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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不拉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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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天使(二級)

墮落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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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19 22:01:48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不拉不拉 於 2015-2-19 22:07 編輯

第四百章 濠江大佬(下)

  “奶奶的,還要不要打啊?”

  秦風惱怒的揉了揉左臂,秦風再能打,那也是雙拳難敵四手,這一番打鬥他也挨了好幾下,不過大多都是被左臂擋住了,要害部位並沒有受傷。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都說了是找人的,你們懂不懂江湖規矩啊?問都不問一句就出手傷人?”

  秦風衝著最先倒地的阿坤罵了一句,不過眼神忽然一凝,身體快速的往後撤去,因為他感到頭皮一陣發麻,對方肯定拿出了槍來。

  “撲街仔,老子一槍打死你!”

  不知道什麼時候,阿坤手中已經多了把手槍,只是秦風閃避的太快,沒幾步就竄到了那輛商務車後面,阿坤怎麼都瞄不準秦風。

  “阿坤,把槍給我……”

  此時陳世豪也反應了過來,連忙上前一把奪過了阿坤手中的手槍,在澳島這地界拿刀砍人問題不大,但如果用上槍,當局一定會追查到底的。

  而且經過剛才的那番打鬥陳世豪也算是看出來了,對方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否則他出手就不會留情了。

  別看現在躺倒了一地人,但那些人大多都是關節被秦風給錯開,雖然疼痛難忍,但是只要接上就沒什麼事了。

  “大佬,我……我動不了,你幹掉他,他就躲在車後面了。

  ”

  阿坤打架是把好手,但腦子卻是有些不靈光,見到陳世豪搶過槍,還以為老大要親自追殺秦風呢,大聲在那裡喊叫了起來。

  “行了,那麼多人打一個都打不過,還要動槍?不嫌自己丟人啊?”

  陳世豪沒好氣的訓斥了阿坤一句,隨手將槍插在了自己的腰間,看向那輛商務車喊道:“朋友是哪條道上的?就算是過江龍,在這澳島地界上,也要給陳某一分薄面吧?”

  在港澳兩地,最凶悍的幫會並不是所謂的十四K或者新義安之類,而是來自內地的大圈幫,也就是俗稱的過江龍。

  最早的大圈幫,其實只是一群從內地偷渡到港島的苦哈哈,由於文化差異,在港島備受欺凌,最後凝聚在在一起形成了組織相對比較鬆散的幫會。

  由於當時很多大圈幫中人,都是在內地吃不上飯的窮人,所以對外常對人自言說自己爛命一條,把金錢看的比自己生命還要貴重。

  這也是大圈幫與當地幫會分子拼搶地盤時,比當地黑道分子更加好勇鬥狠的原因,曾經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那些當地幫會都對大圈幫敬而遠之,從來不敢招惹。

  後來有一些退伍兵加入到大圈幫後,大圈幫的暴力斂財愈發升級了,港澳已經容不下他們,於是在加拿大和美國唐人街等地,也都成了大圈幫的勢力範圍。

  現如今大圈幫在加拿大和美國,都已經站穩了腳跟,基本上算是退出了港澳,在前幾年葉歡入獄之後,所謂的大圈幫,也已經煙消雲散了。

  但是陳世豪不敢保證,內地什麼時候再冒出幾個強人來。

  別的不說,就是秦風剛才顯露出來的身手,比當年縱橫港澳的大圈幫中人,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對於這樣的“悍匪”,就算是陳世豪也不願意招惹的,因為只要他對付了一個大圈幫中人,日後肯定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早晚死在對方的槍口之下。

  “早就這麼好好說話不行嗎?”

  秦風從商務車後面閃出了身子,開口說道:“我只是想找亨利衛而已,至於動用這麼大的陣仗嗎?”

  “你認識我?”

  躲在車裡的亨利衛聞言愣了一下,推開車門走了出來,看著秦風說道:“恕我眼拙,咱們從來沒見過面吧?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在聽到秦風說是找自己之後,亨利衛搜腸刮肚,但是怎麼都想不起來,他和這個長著一雙三角眼的傢伙,究竟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小兄弟,亨利不是道上的人,有什麼事,我陳世豪幫他接著了。”陳世豪橫跨了一步,不動聲色的擋在了亨利身前。

  “你倒是挺講義氣的。”

  秦風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放心吧,我和亨利衛是朋友,不是敵人,你讓我與他單獨說上幾句話就行。”

  秦風在內地的身份,已經完全洗白了,他當年進監獄的事情,也不會影響到他日後的人生,所以秦風並不想在澳島留下什麼案底,此刻也沒有當眾顯露自己身份的意思。

  “不行,亨利是我的客人,我要保證他的安全。”陳世豪冷哼了一聲,他雖然將槍插在了腰間,不過身上有槍,陳世豪的膽氣也壯了起來,說話十分生硬。

  “衛先生,咱們這才幾天沒見,你就不認識我了?”秦風無奈之下,只能將剛才所說的粵語換成了一口京腔,向陳世豪身後的亨利衛打了聲招呼。

  聽到秦風的聲音後,亨利衛忽然一愣,指著秦風,說道:“你……你是秦

  沒等那一臉不可思議的亨利衛叫出自己的名字,秦風就搶先說道:“衛先生,我姓吳,叫吳哲……”

  “這……這不可能,不可能啊。”

  亨利衛推開了擋在身前的陳世豪,往前走了幾步,連連搖頭道:“這……這絕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的。”

  雖然聽出了秦風的聲音,不過面前所站的就是個完全陌生的人,亨利衛從他身上看不到絲毫秦風的影子,怎麼都無法相信他就是秦風。

  “亨利,到底怎麼回事啊?”

  陳世豪一巴掌拍在了有些失魂落魄的亨利衛的肩膀上,將他拉了回來,說道:“什麼不可能,你到底認不是認識他?”

  看著幾米之外的秦風,亨利衛喃喃道:“他的聲音我認識,不過……他不可能是那個人啊,長得一點都不像……”

  亨利衛此話一出,陳世豪頓時糊塗了起來不過很顯然,亨利衛要比他還要迷惑,一雙眼睛只是打量在秦風身上想找出一些熟悉的地方來。

  “衛先生,你說骰子能不能撞碎骰子啊?”秦風笑了笑,忽然開口說出了一句全場除了亨利衛之外,誰都能能聽懂的話來。

  “是你,真……真的是你?!”當秦風這句話說出口,亨利衛再無懷疑了。

  過年時他和秦風的麻將桌上的暗鬥,除了他們兩個當事人之外,也就謝軒幾個人知道,而那幾人中也只要秦風和面前這人身材相符。

  這也是秦風易容術的一個短板,就是身高可以往上增加但卻很難減下去,在他所得傳承裡倒是有一門縮骨功,只是秦風並沒有練習。

  “秦……吳,吳哲你……你怎麼來到這裡了?”亨利衛脫口而出就差點喊出了秦風的名字,好在他反應夠快,及時收住了嘴。

  “亨利,上我的車再談吧。”

  秦風搖了搖頭,對著一臉困惑的陳世豪擺了擺手,說道:“陳先生,實在是對不起這些兄弟沒什麼大事,回頭我會擺酒向大家賠罪的。”

  說完這番話,秦風矮下了身子,在那些人身上不是拍就是拉,一圈過後,原本疼得直“哼哼”的十來個人,相互攙扶著都能站起身來了。

  “丹尼,我和他說幾句話,回頭再和你解釋。”對於能在澳島見到秦風對亨利衛來說絕對是個意外之喜。

  因為亨利衛之前就想邀約秦風一起來澳島的,只是每次都是電話沒打完就被秦風以工作繁忙為理由給掛斷了。

  “亨利,還是我陪你一起吧。”陳世豪也看出了點端倪,不過亨利衛是他日後想要涉足賭業很重要的一個人物,陳世豪有些擔心他的安危。

  “丹尼,沒事的,他是朋友不是敵人。”亨利衛一臉笑容的搖了搖頭,如果不是看到秦風化妝成這個樣子,他怕是當場就會介紹給陳世豪了。

  “陳先生,實在對不住。”秦風衝著陳世豪一抱拳,轉身上了那輛商務車,亨利衛緊跟著也鑽了進去。

  “秦爺……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看到秦風進到車裡,竇健軍連忙一把拉住了他,雖然他也算是見過風浪的人,但也被剛才的情形給嚇了一跳。

  “老竇,不是給你說了嘛,遇到了個熟人。”秦風笑著回了一句。

  “熟人?秦爺,您在澳島有這麼厲害的朋友幹嘛不早說啊?”

  竇健軍聞言看了一眼車外的陳世豪,說道:“那人是誰?能在澳島一個電話叫來幾輛車打手的人,一定不是個簡單人物。”

  剛才打鬥結束之後,竇健軍和魯賓兩人都傻眼了,壓根就沒注意車外的對話,是以也不知道陳世豪是什麼身份。

  “哦,好像是叫什麼陳世豪吧?”秦風回頭看了一眼跟上來的亨利衛,說道:“亨利,我沒記錯吧?剛才那人說他叫陳世豪。”

  “沒錯,他的中文名叫陳世豪,英文名叫做丹尼,秦風,他也是我很好的朋友……”

  亨利衛點了點頭,上車之後打量了一下竇健軍和魯賓,不過注意力更多的還是放在秦風的身上,他很好奇秦風究竟是如何將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的。

  “陳……陳世豪?他……他竟然是豪……豪哥?”

  亨利衛話聲剛落,一個發著顫音的聲音響了起來,秦風轉臉看去,卻是魯賓的牙齒在上下打著顫。

  “魯賓?你小子怎麼了?”秦風有些疑惑的問道:“這個豪哥在澳島很有名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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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19 22:07:59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零一章 誤會

    “何……何止是有名啊?那是大大的有名!”

    魯賓一臉畏懼的盯著窗外的陳世豪,說話還是有些結結巴巴,“豪哥在澳島,就是澳督都要給他幾分面子的,那可是真正的大佬啊……”

    在港島,有很多發展了幾十年的老牌幫會,新建的幫會想出頭一向都比較難。

    但是在澳島卻是不同,小小的一個島嶼內,賭業所帶來的龐大利益,讓很多勢力都滲入其中,在遊客們所看不到的地方,幾乎每天都在上演著腥風血雨。

    在這種情況下,很難說有哪個幫會勢力可以長盛不衰的,很多強人都喋血街頭四五葬身之地,強如崩牙駒,最後也落得個身陷囚籠的下場。

    縱觀澳島這二十多年的幫會風雲,似乎一直屹立不倒的,也就剩下陳世豪了。

    陳世豪未必是這二十年中在澳島勢力最大的,但他的影響力是一點點滲入進去的,即使是執掌澳島牛耳的何氏家族,也要對陳世豪保持足夠的尊重。

    可以說,陳世豪是真正的濠江大佬,與他相比,這些年一直從事文物走私生意的竇健軍,根本就上不得檯面了。

    而對於像魯賓這種近乎於街頭混混的角色來說,陳世豪更是他們心目中的傳奇人物了,想著剛才強行將陳世豪的車子截停掉,魯賓忍不住嚇的渾身發抖。

    “哦?在澳島這麼有名啊?”

    聽到魯賓的解說後,秦風心中一動,轉臉看向了亨利衛,說道:“亨利,你的朋友很厲害啊,你幹嘛還要躲到內地去?有他罩著你。什麼事情都能擺平吧?”

