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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莫顏]毒公子搶親(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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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8-17 10:51:2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他來了,在她感到絕望的時候,他出現了,在這緊息的當口,用最驚世駭俗的方式現身,他為她而來,為了她願意深入龍穴,這種喜悅,比她意料中的還要強烈。

獨孤秋雨的心跳懷杯敲打著,胸口間的喜悅幾乎要滿溢出來了。發現眼底一澀,她趕忙低下頭,深伯被人發現她差點奪眶而出的淚水,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心情平復下來。

因為他的出現,解除了她被皇上拆吃入腹的危機,由於他向皇上說有事票報,這顯然是一個不容旁人偷聽的密事,所以皇帝放過了她,讓她回到自己的馬車上,獨孤秋雨強力克制著內心的激動,不讓彭:拜的倩緒顯露在臉上,畢竟現在車廂內還有兩名侍女在監視她,她絕不能露出任何讓人起疑的神色,馬車只開始行進了,內心翻騰的情緒讓她必項掀起小窗格簾子,讓黃昏的微風吹去一些燥熱,浮動的心才能有一分難得的平靜。

今晚夜宿在驟站,當馬車來到驟站時,護衛首領遞給派駐在驟站的官乓一個玉符。

驟站官乒拿出另一半的玉符和護衛首領所出示的玉符核對之後,便急急去通報大人,不一會兒一名官員趕忙出來迎接,將一行人請了進去,馬車交由負責的人牽去。

獨孤秋雨分配到一間獨立的廂房,兩名侍女守在前廳,前廳與內房只不過隔了一個簾子,她有任何舉動,都瞞不過那兩名侍女。

既然玩不出花樣,稍做梳洗後,她便乖乖就寢,吹熄了燈人,躺在慶榻上,眼l睜得大大的,直盯著慶頂,她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不知道令狐絕睡在哪一間廂肩?除了前廳的侍女,週遭鐵定還有人守著,要想與他單獨相處,根本沒機會。

她想問問他,他是否已有脫身之策?

像他這麼狡猾的傢伙,連皇上都被他騙了,肯定已有萬全之策,她根本不需要為他擔心,想到這裡,她的唇角抿出了笑意。

躺在慶上,閉上眼,她告訴自己多想無益,昨夜睡在馬車上,今夜要好好補個眠。

才這麼想著,突然間她感到異樣,才翻過身,便在黑暗中望見一雙明亮的眼睛。

「誰」一字尚未問出口,唇上一熱,對方搗住了她欲開口的唇。

「是我。」

令孤絕?!

一聽出他的聲音,她立刻靜止不動,還沒來得及起身,一雙有力的手臂已抱起她將她樓在寬大的懷抱裡。

「雨兒。」熟悉的輕喚如冬口的暖陽,;溫暖了她的心頭。

就算黑暗中看不見彼此的臉,她也能聽出他、感受他、聞到他,不知何時,她竟然已經對他如此熟悉了。

在他的體抱裡,她的心從沒跳得這麼厲害過,甚至有種想就這樣一直窩在他懷中的想去。

干頭萬緒,她有好多好多的委屈想對他說,卻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在他面前,她竟不自覺流露出小女兒家的媚態。

「怎麼現在才來?」她委屈的聲音壓抑了一扮哽咽,其實他來得已經很快了,可是她就是要向他抱怨幾句,彷彿不這麼做,便無法發洩自己的苦悶,這也是在對他撒嬌。

「對不起,讓你受驚了。」他輕撫她的發,呵寵的語氣令她聽了只是心頭一酸,只是感動,似乎唯有依偎在這肩膀上,才能讓她的心靈得到休憩。

以往類似這樣的肉麻話,她聽了不知多少次,卻都沒有比這一次來得讓她開心他來搶回她了,直到此刻,她才直正感到踏實,知道這男人是真的愛著自己。

她閉上眼,細細感受他寬闊的胸膛、有力的臂膀,以及耳畔吹拂的氣息,聽他說著愛慕的話語,可也因為這樣,才讓她擂然覺醒,突然發現一件事,他現在是男兒身,不是女兒身!這麼做豈不危險?

「你也太大膽了,竟然恢復了男兒身,還夜闖進來,要是被發現怎麼辦?」她忍不住輕責他,令狐絕目光一亮,聽出她語氣中的擔憂。她在擔心他?嘿嘿,這表示她在乎他哩,而且從剛才他就注意到,雨兒沒有推開他,還乖乖讓他抱著,果然烈女伯纏郎,可見死纏爛打是有用的,他的臂膀只收緊了些。

「放心,那兩個侍女都被我點了睡穴,不會發現的,」他似有若無的與她耳拜廝磨著,用他靈敏的異子噢著她沐浴後的清香,「你怎麼知道我被皇帝帶走?」她好奇的問,「你娘告訴我的。」

「你見到娘?」

「我不只見到丈人和丈母娘,還有大舅子、二舅子,他們受人要肋,我這做女婿的當然要全力幫忙。」他一邊低聲說著,一邊主意她的反應。

獨孤秋雨聽到他要幫忙,再也抑不住心中的激昂,抓著他的衣襟問道:「你打算怎麼幫?」

感受到她的期待和依賴,他笑了,她居然沒有反對他話中的稱呼,他故意說出這些稱謂,甚至自稱女婿她都沒抗議,等於是認同了?很好!很好!

他將見到獨孤擎和夫人的原委說乎她聽,他與他們批定了計策,他們依然照原計劃第十日出走,他已經在水井中投毒,這毒藥並不會致人於死,卻會讓人失去功力三個門,而且不會立即發作,中毒者也不會察覺到,這足以制住劉武陵帶來的手下以及那些門派高手。

他將解藥給獨孤家的人暗中服下,又留下幾瓶毒藥給他們,告訴他們使用方法,並與他們約定好聯絡方法和會合地點,便連夜趕來救她。

就算皇帝的人馬和高手再多,也不會料到有他令孤絕從中搞鬼!毒公子的名號非虛,何況他是暗著來,不會傻得去跟那麼多人正面拚鬥。

一旦那些人毒性發作,獨孤擎和夫入便可以帶著所有入平安進入地道,守在外圍的官兵也不足俱了。那些發作的人癱軟在地上,哪裡還有空閒去追獨孤家的人?等三個月過去,獨孤家的人早就從中原消失,去大漠了。

聽到這裡,獨孤秋雨再也抑不住內心的歡喜,酸澀的眼止不住高興的流下兩行熱淚。

令狐絕抱著她,立即察覺到她臉上的濕潤他捧起她的小臉,;昌柔的、心疼的、安撫的親吻著她的眼睛、鼻子,還有小嘴,綿綿柔情,一點一滴的偎暖她的心,牽動她的情,逐寸化解她的堅強,攻佔她的脆弱。

獨孤秋雨讓他親吻著,她從息度緊繃轉為放鬆,整個入軟陷在他的體抱裡。

她被他吻得昏昏沉沉,一顆心也被他的溫柔寸寸浸染,沒有察覺到他今夜對她,亦是有備而來的。

她雖然思緒迷離,但僅存的一絲理智讓她想起了一件事,遂用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將他推開一點距離。

「對了,你怎麼會有白鶴山莊的令牌和玉珮?」她問。

咦?還能思考啊?果然不好糊弄,得再接再厲。

「那令牌和玉珮是從白鶴山莊夫人的屍體上找到的。」他低聲回答,暗用內力,讓低啞的嗓音顯得特別磁性動人。

「白鶴山莊夫人死了?」她一雙大眼骨碌碌的,藉著窗外微弱的銀光,映出兩點星芒。

「是的,我來此的途中,發現她死在路上,是被人所害,恐伯是仇敵所殺,反正他們也打算向皇帝投誠,我便將計就計,扮成白鶴山莊的人,謅了不少事。」他一邊低啞地說著,大掌蓋上放在胸膛上的小手,一邊俏俏移開,讓兩人的距離再度拉近。

「原來是這樣……」

她心想,扮成白鶴山莊的人的確是好方法,只是沒想到白鶴山莊的夫人遇害了,江湖恩怨多,打打殺殺是常有的事,看來和爹娘兄長哲時遠離中原,遠離算計恩怨,日日在大草原上騎馬奔馳,實是人生一大快意之事。

解除心中的疑惑後,她的思緒又開始迷離了,她不知道當令狐絕在她耳邊輕語、親吻她時,都暗暗輸入了內力,這股內力藉由碰觸和親吻,輸入到她體內,遊走她週身十二經脈。

這內力不會傷她,只會讓她感覺很舒服,宛若踩在雲端上,飄飄欲仙,鬆鬆軟軟得讓人想沉淪下去。

她只被吻得呈呈沉沉的,連聽到稀稀噓噓的聲音,也只覺得有些熟悉,卻沒深思那是什麼。當她再度找回一點神智時,是因為身子一涼,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衣裳都被扒光了。

