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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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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盛世一頭驢]再度飛升(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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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4-30 18:13:01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七章 斷獄之風

    鬼面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杜風的拳頭已經到了他面

    天煞竟然沒用動刀,而是發動了近身攻擊。

    鬼面人實在是沒想到,杜風一邊宣揚著不要吵醒懷中的少女,一邊卻用風一樣的速度對他進行近身攻擊。在錯愕之間,杜風的手臂已經鎖住了鬼面人的雙手,鬼面人只感覺一股強大的黏力粘住了他的手,再也掙脫不開。

    鬼面人的身體倏地化成霧狀,令他更加意料不到的是,即使身體成了霧,杜風的手依然黏著他的手不放。

    在杜風的另一隻手中,楊零依然睡得香甜而安穩。杜風淡淡道:「如果你能把她吵醒,我就放開你。」

    鬼面人冷笑一聲,霧一樣飄渺的身體像面條般扭曲起來,瞬間扭出了各種怪異的姿態,試圖掙脫杜風的手。

    杜風被仙氣嚴重化的身體無法扭曲出那些古怪形狀,但他的腳步極快,始終能跟上對方的動作。在他的臂彎中,楊零已經經歷了如同狂風大浪的顛簸,還是沒有一絲醒來的意思。

    杜風的懷抱就像是最溫暖的船艙,外面驚濤駭浪,酣睡在船艙中的旅客卻可以獨保安寧。

    鬼面人駭然叫道:「這是大棄子擒拿手,杜風,你居然用女人的招數?」

    杜風冷冷地道:「你也知道這是大棄子擒拿手?」

    鬼面人連續用了幾百種手法都無法掙脫,嘴上不服氣地叫道:「這種女人創造的招數,能對我用什麼用。」

    在咆哮的同時他又作了幾百次翻騰,依然無法掙脫杜風的手,杜風淡淡道:「用來救人的大棄子擒拿手,的確是楊影的創造。」

    他的眼眸中慢慢泛起寒意道:「可你見過我教給她的,用來殺人的大棄子擒拿手嗎?」

    鬼面人只感覺一陣冰寒從背脊透下,心裡竟然湧起一陣驚悚感。

    他地真氣等級實在比杜風高出太多,剛才只是在和杜風較勁,嘗試能否掙開傳說中一旦被沾上就永遠擺脫不了的大棄子擒拿手。此刻他再也不敢冒險。立刻運足了七星級的冥氣,要強行將杜風的手震開。一個星級的真氣差不但可以強行震開杜風的手,恐怕連杜風的手腕骨都會被震成粉塵。

    杜風沒有鬆手,目光慢慢投向嵌在鬼面人霧狀身體內的殘破刀片。

    刀片始終像失控的樹葉般在冥氣氣流中翻滾,在七星級冥氣運足地一剎那,一直在上下欺負遊蕩的殘碎刀片,終於受不了冥氣的腐蝕力,砰地一聲崩解。

    點點磷光,在鬼面人的體內閃現。

    最後一點刀髓從粉碎的殘刀碎片中漫出。在他體內形成了一片細密的濾網。八星級冥氣大片大片的穿過網眼,刀髓網就像一片濾網般,強行將冥氣截留下了一大半,傳導到杜風手腕上地已經不足六星級。

    嗤嗤地空氣撕裂聲響起,冥氣和杜風護身的周天煞氣撞在一起,一時間相持不下。

    杜風手腕一振,繼續緊抓著對方地手。大拇指上的少商穴對準了對方地腕脈,一股強烈的吸力湧起。鬼面人體內的冥氣瘋狂湧入了杜風的身體內。

    剛才那一剎他已經看清了對手體內地氣流通行線路,此刻使用的。正是能吞噬真氣的古武法

    鬼面人只感覺身體一軟,抵抗力全失,杜風除了大拇指外的四指,全數變成了鋒銳地手術刀插入自己體內。牽著鬼面人瘋狂旋轉起來。

    無數細微的刀氣從他指尖上透出,湧入鬼面人軀體深處。

    鬼面人體內已經沉下的鋒銳刀片再度浮起,在杜風真氣的牽引下,形成了一道首尾相連的刀鏈。鎖住了鬼面人的五臟六腑。僅僅是一瞬間,兩人已經旋轉了一百餘圈,刀鏈也圍繞著鬼面人的肺腑轉了一百多圈。

    無數鋒利刀片如附骨之蛆,在鬼面人的體內猛刮。

    大棄子擒拿手和醫術中的刮骨療毒之法結合,在楊影手中施展出來是救人的法寶,在天煞手中,卻成了殺人的利器。

    假如鬼面人的身體不是霧狀狀態,內腑早就被削成了一堆碎片。

    鬼面人陰森詭笑,猛力張口一呼,一口黝黑的霧氣朝著杜風懷裡的楊零罩去。

    杜風的一隻手抱著楊零,另一隻手用大棄子擒拿手罩著自己,想來除非立刻縱躍躲開,否則根本騰不出第三隻手來照顧這口瘴氣。

    第三隻手臂偏偏就出現了,挾著一道紫光將瘴氣轟地轟回鬼面人

    .造出的小丹田,握住了杜風背上的天煞斬神刀。刀上漩渦狀的氣紋,如潮水般蔓延開來。

    鬼面人肝膽俱裂,杜風這哪裡是對敵,簡直是將自己的身體當作了他的武技試驗田。

    大棄子擒拿手。

    北冥神功。

    分身殺法。

    最後是,天煞斬神七式第一式

    轟地一聲巨響,斬神刀的刀勁劈入兩人足下,形成一道風起云湧的大漩渦。杜風已經停下來的身影在刀氣漩渦驅動下,更加快速地旋轉起來,鬼面人除了跟著他被轉得頭暈眼花外,毫無還手的餘地。

    鬼面人全身冷汗淋漓。

    羅喉體質可以吸收從冥界傳來的冥氣,並可以借助虛無縹緲的冥界為空間通道,肆意穿梭各個神秘的位面世界。他的身體並無威力,而是能從臨時打開的黃泉通道中借助到多少氣息,真氣等級便有多少。

    各個神秘位面世界中凶險無數,鬼面人也是經過了頗多歷練,才把自身提高到能借用七星級冥氣的水準,戲耍趙鸞等人如同無物。

    可在天煞杜風面前,他甚至無暇將七星級冥氣徹底爆發一次。北冥神功和大棄子擒拿手死死束住了他,無論是真氣和古武技都無法驅動分毫。

    鬼面人狂叫道:「杜風,我就不信,你這一招沒有停下來的時候,停下來時我會讓你死得比誰都難看。」

    北冥神功在不斷吞噬他從冥界吸收來的冥氣,冥氣無窮無盡,杜風的身體容量卻是有限的。況且疾風怒濤造出的漩渦,也總有停下來的時候。

    他臉上五彩斑斕的面具已經在飛速旋轉中碎裂,面具下露出的是一張已經蛻化成錚錚白骨的臉,說不出的猙獰。鬼面人拚死穩住身體重心吼道:「我等著,難道你還能不換氣。」

    杜風只是漠然看著對方的身體,在兩人腳下,一道巨大的刀狀陰影正在蔓延展開。

    鬼面人突然身軀一震,感覺有大股令人窒息的東西進入了他的軀體,連從冥界洶湧而來的冥氣,也在這股瘋狂湧動的氣息衝擊下倒湧了回去。鬼面人駭然道:「這是什麼東西?」

    杜風冷冷地道:「我早說過了,你是不懂天時地理的古武者。」

    他隨手一甩,把鬼面人甩了開去,漠然道:「現在我想看看,你如何讓我死得難看。」

    鬼面人目瞪口呆,腳下萬千神兵殘片中溢出無形的黑色物質,瘋狂通過他的身體,向黃泉世界湧去。被杜風斬斷的神兵靈魂,正以他的【羅喉】體質為通道,向能使它們永久安息的冥界通行。

    神兵靈魂,徹底堵住了黃泉通道,像一場高速公路上的大塞車。

    冥氣被完全隔斷,自己引以為豪的羅喉體質,此刻卻將自己徹底變成了廢人一個。

    杜風伸手一吸,嵌在地上的斬神刀躍入手中。

    他目光中殺意乍現,對敵人天煞向來是下手無情。

    鬼面人癱倒在地。

    楊零在他懷裡掙了一掙,似乎是感應到他的殺意醒了過來,恰好看到杜風的目光,全身一纏,怯生生地道:「今天能不能不殺人?」

    杜風的手腕緊緊攥住斬神刀,冷冷道:「我要殺什麼人,即使是你姐姐當年也沒阻止過我,你想怎麼樣。」

    楊零將頭埋在他懷裡,低聲道:「我……我只求你這一次。今天是我……第一次,我這一輩子,只有這一個第一次……讓我留點好的回憶。」

    杜風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放鬆,沉默一會後,重重將刀背砸在鬼面人臉上。啪嗒一聲,鬼面人半邊臉骨破裂,碎片深深嵌入臉部。杜風冷冷道:「你運氣好的可以去買彩票,在這裡呆半個月,等到刀魂全部通過你身體到達冥界就可以走了。」

    楊零躲在他懷裡羞羞地笑,杜風抄起請柬,淡淡道:「小姨子,你應該知道,驅使天煞做事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楊零根本沒當一回事,在他懷裡拱動了一下,靦腆地道:「代價我已經給你了哦……你……你還要什麼。」

    杜風深吸一口氣,一時不知道怎麼表達才好,到了最後,他只是淡淡地道:「立刻回流浪城,我現在想見羅菲勒,非常想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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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4-30 18:13:15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八章 混亂的三人世界

    杜風一行回到流浪城後半小時。

    瓊—羅菲勒一身雪白連衣裙坐在桌前,臉色有些蒼白,略帶病容,大幅的紅色請柬擺在桌面正中,請柬正下方端端正正地署著請柬發出者的姓名。

    一行蒼勁有力的大字寫著:李廣。

    在它下方,則是一行嫵媚中不失娟秀的字體:柳天姬。

    瓊—羅菲勒望著那張紅色請柬,雙手捧著下巴思索了一會,才抬起頭看著杜風道:「那個叫李廣的人,應該就是那名以氣籠罩城市的古武者,而柳天姬就是用變聲器和我們對話的那個臭女人,唔,你在想什麼?」

    她拉長了聲調道:「你是想你可愛的小姨子,還是想這嫵媚的柳天姬?」

    今天小狐狸看杜風的眼神裡,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媚意和款款情意,相反像是被醋溜過了似的。杜風似乎沒注意到,淡淡道:「我在想,在歷史記載中,的確有個名叫李廣的超級古武者。」

    「那個名為李廣的人已經死了!」

    「死和兵解飛昇,往往是指同一件事。」

    羅菲勒收起請柬道:「離請柬邀請我們進入【世界】的時間還有半年,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去查明這些東西,對了,你今天料理了他們派來的使者?」

    杜風搖頭道:「借助了刀墳的地利,今天沒有殺他,下次又會是場苦戰。對了羅菲勒,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要是往常羅菲勒肯定欣喜若狂,蹲在他身邊睜大眼睛聽他細說,可今天她只是心不在焉地唔了一聲道:「下次再說吧,我很累了,需要休息。」

    她可愛的小臉上真的滿是倦容,直接轉身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時,她終於不甘心地回身道:「天煞,聽說你不但料理了【世界】那邊的使者。還料理了自己的小姨子?」

    杜風的身體立刻凝成了一具石像。

    才半小時情報就洩露到了羅菲勒的耳朵裡,這種事自然不可能是小姨子自己到處宣揚的,譚緒和鄧也不像喜歡到處打小喇叭的人,剩下的可能只有一個,那就是趙鸞這個大嘴巴。

    恐怕很少有人會把大大咧咧,喜歡叼著劣質卷煙地趙鸞當女人看待,儘管趙鸞從面目到身材,都算是上上等的女人。杜風這下知道了自己輕視女人的代價了,即使是大大咧咧喜歡叼煙卷的女人。也脫不了愛打小喇叭的本性。他還沒想到怎麼回答,羅菲勒就噙著眼淚走了出去,聲音裡已然帶上了哭腔:「算了,我又不是你什麼人,天煞,有空你自己多教教她。」

    她徑直穿過了狹長的走廊,心裡酸溜溜的。在走廊和迎面走過來的趙鸞撞了個滿懷,身為古武者的趙鸞竟然被她撞了個趔趄。嘟嚕道:「好強烈地氣,如果怨氣也能算是一種氣的話。」