    “秦風,澳島的事情,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

    亨利衛聞言苦笑了一聲,說道:“在澳島,還是何先生的天下,想要吃賭這行飯,要不為他所用,要不就離開這裡,丹尼有時候也是有心無力的……”

    陳世豪混的是黑道。更多的時候是在各個賭場放貸收貸,幹他們這個,還是需要和賭場搞好關係的。

    更重要的是,澳島的居民,基本上都是靠著何氏家族吃飯的。尤其是賭王何先生,在澳島當地威望極高,誰要是與何先生過不去,那就是和整個澳島居民們過不去。

    所以在葉漢去世後,賭王一句話,亨利衛還是只能乖乖的離開澳島,除非他宣佈退出賭壇。陳世豪才有理由去保他,否則賭場的事情,他也插不上話的。

    “這不是澳島的土皇帝了嗎?”秦風原本有些不相信亨利衛的話,不過看了眼竇健軍和魯賓的臉色後。才知道亨利衛所言不虛。

    “何先生就是澳島的皇帝。”亨利衛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點了點頭。

    賭王一生不沾任何形式的賭博,但是卻能將號稱“賭聖”的葉漢趕出澳島,把持澳島賭業數十年。這種能力,就是一向和賭王不對付的亨利衛。也不能不佩服。

    “秦風,咱們不說這個了,讓我看看,你這臉是怎麼變得啊?”

    說了幾句關於賭王的事情後,亨利衛的注意力放在了秦風的臉上,甚至想伸出手去摸一下,畢竟從這張臉上,他看不出絲毫秦風的影子。

    秦風打開了亨利的手,說道:“亨利,你也知道我在京城關係很多,來澳島有些不方便,這才化了個妝,不用大驚小怪的。”

    “這……這也太神奇了吧,和原來完全不一樣了。”

    雖然和秦風說了好一會話了,亨利衛還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發生在秦風身上的事情,簡直比武俠小說裡的演繹還要令人匪夷所思。

    “其實就是些簡單的化妝,沒什麼的。”秦風擺了擺手,要不是因為妹妹的事情,他也不會露出這項易容的技能的。

    “秦爺,咱們剛才得罪了豪哥,這……這事兒您看?”

    聽著秦風和亨利衛的對話,竇健軍卻是有些坐不住了,因為他發現,那些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打手們,都面色不善的在盯著自己的車子。

    沒等秦風回答,竇健軍緊接著說道:“秦爺,我看咱們還是先回港島吧?找您妹妹那事兒,我拜託給葡京的朋友就行了……”

    竇健軍雖然在港島有點小名號,但在澳島,卻是沒有任何的勢力,此刻得罪了陳世豪,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安穩的走到前往港島的碼頭去?

    所以竇健軍也是萌生退意,港島的治安要遠比澳島好得多,剛才的那點衝突,怕是不值得陳世豪派遣槍手去港島追殺他們的。

    “秦風,你是來澳島找妹妹的?”聽到竇健軍的話後,亨利衛似乎明白了點什麼。

    “沒錯,我幾年前和妹妹失散了,聽老竇說在澳島見到個很像我妹妹的人,這才過來的。”

    秦風點了點頭,很鄭重的說道:“亨利,我想請你幫幫忙,只要能找到我妹妹,你所說的賭王大賽,我一定會參加的。”

    像秦風這種人,看事情遠比普通人要明白的多,他知道在拉斯維加斯舉辦的賭王大賽,對亨利衛很重要,唯有這個籌碼才能打動他幫助自己尋找妹妹。

    “秦風,你說的是真的?”

    亨利衛眼睛一亮,秦風之前是油鹽不進,他正發愁要如何說服秦風呢,沒想到秦風居然提出這麼個要求來。

    對別人而言,在澳島找出個人實在是難於上天的事情。

    但是陳世豪的那些手下,混跡於澳島的各個角落,從賭場到酒店,從賭業到色情業,幾乎都有他的人,只要秦風的妹妹沒有離開,應該是不難將她找出來的。

    “亨利,能找到我妹妹,我保你在賭王大賽能進入前三!”秦風這也是留了三分餘地,否則就直接喊出拿下賭王大賽第一的話了。

    “好,咱們一言為定。”

    亨利衛興奮的點了點頭,轉身就往車外走,口中說道:“秦風,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丹尼全力幫你的。”

    “秦爺,咱們……這是沒事了?”

    聽到亨利似乎有求于秦風,竇健軍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截停對方車子是秦風要求的,豪哥如果不追究秦風的責任,自然也不會遷怒於他們的。

    “老竇,這事兒已經麻煩你很多了。”

    秦風看了一眼窗外走向陳世豪的亨利衛,開口說道:“你把畫帶回港島去,澳島這邊的事情你就別在過問了,否則日後再來澳島的話,說不定就會被什麼人惦記上。”

    秦風也算是看出來了,竇健軍混的江湖,和自己與陳世豪是完全不同的,他手下的武力不行,所以只能幹一些技術性比較強的活計。

    “秦爺,瞧您這話說的,我怎麼著也要跟著把小妹找到再說吧?”秦風話聲未落,竇健軍就拍起了胸脯,擺出一副要和秦風同甘共苦的架勢來。

    “行了,老竇,你的心意我領了,不過你還是先回港島把畫給賣掉吧,那也是正事,我還等著拿錢呢。”秦風話中給了竇健軍一個臺階下。

    “這……好吧,秦爺,我還真約了人看畫。”

    竇健軍問弦知雅意,當下說道:“要不這樣,秦爺,我先回去,等到明後天的我再過來,到時就是跟在你身邊跑跑腿也行啊……”

    “那行,老竇,要是需要你幫忙,我一定會打電話給你的。”

    秦風點了點頭,拉開車門走了下去,他這一動,卻是讓圍在陳世豪身邊的那些精壯漢子,全部都看了過來,眼中滿是複雜的神色。

    陳世豪在澳島的名聲,最早也是打出來的,後來他收縮勢力,沒有再招兵買馬,不過他的手下全都是精兵強將。

    場內的這些人,都是跟了陳世豪十多年的,現在也不過三十多歲正值壯年,但是一向驕橫的他們誰都沒能想到,自己在秦風手下居然走不過一招。

    有幾個沉不住氣的人,已經將手又握在了兵器上,而且剛才受傷的關節,似乎也隱隱作痛了起來。

    “阿坤,讓那位先生進來!”

    陳世豪剛剛和亨利衛聊了幾句,知道剛才是個誤會,當下走出人群,對著秦風拱了拱手,說道:“秦先生,對不起,是陳某莽撞了。”

    “不敢當,陳先生,俗話說不打不成交嘛。”

    秦風連忙回了個抱拳禮,俗話說花花轎子人抬人,很多江湖大佬聲名遠播,未必就有多大的能耐,主要是江湖上的朋友給面子罷了。

    “秦先生,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咱們換個地說話可好?”三四輛車停在路邊,還是比較扎眼的,來來往往的車輛駛過的時候都會盯著看上幾眼。

    再加上今兒十幾個人都沒能對付得了秦風,傳出去未免臉面無光,是以陳世豪才想儘快離開這裡再說。

    “好……”秦風回頭看了一眼商務車,說道:“不過陳先生,我那兩位朋友還要回港島,讓兄弟們給讓條路吧?”

    “沒問題!”陳世豪聽懂了秦風的意思,楊聲說道:“阿坤,把前面那輛車開走,咱們回福滿樓……”

    港澳兩地人的生活習慣和廣東人是差不多的,每天早上起來都喜歡喝個早茶聊聊天,陳世豪所說的福滿樓,就是澳島最出名的一處喝早茶的地方。

    當然,這裡的早茶說的其實是一種文化,實際上還有諸如下午茶和晚茶。

    福滿樓也是眾多江湖大佬喜歡講數的地方,陳世豪要在那裡招待秦風,也算是將其和自己平等對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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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 江湖資歷


    “豪哥來了,豪哥好……”

  在陳世豪率先走進酒樓後,原本在一層大廳坐著喝茶聊天的一些人,都紛紛站了起來,和陳世豪打起了招呼,陳世豪也是左右拱手,一邊回應著一邊往二樓走去。

  陳世豪以前在這裡喝茶,是很喜歡一樓大廳中的那種氛圍的,不過今兒帶著秦風談事情,卻是只能上了二樓的包間。

  招呼秦風和亨利衛在二樓坐定後,陳世豪擺了擺手,說道:“阿坤,你下去吧,今兒的事情不要亂說。”

  “豪哥,我又不傻,被人打了還出去亂說……”

  阿坤聞言翻了個白眼,他喪坤在澳島那也是雙花紅棍一般的人物,丟人的事情自然不會宣揚的滿世界都知道的。

  “出去給那些兄弟們說聲對不起。”

  秦風倒是挺喜歡阿坤這種爽直的性子,當下從貼身帶著的手包裡拿出一疊錢,扔過去說道:“就當我請兄弟們喝茶了,有身上不舒服的,去看下跌打吧。”

  雖然剛才動手的時候秦風留了些分寸,不過被十多人圍攻,他下手還是蠻重的,那些人雖然被接上了骨,但韌帶和軟組織還是會有些損傷。

  “秦風,不用那麼客氣的,都是自己人。”見到秦風扔出了那疊錢,亨利衛和陳世豪面色同時一變。

  “亨利,就是自己人才不能讓兄弟們吃虧啊。”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我托大叫一聲豪哥吧,今兒這事是小弟不對,這場酒,就當是小弟向豪哥賠罪了……”

  有求於人,這姿態自然是要放低下來的。而且今天發生的事情,確實是秦風有些莽撞了,也不怪陳世豪的面色一直都不怎麼好看。

  “秦老弟客氣了,有什麼事說開就好了。”

  江湖中人要的就是個面子,秦風能在手下面前給自己道歉,陳世豪心中的芥蒂終於又淡化了一點,開口說道:“就像老弟說的那樣,咱們是不打不相識,阿坤。那錢收著吧。”

  “是,大佬,我帶兄弟們去看看傷……”

  秦風扔出的那疊錢,足足有十萬港幣,對於陳世豪不算什麼。但分攤到那十來個人手中,卻是筆橫財,這頓揍倒是也沒白挨,阿坤拿著錢滿臉喜意的離開了。

  “這些傢伙太不成器,讓秦兄弟破費了。”等阿坤離開後,陳世豪向秦風笑了笑,嘴上客氣著。身體卻是絲毫未動。

  以陳世豪的江湖地位和身家,出了這種事,自然不是拿些錢就能擺平的,他要的是面子。在江湖上,面子比天大。

  前幾年的時候,有一位港島的女明星來澳島做活動,在酒吧包廂裡得罪了一位澳島的大佬。當時就被扒光了衣服,差點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給輪-奸掉。

  最後那位女明星跪在地上。一一向房間裡的各位大佬敬酒賠罪,在那位大佬發話之後,這才保得清白離開了,那位大佬自然也賺足了面子。

  眼下陳世豪雖然不至於逼迫秦風至斯,但手下十多人被打,傳出去他絕對是面目無光,自然不肯輕易揭過這件事情。

  “這事兒本來就是我不對,談不上破費。”

  既然放低了姿態,秦風對陳世豪的態度也不以為甚,伸手拿起茶壺,給陳世豪斟滿了一杯茶,說道:“江湖事江湖了,豪哥,請飲茶……”

  秦風知道,在港澳甚至台島這些地方,還保留著以前的一些老傳統,請酒賠罪就是其中的一項,眼下只是以茶代酒罷了。

  “好,秦兄弟爽快!”

  直到此時,陳世豪才感覺賺足了面子,接過秦風手中的滾燙的茶一飲而盡,這也是有講究的,倒茶賠罪的一方固然沒面子,而對方也要受得起才行。

  “秦風,丹尼是爽快人,這點事他不會放在心上的。”看到秦風和陳世豪盡釋前嫌,亨利衛心中也松了一口氣。

  雖然和秦風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亨利衛能看得出來,秦風不是那種委曲求全的人,眼下能如此放低姿態,已經是實屬不易了。

  “豪哥大度,我再敬豪哥一杯。”秦風笑著又給陳世豪端了杯茶。

  “秦老弟,還別說,你可真能打啊。”

  接過秦風敬來的茶,陳世豪苦笑了一聲,說道:“我手下這些人也算是身經百戰了,居然沒一個能和你走上幾個回合的。”

  前幾年在澳島紅得發紫的崩牙駒,那是靠槍去搶地盤的,而陳世豪還秉承著老傳統,很少動用火器,所以他手下的人,在澳島是出了名的能打。

  只是今兒和秦風這麼一交手,差距頓時顯現了出來,拉出去足能和上百人對砍的精兵強將,在秦風手下就變成了軟腳蝦一般。

  “丹尼,現在大家都想著搵錢,別再幹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了。”

  亨利衛不想再提起剛才的事情,有意岔開話題,看向秦風說道:“對了,秦風,你這次來是找妹妹的?我怎麼沒聽過你提起這件事呀?”

