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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scotcht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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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鬼店主]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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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6 13:13:52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113節
作者: 鬼店主
 
這番話把大家給驚呆,尤其是柏朗的大兒子,臉上露出十分後悔的表情。柏朗也慢慢清醒過來了,連忙問我們該怎麼辦。阿贊康拉說:“我剛才已經通過你的身體了解到,他們兩人希望能不被打擾,要么你們搬離這裡,要么把它倆遷至一個安靜的地方。”

柏朗說:“這棟房子我花了高價才買到手,全家人都非常喜歡,實在是不想搬離。還是遷走它們吧,我要怎麼做?”

阿贊康拉說:“製作兩個鍍金的壇子,把死者的屍骨取出來,用酒擦乾淨,再分別把兩名死者的遺骨放進金壇中。要按照由下至上的順序,最後將金壇密封,再運到中國福建省重新成殮下葬。”

“為什麼要運到中國去下葬?”我疑惑地問,從表情能看得出,這也是柏朗想要問的。

阿贊康拉說:“剛才死者通過你的嘴說出他們原祖籍是福建客家族群,所以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能落葉歸根,回到祖籍去安葬。但這不算結束,你們還要將院中原先埋葬棺木的地方挖一個方坑,裡面裝滿石灰粉和原棺木燒成的木灰,再把死者身上佩戴的項鍊扔進去封口蓋土,這棟房子才可以繼續居住。”

既然這麼說,那就沒什麼可講的了。次日柏朗馬上行動,出錢按照阿贊康拉的囑咐安排一切事宜。全部都做完這些事總共花了將近二十萬泰銖,然後又支付給阿贊康拉四萬泰銖的法事費,還有我和方剛的紅包十萬泰銖。

事情解決了,柏朗的妻子在他的力勸下也終於同意回來居住,方剛答應柏朗,這件事如果再有什麼後遺症也可以找我們諮詢。兩個多月後,柏朗打電話給我,說他妻子不再做噩夢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有陰影,她的精神狀態仍然不太好,大兒子可能是嚇著了,學習成績跌落不少,就連做了幾年的女傭也找藉口辭職。柏朗非常後悔之前經常和妻子帶朋友回家來聚餐玩樂,結果得罪了鬼,搞得家裡雞犬不寧。

平心而論,喜歡在家裡搞個派對聚會什麼的並不算錯,又有誰知道家中院子裡的地底下一米左右埋了兩口棺材?戴佛牌甚至陰牌也是無辜,誰知道這東西的陰靈能把地下長眠的靈魂吸引?在院子裡尿尿也不是什麼罪過,但就這麼巧,正好尿在地下死者的棺木上方。

要說怪誰,只能怪柏朗的家人運氣太差。當然,不雅觀、不尊敬的動作還是要少做,之前在崩密列那個溫女士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中國有古話:非禮勿視、勿聽、勿言、勿動,當然那個時候的“非禮”是指封建教條。但對現代人來說,無論言行舉止甚至內心念頭都有正邪之分,不端正的事還是少干,天知道你哪個舉動就把鬼給得罪了?

  
柏朗先生的事情解決得還算順利,沒怎麼費力氣又賺了不少錢,方剛這傢伙非要請我喝酒唱歌,還要教我賭錢。但我對接近陰物就會頭暈的症狀一直耿耿於懷,甚至流露出有些反感這個行業的念頭。

方剛像教導主任似的臭訓了我一通,說我不求上進、胸無大志,大不了下次再頭暈的時候喝點酒就行。這話氣得我差點沒背過去,難道當個佛牌掮客就是胸有大志?真搞不明白他的邏輯。

那陣子因為姐姐結婚,於是我回到瀋陽幫著處理一些事情,順便多待了一段時間。記得那年的冬天特別冷,我的第三套房子剛裝修完沒多久,平時偶爾自己去住兩天。那天晚上我正在家裡獨自上網,照例看我在那些論壇發貼後面的回復和私信,從中尋找商機。

在瀏覽我所發出貼子的回復和站內私信時,其中有封私信引起了我的注意,發信人自稱今年十七歲,還是一名女高中生,家在錦州北鎮。

她想諮詢我一件事,是關於她同班一名男同學的。大概意思是說,她班上的這名男生學習成績非常好,除了家裡窮點兒,性格內向點之外,各方面都很優秀,可是從半個多月之前,他忽然發生了很怪異的變化,以至於學校正在聯繫他的家長,要把他勸退。

她在私信中說:“他不但成績好,人品也好,可能因為家庭條件的原因,平時比較沉默寡言。但這並不影響我對他的好感,在看到他變得越來越奇怪之後,我心裡很難受,總是覺得這裡面有什麼原因,但又說不出來。

我看你的貼子有很多人回复,說你不但賣佛牌,而且也會幫人驅鬼和解什麼邪降。我真心希望你能幫幫他、救救他,我想你也不想看到學習這麼好的一個人就這樣消亡了,謝謝大哥哥。”

對於這封信,其實我並沒多想,所有人都是從高中時代走過來的,人在沒完全成熟之前,會遇到很多外在因素而影響心靈。

比如早戀、家庭暴力、性事件等等,好學生變差也不是什麼新鮮事。我急於去看其他私信,就習慣地只回復了一句話:“什麼怪異變化。”

看了一會兒私信,我準備關電腦睡覺了,這時看到有一條新私信發過來,就順手點開,就是剛才我回复的那名女高中生。

她說:“沒想到你居然也在線,我媽媽催我睡覺了,但這件事真的很重要,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電話聯繫,我的號碼是XX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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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6 13:18:37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114節
作者: 鬼店主
 
高中生怎麼說也還只是孩子,所以這名女生的話我並沒放在心上。幾天后,我接到一個顯示為錦州的手機號,接起來聽對方是個小女生,上來就問:“你這人怎麼這樣?見死不救是嗎?”

我心想現在的高中生說話都這麼衝啊,就奇怪地問你是誰。她自報家門,原來就是之前給我發私信的那名女高中生。

雖然還是學生,但用詞很犀利,我甚至懷疑她在班上是不是語文科代表,一句句把我噎得說不出話來。大概意思很明白,她說的那名同班男生姓關,昨天教務處又把他父母請到學校,下達了最後通知,準備讓他退學。

“你說的關同學到底怎麼個怪異法?小妹兒,我是賣佛牌的,不是電台知心大姐,他可能是有別的什麼原因,像什麼失戀、家庭矛盾之類的,這種事我真幫不上忙。”我解釋道。

女同學說:“要是普通原因我就不找大哥哥了,我們大家都覺得他好像是招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那些鬼故事裡都這麼說,真的!”