    羅菲勒停下了腳步。

    她滿眸殺意地看著趙鸞。如果怨氣真的是一種氣的話,趙鸞已經被她的目光殺死了一千萬次。

    楊零抱著個枕頭在趙鸞身邊傻乎乎地站著,連天不怕地不怕的趙鸞,也被羅菲勒看得發毛起來。咳了一聲道:「師叔,你先進去暖床吧。」

    楊零早已經被羅菲勒的殺氣駭著了,溜之唯恐不及。這小姑娘倔起來時像頭驢子,然而當她心虛起來時。那就是古代故事中三板斧用盡了地黔之驢子,任人宰割。羅菲勒直接叫道:「喂,不許走。」

    趙鸞心裡發怵伸手攔住羅菲勒,羅菲勒甩開她的手叱道:「讓開!」

    喀塔一聲,羅菲勒地尾指撞在趙鸞堅實的手臂骨上,骨折了。

    趙鸞頓時面如死灰,她根本沒用力,實在是這小狐狸地軀體過於脆弱了。羅菲勒面無表情,就像沒感覺到疼痛一般,冷冷道:「趙鸞,我以羅菲勒財團繼承人、引渡會正式成員的身份命令你這後輩,給我滾開!」

    趙鸞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

    傳說中獅子發威時,身上會聚攏著黃金般的光輝,此刻的小狐狸彷彿也變成了一隻黃金狐狸。羅菲勒財團繼承人、引渡會正式成員地威勢,卻在她吃醋捻酸時才完全發揮出來,實在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醋溜黃金狐狸羅菲勒死死盯著楊零,目光慢慢緩和下來,壓低聲音道:「喂,小姨子,你到底懂不懂得什麼叫暖床。」

    楊零已經被她駭到了,傻乎乎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羅菲勒邪惡地道:「就是用你那發燙的小羔羊身體,給男人當暖水袋,知道嗎?」

    楊零立刻雙頰飛紅,羅菲勒伸手把楊零的衣領整了整,立刻露出了一截雪白如玉地脖頸。她氣呼呼地道:「你真行,乘虛而入。如果我是鬼王D,++

    她威脅性地磨了磨牙,楊零害怕地退後了一步。羅菲勒

    :「算了,他選了你自然有他的理由。小姨子,記地位給暖到,腳是最容易受凍的地方。」

    淚水慢慢流過羅菲勒的臉龐,她嗚咽道:「恭喜你了,杜少奶奶。」

    楊零羞得不可自抑,偏偏又在羅菲勒的目光逼視下移動不了身軀。看到遠處杜風的身影閃現,羅菲勒眼裡閃過一抹淚光,轉身就朝自己房間的方向走。

    走了一半,她突然想起什麼,轉身嚴肅地問道:「小姨子,那天你們來了幾次?」

    楊零本能地道:「11次……」

    話一脫口她猛然驚覺不對,轟地一聲全身血液上湧,連忙逃也似地抱著枕頭衝進了杜風的房間。沖得太猛腳下一絆摔倒在地,可憐這軟玉溫香的小美人兒,幾乎是滾進去的。

    羅菲勒雙眸含淚,冷冷地對著杜風豎起雙手大拇指,一言不發,就這樣邊搖頭,邊一步一步倒退著走回自己的房間。

    杜風凝望著她一步步退回房去,也是一言不發。

    趙鸞開始偷偷貼著牆根溜走,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彪悍少女此刻才發現,問題有些嚴重了。

    杜風側目掃了她一眼,目光登時把趙鸞釘在了牆上動彈不得。他冷冷道:「我待會再和你算賬。」

    他轉身進了屋,屋裡漆黑一片,以杜風的目力可以清晰看見在床上厚厚的被縟下,有個不安的人形隆起正在緊張地喘息著。

    楊零已經悄悄在那裡躲著,緊張地聽著杜風的腳步聲。令她失望的是,並沒有聽到大刀從背上卸落和杜風解開衣服的聲音,緊接著床身震動了一下,杜風連靴子都沒脫就靠了上來。

    楊零結巴地道:「你……你不洗個澡嗎……」

    身體一輕,她感到自己連帶棉被都被杜風抱了起來,杜風將被困在被子裡的楊零挾住,冰著臉提了出去一把扔給趙鸞道:「帶她回她該呆的地方。」

    趙鸞全身顫抖,緊張得連懷裡的煙盒都掉了出來,杜風冷冷地道:「是不是你到羅菲勒那裡胡說八道,然後給我小姨子出這種餿主意的。」

    他身上透出的寒意凍得牆壁牆壁都凝了一層霜,趙鸞低著頭不敢應答,眼瞅杜風的皮靴從面前踏過,只擲下一句冰冷的話語:「把她送回房後,到城市入口處跪著,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起來。」

    處置了趙鸞後,杜風徑直走向走廊盡頭羅菲勒的房間。房門在他面前應手而開,這心慌意亂的小狐狸連門也忘了鎖。房間裡一片漆黑,杜風淡淡道:「羅菲勒,和你商量件事。」

    羅菲勒鼾聲均勻假裝睡著,身體一涼被子被掀開,杜風直接將手按在了她柔軟的肩頭,羅菲勒立刻叫了起來:「放開我!」

    她氣呼呼地把身體一扭,生氣地道:「就算你把我當女兒、當妹妹,也不能在她們睡覺時隨意掀他們的被子,萬一我裸睡怎麼辦?」

    她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金發披散在赤裸的肩上,還當真是裸睡的。

    小狐狸就這樣雙手抱胸坐著,黑暗中杜風如刀鋒般的眼眸閃閃發亮,小狐狸賭氣般地道:「你為什麼吃掉了你小姨子?」

    杜風冷冷地道:「這算問題?」

    「當然!是很重要的問題!」

    「那麼我也問一個,為什麼你明明已經看出她還是處女,還要故意借這個機會搗蛋?」

    羅菲勒的表情瞬間變僵,隨後,那種她特有的狡獪式甜美笑容又掛滿了面龐,隱隱從床被掩蓋下透出的雪白臀部悄悄挪動,片刻就賴到了杜風身邊,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般嘻嘻道:「這都被你給看出來了,楊影什麼時候教會了你讀女人的心。」

    杜風漠然道:「我不是笨蛋,羅菲勒,幫我個忙。」

    小狐狸狡猾地吐了吐舌頭道:「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什麼都幫你。」

    「什麼問題?」

    「小姨子是個不會說謊的傢伙。」羅菲勒漸漸嚴肅起神色,「她說和你做了整整十一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完全是一副妻子審問丈夫的口吻,小狐狸垂下頭,雙手緊緊交互搓著道:「你……你和我時硬撐了那麼久,和她居然做了十一次!我……我不服氣!」

    杜風靜靜地望著小狐狸。

    有時觸動人只要一瞬間,一個姿態,一個眼神,小狐狸這種類似妻子問訊丈夫時,溫柔雜著焦慮、憂鬱中不失迫切的表情,或多獲少觸動了他心靈深處的某些感應。

    刀氣和寒氣在杜風身上盡斂,他將斬神刀放在身旁。天煞杜風,第一次以如同臨審時面對審訊官時的誠實語氣低聲道:「我一次都沒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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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更加混亂的三人世界

    杜風在羅菲勒耳邊耳語了幾句,羅菲勒先是聽得臉紅,裸的小腳就踢來踢去,發出了小貓式的壞笑。在杜風講完之後,羅菲勒更是笑得前仰後合,故意湊到他耳邊道:「是不是感覺很爽啊?粉嫩粉嫩的小姨子,一個未長成的楊影,粉嫩的小乳鴿,修長的腿,嘖嘖嘖。」

    杜風皺眉道:「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小狐狸把薄薄的棉被一卷掩住身體,依然捂嘴笑個不停道:「她還真是純潔得出乎想像,我怎麼沒這麼好機會。」

    她勃然興起,伸出雙手搖晃著杜風的身體道:「講講細節,比如她那對粉嫩粉嫩的小乳鴿,怎麼蹭著你的身體……」

    杜風冷冷地道:「我快生氣了!」

    羅菲勒這才收起鬼臉道:「你是想讓我傳授她一點青春期知識,然後委婉地表達一下你和她沒什麼關係,OK沒問題。」

    她的語聲漸漸嚴肅起來:「不過天煞,她的身子雖然沒毀,但清清白白的小姑娘被你看了個光光,又和你親密接觸了那麼久,你恐怕還得負責哦。」

    杜風毫不留情地道:「概不負責,而且請你替我警告她,以後再敢亂來,即使我做了什麼也概不負責。」

    羅菲勒望著杜風,目光中露出欣賞的意味,女人的本性總是這樣,希望男人除了對自己外,對其他女人都狠一些。她悠悠道:「行哦,不過給她造成什麼心裡創傷我可不負責。」

    杜風淡淡道:「那我走了。」

    羅菲勒啊了一聲,拉長語調道:「喂,天煞,我可不會白白幫你的哦?」

    杜風早就料到小狐狸會乘機敲詐勒索,淡淡道:「我欠你一個人情。」

    「嗯。」小狐狸漂亮的碧眸眯成了一條縫,「人情我今晚就要用掉。」

    杜風一言不發,聰明如小狐狸應該知道「人情」這個詞不是任她為所欲為的意思,肯定會將其用在最合適的地方。果然小狐狸快速跳起來穿上了衣服,接著又躺了回去。悄悄掀起棉被的一角,嫵媚地道:「這樣抱著我睡,總可以吧,就像二十年前那樣。」

    杜風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二十年前,他純粹是被羅菲勒給騙了。

    當時剛到引渡會的杜風,和引渡會成員間格格不入,於是在基地內閒逛。無巧不巧,就在他陷入龐大的基地迷宮內找不到路時。一個抱著洋娃娃小女孩突然出現在他身邊,自稱迷路,臉色蒼白哇哇大哭。

    感到有點同病相憐的杜風抱著小女孩睡了一夜,小女孩似乎怕冷,拚命往他的懷裡鑽。第二天杜風醒來時,駭然發現整個基地地警衛機械人都圍在他身邊,用激光槍指著他的頭。

    基地總機械師瓊—羅菲勒失蹤一夜。剛來到引渡會的杜風被列為了頭號疑犯,尤其他身上還沾著瓊—羅菲勒的氣味和髮膚屑。直到羅菲勒抱著洋娃娃笑吟吟地現身。他才知道這個看起來不到十歲的小鬼,居然是引渡會中負責機械和程序運作的總工程師。

    似乎有涼風從敞開的被口湧入。羅菲勒縮了縮身子,撒嬌道:「抱抱。」

    杜風猶豫了一下,俯身解開靴帶躺了進去。羅菲勒一下就緊緊抱住了他,嗔道:「你真行。不脫外套就算了,臭襪子脫掉!」

    看到杜風沒說什麼,她大著膽子把杜風的襪子蹬到床下,同時用腳趾輕輕逗弄杜風的腳。輕聲道:「天煞,我們是先去紐約,還是先進入【世界】探個究竟?」

    杜風反而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刻主動談正事,愣了一愣。羅菲勒輕聲道:「你說我需要長大,我正在努力試。」

    杜風淡淡道:「先去紐約,一定要向李寒問清仙氣地秘密,【世界】只是其次。」

    不知不覺他的聲音也不再冷厲如刀,羅菲勒低聲道:「李廣、柳天姬,這兩人之一或許就是我們的舊相識,即使不是,也和引渡會有著莫大關係,才可能得到【世界】模板,你就不想知道……」

    潛台詞她並沒有說出來,那就是楊影或許有可能還在人間,杜風卻搖頭道:「必須去紐約找李寒,我覺得很奇怪。」

    羅菲勒微微側了側頭道:「哦?」

    杜風冷靜地分析道:「李寒把他的黑桃分隊,從紐約沿一字型布開狙擊我,開始我以為是李寒在擺譜,要讓他的手下來殺死我。不過後面出現了黑小丑後,我突然發現,如果一開始來的就是陸婭,你覺得結局會如何?」

    羅菲勒懶洋洋地翻了個身,用背脊朝著他,同時將杜風的手攬到了自己腰上:「如果一開始來地就是雪蓮花,那麼你和她來上11次後,身邊就多了個女保鏢。」

    還沒等到杜風生氣,她就撒嬌道:「開個玩笑嘛。嗯,黑小丑上面有彩小丑,下面有黑桃同花順,開始時你還沒有現在這樣強,假如李寒用黑小丑這些人對付你,恐怕你的機會就不大了。我不明白李寒為什麼不用這些人對付你,而要從最低級地黑桃2始,感覺就像故意送給你一些升級道具一樣。」

