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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季禹謙這下子真的一籌莫展了,在事業上,他是個運籌帷幄的男人,面面俱到,習慣掌控一切事情;在女人上,他所碰到的女人要嘛是女強人類型,要嘛就是解語花般的善解人意類型,或是可愛玲瓏的如妹妹般的女孩子,唯獨就是沒有和這種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情緒捉摸不定的大小姐打過交道,一方面是沒時間,另一方面,即使是有機會有時間,也被他刻意地避開了。
大小姐這個名詞對他而言,就是任性、驕蠻、麻煩等代名詞。
「你哭什麼?我又沒欺負你。」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走了之更不合適,女人嚶嚶的哭聲,竄入他的腦海,讓他煩躁卻又意外的心軟。
「就是你,你欺負我。」徐萌萌控訴,小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眼眶紅紅的如兔子般,她皺皺鼻頭,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我哪裡欺負你了?」說這話的時候季禹謙莫名有些心虛,他承認一開始就是想用繁重的壓力讓這個大小姐知難而退,早點滾回家,從某方面來說,他的確是「欺負」她了。
「你有女朋友,所以你拒絕我,是嗎?」停止了哭泣,徐萌萌咬著紅唇問他。
她本來想裝作不知道,可是她真的好難受,那些人的言論在她的心裡,猶如紮了一根刺,時不時地就隱隱作疼。
「誰告訴你我有女朋友了?」季禹謙感覺很莫名其妙。
「你難道不是因為那個叫苗凝菲的,才拒絕和我相親的嗎?」揪揪頭髮,很不爽。
「苗凝菲?」季禹謙若有所思地盯著揪頭髮的徐萌萌,聲音變得瘖啞,「你是因為這個生氣?」
他什麼眼神嘛,這樣看自己,徐萌萌覺得臉都發燒了,但脾氣仍是倔得很,「對,我就是為了這個原因而生氣。」從來她做事就敢當,從來,她想什麼就會表達什麼,不迂迴不忸怩。
「那你生氣是因為我拒絕了你,還是單單因為苗凝菲?」低沉的聲音透著魅惑,如同耳旁親密低語,徐萌萌的心狂跳,她從來不知道這個清冷的男人,魅惑起來也可以這樣具有危險性。
「有什麼區別嗎?哼。」她斜斜地看他,剛哭過的眼,如水洗過般的清澈,透著清純的誘惑。
「你喜歡我?」季禹謙傾身俯下,擺正她的臉蛋,目光直直地盯著她的雙眼,審視著,兩人的距離那麼的接近,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覺到,似乎再接近一點,就能碰到彼此的唇。
第一次被男人這樣看著,剝下了斯文外衣的季禹謙,竟有種強大的魔力,讓一向強勢的徐萌萌的心狂跳,這樣的處境尷尬莫名,就連空氣都似變得薄弱,呼吸都變得艱難。
「你別這樣看我。」她不自覺地迴避他的目光。
「嗯?說你是不是喜歡我?」季禹謙的聲音沙啞難言,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嗯。」徐萌萌迴避著他的視線,臉紅紅地點點頭。
「噗嗤。」季禹謙鬆開了徐萌萌的臉,忽然輕聲笑出聲。
徐萌萌訝異地抬頭,卻看見季禹嫌一臉嘲弄地看向自己。
羞慚、尷尬、氣憤,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難過,充斥在她的心間。
「你笑什麼?」徐萌萌緊緊地抓住被單,連指節都泛白了,剛才她說的是實話,她是對他有好感,不排除一開始對他的算計,他的為人她還是欣賞的,既然欣賞,說喜歡也不算過分吧。
