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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ViolaKM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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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何常在]官神(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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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
匿名  發表於 2021-11-27 00:18:37
第1990章 與眾不同的道路

  如果說從夏想有意識地建立政治班底算起,到政治班底初具規模,至少花費了五六的時間,才算完成了第一階段的部署,那麼夏想的經濟班底從早期和馮旭光的合作就算起的話,到現在初步擁有了一定的呼風喚雨的能力,差不多用了十餘年的時間。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夏想想要讓政治班底和經濟班底達到預期的目標,樂觀估計,還需要十年的光景。

  對於五年一屆的官場中人來說,十年就是兩屆的時間。

  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十年,如果一切推動順利,就可以奠定未來的政治走向。如果稍有差池,或許就會功敗垂成,因為不僅僅是夏想在大力推動局勢朝有利於他的方向發展,另外的力量,也在推動局勢朝夏想的反方向發展。

  可以說,都在同時大步前進,都在著力佈局,都在培植後備力量。

  不過……相比古秋實,夏想的優勢還十分明顯!

  夏想的優勢不在於比對手年輕多少,而在於他邁出的步伐比同齡人更大,更扎實。比起古秋實,他進入副部的年齡雖然只提前了兩年,但和反對一系早早就有針對古秋實的佈局相比,反對一系雖然也有針對他的佈局,但顯然,如果做一個對比的話,雷治學確實是古秋實極為強勁的對手,而作為後備力量培養的周鴻基,現在已經落後他兩個身位了。

  就是說,周鴻基到目前為止,已經不再具備成為他主要對手的潛力。

  更大而廣之的話,放眼國內,或許是反對一系刻意的低調,又或許是反對一系確實還沒有在和他同齡同階段的層次之中找到相應的對手,總之在周鴻基之後,夏想成長的勢力格外迅猛,一路直上的問鼎之勢,無可抵擋。

  當然,夏想也不會盲目樂觀,認為反對一系不會如扶植雷治學一樣再扶植一個和他同時前進的對手,不管是在明還是在暗,肯定會有。或許有朝一日等他驀然轉身之時就會發現,不知何時身後多了一個同樣年輕同樣級別同樣冷靜的高手!

  如果倒退幾個月前,夏想或許會對反對一系在幕後如何佈置對他的圍堵計畫心中沒底,但今天,當他站在老古面前,站在趙明克和許冠華等人面前,站在幾十名一臉熱切、士氣沖天的軍官面前時,心中洋溢的不僅僅是激情,還有前所未有的熱血澎湃。

  軍人,挺直脊樑的軍人,熱血的軍人,胸中有正氣的軍人,當前一站,身上煥發的精神和氣息果然和兵痞大不相同,在他們身上,夏想感受到的是熱血和奉獻,是一往無前的衝鋒,是不畏艱難的氣吞河山,與吳曉陽之流身上的官僚和陳腐氣息相比,完全不可相提並論。

  一瞬間,夏想被他們的力量和激情點燃了,感覺胸中熊熊燃燒起可以征服一切困難的勇氣。

  怪不得軍權在握者,才有登臨天下的氣勢,原來士氣一說,確實可以激勵一個人的鬥志,尤其是如夏想一樣的年輕人,血仍未冷!

  會議,出人意料地由老古親自主持!

  夏想原以為會議由趙明克或是許冠華主持就可以了,不想是老人家親自上陣,足見老人家對此次會議的重視程度。

  會議類似於圓桌會議,老古坐正中,夏想在左首,許冠華在右首,趙明克沒有入座,擔當了居中協調的角色,可見他在老古心目之中,類似于總參謀的位置。

  在座的各人,都是老古一手提拔的親信,毫不誇張地說,與會的每一個人對老古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有二心者,也不會出現在現場。

  當然,在座幾十人也並非老古的全部力量,戎馬一生的老古經營幾十年,不會只有幾十人的嫡系,沒有邀請在列的要麼是自身能力欠缺,要麼是忠誠度不夠,要麼是級別太低,沒有發展前景,總之,能夠親臨會場的每一個人軍官,都是老古認可的力量。

  或者換言之,都是老古認為可以輔佐夏想並且能走上高位的力量。

  「今天請你們過來,就是為你們介紹一個人。」老古在一眾手下面前,全然沒有以前在夏想面前的隨和,而是一臉威嚴,「馬上就要召開兩會了,表面上兩會和你們沒有關係,實際上,也關係著你們的切身命運,尤其是幾個月後的十八大,更是事關你們的身家性命!」

  老古的話不是誇張,不是故作驚人之語,對於有理想有抱負的軍人來講,是一生在和平之時互相算計終老一生,還是保家衛國血染戰場,確實是事關榮譽的重大命題。古人有語,文官不貪財,武官不怕死,國家可興。現狀卻是,文官貪財,武官更貪財,而且還怕死得要命!

  老古的嫡系都是少壯派,都有報國志,卻只能任由南海小國肆虐而著急上火,想提槍上陣,卻總有人在耳邊大講特講要和平解決爭端。結果卻是和平了幾十年,南海諸島被南國小國幾乎吞併殆盡。

  所謂和平解決,不過是自欺欺人式的掩耳盜鈴罷了。

  「今天的會議,你們要做到不造謠、不信謠、不傳謠,誰對外亂說一句,被我知道了,我親自開槍斃了他!」老古鬚髮皆張,威風凜凜,「如果覺得跟了別人會更有前途,那麼就現在離開,我不會強求。但如果現在不離開,以後,就永遠不能離開,能不能做到?」

  別看老古已經年邁,但依然中氣十足,一聲吶喊,聲若雷震。

  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在場眾人異口同聲大喊出口:「能!」

  老古滿意了,欣慰地點了點頭:「你們都是我帶出來的兵,我老了,無兒無女,只有一個孫女,你們中的許多人,我一直當你們兒子一樣看待,只要我一天不死,我就希望你們走得更遠,站得更高,這也是我今天召集你們坐在一起的初衷。」

  一句情深義重的話,讓在場不少人眼眶溫潤了。也確實老古一生戎馬,雖然嚴厲,但對待他的兵一向用心,在座沒有幾人沒挨過他的打罵,但沒有一人不尊敬老人的為人,不敬老古如長輩!

  「一個優秀的政治家,不但要有政治盟友、經濟班底,還要有一群肯為他拋頭顱灑熱血的軍人追隨在身後。夏想今年36歲,副部級,不出意料,我和幾個老傢伙要讓他再前進一步,讓他在今年創造一個歷史事件!相信你們也會清楚,以夏想現在的年紀和位置,還有他是四大家族的核心力量,是總書記最器重的後備力量,還是關遠曲也信任和依賴的少壯派,也是古秋實的莫逆之交,他今後的道路,肯定是寬廣無限。」

  「我老了,人不服老不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一命歸西了。我走了,你們不能一盤散沙,不能被別人各個擊破。在軍中,可以有冠華和明克照應,但想要再進一步,中央沒人,也將寸步難行。所以說,今後再有什麼大事發生,夏想的話,就等於是我的話!」

  「為什麼要讓你們追隨夏想,要事事聽從夏想的指揮?只有一個理由——夏想走得越高越快,你們的理想就越有可能早日實現。你們追隨夏想,不是為了夏想一個人,也不是為了你們自己,而是為了國家和民族的未來!」

  老古臉上洋溢出前所未有的神采,表情堅毅、從容並且智珠在握。

  話音剛落,會場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連夏想也承認,老古的講話確實有一定的煽動性,從各個角度為眾人權衡利弊,而不是單純下達一個指令,而且還有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人心悅誠服。

  誰說老古沒有政治智慧?夏想打心眼裡佩服老古的手腕。老古能有無數人追隨,自然也有他的過人之處。

  「下麵,請夏想說幾句。」老古的開場白其實已經將問題完全講得清楚了,交給夏想發言,夏想直接接下就行了,完全不用費心了。

  也得感謝老古對他的愛護。

  夏想接過話筒,沉默了小半會兒,會場內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讓他感受到莫名的威壓,也是,他還真沒有在一群將軍的面前講過話。

  「其實古老已經說完了我的心裡話,我幾乎無話可說,但不說幾句,好象也不行,那好,我就說一句話。」夏想一臉溫和的笑容,他的年輕和朝氣是最大的資本,「政治上,我的理念是為國為民。經濟上,我的思路是民富國強。軍事上,我的想法是……」

  夏想微一停頓,見所有人都靜心細聽,他的臉色驀然嚴厲起來:「借用一首詩以抒懷——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夏想話一說完,會場就傳來了雷鳴般的掌聲。好一個十年磨一劍,軍隊上磨劍磨得已經太久了,再磨下去,就鐵杵磨成針了。好一個誰有不平事,在座的少壯派,哪一個不是胸懷壯志,願隨南海不平的波濤,一劍光寒諸小國。

  如果說家族勢力的核心力量和總書記認可的後備力量,是夏想在政治上的根基,那麼以連若菡為首的經濟班底,是他可以左右上層建築的經濟基礎,而從今日起,他正式被老古推舉為軍方一股勢力的領軍人物,從而奠定了夏想與眾不同的道路背後的軍事力量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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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
匿名  發表於 2021-11-27 00:18:54
第1991章 夏想的長遠

  下馬河畔的盛會,其實影響意義之深遠,以及對夏想一生走向所起到的積極推動作用,從此刻起,一直延續到許多年後,未見衰減。

  而與會的一干人等,幾乎沒有一人中途離夏想而去——固然有必須跟隨夏想腳步的原因,也必須承認夏想的人格魅力確實感染了大部分人——全部成為夏想身後最強有力的後盾,也為夏想最終實現心中的理想藍圖,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趙明克和許冠華,更為夏想的大國夢,做出了不可磨滅的功勳!

  此為後話,暫且不提。

  中午時分,下馬河畔濤聲依舊,對外停業的帝豪大廈為了保證盛會的順利召開,提前三天停業,既保障了盛會的順利進行,也做到了各項安全措施到位。

  作為夏想經濟班底的核心人物,齊亞南辦事,夏想很是放心。

  有政治班底,夏想以後的步子會走得扎實而不踩空,下一步,他會繼續全國佈局,開始著眼於讓各路人馬陸續前進一步,從而完成一次整體的提升。

  有經濟班底,夏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在資本市場呼風喚雨,作為政治力量的輔助力量,或許在不久的將來,經濟班底的資本上升到一定規模時,資本力量雄厚到了一定的程度,其恐怖的影響力甚至會左右政局!

