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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smine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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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九城君]九流閑人(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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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4-17 23:18:1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三章 第四弟子(上)   
為了我自己。」徐長青知道事情已經到了關鍵的時   人出手相助,就在此一舉,於是說道:「如果讓玄罡天魔逆天成功的 話,最先倒霉的就是我們這一脈多次和他作對的九流閒人!玄罡天魔之所以逆天就是想要借用逆天之機,偷取周天星辰之力和龍脈地氣,結成九轉魔丹,成就魔神之體。如果讓他成功了,別說是我這一脈人,就算是整個修行界也會全部落入他的手裡,到那時他的力量勢必會影響到世俗界,只怕……」 

  說到這裡,徐長青沒有再說下去了,他讓老人的腦子按照自己話中的思路去想。很快,老人臉色微微一變,呼吸沉重的許多,然後閉上眼睛,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肅然起來,接著語氣淡然的說道:「你想要老夫做什麼?」 

   

  徐長青心知事情已經成功了,露出了一絲微笑,很快又隱沒在嚴肅的臉上,說道:「我想要見一下攝政王載灃。」 

  老人皺了皺眉頭,轉頭看著徐長青,說道:「見載灃?見載灃做什麼?他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而且你想要見什麼人還需要事先安排 嗎?」 

  「雖然他是玄罡天魔控制世俗界的傀儡,但是傀儡有時候也能發揮出超常的作用。」徐長青自信的笑了笑,接著說道:「我不能直接去見他,他身邊被玄罡天魔安排了不少的眼線,如果我這樣貿然去見他,能不能說服他還是其次。被玄罡天魔知道的話,只怕不單單只有載灃會有危險。就連紫禁城裡地那個兒皇帝只怕也會有危險。」 

  「如此不正好趁了你們的心意嗎?」老人冷哼一聲,說道:「別以為我老眼昏花,陳家這幾年做得事情老夫可是看在眼中,記在心裡,如果沒有你地授意,他又哪會那麼明目張膽的勾結革命黨?」 

  「一個朝代的興盛和衰落。既算天定,又有人為,沒有誰是世間永恆的主宰。」徐長青沒有否認,緩緩說道:「但是如果一個朝代的氣運還未完結,就有人強行以外力,改變其氣運,或者令其過早衰亡,又或者令其氣運延伸,那麼對整個天下來說,將是一場無法想像的災難。就連修行界也會被波及。」隨後又沉聲道:「您老人家應該清楚,我不會直接插手這種世俗紛爭地事物。最多只是從旁指點一個大致的方向,至於陳家怎麼做那是陳家的事,而且陳家不也結交了北洋新軍嗎?只要滿清朝廷能夠掌握北洋新軍,那麼還怕什麼革命黨呢?」 

  「哼!豺狼之師。北洋新軍比那些革命逆黨好不到哪裡去,而且更危險,」老人極為不屑的瞥了徐長青一眼。隨後又微微閉上眼睛,似乎在聽戲,也似乎在思考事情,手指不停的敲打著桌面。徐長青沒有打攪他,端起茶杯靜靜的喝著茶,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該做的也都已經做 了,如果老人依舊不答應引見載灃的話,就只能另想其他方法接載灃 了。  

   

  過了良久,當台上的戲文唱到了黃忠斬夏侯地時候。老人忽然睜開眼睛,盯著徐長青。神色肅然的說道:「要我出手幫你也行,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張老請說。」徐長青沒有多做猶豫,說道:「只要我能辦 到……」 

  「放心,你一定能辦到。」老人露出了一種老謀深算地笑容,微微點了點頭,朝門口叫道:「三保,進來。」 

  隨著老人的叫聲,站在門口的年青人立刻推門進來,臉上的神情略顯激動。剛才站在門外的他顯然已經聽到了不少內容,而且似乎對徐長青的身份並不陌生,一臉崇敬地看著徐長青。他在進來後,邁步上前,先朝徐長青行過一禮之後,又朝老人行禮道:「老爺子,您叫我有什麼事嗎?」 

  「你現在站好!」老人吩咐了一聲,然後轉頭看著徐長青,問道:「長青,你覺得這小子怎麼樣?」 

  徐長青愣了愣,略微不解的看著老人,問道:「張老,為何如此一問?」 

   

  老人神色稍微不耐的說道:「你就直接告訴我,他的修道潛質如何好了!」 

  徐長青似乎把握住了老人的心思,沒再多問,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青人,如實說道:「骨骼經脈都是上乘,而且練過一些道家的養氣功夫,有一些功底。不過他已經過了入修道之門的年齡,而且沾染因果,除非有大法力或者絕世靈丹助其重新開脈聚氣,否則他一生也休想觸到大道邊緣。」 

  雖然徐長青的話屬實,但是聽起來卻格外的刺耳,那年青人原本挺直地身子,也忍不住佝僂了起來。 

  老人一張充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了神秘地笑容,說道:「那麼龍虎山內山門的上清龍虎丹算不算得上是絕世靈藥呢?」 

  「什麼?」徐長青卻是嚇了一跳,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 

  龍虎門的上清龍虎丹被稱為天下第一築基靈藥,具有脫胎換骨之功效,即便是過了入修行門檻年歲的人服用了,也能讓其身體回到最適合修行的八九歲。就功效而言和徐長青這一門完整的灌頂傳功之法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而且對人體沒有任何傷害,也沒有什麼四十大限。只可惜這種丹藥已經很少流傳於世了,即便是龍虎山的內山門也只有幾枚,可以說是極其珍貴,所以對於老人會有這種丹藥,徐長青自然感到了極度的費解。 

  老人見到徐長青的表情便明白他心中所想,解釋了一下,道:「前幾年龍虎山的張真人求我辦點事情,這枚上清龍虎丹和一本龍虎山的小金丹周天法就是謝禮。」 

  雖然老人沒有明說,但是能夠讓龍虎山張真人花一枚上清龍虎丹和一本就連徐長青也垂涎三尺的小金丹周天法作為謝禮,可見那件事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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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4-17 23:26:5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三章 第四弟子(下)   
壓下好奇心的徐長青又轉頭看了看這個年青人,露出 之色,說道:「難怪他能夠有這樣一身上乘的骨骼經脈,原來是練了龍虎小金丹!素聞龍虎山的小金丹周天法,同佛家的報身洗髓心經並稱為當世兩大洗經伐髓大法,今日一見果然不錯,不過數年時間便有如此成果,堪稱絕學。」跟著又朝老人問道:「張老,這位是您的什麼人?為何值得您花這麼大的精力去造就他?」 

  「這個和你無關,你沒有必要問,」老人狡黠的笑了笑,跟著說 道:「這次你也算是有求於我,只要你能收他為徒,授予他一門道家絕技,老夫就出手幫你,怎麼樣?」 

   

  徐長青看了老人良久,似乎看透了老人的心思似的,歎了口氣說 道:「唉!張老你這樣的做法又和玄罡天魔有何區別呢?您老又不是看不清時局,滿清已經病入膏肓了,就算是有通天法力也不可能扭轉天道氣運,您這又是何苦呢?」 

  被徐長青猜透心思的老人臉色微微一僵,收起笑容,神色肅然,緩緩的說道:「無所謂值不值得,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 

  「也罷!既然您老已經算計好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徐長青明白老人已經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他是在做後事安排,又歎了口氣,說道:「我已經有了親傳弟子,不可能再收他人,他最多只能是個記名弟子。」 

  「記名弟子?」張之洞愣了一愣,臉色略顯難看。 

  他其實是算到了徐長青已經快接近大限了。即便徐長青不來京師,他也會讓人帶著這年青人找上門去。若是能夠讓年青人拜入徐長青的門下。就能夠繼承九流閒人一脈地絕技,然後再讓其輔佐滿清朝廷,同時以義莊主人的身份影響陳家。到時只要能夠得到九流閒人和陳家地相 助,滿清未嘗不能繼續佔據這片大好的江山。現在老人所有的主意都被徐長青這一句話給堵住了,只是記名弟子的話,無論是所學道法、還是對陳家的影響力都顯然是不夠的。 