    杜風淡淡道:「我覺得李寒是在故意向我轉達一些信號。」

    「什麼信號?」

    「SOS

    羅菲勒險些從床上跳了起來,睜大眼睛道:「李寒在向你求救?」

    杜風緩緩點頭,不知不覺地將羅菲勒扳過來摟在懷裡道:「從陸婭的身份來看,李寒似乎並沒有完全掌控他屬下行動地權力。古武協會那5決策人之間的關係應該很複雜,而且我總覺得,他們背後有什麼陰謀。」

    羅菲勒被他摟的心花怒放,懶洋洋地道:「你失蹤已經20了,世界現在是一片廢墟,有什麼陰謀需要用20年時間才能長成…

    一道閃電突然劃過她的腦海,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道:「植物!」

    在

    那,首先從兩人記憶中蹦出地,是仙城恰帕斯中那成存在,用如蛛網般複雜根莖纏繞住整個沙漠的變異仙人掌。當時即使是杜風的八荒夜雨,也只能將其暫時擊退,而無法將這詭異的植物從沙漠中整個翻起。

    杜風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默然不語。

    羅菲勒將耳朵按在杜風地心臟上,膩聲道:「你又有東西瞞著我,不許對我說謊。」

    這小狐狸居然從心臟雜音上聽出了他的心思,杜風坦然道:「二十年時間,能長成的不僅只有植物,還有人。」

    小狐狸已經有些困了,聽到這句話又睜大了眼睛,若有所思道:「人?你是說,那些修習仙氣地古武者?」

    她的身軀突然一陣顫抖。顫聲道:「我怎麼有點害怕,你說,那些使用仙氣的古武者會長成什麼?」

    杜風漠然道:「沒什麼可怕,等見到李寒,一切都自然有分曉,你身體不好,現在睡吧。」

    羅菲勒臉上一紅道:「沒什麼不好。是那個……大姨媽來了,今晚你可安全了。」

    杜風淡淡道:「我現在實在是弱的不像話。居然連女人都敢欺負我。」

    羅菲勒支起上身,望著他的眼睛道:「天煞。不是你弱了,而是二十年後,你更像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戰鬥兵器。」

    她在杜風唇上吻了一下。嘟起嘴道:「別以為誰都能看到我像只發情的小貓一樣。除了楊影,其他女人我根本沒放在眼裡,包括你那朵帶刺雪蓮花、白癡小姨子。」

    她隨即惡狠狠地道:「你的白癡小姨子真狠啊,居然……居然……」

    杜風突然想起了什麼道:「下雨了?」

    「嗯。」

    杜風淡淡道:「睡吧。讓她得點教訓也好,我還以為用女保鏢能防女人,結果是引狼入室。」

    羅菲勒的目光投向窗外,城市入口處地淋漓大雨中,正跪著一個單薄的身影,她若無其事地道:「活該!我們睡吧。」

    時近深夜,趙鸞咬著牙跪在淋漓的雨水中,冰冷的雨水無情地打在她臉上身上。

    她突然感覺打在身上的雨點少了,一柄小傘悄悄探了過來,遮蓋在她的頭上。楊零怯生生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趙鸞姐姐,回去睡吧。」

    趙鸞嘴角露出堅毅地笑容道:「不要緊的師叔,你去睡吧。」

    「不要叫我師叔,叫我小零,好嗎?」

    「呃,小零師叔……」

    「……」

    「小零師叔,你那天究竟有沒有做成啊,我看你地面相還是個雛。」

    「應……應該……有……」

    楊零最後一個「有」字說得比蚊子還細,她跺跺腳換了話題道:「去睡吧趙姐姐,會淋感冒的。明天我幫你向姐夫求情,現在我……不好意思進去……」

    趙鸞抬頭向天微笑道:「這些小雨點算什麼,那年我在北非戰場,在屍堆裡被雨整整淋了三天三夜。不說這些,小零師叔,你回去吧。」

    陰影籠罩了趙鸞和楊零,不知何時,羅菲勒撐著一柄巨大地蘑菇傘站在她們身後,對楊零哼了一聲道:「你撐著這把小傘幹嘛,想把自己淋濕討可憐嗎?」

    她費勁地將大蘑菇傘插進濕潤的土壤,喘著氣道:「你就在這裡看星星自我救贖吧,我可要回去了。」

    楊零低聲道:「他……他呢?」

    羅菲勒板著臉道:「他睡了,連外套都沒脫,臭哄哄的。」

    大雨打在大蘑菇傘上,沿著傘的邊沿緩緩滴下,雨水被隔絕後,地上地土壤似乎也乾燥起來,不再散發出濕氣侵襲趙鸞。趙鸞突然微微一笑,目光側轉,投向遠方羅菲勒的臥室。在窗玻璃後,有一雙刀鋒般的眼睛一閃即逝。

    趙鸞跪得發麻的雙膝中彷彿也湧現了一股暖流,她跪在雨中哈哈大笑,隨後站起身來從懷裡掏出一支徹底打濕地捲煙塞進嘴裡道:「從今天開始,我要履行好徒弟兼保鏢的職責,你們兩個,一個都不許靠近師公半步。」

    她大踏步走過羅菲勒和楊零身邊,軍靴濺起的泥水打濕了兩人的潔白裙襬。

    羅菲勒怒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趙鸞一言不發,剛才的情景,像極了二十年前。在淋漓大雨中,她跪在孤兒院不幸死去的同伴墳塋前痛哭,在她身後為她撐傘的,正是楊影。

    天煞杜風那時也如同今天一般,在數百外袖手旁觀。但漫天紛飛的雨點,在無形無跡的氣作用下,悄悄遠離了兩人的身體。那一刻趙鸞真心覺得,世上沒有什麼,能比這一對神仙眷侶更加令人侵羨。

    適才羅非勒和楊零並肩站在一起時,趙鸞突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青澀的、睿智的、溫柔的、果斷的,羅菲勒和楊零的氣質糅合在一起,像極了20年前的楊影。

    她再度望向遠方的窗子,杜風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趙鸞打著抖從懷中掏出打火機,點燃了淋透了的卷煙,深深吸了一口,自語道:「師公,我就不信,你剛才沒有我那種感覺。」

    她隨即吐出卷煙,一腳將它踏熄,朝遠方窗口微微鞠躬道:「師公,我不是多管閒事,只是覺得,好人無論如何不該孤單。」

    她的臉上隨即掛起了與剛才尊敬表情極不相襯的邪邪笑意:「看來,我要讓她們倆都被吃掉,才能替代二十年前師傅在您心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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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4-30 18:13:44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章 再上征途

    政道的寶貝吉普車再度奔馳在無邊的沙漠中。

    吉普車已經被漆成草綠色,就像一架軍用吉普。趙鸞、譚緒和鄧全數換上了僱傭軍的迷彩軍服,他們對這種打扮早已習慣,並不排斥。坐在駕駛位上的杜風也是一身戎裝,在出發前,羅菲勒還特意將他已經長長的頭髮剪短,看起來就像精悍的僱傭兵頭子一般。

    唯一不太習慣的人,只有陸婭。

    始終一身白衣白裙的雪蓮花看來很不習慣僱傭兵兵服,不停地瞅著自己的身體,時不時像全身發癢般扭動著自己的身體。

    趙鸞跳了起來,將陸婭的袖子卷高,露出兩截潔白如玉的手臂,又將她的長發盤起,紮了一個大馬尾,叫道:「哇,你真是酷呆了,就像……就像……」

    她一時想不起來像什麼熟悉的角色,杜風淡淡道:「像LEONA。」

    趙鸞拍手道:「對!」

    陸婭雙頰微微發紅,冷面女僱傭兵LEONA她自然知道。早在公元2000年,經典遊戲《拳皇》一問世,其就受到強烈的追捧,即使幾個世紀過去了,這款經典角色,依然被譽為所有冰冷美女的女皇。

    杜風調出電子導航地圖,望著地圖道:「我們已經徹底穿過墨西哥和美國邊境,進入美國境內了,再過半小時我們就能到達聖安東尼奧。」

    陸婭點頭道:「意味著我們平安穿過了黑桃6到黑桃8的:紐約還在美國的另一邊。」

    杜風淡淡道:「我們可是去對付的李寒的,陸婭,你什麼時候回到他那邊去。」

    陸婭眼神如冰:「我沒接到防備命令,我現在的目標,是這裡。」

    她纖長的手指敲擊在電子地圖上,那裡赫然寫著「尼亞加拉大瀑布」,她淡然道:「我就在那裡,用【破穹】絕技和你換斬神七式,然後我們就……分開。」

    杜風舒展了一下手指道:「也好。那裡和紐約很近,我們就隱蔽在那裡,等其他人來回合。」

    他口中所說的其他人,自然是指楊零。

    在羅菲勒拐彎抹角向楊零說明了那天在刀墳的真相後,楊零就躲進房間不肯見人了,偶爾出來拿點食物也是眼睛紅紅。理論上現在已經可以用換骨替髓大法來取得她的天縱體質,但在這種情況下,杜風再心如鐵石,也不能強行把小姑娘拖出來交換體質。

    他只好把楊零留在流浪城。交給胖子和羅菲勒處置,自己先行一步來到美國。

    胖子和羅菲勒都是坑蒙拐騙地高手,相信只需要一段時間,就能哄得小姑娘乖乖上路。趙鸞點燃一隻卷煙建議道:「我們先找間旅館。」

    齒間一空,卷煙已經到了杜風的手裡,杜風皺眉道:「你能不能不抽煙。」

    趙鸞大咧咧地道:「師公,習慣了……」

    啵地一聲。一支棒棒糖插進了趙鸞嘴裡,杜風冷冷地道:「咬著這個。」

    趙鸞苦著臉道:「師公。咬著這個好幼齒哦。」

    譚緒鐵著臉道:「是幼稚,不是幼齒……」還沒說完。趙鸞一掌把他從飛馳的吉普車上劈了下去,怒道:「要你管,老娘就是沒讀過書,怎麼著。」

    嘎地一聲。吉普車停了下來,杜風望著目光盡頭的一座小旅館道:「我們就在這裡休憩吧,儘量避免進城找人耳目。」

    譚緒鐵青著臉從沙坑裡爬起來,和趙鸞怒目相視。杜風搖搖頭。假如小狐狸和胖子在身邊,很多事盡可以放手交給他們處理,如今身邊只有這幾個純戰鬥型的保鏢,很多事只好親力為之。

    鄧終究還是比較穩重,將行李從吉普車上一件件取下。杜風伸手打開吉普車的防護裝置,一道光圈將吉普車護住,他伸手一拍,整輛吉普轟地一聲陷入沙中,周圍的沙子迅速圍攏過來,將吉普車徹底埋住,沒留下一點痕跡。

    他喝止還在怒目相向的譚緒和趙鸞,走向小旅館,在旅館門前聚攏的一大群人吸引了杜風。這群人正圍在一部巨大地全息攝影屏前,津津有味地觀賞著。

    強烈的氣浪和號叫聲從攝影屏

    ,在四維全息模擬技術的作用下,觀眾感覺有如身置身為了兩名格鬥者中的一名一樣。當拳頭擊打在對手臉上時,螢屏外的觀眾彷彿也享受到了這種凌虐對手的快感,血液沸騰地呼叫著。

    鄧不知不覺也停下了腳步,凝神觀看,杜風拍了拍他的肩膀鄧才醒覺過來,解釋道:「世界古武協會每年一度地競技大賽,由各地古武協會的分會長,帶領手下最優秀地四名會員組成小隊互相競技。一般而言,勝利後依照名次的不同,所負責地區域會被重新分配,名次靠前的,會被分配到經濟繁榮,人口多區域大的城市去。」

    杜風嗯了一聲,淡淡道:「你的最好名次是多少?」

    鄧苦笑搖頭道:「地黎波里訓練營這種小地方,根本沒有資格參加,而且,那裡也不是適合六星以下級古武者競技的舞台,隨時可能被失手打死。」

    杜風冷冷地道:「真的是失手嗎?」

    勝利的名次涉及到利益地分配時,戰鬥就不可能僅僅點到為止了,在這種情勢下,無論多卑鄙的手段都會有人使用。不過世界古武協會不是笨蛋,想來也不可能讓自己的精銳為了爭奪利益自相殘殺殆盡,競技場中肯定潛伏著頂級高手,一到關鍵時刻必然會暗中出手阻止。

