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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不拉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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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打眼】寶鑒 (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大天使(二級)

墮落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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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22 13:39:38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六十章 五毒

    苗六指是老派的江湖人,在他那個年代,走千家串萬戶像是迷魂藥之類的東西都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對毒藥還是有幾分認識的。

    這一聞之下,苗六指的臉上就變了顏色,相比他當年用的那些只是致人暈厥的藥物,這紙巾裡面的物件,絕對是劇毒無比,怕是直接就能要了人命。

    “秦風,你怎麼把這蜘蛛給搞來了?”

    等秦風將紙巾完全打開後,劉子墨不由愣了一下,這蜘蛛長得五色斑斕,腿上全是絨毛,別說女人了,就是男人看著也犯噁心。

    “這玩意兒,可不是普通的東西。”

    秦風看了眼苗六指,說道:“老苗,這個蜘蛛的毒性,要比普通的五毒最少毒出百倍以上,你聽聞過這樣的物種嗎?”

    秦風所說的五毒,是指蝎子、蛇、蜘蛛、蜈蚣、蟾蜍,這些都是帶有劇毒的毒蟲,也是在野地或者山上最為常見的。

    “百倍以上?沒有這麼厲害吧?”聽到秦風的話後,苗六指的腦袋又往後仰了一些。

    苗六指知道,五毒雖然可以入藥,但要是不小心被咬到,那絕對是致命的,這只蜘蛛雖然死了,苗六指也不想沾染上它身上的絨毛。

    “遠子,去前院抓隻雞來,抓公雞啊,母雞要留著下蛋······”

    看到苗六指不信,秦風衝著李天遠喊了一聲,那些雞是苗六指沒事養的,一共有七八隻,每天下的雞蛋倒是夠他們用的了。

    “好嘞……”

    李天遠興沖衝的往前院跑去,也就是一兩分鐘的時間,他掐著一隻大公雞的翅膀跑了過來,說道:“風哥,您想幹什麼?餵這隻雞吃那個蜘蛛?”

    “想得美,你拿遠點,別讓雞真把蜘蛛給吃了啊。”

    秦風將包著蜘蛛的紙巾收了起來成年的蠱蟲,即使是死的,入藥的效果也遠非普通的五毒可以相比的,這玩意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

    李天遠撓撓了頭說道:“那讓我捉這雞來幹嘛?”

    “你先等一下。”

    在李天遠去抓雞的時候,秦風從屋裡拿出了一瓶酒精和紗布​​,用紗布蘸了酒精後,開始擦拭起了他的那根索命針。

    雖然索命針細到了極致,但仔細觀察還是能看得出來的,不過場內除了劉子墨猜出了秦風的心思之外,其他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秦爺這……這東西真的在你手上?”

    苗六指以前雖然見過秦風開鎖,但並沒有像現在看得這般真切,等他認出這物件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同為外八門中人,就算苗六指也沒見過殺手門的人,但卻是知道,殺手門中的索命針,和當年的血滴子可是齊名的,那可都是傳說中的神器。

    “老苗,你知道的不少嘛。”秦風反復用酒精在索命針上擦拭了好半天之後,開口說道:“知道就行了,這事兒不要往外傳······”

    索命針原本是殺手門中的寶貝不過在明末的時候,就被主脈傳人收了回去,所以這幾百年來就是殺手門的門主,也沒見過這玩意

    “曉得,老頭子曉得的。”

    苗六指連連點頭一雙眼睛盯著索命針看個不停,要知道,這玩意不僅能催魂奪命,應用在開鎖上,也是最好的工具。

    “行了。”秦風足足將那索命針擦了有十多分鐘,抬起頭對李天遠說道:“遠子,把那公雞給放開吧。”

    “好!”李天遠答應了一聲之後鬆開了手翅膀被抓早已憋屈了半天的公雞,一展翅就要往前院跑。

    “中!”秦風口中發出一聲斷喝屈指一彈,索命針無聲無息之間,就射在了公雞的後腿處。

    “咯……咯咯……”

    原本精神頭十足的大公雞,咯咯叫著跑出去還沒一米,忽然身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也就是十來秒鐘的時間,突然頭一歪,身體倒在了地上。

    “咦,怎麼死了?剛才還好好的啊?”距離公雞不遠的李天遠愣住了,他在抓公雞的時候被啄了一口,自然知道這公雞沒病沒災。

    “遠子,別過去······”秦風喊住了正要上前查看的李天遠,親自走了過去,拎著死雞的腿回到了幾人身邊。

    “老苗,你看看……”

    秦風將死雞往地上一扔,那隻原本活蹦亂跳的大公雞,此時身體竟然變得硬邦邦了,而且原本是白色的雞肚子,現在變得奇黑無比。

    而在公雞的爪子上面,則是插著那根細如牛毛的索命針,不用心看壓根就發現不了。

    “這……這毒性,也忒厲害了吧?”

    想到秦風剛才已用酒精擦拭過銀針了,居然還有這麼大的毒性,苗六指頓時咋舌不已,和索命針上妁相比,他以前玩的那些毒藥,簡直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妁了

    “乖乖,秦風,這就是那蜘蛛上的毒?”

    劉子墨在一旁也是看得瞠目結舌,心中也是一陣後怕,因為他想到了在山上如果不是秦風出手,這蜘蛛咬在人身上的話,那後果絕對是不堪設想的。

    “嗯,這毒,最少要十幾天才能褪掉……”秦風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索命針,把它泡進了酒精瓶子裡。

    這劇毒雖然很難得,但索命針實在是太細了,一個使用不慎就會傷到自己,沒見秦風拿出來它的時候,都是用紙巾包著的嗎。

    “秦爺,我知道了。”

    苗六指忽然一拍腦袋,一臉驚容的說道:“這······這蜘蛛,難不成就是苗人所養的蠱蟲?秦爺,你怎麼會遇到這玩意的?現在還有人在養蠱嗎?”

    苗人養蠱,湘西趕屍,這兩種行為,在解放前的時候,幾乎每個江湖人都知道,一些門派的長者也都會告誡晚輩,遇到這兩種人,一定要避而遠之。

    只不過到了解放後,養蠱和趕屍行為,都被列入到了封建迷信之中,只是偶爾會在一些小說裡見到,早已不為世人所知了。

    不過在見識了蜘蛛的毒性之後,苗六指還是想了起來,畢竟他本人就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甚至親自見過趕屍的人。

    “就是蠱蟲,而且還是本命蠱蟲,苗老,你知道國內苗疆,誰還在養蠱嗎?”

    秦風點了點頭,將今兒發生在八大處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給苗六指說一遍,這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對於早年江湖上所發生的事情而言,苗六指簡直就是個活字典。

    “秦爺,您這可是問住我了……”

    聽到秦風的話後,苗六指苦笑道:“要說解放前的時候,我倒是知道幾個人,不過解放後我被關了幾十年,哪裡還知道他們在不在啊?”

    苗六指想了一下,接著說道:“前些年鴻鵠在搞那個賊王大會的時候,我好像聽苗疆那邊過來的人說過,現在養蠱的苗人,有一部分逃到了國外,沒有出去的,也都躲到深山里不出世了,你遇到的這個,不知道是哪一種?”

    “國外?”

    秦風聞言愣了一下,他突然想起那瘦弱之人在吐血時,所說的話應該是泰國那邊的語言,難道那人就是當年逃到國外的養蠱人?

    “秦爺,那些養蠱的巫師可是記仇的很,你有沒有?”苗六指說著話用手在脖子上做了個手勢。

    苗人最是記仇,別說本名蠱蟲被殺,就算是他們下的普通蠱蟲被人破壞,那都將會是一輩子不死不休的局面,所以早年在江湖上,很少有人敢得罪苗寨出來的人。

    “我開始時哪知道這是蠱蟲啊?”

    這下輪到秦風苦笑了,他也知道那些養蠱苗人的秉性,所以後來讓劉子墨去追,想要斬草除根。

    只是秦風也想不到,那個疑似殺手門的人即使背著一個人,跑的還那麼快,等劉子墨追上去,早就跑的沒踪影了。

    看到秦風一臉苦色,苗六指寬慰道:“秦爺,這事兒也不用擔心,死了本命蠱,主人就算不死也廢了,再說你們萍水相逢,他也未必知道你的身份。”

    “恐怕未必。”

    秦風聞言搖了搖頭,臉色沒有絲毫的好轉,他現在已經可以斷定,那下蠱和應該是殺手門傳人的二人,就是衝著孟瑤去的,從孟瑤身上就能查到自己。

    不過秦風並不知道,史慶虎和阿牛都沒懷疑到他,只是認為孟瑤身邊跟著苗族真正的高人在保護她,壓根就沒聯想到秦風身上。

    “回頭想想辦法,一定要把那個人給找出來。”

    要說面對殺手門的人,秦風還不怎麼懼怕,畢竟殺手的那些門道他都很清楚。

    但面對養蠱的巫師,秦風心裡卻是一點底都沒有,因為養蠱的方法有千百種,所以除了養蠱之人能解蠱之外,旁人被下了蠱,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開。

    “行了,不談這事兒了。”

    秦風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擺了擺手,說道:“老苗,京城什麼地兒偏僻?今晚上先把史慶虎那邊的事兒給解決掉,我那事慢慢想辦法吧。”

    接二連三的遇到事,秦風現在心裡很是窩火,尤其是被對方踩點盯住了四合院,更是讓秦風怒火中燒,心中起了滔天的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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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22 13:49:08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六十一章 冷酷

    “要說合適的地兒,怕是要到市郊了吧?我看圓明園遺址那邊倒是可以,整日裡陰風陣陣,到了晚上連個鬼影都沒有一個……”

    苗六指聽得出秦風話中的殺機,其實別說是秦風,就連他都有些急眼了,準備養老送終的弟子被人給廢了,他心裡的火氣要比秦風還大。

    “圓明園遺址?有點遠了,怕是引不過去?”

    秦風眉頭一皺,對方也不是傻子,如果苗六指直接往市郊沒人的方向跑,任誰都能想出來對方是在給自己下套了。

    “風哥,這事兒好辦啊。”

    見到秦風和苗六指商議著要找個偏僻地兒,李天遠大大咧咧的說道:“龍哥那拆遷工地到了晚上,連個人影都沒有,打破天都不會有人聽到的。”

    “也是啊,我怎麼沒想到金龍那裡?”

    秦風聞言笑了起來,拍了拍李天遠的肩膀,說道:“你小子也不渾啊,這主意出的就挺好,辦完這事兒,給你記頭功……”

    “我不要什麼功。”

    李天遠嘿嘿一笑,說道:“風哥,晚上您帶著我去就行,我和老於關係也不錯,不能輕饒了那幫孫子……”

    “放心吧,肯定有你的。”

    秦風點了點頭,說道:“你現在就去趟金龍那,除了留下幾個能打的之外,其餘的人都撤出去,今兒晚上那邊清場……”

    雖然在秦風看來,對方只不過是些江湖上的小蟊賊,不過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他還是讓李天遠提前去準備一下,別伏擊人不成,反而栽了跟頭。

    “好嘞。風哥,我這就去。”

    跟著苗六指在醫院呆了好幾天,不能喝酒不能練功的,早把李天遠給憋壞了,聽到秦風的話後,頓時一喜。從後院直接開車離開了四合院。

    “行了,老苗,我和子墨休息一會……”

    等李天遠離開後,秦風指了指那只被毒死的大公雞,說道:“這只雞你挖個深坑給埋起來,千萬別丟到外面去……”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苗六指點了點頭,對於蠱毒,他瞭解的並不比秦風少。能成蠱蟲的玩意兒,無一不是吞噬了無數同類的毒蟲,那毒性不是一般的猛烈。

    “子墨,你好好休息下,晚上你可是主力啊。”

    秦風和劉子墨打了個招呼,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不過他卻是沒有躺倒床上,而是拿出了手機。想了一下之後,撥出了個電話。

    “秦風?找我有事?”

    電話接通後。裡面傳來了孟林有些意外的聲音,因為妹妹的原因,孟林怎麼看秦風都不大順眼,兩人平時也沒有什麼聯繫。

    “林哥,我想問您件事兒。”秦風想了一下,說道:“孟瑤或者是你們孟家。最近得罪什麼人沒有?”

