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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不拉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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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天使(二級)

墮落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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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23 19:41:10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八十九章 白振天

    拉斯維加斯幾大賭場最初聯合舉辦賭王大賽的時候,初衷只是為了提高賭城的名聲,吸引到更多的遊客前來賭場遊玩賭博。

    但是讓這幾大賭場都沒想到的是,賭王大賽的誕生,對世界賭業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那龐大的利益讓許多組織都坐不住了。

    原本像是墨西哥黑幫,他的主業是毒品和綁架。

    但是近幾年來,墨西哥黑幫也在有意識的將大筆黑金投資到了拉斯維加斯,雖然洗錢的成分大一點,不過也說明了賭業對他們的巨大吸引力。

    而在美國社會已經根深蒂固的黑手黨組織,在拉斯維加斯的優勢就更加明顯了,每屆賭王大賽排名前十的賭王,最少有三到五人,都是黑手黨的人。

    這種情況自然讓實力不弱於黑手黨的山口組心有不甘,他們也想在拉斯維加斯占得一席之地,所以這次派出了不少精銳。

    不過讓山本沒有想到的是,黑手黨那邊早已經做了詳盡的準備。

    在紐約黑手黨的策劃下,他們不但派出了悍將阿利桑德羅狙擊山口組在拉斯維加斯的人,更是在紐約也同時行動了起來,準備將敵對勢力一鼓作氣的都趕出去。

    “阿利桑德羅,你要拼個魚死網破嗎?”陳世豪沒工夫去聽他們兄弟的內鬥,一擺手,身後幾人齊刷刷的從懷中掏出了手槍。

    “玩槍,你們一樣不行……”

    看到陳世豪的舉動後,阿利桑德羅忽然拍了拍手,從餐廳後廚的方向,呼啦啦沖出來了十多個人。十多個黑洞洞的槍口同時對準了陳世豪等人。

    “阿利桑德羅,你敢開槍?”

    陳世豪臉色鐵青的問道,他沒想到阿利桑德羅如此膽大,在酒店外都是聯邦警察的情況下,居然還敢大動幹戈。

    “你說我敢不敢呢?”阿利桑德羅的臉上露出了讓人不寒而栗的獰笑。想起他那瘋狗的綽號,陳世豪還真的不敢賭。

    不過就此退出賭王大賽,陳世豪更加的不甘心。

    為了這次賭王大賽,他足足籌備了一年多,又想法設法的請來了秦風,如果還沒比賽就退出。陳世豪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的。

    “我們死,你也活不了……”

    陳世豪眼中射出了危險的光芒,餐廳內的氣氛變得愈發緊張了起來,雖然在武器的數量和質量上有那麼一點不對等,但手槍也同樣是可以打死人的。

    “老弟,真是對不住了。我就不該喊你過來……

    陳世豪有些歉意的看向了秦風,用粵語說道:“等下要是開槍,你就往桌子下面鉆,記住,千萬不要擡頭……”

    陳世豪這輩子也經歷了不少大風大浪,握著槍的手依然很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阿利桑德羅。一步都不肯退讓。

    原本以為占盡優勢的阿利桑德羅,也沒想到陳世豪居然會如此強硬,他雖然叫瘋狗,但可不是真的瘋子,自然也不敢下令開槍,場面一時僵持了下來。

    “阿利桑德羅,有本事你就開槍,不敢開槍的話,我可不奉陪了……”陳世豪一手拿著槍,一手拉了把秦風。說道:“走,咱們出去,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

    陳世豪知道,在酒店外面就有大批的美國警察整裝待備,只是他們不知道餐廳裏的對峙而已。如果警察到來了,阿利桑德羅再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開槍的。

    當然,阿利桑德羅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現在開槍將陳世豪等人擊斃。

    但是阿利桑德羅必須在警察闖進餐廳之前,將所有的血跡和屍體全部清理幹凈,否則他依然無法逃脫警察的抓捕。

    阿利桑德羅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臉上雖然是陰晴不定,但並沒有下令開槍,他也無法承擔其後果。

    “哎呦,挺熱鬧嘛……”

    就在兩邊僵持不下的時候,餐廳的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面給推開了,而剛才對峙著的十多把槍口,同時指向了開口說話的人。

    “嗯,這樣可不好,拿槍指著人,是很容易走火的!”

    在十多個黑洞洞的槍口面前,那個五十多歲的華人老頭面不改色,嗤笑了一聲,說道:“阿利桑德羅,讓你的人把槍收起來吧,FBI的人可就跟在我後面呢……”

    “白老虎?你怎麼會來這裏?”見到來人,阿利桑德羅的瞳孔猛的收縮了起來,他可以不怕山口組的山本,但對於面前這個老人,卻是非常忌憚。

    “我去哪裏,不需要和你們黑手黨的人交代吧?”來人正是洪門的忠義堂堂主白振天,在他身後跟著十多個人,劉子墨赫然也在其中。

    “白大哥,你可是來晚了啊。”

    和阿利桑德羅不同,陳世豪的臉上卻是露出喜色,大聲笑道:“老哥你要是不來,兄弟我可就要撐不下去了。”

    見到江湖人稱白老虎的白振天到來,陳世豪這次是真的松了口氣,把槍插回到腰間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掌心裏全都是汗水。

    “陳兄,這點場面哪裏能難得住你啊,咱們等會再敘……”

    白振天笑著擺了擺手,徑直走進了餐廳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說道:“阿方索,阿利桑德羅,在這裏,你們兩個誰當家?”

    “白先生,你看誰像是當家的樣子。”

    阿方索聞言苦笑了一聲,他這雜種弟弟今兒可是狠狠的給了他一記耳光,不過他也只能硬生生的受下來,畢竟誰手上有槍誰就是老大。

    “好吧,那我就和阿利桑德羅談。”

    看了眼幫邊的墨西哥黑幫,白振天皺了下眉頭,說道:“岡薩雷斯,這裏關你們什麼事?我和阿利桑德羅有事情要談,你們滾蛋吧!”

    “姓白的。你說什麼?”身材不是很高,但卻長著一臉橫肉的岡薩雷斯聽到白叔的話後,不由長身而起,眼中頓時冒出了兇光。

    “我說什麼?我說讓你滾蛋!”

    白振天雖然坐在椅子上,但氣勢卻是比站著的岡薩雷斯更強。一雙攝人的眼睛讓岡薩雷斯竟然不敢直視。

    “我數到三……”

    看著岡薩雷斯,白振天忽然擡起右手,伸出了食指,說道:“你要是還不走的話,三天之內,你們邊境毒品走私的線路。將會受到全面打擊……”

    “你……你……”

    聽到白振天的話後,岡薩雷斯的面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了起來,相比賭場的生意,邊境線上的毒品走私才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根本,如果那邊出了差錯,幫內大佬會活活剝了他的皮。

    “你什麼你?還不快滾!”白振天一掌重重的擊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那實木打制的餐桌,竟然被他給拍的四分五裂。

    “好精純的功夫!”

    見到這一掌之威,秦風也是吃了一驚,看來這老頭的功夫已經進入到了暗勁,比他和劉子墨都要高出一籌。

    “好,咱們走!”岡薩雷斯面色陰沈的看著白振天,對著身後招呼了一聲。灰溜溜的帶著人竟然就離開了。

    “靠,洪門在國外好強勢啊!”見到老頭身後的劉子墨,秦風哪裏還會不知道這幫華人的身份?

    不過秦風之前也沒想到,洪門在國外這種被西方人統治的國家裏,居然能有如此威勢,連墨西哥黑幫都被硬生生逼迫的服軟了。

    此時場內眾人的註意力已經完全被白振天給吸引了過去,陳世豪這些人壓根就沒人過問了,秦風湊在了陳世豪耳邊,低聲說道:“豪哥,他們是誰啊?”

    “洪門的人!”

    陳世豪臉上帶著一絲興奮。說道:“白振天是洪門忠義堂的堂主,現在洪門在美國的地盤,有一半是他打下來的,阿利桑德羅在他面前,連個屁都不算……”

    雖然陳世豪並不是洪門中人。不過同為華人幫會,他以前去舊金山的時候,也曾經到洪門總堂去拜訪過,和白振天有那麼一點的交情。

    “墨西哥黑幫的實力應該也可以吧?為什麼這麼怕洪門呢?”

    秦風心裏還是有些不解,他知道在墨西哥和美國邊界販毒的那些人,幾乎全都是武裝押運,其武器裝備比軍隊甚至都猶有過之。

    和當地政府軍都敢交火的幫會,秦風實在是想不通他們為什麼會對洪門做出讓步。

    “老弟,你知道大圈嗎?”

    陳世豪的聲音又壓低了幾分,說道:“當年到北美以及歐洲的大圈,現在都是洪門中人,白振天以前就是大圈的,當年曾經橫掃過歐美的黑幫……”

    “靠,大圈在歐美國家這麼厲害?”聽到陳世豪的解釋後,秦風才明白了過來,敢情白振天的威勢,全都是自己打出來的。

    大圈的起源最早在港澳兩地,多是由內地偷渡過去的退伍士兵和一些身份出身不好的人組成,曾經橫掃港澳兩地,打的港澳兩地的黑幫齊齊噤聲。

    不過港澳兩地還是太小了點,加上距離內地又近,最後大圈的一批悍將決定轉戰到歐美等國家,由此也掀開了一陣腥風血雨。

    初到歐美的時候,自然逃不脫和當地幫派的沖突,由於大圈火力猛加上敢打敢殺,很快就將加拿大等國的地盤給搶了下來。

    這期間大圈和墨西哥黑幫,哥倫比亞黑幫以及加拿大的黑幫都發生過戰鬥,打的他們潰不成軍,赫赫威名也正是那時候建立下來的。

    只是大圈的組織架構松散,在搶到偌大的地盤之後,卻是沒有人去管理,時間一長,很多賺錢的生意,又被那些當地幫派搶占了回去。

    再加上當時大圈幫的內部,也發生了嚴重的爭鬥,最後導致了分裂,於是白振天帶著一幫人投奔了美國洪門總堂。

    當時的洪門,只是盤踞在舊金山唐人街一帶,幫中人數雖然很多,但勢力卻是遠不如黑手黨和山口組。

    不過白振天去到洪門之後,一切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帶著手下的一幫大圈兄弟,白振天硬是虎口奪食,從黑手黨和山口組手中搶到了不少地盤,在歐美各個國家都建立了洪門的分支堂口。

    可以說,沒有白振天,就沒有洪門現在的風光,而白振天的威勢,全都是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

    所以像岡薩雷斯這樣的人物,在白振天面前根本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惹怒了這位當年單槍匹馬就敢殺入到墨西哥黑幫總部的殺神。

    就是阿利桑德羅,在白振天氣勢的壓迫下,也將那股子瘋勁給收了起來,因為他知道,這對白振天一點用處都沒有。

    “好漢子,好威風!”

    聽陳世豪低聲講訴完白振天的事跡,秦風忍不住拍了下大腿,據他所知,國人一向是窩裏橫,沒想到也在國外還有這般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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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23 20:07:39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九十章 賭拳

    “有白老虎在,咱們看熱鬧就行了。”

    陳世豪臉上露出笑容,他雖然混的也是黑道,不過和白振天一比,那簡直就像是和稀泥玩家家的小孩子了。

    “豪哥,他怎麼有這麼個外號?”秦風有些不解的問道。

    陳世豪聞言笑道:“白振天在洪門總堂的座椅上,鋪了一張白虎皮,傳說是他親手獵來的,所以外面人都叫他白老虎……”

    “華夏兒女多豪傑啊……”

    秦風輕輕點了點頭,江湖兒女本就應該像白振天那般殺伐果斷,當然,時代不同了,這種情形也只能發生在國外。

    “姓白的,你想怎麼樣?我們黑手黨和你們沒什麼交集吧?這次在紐約的清洗也沒針對你們洪門……”

    剛才表現的像條瘋狗一般的阿利桑德羅,在見到白振天之後,那囂張氣焰頓時被澆滅了下去,而且眼中還露出了忌憚的神色。

    阿利桑德羅十歲的時候,被他的黑手黨教父父親,親手送到了西伯利亞拳王訓練營,這個當時還是前蘇聯軍方機構的訓練營,可謂是天下最殘酷的軍事基地。

    和阿利桑德羅同期進訓練營的少年,一共有三百多個,而當他們經歷了八年地獄般的訓練畢業之後,當年的三百多人,只剩下了區區十二個。

    將近三百個少年,不是死在殘酷的訓練中,就是死在相處八年的同伴手裡,在訓練營結業的時候,教官安排了一場別開生面的結業考試。

    那時訓練營還剩下了五十多個人,按照考官的要求,他們將被放逐到一處山林裡相互廝殺。

    只有拿到四枚同伴身上的銘牌,他們才可以從訓練營中畢業。否則全部視為淘汰,在西伯利亞訓練營,淘汰就意味著死亡。

    阿利桑德羅在最後的結業考試中,親手殺掉了八年來相處的像是兄弟一般的同伴,從那時起,阿利桑德羅的心裡就再也沒有任何感情。他就是一部殺人機器。

    回到正常人的社會之後,阿利桑德羅很快就成為了黑手黨的一把尖刀,拳王訓練營裡學到的東西,讓他在這個社會中如魚得水。

    但就在五年之前,阿利桑德羅卻是栽了一個大跟頭,而讓他吃虧的人,就是面前的白振天。

    那時幾乎將整個紐約地下社會收入囊中的阿利桑德羅,正處於人生的最巔峰,整個紐約的黑幫。都被他橫掃了一遍。

    於是感覺到沒有對手的阿利桑德羅,將目光放到了三藩市,他很想挑戰一下那個傳說中的華人城市,是否名副其實。

    三藩市是洪門總部所在的地方,當年有許多來自東南亞的華人武師加入洪門之後,在三藩市開了大大小小的不少武館。

    白振天雖然出身大圈,不過他卻是當年神槍李書文一脈最嫡系的傳人,他的師父就是倉州劉老爺子的師兄。

    所以在三藩市安頓下來之後。白振天也開了一家武館,好巧不巧的是。阿利桑德羅來到三藩市挑戰的第一家華人武館,就是白振天所開的。

    在阿利桑德羅接連將好幾位華人武師打的吐血不起後,白振天終於出手了。

    雖然那時候他已經年過五旬,但白振天已然進入到暗勁境界裡,將全身氣血收斂的紋絲不漏,所爆發出來的力量。比之阿利桑德羅都絲毫不弱。

    一個是拳王訓練營出來的殺人機器,一個是身經百戰手上人命無數的宗師級高手,在經過一場爭鬥之後,白振天終究是技高一籌,生生打斷了阿利桑德羅的三根肋骨。

    吃了大虧的阿利桑德羅至此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其後洪門進入紐約的時候,阿利桑德羅之所以選擇退讓,並不是害怕大圈軍團,而是出於對白振天的深深忌憚。

    “阿利桑德羅,我的人在拉斯維加斯受到了傷害,難道我不該過來嗎?”

