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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最後由 sminec 於 2023-8-31 10:09 編輯
第四百二十二章 心情各異
回到舊金山華人社區的董府軒園后,董觀青目送劉晉成乘坐的出租車消失在街角后,在轉身走入了家中的小花園。這時,家中的老管家正好從正屋走了出來,見到提著行禮的董觀青急忙迎了上去,一把接過她手中的行李,急聲道:“我的小姑奶奶,你總算是回來了!再不回來,老爺太太和劉府的老爺太太都要去警察局報案了。你也算算時間。這么晚才回來,家里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你也不是不知道老爺不是個管事的主,一切都壓在了太太身上,所以太太這兩天的火氣變特別大,就連老爺也被罵了幾次。你等會兒進屋小心一點,趕快先去道個歉,壓壓太太的火氣,免得挨罵,知道嗎?”
“知道了!福伯。”看著一臉緊張的老管家,董觀青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從行李中掏出買的禮物,塞給老管家,說道:“知道您老喜歡抽煙,特地買了一些好煙草,你老拿著吧!”
完,也不等老管家再說什么。便快步走進了屋子里面,身后的老管家嗅了嗅手中的煙草,臉上閃過一抹陶醉的表情,然后又欣慰的笑了笑,提著行李快步跟了上去。
問了家中的女傭,知道父母都在書房后,董觀青朝二樓的書房,這時弟弟董麟策正好從書房走出來,見到走過來的姐姐,立刻露出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指了指她說道:“姐,你慘了!跑到外面瘋了這么長的時間才回來,剛才娘才因為你的事情發了一通火,我都被嚇得跑出來了,。你現在進去正好撞了個下著。”
董觀青瞪了弟弟一眼,冷笑道:“你這小子幸災樂禍是吧?那我給你買的禮物,你也別要了。”
董麟策連忙拉住了董觀青的衣袖,伸手過來,說道:“別呀!姐!剛才我可我這一邊的。所以才會被罵,你可不能忘恩負義呀!”
“就知道你這個臭小子會這樣!”董觀青用手指頂了一下弟弟的腦門,將包里面的禮物放在他的手上,并說道:“你總是在家里游手好閑也不是個事,等婚禮之后,我讓人給你安排個事情做吧?”
“到時再說吧!反正你手上不是有那么多公司嗎?隨便給我個經理當當就可以了。”董麟策也沒把這當回事,隨口說了說,拿著到手的禮物就跑下了樓。
見到弟弟這樣董觀青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搖了搖頭,轉身對著書房門口,深吸一口氣,做好準備。然后推門走了進去。
顯然剛才姐弟倆在門外的談話已經傳到了書房里,對董觀青的到來。盛卿萍和董震宇都沒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只見盛卿萍從沙起身來,瞪著女兒,而董震宇則暗中朝女兒做了一個小心的手勢,不過盛卿萍似乎有所覺察,回頭狠狠地瞪了丈夫一眼,嚇得他趕忙把手收了回去,干咳了兩聲。
盛卿萍顯然還在氣頭上,冷哼一聲,說道:“這不是我們家的大小姐嗎?還知道回來呀!我剛才還以為過幾天的婚禮要推遲了,正準備讓人通知那些親朋好友們到時別去了。”
