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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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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灬美男]青歡(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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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匿名  發表於 2015-4-21 15:15:30
☆20、斷絕過去

  雖然不排除許婷婷為了讓自己離開而說謊的可能性,但青蔥還是選擇了相信她的話。

  身世上的柳暗花明卻並沒有給她帶來分毫輕鬆的感覺,和唐尤記是親兄妹的關係壓得她喘不過氣,青蔥第一次意識到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亂倫,強烈的自我厭棄和羞恥感讓青蔥覺得渾身發寒。
  
  青蔥察覺到控制不住情緒,不想在徐婷婷面前暴露太多,她很想終止這段對話,但是另一方面她卻必須抓住這個機會去尋覓自己的身世。
  
  許婷婷很仔細的打量著青蔥的表情,看著她素來微笑的臉上湧現浮躁和慌亂並沒有多大意外,只是青蔥連質疑都沒有,反而讓許婷婷有點不知所措,她不認為青蔥這樣心機重的孩子會相信她的一面之詞,「你不擔心我騙你麼?」
  
  「媽你那麼驕傲的一人,怎麼會費心思騙我呢。」這次不是為了純粹的討巧,而是盡力照顧許婷婷的情緒,不讓她把過多的話題傾注在唐尤記身上,真正意義上的亂倫青蔥覺得連解釋都是不配的。

  刻意忽略掉唐尤記的事情,青蔥努力的把思緒拽會在陳若素身上,「只是有一點我很好奇,陳若素也是一個很有修養的女人,我不認為她會介入你和爸的生活,這其中有什麼緣故麼?」
  
  「沒有介入?沒有介入你以為你是怎樣來的?」奚落的語氣,許婷婷的眼神卻有些閃躲,顯然底氣不足的樣子。
  
  許婷婷似乎不是很想繼續這個話題,「你跟陳若素還真是像,說實話,我真討厭你們這種永遠波瀾不驚的樣子。」許婷婷生活上一直很優越,多年來被照顧的太好,單純的和真實的世界有些格格不入。
  
  即使她刻意的想要表現深沉點,也會給人孩子裝大人這種很不合時宜的詼諧。「在我發現你是唐百信孩子的那一刻起,我就猜到他會把玉佩傳給你,只是沒想到會那麼早。你知道這玉佩代表了什麼嗎?接了這玉佩就表示你要接手唐家的公司!尤記都還未成家,事業也還未穩定,他居然就早早的要把一切都傳給你。他到底還是恨我,所以才會連尤記都不顧及。」
  
  青蔥沉默的察言觀色,看著許婷婷胸口起伏的頻率慢慢降下來這才遣詞酌句的開口,「您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他女兒的?」
  
  「你十歲不小心踩到玻璃,我不放心帶你去醫院做檢查。你的血型很少見,可是我卻很熟悉,我愛了四十年的唐百信也是這個型號。」許婷婷的表情趨於平和,說話時的顫音洩露了她緊繃的情緒,「唐百信從某種意義上是個好男人,他從不對我說謊,所以剛開始我就知道他有個女兒。」
  
  許婷婷是個追求完美的人,對生活認真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青蔥不認為一個事事考究的人能允許最不能分享的婚姻裏出現這麼危險性的隔閡,「您不介意?」
  
  「介意。」許婷婷不假思索的回答,「可是介意又能怎樣?我和他從小就在一起,這世上除了他就沒有我重視的男人。而且他對我很好,結婚後更是一心一意的待我。你知道麼,當時他那個女兒在他也不知道的地方,我一直以為他這個女兒將永遠不會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
  
  「可是你卻出現了!陳若素既然能帶著你遠走他鄉,那為什麼又要把你送回來!我更想不明白對我一向坦誠的唐百信會將你帶回來並且以女兒的身份入了戶口,我傻愣愣的以為他是喜歡女兒而收養的你,居然還把你當作自己的女兒一樣疼愛!」許婷婷的身姿筆直,雙手緊緊的揪住長裙,「為了這個家的安定,我忍了,我假裝不知道你是他的女兒,這一忍就是十二年。我以為你和陳若素不一樣,很顯然我錯了。她搶了我的男人你又來搶我兒子!你們到底要讓我如何自處!」
  
  這是今晚讓青蔥最震驚的一句話。不是陳若素許婷婷唐百信三人之間的糾葛,而是嬌生慣養的許婷婷能夠為了唐百信而將心事掩藏長達十年。
  
  青蔥這才發現小看了她。

  一個柔弱的只懂得做護理研究穿著的貴婦,為了她的家隱忍了十年。
  
  青蔥不知道該如何回話,陳若素的立場太模糊,極大可能是她當年插足做了小三。

  青蔥不知道是以唐家養女的身份繼續交流還是以私生女的身份。

  很顯然這兩者都會激化許婷婷的悲痛,所以她只能用沉默來回應。
  
  許婷婷靜坐了一會兒,絕對收起針尖麥芒的詞鋒心平氣和的和青蔥交談,「青蔥,我們這一輩的恩怨,我本不想讓你攙和進來。你該有屬於你的自由,不該在我們這些大人都不能決斷的事情裏輾轉。只是你太固執,而我作為一個母親,我有必要終止你們不正當的關係。」
  
  許婷婷將一串鑰匙翻出來單手推到青蔥面前,完全母親叮囑女兒的姿態,「這是家裏的鑰匙,你從小就糊塗經常丟東西,我把所有房間的鑰匙都串在一起了。你的身份我告訴你了,我相信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應該知道怎麼做。我累了,想去外面放鬆一下。明天一早我就動身,大概一周後回來。你爸爸為了你在公司可以順利又不惹人非議的入職而忙碌,估計這幾天也會時常不在家,你要和尤記好好看家。」
  
  許婷婷離開的時候終是沒有忍住,又追問了青蔥一句,「你和尤記,發展到哪步了?」
  
  青蔥拿了鑰匙也跟著站起來,乖巧的走在她身後沒有抬頭,「不管從前還是現在,他終究是我哥哥。」
  
  許婷婷點了點頭就快步離開。

  她對唐尤記的考究很自信,這孩子從小就明事理,她也不認為這樣謹慎的一個孩子會做出什麼太出軌道的事情。
  
  她不是沒有發現唐尤記對青蔥的感情要多於青蔥對他的,現在青蔥一定會介於身份而跟他疏遠,唐尤記自然會把青蔥態度的轉變追究在自己身上。

  沒人願意面對自己最親愛的人的追問,許婷婷不想看到唐尤記對她心有不滿卻又要帶有指責意味詢問自己的樣子。

  許婷婷清楚的知道以唐尤記的執著,他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追問到底,她怎麼忍心讓自己的兒子知道青蔥的身份而為不容於世的感情痛苦呢?
  
  唐尤記雖然穩重,但是難免會因為情緒上的激昂說出什麼過激的話,說出來即傷害她又傷害他自己。

  倒不如躲一段時間,等他們情緒冷靜了,再回來心平氣和的解決。

  考慮到這一點,許婷婷放棄了舒適的飛機,決定連夜做火車離開。
  
  深夜,許婷婷坐在擁擠骯髒的車位上,沒什麼焦點的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夜幕,心裏卻異常堅定,她認為自己做了最正確的決定。
  
  青蔥將鑰匙隨手塞進包裏隨即關門回了自己房間。
  
  與唐尤記的漸行漸遠青蔥不是沒想過,只是沒想到竟是以這種尷尬和自我厭惡的關係而結束。
  
  青蔥將浴池的水開到皮膚所能接受的最大溫度,她將身子沉入水裏,皮膚熱辣辣的疼,有滾燙的液體進入她的口鼻,有酸澀的感覺湧現,睜開眼睛,看水面的波紋層層擴散,她不知道是不是有眼淚在流出。
  
  身體上的自虐似乎並沒有緩解她有些不能承受的情緒,她發洩似的鑽出水面,打開花灑立刻有冰涼的水噴濺在她散發著熱氣的皮膚上。

  冷熱的交替讓青蔥打了個哆嗦,皮膚上很快的浮起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青蔥發洩似的在自己身上揉搓,想想唐尤記是她的親哥哥她就覺得自己罪惡到了極致。

  到底是是她引誘的唐尤記。

  青蔥沒辦法想像若是唐尤記知道了這件事,他會是怎樣的反應,他會不會因此而怨恨自己?
  
  青蔥覺得很諷刺。

  當年許婷婷對她是那樣的好,她是有過得到母愛的機會,卻因為她自己的算計而讓這份疼愛遠去。若是她沒有一味的追求唐尤記的照顧,就不會對顧淺文愧疚至深,許婷婷就不會知道她的身份,她現在也不必為了這份明白而不知所措,也不會開啟和唐尤記糾纏不明的不恥關係。

  就不會到了親情友情愛情一無所有的地步。
  
  揉搓時下的力氣很重,皮膚殺殺的疼,青蔥覺得還是不夠,唐尤記在她身上的痕跡是那樣的沉重,似乎不管她如何的用力,都褪不去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氣息。
  
  青蔥不後悔自己的做法,但是她又必須斷絕掉曾經細密謀算得來的一切。
  
  她不知道心裏湧現的傷痛和不舍到底是為什麼,這份迷茫讓她更加明確了要遠離唐尤記的想法。她不能讓別人來左右,而顯然對唐尤記的依賴已經變得開始不受她的控制。
  
  習慣太可怕,她必須趁習慣沒有延伸成條件反射之前改變軌道。
  
  到底唐尤記對她付出過很多,青蔥不想忘恩負義再去傷害他。
  
  青蔥思索了一會兒,想著如何把兩人之間的傷害降到最低。
  
  她想到了顧淺文,一個和唐尤記同樣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又對他傾注了滿腔的深情。
  
  唐尤記和她在一起,未免不會幸福。
  
  她欠了這個姑娘這麼久,是時候將曾經搶奪的機會還給她了。
  
  青蔥胡亂的套上衣服給顧淺文發了短信,「小文,今晚來我家。」
  
  顧淺文回的很快,「我和時光在外面玩兒呢,你過來一起吧。」
  
  顧淺文一玩兒起來就瘋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徹夜不歸都是常事。青蔥骨子裏不掃別人興致的因素讓她決定先去陪顧淺文玩兒,找準時機在半正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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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發表於 2015-4-21 15:15:52 |只看該作者
☆21、整蠱遊戲

  夏季夜晚天氣恰到好處的涼爽,青蔥還是在穿了件偏暗淡的草黃色外套,又加兩個軍綠色圍巾鬆鬆垮垮的套在脖子上,下車後隨後將同色系的帽子扣在腦袋上,硬是將大半張臉遮起來後才推開酒吧的門。
  
  青蔥不是很喜歡這種肆意喧嘩張揚欲望的地方,在這種鬆了架子大嗨特嗨的氣氛下,她所偽裝的安靜低調太突兀,而不合群是最讓青蔥在意的。

  在習慣了現下的恬淡面具後,遇到放縱歡暢的場景,反而會有些不適。青蔥擔心一不小心就會暴露她張牙舞爪的淩厲本質。
  
  進入酒吧青蔥第一眼就看見顧淺文了,她正在舞臺上和袁時光勾肩搭背的唱著被山寨手機毀的很徹底的愛情買賣,將本該曖昧纏綿的氣氛硬生生的擠入了很多喜感的元素。

  臺上的倆人卻不自知,看到青蔥進來,揮著手臂唱的更起勁,示意她上臺一起唱。
  
  有人跟著她們招呼而向青蔥投去沒什麼深意的目光,青蔥小幅度的對著她們揮了揮手,看似不經意的壓了下頭上的帽檐。
  
  青蔥一直覺得顧淺文和袁時光是有些像的,倆人都是開朗不拘小格的人,只是後者心智成熟一些,更像是長大後的顧淺文。
  
  正在青蔥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有人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她回頭,一個男人背光站在他後面,寬厚的肩膀遮住了晃動的瘋狂的燈光,讓青蔥有了點安全感,「讓這倆丫頭瘋著,咱們先這邊坐。」

  青蔥看不清男人的面容,等他說話時瞬間就明白他是袁歲月,「好的,謝謝袁先生。」
  
  袁歲月臉上帶著公式化的笑帶給青蔥帶路,「好不容易出來玩兒次,不用那麼客氣。」
  
  落座後青蔥才知道,這是給袁時光剛從外地出差回來接光洗塵的聚會,顧淺文和她一見如故就跟著來了。

  在座的人很多,青蔥大都不認識,但是好在都很熱情,倒也不覺得尷尬。
  
  很快袁時光和顧淺文也回來了,倆人一左一右的坐在青蔥身側。
  
  青蔥有話想對顧淺文說,卻沒有單獨相處的機會,加上大家都玩兒的正熱鬧,她只得打著精神跟她們一起笑鬧。
  
  整人遊戲似乎是必不可少的,懲罰的手段也都大相徑庭,不外乎男人脫衣秀女人談初夜。

  玩兒著玩兒著顧淺文就嫌寡淡,揪出以前在美國玩兒的點子拿來顯擺,立刻就贏得了大家的支持。
  
  改了整蠱方式後,第一個中獎的就是青蔥和袁歲月。
  
  在一片起哄聲中,袁歲月站在凳子上將一瓶礦泉水放在了兩腿之間夾住,袁時光不滿他臉上只是捧場性質的笑,壞心的將瓶子往上推了推,曖昧的頂到最上方然後稍微用了下力最後頂了一下。

  袁歲月臉上閃過一絲窘迫,趕忙用力夾了下雙腿,不知道是擔心瓶子掉下來還是因為某處被碰疼了的關係。
  
  他臉上的慌亂表情取悅了眾人,歡笑聲中顧淺文將青蔥推到了他面前,顧淺文戳了戳青蔥,「喂,表情得妖著點才行啊!不過關了就重新做!」
  
  別人不知道,青蔥卻很敏感的注意到了袁歲月身體上的動作和臉上的表情並不是同一時間發生的,顯然他是為了氣氛才擺出的樣子。

  這個行為青蔥再熟悉不過。
  
  青蔥想著等會兒要給她攤牌,現在顧及下她的情緒是有必要的。再加上身世的關係給青蔥帶來的壓力有些大,她索性放縱一次緩解一下。

  於是她沖顧淺文拋了個媚眼後邁著小碎步誇張的扭著腰走到袁歲月身前,媚著嗓子對袁歲月說,「剛才時光弄疼你了吧?不過你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青蔥微彎了身子曖昧的將臉湊到袁歲月兩腿之間的瓶口處抬頭對袁歲月笑了笑,在周圍期待的眼神中,緩緩的低下頭咬開蓋子,喝了一小口流出的液體,然後將伸出食指輕輕的將瓶口推到上方,不讓水繼續流出。

