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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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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石三少]女人,吃完請負責(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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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發表於 2015-2-3 16:51:25 |只看該作者
☆160、冰火兩重天

  左斯年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狹長的鳳眸只是怔怔地看著高揚著小下巴,一臉倨傲的溫心悠。

  兩個人靜靜對視著。

  左斯年的眸孔微眯,緩緩站起了身,身姿挺拔,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氣場瞬間就發生了改變。

  溫心悠有些想退縮,這廝坐著的時候,她好歹可以俯看他,感覺自己占盡上風。可是他一站起來,強大的壓力無聲無息地席捲而來。

  周圍太安靜了,靜到可以清晰地聽見他輕緩悠長的呼吸。

  「如果算不清楚呢?」

  他的聲音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低沉而又磁,魅惑地掠過她的心頭。

  溫心悠抬頭,撞進了他深邃的鳳眸之中,濃郁如潑墨,像是要把人的整個心神都吸進去,想要與之沉淪,哪怕是地獄!

  他向前走了一步,一手攬住溫心悠的腰,將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了,溫心悠甚至能感覺到他精壯結實的肌肉。

  她忍不住想往後退,左斯年卻不打算放過她,一隻手緩緩放到她的臉頰邊,有意無意地摩挲著,擦過了她的耳際,固定住了她的脖子。

  她無法再退,也退無可退。

  她被強迫著抬起頭,正視他俊逸的臉。

  溫心悠下意識地咬唇,他溫熱的氣息輕輕落在她的臉上,讓她覺得癢癢的。

  「總是會有算清楚的那天的……」

  溫心悠的理智在掙扎,強撐著回應。

  她如雪的肌膚上緩緩滲出一絲紅,慢慢蔓延到整個臉頰,粉色的唇被她無意識的咬緊,她不知道她這個樣子簡直就像是在發出邀請。

  女人的唇是慾望的一種象徵。讓人想要一口一口把那道精美的菜品吃掉,回味。

  溫心悠眼看著左斯年優雅無聲地逼近了她,兩個人的距離近到可以清晰看見他長長的睫毛,他性感的薄唇微彎成一個邪魅的幅度。

  這魅惑的唇此刻再一次發出了誘惑,「如果一輩子都算不清楚呢?」

  溫心悠視野裡只剩下發出誘惑之音的唇,清新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她的肌膚。

  「那就還一輩子……」

  她順著他的話,脫口而出。

  那張誘惑的唇幅度更深,邪肆的笑緩緩綻開,唇邊的兩隻酒窩仿佛盛滿了醉人的酒,溫心悠仿佛是被醉倒了,感覺周身的氣息也越來越熱。

  左斯年猛然就低下頭,精準地咬住了他覬覦已久的唇,不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他的舌探入她的口中,靈活的舌霸道地撬開了她的唇,勾著她的舌一起舞動。

  這一刻,她只需要跟隨自己的心意,人類情動最原始的本能,跟隨著這個早已經刻在她的生命裡,無法磨滅痕跡的男人,

  他攬著她的腰的手越收越緊,像是要把懷裡的這個女人揉進身體裡。

  溫心悠被這帶著毀滅的激吻奪去了全部的心神,直到感覺自己都快要窒息,左斯年忽然鬆開了她的手。

  她立刻重新獲得了呼吸,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迷濛的雙眼迷惑地望向朝後退了一步的左斯年。

  他伸手過來,將她已經留到肩膀的烏黑長髮輕輕別到她的耳後。

  「悠悠,到此為止吧。」

  周圍空氣裡的曖昧熱度瞬間消散。

  溫心悠如遭雷擊,剛才的那個霸道而纏綿的吻,還在她唇齒間流連回味。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卻在這個時刻,告訴她,到此為止。

  溫心悠全身僵直著,迷濛瞬間褪去,定定地望著他。

  「悠悠,你已經有了寧奕揚,我知道,他能夠給你幸福。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帶給你的都是痛苦與苦難。更何況我現在一無所有了。悠悠,你應該被人捧在手心裡呵護。可是我卻沒有給過你這樣的呵護。對不起,我毀了你的人生。所以我不想再毀掉你以後的幸福。」

  左斯年微微低垂下眼睛,溫心悠望著他的眼神,像一把刀子,銳利逼人。

  他轉身向房間裡走去,輕輕關上了門,將溫心悠一個人孤零零地落在空盪蕩的客廳裡。

  門啪地被人踹開了,一道炙熱的視線焦灼在他身後。

  左斯年沒有轉身,沉默著背對她。

  「你不愛我了?」

  聲音哽咽,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軟著嗓音,輕輕地撒嬌。

  溫心悠的淚水奪眶而出,靜靜流淌在臉龐,無聲無息的濕熱,快要將她淹沒。

  左斯年沒有轉過身,打開了衣櫃,腳邊已經放著一隻打開的旅行箱。

  溫心悠看著他條理清楚的將衣服一件件拿出來,分門別類地放到旅行箱裡,像是根本就沒有看到溫心悠一樣,完全把她當成了空氣。

  溫心悠衝過去,奪過他手裡的衣服,大眼睛緊張地看著他。

  「左斯年,你這是幹什麼?你要去哪裡?」

  「我打算回美國。」

  左斯年頭也不回,繼續伸手去取其他的衣服。

  「為什麼?」

  溫心悠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他怎麼這麼突然決定要出國。

  左斯年慢條斯理地將旅行箱合上,這才轉身看向溫心悠,「這裡已經沒有任何值得我留下的了。」

  溫心悠啪地一腳將地上礙眼的旅行箱踢翻在地上。手上的衣服也狠狠砸向了面前的人。

  「左斯年!你這個混蛋!」

  她幾乎是吼出來的。

  左斯年幾步走到房間門口,將門關上,「聲音小點,不要嚇到孩子。」

  這個人冷靜而矜持,一舉一動都十分理智,考慮了所有,唯獨就不再在意她的感受。

  溫心悠再也忍不住了,「左斯年,你這個混蛋!你當初要贖罪,把顏氏集團扳倒就算了,為什麼還一心求著入獄!你以為我會稀罕嗎?你把我和孩子放在什麼地方了!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愛我!如果你愛我,為什麼會說話不算話?」

  她哽咽著,艱難地看向始終面無表情的男人,她真的受不了。那些積壓的情緒一直被她快樂的外表積很好的掩藏,可是這一刻全都變成了躁動的猛獸。

  「你說過,不會讓我再獨自面對,可是你卻一再替我做決定,把我一個人扔在後面,讓我去面對你離開的背影。左斯年,你說我怎麼能不恨你!」

  左斯年緩步走上前,輕輕抬起她的臉,將她臉上的淚水一點點擦拭乾淨。

  「別哭了,悠悠。你以前是個很開朗的人,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歡你的笑容了。你還是笑起來好看。」

  溫心悠不理,任淚水流個不停,根本就止不住。

  她也不想停下來。

  「左斯年,你真的要走嗎?你是不是打算再也不回來了?」溫心悠抽泣著,目光專注地纏綿在他清俊冷靜的面龐上。

  左斯年沉默,沒有給與她回答。

  可是沉默就代表了默認。這比回答還要讓她難受。

  有什麼東西在心裡一下一下的凌遲著她。

  錯了,好像都錯了。到底是誰走錯了這一步,讓他們兩個人都再已經走不回當初屬於他們的軌道。

  溫心悠抹了一把臉,滿臉的濕意讓她覺得厭惡。流淚是軟弱的表現,她居然選擇了最沒有用的一種方式。

  她深吸一口氣,微微閉了閉眼,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了下來,「那你早點休息。我明天會替你們收拾好東西,送你們去機場。」

  溫心悠瞬間變得禮貌和生疏,仿佛剛才的崩潰都不過是一場幻覺。

  她平靜得如同一潭幽水,讓人有些不安。

  左斯年盯著她窈窕的背影,深邃的眸孔微眯,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

  溫心悠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兩個孩子正坐在沙發上擺弄著一個雕花紅漆的木箱子。

  她不記得自己以前有過這樣的箱子。

  「媽咪,你看,這是和和從那個角落裡翻出來的。」

  佑佑正在試圖打開那個箱子,溫心悠走過去,將和和已經弄得灰撲撲的小臉擦乾淨。

  「打開了。這裡面好多東西哦。」

  佑佑也不知道按到了哪裡,將木箱子打開了。

  和和好奇地湊過去,溫心悠有氣無力地靠倒在沙發上,她現在很疲憊,剛才的一場哭鬧已經耗盡了她全部的心神和體力。

  有一種東西正在緩緩從體內流走,她抓不住,一切都是徒勞。

  兩個孩子在一旁小聲地嘀嘀咕咕,完全不知道他們的父母剛才經歷了一場激烈的爭吵,也不知道他們明天就要離開這裡,跟著他們的父親去美國了。

  溫心悠覺得自己真的是老了,體力下降了不少不說,連心也變得滄桑了。真羨慕這些孩子,什麼都懵懵懂懂,沒有任何煩惱。

  「哇,好多畫哎!」

  和和驚叫了一聲。

  溫心悠覺得有些奇怪,睜開了眼睛,發現兩個孩子正捧著一疊畫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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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發表於 2015-2-3 16:51:36 |只看該作者
☆161、愛情的秘密