我笑了,告訴她鬼故事大多是瞎編的,不要什麼事都往中邪方面想。她焦急地說:“是真的,小關平時的話特別少,就是悶頭學習。可最近一段時間他很反常,話多但是沒邏輯性,總在自言自語,大哭或大笑。上課的時候經常睡覺,還說什麼'把衣服還給我'之類的夢話。

開始同學們都覺得好玩,後來大家就感覺害怕了,老師找他父母談話,都說最近家裡沒發生什麼事,也不知道為什麼。”

這番話引起了我的注意,以這兩年來的經驗,中邪者的典型症狀我非常熟悉,不僅僅是胡言亂語,而是說出來的話都有另外的意思,這與純病理性的反常行為大不相同。

於是我問她,這個小關同學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反常的,除了行為,其他地方有沒有什麼和以前不一樣的地方。

女同學想了想,說:“別的倒沒發現,他家窮,穿的衣服很舊,但前陣子戴了條很顯眼的項鍊,說是過生日他爸給買的。

開始我們都笑話他,大男生戴什麼項鍊,讓他趕快摘了。可小關不讓任何人碰那條項鍊,班上有個愛打架的壞男生搶走項鍊,結果小關和他打起來挨了揍,居然從學校食堂搶來菜刀把那男生砍成重傷,現在還住院呢。就因為這件事,教務處準備把他開除。”

 
一提到項鍊,我的心立刻咯噔提到嗓子眼,連忙問她那條項鍊大概長什麼樣。女同學回憶了半天,說:“項鍊是黑色編繩,下面有個三角形的墜牌,牌上好像是個骷髏骨架,眼睛是紅色的。班上有同學說可能是普通的裝飾品,也有人說是泰國佛牌,他和爸媽去泰國旅游過兩次,說在那邊到處都是賣這種東西的,泰國人人都戴,還說這東西很邪。”

從她的描述,我在心里大概猜測,如果不是那種地攤的裝飾品,就很有可能是泰國派燙佛牌,因為派燙的法相就是一副骷髏骨架,而且和拍嬰一樣,派燙也有紅眼的品種。

但很奇怪,派燙一般屬於陰牌,如果是真品的話,再便宜也不會低於兩三千人民幣。按女同學所說,她的同學小關家裡非常窮,可他爸爸為什麼花大價錢給還在上高中的兒子買泰國佛牌當生日禮物?這太怪異了。

我又問女同學:“你和小關是好朋友嗎?看來你很關心他的事。”

女同學在電話裡遲疑起來,說只是不想看著學習這麼好的一名同學被學校開除,因為有嚴重劣跡,以後他再轉別的學校也很難。但我這個經常混跡在女人堆裡的過來人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訊息,我覺得這名女同學似乎對小關同學有點那種意思,要么是她喜歡小關,要么兩人乾脆有過早戀。

不管怎麼說,這種不是由我生意引起的善後,沒錢我是不接的。

而小關同學家裡這麼窮,就算真是由佛牌招邪引起,他們家也拿不出錢來請人,叫我怎麼幫?我把話明說給女同學,她急了:“你們這些商人眼睛裡就只有錢!這樣行嗎?田大哥哥你先來看看小關的情況,如果真是中邪,到時候看解決需要多少錢,我這幾年手裡攢了點爸媽和親戚給的壓歲錢,大不了我替他出!”

她這麼一說,我就更能肯定兩人的關係了,不過我總覺得學生談戀愛不完全是壞事,人在青春期對異性有好感是天性,只要不發展成太曖昧的關係,以後還能給人生帶來最純真最美好的回憶。

我猶豫了片刻,想到錦州離瀋陽不遠,可以去一趟,但有個條件:必須先通知小關的家長,由他們出面和我聯繫,我不能因為一個高中生的請求就去做這種善後生意。

女同學高興極了,連忙說沒問題,她這就去小關的家里和他爸媽說這件事。掛斷電話後,她把自己家的地址發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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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6 13:23:33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115節
作者: 鬼店主
  
幾個小時後,小關的父親還真給我打電話過來了,一口濃重的錦州口音讓我很想笑。他說那名女同學在他家裡如何勸個沒完,非說小關中邪了,說我專門能解決這類事。

他生氣地說:“我家孩子最近是很反常,問也問不出個名堂來,但怎麼也不是中邪啊。我們老關家是窮,但歪門斜道的事從來不干,咋能中邪呢?”

我直接問他項鍊的事,是從哪裡來的,花了多少錢。小關父親說話支支唔唔,先是說忘了,最後才吐出實話。接下來他的一番解釋,卻勾起了我近十年前的某些回憶。

那大概是1998年左右的事,東北有一種特殊的服裝商品,大家習慣稱之為“打包貨”或“滾包衣服”。就是從國外運到中國南方港口的舊衣服,和舊電子產品一樣,都屬於洋垃圾。這些衣服從南方運到北方後都是按斤稱,每包衣服有近百件,大概只賣百十來塊錢,但不讓打開挑,所以才叫“滾包貨”。

我家以前也比較窮,記得在瀋陽八一公園附近就有專門賣滾包衣服的早市,生意很火爆,那幾年我和爸媽經常去那裡買這種滾包衣服,幾十塊錢一件,什麼款式都有,經濟實惠。

當然那已經是過去式,別說現在,就連發生這件事的2006年,瀋陽早就已經已取消了賣這種衣服的市場,但不保證某個小服裝店裡仍然在偷偷銷售。這些衣服來歷不明,來自世界各地,不知道是外國人穿舊丟棄的,還是工廠裡的積壓貨。

但據說經常有人買了滾包衣服之後在口袋裡發現印有外文的紙片,找人翻譯一看居然是死亡證明,充分說明這種滾包衣服的複雜性。

說實話,這種衣服危害不小,誰知道哪件上面有沒有血跡、霉斑甚至外國傳來的病毒?但卻又特別有市場。原因很簡單,因為窮,買新衣服心疼,就只能選擇這種衣服,你能怪老百姓目光短淺嗎,能不為買新衣服而發愁的人,又有谁愿意去冒這個險,買這種讓人心裡沒底的衣服穿?

小關的家庭確實很貧困,他媽媽有風濕病不能工作,只能在家做家務,還得長年吃中藥,全家僅靠小關父親在工廠那點固定工資過活。

小關從小就是在省吃儉用下長大的,為了省錢,父母總是去當地的服裝早市買滾包衣服穿,那天小關父親看中一件便宜的羊毛棉衣,可買家非要搭一件長袖襯衫才肯賣,最後小關父親還是買了。
  
小關媽媽要把那件長袖襯衫清洗的時候,發現下擺口袋裡有一條項鍊,看起來挺好看。夫妻倆一商量,再過幾天就是小關的生日,從小到大也沒給兒子慶祝過生日,更無生日禮物,最多就是煮倆雞蛋,於是打算謊稱這條項鍊是特意給兒子買的生日禮物。

這個美麗的謊言讓小關非常感動,雖然他覺得給快成年的男孩買項鍊當生日禮物有點奇怪,但畢竟是平生第一件生日禮物,心裡仍然很高興,同時也覺得父母這麼窮還花錢給自己買東西,心裡很過意不去。

