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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天際奔馳者 -衰仙傳說《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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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6-4 18:16:11
第二章 誘敵深入

如果說只是單單狼王幼崽的叫聲,也許狼群還不會如此瘋狂,但偏偏吳道子還收集了狼崽子的尿液,並將其凝結為冰。

在剛剛爆炸的瞬間,狼尿迅速的被爆炸重新化為液體,又被眾多修真者的自保動作,給打的四下飛射開來。

聞到兒子的味道,狼王自然是怒火中燒,再無遲疑的命狼群死戰!

一看到追蹤而來的修真者中計,吳道子沒有任何遲疑,馬上就帶著飯桶三個轉身就走,他心裡很清楚,這些甲子狼雖然能讓這些人死傷不少,但卻沒有決定性的力量。

等甲子狼起先的瘋勁被這些人扛過去後,如此多的修真者必可反敗為勝,而自己的行蹤必定會再次被發現,所以吳道子毫不留戀的,馬上轉身趕往下個埋伏點。

追擊吳道子的第一波修真者,足足有上千人之多,其中不乏有元嬰期的好手,可是在這種林間小道,腳下又有禁空陣的牽制,讓所有修真者的戰鬥力,整個下降到最低點。

雪上加霜的是,甲子狼一靠近眾修真者,撕咬的同時更不停噴出黃色光球,這黃色光球正是牠們的天賦能力-降塵沙!

被降塵沙所碰到的修真者,速度無不慢下來,這也增加了修真者的困難度,一時間最前頭的人是節節敗退,中間的人更是擠的動彈不得。

一名皮膚白晢容貌英俊,眼神卻有幾分陰狠的男子,看到狼群已經突破前面的人潮,突然朝著自己身邊的幾個師兄弟大叫一聲:〝我們跑!〞

說完這男子見身前有人擋道,竟是惡向膽邊生,手中的一對銀勾,左右猛然一分,兇狠無比的將他面前的人砍開,並且放聲狂吼道:〝擋我者死!〞

這男子若是吳道子還留在此處,必定會認出這小白臉,正是當年武論大會在路上曾碰上過的秦皇島大弟子寧夏桂。

寧夏桂這一喊,可說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原本還想拼殺的修真者,全都轉身往後猛衝!

可是轉過身面前擋了一堆人該怎麼辦?這根本不是什麼大問題,直接撞開就對了,撞不開就直接把人砍翻不就好了!

這下子場面是更加的混亂,狼吼、慘叫、怒喝全交雜在一起,無數的人一個個的趴下,整條山間小道全被染紅了。

在場面達到最混亂的時候,另一波追蹤的修真者也在此時趕到,看到眼前混亂的場面這些人全都看傻眼。

幸好這時有一名元嬰後期的男子,率先出面大喊:〝先殺狼救人!〞

一聽到這男子的話,原本還有些遲疑的修真者,全都紛紛衝過來圍殺狼群,在即將要踏入禁空陣的範圍時,有人大聲提醒道:〝小心有禁空陣!〞

有這一聲提醒,後面這群修真者倒是沒有再次陷入慌亂,在他們的支援之下,很快的就將甲子狼給殺退。

事後統計,真正喪身於狼口的也不過百多人,可是因為搶路而互殺死亡的,卻有五百多人,若是當時所有人能勇於面對的話,恐怕死亡人數也不會這麼多。

而讓吳道子幾人沒想到的是,因為寧夏桂率先開頭的殺人搶路的行徑,最後搞的無數門派因此而對立,整個修真界是一片烏煙瘴氣,連續好幾年的爭鬥後這情形才慢慢平息。

事後想到爭鬥最起先的導火線,所有人都不得不說一聲,真丟臉吳道子果然不愧是修真界第一衰人!

吳道子雖然知道,在禁空陣和甲子狼的天賦能力降塵沙的配合下,修真者這邊一定會吃個大虧,可是修真者實力擺在那邊,又有各種法寶輔助,就算吃虧也傷不了筋骨。

但他卻也想不到會有人喪心病狂到,寧可不去砍殺甲子狼,而以砍人開路的方式逃跑,更不會想到其他人會群起傚之,所以吳道子此時仍急急忙忙的趕往下個埋伏點。

因為飛到空中目標太明顯,萬一有哪個來追擊的弟子慢了點,自己可就剛好被捉個正著,所以吳道子只能選擇在樹林中穿梭前進。

雖說在地面飛躍前進的速度較慢,但吳道子總算在各派的修真者追來之前,順利的到達第二埋伏點-惡鬼丘!

惡鬼丘是一座位在黑森林中的小丘,因其山的南面有一個巨大的熔岩洞,洞口的上方又恰好有兩個裂縫,看起來就有如一張惡鬼的臉孔因而得名。

吳道子才剛到達這熔岩洞口,兩道身影就馬上自暗處跳了出來,這兩個身影一個是白白胖胖的糖葫蘆,另一個是頂著一個大光頭的一條筋。

「臭小子你終於來了!」糖葫蘆笑呵呵的道。

一條筋則是什麼也不說,只是咧著一張大嘴傻笑,還順手一掌拍在吳道子的背上,以顯示自己的高興。

〝啪!〞

〝碰!〞

一條筋沒想到自己這一巴掌,竟是將吳道子給直接打的撲出去,當場跌了個狗啃泥!

〝混蛋!你是要打死我呀!〞

一翻起身來,吳道子當場破口大罵,一條筋也自知理虧,抓了抓大光頭訕笑道:「小、小豆子不好意思,我忘了現在力氣變大了……。」

吳道子聞言也只能瞪他一眼,因為一條筋的確不是故意的,打從把光霸明體交給他修練後,這小子才一天的時間,整個體質就產生極大的變化。

不使用靈力,光肉體的力氣就堪比龍象之力,堅韌度更是提高三倍之多,讓這小子是樂的整天合不攏嘴。

但也因為變化太大,所以一條筋一時間對自己的力氣還無法控制的很好,如同剛剛那樣,他雖然覺得使的力氣不大,卻還是一巴掌就把吳道子給拍翻。

「算了!廢話少說,你們都準備好了吧?」吳道子搖搖頭,起身就問道。

「放心吧!早就準備好了,你安心跟著一條筋先離開吧!剩下的交給我就成了!」糖葫蘆拍拍胸口道。

聽到糖葫蘆自信的言語,吳道子也不說感謝的客套話,點點頭便和一條筋往洞裡走去。

在吳道子進到熔岩洞約末半柱香後,各派的修真者也陸續的追到,糖葫蘆一看到遠方的黑點,馬上冷笑一聲換上一席與吳道子一模一樣的粗布衫。

換好裝後,追來的修真者又拉近不少,糖葫蘆便特意跑到洞口晃了一下,馬上有眼尖的人看到糖葫蘆故意露出來的身影。

〝真丟臉在那邊!他跑進洞裡了!〞

一聽到這聲大喊,所有的修真者頓時有如吃了興奮劑一樣,一個個靈力外放,流星趕月一般的衝向惡鬼丘來。

糖葫蘆時間、距離掌握的很好,所以這些人只是匆匆看到一席灰影閃過,沒發現到這體型和吳道子完全不相同,順利的將這些人給引進這熔洞當中。

另外一方面的吳道子和一條筋,在進到熔岩洞穴當中後,一陣左彎十八拐,忽高忽低的繞過無數條彎道後,最後終於到達一條地下河旁。

此時這地下河上漂著一條小船,乃是精精兒他們前天所準備的,因為這條地下河直通護都城西北邊的端江。

知道這事的人並不多,吳道子幾人會知道也是李破軍的哥哥李殺軍告之,吳道子他們才知道原來有這條水路可走。

「我們快走吧!」吳道子一上船馬上就將船頭的繩子解開,一條筋則是取起兩把船槳,低聲喝道:〝好咧!走!〞

話聲一落,雙槳猛力一扳動,整條小船就有若脫弦之箭,飛也似的往前激射而出,當他們划出兩三里路後,整個河道的洞穴突然一陣晃動。

〝吱吱吱!〞

隨著洞穴的搖動,地下河的上方突然傳出無數有若老鼠般的鳴叫聲,緊接著便是吵雜的撲騰聲。

聽到異響不斷,一條筋馬上停下手中的雙槳,讓小船順著流水飄動,並且和吳道子雙雙壓低身子,飯桶傻呼呼的要抬起頭來,也一把被吳道子按下去。

好不容易,等這怪異的聲響慢慢的消失後,通道中再次恢復平靜後,吳道子和一條筋這才小心的直起身子。

被兩人的舉動嚇到的飯桶,也不敢放開音量低低的問道:「大哥剛剛那是什麼東西?」

吳道子聞言得意的意笑道:「給後面追來的混蛋的小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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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快找!一定要在其他人之前,找到真丟臉吳道子!〞一名真空門的弟子,在熔洞中不斷的大喊著。

這惡鬼丘的熔洞雖然裡面通道眾多,但隨著追來的修真者越來越多,很快的通道中就到處都是人。

而且在地毯式的搜索下,眾人也越來越接進地下河,最後終於有人發現到地下河,而且還看到釘在岸邊繫船的繩子和木柱。

〝張師兄你看這東西!〞一個小個子拿著木柱和繩子跑過來。

其他人一見馬上就猜到,吳道子應該是順著地下河逃跑,只是正當眾人想順著河道去追擊時,突然整個一陣天搖地動。

〝轟!轟!轟!〞

〝發生什麼事了!〞

〝大家快逃!洞窟要塌了!〞

一時間洞裡的人全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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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各懷鬼胎(一)

就在熔洞當中亂成一團的時候,糖葫蘆胖胖的身影,卻在這時從洞口的地面上冒了出來,回頭看著整個坍塌的洞口,糖葫蘆得意的笑道:「一群龜孫子,在裡面慢慢窩著吧!」說完這才大搖大擺的離去。

熔洞中的修真者們很快就恢復冷靜,因為爆炸來的突然去的也快,沒多久的功夫爆炸聲響就停了下來,洞窟也未曾因此塌下來。

「你們幾個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各派帶頭的弟子,在爆炸一停下來馬上吩咐各自的人手,往爆炸聲的來源探察原因和情況。

沒多久就有消息傳回來,表示洞口整個坍塌下來,聽到這回報卻沒有人感覺到擔心的,畢竟在場的全是修真者,而且沒一個是闢穀期以下的境界。

只要眾人合作的話,也不過就只是三、五天的事,根本就沒有任何性命危險,自然也就不會有人擔心。

真正讓眾人在意的是,為何洞口會突然的坍塌爆炸,吳道子到底是不是順著地下河道離開的。

「桑兄、斐兄、寧兄、王兄四位有何看法?」一名袖口有著廣神宗標識的青衣男,聽完回報後率先問道。

「我是有個不太成熟的想法,不過我想先聽聽智劍桑子丘,桑師兄的高見!」另一名身著白衣,臉上盡是傲氣的男子,語氣略帶挑釁的道。

說完其他人便將目光看向一個身材纖細,但皮膚略黑的青年,這人正是那白衣男口中的智劍桑子丘。

見到白衣男針對自己,桑子丘臉上神色不變,但眼底卻微微冒著火光,其他人則是知道兩人恩怨,但因現下彼此是競爭對手,是故也樂得看熱鬧。

白衣男為何會與桑子丘結怨,其實也很簡單,因為那白衣男子乃是西北修真界白天宗的弟子斐文紹,眾人給他的名號叫智狐。

兩人皆是以智計聞名,名號都有個智字,一見面自然便是有些相衝,所以初次見面以來便是明爭暗鬥不斷,一直至今都未曾消停過。

「既然斐兄有心求教於我,子丘又如何會私藏呢?我便說出拙見與各位研究一二,省得各位誤以為在下是那等私藏的小人。」

斐文紹既然出言挑釁,桑子丘自然也不懼於他,大方的接招還不忘暗暗損他兩句,更以師長的口氣暗諷他一頓。

在場的人可都是人精,哪會聽不出桑子丘的指桑罵槐,除了斐文紹一人被氣的兩眼通紅外,其他人都是暗樂在心。

桑子丘也不理會斐文紹的反應,自顧自的就開始道:「剛剛我已趁著其他人去探察情況時,問過解刀門的方寸師弟,這個鬼口洞出入口都只有各一個。」說著桑子丘輕輕拍了拍,他身旁的一名滿臉精悍神色的男子道。