  「媽咪你看,這上面畫的全部都是媽咪呢。」佑佑一張一張地翻看著。

  溫心悠坐過去,接過佑佑放在一邊的畫紙。

  白底黑色的素描,溫心悠怔住了。這些東西她從來沒有見過。

  她把所有的畫紙都拿了過來,一張一張翻看,速度越來越快,厚厚一疊堆滿了整個箱子的畫紙,很快就被她看完了。

  因為這些畫紙上面只有一個人,她非常熟悉的一個人。

  全部都是她。少女時期的她,成年之後的她。短髮時期的她,長髮時期的她。或笑或嗔,每張畫都十分生動,很明顯傾注了深刻的感情。

  溫心悠剛剛平息的淚水就掉了下來。

  「媽咪,你怎麼哭了?」

  佑佑緊張地湊過來,摟住溫心悠胳膊。

  溫心悠搖搖頭,手忙腳亂地將眼淚擦乾淨,生怕打濕了放在膝頭的畫紙。

  和和挪到溫心悠的旁邊,忽然驚訝地喊到,「媽咪,這畫上面還有字呢。」

  溫心悠這才注意到畫的左下角有一行小小的字。

  「獻給那個在小巷裡救過我的女孩,心悠。」

  這張畫上面恰好是少女時期的她,留著清爽的短髮。

  溫心悠的視線漸漸模糊了,一大滴淚啪地砸到了畫紙上,濺起一朵小水花,暈染開來。

  她忍不住抬手咬住了食指,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夠給自己一點安慰,不讓自己崩潰。

  兩個孩子都屏住呼吸,緊緊地盯著她,仿佛不知道為什麼媽咪會突然哭了起來。

  溫心悠擦了擦眼淚,開始重新翻看其他的畫,幾乎所有的畫上面都有她名字的縮寫以及作畫的日期。

  日子久遠一些的大概是半年一張,等日子翻到了她和他離婚的那段時間,幾乎是差不多每一天就有一張。

  溫心悠放下手中的畫,將兩個孩子緊緊擁進了懷裡。

  原來很多年前,他們就已經見過面。她為他打架,被打破過額頭。再相遇,他就纏著自己不放。

  不是一見鍾情,也不是因為一迷戀,他愛得比她早,愛得比她深。

  霧染染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陸嵐的話也不可信,她把這些不相干的人的話放進了心裡,分辨不了真假,知道不能當真,卻還是讓這些不相干的人遮蔽了她的視線。

  可是現在,他就要走了。

  一想到這裡,溫心悠的心裡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了。

  「媽咪,你真的要和寧叔叔結婚嗎?」佑佑軟著聲音,怯怯地問她。

  溫心悠看著懷裡可愛的孩子,面對著他們單純無邪的眼神,她說不出話來。

  「媽咪,和和不想要別的爹地,和和以後再也不亂叫爹地了。你別不要爹地,好不好。」和和的大眼睛忽閃,淚汪汪地看著她。

  溫心悠低頭吻了吻兩個孩子的臉頰,「和和跟佑佑乖,現在去睡覺了好不好?」

  佑佑搖頭,嘟著嘴,祈求的看著溫心悠,「媽咪,我只想跟著媽咪,我不要爹地了。我跟和和都不要爹地了。」

  和和也跟在後面附和,「媽咪,我和哥哥都只想跟著你。」

  溫心悠心裡覺得很安慰,剛才的傷感被兩個孩子親近的話衝散了些。

  她嘆了口氣,看著兩個孩子,「那你們爹地就只有一個人了,你們捨得嗎?」

  稚嫩的小臉上滿是難以抉擇的神色。

  溫心悠唇邊溢出一抹苦笑,這樣的難題怎麼可以拋給孩子?她沒有給過他們健全的家庭,還要讓他們面臨分離。

  孩子就是孩子,嘴上說著要跟著自己,眼神裡卻是滿滿的對父親的留戀。

  幸福就是這樣,一旦嘗過它的甜,就難以再放手,不想再去品嘗苦。

  溫心悠這一夜失眠了。

  ***

  第二天一大早,左斯年起來的時候,溫心悠就已經把早餐做好,滿滿一桌的食物,十分豐盛。

  「兩個孩子的東西,我已經收好了。行李放在了玄關。等會我就不送你們去機場了,免得兩個孩子看到我難過。」

  溫心悠說這話的時候面無表情,十分平靜,仿佛在說今天的天氣怎麼樣。

  一絲異色在左斯年的眼底一閃而過。

  登上飛機的時候,兩個孩子坐在機艙裡好奇地望著外面,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左斯年接起電話,臉色立刻凝重起來。

  鄭少棠在電話那頭,語氣焦急。「三哥,那個女人是怎麼想的啊?怎麼你前腳剛走,她就訂了飛法國的機票啊?」

  他看了一眼坐在頭等艙裡正玩得不亦樂乎的兩個孩子,稍微走遠了一些。

  「寧奕揚應該是在法國吧。」

  聲音無波無瀾,十分平靜,沒有任何驚訝。

  鄭少棠叫了起來,「三哥!這個女人心也忒狠了吧。你都這樣了,她都沒有改變心意啊?真的是禍水!」

  「你皮癢了嗎?我看你最近是不夠忙吧。要不要我把你調到聖臣分公司去?」

  左斯年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

  鄭少棠立刻覺得周身的空氣凝結了起來,一股寒意透過了電話滲到了他這邊。靠,小氣,不過就是罵了一句他的女人禍水而已。

  溫心悠本來就是一禍水!

  鄭少棠立刻噤聲,要是調去了聖臣,他可就是羊入虎口,有些人還等著機會好好削他一頓。

  他趕緊轉移話題,「那怎麼辦?要是她去了,萬一真的不回來了怎麼辦?三哥,你真的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和別的男人結婚?」

  左斯年冷哼,「你覺得呢?」

  鄭少棠乾脆閉上了嘴,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真不知道三哥到底在想些什麼,居然能容忍溫禍水和別人訂婚。

  詭異的男人,都到了這個時候都還這麼淡然的樣子,難道這個腹黑已經布好局了?不過他要達到的目的,極少失手。

  再說了,還有那兩個小腹黑跟著他呢,還愁溫禍水這隻披著小白兔外表的小狼不送上門?

  難道是傳說中的以不變應萬變?

  鄭少棠賊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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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發表於 2015-2-3 16:51:46 |只看該作者
☆162、沒有辦法不愛他

  飛機降落的時候,整個城市華燈初上,流光溢彩。

  今天是聖誕節,巴黎都沉溺在節日的氣氛當中。

  溫心悠坐在出租車上,看著窗外閃過的熱鬧景色,心裡越來越安靜。

  她今天給寧奕揚的秘書打過電話,秘書告訴她,寧奕揚今天會在麗茲酒店巡場。

  她沒有直接打電話給他,她想直接見到他。

  「叮咚。」

  她按響了門鈴,等了一會,門終於打開了,寧奕揚看到溫心悠驚訝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溫心悠抱歉地笑了笑,「對不起,沒有提前通知你,我就來了。」

  寧奕揚滿臉笑意,有些激動地上前想要擁住溫心悠。

  溫心悠卻在他抱上來之前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

  寧奕揚錯愕。

  「心悠?」

  溫心悠深吸一口氣,歉意地看著寧奕揚,「對不起。我知道我說對不起沒有什麼用,可是我除了對不起,實在不知道該對你說些什麼。」

  寧奕揚的臉沉了下來,仿佛已經知道她接下來將要說什麼。

  「心悠,為什麼?你不是都已經接受我的求婚了嗎?」

  溫心悠拿出一隻盒子,裡面裝著他求婚時送的戒指。

  「奕揚,我不能再騙你了。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忘記他。」

  「所以你只不過是去照顧了他幾天就改變了心意?」

  寧奕揚的眼神閃過震痛,唇邊溢出一抹苦笑。

  「我當時就知道,你可能會改變心意,你根本就沒有忘記他,是我乘虛而入,以為我對你好,就能夠讓你忘記他。你這是打算去找他了嗎?」

  溫心悠點點頭,面對他實在是愧疚,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寧奕揚的眉頭皺了起來,「心悠,你忘記你先前所受的苦都是因為誰了嗎?如果是我哪裡做的不好,你可以告訴我,我可以改。」

