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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孩子怎麼樣?是像卉兒還是像妹夫?」怡昕看著剛剛從寧王府回來就過來的蒙氏,滿臉都是喜洋洋的笑容。
陸妍卉在元宵節的早上,順利的生下一個女嬰,給寧王府添了一位獨一無二的小郡主,今天給孩子洗三,可是怡昕尚在坐月子,不能出門,只能問蒙氏了。
「那孩子長得可好了,除了眼睛以外,小模樣長得和寧王妃一模一樣的……」蒙氏眉眼帶笑的道:「你都不知道,寧王妃抱著孩子就捨不得撒手,喜歡得不得了!我還聽說,寧王也歡喜得緊,比照著世子妃當初生小世子,給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派發了紅包……要不是因為正在太后的喪期,不能辦喜事的話,不知道會有多熱鬧呢!」
太后倒是熬過了元宵,卻在正月十六的早上不甘不願的嚥下了最後一口氣,據說她臨終前皇帝就守在她的身邊,她拉著皇帝的手,老淚縱橫的懇求皇帝看在她的情分上,不要對翼國公下手,而皇帝卻只答應她,如果翼國公安守本分的話,他就不會和翼國公清算。
這些話在次日文武百官,以及一品至三品的命婦入宮行奉慰禮的時候傳了出來,至於是什麼人傳的無跡可尋,是不是真相也無從考證,但是所有的人都認為這是一個信號,一個皇帝給翼國公的信號,告誡他把這些年依靠著太后撐腰,急劇擴張的勢力全部吐出來,要不然的話,去年是太子找他們的麻煩,削減他們的勢力,今年就是皇帝親自動手了。
太后既薨,皇帝輟朝七日,下令文武百官守孝二十七日,停音樂祭祀百日,停嫁娶官百日,軍民一月,在京禁屠宰四十九日。寧王府雖然對這個陸妍卉生下盼望已久的小郡主甚感高興,但也不敢違例,只能低調行事,就連孩子的洗三禮也只能從簡,只請了最親密的幾家人而已。
聽到太后薨的消息,怡昕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大鬆一口氣,說不上喜,更說不上憂,就只是大鬆一口氣而已,她相信,沒有了太后的雲家就從一隻張牙舞爪的老虎,變成了一隻無牙的老虎,甚至在某些人眼中還變成了一隻待宰的羔羊。
雲家的風光不在,那些充當了聯姻角色,嫁出去的雲家女子的靠山也變了,而她也可以收拾一直沒有對付的雲姨娘了。當然,現在不是時候,一來是她還在做月子,沒有必要為了收拾一個在自己手心裡的獵物而累著自己,二來,太后屍骨未寒,她要是第一個跳出來對雲家女人喊打喊殺的話,可不是明智之舉,更何況,太后是不在了,可是雲家還有一個德妃呢?那可是雲姨娘的親姑姑啊!怡昕可沒有做出頭鳥的想法!
「卉兒的情緒怎麼樣?」怡昕看著蒙氏問了一聲,陸妍卉生女兒對寧王府的眾人來說是比生兒子更值得慶祝的事情,但是怡昕只關心陸妍卉的情緒,其他人不在她的關心範圍內。
「還能怎麼樣,樂得跟個傻子似地。」蒙氏笑呵呵的回答一句,而後才反應過來怡昕話裡的意思,她笑著搖搖頭,道:「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當娘的和別人都不一樣,不管別人是歡喜還是不喜,當娘的心裡都只有歡喜。卉兒私下裡也跟我說,她一直都希望能夠先生個女兒,只是擔心萬一生了兒子讓大家都失望,所以都不敢說而已!現在她也算是如願以償了!」
「那就好!」怡昕點點頭算是放下了心,而後道:「這孩子和然哥兒都一樣,滿月和百日都不能擺酒。卉兒是個好熱鬧的,這又是她第一個孩子,心裡難免會有些失落,母親您要是有時間的話多去陪陪她,別讓她因為這點小事和妹夫鬧什麼彆扭。」
「我知道!」蒙氏點點頭,然後歎了一聲氣,道:「也不知道梓兒現在怎麼樣了?要是一切都順利的話,她現在應該已經收到我的信了,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能夠再回京都來啊!」
聽蒙氏提起兩年不見的陸妍梓,怡昕也是一聲歎息,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說起來顧況會也是個倒霉的,會試前半個月,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相約去吟詩作畫,不巧在路上出了點狀況,與別人的馬車相撞,側翻了過去,為了護著陸妍梓,他扭傷了右手,直到會試都沒有恢復,生性灑脫的他乾脆連考場都沒有進,帶著陸妍梓和孩子們離開了京都,遊歷去了,還說什麼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他應該欣然接受這些磨礪云云。
兩人正在說笑間,陸濤羽笑呵呵的進來了,蒙氏也沒有停留,和陸濤羽說便說了兩句,就離開了,讓兩人單獨說說話!
