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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smine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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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九城君]九流閑人(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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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8-29 13:16:02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一十一章 第二人間(上)

就在盆地中的亞特蘭帝斯人準備撤離此地的時候,在光幕之中的徐長青臉色顯得凝重了不少,謹慎的**控錦繡山河一點點的破除前面的陣圖屏障,就連剛剛被他和龍進寶抓住的兩名至高神使也沒空收入乾坤世界中。在見識了那股巫陣力量后,他已經盡可能的高估眼前亞特蘭帝斯遺族的力量,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些估計過低。
在徐長青看來,雖然礙于自身仙靈之氣未到全盛時期、錦繡山河的掌控手法也還未純熟等原因,他無法全力施展這件上古至寶,其中不少精妙力量還未能運用出來。但是錦繡山河畢竟是上古至寶,別說人間。即便是仙界上仙也不一琿能夠抵擋它的力量,以它的威力應該能夠輕易的將這塊盆地納入洪荒地膜之中。然而他沒想到的是盆地中參雜了各種陣法的陣圖在完全發揮力量后,竟然會將盆地中所有的靈氣吸收。然后轉化成了另外一種陣力。這種陣力不但能夠與錦繡山河相抗衡,而且其陣心部分還散發出一股比他還要強大的神念力量輕易的將他覆蓋在盆地上的神念沖散。

眼前陣圖的強大力量雖然讓徐長青感到驚訝,不過他可以感受得到這股力量只是暫時的,不可能持久。很快就會崩潰還原成最初的奇特靈氣。真正他注意的其實是陣圖中蘊藏的那一股神念力量,雖然自己的神念是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沖散的。但自己的元神境界畢竟已經達到了靈神境界,金仙元神的巔峰,就算是一般的金仙神念也無法與之匹敵。然而,陣圖中的神念力量竟然一下子就將他的神念沖散,這不由得讓他腦中多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布下這個陣法的人至少元神修為同他一樣,甚至也有可能是更強的大羅金仙萬劫元神。不過無論哪種情況,對他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因為在他看來有外圍的叢林陣圖隔絕人間天道的影響,很可能那個布下這個陣法的人依然還留在人間。

就在徐長青在猶豫是否應該繼續圍攻下去的時候,中間陣圖中的那股神念力量忽然脫離了陣圖的陣心,移動到了盆地中間最大的金字塔上,而所有的亞特蘭帝斯人此刻都集中那里似乎在進行某種儀式。失去這股神念力量后,盆地的陣圖也失去了平衡,所有被強行揉合在一起的陣法開始彼此發生沖突,陣力也變得極不穩定,仿佛隨勢都會潰一般。

原本還在圍攻陣圖的徐長青此刻不但沒有繼續給陣圖施加外圍壓力。反而減弱錦繡山河的力量,并途中神念力量從陣圖露出的破綻,延伸到盆地陣圖中間,試圖替代原本作為陣心的那股神念力量,來穩定整個陣圖。

徐長青不得不這樣做,若是任由陣圖中各種陣法相互沖突,最終消失的不單單是這個陣圖,還有構成陣圖力量的奇特靈氣。而就在這時,最大的金字塔突然爆發出太陽一般的刺眼光芒,刺得龍進寶等人睜不開眼,就連徐長青也忍不住閉了一下眼睛,而當他張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那座金字塔上的亞特蘭帝斯人全都消失了。

“兩界通道?難道他們擁有一個完整、訪問wa℃оМ*的神域?”徐長青自然不會認為他們能夠穿透錦繡山河的洪荒地膜逃到外面的世界去,唯一的可能就是打開了兩界屏障,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為此徐長青在他得自刑的傳承記憶中尋找著,若是亞特蘭帝斯人真的擁有完整的神域,掌握天堂地獄兩大力量、直接毀滅亞特蘭帝斯的刑不可能不清楚,可結果確是一點與之有關的內容都沒有找到。

這時,一旁已經恢復視力的貝絲眼睛望著金字塔方向,聽到徐長青的話后,遲疑了一下,也喃喃自語道:“難道他們真的成功了?”

徐長青轉頭問道:“貝絲小姐,你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貝絲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些亞特蘭帝斯人應該是進入了一個不完整、但卻又適合他們生存的神域。”

“不完整、但卻又適合他們存在的神域?”徐長青咀嚼著這句話,腦海中想到了當年自己前往的地獄天堂神域。

“這個神域應該是亞特蘭帝斯人一個最瘋狂的想法。”貝絲加快了一下以前的事情,緩緩說道:“那時亞特蘭帝斯還是西方神、人世界的中心,不少強大的亞特蘭帝斯人都擁有其他神域神靈一樣的力量,其中王室神使團、長老議會等等組織的核心人物所擁有的力量,甚至堪比其他神域的主神。如此強大的力量,就連我們的埃及神域、奧林匹斯神域和北歐神域三個在當時最強的異域世界,當略有不如,只能聯合起來方能與之對抗。”

雖然徐長青沒有親眼見到當時的亞特蘭帝斯,但是從貝絲的話中,卻依稀能夠感覺到這個西方神話中的古老國度是何等的強大。同時他心中也不禁在懷疑,人間天道的主魂創造這么一個強大的種族,真的只是單單想要對付當時已經是喪家之犬的上古荒龍之首刑嗎?無論怎么看都更像是為了對付那些天外神域。

“哼!”龍進寶對貝絲話中所說的什么神域主神聽不太明白,但是在聽到貝絲對亞特蘭帝斯的贊美后。略有不服的說道:“如果那個什么亞特蘭帝斯真的這么強大,為什么我們東方卻從未聽說過這么一個西方國家?”

貝絲沒有與龍進寶爭辯,而是繼續說道:“雖然亞特蘭帝斯強大無比,但是其內部卻并不和諧,底層普通的亞特蘭帝斯人對高層貴族的不滿、王室神使團和長老議會的沖突,都制約了這個強大的國度。當時王室神使團的首腦太陽王印地和長老議會全都不約而同的將注意力放在了神域上,其中似乎還有一個賭約,說是誰能夠制造一個完整的神域。誰就能成為亞特蘭帝斯真正的主宰。只不過后來太陽王印地因為神域的問題突然和長老議會發生了激烈的沖突,最終雙方大打出手,戰敗的太陽王帶領著殘存的王室神使團離開了亞特蘭帝斯,來到了當時還是一片荒原的南美,建成了印加神域。”

徐長青問道:“那個神域問題是什么?”

貝絲語出驚人道:“太陽王準備分割人間神域,用來建造屬于他自己的完美神域。”

“什么?”聽到貝絲的話,即便徐長青再鎮定也不由得為亞特蘭帝斯太陽王的狂想感到震撼。雖然華夏修行界無論正邪兩道也都存在過逆天之說,但即便這樣最終目的也只是為了從天道解脫出來,其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內心對天的敬畏,顯然這種敬畏之心在那名太陽王身上感受不到。
徐長青感覺到盆地陣圖已經穩定下來,于是控制著錦繡山河將陣圖中的各種陣法逐一破解開來,把被陣法控制的奇特靈氣還歸本源,隨后沉聲問道:“那個太陽王最后成功了嗎?”

貝絲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有傳聞說長老議會得到了太陽王印地遺留下來的東西后,他們對神域探索也突破了瓶頸。如果不是接下來毀滅在其他神域的圍攻之下,或許亞特蘭帝斯已經創造了一個屬于他們自己的神域了。”說著,她又遲疑了一下,說道:“只不過亞特蘭帝斯本土沒有成功。說不定遷移到南美的太陽王已經成功了,畢竟他們在這里沒有其他神域的存在,太陽王有足夠的時間來完成他未完成的事情。從剛才那種情況看,很可能他們已經成功了。”

“的確,他們很可能是成功了!”徐長青聽后,也肯定的重復了一句。只不過他的依據并不是通過貝絲所說的話,而是因為那些至高神使身上擁有極為純凈的天地本源以及可以演化成天道的古怪力量。種種跡象表明,這些亞特蘭帝斯人已經掌握了一個和人間類似的神域,并且能夠運用其中的一些力量,甚至可以通過兩個人間神域之間的互通關系,幾乎無視人間天道的限制,完全無損的施展他們所擁有的天地本源之力。

想到這里,徐長青不由得加快了破解前方陣法的速度,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這個亞特蘭帝斯太陽王制造的人間神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雖然這個神域世界不一定會和他的乾坤世界一樣,但是其中所蘊含的天地至理卻并無二致。

在徐長青發力施為下,很快盆地中所有的陣法全都被一一破解,其中殘缺巫陣的全貌也盡收其眼底。通過這個殘缺陣法和貝絲等人體內巫力的變化,他有把握在短時間內從中找出自己想要的那一部分巫陣法訣。這時,被完全施放出來的奇特靈氣濃烈到了極點,化作流光幻彩一般的美麗氣霧被錦繡山河的陣力壓制在盆地中,一絲也沒有走漏。徐長青不再掩飾,施法全力吸收。盆地內的氣霧形成龍卷之勢朝他涌了過來,鉆入他周身的毛孔**位內,融入他的肉身之中,在九流仙道法訣的推動下,沿著經脈運轉一周天后,又流入了八寶琉璃人參果樹元神之中,轉化為精純的仙靈之氣。

看著盆地中的靈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變淡,最終完全消失,龍進寶和貝絲都驚訝的發現徐長青在吸收了大量靈氣之后,其相貌又蒼老了很多。蒼白的頭發大部分都掉落了下來,身體的肌肉萎縮了進去。外側的皮膚也失去了活力,形成深溝一般的皺褶層疊起來,包裹著內側的骨頭,整個人就像是一具干尸似的,完全搶劫了他本來的面貌。

雖然徐長青變得如此嚇人,但是他臉上卻露出了舒坦的笑容,深陷下去的雙眼不時的革命**出琉璃般的光芒。忽然,他伸手將身旁那兩名原本還準備審問一番的至高神使全都施法收入了乾坤世界中。過了一會兒,在他的腦后浮現出五道異彩神光。令他整個人的氣質變得格外神圣,讓人不由得有種想要頂禮膜拜的沖動。

當這五道靈光形成的時候,原本開始微微放亮的天空又立刻暗淡了下來,無數的烏云堆積在叢林上空。一道道落雷從天而降,朝徐長青的頭頂打了下來。龍進寶雖然想要出手幫助徐長青擋住落雷,但是一股無形的天地之力卻將他死死的壓制,一旁被禁錮了力量的貝絲更是不堪直接被壓趴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就當烏云轟雷形成的那一刻,遠在華夏昆侖仙境的那些修仙之人全都不由得露出驚駭之色,轉頭朝南美方向看了過去。不少人更是直接以神念試探過去,想要看看是何人引起如此巨大的天地之威,只不過當他們的神念剛剛離開昆侖仙境,便被一股天地之力給瞬間沖散,不少人也因此元神受損,修為驟退。

這時,在靠近昆侖仙境中央的一處上古殘留下來的宮殿中,燕風、廢五、**家兄妹等人全都聚在了一起。看抽從南美傳過來的天地之威,過了一會兒,一身邪氣纏繞的鄭玄和雷勁環身的常滿也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們也感覺到了吧?”**急的常滿先行開口道:“以世俗界如今的情況,怎么會有人渡飛升雷劫?這人會不會是徐長青?”

“應該不是。”已經完全長大的**山已經變得成熟穩重,在想了一下后,說道:“而且這并不是飛升雷劫,而是天地劫雷。”

“天地劫雷?”眾人聽后愣了愣。不解的看著**山,只有雙目失明的燕風和一身僧袍的**娟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山繼續說道:“從我們在這昆侖府所得到的典籍記載,只有有大威能的神人試圖逆天改運的時候。方才會引發天地劫雷。在上古時期。曾出現過幾次這種劫雷,而引發劫雷的無一不是那些能夠逆轉星辰的先天神靈。”

“你是說,現在在世俗界正有一個先天神靈試圖逆轉天道?”鄭玄聽后不由得露出了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其他人眼中也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就連**山臉上也是一臉的不確定,只有燕風和**娟微微點了點頭。

在昆侖仙境的另一邊,在洞府內靜修恢復受損元神的十變魔君也感覺到了南美傳過來的雷劫氣息,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只不過驚訝之色很快就消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疑惑,他雙眼目光閃爍不定,口中喃喃自語道:“徐長青,除了你還有誰能引起如此大的天地劫雷!不過你到底干了什么?竟然讓天都發怒了。”

就在整個世界因為這些天地劫雷而猜疑不定的時候,徐長青本人卻絲毫沒有在意外界的動靜,專心的體會著人參果樹元神恢復部分仙靈之氣后,整體大道修為出現的變化。
隨著仙靈之氣的恢復,入道生死劫又有所推進,這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一些礙于仙靈之氣微弱不能施展的仙家法訣此刻也能夠施展了,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然而,出乎他預料的是當他人參果樹元神恢復了將近兩層的仙靈之氣后,原本他以元神道心種在乾坤世界中的那參天大樹,卻將人參果樹元神和這個世界的天地法則連接在了一起。此刻,他即便不將心神放在融入混沌珠上。也能夠了解乾坤世界的一切變化,仿佛乾坤世界已經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似的。

這時,他完全能夠感覺到五行缺一、生死不定給乾坤世界所帶來的種沖動從元神的求道之心傳出。令他不再多想,將原本還準備審問一番的那兩名至高神使收入了乾坤世界之中。雖然這使得他無法從這些亞特蘭帝斯高層口中知道進入那個神域的確切方法,但是只要他們打開了兩界通道,必然會留下痕跡,通過留下的痕跡,他絕對有把握找到那處神域的所在,最多花費一點時間罷了。

在兩名至高神使被乾坤世界的法則同化后,乾坤世界中忽然多出了兩條貫穿天地的天道軌跡,一條隱隱蘊含著生死輪回的奧秘,另外一條則掌握著五行醞化的根本。然而,那條五行大道軌跡形成之后,乾坤世界中五行本源力量的法則立刻化作了五道靈光,穿過兩界屏障融入了人參果樹元神之中。

五道靈光的闖入并沒有引起元神分身的排斥,反而令到人參果樹元神的萬丈光芒向這五道靈光聚攏過去,最終只剩下了這五道靈光,而在徐長青腦后也顯露出五道靈光的外相。

當這五道靈光形成之后,徐長青立刻感覺到整個人間有了一些改變。天地五行似乎與自己這五道蘊含乾坤世界法則的五行靈光有著某種牽連,自己隱隱感覺到能夠通過這五道靈光控制人間五行。就當他準備試驗自己的猜想之時,在錦繡山河外突然烏云密布、天雷陣陣,一種他曾經感受過的天道威壓夾雜著一道道天雷,直接穿過了錦繡山河的防御,將他籠罩在其中。

若是以前,單憑一道天雷就足以令徐長青化為灰燼,可此刻無數道天雷轟擊他和身體卻只是令他的洪荒肉身感到了一陣麻痹,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傷痕。不過,真正讓他感到危險的并不是這些天雷小說整理發布于而是輕易破開他肉身,鉆入他中庭神府的那股天地意志,為此徐長青不得不心神內斂,退回到中庭神府之中,控制著人參果樹元神以就會這股天地意志的襲擊。

只不過天地意志似乎并不打算給徐長青準備的時間,在他施展地書、展開洪荒地膜之前,便一下子將其人參果樹元神籠罩起來,并且形成一股極強的撕扯力量試圖強行將那五道靈光從他的元神中剝離開來。

徐長青立刻感覺到了一種靈魂撕裂的劇痛從元神傳遍全身,雖然如此,但是他的神智卻變得異常清醒。在驅使地書和人鏡阻擋或削弱這股天地意識的同時,也立刻明白了為什么人間天道會如此震怒。因為自己剛剛生成的這五道靈光似乎已經影響到了人間天地的五行法則,其中雖然絕大部分能夠與人間五行相融合。但是還有很大一部分與人間五行相沖突。想要讓這股天地意識消失,唯有將這五道靈光中所蘊藏的法則改變成符合人間五行的本源法則方行。可人間天道似乎并不準備給他這個機會,在他用地書、人鏡阻擋的同時,大地意識有加強了幾分。人參果樹元神分身隨時都有潰敗的可能。

“該死!拼了!”徐長青感覺到情況危急,于是決定兵行險招,瞬間將整個錦繡山河連同外圍的叢林陣圖力量一同收攏到身邊,在周圍形成了一股能夠隔絕人間天道影響的強大封界。當封界形成之后,他體內天地意識并沒有減弱多少,為此他瞬間將心神從要參果樹元神分身上轉移到了真武蕩魔劍元神分身之上。由于隔絕封界的力量,使得真武蕩魔劍元神得以解脫束縛,這段日子所醞化的破滅劍氣也運轉運轉起來,瞬間形成了萬道劍光,充滿了整個中庭神府。

雖然那股天地意識強悍無比。令人參果樹元神分身毫無還手之力,但是面對這萬道破滅劍光,它也同樣沒有半點抵抗之力,瞬間被攪散,煉化成了一股精純無比的精神力量,融入了三個元神之中。

在解決了體內的天地意識后,徐長青的心神又立刻回到了肉身之中。雙眼驚駭的看著天空。只見無數的雷霆從四面八方集中到了他頭頂上的烏云中,形成了一團逐漸由白轉黑的雷球,而在雷球中心隱隱可以感覺到一絲與太清古陣類似的化虛無之力。

“進寶,給我看好他們,去舊金山等為師回來!”徐長青知道這股力量非凡人所能承受,于是朝龍進寶吩咐了一聲后,便全力施展瞬稱之法。將龍進寶、貝絲、還有他捕抓到的那兩名異域神靈送到了數百里之外。隨后,在雷球劈落下來的同時,將破滅劍氣散于體內的隔絕封界之中,形成一道劍光屏障,與雷球撞擊在了一起。

兩股絕強力量的撞擊最先遭殃的是周圍的叢林、乃至整個南美。以徐長青為中心,方圓百里的叢林瞬間消失,地面也露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四周的泥土不斷的向深坑塌陷了下去,從而使得整個地面隨之移動,引發強烈的地震,向整個南美擴散開來。

徐長青此刻也很不好受,雖然破滅劍氣擋住了蘊含化虛無之力的雷球,但是這只是暫時的,人間天道有整個人間作為依靠,其力量幾乎無窮無盡,而他的破滅劍氣卻在逐步減弱,隨時都有被破開的可能。就在這時,那五惹禍的靈光忽然合而為一,將他籠罩起來,他也立刻感覺到四周的壓力為之一輕,跟著靈光很快消失,而周圍出現的一切卻令他感到驚詫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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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8-29 13:17:47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一十二章 天道分身

在被五道靈光包裹之時,徐長青就感覺到了一股破開兩界的力量,知道自己應該是被靈光送入了另外一個世界,據他推斷很可能是自己的乾坤世界。然而,當靈光消失之后,他發現自己站在了一個高聳的山峰之上,而映入他眼簾的卻是另外一幅他想象不到的景象。
眼前的世界完全不同于乾坤世界中那種荒涼、貧瘠,四處都充滿了無限的生機。姑且不說一眼望不到邊際的茂密叢林和比人間濃厚數十倍的天地靈氣,單單是生活在叢林中的那些誠然大物就足以讓常人驚駭不已。只見,在山下高達十多丈的叢林之中生活著不少巨大體型的野獸。它們有的脖子細長、形同小山。有的背長箭甲、行動笨拙,還有一些頭大如錘、形態兇戾。

總而言之這些堪稱巨大的野獸徐長青不但從未見過,更是前所未聞。可是他卻能肯定一點,這里的巨獸肯定來自人間,而且是上古洪荒時期。因為在這些巨獸身上,他能夠非常清晰的感覺到與上古荒獸類似的洪荒氣息,只不過這些巨獸的洪荒氣息卻和它們的體型正好成反比。微弱到即便徐長青這樣極為熟悉洪荒氣息的人也需要集中精神方能感覺到的地步。且不說上古荒龍所蘊藏的洪荒氣息,單單是朱厭精魄身上的洪荒氣息就比起這些體型駭人的巨獸強在數萬倍不止。

徐長青很快就從眼前怪異的景象中冷靜下來,試著放開自己的金仙神念,直沖九天青冥,試圖探察這一方世界的天道軌跡。不過,讓他詫異的是穿越了數十層類似保護封界的云層后,見到的并不是青冥星空。而是無窮無盡的混沌虛空。除此以外,這一方世界也沒有天道的存在。所有的天地靈氣在一股類似天道又與天道不同的力量推動下循環流轉,生生不息,而這股力量的源頭似乎就在這個世界的中心。

就在徐長青感覺這一方世界的不同之處時,在他身后忽然傳出了一陣響動,跟著便看到一個體型比常人大出數倍的怪物從樹叢中,鉆了出來。這只怪物有些像鳥,長著尖頭長喙和大大的翅膀,但又像是蝙蝠。身上沒有羽毛且后肢短小。這怪物出來后,就立刻朝徐長青靠過來。尖嘴朝徐長青啄了過去,似乎將他當成了自己的獨獵物。可是當它將要啄到徐長青的時候,那張巨大的長喙卻從其身體穿透過去,隨后徐長青的身體就像是云霧一般從它眼前消失不見。

就在怪物四處尋找失蹤的獵物時。作為它獵物的徐長青已經站在了它的背上,并且用腳踩了一下它那長劍一樣的尖頭,自言自語道:“正好少了一個代步的坐騎,就拿你充數吧!”