    杜風腦海中靈光一閃,問道:「現在比賽到了什麼階段?」

    「還只是預賽,唔,這樣弱的不該來參加了啊。」

    喀嗤一聲,被扭斷脖子的聲響透過全息攝像傳出,帶給所有觀眾一種嗜血得逞的快感。這場比賽強弱分明,從一開始,觀眾就紛紛自動選擇了強勢的一方作為支持對象,以滿足給自身帶來的虛妄代入感。

    鄧看著直播不斷搖頭,杜風淡淡道:「越進入後面的輪次,死亡率相信會越低。」

    鄧點頭道:「的確是如此。」

    「李寒會到現場觀戰麼?」

    「在總決賽時,他會親臨現場。」

    杜風不再說話,趙鸞看了兩眼格鬥直播,對陣的雙方技術低劣無比,她的興趣並不大。看到杜風似乎在發怔,她忍不住問道:「師公,你在想什麼。」

    杜風冷冷道:「沒什麼,我想,我們現在有一個機會。」

    趙鸞好奇地道:「什麼機會?」

    杜風輕描淡寫地道:「在總決賽現場,綁架李寒。」

    他的聲音並不大,可是停在趙鸞、譚緒、鄧三人耳裡猶如一聲雷鳴,三人一起大叫道:「什麼?」

    連陸婭也忍不住嬌軀一震道:「你瘋了!你知道那時可能會有些什麼人在現場嗎?」

    杜風滿不在乎地道:「知道,那五個人很可能會有四人同時在場。」

    他心中如雪般通明,競技賽場上各地古武協會分會長的實力,絕對不會在人間小隊之下。在生死相拚時,如果想要將殺紅了眼的雙方分開,沒有九星級以上實力和豐富的戰鬥經驗是無法辦成的。

    煉獄小隊隊員口中所說的那+時刻就會出手暗中阻止格鬥。作為主使人的後勤官馬力扎未必在場,但其餘四人,可能同時隱身在不同的角落中。

    再加上從世界各地薈萃而來的古武者精英,以目前杜風區區六星級的能力,恐怕甫一出現就會被轟殺至渣,綁架李寒這種事,根本只是癡人說夢而已。

    趙鸞拚命嚼著嘴裡的棒棒糖,將它咬得咯滋作響,如果對面不是她素來尊敬的師公,她早就劈頭蓋臉地罵將過去:「你這個瘋子,是不是吃錯藥了!」

    陸婭終於徹底忍耐不住,叱道:「要綁架李寒大人,你要先過我這關。」

    她的心裡又苦又急,目前也只能想出這個主意應付一時,只要自己能打倒杜風,所謂綁架李寒的計劃,自然是一切面談。

    杜風哪裡能看不出她的心思,淡淡道:「說得對,如果連黑小丑都對付不了,如何綁架李寒。陸婭,在尼亞加拉大瀑布,我會親手打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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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4-30 18:14:01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一章 紐約之巔

    美國東海岸,繁華都市紐約。

    曾經被趙鸞和紅十字成員打斷的自由女神像手臂已經修補完全,在女神像腳下,一群群的觀光者正圍繞著她驚嘆著。女神像內部已經被改造成中空模式,內中鑲嵌著螺旋階梯,遊客可以順著階梯直上到女神像頭部,透過自由女神的眼眸,遠觀滄海。

    在眾多遊客中,誰也不會注意到這名身著黃色風衣,年輕帥氣的青年人。他也買票進入了自由女神內部,在攀援至女神腰身時,他看看左右無人,直接縱身朝階梯下的黑暗中躍去。

    並沒有傳來物體墜地聲和慘呼聲,他的身影就像被黑暗吞噬了一般。當身影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了自由女神像腳底數百米深的地方,舒舒服服地坐在真皮座椅上。

    面前是馬蹄形的會議桌,在會議桌的四周,還佈著其餘數個座位,座位上端端正正坐著四個人,抑或說,四團氣體。

    五人不約而同地以【返氣為虛】隱藏了自身的形貌特徵,從偶爾洩露出的氣息特徵來看,這五人的等級悉數在武神傳人陸婭之上。黃風衣青年首先毫不在意地開口道:「怎麼,這次不用視頻會議了?」

    坐在正中央的人咳嗽了一聲,聲音中透出一股令人顫慄的飄渺感:「這次把你們都召集到,我想你們應該能猜到是出現了什麼嚴重事態。」

    回應他的聲音聽起來沉穩有力:「無非是那個天煞杜風是真的。」

    另外兩個座位上的人沒有說話,黃風衣青年哼了一聲道:「這些年有太多的【真杜風】跑出來,我已經對付得累了。」

    正中的聲音裡沾上了一絲怒氣:「這次的傢伙不一樣,我的地獄隊、煉獄隊、人間隊都已經被毀掉了。」

    沉穩的聲音再度響起:「馬力扎,你的手下至今地功績都是屠殺一些低等級古武者而已,如果碰上超一流古武者,全軍覆沒完全可能,沒有任何證據能表明那人是天煞杜風。」

    另一個蒼老的聲音輕咳了兩聲,暫時打斷了對方的話,隨後才慢條斯理地道:「李寒。據我們得到的情報,有小隊成員背叛了馬力扎大人投向對方。」

    蒼老的語聲就像無形的薄刀刃一般,每句話都切中對方的關節要害:「試問誰有這種魅力,能讓小隊成員膽敢背叛馬力扎大人。」

    沉穩的聲音不再說話,黃風衣青年替他開口道:「黑小丑至今沒有得回情報,我們應該……」

    蒼老的語聲悠悠道:「你可能還不知道吧,背叛地人就是黑小丑。當年你和杜風也算老相識了,呵呵,應該能瞭解他的魅力。他可是公然撬走了你的女人啊。」

    黃風衣青年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始終微閉的雙眸突然睜開,內中的光芒像迸射著火藥的來福槍一樣熾烈:「雷迪爾,不你再提這件事,否則我一槍打爆你的狗頭。」

    「砰」地一聲,蒼老地聲音再也忍耐不住,一掌劈裂了桌面長身站起。

    無形無影的氣勁開始順著桌面地裂紋。悄悄向黃風衣青年襲去,突然。所有裂紋中雷電的光澤一閃,無形氣勁被殛成虛無。老者勃然變色吼道:「李寒,你也!」

    李寒地聲音依然穩如泰山:「黑小丑是否背叛,由我來查明。」

    「黑小丑在【世界】中公然和人間小隊對抗,幫助杜風殺了威廉—羅斯柴爾德!」被稱作雷迪爾的蒼老聲音咆哮起來:「因為這個。羅斯柴爾德財閥現在瘋狂向我們施加壓力,這種行徑不叫背叛,那什麼叫背叛?」

    李寒還沒開口,中央的飄渺聲音就冷冷地打斷了他道:「別吵了。按照老規矩,如果要出動我們五人中的任一人,就必須投票決定,這次也不例外。如果投票通過,我們就出動兩個人對付他,否則,我就用【天堂】隊做最後一次試探,我先表態贊成由我們五人親自出手。」

    朦朧地氣掩蓋了他面容上的冷笑,投票的結果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通過。李寒和黃風衣青年很可能表示反對,但其餘兩個人,是永遠和他站在同一陣線上的。

    果然黃風衣青年毫不猶豫地道:「反對,你自己派【天堂】和他玩玩就好。」

    李寒地聲音依然穩定有力:「反對。」

    雷迪爾冷笑道:「我當然贊成。」

    最後一個人沒有應答,場中的形勢形成了22,他的一鍵的所在。不過這對

    議的世界古武協會後勤官馬力扎而言,那一票的去向那個在古武協會內被稱作「天煞杜風」的人,絕對會和自己站在同一陣線上。

    最後一個聲音終於響起,語音中帶著一種鬼魅式的妖異:「我也反對!」

    馬力扎全身一震,一向能夠做足姿態的他居然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震翻了座椅起身叫道:「陸……你!」

    黃風衣青年哈哈大笑,似乎對這出乎意料的結果感到有趣。馬力扎又恢復了領導者的氣度,用氣拉回座椅坐下道:「那麼我就依照會議決定派出【天堂】,不過李寒,我希望你也能派出彩小丑協助。」

    李寒的聲音裡聽不出一絲波瀾:「她會去的。」

    「那麼,散會。」

    人影一閃,五人的身影各自消失,馬力扎能感到有一股強烈的氣旋追隨著自己出來,他停下腳步淡淡道:「雷迪爾,那個姓陸的傢伙怎麼了,突然不合作起來。」

    「不知道,不過我們的計劃已經接近完成,他的用處也不大了。」

    「可惜了,否則這次就可以讓那兩個始終不聽話的傢伙去對付杜風,無論哪一方贏了,對我們都有利無弊。」馬力扎嘆了口氣,「天煞杜風……已經三百多年沒見過合格的飛昇者了,如果二十年前不是他們恰好以那種方式飛昇,【降臨】計劃已經完成。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限制住杜風,不能讓他接近【降臨】!」

    「我們是否還要依約派出天堂小隊?」

    「要的,既然能引出那個神秘的彩小丑,我們不妨就放出天堂來,順便,我們也可以試驗一下,這五個在地球上培育出的人型仙器的威力!」

    與此同時,在中國山東省境內,五大名山中的中嶽嵩山。

    原本山清水秀的旅遊聖地已經被核彈轟成一片廢墟,嵩山少林寺也早已經片瓦無存,僧侶們早已做鳥獸散。在原本屬於少林寺後上的一處山洞中,連續數十天有不知名的火光冒出,與熊熊燃燒的烈紅色火焰不同,這陣火光,呈現出外黑內白的晶瑩顏色,猶如混雜在一起的黑白玉石棋子。

    在山洞內,一個人影正痛苦翻滾著,「啊啊」慘叫,在他體內不斷滲出骨碎狀的物體,漸漸皮膚也片片脫落,在皮膚上劃出了道道橫豎交錯的裂紋。

    人影終於抵不住痛苦,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掉在地上的骨碎殘渣,慢慢化成了黑白相間的棋子,碎裂的皮膚也慢慢聚集在一起,互相拚合,成了一張完整的棋盤。

    棋子自動躍在棋盤上,擺做了一張完美的棋譜。

    棋譜慢慢挪動起來,布出無數古棋譜中有載或無載的死局,每顆棋子身上,都散發著相當於七星級古武者的強烈氣勁。

    棋盤邊昏死的人動了一動,他勉強睜開了眼,看見棋子和棋盤忍不住欣喜若狂,忍著全身傷痛將棋子和棋盤收攏在一塊,飛奔出山洞。

    他的速度極快,轉眼已經到達了山腳,在接近山腳時一愣,那裡已經有四個人或站或蹲地等待著。

    他摸摸自己的頭道:「我們不是說好在紐約會合。」

    其中一名背上背著兩柄古劍的青年皺眉道:「你慢的嚇人,我們不得不到嵩山來找你。」

    拿棋盤的人尷尬起來,連忙轉移話題道:「你們的【器】都煉成了?」

    「廢話,就你的最慢了。」

    「我……我是找山洞耽誤了。對了,第一輪預賽就要開始了,我們還是照往年那樣故意輸掉是吧,其實我真的很想贏一次。」

    「啪」地一聲,他的臉上挨了一耳光,背著古劍的年青人飄到了他身邊邊,冷冷地道:「李寒大人每年只有那麼幾天機會可以修習【破繭】,你一個人的輸贏和李寒大人比起來,算得了什麼。」

    「我知道李寒大人的安全最重要,但天堂小隊每次都故意抽在第一輪和我們對壘,而我們每次故意輸掉後,他們就會羞辱……」拿棋盤的人昂頭道:「羞辱我們是沒什麼,可是他們羞辱的是李寒大人!」

    持劍年青人目光放暖,拍了拍朋友的肩膀,淡淡道:「等著瞧吧,李寒大人破繭成功之日,整個世界古武協會,都會倒在他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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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章 雷神傳說

    第三次世界大戰發生前,所有國家之間都有一條不可線。無論這些國家平日裡是表面友好暗地裡互掰手腕,還是乾脆撕破臉大吼大叫,互相禁止對方產品進口,都不敢貿然觸碰這條底線,一旦這條底線被觸碰,那就是意味著生靈血塗的戰爭,即將開始。

    那便是國境線。

    在世界核戰發生後,國境線這種國家勢力範圍的劃分標誌,成了虛無縹緲的塵埃一般。然而在紐約城外,卻有一股比當年美國邊境防衛軍威力更強,火力更猛的邊境守衛隊,任何未經允許敢於跨越紐約城邊境的人,都將造到機甲守衛隊襲擊,死無全屍。