從那天后,小關就每天都戴著這條項鍊,可能是因為窮的緣故,他在班上有些自卑,怕人笑話,只好把項鍊偷偷塞在衣服裡頭。有一次班上體檢,他脫外衣的時候不小心把項鍊露出來,讓大家看到了,只好說是爸媽給買的生日禮物。男女同學們笑話了一陣也就算了,可從此後小關開始出現異常。

有次正上著課,課堂裡很安靜,小關忽然低聲笑起來,一聲接著一聲。大家都在看他,老師以為他在偷偷看閒書或者聽MP3呢,走過去卻什麼也沒發現,就訓了他幾句。

後來小關又經常雙眼發直,老師提問也不回答,旁邊的女同桌想把他捅醒,小關卻自言自語地說:“把衣服還給我……”同學們哄堂大笑起來,老師很憤怒,衝過去把他晃醒,給記了一次嚴重課堂違紀。

之後,小關的異常行為越來越多,同學們漸漸不再哄笑,而是遠離他,覺得他有毛病,直到後來班上一個喜歡耍橫的男生搶那條項鍊,小關被打得鼻血直流,去食堂拿了菜刀把那男生砍進醫院。

聽完小關父親的講述,我心裡的疑惑更盛,他嘆了口氣:“昨天學校下通知要開除我兒子,小老弟,你不用來了,就算來也幫不上什麼忙,我還得去借醫藥費呢,就不和你多聊了。

”電話掛斷,按理說被對方拒絕就可以直接不管,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卻非常想弄清楚這件怪事的來龍去脈。也許是出於對一個窮困家庭的同情,也許是對佛牌副作用的敏感,或者是因為我也曾經穿過那種“滾包衣服”,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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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6 13:37:45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116節
作者: 鬼店主
 
小關的女同學給我打來電話,其實她想說的話我都知道了,小關的爸爸並不認為兒子中了邪。

也難怪,中國幾千年的傳統,讓父母極少和子女真正做到了解和溝通,也沒人去關心什麼兒童、少年心理。

女同學很著急,問我應該怎麼辦,我說可以去錦州看看,和小關面對面聊聊,以打探虛實,但你要給我出辛苦費,最少兩千塊。女同學同意了,說她這幾年接的壓歲錢攢了有兩三萬,幾千還是拿得出。我心想畢竟是未成年的學生,心眼實,早早就把底交給別人了,這要是碰上奸商,你這幾年的積蓄估計還真懸。

瀋陽離錦州很近,從錦州轉車再到北鎮,於車站遇到了那名女同學,她的年齡雖然還不到十八歲,但已經出落得成熟大方,從穿著打扮看,家庭條件應該很不錯。

她風風火火地跟我說小關的事,看得出是個急脾氣的姑娘。我在她的帶領下乘出租車找到小關的家,一個很舊的居民小區,起碼有二三十年了,我見到了小關一家三口。

小關的家是一間兩居室的回遷房,家裡只有一些簡陋的舊家具,牆也破得掉了皮,飯桌上放著大醬和鹹菜、饅頭等東西,還混雜著一股中藥渣的味道。小關母親的手腕腫得比手掌還寬,他的父親局促不安地接待了我,小關則在自己的房間呆坐著。

“大老遠從瀋陽把你折騰來,多不好意思,家裡也沒啥好招待的,湊合喝點糖水吧。”小關父親給我倒了一杯白糖水,那用來裝白糖的袋子已經舊得看不出本色,看來他家裡極少接待客人。

女同學問:“叔啊,醫藥費藉著了嗎,還差多少?”小關父親說借了兩千,他的親戚也都不富裕,實在藉不到了,學校發動全校學生捐款,但還差兩萬多。

女同學說她可以把自己的壓歲錢拿出來先借給你們,小關父母連忙推辭,我說想和小關單獨談談。
剛走到小關房間門口,我的頭就開始有些發暈,不用說,屋里肯定有陰靈,看來我現在的腦袋都能代替五毒油了。

小關坐在床邊,呆呆地望著書桌上的幾本書,表情很哀傷。我和他隨便聊了幾句,看到他脖子上掛著一條項鍊,以我兩年的佛牌銷售經驗,一眼就看出那是條紅眼派燙。我很想讓他取下來給我看看,但想到之前因為有同學要搶,小關把人家給砍進了醫院,所以我又退縮了。

小關說:“我頭疼,難受,老做夢夢到自己被脫光衣服放在爐子上烤,不知道咋回事。”
 
我微笑著問:“你戴的這條項鍊是從哪來的?”

小關眼睛中露出警戒之色:“是我爸爸給我買的生日禮物,你要幹啥?”

我說:“這鍊子有個環扣都快斷了,你也不修修,不然哪天非丟不可。”我邊說邊掏出手機調成靜音狀態,假裝在看時間。

小關低頭看看胸前的佛牌,臉上半信半疑。我說我替你修好吧,我是在泰國賣項鍊的,專門會修這種東西,說著我伸出手去慢慢摸項鍊。小關瞪著我手的動作,我用右手把項墜拿起來,盡量離我近一些,頭疼得更厲害了,再偷眼看胸前的五毒油項鍊,顏色已經變成深灰。

我用手指假裝去用力捏金屬鏈的環扣,左手用手機悄悄把佛牌前後左右都拍了照片。

以我幾年的佛牌掮客經驗,這條紅眼派燙是真品無疑,現在真相已經很清楚,小關爸爸買的那件滾包襯衫顯然是從東南亞流過來的。但襯衣口袋里為什麼會有附著佛牌,小關又為什麼戴上之後就會出現異常現象?現在還不清楚。

把佛牌放下之後,小關的神情才輕鬆了很多。我又和他閒聊了一會兒,在沒出現異常的時候,小關表情得還是很正常,只是對即將被學校除名一事感到很悲傷。

出了房間,我趕忙松幾口氣,緩解頭痛之後,才對小關的父親說:“叔啊,你買的那件打包衣服是從東南亞運到中國的,口袋裡那條也不是普通項鍊,而是泰​​國佛牌,是附有陰靈的。小關被佛牌中的陰靈纏身,所以才會出現行為異常”

小關的父母面面相覷,都表示聽不懂。

我只能盡量簡短地向他們介紹泰國佛牌這種東西的來歷和功用,把兩人嚇得夠嗆,那名女同學更是驚得連臉都白了,連忙問我怎麼辦。

我給方剛打電話過去,把情況仔細介紹之後,他立刻反對:“這種事你不要管,窮得肉都吃不上,拿什麼付給你善後錢?”