她羞得想抗議,可小嘴卻被申入的火舌攻佔,再度陷入一片迷亂中,冰涼的身子也被他灼燙的體溫包圍,他赤裸的身軀困住她,他的手臂、胸膛、和下腹的堅挺及大腿,如同著了火,摩擦著她的木肌玉膚,撒燒著她,寂辭的夜,一場木與火的慶典正在舞動,交纏的蔓子映在慶帳上,無聲的喘息被壓抑著,既痛苦只歡偷,身下的人兒似乎覺醒得六後知後覺了,羞怒的捶打他,這才明白他為何要田險恢復男兒身了,原來討的是這個,不過她的抗議無力,千民快就被壓在上頭的人連哄帶勸的征服,與他同游雲端,沉淪慾海,隔日一早,用過早膳後,馬車繼續出發,獨孤秋雨安靜地坐在馬車上,在她對面的,依然是皇帝安排來監視她的兩名侍女,不曉得這馬車是駛向皇宮,還是另有目的地,這兩位侍女口風非常緊,表情也不多,她不開口,她們也很沉默,而且不管她怎麼問,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既然問不出,她也不再浪費口舌了,反正時間一到,令孤絕便會帶她離開,去和爹娘兄長會合,想到令狐絕,她不禁臉頰泛熱。令孤絕的一吻一觸,歷歷在目在目,在這種四面楚歌的情況下,他還敢摸上她的床,直是膽大包天。

下半身微酸的身子,是一夜纏綿的結果,她還得小心翼翼維持嚴肅的神情,不讓人發現異樣,所以一路上,她不是故意看著窗外的風景,便是閉目養神。這時候她隱隱聽到前方傳來笑聲,讓她好奇的聆聽。

這笑聲?是令孤絕和皇上?

「那位李姑娘似乎頗得主子的歡欣。」

這時馬車外傳來低低的討論聲,是負責守在她四周的護衛,獨孤秋雨若似閉目養神,實則凝聚耳力靜靜聽著,此時只聞另一名護衛的聲音。

「那李姑娘天香國色,只懂得討皇上歡心,回到皇宮後,肯定受寵。」

「她那股騷勁,直是說不出的誘人,今早我不小心與她對上眼,光是這一眼,就讓我魂都飛了。」

「皇上對女色向來節制,卻也對她另眼相若,讓她共乘一騎。獨孤家的小姐雖也是貌美如花,可惜太過嚴肅,一點女人的媚勁都沒有,輸李姑娘一大截。」

獨孤秋雨聽了只好氣又好笑,她輸給令孤絕?她這個貨直價實的女人居然輸給那個假女人?

雖然她一點都不想去討好皇上,可是被說不如一個男人有媚勁,還直叫人不服氣哪。也不知那令孤絕是怎麼討皇上開心的?他邪門歪道的本事還直多,竟讓皇帝沒再碰她,也沒喚她,就連身邊這些護衛都對他的美色動容。

唉,有一個美色男女通吃的丈夫,似乎不是一件好事,總覺得令人憂心,不太妙呀。

突然,她被自己的想法征住,尚未成親,她竟然已經把他當成自己的夫君了?實在羞煞人哪,可是話說回來,她都和他歡好了兩次,自己只對他動了心,不嫁他嫁誰呢?

她伸手摸著頸子上的古玉鏈子,那是令孤絕昨夜給她戴上的,要她別再拿下來,摸著古玉的溫潤光滑嘴角不禁彎起甜甜的弧度,這時她冷不防抬眼對上兩雙打裡的目光,獨孤秋雨心中一警,趕忙只回復成冷莫嚴肅的表情。

前方笑聲隱隱傳來,她也不禁勉起了唇角,好一個妖曉狡猾的禍水。

馬車行走了兩口後,入城時已過午時,若著窗外的胡同,她心想,這皇上似乎也不急著回宮,說不定會在這座城裡停留數口。

才這麼猜測,馬車便來到一座府邸前,從側門駛入,在侍女的帶領下,她被分配到一間獨立的院落。

自從那一夜令狐絕半夜摸進她的房後,這幾口都是在馬車上夜宿,沒機會與他相處,令狐絕也尚未對她透露如何離開的計劃,今夜宿於這棟宅子裡,他應該會半夜摸來吧?看他來了,她一定要問問他。

「姑娘,請準備冰浴。」監視她的其中一位侍女對她說道,一聽到沐浴,獨孤秋雨警覺立生,才剛入府,大白天的就要她冰浴?

「晚一點吧,我肚子俄了,何時開飯?」

「皇上有令,要姑娘們沐浴淨身後,到主院陪皇上用膳。」

獨孤秋雨璧眉不悅,唐允熾用意是要她洗得香香的,然後去伺侯他吃食嗎?

想來實在生氣,看著侍女們面無表倩的態度,似乎她若是不從,她們便會強來,如此吃力不討好,除了忍似乎別無他潔,她突然一頓,回頭問侍女。

「你說,皇上要姑娘們冰浴?那位李姑娘也一樣嗎?」

「是的。」

聽到這裡,獨孤秋雨心頭一安,隨即想到,不對呀,令狐絕就算扮女人再像,總不可能把該有的東西變沒有,沒有的東西變成有吧?他要是把衣裳一脫,豈不是孤狸尾巴都露出來了?

她開始為他擔心,明知他神通廣大,但還是懷疑他有何妙法可以避人耳目?

在兩名侍女的帶領下,她去了浴房,兩人負責監視她,自然連洗浴都不會放她一個人獨處,所以整個過程,她都由她們侍候冰浴賓畢的,相信令孤絕也是同樣的倩況,不過在她洗浴完,換上乾淨素難的衣裳後,都沒聽到任何驚動傳來,心中孤疑更甚。

為她梳妝打扮後,侍女領著她走向唐允識所在的主院,尚未走到主院,就聽到了悠揚的琴音,音色藉撤,沁人心脾,當她步入廳裡,便瞧見了那對如天上璧人的一雙玉影。

坐在主座上的,是冰浴過後的唐允識,他穿了一襲湖藍色的寬袍,衣襟鬆垮,微微露出結實的胸膛,他的墨發此刻披散在肩膀上,不像平日玉冠束髮,此刻半斜躺在軟榻上,前方的几上擺放著菜肉美搜和水果,他的手上攀著琉璃酒盞,嘴角嗯著輕淺的笑,這樣的他,少了一分威嚴,卻多了幾分風流調俏。

坐在他左側的一名女子,穿著一襲淺桃紅的寬袖羅裙,烏亮的垂馬鬢上插著一朵談粉色的珠花,眉如黛染,唇如朱點,眉眼間儘是嬌媚風情,這美人可不正是那令狐絕嗎?

此刻他正坐在琴案前,手指若蘭花,輕攏懊搶撫出宛轉的琴音,舉手投足間,無不流露出柔媚的韻致。

在場的還有七王爺和十公主,這兩人雖也是一個俊朗、一個美麗,可是有唐允熾和令狐絕扮的李茵菌在場,他們便只能成了陪襯,光華都被比下去了。

獨孤秋雨忍不住盯著令狐絕,他換了衣裳,看樣子也是冰浴過的,怎麼沒有露陷兒?

她被領到唐允熾右側的位子,待她入座後,立刻感到唐允識投射來的視線,她低眉斂目,始終不敢和唐允熾的目光對上,想到白天那幾名護衛的對話,心想只要自己表現得嚴肅冷漠,說不定可以讓唐允熾不會人主意她。

每人的案上都擺放著大魚大肉和水果,她是最晚到的,眾人已經在吃食了,她坐定後,便也小口小口的吃起來,一雙眼俏俏瞅著現場所有人。

令狐絕一曲彈憲後,唐允識鼓掌叫好,笑道:「想不到李姑娘不但人美,琴藝也這麼棒。」

「茵茵能得皇上一句讚賞,便心滿意足了。」他起身向皇上微微一福,姿態是說不盡的嬌柔婉約。

一旁的七王爺也讚美道:「想不到這天底下有李姑娘這等才貌雙絕的美人,宮中的公主、夫人都被比下去了。」

「七王爺見笑了,茵茵只是一介粗俗的民女,哪能比得上那些金枝玉葉的公主、夫人暱?」他笑語嫣然,水眸合羞地望了七王爺一眼便收回。

這一拋一收,卻讓七王爺看得色授魂與,獨孤秋雨將這情形若在眼底,心下不禁汗顏,看來那護衛說的不錯,她的媚功的確輸給令孤絕,這傢伙到底是去哪兒字來的媚術啊?

看完了七王爺和令狐絕,她的視線改茗在十公主身上,發現這十公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彷彿有心事,不知是怎麼了?她一直來到這座府鄙才看見七王爺和十公主,不知是不是被皇上另外派了任務?