    白振天抬頭看了一眼阿利桑德羅,開口說道:“昨天有幾個黑人想要襲擊我的一個子侄,我這次來,是想要個公道的!”

    “昨天的事情是你們做的?”

    聽到白振天之後,阿利桑德羅的眼睛頓時眯縫了起來,他似乎猜到了白振天的用意。

    其實死幾個週邊組織的人並沒有放在阿利桑德羅的心上,他反而想藉此將山口組以及一些勢力給清除出拉斯維加斯。

    不過讓阿利桑德羅沒想到的是,昨兒出手的竟然是紅門中人,而且看白振天這副興師問罪的架勢,他很可能是想插手進拉斯維加斯的事務中去。

    “如果昨天死的那幾個人黑鬼是你們的人,那就沒錯了。”

    白振天淡定自若的看著阿利桑德羅,說道:“阿利桑德羅,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最講道理,我的人在拉斯維加斯受到襲擊,你要給我個交代……”

    “最……最講道理?”

    聽到白振天的話後,阿利桑德羅的面部忍不住抽搐了起來,他不知道面前的這個老傢夥究竟要有多厚的臉皮,才能說出這句話來?

    要知道,昨天死的可全都是阿利桑德羅的人,他還沒問白振天要個交代,對方居然興師問罪找上門來,這簡直就是本末倒置了。

    強忍著出手的衝動,阿利桑德羅咬牙切齒的說道:“白,昨天死的可都是我們的人,應該是你給我個交代才對……”

    “阿利桑德羅,你這麼說就不對了。”

    白振天搖了搖頭,說道:“你們的人死了,只能怪自己不爭氣,但事情是你們挑起來的,所以,你還是要給我個交代……”

    出於歷史的原因,華人這百多年來,在美國的地位一直都不是很高,上流社會中極少能見到華人的身影。

    而在美國想要開賭場,不但要有雄厚的資金,更要有和上層良好的關係。就像是甘迺迪的競選成功,背後就有黑手黨的支持一般。

    而在幾十年前的時候,這些上層社會的關係正是洪門所欠缺的。

    所以雖然最近十幾年來,華人地位在美國有了很大的提高,但是洪門也失去了進軍拉斯維加斯賭業的機會。

    賭業的利潤是眾所周知的,而洗錢的便利。更是讓洪門大佬們也為之眼紅,他們一直想找到一個進軍賭業的契機,不過因為各種原因,這個機會一直都沒能找到。

    所以在聽到劉子墨出事的消息後,白振天立即帶著人馬來到了拉斯維加斯。

    這其中固然有給劉子墨撐腰的成分在,但洪門更多的卻是想渾水摸魚,看看是否能藉此進軍拉斯維加斯,在未來的賭業洗牌中分得一杯羹。

    “白,你我都是文明人。做人……要講道理……”

    白振天的話就是讓一旁的阿方索都忍不住了,他原本以為自己這個雜種弟弟就是世界上最不講理的人了,沒成想白振天一出來,卻是比阿利桑德羅更加的不講理。

    “文明人?NO,我從來都不是文明人。”

    白振天站起身來,冷笑道:“今天你們黑手黨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那大家就開戰吧!誰打贏了,道理就是誰的。當年你們義大利不就是這麼去的中國嗎?”

    白振天的祖父也是當年倉州武林的一代豪強,在八國聯軍侵華的時候。組織了一些武林人士與之對抗。

    不過肉身終究敵不過槍炮,白振天的祖父死在了洋槍之下,臨終時將白振天的父親託付給了好友神槍李書文。

    有這麼一層淵源在,白振天在國外爭搶地盤殺起外國人來,那是沒有一點心理負擔,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了。殺性仍然不減當年。

    “你……真要和我們黑手黨開戰嗎?”

    相比面對山本時的囂張,阿利桑德羅明顯的底氣不足,因為他知道,不管是從個人武力還是幫派的戰鬥力,黑手黨比之洪門都有所不如。

    “要打就打。哪來的那麼多廢話?”白振天冷哼了一聲,說道:“欺負了我的人,不給個說法的話,那大家就開戰好了……”

    “你……你不講道理。”這次連阿利桑德羅都忍不住了,他這次算是遇到比自己更不講理的人了。

    “白,有什麼條件,你就提出來吧!”

    可是阿利桑德羅也不敢輕啟戰端,現在各個黑幫之間發生矛盾,大多都是用談判解決的,也只有阿利桑德羅才會如此的暴力。

    不過阿利桑德羅也看人下菜專門撿軟柿子捏的,他敢和山口組開戰,但是面對更加不講理的白老虎,他也只能退讓三分。

    “我要一個賭王名額!”白振天伸出了一個手指。

    “不可能!”

    阿利桑德羅還沒說話,阿方索就連連搖頭,說道:“白,這不可能,賭王大賽不是我們能操控的,這個條件我們無法答應……”

    阿方索說的是實話,雖然幾家賭場都有黑幫的背景,不過既然是在賭壇,就要按照賭壇的規矩來,那些賭業大佬們,是不容許黑幫勢力插手到賭場具體的運作中去的。

    “上次你們黑手黨的賭場,得到了好幾個賭王稱號,到時候給我們一個人,不算什麼吧?”

    在白振天眼裡,只要是黑手黨所屬的賭場裡的人獲得賭王稱號,那就是黑手黨的人,他才不會去管黑手黨有沒有話語權。

    “白,你想插手拉斯維加斯的事務?”阿利桑德羅突然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們洪門的人很能打,但你要知道,有些人並不是你能招惹起的。”

    “這個不用你來提醒我……”白振天搖了搖頭,說道:“我只要一個賭王,你給……還是不給?”

    在國內呆了幾十年,白振天清楚的知道,在美國社會,一向都是用金錢衡量成功與否和社會地位的,拉斯維加斯的幾位賭業大佬,在美國有著非常深厚的背景和影響力。

    就連黑手黨和山口組,也只能選擇與這些大佬們注資合作,而不敢強迫他們做出任何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來。

    如果白振天真是觸動了那些人的利益,恐怕洪門雖然勢大,無法抵擋得住來自美國上層人士的聲音,到時候只會出現一個結果,那就是洪門被清理出美國社會。

    “靠,賭王在他們眼裡,居然只是個籌碼?”

    聽到白振天和阿利桑德羅的對話,秦風有些無語,這也太不重視人才了吧?相比較下來,還是東方的黑社會靠譜點,最起碼豪哥還能給自己開出股份。

    “給你們一個賭王也不是不行……”

    面對白振天的威脅,阿利桑德羅想了一下,說道:“不過你要安排個人和我打一場賭拳,打贏了,你們將會擁有一個賭王名額。

    要是你們打輸了的話,對不起,敗家是沒有權利提要求的……”

    “嗯?賭拳?”聽到阿利桑德羅的話後,白振天倒是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提出這麼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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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24 01:15:20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九十一章 爭執

    “對,讓你的人和我打一場,生死勿論,我要是輸了,會讓給你們一個賭王名額!”

    雖然賭王大賽每年都會舉辦一次,但實際上能獲得賭王稱號的人,來來去去就是那麼十個人,基本上都是些老面孔。

    任何一個賭王,都是賭場的寶貝,能直接決定這家賭場在行業中的地位,阿利桑德羅根本就不想讓出這個名額,所以才提出這麼個要求來。

    “賭拳,和你打?”

    白振天聞言猶豫了起來,他和阿利桑德羅動過手,知道這人簡直就是個殺人機器,就算是自己自己上場,估計也只能擊敗他,想要殺他,卻是必須付出慘重的代價。

    而現在洪門的年輕人,卻極少有再習練國術的了,大多人都崇尚現代武器,左思右想之下,白振天除了自己之外,還真的找不出一個能與阿利桑德羅對抗的人。

    看著白振天猶豫的神色,阿利桑德羅步步緊逼道:“白,賭王大賽之前原本就有賭拳表演,只要你的人和我打一場,就有機會獲得一個名額,怎麼樣?”

    賭拳,本身也是和賭有著密切的關系,向來都是拉斯維加斯賭場的一個特殊經營項目,不過這個項目只向一些特殊的群體開放,普通人卻是看不到的。

    在每年拉斯維加斯的賭王大賽正賽開始之前,幾大賭場都會邀請全球的超級富豪們,舉辦一場囊括世界幾大黑拳拳王的拳賽,為賭王大賽增添色彩。

    “阿利桑德羅,我和你打!”

    白振天也是老而彌堅的性子,雖然他知道近幾年自己的體力氣血已經不在巔峰狀態了。但自問還是不會輸給阿利桑德羅的。

    雖然此次前來定下的基調是敲詐勒索,但對方既然提出了打黑拳的要求,白振天也無法拒絕,因為這將關系到洪門的面子問題。

    “NO,NO,白,以你的身份。難道要親自上擂台嗎?”

    聽到白振天的話後,阿利桑德羅連連搖頭,說道:“你們洪門不是號稱弟子上百萬嗎?難道連一個能打的人都找不出來?”

    對面前的這個老頭,阿利桑德羅是很忌憚的,他一身鋼筋鐵骨,居然就被這老頭輕飄飄的幾拳打斷了肋骨。足足養了一個多月的傷。

    “阿利桑德羅,難道,你還怕我這個老頭子嗎?”

    白振天何嘗想自己上場,不過還真被阿利桑德羅說準了,洪門百萬人之中,還真就是找不出一個有把握勝得過阿利桑德羅的。

    與其讓門人弟子上去白白送了性命還輸了賭註。倒是不如白振天親自去打了,雖然他現在也只有七成的把握能勝得了對方。

    “洪門也不過如此,居然還讓你去打擂台。”

    阿利桑德羅輕蔑了看了一眼白振天身邊的人,說道:“白,上擂台可是要簽生死協議的,你要考慮清楚……”

    阿利桑德羅到底是從西伯利亞訓練營那種地獄般殘酷的地方出來的,在他心裏。一直都有著必勝的心念,很快就將心中對白振天的那絲畏懼給消除掉了。

    “既然你想死,我當然可以成全你!”

    白振天聞言心中大怒,眼中閃過一絲殺機,他縱橫江湖幾十年,手下死人無算,何曾這般被人威脅過?

    阿利桑德羅舔了一下嘴唇,說道:“那好,我會把這件事報給組委方的,具體時間再通知……”

    “慢著!”正當阿利桑德羅想和白振天口頭約定下來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插了進來。

    “子墨,怎麼了?”白振天回頭看去,卻是自己的師侄走了出來。

    對劉子墨這個晚輩,白振天還是很喜愛的。

    且不說有著同門師兄弟和老一輩的交情,就是劉子墨本人對練武的態度。也讓白振天很欣賞,現在像他怎麼大的年輕人,已經少有人會花費這麼多功夫在練拳上了。

    當然,白振天不知道,劉子墨如此艱苦練功,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突破到暗勁境界,否則他就要打一輩子的光棍了。

    “白叔,這場……我來和他打!”

    劉子墨從人群裏站了出來,說道:“這件事本就是我惹出來的,白叔,就由我和他打這場拳好了,我要讓他知道,咱們洪門,不是沒有能打的人!”

    劉子墨的身高也有一米八多,只比阿利桑德羅稍矮一些,不過同樣經歷過殺伐的人,那股氣勢雖然比白振天稍差一點,卻是絲毫都不比阿利桑德羅弱,

    “子墨,還是師叔上吧,這個人學的是殺人技法,你沒見識過的。”

    聽到劉子墨的話後,白振天微微搖了搖頭,打黑拳可不是像職業拳擊那樣,分出勝負就可以終止。

    簽下了生死合同,那上了擂台之後,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白振天知道劉子墨功夫雖然不錯,但和阿利桑德羅還有一定的差距。

    “白叔,我又不是沒殺過人!”劉子墨從小也是膽大包天的人物,面對著被人稱之為殺人機器的阿利桑德羅,沒有絲毫畏懼的表現。

    “子墨,再過幾年,我這忠義堂堂主的位置可就要讓給你啦。”

    看到劉子墨鎮定自若的樣子,白振天不由大聲笑了起來,他將劉子墨安排在刑堂,原本是出於對晚輩的愛護,沒成想劉子墨的性子,卻是更適合忠義堂。

    不過白振天還是搖了搖頭,說道:“子墨,這一仗還是師叔接下來,你還要再磨礪幾年,等師叔老了,到時候再由你上……”

    年輕雖然代表著有沖勁,但同樣也代表著經驗不足,而在生死之戰中,經驗是至關重要的,稍微出點差池,那就是命喪當場的下場。

    從劉子墨身上。白振天看到的是洪門的未來和希望,所以不管於公於私,白振天都不想讓劉子墨去冒險。

    “子墨的脾氣怎麼還是這麼沖動?”坐在餐廳一角低著頭的秦風,此時也是皺起了眉頭。

    從剛才阿利桑德羅對山本的出手中,秦風能看出來。這個人所練的格鬥術極其實用,沒有一絲花俏的地方。

    要不是剛才阿利桑德羅動手時收斂了幾分,恐怕山本等人此刻就不是昏迷而是死亡了。

    對上這樣的對手,就是秦風想贏,恐怕也是慘勝,而且一個不慎。怕是也會栽在對方手下,劉子墨就更加不行了。

    “白叔,沒事的,我有把握贏他!”

    讓白振天和秦風都沒想到的是,劉子墨竟然還在堅持,直接看向了阿利桑德羅。用英語說道:“這場拳由我和你打,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劉子墨!”

