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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格格它娘]蠍女王駕到[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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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
匿名  發表於 2015-7-29 23:53:13
第370章 大結局

      好好的一場婚事,就因為穆茶和符索的突然回歸被搞砸了。巫鐮、洛水和寒霜雖然生氣,但畢竟不該背著符索和穆茶辦這樣的大事,理虧在先的三個人也不好再鬧脾氣,黑著個臉張羅著獸人們吃完了喜宴,四個人的婚禮最終還是變成了六個人。

      符索帶著穆茶只飛了一半的路程,忽然在沿途的地面上發現了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出於多年來養成的對於異常事物的警覺性,他們倆尾隨在隊伍的最末端偷偷的打量了一番後,穆茶猛然發現,這支隊伍裡的獸人全都是狼族部落裡的族人!

      自己的族人當然認識穆茶了,被第一個發覺他們存在的獸人從末端帶到了隊伍的最前方,見到了一臉驚喜的壓律和興奮的阿扎,穆茶這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帶著浩浩蕩蕩的隊伍出現在這個地方。

      自從穆茶一行人離開後,一直以來,阿扎實在放心不下蘇芷,他幾次三番的鬧到了壓律的屋子裡,求著壓律帶人去把蘇芷尋回來。可惜,和無所顧慮的阿扎不同,身為狼族部落臨時的管理者,壓律要顧忌的方面有很多,他當然不會搭理阿扎這勞民傷財的請求了。

      堅持不懈的纏了壓律十多天都得不到壓律的回應,眼見央求的道路行不通,阿扎最終走上了耍無賴的道路。

      作為整個部落,乃至方圓幾百里內最好的巫醫,狼族部落裡所有的獸人都得依仗著阿扎的醫術平安的生活下去,看準了自己身份上的特殊性,阿扎將屋門一關,再也不理會前來求醫的獸人們了。

      阿扎罷工,部落聯盟中的獸人們頓時陷入到了一片慌亂之中,聽說阿扎的態度異常堅決,沒有絲毫可以商量的餘地,除非壓律同意派人出去把蘇芷尋回來,否則他便帶著自己摸索出來的醫術一起長埋地下!被阿扎決然的認真模樣嚇了一大跳,為了自己的將來著想,獸人們連忙跑到了壓律的屋子裡,同他求起了情。

      一個人的力量始終是薄弱和有限的,但要是將眾人的力量聯合在一起,那絕對不容小覷。再加上壓律打心底裡同樣牽掛穆茶,他象徵性的糾結了一番,做足了面子上的功夫,隨即便順水推舟的把全族的獸人們喚來,同大家商議起了前往第二板塊尋找穆茶與蘇芷的事情。

      蘇芷和穆茶都已經離開狼族部落好幾個月了,並不是說尋找就能尋回來的。保不準運氣不佳,漫無目的的尋上大半年都不一定找得到絲毫同他們有關的線索。

      想到離開狼族部落後可能會遇到的艱難險阻與預測不到的危險,難免有獸人們不同意壓律那尋找穆茶和蘇芷的決定,同樣,也有許多獸人出於種種原因不願意離開狼族部落。

      強扭的瓜不甜,壓律不屑於跟那些存著二心的人廢話,他本來也不打算將整個狼族部落掏空,對穆茶沒感情的人便是跟上來他也不會接收。

      僅僅帶了一些願意跟著自己的獸人一起出發,壓律很痛快的把那些個不願意離開的獸人們留在了狼族部落裡。

      由於離開狼族部落去尋找穆茶和蘇芷的決定並非是強制性的,所以願意跟著他的只是狼族部落的小部分族人。然而,即便願意離開的只是少部分,仍在狼族部落內部引發了不小的動蕩。

      這所謂的少部分的獸人大多是穆茶當年特別培養出來的狩獵隊的成員,他們本就是狼族部落的精銳力量,若是一起離開了,狼族部落必然再也達不到往日的輝煌。

      可壓律向來說一不二,他對那些存著二心的人早就有了意見,為此壓律根本不理會那些個選擇留下來的獸人們的抱怨,直接帶著這四五十個獸人背著乾糧踏上了征途。

      穆茶發現他們的時候,獸人們已經離開狼族部落好幾個月了,他們和穆茶不同,既沒有穆茶那麼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也不認得前往第二板塊的正確道路,來來回回許多次,走了不少冤枉路,連一開始背著的乾糧都快吃完了。

      雨季還好,眼看就要到達旱季,但還是看不著第二板塊的影子,正當獸人們生出絕望的情緒,準備就地紮根,先霸佔一個山頭,勉強度過了旱季再繼續前行時,穆茶忽然出現了!

      其實壓律他們現在走的這條路線,離得第二板塊的確是越來越遠,但離得蠍王山卻越來越近。地球是圓的,獸人界同樣如此,他們誤打誤撞下沒能尋得到前往第二板塊的道路,卻找到了到達第一板塊的捷徑。

      穆茶當年往返於蠍王山和狼族部落的道路其實是最遙遠的一條,可是同其他路線比起來,那一條卻是最安全的,不只是自己一個人,身邊還帶著寶貝的蘇芷,為了自家媳婦的安全,當然要選擇安全的道路了。為此,穆茶才特意繞了遠路。

      不過現在是同符索一起出來的,有了符索便不需要再擔心這個問題了,符索可是長著翅膀的獸人,用不著陪著穆茶徒步,翅膀一扇就能迅速的飛在高空中。

      那條捷徑的危險之處就來源於到處都是懸崖峭壁、湍急的河流和兇猛的野獸,但這些危險只會存在於地面上,對天空中的符索沒有絲毫影響,況且穆茶和符索一個比一個著急返回到蠍王山,他們自然要選擇最近的路線了。

      正是基於這樣的種種巧合,從未商討過的兩路人馬沒想到居然在偌大的獸人界不期而遇了!

      聽壓律講述了他們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就算穆茶再沉得住氣也不免感動到雙眼朦朧,原本放心不下的就是這群同自己忠心耿耿的獸人,見到了壓律一行人,穆茶當然不用再回到狼族部落裡去了。

      他也不廢話,讓符索飛在高空中為眾人探路,穆茶快馬加鞭的帶著壓律他們返回到了蠍王山。

      連著趕了半個多月的路程,從未好好的休息過,穆茶和符索累得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他們兩個原先還興高采烈的想著自己這麼快回來一定會給蘇芷個驚喜,沒想到他倆的回歸先不說有沒有讓蘇芷驚喜,倒是蘇芷讓他們嚇了一大跳!

      看著喜氣洋洋的蠍王山和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蘇芷,他們打心底裡生出了一種被拋棄的感覺和失敗的落寞感,穆茶也不瞌睡了,他同符索一起,將蘇芷狠狠的懲罰了一頓,懲罰的她連呻吟的聲音都發不出來,才勉強不再計較這件事情了。

      狼族部落獸人們的到來,給蠍王山注入了新的血液,他們各個身強力壯,正是經歷了小人蔘精事件後的蠍王山最需要的力量。

      蠍王山本來就是個熱情的部落,而比狼族部落多了好幾倍的雌性數量更是讓狼族部落的獸人們高興的合不攏嘴,兩個不同的部落之間各取所需,在這樣的情況下,它們只經歷了幾天的磨合很快便融為了一體。

      若不是蠍王山上的獸人和狼族部落裡的族人蘇芷大多都認識,否則她走在蠍王山上絕對分不清誰才是蠍王山的本土居民!

      春去秋來……不對,獸人界沒有春秋二季。

      應該是雨季剛過,旱季便準時的如期而至。日復一日的過著悠閒的日子,不知不覺中蘇芷已經來到了獸人界接近三年的時間,感受著旱季特有的乾熱,蘇芷尋了個陽光直射的位置,準備坐在上邊曬曬太陽,她剛把裙子一捋的坐下身子,一股暖流突然從小腹中順流而下。

      佔用了毒蠍女王的身體,蘇芷已經是個徹徹底底的雌性獸人了,因為獸人和人在本質上有著極大的區別,即使三年來從來沒有來過月信,蘇芷也沒將這個事情當回事兒。

      如今感受著雙腿間的濕滑和小腹中傳出的熟悉陣痛,蘇芷急忙站了起來的朝著自己的腿上一望,就見一條紅紅的血痕順著她的大腿內側緩緩地向著地面流去。

      又不是懵懂的小姑娘,蘇芷的臉頓時一白,她向著四周打量一眼,見附近並沒有其他獸人,這才急急忙忙的朝著來時的路跑去,跑回到了蠍王洞裡。

      在獸人界,成人和成熟是不一樣的兩個概念。身體發展到一定的程度就會成人,而生殖系統內部做好了生育的準備才叫成熟,身為蠍子獸人,蘇芷本應該一年成熟兩次,但由於前兩年的生活太過奔波勞累,直到如今生活穩定下來,再加上巫鐮暗中的偷偷調養,磨人的姨媽才不情不願的趕來了。

      蘇芷的成熟讓她身邊的五個男人全都急紅了眼,即使是往日裡不喜歡爭寵的洛水和符索都開始變得粘人,雌性獸人大多在月信即將結束的三四天便進入了最佳備孕的日子。

      煎熬的度過了大半個月的經期,某一日蘇芷正打算躺到被子裡睡個回籠覺,她剛一解開被窩,一個人影一把將她撲倒,把她的手朝著自己的身下摸去。

      被符索這大膽的模樣嚇了一跳,蘇芷正要推開熱情過頭的符索,她猛一扭過頭避開了符索探尋而來的吻,蘇芷突然發現,剛剛空無一人的蠍王洞裡忽然站滿了自家男人!

      石榻邊上,不只是符索,在場的其他四個獸男全都脫得精光,他們一人頂著一個昂揚的兇器,正用渴望的眼神和求歡的神色可憐兮兮地盯著自己。

      蘇芷難得成熟一次,他們全都想趁著這個機會讓蘇芷懷上和自己血脈相承的孩子,看著蘇芷久久沒有反應的震驚模樣,實在等不及了的巫鐮乾脆先行一步,趕在蘇芷反應過來後,可能會決絕的拒絕他們NP的請求前,搶佔了最有利的位置,朝著蘇芷撲了上去。

      「不要!」兩個字來不及說出口,剩下的三個人在巫鐮發動的同時,不甘其後的緊跟著沖了上來,特意讓大莽派人加寬加長的石榻這會兒總算派上了用場,剛剛還緊抓的被子立馬被徹底的遺棄在了一旁。

      屋子外很熱,屋子內更熱,曖昧的燭火在昏暗的蠍王洞中妖艷的搖曳著,隨著洞口的獸皮簾子被輕風不住的吹動,山洞內很快響起了男人壓抑的悶哼和蘇芷破碎的呻吟聲。

      蘇芷從來不知道野獸的排卵期是在經後期,而非人類那樣即使是經後期也不能交合。實在理解不了這幾個精蟲上腦的「禽獸」竟然連經期的自己都不放過,然而,這並不是結束。

      離著蘇芷月信的結束大概還有三到四天的時間,很顯然,五個男人這樣勤奮的耕耘,剛剛只是個開始……

      【正文完】

      ----------------

      ps一下,文末提到的受孕的事兒,切記人是人,獸是獸,大多數獸的確是月經後期排卵,但人有專門的排卵期,無論是經前期還是經中期或者經後期都是不可以做羞羞的事兒的,否則容易導致子宮內膜移位以及婦科病的產生,嚴重了還有不孕的危險!(雖然現在很多不負責任的媒體說什麼沒有科學證明經期不一定不能羞羞,但事關健康問題,還是希望大家能夠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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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7-29 23:53:29
第371章 番外一懷孕

      摸著日漸腫起來的肚子,蘇芷實在想不明白自己是什麼時候中的槍!

      她基本沒有傳言中懷孕該有的典型癥狀,除了每日都很嗜睡,並且平坦的小腹漸漸腫的和扣了半個皮球一樣,蘇芷甚至連害喜的階段都沒經歷過!

      看著覆蓋在大肚子表面一捏一把肉的厚重脂肪,她還以為是生活過得太悠閒,所以吃胖了。原本正準備找個恰當機會去減肥,沒想到她剛一把自己的想法透露給了身邊的男人們,便得到了大家一致的強烈反對!

      反對就算了,偏偏這幾個傢伙還不要臉的說什麼就喜歡她肉嘟嘟的樣子,蘇芷當真喜滋滋的以為自己胖成顆球他們都喜歡,沒想到他們最喜歡的根本不是她,而是她肚子上的那顆球!

      被大家合夥蒙在鼓裡的蘇芷若不是詫異的發現巫鐮這段時間以來總是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摸她的肚子,恐怕直到懷孕中後期,後知後覺的蘇芷才能發覺自己即將要當媽媽的事實!

      明明她才是懷孕的那個人,但這群傢伙卻特意瞞著她這個當事人!

      最可惡的是她竟然還蠢得和豬一樣沒有發現!得知真相後的蘇芷別提多氣憤了,她氣呼呼的繞著石榻來來回回的走了幾十趟,連臉都憋紅了。

      孩子都在自己的肚子裡待了接近四個多月,她仍然不知情,蘇芷越想越覺得自己被那幾個男人給算計了!這種感覺就好像她根本不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是他們深愛的女人,而是像其他雌性那樣成了為雄性獸人們生育的工具!

      都說懷孕的女人易怒,之前還沒有在蘇芷的身上體現出來,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從知曉了肚子裡那個小傢伙的存在,蘇芷當真變得陰晴不定,像一個隨時噴發的火山。

      她咬牙切齒的隨手抄起石桌子上的杯子往著門口砸去,想要用這樣的方式發洩著心中的怒氣,不曾想蘇芷手中的杯子剛剛脫手,洛水便挑開門簾走了進來。

      即使他反應再快,無所防備的洛水還是被蘇芷的「暗器」砸了個正著,伴隨著「砰」的一聲悶響,洛水連忙捂著鼻子蹲下身子,露出了滿臉痛苦的神色。

      這要是砸到了巫鐮蘇芷鐵定不心疼,誰讓他身為巫醫,明明應該是最先發覺自己懷孕的男人,卻同其他人一起欺騙了她這麼久,但洛水就不一樣了。

      多年來,洛水的身子骨一直不好,在蘇芷的心裡他向來是最需要保護的那一個。如今調養了這麼久,虛弱的身體好不容易緩和過來,若是因為自己的冒失再讓他受到傷害、一病不起,簡直要了蘇芷的命!