    且不說秦風懷疑另外一人是殺手門的傳人,就是那養蠱之人的出手,都足以讓現在的江湖為之震驚了。

    按照秦風想來,孟瑤一個女孩子,根本就不可能得罪這種江湖人。如此一來,那就只有是孟家得罪了人,對方遷怒到了孟瑤的身上。

    “秦風,你什麼意思?”聽到秦風的話後,孟林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說道:“我孟家一向行事光明,也不怕得罪什麼人……”

    孟林說話的底氣很足,到了孟家所處的這種高度,根本就無所謂得不得罪人,也沒有誰敢去找孟家長輩的麻煩,因為那動輒就將是舉國震動的政治事件。

    “你是不怕,可孟瑤就未必。”

    秦風聞言冷笑了起來,說道:“我聽到一些風聲,好像有人要對孟瑤不利,你這當哥哥的注意點就行了,要是出了事,別怪我沒提醒你……”

    熱臉貼了個冷屁股,秦風也懶得和孟林多說,直接就掛斷了電話,倒是孟林有些著急了,在電話裡“喂喂”了好幾聲。

    “有人要對付妹妹?”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孟林有些坐不住了,連忙給孟瑤撥了個電話。

    在得知孟瑤今兒是和秦風出去玩之後,孟林立馬下定了決心,要儘快將妹妹送出國,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孟林還是安排了兩個人,在妹妹出國之前暗中對其進行保護。

    只是不管是孟林還是秦風,都不知道,那想要對孟瑤下手的幕後黑手,卻正是來自國外的殺手組織。

    “虎爺,吃……吃點東西吧?”

    山雞拿著一個飯盒,小心的敲開了房間的門,今兒虎爺一回來,就讓他重新開了個房間,帶著一身是血的阿牛呆在了裡面,幾個小時都不見出來。

    這種黑招待所唯一的好處就是,只要不是在招待所裡面死了人,他們一般都不會去管住客的閒事,在阿牛進來的時候,也就是那個負責登記的人說一句,不要讓人死在裡面。

    “出去……”房間裡沒有開燈,史慶虎的聲音陰森的像是從地獄裡傳來一般,嚇得山雞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虎爺,要……要不要送牛哥去醫院啊?”

    山雞壯著膽子往前走了一步,雖然房間裡沒燈,但是他能聽得到,躺在床上的阿牛,呼吸聲就像是農村燒火用的風箱一般,十分的沉重。

    再次聽到山雞的話後,史慶虎猛地回過頭,那雙眸子居然發出了一陣幽光,一字一頓的說道:“滾……出……去!”

    “是……是,虎爺,我……我這就滾出去……”

    在被史慶虎盯上之後,山雞感覺彷佛是一頭猛虎在盯著自己一般,嚇得連忙轉過身去,聯手上的飯盒掉在地上都沒察覺到。

    “阿牛,是虎哥我對不起你啊。”趕走了了山雞,史慶虎將腦袋深深的埋在了床前。

    史慶虎雖然脾氣暴虐,有時候甚至是獸性多過人性,但面對跟隨了自己一二十年的老夥計,史慶虎的悲傷卻是發自內心的。

    “虎哥,我……我是不行了。”

    阿牛往外咳了一口血,他此刻的精神,比在山上時又要差了很多,整張臉慘白的有些嚇人,一口氣似乎隨時都能斷掉。

    “阿牛,別這麼說,你還要跟我出國呢,咱們還要出去見識大場面呢……”

    史慶虎緊緊握住了阿牛那雙枯瘦的手,看著阿牛的面色,他心裡明白,自己這個最忠實的打手,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虎哥,我是不行了,下輩子再陪你去見識大場面吧。”阿牛慘笑了一下,說道:“虎哥,我有個願望,希望你能幫我完成……”

    “什麼願望?阿牛你說,虎哥一定給你辦到……”史慶虎的眼睛裡充滿了誠摯。

    “虎哥,我出生在泰國,但爺爺經常給我說起家鄉的美麗,我……我希望您能把我的骨灰埋回到苗疆,只要是在苗疆就行……”

    說到這裡,阿牛的眼睛忽然爆發出了異常的神采,口中喃喃道:“爺爺說過,家鄉的天很藍,水……很綠,女人很……很漂亮……”

    斷斷續續的低語還沒說完,阿牛的七竅同時往外滲出了鮮血,頭猛地一垂,整個人再沒有聲息了,而就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也沒聽到虎哥答應自己的請求。

    “對不起,阿牛,虎哥不能答應你。”

    伸手在阿牛脖子動脈處摸了一下,史慶虎緩緩站起身來,再也沒有看一眼這逐漸冰涼的屍體,轉身出了房間。

    “山雞,老鼠,阿牛去了。”在另外一個房間裡的兩人聽到史慶虎的話後,渾身都是一顫。

    山雞和老鼠雖然沒有阿牛跟隨史慶虎那麼早,但也認識十多年了,此刻聽聞到阿牛的死訊,禁不住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虎爺,您……您節哀,人在江湖飄,誰能不挨刀啊!”山雞看了眼史慶虎的臉色,結結巴巴的勸了一句。

    “我知道……”

    史慶虎面無表情的說道:“山雞,你出去買個麻袋,回頭和老鼠一起,把阿牛沉到護城河裡去吧,能死在這帝王之都,也算是阿牛的福氣了……”

    “是,虎爺,我這就去辦。”

    山雞心中一寒,但卻不敢表露在臉上,他可是親眼見識過史慶虎的心狠手辣,當年另外的那四大金剛,就是史慶虎和阿牛兩人當著他們幾人的面出手幹掉的。

    “那女孩身邊有高人,這任務,想必是無法完成了。”

    等山雞和老鼠出去之後,史慶虎拿出了手機,編輯了一條外人絕對看不懂的短信,給一個國外的號碼發了出去。

    史慶虎的性格是兩面的,有時候他會很衝動,但有的時候,他又具備殺手的冷酷無情,就算跟隨了他多年的阿牛死在面前,史慶虎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虎爺,事情辦好了,麻袋裡放了石頭沉到水庫裡去的……”

    兩個多小時後,面色蒼白的山雞和老鼠回到了招待所,阿牛的那淒慘的死相,著實將二人嚇得不輕。

    “嗯,通知下猴子,守完今晚,那老不死的再不露面,咱們就離開京城……”

    史慶虎點了點頭,阿牛的死讓他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卻是再也顧不上去尋苗六指的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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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22 13:58:03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六十二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媽的,老不死的東西,怎麼一回來就像個烏龜一樣鑽進院子裡不出來?”

    坐在四合院巷子外面的大排檔上,猴子和山雞正喝著啤酒,他們已經在這守候差不多一個星期,剛才點菜的時候,老闆還送了個青椒肉絲。

    “明兒就回了,也不知道老牛是怎麼回事,說死就死了……”

    山雞的情緒有些低落,雖然跟在史慶虎身邊不是第一次見死人,但阿牛那七竅流血的樣子,仍然時不時的出現在山雞的腦海之中。

    “想那麼多幹什麼?”

    猴子給山雞倒滿了啤酒,說道:“咱們除了扒竊,別的還會什麼?跟著虎爺總算是有吃有喝有女人,活一天算一天吧……”

    現在跟著史慶虎的這幾個人,在他的逼迫下,幾人手上都曾沾過血,要是被抓住了算老賬,他們所犯下的罪行都夠被槍斃的了。

    “猴子,有沒有想過咱們跳出去自己單幹?”

    山雞眼神閃爍了一下,壓低了聲音說道:“老牛死了,當年的八大金剛現在只剩下咱們三個了,我可不想落得和他們一樣的下場……”

    山雞知道,除了老牛之外,其他跟著史慶虎的人,多少都有自己的私心,別的不說,他就知道猴子在銀行裡存了差不多有十來萬,應該就是給自己留的後路。

    “你小子想死嗎?”

    聽到山雞的話,猴子緊張的往左右看了一眼,說道:“你忘了羊頭那些人是怎麼死的了?虎爺可是心狠手辣啊。”

    “我沒忘,就是記得清楚,才想單幹的。”

    山雞往喉嚨裡又灌下了一杯啤酒,或許是受到了阿牛之死的刺激。他的話也變得多了起來,“阿牛現在死了,我就不信,咱們不聲不響的離開,虎爺能有什麼辦法?”

    其實在史慶虎的這個團隊裡,山雞等人懼怕阿牛。更要勝過史慶虎本人。

    當年被阿牛蠱蟲咬死的那些人,死相極其悽慘,山雞這些人也正是被阿牛的手段給嚇住,這才不敢背叛史慶虎的。

    不過在山雞親手將阿牛的屍體沉入到水庫裡之後,他心頭上的一塊大石彷彿也被搬開了,臨來的一路上都在琢磨離開史慶虎的事情。

    “山雞,先別急,虎爺的手段你也不是不知道,這事兒。還要找機會。”

    猴子眼中閃過一道亮光,說道:“這些年咱們最少也為虎爺賺了幾百萬吧?就算要走,也不能空著手走啊,我看……等有機會喊上老鼠,咱們三個合計一下……”

    史慶虎的為人,就像是三國時的張飛,自己勇武過人,但對手下卻是非打即罵。一向都使用高壓政策。

    猴子等人早就和他離心離德了,要不是懼怕阿牛。估計前些年,也就和另外那幾大金剛一起反了。

    “咦?這個人不是那開鎖店的嗎?”

    兩人正計劃著如何脫離史慶虎的時候,山雞忽然愣住了,因為他看到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巷子口,從裡面鑽出了一個年輕人,急匆匆的往巷子裡走去。

    “沒錯。是那姓于的徒弟,我上次去開鎖店踩點的時候,見過他。”猴子回頭看去,點了點頭說道:“難道是姓于的出了事,他來找那老不死的?”

    在這裡賣了一個多星期的烤紅薯。猴子對苗六指也是一肚子的怨氣,言語間絲毫都沒有對同行老前輩的尊重。

    “不好說,也有可能。”

    山雞盯著下了出租車的那人進了四合院的大門,回過頭說道:“猴子,如果姓苗的出來,咱們跟不跟?”

    既然心裡有了反意,山雞對於史慶虎交代的事情,自然就沒有那麼上心了。

    在山雞看來,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根本就沒必要下那麼大的功夫,說不定他哪天一口氣沒喘上來就自己掛掉了呢。

    “跟,當然跟了。”

    猴子卻是和山雞想的不一樣,開口說道:“山雞,你別忘了,像姓苗的這種老賊,身上一定常備著跑路的貨的,我估摸著最少有幾根小黃魚……”

    猴子這些人也幹了十多年扒竊的活了,雖然沒有什麼師承,但對這行當卻是瞭解的很透徹,上次在敲了於鴻鵠的悶棍之後,他們就從其身上翻出了兩根小黃魚,也價值好幾萬的。

    “你說的也是,我怎麼忘了這茬了?”山雞一拍腦袋,說道:“這蚊子再小也是肉,這次是虎爺的私活,那些錢他應該不會要的。”

    史慶虎管理手下的四大金剛,也不全是高壓政策,最起碼在錢上面還是比較寬鬆的,否則猴子也不會存了十幾萬的私房錢了。

    “出來了,真是那老東西!”

    兩人正商量著的時候,四合院的大門從裡面打開了,剛才進去的那個年輕人率先走了出來,而跟在他後面,正是拄著枴杖,走路顫顫巍巍的苗六指。

    “山雞,你趕緊給虎爺打電話,我出去叫出租車,別讓這兩人丟了……”

    還沒等苗六指二人走到巷子口,猴子就跳了起來,扔給大排檔老闆五十塊錢買了單之後,裝出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走到路邊攔起了出租車。

    秦風所住的這個區域,算是市中心鬧中取靜的繁華地段,出租車還是比較好攔的,幾乎在苗六指二人上車的同時,猴子也攔住了一輛出租車。

    車子開動的時候,剛打完電話的山雞也鑽了進來,指著苗六指坐的那輛車,說道:“師傅,我們和前面那輛車一起的,跟著他們走就好了……”

    “好嘞,放心吧,一準兒跟不丟……”

    開車的是個老師傅,方向一打車子就鑽進了主幹道,彙集到了車流之中,緊緊的跟在了前面出租車的後面。

    在車子啟動後,山雞和猴子同時掏出了一部手機,給對方發起短信來。在有外人不方便說話的時候,他們都是用這種方式。

    “哎,師傅,到了,就是這裡……”

    車子開出了十五分鐘後,拐進了一個黑乎乎的工地。穿過那工地的近路之後,在一處醫院的後門停了下來,看到苗六指和那年輕人下了車,猴子連忙叫停了車子。

    “媽的,姓于的原來住在這裡啊?”下了車猴子和山雞往裡走了幾步,看到出租車離開後,又退出了醫院。

    “怎麼樣?虎爺過來嗎?”猴子看向了山雞。

    “已經過來了,還有老鼠,他們倆一起來的。”

    山雞點了點頭。他一路上都在給史慶虎發著短信,在車子開出去五分鐘之後,史慶虎就已經從住的地方出門了。

    “虎爺,我們倆在這呢。”

    等了差不多20分鐘,又是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見到史慶虎從車上下來,躲在暗處的猴子和山雞站了出來。

    “那老東西在裡面?”史慶虎看了一眼醫院的後門,說道:“你們兩個親眼見他們進去的?”

