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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莫顏]殿下息怒(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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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8-19 11:12:04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梅初雪又回到王府裡可這次怪不得別人,是她自己暴露蹤跡救了嚴煜。

嚴煜把她帶回府中,立刻命人將大夫請來。

躺在床榻上的梅初雪裝著睡,開了只眼,悄悄瞄了嚴煌眼。

大夫怎麼還沒來?」嚴煜厲聲問。」稟殿下,大夫快來了一干奴僕嚇得冷汗直流,殿下那副大夫再不來就要砍人的樣子,著實讓眾人嚇得腿都軟了。

見嚴煜如此緊張,梅初雪心裡真是說不出的得意,她偷偷欣賞嚴煌緊張的怒容,直把那群奴僕嚇得個個低頭彎腰,瑟縮發抖。

為了她,他可以緊張至此,顯眼他對她的在乎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多過,這讓她欣喜不已。

原來,並非只有她個人唱獨角戲,也並非只有她中了情毒,他也是,而且症狀還不輕。

她癡癡偷看他,這樣的嚴煜很可愛,比起以往總是噙著邪笑,將她掌控在手上逗弄得更讓她傾心原來他也會因她亂了心,變得沉不住氣,這代表他把她放在心上,而不只是只寵物。

因此,先前對他積壓的不滿和怨恨,逐漸撫平,嘴邊其至不自覺地被笑意侵染。

門外大夫匆匆趕來,氣喘吁吁,冒著大汗,見嚴煜,便要作揖拜見。

「老夫參見-」

話還沒說完,便嚴煜把抓來「快去治她的傷。

他抓著大夫,只是提,便像拎東西似的直接丟進寢房裡。

大夫來了之後,梅初雪趕緊閉上眼,繼續假裝不省人事。

在細細觀察後,大夫誠恐地轉身對嚴煜回報。

「稟殿下,老夫診察。後夫人未有中毒跡象。」

嚴煜聽了,原本緊趣銀直的檢容靈時鬆懈王過為了謹慎起見,他又沉下臉詢間。

「大夫要仔細診斷,切莫誤了病情。」

大夫聽了更加惶恐,再度為梅初雪把脈,檢查傷口,下翻開她的眼皮,下摸摸她的頸脈,詳實細查。

不過他的醫術在京城中是最響亮,還是退了休的宮中御醫,因此對病情極有把握。

「稟殿下,夫人人拍肩膀被利器所傷,只要將利器取出,並無性命之憂。嚴煜聽了一怔,他聽大夫說得肯定,接著再轉頭盯著床榻上的人,狐疑地問。

既然她只是輕傷,那為何昏迷不醒?」

大夫被問噎了,時之間也面露疑惑。

他和嚴煜怎麼也想不到;梅初雪是裝暈的;她不只輕功高裝死本事也很高竿。

師父傳授的武功中;有門便是角息功,此功夫不是用來打打殺殺,而是調整氣息和脈動,在萬不得已時,裝死、裝暈也可以在危急之際欺瞞敵人,藉此筆凶化吉。她正是利用角息功改變自己的氣息和脈動;讓嚴煜和大夫都以為她是真的暈過去了。

大夫在嚴煜血色湔濃的利目下,嚇得頻頻打顫;膝蓋軟跪了下去。

「老……老夫不知」

-聲,嚴煜拔劍而出;銳利的劍鋒已抵上他的脖子。

「連她因何昏迷都不知曉;我要你何用?她若死了,你便給她償命!」

梅初雪心下驚,這可不行;再裝下去要出人命了;因此她趕忙發出呻吟。

「好痛……」

聽到虛弱呻吟,嚴想渾身震;立即轉身走向床榻。

「雪兒。」

溫熱有力的大掌包住冰涼的小手;他坐到床榻旁;雙眼緊緊叮著她,有驚喜,也有寬慰。「你終於醒了;現在覺得怎麼樣?」

「嚴煜……」她虛弱地喚他,狀似夢囈。

嚴煜很高興她醒來了,注意力全在她身上,收回怒氣,將她小心扶起;讓她的背靠在自己的胸瞠上;下巴輕抵她的發;聲音中有著無盡的關心和溫柔。

「哪裡疼?」

「傷口疼……」

他一聽,立即對大夫喝令「還不過來幫她療傷!」

「是……是……」

大反應趕忙上前,打開藥箱,知道要保住自己的老命,唯有將雪姬的傷勢治好大夫雙目不敢亂瞄,專心療傷,接著在她肩膀找到那根深入肉裡的黑鏢嚴煜盯著黑鏢,眉頭緊皺「來人」

他一出聲,在寢房待命的婢女忙上前應著,他對婢女命令道「把黑鏢交給管事,等長毅回來,要他追查黑鏢主人的下落」

「奴婢遵命」

婢女謹慎以雙手捧起白布上黑鏢,小心包起來,便退出寢房找管事梅初雪察覺嚴煜大量的目光,她心頭一動心有靈犀地猜出他此刻必是想到某件事,這件事就是她如何得知他會趕到東郊土地廟--自己趕去必是得到消息南宮玲雖然利用過她,可是生死當頭那刻,恐怕就是他出手救了自己,若不是他及時射箭,她不死也重傷,況且嚴格來說,他與南宮凌無冤無仇,他甚至出手幫過她若是嚴煜問起,他該怎麼回答,把南宮凌抖出來嗎,一時之間她的心思複雜,猶豫了

大夫細心為她上藥;包紮好傷口;又叮囑只要定期服藥;很快就會症愈後;便拿著藥箱退出去。

「你們也退出去。」嚴煜沉聲命令。

梅初雪心想,他叫人全部退下,屋裡只剩他們,這是要私下審問她吧?