    「約城只歡迎上流人士和一流的古武者」,這條橫幅始終懸掛在自由女神像的高高揚起手臂上,隨風招展。

    紐約市長韋斯特伍德正在他的辦公室內忙碌,這位市長自然沒有這樣好心情大半夜來忙公事,在他的身下,嫵媚的金發女秘書正在辛苦地忙碌著。

    「啊,寶貝兒,你真棒,你說我怎麼獎賞你好呢?」

    沉醉於肉慾享受中的市長閉著眼瘋狂地讚美著,然而就在讚美脫口後,身下女秘書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市長不滿地張開眼睛,訓斥道:「怎麼回事!」

    睜開眼睛的一霎那,市長也不禁目瞪口呆。

    他的辦公室在接近帝國大廈頂端的三百五十層中,此刻在閃著幽光的玻璃窗外,正懸浮著一名面帶五彩斑斕小丑面具的少女。

    縱然是對女人閱歷豐富的紐約市長,也露出迷醉的眼神。

    少女約莫十七、八歲的年紀,垂散肩頭的黑髮洋溢著健康光澤,身材籠罩在寬大的斗篷中,面孔則被面具屏蔽,無法評價她的美麗。她和陸婭地氣質有些相似,只要她站在那裡,週遭事物就因她而顯得美麗。整個世界都變成一個不真實的空靈神話。

    連市長那醜陋的交合形態,在她脫俗氣質的沾染下,彷彿也成了人類正常生理渴求的宣告一般,不再令人感到齷齪難忍。

    戴面具的少女露出的手腕很美,像是最精緻手工的白瓷娃娃,又似月下的森林精靈,渾然不沾染一絲人間煙火俗氣,正因為美得太過令人屏息,看起來反而不像是真人。這實在是一種很奇異地感覺。

    戴面具的少女先開了口,低聲道:「黑桃8

    市長立刻反應過來,一腳踢開女秘書,扯了沙發上的罩巾箍住下體,狼狽地道:「對不起彩小丑,有什麼指示?」

    被稱作彩小丑的少女淡然道:「黑桃8,.還有。對女人溫柔點。」

    被踢到角落的女秘書眼睛一酸,竟然落淚哽咽起來。市長過來扶起她。一面在她耳邊說著抱歉的話,一面將她送出了辦公室,將電梯停住送她離開。

    少女的眼神始終平淡,如波瀾不驚地湖水。又像夜空中正罩在她身上的淡然月光。不久,市長換了一身西裝回來,歉意道:「彩小丑,有什麼指示呢?」

    少女地身軀穿過了玻璃窗降落到室內。厚實的玻璃在她面前,就有如虛渺地空氣一般。她淡淡道:「為什麼巡防紐約市的機甲部隊突然減少了。」

    「沒……沒有啊,在競技大賽召開時,我還特意多撥調了近一倍的機甲部隊巡邏。」

    「別騙人了,那都是些編了自動巡防程序的廢品,真正地精銳機甲到哪裡去了。」

    少女身上並沒散發出什麼駭人的氣勢,只是平平淡淡地問著,市長不自覺間竟然汗如雨下,低聲道:「最近天氣潮濕,有大批機甲因為關節生鏽而損壞,正在維修。」

    少女秀眉微蹙,顯然對市長的這個回答很不滿,即使是老式自行車恐怕也沒這麼容易就在雨天生鏽,何況用特殊合金鍛造的新型機甲。市長擦了擦汗,勉力道:「好吧,我說實話,馬力扎強迫我將機甲都藏匿在某個地方,你跟我來。」

    他邊擦汗邊走出了房間,少女靜默地跟在他身後,兩人一同進入了電梯,市長直冒冷汗道:「事實上,是馬力扎逼迫我把所有機甲禁錮在地下室,我猜他是想對李寒大人不利,所以強迫我收起了所有巡防機甲。我一直被他們監視著,找不到機會向李寒大人匯報。」

    少女一言不發,直到電梯地指示燈指向「-10,顯示兩人已經到了地下10層,她才淡淡道:「你確認要對李寒大人不利的人,嗎?」

    市長一聲怪叫,電梯門恰好在面前敞開,他立刻沒命地衝了出去。砰地一聲,電梯門重重在身後關上,沒命奔逃的市長撞在了一個結實的肉體上,險些被撞得飛了出去。

    那人直接一手將市長提了起來,不滿地道:「大半夜叫我們來幹什麼!」

    市長彷彿見了救星一樣,號叫道:「聖殿小隊!天哪,彩小丑半夜跑到我這來了,幸虧我聰明,把她誆進了地下室。」

    抓住市長的是一個禿頭大漢,他咧嘴一笑道:「聽說彩小丑是個罕見的美人兒,既然深更半夜跑到沒人的地方來,身為男子漢我們照例要保護一下。」

    其餘四人哄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淫褻的含義。電梯門始終緊閉,禿頭大漢順手拔出一樣類似蓮花樣,通體青綠的古怪物體,按在門上淫笑道:「據說這件仙器能使人通體麻痺,不知道小美人兒通體麻痺,括約肌失禁是什麼模樣。」

    他嘴裡發著淫蕩的笑聲,實力卻著實不弱,一股強勁的七星級仙氣注入了蓮花狀仙器之中,大漢身體內的筋脈也大面積發綠,組成了一朵巨大的蓮花圖案,和手中的仙器相互呼應。漸漸,他的手已經穿越了堅固的電梯合金門,伸出門身中。

    電梯內的彩小丑依然沒有反應。

    合金電梯門彷彿熔化了一般

    鱗鱗,禿頭大漢突然臉色一變,剛要叫喊,電梯門上股金屬水柱堵住了他的嘴。水柱更像有粘性一樣,把大漢死死粘住就往門裡拖去。

    同伴並沒有發現這個細微的動作,依然在淫聲嘲笑著,直到大漢的身體已經有一大半被拖進門裡,開始手舞足蹈時他們才醒悟過來,撲上去想拉住大漢地腿將他拉出來。

    他們的動作已經慢了一步,大漢嗖地一聲徹底被門收了進去。不久,門上浮現出一個驚恐的面孔浮雕。

    另一名同伴大吼一聲,貫足了七星級的仙氣。一拳打在門上。

    門上泛起了巨大的金屬漣漪,在漣漪中飄蕩著淡淡的水墨香氣,而維持著這股香氣的,卻是強烈的七星級五行元氣!

    門在強烈的對撞下四分五裂,少女彩小丑依然靜靜地站在電梯內,並沒有出手。擋在她身前地是一名手持一幅畫卷的年青人,畫捲上赫然是一片墳塋。剛才被門吞掉的禿頭大漢已經被墳塋埋住,只剩下一隻手無力地伸在外面。猶自顫抖。

    地上是四分五裂的蓮花狀仙器,拿著畫的青年嘴角溢血。看起來也受了些傷,兀自冷笑道:「仙器看來還是比不上古武者用自己血肉煉出的東西。」

    又一名敵人向他撲來,持畫青年還沒看清敵人手中的仙器是什麼模樣,少女已經將手搭在他地肩膀上。青年手中的畫面上立刻雷電大作。

    轟隆一聲,彷彿能貫穿九州地雷電從畫中飛出,沖襲過來的敵人被得飛了起來,當他再度倒地時。已經徹底成為一具焦黑地屍體。

    遠處又有人走了過來,第三名聖殿小隊成員還沒反應過來,對方手裡的棋盤就捲住了他的身體。在棋盤的籠罩下,兩人地身體一同崩散,奇怪的是崩散出來的並非血肉,而是無數類似黑白棋子的東西,在棋盤上擺成了一幅幅變化地棋譜。

    聖殿小隊隊員代表的黑子漸漸式微,被白子吃得一乾二淨,棋盤再度包攏散開,兩人的身體又恢復了原狀,可聖殿小隊隊員的身體,只剩下了殘子所組成的一小部分,轟然倒下。

    剩下的兩名隊員臉色大變,互相掩護著向黑暗中遁去,他們剛剛得到馬力扎特賜的仙器,本以為自己應該實力大增直追馬力扎的王牌——天堂小隊,可沒想到這批不知哪裡出來的人也握有同樣性質的東西,還是先撤退為妙。

    握著棋盤的人並沒有追趕,而是俯下身開始咳血,少女的身影閃到了他身前,將溫暖的氣度入他體內,語氣中略帶責備道:「吳棋,不熟悉性能的東西不要一開始就全力使用。」

    吳棋一邊咳血一邊道:「彩小丑,給我們煉出來的【器】起個名字吧。」

    少女略一思索,居然說出了和羅菲勒在世界中相同的話:「用古武者身體煉化出來的器,就叫煉器吧。」

    「好名字。」吳棋拍了拍掌,隨後目光投向遙遠的黑暗道,「他們逃不了,我們中已經有人完全熟悉了煉器的性能。」

    兩聲慘叫在黑暗中響起,緊接著是某些器皿被打破的聲音,一道青芒在黑暗中帶著血光亮起,隨後飛速掠過吳棋的身旁,蹭地一聲飛入劍鞘中。

    少女並沒有轉身,淡淡道:「蕭劍,你這麼快就能徹底掌握你的煉器了?不愧是黑桃A。

    在她身後又出現了一名雙眸暗淡無光的青年,竟然是個瞎子。這個瞎子卻能在數百米範圍外,精確地操控劍形的煉器,斬殺了逃逸的兩名聖殿小隊成員。

    吳棋走動了兩步,腳步蹣跚,顯示出他是個瘸子。他苦笑道:「蕭劍的天分高,我最差了。彩小丑,你說我們10:過天煞杜風。」

    那名拿著畫的年青人也走了過來,這時才能看清畫是用袖子捲著的,他的雙袖之間空空如也,低聲道:「彩小丑,我們知道你和李寒大人的關係非同一般,他連【雷】都教給了你,求你向他提議一下,讓我們殺了杜風。」

    蕭劍叱道:「王畫,閉嘴!」

    他隨即低聲道:「彩小丑,你帶背叛的黑桃8去吧,清理現場就交給我們。」

    少女點了點頭,一把拎起已經嚇昏的紐約市長,走了幾步卻回頭道:「我警告你們,李寒大人已經停止一切對杜風的攻擊行動,你們如果擅自攻擊杜風,就等於背叛李寒大人。」

    她的左手聚集起強烈的雷光,不知是巧合還是偶然,寂靜的夜空中突然轟隆一聲電閃雷鳴,毫無徵兆的傾盆大雨在城市中開始瘋狂傾瀉。

    少女一字一頓地道:「那時我會親自取你們的頭。」

    她的身影飄然消失,吳棋駭然道:「天雷掌,驅動天氣……這是李寒大人的絕技,如果她出手,杜風一定死,她到底是什麼人?」

    蕭劍那雙黯淡無光的眸子抬頭望天道:「該做的終歸要做。」

    王畫身軀一震道:「彩小丑說了!這樣等於背叛李寒大人!」

    吳棋咬牙道:「蕭劍說得沒錯,該做的總歸要做。」

    蕭劍淡淡道:「那些巡防機甲應該是被馬力扎送到紐約州外圍探訪杜風的蹤跡,如果巡防機甲找到了杜風,我們應該也能同時獲得情報。」

    王畫雙肩一振,將畫籠在袖中,搖頭道:「紐約州外圍……再往西就是李寒大人修煉的地方,就像是李寒大人要在那裡約見杜風一樣,為什麼李寒大人一定要見杜風.