「然哥兒今天可乖巧?」陸濤羽看看襁褓中的兒子,順口問了一聲。
「他現在除了吃就是睡,哪有不乖巧的時候?」怡昕笑著回了一句,然後奇怪的看著他道:「你今天看起來心情很好,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你猜?」陸濤羽心情確實是很好,他看著怡昕,一臉的笑意,道:「今天發生了一樁十分痛快的事情,你猜猜是什麼事情?」
「我怎麼猜得出來?」怡昕白了他一眼,嗔道:「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說吧!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整天悶在家裡,什麼都不知道!」
「王家完蛋了!」陸濤羽笑呵呵的道,看著怡昕還沒有反應過來,笑著道:「就是那個王記糧油鋪的王家,區區一個商人,就敢受雲家的指使,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活該他們完蛋!現在,太后薨了,雲家失去了遮陰的參天大樹,自顧不暇,看他們怎麼脫罪!」
「是你在暗中做了什麼手腳?」怡昕看著陸濤羽,她很清楚,陸濤羽大多時候心胸開闊,不會和人計較太多,但是有的時候心眼卻比針尖還小,真讓他給惦記上了,不把仇給報了,他決不罷休。
「我?你怎麼想到我呢?我多好的一個人啊,怎麼會做什麼手腳?」陸濤羽不認真的叫著冤枉,而後看著怡昕滿臉不相信的神色笑了,道:「說實話,真的不是我們做了什麼手腳,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麼呢!」
「那是怎麼一回事?」怡昕看著陸濤羽,這回到真的是有些好奇了,唉,她在家裡也給悶壞了!
「前晚,我叫上楊大哥到王記糧油鋪走了一趟。」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陸濤羽臉上帶了幾分不好意思,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道:「結果無意中發現,王家的大公子和糧油鋪的幾個管事正在店舖裡商議事情,說什麼太后薨了,雲家這個靠山靠不長久了,讓管事把店裡清理乾淨,別讓人抓到錯處……我和楊大哥在暗處聽到這話,就在他們離開之後好生的搜查了一番,發現了一些東西,而後楊大哥趁著夜裡,給京兆尹傳了一封信,然後京兆尹今天一早帶著人把王記糧油鋪給封了,就在那些問題糧油的倉庫裡,抓到了王記糧油鋪的大管事……這件事情已經有很多人知道了,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有什麼樣的下場!」
「有問題的糧油?什麼問題?」怡昕看著陸濤羽,懷疑的道:「王家不會在不少的糧油中加了不該加的東西吧?」
「那倒不是!」陸濤羽搖搖頭,道:「我和楊大哥審過那個大管事,他說那種有問題,加了料的菜油什麼的,都是在有需要的時候提前幾天加的,不過在他們的糧油鋪裡卻存有不少不該有的東西,像蓖麻油就有整整的三五桶,這些東西本不該出現在糧油鋪裡的,為什麼會有這些東西,就需要大管事自己向京兆尹解釋了!」
「審?」怡昕斜睨著陸濤羽,笑著問道:「你們一開始是準備給人家栽贓吧!結果,發現不用你們栽贓陷害,就有了現成的把柄可抓,所以,乾脆乘著夜黑風高,綁了人家的大管事,還給京兆尹送了信,讓人來抓個正著吧?你們可真是……就不擔心被人給逮著!」
「楊大哥的武藝高,我也不是庸手,哪裡那麼容易就失手啊?」陸濤羽就知道自己的心思瞞不過怡昕,笑呵呵的道:「再說,還有董大哥在外面放哨呢?要是這樣都能被抓到,王家子弟以後也不用作商人,直接入了行伍,一定前途無量。」
「你們啊……」怡昕捂著嘴直笑,想到三個大男人鬼鬼祟祟的樣子她就忍不住笑意,而後她搖頭歎氣道:「王記能夠這麼多年都沒有被人發現還真是夠謹慎的,早上才傳出太后薨的消息,他們晚上就準備後路了……如果不是你心急的話,要想找他們的把柄,還真是不容易啊!」
「那個大管事要是不肯招供怎麼辦?他可以說是那些亂七糟八的東西是你們弄進去的啊!」怡昕看著陸濤羽笑謔的道:「到時候京兆尹滿京都的抓兩個飛賊可就好玩了!」
「王家依附翼國公京兆尹不可能不知道,他一定明白皇上和太子殿下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給雲家定罪的機會,他一定會把這件事情查清楚,而後捅到皇上那裡的。」陸濤羽倒是不擔心這個,他笑笑,道:「京兆尹這個位子可不好坐,而這位已經在這個位子上呆了兩任,什麼時候什麼事情能做不能做,他比什麼人都清楚。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你以為我會把這件事情捅到京兆尹去?」
「京兆尹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之一,他自然最會做這些體察上意的事情。」怡昕一想也是,她笑著問道:「楊大哥和京兆尹有舊嗎?居然能半夜三更的給京兆尹傳信!」
「咳咳~」陸濤羽乾咳了兩聲,然後道:「楊大哥是把信綁在箭上,而後把箭射到京兆尹的房門上的!」
什麼?怡昕一愣之下笑得前俯後仰,京兆尹乍一看到的時候一定以為是封威脅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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