不行;她還沒想好該如何處理這件事;可不能讓他問自己;最好先把這話題擱下。

思及此;在嚴煜開口之前;她已嗚嗚咽咽地哭訴。

「嚴煜,我覺得我會死……」他一怔,怒聲斥你只是受了輕傷;怎麼可能會死?」

她陷在他的懷中,感受圈緊的手臂傳來力量,心下一計,主動換了個姿勢,因為她右肩受了傷,又才包紮好,右手沒力,卻遙強著想要雙手摟住他的領子,投懷送抱。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近;在她有動作後;嚴煜也把將她的身子托住;讓她方便抱住自己;但嘴裡卻輕聲斥責。

「別亂動,會扯動傷口。」說是這麼說,但動作卻反而幫著她;直讓梅初雪感到好笑。

與他相處的那些日子;日日與他親密地在起;她早不知不覺習慣了他的懷抱;這般抱著他;也很熟門熟路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把下巴擱在寬厚的肩膀上。

甜軟的語氣在他耳畔低聲說道:「我好累喔,這個月來,我都吃不好、穿不曖;又睡不安穩。」

雖是軟軟帶著撒嬌無委屈,這是暗指都他害的,因為他派人全城找她,所以她躲得很辛苦,乘機向他抱怨。

嚴煜感到莞爾,他好不容易劫獄將她救回來,又為了她得罪皇兄,而且她臨走前還乘機報復揍了他,要是平常女子早就心虛害怕,忐忑不安,擔心會惹來頓懲罰,哪像她,居然怪起他來。

他雖然冷漠無情,但是對她的怪罪是喜愛的;他喜歡她的性子,一點也不怕他;而且使壞撒嬌的現在;明知她在裝可憐向他告狀;他卻只覺得好笑。

原本她的逃離令他憤怒不已,可在她為了救自己而主動暴露行蹤、受了傷後,他的怒氣早沒了。

他知道;她的心已經向著他了;此刻她向自己控訴委屈;聽在他耳中;如同攙了情意的撒嬌之語;讓他的眸光變得深像柔和。

「在我府裡待得好好的,何苦去外頭自找苦吃。」

這語氣雖溫柔;卻也帶著不滿和輕責;若非她為自己受了傷;此刻怕是會好好「懲罰」她了。

梅初雪聽出他話中亦是有怨的,想到這個月來,他的人馬找不到她,讓他吃了癟,心中好不得意,不過,她也是有話要說的,索性就趁這個機會跟他說清楚…

…「雪兒?」

嚴煜見她悶不吭聲,不禁疑惑,接著肩膀感到濕意,心下動,他立刻隔開點距高;托起她的臉蛋;意瞧見她淚痕滿面。

她無聲哭著;嚴煜緊叮著她的淚珠;顆又顆掉下來;掉到他托著的掌上。

「我為什麼逃,難道你不知道嗎?」

她輕道;她這麼倔強的人;旦掉眼淚;那必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她不吵鬧;只用淚水泝說著抗議。

嚴煜哪裡不明白她的意思,是了,她心中有個執念,那執念與洛妃有關,這習蠻的小東西仍不肯認輸。

嚴煜生平頭回有了醋意;從把她抓回來開始;他直以為這個小東西遲早會被馴服;離不開他。

可事實證明,她有本事逃,若不是她掛記洛妃,恐怕早已遠離京城,不知逃到哪裡去了,那時要把她抓回來,恐怕比登天還難。

想到她有能力脫離自己的掌控,他臉色變得陰沉,深藏眼底的流光怒芒閃爍著,可見到她的淚水,那怒芒又消退不少,一抹焦躁從心底升起。

他沒回答她;而是吻上她的淚水,印在她的眼簾臉頰和鼻樑;最後印在那兩片溫軟的唇上,並加深這個吻。

他探入的火舌攬著她的甜美芳香,本打算溫栗地吻她;但佔有慾使然;這深吻帶著狂野,直到她的痛唔聲傳來,他才意識到自己抱得太緊,弄疼了她的傷口。

他放開她的唇;看著她被吻得氣喘吁吁,潮紅的臉色加上雙情動的美眸,十分動人,墨眸因而更幽深了;唇角微揚,心中那點無法掌控她的不滿;也跟著煙消雲散。

正當兩人情生意動之際,管事來報,魏長封和魏長毅兄弟回來了,在書房等他,他便讓她躺回床上,囑咐婢女好生伺候,走出寢房,朝書房大步而去稍早他抱著雪兒回來,留下兩名兄弟東郊土地廟的事。

之後他進了書房,便直待在裡頭議事,直至深夜,

梅初雪養傷的這幾天;即使嚴煜白日都不在;她也乖乖吃藥;不過自那日帶她回來後;嚴煜便沒有再進房來;只有在夜寢時,她會感到身邊一曖,接著雙手臂將她摟在懷中,並小心注意致弄疼她的傷口。

因此就算沒有燈火,她也認得出這熟悉的氣味和懷抱是誰的,便也很自然地投入他懷裡,枕著他的臂暗沉沉入睡。

見他連續白天都不在,梅初:雪不禁好奇地問婢女們他在忙什麼?婢女們搖頭說不知,她就去問管事,管事知道她在嚴煜心中份量很重,再不敢像以往那樣只把她當成小妾,便恭敬地告訴殿下出門;還說殿下不會放過傷她的人;必是查探去了。

梅初雪向管事道了謝;繼續養傷,她察覺院落四周都有明衛和暗衛守著,而且人數眾多,顯然嚴煜怕她又逃了。

她感到好笑她現在有傷在身,哪有那麼容易逃得了?。

其實跟著嚴煜回來,在府中養傷的這幾日,那想逃的意念已經很談了,因為她已愛上他,而在發現他也愛著自己時,。那逃走的意念更是沒了。

她決定說服嚴煜,既然他為了她,肯劫獄得罪皇上。那麼將華兒救出皇宮區區件小事,必然難不倒他。她越想越覺有理;只要說動嚴煜;憑他在皇宮的勢力;弄個理由或是搞出事件把華兒帶出來;豈不輕而易舉?

