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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可當短篇來看
我是顧淺文,霸氣狂傲的顧淺文。
父親覺得我是太過爭強好鬥,罵我是個野孩子。可是在院子裏舉行的比賽裏,他總是揮著拳頭像在部隊裏指揮千軍萬馬那樣激動的沖著我大喊,「贏了他們,野娃子!跑,跑快點!贏了老子就親手給你做紅燒肉!」
父親的印象在我的腦子裏有些模糊。
他年輕的時候,幾乎是五年才能回一次家,我在母親的辛苦等待中期待他回家。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放下沉重的禮物將我抓到他懷裏然後高高拋起,在我的驚嚇聲中哈哈大笑,剛開始的幾次我嚇得想哭。
這個時候的他會再度把我扔起扔的更高,我覺得他不太高興,因為他沒有像剛才那樣笑,就連聲音也冷冰冰的,「害怕麼?那就再來幾次!」
他對我來說是陌生的,有不怒自威的嚴肅,我本來有點怕他,可是他真的冷下臉來的時候我反而不害怕了,我覺得他瞧不起我,他嫌棄我膽子小。
我最討厭被別人看不起,當他再把我跑起來的時候我咬著牙沒有尖叫,落入他懷抱的時候我發現沒有剛才那麼恐怖了。
再度將我拋起的時候,我就不那麼害怕,次數多了我還會笑,感覺很刺激。
後來當我纏著父親讓他把我拋高高的時候他臉上笑的褶子都出來了,笑聲很大的那種,震得我耳朵疼,我輕輕的揉了揉耳朵,他在我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出其不意的抱起我把我拋了上去,「你個小娃子,還沒長大呢就嫌棄老子了?這叫豪爽懂不,老子最煩那些文鄒鄒的人了,假正經!」
父親在的日子,家裏很熱鬧也很快樂,母親會做豐富的菜肴,有很多肉的那種,她說父親喜歡吃。
父親喜歡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也交著我這樣來,他說他希望我能像他一樣做個頂天立地的人。
父親每次臨走前都會跟我說一樣的話,「遇到事情不要害怕,應對的多了你還會愛上它,就像你當初害怕拋高高那樣。」
就這樣過了幾年,忽然某天家裏來了亮很大很拉風的車,從上面下來一群步伐身姿幾乎一致的士兵,然後父親在他們的擁簇下出現。
母親說父親從特種兵得到提升,再也不需要五年一回家。
我不知道這什麼意思,我只聽懂父親可以時常回家了,我很興奮。
慢慢的我發現周圍的人對我們家的態度變了,對我也總是誇讚,雖然前幾天他們還因為我打了他們的孩子而罵我瘋丫頭。
從那次父親回來,家裏就開始人來人往門庭若市。
我覺得那些人很怕父親,他們對父親的態度很恭敬,就像我們班的學生看班長那樣。我知道這個理,官高一級壓死人。
可是我討厭分階級,尤其討厭班長鼻孔朝天的命令我們替他擦黑板還有幫他打水帶飯的時候。我真的非常討厭他,於是我揍了他。
當他擦著鼻血向老師哭著跑去告狀的時候,我開始有點怕。
不是怕老師,而是怕老師告訴我父親。
父親整人的手段太多了,他會讓我在冬天淩晨背著很重的書包圍著院子不停的跑,會交我打架很多時候會一個過肩摔把我絆倒。
當晚回到家時父親在沒口等我,威嚴的像個門神,站到他面前時,我的雙腿都在打顫,可我還是抬起頭看著他。
「知道錯了嗎?」
「我沒錯!」
