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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五彩的霓虹一格格地閃過臉上,刺著目光,左茜熙的雙眼有幾次睜不開,只能閉著眼,讓貝邦德帶領她往前跑。
一個轉彎又一個轉彎,然後是一條書店林立、比起剛才安靜許多的街道。
他把她拉到一旁還算乾淨的暗巷,也不管身上還穿著CUCCI訂製西服,背靠著牆壁滑坐在地上。
氣喘吁吁的她,就跪坐在他雙腿之間,微紅的臉蛋仰起,眼神如夢似幻地怔望著他。
真的是他嗎?她沒有作夢?她抬起手,想觸摸那張深邃立體的臉龐,他正好揚眸,反握住她的手,拉到胸膛緊緊貼著。
「我好想你,想得都快瘋了。」他低下頭想吻她,卻被她躲開。
「你騙人!」她突然激動地大叫,把手抽回來,開始亂敲他肩膀。「沒有一通電話,連一封e-mail都沒有!你才不想念我!」
淚水激湧而出,她覺得自己好狼狽,把臉壓低,不想讓他看見自己這副醜樣。
「聽我解釋好嗎?」他穩住她的雙肩,不強迫她將臉抬起,放柔了嗓音低……
「……」左茜熙繼續啜泣。
「回來之後我每天忙著還工作債,拍戲拍廣告拍雜誌內頁,還有博士班的論文,這些全部都等著我去解決。」
「……」吸鼻子。
「我外公一邊掃蕩幫裡的叛徒,一邊要提防這群人會聯絡在東南亞的同黨,他們可能會對你不利,所以我必須盡可能和你撇清關係,我跟那些女星約會,全是為了轉移那群人的目標。」
「……」她抬起紅腫的雙眼,那無助的模樣令他胸口絞疼。
「不敢跟你聯絡的原因還有一個。」他將額頭往前傾,靠著她,眼底有滿載的思念。
「什麼?」她的嗓子在發抖。
「我怕一聽到你的聲音,就會不負責任地丟下一切,跑回台灣見你。」但是何時自私的不告而別,他不能再給珍妮佛和家人帶來困擾。
「一堆工作因為我而停擺,我不能這麼自私,說走就走,我走不開,偏偏那些餘黨太狡猾,一直無法一網打盡,我擔心你又因我受傷,所以我不能跟你聯絡。」
天曉得,他投身工作的分分秒秒,腦中盤旋的都是她!
「阿德……」她哽咽著,把臉埋進他胸口,壯碩的雙臂立刻將她圈緊。
「老天,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這樣叫我?」一連串細碎的吻,落在她的髮頂,她的眉頭,她發酸的鼻尖。
一聲滿足的歎息,兩張唇終於貼合,火熱的舌先是輕輕描畫,然後探入口腔,男性氣息佔據了她的感官。
他將她抱得更緊,兩張唇分不開彼此,臉紅心跳的法式熱吻像一把火,壓抑的熱情,滿滿的思念,全在吻裡細訴分明。
「現在輪到我問你了,你怎麼會出現在洛杉磯?」他低低喘氣,壓下快擦槍走火的慾望,強迫自己抽開身。
她滿眼朦朧,羞紅的臉頰與水嫩的唇都在誘人犯罪,好半晌還無法從甜蜜的氛圍中回神。
「我等不下去了……我來這裡是想跟你要一個答案……」音量越來越小。
「我看到那些報導,心裡很慌也很生氣,我以為你把我忘記了……」貝邦德輕笑一聲,一臉寬慰地抱住她。「現在我知道了,我在洛杉磯煎熬的時候,你也不好過,我們扯平了?」
「我可沒有跟別人約會,上餐廳吃飯還被狗仔拍到親密照。」她口氣酸酸地說,手指戳著他胸口。
他的茜真可愛!貝邦德忍不住又低低發笑。「反正我們也扯不平了,我虧欠你的,太多太多了。」
「你知道就好。」她嬌瞋一眼,卻在看見他眼底幽深的慾望後,臊紅著臉轉開視線,忍不住咕噥。「大色狼!」
「嘿,我什麼都還沒做,就被冠上大色狼的臭名,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我要回飯店了,季霖還等著我。」她輕推開他。
「季霖?」慾火未平,改換醋火狂燃。「他為什麼會在飯店等你?」
「是他陪我一起來的,要不是他,我哪可能站在這裡?」她一臉「你幹嘛大驚小怪」的表情,轉身走出暗巷。