    “子墨,不行,我不同意……”

    白振天大急,他雖然不想打擊劉子墨,但人命關天。可不是兒戲,而且劉子墨還是自己的師侄,萬一出了什麼意外,他可沒辦法向劉家兄弟交代的。

    劉子墨也是個倔脾氣,他認定的事情,往往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當下說道:“白叔,您當年出生入死,打的每一仗,也不都是有把握的吧?”

    “不行。反正我不同意。”白振天只是搖頭,他知道阿利桑德羅心狠手辣,如果劉子墨落了下風,一定會被他給活活打死的。

    “你們說完了沒有?”

    阿利桑德羅雖然聽不懂漢語,但也能看得出來二人在爭執。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白,要不然等你們討論出結果再來告訴我吧。”

    劉子墨沒等白振天開口,就搶先說道:“不用了,結果已經出來了,我和你打!”

    “好,那就這麼定了!”阿利桑德羅對白振天還是有些發怵的,眼下出來一個無名小輩要和自己打,可謂是正中了阿利桑德羅的下懷。

    “胡鬧!”

    白振天瞪了劉子墨一眼,不過在外人面前,他也不想就此事再爭執下去了,大不了到時候他上台簽生死協議就是了。

    “我……我們也要出人和你打!”就在黑手黨與洪門之間大致商議好後,一個微弱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你們日本人?更不行!”

    阿利桑德羅不屑的看著剛剛醒轉過來的山本,山口組在國外的勢力雖然很大,但是在紐約卻不及黑手黨,阿利桑德羅此次原本就是來對付山本的。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山本一臉怨恨的看著阿利桑德羅,對付的態度,讓他有一種恥辱的感覺,這種感覺,甚至要比他肉體受到的傷害還要難受。

    阿利桑德羅想了一下,說道:“你們山口組想打也行,不過要是輸了的話,要把洛杉磯的毒品市場讓出來!”

    “好,你要是輸了,紐約的毒品市場,我們要一半!”

    山本想了一下之後,答應了下來,不過剛被暴打了一頓,氣勢卻是輸給了阿利桑德羅,這賭註也不是那麼的對等。

    “成交,山本,不會是你親自和我打吧?”阿利桑德羅哈哈大笑了起來,囂張之情盡顯於表。

    “你會明白得罪山口組的下場的……”

    山本掙紮著站起了身體,和幾個手下相互攙扶著往餐廳外面走去,他知道留在這裏只能是自取其辱,而那些中國人說不定也會落井下石的。

    “阿豪,剛才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白振天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阿利桑德羅,說道:“要是他們欺負了你,告訴老哥,我來幫你要這個公道。”

    原本此次前來是想敲詐一個賭王名額的,但是卻被阿利桑德羅提出的賭拳建議套了進去,偏偏白振天還不能不答應,這讓他心中十分不爽,對陳時候說的這番話,卻是又想找黑手黨的麻煩了。

    “白老大,算了,咱們找個地方喝酒去吧!”

    白振天的話讓陳世豪有些難堪,別管怎麼說他也是澳島的一方豪強,要真是讓白振天給找場子的話,那他這張臉可就要丟盡了。

    “好,阿豪,咱們也好幾年沒見了。”

    聽到陳世豪的話後,白振天也意識到了自己話中的語病,當下笑道:“走,我知道拉斯維加斯這邊有個中餐廳的味道還不錯,咱們去喝一杯……”

    看著白振天和陳世豪等人大搖大擺的出了餐廳,阿利桑德羅的臉色十分陰沈,原本安排好的事情被洪門的人攪了局,這讓他心底像是被壓抑了一座將要爆發的火山。

    就在此刻,阿利桑德羅耳邊響起了哥哥阿方索的聲音:“阿利桑德羅,你,你怎麼敢做主紐約毒品生意的事情?”

    “蠢貨,信不信你再多說一個字,我會扭斷你的脖子?”

    阿方索的話讓阿利桑德羅徹底爆發了出來,一手擰住了阿方索的衣領,將其高高舉了起來,一把扔到了地上,眼中滿是殺機。

    “我……我會告訴父親的!”在被阿利桑德羅扔到地上後,阿方索連忙往後退去,他知道這個弟弟六親不認,惹怒了他,真的會殺了自己的。

    “老頭子?哼,他已經老了。”看著阿方索跑出餐廳的背影,阿利桑德羅臉上露出了冷笑。

    阿利桑德羅從小就被人叫做雜種,對自己的家族壓根就沒有絲毫的好感。

    回歸之後的十年,阿利桑德羅使用了各種軟硬手段,幾乎將這一個黑手黨支脈中的人都給收買了,所謂的教父,其實早就名不副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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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二章 拉攏

    半個小時後,白振天等人已經坐在了一家中餐館裡,整餐館除了洪門和陳世豪的人之外,再沒有別的客人。

    而在主桌上,就坐著了白振天和陳世豪兩個人,其餘的人都在旁邊的桌子上。

    秦風原本半途想溜走的,卻是一直沒找到機會,此刻故意坐在遠離劉子墨的一張桌子旁,他知道自己臉型雖然變了,但身材可沒變,說不準就會被劉子墨看出端倪來。

    「阿豪,你們這次來,是想爭得一個賭王稱號的吧?」

    白振天的個頭並不是很高大,也就一米七五左右的中等身材,相貌也不兇殘,相反還有些儒雅,不過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裡,自有一股威勢。

    「白老大,沒錯!」

    當年白振天帶著一幫子大圈縱橫港澳的時候,陳世豪只是個小人物,聽到白振天的話他也沒隱瞞,直接開口說道:「澳島馬上就要回歸了,我聽到風聲,何先生手裡的賭牌很可能要被收回,然後重新發放,而且數量也不止一個了……」

    陳世豪知道,澳島發生的這些事情,顯然瞞不過白振天等人的,與其遮遮掩掩的,倒是不如痛痛快快的說出來,也能領別人一個人情。

    「這些我知道。」

    白振天點了點頭,忽然開口說道:「阿豪,我們洪門也想在澳島爭一塊賭牌,你有沒有興趣合作啊?」

    到了白振天的這種身份地位,說話已經不需要拐彎抹角了,開門見山的就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要知道,洪門雖然勢大,但是由於政治的原因,一直都盤踞在歐美等國家,甚至連東南亞都比較少涉足。

    所以如果想要在澳門開賭場,勢必是要拉攏一個本地勢力的,而同為江湖中人的陳世豪·自然是他們首選的合作對象了。

    「白老大,你……你們也想在澳島開賭場?」

    雖然早前聽到白振天和阿利桑德羅的交談,陳世豪也有了點心理準備,但是他怎麼都沒想到·一向不在亞洲發展勢力的洪門,這次居然也將注意力放到了澳島。

    「阿豪,你的產業還小,不明白一家賭場對我們這種組織重要性的……」

    白振天點了點頭,現在美國社會對有組織犯罪打擊的力度是越來越大,各國也出台了反洗錢法,現在組織內的很多黑色收入·都無法正常的流通到資本市場之中。

    在這一點上,洪門已經落後於山口組和黑手黨了,早在十多年前·山口組和黑手黨組織,就通過各種手段滲透進了拉斯維加斯賭場。

    雖然這兩個組織沒能做到對賭場的絕對控股,但每年都可以從賭場洗乾淨大量的黑色收入,從而轉入投資到一些正當行業裡去。

    在歐美國家,也是有許多畸形形態存在的,他們既講法律,又非常的重視資本。

    雖然這些國家明明知道有些產業和資金是屬於社團組織的,但從法律上而言,這些錢沒有任何問題·所以這些組織也能通過投資,獲取自己所需要的政治地位。

    所以在得知澳島將要發生的變故之後,洪門內部高層就統一了意見·要盡一切可能拿下澳島的一塊賭牌。

    開賭場賺錢對洪門而言倒是其次的,他們主要是想將組織內每年賺取的龐大黑色收入給洗乾淨,在澳島打個轉之後·重新進入到資本市場。

    「白老大,您這可是讓我為難了。」

    聽到白振天的話後,陳世豪不由苦笑了起來,相比洪門的格局,他能在澳島擁有一家賭場的股份就心滿意足了。

    所以在港島傅氏家族找到他的時候,雙方已經達成了口頭協議,當然·這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日後賭場的經營·是由他陳世豪佔據主導地位的。

    而洪門的行徑,和陳世豪算得上是同行,勢力更是要比他大出不知道多少倍,陳世豪在澳島所擁有的那些優勢,在洪門面前根本就不算什麼。

    陳世豪相信,以洪門的強勢,這主次地位肯定會反過來,他恐怕最多就是一個有點股份每年拿分紅的股東而已了。

    「阿豪,這件事不著急,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白振天擺了擺手,眼睛看向了秦風等人,說道:「聽說漢叔手下的人被你帶來了?怎麼沒見亨利衛啊?」

    葉漢和洪門也有些淵源,當年葉漢在拉斯維加斯豪賭的時候,白振天還專門從舊金山趕了過來,陪了葉漢好幾天,所以和亨利衛等人也是相識。

    洪門要想涉足賭業,開賭場的從業人員,那也是必不可少的,原本洪門在葉漢死後,是想將這幫人收入麾下的。

    但是沒成想葉漢一死,他手下的人頓時分崩也就只有陳世豪這樣和亨利衛等關係密切的人,才能將葉漢手下老人聚集在一起。

    「亨利後天就要參加淘汰賽了,現在在酒店休息呢。

    聽到白振天提及亨利衛,陳世豪心中更是糾結萬分,他聽出了對方的意思,那就是即使沒有他陳世豪,洪門也能拉起一幫子人在澳島競爭賭牌。

    白振天看出了陳世豪的心思,笑了笑轉開了話題,說道:「阿豪,你不用擔心,洪門做事,是講規矩的。」

    「那是,白老大的為人,阿豪是知道的。」陳世豪聞言連連點頭,心下里卻是一點都不信,都能敲詐到黑手黨頭上的人,還會和自己講規矩?

    「來,吃東西吧……」

    白振天見到場面有些僵持,不由笑道:「阿豪,這家中餐廳可是地道的粵省人開的,你嘗嘗這豆豉蒸鳳爪的味道怎麼樣?」

    「味道還真是不錯……」

    陳世豪此時哪裡有心情去品嚐美食,他怕白振天逼迫自己現在就做答覆,當下說道:「白老大,那個阿利桑德羅可不是易於之輩,這位小兄弟可要小心點了……」

    當年在澳島的時候,陳世豪可是見識過阿利桑德羅的手段,知道阿利桑德羅所學的都是殺人技巧,遠非一般的黑拳手能與之相比的。

    「到時候我會上的。」白振天聞言不由瞪了一眼劉子墨,說道:「年輕人火氣盛,倒是讓阿豪你見笑了。」

    「別啊,白叔,咱們不能讓那個意大利佬恥笑洪門無人啊!」

    就坐在白振天旁邊那桌的劉子墨,聽到白振天的話後頓時叫道:「白叔,您雖然老當益壯,但這些拼拚殺殺的事情,還是留給我們晚輩去做吧!」

    「胡鬧,阿利桑德羅出身西伯利亞訓練營,我現在估計也就是能和他打個平手,你上去那就是找死!」

    雖然在五年前的時候,白振天將阿利桑德羅打成了重傷,但那時候的白振天還不到五十,正處於一生中體力氣血最旺盛的時刻。

    現在過去的五年,白振天的身體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而阿利桑德羅才剛剛三十出頭,此消彼長之下,白振天還真的不敢放言能穩贏阿利桑德羅。

    「白叔,您就放心吧,我還沒活夠,不會去找死的。」劉子墨自信的笑了笑,不過卻是沒有繼續說下去,顯然是因為餐廳人多口雜的原因。

    「回頭再收拾你小子……」

    白振天是老江湖,自然聽出了劉子墨話中有話,也沒有多問,端起酒杯說道:「行了,大家喝酒,你們把國內來的兄弟都招待好了。」

    「白老大,應該是我敬您的!」

    看到白振天端著酒碗就敬了過來,陳世豪心中苦笑不已,他是土生土長的港澳人,平時喝的都是紅酒或者洋酒,極少有機會喝白酒的。

    「你遠來是客,這裡我是地主,白某先乾為敬!」白振天一仰脖子將那碗中足有三兩的二鍋頭喝進了肚子裡,眉頭都沒皺一下。

    「好,白大哥爽快!」

    陳世豪知道自己今兒怕是要大醉而歸了,當下學著白振天,也是一口飲盡了碗裡的酒,不過喝下去後,眉心也皺成了個川字。

    白老大發話要招待好客人,陳世豪帶來的幾個人,頓時被洪門的一幫人給圍攻了起來,變著花樣將一碗碗酒灌進了阿坤等人的肚子裡。

    「來,兄弟,我敬您一碗!」

    劉子墨端著個酒碗來到秦風面前,他發現這幫人裡面,似乎就秦風比較能喝,差不多下去一斤酒了,這哥們還沒有醉意。

    「奶奶的,不去想怎麼和人決鬥,和我拼什麼酒啊?」秦風此刻也是欲哭無淚,早知道會和劉子墨碰面,他說什麼也不會跟著陳世豪去看熱鬧的。

    「哎,我說你這眼神怎麼這麼熟悉啊?」

    看著秦風那悲憤的眼神,劉子墨不由愣了一下,仔細的在秦風臉上看了看,說道:「你的眼神和我一個兄弟很像,那是我過命的兄弟,來,這碗酒你必須喝了……」

    聽到劉子墨的話後,秦風心中一熱,細想一下,自己這身份還真沒必要隱瞞劉子墨,正如劉子墨所言的那樣,連過命的兄弟都不相信的話,秦風還能相信誰。

    「奶奶的,你小子和我喝酒喝的還少嗎?」

    心中拿定了主意,秦風在和劉子墨碰杯的時候,湊到他耳邊低語了一句,原本裝出的嘶啞聲音,已經恢復了原先的語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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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三章 暗勁

    “我什麼時候和你喝過酒啊?咦,不對,你……你是……”

    乍然聽到秦風的話,劉子墨不由楞了一下,等他回過味來之後,眼睛差點都瞪出了眼眶,臉上頓時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現在姓吳,叫吳哲,你小子別說漏嘴了!”