「我們身邊的這條地下河道,正是這鬼口洞的唯一出口,直通西北方的端江。這一個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就連方寸師弟也是聽門中師長說過,隱約有這個記憶而已。所以我個人認為,真丟臉吳道子極有可能,是利用地下水道離去,這根短木柱和繩索,正是其繫舟之用。」

聽到桑子丘的說法,斐文紹突然大聲一笑:〝哈哈!桑兄前言才道,此河出口極少人知,後言又道真丟臉吳道子是自此離去,這豈不是自相矛盾嗎?〞

說完斐文紹環視其他人,一臉譏諷的道:「再退一步來說,既然真丟臉吳道子是自這地下河道離去的,那洞口又如何會塌下來?桑兄可別告訴我說,這洞口是自然坍塌的。」

斐文紹的判斷和桑子丘的說法,其實是相同的,只是為了特意的找碴,所以便故意挑毛病好損桑子丘。

誰知桑子丘聽到斐文紹的話,不但不生氣反倒是胸有成竹的道:「斐兄的這兩點根本就不是問題,第一修真五恥中的北蠢李破軍的來歷,各位應該都知道吧?」

話說完也不等其他人回答,桑子丘就自顧自的道:「這李破軍可是鐵戈門門主之子,鐵戈門同為護都城三大派之一,相信總也會有人知道這惡鬼丘的地下河道。」

聽到桑子丘的話,所有人都不禁暗暗點頭,那斐文紹臉色陰沉的道:「既然如此,那洞口坍塌一事又如何作解釋?」

「這還用的著說嗎?自然是故布疑陣要讓我們浪費時間,去挖開洞口他好趁機逃跑。而要作到這一點也不困難,只要將普通的炸烈陣和日冕陣混合布下,在他所設定的時間內,自然就能將洞口給炸塌。」

桑子丘一臉自信的又問道:「各位想想,那洞口有多大?我們如此多的人,他有可能繞開我們,再從洞口離開並將洞口炸塌嗎?」

所有人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而斐文紹猶不服氣的道:「說不定他是以幻術遮掩己身,等我們全都進來了,他才趁機逃跑。」

斐文紹這話一說,一個穿著棗紅袍子的男子,馬上就搖了搖頭道:「不可能!我和成兄一路追著那小子穿過數條彎道,最後才在剛剛進來的第三個彎道追丟人。除非那小子能瞞過我和成兄不然的話,絕對不可能在我兩的眼皮子底下,再重新跑回到洞門口。」

他話說完,最開始說話的那名廣神宗的青衣男子也十分肯定的道:「王兄說的對!這絕對不可能,除非那小子修為遠高於我們。」

也難怪兩人會如此自信,因為這廣神宗的青衣男子成自言和一元門的紅袍男王振兩人,全都修有一門特殊的功法,專破各種幻術、幻陣,自然說起話來特別有底氣。

幾人又討論再三後,最後全都肯定了桑子丘的判斷,決定順著地下河道追擊吳道子。

而那斐文紹則是露出一副憤怒的神情,顯然眾人附和桑子丘的話,讓他感到下不了台,當場就大聲道:「如果你們真的覺得,那小子就是往河道離去,那就去找吧!疏我白天宗的人不奉陪!」

說完也不理會其他人,便對著白天宗的弟子道:「走!我們挖洞去!」

看到斐文紹的反應,其他四人搖了搖頭,臉上都露出一絲譏笑的表情,在他們看來斐文紹這舉動,根本就是死要面子的行為。

不過如此一來就又少了一個有力的競爭對手,所以倒也沒有人出聲勸他,反倒是各自發動人手準備追下去。

四人帶著各自的人手,御劍飛在河道上方順流而下,其他各派的弟子想了一下後,絕大部份的人都相信桑子丘的說法,所以只是猶豫了一下,就跟著飛過去。

但還是有幾個小門派,因為覺得自己的實力太弱,就算追下去也分不到湯喝,便決定與白天宗的人一起挖開洞口好早早離去。

暫且不談桑子丘一行人的行蹤,那斐文紹在帶著所有人來到被堵住的洞口,也不急著開挖,而是轉過身來好似在等什麼人。

其他白天宗的弟子見狀雖然心有疑惑,但因為斐文紹在年輕一代的弟子裡,也是頗有威信,所以倒也沒人隨意出言質疑。

過了一會兒,有十來個卸甲門的弟子就跟著過來,桑子丘這才突然滿臉笑容的朝著一個濃眉大眼,一副憨厚相的男子迎過去。

「宋兄這次可多虧你告知的消息,我才能算計姓桑的一把,報了在天書中被他算計的仇!」斐文紹高興的道。

「斐兄言重了,那也是因為當年我追蹤一頭蒼狼,意外進到這洞中,心生好奇下才得知這洞中有那等兇獸,而斐兄能利用這消息算計那桑子丘,完全是你的本事,宋山可不敢搶功。」那姓宋的卸甲宗弟子話一說完,和斐文紹相視一眼後,雙雙是一陣大笑。

其他人原本還迷迷糊糊的,這時才知道原來那水道的通道中,竟是隱藏著莫大的兇險,而斐文紹剛剛作出的那種氣憤反應,竟然是裝出來的。

一時間白天宗的弟子是對斐文紹更加欽佩,而卸甲門的弟子則暗自戒懼:「果然不愧是智狐,果真是狡詐如狐!」

只是所有所讚嘆的斐文紹卻是在笑完後,反倒是嘆了一聲道:「過去我還真有些瞧不起這真丟臉吳道子,總以為這小子也不過是靠著丟臉出名,不過今日可真是出了我的意料之外了!」

那宋山聞言也跟著點頭道:「是呀!光是那些甲子狼,就讓不少同道夠嗆的了!而這地下水道恐怕又要死不少人,而且我們應該是追不上那小子了!」

斐文紹聞言突然露出一個笑容道:「不過如此一來也好,這才更有挑戰性!我一定要在所有人之前,找出那小子奪得定界石!」

「那我就在此,恭祝斐兄早日成功了!」宋山一臉諂媚的道。

斐文紹聞言忍不住又是一陣大笑,而宋山則是在一旁陪笑著,搞的其他卸甲門的弟子大惑不解:「宋師兄這是怎麼了?竟如此逢迎拍馬?」

就在這時,熔洞深處又傳來腳步聲,斐文紹馬上收起笑臉,大手一揮道:「開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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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各懷鬼胎(二)

在斐文紹等人裝模作樣挖開洞口的時候,另一邊的桑子丘一夥人,也順著河道急追而去。

只是一起飛沒多久,那青衣男成自言和紅袍男王振兩夥人,便有意無意的並飛在一起,故意將桑子丘和他的同門全擠到後面。

而這時候一名面如白玉的翩翩佳公子,卻是大搖大擺的帶著自己的師弟,從成自言和王振兩夥人中間穿過。

而詭異的是,廣神宗和一元門的人,竟也十分配合的讓開來,讓這群人從中飛過去。

〝原來你們聯手了!〞桑子丘又驚又怒的喝道。

看到這等情況,就算是一頭豬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更何況是有智劍之稱的桑子丘。

「桑兄真是不好意思,你說錯了!我們不是聯手,而是我與王兄自知與定界石無緣,所以接受寧兄的雇用協助他爭奪定界石。」成自言一臉得意的道。

飛在前頭的那姓寧的青年更是大言不慚的道:「桑師兄光有腦子是不行的,沒有錢財是會寸步難行的!」他話一說完,成自言與王振立刻湊趣的大笑起來。

也難怪那姓寧的會如此得意,因為這姓寧的叫寧可白,他乃是多寶閣閣主的孫子,可說是含著金湯匙出世的貴公子,平日最喜歡的就是顯擺自家的財富,今日逮到這機會能嘲笑有名的智劍,自然是大為得意。

雖然飛行中風聲在耳邊嗡嗡的響著,但這些笑聲仍清楚的傳到桑子丘的耳中,若是此時此刻這河道中能有點光線的話,成自言和王振一定笑不出來。

因為被嘲笑的桑子丘臉上不但不見憤怒之意,反倒是露出一絲的冷笑,一手更是悄悄的背在身後,以食指凝聚一小團靈火微微晃著圈子。

飛在桑子丘後面乾坤的同門師兄弟,見到他打出的暗號,全都開始有意識的放慢飛行速度,而恰好這時成、王兩人,也令手下的人更張狂的排擠乾坤宗的人。

若是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桑子丘一群乾坤宗弟子,是被廣神宗和一元門的人合力逼退。

看到乾坤宗的人,最後甚至被其他小門小派的修真給超越,一元宗和廣神宗的人忍不住又是一陣大笑。

而成自言更是眉聰目明的道:「寧公子後面就交給我們吧!你快去將那真丟臉吳道子擒下!」

寧可白聞言心頭大樂,大笑一聲道:「有勞各位了,若是事成後我多寶閣必會再次重重答謝各位。」

一元宗和廣神宗的人聞言又是一喜,成、王兩人更是馬上大喝:〝都給我散開一點,擋好道!〞

後面的人見到寧可白帶著的多寶閣弟子,竟是加速前進,便也想跟上時,一元門和廣神宗的弟子,馬上故意拉慢速度將原本就不大的水道給擋住,氣的所有人是罵聲一片。

一元門和廣神宗的人卻全然充耳不聞,在場的各門各派都一樣,沒有哪一門的實力有辦法同時對抗他們兩門的聯手,唯一有威脅的也就只有乾坤宗的人,可是此時乾坤宗的人被擠到後面,他們又有何擔心!

當然成自言和王振也不敢作的太過火,所以雖然速度慢了點,但還是飛快的前進著,所以其他人也只是罵個不停,倒還不至於完全激起眾怒。

另一方面被擠到後面的桑子丘,在有意退讓下很快就落到隊伍的最後面,這時桑子丘的兩個要好的師弟這才飛至他身邊,向他低聲的詢問道。

「眼看我們就快追上真丟臉吳道子,師兄為何要我們主動退讓?」其中一個長著八字鬍的有些不忿的問道。

桑子丘不急不緩的道:「主動退讓是因為,我們沒必要拿我們乾坤宗的弟子,來為其他人探路,有如此多的棋子可用,還不懂的利用豈不是可惜?」

一聽到桑子丘的話,飛在他身旁的兩人俱是一愣,一反應過來另一個長臉的立刻急聲問道:「難道前面有什麼兇險?」

桑子丘不答反道:「在今日以前,有誰能想到一個結丹期的修真者,能夠殺死數百名與他同階,甚至是高他一個境界的對手?可是真丟臉吳道子就作到了!」

若是吳道子在此一定會大喊冤枉,我也沒想到過你們面對一群八品的兇獸,竟然會蠢到不抵抗而是先自相殘殺呀!