擔心被路人認出來,貝邦德長臂一伸,又將日夜所思的女人拉回暗巷,圈禁在自己懷裡。
「你千里迢迢來這裡找我,我們見面不到一個鐘頭,你就轉身要回去有別的男人等待的飯店?你可以對我再殘忍一點。」他口氣充滿濃濃醋勁,一臉哀怨的妒夫模樣,害她忍不住笑出來。
「再怎麼殘忍,也比不上你對我做的千分之一!」她舉起蔥白的嫩指,每說一個字,就戳一下他的胸口。
才剛說完,嫩指就被他抓到嘴邊細啃,甚至含住指尖,一股久違卻不陌生的燥熱湧入心海,目光一對上他變深的眸光,那性感的暗示,令她全身的肌膚都湛開細細的疙瘩。
「放……放開。」她緊張得支支吾吾。
「跟我回家。」他聽話地鬆口,讓她抽回手指,但是不安好心的唇立刻往前傾,貼著她的下巴,緩慢地游移。
「可是……」
「你是來見我的,不是嗎?」
「可是季霖……」
「我會派助理去跟他說一聲,嗯?」
她被吻得頭暈目眩,雙手明明想抗拒,到最後也不知怎地,竟然圈上他的腰。
一陣勸哄之後,他打了通電話讓助理開車來接人,她就這樣被半哄節騙地拐上車,想逃也沒得逃。
背對著一整片的落地窗,她怔怔地轉了個身,眼底閃著點點星芒。
這裡大得驚人,前院有游泳池,後院有一座小花園,花園中央有一座迷你噴泉。屋內豪華又氣派的內部空間更是教人咋舌,無論是裝潢還是傢俱,全都是精雕細琢,既追求質感也講究品味。
「喜歡這裡嗎?」一堵溫暖的胸膛從後方覆來,貝邦德貼在她臉側,揚起了醇厚如大提琴的迷人嗓音,撥動了她的心弦。
「你家很大很漂亮。」她眨眨眼,嘴裡讚歎著,單純的模樣令他也跟著揚起微笑。
他的茜,還是一樣這麼單純,這麼容易被打動,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她。
「這裡不是我家。」他的唇若有似無地的在她發間移動,暖呼呼的氣息如微風吹拂過粉嫩的腮,她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不由自主在發抖。
「咦?」可是剛才他明明就說要帶她回家啊!
「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家。」吻上她半怔的側臉,他聲調愉悅地說。
眼底發燙,她的眼淚就這樣一顆顆滾落,喜極而泣。
「謝謝你……」才剛熱淚盈眶地道完謝,她的身子立刻被他翻轉過來,與他正面相對。
「不要哭,我心疼。」他低下頭,溫存地吻去了她臉上的淚。
驀地,她紅著臉,鼓足了勇氣,踮高腳尖主動跟他嘴對嘴親吻。
他眼中閃過驚喜,旋即在她的默許下,將她捲入懷中緊吻,環在細腰上的兩手也開始了挑起火焰的動作。
她感覺到自己的背脊被他的手輕撫,他的力道很柔,就像按摩一般,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舒服的輕歎。
這聲輕歎在他聽來,像是天籟般美妙悅耳,無聲催動著他渴望愛她的衝動。
「茜……我愛你。」將她平放在大床上之前,他在她耳邊傾訴著醉人的愛語。
雖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纏綿,但她雙手緊揪住洋裝下擺,困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但當她聽見他這聲告白後,她放鬆了自己,雖然羞怯,但是也逐漸學會回應他的熱情。
特別是當她將發抖的兩手圈上他脖子的時候,她聽見他的氣息變喘了,眼神也充滿侵略性。不多久,她就被他高大健壯的身體完整覆上,連驚呼的聲音都被掠奪。
她從來沒想過可以跟一個男人這麼親近,他的吻就像蜜糖一樣甜,儘管他一直強調那是因為她的緣故。
熱情吞噬了他們,他用著無比眷戀的溫柔,吻遍了她的全身,溫暖的幽谷在他的指尖下漸漸濕潤……
「貝邦德……」她難耐地瞅春他,眼神透箸蝕魂的嬌媚。