  所以夏想時刻沒有放緩對經濟班底進一步壯大的雄心,他的理想和目標是,在下一個五年之內,經濟班底的綜合實力再整體翻上一番——綜合實力不僅僅是資金實力,還有對市場的操縱力、影響力,以及對某一個行業的決定力。夏想的胃口很大,他要將關係到國計民生的幾大行業全部掌控到自己手中,不允許一些無良的資本介入。

  而於今日正式成立的軍事班底——雖成立,但和政治班底和經濟班底大不相同的是,從表面上講,軍事班底並不存在,但從象徵意義上講,軍事班底的重要性將會隨著他位置走高而逐漸凸顯——更為夏想今後的道路,掃清了最後一個障礙。

  應該說,夏想以副部級的級別,已經擁有了龐大的政治班底和經濟班底,並且接手了老古經營幾十年的軍事力量,他不但是現階段絕無僅有的一人,也是建國以來升遷之路最獨特並且走得最扎實的一人。

  夏想何其有幸,政治上有精明過人的吳老爺子扶他一程,經濟上有連若菡和李沁相助,軍事上有老古傾盡所有,將一生的心血拱手相送,他當知足矣。

  其實夏想也清楚,老古之所以如此之早就將軍事力量託付與他,並非冒進,而是基於長遠的佈局,更是從國內迫切的政治格局之中得出的英明決定。從第三代到總書記的第四代,基本上都需要至少一屆的時間來完全成對軍隊的完全掌控,期間會失去許多對外強硬的良機。

  國內的政治制度如此,想從根本上改變也不可能,既然如此,不如採取迂回之策,讓夏想在沒有問鼎之前,就先在軍方建立一隻足夠支撐他對軍隊發號使令的力量。

  儘管以夏想的級別,過早地插手軍方事務是大忌,但政治本來就是走鋼絲,想走平坦大道就不要從政了。況且老古的安排也很周密,大事上先由老古照應並且對外發號使令,一般事情可以由夏想直接做主,通過許冠華和趙明克傳達,等於是說,夏想從現在起,正式介入到軍方事務之中。

  今日之事的最重要的意義在於,正式確立了夏想作為老古接班人的地位——本來許多人以為古老會將軍中力量交付到許冠華或趙明克手中,沒想到,卻交到了夏想手中,就讓許多人雖然接受,卻還有疑問,難道說,夏想真如古老所期望的一樣,終有一日會正式擔任軍委領導?

  能擔任軍委副主席的非職業軍人,只有一人——就是各方認可的接班人——現在排名第一的軍委副主席正是關遠曲,夏想現在才是副部級,儘管年輕,但他就一定能走到最高人的位置?

  ……

  夜晚的下馬河,在燈光照耀之下,猶如一條燈光的巨龍,蜿蜒多姿。夏想和老古在河畔,揮手送走了一人又一人,一次暗流湧動的盛會,在夜幕之中落下了帷幕。

  等送走了所有人之後,夏想和老古也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夏想親自開車,老古坐在後面,享受著省委副書記開車的待遇。許冠華坐在副駕駛,趙明克在後座陪著老古。

  車內一共四人,沒外人,全是老古最信任的人選。

  「以後軍中的大事,就全交給你們三人了。」老古看了全神貫注正在開車的夏想一眼,「你開慢一點,不用急,你的時間還很充裕。」

  老古一語雙關,夏想笑了:「我都覺得迫在眉睫了,哪裡還有充裕的時間?您老將這麼一個擔子壓在我的身上,我能不急?」

  趙明克笑道:「夏書記,古老對你的愛護,讓我和冠華都嫉妒了。不過古老對你也是要求太嚴了,將這麼多手下託付給你,你哪裡照顧得過來?」

  趙明克會說話,不說夏想接手了老古的勢力,卻說成夏想挑了擔子要照顧一干人等,不過趙明克說得也是事實,如果夏想問鼎,跟隨他的一干軍官,必將大受重用。

  「有一件事情想請教一下夏書記……」趙明克的態度恭敬之中,有幾分熱切,更有試探。

  「明克兄不必客氣,請講。」夏想對趙明克的印象不錯。

  「夏書記怎麼看待南海的風波?」趙明克依然一臉淡笑,但很明顯,他的問題是投石問路。

  「我是一個愛好和平的人,或者說,是一個和平主義者,我的理想是拿到諾貝爾和平獎。」夏想的回答似乎很大而空,但話題一轉,卻落到了實處,「但如果為了拿西方設立的和平獎而委曲求全,置國家和人民的利益於不顧,也是喪權辱國的行為。」

  夏想真心實意地說了一句:「想當年,下馬河河水滔天,我一馬當前搏擊風浪。如果有一日南海風浪滔天,我也會親臨戰場,為熱血男兒壯行!」

  「好!」趙明克只低沉地回應了一聲,沒再多說,目光之中閃過熱烈的火焰。

  老古無聲地笑了,夏想胸中時刻燃燒的激情和血仍未冷的年輕,正是他最欣賞的地方。

  ……

  與燕市下馬河邊的一次盛會相比,京城的盛會,也在各個地方不同的人群之間,分別舉行。

  宋朝度和雷治學見了一面。

  宋朝度和雷治學談了些什麼,外界自然無從知曉,甚至就連宋朝度和雷治學的會面,也是所知者寥寥無幾。也有人說,宋朝度和雷治學相談甚歡,達成了廣泛的共識,最後只差一點二人之間就稱兄道弟了。也有人說,二人話不投機半句多,最後不歡而散,差一點因為兒女事情就惡語相向了。

  夏想聽了只是搖頭一笑,傳來傳去的說法,都是沒有任何根據的猜測,都是不瞭解宋朝度和雷治學的為人才得出的有失偏頗的結論,以宋朝度和雷治學的城府,二人之間就算有不愉快的話題,也會一提而過,不會擺到明面之上。

  不過夏想相信,針對雷小明事件,宋朝度肯定會有所暗示,甚至有可能敲打雷治學幾句。別看雷治學和宋朝度平級,但他畢竟比宋朝度資歷淺多了,再加上宋朝度十八大後有望進入政治局,雷治學在宋朝度面前,肯定會謙讓幾分。

  不管如何,夏想有理由相信,以宋朝度和雷治學過人的政治智慧,二人之間的見面,肯定是一次意味深長的談話。

  除了宋朝度和雷治學之間的會談之外,吳才洋也和吳家在地方上的主要力量進行了秘密會面,其餘幾家,梅家、邱家和付家,也都在緊鑼密鼓地和各自的地方勢力舉行了會談。

  兩會是一次各方勢力的大閱兵,也是各方勢力對各自勢力的清點。有人搖擺,有人轉向,有人投誠,總之,在表面上的風和日麗之下,總會有許多戲劇性的變故在上演。

  而既非政協委員也非人大代表的季老,也在今晚悄然降臨在京城機場,與前來接他的鄭家一行,前去了鄭家。通常不會在兩會之上露面的季老,今年的兩會肯定也不會正式露面,但他卻一反常態親自前來京城,本身就說明了許多問題。

  夏想一行抵達京城的時候,剛過晚上八點,還沒來得及吃飯,老古就被一個電話叫走了。許冠華和趙明克也各自有事,下車離去,他就一人開車回家——沒回曹殊黧在京城安置的新家,而是回了吳家。

  在和吳老爺子、吳才洋分別碰頭之後,又接到了陳風、錢錦松、梅升平、付先鋒等人的電話,隨後,夏想又打了幾個電話出去,和陳皓天、古秋實、米紀火通了電話。

  第二天,夏想一早起床,精神百倍地收拾乾淨之後,和吳才洋同行,前往人民大會堂。今天是政協會議的開幕式,兩天后才是人大會議,政協會議的召開本沒有夏想什麼事情,夏想卻要前去,也不知是何用意。

  更讓人不解的是,夏想身為嶺南省委副書記,為何不和嶺南代表團一起,卻和中組部部長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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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
匿名  發表於 2021-11-27 00:19:10
第1992章 夏想的籌碼

  雷小明被釋放之後,灰溜溜地回到了他在京城的住宅,一進門,就發現了雷治學在等他。

  之前,雷小明並沒有打電話通知雷治學,他還有是有點害怕雷治學的威嚴,儘管他也知道其實父親對他威嚴之中,依然有深深的溺愛,但卻不是縱容的溺愛,而是有條件的關愛。

  雷治學為人嚴謹,對自己要求十分嚴格,對身邊人的要求也近乎苛刻,唯獨對兒子的要求,在表面上的嚴格之下,其實還是有溺愛和縱容的心理。沒辦法,沒有不溺愛孩子的父母,只不過程度輕重而已。

  但因為宋一凡的問題,讓雷小明和夏想意外發生了衝突,讓雷治學在痛恨雷小明不知輕重聽從了狐朋狗友的慫恿之餘,也不免對夏想橫插一手大感不快。

  雷治學的升遷之路一直順水順風,用平步青雲形容一點也不為過。他沒有夏想一樣從基層做起的經歷,也沒有經歷過眾多黨政位置的歷練,在京城從區長做到部長,然後一出京城就天下皆知,成為一方封疆大吏,順順當當,幾乎沒有任何的曲折和磨難。

  也正是因此,雷治學在養成了表面上淡定從容的氣質之下,在暗中,是一切盡在掌握不能輸上一次的自信!

  但在雷小明的事情之上,在夏想咄咄逼人的氣勢之下,他儘管保持了風度和冷靜,實際上,內心的憤懣已經充滿了胸膛。

  夏想太狂妄了!

  果然是年少得志,不知天高地厚,仗著有人撐腰就想正面挑戰他的權威?他是誰?他是最年輕的省委書記,是後備力量,是和古秋實並駕齊驅的未來的國家掌舵人!

  夏想算什麼?就算夏想是什麼第七代,但他也要被第六代認可才能登頂,就是說,夏想不可能繞過他而進入政治局。

  都說夏想年輕持重,但從雷小明和江安被打被關事件之上,雷治學對夏想的看法有所改觀,認為外界的傳聞不實,夏想並非是一個事事持重並且理智之人,他有著30多歲年輕人應有的衝動。

  就是說,他比外界傳聞之中的冷靜有所不同。

  雷治學通過和夏想的接觸,得出了對夏想直觀的印象——夏想是一個有過人的政治智慧的年輕人,比他小了13歲,卻比13年前的他更穩重更有手腕,但如果現在就斷定夏想會有遠大的未來,以及終有一日能夠登頂,還言之過早。

  雷治學並非完全不看好夏想的前景,他也知道許多人正在努力推動夏想在今年扶正,對於夏想在如此年輕就有望邁入正部之門,他並不看好……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如果夏想真要在年內扶正,他甚至認為是夏想走出的最大的一步錯棋!

  如果讓雷治學知道,夏想不但想在年內扶正,而且還剛剛在燕市召開了一次前所未有的軍事會議,他不但會大吃一驚,還會震驚莫名,並且會認定夏想是自尋死路。

  在和宋朝度會面之後,他就回到了雷小明在京城常在的家中,等雷小明回來。直覺告訴他,和宋朝度之間不鹹不淡的會談說明,宋朝度對於處理雷小明事件的善後,持就此揭過不提的態度,那麼以夏想和宋朝度之間的密切關係,宋朝度既往不咎,夏想必定會放人。

  雷治學果然厲害,他的推斷完全正確,才在家中等候了不久,雷小明就回來了。

  見雷小明滿臉淤青,鼻子上貼著紗布,一隻眼睛還腫著,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雷治學在宋朝度不輕不重地敲打之下所受的火氣,驀然膨大了許多。又對夏想的怨氣,加深了幾分。

  是的,和宋朝度的會面,雖然氣氛還算和諧,但很明顯,宋朝度話裡話外隱含敲打之意,讓一直一帆風順得令人羨慕的雷治學很是不滿,卻又不好當面流露,畢竟他理虧,畢竟他資歷淺。

  一件小事,鬧得兒子被夏想打得極慘,他又被宋朝度不輕不重地點醒幾句,想想就讓人火大。本想一見雷小明的面就狠狠罵他一頓,不過見他狼狽不堪的樣子,他又心軟了。

  「小明,你……怎麼會和江安這種人混在一起?」雷治學站了起來,一臉痛心,「你把我的臉都丟盡了!宋一凡是宋朝度的女兒,怎能由你胡來?」

  「我沒胡來!」雷小明心裡也正窩了一團火,上來被雷治學劈頭蓋臉就罵,他不服氣,「我就是想到燕市,想到宋一凡當年成長的地方向她求愛,給她驚喜,讓她感動……我一片真心,為了她,什麼女人都不要了,我做錯什麼了我?」