“娘,青兒知錯了!”董觀青自然知道該怎么哄盛卿萍,上前一把摟過盛卿萍的手臂,像是小子子撒嬌一般搖著,同時把禮物從皮包里一件件的拿出來,獻寶似的一一介紹起來,在她口中仿佛每一件禮物都是千古南尋的珍寶似的。董觀青本身就是大學講師,口才自然不差,逐漸將盛卿萍的注意力轉移開來,把她的火氣也磨了下去,看得一旁的董震宇也不禁對女兒伸了伸大拇指。
“算你還有點孝心。”老練聰慧的盛卿萍又豈會看不出女兒的這點伎倆,她只是不想多做計較,所以順勢而下,將禮物收了起來,以示原諒,然后又看似隨意的詢問了一下,董觀青這些日子在外面游玩的經歷。
其實董觀青和劉晉成這些日子的行蹤她都一清二楚,派去保護二人的保鏢每天都會發電報給她,匯報行蹤,在不久之前這幾名保鏢先董觀青一步回到董府,向盛卿萍回報。盛卿萍之所以現在又詢問一遍,主要是因為她發現這幾名保鏢竟然全都不記得他們在火車上發生了什么事情。仿佛他們那一段記憶全都被人抹去了一般,這一異象和不久前美洲陳家的異常聯系在一起,讓盛卿萍隱隱感覺到了一些她不愿意見到的事情似乎正在發生。
事情正發盛卿萍所猜想的那樣,董觀青雖然說了很多經歷,但是對于火車上的經歷卻在刻意規避。即便自己將話引到火車上,董觀青也會將話刻意引開。這愈發的令盛卿萍感到了一絲不安,正當她準備直接逼問董觀青的時候,一旁的董震宇卻開口打斷她們的談話,道:“好啦!好啦!卿萍,你怎么跟審犯人似的,問了一遍又一遍,女兒外出了這么多天,看她這一身風塵的,想必也累了,而且過幾天婚禮的事情還有一陣好忙的,讓她回房休息休息,養足精神,好和你一起籌備婚禮,才是。”
在說完之后,也不等盛卿萍同意,他就揮手向董觀青示意,讓其離開書房。董觀青也不太想在這個時候將徐長青的事情告訴給母親,所以才會刻意隱瞞,但是再繼續被盛卿萍這樣問下去,她也無法再隱瞞下去,現在見到董震宇出來把話截住。連忙作出很困乏的樣子,轉身逃似的離開了書房。
“你……”董觀青的動作很快。盛卿萍也沒來得及攔住,而心中所猜測之事讓她如哽在喉,很不舒服。于是埋怨的看了丈夫一眼,站起身來準備追上去,問個清楚。
董震宇這時一把拉住了妻子。朝她搖了搖頭,然后將書房的門關上。說道:“別追了,既然女兒不想說,你就別逼了。”
“你知道我要問什么嗎?”盛卿萍不知道怎么跟丈夫解釋,臉色略顯陰沉,沒好氣的說道。
“你想問青兒是不是在火車上遇上了徐長青徐先生,對嗎?”董震宇沉聲回答,盛卿萍卻一臉的意外,顯然沒有預料到丈夫會猜到她心中所想。
見到妻子驚訝的表情,董震宇略顯得意的笑了笑,拉著她重新坐下。然后說道:“雖然我沒你聰明。察言觀色沒你老練,但是我并不笨。和你也做了這么多年的夫妻了。剛才聽你問聽韓四他們的那些問題。再看看你的臉色,和不久前陳家送禮的事情,那還不清楚你心中所想。”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為什么還攔著我問青兒?”盛卿萍不滿地瞪著丈夫,沉聲道:“從剛才的表現來看,她在火車上肯定發生了什么事情,很可能已經見到了徐長青……”
“見到了又怎么樣?”董震宇并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的表情,始終微笑著說道:“他畢竟是青兒的親生父親。這層血緣關系你又怎么可能截斷得了?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她知道自己該怎么處理這樣的事情?讓她自己去選擇吧!”