  他的聲音微微提高了,顯然有些激動。

  溫心悠飛快打斷了他,她實在不想看到寧奕揚這個樣子,讓她覺得自己簡直像是個罪人。可是她必須這樣做,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從一開始就是利用他,利用他來刺激左斯年。她覺得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左斯年不選擇消沉。

  對待有非常人就要用非常方式。

  只是後來的發展,她有些心灰意冷,也確實想試著嘗試新的生活,到了最後還是覺得自己無法再欺騙自己下去了。

  連自己都騙不了自己了,怎麼還可以去騙別人?更何況,寧奕揚是真的很好,自己不能再浪費他的時間了。

  減少一些損失就是她的自我救贖。

  「奕揚,你很好。」

  一句話就足夠了,寧奕揚看著溫心悠的離開的背影,想起剛才他最後問的那個問題,「既然我很好,你為什麼不愛我?」

  溫心悠笑容飄忽,「有的人很好,你很想愛上他,但就是做不到。有的人沒那麼好,可你就是沒法不愛他。」

  他心甘情願地敗了。他握著手中的閃爍卻冰冷的戒指,緩緩靠在了門上,祝福她吧。

  ***

  飛機抵達美國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溫心悠拖著行李箱,走在陌生的街頭,街上行人稀少,厚厚的積雪鋪滿了整個街道。

  這個時間段,到哪裡去找酒店。她開始發愁,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媽咪,今天是聖誕節,爹地準備帶我們去參加酒會。」

  「佑佑,你知道去哪裡參加酒會嗎?」

  小傢伙在電話裡清楚地報出了酒會的地點。幸運的是酒會的地點距離機場附近不遠。

  溫心悠在街上等了半天,攔了一輛出租車,往酒店裡趕去。

  她直接在五星級酒店旁邊的商務酒店裡開了一間房,把東西都安頓好了之後,她換上新買的禮服,畫了一個淡妝,就向旁邊的五星級酒店走去。

  她憑藉著對五星級酒店構造的熟悉,很容易地就找到會場的入口。

  只是門口站著六個五大三粗的保鏢。進去的人好像都拿著一枚徽章,憑藉著它才可以進入會場。

  溫心悠皺眉,左斯年不是已經破產了嗎?怎麼還會來參加這種上流社會富商們的派對?

  「媽咪,媽咪。」角落裡傳來熟悉的聲音。

  溫心悠轉頭,佑佑正站在拐角的角落裡,示意她過去。

  「媽咪,你怎麼才來啊?我都等你好久了。」佑佑小聲地嘟囔著,一邊攤開小手,白嫩的小手正中躺著令她眼睛一亮的東西。

  正是溫心悠想要進入會場的通行證,徽章。

  「佑佑乖,你是怎麼弄到的?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爹地呢?」溫心悠忍不住親了親佑佑的臉頰。

  「媽咪,我先進去了,爹地已經在裡面了。」佑佑急匆匆地跑進去了。

  溫心悠把那枚徽章別在胸前,順利的進入了會場。

  門童將她脫下的大衣接過去的同時,給她遞過來一個黑色的面罩,示意她戴上。

  溫心悠進到裡面才發現,幾乎每個人都帶著面罩。

  衣香鬢影,人頭攢動,溫心悠心裡哀嘆一聲,到哪裡去找左斯年。這個宴會廳大概有兩層樓。

  她放眼望去,高個子男人到處都是,感覺男人都差不多。她沒有辦法,只好緩步走進去,邊走邊看。

  溫心悠走到餐台旁邊,今天坐的民用飛機,中間航班還耽誤了點時間,溫心悠差不多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了。

  她連續吞了幾塊蛋糕,胃裡隱隱的充實感,讓她覺得稍微舒服了一些。

  旁邊走來幾個高挑的美女,嘰嘰咕咕說著英語,溫心悠隱隱聽到她們在談論一個叫Nate的帥哥。

  這個名字好像有些熟悉。

  她順著那幾個女人的視線望去,不遠處站著一個穿著墨色燕尾服的高大男人,戴著的面罩也與眾不同,奢華的金色邊框。整個人散髮出雍容華貴的氣質,面具神秘,讓人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那雙性感的薄唇上。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他距離自己這麼近。

  溫心悠的心跳忍不住加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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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占便宜

  溫心悠一喜,正想要走上前,一個長卷髮的美女已經先她一步,走到了他的身邊,攬住了他的胳膊。

  溫心悠呆在原地,看他們兩個人十分親密地往舞池裡面走去。

  剛才吞下的食物此刻在胃裡面翻騰,灼燒著她的胃。

  忽然一個戴著黑色面罩的男人站定在溫心悠的面前,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溫心悠掃了一眼那邊已經翩翩起舞的兩個人,唇邊緩緩漾出一抹笑,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舞曲舒緩,她的目光緊緊追隨著那兩個人的身影。

  身高登對不說,那個女的不時側頭在左斯年耳邊說著什麼。

  金色面罩下的那張性感的唇彎成一個魅惑的幅度,噙著笑意。

  溫心悠看得心裡不舒服至極,這廝敢情是在這邊有大把美女可以泡,所以才會急著趕著要回來。還把兩個孩子也帶來參加舞會。

  他大爺的!

  溫心悠忍不住在心裡咒罵了一句。

  忽然場中的舞曲一換,音樂的節奏陡然加快起來,身邊的那個男人猛地一拉她的腰,她整個人都貼到了他的身上。

  她完全都被他掌控,跟隨著熱情歡快的節奏的跳了起來。

  溫心悠覺得胃裡的灼熱感越來越明顯,偏偏她的舞伴仿佛興致越來越高。

  音樂猛地轉換成另外一支,舞伴的手一鬆,她就落到了另外一個人的懷裡。

  這個時候的她,已經開始全身發軟了。

  抱著她的人緊緊攬住了她的腰。

  她有氣無力,這都是什麼啊,整個就是占便宜。

  「疼。」

  她呼喊出聲,想要讓這個新的舞伴停下瘋狂旋轉的舞步。整個人軟軟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天旋地轉的感覺終於減輕了些。舞伴微微拉開她,「你怎麼了?」

  溫心悠只來得及抬眼看到面罩金色邊緣,黑暗就籠罩了下來。

  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寬大的房間裡,簡約的現代風格,熟悉的灰白黑三色。

  這樣的風格,是某個人的癖好。

  「你醒了?」

  左斯年正坐在床邊,身著墨色的絲綢襯衣,低頭看著她。

  溫心悠眉頭皺了起來,自己暈倒的最後一刻,看到的戴著金色奢華的面罩的人,應該是左斯年吧。

  見她只是蹙眉不說話,左斯年眼裡的擔心一閃而過,他站起身,直接走了出去。

  溫心悠眼睜睜地看著這個人不發一語的走了出去,背影挺拔,緊繃的線條透出冷意。

  這個人是不打算理她了嗎?

  溫心悠的心裡有些低落。

  不過她以前做的那些事,一定也傷害了他。或許她是覺得她和他之間已經誰也不虧欠誰了,可是傷害卻不會負負得正而抵消。採取了極端的方式,她就得承受這個痛苦的後果。她現在真的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了。

  溫心悠強撐著要坐起來,卻被走進來的人喝止了。

  「你不舒服,還亂動什麼?」

  左斯年快步走到她的床邊,按住她的肩膀,把她重新扶著躺倒在床上。

  溫心悠錯愕,整個人完全跟著他霸道卻又輕柔的動作,順從地躺在床上。

  「醫生,她現在醒了,你再檢查看看,我看她臉色不是很好。」

  左斯年轉頭,對著身後跟著的醫生說話。

  醫生走上前,細細地詢問溫心悠現在的感覺以及過往的身體狀況。

  「哎,你這個胃不好,怎麼能不好好吃東西呢?」

  醫生的語氣中帶著微微的責備,瞬間她就感到一記冷光就射向了她。

  左斯年站在醫生的背後,溫心悠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明顯感覺他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瞬間就讓周遭的氣溫降低了。

  溫心悠的聲音細小得像蚊子哼哼,「醫生,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我現在已經好多了。不用麻煩了。」

  醫生在旁邊細細叮囑她要注意的事情,溫心悠漫不經心地聽著,每一個醫生說的話都差不多,她早都聽膩了。

  醫生走了之後,左斯年靜靜站在床前,盯得溫心悠忍不住緩緩縮進了被窩裡。

  他深邃的眸光晦暗,眼底隱隱有怒氣。

  「溫心悠,剛才醫生說了什麼?你都記住了嗎?你就這麼不愛惜自己?你到底是多久沒有吃東西了,才會暈倒?」

  語氣低沉透著薄怒,他已經在克制怒意,微眯的眸孔盯得她不敢正視他。

  溫心悠半張臉都埋進了被子裡。

  「我餓了……」

  可憐兮兮的語氣,軟著嗓子哀求。

  他緊抿著唇,沉默著轉身走了出去。不過一分鐘,再進來的時候手上已經端著一碗藥和一碗粥。

  溫心悠被散髮出的香氣吸引,剛才只不過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轉移話題,現在倒是真的覺得餓了。