下定決心要從嚴煜身上動腦筋後,梅初雪顆心豁然開朗,彷彿三千煩惱都沒了;說來說去,還是美人計最好。

她想得高興,在王府住得就更開心了,每日好吃好喝好睡,這傷也養得快;不到半個月便復原了。

此刻她閉上眼;任由婢女為她擦著肌膚,再把頭長髮洗干諍;接著她告訴伺浴的婢女,她想在浴池裡閉目養神。

因為養傷的緣故,她只能讓婢女以濕毛巾諍身,近半個月沒有泡澡沐浴,如今傷也完全好了,只在傷口癒合處有著談談的粉紅色,讓她很想洗個澡當她在熱水裡泡著,舒服得快睡著時,倏地聽見東西入水的聲音,她以為是婢女倒了些皇宮貴妃泡澡用的養肌粉,因為以往皆是所以不以為意,仍放鬆地閉著眼。

直到她感到水波流動;似是有人靠近;她睜開蒙曨的眼;這睜不得了;她看到了嚴煜。

她張著嘴,一臉驚愕地瞪著他,過了會兒,臉蛋刷紅,因為嚴煜也是絲不掛的,他長髮披在肩上,俊美得很禍國殃民,那結實精壯的上半身,每處莫不是天工雕琢的完美傑作。

厚實的胸瞠上雖有不少在戰場殺敵時留下的刀疤劍痕;卻反而增添威武懾人及征服者的霸氣。

梅初雪雖然不是沒看過他的胸膛,不過誦常他都會披上件寬鬆的罩袍,鮮少像此刻絲不掛,那下半身雖掃在水中看不清,可是想到他什麼都沒穿,自己也樣,兩人這般袒裎相見,加眼中赤裸裸的情慾,將她向很自製的平靜心湖擾亂魯無以復頰上的紅潮都出賣她。

「你怎麼……我在洗澡,你不會慢點洗嗎?幹麼跟我搶!」她指著他,嘴裡能罵的居然只有這句。

「雪兒;你難道不知道有鴛鴦浴這回事嗎?」他的嗓音帶著撩撥人心的磁沉。

她將背緊貼池壁,臉上顯現出慌亂,因為她感到嚴煜今日與往日不同,以往或許他會親她、摸她、運弄她;可那時候的他是慵懶閒適的;就像只休息的豹在逗小貓。

可是現在的他不同,渾身散發著撩人魅力;幽眼瞳深處燃著比平日更旺盛的欲焰;水氣氤氯裡的他,霸氣剛強中多了柔情萬縷。

這樣的他令她心跳加速;知道有事情要發生了;而且一旦發生;必是發不可收拾。

隨著他的逼近;她下意識地漸漸往水裡縮;直縮到只剩鼻子以上露出水面;雙無辜慌亂的眼就這麼可憐兮兮地瞅著他。

那靈靈水眸訴說著她的緊張和無助;叫他別「吃」她,一副即將被「玷污」的可憐表情,讓嚴煜看了著實好笑。

不過,他才不會被她的楚楚可憐所騙;如果她真的不願意,不會是這種求饒的表情;而會是嗜血的;帶著恨意和決絕的。迷惑動人龐欺近她,用磁性悅耳的嗓音含笑說道:「這事是遲早的,你到現在還沒習慣嗎?」

這話證實了她的猜測;他今天就想要了她。

他不會給她拒絕的機會,在發現她有能力逃離自己時;他更需要得到她女人的身子一旦給了第一個男人,心上和身上就會烙印那男人的影子。

除此之外,還有個重大原因,便是南宮凌。

這近半個月來;他早出晚歸地忙著,便是帶人查探東郊土地廟的陷阱是何人所為?在抽絲剝繭之後,終於得知幕後主使者是南宮凌。

這雲紹國的五皇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弄了個假雪姬在東郊土地廟,並埋伏殺手和陷阱引他過去易容成雪兒的刺客,也是南宮凌所為。同時他聯想、到南宮凌先前對雪兒的接近,還有在東郊土地廟時;那射來的兩箭及時救了她,在在顯示出南宮凌的另一種心思。

東郊土地廟事發後;他也猜到雪兒必然知曉些什麼;卻有意瞞著他,若非她不顧性命前來救他,他可能會誤以為她的心是向著南宮凌的。

想到這裡;他妖嬈的墨眸閃過絲血氣;但瞬間即逝。

他看上的人,可不容許他人打主意;所以他決定不再慢慢跟她磨;不管她猶豫什麼,他現在就要她。

他拿起旁的布巾擦拭身體,伺浴的婢女都退下了,浴房裡只有他們兩人。

在他閒適地洗諍身子時,她悄悄的、慢慢的溜往旁,伸手想拿大毛巾,卻發現原先準備好的大毛巾不見:褻褲也不見蹤影,她心下低叫;自己太大意了!

「毛巾和衣物我都命人收走了。?身後的嚴煜懶懶說道。

梅初雪轉頭瞪向他,他好整以暇地洗著身子,不慌不忙,好似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她已是他的籠中鳥。

原本心慌意亂的梅初雪,在看到他唇魚那絲悠然的得意後;那副將她牢牢掌控的得意模樣激起她的野性不羈。

她緩緩瞇著眼以為把衣物和毛巾拿走;她就拿他沒轍嗎?