  老人似乎還想要和徐長青講價。但卻被徐長青給打斷了,他嚴肅地說道:「我能夠傳他一身正宗的道法,但是其他的一切免談。」 

   

  老人凝視著徐長青好一會兒,最終還是點點頭,說道:「好吧!就這樣吧!」 

  徐長青臉上並沒有勝利的笑容,反而露出了一絲無奈之色,轉頭朝年青人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見到事情又有轉機,年青人眼睛一亮,將胸脯挺直,底氣十足的說道。「回爺的話。我叫江三保!」 

  徐長青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江三保。想必張老的心思你也應該清楚了。」 

  「是的!老爺子的心思小地從一開始就知道。」江三保跪在張徐二人中間,神色肅然,說道:「我江三保的這條命是老爺子救地,而且老爺子也對三保如親兒子一樣,為了報答老爺子的恩情,就是讓三保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有時候赴湯蹈火並不是最危險的!」徐長青淡然的看了看眼前神色恭敬的江三保。說道:「因為是張老讓我收你的,如果你拜入我地門下,成了我的記名弟子,學我道法,那你就要還張老的心願!你所行之事乃是逆天之事,無論事情成敗,最終你都會遭受天遣,或許你會因此英年喪命,魂飛魄散也不得而知,你現在可要想清楚。若是你不願意的話,我想張老也不會強逼你!」 

   

  顯然江三保的心神已經完全被能夠修行道法這件事給吸引住了。精神全都放在了成為徐長青記名弟子這個消息上,對於徐長青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想都沒想便點頭道:「我願意。」 

  徐長青皺了皺眉頭,歎了口氣,點點頭,說道:「既然你已經考慮清楚了,我也不再多說什麼了,你既然為我記名弟子,拜我三拜就可以了。」 

  江三保聽後,立刻面露喜色,二話沒說,咚咚作響的在徐長青面前磕了三個響頭。 

  徐長青伸手虛托,運勁將其托起,隨後朝幸喜若狂的江三保,嚴肅的說道:「你雖為我記名弟子,但是你以後所作之事,與我無關,更加不可以我的名義行事,這點你需緊記!」 

  「小地……呃!弟子明白!」江三保用力的點點頭,改口稱呼道。

  「等此間事了,你就隨我一起離開京師,兩年後學有所成再回 京。」徐長青看了看老人說道,而話中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老人又豈會不明白其中意思,雖然結果不太令他滿意,但是也聊勝於無。於是便笑了笑,從腰間取過一塊令牌,交給馬三保,說道:「三保,你現在立刻去攝政王府告知攝政王,就說我張之洞今日中午設宴,邀請他過府一敘。如果他不來地話,就直接告知他,我有辦法解決他目前的困境。」 

  「是,老爺子!」江三保恭敬的接過令牌,轉身離開了房間。 

  在江三保離開後沒多久,徐長青伸手在張之洞面前攤開,說道: 「張老,把東西給我吧!」 

  「什麼東西?」張之洞明知故問道。 

  「當然是龍虎山的小金丹周天法!」徐長青淺笑道:「我需要知道我九流閒人一門的九轉金丹大法和小金丹周天法是否能夠融合?否則我只能廢去三保現在的一身功力,讓他重新修煉。」 

  「就知道你垂涎這本秘芨,」張之洞無奈的笑了笑,從衣服裡取出了一本泛黃的小冊子,放在徐長青手上,說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永遠都對那些秘芨和珍寶有著獨特的收集慾望,這或許就是你們九流閒人一脈共同的弱點吧!」 

  徐長青沒有反駁,將秘芨收入袖裡乾坤之中後,忽然問道:「張 老,為何要選三保這人?以你的識人之能,怎麼會看不出他急功近利的性格?這樣一個人只怕……」 

  「我已經沒有時間了,能夠做一點就算一點,雖然三保的性格有點問題,但是他卻能夠遵守我的遺願,這就足夠了。」張之洞歎了口氣,站起身來,說道:「走吧!跟我回府,去準備一下,迎接這位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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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4-17 23:27:2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四章 清攝政王(上)   
米斜街位於什剎海的旁邊,而當朝太子太保張之洞的 米斜街。張家府邸前門緊靠街道,後面則挨著什剎海,府邸平列三棟 摟,東側有座花園,假山、涼亭、水池等等一應俱全,頗有一副園林之勝,而且在花園內還建有一座高二層的觀景樓,可以將什剎海的碧波美景和地安門的市井百態,盡收眼底。 

  張之洞現在雖然差不多可以說是閒賦在家,而且只領了一個太子太保的閒職,但這並不代表他的權勢就已經衰落了。在現如今滿清朝廷 中,他依然是最有權勢的人,如果年前載灃沒有他暗中相助,決然無法將袁世凱在朝的勢力壓下去,也決然無法讓袁世凱乖乖的去彰德釣魚。不過自從解決了袁世凱這個在他們看來是滿清禍害的人後,載灃便和張之洞在人事任命和政事處理上起了很大的紛爭,特別是在對待北洋軍軍官的任命上,張之洞和載灃的分歧更大。 

   

  張之洞認為應該趁著袁世凱下台之機,盡可能的拉攏北洋新軍的將領,即便拉攏不了,也要立刻替換,重新整編基層官兵,架空如馮國 璋、段  瑞等高層將領的權利,最終將北洋新軍完全收為國有。然而載  則覺得此事可以緩圖,在他看來最要緊的事情是搞好和外國的關係,只要得到了洋人的支持,他攝政王的位子就能夠坐穩。 

  於是載灃以不宜調整基層官兵,引發軍心混亂為由。駁回了張之洞的折子。但是為了平息張之洞地怨氣,便將一小部分北洋軍的上層軍官換成了八旗將軍。可同時卻也將馮國璋調回京師,而段  瑞則調往南方鎮壓革命黨。看得張之洞心痛不已,在家連聲咒罵載灃是個蠢才,白白錯失了收編北洋軍地良機。 

  之後載灃和張之洞的矛盾更是表面化,他不顧張之洞的反對重用了徐世昌和馮國璋等北洋派的人,致使張之洞氣惱的病倒下去。正好被載  便以養病為由。將他逼出朝政,若非張之洞還心繫滿清安危,不想因為內亂而讓他人得利,否則以載灃在朝勢力又哪能如此輕易的將其開 缺。  

  自從張之洞不理朝政之後,他地府邸便再也沒有開門見客,所有到訪的門生故吏都吃了閉門羹,在白米斜街的人似乎也都習慣了張府的清靜。然而這天,張府的家人竟然出外掃街迎客,引得附近的人都聚攏過來,看看是誰這麼大的架子。能夠讓張之洞如此慎重其事。 

  在張府的花園周圍早已被人清空,不少從皇城派來的大內高手警惕的看著周圍。將花園守得得跟鐵桶似地,就連張府的家人都不能隨意進入。這時一頂十六人抬地杏黃大轎從街口走過來,雖然沒有鳴鑼開道,但卻有一隊三十六人的儀仗在前引路,而且到了張府門口轎內之人也不下轎,極其囂張的就直接從張府朱紅大門抬了進來。看得眾人不禁咋 舌。  

  這時一個可能剛從外地來的人好奇的問道:「這誰呀?這麼大的架子好像在故意削張老大人地面子。」 

   

  旁邊一個住在附近的文人,斜著眼睛看了看這人,冷笑道:「現在整個北京城除了那個攝政王,還有誰這麼囂張啊!他一定是為了這兩天的事情,來向張老大人問策來了,只是拉不下這張臉,才會這樣抬著轎子進去。」 