「徐小姐,你又想玩什麼把戲?」季禹謙的表情已經恢復了以往的溫文,似乎口中的話語也是「你好」之類的平常話,那抹溫文爾雅看在徐萌萌的眼裡卻是那麼的諷刺。
徐萌萌又覺得自己的手冰冷了,褪去了紅暈,她的臉襯著白色的枕頭,彷彿比紙還脆弱蒼白,「你什麼意思?」
強壓下心頭升起的不忍,季禹謙慢條斯理,說出的話卻如刀般,一一刻在徐萌萌的心上,「我說,徐大小姐,不要再和季某人玩什麼曖昧的遊戲了,我不是你的那些裙下之臣,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徐萌萌的眼驀地睜大,「季禹謙!」聲音裡透著難以置信。
「我還真佩服徐小姐,為了擄獲我,肯這麼費盡心機,放下大小姐的身段,難道徐小姐來我的事務所,只是為了學習法律那麼簡單嗎?」季禹謙眼眸漆黑,一瞬不瞬地盯著徐萌萌臉上的表情變換,薄唇裡吐出的儘是犀利的言語,亦是傷人的利器。
「別說你喜歡我之類的話,我不信,一向眼高於頂的徐大小姐會如此輕易愛上我。」
徐萌萌的心裡震驚極了,原來他一開始就是知道的,虧她自己還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呢。
畢竟,一向高傲的徐萌萌,從來沒有把任何一個男人放在眼裡,畢竟,她選的藉口是那麼的冠冕堂皇,連父母都覺得自己懂事了很多。
從另一方面來講,她的確是想學點東西,她真的不是單純為了引誘他、報復他。
把徐萌萌的表情看在眼裡,季禹謙閱人無數,自然知道自己全部猜對了,雖然一開始當她是個小女孩胡鬧,但真的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他還是覺得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憤怒。
很好,這個女人竟然這樣玩自己?
虧他,虧他還有點心動。
等等,他心動?
複雜地看著低頭不語的徐萌萌,季禹謙覺得自己今天過得真是糟透了。
「也許,今天的暈倒也是你有意為之的吧,不然依你大小姐的性子,為什麼不請假?」人的慣性如此,當一個人做錯了一件事,那麼,她所做的全部事情似乎都有了值得懷疑的地方。
「你不能這樣侮辱我,季禹謙!」抬起頭的時候,徐萌萌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小女孩般嬌羞的表情,她的唇抿著,眼裡一片冷靜淡漠,又恢復了以往囂張跋扈的大小姐形象。
「果然,很好。」也許這才是她真正的面目,什麼勤勞上進、任勞任怨,什麼小女孩情懷,擱在這個大小姐身上,那都是假裝出來的。
「我是算計你、喜歡你,還打算報復你,怎麼了?季禹謙,你有意見嗎?」被誤解的心情,被揭開的真相,讓徐萌萌無地自容的同時,也讓她倔強如斯,驕傲不容許她低頭認錯。
「很好,我想你可以回家休息了,順便,請自己遞個辭呈給我,明天我不想再見到你。」越是氣極,季禹謙的表情越是溫和可親。
「季禹謙!」徐萌萌大叫一聲。
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她迅速從床上爬起,伸手一攬,上半身就掛在季禹謙的脖子上,豐滿的胸脯緊貼在他堅實的胸膛上,她一抬頭,不等他反應過來狠狠地吻住他的唇,說是吻,實際上是咬還差不多。
這是一個生澀的、憤怒的、帶著狂熱氣息的吻。
她咬著他的唇,卻怎麼也進入不到他的嘴裡,只恨恨在他的薄唇上咬出了幾口血,才算罷手了,手上的點滴處,到底是出了血,鮮紅的血滴落在潔白的被子上,形成既妖艷又清冷的梅花。
他的表情晦暗難明,盯著她,不發一語。
也不管疼不疼,她拔掉手上的針,隨手用一疊紙巾按住傷口,心痛難忍,臉上卻得意洋洋地看著他。
「季禹謙,你等著吧!早晚,你會屬於我的。」
這是屬於徐大小姐式的宣言。
季禹謙一笑,也不知道是什磨含義,不回答她,就這樣轉身出了病房。