方剛自然是不會理解我的心情,我之所以來到錦州小關的家,當然不是為了錢。

正在我想對他多做解釋的時候,方剛卻說他這邊有筆大生意,一對泰國兄弟歌星正在尋找某個特定年代的龍婆古曼童,他知道我手裡正巧有兩尊存貨,就催我盡快回到泰國去交易。價錢他已經幫我談得差不多了,相當理想,至少比一年前我在廟裡請到手的時候翻了十幾二十倍。

我先答應下來,對小關的父親說:“我要馬上回泰國辦事,幾天之後就回來,到時候我會想辦法弄一條和小關脖子上相同的佛牌,你們想辦法把它調包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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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6 13:42:52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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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節
作者: 鬼店主
 
女同學非常高興,而小關的父母則顯然對這件事沒抱太大希望,只跟著附和答應。

離開小關家,我一路回到瀋陽,辦手續飛到泰國。先到芭提雅和方剛一同回到表哥家,他在我的存貨裡挑出了那兩尊古曼童,我倆再回到曼谷,共同來到那對雙胞胎男歌星家裡。

這對兄弟的家是一棟兩層高級公寓,一樓的佛堂中供奉了幾千尊古曼童和古曼麗,數量位列全泰國第一,而這對兄弟的運氣也一直不錯,從默默無聞到大紅大紫,很神奇。

在歌星兄弟家中,我見識到了那存放有幾千尊古曼和小鬼的佛堂,相當壯觀,很多古曼身上都掛有金鍊,據說是成願之後用來還願的信物。

歌星兄弟也是佛牌行家,驗​​證過我手裡貨的真實性,就很爽快地付現金給我們。這兩尊古曼就賺了七八萬元人民幣,分給方剛三成辛苦費,到手的也有五萬多塊,利潤相當不錯。

成交之後的喝茶時間中,通過閒談得知二樓還有一間更大的佛堂,專門用來供奉佛像的,我就很想上去看看。兩兄弟很好客,欣然同意,而方剛以前曾經和我說他與這對兄弟有過生意往來,表情也不太耐煩,很不想去,但看在我興致勃勃的面子上,還是陪我們來到二樓。

二樓的佛堂更大,裡面有近千尊佛像,金銀銅木的都有,據說還有幾百年前古代泰國曼谷王朝的文物。兩兄弟向我介紹了半天,方剛在旁邊和客戶打電話,看完之後下樓時,方剛邊打電話邊用筆在手掌上記地址,忽然沒留神腳下踩空,從二樓一路滾到樓下客廳裡,手機都飛出去了。我們連忙過去查看,這老哥摔得嘴咧到耳根,腳踝也腫得不行,連忙送到醫院去。

檢查結果很不理想,方剛腳踝骨折,醫生說先住院,出院後至少也得靜養兩個月。他指著我的鼻子罵了個狗血噴頭,說要不是說非要上二樓去看什麼狗屁佛像,他也不能受傷。我雖然理虧,但也覺得委屈,你下樓梯走神不能全怪我吧?

方剛氣呼呼地說:“住院還是小事,耽誤我兩三多月的生意,損失好大你知道嗎,田先生,田老闆,你這次算是把我給坑苦了!”

我說:“沒辦法,你有什么生意就由我來替你跑腿,這總行了吧?”

方剛雖然生氣,但事已至此,再罵我也沒用,只好同意,但說第一個月給他跑生意沒有抽成,只能給我些跑腿費,以示懲罰。我哭笑不得,說你算是栽到錢眼裡爬不出來了。
 
這時我才想起小關的事,就把手機中的照片給方剛看,讓他幫我聯繫弄一條完全相同的佛牌,不要邪陰只要正牌,越便宜越好。

方剛看過之後說這种红眼派燙不算難找,可他現在走不了,而他認識的那幾位白衣阿贊又對陌生客戶比較謹慎,所以有點難。

在我的催促下,方剛在手機電話薄裡翻了半天,找出一位住在曼谷東部的白衣阿讚的電話和地址,說這位師父算是離這裡最近的了,你去找他看看,但他脾氣比較古怪,要是不接待你也正常。

按方剛提供的地址,我在曼谷以東幾十公里處的一個小城市找到這位白衣阿贊師父的家,此人脾氣果然怪,根本就沒見到人,只有他的徒弟接待我。在看過我手中的佛牌照片之後,他說阿贊師父最近都沒製作這種法相的派燙,半個月以後可以接受預定。

那時候恐怕太晚了,我只好作罷,邊出門邊給方剛打電話匯報。這時有個男人打里屋快步走出來,個子比我還矮,比我還胖些,看年紀大概四十歲左右。穿得很土氣,但滿面春風,手裡還拎著一個黑色大塑料包。

我倆同時往外走,出了大門來到街上,這男人一直在看我手裡拎著的那條紅眼派燙。見我掛斷電話,就一臉和善地問:“老弟,你和阿贊師父認識啊,是單請還是拿貨?”他聽到我剛才打電話用漢語,所以和我說的也是中國話,聽口音應該是中南附近的人。

這兩年和方剛去過不少阿贊師父的住所,經常看到有人從阿贊家裡拿貨取貨,以我的經驗,這男人應該也是和我跟方剛一樣的佛牌商。他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看上去應該是個厚道熱心腸,所以就回了句:“都不是,我在找一塊和這個相同的佛牌。”

他哦了聲,說:“這种红眼派燙我見過,好像是阿贊忽的牌。”

“是嗎?他住在哪,大概多少錢能請到?”我連忙問。他說的阿贊忽師父我以前就听說過,但方剛幾年前和他鬧過不愉快,所以我和這位阿贊還沒有過合作。

這男人回答:“阿贊忽住在清邁呢,但我從他手裡請過幾條佛牌,其中就有這條紅眼派燙,和你手裡的差不多一模一樣。也不貴,五千泰銖左右。

我我想了想,折合一千塊錢人民幣,價錢還​​不算貴,就提出要馬上看貨。男人說現在要去快遞公司發貨,他就住在曼谷,明天可以約個地方見貨付款,又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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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6 13:47:26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118節
作者: 鬼店主
 
我對這個男人印象最深的有兩個地方,一是他那永遠和善親切的笑容,二就是名片。事隔多年,我仍然記得很清楚,那名片很簡單,只印了三行字:
“環球國際東南亞泰中佛教飾品貨運集團
  總經理:老謝
  電話:XXXXXX……”

名片背面印的是三行翻譯過來的泰文。開始我還沒看太懂,等仔細讀完第一行字之後才恍悟,其實把這串公司名稱講得通俗些,無非就是“一個從泰國往中國運賣佛牌的人”而已。我邊看邊笑,老謝連忙補充:“你不要笑,佛牌可是大生意啊。”我連連點頭。

老謝說:“聽你口音應該是遼寧人吧,我是湖北仙桃人,我老婆是遼寧的,你也算我半個老鄉,以後有什麼事儘管開口,包在我老謝身上!”