  正如這文人所說的那樣,載灃的確如他所說是來問策的,而且也的確拉不下臉在外面下轎,畢竟他和張之洞之間的矛盾已經滿城皆知。在門口下轎就等於是示弱,作為滿清現在權利最高的人。至少名義上是權利最高的人,這點面子還是要地。 

  在進了張府之後,載灃下了轎子,張府的人上前見禮。然而載灃發現在人群之中唯獨不見張之洞,臉色不禁陰沉了下來。這時張之洞地兒子走上前解釋道:「啟稟王爺,家父在東側花園的小樓等著您,讓微臣給您帶路。」 

  說著,便在前引路,領著一臉不愉的載灃朝花園走去,到了花園小樓之後,打開門讓載灃獨自一人進入,然後攔住後面的隨從,將門帶 上,守在門口不需他人打擾。 

  載灃在進入小樓之後,看了看四周,樓內的擺設非常簡單,一些紅木桌椅加上幾個盆景,在牆壁上掛著幾副鄭板橋的字畫,倒也算是清雅樸素。 

  「王爺千歲到了嗎?」在樓上忽然傳出了張之洞那蒼老的聲音,說道:「老朽病體在身,無法出迎,還望王爺恕罪。煩請王爺從房間旁邊的樓梯,自行上來。」 

   

  聽到張之洞那充滿不屑的語氣,載灃臉色又陰沉了幾分,心中暗自惱恨,若非自己現在已經到了束手無策的地步,無論如何也不會來受這個氣。昨晚那已經鬧得滿城風雨的鬼神之事還未完結,今晨京師的早報突然報道北洋軍意圖造反一事,而且最可惡的就是報紙下面那篇意思模糊的社論,隱隱約約將造反一事說成是他刻意設計,想要就此將北洋新軍給吞掉。 

  由於這家報紙是洋人辦的,加上沒有指名道姓,使得他沒有借口如其他報館一樣,將其查封關閉,只能任由這種對他不利的報紙繼續散 發。雖然裡面所說之事絕大多數都是真的,而且有些東西更是出自他的策劃,但是就這樣將矛頭全都指向了自己,這個責任無論如何他都無法承擔的。 

  事情鬧到現在,雖然他已經及時召見了北洋派的人,安撫他們,但是在他從王府出來之前,就又接到了包括馮國璋在內將近四十多名北洋派的人的辭表。此外還接到密探的外電,上面說段  瑞和曹  等北洋軍各鎮領軍將領在看了報道之後,都借此鼓動中下層的官兵不服上層八旗將軍的管制,從而使得整個北洋軍利用官民輿論的壓力向他攻擊,使得袁世凱重新上台的呼聲越來越大。如果不能將這件事處理好的話,最終滿清會變成什麼樣就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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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4-17 23:27:4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四章 清攝政王(下)   
下以載灃自己的能力已經無法遏止住混亂的勢頭,他 想過利用張之洞在朝的餘威,來緩解危機。但畢竟是自己一手將其從朝堂趕走,現在有難了,又再去求他,始終有點難為情,拉不下這張臉面來。然而就在他左右為難之際,張之洞的隨身小廝卻帶來張之洞的口 信,想要見他,說有對策幫他解決眼下的危機,原本他還有所猶豫,但是看了張之洞送過來的那塊刻有太后門生的令牌後,還是決定走著一 趟。  

  由於事先已經想到了會受其辱,所以他此刻心中雖然非常氣惱,但依舊強忍下這口氣,緩步從樓梯走上了二樓。上了二樓後,眼前的情景讓他愣了一愣,原曾想應該只有張之洞一人的房間中,沒想到竟然還多出了一人,而且這人似乎在知道自己身份後,沒有半點起身見禮的意 思。本就已經受了氣的載  再也按耐不住,臉色一黑,冷哼一聲,就準備轉身下樓。 

   

  「王爺,難道不準備解決眼前的困境了嗎?」張之洞沉聲說道: 「可歎大清基業已經到了危機之時,身為皇族竟然只為了一點面子,而對解救大清危機的唯一機會,棄之不顧,實在很令老夫失望啊!」 

  「張大人身為顧命大臣,經年身受皇恩,如今眼見我大清危機,竟然還以羞辱本王為樂,豈不更讓本王寒心。」載灃站在樓梯口,毫不示弱的冷嘲道:「張大人不是一直自譽為太后門生嗎?要是讓九泉之下地太后老佛爺知道你今日所為,不知道是否會寒她老人家的心?」 

  「我想不會。」坐在一旁地徐長青忽然笑道:「那位老佛爺既然未死。又豈會在九泉之下寒心呢?」 

  「住口,本王和張大人說話。又豈是你這庶民所能插嘴的!」載灃怒瞪徐長青,喝斥道。 

  「王爺,息怒!容老朽為您介紹一下。」張之洞這時站了起來,指著徐長青,說道:「這位是徐長青徐先生。」 

  「哼!無名之輩!」載灃冷哼一聲,瞥了徐長青一眼。正準備扭過頭去,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身體似乎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變得僵硬起來,臉上的表情如同見到了鬼一般,頭一點點的扭了回去,難以置信的看著徐長青,又朝張之洞問道:「張大人,你說他叫什麼?」 

   

  張之洞顯然對載灃的反應極為滿意,笑了笑說道:「徐長青!」 

  載灃臉色驟變,眼睛微微一瞇。陰沉著臉說道:「可是韶關陳家沖地徐長青?」 

  「正是徐某!」徐長青主動站起來,朝載灃抱拳說道。 

  聽到徐長青親口承認。載  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腦海中第一個念頭就是張之洞聯合他人想要取他的性命。但是隨後立刻就將這個念頭給否決了,姑且不說張之洞對大清的忠心勿庸置疑,即便是要取他的性命也不應該如此明目張膽才是。 

  相通了其中關節,載灃反而變得鎮定起來,臉色恢復正常。朝徐長青抱拳道:「早就聽聞先生及先生師門的大名,今日一見實在有幸,只是因為先生現在的外形和傳言相差太大,一時間沒有認出來,抱歉!抱歉!」說著又轉頭朝張之洞責備道:「張大人,既然早已認識徐先生,為何不舉薦給朝廷?難道老大人不知道,太后老佛爺當年可是對徐先生這一脈師門,欲得知而不可嗎?」 

  見到載灃這樣輕描淡寫的化解了周圍無形的壓力,並且還隱語責問張之洞。一下子將房屋內的氣氛扭轉了過來,徐長青也不禁為之讚歎的點了點頭。這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地處事之法非常人所能使用。由此看來載灃能夠當上攝政王,絕非偶然。 

   

  面對載灃的責備,張之洞淡然一笑,說道:「當年正是老佛爺欲求賢才,所以才會將老夫安置在湖廣兩地那麼多年,老夫也是遵照老佛爺地懿旨行事。」 

  聽到張之洞拿出慈禧來說事,載灃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轉頭朝徐長青問道:「剛才先生說,太后老佛爺沒死這是何意?」 

  「難道玄罡天魔沒有告訴王爺嗎?」徐長青故作驚訝的沉聲說道:「不但慈禧太后沒死,就連光緒帝也沒死。」 

  「什麼?」由於消息驚人,使得載灃一時間忘記計較徐長青對那兩人的不敬稱呼,驚聲叫道。 

  「坐下來慢慢談吧!」徐長青非常清楚載灃和光緒帝之間的兄弟感情何其深厚,兩兄弟差不多和一個人一樣,絲毫沒有無情帝王家的樣 子。袁世凱之所以被載  恨上,很大的原因也是因為他曾經背叛了光緒帝,而光緒帝沒死對於他來說,無疑是個極大地驚喜。 

