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14-11-14
- 最後登錄
- 2024-11-25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7499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48959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第11章 壓扁包子
之後的對話中秦立夏都是一臉的恍惚失落,察言觀色的大表哥以為他是被那個可惡女人傷害,便也不談論傷心事:「阿夏,暫時留在表哥這裡。等你爹娘的氣消了,我才讓人送你回家。你們倆別抱著柱子,都進來吧,見見你們的表叔叔。」
大表哥有一對可愛的兒女。
大女兒八歲,小兒子六歲,沒有見過秦立夏,看著陌生人就有點害怕。
大表哥勸慰了秦立夏很多話,秦立夏腦子裡想著雲箏私奔的事,根本沒有聽進去。
大表哥以為他是累了,就安排秦立夏住下休息。
陳家這幾房人家,雖然不如秦家和碧落山莊,但是四合院倒是挺大的,幾房姑奶妯娌都住在一起。
大表哥吩咐小廝送來熱水。
秦立夏連忙把身上剩餘的一丁點碎銀子翻出來,打賞給替他燒水的小廝。銀子碎得沒有成色,卻是小戶人家小廝的好幾個月工錢。
那小廝歡天喜地的。
那小廝就特別慇勤,噓寒問暖的,忙著問熱水夠不夠、熱不熱,忙著送澡具和乾淨衣服,又忙著把廚房新鮮的包子挑著幾個送過來。
秦立夏換著皂香的衣服,長髮沾著水霧貼著臉頰,粉嫩白皙的臉透著珠光的潤澤,掖好衣袖,卻發現手腕上空空的。
銀鐲子是洗澡的時候褪下的,放在外面的桌面上。
秦立夏在房間四處找了一下,澡桶的溫水裡面都撈了一遍,沒有發現銀鐲子。
銀鐲子不是值錢的東西,但是他爹給他的嫁妝。
那小廝也找了一遍,沒有找到:「表少爺,我替你問問。因為這裡是客房,經常有小孩子進來玩,不知道是不是趁著表少爺洗澡就撿了去。表少爺,貴重的財物記得要收起來。」
哪裡還有貴重的財物呢?
銀鐲子沒有下落,秦立夏也乾著急。
臨近八月十五中秋佳節,大表哥是陳家主夫,自然忙著不可開交。秦立夏心裡一直盤桓著要如何向大表哥辭行。大表哥這裡雖好,非久留之地,也不打算久留——秦立夏是擔心肚子快三個月就要看出來。他害喜的情況越來越嚴重,生怕被大表哥看見。
「聽說,你掉了鐲子,不知道是不是這個?」陳家的三姑娘,大表哥的小姑子,正兩腿跨著門口,手指間勾了一個銀手鐲。
「是!」秦立夏認出。
「有什麼證據?」
「是我的……」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你的?我還說是我的,除非……」那賴皮的三姑娘眼珠一轉,「用銀子來贖。」
「多少?」
「一百兩。」
一百兩可以買一百個這樣的鐲子。
「這鐲子只值二兩銀子。」
「那我拿到當鋪去,看是不是二兩。」
秦立夏心裡沒底:「姑娘,我沒那麼多銀子,」
「你就說你沒有那麼多銀子好了,何必說鐲子不值錢。」
「我只有五兩,都給你。你把鐲子給我。」
「行!」
秦立夏無奈,進去裡頭翻銀子,一轉身,背後就有炙熱的身體貼上來,抱住他的軟腰:「沒有銀子也行……」說話間就狠狠吻到他的脖子上。
「放開,放開,你想要幹什麼?」秦立夏突然被熱烘烘的女子身體抱住,羞恥焚燒的心,瞬間又墮落冰寒,嬌弱顫抖的身體拚命想甩開那個侵犯他的擁抱。
擁抱環在他的胸前。
那陳家的三小姐把他的反抗當做兒戲,絲毫不能動搖她的動作。
啃咬到了他的下顎臉龐。
尋找著他香甜的嘴唇。
這個男子身子軟,身子媚,身子香……甜香鮮活的身子,即使遠遠望一眼就引人遐思,更何況現在能摟入懷裡的銷魂入骨。
陳家三小姐一發不可收拾的欲/火,氣喘氣急地就把輕飄飄的人壓倒在桌子上,瘋狂尋找他身子的敏感之處:「你不是想要那個鐲子嗎?把姐伺候好了,姐親手替你戴上,不管是銀的,還是純金的,或者是寶石的,姐通通都給你!」
秦立夏差點就要咬舌自盡。
這個女人在凌辱他。
該死的是,自己居然不能動彈。
男子身子敏感的反應,讓他恨不得一頭碰死。
即使是出嫁為人夫,但是這樣的事情就沒有遇到過,而且面對的還是碧連舒之外的女人。
不能讓其他女人碰自己。
「不可以!」秦立夏被她欺身,彷彿就失去了力氣。
陳家三小姐早就忍不住了,一把扯起他的腰,把他翻過來,騎了上去……