我想了想,這個老謝和方剛一樣都是乾佛牌生意的,也許他有著方剛所沒有的渠道和價格,多條上游總不是壞事,不是有人說:別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嘛!我把手機裡的那幾張佛牌圖片用彩信發給老謝,告訴他一定要和圖片上的樣式相同,從墜牌到鍊子都是。最後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連忙說:”我不要入靈的牌,簡單加持過就行。”

老謝笑著說:“正巧我家裡​​那條就沒入靈。”我暗自高興,當下和他約好明天中午在對面的冷飲店碰面。

當晚我就在曼谷找了家旅館住下,第二天在冷飲店準時出現,看到老謝已經坐在座位上了

。他面帶微笑地拿出一條佛牌給我,果然,這佛牌無論形狀顏色還是細節,都和圖片裡小關戴的那條幾乎完全相同,而且從我沒頭暈的現象來看,也確實是沒入靈的。但我故意露出不滿意的神色,橫挑鼻子豎挑眼,話裡話外地想壓價。

老謝很為難:“田老弟,看在你是我半個老鄉,我連錢都沒賺你,這阿贊忽的佛牌不是誰都能弄來的。你要是不滿意也沒關係,再找找別人也行,總不能讓我賠錢吧。”

我很清楚他說的全都是假話,如果哪個商人說他的商品不賺錢,尤其是和生客成交的時候,那絕對是在扯淡。

這個老謝明顯是個老手,他能看出我在花心思找這條佛牌,而且比較急,所以不肯讓步。但話語中卻以退為進,很容易就能看出我的反應。我不想和他多廢話,畢竟這條佛牌我很滿意,於是就付了五千泰銖給他。
  
老謝笑呵呵地非要和我握手:“田老弟,咱倆初次合作就這麼順利,以後肯定有大錢可以賺。不知道田老弟的生意重心在哪裡?”

我說:“主要還是在國內,偶爾也有港澳台的。”

老謝臉上笑開了花:“那好啊,咱們中國人的錢最好賺了,以後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打電話,沒有我老謝辦不成的事!”

做為試探,我問他有沒有能治療靠近陰靈就頭暈的症狀,把我的情況對他說了。

老謝說:“這種情況一般都發生在陽弱陰盛者身上,比如女性、重病者或天生陰性體質的人。那對雙胞胎兄弟歌星我很熟,他們家中供的古曼都是屬陽的天童,沒有屬陰的人童和地童,不然你連大門都進不去。等過兩天我給你弄一把限量版滅魔刀來,保證有效果。”

道過謝之後,坐在從曼谷回羅勇的大巴車上,我心想這個老謝還真能吹牛,居然敢稱沒有他辦不成的事,連方剛也沒這麼誇口過。

我邊想邊仔細觀察手裡的這條佛牌,再與手機上的圖片進行對比,確實很像雙胞胎。正看著,我忽然發現墜牌的透明玻璃殼縫隙之間有些半液體滲出來,還是濕的。用鼻子仔細聞,還有一股膠水的味道。

我覺得很奇怪,雖然佛牌的扣殼基本都是用強力膠粘成,但這條佛牌是老謝以前就從阿贊忽手裡請到的,放置就算沒有幾個月幾年,起碼也得十幾天吧?不可能連膠水都沒幹。

我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多,乾脆掏出瑞士軍刀,把殼子用力撬開,裡面的紅眼派燙法相一般都是用泥土捏製成的。我用食指的指肚稍微用力一摸,果然,泥土都還沒乾透。

  他媽的!我在心里大罵,好個老謝,這傢伙居然按照我提供的照片連夜趕製了一條佛牌出來!這條佛牌原料加人工,總成本不到一百塊,而我居然付了一千塊人民幣給他。

最可氣的是,到現在我才想到一個問題:反正只是用來調包湊數的假牌,又不需要有什麼效果,我為何不去飾品店甚至地攤找原料,然後自己組裝?

我恨得真想買塊豆腐撞死,心想你好歹也乾了兩年佛牌生意,居然這麼容易就栽在別人手裡,也算是夠二的。就算花錢買個教訓吧,以後可以時時提醒自己,遇事腦子要多轉幾個彎,多想幾條路,免得再犯今天這種低級錯誤。

回到家後,我找出強力膠把佛牌重新粘好,再用快遞發給小關女同學的家庭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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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6 13:51:43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119節
作者: 鬼店主
  
在等待消息的這幾天,我去曼谷醫院看望方剛,聊天中我告訴他,那樁沒錢拿的善後事件已經處理好了,我自己做了一條幾乎完全相同的佛牌,已經寄走了。方剛點點頭:“能自己動手搞定那再好不過,可以省很多錢啦!”

中途我接了個電話,客戶口述地址要我記錄,我就從口袋裡掏記事本出來寫東西,同時帶出幾張名片來。方剛躺在床上閒著沒事,就拿起那幾張名片翻看,忽然他眼睛圓瞪,指著一張名片質問我:“這張名片你是從哪裡來的?”

掛斷電話,我看到方剛拿的是老謝那張名片,就把在阿贊師父家裡遇到老謝的事說了。方剛捏著名片一角指著我的鼻子:“你沒和他做生意吧?”

我看到方剛的臉色不太對勁,就支支唔唔地說沒有。方剛是何等狡猾,立刻看出我沒說實話,在他的追問轟炸下,我只好來個竹筒倒豆子,全都招供了。方剛捏名片的手直哆嗦,青筋都起來了,幾次想要說什麼卻又咽回去,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又有點像便秘。

  “你也認識這個老謝?”我問。

方剛用力把名片扔出去,怒道:“記住,以後不許找這個傢伙合作佛牌生意,不光佛牌,還有古曼童、養小鬼、解降落降,就連飲料香煙也別找他買,懂了嗎?”

  有這麼嚴重?老謝不過這個和你我一樣的佛牌掮客,上次的事雖然這傢伙動了手腳,但我自己想問題不周全也有原因。無奸不商嘛,我並沒有多麼地怨恨老謝,反而覺得他頭腦更靈活,很是羨慕。

方剛從我的眼睛裡看出幾分敷衍,就恨恨地說:“他媽的,就知道你早晚會遇到這個鬼東西。我的話信不信由你,以後千萬別跟他合作,不然他早晚會連你也給賣掉!”

我笑著說:“沒那麼嚴重,我又不是傻子,你就安心養傷吧,別的事少操心。”方剛靠在枕頭上,不甘心地瞪著我,那眼神相當複雜,嘴角似乎還帶著幾分嘲笑。

兩天后,小關的女同學在QQ上給我留言,說已經成功把小關脖子上那條佛牌給調包了,小關暫時還沒發現真假,她問我這條佛牌怎麼弄。

我指示她用直郵的方式把佛牌寄給我在泰國羅勇的地址,由我來處理它,同時讓她告訴小關的家人,要密切留心觀察小關的言行舉動,看有沒恢復的跡象,隨時通知我。
一個星期後,好消息傳來,小關的行為異常現像開始減弱,願意和爸媽正常交流,後來聽說自己曾經拿刀把同學砍傷,居然被自己的行為給嚇哭了。
  