隨著徐長青的話音落下,一股濃厚到極點的上古荒龍氣息從他的身體中散發出來,深藏在怪物弱小魂魄中的本能記憶立刻被喚醒過來。剛才還兇戾非常的怪物此刻卻變成了一只溫順的狗,發出了幾聲聽起來像是討好的低鳴聲,然后便隨徐長青的心意張開翅膀,飛騰起來,朝這個世界的中心飛了過去。在下面的叢林之中,剛才還喧鬧無比的巨獸們全都變得鴉雀無聲,并且像是迎接它們的皇者一般趴在地上,不敢動彈,直到徐長青身上散發出來的上古荒龍氣息完全消失,方才恢復過來。

站在怪物背上的徐長青似乎變成了截然不同的一個人,不同于之前的內斂和冷靜,現在的他渾身浮現出一股張揚的王者霸氣,絲毫不顧及是否會驚動此地主人,肆意散發著自己身上濃厚上古荒龍氣息。四周的天地靈氣這時全都涌入了他的體內,融入了他元神之中,而在他的腦后也隨即浮現出了一條霸氣十足的九爪蒼龍外相。

在失去人間天道束縛之后,徐長青的三分元神全都能夠運用自如,只不過相比起人參果樹元神和真武蕩魔劍元神來,作為主元神的人龍元神似乎更適合這個世界的環境。于是,剛才徐長青便將大道本心轉移到人龍元神身上,心**也隨著元神的變化而轉變,特別是當四周丘地靈氣融入人龍元神,令其上古荒龍之力逐漸恢復的時候,他心中更生出一種將天地執掌手中的錯覺。

雖然這個世界和人間相比有很多不同之處,但是其根本天地靈氣的變化生克,皆與人間一樣,所以徐長青現在幾乎能夠確定這里就是那個亞特蘭帝斯太陽王印地分割人間所創造的神域。只不過這個神域并不完整,甚至連徐長青的乾坤世界都比不上,支撐整個世界的并不是這些天地靈氣,而是推動天地靈氣相生相克的那股力量。如果失去了那股力量的支撐,整個世界的天地靈氣也將會失去生克規律,最終相互沖擊。令整個世界隨之崩潰,而這股支撐世界的力量正是徐長青的乾坤世界所需要的神域本源。

當年徐長青從兩座羽蛇神金像中獲得了部分神域本源,從而令到大道圖和定天混元珠演化成了現在的乾坤世界。雖然經過徐長青的不斷完善,乾坤世界已經初具雛形,隱隱已經算得上是一方天地,但是即便如此依然還耒能演化出高層次的靈生來。現在乾坤世界中的生靈大多數如螻蟻一般,要不就是靈氣變化催生出來的植物,全都沒有魂魄存在。然而,他現在身處的這個世界,雖然比不上乾坤世界,但是卻已經衍生出了如此多的生靈,而且每個生靈都具有完整的魂魄,這不禁讓他懷疑問題就出在衍生兩個世界的神域本源上。

雖然徐長青急切的想要趕到這個世界的中心,弄清楚心中的疑惑。但是他也很清楚在那里肯定有不同尋常的強大力量存在。

為此他才會選擇乘坐腳下怪物緩行,同時吸納周圍濃厚的天地靈氣,恢復自身修為。至于他故意散發體內的上古荒龍氣息也并非是魯莽張狂,如此作為的主要目的其實是想要看看這個世界的主人,亞特蘭帝斯太陽王印地的反應。只不過接下來的事情似乎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他挑釁的試探不但沒有引起對方任何反擊,反而使得股股支撐世界的力量不斷的將天地靈氣**在他的財團。仿佛在幫助他恢復力量似的。

天地靈氣的反常并沒有讓徐長青感覺到任何的不適,反而令他的三分元神都不同程度的快速恢復。其中人龍元神恢復得元神體內蘊含的洪荒之力也由內循環變為外循環,令其腦后形成的蒼龍外相更加真實,而真武蕩魔劍元神則在恢復了一部分損耗的靈氣后,便不再向外吸收靈氣,而是以元神內養之法孕化破滅劍氣。至于人參果樹元神雖然也吸收了這方天地的靈氣,但是其內的仙靈之氣卻并未增長,反而那五道靈光更加凝實了不少。
“這是在搞什么鬼?”徐長青也明顯的感覺到支撐這個世界的力量在幫助自己恢復修為,這讓他疑惑非常。不禁想要快些往那股力量的源頭。

徐長青沒有多想便將上古荒龍一族的破極限之法加持在腳下的飛行怪物身上,那怪物體內所蘊藏的血脈力量也立刻被這上古荒龍的法門給引導出來。只見怪物在發出一聲尖叫后,體型驟然變大,大到幾乎覆蓋了整片天空,表皮也多出了一層青色的鱗片,并且散發出一陣幽光。隨著它的翅膀輕輕一扇,其龐大的身軀以及站在其上的徐長青都化作了一道光芒,破開天空的云層封界,進入了混沌虛空之中,以近乎流光的速度,迎著無窮無盡的混沌罡風朝那股力量的根源沖了過去。

“鯤鵬?莫非這怪物身上有那上古荒獸鯤鵬的血脈?”雖然已經身處混沌虛空,但是被怪物幽光籠罩的徐長青絲毫感覺不到任何一點混沌罡風,而這怪物的變化也引起了他注意,讓他覺得與那傳說中的鯤鵬有些相似之處。

徐長青試著將一絲荒龍之力送入了怪物體內,怪物也隨之再次發生變化。雖然這一絲荒龍之力對于徐長青的人龍元神而言微不足道,但是卻已經遠遠超出了這怪物的承受能力。其體內已經衰竭的血脈力量再次被激發起來。

這一次怪物的形體并沒有變大,但是外形卻發生了轉變,長長的腦袋逐漸變小回縮,與身體融為一體,眼睛也消失不見,只剩下了一張巨大的嘴,看上去很像深海中的魔鬼魚。隨著它的形體變化,其飛行速度也再次提升,與真正的流光相差無幾。

這一刻,徐長青幾乎不需要再探查怪物體內,單憑怪物散發出來的力量氣息就足以讓他知道,腳下的這只怪物即便不是上古荒獸鯤鵬的直接后裔,其血脈力量和魂魄中那一絲洪荒氣息也一定來自于鯤鵬。雖然這怪物的飛行神通遠遠無法與鯤鵬那種瞬息千里相比,但是即有不少徐長青可以借鑒的地方。令他一邊感受著這種神通力量運轉方式。一邊讓他的三分元神進入道心境界,推演創造出屬于自己的飛騰仙法。

怪物的身體非常脆弱,本應該在路程行到一半的時候就崩潰消失,但是在上古荒龍之力的輔助下,這具身體硬是支撐到了那股力量附近方才被不斷漲大破極限之力撐得爆裂開來,化作混沌虛空的一部分。

這時,怪物爆裂所散發出來的各種力量在與周圍的混沌罡風混合在一起,正在逐漸被混沌虛空同化。還未悟出飛騰仙法的徐長青將主要心神退出道心境界,施法令腦后的蒼龍外相瞬間變大,一口將這些混亂的力量吞入腹中,從頭頂灌入體內,憑借強橫的肉身和元神直接將這些雜亂的力量煉化吸收。隨后變大的蒼龍將他整個人包裹起來,外形也逐漸化為實體,毫無技巧的以力破面,將混沌虛空破開一條溝痕,沉入下方世界的云層封界中,用比剛才更快的速度朝那股力量飛騰過去。

在進入那股力量之后,徐長青并沒有一鼓作氣的直沖而下,反而令周身的巨龍逐漸回縮,退到腦后。其余大部分的力量都收入體內,速度也隨之減慢下來,最后甚至停了下來,懸浮在云層之上。

“天道?”徐長青停止施展剛剛創出的飛騰仙法,將神念放開著籠罩這片天地的力量,眉頭微蹙。不由得略顯驚疑的說道。

徐長青之所以會如此反常是因為他在這股力量中感受到了人間天道的氣息,只不過與人間天道有所不同的是其中沒有那種強大到無可抵抗的束縛力,充其量只是一個具有人間天道氣息的空殼罷了。在進入這股力量的那一刻他的元神的確是受到了一點影響,但是他稍微將力量集中一點,這種影響就很快退卻。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半點放松的意思,其余兩個元神分身也退出道心境界,提聚力量嚴陣以待,畢竟這股人間天道的氣息出現得太過蹊蹺。很難想象其擁有者會是怎樣一個存在。

將精氣神提聚到頂點的徐長青按下云頭,逐漸穿過了厚實但卻沒有任何攻擊力的云層,回到了這一方世界的天地中間。只見在他腳下那無窮無盡的山地叢林中間多出了一塊完整的圓形平原,在平原中間高聳著一個巨大的金字塔,在金字塔頂端一個巨大的太陽圖騰散發出銀白色的光芒,直沖云霄,融入云層之中。令這世界形成了白天黑夜的變化。之前在南美叢林消失的那些亞特蘭帝斯人此刻全都聚攏在金字塔的周圍,只不過這些人身上已經全都沒有了生氣,只剩下一具具尸體。

徐長青緩緩的降落在金字塔前。查看了一下這些已經死去的亞特蘭帝斯人,發現他們全都死得非常安詳,就像是睡著了一般,而做為他們力量根源的水晶骷髏頭也都消失。

“尊駕,既然來了,何不上來一見?”這時,忽然從金字塔頂端傳來一個聲音,雖然這個聲音所說的語言徐長青從未聽過,但是不知為何他卻能夠聽懂其中的意思。

徐長青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后,原本略顯緊張的心神反而放松下來,畢竟一個躲在暗處的存在要比一個站在明處的強者危險得多。只不過他并沒有因此減弱警惕心,反而愈發小心警慎,在登上金字塔之前把錦繡山河連同地書現展開。令自己占據地利之便。

準備妥當的徐長青邁步走上了金字塔,越是靠近金字塔頂,那種人間天道的威壓氣息就越是強烈,同樣給他帶來的壓力也越大。此外這人間天道的氣息中還包含了一種讓他感到既陌生有熟悉的力量,這種力量似乎喚醒了他傳承自刑的一些記。隨著他拾級而上,腦海中難以禁制的不斷浮現出一些上古洪荒時期的幻想,心情也莫明其妙的激動起來。
當徐長青站到金字塔頂端的時候,便看見一片空曠的平地上孤零零的建造了一座圓柱林立的西方神廟,每一根石柱上都鑲嵌了兩三顆蘊含了不同力量本源的水晶骷髏頭。透過一根根碩大的柱子可以依稀可以看見在神廟中央聳立著一座**金神像,而構成神像雙眼的兩個水晶骷髏頭里,其中一個來自那名在人間逃走的亞特蘭帝斯至高神使,另一個水晶骷髏頭所蘊含的光暗力量本源來看,其身份或許就是剩下的最后那名至高神使。

在神像的頭頂非常醒目的懸浮著三尊羽蛇神金像,而與徐長青得到的那兩尊羽蛇神金像不同的是,這三尊金像的外表沒有一層由信仰之力結成的外殼,并且神像中所蘊藏的神域殘片也已經被激發運用了起來。三個神域殘片所散發的力量被另外一股強大的力量強行融合在一起,然后送上天際,融入這個世界中,形成了徐長青之前所感受到的那股支撐這個世界的強大力量。至于,這股能夠將神域力量任意揉捏的強大力量正是剛才令徐長青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的力量,而這股力量的源頭正是來自神像下坐著的一個亞特蘭帝斯人。

這個亞特蘭帝斯人除了身上所蘊含的浩大力量以外,長得和其他的亞特蘭帝斯人沒有什么兩樣,全都是一副金發白膚的西方人模樣。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早有想到會如此的徐長青卻在見到這名亞特蘭帝斯人后,內心莫明其妙的涌出一種失落的情緒,原本激動的心情也冷靜下來。仿佛眼前的一切讓他極為失望似的。

“這是怎么回事?”徐長青雖然清楚這種身心上的異常全都是傳承自刑的記憶和精血作怪,但是卻又找不到很好的解決辦法,所幸這并不會影響到他的實力發揮,所以他暫時也只能順其自然。

徐長青在見到這名亞特蘭帝斯強者生出莫名失望的同時,這名亞特蘭帝斯強者的臉上也同樣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似乎徐長青的樣貌與他心中預想的也有很大差別。

只不過當他看到徐長青腦后浮現出的蒼龍外相以及身上散發出來的洪荒氣息時,臉上隨之轉變,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并沉聲說道:“九爪蒼龍?沒想到上古龍族至強一脈竟然還有后裔活在人間,實在讓我感到意外!”

聽到這人說的話,徐長青臉上也露出了驚訝之色,因為這人現在所說的語言和剛才有所不同,不再是一種聽不懂的語言,而是早已失傳的上古洪荒龍族語。如果徐長青不是傳承了上古荒龍之首刑的部分記憶的話,或許也無法聽懂這種語言,而一個亞特蘭帝斯強者會這種語言著實讓他感到驚疑非常。雖然他很清楚亞特蘭帝斯一族其實是人間天道主魂皇所制造的棋子,但是即便這樣皇也絕對不可能將上古洪荒龍族語言傳授給這些棋子,因為這樣做的話,不單單是對他,也是對整個上古龍族的污辱。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上古龍族語言?”徐長青感覺到血脈中涌出的怒火,皺了皺眉頭,邁前一步。瞬間移動到了那名亞特蘭帝斯強者在雙手之上,隨時準備出手襲殺此人。

“原來你并不是龍族的直系后裔。只不過是獲得了某位荒龍的傳承!”那人見到徐長青身上涌動的上古荒龍之力不禁眼睛一亮,隨后饒有興趣的看著他說道:“我也很想知道你是誰?既能夠得到上古荒龍的傳承,又能夠擁有女媧抵的錦繡山河和鎮元仙人的人參果樹,而且還修行了三清至尊的仙道法訣,甚至連太上天尊的太清兩儀微塵陣也都學了。你實在是個很奇特的人!”

眼前這人不但能夠輕易看穿徐長青眼下的狀況,還能將他身懷的至寶和所修的仙法一一道出,這讓他感到非常的不舒服,仿佛自己赤身**的站在這人面前似的。而且現在對他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但是他卻對對方一無所知,只是能夠猜測此人很可能就是亞特蘭帝斯的太陽王、印加神話的太陽神印地。

雖然眼下徐長青處于弱勢,但是他并沒有顯露出任何慌亂,反而變的格外冷靜,并且很快在對方的話中找到了一絲破綻,從而讓他對眼前亞特蘭帝斯強者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于是他按照自己所想的試探之法,瞬間將身上的上古荒龍之力收回人龍元神之中,然后將大道本心轉移到了真武蕩魔劍元神之上,整個人立刻變得冷酷無情,眉宇間皆多了一分毀天滅地的殺戮之氣。

當徐長青轉換元神之后,身體上的那種束縛感到立刻消失不見,而眼前的亞特蘭帝斯太陽王印地臉上失去了之前的自在輕松,緩緩從座位上站起來,一臉疑惑的盯著徐長青,自言自語道:“好凌厲的劍氣!其中似乎蘊藏了太清兩儀微塵陣的化虛無之力,而且從你沒有完全掌握這種力量來看,這肯定不是你自悟的法訣,而同樣是得自傳承。只不過我的漫天神靈中并未有人擁有如此絕強的劍氣法訣,莫非在這數萬年中三界又出現了超絕的至強者?”

隨著太陽王印地的自言自語。徐長青愈發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他后退了幾步,指著印地說道:“我不是上古龍族后裔,你才是……不。你也不能算是上古龍族的后裔。”他頓了頓,將之前的話否決掉。稍微想了一下,再次猜測道:“應該說你根本就是上古龍族,一個被人間天道主魂皇施法改造過的上古龍族,更有可能就是皇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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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三章 人間主魂

在徐長青的話音剛剛落下,太陽王印地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怪異的微笑,隨后就看到他身上爆發出有如太陽光一樣的刺眼光芒,瞬間將整個平原籠罩在其中。徐長青以為對方是要出手,連忙提聚破滅劍氣周身形成萬仞劍山,小心戒備。可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弄錯了,對方的光芒并沒有任何一絲攻擊意圖。反而像是清泉一般有種洗滌身心的清涼感覺。而與此同時,他前額大光明神目中的小太陽似乎被這光芒引動起來,一股太陽神火從神目涌出。在他的頭頂上凝聚成了一個隱隱浮現出三足金烏的太陽光團。
“咦!”當太陽光團顯現出來的時候,周圍光芒的中心立刻傳出了一聲驚疑,只不過這次的聲音并非之前太陽王印地的聲音,而是一個妖嬈至極的女人聲音。隨后,周圍刺眼的光芒快速消散退卻,當一切都恢復正常的時候,徐長青震驚萬分的看著眼前之人,人龍元神中涌出的強烈感情和記憶,甚至壓制下了真武蕩魔劍元神的無情之心,令他冰冷的臉上露出了激動的表情,并且身不由己的喚道:“羲和!是你!真的是你?”

只見原本站在眼前的太陽王印地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穿七彩霞帔、雍容美**到極至的女人,最為特別的是在這個女人的頭頂之上還環繞著十枚和徐長青頭頂類似的金烏太陽。這個女人的外形以及從自己傳承記憶中涌出的那個名字,令徐長青立刻明白站在眼前的這個女人正是華夏神話傳入部孕化的太陽之母羲和。

在華夏的神話傳說中,與羲和有關的傳說數不勝數,即便是修行界的古籍中,也是說法不一,但絕大部分都有兩個共同點,一個就是羲和生十日,另外一個就是羲和執掌日月星辰歷時。無論傳說是如何的不一致,但無可否認的是在華夏神話中,羲和是少有的幾個可以與女媧后土氏比肩的女神。

雖然羲和的身份令徐長青感到萬分震驚,但是其中絕大多數并不是徐長青的本意,畢竟經歷了冥府之事后,他對這些只出現在傳說中的神靈已經有了相當強的免疫力。真正令他內心異常的源自上古荒龍之首刑的那一部分記憶,似乎刑對眼前的太陽之母有著一種極為強烈的男女之情。甚至強烈到單憑殘缺的記憶都足以影響到真武蕩魔劍的無情之心。

聽到徐長青一語道出她的身份,并且在語言中夾雜著那股令她感到熟悉的情感,眼前的羲和臉上也露出了疑惑之色,忽然她似乎記起了什么。表情略顯驚異,上前一步,直神徐長青,沉聲問道:“修行者,你接受的是哪個上古龍族的傳承?”