  顧淺文迅速的將話筒放在瓶口,青蔥伸出舌尖逆時針方向舔了下嘴唇,「袁歲月的農夫山泉,有點甜。」
  
  顧淺文感覺很驚喜,她沒想到青蔥玩兒起來也會那麼放的開,受寵若驚的拿了酒杯就開始灌她。因為心裏有事情壓著,青蔥也隨著顧淺文喝了些酒,腦海裏關於唐尤記和身世的資訊卻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沉重。
  
  袁時光則盯著青蔥看了會兒,趁亂溜出去給唐尤記打了個電話。
  
  青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從袁時光回來後遊戲到了懲罰的環節像是在刻意跳過她,她歪了腦袋靠在顧淺文肩膀上沒再多想,反正對她有好處就是了。
  
  趁著袁時光去外面抓路人表白的環節,青蔥懶洋洋的歪在顧淺文身上借著有點暈不想動把她留了下來,等他們都出去湊熱鬧的時候,青蔥才坐起來將桌前的酒瓶往旁邊移了移,她可不保證等會兒顧淺文會不會一衝動會砸酒瓶。
  
  青蔥從包裏翻了個優酪乳遞給顧淺文,「小文,我跟你說件事兒,你一定要聽我把話說完。」

  顧淺文咬著吸管含糊不清的應,「好啊。」
  
  「還記得在美國的時候,尼奧說的唐尤記同居女友麼?那個人,是我。」

  顧淺文義憤填膺,「怪不得唐哥哥生氣呢,我要知道黃毛說的是你,我也揍他!是你就好了,我還以為是唐哥哥的秘密女友呢,當時還吃醋了很久,原來是小蔥你啊!」
  
  「我是,在那裏,我確實是他的女友,我和唐尤記早在他高三的時候就好了。」青蔥說的很直接,有意要斷了自己的後路,「我很壞,在你跟唐尤記表白的當晚,我就開始勾搭他。不要問我為什麼,總之我很早就背叛了我們之間的友情。」
  
  顧淺文愣了很久,青蔥也沒再解釋,看著她的眼神慢慢的開始清明。

  反應過來的顧淺文收回了本來扶著青蔥的手,臉上呈現抗拒的神色,但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可你們是名義上的兄妹啊,你們這樣別人會說你們閒話的!」
  
  不是指責,沒有唾棄。

  青蔥沒想到顧淺文第一句話會是擔心他們的名譽,當顧淺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青蔥下了決心要把事情做絕。

  顧淺文心地很好,又很正直。若是不把情勢逼的急迫,顧淺文即使不原諒她,也不會去追求唐尤記的。
  
  青蔥有些自嘲的扯個涼薄的笑,不是每個人都會像自己一樣搶朋友的心上人不是麼?「你錯了,我們不只是名義上的兄妹。」
  
  顧淺文看著青蔥臉上奚落意味很重的笑有些難受,「什麼意思?」

  「我是唐百信的親生女兒。」
  
  顧淺文很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怎、怎麼可能?那、那你還和唐哥哥……」
  
  「小文,當初是我勾引的唐尤記。我怕你們在一起了,就沒人照顧我。可是你說多可笑,現在我才發現他居然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哥哥。我還是失去了你們。」要將過去的罪狀呈現出來,心裏卻早就將這些回憶不停的思索想著怎樣講可以盡可能的少刺激她,青蔥強迫自己重拾快要被自己刻意遺忘的年少時光。
  
  這份感覺很不好,青蔥絕對速戰速決,奈何顧淺文的反應卻很慢,青蔥還沒來及把事情描述清楚的時候,袁時光他們已經回來了,跟著一起進來的,還有唐尤記。
  
  這讓顧淺文和青蔥都有些不適應。

  被八卦者的空降,讓人有種當場被捉包的感覺。
  
  顧淺文一直以來最信任的人就是青蔥,最愛的人是唐尤記。現在被最信任的人告知她的背叛和他的感情。

  顧淺文下意識的抗拒,被背叛的認知讓她的頭腦含混一片。
  
  青蔥並沒有想好如何跟唐尤記拉開距離,他的突然出現讓青蔥也有一瞬間的失神。
  
  袁時光已經挽著唐尤記走了過來,「你們猜猜,我出門見到的第一個人是誰?就是你們眼前這個位!」

  唐尤記坐在青蔥身邊,借著給她和顧淺文遞藥片的機會不動聲色的離袁時光遠了一點,從包裏取出一杯溫熱的梨汁,「來,就著這個把藥吃了。」
  
  顧淺文怔怔的將藥片接過來,動作有些呆滯的將藥片吞下去。

  青蔥也跟著悶頭喝水沒接話。
  
  袁歲月察覺到袁時光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笑著坐在她身邊戳了戳她的腦袋,「還好意思說呢,還好碰上尤記這樣優秀的男人。要是碰到個糟老頭,我看你拿什麼表情去跟他表白!」
  
  立刻有人跟著接話,「不對啊,剛才時光表白時那叫個自然啊!時光,是不是早就看上唐先生了?」

  「我看一定是,你看你看,時光臉紅了呢!」
  
  旁觀者比當局者更樂此不彼是很搞笑的事,尤其在主角都各懷心事的時候。
  
  對於剛才袁時光表白的人是唐尤記這件事,唐尤記和袁時光很默契的選擇了沉默,他們都知道反駁反而會得到他們更強烈的起哄,杜絕沒本質傷害緋聞最好的方式就是沉默。
  
  唐尤記看向青蔥,她側著頭晃著杯子,正全神貫注的想要把底部的梨罐頭抖出來吃掉。似乎這個玩笑對她並沒有什麼影響,但唐尤記直覺上卻敏銳的抓取到她想要遠離他的的信號。
  
  唐尤記和袁家兄妹出乎意料的合得來,不一會兒就被袁歲月拉過去一起坐。
  
  青蔥把最後一塊梨取出來吃掉的時候,臉上滑過一絲嘲諷,都是一群聰明的人。

  青蔥以為自己把情緒隱藏的很好,而且已經刻意的讓自己表現的活躍,卻還是被他們一眼就看出了想要和顧淺文獨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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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發表於 2015-4-21 15:16:04 |只看該作者
☆22、大發酒瘋

  青蔥歪頭將腦袋放在顧淺文肩上,立刻察覺到了身邊的人動作開始僵硬,無視掉她的反應,青蔥將從搶她孩子王的頭銜到算計唐尤記的愛,一點一滴的都講給她聽。
  
  「小文,恨我麼?」

  顧淺文不假思索的就回了,「我討厭你!」
  
  青蔥樂了,「那我哥呢?」

  久久都聽不到顧淺文的聲音。
  
  這個反應並不讓青蔥意外,女人對愛情最多的就是寬恕,對女人卻細膩計較。
  
  「為什麼不討厭他?」

  「他一直很明確的拒絕我,我和他的關係很簡單,除卻青梅竹馬的關係不談,也只是暗戀者與被暗戀者。而且,他是在保護你,尊重你的意願所以不告訴我拒絕我的根本原因。可是小蔥,你不一樣。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能生活的無法無天,那是因為我背後有你在我支撐著一切。我最高興的事就是在生活上幫助你,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我覺得你和我是相依相偎的。如果你告訴我你喜歡唐哥哥,我絕對不會和你爭,我也會讓自己不喜歡他。可現在你們瞞著我在一起那麼久,我卻還傻愣愣的跑去美國追他,我感覺自己在你的眼裏,就是個小丑……」
  
  這番話對青蔥的觸動很大,她一直都知道顧淺文其實很聰慧,只是因為相信自己所以這麼多年都沒能察覺到自己和唐尤記之間怪異的互動,但是顧淺文對事情的分析卻能那麼清楚直白,是出乎她的意料的。
  
  青蔥這才發現她一直犯了個錯誤,那就是對顧淺文和唐尤記的認知都停留在了年少時光,其實大家早已長大了不是麼?
  
  青蔥第一次覺得,人心是不能揣測的。

  她看了看唐尤記,他正和袁歲月談笑,意氣風發的模樣。
  
  連顧淺文這個大大咧咧的假小子都不知何時有了這樣細膩的心思,唐尤記這個以善於抽絲剝繭著稱的法官恐怕是更難以猜測的。
  
  假像,唐尤記呈現的,是溫潤面具上的簡單。

  察覺到青蔥的視線,唐尤記扭頭看著青蔥笑了笑,青蔥卻錯開了他的視線,唐尤記,要比自己想像裏複雜的多。
  
  有人開始陸陸續續的離開。
  
  青蔥在顧淺文耳邊小聲的說,「你今晚就像我哥表白,一定要拿下他。」

  顧淺文拒絕的很乾脆,「不。」
  
  唐尤記他們開始往青蔥這邊來,青蔥顧不得給顧淺文做功課,只迅速警告了她一句,「我們是親兄妹這件事若是被他知道了,會多痛苦你應該很清楚。而且,我和他不能繼續錯下去。只有你能幫我們解決這段本就不該存在的關係。」
  
  話剛說完唐尤記就到了他們面前,「走吧?」
  
  青蔥撅了撅嘴巴做出不滿的樣子,然後小步走到袁歲月身邊站著,「我和歲月還有事情,你們先走吧。」說完她就有些想掐自己,這都二十四了,居然把七歲就已經斷絕的任性給補上了。
  
  顧淺文隨即扯了扯唐尤記的袖子,「唐哥哥,我有些暈,你能先送我回家嗎?」
  
  都不是任性的姑娘,卻都開始耍小性子。

  袁家兄妹和唐尤記很快就明白了這倆姑娘有心事。
  
  袁歲月像個大哥一樣親切的環住青蔥的肩膀,「要不你先送小文吧,等會兒我就送青蔥回家。」
  
  唐尤記收回在青蔥身上停留了很久的視線,虛虛扶了下顧淺文,「那我先送小文回去了。」
  
  袁時光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鬧騰,嘴角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臨走的時候拍了拍自家哥哥的胸口,極小聲的調侃他,「趁虛而入也是機會不是?」

  袁歲月輕笑,「你還是我?」

  袁時光甩了甩車鑰匙,別有深意的說,「咱們倆。」
  
  青蔥假裝低頭翻包,眼裏也是一片嘲弄。真不知道他們是太高看自己還是小瞧了她。
  
  袁時光走後,只剩袁歲月和青蔥大眼瞪小眼。
  
  青蔥心情不好懶得說話,袁歲月任由她耍小性子自顧喝著酒。
  
  直到青蔥有些困意,袁歲月這才問,「唐小姐,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白酒的後勁很大,青蔥感覺腦袋渾渾噩噩的沉,「我不是唐小姐,叫我青蔥。」
  
  袁歲月將青蔥放在桌子邊緣的杯子往裏推了推,「青蔥,你喝的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家吧。」

  青蔥搖頭,「不回去。」
  
  「那我送你去酒店?」

  青蔥很誇張的雙手護胸,「去酒店幹嘛,開房麼?我才不讓你佔便宜呢!」
  
  袁歲月這才發現青蔥醉了,平時總是乖的一本正經的小丫頭還是露出多疑炸毛的本性了。這樣的青蔥反而讓他很有興趣,「那你要去哪里?」

  青蔥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去……你家!」
  
  一錘定音。
  
  帶女人回家這種事兒袁歲月是第一次做。

  出於紳士風度和潔身自愛的口碑,即使在婚前他也不會跟女人糾纏,甚至給自己定了個很苛刻的規矩,晚九點之後不會跟女人單獨見面。婚後更是標準的二十四孝好老公。

  離婚為了不給人墜落放縱的印象,也總是在十點前西裝革履的回家。
  
  在車上青蔥窩在副駕駛座上哼哼哈哈的笑,袁歲月問她為什麼笑青蔥也不說,直到下車後,袁歲月保持著禮貌的距離扶著她進電梯的時候她忽然伸手捏住他的鼻子使勁夾。
  
  青蔥邊捏邊笑,「哎呦哎呦笑死了,我還想著今晚喝了那麼多酒,萬一耍酒瘋怎麼辦呢,結果好死不死的就碰到你了!要面子的男人也不是一無是處嘛!就算我脫光了躺你面前你也不會動我的。哎呦,我真是太聰明了。這麼看你的偽善也不是那麼討人厭了!」
  
  袁歲月正按著電梯號碼的手猛的僵住了,過了一小會兒他反復的回想著青蔥剛才說的話,依舊不敢確定是不是剛才聽錯了,那麼大點的小姑娘居然會看出他是為了追求優秀的名譽而表現出的善良?

  又過了一會兒,袁歲月才後知後覺的明白了,合著這丫頭是利用自己偽善才那麼放心折騰他的吧?什麼叫脫了衣服擺床上他也不會動?

  他只是紳士一點罷了,在她嘴裏說出來,怎麼就跟不是男人一樣了?
  
  袁歲月抖了抖手臂,強忍著不把懷裏醉成一攤的人給扔出去。
  
  進了房間青蔥就吵著要便便,袁歲月尷尬的扶額後悔接了這麼個爛攤子。

  把她扶進衛生間後就匆匆退了出來,這丫頭這丫頭居然當著他的面就開始扒裙子!!
  
  袁歲月想了想感覺還是不太好,青蔥和他是同一類人,因為沒有安全感而給營造連自己都忍不住去相信的假像,若是她醒來了,看見她住在自己家裏,她一定會給自己把趁虛而入的標籤。

  這不是吃力不討好麼?
  
  袁歲月掏出手機想讓袁時光過來照顧,卻發現原本口袋裏的iPhone不見了,轉而成了超薄的三星手機。
  
  正想問問怎麼回事兒,手機就震動了起來,袁歲月低頭一看來電人——沒我老公帥。

  他思索著青蔥這會兒神志不清,就替她接了,聽到對方聲音的時候,袁歲月徹底黑線了,居然是唐尤記的電話。
  
  袁歲月很快就順清了思路,青蔥這是把自家哥哥跟老公比,一副小女孩兒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的樣子,很明顯是暗戀自己哥哥,知道不好所以再逃避,這就是今晚她反常的原因吧?
  
  袁歲月忽然決定幫助青蔥,於是推脫著說青蔥有袁時光照顧,讓唐尤記放心就掛了電話。
  
  剛切斷來電,就聽見青蔥在廁所裏破口大駡,「啊呸!他一定會給我打電話找我,我就不回家,我不要理他,我把手機給沖馬桶,我看你怎麼找……找……」
  
  袁歲月輕笑著將新床單拿出來鋪床上,這姑娘都醉成這樣了還那麼多心眼。

  鋪到一半忽然察覺不對,自己手裏的才是青蔥的手機,那剛才她沖下去的是誰的??!
  