      僅僅被石杯子砸斷了鼻樑,當然不會使得洛水一病不起了,洛水其實並沒有蘇芷想像中那麼脆弱!只是關心則亂,蘇芷看著洛水鼻孔內噴湧而出的鮮紅血液,她剛剛還被憤怒憋紅了的臉瞬間被嚇得慘白。

      再也不生氣了,蘇芷慌忙急沖沖地朝著洛水跑了過去,她略顯顫抖的蹲下了身子,手忙腳亂的抱著洛水的身子,不知道該怎麼辦。

      眼見蘇芷急的都快哭出來了,儲存著淚水的眼眶馬上就要趨於飽和,洛水只得忍著疼痛,騰出一隻手來在蘇芷的後背上輕輕地拍了拍,安慰著她,示意她不要慌張。

      蹲在地上緩了緩,感覺整個人好受多了,沒有了一開始像被洋蔥嗆了鼻子般的疼痛,洛水方才微仰著頭,拉著蘇芷緩緩地站了起來。

      用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使得鮮血不至於暢通無阻的一直向外湧出,洛水緩步移動到放有涼白開的石桌旁,沾著盆裡的涼水,用涼水在自己的額頭中央重複地拍打著。

      這樣的方法對於止住鼻血還是非常有效的,眼見洛水的鼻孔裡不再流出大量的鮮血,蘇芷的情緒總算慢慢平靜下來。

      常言道一孕傻三年,哪想蘇芷這才剛懷上智商便有些不夠用了,洛水受了傷她不去想怎麼幫洛水止血,反倒只懂得哭哭啼啼,站在一旁急的團團轉。

      以往日裡蘇芷果斷的性格斷然不會這麼蠢,只是在大量分泌而出的孕激素的刺激下,蘇芷突然變得小女人起來!忍住了眼底的淚珠,蘇芷攙扶著洛水躺到了石榻上,看著洛水乖乖的躺倒被子裡後,不理會他的阻止,她快步走出山洞,往著藥谷所在的方向走去。

      然而,剛下了蠍王洞洞口的小土坡,還沒走兩步,蘇芷神情一頓,突然停下了腳下的步伐。

      腦子飛速的轉動起來,閃過了許多零碎的念頭,蘇芷猛然發現,其實她早就該發覺自己懷孕了,要不然為什麼早在三四個月前巫鐮便不許她再跑跑跳跳和騎著小黑滿蠍王山亂晃了呢?

      當初只覺得是他們不喜歡毛躁的女人,如今看來,他們不過是怕她傷著了腹中的孩子。

      想到這兒,一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感再次將蘇芷包圍,像是在鬧脾氣一樣,蘇芷朝著遠處的巨巨招了招手,把它喚到了自己的身邊。

      任性需要資本,沒有資本的任性最終都得付出代價!

      想著專門和巫鐮他們對著幹卻忽視了自己現實身體狀況的蘇芷最終吃到了不聽話的苦頭,滿頭冷汗的躺在石榻上來回打滾,偏偏手腳還被四個男人壓的死死的,讓她想滾都滾不了。

      巨巨再聰明也只是個黑熊罷了,它許久沒同蘇芷接觸,根本不知道蘇芷的肚子裡懷著一個鮮活的小生命,很高興許久沒理過它的蘇芷總算願意陪它玩了,萬分開心的巨巨興奮的一路狂奔。

      為此等蘇芷終於趕到巫鐮所在的葯谷,一從巨巨的後背上翻身而下,便感到了小腹中傳來的陣痛。

      幸好她是暈在了巫鐮屋外,要不然孩子真該保不住了,焦急的餵著蘇芷喝下了保胎的藥汁,又給她按摩和針灸了好半天,看著掙扎著的蘇芷漸漸安靜下來,巫鐮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總算長吁了一口氣。

      多虧了蘇芷年輕,身子骨硬朗,否則孩子沒了,他們幾個男人也不過是心理難受而已,較起真來,真正身心受挫的必然是蘇芷自己!

      眼見蘇芷有氣無力的躺在石榻上,那雙噙著淚的眸子卻緊緊地盯著巫鐮,知道事情瞞不下去了,巫鐮只好同另外四個男人對視了一番後,靜下心來的坐在了蘇芷的床邊,將前因後果仔細的告訴了她。

      其實大家也不想故意瞞著她,畢竟蘇芷肚子裡的小生命是他們同她共同的愛情結晶,可是在蘇芷剛懷孕的那陣子,巫鐮正準備將這個喜訊告訴蘇芷,卻猛然巧合的聽到了她和一個雌性獸人的對話。

      具體的對話巫鐮記不起來了,不過大概的意思便是蘇芷說她不喜歡小孩子,看著雌性獸人懷裡嗷嗷直哭,無論怎麼哄勸都不聽話的小崽子,蘇芷想出了許多血腥的「計策」!

      恰好站在離蘇芷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抬頭望著那個小獸人驚恐的神情,巫鐮同他一樣的震驚,他沒想到蘇芷竟然那麼的討厭小獸人,不然如何生的出這樣可怕的念頭。

      生怕蘇芷得知自己懷了孕,馬上就要擁有和剛剛那個小崽子一樣的小獸人後,把這些恐怖的招式用到自家孩子身上,或者更狠辣一些兒,在小生命還沒有睜開眼睛看世界的時候便將他扼殺在肚子裡。巫鐮只得把所有的欣喜壓制下去,想要等孩子的月份大一點後,再告訴蘇芷這個不得不接受的事實。

      到了那個時候,孩子基本長成了,出於雌性特有的母性光輝,只要讓蘇芷感受到肚子裡傳出的有力心跳,她再抵觸也會慢慢地接受小生命的存在的!為此,巫鐮才特意和其他四個男人一起將事情遮掩下來。

      巫鐮也沒想到這一瞞便能瞞小四個月的時間,他們怕蘇芷察覺到異樣,期間還特意裝出爭寵的模樣,假意因為吃醋誰也不願意讓對方踏入到蠍王洞中一步,原本以為蘇芷很快便會發現他們的小心思,哪曾想他們不去煩她,蘇芷竟然樂得清凈,很是滿意的獨居了四個月!

      又氣又無奈,但為了孩子只能忍了下來,若不是今天蘇芷自食惡果的折騰出這麼一場兇險的鬧劇,巫鐮真不知道他們還得偽裝到什麼時候才會被蘇芷識破!

      靜靜地聽著被隱瞞了這麼久的真相慢慢公開,蘇芷的內心同樣是崩潰的,她思來想去想到了一萬個理由,也沒能料到所有的一切居然是源於自己的一時戲言。

      當初嚇唬小獸人的話不過是她在逗著他玩罷了,那些讓巫鐮覺得膽戰心驚的惡行也是蘇芷從滿清十大酷刑裡隨口搬來的!

      她確實不喜歡小孩子,因為小孩子喜歡吵鬧,這讓當慣了宅女的蘇芷十分不習慣,但沒有做好同小孩子共處的準備並不表示當某一天她擁有了自己的骨肉後,會像巫鐮想像中一樣狠辣!

      百口莫辯的看著巫鐮,趁著穆茶他們不再壓著她的手腳了,蘇芷委屈的翻了個身,將獸皮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然而被子低下,在獸男們都看不到的地方,蘇芷抬起了溫暖的雙手,輕輕的覆在了自己的大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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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
匿名  發表於 2015-7-29 23:53:49
第372-373章 番外二、三蘇蘿蔔

      在蘇芷得知自己的肚子裡有了小生命不久後,她忽然收到了安絮的信,信寫的十分簡潔,只有一個中心思想,那便是安絮同她一樣的懷孕了。

      第一板塊和第二板塊相隔的那麼遠,這信件必然是好幾個月前寫下的了,這麼算來,按照信中安絮當時懷了一個半月的身孕來看,她倆的寶寶恐怕是差不了多大的。

      安絮說自己從懷上寶寶後就沒好好睡過覺,每天難受的要死要活,不是劇烈的嘔吐,就是頭暈目眩連石榻都不敢下。

      對比著安絮可憐兮兮的孕期反應,蘇芷肚子裡的小傢伙就要聽話和乖巧多了,可惜做人實在不能瞎得瑟,蘇芷剛賤兮兮的給安絮回了信,告訴她自己活的有多麼安逸,報應便來了。

      懷孕前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大概是她腹中的那個混蛋正在蓄力準備大招,等他的力蓄到了滿格,便不再給蘇芷笑到最後的機會。

      眼看著還有不到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要臨盆了,那壞傢伙特意壓著線狠狠地折騰起蘇芷來,他每日定時定點的在蘇芷的肚子裡翻江倒海,那份踢踢打打的狠勁讓蘇芷生出一種自己的肚子被他當成了蹦蹦床的錯覺。

      別人都是在一兩個月的時候害喜,蘇芷正好同別人反著來了,若不是懷了九個月實在辛苦,蘇芷正想將蹄子一撂,「老娘不生了!」

      好在痛苦並沒有持續多久,出於小傢伙不斷折騰的「功勞」,蘇芷的羊水比巫鐮預料中提前了許多天的破掉了,睡到半夜。穆茶隱約聽到了一陣哼哼唧唧聲響,總覺得身下有些濕潮,他睜開朦朧的睡顏朝著獸皮褥子上一摸,摸了滿手的羊水。

      早在蘇芷剛懷上那會兒,他們哥五個便特意跑到生過孩子的雌性獸人那兒討過經,感受著指腹上的濕漉,穆茶頓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猛地坐起身子。將即使腹痛的要死仍不願意從好不容易睡著的夢中醒來的蘇芷推醒。粗略的為蘇芷檢查一番,穆茶連忙跑出蠍王洞大聲的朝著山下呼喊。

      被肚子裡的小崽子折騰的生不如死,蘇芷每天都睡不好覺。睡不好脾氣便暴躁,剛開始的時候巫鐮還仗著自己巫醫的身份霸占著蘇芷的石榻,和其他獸人一起「侍寢」,到後來脾氣比小紅辣椒還嗆口的蘇芷嫌人多睡在一張石榻上太過擁擠。活生生的將巫鐮攆回到了他的藥谷中。

      不過上有對策下有政策,蘇芷醒著的時候不讓巫鐮爬床。巫鐮便入夜後趁著蘇芷睡著了再偷偷地睡到她的身側。

      昨夜他還死皮賴臉的成功奪了寵,若不是不久之前為了給一個被毒蛇咬傷的獸人治病不得已離開了蠍王洞,穆茶這會兒也不用手足無措了。

      誰也料不到巫鐮前腳剛走,蘇芷後腳就要「卸貨」。穆茶急得團團轉偏偏這大半夜的大家必然都處在熟睡之中,蠍王洞洞口連個鬼影都沒有,他根本找不到能夠幫忙的獸人。

      巫鐮離開的時候穆茶沒有多加留意。他也不知道巫鐮是跟著誰一起離開了,蠍王山這麼大短時間誰知道巫鐮藏在哪家人的屋子裡。有找他的時間蘇芷都該瓜熟落地了。

      穆茶都想跑到最近的農居裡隨便拉個生過娃的雌性獸人過來助產了,偏偏擔心著蘇芷的安危,不敢輕易的離開蠍王洞,糾結的情緒將他團團包圍,穆茶都快被逼瘋了。

      聽著蘇芷不斷發出地慘叫聲,她痛,他比她更痛。

      往日裡一副錚錚鐵骨,即便面臨著以一敵百的危險境地穆茶都沒有輕易的害怕過,如今不過是女人家要生孩子,他卻比被兇猛的野獸差一點撕裂了自己的胸膛時還要緊張。

      即使蠍王洞裡沒有點著油燈,仍能就著山洞外的月光看到穆茶緊握著的拳頭,他的雙手不住的顫抖著,整個人的身子更是像風雨天的小草被狂風暴雨蹂躪過一樣落魄。

      思來想去,穆茶只能扯破了嗓子的站在洞口高聲呼喊著,欲圖在空曠的深夜裡,用這樣的方法把巡邏隊的獸人喚過來幫忙。

      他的方法看起來笨拙終歸還是有點作用的,至少伴隨穆茶漸漸沙啞的嗓音,大莽終於舉著火把帶著巡邏隊的獸人們姍姍來遲的趕到了蠍王洞外。

      原本還以為穆茶遇到了危險,所以才這般的聲嘶力竭,大莽他們早在來到蠍王洞百米外時便排兵布陣的匍匐著埋伏在了蠍王洞四周,哪想默默地觀察了好半響後,沒見著入侵的敵軍,反倒只聽到了蘇芷突然傳出的慘叫!

      被蘇芷的慘叫聲嚇了一跳,直到一個當過爸爸的雄性獸人想起了當初那個給自己生小獸人的雌性也曾傳出過相似的聲音,他小聲的同大莽提及一句,大莽這才恍然大悟。

      連滾帶爬的從草叢中爬起身子,獸人們連忙爭先恐後的向著蠍王洞內跑去,想要快些佔據給好一點的位置迎接小女王或者小少爺的出生。

      一群大老粗,讓他們殺敵可以,讓他們幫忙接生孩子那簡直是開玩笑!

      穆茶都快急死了,他們卻只想著看一看蘇芷肚子裡的孩子究竟長什麼模樣,一腳踹在了跑的最快的一個獸人大腿上,將他踹了個狗吃屎,這群沒用的傢伙才分清了主次。

      沒有巫鐮這等專業的巫醫坐鎮,大莽一干獸人同樣派不上用途,穆茶和他們簡單地吩咐了一番,這才迅速坐回到石榻旁,緊緊的握著蘇芷的手,安撫著蘇芷的情緒,不斷地給蘇芷擦拭著細汗,為她傳遞著力量。

      得了穆茶的指令,大莽慌忙後知後覺的芒帶領著一干獸人手忙腳亂調轉了方向,他們急沖衝的四散開來,往雌性獸人們聚集的地方跑去。

      幸好蘇芷的運氣不錯。大莽一群人沒能快速找到巫鐮,卻找來了一個正在起夜的,生過好幾胎小獸人的雌性。

      連衣服都顧不上讓雌性穿好,大莽一把將噓噓了一半的雌性從草堆裡扛起,他快步扛著尖叫中的雌性往蠍王洞中跑去,在大莽的身後是一間間因為雌性的尖叫聲而迅速點亮了油燈的木屋。

      雌性獸人的生理構造當真和人類有著迥異的區別,至少在生孩子這一塊兒要比人類容易多了。

      但就算這麼容易還是快要了蘇芷的老命。在那個驚魂未定的雌性指揮下。蘇芷一口銀牙咬的嘎嘣直響,孩子的腦袋還是遲遲生不出來。

      被那小兔崽子折騰了一個多月,連覺都睡不好的蘇芷渾身沒有力氣。即使明知道母獸人讓她用力,但蘇芷的那點力氣於生孩子而言卻微不足道的。

      看著蘇芷疲憊的模樣,即便是生了好幾胎的母獸人也開始著急了,再這麼沒有進展的持續下去不僅孩子有危險。也會危急蘇芷的生命。

      讓獸人們燒開的熱水都有些涼了,母獸人只得指使著獸人們把熱水換了一盆又一盆。看著穆茶那被蘇芷捏紫了的手指,母獸人坐立不得的在石榻邊焦急的雙手相擊。

      好在千呼萬喚下巡邏隊的獸人們終於找到了去救治那個被蛇毒攻心的獸人的巫鐮,把前來找自己自己的獸人們遠遠地甩在身後,巫鐮一路飛奔著趕回到蠍王洞。

      奮力擠開圍堵在蠍王洞外翹首探望的眾人。巫鐮連口水都顧不上喝,急忙衝到了蘇芷的身邊。

      急促的呼吸著艱難的吞嚥著口水,可不等巫鐮看向蘇芷。穆茶一拳頭已經落在了他的眼眶上,即使並不怪巫鐮在蘇芷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沒有出現。但穆茶還是仍不住給了他一拳。

      知道自己沒有盡到做為人夫侍乃至為人巫醫的責任,也知道目睹了蘇芷痛苦的穆茶有多麼的煎熬,自知理虧的巫鐮沒有再反擊回去,他接受了穆茶發洩般的怒火,捂著被穆茶打到黑腫的眼睛爬到了蘇芷的身邊。