  在商務車上的時候,亨利衛聽竇健軍提起過一嘴,不過當時秦風沒多說,他也不怎麼瞭解情況,到此時坐下來才有機會詢問。

  秦風點了點頭,說道:“我十來歲的時候和妹妹失散了,昨兒聽我那朋友說,在澳島見到個有些像的,這不就趕過來了嗎?”

  “哦?秦老弟,你和妹妹是怎麼失散的?距離現在多少年了,可有妹妹的照片?”

  既然剛才的事情說開了,秦風現在也算是江湖上的朋友,朋友到了自己的地盤上有難處,陳世豪自然不能坐之不理,當下詳細的問了起來。

  “當時有人販子要拐賣我們兄妹……”

  秦風也不隱瞞,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最後說道:“距離我入獄到現在,差不多有八年的時間了。我妹妹現在也應該有十六歲了。”

  “媽的,人販子都該死,老弟,殺的好!”

  聽完秦風的講訴後,陳世豪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不過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是用這種動作,來掩飾自己心中的震驚。

  十一二歲的年紀,就能幹出連殺五人的事情來。陳世豪此時背上已經滲出了冷汗,幸虧自個兒剛才沒拿勁,否則把這年輕人惹惱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秦風,真……真沒想到你還有這些往事?”

  亨利衛也是聽得目瞪口呆。他所認識的秦風有時候像是個商人,有時候又像是個學生,雖然身上也有些江湖味,但真的沒想到秦風居然殺過人,而且還不止一個。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我只是想找到妹妹。”秦風渾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之所以說出這番話來。秦風只是想證明自己是江湖人的身份罷了。

  在江湖上,除了比聲望之外,還有就是鬥勇好狠了。

  在內地,很多混混都將坐牢當成一種榮耀。出來之後橫行霸道,動不動就甩出一句爺是山上下來的,吃過牢飯,別人頓時就不敢招惹了。

  而在港澳等地。進監獄更是一種資歷和鍍金,基本上每個江湖大佬。都有過蹲監獄的經歷,最不濟也曾經被抓進過警察局。

  甚至還有一些小混混為了出人頭地,主動幫助幫會裡的大佬定罪,在監獄裡呆上三五年之後出來,馬上就出人頭地的事情,也是屢見不鮮的。

  所以在聽聞了秦風的往事之後,陳世豪震驚之餘,再也不敢將秦風看成只是一個比較能打的年輕人了,他那連殺五人的狠勁,就是陳世豪自己都辦不到。

  “豪哥,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

  秦風忽然站起身來,很鄭重的對陳世豪一拱手,說道:“我秦風算是個孤兒,父母是靠不上了,此次來澳島,還希望豪哥能幫幫忙,打聽一下我妹妹的消息。”

  “秦老弟哪裡話,咱們江湖上講的就是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秦老弟的事情,就是我陳世豪的事情!”

  見到秦風如此做派,心中早已態度大變的陳世豪連忙站起身來,開口說道:“秦老弟你放心,只要令妹還在澳島,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能把人給找出來……”

  以陳世豪此時在澳島的江湖地位,說出這話來還真不是吹牛。

  不管是港島還是澳島,人口雖然不算是少,但地界其實都是很小的地方,在這兩地犯了事的人,基本上都要往外跑路,因為根本就藏不住身。

  此時的澳島各個幫會,都對陳世豪馬首是瞻,只要陳老大放出話去,整個澳島的地下世界都會為之運轉起來的。

  與賭王何先生走的是上層路線不同,幫會的滲透力,在這個城市要更加的深入,上至高級酒店,下至暗娼妓院,基本上都有幫會中人的存在。

  所以只要動用起這些力量,想在澳島找出一個人並不是很難,這也是竇健軍想到去找葡京賭廳那個經理的原因,當然,那人和陳世豪相比,影響力又是遠遠不如了。

  陳世豪辦事很是爽利,在問明白了情況之後,馬上說道:“老弟,你把令妹的年齡和相貌特徵都給寫下來,我這就讓人把消息公佈出去。”

  “豪哥,我這有妹妹的畫像,你找人複印一下發出去就可以了。”

  秦風從包裡拿出了五張妹妹的畫像,不過這些畫像和秦葭小時候的相貌略略有一點不同,那是秦風按照自己的臆想做出了一些改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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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 耳聽為虛

    “有照片就好辦了。”陳世豪接過秦風遞來的那幾張畫像,說道:“你放心吧,只要你妹妹在澳島,最遲三天,一定會有消息傳過來的。”

    以陳世豪的影響力,只要他吩咐下去,恐怕用不了一天,整個澳島的道上兄弟,都能人手一張這個畫像,只要秦葭還在澳島,肯定會被發現的。

    “豪哥,我看這樣吧。”

    秦風開口說道:“讓澳島的兄弟們幫我找人,我也要意思一下,您放出風聲去,誰能找到這個女孩,懸賞花紅五百萬,就算是只有消息,而消息是真的話,也有十萬花紅可拿……”

    秦風雖然已經見識了陳世豪在澳島的勢力,但俗話說的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懸賞找人和不懸賞,最終所能起到的效果絕對是不一樣的。

    陳世豪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秦老弟想的周到,就按你說的這樣辦。”

    在港澳兩地,懸賞花紅找人並非是什麼稀罕事,道上經常會有這樣的消息傳出。

    不過往常所懸賞的花紅,基本上都是在通緝某人,像這種尋妹就拿出八百萬的事情,還是絕無僅有的。

    “那就多謝豪哥了。”

    秦風抱拳對陳世豪行了一禮,有這樣的地頭蛇幫助尋找,如果再沒有妹妹的消息,那看來出現在此地的人就不是秦葭了。

    “秦老弟,你先坐著喝茶,我出去安排一下。”

    陳世豪站起身來,沖著亨利衛使了個眼色,說道:“亨利,秦老弟是第一次來澳島,你可要招待好他才行。我去去就來……”

    在之前亨利衛向陳世豪說起秦風的時候,陳世豪還有些不以為然,但老話說的好,百聞不如一見,今兒的這場會面,讓陳世豪改變了對秦風的看法。

    且不說秦風能化妝的讓熟識他的亨利衛都認不出來,就是秦風那過人的身手,就足以讓陳世豪刮目相看了。

    而且其後的一番交流證明,秦風也並非是那種只有肌肉沒有腦子的人。有事求人的時候,秦風謙虛得讓陳世豪渾身舒泰,立馬由面目可憎變得眉清目秀和藹可人。

    所以對於亨利衛的話,陳世豪現在已經信了九成,他藉故離開。就是想讓亨利衛說服秦風,參加這次的賭王大賽。

    “秦風,真沒想到,咱們能在這裡見到啊。”

    陳世豪出去之後,亨利衛乾巴巴的笑了笑,現在秦風正心急尋找妹妹,他此時再邀請秦風參加拉斯維加斯的世界賭王大賽。未免有點趁人之危的意思。

    “亨利,這次不管找不找得到妹妹,我都欠你一個人情……”

    秦風是何等眉眼通透的人?看到亨利衛的神色後,開口說道:“拉斯維加斯的事情。我答應了,不過你們要幫我辦理澳島去往拉斯維加斯的身份,只要臉型和我像一點就行……”

    好不容易才在國內洗白了,秦風不想再成為某些部門重點關注的人物。要真是那樣的話,恐怕胡保國都會被他所牽連。

    “秦風。這……這事兒不急的。”

    雖然心中大喜,不過亨利衛的臉上卻是不敢顯露出來,開口說道:“丹尼在港澳和粵省都有些勢力,有他幫忙,只要你妹妹在這幾個地方,一定能找出來的。”

    “但願如此吧。”秦風無奈的歎了口氣,其實對於此次之行,他並沒有報太大的希望,只是盡人事知天命罷了。

    “秦風,你也不用太著急,既然來了,就好好品嘗下澳島的美食吧。”

    看到秦風面色憂鬱,亨利衛連忙夾了個雞爪放在秦風面前的碟中,說道:“你別看這裡是澳島,但福滿樓的鳳爪可是用宮廷秘方蒸制出來的,爛而不膩,入口即化……”

    “亨利,多謝了,我沒事的。”

    秦風抬頭笑了笑,他也是心胸豁達之人,加上和妹妹失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當下將心事放到一邊,和亨利衛討論起南北的美食來。

    這一頓下午茶,秦風一直喝到了晚上八點多,最後才由亨利衛將他送到澳島葡京酒店,這裡也是澳島的標誌性建築。

    “地勢雖好,但大勢已變,有暮落西山之像啊。”站在葡京酒店的總統套房裡,秦風臨窗而站,觀看起澳島的風水來。

    秦風發現,葡京酒店地勢雖好,但卻有種盛極而衰的表現,如果不作變動的話,恐怕再過十年,澳島的地標建築就要易幟了。

    “關我甚事?還是看看能不能找到妹妹吧?”秦風搖了搖頭,轉身回到桌旁,拿出幾枚澳島的硬幣,在桌上占起卦來。

    只是片刻之後,秦風一臉苦笑的將那幾枚硬幣收了起來,俗話說卦不算己,秦風這麼年來推演過無數次妹妹的下落,但卦象始終都隱晦莫名。

    ----------------------------

    在秦風獨自一人在酒店占卜的時候,在距離葡京不遠的一處規模較小的賭場三樓,正在進行著一番對話。

    這間房子大約有四十多個平方,面積十分大,在房間正中的位置供著一個關公像,像前煙霧繚繞,整個屋子裡都充斥著一股子檀香味。

    這裡原本是陳世豪的香堂,每當有新人入他幫會的時候,總是要在這裡拜關公歃血為盟,彰顯兄弟之間的義氣。

    不過此時香堂已經被改成了會議室,七八張沙發拱衛成了一個圓形,每個沙發上都坐著一個人,陳世豪和亨利衛兩人,分別坐在了上首和略偏一點的位置上。

    “亨利,你的賭術我自然是佩服的,不過這次賭王大賽事關重要,關係著咱們漢叔一脈能否在澳島重新立足,你找個都沒聽說過的小子做助手,我不服氣!”

    此時開口說話的是個五十出頭的中年人,他個頭不是很高,身體坐在沙發裡,幾乎將整個人包裹了進去,但說話聲音十分的洪亮,話聲一出,就引得整個房間的人看了過去。

    “泰哥,我和秦風交過手,比麻將,我要差他一籌,而且他是當年那人的徒弟,別的賭術想必也都精通的。”

    面對說話的這人,亨利衛也不敢托大,因為對方跟隨漢叔的時間比他還要久,在賭壇的荷官行當裡,無人能出其右。

    不過他和亨利衛一樣,都對葉漢死心塌地,即使葉漢去世,也不肯為澳島的賭王何先生所用,遠走拉斯維加斯,在一個西方人的賭場裡當上了技術總監。

    原本按照他們的計畫,是要由鄭中泰和亨利衛聯手,去參加這屆賭王大賽的。

    可賭王大賽沒多久就要開始了,事到臨頭,忽然冒出了一個乳臭味幹的小子要頂替掉鄭泰,在賭壇也算是老前輩的泰哥,鄭中泰自然心中有些不快了。

    “亨利,麻將是國粹,在內地有人玩的精不足為奇。”

    聽到亨利衛的話後,鄭中泰搖了搖頭,說道:“你也知道,雖然現在的賭王大賽加入了牌九和麻將賭法,但最後賭的一定是梭哈、百家樂或者是德克薩斯撲克,那人就算是麻將玩的再精又能怎麼樣?”