    “虎爺。一準錯不了……”猴子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除了那老東西之外。還有一個年輕人跟著。”

    “山雞,你去前面的門看看,小心他從那邊走……”史慶虎剛過來,還不怎麼熟悉地形,按照常理來說,這醫院最少會有兩處大門的。

    “虎爺。放心吧,跑不掉他的,前面的門都被封堵死了。”早在史慶虎過來之前,山雞和猴子就在四周轉悠過了。

    “媽的,合著這老東西該死。”

    史慶虎左右看了一眼。說道:“這地方易進不易出,想要出去打車,必須走出這工地,咱們去那邊等著就行……”

    九十年代的末期,除了紫禁城四周之外,整個京城都在大搞建築,像這種工地把醫院給包圍的情況並不罕見,以史慶虎的警覺,也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對於史慶虎而言,苗六指來到這種地方,那簡直就是在找死,工地上到處都是鋼筋,連找打悶棍的工具都省下來了。

    “虎爺,今兒是個什麼章程?”山雞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史慶虎,開口問道。

    “送他見閻王老子去吧。”

    史慶虎的臉上現出一絲猙獰,他原本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人,當年在監獄裡被苗六指打的跪地求饒,一直都引以為是自己這輩子最大的羞恥,做夢都想著報復回來。

    再加上今兒跟隨了他十多年的老牛死掉,也讓史慶虎心裡憋的難受,不殺苗六指,他是無法泄掉心中的邪火的。

    “這幫孫子果然來了,秦風,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就在史慶虎等人埋伏在醫院後門的工地處時,他們卻沒有發現,在工地停著的兩輛挖掘機駕駛艙裡,分別藏了好幾個人。

    在晚上的時候,秦風特意讓何金龍的人將車子停在距離路邊不遠的地方,而且還在兩輛挖掘機裡搭了件工作服,剛好可以遮擋住外面看過來的視線。

    秦風和劉子墨是躲在一輛車裡的,在另外一個車子裡,則是藏著李天遠和何金龍,參與這次反敲悶棍的人貴精不貴多,除了還在醫院的苗六指之外,總共就他們四個人。

    “等老苗出來再說,他們過來了,子墨,別再說話了。”

    看到那幾人在醫院門口站了一會之後,就往工地這邊走來,秦風連忙衝著劉子墨打了個招呼,俗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此刻扮演的就是黃雀的角色。

    “咦,不對啊,那人看著怎麼這麼眼熟?”透過衣服縫往外觀察著的劉子墨,眼睛忽然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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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暗夜殺機

    「你看誰眼熟?」

    聽到劉子墨的話,秦風將眼睛湊了過去,這一看,不由也是愣住了,兩人收回目光後,頓時面面相覷起來,他們誰都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這麼巧。

    藉著醫院後面處傳來的昏暗燈光,二人發現,對方走在為首的一人,居然就是下午他們在八大處所遇到的那個人。

    「他就是史慶虎?」

    秦風和劉子墨心中同時冒出了這個念頭,早知道如此,下午的時候無論如何,也不會將他給放走了。

    「這人功夫不弱,我來吧!」

    劉子墨給秦風打了個手勢,壓低了聲音說道,臉上隱隱還現出了興奮的神情,下午和對方交手過了幾招,但並沒有盡興。

    「小心點,咱們這不是江湖比武……」

    秦風點了點頭,話中的意思卻是讓劉子墨不要按照江湖規矩來,開打之前還要報門派姓名,直接上去打悶棍就好了。

    秦風所得的江湖外八門傳承,之所以不被很多江湖門派待見,也正是出於這個原因,就像是殺手門,難不成在殺你之前還要打個招呼?

    秦風說出這話後,劉子墨沒答應也沒反駁,他從小受到的教育,江湖行事一定要堂堂正正,所以心裡對秦風的話頗是不以為然。

    秦風哥倆躲在挖掘機裡商量著對策,而史慶虎也做為螳螂的身份做著準備,帶著三個手下走到一處挖掘機旁,指了指後面說道:「猴子,你守在這裡,那老不死要是往後跑的話,你給截住……」

    「是。虎爺,放心吧。」猴子手腳靈活的翻過了挖掘機的漏斗,藏到了車輪一邊的輪胎後面。

    「老鼠,你在這呆著。」

    往前又走了五六米,史慶虎從地上撿起一根鋼筋,遞給了老鼠。說道:「回頭看到走過去,直接把他的腿給我敲斷……」

    史慶虎給老鼠找的地方,是道路邊一處凹陷的所在,身材瘦小的老鼠往裡面一蹲,外面走過的人根本就不會發現裡面還藏著個人。

    「虎哥,我躲在哪裡?」

    跟在史慶虎身後的山雞臉色有些複雜。以他對史慶虎的瞭解,今兒晚上那姓苗的肯定是難以倖免,這也等於是他們手上有多了一筆血債。

    「你?跟著我就行了。」

    史慶虎左右看了一下,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一處已經扒開了屋頂和三面牆壁的拆遷屋後。找了個還算完整的板凳坐了下來。

    「虎爺,您真有大將風度。」看到史慶虎的做派,山雞緊張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下,衝著史慶虎翹起了大拇指。

    「山雞,你們是不是對我有怨言?」史慶虎點燃了一根香煙,面孔隱藏在了繚繞煙霧的後面,神態很是放鬆。

    說實話,要是放在十多年前對付苗六指,史慶虎還真不敢如此大意,那老狐狸滑溜的就像是鱔魚。根本就給他下不了套。

    不過現在苗六指已經年逾八十了,而他史慶虎正當壯年,如果連這麼個大半截身體都已經入土的老傢伙都對付不了,史慶虎乾脆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沒啊,虎爺,兄弟們跟著你吃香喝辣,怎麼會有怨言呢?」

    聽到史慶虎的話後,山雞的身體一下子緊繃了起來,要知道,就在一個多小時之前。他還和猴子盤算著如何脫離史慶虎呢。

    「有怨言也不怪你們,是我以前管的太多了。」

    史慶虎搖了搖頭,說道:「等這次事了,我會把這些年的錢都拿出來,大家分一分,到時候你們如果願意跟我,那就繼續跟著,不願意的話,就各奔東西好了……」

    阿牛雖然今兒剛死,但史慶虎就感覺到,自己的隊伍似乎人心散了,史慶虎也有些心灰意冷,打算瞭解和苗六指的恩怨之後,就想辦法出國。

    但史慶虎是那種寧可他負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負他的性子,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藏在煙霧後面的眼睛裡,已然射出一道殺機。

    如果山雞表示願意跟著史慶虎,那麼史慶虎將會饒過他這條性命,但要是山雞表示要各奔東西,史慶虎一定會松他去和阿牛相聚的。

    「虎爺,我跟了您十幾年,您可不能就不要我了啊。」

    山雞也是頭腦靈活的人,在聽到史慶虎的話後,馬上就表達起了忠心,不過不管是山雞還是史慶虎都不會想到,今天已經是他們在人生中多度過的最後一個夜晚。

    -----------------------------------

    「開始嗎?」

    在史慶虎和山雞身後八九米外的挖掘機上,劉子墨張開嘴用口型問了一句秦風,對方顯然已經佈置好了,擺出了一副等君入甕的架勢。

    秦風點了點頭,從兜裡拿出了早已調到靜音的手機,在上面編輯了「行動」兩個字,然後調出何金龍與苗六指的手機號,同時發了出去。

    由於是拆遷工地,白天干完活晚上就走,並沒有工程隊入駐在裡面,所以與白天的喧鬧相比,夜晚的工地顯得異常的安靜,連蚊蟲的鳴叫聲都聽不到。

    但就是在這夜色之中,卻隱藏著無盡的殺機,風聲吹過那些殘瓦斷壁,發出一陣陣「嗚嗚」的聲音,聽著讓人有些揪心。

    「對付和死老頭子,用得著那麼大陣仗嗎?」

    藏在挖掘機後門的猴子聽著那「嗚嗚」的風聲,忍不住縮了下腦袋,像這種事情他又不是第一回做了,上次於鴻鵠腦袋後門挨的那一棍子,就出自猴子的手筆。

    「今兒回去之後,一定要把那小騷娘們給辦了。」握了握手中的棍子,猴子忽然想到了招待所裡的那個暗娼,心裡不由癢癢了起來。

    那臭娘們在外面風騷無比,回到住的地方,卻裝出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猴子上次拿了三百塊錢想和她睡一覺,卻是被踢了出來,這讓猴子有些不甘心。

    「來一次京城,得睡個女人回去才值得啊。」猴子的腦子在胡思亂想著,甚至都沒聽到在他頭頂處響起的輕微摩擦聲。

    「媽的,臭娘們要是不願意,用強也要把她給幹了。」猴子咬了咬牙,只感覺下身有些腫脹起來,愈發恨不得現在就把苗六指幹掉,馬上回招待所裡去。

    就在猴子的思緒完全都飛到女人身上的時候,他頭頂處挖掘機的車窗玻璃不知道何時已經打開了,一雙大手悄無聲息的垂到了猴子的雙耳之間。

    「嗯,怎麼這麼安靜了?」

    夜色中的殺機,讓工地的蚊蟲鳴叫聲,在這一刻也停歇了,整個工地寂靜的有些詭異,就連正沉浸在幻想中的猴子,也是愣了一下。

    正當猴子感覺有些不對的時候,垂在他腦袋邊的雙手,忽然一手托在他的下巴上,另外一隻手抵住了他的後腦,兩手同時用力猛地一錯。

    「哢嚓……」

    一聲輕響傳出,猴子的瞳孔瞬間放大了,而他的腦袋,卻是詭異的轉了一百八十度,垂下眼瞼,剛好看到自己的背部。

    這也是猴子留下的最後一絲思維了,緊接著無邊的黑暗就將他籠罩住了,腦袋往下一垂,整個人再無任何的聲息。

    一個人的身體從挖掘機的窗口探了出來,舒展雙臂輕輕的把猴子已經發軟的身子放到了地上,月光照在了這個人的臉上,正是埋伏在挖掘機裡的何金龍。

    與此同時,李天遠卻是從另外一邊鑽出了挖掘機,龐大的身軀落在地上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猶如一隻壁虎一般,四肢著地,悄無聲息的爬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媽的,怎麼那麼冷啊?」

    此時已經是四五月份的天氣,但是躲在那凹陷下去的坑裡的老鼠,卻是渾身一抖,一股寒意湧上心頭。

    放下手中的鋼筋,老鼠直起了身體,準備將夾克衫的拉鏈給拉上,可是就在他直起身體的當口,一個手臂從後面環繞在了他的脖子上。

    老鼠的個子本身就很矮小,即使站起身子,頭頂也露不出這個坑洞,那個手臂一加力,直接將使得老鼠的雙腳脫離了地面。

    在將老鼠提離地面後,那隻扼住了老鼠的手臂忽然往裡一緊,也是「哢嚓」一聲輕響,老鼠的喉骨已然是被硬生生的勒碎掉了,長長的舌頭從口中耷拉了下來。

    在老鼠的頭頂,使發了力的李天遠,面孔有些猙獰,但那隻右臂卻是死死的勒住了對方的脖子,直到感覺到那緊繃的身體開始鬆弛下來,李天遠這才松開了手。

    「噗通……」

    老鼠的身體落到坑裡的時候,發出的聲響有點大,李天遠連忙往左側一滾,躲到了一處磚瓦牆的後面。

    就在李天遠剛剛躲開,一個腦袋從七八米外的斷壁處深了出來,盯著外面看了好一會,這才縮了回去。

    「山雞,有點不對啊,那老不死的進去多久了?」

    剛才工地上那死一般的寂靜,也影響到了史慶虎,不知道為何,他這會心跳的很快,似乎總感覺有事情將要發生。

    「虎爺,進去一個多小時了,應該快出來了吧?」

    忽然一陣說話的人聲遠遠傳來,山雞連忙探出了頭,往外看了一眼之後,低聲說道:「虎爺,點子過來了,一共是兩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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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反被人算

    “來了?”