哼}。這浴房連接到寢房,。沿路上鮮少有其它男。人,。頂多是些貼身婢女而且以她高明的輕功也不會讓人發現她……因此,她毫無預警地從浴池出去,奔向寢房-。這大膽行為的確令嚴煜意想不到,他驚怒之下,低叫聲該死!臉上哪裡還有方纔的從容自若;這會兒只得黑著臉;氣急敗壞地追去。

想他堂堂王爺;還是統御黑狼軍的戰神,居然被個女王逼到赤裸狂奔,所幸他輕功也不差,神出鬼沒的功夫也不弱,不過倘若她的身子被其它男人看到,他真的會有殺掉對方以保全她貞操之心梅初雪衝進寢房,急著要找衣物庶蔽身子,突然感到後頭陣殺氣,本要躲開,不料濕濕的腳丫子滑,動作慢了半拍,人巳被莊風捲起,落到霸道的懷抱裡。

「你這丫頭」嚴煜咬牙的熱氣吹拂著她的耳。

梅初雪驚呆地看著他料不到他居然也一絲不掛地學她裸奔,再看看裡著自己的布,明明是掛在寢房的紗幔,他卻把扯下當當。成繩子縛綁她!。

「你作弊!」她氣呼呼抗議,暗罵自己怎麼沒想到這招?

「你競敢赤身裸體當眾奔跑!」他臉色鐵青,很想狠狠打她屁股。

「誰叫你把我的衣物收起來!」

「你可以不逃!」

「你有看過獵物被獵人追的時候,乖乖束手就擒;不逃的嗎?」

嚴煜怔住;叮著她臉倔強不服輔本想教訓她,但隨即想到什麼;漸漸打消念頭。

是了;她跟一般女子不同;不是用征服就可以讓她心服的;越是強迫她及她和他是同類人;他怎麼就忘了。

「啊!」

女子的叫聲讓兩人同時轉頭;是兩名貼身婢女,見嚴煜光著身子濕答答地站在寢房;不由得嚇了跳。

「退下;沒本王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打擾!」嚴煜威嚴喝令。

「是、是,奴婢這就退下……」婢女們急匆匆退下,沒人敢多停留。

嚴煜臉上的怒容逐漸緩和,望著懷中還瞪著他的小傢伙,心下歎了口氣,他明白,向來以天為頂、以地為席,浪跡江湖,習慣逍遙自在的雪兒,就算強要了她的身子,但若不收服她的心,她會離開若要她心甘情願跟著自己;他得先說服她的心;她對自己已然生情;但還不夠;他需要多給她-些留下來的理由。

他將她抱起,坐在床榻上,讓她坐在自己膝上,語氣溫柔地開口誘惑。

「嫁我為妃可好?」

「不好。」她沒有猶豫的拒絕。

嚴煜眼神一黯;不過隨即想到她的拒絕可能另有原因。

「為什麼?」

她哼道:「嫁你有什麼好?三妻四妾的,我才不要和其它女人共享一夫。」

原來是不希望和別的女人分享他哪;嚴煜眸中染上舒心的笑意;當他在蠱惑說服她時;也邊解下綁她的紗幔,順勢將她身上的水擦乾淨。

「我只打算要你個;其它女人我沒興趣;若不是遇到你;我本也沒打算娶妻。」

此話出,果然見她目光大亮,但隨即又黯談下來。

「還是不好;當王妃不自由。」

這繁文縟節的她最討厭;她雖然喜歡嚴煜,也願意冒著生命危險救他;可是她是只在天上自由飛翔的鳥兒;若要關進王府這座華貴的鳥籠,需要很大的勇氣,她想到就害怕。

嚴煜將她的畏懼怯知道她在怕什麼;因為;他也是只狂野不羈的狼。

「當別家王爺的王妃;的確限制多又不自由;可是當我嚴煜的王妃不樣;當我的王妃不但自由自在;還可以和我起馳騁寒外,高興的時候;興風作浪;不高興的時候;也可以什麼人都不用管她聽了不可思議地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看我何時像其它王爺那樣守禮遵法?」他將紗幔丟到旁,隨手拉過條毯子來幫她擦發。

她點點頭。「這倒是。」

梅初雪整個人舒服地坐在他腿上,任由他服侍;像只被寵愛的小貓,被主人乖乖地梳毛伺候著。

嚴煜見她軟化了,知道她動搖了;對付難馴的小獸,他畢竟還是有套的;「只要你嫁給我;洛妃的事我會幫你。」

悔初雪原本已經軟躺在他身上,聽到這話,不由得驚愕地抬頭。

「當真!你、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只要洛妃願意離開皇宮,本王便助她臂之力,我言九鼎,絕不食言。」

是的,他不會騙她,他敢答應,就不怕後悔,不過這話有條件,前提是;洛妃願意的話……若她不願意,他就不算食言;不過這話是不會告訴雪兒的。

梅初雪在聽了他的承諾後;既驚喜又激動;因此沒注意到嚴煜眼中暗藏的狡黯。

話說到做到;他若答應;就表示有十足把握;有他幫忙;華兒必能順利出宮。

她對他的態度完全軟化,因為明白他能為自己做到這點,可見對她的心意是真的,再無拒絕他的理由,但想到等會兒即將發生的事,她就算向毫爽不羈,也難免露出小女兒家的樣態。畢竟,她是心儀於他的,於是,輕輕點頭。

嚴煜見她臉上的盎然春意和羞澀;墨眸閃著烈焰;不再多說;立刻將她往床上放;扯下羅幔,眼中的情慾濃濃聚集;鼻息緩緩欺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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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8-19 11:14:50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雖然早已習慣他的吻,他的撫摸,可她還是會心跳劇烈。

這個霸道如狼的男人;教會了她男女情事,讓她曉得,在青樓看別人做是回事,自己做又是另一回事。

他的大掌如火般燙著她的肌膚,被他撫過得地方比以往更敏感,加上許久沒有這般親密了,她其實是想念他的。不只他想要她,她也會渴望他,因此在他的吮吻和撫摸下,她也柔情似水地回應,雙手圈上他的肩頸;被他肆無忌憚糾纏的小舌也有樣學樣地回吻。

她感覺到自己的主動令他氣息變粗;撫摸的手勁也更用力了。

發現這樣的改變;她原本因情慾而迷離的神智突然清醒了。

要知道;每次嚴煜將她困在懷裡,對她又吻又摸,那時的他,是冷靜而得意的,就算他對自己無比溫柔縱容,可是骨子裡,依然是掌控切的那個,而她,隨著被他日日調教之後,身體漸漸有了反應,明白了內心的慾望是怎麼回事。