當她正沉思時,一旁傳來侍女的低喚,叫了三聲,她才猛然回神,回頭望向侍女。

「獨孤姑娘,皇上命你倒酒呢。」

她一征,轉頭望向皇上,發現他正盯著自己,不禁令她心生戒慎。他叫她倒酒?自己沒手嗎?分明是故意的,她有些伯唐允熾,更是干百個不願意替他倒酒,於是忍不住朝令狐絕看去,見他一臉淡定從容,正扶著菜,小口吃著,吃完後,還會用繡帕拭嘴,動作優難美麗。

她收回目光,緩緩起身,來到皇帝身側,跪在他身旁,執起描金繪花的酒壺,為他手中的琉璃酒盞注了六分滿後,便將酒壺放下,然後理所當然的站起身,要走回自己的幾座,可她才起身,手腕突地被大掌握住,一個拉扯,她的人跌到了唐允熾的懷抱裡。

「啊!」她低呼,下意識要掙扎,耳畔卻傳來唐允熾帶笑的好聽嗓音。

「秋雨去哪兒?陪朕喝一杯吧。」唐允熾低笑,他的氣息靠得很近,異息拂入她發間,引得她背脊僵硬。她被迫偎入他體裡,背貼著他微露的胸膛,熱度隔著衣料傳來,讓她一顆心都吊起來了。

「喝就喝,一定要靠這麼近嗎?」

如此直率不加掩飾的頂嘴,反而惹得唐允熾大笑,當他大笑時,胸膛鼓動起伏著,摩搓著她的背部,讓她更加僵硬。

「來,朕這杯酒賜你,喝。」大掌端來的酒盞,遞到她嘴邊。

她心中氣惱,雖不願卻也不敢件逆他,反正只是喝酒,盡快喝憲盡快閃人,於是她伸出手要接過酒杯,腰間的手臂卻突然環過她的雙手,往內一縮,將她整個人困在橫過的臂膀內。

「朕餵你。」低啞的嗓音帶著三分挑逗、七分調情,他低下臉,一手環她,一手執著酒杯,這讓她更加陷入他的體抱裡。

獨孤秋雨的雙頰很快呈染成兩朵紅雲,洩漏出她不習慣這種太過親密的舉止,儘管她臉現僵色,卻更添不矯揉造作的風情,她不知道這樣的自己,正是吸引唐允熾的原因。

她心不甘情不願,卻只無可奈何,只好讓他喂飲,順從的喝下甜酒,一杯喝完後,她以為唐允熾會放開她了,想不到他只讓入倒了第二杯,還要餵她,令她火大了。

「我不想喝了。」她恨恨地說道。

「才第二杯就不喝了?不行,你得喝。」他輕笑。

「我喝了這杯,你就放我回座嗎?」

唐允熾了挑局。「你在跟朕討價還價?讓朕想想,嗯,這樣好了,讓朕用嘴餵你,朕就放你回座,如何?」

獨孤秋雨臉色刷白,他要用嘴餵她?在這麼多人面前?別開玩笑了,她死都不願!可是倘若他強來怎麼辦?她看極力反杭,是否會觸怒他?還未到第十口,她不能衝動。

忍耐,獨孤秋雨,你答應過娘,為了族人一切要忍耐,眼若唐允識就要將那酒盞移到嘴邊,打算喝下去再喂喃她,令她不禁全身泛寒,臉色蒼白。

就在他張口要飲下酒之前,另一雙柔黃輕輕握住他端著酒盞的手。

「皇上。」

嬌柔如琴音宛轉的嗓音,軟軟的傳來,令孤絕容色照人的容頗近在眼前,他眠出一抹妖曉魅惑的笑容,甜美的說道:「這麼不解風情的女子有什麼好?讓茵茵來吧。」說完拿過酒杯,一飲而盡,接著捧起唐允熾的臉,最上唇,餵他酒。

獨孤秋雨呆了,她玩完全全的呆了,張著嘴,瞪著眼,看著令孤絕與皇上兩人嘴對嘴,那酒液還從嘴邊緩緩滴漏著這是一個很美又春色慾染的畫面,一位美人親口將酒液喃入男人的嘴裡,看得當場所有男人,不管是七王爺還是那些護衛,都感到口乾舌燥,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十公主則是翻了翻白眼,似乎對於女人勾引皇帝哥哥的行徑,早就見怪不怪了。

將酒液媛媛喂完後,令孤絕輕輕移開唇,伸出誘人的小舌,舔了舔唇邊的酒液,慢不經心地散發嬌媚動人的韻味。

砰!

一聲巨響傳來,是獨孤秋雨跌到地上的聲音,因為皇上放開了她,而她只看傻了眼,來不及反應,所以一個不穩跌到地上,還撞到桌角。

「唉,獨孤姑娘是否野慣了,連坐都坐不好,居然跌下去了。」令狐絕以袖掩嘴,格格笑道。

這個妖精!

獨孤秋雨尷尬狼狽的從地上爬起,脹紅的臉蛋像是被灌了一罈酒似的。

他居然和皇上嘴對嘴!就算知道他是在幫她,可是這種幫法也太讓她驚叮了,這才會一時恍神,摔到地上,不過也因為這樣,讓她成功脫離皇上的懷抱和注意力。

令狐絕取代了她的位置,依偎在皇上懷裡,為皇上斟酒,剝水果皮,再送入皇上嘴裡,顯然令狐絕大膽的行徑,是在博取皇上的關注,而唐允熾一點也不介意女人為他爭風吃醋,他雖貴為皇帝,後宮佳麗眾多,但是像李茵茵這樣的女子,的確有著勾魂攝魂的魅力。

獨孤秋雨怕自己的表情遮不住,只好埋頭苦吃,不敢抬起頭,只敢用眼角偷瞄。

「皇上,今夜讓茵茵伺候你可好?」

這話只讓獨孤秋雨差點從椅子上跌下去,幸好這次她有手撐著,才沒像剛才摔得一場糊塗。

侍候?!

他怎麼侍候難不成軟骨功還可以讓他前凸後翹,「那個」變不見?

她實在大震驚了,一雙眼忍不住往令狐絕身上瞄,直盯著他的胸部,要不是有別人在,她恐伯會忍不住將視線往他的「下面」移。

他想找死嗎?萬一被發現是男的怎麼辦?

唐允熾望著李茵菌愛慕的美眸,瑩瑩含羞的波光溢滿柔情萬種,這樣的美人,他哪有拒絕的道理?

「英雄最難消受美人恩,茵茵如此癡情,朕允你今夜侍寢。」

「謝皇上。」

獨孤秋雨心頭咯瞪一聲,困難地吞嚥著食物,一雙眼從頭到尾都死盯著自己的酒杯,腦筋裡一片混亂。

一旁的十公主則輕輕歎了一口氣,若有所思的飲著酒,想著那個讓她心心唸唸的俊男子令狐絕,她也想躺在他體裡,親口喃餵他酒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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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圓門高掛,主鳴聲在夜裡迴盪躺在床榻上的獨孤秋雨,睜大眼盯著慶頂,毫無半分睡意,因為她只要一閉上眼,就會浮現令孤絕和唐允識相擁的畫面。

一想到那畫面,她便忍不住打個哆嗦,翻來覆去,輾轉難眠,弄得自己一身煩躁。

令狐絕今夜怕是不會來了,她明知如此,卻只抱著希望,好幾次她都坐起來,死盯著門口,期待那兒發生一些風吹草動,卻半天沒有動靜。

如此反反覆覆,最後她累得頭都疼了,再這樣下去,保準一夜無眠,只好閉上眼歎了口氣。睡吧,趕明兒有機會,她一定要好好審問他。

懷著一顆憂情愁意的心,她側躺著,就在閉上眼的那一刻,一抹影子無聲無息的掠入,瞬息間已近天明。

獨孤秋雨驀然睜開眼轉過臉,立刻與那熟悉的氣息對上。

是他。

「雨兒……」熟悉的低吟、熟悉的呼吸,他已經躺在她身旁,雙手熟練地摸上她的腰,鼻息尋著她頸窩,嗅著屬於她的清香,可是這個小東西卻沒有響應他的熱情,而是息息把他親來的嘴檔住,「等等。」她壓低聲音陽止他,被堵住的唇親不到她的嘴,退而求其次,先親她的小手也行。

獨孤秋雨沒好氣的用手定住他的臉,藉著窗外灑進的銀光瞪著他。

眼前這張臉,是男人的臉,俊逸出塵,被門光映照得染了一層妖曉。美得連後宮佳麗都為之失色。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像想要若出什麼蛛絲馬跡似的。

令狐絕微擰雙眉,好笑的問:「你怎麼一副見鬼似的眼神?」

「你……該不會直的跟皇帝「那個」了吧?」

「哪個?」他一臉糊塗的問。

「就是那個啊,」她的語氣帶了點苦澀,令狐絕荊挑了挑局,恍然大悟道:獨孤秋雨立刻把他推得遠遠的,「囑,你說那個啊。」他笑得一臉暖昧。

人也躲到慶上的另一邊,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一想到他和唐允熾兩人在慶上打得人熱,她除了心情複雜,更多的是不明的怒氣,她忍不住顫抖的指著他。

「你……你……你真的和他……」後面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哎,雨兒,我這是為了你啊,若非為了守住你的身子,別被皇帝吃了去,我只好犧牲自己,代替你睡,他低下臉,一副羞愧忍痛的模樣,很明顯是承認了。

一時之間,她的腦袋瓜震驚得無法思考,遲遲不知該說什麼,雖說他是為了她才犧牲的,可是這叫她情何以堪,這個打擊實在太大了。

驀地,一聲悶笑傳來,讓她恍然回神,仔細一若,那傢伙肩膀不停抖動,看起來好像不是在傷心喂泣,而是在憋笑?

笑?他還笑得出來?

