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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scotcht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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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鬼店主]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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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6 14:12:59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123節
作者: 鬼店主
 
我給方剛打去電話,把情況的重要性和他說了,方剛表示很為難,說:“這個價錢你也知道,很難在泰國本土請到真正有能力的阿贊師父去施法,別再意那一兩個客戶,你又不是陪酒女,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滿意。”

他說的有道理,可我在醫院看到利雅臉上那失望的表情,心裡就很不舒服,左右為難,忍不住又給老謝打去電話。

“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真巧啊,”老謝在電話裡很熱情,“那空沙旺的師父同意去披集一趟,幫你那個在醫院的客戶解決麻煩。行的話我和阿贊師父明天就到,你今晚就在那裡住下等我們,阿贊到後要先收五千泰銖的辛苦費,事成後再付餘下的一萬五,沒問題吧?”

我連忙說好,心裡雖然在打鼓,心想這麼便宜的價格,老謝真能找到師父搞定這件事?但他言之鑿鑿,到時候大家坐在一起把價錢談好,就算老謝再想動什麼鬼心眼,有那麼多人在場,大不了到時候想辦法讓別人去做擋箭牌,我盡量多提防就是了。

利雅叫來院長,把消息和他說了,院長很高興,熱情地招待我在醫院餐廳吃飯,還說已經把一間護士的休息室收拾乾淨,做為我今晚的下榻之處。我拒絕了,說可以在附近找一家旅館過夜,利雅和院長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但我假裝沒看到。本來就是,你們怕鬼,我也一樣,又沒人規定替你們解決問題的人就得必須住在你這裡。

可奇怪的是,這醫院附近一連找了幾家旅館,居然都沒有空房間,在泰國,除了曼谷、芭提雅、清邁和海邊等外國人最喜歡來的地方之外,普通城市極少有旅館無房的情況。我有點不甘心,雖然做這行兩年,對見鬼撞邪這類事情已經不再那麼害怕,但心裡還是有些發毛,畢竟沒人願意和那種陰屬性的東西打交道。

沒辦法再回到醫院,我撒了個謊,沒說旅館無房間,只說考慮之後覺得不能辜負了你們的盛情

。利雅等人很高興,連忙把我讓進那個專門準備好的休息室,這屋裡沒有窗,有兩張單人床。本來能睡兩名女護士,但既然有了我,院長就把一名男護工安排和我同住,說是有個照應,其實我清楚,無非是給我壯膽來的。
  
吃完晚飯,我和男護工早早就躺下休息,為了打發時間,我只好把醫院里為患者準備的畫報書籍搬了一大堆放在床頭櫃上,隨手翻看。男護工是個五十來歲的中年本地人,我有一搭無一搭地和他聊天,問他明知道這醫院鬧鬼為什麼還不辭職。

男護工無奈地說兒子得了重病,怎麼也治不好,他自己也有糖尿病,身體非常差,如果不靠在公立醫院做零工的錢,可能家人連飯都吃不上了。

我問:“這幾個月,醫院裡發生鬧鬼事情的時候你是否在場,你害怕嗎?”

他回答:“男護工也要經常值夜班,撞見過兩次。雖然也怕,但還得堅持做下去。因為不做就沒錢養家,和鬼比起來,我反而更害怕貧窮。”
我默默無語,心裡很同情他,決定這件事做完就資助他一些錢。大概十點多鐘,男護工沉沉睡去。這時方剛發來短信,讓我明天中午幫他往曼谷某客戶家送兩尊古曼,我回复他自己正在披集辦事,要為一間醫院驅邪,阿贊師父明天就來。

方剛問是哪位阿贊,誰聯繫的,我實在不想騙他,就說了實話。沒想到方剛立刻打電話質問我:“你為什麼又去找老謝?全泰國你只認識我和他兩個做佛牌生意的?”

“你說對了,確實。”我無奈地表示,“客戶是衣食父母,不能隨便得罪,老謝說兩萬泰銖能解決這件事,反正錢是客戶直接出,又不用我墊付。我已經有了防備,不會讓他再耍花樣。”

方剛半天沒說話,後來嘆了口氣:“關於老謝的事,以後有時間我再給你講。你要是怕被他坑,就給我記住——這傢伙怕鬼怕得要死,這是他最大的弱點。”

電話掛斷後我覺得很奇怪,看老謝那副德性,幹這行也應該有幾年了,無論陰牌古曼還是降頭,都得和鬼魂打交道,怎麼可能這麼怕鬼,那還怎麼做生意?可又一想,這世界上怕死的人很多,可能老謝生下來就怕鬼,也可能他小時候被鬼嚇尿過,有心理障礙。不管怎麼說,反正方剛提供的這條情報還是很重要的。

那些畫報讓我看得眼皮打架,手錶到了十一點半左右,我就把燈關了開始睡覺。迷迷糊糊中忽然感到有些頭暈,同時聽到門外隱約有輕快的腳步聲急跑過去,一會兒一趟,我睜開眼睛喝口水,稍微清醒了些,就下床走到門前,撩開玻璃窗上的布簾朝外看。

走廊裡只有牆角亮著的微照明燈,並沒看到什麼人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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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6 14:17:19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124節
作者: 鬼店主
  
回到床上繼續睡,不到五分鐘,又聽到有腳步聲跑過,而且明顯不是一個人發出的,聲音輕而快,像是小孩子發出的。

我立刻想起利雅她們說的那些事,就睜大眼睛等著。當再次有腳步聲開始經過時,我迅速從床上彈起衝到門前撩開布簾,按理說那些聲音剛好在門外響起,可卻只看到走廊外側隱約有幾個黑影閃過,若有若無。

我的手握在門把手上,很有想突然把門打開的衝動,但手在顫抖,頭也在發暈,最後還是作罷了,男護工不怕鬼,我怕。

我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頭,幸好屋子沒窗,可能是為了防止外面有人能偷窺到女護士睡覺,不然我會總擔心窗外有鬼影什麼的,這一晚別想睡了。伴隨著時有時無的頭暈症狀,我終於還是睡去。

晚上做了個可怕的夢,夢到我站在野外的一個大坑邊緣,朝坑中看去,裡面有很多男女幼童在哭喊啜泣。奇怪的是這些男女小孩全都身體殘缺,有的缺手有的斷腳,有四肢畸形甚至沒有腦袋的,還有五官移位的。

次日清晨我被男護工叫醒,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跟著他去衛生間洗漱時,聽到外面有女人在低聲哭泣。我以為是某患者或家屬,男護工邊洗臉邊說:“你還不知道吧,昨晚的值班護士被嚇昏過去了,現在還沒​​恢復正常,院長和護士們還在安慰呢。”

我吃了一驚,連忙洗完臉出去來到對面的值班室。哭泣者就是昨天那名胖胖的女護士,院長和幾名護士圍著她不停地勸,胖護士邊哭邊用力搖頭,嘴里胡亂說著“我沒有不要你”“孩子,求你放我走吧”“我不是你媽媽”之類聽不懂的話。我心裡一動,默默把這些話都記下來,根據以往經驗,這些看似胡言亂語的話,最後都能與真相聯繫起來。