一直沉著臉的父親忽然笑了,他一把抱起我就開始轉圈,這是他高興時最喜歡的動作,「這才是好娃子,不欺軟不怕硬,好!像我!」
我偷偷瞄了眼站在旁邊的老師,她臉上黑一陣白一陣,可是當父親放下我和她說話的時候,她笑的很卑謙的樣子,也沒有再說打架的事情,只說我學習很努力,進步很快。
父親教育我,要正直要做自己認為對的事,不要因為身份上的高低而去判斷一個人的好壞,只要堅持自己不做壞事,不管我捅出了什麼簍子,他都能替我擺平。
這就讓我有了肆無忌憚的資本。
我會玩兒也什麼都能玩兒,打架爬牆下水捉螃蟹我都會,院子裏的小夥伴都愛跟我玩兒,他們喊我老大,呼風喚雨的感覺真好。
七歲那年院子裏來了一個女孩兒,她瘦巴巴的感覺很好欺負的樣子,我帶著小朋友折騰她,想讓她也喊我老大,我說這樣我就不欺負她。
她身上被我們扔的土塊弄得髒兮兮的,可還是笑的很可愛沖我打招呼,「你好啊,我叫青蔥。」
我還想教訓她的時候就看見鄰居家的唐哥哥向我們很快的走過來,他把小小的女孩兒帶到他懷裏喊她妹妹。
我接著就愣了,唐哥哥是院子裏我唯一一個不敢動的人,他長得很漂亮也很乾淨,跟院子裏其他男孩兒都不同,我很想跟他玩兒,只是他似乎不太愛出門。
小女孩兒看了我很久,那種表情我看不懂,我以為她要告狀,她去拉了拉唐哥哥的袖子讓他跟我們一起玩兒。
這個女孩兒很可愛很乖巧,我們大家都很疼她,漸漸的身邊的朋友在想去什麼地方玩兒或者玩什麼遊戲,問的第一個人都是她。
我有點嫉妒,不是嫉妒她,而是嫉妒別的小夥伴居然要跟我搶她。
我喊她女王,滿足她一切的想法,就是想讓她知道我是這些人裏最優秀的,讓她喜歡我多一點。
我和她很快就成了好朋友,漸漸的我發現她很聰明,每當我因為衝動做了一些事情後,都是她幫我擺平的。
很多人都說,她是軍師,我是戰士。
我很喜歡這樣,我保護她,她保護我。很公平。
從喜歡上她哥哥到被她哥哥拒絕,她一直都陪在我身邊給我出謀劃策,我覺得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人生度過的最艱難的兩年是唐哥哥去美國留學的前兩年,那兩年裏我特別期盼著假期的到來,以為唐哥哥這個時候也會回家,可是沒有。
非但唐哥哥沒有回來,連青蔥也去了美國,一去就是一整個假期。
終於我也高考完了,填志願的時候卻發生了意外。
我一直以為青蔥會和唐哥哥一樣去美國,但是她沒有,她填了很遠的一個城市。
而我想去美國找唐哥哥,只是這樣就不能和青蔥一起了,我們曾經約定好去同一個大學的。
猶豫了很久,最終填志願的時候,我還是寫下了在美國離唐哥哥學校很近的一個醫學院。
為這事兒父親拿著笤帚追著我打了很久,那天我跑遍了小半個城市,直到我跑不動了,被父親給抓住,他卻沒打我。
我喘著粗氣連解釋都說說不出,他的呼吸卻很平靜,只象徵性的在我的屁股上拍了兩下,「你個野娃子,給你聯繫好的軍校都不上。這麼根正苗紅的好苗子白白浪費了。那麼民主的天朝你不呆,丫非跑去萬惡的美帝國主義那裏去,你個不識好歹的野娃子!」
我覺得很愧疚。這個選擇讓我對不起我最敬重的父親和最親密的朋友,但是我不後悔。
誰讓我那麼喜歡唐哥哥呢,兩年的思念真的很折磨人,我實在忍不住了。
剛到了美國機場,就遠遠的看見唐哥哥了。
他又長高了,皮膚也白了許多。優雅的氣質讓我在人群裏第一眼就看到了她。
我撲進他懷裏的時候真的很激動,他卻只是摸著我的頭像小時候哄青蔥那樣說,「剛開始會想家,慢慢的習慣了就好。」
後來的三年他對我很照顧,像哥哥對妹妹那樣。