    破繭兩個字吐出的剎那,其餘同伴身上透出的殺氣也平息下來。蕭劍搖頭道:「你說得對,保護李寒大人破繭最優先,叫上書和琴,我們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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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4-30 18:14:25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卷 第二章 機甲兵團

    杜風等人的吉普車一如既往地疾馳著,他們終於可以享麼顛簸的路程。腳下的路,已經由開始時的粗糙沙礫和鄉間土路,變成了平坦的柏油高速公路。他們的目標是美國東部城市匹茲堡,以匹茲堡為分界點,往西可以到達尼亞加拉大瀑布,往東則可以直達紐約。

    美國境內的路段修復的相當不錯,陸婭已經靠在杜風身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平時冷豔不可方物的陸婭,睡著的姿態卻和羅菲勒一樣,像只乖乖的小貓一樣手足蜷起。

    後車座的人幾乎也全打起了瞌睡,趙鸞努力保持著一點神志,迷迷糊糊間看到車載雷達上有幾個紅點閃耀,奇怪道:「連續幾個加油站建在一起?不可能啊。」

    杜風冷冷地道:「是導彈,跳車。」

    話音未落,他已經左手攬著陸婭跳了出去,右手攥在車門上,竟然是拉著這數噸重的吉普一起跳車的。爆炸聲此起彼伏,吉普車原處的位置被至少56枚導彈擊中,十數米寬的高速公路被攔腰炸成

    陸婭一激靈醒了過來,抬頭望天,天空中幾道黑影一閃即逝。她吃驚道:「是黑桃8責,用來防備紐約城的巡防機甲,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趙鸞呸了一口道:「你的李寒大人真是守信用,又派人襲擊我們。」

    陸婭搖頭道:「不可能,李寒大人是個思緒慎密的人,在這種情況下機甲對我們沒有威脅,他不會做這種無用的事情,調派機甲襲擊我們。」

    杜風的眼裡閃過一絲異樣神情,根據陸婭所說,她只是接受師傅遺命輔佐李寒,和李寒並不熟悉。但在陸婭平日的話語中,總是不經意地流露出對李寒的讚賞。

    能讓武神傳人陸婭敬佩的人,無論如何與杜風所瞭解的那個二十年前的李寒形象對應不起。其中或許隱藏著什麼秘密也不一定。

    空中的五架機甲翱翔著,片刻後一起俯衝下來,腳部化成了尖利地鳥爪形態,直接向杜風襲來。

    刀光一閃,其中拌著無數堅硬的金屬護甲被切裂的聲音。

    五架鳥狀機甲飛離開去,其中四架翱翔上天,另外一架吱呀了兩聲,從身體中心裂開一道深痕,無數螺絲等零件從中爆出。搖晃了一會後,轟地一聲化作了沸騰的火球。

    斬神刀依舊裹著層層白布倚在杜風背上,就像從未動過一樣。

    剩下四架機甲不敢再下來了,在裝甲表層伸出了無數微小的槍眼,開始向地面瘋狂傾瀉著機槍槍彈。機甲飛翔在近百米的高空中,只要它們不接近杜風,杜風要斬開它們還是頗費周章。

    杜風不再理會這些機甲。周身布起刀罡,在百米高空傾瀉下來的子彈威力已弱。全部被護身刀罡彈射出去。杜風扶起翻倒的吉普車,淡淡道:「上車。」

    他坐到駕駛位上按動按鈕。吉普車全身立刻豎立起一層玻璃保護罩,子彈打在防彈玻璃上,一顆顆嗖嗖地反彈落地。

    引擎轟鳴聲響起,吉普車對機槍子彈的掃射視若無睹。繼續向前行駛。速度極快,一會就把四架機甲完全甩在了後邊。

    四架機甲追了一會,無奈地放棄了追趕。然而在它們放棄追趕地同時,蹦地一聲。在它們身軀和吉普車之間似乎有一條無形的線被繃直了,刷拉拉聲響起,無形的利線將機甲的四肢全部切掉,只剩下赤裸裸的身體和頭部像四個大風箏一樣,跟在吉普車後飄啊飄。

    杜風用一隻手操住方向盤,另一隻手則調控著拴住機甲的無形氣流,讓線狀氣流滲入關閉它們的反應系統。陸婭回頭望了兩眼,嫣然道:「你要這四個東西做什麼。」

    杜風淡淡道:「太陽能轉換系統剛才被震壞了,把它們拉到匹茲堡賣了換汽油。」

    「你不是有錢嗎?」

    杜風沉默了數秒道:「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用那些錢。」臨走時,羅菲勒地確給了他一張卡,不過裡面顯然都是小狐狸的嫁妝錢。發生了一系列事情後,兩人之間地關係已經有些撇不清道不明的意思,這時如果用了羅菲勒地錢,就等於給了她一個承諾。

    在不能給羅菲勒一個正式答覆之前,杜風覺得還是不

    的錢為好。

    陸婭忍不住掩嘴微笑,鬆開了自己的左手,纖細的手指上也扣著兩道線條。她嗔道:「我也出了力,我要分一半。」

    杜風地目光始終望著前方,面無表情地道:「是不是你的李寒大人知道我們手頭不方便,特意送點軍需資金來。」

    陸婭懶洋洋地道:「也許吧。」本能地就往杜風身上靠去,在即將靠到杜風肩膀的一霎那突然醒悟過來,連忙縮回身體靠在車座上。

    吉普車已經行駛上一座大橋,陸婭望著橋面下激流洶湧的江面,低聲道:「到尼亞加拉交換了破穹和斬神七式後,我就要和你們分開了,下次見面可能是敵人。」

    杜風冷冷地道:「我不希望與你為敵。」

    儘管知道這句話更多是表示忌諱於她地實力,陸婭還是不禁心裡一甜,長發垂下遮住眼眸道:「我也不想和你……和你們為敵,但師傅的遺命我不能違背。」

    杜風漠然道:「武神把你託付給李寒,然後你的命就變成了李寒的,這算什麼邏輯。」

    陸婭咬著嘴唇道:「你不會明白,如果沒有師傅,我早已經死了,世界上根本就不會有陸婭這個人存在。我也想問你,假如那個名叫楊影的女人要你做不願意做的事,你會做嗎?還是不做?」

    她原以為杜風會無法回答,沒想到杜風毫不猶豫地道:「楊影從來沒逼我做過不願意做的事。」

    陸婭啞然,默然半晌道:「騙人,我聽羅菲勒說過,她為了逼你做事,還被你在臉上劃了十幾刀。」

    杜風淡淡道:「有些事只是開始不習慣去做,而不是不願。陸婭,你師傅把你交付給李寒,然後李寒說什麼你就必須做什麼,我想問問你,這是不習慣,還是不願?」

    陸婭的嘴唇已經被咬出一個血印,她心煩意亂地道:「不談這個好嗎。」

    吉普車突然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陸婭毫無防備,前額險些撞在玻璃窗上。杜風冷冷地道:「我們的錢沒有了。」

    四架像風箏一樣被拴在空中的機甲在慣性作用下向前摜去,還沒飛上幾步,就在空中被火箭彈無情地集中,化成了火球。

    杜風和陸婭能感到足下一陣強烈的震動,連鋼筋水泥鑄就的跨江大橋,也在這陣強烈震撼中晃動起來。在橋岸的對面,一架方方正正,看上去猶如小型碉堡的機甲,正在一寸寸地向兩人逼近。

    身後也傳來了同樣的震動,敵人早已埋伏在橋的兩端,只等獵物落網。杜風等人的位置,恰好處在尷尬的橋中心。

    陸婭低聲道:「ARX-9強鎧兵……」

    這種ARX-9強鎧兵除了裝甲厚實,可以當作小型砲臺使用外,幾乎沒什麼戰鬥力。以致原來的腿腳部機械都被拆除了,換上了造價便宜又簡單耐用的履帶。然而在這兩頭包夾的孤橋上,ARX-9卻成了極其有效的戰鬥工具,以簡單的機槍和小型火箭炮封鎖狹窄的橋面,即使敵人繞過炮火過來拆除,也是件頗費周章的事情。

    趙鸞低聲道:「白癡戰術,我們可以用【凌波】浮走。」

    杜風冷哼道:「吉普車怎麼辦?」

    趙鸞一愣,在僱傭兵的戰鬥方式中,軍械是幾乎可以忽略的一環,她也一時忘記了杜風極其珍惜這輛吉普車。杜風淡淡道:「陸婭,【破穹】一共有幾式。」

    陸婭沒想到這時杜風還有心情問這些,猶豫了一下道:「十式,【千軍】我想你看了一眼已經學會了,那麼就剩下九式了,我只能和你換七式。」

    杜風點頭道:「好,我們現在在橋的正中,現在我們分別突向橋頭和橋尾,以摧毀所有路上的機甲為準,後到的就免費教先到的一式。」

    陸婭怔道:「你……你以為現在是在玩遊戲。」

    杜風面無表情地道:「機甲對古武者而言,不是遊戲是什麼?」

    武神傳人的好勝心立刻被激起,她伸手將已經飄散開來的長發再度挽成馬尾,傲然道:「好,我可不信,對付機甲我會輸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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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4-30 18:14:37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卷 第三章 賭約

  果從遠方來觀看,可以看見一幕這樣的奇景。

    層層疊疊的方塊形厚重機甲堵住了大橋頭尾,更多的機甲還在從四面八方湧來。在其中被困住的人,就像渺小的螞蟻一樣徬徨無助。隨後,其中的兩隻螞蟻啟動了。

    在杜風和陸婭雙雙啟動的一霎那,橋上激起了一層洶湧的氣浪,連帶著橋下奔流不息的河水,也在氣浪的鼓動下躁動起來。

    杜風的速度比陸婭要快,他的雙拳搶先擊中了面前的機甲。機甲厚重的裝甲板上立刻呈現出一個太極狀的崩塌,隨後無數閃耀的節點,在裝甲板的接縫處顯現出來。

    杜風的雙指在裝甲板上猛力一搭!

    大星羅手—接不歸!

    這個時代的機甲已經使用到原子銲接技術,整台機甲,猶如一個用鋼鐵模具鑄就的整體。可是在大星羅手的作用下,裝甲銲接的接縫處依然慢慢裂開,散落。厚重的砲臺式機甲轉眼變成了一堆散落零件。

    第一台機甲瞬間變成廢鐵,杜風快速掠向了第二台。

    他的速度已經快得無以倫比,可陸婭那邊拆卸第二台機甲的聲音已然響起。在拆完第一台機甲後,陸婭就已經趕上了杜風的速度。

    真氣等級比杜風高出兩星的她無需使用技巧型武技,直接一招【破穹—千軍】就把當頭的機甲轟成一堆廢鐵,掉落到江水中去。

    裹著白布的大刀掉落在杜風手中,寒光一閃,第二、第三台機甲一同攔腰被劈成兩截。

    陸婭回頭瞅了一眼,嘴角露出一絲不服氣的微笑,小手一展,面前的機甲轟地自動爆破。陸婭嬌俏的身影,直接從瀰散的煙霧中穿了過去。

    杜風的刀縱然銳利,至少還要做出一個斬劈的動作,而陸婭的【破穹—星辰裂】本來就是使對手內部自爆的招數,用來對付內部貯存了大量火藥與能量地機甲。更是事半功倍。

    機甲被爆破、落水的聲音不斷,處理每台機甲的速度,陸婭總是要比杜風快上那麼一點點。在杜風清理了一半的機甲後,陸婭面前的機甲已經少了將近四分之三。

    雪蓮花甚至有餘暇回頭嫣然一笑道:「天煞,你要輸了哦。」

    陸婭之前的笑容,總是帶著孤高或滿懷心事的意味,只有這抹笑容,除了蘊含著對勝利的喜悅外別無他物,格外純淨燦爛。

    杜風的嘴角也忍不住泛起微笑。面對雪蓮花這難得地陽光笑容,他除了用微笑回應,別無他法。

    陸婭繼續擊毀了一台機甲,嬌笑道:「如果我先到橋尾,算不算在決鬥中贏了【天煞】杜風。」

    杜風淡淡道:「當然。」

    又一台機甲逼近過來,陸婭柔弱的身軀不閃不躲,直接衝向機甲懷中去。轟隆一身。機甲被衝開一個人形缺口,掉下橋去。

    在陸婭面前的機甲。只剩下守住橋尾的最後一台而已。只要干掉這台這台機甲,她就將完成一項前無古人的壯舉。在決鬥中戰勝【天煞】杜風。

    只要她勝了杜風,即使不是正式的決鬥,也算是完成了師傅的一項心願。

    陸婭嬌叱一聲:「死!」腿部發力一蹬,朝著最後一台機甲急衝過去。

    最後一台機甲似乎有些發愣。直到陸婭已經衝到面前時,它突然側身立起,用履帶地一個尖端支撐住自己的身體,恰好讓陸婭從空隙處鑽了過去。

    撲空了地陸婭倏然轉身。機甲以金雞獨立式,像陀螺般轉了兩圈,巨大的鋼鐵身軀猛地向陸婭掄來。

    陸婭雙目圓瞪,幾乎懷疑自己是看錯了,面前地機甲居然用出了類似古武術的技巧。

    她伸手摘下了腦後的束髮帶,叱道:「你還不死。」貫足了氣的發帶像一面薄刃,對著機甲席捲而出。比起真正地鋼刀,這條髮帶本身就是柔性物,可以中途變幻無數角度,不管這台機甲如何躲閃,都絕對會被發帶削成兩截。