她猛然大悟,收回震驚的神情,取代的是笑罵。

「好啊,你騙我!」她氣不過地打他,這個狡猾的傢伙,就是喜歡逗她,好像不逗她一下會死似的。

她只好氣又好笑,一想到自己剛才被他逗得膛目結舌,不禁也笑了。

她打出的拳頭被他包在手心,推來推去,他乘機壓向她,便宜是一定要占的,他雖不屑做小人,但也不是正人君子,能偷的香一定不放過,於是順勢吻上她的小嘴,不管她怎麼躲,他就是有辦法親到。

笑語聲最後轉成了輕聲呢喃和喘息聲,他的吻濃如烈酒,幾乎讓她沉醉,獨孤秋雨用著僅存的一絲理智,奮力將他推開一些些,低喘的問:「等一等,我問你,你是怎麼應付皇上的?你明明說了要侍寢呀,他如何放過你?」

喔?那個啊,當然只是騙他的,他根本沒機會碰我。」

「到底怎麼回事?」

若來不滿足她的好奇心,今晚就吃不到佳餚了。

「也沒什麼,剛好有人求見他,有要事要談,他就放過我了。」

「就這樣?」

「不然呢?」

獨孤秋雨還是有些疑惑,可惜現在肩裡光線太暗,她看不起,令狐絕臉上的神色,只見他說得輕鬆,心想也是這麼回事了。

她還以為,他有什麼神通暱,原來是碰運氣,想到這裡,她還是不放心。

「躲過了今夜,那明日暱?」

「你放心,現在有不少門派派了人來這裡密見唐允熾,他這幾日都不會有時間想到你和我,光是要會見這些人就夠他忙的了,而且他是個對慾望自制力很強的人。」

「是嗎……那就好。」她顯然還是有些擔心。

「更何況--」他語氣一轉,森冷的開口。「他竟敢打你的主意,這筆帳我還要跟他算,任他是九五至尊,吻了你的唇,我便要叫他付出慘痛代價。」

氣氛驀地降至冰點周光明暗之間的那張俊容,冷絕邪偏,令她嚇了一跳,「你這樣好可伯哪,別叮我,」

令狐絕笑得邪氣,一把將她樓進懷裡,灼熱的氣息拂著她敏感的耳。

「為夫必項讓你瞭解一件事,就是我的醋意很更,佔有慾很強,除了我,絕不貴讓其他男人碰你,要是誰敢碰你,我一定會好好回報他。」

獨孤秋雨不禁困難地吞嚥著口水,心想怎麼有人可以前後差那麼多,此刻的他這一身邪氣,讓明明遙暖的室內,彷彿轉眼到了隆冬臘月。

這樣的他,既威肋又迷人,令人生怯,卻也有著一股魔力,深深吸引住她,「知道了。」她咕噥一聲,樓著體中的軟玉遙香,黑暗中的星眸幽深如僵。

獨孤秋雨感覺到他的呼吸變更,下身的硬物突起,知道他動了情慾,當遙軟的唇策下時,她臉上一羞,迎合他的素取。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是兩人粗重的喘息聲,她覺得自己應該要拒絕他的,因為這樣克制不出聲,實在難受,而這人卻不知履足似的,令她只愛只恨,這一晚,只是一慶雙影,一夜縫溺,在昏昏沉沉中,她記起還得問他到時如何離開?他有何計劃?

他卻只給她一個合糊的答案,說為夫已經計劃妥當,她只需乖乖等著,到時候自會帶她安然脫身,結果,她還是沒問到她要的答案,卻已淪陷在他的遇柔鄉里,不知今夕是何夕,接下來的幾口,唐允識等人依然留在大宅子裡,獨孤秋雨從一些什人的低聲交談中,隱約得知唐允識這幾日忙於接見江湖人士,看來他暫時是無暇來打擾她,她也落得心安輕鬆,令孤絕自從那一夜與她相擁纏綿後,隔天開始便沒再出現,她知道他肯定是為了離開一事而去佈局了。

她觀察過,這宅子裡裡外外都佈滿了高手,明的暗的都有。

明的可以看得到,可是暗的就比較麻煩了。

高手會掩飾自身氣息,除非你的功力高過他,才能查探到他的存在,她若要逃出去,還真需要令孤絕幫忙不可,令狐絕若是單獨一人,必然能夠來無影去無蹤,可她不行,令狐絕帶著她,勢必無法做到不讓所有人發現,不過她相信令狐絕,他既然說了有辦法可以帶她離開,就必然做得到。

多想無用,還是想想自己有什麼可以幫他的吧。

她在院子裡迢步而行,身旁的那兩名侍女也都不快不慢的跟著她,除了這兩名侍女,她還可以感覺到附近至少有六人盯著她,至於其餘她感覺不到的,就不知有多少人了。

沒關係,再過幾夭,她就脫離了,想到這裡,她滿意的笑了,十分開心,也就不在意被這麼多人監視著。

她低下頭,手輕輕撫上小腹,這個門的癸水沒來,她就隱隱懷疑自己大概是有喜了。直到現在,她更加確定,因為她的癸水向來不會遲的,可這次都過了十天了,所以她知道肚子裡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是她和令狐絕的孩子暱。

這份認知讓她欣喜,因為這緣故,她變得更加小心謹慎,平心靜氣的等待著,到了第十日,她的心不由得緊張,就是今天夜裡,她雖然睡在床榻上,假裝入睡,其實被子下,已穿好黑色的夜行衣,就等令孤絕來帶她走。

驀地,令孤絕來了,「跟我走。」一進門,他也不多廢話,直接對她說。

她立刻跳下床,跟在他身後離開之前,她突然拉住他的手,引得他回頭。

「怎麼了?」

望著他,她想,現在是重要時刻,雖然令孤絕武功高強,但是唐允熾也不是省油的燈,為了避免讓他分心,還是先瞞著他好了。

「沒事,」她搖頭,令狐絕撫上她的臉,低聲道:「別擔心,一切有我。」說著在她嘴上啄了一吻,便拉著她的手出去。

一出內房,便看到躺在地上的兩名侍女,接著走出肩,在院落門口只發現了或躺、或躺,或趴的男子,這些是監守她的護衛,看樣子全都中了迷藥,他帶著她闖出去,小手在他的牽握下,一起乘風而去。

在奔跑了數里之後,立刻感覺到有人追來,這些能追來的,必然是那些高手中的高手。

這時侯她聽到令狐絕運行內力傳來的聲音。

「雨兒先走,我怕等會兒毒用多了,會傷到你哩。」他溫柔的聲音在風中傳來,就像夜裡在她耳邊輕聲細語一般。

獨孤秋雨聽了也回他一笑,一切聽他的,她知道,這些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也知道只要她逃離了,令狐絕便也會跟著離開,他牽制這些人就是為了讓她先走,萬一唐允熾來了,他一人伯是難以顧全她,當下她不敢擾豫,時機稍縱即逝,她立即逃之夭夭。

當她施展輕功逃逸,不知逃了多欠後,她終於停下來,心想應該沒事了,一想到自己順利逃出了,她開心得不得了,便來到與令狐絕約定的地方等著他。

大約等了半天,當太陽要下山時,還不見他的人影,她的心中禁不住有些心焦。不知是不是懷孕的關係,她特別容易困,於是打了個噸,驀地,她心中一警,驚醒過來。

獨孤秋雨朝外頭看去,赫然發現唐允識就在不遠的前方,叮得她息忙搗住自己的嘴,避免自己叫出聲來。

「誰?!」

槽了!完了完了,這個唐允識怎麼追來了,令狐絕呢?他發生什麼事了?她只擔心只害伯,眼看唐允識正向自己這方向走來,「三哥,是我,」回答的,是十公主唐秀難,唐允識見到是十妹,沉聲問:「可追到獨孤秋雨?」

「我正是來告訴二哥的,她從那邊逃了,可借我輕功跟上不她。」

她一說完,唐允熾立即朝她指的方向施展輕功而去,沒多欠,便不見人影了。

見三哥走了之後,唐秀難立即開口。「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裡。」

獨孤秋雨心中孤疑,她想了想,便站起身,唐秀難望見她,似乎一點也不吃驚,彷彿早知道她會來這裡似的。

「你為什麼要幫我?」她狐疑的問。

「我不是幫你,是幫令狐絕。」

「幫他?」她更疑惑了,「為什麼?」

唐秀難笑道:「因為我答應了他,要助你逃走,他知道我三哥城府極深,有可能留了一手,為了預防萬一,她要我在這裡等你,上一回他從我三哥那裡把你救走後,我三哥便預料到他遲早會來,所以早就布好了局,你就算進出來了,皇兄也已經在這方圓干裡布下天羅地網,你不管逃到哪裡,若沒有我的令牌和口令,你走不出去的。」

獨孤秋雨並不因為她的幫助而感到高興,相反的,她有不好的預感,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堵得慌。

「你還是沒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幫他?我不相信你會平白無故幫我們。」幫了他們,等於背叛了皇帝,這位藝主居然會背叛她的皇帝哥哥?