等他一出門,徐萌萌才如洩了氣的皮球,有氣無力地倒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把剛才的事情想了一遍,終是忍不住,俯在枕頭上,嚶嚶地哭起來。
卻不知道是為什麼而哭。
最近的徐萌萌很失落,律師事務所已經很多天沒去了,當然,她不可能遞辭呈的,給高助理打了電話,說是身體欠佳,請假幾天。
有種季禹謙就開除自己,想讓她主動離開是不可能的。
在單身宿舍窩了幾天,徐萌萌也沒有回家,現在這種情形回去,只會讓自己的父母擔心而已。
而且,她感覺自己也很沒面子啦,為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追到人家上班的地方,給他當丫鬟,而人家竟然一點也不領情,還把自己當成惡毒的女配角,徐萌萌越想越覺得憋氣。
就這麼放棄不甘心,可是再堅持下去的話,又覺得困難重重。
她現在依然記得季禹謙在離開的時候,那意味難明的笑和冰冷的眼神。
心情煩悶,打了N通電話,但是一向二十四小時開機的蘇斌凡,今天竟然破天荒地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都欺負我,都不理我!」喝得有點微醺的徐萌萌一把合上手機,「砰」地一聲,甩在櫃檯的玻璃上。
「再來一杯長島冰茶。」她向酒保打手勢,今天她一個人跑出來,特地甩開了一群保鏢,本打算邀蘇斌凡出來,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不知所蹤。
心情煩悶的她,一個人總歸不太敢喝那些烈性的酒,看到單子上的「長島冰茶」,還以為這只是普通的調酒而已。
年輕的酒保見她孤身一人,很慇勤地和她搭話,「小姐,長島冰茶可不是茶,後勁很大的。」
徐萌萌心情不好,哪裡容得別人對她指手劃腳,只冷冷地瞪他一眼,便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嗯,味道還不錯,再怎麼烈,能有血腥瑪麗厲害嗎?
酒保受到白眼,尷尬地摸摸鼻子,一聲不吭地轉到別處去了。
這不是徐萌萌平素去的那家酒吧,而是家新開的,名字倒是很誘惑,叫「慾望」。
一個孤身的女人在酒吧裡喝酒,總是會引起那些酒色之徒的覬覦,特別是徐萌萌這種外表美艷、身材火辣的美女,當她一進酒吧的時候,就已經被有心人給盯上了。
「美女,可以請你喝一杯嗎?」一個桃花眼帶粵語口音的男子坐在徐萌萌的身旁,一雙眼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著她,目光如有實質地流連在她帶著混血風情的臉蛋、如天鵝般白皙修長的脖頸、豐滿的胸脯,及細瘦的腰身。
運氣真好,一來台北,就能碰上這麼個尤物。
「滾。」徐萌萌冷著眼,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自己的目光。
不過又是一個愛好美色的男人,她徐萌萌哪裡看得上眼,別說喝酒,就連坐在一起都覺得不舒服,她微微朝旁邊挪了挪,試圖離這個男人遠一點。
果然有趣,還是朵帶刺的玫瑰,桃花眼男微微一笑,並不生氣,玩慣了順從的美女,偶爾來個辣妹,還挺帶勁的。
「美女,別這樣拒人千里嘛,相逢即是緣分,不如交個朋友怎麼樣?」桃花男笑嘻嘻的,說實在,他長得不錯,是時下比較流行的帥哥類型,一雙桃花眼,膚色健康,挺直的鼻樑,不薄不厚的唇,長得端正,只是眼裡透出的如獵人般的神采讓人莫名的不舒服。
真當自己是盤菜了,長得稍微上相點,就敢出來勾三搭四,還勾到她徐萌萌的頭上。
「你,我看不上。」她冷冷道,冷艷的大眼裡滿是不屑。
「你……」桃花眼男人一愣,自己好歹也是帥哥一枚,還從沒遇到過這樣的女人,敢直接給自己冷臉看。
不過就是個女人,也太目中無人了,來場子裡混的,還真當自己是貞潔烈女嗎?