向別人介紹我,他總會這樣說,「這是我妹妹,顧淺文。」
我不喜歡他總把我當小孩子,我想向他證明我長大了。
所以在我們幾個留學生去海邊玩兒的時候,我故意穿了布料很少的比基尼。
更衣室出來的時候,就聽到那些男生起哄的口哨聲。
我也沒害羞,大大咧咧的看向唐哥哥,他卻微皺了下眉向我走過來。
我的心跳的很快速,他抓了我的胳膊把我拉回走廊裏,「換掉。」
我以為他吃醋了,正偷偷的高興就聽聽見他小聲的說,「比基尼適合優雅的女人穿,你這個年紀不合適。」
我很懊惱,站直了身子對著他挺了挺胸,「我不小了,我也是女人!不信你看,我有胸我有胸!!」
「乖,換掉。」
他像個普通的哥哥勸不懂事的妹妹那樣看著我,然後拉著我去店裏買了個上下兩截式的捂得很嚴實的泳衣。
我懷疑唐哥哥是不是同性戀,因為除了我之外他身邊就沒有親密的女性朋友。我準備悄悄的觀察他,如果真是這樣,我就只能問問青蔥該怎麼辦了。
我的想法很快就被唐哥哥發現,他笑的很古怪,直說小丫頭長大了就開始胡思亂想了。
之後我很明確的擺明態度追了他兩年,他總是很委婉的拒絕,拒絕的多了,我都麻木了,依舊每月月初表白一次。
後來就到了唐哥哥畢業前的聚會,黃毛居然說唐哥哥有同居女友,當時我還不相信,只當他酒後說胡話,反正這人本來就不靠譜,喜歡吹牛喜歡顯擺喜歡裝強勢喜歡看美女,卻總在打架的時候第一個開溜,在美女看向他的時候會羞澀的不知道怎麼應對。
可是一向低調的唐哥哥居然拿起酒杯對著黃毛潑了過去,甚至在黃毛清醒過來道歉之後還是將拳頭揮了上去。
我從來沒見過暴怒的唐哥哥,我不止一次的幻想過唐哥哥會為了我而跟別人打架,想像完之後我就會鄙視自己,他那樣優雅的一個人,怎麼會跟別人動手呢。
我連想像都會覺得不可思議的事,居然真的發生了。
唐哥哥動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黃毛說的是真的,唐哥哥的確有喜歡的人。
而且會為了那個女人什麼都不顧,包括他良好的清譽。
我在事情過後問過黃毛那女人是誰,黃毛卻閉口不提。
我很著急,我狠狠的揍了他一頓,專挑他疼的地方打,他還是不說。
黃毛平時很膽小也最怕疼,嬌氣的跟個女人一樣,可是現在我都那麼用力,疼的他都一頭冷汗,他居然還不說。
我想,這就是唐哥哥的魅力。
他就是有本事讓一個人無條件的信服他,追隨他。
我的追求計畫隨著畢業回家不得而終。
聽唐哥哥說青蔥要去相親,我自告奮勇都跟著去了。
說實話,那是我上班的第一天,但是我還是執意請假了,領班的護士長明目張膽的對我翻了個白眼,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離開了。在路上的時候我想,如果剛才那是青蔥,她應該會走到護士長身前戳著她的胸牌,說「大姐,胸牌都被油漬沾染了,醫院是很注重儀錶的地方哦」。
但不是我覺得青蔥小氣,相反我還很喜歡她這種不吃虧的性格。最讓我欣賞她的是,她不吃虧,也不讓她的朋友吃虧。
她為我收拾爛攤子、為我出頭的事情我可是歷歷在目。
相親的時候青蔥讓我扮演她代替她相親,她說她要以旁觀者的身份看相親的人,這樣才能看的清楚。
來的那個人一身低調的名牌,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說不出牌子的衣服,鞋子還是從淘寶上淘來的。
我很驕傲的挺了挺身子。同樣是高幹子弟,跟他的腐朽一比,瞧,我多節儉!
