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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ViolaKM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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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何常在]官神(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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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24 15:39:2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章 誰上當了?

其中的彎彎道道劉世軒自然不太清楚,他正在為李丁山借張淑英的手攪亂局勢而惱火,又聽到夏想又想插手口蘑生意,更是氣得火冒三丈,而劉河在關鍵時刻還想著讓他為楊貝安排工作,他要是現在開這個口,不是等于故意向李丁山挖好的陷阱中跳嗎?

張信穎的事情他為什么不先開口,就是不想讓李丁山掌握主動權!

“你以為縣委縣政府是我們家開的,說進人就進人?難道別的常委都是擺設?”劉世軒的話帶著火星噴發而出,不滿地瞪了劉河一眼,又不悅地對楊貝說道,“不管在哪里工作,都要擺正態度,最起碼不遲到不早退,認真的工作態度是做人最基本的要求!”

話說得比較重,楊貝雙眼一下就蓄滿了淚水,粉臉漲得血紅,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最后還是如蚊子一樣低低的聲音說了一句:“我錯了,劉叔叔,我,我,我上班去了。”

也顧不上和劉河再見,她推開門,壓抑著哭聲跑著下樓。

劉河想要追出去,劉世軒厲聲說道:“坐下!”

劉河嚇得一哆嗦,不情愿地收住了腳步:“爸,你怎么對楊貝這么嚴厲?她一個女孩子,臉皮薄,你嚇著她了。”

劉世軒搖搖頭,嘆了一口氣:“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不喜歡楊貝,就是因為她太沒有主見,說話辦事一點也不大方,小家子氣。我就不明白你喜歡她哪一點?她是長得還算漂亮,可是女人光有漂亮是不夠的,就算她不能在事業上對你有所幫助,少說也要能替你支撐門面吧?你說說,楊貝這個樣子,遇到事情話都說不完整,說走就走,一點禮貌都沒有,怎么能當我們劉家的兒媳婦?”

劉河不服氣,嘟囔說道:“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嚇人?別說楊貝,就是我是你的親生兒子,只要你眼一瞪胡子一翹,我也嚇得發抖。自己兇得跟一頭老虎一樣,還埋怨別人膽小,沒見過這樣的道理!”

劉世軒被劉河的無賴逗樂了,無可奈何地干笑了幾聲,才拍拍沙發:“坐下,好好商量一下夏想的事情。”

劉河老老實實地坐在劉世軒身邊:“爸,你有什么好辦法?”

“……”劉世軒微一沉思,心中已經有了主意,自信地笑了,“你總這樣干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總有一天會被別人惦記上,正好趕上了夏想想打滾龍溝的主意,我們就是不讓他稱心如意……你找個可靠的人,注冊一家公司,然后向縣里提出承包荒山,把滾龍溝劃進你們承包的范圍之內。我們要把免費的資源合法地拿到自己的手中。”

“還是爸爸厲害,老奸巨滑!”劉河喜笑顏開,高興地連連點頭,“對,只要我們承包了滾龍溝,夏想再想打什么鬼主意,也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能看不能吃。”

“胡說什么,這叫計高一籌,怎么說是老奸巨滑?你想罵你爸是不是?臭小子!”劉世軒笑著打了劉河一拳,臉色又漸漸陰了下來,“既然夏想去了滾龍溝查看,李丁山肯定也知道這件事情,看來,必須要在其他事情上做些讓步才行,要不他也不會答應……”

“爸,你得想辦法不讓夏想升上去,要是讓他年紀輕輕就成了副科級,那以后還了得?更可氣的是,這小子是楊貝的初戀情人,比我搶了先,媽的,誰知道他到底和楊貝發展到了哪一步,一想起來就讓我恨得牙根癢癢,就想好好地收拾他一頓。”

“急什么?李丁山不是說來來日方長嗎?他們只要在壩縣一天,就得隨時提心掉膽地防備被我們背后來上一刀!讓我好好想一想,想個萬全之策,既不讓夏想得到副科,我們又能拿到滾龍溝……”

接到一個奇怪的電話的時候,夏想正在和賈合一起吃午飯。兩個人各要了一碗油潑面,正吃得滿頭大汗時,手機響了。夏想手忙腳亂地找了一張紙巾擦手,也沒看來電號碼,直接接通了。

“想我沒有?”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來,甜得象糖里加了蜜。

夏想嘴里還有一根寬寬的面條,差點沒被噎住,咳嗽幾聲才說清話:“你是誰?我是誰?誰想誰?”

正在對面吃面的賈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正好一個辣椒卡在了嗓子里,辣得他眼淚都流了出來,急忙起身去找清水清洗,還不忘狠狠挖了夏想一眼,埋怨他不該在吃飯的時候亂講笑話。

里面的聲音又變成了嗲聲嗲氣:“真是的,連我都忘了,真的假的?我可是你剛交的女朋友,怎么可能一轉眼就不記得了,是不是女朋友交得太多了,所以認識一個新的就會忘掉一個舊的?”

扯閑篇誰不會,反正也吃飽了,就當幫助消化了,夏想很開心地笑了幾聲:“答對了,你還真是聰明,一猜就中。不過我還是奇怪,你的聲音太有特色了,要是你真是我的前前前任女朋友的話,我一定還會有一厘米的印象,可是為什么現在連一毫米的印象都沒有?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對方提高了嗓音,夏想一喜,上當了。

“就是你長得太丑了,想接近我結果沒有成功,所以說你不能算是我的前前前任女朋友,只能算是無數暗戀我的丑女之中,最傷心的一個。”

“去死!”對方狠狠地掛斷了電話。

下午三點的時候,夏想正在整理一份文件,手機又響,一看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想了一想,還是接聽了。

曹殊黧清脆婉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夏想,你想我沒有?我可是想死你了……”

夏想嚇了一跳,趕緊壓低聲音說道:“殊黧同學,你好,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幫忙,盡管開口,請不要拐彎抹角。”

“討厭!你一點兒也不好玩!”曹殊黧抱怨的聲音聽起來就如泉水叮咚一樣好聽,“就不能假裝一下,或者應付應付我?非要把我想得這么不好,好象我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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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發表於 2015-3-24 15:39:36 |只看該作者
第101章 歡迎來壩縣作客

有了中午的前車之鑒,夏想不得不多個心眼,他也知道曹殊黧其實是個非常聰明的女孩,真真假假讓人不好琢磨,不得不小心應付,要不一不小心就會著了她的道,被她戲弄。

“也好,那你說說,想我什么了?”夏想就順著曹殊黧的話往下問。

“我想你的地方可多了,比如說我繪圖的時候,被數據弄得頭疼,就想要是你在身邊,我該多輕松呀。再有當我頂著烈日在火車站廣場畫效果圖的時候,就想要是你在的話,這種苦活累活怎么著也不用我親自動手,是不是?還有呀,當我來到壩縣縣城找不到路的時候,就想夏想也不出來迎接我一下,非讓我一個人在縣城里亂轉,他一點也不擔心我會丟了?”隔著電話,夏想甚至都能想象出曹殊黧扳著手指,一條一條痛斥他的罪狀,小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鼻子微微皺著,眼睛瞇成一彎月牙,可愛而迷人。

“你在壩縣?”夏想吃了一驚,不知道小丫頭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沒騙我?”

“從你的聲音中一點也聽不出驚喜,很明顯,你一點也不歡迎我來壩縣,更沒有把我的話當真!”

“什么話?”曹殊黧的思維跳躍過大,夏想被她帶動,有點跟不上她的思路,正要再細問下去,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想起最后一次見曹殊黧,她向他說過要來壩縣看他,當時只當她是一句戲言,難道她真的來了壩縣?

“我代表壩縣縣委縣政府熱烈歡迎曹同學前來壩縣指導工作,下面請曹同學告訴我具體位置,我好派人去接你……”夏想急忙擺正態度,“我當然記得你說過要來壩縣看我,不過沒想到真的夢想成真!”

“少打官腔,少來……”曹殊黧的聲音明顯高興起來,“算你會說話,算你反應快,限你三分鐘之內趕到,我在德遠路口!”

德遠路口離縣委大院步行也就是十分鐘路程,夏想向李丁山請假,說是有同學來壩縣,他要接待一下,李丁山下午要到鄉下視察,反正有吳英杰陪同,不過是走走過場,也就給夏想放了假。

夏想一路小跑趕到德陽路口,路口車來車往,哪里有曹殊黧的影子?上當了?夏想舉目四望,伸手翻出手機正要撥電話過去,猛然右肩被人拍了一下,他微一遲疑從左邊回頭,正好與曹殊黧四目相對,二人近在咫尺,鼻尖差點挨住鼻尖——夏想倒沒什么,曹殊黧卻嚇得驚叫一聲,跳到一邊:“怎么這都騙不到你?我拍你右肩,你為什么不從右邊回頭?”

夏想以前常用這一手捉弄別人,次數多了,就自然而然有了防范心理,壞事成習慣,習慣成自然,當然不能說真話,就憨厚地笑笑:“我鼻子好使,聞著左邊有香氣,所以就……”

曹殊黧的俏臉飛快地紅了一紅,盡管她假裝無所謂,不過眼神中的喜悅的光彩卻瞞不了人:“凈胡說,哪里有香氣,我怎么聞到不到?”說著,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離夏想又遠了半米。

夏想吸吸氣,驚訝地“咦”了一聲:“又沒有了,還真是怪事!好象,好象你一走開就沒有香氣了,到底怎么回事?”

話不用說得太明,點到即可,曹殊黧青春亮麗的臉上閃耀著動人的光澤,一路上想好的埋怨一瞬間就煙消云散:“算你聰明,算你迎接得還算及時,所以我決定,關于你不給我打電話,不主動過問設計的進展情況,不好好記住我說的話,等等,所犯的無數錯誤,一筆勾銷,下面,請夏同學帶路,給我安排一個住處,不對,是我們……”

夏想愣著沒動,直直地看著曹殊黧,曹殊黧猛然醒悟過來,面紅耳赤:“你胡思亂想什么?想得美,哪有這樣的好事便宜你?不許看,不對,不許想,對了,都不許……”緊張和害羞之下,她語無倫次,轉身跑到后面一輛桑塔納面前,用腳踢了一下門,“快出去,臭丫頭,別看笑話了!”

門未開,一陣咯咯的調笑聲從車里傳出來,曹殊黧惱怒地拉開門,從里面拽出來一個紅衣女郎。她一身紅裙子格外艷麗,皮膚比曹殊黧還白上幾分,裙子不長,剛到膝蓋,露出的小腿肉感十足,腳上一雙黑涼鞋,腳指甲也涂成紅色,紅與黑的搭配,既漂亮又醒目。

圓臉,大眼睛,尤其是一雙耳朵長得非常好看,耳垂少說也有一指長,襯托得她美麗而富態。紅衣女郎熱辣如火,和一身黃裙、清麗如芙蓉的曹殊黧一比,簡直就是一朵大紅大紫的牡丹花!

夏想暗叫慚愧,男人就是男人,在荷爾蒙的作用下,剛才一瞬間還真以為曹殊黧說的“我們”是指她和自己,身為男人,總是會不由自主地被下半shen牽引,也是一種悲哀。他緩了緩了神,又鎮靜下來,對來到了面前的曹殊黧和紅衣女郎彬彬有禮地說道:“你好,歡迎來到壩縣!”

紅衣女郎伸出一根手指,捅了捅曹殊黧的細腰:“你口中的大壞蛋、臭夏想不是挺好的嗎?人長得精神,雖然沒我白,不過還看耐看,還挺有禮貌,分數不算低。”

夏想無奈一笑,心想我一個大男人,和你一個女人比誰長得白,不是傻瓜就是笨蛋。

曹殊黧被紅衣女郎說出心事,不愿意了,抬腿就要踢她:“叫你亂說,我什么時候說他了?我才懶得說他,你就編排我壞話吧?虧你還是表姐,一點姐姐的覺悟都沒有。”

“黧丫頭就是嘴硬!”紅衣女郎笑著躲開,主動伸出手來,“你好夏想,我是米萱,是黧丫頭的表姐。”

米萱的手和她的身材一樣,豐腴而肉感,握上去有十分緊致的感覺,可見她喜歡健美,頗有手勁,屬于非常有彈性的皮膚。夏想輕輕一握就松開了手,點點頭說道:“夏想,算是殊黧的同學,歡迎來壩縣作客……”

“我可不是來作客的,我是來陪黧丫頭相親的……”

米萱話未說完,小腿上已經挨了曹殊黧一腳。曹殊黧臉兒紅撲撲的,非常好看,雙眼霧蒙蒙,快要哭了,她恨不得縫上米萱的嘴巴:“米萱,你再胡說我就和你絕交,我就告訴舅舅你辦的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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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發表於 2015-3-24 15:39:45 |只看該作者
第102章 表姐的來路

曹殊黧的嬌羞美艷落在夏想眼中,讓他怦然心動。他一直以為她還小,其實想想她也快20歲了,是個大姑娘了,身材堪稱完美,漂亮大方,心思剔透,正是男人最喜歡的完美女孩,他真的沒有一點喜歡她的心思嗎?

夏想不忍看到曹殊黧窘迫,上前解圍:“殊黧是個人見人愛的女孩,我也挺喜歡她,就怕她看不上我。都說我長得有點黑,殊黧要相親的話,是不是要找一個白一點的男朋友?”

曹殊黧放過米萱,聽了夏想亦真亦假的話,眼睛轉了幾轉,笑罵了一句:“誰喜歡小白臉男孩,丑死了,黑點才耐看。”

米萱笑得前仰后合:“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互相吹捧了,我都臉紅了,沒想到你們臉皮倒厚,沒事兒人一樣,笑死我了。”上前拉住曹殊黧的小手,放在嘴邊吹了吹,“黧丫頭,別跟表姐生氣了,表姐不也是為了你好?你看看,一試就試出來了,這個夏想還行,有擔待,心也細,知道替你解圍,雖然還沒有達到我要求的一米八五的條件,不過也算馬馬虎虎了。你要不要?不要的話我可下手了,比我小上幾歲,小男孩,我喜歡……來,夏想,叫姐姐!”