      有巫鐮在。母獸人連忙站到一邊為他騰開了位置,她剛站起身子,聽到了風聲的洛水三個人便相繼趕了過來。

      雌性生孩子是不能受風的,如今正主都到齊了其他人已經沒了再待下去的必要,除了蘇芷的自家男人和那個幫忙的母獸人,穆茶將大莽與圍觀的眾人齊齊攆到了蠍王洞的山坡下。

      感受著空氣頓時不再稀薄的蠍王洞,巫鐮盤腿跨坐在蘇芷的身前,用後背抵著身後的石壁,巫鐮將蘇芷的腿高高抬起,讓她踩在了自己的肩頭。

      蘇芷一直生不出來是因為她力氣不足,巫鐮這麼做相當於將自己的力借給了蘇芷。

      雙手緊捏著代替了穆茶位置的寒霜和符索,蘇芷咬著牙向後一仰頭,腰立馬朝前頂去,緊跟著巫鐮口中的節奏,在「一二三」落下的同時拼命使勁,幾次三番下,一顆光滑的腦袋終於出現在了巫鐮的眼前。

      眼見勝利在望蘇芷終於有了信心,她卯足了勁兒,把最後的力氣憋在丹田的猛地用力,一聲清脆的啼哭終於在蘇芷的身下響起……

      隱約聽到身側的雌獸人興奮的說著「生了!生了!」蘇芷兩眼一閉,徹底暈厥過去。

      一一一一  

       獸人們對名字向來看的很輕,在他們的眼裡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他們在起名字的時候不會去測名字的凶吉,也不會覺得名字是好聽還是難聽。

      所以在蠍王山上,絕對不會出現np小說中說的那樣,孩子的爸爸團們拼的你死我活,就是為了給孩子安上一個自己起的名字,從而在孩子的一生中都烙上自己的標籤,壞心眼的用這樣幼稚的方法把他們佔為己有。

      在巫鐮他們的眼中,這個小崽子是蘇芷費死費活生出來的,他的名字理應讓他的母親決定。

      因此,當費盡渾身力氣,生完了娃後好不容易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的蘇芷剛一睜開眼睛,她面臨的首要問題便是給眼前那個醜的讓她不忍再看第二眼的小兔崽子起名字。

      對於這個差點要了自己老命的孩子,蘇芷的內心是糾結又崩潰的。她不是個顏控,只喜歡漂亮的事物和人,對長的醜的東西一律沒有好感,但是身為一個母親,誰猛然看到自己充滿了期待、歷經了辛苦生出來的小崽子,結果還沒一根蔫蘿蔔漂亮會開心?!

      回想起從懷上到出生,這個比不上蔫蘿蔔漂亮的小傢伙讓自己受過的磨難與委屈。蘇芷頓時對他沒了好感。彆扭的扭過身子閉上眼睛,在巫鐮不耐其煩的追問下,蘇芷隨意的就著他的長相吐出了「蘿蔔」兩個字。

      可憐的小蘿蔔就這麼輕易的被他的媽媽隨意的定下了名字。在他還沒有長大之前,便注定了一定會被安絮阿姨家的小美人嘲笑一輩子!

      虧得小蘿蔔剛出生不知道什麼是蘿蔔,不然他必然當自己是蘇芷從蠍王山下撿來的,努力瞪大了皺巴巴的眼睛想看一眼和自己共處了十個月的母親長什麼樣子。但還不等他看清蘇芷的長相,留給小蘿蔔的只剩下一個無盡的背影。

      好在娘不疼。總歸是還有爹愛,沒能得到娘的愛寵,小蘿蔔的身邊仍然圍繞著五個疼他的爹。

      察覺到了蘇芷對小蘿蔔的冷淡,洛水他們主動站出來給了小蘿蔔加倍的關心和愛護。在他們的悉心照顧下失去了母愛的小蘿蔔就這麼不屈不撓的一天天的長大了……

      明明是蘇芷自己的種,並且無論哪一個爹都顏值極高的小蘿蔔已經有著良好的基因怎麼可能永遠是根「蘿蔔」?

      隨著年齡的增長,小鮮肉特有的美貌終於不再淘氣的回到他的臉上。

      伴隨著顏值的逐漸攀高。小鮮肉蘇蘿蔔驚喜的發現,他憑藉著美貌終於重新喚回了媽媽對他的喜愛和關懷!

      驚喜的撲到了媽媽的懷裡。感受著媽媽懷抱的溫暖,從白蘿蔔大小一直長到媽媽的大腿那麼高,蘇蘿蔔總算和媽媽睡在了同一張小石榻上,想到這兒他高興的差點飛起來!

      生怕媽媽覺得自己和巫鐮爸爸一樣吵,然後再變得不喜歡他,小蘿蔔膽戰心驚的躺在蘇芷的懷裡,他努力的回憶著洛水爸爸往日的模樣,想要偽裝成一個小洛水搏得蘇芷的歡心。

      可惜他終歸不是洛水的性格,沒能學成個小洛水,反倒變成了個小東施。

      看著懷裡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小兔崽子,蘇芷還以為小蘿蔔生病了。

      把小蘿蔔從自己的懷裡推開,蘇芷奇怪的看著他,感受著蘇芷的懷抱的遠離,還沒想好洛水爸爸往日裡是不是這麼和媽媽笑的小蘿蔔頓時一愣,他可憐兮兮的抬起眸子偷偷窺了蘇芷一眼後,看著蘇芷臉上嚴肅的神情,再也忍不住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蘇芷對小蘿蔔的關愛真的實在太少了,以前她鮮少同其他母獸人交流育兒經驗倒也沒發現,可自從不久前安絮帶著她家閨女來蠍王山住了幾日後,對比著安絮對糖糖的態度和重視,蘇芷才猛然發覺了自己對小蘿蔔關愛的缺失。

      由於習慣了用日曆來計算時間,蘇芷特意在蠍王山留了一面牆壁刻正字,每六個正字代表一個月的時間,不曾想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在獸人界待了快十年了。

      因為獸人不會容貌老去,臉上沒有歲月留下的痕跡,蘇芷倒不覺得時間飛逝,這麼多年來她只有小蘿蔔一個兒子,蘇芷很自然的沒有將小蘿蔔放在心上。

      如今決心要痛改前非做一個好媽媽的蘇芷看到小蘿蔔哭了立馬慌了神,小蘿蔔從小到大都是洛水他們在照顧他,蘇芷還從來沒有見過小蘿蔔哭泣的模樣,她連忙在小蘿蔔的眼睛上擦了擦,又摸了摸他的腦袋。

      確定他沒有發燒蘇芷這才放下心來,她輕嘆一口氣,一邊安慰著小蘿蔔,一邊喚來蠍王洞外站崗的獸人,讓他去把巫鐮找來。

      蘇芷不確定小蘿蔔是心裡不舒服還是身體不舒服,反思著自身的不足,蘇芷決定用實際行動來彌補五年半來對小蘿蔔缺失掉的那份母愛。

      生怕小蘿蔔是生病了,她跨坐在石榻上,靠著身後的石牆,把小蘿蔔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小蘿蔔第一次和媽媽這麼親近,感受著媽媽像搖籃一樣的輕輕搖晃。小蘿蔔敏銳的發現他的媽媽並不是像自己想像中那麼討厭自己。

      跨世紀的發現讓小蘿蔔眼中的淚珠很快止住了,他輕微的抽著氣,讓自己努力平緩下來。

      知道媽媽還是喜歡自己的,小蘿蔔的膽子立馬大了許多,他認真的抬起頭盯向了蘇芷的臉蛋,沉靜了片刻後,小蘿蔔突然輕聲的同蘇芷問道:「媽媽。什麼是生猴子呀?」

      作為蠍王山上唯一的小少爺。尤其在顏值迅速攀升後,小蘿蔔活的還是非常開心的!他雖說還沒有成年,但十分的受蠍王山上的眾人們歡迎。至少不說別的,小小年紀小蘿蔔的身邊已經圍繞了許多和他一樣沒有成年的母獸人。

      這些小母獸人總是跟在他的屁股後邊同他示好,不斷的說著些蠢話打算引起他的注意,比如啥:「想要為他生猴子!」

      小蘿蔔一直不明白。他明明是一隻和他娘一樣的蠍子獸人,為什麼那些小母獸人不是給他生蠍子。而要生猴子?他當然不會知道,生猴子這個概念是只比他大一天的安絮阿姨家的糖糖小美人告訴大家的,看著那些小母獸人瘋狂的追著自己說什麼「生猴子、生猴子」一類的傻話,小蘿蔔的臉都綠了!

      先不說他一點都不喜歡那些愚蠢的母獸人。不想和她們以後生活在一起,光說生猴子這件事兒,若是生的不是蠍子而是猴子。那他豈不是被那些女人給戴了綠帽子?

      要知道,別看他年齡小。他可是很清楚什麼叫隔壁老王和綠巨人的!

      小蘿蔔才不要戴綠帽!

      聽得小蘿蔔的問話,蘇芷不由的愣住了,穿越到獸人界十年的時間,她差點要忘了當年宅在家裡時,網絡上最流行 ​​的這些個網絡話語。

      挑了挑眉頭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蘇芷騰出一隻手在他的臉上捏了一把:「小蘿蔔,誰要給你生猴子?」

      聽著媽媽的問話,以及媽媽輕薄般的揉捏,小蘿蔔的臉「唰」的一下變得緋紅,他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將自己的腦袋望著蘇芷的懷中鑽去,死活不願意回答蘇芷的問題。

      戴綠帽子這麼丟臉的事情,他怎麼能告訴好不容易才愛上自己的媽媽?若是媽媽因為這個嘲笑他,不再愛他了怎麼辦!

      常年缺少母愛,小蘿蔔對蘇芷的溫暖異常的珍惜,見他死活不願意說,蘇芷臉上的笑意卻越來越濃了。

      這樣的話必然是安絮告訴她家糖糖,糖糖又說給小蘿蔔聽得,要不然小蘿蔔怎麼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蘇芷和蠍王山上的那些個小母獸人沒有交集,她當然不會知道話其實是母獸人們說的了,只當想給小蘿蔔生猴子的是糖糖,蘇芷越想越覺得可愛。

      蘇芷和安絮之間的特殊感情,讓他們兩個部落之間異常的親密,要不是部落太大,遷徙需要考慮的因素太過繁瑣和復雜,蘇芷真想帶著所有的族人搬到部落聯盟,或者讓安絮一大家子搬來蠍王山上定居。

      當年蘇芷便猜測自己和安絮懷孕的時間沒差了多少,果不其然安絮家的糖糖只比她兒子早出生一天,當然這其中也同小蘿蔔早出生了十多天有關係,但即使小蘿蔔正常出生,和糖糖也不會差太多。

      安絮就是個美人兒,糖糖也不例外,蘇芷打心底裡喜歡女孩子,所以若是安絮帶著糖糖一起來蠍王山做客,蘇芷對糖糖絕對要比對小蘿蔔親的多。

      沒想到安絮家的糖糖這麼有眼光,才不過五歲半的花樣年紀就看上了她家小蘿蔔,對於這個怎麼看這麼順眼的,本來還想認作乾女兒的小姑娘,蘇芷當然願意撮合她和自家兒子當一對兒了。

      特意壓低了聲音,在小蘿蔔的腦袋上輕輕的點了一下,獸人界本就開放,她也不介意同自己兒子開玩笑,蘇芷「嘿嘿」的壞笑著說道:「生猴子,就是要『吃掉』你的意思呀!」

      詫異的聽著蘇芷的回答,小蘿蔔的身子驚恐的打了個哆嗦,他的眼睛瞪得極大,彷彿要從眼眶裡蹦出來。

      蘇芷恐怕永遠想不到,自己的兒子會因為她一時的戲言,在不久的將來,踏上了不近女色的不歸路……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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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4
匿名  發表於 2015-7-29 23:54:08
第374章 番外四 兔兒的晴天

      蘇芷覺得自己的人生基本也算是圓滿了,有愛她的老公,有她愛的男人,除此之外,還有那麼個可愛的小蘇蘿蔔。

      不過在蘇芷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時候,卻有兩個人滿面愁容,顯得一點都不開心,甚至對他們來說,蘇芷的每一抹因為身邊的男人和蘇蘿蔔而露出的笑容於他們而言都是煎熬。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被蘇芷拒絕與忽視了的兔兒和幽幽。

      幽幽一向自閉,他封閉了許久的內心世界好不容易奇蹟般地走入了個蘇芷,哪曾想蘇芷最終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在這樣的情況下幽幽死心眼的認死理也就罷了,兔兒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也會像幽幽一樣,在被蘇芷無情的拒絕後,反倒犯賤般的再也放不下她了。

      試著轉移過自己的注意力,努力的發覺著生活中其他美好的事情。可是,偏偏兔兒越想將蘇芷忘記,越難以忘懷,他獨自一人煎熬的度過著漫漫人生的每一天,蘇芷的名字像是烙印一般在他尚未發覺的時候,早已深深的烙在了他的心口。

      不想再這麼折磨自己,兔兒選擇了悄然無息的離開蠍王山,他沒有帶任何同蠍王山、同蘇芷有關的東西,僅僅背著一包行囊消失在了蘇芷的視線裡。

      時間一晃而逝,流逝的時間久到蘇芷都快將兔兒忘記,然而就在幾年後,蘇芷為她的蘇蘿蔔操辦七歲生日宴會的那一天,兔兒如同當年悄然無息的消失一般,又悄然無息的出現在了蘇芷的生活裡。

      兒子過生日,當媽媽的當然開心。自從決定要對自家兒子好一點,蘇芷當真傾盡了所有的愛著他。

      在蠍王山的這些年蘇芷慢慢琢磨出了怎麼用高粱桿釀製白酒,一時高興她不免貪杯的多喝了幾口,這使得自作自受的蘇芷還未等到宴會散去就已經醉了。

      生過了蘇蘿蔔,蘇芷打死都不願意懷第二胎了,沒有小弟弟和小妹妹分享洛水等人的愛,蘇蘿蔔簡直被這群爸爸們寵上了天。

      蘇芷喝的暈暈乎乎他們五個卻誰也騰不出手去照顧她。蘇芷不開心的在巫鐮的屁股上踹了一腳。任由巨巨馱著自己往蠍王洞走去。

      然而剛走了一半,巨巨突然停下了腳下的步伐,蘇芷睜開朦朧的雙眼朝著前方一看。她還沒弄明白好端端地還沒回到蠍王洞巨巨怎麼就不動了,一雙溫暖的大手突然託在了蘇芷的腰側。

      熟悉的溫度透過那雙大手的手心傳到了蘇芷的身體上,正打算偏過頭看一看這個扶著自己的男人是誰,她已經被來人從巨鉅的後背上拽到了懷裡。並且讓一隻大手摀住了眼睛。

      眼前的光亮瞬間變得黑暗,什麼都看不到了蘇芷忍不住「哼哼唧唧」的表達著內心的不滿。

      偏偏喝醉了的她連話都說不清楚只能任人擺佈。蘇芷剛準備反抗,卻不想醉意忽然襲來忍不住昏睡了過去,臨睡之前,她努力的伸著耳朵。隱隱約約間蘇芷只來得及聽到了一聲輕笑和無奈的嘆息。