  他把她扶起來,在她身後墊上兩個抱枕,讓她坐得舒服一些。

  他端起了碗,溫心悠正想接過來,他已經將滿滿一勺的粥輕輕吹涼,遞送到她唇邊。

  溫心悠乖順地張口,兩人沉默著將這碗粥吃完。

  左斯年將那碗黑乎乎的藥也遞送了過來。

  溫心悠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果然還是發生了。她不想喝藥啊!以前就被左斯年逼過,簡直是痛不欲生,光聞著那濃郁的藥味都可以猜想到那碗藥會有多苦。

  她哀求的小眼神飄了過去,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雙手緊緊交握在胸前,只差作揖了。

  左斯年挑眉,面無表情,不為她使出的美人計所動。

  「喝一碗,還是喝一壺,你自己選。」

  這話怎麼聽著好熟悉啊……當年她好像也逼著他喝過東西。這種感覺真不好受。溫心悠私心裡覺得他是不是記仇很多年,就等著現在來報復她。

  溫心悠憋著一股氣,一口氣喝光了所有。舌頭上的苦意讓她快要吐出來了。

  一個清涼的東西被塞進了她微微張開的嘴裡。

  左斯年的指尖滑過她的唇角,剛才是他放了一顆薄荷糖到她嘴裡。

  溫心悠含著糖,不再有任何抱怨。清涼甘甜緩緩在舌尖蔓延開來,一絲絲滲進了她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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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發表於 2015-2-3 16:52:11 |只看該作者
☆164、堅持不要臉

  剛剛吃過東西,溫心悠想要下床走走。

  出了房間之後,她才發現自己所在的房間是在二樓,一樓是一間寬大的客廳,巨大的水晶吊燈幾乎占據了大半個天花板。

  「媽咪!」

  「媽咪!」

  兩個孩子看到了緩緩走下樓來的溫心悠,歡快的叫了起來,朝著她奔過來,卻在距離她一步之遙的時候,被突然冒出來的左斯年攔截了下來。

  「乖,你們媽咪身體現在不太好。」

  兩個孩子乖巧得點點頭,關切地看向溫心悠。

  「媽咪身體什麼時候才能好啊?」

  「媽咪疼不疼?和和跟你呼呼好不好?」

  兩個孩子你一言我一語,溫心悠蹲下身,親了親兩個孩子。

  左斯年忽然開口,「和和跟佑佑先上樓去拿東西,等會我送你們去幼兒園。」

  兩個孩子蹬蹬地跑上樓,各自背著小包,站定在溫心悠的面前。

  「媽咪也一起送我們去幼兒園嗎?」佑佑仰著小臉期待地望著溫心悠。

  她下意識地看向左斯年。

  左斯年抱起了和和,沉默著走出了門。佑佑衝她眨眨眼,溫心悠立刻明白過來,抱起兒子,趕緊跟了出去。

  左斯年親自開車,溫心悠坐在車後座,一路上兩個孩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顯然對上幼兒園的事情興奮不已。

  車子開到了距離住處不遠的一家私立幼兒園。

  左斯年下了車,將兩個孩子抱下車。

  溫心悠對兩個孩子揮手示意再見,看著兩個孩子慢慢走近幼兒園。

  佑佑忽然又蹭蹭跑了回來。

  「媽咪,晚上我想吃你做得菜。你給我們羅宋湯好不好?」

  溫心悠覷了覷左斯年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佑佑果然轉向左斯年,「爹地,好不好?我們很想吃媽咪做的菜。」

  「嗯,快進去吧。」

  左斯年沒有明確表態,溫心悠只當他答應了,厚著臉皮搶先一步上了車。

  「麻煩你送我去昨天那個酒店旁邊的如家酒店。」

  溫心悠十分自然地發號施令,反正都要厚著臉皮了,那就將不要臉堅持到底吧。

  左斯年沉默著調轉車頭,將她送到了酒店樓下。

  「你能不能陪我進去,我英語不太好,我昨天把房卡都弄丟了,我怕等會解釋不清。」溫心悠咬著下唇,軟著嗓音,低聲開口。

  左斯年嘆了口氣,「走吧。」

  十分無奈的語氣。

  溫心悠跟在他高大英俊的身後,忍不住對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英語不好純粹扯淡,她以前可是在國外待了五年的人,酒店的工作經驗,讓她英語純熟地道。

  左斯年徑直往她的房間走去。

  溫心悠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他的口袋中已經摸出了一張房卡,嘀的一聲打開了房間。

  「好了,把東西都收拾收拾吧。我現在的房子雖然不大,但是多一個你,還是容得下的。」

  輕描淡寫的語氣。

  那房子不大可是也不小好不好!兩層樓的複式公寓,還有單獨的花園。他這種人破產了,根本就沒有像她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人一樣,在街上窮困潦倒。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他接過溫心悠手中的行李,強勢地走在她前面,她小心翼翼地沉默跟在他身後。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種自己是做錯事的小媳婦的感覺。

  ***

  溫心悠的房間被安排在了一樓的客房裡。

  她把行李箱一腳踢到了房間裡的沙發下面,躺在床上發愁。

  現在的自己果然是被當成了客人。他們父子三人的房間都在二樓,就她一個人臥室在一樓,靠近花園。

  這個房間的視野不錯,小花園裡有一個小型的噴泉,只是這裡除了草,其他的植物都沒有。不知道是因為沒有來得及還是主人特意安排的,花園裡任何花的影子都沒有。不過現在是冬季,要開花也得等到春天,否則溫心悠肯定吃不消。

  不過她可能住在這個房子裡,直到春天到來的時候嗎?

  可是凡事沒有努力試過,是絕對不會成功的。左斯年上次不就已經被她攻下了嗎?

  沒有追不到的男人,只有不努力的女人。

  溫心悠鼓勵了自己一番,心情稍微好些,這才重新打扮了一下自己,走出房間。

  今天答應給寶貝們做菜。回想起今天在幼兒園門口的那一幕,溫心悠就覺得佑佑太可愛,太貼心了,不愧是自己生出來的。

  她走進廚房裡,雞湯早已經在砂鍋裡燉著。廚具齊全,材料也應有盡有,溫心悠幾乎沒有花多久功夫就把所有的東西都搞定。

  現在只需要等兩個孩子坐校車回來。

  叮咚,兩個孩子歡快地進了門,佑佑跑到廚房門口,看到圍著圍裙的溫心悠,緊張的小臉舒展開來,甜甜地叫了一聲,「媽咪。」

  「佑佑,快去和妹妹洗手,馬上就可以吃飯了。去叫你爹地下來吃飯。」

  佑佑乖巧地應了,拉著和和的手,上到了二樓。

  溫心悠伸手去端剛剛燉好的雞湯,不小心碰到了砂鍋滾燙的邊緣,刺痛的灼熱感瞬間透過指節傳到了心房。

  她「呀」的驚叫了一聲,趕緊將被燙傷的食指放到了水龍頭之下,用流水反覆衝刷,減輕灼熱的刺骨感。

  「怎麼了?」

  左斯年忽然出現在溫心悠的身後,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她心裡一驚,這人走路怎麼無聲無息的!

  她轉過身,同時將燙傷的手背到身後。

  「沒什麼。」

  溫心悠搖搖頭,一臉平淡。

  左斯年質疑的目光落到了她背後,他一手將溫心悠拉近,扯出她放在背後的手。

  「手都紅成這樣了,都起泡了!還說沒事!」

  他的語氣惱怒,責備的意味十分明顯。

  溫心悠的皮膚白皙,十指纖纖,那顆忽然冒出來的水泡讓人觸目驚心。

  「真的沒事……」

  溫心悠辯解的聲音止住了,因為左斯年忽然把她的手含進了唇裡,津液清涼,他靈巧的唇舌纏綿流連在她的指尖,舒緩了她手指上的灼熱感。

  溫心悠卻覺得全身都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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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發表於 2015-2-3 16:52:26 |只看該作者
☆165、半夜調戲

  吃飯的時候,和和的烏溜溜地大眼睛轉到溫心悠的臉上,「媽咪,你的臉怎麼好紅啊?是不是不舒服啊?」

  溫心悠一噎,正在夾菜的手一抖,臉色更加紅了,難堪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全都是拜坐在正中間一臉淡定的人所賜。

  佑佑轉過臉,一臉認真的看著溫心悠,「媽咪你是不是發燒了?」

  兩個孩子的目光單純而熱切,眼巴巴地望著她。

  她頂不住這個壓力,只好含糊地說,「可能是太熱了,媽咪等會就好了。乖啊,寶貝們快吃飯。」

  左斯年一手握成拳,放到唇邊,輕聲咳嗽一聲,「明天就要出發了,今天晚上自己要把東西準備好,知道嗎?」

  和和跟佑佑點頭。

  溫心悠疑惑,「幼兒園不放假也就算了,還要搞什麼活動啊?」

  「媽咪,我們要去歐洲旅行,老師說是為了讓我們了解異國風情。我們可以去一個星期呢。哥哥以前就參加過這個活動,他說可好玩了。」

  和和滿臉興奮,脆生生地回答。

  溫心悠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佑佑既然都去過了,那應該也不需要擔心什麼。

  「佑佑會和妹妹一起去,還是待在家裡呢?」

  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和和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尤其和和的身體不是很好。

  佑佑點點頭,鳳眼狡黠地眨了眨,鄭叔叔說了要給他們製造二人世界,肯定不能在家了。

  晚上,溫心悠躺在床上的時候,才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既然兩個孩子都會不在家了,她還有什麼理由留在這裡?