    沒等劉子墨喊出自個兒的名字,秦風就低聲打斷了他的話,他能信得過劉子墨,不代表也能信得過別人。

    要知道,江湖上人心險惡,一個行差踏錯,那就是萬劫不覆的境地,秦風要盡可能的為自己多保留一些底牌。

    “哎,我說,你……你怎麼變成這幅模樣了?還有,你不是在京城嗎?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劉子墨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費了好大的勁才強忍住沒去摸秦風那張臉。

    “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最近很可能要來美國的……”

    在秦風這一桌,洪門的那些人正在向陳世豪的手下敬著酒,秦風和劉子墨勾肩搭背的樣子,倒是沒讓人生疑。

    秦風低聲說道:“我這次是來參加賭王大賽的,倒是你小子怎麼回事?幹嘛帶著華曉彤她們兩個跑拉斯維加斯來了?”

    “你見到華曉彤和孟瑤了?”

    聽到秦風的話後,劉子墨先是楞了一下,繼而反應了過來,“昨兒是你出的手?我靠,我就說誰那麼好心,居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呢……”

    從昨兒晚上到現在,劉子墨心裏一直都在犯嘀咕。他實在想不通到底是誰殺了那個大個子黑人,直到現在才算是清楚了是怎麼一回事。

    “哎,我說你昨兒用的什麼武器,傷口怎麼那麼大啊?”知道是秦風殺掉的那個黑人,劉子墨頓時將心中的疑問給問了出來。

    “你管我用的什麼武器?能幹掉人不就行了?”

    聽到劉子墨提起這件事,秦風不由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小子這江湖是白混了,那麼俗套的一個局,也能把你給套進去,要是孟瑤或者華曉彤出了事。我看你怎麼辦?”

    “你說的是。我昨兒是有點大意了。”

    劉子墨聞言點了點頭,其實他之前也察覺到有點不對,在美國社會,那些打扮特立獨行的黑人青年。十有八九都不是好東西。

    不過一來劉子墨是藝高人膽大。二來腰裏還帶著槍。自問不會讓兩個女孩受到傷害,而且劉子墨心裏隱隱還期盼著能在華曉彤面前下威風。

    但很多事都不是個人意志所能夠主導的,他也沒想到被引入倉庫後失去了對孟瑤的保護。要不是秦風出手,安東尼在狗急跳墻的情況下,說不定就會做出傷害孟瑤的事情。

    “秦風,你這面孔是怎麼改變的?也太神了吧?”

    閑扯幾句之後,劉子墨又將註意力放在了秦風的臉上,他一直都以為所謂的易容術不過是武俠小說裏吹噓出來的,但面前的秦風,所顛覆了他的認知。

    “很簡單,用膠水將眼角的形狀改變就行了……”

    秦風聞言笑了起來,說道:“其實沒什麼的,我臉型又沒變,你要是仔細看,還是能認出來我的……”

    其實秦風現在所顯露出的,只是易容術中最基本的一點常識,他當年作出胡保國的樣子遁出管教所的手藝,才是易容術中的精髓。

    就秦風所知,現在有一種叫做矽膠的材料,可以做的和人的肌膚相似度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用這種材料做出的面具,更是能以假亂真。

    劉子墨聽得雙眼放光,連連說道:“這玩意好使,回頭你一定要教我啊!”

    “子墨,你在幹嘛呢?”

    正當秦風和劉子墨聊的開心的時候,白振天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小子就知道喝酒,就你這樣子,過幾天怎麼和人上擂台去打生死拳?”

    看到劉子墨的樣子,白振天有些無語,就是他對上阿利桑德羅都有幾分忌憚,可劉子墨居然一點都沒將此事放在心上,真可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白叔,您就放寬心吧……”劉子墨大咧咧的說道:“回頭我一定打的那俄羅斯雜交狗熊連他媽都不認識他!”

    “臭小子,你就吹吧,等回去了咱倆過過手……”白振天氣極而笑,卻是不再搭理劉子墨了,回頭給他點苦頭吃,這小子就知道厲害了。

    “豪哥,我去個洗手間。”

    呆在餐廳裏說話實在是不怎麼方便,秦風找了個借口給陳世豪打了個招呼溜了出去,臨走的時候沖著劉子墨使了個眼色。

    從小一起長大的默契,劉子墨自然知道秦風的意思,一邊嚷嚷著肚子疼,一邊起身追在秦風後面也走出了餐廳。

    “阿豪,那倆小子是不是認識啊?”白振天是何等眼色,自然瞧出了秦風和劉子墨的那點兒貓膩,有些狐疑的問向了陳世豪。

    “不會吧,吳哲是港島人,他們不應該有什麼交集吧?”陳世豪聞言搖了搖頭,剛才聊天的時候他知道劉子墨是台島人,根本就不可能和在內地長大的秦風相識的。

    當然,陳世豪並不知道劉子墨從小就跟著爺爺在倉州長大,否則他就不會這麼想了。

    “哈哈,沒想到咱們兩兄弟還能在國外相見?”

    中餐廳的外面是個廣場,劉子墨和秦風走到一處噴泉前站住了腳,四周遊人很少,倒是不虞被人偷聽到他們說話。

    “秦風,你小子真不義氣,來美國了都不先告訴我一聲?”

    劉子墨感概了一句,隨即臉色一變。說道:“哥們我請你來美國你不來,偏偏換個身份過來,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你嚷嚷什麼?昨兒是誰幫你清理那黑人的?我換個身份過來,自然有我的道理!”

    秦風聞言翻了個白眼,他此行不但要幫助亨利衛奪取賭王稱號,更要接觸殺手組織尋找妹妹的下落,這都是隱晦之極的事情,瞞著劉子墨也是迫不得已。

    “說的倒也是……”

    劉子墨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秦風,你真是來參加賭王大賽的?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賭啊?”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

    秦風哭笑不得的說道:“子墨。你八極拳雖然練得不錯。不過還沒進入暗勁,不是阿利桑德羅的對手,我看過幾天的擂台你就不用上了……”

    早前在京城的時候,秦風和劉子墨切磋過。而之前他也見到了阿利桑德羅的出手。知道兩人如果對上。死的一定會是劉子墨。

    “靠,你小子也看不起我啊?”

    劉子墨瞪了秦風一眼,忽然嘿嘿一笑。說道:“秦風,打贏阿利桑德羅我不敢說,不過我有把握不會輸給他,最起碼也是個兩敗俱傷,咱們要不要打個賭?”

    “你哪來這麼大的信心啊?”

    秦風有些狐疑的看向了劉子墨,忽然眼神一凝,脫口而出道:“子墨,你……你進入到暗勁境界了?”

    劉子墨的樣子雖然還和以前一模一樣,而且痞味十足,但是秦風分明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絲內斂的光華,剛才幾碗酒下肚,居然沒有顯露出絲毫的醉意。

    練武之人,通常會將內家拳分為三個境界,那就是明勁、暗勁和化勁。

    明勁練的是筋骨力,也就是人天生的本力,也可以稱之為是肌肉力,人體肌肉拉伸收縮的力量是很大的,如果針對訓練的話,人可以拉動一輛卡車。

    明勁在打鬥中,更多的是以力打力,純粹是身體上的對抗,劉子墨之前就處在明勁的境界,不過和阿利桑德羅這種受過特殊訓練的人相比,他的力道還是要小了些。

    但是進入暗勁之後,情形就不同了,這等同於身體的一次進化。

    所謂暗勁,就是指人體內暗藏的力量,眾所周知,人類能將腦域開發到百分之七到百分之八,那就是天才,就是愛因斯坦,也不過將腦域開發到了百分之十。

    這個道理說明,人類對大腦的開發,連十之一二都沒有用到,而人類身體的潛力,也同樣沒能得到開發。

    內家拳所追求的,就是發掘身體內部的潛力,使之不斷的進化,從而得到普通人所無法達到的力量和更加長久的生命。

    人在劇烈活動的時候,會產生熱量,體血精力都會化做這股熱量能量和汗水一起通過毛孔釋放出去。

    這種熱量在內家也被稱之為元氣,站樁打坐,無不是在蘊養體內元氣,使之不會輕易外泄,造成元氣流失。

    而到了暗勁境界之後,就可以控制毛孔閉塞,使得汗液流不出來,如此一來,熱量就揮發不出去,可以將元氣遊走於體內。

    能不能含住這股元氣,就是是否練出暗勁的標準,達到暗勁境界之後,身體的反應靈敏度以及對於力量的運用和體力的分配,遠遠不是明勁能與之相比的。

    當內家拳修煉到暗勁境界後,就有資格稱為一代宗師了,當年的神槍李書文以及大刀王五和京城一些著名的宗師級拳師,基本上都是暗勁的修為。

    至於暗勁之上化勁的境界,說的是“化虛之勁”,當一身真氣能練到“透空周身”的時候,那也就能摸到化勁的門檻了。

    傳說功夫到了化勁,就能產生神識,心靈通透,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預先得到警告,已經超出了身體修煉的範疇。

    所以老輩人曾經對這三種境界用三句話來概括過,那就是“明勁是身化階段的勁,暗勁是氣化階段的勁,化勁是神化階段的勁!”

    劉子墨家學淵源,自然懂得這些道理,尤其是體會到暗勁所帶來的種種好處之後,他當然不會再對阿利桑德羅有所畏懼。

    左右打量了劉子墨一番,秦風忍不住憤憤不平的罵道:“奶奶的,我每天勤練不綴,還沒到暗勁呢,沒想到你小子倒是先進入到暗勁境界了。”

    當年接收了那枚玉佩中的信息之後,秦風的體質似乎都得到了一些改變,很輕易的就到了明勁的巔峰。

    只不過這幾年來秦風好像遇到了瓶頸,遲遲不能突破,練功講的是水到渠成,秦風也不著急,只是沒成想劉子墨反倒走在了他的前面。

    “哥們也不容易啊!”

    聽到秦風的話後,劉子墨嚷嚷道:“練了老爺子修改的功法,哥們我容易嗎?國外那麼多妞都是能看不能動,我都快憋出毛病來了……”

    為了不泄露體內精元,劉子墨這一鎖陽,就整整鎖了十年精關,體內原本就蘊藏了雄厚的元陽之氣。

    再加上昨兒殺人所受到的沖擊,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就邁過了暗勁的這道門檻,到現在劉子墨自個兒都有點稀裏糊塗的。

    “得,為了女人沖破暗勁門檻的,估計古往今來你也是獨一份了……”

    聽得劉子墨的話後,秦風直翻白眼,看來這人的執念,往往也能轉化成為動力,眼前的劉子墨就是最好的明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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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24 12:58:06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九十四章 搭手

   “怎麼,小風子,不服氣嗎?”

    劉子墨得意洋洋的看著秦風,從小自己爺爺就說秦風練武的天賦要高於他,劉子墨雖然也為秦風高興,但心裏還是有那麼一點不服氣的。

    現在先於秦風進入到暗勁境界,剛好還能在秦風面前顯擺一番,劉子墨那心情甭提有多爽了。

    “就你這樣?上台也打不過阿利桑德羅,我看你還是別上去打了。”

    看到劉子墨那志得意滿的樣子,秦風沒好氣的說道:“練武之人最忌的就是浮躁,你才剛剛進入到暗勁境界,門道都沒摸清楚呢,就得意成這樣子了?”

    秦風能看得出來,阿利桑德羅的動作,招招都是一擊致命的殺招,幾乎已經脫離了格鬥的範疇,整個就是一殺人機器。

    和這種人對戰,就算是境界功夫高於對方,也不一定就能贏下來,因為他們比的不僅是拳腳,還有氣勢和毅力。

    更重要的是,阿利桑德羅的經驗,也遠遠高於劉子墨,如果不是劉子墨手上也有幾條人命的話,那在秦風眼裏,劉子墨壓根連一點贏的機會都不會有。

    這就像是一個練了一輩子拳腳的拳師,和一個整天在街頭打架的地痞較量,最後輸掉的,肯定會是拳師。

    前不久秦風在國內的報紙上才看到過一條新聞,一個省武術協會的會長,練了二十多年功夫的“高手”,因為鄰裏之間的一些矛盾發生了沖突。

    最終的結果讓很多人都沒想到,那位“大高手”,居然被那個沒練過一天的鄰居拿菜刀砍成了重傷,他所缺少的,就是實戰的經驗和一種勇往直前的狠勁。

    “秦風。你是不知道進入暗勁後的狀態,要不然就不會這麼說了。”

    劉子墨對秦風的話很是不以為然,左右看了一下,說道:“那邊有個小樹林,要不咱們過去搭搭手,讓你見識下什麼叫暗勁!”

    劉子墨原本也不是這麼得瑟的人。不過在進入到暗勁境界之後,對身體的控制能力變得入微起來,讓他自然而然的產生一種無敵的信念。

    當然,這種信念是好的,但要是轉變成自大,那就是恰得其反了。

    “行,那我看看功夫到了暗勁,究竟能怎麼樣?”

    師父載昰的修為就是暗勁,秦風豈能沒有見識過?不過秦風也沒點破劉子墨。跟在他身後來到了公園邊的一個小樹林裏。

    “咱哥倆搭搭手就行了。”在樹林中站定之後,劉子墨氣定神閑的伸出了右手。

    搭手是一種比試方式,就是雙方各自先伸出一個胳膊,搭在一起,然後開打,一般長輩和晚輩過招,用的最多的就是搭手。

    “子墨,你到了暗勁。應該能收放自如了吧?”

    秦風站在原地搖了搖頭,說道:“生死相搏和搭手較量可不一樣。咱們還是認真一點吧……”

    “認真?秦風,你想真打?這可不行……”

    劉子墨聞言楞了一下,說實話,他初入暗勁,還真做不到收放自如,萬一一個失手。那是要出大事的。

    “沒事,勁力不吐,造不成傷害的,最多就是皮肉受點苦頭罷了。”

    秦風蹲下身體,雙手在地上搓了一下。說道:“盡管往要害上招呼,誰身上的灰多,誰就輸了,你說怎麼樣?”