    聽到山雞的話後,史慶虎連忙伸出了頭,仔細看了好幾眼,開口說道:“就是這老不死的,終於被我逮到了……”

    當年在監獄的時候,十七八歲的史慶虎,正是容易衝動的年齡,他原本想學苗六指的神偷絕技,卻沒成想最後被苗六指給淘汰掉了。

    這讓心眼本來就不大的史慶虎給記恨上了,在一次操場打籃球的時候,他故意拿著籃球,重重的砸向了坐在場邊的苗六指。

    苗六指在監獄里呆了大半輩子,豈是好相與之人,兩人在口角幾句之後就動起了手。

    那會的苗六指,也已經年逾六十了,按照史慶虎的想法,收拾這老頭一頓,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讓史慶虎沒想到的是,六十多歲的苗六指,居然還有一幅好身手,當場打的他趴地不起,最後更是跪地求饒之後,苗六指才放過了他。

    從那次事情后,史慶虎見了苗六指都是繞著道走,心高氣傲的他,將此事引為畢生的奇恥大辱。

    每次想到自己跪地磕頭的場面,史慶虎都會恨的牙根癢癢,這也是他此次來京城執行刺殺任務,也不忘報復苗六指的主要原因。

    “祖爺,您要是真有病,怎麼不在師父住的那醫院看啊?我看這醫院就是糊弄人的……”出了醫院的大門,跟在苗六指身後的四兒還有些莫名其妙。

    四兒按照老爺子的吩咐,從京大附屬醫院那邊打了輛車趕到了四合院,又被老爺子拉著匆匆出了家門,原本以為有什麼急事。

    可是讓四兒沒想到的是,來了這醫院之後,老爺子掛了個號。跑到急診室和那醫生胡扯了大半個時辰,非說自己得了絕症快死了。

    如果換成個黑心醫生,說不得就會嚇唬苗六指一番,讓他多做幾個檢查,可偏偏今兒遇到的醫生比較有醫德,在做了一些簡單的詢問後。就要讓苗六指離去。

    可苗六指還上了勁,死活都不願意,還說那醫生不給他看病,鬧到最後,那位醫生只能給老爺子做了心電圖和拍了胸部的片子,好說歹說的才將苗六指給送了出去,

    苗六指的行為看在四兒眼裡,簡直就是閒的蛋疼外加無理取鬧,可是他幾次勸解老爺子都被罵了回去。直到此刻才又壯著膽子說了一句。

    “你小子才有病呢?祖師爺我好的很。”

    苗六指回身在四兒頭上敲了一下,哪裡還有剛才在醫院裝出的那副病怏怏的模樣?直看得四兒目瞪口呆。

    “祖爺,那……那您大半夜的折騰什麼啊?”四兒從小就跟著於鴻鵠,自然就把苗六指當爺爺看,當下追上去又問道。

    苗六指走的不快,聞言停住了腳步,說道:“四兒啊,想不想為你師父報仇?”

    “想!”四兒眼中露出仇恨的目光。咬牙說道:“要是被我知道是誰幹的,我要扒他的皮拆他的骨……”

    現在跟在於鴻鵠身邊的。一共就只有四個人了,不過這四個人都是於鴻鵠從小收養的孤兒,和其感情深如父子,對下手敲悶棍的人,四兒自然是恨的咬牙切齒。

    “四兒,回頭好好看著。傷你師父的人,會是個什麼下場!”看著前面那漆黑的道路,苗六指的眼中射出一道精光,拄著拐杖緩緩的又往前走去。

    “祖爺,您……您說什麼?我……我怎麼聽不明白啊?”聽著苗六指沒頭沒尾的話。四兒一時有些糊塗了,看到苗六指走遠,連忙跟了上去。

    這段貫穿整個拆遷小區的道路,大概有兩三百米長,苗六指走的雖然很慢,但兩三分鐘後,還是來到了距離醫院四五十米的地方。

    “嗯?老鼠怎麼回事?怎麼沒出來打斷他的腿?”看到苗六指安安穩穩的走過了老鼠埋伏的地方,躲藏在斷壁後門的史慶虎,不由皺起了眉頭。

    “媽的,見到是兩個人,就不敢下手了嗎?”

    史慶虎眼中射出一道凶光,他知道老鼠為人膽子極小,要不是為人機靈又善於打探消息,史慶虎早就將他從組織裡給踢出去了。

    眼看著苗六指二人就要走到斷壁處,史慶虎也不指望老鼠了,拍了一下山雞的肩膀,說道:“山雞,從那邊過去,和猴子一起堵在他們後面,等我叫你的時候再出來……”

    吩咐了山雞之後,史慶虎直起身子,直接從斷壁處走了出來,穩穩的站在了道路的中間,看著面前不遠處那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史慶虎眼中充滿了仇恨的目光。

    見到前面忽然出現了個人,四兒被嚇了一大跳,開口喝道:“你是誰,擋在前面乾什麼?”

    “我是誰?呵呵……”史慶虎聞言笑了起來,說道:“小伙子,你不認識我,六爺可是認識我啊。”

    苗六指在那個監獄里呆了幾十年,真的是把牢底給坐穿了,有些獄警二十來歲參加工作,一直到退休的時候,苗六指還沒有出獄。

    所以不單是監獄裡的犯人們尊稱苗六指為六爺,甚至有些獄警也是這麼稱呼他的,因為很多人都知道,苗六指是被國黨關進來的,幾次平反出獄的機會,都是他自己放棄掉的。

    “六爺,多少年沒聽過這稱呼了啊……”

    聽到史慶虎的聲音,苗六指面色不變,臉上甚至連一絲驚訝的神情都沒有,看著史慶虎,淡淡的說道:“史老虎,咱們有小二十年沒見了吧?你的相貌倒是一點都沒變……”

    “我當然沒變,六爺,拜您所賜,我這疤痕都還在呢。”

    史慶虎抬手將頭髮往上捋了一下,在他額頭處,露出了一個傷疤,這是當年他被苗六指抓著頭髮將腦袋砸在地上留下來的。

    “六爺,您老可變化很大啊。”放下了手,史慶虎說道:“您老走路都用上拐杖了?看這頭髮白的。恐怕沒幾天好活了吧?”

    “老頭子我命硬,閻王爺怎麼都不肯收,咱倆說不定誰先去見他呢。”

    苗六指笑了笑,說道:“史老虎,當年打你的人是我,讓你跪地求饒的人。也是我,你衝著鴻鵠去,也忒沒出息了吧?”

    “我沒出息?”

    被揭開了當年的傷疤,史慶虎臉上的笑容頓時斂去了,一臉陰沉的說道:“論資歷,論年齡,我哪點不比於鴻鵠強?就他,還和我比?”

    “你怎麼不比心性呢?”苗六指搖了搖頭,說道:“你心性殘暴。遇事不忍,活不到四十歲了。”

    “你他娘的放屁!”

    史慶虎終於按捺不住了,往前搶上了一步,面色猙獰的說道:“老不死的,我今兒到是要看看,咱們兩人到底誰先死?”

    史慶虎今年剛好三十九歲,身體狀態正處在一個人的巔峰時期,而他的四十歲生日就在三天之後。如果按照苗六指所言,等於就是命不過今天了。

    轉動了一下脖子。史慶虎將身體舒展開來,頓時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從他各個關節處炸響,史慶虎的身高似乎突然間又拔高了不少。

    “老東西,我給你個機會……”

    看著身材消瘦、一臉皺紋的苗六指,史慶虎往前俯了下身體,說道:“只要你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喊三聲爺爺,虎爺我就留你條小命,讓你得個善終……”

    史慶虎所說的條件,正是他當年在獄中做過的事情,當著數百個服刑人員的面。他就曾經給苗六指磕過頭喊過爺爺。

    “你就吃定我了?”

    苗六指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往左右看了一眼,說道:“史老虎,我看你今兒就要成死老虎了,竟然還是這麼囂張的性子……”

    “老東西,還是這麼牙尖嘴利啊?現在讓你嘴巴過過癮,等下老子把你舌頭都給拔出來炒著吃!”

    聽到苗六指的話後,史慶虎似乎也感覺有些不對,當下喝道:“山雞猴子老鼠,都給我出來……”

    “嗯?人呢?”在喊出這句話後,史慶虎發現,他的聲音如同石沉大海,埋伏好的三個人,居然沒有一個迴聲的。

    “史老虎,千算萬算,算的都是自己啊。”

    苗六指嘆了口氣,說道:“我看你一身煞氣,這些年死在你手上的人恐怕不少吧?老頭子我今兒也算是替天行道了,你們都出來吧……”

    隨著苗六指的話聲,一個人突然橫空飛了出來,重重的落在了苗六指和史慶虎的中間,那仰面朝天的面孔,赫然正是剛剛準備繞道後面去的山雞。

    “山雞?”看著山雞扭曲變形的脖子,史慶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與此同時,兩個身影出現在了苗六指的身後。

    “老不死的,有你的!”

    史慶虎雖然非當年可比,但看到山雞的死狀之後,他心里頓時了然,估計老鼠和猴子也已經是兇多吉少了,今天想全身而退,恐怕並非易事。

    說話的時候,史慶虎的眼睛忍不住往後瞄了瞄,不過他發現,後面的路上也出現了兩個人,正好將他夾在了中間。

    “史老虎,還要不要我給你下跪磕頭?”苗六指哈哈大笑了起來,弟子被廢的鬱悶,在此刻得到了宣洩。

    “老東西,你以為憑著這幾個人,就能把我怎麼樣了?”

    雖然眼下苗六指的人多,但是史慶虎在金三角出生入死了那麼多年,倒也不懼,冷笑了一聲道:“當年我被你打的跪地求饒,不知道六爺現在還剩多少工夫呢? ”

    在道路的兩邊都是拆的破破爛爛的殘瓦斷壁,如果史慶虎執意要逃的話,一頭鑽進拆遷區裡,倒也不是逃不掉,不過折了三個手下這麼跑掉,史慶虎於心不甘。

    “好,我就看看,這麼多年你有多少長進?”

    苗六指是老而彌堅,被史慶虎拿話一逼,當下挺直了腰桿,從那拐杖裡拔出了一把閃著寒光約莫兩指左右寬的長劍。

    “祖爺,是他害的師父?”只是還沒等苗六指動手,站在他身後的四兒就忍不住了,往前搶了幾步,衝著史慶虎撲了上去。

    “滾開!”

    從四兒撲來的架勢上,史慶虎就能看出這小子一點功夫都不懂,當下身體不動,右腳卻猛地抬起,重重的踹在了四兒的胸口。

    “噗嗤!”四兒前衝的身體被這一腳踹的往後飛起,一口鮮血在半空中就吐了出來。

    “功夫有長進啊?”

    史慶虎的這一腳,看得苗六指瞳孔緊縮,他本人是以小巧功夫見長的,別說現在,就是再年輕個五十歲,苗六指也踢不出這一腳來。

    “六爺,讓我來吧!”站在苗六指身後的何金龍與李天遠,同時往前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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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 勢均力敵

      俗話說老不以筋骨為能,如果苗六指再年輕個三四十歲,依仗靈巧的身形和史慶虎較量一下,不過現在的他,根本就不是史慶虎的對手了。

  苗六指自然不可能像年輕人那般熱血逞能,當下往後退了一步,開口說道:“金龍,幫我好好教訓下他!”

  “教訓我?”

  史慶虎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雖然苗六指那邊人多,而且也都是殺伐果斷之輩,但史慶虎並不畏懼。

  “哎,等等,這人是我的!”正當何金龍準備上前的時候,史慶虎的背後傳來了劉子墨的聲音。

  “怎麼是你?”