桃花男的眼黯沉了下來,下一秒,又轉為笑嘻嘻的神情。
「美女,你也太不給面子了,哥哥只是想請你喝杯酒而已,要不,我們來擲骰子如何?輸的人喝一杯。」
竟然沒生氣,也沒離開?徐萌萌詫異地瞅了瞅這個桃花男。
「難道你不敢嗎?還是,怕我吃了你?」桃花男眨了眨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帶著挑釁和幽默。
「就憑你?」徐萌萌嗤之以鼻。
「對,就憑我,怎麼樣?來幾局,反正一個人也無聊。」桃花男一邊說,一邊拿來骰子。
「怕你啊。」只是玩骰子而已,徐萌萌可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手,自然不怕眼前這個男子耍花招,反正一個人嚼悶酒也很無聊,就和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玩一玩了,教他知道,台北的女人不是那麼好泡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十幾分鐘後,徐萌萌一邊淡定地喝著酒杯裡的酒,悠悠然地望著眼前喝了一杯又一杯,臉上已經呈現出緋色的男子。
「怎麼樣,還服氣嗎?」嘲笑他剛才看不起她
「行啊,美女,看不出來你這麼厲害的啊,混了多久了?」桃花男神情不見慌亂,仍舊笑嘻嘻地望著她。
徐萌萌本就心情不好,哪禁得起這等言語挑釁,聞言就把酒杯裡剩下的酒水潑到他的臉上。
桃花男愣了下,過了許久才隨即用手胡亂擦了擦臉上的酒水,「很好,很好。」
「哼。」徐萌萌站起身,卻在站起的時候,感覺頭一陣暈眩。
穩了穩身子,她一手撐住吧檯,感覺渾身如火燒一般,酒吧裡的空氣似乎都稀薄了很多。
「美女,怎麼了?」桃花男上前,扶住徐萌萌的腰身,狀似關心,實則是吃盡了豆腐。
「滾。」徐萌萌伸手推開這個男人,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好像變得一點兒也沒有。
好熱,好暈眩。
自己才喝了幾杯的長島冰茶,不可能就這麼醉了。
「美女,你身上好香。」桃花男湊近她的耳旁,細細地嗅著,聲音帶著引誘和邪惡,「是不是感覺好熱,哥哥陪你去洗個澡怎麼樣?」
徐萌萌心道「糟糕」,拚命咬住自己的舌尖,迫使自己能夠清醒一點,她現在已經知道自己中招了,畢竟跟蘇斌凡混了這麼多年,對這些事多少有點耳聞。
「走開。」她努力瞪著眼,試圖用眼神把這個男人給嚇走,可是此刻她的眼神迷濛不清,說出來的話語,如同欲拒還迎的誘惑,勾得人蠢蠢欲動。
「美女,跟了我不好嗎?」桃花男摟著她,眼神黯幽幽的,「怎麼說,哥哥也一表人才,有權有勢,你以後肯定會喜歡的。」
遠遠地看著這兩個人,還以為是親密的情侶。
「滾,知道我是誰嗎?敢惹我?」徐萌萌感覺自己好熱好熱,好暈好暈,好想抱著冰塊讓自己冷卻一下,可是她的意識裡還殘留著一絲清醒,雙手仍推拒著越來越靠近的男人胸膛。
「即使你是上帝的女兒,我也要定了。」男人惡魔般地低笑著。
女人嘛,就是那麼回事,嘴上說著不願意,可是真的成了自己的人,還不是任由自己為所欲為。
酒吧這種地方,向來是你情我願,眾人看看這番男人強取豪奪的戲碼,只是覺得有趣而已,甚至有人還覺得艷羨無比,一會兒的功夫,竟沒人再朝這裡看上一眼,大家都自顧自地喝酒玩鬧。
「你會後悔的。」不行了,徐萌萌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她的聲音無力,身體不自覺地想靠著這個男人的胸膛上,心裡有個聲音在叫「就靠一會兒,靠一會兒」。
「嘖,又是那個美女。」剛進門的鄔子昱一眼就看見吧檯那邊相擁的一對男女。
同行的季禹謙也順著方向望去,就看見了這個不堪的局面。