夏想憨厚地笑笑:“表姐好……”

“真乖……”米萱喜笑顏開,伸手要摸夏想的頭,夏想還沒有躲開,她的手就被曹殊黧打到一邊。

小丫頭還挺護短,夏想見曹殊黧氣呼呼地瞪了米萱一眼,樣子好象生怕她喜歡的玩具被別人搶走了一樣,不由心中好笑,又見米萱笑得很得意,就嘿嘿一笑:“表姐,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沒想到我的前前前女友不但不丑,還又漂亮又火辣,真是讓人大吃一驚。”

米萱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啊……你什么時候聽出來了我的聲音?”

安排曹殊黧和米萱在縣委招待所住下的時候,招待所的服務員不時地偷偷打量二人,充滿了好奇和羨慕,再看夏想時,目光就完全不同了,全是敬佩,顯然對他上次領來一個如花似玉的肖佳仍然念念不忘,沒想到,幾天不到,又帶來兩個沉魚落雁的美女,不讓人記住都難。

如果說接到第一個奇怪的電話之后,夏想并沒有想明白是誰在捉弄他的話,在接到曹殊黧的電話時,他腦中就隱隱約約感到兩者之間必有聯系。等到后來米萱一說話,雖然和她刻意偽裝的聲音大不相同,不過他還是聽出了給他打電話時的嬌滴滴的聲音,就是出自米萱的杰作。

夏想和米萱之間的對話,曹殊黧居然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結果等夏想一說,她才明白過來,笑著去鬧米萱。米萱自然不肯退讓,理直氣壯地聲明她只不過是替她把把關,試探一下夏想。夏想裝傻,在一旁只是傻笑,不說話,曹殊黧卻自有主張。

“表姐,我希望以后不經過我的同意,不要再發生同樣的事情,因為我不想去猜疑別人!不管他是誰,不管他對我如何,我都沒有必要躲在背后去試探他……別人的好是求不來的,我能做的只是管好我自己!”

沒想到,小丫頭能說出這樣一番大有哲理的話來,讓夏想暗自慚愧。他也沒有想到曹殊黧說到做到,真的不遠千里跑到壩縣——盡管她的理由是前來避暑,和表姐一起看看草原,但他豈能看不出來曹殊黧的小小心思?只是大家都沒有點破罷了。

縣城的西部有一片郁郁蔥蔥的小樹林,林子不大,樹木也是北方常見的楊樹一類,都有一米粗細,拔地而起,高有十幾米,一看就是有著十幾年樹齡的老樹。雖然林中偶而可見砍伐的痕跡,不過比起后世的亂砍亂伐好太多了。正是因為草原上許多樹林被砍伐,才導致北方草原沙化嚴重,再加上為了羊絨而放養山羊,山羊吃草不比其他動物,會連根一起吃掉,結果讓草原的草大片大片的消失,最終形成席卷京城乃至大半個中國的沙塵暴,世人才后悔不迭,才知道破壞環境所帶來了嚴重后果。

人類貪婪的天性猶如蝗蟲一樣,不顧后果的吞噬一切,最終得到了苦果,還得自己承受。自食其果的定律就和一加一一樣簡單,不過真要明白過來,卻要付出無比痛苦的代價。

為了經濟利益,世人從來就不缺少短視的行為,只有等到吞下苦果時,才會有一部分人警醒過來。

夏想就想,一定要在李丁山的任期內,保護好草原的生態環境,同時大力推廣種植防護林,嚴令不得隨意砍伐樹林,未雨綢繆總比亡羊補牢強上百倍。

曹殊黧象一只快樂的蝴蝶穿梭著林間的小路上,哼唱著不知名的歌曲,笑得格外開心。米萱和她手拉手,二人一個活潑一個火辣,給寂靜的樹林增加了許多生機,驚飛了無數小鳥。夏想跟在她們身后,象個小跟班,背著包,包里裝著水和一些女性用品,無可奈何地沖前面的二人說道:“能不能歇息一會兒,大表姐和小表妹?”

米萱是章程市人,家在章程市,她本人經營著一家酒店和兩家影樓,算是成功的女商人。盡管現在影樓遠不如后世賺錢,但她能在經濟落后的章程市,能在此時開起影樓,可見也是頗有眼光,讓夏想也高看一眼。不過對于米萱到底是曹殊黧的什么表姐,曹殊黧沒有多說,他也就沒有多問,也不知道是她姨家的表姐還是舅舅家的表姐。

“懶蟲!”曹殊黧回頭嫣然一笑,正好看到不遠處有一塊干凈的石頭,就用手一指,“就到石頭上休息一會兒也行,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怎么還沒我們有力氣?”

“拜托!”夏想有氣無力地拍了拍身后的背包,“里面有十幾瓶水,還是無數沒用的東西,重得要死,少說也有20斤,你們分明是故意折騰人,就走這一點路,非要帶這么多東西,成心害我。”

“啊,我真不知道,都是表姐裝的東西,我還以為就三瓶水,都有些什么東西,我看看……”曹殊黧不滿地白了米萱一眼,松開她的手,三步兩步跑到夏想身邊,打開背包忽然驚叫起來,“萱姐,怎么還有泳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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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發表於 2015-3-24 15:39:55 |只看該作者
第103章 游泳事件背后的陰謀

樹林深處,有一個天然的池塘,一汪碧水如洗,藍汪汪的如同一塊碧玉。最妙的是,掩映在樹林之中,又人跡罕至,不但環境幽美怡人,池塘中的水還非常清澈,幾乎可以一眼看到池底。

池塘雖然不大,不過也有數畝大小,足夠三人戲水游泳。池塘周圍有無數幾人粗的大樹,是天然的換衣場所,米萱在背包中翻出一個樣式丑陋的男式泳衣,扔給夏想,取笑說道:“男人就別挑剔了,我隨便找了一件,能遮羞就可以了。其實你的主要任務是保護我們的安全,還有,我們換衣服的時候離得遠一點,別想著偷看……”

夏想拎著大紅色的男式泳衣,搖搖頭,曹殊黧的聰明之中有包容和忍讓,懂得適可而止,而米萱的精明卻包含著太多的強迫,總是以一種不容置疑的方式讓人接受。盡管他知道米萱也許出自好心,一切的出發點是為了曹殊黧著想,不過還是讓他心中不太舒服。

米萱既然能帶他們來到這樣一個十分隱蔽的池塘,可見她對壩縣了如指掌,遠比他這個外鄉人強了太多,卻故意把車停在路口,讓他去接。站在曹殊黧的角度來說,可以理解,但她連曹殊黧也隱瞞不說,就有自作主張的嫌疑。

“萱姐,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我不想讓夏想誤會!”曹殊黧和米萱躲在一棵大樹背后,她雙手交叉抓住裙子一角,然后向上一提,裙子就從頭上脫下,露出里面粉致的肌膚、粉色的胸罩和內褲。曹殊黧身材比例得當,細皮嫩肉,胸部雖然不算洶涌,但也絕對不小,細腰緊致,雙腿筆直而修長,被陽光一照,顯露出青春少女特有粉紅光澤。

粉色的內褲緊緊兜住堅挺的臀部,弧度優美而迷人,米萱一雙眼睛噴火一樣上下打量一個遍,嘖嘖說道:“真是一塊美玉,可不能隨便便宜了夏想那小子,我得好好試試他,看他配不配你,看他是不是真心?”

米萱的裙子是從下面褪下,她身穿黑色蕾絲花邊的胸罩和內褲,皮膚比曹殊黧還要白上三分,而且肉光四溢,比曹殊黧的健美之美相比,多了不少豐滿和性感。

曹殊黧被米萱看得不好意思,三下兩下換好泳衣,又將胸罩和內褲收好放進背包,不滿地說道:“萱姐,你聽到我的話沒有?你背著我給夏想打騷擾電話就算了,明明認識路還故意害他跑一趟,又不和我商量,讓他背那么重的包不說,還領我們來這里游泳,到底還有什么陰謀詭計?”

“死丫頭,姐姐是幫你的忙,還敢數落姐姐的不是?還沒嫁人,就外向了?”米萱倒是理直氣壯,她換上一身紅色泳衣,將脫下的內衣胡亂塞進背包,偷偷探著頭向遠處看了一眼,笑嘻嘻地說道,“那小子還算聽話,一個人跑得遠遠的,不過我還是不能完全相信他,要是沒有我在這里,他肯定會偷看你換衣服,是不是?知道我為什么要帶他來這里,還要游泳嗎?”

曹殊黧見米萱說得一本正經,也就一臉好奇地搖了搖頭。

“看一個人不能只看外表,還要看他的本質,也要看他的身體……”米萱指了指曹殊黧的身體,眼中全是贊賞的目光,“象你這樣的完美身材,要是找一個身體有缺陷的男人,該多吃虧?所以我帶他來游泳,就是讓你借機看看他的身體,健美不健美倒不要緊,最少也不能有重大缺陷,是不是?比如說身上有傷疤或是羅圈腿什么的,穿著衣服也看不出來,穿著泳衣可以暴露無遺了。”

曹殊黧面紅耳赤:“什么亂七八糟的,你臉皮好厚呀,萱姐,快別說了……”

米萱以一副過來人的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為了黧丫頭的幸福,姐姐我就當一次壞人吧,不能讓悲劇再在你身邊重演!誰讓你是我最喜歡的表妹呢?別怪表姐多事,好不好?”

被米萱的語氣感染,曹殊黧也沒再說什么,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池水一米以上被陽光曬得溫熱,一米以下還是有些涼意。人在水中,上身暖洋洋地無比舒適,下身卻傳來絲絲涼意,讓人說不出來是什么滋味,好在來回游了幾十米后,肌肉開始放松,也就適應了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可以說,夏想的身材無可挑剔,骨骼強壯有力,肌肉勻稱,渾身上下沒有絲毫贅肉,更沒有傷疤或是什么身體上的缺陷,讓米萱非常滿意,悄悄說給曹殊黧聽。要是沒有米萱點明,曹殊黧也沒有覺得和夏想一起游泳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可是一經米萱說明是要暗中觀察夏想的身體,她就不敢多看夏想一眼,好象心里總藏什么壞事一樣。偶而不留心眼光掃過夏想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地一陣心慌意亂,差點手忙腳亂游不成水。

夏想倒沒有多想,只是見曹殊黧和米萱身穿泳衣,環肥燕瘦各具特色,也不由心中暗嘆還真是一對姐妹花,火辣的身材和青春的胴體,沒法不讓人浮想聯翩。要是沒有米萱在,他倒也不會多想,沒有心理負擔地和曹殊黧一起戲水,但米萱的目光含義豐富,總是有意無意地從他身上掃過,讓他不得不多了小心,提防她不定又有什么不安分的想法。

一直等再回到縣委招待所,曹殊黧臉上的紅潤再慢慢消散,才敢大著膽子和夏想說話。夏想也納悶一向活潑大方的曹殊黧怎么一下子變得拘束起來,他多看她一眼,她就會臉紅,不太象她跳脫爛漫的性格。

天色已經向晚,縣城漸漸被夜色籠罩。夏想一行三人吃完晚飯后,米萱借故離開,總算給了夏想和曹殊黧單獨相處的機會。

從曹殊黧口中得知,液晶大屏幕效果圖的設計,一直比較順利,文揚也沒有過多的露面,而是派了一個叫張虹的女孩出面,負責聯絡所有事情。其他更多關于公司資金的情況,以及公司下一步的安排,曹殊黧自然不清楚,只是偶而在一次談話中聽到,投資方委托一個負責人全權負責公司的運營,這個人的名字叫高建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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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發表於 2015-3-24 15:40:23 |只看該作者

卷二 壩縣風云



第104章  曹局長的家事難斷

曹殊慧一畫完效果圖,得到了市里的認可之后,文揚二話不說,就將設計費用一次性付清。曹殊君得了一萬元的報酬,興沖沖地要買游戲機,卻被曹永國沒收。剩下的幾萬元都在曹殊慧手中,曹永國卻沒有說什么,只是當曹殊慧提出要來章程市時,曹永國卻不同意,堅決反對,最后還是王于芬據理力爭。曹殊慧的章程市之行才算得以成行。

從曹殊慧紅艷可愛的小嘴中不停跳出來的話里,夏想聽清了一件事實,原來曹殊慧前來章程市,打的是看望姥爺和姥姥的名義。

夜晚的壩縣夜風微涼,曹殊慧穿了一件類似睡衣一樣的連體裙,裙子就象一個大背心,沒有收腰沒有曲線,她穿在身上象個燈籠一樣,一走動就飄來蕩去,輕薄的料子緊貼在身上,反而更顯得曲線畢露。

曹殊慧顯然沒有意識到她間接走光的事實,她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托著腮,非常不滿非常痛心地搖頭說道:“我爸是老頑固,他和我姥爺關系不好,就不許我來章程市!他也不想想,我打著看望姥爺和姥姥的名義要來章程市,他還敢堅持反對,真當我媽是空氣,真當我媽好欺負不是?。

曹殊慧假裝生氣的樣子很可愛。她的小嘴使勁抿著,鼻子皺著,眼睛努力瞪大,想要表現得兇一些,反而讓人覺得就象耍賴的小女孩故意逗人發笑一樣,夏想忍住不笑。問道:“長輩之間的事情,晚輩最好不要多說,畢竟他們都有自己的立場,作為他們的親人,不好指責和偏袒任何一方。只好盡可能從中調和,對不對?。

“哎呀,哎呀。我說夏想。你比我大幾歲?三歲還是四歲,怎么我聽起來好象大了十幾歲一樣,說話老氣橫秋的,跟我爸的口氣差不多”。曹殊慧的活潑和開朗終于又回來了,她笑嘻嘻地圍著夏想轉了幾轉,又伸手擋住眼睛,“幾天不見,又成熟了,都不認識你了。”

夏想笑著拿開她擋在眼睛匕的手:“別鬧了,慧丫頭,說說米董一你的紅衣表姐是個什么來路?”

曹殊慧忽然臉上一紅,一甩手甩開夏想的手:“拿開,討厭,誰讓你拿我的手?。她想起夏想穿著紅色泳褲的滑稽樣子,又忍不住取笑他說,“什么紅衣表姐,亂起名,真難聽。我想起來了,你穿紅色泳褲的樣子,真丑!”

好在夏想臉皮夠厚,紅色泳衣當時穿在身上,他就急忙下水,假裝不在意。現在曹殊慧舊事重提。又粉臉嬌艷,不由讓他心里一動。又一伸手捉住了她的小手:“老實交待,你是不是和她合伙捉弄我?”