剛才還沒有感覺,在羲和走近之后,徐長青才發現她的身體不完善大。即便自己也需要仰起頭來,方能與之對視,而且在羲和身上散發出來的天道威壓這一刻也全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這種被壓制的感覺似乎激怒了作為真武蕩魔劍元神主體的洪荒劍劍心,了陣傲骨劍氣由元神散發出來,影響徐長青身心的那股情感瞬間被其沖散,而他的表情也恢復冰冷之色,身上的萬仞劍氣合而為一,形成了一柄氣沖云霄的傲劍,將羲和給他帶來的壓力給逼退了回去。

“洪荒劍?”羲和一眼就看出了徐長青這一身劍氣的來由,原本緊繃的表情也變得柔和起來,并且眼中也露出了失落之色,身上的威壓氣息陡然收回,身軀連連后退,坐回到了**金椅子上,口中喃喃說道:“當年洪荒劍被刑奪走,你現在得到了洪荒劍,加上你身上的上古荒龍之力,你接受的上古龍族傳承看來是來自刑!沒想到我最壞的猜測現在也變成了現實,就連刑也隕落了。難道我這數千年的安排到頭來全都是一場空?”

看著顯露出來頹色的羲和,徐長青內心竟然感覺她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小妹妹,一股想要上前安慰她的沖動從人龍元神散發出來,瞬間沖破了無情之心的阻擋,很快就傳遍了全身。這時,他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非常自然的抬手放在了羲和低垂的頭上,輕輕撫**了一下她的頭。大拇指在她額頭的皺紋上**了**。輕聲說道:“小妹,不要擔心,天塌下來還有我來頂!”

這番話的話音剛剛落下,羲和不但沒有因為徐長青的逾越舉動而惱怒,反而露出更加驚訝的表情。盯著徐長青,似乎想要他身上找尋什么似的。反觀徐長青也愣住了。剛才的舉動和心情全都不是他的本意。當那種沖動的感覺退卻以后,留給他的只剩下尷尬和手足無措。他很快冷靜下來,也沒有多做解釋,抽身后退,心神內斂,施展破滅劍訣中的煉心之法,以無情之心占據整個中庭紫府,將人龍元神給包裹起來,徹底隔絕與洪荒肉身的聯系。

雖然在最開始的時候,徐長青也感覺傳承自刑的記憶、神魂和精血十分反常,但是他并沒有太過在意,只是讓一切順其自然。可是沒想到這種反常卻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逐漸影響到了他的心神,進而蔓延到肉身,令他做出完全意想不到的舉動,大有反客為主的勢頭。所幸這些傳承中并無刑的主魂意識,在徐長青將得到知識和神魂的人龍元神與得到精血的洪荒肉身隔絕開之后,這種反常就徹底的平復了下來。

就在徐長青解決體內異常的同時。羲和也恢復了平靜,看了徐長青良久,才緩緩說道:“修行者,你既然能夠來到了這里,想必我留在人間的那兩尊羽蛇神金像已經被你得到了吧?”

“你留在人間的?”恢復冷靜的徐長青立刻從羲和的話里聽出了一點端倪,說道:“原來那兩尊羽蛇神金像是故意從這里放出去!看來尊駕的本意是想用金像里那兩部分殘缺神域本源當魚餌,引一些人來此,只不過你想要引的人沒有來,倒是把我這個局外人給引來了。”

“局外人?哼,你既然得到了刑的傳承就不再是局外人了。”羲和冷哼一聲,說道:“你能夠獲得如此多上古先天神靈的隨身至寶,如此年青便修到了金仙境界,就說明你是天選之人,只不過看你的樣子,你似乎還不清楚自己將來要做些什么?想必那些家伙也對你多有隱瞞吧!”

“什么?”聽到貝絲的話,即便徐長青再鎮定也不由得為亞特蘭帝斯太陽王的狂想感到震撼。雖然華夏修行界無論正邪兩道也都存在過逆天之說,但即便這樣最終目的也只是為了從天道解脫出來,其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內心對天的敬畏,顯然這種敬畏之心在那名太陽王身上感受不到。
徐長青感覺到盆地陣圖已經穩定下來,于是控制著錦繡山河將陣圖中的各種陣法逐一破解開來,把被陣法控制的奇特靈氣還歸本源,隨后沉聲問道:“那個太陽王最后成功了嗎?”

貝絲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有傳聞說長老議會得到了太陽王印地遺留下來的東西后,他們對神域探索也突破了瓶頸。如果不是接下來毀滅在其他神域的圍攻之下,或許亞特蘭帝斯已經創造了一個屬于他們自己的神域了。”說著,她又遲疑了一下,說道:“只不過亞特蘭帝斯本土沒有成功。說不定遷移到南美的太陽王已經成功了,畢竟他們在這里沒有其他神域的存在,太陽王有足夠的時間來完成他未完成的事情。從剛才那種情況看,很可能他們已經成功了。”

“的確,他們很可能是成功了!”徐長青聽后,也肯定的重復了一句。只不過他的依據并不是通過貝絲所說的話,而是因為那些至高神使身上擁有極為純凈的天地本源以及可以演化成天道的古怪力量。種種跡象表明,這些亞特蘭帝斯人已經掌握了一個和人間類似的神域,并且能夠運用其中的一些力量,甚至可以通過兩個人間神域之間的互通關系,幾乎無視人間天道的限制,完全無損的施展他們所擁有的天地本源之力。

想到這里,徐長青不由得加快了破解前方陣法的速度,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這個亞特蘭帝斯太陽王制造的人間神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雖然這個神域世界不一定會和他的乾坤世界一樣,但是其中所蘊含的天地至理卻并無二致。

在徐長青發力施為下,很快盆地中所有的陣法全都被一一破解,其中殘缺巫陣的全貌也盡收其眼底。通過這個殘缺陣法和貝絲等人體內巫力的變化,他有把握在短時間內從中找出自己想要的那一部分巫陣法訣。這時,被完全施放出來的奇特靈氣濃烈到了極點,化作流光幻彩一般的美麗氣霧被錦繡山河的陣力壓制在盆地中,一絲也沒有走漏。徐長青不再掩飾,施法全力吸收。盆地內的氣霧形成龍卷之勢朝他涌了過來,鉆入他周身的毛孔**位內,融入他的肉身之中,在九流仙道法訣的推動下,沿著經脈運轉一周天后,又流入了八寶琉璃人參果樹元神之中,轉化為精純的仙靈之氣。

看著盆地中的靈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變淡,最終完全消失,龍進寶和貝絲都驚訝的發現徐長青在吸收了大量靈氣之后,其相貌又蒼老了很多。蒼白的頭發大部分都掉落了下來,身體的肌肉萎縮了進去。外側的皮膚也失去了活力,形成深溝一般的皺褶層疊起來,包裹著內側的骨頭,整個人就像是一具干尸似的,完全搶劫了他本來的面貌。

雖然徐長青變得如此嚇人,但是他臉上卻露出了舒坦的笑容,深陷下去的雙眼不時的革命**出琉璃般的光芒。忽然,他伸手將身旁那兩名原本還準備審問一番的至高神使全都施法收入了乾坤世界中。過了一會兒,在他的腦后浮現出五道異彩神光。令他整個人的氣質變得格外神圣,讓人不由得有種想要頂禮膜拜的沖動。

當這五道靈光形成的時候,原本開始微微放亮的天空又立刻暗淡了下來,無數的烏云堆積在叢林上空。一道道落雷從天而降,朝徐長青的頭頂打了下來。龍進寶雖然想要出手幫助徐長青擋住落雷,但是一股無形的天地之力卻將他死死的壓制,一旁被禁錮了力量的貝絲更是不堪直接被壓趴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就當烏云轟雷形成的那一刻,遠在華夏昆侖仙境的那些修仙之人全都不由得露出驚駭之色,轉頭朝南美方向看了過去。不少人更是直接以神念試探過去,想要看看是何人引起如此巨大的天地之威,只不過當他們的神念剛剛離開昆侖仙境,便被一股天地之力給瞬間沖散,不少人也因此元神受損,修為驟退。

這時,在靠近昆侖仙境中央的一處上古殘留下來的宮殿中,燕風、廢五、**家兄妹等人全都聚在了一起。看抽從南美傳過來的天地之威,過了一會兒,一身邪氣纏繞的鄭玄和雷勁環身的常滿也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們也感覺到了吧?”**急的常滿先行開口道:“以世俗界如今的情況,怎么會有人渡飛升雷劫?這人會不會是徐長青?”

“應該不是。”已經完全長大的**山已經變得成熟穩重,在想了一下后,說道:“而且這并不是飛升雷劫,而是天地劫雷。”

“天地劫雷?”眾人聽后愣了愣。不解的看著**山,只有雙目失明的燕風和一身僧袍的**娟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山繼續說道:“從我們在這昆侖府所得到的典籍記載,只有有大威能的神人試圖逆天改運的時候。方才會引發天地劫雷。在上古時期。曾出現過幾次這種劫雷,而引發劫雷的無一不是那些能夠逆轉星辰的先天神靈。”

“你是說,現在在世俗界正有一個先天神靈試圖逆轉天道?”鄭玄聽后不由得露出了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其他人眼中也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就連**山臉上也是一臉的不確定,只有燕風和**娟微微點了點頭。

在昆侖仙境的另一邊,在洞府內靜修恢復受損元神的十變魔君也感覺到了南美傳過來的雷劫氣息,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只不過驚訝之色很快就消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疑惑,他雙眼目光閃爍不定,口中喃喃自語道:“徐長青,除了你還有誰能引起如此大的天地劫雷!不過你到底干了什么?竟然讓天都發怒了。”

兩柄三界圣器交鋒相撞,并沒有引起任何的異常波動,但是彼此所蘊含的力量已經傳遞到了對方的主人身上。那金身人像被傳過來的破滅之力給震得一連后退了五六步,用力量凝結的軒轅劍被破滅之力完全沖散。而他的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似乎事先根本就沒有料到以自己的力量竟然還會被徐長青給逼退。反觀徐長青雖然也被對方的力量震出去十余米遠,直到撞上了神廟的柱,才止住退勢,看上去像是輸了一籌。
穩住身形的徐長青運轉破滅劍氣凝結成的劍元,快速在體內運轉一周。發現并沒有任何傷勢,露出了一絲自信的笑容,仿佛他才是勝利者一般。他知道金身人像并沒有出全力,但是他自己也沒有使出破滅劍訣和真武蕩魔劍元神這段日子推演出來的劍訣,只是單憑洪荒劍和破滅劍氣與之對刺一擊,最后能夠只略輸一籌已經大大高出他的預計。不過徐長青此刻并沒有看向那金身人像。而是轉頭朝羲和微微點頭,道了聲“多謝”。

雖然剛才不明顯同,但是徐長青還是些微感覺到當自己撞上柱子的時候。柱子表面蘊藏了一股類似太極柔勁的力量,試圖幫助他卸開身上的人皇劍氣。只不過可能羲和也沒有料到徐長青竟然可以承受住金身人像刺出的人皇劍氣,所以事先的布置也沒有起到什么作用。聽到徐長青的道謝后,她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修行者,你的表現實在讓我感到很驚訝,單單金仙修為就有如此力量,看樣子我還是小看你了。”

“不單單只有你,就連我們也小看他了!真武破滅諸天大劍勢不愧是三界第一劍訣,單單劍氣就已經能夠做到如此地步,難怪當年上界三清天尊對真武那么顧忌。”金身人像很快恢復正常,手中重新凝結成一柄軒轅劍注視著徐長青。道:“徐長青,現在的你和當初冥府的你簡直就是兩個人,看來刑的精血、神魂已經完全和你融為一體了,你對自身力量的掌握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預估,恐怕就連上界的那幾位也沒有料到你會成長得這么快吧?”

徐長青抬手朝金身人像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能夠得到老祖宗的贊譽實在是徐長青的榮幸,只不過老祖宗一見面就對我這樣一個華夏子孫施以殺招,來此之前在人間也無故以天地劫雷劈我,未免太過了!”

在剛才那道天地劫雷出現的那一刻。徐長青清楚的知道來人是誰。雖然沒有親眼見過此人,但是當初在冥府時他曾感受來人的力量,加上他身上那股強烈浩大的天道氣息、羲和的態度以及刑的記憶民,幾乎不用猜他就完全能夠肯定來人絕對是人間天道的主魂、上古神龍之首皇。至于他向皇行鞠躬之禮,主要是因為皇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華夏之祖黃帝。即便他現在身上的人族血脈已經非常微弱,但是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都是炎黃子孫的身份,見到傳說中的祖宗,對其深鞠一躬,也并不為過。

“剛才只不過是給你一個警告,不是所有的法訣都能被窺探推演,至于人間,并非我所為,而是你的五行靈光擾亂人間靈氣,天道放懲。”聽到徐長青的話,皇冷然一笑,說道:“再說連這樣的攻擊都無法承受,你又怎么能夠頂替鎮元的位子。”說著,他不再理會徐長青。又轉頭看向羲和,道:“小妹,跟我回去吧!”

“跟你回去?”羲和緩步走上前,雙手虛握,凝結成兩團銀白光球。冷笑道:“難道回去再讓你像以前一樣被你封住靈神,你這個天道主魂傀儡,還是說和西王母一樣被你打散神魂,封入昆侖仙境里,成為你貫通三界的天橋。當年為了引出刑,就把我從天道軌跡中起出來。封住我的神魂投身人間,如果不是一次意外我還不可能恢復神智,現在利用完了,三千世界被你歸為一體,刑也如你所愿神毀靈滅,成了輪回主魂,就又要把我送回去,好補齊你的夭道。千萬年了,你一點都沒有變,我、刑、人間的一切都只是你利用的對象!”

皇平靜的說道:“一切皆是天意。”

“不錯!一切皆是天意,只不過在這個我就是天。”羲和身上天道威壓陡然爆漲,無土超過了皇身上的天道氣息,并且與整個天地融為一體,如她所說的那樣,她就是這里的天。

雖然沒有正面承受,但只是四散開來的夭道余波就已經讓徐長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他連忙將錦繡山河與地書收回,形成無量地界。按照鎮元子神魂中得到的古仙法,驅動元神中的洪荒劍形成無形劍甲。方才堪堪擋住這股壓力。反面下面承受這股壓力的皇臉色也微微變色,變得肅然起來,軒轅劍、崆峒印皆大放光芒,將皇籠罩起來,試圖抵擋這股天威。

可是這樣做功效甚淺,這一方人間天地似乎非常排斥他,他身上的天道氣息也被周圍的天道力量快速削弱。

隨著羲和的靠近,光團一點點的縮小,當縮小到只貼在體表的時候。便停了下來,這時皇的臉色反而恢復了平靜,沉聲說道:“小妹,你應該知道即便你自成天道,但這一方世界依然是人間的一部分,你不可能傷到我的。”

“不錯!我的確不可能傷到你。但是我卻可以把趕出去。”羲和已經走到了皇的面前,并用力將雙手的銀白光球撞在一起。兩個蘊含強大力量的光球相互撞擊后,并沒有爆裂開來,反而彼此融合在一起,并且在撞擊的中心點形成了一個不但能夠吞噬光、就連神念也能吞噬的黑點。一股無可阻擋的吸力也從黑點中散發出來,瞬間抓住前方的皇。看似輕而易舉的將其拖入其中。隨后羲和又用比剛才更大的力量,將兩股融合在一起的光團拉扯開來,而那個充滿強大吸力的光點也隨之消失。

做完這一切后,臉色有些蒼白的羲和將身上的力量散去,轉頭看向靜立一旁的徐長青,道:“現在障礙已經清除了,我們繼續被打斷的話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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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補天之密

“你殺了他嗎?”雖然無法用神念窺探,但徐長青感覺到剛才那一招遠遠不像是表面上看的那樣簡單,看得出羲和耗費了不少力量,心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個荒誕的想法,并脫口而,問道。
“你認為有人能夠殺天嗎?”羲和一臉怪異的看著徐長青,又抬頭看了看天,說道:“就像他所說的那樣,這片天地依然是人間的一部分。無論我再怎樣利用我神魂中蘊藏的部分天道軌跡以及其他神域,組成新的天道,也無法改變這個世界的本質。只要人間存在,唯一能夠傷害他,甚至殺**他的只有大道鴻鈞。”說著,嘆了口氣,道:“我只是把他的神魂真靈送到了天外天,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夠找到回來的路,到時隨他而來的不會單單是一個神魂分身,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要告訴你與補天有關一切事情。”

徐長青忽然搖頭道:“我現在不想聽了!我只想立刻離開這里。”說著,他便將舉手成刀,準備以破滅劍氣,破開兩界屏障,回到人間,但是一旁的羲和卻出手阻止,整個天地像是多了一層隔膜,讓他無法再清晰的感覺到人間的所在。見此,他警惕的看向羲和,冷眼道:“尊駕,這是何意?”

羲和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詢問道:“你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之前我可以感覺得到你非常渴望知道補天的細節。”

“我不想因為一時的好奇而得罪不該得罪的力量,”徐長青沉聲說道:“顯然人間天道主魂在那個時候出現是為了阻止你。”

“你完全沒有必要心存顧忌,你是天選之人,除非大道鴻鈞出手,即便人間天道也不可能傷害你的**命。”羲和一邊說著,一邊隨手解開禁制,沉聲道:“若非如此,皇早就全力出手殺**你了,就像當年對荒龍一族、先天神靈一樣,不會留下任何足以改變人間天道的后患。”

徐長青感覺到人間所在又清晰的出現在自己的心神中,但是他并沒有立刻破開兩界屏障。雖然他覺得羲和所說有些不盡不實,但是有一點他也非常認同,那就是皇或者說人間天道并不想要他的**命,否則在人間,他就能如羲和一樣隔絕兩界,讓他在天地劫雷中化成灰燼。

“我現在既然被你困在這里,就當做休息一下好了!”徐長青忽然莫明其妙的說了一句是是而非的話。然后便盤膝坐在了地上,閉上眼睛。神氣內斂,似乎在靜修打坐一般。羲和先是愣了愣,但很快就明白了徐長青如此舉動的含意,輕笑了一下,低聲說了一句滑頭后,便表情正色,將她所知的事情娓娓道出,而徐長青也沒有表示是否在聽,只是單純的靜坐在那里。

雖然徐長青也知道這樣的舉動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全文字盡在文.學但是這至少可以避免不少的麻煩。隨著那些上古往事一點點的傳入耳中,徐長青臉上即便如常冷靜,但內心已經波濤翻涌,不由得為那些上古神靈這千萬年的所作所為而感到心驚。

其實補天之事早在上古先天神靈和洪荒龍族一戰后,便已經開始了,那時盤古、鴻鈞、女媧、祖龍以及大部分的上古龍族、上古先天神靈都算是第一代補天之人。雖然當時這些上古至強者以身補天,定下如今的天地人三界,但是其中還有不少的漏洞。首先游離在三界之外由洪荒地膜和先天神靈演化而成的神域利用三界漏洞,像是吸血鬼一般吸附在最為脆弱的人間界上,汲取三界靈氣,其次三界主魂未定令到天道不全。萬物混亂不堪,最后三界先天缺口逐漸擴大,令三界隨時都有崩離的可能。

為此大道鴻鈞不得不開始謀劃第二次補天,在這次補天中,盤古神魂血身份演化成的三界先天神靈,成了主角。一番天地大戰之后,巫族隕落,如上古龍族一般化身地脈。三界先天神靈大多身隕,化身大道真靈。修補三界漏洞,而原本應該成為三界主魂的三清卻只是成了天界天道主魂。

由于大道已經補全,身為化身大道的鴻鈞無法再插手三界之事,于是天界主魂三清天尊便頂替其位,開始謀劃第三次補天,當時逐漸強盛起來的上古神龍一族和荒龍一族自然就成了補天的對象。在三清的暗中操控下,上古神龍和上古荒龍兩族相互敵視,最終大打出手,生**相拼,上古荒龍一族如愿隕落,上古神龍一族也瀕臨滅族,不得不融入華夏人族之中,方能保住殘存血脈。上古神龍一族之首皇成為人間天道主魂,所有存活下來的三界先天神靈全都被他用為補充大道軌跡,至于原本應該成為輪回主魂的刑卻在最后一刻逃脫大道控制,躲入了三千世界的神域之中。

為此人間天道皇在西方布下亞特蘭帝斯這個陷阱,一是為了那些游離在三界外的神域,二是為了引出上古荒龍之首刑,同時天界三清天尊在尋找密布三界先天缺口的辦法。三界先天缺口是盤古在上古洪荒大戰時的致命傷口所化,對于三界來說就像是一個完好的雞蛋表面多出了一道裂縫,如果放任其存在的話,最終會危急整個三界。當年女媧修補蒼天就是以自己先天神靈之軀密布缺口,可是她畢竟不是盤古,而且修復缺口的方法也用錯了,最終使得女媧身隕,三界先天缺口之事也被暫時壓制住了,后續的補天之事就因此落在了徐長青的身上。

“就連女媧后土氏也無法修補蒼天,我一介人世凡天又如何能夠做到?”在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徐長青忽然感覺到雙肩異樣的沉重,臉色陰沉了下來,并且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是大道鴻鈞既然選擇了你,自然有他的道理。”羲和也茫然的搖了搖頭,隨后又出疑惑之色,說道:“不過我記得當時三界定下的天先之人,應該是鎮元子才是,鴻鈞連天道圖也傳授給了鎮元子,讓其演化地仙界,以此修補三界先天缺口。現在卻是你……”

“這個我想我知道是什么原因。”徐長青打斷了羲和的疑問,一臉苦笑的將冥府所見所知的一切說了一遍,聽得羲和是驚訝連連。姑且不說陰間冥界成了各個異域神族強者的墳場這件事,單單真武大帝這個后天修行者竟然將三界神靈逼到連天選之人都舍棄的地步,就太讓她深感震撼,同時也暗嘆自己被封隹神魂靈識的這些年錯過了不少的事情。

“真是好厲害的手段!竟然利用鎮元子對付那個超出預料的棋子,再用**間輪回來清除各個神域的先天神靈,看來這不單單只是人間天道主魂后皇所能謀劃的,其中必然還有天界的那些至強者他們死得真冤!”羲和感嘆了一下后,又立刻言歸正傳,道:“既然你已經頂替了鎮元子,那么大道圖想必也在你的手里吧!”
“不錯!大道圖的確在我的手上。”徐長青點了點頭,跟著問道:“這大道圖到底是什么樣的天的至寶?為什么和補天有關?”