  見到徐長青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心急如焚的載灃不禁皺了皺眉 頭,站在樓梯口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轉身走到了徐長青對面的椅子坐下,面無表情,只是眼中的視線些許顯露出焦急。另外因為這個消息,而感到驚訝的人並不單單只有載灃,就連張之洞也不禁愣了一愣,他事先也不知道這個消息,臉色不由得略顯陰沉,回坐到徐長青的身旁,以責備的眼神看著他。 

  「不知王爺可知道什麼是九龍問鼎大法?」眾人坐定之後,徐長青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道。 

  載灃不知道徐長青問這事是什麼意思,稍微的想了想,點頭說道:「這事我知道一點。」跟著又肅然道:「如果你是想要說這件事,那你就白費口舌了。」 

  「是不是白費口舌待會就知道了?」徐長青微微一笑,緩緩說道:「古籍上記載,天下龍脈共分為十條,其中九條為隱,一條為顯,王朝交替,龍脈起伏,沒有那條龍脈是長久不衰地。所謂九龍問鼎大法,就是通過特殊的手法引動九條隱龍脈地龍氣聚集於顯龍脈中,以這種強奪龍氣的霸道方法,令到顯龍脈重獲新生,從而延續龍脈年壽。同樣的隱龍脈也可利用這種方法提前出世,借助龍脈之勢,從而奪取他人天下。當年唐朝中興,朱氏明朝,都是通過這種方法,來改變或者延長國 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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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4-17 23:28:0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五章 唇舌爭辯(上)   
哼!照你這麼一說,本王倒是愈發相信老祖宗是為了 業,逆天行事。」載  冷冷一笑,不屑的看著徐長青說道:「而你們這些人就是來壞我大清基業的敵人。」 

  「別那麼早下結論。」徐長青毫不在意載灃的表情,說道:「有一件事情,我冒昧的問一聲,自從玄罡天魔提出要為你們大清逆天改運以來,你正黃、鑲黃兩旗之中雍王府一脈的直系皇族裡,早夭了多少個不滿週歲的小孩?」 

   

  聽到徐長青的話,載灃臉上的冷笑凍結了起來,隨即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說道:「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呵呵!看來王爺也有所察覺了,只是一直都不願相信罷了!」徐長青已經從徐世昌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並且也從他那裡掌握了載灃的心態。若論到揣測人心,天下間徐世昌這個曉國事的掌門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於是徐長青順著載  以前的猜想,繼續說道:「既然九龍問鼎大法要引動九條隱龍脈,自然就需要引龍脈的祭品,世界上又有什麼祭品比當朝的龍子龍孫要更加合適呢?光緒帝和慈禧太后都是身具九五龍氣之人,自然也就成了主祭品,而其他的這些還是童身的龍子龍孫們就是其他次祭品,如果我算得沒錯的話,這半年來,早夭或者失蹤的那些龍子龍孫加起來應該正好是八十一個。」 

  載灃這時候呼吸變得沉重起了,臉上也沒有了之前的鎮定自若。額頭上冒出了星星地汗水,腦子裡反覆的將徐長青地話和自己的猜想兩相對照。這時張之洞也臉色略顯陰沉的問道:「長青。你是說那人他把先皇和老佛爺給幽禁起來,準備在來日做成祭品?」 

  「不是來日,而是已經成了祭品。」徐長青始終盯著載灃,說道:「按照大法的儀軌,作為主祭之物必須以秘法蘊養,去除其身上的世俗雜質。只留下其一身精純的九五龍氣,所以現在光緒帝和慈禧太后跟死沒什麼兩樣,雖然有呼吸,但卻沒有了魂魄,只是一個活死人罷了。」說著又停頓了一下,接著道:「其他地祭品只怕也是如此。」 

  「好!很好!」載灃臉色驟變,不怒反笑,表情卻極其反常的露出了一絲悲憤,看樣子是已經相信了徐長青所說的話,但是作為滿清王 爺。他卻沒有辦法去怪罪玄罡天魔,只能苦笑著說道:「這就是他們身為我大清皇族的命。為了大清的基業,這點犧牲在所不惜!」 

  「如果玄罡天魔不是為了大清的基業呢?」徐長青將上身挺直,雙眼冷冷的凝視著載灃,沉聲說道:「如果玄罡天魔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為了自己能夠成就萬劫不滅的魔神之道呢?王爺還會不會認為這些犧牲是在所不惜的?」 

   

  「你這樣地挑撥離間並不高明,老祖宗他身為皇族。自然要為我大清基業著想,又豈有私利?」載灃惱怒的看著徐長青,心中怨恨他將自己心中地擔憂完全攤在了桌面上,讓他連辯駁和掩蓋的機會都沒有,滿臉儘是惱羞之色。 

  「滿清皇族?哼!」徐長青冷冷一笑,說道:「王爺可別忘了,當年玄罡天魔可是被革除宗籍,趕出了皇族之列,就連名字也被剝奪了,被叫做了阿其那。雖然之後。乾隆帝恢復了他的宗室身份,但是卻沒有公告天下。如今天下人對他的稱呼也還是阿其那這個名字,你認為這樣一個被雍正帝百般污辱了兩百多年的人,會真心為了雍王府這一脈皇族盡心盡力嗎?而且還是要冒著逆天而被天遣的危險,來讓雍王府這一脈皇族坐穩龍椅江山,如果當年他真地是這樣一個以德報怨的人,也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了。」 

  徐長青的話正好直擊載灃心中的要害,在最開始的時候,他也對玄罡天魔的用心感到非常擔心。只不過因為一直對玄罡天魔那超出世俗的力量極為畏懼,所以只能自欺欺人的往好的方面想。但是徐長青的話,卻直接把整個事情地最大疑點給重新揭開,令到載灃心中不由得對徐長青的話又信了三分,心中疑雲頓起。 

  載灃地臉色這時變得非常蒼白,喉嚨乾嚥了一下,抓起身邊的茶杯咕咚咕咚的喝了個乾淨,重重的放下茶杯後,還沒有放棄希望,想要為玄罡天魔辯駁道:「他不是這樣一個人,如果他要害我們這一脈皇族的話,早就可以辦到了,何必等到今天?」 

  「任何王朝的皇族自身都有天命龍氣保護,修行界的人無法直接出手迫害他們,」徐長青加一把力,解釋道:「如今滿清氣運衰竭,龍脈年壽將盡,你們皇族的天命龍氣也變得若有若無,不這個時候害你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害!」接著見載灃還沒有完全相信,於是再下一記猛料,說道:「雖然以前的人在活著的時候逃過了一劫,但是死後照樣不得安寧,不知道王爺是否有到歷代親王的墳前看看呢?我想你看了以 後,一定會不虛此行的,到時您對鞭屍洩憤這一詞,將會有更深的印 像。」 

  「原來載澤所說皇陵被盜一事都是真的。」載灃整個人癱軟的坐在了椅子上,一臉失神落魄,喃喃說道:「他難道根本就沒有放下仇恨,竟然連先輩先祖的屍身都不放過。」 

   

  「玄罡天魔逆天改運不錯,但是他逆天是你們滿清的天,改運是改他身上的運。」徐長青乘勝追擊,同時說話的時候,也在暗中使用了黃泉道中記載的一種攝魂之法,潛移默化的影響載灃思考,道:「玄罡天魔早已成魔,根本不會有世俗的感情,更加不會對世俗有任何掛念,他所想的只有成就魔神之道。你滿清還有氣運在身,他就是想要借用九龍問鼎之法將滿清龍脈氣運集中在自己身上,令他可以順利完成魔神之 道,清亡、他生,清生、他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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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唇舌爭辯(下)   
灃咬了咬牙,猛地站了起來,臉色陰沉的瞪著徐長青 一字一句的說道:「徐長青,你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要本王幫你阻止他的逆天大計。你口口聲聲說他逆天成功,我大清就會滅亡,但是你不正好想要我大清滅亡嗎?讓他逆天改運成功,這不也正好和了你的心意 嗎?」 