    “這敢情好,我聽爺爺說過,以前自己人較技的時候,都是用石灰……”

    聽到秦風的話後,劉子墨眼睛一亮,以前老輩人在朋友之間比武切磋,往往都會用手抹上石灰,打完之後只要一數對方身上的手印子,勝負自然就分出來了。

    兩人在手上蘸了灰塵之後,各自伸出右拳格擋在了一起,原本放松下來的身體,瞬間都繃緊了。

    “開始吧!”劉子墨口中發出一聲輕喝,右拳往前一擠一壓,一股大力頓時推得秦風身體往後一仰。

    在秦風身體後仰的一瞬間,劉子墨右臂上的力氣忽然間全部消失了,整個右臂變得軟若無骨一般,繞過秦風的手腕,徑直向他肋下要害處擊去。

    在比武格鬥中,一般人都會將面部以及太陽穴等要害護得很緊,但其實在身體的很多部位,都有觸之既死的地方,劉子墨攻擊的肋下正是一處。

    “厲害!”

    在劉子墨手臂上的力氣消失的時候,秦風後仰的身體由於在用力格擋,忍不住一個前傾,在外人看來,就像是自己把肋部湊上去了一般。

    不過秦風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進入暗勁,就是因為其所學駁雜,雖然勁力的運用上比起劉子墨有所不逮,但反應卻是要快出了很多。

    就在劉子墨的手掌要拍在秦風肋下的時候,秦風的身體忽然一個扭曲,整個身體平平的向左側移動了差不多二十公分距離,堪堪躲開了劉子墨這一掌。

    “好功夫!”

    劉子墨口中讚了一聲,卻是得勢不饒人,腳下一個錯不,雙掌變拳,疾風驟雨般的向秦風攻去。

    只是此時秦風已經穩下心來,雖然盡是守勢,但卻將周身要害守的滴水不漏,偶爾攻出一招,也都是劉子墨必救之處,短短的幾分鐘內,兩人鬥了個旗鼓相當。

    “子墨,小心了啊!”

    幾個回合之後,秦風就摸清了劉子墨的底細,他雖然進入到了暗勁境界,但打法和之前卻是沒有多大改變,只是在進攻時對氣力的分配變得更加細微了一些而已。

    秦風暗自搖了搖頭,拳法忽然一變,由最初大開大合的格擋,突然變得詭異了起來,再也不和劉子墨硬擋硬架了。

    秦風原本看似打向劉子墨胸部的手臂,猛然間就會一個上鉤,徑直對著劉子墨的下巴去了,這讓劉子墨頓時感覺不習慣起來。

    不僅如此,秦風的步伐也發生了變化,雙腳不斷的變幻。速度驟然加快了好幾分,之前還明明在劉子墨的正面,腳下一錯,已然來到了劉子墨的身後。

    “哎,我說,比武就要光明正大。你老是在躲有什麼意思?”

    這種突然的改變,讓劉子墨很是不適應,過了大概三分鐘後,劉子墨往後一跳,擺手說道:“不打了,不打了,我又不敢施重手,這樣打下去,打一天都沒有結果……”

    兩人之間只是在切磋。劉子墨有好幾招家傳的不傳之秘都無法使用出來,所以和秦風打的頗為憋屈,論小巧的功夫,他實在是不如對方。

    “誰說沒結果的?”秦風搖了搖頭,說道:“子墨,你把外套脫下來看看吧。”

    “脫外套?你打中我了?”劉子墨聞言楞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胸前,並沒有沾染到灰塵。不過他還是將外套給脫了下來。

    “嗯?我靠,你什麼時候打在這個位置的。”

    當外套脫下來之後。劉子墨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了起來,因為他發現,在自己那件白色外套的後心部位,赫然有好幾個黑黝黝的掌印。

    “這……這不可能啊。”看著那幾個掌印,劉子墨喃喃道:“我都已經進入到暗勁境界了,沒理由被你打中了還不知道啊?”

    雖然進入到暗勁修為只有一天。但是劉子墨能感覺得到,自己的反應能力和對勁力的掌控,要遠遠高於以前,他實在無法相信這幾個掌印是秦風打上去的。

    “子墨,修為高不代表著你能打!”

    秦風嘆了口氣。說道:“就算是正常的比武切磋,境界高的一方,也有可能會輸的,更何況是生死相搏,不是說境界高的人就一定會贏……

    別的不說,子墨,就算是我,想要殺掉你,在剛才的比試裏最少有三種以上的辦法,而那阿利桑德羅更是個殺人機器,他的手段怕是比我還要多的……”

    外八門中殺手門的絕技,幾乎都是一招致命的陰毒招數,秦風剛才要是使出來,恐怕劉子墨連一招都躲不過去,早就被他打趴在地上了。

    這也說明,有足夠高的境界,也要配合豐富的搏殺經驗,才能將修為轉化成戰鬥力。

    像劉子墨現在這種狀態,就像是五歲的小孩子雖然能舉起大錘,但卻是無法正確的去應用,最終的結果或許會傷了自己。

    相反,一個成年人即使再弱,他對事物的判斷以及經驗,都要遠遠超過五歲孩子,兩人相鬥,結果連想都不用去想的。

    “我明白了,是……是我有些操之過急了。”

    聽到秦風所講的原理後,劉子墨頓時明白了過來,他知道境界的突破,讓自己的心境變得有些浮躁,才會如此沖動答應了和阿利桑德羅的比試。

    “秦風,不管怎麼樣,既然答應了,這場拳我就一定要打!”

    劉子墨也是心志堅定之輩,咬了咬牙說道:“就算我被他打死在拳台上,也不能丟了華人和洪門的臉面……”

    練武之人,最不缺乏的就是血性,而劉子墨最崇拜的就是當年擊敗俄羅斯拳王的爺爺,所以此次對戰,他就是死,也不會未戰言敗的。

    “子墨,你可還是處男啊!”

    聽到劉子墨的話後,秦風忽然笑了起來,說道:“這剛剛突破能找女人了,就要被人給打死,我說你這輩子活的冤不冤呀?”

    “那……那我怎麼辦啊?”

    劉子墨面孔拉了下來,哭喪著臉說道:“剛才大話都說出去了,到時候要是不上擂台,門裏的兄弟們怎麼看我?”

    秦風的話算是說中了劉子墨的軟肋,任是誰攤上這大好年華,也不想去死啊,在見識了比試和生死廝殺的區別後,劉子墨恨不能時間倒流,把自個兒說出的大話再給咽回去。

    “要不……咱們打阿利桑德羅的黑槍?”眼珠子一轉,劉子墨想出了個主意,黑手黨組織裏也就阿利桑德羅能打,除掉了他,劉子墨再也不怕別人了。

    “得了吧,那人估計是玩暗殺的祖宗,能被你打了黑槍?”

    秦風聞言撇了撇嘴,在陳世豪等人掏槍和阿利桑德羅對峙的時候,秦風就發現,阿利桑德羅的站位非常聰明。

    即使當時打起了槍戰,阿利桑德羅也能在第一時間就躲到餐廳柱子的後面,他那會的舉動,和秦風準備鉆桌子的動作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這也就是一個頂級殺手所顯示出來的本能反應,在長期的訓練和生死邊緣的遊走,他們對危險的感應與躲避能力,要遠遠高出普通人。

    “那怎麼辦啊?我說秦風,你總不能看著哥哥去慷慨赴死吧?”

    劉子墨原本那張大義凜然的面孔早就不見了,當然,這也就是面對自己的發小兄弟,要是在洪門眾人面前,那估計還得硬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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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五章 強強聯合

    “您上趕著要當英雄,大話都已經放出去了,我能有什麼辦法啊。”秦風聞言皺起了眉頭,他現在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

  秦風能看得出來,阿利桑德羅屬於那種最難對付的人,而且此時又處在人體生理最巔峰的狀態,別說劉子墨了,就是狀態稍微有些倒退的白振天對上,恐怕都討不到什麼好處。

  秦風自己倒是有把握幹掉阿利桑德羅,不過估計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另外就是,他又不是洪門中人,也沒資格上臺去和阿利桑德羅比試。

  “媽的,大不了到時候拼個魚死網破!”

  看到秦風那愁眉苦臉的樣子,劉子墨惡狠狠的說道:“我就不信了,他阿利桑德羅就算是銅頭鐵臂,想要我劉子墨的性命,老子也要他去掉半條命……”

  “你傻啊?拿一條命去換半條命,這生意划算嗎?”

  秦風苦惱的拍了拍腦袋,想了好一會,眼中露出了堅定的神色,說道:“媽的,幹這一票了,咱們兩個出手,在生死戰之前,把他給幹掉!”

  格鬥中的經驗,是需要多次的生死廝殺歷練出來的,而現在距離生死戰只有兩天的時間了,縱然秦風現在教給劉子墨一些殺手門的絕技,怕也是於事無補。

  所以秦風思來想去,只有讓阿利桑德羅上不了擂臺,才能化解劉子墨此次面對的危機,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阿利桑德羅變成死人。

  “我說秦風,你沒病吧?”劉子墨聞言一愣,說道:“我剛才說找槍手幹掉阿利桑德羅,你說不可能。現在怎麼又出這主意了?”

  “你剛才說的是找槍手,我現在說的是自己出手。”

  秦風抬起頭,說道:“不是世界上最頂級的槍手,絕對無法殺死阿利桑德羅,但是咱們兩個人出手,只要策劃得當。最少有八成把握幹掉他……”

  “你要出手?那阿利桑德羅肯定死定了!”

  聽到秦風的話後,劉子墨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伸出右手重重的在秦風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咱們兩兄弟聯手,那是天下無敵啊,哈哈哈……”

  劉子墨不止一次見識過秦風那詭異的身手,別的不說,就是那無影無蹤的索命針,恐怕就能要了阿利桑德羅的命。那玩意可是比子彈還好使的。

  而且剛才的對戰也說明,就算自己進入到了暗勁境界,廝殺起來似乎比秦風還要弱上很多,有秦風出手,阿利桑德羅必死無疑。

  “行了,你小子別那麼興奮……”

  秦風沒好氣的瞪了劉子墨一眼,說道:“距離你們的生死戰只有兩天時間了,你今兒要把阿利桑德羅的行蹤給搞清楚。否則時間上就來不及了。”

  一次完美成功的暗殺行動,往往都需要策劃很長時間。不過這次情況特殊,秦風也只能盡力為之了。

  “好,你放心吧,阿利桑德羅那傢伙很招搖,他的行蹤很好打聽的。”

  劉子墨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關係到自己生死的事情。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而且殺死阿利桑德羅,肯定會在美國黑道上掀起一陣軒然大波的。

  “秦風,這事兒,能告訴白叔嗎?”

  劉子墨沉吟了一下。遲疑著說道:“現在紐約的黑手黨,是以阿利桑德羅馬首是瞻,如果他死了,紐約的幫派肯定是一片混亂,到時候可以趁機搶上一些地盤的。”

  紐約是黑手黨的傳統勢力地盤,就像是洪門在三藩市那樣根深蒂固,別的幫派一向在那裡插不進去手。

  不過如果阿利桑德羅死了,肯定會對紐約黑手黨造成一定的影響,洪門要是不趁機搶佔地盤,恐怕只能白白便宜了像是山口組這些組織。

  “白振天能信得過嗎?”

  秦風看向了劉子墨,他在國內還有一攤子產業,其實內心深處並不想和洪門搭上瓜葛,那樣萬一出了什麼事情,甚至有可能會連累到胡保國。

  這也是秦風寧可自己去打聽殺手門的消息,都沒有去找劉子墨的原因,俗話說的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有時候往往就是如此。

  “絕對能信得過!”

  劉子墨點了點頭,說道:“白叔是我同門師叔,與我父親和二伯,都是過命的交情,和咱們兩個人的關係沒什麼區別……”

  秦風閉上眼睛想了好大一會,這才開口說道:“那好,子墨,你安排下,我單獨見見白振天。”

  秦風現在也很無奈,雖然他在國內有些根基,但是在國外,整個就兩眼一抹黑,此次想要接觸殺手門,恐怕還是要依仗洪門的關係。

  秦風給劉子墨留下了他在拉斯維加斯用的手機號碼後,兩人就回到了餐廳,裡面早已喝的熱火朝天,倒是也沒人問什麼。

  過了半個多小時後,這場酒宴也到了尾聲,喝的走路都不怎麼穩當的陳世豪,在秦風的攙扶下,上了從米高梅趕來的手下的車。

  “老弟,洪門想要插手到澳島,你怎麼看?”

  揮手作別白振天之後,原本一臉醉意的陳世豪,就像是川劇裡的變臉一般,酒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豪哥,那麼大一塊蛋糕,是誰都會惦記上的。”

  由於改革開放之後,內地越來越富裕,每年都有大批的賭客湧入到澳島,所以澳島的賭場,近些年隱隱有超越拉斯維加斯,成為世界第一賭城的趨勢。

  在這種情況下,別說洪門是華人組織了,就連拉斯維加斯的那些鬼佬們,怕是都在暗中發力,想要在未來澳島賭牌的競爭中,占得一席之地。

  幾乎都能想像的到,在未來的澳島,必將出現數個不同的勢力,在那些外來勢力的衝擊下,陳世豪再想坐擁濠江。恐怕已經是不現實的事情了。

  要知道,就連賭王何鴻深到時,都要將他的賭業王國生生分出去一塊,更何況是出身黑道身家並不是很豐厚的陳世豪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著要拿到一個賭王稱號的。”

  陳世豪歎了口氣,說道:“要不是漢叔的事情。其實與賭王合作,是我最佳的選擇,但是亨利他們不同意,我只能另起爐灶了。”

  以賭王在澳島的影響力和陳世豪在黑道上的勢力,兩人聯手的話,一塊賭牌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但一來賭王過於強勢,兩人聯手,陳世豪未來在新公司肯定沒有任何話語權的,二來他也是出身葉漢門下。要是這麼做了,根本就無法向明叔和亨利衛等人交代。

  秦風說道:“豪哥,不和賭王合作,和港島的那些人合作,也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哦,這話怎麼說?你的意思,是傅家的人不行?”