    “阿泰說的是,亨利,你的做法有點太冒險了。”

    坐在鄭中泰身邊的一位老人開口說道:“咱們被逼離澳島有兩年了吧?這次賭王大賽是重回澳島的最佳時機,亨利,要三思而後行啊……”

    說話的這人已經是七十多歲的年紀了,早在葉漢金盆洗手之前,他就退出了賭壇,只是在幾家賭場做個顧問,但即使如此,葉漢去世後,他也被賭王趕出了澳島。

    “明叔,我亨利什麼時候做過不靠譜的事情啊?”

    亨利衛聞言有些著急,要是沒這些宿老們的支持,秦風也別想成為自己的助手。

    只是這事兒原本就是他求著秦風的,要是被秦風知道這種情況,恐怕先前說好的事情,又會出現變故。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明叔回了亨利衛一句之後,就在那閉目養神起來,顯然對亨利衛的話持懷疑態度。

    其實這也不怪明叔,和“賭聖”生活在一個時代的人,從來都沒有想過,在這世上還有人的賭術能超過葉漢的。

    所以且不說秦風賭術如何,剛才亨利衛講起葉漢曾輸給過一人的事情,明叔首先就是不信的。

    “明叔,亨利說的這事兒倒是不假,我見過那人,漢叔對他都很恭敬的。”一個和亨利衛年齡差不多大的人插了一句,當年載昰拜訪葉漢的時候,他也是在場的。

    “明叔,亨利,我看你們也先別爭了。”

    見到場內的氣氛有些僵持,陳世豪開口說道:“要不這樣吧,咱們安排一個賭局,請秦風來參與一下,只要他出手了,你們應該都能看出他賭術高低了吧?”

    “阿豪這個主意不錯。”明叔點了點頭,說道:“我不排除內地有些天才,但總是要讓我們這些老頭子看到才能安心啊。”

    像明叔這些人,雖然自個兒早就沒了爭名逐利的心思,但他們還有一幫徒子徒孫呢,如果要是能在澳島搶下一塊地盤,那這些問題就都能解決了。

    所以對於此次的賭王大賽,當年跟隨葉漢的這些老人們都是異常重視。

    即使亨利衛說破嘴皮子,他們還是不為所動,堅持要親眼見識過秦風的賭術後,才能決定是否讓他作為亨利衛的助手出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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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專治各種不服

    “亨利,你看怎麼樣?”陳世豪轉臉看向了亨利衛。

  “丹尼,我怕秦風不同意啊。”

  亨利衛苦笑了一聲,這但凡有本事的人,一般也都是有些脾氣的,他們明擺著不相信秦風,亨利衛還真怕秦風一氣之下摞挑子不幹了。

  “亨利,這有什麼不同意的?”

  聽到亨利的話後,明叔不以為然的說道:“參加賭王大賽的收益可以分給他一些,只要能進前十,最少就有幾百萬美元了,他一輩子都未必能賺得到。”

  進入新世紀之前,港澳人還是有很大優越感的,在他們看來,內地人都是些窮光蛋,所以明叔這話明顯帶著一種施捨的口吻。

  “明叔,這些話,您可千萬別在秦風面前提。”

  明叔的話讓亨利衛差點都哭出來了,“秦風在京城經營的玉石店,每月利潤都在千萬以上,他還要不少別的生意,明叔您拿錢壓人,只能適得其反……”

  “什麼?每月進賬千萬以上?”

  聽到亨利這話,名聲咂吧了幾下嘴巴,閉口不言了,因為對方要是有這收入,對賭王大賽的那點獎金還真的未必在意。

  陳世豪想了一下,開口說道:“亨利,要不我去說吧,就說澳島有朋友,想和他切磋下牌技,你看怎麼樣?”

  “丹尼,你要開這口,那點人情可就用完了啊。”亨利衛不置可否的說道。

  “不就是幫他找個人嗎,我本來也沒當是人情。”

  陳世豪無所謂的說道,在他看來,自己日後根本就沒有能求到一個大陸人的機會,要這人情有什麼用呢?

  “那好吧,咱倆明天一起去。”亨利衛點了點頭,看向鄭中泰。說道:“泰哥,你準備一下,看看明天要和對方賭什麼……”

  “有什麼好準備的?只要是撲克,賭什麼都行!”

  鄭中泰的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秦風還沒出生的時候他就已經跟在葉漢身邊闖出了不小的名聲,難道還會不如一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夥子?

  “那好,就這麼辦吧。”

  亨利向四周看了一眼,說道:“明叔,這事兒是咱們求人,別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否則這賭王大賽,對方不是不能自己去參加的……”

  說了這句話後,亨利就起身離開了會議室。留下那些人面面相覷。

  “阿豪,你……你看,亨利這是怎麼說話的?”

  明叔被亨利衛的話氣的吹鬍子瞪眼,但也無可奈何,原本葉漢沒去世的時候。亨利衛的地位就要比他們都高,只是葉漢去世之後,他們才賣弄起了老資格。

  “明叔,亨利說的也沒錯,那個秦風不是普通人,要是論起江湖上的輩分。他未必就比咱們低了,以後這些事情,明叔你們就不要過問了……”

  陳世豪見識過秦風的手段。知道對待秦風是只能軟不能硬,要是惹怒了對方,那真有可能是一拍兩散。

  另外陳世豪的這番話,也無不有敲打明叔等人的意思。

  他能看出來,這些老傢伙們紛紛發出自己的聲音。其實就是想在日後的生意裡佔有一席之地,說白了還是利益使然。

  “阿豪。你?”聽到陳世豪的話後,明叔豁然色變,一拍沙發就站了起來。

  “明叔,不要發那麼大的火。”

  陳世豪擺了擺手,說道:“咱們雖然有交情,但那是我和漢叔的情分,現在只是看到你們流落他鄉,這才想做點事讓大家有口飯吃,如果是出力不討好,這件事也不用做了。”

  陳世豪在心裡歎了口氣,他現在才算是鬧明白了,為何葉漢當年留下了這麼多賭術高手,在其死後居然不能獨當一面,落得現在這種下場。

  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於內部的不團結,每個人都有心裡都有自己的小算盤,亨利衛又相對年輕鎮不住場面,最後只能黯然遠走京城,避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好吧,阿豪,就按你說的辦吧。”

  聽出了陳世豪話中的堅定,明叔歎了口氣,只能答應下來,他們現在都是無根漂萍,陳世豪幫助他們是情分,不幫……卻也是本分。

  -----------------------------

  “老竇,畫的事就看著辦就好了,按我說的五百萬,一分不讓。”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多的時候,秦風接到了竇健軍的電話,他昨天回到港島後,馬上就約了那位商界大佬,今兒一早就將畫拿了過去。

  “秦爺,我開價開了六百萬,您猜,結果怎麼樣?”竇健軍此時沉浸在興奮之中,已然是忘了昨兒發生在澳島的事情。

  “那人同意了?”

  秦風聞言倒是有些意外,那幅畫本身的價值在兩百萬左右,就算加上一些名人的題跋和印章,撐死了也就是五百萬。

  “哈哈,五百五十萬成交的。”

  竇健軍在電話裡大聲笑了起來,說道:“他說上面董其昌的題字和印章極為難得,要是還有這種品相完好的畫,他還會高價收購的。”

  從過年到現在,只是做了兩筆生意,竇健軍就得到了超過往年走私一年的利益,這讓他更堅定了跟著秦風乾下去的念頭。

  “最近這段時間,我是沒空了,老竇,你先等一下。”秦風正說著話,忽然聽到門外響起了門鈴聲。

  “亨利,豪哥,你們先坐,我說個電話。”打開門見到是亨利衛和陳世豪,秦風打了個招呼將二人讓了進來。

  “老竇,下半年我爭取再送兩件貨過去,咱們先這麼說吧。”

  秦風剛想掛斷電話的時候,忽然又想起一事,連忙說道:“吳哲的證件我先用著,讓他最近別惹事……”

  “秦爺,我明白的。”竇健軍也聽出秦風那邊有人,答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豪哥,幹嘛這樣看著我啊?”

  秦風放下電話之後,發現陳世豪瞪著一雙大眼睛,死死的盯住了自己,不由在臉上摸了摸,他早上洗臉了啊。

  “你……你真是秦老弟?”

  陳世豪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面前的秦風,和昨兒見到的簡直就是兩個人,除了臉型有那麼一點點相似,其餘再沒有絲毫相像的地方了。

  秦風笑了笑,說道:“豪哥,我沒證件,進出澳島有點問題,昨兒也是沒辦法的事。”

  “我可以證明,這才是秦風。”亨利衛雖然也驚異,但畢竟他見過秦風的樣子,遠沒有昨兒震驚。

  “神,真是神了……”陳世豪沖著秦風翹起了大拇指,說道:“早就聽說內地臥虎藏龍,我們這真是井底之蛙啊。”

  “其實只是面部皮膚的一些改變罷了,沒那麼神奇的。”

  秦風笑著擺了擺手,說道:“這幾天我還要借用下那模樣,兩位心裡知道就行了,不要和別人說起來了。”

  “還,還能變回去?”陳世豪聞言又是一驚。

  “很簡單的,兩位等我一會。”

  秦風起身走進了洗手間,沒過五分鐘的時間,昨兒吳哲的相貌又出現在了兩人面前,讓亨利衛和陳世豪震驚了好半天。

  “亨利,豪哥,您二位過來,這是有事吧?”重新坐下後,秦風用酒店的茶具給亨利和陳世豪分別倒了杯茶。

  “秦風,也沒什麼事,這不馬上中午了嗎,咱們一起吃個飯。”

  亨利衛的臉色有些不太正常,說道:“正好當年跟著漢叔的幾位老人都在,我想吃飯的時候介紹大家認識一下。”

  “亨利,還有別的事吧?一次都說出啦吧。”看到亨利衛吞吞吐吐的樣子,秦風心中已經明白了幾分。

  “我來說吧。”

  陳世豪接過了話,說道:“秦老弟,是這樣的,大家對你的賭術都很好奇,想見識一下,不知道可否?你要是不同意也沒關係,我們回絕掉就行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秦風心中動了一下,說道:“沒關係,賭術雖然出自千門,但南北派系還有不同之處,我所得傳承大多是北派,能和南邊的同行交流一下,也未嘗不可。”

  秦風是何等聰明之人,從陳世豪和亨利衛的神色中,就看出了一些端倪,恐怕那些人不是好奇,而是感覺不服氣吧?

  對於這一點,秦風倒是沒有生氣,有本事的人一般脾氣也大,既然存了收服葉漢所留勢力的心思,秦風自然就得專治各種不服了。

  “好,秦老弟爽快!”

  陳世豪看了下手錶,說道:“我在福滿樓的翡翠廳訂了房間,咱們就去那裡用餐吧,吃完之後就可以開始了。”

  “成,走吧。”

  秦風也沒廢話,當即站起身來,至於尋找妹妹的事情,則是一句都沒提,秦風相信,以陳世豪的為人,怕是早就將懸賞花紅宣揚了出去。

  “豪哥好大的排場啊?”