唐秀難抿出一抹甜笑,臉上露出得意之色。「怎麼,他沒告訴你,我已經是他的女人了嗎?」

獨孤秋雨渾身劇震,驚愕的瞪著她。「你胡說!」

「我沒胡說,若不是因為這樣,我只怎麼可能背叛我三哥暱?」唐秀難見她臉色蒼白,笑了笑,繼續說道:「自從見到他後,我就愛上他了,這世上我只想嫁他,我告訴他,只要他和我一夜歡好,我就為他做任何事,就算背叛我三哥也在所不借,」

此時此刻,獨孤秋雨只感到一陣暈眩,差點站不穩,她背脊泛寒,必項強力撐著才沒讓自己倒下去,在忍過這一波暈眩後,一陣虛脫感讓她覺得心被掏空了。

他只騙了她!雖然他這次是為了救她,可是她不要他以這種方式,難怪他不肯明說,原來他收服了尊貴的十公主,這美男計用得可直好啊。

她死死盯著唐秀難,望著唐秀難一臉的得意和甜蓋,獨孤秋雨嘴咬得死緊,臉色乍白乍青。她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可是自尊不准她示弱。

她還有家人,為了家人,她現在必項理智,不能衝動,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她尚未脫離危安全。

「我明白了。」她冷道。

唐秀難心中歡喜,本來她還擔心獨孤秋雨會反對。「你明白就好,雖然我不願意和其他女人共享丈夫,可是沒辦法,令狐絕喜歡你,我只好退一步了。」只要能讓她跟令狐絕在一起,她死也甘心。

獨孤秋雨不想再跟她囉嗦,她現在只想趕快走,「接下來呢?」

「把你這身黑衣換了,易容成我的樣子。」說著她丟給獨孤秋雨一個包袱,裡頭還有易容物品,獨孤秋雨立即照做。

不到一刻鐘,她已經易容成唐秀難的模樣,說著唐秀難給她的令牌,記誦她教的口令後,獨孤秋雨頭也不回的離開。

過城門檢哨,只要出示此令牌,便能通過遇上汪湖人,說出此口令,對方便毫不懷疑她是十公主了。

獨孤秋雨騎著馬,片刻不停的奔馳,只換了好幾匹馬,一路向大漠奔去。

獨孤家上下百餘人口,在皇上派人圍堵看管下,居然還是逃了,而且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件事傳遍了整個江湖。

無人明白,他們去了哪裡?據說同一天,皇帝想納入後宮作為人質的獨孤秋雨,也從皇帝手中順利逃脫,這可讓皇帝震怒了,因為幫助她進脫的,正是那粱鶩不馴的江湖第一美男子令狐絕。

這件事不但重創了皇上的顏面,還引得他龍顏大怒,因為在他布下天羅地網後,兩隻烏兒還是飛出去了,而且飛到哪兒了都不知道,就在江湖傳得沸沸揚揚的時後,三個多月過去了,獨孤秋雨開始有害喜的微兆。

翠兒一進來,便發現小姐抽著嘴,忙將端來的雞湯擱在几上,上前扶著小姐,「小姐,你不舒服嗎?要不要請大夫來?」

獨孤秋雨搖頭。「我沒事。」她強壓下想吐的感覺,因為害喜,讓她臉色變得不太好,向來請麗的臉蛋添了抹柔弱的媚色,楚楚伶人。

翠兒擔心地若著小姐,「不如,我找夫人過來,」

獨孤秋雨一聽,對她搖頭,「不用了,我不想讓娘擔心,」

她有喜的這件事,只有娘和二名丫寰知道,尚未告訴爹和二位兄長。

自從她和家人會合後,便與他們一起來到了。,,。漠北。

時已入夏,但漠北的氣還是很涼爽,獨孤秋雨聽從娘的建議,獨自一人搬到這個小院落,這樣不但可以清靜不受打擾,也不會讓其他人知道她現在的身子狀況。

在令孤絕幫助獨孤家順利脫逃後,獨孤擎和三個兒子都知道了女兒與令狐絕兩情相悅,對他更是讚譽有加,期盼再會一會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武林奇人,好好敘一敘。

兄長們也對令狐絕甚是好奇,希望有機會可以和他切磋切磋,加上這人有可能是未來的妹婿,對他更是大有好感。

不過在妹子和他們會合後,便聲明不會再和令狐絕碰面,更不准任何人洩漏她的消息給令孤絕知道。

眾人不明白她與令狐絕之間發生了何事,她又堅決不肯說。不過從她決絕悲傷的表倩上,眾人猜測,令狐絕必是做了什麼事惹得秋雨再也不想見到他。

午後剛下過一場雨,獨孤秋雨讓翠兒扶著坐在院子裡的軟榻上,才一坐下,就聽到急切的腳步聲,娟兒和容兒忙奔進院子裡,一見到小姐蒼白的神色,原本急急想來告訴小姐的事,只吞回肚子裡。

「小姐不舒服?」容兒問。

「只是害喜。」翠兒輕聲道,她若了若小姐,對她們輕輕搖頭。

雨過天晴後的涼風,讓獨孤秋雨有些昏昏欲睡,她的肚子已經開始微凸了,再過幾個月就會大得很明顯,遲早瞞不過爹和兄長。

一想到令狐絕,她眼睛一澀,眼角沾了淚珠,再想到他和十公主的事,她就傷心不已。

她不肯讓令狐絕知道自己的所在,代表她的「退出」,即使思念他到心會驚,甚至懷了他的孩子,她也依然不放棄她的尊嚴,這就是她的倔強。

直到腹胃噁心噁心的感覺好多了,她才抬起臉,瞧見容兒和娟兒似是有話想說,卻只憋著不敢說,不禁好奇問。

「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說就說吧,」

她們兩人擾豫了下,還是娟兒一咬牙,下定決心告訴小姐。

「小姐,中原有聽到這話,獨孤消息傳來,皇上號令天下,全力追殺令狐公子,」

秋雨身子震了下,但隨即只回復正常,淡淡回答:「皇上通緝他,只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何項大驚大怪?」

容兒趕忙補充說:「小姐,皇上之所以要追殺他,說是因為他壞了公主名節,只不肯娶公主,所以才會震怒之下,要全江湖擊殺他。」

他不肯娶唐秀難?!

獨孤秋雨詫異地望著她們,好不容易平靜的心湖再度掀起了波瀾,種種疑問也如雪片般飛來,幾乎要掩蓋了她,讓她的心好凌亂。

他不肯娶唐秀難?他沒打算要那位公主?

她擰緊局頭,發現這個消息還直是讓她氣憤,他這麼做實在很不厚道,利用了人家,卻只把人家拋棄,這算什麼?

以為這樣她就會原諒他?就會接納他嗎?

見到小姐臉色陰晴不定,兩名丫寰十分不忍,小聲勸著小姐。

「小姐,不管怎麼說,他終究是小姐腹中孩子的爹,對獨孤家只有相助之恩,小姐至少該見他一面,聽聽他的解釋。」娟兒輕輕的說道。

容兒也輕聲附和。「他為了救小姐,才會逼不得已扯上公主,現在他不肯娶公主,必然是因為小姐,可見他很愛小姐暱。」

翠兒也想說上一句勸,可還沒出口,就被獨孤秋雨喝令。

「夠了!」

三人連忙嗓聲不語,擔憂的若著小姐氣憤的神色,「我知道他是為了救我,才會找上公主,但我氣的是,他可曾想過我的心情?可曾想過我願意?他瞞著我,不跟我商量,就不伯我事後知道了會難過嗎?」說到這裡,她咬了咬牙,因為情緒激動的關係,加上害喜,她只開始暈眩了。

見她如此不舒服,丫寰們本想上前安慰她,可尚未上前,她們便一呆,驚愕的瞪著那個無聲無息出現在小姐身後的男人,以及站在他旁邊的獨孤夫人。

獨孤夫人對她們三人示意不要出聲,含笑望了一旁的令狐絕,他正專注盯著女兒,目光瞬也不瞬的,看似一派沉靜,但是激動歡喜的雙眼洩漏了他的深情,他的拳頭也緊握著,獨孤秋雨因為害喜,加上暈眩感和疲累,所以變得比以往遲飩,沒有察覺到她們臉上的異樣,完全不曉得令狐絕就站在自己身後,還繼續幽怨的說下去--「恨他碰了其他女人。在把我心給了他之後,他怎麼可以去碰其他女人?就算為了救我也不行!我要讓他知道我很生氣,讓他找不到我,讓他後梅沒有跟我商量,我獨孤秋雨不是那種可以讓他琉弄在掌心的女子I」

她氣憤填膺的說道,沒發現身後的令狐絕聽得欲哭無淚,獨孤夫人卻看得有趣,而且一直忍笑著獨孤秋雨月水快掉下來了,她不想讓人看到她的脆弱,只要每次想到令狐絕,她的心便不受控制的煩躁。

她突然站起身,想要回房,可是她站得六快,加上身子不適,一站起來,那呈眩感只立刻襲來,讓她一個不穩,就要摔倒,叮得t兒她們差點尖叫出聲,不過早有人及時從身後樓住她,不讓嬌貴的她摔著半分。

一股熟悉的男性氣息籠星住她獨孤秋雨呆愕的瞪著環住她的臂膀,這一刻,她的心跳漏了半拍,征征回過頭,與那久違的俊容相對。

這不是錯覺,抱著她的是令孤絕,那個讓她日日咒罵,卻只夜夜相思的心上人,他不但來了,還擁著她,用那磁性低啞的嗓音喚著她。

「雨兒……」

她太過驚訝,也太過驚喜,害喜的難受、身子的不適,此刻都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她癡癡望著令狐絕,這個令她心心唸唸的男人。

他來了?