  袁歲月趕忙沖到淋浴室,還沒敲門就看見青蔥微閉著眼睛跟夢遊似的開門走出來,「困,睡、睡覺……」
  
  袁歲月扶著她搖搖欲墜的身體,「你沖的什麼手機?」

  青蔥在他身上蹭來蹭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住,「我的啊!」
  
  袁歲月一頭冷汗,抽出口袋裏的三星手機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的在這兒呢!」

  青蔥懶懶的看了眼,打了個酒咯繼續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說,「誒,對唉!這個才是我的唉!怪不得剛剛那個多了個白色的吊墜。」
  
  手機上有和前妻一起旅遊時買的白色的吊墜,和前妻的合照,和前妻在車上最後一次做愛時偷偷錄下的錄音……

  沒了,都沒了……
  
  袁歲月很懊惱,他真心想把青蔥扔地上睡一晚上,大不了天亮之前再把她抱回床上去。

  反正這醉鬼也不會發現自己虐待她。
  
  這樣想著,袁歲月就鬆手讓青蔥自己站住。
  
  失去了依靠,青蔥只得自己摸索著找可以靠著睡覺的地方,睜眼都是三層三層的疊影看不到焦距。
  
  袁歲月窩在沙發裏喝著自製的果汁看著她笨拙的樣子解恨,等青蔥一轉身接著倒吸一口涼氣將果汁給噴了出來。
  
  這丫頭居然把後面部分的裙子給撩在內褲裏了,露著白嫩嫩的小PP大搖大擺的摸進了他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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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發表於 2015-4-21 15:16:18 |只看該作者
☆23、男歡女愛

  青蔥心情不好,醉的那麼快也是思想上的意願。

  她終於明白陳若素死前那句「要享受可以享受的一切」的意義——唐家。陳若素把她送進唐家,不就是讓她來奪取她應有的一切麼?
  
  唐家的公司和資產擺在那裏,是青蔥必須選擇的。
  
  青蔥很明白白。

  流言蜚語遠遠沒有唐尤記帶給她單就是人倫關係這點,不足以成為放棄唐尤記的理由,她大可以和唐尤記遠走他鄉,反正早在多年前她就經歷過了人們的指點爭議的保護實用。
  
  可是金錢和身份上的名正言順,要比愛情來的更實在。

  青蔥在去酒吧的路上就已經想的很清楚,她早晚要讓唐家將她是唐百信親生女兒的事情公佈天下,讓曾經侮辱她沒有父親的人狠狠的震驚和豔羨一下。
  
  沒什麼比報復更能讓人產生快感。
  
  所以青蔥很明確的給自己下了第一個報復指令:斬斷和唐尤記所有的曖昧,只有在看似清白的人身環境下,才能在今後奪取唐家資產時不落人把柄。
  
  醉酒的人最容易哭,活的太清楚的人身上這點更容易體現,因為他們太懂得取捨,將利擺在了失去和得失之前。
  
  青蔥躺在柔軟床鋪上的那一刻,就有眼淚流出,沒有任何理由的哭,只是因為心裏憋悶急需發洩。
  
  唐尤記每晚睡覺前都會用漱口水漱口,青蔥經常和他相擁而睡,對這種清新的薄荷味很熟悉。躺在袁歲月刻意噴灑的薄荷空氣清新劑的屋子裏很快就睡去。
  
  青蔥夢到了和唐尤記的第一次。

  當他們坦誠相對的時候她破天荒的害羞,把床頭散發著暗淡光暈的床頭小夾燈都給關掉了。
  
  這就苦了唐尤記,急的頭上都流了汗,卻還是進不去。

  想要伸手去摸索,青蔥又不讓,只得一遍一遍的硬闖,頂弄的範圍越來越廣,偶爾幾個大力也會弄痛青蔥,關鍵的地方依舊找不對。
  
  激情衝撞下唐尤記殘存的理智也隨著多次不得其門而入而消散殆盡,只依著本能尋找舒服的地方大力的擠壓磨蹭,數次之後終於找對了地方,卻只探進了一點就疼得青蔥往後躲,這一錯開唐尤記再次迷失了方向。
  
  急紅了眼的唐尤記緊扣著青蔥的臀往自己身下壓,結果入口還沒找對,磨蹭了沒幾下迫切的欲望就釋放了出來。
  
  青蔥和唐尤記皆是一怔,唐尤記有些懊惱的從她身上退下,開了床頭的燈拿了紙巾想要替青蔥擦拭身上的污濁,青蔥趕忙閉上了雙腿將燈關上。
  
  「我來。」

  唐尤記的聲音有些沙啞和微喘,固執的伸手將青蔥的腿打開重新將身子坐在她的兩腿之間,拿著紙巾細細的擦拭。
  
  因為眼睛看不見的關係,只能憑著感覺一點點的擴大範圍慢慢的擦,偶爾擦到敏感處青蔥會不自覺的輕顫,唐尤記會惡意的伸手輕碰那個地方將觸感和她的反應一起記在心裏,暗自想著下次一定要持久些。
  
  溫熱的皮膚和充滿情欲味道的空氣讓他們很快就再度有了反應,年輕的身體精力總是回復的很快。
  
  還未將青蔥身上的痕跡清理乾淨,唐尤記勃發的欲望就已經讓他覺得很疼,手上的動作不再向剛才那樣斯條慢理,快速但輕柔的處理了一下就再度撲在了青蔥身上。
  
  剛才的前戲已經做的很足,唐尤記這次很直接的將手探入青蔥的兩腿間,思索著這次要放開力度一雪前恥,青蔥則羞撚的閉上了眼睛,沒有阻止唐尤記。
  
  剛才他毫無章法的頂弄讓青蔥吃了不少苦頭,所以她很聰明的選擇讓唐尤記先找對地方,以免再受不必要的折磨。
  
  勾引唐尤記的這個想法一直有,但是當她真的躺在唐尤記身下,和他短兵相接時,她卻有些想要退縮。
  
  甚至當唐尤記將手放在她身下的一瞬間,青蔥忽然對自己的作為產生了質疑,拿女生最重要的貞操做賭注真的值得麼?
  
  這個突兀的想法讓青蔥愣神,直到唐尤記小聲的在她耳邊說「我要進去了」她還沒有回過神,猛然間被身下突如其來的劇痛給拉回了思緒,青蔥就徹底的棄了剛才的猶豫,既然發生了就只能按著原來的計畫走,後悔也只是徒增煩惱。
  
  疼,很疼。
  
  青蔥滿腦子都被撕裂般的痛楚折磨,緊緊的攀附著唐尤記的肩膀,指甲用力的摳進唐尤記的皮膚,恨不得把他夾住在自己身上的痛雙倍的還給他。
  
  唐尤記忍的頭皮發麻,青蔥疼得雙腿緊緊的箍著他的腰不讓他動,欲望卻又讓他忍不住的磨蹭。唐尤記很明白不能忍下去了,不然又會像剛才那樣早泄。

  但是又明顯感覺到青蔥的緊致因為她的疼痛和緊張而咬的很緊,用為數不多的理智最終還是決定放棄了動作的想法。
  
  唐尤記很慶倖是初接觸,索性不會被欲望所掌控,不一會兒就再度釋放了出來。
  
  這次雖然還是沒能擺脫早泄的嫌疑,但是他一點也不後悔,反而有為了青蔥能把原始律動的本性給壓下去而驕傲。
  
  這次歡愛青蔥是有些小失落的,一點也沒有言情小說裏說的那麼舒服,除了疼就是疼。

  張愛玲說男人會通過女人的身體而征服她的心,青蔥一點這種感覺都沒有,並不認為和唐尤記心裏上的關係會有所親密。

  青蔥有些壞心的想,是不是因為唐尤記的小兄弟太弱的關係?
  
  深夜的時候青蔥醒來了一次,被自己身上濃重的酒氣熏得皺了皺眉,很不滿意這個味道,所以她把帶著薄荷氣息的被子拉起蒙在了頭上,似乎這樣就聞不到酒味一樣。
  
  再度睡去的時候青蔥又夢到了唐尤記,確是以局外人的身份飄蕩在空氣裏看著他和自己在床上相擁而眠。
  
  青蔥看著躺在床上的自己睡的很不安穩,一會兒踢被子一會兒壓著唐尤記一會兒推開他自己占個大地盤一會兒又重新鑽回他懷裏。

  唐尤記睡的很淺,總是在青蔥轉換睡姿的時候也睡眼惺忪的起來一次幫她蓋下被子。
  
  青蔥察覺自己在哭,伸手擦了下淚追問自己為什麼哭,沒有達到回復就再度睡去,睡去的時候青蔥最後一絲思緒是這是不是在做夢夢到自己哭。
  
  青蔥是在腦袋隱隱作痛的痛楚下醒來的,她閉著眼用中指按壓著太陽穴,好一會兒才有了意識。思緒轉醒的瞬間就聞到了一股不熟悉的氣味,讓她警覺的張開了眼睛。
  
  陌生的房間,素白的薄被,有酸澀的酒味和淡淡的薄荷味道。
  
  青蔥抓起一點被子放在鼻下嗅了下,隱約記起昨晚在袁歲月身上也聞到過。

  因為醉酒的關係,大腦的反應還有些遲鈍,過了片刻才想起是她厚著臉皮讓袁歲月將她帶到家裏來,在後面的事情就什麼完全想不起來了,對於怎麼到的床上,她一點印象也沒有,似乎只是做了一個很荒唐的夢,腦海裏有模糊的影像閃過快的抓不住任何訊息。
  
  青蔥睜著眼睛眼神空洞的盯著天花板出神,夜裏的兩次夢境很清晰的再次湧現,這次她卻著實感受到了唐尤記為了照顧自己而刻意壓抑的動作。
  
  青蔥扯了扯嘴角擺了個嘲弄的笑,不知道笑唐尤記的愚蠢還是笑自己的不爭氣。

  不是想好要斷絕關係了麼,怎麼會任由他出現在夢境裏,而且對那段記憶會那麼深刻,深刻到他身上的溫度和微啞的聲音都一清二楚。
  
  居然還哭了,青蔥摸了摸眼角,有凝固的液體皺巴巴的趴在上面,顯示著昨夜流淚的證明。
  
  為什麼哭呢?青蔥眨著眼睛很認真的想。
  
  她很少哭,尤其是在陳若素死後她就更沒哭過,她以為她再也不會哭,現在卻哭的那麼不明就裏。
  
  青蔥努力的回想,唯一的一次流淚大概就是六歲的時候,得知有生日這一說之後,她連著熬夜好幾天,偷偷的給陳若素做紙鶴,每張紙鶴裏都有寫給她的祝福。

  好不容易等到陳若素生日那天,青蔥特地買了漂亮的水晶瓶子來裝好送給她,她只看了一眼,然後就毫不留情的將瓶子扔在了地上,揪起青蔥就是一陣暴打。

  青蔥永遠都記得那個畫面,她被陳若素拽著胳膊往屋裏托的時候扭頭望著牆角邊四分五裂的瓶子默默流淚,所有的快樂也跟著崩塌。
  
  對親情徹底失去信任,那是第一次哭。

  這次又代表什麼呢?是因為要失去愛情麼?

  青蔥搖了搖頭否認了這一想法,她並不認為唐尤記和她之間是愛情啊。
  
  想到陳若素,青蔥縮了縮身體往被子裏擠了擠。

  對她的感情可真微妙,明明有那麼多的怨恨,但對於她的話,還是不加思索的去聽。
  
  青蔥摸了摸肩膀,隱隱作痛,像是陳若素拿著笤帚打了半天一樣。

  一個人到底要經歷過什麼,才能對親生女兒都下得了這麼重的手呢?

  這讓青蔥很費解,也讓她更加堅決的要查清陳若素當年的事情,說到底,現在她那麼乖巧的面對唐百信,不外乎就是想弄明白他和陳若素之間的故事。
  
  青蔥知道自己不偉大,她並不單純是為了陳若素,更多的是為了自己,她認為她有權力得知為何一直被打的真相。
  
  自私。

  這個辭彙闖入青蔥的腦海,讓她有些自厭,這讓她不舒服,她決定跳過這一節。
  
  嘴裏很乾很苦,嗓子陣陣的疼,青蔥很想喝水,但是又不好意思開口麻煩袁歲月。

  雖然身子不適倦意很濃,畢竟不是自己家裏,青蔥還是很快就頂著個疼的快要爆炸的頭晃晃悠悠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床邊一雙很可愛的白色女士拖鞋,青蔥直接把腳伸了進去,站起來後青蔥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身上的衣服是男士的藍白色大號運動襯衣,鬆鬆垮垮的垂到膝蓋上方。
  
  她伸手摸了摸胸口,胸罩已經不知去向,有細微的驚悚湧現也只是純粹的條件反射一閃而過。青蔥一直對自己看人的眼光很自信,袁歲月那麼在意風度的一個人,是不可能做出占人便宜這種事兒的。
  
  應該是喊了家政服務的保姆來照顧自己的吧?這樣想著,青蔥環顧了下四周,卻沒有發現新的衣物,就連她昨天穿著的衣服也沒了蹤影。
  
  思索了一會兒,青蔥捏著誇大的運動衣領口向後擺了擺,確定胸前的風光不會洩漏這才揉了揉臉拉開了臥室的門。
  
  剛走進客廳就看見袁歲月正在沙發上睡著,雙腿併攏微微彎曲,龐大的身軀卻只占了一個很小的空間。青蔥撇了撇嘴,這人連睡覺都那麼「規矩」。
  
  白色的毛毯只掛了一小部分在袁歲月身上,大部分都落在了地上。
  
  青蔥想著出於禮貌也應該給他把毛毯蓋好,卻又擔心他那麼謹慎的一個人應該睡不穩,若是不小心把他弄醒了,又是免不了一番應付。

  於是青蔥放輕了步伐想要去拿桌邊的茶,先解決了饑渴再說。
  
  剛走到桌邊就聽見廚房傳來碗筷碰撞的聲音,青蔥迅速的轉身假裝撿起毛毯然後輕輕的蓋在了袁歲月身上,還沒來得及直起身就聽見袁時光的聲音,「醒了?我剛好把早飯做好了,洗洗臉過來吃吧。」
  