中午的時候老謝到了,同行的是一名中年男人,個子很高,穿著灰色衣服。臉上全是可怕的疤痕,就像曾經被人把他的臉用力按在炭盤上烤過似的。老謝熱情地和我握手寒喧,我把院長和利雅等人介紹給老謝,老謝笑呵呵地說:“我和田老弟是好朋友,以後大家有事儘管找我,這位是從那空沙旺來的阿贊培師父。”

阿贊培沒什麼表情,只和大家微微點頭,我的頭又開始有些發暈,離阿贊培遠了點,頭又沒那麼暈了,看來這至少證明這個中年男人是貨真價實的阿贊。中午在醫院餐廳吃飯,老謝特地要求上一盤新鮮的生切肉,不要豬羊雞,只要魚肉。
  
我們以為這是他倆的飲食習慣,結果在吃飯的時候阿贊培從包裹中取出一個用紅布包著的東西,放在餐桌上慢慢展開,裡面是一個黑乎乎、乾巴巴的東西。我的頭暈得更厲害,院長和幾名護士表情各異,有驚訝有疑惑有恐懼。

我很清楚那是小鬼,兩年前我為表哥解決小胎鬼事件的時候就見過,那時我比這些人還恐懼,但見得多了,現在已經不怎麼害怕。

阿贊培把小鬼放在腿上,嘴裡念叨著,把一片片新鮮的魚肉放在小鬼身體上。想起昨晚方剛對我說的話,我開始留意老謝,發現他表情很不自然,好像渾身不舒服,目光也總是對著阿贊培師父相反的方向。

利雅忍不住問我這是在幹什麼,那又是什麼東西,我說:“這是由嬰兒乾屍製成的小鬼,附有嬰靈,具有很強大的力量。小鬼喜歡新鮮生血和生肉,所以要經常用血肉餵養牠們,不然會生氣。”

話剛說完,幾名女護士立刻臉色煞白,有的還開始乾嘔,兩個人更是站起來掩面離席而走。院長畢竟是男人,有些承受能力,但表情也很難看。我問阿贊師父什麼時候開始施法,老謝說:“那得等到太陽落山以後,白天陰靈輕易不敢出來,也難找在哪裡。”

院長心裡沒底,問我:“也不知道這位師父能不能解決我們醫院的困難。”

老謝笑道:“放心吧,阿贊培師父是當地著名的尋魂師,閉上眼睛都能找到鬼魂在什麼位置。”

我覺得他真能吹,我又不是沒和阿贊師父打過交道,你找靈魂就找靈魂,和閉不閉眼睛有狗屁關係?在飯桌上,老謝向院長要五千泰銖的辛苦費,院長當即付給了他。老謝臉上樂開了花,我很奇怪,只不過五千泰銖而已,至於這麼高興嗎?

從中午等待日落的這段時間,老謝一直在和我聊天,從南到北從舊到今,把他從湖北老家到來泰國做生意的經過講了半天。內容基本是他如何從出勞務混到現在這個地步,多麼不容易,多麼講誠信。我心想,要是你做生意也算誠信,世界上恐怕就沒有奸商了。

好容易等到太陽落山,吃過晚飯後到了八點鐘左右,阿贊培從休息室裡出來,懷裡抱著那個用紅布包著的小鬼,閉著眼睛。老謝站在休息室門口朝我招手,我進屋後,他說:“你跟在阿贊培師父身後,我把一些注意事項告訴你,你就跟著他走就行,他讓你幹什麼,你照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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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6 14:22:06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125節
作者: 鬼店主
 
這時我徹底相信了方剛的話,老謝這傢伙果然怕鬼,居然讓我當助手。我假裝糊塗,問他為什麼不自己跟著。

老謝表情很痛苦:“真不巧,我這兩天得了重感冒,很不舒服,做什麼事都昏昏沉沉的。這也就是你田老弟,換了別人我都不想管,可咱們是什麼關係,老朋友啊,你說是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困難工作,你的作用就是充當阿贊培師父的第二雙眼睛。”

我想起之前兩次被他坑的經歷,就想學方剛伸手要錢的方法,想黑他幾千泰銖做為跟班費。

可又打消了,因為以老謝的狡猾頭腦,他完全可以說你不當助手也行,反正阿贊師父已經收了辛苦錢,而且醫院的人都會覺得你沒有理由拒絕當助手。老謝得感冒是完全可信的藉口,到頭來還是我的錯,這種低級錯誤不能犯,對付老謝這種狐狸絕不能輕易出手,要出手就得把他打疼。

於是我答應了,老謝告訴我,阿贊培師父最擅長用靈力驅邪,他尋找陰靈的方式很特別,是閉著眼睛,懷裡的小鬼會用通靈的方式告訴阿贊培陰靈在什麼方向,但有要人在旁邊為他帶路,以免撞到東西。另外必須把醫院裡的電燈全都關閉,這樣陰靈才不會覺得太害怕,也更容易出來游盪。

院長吩咐兩名男護工在醫院的所有房間都走一遍,將電燈關閉,並囑咐餘下的住院患者不要開燈,把病房門鎖好即可。這些患者都是家庭貧困者,要不是實在沒錢看病,也不會在鬧鬼的醫院裡住著。
阿贊培閉著眼睛慢慢往前走,我在旁邊扶他的胳膊領路。院長、利雅和兩名膽大的男護工各持手電筒,把光束調暗到僅能看清路的程度,帶著懷疑和害怕的神色在阿贊培和我身後大約十幾米遠處慢慢前進,老謝則縮頭縮腦地在最後跟著。

有時阿贊培師父直直地往牆壁走去,我怕他撞到臉,只好領著他繞路而行。我心想,這算什麼第二雙眼睛,其實就是個導盲犬。

忽然聽到拐角處有輕輕的腳步聲跑過,我連忙出言提醒,可阿贊培師父沒理會,繼續走另外的方向。頭頂的二樓方向也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似乎還有小孩的打鬧,院長和男護工呼吸加重,明顯很害怕,利雅緊緊拽著我後背的衣服。

就這樣拐來拐去,出了醫院後門​​,來到之前​​女護士撞鬼的那間倉庫。院長用鑰匙打開倉庫大門,順樓梯走下去,在倉庫轉了幾個圈,最後阿贊培指著某個鐵門說:“裡面。”
  
我和院長等人互相看了看,這扇門內就是之前那名女護士昏迷躺了一夜的雜物庫。

打開鐵門,我的頭暈得更厲害了。阿贊培慢慢走到雜物庫地中央的位置站住,說:“他們都在這裡。”我問是什麼意思,阿贊培回答:“我腳下有很多孩子,殘缺的,在哭。”然後把小鬼小心翼翼放在地面上,嘴裡開始念誦經咒。

院長和兩名男護工的臉色都很難看,嘴唇直哆嗦。利雅低聲問我:“那下面有什麼啊?”我哪知道,只好看著院長,他表情不太自然,支支唔唔地說沒什麼。我招手讓老謝過來,他連打幾個噴嚏,用手帕捂著鼻子站得遠遠的,右手直擺,意思是感冒沒好,實在沒法幫你。