天!他怎麼來了?

兩人目光癡纏著,一陣恍惚後,她像是想起了什麼,目光一冷,臉目一擺。

「放開!」

令狐絕沒有放開,甚至視線直接往下,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當初獨孤夫人警告他,看到雨兒時,可干萬要淡定,別被嚇到,他以為夫人指的是雨兒對他氣恨難抑,可能會做出什麼事,要他有心理準備,沒想到夫人指的竟是雨兒微微隆起的肚子!

他是嚇到了,而且嚇得不輕,當意識到原來她已經懷了他的孩子時,狂喜瞬間如驚濤巨浪沖擊著他的感官思緒,以至於他現在只能緊緊抱著她,蓄不到她氣呼呼的臉,也忘了擔心她對自己的恨,對她打在身上的拳頭更是一點感覺也沒有,他一雙眼,只是直直的、人熱的,盯著她的肚子。

他的目光太過熾熱、太過燙人,讓她臉兒一紅,忍不住用手遮住自己的肚子,這麼做反而此地無銀三百兩。令狐絕此刻才終於回過神來,因為極度的狂喜,讓他的嘴角向上拉高,傻傻的笑著,「雨兒,你有喜了?我有孩子了?」

「不是!」

她答得太快太堅決,讓令狐絕臉色瞬間轉n.只聽得她大聲道:「這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

一旁的獨孤夫人忍不住笑出聲來,只不是小孩子在搶玩具,什麼你的我的,這孩子只不是一個人才能製造出來的。

令孤絕僵住的神色只轉成狂喜,再度笑開,他還以為她要說這孩子不是他的,原來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他伯太刺激雨兒,不敢笑得太樂,急忙好言討曉,而且伯她逃走,還把她抱得死緊,但小心著不傷到她和孩子。

獨孤秋雨一見到他,這幾個門累積在心中的委屈如江河傾寫,再也抑不住的捶打他。

「你還有臉來!我恨你!你去娶那個公主好了,我不稀罕你了!」

令狐絕任她打、任她罵,全不還手,但唯獨不放手。

「雨兒,你誤會我了--唉,你別激動,小心傷著孩子,」

雖然被揍得憧不忍睹,但他有內功護體,這點小挨揍無妨,他最擔心的是她氣傷了自己和孩子,所以緊張得安撫她。他想向她解釋,可是被她只是拳頭打、又是巴掌揮的,連想說一句好話都沒機會,獨孤秋雨掙不開他,氣得六聲命令,「翠兒,你們還等什麼,快來幫我把這個人趕出去!」

叫了半天沒反應應,她不由得看向四周,只見四下除了他們,哪裡還有人?娘和丫寰們早就俏俏退出去了,留下她和令狐絕兩人獨處,氣得她咬牙切齒,好啊,連她們都反了,竟然吃裡扒外!

突然,她感到身上被點了下,獨孤秋雨張大眼怒瞪著令狐絕,他他他--竟然點了她的穴道,讓她動彈不動,也罵不出聲了,令狐絕將她溫柔的抱起來,坐在軟榻上,再把她放在自己的膝上,讓她軟軟的身子靠在體裡,他不得不點她的穴道,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好好的聽他解釋,他撫著她的秀髮,然後在她額上輕輕一吻,才低低的說道:「我沒有碰那位公主。」

見她眼中毛出驚異的光芒,但隨即只怒火熊熊的瞪著他,光是從她這雙美麗只靈動的眸子,就能明白她在想什麼。

他繼續悠悠解釋。「是真的,若早知你會氣成這樣,還不肯見我,我一定先告訴你這個秘密,其實我是用了一種叫做迷幻的淫藥,這種藥跟一般的淫藥不一樣,它會讓人產生與人歡好的幻覺,事後醒來卻不被發覺,我就是用這種藥,騙過了皇上和十公主。」

他說到這裡,緊盯著雨兒,見她不再激動,而是專心聽著,知道她聽進去了,這才放下心。

「我沒告訴你,是因為我覺得沒必要,我這人為達目的,有時候也會不擇手段,我非正人君子,亦不是卑鄙下流的小人為了救你,利用那公主是萬無一失的手段,但我絕對沒有碰她,除了你,其他女人我一點興趣也沒有,不過我還是利用了她對我的情意,心想你可能會介意,所以便沒有告訴你原因了。」

他一邊說,一邊留心觀察她的表情,心下苦笑著,想不到最後還是得告訴她,他原本是想藏著這個秘密的。

現在他說憲,換她說了,所以他輕輕在她身上點了幾處,將穴道解開。

獨孤秋雨安靜的望著他,沒有情緒激動,也沒有發怒打罵,只是一雙眼兒異晶亮的望著他,過了一會兒後,她才緩緩開口。

「你沒有碰她?」

「若我說謊,不得好死。」他輕輕回應,說的卻是毒誓。

她眉頭一擰,捶了他一記。「誰叫你發毒誓的,我又沒說不相信你!」

「我就伯你不信我哪,雨兒……」摟抱的手更加收緊,他把頭窩在她頸中。

有多欠沒這樣抱著她耳鬢廝磨了,不過區區幾個月卻恍若隔世,他苦笑著輕聲歎息,卻只感到無比滿足。

他委屈的語氣令她心頭一軟,也心驚的回抱他。

在曉得原來他並沒有碰唐秀難,而且只對她發了毒誓後,她就信他了。

「當時我也很不好受,那公主告訴我她已是你的入了,我實在胸口堵得慌,我--」

「我知道。」他說憲,便吻上她的嘴,這是他一見到她就想做的事。

他的雨兒啊,他實在太想她了,當雨兒與他斷絕聯絡時,他就明白她誤會了,為了找她,他花了好幾個月在大漠上搜尋,這獨孤家不愧是獨孤家,一躲起來,連他都找不到。

若非獨孤夫人找上自己,並和他深談,知道了前因後果,否則他還不曉得要找多少年,才能找到他們所藏匿的這個山谷。

他深情激烈的吻著她,直吻得她紅唇腫脹,喘息加重,他亦是如此,直到兩唇扮開後,他癡纏的目光鎖住她羞色慾滴的媚眼。

令狐絕暗暗叫苦,她有喜了,這段日子伯是得禁慾了,這真是要了他的命。但就算暫時不能碰她,抱著親著也是一種幸福,一想到她體了自己的孩子,那份滿足都要溢出來了。

兩人相依相偎,說著這幾個月來的日子和江湖現況,現在江湖亂成一團,有些勢力向皇上投誠,有些則像獨孤家一樣不肯受朝廷掌控,不是退隱江江湖就是與皇上的人馬對杭。

令孤絕是唐允識號令天下要追殺的人,他武功再高深,一人也難敵眾怒,自是決定退出江湖。

得了獨孤秋雨這個美人為妻,就算不踏足武材,他也不在乎,他本就是逍遙自在慣了,視名利如浮雲,大不了躲起來,諒皇帝和全江湖的人也拿他沒轍。

抱著雨兒,他笑得兩眼彎彎如門,嘴角上揚,已經開始在幻想,和雨兒成了親後,帶著雨兒和孩子道遙過口子的情景,想得不亦樂乎,就在這個時叮囑,懷中的人兒突然問了一句。

「那會讓人產生幻覺的淫藥,你可曾對我用過?」

令孤絕呆住,望著體中那直盯著自己的亮眸,心中暗叫不好,他一直不想告訴她那淫藥的事,便是伯她想起什麼。

「我為何要對雨兒用暱?」他失笑問,臉上一派平靜無波,若不出任何異樣,心想只要自己不承認就行了。

獨孤秋雨合笑的盯著他,「郎君可敢向我發毒誓,你沒有對我下過這種淫藥?」

令孤絕心驚,暗叫一聲糟!沒料到雨兒聰明的時候,也是狡黔得很,竟逼他發毒誓,而他這一擾豫,等於洩漏了他有,見他不說話,一臉心虛,獨孤秋雨緩緩瞇起眼,臉上卻笑得妖媚,但是這笑,卻讓令狐絕噢出了危瞼味,「在琴仙坊時,你對我用了那種淫藥對不對?」獨孤秋雨心中已有答案,她會這麼問,是因為她一直記得那次奇怪的感覺,也保留這份狐疑。

令狐絕的背都汗濕了。

想不到還是被她懷疑了,從來沒有後悔過的他,現在悔了,想當初他因為人若負我,我必報之的心態,不但對她下了淫藥,還決定找個醜女來報復她一下,現在想來,實是悔不當初呀。

他明白倘若再否認下去,好不容易對他找回信任的雨兒,肯定不會再相信他了,因為她已經受夠了他的戲弄,所以現在,他必項謹煩的向她賠罪,小心說出每一字、每一句。

「雨兒……」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用著討曉的笑容和語氣說道:「當時是因為你要姦淫我--哎」

被狠狠捏了一把後,立刻改口,「是你要扒我的衣服,我為了怕失身,才不得已對你下藥。要是早知道你是女子,只生得這麼美,我就乖乖任你蹂踴--哎喲--總之我錯了,早知道會惹你生氣,我一定不會對你下藥--雨兒,你原我吧,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對你下藥,一生都不會,」

令狐絕對她只是討曉,只是發誓的,雖然被她用手捏著肚皮一點也不痛,但也要假裝痛得厲害讓她消消氣。他心下還偷偷慶幸,好在他弄大了她的肚子,不管怎麼說,這是他最有力的籌碼,「我就知道你那時候果直對我下藥了!我問你,那時候你有沒有對我做什麼?」她撒著怒人的美眸,似乎要燒穿他的眼。

她一旦開始逼問,就要逼問到底,絕對不准他再隱瞞,見令狐絕死不肯說,她便發狠威肋,若他不說,她就不嫁給他,這可把他逼得跳腳了。

開什麼玩笑,她不嫁他還得了,孩子都有了還不嫁?