    眼看髮帶就要把機甲的頭削掉,機甲笨重的身體突然一沉,竟然把橋面踩塌了兩個洞。這個看似無意識的下陷動作,無巧不巧地避開了陸婭地攻擊範圍。

    陸婭跺了剁腳,身影一閃,也翻到了橋下。

    果然不出她所料,世界上哪有這樣能隨機應變的機甲,原來是杜風搞的鬼。在機甲的腳上栓著兩條無形氣線,從杜風那面以橋面為掩護,神不

    覺地伸了過來操縱機甲與陸婭為敵。讓這台不堪一了陸婭整整兩個照面之久。

    陸婭扔出髮帶,氣線立刻被斬成兩斷。

    她躍回橋面上,一腳將機甲踩下橋去,與此同時,杜風那邊的格鬥聲已經全部停歇,只剩下快速掠動的腳步聲。

    陸婭再也不敢遲緩,拚命向橋尾處的石頭雕像縱去。就在她的雙腳踏上石雕的一霎,杜風的腳步聲已經停了下來,相距不過短短的零點零幾秒。

    還沒等杜風開口,陸婭立刻轉身叫道:「平手……」

    隨後她似乎醒悟過來,努力想嚥回下一個字,不過那個長長的「嘛」字餘音還是釋放了出去,聽上去就像一句撒嬌式的嬌嗔。

    陸婭先是臉紅心熱,隨後抬起眼望著遠方站在石雕上的杜風,一臉期盼。

    杜風在遠處望著她,他明明是比陸婭快了零點零幾秒的,不過他還是淡淡道:「平手。」

    陸婭嫣然道:「你和我打成平手,就說明你要輸給我師傅武神,對不對?」

    杜風淡淡道:「如果這樣算,我師傅上面還有師傅,一代疊一代,能壓死武神的師傅恐怕一數一大把。」

    陸婭躍下石雕,憤然道:「不能這樣算,你耍無賴……」

    她縱回橋中心,伸手拉起正在努力勾住吉普車,不讓它掉入河水中的趙鸞。瞪了一眼緩緩走來的杜風道:「你怎麼能對女孩子耍無賴。」

    杜風漠然道:「是你先那樣算的。」

    陸婭伸手用氣幻出一條髮帶繫起頭髮,眨眼道:「我這樣算可以,你不行。你讓女孩子是應該的。」

    杜風一言不發,這高傲的武神傳人在真氣等級高了兩級兀自輸給杜風後,心裡已經自動認輸了。此刻她已不再將自己當作武神傳人看待,而只是一個普通女孩而已。遠處轟隆轟隆地履帶運作聲響起,杜風皺眉道:「又來了一大批,兩個方向都有。」

    陸婭舔了舔嘴唇道:「再比。」

    杜風淡淡道:「這次你如果拆到一台,就算你贏。」

    陸婭先是一愣,隨後跺腳道:「你又打什麼壞主意……」

    還沒等陸婭說完,腳底下的江面嘩啦一聲巨響,就像被阻隔已久的洪水沖垮了閘門一般。一隻巨大的綠色潛艇付出水面,猶如一隻據江而立的蛟龍一般,橫江將奔騰的江水隔成了兩截。在潛艇的仍被江水不斷衝激的外殼上,伸出了無數如同觸角一般的炮管。

    火箭彈帶著長長的尾焰離開了潛艇,像暴雨一樣呼嘯著向逼近的機甲群砸去,頓時轟炸聲此起彼伏。只見大片煙霧裊裊升起,逼近的機甲群已經全數變成了廢鐵。

    潛水艇頂部張開了一個小口子,一個杜風熟悉的身影冉冉升起。羅菲勒朝他拚命招著手,雙手在嘴邊捲成一個喇叭筒喊道:「天煞,我的水兵裙怎麼樣?我的腿漂不漂亮?」

    杜風微微搖頭,直接從橋上縱下落到羅菲勒身邊,望瞭望潛艇道:「你又研究成功了新形態?」

    羅菲勒嬌媚一笑道:「我把你小姨子帶來了。」

    她隨即壓低聲音道:「天煞,有些事我覺得還是你們慢慢談比較好,我把她什麼話都套出來啦,那天你可真兇,弄了她滿臉滿身都是,現在她心理陰影很大哦,都不敢見你了。」

    最後兩句話羅菲勒有意把聲音放大,楊零的聲音立刻從潛艇底部傳來:「我……我沒說不敢見他!」

    楊零窈窕的身影也被升降機送了上來,她雙頰飛紅道:「但是,羅菲勒……她一定要我穿成這樣。」

    杜風立刻知道楊零為什麼不敢出來了,厚臉皮的小狐狸硬是給楊零套了一身水兵超短裙,那兩條即使近距離觀看,也幾乎看不見毛孔的修長玉腿風光展露無遺。

    小狐狸眨眨眼道:「從地下水路到尼亞加拉比較快,我們就在那裡完成體質交換。」

    她瞅了楊零兩眼,低聲道:「不過我聽說,體質交換必須兩個人都是心甘情願才行,像她目前這種狀態,也許心裡願意,但潛意識抗拒也不一定。」

    她悠悠轉過身,彷彿蓋棺定論似地道:「所以,你們最好還是談一談,必須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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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四章 美麗心靈

    天壁」牌潛水艇沿著地下水路一路航行,徑直朝著尼布開去。

    有時水域會遇見大面積的地下溶洞,這些洞穴偏於狹窄,無法容納龐大的潛水艇經過,潛艇便停下用附帶的大鑽頭鑿開溶洞,然後再繼續前進。

    比溶洞更加難以鑿開的,恐怕是女人的心。

    杜風能明確感覺到,羅菲勒那句「心理陰影」絕非誑言,以前總是偷偷躲在角落裡對他暗傳秋波的小姨子,現在開始悄悄避著他,連在艦上的公共餐廳聚餐時也不見影子。

    潛艇已經在曲折的水域內航行了三天,又到了中午聚餐的時候,羅菲勒托著餐盤坐到杜風身邊,悄悄對杜風道:「估計還有一會我們就到尼亞加拉了。」

    杜風唔了一聲,把一大塊牛排塞進嘴裡。羅菲勒偷偷用小腿蹭著他的腿道:「你的真氣好像變得更弱了,一定要即時進行換骨替髓才行。」

    杜風一言不發,在海底刀墳時,刀髓曾經擊毀了他的部分石灰質骨。雖然對他的生命不至於造成影響,但體內的真氣分佈狀況卻由此失衡,部分周天煞氣造出的小丹田偏移到了毀損的骨骼處,導致他能運用的真氣量減少了許多。

    越想杜風就越不知道怎麼處理才好,這種感情上的事宜本就不是他的特長,飯菜成了他發洩的對象,轉眼一盤子的食物就被掃了個精光。

    看到杜風盤裡的菜已經吃光,羅菲勒將自己的那份撥給了他,眯著眼笑道:「吃我的口水。」

    杜風還是不說話,羅菲勒厚著臉皮在他耳邊道:「我的口水是甜的,你又不是沒吃過哦。」

    嘩啦嘩啦只有筷子掃著食盤的聲音再響,羅菲勒也沉默下來,良久才道:「我有一個解決辦法,不過……我也不希望這樣做。」

    她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咬牙道:「你娶她吧!」

    杜風「砰」地一聲把筷子放下,險些被食物給噎到。他奮力吞下食物,冷冷道:「你這算什麼主意。」

    全餐廳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兩人身上,羅菲勒奮力把杜風拉走,邊走邊紅著眼睛道:「你以為我希望出這種主意,總之你也需要一個人來照顧你,她會做飯了,總比那什麼都不會只會打打殺殺的雪蓮花好。」

    她咬了咬牙道:「楊影已經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你需要人來照顧。」

    兩人恰好走到餐廳後的觀測台處,羅菲勒停下腳步,閉眼昂起臉道:「我說了不該說地話。你要打我,就打吧。」

    等待了好一會,一隻溫暖的手按在了她的金色秀髮上,輕輕撫摸著。杜風淡淡道:「就算是二十年前,我也是戰鬥兵器,不是禽獸,不會隨便打真正關心我的女人。」

    羅菲勒感覺心裡甜絲絲的。不由自主地道:「你就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只有這個方法能讓她在作換骨替髓時沒有心理負擔。」

    杜風的答案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那你怎麼辦?」

    羅菲勒愣住了,隨即抱住他的腰。甜膩膩地笑道:「你如果不介意,嫌你地新任妻子煩的時候可以溜出來找我。我給你暖床好好照顧你。不然,你去入個阿拉伯的國籍,那樣可以同時娶四個。」

    杜風本來是想用這句話窘一窘她,沒想到小狐狸的臉皮真是比ARX-的裝甲還厚。他漠然道:「用感情作交易?那我的綽號得改成吃軟飯的天煞。」

    小狐狸急得連眼淚都快迸出來了。叫道:「怎麼會是交易!她會像她姐姐一樣,是個好妻子地,你看著她,就沒有看見楊影的感覺嗎?」

    杜風已經甩下她。獨自走下了觀測台道:「楊影就是楊影,她也不需要什麼人來替代他。」

    羅菲勒氣得直跺腳,不過很快她就發現杜風地腳步在台階上定住了。奔過去的小狐狸,立刻看到了台階下那個怯生生地身影。

    楊零還是不敢看杜風,只是囁嚅道:「我……我聽說你們來這裡了,我想問……問一下,什麼時候開始換骨替髓。」

    小狐狸嘻嘻一笑道:「你們單獨談,我去下戒嚴令,二十四小時內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這裡。」

    杜風還沒阻止她,小狐狸已經飛也似地溜走了,留下他和楊零獨處。

    楊零雙手互絞著,不安地搖動著身體,一點也看不出是當初強闖杜風隱居處時,那個英姿颯爽,硬挨了十幾刀一聲不吭的倔強小女子。過了好半晌,她終於澀澀地開口道:「羅……羅菲勒都和我說了,我是笨蛋……」

    杜風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本能地道:「你是比較笨,即使是第二種方法,交換體質的效果也沒那麼快見效。」

    楊零紅著臉道:「下次我會注意……啊不對不對,沒有下次!」

    她拚命地擺著手,神色尷尬無比。杜風忍不住道:「坐到姐夫身邊來。」

    楊零的聲音變得比蚊還細微:「我不要叫你姐夫。」

    杜風走下台階,強行按著她地肩膀讓她坐下道:「坐著!」

    楊零終於乖乖坐在他身邊,杜風依然不知道要說什麼,半晌才道:「你知不知道我今年多少歲了,加上沉睡的二十年應該45,你的父親,你太小了。」

    楊零垂頭道:「我父親可是66歲,遇見我母親時我母

    杜風頓時語塞,他一時忘記了楊零的父親是楊政道這老色鬼,剛好舉了個不恰當地例子。楊零低著頭道:「那天……那天,我剛好滿十六歲,算是成年人了。」

    她的目光凝視著自己的足尖,不自覺地道:「我還以為那是我的生日禮物……」

    杜風像石雕一般

    楊零幾次鼓起了腮幫子,卻再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道:「羅菲勒說……羅菲勒說,那天我和你什麼也沒做。」

    她一開口,話就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停不下來,不管不顧地道:「那天,我以為我和你……你也沒和我說實話,後來每個晚上,每個晚上我都在哪裡胡思亂想。你讓趙姐姐把我扔回去那個晚上。我哭了整個晚上。後來封了自己的淚腺穴道,才撐著出去給趙姐姐打傘。」

    她抬起頭,面頰上掛滿了晶瑩淚珠,低聲道:「我不知道你們的做沒做是以什麼為標準。我只知道,那天我身上沾滿了你的味道、你的體溫,被抱在你懷裡,我就是你的人了,但是……突然變成什麼也沒做了,我接受不了!」

    杜風一言不發。楊零臉上飛起嫣紅道:「羅菲勒姐姐說,你……有話要對我說。」

    想來羅菲勒哄她說了杜風要娶她之類地話,杜風霍然起身,冷冷地道:「我確實有話對你說,不管做沒做我都概不負責,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楊零的表情瞬間凝固,垂頭道:「你……壞蛋

    杜風一點也沒生氣。淡淡道:「對。」

    楊零的淚珠一滴滴落在地上:「你是大壞蛋!」

    杜風冷冷地道:「不僅如此,還是色狼加敗類。」

    他拋下楊零獨自離開。才走了兩步,楊零就哭起來道:「你對我就這麼狠。」

    杜風寸步不停。冷冷道:「當時我在你臉上劃了十幾刀時,你就該想到我是禽獸了,你太遲鈍。」

    他走得越發的快。處理感情事宜並非他強項,快刀斬亂麻是他想出的最好方法。不過代價不菲。這種事情一傳開,那些冷酷如冰的天煞、為了愛妻刀劈仙界的天煞傳說,就都結束了,剩下的就是吃了自己小姨子還不負責任的色鬼古武者傳說了。