「狼群一事就連我事先都沒想到,他竟然能無聲無息中就作好佈置,既然他能佈置一個陷阱,又為何不能佈置另一個?」桑子丘一句反問,讓身旁的兩人是渾身直冒冷汗。

就好似要應證桑子丘的話一樣,地下河通道的遠方突然傳來陣陣的爆炸聲,第一時間裡所有人全都想到,是寧可白帶人把吳道子截住了。

在這個想法的驅使下,所有人都拼命的往前衝,這下子連一元門和廣神宗的弟子,也無法再硬擋所有人,反倒是被人群給裹夾著一起衝向前。

可是當所有人才衝現前沒多久,耳邊就傳來無數的慘叫聲。

〝啊!!〞

〝大家快逃!〞

所有人全被這一驚變給搞懵了,還不待他們反應過來,便看到多寶閣的修真者,踏著劍光有若喪家之犬一樣,慌慌張張的衝回頭,而身後還有無數密密麻麻的黑影,正在後面狂追不停。

修真者的飛劍速度相當快,多寶閣的弟子使用的飛劍品質又好,但在這黑暗又彎彎曲曲的地下河道,就算想快也快不起來,時不時的就有幾名多寶閣的弟子,發出一聲慘叫後就被黑影給吞沒。

見到此狀所有人再蠢也知道大事不妙,無需任何人下令,所有人馬上自行掉過頭,開始拼命狂逃。

而早在爆炸聲響出現時,桑子丘就馬上下令乾坤宗的人停下,一聽到慘叫聲就帶頭先跑,所以原本是最後的乾坤宗弟子,此刻卻是反過來變為最前頭。

一大票的修真者,足足有上千人此刻卻被攆的像頭狗一樣,一個個慌不擇路的拼命往前飛,雖說不知道那無數的黑影是何物,但聽到後面的慘叫聲不斷傳來,這反而讓所有人是更加心慌。

又追擊了十多分後,總算是有那悍勇之輩,實在是受不了這股窩囊氣,再加上自覺自身逃不了,竟心頭一發狠大吼一聲。

〝陳師哥!劉師妹!我替大家斷後你們快逃!〞

說話這人的同門聞言一驚,想要出聲阻止時卻已經來不即了,只見這人去勢突然就一停,緊接著掏出無數的玉符和法寶來。

〝王八蛋!一起死吧!〞

一聲虎吼中,這名修真者斷然的引爆所有的玉符和法寶,就連體內的金丹也同時炸開來!

〝轟轟轟轟!〞

一連串的爆炸不但炸的所有人耳朵轟隆作響,還燃起強烈的火光將暗無天日的地下河道,給照亮數百丈之遠,也讓所有的修真看清楚黑影的真面目。

只見在火光的照映下,無數的黑影竟是一張張粉紅色的肉膜,其形體有些類似水母,但卻不是生活在水中,而且肉膜周邊生出的觸鬚,上面還長著閃爍銀光的爪子。

〝是破腦蝠!〞

雖然這破腦蝠的名字中,有帶個蝠字卻和蝙蝠沒任何關係,純粹只是其習性和蝙蝠有些像,喜居黑暗潮濕之處,同樣一受驚擾便會狂性大發。

其攻擊的方式往往都是往敵人頭上一罩,緊接著鬚爪回縮緊勒,再一扭一轉後,便將人腦袋瓜子開個瓢,所以才會有破腦二字。

一看清處黑影的真面目,立刻就有人一語叫破,而聽到破腦蝠的名字,知道這東西的人,全都臉色為之一白。

只因為這破腦蝠可是七品上階的兇獸,柔軟的身體讓牠不受任何重擊的傷害,銳利的鬚爪則是能輕易破開任何的護盾。

更重要的是破腦蝠一次出現,少說都是上百萬,在場的修真者人數就算不少,但也禁不起這樣的對耗,就算禁的起也沒人想耗掉自己來成全別人。

不過在知道黑影的真面目後,慌亂的修真者倒是飛快的鎮定下來,雖說不打算硬拼,但許多人便站出來指揮撤退,並且針對破腦蝠的特性,來防禦牠們的撲擊。

〝會火系道術的,全都使出來,開腦蝠怕火!〞

〝光!想辦法弄出亮光,破腦蝠討厭怕光!〞

〝前面的人快速前進,後面的人加快跟上!〞

一串的呼喝指揮,讓所有的修真者好似找到定心骨,雖然出聲大喊的人,不一聽是自家門派的帶頭人,但所有人卻全是下意識的照著聽到的話語去作。

很快的修真者雖然被破腦蝠不斷的逼著退回去,同時還是有人時不時的隕落,但卻只有零星幾個遭殃而已,而且很快的就退回到惡鬼丘的通道。

是役,追擊吳道子的這群人,隕落了近七十人,而且大多數都是多寶閣的人,這讓多寶閣帶隊的寧可白,是不停的痛罵著吳道子,還不停的發話要找出吳道子將他大卸八塊。

而此時此刻被人咒罵不已的吳道子,他的人卻是在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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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6-4 18:17:03
第五章 麻煩到

護都城某處宅子裡……

「我門中的窺天者大人,所作的推演與其他的窺天者大人,結果並無太大的出入!」月秋蟬一臉凝重的道。

坐在她斜對角的一名中年男子,聞言嘆了一口氣:「這麼多年了,修真界又要大亂了嗎?」

「亂?不過是一群跳樑小丑罷了,憑他們也想亂?」一名身著乾天宗服飾,一臉瘦黃的漢子,冷冷的笑道。

「諸道友千萬莫小看此事,窺天者大人們曾提過了,此事有魔羅天在背後操控,絕對是不容輕忽。」一個大胖和尚一臉凝重的道。

聽到胖和尚的話,姓諸的修真者臉一沉,恨恨的罵道:「混蛋!若是讓我知道,西北修真界是哪個門派引狼入室的,我必殺無赦!」

姓諸的這句殺氣騰騰的話語,一出口在座有不少人都暗暗點頭著。

「好了!不管如何,今日我等所談論之事,除非各派掌門外,其餘人等都不得洩露出真正的內容,以免打草驚蛇。」一個神煉宗的道人,最後大聲宣佈道。

聽到這道人的話,其他人也紛紛點頭同意,當一切都決定了,眾人便突然身形一晃,原本坐滿人的大廳,轉眼間便為之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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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所有人在猜測吳道子的行蹤時,咱們的小豆子卻早已安穩的坐在一輛裝滿貨物的大車上,大搖大擺的行走在通往北方的官道上。

「清叔這次可麻煩您老了!」

穿著一副伙計打扮,臉上刻意化過妝的吳道子,一臉鄭重的向他身旁趕車的胖老頭道謝。

「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既然你是阿破的兄弟,就是我的的子姪,叔叔幫姪兒又有什麼好謝的?」清叔有若彌勒佛一樣,笑呵呵的道。

坐在清叔另一邊的李破軍,也憨憨的笑道:「呵!是呀!小豆子不用謝。」

「小豆子有消息傳來,那群人被我們放出的假消息,引往西北修真界了!」精精兒突然自馬車的車頂探出頭道。

吳道子聞言點點頭:「這是好消息,不過我們還是要小心,因為我想應該不會所有的人,全都傻傻的被我們的假消息所惑,總應該會有些多疑之人,四處搜索我們才是。」

聽到吳道子的話,精精兒點點頭答應,一旁的清叔則是含笑看著吳道子,心裡忍不住暗自讚道:「這小子不錯,行事謹慎思慮周密,難怪門主會放心把破兒交給他。」

吳道子五人所定下的計策,通盤來說其實也很簡單,就是聲東擊西、暗渡陳倉兩招。

起先裝作走往西北方,半中途等到攔在北方的人趕過去,再瞬間掉頭轉往北方,而所有人醒悟過來時,再利用陣法和甲子狼設第一次的伏擊。

但是因為甲子狼畢竟只是八品兇獸,所以吳道子便又準備了破腦蝠作為第二道大餐,而因為生怕眾人見勢不對,立刻就掉頭逃跑,便讓糖葫蘆引人進洞後,再利用遁法跑回洞口,並且將洞口給炸塌。

如此一來便能阻絕洞中的人,和外界的聯繫至少一、兩天的時間,趁著這一、兩天的空檔,吳道子又偷偷潛回護都城外,混進一家往兇族的商隊中,並且讓仙門的人幫忙作出他往西北逃走的假像。

整體來說雖然有些複雜,但其實並不難想通,可是仍有許多人中了吳道子幾人的計,這一切真要說只能說吳道子和精精兒兩人,雖然不是智慧超群的人物,但混跡街頭的經歷,讓他們對人心的掌握遠勝他人。

吳道子幾人混進來的商隊,是護都城一家中等的商隊,明面上是普通的商行,可是實際上卻是鐵戈門暗中支持的,那清叔雖然好似普通人,但實際上卻是鐵戈門的外門長老。

像這種商隊在護都城有很多,畢竟北地仍有許多的好東西,是其他各方修真所需要的。

這些商行私底下是盤節交錯,沒有人能真正的弄清楚各家的底細,也不會有人隨意去打探這些商行,省的莫名其妙得罪其他門派,所以吳道子五人混在其中,安全係數自然是比獨自上路更高。

接下來的幾天,果然就如同吳道子所料的,有些心思多幾個彎的,便特地帶人往北方這邊找來,就生怕吳道子往西北方走的消息是假的。

但因為吳道子幾人都乖乖的龜在商隊當中,全身的靈力收束起來,這些修真者又只是從空中匆匆掠過,自然不會有人發現到吳道子他們。

這種情況在離開護都城百里後,才總算是慢慢的消失,吳道子幾人也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因為沒了威脅,幾人又都是好動的性子,所以有的便坐在馬車上修練,有的則是打屁聊天交流經驗。

尤其是吳道子還特意向清叔打探兇族的總總習俗,畢竟到了兇族境內要再往西北鬼族地界,可是還要再穿過兇族的一大片領地。




〝糖葫蘆你再使點勁,在搔癢不成呀!〞

數日後商隊在大荒原上紮營不久,就響起一條筋得意萬分的笑聲,過不了多久,便聽到糖葫蘆氣急敗壞的大罵道:〝去你的!老子不打了!〞

清叔看著糖葫蘆氣呼呼的走來,一條筋得意萬分的緊隨在後,忍不住笑呵呵的道:「不錯!不錯!小夥子都很有活力。」

打從搜索吳道子的修真者不再出現,每次只要一安營紮帳後,一條筋和李破軍就會找吳道子三人練手一番,好更快的習慣光霸明體的功訣。

只是這光霸明體果然不愧有古修第一煉體功法的稱號,一條筋和李破軍只是堪稱入門而已,一身的肉體就變的強橫無比。

除了吳道子有以無邊落木和定界石煉志的板凳、板磚,還能硬是把兩人揍一頓外,精精兒和糖葫蘆根本就奈何不了一條筋和李破軍。

李破軍為人厚道,確定自己的進步後也就算了,這一條筋偏生是個渾人,一嘗到光霸明體功法的霸道處,竟是天天要找人打架,整的吳道子三人是頭大無比。

〝臭小豆子,你也要幫我找一門好功法!〞糖葫蘆一屁股坐下來就氣呼呼的道。

聽到糖葫蘆的話,吳道子直接翻個大白眼,沒好氣的道:「你當好的功法是大白菜,可以任豬亂拱呀?」

糖葫蘆一聽也確實是如此,如果好功法隨處可撿,那不就滿天下都是高手,只是剛要釋懷的時候,卻見到精精兒摀著嘴吃吃竊笑,就連清叔和其他搭帳的夥計也笑個不停,頓時就又感到不對。