  青蔥輕聲應了,袁時光加了句,「哦,對了。剛剛乾洗店將你換洗好的衣服送來了,在客房呢,你去換就好。」
  
  她邊說邊脫圍裙,動作似乎有些匆忙,「我還要去公司開會,得走了,飯菜我放在桌上了,正熱著,等會兒你和我哥一起吃就行。」
  
  青蔥掛著沒什麼實質性意味的笑容去門口送她,袁時光忽然又撤回了邁出了房門的身子沖她眨眨眼,「客房昨晚我住的,讓我折騰的有些亂,你不要收拾,等會兒讓沙發上那頭死豬起來自己打掃,那可是個名副其實的家庭主夫。真走啦,拜拜!」
  
  送走袁時光,青蔥第一件事就是回客房將她的衣服換上,看著地上一片狼藉的瓜子皮和雜亂的書桌,青蔥就知道袁時光嘴裏的有些亂說輕了。
  
  換好衣服後,青蔥將剛才換下的衣服又抱回了袁歲月的房間,假裝沒有去過客房,她可不想去打掃房間。
  
  等她洗好臉收拾妥帖肚子也餓了,這才輕著嗓子喊起了袁歲月吃飯。
  
  其實早在青蔥第一次出臥室門的時候袁歲月就醒了,只是早上的時候他的身體上的某處正在很正常的挺立,加之不自覺的回想昨晚她露著小屁股的樣子欲望一直消不下去,只得閉著眼睛裝睡。
  
  因為眼睛看不見,所以聽覺更是敏感,他沒錯過青蔥聽到動靜才給他蓋被子的這個不算細小動作,也沒錯過青蔥出客房時刻意輕緩的腳步。

  真是個狡猾自私的鬼丫頭,早知道昨晚就不喊時光來照顧她了。
  
  袁歲月很惡趣味的想,如果自己是個女人,怕是會和青蔥一模一樣,最容易騙取男人待見的類型。
  
  青蔥看著滿目的白色傢俱忽然覺得原本可口的食物有些難以下嚥,正愁和袁歲月沒話說,索性就玩笑似的嘲弄,「你很喜歡白色呢!」

  袁歲月看著青蔥無害的笑臉也端了個親切的笑出來,跟他比偽善還是嫩了點,「小和喜歡。」
  
  「小和是?」

  「我前妻。」

  「哦。」
  
  青蔥低頭咬了口麵包,趁機掩飾了幸災樂禍的心思。果然女人的品味差,會直接導致整個家都不和諧。
  
  袁歲月並沒看她,神態專注的往麵包上抹著玉米醬,「她品味很好,是國內著名的室內設計師。對於這個家,她可是寓意豐富呢!」
  
  青蔥聽出了他話中的奚落,看好戲的心思一上來,說話的聲音都俏皮了許多,「單純美好的意思麼?」
  
  袁歲月切了小塊麵包塞進嘴裏吃的很香,吐字卻是異常清楚,「寓意——白蓮花。」
  
  「噗——」

  青蔥一個沒忍住被嗆了一下,然後很不厚道的接話,禮貌十足的誇讚,「對,她形容的很對!」

  反正袁歲月虛偽的過了頭,仗著他不會撕破臉,青蔥也沒多加掩飾情緒。
  
  自從某位當紅女星自稱為白蓮花之後,這個詞就被毀的徹底,簡直成了偽善的代名詞——面上出淤泥而不染的清高實則虛偽複雜。
  
  白蓮花,嘖嘖,形容的真妥帖。
  
  「謝謝誇獎。」袁歲月繼續很紳士的無視了青蔥的一語雙關,隨手倒了杯溫牛奶遞給她,在她剛把杯子放到嘴邊時不急不緩的加了句,「只是你看我那麼黑,咱倆之間,白蓮花形容你似乎更合適。」
  
  剛喝進去的牛奶又狠狠的嗆了青蔥一下,袁歲月滿眼寵溺的遞給她一個紙巾,似乎剛才指桑駡槐的那個人不是他,「這麼看來我講的這個笑話還不算冷。」
  
  青蔥收起了嘲弄的神情客氣的道謝接過,對啊,本來就是同一類人不是麼?

  溫和的面具下,是不容許被輕視的強硬。
  
  袁歲月滿意的笑了下,到底是聰明的丫頭,很懂得分析局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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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發表於 2015-4-21 15:16:52 |只看該作者
☆24、男人三十

  青蔥拋開了刻意的捉弄,和袁歲月相處起來是出乎意料的愜意。

  性格上的相似讓兩人越發的默契,連話都不用說只需一個眼神就能看透了對方的心思,省去了很多客套意味的偽裝,只留下恰到好處的尊重和距離。
  
  袁歲月送青蔥回去的路上,青蔥將頭靠在車窗上想事情,他們像相交多年的好友那樣即使沉默也絲毫不顯得尷尬。
  
  想著唐尤記的事情想累了,青蔥才扭過臉來看袁歲月,「剛才你看見什麼了,反應那麼大。」

  袁歲月將音樂的聲音調小點,這才看著青蔥笑了下,「沒什麼,就看到一熟人。」

  「哦。」
  
  袁歲月轉頭繼續認真開車的同時青蔥悄悄憋了下嘴巴,這態度還真應付,顯然那人跟他關係不一般啊。
  
  吃完早飯袁歲月執意送青蔥回家,倆人剛並肩出了住宅樓,就看見一亮銀灰色的奧迪緊擦著他們面前飛快的開過。
  
  青蔥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這人是剛學開車麼。」

  本來正跟青蔥講著笑話的袁歲月卻突兀的停了聲音,盯著那輛車很久,微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青蔥在旁邊等的不耐煩清咳了一聲,他這才回神,用分不清真假的調侃聲音對青蔥樂,「她車齡六年了,如果不是因為相信自己的技術,就不會忽然把車開過來折騰咱們了。出來時你要是離我再近點,咱倆這會兒就雙雙見上帝去了。」
  
  青蔥嗅到了奸情的味道,「你的追求者?」

  袁歲月沖著青蔥拋了媚眼, 「如果是的話就好了,我就假裝受傷賴上她,讓她負責養著我。」
  
  青蔥鄙夷,「你可真有志氣啊!」

  「我也沒白白的被包養啊,我這不也出賣著色相呢麼?」袁歲月挑眉眯眼,做了個不勝嬌羞的神情,笑容裏卻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笑意。
  
  這種笑容青蔥很熟悉,每當情緒煩悶卻又不想人追問時,她也會用玩笑帶過。
  
  青蔥沒再追問,聽著車裏輕緩的鋼琴曲繼續思索唐尤記的事情。

  唐尤記一定不會在自己感情穩定之前考慮其他女生,昨晚讓小文去表白,更多的意義是明確的告知分手的資訊。
  
  儘快落實男友才能根本上讓唐尤記放棄,可是要找誰好呢?

  從小跟唐尤記一起長大,即使後來遇到幾個感覺不錯的男人也總忍不住拿來和他對比,然後當初覺得優秀的條件也都會被比的很慘澹。
  
  以至於四年的大學,都沒遇上一個看得上眼的男人。

  唐尤記遺傳了許婷婷的基因,做起事情來優雅細緻。所以青蔥會不經意的將其他男生微小的缺點放大成不能容忍。
  
  比如青蔥雖然知道大學男生普遍都有的「裝逼」行為,但她還是無比的反感。一天天把很多淫蕩猥瑣的話掛在嘴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知識多」。

  甚至因為某些微小的缺點而連優點都遮蔽。
  
  背井離鄉的來上大學的第一天青蔥就知道了,眼界過高而錯過緣分這件事兒,算是載在唐尤記手裏了。
  
  青蔥不期然的將目光落在身邊的袁歲月身上,事業有成身姿挺拔,相貌也算俊朗,最重要的是他喜歡擺出照顧人的姿態,而自己剛好喜歡被照顧。
  
  青蔥假裝拿雜誌的時候翻了翻他的東西,並沒有看到其他男人隨身攜帶的香煙和避孕套。

  不錯,很潔身自愛的一男人。
  
  「你多大了?」

  袁歲月古怪的對著青蔥笑了下,高深莫測的看著她,停頓了一下後才回到,「32。」
  
  青蔥看了看他的手,因為握著方向盤的關係偶爾有青筋閃現,手上的紋路很深,不似唐尤記的光滑。

  她一直認為手是除去臉之外最容易暴露年齡的部位,她用食指和中指在袁歲月的手上滑動了兩下,粗糙結實有些乾燥。
  
  青蔥挑眉,嘖嘖有聲的搖了搖頭,「32?手感不對呀。」

  她平時總端著乖巧的形象,偶爾的犀利呈現出啦就會有擴大十成的奚落,流氓氣十足。
  
  袁歲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周歲。」

  青蔥杵著下巴笑,「我看不像啊。」
  
  調情的意味太明顯,袁歲月眼角跳了一下,看向青蔥時滿眼的笑意,嘴角微微向上有意味不明的弧度,「如果是擔心我的體力和能力,大可放心,技術和熟練可以彌補一切。」
  
  曖昧的語調和單純笑意的眼神有些違和,莫名的讓青蔥想起了她自己,「就體力運動來說,技術確實比硬體重要。」
  
  倆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然後毫不猶豫的將視線移開,仿佛剛才調情的只是錯覺。
  
  青蔥又想到了和唐尤記的第一次,他一味的用蠻力衝撞她,汗水的味道和粗重的喘息歷歷在目。他年輕,熱度形狀和回復狀態都是頂尖的,偏偏不懂的技巧,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是在死去活來中度過的。
  
  男人常常將床上功夫引以為傲,卻忘了這份驕傲是在女人多慘重的疼痛中磨練出來的。
  
  一個成熟男人,最應感謝的人捨前女友其誰?
  
  想到這裏青蔥忽然覺得釋懷了,她不是沒看出袁歲月對前妻還有感情,只是就一個三十的男人來講,本就過了愛情至上的年紀不是麼?

  更何況她本身也是不相信愛情的,婚姻,對她而講也只不過是生活中不可避免的環節而已。
  
  性子這樣合得來的男人並不多,難得遇到一個和唐尤記旗鼓相當的,青蔥並不想錯過。
  
  熟男熟女的愛情,不過是曖昧不明的寂寞產物。
  
  剛到社區青蔥就提出下車,解開安全帶之後,她從包裏拿出兩個蒼井空限量珍藏版碟片對著袁歲月晃了晃,「在你的枕頭下發現的,擔心你不捨得借,我就先斬後奏了。走啦,下次還你。」
  
  袁歲月微眯著眼睛看著青蔥削瘦的背影若有所思,青蔥的暗示他不是不明白,只是總覺得找個姑娘不簡單充滿危險性,不過也還好,至少很刺激。

  他輕笑了下轉了方向盤往回倒車,反正也是感情空窗期,她要玩兒就陪她玩兒玩兒,而且她剛才一臉純真的拿著AV的表情也很誘惑不是麼?
  
  走進社區後青蔥隨意的將碟片扔進包裏思索著要不要開機,估計唐尤記等自己要等著急了。
  
  路過顧淺文家的別墅時青蔥停了腳步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先回家休息,等著酒勁徹底沒了再來看她。結果剛轉身就看見顧淺文捂著胸口遠遠的跑了過來。
  
  顧淺文連走路都是仰著頭的,不可跋扈的樣子,可是現在卻低著頭單手壓在胸口有些落魄。青蔥擔心她出事趕忙上前迎住她問她怎麼了。
  
  顧淺文慌亂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很快就把頭低下,側著身子就想往前走,「沒……沒事。」
  
  青蔥被顧淺文眼裏有打轉的眼淚震驚了一下,拉著顧淺文的時候才發現她衣衫不整,扯動間目光無意中停留在她的胸口,大片曖昧的紅痕和淡紫色的痕跡在白色皮膚的相襯下明晃晃的映入了她的眼簾。
  
  在剛開始和唐尤記的歡愛中他因為不懂得控制力度,青蔥的身上很長一段時間也都有過這種痕跡。雖然顧淺文很快就把領口的衣服抓起來擋住青蔥的目光,她還是一眼就明白了這意味著什麼。
  
  「小文,你……」張口的時候青蔥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很明顯顧淺文是從唐家的方向跑過來的,而昨晚她又是唐尤記送來的,倆人又都喝了酒……

  青蔥的頭腦有些空白,雖然知道唐尤記早晚要和別人在一起,但當事情真來的時候,她心裏卻莫名的疼,比初夜的破瓜之痛還要疼。
  
  青蔥有些迷茫,一是擔心顧淺文會窘迫,二是怕真的是唐尤記和她發生了關係。
  
  顧淺文大力扭動著身體,眼神閃躲著沒有看青蔥,「我不想理你,你不要碰我!」
  
  這話說的太直白,青蔥一時愣住了,她怎麼也沒料到從未跟她紅過臉的顧淺文也會赤裸著反感的抗拒自己。
  
  話說出口顧淺文也後悔了,索性掙脫出青蔥的手顧不得整理散亂的衣服拔腿就往家裏跑。
  
  青蔥負氣的跟著轉身離開,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顧淺文昨晚是和唐尤記一起的。

  可這一想法就跟她作對似的直往她腦子鑽。
  
  還沒走到家門口,就看見一輛黑的發亮的寶馬擦著她的身子過去,青蔥本就煩著,又被這麼一嚇,氣的憋了半天,輕聲說了句不怎麼文明的髒話。
  
  開門的時候卻忽然一怔,這車好像很熟悉,仔細想卻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青蔥以為唐尤記會坐在沙發上等她,可是開了門做好了應對的準備卻發現根本就沒有人。

  是有些小失落的。
  
  回到房間後,青蔥直直的把自己拋在床上,被拋棄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不知是不是體內太多酒精的關係,她覺得頭一陣一陣的疼,加上昨夜醉酒沒睡好,在床上翻騰了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天已經有些黑了,拖著鞋懶散的走到廚房翻吃的,剛打開冰箱就看見唐尤記貼的紙條,「我去外地辦點事兒,大概明晚回來,廚房裏有粥還有給你做好的飯菜,熱熱再吃。」
  
  青蔥仔細瞄了下落款日期,是昨夜11點。
  
  青蔥先是輕鬆,然後忽然一驚,不對,如果唐尤記連夜去了外地,那顧淺文身上的歡愛痕跡是怎麼來的?
  