      喝的大醉的下場就是第二天清醒後連自己睡在誰的石榻上都不知道,半醒半夢間準備翻個身子,蘇芷習慣性的朝著右側一翻。忽然從石榻上摔了下去。

      隨著「咚」的一聲悶響,蘇芷總算徹底的清醒。她揉著摔痛了的屁股和宿醉後頭痛欲裂的腦袋,奇怪的打量起眼前的木屋。

      雖說巫鐮他們五個人都有各自的屋子,往日裡在蠍王洞中待得煩了,蘇芷也會去他們的屋子裡歇息,然而在蘇芷的記憶力,從來沒有誰的屋子是這麼的夢幻和粉紅。

      獸人界鮮少有粉色皮毛的野獸,然而蘇芷腦袋正上方便是一塊巨大的粉色獸皮做成的流蘇,除了那讓人瞠目結舌的粉紅色獸皮,這個不大的木屋裡掛滿了白色和淡粉的彩帶。

      扶著地板堪堪坐起了身子,蘇芷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她的腰像散架了一樣痛,赤裸在外的身子上佈滿了青紫色的吻痕。

      無論是腰上的疼痛,還是雪白肌膚上的青紫色,無一不在控訴著昨夜的瘋狂,蘇芷用手肘撐著石榻爬回到了石榻上,恰巧就在這個時候,久閉的木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

      散發著濃香氣味的早餐在開門的那一瞬間映入到了蘇芷的眼簾,順著食物抬起眸子一看,蘇芷立馬看到了一張嬌媚卻不乏男子氣概的臉。

      兔兒微笑的站在木門口,一手扶著剛剛推開的木門,一手托著為蘇芷準備的午餐,幾年未見他就這麼直直的注視著石榻上的女人,給了蘇芷一個純淨又深情的笑容。

      蘇芷還以為是巫鐮他們同自己開玩笑,專門找了這麼一間充滿情趣的屋子和自己顛鸞倒鳳,她本來還在心底想著巫鐮那傢伙真有情調,不想都快酒醉誤事,打量了這間屋子這麼久,蘇芷竟然沒有發覺,眼前的屋子正是兔兒當年的木屋。

      因為兔兒是不告而別的,為此,從未對兔兒有所關注的蘇芷直到兔兒離開十多天後才猛然從小威的口中聽說他不見了的消息。

      在蘇芷的印象裡兔兒一直是一個弱小的獸人,生怕兔兒不是自己離開,而是遇到了危險被人擄走了,雖說不是多喜歡兔兒,但身為蠍王山的女王大人,自責於自己未能在第一時間發現異端,從而將兔兒救出魔窟的蘇芷因為這件事不由得憂鬱了許久。

      還曾特意的派人下山尋找過兔兒的下落,可惜大家全都無功而返,越想越覺著愧疚的蘇芷為了彌補對兔兒的忽視,便命人將兔兒居住著的屋子空了出來,再也不允許任何人踏足過這裡。

      兔兒早就在好幾日前便回到了蠍王山,他不急著一回來就去見往日的朋友以及心心念念的蘇芷,而是將自己曾經的屋子好生裝扮了一番,專門挑在小蘿蔔生日的那一天出現在了蘇芷的面前。

      原本是打算精心策劃和打扮,以全新的姿態出現在蘇芷的面前,從而俘虜蘇芷的心,讓她重新愛上自己,但千算萬算兔兒怎麼都沒算到劇情根本不按照自己預想的劇本發展。

      他根本沒料到剛一同蘇芷見面,便熱情的在石榻上重溫起了當年的銷魂一夜,可作為一個生理與心理都正常的男人,兔兒實在架不住醉酒後蘇芷的熱情似火。

      當初規劃好的一切全都被兔兒拋到了腦後,他在蘇芷的撫摸和邀請下,變被動為主動同蘇芷徹底的融為了一體。

      什麼都不管不顧,唯獨肉體和靈魂相交在了一起,魅惑的夜晚在月光的照耀下變得誘人和蠱惑,兔兒全身心的沉醉在了蘇芷的美好之中。

      可惜春宵苦短,再美好的夜晚也有太陽升起的那一刻,怕蘇芷從醉酒中清醒後責怪自己趁人之危,兔兒只得掛著滿臉的甜蜜,托著奮戰了一晚的身子早蘇芷一步的起床,去屋外為心愛的女人烹飪了一份美味的早餐。

      蘇蘿蔔都七歲了,這麼多年來,在身邊那五個男人的澆灌下,即使腦中一片空白,絲毫回憶不起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感受著身下的濕黏,蘇芷怎麼可能不知道昨夜究竟有多瘋狂,看著兔兒的那張臉,蘇芷是又羞又惱,即便兔兒手中的食物是多麼誘人,都難以再吸引蘇芷的注意。

      將獸皮被子往身上一拽,蘇芷賭氣與躲避般的藏回到了被子裡,她緊閉著眼睛假意自己還沒有醒來,捏緊了手中的被子,無視著身後的男人。

      不過,多年來獨自一人在危機四伏的荒野上闖蕩,能逍遙的活下來的兔兒怎麼可能還是當年的那隻小白兔?蘇芷的偽裝只會讓兔兒忍不住的輕笑,他把木門輕輕一合,將手中的食物放在了石桌子上,隨後朝著蘇芷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明明是陽光正好,一朵白雲卻飄到了艷陽前邊將太陽遮擋起來,該來的總會來的,光用逃的又怎麼可能逃得掉?

      所以,當巫鐮他們五個在忙完蘇蘿蔔生日宴會的事情,猛然發現蘇芷不見了後,翻江倒海的把蠍王山攪了個底朝天的終於尋到了兔兒的屋外,他們剛一急沖沖的將門踹開,看到的便是纏綿在石榻上,破罐子破摔的兩個人……

      讓蘇芷將兔兒收到自己的後宮中,一開始蘇芷當然是拒絕的,只是多年前就被寒霜撞破了的野鴛鴦,如今再一次「重蹈覆轍」,蘇芷還用以前的那套理由去搪塞他們五個,自然沒有人相信她了。

      與其百口莫辯的推卸責任,讓巫鐮他們發出陣陣冷哼,還不如大方的為自己的過錯買單,給兔兒一個名分,一來兔兒對蘇芷的情意,其實洛水他們早在幾年前就看到了眼裡,二來如今的兔兒在一番歷練後魅力大漲,蘇芷當真忍不住為他著迷。

      這樣的爛藉口蘇芷都不好意說出口了……總之不滿足於六人生活的蘇芷在同洛水他們結婚八年後,終究是熬不過七年之癢的痛快出軌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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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5
匿名  發表於 2015-7-29 23:54:30
第375章 番外五 有一就有二(上)

      人只要丟過一次臉,就不會覺得丟臉有什麼好難堪的,同樣的道理,蘇芷只要偷了一次腥,她就像脫離了軌道的列車,離得專情的康莊大道越跑越遠……

      本來都已經開始NP了,也就用不著故作深情的扭扭捏捏,沒啥值得拿出來褒獎或者批鬥的,半推半就下將兔兒收成了老六,順帶著老七的最佳候選人也趁著這個機會隱約露出了想要成事兒的苗頭。

      郎有情,妾無意,說起來蘇芷對幽幽當真沒有過多的感覺,一直以來她都鮮少關注幽幽,若不是幽幽空靈的氣質在她的印象裡留下了獨特的一撇,蘇芷都不一定記得蠍王山上有這麼一號子人。

      但反觀幽幽,他對蘇芷當真是情真意切。

      兔兒失蹤的那些年,幽幽同樣生出過離開蠍王山的念頭,只是他沒有兔兒的魄力,也沒有兔兒的資本。身無所長的幽幽虧得當年運氣好,在最落魄的時候被蠍王山上的獸人們收留才活了下來,若不然就以他的性子和容貌,必然難以在危險的獸人界生存。

      比起冒然離開蠍王山,最終落得個生死未卜的下場,還不如乖乖待在蘇芷的身邊,就那麼靜靜地藏在角落裡時不時的看上心愛的女人一眼,為此,多年來幽幽一直像個透明人一樣的生活在蠍王山上,默默地隱身在暗處,和蘇芷幾乎毫無交集。

      兔兒很明白幽幽的心思,他完全體會得到單相思的幽幽所需面臨著的艱辛,當初同樣不被蘇芷垂愛,若非幽幽一直陪在他的身邊,與他相互扶持,兔兒真不知道自己如何守得雲開見月明。

      基於這樣的前塵往事,成功上位了的兔兒剛在蘇芷的身邊站穩身子,便急沖沖的在私下偷偷尋起了機緣,他想要為幽幽製造一個同蘇芷邂逅的美好時機,讓兔兒苦盡甘來重新陪在自己的身邊。

      暗中尋來尋去,沒想到兔兒的人品還不差,這個時機很快便來臨了。

      蠍王山如今也算的上第一板塊上最富有和強大的一個部落,蠍王山上人手一把的鐵質武器比起其他部落的石刀和骨槍不知道鋒利與堅硬了多少檔次。

      獸人界雖大,但蠍王山兇猛的名頭依舊很快傳了出去,第一板塊上的獸人們,沒有誰未曾聽說過同蠍王山有關的傳聞。

      現實的獸人界一向秉承著弱肉強食的規律,弱小的部落向來是相對強大的部落眼中的肥肉,像是大魚吃小魚一般,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小部落們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

      為了努力的在兇險的世界中生存下來,一些弱小的部落趕在危急來臨前,突然想到了應對的方法,他們不想被其他部落蠶食和騷擾,便主動提出依附在蠍王山的羽翼下,被蠍王山保護的主意。

      蠍王山又不是做慈善的,更何況蠍王山上真正管事的是穆茶他們幾個腹黑心狠的傢伙,想要獲得蠍王山的庇護,當然要付出其他的代價用以交換,因此,周邊的那些個小部落只得想盡辦法的討好蠍王山,像番邦納貢一樣,時不時的進獻些珍美的寶貝,或者將獵得的食物送到蠍王山上。

      食物與水源對於任何一個部落而言都是至關重要的物資,捨不得貢獻這些生活必須品的部落們,只好拼盡全力的尋找著各色華而不實的珍寶。

      好在蠍王山本就不缺那些小部落獻來的食物,比起食物與水,反倒從未見過的東西更能搏得蘇芷開心。

      在穆茶他們的心裡,顯然蘇芷開心才是最重要的,眼見蠍王山非但不嫌棄自己貢獻的東西廉價,還很喜歡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獸人們樂得笑開了花,他們投其所好的專挑一些長相漂亮的定西進獻,慢慢地貢上來的東西越發的稀奇古怪。

      獸人界地大物博,只是新奇的東西卻不多,送著送著,眼看獵奇比食物和水還要難尋,獸人們乾脆把主意從物品打到了人的身上。

      誰家的部落裡沒幾個長相相對俊美的雄性獸人?這些部落很快將矛頭對準了自家英俊的族人們……

      巫鐮幾個人從來不會管這些納貢的部落納來的都是些什麼東西,看蘇芷對獸人們送來的東西興緻濃烈,巫鐮他們便主動的讓獸人們把納來的物品直接搬到蘇芷的面前。

      恰好又到了部落納貢的時間,這次仍不例外的是蘇芷去處理那些珍奇異寶,興緻勃勃的跑到會客的木屋裡,蘇芷剛推開木屋,就看到木屋的正中間堆放著一個被獸皮遮擋的大籠子。

      前來派送大籠子的獸人笑得一臉曖昧,還不等蘇芷掀開籠子上蓋著的獸皮,那幾個獸人同蘇芷簡單的寒暄了幾句,連口水都不喝,便笑嘻嘻的退了出去。

      眼見獸人們像一陣風一樣的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被這些獸人異樣的行為搞得莫名其妙的蘇芷奇怪的目送著他們遠去。

      等到視線里再也沒了他們的身影,蘇芷才將目光收了回來,她將木門輕輕一合,隨手把籠子上的獸皮揭開,朝著籠內看了過去。

      然而,僅僅是看向大籠子的那一剎那,蘇芷立馬明白了那些個獸人笑容中蘊含著的深意。

      美麗的花藤緊緊地纏繞在大籠子的木欄杆上,五彩六色的花骨朵將木籠子裝扮的美輪美奐,不過重點當然不只是籠子,透過花藤朝著籠子內看去,一個赤裸著全身僅僅披著一層類似薄紗的妙曼身姿,就這麼出現在蘇芷的眼前。

      縱然和寒霜五個人多年來一直保持著的夫妻生活已經將她的臉皮鍛煉的極厚,然而就算臉皮再厚,入目的誘人風光還是讓她羞紅了臉。

      感受到了獸皮被掀開後透出來的光亮,擁有妙曼身姿的獸男微微有了一瞬間的僵硬,不過他僵硬的身體很快又軟了下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獸男鼓起勇氣緩緩地朝著蘇芷轉過了身子。

      蘇芷在看到大籠子裡的「秀麗」風景後,第一時間便在自己的腦海中勾勒出了獸男的長相,可是,縱然蘇芷的思維再活躍,她也想不到這個赤裸著身子的居然是幽幽。

      幽幽的黑潭一樣空靈的雙眸實在太特殊了,特殊到讓人過目難忘。

      即使臉上特意用一塊半透明的獸皮遮擋,僅僅露出了雙眼,可只需這雙眼睛,蘇芷仍一眼就將他認了出來。

      蘇芷還當那幾個依附於蠍王山的小部落為了討好自己,特意獻上了這麼一個風情萬種的俊美美人兒討她歡心,就算早已在收了兔兒後就同眾夫保證,不再做對不起他們的事情,但不吃到肚子裡,光欣賞一下獸男的美色也是極好的。

      興高采烈的將禮物拆封,卻不料等待她的會是讓人瞠目結舌的驚嚇!

      哪怕蘇芷再傻,她依舊通過自己的眼睛和旁人的嘴知道了幽幽多年來對自己存著的那份小心思,若只是蠍王山上普通的雄性獸人也就罷了,如今和明顯曖昧的故人赤裸相對、坦誠相見,讓蘇芷怎麼能不尷尬!

      連忙轉過身子不再佔幽幽的便宜,蘇芷正準備說幾句緩和氣氛的話,然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逃離這個讓人透不過氣來的屋子,大籠子輕合的木門突然發出「喀嚓」一聲輕響。

      蘇芷詫異的一回頭,一雙單薄卻仍然有力的胳膊已經環上了她的腰。

      將下巴擱在蘇芷的肩頭,蘇芷剛要掙扎著把幽幽推開,一滴滾燙的淚珠便「啪嗒」落在了她的胸前,淚珠順著蘇芷高聳的胸脯迅速向下滑去,在蘇芷的胸口落下了一道足以將人灼傷的淚痕。

      縱然對幽幽沒有太多的感情,但想必任何一個女人都拒絕不了深愛著自己的男人留下的淚滴,感受著從幽幽身體上傳出的輕顫,蘇芷所有的掙扎最終化成了一聲嘆息。

      忍不住長出一口氣,蘇芷只得任由幽幽就這麼摟著自己發出了無聲的哭泣。

      其實大籠子裡原先裝著的的確是獸人們獻來的本族美人兒,只可惜美人兒心志遠大,不願意做女人的禁臠,因此他在來往蠍王山的路上,就已經逃掉了。

      獸人們在得知寄託著全族希望的美人兒就這麼臨陣脫逃了,他們急的都快哭了,坐在蠍王山的山腳下焦急的商討著對策,這些個獸人的對話恰好傳到了山間野兔的耳朵裡。

      對兔兒而言,獸人界的野兔便是他的耳目,山間野兔聽到的消息很快被兔兒獲知,深覺這是一個幫著幽幽上位的好機會,兔兒急忙將幽幽梳妝打扮一番,偷偷把他塞到了那幾個獸人抬了一路的大籠子裡。

      兔兒是蘇芷身邊的男人,常年和蠍王山打交道,那些獸人還是認識兔兒的,得知兔兒肯幫他們一把,將丟了美人兒的事兒完美解決,獸人們高興還來得及,怎麼會深究兔兒為什麼要這麼做。

      但不過問不代表不猜測,故此,獸人們在見到蘇芷的那個時候,才會露出了具有寓意深刻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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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7-29 23:54:45
第376章 番外六  有一就有二(下)

      蘇芷也想不明白,事情發展的為什麼這麼快?