  兩個寶寶在家,她好歹說是可以照看孩子,可是現在兩個孩子都準備出國度假了。

  溫心悠嘆了口氣,在床上翻了個身。讓她直接告訴他,她現在已經不是別人的未婚妻了,她已經沒有任何婚約了,好像做不到。不是因為難為情,而是這樣直接說的話,把他放在了什麼位置上?不要別人了才來找他?

  溫心悠乾脆下了床,輕輕走上二樓,明天兩個孩子就要旅行了,不知道東西準備得怎麼樣。

  雖然她知道左斯年讓他們自己動手,是為了鍛煉他們。可是孩子畢竟是孩子,溫心悠還是放心不下,要去親自查看一下。

  佑佑跟和和睡在兩個相對的房間裡,溫心悠躡手躡腳地進門,兩個孩子的包裹都裝的滿當當的,東西齊全,確實收拾得很好。

  溫心悠幫睡相不老實的和和蓋好被子,才輕輕退出了房間,忽然發現走廊盡頭的書房裡還亮著燈。

  房間裡只亮著一盞小燈,穿著睡袍的左斯年頭靠在椅子上,頭歪向一邊,微垂著頭。

  他好像已經睡著了,手上還握著一隻簽字筆,一手拿著文件。

  這個房間裡雖然開著空調,可是冬天的夜晚不蓋任何東西就睡著,很容易著涼。

  她從孩子的房間裡拿出一床薄被,輕手輕腳地靠近他,把毯子小心得蓋到他的身上。

  溫心悠轉身準備離開,目光忽然落到了他手中的文件上。

  「盛宇集團……」她低下身,想把字看得更清楚一些,那份文件忽然動了起來。

  「你在幹什麼?」

  左斯年突然醒了過來,深邃的鳳眸緊盯著她彎著腰的姿勢,明顯是在看他桌上的文件。

  溫心悠站起身,無所謂的聳肩,「我是上來看和和跟佑佑的,突然看到書房裡亮著燈,我就走了進來,給你蓋了一床毯子。」

  左斯年把手上的文件一合,站了起來,順手將身上的毯子扔在了書桌上,恰好遮住了上面的文件。

  「很晚了,你早點去休息吧。過兩天我也要去國外。你如果想回國,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國。」

  左斯年說這話的時候,邊低頭整理睡袍上的腰帶,將它重新系的緊了一些。

  溫心悠捏緊了睡衣的裙擺,咬著唇,看著眼前雲淡風輕,十分疏遠的男人,這個樣子跟下午在廚房裡的他判若兩人。

  「你還有事嗎?」

  見溫心悠遲遲沒有動靜,這個男人才抬起頭看向她,唇邊噙著一抹怪異的笑容,「或者說你需要我派人把你送到你未婚夫身邊?」

  他俊逸的臉倏然冷了下來,「溫心悠,孩子我自然會好好照顧,你不需要這麼瞪著我,你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你這樣緊緊跟著我,算什麼?怕我虧待孩子嗎?」

  溫心悠氣結,扎在心裡的那根刺又在蠢蠢欲動,可以忍受,卻無法忽略。

  「你回美國幹什麼?到了這裡的第一件事情,你居然是帶著孩子去參加舞會。你當時在幹什麼?你和大胸長腿女跳舞!左斯年你精蟲上腦就算了,幹嘛還帶著兩個孩子去泡妞?」

  這口氣憋在心裡很久了,不說出來,她心裡就一直不爽。他拿孩子來說事,她難道就不會反駁了嗎?

  左斯年輕哼了一聲,薄唇微彎,緩緩漾出一抹壞笑,「怎麼?別告訴我你這是在吃醋。」

  溫心悠一怔,臉騰地一下紅了,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左斯年,你別把自己想得跟唐僧似的,誰都爭著搶著要吃。」

  左斯年一把拉住她,把她牽出了書房,順手熄滅了書房的燈。

  走廊裡漆黑一片,牽著她的那隻手,溫度驚人的熱。

  溫心悠忽然被打橫抱了起來,「你幹什麼?」

  她驚呼,卻又壓低了聲音,怕吵醒在睡覺的兩個孩子。

  「你說呢?」

  他低沉磁的聲音近在耳邊,呼出的熱氣讓溫心悠的耳根一燙。

  他抱著她,沒有如溫心悠料想的那樣,而是往一樓走去,把她抱進了屬於她的臥室裡。

  「把燈開了。」

  他沉聲命令到,聲音粗啞,氣息明顯變得急促起來。

  溫心悠感覺得到自己的臉燒了起來,自然也明白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

  她小聲地拒絕,「不要。」

  話一出口,她自己一愣,聲音軟糯,像是小貓叫一般撒嬌。

  他猛然把她摔到了床上,燈啪地一下被他按亮了,露出他平靜如水的臉。

  「不開燈,你怎麼睡覺?快點睡了,別半夜亂跑。」

  溫心悠怔在原地,看這個一本正經教訓她的男人把燈再一次關上,轉身出了門走出了房間。

  溫心悠惱恨得把枕頭恨恨地摔到地下,敢情這人是在調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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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發表於 2015-2-3 16:52:36 |只看該作者
☆166、搞定爹地

  溫心悠折騰到大半夜才睡著,第二天一大早就爬了起來。今天清早兩個小寶貝就要去旅行了,她要親自去送他們上車。

  外面的天微微亮,風呼呼地吹著,雪花紛紛揚揚地從空中飄落下來。涼意滲人,讓人忍不住縮進棉衣裡面。

  「爹地,我們會想你的。」

  左斯年蹲下身,將兩個孩子的圍巾又繫得緊了一些。他墨色的戎裝風格大衣衣擺沾上了地上白色的雪,他也絲毫不在意。

  兩個孩子各自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溫心悠站在左斯年身後,看到兩個寶貝背著小背包,十分乖巧的樣子,有些感慨。轉眼兩個孩子居然能自己出門去旅遊了,已經不是在自己懷裡軟軟抱著自己撒嬌的奶娃娃了。

  和和上了車,佑佑忽然跑到溫心悠的跟前,她蹲下身,疑惑地看著似乎有話說的佑佑。

  「媽咪,我們還沒有吻別呢。」

  小紳士端端正正地繫著黑色蝴蝶結,白嫩嫩的臉雖然還沒有長開,但已經和左斯年越來來相似。剛才她還看到有幾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在他身後,對著他嘀嘀咕咕,小傢伙站的筆直,連看都不看那些眼冒星光的小女孩們。

  溫心悠蹲下身,剛才出門前,兩個孩子已經分別親過了她的面頰,孩子明顯是有話對她說。

  佑佑的小臉靠過來,極快地在她耳邊說,「媽咪,你要加油哦!爹地其實很容易搞定的!」

  溫心悠倒抽一口氣,在寒風中凌亂了。

  佑佑小朋友親昵地在自己的媽咪臉上吧唧親了一口,當做給媽咪實質的鼓勵。

  小小版的左斯年眨了眨眼,歡樂地跑上了校車。

  溫心悠還在那句「搞定」中沒有恢復過來,這些話都是誰告訴她兒子的!這個孩子還多大點啊。

  ***

  左斯年的車子開得很穩,暖氣十足,溫心悠早上起得太早,這會兒在車上忍不住昏昏欲睡。

  「下車了。」

  左斯年平靜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溫心悠「嗯」了一聲,微微調整了坐姿,整個人都縮到了寬大舒適的椅子上。

  雖然是答應了他,卻半點起來的動作都沒有。

  左斯年看了一眼半天沒有動靜的溫心悠,她的臉龐如白玉無瑕,長長的睫毛緊緊閉著,遮住了她眼中的神采。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眼底有些重的青色上,看樣子,昨天晚上肯定沒有睡好。