  「你還嘴硬!」雷治學揚手打了雷小明一個耳光,「不要忘了,葉天南是怎麼倒下的,也不要忘了,範睿恒、高成松是怎麼倒下的!他們共同的缺點就是太縱容兒子,才讓夏想抓住了漏洞。你是不是也想被夏想當成典型打掉?」

  「夏想,又是夏想,怎麼天天都能聽到這個煩人的名字?」雷小明暴躁不安,「我沒做壞事,夏想不過是借機生事,故意打人行兇。爸,你堂堂的省委書記,何必怕一個省委副書記?我想不明白。」

  雷治學沒想到雷小明還敢和他頂嘴,以前,雷小明雖不是十分聽話的孩子,也不至於如此強詞奪理,他就知道,雷小明確實是受了委屈。

  雷治學又坐了回去:「小明,你不知道,官場如戰場,步步驚心,一著不慎,滿盤皆輸,我現在已經儘量低調了,但還是總有新聞媒體挖掘我的背景、我的後臺,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摸清我的底細。如果讓夏想把你的事情鬧開了,再歸咎到我教子無方上面,你說,會對我的名聲造成多麼惡劣的影響?」

  「爸……」雷小明的聲音也低落了幾分,「我真的沒有想害宋一凡,我愛她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害她?不過……」

  「不過什麼?」雷治學心知不好。

  「不過江安說,女人最容易打動了,也許到了燕市,觸景生情,再加上甜言蜜語,宋一凡和衛辛就會投懷送抱了……」雷小明是一個20多歲的年輕男人,正是對女人充滿幻想和性衝動的年紀,有美女在前,只要有一絲哄她上床的希望,就會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胡鬧!」雷治學又怒了,「宋一凡不是什麼二流三流的小明星,她是省委書記的千金!你以後少和江安來往,江安是什麼東西?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土財主。」

  雷治學苦心教育雷小明,並不是他敏銳地意識到他必須約束雷小明才能不讓夏想抓住他的漏洞,更不是他知道他即將和夏想之間上演一場跨代的對撞,而是出於本能。

  是的,雷治學對於官場之上的風向的轉變和事態的微調,有一種近乎動物察覺危險逼近的本能。

  「江安現在怎麼樣了?」雷治學氣歸氣,但江剛作為西省首富——是不是真是首富暫且不必細究,作為省委書記,他也不敢說能摸清西省煤老闆到底有多少錢——對西省的經濟發展做出了不小的貢獻,也對他下一步的政績提升,有用,所以必要的態度,還要有。

  「不知道。」雷小明很乾脆地回答,「我和他沒有關在一起,不過江安肋骨斷了,好象有人為他治療。」

  說到被關押一事,雷小明又怒了:「爸,事情不能這麼算完,我被打臉又被關押,你是省委書記,就這麼不了了之了,面子往哪兒擱?」

  ……

  夏想和吳才洋一起前往政協,其實並不是有意炫耀什麼,也不是想製造話題,而只是順路。

  到了政協,夏想就和吳才洋分手,各忙各的要事。吳才洋還要和總書記、總理碰頭,他則要和鄭老、季老見面,最後敲定曹永國副國級待遇的問題。不出意外的話,兩會過後,曹永國就會到京城安居了。

  和鄭老、季老的會談十分順利,實際上前期工作已經就緒,此次會談,只是加深一下感情,再者季老親自出動前來京城,只為推動曹永國的事情順利進行,如此情意,夏想必須出面鄭重其事地表示感謝。

  季老卻對夏想的鄭重感謝不放在心上,只是希望夏想在兩會之後,有更大作為。倒是鄭老現在對夏想越來越感興趣了,說了一句話讓夏想大感意動的話。

  「夏想,國家有幾十年沒有戰爭了,也有幾十年沒有出過不世的人物了,我希望在我的有生之年,能見到一個有膽識有作為的年輕人,最終站在最高的政治舞臺上,向世界發出中國真正崛起的聲音!」

  對於鄭老的先人,夏想無比敬佩,在他認為,鄭家先人是建國以來最偉大的領袖之一,也是最值得國人懷念的總設計師。

  隨後,季老又意味深長地說道:「老古和我說了,他準備在你的身上下注了,也鼓動我和鄭老在你身上加大籌碼,我和鄭老經過商量,決定……」

  鄭老呵呵一笑:「不要給夏想太多的壓力,讓他自己按照自己的思路前進就好。我就說一句話,打鐵還要自身硬。」

  季老點頭:「從現在起,到換屆之前,還有半年的時間。半年之間,我和鄭老會對你今後的發展做出最後的判斷,十八大之前,我和鄭老會給你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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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
匿名  發表於 2021-11-27 00:19:28
第1993章 縱橫捭闔

  告別季老和鄭老,夏想來到嶺南省委代表團,參加了嶺南省委在京城召開的第一次會議。

  會議是定基調,定方向,其實之前在羊城也已經開過了相關會議,此次在京城召開,不過是再次強調一遍,並無新意。但沒有新意也要召開,會議召開的不是內容,是形式,是態度。

  會後,夏想和省委幾位主要領導碰了頭,交流了一下最近的動向。

  隨後,又和葉天南見了一面。

  葉天南的迫切之意,並沒有隨著兩會即將召開而減弱幾分,儘管他也知道兩會召開期間,誰也沒有精力去關注他能否轉任省紀委書記的小事。

  「夏書記,不知道吳部長到底是什麼意思?」葉天南已經得知夏想今天一早出來,是和吳才洋同行,一路上有的是說話的機會。

  夏想微一皺眉,沒有說話。

  葉天南就立刻意識到失言了,他的話問得不夠恭敬,又過於急切了,就訕訕說道:「不好意思,夏書記,我太冒進了。」

  「天南兄……」夏想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剛被任命為省委統戰部長,轉任省紀委書記,阻力不小,吳部長的意思是,總書記沒有表態,委員長也是模棱兩可的態度,最主要的是,中紀委方面,似乎反對的聲音不小,不太樂觀。」

  省紀委書記的任命,中組部必須徵求中紀委的意見,甚至可以說,中紀委的意見占了三分之一的決定性因素。

  葉天南臉色很不好看:「怎麼會?」似乎覺得問得很沒水準,又自嘲地說了一句,「讓夏書記見笑了。」

  「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天南兄,但現在的情況是,宜緩不宜急,事緩則圓,我也會盡力幫你。能幫到多少先不說,肯定會不遺餘力。不過有一點……」夏想並非是想借機讓葉天南記他的人情,而是確實想拉葉天南一把。

  葉天南也是極有分寸的人,在嶺南任上,對他的幫助也不小,以後,或許還會有聯手的可能。還有一點,據他所知,如果葉天南不能順利接任嶺南省紀委書記,紀委書記一職,就有可能被反對一系得手。

  現在國內的局勢是,團系和平民一系,有望在換屆之前,一直保持緊密握手。家族勢力雖然和團系也是合作的態勢,但鑒於家族勢力和平民一系之間根深蒂固的矛盾,再加上如果政治體制改革用力過猛,再觸及到了家族勢力的底線,那麼平民一系和家族勢力之間有可能會再起戰火,到時團系是什麼立場,就很難說了。

  再加上以季老和鄭老為首的傳統家族勢力的介入,局勢將會更加複雜化。

  應該說,除了反對一系之外,夏想和團系、平民一系都有合作的可能,但和反對一系之間存著根本性的矛盾衝突,沒有緩和的可能。

  但話又說回來,他目前的助力,除了家族勢力之外,和平民一系或許也只是暫時的合作,和團系之間的關係,也不是牢不可破。好在因為季老和鄭老的助威,他如果進一步獲得傳統家族勢力的支持,將會根基更穩。

  不過即使如此,多個朋友多條路,他還是願意讓葉天南和他一路同行。

  如果他所猜不錯的話,從現在開始,他的前路將會更加困難重重。再到換屆之後,關遠曲和代複盛或許會因為立場和位置的不同,而和他不會再有廣泛的共同語言,所以,從現在起就打好堅實的基礎,不但很有必要,也很迫切。

  古老及時將軍中勢力拱手讓出,從現在起就確立他的身份,也是用心良苦,是為了應對換屆之後的政局動盪。在新一屆中央領導集體上任之後,必然要經歷一段磨合期,在此期間,夏想也不敢自信地認為就可以完全看清方向。

  與其將自身的命運寄託到別人身上,不如自己努力,先加強了自身的力量再說。打鐵要靠自身硬,如果到時他是不可或缺的重量級人物,各方人物都需要他的表態才能打開局面,他就不僅僅是各方勢力的支點了,而是籌碼。

  夏想認為他的政治班底還欠缺一些什麼,就是欠缺如葉天南一樣足智多謀並且陰險的一個關鍵人物。他一向自認有識人之明,建立的政治班底基本都是過於正直而欠缺陰謀的嫡系,而一個既有陽謀又有陰謀的人物,是一個團隊必不可少的補充……葉天南就是他視線之內的最佳人選。

  隨著總理的退下,葉天南必然要尋找新的陣營,夏想就有意將葉天南納入麾下。

  葉天南在他轉任省紀委書記一事之上,再一次體會到了夏想沉穩有度的手腕,也深刻地意識到,他有必要向夏想積極靠攏才能獲取最大的利益,一聽夏想欲言又止,他就立刻明白了什麼,說道:「請夏書記指示。」

  「江安自稱他的父親江剛是西省首富,天南兄,你怎麼看?」夏想跳躍性的思維跨度很大,一下就從葉天南的事情轉移到了江安身上。

  江安現在還在關押之中,何時放,夏想還沒有想好,打算等上一等再說,看還能牽涉到什麼重量級人物現身。

  葉天南並不知道夏想和江安鬧了矛盾的事情,但他是聰明人,知道領導點了題,問題的根源是什麼,怎麼解題,就是他的事情了,就點頭說道:「印象中好象聽說過西省首富是姓江,回頭我查查。」

  望著葉天南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夏想欣慰地笑了,葉天南在處理江安事件上的手法,將決定他現在的前途和未來的大計。

  ……

  政協會議要開兩天,基本上沒夏想什麼事情,儘管夏想已經聽到了風聲,陳皓天即將迎來一次全面的勝利,不過他此時已經不再關心此事了。

  他寧願多關心關心衛辛。

  下午沒事,夏想就到醫院看望了衛辛。

  衛辛本來想出院,連若菡不讓,非讓她再住幾天。連若菡一是真關心衛辛,二是讓衛辛假裝病情嚴重,可以借機多關江安幾天,再多收拾江安幾頓。

  衛辛不比連若菡,她終究心軟,雖說沒有原諒江安,但她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出裝病來懲治江安的法子,卻又捱不過連若菡,只好由她。

  在連若菡的安排下——女子軍團聯盟已經正式成立了,連若菡是當仁不讓的團長,成員包括古玉、衛辛,本來不包括宋一凡,宋一凡卻非要加入,誰讓她最小,最後只能讓她——古玉、宋一凡和她輪流守候衛辛,讓衛辛感動得無以復加。

  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體會到濃濃的姐妹情深。

  宋一凡和古玉也是如此。

  說起來,包括衛辛在內,連若菡、宋一凡和古玉,都從小沒有姐妹,其中連若菡和古玉都有不太幸福的童年,幾人現在因為衛辛一病,反倒加深了瞭解,增進了情誼,也是出人意料的收穫。

  尤其是宋一凡,早將不快的事情拋到了腦後,恐怕現在有人問她是不是還記恨江安和雷小明,估計她會愣一會兒神,然後問上一句:「雷小明是誰?」

  雷小明知道他一心深愛的女子,轉眼將他忘得一乾二淨,肯定心都碎了。

  夏想推門進來的時候,嚇了一跳,怎麼都在?連若菡在,古玉在,宋一凡也在,他就猛然間覺得有點頭大,似乎不對,人湊得這麼齊,難得要開他的批判大會?