每一回;她都被他逗弄得雙頰如胭脂染紅,顆心被他牽動得情意綿綿,七上八下悄悄顫抖,恍若敵軍兵臨城下,有著隨時被攻陷的擔憂。

如今既已決定給他,便再也沒顧忌;當她發現自己也有能力掌控時;哪肯放過,因此主動誘惑他,而她的確也有魅惑他的本事。

她不知道,自己在他的調教下,已變得媚若春水,旦有了征服他的心;她可以變得嬌若無骨;眼中的情意濃得化不開,聲音也可以酥人心脾。

「煜……」

這聲膩死人的呼喚,如同上好春藥;嚴煜此刻正吮吻她胸前的蓓蕾;聽聞她的低啞呻吟;吻得更加狂野。

像要將她拆吃入腹般,只覺得身下的小東西媚眼如絲,身上無處不妖嬈,令他十分驚喜,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她可以這麼勾人,讓他身下脹痛,只想狠狠進入她。

他有武人的粗獷和野蠻,雖然平日自制力夠強,但大部分的精力都花在練兵和打杖上,旦有了發洩對象,那股慾望可是如山雷暴雨般襲來。

梅初雪樂見他失控,偷偷享受勝利的滋味;初嘗人事的她;根本不知道接下來可有一番苦頭吃。

「煜……煜……」

她再挑逗,雙手也探索著他的身子,當摸上他身下最火熱的慾望時,瞧見他臉上發燙的紅潮,呼吸也更加混濁時,心中更是洋洋得意,她只曉得要乘機掌控他,卻忽略了男人旦失控是很可怕的;尤其是在床上的失控,如果她仔細看;就會發現嚴煜眼底閃著情慾風暴,那她定不敢再挑逗他。競猛地股撞擊毫不客氣直闖她腿間最脆弱的部分;沒有預告;沒有誦知;就這麼直搗黃龍衝破那片薄膜;深入花心。

梅初雪渾身劇一震;霎時刷白了臉;僵硬如木;張臉只是瞪著眼;張大嘴;動也不動。

嚴煜這時也不動了;因為她的僵硬讓他清醒過來,這才發現自己時衝動;竟完全進入她,沒有絲憂溫柔。

看著她蒼白又驚恐的表情;他不由得汗顏,她怕是痛死了吧?

「雪兒?」他小心喚她。

梅初雪氣得想哭,先前那飄飛雲端、舒服得醉人的感覺,一下被這侵入的疼痛硬生生趕走了;只剩委屈的憤怒。

「痛死了!你出去!滾出去,你意敢這樣欺負我!」她又哭又打,控訴他的野蠻;罵他不懂得憐香惜玉,氣不過又用牙齒咬他的肩膀。

嚴煜到了情難自禁的地步,身下正快活著,哪可能選在這時退兵,而且明明是她故意狐媚誘惑,將他的火點著,哪能怪他等不及,只得好言相勸,對她又親又哄,說忍一下下就不痛了,只要一下下。

他任由她咬著、打著、哭罵著;不斷親吻安撫;總算把小傢伙說服了;身下再度緩緩抽送,耐心地等待她適應。

隨著他緩慢有節奏的進出,她的哭罵漸漸平息,取弋代的是片潮紅似火的迷離,他這才加大動作。

不久,呻吟和喘息充滿床幃內:兩個影子纏綿得分不開。

這場戰沒沒有輸蠃;誰也無法完全掌控對方;從頭到尾,只是兩顆失控的心,彼此緊緊地糾纏在一起。

這段日子,是梅初雪過得最快樂的日子。

闖蕩江湖時,她也很快樂;但不像現在這般快樂。

嚴煜的確寵她,並依然縱容她;也不再限制她的行動,只是告訴她,想洛妃的話,他會找時間進宮,帶她見洛妃要她別再闖皇宮……因為。皇上對洛妃的。

保護把更加森嚴,若她又闖禍,皇上不悅,要再見到洛妃便難了。

她聽進去了;只要嚴煜有。心,她便不會妄動,也答應聽他安排她開始安分地當他的女人,嚴煜沒空時;她就自己去王府後山抓神鳥玩。或去城裡的店舖逛逛;嚴煜有空時;會帶著她騎馬,或是讓她易容成侍衛,隨著他塊兒去校場,看他練兵。

到了晚上,當兩人沐浴完,嚴煜抓她溫存時,她也會表面上柔情似冰地對待他,私底下繼續偷偷和他比拚,看誰比較容易失控。

玩心一起她會-和他賭骰子,拚殺之下,各有輸贏,有時他輸光了衣服,有時是她輸得不著寸縷不過,不管誰輸結局都樣,她總被他吃得一乾二淨,不過能搾光他的精力,她也很得意:雖然隔天醒來,他又生龍活虎地像是只要時間夠,仍可以再戰場,她卻因為腰部酸痛,只好大聲抗議上天不麼,不肯就範;將他踢走繼續睡覺;以防晚上隨時開戰。