當我從郵政公司把包裹拿在手裡的時候,這頭就開始疼了,但我心裡反倒長吁一口氣,因為這至少證明陰靈還附在佛牌中,而不是已經轉移到小關身上,那可就麻煩了。

打開包裹將佛牌取出來看了看之後,就找塊紅布把它包好,再裝進塑料袋內放在表哥住宅樓下的倉庫裡。我給方剛打電話,讓他幫我聯繫一位能與處理陰物的阿贊師父。雖然小關的事多少讓我把心放回肚子裡,但那條怨氣沖天的佛牌總得有地方安置,而且出於好奇,我也想同時弄清楚這個佛牌的來歷。

那時候方剛正在給腳踝拆線取鋼釘,怎麼也不接電話,後來回复給我也很不耐煩,聽語氣看來沒少遭罪。我也不好多打攪他,就又想到了老謝。

之前方剛對我認識老謝一事反應很激烈,也不知道他倆之前是不是有什麼過節,以方剛的精明,應該不會被老謝坑,但也說不好。畢竟方剛都是把錢賺在明處,而這個老謝看來更沒底線,滿嘴沒實話。

可我認識的上游也只有方剛和老謝這兩個人,於是只好給老謝打電話過去。我剛說了句“有個事想找你辦”的時候,這傢伙連什麼事也沒問,就立刻滿口應承,看來是職業病,已經習慣了大包大攬。在聽了我的講述之後,老謝說:“沒問題,價錢給你算便宜點,一萬泰銖,怎麼樣?”

一萬泰銖折合人民幣已經有兩千塊了,再加上之前買佛牌的錢,總共三千,付出可謂不小。這樁生意不但沒錢賺,而且還得倒搭錢,要是讓方剛知道又得臭罵我一通。

但已經走到這步,要幫人就得幫到底,當初我家也是從窮時候過來的,所以對窮苦者總是有一種特殊的感情。我又不敢把佛牌埋到野地裡,搞不好惹得陰靈發怒,附在我身上可就遭了,於是我同意了。

和老謝約好在曼谷以東的某個地方碰面,我剛到地方,就看到他從遠處跑過來。

我覺得老謝這人很奇怪,長得比較胖,大熱天跑得氣喘吁籲、渾身是汗,卻仍然只乘大巴車四處辦事,自己連輛舊汽車也沒買。

在他的帶領下,我倆乘出租車來到某位阿贊師父家裡,當時我記憶最深的,是這位阿贊房間中放著好幾幅年輕女人的黑白照片,看打扮像是一名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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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6 13:58:13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120節
作者: 鬼店主
 
趁助手和阿贊交談的時候,老謝低聲告訴我:“這照片中的女人是阿贊師父的鄰居,出嫁當天因車禍而死,怨靈不散,所以被師父收留在家裡,專門幫助他通靈的。

”本來我還沒什麼感覺,可經老謝這麼一說,再看那幾幅黑白照片,卻覺得這個女人越看越恐怖,渾身發冷,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老謝和阿贊師父交流了一會兒,告訴我阿贊師父可以通過人的身體來通靈,就能知道佛牌中的陰靈到底是什麼來歷,或者有什麼心願。

他讓我把這塊紅眼派燙戴在脖子上,我問老謝:“這樣對我不會有什麼危險吧?”老謝笑呵呵地說當然不會,你只是個通靈的載體而已,放心吧。

阿贊師父開始施法,整個過程中我一直在頭暈和疼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清醒過來,看到助手滿臉滿紅,還連連咳嗽,而老謝和另外一個男子警戒地守在我身邊,像在看管犯人似的。

我問怎麼回事,老謝無奈地說:“通靈的過程很順利,那個陰靈用你的身體把來歷都說了,可過程中你突然發瘋,差​​點沒把阿贊師父的助手掐死。師父說要另外施行別的法術,才能把附著在你身體中的陰靈給驅出來,不然它以後就會纏上你。”

我大怒:“你剛才不是說沒危險嗎?”

老謝滿臉無奈加歉意:“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嘛,機率很低的,唉,沒辦法。不過也沒太大問題,我會跟阿贊師父說,少收你一些費用。”

雖然老謝那無辜的表情很逼真,但我還是嗅出了幾分異樣,如果沒猜錯的話,又被這死胖子擺了一道。

老謝看出了我的火氣,連忙去和阿贊師父商量,最後告訴我,以他和阿贊師父的交情,幫我講到最低價,只需一萬泰銖。我恨得想揍老謝那張肥臉兩拳,但看到老謝那真誠得像純淨水似的笑臉,我又洩氣了,同時又非常佩服老謝在生意場上的表演才能。

別說我,這一點就連方剛也做不到。

我幾乎把牙給咬出血,顫抖著把兩萬泰銖鈔票交給老謝,阿贊師父又替我重新施法,頭終於不暈了。

阿贊師父對我說:“這條紅眼派燙中的陰靈生前是烏隆人,佛牌也是他戴了幾年的。死後送到火葬場,但是在火化之前,被無良的火葬場燒屍工把全身衣服都給扒光,那條佛牌也被燒屍工拽下來,隨手放在死者衣服口袋裡。死者怨氣未散,就在屍身被火化之前,把自己靈魂附在佛牌上。”
  
聽到這裡,後面的我猜也能猜得出來,肯定是那件口袋裡有佛牌的衣服被燒屍工集攢起來,連同很多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衣服賣給專門收舊衣服的販子,走出國境後又一路被走私運到中國北方,最後被倒霉的小關的父親給買去。

老謝走過來,笑呵呵地拍著我的肩膀:“田老弟,你放心,這條紅眼派燙中的男性大靈已經被阿贊師父施法封住,今後不會再有麻煩了。

”我心想當然,說不定那條佛牌過幾天就會被你再賣給別人,白白賺上幾千人民幣,但我的臉上還得擠出笑容,以免讓老謝更加笑話。

告別老謝回到羅勇,我心裡這個憋氣,先在QQ上和小關的女同學聊了一會兒,小關那邊倒還有些好消息,先是女同學偷偷拿出自己多年積攢的壓歲錢借給小關父親,然後是小關在恢復正常之後和父母帶著錢去看望被砍傷的同學,好容易獲得了對方的原諒,同意不起訴小關。

最後學校也在雙方父母的請求下撤回對小關的開除決定,結局還算不錯。至於那幾萬塊錢小關家甚麼時候能夠還清,我就無能為力了,畢竟在這件事上我也搭進去好幾千塊,相當心疼。

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老謝那張掛著和善又真誠笑容的肥臉一直在我腦海裡浮現,怎麼都趕不走。

我做佛牌生意兩年出頭,和方剛大大小小也有幾十次,從​​第一次跟方剛見面起,我就知道他是個愛錢如命的人,甚至很討厭他。

方剛不但每樁生意的錢都要算得清清楚楚,就連諮詢也一樣收費,就差在我面前放個屁也朝我要錢了。可現在回想起來,在這兩年當中方剛居然一次都沒有坑騙過我,從來沒有,他會把錢賺在明處。