  夏想很清楚,凡是有連若菡領頭的事情,他必定落不了好。連若菡不比曹殊黧,曹殊黧太過溫柔,不會讓他難堪,連若菡有時候會當眾不留情面,讓他為難。

  夏想就先下手為強:「既然都在,也就沒我什麼事情了,你們照顧好衛辛,我還要開一個會……」轉身要走,卻被連若菡攔住了。

  「哎,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以為你是誰?」連若菡一臉促狹的笑容,「你是男人,男人是天,女人是地,話是不錯,但男人也要尊重女人,是不是?」

  「是,是。」夏想連連點頭,一臉笑容,「我一向很尊重你們每一個人。」

  「那好,你有事情要忙,我也不強求你非得留下來,不過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再走,怎麼樣?」

  「好,沒問題。」夏想放心了,連若菡今天應該不會刁難他了。

  「我、衛辛、古玉,你最喜歡哪一個?」連若菡見夏想上當了,一臉淺笑地開口問出了讓夏想大為頭疼的問題。

  連若菡以為會一下難住夏想,讓夏想尷尬加無語,不料夏想只是微一猶豫,就嘿嘿一笑:「我最喜歡小凡妹妹了。」

  宋一凡喜笑顏開,一下抱住了夏想的胳膊:「我不但有幾個姐姐,還有一個比親哥哥還親的哥哥。」

  連若菡搖了搖頭,不知是對夏想的無賴感到無奈,還是對宋一凡的沒有心機感到無語,不料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宋一凡話一說完,古玉也說話了。

  「連姐姐你這就不對了,不能問他最喜歡哪一個,他肯定哪一個都不捨得。」

  連若菡更是大搖其頭了,女子軍團對付外人還行,如果用來對付夏想,不出一個回合就潰不成軍了,女子軍團的戰鬥力在夏想的魅力面前,不堪一擊。

  ……兩天后,人大會議正式開始了。十八大之前召開的兩會,從正常的角度分析,不會有大事件發生,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卻發生了一件決定了許多人命運並且改變了國內政治格局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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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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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4章 最後一次風雲際會

  燕市的盛會結束之後,許冠華先回了京城一趟,見了見叢楓兒和李沁,然後當天就返回了羊城。

  事情太多,他想在京城多住一天都不行,想陪陪叢楓兒也不能。

  現在羊城風平浪靜,他再提讓叢楓兒和他到羊城團聚之事,叢楓兒卻還是沒有同意。理由和以前有所不同了,以前的理由是不想早早去羊城讓許冠華分心,現在的理由卻是她要留在京城,為了夏想的經濟大計貢獻一份力量。

  許冠華也多少知道一點夏想除了有政治班底之外,還有一個神秘的經濟班底,但夏想的經濟班底究竟有多龐大,他不得而知。不過此次在下馬區舉行的盛會,驚動了一家大型酒店停業三天來接待,他就知道夏想身後的資本力量十分驚人。

  在許冠華的認知中,夏想背後最大的資本力量就是肖佳了,肖佳擁有了十幾億的產業——現在肖佳的產業的市值已經達到了幾十億的規模——已經足夠實力雄厚了,難道還有比肖佳更龐大的資本實力?

  李沁不是一個大嘴巴的人,但她就願意讓別人震驚夏想的實力有多嚇人,就說了一句讓許冠華回到羊城之後還一直合不攏嘴的話。

  「夏書記的經濟班底的實力,如果聯合起來,可以買下一個省!」

  當然,李沁的話不無誇張之意,只是按照收購和控股,從商業的角度來計算,實際上在國內現行的政治制度之下買下一個省,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李沁的目的顯然達到了,許冠華一路上都在回味李沁的話,他完全當真了,因為在他看來,沒有夏想做不到的事情。

  許冠華震驚的是,他以為古老將軍中勢力的指揮棒交到夏想手中,夏想就會猶如神助,卻沒想到,夏想即使不接過軍中勢力的指揮棒,也比他想像中走得更遠。

  如此雄厚的經濟實力,如果夏想想要做成什麼事情,豈不是拿錢砸,也能砸死不少人?

  許冠華的想法是簡單了一些,他畢竟是軍人,對經濟如何左右政治格局,並無細化的概念,只是簡略一想而已。他並不知道,李沁在對他宣揚夏想經濁實力的背後,也正在著手佈置下一步的並購大計。

  而叢楓兒也確實是在李沁的要求下,也在全力以赴投入到經濟大計之中,為夏想現在和將來的通天之路,打好地基。

  許冠華回到羊城——李沁和叢楓兒參預的經濟大計,他插不上手,正在京城熱烈召開的兩會,也和他無關——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繼續肅清吳曉陽的殘餘勢力,完成最後的收官。

  如果不出意料,吳曉陽的死訊會在兩會之後非正式公佈,正式的官方公佈,恐怕還要延後幾個月。但不管是非正式還是正式公佈,現在羊城軍區已經基本上人人皆知吳曉陽已經告別人世了。

  因此,肅清吳曉陽殘餘勢力的工作,就進展順利多了。

  吳曉陽的嫡系,共有20多人被直接槍斃,另有20多人要上軍事法庭,基本上也是一免到底把牢底坐穿的命運,另外有10幾名少將以上的軍官投誠了。

  形勢一片大好,讓許冠華大為欣慰。

  施啟順經過幾天的隔離之後,又恢復了自由,但不出意外的話,施啟順很快就會病退。他的位置將會由木風接任。

  不錯,總書記已經簽發了任命,木風正式晉升為少將!

  而許冠華也會前進一步,晉升為中將,並接替吳曉陽擔任羊城軍區司令員!

  老古的勢力,大獲全勝。

  實話實說,如果不是季老和鄭老在背後的推動,許冠華和木風的步伐也不會邁得如此之大。也得承認,也正是由於夏想的精心策劃,以及夏想在軍委之中的悲憤演說和悲情吐血,才讓軍委方面大感壓力倍增,否則許冠華和木風想要大幅前進,也會阻力重重。

  當然,也必須看到嶺南省委在其中所起的關鍵作用,尤其是陳皓天的出面,對軍委帶來了不小的壓力。但許冠華心裡清楚,陳皓天出面的背後,是替夏想出面,而不是替他,他和陳皓天可沒有什麼交情。

  不管如何,許冠華必須認同夏想在其中所起的關鍵作用,對古老將軍中勢力託付與夏想之舉,他舉雙手贊成。

  羊城軍區現在其實上快要姓許了,但在此之前,許冠華還有一件大事要完成——據投誠的部分吳曉陽的殘餘勢力交待,吳曉陽貪污的金額非常巨大,堪稱建國之後高級將領貪污第一案!

  關鍵還有,部分證據指向了軍委高層!

  許冠華就不僅僅是震驚了,還有一絲不安。軍中的事情不可以常理論之,如果在地方上,哪怕涉及到了副國級高官,運作得當的話,也有可能將對方拉下馬。但在軍中,涉及到了軍委高層,很難趁勢讓對方落馬,甚至一著不慎,很有可能反受其害。

  必須要小心應對才行,既要達到一定的政治目的,警告一些人不要輕舉妄動,又要保下交待事實的部分吳曉陽的殘餘勢力作為籌碼,許冠華也面臨著一場嚴峻的考驗。

  如何利用吳曉陽事件進一步鞏固戰果,擴大地盤,是許冠華現階段最重要的任務,他必須做到盡最大可能搶佔每一個有利的地形,為夏想在軍中勢力的第一次全面擴張,殫精竭慮。

  ……

  與許冠華殫精竭慮地推動軍中大計相同的是,李沁和叢楓兒正在為夏想的經濟大計,商討下一步的全國佈局。

  和以前只局限於一省一地相比,現在李沁的眼光已經放眼全國了,如果將夏想的經濟班底比擬成一家大型控股公司的話,連若菡是董事長,李沁就是總經理,叢楓兒就是副總經理。

  至於其他人等,比如肖佳、比如齊亞南、比如孫現偉、比如蕭伍,都等同是各大股東。

  連若菡負責整體規劃和資金調配,李沁則負責具體細節和執行。之前,連若菡已經召開了一次全體大會,傳達了夏想的三點指示精神。

  第一,在進一步完善現有的經濟結構的前提下,現階段大部分產業還是以提升資金總量和經濟規模為主要目的,爭取產值和市值全部翻番。

  第二,爭取在三到五年的時間內,完全控制國內的食品行業,通過參股或控股的形式,逐漸將食品行業的源頭、生產和銷售,控制在手,從而達到完全掌控國內食品安全的初期目標。民以食為天,讓百姓吃上放心的食品,是夏想最基本的夢想之一。

  第三,爭取在五到十年的時間內,逐漸控制國內的食品、醫藥和能源三大行業,從根本上解決困擾百姓的三大難題。食品安全問題不解決,賺再多的錢也沒有安全感。醫藥的暴利不消除,富裕和貧窮只在一場大病之間。能源問題不解決,將會延伸一系列的嚴峻問題,物價上漲、生活成本增大,百姓幸福指數下降,再大而廣之的話,能源危機甚至可引發國家的動盪不安。

  夏想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很幸運的是,軍事力量,他有老古照應,有許冠華和趙明克具體執行,經濟班底,他有連若菡坐鎮,有李沁和叢楓兒一手操辦。

  但離開了政治實力,軍事力量指揮不動,經濟力量無法呼風喚雨,夏想現在正在努力推動的一件事情就是,保證他在政治上的道路更加寬廣,前程更加遠大。

  軍事力量的佈局,他可以不親身參預。經濟班底的計畫,他可以只指導也不具體介入,但政治道路的建設,卻要事必躬親!

  作為省委副書記,在兩會召開期間或許不會有過多的拋頭露面,但遠離閃光燈的夏想,卻躲在背後,利用全國省委大員齊聚京城的大好時機,值此風雲際會之際,他開展了一系列的幕後活動!

  應該說,此次兩會是十八大之前最後一次風雲際會了,不能錯失良機。或者也可以說,此次兩會是夏想在總書記和總理的庇護之下,最後一次開展全方位活動的機遇了。十八大後,將會是另外一個全新的局面。

  只有半年多的時間了,半年的時間內,他能走到哪一步,能不能由一棵參天大樹變成一片茂盛的森林,任憑多大的狂風暴雨都無法將他摧毀,全在他運作之間了。

  兩會召開的第三天,夏想基本上完成了全部的部署,和陳風、錢錦松、梅升平、付先鋒等人,進行了深入的交談,就今後的局勢,完成了第一階段的佈局。

  當陳風聽說他有望進入人大擔任副委員長,解決副國級待遇時,驚喜交加,緊緊握住夏想的雙手,激動得說不出話來。誰能想到,當年他一念之差將夏想從壩縣調到身邊,不想現在得到的回報是如此的豐厚,豐厚到了難以想像的地步!