曹殊慧小手輕輕掙扎了一下,就不再動彈,任由被夏想握在手心,她的小手軟軟的,綿綿的,就如一團細膩的毛線一樣,手感良好。她伸出一根手指,點了自己的鼻子上:“我?我沒有,我是清白的。都是董姐她自作主張非要捉弄你董姐她,她其實是斤,好人,就是性子有點倔,不肯饒人,又愛挑剔。不過她最疼我了,我小時候住在姥姥家時,她天天和我一起玩,對我非常照顧,就象我的親姐姐一樣。后來長大了,爸爸和姥爺關系不好了,就回來少了

二人在縣委招待所中隨意散步,手一會兒拉到一起,一會兒又不經意分開,誰也沒有在意。夏想也沒想到,曹殊慧還挺愛說話,嘰嘰喳喳說個沒完,對他也沒有絲毫防范的心理,將曹永國和他岳父之間的恩怨也說了出來。

其實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曹永國一開始分配到省二建當技術員,跟隨施工隊來到章程市。認識了王于芬。王于芬當時在章程市技術監督局工作,單位不錯,人也長得漂亮,可以說各方面條件一流,卻偏偏喜歡上了小小的技術員曹永國。

本來喜于芬的父親王軍洋想讓她嫁給當地人,以她的條件,找在市委市政府工作的小伙子也不在話下,可是王于芬卻鐵了心要嫁給曹永。

王軍洋自然不答應,想方設法想要阻止兩個人。曹永國也是倔脾氣,一怒之下就將王于芬帶回了燕市,還差點因此丟了工作。王軍洋時任章程市西橋區區長,多少有點關系,就找了燕市的朋友,想勸王于芬回來。王于芬直接回絕了他。說是不嫁曹永國,就誰也不嫁。

王軍洋無奈之下,只好點頭同意。他不認為曹永國有多好,一心覺得肯定是曹永國花言巧語騙了王于芬,她才鬼迷心竅非要嫁給一個沒有地個沒有前途的技術員。最后曹永國和王于芬結婚時,王軍洋雖然也參加了婚禮,不過還是沒有給曹永國好臉色看,還聲稱如果他以后實在混不好,可以把關系調到章程市,他可以利用手中的權力給他安排一個大好前程。

曹永國拒絕了王軍洋的好意。花光了所有積蓄將王于芬的關系調到了燕市,不過他沒。”一讓她進機關。只進了一家效益一般的企業。此后曹永圖強,在沒有任何背景的情況下,完全依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向了高位。

結婚以后,雖然和王軍洋走動不多,不過每次回來也算和和氣氣,至少表面上還過的去,尤其是王軍洋退休之后,離開了領導崗位,氣勢也就弱了許多。再后來曹永國當上了省局的局長,成了正廳級干部,比起從處級退下來的王軍洋來說,已經高了一個層次,再回去時,王軍洋就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架子,對曹永國客客氣氣,態度也親熱起來。

有一年過年時回去,一家人在一起喝酒,王軍洋喝多了,就說起了以前的事情。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就開始指責曹永國的不是,說他如何如何不好,哪里做得不對,要是按照他說的去做,別說廳級,以后就是副薦,甚至省部級也不在話下,話里話外透露的意思,當然還是曹永國不如他。

曹永國被王軍洋輕視了許多年,當上了局長之后,當然要揚眉吐氣一把,不過礙于他是長輩,在他面前還要端他一端,奉承他幾句。不想王軍洋越說越不象話,竟然說出了如果王于芬留在章程市,肯定能嫁一個當上市委書記的丈夫。省局局長是廳級干部,但遠遠不如市長和市委書記主政一方,大權在握,說到底,王軍洋還是從骨子里認為,曹永國沒有讓他滿意。

曹永國也終于動怒了。

當年王軍洋的強烈反對,盡管過去了許多年,但隨著王軍洋的發作,以前的種種屈辱都涌上心頭,曹永國當面反駁王軍洋,說他一輩子只做到區委書記,就算主政一方,也不過是一個處級干部,級別不高,境界就不高,看不到許多高級別的人才能看到的東西。言外之意就是,退休的處級干都用過去的眼光。教現任的廳級干部,是非常不合時宜的。

番話惹怒了王軍洋,王軍洋拍案而起,下了逐客令。曹永國也不退讓。針鋒相對。帶領全家人當晚就返回燕市。王于芬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本想留下,卻被盛怒之下的王軍洋趕走。讓她永遠別進家。

雖然后來又在家人的勸說下,王軍洋主動給王于芬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回家過年。有事沒事經常回來看看,算是間接放下了身段。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母,王于芬原諒了王軍洋,曹永國卻不肯低頭,說什么也不再回章程市。連帶曹殊慧和曹殊君一提要去看望姥爺和姥姥,他就會大為不快。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即使是高官之家,也有許多不和諧的聲音,夏想感慨,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紅衣表姐是你什么親戚?。

“不許再叫紅衣表姐,不好聽!”曹殊冀不滿地說道,見她的手不知何時又被夏想抓住,就用力甩開,“你就叫她瑩姐也行,她是我舅舅的女兒

“怎么不姓王?。復想就有些壽怪。

曹殊冀甩開夏想的手后,沒說幾句話,又非常不自覺地抱住了他的胳膊。

“好象是舅舅和舅媽之間有什么協議,總之我也不清楚了,反正米董姓的是她媽媽的姓縣委招待所的院子不小,路燈還算明亮,曹殊慧眼尖。正說話的時候,突然看到遠處來人。用手一指說道,“快看,我舅舅來了”

隔了一個花壇的距離,米董和一個禿頂男人正朝這邊走來,二人神態親密,顯然關系密切。繞過花壇,二人來到夏想和曹殊冀面前,不等別人先開口。禿頂男人先取笑曹殊慧:“慧丫頭,又比以前漂亮了,真讓舅舅羨慕,沒想到你也到了找男朋友的年紀了。時間過得真快

曹殊真才意識到原來還抱著夏想的胳膊沒有松開。急忙松手,解釋道:“舅舅別誤會,我就是覺得有點冷,借他的胳膊取取暖,你可別到處亂說。”

“舅舅是愛亂說話的人嗎?。禿頂男人笑著回應一句,然后目此,又看向夏想,有好奇有審視,還有一絲耐人尋味的味道,“夏秘書,沒想到我們之間還可以建立起這么密切的聯系,真讓我吃驚不小,剛才瑩丫頭對我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剛才看到鬈丫頭的樣子,總算是放心了

放心?放什么心?難道他的話另有所指?夏想心中也是感嘆世事奇妙,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王全有,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是曹殊冀的舅舅!

王全有是中間派的中堅人物,說起來在夏想的了解中,仙其實還是偏向劉世軒多一些,對李丁山多少還有一點排斥。在常委會上,即使不會對李丁山提出反對意見,起碼在一些重大問題上,不會明確地支持李丁山,甚至還有可能會支持劉世軒。

誰知他居然是曹殊慧的舅舅,也不知道他剛才說的放心了,是對他和曹殊冀之間的關系放心了,還是暗示別的什么?及攢六好腆著臉笑!”王書會。幸會門我和殊量是接出,“好她來壩縣游玩,我也就是盡盡地主之誼,然后晚上就又在一起商量一個項目的設計,不知不覺就商量到了現在,主要是工作太投入了……

曹殊慧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就是,舅舅,我們正商量燕市火車站廣場的一個標志性建筑的設計圖,問題很深奧,設計很復雜,說出來你也不懂,所以就不告訴你了。所以你什么都沒見過,什么都沒有聽到,對不對?”

王全有笑罵:小滑頭,還跟舅舅耍心眼,你還差了一點。放心,你告不告訴我,我都不會告訴你爸爸,他那行,老頑固,肯真另有想法,我怎么會和他站在一起?。

然后又看了看夏想,說道:小夏,壩縣不比燕市,晚上還是比較涼的,別在外面呆太久了。卜心著涼了,容易感冒。好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年輕人聊天了,走了。以后有空就上我那里拳坐,也讓我聽聽年輕人的高見,現在的年輕人很有想法,壹丫頭說了不少你的事跡,讓我非常好奇”

王全有揮揮手轉身走了。溫和的笑容讓夏想很難將他和在常委會上,坐在那里沉穩如山的政法委書記聯系在一起。一直以來,他和李丁山認為,也許鄭謙在關鍵問題上會保持中立,而王全有和劉世軒關系雖然不算密切,但也說得過去。說不定會在沖突和對抗中,慢慢靠向劉世軒一邊。

明天有必要讓李丁山和曹殊黛見斤小面,將她的身份挑明,至于李丁山會不會聯想到曹永國背后的省委常委,會不會再將宋朝度這一條線串聯起束,夏想心中沒底,不過既然李丁山知道了有曹永國的關系可以借助,想必他也會有所聯想?

每一個環節都可以組成一個可以互相借助的力量,環節越多,關系網就越廣。

第二天一早,一上班夏想就向李丁山說出曹殊慧的事情。果然李丁山一聽就大感興趣:“曹永國?我聽說過他,是斤,學者型的局長,自身素質很高,從基層一步步升到高位,基礎很扎實,我比較佩服這樣的人,有機會可以認識一下

在夏想面前,李丁山毫不掩飾他的真實想法,他是覺得曹永國還大有前途,卻不知道曹永國正在受到高成松的排擠,舉步維艱。不過奇怪的是,曹永國要調任測繪局的事情風傳了一段時間,直到現在還沒有正式下達任命,聽曹殊鬈的意思,好象曹永國也不知道具體哪里出了差錯。

“我向朝度打聽一下內幕。”聽了夏想關于曹永國調動的消息,李丁山也是覺得大有蹊蹺,就當著夏想的面撥通了宋朝度的電話。

這還是夏想第一次見到李丁山給宋朝度打電話。

“朝度,我是丁山,向你打聽一件事情李丁山和宋朝度果然關系匪淺,根本不用客套。直接開門見山就將曹永國的事情說出,然后他就沉默下來,靜靜地聽著電話,臉上露集了不解的神情。

“朝度說,省里支持曹永國的是省委常委、宣傳部長盧淵源,不過奇怪的是,路書記在一次會議上力挺曹永國,讓所有人的都大吃一驚李丁山見夏想也是一臉驚訝,知道他也不敢相信,因為路之遠路副書記,是省委中排名第三的三號人物,位置僅次于省委書記高成松和省長葉石生,主管黨群,在干部任命上有很大的發言權。

如果路書記真要力挺曹永國。曹永國就算不會高升,至少也能保住城建局局長的個子,不必到測繪局去養老。

那為什么不管是后世曹永國真的調到了測繪局,還是現在的時空他也在城建局局長的位置上坐不安穩,都證明了他背后的后臺并不強硬,怎么就突然之間又得到了路書記的支持?

縣想明白,歷史,出現了不可預知的偏差。

李丁山接下來的一句話更讓夏想目瞪口呆:“據說省里有風聲,曹永國可能要被任命為燕市的副市長,然后下一步是常委、常務副市

夏想震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過了半晌才說:“太突然了,殊慧也沒有和我提起,估計她沒有聽到什么風聲,就是說,曹局長也毫不知情

李丁山點頭:“應該是省里正在博弈,不過聽朝度的口氣,應該不離十了,路書記支持的力度很大,盧部長也是不遺余力地表示支持,就是高書記暫時沒有表態,其他人都持觀望態度,暫時還沒有人明確反對

“宋部長有沒有別的看法?”宋朝度現在已經是省委農工部部長了,夏想也就改口稱他為宋部長。他總覺得這件事情肯定有許多不為人所知的內幕,宋朝度雖然不是常委,但還在省委,人脈還有,肯定知道一些什么,就試探著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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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24 15:41:46 |只看該作者
第105章系列的連鎖反應

他也覺得奇怪,也是隱約聽說。是陳風的提姿”陳風和曹永國沒有來往,應該也不認識,怎么會突然提出讓他來當副手,而且還是常務副市長。陳風走路書記的嫡系,要是陳風有意讓曹永國和他搭臺,一直對陳風非常看重的路書記力挺曹永國,也就說得過去了。”李丁山按著額頭,一副沉思的樣子,“陳風意外看重曹永國,中間肯定有中間人,也不知道這個關鍵的人物是誰?”

夏想也是低頭沉思,他并不知道,其實說起來這一的的變故,全是因為他讓曹殊慧參預了液晶大屏幕項目的設計,同時引發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導致陳風愛屋及烏。才對曹永國大感興趣。因此,他才是中間的那行小關鍵人物。

又想起高建遠的身影意外出現在了液晶大屏幕項目之中,夏想心中又是一番猜測,對李丁山說道:“李書記,殊慧在設計效果圖時,隱約聽到,說是高建遠作為資方的代表,在公司占據了一定的股

李丁山的吃驚毫不掩飾地寫在臉上:“高建遠?高成松的兒子?真的假的?”

夏想重重地點頭:“我也很驚訝,不過殊慧她并不知道高建遠是高成松的兒子,只是無意中聽到有人說了一句,正好記了下來。我想,應該錯不了。”

李丁山站起身來,繞過辦公桌,坐到了夏想對面:“事情越來越復雜了,高建遠竟然插手了公司的事情,就算高成松忘記了我這個縣委書記,因為高建遠介入了公司的運營,早晚會從文揚口中提到我,高成松想要不聽到我李丁山的名字都難”他笑了笑,又不以為然地說道,“躲一時不能躲一世,不信高成松還真心胸狹窄到不肯放過我一斤,小小的縣委書記?”

燕市的局勢還真可以用風起云涌來形容,變化太快了,讓夏想目不暇接,來不及從中發現有用的線索。他知道他最大的缺點就是,從上層得到的消息太少,也不知道李丁山有沒有從宋朝度口中打探一些關于錢錦松的消息,京城空降錢錦松過來,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把問題提給李丁山,李丁山搖頭:“朝度沒有說,他只是說現在還不太清楚,等他有了消息再說。不過據說錢秘書長為人非常低調。在重大問題上從不表態,基本上就是一個中間派人物。”

低調要么是還沒有觸及到他的底代,要么就是在積蓄力量,身為省委常委,錢錦松必然會慢慢培植自己的勢力,才能在燕省站穩腳跟,眼下的低調,也許只是在試探各方的矛盾罷了。不過夏想總覺得宋朝度應該知道一些什么內幕,但他卻沒有透露給李丁山。

中午的時候,李丁山放下縣委書記的架子。讓夏想邀上曹殊慧一起吃飯。不知何故,米瑩沒有參加,只有李丁山小夏想和曹殊冀三人。曹殊慧的姥爺以前就是區長,現在她的爸爸又是局長,平常見多了廳處級的官員,見李丁山又沒有一般官僚的官腔,又有一股文雅氣質,就沒有稱呼他李書記,而是開口就叫李叔叔。

李丁山笑呵呵地看看夏想,又看看曹殊慧,然后拍了拍夏想肩膀:小夏,很不錯,很好的一個女同學,可不要欺負人家。”又對曹殊慧說道,“殊慧,夏想要是欺負你。告訴李叔叔,讓李叔叔批評他?”