但這個老謝正相反,我和他只合作兩次,兩次都栽在他手裡,並不是我有多笨,而是完全沒防備。

想起之前方剛對我說過的那番話,現在才知道這老哥們的良苦用心,不過還好,損失不大,就當花錢買個教訓,以後不和老謝辦事就行,除非他把錢從我口袋裡偷走,否則沒門。心裡這麼一想,我感覺舒服多了。

方剛從曼谷醫院出來後回到芭提雅的家裡休養,這傢伙長年光棍一條,身邊連條狗都沒有,生活很不方便。可他又不習慣找保姆,我去看望他的時候,順便從附近的服務公司找了個中年男保姆來照顧他的日常起居。

方剛對我很不滿意,說就算找也要找個女人吧。我說找個女人來又怎樣?受傷不能干那事,否則對傷口不利。萬一你看上人家可又無法得手,那不是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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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121節
作者: 鬼店主
  
方剛嘿嘿笑著:“行,等我腳傷好了之後,就把這兩個月的損失全都彌補回來。”這時我的手機響起,是一名幾個月前在我手裡請過佛牌的女客戶打來的。

她是披集一家公立醫院的護士,當年感情生活很不如意,她丈夫和別的女人跑了,丟下她和兩個孩子不管,後來在方剛的幫助下,我賣給她一條愛情符管,不久她的丈夫還真回心轉意,大老遠從清邁回家了,所以她對我很感激。

她對我說,她所工作的那家醫院最近經常發生一些詭異事件,很多同事懷疑是鬧鬼,但他們都不認識這方面的人,找過當地寺廟的龍婆僧,但他們說只能提供有辟邪作用的佛牌,無法來現場進行驅鬼。

我連忙說沒問題,讓她等我電話。回頭再問方剛,他翻了翻手機裡的電話本,給兩名阿贊師父打電話聯繫。

最後是那位居住在烏汶的阿贊師父表示可以去一趟披集,但施法費用加上路費總共要收五萬泰銖。

這個價折合人民幣要過萬元,太多了,那名女護士所在的醫院是公立醫院,泰國公立醫院和中國完全不同,他們的公立醫院幾乎免費,對外國人也是,但設施很一般,只有普通老百姓才去。而稍微有錢的人都去私立醫院看病,所以她的醫院根本不可能出這麼多錢來找人驅邪。

我把價格用短信發給女護士,過了一會兒她回复,說醫院經費有限,而且這類事件上級根本不會批錢,最後還是院長開會決定,準備動用本年度未用完的醫療經費,但只有大概兩萬泰銖左右。

此時的方剛正在男保姆的幫助下去衛生間小解,心情很不爽,說:“沒那麼多錢怎麼搞?賭錢也要有賭本的啊!”離開方剛的家,女護士又發來信息,說我一定要幫幫她,醫院裡真的有怪事,尤其是晚上,現在已經有幾名女護士驚嚇過度而辭職,再這麼下去,醫院恐怕就要停業了。

以前方剛教過我,對客戶提出的要求,要像小學老師留的家庭作業一樣,拼了命也要努力完成,可現在這個事就連方剛都搞不定。我曾經想給老謝打電話,但又想兩萬泰銖還不夠這隻老狐狸騙的,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時手機響起,居然是老謝的,說:“田老弟,最近我這邊的阿贊師父們出了一批新貨,符管、魂魄勇和人緣牌都有,效果沒得說,價格也不太貴,你這邊的客戶要是有需求,可一定要找我啊。”

我服了,難道這傢伙有特異功能,知道我這邊正因為解決不了客戶的問題而為難?順便就把醫院的事對他說了。老謝滿口答應:“沒問題,兩萬泰銖足夠,我認識一名住在那空沙旺的阿贊師父,我這就問他,你等我信、等我信!”
 
和老謝說完這個事,我馬上就又後悔了,但又一想,也許這個事很嚴重,誰也搞不定呢?我又不是如來佛,總不能每樁生意都替人解決吧。但女護士又打電​​話過來,說想讓我先去醫院看看,要是能解決再說。

在泰國待了兩年多,做生意的時候也目擊過很多神神怪怪的場面,但那基本都是在有方剛在場的情況下。本人膽子雖然不算小,但仍然怕獨自面對鬼魂這種東西,所以就沒同意。女護士說你可以白天來,讓大家把情況介紹一下,天黑之前你就走,我勉強答應了。

鑑於從羅勇到披集實在不算近,我對女護士說不管生意成不成,這趟跑道也要收取車馬費,最少三千泰銖,這已經是熟人價格,不能再低。

女護士說院長同意了,請我盡快過去。先到曼谷,再一路向北到了披集府的這家醫院,說實話規模不算小,但從設施來看比想像中的要略微好一些,全院好幾十名女護士,卻看不到幾名病人。

我認識的這名女護士客戶的名字實在記不清了,只在記憶中似乎有個利字或雅字,暫定就叫利雅,反正名字只是個代號。利雅和另外幾名女護士看到我來,都很高興,圍在我身邊東一嘴西一嘴,說醫院最近晚上總是不太正常,搞得很多病人都提前出院。

泰國的公立醫院實施免費看病,在這種情況下,按理說病人越少,院方就會越輕鬆和省錢。但這些醫護工作者顯然比中國的要敬業得多,她們並沒有因病人減少而感到高興,反而個個愁眉苦臉的,覺得做為一家公立醫院卻空蕩蕩的沒人來看病,是件很恥辱的事情。

利雅對我說:“最開始發生怪事的時候是在四個多月之前,那天是我和另一名護士值夜班,醫院大概有三十多名住院的患者。

我倆查完病房就呆在值班室聊天打發時間,這時桌上的值班鈴響了,從值班電腦的屏幕編號來看,是一間並沒有患者的空病房。

我和同事都以為是病房裡的喚鈴故障,就沒理。

不到半分鐘,鈴聲又響起來了,我就讓同事去看看,不多時她回來說病房沒人,但1號病床附近牆上的喚鈴燈還在閃,就像剛剛還有人按過鈴似的。

她覺得喚鈴出了毛病,就把那個鈴的電源給關掉。我倆以為沒事了,繼續聊天說笑,可不到十分鐘,又有鈴響起,還是那間沒人的病房,只是換成了2號病床。”

 
“我和她都覺得很奇怪,同時去那間病房查看,打開燈看到2號病床前的喚鈴仍然在閃爍。

我那時想,可能這間病房的六個喚鈴之間是相同的線路,一個壞別的也跟著壞,反正今晚這房間也沒有患者過夜,我倆就乾脆把這六張病床的喚鈴電源全都關掉了。

回到值班室,大概過了又有十幾分鐘,值班鈴又響了,竟然還是那間空病房。我和她連忙來到病房打開電燈,發現那六個喚鈴的電源開關居然被打開了!”