  調夏想到身邊,是他一生之中做出的最英明的一件幸事。

  一周後,兩會正式結束,在總理回答記者提問的發佈會,總理就意味深長地指出了一件事情,當時並沒有引發了諸多媒體的猜測,但誰也沒有料到的是,就在兩會結束的第二天,發生了一件震驚全國並且轟動世界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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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5章 北上黑遼還是南下楚省

  整個兩會期間,夏想忙得不可開交,幾乎可以用腳不沾地形容。和許冠華、李沁的忙碌雖然方式不同,但方向卻完全一致,都是為了今後的大計佈局。

  確切地講,都是圍繞著夏想一個人的成長。

  換言之,許冠華也好,李沁也好,都將全部的賭注押在夏想一人身上。夏想勝,則天下定。夏想敗,卻一敗塗地,再無東山再起的可能。

  所以夏想不敢掉以輕心,不能讓許冠華和李沁為他付出了所有之後,卻一無所獲,他必須保證根基牢固,並且再進一步。

  所謂根基,就是政治班底。在國內現有的政治體制下,政治是決定一切的根本。

  夏想緊緊抓住兩會的時機——十八大之後他的重要性和地位穩固與否,全在此最後一次風雲際會了——從上至總書記、委員長和總理,中至吳才洋、古秋實等人,而且下至幾乎全體政治班底,完成了一系列的對話和工作部署。

  和某人的政治悲劇相比,夏想在兩會期間雖然沒有在媒體上有任何形式的曝光,也不和某人一樣還在記者面前假裝淡定從容,他卻悶聲發大財,不動聲色之間,就完成了他從政以來最大的一次政治佈局。

  毫不誇張地說,兩會期間的佈局,讓夏想從一棵參天大樹,一舉變成了一片鬱鬱蔥蔥的森林。

  雷治學所認定的夏想將會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想法,只是他一廂情願的猜測罷了!

  如果說和高層之間的會面讓夏想打通向上的通天之路,和吳才洋、古秋實等人的會談,則是拓寬思路,完成必要的鋪墊,那麼和以彭雲楓、梁秋睿、彭勇、徐子棋、陳天宇、陸明以及朱睿樂等人為代表的政治班底的會談,相當於再一次夯實了基礎,意味著隨著夏想有可能再前進一步的有利時機,政治班底一干人等,也有望水漲船高,整體實力再提升一級!

  其中彭雲楓、朱睿樂、陳天宇三人,在正廳級別上的資歷也夠了,都可以隨時準備借時局的東風,完成從正廳到副部的關鍵性跨越。

  而其餘人等,也具備了從副廳到正廳的資本積累。

  至於還有部分不夠資格參加兩會的政治班底,夏想也一一記在心上,準備在時機合適時,利用自身的影響力,副處的升到正處,正處的升至副廳,從而讓他苦心經營十餘年的政治班底,初步具備了一定的政治能量。

  政治影響力是綜合實力的體現,並不是一人高居高位就可以天下臣服,還需要身前身後有一幫忠心耿耿的嫡系,如此才能既有登高望遠的氣概,又有腳踏實地的底氣。

  夏想有條不紊地推進事態的進展,可以說,兩會的召開是一次勝利的大會,取得了重大的成果,而從未在兩會之上露面的他——甚至在嶺南代表團答記者問時,夏想也沒有上鏡,和已經得知在兩會之後就要跌落塵埃,但和在召開記者發佈會時依然強顏歡笑的某人相比,他可是低調多了——卻收穫了許多在人前人後風光無比的高官所不能收穫的成果。

  和夏想的低調相比,陳皓天稍微高調了一點點,在記者招待會上,再次公開喊出了政治改革的講話,預示著兩會之後到十八大之前,中央會以政治改革為主要攻堅方向。

  ……

  和事先得知的消息完全一致的是,兩會結束的第二天,中共中央就公佈了針對某人的處理意見——免去其山城市委書記一職,消息一出,一片譁然。

  或許是消息太過突然太過驚人的緣故,而中央軍委同時公佈的吳曉陽貪污腐敗大案,被淹沒在各大新聞媒體的報導之中,在強烈的衝擊之下,吳曉陽事件被人有意無意地忽視了。

  也好,軍方的問題一般不希望新聞媒體的炒作,相信軍委方面選擇在此時公佈吳曉陽的罪名,也是有意借助山城事件讓吳曉陽事件不會成為媒體追逐的話題。

  軍方的目的達到了,因為山城事件太耀眼了。所有新聞媒體的焦點都落在了某人身上,吳曉陽泉下在知當欣慰矣,畢竟他落得今天的下場,和某人在背後的策劃也不無關係。現在有某人以身敗名裂的代價來轉移世人對他唾駡的注意力,他也算死得其所了。

  不過……或許吳曉陽在下面會期待和一些人早日相會。

  夏想因為已經事先得知了消息的緣故,並無震驚之意。其實早在此人風傳有望擔任副總理之時,卻突然被踢出京城發落到了西南的事態上就可以看出端倪——某人不被中央高層所喜。

  也可以理解,聯想到當年某人的父輩對現任幾名中央領導所做出的事情,再加上某人當年並不清白的歷史,他在西南的敲鑼打鼓其實是最後打出的一張王牌,目的就是為了一步登天。

  只可惜,當年前任領導人定下的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其中有一條就是紅衛兵不得擔任黨和國家領導人,某人紅衛兵出身的身份,是用多少紅歌都無法掩蓋的歷史污點!

  ……

  吳家。

  夏想坐在吳老爺子和吳才洋的下首,聆聽吳老爺子的教誨。

  「國家現在基本上走上了正規,不能再出現偏差了。關遠曲穩重守成,他比那位更能平穩執政,有利於國家的權力交接,更能帶領國家穩步前進。」老爺子微微眯上了眼睛,一臉感慨,「當年我和老侯關係還算可以,老侯做事情太激進了一些,得罪了不少人,也為那位留下了隱患。」

  吳才洋說道:「當年關遠曲在下鄉勞動的時候,那位在京城熱火朝天地打砸搶,元老們都記在心上。西南這幾年表面上發展很快,但他的做法是揠苗助長,埋下了高投入低回報的禍根。現在國內各省市的經濟發展已經摒棄了依靠巨額財政投入的初級階段,那位打出的最後一張王牌,收到了相反的效果。」

  「不提他了,不提他了。」吳老爺子擺了擺手,「從他開始針對夏想的佈局時開始,我就和幾個老傢伙打了招呼,不許給他門票,要投他的反對票,將他排斥在京城的大門之外。想要入閣登壇的門票,很正常,人人都想,但國家不需要折騰的人。」

  吳才洋呵呵一笑:「對,不說他了,反正他已經徹底退出歷史舞臺了,現在該說說你了,夏想,古老對你可真是愛護得很……」

  吳才洋話裡有話,夏想默然一笑,沒有接話,反而說道:「現在大局初定,我的目光也該收回了,不再好高騖遠,要著眼於一省一地了。」

  吳才洋見夏想不願多談老古,猜測夏想可能是避免在老爺子面前由老古而引起關於季老和鄭老的話題,老爺子對季老和鄭老背後支持夏想一事,表面上支持,暗中卻是不喜,老古還好,和老爺子打過交道,雖不和,也算有點交情,而季老和鄭老,和老爺子卻很少來往。

  但老爺子即使不喜夏想和季老、鄭老走得過近,也不會明顯表露出來,畢竟季老和鄭老也是扶夏想一程,儘管二老的內心,也是對夏想投注之意。

  吳才洋不由暗暗讚歎夏想的細心,也就順著夏想的話向下說道:「怎麼,你關心你的下一步了?」

  「說不關心是騙人,但確實不想早早就成為眾矢之的。」夏想的話是真心話,他現在再前進一步邁入正部之門的話,肯定會成為萬眾矚目的中心人物,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利於他暗中的長遠佈局。

  但老古正在著手大力推動,連季老和鄭老也不遺餘力要扶他一程,他不可能不領情。再者,就是吳老爺子等新興家族勢力也有借曹永國退下的東風,順勢扶他上位之意,他難道還要謙讓?

  官場之上,在升遷之時來不得半點謙讓。

  今天……也是在夏想即將前進一步之際,和吳老爺子、吳才洋之間第一次就前路問題正式對話!

  「其實你到嶺南的時間還短,現在調出嶺南,確實有點容易引發外界的猜測,再加上曹永國一退下,你就扶正,也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是你向中央討價還價的結果。」吳才洋侃侃而談,「但你在嶺南的時間雖然不長,卻已經完成了你的歷史任命,現在再留在嶺南,不但很難再有政績,而且還讓人外界無端猜疑你和陳皓天關係過於密切。」

  夏想心中一動,吳才洋說得不無道理,陳皓天入常的門票已然到手,接下來的主要矛盾就會轉移到十八大的權力分配之上,他如果和陳皓天之間的關係過於密切的話,勢必會影響到他和關遠曲之間的握手。

  國內的政治格局已經大變,隨著新一輪的風向的調整,夏想需要重新評估從現在到十八大的國內形勢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走向,只有站對了立場,掌握了先機,才能在十八大之後立於不敗之地。

  「這麼說的話,我下一步去哪裡比較合適?」夏想露出了虛心誠懇的態度,向吳才洋發問。

  吳才洋卻不正面回答,反問了一句:「你個人認為呢?」

  「曹永國進京,我肯定不會進京了……」夏想在吳才洋面前不好意思稱呼曹永國為岳父,只好直呼其名,他想了一想,想起了陳風和曹永國幾乎同時卸任,忽然覺得有了眉目,「北上黑遼還是南下楚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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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
匿名  發表於 2021-11-27 00:20:43
第1996章 很耐人尋味的一個現象

  葉天南最近幾天在京城的日子,過得很順心。

  順心,是因為許多事情陸續落下了帷幕,雖是夏想的勝利,他也當成了自己的勝利,就大感解氣,也很是欣慰。

  葉天南如果深入一想,估計也是會吃驚他的轉變。曾幾何起,他視夏想為最大對手,後來敗于夏想之手,又視夏想為最大敵人。

  但到了嶺南之後不久,他就慢慢滑向了夏想的陣營——固然有總理現階段對夏想重視的原因,也有他個人在嶺南想要打開局面,離不開夏想的支持的緣故——而且他還很是樂在其中,體會到了和夏想共事的樂趣。

  夏想對對手或許出手頗狠,但對盟友,卻又是極為愛護,葉天南是聰明人,審時度勢之下,就察覺到了夏想有意將他納入政治體系的意圖,而他隨著總理的退下將會失去最大的助力。

  當然,以葉天南的為人和政治立場,不可能全面倒向夏想,但適當向夏想靠攏以換取更大的政治空間,對他而言也是一次莫大的機遇。

  尤其是當夏想提到江剛的名字之後,葉天南一轉身就將江安事件查得清清楚楚,心裡立刻明白了夏想對他的試探之意!