  陳世豪聞言愣了一下,在他看來。港島的傅氏家族有資金有背景,以前又執掌過澳島賭業。絕對是最佳的合作對象。

  “不是傅家的人不行,但是有更好的合作物件,還要再選擇傅家嗎?”秦風笑了笑,說道:“豪哥你覺得洪門和傅家相比,哪個的優勢要更大一些?”

  “當然是洪門了。”

  聽到秦風的話後,陳世豪不假思索就脫口而出道。話說出口才苦笑道:“秦風,你以為和洪門合作,到時候還有咱們的話語權嗎?”

  在華人世界裡,洪門就是一個龐然大物,不管是華人聚集的港澳還是台島上的幫會勢力。在洪門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

  所以在陳世豪想來,洪門如果涉足澳島賭業,恐怕要比賭王更加強勢,到時候不但他在賭場內說不上話,就連澳島的地盤都會被洪門接收過去。

  “豪哥,我不這麼看。”秦風搖了搖頭,說道:“洪門這麼多年來,很少在東南亞發展勢力,你應該知道為什麼吧?”

  “他們是怕和國內有衝突吧?”

  陳世豪倒是知道這個,洪門中的很多大佬,早年和國內的執政黨並不是很對付,所以在內地包括東南亞等地區,一直都沒有發展產業。

  “難道在澳島他們就不怕嗎?”

  秦風聞言笑了起來,說道:“我覺得洪門就算進入澳島賭業,也不會站在檯面上的,明裡還是以你為主……

  他們想要的,只是把幫會裡見不得光的黑色收入洗白而已,你甚至可以多要一些賭場的利益,我相信他們都會答應的……”

  “嗯?你說的倒也是啊。”

  聽到秦風的話後,陳世豪沉思了起來,洪門那麼多年都不在東南亞地區發展,如果大張旗鼓的進軍澳島,肯定會引起國內的猜忌,這一點洪門高層應該可以想得到的。

  要解決這個問題,那洪門在澳島就必須有一個代言人,以陳世豪在澳島的江湖地位,想必不會成為傀儡,而是可以獲得實實在在的話語權的。

  還有一點就是,洪門以前從來沒有涉足過賭業,也沒有任何相關的人才,想要辦好一個賭場,還是要依仗陳世豪和亨利衛那些人,這些都是陳世豪所具備的優勢。

  而洪門所能給陳世豪帶來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

  別的不說,只要有了洪門的背景,加上陳世豪在澳島所經營了那麼多年的勢力,強強聯合之下,不管是黑手黨還是山口組進入澳島,都會被死死的壓制住的。

  “秦風,這件事我要好好想一想,等回去和明叔他們商量一下再說。”

  陳世豪雖然已經有些意動了,但是事關重大,他必須徵求葉漢手下那幫老人的意見之後,才能做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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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六章 淵源(上)

“叮咚!”

秦風乘坐的電梯在八樓停了下來,只是還沒等秦風走出電梯,兩個穿著黑西裝的華人青年就攔在了電梯口處,口中說道:“對不起,先生,這裡是私人樓層,不接待賓客!”

“我找白先生,和他約好的!”秦風聳了聳肩膀,開口說道:“你們可以和白先生核實,不過還是讓我出了電梯說話吧。”

在秦風回到酒店的兩個小時後,他接到了劉子墨的電話,白振天在聽說了秦風的那些事情後,讓劉子墨邀約他來酒店一見。

只是秦風也沒想到,白振天居然那麼大的手筆,竟然將這家酒店的整個樓層都給包了下來,基本上杜絕了被人強襲的可能性。

“好,你走出來吧,手放在身側。”

守護電梯的一個華人青年看著秦風並不怎麼強壯的身材,點頭答應了下來,示意秦風走出電梯。

在用耳側的對講機和白振天聯繫後,一人對秦風說道:“是白爺請的人,這位先生,請跟我過來。”

“國外的現代化進程,果然比國內超出很多啊。”看到兩人的舉動,秦風忍不住說道。

“你是國內來的?”帶路的青年有些好奇的看向秦風,說道:“不知道國內是什麼樣子?都能吃飽飯嗎?”

洪門中的新血,大多都是老一輩洪門子弟的後代,這些人是在美國出生美國長大,雖然也會說漢語,不過思維方式和行為舉止,大多都已經西方化了。

而且美國政府對於中國,一直都是持打壓態度的,對中國的宣傳基本上很少,即使有也都是負面的。

所以這些人對於自己祖國的理解,不是從電視中看到的,就是停留在父祖輩五六十年前吃不飽飯的記憶裡。

“兄弟, 開個開放都快二十年了,只要願意工作,哪有吃不飽飯的事情啊?”

秦風一臉的苦笑,說道:“有空回大陸去轉轉吧, 你會感覺到親切的,洪門也真是的,不就幾十年前上錯船了嘛,至於老死不相往來嗎?”

秦風知道,不管是當年的洪門還是隸屬于洪門的滬上青幫,甚至包括當時的很多江湖門派,支持的都是那位逃到台島的蔣先生。

所以在蔣先生戰敗之後, 各個門派中人怕國內的執政黨算老賬,於是就紛紛逃往了國外,海外洪門頓時注入了一大批人才, 也是從那時開始發展壯大起來的。

“白爺,客人到了……”

那個年輕人帶著秦風已經來到一家房門前,按響了門簾後,說道:“嘿,有時間給我說說國內的事情吧。”

“沒問題。”秦風點了點頭,站到了門前。

“哎,我說你來得挺快啊?”劉子墨的聲音從門裡面響了起來,房門隨之被拉開了。

“你是誰?”當劉子墨看清秦風的那張臉之後,面色忽然一變,身體猛地繃緊了。

“墨哥,怎麼了?”敲開房門後還沒走遠的那個年輕人,看到劉子墨如此緊張,頓時將手放在了懷裡。

“你說我是誰?”

秦風摸了摸臉苦笑了起來,為了不引起那些美國員警和別的幫會勢力的關注,秦風稍微對面部做了些改動,沒成想又把劉子墨給騙了過去。

“我靠,你小子是變形金剛啊?”

聽到秦風的聲音,劉子墨頓時放鬆了下來,對著那年輕人擺了擺手,說道:“阿俊,沒事,是自己人。”

“還是謹慎點好,你也知道有多少人盯著這邊的。”秦風跟在劉子墨身後走進了房間。

白振天住的是一家大套房,客廳足有三四十平房,在客廳的中間,放著一張用樹根雕琢出來的茶桌,上面擺著功夫茶的茶具。

“年輕人,請坐!”

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白振天抬頭看了一眼秦風,淡淡的說道:“很久沒泡茶了,看看老頭子的這手藝怎麼樣?”

低下頭,白振天再也沒有說話,而是全神貫注的泡起茶來,用剛燒開的水清洗了茶具後,沸騰的滾水倒進了茶碗裡,頓時一股茶香飄了出來。

不過白振天下麵的一個步驟,卻是讓秦風愣住了。

因為按照常理,白振天應該將茶碗裡的茶水倒進小杯裡,可是白振天卻拿出了一個玻璃杯,將茶碗裡的茶都倒了進去。

白振天將那杯水推到了秦風面前,開口說道:“趁熱喝,剛煮沸的茶,涼了就不好喝了!”

“多謝!”

秦風此時已經明白了過來,當下也不推辭,不動聲色的端起茶杯,一口氣將一整杯熱茶都喝進了肚子。

“閩省安溪的極品鐵觀音,綿甜甘醇,沉香凝韻,果然是好茶!”放下茶杯後,秦風淡淡的看向了白振天,面色沒有絲毫的改變。

秦風知道,這是白振天在考究他,如果秦風喝不下這杯茶或者在喝下這被茶後出了醜,他在白振天眼中都會大打棵扣。

“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看到秦風不動聲色的樣子,白振天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沒想到國內還有你這樣的少年,難得,難得啊!”

從秦風喝下這杯茶的舉動中,白振天就能看出來,秦風是習練內家功夫的,縱使還沒練出暗勁,恐怕到了明勁的巔峰,因為一般人是喝不下這杯茶的。

“白叔,秦風是我兄弟,能差得了嗎?”劉子墨在一旁不滿的說道,他也知道白振天是在考驗秦風。

“你小子少插嘴。”

聽到劉子墨的話,白振天頓時將臉一繃,說道:“你以為練出暗勁就天下無敵了?後天要是上了擂臺,你白叔我一準要幫你收屍……”

之前劉子墨也對白振天說了他突破修為的事情,不過白振天的看法和秦風一樣,殺人和比武是兩回事,並不能以境界修為來劃分實際戰鬥力的。

“白叔,我沒那麼不堪吧。”

劉子墨聞言撇了撇嘴,不管怎麼說,他在洪門的戰鬥力也是數得上的,出了白振天之外,劉子墨可謂是打遍洪門無敵手。

“一邊坐著去。”

白振天擺了擺手,轉臉看向了秦風,說道:“不知道小兄弟出身哪個門派?這易容術用的是出神入化啊?”

白振天的父親是神槍李書文的親傳弟子,和劉老爺子大門大戶不同,白振天的父親早年卻是孤身一人行走江湖,後來更是將一身的本領和經驗都傳給了白振天。

是以白振天知道,像秦風這種人肯定接受過某種傳承,說不定就是出自江湖上的哪個門派,這交談之前,還是要摸清對方的底細。

“白叔,我早年偷師子墨家傳的八極拳,承蒙老爺子厚愛,沒有收回我這身功夫,所以從這一點上論,我也得教您一聲師叔。”

說完這番話,秦風想了一下,說道:“後來我遇到了一些事,真正拜了位師父,他老人家早年在江湖上有個綽號,叫做索命閻羅,不知道白叔您聽過沒有?”

當年的載昰,一心想統一外八門,但是外八門從明末清初,就再也沒有被人統一過,幾個門派的掌門人,自然不想在頭上套一個緊箍咒。

所以當載昰找上這些門派的時候,迎接他的不是禮遇,而是各種的明槍暗箭,載昰當年數次受傷,都是因為這個原因。

不過當時的載昰還算克制,並沒有下殺手,但是當日軍侵華之後,外八門中有很多人投靠了日本人,這就讓載昰勃然大怒起來。

從東北到江南,載昰就像是個暗夜幽靈一般,在江湖上掀起了一片腥風血雨,無數和日本人有瓜葛的外八門中人,都死在了他的手上。

由此載昰也在江湖上闖下了這個叫做“索命閻羅”的名號,那就是閻王讓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的意思。

在抗戰結束後,載昰也徹底絕了一統外八門的心思,加上當時他的那位弟子行事不端,對載昰的打擊也很大,從那時起載昰就在胡家村隱姓埋名起來。

“索命閻羅?我……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聽到秦風的話後,白振天的臉上露出了思索的神色,他的一身功夫和江湖上的見聞,最早都來自父親,白振天依稀記得父親提起過這個人 。

“我想起來了!”

忽然,白振天臉色一變,看著秦風說道:“你師父是不是身材不高,眉心裡藏著一顆黑痣,昨兒耳垂處有個傷疤?”

“嗯?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聽到白振天的話後,秦風身形不動,但渾身的肌肉卻是繃緊了,環繞在右手中指上的索命針,更是滑到了掌心裡。

秦風不得不防,因為師父載昰當年行走江湖的時候,極少露出真容的。

知道師父這些最隱秘特徵的人,如果不是載昰至交好友,那麼肯定就是這些的的生死仇家,只有這兩種人,才會對這些如此瞭解的。

不過在秦風想來,師父當年行事狠辣殺人無數,面前的白振天多半是師父的仇家無疑了,按照江湖上的規矩,如果是一些死仇的話,那麼下一代將也會是不死不休的。

秦風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機,在第一時間裡就被白振天感應了出來,連忙擺手道:“你別緊張,我和你師父並無仇怨,他老人家對我白家還有恩惠呢。”

為了緩和這種緊張的氣氛,白振天又泡了一壺茶,不過這次卻是在小杯裡給秦風倒上了茶水,眼神也變得柔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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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七章 淵源(下)

    “來,喝茶,這杯的味道,和剛才那杯是不一樣的。”

    白振天笑著說道:“秦風,你知不知道,當年你師父雖然在江湖上有個索命閻羅的稱號,不過死在他老人家手上的人,均有取死之道,並不是亂殺無辜……”

    “師父的事情,我當然知道,就是不知道白先生您和家師,到底有什麼淵源?”

    其實載昰在生前的時候,並沒有秦風提起過當年自己叱吒江湖時的事情,有關於師父的名號還有當年的事蹟,秦風都是從苗六指哪裡聽來的。

    除了那個當年算計師父的本門師兄之外,秦風對於師父早年有什麼仇家和朋友,基本上是一無所知。

    聽到秦風的話後,白振天也沒再繞彎子,開口說道:“秦風,你聽過白雲波這個名字沒有?”

    “沒有。”秦風老老實實的答道,他就不認識姓白的人。

    “你師父沒和你提過?”

    白振天一愣,說道:“白雲波就是家父,當年你師父曾經救過家父一命,他老人家至今仍然是念念不忘呢……”

    “嗯?白叔,老……老爺子還活著?”秦風對白振天的話沒什麼反應,倒是把一邊的劉子墨嚇了一大跳。

    劉子墨知道,白雲波和他的爺爺同為神槍李書文的弟子,而白雲波還要比爺爺大出好幾歲來,如果還沒死的話,怕是要九十好幾了。

    而且根據他所知道的,白雲波早在八十年代中期就去世了,當年爺爺聽到消息後,還曾經長歎又走了一位兄長呢。

    “你是自己人,倒是不怕讓你知道。”

    白振天看了一眼劉子墨,說道:“沒錯。你白爺爺是還在世上,就生活在三藩市,他老人家早已退出江湖,再不問世事了。”

    “白叔,這是怎麼一回事?”

    劉子墨有些不滿的說道:“當年我爺爺聽說白爺爺去世的時候,傷心的不得了。可……可你們為什麼要隱瞞我們啊?”

    “這事情,可說來話長了。”白振天歎了口氣,說道:“子墨,當年台島發生的江南案,你知道嗎?”