想了一下糖葫蘆這才想到,吳道子後面那一句話,豈不是在偷損自己是頭豬嗎?當場氣的哇哇大叫,直接撲過去和他打鬧成一團。

其他人看見了也不去拉他們兩個,所有人都笑呵呵的看著糖葫蘆和吳道子打鬧,一些商隊的夥計看著還不斷鼓譟叫好。

好不容易,糖葫蘆覺得氣消了,這才鬆開手爬起來罵道:「反正我不管你怎麼說,老子就是賴上你了,你不給我找來一門好功法,我就天天煩你!」

而吳道子整理一下衣服,馬上就賴皮的道:「好功法?光霸明體這功法還不好?你要就學呀!」

聽到吳道子的話,糖葫蘆不禁當場氣結,事實上光霸明體如此高明的功法,任哪個修真者看到都會忍不住想修練,就算不是體修也一樣。

五人其實也都有試著修練過光霸明體,但只有一條筋和李破軍有修練出個結果,只是奇怪的是,兩人修煉的功法是一樣,但結果卻有些不太相似,

一條筋是越煉身體越結實,整個肉體隱隱散發著微光,而李破軍則雖然身體也變強悍,但卻是於體表結出一層光罩。。

至於吳道子和精精兒、糖葫蘆修練了兩天,卻連個屁的變化都沒有,若不是最後清叔一句:「你們沒有煉體的底子!」才讓三人醒悟過來,恐怕三人還在嘗試。

「去你的!那功法我連個屁都練不成,你還好意思拿來唬弄我?」糖葫蘆大怒道。

聽到糖葫蘆的話,吳道子還待和他再拌一下嘴時,清叔臉上的笑容突然一斂,低聲輕喝:〝小心!有人過來了!〞

清叔一說吳道子幾人的靈識,雖然並未搜尋到敵蹤,但還是飛快的收拾身上的衣物,仔細彼此確認身上沒任何破綻,這才收束靈力等待對方的到來。

沒多久的功夫,果然就有三道劍光自南方而來,這三道劍光在高空處一看到下面的營帳和火光,立刻就落了下來。

當護身劍光一去,眾人這才看清楚,三個御劍而來的修真者樣貌。

來者三人分別是兩男一女,身上所著的服飾看來,兩名男子分別是醒神宗的弟子,而那女子卻是看不出哪個門派。

其中那兩名男子的樣貌都相當的俊朗,一個雙目如星、兩眉如劍,另一個卻是臉如玉、唇紅齒白,都生就了一副好皮囊。

但最引人注目的卻是那名女子,她雖然只是中上之姿,但身上卻有種妖媚的氣質,眼波流轉之際就能讓人心神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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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毒香

「你們是何人?要去何處?」

最先開口的,不是兩名男子中的任一人,而是那名妖媚的女子,顯然三人當中以她為主。

這可讓眾人有些吃驚,因為那兩男子可是元嬰初期,而那女子卻不過結丹後期,可是偏偏卻是三人中的主事者,也就難怪眾人訝異。

「回仙師的話,我們是北通商行的商隊,此次是前王兇族的朱雀城,收購北方的特產順便作點小生意。」清叔如同普通人一樣,作出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答道。

「可有通關文碟和商號證明?」妖媚女子好似不在意的隨口問道。

「有!有!」清叔連聲答完,便七手八腳的自懷中掏出幾張羊皮來,那羊皮上面寫了一些字,還蓋著幾個朱紅大印,正是妖媚女子所問的事物。

妖媚女子也不答話,隨便掃了一眼後便又問道:「我問你們,一路上可有看到五個年輕的小子,一個胖子、一個賊頭賊腦的小子,一個光頭、一個傻大個,和一個乞丐?」

一聽到這些形容詞,吳道子五人馬上就知道這三人果然是在找自己,而清叔則是想也不想的就道:「回上仙,我等一路行來並未看到其他人。」

「喔!」妖媚女子輕喔一聲後,轉身就想走的樣子,只是她才一轉過身就又突然回頭問道:「你們這些夥計是哪裡來的?」

清叔經歷的事情多,反應也是快速無比:「回仙子的話,我這些夥計有大半是自己老夥計,有一些則是從護都城新招來的。」

「喔~原來是如此。」妖媚女子眸子精光閃爍,突然指著一名夥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來自何處?」

被她指到的夥計,心中緊張連忙結結巴巴的道:「回、回上仙,小的叫王虎,是、是護都城人。」

「你是護都城本地人?那我問你,護都城月下三景是哪三景?」妖媚女子突然問道。

王虎聞言想也不想的就道:「是群狼嘯月、水出明月、大陽湖三景。」

聽見王虎說的一點也沒錯,妖媚女子三人頓時臉色便鬆了下來,看到三人的神情吳道子幾人心中也跟著一鬆。

「你記性倒是不錯,改天若是能再相遇的話,還要麻煩這位大哥帶小女子去這三處賞玩一番。」妖媚女子巧笑嫣兮道,那股媚態勾的王虎是心頭一陣狂跳,不由自主就連連點頭。

看問不出什麼毛病,妖媚女子便轉身向那兩名男子道:「龍師兄、計師兄我們再往前找找看吧。」

聽到這女子所說的話,所有人心頭為之一鬆,但就在這一刻異變驟起!

〝唰!唰!唰!〞

一把七寸的藍色小巧飛劍突然射出,同時還有一把繚繞著火燄的長槍和一把帶著冰霜的長刀,跟在後面殺向那叫王虎的夥計。

誰也沒想到正準備離去的三人,會突然殺個回馬槍,一時間打個所有人措手不及,在王虎身旁的精精兒看到王虎危險,頓時再也顧不得隱藏身份。

〝噹!〞

精精兒手一張,一面鐵灰色的大盾就出現在王虎面前,藍色飛劍率先被大盾擋下,可是那一槍、一刀卻突然轉個方向,雙雙殺向精精兒。

這一瞬間精精兒突然醒悟過來,對方的目標其實是自己,但此刻要反應卻已經來不及了。

〝吼!!〞

就在精精兒要死在槍、刀之下時,一顆大光頭突然就出現在他的面前,這光頭自然便是一條筋。

只見一條筋虎吼一聲,渾身的肌肉突然就為之一漲,槍與刀毫無阻礙的便雙雙刺中一條筋。

〝噹!、噹!〞

刀、槍刺在一條筋的身上,先是順利突破蒼莽勁的護身氣勁,但一碰到一條筋的肉體,卻馬上發出一聲金鐵撞擊聲,緊接著兩樣兵器竟是雙雙自一條筋身上滑開來。

〝退!〞

見勢不對,那使槍的想也不想立刻大叫一聲,兩名醒神宗的男子有若鬼影一般,倏地退回原處讓一條筋來不及反擊。

兩人有些訝異的仔細打量著一條筋,發現這小子真的只是結丹後期修為,但剛剛竟然能憑肉體擋住兩人的攻擊,不禁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向那女子。

那女子對兩人使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便走向前一步,纖手一招率先收回飛劍,這才輕笑道:〝咯咯咯!怎麼不再裝了?你應該是東賤精精兒,而你應該是南驢一條筋對吧?〞

看了看左右她又問道:「北蠢、西恥和真丟臉呢?不可能不在吧?」

聽到人家擺明陣仗的點出自己,吳道子向清叔使個眼色,便坦然的扯下偽裝走出來。

李破軍和糖葫蘆見吳道子卸下偽裝,便也紛紛跟著解除裝扮,並且取出各自的兵器法寶準備戰鬥。

清叔看到吳道子的眼色,自然也猜的出吳道子是什麼意思,原本想要出手的念頭,便不得不再次壓下去。

吳道子會主動站出去,便是生怕通北商行背後的勢力是鐵戈門一事,曝光在這三人眼前,畢竟一個商行建立可不容易,都借人家的力逃這麼遠,自然是不能再害鐵戈門利益受損,縱然李破軍是自己哥兒們也一樣。

因為知道吳道子的想法,所以清叔暗自嘆了一口氣後,便馬上配合的裝出驚慌的反應急聲道:〝這幾人都是臨時召來的,小老兒不知道他們是上仙要找的人,上仙恕罪!上仙恕罪!〞

看到清叔精湛的演技,吳道子幾人不禁暗自佩服,而眼前這三人也果然被清叔給唬弄過去,戒備的眼神頓時為之一消。

「你便是真丟臉吳道子吧?姐姐我也不想殺人,你們如果聰明的話就自己把定界石交出來,再把身上的財物也一並留下,那姐姐倒是可以留你一命。」

聽到妖媚女子如此自信的話語,吳道子皺了皺眉頭不答反問:「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能找到我們?」

妖媚女子聞言,掩住嘴吃吃的笑道:「唉呀!唉呀!是姐姐糊塗了,忘了介紹一下自己。我呢是蜂門弟子獨孤香,使槍的這位師兄是火槍手宗元師兄,使刀的這位師兄則是冰刀公羊吼。」

獨孤香話才剛說完,精精兒就先忍不住大叫道:〝妳就是毒香獨孤香?〞

蜂門也是專作情報買賣的門派,與仙門算是同行,但蜂門卻是風媒一行中歷史悠久的門派,不是仙門這種新起的門派所能比的。

但問題是,仙門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很快就在風媒一行中站穩腳步,但有道是同行是冤家,仙門站穩腳步第一個面臨的就是同行的敵視。

也因為這樣,所以仙門一向都很注重同為風媒的幾個門派,蜂門也是其中之一。

而這獨孤香在蜂門中雖然修為不高,但行事狠辣殘忍,實為蜂門新一代的領頭人物,精精兒自然也就記住這人,才會一聽到獨孤香的名字,反應就如此的大。

聽到精精兒叫出自己的外號,獨孤香的臉色馬上就沉了下來,因為她一向都很不喜歡自己這外號,可是偏偏精精兒一張口就把她的外號喊出來,這讓獨孤香暗自決定,定界石一到手就要宰了精精兒。

看到獨孤香略帶殺意的眼神,精精兒心頭一跳,知道這婆娘想殺了自己,這時一條筋卻突然問道:「小精子這婆娘為什麼叫毒香?她很會使毒嗎?」

一條筋這一問,精精兒忍不住撇了撇嘴答道:「這婆娘哪會什麼毒,只不過是心思惡毒,再加上蜂門的情報消息,她的仇家甚少能逃的了!」

聽到精精兒的話,再想到剛剛若不是精精兒丟出大鐵盾,擋下獨孤香的一劍,王虎早就死於非命,只為了試探就隨意要人命,果然不愧一個毒字。

精精兒的話,讓獨孤香的臉色頓時一片鐵青,但這娘們心機一向深沉,只是一息的功夫臉上竟然又是笑瞇瞇的模樣。

「仙門不過是凡俗的下三爛門派,這幾年倒是好大的威風,還撈過界想在風媒一行立足,現在連一個鱉三弟子也敢隨意編排我,看來我蜂門可真被仙門給瞧扁了!」

〝你說誰是下三爛門派!〞精精兒聞言大怒道。

獨孤香露出一抹嘲諷的微笑又道:「不是下三爛門派,又哪會教出你這麼個蠢貨?你們不是奇怪我為什麼找的到你們?我就老實告訴你吧!」

獨孤香輕蔑的看著精精兒道:「你以為你們仙門在護都城放消息的動作都沒人發現?我早就發現不對,所以早早就盯上你。八天前在一家布店外和一名女子相撞一事還記得嗎?」

精精兒聽到最後一句話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突然臉色大變,失聲叫道:「那女人是妳!」

「咯咯咯!小鬼教你個乖,下次別亂碰女人,女人身上的香味可不是那麼好去掉的!」

在場的人聽到獨孤香的話,雖然只是三言兩語,但也立刻就猜出來,原來是精精兒早被這女人給盯上,而身上還不知不覺的被人打下了追蹤香味,這三人才會一路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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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對決

就在精精兒自責自己不夠小心時,獨孤香突然就收起笑容,面無表情的再次問道:「我最後再問你們一次,定界石交不交出來?」

隨著獨孤香這句話,她身後的宗元和公羊吼立刻氣勢一提,手中的兵刃更是分別冒出火燄與寒氣,想要加重吳道子心裡的壓力。

吳道子也很配合,馬上露出害怕的表情問道:「交定界石真的就放過我們?」

聽到吳道子示弱話,獨孤香和她身後的宗元、公羊吼忍不住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獨孤香第一時間就道:「當然!只要你把定界石交出來,我一定放過你們。」

說完獨孤香忍不住在心頭冷笑一聲:「我會放過你,不過宗元和公羊吼可不會放過你們!」

這話答的是十分爽快,可是吳道子本來就是個人精,哪會看不出獨孤香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所以他便笑了笑轉頭問道:「飯桶你覺得如何?」

因為怕引人注意,飯桶早就又被黏了一身毛,打扮成一頭肥嘟嘟的野豬,所以獨孤香三人見吳道子竟然問一頭豬,皆是一愣接著就為之大怒,因為他們以為吳道子是在污辱他們。

不過獨孤香三人正想動手時,他們眼中的豬開口了。

「大哥你不是常說,老娘們說話跟放屁沒什麼兩樣,這傢伙也是女的,當然一樣不能信呀!」

飯桶唧唧哼哼的說完,那獨孤香馬上就想到消息中指出,真丟臉吳道子可是還有一頭麒麟幼崽,頓時也顧不得飯桶說了什麼,連忙又道:「只要你再把這頭麒麟給我,我一定說話算話!」

聽到這話,吳道子尚未說話,飯桶就先怒了!