  左斯年的薄唇邊緩緩漾開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他下了車,轉到副駕駛座邊,打開了車門,「到家了,下車吧,我等會還要出去有事。」

  溫心悠睡得正香,十分不願意睜開眼睛,離開這個溫暖舒適的環境,躺在座椅上根本動都不動。

  左斯年走上前來,解開了她身上的安全帶。他身上的清冽香氣繞進了她的鼻間,她迷糊地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我還想再睡會。」

  左斯年的身體微微一怔,這個動作意味著依賴和親近,她的小臉靠在了他的脖頸處,暖暖的呼吸落在他的皮膚上,令人酥癢,讓人心沒來由得發軟。

  他微微側頭,薄唇擦過她的額頭,將她抱出了車子,一路抱進了房間裡。

  只是等到了床邊,溫心悠卻仍舊不撒手。

  「悠悠,已經到家裡了。」

  她的一雙手緊緊纏繞在他的脖子上,嘴裡輕聲嘟囔,「讓我再睡一會。」

  整個人恐怕早已經睡迷糊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左斯年嘆了口氣,乾脆把她抱在懷裡,自己坐到了床上,將她的全身細緻地用被子包好。

  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十分突兀。他拿出來,掃了一眼手機屏幕,少棠的名字在閃爍。他抬手就把電話掛掉了。回了一條信息過去,然後就把手機關掉了。

  整個房間裡再一次恢復了寧靜。

  懷裡的女人睡得十分香甜,粉色的唇微微張開,臉上泛著桃花的粉紅。

  他的唇忍不住勾了起來,將散落在她臉上的碎髮輕輕撥到她的耳後。

  窗外的雪無聲無息地落著,寧靜祥和,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

  溫心悠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脫了鞋子和外套,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她靠在枕頭上想了想,這一切肯定都是左斯年做的。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唇角微彎。

  窗外的雪已經積累了一寸多高,天空仍舊沉沉下著鵝毛大雪,望出去白茫茫的一片。

  溫心悠蹦了起來,兩個寶貝已經走了,兒子佑佑出發前在她耳邊說的那一句話,「爹地其實很容易搞定的!」又一次在耳邊回響。

  時間緊迫,她必須在短時間內把這個男人攻下來。

  溫心悠踏著拖鞋,啪啪地跑出了房間,開始在冰箱裡翻騰,找出各種食材。

  張愛玲有句話說得好,通過男人的胃到達男人的心。

  她特意選擇了西餐,燭光晚餐。

  其實她這是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營造出曖昧的氣氛。當然她也篤定左斯年會答應跟她用餐。

  餐廳裡的燈光全熄滅,只留下一盞藍色的壁燈,即可以起到照亮的作用,又可以營造夢幻的氣氛。

  點燃了三隻蠟燭,隨著蠟燭燃燒的時候散髮出陣陣淡淡的清香。

  西餐的刀叉用具一應俱全,溫心悠做這些事情得心應手。

  左斯年來到樓下的時候,正好看到穿著一襲大紅色單肩禮服的溫心悠,站在燭台後。點點的暖色燭光映照在她白皙透明的臉龐上,她嫣紅的唇彎成一個誘人的幅度,那雙圓潤透澈的雙眼此刻緊緊盯著他,笑意盈滿了雙眼,風情就在她嫣然的眼角眉梢。

  左斯年一怔,隨即性感的薄唇微彎,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為了感謝你,我特地做了西餐。」

  溫心悠笑著解釋,其實不過是找個藉口,讓這頓晚飯進行得更加天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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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3 16:52:51 |只看該作者
☆167、玩浪漫

  左斯年走過來,墨色的襯衣鬆鬆挽著袖子,他將溫心悠身後的椅子輕輕搬開,紳士地請她坐下。

  看來他應該欣然這個晚餐,溫心悠順勢坐下了。

  左斯年將他盤子裡的牛排細心切好,將溫心悠的盤子換了過去。

  盤子裡的牛排被切得大小一致,十分整齊。

  稍微吃了幾口,溫心悠站起身,替兩個人的酒杯滿上紅酒。

  高腳杯中的妖冶紅色,在燭光裡十分魅惑。

  「乾杯。」

  兩個人在燭光中靜靜品酒。紅酒入喉甘甜,在舌尖上蔓延。溫心悠忽然偏頭,看向巨幅的落地窗外。雪已經停了,整個世界都如同一片冰雪世界,靜謐寧和。

  「左斯年,我忽然覺得我很幸福。」

  溫心悠唇邊噙著平和的笑意,看向燭光中眉眼沉靜、面容俊逸的左斯年。

  左斯年回以她笑容,沒有說話,修長的手捏著細長的杯腳,優雅地品著杯中的紅酒。

  他們能走到今天,靜靜坐在一起,平和地一起吃晚餐,實屬不易。

  「我以前一直想要普通的生活,歲月靜好,現世安穩。因此拒絕一切可能的變數,進入到我的生活中,打亂我平靜的生活。可是經過了這麼多事情,我忽然發現如果身邊沒有我愛的人,平淡只會變成平庸,靜好會變成枯燥。」

  她深吸一口氣,低垂下頭,看著手中搖晃的紅酒,「不管是選擇哪一種生活方式,最關鍵的還是陪在身邊的那個人。」

  對面的人久久沒有回應,溫心悠忽然抬起頭,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好像有些喝多了。我去上個洗手間。」

  洗手間裡的寬大的鏡子映照出溫心悠的臉,淡色的桃紅粉嫩,泛出誘人的光彩。她對著鏡子重新將妝容補好,連續深呼吸。

  鏡子裡的她明艷照人,溫心悠笑得更加嫵媚。

  左斯年一身墨色的襯衫,領口慵懶地解開兩顆,穩穩靠在椅背上,優雅的手指抬起輕輕摩挲著高腳杯,魅惑中透著一絲冷冽。

  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深邃的鳳眸濃郁如潑墨,唇邊噙著一抹壞笑。

  「你沒事吧?」

  他站了起來,長腿交疊,優雅地走到她面前。

  溫心悠看著那張英俊清雅的面龐,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

  這個男人今天有點怪。鑒於這幾次被他調戲的悲劇,溫心悠絲毫不敢放鬆警惕,美男計再強大也絕對不能再丟人了。

  溫心悠微微一笑,嘴上軟軟地回應他沒事,可是身體卻微微一晃。

  一隻手穩穩地扶住了她的腰。

  左斯年身上的清冽香氣飄進了她的鼻間,她抬頭,兩隻手軟軟撐在他的胸前。

  他的頭低垂著,望著她泛著紅光的白皙臉龐,鳳眸中有種令溫心悠心跳加速的魅惑。

  她穩住心神,放軟自己的腰肢,在他的唇快要觸碰到她的臉頰的時候,忽然一偏,靠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兩隻手都攬上了溫心悠的腰。

  「你用了什麼洗髮水?今天怎麼聞上去這麼特別?」

  他終於發現了溫心悠頭髮上散髮出的淡淡香氣。

  狡黠的光芒在溫心悠的眼裡一閃而過,她這是從頭到尾都包裝好了。現在的氣氛很好,每一步幾乎都是按照她設計的方向發展。

  她的手緩緩摩挲在他墨色的絲質襯衫上,軟著清亮的嗓子開口,「你知道為什麼女人的身高比不過男人嗎?」

  「為什麼?」

  左斯年的呼吸悠長落在她的額頭上,輕輕拂過她烏黑的髮絲。

  溫心悠站直了身子,因為喝過酒而越發清亮璀璨的眼睛定定地望著始終噙著淺笑的左斯年。

  「有人說過因為女的荷爾蒙大部分都集中在頭髮上,身高的差距,是為了更好的吸引男人。」

  左斯年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想吸引我?」

  溫心悠只是笑,把問題反拋給他,「你說呢?」

  左斯年看著溫心悠魅惑的笑容,不再說話。

  溫心悠保持著妖冶但不魅惑的笑,眼神含而不露,這是矜持地勾引,男人和女人的戰場,讓人心癢難耐卻又樂此不疲的追逐。

  這個男人忽然鬆開了溫心悠,往後穩穩退了一步。

  「謝謝你的燭光晚餐,很美味。」

  他禮貌地道謝,轉身走到牆邊,啪地一聲,整個餐廳都亮了起來。

  曖昧的氣氛隨之煙消雲散,無影無蹤。

  溫心悠抱著雙手,錯愕地瞪著這個男人,明明眼看著事情都要隨著自己的心意成功了,只差最後一步了。

  她以為不會出任何紕漏,估計了各種可能出現的意外,唯獨算漏了這個最主要的男人,他居然不配合她!

  這齣戲還怎麼演!