當聽到徐長青承認大道圖在他的手上時,羲和眼中也難掩妒色,但很快她又恢復平靜,嘆了口氣,道:“大道圖是最后一塊上古洪荒殘片所化,內涵天地大道,可孕化乾坤。雖然比不得盤古演化三界所用的洪荒殘片,但是卻也能夠用來煉化一個如人間一般的完美世界。”說著。她停頓了一下,又道:“大道圖從出現之后,就一直掌握在大道鴻鈞手中,之后有被太上天尊持有,他們全都知道這是補天要器,但是這么多年來他們卻從未用它來補天,最后卻選了一個三界閑人鎮元子做為補天之人。你可知這是為何?”

徐長青無需多想,便脫口說道:“你想要告訴我補天之事非常危險。甚至有**命之憂,對吧?”

“你猜錯了!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鎮元子那個膽小怕死之人又怎么可能答應補天之事。”羲和笑了笑,說道:“補天之后,補天之人將會成為一界之主,掌管萬物生死,化為大道鴻鈞、三清天尊那樣的至高存在,不過……”說著,她頓了頓,又道:“不過你也將會變成另外一個皇,另外一個刑,被大道所控,成為一個被人**縱的傀儡,永生永世,直到三界毀滅為止!”

聽到羲和所言,徐長青皺了皺眉頭,但很快又舒展開來,說道:“這又如何?即便沒有補天,我等不也一樣是天道螻蟻嗎?如果成為一界之主,至少是個也能做個高高在上、不必有**命之憂的傀儡。”

“你現在說的話,和當年鎮元子一模一樣,如果我不是確定你身上沒有先天神靈的特殊靈氣,或許我會把你當成他的真靈轉世。”羲和走到徐長青面前,俯下身來,一臉嚴肅看著他,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鎮元子是怎么死的?但是據我所知鎮元子雖為天地初開的先天神靈,但是為人卻膽小怕死,歷次洪荒大戰他都躲到了天外天,以避開殺劫,?且偷生。這樣一個人竟然會偉大到與三清天尊也無法壓制的至強者正面對抗,你不覺得奇怪嗎?”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徐長青臉色一緊,心頭生起不好的預感,沉聲問道。

羲和伸手點在他**口中庭神府的位置,說道:“想必你已經運用大道圖生出一界神域了,難道你就沒有覺察到你的神域有什么不對勁嗎?比如不會完全受你控制。”

徐長青怔了怔,腦海中回想起過去的種種,神色逐漸**冷下去,身上的破滅劍氣也隨著內心變化變得凌厲起來,周圍**金在劍氣蘊含的化虛無之力中還歸混沌,以他為中心切出了一個光滑如鏡的圓坑。

經過剛才的回想,徐長青發現事情的確如羲和所說的那樣,自己的乾坤世界乃至最開始的袖里乾坤大法都滲透著一絲古怪。從修練與從不同的袖里乾坤大法,凝結成定天混元珠開始,到現在一方神域世界初成,整個過程似乎就一直脫不開大道圖、鎮元子這兩個根本力量。他雖然掌握了乾坤世界的神域法則,但是能夠從主一方世界借用的力量卻并不太多,特別在形成了天道軌跡之后,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就越來越強烈。原本他以為是那一方神域的天道軌跡不完整方才如此,但是現在聽羲和之言,他不禁生出其他想法。

“尊駕有話請直說。”徐長青手機訪問:waΚСom語氣顯得**冷了不少。

“你既然都已經感覺到了,還需要我把話挑明嗎?”羲和面對凌厲的破滅劍氣也不得不后退數步,以避其鋒芒,然后說道:“雖然我從來沒有接觸過大道圖,但是也我知道大道圖乃是干系三界安危的天地至寶,即便是號稱至公無情的大道鴻鈞又怎么可能不在上面做一些手腳,就將這件至寶放到三界之。我敢肯定當你用大道圖演化的那一方世界越完整,你就會陷得越深,最終完全被大道圖所化的神域制約。你想要不被大道圖所化的神域制約,只有一個辦法。”說著,她的神色變得格外嚴肅,繼續道:“那就是把我用萬千年構建起來的這個世界,連同錢起收入你的世界中,讓我成為其中的一部分天地。”

“什么?”這番話實在有些出乎徐長青的預料。

羲和肅然道:“大道圖演化的世界應該是一個完全**的世界,不像其他神域世界一樣需要依附在人界之上方能存在,這一方世界所有的天地奧妙最有可能掌握在大道鴻鈞手中。如果想要打破這個死局,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從外界送入一個變數進去,而我就是那個變數。”

“其他人、即便是三清天尊進入了你的世界都無法逃脫神域法則,唯獨大道鴻鈞和我不會受到法則限制。”羲和抬手指了指,懸浮在空中的三尊羽蛇神金像,說道:“你的世界中早已存在了我的力量,如果再加上這三尊羽蛇神金像中的神域殘片的話,法則力量對我的影響將會減到最低,而且還有這一部分人間世界做為我的依仗,那樣就能……”

“那樣在我的世界中,就會存在一個界中界,最終你也逃過了人間天道主魂皇的追捕,是嗎?”徐長青冷笑道:“這想必才是你故意將那兩尊羽蛇神金像散發出來的真正目的吧?”

羲和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繼續說道:“一切都在于你的選擇,是當一個被人**控、隨時都會被丟棄的螻蟻,還是一個真正的神域之主、一界至尊?”

雖然羲和的提議非常誘人,但是生性多疑的徐長青卻總感覺其中還有一些其他的內容,其目的絕不僅僅是為了避禍或者報復。可是話又說回來,以他現在的情況,似乎也沒有其他路可以選擇,要么成為第二個鎮元子,要么就成為一真正的一界之主。
就在徐長青還在猶豫的時候。整個天地突然發生了劇烈的震動,感覺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用力捶打籠罩在外面的天幕似的。羲和的臉上也露出了驚訝之色,隨手一揮,便看見一團水霧浮于半空,形成了一面圓光鏡,而在鏡子中之前被羲和送到天外天的人間主魂皇此刻化身金甲巨人。手持一把巨大的斧頭,用力的劈砍這個世界外層的保護封界。從其攻擊的威勢以及這個世界上刻顯露出來的情況來看,用不了多久,這一方世界外的封界便將會徹底崩潰,失去封界的保護外層的混沌罡風足以輕易的將這個世界徹底摧毀。

“他不但這么快就回來了,還帶來了盤古斧!”羲和表情凝重,身上散發出來的決死之氣,然后極為不耐煩的朝徐長青嚷道:“你到底做出決定了沒有?如果你不愿意的話就立刻離開,就算是魂飛魄散我也要和他拼上一拼,大不了和這世界一起毀掉,讓他的人間殘缺。”

徐長青感覺到了羲和這是在逼他立刻做出決定,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其實即便羲和不這樣逼他,他也會同意融合這一方世界,讓自己的乾坤世界的天道、靈氣徹底補全。雖然大道圖等等事情讓補天一事增加了不少的變數,但是他卻很清楚一點,無論將來是何等的變化,現在的自己依然還是一只螻蟻、一只身負補天之命、頗有價值的螻蟻。

徐長青認為或許在那些至高存在眼中,自己的性命只不過是乾坤世界的陪襯。如果羲和這一方世界毀滅的話,他很有可能永遠無法讓自己的乾坤世界補全,乾坤世界無法成為一個完整的神域世界,那么補天也就無從說起,到時那些至高存在會有什么反應,這些就都可想而知了。

“我從未收取過一個世界,我要怎么做?”現在的情況也不容徐長青多想,于是他暫且將心中的顧慮放到一邊,上前兩步,沉聲問道。

羲和如實說道:“先將神廟內所有的水晶骷髏頭和三塊神域殘片收入你的世界中,在它們中間蘊藏的天道法則成為你世界的一部分后,再下去這座神廟的中心把這一方世界的三源心核收取。”

徐長青又問道:“你呢?”

“我已經和這個世界融為了一體,只要你將世界心核收入你的神域世界中,我自然也會被收入其中。到時我這個變數必將會引起大道鴻鈞暗設在大道圖里的陷阱,我們合力應該有一半以上的機會將其清除,即便清除不了,我們也可以把它封禁起來。”

著話,天地的震動也變得越來越強烈,天空也迅速暗了下來,一道裂痕在天上若隱若現,一絲絲混沌罡風從裂痕中鉆進來,開始撕裂周圍的防護封界。見此情形,羲和朝徐長青說了一句快些行動后,便從神廟消失。跟著天上同時出現了十個太陽,將那道裂縫給環繞起來,阻擋混沌罡風進入,羲和化身巨人也穿過天幕,去到了外界,而隨著一股股龐大的力量余波從天外蔓延進來,天地的異變反而因此減弱了不少。

徐長青從光芒逐漸減弱的十個太陽可以看出情況并不樂觀,以羲和的力量也很難阻擋人間天道主魂皇太久,于是他趕緊盤膝坐下,收攝心神,同時身上的破滅劍氣仿佛陽光一般四散開來,將周圍的黃金神廟徹底化為虛無。在神廟消失的同時,數百個水晶骷髏頭和三尊羽蛇神金像卻保存完好,懸浮在半空中,并隨著一股柔力聚集在徐長青的頭頂上。在被從徐長青頭頂沖出的五道神光掃過后,依次從這一方世界中消失。

隨著蘊藏各種天地靈氣本源的水晶骷髏頭和三塊神域殘片的離開,這一方世界中的靈氣也失去了規律,慢慢的開始偏離軌道。靈氣紊亂引起的破壞力絲毫不亞于剛才的天地異變,火山爆發、地動山搖等等災害的原本平靜的世界中出現,無數生活在這里的巨獸在這一刻毫無反抗的死去,這一方世界也在內外夾擊之下,以更快的速度分崩潰散。

徐長青此刻已經顧不上外界的變化了,他現在已經將心神轉移到了人參果樹元神分身上,通過元神在乾坤世界中的化身極力穩住現在的亂局。由于眾多靈氣本源的涌入,加上水晶骷髏頭中蘊藏的天道軌跡以及三尊羽蛇神金像煉化后的神域殘片,全都在同一時間融入乾坤世界中。致使原本已經形成自身大道的乾坤世界又被重新打亂,天地靈氣歸于混亂。

這時,乾坤世界中正在孕化的先天神靈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特別是在人參果樹化身根部沉睡的大地之神、陰間輪回的黃泉天鬼、無面巨人以及身處周天星辰正中的洪荒蒼龍,這三尊身處乾坤世界天地人三界核心的先天神靈更是起到了擎天之效。雖然他們的力量還未成形。非常弱小,但是配合著徐長青所掌握的天地法則一同施展出來,卻功效非凡,令天地人三界要部始終堅如磐石。

撐過了無數波靈氣沖擊后,乾坤世界中的天地靈氣開始歸于穩定,隨著水晶骷髏頭進入的天地靈氣本源開始融入到這新的世界中,新的天道軌跡也開始成形。可是令徐長青感到奇怪的卻是三塊已經脫去神像外殼的神域本源殘片卻絲毫沒有融入乾坤世界的跡象,仿佛在它們的表面還隱藏了一層無法感知的力量,阻止它們和乾坤世界融合。

就在徐長青為這三塊神域本源殘片感到頭疼的時候,心神突生警兆。似乎外界的變化影響到了他的肉身。為此,他也不再多管三塊神域本源殘片的異常,以最快速度將心神從乾坤世界中解脫出來,轉移到真武蕩魔劍元神上。這時他發現自己在心神沉入乾坤世界之前,以太清古陣和破滅劍氣布置周身的劍陣已經運轉開來,而當他睜開眼睛看到周圍的情景以及引發劍陣的人時,臉上沒有露出任何意外的事情,只是平靜的說道:“你果然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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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 鎮元隕落

之前還存在的世界此刻已經消失不見,徐長青的周圍則是無窮無盡的混沌,無數的罡風不斷的捶打著他的洪荒肉身,而原本護住肉身的破滅劍陣此刻已經隨其心神凝結成了一道凝實的劍氣,劍鋒則直指漂浮在對面的羲和。此刻的羲和身上根本沒有激烈斗法的痕跡,臉上也沒有了之前的緊張和慌亂,原本威儀萬千的氣質也變成了一種**寒內斂的怨氣,頭頂上的十日也合而為一。形成一個銀黑色的光團。此外她的手中虛托著一個霧團,從其中散發出來的力量氣息可以肯定這就是之前的那一方世界,從人間神域分割的一部分人間殘片。
“竟然能夠將太清古陣和這真武破滅諸天大劍勢融為一體!徐長青你比我想象得要強很多。”面對徐長青的逼視,羲和顯得非常自然,絲毫沒有一點被拆穿的尷尬,反而先行開口問道:“你是怎么發現的?我應該沒有露出什么破綻才是。”

“你的確沒有破綻,即便有破綻我也不可能看出來。只不過我這個生**謹慎多疑,遇到了一些古怪的事情總喜歡多想想!”徐長青絲毫沒有放松,洪荒劍也被他從元神中喚出。握在手中,道:“從人間開始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不久前在佛羅倫西亞出現的那三個帶著朱厭化身在南美世俗界行走的亞特蘭帝斯后裔。根本就像是三個**餌。之后,在南美的叢林、在你煉制的神域世界中,這種不對勁的感覺就越來越強烈。最開始聽了你所說的事情,我還以為這種感覺是因為我的乾坤世界,不過當人間天道主魂皇出現后,我才逐漸明白我的感覺不是針對乾坤世界,而是你。人間天道主魂皇來此也不是為了我,是為了你。”

“呵呵!有趣的修行者。”羲和笑了笑,問道:“你怎么會這樣認為?莫非是皇給了你什么暗示?”

“并不是皇給我的暗示,而是你。”徐長青手指了指羲和,說道:“你不是說天選之人除非大道鴻鈞出手,否則連人間天道也不能傷害嗎?皇不能殺我,顯然是受到了天制約,但是你并非受到大道制約之人,皇卻也沒有出手動你,這不是很奇怪嗎?”

羲和反駁道:“難道皇就不能看在我們以往的情分上故意留手嗎?”

“所謂大道無情,身為天道主魂自然也不會有任何情感,他重視的是人間得失。你強行將人間天道分割了一部分,建立起了一個神域世界。這里面損害最大的自然是人間。作為人間主魂的皇連自己的至親族人都能算計,又怎么會放過你?除非你也是受大道保護之人。”徐長青一邊將周圍的混沌罡風收攏到破滅劍氣中借此增加其威力,一邊沉聲說道:“你對大道圖可謂是了如指掌,有非常垂涎我的神域世界,還是被大道護佑之人,種種跡象標明你并不是什么羲和,你真正的身份應該是上一代的補天之人鎮元子。”

“你比我想象得還要聯盟,從一些蛛絲馬跡盡然能夠完全推斷出我的真正來歷,若是在上古時期,三界至強之人定然由你一份。”對于徐長青的大膽猜測,羲和并沒有不論。只見她將手中那一部分人間殘片手機輕松閱讀:wα整理拍在自己額頭上,跟著便看到她頭頂的十日中間多了一顆與徐長青人參果樹元神一模一樣的人參果樹。兩者之間唯一的區別就是在她樹上掛著的人參果全都是一枚枚血紅色的火球。而在樹心的部位則是那一部分人間殘片,他似乎在用此物作為寄神法器。

“沒想到你真的還活著。”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是徐長青還是感到了異常驚訝,并忍不住問道:“你既然是鎮元子,那在**間冥府的鎮元子又是誰?”

“他自然也是鎮元子。”羲和依然是一副女人姿態,輕輕一笑,說道:“我也一樣是鎮元子。又有誰能想到當年本應該在真武破滅諸天大劍勢中身死魂滅的鎮元子,竟然還能寄魂在人參果樹的樹心之中,活了下來。如果我回到人間的時候,剛好遇見了轉世投胎、神魂被封禁的羲和,或許我還不可能以一絲殘魂奪得這具身體。如果沒有這具身體我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建立一方神域,讓修為恢復到四成。說起來我還應該感謝皇,你說呢?龍主天尊。”

只見羲和說著話,頭卻轉移到了另外一邊,看向一睡混沌虛空,緊?著那片虛空的罡風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推開,形成了一塊平靜的封界。而在封界中之前被羲和送到天外天的人間主魂皇赫然站立在其中。只不過顯現身形的皇并沒有攻擊的舉動,只是靜靜的看著羲和和徐長青。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哼!你們一直都沒變,到現在也還喜歡干這種坐收漁人之利的事情。”羲和冷哼一聲,又轉頭看向徐長青,說道:“原本沒有這么多麻煩事,可惜我要進入你的乾坤世界時被你布下人劍陣給擋了出來,否則現在我已經重新掌握大道神域,成為一界之主了。”

徐長青眼睛微微一瞇,周身劍元內斂,在周身運轉起來,查看身體狀況,同時語氣強硬的說道:“你就那么有信心進入我的乾坤世界后奪得那一方世界的控制權,別忘了以尊駕現在的實力并不比我強多少,我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占據天進地利人和?修行者。你到現在還沒看清形勢嗎?”羲和抬起雙手,分別施法攝取了頭頂上的一個小太陽,身上的威壓驟然爆發將周圍的混沌虛空籠罩起來,隱約形成了一個陣勢,同時她也說道:“你那乾坤世界的核心是我把玩了數十萬年的大道圖,你用來制造神域的仙法是我的袖里乾坤大法,你掌握那乾坤世界法則的元神分身也是我的人參果樹占據主導,就連乾坤世界中大部分的靈氣和天道軌跡也都出自我手,不知道這天時地利人和從何說起?”