大爺我可是堂堂仙獸麒麟的血脈,竟然把老子當成貨物一樣,要來給去的的!當場再也忍不住,大絕招無敵嘴砲再次發威!

〝給妳個臭三八,當飯桶大爺是什麼呀?說給就給,妳這八婆怎麼不把妳的狗頭砍下來送給飯桶大爺?妳這不長腦的蠢婆娘,再敢多吠幾聲,老子……老子的大哥就姦了妳!〞

飯桶嘴砲一發動,吳道子馬上知道要談崩了,忍不住臭罵飯桶一聲:〝靠!你是麒麟子,是叫飯桶可不是馬桶,那張嘴巴那麼臭?〞

說完又緊接著大吼道:〝一條筋你和糖葫蘆幹掉那使刀的!阿破你和糖葫蘆幹掉那三八!大家往北飛!〞

一說完吳道子放出逆止,一劍刺向宗元後,也不管有沒有刺中就馬上飛起,精精兒四人也配合的朝著吳道子為他們指定的目標打出一招,緊接著就跟著吳道子一起飛走。

看到吳道子五人飛走,罵的痛快的飯桶哪敢再留著,肥屁股一扭就連忙跟著一溜煙逃跑。

被飯桶一通臭罵下來,獨孤香雖然早就聽說飯桶的事績,但還是被牠的臭嘴給罵懵,宗元和公羊吼在一旁也看傻眼,直到吳道子一聲大吼,三人這才回過神來。

可是一回神,就馬上面臨吳道子幾人的突襲,搞的三人一陣手忙腳亂,這才將吳道子五人的攻擊給擋下。

但一擊既出吳道子五人立刻轉身就走,這又打個獨孤香一個措手不及,讓自視甚高的三人氣個半死。

獨孤香一臉鐵青,再也裝不出和善的表情了,腦火下飛劍再次亮出,尖叫一聲:〝追!殺了他們!!〞

宗元和公羊吼早就想這麼幹了,若不是獨孤香不停的對他們打暗號,兩人早就直接動手,現在一聽到獨孤香的命令,自然是二話不說馬上就動起來。

三人恍若流星,急起直追向吳道子五人,再也顧不得通北商行的眾人,清叔眼中精光一閃而過,突然對副領隊道:「阿源你馬上帶著大家離開,我跟過去看看,無論如何不能讓阿破少爺出事。」說完清叔身形一晃,就消失在原處。

「就這裡吧!讓我看看你們有什麼進步。」往北飛了五里多,吳道子靈識一掃確定周圍無人,便率先停了下來。

「嘿嘿!等一下你一定會吃驚。」精精兒挺自信的道。

一條筋馬上跟著道:「沒錯!不過是元嬰期,我一拳就能打扁他們!」

這話剛好被緊追而來的宗元和公羊吼聽到,公羊吼馬上殺氣騰騰的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一拳打扁我!」話語一落,手中長刀一揮,一道混雜著寒氣的刀勁立刻斬向一條筋!

對方一來就動,糖葫蘆想也不想的身子一縮,整個人就潛進地底下,而一條筋則是運起光霸明體,整個人好似蠻牛一般直接迎上前,大手一揮便一巴掌將刀勁給打散。

一條筋的表現和糖葫蘆的土遁皆讓公羊吼吃了一驚,腳下一點連忙飛起,就怕被糖葫蘆和一條筋兩相夾擊。

另一方面,在一條筋和糖葫蘆與對方動起手的同時,精精兒和李破軍也雙雙找上獨孤香,只是兩人還未接近獨孤香,那宗元就長槍一擺,往地面橫掃一槍,燃起一面火牆阻住兩人。

「你的對手是我!」吳道子輕喝一聲,逆止再次射向宗元的門面,逼的宗元不得不回槍自救。

〝小子你找死!〞宗元眼神一凝,透出一股冷意,便直接放過精精兒和李破軍兩人,直接迎向吳道子。

看到宗元如此簡單就讓精精兒和李破軍過去,吳道子臉色不變,但心頭卻也微微一沉。

「看來那毒香必有隱藏殺招!」吳道子念頭瞬轉即過,此刻所有人已經各自對上挑好的對手,臨時要再變動也來不及了,還好的是吳道子對李破軍和精精兒也是很有信心的。

〝轟!!〞

宗元身形如電,還未待接近吳道子,手中火槍便有若花枝亂顫般,化作十數道槍影,極為刁鑽的自不同的方向刺向吳道子,同時槍尖更冒出騰騰火光,讓槍勢更為迷離難測。

再次對上元嬰期的高手,吳道子不敢輕忽大意,心神一沉再次運轉起洗心訣,同時腳下連連挪移變幻,一邊閃躲火槍的同時上半身更是微微一晃,頓時化作三頭六臂的形象。

〝你不是明月閣弟子?為何會鬼族的鬼降術!〞

看到吳道子突然化作三頭六臂的形像象,宗元大吃一驚,手中火槍挽個槍花將打個旋重新刺來的逆止挑開,並且擊散飯桶和白帶的風刃、水箭後,忍不住大聲問道。

面對敵人吳道子當然不會老實說,自己有兩具分身,只不過是在天書三層中看到那惡鬼形象故意模仿的,讓兩具分身只露出上半身來。

相反的,趁著宗元開口說話的時候,吳道子的欲魂分身猛力一砸,以定界石製成的板磚,一脫手迎風便漲,有若一座小山般當頭轟然砸向宗元。

〝臭小子找死!我成……你這敗家子!〞

看到吳道子不但不回答自己的話,還一板磚當頭砸來,宗元臉露殺氣火槍猛力一抖便要刺向黑板磚。

可是不待火槍碰上黑板磚他就愕然發現,這黑板磚竟然便是他們所想要的定界石,頓時忙不迭的收槍扭腰,硬生生的讓開砸來的黑板磚,原本叫囂的話語也頓時變為破口大罵。

只是他這一罵可讓飯桶和白帶這兩個小子找到機會,只見飯桶突然將剛剛落於地上的水箭化水為冰,而白帶則是嘴巴一張吐出兩個風圈出來。

〝吱!〞

風圈快若閃電,一下就飛到宗元的面前,而宗元腳下又被飯桶陰了一下,雖然沒傷到他卻讓宗元速度慢上一線。

好個宗元不愧是元嬰期的修真者,眼看就要被風圈擊中,他卻突然暴喝一聲!

〝破!〞

大喝之下,他突然倒轉火槍,槍尖往地上猛力一插,地上瞬間噴出一圈火牆護住他的全身,風圈碰上火牆馬上應聲而散。

只是吳道子也早非吳下阿蒙了,在經歷過病先生近似惡整的特訓後,反應也是快速無比,趁著宗元防護的機會,他身形有若脫弓利箭急射而出,同時也大喊一聲:〝盾!〞

他一個盾字出口,飯桶馬上默契十足的,在吳道子的兩拳上各凝出一塊大冰,這兩塊冰塊被吳道子幫成盾牌,直接舉著撞向宗元的火圈。

〝轟!〞

就在冰塊即將撞上火圈時,火圈突然轟然自散,同時宗元的火槍有如毒蛇出洞一樣,陰毒的刺向吳道子的胸口。

〝啪!!〞

在洗心訣的效用下,吳道子的反應奇快無比,雙手一合兩塊冰盾頓時攔在胸前,但這火槍的力道卻是異乎尋常的大,冰盾也只能將其緩上一秒,下一秒便整個被刺穿化作碎片。

眼看吳道子就要傷在這一槍下,飯桶和白帶連忙不停噴吐水箭和風刃助攻,但是宗元身後突然出現一面龜殼,飯桶和白帶的所有攻擊全被其擋下。

〝噹噹噹!!〞

在水箭、風刃被龜殼彈開的瞬間,吳道子的怒魂右手一翻,一條長板凳突然就出現在手中,宗元兩眼一縮心中暗道不好,正想變招的時候,板凳已經狠狠的帶著驚人的破空聲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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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心鐘之境

〝嗡!!〞

吳道子一板凳狠狠砸落,宗元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神色,槍橫架硬生生擋下這一記,同時身下飛起一腳,一招窩心腳也兇狠無比的蹬向吳道子的心窩。

〝碰!!〞

宗元畢竟是元嬰高手,雖然高於吳道子一級,但不管反應速度還是靈力,都遠非吳道子所能相比,當場被一腳給踢飛出去。

只是得手的宗元不但臉上不見高興的神色,相反的他臉上出現一個又驚又怒的表情,雙手更是不停的顫抖著。

剛剛兩人互換了一記,表面上是宗元佔便宜,不但擋下吳道子的板凳,還一腳把吳道子踹出。

可是宗元卻知道不是這麼一回事,剛剛的板凳自己雖然擋下,卻也被吳道子的板凳砸的兩手發麻。

而那記窩心腳踹向吳道子時,也不知道吳道子在何時,竟然將黑板磚給挪到胸前,最後那一腳自然是先踹中黑板磚,接著吳道子才被黑板磚帶的倒飛出去。

「你讓我很意外!你是如何發現我那一腳的?」宗元一臉凝重的問道。

別看他剛剛那一腳好似很普通,但只有宗元自己知道,他靠著這招無影無形的一腳,可是撂倒過無數的敵手,就算同為元嬰期的修真者,往往也沒能提防到那一腳。

可是吳道子卻好似有預知能力一樣,竟然搶先一步,將黑板磚召回護在胸口,這讓宗元如何能不疑惑。

「嘿嘿!當然是憑老子的眼力。小樣的!老子一眼就看出你想來陰的,早就防著你這一腳了。」吳道子自信無比的道。

說完又馬上在心裡暗道:「天才知道我怎麼發現的,這問題問我,我問誰呀?」

事實上,剛剛吳道子根本想也沒多想,身體就下意識的自己將黑板磚召回擋在胸口,而他還來不及想清楚,自己為何要這麼作時,就已經被宗元一腳踢飛。

所以吳道子其實也是糊里糊塗,只是不好將實情說給宗元聽,便故意誇大讓宗元以為自己真的是看破他的招式。

〝是不是看破,再試試便知道!〞

宗元當然不會那麼容易被騙,但還是感到半信半疑,所以他一抖火槍輕喝一聲便再次刺來。

這次出手宗元的速度又快上三分,槍上的火燄更是如同火龍化身,每一次的刺擊都會吐出兇猛的烈燄。

起先吳道子雖然有飯桶和白帶從旁策應,卻也是應付的手忙腳亂,時不時的就被宗元劃開幾道口子,為了保持冷靜吳道子也只能瘋狂的運轉洗心訣。

不過越打宗元也是越心驚,因為吳道子的韌性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明明好幾次宗元已經料定可以放倒吳道子,但他總是能硬生生的挺過去。