  走出酒店房間,秦風就發現有兩個穿著黑西裝的漢子守在了房間門口,下了電梯之後,更是有五六個人走了過來,將他們擁簇在了中間。

  “讓秦老弟見笑了,最近澳島不太安全,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

  陳世豪聞言苦笑了一聲,昨兒他自己外出了一趟,就遇到了秦風這等猛人,是以豪哥對自己的安全防範又加強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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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不拉不拉 於 2015-2-19 23:08 編輯

第四百零五章 論資排輩

    來到福滿樓訂好的翡翠廳後,裡面已經坐著七八個人了,這個飯廳十分的大,除了吃飯的餐桌之外,還有一處茶室和棋牌室,此時幾個老頭正在裡面喝著茶。

    “秦風,我給你介紹下。”

    亨利衛快走了幾步,指著年齡最大的明叔說道:“這位是明叔,當年漢叔御用的荷官,是跟了漢叔一輩子的老人。”

    “明叔,你好。”秦風對著明叔拱了拱手,他的這聲稱呼可不是按照江湖規矩來的,而是尊重對方年紀大而已。

    “你叫秦風是吧?早就聽亨利和阿豪提過你了,來,年輕人,喝杯茶。”

    別看昨兒明叔和亨利發生了爭吵,其實在賭場這種環境裡廝混了一輩子,明叔早就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了,此時就完全看不出他曾經針對過秦風。

    “這位是泰哥,明叔之後就要數到他了……”

    亨利衛介紹的第二個人就是鄭中泰,“當年在漢叔的公主號上,所有荷官的工作,都是泰哥負責的,也是跟著漢叔的老人……”

    亨利衛這話,其實是抬舉鄭中泰了,因為在葉漢開始做公主號的時候,技術總監已經是亨利衛了,鄭中泰那會只是給他打下手而已。

    葉漢為人十分公正,在賭之一道上絶不肯含糊,有本事的人他一定會扶上位的,鄭中泰不如亨利衛,所以當時只能做個技術副總監。

    “亨利,別給我戴高帽子了,那會的技術總監可是你。”

    鄭中泰為人倒也光明磊落,衝著秦風一拱手,說道:“秦先生,聽說你賭術高明。鄭某回頭還要請教一二……”

    秦風也回了個禮,落落大方的說道:“請教就不敢當,等會大家切磋一下吧。”

    “咳咳,大家落座吧,有什麼事吃完飯再說。”

    看到一進屋就提及對賭的事情,陳世豪咳嗽了一聲打起了圓場,“秦老弟是客,就坐個首位吧,明叔你做主陪怎麼樣?”

    陳世豪這話一出。明叔等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不自然了,雖然遠來是客,但秦風年齡太小,這主位還是輪不到他去坐的。

    陳世豪的這話,顯然是在警告他們不要節外生枝。同時也點明了秦風的重要性。

    “阿豪,我看還是明叔坐主位吧,就算按照道上的規矩,這裡也是以明叔為首的……”鄭中泰是個直脾氣的人,心中不滿就直接說了出來。

    “其實要說按江湖上的規矩,秦某倒是也坐得起這位置……”

    秦風一掃之下,已經將眾人的面色收入眼底。微微一笑,說道:“豪哥既然說了,秦某也就不客氣了。”

    秦風此來,本就存了震住這幫跟隨葉漢打天下的老人們的心思。要是連個主位都不敢坐,那乾脆直接打道回府好了。

    “狂妄!”見到秦風大馬金刀的坐在了首位上,有兩個老人的臉上現出怒色,低聲呵斥了一句。

    “阿豹。先坐下吧。”

    活了七十多歲,明叔養氣的功夫自然不會不如年輕人。當下制止了那兩人,開口說道:“隨便坐,大家隨便坐吧,都是自己人,分什麼主次啊?”

    “這老頭的聲望倒是很高。”

    秦風冷眼相觀,自然看明白了,亨利衛和陳世豪似乎走得比較近,而那些年齡大的人則是包成一團,對自己的質疑,應該也是來自他們。

    “秦先生,不知道你師承何人?出自哪派?”坐下之後,明叔看向秦風,開口說道:“老頭子在內地也有些老朋友,說不定咱們就有些淵源呢?”

    年齡大修養好,可不代表就沒脾氣了,剛才秦風所說的坐得起首座,就讓明叔不太服氣了。

    明叔是正經入過幫會的人,而且輩分很高,在當今國內外賭壇,除了葉漢之外,要是排資論輩,怕是沒幾個人能超過他的。

    “我老師的名諱就不說了。”

    秦風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我沒入門,但有淵源,如果進到門中,當個“正將”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我這麼說,明叔可能明白?”

    港澳包括東南亞的賭壇,最早都脫胎於中國的千門,只要有三代以上師承的,都知道,賭術只是千門的一個分支而已。

    真正的千門,組織極其嚴密,而且在千門之中,也分為內門和外門。

    千門內門非常的神秘,沒代都是一脈相傳,相傳漢代韓信、東方朔,隋朝虞慶則,唐代李靖還有明初彭瑩玉,都是千門傳人。

    千門內門的傳人,以顛覆腐朽江山為己任,個個都是才學卓絶之輩,在歷史上留有偌大的名聲,但知道他們是千門中人的,卻是少之又少。

    除了內門之外,千門還有外門,也就是江湖之中的千門,像是開賭行騙這些,都歸於千門外門之中,在外門裡,最重要的就是千門八將。

    千門八將各執其職,秦風所說的正將,為千門第一將,是千門行騙開局的主持,往往身兼千門之主。

    根據秦風所知,真正的千門傳人,在清中期的時候,就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他的身份比正將只高不低,自然能用其來形容了。

    “什……什麼?正將?”聽到秦風的話後,原本穩坐在椅子上的明叔,忽然站起身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秦風。

    明叔早年拜入賭門,從師父口中聽過千門的事情,知道賭門只是千門的一個分支而已,論身份,和主門相差甚遠。

    只是千門銷聲匿跡已久,所謂千門八將都深藏在明叔的記憶深處,所以在聽到秦風的話後,才會如此震驚。

    “沒錯,看來明叔是知道的啊?”秦風點了點頭,問道:“不知道明叔在門中,又是掌哪一將呢?”

    “我……我和你一樣,也……也沒入門。”

    明叔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緩緩坐回到了椅子上,說道:“要是秦爺所言不虛的話,那這個首位,您自然是坐得起的。”

    明叔此話一出,場內眾人皆驚,且不說明叔在江湖上的地位,單單論年齡,他都要比秦風大出了五十多歲,秦風何德。能當得起秦爺這句稱謂呢?

    “我說的只是淵源,就是千門虛著正將的位置,我也不會去的。”

    秦風笑了笑,他對明叔的反應倒是習以為常了,苗六指比他年歲還要大得多。不也是一口一個秦爺叫著嗎?

    秦風的傳承是來自外八門的主門,比千門門主的身份還要高貴,他自然不肯去做個正將了,之所以說出正將這個詞,只是拿出來對比一下而已。

    “秦爺的來頭,老頭子的是不敢打聽了。”

    明叔聞言苦笑了一聲,別看港澳兩地的經濟發展超出內地很多。幫會橫行,似乎也要比內地活的自在。

    但是如果論起底蘊來,內地一些存在了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門派,都有著不為外人所知的傳承。根本就不是明叔這些人能招惹得起的。

    這個道理不僅明叔明白,陳世豪也是知道的,他沒想到秦風的來頭居然如此之大,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好。秦某以茶代酒,先敬各位一杯。就當是拜過江湖同道了。”秦風端起了茶杯,周圍坐著的那些人不由自己的都端起了杯子,顯然都被秦風氣勢所攝。

    “不得了,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不得了啊。”

    明叔在心中暗嘆了一聲,見了秦風的做派,他終於失去了再此次澳島洗牌分得一杯羹的心理,只要陳世豪能安置好那些晚輩,他就真的退出賭壇了。

    “現在哪裡還有什麼江湖啊,大家都是賺錢吃飯,這才是正理,小子年齡最小,再敬大家一杯。”

    見到震住了場內眾人,秦風立馬換上了笑臉。

    秦風從小就在江湖上流浪,行事遠比同齡人成熟的太多,幾句話說下來,就聽得眾人心中暗暗點頭,感覺秦風也不像是那麼狂妄的人。

    再加上有陳世豪在一邊幫襯,等茶換成了酒之後,桌上的氣氛顯得愈發融洽了起來,就連鄭中泰也和秦風連喝了三杯。

    “秦老弟,別的不說,就衝你這豪爽勁,泰哥我服氣了。”

    這頓飯足足吃了兩個多小時,等到快要結束的時候,鄭中泰拉住了秦風,說道:“此次賭王大賽,就由你和亨利去,哥哥我絶對沒有二話了。”

    俗話說花花轎子人抬人,在被秦風連吹帶捧了一番後,鄭中泰早已將秦風視為知己,除了還見識秦風的賭術之外,對秦風這個人,已經是全方位認可了。

    “泰哥,酒足飯飽,玩玩也無妨,權當是給大家助興了。”

    秦風雖然也是酒意上臉,但心裡卻是明白的很,那些老傢伙們未必就全都服氣,某些人怕是心裡還在打著小算盤的。

    “好,秦風,我讓人準備了醒酒茶,咱們喝點茶再來玩吧。”

    陳世豪也沒有喝多,對待此次賭王大賽,他還是比較慎重的,因為如果在賭王大賽上不能奪得賭王的名頭,日後在澳島爭奪賭牌,怕是還會有許多波折。

    有幾個和陳世豪想法差不多的老頭子,也順水推舟的說道:“阿豪說的是,咱們也想見識下內地的賭術,大家先喝會茶聊聊天吧。”

    “咦,這茶不錯啊,豪哥,回頭你可要把配方幫我要來!”

    醒酒茶是用酸梅湯配上鐵觀音熬製的,口味十分獨特,一杯茶下肚之後,秦風頓時感覺頭腦清明,忍不住交口稱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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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籌碼

  “梅子和茶葉混在一起熬製,這手藝我還是第一次聽聞。”

    秦風對手中的這碗酸梅湯很是感興趣,拿著陳世豪問了半天,直到豪哥從廚房將大師傅叫出來說了配方才算完事。

    “秦老弟,你也是個吃貨啊?”

    看到秦風的這種行徑,鄭中泰卻是感到愈發親切,人就是這個樣子,只要看順眼了,怎麼做都是好的,相反如果看一個人不順眼,那人做什麼在你眼中都是不行。

    “人生一世,吃喝二字,我當然喜歡吃呀。”

    秦風聞言笑了起來,半真半假的說道:“以後泰哥要是有機會去京城,我做一桌滿漢全席給你嘗嘗,不過要提前三個月給我,否則我可準備不齊那些配料……”

    “滿漢全席?這福滿樓就有,你們內地的未必能比這裡做得好……”鄭中泰有些不以為然,福滿樓最貴的一桌席就是滿漢全席。

    當年鄭中泰曾經跟著漢叔吃過一次,按照葉漢的說法,當年清宮中的大廚們,有很多都逃到了港澳等地,現在這邊所做的滿漢全席,要比內地正宗的多了。

    “泰哥,以後吃過我做的你就知道了。”

    秦風笑了笑也沒爭辯,他自然不會給對方說,師父載昰就是正宗的皇室傳人,小時候吃過御賜的滿漢全席的,當然,那也是老佛爺吃剩下之後賞賜下去的。

    載昰也算是個老饕,他早年曾經有一段時間研究過中國的美食,為此還拜訪了一位隱居在津天的宮廷大廚,從他那裡得到了一本滿漢全席的菜譜。

    所以要說到做滿漢全席,國內還真沒有幾個人能超過秦風,只不過現在的一些食材太過珍貴,真正辦一桌滿漢全席。花費數十萬不說,最少也要籌備好幾個月的時間。

    “秦老弟,這方子你也拿到了,怎麼樣,給咱們露一手吧?”

    見到秦風居然和鄭中泰扯到了吃上,而且還談的不亦樂乎,陳世豪卻是坐不住了,他這次招呼明叔等人回澳島是私下裡進行的,很容易被何先生的人發現。

    雖然現在陳世豪未必怕賭王,但也不敢輕易去挑戰賭王在澳島的權威。所以就想快點確定下來參加賭王大賽的人選,再將明叔和亨利衛等人送走。

    “好,有撲克牌嗎?”秦風轉臉看向了鄭中泰。說道:“泰哥既然說了玩牌,咱們就玩撲克吧。”

    “別介啊,老弟,咱們玩麻將也行,我對這個也有些研究。只要你說出是哪個省的規矩,我都能陪你玩玩……”

    對於自己的在撲克牌上的賭術,鄭中泰還是很有信心的,只是既然和秦風投緣,鄭中泰也就不想讓他當眾出醜了。

    “泰哥,還是玩牌吧。我很久沒碰那東西了。”

    秦風笑著搖了搖頭,雖然他很喜歡鄭中泰的為人,但今兒可是來震懾眾人的。秦風就是要在他們最強的領域中將其擊敗。

    有句老話叫做賭場無父子,既然上了賭桌,秦風不會和任何人論交情的,只有冷酷無情的人,才能在賭桌上笑到最後。

    “好。那就賭撲克吧。”聽到秦風的話後,鄭中泰微微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給出的台階,秦風居然沒有順著下來。

    “泰哥,牌來了。”

    幾分鐘過後,一個年輕人拎著只箱子走了進來,打開箱子一看,裡面層層疊疊的足足擺放了四五十副撲克牌。

    為了防止一些眼力和記憶力超群手法高明的人在牌上做記號,按照賭場的規矩,一把之後,就要換一副新牌,像這樣的箱子,就是專門放置賭具所用的。

    場內的人都是在賭場工作了幾十年的老人,雖然只是一場普通的對賭,但一切都還是習慣性的按照規矩來,那幾十副撲克牌都是賭場專用的。

    “秦老弟,你說用什麼玩法?”