“你實在……”盛卿萍真不知道該怎么說自己的丈夫,最后只能氣呼呼的將頭扭到一邊,不再理睬他。
就在盛卿萍因為女兒的隱瞞和丈夫的不理解而嘔氣的時候,劉晉成也已經回到了家中,在父親的詢問下,他也將這段日子發生的一些事情說了一遍。說到火車上的事情的時候,他不禁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將董觀青的身世和徐長青的出現告訴給父親聽。
“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要說?”見到兒子面帶難色,劉昌文忽然變得緊張了不少,他深怕聽到兒子和董觀青出現什么矛盾、取消婚禮之類的。自從陳家和董觀青有了未知的聯系后,整個舊金山及至西部一些他曾經只能仰視的大家族、大財團如今也開始正眼看待劉家。雖然其中絕大多數是沖著董觀青和她手中所握資源而來的,但也讓劉家從中獲得了不少的商業契機,其中不少大公司的也口口頭上答應會在婚禮后有一些生意與劉家商談。
劉家只要把握住這次機會,整體實力或許可以更上一層樓,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幾天后的婚禮不要出任何意外,否則那些人的口頭協議也鬼魂了作用。
看到父親這樣緊張,劉晉成隱隱察覺到了其心中所想,對于這種在自己和董觀青的感情中參雜金錢利益的事情他是深惡痛絕,但是身為劉家這樣的商人家族成員他卻又不得不面對這種情況。
這時,一向反對與董家結親的劉晉學從里屋走了出來,見到弟弟后臉色顯得有些尷尬,但很快就被笑容掩飾過去,快步上前,學著西方人的禮儀抱了抱弟弟劉晉成,說道:“恭喜你了!二弟!”
“哥,你什么時候已經從紐約回來的?”劉晉成很不喜歡這種西方的禮儀,皺了皺眉頭,隨后問道。
劉晉學感覺到弟弟身上傳來的微微掙扎,立刻順勢松開,后退了幾步,整理了一下因為擁抱而有所凌亂的衣服,抹了抹梳理得沒光透亮的頭發,說道:“回來三四天了!”
劉晉成很清楚自己這位大哥為什么會回來,但還是不由得詢問道:“你不用那邊的生意了嗎?”
“都到屋里去說吧!”感覺到劉晉成身上的不滿情緒,劉昌文拉著小兒子里屋走去,并且吩咐下人不要打擾。
到了里屋后,劉晉學走到一旁的酒柜旁,拿了一瓶紅酒和酒杯,倒上一杯,一副洋派的坐在沙發上品了品酒,然后朝劉晉成說道:“這邊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我又怎么在紐約待得住了嗎?現在紐約上層商界都已經傳遍了,我的未來弟媳成為了陳氏財團西部所有產業的持有者,美國西部最大的女富豪,再過幾日這部分產業就會并入劉家,到時我們劉家就能一躍成為在美華商的領袖,從一個玩游戲的人,成為制定游戲規則的人。這可是我多年的夢想,我又怎么能一個人呆在紐約,而不參與這次讓我們劉家脫胎換骨的盛會呢?”
劉晉成臉色變得陰冷了不少。回家的喜悅也蕩然無存,朝他兄長冷哼一聲,說道:“你好像沒有弄清楚一件事,那些產業只屬于觀青以及她指定的直系血脈繼承人,劉家無權插手到這些產業里面去。”
劉晉學對弟弟陰冷的臉色視而不見,一臉自信的自顧自說道:“這點我咨詢過律師了,雖然在產權轉讓書里有這一條,但是只要未來弟媳愿意把那些產業和劉家的產業合在一起。那么這一條也就完全能夠作廢,就連陳家也不能過問。想必說服未來弟媳的事情,對于小弟你來說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吧?”