  聽到劉子墨的話聲後,史慶虎先是一怔,繼而臉色突然一變,他聽出來了,這個聲音正是今兒下午所遇到的那個年輕人。

  “沒想到你就是史慶虎啊?要是早知道,咱們下午就該多親熱一下了。”劉子墨從後面走了過來,對著何金龍說道:“老何,這個對手讓給我吧……”

  劉子墨這麼說,其實是給何金龍留了面子,他下午和史慶虎交過手,知道在場的人除了自個兒和秦風之外,其餘的人都不是史慶虎的對

  秦風肩部槍傷未愈,這場內能出手的人,自然只剩下自己了,而就算是劉子墨對上史慶虎,勝負尚且在五五之數。

  “你既然開了口,那老何我就先觀戰了。”

  李天遠和何金龍,都在四合院與劉子墨動過手,他二人知道劉子墨是正宗的八極拳傳人,一身功夫剛猛無匹,比他兩人都要高出不少,當下自然沒有異議。

  “小子,你是姓劉還是姓李?”史慶虎冷笑道:“八極拳的功夫練的是不錯,不過想和我過招,你還嫩了點……”

  史慶虎的師父是殺手門在國內碩果僅存的老人,對各門各派的功夫都有涉獵,所以史慶虎的眼界也很廣,在下午那短暫的交手中,一眼就認出了劉子墨的來歷。

  “哦?盤道來了?”

  劉子墨聞言一愣,忽然想起剛才過來時秦風交代他的話,當下一拱手,說道:“既然都是江湖中人,敢問您是哪位前輩門下?如果大家有交情,劉某願意做個和事老……”

  練武之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那是常事,但更多的情況下,都會先問起來歷,如果長輩或者門派之間有淵源,這架也不一定就能打起來。

  不過劉子墨問出這話,純粹是想套一下史慶虎的來頭,因為對方已經死了三個人,這事兒怎麼樣都不可能善了的。

  “我和你們八極拳沒什麼交情,小夥子,是非只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這是我和六爺的恩怨,我看你就別牽扯進來了……”

  果然,史慶虎壓根就不賣八極門的面子,由於殺手門在江湖上一向都是專斷獨行,可以說是仇人滿天下,而殺手是不可能將後背交給別人的,自然也就沒有朋友了。

  “既然沒交情,那就先打了再說。”

  聽到史慶虎的話後,劉子墨再無廢話,雙腳左右一錯,身形猛地暴起,左拳護在胸前,右拳快如閃電般的擊向了史慶虎的肋下。

  “虎爺還怕了你不成?”史慶虎冷笑了一聲,左臂往右一檔,右拳卻是徑直掃向了劉子墨的太陽穴,出手就是殺招。

  “來的好!”

  劉子墨的反應也是極快,腦袋忽然往後一仰,避開史慶虎的那一拳後,身體趁勢反轉了一百八十度,左腳卻是悄無聲息的來了後旋踢。

  這一踢極其隱蔽,不過史慶虎也是身經百戰之輩,倉促之間還是抬起了手臂,格擋住了劉子墨的這一腳。

  腳面和手臂相撞,發出“砰”的一聲悶響,劉子墨和史慶虎的身體同時往後退去,不過史慶虎卻是要比劉子墨多退了好幾步。

  “小子,功夫不錯啊。”

  稍微吃了一點虧的史慶虎眼中冒出了凶光,口中發出一聲怒吼,縱身撲了上去,拳打膝頂外加肘擊,猶如疾風暴雨般的向劉子墨攻去。

  “泰拳?”

  史慶虎攻勢之猛,讓劉子墨也是有些招架不及,他發現史慶虎用的居然是對戰中最為實用和兇悍的泰拳。

  泰拳主要是運用人體的拳、腿、膝、肘四肢八體作為八種武器進行攻擊,出拳發腿、使膝用肘發力流暢順達,力量展現極為充沛,攻擊力極其猛銳。

  劉子墨雖然八極拳的功底紮的非常結實,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泰拳攻擊,還是有些抵禦不住。

  在擋住了史慶虎的一次肘擊之後,胸口卻是被對方的一記膝頂,“砰”的一聲悶響過後,撞得身體往後踉蹌倒去。

  “咳……咳咳……”

  一直倒退了七八步,劉子墨才站穩了身體,連連咳嗽了好幾聲,嘴哺出了一絲殷紅的鮮血,剛才那一撞,讓他腑髒震動,已經是受了些內傷。

  “好功夫,好厲害的泰拳……”

  咳嗽了幾聲之後,劉子墨直起了身體,深深的吸了口氣,將胸腹間的翻湧壓制了下去,不過還是能感覺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六爺,您請的八極門的人,功夫也就是如此嘛。”

  打的劉子墨吐血,史慶虎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開口說道:“冤有頭債有主,六爺,您自個兒的事,還要別人替你出頭嗎?”

  雖然占了上風,不過史慶虎也看得出來,對方幾個人的功夫都不弱,如果逼急了一擁而上的話,那他也不是對手。

  所以史慶虎就想逼得苗六指下場,到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擊斃,那些人怕是也攔不住自個兒。

  “別急,先把我打倒了再說……”

  苗六指尚未說話,劉子墨又走上前來,擺出了一副拳架子,不過兩手卻是一前一後,和八極拳的拳架子並不一樣。

  “不知死活!”

  史慶虎看了一眼劉子墨,揉身就撲了上去,渾身上下無一不是武器,疾風驟雨般的攻勢瞬間將劉子墨籠罩在了當場。

  不過讓史慶虎吃驚的是,劉子墨的拳法卻是變了,在格擋的動作裡,也加上肘部和腿部的攻擊,以攻對攻絲毫不讓。

  “自由搏擊?還融入了八極拳的底子,子墨會的可真不少啊?”

  看到劉子墨的改變,身後的秦風頓時眼睛一亮,他知道除了中國的國術之外,在國外實戰中最提倡和普及的拳法,就是自由搏擊了。

  自由搏擊不拘泥於任何固定的套路招式,而是在實戰中根據戰況自由發揮,靈活施展拳、腳、肘、膝和摔跌等各種立體技術,長短兼備,全面施展,以最終擊倒或戰勝對手為目的。

  現在世界上流行的跆拳道和空手道,相比場上兩人使用的自由搏擊和泰拳,實戰性就要差的遠了,那些拳法,表演性質相對更強一些。

  劉子墨原本就有扎實的八極拳基礎,加上他人高馬大身材強壯,施展起歐美人常用的自由搏擊的戰術,頓時和史慶虎打的拳來腳往不分伯仲。

  “砰!”的一聲傳出,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身體往左右分開來,不過這次吃虧的卻不是劉子墨了,場內的幾人看到,史慶虎的嘴角也流出了鮮血。

  “呸……”

  一口帶血的吐沫吐了出來,裡面還摻雜著兩顆牙齒,剛才劉子墨這重重的一拳打在了他的下巴處,頓時史慶虎滿口牙齒都鬆動了起來。

  “怎麼樣?學了點泰拳就以為天下無敵了?”

  劉子墨也沒急著進攻,站在那裡冷笑道:“小爺這用八極拳改良的自由搏擊,滋味怎麼樣啊?”

  八極拳原本就是將身體頭、肩、肘、手、尾、胯、膝、足八個部位應用到實戰中去,在擯除了招式拳法之後,威力卻是不減反增。

  “小子,你找死……”

  史慶虎除了在苗六指手上吃過虧之外,這些年即使在金三角那種遍地凶人的地方,也沒有被人打吐血過,當下眼中凶光閃爍,雙掌一錯,向劉子墨沖了過來。

  當兩人又纏鬥到一起之後,史慶虎卻是減少了腿部攻擊,雙拳擊打的重點都集中在了劉子墨的眼目等器官以及身體要穴上,這種近身打法,頓時讓場面變得愈發兇險起來。

  “嗯?不對……”

  秦風忽然發現,在史慶虎的右腕上,隱隱有金屬的光線閃過,而此時剛好劉子墨背向了史慶虎,想要使出一記貼山靠來。

  就在劉子墨向後發力的同時,史慶虎的左手忽然在右手手腕上一抹,一道肉眼幾乎無法分辨的絲線被他抽了出來,兩手一收,那絲線頓時纏繞在了劉子墨的脖子上。

  “小心!”

  場內只有秦風看清楚了史慶虎的動作,當下根本來不及細想,右手食指屈指一彈,從四合院臨走時被秦風帶在身上的索命針,閃電般的射在了史慶虎的手上。

  原本正想發力的史慶虎,忽然感覺手上一麻,那股力道頓時被卸去了,可是他停止了動作,劉子墨的貼山靠,卻是重重的撞擊在了史慶虎的胸口上。

  這一撞,幾乎用盡了劉子墨全身的力氣,隨著接連響起的“哢嚓”聲響,史慶虎的身體被撞的雙腳離地,高高往後拋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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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銀針索命

    隨著“哢嚓”連聲脆響,史慶虎口中鮮血狂噴而出,重重的摔在了四五米外的地上。

    也不知道這一撞撞斷了他多少根肋骨,落地之後的史慶虎發出一聲痛苦至極的呻吟,強撐著用手臂支起了身體。

    “你……你們暗……暗箭傷人!”

    史慶虎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幾乎每吐出一個字來,就是一口鮮血噴出,劉子墨那挾全身之力的一靠,已然是將史慶虎的腑臟給撞的七零八散。

    深深的吸了口氣,史慶虎發現,自己最少斷了四根肋骨,萬幸的是肋骨只是斷掉,而沒有拆入到腑臟之中,否則怕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的命了。

    “暗箭傷人?”秦風走到近前,冷笑道:“說我暗箭傷人,你手上拿的,又是什麼東西?”

    隨著秦風的話聲,一束手電的燈光照在了史慶虎的手上,在他右手的手腕處的護腕上,赫然伸出一根細如髮絲般的絲線。

    如果不是強光的照射下,那絲線顯示出盡數特有的光澤,恐怕就是在白天,也很難用肉眼去將其辨認出來。

    “這……這東西我好像見過……”看著那絲線,苗六指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生死相搏,各用其長,我……我使用這東西,也不為過吧?”

    史慶虎不甘心的看向了秦風,罵道:“你們都是卑鄙小人,說是一對一的較量,卻暗中傷人。我不服……”

    “既然知道是生死相搏,又何來光明正大?”秦風聞言啞然失笑。搖了搖頭說道:“而且你們敲於鴻鵠的悶棍,這行事就光明正大了?”

    聽到秦風的話後,史慶虎的臉色有些黯淡,他原本還想拿話擠兌住對方,看看是否能逃得一命,現在看來,面前似乎是主事的這個年輕人,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

    “秦風。剛才你出手了?”就在秦風和史慶虎對話的時候,劉子墨走了過來,面色顯得有些難看。

    “子墨,論拳腳功夫,你不弱於他……”

    看著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劉子墨,秦風苦笑了一聲,說道:“不過要是論殺人的技巧。你拍馬都追不上他,難道讓我看著你去死嗎?”

    “秦風,你也太小看我了,即使你不出手,我也不會有事的。”秦風的話讓劉子墨不忿起來,他在拳腳上和對方打了個旗鼓相當。並沒有感覺自己要輸。

    “等你有事就晚了。”秦風搖了搖頭。

    “秦風,咱們要是兄弟的話,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劉子墨忽然正色說道。

    “什麼事?”秦風愕然看向了劉子墨,他猜出了劉子墨下面要說的話。

    “放他走……”

    劉子墨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史慶虎,說道:“他的傷勢雖然重。但並不致命,等他傷好了。我還要和他公平一戰……”

    劉子墨出身武林世家,從小被灌輸最多的就是武德,而到了海外洪門之後,接受的也都是老傳統的思想教育,在他的認知裡,比武就是要光明正大。

    所以在劉子墨看來,自己這場勝利是在秦風的幫助下打贏的,未免有些勝之不武,這讓一向都很驕傲的劉子墨,心裡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我放了他,他就能活了嗎?”秦風看著躺在地上的史慶虎,說道:“我可以放你走,不過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史慶虎猛地抬起頭來,不過見到說話的人是秦風之後,他的腦袋馬上轉向了苗六指。

    “秦爺說的話,就等於是我說的話……”苗六指明白史慶虎的意思,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只要秦爺答應放你走,我絶對不會難為你的。”

    雖然苗六指不知道秦風為何不斬草除根,但對於秦風,他一直都是無條件信任的,因為從認識秦風以來,這年輕人就從來沒讓他失望過。

    “好,你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情,都可以告訴你。”史慶虎又往咳了兩口血,臉色變得愈發灰白起來,隱隱還籠罩上了一層黑色。

    “教你功夫的人是誰?你那個養蠱的同伴現在在什麼地方?”