我知道老謝是裝出來的,我真頭暈都沒說不舒服,你在我面前裝什麼?但到了這種關頭,又不能和他在這個問題上多廢話,只好作罷。

這時阿贊培指著倉庫角落的一處地面,我過去用手電筒一照,是塊長方形水泥板,就問院長怎麼回事,院長還說不知道,我已經從他的表情看出端倪,就說:“院長,你還是和我們說實話吧,阿贊培師父都發現地點了,你再瞞著也沒什麼用處,難道你不想解決問題?”利雅也跟著追問,院長只好吐露了實情。

泰國是嚴禁墮胎的,除非危及孕婦生命,或胎兒被檢查出有嚴重問題。

除三個月以上的胎兒要引產之外,墮胎的方法都是用類似吸塵器似的機器伸進子宮裡把胎兒弄碎,再逐步吸出來,出來之後基本都是碎肉了,然後再當成醫療垃圾做無害化處理。

而相當多有問題的胎兒都是在三個月之後才檢查出來,這類只能引產,所以就有很多殘缺不全的畸形胎,有缺胳膊少腿,甚至還有半個腦袋的。

這家醫院後院的倉庫多年廢棄不用,這間倉庫的地下原先是個雜物坑,為了間方便,院方的男護工們就在坑里墊上大量石灰。除一小部分偷偷賣給黑衣阿贊,餘下的引產死胎都被扔在坑里。

後來有新院長上任,發現這個情況覺得不妥,就命人用石灰把坑填上,再用水泥封平。封好後幾天之內,負責施工的工人經常被噩夢驚醒,於是那名院長就託人在附近的大寺廟裡從龍婆高僧處請了兩道符,挖開一處牆角放在石灰中,再用石灰板蓋好,之後果然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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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6 14:26:16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126節
作者: 鬼店主
  
這件事除了歷任院長、主要負責人、少數護士和男護工之外,知道的人很少。時間一長,他們漸漸也就忘了,在他們眼裡,也沒把這件事當回事。

大概兩年之後,披集公立醫院後又換了一任院長,就是現在這位,利雅也是那個時候從其他醫院調來的。

沒有不透風的牆,利雅從兩名資深護士口中知道了這件事。在半年前醫院開始發生詭異事件之後,院長等人也曾經懷疑是由那些胎兒引起,但沒有直接證據,所以也無從下手。現在這事被阿贊培確認,大家都很震驚。

院長疑惑地問:“奇怪,當年不是有高僧的鎮符嗎?”

  阿贊培回答:“把石板打開。”

兩名男護工從另外的倉庫間中找到鐵鍬和撬棍,把地面牆角的那塊石板撬起來,用手電筒一照,下面果然全都是石灰粉,因為空氣潮濕,都已經結成了黑灰色的硬塊。我有點發怵,走以倉庫樓梯處問老謝怎麼辦,他想了想,笑著對我說:“你把石灰一塊一塊翻出來,找找鎮符還在不在。”

我找來一把螺絲起子,把石灰塊逐個摳出來,利雅不敢進屋,男護工用手電筒在旁邊照著。忽然我看到有個硬塊下面粘著半張陳舊的黃紙,仔細一看,上面還有很多彎彎曲曲的文字和符號。與此同時,我的眼前一陣發黑,大腦瞬間空白,就像昏迷了兩秒鐘又恢復了清醒。

我心裡一緊,暗叫不好,連忙拿給阿贊培看,他說:“這就是鎮符,長年在潮濕的石灰粉中就開始發生腐蝕,所以對靈魂的禁錮作用漸漸失效。而現在又被你撕壞,估計已經沒有任何效果了。”

“這、這有什麼影響嗎?”我心虛地問。

阿贊培說:“如果沒破壞鎮符,我就可以用引魂術放一塊同樣具有禁錮作用的佛牌在石灰中。可現在鎮符已經被你破壞,那些嬰靈恐怕已經破土而出,肆無忌憚地四處遊蕩了。

”還沒等我說話,從樓梯急匆匆地走下一個男護工,焦急地對院長說:“院長,醫院裡到處都是奇怪的腳步聲和笑聲,病房裡的東西無故被打翻,卻又看不到有人。電燈全都點不亮,值班護士和病人都嚇壞了,怎麼辦?”

我傻了眼,院長和利雅等人面面相覷,我連忙去問老謝。這傢伙聽說醫院裡出了情況,嚇得四處張望,生怕倉庫裡也有鬼,聽了我的話後,老謝無奈地表示:“辦法不是沒有,阿贊培師父的引魂術很厲害,能把那些遊蕩在外面的嬰靈全都收回來,但要加收兩萬泰銖。”

我立刻明白,剛才一不小心,我還是著了老謝的道。他知道石灰已經在潮濕環境下結成硬塊,裡面的鎮符肯定已經很脆弱,所以故意告訴我用撬硬塊的方式去找鎮符,而我沒想那麼周全,結果就上了當。

院長急了:“不是說好了只收兩萬泰銖的嗎,現在怎麼又要加兩萬?”

老謝把雙手一攤:“這也不是我造成的,是田老弟弄壞了鎮符,要不然也不用多出錢。可現在已經這樣了,阿贊師父施法也要耗費很大法力,我也沒辦法。”院長和利雅都對我怒目而視,好像我是十惡不赦的罪人。

我胸中怒火在燃燒,恨不得把老謝堵在牆角暴打一頓,看著他對我似笑非笑的表情,心裡更恨了。我心想這口惡氣一定要出,已經被他連忽悠了兩次,這第三次合作要是再被老謝坑,那我真得找塊豆腐去撞死了。

就在我思索對策的時候,阿贊培慢慢走出倉庫,取出一塊圓形的佛牌,說:“我要開始引魂,你來當助手。”

我對院長和利雅還有那幾名男護工說快去醫院安撫患者情緒,讓他們緊鎖房門,沒有通知千萬不要出來,保持鎮靜。

其實我是想把他們支開,院長走的時候告訴我小心,等他們離開之後,我跟著阿贊培走進倉庫,他讓我把放在地面上那個包著紅布​​的小鬼抱在懷中,自己則平舉佛牌,嘴裡念誦著什麼。我頭暈加劇,站著直打晃,強自忍住。

念了一陣之後,阿贊培把佛牌平放在小鬼身體上,掏出一柄鋒利的小刀。

我很清楚這種儀式,他接下來就要用小刀劃破我的左手中指,再將流出的鮮血灑在小鬼屍體和佛牌上。這是用活人的鮮血和小鬼發生契約,然後才能驅使小鬼為供養牠的主人做某件事。

這個儀式不能中斷,否則養鬼者(阿贊培)會身受其害。他無法用自己的血去餵養小鬼,不然小鬼以後會只認主人的鮮血,別的什麼也不吃,而主人慢慢就會被陰氣纏身,早晚死於非命。

在阿贊培施法的過程中,我看到老謝遠遠跑到右側牆角蹲著,看來他不止一次經歷這種場面,已經開始躲鬼了。

我的手指被劃破,鮮血一滴滴落在小鬼身上。大概過了五分鐘不到,從寂靜的倉庫樓梯上方開始傳出雜亂而帶有回音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多。我眼珠一轉,忽然身體打晃跪在地上,手中的小鬼也跌落了。阿贊培大驚:“快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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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6 14:32:21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127節
作者: 鬼店主
  