著話,羲和便將手中的兩枚太陽合而為一,隨后形成了一桿繡著三足金烏的紅色小旗,并且隨著她揮動小旗,在她威壓陣勢范圍之內,立刻化作了一片無盡火海。反觀徐長青似乎被束縛了一般根本無法逃開。在陷入火海陣勢后,便被從火海中飛出的兩只三足金烏擊中,整個人也化作了一團火焰。

徐長青在火海陣法中化為灰燼,并未讓羲和臉上流露出任何高興的表情,反而變得極為凝重,視線隨著身體向四面八方的無盡混沌快速掃過,似乎在尋找什么。忽然她像是感覺到了某些東西,懸浮在頭頂的太陽中分離出兩個,在他面前撞擊在一起,跟著便化作了一件無比光耀的羽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就當羲和披上羽衣的同時,上百道破滅劍氣憑空出現在了她的身體周圍,她也像是先知先覺一半將雙手張個無形的光幕法陣出現在了她周圍,擋在了破滅劍氣之前。雖然她及時做出了反應,布下了陣護仙陣,但是卻依然未能擋住所有的破滅劍氣,有數十道劍氣所指正好是仙陣的破綻之處,輕易的被其沖開了一道口子,刺向光幕中的身體。

這時候,羲和在之前披上的光耀羽衣像是活了一般,所有的羽毛一分為二,以順逆周天的方向旋轉起來。形成兩扇盾牌,護住羲和的周身。即便是破滅劍氣也未能刺開一點破綻。全都在羽毛盾牌的急速旋轉中被絞碎,最終全軍覆沒。

“這就是你的伎倆嗎?修行者。”羲和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運足法力朝四周,嘲諷道:“你這所謂的破滅劍氣比起當年真武的大劍勢來要差太遠了,就連其一成的威力也沒有。當年真武隨手揮出一道劍氣便能輕易的逼退佛界的三千紅塵客,若是他的大劍勢展開,上界仙佛魔等至強者無人敢與之匹敵,威勢何等驚人。可你呢?自以為是的推演出這不知所謂的破滅劍氣,便聲稱是得自真武傳承,實在可笑!不知道真武知道你的所為后,會不會氣得復生過來?”

在羲和的法力支持下,她的聲音穿С透了混沌罡風,向四周傳播開來。直到潛力完全消耗,才被混沌罡風吞沒。只不過她的這種譏諷似乎并沒有太大的用處,周圍依然是非常平靜,躲在無盡混沌中的徐長青根本沒有站出來的打算。

眼見周圍沒有半點動靜,羲和臉色有些**沉,轉頭看向靜靜旁的人間天道主魂皇,沉聲道:“這樣做合乎規矩嗎?總不能讓他就在這樣無休止的耗下去吧!你不是也想盡快知道誰才是最終的天選補天之人嗎?那就把那家伙給逼出來吧!”

對于羲和的要求,皇絲毫沒有理睬的跡象,他冷眼看了看羲和,視線似乎穿透了羲和的肉身,直接看到了占據其肉身的鎮元子。這種隱藏天地威壓的視線令羲和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并趕忙將注意力從皇身上轉移開,不敢在多看多言。

之后,時間似乎過去了很久,至少在羲和心中是這樣認為的,而她的臉色也隨著時間的流失顯得越來越**沉,眼中更是多了一絲慌色,似乎時間過去得越久對她就越不利。為此她將腳下的火海陣法縮小到周身十丈的范圍,布置在最外層的光幕仙陣也被撤去,只留下了那件光耀羽衣披在身上。雖然她之前嘴上嘲諷徐長青的破滅劍氣如何的?差勁,但是她心中卻非常明白之前那百余到破滅劍氣并不是徐長青真正的破滅劍氣。因為在這些劍氣中并沒有蘊含任何化虛無之力,否則她也不可能擋得那么輕松。

感覺到繼續再這樣等下去只會令自己逐漸喪失優勢,于是乎羲和決定冒險施法將徐長青從無盡混沌中逼出來。只見她頭上的六顆小太陽隨其心意,同時移動到了她的身體周圍,并且相互**出一道光芒結成了一個西方的六芒星陣圖。緊接著一些金色的怪異文字從這六顆小太陽中涌出來,依次占據了六芒星陣圖的空白處,就當所有的古怪都固定下來后,六芒星就爆發出強烈連無盡混沌也被照亮、并燃燒的光芒。這股光芒之強就連一旁的皇也不得不退避開來,但是他的眼睛卻始終盯著光芒中心一個若隱若現的黑色斑紋。

在如此強烈的光芒照**下,任何物體都無所遁形,一直躲藏起來的徐長青例外,硬生生的被這股光芒從結合了洪荒地膜的人鏡封界中逼了出來。

顯露身形的他一邊運用人鏡和洪荒地膜減弱四周強烈到能夠融化一切的光芒,一邊將破滅劍氣,注入手中的洪荒劍中,演化萬千劍光,將自己變成了一個渾身是刺的光球。以此來阻擋接下來羲和的攻擊。

就如徐長青所預料的那樣,羲和見到他被逼出來后,便立刻將周圍的六芒星陣法解散,還原成六顆太陽回到其頭頂原來的位置上。同時,羲和腳下的火海陣法也瞬間凝結成兩根刺矛一般的光芒,朝他**了過去。

雖然人鏡和洪荒地膜的封界非常渾厚堅固,但是其力量實在太過分散,面對集中兩顆小太陽所有力量的光刺,其防御依然略遜一籌,被光刺輕易的破開了一道口子。在封界內的破滅劍氣通過洪荒劍精煉凝實了不少,可惜依然無法與光刺相比,依次被震散開來,不過破滅劍氣勝在繁多,一道劍氣散開了下一道劍氣又擋在了光刺的前面,而徐長青也隨勢后退,以此一點點的減弱光刺中所蘊含的強大力量。

若是沒有外力因素,或許徐長青能夠毫發無傷的運用這種水魔功夫。將兩根光刺完全抵擋住。可惜對方并不準備給他這個機會,只見羲和雙手結成法印,口中沉哼一聲“聚”,跟著便看到兩根光刺重新聚合成了一桿金烏小旗,將他連同整個人鏡封界卷入其中,跟著回落到羲和手中。

雖然小旗封住了徐長青,但是未免出現意外,羲和又接連將身上的羽衣還原成兩顆小太陽,打入金烏小旗中,金烏小旗的旗幡也變得透明無影,只有一根旗桿依舊握在羲和手中。

“一介后天修行者也敢與我相爭。實在不自量力!”羲和在運轉法力加強金烏小旗力量的同時,也轉頭看向皇,說道:“皇,現在結果已經出來了,我以前是唯一的天選之人,現在也是。只不過區別就是我不再傀儡,我已經找到了隔絕三界大道的方法,你們不可能再次控制我了。”

“結果出來了嗎?你得到大道圖了,還是得到了徐長青的神域世界了。”皇面無表情的看著羲和,抬手指著她手中的小旗道:“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就在皇說話的同時,那一桿金烏小旗忽然一震,隨后便完全碎裂開來,無數小太陽的碎片向四周散開,羲和也在這股力量下飛了出去。然而事情還沒有結束,伴隨著這些太陽碎片一同擴散開來的是有如刀山劍海一般密集的破滅劍氣,而與剛才的破滅劍氣不同的是在這些劍氣中全都蘊藏了化虛無之力,并且在徐長青的推動下,朝羲和網了過去。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羲和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當面對沖過來的破滅劍網她所能做的只有全力推動自己剩下的六顆小太陽,再次組成那種六芒星陣圖,形成蘊藏無限生機的光幕,正好與破滅劍網中充滿無盡毀滅的化虛無之力相抗衡。只不過她此刻似乎并不好過,臉色緊張到猙獰,即便到了如此危急的時刻她也在壓制六顆小太陽,不讓其發揮更大的力量,似乎她在與徐長青對抗的同時,還要壓制自身不受控制的某種力量。

與羲和糟糕的情況相比,徐長青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這一張劍網已經消耗了他真武蕩魔劍元神好不容易積累的一道化虛無之力。原本想要借著偷襲之勢,將羲和一舉擊殺。但是未曾想對方竟然也有足以與化虛無之力相抗衡的力量,而且這六顆太陽還蘊藏了更強的力量,再這樣僵持下去對他極為不利。為此他很快就做出了決定,將真武蕩魔劍元神中用來壓箱底的那道化虛無之力施展出來,不惜一切也要在對方緩過勁之前,將其殺滅。新的化虛無之力加入到破滅劍氣中,劍氣的威力陡增數十倍,六芒星陣圖再也無法抵擋劍氣鋒芒,被其穿透過去,刺向中間的羲和。

眼看著自己的破滅劍氣就要將羲和以及她體內的鎮元子一同煉化虛無,徐長青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可是笑容忽然凝固在臉上,隨后完全崩潰變成了震驚。他所震驚的并不是羲和能夠抵擋破滅劍氣,而是原本在一旁始終中立的皇竟然出手了,以其無可匹敵的天道威勢瞬間鎖住了徐長青的破滅劍網,將其中的化虛無之力引導到四周的無盡混沌。只不過徐長青的破滅劍氣也并非這么容易就能完全引開,皇所耗費的力量之大也同樣超出他的預料,身形有些虛化,看上去像是快要散開似的。

“你……”徐長青看到自己拼盡全力的必殺一擊竟然被皇給擋開了。立刻開口準備質問,可是隨后的一幕卻讓他更感意外。被皇救下的羲和竟然出手趁著皇抵擋破滅劍氣、力量減弱的時候,陡然出手將六芒星陣圖化作一根光刺,毫不猶豫的刺入了皇的體內。

被羲和偷襲的人間天道主魂皇無法再控制自己鎖住的那些破滅劍氣,所有未被引開的破滅劍氣全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加上那根光刺,皇的身體在兩股力量的夾擊下毫無抵抗的消散開來。

徐長青還未從這一異變反應過來,就看見羲和頭頂僅剩的那枚人間殘片瞬間放大,并且形成了一道白光。從徐長青身上掃過,將其從無盡混沌刷到了她所創造的那個世界中。

雖然被羲和奪回了先機,但徐長青并沒有就此驚慌失措,他感覺真武蕩魔劍元神此刻異常虛弱,于是將心神轉移到有些不受控制的人龍元神上,準備與羲和開始第二輪的搏殺。其實單以運用而論,八寶琉璃人參果樹元神最能發揮他的力量,可是顧忌羲和體內的鎮元子,徐長青只能選擇被刑的神魂、精血困擾的人龍元神。

當徐長青心神轉移后,羲和波浪般的攻擊也就隨后而來,一股前所未有的天地壓力出現在他和身體周圍,將他的身體禁錮在地面上。雖然徐長青使出全力,甚至完全調動了元神肉身中的洪荒之力,但是無論他的力量如何提升,周圍的壓力也跟著一同提升,從而令他完全無法動彈。

“你掙扎是沒有用的,雖然你的肉身、元神都很強大,但是在天道面前你永遠微不足道。”這時,羲和緩緩從天而降,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是神態卻充滿了自信,似乎她已經確定徐長青再也沒有反抗的余地似的。

“天道?你這贗品天道也敢妄稱天道。”徐長青雖然對神域天道的了解比不上羲和,但是他畢竟掌握了自己神域中的天道軌跡,也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這個世界的天道存。為此他再次提聚力量,甚至將元神祭出,如當初間冥府一般化作一條氣沖云霄的黑鱗蒼龍。周圍的天地壓力也暫時被蒼龍身上的力量給震散開來。可是很快周圍的天地壓力再次聚攏過來。而且變得更加強大,更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這次伴隨著天地壓力出現的天道氣息和剛才完全不同,似乎完美得近乎沒有任何就像是由人間天道皇親自施展的一般。

“這不是你這個世界的天道。這是人間天道的力量!”幻化的蒼龍硬生生的被壓回到了徐長青體內,同時他腦海里也浮現出一個大膽的猜測。大聲叫道:“你在偷取人間天道軌跡?”

“徐長青,你的直覺實在不容小窺,竟然單憑這樣就看出了端倪來。如果不是敵對,或許我們還有可能成為朋友。”羲和第一次稱呼徐長青的名字,臉上露出惋惜之色。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慢,將六顆太陽凝結成一根光刺長矛,朝徐長青的頭頂狠狠的扎了下去。

徐長青自然不甘就這樣命喪于此,他的求生**之強令他再次施展出上古龍族的破極限之法,荒龍化身再次浮現,并且比剛才更強,同時荒龍最強法門燭龍變也同時施展出來。蒼龍雙眼綻放出來的萬丈光芒將四周的天地壓力沖散,并且擋住了羲和的光刺,而隨著蒼龍雙眼閉合。周圍立刻陷入了絕對黑暗,羲和的所有感覺也隨著黑暗的黑暗的出現而消失。

只不過這絕對黑暗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很快就像是被水沖淡的墨跡一樣快速消散。前一刻占據上風的羲和此刻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頭現人參果樹外相的仙道真君他面前的正是剛剛被打散的人間天道主魂皇,他手中虛空托著六顆小太陽,而徐長青此刻正站在這仙道真君的身后,手中的洪荒劍從這人的后背穿**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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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人間法則

對于自己目標突然變化成了另外一個人,徐長青并沒有出任何異樣的表情,似乎他心中早就對此有所了解。在將洪荒劍插入目標身體之后,他立刻將劍中所凝聚的洪荒之力以及之前還未完全消散的破滅劍氣全部打入目標體內,然后抽劍急退,同時大道本心也從極度虛弱的人龍元神中脫離出來,轉移到了八寶琉璃人參果樹元神分身上。在轉移之后,他又立刻將體內的錦繡山河、無量地界、天地人鏡等至寶施展出來護住周身,警惕看著前方的人間天道主魂皇和將**的仙道真君。
這時候,徐長青似乎成了一個局外人,對面的兩人都沒有將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那仙道真君雖然感覺到洪荒之力和破滅劍氣在一點點的毀壞他的神魂,但是他的表情卻在平靜中多了一絲解脫,視線始終盯著眼前的人間天道主魂皇,說道:“原來你從一開始就在等這一刻,那之前你為什么要出手幫我?”

“你不能在沒有偷取人間天道力量之前被殺,只有你將天道力量融入神魂我才能將小妹和你分離開來。鎮元子,上次分割人間,讓你借入用小妹的軀體和你補天之人的身份遁逃到這里,這樣的事情不可能再發生了。”皇看著手中不停旋轉的六顆小太陽,又隨手一召,之前被徐長青打碎的四顆小太陽穿過了這一方世界的屏蔽重新聚集在他的手上,只不過光芒顯得微弱了不少。

“呵呵!這就是命,這么多年花費心機,等待時機,到頭來依舊是空。”鎮元子苦笑了幾聲,感覺到自己的神魂無法再支撐下去,便轉頭朝徐長青看了過去,當看到徐長青腦后浮現出來的人參果樹外相時,神色變得很復雜,最終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也罷!都給你吧!希望你能夠成功!”

完,就見到他的臉上顯出極度的痛苦,腦后的人參果樹外相反而綻放出耀眼異彩,從他的腦后分離開來,朝徐長青飄了過去。當人參果樹脫離他的軀體時,他再也無法壓制體內的洪荒之力和破滅劍氣,神魂構成的軀體徹底潰散消失。

雖然感覺到飄到面前的人參果樹并沒有任何的危險,但是徐長青依然小心翼翼,并沒有讓身體與之解除。而運用錦繡山河將其包裹起來。形成一枚透明的珠子虛空托在手中。雖然鎮元子已經被他打得魂飛魄散,但是他并沒有因此放松下來,眼睛盯著皇,有鑒于皇之前有兩次插手的經歷,他不得不認為皇可能會無視自己所謂天選之人的身份。出手對付自己。

皇感覺到了徐長青的緊張,說道:“徐長青,你不必緊張,結果已經出來了,在大道鴻鈞改變主意之前。三界之中只有一人能夠威脅到你的**命。”

雖然皇這么說,但是徐長青還是沒有放松下來,只是暫時將無量地界和天地人鏡收回體內,跟著又問道:“除了鎮元子以外,三界之中還有人能夠無視三界大道,威脅到我的**命?這個人是誰?”

皇并沒有拒絕回答,直言道:“一個大道之外的人,而且你們已經見過面了。”

“我們見過面了?”徐長青愣了一下,腦海中不斷的閃現出一個個人臉,最后停留在一張人臉前,在他看來只有這人才有可能是大道之外的存在,于是問道:“是不是十變魔君、或者說是魔界至尊大破滅魔主?”

徐長青這樣想并非沒有半點根據,因為在他看來十變魔君這么多年的所作所為,似乎絲毫不受天道限制,而十變魔君背后的大破滅魔主又出自真武大帝。當年同是被天之人的鎮元子最終會變得如此,也是因為真武大帝,既然三界還有一個可以威脅到他生命的人只有可能是同樣掌握了部分越武破滅諸天大劍勢的大破滅魔主。

皇沒有回答,臉上也沒有任何能夠給予徐長青暗示的表情,只將手中的十顆小太陽收起來,看上去準備離開似的。徐長青立刻上前一步,又急聲問道:“你要離開?這一個世界怎么辦?”

皇轉過頭神色復雜的看著徐長青,說道:“徐長青Κ它屬于你了。”

完,皇也不多做解釋,整個人就像是云霧一般從這個世界消散開來。皇的話讓徐長青萬分不解,在他看來皇之所以來此最主要的就是要將這一部分人間殘片收回,可是現在卻將到手的東西輕易的送給他,仿佛這一切是皇早就已經做出的決定似的。

來這里讓徐長青明白了很多事情,但是也有更多不解的事情隨之產生。感覺自己就像是身處在一個巨大的迷宮群之中,剛剛從一個迷宮走出來,又進入了另外一個迷宮。覺得繼續這樣待下去也無法相通其中關節,徐長青沒有再站在這里**鉆牛角尖,以心神找到之前這個世界的中心,施展推演還不完整的虹光騰飛仙法,朝那座位于中心的金字塔飛去。

不長的時間后,徐長青就飛到了那座黃金祭壇前,或許是沒有了鎮元子的力量壓制,這個世界核心本源毫無遮掩的在散發著它的力量氣息。周圍大量的巨獸聚攏到了祭壇邊緣仿佛朝拜一般,但是卻沒有一只巨獸敢走入祭壇周邊的空曠平地。當徐長青出現在祭壇上空的時候,所有的巨獸都感受到了徐長青身上那股似曾相識的力量氣息,紛紛發出了一聲聲尖叫。

徐長青沒有理會那些巨獸,緩緩降下云頭,落在了祭壇上層。同時他將前額的大光明神目張開,他整個人立刻變成了一個被太陽真火包圍的活人,建造祭壇的材料根本無法抵擋如此強的熱力,很快變軟、融化。最終氣化,只在祭壇上留下了一個直通下面的管洞。隨著周圍散發的力量氣息,他在很短的時間內,找到了力量氣息的源頭,看著眼前不斷變化開關的光狀金屬巰,他不禁有些猶豫了。雖然鎮元子所說的收取這個世界的方法聽起來很簡單,但是實際操作卻非常麻煩,而且他也不知道鎮元子是否對這個方法有所隱瞞。

徐長青猶豫了片刻后,最終他還是沒有將這一方世界的本源力量給收入了乾坤世界中。

他按照自己煉制法器的法門暫時以仙靈之氣在圓球的周圍畫了一個九宮天星陣,打入這一方世界的本源之中,然后將部分神念附著在其上,與這世界本源連接在一起,暫時的掌握了這個世界。

在徐長青的神念和這一方世界的本源連接在一起后,與這個世界有關的天地信息就像是泉涌一般注入他的心神之中。雖然這不過是人間微不足道的一小塊殘片,但是其中所飲食的天地法則和靈氣生克等等天地信息也可以稱得上是浩瀚入海。即便他事先做好了準備,心神一時間也被這么龐大的天地信息給沖得失去了方向,直到所有與這個世界有關的天地信息全都被灌入大道本心后,他才逐漸恢復過來,并開始整理心神中這些亂麻一般的天地信息。
隨著所有的天地信息被逐一歸類。徐長青也對這些天地信息有了大致的了解,同時也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貿然行事。雖然沒有立刻收取鎮元子創造的這個世界,只是徐長青謹慎的**格使然,但是實際上他的這個決定卻是非常正確。收取一個完整世界遠遠不是收取一個活物、魂魄或者法寶那么簡單和容易,其所需要的靈氣之龐大即便徐長青的八寶琉璃人參果樹元神全盛時期也不一定能夠成功收取一個世界。若是他貿然行事的話,其最終結果無疑會在成功之前,身上每一分力量者會被榨得一干二凈,和鎮元子一樣魂飛魄散。

這個世界的天地信息雖然龐大繁雜,不過其中大部分的內容都是天地靈氣的生克至理、萬物生靈的醞化大道,這些暫時對徐長青并沒有太多的作用,真正有用的是構建整個世界根本的一個天地法則和一條天道軌跡。