    隨手拿出一副撲克牌拆封后,鄭中泰看向秦風,笑道:“德州撲克,梭哈,還是21點,秦老弟你說了算……”

    “客隨主便,泰哥你說吧,怎麼玩都行。”

    秦風無所謂的說道,對於他而言,什麼玩法真的不重要,一通百通,他們比拚的將會是賭術,而不是運氣。

    “我在賭場當荷官,對於德州撲克梭哈這些接觸的比較多,玩這個,你會吃虧的……”

    鄭中泰倒是個實誠人,不肯占秦風的便宜,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樣吧,我知道內地有種賭博的方式,叫做詐金花,玩法也很簡單,要不……咱們就玩這個吧?”

    “詐金花?泰哥也會玩這個?”

    聽到鄭中泰的話後,秦風愣了一下,這種賭法因為簡單明了,在國內很是盛行,就秦風所知,何金龍手下的那幫子人,整天沒事就拿這個賭錢。

    “港澳這邊也有人玩,賭場裡面也有。”

    鄭中泰笑道:“說起來我還是占了你的便宜,因為這賭法也是澳島傳過去的,想找澳島找到沒有的賭法,還真是難……”

    作為東南亞久負盛名的賭城,幾乎只要人們聽聞過的賭法,在澳島的賭場裡一定就能見到,詐金花自然也不例外。

    “泰哥,詐金花兩個人不好玩,最少也要四個。”秦風看向周圍,說道:“還有誰想玩的?”

    “我算一個吧。”

    “我也算一個。”

    陳世豪和亨利衛同時開口道。

    “亨利,你要玩也可以,不過你不能洗牌發牌。”

    鄭中泰自知他的賭術比亨利要差上一些,當下說道:“這是我和秦風賭,我們兩個誰贏誰洗牌,如果都沒贏,那就一張賭大小,贏的人洗牌發牌……”

    對於荷官而言,洗牌發牌,是最考驗賭術的,有些人僅憑洗牌。就能洗出四色一條龍,電視裡所演的那些,並非是空穴來風。

    “行,泰哥,就按你說的辦。”亨利衛自然知道鄭中泰的意思,當下點頭答應了下來,至於陳世豪,他則是打醬油湊數的角色,並沒有什麼意見。

    幾人起身來到一張麻將桌前坐下,秦風開口說道:“泰哥。說說規矩吧。”因為地域的不同,賭法或許也有些差異,事先說好之後。就會省卻很多的麻煩。

    “好,那我就說一下。”

    鄭中泰點了點頭,將那副撲克牌中的大小王剔除了出去,說道:“豹子吃同花順,同花吃順子。對子吃散牌,最小的235,則是吃豹子……”

    所謂豹子,就是三張一樣的牌,在豹子裡,三個A是最大的。三個2是最小的,同花順則是三張花色相同又連在一起的牌面,以AKQ最大。123最小。

    順子是不同花色的三張連牌,也是以AKQ最大,順子下面是對子,對A最大,對2最小,至於散牌。是從A到2排序下來的。

    不過在詐金花的賭法中,還有一種特殊的牌面。那就是最小的235,這種特殊牌在遇到別的牌時,是穩輸不贏的牌面。

    但其特殊的地方,就是如果他遇到豹子,也就是最大的牌時,235卻是可以贏任何豹子,也就是三張相同的牌。

    詐金花之所以很流行,就是因為賭法簡單,在鄭中泰稍微一解說之後,幾人都表示明白了。

    “等等,阿泰,既然是賭,總要拿出點東西來吧?”就在鄭中泰準備第一把和秦風一張牌猜大小的時候,陳世豪擺手制止了他。

    “豪哥,拿出什麼東西?咱們就沒必要真金白銀的賭了吧?”鄭中泰有些不解的看向陳世豪,他身上也沒帶多少錢啊。

    “我讓人拿了點籌碼過來,咱們就賭籌碼吧。”陳世豪揮了揮手,早已等在門口的一個年輕人,又拿了一個箱子過來,放在了麻將桌上。

    “這裡是八百萬的籌碼,每人兩百萬,一把下底是一萬,押註上不封頂,阿泰,秦老弟,亨利,你們覺得怎麼樣?”

    那箱子分為四格,每一格里都擺放著三種顏色的圓形籌碼,隨著陳世豪的話聲,年輕人手腳麻利的將籌碼取出,分別放在了四人的面前。

    “這籌碼做的倒是挺精緻的,泰哥,你從哪搞來這麼多啊?”

    秦風拿起三枚籌碼看了看,他發現這些籌碼中間都有個五星,而外圈的顏色分為紅黃藍三種,五星的下面,分別是一萬兩萬和五萬的數字。

    “這……豪哥,這不合適吧?”

    正把玩著籌碼的秦風,忽然聽到了鄭中泰的聲音有些顫抖,不由奇怪的抬頭看了他一眼,這些籌碼一不能吃二不能喝的,至於如此嗎?

    陳世豪擺了擺手,說道:“阿泰,沒有什麼不合適的,你如果有本事,盡可以都贏走,這點錢我還是出得起的。”

    “等等,豪哥,這籌碼是錢?”秦風開口打斷了陳世豪的話。

    “秦風,當然是錢了。”

    看到秦風一臉不解的樣子,亨利衛幫陳世豪解釋道:“這裡所有的籌碼,都是葡京所用的,在澳島,賭場的籌碼是可以當成錢的,比港幣還堅挺呢……”

    聽到亨利衛的解釋,秦風才明白了過來,敢情面前的這些籌碼,都是陳世豪從葡京兌換出來的,八百萬的籌碼,代表的就是八百萬港幣。

    作為澳島最大的賭場,葡京對自己的信譽看得十分重,只要是葡京的籌碼,到了賭場內都能得到相同金額的兌換,不僅是葡京,國際上的一些大賭場,都是如此。

    這也是一些賭場發生劫案,搶劫者除了搶現金之外,還會去搶籌碼。

    當年澳島一家著名的賭場,就曾經被悍匪搶走過價值三百萬的籌碼,最後經過談判,花了兩百萬的真金白銀,才算是將其給贖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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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 詐金花(上)

    “丹尼,咱們不過是自己玩玩,用得著拿出這麼多錢嗎?”

    看著那些籌碼,亨利衛也忍不住嚥了口津液,原本陪太子讀書的心態,居然也發生了些許的轉變。

    鄭中泰和亨利衛兩人,雖然在荷官這個行當裡名氣很大,但前些年跟著漢叔,並沒有賺到多少錢。

    也就是這兩年出去給別的賭場做技術總監,兩人才賺了些身家,眼下陳世豪一下子拿出了八百萬作為賭注,對這兩人來說也算是大手筆了。

    相反秦風在知道這些籌碼可以換成錢之後,表現的卻是很平淡,幾百萬對他而言,數目雖然也不小,但還不至於讓秦風失態動容的。

    聽到亨利衛的話,陳世豪大聲笑了起來,說道:“亨利,這點錢不算什麼,誰想拿走,還是要拿出點真本事來的。”

    和亨利衛與鄭中泰等人相比,混江湖的陳世豪身家則是要豐厚的多。

    別的不說,就憑他在一些賭場中擁有的賭桌,每年都能為陳世豪帶來數以千萬計的利潤,現在的陳世豪也是身家過億,拿出這點籌碼的確不算什麼。

    “行了,別婆婆媽媽的了,咱們開始吧。”

    陳世豪搓了搓手,看著秦風等人說道:“幾位老弟,你們可都是賭壇的知名人士,要是被我給贏光了這些錢,那笑話就大發了……”

    陳世豪此話一出,圍觀的那幾個老頭頓時笑了起來,說實話,就連他們幾個對那些籌碼也是眼熱的很,不過誰讓剛才他們沒有自告奮勇要參加賭局呢。

    “豪哥,這第一把牌。你來洗吧。”為了表示公正,鄭中泰將手中的牌向陳世豪遞了過去。

    “泰哥,誰洗都一樣的,就你來吧。”出乎鄭中泰意料的是,秦風擋住了鄭中泰的手,示意由他洗牌就可以。

    這讓亨利衛還有圍觀的那幾個老人,臉上都露出了驚詫的神色,難道秦風不知道這洗牌中蘊藏著的玄機嗎?

    “讓我洗?好吧,秦老弟。你可別後悔啊。”鄭中泰也沒客氣,拿起那副牌就洗了起來。

    鄭中泰的手非常大,在將牌切成兩份的時候,用一隻手就能切得過來。

    切好牌後,只見鄭中泰兩手將牌往掌心裡一握。猛地張開,那些被握出弧度的牌,頓時彈了出來。

    要說鄭中泰洗牌的手藝真是不錯,因為那些彈出的牌,每一張都交相錯合插入到另外一張牌的中間。

    一陣“嘩嘩”摩擦響聲過後,原本被切成兩份的牌,整整齊齊的出現在了鄭中泰兩手之間。

    在鄭中泰洗牌的時候。亨利衛和陳世豪的眼睛,都死死的盯在牌上,藉此從那電光火石之中,看出一些端倪來。

    洗牌看牌。這原本就是賭術中的基本功,只是鄭中泰本身就是老手,他的動作之快,連亨利衛都沒能記住幾張。

    而秦風的注意力則是似乎並沒有放在那副牌上。在鄭中泰洗牌的時候,反而微微閉上了眼睛。好像在閉目養神一般。

    不過要是有人注意秦風的話,就會發現,秦風兩耳的內壁,洗牌“嘩嘩”聲響起的時候,居然輕微的顫抖了起來,隨著洗牌的結束,顫動才停止住的。

    “泰哥好手法。”用耳朵“聽”了鄭中泰的這一手洗牌的技巧,秦風輕輕鼓起了掌。

    要知道,鄭中泰的動作雖然沒有電視電影上演的那麼花俏,但卻很見功底,沒有幾十年洗牌的功夫,絶對掌握不了這般的火候。

    “秦老弟過獎了。”鄭中泰笑了笑,看向秦風等人,說道:“幾位,可以發牌了嗎?”