我說:“師父,我有個毛病,越接近陰靈,頭就越疼,我不行了……”其實我雖然頭暈得厲害,但還不至於到要昏倒的地步,只是想來個將計就計,同時也能看出這位阿贊師父與老謝是否完全同黨。阿贊培連忙叫來老謝,老謝看到我這副樣子,倒並沒懷疑我是裝出來的,因為我早就和他說過我有這個毛病。

“你得堅持住啊老弟,挺住!”老謝畏畏縮縮地說。

我假裝難受地說:“我這毛病你也知道,而且要是長時間和陰靈靠得太近,我就得病上好幾天,和死過一次差不多,還是你來吧,快點……”

阿贊培對老謝說:“快過來接替他,我正在施法!”老謝連連擺手,這時樓梯上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已經開始有“人”朝地下倉庫的方向走過來。老謝嚇得臉色刷白,哭喪著臉對我我他今天是真感冒了,不太方便,求我再堅持一下,事後他請我吃大餐道謝。

我看準了他不敢過來,搖搖頭:“上次我犯病後在床上躺了六七天呢,耽誤不少生意,吃大餐算個啥啊,你快點兒過來吧。”

老謝很焦急:“那你說怎麼辦啊?”

我有氣無力地回答:“除非你把加收的這兩萬泰銖給免了,不然就你自己來。”

老謝無奈地說:“可阿贊培師父總不能免費給你施法啊……”

阿贊培對老謝厲聲道:“錢由你來出!”老謝連忙答應。我又說:“這筆生意我半毛錢都沒賺,憑什麼還受罪?你得少收我一萬泰銖做為辛苦費。”老謝一愣,隨後他的表情讓我非常難忘,那是一種比死了爹媽還痛苦的表情。

事後過了很久,我仍然想不通,為什麼一個人會在破財的時候如此難受,也許這是才是商人的最高境界。

老謝勉強點點頭同意了,他跑出倉庫間,遠遠躲在牆角。

我假裝搖搖晃晃地重新把小鬼抱在懷中,左手的傷口還沒癒合,阿贊培生怕鮮血不夠,又劃了一刀,疼得我直咧嘴。

鮮血滴在小鬼和佛牌上,很多雜亂的腳步從樓梯上跑下來,在寂靜的地下倉庫中顯得十分清晰。那些腳步聲有快有慢、有急有徐,似乎有很多人陸陸續續跑進倉庫間,阿贊培慢慢拎起佛牌,走到那塊被掀開的石板前,將佛牌緩緩扔在挖開的石灰洞內。

腳步聲爭先恐後地朝石板方向跑去,就像有很多看不見的透明人都跳進了那個石灰洞,隨後就不見了。躲在門外的老謝用雙手抱著腦袋,渾身瑟瑟發抖,生怕那些鬼發現他似的。
 
大約持續了近十分鐘,腳步聲終於消失。阿贊培把旁邊的石灰塊填在洞裡,接過我手中的小鬼,讓我把石灰板再蓋好。我照做了,阿贊培用紅布把小鬼包裹好,說:“好了,只要這塊佛牌不被取走,那些嬰靈就永遠不會再出來。”

我連忙走出倉庫間來到地面,剛才那些嬰靈確實讓我頭暈得不行,我跪在地上劇烈嘔吐,隨後出來的老謝看到我這副模樣,他的表情反而顯得有些平衡了。

這時院長、利雅和幾名護士護工都跑過來,看到我吐成這樣都呆住了。阿贊培對他們說了我的病根,利雅心疼地把我扶起來,帶著歉意說:“真對不起你,不但沒讓你賺到錢,反而受了這麼多苦。”

院長也連聲道謝,大家七嘴八舌地問結果怎麼樣。我緩了一會兒,感覺好多了,就對大家說一切順利,以後再也不用擔心醫院的嬰靈出來嚇唬人。大家很高興,把我們幾個接回醫院休息室住下,又讓兩名護士去餐廳給我們做了豐盛的飯菜。

我緩過來之後確實感到很餓,和阿贊培吃夜宵,院長等人一同作陪。在飯桌上,老謝始終哭喪著臉什麼也不吃,反正也沒人理他。

第二天清晨,院長交給我兩萬五千泰銖,兩萬是施法錢,剩下五千是給我的辛苦費。院長還說錢不多,不成敬意。辭別他們出了醫院,我把其中一萬泰銖交給老謝,拍拍他的肩膀,假裝真誠地說:“老謝,這次你幫了大忙,非常感謝。

就是還得要你墊錢給阿贊培師父,真不好意思,下次我保證​​讓你多賺點。”

老謝臉上勉強擠出笑容,和之前他的那種招牌式的和善的臉完全不同,就像被人用槍頂在他腦門上,非逼著他說“我是一頭豬”那麼痛苦。和老謝分開後我直接回到芭提雅,在方剛家樓下的冷飲店和他碰面。我把事情經過從頭到尾和方剛講了一遍,方剛笑得差點噎住,連說真解氣,還誇我機靈,是塊做生意的料。

其實我知道這件事我沒被老謝坑著,有很大的運氣成分,要不是方剛提供了重要的情報,估計我就得來個被坑的“帽子戲法了”。我問方剛為什麼這麼恨老謝,之前發生了什麼過節嗎?方剛說:“老謝在泰國做這種生意的時間比我短,但這傢伙狡猾無比,是人就坑,我估計他連自己的親爹都不會放過。”

我很奇怪:“如果老謝這麼黑,可為什麼他的生意還能做到現在,似乎還很不錯?”

方剛說:“老謝的人脈非常廣,在泰國和周邊國家沒有他不認識的邪術師父。而且什麼活都能接,只要你出得起錢,單憑這一點,連我也不如他。 ”

晚上回到羅勇,我想起披集醫院那些殘缺不全的胎兒,心裡很不是滋味。如果老謝不是為了多要錢,就有機會正式地將那些胎兒集體安葬,這樣不是更好嗎?但法事已經做完,再折騰恐怕會出更大的亂子,所以這個疙瘩始終在我心裡沒能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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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發表於 2015-5-6 14:37:43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128節
作者: 鬼店主

做這行久了,我不但是方剛和老謝的下家,同時我也開始發展起自己的下家來。

一些從我手裡請過佛牌古曼的顧客和我商量,能不能由他們介紹生意給我,每筆生意成交之後,我付給他們幾百塊錢左右的介紹費。我當然同意,對我來說生意網絡越大越好,反正我不怕錢多咬手。

在我的這些下家之中,有個在浙江某美術學院唸書的女大學生,她姓楊,性格直爽又單純,說話和辦事都風風火火的,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女漢子類型。

但長相還不錯,除了個頭比我還高以外,沒啥缺點。小楊在為我和她的老師、一名畫家牽線的幾個月前,從我手裡請過兩條九尾狐仙,說效果不錯,追她的男生明顯增多,也不知道真有效果還是心理作用,或者是湊巧。