  溫心悠不爽到了極點,卻又不好發作,站在原地,雙手緊緊抱住自己光裸的手臂,用眼睛凌遲著一步步慢悠悠走上樓的某人,牙根氣得直癢癢。

  他的步子穩健優雅,可是看在溫心悠的眼裡,卻是透出了無限得瑟的意味。他就是在無聲無息的嘲笑她,比直接用語言嘲諷還要傷人。

  腳步聲再一次響起,溫心悠趕緊調整自己的站姿,儀態萬千地站定在那裡。

  左斯年的臂彎上擱著一件外套,溫心悠一愣,難道他就要出國去了?那她不就是果斷沒有戲唱了?

  可是左斯年卻將手上的衣服披到了她的肩膀上。

  「多穿點,等會家裡會有客人來。」

  他用力地將衣服緊緊扣緊在她身上,遮擋住了她裸露在外的雪膚。

  溫心悠心裡的希望之火滅得連渣都不剩。明明就今天一個晚上了,居然還有客人來。難道是天要亡她?

  她還沒有來得及哀嘆自己的悲劇命運。門鈴恰好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左斯年幾步走過去,打開門,熱情地擁抱了進門的客人。

  溫心悠的眸孔眯了起來,進來的是一個穿著貂皮大衣的華貴女人。那一頭火紅的卷曲長髮,似曾相識,仿佛是在哪裡見過。

  對了,就是在前幾天的酒會上,手攬著左斯年起舞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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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不準再脫

  溫心悠定定地站在那裡,有那麼一瞬間,她想飛快跑進自己的房間裡去。左斯年這是故意看她在這裡費盡心機取悅他。有客人要來,也不提前告訴她!

  可是腦子裡又是那天在舞會上他們兩個有說有笑的樣子,她一咬牙,調整好臉上的笑容,脫下了身上的外套,扔到了一邊的沙發上。

  「斯年,怎麼不給我介紹一下這位美女?」

  她緩步走上前,距離幾步之遠的時候站定了。

  身披貂皮大衣的華貴女人高鼻大眼,輪廓深邃,看到溫心悠的時候,眼睛一亮。猛地快步走上前,一把抱住了溫心悠。

  她怔住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是應該有一場硬仗要打?

  「Nate,這個女孩真漂亮。小巧可愛。」

  她的臉還在溫心悠的脖子邊輕輕蹭了蹭,這個親密過頭的動作讓她覺得心裡有些怪異。

  左斯年臉上的笑渦輕輕招搖,眼裡閃過一絲冷怒,幾步走上前,將溫心悠拉離了這個熱情過頭的女人。

  華貴女人嘴巴微微緊抿,瞪了眼明顯護著溫心悠的男人。

  左斯年輕聲呵斥,「行了啊,米拉達,這是我太太。」

  米拉達臉上出現驚訝的表情,嘴巴張大,「Nate,你居然有太太了,我還以為你會找個男人。」

  左斯年猛地咳嗽起來,打斷了米拉達的話,「別把我想得跟你一樣。你給我離她遠點,別仗著你的優勢,就占她便宜。」

  溫心悠聽到雲裡霧裡,米拉達滿臉不屑的表情,對溫心悠的態度明顯冷淡了下來,不如先前熱情了。

  左斯年把溫心悠扔在沙發上的衣服拿起來,重新披到溫心悠的身上,單手緊緊環住溫心悠的肩膀。

  「你先去我的書房,文件我已經放在書桌上了。我馬上就上來。」

  米拉達再也沒有看她一眼,徑直走上了二樓。

  隨著她的腳步聲消失,左斯年才鬆開她。

  他一臉凝重地將衣服緊緊扣在她身上,一字一頓地說道,「這件衣服不準再脫。你去泡兩杯咖啡送上來。」

  說完他就走上了樓。

  溫心悠走進了廚房,剛才左斯年居然稱呼她是他的太太。真的非常奇怪。難道這個女人是單方面纏著左斯年,他想要利用她來擋掉這朵爛桃花?

  溫心悠故意把那個美女稱為爛桃花,雖然那個華貴的女人是女人中的上品,混血的面容,身材修長,像是模特。

  他們現在在書房,溫心悠乾淨利落地迅速泡好咖啡,端著托盤,蹬蹬瞪上了樓。

  在門口站了一會,溫心悠才敲門而入。

  說話聲在溫心悠進門的時候戛然而止。溫心悠表情自然地將咖啡遞送到米拉達的桌子前面,然後親自將另外一本咖啡送到左斯年的手裡。

  兩個人開始品嘗咖啡,米拉達讚嘆一聲,「Nate,你們家的咖啡味道不錯,很純正的口感。能和五星級酒店的專業咖啡師相媲美了。」

  左斯年剛剛嘗了一口,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

  溫心悠笑得嫵媚,兩手輕輕搭在他的肩頭,暗中用力,「斯年,你喜歡這個口味嗎?我今天專門重新改的方法。」

  左斯年唇角微微一抽,沉著聲音回答,「嗯,很好。老婆,我等會好好感謝你。」

  溫心悠挑眉一笑,「不用謝,我們之間不需要這麼客氣。」

  她望向米拉達,「讓你見外了,斯年對我總是這麼客氣,總是像剛剛戀愛的時候那麼紳士。」

  溫心悠完全是女主人的范。

  「好喝,那就多喝點吧。我下面還泡了一大壺。你說是吧,斯年?」

  被溫柔地叫到名字的左斯年背脊瞬間緊繃,嘴上雖然應著很好,可是實際苦不堪言,這杯咖啡裡居然有芥末味。

  溫心悠這是故意在報復他了。左斯年不得不保持著唇邊的笑意,強撐著把咖啡喝完。溫心悠放在他肩上的手終於也放開了。

  米拉達站了起來,意味深長地看了溫心悠一眼,「關於我的企劃案,我希望你能夠盡快給我回覆。對不起,打擾了。」

  左斯年擁著溫心悠,親自把米拉達送到了門口。

  把門一和上,溫心悠甩手就推開了左斯年,氣衝衝地走進了廚房裡。

  左斯年倚靠在門框上,看著溫心悠收拾餐廳裡的東西,把盤子霹靂啪啦弄得震天響。

  「我不是讓你把衣服穿好了嗎?你為什麼還要脫下來?」

  他低沉平緩的聲音裡透著薄責,溫心悠不樂意了,「你這是嫌我丟了你的臉,還是趕走了你的新歡?」

  左斯年瞬間站直了身子,俊逸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散髮出陣陣壓力,空氣的溫度像是驟然降了下來。

  溫心悠梗著脖子,心裡有些發虛,卻還是硬著說下去,「能給你添堵,我高興!」

  「你高興?你喜歡被只對女人感興趣的女人摸來摸去?」

  左斯年冷冷甩下了這句話,轉身就離開了廚房門口,大踏步往樓上走去。

  溫心悠的腦子裡有一瞬間的空白,剛才那個女人美得妖艷,可是確實對她的態度有些怪異。見面太熱情,她以為是自己不喜歡被陌生人碰觸,可是實際上卻是那個女人在擁抱的時候順便占她便宜?

  溫心悠的雞皮疙瘩瞬間掉了一地。難怪左斯年一說,她是他的太太,她的變化那麼明顯。她還以為是她對左斯年有想法,其實那個米拉達是女流氓。

  左斯年挺拔的背影眼看著就要上到二樓了。

  溫心悠知道自己剛才肯定又做錯事情,誤會他的好意了。她心裡著急,如果這次再鬧僵,那就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和好了。

  她的目光忽然落在了那一壺還冒著熱氣的咖啡上。

  「啪」的一聲響,溫心悠尖叫了起來。

  左斯年回頭看了一眼,卻又冷著臉轉身走進了房間。

  那一大壺咖啡被她「失手」澆在了她的腿上,刺痛感如同潮水一樣席捲而來,溫心悠痛得蹲下身,靠在牆壁上,眼淚就開始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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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3 16:53:19 |只看該作者
☆169、激情撲倒

  溫心悠咬著唇,遲遲不見左斯年來,心裡又急又痛,腳上的燙傷越來越疼,紅腫的面積越來越大,顏色越來越重,像一朵綻開的灼灼桃花,妖嬈地讓人心驚。

  她強撐著站起身,扶著牆壁,打算往洗手間挪去,腳上燙傷的地方像是有一團火在燒,她急需去滅火。

  一個身影忽然站定在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溫心悠抬頭,嘟著唇,可憐兮兮地望著他,眼淚掉得更凶了。

  左斯年英俊的臉上有一絲怒氣,深邃的鳳眸越發深沉如幽潭,薄唇緊抿成一條線。

  她伸出手,軟軟摟住面前的人的脖子,撒嬌似的哭出聲來,「疼死我了。」

  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衝往浴室。

  她被放置在浴缸邊,左斯年拿起花灑調到冷水,反覆衝刷她腿上越來越紅的燙傷。

  「還疼嗎?」

  左斯年一直盯著她的小腿,衝了將近十分鐘才抬頭詢問她。

  溫心悠委屈地點點頭,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將落未落,讓人心疼。

  左斯年又去冰箱裡拿了許多冰塊,將浴缸裡放滿水,浸泡成冰水,將她燙傷的那條腿輕輕放到浴缸裡泡著。

  又過了十分鐘,左斯年又抬頭問她,「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溫心悠咬著唇,哭過的眼睛更加清亮明澈,亮閃閃地看著他,嗓音軟糯,「還疼,不過好多了。」

  左斯年的眉頭皺了起來,一把抱起她,將她送到了她的房間裡。

  溫心悠坐在床上,看著左斯年轉身出了門,不一會手上拿著一個急救箱進來了。

  他打開急救箱,從裡面拿出一種藥,輕輕的用藥棉給她敷到腿上,清涼感在他輕柔的指下蔓延開來。

  溫心悠掃了一眼那個不大不小的急救箱,沒有想到左斯年會心細到這種藥也準備了。

  「這幾天不要再碰水,不要亂吃刺激的東西。」

  她的腿上被包裹上了厚厚一層的紗布,看上去好像很嚴重,腫了好幾圈。這個人怎麼每次都把她包裹成粽子?