    “可以了……”亨利衛和陳世豪異口同聲的說道,他們心裡明白,這一把贏的人肯定就是鄭中泰了。

    就在鄭中泰準備發牌的當口,秦風忽然說道:“慢著,泰哥,我想切下牌……”

    “切牌?”秦風話聲一落,場內眾人均是愣住了。

    切牌在賭局中是很常見的事情,有些人手氣不好,就會用切牌在轉下運,這是切牌對普通賭客們的功用。

    但是對職業賭徒而言,切牌卻是可以改變一副牌的位置走向,是極為重要的,不過切牌的技巧很難掌握,一個不慎,反而會使自己拿到的牌愈發的差。

    “秦老弟,不知道你想切幾張?”鄭中泰深深的吸了口氣,秦風此話一出,讓他頓時壓力倍增。

    因為以鄭中泰的賭術,這五十二張牌他只記住了最上面的二十張,秦風就算只切最上面的一張,也會使發牌的順序發生極大變化的。

    “泰哥,切掉上面三十張牌吧。”秦風笑了笑,說道:“咱們只有四個人,每人只能拿到三張牌,我留下二十二張已經足夠了……”

    “好,那就切掉三十張……”

    聽到秦風的話後,鄭中泰大大的鬆了口氣,他最怕的是秦風切到上面幾張,因為那樣的話,他一定拿不到自己洗好的牌,等於是給別人做了嫁妝。

    但是秦風切掉了三十張牌,下面牌的順序,就是鄭中泰自個兒也不知道。

    如此一來,就是純粹的賭運氣了,每個人贏錢的機率都在四分之一,大家的機會都是相等的,誰能贏,就看運氣的好壞了。

    鄭中泰說話的時候手也沒閒著,拿著撲克牌的右手微微一錯,一疊牌就落在了桌子上,不多不少正好是三十張。

    “秦老弟切的牌,按照估計,要從你開始發的。”切好牌後,鄭中泰將第一張牌發給了秦風,依次又給亨利衛、陳世豪和自己發了牌。

    每人三張牌發完後,四人誰都沒去動面前的牌。

    因為在詐金花的規則裡,是有暗牌的說法的,也就是說,在不看牌的情況下,可以往賭桌上下注,而所下的賭注,只需要看過牌面的一半。

    “秦老弟,該你說話。”鄭中泰看向秦風,拿到第一張牌的人,要首先做出決定,是看牌還是暗牌投注。

    “我切的牌,運氣應該比你們都要好點吧?”

    秦風笑了笑,拿了一枚十萬塊的籌碼扔到了桌子中間,說道:“賭這詐金花,一定要膽子大,諸位,請跟注啊!”

    “秦老弟,一把就十萬?這兩百萬可不夠你輸多久的啊?”坐在秦風下首的鄭中泰搖了搖頭,說道:“我是沒秦老弟這氣魄,我看牌還不行嗎?”

    “二十萬,我跟秦老弟一把。”

    看完牌後,鄭中泰不漏聲色扔出了兩枚十萬的籌碼,因為按照規矩,他看了牌就屬於明牌了,所下的賭注,要比暗牌多一倍。

    其實鄭中泰此時心裡很是糾結,因為他的牌面並不是很大,只有一個單A,另外兩張則是一個10和一個9點,既不是同花,也不是順子。

    但是在詐金花而言,有張A已經具備可以賭一下的資格了,而且這把就是賭的運氣。

    還有就是,鄭中泰記得前面他洗出了兩張A,換句話說,如果大家起的都是單牌的話,他贏的牌面還是非常大的。

    “不跟,丹尼,你和他們玩吧。”

    亨利衛看了下自己的牌,皺了皺眉頭,將牌扔到了賭桌中間棄牌了,他的三張牌分別是3、5、10,基本上沒有任何的贏面。

    雖然詐金花裡有個詐字,但坐在賭桌上的這幾個人,都是賭壇老手,在他們面前使詐,平白會惹得人笑話的。

    “亨利,我也不玩了。”

    陳世豪看了下自己的牌,搖了搖頭,說道:“總共才兩百萬的籌碼,這二十萬一把扔下去,可是玩不到幾把的。”

    陳世豪的三張牌,最大的是個K,其餘兩張則是Q和9,雖然有一搏的能力,但贏面卻也不是很大。

    畢竟單K即使在散牌中也不大,而在散牌的上面,還有對子順子金花同花順那麼多大牌呢。

    “又到我說話了?”秦風拿起了三枚籌碼,說道:“三十萬吧,泰哥,咱們這麼賭,我可是占便宜啊。”

    秦風扔出了那三枚籌碼後,鄭中泰的臉色也是變了一下,因為秦風是暗牌,他拿出三十萬,鄭中泰就要出六十萬,的確是比較吃虧的。

    “秦老弟,話不能這麼說,我可是看過牌的!”鄭中泰稍微猶豫了一下,數出了六十萬的籌碼,說道:“我跟你這一把,咱們起牌吧!”

    在詐金花的玩法裡,起散牌的機率還是是最大的,而單A無疑又是散牌中的大牌,所以鄭中泰保守之餘,還是拿出了六十萬,要和秦風比下大小。

    “得,沒詐住老哥你,那咱們倆就賭運氣吧!”

    秦風聞言笑了起來,因為按照規則,在剩下最後兩個人的時候,一方是有權利要求看牌的,此時他即使再想加注也晚了。

    “J,不小了,是張花牌啊。”秦風掀開了第一張牌,是張方片J,不過這樣的牌想贏,希望卻是很渺茫的。

    “嗯?紅桃2?”掀開第二張牌的時候,秦風的眉頭皺了起來,因為這兩張牌不連不靠,他此時最大的牌面,只能是對J了。

    “秦老弟,把第三張也開出來吧。”看到秦風的這兩張牌,鄭中泰的眉頭倒是舒展開來。

    因為鄭中泰清楚的記得,前面二十張牌裡,有三張2和三張J,也就是說,秦風根本就不可能湊成一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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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詐金花(中)

    秦風切掉三十張牌之後,剩下的還有二十二張撲克,他們四人每人拿三張,加起來就是十二張,最後還有十張牌剩下來,可以說,秦風現在只有抓打最後一個A,才有贏自己的機會。

  但是在鄭中泰看來,這種機會卻是非常的渺茫,他幾乎已經可以斷定,秦風最後一張牌必定比A小,第一把旗開得勝不在話下。

  “來個J或者是2,湊一對吧。”

  看著面前的兩張牌,秦風的臉上也露出了苦笑的神色,他並沒有伸手去拿最後的一張牌,而是將已經開出的兩張牌放入到那張牌的下面,將三張牌一起拿到了面前。

  “圓,圓,圓出來……”

  秦風用手慢慢搓著牌,將最後一張牌,從上而下的給顯露出來,J和2的的頂部都是圓形,所以只要出了圓,就有湊成對的希望,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像是8和9還有3這幾個數字,頂部也都是圓的。

  此時明叔等人也站在了秦風的身後,他們都是賭壇中的老手,自然看得出來,鄭中泰敢跟那三十萬,手中就算是散牌,那也最小是個A,秦風如果搓不到A的話,就只能靠一對才有贏牌的希望了。

  “靠,完了……”

  在秦風的喊聲中,他和身後的那幾個人,都看到了第三張牌的最頂端,只不過出現的並不是圓,而是一個尖尖,秦風的面色馬上變得難看了起來。

  “媽的,別是個4啊。”秦風嘴裡嘟囔了一句,繼續嚷嚷道:“頂,給我頂,一定要頂出來啊!”秦風所說的頂出來,自然說的是A了,不過在撲克牌只搓出了一點尖頭的情況下。誰也不敢說秦風手中的牌就是個A。

  “是個A!”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嘴上挺著急,但秦風手上的動作卻是奇慢無比,足足用了兩三分鐘的時間,才能那張牌給搓了出來,顯露在幾人面前的,是一張黑桃A。

  “散牌能有一張A和一張J,這贏面已經非常大了,就是不知道泰泰哥的底牌是什麼?”在一旁看熱鬧的亨利衛,開口說道。只是他沒有注意到鄭中泰那張瞬間變了顏色的臉孔。

  “我輸了……”

  當秦風開出那張A之後,鄭中泰將手中的牌往桌子上一丟,他怎麼都沒能想到。餘下的最後一張單A,居然會被秦風得到。

  如此一來,秦風最後的牌面就是A、J、2,而鄭中泰的則是A、10和9,雖然兩人最大的一張牌相同。但是比第二張,秦風的J卻是要比鄭中泰的10大出一點。

  這種牌揭頭皮的牌是最讓人憋氣的,不過鄭中泰也沒多想,只能將其歸於秦風運氣好,畢竟他在洗牌中做了手法,才勉強記住了前面二十張牌。

  鄭中泰相信。就算是亨利衛,最多也不過能記住三十張,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能將五十二張牌的位置全都記住的人,就是當年的葉漢,都沒有這種本事。

  “運氣好,泰哥,輸了這點錢不至於就黑臉吧?”

  秦風笑嘻嘻的將桌面上的籌碼歸攏到自己面前。這一局他從亨利衛和陳世豪身上沒能贏到錢,只是吃了一萬的底錢。不過在鄭中泰身上,一把就贏了八十萬,將他身前的籌碼贏走了將近一半。

  “你小子,這是得了便宜賣乖啊,行了,這把你洗牌,讓老鄭我也看看你的本事……”

  鄭中泰笑著搖了搖頭,他的性子十分的爽直,輸了就是輸了,況且現在只不過是輸了八十萬,手裡剩下一百二十萬的賭資,他還有翻本的機會,賭到最後究竟誰是贏家,還是在兩說之中呢。

  “泰哥,一百多萬可不夠輸幾把的啊。”

  秦風聞言笑了笑,將牌拿在手中洗了起來,就在他洗牌的時候,場內所有人的目光,就緊緊的盯在了他洗牌的雙手上。

  玩撲克,最考驗基本功的就是洗牌,高手洗牌時,可以不漏痕跡的用特殊手法,記住自己所洗的牌的位置,同時又要讓旁人看不清楚,如此才能贏得賭局。

  只是當秦風洗牌的手法一出,在場的那些人,頓時面面相覷起來,因為他們發現,秦風洗牌的手法非常簡單,只是兩手各折起牌的一角,交替將其洗在一起,動作緩慢之極,給人留下了大把記牌的時間。

  “難道,他真的不會玩撲克?”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心裡都生出了這個疑問,連撲克的基本功都做不好,還何談賭術?恐怕就是賭場內一個新入門的荷官,洗牌的手法都要比秦風強得多。

  秦風用那看似有些笨拙的手法,將牌重複洗了三遍之後,拿在了左手上,開口說道:“好了,有人需要切牌嗎?”

  “切牌?開什麼玩笑?”

  亨利衛等人的心裡,同時冒出了這個念頭,因為就在秦風洗牌的時候,他們都記住了不少牌,就連對賭術並不是很精通的陳世豪都是如此。

  而且那些牌的位置,似乎對自己還非常有利,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切牌。

  “秦風,開始發牌吧……”

  鄭中泰的目光有些閃爍,因為他發現,如果發牌的時候,按照先發輸家的順序,他這把牌拿到的將會是個豹子,而且還是豹子中的王者……三張A。

  在鄭中泰的荷官生涯中,發出三張A的機會其實並不少,但那都是發給別人的,秉承著荷官不沾賭的原則,他自己則是一次都沒能拿到過。

  “好,贏家發牌,第一張先發給輸家……”秦風看了看亨利衛幾人,見到他們沒有異議後,將第一張牌發給了鄭中泰,然後按照順序一一將牌給發了出去。

  “輸家說話。”發好牌後,秦風看向了鄭中泰。

  “十萬吧,剛才輸了,我得找補一點回來。”鄭中泰並沒有去看底牌,而是直接扔出了十萬塊錢的籌碼,這是因為,他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斷定,自己的確拿到了三張A。

  在詐金花的玩法裡,三張A已經是最大的牌了,對上2、3、5的幾率可謂是小之又小,而且在秦風洗牌的時候,他也沒發現誰能拿到2、3、5的牌面,所以此刻的鄭中泰稱得上是有恃無恐。

  “泰哥,我跟了。”

  鄭中泰的下家是亨利衛,他同樣也沒看牌,直接就扔出了籌碼,因為亨利衛也從秦風洗牌中看了出來,自己這一把起的是三張K,同樣是豹子的存在。

  而且和鄭中泰一樣,在看到自己是豹子的牌面後,亨利衛所看到其他人拿到的牌面,都要比自己的小,所以他也是存了這一把梭哈的機會,將桌上的籌碼全都收入到自己的囊中。

  “我也跟了。”讓人出乎意料的是,陳世豪居然也沒棄牌,不過他沒有記牌的本事,只是不想跑的那麼快,跟上一把玩玩而已。

  “這一局有意思了啊。”見到沒有願意看底牌,秦風扔出十萬的籌碼後,笑道:“既然要暗拍,那我就暗到底了,十萬,跟上。”

  “秦老弟這賭法很獨特啊,老哥我再陪你一把。”看到秦風也跟上來了,鄭中泰暗自心喜,直接扔出了五十萬的籌碼,說道:“要玩咱們就玩大一點,五十萬,亨利你跟不跟啊?”