逼不得已,他只好把實話只吐出來,獨孤秋雨一聽,果然整張臉都沉下去了,原來那時她竟在他面前脫衣裳,還求他碰自己,直是太可惡了!她在他面前早就丟了自尊都不知道。

見她沉著臉不說話,雖然沒有六吼六叫,可是這時侯的她,卻讓令狐絕更擔心害伯了,任憑他是夭下高手,可是面對心愛的女人何況只懷了他的孩子,他只能想盡辦法逗她開心,解她心頭之怒。

「雨兒?」他小亡地喚著,他寧可她像剛才那樣對他只打只罵,也好過現在什麼話都不說,冷冰冰的,他不喜歡她這樣,非常不喜歡。

這樣的她,讓他揪心,也讓他難受。

在他又是哄只是道歉之下,獨孤秋雨漸漸收起冷漠的怒容,對他抿出春花秋月般的笑容,令他心中一蕩,「要原諒你,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

令狐絕立刻點頭。

他答應得太快了,「你說,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答應你。」

因為他認為沒有什麼事不能答應她的。

「你發誓,不反梅?」

「好,我發誓,絕不反梅。」

獨孤秋雨笑得更美艷了,一字一字對他說道:「那好,我不想成親。」

這話一出口,令孤絕便是一愣,見她依然笑得絕美清靈,不由得搖搖頭。

「雨兒,別開玩笑了,」他失笑道,賓全認定這只是她的一個玩笑罷了。

「誰跟你開玩笑了,我呀,暫時不想成親,咱們的婚事,除非哪一夭我覺得你可以信任了,再來考慮。」說完,她從他的懷抱站起身,朝屋子裡走回去。令孤絕先是呆了好一會兒,突然整個人跳起來,臉目鐵青。他這輩子臉目從沒這麼難看過。

在雨兒走進屋子後,他黑著臉追了進去,還傳來他妻憧的抗議聲,這天下,也只有獨孤秋雨可以治得了他,只要她不肯嫁,令狐絕等於是一輩子被她掐住了弱點。

獨孤夫人在遠處笑若這一對冤家,抿出欣慰的笑容,看來,女兒已懂得掌控這位亦正亦邪武材奇人的弱點她這個做娘的,也可以安心了。

從此以後,這令孤絕不管去了天下任何地方,心中始終掛念的,都是他這個不肯與他成親,又為他生了一個兒子的美麗妻子。

而這個妻子也很有獨孤家寧死不屈的倔強脾性,只要她不肯嫁,發了毒誓的令狐絕也不能迫她,出生的兒子還不准跟他姓,誰教他惹得天怒人怨,兒子跟了他的姓會倒霉的,偏偏他這個未過門的媳婦只生得美,走到哪裡,都會有人追求,幾是聽到有人向她提親,他便會大老遠的跑來搶親。

這一搶親,就搶了二十年。

直到二十年後,兒子長大了,連媳婦都有了,兒子他娘親,才讓兒子帶了一句口信告訴他這毒老爹,說娘要嫁人了,氣得他這毒老爹鼻孔生煙,鐵青著臉,帶著一身邪氣中回去搶親。

不過這一次,他不用搶親,原來是兒子他娘終於玩夠了,穿上了嫁衣等著他回來成親,毒公子終於得倦所願,妻子給了他一個名分,他不用再來搶親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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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8-17 10:52:13 |只看該作者
【番外篇】

踏春時節,百花齊放。

梨樹,桃樹白紅交接的盛開,風一吹來,白色與粉紅色的花瓣交錯之下,如同粉蝶在雪花中翩翩飛舞黑虎幫,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大幫派,走私鹽鐵,開設賭場,酒樓,打通地方官府人脈,把幫派的名聲經營得很響亮黑虎幫的幫主石虎,旱個健壯狂野,又桀驚不馴的男人,據說,他除了有把黑虎幫經營成無下第一幫的雄心壯志外,也旁搜羅天下美人,充實他的後院。

一個月前,他搶來一名大美人,即將娶她做第七名夫人在大喜當天,來自各方的舵主和分舵主,帶著賀喜的大禮,紛紛趕到黑虎幫總壇恭賀幫主。

總壇廣闊的大堂上席開百桌,人聲鼎沸,觥籌交錯,處處是碰杯撞碗之聲,以及幫裡兄弟們的議論聲。

「據說,幫主這次要娶的第七位夫人,生得美艷動人,更勝其他六位夫人哪」

其中一名舵主弟開,說著打聽來的消息,令其它人紛紛拉長耳朵,探過頭,另一名弟開也將打聽到的消息提供給各位。

其它人喔下一聲,興致更加高昂了,就見,其中一名弟兄,繼續說道:「幫主這回可真迷上了這女人,前六位夫人都是清白之身嫁給幫主,可這一位七夫人卻有個五歲的兒子。」

「非也非也,咱們幫主認定那五歲小子是她親戚的小孩,因為那小子跟七夫人都一樣姓獨孤,雖說也有從母姓的,但咱們幫主打聽過,那七去人不曾許人,所以幫主不但執意娶她,還為了哄她歡喜,說要收那五歲小童當自己的義子,視如己出呢。」

「嘿,這娘兒們真這麼迷人,把咱門幫主迷得連乾兒子都肯認,咱們可要好好拜見這位七夫人,到底是何等絕色?」

議論之聲不絕於耳,這些來自東南西北的各路人馬,都熱切討論著這位明艷照人的七夫人,這時有人不小心碰了其中一人的背,害得那人喝嘴裡的酒灑了一身,濕了一大片衣「哪個不長眼的撞了老子!」虎背熊腰的男人氣得拍桌子大罵「啊……大爺對不起,奴家不是故意的哩」嬌笑聲中,軟軟膩膩的嗓音如羽毛般搔得人心癢癢,那回陣一笑的嫵媚妖嬈,令男人瞪大了眼,凸著眼珠子驚艷得說不出話。

只一晃眼,那銷魂的芳影便鑽入人群裡。

「啊!等等。美人……」男人急於狐住她,一起身,卻一個不穩,踉蹌的步伐絆倒桌腳栽到地上,引起其他人哄堂大笑。

「老鐵!瞧你猴急的,咱們幫主的成親儀式還沒開始,你就急著洞房了?」

此話一出,眾人更是笑得前後仰。

坐在石板地上的老鐵也不知道自己怎會突然摔倒,他只不過喝了半罈酒而已,適才的驚鴻一瞥,讓他整個人呆愕住,不明白自己是太過驚艷而腿軟?還是醉到癱軟「在喧囂吵嚷中,一名手下高聲唱喏。「新郎新娘到一」

在眾人期時中,熱鬧的嘀吶禮樂齊鳴,高大威武的新郎幫主,穿著大紅袍,手執同心結紅捆帶,領著他的第七位媳婦兒洋洋得意的進入大堂,開始成親。

當執禮的手下大聲唱喏一拜天地時,卻突然被人打斷。

「且慢!」

這聲音清亮有力,雖然珊場鬧烘烘的,卻足以讓每個人都聽到。

石虎刀削般的俊容垂時沉下來,聲如雷鳴的厲喝道:「是誰說且慢的!」

「是我」隨著一句清朗如琴音撥捻的軟桑,一抹曲線玲瓏的芳影從人群中聘婷走出。

當此女現身時,大堂中所有視線齊刷刷的看過來,剎那間,驚艷了四方才狼,震撼了八方虎豹。

這是一個絕色大美人,比在場的任何女人,或是幫主的任何夫人都要美上幾份黛眉朱唇,媚色斂灑,明明她們也是美麗的五官,可這女子就是多了令男人魂牽夢縈的狐媚。

當石虎見到眼前的女子時,野不禁驚為人天,他以為自己娶的第七位夫人已經是國色天香了,想不到眼前的女人一點都不輸給她,那狐媚的氣韻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焉媚的女子輕輕笑道「幫主,我可不同意這門親事哪」

這嬌爹曖昧的嗓音,聽得都要酥入骨頭裡去了,讓石虎一團火氣瞬消,取代的反而是熊熊慾火「你是……」

「奴家麗彤兒,見過石幫主。」說著姿態裊娜的屈膝一福,那身子柔若無骨,似湖邊水仙一般芳名一報,大堂哄鬧之聲再起,這麗彤兒艷明遠播,有不少人風聞過,他乃幾年前風靡一時的琴仙坊花魁,據說當年被自稱金雲國男人搶去,想不到出現在此石虎一雙眼緊緊盯著他,正要開口詢問自己和她在哪兒邂逅的,身後的新娘子已經先開了口「你來做什麼?」嗓音帶著不快,卻也是悅耳動聽,讓人不由得想像在這紅蓋巾下的容貌,回事如何的風華照人麗彤兒柔媚的笑道,「雨兒出嫁,怎能不通知我呢,你我是自己人,你要出嫁,我自來陪嫁」媚眼轉向石虎「幫主我和雨兒一起嫁給你,可好?」

眾人倒抽一口氣,連石虎都呆住,他向來大享齊人之福,卻沒想到艷福不淺,在他成親這日,又有一個美人投懷送抱,竟要嫁他做第八位夫人飛來艷福,豈能不受?會遭天打雷劈的!