而且起先吳道子還打的左支右絀,六隻手臂都快不夠用,可是隨著時間的過去,吳道子應付的卻是越來越流暢,甚至到最後還時不時的能反擊一下。

〝這怎麼可能,你一個結丹期的小子,為何能撐的下去!〞打到後來,宗元雖然仍佔足上風,但也忍不住又驚又怒的喝問道。

事實上,宗元這問題也是吳道子的疑惑,因為從剛剛開打以來,吳道子每次動作時總會隱約的有個感覺,告訴他應該如何作才對。

而讓吳道子覺得神奇的是,他之試著順著腦海中的感覺去行動,往往都能收到奇效。

明明宗元使出的攻勢不是吳道子所能抵擋,但吳道子隨手的一擊,都會剛好擊中力量最微弱的地方。

沒多久吳道子就體會到這種能力的好處,整個人完全沉醉在這種看透的感覺,自然是沒時間理會宗元的問題。

見到吳道子不答話,宗元雙眉微微一皺,想了一下便又再次衝過來,一把火槍舞的有若蛟龍鬧海,火蛇四下不停的飛舞。

吳道子有了剛剛的經驗,雖然一時間還搞不太懂自己身上發生什麼事,但打起來卻更加的進退自如。

火槍使的靈動,但總是擊不中敵人的要害,相反的吳道子手中的板凳和板磚,卻專挑力虛之處猛砸,一來二去宗元漸漸感到吃力。

〝這怎麼可能!這小子不過是結丹期的修真,我怎麼會感到吃力!〞宗元手中火槍一邊揮舞,一邊暗自心驚著。

事實上雙方打到現在,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吳道子已經漸漸的扳回局面,雖然還處於下風,但還以顏色的次數卻是越來越多。

宗元是越打越心驚、越打越心寒,不知不覺中額上的冷汗如同落雨,不停的接二連三的滴下。

在今天前若是有人,跟宗元說一個結丹期的修真者,能與他相抗衡不落下風,就算是有一頭八品和六品的靈獸,宗元也一定不會相信。

可是現在宗元卻不得不相信!

在一槍暫時性的逼退吳道子後,一絲獰色突然自宗元臉上一閃而過,當雙方再次貼近纏鬥時,宗元先是壓槍下刺,狠毒的鑽向吳道子的小腹。

吳道子立刻橫舉板凳將這一槍擋下,可是沒想這一槍卻突然由實轉虛,槍尖輕輕在板凳的蹬面上一點,便借著這一點的反彈之力,整個躍起刺往吳道子的眉心。

正當吳道子打算以黑板磚,將槍勢砸斷再趁機以逆止,反斬宗元手臂的時候,突然陷入一陣恍惚。

矇矓之間,吳道子好似看見宗元火槍突然從中斷開,由一分為二,一把抵住自己的同時,另一把趁勢刺向自己的胸口。

這有如幻影的景象瞬轉即過,一轉眼就好似全未發生過,宗元的火槍也正往自己的眉心刺來。

吳道子下意識的,手中黑板磚仍然砸下,但本尊右手的逆止卻突然化作一面圓盾,橫架在自己的胸口。

看到吳道子這舉動,一旁騷擾宗元的飯桶和白帶俱是一愣,正想著吳道子是發傻的時候,宗元的火槍竟是真的從中而斷。

〝噹!!〞

這一招斷尾求生可是宗元的壓箱絕招之一,靠著這一招他陰過無數的對手,卻沒想到今天在吳道子這裡,竟然碰壁而回。

一槍刺出,不但沒有刺中肉體的突破感,反倒是被逆止化成的小盾給反震了一下。

而在這同時,吳道子更是得勢不饒人,板凳再次橫掃而出,逼的宗元不得不連連倒退。

〝可惡!你為何能事先料到我這一招?〞宗元實在是忍不住,又驚又怒的大吼道。

相反的,面對宗元的怒吼,吳道子突然靈光一閃,臉上露出又驚又喜的表情,心裡暗樂道:〝他奶奶的!我的洗心訣進階了!〞

從剛剛那種異象來看,恍惚之間所見到的幻象,正是洗心訣心鐘境的特殊能力-預判的效果。

這預判並非預知能力,而是心靜之境的基礎上,再加上豐富的戰鬥經驗,使的腦部能推算敵人各種攻擊變化,並且自動演化出最有可能的攻擊。

當然吳道子能出乎常嘆息意料外的進階,其中病先生接近惡整的訓練,是佔有很大的一部份原因,當然吳道子是絕對不會承認這一點。

〝元嬰期又如何?看老子結丹期照樣打爆你這元嬰!〞一想通原因,吳道子心情大好,不禁臭屁無比的大聲道。

聽到吳道子囂張的話語,宗元怒火頓時蓋過理智,大吼一聲:〝我看看你如何打爆我!〞

火槍再次殺來,兩把火槍有如雙龍鬧海,不停的四下翻飛穿刺,可是在已經習慣心鐘之境的吳道子眼中,卻是破綻重重。

吳道子一連閃過宗元的幾次攻擊後,突然先一步往宗元的右前方踏去,沒料到吳道子會突突然搶先一步的宗元,待要反應的時候,吳道子的板凳便以山崩之勢猛然雜下!

〝碰!!!〞

〝啊!!〞

宗元整個肩胛骨被這一板凳當場砸個正著,就算是元嬰修真者,骨頭也不可能硬過無邊落木,自然是當場骨斷筋折,慘叫一聲後被整個砸翻在地。

另外一方面

一條筋帶著公羊吼到另一邊後,公羊吼馬上就飛起來,他可沒忘記剛剛糖葫蘆潛伏到地底一事,為了怕糖葫蘆給他偷來一下,公羊吼不得不飛到半空中。

一見公羊吼飛起,一條筋想也不想的跟著直衝而上,他這莽撞的行為讓公羊看的當場一樂。

〝來的好!死!〞

一聲怒喝中,長刀以開天闢地之勢猛然斬出,一氣數十丈的巨大刀勁不偏不倚,朝著一條筋當頭砍下!

〝轟!!〞

原本如同沖天炮一樣,直衝而上的一條筋,被這一刀斬中的瞬間,當場被轟的倒飛回來,整個人有如隕石落地一樣,狠狠的撞擊在地面,深深的紮進地裡。

〝我靠!一條筋你沒死吧?〞

探出的靈識看到一條筋竟然被一招轟回,糖葫蘆嚇的連忙探出頭大聲問道。

〝噗!〞

糖葫蘆話剛說完,一條筋馬上如同一隻剛結束冬眠的青蛙,從地下的深坑爬出來,用力的噴出一嘴巴的泥土,這才大聲道:〝放心我沒事!那小子的刀好像娘們一樣,傷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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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烏龜與地鼠

若是光聽到一條筋中氣十足的話語,糖葫蘆倒是相信,不過看到一條筋灰頭土臉的模樣,這氣就不打一處來。

〝沒事你個頭!你這大白癡,就跟你說別只會橫衝直撞,還老是說不……〞

話還沒說完,糖葫蘆突然背上寒毛直豎,他想也不想的倏地一聲,又立刻縮回到土裡,而他的頭剛消失在地面上,一道帶著無比寒氣的刀勁,便從剛剛他出現的地方橫掃而過,不但刮起飛沙走石,更將地面凍出一層寒霜。

看到自己一刀落空,公羊吼臉上露出個可惜的神色,不等糖葫蘆探出來反擊,腳下一點便又飛回到半空中。

公羊吼剛一飛離地面,糖葫蘆果然就突然狠狠一爪刺出,但卻刺了個空,氣的糖葫蘆又冒出頭大罵:〝你這沒種的孬種!有種就下來呀!〞

面對糖葫蘆的挑釁,公羊吼冷冷的看著他,十分冷靜的回道:「有本事就把我打下去!」

聽到公羊吼的話,糖葫蘆馬上轉頭對著一條筋大吼道:〝禿頭上!把他給老子打下來!〞

〝俺不是禿頭!你這笨蛋!〞一條筋先是虎吼辯解一聲,就又再次衝向公羊吼。

不過這次一條筋算是學聰明了,他不再傻傻的全力直衝公羊吼,而是留了幾分力衝過去。

果然一條筋一接近,公羊吼就又突兀的重施故技,再次一刀往一條筋斬來。

可是這次一條筋因為留了力,所以眼見刀勁斬來,他身形突然頓了一下,便打橫讓開這一刀。

公羊吼也沒想能一再得手,所以一刀斬出立刻衝過來,手中長刀瞬間以一化百,無數刀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瘋狂斬落!

面對蜂擁而來的刀光,一條筋卻是視而不見,虎吼一聲一記破法拳便悍然轟出!

〝轟!!〞

破法一出,萬法皆破!

如潑盆大雨的刀光,在破法拳的轟擊下,不斷的被轟散成一團團的靈氣,不管是刀氣還是寒氣,全都被破法拳特殊的拳勁摧散。

可惜的是,一條筋畢竟只是結丹期,在這種以自身靈力為後盾的對轟下,他很快就落於下風處,上百道的刀光雖被其擊散大半,但仍有很大一部份,毫不留情的轟擊在他身上。

〝哼!!〞

一條筋冷哼一聲,渾身糾結的肌肉猛力一震,皮膚的表面瞬間亮起一層白光,所有的刀光一遇到這層薄薄白光,竟是完全無法將其破開。

當刀光盡去,一條筋全身毫髮無傷,若真要說也就只有一身的法袍,被刀光砍的破破爛爛,但上面不見絲毫血跡,傻子也知道刀勁沒能傷到一條筋。

〝你真的是結丹期?〞公羊吼一向自任為鎮定,但此刻看到一條筋扛住自己的刀勁,也忍不住訝然問道。

剛剛他與宗元偷襲時,雖然砍了一條筋一刀,但因為是倉促間斬出的,其刀勢並未蓄足,一條筋能擋下那一刀,這倒也沒什麼太令人驚訝。

可是剛剛那數百刀,可是公羊吼運足靈力劈斬而出的,一條筋的破法拳雖說打散大半,但也有數十刀斬在他的身上,可是這數十刀卻有若一個屁一樣,完全都沒傷到一條筋,這才讓公羊吼真的感到吃驚。

看到公羊吼驚訝的表情,一條筋只覺得好似吃了人蔘果一樣,無處不妥貼舒適,忍不住就臭屁無比的道:「俺當然是結丹期,不過俺可是最強的結丹期!」

一條筋話剛說完,底下的糖葫蘆又突然冒出頭大吼一聲:〝你這傻瓜!太陽!〞

聽到太陽兩個字,一條筋等個冷顫,連忙馬上大吼一聲:〝知道了!〞

話聲一落就再次衝向公羊吼,因為確定公羊吼的刀光傷不了自己,一條筋完全發揮他的驢脾氣,拉著不走打了倒退的性格,頂著公羊吼的刀氣衝過去!

太陽兩個字會對一條筋如此有效,是因為一條筋練了這光霸明體後,發現到這門功法有個很明顯的缺點,至少在低階時是很明顯的缺點。

這個缺點便是對光的依賴,如果陽光越強,一條筋的防禦也就越強,但如果沒有陽光的話,那一條筋的肉體就會被打回原樣。

而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陽光隨時都會消失不見,若是不趁著日落前結束戰鬥的話,到時一條筋可就要倒大楣了,他雖然驢但卻不是傻,自然不會傻等人砍的動自己再來打。

只見一條筋勢若瘋虎,左手破法、右手破甲,對於公羊吼斬出的刀勁能打散就打散,打不散的就硬頂著,兩人的距離只要一拉近,就是一連串的破甲拳不斷的轟出。

沒多久,一條筋身上就被一層白霜所覆蓋,但刀勁還是傷不了這小子。

公羊吼間中也試著挨過一條筋幾拳,在他看來一個結丹期能頂住自己的刀氣,自己應該也能扛的住對方的拳頭。

可是才挨了幾拳,公羊吼就立刻變了臉色,一條筋拳頭上的力道不但大的異常,還無視自己的護體靈力,有若尖錐一樣深深的衝進體內,公羊吼差點就被打的散了架。

無奈下,公羊吼也不得不想辦法拉開雙方的距離,好跟一條筋對耗靈力,只要一條筋身上的靈力耗盡,他就不相信一條筋還能這麼抗打。

只是公羊吼一退,背後就突然一涼,他想也不想的立刻拉回長刀,往身後反手一撩!