  “泰哥,你這是老而彌堅呀,才第二把牌,至於下五十萬嗎?”

  亨利衛搖頭苦笑了一聲,但手下卻是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推出去五十萬的籌碼,說道:“既然泰哥有興致,我一定要陪的,五十萬,我跟上了。”

  像亨利衛這樣的人,只要看准了自己的底牌,在賭的時候不會有任何的遲疑,當然,他的這種行為鄭中泰是舉雙手歡迎的,亨利衛跟的越快,他也就輸的越多。

  “你們賭的還真是狠啊。”

  鄭中泰和亨利衛的行徑,讓陳世豪有些坐蠟了,他也經常會去賭場玩個幾把,但都是興致所在,輸贏也就是幾千塊錢,雖然今兒這八百萬都是陳世豪拿出來的,但他自己的確沒有進行過這種豪賭。

  “不行,不能跟你們這樣玩了,我要看牌……”最先撐不住的就是陳世豪,嘴裡嘟囔了一聲之後,他抓起了面前的三張牌。

  “嗯,媽的,這樣的牌也能摸到?”

  當陳世豪看清楚了自己手中的牌後,眼睛一下瞪了起來,突然半真半假的用手在自己臉上不輕不重的扇了一記,開口罵道:“真是手賤啊,好好的我看什麼牌呀?一百萬,我跟了!!”

  說實話,陳世豪在扇自己耳光的時候,恨不得手上的力道再加重幾分,因為看了自己底牌之後,他發現自己抓到的居然是三個Q的豹子,陳世豪雖然賭的不精,但至少明白什麼是大牌。

  從理論上講,在三個Q的豹子上面,有三個K和三個A還有一個2、3、5可以贏他,但那都是存在於理論中的,而現實是,像這樣的冤家牌,陳世豪反正從來沒有見到過。

  “秦風,該你了,五十萬的暗牌跟不跟?”

  在陳世豪跟注之後,鄭中泰心中一喜的同時又有些擔憂,他怕陳世豪看牌後的舉動,會把秦風給嚇退掉,那麼這把牌他就無法將秦風給圈進來了。

  “豪哥這是在玩心理戰術啊?”秦風想了一下,推出了籌碼說道:“五十萬而已,又不會傷筋動骨,我還沒動本錢呢,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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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20 00:42:04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零九章 詐金花(下)

    看到籌碼加到了五十萬,居然還沒有人願意退出,鄭中泰不由興奮了起來,笑道:“全都跟了?看來大家這一把是都想梭哈啊?”

    鄭中泰所說的梭哈,並不是那種叫做梭哈的賭法,而是指一把牌壓下所有的賭注,一把定勝負,

    “泰哥,咱們只是玩玩而已,沒必要在這裡賭個三天三夜吧?”秦風聞言笑了起來,正眼都不去瞧桌子上的牌,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

    “秦老弟說的沒錯,那就一把定輸贏吧!”鄭中泰點了點頭,大致數了一下自己面前的籌碼,往前一推,道:“我這裡還剩下七十萬,全都壓了……”

    “阿泰,怎麼這麼不沉穩啊?”圍觀的明叔對鄭中泰的這個舉動有些不高興,當然鄭中泰也是他一手帶起來的,那會倒是沒看出他賭性如此之重。

    只不過明叔並不知道鄭中泰的牌,如果換成他拿到三個A的話,怕是也會和鄭中泰一樣推倒梭哈的。

    “明叔,時機稍縱即逝,不能把握住那就太可惜了啊。”鄭中泰對明叔的話不以為然,如果來了三個A都不敢梭哈的話,這事兒傳出去怕是所有人都會笑話他的。

    “泰哥,你的眼力又有長進了啊。”

    鄭中泰下面坐的是亨利衛,他梭哈之後,亨利衛就有些難受了,當下說道:“我的賭資還有一百四十萬,就算成了明牌,也夠跟泰哥這一把了……”

    鄭中泰和亨利衛之間的差距,就差在亨利衛的這點穩重上了,真正的賭術高手,是絕對不會將自己逼到絕路上去的,因為那樣輸了之後。連翻身的機會都不會再有了。

    “三個K,和自己想的果然一樣……”

    看了底牌之後,亨利衛的眼睛眯縫了起來,心中卻是沒有多少高興的情緒,因為他察覺到事情好像有點不妙,鄭中泰的有恃無恐,陳世豪方才眼中露出的驚喜,說明他們拿的都是大牌。

    一局出個豹子,從概率上來說並不稀罕。但如果幾個人拿的都是類似豹子這樣的牌面,那亨利衛幾乎可以斷定,這局牌中,一定是有人出千了,在這種情況下。三張K的牌,未必就能最大了。

    “亨利,你還猶豫什麼啊?”站在亨利衛身後的一人看到亨利衛竟然不跟注,不由奇怪的催促了一句,拿到三個K梭哈,這絕對說的過去呀。

    “七哥,這把感覺不太好。我不跟了!”那人不催還好,這一催,卻是讓亨利衛下定了決心,直接拿起了面前的三張牌。扔到了桌子中間,棄牌了。

    “你……你這玩的什麼牌啊?”見到亨利衛的舉動,那位七哥氣的直瞪眼睛,恨不得將那三張牌拿回來幫亨利賭下去。

    “是有反常必為妖。七哥,看下去就知道了。”亨利衛搖了搖頭。不知為何,在棄牌之後,他心中感覺到一陣的輕鬆,那種危機感也消失不見了。

    “亨利,你還是那麼穩健,想贏你,可是真難呀。”

    要說對亨利衛的棄牌,最感到遺憾的自然還是鄭中泰了,他原本想借著這一把梭哈的機會,將桌面上的籌碼全都收入囊中的,卻是沒想到亨利衛如此穩健,竟然棄牌不跟了。

    “豪哥,你跟不跟?”鄭中泰看向了陳世豪。

    “我當然要跟了,本來這些籌碼,我就沒準備要帶回去的。”陳世豪哈哈一笑,將桌面上的一籌碼全都給推了出去,說道:“我還差了一點,要是贏了就不說了,如果輸了,回頭我再給補上……”

    前面幾把牌中,陳世豪一共下了一百一十萬,現在桌面上只剩下九十萬了,要是他輸了,還要再補進去五十萬。

    “豪哥開玩笑了,輸贏都是這麼多錢,哪還有補的道理啊?”聽到陳世豪的話後,鄭中泰連忙說道,原本就是對方出了籌碼,眼下又是湊數上桌賭的,再讓陳世豪補齊籌碼,那才真是說不過了。

    “無妨,玩的高興嘛。”陳世豪笑著擺了擺手,他詐金花玩的比較少,難得起一次三張Q的豹子,就算是輸了也值得。

    “秦老弟,你怎麼樣,最後一把玩不玩?”鄭中泰最後看向了秦風,跑了亨利衛一條大魚,如果秦風也不跟的話,那他就要鬱悶死了。

    “玩,當然玩了。”讓鄭中泰松了一口氣的是,秦風數出了七十萬的籌碼,直接就推了出去,沒有絲毫的猶豫,氣勢上居然比他還要勝了三分。

    “三家都跟了,兩家沒籌碼,這局怎麼玩啊?”轉眼之間又輪到了自己,可是鄭中泰已經是梭哈了,面前連一張籌碼都沒剩下,而按照詐金花的規矩,三家是不能見牌的。

    “豪哥,泰哥,要我說,這本來就是玩玩的,乾脆三家開牌好了,誰的牌大……誰拿錢!”棄牌的亨利衛此時是一身輕鬆,在一邊出起了主意,因為這一把牌後,不管誰輸誰贏,牌局也就將結束了。

    “亨利說的也是,豪哥,秦老弟,你們的意見怎麼樣?”鄭中泰左右看了一眼,意氣風發的說道。

    “我沒意見……”

    “我也沒意見……”

    陳世豪和秦風同時點頭答應了下來,陳世豪是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而秦風則是一臉的風輕雲淡,好像賭錢的人不是他一般。

    別的不說,就秦風的這副表情,倒是讓場內的那些老傢伙們對他高看了幾分,賭桌上就應該是不露形色,那些老傢伙們可謂是閱人無數,但是從秦風的表情上,還是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我先開牌了。”

    陳世豪見秦風沒有掀牌的意思,當下抓起了自己面前的三張牌,在桌子上重重的一拍,說道:“我是三張Q,阿泰,秦老弟,你們都是暗牌,總不能大過我的三張Q豹子吧?”

    陳世豪的笑聲很得意,對於賭術,他只是略懂而已,如果今兒能贏了鄭中泰和亨利衛,那真的是一件值得自誇的事情。

    “豪哥,這局牌,你還沒看出問題嗎?”當陳世豪亮出了三張Q的牌後,亨利衛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搖了搖頭說道:“豪哥,你去看看我棄掉的那三張牌是什麼吧。”

    “看你棄掉的牌?”陳世豪的笑聲戛然而止,伸手將桌子中間的三張牌拿了過去,說道:“再大也不能比我的……嗯?三……三張K?”

    陳世豪原本想說亨利衛的牌再大,也大不過他的三張Q的,可是翻過來之後,那三張牌卻是三張K,直接讓豪哥看傻了眼,他怎麼都想不明白,亨利衛起到這種牌,為何會棄牌不跟了?

    “亨利,怪不得賭壇中人給你起了個銀狐的外號,果然是狡詐似狐啊。”

    看到亨利衛的棄牌,鄭中泰忍不住歎了口氣,從亨利衛在葉漢手下嶄露頭角之後,這二十多年過去了,鄭中泰就沒能在亨利衛手上占到過一點的便宜。

    “哦?亨利還有這種外號啊?泰哥,這裡面有什麼說頭沒有?”秦風饒有興趣的問道,聽得眾人一陣無語,現在是開牌的時間,他居然打聽起八卦來了。

    “亨利遇到比較重要的場合,喜歡穿著一身銀色西裝主持牌局,久而久之就被人叫做銀狐了。”

    鄭中泰給秦風稍微解釋了一下,這個稱呼是在公主號上叫起來的,作為當年公主號上的首席荷官和技術總監,亨利衛也是個明星人物,提及銀狐的大名,澳島賭壇可以說是無人不知。

    “行了,這些事咱們回頭再說,阿泰,秦老弟,你們到底是什麼牌啊?”看到自己亮出了三條Q的豹子,秦風和鄭中泰仍然是無動於衷,陳世豪心裡頓時打起鼓來了。

    “豪哥,亨利三張K都棄牌了,你以為三張Q能贏嗎?”見到陳世豪著急的樣子,鄭中泰也沒有再賣關子,直接翻開了自己的牌,說道:“對不起了,豪哥,我是三張A!”

    “果然是三張A,我早就猜到了。”

    “阿泰的賭術見漲啊,居然在洗牌的時候就看出來了。”

    當鄭中泰開牌之後,場內頓時響起了一陣議論聲,三張Q、三張K對上三張A,這是純粹的冤家牌,到了目前為止,鄭中泰贏下全場似乎已經成為定論了,秦風開不開牌的意義好像也不是很大了。

    “誰輸誰贏還不好說呢,你們忘了是誰洗的牌?”亨利衛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他的話聲還未落,全場就變得鴉雀無聲。

    三個人,三個豹子,如果說秦風洗牌時沒有出千,那場內這些人的智商絕度有問題,換句話說,鄭中泰等人之所以能拿到豹子,都是秦風想讓他們拿到的,如此一來,秦風的底牌是什麼,那就呼之欲出了。

    “秦……秦老弟,這……這局牌是……是你做出來的?”

    原本志得意滿的鄭中泰,此時反應了過來,頓時嚇的一頭冷汗,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泰哥,承讓了,不好意思,我還真是2、3、5.”秦風微微一笑,伸手將桌面上的牌給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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