  唐尤記不會騙自己這一點青蔥很清楚,這也是她所擔心的,顧淺文,莫不是遇上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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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4-21 15:17:43 |只看該作者
☆25、可當短篇來看

  我是顧淺文,霸氣狂傲的顧淺文。
  
  父親覺得我是太過爭強好鬥,罵我是個野孩子。可是在院子裏舉行的比賽裏,他總是揮著拳頭像在部隊裏指揮千軍萬馬那樣激動的沖著我大喊,「贏了他們,野娃子!跑,跑快點!贏了老子就親手給你做紅燒肉!」
  
  父親的印象在我的腦子裏有些模糊。
  
  他年輕的時候,幾乎是五年才能回一次家,我在母親的辛苦等待中期待他回家。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放下沉重的禮物將我抓到他懷裏然後高高拋起,在我的驚嚇聲中哈哈大笑,剛開始的幾次我嚇得想哭。
  
  這個時候的他會再度把我扔起扔的更高,我覺得他不太高興,因為他沒有像剛才那樣笑,就連聲音也冷冰冰的,「害怕麼?那就再來幾次!」
  
  他對我來說是陌生的,有不怒自威的嚴肅,我本來有點怕他,可是他真的冷下臉來的時候我反而不害怕了,我覺得他瞧不起我,他嫌棄我膽子小。
  
  我最討厭被別人看不起,當他再把我跑起來的時候我咬著牙沒有尖叫,落入他懷抱的時候我發現沒有剛才那麼恐怖了。
  
  再度將我拋起的時候,我就不那麼害怕,次數多了我還會笑,感覺很刺激。
  
  後來當我纏著父親讓他把我拋高高的時候他臉上笑的褶子都出來了,笑聲很大的那種,震得我耳朵疼,我輕輕的揉了揉耳朵,他在我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出其不意的抱起我把我拋了上去,「你個小娃子,還沒長大呢就嫌棄老子了?這叫豪爽懂不,老子最煩那些文鄒鄒的人了,假正經!」
  
  父親在的日子,家裏很熱鬧也很快樂,母親會做豐富的菜肴,有很多肉的那種,她說父親喜歡吃。
  
  父親喜歡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也交著我這樣來,他說他希望我能像他一樣做個頂天立地的人。
  
  父親每次臨走前都會跟我說一樣的話,「遇到事情不要害怕,應對的多了你還會愛上它,就像你當初害怕拋高高那樣。」
  
  就這樣過了幾年,忽然某天家裏來了亮很大很拉風的車,從上面下來一群步伐身姿幾乎一致的士兵,然後父親在他們的擁簇下出現。
  
  母親說父親從特種兵得到提升,再也不需要五年一回家。
  
  我不知道這什麼意思,我只聽懂父親可以時常回家了,我很興奮。
  
  慢慢的我發現周圍的人對我們家的態度變了,對我也總是誇讚,雖然前幾天他們還因為我打了他們的孩子而罵我瘋丫頭。
  
  從那次父親回來,家裏就開始人來人往門庭若市。
  
  我覺得那些人很怕父親,他們對父親的態度很恭敬,就像我們班的學生看班長那樣。我知道這個理,官高一級壓死人。
  
  可是我討厭分階級,尤其討厭班長鼻孔朝天的命令我們替他擦黑板還有幫他打水帶飯的時候。我真的非常討厭他,於是我揍了他。
  
  當他擦著鼻血向老師哭著跑去告狀的時候,我開始有點怕。
  
  不是怕老師,而是怕老師告訴我父親。
  
  父親整人的手段太多了,他會讓我在冬天淩晨背著很重的書包圍著院子不停的跑,會交我打架很多時候會一個過肩摔把我絆倒。
  
  當晚回到家時父親在沒口等我,威嚴的像個門神,站到他面前時,我的雙腿都在打顫,可我還是抬起頭看著他。
  
  「知道錯了嗎?」

  「我沒錯!」
  
  一直沉著臉的父親忽然笑了,他一把抱起我就開始轉圈,這是他高興時最喜歡的動作,「這才是好娃子,不欺軟不怕硬,好!像我!」
  
  我偷偷瞄了眼站在旁邊的老師,她臉上黑一陣白一陣,可是當父親放下我和她說話的時候,她笑的很卑謙的樣子,也沒有再說打架的事情,只說我學習很努力,進步很快。
  
  父親教育我,要正直要做自己認為對的事,不要因為身份上的高低而去判斷一個人的好壞,只要堅持自己不做壞事,不管我捅出了什麼簍子,他都能替我擺平。
  
  這就讓我有了肆無忌憚的資本。
  
  我會玩兒也什麼都能玩兒,打架爬牆下水捉螃蟹我都會,院子裏的小夥伴都愛跟我玩兒,他們喊我老大,呼風喚雨的感覺真好。
  
  七歲那年院子裏來了一個女孩兒,她瘦巴巴的感覺很好欺負的樣子,我帶著小朋友折騰她,想讓她也喊我老大,我說這樣我就不欺負她。
  
  她身上被我們扔的土塊弄得髒兮兮的,可還是笑的很可愛沖我打招呼,「你好啊,我叫青蔥。」
  
  我還想教訓她的時候就看見鄰居家的唐哥哥向我們很快的走過來,他把小小的女孩兒帶到他懷裏喊她妹妹。
  
  我接著就愣了,唐哥哥是院子裏我唯一一個不敢動的人,他長得很漂亮也很乾淨,跟院子裏其他男孩兒都不同,我很想跟他玩兒,只是他似乎不太愛出門。
  
  小女孩兒看了我很久,那種表情我看不懂,我以為她要告狀,她去拉了拉唐哥哥的袖子讓他跟我們一起玩兒。
  
  這個女孩兒很可愛很乖巧,我們大家都很疼她,漸漸的身邊的朋友在想去什麼地方玩兒或者玩什麼遊戲,問的第一個人都是她。
  
  我有點嫉妒,不是嫉妒她,而是嫉妒別的小夥伴居然要跟我搶她。
  
  我喊她女王,滿足她一切的想法,就是想讓她知道我是這些人裏最優秀的,讓她喜歡我多一點。
  
  我和她很快就成了好朋友,漸漸的我發現她很聰明,每當我因為衝動做了一些事情後,都是她幫我擺平的。
  
  很多人都說,她是軍師,我是戰士。
  
  我很喜歡這樣,我保護她,她保護我。很公平。
  
  從喜歡上她哥哥到被她哥哥拒絕,她一直都陪在我身邊給我出謀劃策,我覺得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人生度過的最艱難的兩年是唐哥哥去美國留學的前兩年,那兩年裏我特別期盼著假期的到來,以為唐哥哥這個時候也會回家,可是沒有。
  
  非但唐哥哥沒有回來,連青蔥也去了美國,一去就是一整個假期。
  
  終於我也高考完了,填志願的時候卻發生了意外。
  
  我一直以為青蔥會和唐哥哥一樣去美國,但是她沒有,她填了很遠的一個城市。
  
  而我想去美國找唐哥哥,只是這樣就不能和青蔥一起了,我們曾經約定好去同一個大學的。
  
  猶豫了很久,最終填志願的時候,我還是寫下了在美國離唐哥哥學校很近的一個醫學院。
  
  為這事兒父親拿著笤帚追著我打了很久,那天我跑遍了小半個城市,直到我跑不動了,被父親給抓住,他卻沒打我。
  
  我喘著粗氣連解釋都說說不出,他的呼吸卻很平靜,只象徵性的在我的屁股上拍了兩下,「你個野娃子,給你聯繫好的軍校都不上。這麼根正苗紅的好苗子白白浪費了。那麼民主的天朝你不呆,丫非跑去萬惡的美帝國主義那裏去,你個不識好歹的野娃子!」
  
  我覺得很愧疚。這個選擇讓我對不起我最敬重的父親和最親密的朋友,但是我不後悔。
  
  誰讓我那麼喜歡唐哥哥呢,兩年的思念真的很折磨人,我實在忍不住了。
  
  剛到了美國機場,就遠遠的看見唐哥哥了。
  
  他又長高了,皮膚也白了許多。優雅的氣質讓我在人群裏第一眼就看到了她。
  
  我撲進他懷裏的時候真的很激動,他卻只是摸著我的頭像小時候哄青蔥那樣說,「剛開始會想家,慢慢的習慣了就好。」
  
  後來的三年他對我很照顧,像哥哥對妹妹那樣。
  
  向別人介紹我,他總會這樣說,「這是我妹妹,顧淺文。」
  
  我不喜歡他總把我當小孩子,我想向他證明我長大了。
  
  所以在我們幾個留學生去海邊玩兒的時候,我故意穿了布料很少的比基尼。
  
  更衣室出來的時候,就聽到那些男生起哄的口哨聲。
  
  我也沒害羞,大大咧咧的看向唐哥哥,他卻微皺了下眉向我走過來。
  
  我的心跳的很快速,他抓了我的胳膊把我拉回走廊裏,「換掉。」
  
  我以為他吃醋了,正偷偷的高興就聽聽見他小聲的說,「比基尼適合優雅的女人穿,你這個年紀不合適。」
  
  我很懊惱,站直了身子對著他挺了挺胸,「我不小了,我也是女人!不信你看,我有胸我有胸!!」
  
  「乖,換掉。」
  
  他像個普通的哥哥勸不懂事的妹妹那樣看著我,然後拉著我去店裏買了個上下兩截式的捂得很嚴實的泳衣。
  
  我懷疑唐哥哥是不是同性戀,因為除了我之外他身邊就沒有親密的女性朋友。我準備悄悄的觀察他,如果真是這樣,我就只能問問青蔥該怎麼辦了。
  
  我的想法很快就被唐哥哥發現,他笑的很古怪,直說小丫頭長大了就開始胡思亂想了。
  
  之後我很明確的擺明態度追了他兩年,他總是很委婉的拒絕,拒絕的多了,我都麻木了,依舊每月月初表白一次。
  
  後來就到了唐哥哥畢業前的聚會,黃毛居然說唐哥哥有同居女友,當時我還不相信,只當他酒後說胡話,反正這人本來就不靠譜,喜歡吹牛喜歡顯擺喜歡裝強勢喜歡看美女,卻總在打架的時候第一個開溜,在美女看向他的時候會羞澀的不知道怎麼應對。
  
  可是一向低調的唐哥哥居然拿起酒杯對著黃毛潑了過去,甚至在黃毛清醒過來道歉之後還是將拳頭揮了上去。
  
  我從來沒見過暴怒的唐哥哥,我不止一次的幻想過唐哥哥會為了我而跟別人打架,想像完之後我就會鄙視自己,他那樣優雅的一個人,怎麼會跟別人動手呢。
  
  我連想像都會覺得不可思議的事,居然真的發生了。
  
  唐哥哥動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黃毛說的是真的,唐哥哥的確有喜歡的人。
  
  而且會為了那個女人什麼都不顧,包括他良好的清譽。
  
  我在事情過後問過黃毛那女人是誰,黃毛卻閉口不提。
  
  我很著急,我狠狠的揍了他一頓,專挑他疼的地方打,他還是不說。
  
  黃毛平時很膽小也最怕疼,嬌氣的跟個女人一樣,可是現在我都那麼用力,疼的他都一頭冷汗,他居然還不說。
  
  我想,這就是唐哥哥的魅力。
  
  他就是有本事讓一個人無條件的信服他,追隨他。
  
  我的追求計畫隨著畢業回家不得而終。
  
  聽唐哥哥說青蔥要去相親,我自告奮勇都跟著去了。
  
  說實話,那是我上班的第一天,但是我還是執意請假了,領班的護士長明目張膽的對我翻了個白眼,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離開了。在路上的時候我想,如果剛才那是青蔥,她應該會走到護士長身前戳著她的胸牌,說「大姐,胸牌都被油漬沾染了,醫院是很注重儀錶的地方哦」。
  
  但不是我覺得青蔥小氣,相反我還很喜歡她這種不吃虧的性格。最讓我欣賞她的是,她不吃虧,也不讓她的朋友吃虧。
  
  她為我收拾爛攤子、為我出頭的事情我可是歷歷在目。
  
  相親的時候青蔥讓我扮演她代替她相親,她說她要以旁觀者的身份看相親的人,這樣才能看的清楚。
  
  來的那個人一身低調的名牌,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說不出牌子的衣服,鞋子還是從淘寶上淘來的。
  
  我很驕傲的挺了挺身子。同樣是高幹子弟,跟他的腐朽一比,瞧,我多節儉!
  
  不到一分鐘我就被徹底的被對面這個叫年和顏的男人吸引了。
  
  他真的很賤很招揍。
  
  他的長相很像高中時桀驁張揚的校草,尤其是那個自戀神情,像極了我揮拳頭前那個校草以為我要向他表白時的樣子。
  
  男人看我的眼神很熱烈,這個神情簡直和那個校草如出一轍,我真的手癢癢的很想揍他。
  
  要知道,高中年紀的女生最在意的就是被傳喜歡別的男生的緋聞。
  
  都五年過去了,我還清楚的記得那個校草閃著一雙桃花眼看著我,擺出驕傲的公主姿態等待我向他的情書的樣子。
  
  我是誰啊,我是校園裏最出風頭大姐頭的顧淺文!
  
  敢在我面前裝逼,這不是找死麼?
  