  儘管葉天南並不清楚夏想的政治班底最大的一支力量是誰,但他卻很是自信,如果他加入夏想的陣營,將會在夏想的政治班底之中,佔據一個十分顯著的位置——他對自己的政治智慧向來很有信心。

  葉天南就放出風去,故意讓風聲傳到了江剛的耳中,讓江剛相信只有通過他的出面,才能順利地解決江安被關押的麻煩。

  江剛果然就上當了,立刻就托人聯繫上了葉天南,提出請葉天南吃飯。葉天南在兩會期間,反正事情不多,就欣然赴宴。

  和江剛的吃吃喝喝就不必一提了,江剛赤裸裸的誠意也讓葉天南眼紅心熱,差點把持不住,後來強忍著才沒有收下江剛的厚禮,他也知道,現在是夏想對他的考驗,如果第一關通不過,他別說以後會有前途了,可能連省紀委書記的位置也要落空。

  隨後,葉天南就向夏想含蓄地彙報了事情經過,向夏想請示怎樣利用江安事情大做文章。

  夏想卻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天南,事情就由你全權處理了,我相信你。」

  夏書記是什麼意思?葉天南揣摩了半天夏想的言外之意,最後猛然猜到了什麼,哈哈一笑,再次打電話給江剛。

  葉天南一個電話,江剛隨叫隨到,不到不行,江安被關押了好幾天,他關係都托遍了,光是禮都送了上千萬,卻就是撈不出來人。他還找了雷治學幾次,結果兩次之後,雷治學就很不耐煩將他拒之門外了。

  一想也是,夏想放了雷小明,雷治學何必再多管閒事去救出江安?江剛明白了夏想分化的做法,才知道故意放了雷小明而扣押江安,其實就是為了讓他和雷治學之間增加嫌隙。

  現在葉天南成了他唯一的稻草,他視葉天南的話聖旨。

  葉天南不愧為葉天南,他確實領會了夏想的意圖,而且還領會得過於徹底了,直接開口向江剛要百分之五的股份!

  江剛號稱西省首富,據稱名下資產超過100億人民幣,但江剛不但涉足了煤礦業,旗下還有多家鋼鐵礦廠,外界對他的財富的估算,和他的真實資產,嚴重不符。葉天南保守估計,江剛個人資產應該超過300億!

  百分之五的股份,就按正式公佈的100億價格計算,也是5億多的市值……葉天南確實胃口不小,也真敢獅子大開口。如果讓夏想知道了葉天南的胃口如此之好,他也不知道是該慶倖找對了人,還是該無奈葉天南比他想像中更陰險更膽大。

  不過也別說,一物降一物,葉天南還真是吃定了江剛,雖然他和江剛只見過一面,卻以他獨特的眼光發現了江剛的弱點,所以他才敢面不改色地提出了條件。

  不出葉天南所料,江剛只一遲疑,竟然……一口答應了。

  ……

  「其實我一直希望你能在京城沉穩一段時間。」吳才洋笑著否定了夏想的猜測,「恐怕既不會北上黑遼,也不會南下楚省,西北偏遠的地方,挺適合歷練一個人的性情。」

  「才洋,西北太偏遠了。」吳老爺子半天沒有說話,或許還真是對夏想和季老、鄭老的過於走近而心中不快,卻也沒有太過明顯的表露,現在終於發話了,「最好不要離開京城周圍一千公里的範圍之內,也方便讓夏想隨時回京,十八大之前,不敢說一定會風平浪靜。」

  「想法是不錯,但眼下除了京城有合適的位置之外,京城周邊省份,都暫時沒有空缺。」在對待夏想一步的去向之上,吳才洋和吳老爺子之間,小有分岐,他認為夏想如果不能留在京城,不如索性到偏遠之地,就如當地的吳才江一樣,沉寂一段時間。

  老爺子卻不想讓夏想走遠,不能留夏想在京城,又不能去燕省,就希望夏想能離京城越近越好。黑遼省雖然夠近,但岳父才走,女婿就到,太容易落人口實了。再者黑遼省在曹永國讓位之後,被反對一系拿下了書記和省長之位。

  吳才洋認為老爺子此舉不是基於對政治形勢的考量,而是對夏想的過於愛護影響了判斷。人老了,就容易感情用事。

  不過以後的事情證實了老爺子的遠見,也讓吳才洋再一次吃驚老爺子久經世事滄桑的眼光,果然是老辣得驚人!

  此次夏想的升遷——升遷就意味著調動,嶺南省委書記和省長不可能調整,夏想扶正也必定會是部長或省長,離開嶺南在所難免——很耐人尋味的一個現象是,四大家族努力推動,老古積極插手,季家和鄭家也在幕後推動元老幫的贊成,就連總理也通過管道表示願意樂觀夏想成為國內最年輕的正部級高官,但最為關鍵的一人,卻一直沒有明確表態。

  別說明確表態了,甚至在此事之上一直保持了含蓄的沉默。

  沒錯,正是總書記。

  應該說,總書記不會阻攔夏想的扶正,也肯定會是默許的態度。也正是各方都認定總書記會力挺夏想的扶正,畢竟說來夏想不僅僅是總書記的愛將,也事關總書記在關遠曲和古秋實之後更長遠的佈局,而且也正是得益于夏想的推動,才讓總書記進一步加強了對軍方的掌控。

  所以總書記的沉默才顯得耐人尋味,並且可堪琢磨。

  ……

  兩會過後的京城,隨著各地人大代表的離去,逐漸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但在平靜之下,許多暗潮,正在醞釀新一輪的衝擊。

  嶺南代表團已經返回了羊城,夏想沒有同機返回,葉天南也沒有。

  住在吳家專門為連若菡保留的房間之中,夏想望著沉沉睡去的連若菡,他卻沒有多少睡意,儘管剛才連若菡的索取十分瘋狂。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女人到了一定年齡,也很嚇人。好在他習慣了連若菡時而淑女時而狂野的百變性情,見連若菡的臉龐依然白潔白滑,不見歲月留下什麼痕跡,而生過兩個孩子之後,她的身材依然十分健美,也讓他深感知足。

  連若菡就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財富之一,從壩縣認識直到今天,一直和他相知相伴,如果說曹殊黧是他的賢內助,那麼連若菡就是他的賢外助。

  儘管說來,賢外助的說法很是牽強,但連若菡不但是他經濟班底的實際領導者,也是經濟財團之中最具實力的最大股東,也正是連若菡雄厚的資金,才是夏想長遠規劃之中,設想借助經濟力量影響政局的底氣所在。

  況且……讓夏想哭笑不得的是,連若菡還大有一統後宮之勢,至少現在她已經組建了女子軍團,將衛辛、古玉納入其中——宋一凡不算,宋一凡充其量就是打打醬油,算是重在摻和——而且她野心勃勃,還想讓梅曉琳、嚴小時也聽從她的號令。

  不過,夏想並認為連若菡能夠真正一統後宮,再者夏想也從來沒有成立後宮的不良想法,就他所知,付先先不可能受人約束,梅曉琳不可能,嚴小時也不可能,就是說,連若菡夢想中的母儀天下的威勢,只能在古玉和衛辛面前擺一擺罷了。

  此時的連若菡酣然入夢,甜美的樣子,顯然做了什麼美夢,夏想無聲地笑了,笑意之中,還有對葉天南誇大地誤會了他的無奈。

  是無奈,也是好笑,沒想到葉天南一張口就吞下了江剛的百分之五的股份,不得不承認,葉天南是一個人才,在乘人之危和黑人沒商量之上,果然有絕學。

  夏想雖然對葉天南的做法並不贊同,卻也沒有反對,葉天南並沒有將股份私吞,而是轉交到了哦呢陳手中!

  很高明的一手,連夏想也對葉天南借花獻佛的手法暗暗讚賞,如此一來,就打開了哦呢陳介入西省能源產業的一扇大門。

  又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夏想的思路就愈加清晰了,他和西省省委書記雷治學之間埋下了矛盾的伏筆,和西省首富江剛之間種下了衝突的隱患,而他的下一步,卻又極有可能前往西省上任,事情,就真的很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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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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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7章 大事可成

  燕子不歸春事晚,一汀煙雨杏花寒……京城的杏花才開,江南的花期卻早已謝幕。

  大部分人已經南下而去,夏想依然留在京城,並且今天是第三日了。

  一早天氣晴好,就是風沙稍大,除非戴著眼鏡,否則上街肯定迷了眼睛。

  京城每年春天或許會久盼春雨而不至,但沙塵暴卻年年不請自來,成了常客。夏想留京期間,時常想起白居易的感慨——長安米貴,白居不易,換了他,他要說京城地貴、出行貴、生貴死也貴,活著……不易。

  儘管現在他早就不必擔心生計問題了,衣食住行一類的基本生活需要,離他已經很是遙遠了,但不知何故,越近權力中心,他反倒越關心國計民生了。

  不僅僅關心國家的政策走向和權力更迭,更關心百姓的生計艱難和社會財富的分配不均。

  夏想滯留京城期間,並不是閑來無事,而是在等待一次極為重要的會面,不過也許是時間安排不過來,也許是別的原因,一等三天沒有消息。

  沒辦法,只能再繼續等上一等。

  在等待期間,他也沒有閑著,而是猶自一人開車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轉來轉去——不能說是微服私訪,他不是京官,也沒權力對京城的建設指手畫腳,只是個人愛好——接觸到了許多平常接觸不到的真相。

  是的,夏想夏大書記,深入民間,深入街頭巷尾,實地走訪親身體察,只為瞭解民生疾苦,只為窺一斑而知全豹,借京城之地的百姓的生存狀況,來推而廣之,以便對中國的百姓到底有多富,到底有多窮,到底有多幸福和痛苦,做一次真實的調研。

  現狀,很是不容樂觀。

  夏想是在等總書記接見的間隙,做出了以上的課外作業,既然下一步要擔任省長,就要轉變思路,從務虛的工作轉向務實,對他而言是一次不小的挑戰。他從事務虛的工作已經多年,再重回務實的崗位,會不會很難再沉下心來真正為百姓做一些實事?

  但當夏想瞭解到了京城百姓的真實生活之後,他毫不猶豫地告訴自己,他不但能沉下心來為百姓做一些實事,而且還能做得很好,並努力做到更多。

  京城距離燕市不過300公里的距離,和燕市相比,春天風沙更大,冬天更加寒冷,樓更高,人更多,權貴氣息更濃,同樣,物價更高。

  300公里的距離,隔開的不是千山萬水,卻是相差五六倍的房價和兩三倍的生活成本,就是說,在燕市每月收入五千元,可以擁有一定的安全感和幸福感。而在京城,五千元的收入,或許只能滿足基本的生活所需要。

  燕市一套兩居室的月租金是1500元,在京城,只能租一間地下室。

  在羊城,夏想以省委副書記之尊,不可能親自下到羊城的大街小巷,去體驗民情,去走訪民生,但在京城等候總書記接見的期間,他再一次走到百姓中間,感受到了一個普通市民的喜怒哀樂。從京城市民買房難、出行難和看病難、上學難等等諸多難處之上得出結論,京城市民的種種難處,固然有京城身為首都外來人口太多的緣故,也有許多自身發展的原因。

  歸根結底,是國家的一些政策出現了問題,幾十年的經濟發展為國家積累了大量的財富,但財富卻越來越集中到少數人手中,百姓甚至連一些殘茶剩飯都沒有得到。而且待遇優渥的央企以及一些壟斷的國企,掌握了大量的社會財富,而處於社會底層的百姓,卻永遠不可能進入其中分一杯羹。

  承認或不承認,都無法回避的事實就是——階層,已經形成!

  或許在權貴集中之地的京城,階層的特性更過明顯罷了,但京城也是全國的一個縮影。以夏想多年的經歷和各地為官的見識,不說經濟發達的湘省、齊省和嶺南,就是經濟欠發達的燕省,也大有階層形成的趨勢。

  而且形成的趨勢還很快速,大有勢不可擋之勢。夏想就知道,國家正在面臨著一個形勢嚴峻的轉型期,轉型成功,將會超越漢唐盛世。轉型失敗,甚至有可能幾十年的成就推倒重來。

  現階段國家雖然強大了,但夏想並不認為中國現在在國際上的地位已經超越了漢唐之時,不,應該說還差得很遠!

  ……

  兩會結束之後,夏想本來就該和陳皓天同機返回羊城,但總書記傳話說,要他稍晚一些回去,有事要談。結果一等就是三天,就讓夏想不免猜測,難道總書記有意晾他一晾?