      早上的時候和幽幽尷尬相遇,好不容易才偷偷脫了身,入夜恰好輪到兔兒陪寢,將蠟燭一熄的掀被子鑽到了被窩裡,正準備摟著兔兒天雷勾地火的雲雨一番,將早上被幽幽挑逗起來的無名邪火壓下去,興到正濃,蘇芷突然覺得兔兒比以往生澀了太多。

      心底隱約生出些奇怪的念頭,蘇芷將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推開,她正要拉過石榻邊的凳子,點燃凳子上放著的油燈,好好看一看兔兒在搞啥子名堂,然而蘇芷才坐起身子,就被熱情的男人再次壓回到了石榻上。

      一隻大手擋在了蘇芷的眼睛上,耳邊傳來了熟悉的呼吸聲,感受著身上男人從胸膛處傳來的有序起伏,蘇芷的掙扎慢慢弱了下去。

      察覺到了蘇芷的變化,兔兒輕笑出聲,他再一次壓低了身體,伏在蘇芷的耳邊同她小聲地說道:「芷芷別鬧,今天咱們玩點特別的。」

      對蘇芷而言,兔兒總是帶給她從未想過的驚喜,一聽得兔兒這麼說,蘇芷頓時提起了濃濃的興緻,她腦袋微側,同兔兒的臉只離得最多一厘米的距離,蘇芷忍不住興奮的詢問出聲,「什麼特別的?」

      想要提前探知兔兒口中的花樣到底是什麼,不過兔兒自然不會告訴她了,微微向前探了探腦袋,在蘇芷的唇上親了一口,他模稜兩可的給了蘇芷一個不痛不癢的答案:「讓你高興的特別的……」

      說了等於白說。蘇芷輕哼一聲,乾脆不問了,她乖乖的躺好身子。等著兔兒好生的伺候她。

      不過,正等著,從她的身體上起身的兔兒突然帶著一條獸皮做成的「布條」,覆在了她的眼睛上。

      「兔兔你要幹什麼!」

      被兔兒突如其來的行為嚇了一跳,蘇芷連忙下意識的把頭扭到一邊,躲開了布條的遮蓋,可是她的躲閃絲毫不影響兔兒跨坐在她的腰間。一手抬起她的腦袋,一手將獸皮重新纏在了她的眼睛上。

      「乖,別動。看得到就不好玩了。」

      兔兒安撫著蘇芷因為視線被擋而突然變得躁動的情緒,他彎下腰又在蘇芷的唇上親了一下,趁著蘇芷情緒緩和不再反抗,他手速極快的又拿出一條獸皮。將她的雙手綁在了一起。

      感受著被禁錮的雙手。蘇芷總算明白兔兒要幹什麼了,她「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一改剛剛緊張的模樣,及其配合的扭了扭身子,靜等著兔兒的蹂躪。

      蘇芷單純的以為兔兒是想同她玩sm,所以才捂著了她的雙眼,綁著了她的雙手,讓她只剩下更為敏感的感官。去感受他的存在。

      日子太過平淡,正需要這樣的刺激。反正兔兒不會傷害她,蘇芷有恃無恐的等待著兔兒的新奇花樣。

      只是,蘇芷想的未免有些太過簡單了,這麼單純的綁著根本不夠,兔兒不知道從哪尋來一根更長的獸皮繩子,連著她手腕上的獸皮直接綁到了石榻旁邊的石凳子上。

      石凳子足足有二三十斤重,雙手舉過頭頂的躺在石榻上,蘇芷本就用不上力氣,如今再這麼被凳子一壓制,使得蘇芷頓時變得動彈不得。

      滿意的在蘇芷的胸口上輕輕一擰,聽著蘇芷呼痛的嚶嚀,兔兒嬌笑著從她的身體上爬了下去,坐到了石榻的另一邊。

      沒法用眼睛去探視四周的環境,蘇芷的感官頓時變得異常敏感,感受到了兔兒的離開,一種不安的情緒突然毫無徵兆的籠罩到了她的心頭。

      等了好半天也不見離開的兔兒有其他的動作,那種不安的心慌感變得越發濃烈,等的有些焦急,蘇芷忍不住咬著唇試探性的呼喊起了兔兒的名字:「兔兔?」

      聲音落下,仍得不到回應,蘇芷只得抬起唯一能活動的腿在石榻上大致的掃蕩了一遍,還好她韌性不錯,腿也夠長,就這麼掃著,在掃到石榻最裡邊的時候,終於碰到了一具赤裸的肉體。

      感受到了腳尖傳來的溫度,蘇芷懸著的心重新掉回到了肚子裡,她微撅著嘴低聲地罵了句「討厭」,用腳趾頭順著肉體的腿往著他的大腿深處探去。

      當腳趾頭終於碰到了一個突起的堅挺,一直待在石榻裡頭的人終於忍不住了,他猛地一把抓住蘇芷伸來的腳,順著蘇芷的腳背一路向上舔去。

      還沒有人這樣對待過自己的身體,蘇芷頓時打了一個激靈,伴隨著濕漉漉的舌尖一路滑過,從未有過的酥麻感順著舌尖留下的水漬竄到了蘇芷的腦子裡。

      還未有更深處的接觸,蘇芷已經生出了置入雲端的感覺,她強行咬住了自己的下唇,這才使得羞人的呻吟聲不至於這麼快便回蕩在整個蠍王洞裡。

      目睹著蘇芷的變化,兔兒的輕笑聲再次響了起來,蘇芷狠狠地朝著兔兒發出聲音的位置揚了揚下巴,示意他不要這麼討厭,然而剛將下巴收了回來,蘇芷頓時僵住了。

      兔兒的聲音並不是從她的身下響起的,而是石榻邊!明明兔兒這會兒正捧著她的大腿,不住的舔弄啃咬著,為什麼聲音卻是從石榻那兒傳過來的!

      根本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這才得知蠍王洞裡不止她和兔兒兩個人,蘇芷的臉頓時憋到了通紅。

      和兔兒不一樣,他畢竟是新來的,這使得蘇芷對他還不是多麼的熟悉,但洛水他們就不同了,七八年來的朝夕相處,導致蘇芷僅僅從呼吸的頻率,便能輕易的將他們五個人分辨出來!

      正挑逗著自己的人顯然不是巫鐮他們,酥麻和驚悚同時將蘇芷包圍,一股涼意順著脊梁骨朝著蘇芷的身體擴散而開。

      情慾不自覺的弱了幾分,蘇芷掙扎著想要把捧著自己大腿的人甩開,一根熾熱的堅硬已經突破桃源蜜洞深入到了她的身體裡。

      這會兒再反抗顯然有些晚了,瘋狂的律動伴隨著兩個人身體的結合讓蘇芷沒了反抗的力氣,屈辱和歡愉同時把蘇芷團團圍住,蘇芷只剩下無力舞動著的腿,不痛不癢的踹向了兔兒。

      兔兒知道蘇芷生氣,她踢他,他便受了下來,只是踢著踢著,蘇芷突然發覺自己踢動著的腳猛地落了空,微微一愣,再回首,兔兒熟悉的呼吸已經噴灑在了她的唇邊。

      現場版的旖旎風景,想必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難以抵抗,更何況正翻雲覆雨的還是自己的女人,看著蘇芷被其他男人服侍出來的一臉春色,兔兒只覺得心口處似乎有一團邪火在燃燒,他忍不住低下頭噙住了蘇芷的唇瓣,兇狠的吮吸啃咬。

      只是他兇狠,蘇芷更狠,終於逮住了兔兒這個罪魁禍首,蘇芷簡直有將兔兒吞入腹中的衝動,用力的咬著兔兒的舌尖,直到口舌間傳出了濃郁的血腥味蘇芷才放開了他,淚珠順著蘇芷的兩頰嘩啦啦的向下流去,像壞了閥門的水龍頭,再也止不住了。

      看著蘇芷哭了,兔兒才真的著急了,他對著宣洩了慾望的獸男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坐到一邊,轉而自己頂替了他剛剛的位置。

      從地上撿起一把早先準備好的小刀將蘇芷手上的繩子剪開,兔兒又把捂著蘇芷眼睛的獸皮一把扯掉,連忙摟著蘇芷的腰讓她同自己面對面的坐在了一起,兔兒笨拙的用手背輕輕的擦拭著蘇芷的淚珠,低聲的安慰著蘇芷。

      可他越安慰,蘇芷哭的越厲害,實在沒辦法了,兔兒只好抓起蘇芷的手朝著自己的臉上扇去。

      兔兒做了這樣的事兒,心底自然存著愧疚,他打的很用力,連蘇芷都感覺到了疼,一聲聲脆響在山洞中響起,蘇芷不知道是嫌自己手疼,還是不忍心看到兔兒秀美的臉高高腫起,她將手抽了回來,用力的推開兔兒,雙腿往地上一邁,就要穿好鞋子,往洞外走去。

      直到這會兒蘇芷才真正明白了兔兒的用意,怪不得他要捂著她的雙眼,原來是怕她適應了熄了燈後的黑暗,看清楚蠍王洞裡存在著的第三個人!

      恐怕若不是蘇芷丟臉的嬌媚模樣惹得兔兒不自覺的發出了笑聲,恐怕直到被幽幽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蘇芷才能發覺異樣。

      沒錯,那個配合著兔兒佔了自己便宜的混蛋就是幽幽,虧得蘇芷一直將他當成了一個柔弱的小少年,沒想到幽幽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心裡半是生氣,半是驚奇,甚至在沒了獸皮遮擋,眼角瞟到帶給自己歡愉的人是早上挑起了自己慾火的幽幽後,還隱約帶著一分竊喜,被人強了還能生出高興的情緒來,蘇芷也是沒救了,自己唾棄自己的在大腿上掐了一把,蘇芷站起了身子,走向了洞口。

      都到了這種時候,兔兒怎麼會讓蘇芷離開,他急忙拉住蘇芷的胳膊,止住了她要離去的步伐。

      伸出另一隻手扳著了蘇芷的肩膀,兔兒一個用力將她扳向自己,雙手圈住了蘇芷的腰,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長出了一口氣,兔兒微微一低頭,再次用吻將蘇芷牢牢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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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7-29 23:55:01
第377章 番外七 毒蜘蛛的到來

      不管到底是多麼的不可思議,總之蘇芷是和幽幽有了扯不斷的關係了。

      明面上不敢告訴自家的男人們,沒有給幽幽一個正常的名分,但暗地裡,只要是兔兒陪寢的日子,十有八九會多出個幽幽來陪著蘇芷。

      穆茶他們又不傻,怎麼可能不知道蘇芷和幽幽之間的事兒,但蘇芷不說,他們才不會傻得親自去挑明。

      在一起了這麼多年,蘇芷是什麼性子,他們當然清楚,不說也就罷了,幽幽最多和兔兒分一分蘇芷的寵愛,可要是挑明了,恐怕不僅不能將幽幽攆走,反倒還得幫著他變成檯面上的人,使得幽幽同大家一起分奪原本屬於他們的獨佔蘇芷的時間。

      對於和自己牽扯不清的男人,蘇芷向來狠不下心來,她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一來不該三心二意、水性楊花,二來不該答應了巫鐮他們卻一次又一次的親自打破自己的諾言,但若是讓蘇芷就此放手,斷絕同幽幽的來往,與他變回最原始的關係,蘇芷實在做不到!

      畢竟事情早已發生,怎麼可能若無其事……

      心底多少對兔兒有些怨念,如果不是兔兒自作主張的再次算計了她一頓,也不會產生這麼多煩心的瑣事,只不過與其怨兔兒還不如反思一下自己,在幽幽的這件事情上,明顯貪圖了一時歡愉的蘇芷也負有很大的責任。

      暗嘆一聲,蘇芷糟心的爬回到了石榻上,她最近又來例假了,為了防止再次懷孕,經歷一番生不如死的孕育過程,幾日來她拒絕了自家男人所有的求歡請求,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蠍王洞裡,等待著姨媽的離去。

      難得沒有男人煩擾,蘇芷本該慶幸終於有屬於自己的時間,可以好好的休息幾天了,偏偏她犯賤的屬性又顯露無疑,待著待著,蘇芷便待不住了,她好想出去走走轉轉,看看花、拔拔草,而不是從早到晚的躺在一張冰冷的石榻上,靜候著時間的流逝。

      一向是行動派,蘇芷將牙一咬,一個挺身從石榻上翻身落地,她拿起特意為經期母獸人們製作的衣服套在身上,喝了一杯熱乎乎的羊奶後,喜上眉梢的往山洞外跑去。

      蘇芷想的很美,她只要不去找自家的男人,就不用怕情難自抑,發生少兒禁止的事情,蘇芷把巨巨喚來,痛快的指揮著巨巨往玉米地裡跑去。

      豬蛋最近又發現了許多蔬果,並且將這些蔬果都種到了玉米地裡。別的還沒有長大,唯獨黃瓜和豆角已經是碩果累累,蘇芷以前還不喜歡吃豆角,如今她突然發覺相比起日日大魚大肉,豆角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十多年都過去了,巨巨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稚嫩可愛的小黑熊了,如今它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同一個母黑熊生了一窩的小黑熊。

      巨巨和蘇芷不一樣,蘇芷永遠不會老去,但巨巨會,蘇芷摸著它變得粗糙的皮毛,蘇芷將整個人都趴在了巨巨的身上。

      黑熊的壽命一般只有三十年,如今蘇芷已經同它度過了第一個十年,只剩下最後的兩個十年了,伸長了胳膊,雙手緊緊地摟著巨巨的脖子,感受著巨巨傳來的溫暖,蘇芷閉上了眼睛。

      她是很相信巨巨的,只要有巨巨在,蘇芷什麼都用不著擔心,乖乖的趴著,巨巨就可以帶著她前往她想去的任何地方了。

      可是這一次,趴著趴著,蘇芷忽然覺得有些冷,就好像被什麼危險的東西盯上了一樣可怕。

      蘇芷猛地坐起身子抬起了頭,她向著四周看了一圈,忽然詫異的發現,巨巨走的這條路,根本不是前往玉米地的,而是同玉米地幾乎相反的方向。

      「巨巨,你走錯了吧!」拽了拽巨巨後背上的黑毛,蘇芷小聲的提醒著巨巨,然而她的話剛說完,巨巨突然失控了一般的瘋狂掙紮起來,它「嗷」的怒吼出聲,巨巨突然前肢站立的站直了身子,把蘇芷從它的後背上甩了出去。

      巨巨絕對不會傷害蘇芷,然而這一次卻摔得蘇芷眼冒金星,捂著閃著了的腰從地上滿滿爬了起來,蘇芷忽然用眼角瞟到了一個快速移動的身影。

      這一發現讓蘇芷吃了一大驚,她連忙彎下身子,隨手撿起一根落在腳邊的長木棍,面向了奔跑過來的身影。

      知道自己被發現了,那個身影不再忽左忽右的轉變著方向的隱藏著自己,而是沖著巨巨射來了一根長長的蛛絲。

      直到這個時候,蘇芷才知道巨巨為什麼會將自己帶到這裡來了,原來巨巨的鼻子上不知什麼時候被一根蛛絲纏繞,致使它只能被蛛絲牽著鼻子走。

      巨巨也曾提醒過蘇芷,可蘇芷實在太過信賴它,全身心沉醉在巨巨的溫暖裡,她根本沒有接受到它的警示。

      怕自己劇烈的掙扎時傷到了後背上的蘇芷,巨巨只能被人牽著鼻子一路帶到了這裡,它本來沒打算突然起身把蘇芷從自己的後背上摔下去,可是,就在蘇芷同它詢問出聲的同時,又有兩根蛛絲射了過來,而且這一次正對著的恰好是它後背上的蘇芷!