  所以我毫不猶豫的一個拳頭送了上去。
  
  現在我還是有打人的想法,可是我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青蔥的相親物件,我不能搞砸了。
  
  但是我擔心這男人在這麼挑釁我,我會真的忍不住揍他,於是我找了個藉口溜走了。
  
  青蔥後來跟我說,他們確定了男女朋友的關係。
  
  所以當年和顏夾著屁股出現在我面前要求我為他做手術的時候,我完全把她當妹夫來照顧的。
  
  要知道,我才畢業不久,根本沒有上手術臺的機會。但是他是我妹夫嘛!我要親力親為。
  
  而且我這個妹夫很有骨氣,強烈要求不打麻藥。
  
  當他脫下褲子的那一刻,我震驚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這麼漂亮的JJ,是粉紅的,一點也不像其他人的顏色那麼重那麼討人厭。
  
  我忽然有些不忍,這麼好看的形狀我還沒看夠呢,等會兒我這一剪刀下去,它崩潰了可怎麼辦。
  
  事實證明我多慮了,剛開始的時候他確實疼得垂頭喪氣了,可是當我戴上手套把手探進他菊花裏上藥的時候,他的JJ居然奇跡般的再度變得壯觀。
  
  我見過很多這種手術,術前勃起的很多,但是在手術中還能有反應的,他真是前無古人,我猜測也會後無來者。
  
  他的裏面很緊,有層層的嫩肉咬著我的手,熱熱的黏黏的,推到裏面的時候有個小凸起,我好奇的按了一下,他疼的撕了口氣,小JJ也有疲軟的狀態。
  
  原諒我吧,我實在太喜歡他的小JJ了,於是我趕忙安慰性的摸了那個小突起幾下,JJ果然又有了抬頭的趨勢,我再接再厲的摸了幾下,他居然很媚很婉轉的呻吟了一聲。
  
  我發誓我不是誇張,那個叫聲真的很纏綿,不信你看旁邊護士還有一個陪同男醫生的臉。
  
  我家妹夫帥,從他剛進手術臺的時候小護士眼睛都直了,他脫褲子的時候,有個小護士還特意把口罩鬆了鬆,恨不得鼻子也能當眼睛用。
  
  小護士各個紅了臉,火辣辣的眼神讓我都覺得有些熱。
  
  小護士臉紅我明白,但是我不懂為什麼男醫生也紅了臉。
  
  雖然我是個腐女,但是現在這男人是我妹夫,我要保護他。
  
  於是我說,「剩下的環節很簡單,也就上上藥而已,我自己一個人來就可以啦,你們先出去吧。」
  
  小護士不是很情願,「我留下來幫你吧。」
  
  「不用,你們出去歇歇吧。」
  
  我聽見小護士不滿的切了一聲,男醫生低頭拿著手術裝備快速走了,小護士磨磨蹭蹭的也出去了。
  
  我面不變色的繼續推著藥,「為了保護你,我要樹敵了。這小護士最八卦,出去一定說我要獨佔你。這流言蜚語要四起了。」
  
  他輕喘氣說,「我幫你解決怎麼樣?」
  
  「哦?」
  
  「把流言蜚語變成事實,趁著沒人,咱倆相互佔有吧。」
  
  天地良心,我只是想讓這男人在青蔥面前誇誇我所以才邀功的,這男人居然當我跟他調情?
  
  太花心,太花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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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4-21 15:17:54 |只看該作者
  我為青蔥不值,於是手下狠狠的一按,這男人疼的一嗓子喊了出來,同時出來的,還有白色的粘稠液體。
  
  被爆菊還被爆的很爽的,他真是第一個。
  
  但是這個第一他好像不是很喜歡,因為第二天他就動用了關係讓我照顧他一個人。
  
  他絕對是為了折騰報復我。
  
  我決定要青蔥求救。
  
  結果青蔥告訴我,她和年和顏不是真的情侶。
  
  我被這一消息震驚了,所以忘了問她怎樣拒絕照顧年和顏。
  
  於是我只能接受照顧他,但是我很快就釋懷了,反正他不是我妹夫了不是麼?
  
  人們都說第一次最難,之後的每一次似乎就是順理成章的。
  
  年和顏充分驗證了這一個道理。
  
  當他面不改色很麻利的脫下褲子並自發的撅起本就挺翹的PP時,我也面不紅心不跳的拿棉棒推著藥往他菊花裏桶。
  
  他很聰明,似乎察覺到了我沒上次認真的態度,他很不滿意,「怎麼不用手?」
  
  「用手上藥時間久。」
  
  「我不怕疼。」
  
  「我擔心你不夠持久。」
  
  年和顏瞬間就紅了臉,一臉悲憤的看著我,「丫的我從不早泄,不信你可以試試!」
  
  事實證明,這世界上最不能得罪的就是你的主治醫師。
  
  我拿著棉棒忽然側面頂了一下。
  
  「啊!」
  
  年和顏疼得臉都皺在了一起,話也說不出來,只楚楚可憐的瞪著我。
  
  「對不起,手滑了。」
  
  「……」
  
  那次之後,我以為年和顏不會再讓我照顧他。
  
  可是我猜錯了,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早早的就爬上了我的床,撅起PP等著我。
  
  對於他的這份毅力,我嘖嘖稱讚,果然是M體質。
  
  病好之後再次見到他,是八一旅遊的時候。
  
  這小子很有良心,為了報答我的治病之恩對我很是體貼。
  
  雖然他的回報都用錯了方式。
  
  唐哥哥為青蔥打著傘,他顛顛的也買了一把粉紅色的傘給我撐著。
  
  天知道我有多討厭粉紅色,而且這個笨蛋撐了沒一會兒就累的喘不過氣,最後還是我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拿著最噁心的粉色傘給他撐著。
  
  這次旅遊對我最大的收穫就是我和唐哥哥還有青蔥一起泡溫泉。
  
  我擔心青蔥自己會出意外,所以跟著去了。
  
  剛進溫泉就看見他們兩個在玩鬧,我很慶倖自己來對了,天知道我對唐哥哥的身體已經覬覦了好久。
  
  唐哥哥素來白淨的臉龐因為溫泉的薰染有些紅暈,在嫋嫋水霧的遮掩下很迷離很夢幻。
  
  後來旅遊回來的很多個夜晚,那晚上他的神情經常出現在我的夢裏。
  
  我夢見他抱著我,眼神迷離。
  
  當我臉紅心跳的起來時都覺得甜蜜。
  
  所以那段時間我特別嗜睡。
  
  青蔥對我說,唐哥哥要去相親了,我急的一晚上沒合眼。
  
  我想起了唐哥哥說我沒有女人味,於是我穿著緊身短小的皮裙踩上了從未穿過的高跟鞋去了他的相親場所。
  
  相親的女人很有氣質和韻味,穿著普通的通勤裝。
  
  第一眼我對她很有敵意,因為她身上的女人味是我即使畫著濃妝穿著性感的衣服也學不來的。
  
  接下來的相處卻讓我越來越喜歡她。
  
  她明白唐哥哥不喜歡她,所以倆人只是以朋友的身份聊天。
  
  除去了情敵的身份,她真的是個很好的朋友。
  
  她叫袁時光,很豪爽但是又不乏聰慧的女人。
  
  我倆一見如故。
  
  她邀請我去參加她的聚會,我去了。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會拒絕。
  
  因為那天晚上,青蔥來了之後,跟我講了一個顛覆了我所有生活的秘密。
  
  她說,她是唐哥哥的秘密女友。
  
  她說,她是唐哥哥的親妹妹。
  
  我最愛的男人和最好的朋友齊齊背叛我,這滋味真難受。
  
  可是我都沒來得及難過,因為我擔心唐哥哥知道了他們是兄妹會接受不了。
  
  唐哥哥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一絲不苟考究細膩。
  
  若是他知道他愛的女人是他的親妹妹,他心裏會痛不欲生吧。
  
  而且,他是法官。
  
  他的身份太敏感,經不起一點名譽上的打擊。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每當我無措時,都會聽從青蔥的意見。
  
  這次也沒例外,我承認我很沒出息,可是多年的習慣怎麼改的了?
  
  我讓唐哥哥送我回家,並且向他表白。
  
  不出意外又得到了拒絕。
  
  我擔心拖得越久唐哥哥越不能捨棄對青蔥的愛。
  
  於是我哭著說出了真相,告訴他他是青蔥的親哥哥。
  
  告訴他是青蔥讓我來表白的。
  
  唐哥哥愣了很久,再開口說話時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那我更不能和你在一起。」
  
  「為什麼?」
  
  「你在她心裏的位置比她想的重要,只是她沒有發現。若是我和你在一起了,她就真的會為了你而徹底的離我而去了。」
  
  「可是你們是兄妹,你們本就不能在一起。」
  
  「我……不介意。」
  
  都這樣了,我還能說什麼?
  
  「小文。」他像以往那樣寵溺的口氣說,「小文,其實你不該願青蔥。」
  
  我還是明白的太晚,他的寵溺只是哥哥對妹妹而已。
  
  「青蔥看上去無情,實際上有情,不然她就不會為了那麼多的在意而苦惱。而我看上去有情有義,其實我才是最無情的那一個。為了她,我可以捨棄一切,哪怕是做人最基本的良知。」
  
  唐哥哥沒有再說話,只默默的圍上圍裙去做飯,之後將鑰匙留給了我,「我去找媽問下事情的真相,你隨意。」
  
  我知道他的飯菜是為了青蔥做的。
  
  他即使在這種慌亂的不著邊際的情況下也能首先想到青蔥。
  
  唐哥哥說,他可以為了青蔥捨棄一切,包括做人的良知。
  
  我也可以。
  
  我給年和顏打了電話,我在青蔥家裏,你過來。
  
  我承認我很壞,也知道這樣不對,但是我抵擋不了想要報復的想法。
  
  青蔥搶了我最愛的唐哥哥,我就要和她曾經的男友上床。
  
  哪怕我也知道青蔥並不在乎他,可我就是想要抱負,至少名義上他們曾經是過情侶。
  
  年和顏來的很快。
  
  我把他撲倒在唐家客廳沙發上的時候,他很震驚。
  
  當我把手伸向他的皮帶,他擋住了我的手,他有些擔心的看著我,「你怎麼了?」
  
  我撥開他的手,「沒怎麼。」
  
  手指解開他拉鏈的時候我笑的沒心沒肺,「我爆你菊那麼多次,是時候還了。」
  
  「為什麼在這裏?」
  
  我惱了,「我喜歡!你到底給不給?」
  
  「給。」
  
  當我倆都脫光的時候我的腦子一片空白,今晚發生的一切真是超出了我承受的範圍,我沒有青蔥那麼冷靜,我茫然的不知所措。
  
  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了,所以才會不知羞恥的任由年和顏把頭埋進了我的兩腿之間,任由他的舌頭在我最私密的地方滑過。
  
  高潮來的時候我很興奮,我找到了緩解壓力的方法,我發現高潮可以讓我的思想放空。
  
  但是我來了他卻沒來,我覺得不公平。
  
  父親教育我,凡是要公平。
  
  我承認做愛的時候想到自己的父親不厚道,所以我決定補償年和顏。
  
  我把他壓在身下,舔了舔他的欲望。
  
  那種腥膻的氣味我很不喜歡,但看在他漂亮少見的顏色上面,還能勉強接受。
  
  我張開嘴把它含了進去,想看的AV裏那樣上下挪動,他的欲望釋放的很快,我來不及退出來,所以有很多射在了我的嘴裏。
  
  這就不公平了。
  
  我索性閉著嘴將喊著的液體送進了他的嘴裏,他有些抗拒的躲閃,被我一拳打中了胸口,然後他不動了,默默的接過我灌在他嘴裏的。
  
  嘴唇離開的時候,他立刻就吐了出來,「你還真……」
  
  「對啊,我還真是。」
  
  我無所謂的態度激怒了他,他翻身把我壓下,把我的腿打到最開,「我還真不信治不了你了。」
  
  能治得了我的只有唐哥哥和青蔥。
  
  我閉上眼睛承受著他的進入,我不覺得疼,大概是我心裏的痛遠遠超過了身體上的。
  
  他進來的瞬間我忽然想到了唐哥哥在溫泉裏抱著青蔥的樣子,我想像著唐哥哥的臉,伸手抱住了身體上方的男人,緊貼住他的身子。
  
  我感覺到他的動作忽然輕柔了很多,他親了親我的嘴角,「對不起,我太衝動了。」
  
  這份突如其來的溫柔像極了唐哥哥,我真希望這個人就是唐哥哥。
  
  可是他不是,我默默的流下淚。
  
  身上的人以為是他弄疼了我,察覺到他想要退出,我趕忙夾住了他的腰,「繼續,我不疼。」
  
  我不記得做了幾次,天亮的時候隨著光線的進入,我才發覺我現在的行為有多麼黑暗。
  
  來不及清理身上的痕跡我就開始穿衣服。
  
  年和顏醒來了想要幫我穿被我毫不留情的打掉了手。
  
  他無所謂的笑笑親昵的把腦袋靠在我肩上,「怎麼了,吃乾抹靜就不認賬了?」
  
  我沒理她,套上褲子就往外走。
  
  他過來追我問我究竟怎麼回事兒,我轉身談了彈他疲軟的小JJ,「沒事兒,就是寂寞了。」
  
  他有些羞恥和憤恨的看著我,我卻笑了,原來在折騰人那麼有趣味。
  
  出門的時候我被陽光晃的眼睛都睜不開,果然是做不得半點壞事,不然連看見陽光都會心虛。
  
  我覺得我真的很垃圾。
  
  可是我又不想自暴自棄,我是那個不可一世的顧淺文不是麼?
  
  我給父親打了個電話,想要去部隊裏呆幾天。
  
  父親笑的很豪爽,大大咧咧的笑聲透過電話歡快的映入我的耳朵,讓我有種被救贖的感動。
  
  「野娃子算你有點良心,明天老子就派人去接你。記得,可不許丟老子的臉!」
  
  「我是誰呀,從下打架就沒輸過的顧淺文!」
  
  「哼,那是,你可是我女兒!是咱們家能應付一切的野娃子了。」
  
  應付一切?
  
  父親,你錯了。
  
  有些事情是應付不了的,不然我就不會逃避當部隊去。
  
  掛了電話的瞬間我忽然想到一個不好的事情,昨晚……沒有避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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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發表於 2015-4-21 15:18:08 |只看該作者
☆26、督察看管

  顧淺文初知真相對青蔥排斥,青蔥有心理準備,只是看剛才她對自己的態度那樣惡劣,著實讓青蔥有些吃不消。
  
  雖然現在很擔心她,但是熱臉貼冷屁股這事兒青蔥一點也不想做,思索了一會兒決定過兩天等顧淺文冷靜了再去找她好好談談。
  
  青蔥開了手機,只等到了一個短信,是唐尤記的,內容和貼在冰箱裏的便利貼是一樣的:「我去外地辦點事兒,大概明晚回來,廚房裏有粥還有給你做好的飯菜,熱熱再吃。安好勿念。」
  
  讓青蔥沒想到的是吃飯的時候唐百信居然回家了,她忙跑進廚房添了副碗筷放桌子上給他盛了飯。
  
  青蔥有些窘迫,知道他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卻又不知道為何連句爸爸都喊不出,雖然她平時喊爸爸喊得那是一個順暢。
  
  唐百信也發現了她的異樣,「怎麼了小蔥?是不是明天就要上班了有些緊張?」
  
  「我想跟您再商量一下,我剛進社會沒有經驗,我想從底層做起,這樣部落別人口實也能鍛煉我自己。」青蔥夾了些金針菇放進他的碗裏,這是她第一次是懷著孝敬的想法和唐百信相處。
  
  唐百信以為青蔥在跟他客套,一心安撫她的情緒,「能進財務部的有哪個跟高層沒什麼關係?這都是公開的秘密了,現在都把這當閒話的人都覺得見怪不怪挺無聊的。你儘管放心進去,沒事兒的。」
  
  初始青蔥並不知道她是唐百信的女兒,所以對於唐百信提出接管公司一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趕鴨子上架不得已才接受的,為了少走彎路也就選擇了快捷徑靠關係直接當上財務部經理一職。
  
  可是現在不一樣,她也是有意要好好的接受唐百信的家產,所以她不能給別人說她閒話的機會。
  
  「爸爸是不相信我麼?」青蔥嘟了嘟嘴擺出一個撒嬌的表情,「我想靠自己的能力慢慢的往上走嘛,麻煩爸爸安排場招聘會,我去給人當助理。」
  
  唐百信應了。
  
  第二天天一亮,唐百信就招呼青蔥去面試。
  
  青蔥磨蹭到下午才去,這次的面試不用想就知道一定很水,走個形式不落人口舌而已。
  
  才剛從公司出來,就接到通知明天去上班,這讓青蔥啼笑皆非,唐百信還真是心急,生怕自己隨時翻水偷懶不想上班。
  
  回到家中才發現許婷婷和唐尤記也都回來了,正在客廳看電視。
  
  青蔥給許婷婷打了個招呼就上樓了,不過兩三分鐘唐尤記就跟上來敲門。
  
  他只扣了三下,三下之後就沒再敲,他明白青蔥最討厭別人叨擾。
  
  過了將近五分鐘,青蔥才用手順著本就服帖的頭髮來給他看門,「抱歉啊哥,剛剛在換睡衣,收拾的時間長了點。」

  拙劣的藉口,連表情都是敷衍無趣的。
  
  唐尤記卻反而笑了,他的小姑娘對他連偽裝都懶得用了麼?