不管怎麼說,小楊對我十分主動熱情,經常在她同學和親朋面前替我大力宣傳。

她和那些收取介紹費的下家完全不同,她不圖回扣,而是純屬出於對鬼神之說的強烈好奇心,尤其對東南亞文化非常痴迷。

凡是認識小楊的人,沒有不知道她的這個愛好。在她的介紹下,她幾名同學甚至院系老師都在我這裡請了各種效果的佛牌,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承諾有機會去浙江一定請她吃大餐。

她美術係有個男老師,是一位五十歲開外的中年畫家,好像姓吳,經常在浙江省內的各美術館和高校辦畫展,事業相當有成。這位吳畫家曾經在我這裡請過一條由泰南黑衣阿贊加持過的男大靈陰牌,好助他繪畫事業更上一層樓

。陰牌的效果暫且不說,但最近吳老師卻碰到了大麻煩。經小楊介紹,吳老師給我打了電話,聽聲音有些萎靡不振。他說過幾天要來曼谷參加一位外國畫家辦的畫展,知道我也在泰國,問到時候能不能見個面。

我當然同意,幾天后,我和這吳老師在曼谷某藝術中心門口見面了。吳老師果然是搞藝術的,個子很高,五十幾歲的男人卻留著披肩長發,脖子上還戴著那條男大靈陰牌。我對吳老師印像很深,那天他穿的是一身深紫色的大絨衣褲,很是另類。

我倆在藝術中心內的咖啡館坐下,吳老師開始給我講他半個月前去汕頭采風的時候所遇到的事。

那晚他來到汕頭市區東面的某家賓館,這裡距離他素描寫生的地點比較近。訂房時前台小姐說汕頭這幾天有個大型的什麼展銷會,客房比較緊張,沒有空房了。而吳老師卻在牆壁的電子屏幕上看到顯示還有一個單人間,就問是怎麼回事。
  
前台小姐回答:“這是頂樓走廊最內側的客房,平時沒有人住。”吳老師開始沒聽懂,在前台小姐的解釋下才明白。

在一般情況下,酒店賓館給客人分配房間的時候,都是以電梯間為中心向外擴散,以利於管理和方便打掃,所以越遠離電梯和樓梯的房間,入住率就越低。如果是大城市經常爆滿的酒店還好些,但二三線城市和非人口密集地區的酒店賓館就比較明顯了。

在風水師眼中,像酒店、賓館和旅館這種地方都是“隱凶宅”,因為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都發生在這裡,比如吸『毒』、嫖妓、綁架勒索甚至自殺他殺等。而居室長期無人居住,其招致陰氣的機率也大大增加,所以很多城市尤其南方的賓館和酒店,走廊最盡頭最靠裡的那間客房都不向外預訂,而只是空著。

這家賓館也是一樣,那間最裡的客房很久沒人住過了,只每隔一段時間象徵性地打掃打掃衛生,除了逢年過節或是特殊情況,賓館爆滿的時候才有人住。賓館建成好幾年,這間房最多只住過不到十撥客人。

吳老師知道原由後就離開賓館,可他在附近一連找了幾家酒店賓館都客滿,連招待所都沒房。很明顯,是那個什麼大型展銷會的緣故,無奈吳老師最後只得又回到這家賓館,訂了走廊最靠裡、全賓館房間編號數字最大的這間客房。

房間裡有一股灰塵味,在要求保洁反复打掃兩遍之下,吳老師當晚就在這裡住下。

晚上洗過澡之後換好睡衣,吳老師打開畫夾子整理作品,這時聽到浴室裡又傳來淋浴噴頭灑水的聲音,他以為是熱水器壞了,推開衛生間的門,把吳老師驚得差點叫出聲來——有個全身赤裸的男人正背對著他在噴頭下面洗澡。

吳老師大驚,連忙打開房門衝出去大叫服務員。剛好有保洁人員過來,再加上對門聞聲而出的鄰居,聽說這裡有鬼,大家壯著膽子進去看,衛生間裡的淋浴噴頭是開著,但根本沒人

。保洁員從裡到外每個房間都查看一翻,連抽屜都打開了,別說人,連條狗都沒有。保洁員埋怨吳老師看花眼出幻覺,吳老師連忙道歉,心想可能是自己舟車勞頓吧。

睡到半夜,吳老師一直想著剛才那件事,心里奇怪,他活了五十幾年,從未出現過那麼真切的幻覺。

一般賓館酒店的走廊牆角處都安裝有指示燈,整夜都亮著,正在吳老師亂想的時候,他忽然看到房門底部門縫的光亮被兩個慢慢移動的東西擋住,從形狀來看應該是兩條腿,好像是有人走到門前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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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129節
作者: 鬼店主
  
起初吳老師以為是有人找房間走錯了,但外面那兩條腿一直站在門前,過了十幾分鐘仍然沒動彈。吳老師懷疑有小偷,就起床慢慢走到門前,透過門鏡向外看。奇怪的是藉著昏暗的光線一眼就能看到對面光禿禿的牆壁,根本沒人。再後退幾步彎下腰,那雙擋住光亮的腳還在。

吳老師從背包裡翻出水果刀,壯著膽子猛地打開房門,外面沒人,走廊裡靜悄悄的,連半個人影都沒看到。

吳老師連忙把房門關上鎖好,驚魂未定地回頭,發現床上的被子高高隆起,好像裡面藏著個人,從形狀看似乎是跪伏在床上。吳老師大喊是誰,床上的人並不回答也不動,吳老師拿刀的手都哆嗦了,慢慢走過去把被子扯開,床上什麼也沒有。

這麼一折騰,吳老師哪還敢睡覺,連忙穿衣服收拾東西來到前台要求退房,說這屋裡鬧鬼。大堂經理聞聲趕來,奇怪的經理和前台小姐都沒有表現出多麼意外,看上去似乎有心理準備似的。

當然他們嘴上並不承認,但又沒有空房間可換,最後同意退給吳老師今晚的房費,讓他湊合住到次日,如果有退房的,一定優先給他換房間。

無奈吳老師也只好如此,他患有輕度失眠症,又不能睡在大廳裡,於是又勉強回去。他乘電梯上到頂樓,再拐向走廊走了半天,來回像走迷宮似的串了半天,最少有二十分鐘,居然迷路了。沒辦法又打電話給前台,讓大堂經理派了個服務員上來帶路,不到一分鐘就走到了,而這條路線剛才吳老師明明已經走了好幾趟,卻硬是沒發現這個門牌號。

吳老師問這名服務員,你們賓館的頂層某個房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那服務員極力否認,然後就急匆匆離開。

懷著疑​​惑的心情再次進到房間,吳老師在床上躺了半天,終於抵不住一天的勞累,慢慢睡去了。不知過了多久,吳老師隱約聽到耳邊有女人**的聲音,越來越激烈。忽然他被驚醒,從床上坐起來開始嚎啕大哭,邊哭邊說:“兒子,爸爸對不起你,答應你的事沒能做到……”

吳老師在做這些行為的時候腦子很清醒,但自己卻完全無法控制,似乎有人操縱自己,或者進入了自己的身體,而身不由己。
 
哭了半天才停住,吳老師自己都覺得丟人,同時也累得都快站不起來了,渾身說不出的難受。他百分之百確定這間房有問題,於是掙扎著爬起來,勉強穿好衣服開門出屋下樓,在前台大廳的沙發上栽倒了。