李丁山的笑容含義豐富,夏想也不好多說:“李書記,你可有點小偏心,一見面就偏向殊黛,我可有意見了。”曹殊慧可以叫李丁山為叔叔,夏想還得必須恪守本份,不能亂了稱呼。

“有真見就保留,誰讓殊慧是女孩子,你就不能大方一點?”李丁山心情極好,看向曹殊冀時目光中就多了幾分慈愛。

曹殊慧拉開椅子請李丁山坐下:“夏想小心眼,李叔叔偏向我你也有意見?哼,待會兒就和李叔叔一個人說話,偏不理你,看你怎么辦?”

李丁山坦然坐下,夏想在左。曹殊冀在右,分別坐好,他隨意點了幾樣菜:“我在這里,你們年輕人肯定心思也不在吃飯上,就隨便吃一點就可以了,殊慧可不要挑理。想吃什么,以后有時間再讓夏想好好陪你。叔叔今天和你見面,就是讓你替我給你爸爸帶個好,雖然我和曹局長不熟悉,不過有了你和夏想這一層關系,而且曹局長知識淵博,又是我比較敬佩的學者型領導,所以有機會還是要向他當面請教。

李丁山看得出來曹殊冀對夏想的依賴,兩個人之間一個眼神和一斤,動作,都十分默契,作為過來人。他當然知道曹殊慧對夏想的情義,要不她也不會不遠千里前來看望夏想,他也就不再顧忌許多。既然曹殊黛沒有叫他李書記,而是直接稱呼為李叔叔,可見她也是非常聰明的小丫頭,生在高官之家的子女,知道規矩,知道什么時候該稱呼什么,叫他叔叔,表明了一種態度,他也沈只有足了曹殊穆面接說出了想要結識曹永國的想法川

處級干部想要結識廳級干部,算是高攀,不算丟份,李丁山說得十分坦然。曹殊慧將菜單遞給服務員,讓她去安排上菜,她親自動手幫李丁山擺好餐具,然后對夏想說道:“你自己擺,才不管你。”

夏想知道他充當橋梁的角色已經完成,現在就在一旁當觀眾就可以了,就嘿嘿傻笑。

“其實我爸爸平常也喜歡舞文弄墨,就是水平有限,經常埋怨自己沒有文學細胞,這一次回去正好可以向他賣賣乖,給他介紹一個大記者認識,他肯定會好好夸我一頓,說不定還會有獎賞!”曹殊慧十分乖巧地給李丁山倒上水,又假裝不情愿地幫夏想也到了一杯。最后才給自己也倒滿,這才坐下,“李叔叔我們可說好了,有時間回燕市,一定讓夏想帶你去我們家,我覺的你和我爸肯定談得來。”

李丁山喝著茶水,越看曹殊冀心中越是喜愛,他也見過不少高官的千金,有的高傲如公主。有的傲慢得難以接觸,很少有象曹殊慧一樣既耳愛又不故意拿捏身份的,言談舉止都十分自然,幾句話就說得讓他滿心歡喜。

既給了他面子,又夸了他有才,還說得好象是她請求他去認識曹局長一樣,不動聲色地抬了他一把,真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孩子?

李丁山向夏想投去了贊許的目光。心想夏想還真是他的福將,不但為他出謀劃策,原來暗中還找了一個局長千金當女朋友,不,說不定很快就是市長千金了,這個小伙子,身上不一定還藏著什么驚喜給他,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李丁山心中大慰。

夏想只是含蓄地笑。李丁山和曹殊慧之間的對話讓他也是十分欣慰,早就領教過了曹殊慧的機智,今天再次見識一次,還是暗暗稱贊她的聰明伶俐。他也清楚。經此一事,他在李丁山的心目之中,會更重上幾分。

李丁山高興之余,就給夏想放了假,讓他把陪好曹殊慧當成工作來認真完成。李丁山說的沒錯,曹殊慧是個女孩子,夏想陪她好象是沒有做正事。其實身為領導秘書,陪同局長千金也是一項政治任務,更何況,萬一曹永國真要當了燕市的常務副市長,比起城建局局長,權力大了不少,再配上常委的頭銜,實際上還是大大地上升了一步。曹殊慧到時身為市長千金,也是李丁山要和曹永國交好的重要橋梁。

夏想提議下午去草原游玩,曹殊慧自然沒有意見,米瑩也及時出現了,也要跟他們一起去。夏想猜到米壹其實是故意避開李丁山,不愿意以王全有女兒的身份和李丁山接觸,避免出現不必要的麻煩。對于米董的心態,夏想可以理解,所以也就裝作不知道。

夏想提議到花海原一游的到了曹殊慧和米瑩的一致贊同,米董行事風風火火,一說要去開車就走,等到了賈寨鄉,夏想找到黃海,等黃海牽馬出來之后,他才意識到面臨著一個尷尬的問題,曹殊慧和米鱉穿的都是裙子,沒法騎馬。

米董見曹殊慧一臉窘迫,很開心地笑了,她鉆進車里,過了一會兒出來之后,身上卻換成了牛仔褲,原來她早有準備。

曹殊慧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要不我不去了,就算瑩姐借我一條褲子,可是我不會騎馬。”

“我的馬都很聽話。一點也不兇,老實得很小姑娘你不要怕,我可以幫你牽著馬,肯定沒事。”黃海怕生意黃了,急忙討好地說道。

曹殊慧膽怯地看了看比她不矮多少的馬兒,看了夏想一眼,還是搖了搖頭。

“慧丫頭,我有個辦法”米董一臉壞笑,抓住韁繩非常利索地翻身上馬,“你也不用換褲子了,我也沒有帶多余的。你就橫坐在馬上,坐在夏想前面,讓他守護著你,又浪漫,又安全,怎么樣,好辦法吧?還不快謝謝我。”

曹殊慧雖然害羞,不過還是禁不住好玩的心思,最后紅著臉橫坐在夏想面前,左肩緊緊頂住他的胸膛,屁股挨著他的右腿,感到一股彈力和熱力侵來,讓她沒來由一陣心慌,不敢看夏想一眼。夏想唯恐她摔下去,左手牽著韁繩,右手攬住她的小腰,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別羞了,就當我是你的哥哥。哥哥保護妹妹天經地義,是不是?”

曹殊慧的身子隨著馬的走動來回晃動,嚇得雙手緊緊抓住夏想的胳膊:“你別發壞,別把我扔下去,好不好?”那行,機智多變的小女孩不見了,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形象。

夏想不覺好笑:“慧丫頭說什么呢,我怎么會扔你下去?我有那么壞嗎?”

“你有,你就有。”曹殊鬈故意大聲說話,好象聲音越大就越能減輕她的恐懼一樣,“再說了我這么白,你這么黑,誰要你當哥哥?我怕你把我帶黑了。”

黃海騎馬在前面開路,米瑩緊隨其后,夏想和曹殊慧共乘一騎,因為她膽小的原因。不敢走快,就信馬由韁,慢慢前行,已經落后前面二人一大截。會騎馬的人都知道,馬其實奔跑起來才平穩,慢走的時候。搖晃得厲害,曹殊慧的身子就一下又一下地撞擊夏想的胸膛,讓他充分體會了什么叫心如鹿撞。

曹殊慧個子不低。和夏想坐在一起,幾乎到了他的眼上,正好可以讓他看到她脖頸上細細的絨毛,被陽光一照幾乎透明的耳朵,還有極其性感的鎖骨。許多女人脖子還算漂亮,但鎖骨卻往往露怯,會大煞風景,曹殊慧卻不然。雙肩瘦削,鎖骨深陷,十分誘人。

夏想的胳膊被曹殊慧抓得生疼,知道她確實害怕騎馬,就想法轉移她的注意力:“馬是溫順的動物,是人類的好朋友,不會傷害人,不用怕。再說,你也不用這么緊張,上一次在佳家超市的樓上,你抱住我不放的時候,也沒見你有一點緊張,更沒有臉紅,今天怎么這么反

“誰抱你了?盡胡說。”曹殊冀不十了,扭過臉來;假裝兇巴巴地說道,“明明是你抱我,我舍身相救,你倒好,不記得我的好,反而誣賴好人,真是一只忘恩負義的小狗狗

“不對,我記的當時明明是你主動投懷送抱的,怎么又成了我去抱你?再說就算我主動抱你,后來卻被你抱得緊緊的,差點沒把我勒得岔了氣,沒想到你力氣挺大,估計我打架也打不過你夏想繼續胡攪蠻纏。

“你還說?。曹殊慧小臉漲得紅紅的,好象周圍的紅花全部飛到了臉上了,“不許再說了。要不,要不我就推你下去,摔你一個屁股墩,摔哭你!臭夏想,死壞蛋,說人壞話臉皮厚!”

夏想嘿嘿直笑。見曹殊煎慢慢放松下來,不再那么害怕騎馬,就不再逗她,將話題引到了曹永國最近的動向上來。

聽到夏想得到的驚人消息,曹殊慧也是無比驚訝:“爸爸一點也沒有透露過說他要當副市長,你從哪里聽說的,別是別有用心的人散播的假消息吧?。

夏想搖頭否定了曹殊冀的猜測:“不會,是直接從省委里面得到的消息。關鍵不是消息的真假,而是聽說是陳風市長主動提出要讓你爸當燕市的副市長,陳市長和你爸之間沒有來往吧?。

“我爸不認識陳市長,也從未聽他說過他和陳市長有什么關系,陳市長為什么會主動點名要我爸當他的副手,真是怪事。”曹殊黛若有所思地看向前方,愣神片亥,突然說道,“哎呀,忘了告訴你,我在火車站廣場見過陳市長

從曹殊慧的話中。夏想猜出了大概,也一下豁然開朗,明白了陳風先從休閑廣場再到火車站廣場輕裝視察的重要原因就是,他在城中村改造上遇到了巨大的阻力。

陳風和高成松的矛盾在所難免,就算陳風會退讓幾步,但夏想知道,南方一建的胃口太大,想要吞并整個燕市乃至燕省的建筑市場,以陳風的性格,絕對不會拱手將燕市的城中村改造以后的基建項目,全部交給南方一建,因為南方一建沒有資質,沒有技術力量,陳風不允許他們搞轉承包那一套。

曹永國要是能當上燕市的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算是他的政治生命中至關重要的一步。燕市是副省級城市,市委常委也是正廳級,級別沒升,但也是一步巨大的跨越。

走好了,以后就有可能跨入省部級高官的行列,但以陳風的用意來看,曹永國擔任副市長后,肯定主管城建口,將會不可避免地和高成松正面相遇。曹永國也是一個耿直個性的人,否則后世的他也不會被高成松排擠到測繪局。現在他的命運出現了改變,以副市長的身份再因為南方一建和高成松產生沖突,恐怕最后他和陳風的下場一樣,不容樂觀。

不過只要省里達到了妥協任命一旦下達,又不是人力所能改變的,而且對曹永國來說,這也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又絕對不容錯過。夏想不無憂慮地想,他一直在等高建遠浮出水面的一刻,等待一個可以和高建遠接觸的機會,想通過高建遠暗中影響高成松,來實現他的計劃,眼下看來。曹永國真要成了燕市的副市長,他的命運將會和陳風綁在一起,也就是說。萬一曹永國和高成松之間產生了矛盾,他肯定不能袖手旁觀。

雖然說曹永國的命運變化因陳風而起,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的出現,間接導致了陳風對曹永國的關注,夏想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曹殊慧,想起曹永國放下局長之尊過問他留在燕甫的事情,暗暗下定了決心,不管是為了曹局長的仕途,還是為了曹殊慧的幸福,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和高成松周旋到底。

只不過,他原定的計劃不得不稍微改變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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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24 15:43:13 |只看該作者
第106章驚馬事件引發的意外

不多時,曹殊慧漸漸適鈾馬背,也不再緊張害怕,大著膽子東張西望起來,偶而一回頭,就會沖夏想做個鬼臉,或是輕輕“哼”上一聲,白他一眼。一副不滿的樣子,顯然還對網、才夏想的顛倒黑白憤憤不平∧想興笑沒有理她,正想叫住前面的黃海,問他一件事情,忽然聽到身后傳來巨大的轟鳴聲。

還沒有來的及回頭,一輛高大威武的越野車離夏想身邊半米之處,飛駛而過,汽車速度飛快,帶動的巨大氣流將曹殊慧的裙子吹起,卷到了腰間,露出了白色的**和**的大腿。曹殊慧驚叫一聲,又羞又急,雙手去按裙子,卻忘了還坐在馬背上面,向前一栽,就要掉到馬。

夏想手急眼快,松開韁繩,左臂伸手,將曹殊慧一把抱住。情急之下,也沒有注意到正好抱在她的胸前,將胸前的兩座山峰全部抱住,正好止住她前傾的身子,才讓她不至于掉幕馬下∧想剛剛穩住,就覺得身下的馬一聲長嘶,突然就揚蹄狂奔起來不好,他心中大驚,馬驚了!

馬一飛跑。曹殊鬈頓時嚇得“啊”了一聲,然后不管不顧地回身死死抱住夏想,緊閉眼睛,身子微微發抖,將頭埋入他的懷中,當起了。

夏想小時候在農村長大,也知道驚馬很嚇人。跑起來沒完,還好這匹馬身上騎了兩個人,又是在草原上,隨它跑就是,只要不摔下來就行。他**馬腹,左手死死抱住曹殊慧,右手抓住韁繩,先讓馬兒奔跑一會兒,然后才能再慢慢引導它吐來。

馬兒倒沒有亂跑,一直追著前面的汽車跑。稍微穩定下來,夏想才看清剛才擦身而過的霸道汽車是一輛路虎攬勝越野車,車身高大,再加上開起來肆無忌憚的樣子,就覺得無比囂張。車牌是京城的車號,而且還是連號,看樣子有點來頭。

再有來頭也不能橫沖直撞,差點撞到他們不說,還把馬嚇驚了,要不是他稍微會一點騎馬的本事,肯定會被摔下馬,摔個鼻青臉腫。

而且他們馬上畢竟有兩個人,曹殊黃又怕騎馬。如此一來,指不定嚇成什么樣子!