    看見了史慶虎的臉色,秦風眉頭一皺,連忙又追問道:“是誰讓你殺孟瑤的?你們是如何聯繫的?回答了這兩個問題,我就放你走……”

    “我……我師父姓吳,名……名字我也不知道,至於阿牛,他已經死了……”

    史慶虎回答了秦風的第一個問題後,眼中忽然充滿了驚駭,看向秦風說道:“你……你怎麼知道阿牛養蠱?你……你怎麼知道我……我要殺那女孩?”

    史慶虎的反應還是非常快的,因為下午見到秦風等人的時候,除了蠱蟲被那不知名的高人殺死之外,他們並沒有流露出對孟瑤任何行動上的殺機。

    但是秦風現在點出了他們要刺殺孟瑤的事情,那只能說明一件事,秦風認識那蠱蟲,而且和蠱蟲的死,絶對有種必然的聯繫。

    史慶虎從阿牛口中得知,養蠱之人和國內江湖各門派交流不多,極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眼下被秦風給點破,這一驚是非同小可。

    “你的蠱蟲就是我殺的,我怎麼會不知道呢?”秦風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不過這笑容看在史慶虎眼中,卻是像惡魔的微笑。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快點說,是誰讓你殺孟瑤的?你如何與他們聯繫?”看到史慶虎的神色越來越差,秦風連忙追問道。

    “是國外的殺手組織下的命令……”

    史慶虎的腦子還是在想著下午的事情,回答了秦風的話後,脫口問道:“你……你到底是怎麼殺死阿牛的本命蠱蟲的?”

    對於本命蠱蟲的死,史慶虎和阿牛都猜測,這應該是一位養蠱的巫師高人幹的,所以任憑史慶虎想破腦袋,他都想不通秦風是如何殺死蠱蟲的。

    “讓你死個明白吧。”秦風嘆了口氣,說道:“很簡單,就是用你手上的那根針。”

    “針?”

    史慶虎聞言愣了一下,繼而盯住了自己的右手,果然他發現在虎口的位置,插著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其纖細程度,比他手腕上的那絲線還要更甚三分。

    “這……這東西好熟悉啊!”

    看著這根銀針,史慶虎感覺他似乎在什麼地方聽聞過,當下把手抬到眼前,想好好的再觀察一下。

    “咦,怎麼回事?我……我的眼睛怎麼什麼都看不到了?”

    史慶虎突然發現,眼前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連忙喊道:“六爺,手電呢?你把手電打開,我什麼都看不到了。”

    此時的史慶虎,就想搞明白,到底是什麼殺死蠱蟲和導致自己身受重傷的,他甚至都忘了和苗六指之間的恩怨。

    “手電開著的,你怎麼會看不到?”

    聽到史慶虎這話,圍在他身旁的幾人都是大奇,因為拿著手電筒的四兒,光束對準的位置正是史慶虎的右手。

    “手電打開的?這……這不可能,我……我怎麼看不見啊?”

    史慶虎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艱難的抬起手在自己眼前晃了兩下,卻是看不到絲毫的影響。

    “史慶虎,告訴我,你是怎麼和國外殺手組織聯繫的?”

    見到史慶虎臉上的色彩越來越晦暗,鼻子和嘴裡都開始往外流淌烏黑的鮮血時,秦風大聲喝道:“殺手門中人,還有在國內呆著的嗎?你們又是如何聯繫的?”

    “殺手門……殺手門?我想起來了。”

    聽到秦風口中“殺手門”三個字後,史慶虎的精神忽然一震,喃喃說道:“索命針,我想起來了,你用的東西是索命針……”

    史慶虎所得到的殺手門傳承,是極為正宗的,當年授藝的那位老人,不但教授了他殺人的功夫,更是將門中殺人的諸如血滴子和索命針這等大殺器也都告知了他。

    就在史慶虎苦苦思索這銀針是什麼東西的時候,秦風說出的“殺手門”三個字提醒了他,讓史慶虎一下子想起這個在門中消失了數百年的索命利器。

    “索命針怎麼會在你的手上?這……這不可能啊……”

    此時史慶虎腦子裡,只有這麼一個聲音,就算秦風在他耳邊大聲追問殺手門的事情,他也充耳不聞,因為從史慶虎的耳朵裡,已經在往外滲著烏黑的血跡。

    “不可能,這……不可能……”

    史慶虎的聲音越來越少,而從他口鼻中流出的污血則是越來越多,沾染了鮮血的頭髮散落在臉上,氣息越來越微弱。

    “不可能,索命針怎……怎麼會在你的手上?”史慶虎突然大聲喊了出來,當聲音落下的時候,他高抬著的右手,卻是無力的垂落了下去。

    “死了?怎麼會死的?”

    看到這一幕,站在旁邊的劉子墨有些發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那記貼山靠的威力,將人打成重傷沒問題,但絶對不會致命的。

    而且史慶虎的死狀極其悽慘,不光是他臉上七竅出血,就連汗毛孔似乎也在往外滲著污血,整張臉烏黑腫脹,整個人就像是厲鬼一般。

    “秦爺,是……是蠱毒?”看著史慶虎那詭異的面孔,就連苗六指這老江湖,心裡都有些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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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不拉不拉 於 2015-2-22 16:04 編輯

第四百六十七章 殺人利器

    “沒錯,是蠱毒。”

    看著史慶虎那腫脹漆黑的恐怖面孔,秦風嘆了口氣,說道:“凡事都有因果,他想用蠱毒殺孟瑤,自己卻是死在蠱毒之下,一啄一飲莫非前定… …”

    見識了本命蠱蟲的劇毒,就連秦風也感覺有些心驚肉跳。

    要知道,索命針可是反復用酒精擦拭,並且在裡面浸泡了好幾個小時,但毒性居然還是如此劇烈,前後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讓史慶虎毒發而亡。

    “秦風,你······你怎麼用這根毒針對付他啊?”

    就在幾人都震驚於蠱毒之中的時候,劉子墨卻是一臉不爽的衝著秦風發起了脾氣,因為按照他的想法,是要將史慶虎放走養傷,然後再堂堂正正一戰的。

    “子墨,在榮譽和生存面前,你選擇哪一個?”秦風回過頭,看向劉子墨很認真的說道。

    “當然是生存了。”劉子墨為人雖然剛正,但並不迂腐,為了面子不要性命的事情,他自然​​是不願意幹的。

    “那不就對了,他死,你活!”秦風指了指地上的屍體,說道:“你要是想要榮譽,就是你死,他活······”

    對自己的這位老友,秦風還真感覺有些頭疼,劉子墨從小就是正義感過剩。

    和人打架的時候,劉子墨還要與人講好用不用武器,這也導致有一次他被一個打急了眼的小伙伴,直接在地上摸起塊磚頭開了瓢。

    “秦風,我······我還沒有輸給他,好不好啊?”

    聽到秦風這麼說,劉子墨頓時急了,因為在剛才的打鬥中,他已經是佔了上風,即使這次的貼山靠擊不中對方,也不至於有性命之虞吧?

    秦風搖了搖頭·突然開口說道:“子墨,摸摸你的頭髮。”

    “我的頭髮怎麼了?”劉子墨莫名其妙-的伸出手在頭上撓了一下,卻發現頭上一輕,手裡已然抓了一大把的毛髮。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劉子墨愣了一下·他在學校的時候是個活躍分子,還參加過學校的一個搖滾樂隊,所以頭髮留的比較長,這一把抓下來,估計都要露出頭皮了。

    秦風看了劉子墨一眼,淡淡的說道:“我要是不出手,你掉的就不是頭髮·而是腦袋了。”

    “這……這怎麼可能啊?”

    劉子墨連連搖頭,想了好一會之後,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指著史慶虎的右手腕,說道:“秦風,難…···難道你說我的頭髮,是這東西造成的?”

    史慶虎手上的那個護腕,是金屬打製的,裡面藏著的絲線似乎有自動縮回的功能,過了這好一會,那絲線已經完全鎖進了護腕裡。

    “對,你可別小看了這東西。”

    秦風點了點頭·蹲下身子將那護腕取了下來,順手在史慶虎的兜里摸了一遍,將他的手機和一切能代表身份的東西全都轉移到了自己的口袋裡。

    幹完這些事後·秦風並沒有忙著給劉子墨解釋,而是扭頭看向了何金龍,說道:“金龍·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有問題嗎?”

    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在國外,殺人可都是最嚴重的刑事案件,就算死的人該殺,那也不能由私人來執行。

    如果秦風等人現在被警察抓個現行的話,估計他們也就只能比史慶虎多活了一年半載·最終也是要被槍斃掉的。

    “秦爺,沒問題·交給我處置就行了。

    何金龍大咧咧的點了點頭,笑道:“跟著秦爺您幹活就是痛快,老何我很久沒做過這樣的勾當了,還好沒給秦爺您掉鍊子······”

    在秦風發出短信後,最先下手幹掉猴子的人就是何金龍,雖然只是業餘客串下殺手,但他的動作卻是心狠手辣,沒給猴子留下一絲掙扎的機會。

    尤其是殺過人後,何金龍與李天遠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樣,渾然沒將其當成多大的事,倒是一旁的四兒這會被那具毒發身亡的屍體,嚇得有些魂不守舍。

    “何老大,跟著風哥,刺激的事情多著呢。”

    李天遠聞言笑了起來,他這是想起了當年盜墓的事情,還好話到嘴邊又給咽了回去,沒洩秦風的老底。

    “金龍,一定要處理乾淨,你也知道,這種事是最麻煩的。”

    看到何金龍滿不在乎的樣子,秦風微微皺了下眉頭,四條人命,那可是能捅到公安部的大案,他可不想讓胡保國親自來抓自個兒。

    “秦爺,您就放寬心吧,保准一點後遺症都不會有。”

    看了眼秦風的臉色,何金龍也變得嚴肅了起來,說道:“秦爺,我有個朋友是煉鐵廠的,到時候把這幾具屍體往裡面一扔,就是神仙來了也甭想找​​到……”

    何金龍幹的是拆遷,每日都會拆下來大量的廢棄鋼筋,如此一來,平時就免不了和一些私人的小鋼鐵廠打交道,他經常帶著人會去市郊的一家鋼鐵廠送廢材。

    所以何金龍對煉鐵的程序也非常清楚,把這些屍體往那些能將鋼鐵都燒化掉的爐子裡一扔,那真是連渣滓都不會留下一絲的。

    “金龍,那邊是正經生意人,能讓你幹這事?”秦風想的很周到,知道這事兒的人群,只能局限在他們幾個人之間,秦風信不過外面的

    “秦爺,那開煉鐵廠的孫子是個酒罈子·`····”

    何金龍聞言笑了起來,說道:“我回頭搞點下了藥的酒過去,從上到下都給灌醉了,那廠子還不是咱們說的算?”

    那個私人的煉鐵廠很小,和個家庭作坊差不多,從老闆到工人,滿打滿算也就是七八個人,基本上都是自己家的親戚。

    而且這些傢伙還都好酒,有一次何金龍過去的時候,那看爐溫的師傅都跑過來喝了有半斤,然後才屁顛屁顛回去繼續上班的。

    “嗯,把活干妥當了,栽在這上面不值得。”

    聽到何金龍的方案後,秦風這才點了點頭·說道:“抓緊時間!處理吧,讓遠子跟你去,也能幫上點忙…···”!