這個天地法則主要作用是將普通靈氣精煉成天地靈氣本源,從而平衡天地靈氣,使得這個世界也如人間一樣的天地靈氣自行生克運轉。如果他能夠掌握這條天地法則的話,便能夠隨時隨地將被限制的人間靈氣轉化凝結成能夠被他吸納的天地靈氣本源,從而在短時間內恢復實力。至于那條天道軌跡徐長青看不太明白,只能從其表面的力量氣息感覺到其中蘊含著無限生機至理,回想起鎮元子用來的當化虛無之力的那股生機力量,很可能就來自這條天道法則。

對于現在的徐長青來說,同時掌握這天地法則和天道軌跡有些困難。因為他還未完全將這個世界收歸乾坤世界,只單純在這個世界的本源力量了自己的神念,充其量只是一個掌握一定權限的客人。為此他只能全力參悟相對容易一些的天地法則,至于天道軌跡則等以后再說。

在徐長青的引導下,這個世界混亂的天地靈氣重新平靜下來,按照以前的天軌跡慢慢的運轉著。在天地靈氣平息下來后,外界的天崩地裂也停止了下來,一切又恢復正常。圍攏在祭壇外圍的巨獸們也陸續散開,只有在災難中死去的大量巨獸和已經改變的地脈能夠證明之前的天地異變是何等的強烈。

徐長青清楚無論是收取這個世界,還是吸納鎮元子臨死前分離出來的人參果樹,都需要等到自己的修為恢復之后,這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而停留在這個世界恢復修為并不是他的最佳選擇。雖然這個世界的靈氣感覺上要比人間濃厚很多。但對通過這個世界天地靈氣的生克至理的了解,他發現這個世界的天地靈氣生克至理還存在很大**。在天地靈氣損耗巨大的時候,這個世界的生克規律便會出現斷層,無法如人間那樣做到真正的生生不息,最終結果很可能是如之前那樣天地靈氣發生異變紊亂。此外,他也覺得只要掌握了那條天地法則,在人間恢復修為的速度不一定會比這里慢,于是便開始為回人間做準備。

這個世界在沒有完全掌握之前。無法如鎮元子那般收入體內,或者凝結還原成一塊人間殘片,所以徐長青只能將其置于無盡混沌之中。不過,為了避免這個世界被其他人取走,他也做了一些布置,先是用錦繡山河和地書無量地界的洪荒地膜,將世界本源包裹起來,然后融入天地法則之中,在這個世界的外圍形成了一層保護。

之后,他又為么避免有人誤闖這個存放世界本源力量的地下空間,他便將天地人鏡置于祭壇周圍,然后在祭壇周邊的平原上,層疊安設了不下二十個太清古陣,將這里徹底的保護了起來。在布置好了以后,他便施法找到了人間所在,然后以大光明神目在兩界屏障上打開了一道口子。回到了人間。

再次回到人間,徐長青落在了一個巨大湖泊之上。雖然周圍的地形有了很大變化,但是他依然可以肯定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就是之前他離開的那個從來盆地。只不過因為天地劫雷的破壞,加上他之前將充滿木靈精魄的叢林陣圖收走,使得周圍的叢林快速枯萎,之后經過大量雨水的積累,很快就變成了一片湖泊沼澤。

周圍環境的變化,讓徐長青有種滄海桑田的錯覺,他開始擔心自己在無盡混沌待得太久,已經錯過了很多事情。感覺到人間法則對他的力量進行限制,他并沒有做任何抵抗,在清楚認識到人間天道主魂皇的力量后,他知道除非自己也是一界之主。否則任何抵抗都是無用的。

這時,從西側的湖泊邊緣突然傳出了兩股熟悉的力量波動,徐長青似乎猜到了他們的身份搖了搖頭。但又滿意的笑了笑,然后轉頭看了過去。只見,在西側的湖面上,龍進寶和陳震山兩人正踏波而來,顯然是感覺到了徐長青回到人間時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趕過來迎接,從他們一身風塵的樣子可以看出,他們應該一直都等在了這里。

兩人進到徐長青跟前,都顯得異常激動,正要行禮,但卻被徐長青給阻止了,接著問道:“你們在這里等了多久?”

兩人愣了一下,分別答道:“已經三個多月了。”

“三個多月了?我離開的時候是七月中旬,看來還沒有錯過。”徐長青莫名的送了一口氣,然后向兩人問道:“我不是讓你們去美國舊金山等我嗎?為什么在這里?”

龍進寶連忙答道:“弟子和震山覺得去舊金山也無事可作,倒不如留在這里等待師尊。”

徐長青微微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么,跟著又問道:“陳家在南美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一切非常順利,在上個月莫利納家族已經推出了哥倫比亞,德尼森財團在南美的產業也已經被徹底清楚,現在只有少量還在歐洲,不過**已經開始著手對付他們了,今年應該就能完全除掉他們。”熟悉情況的陳震山跟著答道:“老四現在把產業轉移到了委內瑞拉,現在還掌握了之前佩雷斯家族的海運公司,算是已經扎根在南美了。”

“嗯!”徐長青點了點頭,伸手朝兩人一拂,道:“走吧!我們去舊金山。”

完,三人化作一道虹光,沖天而起,鉆入云霄,朝北方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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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章 劉家晚會

在美國,華人的地位非常低,甚至連黑人都不如,無論在政治上,還是在經濟上,都備受歧視,特別是美國政府推行排華法案后,這種情況更加惡化。在美國各地華人都是近乎奴隸的存在,只有在舊金山,這個聚集了八成美國華人的城市中,華人的地位才稍微有所好轉,至少一般的華人能夠如正常人一樣在街道上行走,能夠參與一些舊金山的政治和商業決策。
舊金山華人之所以能夠如此獲得一定地位,除了這里華人族群本身的勢力以外,其中美國華人致公會和在美華商聯盟在里面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在美國起夜的注冊中致公會只是一般的民間組織,但熟悉他們的人都清楚他們成員的身份之復雜已經難以將他們進行歸類,政治家、軍事家、江湖客、商人等等組合在了一起。以洪門之名構建了這個海外最具勢力的民間組織。雖然致公會無法影響到美國政府,但是對舊金山市。乃至整個加州都有一定的影響力,就連加州最具種族主義思想的白人都不敢小看致公會的勢力。

除去致公會這個復雜的以外。華人商會聯盟也是一個非常強勢的華人組織,幾乎所有在美華商都加入了這個組織,在華商聯盟的主導下這些散亂的華商被擰成了一根繩,一根足以扼殺絕大多數勢力的繩索。在整個美國西部商界,華商聯的地位雖然不高,但是卻擁有左右西部經濟的作用,那些上流社會的大人物也不得不為了討好華商聯,而作出一些與美國主流思潮向左的政治決策,特別是在現在這個經濟進入蕭條期的時候更是如此。

自從年中華爾街出現股災以后。美國整體經濟每況愈下,數家大型銀行相繼倒閉,各種壞賬,爛帳拖垮的不單單是普通民眾,還有那些中小型作坊類的工廠。整個經濟蕭條的波潮由東部一直擴張到了西部。只不過相比起東部來,支柱產業以礦業為主的西部的情況要好上不少。在所有的商業團體中一向信奉置產置業的華人商會尤為突出,至少在其他人眼中是這樣。

在華商聯中,董家只是一個初來乍到的新家族,雖然董家當代家族董震宇與其妻子盛卿萍手段高明。一來就收購了一些很有前途的實業,可因為時間太短,商業上并沒有鋪開,說不上有什么太高的社會地位,大家只是知道有這么一個新華人家族。然而,這次將會與董家聯姻的劉家卻是華商聯中舉足輕重的大家族,其名下的幾家公司和礦廠,使得他們在西部上流社會占據了一席之地。因此在華人中擁有極高的地位,為此舊金山華商也將董家看高了不少。

這次劉家以籌備婚禮為由在市郊的別墅舉辦了一次西式晚會,到場的除了舊金山的華商們以外,還有不少西部的洋人家族和財團也都派人參加,以示對劉家的尊重。在晚會中,華商和洋商涇渭分明的分開在兩邊,各自交談,雖然舊金山華人和洋人之前的關系沒有其他城市那樣惡劣,但是也算不上好。

作為主人家的劉昌文領著自己的準親家周旋在洋人和華人之間,一是借此向董家展示自己家族的地位。其次也是存了拉董家一把、讓董家盡快融入西部商界的心思。其實作為一家之主的劉昌文并不怎么愿意和董家結這個親,認為兩家人在美國的社會地位實在相差太大,再則年過三十的董觀青也不是良選。可惜全家上下的反對絲毫沒有動搖其子劉晉成的決心,最后甚至以家族為要挾,逼得劉昌文不得不重新考慮這樁婚事。不過當他知道盛卿萍是華夏紅頂名商盛宣懷的后人之后。不平的心情才稍有緩解,勉為其難的答應了這樁婚事。

董家上下其實也知道劉家的心思。曾幾何時他們受時如此輕視,特別是在華夏政商兩界頗有地位的盛卿萍更是深感氣惱。不過為了董觀青的幸福,他們在整件事上并沒有做任何阻撓,即便來參加這個劉家刻意炫耀實力的晚會,也始終保持一臉微笑,不讓自己內心的反感表露任何。

比起二十年前,相貌蒼老的董震宇身上的書生氣息更重了,董家的一切商業他早就已經交給了妻子打理。而他則專心研究國家經史,在華夏文化界也算得上一位名家。至于盛卿萍雖然為董家產業勞心勞力,但是她并未因此過早衰老,雖然年近五十,但是依然像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加上其天生的高貴氣質,即便在這以劉家為主的晚會之上也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在逐一和參加晚會的客人打過招呼以后,董震宇和盛卿萍夫婦便以勞累為由,回到了休息室,而劉昌文則繼續待在人群中與眾人交流著對現今時局的看法,以此尋找可能的商機。

“我還是不習慣參加這樣的宴會。如果可能的話,我真愿意留在里那些石頭。”關上門后,董震宇松了松脖子上的領結,長出了一口氣,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埋怨道:“你看到那些人的眼神了嗎?分明就是在說我們是劉家的寄生蟲。”

“都五十多了,怎么還像個小孩子?”盛卿萍給董震宇倒了一杯水。表情肅然道:“現在董家不比以前,我們帶來的財產都用來置產了,美國經濟又出現了蕭條,想要盡快讓公司盈利就需要參加這樣的晚宴,否則我們很難融入美國的上流社會。你應該還記得我們離開華夏時。你那些表親們的嘴臉吧?外面那些人眼神雖然可惡,但是比起看你的那些親友們,我更愿意留在這里受人冷眼。”

聽到妻子的話,董震宇一臉羞愧,輕輕握住妻子的手,滿懷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實在是我這個做丈夫的太無能了!當初答應讓你過上幸福無憂的生活,可現在卻讓你一個女人扛下全家的重擔,我……”

“不要說了!我都是自愿的。”盛卿萍用力回握了一下丈夫的手,臉上露出微笑,看著丈夫蒼老但儒雅的臉,腦海卻不由得浮現出徐長青的容貌,心中也在想當年若是嫁給了徐長青現在又是什么情況。


這時,房間響起了敲門聲,跟著一個相貌與董震宇相似的年青人也不等房間里面的人答應,便推門走了進來,見到董震宇和盛卿萍后,急聲詢問道:“爸媽,有沒有看到姐姐?姐夫想要把她介紹給他的那些親戚們。”
“麟策,你已經這么大了,怎么做事還這么莽撞?也不等刻意里面的人答應就闖進來,冒冒失失的。你這樣我怎么放心把董家產業交給你。”盛卿萍皺了皺眉頭,教訓了董麟策幾句,說得他一臉難堪,將頭撇到一旁。其如此,盛卿萍也不好再多說下去,起身,問道:“觀青沒在書房嗎?我記得她當時和晉成嫌外面太吵鬧,到書房看書云了。”

“沒有。”董麟策搖了搖頭,答道:“姐夫被幾個朋友叫出去了一趟,回來姐姐就不在書房了。”

董震宇提醒道:“會不會她去了其他書房”我記得親家公提起過這間別墅里面共有七間書房和三十萬冊藏書,會不會觀青去了別的書房找書去了?”

“有可能。”董麟策聽后,露出一臉恍然,也不多說,轉身便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

見到董麟策離開,盛卿萍不由得嘆了口氣,一邊幫丈夫整理衣物,一邊埋怨道:“你看看,做事還這樣毛躁,將來董家的產業怎么辦?還有你老是慣他,每月都給他雙倍的花銷。讓他跟那些狐群狗黨們在一起胡混,以后要是出了事,有人后悔的。”

董震宇始終一臉微笑地說道:“那只是一些社會上的交際應酬,不會有什么事。我打聽過了跟他在一起玩的都是加州的一些大家族子弟,認識這些人也對以后麟策管董家產業有一定的幫助,不是嗎?”

“反正怎么說你都有理,我怎么也說不過你。”盛卿萍沒有過多的反駁,更正提議道:“麟策已經這么大了,是時候該給找門親了,我記得城西的韓斌韓先生家有個小女兒。相貌清秀,知情達理,現在正在斯坦福大學就讀,年歲也很合適。你看是不是等觀青的婚事辦好了。就把麟策的婚事也辦了?”

董震宇點點頭,道:“嗯我聽說過韓先生這個小女兒,的確是個不錯的女子。這樣也好,也可以讓麟策收收心,我看過幾天就去韓家說說這件事,也給麟策說說,讓他們都有個準備,也問問他們的意思。”

見丈夫同意了自己的意見,盛卿萍滿意的笑了笑,一個劉家的老仆人來到了門口,禮貌的敲了敲已經打開的門說道:“董老爺、董夫人,老爺請二位去大廳,有貴客來了。”

“貴客?哪位貴客?”盛卿萍疑惑的問道。

老仆人恭敬的回答道:“是美洲陳氏財團的總裁陳先生及其夫人來了。”

陳氏財團總裁“是陳濤。”盛卿萍愣了愣,和丈夫對視了一眼。應道:“你去回稟老爺,我們夫婦就出去。”在老仆人離開后。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詢問董震宇,道:“陳濤怎么來了?是為了劉家來的,還是……”

盛卿萍沒有再說下去,低頭沉思了起來。自從離開陳家沖以后,她就很少與陳家聯系,關系也疏遠了不少,在華夏時雖然與陳家有一些生意往來,但是遠遠算不上親密。整個陳家也只有陳暉藍還與她說得上話。來到了美國,這層稀薄的關系更是變得無影無蹤,以致于就連劉家也不知道她與陳家有那么親密的關系。對于陳濤,她腦海中的印象是那個總是牽著陳暉藍衣下擺的鼻涕小孩,二十多年沒見,談不上有什么感情,如果陳濤專門來這里,不是為了劉家,那就一定是為了董觀青。也只有董觀青的特殊身份才能夠引起陳家的注意。

董震宇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上前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說道:“一切順其自然吧!”

“也對,順其自然。”盛卿萍苦笑了一笑,挽著丈夫的臂膀,說道:“走吧!我們去見見這個美洲陳家的掌權人。”

在大廳,所有人都集中到了正門旁,等待著貴客來臨,而作為家主的劉昌文則紅光滿面,在眾人羨慕、嫉妒的驚訝等等眼光下,一臉的興奮。自剛才陳濤派人來通知會到這里參加晚會,所有人就都推動了交談的興趣,各懷心思,考慮著等會兒該如何接近陳濤,引起陳濤的注意。

大廳中的這些家族和商人多型的工廠、礦廠以及貿易公司的主人,他們雖然對一州一市有著一琿的影響力,但是對于整個美國乃至美洲來說,他們顯然是微不足道的。只有如摩根、洛克菲勒等大財團才有能力做到左右一國及至數國的政經局勢,而陳氏財團也是這樣一家堪稱龐然大物的國際財團。也正是因為陳氏財團的產業大部分都在美國東部、拉丁美洲和南美洲,但是其在美國西部的投資也非常多,在場不少工廠都要靠陳氏財團才能維持下去,他們自然不敢怠慢陳濤這個陳家掌權者。

對于陳濤會如此隆重的攜家人到訪。不但在劉家的所有賓客感到了意外,就連劉昌文本人也感到了不可思議。因為致公會的關系,他和當時還是孫文先生隨身秘書的華夏陳家掌權人陳凡有過數面之緣,但是也談不上有什么交情,至于美洲陳氏財團更是毫無關系,就連商業上也沒有往來。如今陳濤的到訪,在給他帶來了驚訝和疑惑的同時,也讓他感到了莫名的期待,期待自己的家族能夠乘著陳氏財團這股強風再上一層。

這時,劉昌文看到自己的親家夫婦姍姍走來,臉上閃過一絲不滿。因為尋找董觀青,自己的次子劉晉成到現在也不見人影,這顯然有失禮數。而自己則對親家現在的表現實在與現在這種場景不合,這使得他不由得在考慮是不該讓親家回避一下。

就在這時,劉昌文的大兒子劉亞輝提醒道:“父親,陳先生來了。”

這時,眾人見到數輛豪華轎車停在門口,緊接著便看到氣質威嚴的陳濤從車上走下來,并攜兩位妻子走了進來。劉昌文連忙領著眾人上前迎接,舉止非常恭敬,而陳濤卻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后便轉身走到了盛卿萍的面前,讓所有人萬分詫異的說道:“卿萍姐,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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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 聲勢奪人

劉家的這座莊園別墅是一個西班牙富商建造的,建筑、花園都是模仿英法兩國的莊園建筑風格。只不過在別墅建好沒有多久,那名富商就因意外去世,富商的兒子不愿待在美國。于是就將這棟別墅連同其余的產業一同變賣。當時董家買下了部分工廠和礦廠,而劉家則買下了這座莊園別墅。
在別墅的后面有一個小花園,花園的中間是一座用玻璃建造的透明小亭子。在亭子中,一個披著紗肩、身著攻裙的女人低著頭,坐在一張皮椅上,借著有些微弱的燈光拿著一本書靜靜的看著,而在她的手上則把玩著一尊非常精美的黃金蓮花。令人感到奇異的是每當她的手撫摸這朵金蓮一定次數后,原本還是花骨朵的金蓮變回自己綻放開來,而里面那枚好似白玉的小球也會散發出淡淡的白光,直到黃金花瓣重新合攏。

這時,一個帶著厚眼鏡、相貌普通的男人走到了玻璃屋子外,推門進來,一臉微笑的朝女人說道:“我就知道你在這里,看來以后我們的家。也要建一座這樣的水晶屋才行。”

聽到男人的聲音,女人這才將頭抬起來,只見她長得秀美端莊,雖然稱不上絕色無雙,但是也是一等一的佳人,最為特別的是在她眉宇之間隱隱約約和種高貴圣法的氣質。讓人心中不敢生起一絲邪念。這個女人正是當年徐長青與盛卿萍的女兒,其相貌雖然繼承了盛卿萍秀美清麗的五官,但是氣質神色卻更像是徐長青。

“你怎么也出來了?父親要是找你怎么辦?”董觀青將身子移動了一下,示意未婚夫坐在身邊,問道。

“老婆都不見了,我還怎么有心情呆在那里面。”劉晉成開了開玩笑,跟著視線轉移到董觀青手中把玩的黃金蓮花上,驚奇的看著蓮花花瓣緩緩天合,于是自言自語地問道:“這是什么?竟然可以自動開合。里面裝了機關嗎?看上去像是用電驅動的?可是電池在哪里呢?”

“你問這么多,我怎么回答你呀?”董觀青笑了笑,看著有點傻傻的劉晉成,說道。

“我能看看嗎?”劉晉成詢問道。

“我們都快是夫妻,還用這么客氣嗎?”董觀青不滿的撇了未婚夫一眼,然后將金蓮遞了過去,提醒說道:“你小心點,這小東西不是每個人都能碰的。”

對于董觀青的提醒,劉晉成絲毫沒有聽進去,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朵金蓮上,見未婚妻將其遞過來,便很隨意的伸手抓了過去。可是當他的手剛剛碰到金蓮,便感覺到手指像是被針扎了一樣,而且渾身麻痹,任何一個冶葉倡條都無法被大腦控制。

董觀青似乎早就知道劉晉成會如此,嘆了口氣,將金蓮從他手上移開,說道:“看來你也不行。”

過了好一會兒,劉晉成的軀體?恢復知覺,跟著只聽到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臉震驚地自養董觀青,問道:“觀青,剛才是怎么一回事?我好像變成了石頭人一樣。”

董觀青抬手將金蓮放在劉晉成面前。說道:“沒什么,就是小東西不想讓你碰,所以才會給你一點小懲戒。”

“這東西?這東西還能傷人?”