“哥,你知道嗎?你真讓我感到惡心。”劉晉成厭惡的瞪著兄長。看了看面色如常的父親,問道:“這也是你的意思嗎?父親。”
劉昌文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并不贊同,不過晉學也沒有說錯。這是劉家的一個大機遇,如果能夠……”
“不可能的!”劉晉成毫不猶豫的說道:“我明天會和觀青去律師事務所簽訂一份婚前協議,她所有的產業會和我有任何關系。”然后猛然站了起來,似乎一點也不想待下去,邁步向外走去,但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轉頭朝父兄說道:“婚禮過后,我會搬出去住,劉家的所有產業我也不會碰,我在大學的工資和報社,出版社的稿費足夠我和觀青的生活所需了。”
完,他拉開房門,快步走了出去,又用力將門關上,怒氣沖沖的朝他的房間走去。
聽著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劉晉學放下手中的酒杯,原本一臉的冷漠變成了不忍,只見他看著劉昌文猶豫了一下,問道:“爹,有必要這么對晉成嗎?其實如果董家真的存在吞并我劉家的心思,就算沒有晉成那一份,我們劉家也不可能抵擋董家如今的財力和影響力,這樣實在是做完全沒有必要。”
“我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不過能夠保存一份力量,就保存一份。”劉昌文又嘆了口氣,與自己的大兒子對視了一眼,就將視線轉移到了窗外,沉聲說道:“你應該清楚這樣的決定對他、對整個劉家都有好處!晉成不是個做生意的料。他如果繼承了劉家的財產最終會落到誰的手里,這點不言而喻了。”
“其實觀青小姐是一個單純的文人,她不是您想的那種狡詐之人,她絕對不會有任何吞并我們劉家產業的想法。”劉晉學提到董觀青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異彩,與其中也多了一份異樣的情感,絲毫沒有之前那種冷漠和輕蔑。
劉昌文用力一拍桌子,厲聲斥責道:“糊涂!難道當年的事情你就忘了嗎?我怎么被從一方諸侯的位置上趕下臺的,差點連命都丟了,你母親又是怎么死的,這些你現在已經忘了嗎?當年要不是我記起了一位世外高人早年為我做的保命批語。或許我們劉家滿門現在已經成了陜西的一堆黃土了,現在也不會繼續在海外開枝散葉,當年那樣的正中下懷,我是絕對不會再讓它發生在我劉家身上。”
劉昌文的話令劉晉學回憶起了小時候家中發生的變故,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痛色,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為董家、或者是為董觀青辯解道:“其實從這幾年董家遷居靖國的舉動來看,董家完全沒有向外開拓的意思。所收購的那些產業也都低利潤的,和我們的產業沒有利益上的沖突。那些華商聯的人作出董家準備吞并西部華商的猜測根本毫無根據,他們只是害怕我們和董家聯手,排擠華商聯,爹你這次過慮了。”
“或許過慮了,但是董家如果沒有其他目的,為什么要刻意隱瞞與陳氏財團的關系?”劉昌文打斷了兒子的辯解,分析道:“你可知道董家加入華商聯后,整個華商聯內部的商業,再加上陳氏財團的暗中支持。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西部最大的華商,甚至超過整個華商聯。我們劉家在華商聯占據了重要的地位,而且結了董家這個親,和陳氏財團扯上了關系,只要契機合適就能進入美國上流社會的決策層,在外人看來可謂是風光無限。可如果董家對西部商會有所動作的話,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會是我們劉家。如果我們劉家想要不被吞并,獨立的存在下去現在能作的就是不讓董家參合到我劉家的生意中來,然后暗中盡可能的借助董家的這股勢頭,擴大劉家的實力,這才能在將來自保,而且每一分實力都可以說是至關重要的。為父我也是為了劉家的未來,才迫不得已才會出此下策啊?”
“父親,”劉晉學也沒有了之前的冷漠之色,嘆了口氣,眼中略帶內疚的看了看門口,說道:“可這對晉不公平呀!”
“這對你又何嘗公平!唉!別說了!”劉晉學的話讓劉昌文深感愧疚,前些時候他還在為能夠結成董家這樣的親戚,搭上陳氏財團這條線而感到欣喜,而現在他感到的就只有沉重的壓力和對未來的擔憂。
房間內變得沉悶了不少,過了良久。劉晉學抓起桌上的酒杯,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站起來,說道:“我去華商聯看看,最近有筆活物要從東海岸運過來,算算今天也應該到了。另外,我回來的時候,會順便去看看婚禮場地和宴會籌備的怎么樣了?畢竟我劉家也算是舊金山的華商大家,如今舉辦婚禮,怎么也不能太寒酸了。”
“嗯,你去吧!不過你最好也去一下董家,問問他們對婚禮還有什么要求?現在和董家搞好關系,也是我們的首要事務。”劉昌文吩咐了一聲,然后也站起身來,和兒子走出了房間,在門口時,他準備回書房。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邁步上樓,走到了劉晉成的房間,敲了敲門。用略帶湖廣味的鄉音,說道:“成伢子,是爹?”