  葉天南也沒有返回,暫時留在京城,一為處理江安的善後事宜,二為等中組部的確切消息。事關他是原地踏步還是前進一步的大計,馬虎不得。

  在葉天南收到江剛的股份之後不到一個小時,江安就被釋放了。被放出之後的江安,連他爹都差點沒認出來,人沒人樣鬼沒鬼樣,怎一個慘字了得!

  江安一見江剛,哭得跟淚人一樣,痛斥軍人的粗暴、粗魯,不但對他拳打腳踢,而且一點兒道理也不講——軍隊就不是講理的地方,不講理就對了,江安也不想想,在他以戀愛的名義之下騙奸了多少無知少女,最後都花錢擺平了,別說有道理可講了,連法律都沒得講——他就痛駡夏想不是東西,他要用兩車煤活埋了夏想。

  江剛破財消災,心中認定只要江安人沒事,就一切好說,但一見江安被打得不成人樣,再想起為了救兒子一出手就花了5億,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怒不可遏地說道:「狗X的夏想,欺人太甚!在京城,我不能拿你怎樣,有本事一輩子別去西省,一到西省,我會收拾得讓你跪地求饒!」

  江剛痛駡夏想的時候,夏想也無巧不巧正好由江安事件,聯想到了龐大的富二代群體所形成的特殊階層。

  如果真要正式劃分的話,以夏想的判斷,國內的階層可以分為好幾種。

  以高官權貴為首的,是最高階層,其中又包括狹義上的權貴,比如平民出身的高官,如陳風,比如太子黨、家族勢力的權貴,如梅升平和吳才洋。以上,是國內利益集團的頂級存在。其中包括大量的官二代。

  次之,是龐大的央企、國企以及事業機關,父傳子,子傳孫,一家人代代相傳,幾乎全部在高福利高待遇的壟斷部門工作,比如電信、電力、石油,如是等等,享受著全國人民用血汗的納稅錢投資建成的國企福利,卻只將利潤裝進自己的腰包,而不造福於民。

  從黨政事業機關的退休金比普通企業高出一倍乃至數倍就可以得出結論,第二階層雖不如最高階層權勢滔天,但相比最低階層的平頭百姓,又強了無數倍,至少收入穩定、生活幸福,享受著各種福利,連房價也比草民便宜一半以上。而且,還有一定的特權。

  第二階層之後,就是大量的私營企業主和眾多無所事事的富二代群體,是為第三階層。

  在國內現階段,富和貴還不能劃上等號,尤其是私營企業主,如果沒有政治後臺,辛辛苦苦打拼幾十年的產業,也許會因為得罪一個小小的刑警大隊副隊長,而一夜之間破產倒閉!儘管現在正在努力提倡法制建設,但法制的完善需要一個過程,很有可能是漫長的過程。

  也是現今為什麼眾多富二代喜歡耀武揚威並且不可一世的原因所在,父輩雖然錢多得花不完,但與其社會地位嚴重不符,就導致了富二代的畸形心理,將威風用在了豪車、女人和鬥富、賭博上面。

  夏想可以理解富二代們的不平衡心理——尤以江安為代表——但他不會容忍富二代們的無法無天,如果讓他見到,見一個滅一個,見兩個滅一雙。

  西省,有著龐大的富二代的階層!

  第四階層,就是數量龐大、掙扎在生存線上、為國家貢獻最多收穫最少的平頭百姓階層,就是拿最少的工資住最貴的房子並且吃最毒的食物的廣大勞動人民。

  誰說中國人民站起來了?

  還沒有!

  夏想理順了全部思路,更清楚地知道他的下一步該如何為國爭榮為民造福,他初步具備了影響一省一地的權力,那麼就讓他大刀闊斧以推動改革的名義,在他的省長任上,以一省之地為試點,為他心目中的理想藍圖,勾畫出第一筆筆劃!

  ……

  第四天,在夏想基本上看清了前路,並且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之時,總書記終於抽空接見了他。見面之後,總書記第一句話就是:「讓你久等了,最近事情實在是太多,夏想,內憂外患,你應該也能看清現在的形勢。」

  南海現在風起浪湧,國內正在醞釀新一輪洗牌,當然是內憂外患了,總書記此話,既有說明現狀之意,又有借機向夏想解釋之意,夏想就對總書記的禮遇十分感動:「總書記辛苦了。」

  「我不辛苦,我才辛苦。」總書記的聲音提高了幾度,「經過綜合考慮,又聽取了中組部的意見,中央決定委派你到西省工作,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總書記金口一開,夏想就知道,大事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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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
匿名  發表於 2021-11-27 00:21:29
第1998章 歷史性的一刻

  飛機從京城起飛的時候,機場電閃雷鳴,等飛機穿透重重雲層,飛到了雲層之上,卻赫然是晴空萬里的美景。

  同一片藍天,同一個地球,誰說是同一片風景?

  夏想和葉天南同機返回羊城,二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一些閒話,心情都十分放鬆,倒是一旁的唐天雲有點悶悶不樂,似乎心事重重。

  夏想和葉天南的輕鬆,是因為二人的前途都已經敲定了,夏想即將前往西省上任,而葉天南轉任省紀委書記一事,也通過了中組部的審核。

  唐天雲卻對他的前途充滿了擔憂。

  儘管唐天雲對夏想的履歷早有研究,知道夏想作為後備力量,不可能在一省一地任職的時間太長了,否則以夏書記的能力,很容易將一省一地經營得水泄不通,但卻沒想到,夏書記在嶺南任職的時間如此之短!

  當然,從本心上講,對於夏想高升一步,他是發自內心的高興。高興之餘,卻是隱隱擔心自己的前途——夏書記並沒有明確指出是否帶他前往西省上任。

  夏書記下一步將會邁入正部之門,正部級的官員,可以帶著秘書上任,就是說,如果夏書記對他認可,完全可以一言而定他的前途,帶他前往西省。

  但……夏想卻隻字未提此事,就讓唐天雲心中沒底,不知夏書記對他究竟是什麼想法。平心而論,他十分渴望能再跟在夏書記身邊鍛煉幾年,也好夯實基礎,並不想早早外放。儘管他也知道,以夏想對身邊人的厚待,他一外放,至少會從縣長起步。

  不過風景長宜放眼量,從長遠計,還是一直跟在夏書記身邊才更有前景——自從米紀火空降到嶺南之後,唐天雲就決定以米紀火為他的終極榜樣。

  他想當米紀火第二,那麼一個最重要的前提就是,夏書記將來問鼎!

  以前唐天雲對夏想今後的道路稍有懷疑,現在他完全深信不疑了,36歲的省長,建國以來的第一年輕省部級高官,如果說夏書記今後沒有遠大的前景,還能有誰?

  唐天雲心思浮沉,聽到夏想和葉天南之間深入淺出的對話,心中驀然下定了決心,被動等待是不可取的行為,凡事宜努力爭取!

  「領導……」唐天雲開口了,一開口,他才覺得也不是那麼艱難,「您去西省,身邊不能缺人,我毛遂自薦,願意跟在領導的身邊。」

  葉天南含蓄地笑了,不動聲色地看了唐天雲一眼。

  對於夏想終於邁出了正部之路,而且前往西省擔任省長,葉天南心中微有酸意,卻還是樂見夏想的歷史性一步的跨出,既然要和夏想綁在一條船上,他當然希望夏想這條大船順風順水,有朝一日成為一條龍頭巨船。

  對留在嶺南繼續完成夏想未競的事業,葉天南充滿了信心,他希望在嶺南一步步走到夏想的位置,等夏想成為真正的封疆大吏的一天,希望他也能邁進正部之門。

  夏想意味深長地笑了,見唐天雲終於主動開口了,他笑著點了點頭:「我正在考慮。」

  ……

  夏想即將前往西省的消息,還沒有對外公佈,嶺南省委已經人人皆知了。

  都以為夏想留在京城是為了別的事情,沒想到,卻在不聲不吭之中,一步邁進了正部之路,讓許多事先蒙在鼓中的嶺南省委領導,大吃一驚。

  不但吃驚,還震驚,畢竟夏想太年輕了,儘管夏想的副部之路已經走了幾年的時間,資歷也勉強夠了,但還是無法接受一名36歲的省長的事實!

  建國以來破天荒第一人!最年輕的省部級高官!

  夏想一進省委,就感覺到眾人的目光和往常大不一樣。以前是親切和恭敬,現在是敬畏和疏離,儘管該招呼的依然打招呼,該握手的還是握手,氣氛卻大不相同了。

  夏想邁步上樓的時候,正好遇到林雙蓬下樓。林雙蓬見夏想和葉天南一同回來,先是一愣,隨後才說:「夏書記回來了,辛苦了。」又話題一轉,「沒在機場遇到如蘭?」

  夏想一愣:「沒有。」

  葉天南見夏想和林雙蓬談到私事,微一點頭就上樓而去。

  「如蘭今天的飛機,去京城……」林雙蓬微微搖頭,「她其實知道你今天回來,也知道你的航班,她的航班晚你一個小時,如果有心,應該可以遇到的。」

  或許季如蘭藏在某處,只為看他一眼而不讓他發現,夏想心中也是一時感歎。

  到了辦公室,處理了一些事務之後,還沒有上樓和陳皓天碰頭,就接到了一人的來電。

  雷治學。

  「夏書記,我代表省委省政府,歡迎你來西省工作。」雷治學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沒有起伏,聽上去完全沒有受到雷小明事件的任何影響,「沒想到,時局變化之快,讓人眼花繚亂,我還想以後也許沒有機會和夏書記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了,卻一轉眼成了同事,意外之喜。」

  夏想也不免客氣幾句:「以後要在雷書記的領導下工作,還請雷書記多批評指正。」

  「西省需要你這樣年輕有為的幹部,能和夏書記搭班子,是我的幸運,是西省人民之福。」

  放下雷治學電話,夏想欣慰地笑了,儘管雷治學的電話只是官話套話,但從他主動打來電話的姿態分析,雷治學對他前往西省任職,一是大感意外,二是微有抵觸心理。

  別說雷治學大感意外了,恐怕有不少人沒有想到他會一步由嶺南邁向西省,不得不說,吳才洋的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到位。

  借曹永國退下的東風,借吳曉陽事件的東風,再在季老、鄭老意外介入地推動之下,又有四大家族勢力的聯訣推舉,再加上總理背後的推手,夏想終於得以以36歲的年紀,成功地躋身為國內頂尖的正部高官行列之中!