  這樣也好,免得日後她會因為擔心自己喜歡的只是她故意呈現出的假像。
  
  青蔥盤著二郎腿窩在床上低著頭給自己圖指甲油,看也未看唐尤記,「你去找媽了?她都告訴你了?」
  
  唐尤記自發的坐在書桌邊的椅子上,也敲了個二郎腿態度悠閒的看著她,「嗯。」
  
  唐尤記平淡的語氣讓青蔥有些吃驚,她歪著頭細細打量唐尤記,他面上也很輕鬆,沒有慍色,似乎他們是親兄妹這件事對他的影響並不大。
  
  一直以來唐尤記最讓青蔥嫌棄的,就是對生活一絲不苟的講究,盡善盡美這個習慣有太多躁點。

  青蔥年少時因為沒有父親受到過很多鄙視和嘲諷,陳若素的怪異作風又讓人指指點點,即使後來她進入唐家,心理陰影也是打上了,自卑也是如影隨形的。
  
  青蔥知道自己心裏有缺陷,卻偏偏呈現出來的又是完美的表像,很多時候連她自己都會被迷惑,覺得她就是人們眼中乖巧漂亮完美無缺的青蔥。

  只是每次看到唐尤記,這個憧憬就會四分五裂。他太沉穩心事根本猜不透,而且他吹毛求疵的追求讓青蔥有種遁形的挫敗感。
  
  唐尤記的優越能輕易擊潰別人的驕傲。

  這就是青蔥一直沒辦法跟唐尤記親近的原因。
  
  想到平日裏唐尤記事事考究的樣子,青蔥很不合時宜的有了報復的快感,「這事對你影響不大嘛!」
  
  唐尤記扯了個濕巾蹲在青蔥床前,小心翼翼的將青蔥擦在腳指邊緣的指甲油擦去,雲淡風輕的說道,「因為我壞。」
  
  這話把青蔥逗樂了,「你壞?」你壞還被我騙了這麼久?
  
  嘲諷的語氣很重也沒有多加掩飾。
  
  反正她本來就準備著遠離唐尤記,哪怕要和他撕破臉。
  
  「我壞。」唐尤記今晚心情很好,接過青蔥的指甲油替她塗抹,「沒有道德的壞。」
  
  明明精神潔癖的要命,青蔥撇了撇嘴,對他這句話無聲的反駁。
  
  倆人正沉默著,許婷婷直接推門走了進來,「來,下來吃飯了。」
  
  青蔥看著許婷婷一副捉奸的表情笑了笑,「好的,媽。」
  
  這聲媽叫的乾脆流暢,許婷婷微微挑了挑眉對青蔥看上去一點沒受身世影響而驚奇。
  
  唐尤記把青蔥擺床上的瓶瓶罐罐全部報到化妝桌上擺好,許婷婷看著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兒子跟個保姆一樣伺候青蔥有些不樂意的輕咳一聲。
  
  許婷婷對陳若素的怨念很深,青蔥也對她一直一口一個狐狸精把自己母親掛嘴邊這種行為介懷很久了,逮著機會她就小小的折騰許婷婷。
  
  青蔥假裝沒聽到她的提示,扯了扯唐尤記衣服的下擺,故意的撒嬌,「哥,我有點難受不想動。你等會兒吃完飯幫我把飯帶上來吧?」
  
  唐尤記應得乾脆,「好啊。」
  
  許婷婷站在門口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直到唐尤記出了臥室她這才跟著走出。
  
  青蔥忽然覺得很好笑,近來一段時間怕是許婷婷要監督的緊了。
  
  青蔥的晚飯是許婷婷送來的,從她進來她就坐在青蔥的椅子上翻著雜誌看。
  
  青蔥瞅了瞅錶,九點半。已經三個小時了,倆人一句話都沒有說。
  
  以往這個時候許婷婷已經睡了,她最愛惜身體有著規律的作息時間,早七點起、晚九點睡。
  
  許婷婷從坐下開始就一直維持著低頭看書的姿勢,但是青蔥知道她一直在發呆,因為她幾乎是四十多分鐘才翻一頁。
  
  許婷婷不走,青蔥也不趕,畢竟倆人想一起去了,都是不給唐尤記進她屋子的機會。
  
  最後是唐百信把許婷婷喊走的,臨走前許婷婷特地向對面唐尤記的房間看了眼,他已經關燈猜測著他已經睡了,這才起身跟著唐百信回屋。
  
  青蔥洗了個澡出來,就看見唐尤記躺在她的床上翻著剛才許婷婷拿的雜誌看。
  
  青蔥有些吃驚,「還不睡?」

  唐尤記合上雜誌放到桌邊,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然後鑽進了被窩裏拍了拍旁邊的被子,「等你呀,快睡吧。」
  
  看著他自然到不行的動作,青蔥很窘迫,「你是我親哥哥。」

  「所以?」
  
  青蔥不想做個傳教士,更沒有耐心去教導唐尤記他們這是在亂倫。既然唐尤記想要裝糊塗,她也懶得說教。因為在唐尤記面前,她不管說什麼都有撒嬌的意味。

  他的一本正經總能讓她有無理取鬧的感覺。
  
  腦子裏迅速策劃了個鬼點子,想著給唐尤記點教訓,讓他知道她不是在耍小性子,而是真的要離開他。青蔥也跟著鑽進被子裏,裹著被子在床的另一邊躺下。
  
  剛關了燈,就察覺到黑暗裏唐尤記摸索著挪到她背後輕輕的把她連人帶被子拖到了他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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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發表於 2015-4-21 15:18:24 |只看該作者
☆27、搬出唐家

  青蔥沒有抗拒,乖乖的任由唐尤記半抱著,等著唐尤記的呼吸漸漸趨於平和,猜測著他睡著了,青蔥捂著嘴偷笑了下,然後很大動作的轉身伸腿,將環抱著他的人給蹬到了床的另一邊。
  
  唐尤記淺眠,這個習慣是被青蔥培養出來的。青蔥睡熟了之後不老實,喜歡踢被子翻身子小動作特別多,所以唐尤記都是等著她睡著了打完滾挑個安穩的姿勢睡死之後,幫她蓋好被子之後再接著睡。
  
  這點青蔥不知道。所以她也沒意識到唐尤記根本沒睡著。

  從她壓抑著氣息輕笑的時候唐尤記就睜開了眼,正想問她怎麼了就被她一腳蹬開了。唐尤記擔心燈光會晃倒青蔥眼睛,伸手摸索著把床頭燈的亮度調到最低,這才開了開關。
  
  青蔥沒料到唐尤記醒的那麼快,趕忙把臉埋進枕頭上裝睡。
  
  對於熟悉她睡眠習慣的唐尤記來說輕易的就戳破了她的偽裝,唐尤記被青蔥很不雅觀的呈大字型趴在床上的樣子逗樂了,很快就猜到青蔥這是想折騰他睡不著覺,好讓他以後不再來。
  
  灰暗的燈光下青蔥脖子上的顏色越來越重,唐尤記忍俊不禁的輕笑,這姑娘執拗的可愛,都憋的喘不過氣了還在不抬頭繼續裝睡。
  
  到底是心疼青蔥,唐尤記把燈關了,將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某人從床上撈起來再度抱在懷裏。
  
  唐尤記在她額頭親了親,心裏酸脹脹沉甸甸的滿滿的都是幸福。這姑娘故意的搗蛋和她睡熟了無意識的折騰簡直是大巫見小巫,如果自己要是受不住早就會離開,相反,既然堅持下來了,就會一直堅持下去。
  
  青蔥察覺到剛才裝睡被唐尤記抓包,感覺有點窘迫,沒好意思再折騰,任由他抱著睡了。
  
  醒來時唐尤記已經不在,只有完整蓋在身上的被子和枕頭上淡淡的薄荷清香昭示著昨夜他來過。青蔥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聽見有人開她房門。
  
  她還沒反應過來,許婷婷已經推門走了進來,看見只有青蔥自己躺在床上明顯的鬆了一口氣,語調也溫柔了許多,「來吃早飯吧。」
  
  青蔥很反感不敲門就直接進來這種行為,很沒安全感和隱私。

  但她還是甜甜的應了聲,「好的,謝謝媽。」
  
  早飯的時候唐百信碎碎念的叮囑青蔥上班時要注意的事情,提出要帶青蔥一起上班,被婉拒之後有些失落,可還是尊重了青蔥的意見。
  
  助理的工作很簡單,只是整理一些資料和人際上的交往,這讓從小就擅於心計的青蔥做起來也算得心應手。
  
  青蔥一天中最快樂的時光就是在公司上班的時間,同事都喜歡這個看上去年輕漂亮又沒有野心的小姑娘,也樂得在工作上幫助她。
  
  相反在家的日子反而讓青蔥情緒蹦的很緊,要應對唐百信有提拔意味的談話和許婷婷隨時破門而入的突擊檢查,讓青蔥覺得唐家像是個大監獄,有種草木皆兵的味道。
  
  最讓青蔥苦惱的是,唐尤記每晚都會雷打不動的摸上她的床,不管她怎麼折騰鬧事,最後的結果依舊是靠在他的懷裏睡去。
  
  青蔥暗示過多次,讓他裏自己遠點,可他總是錯開她的提醒。青蔥很懷疑以前他們之間的默契都是偶然,因為她不覺得唐尤記那麼追求完美的人會裝傻。
  
  青蔥不止一次的想要把話挑明,又擔心說太滿會撕破臉,現在她的人生才剛開始,每一個人都有幫助她的可能,她不能貿然得罪。最後這一想法只得作罷。
  
  但是青蔥骨子裏又傲嬌,習慣性的寵自己,輾轉了小半個月後,她決定借著想要臨近十一節假日工作繁重,想要自己生活緩解下壓力為藉口搬出去住。
  
  不出意外,得到了唐百信的拒絕。
  
  許婷婷卻是破天荒的首次支持青蔥的想法,幫著她勸唐百信,「出去也好,只有脫離了家的保護才能真正的長大。再說,青蔥不就去這一段時間麼,又不是不回來。」
  
  唐百信很少反駁許婷婷的話,對她的觀點不滿意時也只是沉默,這次也沒例外,只是他又確實心疼女兒,思索了一會兒他問向唐尤記,「你和你妹妹年紀差不多,你們這些小年輕的事情你們自己說,你覺得該不該讓你妹妹出去住?」

  說完趁著許婷婷看向唐尤記時悄悄對他眨了眨眼,暗示他要留住青蔥。
  
  接收到唐百信的信號,唐尤記回了個放心我懂的表情,在全家人關注的眼光中喝完了最後一口咖啡,然後放下杯子站了起來,「我去幫她收拾行李。」
  
  唐百信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你懂……你懂……你懂個屁!
  
  青蔥原以為她這個提議怎麼也得拖個半個月才能被通過的,沒想到第一次提出就答應了,她反而有些慌亂。
  
  一是唐尤記沒有挽留她,雖然這是她期待的,可是真來臨的時候卻讓她有失寵的惆悵。這份感覺不是很強烈,卻不也不能讓她無視,心裏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二是走的太突然,要住的房子還有行李生活用品她都沒有準備。

  要擱以前還好,還有個顧淺文能收留自己,可是現在和她的關係鬧得有點僵。

  想了好一會兒,青蔥還是決定先去找個旅館住著,房子慢慢的再找。
  
  第二天清早青蔥剛收拾好行李,唐尤記就敲了她的門自然的接過行李箱幫她往樓下帶,唐尤記本來就不愛說話,現在青蔥就要離開了,他更是沉默的詭異。

  青蔥有些吃不准他的想法,沒有像平時那樣說一些俏皮的話調節氣氛,一時間特別安靜。
  
  行李放進後備箱,青蔥敢坐進車裏,唐尤記就傾身過來幫她繫好了安全帶,然後一聲不吭的啟動開車。
  
  青蔥看著唐尤記溫潤的側顏有點懵,他都不問問自己要去哪兒麼?很快她又轉念一想,唐尤記做事情很周全,八成是已經給她找好房子了。這樣想著,青蔥索性帶上耳機安靜的聽歌,既然唐尤記愛折騰就讓他折騰去吧,她也樂得不用操心。
  
  唐尤記側了側頭看著青蔥眯著眼睛休息的樣子無聲的笑了笑,擔心笑出聲一直抿著嘴,眼睛彎的都快看不見了。
  
  他拿青蔥對他不冷不熱的態度一點轍沒有,正愁不知道怎樣應對,這姑娘居然主動提出搬出來住,這個方法很好,至少是個轉機。
  
  青蔥到底是涉世未深,不明白一個成熟男人心智上的複雜和生理上的欲望有多強烈。
  
  唐尤記礙於青蔥的抗拒和許婷婷的全面監控,自從被許婷婷知道他和青蔥關係的那一天起就再也沒碰過青蔥,除了晚上相擁而睡幾乎就沒有單獨接觸她的機會,也自然沒有機會改變青蔥抗拒他們之間關係的想法。
  