「噓……我知道。」他褪去了遮蔽在兩人身上的衣物,她因為他突然離開而感覺到冷,但也只不過是一下下的時間。
當他返回的時候,立即帶來了驚人的熱度,他急躁卻依然不失溫柔地拉開她的雙腿,將勃發置於濕熱的入口,緩緩挺進她體內……兩人終於結合為一,陽剛與嬌柔,兩兩廝磨。
她激動地眨眨雙眼,淚水滾落下來,雙手攀緊了他寬大可靠的肩膀,把自己更加毫無保留地獻給他。
窗外的夜空無星無月,房內的燈光是暖暖的橘黃,照亮了床上正在相愛的人兒,沉沉的喘息,低低的呻吟,譜唱出甜蜜的戀人樂曲……
眼前是一個美國家庭常見的家族聚會。
但是當兩個家族的背景都是嚇人地顯赫時,這個聚會絕對就和平常的美國人不一樣……
貝邦德父系與母系兩方人馬都出現在聚會上,威廉斯家族,也就是他父親那邊的。
主事者是他外公貝克爾,那個東岸最大華裔黑幫的精神領袖,手中擁有數家大型酒店與賭場。
雖然是華裔黑幫的大老,但其實貝克爾是中英混血,靠著體內一半的華裔血統稱霸了東岸的黑幫世界。
貝克爾年輕時俊美風流,一共有過三段婚姻,貝邦德的母親是第二段婚姻的產物,但是親外婆生下他母親便離開,反而是第三段婚姻的台灣老婆照顧他母親長大,貝邦德也與這位沒血緣的台灣外婆感情最深。
因此當他替自己決定藝名時,他才會在自己的名字前面冠上了貝氏。
他的真名其實是……邦德、威廉斯。
「哇嗚!你就是邦德的未婚妻?真可愛!」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走過來,給了左茜熙一個大大的擁抱。
嬌小的她差點窒息而死。天啊!從剛才一進門到現在,每個人只要看見她,先是驚奇的眼睛發亮,彷彿看見某種特殊生物似的,然後就把她當洋娃娃一樣又摟又抱。
一隻鐵臂及時將她從女人的擁抱中拉出來,她立刻退到貝邦德身後,一臉劫後餘生地大口喘氣。
「哦哦,我可愛的小表弟吃醋了?」女人眨眨眼,舉高手中的雞尾酒,風情萬種地走開。
「你們家的人……」她拍拍胸口,眼神所到之處全是俊男美女。「天啊,他們每個人都像是從雜誌裡跑出來的模特兒。」
兩方家族都是優良基因,隨便抓出這裡的其中一人,都可以登上雜誌封面或是登台走秀,真的太驚人了!
「美麗的花往往藏著劇毒。」貝邦德不忘提醒她這個道理。
她咕噥著,才想反駿他怎能這樣形容自己的親人,露天庭院裡忽然一陣騷動,一個滿臉寒漠,目側大約七十多歲的高大老人,在一幫黑衣人的簾擁下走過來。
「外公。」貝邦德對老人微笑。
「這就是你要的女人?」貝克爾冷目一掃,左茜熙一震,怯然地迎上前。
「她是茜熙,左茜熙。我想一輩子守護的女人。」這一句話,貝邦德是用中文說的,字字清晰有力。
「您好。」左茜熙努力穩住自己的嗓子,不讓聲調呈現抖音。
貝克爾那雙如蒼鷹的眼,盯著她良久,表情忽爾軟下,眼底浮現一種懷念的朦朧。「你很像一個人。」
她迷惘地抬頭看看貝邦德,男人赧然地別開視線,她只好又轉回來,語氣不卑不亢地問道:「請問貝先生是說我像誰?」
「瓊安,我的老婆。」啊?他說的,該不會就是貝邦德提過的那位後來搬回台灣住的外婆吧?
「你們都有一雙溫暖的眼,會讓人產生一種渴望家的感覺。」貝克爾看了耳根微紅的貝邦德一眼。
「咳……外公,我爸想找你談點事情,我們先去找其他人聊,掰。」貝邦德摟著左茜熙走開,那一副不自在的模樣,讓一票親戚都笑了。
「天啊!你把我當你外婆了?」左茜熙氣悶地停下腳步,猛戳他的背肌。
「我不否認,你給我的感覺就跟外婆一樣……嗯,你懂我意思,不是說你們長得像或是習慣動作一樣,就像外公說的,你給我很溫暖的感覺,無論何時何地都用真心對待每個人,一種真誠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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