      為了不讓蘇芷像自己一樣受制於人,巨巨只得站起身子,用自己龐大的身軀阻擋了攻向了蘇芷的蛛絲,它的方法雖然笨拙,但這麼做顯然還是非常有效果的,最起碼剛剛射來的兩道蛛絲還不等落到巨巨的身上,蛛絲的主人發現目標不對便迅速的將那兩根蛛絲收了回去

      收回蛛絲的空隙,相當於給了蘇芷一定的準備時間,否則蘇芷哪來的機會彎下腰撿一根木棍當武器!

      緊握著手中的木棍,蘇芷陰沉著臉讓人不寒而慄,在看清楚攻擊自己和巨巨的武器是蛛絲後,她就知道眼前的敵人是誰了!

      咬牙切齒的看著一臉邪魅壞笑的毒蜘蛛,蘇芷也不同他客氣,她最先撲了出去,舉起手中的木棍就要朝著毒蜘蛛的腦袋上砸去。

      蘇芷真後悔當初在部落聯盟的時候,沒有等到穆茶他們將毒蜘蛛亂棍打死後再踏上歸途,若是當初不急著回來的將他就地解決,如今又怎麼會發生這麼多的事端!

      可惜世上沒有如果,而毒蜘蛛又太過狡猾,並且再加上比他更甚一籌狐九在一旁出謀劃策,即便穆茶他們同安絮家實力強悍的黎落聯了手,也沒能尋得毒蜘蛛與狐九的下落,正是如此,所以才活生生的讓這倆禍害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了!

      原本蘇芷還以為毒蜘蛛與狐九好不容易死裡逃生的獲得一線生機,以後便藏在陰暗中再也不敢冒然的在出現在部落聯盟或者蠍王山附近了,沒想到毒蜘蛛的膽子竟然這麼大,不過幾年的時間,就又捲土重來!

      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居然敢這樣撒野!

      蘇芷半瞇著眼睛,緊緊地盯著與自己不足一米的毒蜘蛛,就在她的木棍馬上要砸在毒蜘蛛的腦袋上,使得毒蜘蛛不得不射出蛛絲朝著她手中的木棍纏去時,蘇芷身形一變,突然變成獸型的爬到了毒蜘蛛的腳邊,向著他的腳背狠狠的扎去。

      揮舞著的木棍本來就是一個虛招,蘇芷可不指望憑著這麼一根木棍就能將毒蜘蛛打趴下了,她這樣做無非是給毒蜘蛛一個要攻擊他的錯覺,從而為自己爭取到片刻的時間。

      蘇芷也不知道這麼多年了,毒蜘蛛是不是還像以前一樣不懼怕自己的毒液,只是以目前的狀況來看,蘇芷若是想拖延時間,讓巨巨把救兵喚來,就只能藉助自己身體內毒液的力量,使出最強的殺招來拖住毒蜘蛛。

      或許這些毒液對毒蜘蛛來說根本不足掛齒,但只要能讓他有所停頓,無法顧及到在蘇芷攻擊時便逃走的巨巨,對於眼前的局勢而言便已經足夠了。

      毒蜘蛛還真沒想到多年未見,蘇芷會使出這樣陰險的招式,在他的印象裡蘇芷向來喜歡光明磊落的正面較量,一時疏忽他真的中了蘇芷的圈套,被蘇芷的尾針狠狠地刺到了肉裡。

      先不說蘇芷的毒液對毒蜘蛛究竟有沒有影響,光是被尾針刺破血肉的痛覺就已經疼的毒蜘蛛呲牙咧嘴了,他本來還想著戲弄戲弄蘇芷,然後再將她擄走好好羞辱,如今感受著大量的毒液從腳背擴散到整個身子,毒蜘蛛的臉頓時變得黑沉。

      他的確對蘇芷的毒液擁有抗性,但那是早已是過去,隨著時間的推移,蘇芷殘留在他身體內轉化成抗體的毒液大多被消失貽盡,毒蜘蛛已經失去了那一層保護傘!

      感受著身體的肌肉漸漸變得僵硬,毒蜘蛛忍不住張嘴怒罵了一句,可惜不只是身子,舌頭同樣不利索,話還沒有罵出口,毒蜘蛛的眼前便猛然一片漆黑,他來不及做出反應,整個人直挺挺的朝著地面向後砸了下去。

      常年來同狐九躲在暗處養傷,腦子真是秀逗了!否則他怎麼會這麼輕敵的還沒出手便使自己落了下風,緊接著被一個往日裡從來不放在心上的女人算計。

      最可惡的是,狐九那傢伙在他準備來蠍王山的時候便同他分道揚鑣了,執意要回部落聯盟的狐九這會兒想必早已遠離第一板塊,本就孤軍奮戰的毒蜘蛛,這下只能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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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7-29 23:55:13
第378章 番外八 毒蜘蛛你好,毒蜘蛛再見

      蘇芷也沒料到竟然這麼容易就將毒蜘蛛給撂倒了,等巨巨帶著離這裡最近的穆茶和寒霜風風火火的趕到時,蘇芷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坐在一邊的石塊上,一邊玩弄著手中的一根狗尾巴草,一邊百無聊賴的用眼角的餘光注視著面色青紫、不知死活的毒蜘蛛。

      虧得穆茶和寒霜還以為蘇芷凶多吉少,為此他們倆專門帶了一把鋒利的鐵刀準備同毒蜘蛛一決高下。不曾想懸著的心「砰砰」狂跳了一路,眼看著就要順著喉嚨蹦出來了,蘇芷卻根本用不著他們太過擔心。

      如今看到蘇芷毫髮無傷的好好坐在了一旁,穆茶和寒霜不由得長吁了一口氣。

      有穆茶與寒霜在,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蘇芷操心了,她趴在巨巨的後背上,由著巨巨馱回到了蠍王洞裡。

      乖乖地躺在了蠍王洞的石榻上,蘇芷翻了個身享受著很快就要消失貽盡的清凈,果不其然沒有過多長時間,她的夫君們便打著為她壓驚的旗號,不理會蘇芷婉拒的輪番跑到了蠍王洞裡同她親熱起來。

      相比起蠍王洞裡的熱鬧場面,毒蜘蛛所在的洞穴就要慘烈多了,穆茶特意把毒蜘蛛關到了他當年被禁錮的那個山洞,讓毒蜘蛛體會了一番故地重遊的感覺。

      好不容易從鬼門關上逃離出來,將蘇芷注入他體內的毒液消化掉,毒蜘蛛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眼前這熟悉的景色!

      神情頓時一滯,毒蜘蛛忍不住呆愣在了原地,然而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一桶剛燒開的水便順著他的頭頂澆了下去。

      觸不及防的發出「啊!」的一聲哀嚎。那撕心裂肺的聲音從毒蜘蛛的嗓子裡傳了出來,聽著毒蜘蛛的慘叫,穆茶向後退了一步的坐在了小威一早為他準備好的石凳子上。

      穆茶才不會同毒蜘蛛客氣,當年在狼族部落和部落聯盟的時候,毒蜘蛛讓他吃了太多的虧,一次次的交火中,穆茶早就同毒蜘蛛結下了解不開的仇怨。如今毒蜘蛛膽大包天的送上門來。既然已經落入他的手中,穆茶哪有不狠狠回敬毒蜘蛛一頓的道理?

      冷眼旁觀的看著毒蜘蛛凄慘的模樣,他雙手抱在胸前。靜等著大莽的到來,過來一會兒,直到大莽指揮著獸人們從大威煉鐵的山洞中搬來了一架火爐子,穆茶才重新站起了身子。

      特意把火爐子放在了毒蜘蛛眼睛能看到的正前方。讓毒蜘蛛眼睜睜的看著火勢兇猛的火爐子不斷的向外冒出了搖曳和跳躍的火舌,那些火舌如同一條條長著大口的毒蛇。明明溫度極高,卻讓人不寒而慄。

      感覺頭皮都被燙掉了的毒蜘蛛癱軟的趴在了地上,連直起身子的力氣都沒有了的他瞇起原本邪魅如今卻被熱水燙腫了的眼睛朝著穆茶投去了兇惡的眼神,可惜他越是這麼看著穆茶。穆茶越是不把他放在眼裡,走上前從火爐子裡挑出了一根燃了三分之一的木棍,直接放在了毒蜘蛛的頭髮的正下方。

      雖然木棍並沒有直接和毒蜘蛛的頭髮貼在一起。但空氣中還是傳出了頭髮被燒焦的氣味,毒蜘蛛「唰」的一下扭過了頭。想要把頭髮甩到一旁,使得自己的頭髮遠離穆茶手中的木棍。

      可他的雙手被緊緊的捆在身後,行動不便的毒蜘蛛同身形自由的穆茶比起來,這樣子做顯然只是徒勞。

      眼看著他扭頭時帶起的風將木棍上的火焰吹得更加旺盛,毒蜘蛛不僅沒能躲避火苗的侵擾,反倒將竄起來的火焰徹底的引到了自己的頭髮上,用不著穆茶再進一步的有所作為,火焰迅速將毒蜘蛛的一頭秀髮燒的只剩下了緊挨頭皮的最後一截。

      再燒下去真的該燒到後腦勺了,毒蜘蛛連忙向後仰著身子,把自己的頭往落在地上的水窪裡摁去。

      看著他落魄的樣子,穆茶將木棍重新扔回到火爐中,他親手接過小威手中的一瓢熱水,看似好意的朝著毒蜘蛛迎面潑了上去。

      雖說水瓢裡的熱水比不上剛燒開的水滾燙,但那熾熱的溫度仍讓毒蜘蛛的臉變了顏色,之前妖魅的臉如今被燙的起了一個又一個的水泡,穆茶冷笑的望著毒蜘蛛痛苦的樣子,等待著他的求饒。

      若是毒蜘蛛真的撐不下去了,哀求著同穆茶服了軟,穆茶也不會真的放過他,但明明沒打算讓毒蜘蛛活著出去,卻還特意擺出這副高高在上,等待毒蜘蛛求饒的架勢,不過是想從心理上羞辱他罷了。

      面上的打擊畢竟是外在的,疼幾天等著傷口恢復了便難以再回想起當初疼痛的滋味,可心靈上的創傷不一樣。

      毒蜘蛛是那麼傲氣和強大的一個獸人,要他親口求饒比殺了他還要難受,穆茶正是看中了毒蜘蛛這樣的習性,方才打算用心理戰的方法讓毒蜘蛛從內到外的慢慢崩潰。

      穆茶當真是了解毒蜘蛛,眼睛早已腫的只剩下了一條細縫的男人仰面躺在地上朝著穆茶看了過去,他的拳頭緊緊地握在了一塊兒,毒蜘蛛用力的咬著牙,把痛苦的呻吟和哀嚎強行吞咽了下去。

      說起來,毒蜘蛛也算一條硬漢了,被折騰成這樣他都不願屈服,只是穆茶派人用蠍王山特有的鐵鏈穿透了他的鎖骨和腳踝,毒蜘蛛如今再也沒法子像之前那樣輕易的逃掉了。

      有的是時間折磨他,眼下不過只是個開始罷了!

      毒蜘蛛敢一個人出現在蠍王山上偷襲蘇芷,就不要嫌穆茶心狠手辣!畢竟,就算早已過去了這麼多年,前程往事都可以一筆勾銷,但只要同蘇芷扯上關係,或者說傷害到了蘇芷,那麼,穆茶便絕對不會放過他!

      今天再折磨下去顯然也沒什麼效果了,穆茶隨意的從毒蜘蛛的衣服上扯下一塊獸皮,直接塞到了毒蜘蛛的口中。

      怕毒蜘蛛受不了眼前的屈辱,就這麼咬舌自盡,穆茶便用塞到他口中的獸皮堵了毒蜘蛛的後路,若不然毒蜘蛛早早的沒了命,那他還怎麼報復他?

      再說了,毒蜘蛛多的是邪門歪道的法子,想當年毒蜘蛛連起死回生這樣的事情都做過好多次,穆茶可不希望在將毒蜘蛛整垮之前,再出其他的亂子。

      不屑的掃了一眼落魄的毒蜘蛛,穆茶留下兩個機靈的獸人守在山洞洞口,自己帶著小威和大莽,轉身離開了山洞。

      自從發生了毒蜘蛛偷襲的這件事兒後,蘇芷便再也沒了自由,明明毒蜘蛛都已經被抓起來了,可巫鐮他們就是不同意她再出去亂溜達。

      也不知道他們當真是在關心她,亦或者只是為了找個藉口將她留在蠍王洞裡,望著眼前或坐或站的擠在蠍王洞中的六個人,蘇芷的腦袋都大了。

      她的例假正好快要結束了,這幾日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誘人的芳香,看著眼前這幾個時不時就要偷瞟自己一眼的男人,蘇芷真怕他們會忍不住一個餓狼撲食,將自己壓倒在石榻上。

      應付一個尚顯吃力,蘇芷實在做不到以一對六,她眼不見心不煩,乾脆變成獸型,躺到了石桌子上,讓圍繞著自己的男人們根本無從下手。

      不過蘇芷太小看這幾個餓紅了眼的男人了。

      蘇芷怎麼能忘掉巫鐮和寒霜都會點穴的功夫,趴在石桌子上的蘇芷好不容易安心的進入了夢鄉,半醒半夢間,她忽然覺著身上濕漉漉的,渾身更是泛著一陣陣讓人沉醉的酥麻。

      這樣的感覺蘇芷太過熟悉了,她連忙打了個激靈的從夢中驚醒,瞪大了眼睛的抬起頭朝著身下看去,就見原本各自忙碌的六個男人這會兒正齊心協力的擠在她的石榻上,渾身赤果的纏綿在她的身側。

      怪不得蘇芷會覺得身上濕漉漉的,原來是兔兒正用著靈敏的舌尖舔舐著她最敏感的小腹,挑逗著她脆弱的神經,身為處在排卵期的女人,面對著身旁誘色可餐的六個美男,對蘇芷而言同樣是一種難以忍受的煎熬,她憤恨的推阻著兔兒的腦袋,可惜看到她醒來了,男人們頓時不再拘謹,反倒敞開了的使起了渾身解數。

      獸人界可沒有滴血驗親的方法,所以除了長相和物種,很難判斷一個小獸人究竟是誰的孩子,偏偏隨著年齡增長,容貌一天天發生變化的蘇蘿蔔,不僅和她媽一樣都是個蠍子獸人,並且長的還越發相像了!在這樣情況下,眾人根本辨別不出,蘇蘿蔔究竟是誰的親兒子。

      別看寒霜也是蠍子獸人,但他是帝王蠍,和蘇蘿蔔同樣不是一個品種,眼看蘇蘿蔔一天天長大,獸人們雖然疼他如初,心裡卻難免犯嘀咕。

      畢竟,傳宗接代的思想早就深深的刻在了獸人們的骨子裡,作為男人,洛水他們依舊想讓蘇芷為自己生一個特屬於自己的孩子。但是蘇芷一直不同意再生一個寶寶,絲毫不給他們傳宗接代的機會!