  面對載灃的責問,徐長青顯得格外平靜,徐徐說道:「為何王爺會認為我想要讓滿清滅亡?我是個修道之人,世俗的權利紛爭只會成為我的負擔,以前之所以會幫助陳家只不過是為了償還師門的人情債,而且陳家也沒有亡滿清的意思,這點想必張老最清楚不過了,否則當年他早就帶兵攻打陳家沖了,而不是和陳家合作,購買洋人機械,建造工 廠。」 

   

  顯然載灃並不清楚徐長青話中所提到的事情,便朝張之洞看了過 去,露出詢問之色。一直沒有言語的張之洞則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當年老佛爺的確是命我監視陳家,如有異動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其摧毀。不過後來老夫知道陳家並無反心,便上奏老佛爺,秘密的和陳家合作建造工廠,這點老佛爺也是贊同的。」 

  說著張之洞走到房間的一側,打開一個隱藏在房間牆壁裡面的暗 格,從裡面取出幾封整理好的密信,遞給載灃。載灃接過一看,信上的文字是慈禧的親手筆跡,說的是同意張之洞與陳家合作,但卻依然要暗中嚴密監視之類地話。尾端有慈禧特有的太后玉璽所蓋地章。另外一封則是光緒帝希望通過張之洞結交徐長青的一封私人信件,裡面大概內容就是聽聞徐長青大才。希望他能出仕協助其變法,日期是決定維新變法之前的一周。 

  放下手中的信件之後,載灃對徐長青的態度顯得不那麼充滿敵意 了,但依舊冷冷的看著徐長青,質問道:「既然徐先生說世俗紛爭是你地負擔,那為什麼先生還要淌這趟混水呢?而且先生還刻意讓陳家結交北洋軍和革命逆黨。又是什麼意思呢?」 

  徐長青心知事情已經差不多成功了,於是反問道:「想必王爺應該從玄罡天魔口中聽到過關於天地大劫的事情吧?」 

  載灃點了點頭,說道:「他提到過一點,說只要能夠逆天改運成 功,天地大劫便不會影響我大清國運。」 

  「哼!他只能騙你們這些世俗之人,如果天地大劫能夠如此輕易就躲開的話,那就不是什麼天地大劫了。」徐長青冷笑一聲,繼續說道:「我可以實話告訴你,滿清國運結束之日就是我華夏大劫劫起之時,到那時不單單只有世俗界捲入劫難之中。就連我修行界也難逃劫難。雖然不知道會將要面對什麼樣的劫數,但可以肯定的是結果將會九死一 生。如果玄罡天魔逆天改運成功的話。滿清將會即刻滅亡,劫難提前到來,到時別說是我了,只怕絕大多數的修行者都會被捲入其中。」 

   

  「照你這樣說我們之間還算是盟友咯!」載灃自嘲的冷笑了一聲,說道。 

  「這樣說也沒錯。」徐長青面無表情,神色淡漠的說道:「這些天想必王爺你也應該察覺到了。隨著逆天大計的到來,國內地紛爭反而越來越大了。今天早上,我也看了早報,如果我猜得沒錯,提議暗中施計迫北洋軍造反的人應該就是玄罡天魔吧!」隨著他地問話,載灃不由得的點了點頭,他見此又道:「王爺你或許不知道北洋軍的氣脈與滿清國運相互連接,北洋軍完了,滿清國運也就差不多了,到時南方的革命黨將會順勢而起。玄罡天魔便可藉著改運之力抵擋大劫劫數,然後混入革命黨中間。依靠革命黨的氣運,歷劫重生,成就魔神之道。」 

  對於徐長青的話,載灃此刻已經相信了九成,加上玄罡天魔之前對他地種種權利壓制,以及被玄罡天魔擺在台前做替死鬼承受著各方的壓力從而積累的怨氣,令他不再多想,用力一拍桌子,沉聲問道:「不要再說了!你直接告訴我,我們要怎麼合作就可以了?」 

  徐長青心中鬆了一口氣,微微一笑,又重新從另外一個茶壺裡,到了一杯茶給載灃,道:「你先喝了這杯茶,把玄罡天魔種在你體內的蠱去掉再說!」 

  在張府的小樓內,載灃在裡面呆了一個多時辰,閣樓外的人不時的聽到裡面傳來了激烈的吵架聲,隨後便見到載灃徑直走出來,上轎以 後,離開張府,朝馮國璋的府邸行去。由於載灃的臉色比來之前陰沉很多,不少人都認為一定是張之洞給了他不少難堪,即便一些有心人也不好開口詢問經過。在載  離開張府地時候,徐長青和張之洞都站在閣樓上的窗台前,默默地看著他從街口消失,徐長青的表情顯得輕鬆,而張之洞的表情則格外凝重。 

  「長青,剛才你說的話,有幾分是真的?」張之洞忽然問道。 

   

  「真真假假,亦真亦假,就連我自己也搞不清了。」徐長青沒有做正面回答,含糊其詞,然後語氣略帶關切的朝張之洞說道:「張老,你已經為滿清幹了一輩子,是時候歇息了。」 

  「歇息?談何容易啊!」張之洞苦澀一笑,稍事停頓了一下,又問道:「你之前說老佛爺和先帝都還活著,但卻是活死人,那是真的 嗎?」 

  徐長青點了點頭,說道:「是真的!古籍上記載的內容是這樣 的。」 

  「老夫有個條件,」張之洞忽然神色肅然的說道:「你徐長青要是有能力的話,就把老佛爺和先帝爺的身體救出來。雖然不知道他們已經魂歸何處,但是肉身必須有個妥善的安排,這是我這個做臣子所能盡到的的最後一點義務。」 
看著一臉堅決的張之洞,徐長青歎了口氣,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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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雍和宮陣(上)   
長青正式和玄罡天魔對弈的幾步棋已經走出來了,這 是走的幾步廢棋,根本不會影響到玄罡天魔的逆天大計。但是這幾步廢棋如果走的好的話,將是一記殺招,一記足以影響成敗的殺招。 

  玄罡天魔已經成魔太久了,他已經將自己高高的放在了一切世俗之上,太過篤信自身的力量,完全忘記了那些被他視為螻蟻的世俗力量如果聚集起來,將會是何等的強大。世俗力量並非螻蟻,而是一股足以左右修行界的無形繩索,否則那些密宗的活佛高僧,那些仙山的真人天 師,也不會在得到世俗皇權承認之後,才敢稱為正統和正宗。 

   

  姑且不說別的,所有人包括玄罡天魔在內,都認為不過是個無用傀儡的載灃也不是那麼簡單。他們想著要將載灃替換或者剷除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他們卻都忘了,在載灃沒有被替換之前,他的身份是滿清的攝政王,是滿清政權名義上的掌握者,掌握在他手中的世俗力量只要操作得當,將有可能影響到修行界。 

  所以為了穩住載灃,徐長青除了煞費一番口舌以外,還教了他一個控制北洋軍的方法。雖然這個方法不能夠持久,但是卻能夠在短時間內穩定下北洋軍的軍心,為此徐長青可能要欠下馮國璋的一個人情,不過以得失而論,還是划算的。 

  在載灃離開沒多久,徐長青便換回原本的混元金身。傳說一件青色長褂,從張府後院坐船離開了。由於載灃突然造訪張之洞必然引起了玄罡天魔地人注意。在街口和府邸周圍必然會有人監視,做事先安排在後院的舫船從什剎海離開就成了最好地選擇。 

  「咦?忍者!」當舫船行駛到中間什剎海中間的時候,徐長青忽然感覺到了水中有一股水靈之氣聚集在一起,並朝這邊靠過來,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 