夏想心中怒意洶洶,不一會兒感覺身下的馬兒腳步放慢,知道它平息下來,就又**一抖韁繩,催促馬兒快跑,去追前面的汽車。

曹殊慧緊緊抱著夏想半天,覺得馬兒雖然跑得飛快,卻感覺如履平地,沒有什么顛簸,耳邊傳來呼呼風聲,卻是從來沒有過的飛馳的感覺。她慢慢睜開眼睛,偷偷向上瞄了一眼,卻見夏想目光直視前方,一臉網毅,嘴唇緊閉,入神的樣子不由讓她沉迷,心里暗想,黑就黑點吧,男孩子,長得太白了真不好看,太面了,沒有男人味。

想到男人味,鼻子里立玄就噢到了一股讓人意亂情迷的男人氣息,她才注意到自己的**有多不雅觀,雙手緊緊環住夏想的腰,整斤小腦袋都縮在他的胸前,要不是在馬背之上不好轉身。說不定她會整斤,人都緊緊貼上去。就象是主動投懷送被樣。

曹殊冀一下子臉色羞得通紅,就想松開緊抱著夏想的手,不料網剛輕輕一動,就被夏想察覺,他左臂微微一緊,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別動!馬跑得太快,握!”

夏想左臂一動。她才發覺原來自己的兩處少女山峰還被他擠壓在手臂之中,癢癢的既難受又有異樣的感覺,更是令她羞不可抑,只覺得渾身癱軟,差點軟成一堆面團?

過了一會兒。曹殊鬈又象偷吃了主人東西的小貓咪,輕輕將頭離夏想的胸膛遠了一點,然后慢慢地歪了過來,偷偷地用眼睛瞥了他一眼,然后又迅速地收回,!里算是松了一口氣,夏想正全神貫注地策馬飛奔,肯定沒有注意到她的窘態。還好,還好,她心里暗暗慶幸,他沒留意到她和他的姿態有多曖昧就好,要不以后又少不了被他諷刺一番,真是丟死人了。

夏想策馬超過米董和黃海,緊追前面的汽車。米董和黃海剛才也被呼嘯而過的汽車嚇了一跳,幸好沒有驚馬,不過也是心里有氣,二人見夏想氣憤的神情就知道可能受了驚嚇,也打馬去追。

十幾分鐘后,汽車開到了花海原,夏想一行幾人也一前一后趕到∧想翻身下馬≈將曹殊慧接了下來,才來到車門面前,敲了敲車窗:“你這人怎么回事兒?剛才把我的馬驚了,差點出事!下車,向我們道歉!”

車窗的貼膜顏色很深,看不清楚里面的人長什么樣子,只依稀可見是一身牛仔打扮》上戴著一頂牛仔帽,腳穿皮靴。一副寬大的墨鏡遮住了半邊臉∏子以下還圍了一條紗巾,可以說。將整個臉都遮得嚴嚴實實,隔了車窗襟議,猛看,好象甲面的人掩藏在沫霧蘭中,猶如怪,

夏想也嚇了一跳,什么人打扮得這么古怪?大熱的天氣,非要捂得密不透風。不會有什么毛病吧?

敲了幾下窗戶。里面的人動也不動,別說有回應,連看都沒有扭頭看上一眼,不冉讓他心中來氣,都說開寶馬的石素質低的比較多,撞了人還十分囂張。沒想到開路虎攬勝的人,也這么沒有禮貌。路虎攬勝在這個時候。不但售價高達四萬以上,而且整車都走進口的,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再加上是京城牌照,他猜也能猜得出來,車里的人非富

不過有錢有權不代表就能拿人命不當一回事,他再次敲了幾下車窗:“請給我們道歉!”

車窗突然打開,車里的人一揚手扔出一疊錢,厚厚的,足有互四元。九八年時的四元算是一筆不大不小的數目,夏想手里拿著錢,一愣神的工夫。車窗又關上了。

除了黃海之外,曹殊慧和米壹都一臉鄙夷,異口同聲地說道:“誰稀罕你的錢!”

黃海差點大喊“我喜歡”不過看了看夏想一臉憤怒的表情,縮了縮脖子,沒敢說話。

夏想又敲了兩下車窗:“我們是窮人,但邁不會稀罕你的錢,我們需要的是你的態度,你必須道歉!”抽的語氣也加重了幾分,心中大為不滿。這人也太囂張了。車不下不說,連話都不說一句,隨手扔錢出來,怎么著,幾千元就想砸死人?

車窗再次不耐煩地打開,里面的人終于扭過頭來,冷冷地說道:“又沒有撞到你們○無理取鬧!想要錢,要多少都行‰要道歉,想都別想!”

說話夏想才聽出來原來是個**,聲音年輕而輕靈,只是淡然的口氣中有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夏想將錢扔到車內,也用冷漠的口氣說道:“錢再多也買不來誠心,我們就要你道歉,不要你一分錢。”

“我就不道歉,你能把我怎么樣?”車里的人說話有些急,吹得臉上的紗巾都飄了起來,她一急之下猛地將紗巾拉了下來,露出一張堪稱完美的紅潤小嘴,和圓潤無暇的下巴,“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敢動我一頓?”

要是夏想還是血氣方網的愣頭小伙子,說不定一怒之下真會動手,只是現在他的心智遠比同齡人成熟,也從來沒有動**的壞毛病,就突然做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他用手一指右邊:“那邊有一只!”

車里人下意識扭頭一看,夏想乘機撥下了她的車鑰匙,嘿嘿一笑說道:“上當了吧?作為對你的小小懲罰,鑰匙我先替你保管。如果兩個小時內你想通了,要向我們道歉,就提前還你鑰匙。要是一直沒有想通,對不起。你就只能一個人在這里孤單地呆上兩個小時了。”

他沖曹殊慧幾人招招手,還不忘沖車里人擺擺手說了一聲再見,然后伸手牽過馬:“走,花海原很大很美,我們可要好好玩一玩曹殊慧經過車窗時,對里面的人說道:“快點想呀,一個人玩多沒意思。要是給我們道了歉,還可以和我們一起玩。”

“無恥。混蛋。騙子!”車里人氣急敗壞地罵道。

曹殊黛沒有還口,吐了吐**走了。米瑩走過來,拍了拍車門,搖頭嘆息說道:“道個歉又沒有什么損失,再說又確實是你的錯,你得承認吧?**何苦為難自己,對不?大好的時光別浪費了,不理人?不理人就算了。你自己老實地在這里等著,別怪我沒提醒你,這里說不定還有色狼。”

“對,草原上就是有狼,你得小心點,別讓狼吃了。”黃海還不忘插上一句,故作神秘地說道。

不管幾個人如何冷嘲熱諷,車里人自始至終頭也沒抬,看也不看幾人一眼,只顧一個人坐著發愣。

夏想搖搖頭。真是一個怪人,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倔強,還是自以為高傲得可以俯視一切,不屬于向他們幾個小人物低頭?不管她,就晾她兩個小時,也算出了一口氣,讓她長長記性也好。

八月初的草原已經有了秋的氣息,天高云淡,偶而還有大雁飛過,叫聲十分悠遠。讓人心曠神怡。曹殊黛和米壹不是沒有見過草原,不過到底是**,**的天性就是喜愛花花草草。兩個人就象兩只穿梭花草之間的花蝴蝶,人美花嬌,天地之間到處回蕩著她們開心的笑。

夏想和黃海走在一起,跟在她們身后,隨便說著話,心中卻盤算著眼見冬天一到,滾龍溝的口蘑和袁菜將會壞在山溝里,不過馮旭光動作再快也來不及了,短時間內不可能申請承包了滾龍溝,再建好廠房,然后再組織人力開挖,只能等待來年春天了。

想到大好的東西白白壞掉,夏想就有些心疼。要是換成錢,該讓多少村民可以買一件不錯的棉衣過冬?

話題不知不覺就轉到了滾龍溝,說了幾句,黃核”慰起了什么。說道:“劉總前兩天過來挖口蘑,我沒辦”圳:知道為什么突然變的好說話了,還送了我兩盒煙,我才答應給他干活。

聽到劉河從黃海口豐得知他和馮旭光去了滾龍溝的事情,夏想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他原先不是沒有想到會從黃海口中透露出風聲,他沒有讓黃海守秘密,其實也是知道說了也是白說,只要有足夠的好處,黃海才沒有忠心一說,何況他和黃海之間只是純粹的雇用關系,真要論起遠近,黃海肯定寧愿多相信劉河一些。

畢竟劉河是土生土長的壩縣人。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京城那邊的消息會拖這么久,在沒有確切的消息傳來之前,他也不好強求馮旭光立刻向縣里提出申請,要承包滾龍溝。不過眼下既然劉河知道了他有意要插手滾龍溝。肯定會有所防范,估計也會想出合法化的辦法。

有競爭是好事,夏想想通了,想要虎口奪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劉河不提承包滾龍溝還好。一旦提出,就等于將事情擺到了臺面上,一些背地里的手段就不好再使出來,從另一個方面來講,這是好事。

不過回去之后還是要提醒馮旭光一下,盡快著手建廠的事情,同時也要告訴李丁山,得頂住壓力,不能讓劉河的公司搶先一步,把滾龍溝拿到手里。

曹殊慧和米壹玩得不亦樂乎,等二人鬧夠的時候,身上沾滿了五顏六色的**,和綠色的草汁,身上的衣服算是不能要了,沾上的顏色都洗不掉,而且曹殊鬈的裙子還破了一個洞,**上面還有兩斤,明顯的痕跡,顯然是一**坐在了草叢上。

米董的形象還稍好一些,但身上的牛仔褲也被染成了萬花筒,上身穿的白襯衣更是慘不忍睹,尤其是胸前兩斤,高峰,濕了一片,有綠有紅,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惹得黃旱看了好幾眼。卻被米董發現,狠狠瞪了他一眼,嚇得他原地一轉身,飛快地跑回去牽馬去了。

夏想假裝沒看到米董胸前的古怪,曹殊冀卻伸出雙手一她的手中是一堆揉碎的花片。好象一個大染缸一樣,什么顏色都有一揮舞著雙手就向夏想襲擊過來,夏想躲閃不及,被她雙手推在胸口,頓時兩斤,濕手印印在上衣上。

他終于明白了米瑩胸前的兩片濕是怎么來的了,不禁心里一陣發寒小丫頭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怎么故意襲擊別人胸部?男人還好說點,**襲擊**的胸,多少容易讓人產生古怪的聯想。

曹殊冀偷襲的手,咯咯直笑:“就害你,誰讓你不好玩!”

“我怎么了我?。復想一臉不解,“我哪里得罪你了?”

曹殊黛不說話。回頭和米壹湊到一起,嘀咕了幾句什么,兩個人一起大笑。

夏想無奈地興笑,不知道她們背里說了他什么壞話,反正沒好事,也就沒有自討沒趣開口去問。幾個人回到路虎車的前面,發現時間過去了兩個小時,車里人還坐在里面一動不動,帽子蓋在臉上,好象還睡著了。

真是一個怪人,夏想伸手敲響車窗,扣了她兩個小時,也算對她的**舉動施加了懲罰,就準備把鑰匙還給她。

車里人猛地被驚醒,帽子掉到一邊,臉上沒戴墨鏡,露出了一張驚世駭俗的美艷容貌£準的瓜子臉,眼睛大,下巴尖,臉頰自上而下呈現一個十分完美的弧度,有一種令人驚艷的古典之美。只是臉色稍微有點蒼白,讓她整個人都顯得贏弱而無力?不知何故,在夏想見她的第一眼時,心中就無故生起一聲嘆息,也不知道是惋惜還是感嘆。

夏想薦鑰匙遞給她:“消你以后開車注意一點,萬一撞到了人,出了人命,你家里再有權有勢也救不了你,而且人命不是錢多就可以買到的。開車要有車德,尊重別人就是尊重你自己。”

她接過鑰匙。冷冷地看了夏想一眼:“廢話真多。”

米董的火辣之美在她面前一比,頓時光彩大減,雖然嘴上不說,但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確實美得出奇,漂亮得驚人。她上前拍拍車門:“京城來的?京城來的就了不起,告訴你,來到坦縣,照樣能扣下你〔高皇帝遠○以為家里有點臭錢就無法無天”。

曹殊冀一把把米董拉到身后,又擠到夏想面前,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正好擋住了夏想的視線,她嘴巴張成大大的圓形,夸張的聲調說道:“姐姐,你好漂亮,是不是仙**凡呀?我告訴你呀,其實我們沒有惡意的,就是你開車太快了,把我們的馬嚇驚了,我膽小,本來就不敢騎馬,馬一驚。我差點從馬上摔下來,要不是夏想抱住我,說不定我就摔得頭破血流了

說到最后。曹殊冀的聲音微微顫抖,臉上流露出驚恐的神色,一臉的楚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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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24 15:43:31 |只看該作者
第107章 一好一壞兩個消息

,甲人冷漠的表情沒有柜垂化,冷冷看了一曹殊略蝶不會騎馬就不要騎,尤其是不要和那個小毛孩一起騎。他才多大點兒,關鍵時刻肯定靠不住

雖然還是一如既往地冰冷,不過說話聲音柔和了許多,也多說了好幾句。話一說完,她就動汽車,關上車窗。大腳油門躥了出去。

曹殊慧沖夏想做了斤,鬼臉,夏想就笑:“美人計沒有成功,可惜了

“別理她,瞧她不可一世的樣子,等下別撞到我手中,要不非要她好看不可米董憤憤不平,對曹殊慧剛才的舉動不以為然。

汽車朝前開著幾百米又緊急剎住,然后就是一陣刺耳的倒車聲,片刻之間路虎就象一頭猛虎一樣,迅倒了回來,車窗打開,車里人從里面扔出一疊錢,交到曹殊慧手中:“給你壓驚!不想要,就扔了”。

直到汽車再次走遠,曹殊慧才看清手中厚厚的一疊錢,足有旦四元。她將錢交到夏想手中,拍了拍身上的土說道:“真是一個怪人,有錢也不能這么大方,真當錢是大風吹來的?夏想,你先幫我保管好,要是能再遇到她就還給她,遇不到的話,那就只能敬謝不敏了?。

夏想也不客氣,將錢收好放起:“慧丫頭還真是我的福星,網來壩縣就幫我賺了心元,要是每天都幫我賺這么多,想不財都難。”

“臭美吧你,我是我自己的福星,和你沒關系,不要亂套近乎!”曹殊慧俏皮地瞪了夏想一眼,心里卻想,不但讓你賺了錢,一路上還讓你沾了不少便宜,又不能說,氣死人了。

回去的時候,曹殊慧還是來時一樣,側坐在夏想前面。不過這一次一切風平浪靜,夏想也沒有機會再抱她。她就也老老實實坐著不動,也膽子大了起來,還不時哼唱著一歡快的歌曲,偶而看夏想一眼,見他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就暗暗笑他心眼小,還放不下剛才的事情。

其實夏想只將剛才的不快拋到了腦后,他正在想因為他的出現,許多原有的進程出現了不可預知的偏差,不過無論如何,也應該影響不到京城。影響不到三山度假村的開。三山度假村的開帶來了巨大好處不言而喻,雖然就算沒有一條壩縣直通京城的山路也可以建造食品廠,但僅僅一個食品廠是不能給壩縣的經濟帶來巨大的拉動作用,充其”都分人的溫飽。

要想壩縣的整體經濟邁上一個新的臺階。必須有一條沖出大山的道路,哪怕是一條山路,也讓壩縣和京城的距離縮短數百公里和數天的時間。但如果沒有:山度假村,想要憑借壩縣的實力修建山路,無異于天方夜譚。

壩縣受地理環娃的局限性太大了,就算有再好的旅游資源,道路不通,也不可能引來游客。如果真要等到聯另年后,私家車大量走進家庭帶動自駕游的興盛,壩縣的旅游才展起來的話,離現在還有年的時間,坪。可以讓多少讀不起書的孩子重返課堂,可以讓多少就著鐵釘喝酒的人。可以有一盤下酒的小菜!