“爹,你進來吧!”劉晉成正坐在書桌旁漫無目的的翻動著書籍,聽到門外的聲音,猶豫了一下,才在房里應了一聲,在見到劉昌文推門走進來后,掩飾了臉上的不滿之色,淡然一笑,說道:“爹,你好久都沒有叫我成伢子了?”
“沒辦法,誰我們的籍貫上寫的是天津呢?在這里說南方的家鄉話,會被人注意的,要是讓人發現我們以前的身份,指不定會鬧出什么事來。不過,過了這么久了,我差點連家鄉話怎么說都忘了。”劉昌文笑了笑,坐在劉晉成的身旁,看著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晉成,別怪你大哥,他也是……”
“我知道大哥是為了劉家,我并沒有怪他。”劉晉成深吸了口氣,又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其實即便你們今天不提起,我也會主動要求放棄家產繼承權。”
“什么?”劉昌文臉色一驚。不解的問道:“你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其實我和觀青這段時間商量過了。我和她在大學的薪金、出版社稿費等等收入完全可以支持我和她每個月的開銷,所以我們準備不再依靠父母或家族,搬出去兩個人租一間小公寓,單獨的生活。”劉晉成將他和董觀青這段時間對未來的安排說了出來,沒等到劉昌文插嘴,又緊接著說道:“至于觀青得到的那些產業,我們也會交給專人管理,所獲利益會成立一個基金會,專門從事援助國內之用。”
“你們……你們簡直就是胡鬧!”劉昌文實在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高興,生氣是因為他們這么輕易的就放棄這么一大筆讓人垂涎的財富。而高興是董家沒有這筆產業的加入,其勢力會小很多,對西部華商的威脅也相應的減弱。
劉晉成一改過往的軟弱,鼓足勇氣與父親對視,神色堅定的說道:“這是我和觀青考慮了很久的決定,希望您能夠支持我們。”
“晉成,你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只會躲在書堆里的小家伙了。”劉昌文并沒有如劉晉成所想的那樣勃然大怒,反而眼含欣慰地看著他,贊許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然后說道:“既然你們都已經有自己的打算了,為父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不過你一定要記住這里永遠都是你的家,遇到什么解決不了的難事就回家來。家里人會支持你的,知道嗎?”
“嗯!”劉晉成心中充滿了感動。用力的點了點頭,心中這時也決定不再向父親隱瞞董觀青的身世,于是脫口說道:“父親,有件事我想應該現在告訴你。”
“什么事?”雖然劉晉成看上去很嚴肅,似乎像是要說什么大事一般,但劉昌文卻并沒有太放在心上,特別在聽到剛才的決定后,他現在已經沒有什么正中下懷能夠再了驚訝了,所以只是隨口應了一聲。
劉晉成隨后將董觀青的身世以及火車上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給了父親聽,剛開始劉昌文還只是些微露出了一點驚訝,但是很快他的驚訝就變成了震驚,眼中的神色還夾雜了恐懼、詫異等等復雜的情感,甚至身體都忍不住劇烈地顫抖。
“爹,你怎么了?”劉晉成看到父親的神色并不是生氣,而是害怕、敬畏,不由得感到奇怪,急忙問道。
劉昌文伸手一把抓住了劉晉成的手臂,急聲問道:“你……你剛才說那人、觀青的那個生父叫什么名字?”
劉晉成感覺到父親的手像是鐵鉗似的,掙扎了幾下也沒能掙開,有些像是被嚇住了似的,顫聲道:“徐長青,他叫徐長青。”
“對了,這就對了!除了他,世上還有誰能讓陳家如此對待!”劉昌文像是渾身的力氣全都泄掉了似的。放開了鉗制兒子的手,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一臉的恍惚和難以置信。喃喃自語道:“我竟然和義莊主人結親了?我在做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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