幾天不見這女人上班,還以為這女人在家裡面壁思過,或是繼續打著她的小算盤,卻怎麼也沒想到竟然在這裡公然和男人打情罵俏。
身旁的鄔子昱打了個寒顫,覺得附近的空氣怎麼一下子就變冷了。
季禹謙的面色如冰,本來就白皙的肌膚顯得更加的冷如寒霜,漆黑的眼眸如釉了彩的琉璃,似乎所有的東西都被吸引進去,卻透不出一點光芒。
「喂,禹謙你怎麼了?」鄔子昱看著好朋友一臉的冰霜樣,不知道這傢伙又哪根筋不對了。
「子昱,你先去那邊等我。」將哇哇大叫明顯抗議的鄔子昱給打發走,季禹謙大步走向那對相擁著想離開的男女。
「徐萌萌,你在這裡做什麼?」他上前,冷冷將那個摟著徐萌萌的男人給拉開,將徐萌萌抱在懷裡。
從一進門開始,他就對這隻手感覺很不舒服了,這個男人竟然敢摟著徐萌萌的細腰,而徐萌萌竟然也肯讓他如此親密地摟著,真真是該死。
好不容易得逞的桃花男怎肯甘休,一把扯住徐萌萌不鬆手,「喂,你哪來的,我和我女朋友happy,你管得著嗎?」
季禹謙如冰刀般的眼神刮向眼前這個滿身酒氣的男子,再看看懷裡妖媚的似乎毫無知覺地靠向自己的徐萌萌,一瞬間便明白了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心中的氣焰越甚,他的臉上便越冷。
「如果先生你不想斷手斷腳地離開台北,最好趁現在就滾出我的視線。」
桃花男也是經歷過世事的男人,被季禹謙的話說的一愣,幾秒後便恢復如常,臉上笑嘻嘻的,「怎麼,想撿現成的?」
季禹謙的臉色更白,鄔子昱已經看到這邊的情況,走了過來,「禹謙,怎麼回事?」
季禹謙如刀的眼神,如實質般一刀一刀刻在桃花男的臉上,伸手將鄔子昱擋住,「你去叫醫生和警察,越快越好。」
桃花男的臉色一變,連道了幾聲「好」,用手指指季禹謙又看看鄔子昱,便啐了口,氣不過,但是到底還是轉身走了,所謂強龍壓不住地頭蛇,就是這個道理。
鄔子昱看看季禹謙又看看他懷裡掛著的臉色緋紅、身段妖嬈如蛇的徐萌萌,昧地眨眨眼,「行啊,禹謙,看不出來你小子悶不吭聲,一出手就是不凡吶,怎麼,去哪裡溜躂?要不要哥們我給你開個房。」
季禹謙瞪了他一眼,「叫你的家庭醫生羅醫生過來一趟,她被下藥了。」
「什麼?難道你是柳下惠,你不要給我呀?」鄔子昱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季禹謙空著的一隻手狠狠打了他一拳,「她是我媽朋友的女兒。」
說完,制住掛在身上不停亂動,聲音嬌滴婉轉的徐萌萌,便朝外面走去,他記得附近有家飯店,服務設施還可以的。
徐家畢竟在台北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如果傳出徐大小姐在酒吧裡嗑藥的事,雖然是被喂的,但徐家的聲譽肯定會受到影響,而徐萌萌的名譽也就完了。
畢竟,在這裡,不管你是多高的身份,對女人的要求總是要高些,如果是陌生人,他可以視而不見,但是她是徐萌萌,是他媽好朋友的女兒,他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管。
鄔子昱站在原地,摸摸鼻子,季媽媽故交的女兒?只是這麼簡單嗎?
「季媽媽朋友的女兒,我怎麼沒聽說過有長得這麼美艷的?」
剛才季禹謙那傢伙萬年不變、迷惑眾生的斯文男人面具,可算是被撕毀殆盡了,身為多年的哥們兒死黨級別的他,也從沒見過季禹謙有如此情緒外露的時刻。
以他鄔子昱縱橫情場多年的經驗來看,他似乎聞到了一股很不尋常的氣息,看來,季禹謙和這個女人之間,很不簡單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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