  左斯年站起了身,提著急救箱,準備轉身離開。

  溫心悠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猛地一扯,左斯年微微向後退了一步,回頭疑惑地看著她。

  「怎麼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居然沒有拉倒他!這個人幹嘛非得這麼沉穩,她是設想趁他不備,將他拉倒在床上,然後就……

  溫心悠蹙眉,「我心裡不舒服。」

  左斯年將急救箱放到了床頭櫃上,坐在了床邊,一臉凝重地看著溫心悠。

  「溫心悠,你最近是不是太怪異了?哎,你——」

  溫心悠猛地撲過去,將他壓倒在床上。

  「你幹什麼!溫心悠,放開我!」

  左斯年的聲音裡有些惱怒,英氣的眉皺成了一個「川」字,他的兩隻手握住溫心悠纏在他脖子上的手,想要把這個黏人的女人從身上扒下來。

  左斯年一邊警告她,溫心悠一邊越變本加厲,藉著完好的那條腿,整個人都壓到了左斯年的身上。

  「疼。你碰到我燙傷的地方了。」

  溫心悠一聲軟軟的抱怨,讓身下掙扎的人放棄了動作。

  「溫心悠,你下來。」

  左斯年深邃的鳳眸緊緊盯著她,鳳眸濃郁如潑墨,深邃得像是能把人吸進去一般。

  「左斯年,我們結婚吧。」

  溫心悠終於把深埋在心底已久的話說出來口。

  身下的人整個都僵住了,肌肉繃緊。

  她忽然緊張了起來,一緊張就忍不住咬住下唇,屏住呼吸,一眨不眨地看著身下的人。

  半晌,他才回答,「你先下來,悠悠。」

  溫心悠的眉頭皺得更深,嘴唇忍不住嘟了起來,這個人居然不回答她!她可是鼓了很大的勇氣,這是她在向他求婚呢!

  「不!我偏不!左斯年,你的那些畫我都看到了,我和寧奕揚也沒有任何關係了,為什麼不回答我。」

  他越是這樣,她的心裡越是不安。她實在不想再這麼忐忑下去了,苦肉計很痛苦,她必須要收到成果。

  左斯年是她今晚的志在必得!

  「悠悠,你不要再亂動,現在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你先下來。等到你好了,我們再心平氣和的談談,好不好?」

  左斯年的語氣軟了下來,身上這個人一激動,隨時都有可能碰到那條燙傷的腿,那上面的傷紅得讓人驚心。

  「你不答應?」

  溫心悠不敢相信地看著左斯年,怒氣和羞惱在胸口裡交融膨脹。

  「那我就做了你!等米已成炊,你必須對我負責!」

  她叫囂著,化身女土匪。

  左斯年整個人楞了,嘴角忍不住一抽,這個女人怎麼反倒越來越生猛了,不見平日的矜持。

  溫心悠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到了左斯年的身上,小手開始解左斯年的襯衣扣子,他伸手來攔,溫心悠乾脆用力一扯,露出了左斯年大半個結實的胸膛。

  她俯下身,小舌滑過他的喉結,流連舔舐,一隻手在他的胸上畫圈,一隻手去解他的腰帶。

  明顯的感覺到他吞咽的頻率加快,整個人緊繃如一張滿弓。

  她的手在他的腰帶上亂扯,這明顯是在玩火,她卻沒有一點自知。

  他制住她作亂的手,啞著聲音問她,「我答應你,你下來。」

  溫心悠一怔,眸孔微眯,這個時候才答應明顯有些被逼無奈,屈打成招的意味。

  「不行,先做了再說。」

  她斬釘截鐵地說道,今天晚上她志在必得,如果他願意,如果他愛她,就不應該拒絕她的求歡,更何況她這麼熱情地送上門。

  試問她有幾次這麼明目張膽地撲上來!第一次!不成功便成仁!不做了他,她身為女人的面子往哪裡擱!而且左斯年很狡猾,她這次一定要達到目的,免得又被他調戲。

  溫心悠加快了手裡的動作,乾脆兩隻手並用去解那個半天都沒有搞定的腰帶,唇緩緩向下滑去,時不時地輕輕啃咬他的肌膚。

  左斯年抬起她的臉,深邃的眸子眯起,認真地看著她,「真的要做?」

  溫心悠大力地點點頭,滿臉堅毅的神色,「對,必須做!必須今天!必須現在!」

  天地旋轉,情勢陡然發生逆轉,轉瞬間變成了左斯年在上,溫心悠在下的局面。

  溫心悠一怔,雙手立刻摟住這個人的脖子,生怕他忽然又反悔了。

  「可是你的腿上有傷……」

  左斯年的聲音低沉暗啞,眼神灼灼地望著溫心悠,眼底有些猶豫。

  溫心悠有些惱怒,冷哼一聲,「左斯年,你是不是不行?不行就直說!我都主動送上門了,你居然不吃?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他的臉瞬間沉了,眼底有碎冰浮動,這個女人居然敢說他不行,雖然知道這個是激將法,可是作為男人的尊嚴被挑戰了,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幫我把腰帶解了。」

  他沉聲命令道。

  溫心悠粉色的唇忍不住勾起一絲得意的笑,立刻伸手去解他的腰帶,可半天都沒有解下來。

  她有些急了,胡亂扯著腰帶,也沒有看到左斯年的眼神越發幽深,呼吸也漸漸不穩。

  「我來教你。」

  他伸手按住溫心悠亂揮的手,帶著她的手在腰帶上摸索,「按住這個地方,輕輕一鬆,就解下來了。」

  「記住了嗎?」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像是在教不懂世事的孩子。

  溫心悠眨巴著眼睛,懵懂地點頭。

  等到兩個人坦誠相對的時候,兩個人都折騰出了一身薄薄的汗水。

  房間裡幽暗,唯有床頭亮著一隻小小的暖色的燈,像是一個小小的太陽,散髮暖色的光,溫暖整個房間。

  溫心悠的臉紅撲撲的,像是喝醉了酒一樣,她有些小緊張,兩個人畢竟很久沒有這麼親密過了。

  左斯年小心地避開她那條受傷的腿,雙手撐在她兩側,烏黑髮亮的眸子像是暗夜的寒星,深深地看著身下的人。

  他忽然開口,一臉猶豫,「還是不要了吧。」

  溫心悠趕緊雙手纏上他的脖頸,牢牢固定住他,都到了這個時候了,箭在弦上不能不發!

  她揚起線條優雅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不再給他說任何話的機會。

  一記深吻結束,兩個人的氣息都已經不穩,空氣的熱度越來越高。

  進入的時候,他小心得扶著她的腰,視線落在她眉頭微蹙的臉上。溫心悠的手摟緊了他精壯的腰,忍受痛苦而甜蜜的折磨。

  左斯年薄唇微抿,濃眉舒展,眉間透出潛伏的慾望,眼睛直直地望進她的眼裡,不帶丁點掩飾。

  溫心悠忽然開口,「斯年,我愛你。」

  她好像從來都沒有親口對他說過這句話。她不喜歡將這些情話掛在嘴上,可是這一刻,當他們兩人的身體緊緊契合的時候,她滿心滿眼都是甜蜜的愛意,她急需分享,急需告訴他,告訴這個愛了她很久的男人,她很愛他。

  有時候,說我愛你,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回答她的是,左斯年身體熱情的回應。

  慾望像是浪潮,一波一波拍打而來,兩個人在熱浪中急切地表達著自己,表達自己對對方的需要。

  在攀上雲端的那一刻,迷濛中的溫心悠聽到左斯年在她耳邊,深情地呢喃,「我也愛你,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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