      如今好不容易抓住機會,讓蘇芷無路可逃,在座的男人全都使出渾身解數,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在春.天里播下希望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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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7-29 23:55:42
第379章 番外九 阿扎

      阿瑪和阿扎說:「不要再痴心妄想了,蘇芷是穆茶看上的女人,她是大王的,永遠都不會屬於你!」

      阿扎不傻,不用阿瑪說,他同樣看得到蘇芷對自己的疏離和同穆茶之間的漸漸親近,但這又怎麼樣?他愛她,他同樣愛她,這便足夠了!

      穆茶能給蘇芷的,阿扎相信自己一樣給的起!

      不過是一個剛剛成年的獸人,族人們沒有誰會將他放在心上,為了能站到與穆茶相同的高度,從芷比肩的資本,把蘇芷從穆茶的身邊奪回來,在看得穆茶抱得美人歸後,阿扎埋頭苦學,獨自鑽研著奇妙的醫術,他想要依據醫術的力量,迅速強大起來。

      不得不說,有的人在某些方面註定是個天才,沒有蘇芷為他設定下的金手指,也沒有前人的經驗和教訓可尋,僅僅是下定決心要快速做到比任何一個人都出色後,連阿瑪都難以相信,他眼中那個痴人說夢的弟弟竟然真的在極短的時間內從眾多的獸人中脫穎而出,成了狼族部落一顆耀眼的明珠。

      誰都知道一個出色的巫醫對整個部落而言發揮著怎樣的重要作用,看著阿扎一天天的成長,連以往從來不屑於用眼角的餘光去瞟阿扎一眼的母獸人們都突然間對他殷勤起來。

      阿扎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眾星捧月般的感覺,然而,感受著眾人的愛戴與擁護,阿扎的內心卻變得越發的空虛。

      摟著懷裡主動送上門的雌性,在阿瑪的撮合下完成了他從少男到男人的真正蛻變,阿扎聽著雌性喋喋不休的抒發著對自己的愛意,可他根本一句都沒有將雌性的話語聽到腦子裡。

      直到雌性憤怒的甩開他,氣憤的飆淚而出,直到這個時候,阿扎才恍然驚覺,原來不管身體上多麼歡愉,他的心裡卻永遠的留下了蘇芷那揮之不去的印跡。

      思念如洪水一般迅速將阿扎包圍,阿瑪讓他靜靜地待在狼族部落裡等待著蘇芷的回歸,可阿扎等不了,也等不下去了。他還記得穆茶帶著蘇芷離開狼族部落時決然的眼神,以及他緊緊摟著蘇芷腰身的示威模樣。

      再等,再等下去他便該失去了走入蘇芷內心的最佳時機。

      有些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阿扎判斷的很對,他如果再在狼族部落一味的等下去,那麼他便再也沒機會融入到蘇芷的生活,走入到蘇芷的內心。但他沒有料到,其實即使他再優秀,蘇芷也不會多看他一眼,因為她的身邊早已有了和他同種類型,卻比他優秀,那個男人便是同為巫醫的巫鐮。

      阿扎原本還以為自己只要比得過穆茶一個人就可以得到蘇芷的青睞,偏偏當他歷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來到蠍王山,見到了蘇芷後方才明白,蘇芷的身邊已經圍繞了五個比自己強千百倍男人。

      在狼族部落他是明珠,是珍寶。在蠍王山,和那五個強大的男人相比,他立馬顯得微不足道。感受著蠍王山上獸人們明明熱情卻隱約帶著生疏的親近,阿扎只得自嘲的一笑,原來他不過是一個比巫鐮身邊叫小瓜兒的未成年小獸人稍強一些的會醫術的普通雄性!

      巨大的落差打得阿扎措手不及、遍體鱗傷,他只能滿心驚慌的躲藏在暗處默默地注視著蘇芷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模樣。可是忍耐也有極限,當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折磨和掙扎時,阿扎終於在某一個陰雨霏霏的夜晚,鼓起勇氣的踏出了最後一步,向著獨居在蠍王洞裡的蘇芷述說出自己的心意,想要讓他像接受其他獸人一樣接受自己。

      阿扎不覺得他對蘇芷的感情會比蘇芷身邊的那五個男人要少多少,甚至他覺得自己比他們還要愛她。然而,當他心跳加速的等待著蘇芷同自己擁抱在一起時,卻見蘇芷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腦袋,說了一句「阿扎,其實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意了,只是之前便告訴過你,一直以來我都將你當做弟弟,這一次我還想像之前那樣問問你,你願意做我的弟弟嗎?」

      能站在蘇芷的面前表白,已經消耗了阿扎所有的勇氣,可是阿扎怎麼也想不到,蘇芷會將自己拒絕的這麼決絕。都說了他不傻,他完全聽得懂蘇芷話語間的婉拒,看著蘇芷嘴角的微笑,不知怎的阿扎第一次感受到了濃濃的嘲諷,而非是以往的溫柔。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停頓了一瞬,阿扎再也沒有說話,他靜默的盯著蘇芷的眼睛,在蘇芷眉頭微蹙的衝出了蠍王洞,再也沒有出現在蘇芷的面前。

      對於阿扎的離去蘇芷並沒有太當一回事兒,愛情是相互的,痛快的拒絕總比曖昧不清的給人希望,卻又讓人在最興奮時絕望要強得多,只是蘇芷沒能料到,阿扎這一走,便是七年。

      七年的時間,會發生許多事情,比如蘇芷家的蘇蘿蔔已經六歲大了,再比如兔兒都成了她的入幕之賓,阿扎當年若是像兔兒或者幽幽那樣堅持下去,或許也能打動蘇芷,讓蘇芷回心轉意重新注意到他,畢竟好女怕男纏。

      可惜阿扎沒有那麼做,他的懦弱和退縮註定了他同蘇芷兩個人終將無法在一起,七年後等調整好自己心態的阿扎再次出現在蘇芷身邊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當真只能是姐弟了。

      當年他非要離開狼族部落到第二板塊上尋找蘇芷的時候,阿瑪全當自家弟弟瘋了,身為一個聰明人他才不會同阿扎一起發瘋。所以阿瑪多年來一直待在狼族部落裡,他再也不需要背著個大籮筐去後山採蘑菇,只需借著阿扎第一巫醫的名頭,便在狼族部落裡享受清福。

      賭氣般離開了蠍王山的阿扎,看著荒涼和危險的野外,頓時生出滿心的落寞之情,無處可去的他四處遊盪了一段時間後,便想著回狼族部落一番,去看一看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自己唯一的親人阿瑪。

      獸人界要比阿扎想象中還要現實,一清二白,渾身上下只有一個藥壺子的阿扎在野外飄蕩了一天,便明白了什麼叫人心險惡和危機四伏,好在他的醫術也能算是來往於各個部落之間最好的通行證,這才使得阿扎能隻身一人在獸人界存活下來。

      只是,阿扎並不認識路,他想要回到狼族部落遠比想像中需要付出更多的艱辛,來來回回的不知道走了多少冤枉路,阿扎整整用了五年的時間,這才回到了生他養他的狼族部落裡。

      不過若真是深究起來,這五年的時間對阿扎而言並沒有白白浪費,至少在阿扎身懷醫術,並且相貌還生的很不錯的前提下,阿扎利用這五年來的時間,邂逅了他生命中第二個讓自己心花怒放的女人……

      和蘇芷完全屬於兩種不同的類型,往日裡蘇芷對阿扎還算比較溫柔,然而這個代替了蘇芷位置的女人卻像辣椒一樣的潑辣。

      阿扎記得自己有一次在蠍王山的後山上,懵懂無知的被豬蛋騙著咬了一口辣椒,導致他整個人都冒起火來,如今他每天跟這個叫玉香的母獸人待在一起的生活,就像時時刻刻都在嚼著辣椒般的火辣辣。

      大概是因為自身性格的原因,明明是獸人界稀缺的雌性,玉香卻遲遲找不到心儀的雄性和自己共度良宵,當她都已經放棄雄性的時候,阿扎突然闖入了玉香的生活。

      她是作為一個病人被自己的母親強行帶到阿扎面前的,玉香的母親原本想要讓阿扎治療一下玉香的性格,使得她不再惹人討厭。

      阿扎第一次遇上這樣的病人,偏偏玉香的母親是那個野狐部落最德高望重的雌性獸人,為了在野狐部落藉助一段時日,阿扎只得把玉香留在了自己的身邊。

      都已經做好了拖延著時間,一直拖延到野狐部落把他需要的乾糧備齊了,然後他便帶著這些食物跑路的打斷,誰能想到愛情居然來的如此突然,熱情似火的玉香竟然和阿扎生活到了一起。

      唏噓的聽著阿扎和自己講述著他離開蠍王山後的七年來所經歷的點點滴滴,蘇芷噙著笑從玉香的懷裡接過了她抱著的一個小雌性,這個小雌性正是阿扎和玉香生的孩子,孩子的名字叫小玉。

      阿扎已經成立了屬於自己的家庭,擁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不再是當初那個愛衝動的毛頭小子,與蘇芷敘了敘舊,讓玉香帶著孩子回小威安排好的小屋裡休息,空蕩蕩的山頭上只剩下了他和蘇芷兩個人。

      微風衝動著四周的野草,讓青翠的野草隨著風輕輕擺動,感受著兩個人間尷尬的寧靜,阿扎突然拍了拍蘇芷的肩頭,將一個用野馬的鬃毛串著的項鏈遞到了蘇芷的手中。

      時間是沖淡一切的良藥,即使當年再迷戀蘇芷,如今也只餘下了緬懷,阿扎淺笑的盯著蘇芷手裡的項鏈,臉上滿滿的都是對往日的追念:「阿芷,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謝謝你當初的拒絕,使得我遇到了這麼好的玉香,這是用當初我成年那日穆茶送給我的羊後腿製成的紀念品,願時光依舊美好,你能和穆茶大王他們永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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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7-29 23:56:01
第380章 番外十 田園生活

      被攻略了的蘇芷最終還是挺起了皮球一樣的大肚子,到底是男人多,輪番耕種下,她連僥倖的機會都沒有,例假剛結束一個月,巫鐮便喜上眉梢的公佈了蘇芷再次懷孕的喜訊。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和教訓,巫鐮再也不敢瞞著蘇芷了,不過也用不著巫鐮瞞,腹中的小傢伙剛一著落到蘇芷的肚子裡,便開始了怒刷存在感的行為。

      之前懷蘇蘿蔔那會兒,蘇蘿蔔都四個月了蘇芷也沒啥孕婦該有的感覺,如今的二寶才一兩個月大,便攪得蘇芷痛不欲生,摸著還不大明顯的肚子,蘇芷站站不得,坐坐不下,無論是來回走動,還是躺在石榻上乖乖地休息都成了難以想像的折磨。

      孩子是無心的,蘇芷沒法子同肚子裡的小傢伙發脾氣,身子不舒服致使一肚子火氣的蘇芷只能拿造成這一切的六個男人撒氣,她近些日子的脾氣越來越差,巫鐮他們只得事事順著蘇芷,連夜裡翻個身得都事先經過蘇芷的同意。

      好在這樣的現象僅僅出現在孕期的頭三個月,要不然蘇芷還沒瘋掉,她身邊的男人們先得崩潰了不成。

      眼看著漸漸鼓起來的肚子很快就要臨盆,蘇芷靜靜地待在蠍王山裡等待著新生命的降臨,出於上一次差些錯過了蘇蘿蔔出生的經歷,巫鐮在蘇芷懷到九個月的時候便寸步不離的跟在她的身邊。有巫鐮在,蘇芷無須擔心生孩子的事情,她吃了睡,睡了吃,就這樣悠閒地享受著真正的女王般的生活。

      時間匆匆而逝。在眾人千呼萬喚下熟透了的「大西瓜」終於要落地了!

      剛吞下一根烤玉米,蘇芷隨手把吃乾淨了的玉米棒子往盛放著垃圾桶的木桶中一扔,她的肚子裡頓時傳來了一種曾經有過的劇痛,淅淅瀝瀝的羊水順著蘇芷的大腿內側流了下去,蘇芷勉強用手肘碰了碰一旁收拾桌子的巫鐮,立馬十指泛白的捏住了身前的石桌子。

      大概是如今的生活質量明顯提高,蘇芷吃的食物比當年懷蘇蘿蔔時豐富了太多。營養補得有些過頭的二寶個頭足足比蘇蘿蔔大了一倍。蘇芷痛的死去活來,用了整整一晚上的時間,才在太陽初升的瞬間把二寶生了出來。

      雌性稀缺的獸人界。母獸人本來就比雄性要受歡迎的多,再加上這個小傢伙是蘇芷用半條命換來的,顯而易見二寶會受到怎樣的寵愛。

      等累暈過去的蘇芷重新睜開眼睛,還不容她將腦袋轉向石榻邊。便聽到了特意壓低了音量後仍然喧鬧的議論聲,瞪大眼睛仔細的一看。蘇芷突然發現,她的蠍王洞裡滿滿的都是部落裡有名望的獸人。

      蘇芷的蠍王洞在整個蠍王山上已經算非常寬敞的存在了,然而這麼寬敞的屋子仍然不夠獸人們來回活動,吃驚的望著眼前擁擠成一團的獸人。就見獸人們極有默契的一起將目光放在了洛水懷裡的小獸人身上。

      那個小獸人很顯然是蘇芷家的二寶,不似當初對蘇蘿蔔的嫌棄,雖說從未謀面。蘇芷已然對這個小傢伙充滿了期待。

      扶著身下的石榻微微向上仰了仰脖子,可惜被人群遮擋的嚴嚴實實。這麼看去什麼都看不到!皺了皺眉頭的蘇芷乾脆手肘撐地的慢慢坐了起來,她直起身子朝著洛水看了過去。

      剛剛還議論紛紛,這會兒聽得石榻上傳出的動靜,獸人們總算將注意力轉到了蘇芷的身上。兔兒和幽幽被獸人們擠在了最外圍,如今恰好離得蘇芷最近,他們迅速反應過來,快步來到了蘇芷的身邊。

      「芷芷你醒來了?」看得出蘇芷起身的動作,兔兒坐到了蘇芷的身邊,伸手扶住了蘇芷的後腰,他抬起胳膊,用手背擦了擦蘇芷額頭上的細汗,接過了幽幽遞來的催奶熱湯。

      熱湯是一早就為蘇芷準備著的,現在恰好派上了用場,微微在石碗裡抿了抿,喝了一半的湯汁,蘇芷朝著洛水張開了雙臂。

      洛水當然知道蘇芷是什麼意思了,他眼前一亮,總算找到藉口將圍在屋子裡的「狗皮膏藥」們攆了出去,洛水示意自己懷裡的二寶該喝奶了,滿臉喜意的抱著小獸人代替了兔兒的位置,坐在了蘇芷的身側。

      和一出生就瘦瘦巴巴的蘇蘿蔔不同,二寶整個人白白嫩嫩的彷彿能掐出水來,一點兒都不像剛出生的小孩子,簡直比得上滿月的嬰兒圓潤,讓蘇芷不過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可愛的小傢伙。

      要不是生了二寶,蘇芷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的偏心,「二寶二寶」的叫的很順口,蘇芷乾脆不給小女兒換其他的名字,直接將「二寶」當成了她的乳名。

      蘇蘿蔔只是根蘿蔔,二寶卻是個寶,光從名字上便能聽出蘇芷對二寶的偏愛,好在蘇蘿蔔都十歲了,並不會跟一個剛出生的小妹妹計較這麼多,要不然蘇蘿蔔生出的醋意足夠將整個蠍王山攪得雞犬不寧。

      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獸人們遺傳的問題,總之千百年來母獸人生出來的下一代大多容易遺傳到父親的基因,可到了蘇芷這裡,卻完全的反了過來!