秦立夏頓時嚇住,被她壓著腹部……孩子怎麼辦?(漫:正是,小包子會被壓扁的!)「表少爺,表少爺……三小姐!!」那個小廝剛好走過客房,頓時就尖叫起來。這樣的無法無天,小廝又不敢大聲嚷叫,便靈機一動,「表少爺,夫主在外面正等著你出去吃飯!他叫我來請你立刻過去。三小姐,也該時候吃飯了。」
陳家三小姐果然停了下來。
那小廝「嗖」的一聲過去扶起秦立夏:「表少爺,表少爺,夫主有請。」
陳家三小姐哼了一聲,心不甘地放開秦立夏,陰沉著臉走出去。
「表少爺,沒事吧?」
秦立夏連忙整理衣服,嘴唇發顫,蒼白得說不出話:「……」
「三小姐太過分了,我去同夫主說!」
「不要!」
「表少爺?」
秦立夏鎮定下來,心情沉沉的,稍微理了一下長髮,天青藍色的眼睛已經水霧朦朧:「我明天就走的,沒事的,不要說……免得讓大表哥難做。」可惜的是鐲子還在那個惡劣的女人那裡啊。
第二天,陳家三小姐屋子裡的人傳話:「過來,把鐲子還給你。」
秦立夏痛痛咬著唇,還是過去。
陳家三小姐舒舒服服側躺著,身邊有個長相未開的少年娃娃正一口一口餵她葡萄,她正赤/裸/裸地看著那清秀少年的低垂衣襟:「你過來,是表示你還想要鐲子?想要的話,就靠過來!」極其嫵媚的姿態把手向著秦立夏伸出去……
秦立夏當做沒有看見:「我可以給你銀子。」「那破爛的鐲子就換不了人家一個手指頭!」陳家三姑娘按耐住怒火,重現蔑視的神情,手就摸著那少年的腰,順到身子底下褻/玩,弄得那少年漲紅著臉哀哀求饒,「告訴你,我已經當了,當票還在我這裡。」手中還舉著一張紅紅畫畫的當鋪當票。
「想要嗎?」
「不,謝謝了。」
秦立夏看不下去,走了,不過他是看清楚當票的大字。
第二天,秦立夏就辭了大表哥。
大表哥雖然不願意放他一個人回家,不過這裡離開淮陽不遠,也不勉強,吩咐了好些話,差點連馬車都雇了,生怕這個傻傻的表弟會被騙,再遞了一些盤纏。秦立夏本來不想要,想著身無分文寸步難行,就當下收了。秦立夏轉身就去了那個當鋪。當鋪掌櫃說陳家三小姐是常客,而且東西都是死當的,在昨天夜裡真的當了一個亮澄澄的銀手鐲。
不過手鐲當天就送去淮陽的總店。
秦立夏垮了臉,雇了馬車,進入淮陽城,很快就找到那個淮陽的總店。總店的老掌櫃耳背,半天才聽清楚,最後說那一批從外地收回來的首飾,剛剛被秦香樓全部收了。
淮陽城的秦香樓。
秦立夏沒有出嫁前、出嫁後,都不會靠近秦香樓,這一次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說清楚來意。
門口的看護大嬸見他是良家子,好心指著後門,說:「你是要走後門的。除非你是客人或者賣身的人,否則都要走後門。哥兒,我們老闆現在在睡覺,要等到晚上才會起床。不過,我們的大總管還沒有回來,什麼時候回來就不知道,你可以在裡面等等。」
秦立夏到了謝,抱緊包袱轉到後門。
後門,院子。
前門層層的樓高華麗炫目,後門則平常得像個普通人家,矮牆裡面還有幾處乾淨的小院落。
矮牆探出三株桃花。
夏末秋初,桃花空。
拱花懸門正對著的窗臺擺著幾盆俏麗小巧的白蘭花。
秦立夏看著清潔的蘭花,心動。
這個,這個……不正是自己種的蘭花嗎?蘭花千千萬萬種,不過自己種花折枝的技巧是跟著仟城的一位有名花匠師傅學的。師傅是娘專門請來教導哥哥雲箏和他的。雲箏自小活潑愛動,讓他靜悄悄地對著花花草草等於要他的命,反而阿夏學得七成功夫。師傅走得時候,還對他很不捨。
秦香樓的大總管回來已是中午,秦立夏餓得肚子咕咕叫。
那個鐲子不是值錢東西,從當鋪收其他首飾,鐲子還是隨手贈送的,而現在聽說有人追過來贖回去,秦香樓大總管那神情當然把它當做珍寶中的珍寶。
不過跟前的少年男子,衣衫樸素簡單,舉止說話文雅,目光含潤,恐怕是沒落的大家吧。
只是那張秀美的臉皮子是極好的。
不過,秦立夏強烈的害喜反應,直到那大總管眼中,總管感嘆倒霉。
既然如此,大總管也不為難他,開價是十兩銀子,比陳家三小姐還要坑爹。秦立夏楚楚可憐,死磨爛磨,最後是三兩銀子。大總管是白白得了銀子,心裡樂著,臉上黑得鍋底一樣,也不送客,自己快活去了。秦立夏鬆了一口氣,鐲子是要回來了。
窗臺的白種蘭花笑盈盈。
不過,很快,秦立夏就明白了。
透紗紙的窗戶突然推開,露出一張明艷俊美的絕色俏臉。
「哥哥!?」
秦雲箏的驚異一點也不比阿夏少:「阿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