    “江南案?我知道啊,這和白爺爺有什麼關係?”作為從台島出生的人,劉子墨自然知道江南案是怎麼回事。

    江南案發生於1984年10月15日,背景複雜的華裔美籍作家劉宜良(筆名“江南”),在美國遭到台島情報局雇用的台島黑道份子刺殺身亡。

    這件事情遭到曝光後。頓時就引起一陣軒然大波,因為他不僅牽涉到台島的黑幫大佬,更是將台島蔣氏高層卷了進去。

    為此美國對台島施加了很大的壓力,導致台島當局將島內情報系統完全清洗了一遍,無數大佬鋃鐺入獄,牽扯到了很多政治人物。

    只是時間至今已經過去快二十年,江南案也早就被人忘到腦後去了,劉子墨不知道白振天怎麼又提起這個當年轟動一時的大案來?

    “江南被刺殺的地方。就是在三藩市,而那時竹聯幫的人來到三藩市後。首先接觸的就是你白爺爺……”

    說起當年的事情,白振天的聲音有些低沉,不過卻是說出一段世人至今都不知道的往事來。

    原來,白振天的父親白雲波,本就是洪門大佬。

    白雲波從六十年代偷渡來到美國後,很快就在洪門中佔據了一席之地。這也是當年白振天帶領大圈幫投入洪門,馬上就得到了重用的原因。

    不過當小兒子在幫中展露頭角之後,白雲波很快就淡出了幫會,有很多年輕人甚至都不知道那個每天種種菜澆澆花的老頭子,曾是跺跺腳都能使洪門震三震的洪門大佬。

    但是在八十年代初期的時候。一件事打斷了白雲波的平靜生活,那會已經是七旬高齡的白雲波,接到了台島一位元國党元老的電話。

    在解放前的時候,白雲波就和這位國党元老相交莫逆,他偷渡到美國初期的時候,還多虧了此人的一些門道,才尋到了洪門。

    所以在這位元老提出了讓他幫助幾個台島的年輕人時,白雲波沒有多想就答應了下來,竹聯幫的那幾個人能很快掌握江南的行蹤,基本上都是白雲波的功勞。

    但是白雲波沒想到,當江南死去的時候,居然會在美國和台島兩地,鬧出如此之大的風波,就連台島的蔣公都無法置身事外。

    好在當時和白雲波聯繫的那位元老位高權重,此次風波並沒有影響到他,連帶著白雲波也沒受到波及,不過他卻接到了台島當局下達的封口暗示。

    已經七十多歲的白雲波,早就不願意去管江湖上的那些事情了,所以乾脆讓兒孫買了棺材,對外宣稱自己因病亡故,辦了一場熱熱鬧鬧的喪禮。

    從那之後,白雲波就在三藩市郊區的一個莊園裡深居簡出,連許多洪門中的老人也都不知道自己的老夥計其實還在人世。

    “政治真噁心人。”

    聽到白振天所講的這段秘辛後,劉子墨搖了搖頭,說道:“我爺爺當年離開台島回老家居住,其實也是想躲開那些政治風雨……”

    劉老爺子因為武功高強,曾經擔任過蔣公侍衛長,不過在蔣公去世之後,他卻不願繼續輔佐小蔣了,於是在大陸放開探親政策之後,就回國長居了。

    “白爺爺斷的還真是徹底,連那些老朋友都給隱瞞進去了。”想到爺爺思念師兄時的情形,劉子墨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你小子懂什麼啊,你白爺爺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

    聽到劉子墨的話後,白振天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當時劉老爺子還在台島,白家哪裡敢洩露出去絲毫的風聲?

    “白叔,那白爺爺究竟和我師父有什麼來往啊?”看到劉子墨還想說話,秦風抬手打斷了他。

    “這事兒說來就話長了。你師父耳朵上的傷疤,就是為了救我父親留下來的。”

    白家老爺子,那是恩怨分明的主兒,一生為人強勢,極少受人恩惠,所以對當年和載昰的交往記憶極深。經常在兒子的面前提起。

    和劉家子弟眾多不同,白雲波早年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在師父故去之後,他就在江湖各地遊歷,尋訪拳師比武切磋。

    不過當日軍侵華後,華夏大地生靈塗炭,只要是有點血性的江湖中人,無不挺身而出,不管身在哪個黨派。都顯露出了愛國之心,在戰場上前仆後繼殺敵衛國。

    白雲波在二三十年代的時候,因為師父的緣故,和國党的一些元老,都有些交集,國難當頭之際,他也投身到了抗擊倭寇的隊伍之中。

    由於武藝高強身手不凡,白雲波擔任了國黨的一個秘密組織的長官。也就是最早的鋤奸會,當時的鋤奸會和軍統中統都不是一個系統。而是自成一派。

    能被選入鋤奸會的人,無一不是當時江湖上的知名人物,個個都有著不為所知的絕活。

    帶著這幫子江湖豪強,白雲波從白山黑水的東北三省,再到風景如畫的江南水鄉,鋤奸會讓那些漢奸們聞風喪膽。也引起了日本人的警惕。

    在那次擊中了大漢奸汪精衛好幾槍的刺殺之後,白雲波的鋤奸會卻是被日本人的情報組織給盯上了,並且將其包圍在市郊的一個小村莊裡。

    出動了一個大隊的日軍,對那個村莊進行了蠶食清洗,只有十幾個人的鋤奸會。雖然武器精良,但數次衝擊,都沒能突圍出去,反倒送了四五個兄弟的性命。

    就在白雲波等人就要被日本人包了餃子的當口,日軍的週邊忽然發生了騷動,一輛裝著彈藥的汽車爆炸開來,同時一陣彈雨掃向了外面的日軍。

    完全沒有思想準備的日本人,在那一刻被打蒙了,白雲波等人趁機撕開了包圍圈,和週邊狙擊日軍的人會合在了一起。

    但是讓白雲波等人驚愕的是,前來救援他們的,僅僅只有一個人,也就是秦風的師父載昰。

    為了引起日軍的騷亂,載昰引爆了一輛日本人的彈藥車。

    雖然躲的快,但載昰左耳的耳垂,卻是被一個彈片給消去了,當時流血如注,另外肩膀處也中了一槍,只能跟隨白雲波等人退到後方修養。

    在養傷的這段時間裡,白雲波也得悉了載昰就是江湖上被稱之為“索命閻羅”的人,兩人都出身江湖,很快就成為了莫逆之交。

    在載昰養好傷後,白雲波邀請他加入鋤奸會,不過載昰當時還沒絕了一統外八門的心思,所以就婉言拒絕了,仍然是孤身一人在狙殺著日本人。

    在那次事件不久,因為國黨內部軍統和中統對鋤奸會的滲透,白雲波也感到無趣,最終也離開了鋤奸會,繼續行走江湖,只是再也沒有碰到載昰。

    在那之後,白雲波娶妻生子,並且生下了白振天,由此也退出了江湖,隱居到了一個農村裡,將一身本領傳給了兒子。

    到了六十年中期,那場席捲全國的運動興起之後,白雲波加入過國黨的往事被人給揭露了出來,原因就是一次喝酒喝多了,不知道怎麼就說漏了嘴。

    白雲波當年的行為,在當時的那種環境下,肯定是有死無生,無奈之下,已經五十多歲的白雲波,只能拋下妻兒,和幾個老兄弟偷渡去了美國。

    要說白振天的運氣,比自家老子也好不了多少,在父親偷渡出國後,他的母親帶著他離開了家鄉,去到別的一個地方改名換姓生活了下來。

    在七十年代初期,美國和越南打的不亦樂乎的時候,白振天用當時的身份入了伍,並且以支援越南的名義參與到了戰爭中,立下了不少戰功。

    只是當部隊準備給他提幹政審的時候,卻是出了紕漏,他父親的事情被審查了出來,政審不過關的白振天甚至被關押了起來。

    心高氣傲的白振天,哪裡能忍得住這口氣?在一天晚上逃出了禁閉室,帶著一把槍和幾梭子子彈闖進了邊境的叢林裡。

    在越南戰場上呆了一年多,白振天跟隨越南難民偷渡到了港島。並且在這期間認識了七八個因為各種原因離開軍隊的國內戰友。

    後面的事情劉子墨就很清楚了,在來到港澳之後,白振天自然而然的就加入到了大圈幫裡,在港澳兩地曾經一度打的當地黑幫集體失聲。

    不過港澳終究距離內地太近,最終大圈幫轉戰歐美,很快就在加拿大站住了腳。並且控制了當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毒品生意。

    這人都是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剛剛站穩了腳,大圈幫的內部就發生了分歧,最終導致白振天帶著一幫悍將離開了加拿大,投奔了身在洪門的父親。

    在講訴完這些往事之後,白振天看向秦風,說道:“秦兄弟,要是父親知道你是夏老爺子的弟子,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麼樣子呢。”

    “可惜師父已經仙逝了。要不然,他也會很高興!”

    秦風聞言歎了口氣,他知道師父早年行走江湖用的是夏姓,白振天能喊出來,證明他所言不虛,的確和自己淵源很深。

    “唉,世事無常,誰能不死啊。”白振天也是歎了口氣。他經常聽聞父親講訴索命閻羅的事情,未能一見。心中也是無不遺憾。

    “哎,我說白叔,您……您這稱呼怎麼就變了啊?”

    白振天一聲秦兄弟,頓時讓劉子墨坐不住了,他要喊白振天一聲叔,而秦風和白振天兄弟相交。這豈不是說秦風也成了他的叔輩了?

    “廢話,夏老爺子和我父親相交,秦風是他老人家的弟子,我當然要稱老弟了。”

    聽到劉子墨的話後,白振天臉一繃。說道:“秦風並沒有拜在咱們八極門裡,你小子論輩分也要喊聲叔,這個不能亂……”

    老輩子最講究的就是規矩,在白振天看來,秦風雖然學得八極拳的精髓,但沒有拜師,就不能從他們門裡來論輩分。

    “這……這不對啊,秦風叫我爸還叫叔呢。”劉子墨聞言撓起了腦袋,他有點算不清和秦風之間到底是個什麼關係了。

    “白大哥,咱們還是各論各的吧。”

    秦風見狀笑道:“我從小受劉家恩惠頗多,老爺子更是對我恩重如山,而且我和子墨情同手足,以後還是兄弟相稱比較自在。”

    雖然和白振天有著老一輩的淵源,但秦風本人和劉家的關係更深,他總不能見了劉家成開口喊兄弟吧?所以還是不能跟著白振天的輩分走。

    “好吧……”聽到秦風的話後,白振天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咱們各交各的,就不講那麼多規矩了。”

    以前的江湖中人,關係其實也是錯綜複雜,兒子和人拜了把子,反過來那人再和兒子的老子拜把子的事情比比皆是,也只能是各論各的了。

    “對了,秦老弟,你是為什麼來美國的?怎麼和阿豪他們混到一起去了?”

    論完交情後,白振天忽然想到了秦風的身份,不由得好奇了起來,要知道,在這年頭,從國內出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白振天雖然不怎麼將陳世豪放在眼中,但那也是雄踞澳島有名有姓的江湖大佬,以秦風這個年齡和身份,如何就能和他平起平坐?

    “白大哥,這事兒說起來也有些複雜……”秦風想了一下,乾脆直接說道:“我此次來拉斯維加斯,是為了賭王稱號而來的。”

    “賭王稱號?這和你有什麼關係?”白振天卻是越聽越迷糊了。

    “我來參加賭王大賽的啊。”秦風解釋道:“在澳島的時候我欠豪哥一個人情,答應幫他拿下一個賭王稱號,算是還了他這個人情吧!”

    “你……你幫他拿下一個賭王稱號?”

    白振天的眼睛一下子瞪了起來,說道:“秦老弟,你知道每一屆賭王大賽,一共只有十個賭王稱號嗎?而賭王大賽舉辦這些年,還沒出現過一個華人賭王呢!”

    按照規矩,賭王大賽排名前十的人,都能獲得賭王的稱號。

    看似這十個名額不少,但由於地處拉斯維加斯,是老外們的主場,而且賭法也多是以二十一點或者是梭哈。

    很多國外的賭術高手,對這兩種賭法早已玩的是爐火純青,單從賭術上而言,他們整體真的是要比華人高出一籌。

    再加上華人中賭術最為高明的葉漢,嚴禁手下參加賭王大賽,也就導致這麼多年下來,沒有一個華人獲得過世界賭王的名號。

    所以在聽到秦風大言不慚的說要拿一個賭王稱號之後,白振天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不相信的神情,他們洪門每年都有人參加賭王大賽,但卻沒一個能進入前十的。

    看見白振天那瞪得溜圓的眼睛,秦風不由笑了起來,說道:“白大哥,白老爺子沒給您說過我師父善賭?”

    “沒有說過,老弟,你的賭術是夏老前輩教的?”

    白振天還真沒聽父親提起過這事兒,他只知道索命閻羅義薄雲天、武藝超群,至於別的事情就所知不多了。

    當著白振天的面,秦風也沒謙虛,開口說道:“我師父是玩賭的祖宗,我雖然沒學到十之一二,但輔助亨利衛拿到個賭王稱號,問題應該不是很大的……”

    “秦老弟,你說的可是真的?”

    白振天聞言一喜,秦風要是有這種本事,洪門一直都想插手賭業,無奈他們培養不出專業人士,只能看著別的幫派瓜分在塊大蛋糕。

    而以秦風和自己以及劉子墨的淵源,白振天相信,秦風只要所言不虛,那麼洪門或許可以從他身上,找到進軍賭業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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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24 13:44:17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九十八章 狗咬狗(上)

      “白大哥,這事兒您問問白老爺子,或許就相信了。”秦風笑了笑,如果白雲波真的和師父相交莫逆的話,他肯定會知道師父的一些本事。

  “秦風,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如果你真的能拿到一個賭王稱號,那麼我們洪門就將以你為中心,制訂出進軍澳島賭業的計畫來,這不是兒戲啊!”