嚴煜對她極好;府裡的人全看在眼中;大概是聽聞嚴煜要納她為妃,因此所有人對她的態度變得更加恭敬,畢意沒人敢得罪未來王妃。

由此可見,嚴煜對她是上對她的態度都顧到……

不僅如此,前幾日管事的來報;說殿下特地囑咐要幫她量身製衣,四季衣衫都要重新裁製。

先前嚴煜想將她抓回來時,也找人幫她制過衣裳,但不像現在這般慎重;她本欲拒絕,可管事卻說,進宮去,非得要有幾件華服才行,否則會被視為大不敬。

-聽到進宮,她眼睛亮,明白嚴煜這是為帶她進宮做準備,當下立刻答應,弁乖乖讓人量身製衣,首飾、珠花、步搖、花簪也桃了好幾套。

在耐心等待下:眼看個月又快過去了;天氣漸漸轉涼;已接近夏末秋初;當她正想詢問嚴煜;何時帶她見洛妃時;嚴煜回來;便親自開了口。

「準備一下,隨我一起進宮……」

她聽,驚喜交加。「真的?我可以進宮看華兒了?」

「是呀。」

他伸平雙臂」這動作是讓人為他寬衣卸下武服她因為心喜,也急著想知道他是如何說服那臭皇親的便也不跟他計較伸手伺候他更衣「皇上答應了?還是你瞞著他,要我易容進宮?」

「不必易容,以真面目隨我入宮即可。」

「真的?這麼簡單?那皇帝就不怕我偷偷帶華兒走?」依她看;那皇上是個會記仇的;上回還想殺了她,這會兒居然這麼大方讓她們姐妹相見。嚴煜待身上的武服脫下;便坐下來,等著她給自己脫靴,並臉嚴肅地回答:「事情當然沒這麼容易,要說服我那皇兄並不簡單,他在氣頭上,除了要讓他消氣,也要他改變主意,所以這一來;我不只天天進宮,還得與他磨久點。」

她哪知道。嚴煜這是小火慢熬,一步步讓她動手服侍,開始當然不敢說得那麼明白,但他會慢慢訓練她,如何做個懂得伺候丈夫的妻子。

在她幫他把靴子脫下後。又是送熱毛巾,又是遞熱茶的,他才滿意告訴她,他是如何承受皇帝的奚落和白眼,但是為了她;全都忍了,足足花了個月才讓皇上答應,直讓她聽得感動,她知道嚴煜這人是何等傲氣,從不看別人臉色,對他的服侍不由得更為殷勒。

嚴煜拉她起沐浴諍身,她也紅著瞼沒有掙扎,其至還破天荒地為他刷背。

沐浴過後;兩人換了套新衣裳,他穿的是王爺袍服,而她則在婢女們的精心打扮下,將平日隨意披散的長髮梳得整齊,像其它貴女千金般綰了個姑娘髻,。再插上他送的簪飾,。身上也穿了件繡花裙裝,當切裝扮搜女扶著走出來時,嚴煜目光如炬;直直盯著她打量。

她雙美眸也靈動晶亮地看著他;明白自己這番打扮果然沒白費;瞧嚴煜眼睛都直了;不枉她如此有耐心地像個傀儡任由婢女們梳妝。

嚴煜走過來牽起她塊步出前院,扶她上馬車,便往皇宮使去

梅初雪規矩地跟在太監身後雖獲嫌這太監走路太慢?恨不得施展輕功。飛簷走壁尋華兒去,但想起嚴煜。還是忍下來了,自從上回她闖入麗清院帶洛妃走便住翡翠宮,這裡不但離皇上的寢宮近,把守也更森嚴,來到翡翠宮後,太監轉身對她恭敬揖。

「雪姬夫人請稍等;待奴才誦報」

話說到這裡,只見人影閃,梅初雪個箭步,人已衝進內院,哪裡還管他慢騰騰的傳話,簡直悶死人了……

她衝進去,果然在曖閣裡看見洛華兒,她正躺在軟榻上;繡著花。洛華兒一怔;抬起頭,瞧見梅初雪;也是陣驚喜。

「初雪!」。她急著要下軟榻,。旁的宮女急喊著。「娘娘,急不得呀,小心傷了身子。」。

初雪忽匆來至!,面前二話不說抱住她,嘴裡不住喊著:「華兒華兒華兒,我的好華兒,我想死你!」

見梅初雪未經通報;突然闖來,宮女正想斥,卻被洛華兒舉手制止:而此時那被拋在身:後的太監氣急敗壞地趕來,也被洛妃幾句話給帶過,要他們全退下沒有其它人在時,洛華兒才激動高興地擁著梅初雪。

「初雪姊姊也好想你呢,你過得可好?皇上說,你人在七王爺府,也說七王爺待你很好,要我放心,可是要你卻是不允的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

洛華兒紅著眼眶「初雪是她這世上最親的妹妹,父兄在邊疆效命,要見父兄已不容易,若再見不到初雪,她會更難過的,為了見初雪,她已求了皇上好幾可是皇上都不答應,卻想不到,給了她個驚喜。

「我很好,那皇上想整我,才沒那麼容易呢!」恐她說話大不敬,被有心人聽見。傳到皇上耳中,又生出是非,洛華兒忙搗住梅初雪的嘴,小聲盯嚀。

「隔牆有耳?。小心禍從口出」。

梅初雪本想告訴她,自己不怕,但是想到會牽連她,便不再辯駁。

「知道了。」她咕咕著。

洛華兒見她聽進了,便放下心,兩姊妹許久不見,又經過上回那段有驚無險的日子,於是格外珍惜今日的會面,不停說著體己話。

知道皇上並未虧待洛華兒,梅初雪便安心了,再想起自己的目的,便四下張單;見那些奴才都退下了,才低聲道:「華兒;你出宮有望了。」

這話出,洛華兒驚訝地看著她;不等她詢問,梅初雪開心說道:「嚴煜願意助我們臂之力;幫你離開皇宮。」原以為這大好消息告訴華兒,會見她喜上眉梢,但華兒卻怔怔地看著她,接著露出愧疚神情,這才察覺到不對。

「怎麼了?華兒?」

「初雪;我……若我說;我不打算離開皇宮呢?」她小心地瞅著梅初雪收起笑容,神情由開心轉成驚愕;洛華兒心中滿是忐忑。

過了會兒;梅初雪像是好不容易才聽憬她的話;吶吶地問:「你不想離開皇宮?」

洛華兒點點頭。「是呀,我……我已經不想離開了。」

悔初雪恍若驚雷劈頭般回過神,驚怒地跳起來。「不想離開?你怎麼會不想離開?是不是那個臭皇上威脅你?我知道定是他,你別怕,有我撐著,這次還有嚴煜幫忙,肯定萬無一失!」洛華兒趕忙拉住激動的她。「初雪;你別生氣,皇上對我很好的,也是我自己不想離開;因為……我有身孕了。」