還沒有回到縣城,半路上手機一有信號就接到了李丁山的電話,李丁山告訴了他一斤,好消息和一斤,壞消息。好消息是,京城傳來了消息,可以確定三山度假山的開屬實,不久就要動工。壞消息卻是,貝合商貿公司正式向縣政府提出申請承包滾龍溝!

貝合商貿?

不用想夏想就知道,是取楊貝和劉河二人的名字合成,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貝合商貿的法人肯瘧是楊貝。

沒想到,他和楊貝不可避免地站到了對立面,而且還是不可調和的矛盾。必須分出勝負才能罷休。夏想皺起眉頭,不由想得出了神。

突然一只溫熱的小手伸到了他的額頭上,好象要撫平皺紋一樣,曹殊鬈不滿的聲音傳來:“別皺眉,容易起皺紋。你瞧你,想事情的時候,象一個小老頭一樣

米董在前面開車,曹殊慧本來想坐在前面。最后還是坐在了后面,和夏想并排在一起。她見夏想想得入神,就調皮地伸手去弄他的額頭。

夏想笑笑,拿開她的小手:“別鬧,大人想事情小孩子別搗亂。對了,曹局長知道你來壩縣嗎?”

曹殊慧搖搖頭,又點點頭:“應該不知道,沒對他說,不過他估計能猜到。反正沒人說,就裝作事情沒生

米董在前面笑:“不怕我告密?。

曹殊慧示威似地向她伸了伸小拳頭:“你敢?小心我揭你的短”。

米董不回頭,沖后面揚揚手,表示認輸。

回到縣城,夏想讓二人先去休息,他到縣委去見李丁山。

進門。就見李丁山正在自己到水,他急忙上前拿過水壺,說道:“李書記。我這斤,秘書不太稱職,總不能及時為領導服務。”

李丁山笑罵:“少跟我來這一套,我不是,十豐窮的官僚,再說你又是去辦正事。又不是不務正業扒中的人才天天做倒水掃地的小事。”

如果泡妞也算是正事的話,夏想差點羞愧難當,不過想想也算是為將來打好基礎,不管是為他還是為李丁山,都非常有必要和曹永國拉近關系。況且,米壹又是王全有的女兒。

李丁讓接到了京城的電話,已經查明三山度假村確實正式立項,由一家實力雄厚的公司負責開,具體動工日期還不清楚,但應該就是近期趕在下雪冰凍之前進山。可以說,三山度假村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不會再出意外。

“不過,貝合商貿突然提出承包滾龍溝一帶的荒山,時機非常敏感,會不會他們也知道了什么風聲?”李丁山的擔心不無道理,原本他以為三山度假村的開是絕時機密。只有他和夏想知道,他可以借此在許多事情上占領先機,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但是如果劉世軒也知道了此事,那么可以用來當出奇不意的手段的通天山路,就失去了全部意義。

夏想將他今天從黃海嘴中的到了消息說了一遍,李丁山放了心:“原來是這樣,劉世軒也挺有頭腦。當機立斷,看來滾龍溝還真是他的軟肋。”李丁山也知道貝合商貿的含義,暗中特意看了看夏想一眼,見他沒有特別的反應,心里也就淡定了許多,他還怕夏想一時受不了刺激,會做出過激的反應。

夏想的沉穩讓李丁山也不由感嘆。想當年他這么大年紀時,絕對沒有這么鎮定。要是他早有夏想的穩重和成熟,再有老丈人的背后支持,宋朝度早早拉他一把,現在到副廳也應該問題不大。

不過話又說回來,現在雖然才是正處,但身邊有夏想這樣一個助力,以后想要升遷也不會太難。

“李書記是怎么考慮的?”夏想知道承包荒山在壩縣史是一件大事,必須拿到常委會討論。

“劉世軒很聰明,沒有直接出面,而是讓貝合商貿的人出面向石縣長提出的申請。石縣長向我匯報時,沒有表態,只是說政府那邊先研究一下,具體拿出一斤,方案出來,再交到常委會上討論。”李丁山也清楚石堡壘肯定知道貝合商貿的背景,他能主動向李丁山提前匯報,而不是等方案出來再匯報,已經表明了中立的立場。

“真要上了常委會,恐怕形勢不太妙壩縣的縣委常委連李丁山在內一共個人也算合理的人數。夏想算了一算,李丁山現在還沒有控制常委過半的影響力,“劉世軒一票,黃鵬飛一票,中間派中的幾人,我估計會在這件事情上向劉世軒妥協,因為和他們的利益沒有沖突,副書記鄭謙、武裝部長郭亮,再有副縣長趙建蘇和紀委書記態度不明,劉世軒在常委會上通過的可能性很大。”

他故意落下石堡壘不說,就是要讓李丁山分析,留給他最后表關鍵意見。

“是呀,最耐人尋味的是石縣長的意見,如果石縣長明確表示支持貝合商貿,幾乎可以肯定百分之百通過。”話一出口李丁山才猛然覺,平常時候還看不出來,關鍵時刻原來一直低調的石堡壘,才是掌握壩縣平衡的最關鍵的一人。只要他偏向誰,誰就有了掌握常委會的可能。

夏想也想到了這一點,才猛然醒悟,石堡壘要是聰明人,就不會明確表示偏向哪一方,他只需要做好份內事就可以,只要他一直居身中間,才可以獲得更大的利益。

不過世界上沒有不勞而獲的好事,他有辦法讓石堡壘坐不住,不讓他穩坐釣魚臺,坐收好處。

想了一想,夏想笑了:“李書記這邊,吳英杰算一票,杜部長算一票,還有王書記也可以算上一票。至于石縣長,除非他不想上進。否則他早晚會站到我們這一邊。”

李丁山大為驚訝:“王書記?王全有?怎么說?”

夏想就將曹殊慧和米董的關系一說,又點明了米董和王全有的關系,當然他和王全有的偶遇也一并說了出來。

李丁山大喜過望:小夏。了不起,你總是給我驚喜,看來,你還真是我的福將。對了,應該說曹殊慧也是你的福星,可要好好把握住機會!曹局長要是下一步進了燕市當上常務副市長,政治前途一片嚨,明,他今年才刃歲吧?干上一屆副市長,再升一升,就能到副省了。”

他又想起了剛才夏想話里有話。就問:“石縣長為什么要向我們靠攏?”

“李書記是當局者迷,石縣長是政府一把手,要是有一份政績可以在他的履歷上寫下濃重的一筆。他會選擇和誰合作?當然是可以給他帶來巨大好處的人,這個人,就是不但在人事方面有重大決策權,而且還掌握著許多重要信息、處處先人一步的李書記!”夏想心里清楚,他

受李兇信任和器重也不能敵越秘書的角煮小出謀劃策可權必須交回李丁山手中,不能讓他對自己產生懷疑。

沒有人愿意接受手下比自己還高明的事實,再大度的人,也難免會有所想法。

李丁山明白夏想的意思,臉上表現出不悅的神情,不過心里還是感到十分舒服,說道:“以后在我面前有什么說什么,別總說一半話,非要讓我下斤,結論,哪里有這么多講究?”話說到一半又笑了,“你說的是指可以通到京城的山路吧?說的也是,提前知道山路要通,提前著手準備展壩縣的旅游業,這么一大件利國利民的好事,我拿出來具體交給石縣長來做,他會是什么態度?”

話音網落,外面傳來敲門聲:“李書記在嗎?我是石堡圣,有件事情要向您匯報一下?”

李丁山和夏想對視一眼,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誠心而論,在劉世軒和李丁山對抗的事情上。石堡壘存了私心。

李丁山的空降,讓他的縣委書記夢破滅,不可能心中沒有芥蒂。他今年好歲了,在副縣長和縣長的位子上干了太長的時間,錯過了這一次上升的機會,說不定一直到退休都當不上書記。他一直信奉的一句名言是,不想當書記的縣長,都不是好縣長。所以李丁山一來。他就抱定了一個態度,不對抗不合作。保持距離,堅持中立,適當向劉世軒傾斜。

石堡壘不是不想和李丁山對著干,聯合劉世軒等人架空李丁山。不過他沒有劉世軒在本地根深蒂固的影響力,又沒有李丁山從省城空降的背景。誰都知道省城來的人,背后肯定有省委的人撐腰?再加上他認為與劉世軒的霸道和陰險相比,李丁讓身上的文人氣質反而更讓他覺得可信。所以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他最后決定采取坐山觀虎斗的策略,坐等李丁山和劉世軒生沖突,到時他及時出現當救火員,不管偏向哪一方,肯定都能獲取最大的利益。

李丁山想要在壩縣有所作為,想要打開局面,必然要在人事和經濟上做文章,石堡壘有自知之明,他在壩縣沒有什么根底,常委中支持他的也就兩三人,下面各局的頭頭腦腦更是沒人聽他的話,他手中又沒有人事大權,說實話,真要說到政府這一塊誰是老板,名義上他是,實際上還是劉世軒說一不二。

況且,劉世軒不但在政府這邊坐大,連組織部長黃鵬飛也對他言聽計從。上一任老書記上任以后,想要動一動劉世軒的利益,結果惹怒了劉世軒,幾次在常委會上難,讓老書記的提議都無法通過,不管是人事的變動還是政策的推廣,無一例外在常委會上被否決,讓老書記處處受制。甚至不惜動用了書記的一票否決權,但最后還是被氣得大病,提前病退。

個掌握不了常委會的書記,就失去了一把手的權威。

在這一點上,石堡壘還算比較佩服李丁山的穩妥。來到壩縣一個月了。李丁山還沒有就重大議題提交常委會表決過,因為一旦出現一把手的提議無法通過的情況,身為一把手的權威將大大降低,書記的光環也會減弱許多。如果沒有底氣就匆忙把決議上常委會討論,是政治上不成熟的表現。在這一點上,李丁山的做法讓石堡壘十分贊同。

李丁山沒來之前,縣委縣政府的人一致認為,他沒有從政經歷,肯定會做出幼稚的舉動。現在看來,他們都低估了李丁山的政治智慧。

正是因為李丁山隱忍不,行事穩妥的風格。多少讓石堡壘有些動搖。在想要不要和李丁山聯手,把劉世軒打壓下去?石堡壘心里清楚,和李丁山相比,劉世軒頂多算是一個政客,一個政治上的投機者,遠遠不能稱之為政治家,而李丁山既然是空降來壩縣,省里肯定有人,來壩縣就算不是為了政績,可能也是走走過場小但不管怎樣,他肯定有政治上的抱負,就算只是為了政績,也有為了壩縣的經濟展而出力的動力。不象劉世軒,純粹只是為了一己之私而占據常務副縣長的個置。

劉世軒是市委書記沈復明的人,石堡壘知道這一點,因此他也清楚。就算他和李丁山聯手,也只能將劉世軒架空,沒有辦法把他趕走。

石堡壘已經倔歲了,說不想再進一步。那是自欺欺人。他算了算,李丁山說不定干上一屆就走,三年后他引歲。還可以來得及再干一屆書記,如果在任內出了政績,臨到最后退休的時候,升不到實職副廳。補償一個副廳級待遇,以副廳級干部的身份退下來,也是一種榮耀,總比老死在處級上面強上許多。所以說他不是沒有動過試探李丁山的心思,想要和他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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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石縣長的試探

二討讓他又難以下定決心的是,他不清禁李丁山的后臺呀樓,更不清楚李丁山來到壩縣是走過場還是要大展手腳,當然讓他更擔心的是,萬一因為動劉世軒而惹怒了沈復明,沈復明就算顧忌李丁山的背景,拿他沒有辦法,卻有許多辦法可以把他挪開。他的后臺不夠硬,是他一直升不上去的關鍵因素。

石堡壘寧愿李丁山流露出要大干一場的意思,在他和劉世軒產生重大沖突的時候,他在一旁暗中觀察各方的反應,要是劉世軒取得了勝利,他就繼續做他的名義縣長。如果李丁山占據了止風,他再落井下石乘機搞死劉世軒,然后再好好配合李丁山的工作。

還有一點讓石堡壘并不完全看好李丁山的是,壩縣的地理環境太特殊,幾乎就是一斤,封閉的世界,任你有市里和省里的支持,也不可能改變大環境。愚公移山只是神話。壩縣面積是不小,幾乎可以頂平原地帶四五個縣大小,但她被群山環繞,要論直線距離,離京城比離章程市還近。但壩縣是燕省的縣,京城肯定不會在意壩縣的貧窮落后,而章程市也幾乎忘記了壩縣的存在,省里更是不用提,省里的目光都放在沿海的幾個富縣,以及中部平原的產糧大縣。一般不向北面關注。即使偶而把目光投入北面,一般也到京城為止。而壩縣的個置如果從省城來看。正好在京城以北。

壩縣基本上就象一斤小被拋棄的孩子,爹不疼娘不愛,連姥爺和姥姥都不喜歡,沒有工業,農業又不發達,靠什么發展經濟?靠什么改變現狀?