〝噹!!〞

刀爪相交應聲碰撞在一起,出手的正是突然自地下竄出的糖葫蘆,他一發現公羊吼高度變低,馬上就一爪抓向他的腦後。

只是元嬰期的修真者,反應實在是太快了,這一記竟是被其穩穩的擋下,而被偷襲的公羊吼腦怒下,手中長刀刀柄將衝來的一條筋掃開,反手一刀隨即斬向糖葫蘆。

不過他一刀斬出,糖葫蘆整個人就又縮回到地底,氣的公羊吼忍不住破口大罵。

〝死胖子有種不要逃!有修真者像你這麼猥瑣的嗎?〞

公羊吼才剛罵完,一條筋瘋狂的攻勢就又逼的他不得不回刀自保,而他注意力一轉移到一條筋的身上,糖葫蘆就又突然冒出來,一爪抓向公羊吼的褲襠。

這一擊嚇的公羊吼又硬挨一條筋一記破甲拳,回刀橫擋才保住自己的命根子,只是要斬殺糖葫蘆時,糖葫蘆卻又滑不溜手的縮回到地下。

〝媽的!死胖子你給我出來!〞

〝說不出來就不出!〞糖葫蘆突然冒出頭來,大聲的調戲公羊吼。

一聽到糖葫蘆的聲音,公羊吼手中長刀一圈反手便是一斬,但糖葫蘆是何等狡獪,他說完早就又縮回到地底,這一刀自然又是斬個空。

而趁著公羊吼注意力被糖葫蘆引去,一條筋又趁機衝近公羊吼身邊,雙拳如同機關槍飛快的接連打出,打的公羊吼一把長刀差點就握不住。

而一條筋一出擊,糖葫蘆自然是不會傻窩在地下,又突然自公羊吼的身後冒出來,不過他剛冒出頭來,公羊吼突然左手往身後一甩!

〝靠!!〞

只見三道銀光成品字形激射而來,糖葫蘆要再縮回地下已經來不及,怒罵一聲中雙掌往地下猛力一拍!

〝轟!!〞

糖葫蘆一拍下,地面的泥土有若埋了百斤炸藥同時爆開來一樣,瞬間一道土牆夾帶著強大的氣浪衝天而起。

只是倉促間形成的土牆,畢竟還不夠結實,雖然擋了三道銀光一下,最後還是被一穿而過,萬幸的是因為有土牆的攔截,三道銀光雖然穿過土牆,但原有的飛行軌跡卻因此而改變。

〝噗!噗!〞

糖葫蘆拼命閃躲,好不容易閃過其中一道銀光,另外兩道卻如何也閃不過去,一連兩聲的輕響,糖葫蘆的左肩和左手雙雙掛彩。

看到醣葫蘆受傷,一條筋牛眼一瞪,氣急敗壞的怒吼一聲:〝糖葫蘆!〞

被公羊吼反陰一下,僥倖保下性命的糖葫蘆連忙再次縮回到地底,而百忙之中也不忘喊一聲:〝宰了這王八蛋!〞

看到糖葫蘆受傷,一條筋自覺是因為自己沒能拖住公羊吼,才使的糖葫蘆掛彩,自責下又聽到糖葫蘆的話,頓時抓狂起來。

〝吼!!〞

一條筋發起狂下,竟然直接撲向公羊吼,整個人簡直就有如惡虎一樣兇惡,竟然把公羊吼這麼一個元嬰期的高手給嚇一跳。

只是一個分神,一條筋就已經撲到一臂遠的距離,公羊吼心頭一緊,只能拼死一搏!

〝冰風刀!!〞

公羊吼一聲低沉的咆哮中,手中的長刀瘋狂的舞動起來,因為速度過快讓他好似化作千臂觀音一樣,整個人瞬間被白茫茫的刀氣所包裹。

一條筋因為衝的太近,剛好也在刀氣包裹在內,瞬間無數的刀氣不斷砍在一條筋的身上。

幾十刀一條筋能不在意,幾百刀一條筋能忍住,但無窮盡的刀氣不停的斬劈下,他皮膚上的光芒開始暗淡下來,顯然靈力跟不太上公羊吼的攻擊。

〝啊!〞隨著光芒的暗淡,刀勁斬在身上一條筋也開始感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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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血海

吃痛下一般人的選擇是閃避,可是一條筋卻完全相反,兩眼瞬間變的一片血紅,竟是不退反進!

在無數強大的刀氣斬劈下,一條筋每靠近一寸,就要被砍上數百刀,速度更是因為刀勁夾帶的寒氣,凍的他速度如烏龜爬一樣。

可是憑著血氣之勇,一條筋硬是將距離不斷的拉近,終於!一條筋身上某些地方的白光不堪負荷,竟是被刀氣給硬生生的打散,漫天的血花飛濺在半空中。

可是這時候,一條筋也終於將距離拉到觸手可及的地方,他想也不想的大手就是一伸,突然一把將公羊吼給抱住。

〝混蛋!放開!〞

被一條筋抱住的公羊吼,雙手無法自由舞動,長刀的刀勢自然也被強行停了下來,這冰風刀頓時不攻自破,急的他怒吼連連。

可是好不容易才抓到公羊吼的一條筋,哪會乖乖的放開公羊吼,他血流滿面狀似厲鬼的獰笑一聲,腦袋突然便往後仰。

公羊吼還在奇怪這小子想作什麼的時候,一條筋的腦袋就突猛然往前一撞!

〝碰!!〞

這一記頭鎚,雖然一條筋只是光憑肉體的力量使出的,但可真的著實不輕,將公羊吼撞的眼冒金星,鼻樑更是直接被一條筋給撞斷。

〝混蛋!我一定要殺了你!〞吃痛下,公羊吼眼淚直冒的怒吼!

公羊吼很清楚,一條筋此刻不過是強弩之末,他一身的靈力早被自己的刀勁全耗光了,不然也不會被自己砍的全身是血,而光憑肉身的力量,公羊吼就不相信一條筋能撐多久。

怒罵完正想運轉靈力,好震開一條筋的公羊吼,卻突然聽到一條筋反問道:「你覺得你還有機會殺我嗎?」

說完這話,一條筋也不待公羊吼回答,便仰天乾嚎一聲:〝糖胖子幹掉這白癡!〞

一條筋這一吼,公羊吼心頭頓時一沉:〝糟了!我竟然忘了那胖子!〞

這念頭才剛閃過,身下就傳來一陣尖銳的呼嘯聲,靈識一掃公羊吼頓時面色如土。

糖葫蘆一見有便宜可佔,以他的性子又哪會放過,自然是不顧身上的傷口,有若一顆皮球一樣,自地下跳出來衝到半空中,同時圓圓的身體有若風車急速旋轉。

〝大車輪!!〞

一聲怒吼中,糖葫蘆整個人撞擊在公羊吼的背上,鋒利的鬼鳩爪硬生生破開公羊吼的護體靈力,在他背上撕下一大塊的血肉,而強裂的撞擊力道,更是將他和一條筋直接撞飛出去。

〝轟!!〞

公羊吼和一條筋直接在地上砸出個大坑,煙塵散去後,一條筋這才又灰頭土臉的爬出來,糖葫蘆正想和他說話的時候,一條筋卻突然大口一張。

〝哇!〞

一大口的鮮血整個吐了出來,當場把糖葫蘆嚇一大跳,連忙問道:〝一條筋你沒事吧?〞

〝俺沒事……個頭!你個死胖子,撞那麼大力,俺差點就被你給撞死了!〞

吐了一口血後,氣息倒是順暢了不少,一條筋馬上就破口大罵,若不是打到現在整個人有點脫力,恐怕還會衝過去和糖葫蘆撕打一番。

糖葫蘆也自知理虧,連忙道歉:「抱歉!抱歉!我這不是怕這王八跑了,所以就使勁點嗎?」

一條筋聞言當然送給他一記白眼,沒好氣的道:「死胖子你那叫作使勁點嗎?你那根本就是往死裡撞!」

「好了、好了,這種小事別計較了,那王八蛋怎麼樣了?」

一條筋聞言抓了抓光頭,不太確定的道:「應該還有口氣,你去把他拉起來不就知道了。」

聽到一條筋這麼說,糖葫蘆馬上就跑到土坑邊,三兩下就把公羊吼給挖出來,因為被公羊吼給打傷,所以糖葫蘆動作自然粗魯點,被他這一折騰,昏過去的公羊吼竟然悠悠醒轉過來。

一看到公羊吼睜開眼睛,糖葫蘆連忙取出定神針,先將公羊吼給制住後,這才得意洋洋的道:「你不是叫我不要跑嗎?老子現在不跑了,你想怎麼打,儘管說吧!」

被制住的公羊吼聞言,簡直就差點氣歪鼻子,等老子被你制住了,你才說不跑任我打,這根本就是在耍人呀!

看了糖葫蘆良久後,公羊吼才有氣無力的道:「你…你這賤人!」

糖葫蘆聞言臉上頓時為之一黑,一條筋則是笑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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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你們兩個還想再跑多遠?」獨孤香跟在精精兒和李破軍身後飛了一大段路,終於忍不住問道。

聽到她的話,精精兒和李破軍隨即停下,看著獨孤香姣好的臉蛋,精精兒嘻皮笑臉的道:「離了兩隻狗腿子,妳就害怕了嗎?」

「你們覺得我害怕?」獨孤香似笑非笑的看著精精兒和李破軍,突然翻手取出一團有若果凍般的鮮紅物體。

「從以前到現在,我所遇上的敵人,毫無例外的只要看到我與兩名元嬰期修真者在一起,便總會以為我是其中的軟柿子。」

獨孤香一邊說,一邊則不停的揉捏把玩手中的紅色物體,李破軍反應慢了點,還未能從獨孤香的話語中聽出什麼,但精精兒卻感到一絲的不對勁。

「妳是三人中修為最弱的,難不成妳還能翻了天不成?」精精兒雖然不安,但還是故作鎮定的嘲笑道。

獨孤香又妖又媚的橫了精精兒一眼,大聲嬌笑道:「你又如何能知,本姑娘翻不了天!」

話語一落,她手中的紅色物體突然拋出,早有所戒備的精精兒和李破軍立刻分別左右閃開來!

但那紅色物體並未攻擊精精兒兩人,而是瞬間在獨孤香的腳下,化為一大片的紅色大湖。

這紅色大湖一出現,空氣中馬上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強烈血腥味,而且精精兒和李破軍都能聽到,好似有無數的悲鳴聲中,從那大湖中傳出。

〝這是什麼鬼東西!〞看著這紅色大湖,精精兒忍不住皺眉大罵。

聽到精精兒的話,獨孤香詭異的笑道:「你問這是什麼?虧你們仙門也是風媒,竟然不認得我的法寶血海。」

血海兩個字一出,精精兒瞬間臉色一片蒼白,他雙唇顫抖著道:「血…血海……妳竟然敢煉製這等邪物,難道妳不怕被天下修真共勦之?」

「共勦之?沒人知道的話,又有誰會來殺我?難不成你們以為我會放過你?」

獨孤香笑的嬌媚,但眼中卻閃過一股殺意,讓精精兒看的心頭一寒,忍不住暗罵道:「我的娘呀!原來這是個瘋婆子!」

這時李破軍突然忍不住問道:「小精子血海是什麼?」

精精兒看了獨孤香一眼,確定她並不急著攻擊,便飛快的解釋道:「血海是以八個月大尚未出生的嬰胎心頭血煉製的,能收人魂魄亂人心神,再順帶跟你說一句,這麼大的血海少說要上千個嬰胎才煉的出來。」

聽到精精兒最後一句話,李破軍愣了一下,緊接著兩眼瞪的老大,當場失聲道:「她、她殺了上千個小孩?」

「準確來說,是上千個還在肚子裡沒出生的小孩和其母親,因為嬰胎必須是活的,心頭血才有效。」精精兒凝聲道。

精精兒這話一說完,李破軍一向憨厚的臉上,卻異常的露出憤怒的表情,突然暴吼一聲:〝我要殺了她!〞

話聲一落,光霸明體立刻發動,李破軍瞬間身上光茫外放,同時倒拖著如門板的大劍,如同砲彈一般衝向獨孤香!