第二天上午,幸好賓館有別人退房,前台立刻為吳老師免費換了房間,這間房也在頂樓,距鬧鬼的那個最後一間房只隔兩個房間。吳老師一整天腦袋發沉,背著畫夾子出去采風的時候也是魂不守舍,到吃晚飯的時候才恢復過來。

在賓館乘電梯上樓的時候,電梯間內只有吳老師一個人。在半路的時候電梯按鍵板有一層的按鈕忽然亮了,電梯到了這層之後還真停住,門打開然後又關上。吳老師心裡發毛,左右看看,電梯間除了自己空無一人。也許是電子故障吧,吳老師自我安慰著。

在新房間門口掏鑰匙開門的時候,看到保洁員正站在那個最後一間的房門口,先是認真地敲了幾次門,然後才掏鑰匙開門拿工具進去,進屋後還能清楚地聽到保洁員在屋里大聲說“打擾了啊,不好意思”的話。吳老師覺得很奇怪,心想那屋根本沒人住,還敲什麼門、提什麼醒?

晚上睡覺,吳老師做了個怪夢,夢裡有兩個面容模糊的男人,一個憤怒地用手指著自己,說:“你怎麼能這麼做,為什麼要把那個人帶來?這是什麼意思?”另一個則哀求道:“幫幫我吧,我答應過他的,求你一定要幫我啊!”

這些情景反復重复很多次,搞得吳老師半夢半醒十分難受,睜眼後發現才凌晨四點多鐘,但頭疼難受,根本無法再睡。這兩晚的遭遇讓他完全沒了寫生采風的心情,只好打道回府,回到浙江的學校中。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發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回到學校之後仍然經常做噩夢,或者臥室中出現詭異現象,是吧?”

吳老師驚奇地連連點頭:“是的,沒錯,你怎麼知道?”

我低頭看了看胸前發黑的五毒油項鍊,再用手指捏著發脹​​發昏的太陽穴:“這種案例我已經遇到過很多次了,你住的那個房間肯定有陰靈,再加上你戴著已經附了男大靈的泰國陰牌,陰牌將陰靈吸引過來,現在兩個陰靈都附在你周圍不肯離開,當然就要糾纏你了。”

吳老師張大了嘴合不上,半天才說:“為什麼會這樣,這個佛牌裡有什麼男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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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6 14:48:09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130節
作者: 鬼店主
  
我很奇怪他居然不知道自己這條戴了很久的佛牌中有陰靈,就給他簡單講解一番。

吳老師臉都白了,立刻把佛牌從脖子上摘下來扔在桌上,害怕地說:“原來是這樣!這個小楊也不告訴我,整天就說泰國佛牌很靈驗,很有效果什麼的。幾個學生都戴著,都說效果好,我才讓她幫著買了一條,沒想到這、這裡面居然有鬼!”

“您才知道啊?不過沒有特殊情況,佛牌裡的陰靈一般不會亂來。”我笑著說。

吳老師苦笑:“比如我遇到的這種情況吧?”

我只好承認,告訴他這類事情我碰到很多起,從很多現像都能判斷出,你要滿足陰靈的願望或是心願才能解決此事。吳老師說:“在浙江美院宿舍裡那幾天,晚上總是夢到有個男人邊哭邊求我幫他,說對不起兒子什麼的。還有另一個男人總是罵我,說我不守諾言,我有什麼諾言?”

我想了想:“這兩個男人,一個是你在賓館裡遇到的陰靈,另一個就是佛牌中的這個男大靈了。佛牌和佩戴者不是主人和僕人的關係,而是契約關係,它幫你成事,自己能獲得福報,以利於今後再次投生。

最初佩戴的時候都有心咒的,相當於你倆之間正式簽了合同開始履行。但現在又有別的陰靈附在佛牌上,等於一個甲方和兩個乙方同時簽合同,當然要出成子了。”

一聽到這些解釋,吳老師更加害怕:“那這條佛牌我不要了,退給你吧,不用你退錢。”我告訴他,現在已經不是拋棄佛牌這麼簡單,得做個試驗。先把佛牌放在一個固定地方,你再遠離它,要是你不再遇到詭異事件,就說明陰靈仍然在佛牌中。否則就麻煩了。

離開咖啡廳,我倆在藝術中心附近找到寄存處,將佛牌寄存三天。之後我囑咐吳老師換一家酒店住下,最好在曼谷市郊,總之距離這個寄存處越遠越好,以觀後效。吳老師連連答應,又出錢為我在附近也訂了酒店過夜。

凌晨兩三點鐘左右,吳老師給我打來電話,說:“不行,還是不行!剛才做夢有人掐我的脖子,差點弄死我,還邊掐邊吼'你到底能不能幫我'之類的話。”
我無奈地表示:“這麼看來,陰靈已經通過佛牌的吸引附在你身上了,得想別的辦法解決。”

吳老師急得汗都下來了,連問怎麼辦。我給方剛打去電話,他還在床上養傷,說可以用引魂術將陰靈重新附在佛牌上。但建議最好去那家賓館把事情的真相找出來,這樣才好配合引魂術,就像之前的鬼求人那樣,要是替鬼了卻心願,再施法就容易得多了。

  我說那賓館鬧鬼,我可不敢去。方剛哼了聲:“去不去是你的事,想把生意做成,想把錢賺到手就不能怕。鬧鬼的場面你又不是沒見過,都兩年多了還怕?不可能天天都有鈔票從天上掉進你嘴裡的好事,以前你有那麼多輕鬆賺錢的生意,但只是運氣好,必須隨時做好吃苦賺錢的心理準備。

”我一想也對,就讓方剛先幫我聯繫阿贊師父,順便問好價錢。方剛告訴我,客戶佩戴的那條陰牌還得一同帶著,到時候施引魂術要用。

我對吳老師說了這情況,他有些發怵,但為了解決問題,還是勉強答應了。我倆從曼谷共同飛回國內,轉機來到汕頭。找到這家賓館的時候已經是黃昏,在我的建議下,我倆先訂了在二樓的某個雙人標準間。安頓好之後,我給吳老師出主意,讓他以幫買煙為藉口,給一名男服務員百元鈔票不用找零,順便向他打聽賓館鬧鬼的傳聞。

這男服務員低聲說:“其實就是頂樓走廊最裡那間房,兩個月前有個男人死在裡面,脫得精光。後來警察調監控看到入住時是一男一女,後來女的悄悄溜走。最後找到那女的一問才知道兩人都有家庭,在一塊偷情來著。那男人有心髒病,是在干那種事的時候突發'馬上風'死了。”

問清楚原因,我對吳老師說看來那個糾纏著你的男人就是這位倒霉的馬上風死者了,他幾次都說對不起兒子,要你幫忙之類的話,恐怕和他的兒子有關。但我們又不是警察,該怎麼找他家在哪裡呢?

夜深了,當晚睡覺的時候,我突然被某種聲音驚醒,發現吳老師並沒醒,但卻閉著眼睛呼吸急促,嘴裡自言自語:“玩具、那​​個變形金剛玩具,我早就預訂了,就在XX商場!兒子,我早就預訂了,你相信爸爸!”