所以說起來自從李丁山上任縣委書記以來,石堡壘一直是患得患失的心理。既想賭上一把,和李丁山靠近架空劉世軒,也好施展手腳,即使沒有耀眼的政績,至少也可以改變現在壩縣不死不活的現狀。他心中不是沒有政治抱負。也想人過留名,只是處處被人牽制,許多雄心壯志都被現實無情地磨滅了。

劉世軒囂,是最大的攔路虎,要是李丁山能出手替他解決了麻煩,再放下身段主動和他合作,該有多好?石堡壘也知道坐等天下掉餡餅是異想天開的表現,但他沒有強硬的后臺,也沒有過人的手腕,想要借助別人的力量,有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也是再正常不過。

當貝合商貿正式向縣政府提交了承包荒山的申請時,他一眼就看出了問題的所在:滾龍溝!劉世軒的兒子劉河利用賈寨鄉的村民免費為他挖口蘑和麾菜賺錢,在壩縣是人人皆知的秘密,但因為劉世軒的原因,知道是一回事兒,沒人明說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石堡壘畢竟來壩縣兩年多了。誰和誰的關系也是一清二楚,貝合商貿的法人是楊貝,他能看不出其中肯定有些門門道道?要不,好好的悶聲發大財的事情不干,非要擺到表面來做,除非劉河壞了腦筋。

劉河腦筋當然沒壞,肯定是哪一個地方出了問題。逼得他不得不這么做?難道是李丁山?一直等著李丁山和劉世軒產生沖突的他,突然覺得眼前一亮,認為一斤,絕好的機會出現在眼前!

不過讓石堡壘感到失望的是,當他蕩一次拿到貝合商貿的申請資料向李丁山匯報時,李丁山不置可否,擺出一副政府的事情由政府做主的姿態,他不好過多干涉。

石堡壘心中腹誹,遇到挑理的書記,表面上說不干涉政府的事務,但重大事情不提前向書記匯報,是不把一把手放到眼中的表現。但要是大事小事都來匯報,遇到不講理的書記。會埋怨你沒有一點擔當,身為政府的一把手,沒有一點把握全局的魅力和眼光,是不是能力不夠?

石堡壘倒不認為李丁山是不講理的書記,只是他摸不透李丁山不表態的深層意思,難道劉世軒的這個舉動不是針對李丁山?難道貝合商貿不是因為李丁山和劉世軒的沖突而特意成立?

在李丁山這里得不到滿意的答案,石堡壘回到辦公室,一個人沉思了半晌。還是決定給市里打個電話,想旁敲側擊地打探一下李丁山在省里的關系。他知道李丁山能當上縣委書記,市長胡增周出力不少。

能讓胡市長不遺余力地安插李丁山下來,肯定是省里有人發話。別看縣委書記才是處級干部,但也是主政一方的官員,牽動到方方面面的關系。

拿起電話,石堡壘對秘書謝仲志說道:小謝,我打個電話,有人來找的話,讓他等一下

謝仲志答應了一聲,輕輕關上了門,坐到座位上,不知何故突然就想起了夏想。

同樣作為秘書,縣長的秘書和縣委書記的秘書,差距不小,雖然也有不少縣局的頭頭對他笑臉相迎,但比起夏想可以以記錄員的身份列席常委會的待遇,差別可謂巨大。常委會上討論的都是重大問題,縣里的所有重大事情和政策的出臺,都要經過常委會。夏想盡管沒有發言權沒有表決權,但能先人一步知道消息,能近此町觀察每個常委的態度。對千以后的從政道路來說,就是心。口大的財富。

可以說。就比他這斤,縣長秘書,高了許多。

可惜。石縣長沒能如愿以償當上縣委書記,要不他也就跟著水漲船高成了書記秘書。眼見比他還要年輕的夏想春風得意,謝仲志心中多少有點嫉妒。覺得夏想搶了本來應該屬于他的個置。所以對夏想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自從上次李丁山的接風宴上有過交談之后,后來也在縣委大院里遇到過幾次,都只是點頭而過,連話也沒有多說。

而且對于夏想經常有事外出,不隨時在李丁山身邊等候領導的傳喚,謝仲志認為他作為一斤,秘書,不太盡職,就不免有些看不起夏想。正當他想得入神的時候,突然聽到正在打電話的石堡壘聲音一下子提高了許多:“夏想?對對,沒錯,他是李書記的秘書調到市委?王部長,到底是怎么回事?要調動夏想也要跟李書記說才對小他又不是我制秘書”。

謝仲志吃驚地張大了嘴巴,要調夏想到市委,我沒聽錯吧?才來縣委一個來月;就有市委領導要調他到進市里,這樣一個沒有服務意識的秘書,市委領導怎么會這么高看他?而且沒開玩笑吧,李丁山這個縣委書記還沒有坐穩個子,還沒有做出政績,秘書就被市委領導看上了,這叫什么事兒?

里間的石堡壘放下電話。過了半天都沒有想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明明他打電話給市委組織部部長王肖敏,想要繞著彎子打聽一下李丁山的背景,不想話沒有說兩句,王肖敏卻問起了夏想,還說市委組織部正好開辦一期青年干部培班,重點培養后備干部,建議壩縣縣委推薦夏想參加。

石堡壘震驚的同時,不由心中大惑不解,王部長怎么會知道一個縣委書記的小秘書,而且還用非常熱切的口氣說話?誰不知道王部長總是一副冷臉;雖然他不是紀委書記,臉色又白,不過許多人都背地里叫他冷面王,就是因為他官威重,不好說話,許多縣委書記見了他,也都刻意陪著笑臉,他都很少露出笑容。

放下電話石堡壘心中不免氣悶,夏想是縣委書記的秘書,就算他上市委黨校培刮,也是縣委方面推薦,他是政府的一把頭,要他開口提出來,是不是顯得太明顯向李丁山示好?落到別人眼中,他的顏面何存?再說縣委的事情,也論不著他來指手畫腳,不是難為他讓他左右為難嗎?

換了別人。石堡壘肯定會少不了罵匕幾句,說他不安好心,故意給他設置難題。但對于王肖敏,他卻說不出任何不是來,因為王肖敏是他在市委里的最大依靠,也正是因為王肖敏在市里替他說話,他才當上了壩縣縣長。可以說,是王肖敏的一手扶持下,他才有今天,所以不管王肖敏說話是什么態度,對他提出什么不合情理的要求,他都不會拒絕。

左思右想一番,石堡壘決定還是親自到李丁山辦公室去一趟,看能不能問出什么。雖然王部長話里話外的意思好象并不認識李丁山,但保不準他和李丁山也認識,可不能因為一個小小的疏忽導致王部長對他有意見。

正在商議事情的李丁山和夏想對石堡壘的意外來訪,大感意外。二人正在猜測他在貝合商貿事情上的態度,正想著如何拉攏他,不成想他上午剛剛匯報過工作,這么快又找了過來,肯安走出有什么變故?

李丁山和夏想戲視一眼,二人都在心中打了一個大大的疑問。

夏想推開里間的門,到外間迎接,李丁山站在辦公桌前面,也沒有坐著不動。算是給石堡壘一個面子。夏想引領石堡壘進來,石堡壘一見李丁山在門口相迎,急忙向前一步,雙手握住李丁山伸過來的手:“李書記客氣了。”

李丁山笑道:“石縣長快請坐小夏,給石縣長倒杯水。”

石堡壘忙推脫不用,夏想動作麻利地已經端上了水,然后識趣地就要向外間走。石堡壘有心叫住夏想,畢竟事情涉及到夏想本人,但見李丁山無動于衷。他不好越俎代庖,只好眼睜睜看著夏想走到了門口,終于忍不住叫了一聲:“夏秘書等一下,我正好有事找你”

夏想站住。不明白石堡壘找他何事,一臉微笑等他開口。石堡壘有點不好直接開口,就看著李丁山說道:“李書記,我就自作主張一次,讓夏秘書留下,我想聽聽他的意見”。

李丁山才不會有意見,也沒說話,笑著沖夏想點點頭。夏想就恭敬地站在一邊,臉上露出恭謹的笑容,石堡壘心中暗道,比起自己那個高興和不高興都寫在臉上的秘書謝仲志,夏想的表現簡直無可挑剔。

他猶豫著該怎么開口才不會太突然,想了一想,還是決定先拿貝合商貿的事情說事:“李書記,關于貝合商貿承包荒山的事情,我有一斤,不太成熟的想法,想和你通報一下

夏想心中一動,石縣長上午剛剛說過這事,下午再來重提,難道這么快就在選擇李丁山和劉世軒的問題上,有了決定?

夏想沒有猜對,石堡壘并沒有下定決心要向李丁山靠攏,就算市委真把夏想調走,也不可能讓他輕易地把自身前途和李丁山綁在一起。因為和劉世軒作對,就意味著得罪了所有的壩縣本地勢力,除非有必勝的把握,否則他沒有孤注一擲的勇氣。

在還沒有摸清李丁山的后臺之前,石堡壘還是決定走一步看一步,穩妥為上。一切要以自身利益的最大化為原則。到了他這今年紀,又完全是從基層一步步干到縣長,沒有自上而下的全局眼光,只有步步為營才是最好的選擇,至少在現階段,他不會向李丁小和劉世軒任何一方表現出明顯的偏向。

當然。王肖敏的電話讓他心中多少偏向劉世軒的天平,又稍微向李丁山傾斜了一點,基本上擺在二人正中的位置。

“貝合商貿提出承包荒山是好事,縣政府會大力支持,不過既然有公司主動提出承包荒山,可見以前在我們看來并沒有什么經濟價值的荒山肯定也能賺錢。公司都是商業行為,不賺錢的事桔肯定不會做,所以我覺的能不能再多找兩家公司,一起提出申請,這樣縣里才可以從中挑選最有實力的公司,當然,競爭才有發展。只有一家公司申請的話。我們也不好估量荒山真正的經濟價值,縣里會吃虧的”

好一手投石問路,夏想暗暗點頭,石堡壘終于還是露出了精明的一面,他這么做表面上走向李丁山示好,因為他心里也清楚貝合商貿是誰的公司,估計他也猜到了貝合商貿的突然出現。是別有用意,暗中還是試探李丁山的反應,恐怕不僅僅是要看看貝合商貿是不是針對李丁山,還要看看李丁山到底有沒有背景?

果然。石堡壘面不改色,又繼續說道:“李書記從省城過來,見多識廣,認識的人也多,看有沒有可能從省城找一兩家公司來壩縣投資?要和貝合商貿公平競爭,說不定原來我們一直忽視的荒山之中,真的有可以挖掘的寶藏李丁山也聽明白了石堡壘的意思,先是試探貝合商貿的出現和他有沒有關系。又以從省城拉來投資為名,看他有沒有背景?總的說來,石堡壘還是觀望的態度,不見到他后臺的冰山一角,肯定不會有任何表不。

李丁山心中隱隱不快,在官場上,想要左右逢源的人有很多,但最后一般都沒有好下場。不過轉念一想,石堡壘今天能主動說出多找幾家公司來和貝合商貿競爭,表面是想試探他的反應,其實也是示好的表現,至少也表明了他不會偏袒劉世軒的立場,李丁山笑了笑,用手一指夏想:“石縣長還真說對了,小夏前一段時間從省城找了一個商界的朋友,已經實地考察過了滾龍溝,正準備向縣里提出承包的申請具體情況就由小夏向石縣長匯報一下。”

石堡壘心中一驚,李丁山還真是看重夏想,這么大的事情直接推到他的身上。對他的扶持真是不遺余力。他以為李丁山是為了提撥夏想而故意把功勞推到他的身上,卻不知道,找到投資的還真是夏想本人。

石堡壘也暗暗慶幸這一次算是來對了,果然是李丁山想動劉世軒,竟然想出了先從滾龍溝下手的辦法,這是虎口撥牙,劉世軒沒有激烈的反應有怪。恐怕還有后手。隨后他又想到,李丁山出手在先,難道是早有打算?

夏想先沖李丁山點了點頭,才對石堡壘說道:“石縣長,省城有一家實力雄厚的公司想要承包滾龍溝,然后再在壩縣建造一座大型的食品加工廠,總投資數額不小,已經達成了初步意見,具體細節等過一段時間公司的負責人會親自來壩縣,向石縣長匯報。并且正式提交申請。本來李書記想讓我先做好前期工作,等差不多可以定下來時,再向石縣長詳細說明情況,正好石縣長也有意引進招商投資,我就提前匯報一下,不過萬一事情最后沒有談成,石縣長可不能怪我工作不力呀”

石堡壘滿臉堆笑:“怎么會?我感謝夏秘書還來不及,能為壩縣拉來投資,是天大的好事,如果事情成了,我會代表縣政府向你表示感

石堡壘擔任縣長以來,壩縣的招商引資工作幾乎陷入停頓,兩年多的時間內總共不到十萬元的投資投到壩縣,而且全是靠人情關系來走走過場,資金在壩縣轉了一圈就又轉走了,根本沒有產生任何經濟效益。如果夏想所說的投資真能落到實處,將是壩縣幾年來最大的一筆投資,也是唯一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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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24 15:44:20 |只看該作者
第109章各方關系潛流洶涌

貝合商貿的不算,因為貝合商貿提出承包荒山的申請,所給的價格之低,讓石堡壘有撕掉申請材料的沖動,簡直就是想不花錢而將滾龍溝合法地將入劉河的口袋!