  心裏和身體都不得以靠近,自然就不能改善兩人的機會,唐尤記在這件事上有一籌莫展的感覺。她暫時從唐家出來反而好,換個環境換種思想,初入社會的小姑娘難免會迷茫,到時候也方便他親近。
  
  唐尤記挑了挑眉,趁人之危,原來也不錯。
  
  青蔥躺在車上睡著了,被喊醒的時候第一個人看到的人就是袁時光,她露著職場上最標準的「八顆牙」似微笑對她打招呼,「青蔥,行李我和你哥哥都搬上去收拾好了,你下車吧,我帶你去看看咱們的家。」
  
  這句話的信息量很多,青蔥是迷迷糊糊的進了電梯才反應過來她這句話的意思,她扭頭看了看站在旁邊雙手插兜事不關己的唐尤記,其實是有些憤怒的,她是那麼注重隱私的一個人,大學的時候不喜歡六人一宿舍所以都是自己出去租房子的,可是現在卻要跟一個見面不過三次的人一起住,這讓她有些不舒服。
  
  更讓她反感的是,唐尤記這樣擅自做主把她帶到袁時光家裏,她也不好找理由拒絕。
  
  青蔥親密的挽上唐尤記的胳膊,卻在袁時光看不見的角度狠狠的用手夾著他內側最柔軟的皮膚掐住不放,「哥哥想的很周到。」
  
  唐尤記沒說話,眼裏的笑意卻是不加掩飾的,他家的姑娘終於開始對他卸下偽裝了。

  無意間和袁時光的視線撞上,袁時光的眼睛一亮,唐尤記立刻不動聲色的挪開了視線收起了笑意。
  
  屋子是以藍色為主,舒適有些偏冷感,青蔥很喜歡這種色調,深邃清靜。
  
  房間兩個人住不算小,三室兩廳兩衛。
  
  青蔥摸了摸素色的碎花壁紙,手下的質感厚重有些潮濕,「這房子真漂亮,好新啊,像是剛裝修過的。」
  
  「是呀,前不久尤記剛裝修的……」袁時光話說到一半就立刻止住了,歉意的看了看唐尤記,他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
  
  半句話很容易產生歧義,青蔥看著他倆怪異的互動嗅到了一絲不怎麼正常的關係,心裏有一絲納悶,唐尤記和袁時光什麼時候好到一起專修房子的地步了?
  
  在唐尤記工作剛穩定,他就想著攢積蓄買房子,到時候帶著青蔥一起住,不用再看她每天要打著十二分的精神來和許婷婷鬥來鬥去。

  只是卻一直沒有機會說,前段時間剛從海南回來,趁著和青蔥的關係日益親密就買了這房子,房產證上的名字是唐青蔥。
  
  本來想帶她出來住,沒想到卻被許婷婷發現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加之青蔥因為介意兄妹關係而抗拒他,短時間內想要和她一起生活是不可能了。
  
  青蔥提出要搬出來住的時候,唐尤記立刻就想到這個房子,又擔心唐百信不放心和許婷婷會懷疑,所以臨時給袁時光打了電話讓她也搬進來一起住,本來沒報太大的希望,沒想到她答應了。
  
  袁時光對於唐尤記的情愫唐尤記很清楚,但是唐尤記確實想不起比她更適合青蔥性子的女生了。顧淺文現在是自顧不暇,於是唐尤記只得選擇了袁時光。
  
  雖然很可能會讓袁時光誤會和引起不必要的感情糾纏,但他還是堅決這樣做。不君子又怎麼樣,只要能讓青蔥好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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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4-21 15:18:42 |只看該作者
☆28、關係好轉

  青蔥的房間並不是主臥,房間在陰面。窗簾選得是品質很厚的暗花布料,而且掛了倆層,厚重精緻。
  
  這點讓青蔥很歡喜,她一直不喜歡陽光,在唐家的時候唐百信將向陽性最好的房間挑給了她,雖然是為她好,但是著實讓她有些難受。

  青蔥屬於對陽光很敏感的那種人,一點正常的光暈就會讓她醒來,冬日裏還好,夏日幾乎一到六點青蔥就會被光線擾的轉醒好幾次。
  
  她又不喜歡拒絕唐百信的關照,為了躲避陽光,乾脆蒙著頭睡,這種習慣又不健康,總是會在睡著的時候被唐尤記把被子從她頭上拽下來蓋在身上。
  
  現在這一煩惱終於解決了,青蔥高興的不是一點點。這個小公寓從裝修到傢俱,都是青蔥最喜歡的類型。、
  
  晚上唐尤記走了之後,袁時光和青蔥聊天時,說這些都是唐尤記特地給青蔥選的。

  青蔥驚奇,「這房子不是你的麼?」

  袁時光對著青蔥壞笑,「哪兒啊,這是你哥哥的。她不放心你一個人,就喊了我過來和你一起住,反正我平時也是一人在家挺無聊的,咱倆一起彼此都有個伴。」
  
  早在青蔥發現這件房子出乎意料的符合自己的心意時,就隱約覺得房間應該是唐尤記重新裝修過的,卻沒想到這是唐尤記完全對著自己的口味裝飾的。

  青蔥有輕微的動容,這真是一個很體貼的男人,如果不是自己的親哥哥,或許真有可能和他一起生活。
  
  新家的生活很舒適。
  
  袁時光的品味在某些方面和青蔥很像,都喜歡看恐怖片,喜歡午睡,喜歡節假日在下午三四點坐在一起聊天打發無聊的時候,晚上九點之後在各自的屋子裏享受一個人的寧靜。
  
  親密又有私密空間,這是青蔥最愛的相處方式。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唐尤記每天都會來蹭晚飯,偶爾早上也會買來早點一起吃。

  在袁時光面前,青蔥會收起對唐尤記的抗拒,換上撒嬌的表情甜膩膩的喊他哥哥。
  
  小時家境的不幸,讓青蔥很在意別人對她家庭生活上的看法,所以她會不留餘力的給人展現所謂的家庭美滿。
  
  有一次許婷婷罵陳若素,青蔥因此最恨她的時候,剛好遇到同學來找她,她立刻拿出最燦爛的笑親切的喊許婷婷媽。

  送走同學後,她拿起在兩院超市買的針盒,抽出一根最細最長的毫不留情的就往自己嘴唇上桶,嘴唇上的皮膚很嫩,幾針下去雖然沒有出血卻立刻腫了起來,火辣辣的疼。

  她恨自己沒志氣,覺得她剛才的行為背叛了陳若素,但是她不後悔對許婷婷有些狗腿的親熱。
  
  很多時候青蔥自己都不明白,她這份可笑的自欺欺人堅持,到底是為了面子還是因為不敢面對心裏上親情的缺失。

  這個疑惑從童年一直跟隨她到了現在。
  
  當唐尤記在的時候,青蔥總覺得氣氛很微妙。
  
  袁時光從來不掩飾對唐尤記的青睞。而且她是個很聰明的女人,不會像顧淺文那樣直白的表露,只是以一個知性朋友的身份和唐尤記相處,將體貼和溫婉展現的很清楚,卻不讓人覺得做作。

  袁時光不點透,唐尤記自然也不會主動把關係明朗化,只是一旦察覺到氣氛有往曖昧方向轉變的時候立刻把青蔥拉進話題裏,很巧妙的避開袁時光的情愫。
  
  其實青蔥在這種時候是不願意攙和的。她打定了主意要斷了和唐尤記的糾纏,而且看顧淺文那個樣子是不拿不下唐尤記的,現在袁時光各個條件都很優秀,和唐尤記還算相配。

  青蔥也有要撮合他們的意思。
  
  青蔥嘗試過給他們倆人留下獨處時間,但是她在哪兒唐尤記就跟到哪兒,這讓青蔥很無語。
  
  有次實在受不了了,青蔥用玩笑的態度開他倆玩笑,「哥,你和時光真配。」

  袁時光也沒害羞,大大方方的盯著唐尤記等他的答案,結果唐尤記直接沖她跑了個媚眼過來,「你不覺得我和袁歲月更配麼?」
  
  唐尤記不愛說話,嫌少主動開玩笑,這種自毀形象的幽默更是第一次,袁時光很給面子的笑。
  
  青蔥撅著嘴撒嬌似的表現不滿,「哥,你倆都是男人,怎麼可能。」

  唐尤記用竹簽挑了塊草莓放到青蔥嘴邊,一本正經的回,「概率是一樣的。」
  
  袁時光和青蔥一愣,很快就擺了他這句的意思——和袁歲月搞基的概率等同于和袁時光談戀愛。
  
  連曖昧的玩笑都拒絕開,袁時光不知道唐尤記是太認死理和正經還是他心裏有喜歡的人,但是她很清楚,唐尤記不喜歡她,不然不會拒絕的那麼乾脆。
  
  青蔥看著袁時光微紅的臉,偷偷對著唐尤記翻了個白眼,這話真毒。
  
  那次玩笑之後,唐尤記似乎受到了刺激,對青蔥黏了很多。

  青蔥洗完澡習慣躺在沙發上做牛奶面膜,因為在床上做的話會容易將奶滴落在床上,睡覺的時候都會有奶香,青蔥會覺得黏膩。
  
  唐尤記很有禮貌,總會在她們洗澡前就離開,在青蔥開了曖昧玩笑當晚,直到青蔥洗完澡穿著睡衣躺沙發上做面膜他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因為已經相處了一段時間都很相熟,袁時光也沒在意,拿了換洗的衣服就進了浴室。
  
  袁時光不在,青蔥索性不在裝熱情,敷了面膜就捧著雜誌看,理也不理唐尤記,直到脖子上忽然多了一隻微涼的手。
  
  青蔥忙放下雜誌拍掉了放在脖頸處的手,然後看了眼浴室的方向,「你幹嘛?」

  唐尤記倒了一些純奶抹在手心上,然後重新將手放在她的鎖骨上,慢慢的向上抹動,「脖子是女人的第二張臉,也需要護理。」
  
  青蔥看著唐尤記認真的神情有些納悶,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唐尤記的臉皮怎麼好像比以前厚了許多。
  
  她還沒想清楚唐尤記到底在想什麼,就覺得胸前一涼,她趕忙低下頭查看,原來是唐尤記將她松垮的睡衣向下拽了拽,胸前的春光正若隱若現。
  
  「哥!」青蔥忙伸手抓著領口想要遮一遮,很快就被唐尤記用手握住了。

  無視青蔥的慍怒,唐尤記說的雲淡風輕,甚至還用手上剩餘的牛奶在她裸露的胸口上塗抹了一下,「牛奶滑下來會沾染衣服上。」
  
  青蔥看著唐尤記越來越幽暗的眼神有些無語,男人果然都色,連唐尤記這種人模人樣的在美色面前都能變流氓。
  
  唐尤記對青蔥的態度越來越親密,青蔥礙于袁時光在不能發火,對於唐尤記的熱絡有些躲閃不急,終於在袁時光加班沒回家的時候爆發了。
  
  「哥,你是個親哥哥!咱們必須分開,拋開道德和良知不談,但就唐百信和許婷婷就不允許我們在一起。而且你的職業又那麼敏感,容不得你一點名遇上的污點。」

  青蔥首次拿出說教的態度,自己都覺得有些不適應這個身份,她感覺有些難為情。若不是唐尤記給了她太大的壓力,她才懶得管他的事。
  
  「這裏容不得,那就走。世界那麼大,總有一個容得下我們的地方。我會的東西很多,不做法官也能帶給你很好的生活。父母總歸是父母,即使不原諒也會接受我們。至於道德和良知,不算什麼。」這些話唐尤記早就很想對青蔥說,所以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青蔥很明白唐尤記的固執,他既然決定了要繼續這段關係,那鐵定不會輕易放棄。

  青蔥想了想,拒絕的很乾脆也很果斷,「可是我不接受。」

  唐尤記摸了摸青蔥的頭,嚮往日安撫青蔥情緒時那樣很自然的微笑,「沒關係,我可以慢慢讓你接受。」
  
  青蔥躺在床上輾轉。
  
  有很多男生向她表白過,她也拒絕過很多人,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向唐尤記這樣為難。

  有不少人被青蔥拒絕之後揚言不會放棄,可最終都慢慢的離開了她。
  
  唐尤記和他們不一樣。

  他優秀,穩重,果斷,堅持。

  他不輕易許承諾,只要說出口就一定會做到。
  
  青蔥明白唐尤記會堅持愛自己,這讓她震撼的同時也有動容。

  面對這樣一個男人,不被感動是不可能的。
  
  青蔥自認不是什麼道德觀念重的人,拋卻良知的事情她已經做了很多不是麼?
  
  如果和唐尤記離開,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一起生活,可以活的很幸福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她不能離開,她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她還不知道陳若素的身份和他們當年的事情,她還沒有完成陳若素的心願拿回唐家的財產。
  
  青蔥發現她的立場開始不堅定,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唐尤記,這讓她不知所措的同時也有些懷疑,懷疑她對唐尤記到底是怎麼樣的感情。
  
  心神不寧的後果就是在下班的時候發呆不小心踩空了臺階從樓梯上滾了下來,恢復意識的時候她腿上打著膏藥正躺在醫院裏,袁時光正和醫生說著什麼,而唐尤記正拿著紙巾給自己擦汗。
  
  青蔥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沒通知家裏吧?」

  唐尤記忙端起暖壺到了點水冷上,「沒。」
  
  左腿骨折,身上偶爾有擦傷。

  青蔥咧著嘴笑了笑,還好,還好沒有失憶或者成為植物人。
  
  青蔥不喜歡被人探視的感覺,又要打著精神應付他們寒暄,還要像個展覽品一樣被眾人觀看,收著他們的禮物還欠下了他們的人情。
  
  青蔥提出出院回家休養。

  袁時光不同意,因為她還要上班,青蔥一個人在家生活不方便。

  唐尤記卻點了點頭,「回家吧,我剛好有十天的假期,我照顧你。」
  
  青蔥回到家躺在床上睡覺,唐尤記在客廳裏小聲的跟袁時光聊天,「我這妹妹最近跟我鬧矛盾,我準備趁著機會好好照顧她,爭取和她冰釋前嫌。」

  「你們兩個好脾氣的還會吵架呀。」袁時光戲謔,「需要我離開一段時間麼?」

  唐尤記點頭,很鄭重的說道,「需要。」
  
  這讓袁時光有些意外,安撫妹妹的情緒還需要兩人的獨處空間?

  袁時光條件很好,追求者不斷,順風順水的感情生活卻在唐尤記這裏吃了癟,還不止一次。到底是臉皮薄,她也沒好意思多說,只得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剛好最近有出差機會,我去申請,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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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5-10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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