    楊零急促地腳步聲在他背後響起。一雙溫暖的手箍住了他的腰,楊零死死抱住他不放道:「你不要走……」

    杜風冷冷地道:「放開!」

    他的手連續在楊零十指之間拆解了三次,卻始終解不開楊零的手指,杜風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訝異道:「這是棄妻擒拿手?誰教你的?」

    楊零指著他脖子上地綠玉墜,紅著臉道:「上面寫著的,我就學了。」

    杜風解下那隻楊影留下地玉墜,無論他如何凝神觀看,都看不出上面寫著半個字。楊零湊到他身邊,認真地道:「你看,這裡寫著的,說……這是超越古武者星級差距地古武技,只要對被纏住的人有感情,就……就掙脫不開。」

    杜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儘管他看不見玉墜上有任何字跡,但這的確是楊影創造的那些稀奇古怪古武技之一地【棄妻擒拿手】,是在他有公事要做而楊影又不想放走他耍小性子時用的,效果也的確如楊零說的一樣。

    楊零似乎也已經發覺了蹊蹺,低聲道:「你看不見?」

    她地悄悄放開了杜風的腰,一把搶了那隻玉墜,在杜風驚覺前,她已經跑開了老遠,咬著嘴唇道:「我要這個!這是姐姐留給我的!」

    杜風神色漠然地望著她,淡淡道:「好好保管,別劃花了。」

    他轉身就要離開,楊零輕聲道:「對不起……剛才……剛……,你一直都很抵制我來照顧你,我是……想找個合適的理由。」

    她的語聲漸漸興奮起來:「現在姐姐……姐姐已經表示了讓我照顧你,我不再需要別的理由。」

    杜風倏然轉身,目光恰好對上楊零那雙純潔無垢的紅寶石瞳孔,他淡淡道:「過來。」

    楊零猶豫著,手裡死死攥著那隻綠色玉墜,生怕杜風又拿回去。杜風漠然道:「這是你的東西了,我不會再拿回去,過來。」

    楊零這才怯生生地走到他跟前,杜風望著她道:「羅菲勒說,你心裡始終有那件事的陰影放不下。你就是為了要故意做給她看,用那件事做文章,然後找個合適的理由來照顧我?」

    楊零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可憐巴巴地道:「對不起。」

    杜風忍不住一把將她攬進懷裡,訓斥道:「你是不是白癡,為了找個理由照顧別人,要把自己搞成這麼可憐?」

    他再也說不下去,這件事上楊零動了點心機,但這單純小美人兒的水晶心靈裡,即使小計謀也是這樣善良和稚氣,一切目的只是找個藉口來接近和照顧自己而已。

    楊零癡癡地任憑他抱著,低聲道:「我喜歡你的,又有點怕你,只好這樣做。」

    杜風也不忍心推開她,冷冷道:「到現在我還是只能當你是我小姨子,而且,不需要你來照顧我,應該姐夫來照顧你,還有,以後有話不許再彎彎繞著說。」

    楊零抓著他的胸口微笑道:「至少你肯抱我了,嗯,你說有話直接問,那麼我猜你喜歡羅菲勒。」

    杜風漠然道:「也許有一點。」

    「那,我不介意也等你二十年讓你喜歡我,那時我才36,起。」

    「白癡小姨子,二十年後姐夫已經65歲了。」

    「比我父親還小一歲呢,是龍精虎猛的年紀。」

    「……」

    夕陽將兩人擁在一起的身影無限拉長,映在不遠處的艙壁上。始終緩緩前進的潛水艇停了下來,在不遠處,是一道銀光粼粼的遼闊水域,數百米高的巨大瀑布像飛踴而下的白色虯龍一般,咆哮著躍入湖中。航行的最終目的地,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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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4-30 18:15:11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卷 第五章 徹底復甦的天煞

    理將潛艇藏在尼亞加拉湖底是不錯的選擇,不過附近客,還有不少執著於潛水尋寶的人。接受了劉胖子的建議後,羅菲勒在深夜將潛艇隱在瀑布中逆流而上,在瀑布後面打出了一個洞後,將潛艇藏在了裡邊。

    本來天壁本身有強大的火力足以抵禦來敵,但這次開出的潛艇只是天壁的部分,配備的武器並不多。玩興大發的小狐狸可不管這麼多,聲稱難得來到旅遊盛地一次,決定帶領大家出去旅遊半天。

    她還特地朝杜風擠擠眼道:「半天時間,剛好夠你完成換骨替髓。」

    楊零的臉立刻就紅了。

    換骨替髓有許多種方法,最簡單的一種是直接XXOO,以完成體質交換。其他則要視兩人的身體接觸程度而定,在全身穴道充分接觸的情況下,完成時間是12個小時,恰好接近半天。

    楊零羞紅著臉道:「你們可以多旅遊幾天……」

    羅菲勒湊近楊零的耳朵,壞壞地道:「又不是第一次親密接觸,怕什麼,他身上的味道還好聞吧?」

    還沒說完,楊零就一溜煙地跑了。

    小狐狸對著杜風壞笑道:「你自己搞定吧。」就帶著所有人出去觀光旅遊了。

    趙鸞、譚緒和鄧本來想留下防備,杜風冷冷地道:「不用防備了。」

    換骨替髓時兩人身體都會產生強烈的高溫,浸泡在瀑布中是最好的方法,瀑布恰好像一道水簾一樣垂掛在鑿出的洞口,如果有敵人來襲,第一時間就會接觸到杜風,趙鸞等人根本就無從防備。

    終於將不放心的趙鸞等三人也趕走後,杜風淡淡道:「你可以出來了。」

    楊零悄悄從拐角的岩壁處露出頭來,身上披了套美麗的粉紅色睡衣睡裙。睡衣很薄,胸前一對小乳鴿的輪廓隱約可見,那兩點可愛的粉紅色凸起更是清晰無比。睡裙的側邊被很隱蔽地開了叉。朦朧間可以看見她修長晶瑩地一雙美腿。

    杜風不用問也知道這是羅菲勒給楊零設計的傑作,小狐狸的超高智商不務正業,全花在了設計情趣睡衣上。

    楊零雙頰飛紅道:「這樣可以嘛?」

    理論上當然要兩人裸裎相對效果最完美,杜風淡淡道:「這樣就可以了,開始吧。」

    他抱起楊零用額頭頂住她的額頭,兩人的鼻尖緊貼在一起,杜風低聲道:「用腿鉗著我的腰,別掉下去了。」

    楊零紅著臉照做不誤,身軀也燙的像燒開的湯鍋了。

    尼亞加拉大瀑布是少數未受到輻射污染的景點之一。在大瀑布外聚集了少說數以十萬計地遊客。雖然他們的目力無法透過瀑布,楊零還是感覺自己就像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說不出的害羞。

    她的聲音都顫抖起來了:「你快一點哦。」

    杜風冷冷道:「會比你想像的快。」

    他知道讓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保持這種曖昧姿勢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最好還是快點解決。楊零的一雙玉腿鉗住了他,杜風雙手一伸,雙手大拇指少商穴頂在楊零地太陽穴上。

    能攝取對方真氣的【北冥】開始逆流運用,周天煞氣地無數小丹田在杜風體表浮起。漸漸通過兩人身體表面接觸的穴道,滲透進楊零地身體裡去。

    楊零只感覺全身發燙。周天煞氣的烈性果然不是普通古武者能承受得了的,體內的肌肉骨骼彷彿開始融解。熔化成了一鍋沸騰地湯。幸好有冰冷的瀑布水流打在她身體上,否則根本承受不了。

    換骨替髓的過程業已開始。

    杜風開始加速熔解楊零體內的肌肉骨骼,正常情況下,換骨替髓需要真氣在兩人體內互導一個大周天。至少要經歷12小時。不過有了能瞬間完成大周天地周天煞氣,這個過程將會大為縮短。

    被周天煞氣熔解成半液態狀的肌肉骨骼上,開始有晶瑩的物質分泌出來,那正是杜風需要的【天縱】體質。杜風用雙肘夾住楊零的頭。厲聲道:「忍著!」

    除了按著楊零太陽穴的兩指外,他其餘八指全變成了藍色手術刀,滲透到楊零體內。浮出楊零筋脈骨的晶瑩物質,被手

    勻地分成了兩層。

    楊零只覺得身體像被鋸成了兩截,發出了尖厲的叫聲。

    杜風快速運作著氣流化成的藍色手術刀,鼓勵道:「忍一忍。」

    楊零的眼淚已經沿著臉頰流了下來,嗚咽道:「換骨替髓怎麼會這麼痛。」

    杜風一時也無暇向她解釋,如果是普通的換骨替髓吸收體質幾乎是毫無痛苦的。不過【天縱】體質被他吸收後,楊零自己的體質就會喪失,因此杜風特意用醫術將體質分為了均勻的兩份,以便兩人可以共享。

    只是分離體質的過程,幾乎是等於將人體筋脈骨骼活活切成兩份,所受的痛楚比一場不打麻藥的解剖手術輕不了多少。杜風按著她的頭道:「找個東西咬著。」

    還沒說完,楊零就一口咬在他脖子上。這小姑娘的牙齒簡直比鬼王D的獠牙還要鋒利

    杜風面色如鐵,安慰她道:「就快完了。」

    被分離出的體質形成了一個個小圓球狀的液滴,彷彿失重似的,在楊零體內亂飄。不久,杜風的雙手大拇指交錯開始正運北冥神功,周天煞氣抰著這些小液滴開始回流到杜風體內,慢慢覆在杜風被仙氣化的骨上。

    啵地一聲,一道石筍狀的物體衝破杜風的肩頭皮肉探出,看上去就像肩上突然長了只角似的,駭了楊零一跳。好奇心使她的疼痛感暫時被壓抑下去,好奇地道:「這是什麼?」

    杜風振振肩頭,石筍立刻斷裂掉在地上,他冷冷地道:「在我體內藏了20年的垃圾。」

    【天縱】體質開始發揮作用,化的骨骼部分開始恢復了活性和柔韌性,那些被仙氣徹底化成死物的骨骼被徹底廢棄,排出了他體內。不久杜風身上就湧出了無數石針,看上去就像只石化了的刺蝟一般。

    體質已經徹底分離完畢,楊零體內的痛感略有減輕。杜風將手術刀化成針釘住她全身穴道,疲憊地道:「需要這樣維持半小時,如果你實在痛得受不了,可以繼續咬我。」

    楊零舔了舔杜風脖子上的傷口,輕聲道:「疼不疼?」

    杜風並沒感覺到小美人兒這個充滿愛意的動作,他的全身像上了發條的鬧鐘一樣,正在瘋狂咆哮。全身死寂已久的經脈骨骼在像千年一爆的活火山般蠢蠢欲動,既【吸收】之後,【天縱】體質終於被自己掌握。在吸收體質古武者已如鳳毛麟角的今天,自己或許是地球上惟一一名擁有雙重體質的古武者。

    周天煞氣在徹底恢復了活力的身體內瘋狂遊走,澎湃程度增加了至少幾倍。

    古武者的第二個分水嶺突破。

    楊零臉紅道:「我能不能下來了?」

    她的一雙長腿還尷尬地鉗在杜風腰間,杜風把全身的石針都抖掉道:「現在不行,記住,千萬不要鬆手。對了,你能不能裝一裝?」

    「裝什麼?」

    「比如全身痙攣發抖的樣子。」

    楊零立刻想到了自己在杜風身上失控的那一次,臉頰瞬間燙如烙鐵,連雙手也顫抖了起來,低聲道:「幹嘛要我裝這種丟人的樣子。」

    杜風冷冷地道:「裝一下就只需要對付三個七星級古武者,否則就是五個!」

    在遠方熙熙攘攘的遊客群中,不時有遊客舉起望遠鏡遠窺大瀑布,他們自然無法看見隱身在厚重瀑布水流後的杜風和楊零。然而在眾多單純的風景觀賞者中,也存在著一連串不和諧的聲音。

    「抱著個小美人在萬眾矚目之下作那種事,還真是很會享受啊。」

    「我們可以出手襲擊了嗎?一號。」

    「NO,等他們的身體反應到最高潮時,我會通知你們倆出手的,那時估計他們還在享受連動也動不了。唔,開始抽搐了啊,好,就是現在,三號、五號,GO!」

    在觀光者的一片尖聲驚叫中,兩道矯捷的身影順著大瀑布逆流而上,消失在瀑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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