  徐長青之所以驚訝並不是因為靠近的這名東瀛忍者如何的強大,而是因為在不知不覺中京城原本的禁法之力竟然消失了。一些原本不能使用的法術也能夠使用了,其中包括了五行道術。這一變化就說明,九龍問鼎大法地天地二陣已經將京城內的滿清九五龍氣全都吸收聚集起來,在修行者眼裡京城已經和不同的城市沒什麼兩樣了。 

  按照九龍問鼎大法的步驟,聚氣已經完成,接下來該是移星,當主生南斗、主死北斗連同紫微帝星受到陣法的牽引一同對準了天地人三陣後,便開始了九龍問鼎大法的最後一步引氣改運。 

   

  徐長青微微打開神目,以神目之力,穿透雲層。向上望去,觀察著星象的變化。隨著五月初五的將近。天上的太陰、六合、九地等陰星變得逐漸強大,而陽星則相對衰弱下去,就連最凶的陽星騰蛇也變得若隱若現,像是隨時都要熄滅似地。等到了明天午夜子時三刻,天地至陰之氣將會完全佔據上風,陽星隱遁。陰星飛宮,到時天地陰陽逆轉,周天星力外洩,玄罡天魔便有一刻鐘的時間來藉著周天星辰和紫微帝星之力,來行偷天換日之法。 

  雖然眼下地星像在徐長青的神目下,一目瞭然,但是其中一些反常的變化卻讓他感到了極為費解。其中北斗和南斗都已經開始在九龍問鼎大法的無形法力牽引下,衝出兩股星力分別和景山、天壇的天地二陣接引在一起,在景山和天壇上空的雲層也開始出現地龍騰之象的變化。然而最為重要的紫薇帝星卻始終都只是游離在南斗和北斗之間,像是它找不到歸宿一般。 

  就當徐長青在思索天象反常的原因之時。那名擅長使用水遁之法的東  忍者已經無聲無息的潛到了舫船的下面,正準備從船尾探頭出來查看船內所坐之人。然而當他離水面還有一指寬的時候。他身體周圍的水忽然像是變成了一塊塊堅硬的青石,將他地身體完全固定了起來,無論他如何掙扎都無法打破這道無形的屏障。 

  在船上徐長青面帶冷笑,右手不知在什麼時候伸到了船外,結成自創地五行道術法印,放入水中,乘那名東瀛忍者不備,控制著方圓數十米的水靈之氣在他發覺不對勁並逃走之前,將其完全禁錮起來。徐長青並不急著殺他,而是帶著他一路隨船靠岸,等船走了以後,趁人不察之時,將其提出水面,翻入羊角胡同裡一間沒有人的房子裡。 

  「籐岡左助現在在哪裡?」徐長青看著眼前這個被自己施法禁錮的東  忍者,冷冷的問道。 

  雖然日本陰陽頭籐岡左助的修為在京師的眾多修行者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徐長青卻不願意讓這樣一個外人插手華夏修行界的內鬥。與其等到徐長青和玄罡天魔鬥得兩敗俱傷,讓他撿了便宜,倒不如先將他揪出來,解決了再說,先攘外再安內,只就是徐長青的想法。 

   

  這名東瀛忍者顯然聽得懂漢話,面對徐長青的問話,他一臉平靜,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顯得非常硬氣。 

  對於這樣油鹽不進的人,徐長青並沒有太多的驚訝,臉上始終帶著一絲冷笑,說道:「我知道你們東瀛忍者自小就受過拷問的訓練,而且身體也經常用一種毒藥浸泡,不會感覺到任何疼痛,所以逼供對於你們來說沒有絲毫用處。」 

  當徐長青說到這裡的時候,那名東瀛忍者臉上露出了些許得意的笑容,顯然他們以能夠擁有這樣一副殘破的身體而自豪。 

  徐長青將其表情看在眼中,冷冷一笑,繼續說道:「你們的身體的確能夠經受住任何考驗,但不知道你們的魂魄能不能夠也和身體一樣 呢?」 

  那名東瀛忍者聞聲臉上立刻變得蒼白,而徐長青則在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手指聚集真元,飛快的在他的額頭上畫了一道引魂符,手掐法印道:「天地玄靈,從吾赦令,以符為引,魂魄來投,急急如律令!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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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4-17 23:29:1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六章 雍和宮陣(下)   
著徐長青的一聲法咒,那名東瀛忍者的魂魄毫無抵抗 的道符引誘出來,從前額冒出,形成一團細小的白光,瞬間被引魂符所化的一股精純道力包裹了起來。此刻那名東瀛忍者的魂魄已失,現在跟活死人無異,當徐長青解開他的禁錮之時,他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除了呼吸以外,再也沒有其他感覺。 

  徐長青解除了施加在忍者身上的禁法之後,手指聚集真元,將懸浮在那名東瀛忍者面前的白光夾住,隨後投入旁邊的水缸之中。他施展從黃泉道中學到的搜魂之法,將那名東瀛忍者在最近所經歷的事情一一的呈現在水面上,直到忍者的魂魄完全消失為止。 

   

  「好大的膽子,竟然沒有躲到日本領事館,而是躲到了雍和宮內,有趣!看來玄罡天魔一定是和藏傳密宗達成了某種協議。」徐長青看著水缸中的影像隨著魂魄最終幻滅,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冷笑,說道:「現在還有一些時間,正好拿你們熱熱身。」 

  徐長青拿定主意之後,沒再理會躺在地上的活死人,取出一頂寬邊西洋禮帽戴上,翻牆而過,從南宮胡同穿過什剎海,沿著官道,朝位於東城鑲黃旗圈地內的雍和宮走去。 

  雍和宮以前乃是滿清最出色的皇帝雍正的府邸,後來改為行宮,在乾隆年間改為廟宇,是藏傳密宗在京主要的廟宇之一。在徐長青的心 中,滿清地皇帝裡唯一一個真正為民辦了點實事的皇帝。或許只有雍正一人,至少比起那所謂地千古一帝康熙和十全武功乾隆來。他要好太多了。  

  雍正在世俗界的功績對於修行界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是他直接插手修行界的事物卻也影響深遠。已經日漸衰弱的全真道在他的扶持之下,成為了道門的兩大宗派之一,和千年宗門正一道平起平坐,道門氣運一分為二,而他也一手壓制內地佛門地勢力。將藏傳佛教引入內地,分走內地佛門的一分氣運。以至於到了現在整個修行界看似百花齊放,實際卻如同一盤散沙,對世俗界的影響力變得極為低下。 

  撇開雍正這種對修行界的高明權謀之術不談,他個人對佛道兩家的經學法論卻理解頗深,當年仙佛正宗各個門派的掌門都曾斷言,如果能夠給雍正十年的時間潛修,或許他將會成為修行界的一代大宗師。雖然雍正最終還是選擇了他的世俗之道,但是他並沒有就此放棄對仙佛正宗大法的修行,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份修為。才使得他在被玄罡天魔暗算之後,依舊能夠坐穩皇位十三年。由此可見其修為高深程度。 

  徐長青來到雍和宮後,便以一名普通地信徒身份,混在人群裡,大大方方的進入到了雍和宮內。進到雍和宮之後,徐長青這才明白為什麼籐岡左助會選擇躲在這裡。有兩代傑出地皇帝在雍和宮出生,使得行宮內真龍之氣環繞不衰。再加上這麼多年的佛法加持,令到一個小小的行宮也如同整個皇城一般,擁有了非常強的禁法之力。即便現在有九龍問鼎大陣在吸收禁法之力的根本九五龍氣,但雍和宮內依然還能擁有一些禁法之力,可見雍和宮絕不像表面上看的那樣簡單。 

   