精精兒沒想到李破軍會說打就打,嚇了一大跳的同時,也只能連忙掏出一大把的陣旗出來,緊跟李破軍殺過去。

精精兒不知道,當初李破軍的母親正是懷著他時,被修練邪法的修真者所殺,所以聽到獨孤香的作為,自然是無法抑制的暴怒。

那獨孤香見李破軍衝來,卻是不驚反喜,身下的血海頓時是一陣翻湧不停,當李破軍一飛近血海,立刻有一股血浪撲向他。

〝阿破那血沾不得!〞精精兒在後面一見,頓時失聲大叫。

原本怒極攻心的李破軍,聽到精精兒的話,出於信任馬上照著精精兒的話,前衝之勢頓時轉為扶搖直上。

〝啪!〞

因為李破軍突然的改變飛行方向,血浪頓時捲了個空,重重的拍擊下來濺起無數的浪花。

「那血浪極為陰毒,可壞人道行、破人心境,千萬不要被其沾上!」看到李破軍閃過去,精精兒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連忙提醒道。

聽到精精兒的話,李破軍傷腦筋的抓了抓頭,愣愣的道:「那要怎麼打?」

〝用遠攻和道術!〞

精精兒話剛說完,那獨孤香就冷笑一聲:「笑話!你們真以為這樣就可以?」

話語一落,她雙手十指如同蓮花綻放,一個又一個的指印不斷打出,而血海中也隨著她著指印開始起了變化。

〝潑啦!潑啦!潑啦!〞

一連數響的破水聲中,血海的海面冒出十多個血人出來,這些血人雖然保有人形,卻是全身鮮紅目光兇惡無比,身上更散發著一股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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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素方陣

〝殺!〞

獨孤香一聲輕叱中,所有的血人嘴巴一張,發出無聲的怒吼後,紛紛使出各種低階的道術。

一時間,雷光、火燄、冰箭紛紛向李破軍和精精兒激射而來,嚇的精精兒連忙躲到李破軍身後,而李破軍則是大劍一豎,將大劍當作盾牌護住兩人。

〝噹噹噹!〞

無數的道術打在李破軍的大劍上,發出了無數清脆的撞擊聲,兩人雖然靠著大劍護住己身,但卻也只能龜縮在其後。

〝哈哈哈!你們不是想殺了我嗎?再不動手的話,我的血子就要先殺了你們兩人了!〞獨孤香看到兩人縮在大劍後的樣子,不禁心頭大樂,無比得意的笑道。

「小精子怎麼辦?」面對這等情形,李破軍的腦袋實在是不夠用,只能苦著臉求助於精精兒。

〝放心!那八婆笑不了多久的!〞精精兒眼中閃過一絲的精光,口中開始唸誦咒文,手上更是凌空畫出道道的虛符。

〝兩儀開天,四象鎮地,術起成天地!〞

精精兒一聲輕叱中,早就抓在手中的陣旗順勢拋出,獨孤香一看到有東西出現,立刻就想令那些血子攻擊。

可是這些血子道術剛發出,精精兒丟出的陣旗立刻閃過一道光芒,在陣旗被轟中的瞬間,所有的陣旗就消失無蹤。

乍看來這些陣旗好似被轟的灰飛煙滅,可是獨孤香卻知道不是這麼一回事,這些血子畢竟是慢上一線,自己已經陷入對方的陣法。

最直接的證明就是,原本在正前方的李破軍和精精兒竟然消失無蹤,而且周圍飛快的形成一股濃霧。

看到這情形,獨孤香不敢大意,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情況下,她連忙下令所有的血子退回到她的身邊進行防護,同時還取出一件桃色的女式戰甲穿上。

就在獨孤香正想試探的攻擊周圍的白霧時,突然一記強橫無比的劍氣,突然自後方斬來,一名血子反應不及只能跳起,以自身替獨孤香擋下這一記。

〝轟!〞

一下,僅僅是一下,就將一個有著結丹初期修為的血子給轟碎,這當場把獨孤香嚇出一身的冷汗。

要知道,獨孤香也不過是結丹後期的修為,這一劍若是斬在她的身上,雖然有戰甲護身,但恐怕也要受重傷。

那血子被李破軍一劍轟碎後,一落入血海當中,血海一陣翻湧後,便又重新復生出一名血子,看的躲在大陣中的精精兒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娘的!這血海果然如傳聞中的難纏。」

「那…我要怎麼作?」李破軍抓抓腦袋道。

「繼續跟她拼!那血海也是法寶的一種,她要運轉必定也是要耗損靈力的,我們有兩人藉著這素方陣與她周旋,靈力的耗損應該不會高於她。而且敵明我暗,光耗損的心力就夠她嗆的!」精精兒想也不想的,便將他早就想好的猥瑣戰法說出來。

李破軍自知腦袋瓜子不靈光,所以自然是精精兒怎麼說他怎麼作,全盤接受下來。

正當獨孤香以靈識不斷的四下搜索精精兒和李破軍時,異變驟然而生!

〝唰唰唰唰唰!〞

無數的劍氣快如閃電不停的自霧氣中斬出,數十名的血子在獨孤下的操縱下,也紛紛支起各種靈力護罩將她護的緊緊,並且尋找空檔就著冒出劍氣的方位,也以各種道術還以顏色。

可是早被精精兒提醒過的李破軍,根本不停留在任何一處,藉著素方陣的掩護,他繞著獨孤香四下飛舞,並且不停的重復使出一記又一記的橫掃千軍。

因為腦子不夠靈光,所李破軍這些年人所學的招式並不多,翻來覆去還是三招殺著最習慣,但也因為長年的練習下,這橫掃千軍早就被他使的爐火純青。

隨手使來毫不費功夫,每道的劍氣是收發由心,再加上手腕上那意外形成的靈力迴路,讓他每一道的劍氣不但快速無比,而且更是勁道十足。

而精精兒也沒閒著,畢竟李破軍如此四下亂轉,陣法也必須時時的加以變化,才能保持掩護好李破軍的身形不被獨孤香發現。

在這同時,精精兒還掏出一根根,約末筷子長、指頭粗的小木棒,這些小木棒上面刻滿了各種符錄,其效用跟陣旗差不了多少,因為他打算使出自己在天書中新領悟到的陣中陣!

只見精精兒一陣輕誦後,小木棒上面的符錄立刻亮了起來,緊接著便雙手手指連彈,所有的小木棒立刻飛了出去。

當所有的小木棒飛至定位後,精精兒一邊操控著素方陣,一邊打出一道又一道的法訣出去,小木棒的符錄便開始聯結起來,一道道的虛影便出現在其中。

也幸好在天書中精精兒對陣法有更進一步的領悟,所以儘管李破軍的速度相當快,又要在陣中佈下另一個陣法之餘,倒還能跟的上這節奏。

單方面挨揍這種事,任誰也不會喜歡,獨孤香當然也不例外,她雖然操控手下的血子不斷的還擊,可是在素方陣的遮掩下,跟大炮打蚊子沒什麼兩樣,打了老半天也沒個成果。

久攻無果,又是單方面捱揍,獨孤香心煩意亂下終於忍不住,尖聲大罵:〝虧你們是兩個大男人,縮頭縮腦的偷襲我一個弱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

被獨孤香一陣漫罵,李破軍熱血一湧上腦袋就打算衝出去,還好精精兒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他,連忙大聲回應道:〝老子這叫作上兵伐謀,妳一個娘們懂個屁!〞

罵完精精兒又接著叫訓起李破軍:〝笨蛋!那婆娘就是要激你出去,你傻傻的出去作什麼?挨打就能證明自己是英雄好漢嗎?〞

被精精兒一罵,李破軍才醒悟過來,自己衝動了!頓時訕訕笑著,卻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看到李破軍尷尬的樣子,精精兒也知道他弄清楚了,這才放開他的手,但還不忘提醒他:「記得我沒命令前,你可別再亂動!」

「嗯!我聽你的!」李破軍連忙點點頭。

陣中的獨孤香罵了一陣,卻只得精精兒回罵一句,過沒多久就又再次迎來狂風暴雨般的攻擊,頓時氣的七竅生煙,卻又無可奈何。

獨孤香也不是沒想過試著破解陣法,不過一來陣法不是她所擅長,二來這血海每次的移動都要耗費她大量的靈力,所以她一直都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一直挨打也不是辦法,所以獨孤香也只能貝齒一咬,開始調動全身的靈力,準備拼死一搏!

只見血海在獨孤香的操控下,開始大幅度的波動起來,過了一會兒,整個血海有如一頭老牛,開始緩緩的移動起來。

隱藏在陣中的精精兒眼神一凝,轉頭向李破軍喊道:〝那瘋女人要拼命了!阿破給他來一記大的!〞

〝好咧!〞

李破軍大聲應下,便開始運轉全身的靈力蓄勁,原本的攻勢也為之一停,陣中的獨孤香雖然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也不會放過這機會,連忙雙掌一拍再猛然拉開。

隨著她雙手的動作,身邊的十多個血子突然作出仰天大吼狀,緊接著整個血海突然掀起十多丈高的大浪,有若萬馬奔騰的勢態,伴隨著血浪的移動整個壓向獨孤香認準的方位。

看這勢態,精精兒也知道,獨孤香是想以力破陣,這種方法雖然最耗力,但卻是最簡單的破陣方法。

精精兒自然不會就這麼任她破陣,只見精精兒雙手翻飛,一道道的印訣越打越快,並且朝著李破軍大吼一聲:〝阿破,斬!〞

精精兒斬字一出口,早就蓄勁多時的李破軍,馬上低吼一聲滿臉通紅的揮劍而出。

只見平時對李破軍來說,算不上沉重的大劍,此時卻重若千斤一般,李破軍雙臂的肌肉是青筋冒起,一張臉漲的通紅。

〝殺!〞

隨著話語而出的,是一道近百丈的恐怖劍氣,這道劍氣剛一出現,就連精精兒佈下的素方陣也受其影響,整個陣法的運轉為之一滯,原本濃重的白霧突然消失一空。

陣中的獨孤香見到濃霧才剛消失,正在疑惑血浪尚未壓下,為何白霧就不攻自破的時候,身上的寒毛突然全部豎起。

〝隆隆隆!!〞

巨大的劍氣,因為急劇的排擠空氣,因此飛行的速度雖然不快,但聲音卻如同九天雷鳴轟隆作響。

聽到聲音的獨孤香見到這道恐怖劍氣,當場發出一聲尖叫,整個血海的血水全被調動起來,在半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血球。

〝轟!!〞

劍氣斬在血海上立刻遇上一股黏滯力,使其難以再深入,但這道劍氣一被拖住竟是馬上就爆開來,瞬間一股接近元嬰高手全力一擊的爆炸,在半空中轟然炸開。

紅色的血球也禁不住這等力量,被整個炸的血水四濺,而獨孤香更是被爆炸的餘波給炸的倒飛出去,幸好身上的戰甲護住她全身,所以雖然狼狽無比,身上的重要部位倒是沒有受到太大的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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