最後句話有如五雷轟頂,直讓梅初雪傻想過,洛華兒會有身孕,意來得這麼不巧,如此驚騎人心。當到洛華兒臉上的紅暈時,梅初雪突然醒悟,顫抖地指著她。

「你……你愛上皇上了?」。

上次帶華兒走時,華兒雖有不捨;卻也沒反對,所以她沒多想;可是這次華兒親口告訴她,她不想走了,而且摸著小腹;一副初為人母的喜悅,再仔細看;如今的華兒氣色更勝以往。她怎麼就忽略了?皇上對華兒寵愛有加;盛寵之下,必然臨幸頻繁;瞧華兒那白裡透紅的氣色,那便是恩澤榮盛的證明。

華兒不但有孕,還愛上皇上,不再想離開皇宮了!

梅初雪打擊其大,但仍不死心,直認定華兒是被沖昏頭了,她好不容易用美人計說服嚴煜,卻想不到皇上意用美男計眶騙她家華兒。

不!她不放棄!她坐下來握握緊洛華兒的雙手。

「華兒;你心性良善;鬥不過後宮女人;今日恩寵;明日冷宮;那個臭皇帝現在寵你;卻根本保護不了你;你留在宮裡只有死路條啊。」

洛華兒聽了她的反過來安慰她。

「初雪別怕,皇上真的對我很好,他知道我直身孕已為我安排一切,過陣子他會假意處罰我,要我出宮帶髮修行,實際上是要保護我和孩子的安全,讓我出宮待產,遠離後宮鬥爭。」

梅初雪再度瞠目結舌,她萬萬想不到,皇上會來這招,他不但寵華兒,還為她佈置好切,而眼前的華兒,如同沐浴在幸福中的小女人,她不但不打算出宮,還反過來勸她放棄念頭。

「我看得出來,他其實是個好皇帝,他肩負大昱皇朝的使命,帝王必須無情,對自己也要無情;才能維持帝國霸業,對於後宮,更要雨露均沾,我原不想爭寵,也不想給他添煩惱,但他卻給妾寵做一切;讓我願意陪他走這生;初雪;這輩子能渦上真心相愛的人並不容易;若有個人願意走在前頭;為我擋風遮雨;那我也必不負他。」

梅初雪呆呆地望著洛華兒,再也說不出話;她還能說什麼?帶華兒出宮已無意義……

這時她們不曉得;牆的另邊有個暗室;暗室裡有兩人正透過窺孔;將她們看進眼中;說的話也聽進耳裡。

接著兩人從暗室無聲離去,來到花園裡,皇上轉身對嚴煜沉聲道:「你說的事,朕答應。」

嚴煜唇角勾起笑,知道皇兄是聽了適才洛妃說的話後;心中滿意,遂不再反對他娶雪兒為妃。

當然,皇兄之所這麼大力封雪兒一旦成為他的王妃,將受皇家禮法束縛,而且有他這個皇弟顧著,不至於再做什麼出格的事,包括帶走皇上愛妃。

「謝皇兄。」嚴煜拱手揖。

皇上瞟了他眼;唇角抿出抹壞笑。

「下去吧,你的女人受了打擊,最好照看著,免得她衝動又做出傻事,下回朕可沒這麼好說話了。」

嚴煜心下卻想:你想動我的女人,也得看你的女人答不答應,就怕到時不是你說了算的。

兄弟倆各懷鬼胎,生在帝王家,這明裡來、暗裡去的;乃是家常便飯;表面上做做樣子也是必要習慣。

「謝皇兄成全,臣弟告退。」

嚴煜來到前殿廣場,在馬車旁等著;到了約定時間;便看見來遲的梅初雪;她臉失落頹喪。

上了馬車後,他摟著她,關心地問:「怎麼了?」

他不問還好,問之下;她大哭出聲,把臉埋在他懷裡,哭得傷心欲絕。

她當然希望華兒可以找到所愛幸福過日子,只不過那「所愛之人」實在和她的標準相差太大,在她眼中;後宮雲集、寡情少恩的皇上是天下最差勁的男人。

嚴煜緊摟著她;好言相勸;眼中儘是得逞的笑。倘若皇兄知道他這個萬民朝聖的天子在她心中評價如此低,肯定氣炸了。

他早料到,當她知道實情後,必會傷讓她死心,唯有洛妃親口告訴她;才能讓她打消帶洛妃走的念頭。

說起來這詭計還是他建議皇上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皇上把注意力轉移到洛妃身上,而不是對雪兒起殺意,同時也讓皇兄知道,他可以對他盡忠,但前提是不准動他嚴煜的女人,皇兄顧忌得越多,雪兒就越安全。