  聽到秦風的話後,白振天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雖然世界賭王大賽已經舉辦了好多年,但獲得賭王稱號的人,總共也就是三十多人,而且基本上都掌握在西方賭業大佬手中。

  就是澳島何鴻深的葡京賭場裡,也不過只有一個有賭王稱號的人而已,可見西方人在賭王大賽上的壟斷地位。

  “白大哥,我這次來,主要是給亨利衛打下手的,得到賭王稱號的人,也將是他。”

  秦風微微皺了下眉頭,說道:“洪門想在澳島競爭賭牌,最好還是能說服豪哥一起合作,不然以洪門的名頭進入澳島,我怕內地那邊會出現什麼不和諧的事情來。”

  “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想到過。”白振天點了點頭,說道:“阿豪那邊問題不大,不過我不怎麼看好他能拿到賭牌。”

  “白大哥,這次一定能拿到的。”

  秦風一臉自信的說道:“前三是這次最低的目標,有了賭王稱號,我想不管是洪門還是豪哥想競爭賭牌,都會變得容易一些……”

  “你能保證?”白振天的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事關洪門未來的投資發展,他暫時將兩人的關係擺在了一邊。

  “能!”秦風語氣堅定的答道,不過話題一轉,說道:“白大哥。在商言商,我能得到什麼呢?”

  秦風之所以不想和港島傅家合作,是因為那邊是純粹的生意人,過河拆橋對他們而言不算什麼,秦風不想忙活一場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是洪門不同,雖然這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龐然大物。但對方是江湖人,一諾千金還是要講的,在秦風心裡,可信度要遠遠高於傅家。

  “這事兒,我做不了主……”

  白振天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洪門的各項事務都有專門的人負責,如果競拍得到賭牌,後續的一系列投資,都要做出預算。至於你能從中得到多少,老哥我現在給不了你答覆……”

  如果換個人,白振天壓根就不會和他談這些利益分配,但是秦風不一樣,先不提他和白家的淵源,單憑他是索命閻羅的弟子,白振天就不敢小覷了秦風。

  “白大哥,還有一周多的時間。現在談這些都還早。”

  秦風聞言笑道:“等到賭牌到手的時候,咱們再來談這些。現在還是先解決子墨和阿利桑德羅生死戰的事情吧。”

  其實白振天不能給出答覆,秦風還是比較滿意的,如果像是陳世豪那樣信口開河的就要給出股份,秦風心裡反倒是不落實。

  “到時候我上吧……”

  白振天看了一眼劉子墨,說道:“阿利桑德羅是西伯利亞訓練營出來的,整個洪門。也就我能壓他一頭……”

  要是放在幾年前,白振天根本就不會把阿利桑德羅放在眼裡,不過現在的他體力有所衰退,也不敢放言穩勝阿利桑德羅的。

  “白叔,我……我和秦風的意思。是……是……”劉子墨遲疑的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幹掉阿利桑德羅?”

  白振天一眼就看出了劉子墨的手勢,不由搖頭道:“你以為阿利桑德羅是那麼好殺的?你知道這些年來,咱們洪門有多少人折在他手上嗎?”

  看到劉子墨搖頭,白振天接著說道:“光是從我手上派出暗殺阿利桑德羅的人,就有十二個,這十二個人沒一個回來的!”

  在美國勢力最強的,就是洪門、黑手黨和山口組,三個幫派明裡雖然各有地盤,顯露出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樣子,但是暗地裡,從來沒停止過各種滲透和殺戮。

  白振天這十幾年來,幾乎每年都會遭遇四五次暗殺,也虧得他修為進入暗勁,對危險已經隱隱有種感應,才能數次逃脫。

  而阿利桑德羅也是如此,看似魯莽的他,實則小心謹慎之極,加上在西伯利亞訓練營中訓練出來的那野獸一般的知覺,讓其變得愈發的可怕。

  五年前的那場較量,白振天原本是想幹掉他的,但是阿利桑德羅那會是雖敗不亂,白振天當時就有種感覺,如果要殺死阿利桑德羅,恐怕最終的結果是兩敗俱傷。

  所以得知劉子墨在打這個主意的時候,白振天是連連搖頭,因為在他看來,秦風和劉子墨根本就不能完成這個任務的。

  “白大哥,成不成的,要試試才知道啊。”看到白振天那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秦風說道:“白大哥,這玩意兒……您認識吧?”

  說著話,秦風抬起了右手,那枚索命針正環繞在他的中指上,沒見秦風有什麼動作,那根細如牛毛的索命針,就出現在了秦風的掌心裡。

  “索命針?”

  看清楚秦風掌心中的物件,白振天不由面色一變,他可是聽父親說過,當年索命閻羅闖下那麼大的名頭,有一半都是因為那無影無蹤的索命針。

  “你師父將這東西也傳給你了?”

  見到秦風拿出了索命針,白振天不由沉吟了起來,過了好一會才說道:“我會讓人把阿利桑德羅出現的地方告訴你兩個,有機會的話就出手,如果沒有機會,一定要平安回來!”

  “白叔,您放心吧,我和秦風出馬,一定能幹掉他的!”聽到白振天同意自己去刺殺阿利桑德羅,劉子墨頓時興奮了起來,摩拳擦掌恨不得馬上就去動手。

  “毛躁……”

  白振天瞪了劉子墨一眼。說道:“行了,秦老弟,你今兒別回去了,去子墨那邊休息吧,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們兩個……”

  “好的。白大哥!”秦風點了點頭,拉著還想說話的劉子墨出了房間。

  “秦風,你幹什麼啊?”

  劉子墨用力掙開秦風拉住他胳膊的手,說道:“白叔他好像和殺手組織的人認識,我還想幫你問問殺手組織的事情呢,你急著拉我揍幹嘛?”

  劉子墨知道,孟瑤的事情,好像就是國內的某個人通過白叔,向美國的殺手組織遞過去的話。他應該知道一些殺手組織內部的情況。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子墨,有些事,現在說是在求人,以後說,或許就是人求你了。”

  雖然在得知自己是索命閻羅的弟子後,白振天對自己的態度很親熱,但是秦風能感覺得到。他骨子裡其實還沒有把自己當成能平起平坐的人。

  秦風知道,師長的蒙佑能拉近一些關係,但要是想被人看得起,還要自己有本事才行,就像是老話說的那樣,面子是自己賺來的。

  所以秦風非但沒有和白振天去談賭王大賽之後的合作,更是對殺手們的事情隻字未提。他相信,等自己展現出來相應的能力之後,白振天會主動找上自個兒的。

  “什麼人求你,你求人的?”

  劉子墨沒太聽得明白秦風的話,嘟囔道:“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不好說的?話說你不急著找葭葭,我還急著找她呢。”

  對秦葭,劉子墨也是很掛念,要不是回來之後一直就陪著孟瑤和華曉彤,劉子墨怕是早就跑到三藩市去找白振天了。

  “葭葭現在應該沒事,咱們冒然去找,未必就是好事。”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先把阿利桑德羅的事情處理完再說,子墨,我教你個法門,能將自己的氣機都給收斂起來……”

  進到劉子墨的房中之後,秦風將師門一種能收斂氣機的吐納方法教給了他。

  依照這種吐納方法呼吸,可以平復體內的氣血,並且能收斂心中的殺機,這也是殺手門中的不傳之秘。

  “嗯,這功夫還有養心靜氣的功效?”按照秦風所教的吐納方法,劉子墨站住原地呼吸了一陣,原本心中的浮躁也漸漸平息了下來。

  “記住,做殺手,最重要的就是耐心……”秦風開口說道:“在沒有一擊必殺的前提下,要將你渾身的氣機全都收斂在體內,一絲都不能溢出去……”

  左右沒事,秦風將殺手門中的一些絕技,都說給了劉子墨聽。

  因為他們將要面對阿利桑德羅,也是從屍山血海中走過來的人物,一絲大意就有可能被其看出破綻,導致刺殺失敗。

  劉子墨也能分清楚輕重,當下認認真真的學習了起來,俗話說一通百通,幾個小時之後,他也掌握了好幾種隱匿行蹤的技巧。

  “當……當當!”就在秦風和劉子墨一個教一個學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是白叔。”

  劉子墨走到門口的貓眼處觀察了一下,這也是秦風剛剛教給他的,就算這一樓層全都被洪門包下來了,行事也要謹慎再謹慎。

  房門打開後,白振天走了進來,不滿的說道:“我說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呢?敲了半天門都不開。”

  “白叔,秦風在教我隱匿行蹤的本事呢。”

  劉子墨嘿嘿一笑,按照秦風所教的呼吸方法,他體內那澎湃的氣血頓時一斂,整個人都變得普通了起來。

  “咦?這……這可是殺手門裡的招數啊?”

  白振天仔細感受了一下,卻發覺自己再也無法感應到劉子墨的氣機,臉上不由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他曾經在一個人身上也有過同樣的感受。

  “我師父本來就精通殺手門的功夫……”

  看到白振天那古怪的臉色,秦風心中一動,說道:“白大哥,我也不瞞你,索命針……就是殺手門中的聖物,如果您認識殺手門中人,希望還不要將這件事給說出去……”

  “夏老前輩他出身殺手門?”

  聽到秦風的話後。白振天的臉色變得愈發古怪了,因為連他的父親當年都沒能看出載昰的底細,只是知道他所學頗雜罷了。

  “不是,不過和殺手門有些瓜葛,白大哥,我想知道。你和那邊是否有交情?”

  秦風也不知道白振天到底和殺手組織有什麼關係,不過既然他透了底細,這事兒就必須要鬧個明白了。

  “沒什麼交情,只不過我知道美國殺手組織的首領,是個華人……”

  白振天聽明白了秦風話中的意思,搖了搖頭,說道:“殺手門中的人,個個都是六親不認的,死在他們手裡的華人富豪也有不少。我和他們沒多少交往……”

  “果然是殺手門的人。”

  秦風面色一動,開口問道:“白大哥,那您知不知道這人的性命?有多大年齡?身上有什麼特徵沒有?”

  秦風曾經聽師父提過,他當年收有一個孽徒,在暗算了他之後,就遠遁海外,秦風心中隱隱懷疑,他的那個師兄和殺手組織或許有什麼交集。

  “他的名字叫龍一。應該是個假名……”

  白振天一邊回憶一邊說道:“年齡嘛,在五六十歲的樣子。相貌很普通,屬於那種扔進人堆就找不到的人,身上也沒有什麼能讓人記住的特徵……”

  白振天當年因為一個華人富豪被刺殺的事情,和殺手組織接觸過,曾經約了那人在紐約的唐人街喝過一次茶。

  當時那人給白振天的感覺總結起來,就是“普通”兩個字。白振天甚至懷疑自己下次再見到那人都會不認得。

  “龍一,好大的口氣。”

  聽到白振天的話後,秦風的眼睛眯縫了起來,單從白振天的話中,他無法判斷出那人的身份。

  因為對於殺手門中的人來說。年齡相貌甚至包括身高,都是可以人為的進行改變的。

  尤其是自己那位師兄,當年就對殺手門的技藝最感興趣,載昰曾經說過,他所傳給秦風的,尚不及那位師兄學到的多。

  不過秦風從玉佩傳承裡,還學到了一些殺手門失傳的絕技,加上手中又有師父傳下來的的索命針,所以即使對上那位師兄,他自問也不會落在下風的。

  “既然你會殺手門中的一些功夫,那說不定還真能幹掉阿利桑德羅呢。”

  白振天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下秦風,開口說道:“我得到消息,明天中午十一點半,阿利桑德羅和日本人在拉斯維加斯東邊的瑪利亞教堂,會展開談判。

  你們倆要是想出手,那裡的機會應該是最好的,哈哈,要是能將山本幹掉,那就更好不過了……”

  “白叔,您沒搞錯吧?”

  聽到白振天的話,劉子墨頓時叫道:“那兩夥人狗咬狗,肯定事先都會做出最妥善的防備,這也算是好機會?”

  美國雖然標榜自己是最講人權的國家,但是美國的治安卻真的不怎麼樣,在普通人看不到的黑暗之中,幫會仇殺幾乎每天都在上演。

  所以像黑手黨和山口組之間這種極有可能爆發混戰的談判,雙方一定都會小心謹慎並且做出最嚴密的安保措施的。

  尤其是山本,在義大利餐廳吃了大虧,說不定就會借著這個機會幹掉阿利桑德羅,要知道,日本人是出了名的小氣和睚眥必報。

  “子墨,你先別說話。”

  秦風抬手打斷了劉子墨的話,說道:“白大哥說的有幾分道理,最不可能發生刺殺的地方,才是最有效的刺殺地點,明兒的行動,就定在那個教堂裡了……”

  “你的意思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這是什麼道理啊?”

  劉子墨聞言撓起了腦袋,不過面前一個是他最尊重的長輩,一個是他最信服的兄弟,兩人都這麼說,劉子墨也無話可言了。

  “你們兩個好好商量一下,如果想去那地方看看的話,叫阿寶開車送你們過去。”

  白振天交代了一句之後就離開了,他也想看看秦風和劉子墨兩個人,究竟有沒有獨當一面的能力。

  如果他們倆真能幹成這件事,白振天才會考慮秦風之前所說的合作,畢竟以洪門的勢力和實力,想要進入澳島的話,單憑一個陳世豪,是沒有辦法阻止的。

  等白振天出去後,劉子墨開口說道:“怎麼著?秦風,咱們怎麼幹?我都聽你的。”

  “走,先去那教堂看看,說不定真能將兩幫人一網打盡呢。”

  秦風舔了下嘴唇,感覺到熱血在心中沸騰了起來,他雖然不是殺人狂,但是那種遊走在生死邊緣的快感,卻是讓秦風無法自拔。

  “好,就讓咱們哥倆打鬧拉斯維加斯吧!”

  劉子墨的眼睛也亮了起來,從懷中掏出了那把大口徑的沙漠之鷹,檢查了一下彈夾後,又插了回去。

  叫上白振天的司機阿寶,三個人乘坐工作人員的電梯,從一樓的餐廳後門處了酒店,阿寶徑直帶著兩人上了一輛停在酒店後門巷子裡的麵包車裡。

  車子開了大約半個小時後,在一處茂密的樹林前停了下來,從車上可以看到,樹林的中間有一條不是很寬的羊腸小徑。

  阿寶在一個陰暗處停穩了車子,開口說道:“墨哥,那教堂就在裡面,車子進不去了。”

  “果然是黑幫談判的好地方啊。”看著窗外的情景,秦風開口說道。

  這個教堂距離拉斯維加斯市區大概有三四十公里的路程,方位十分偏僻,就算是在這兒動上了槍炮,怕是拉斯維加斯都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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