      大概是蘇芷的基因太過強大了,原以為蘇蘿蔔不論是長相還是種族都不像他的父親而像母親只是一個意外,沒想到二寶也是如此!隨著二寶一天天長大,她簡直和蘇芷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完全是縮小版的蘇芷。

      巫鐮他們本來便喜歡蘇芷,如今看著自家女兒和老婆長的一模一樣,愛屋及烏下對二寶更是極盡寵愛,蘇芷隱約覺著二寶很快就要代替了自己的位置,成了眾人心中最寶貝的存在!

      蘇芷倒不至於和自己的女兒爭寵,但看著自家夫君的愛被女兒一點點的剝削掉,心裡難免生出些不痛快,眼見原本說好了要陪她睡覺的洛水再一次被二寶攔路劫走,蘇芷萬分怨念的叼著根狗尾巴花坐在了小溪邊那塊熟悉的大石頭上。

      月色當空。星光閃爍,無數的星星點綴在墨藍的夜幕中,帶著陣陣清風吹起了蘇芷的衣裙。

      都這麼晚了,連巡邏隊的獸人們也回到了自己家中輪番休息,睡不著的蘇芷還以為整個蠍王山只有自己一個人這麼無聊的抱著膝望著天邊的浩瀚星空,沒想到看著看著她忽然覺著身邊刮來一股微風。

      察覺到有人靠到了自己的身邊,蘇芷偏回頭一看。她驚奇的發覺陪自己坐在一起的竟然是許久未見的幽幽。眉頭微挑。正要奇怪的同幽幽詢問出聲,肩膀一緊,已經被幽幽摟到了懷裡。

      時光不會在獸人們的臉上留下溝壑。卻賦予了他們隨著年齡增長沉澱下來的特有的滄桑,十多年過去,幽幽容貌上沒有多大的變化,氣質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不再是當年那個空靈的少年。幽幽依舊自閉,但他的黑潭裡卻有了其他的風景。蘇芷第一次覺得幽幽的肩膀也是這麼的可靠,感受著幽幽溫暖的體溫,不知不覺便在幽幽的懷中進入了夢鄉。

      她不是不瞌睡,只是有心事睡不著罷了。這會兒感受著幽幽傳來的溫熱感覺,不曾想很快睡了過去。

      看著懷裡的蘇芷,幽幽忍不住低下頭在蘇芷的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一吻。他不自覺的摟緊了懷裡的溫香軟玉,讓蘇芷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石塊上的兩個人安靜的依偎在一起。享受著難得的寧靜時光,而他們身後不遠處,除了兔兒和被二寶纏住手腳的洛水,其餘的四個男人神色各異的注視著眼前的一雙璧人。

      巫鐮的眼睛微微半瞇著,寒霜和穆茶透出了滿臉的冷意,符索面無神色的緊緊盯著蘇芷,四個人誰也不說話就這麼站在一旁。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幽幽享受夠了和蘇芷獨處的溫暖,終於捨得將蘇芷打橫抱起,往蘇芷的蠍王洞走去時,眼看著幽幽遠去的背影,那四個藏在暗處的人才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視線裡已經沒了幽幽和蘇芷的身影,巫鐮忍不住最先打破了沉默,他冷哼一聲,對著身旁的三個男人說道:「我早就說他們兩個人之間有問題,你們還不相信,如今親眼看到了,總該相信我的話了吧!」

      不是不相信,只是不願意去想罷了,聽得巫鐮這麼說,寒霜腦袋微轉的白了他一眼,轉身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

      和蘇芷朝夕相處了這麼多年,誰看不出蘇芷和幽幽之間的曖昧關係,眾人一直不點破,卻不想巫鐮主動將這個問題揭露出來,他大晚上的將他們三個從各自的被窩裡拽了出來,僅僅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寒霜嘴上不說,心裡早已將巫鐮罵了千萬遍。

      看著寒霜走了,穆茶也不作停留,其實他要比巫鐮了解蘇芷的多。

      一早在蘇芷剛在兔兒的撮合下同幽幽有了牽扯不斷的關係時,便已經發現了蘇芷的異樣,穆茶沒心情聽巫鐮囉嗦下去,他邁著沉重的步伐消失在了月夜裡。

      眼看身邊的人只剩下了符索一個,巫鐮正要同符索搭話,卻不想符索身形一變,不等巫鐮反應,已經搧著翅膀離開了他的面前。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著,獸人界沒有任何的娛樂措施,想要過得不無聊,就得自己找樂子,如今由於鐵礦石的引入,蠍王山造出了許多大家想都想不到的東西,再加上大威的手在一次次打鐵中變得越來越靈巧,基本上蘇芷想要什麼,過幾日大威便能將實物送到她的手中。

      複雜的東西蘇芷畫不出草圖,大威也難以做出,但簡單的東西還是能做一些玩玩的,蘇芷最喜歡下五子棋了,她便讓大威將許多鐵礦石打造成了同等大小的扁平橢圓,做成了五子棋裡的白棋,自己又撿來許多黑色的石子磨了磨勉強當做了黑子。

      小威最聰明了,蘇芷不過將規則說了一遍,洛水還沒琢磨出個所以然,在旁邊看戲的小威反倒聽明白了。

      蘇芷樂得和聰明人一起玩,反正也是消磨時間,洛水要哄二寶睡覺顧不上陪她玩耍。蘇芷便把原本到蠍王洞裡是給二寶送新衣服的小威拉到了身邊,讓小威同自己一起下五子棋。

      只是幹什麼都有個新鮮度,過了那股新鮮勁兒,再玩下去實在讓人提不起興致來。

      連著贏了小威七把,蘇芷一點兒都不想同他玩了,把小威攆出了蠍王洞,讓他去做該做的事情。蘇芷呆呆地坐在洛水的身旁。在快要睡著的二寶臉蛋上輕輕的摸了摸。

      獸人們長的真的很快,二寶這會兒已經是一兩歲孩童的模樣了,感覺到蘇芷的撫摸。她小手一伸,雙手握住了蘇芷的指頭,將蘇芷的拇指塞到了自己的口中。

      二寶最喜歡吸指頭,尤其睡覺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將手指頭往嘴裡頭塞去。蘇芷一天得糾正她七八次,可不管蘇芷怎麼糾正。二寶總是改不過來,感受著二寶小舌頭不停的吮吸,蘇芷的心都要化了,她疼都疼不及。又哪捨得像往日那樣敲打二寶的手指,蘇芷輕輕抽了幾下,也沒能把手指頭抽出來。只能仍由二寶吸著了。

      正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坐著,門外突然傳來了喧嘩的吵鬧聲。怕門外的聲響將好不容易睡著的二寶吵醒,蘇芷推了推洛水,示意洛水出山洞外看一看去。

      其實用不著蘇芷說,洛水已經主動站起了身子,他微微捋了捋衣服,緩步走到山洞口,把門簾撩了起來。

      隨著洛水撩門簾的動作,一個人影從山洞外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蘇芷眉頭一蹙的正要生氣,她仔細一看這才發現眼前的討厭鬼不是別人,正是蘇蘿蔔。

      十多歲的蘇蘿蔔早就褪去了青澀,變成了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只需哪一日突然成年,蘇蘿蔔便成為大人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既然闖進來的人是蘇蘿蔔,蘇芷頓時沒了脾氣,她滿面笑意的同蘇蘿蔔招了招手,示意蘇蘿蔔到自己的身邊來。

      以前對蘇蘿蔔一點兒都不好,如今有了二寶,發覺自己偏心的蘇芷只得盡己所能的去彌補對蘇蘿蔔的忽視,好在蘇蘿蔔早就習慣了蘇芷的忽視,他倒不在乎蘇芷對自己疼愛的不夠多,反倒樂呵呵的一個人茁壯成長起來。

      蘇蘿蔔在巫鐮那吃了虧,原本正生氣的呢,他進蠍王洞之前恰好碰到了從蠍王洞出來的小威,又和小威吵了幾句。    蘇芷和洛水剛剛聽到的吵鬧聲就是小威和蘇蘿蔔之間的爭執,小威告訴蘇蘿蔔他家妹妹正在休息,讓他不要到蠍王洞裡去,氣頭上的蘇蘿蔔便將「多管閒事」的小威罵了一頓。

      說起來蘇蘿蔔還是小威看著長大的,在蘇芷忽略蘇蘿蔔的那些年裡,一直都是小威在幫忙照顧他,這會兒見蘇蘿蔔沒大沒小,還不照顧正在睡覺的妹妹,小威脾氣一上來,就和蘇蘿蔔吵了起來。

      蘇蘿蔔倒沒有真的要和小威吵架的意思,他就是心情不好,語氣難免衝了些,好在身為長輩小威也懶得同蘇蘿蔔較真,在蘇蘿蔔知錯就改的道歉後,小威很是大度的同他握手言和的離開了。

      但不同小威吵架不代表蘇蘿蔔的心情恢復了正常,他這會兒還是不高興的很,進了蠍王洞都顧不上和一旁的洛水打招呼,就大跨步的走到了蘇芷的身邊。

      直到看到自家妹妹果然軟乎乎的趴在石榻上進入了睡夢中,蘇蘿蔔才勉強變得平和,他委屈的抬起頭望著蘇芷,淚珠在眼眶裡不住的打著圈。

      在外人面前,甚至在各個爸爸身邊,蘇蘿蔔從來不會露出自己如此軟弱的一面,可一看到蘇芷他的淚水便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看著有淚不輕彈的兒子「啪嗒啪嗒」掉落在地的淚珠,蘇芷連忙騰出沒被二寶抓著的另一隻手在蘇蘿蔔的臉蛋上擦了擦。

      兒子看起來長這麼大了,實際上也不過一個小孩子,蘇芷一手背在伸手,由著二寶吮吸,一手拉著蘇蘿蔔,讓他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躺到了自己的懷裡。

      好在雖然心裡頭委屈,蘇蘿蔔的語言表達能力並沒有受到影響,聽著他調理有序的敘述,蘇芷總算明白了前應後果。

      其實也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只不過是上進心極強的蘇蘿蔔受到了巫鐮的指責,所以心裡憤憤不平,想要到媽媽這裡來尋求安慰,順便讓媽媽給補補課。

      別看蘇芷是自帶穿越光環的女主,但真要是說起來,她的確沒啥拿得出手的技能可以教一教自家兒子,不過聽蘇蘿蔔只是想讓她教他寫字,蘇芷立馬拍了拍胸脯的應承下來。

      寫字蘇芷還是會的!至少一些普通的,常見的字她還是可以交給蘇蘿蔔的。

      在蘇蘿蔔的腦袋上摸了摸,讓他不要著急和難過,感覺二寶終於是徹底的睡熟了,蘇芷慢慢地將手指頭從她的口中抽了出來,拉著蘇蘿蔔往蠍王洞外走去。

      山洞裡太過昏暗,若是在這裡學寫字非得壞了眼睛,更何況獸人界可沒有筆和紙這種高級的東西,勉強能當做紙用的、巫鐮才會製作的小紙片又太過稀有,不適合用來教蘇蘿蔔學字用!

      蘇芷記得自己小時候經常用一根破木棍在泥土地上隨意的寫寫畫畫,如今在紙資源稀缺的獸人界,這樣的方法才是最實用的。

      拉著蘇蘿蔔一路走到了蠍王洞外平坦的山坡腳下,她從最簡單的拼音教起,一筆一劃手把手的教著自己的兒子把他在巫鐮那兒沒學會的字,都寫了一遍。

      蘇芷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原本她只是在教自己的兒子寫字,到最後全蠍王山上的小獸人都跑到她的屋子裡求她教她們識字了。

      蘇芷當然不知道,這群小獸人裡,一半是為了她家兒子,想要藉著這個機會更加的親近蘇蘿蔔,一半是為了她家女兒,想要趁此機會和二寶打好關係,爭取同二寶混一個青梅竹馬。

      反正到最後便是,一直以來總覺得無事可做的蘇芷竟然當上了一堆熊孩子的老師,還真是熊孩子,因為連巨巨家的一窩小崽子都跑到了人群的最後邊,乖乖地聽她講起了課。

      巨鉅的確是地地道道的黑熊,它這輩子都是熊,不可能變成黑熊獸人,可是,蘇芷實在沒料到,巨巨和一個普通母黑熊竟然生出了兩隻隱約進化成獸人的小熊崽。

      若不是蘇芷親眼目睹了巨鉅的黑熊老婆從懷孕到生崽的全過程,蘇芷真懷疑這幾個小黑崽不是巨鉅的親兒子!

      不過也只有蘇芷一個人覺得意外罷了,洛水和穆茶他們反倒習以為常,既然是黑雄獸人就不能跟著巨巨生活在一起了,要不然即使能進化成獸人,也得重新退化成野獸。

      十多年來連小威和豬蛋都有了自己的家庭,讓母獸人為自己生得了小獸人,但大莽卻一直獨身,後來得知巨巨一窩小黑熊中出了兩個獸人,大莽便將那兩個獸人收留在了自己的身邊,當做了自家兒子收養。

      巨巨對於自己家的兩個兒子被大莽帶走的事情沒有任何的意見,對它而言,反正都生活在了蠍王山上,在哪待著都一樣,而且,巨巨不僅沒意見,反倒很高興自己的兩個小崽子變成了和蘇芷一樣的獸人,因為這樣一來,那兩個小崽子便能時不時的纏在蘇芷的身邊,做到自己想做卻做不了的事情。

      蘇芷以前從未當過老師,也沒有教過學生,如今當上了小獸人們的老師,她頓時變得忙碌起來,對於獸人們來說,若是無災無病,那可以消耗的人生實在太長了,百無聊賴的人生若是沒有些事情做,實在太過煎熬。

      很享受現在的生活狀態,蘇芷再也不用為無所事事而覺得煩心,她突然發覺直到現在,自己才真正的融入到了這個異世界,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人生定位。

      摟著幽幽纖細的腰肢,蘇芷再一次來到了星光璀璨的月空下,他們倆誰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聽著對方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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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6 0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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