斷斷續續的喃喃自語持續了大概幾分鐘,吳老師慢慢又恢復平靜,像個正常人似的睡去。我怕忘記,連忙用筆紙把剛才他說的內容全都記錄下來。

次日早上,我把記錄的內容給吳老師看,並猜測這就是該男子死後最大的遺願。

這時方剛回電話,跟我說已經聯繫了阿贊師父,像這種情況,原本都要阿贊師父去現場親自做引魂法事的,不但要付施法費用,路費還要另算。

但如果能肯定陰靈有強烈的、未了結的心願,那也可以不用阿贊到場,只需製作一種引魂油,把它塗在出事的佛牌上,同時替陰靈把遺願解決就行,製作引魂油的費用是三萬泰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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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6 14:55:18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131節
作者: 鬼店主
 
我把價格加了一倍報給吳老師,他爽快地答應了。六萬泰銖,大概折合一萬兩千元人民幣,對他這種美院高校老師兼職業畫家來說不算貴。我估計吳老師每年光在全國開畫展賣畫的收入也不會低於十幾二十萬。

吃早飯的時候,我忽然又想起老謝來,和他合作三次有賠有賺,算是打個平手吧,這傢伙雖然狡猾無良,但我覺得只要小心謹慎,還是有信心對付他的。

最主要的原因,我還是希望自己能多幾個上游渠道。於是在吳老師去衛生間的功夫,我又給老謝發去短信,沒想到十來分鐘後他就回復了,所報的價格和方剛差不多。
我實話告訴他,我現在的上家就是​​這個價,那就沒必要找你了。老謝假裝隨口問我的上家是誰,我心想告訴他也沒事,就說出方剛的名字。接下來老謝回复的短信讓我很意外:“田老弟,以後不管你接到什麼樣的生意,我都能按方剛給你報價三分之二的價錢接手,但要先付款。”

  這是什麼意思?我沒明白,雖然方剛沒說,但我知道他倆肯定認識,而且似乎之前還有很微妙的關係。既然他能用兩萬泰銖接下這個活,我就又能多賺一萬,何樂而不為呢?至於他和方剛之間有什麼過節,我暫時不用考慮,把錢賺到手才是正經。

於是我答應了老謝的條件,吳老師當天就去銀行取了一萬兩千塊人民幣交給我,催我盡快解決此事,他下個月要去上海辦一個很重要的畫展,實在耽誤不起。我讓他放寬心,立刻就辦。下午吳老師在賓館整理畫稿的時候,我趕緊溜出來在附近的銀行給老謝匯去四千元人民幣,讓他盡快催阿贊師父給我出貨並火速寄到廣東來。

十幾天后,從泰國的包裹寄到了汕頭,在賓館當著吳老師的面把包裹層層打開一看,我倆都傻了眼,裡面是一套精美的泰國化妝品用精油。

我連忙給老謝打電話問是不是發錯貨了,老謝笑呵呵地說:“沒錯,最近從境外寄到中國的貨物海關檢查得比較嚴,所以有時候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就得用瞞天過海的方法。這套精油有五瓶,右邊第一瓶裡面還有個小小的透明玻璃瓶,裡面的液體就是引魂油了。

你把它取出來將外表擦乾,在替陰靈還願之後把瓶子放在佛牌上輕輕碰碎,讓引魂油流在佛牌上,其他儀式我一會兒用短信發給你,照做就行。”

在吳老師疑惑的目光下,我把那瓶精油打開,倒在衛生間的洗面盆裡,果然有個很小的透明玻璃瓶,不仔細看都找不到。這個玻璃瓶大概只有小指甲蓋那麼大,製作得很巧妙,裡面裝著澄黃色的液體,和精油顏色相同,偽裝得還不錯,難怪能騙過海關的檢查。

精油的說明書裡夾了另外一張紙,寫著一些操作方法儀式之類的話。我對吳老師說東西都在這裡,現在要做的就是打聽清楚陰靈的遺願到底是什麼。從你昨晚說的夢話和以前的現象來推斷,這名男子生前應該是答應給他兒子買變形金剛的玩具,在商場訂了貨但還沒拿到手,就因為“馬上風”而死掉了。

吳老師說:“難道我們還得把那個變形金剛玩具替死人給他兒子送過去才行?”

  我說當然,這是必須要做的。吳老師苦笑:“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要幫死人辦事。”

通過之前那名男服務生的幫助,用兩百塊錢就把前台值班員買通,獲得了那名男子的身份證信息,包括姓名、住址等。就是汕頭本地人,身份證顯示的家庭地址在市西邊

我和吳老師先找到昨晚他夢中提到的那家XX商場,很好找,是本市最大的一家高檔商場。裡面有個專賣美國孩之寶玩具的大型專櫃,我向營業員提了那名男子的名字,說是不是有位X先生曾經在你這裡訂了變形金剛的玩具。

營業員查賬後說確實有,而且錢已經付過了,但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了,到現在也沒提貨,如果你們是他的朋友,代為提貨也行,但必須出示當時開具的提貨單。我問是哪一款玩具,營業員從倉庫把一大盒玩具拿出來說就是這個,型號是限量版的,全汕頭只此一套,必須先交錢訂才有。

一問價錢,還真不便宜,要兩千多塊,我向吳老師使個眼色,對營業員說:“我們倆是X先生的朋友,他出車禍躺在醫院,提貨單也丟了。但現在這套玩具必須要送給他兒子,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營業員還挺負責任,怎麼說也不行。吳老師有些不耐煩,立刻掏出錢包把卡拍在櫃檯上,說大不了再付一次錢,這玩具我們要定了。營業員一愣,猶豫片刻之後還是答應了。

抱著這套玩具,我和吳老師乘出租車按男子身份證的地址找到這個地方,是一個挺高檔的小區。在上樓敲門之前,我先讓吳老師把那條陰牌戴上。
  
開門的是個三十幾歲的少婦,長得很漂亮,身材也相當好,從她的衣著打扮和客廳裡的裝飾,能看出是個中產階級的家庭。

我說:“我是XX商場變形金剛專櫃的工作人員,這位是我們經理。是這樣的,有位叫XXX的先生兩個月前曾經在這裡訂了一套玩具,錢早就付過,貨也到了半個多月,可X先生始終沒來提貨。還好他當初給我們留下地址,今天我和經理出來辦事,順路就把玩具給您送到府上,是不是X先生把這事給忘了?”

這少『婦』表情很驚訝,看看抱著玩具的我和旁邊的吳老師,還沒等她說話,從臥室跑出一個大概八九歲的小男孩,看到我手裡的玩具,立刻跑過來:“媽媽,媽媽,是不是爸爸給我訂的變形金剛?”