    要說秦風最信任的人,自然還是劉子墨李天遠這些老兄弟了·他讓李天遠跟著去,就是讓其監視整個過程了,萬一出了紕漏,那也有個通風報信讓秦風跑路的人。

    “好嘞,秦爺您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

    何金龍點了點頭,拿出手機就撥打了起來,也就是一兩分鐘的時間·從醫院後門跑過來了五六個人,而道路的另外一邊,則是開過來一輛沒有拍照的白色麵包車。

    何金龍的這幫子手下·當年在俄羅斯做生意的時候,和老毛子都拿衝鋒槍對射過,哪一個拉出去都能稱得上是悍匪。

    所以處理起這種事情來,自然是架空就熟,他們也不怕死人,三人一組,兩個抬著一個撐開口袋,也就是兩分鐘的時間,四具死屍全都被搬上麵包。

    如此還沒算完·有個會開挖掘機的兄弟,直接啟動了一輛挖掘機,從別的地方剷出來一斗土·將發生打鬥的路面,整個都給重新鋪墊了一遍,完全將之前遺留的痕跡都覆蓋住了。

    當然·挖掘機的轟鳴聲,也引來了遠處人家的叫罵聲,甚至醫院裡都出來人與其交涉了一番,不過這時候秦風等人早就已經離開了現場。

    半個多小時後,在四合院的中院裡,放了一張板凳。

    而劉子墨坐在板凳上,從脖子處圍了個床單·苗六指拿了把推子,正在個劉子墨推著頭·至於理髮的工具,則是以前房東留下的,那些老輩人家里基本上都有這東西。

    原本一頭秀發的劉子墨,現在青色的頭皮露在了外面,直接被推成了個禿瓢,坐在椅子上的劉子墨,甚至都不敢抬頭去看秦風手中的鏡子。

    “秦風,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低著頭的劉子墨,一臉哭喪的問道。

    “別說話,把頭再低點。”正說著話的劉子墨被苗六指拍了一記,剛低下頭,一桶冷水就衝了上去。

    “好了,看來老頭子我手藝還行啊。”

    拿了條毛巾在劉子墨頭上胡亂擦了一下,苗六指滿臉笑容的說道:“還是剪光頭精神啊,怎麼樣?要不要老苗再拿剃刀給你刮一下啊?一準讓你亮的晚上能當燈泡用

    “苗爺,您就別膈應我了,我……我這怎麼出去見人啊?”

    剛剛抬頭看了一眼鏡子的劉子墨,聽到苗六指的話後,頓時苦起了臉,從小到大都很在乎外表的劉公子,哪裡理過這種難看的髮型?

    “行了,剪成光頭多省洗髮水啊。”

    “靠,老子我跟你拼了……”

    秦風笑著在劉子墨頭上摸了一下,氣得劉子墨站起身來要和秦風拼命,這一鬧騰,剛才殺人後留在眾人心裡的陰影,倒是瞬間淡化了不少。

    “行了,別鬧了,秦爺,給我們說說那個護腕吧。”

    等秦風和劉子墨打鬧了一會後,苗六指出言分開了兩人,對於秦風之前的話,苗六指也是有些不明白。

    “對,秦風,你小子要是說不明白,也要陪我剪個光頭!”劉子墨連連點頭,只是那一頭沒毛的形象,看得秦風直想樂。

    “這玩意兒叫鋼絲鋸……”

    秦風拿出了那個護腕,左手小指在一處扣環上一拉,將裡面的絲線拉出了一截後,丟給了劉子墨,說道:“子墨,你仔細看看,不要劃破了手……”

    “鋼絲鋸,這麼細的鋼絲也能做出鋸齒?”

    劉子墨聞言一愣,接過那護腕,仔細的在鋼絲上看了起來,好半天過後,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真的有鋸齒,不過太細了吧?”

    “這東西很少見,是殺手們專用的物件。”

    秦風仲手將護腕拿了過去,說道:“製作出這麼一個玩意可不簡單,需要加入多種合金使其堅韌鋒利,還要保證在巨大的壓力下不被拉斷,除了殺手,基本上沒人會製作這東西····`·”

    由於工藝和技術上的限制,在古代的時候,並沒有鋼絲鋸的存在,但是到了二三十時年代現代煉鋼技術的產生之後,就有人琢磨出了這玩意。

    秦風之前也沒見過鋼絲鋸,他是從師父載嘴裡聽來的,說是國外的一些殺手經常會用到這玩意兒,其實用性並不亞於索命針,甚至還要超出當年的血滴子。

    “子墨,來,給你看看這東西的威力。”

    秦風拉開了護腕裡的鋼絲,蹲下了身體,用那合金鋼絲在劉子墨剛才所坐的椅子上纏繞了一圈,兩手忽然一用力,將那鋼絲給拉了出來。

    “這……這也太……太鋒利了吧?”

    劉子墨用手輕輕推了下那把也有百十年曆史了的硬木板凳,卻發現板凳的四條腿,已然全部被從中間切開了。

    “鋒利?再讓你看看!”

    秦風左右看了一眼,徑直走到了院子裡的那個已經廢止的老壓水機旁,這次卻是將鋼絲纏繞在了鐵製的壓水機出口處。

    只見秦風兩手微微一錯,做出了一個拉扯的動作,然後又是發力往上一拉,只聽得“啪咔”一聲,一個拇指長短的空心鋼管,就掉落在了地上。

    “媽的,這······這玩意要···…要是套在我脖子上?”

    看到這驚人的一幕,劉子墨下意識的將手就放在了脖子上,眼睛死死盯著那掉落在地上的小半截鋼管,臉上滿是驚懼之色。

    劉子墨現在算是明白了,如果不是秦風的出手,他這大好的元陽魁首,怕是也將落得個屍首分離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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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22 16:10:14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六十八章 處理妥當

    「這玩意倒是個好東西,就是想出這招的人實在太缺德·」

    臉色難看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劉子墨一把將那護腕搶了過去,聽秦風這麼一說,也不知道這東西要了多少人的性命。

    「你喜歡拿著就好了,是個防身的利器。」

    這護腕雖然很珍貴,但對於兄弟情誼來說,又不算什麼了,劉子墨都能將家傳神槍傳給自己,秦風也不至於拿個護腕當成寶貝。

    秦風找了先前用的酒精,將他那根索命針又丟了進去,這針上的蠱毒沒有消除,秦風帶著也是提心吊膽,萬一不小心扎到自個兒,這死的可就憋屈了。

    「我不要,用不了這玩意兒。」

    劉子墨搖了搖頭,將那護腕丟給了秦風,說道:「一想到這玩意差點摘了我腦袋,心裡就彆扭,還是你拿著吧······」

    東西雖然好,但也要分人來用,劉子墨自問玩不來這種詭異小巧的利器,但拿在秦風手上就不一樣了,絕對是殺人越貨的東西。

    「不要可別後悔啊······」秦風聞言笑了起來,說道:「回頭我找人重新打個男式的鐲子,到時候可是能帶上飛機的。」

    現在的這個護腕,式樣有些粗鄙,而且上面有個拉環,很容易讓人發現其中的蹊蹺,秦風卻是準備將那合金鋼絲鋸給取出來,然後換上一個外殼容器,使其隱秘性更強。

    「秦爺,劉兄弟,老苗多謝您二位了。」秦風和劉子墨正調侃著,苗六指走了過來,對著秦風兩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和史慶虎結仇的是苗六指,但今兒這件事,反倒是秦風與劉子墨出力最大,如果沒有他們的話,就算苗六指設下了埋伏,鹿死誰手還不得而知呢。

    「老苗,說這些客氣話幹什麼?」

    秦風擺了擺手,笑道:「我經常往外跑,家裡的事情都還需要你多照料,咱們之間就不說這些了……」

    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別看苗六指平時不管什麼具體的事情,但無論是何金龍還是謝軒,真遇到什麼事,第一時間還都會徵求苗六指的意見,著實給秦風省了不少事。

    「好,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苗六指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老苗和鴻鵠的這條命,就是秦爺您的了。」

    「我閒的沒事要你這條命做什麼?」秦風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說道:「行了,今兒都受累了,你們早點休息吧,我等下金龍的電話…

    對善後的事情,秦風還是很關心的,他就怕出了那種百密一疏的事情,所以堅持要等到何金龍的電話來,才肯睡覺。

    不僅如此,秦風還將那輛寶馬車的牌照給更換了,車上放了一些食物和水,如果走漏了風聲,秦風會在第一時間拉上苗六指等人跑路。

    在趕了苗六指和劉子墨去睡覺後,秦風拿出了從史慶虎身上搜出來的東西,擺在了自己屋中的書桌上。

    對於居無定所的人而言,只有將東西放在身上才是最保險的。

    所以除了一部手機之外,史慶虎的那個錢包裡,還插滿了各種的銀行卡,另外還有三張是史慶虎的照片,但名字完全不同的身份證。

    秦風對那些銀行卡和身份證沒有什麼興趣,只是拿著手機把玩了一下,想從中找出一些殺手門聯繫的方式。

    但讓秦風失望的是,史慶虎做事很謹慎,所有的短信記錄都被刪除掉了·甚至連通話記錄都沒有一條,完全無跡可尋。

    「到底是誰要刺殺孟瑤?」

    秦風嘆了口氣·他沒有想到,百年間殺手門都沒有任何消息,但就在這段時間內,自己居然和殺手門交手了兩次,將其在港澳和國內的根基都給拔除掉了。

    不過秦風也不怕國外的殺手組織追查到自己身上,畢竟兩次出手,秦風都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殺手組織勢力再大,也不可能知道是自己所為的。

    「嗯?不好……」

    把玩著手機琢磨著這兩件事來龍去脈的秦風,眉頭忽然皺了起來,因為他想到刺殺孟瑤的命令是從國外傳出的,孟瑤如果出國的話,豈不是羊入狼群?

    「不行,孟瑤不能出去。」秦風看了下表,想了想還是摸起了桌子上的電話。

    「喂,哪位?」

    孟林有些不耐煩的聲音響了起來,好容易碰到個不用加班的週末,他剛摟著妻子進入夢鄉,就被人給吵醒了。

    不過孟林也無奈的很,因為工作性質的原因,他那手機二十四小時都不能關機的,隨時都會有突發事件需要他處理。

    「我,秦風!」

    「秦風?這麼晚你找我幹嘛?」孟林的語氣愈發的不好了,他自認和秦風還沒有這半夜打電話的交情。

    「林哥,沒事我會給您打電話嗎?」秦風苦笑了他何嘗願意做這種擾人清夢的事情?!

    「說,什麼事。」

    孟林翻身下了床,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被驚醒的妻子,轉身去到了書房裡,他雖然不怎麼喜歡秦風,但知道秦風做事很有分寸,這麼晚打電話,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想要對付孟瑤的人,應該是來自國外。」秦風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林哥,我看讓孟瑤出國的事兒,還是緩緩吧。」

    「什麼?你說緩緩就緩緩?」

    聽到秦風的話後,孟林頓時感覺一陣無名火氣,他雖然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理,讓人去暗中保護妹妹,但說心裡話,孟林還是不怎麼相信會有人對付妹妹的。

    而現在秦風居然又說出什麼是國外勢力要對方妹妹的話,孟林終於忍不住了,他感覺這純粹就是秦風不想讓妹妹出國而玩出的小把戲。

    「秦風,我承認你很優秀,是我所見過最優秀的年輕人,但是我也要告訴你,瑤瑤不適合你,你們是不可能有什麼結果的!」

    盛怒之下,孟林將憋在心裡很久的話說了出來,要是秦風再不識相,他不介意也當一回紈褲子弟,用別的手段去找秦風的麻煩。

    「林哥,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和孟瑤真的沒什麼,以後也不會有什麼…···」

    孟林的話讓秦風有些哭笑不得,如果不是看在孟瑤婉約善良而又幫過自己的份上,秦風都懶得去管這件事的。

    「你自己是什麼心思,自己清楚,但是我作為孟瑤的哥哥警告你,不要對我妹妹打什麼主意!」

    孟林哪裡會相信秦風的話,這京城多少世家子弟不想和孟家結下姻緣?更別說是無權無勢的秦風了,這對於秦風而言,就是一步登天的機會。

    「我再重申一遍,我對孟瑤沒想法。」

    電話一端的秦風也有些火了,冷聲說道:「作為孟瑤的同學,我只是想提醒你有人對孟瑤不利,不信的話,你就當我沒說過好了····…」

    好心被人當成了驢肝肺,秦風也是一肚子的怨氣,說完這番話後就掛斷了電話。

    別說現在的秦風,確實對孟瑤沒有男女之情,就算是有,孟林也沒資格說出這番話來,從小倔強的秦風,最反感的就是別人用威脅的語氣來和他說話。

    「掛我電話?」

    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嘟嘟」聲,孟林不由愣住了,在他記憶中,好像除了和長輩與領導通電話時是對方先掛,別的時候還真沒有人敢這樣掛他電話的。