真要是有了投資,算起政績來,李丁山拿大頭,他身為縣長也至少可以分一小部分。這才是讓石堡壘最動心的地方。

只要有政績可得,一切再按照正常的程序來,劉世軒最后得不到滾龍溝也怨不到他的頭上,石堡壘拿定了主意,在李丁山和劉世軒之間,在保持中立的基礎上,適當向李丁山傾斜一點,應該說,適當向政績靠近。貝合商貿拿到了滾龍溝,不過是換湯不換藥,不會給壩縣和當地百姓帶來任何好處。省城的公司來投資就大不一樣了。錢多錢少不要緊,關鍵是壩縣也有省城的大公司來投資,光是名聲傳出來,也會讓市里高看一眼刁

興奮之余。石堡壘看向夏想的目光就多了幾分親熱:“夏秘書,市委組織部的王部長打電話時,向我問起你,聽口氣王部長好象想把你調到市里,你是李書記的秘書,我可不敢替你做主,不過王部長既然提了出來,我必須轉告你一聲。當然,主意還得李書記拿

王肖敏?夏想被這個突然的消息震驚了,他看了李丁山一眼,見李丁山也是一臉驚訝,微微搖頭,知道他也不認識王肖敏,心納悶,市里他只見過胡增周胡市長,和王部長面前沒有見過,他怎么會知道他的名字。還提出要調到他市里,開什么天大的玩笑?

不過他也清楚,石堡壘絕不會和他開這樣的玩笑!

石堡壘走后。過了半天,李丁山才自嘲地一笑:“也不知道是我運氣太好,還是太不好,好不容易找了一個稱心的秘書,總有人惦記著,想要把你調走小夏。你是怎么想的?。

夏想怎么會知道王肖敏是受陳風所托,借將他調到章程市的理由,再將他調回燕市,不是王肖敏要他,是陳風想要他回燕市。當然跨市調動比較繁瑣,王肖敏架不住陳風的再三要求,畢竟他和陳風關系非同一般,就打算先通過石堡壘探探李丁山的口風,在他看來,只要李丁讓肯放人,一切好說,夏想肯定同意,在省城城市的市長身邊,總比在偏遠窮縣的縣委書記身邊強了太多,在哪里更有前途,誰都能分得清。

不過王肖敏估計錯誤了形勢,就算李丁山同意放人,夏想也不想現在離開壩縣。更不想到陳風身邊工作,相比起李丁山并不明朗的前途,陳風才更是前途未卜的那個人。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在陳風那里得不到李丁山對他的絕對信任。

“沒什么想法。說實話,李書記,這件事情中間或許有誤會,也許還有另外的隱情。不管怎樣,我都不會離開壩縣,不會離開李書記,除非夏想要賴地一笑,“除非李書記嫌棄我了,想把我調安,那就另當別論了。”

李丁山不同意調走夏想,再加他本人也不同意,市里也不會太強人所難非耍調他。不過這事發生的有點蹊蹺,李丁山猜不到發生了什么,夏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甚至想到了胡增周。難道是胡市長的意思,委婉地通過王肖敏轉達?不應該,別說他沒有那么大的魅力,就算胡市長真的是因為上一次事件對他青睞有加,也犯不著非要通過王肖敏,再中間經過石堡壘一道,這樣做也太繞彎了,堂堂的一市之長想要調動一個沒有級別的縣委書記的小秘書,用不著非要這么掩人耳目吧?

恐怕事情的關鍵還在王肖敏身上,估計他也是受人所托,既然不是胡市長,又能是誰呢?夏想再聰明也想不到,事情還就真是繞來繞去,不過繞又回了燕市,根源在陳風身上。

吃晚飯的時候。他去縣委招待所找曹殊冀。敲門進去,發現小丫頭很沒形象地穿著一件睡衣,沒蓋被子,直接趴在**。挺翹,露出**的痕跡。整個身子曲線玲瓏,看得夏想沒注意腳下,差一點被地毯絆倒。他急忙咳嗽一聲:“慧丫頭,你睡沒睡著?”

自從聽到米瑩喊出慧丫頭之后,夏想就一直隨她叫曹殊慧為慧丫頭,顯得親切。

曹殊冀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啊”的一聲大叫,一揚手就一只枕頭飛出,正砸在夏想臉上:“壞蛋,色狼!誰讓你進來的?你上次偷看我裙子里面還沒有找你算帳,你這次又偷看我睡覺,你真是臉皮太厚

夏想只好舉手求饒:“剛才明明我敲門,是你同意了我才進來的,你不能不講理。我又不是故意的!哥說你睡覺的**太不雅觀了,我不小心看了一眼就感覺頭疼,其實是我吃虧了才對

曹殊慧氣的暴跳如雷,翻身下床,拿起被子劈頭蓋臉江想包在里面。然后輪圓了胳膊打在被子七!“打死你《兒,你斤小大壞蛋。回頭我就告訴爸爸,你又偷看我睡覺”。

夏想被被子包住,除了感覺呼吸不暢之外,曹殊慧的拳頭不但沒有一點力度,反而就象捶背一樣,舒服得很,他一不反抗二不動彈,任由曹殊慧打斤小不停。

個人沒有敲門就沖了進來,人沒到,聲音先到:“慧丫頭,想好沒有,明天去哪里玩?啊,這么快就上床了?我什么都沒有看見,我真的什么都沒有看見,千萬不要殺人滅口”。

“米董你又胡說八道,我要殺了你!”曹殊冀放開夏想,追著米瑩跑了出去。

夏想露出頭,長出一口氣,完了,又被誤會了,好象他真是故意偷看曹殊慧睡覺一樣。不過說實話,慧丫頭的**雖然不太雅觀。不過潔白的閃著光澤的卜腿再加上曼妙的身體,又以一副慵懶的樣子趴在**,不讓人浮想聯翩都不行!

也不知道二人說了些什備,過了一會兒再回來的時候,又是一副有說有笑的模樣,不過曹殊慧還是板著臉將夏想轟了出去:“去去去,快出去,我要換衣服”小

夏想靦腆著笑,又撓撓著頭,乖乖地走了出來。網一出門,就聽見里面傳來一陣哄笑。他搖搖頭,**不管是大是小還是成熟不成熟。都一樣古怪莫名。心思難猜。

晚飯吃的是燉菜鍋餅,就是用大鐵鍋純上肉和白菜,在鐵鍋的邊上貼上面餅,利用燉菜的熱氣和鐵鍋的熱力將面餅烤熟。面餅一邊**可口,一邊焦脆,再加上燉菜的菜香和肉香浸入了面餅之中,吃起來格外好吃。

肉可選雞肉、豬肉和兔肉等,配菜可選白菜、蘿卜等,配料有口蘑、唐菜、香菜,好象是一鍋亂燉,其實進鍋的次序很有講究。

三個人吃得滿頭大汗,曹殊慧尤其愛吃面餅烤脆的一面,結果就是夏想只好吃她剩下的錄了皮的面餅,一連吃了好幾個,才算讓她對偷看事件徹底消了氣。

當夏想提議直接回房間,不再在外面散步的時候,米瑩圓睜雙眼,以一副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夏想,極度懷疑他的用心,夏想急忙解釋,擺脫嫌疑:“秋涼,容易感冒,慧丫頭要是病了。我沒法向曹局長交待!另外晚上我正準備向曹局長打個電話,得讓他知道慧丫頭在我這里,要是讓他以后從別人嘴中知道殊慧來過壩縣,肯定會對我有意見

夏想的想法是,盡管壩縣的工作千頭萬緒,但和曹局長的關系一定要保持融洽,不能因為曹殊慧的事情而引起誤解。李丁山雖然是壩縣的縣委書記,但歸根結底,許多關系的根源都在省城,必須要有自上而下的全局觀。

曹殊慧沒有說話。米董卻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年紀不大,心思挺重,不管你們了。我去找我爸去,一年到頭都見不了他幾次,既然來了,我就去聳好女兒去了

在曹殊冀的房間。夏想撥通了曹永國的電話,曹永國聽到是夏想之后,第一句話就問:“冀兒是不是在你身邊?”

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夏想心想這個電話算是打對了:“冀丫頭來壩縣玩了,我陪她到處轉了轉,草原的景色很美,她玩得很開心,不過她還挺想家的,就催我打電話回去

“行了,別跟我打掩護了,慧兒是什么性子我還不知道她?她要想家,早就自己打來了,還用得著你來替她說好話?”曹永國的聲音中多少有一絲不滿。“不過米瑩陪她一起去了,我就放心了。卜夏,你打電話過來肯定有別的事情吧,就直接說吧。”

夏想猜測曹永國的不滿之中,肯定有對王軍洋的怨氣的成份多一些,對于曹殊誓前來壩縣看他一事,就算有氣,也怪不到他的身上,不過他還是語氣非常恭敬地說道:“曹局長,李書記聽到一個消息,說是有可能要調您到燕市任常務副市長,高配常委

“話蔣中傳來粗重的呼吸聲和短暫的沉默,過了大概有半分鐘,才聽曹永國聲音有些微微顫抖地說道,“宋朝度說的?。

“是的,據說走路書記的提議,還有盧部長也是非常贊成,不過還沒有完全達成共識。所以消息可能還沒有傳出來”。從曹永國的反應中,夏想知道他還沒有聽到風聲,否則也不會如此失態?

“路書記和我不熟,他怎么會想起我?真是怪事夏想你還聽到一些什么,別藏著了。快說出來!”事關切身利益,曹永國的聲音不再四平八穩,終于露出了急躁的一面。

夏想看了曹殊慧一眼,見她瞪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睛,安靜地坐在一邊,眼睛眨呀眨的看著他,恬靜愕象個小妻子,讓他不由好笑,瘋起來時不象樣,安靜的時候又乖愕讓人難以置信,真是一個多變的精靈。

曹殊慧見夏想看她,吐了吐粉紅的**,又沖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夏想笑笑,繼續對電話說道:“聽說是陳風陳市長向路口沁舉薦的您。他在城中村的改造上遇到了許多難題。身邊海萬一個學者型的助手,正好上一次在火車站廣場遇到了鬈丫頭。可能就是因為這個,他才對從底層做起的曹伯伯大感興趣

要是陳風聽到夏想的分析,肯定會滿意地拍拍夏想的肩橡,句“答對了曹永國雖然覺得夏想的理由有點離奇,主要是他遠不如夏想了解了陳風的性格和他目前的處境,他還是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說道:“這個太突然了,也太意外了,我得好好考慮一下,”

如果省里真耍透露出這斤小意思,夏想可以猜到曹永國根本就不會拒絕,他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燕市的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可比測繪局局長的位子好多了。

曹永國話未說完。又想起了什么:“讓慧兒接電話,我有話問她”。

夏想伸手要將電話遞給曹殊慧,曹殊慧擺擺手,嘴巴一動一動卻沒有發出聲音,夏想看明白了,她“我沒在。”不由笑道:“曹伯伯找你是正事,再說也瞞不過他,別裝了,快接電話”

夏想沒有捂住話筒,就是故意讓曹永國聽到。曹殊慧惱怒似地瞪了他一眼,又沖他揮了揮毫無威脅力的小拳頭,才接過電話,不情愿地說道:“爸,我都睡著了,你非要煩我做什么?。

夏想大汗,曹殊慧平常挺聰明一個丫頭,怎么關鍵時候來這么一句?什么叫你都睡著了。你睡覺的時候我要是還在你身邊,豈不是說明二人關系曖昧?曹伯伯要是誤會了哪還了得?

好在曹永國正在激動之中,曹殊冀也是有口無心,父女二人都沒有意識到這句話的深層含義?

曹永國讓曹殊慧接電話,就是讓她再詳細說一遍上次在火車站廣場,偶遇陳風的事情。

曹殊冀不滿的白了夏想一眼,似乎是埋怨他不該出賣她,讓她非常不耐煩地又將重復過的事情再重遍,不過不滿歸不滿,她還是十分詳細地將當時情形從頭到尾說斤,清楚,最后又一連強調了好幾遍:“爸,這件事情全是因為夏想引起的,跟我可沒有什么關系。陳市長先去了休閑廣場。才來到火車站廣場,就是因為兩處設計都讓他非常滿意,他就問我設計師是誰,我讓他看效果圖上的設計人名字,很不幸,我的名字也在家人的名字后面,就這樣

曹永國心里翻騰不停,過了半晌才強行壓下心中的震驚,心中的情緒既復雜又感慨。仿佛夏想出現之后,許多事情都有了意外的轉機,原本他讓曹殊冀和他一起設計休閑廣場和火車站液晶大屏幕項目,不過是為了讓她多參加社會活動,多些實踐經驗,也和夏想適當保持良好的關系,看有沒有借機認識宋朝度的可能,沒想到,收獲卻遠在意料之外,讓他暗暗慶幸當初的決定是多么英明。

燕市的常務副市長配上常委正好正廳,和他現在的職別相當,但權力和視野不可同日而語,以后的前途也是一片光明,如果事情真的成了,在退下來之前上升到副省級也不是一件難事,曹永國忽然覺得心情無比舒暢,仿佛一瞬間充滿了精力,他的聲音也一下提高了許多:“慧兒,反正也是放假了,就在坦縣多玩幾天,當然前提是不能影響夏想的工作,還有。不許搗亂,要聽話,聽夏想的話,聽見沒有?”

曹殊鬈噘著嘴將手機還給夏想小聲地說了一句:“我爸就是官迷,勢利眼,居然讓我聽你的話,太傷人心了

夏想沒有理會曹殊冀的搞怪,他又和曹永國聊了幾句,在向他保證要照看好曹殊慧之后。又對曹永國說起李丁山有機會要去拜訪他,曹永國高興地說道:“替我轉告李書記,我隨時歡迎他前來作客,還有小夏,以后多給曹伯伯來電話,有事沒事說說工作上的事情也可以,對不?慧兒你別讓她亂跑,她很調皮,你替我管著她,別讓她惹事”

曹殊冀有時是調皮,但絕對不是一斤,惹事生非的女孩,夏想嘴上答應著,!里明白曹永國這些話其實是讓他表明,他和他家之間的關系,又向前大步邁近了一層。

掛斷夏想的電話。曹永國心中對寶貝女兒的擔心早就放到了一邊,猶豫著是不是該給盧淵源打個電話。按說這么大的事情,盧部長居然沒人向他透個口風。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錯?猛然他一拍腦殼,對了,肯定是因為走路書記先舉薦的他,讓盧部長有了別的想法,認為他既然有了路書記的路子。卻不告訴他,擺明了不把他放在眼里?

曹永國驚嚇出一身冷汗,心里更加感激夏想的消息。急忙給盧部長打電話匯報一下。雖然盧部長附和路書記表示支持自己,但心中對自己肯定不滿,他必須把事情向盧部長說明,端正態度,別讓他起了疑心才好。

第二天上午夏想本來還想陪曹殊翼,卻因為有事沒能成行,因為黃鵬飛突然要求召開常委會,要討論幾項人事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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