劉晉成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東西,很快又忘了剛才的教訓想要伸手去摸,但是立刻被董觀青給擋住了。說道:“別碰!再碰它,它就會定你一天一夜,到時我可沒辦法幫你解脫。”

“這么神奇?”劉晉成趕忙將手收回來,又仔細地看了看,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這難道是那些演義小說中提到的仙人寶貝?我中的應該就是定身術?”跟著又問道:“為什么你能夠碰?我卻不能碰?”

“不但你不能碰,就連爹娘、小弟以及其他人也都不能碰,所有我認識的人里面好像只有安迪老師、震山叔能夠碰,但是也不能久握。”董觀青又摸了摸金蓮,從腰間小荷包里取出一根紅繩穿上,掛在脖子上,塞進衣服里面,說道:“這小東西我一直都帶著,只是你一?地不到罷了。”

“真是神奇。”劉晉成再次發出感嘆,跟著又問道:“這東西你哪里得到的?是董家先祖傳下來的嗎?都說董家是數百年的書香世家,看來不錯,竟然也有這樣神奇的寶物。”

董觀青搖了搖頭,道:“不是的,這小東西不是董家傳下來的。”

劉晉成旺盛的好奇心,令他繼續猜道:“不是董家?是盛家嗎?想來,老爺子當年執掌前清財政。見過的奇珍異寶數之不盡。”

“也不是盛家。”董觀青再把金蓮取出來,捧在眼前看了看,似乎陷入了某種情緒,跟著緩緩說道:“這是我父親給我的。”

“父親?”劉晉成皺了皺眉頭。一臉不解,伸手摸了摸董觀青的額頭。探了探她的提問,說道:“觀青,你沒事吧?怎么說話顛三倒四的。岳父不就是董家家主嗎?之前……”

“不是的。”董觀青打斷了劉晉成的話,猶豫了一下,說道:“晉成,再過幾日我們就要成為夫妻了,有些我覺得我不該瞞你。”

“你是想說明理兄的事情,這個我早就知道了。”會錯意的劉晉成笑了笑,表情真誠的說道:“我也非常佩服明理兄的為人,即便你心中還存在有明理兄的一個位置,我也不會在意,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了。”

聽到晉成的問題,董觀青的表情略顯失望,搖了搖頭,指著中的金蓮,說道:“不知道!爹娘他們沒有把我生父的身份告訴我,他們只是提到這個金蓮是我生父專
門為我作的。不過,我記得小時候好像是有一個人當著娘的面把這個小東西送給我。可惜現在無論怎么回想都記不清那人的長相了。”

劉晉成用力握住董觀青的以示,支持,隨后道:“你就同有找其他人打聽過,總有人會知道一點與之有關的事情吧。”

“跟我們這一脈人來美國的大多都是董家的新人,他們怎么可能知道那么久的事情,而且從以前的跡象來看,好像董家其他人也對我的身世一無所知,否則爺爺,

奶奶去世之后,他們要求分產業的時候,就會拿這件事把我的那份給取消了。”董觀青苦笑了一下,說道:“不過。好像以前一直照顧我娘的張老爺子知道我娘過

去的一些事情,以前看我的眼神總是怪怪的,像是在看另外一個人似的,只可惜他并沒有跟來美國,而回四川老家了。晉成,我們成親之后回國一趟,好嗎?”

“好的!一切聽你的。”

“劉晉成用力點點頭,微笑的注視著董觀青,跟著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急聲提醒道:”這件事你最好不要再告訴其他人。特別是我的父親。雖然我對這樣的事情不

在意,但是若父親知道了,只怕又能要生出一些事端來。“

董觀青長嘆了一口氣,應道:”這個我明白。“

這時,正在尋找董觀青的董麟策從別墅見到了他們坐在玻璃屋子里,連忙跑了過來,沖著兩人嚷道:”你們兩個還在這悠哉悠哉的,害得我到處找你們,快去大廳

吧,聽說來貴賓了。

“貴賓?是誰呀?”劉晉成站了起來,皺眉問道。

董麟策一臉興奮的,說道:“是美洲陳氏集團的總裁陳濤,沒想到今天也能見到這位在美華人中最傳奇的大人物。姐夫,看來你劉家的面子真大,你的婚事連這位

大人物都驚動了,特地過來祝賀。”

“陳氏財團?”劉晉成一臉不解的說道:“我記得我家的產業和陳氏財團并沒有太多牽連,也沒有多少生意往來,應該不熟才是。”

董觀青也感到不解,想了想,說道:“是不是為了你家在加州的那個廢金礦?最近外面不都是謠傳,那個廢金礦還能產金嗎?”

“也許吧!”劉晉成對家族生意上的事情并不太了解,聽到后也只是含糊了的應了一聲,然后三人便快步朝別墅大廳走去。當他們走到大廳的時候,剛好見到被人

民矚目的陳濤走進來卻非常的跟盛卿萍打招呼的一幕,就如同大廳里面其他人一樣,他們三個也驚呆了。

“總裁先生,您認識我這位親家?”雖然事實擺在眼前,但是劉昌文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在稍微清醒一點后,便湊上前,問道。

“不單單是認識而且是非常熟悉,卿萍小時候曾住在我家很久,我大哥陳靖國,大姐陳暉藍與卿萍姐情同兄妹,就像是一家人一樣。”陳濤吩咐妻兒向一臉木然的

盛卿萍行禮,然后微笑著回答了一下。

雖然陳濤的回答聽起來非常隨意。但是聽到其他人的耳中就不那么回事了。陳靖國是什么人?歐洲陳氏財團的總裁,在歐洲商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陳暉藍是

什么人?前任華夏陳家的掌權人,雖然已經卸任。但是對華夏陳家的影響力也非常之大。如今那兩位極人臣亞歐陳家最高決策人和這位美洲最高決策人全都和眼

前這個華美照人的東方女性有著非常親密的關系,讓人一時間完全被這個信息給震住了。

之前在大廳中的人全都是沖著劉家來的,董家在他們眼中只不過是一個附庸罷了,可現在完全顛倒了過來,董家現在的產業即便現在不起眼。但是有陳家這層關

系,可以預見其將來的產業絕對不容不得小窺,這使得周圍的人多了一層心思,就連劉昌文看向自己親家的眼神也變得極為復雜,責備,羨慕,嫉妒以及討好等

等情緒似乎都能夠從他眼中看到。

陳濤似乎很滿意自己到來后周圍人的反應,轉身朝隨身秘書招了招手,接過從皮包里取出的數份文件,然后朝盛卿萍遞了過去,說道:“這是我大哥,大姐和我的

一點,包括聯合貨老實巴交在內陳家在美國本部十七家工廠,公司的股權轉讓書,只要你們簽字,轉讓書就能即可生效。”

整個大廳立刻安靜了下來,所以有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不知道其他十六家工廠,公司的規模有多大,但從陳濤的舉動來看,怎么都不會比聯合貨運要

,只要盛卿萍簽上一個字,董家就能一舉成為本部華人商會中最富有的家族,而且這些產業也足以讓董家成為西部政商決策集團之一。

當眾人全都羨慕,嫉妒的注視著盛卿萍和董宸宇夫婦時,他們兩個地并沒有顯出太多高興的表情,董震宇顯得有些沮喪,而且盛卿萍更多更好表現的是氣憤,

只見盛卿萍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壓下心頭的怨氣,朝陳濤沉聲說道:“這個禮物太重了,我們不能收下,還請陳總裁收回。”

“親家母,你在干什么?”還沒等陳濤反應,一旁的劉昌文就先行沖著盛卿萍低聲質問,然后又沖著站在盛聊萍身后的董震宇,道:“親家。你也不說一下。”

董震宇搖了搖頭,沉聲道:“我支持我夫人的決定,這份禮太重了。我們董家不能收。”

盛卿萍欣慰的握了握丈夫的手,然后轉頭肅然的看著劉昌文,說道:“親家,這是我們董家的事情,還請你不要摻合進來。”

盛卿萍說話的時候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B人的氣勢,這讓自認為見慣了大人物的劉昌文也不由得向后縮了縮,微微點了點頭。

見到盛卿萍這樣,陳濤并沒有任何生氣的樣子,只是微笑著繼續說道:“卿萍姐,你好像搞錯了一點,這份禮物,并不是送給董家的,而是送給觀青小姐的,結婚

禮物,是否應該接受不應該你們做決定。”

陳濤的話再次讓眾人心中念頭轉了一個方向,原本以為陳濤是沖著盛卿萍的來的人現在都明白陳濤是為準新娘董觀青。如果不是陳濤之前表明盛卿萍與他們家族之間的關系,或許眾人會以為陳濤這樣做是為了追求董觀青,畢竟兩者年齡相差并不大。
“陳濤你是故意來搗亂的。”盛卿萍忍不住怒火,沉聲質問道:“是你們陳家的意思?還是他的意思?”

面對盛卿萍的氣勢,陳濤也不由的后退一步,但臉上始終帶著微笑。說道:“卿萍姐,你誤會了!這件禮物先生并不知道,完全是大哥、大姐和我三個人的意思,三哥的禮物會以后親自交給觀青小姐,這是我們陳家上下的一片心意,觀青小姐的身份完全有資格擁有這些東西。希望你不要阻攔。”

陳濤的話讓眾人都感到了不解。什么叫做觀青小姐的身份,難道女兒的身份比父母還要尊貴?不少洋人都詢問身邊的華人,問他們這樣的身份高低安排是不是華夏的傳統。弄得那些華人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盛卿萍正想要說什么的時候,目光看到從偏門走過來的董觀青,便不再多言。對面的陳濤也注意到了盛卿萍的目光,轉頭看了過去,見到董觀青后,臉上出了一絲驚訝之色。他雖然知道董觀青這個人,也知道她的身份,但是卻從未見過董觀青,現在見到了董觀青,發現其氣質神態簡直與徐長青一模一樣。眉宇間隱隱有種俯瞰蒼生的超然氣勢。

“觀青小姐是吧?我是陳濤。”陳濤主動上前,朝董觀青伸手招呼。見她臉上出驚疑之色,又說道:“陳震山是我三哥,安迪先生也可是算是我的兄長。”

聽到陳濤的自我介紹,董觀青不由得愣了一愣,陳震山在其很小的時候,就一直暗中照顧她,是一個非常神秘、非常親切的。至于安迪也是她就讀女校時的外語都是。不但有著非常深厚的東西方學識。而且還能說一口流利的華夏語,對她也非常照顧,只在一次偶然的時候,她才知道陳震山和安迪是認識的。這兩個人的存在也一直是她的一個秘密,就連盛卿萍和董震宇都不知道,現在陳濤說出來這兩人的名字,自然表示他與這兩人的關系非同一般,愛屋及烏之下,也親切了不少。

“你好,陳先生。”雖然董觀青知道眼前這人是個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但是卻一點都沒有怯場的反應,非常大方得體的握了握陳濤的手。然后非常嚴肅的直視陳濤,毫不留情的問道:“剛才我母親既然不愿收先生的禮,為何先生還要強人所難?莫非以勢壓人就是陳家的做事手法。”

大廳里的人都多少見過董觀青幾面。即便沒見過的,剛才劉昌文也向大家介紹了一下。對于董觀青的觀念,眾人只是覺得這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知識女性、大學教授,但是現在他們看到了董觀青的另外一面。她說話時散發出來的B人氣勢令所有人都不由得感到了一點緊張。就連原本準備教訓這個準兒媳婦的劉昌文也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不愧是先生的女兒,單單這股氣勢就不同反響!”也感覺到董觀青氣勢的陳濤心中不由得浮現也這樣的一個念頭,臉上并沒有出被激怒的神色,始終帶著微笑,說道:“觀青小姐不要誤會,這并非我們陳家強人所難,而的確我們對觀青小姐的一番心意,這份禮物觀青小姐絕對有資格接受,這點你可以問問你的母親。”說著,他轉頭看了看盛卿萍,道:“卿萍姐,你說呢?”

盛卿萍深吸一口氣,看了看身邊的丈夫,又和女兒詢問的眼光對視了一下,身軀點了點頭,平靜的說道:“觀青,這份禮你的確有資格接受。是不是該收這份禮物你也應該自己決定,不要太多考慮我和你父親的想法。”

聽到盛卿萍的話,董觀青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她感覺盛卿萍前后表現實在有很大差異,但又想不通為什么會如此。此外陳濤的這份所謂賀禮實在來得太怪異了,雖然陳濤口中說陳震山是他的三哥,但是董觀青并不認為以陳震山的凡響力能夠讓陳家送么大一份厚禮。

雖然,董觀青并不喜歡政治和經商。但是在華夏的時候,她參加一些聚會時也曾多次聽到陳家這個華夏大家族。有人甚至說陳家是華夏商業數百年的操控者,即便現在也對整個華夏政商界有著極大影響,而之后到了美國后,歐美兩家陳氏財團更是華人聚會每次必談的話題。

如今這樣一個世界形的大財團、大家族卻和自己這樣一個和政治商業毫不相關的女人有所牽連,這讓董觀青實在是深感不解。從種種跡象來看,陳震山和安迪的出現也似乎是另有內涵,這讓她無論怎么想都想不出原因來。忽然,她的視線掃過父母略顯古怪的表情,再看看顯得格外恭敬的陳濤,再聯想到以前的種種,她腦海里不禁浮現出一個大膽的猜想,猛地看向陳濤,急聲問道:“陳先生,你為什么要送我這么大的禮?你們陳家和我到底有什么關系?”

陳濤不顧驚世駭俗,說道:“自然是非常親密的關系,只要觀青小姐開口,現在華夏陳家不敢保證。但是美洲和歐洲的陳氏財團所有資源。觀青小姐都能任意調用。”

由于陳濤這番話是故意用英文說的,所以在場所有人都能聽懂,一時間大廳內驚呼、議論等等聲音頻頻響起。陳濤這句話可謂是石破天驚。歐美兩大陳氏財團單個的財力、人力以及名種人脈,或許比不上歐美的老牌財團、家族,但是合起來卻一點也不比他們差,這么龐大的資源現在竟然可以讓一個女人任意取用,實在讓人不敢相信。

就在所有人在猜想,董觀青和陳家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的時候,陳濤卻說道:“至于我們之間的關系,你可以問你的母親,也可以別人告訴你,但是我卻不能說,請原諒。”

聽到陳濤的話,不但董觀青出了遺憾之色,就連其他人也不禁嘆了口氣。雖然陳濤沒有直說,但是其中的隱意已經讓董觀青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在沉思了一會兒后,伸手接過陳濤手中的文件,在陳濤隨身律師的指點下,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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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嚴厲警告

在飛往紐約的陳氏財團專機上,陳濤靜靜的看著手中的文件,一旁的妻子謝翎和愛倫在逗弄著幾個小家伙。自從徐長青幫幾個小家伙調理了身體以后,他們的氣色就越來越好,這也使得陳家上下的心情輕松了不少。在陳濤對面,紙人張靜靜地坐著,似乎有話要說,之前雖然他一直都在汽車中沒有進入劉家別墅,但是對里面的情況也了如指掌,他感覺陳濤這件事似乎有些做得不妥。
“張老,你是不是有話要說?”陳濤感覺到了紙人張的異常,于是放的文件,慎重其事的問道。

“你剛才做的事是不是太過了?”紙人張肅然道:“徐小子似乎并不希望他的女兒這樣矚目,你那樣大張旗鼓地把禮物送給觀青,還說了那樣一番話,根本就是把她放在火上烤,徐小子知道了會不高興的。”對于紙人張的擔心,陳濤似乎并不在意,笑了笑,胸有成竹的說道:“先生,不會生氣的,如果先生在的話也會同意我這樣做的。最近美國政丶府準備出臺一些壓制西部華商,扶植本地商人的政策,以此來平息經濟衰退所帶來的部分民憤,如果這些政策實行的話,董家那樣的中小型華商必然會大受打擊,甚至因此破產。現在我們陳氏財團大張旗鼓的表示支持董家,并且表明和董家的關系,那些洋商在做事的時候也會顧忌三分。雖然不一定能夠讓董家完全避開這場政商風暴,但是至少能夠讓他們在中保存根本。”“你們陳家不是在美國政界也有著很大的影響力嗎?為什么你們不制止那些洋鬼子發布欺壓我們華人的政策呢?”紙人張皺了皺眉頭,臉上隱隱浮現出一陣殺氣,說道:“干脆讓我、安迪和睛雯那兩個丫頭把那些惹事的洋人全部送上西天,一了百了。”“如果這么簡單,我早就請您老出手了。可惜如果這樣做的話,那些大家族、大財團可能會一夜之間就完全崩潰,美國經濟也會完全崩潰。被殃及的人將會成千上萬。不單單只有洋人,美國的華人直接、間接的也會受到傷害,甚至國內的同胞也難逃這場危機,這樣我們的罪過就大了。”陳濤搖了搖頭,解釋了一番后,又道:“雖然我陳家在美國政壇有些影響力,但是比起那些美國的老牌家族和財團,我們暗中扶持的力量根本就是微不足道。另外我們在南美清剿德尼森財團,并且南美獲得大量政商資源,這已經引起了那些大財團的注意,他們都清楚只要等我陳氏財團完全融合了手中的資源,財團整體實力就會擴大數倍,到時加上大哥那邊,我們陳氏財團就足以與摩根那樣的大財團相媲美。那些洋人自然不會就這樣看著我們成長起來,暗中施手段是免不了的,我會將陳氏在西部的所有產業送給觀青小姐,也是想要扶植另外一個華人財團,轉移他們的部分注意力,同時也可以看看他們的反應,以便我們作出相應的對策。”“只怕你也是想要借此把徐小子也拖下水吧?”紙人張一語道破陳濤隱藏的心思。

陳濤并沒有否認,反而略帶得意的說道:“先生能夠進來自然最好,即便他不親自出手,他也一定會讓三哥、龍大人和安迪他們跟在觀青小姐身旁,這也無形中能夠成為我們陳氏財團的一股助力。”

“看來你在國外待得太久了,已經忘記義莊一脈和你們陳家之間是什么關系了,小心自作聰明反受其害。”紙人張搖了搖頭,看著陳濤。提醒道:“徐小子肯定會生氣。雖然不會就此和你陳家決裂但是對你的懲罰肯定不可避免,你還是做好準備……”

紙人張的話還沒有說完,但嘎然而止,眼睛驚訝的看著陳濤的身后,陳濤也察覺到了身后有些不對勁,轉身看了過去,只見不知何時陳震山陟岵陟屺在了飛機上,并且站在了他的后面。

陳濤立刻站了起來,轉身問道:“三哥,你怎么會在這里的?你不是在南美嗎?”

陳震山沒有理睬陳濤,轉頭朝一旁同樣一臉震驚的謝翎和愛倫,說道:“北媳,麻煩你們把小孩帶到別的艙房去,我有話要和老五說說。”

謝翎和愛倫看到臉色陰沉的陳震山,感覺有些不太妙,不知該不該遵照陳震山的要求,直到陳濤點頭,才帶著一臉的擔心,領著小孩到后艙去了。

“三哥是不是先生……”陳濤或許想要緩解這里緊張的氣氛,微笑著詢問他的情況,可是話還沒有說完,陳震山便狠狠的一個耳光甩在了他的臉上,把他打得在空中翻滾了幾圈后,撞到艙壁才落了下來。紙人張見此情況想要上前勸阻,但是卻被陳震山的眼神制止,嘆了口氣,又坐了下去。

陳濤躺,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從地上爬起來。此刻他半張臉都腫了起來,鼻子嘴巴也都有血流出,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和剛才的自信自傲相比,現在的他顯得十分慌亂,喉嚨干咽了一下,顫聲問道:“三哥,你為什么打我?”

“為什么打你?你竟然還敢這樣問我,你做的事情難道還要我說出來嗎?”陳震山虛空一抓,運勁將其扯到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湊到面前,沉聲質問道:“誰讓你鼓動大哥、大姐為觀青送禮的?誰讓你那么大張旗鼓的把觀青擺在明面上?誰讓你把觀青牽扯到陳家的生意里面來的?”