不到一分鐘我就被徹底的被對面這個叫年和顏的男人吸引了。
他真的很賤很招揍。
他的長相很像高中時桀驁張揚的校草,尤其是那個自戀神情,像極了我揮拳頭前那個校草以為我要向他表白時的樣子。
男人看我的眼神很熱烈,這個神情簡直和那個校草如出一轍,我真的手癢癢的很想揍他。
要知道,高中年紀的女生最在意的就是被傳喜歡別的男生的緋聞。
都五年過去了,我還清楚的記得那個校草閃著一雙桃花眼看著我,擺出驕傲的公主姿態等待我向他的情書的樣子。
我是誰啊,我是校園裏最出風頭大姐頭的顧淺文!
敢在我面前裝逼,這不是找死麼?
所以我毫不猶豫的一個拳頭送了上去。
現在我還是有打人的想法,可是我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青蔥的相親物件,我不能搞砸了。
但是我擔心這男人在這麼挑釁我,我會真的忍不住揍他,於是我找了個藉口溜走了。
青蔥後來跟我說,他們確定了男女朋友的關係。
所以當年和顏夾著屁股出現在我面前要求我為他做手術的時候,我完全把她當妹夫來照顧的。
要知道,我才畢業不久,根本沒有上手術臺的機會。但是他是我妹夫嘛!我要親力親為。
而且我這個妹夫很有骨氣,強烈要求不打麻藥。
當他脫下褲子的那一刻,我震驚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這麼漂亮的JJ,是粉紅的,一點也不像其他人的顏色那麼重那麼討人厭。
我忽然有些不忍,這麼好看的形狀我還沒看夠呢,等會兒我這一剪刀下去,它崩潰了可怎麼辦。
事實證明我多慮了,剛開始的時候他確實疼得垂頭喪氣了,可是當我戴上手套把手探進他菊花裏上藥的時候,他的JJ居然奇跡般的再度變得壯觀。
我見過很多這種手術,術前勃起的很多,但是在手術中還能有反應的,他真是前無古人,我猜測也會後無來者。
他的裏面很緊,有層層的嫩肉咬著我的手,熱熱的黏黏的,推到裏面的時候有個小凸起,我好奇的按了一下,他疼的撕了口氣,小JJ也有疲軟的狀態。
原諒我吧,我實在太喜歡他的小JJ了,於是我趕忙安慰性的摸了那個小突起幾下,JJ果然又有了抬頭的趨勢,我再接再厲的摸了幾下,他居然很媚很婉轉的呻吟了一聲。
我發誓我不是誇張,那個叫聲真的很纏綿,不信你看旁邊護士還有一個陪同男醫生的臉。
我家妹夫帥,從他剛進手術臺的時候小護士眼睛都直了,他脫褲子的時候,有個小護士還特意把口罩鬆了鬆,恨不得鼻子也能當眼睛用。
小護士各個紅了臉,火辣辣的眼神讓我都覺得有些熱。
小護士臉紅我明白,但是我不懂為什麼男醫生也紅了臉。
雖然我是個腐女,但是現在這男人是我妹夫,我要保護他。
於是我說,「剩下的環節很簡單,也就上上藥而已,我自己一個人來就可以啦,你們先出去吧。」
小護士不是很情願,「我留下來幫你吧。」
「不用,你們出去歇歇吧。」
我聽見小護士不滿的切了一聲,男醫生低頭拿著手術裝備快速走了,小護士磨磨蹭蹭的也出去了。
我面不變色的繼續推著藥,「為了保護你,我要樹敵了。這小護士最八卦,出去一定說我要獨佔你。這流言蜚語要四起了。」
他輕喘氣說,「我幫你解決怎麼樣?」
「哦?」
「把流言蜚語變成事實,趁著沒人,咱倆相互佔有吧。」
天地良心,我只是想讓這男人在青蔥面前誇誇我所以才邀功的,這男人居然當我跟他調情?
太花心,太花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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