  在正式進入大殿之後,徐長青發現大殿前地銅鑄須彌山和殿內的豎三世佛,被佛門高人以一種佛家陣圖的方式擺設著,並且相互輝映,正好形成一種佛家典籍中的小須彌境,鎮住了行宮內的氣運。令九龍問鼎大法在這裡也不能盡全功。同時這種佛家陣圖在喇嘛們念誦經文的時 候,會產生一種共鳴。使得常人心神不由得會生出一種崇佛禮拜之情,很自然的就跪地禮拜。 

  就在入殿的所有信徒都行禮拜,而周圍的喇嘛也都閉目誦經的時 候,徐長青運轉真元,施展鬼魅神行之法,瞬間從大殿內消失,縱身進入了雍和宮地內殿禁地。由於雍和宮內佛力凝結,使得徐長青體內的銅甲屍分身和陰神戰鬼都相繼受制,所幸地是混元金身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除了一些法術無法在禁法之力下施展以外,並無其他不適的地 方,就連陰神棍也能隨時取出。 

  此刻籐岡左助的事情已經被徐長青暫時放到了一旁,因為在剛才喇嘛們唸經的時候,他體內的大道圖竟然有了一種類似共鳴的波動,似乎有什麼東西吸引它似的。大道圖的異常動靜使得徐長青極為好奇,於是順著大道圖的指引,筆直的朝雍和宮內院萬福閣照佛樓飛馳而去。 

  由於雍和宮內的喇嘛似乎只是普通的外堂弟子,並沒有修行真正的密宗大法,加上徐長青以混元金身施展鬼魅神行之法,已經達到了一種極速的境界。即便徐長青從這些喇嘛面前穿過,也只會讓他們覺得不過是一陣微風罷了,根本連他的身影都看不見。 

  在潛入到照佛樓後,徐長青感受著大道圖的異常波動,來到了二樓的禮佛室,這裡是乾隆生母供佛禮佛的地方。當徐長青走進這個地方之後,大道圖莫名其妙的從心識識海飛出,衝入樓內的六道輪迴圖,並且在圖內的圓輪中形成一個碩大的道字。 

  大道圖不受控制的飛出讓徐長青心驚不已,正準備提聚心神,將其強行收回。然而當他的心神灌入大道圖的道字心識之時,卻發現大道圖正自動的吸收著六道輪迴圖中所蘊含的力量,補充陣圖昨日的損耗,同時也修復大道圖內以前的舊傷。 

   

  「原來這六道輪迴圖就是整個雍和宮的陣眼所在,難怪聚集了這麼多的力量。」徐長青有感大道圖正在自我修復,將心神從道字心識中退出來,讓其自行運轉。 

  就在徐長青準備離開照佛樓,繼續在雍和宮內尋找籐岡左助的下落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而在聽到腳步聲主人的交談聲後,徐長青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縱身躍上房梁,收束氣息,隱匿身形,陰神棍也從體內飛出落入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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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4-17 23:29:5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七章 照佛樓中(上)   
徐長青躍上房梁沒有多久之後,只見三個人從樓外走 上門,同時還有兩名身手不弱的東瀛忍者在樓外把守著。 

  「吳宮兄、巴朗兄,二位難道對我開出的條件還有異議嗎?」走在最前面的籐岡左助轉身朝身後的兩人問道。 

   

  「嘿嘿!」殘花妖吳宮陰陰的笑了笑,臉上略帶不屑的說道:「籐岡先生,你開出的條件的確很吸引人,但是那只是對普通的世俗之人而言。如果我們將九龍問鼎大法洩漏給你,勢必犯了玄罡天魔的禁忌,你之前所安排的眼線是如何慘死的,我想你不會不知道吧?」 

  「九龍問鼎大法威力可逆天改運,乃是華夏修行界的無上大法,如果我們將大法的法門給了你的事情洩漏的話,不單單玄罡天魔會要我們的命,就連整個華夏修行界也會追殺我們。」靈威飛魔巴朗也冷冷一 笑,說道:「你區區百萬兩黃白濁物就想要收買我們二人的性命,未免太便宜了。」 

  「二位的話也在理,是我太過唐突了。」籐岡左助一邊在心裡咒罵眼前兩人坐地起價,一邊裝作贊同的點點頭,微笑著說道:「那麼依照二位的意思,要什麼價錢才能將九龍問鼎大法的法門告訴給我呢?」 

  見到籐岡左助服軟了,吳宮和巴朗兩人對視了一眼,微微點了點 頭,吳宮故作鎮定的說道:「籐岡先生這次入京,原本就帶著禮物。想著和玄罡天魔交易,只不過玄罡天魔看不上你的禮物。雖然他看不上你地東西。但是我們二人卻對那東西很感興趣,只要你把東西給我們,我們自然就將九龍問鼎大法的施法法門告訴你。」 

  籐岡左助臉色微微一變,明知故問道:「二位所說地可是……」 

  「空海的肉身佛和安倍睛明的引魂書!」巴朗急不可待的說了出來道:「只要給我們這兩樣的東西,你自然能夠得到你想要得到的!」 

   

  「哈哈!二位實在是好算計啊!」籐岡左助大笑了幾聲,掩飾自己地羞惱之情。說道:「這兩件寶物可是我費盡千辛萬苦從裡高野和睛明神社弄到手的,二位竟然只想用九龍問鼎大法的施法法門來交換,算盤打得未免也太精了,而且光有施法法門,沒有大法陣圖,對我又有何 用?」 

  「嘿嘿!籐岡先生,未免也太忘事了。」吳宮故作姿態的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塵,說道:「難道你的那個眼線沒有將天陣的陣圖告訴你嗎?只要有了這個施法的法門,你就可以運轉天陣。雖然天陣和地陣都不可能逆天改運,但是卻能夠聚集四方靈氣。修行者在陣中修行一日可抵十日,以你的修為得天陣之助。再提升一兩個層次也並非難事。」 

  聽了吳宮的話,籐岡左助又猶豫了片刻,最終像是拿定了主意似 地,點了點頭,道:「好吧!我同意交換!」 

  說著,籐岡左助轉身走向了樓內的神龕。彎腰似乎在後面摸索著什麼。吳宮和巴朗兩人似乎也全都被心中地竊喜沖昏了頭腦,絲毫沒有察覺到樓外聚攏了八名高野僧,分別按八個方位盤膝坐好,默誦著經文,一點點的引動整個雍和宮的佛家信力集中在了照佛樓內。 

  「好狡詐的日本人!」在房樑上的徐長青見到此情景,又看了看下面的吳宮和巴朗二人,發現兩人眼中不約而同地朝籐岡左助閃過一道殺意,心中自言道:「不過你實在太看低這些魔頭們了!」 

  籐岡左助這時站了起來,手裡則多出了兩樣東西,一個是只有半臂大小的銅製骷髏佛像。佛像中充滿了精純的佛力,而另一個則是一卷非金非木的書簡。 

   

  這個骷髏佛像就是日本天台宗的創始人空海的肉身佛。只不過在他死後,他的弟子們將其肉身佛又煉製一番,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使得這具肉身佛不單單只是一個宗教象徵,以某方面來說也算得上是一件不錯的法器靈寶。巴朗這些魔修者之所以對這具肉身佛感興趣,主要是因為對於魔修者來說,雖然佛力能夠克制他們,但也能夠幫助他們提升修為,而這肉身佛也就成了一個大補藥。雖然魔修者煉化了肉身佛,不可能一下子結成魔丹,但是魔功修為提升一兩個層次應該不是問題。 

  另外一卷書簡是日本平安時代大陰陽師安倍睛明根據中國古神話招妖幡的功用,使用早已絕跡的扶桑神木製作而成地一種法器,名叫引魂書。安倍睛明也算是一代奇才,他煉製的這件法器雖然沒有招妖幡那樣強大,但是一旦將其展開之後,游離在方圓百里地孤魂冤鬼全都會被這件法器所吸引,聚攏過來。安倍睛明也就是利用這件法器,收集到了讓他名揚日本修行界的十二式神。這件法器若是能夠和吳宮的鬼火燈籠結合起來,必然能夠讓其一躍成為堪比邪骨七殺刀的頂級魔器。 