我連忙把玩具交給他,小男孩心花怒放,把玩具抱在懷裡愛不釋手,馬上跑到客廳茶几上就動手拆包裝。

少婦眼圈發紅:“太謝謝你們了,其實並不是我們忘記這件事,而是我老公兩個月前意外去世,那張提貨單還在他的錢包裡呢。因為辦喪事,我也沒心情去提貨,沒想到你們還記著這件事,真是感謝,快進來坐坐喝杯茶吧!”我倆連忙婉拒,在辭別女主人之前,她把提貨單交給我,然後我就和吳老師離開了小區。

在回賓館的路上,我讓出租車又在XX商場停下,吳老師問我有什麼事,我說這張提貨單值兩千塊錢呢。他顯然沒什麼心情辦這件事,就在車裡等著我,我上樓找到玩具專櫃,用提貨單把那兩千塊又贖回來了。

把錢交給吳老師,沒想到他把手一擺:“算了田老弟,你這麼辛苦也不容易,收著吧。”

我心中暗喜,也沒多推辭,就把錢收回錢包裡。在出租車上,我和吳老師閒聊,說那男人的老婆年輕又漂亮,可他還是要出去鬼混亂搞,結果把命給丟了,剩下孤兒寡母多可憐。

吳老師似乎並沒什麼感想:“很正常,男人都這樣,再漂亮的老婆也有看膩的那天,老弟,你還沒結婚,到時候就知道了。”

我心裡暗想,估計你也是這種人吧?所以才覺得很正常。

在賓館裡,我和吳老師一直等到晚上,按老謝提供的儀式中說,得在午夜十二點時將佛牌放在月光底下,再讓事主親手把引魂油灑在佛牌上。按常理來講,只要是事主親自替陰靈還的願,同時還佩戴著出事的佛牌,陰靈就會同時在場做為見證。

施法之後,陰靈才願意依附在佛牌中,如果過程順利,事主會有明顯的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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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6 15:00:33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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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節
作者: 鬼店主
  
我和吳老師在半夜十一點左右的時候悄悄溜出來,從消防通道門上去來到賓館頂樓。當晚空氣透明度很高,雖然不是滿臉但也是很亮,照得到處清輝一片。按照老謝提供的方法,吳老師把那條佛牌放在手掌上,手臂平伸,我手裡拿著老謝給寫的經咒,再把裝有引魂油的小玻璃瓶小心翼翼地放在佛牌上。

“現在要施引魂法了,一會兒我念經咒的時候,你要閉著眼睛,如果有什麼異常感覺,千萬別控制,挺過去就好了。”我對吳老師說,他連忙點頭。

開始念經咒,吳老師緊閉雙眼,手臂微微有些發抖,可能是從沒經歷過這種場面吧。經咒念完後,吳老師忽然身體抽搐,像癲癇病要發作似的。再念第二遍,吳老師喃喃地說:“謝謝,謝謝你們……”“快走吧,別再糾纏下去!”“我對不起兒子……”

兩種不同語氣的話在吳老師嘴裡輪流吐出來,我知道經咒已經開始發揮作用,連忙取出瑞士軍刀,右手托著吳老師的手掌,左手用刀柄用力把放在佛牌上的小玻璃瓶擊碎。引魂油濺在佛牌上面,就在這時,吳老師突然猛地站起來,大喊大叫著瘋跑:“我不去,別讓我去,我想見兒子!”

我沒反應過來,吳老師已經跑出十幾米,快跑到樓頂的女兒牆附近了。我連忙去追,要是吳老師再這麼跑下去,非得衝出女兒牆跳樓摔成肉餅不可。

幸虧他被一塊磚絆住摔了個狗啃屎,我才追上他並死死按住,驚得我滿頭冷汗,但看到那塊佛牌仍然被吳老師捏在手裡,我連忙開始念第三遍經咒,吳老師拼命掙扎,大喊大叫,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艱難地把手裡的經咒紙照著念完。

吳老師呼呼喘著粗氣,漸漸平靜下來,我一邊安慰他,一邊把他手中的佛牌搶出來,忍著頭疼剛站起身,從樓梯井爬出兩名保安,大聲質問我們是誰,在幹什麼。

我連忙說這人是我朋友,喝多了爬到頂樓耍酒瘋,現在已經好多了沒事。在保安半信半疑的目光下,我扶著面色慘白的吳老師從樓梯井回到客房。

為了測試引魂施法的結果,我連夜乘出租車來到火車站,在小件寄存處把佛牌存放在這裡,再返回賓館。現在和吳老師接近的時候,我已經完全沒了頭暈的症狀,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要謹慎些的好。次日起床,吳老師驚喜地對我說:“昨晚完全沒做夢,睡得很好,現在也感覺渾身輕鬆,就像以前那樣!”
  日

我終於長吁了兩口氣,和吳老師共進午餐的時候,他還對我感謝有加,稱以後再也不戴這種陰牌,也不敢住酒店最後一間房了。在辭別吳老師之前,我暗示他從廣東到泰國的機票價錢不菲,吳老師立刻明白我的意思,飯後在附近的ATM取了三千塊錢給我,算是給我報銷回泰國的路費。

和吳老師分開後的我也是一身輕鬆,先到火車站把那塊佛牌取出來,為防止寄丟,我這次沒有採用國際快遞,而是放在行李箱里托運同行,付出的代價就是要忍受時有時無的頭疼。這塊陰牌老謝說最好交給他,他再給由阿贊師父處理。其實這牌中有兩名男大靈,應該很有效果,但畢竟是剛處理過的,誰知道還會不會出現意外。

而且我現在對這種陰物很害怕,能離多遠就離多遠,老謝在這筆生意上也已經給了我優惠,還破天荒地沒跟我玩心眼。再加上我在這樁生意中已經淨賺到手一萬元人民幣,所以就送給老謝吧。

在去機場的路上,方剛發短信問我引魂術的事什麼時候做,我不想騙他,無奈只好說實話,方剛沒回复。

到泰國後,我從曼谷來到芭提雅去看望方剛,這哥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能藉助一根單拐四處溜達。在他家樓下的海鮮餐館吃飯,方剛臉色很難看,就像我勾引過他老婆似的。我知道是什麼原因,也沒說多什麼,只顧埋頭吃我最喜歡的馬來海鮮炒麵。

方剛忍不住問我:“你為什麼總是找老謝那傢伙合夥?”

我無奈地攤開手:“你最近腿腳不方便,有些生意也解決不了,老謝這老狐狸雖然狡猾,但人脈​​廣。你也說了,他啥活都能接,前幾次是總想坑我,但我不也擺了他一道嘛。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方剛臉色複雜,這時電話響起,是老謝打來的,問那塊陰牌在不在我身上。我說我在芭提雅的XXX海鮮餐館,老謝說他正好在芭提雅辦事,那家餐館他知道,離得不遠,他馬上就過來取。我剛要說你別來,但老謝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是老謝?他要過來找你?”方剛眼角直抽搐,“這個不要臉的傢伙,明知道我在這里居然也敢來!”我連忙解釋老謝​​不知道你在這裡,我這就告訴他。再給老謝打電話就有些不好意思,於是我發短信給他,說我正在這里和朋友談事,過後我再聯繫你。

方剛斜眼看著我,說:“我的腳傷再過一個月就能完全好了,到時候你有生意最好來找我。別看老謝這傢伙表面熱情、價格壓底,但遲早會把你往坑里推,我可不希望你跌了大跟頭再來找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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