  據說在中組部提名夏想為西省省委副書記、代理省長時,反對一系當時就震驚了。本想竭力反對,但在總書記、總理聯訣施加的強大壓力之下,再聽到元老們幾乎都對夏想投下了贊成票,反對一系知道大勢已去,只好順應了歷史潮流,最終夏想的提名以八比一的絕對優勢獲得了通過。

  ……

  夏想在和陳皓天、米紀火分別會談之後,對嶺南的下一步局勢闡述了自己的想法,並且向陳皓天和米紀火轉達了季老對嶺南未來的展望——希望嶺南在陳皓天的最後任期,繼續大步前進,為國內各兄弟省份做出敢為天下先的表率。

  敢為天下先的言外之意就是希望陳皓天繼續推動政治改革,季家會支持陳皓天的試水勇氣。

  經過京城之行以及和季老、鄭老的進一步接觸,夏想更看清了嶺南的局勢,陳皓天在嶺南如果沒有嶺南三系的支持,不能說就是寸步難行,肯定是事事難為,而嶺南三系又是季家馬首是瞻。

  隨後,嶺南省委進行了一系列的人事調整。

  先是夏想被免去省紀委書記一職,由葉天南接任。再後,劉金南由省委秘書長轉任副省長,並通過了省人大常委會的批准。

  米紀火主持召開了省政府常務會議,研究了副省長的分工,申家厚分管省政府日常工作,等於是正式擔任了常務副省長之職。

  劉金南也劃分了分工,分管了不少重要的部門。

  引人注目的不是省委班子的微調,而是紅花市委書記唐其名被提拔為省委秘書長之後,才上任不久的紅花市委副書記李逸風就前進一步,就地扶正,擔任了市長。

  來嶺南幾年的李逸風一直默默無聞,夏想來後不久,即平步青雲,步步高升,個中意味不言而喻。

  一個月後,中共中央決定,曹永國同志不再擔任黑遼省委書記、常委、委員職務,消息一經公佈,頓引發了外界各種猜測。其實外界並不知道的是,剛剛過去的政協會議之上,曹永國已經正式增選為政協副主席,不過當時出於某方面的考慮,沒有對外公佈。

  曹永國突然退位,就讓消息靈通人士立刻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難道說,岳父要為女婿讓位了?可是,夏想畢竟太過年輕,怎能一步邁入正部之門?

  建國六十多年了,在用人制度上一直原地踏地,除了總書記任上有所改進之外,之前的幾十年,一直論資排輩,年輕人無法脫穎而出,讓國家長期處在一種畸形的老人政治地治理之下。

  難道是……真會誕生建國以來第一位36歲的正部級高官?

  所有人都密切地關注著黑遼省的人事變動。

  曹永國退位,原省長接任省委書記,省長由常務副省長接任,看不出和夏想的接任有絲毫關聯之處,就又讓外界的猜測多了幾分,難道夏想不是來黑遼擔任省長?

  又半個月後,西省突起人事變動,原省長調任別處,中央決定,夏想同志任西省省委委員、常委、副書記、代省長。

  消息一經正式公佈,頓時引爆了媒體,有關夏想的生平、簡歷和照片,在消息公佈之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鋪天蓋地席捲了整個網路。

  建國以來最年輕的省長正式誕生了,所有人都記住了這一歷史性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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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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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9章 即將啟程

  夏想的紀錄,一直保持了整整半個世紀,直到近六十多年後,才被一個姓古的年輕人打破。古姓年輕人在35歲就邁入了正部的大門,成為史上最年輕的部長,終讓夏想的不敗神話終於成為歷史。

  而且古姓年輕人在擔任部長之後,一路高歌猛進,最終在45歲之時問鼎,再次打破了夏想保持的紀錄。

  但在史學家眼中,古姓年輕人打破夏想的紀錄,似乎不是什麼值得慶倖的事情,儘管古姓年輕人一路火箭升遷的背後,好象並沒有什麼後臺和助力,而且也無從考證古姓年輕人和夏想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卻總有人認為古姓年輕人的問鼎,在表面上探究是歷史的必然,其實背後還是有一個龐大的勢力集團推動的結果。

  老古是看不到那一天了,但他老人家如果能預知未來的話,當欣慰矣。

  ……

  中央的決定一經公佈,夏想就告別了羊城,啟程進京。

  臨行時,陳皓天、米紀火等嶺南省委全體成員,隆重地為夏想舉行了送行儀式。陳皓天和米紀火自不用說,葉天南卻緊緊握住夏想的手,感慨說道:「真不捨得讓夏書記走,夏書記在哪裡,就是哪裡之幸。」

  林雙蓬從對夏想的抵觸心理,到現在夏想離去,他竟然有了一絲依依不捨之意,也是變化巨大,他從夏想身上看到了光輝的一面,向上的一面和善良的一面,讓一向排外的他,第一次對外省人有了好感。

  「夏書記,多保重。希望有一天你再重回嶺南走一走,看一看,相信嶺南人民會懷念你的功績。」林雙蓬情深義重地說道,「本來我還以為可以跟在夏書記身邊多學習一段時間,不想夏書記走得太匆忙了。」

  夏想為嶺南做了不少實事,不提專項行動為嶺南蕩平了多少黑惡勢力,懲治了多少貪官,只是除掉一個吳曉陽,就為羊城乃至嶺南爭取到了十幾年的安寧!

  但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夏想的功績,夏想寧願躲在幕後,不讓百姓念好。一個人為官公正,為民謀福是份內之事,何必宣揚得人人皆知?不但要儘量不走到台前,而且……連日記也不寫。

  善欲人見,不是真善!

  離開羊城,離開還沒有完全熟悉的嶺南,離開空氣中彌漫著蘭花的南海之地,夏想心中也微有留戀之意,最終卻還是義無反顧地上了飛機。在飛機騰空飛起的一刻,他的腦中再次閃現了季如蘭的音容笑貌,一時心跳三下。

  ……

  夏想直飛京城,在上任之前,他還有一周的空閒。

  曹殊黧到機場迎接。

  在京城微醉的春風中,曹殊黧迎風而立,圍了一條粉色的紗巾,輕紗如夢。或許是她迷人的身姿猶如風中的一朵迎春花,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甚至還有人對上來就對曹殊黧很不客氣地抱在懷中的夏想,投去了敵視的目光。

  曹殊黧風采不減當年,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她是二十多歲的清純女大學生。主要也是曹殊黧的穿衣打扮很是簡單隨性,再加上她保養有方——也不知多有方法,相由心生,心性坦蕩知足常樂之人,不易衰老——就比同齡人顯得年輕了太多。

  夏想將曹殊黧攬在懷中,溫柔地一笑:「辛苦了。」

  曹殊黧卻咯咯一笑,伸手彈了夏想一個腦奔,樂道:「當年你是一個毛頭小夥子的時候,我彈你的腦袋,覺得你腦袋挺硬。現在你是省長了,再彈一下,感覺還和以前一樣。我就失望了,原來省長的腦袋也不過如此。」

  夏想樂了:「瞎想什麼呢?省長、省委書記也是人,不是神,更不是外星人。」

  曹殊黧開了一輛紅色的奧迪A4,作為到處可見的四個圈的街車,奧迪的好處就是不顯眼。

  夏想當仁不讓地坐在了駕駛位,駕車向家裡駛去。如今在京城,夏想算是真正安了家。

  曹殊黧的180平方米的房子也不是住不下曹永國,但曹永國畢竟是副國級國家領導人,雖無實權,卻有待遇,還沒有和黑遼省委交接完工作之前,京城的豪宅就已經到位。

  好在曹永國的住宅離曹殊黧的住處不遠,曹殊黧最近一段時間安心留在京城照顧夏東,同時也和父母團聚,算是近十年來一家人最和美的一段時光。

  曹永國退居二線之後,心情大好,不但在自家宅院中養了一大片花草,還開始了練習書法,也在曹殊黧的房中佈置了幾株盆栽植物,說要安享晚年生活,要多陪陪女兒和外孫,享受天倫之樂。

  王于芬離女兒近了,也將心思分出一部分用在曹殊黧身上,不時地跑到曹殊黧家中,看看女兒,抱抱夏東,其樂融融。

  夏想聽了曹殊黧絮絮叨叨說起家中的事情,也是心情大好,對於即將前往西省的上任,也暫時放置了一邊。如果讓別人知道國內第一年輕的省長,並沒有即將上任省長的激動莫名,估計會有不少熬到五六十歲都無法扶正的副省級高官氣得昏倒過去。

  當然,夏想不是自高自大到認定他一到西省就可以打開局面,而是他心中篤定,當年岳父在西省經營的幾年,肯定為他遺留了部分政治資產。

  對他而言,只要不是一過去雙眼一抹黑,哪怕岳父在西省的政治資產只是一個省政府副秘書長,對他而言也是迅速打開局面的重大契機。

  畢竟……他現在已經是堂堂的二號人物,僅次於一把手的實權人物,省委副書記的許可權和威望和一省之長相比,不可相提並論。雷治學想要壓制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話又說回來,此去西省的不利因素也不少,首先和雷治學已經不先握手先交手,其次,還和西省首富江剛埋下了衝突的隱患,並且還有經濟利益上的糾葛。

  夏想就決定,此去西省,他要讓哦呢陳和蕭伍隨行。

  到了家中,一切如故,佈置得十分溫馨,就如當年他和曹殊黧剛結婚時的新房。房間的裝修和傢俱,除了低調之外,就是收斂了光芒的奢華,是奢華但不是耀眼的豪華。出身名門並且嫁與高官的曹殊黧,雖然人前人後並不張揚炫耀,但也養成了從容的氣質和精緻的美感。

  曹殊黧不刻意去以貴婦的姿態示人,但她對生活的領悟和感性,依然是讓夏想最為心動之處。

  重回熟悉並且溫馨的家中,夏想舒服地坐在沙發之上,想了想最近一周左右的時間,應該在京城做些什麼,不料想著想去,卻睡著了。

  醒來後,就聞到了飯香,曹殊黧親自下廚為他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飯,而且還是……燭光晚餐。

  吃著久違的家常餅和家常菜,夏想想起了在羊城經歷的一件趣事,笑著講與曹殊黧聽:「南方人一天三餐全是米飯,就認為米飯是天下最好吃的食物,而且有些地方大米一年兩熟或者三熟,就說北方的小麥一年才一熟,而且產量低,不如全種上大米,豐產又豐收。」

  曹殊黧笑駡:「就是一個習慣問題,至於讓你嘲笑人?」

  「我可沒有嘲笑人的意思,我是說,其實許多南方人不知道,北方人不吃南方的大米,吃是東北大米和津城大米。一年兩熟或三熟的作物,總沒有一年一熟的作物好吃。一種作物,只有經歷過春夏秋冬四個季節的生長,結出的果實才最香甜並且最有營養。」

  「我就知道你會生髮出來大道理,果然,果然。」曹殊黧為夏想盛湯,「是不是又想給我講什麼政治哲學?」

  「還真不是政治哲學,是人生道理。」夏想喝了一口鮮湯,「現在的人太浮躁太急於求成了,認為什麼事情都可以一蹴而就,就如近年來過山車一樣的菜價一樣,今年什麼菜減產,菜價上漲,明年絕對一窩蜂地上,然後就又暴跌……最終吃虧的還是菜農。菜農太缺乏遠見,太容易跟風。」

  「那你能怎麼著?難道你當了省長,就能到田間地頭向菜農傳授如何用商業的眼光種菜?我看還是算了,省長去種菜,是不務正業。」

  「誰說省長種菜是不務正業了?要我說,省長去養豬也是職責所在!」

  ……

  晚飯後,曹永國夫婦前來看望夏想。夏東本來住校,今天也特意回來和夏想見面,兒子到底想爸爸了,夏想雖然自認不算一個特別稱職的父親,但他也不想缺席兒子的童年。

  曹永國和夏想說了一氣閒話,話題就轉到了西省上面,他說:「我在西省幾年裡,也有一些信得過的人手,到時都會介紹給你。」

  「不用了,爸。」夏想很是堅定地一口回絕,「如果我去西省還需要你引路,就不好了。」

  「有什麼不好的?」曹永國很是不解,「難道說,你已經找好了引路人?西省的情況表面上看不如齊省和嶺南複雜,實際上,西省作為國內第一能源大省,內部的利益糾葛,外界想像不到。」

  夏想神秘地一笑:「我去西省,不需要主動去找引路人,會有人積極主動地自願為我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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