  「兩位,我的東西已經拿出來了,你們的東西呢?不知道可否拿出來往我一觀?」當吳宮和巴朗都貪婪的看著籐岡左助手中的東西時,籐岡左助則不耐煩的朝兩人說道。 

  吳宮和巴朗相互看了看,分別從懷中取出一本折子,故作大方的扔給了籐岡左助。籐岡左助則將手中的兩樣東西放到一旁的供桌上,接過兩本折子打開快速的看了看,臉上露出一陣欣喜,點點頭,側身邁步從供桌旁走開,然後示意吳宮和巴朗二人去取東西。 

  吳宮和巴朗二人分別走到各自需要的東西面前,正準備伸手去拿。這時在樓外的高野僧忽然分別手結密教法印,以雍和宮的佛力牽引空海的肉身佛綻放出一道金光,將面前兩人困住。就在金光將兩人籠罩起來的時候,籐岡左助面露猙獰,抽出腰間一把魔氣稍弱於百狐的妖刀羽 切,縱身衝出,朝金光中的兩人劈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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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照佛樓中(下)   
當妖刀快要劈到兩人頭上的時候,一直看似被金光困 然啟動。吳宮抽出一根看似精鋼打造的細絲無比靈活的將籐岡左助的手連同妖刀一起死死的綁縛起來,而靈威飛魔雙手手指則化為十根尖刺,毫無阻礙的刺穿了籐岡左助的身體。由於事出突然,籐岡左助絲毫沒有想到自己的精心設計之下,吳宮等兩人還能活動。當吳宮用細絲鎖住他的手臂的時候,他便察覺到了不對勁,想要用忍術抽身逃開,然而從吳宮的細絲上傳來了一股奇異的力道竟然令他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靈威飛魔將雙手插入自己的身體。 

  當靈威飛魔將雙手從籐岡左助身體裡面抽出來的時候,籐岡左助再也站立不起來,癱軟的倒在了地上,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兩人,口中吐著血,說道:「為什麼?你們的魔功為什麼沒有被佛力壓制?」 

   

  「籐岡先生,你的一舉一動都在王爺的監視之下,你想要不花一點代價就獲得九龍問鼎大法的施法法門,王爺也未嘗不想白白得到你的兩件靈寶法器。」吳宮掩嘴發出了女人一般的笑聲,隨後從脖子上取出一枚玉製的佛像,在籐岡左助面前晃了晃,說道:「我們來之前,天音禪師便為我二人做了這兩塊玉像,在兩個時辰之內除了不能施法以外,雍和宮的佛力不會影響我們的魔功!」 

  「你把他身上九龍問鼎大法天陣的陣圖搜出來,外面那些垃圾我來對付!」靈威飛魔冷漠地看了看眼前垂死的日本人。轉身衝出了照佛 樓,隨後外面便傳出了一陣廝殺聲。看樣子玄罡天魔已經知會了雍和宮內地喇嘛。所以這麼吵都沒有一個喇嘛出來察看。 

  吳宮沒有多想,施展魔功,將手指輕輕一抖,那根纏住籐岡左助手臂的細絲瞬間收攏,將籐岡左助的手臂切成數段。隨後細絲順勢而上,將完全失去反抗力的籐岡左助的脖子纏繞起來。準備將其性命瞭解。

  一招潰敗的籐岡左助現在有出氣沒進氣,身上地傷勢造成了他多練採補得來的精氣迅速流失,整個人變得極為蒼老,皮膚也萎縮起來。然而當吳宮將那根奇怪的細絲纏繞住他的脖子上的時候,他卻直直的看著屋頂,瘋狂的笑了起來,大聲笑道:「哈哈!我輸了!你們也沒贏,我會在下面等著你的。」 

  吳宮見到籐岡左助的樣子心中一驚,在施法令細絲將籐岡左助的頭顱割下來地同時,快速轉頭朝籐岡左助的視線方向看了過去。然而令他感到詫異地是他什麼東西都沒有看到。當他再轉頭看到籐岡左助頭顱上那種瘋狂的笑容,不禁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一種不安的情緒莫名其妙的從他心裡油然升起。雖然已是炎炎夏日,但是在這棟樓裡,他卻感覺到了一股涼意,而收拾一下,立刻離開,是他現在唯一的想法。 

  當吳宮轉身準備將供桌上那兩樣法器靈寶收拾起來地時候。赫然發現剛剛還在那裡的兩件法器竟然全都消失不見,而在他又轉頭看向籐岡左助的屍體時,眼前的一切讓他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剛剛還靜靜躺在地上的屍體這一刻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同時調落在地上的妖刀和兩本記載了九龍問鼎大法施法法門的折子也一同消失,地上只剩下一灘鮮艷的血跡和那個帶著猙獰笑容地人頭。 

   

  「什麼人?是什麼人在本座面前搗鬼?」吳宮驚駭非常,立刻將手中細絲運勁甩出,形成護網,把自己保護起來,並且向照佛樓外退去。

  當吳宮快要出照佛樓的時候,兩股強勁地力道從吳宮身後的兩側衝出。撞擊在剛剛被靈威飛魔打開的門上,將其重新關上。而吳宮則通過這兩股勁力找出了隱藏之人的所在。手中的細絲向身後纏繞過去的同時,他本人也轉身向後看了過去。 

  然而還沒等吳宮看清身後是何人的時候,一根金燦燦的棍子便無聲無息的由遠到近,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喉嚨上。只聽見卡吧一聲,吳宮的喉嚨輕易的便被砸碎,然而棍身所蘊含的霸道力量還未完全減弱,順著極速滾動的棍身將他的脖子瞬間輾碎,同時吳宮的魂魄也似乎也被棍子內一股強大力量衝擊,全數散開。 

  可憐吳宮一身高深的魔功和上品魔器,因為雍和宮禁法之力的原 因,未能發揮出來,便被徐長青暗中偷襲,一棍子打得身首異處,連魂魄也被打散,永不超生。 

  就當吳宮身死的那一刻,他手中那根奇異的細絲已經纏繞在了徐長青的身上,他的身體本能的施法令細絲收縮,想要將徐長青的身體一舉切開。雖然這種細絲極為厲害,但是卻依然無法傷到徐長青的混元金 身,不過由於勒得太緊,還是讓徐長青感覺到了一點疼痛。 

  徐長青運勁從細絲的捆綁中掙開,然後將其收入手掌之中,仔細的看了看,細絲雖然有十餘丈長,但是收縮起來卻只有掌心大小,而且在絲線上面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些小的鋸齒,就憑其鋒利程度,稱其為凶器也不為過。 

   

  就當徐長青觀察這根不知為何物組成的細絲時,靈威飛魔已經將外面那些高野僧和忍者給解決了。當他轉身見到原來打開的照佛樓門,竟然關上了,而且樓裡也感覺不到一絲聲響和氣息,就像是樓內什麼人都沒有似的,令其不禁心生疑慮。 

  當靈威飛魔一臉驚疑的朝照佛樓的門口靠近的時候,徐長青也感覺到了外面的動靜,提起陰神棍,站在門後,靜靜的等著靈威飛魔將門打開的時候,給他來一記雷霆一擊。 

  然而當靈威飛魔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停下了腳步,並且以極快的速度飛退瞬間消失在了照佛樓前的坪地上,只留下了一攤屍體在那裡。 

  靈威飛魔的舉動顯然出乎了徐長青的預料,他甚至連追擊的動作都沒有來得及作出來,過了良久,才自嘲的笑了笑,說道:「好警覺的靈威飛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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