「不行!」不等石幫主開口,新娘子已經叉起腰,嗔怒的反對。

麗彤兒嬌笑一聲。「雨兒,我看人家石幫主挺願意的呢,出嫁從夫,還沒嫁出去就違背未婚夫的心意,怎麼行呢。」

石幫主和眾兄弟個個點頭,不等獨孤秋雨唱反調,麗彤兒已經欺身上前,一把捉住她得手腕,巧笑嫣然的對時候說道:「這媳婦兒向來固執,脾氣得很,待我拉下去勸勸,煩請眾人先候著,喝喝酒一刻後再來個雙喜臨門」

語罷,便強拉新娘子回房,兩抹倩影在眾人睽睽下翩然離去,連帶也帶走一雙雙癡迷的目光。

美人一走,大堂再度哄堂而笑,眾弟兄頻頻向版主道喜,想不到今日一箭雙鵰,這洞房開雙門,喜床睡三人,春宵左擁右抱,怎不羨慕天下所有男兒?

石幫主更是笑得樂不可支,只當是天降艷福,自己是古今第一風流人物,當真是好大的風光眾人只知艷羨,殊不知那麗彤兒,乃天下最大的騙局,這個騙局,只有獨孤家少數人知道,其中一人便是還沒拜堂的獨孤秋雨。

手腕被有力的五指緊扣,一路拉回內房的獨孤秋雨,事實上一點都不生氣,反倒幸災樂禍的笑著他果然來了眾人以為她是被石虎搶來的,其實不然,她是故意被搶走的,絲毫不掙扎,還開出條件,石虎若要娶她,就必須昭告天下,廣發喜帖,大肆宴請各路人馬哼,她就不信這麗彤兒--不應該是令狐絕,這個假女人真男人的毒公子,聽到有人要娶她的風聲,不會急著千里迢迢趕來搶親一回到內房,把門砰的關上,原本笑晏晏的麗彤兒,猛然轉身,面色一沉,唰地扯下想娘子的紅蓋巾,露出那張花容月貌相比令狐絕眼眸中的鋒芒狠勁,獨孤秋雨一雙美眸,像是清泉洗過般的亮澈晶瑩,﹢水汪汪的瞅這他,帶著三分調皮七分明媚,塗了胭脂的巧唇,彎起悅目的弧度幾個月不見她竟是更美了令狐絕喉頭一干,胸口的火氣似遇上春雨秋露,一下就消了,可一想到自己若是慢了一步,他孩子的娘就要和別的男人白糖了,立即又火上眉梢「你竟然和他拜堂成親!」

「沒有呢,被你這程咬金破壞拜不成」

「哼!我若不來,你就真的和他成親了?」

獨孤秋雨不但不心虛;還一副「都是你害的」的表情。

「人家抓了兒子要挾我,我能怎麼辦?」

令狐絕一愣。「玉兒被抓了?」

她一臉委屈。「可不是,人家欺我弱女子,男人不在身邊;便把我們母子抓來了。」她低著頭,以袖遮面,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吐吐舌。

令狐絕聽了面色再度變得陰沉。「他敢動我的老婆小孩,我便叫他黑虎幫變成黑鼠幫。」

獨孤秋雨白了他一眼;輕哼道:「誰是你老婆;我又沒和你成親。」

她不說還好,一說讓令狐絕為之氣結,暗暗運力,在縮骨功的運行之下,身體開始膨脹,只聽得骨頭卡吱卡吱的歧的裂開,他由一位嬌美苗條的女子變成身材的男子_誰會想得到艷冠群芳的花魁竟是江湖奇人毒公子所假扮,回復男兒身的他,一雙墨眸似幽夜『氣度儒雅飄讒似謫仙,卻又罩著一股邪氣』這股邪氣『只有他想「吃人」才會散發出來。

他現在,就很想吃了她,猛然大步上前,沒給她後退的機會『便用力拉她入懷』罩下唇,狠狠吻著她『當他走向她時,破碎的衣裳也紛紛落下』直到抱起她『剛好遮擋他一身的赤裸。

這個外表披羊皮,內心似狼的男人,用他狠狠的思念來懲罰她的唇,滑入的火舌席捲著她的小舌;直把她吻得喘不過氣來。

獨孤秋雨被他暴雨般的熱吻攪得心口直跳;唉;要不是想念他;她怎麼會出此下策?

為了躲開皇帝的招攬,她獨孤世家遠走模北,隱藏起來,他又被皇帝和武林誦緝,只好詐死,為了兒子的安全,她待在漠北養育兒子,但他行走天下,北邊的沙模、南邊的海島、東北的長白西邊的異國;都有他的身影。

雖然偶爾他會潛行到大漠來與她和兒子共度數月;可是當他不在身邊;她想他時怎麼辦?

她不想綁著他的人,因為她明白,他是天上的龍,一隻不受束縛的龍最好的束縛方法就是綁住他的心,人就算再遠;心在情在,緣系天下不會斷。

只要自己一天不嫁他,他就會心心唸唸的想她一輩子。

昭告天下,廣發喜帖,還不是為了誦知他嗎?瞧,不是來了?

她的雙臂環住他寬厚的頸肩;丁香小舌糾纏著他;回應他的思念。

令狐絕心口一熱,因為她的回應;讓下腹的慾望也變得堅挺了。

就算有再多的怒氣,這會兒也澆熄了,兩人吻得如癡如醉後,他放開被吻腫的唇瓣,低歎道:「你呀……」

輕輕的兩個字;道盡了他的疼惜,拿下她的鳳冠;拆下那些繁重的頭飾;他開始輕解她的羅衫。「在這裡?你瘋了!」她猛一回神,忙壓住他的手;臉色潮紅,嗔怒的他這人怎麼那麼急色鬼;想在這裡要她?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令狐絕挑了挑眉『故作一臉無辜。「雨兒想鍇了,我是要幫你更衣』好換裝離開這裡『怎麼……原來雨兒迫不及待想我這樣對你?」他笑得一臉促獨。

獨孤秋雨被他反將一軍『羞得耳根子都紅了』氣不過的伸手打他。

「就你這張嘴壞『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故意裝出一臉饞相;好讓我誤會』然後取笑我!」

令狐絕大笑,抓住她的拳頭,一把將她壓下,含住她的耳垂,將耳飾輕輕咬下,磁沉的笑道:「雨兒別擔心外頭那些傢伙吃了我下過藥的菜肉,又喝了我下過藥的酒,此刻八成倒的倒頭睡了;哪裡還有口管我們洞不洞房?」

她訝異;原來他早動了手難怪這麼色膽包天。

躺在他身上,感費他的溫度,空氣中飄的都是他的清爽氣味,他是她的良人呀,她好想念他,美眸逐湔迷離,眉宇間透著媚意,瞳仁像是墨染的畫,意亂精迷的直勾得他一陣心火燎原。

令狐絕瞳仁轉深,反正這身大紅嫁衣不是為他穿的,看著礙眼,索性不客氣把它撕了;露出凝脂潤玉般的肌膚,哞光一灼,在她身上恪下青青紫紫的吮吻,這向來是他最愛做的事,好比自己要蓋章以示所有權。

獨孤秋雨被他撫弄得面頰如火燒直被他吻得似白雪要化成了水低低的輕吟,男人濃重過了她的喘息;但沒多久,她細細軟軟的嗚咽又蓋住他的粗重低喘。

一床繾綣,滿室濃情。

令狐絕狠狠吃了個飽後,換上事先準備好的男袍,再幫被他吃得連骨頭都不剩的雨兒穿上乾淨的肚兜和褻褲;及行動方便的窄袖勁裝。

然後,便去接他們五歲的兒子,大大方方走在一片狼藉的大堂上,帶著他的女人和兒子離開黑虎幫。當然,臨走時,還順道挑了些最貴重的珠寶帶走,以及把那些走私鹽的暗帳送到官府,當做搶他老婆的懲罰。

明日,江湖上將會流傳,黑虎幫幫主不但著了別人的道,兩名新娘子也不翼而飛,還被官府圍捕;人財兩失。

他這個臉丟到江湖上去了;卻始終不曉得;到底是何方神聖暗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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