陳震山的連連質問令陳濤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就連以前想好的說詞也忘得一干二凈,過了良久,才緊張的說道:“我這也是一番好意,想要……”

“閉嘴,收起你的那一番好意吧!你的那點心思別說先生,就連我也無法瞞著,看來南美的收獲讓你太得意忘形了,忘記了有些人不是你能夠招惹的。”陳震山厲聲斥責,看著面前狼狽惶恐的兄弟,嘆了口氣。松開了他的衣領,語重心長的說道:“你這次做得實在太出格,所幸并沒有鬧得太過,否則來的也就不是我,而是龍師兄,那樣的話你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看著一臉肅然的陳震山,陳濤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自己在政商事務上的殺戮決斷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他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小孩。抓住陳震山這根救命稻草,急聲問道:“三哥,我該怎么辦?先生是不是非常生氣?”

陳震山搖了搖頭,說道:“你最好祈求老天,觀青能夠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生,否則即便先生會放過你。黃家師弟、師妹和龍師兄他們也都不會放過你,到時不但我,就連大哥也不可能救得了你。”

聽到陳震山的話,陳濤臉色變得格外蒼白,連退了幾步,一P股坐在了地上,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正如陳震山所說的那樣,不久前他在南美得到的驚人資源,不但足夠他在美洲立足,還能夠間接影響不少國家的政商局勢,因此他頗有那種天下掌于手中的至高感覺,也可以說是得意忘形。雖然在南美,他已經收獲頗多,但是北美卻還不令他滿意,他想要讓自己成為摩根那樣左右美國局勢的大財團,所以他才會想出一招來,借由董觀青間接把徐長青或者徐長青的弟子們拉進他的北美擴張計劃。
他很清楚只要有徐長青等人的介入。自己的擴張計劃就等于成功了。當時他還在為自己的聰明感到得意非常,而現在只剩下無盡的后悔。

“夠了!不要再這樣嚇他了!他應該已經受到教訓了。”一旁的紙人張嘆了口氣,站起來,將陳濤扶起。朝陳震山說道:“徐小子既然送你過來,本身就說明他并沒有太大的氣,否則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假手于人,會自己過來,直接取小濤的性命。”

陳濤有些茫然的看著紙人張,問道:“張老,你說得都是真的?”

“放心,我是看著徐小子長大的。他的性格我最了解不過了。”紙人張拍了拍陳濤身上的灰塵,隨手取出一張符咒,以真火點燃,將道力打入陳濤的臉傷上,暫時壓制住了傷勢,將流血B出來,然后朝陳震山埋怨道:“你下手實在太重了!他畢竟是你的弟弟。”

陳震山緊繃的表情這時也緩和了下來,冷哼一聲說道:“總比要他的命好!這小子好運,知道拉大哥、大姐給他墊背,否則就不是甩一個耳光可以解決了。”

“三哥,你剛才都是在嚇我的?”陳濤目瞪口呆的注視著陳震山,問道。

陳震山沒好氣的說道:“哼!我才沒那種閑工夫嚇你,剛才那一個耳光是先生吩咐的,把你的腦子打清醒一些,免得被輕易到手的利益給沖昏了頭腦。”

聽到陳震山的回答,陳濤也放松了下來,這時候他才感覺到了臉上的痛,嘴角直抽抽,過了好一會兒才緩和下來,又急聲問道:“先生他是不是真的不怪我了?”

“先生沒有那么小氣,雖然你做得很出格,但是還沒有超過先生的底線,他只是稍微有點生氣,并沒有太過放在心上。”陳震山瞪了瞪自己這個才能出眾的弟弟,跟著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先生不生氣了。并不代表其他人會原諒你,安迪師弟他們不在會南美的事情上再幫助你了。你最好早做準備,把精力放在鞏固南美產業上,放開你那不切實際的北美擴張計劃,不要再做這種貪心不足蛇吞象的糊涂事了。另外龍師兄的火氣還沒有消,雖然答應先生不來找你的麻煩,但是以他的性格很可能會陽奉陰違,先生的意思是讓我這段時間待在你的身邊,等事情平息后再說。”

隨著陳震山在飛機上教訓陳濤的時候,在舊金山漁人碼頭外的小山坡上,徐長青靜靜地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看著碼頭上一個個意大利漁夫開船外出捕魚,這些漁夫的家人則在岸邊揮手道別,而他本人似乎陷入了某種異樣的情緒。龍進寶、山絲、沈睛雯、安迪和凱瑟琳等五人站在他的身后,都沒有出聲,似乎都被徐長青的異樣情緒給影響了一般。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色逐漸開始變亮,太陽由身后的山脈頂端冒出來。綻放出第一縷晨曦投射在徐長青的身上。這時,徐長青前額的大光明神目也完全張開,將這些純陽之氣引入眼中的小太陽內,而且徐長青的蒼老面貌也在光芒中逐漸變化,臉上的皺紋被紛紛抹平,整體由行將就木的老人變成了兩鬃斑白的中年人。

在徐長青的容貌變化停止后,他的腦后又跟著浮現出八寶琉璃人參果樹的外相。只不過與以前不同的是現在的人參果樹外相原本四射外放的光芒變得內斂,樹體形成了那種迷幻的晶瑩之態,而且樹的主干也由一根變成了兩根,這兩根主干根部、枝干相互重合,看上去大有合而為一的勢頭。

當太陽完全從山頂升起時,徐長青的大光明神目立刻停止吸收純陽之氣,重新閉合上,八寶琉璃人參果樹也回到了他的體內,跟著就聽見他輕輕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機緣未至,機緣未至啊!如此算計。甚至借天地純陽之氣提前引動生死劫,還是未能心全功。看來想要將鎮元子的人參果樹完全融合,還需花費一點時間渡第二次生死劫,讓人龍元神也恢復之后,才有可能完全煉化。”跟著他頭也沒回的問道:“進寶,我在這里坐了多長時間了?”

“只有四個多時辰。”龍進寶回答道。

“只有四個多時辰?我還以為過了幾年了。”徐長青笑了笑,然后站起身來,轉頭看了看沈睛雯,隨手在空中畫了一張符,然后將靈府城一團靈光,遞給沈睛雯,說道:“你回歐洲后,把這道靈光貼在他的額頭上,他的身上的禁制就會解除。”

“這……”沈睛雯驚訝的看著手中的靈光。

“夠了!已經夠了!”徐長青感懷的點了點頭,不再理會沈睛雯,轉頭看向貝絲,說道:“貝絲,我找到了能夠避免人間同化、保存你埃及神火的方法,雖然不可能完全隔絕人間天道的影響,但至少能夠保護你千年甚至更長的時間不會出現衰退,可也不會增長。”

“真的!能夠做到這樣已經很好了!”貝絲等這個答案已經等了很久。臉上忍不住出了喜色,和身旁同樣為她高興的凱瑟琳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向徐長青道了聲謝。

“你先別謝我。”徐長青擺了擺手,說道:“要知道得到一件東西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而這件東西對你至關重要,付出得也就更多。”

貝絲自然不會認為徐長青對她的**感興趣,腦子里很快就想到了昨晚的事情,“徐先生,想要我付出什么代價?”

徐長青此刻褪去了一個修仙之人的外衣,像是一個普通的父親一樣臉上出了慈愛之色,說道:“幫我照顧我的女兒,讓她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過完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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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8-30 01:21:15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二十章 再次相見

這些天,舊金山什么新聞最轟動,不是什么企業又倒閉了,也不是有人又發現了什么有價值的金礦,而是有關一個人的新聞,一個普通大學女教授一夜之間成為舊金山、乃至加州整個美國西部最富有女人新聞。歐美亞三地陳氏家族在西部的所有產業,一筆足以動搖美國西部政商兩界的巨大財富,一個足以讓任何一個大財團垂涎三尺的商業集團。如今卻全部落在了一個女人手中。
董觀青,愛麗思·董,這個中文名字和洋人名字伴隨這一個普通女人。一時間被西部、及至整個美國的八成以上的人所知道。不少人在羨慕董觀青、羨慕那個將要迎娶她的男人同時,也不由得在猜測陳氏財團和這個董觀青到底是什么關系,為什么會付出如此大的一筆財富來向其示好。有些人聯想到董觀青其母盛卿萍曾經在陳家住過,猜測董觀青其實并非董震宇的女兒,而是陳家歐洲財團總裁陳靖國的女兒,因為在送出的諸多產業中陳靖國的份額甚至超過了美洲財團總裁陳濤。

對于自己的身世,董觀青比任何人都急切的想要知道,所以在那晚回家的路上,她就迫不及待地問了父母這個問題。不過盛卿萍卻依然沒有說的打算,只是告訴她,陳靖國絕對不是她的生父,而同樣知情的董震宇也因為妻子的關系,沒有把這個秘密告訴董觀青,只能給她一個抱歉的眼神。

父母的繼續隱瞞讓董觀青感到非常生氣,好幾天都沒有和父母說話,就連婚禮的前期籌備也沒有心思參加,腦海里始終在想自己的身世,久久不能平靜。另外因為自己獲得的龐大財富,周圍眾人看她的眼光也變得非常異樣,原本一向漠視她準公公的劉昌文也變得格外親熱,近乎討好。她時常在想若是劉昌文知道根據那份轉讓書的法律規定,只有她和她死后制定的直系血脈繼承人才有資格掌管那些產業,還會不會對她如此殷勤。除了劉昌文以外,舊金山大大小小的商人們全都像是雨后春筍一般冒了出來,各種東方拜帖、西方請柬雪片般地飛到了董家,其中不乏那些美國數一數二的大財團,畢竟以董觀青現在掌握的財富已經足夠加入他們的沙龍了。

自身的事情、外界的事情,等等一切讓董觀青這段時間感到心煩意亂,甚至有種想要立刻逃離這里,回華夏的沖動。為此她和未婚夫商量決定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家人,他們兩個人則來一次婚前遠足,到周圍走走散散心,緩解一下現在緊張的情緒。這個提議盛卿萍也表示等同,畢竟她也感覺到了女兒這段時間的狀況很不好,不過以董觀青現在的身份已經不可能這樣單身出游。為了避免出現什么意外,她將當年張鐵錚回四川之前親自教導的五名弟子全都派給了女兒,讓他們隨身保護這隊準夫婦。

在這幾天,他們一路專門找人跡罕至的同路行走,經過了不少偏僻的村莊,其中有友善的,也有充滿敵意的,雖然不是那么圓滿,但是也還算快樂,心情也放松了下來,甚至忘記了時間。感覺距離婚禮的時間只剩下幾天后,他們連夜趕往附近的佛勒斯諾市,準備明天做火車回舊金山。

董觀青和劉晉成都是傳統的天主教徒,但他們也是美國循理派的信徒。對其中的自由思想非常推崇。正好這天清晨有一名在西部非常有名的循理派牧師來佛勒斯諾巡回講道。他們二人以前也曾聽過這人的布道。感覺非常好,他們也不想放棄這個機會,于是也顧不上連夜趕路的疲勞,也趕往教堂聽講。

在教堂中,白人、黑人、印第安人、華人都坐到了一起,絲毫沒有外面那種種族歧視的現象,他們全都在為牧師一些精彩言論而歡呼,也因為彼此內心深處的觸動而相互感懷。這種氣氛非常溫性,這也是董觀青二人會選擇循理派作為他們在美國的主要信仰教派的原因。

在教堂中,所有人的氣氛都被牧師帶動起來的同時,敏感的董觀青卻發現在教堂后面的一個角落上,兩鬃斑白、氣質清靈的一個中年華人顯得格格不入。在周圍眾人發出歡呼的時候,他始終都是一臉平靜,特別是他看向教堂耶穌殉道十字架的眼神顯得非常不屑,而且他的眼睛總是看向自己,眼神中似乎蘊含著某種異樣的情感。

雖然董觀青知道自己身旁有幾個身手高強的保鏢保護著,但是卻還是因為這人而感到緊張,在講道結束后,就立刻拉著未婚夫趕往火車站。坐上了回舊金山的火車。

“觀青,你是不是不舒服?怎么有些魂不守舍的?”在火車的餐車中。剛從洗手間回來的劉晉成見董觀青一個人望著車外不斷閃過的景色發呆,就連自己回到座位上也沒有察覺到,于是關心的詢問道。

“沒、沒什么!”董觀青連忙搖了搖頭,極力的掩飾她內心的慌亂。這時她甚至感到了一絲羞愧,因為她覺得自己的內心在剛才背叛了未婚夫。不知為何,從剛才開始她的腦海中就忍不住浮現出教堂里那個中年華人的相貌,而且更讓她感到慌亂的是她之前的緊張感竟然全都消失了,這時反而覺得這個中年華人非常親切、非常熟悉,甚至生出想要再見他的想法。

雖然感覺到了未婚妻的異樣。但是劉晉成也沒有多問,他很清楚未婚妻是個非常有主見的人,如果她有什么事想要說出來的話,自然會說出來,那些不想說的,即便B問也不會說出一個字,于是他也只能微微一笑,然后給未婚妻倒上一杯水。和她一起低頭對付面前桌子上的食物。

在一陣刀叉和碟子的交擊聲中,周圍的氣氛有些尷尬,董觀青只是在反動面前的食物,將它們切碎再切碎,絲毫沒有將它們放入口中的打算。最終她還是忍不住,說道:“之前在教堂西北角的那個中年華人你看見了嗎?”

劉晉成愣了愣,回憶了一下,點點頭道:“看到了!印象很深刻。華人中少有他那樣高大的人。而且氣質清新儒雅,應該是個學識淵博之士。”

“對,就是他。”董觀青點點頭。深吸口氣,說道:“不知怎么的?我對他有種奇怪的感覺,感覺似乎以前認識他,而且很親切。”

“真是奇怪!在我印象中,我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雖然聽到未婚妻口中聽到她對另外一個男人有奇怪的感覺,但劉晉成并沒有露出任何的不滿,他只是皺了皺眉頭,提未婚妻分析道:“會不會是你們董家的親戚或者朋友?畢竟你們董家在華夏也是書香世家,親朋好友之中總應該會有這樣氣質出眾的人。如果這人是你小時候見到的,現在可能只剩下一點模糊的印象,有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也并不奇怪。”
“小時候嗎?”董觀青遲疑了一下,在腦海中回憶過往的事情。

這時,一個人突然站在了他們的餐桌旁,說道:“我可以坐下嗎?”

在西方,一般情況下,有人坐餐桌不會再有人要求坐進去,不過聽到這人所說是華夏語,兩人也就不覺得太過驚訝,畢竟在華夏拼桌是一種很普遍的行為。

董觀青抬頭準備同意這位華夏同胞一起就座,但是當她看到來人竟然是自己在教堂里見到的那名中年華人時,不禁愣住了,一旁的劉晉成也驚訝的注視著來人。比起有些昏暗的教堂來,敞亮的餐車車廂顯然讓他們看得更清楚一些。只見眼前這人的外貌要比感覺上年青很多,略顯瘦削的臉頰,清靈的氣質使得他乍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但是其眉宇間的滄桑神色卻讓他的年齡感覺要比外貌大上數十年。董觀青還未有所察覺,但是劉晉成卻感覺眼前這人和自己的未婚妻在五官、神態等等地方有不少相似之處。

這人并沒有等待董觀青夫婦同意,徑自坐了下來,微笑著自我介紹道:“二位,早上好!鄙人徐長青。”

自從董觀青離開舊金山之后,徐長青就一直跟在其左右,雖然他曾多次想要上前與自己的女兒接觸,但是剛剛鼓起的勇氣又莫明其地被自己的緊張感給打散。明明已經不算是第一次見自己的女兒,可在這段時間中他甚至感覺和女兒說一句話,要比在道心境界推演太清古陣還要困難,這種讓人心焦的感覺是他從未感受過的,甚至已經超脫了仙家道法的范疇,直接影響到了他的心神。直到之前在教堂,董觀青察覺到他的目光,頻頻回頭向他望過去。看到女兒臉上那種疑惑的表情,他不禁想起了其小時候的樣子,這時他才算鼓足了勇氣。

對于徐長青坐下并打招呼的貿然舉動,董觀青夫婦并沒有任何異樣。他們感覺這樣很自然,而一旁的保鏢們卻覺得這是一個威脅,想要靠過來,近身保護董觀青夫婦。可是令他們感到驚慌的是他們的軀體竟然全都像是中了定身咒一樣,無法動彈,甚至連臉上的表情也無法改變。

董觀青很自然的回應道:“你好!我叫董觀青,這是我的未婚夫劉晉成。”

“我知道你們,現在舊金山最受矚目的兩人,你們會離開舊金山。只必也是想要避開那時的是是非非吧!”在接觸之前,徐長青還感覺到非常緊張,但是接觸之后,那種緊張感卻很快消失,他非常自然的轉過頭,上下打量著劉晉成,說道:“相貌平常,官格中庸,無大災大福,雖然算不上什么好的命格。但是卻也勝在平安二字。”說著又轉頭看著董觀青,道:“對你而言,不失為良配。”

“徐先生會看相?”劉晉成好奇的看著徐長青,問道。

“略知一二。”徐長青似乎沒有興趣再與劉晉成交談,只是敷衍地回答了一句,然后便轉頭看向董觀青,微笑著問道:“觀青,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徐長青這樣的膾可以算得上非常無禮,但是董觀青卻并沒有覺得異樣,也沒有多做考慮微微點頭,表示同意,只是劉晉成的臉上略微露出了少許的不悅。

劉晉成的臉色絲毫不是徐長青所關心的,他始終注視著董觀青,微笑著說道:“聽說觀青你是舊金山州立大學東西方古典文學系的講師,能不能跟我說說你所教的那些東西?我很想聽聽。”

徐長青的要求讓董觀青夫婦倆愣了一下,其實從剛才開始,夫婦倆人都不約而同的覺得徐長青接近他們是有所目的的。有所不同的是劉晉成認為徐長青或許是為了和已經歸屬董觀青的商業集團做生意,才會如此,而董觀青卻認為徐長青并不是為了任何利益目的,但卻又無法猜到他的最終目的是什么。所以當聽到徐長青的要求時,倆從都有些驚訝,很快又覺得這或許是徐長青在套近乎。

就當劉晉成準備替妻子拒絕的時候,董觀青卻制止了他,并朝徐長青點點頭,問道:“如果徐先生不嫌枯燥的話,我很愿意在這火車上講課。”

“從這里到舊金山還有很長一段路,與其枯坐在車廂里,倒不如聽聽你這位少有的在美女教授的課。而且能聽觀青你講課是件愉悅的事情。又怎么會枯燥呢?”徐長青很少說這類近乎討好的話語,不但他說起來很生硬,就連身旁的董觀青和劉晉成聽起來也覺得很怪異。

董觀青淡然的笑了笑,并沒有多說什么,便隨便選了一篇自己在大學課堂上授課內容人,簡單扼要的說了一遍關于東西文學的共通性和差異性。原本她并沒有想過要太過深入具體的講解名種東西古典文學。但是是當她講完之后,徐長青又立刻根據她的話中所提到的文學論點。淺談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然后又具體的說到某類文學,所非常有獨特性和創新性。

這樣一來,使得原本應該董觀青唱獨角戲的談話,變成了一個小型的議論會,就連一旁原本不想嘴的劉晉成也被吸引了進來,加入討論之中。隨著談話的深入,董觀青夫婦逐漸感覺到徐長青淵博、繁雜的學識,似乎他什么都知道,但是卻又什么都不精通,不過每次卻又能夠說到要點所在、提出新穎的觀點。令人思路打開,獲益非淺。

在這種熱烈的交談下,時間過得很快,董觀青夫婦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們已經在火車餐廳里坐了已經近十個小時,也并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軀體在潛移默化下逐漸變得更加健康強壯。他們連夜趕路的疲憊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格外旺盛的精神,就仿佛被打了一劑強心針似的。已經專注于交談的他們也沒有察覺到過去了十個小時,除了他們幾人以外,這節車廂內便無其他人進來,甚至連餐車的服務生以及那幾個保鏢也在不知不覺中離開了,只有三人坐在餐車中愉快的交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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