    「難道是我誤會秦風了?」孟林腦子裡生出這麼一個念頭,他是學心理學出身的,知道一個人如果沒底氣,是不會做出這種行為的。

    「海外有人想對付妹妹?那會是誰?難道是周逸宸?」

    警察這個職業,原本就是要對一切都報以懷疑態度,在信了幾分秦風的話後,孟林不由在腦子裡思考了起來。

    「還真有可能,這小子向來都是個混蛋!」

    想到周逸宸,孟林心頭一顫,那小子從吃奶的時候就被寵壞了,行事肆無忌憚膽大包天,還真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老公,怎麼了?又是工作上的事情?」一雙手從背後環繞在了孟林的脖子上,卻是他的妻子從床上起來了。

    「沒事,睡覺吧。」

    孟林揉了揉眉頭,轉身抱起妻子回到了床上,不過卻是在心裡下了個決定,不管周逸宸是否想要對孟瑤不利,他都會讓人警告他一下的。

    「海外的人,除了那個周逸宸之外,恐怕想要對孟瑤不利的,那就是孟家的仇人了」

    無獨有偶,此時的秦風也想到了周逸宸身上,對那個無法無天的紈褲子弟,秦風也沒什麼好感,要不是投鼠忌器,秦風早就將其給廢掉了。

    「算了,這些世家子弟的事情,也不是我能插手的。」

    掛斷電話後,秦風苦笑著搖了搖頭,一陣疲憊湧上了心頭,這一個多星期來被於鴻鵠的事情困擾著,秦風也有種筋疲力盡的感覺。

    「秦爺,處置妥當了,一點紕漏都沒有!」

    三個多小時後,已經是將近凌晨兩點,正當秦風昏昏欲睡的時候,何金龍的電話終於打了過來,告訴秦風事情已經全部處理妥當,從今日起,世上再無史慶虎等人的任何痕跡了。

    直到這時,秦風才長長的舒了口氣,盯著四合院的黑手終於被斬斷了,這也讓秦風心口放下了一塊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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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22 16:16:24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六十九章 仁義

    處理完了於鴻鵠的事情,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差不多一個星期沒有回四合院的謝軒和馮永康等人,也都被秦風給叫了回來。

    同來的還有何金龍帶著已經出院的於鴻鵠也來到了四合院,於鴻鵠恢復的不錯,雖然右手還是被繃帶包裹著,但頭上戴了個帽子,耳朵處的傷勢卻不怎麼明顯了。

    “秦爺,大恩不言報,日後於鴻鵠這條命,就是秦爺您的了。”

    一進到中院,於鴻鵠搶上了幾步,對著秦風推金山倒玉柱般的就拜了下去,一大早他就听何金龍說了秦風為其報仇的事情,所以說什麼都要出院來親自表示感謝。

    “老於,咱們是自己人,你受了委屈,我能不管嗎?”

    看到於鴻鵠激動的眼角滲出了淚水的樣子,秦風將其扶了起來,說道:“老於,還有這麼多人看著呢,你這是搞哪一出?快點起來!”

    在場的人,雖然大部分都知道出了什麼事兒,不過馮永康和朱凱兩人只是知道個大概,那天被斷指嚇到了之後,就再沒住在四合院裡。

    所以見到於鴻鵠進門就拜,兩人心裡也都猜到了點東西,只是他們從來沒接觸過江湖上的事情,秦風也不想讓他們知道的太多。

    “鴻鵠,起來吧,今兒秦爺喊大家來,也算是給你洗洗晦氣……”

    見到徒弟跪倒不起,苗六指開口說道:“你也要謝謝劉爺,這事兒劉爺也出了很大的力……”

    原本苗六指和劉子墨是各交各的,不過在處理於鴻鵠這件事情中,劉子墨出力不小,加上他和秦風的關係,苗六指對其也是改了稱呼。

    “劉爺。鴻鵠在這里謝謝您了。”聽到師父的話後,於鴻鵠站起身轉向了劉子墨,雙膝一軟就要跪拜下去。

    “別介啊,老於,這麼就生分了。”劉子墨連忙扶住了於鴻鵠,說道:“回頭你多敬我幾杯酒。也就算是謝過我了。”

    “行了,都入席吧!”

    看到何金龍派來的大廚已經開始往餐廳端菜了,秦風吆喝道:“有什麼話,咱們都在酒裡面了,要感謝,也用酒來感謝!”

    說實話,這段時間秦風過的一直算是比較抑鬱,去了趟澳島雖然發現了妹妹的踪跡,但卻是與其擦肩而過。更得知了妹妹被人追殺的消息。

    妹妹沒找到,在澳島還挨了一槍不說,等秦風回到京城,這事兒也沒消停,史慶虎等人的行為,就像是個釘子釘在了秦風心裡一般,直到昨兒才算是將釘子給拔了去。

    所以秦風今兒在四合院擺酒,一來是想洗洗晦氣。二來他也的確想一醉方休,希望酒醒之後。那些煩心事也將不再困擾於他了。

    作為這個團隊的主心骨,晚上秦風自然是眾人灌醉的主角,還沒喝到一半的時候,秦風就被灌得酩酊大醉,也不知道是被誰扶到房間去睡的。

    等到秦風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早了。整整睡了將近二十個小時,秦風的精氣神也回來了不少,這一場宿醉,讓他整個人都鬆弛了下來。

    “子墨,老何他們呢?”出了屋子。秦風看到李天遠正在院子裡打著拳,旁邊還站著劉子墨,正在指點他正宗的八極拳法。

    “昨天晚上就都走了,秦風,我今兒也要回去了。”

    劉子墨走到秦風身邊,說道:“二伯那邊催的緊,我爸估計也就是這兩天到,所以今兒必須回去……”

    作為劉家的主脈嫡孫,劉子墨是要陪同劉家成一起迎客的,他如果不在,那將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

    “行,那就今天走吧。”秦風點了點頭,說道:“回頭你把我那寶馬車開去,等祭祖的事兒完了,你再開回來。”

    “你那車借給我?”

    劉子墨聞言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男人沒有不喜歡車的,秦風的那輛寶馬即使放在國外都屬於最新款,劉子墨早就看得心裡癢癢了。

    “什麼借不借的?”

    秦風擺了擺手,說道:“你我兄弟,除了老婆不能給,其他的我有的,就都是你的,說什麼都行,可千萬別說個借字!”

    秦風之所以能從一個大學生,手創下現如今的產業,除了他自己有真才實學之外,這與其性格也有很大的關係,那就是秦風為人仁義,從來都不吃獨食。

    且不說拆遷公司和開鎖公司秦風是拉著何金龍於鴻鵠等人一起做的,就是最賺錢的《真玉坊》,秦風也將利益分出去很大的一塊,光是股東都快十個人了。

    但這樣做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李然能幫著秦風處理官面上的事,從開業到現在,從來都沒有工商稅務上門找過《真玉坊》的麻煩。

    而朱凱和馮永康的家庭背景,也幫秦風解決了很多問題,像是疆區的玉礦和豫省的成品玉貨源,都分別是兩人家裡的關係,讓《真玉坊》在最困難的時候,做到了平穩過渡。

    至於莘南也沒閒著,他現在算是《真玉坊》的首席玉石鑑定師,除了在京大研究院的一些必須要完成的課題之外,他幾乎每天都呆在了潘家園。

    另外還有從來不去店裡的韋涵菲,看似白拿錢不做事,但單單憑著韋華的名頭,就能嚇退不少想染指《真玉坊》的一些人,對《真玉坊》的發展也是功不可沒的。

    俗話說眾人拾柴火焰高,正是秦風為人義氣有錢大家賺的性子,才使得他手下幾個產業都做得紅紅火火。

    否則單憑秦風一人,就是《真玉坊》一家,他也是萬萬做不到現在這種規模的。

    “好兄弟,有你這句話,我什麼都不說了!”劉子墨能聽出秦風話中的真誠,拍了拍他的肩膀,卻是不多說什麼了。

    “遠子,昨兒那事。沒什麼紕漏吧?”見到李天遠收了拳架子,秦風開口問道。

    “沒有出簍子,風哥,龍哥辦事很穩的。”

    李天遠拿過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說道:“那煉鐵廠一共有八個人,全給灌倒了。咱們自己開的爐子,燒完連渣都給清理出去了……”

    殺人的事情李天遠不是第一次乾了,但毀屍滅跡卻是頭一遭,他天生就不是做好人的那塊料,說起這種事情的時候,兩眼居然放起光來。

    “得了,描述那麼細幹嘛?”

    秦風擺手打斷了李天遠的話,說道:“遠子,你回頭到公司那邊去。給老何說一聲,以後那拆遷公司的股份,你佔三成,剩下的七成,老何也佔三成,還有四成份子,讓他均攤給公司的兄弟們……”

    “什麼?我佔三成,其他七成都給他們?”聽到秦風的話。李天遠嚇了一大跳,如此一來。秦風在裡面的股份豈不是一點都沒有了?

    別看李天遠平時看上去粗鄙不堪,但心裡卻是敞亮著呢,有些事情他都看在了眼裡。

    拆遷公司開業這不到一年,單是接工程賺下來的錢,就足足有幾千萬,而且這幾千萬都是除去開銷後的純盈利。簡直就像個聚寶盆一般。

    李天遠和秦風都是從一窮二白過來的,在心裡粗略的一算秦風將要損失的錢,就算他平時不怎麼在乎錢,那也是心疼的很。

    “軒子在《真玉坊》有股份,那拆遷公司的股份就是你的了。”看著李天遠臉上的驚訝。秦風笑道:“你小子整天哭著沒錢,現在給你錢怎麼還不高興了?”

    之前按照秦風的管理方式,拆遷公司只是按月發工資的,還沒有進行過分紅,所以公司雖然是大把賺錢,但李天遠的手頭卻是緊的很,經常跑來問秦風和謝軒要錢花。

    李天遠搖了搖頭,說道:“風哥,那……那您的股份呢?這事兒您不是吃虧了嗎?”

    “我吃什麼虧啊?”

    秦風聞言笑道:“那公司我沒往裡面掏一分錢,就佔了六成股份,現在拿分紅,我也應該能拿三千多萬吧,這做人不能太貪心,以後的錢,就讓老何他們賺去吧……”

    做開鎖公司和拆遷公司,秦風原本就沒打算賺錢的,他只是出於同為江湖外八門一脈,給苗六指與何金龍的人,找個吃飯的傢伙什。

    秦風想著等生意到了正軌,他就脫身出來,就是他也沒想到,僅僅一個拆遷公司,就為他帶來了數千萬的收入。

    不過秦風對於拆遷公司的事情從未過問過,甚至連開業都沒去。

    所以秦風也怕日子長了,何金龍和他的那些手下們,會對自己所佔的股份有異議,倒是不如直接讓出來,就當是獎勵何金龍這次幫忙出手對付史慶虎的事情了。

    當時給何金龍等人指點一條活路,這是為仁,而現在將股份讓出去,這就是秦風義氣的表現了。

    有仁有義,才是秦風在弱冠之年,就能創下這麼大產業的主要因素,這事兒說起來簡單,但是能做到這種取捨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當然,之前的股份秦風還是要抽出來的,正好一個月後他將前往拉斯維加斯,拿著這三千萬過去,說不定回來的時候就能翻上幾番呢。

    秦風準備將那三千萬都給換成美金,到時候找李然通過地下錢莊,把錢全部給匯到澳島去,因為按照現在國內的政策,他是帶不出去這麼大一筆錢的。

    “風哥,我回頭就給龍哥說去,我估摸著他一準會來找你。”

    見到秦風下了決定,李天遠也沒再說什麼了,和秦風相處了那麼久,他就沒見過秦風做過一件錯事,既然風哥這麼做,就有這麼做的道理。

    “嗯,那就到時候我和他說。”

    秦風伸手到兜里將將寶馬車的鑰匙掏了出來,扔給了劉子墨說道:“早去早回,在你回美國之前,咱們哥兒倆還能多喝幾次酒……”

    “秦風,祭祖的事情一完,我馬上就回來,還是和你在一起玩的開心……”

    劉子墨重重的點了點頭,他在美國洪門刑堂也算是見過血的人了,卻是沒想到秦風在國內都敢如此無法無天,而這種日子正是劉子墨最嚮往的。

    要不是害怕老爹和兩個指望著他繼承劉家衣缽的伯父被氣死,劉子墨怕是都有休學逃回國內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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