利雅說到這裡,我插嘴問:“喚鈴的電源開關是什麼樣的?”利雅從桌上拿起一個嶄新的喚鈴,我看到這東西與家用的牆壁電源開關盒差不多,底部有個能左右滑動的小扳手。我伸手扳了幾下,從手感來判斷,裡面應該是有金屬彈片固定位置,如果沒人去扳,開關自己怎麼也不可能移動。

旁邊有個胖胖的年輕女護士神情緊張地接口說:“那天晚上是我和利雅值班,我們倆很生氣,認為是有患者半夜不睡覺卻開這種玩笑和惡作劇,覺得很討厭。

因為空病房平時是不鎖門,但走廊和每間病房內都裝了攝像頭,於是我倆就把喚鈴的電源開關再次關閉,房門上鎖,再回到值班室。可我們倆剛坐下,值班鈴又響了,還是那間空病房!”

胖護士神色發白,似乎又回想起那晚的情形來。

利雅接著說:“我倆又去查看,發現原本上了鎖的病房大門敞開,裡面的4號病床喚鈴開關又被打開了。病房的門鎖雖然不太防盜,但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被人撬開,我倆回到值班室,馬上調出那個區域走廊的監控錄像,沒看到有人,但病房的門卻慢慢打開,就像有個透明人伸手去推似的。”

利雅和胖護士開始害怕了,好容易在值班室捱到天亮,兩人立刻報告院方。院長和醫生在看過監控錄像之後卻都不以為然,認為喚鈴開關肯定是有調皮的患者在搞鬼,而房門則是風給吹開的,雖然利雅和胖護士指天發誓,說那間病房的窗戶都關得緊緊的,不會記錯,但仍然沒人相信。

半個多月過去,利雅和胖護士漸漸把這件事就給忘了。後來的某天晚上,有住院患者向值班護士抱怨說睡覺的時候外面走廊裡總是有小孩在跑來跑去,吵得他們睡不著覺。可護士在檢查病房後發現,今晚整個醫院都沒有小孩患者,也沒有哪位患者的家屬是小孩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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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122節
作者: 鬼店主
  
值班護士再次調出監控錄像,根本沒發現晚上有小孩在走廊裡跑的畫面。過了幾天,有住院病人向院方投訴​​,說昨晚深夜的時候,病房門外特別吵,好像有十幾個小孩在走廊裡邊說笑邊跑跳,然後有人胡亂拍病房的門,幾個幼稚的聲音在外面響亮地說:“快出來、快出來,陪我們一起去玩吧!”

病房裡的人被吵得發火,有人大聲斥道:“大半夜吵什麼吵?你們都是從哪來的?滾開!”外面的雜亂聲音忽然間寂靜下來,就像那十幾個孩子集體被施了定身法似的。有病人下床打開門,發現走廊裡空蕩蕩的,半個人影也沒有。

院長對投訴很重視,連忙責令工作人員調監視錄像,和之前一樣,畫面上什麼都沒有。院長懷疑這個病床裡的患者們出現了幻覺,雙方大吵起來,最後患者們用集體轉院來抗議。

幾天后,有值班護士在值夜班的時候看到值班室窗外有人影閃過,她以為是來找護士的病人,出去後發現有個小女孩朝走廊拐角處慢慢地走,轉彎的時候還回頭看了她一眼。護士疑惑地跟上去,小女孩又拐了個彎,護士叫她停下來,問她是哪個病房的,家長在哪裡。小女孩不回答,只默默地走,無論護士怎麼加快腳步,卻怎麼也追不上。

就這樣一路追一路跑,最後到了醫院後院的某個廢棄地下倉庫,原先是防空洞,現在成了堆放醫院雜物的地方,除了勤雜工,平時根本沒人去。

護士明明看到小女孩跑進了倉庫,進去後卻沒發現有人,當護士打開一扇鐵門時,忽然被什麼力量給吸進去,她驚恐地發現掉進了一個巨大的坑,裡面全是污血,還有無數光著身體的嬰孩在血污中上下翻滾,他們哭泣著,伸出沾滿臟血的小手摸她的臉。

女護士嚇壞了,瘋狂地喊叫求救,但無濟於事,她的身體慢慢下沉,嘴裡也灌滿血污,失去了知覺。

醫院失踪了值班護士,天亮後很多人一起找,最後在倉庫的某間庫房裡找到了。這名護士全身是發臭的污血,臉上口鼻裡也都是,但人並沒有死。經清理搶救過來之後,女護士精神錯亂,好幾天后才慢慢緩過來。

披集公立醫院鬧鬼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患者紛紛要求出院,幾名膽小的護士也或辭職或申請調離,醫院上下人心惶惶,院長急於搞定問題,但又不認識能解決這方面事件的專家,於是利雅想起了我,就和院長推薦,給我打了這個電話。
 
聽完利雅和其他護士們講的故事之後,我對醫院所發生的事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我提出想去醫院後院的那個倉庫看看,在男護工和幾名女護士的陪伴下,大家一起來到倉庫的那間庫房。這裡陰暗逼仄,空氣中瀰漫著發霉和腥味,水泥地面隱約還有陳舊的血跡。利雅說:“這就是那名護士昏迷的地方,隨後她就辭職了,這裡被院長下令鎖上,只有醫院的工作人員才有權進入。”

雖然是大白天,旁邊還有那麼多人圍著,但我仍然感到不寒而栗,於是趕緊出來。我對利雅說,以我兩年多的佛牌生涯經驗來看,這些發生在你們醫院裡的詭異事件應該是鬼魂所為,至於什麼原因,只能由修法的阿贊師父來解決。但兩萬泰銖的價格基本不太可能請到阿贊師父,所以我無能為力。

利雅很著急,說:“你既然來到這裡,卻又為什麼不替我們解決問題?”

我說是你們答應出路費我才來的,我並沒有承諾一定為你們搞定這件事。利雅當然知道,但她同時表示,如果你沒能力解決這件事,以​​後我再也不會找你買任何東西。其實我能理解她的心情,甚至能腦補出她當初在同事面前誇口的樣子,把我請來之後卻表示辦不了,她在大家面前很沒面子。

客戶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回頭客,這對任何一名商人都極為重要。客戶群體就像一張蜘蛛網​​,每個客戶都有可能為你帶來N名新客戶,而這些新客戶又會做同樣的事,N乘以N再乘以N……只要你的商品足夠好,價錢也公道,或者是他們的剛性需求,那你的這張網只能越織越大。

就像我,剛開始在泰國和方剛合作幹佛牌生意的時候,一個月最多只有兩三單生意,有的連幾百塊人民幣都賺不以,但一年以後,我每個月光接到的諮詢電話就有幾百通,網絡留言私信更是無計其數。

而兩年後的2006年,我在出門的時候必須要帶著兩塊充滿的電池,每天起床後打開QQ面板,幾十上百條留言就會湧起來,有時候甚至能把電腦搞死機。

所以,利雅的這個事情已經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的,而是一大群人的。這家醫院還有幾十名護士,再加上工作人員和男護工,有幾十個人盯著我,要是成了,他們都會變成我的潛在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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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5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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