而且洛妃懷孕後,才能死心塌地跟著皇上,也只有洛妃懷孕,雪兒才會放棄,乖乖當他的王妃。

她就算再會跑,心心唸唸的姊姊就在皇宮裡,她總會回來。

這世上,唯可以綁住個人的,便是情。

他愛她,個理由綁不住她,他就再多加個,如此她跑得再遠、飛得再高,也會有想歸家的天。

「竟有這種事?這實在意料之外,既然如此,咱們也不能勉強她,往好處想,你成為王妃後,要入宮看她也容易,常住宮中陪她也可以。」

他在她耳邊溫柔地細數當他王妃的好處,讓她明白,七王妃這身份等同出入宮禁的金牌。

「也……也只能這樣了……」她抽抽噎噎地說,哭得傷心,所以也沒心神注意嚴煜笑得多狡詐歡快。

很好,接下來是盡快準備大婚事……

此時梅初雪想起某件事,抬起婆娑淚容,對他道:「可是我還沒告訴師父,師父她」

嚴煜打斷她的話。「放心吧,我在江湖上已放出風聲,也派人尋找,相信你師父已收到消息,你就安心待在府中,靜待佳音吧。」

對於這位千面觀音,嚴煜早就想會會這位高人了。

梅初雪聽了他的話,便點點頭,又把臉偎入他懷中,有下沒下地哭著,把他的衣襟弄得片濕,他則任她發洩,五指成梳地輕輕撫摸她的發,輕聲哄著。

嚴煜唇角始終掛著滿意的笑,深邃眼眸有著奪人心魄的精芒。

這獵物,終是到手了。

富香酒樓是京城裡新開的酒館;來攛場的客官不少;樓上雅席更多名俊俏公子走進來;他衣著不凡;舉止風度翩翩;當他進門時,好些姑娘大嬸的目光都朝他瞟來。

酒樓夥計忙上前招呼,將這位公子迎上樓上雅座,這位公子點了壺逍遙醉和幾盤下酒小菜,便個人坐在雅座裡獨自飲酒臉上的笑意,似是頗為逍遙快活。

只是酒才喝了杯,便有人不請自來,直接落坐在他面前,那含笑的俊眸盯著他;讓這位公子愣了愣。

來人也是相貌堂堂,風流倜儻;雙桃花眼有著流光溢彩;如同明玉般閃耀灼人。

「是你?」梅初雪盯著他;沒料到南宮凌會來,還認出她。

「一個人喝悶酒多無趣,不如我陪你。」說著;逕自叫夥計再添上雙筷子和酒杯,執起酒壺為自己斟了七分滿。

梅初雪盯著他,面色狐疑地問:「你怎麼認出我的?」

南宮凌優雅地飲酒,笑著回答。「很簡單,派人盯住七王爺府,來人回報說,有個生面孔從王府裡溜出來;我便猜到是你。」

梅初雪恍然大悟,她不想讓王府裡的人跟著;所以易了容偷溜出來;料不到外頭有人守株待兔。

她沒好氣道:「找我什麼事?」她才不相信南宮凌閒著沒事幹,只是來找她喝酒。

南宮凌幫自己和她各斟了杯後;才緩緩說道:「我咋日就已經向貴國皇上辭行;要返回雲紹國了。」

梅初雪頓了下;點點頭。「喔?原來如此;那這頓我請;算是幫你餞行吧。」

南宮凌放下酒杯,含笑的雙目盯著她。「你可願意跟我回國?」

梅初雪手中的酒杯頓;眨了眨眼;好奇地望著南宮凌。

「跟你回國?」

「是,做我的王妃。」

梅初雪失笑出聲。「你真愛說笑。」

「如果說,我是認真的呢?」

他一臉嚴肅,不像在說笑,令她不由得呆住,她一直認定,南宮凌對她或許有興趣,但不會當真,可現在卻本正經地問她,這讓她想起那日,自己壞了他的計劃他本可以殺她的,後刻選擇救她。

她心中一動,自己似乎直忽略這男人的情感。

她對南宮凌是有好感的,若能當朋友,她願意結交,不過心裡已屬意嚴煜了,只要認定個人;她便不會有二心,南宮凌對她再好也樣。

除此之外,她對他還存著感覺畢竟這男人幫過她也救過她她放下酒杯,對他搖頭。

「殿下的好意,初雪心領了,若殿下不嫌棄,初雪願意結為摯友,將來殿下若有難,初雪定出手相助,以報殿下情誼。」這話說得誠心誠意,她是真的想結交這南宮凌見她臉堅決,淡淡收回目光,手指把玩著酒杯,歎了一口氣。

「果然,我想也是,其實我只是抱著希望問問而已。」

梅初雪低頭無語她能說什麼;無法響應對方;說再多也是白說;更何況說多了;反而是種侮辱;因為高貴如雲錦王南宮凌;是不需要人家同情的。

「那麼;我只好強行帶你走了。」

什麼?!

梅初雪驚愕地抬頭,在她有動作之前,身後已被人用劍抵在頸子上。

她大驚;憤怒地盯著南宮凌。「南宮凌,你這什麼意思?!」

南宮凌輕笑道:「你想想;本王為了你壞了大事;又怎能空手而回?起碼也得帶你回去;才不枉本王付出的代價。」

梅初雪面色難看,心下咒罵這傢伙是笑面虎、老狐狸!原來他又算計自己,這幾日為了華兒的事;她心情不佳,跑出來喝悶酒解卻沒想到他直等著自己落單。

正當她不知如何是好之際,四面八方又出現黑衣人,將南宮凌的人馬團團包圍,並把劍對著他們的要害。」」突然她和南宮凌俱是驚。

「本王的女人,豈容他人欺侮?」人未到,聲先到,煞氣奪人,當嚴煜走進來,南宮凌心中苦笑,但不像其它屬下面色璩變,依然維持處變不驚的雍容自若。

「原來是七王爺;是來給在下送行的嗎?」

唰的一聲,把長劍抵上南宮凌,當劍尖壓上他的頸子時,銳利的劍鋒將他的頸子劃出劍痕,滴血流下來。

梅初雪呆呆看著這幕,心頭蟆地緊,是了,嚴煜怎麼會放過南宮凌呢?這人要殺他,他必會以牙還牙,今日自己只是出來喝酒,卻想不到,南宮凌在旁守株待兔等她,那嚴煜則是設陷阱請君入甕。搞了老半天,她就是只餌;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兩人個豺狼、個虎豹,她真是自歎不如。

南宮凌想了下,便明白自己中了算計,他的屬下全被嚴煜的人牢牢用劍抵住,他心中再度苦笑,知道今日難逃一死了,而且咋日他已命人扮成雲錦王,假意離開京城,所以嚴煜殺他的。

「想不到,我算來算去;最後卻作繭自縛;嚴煜,算你厲害;要殺要剮,就給個痛快吧。」

即使是臨死前;南宮凌也面無懼色,不求饒;不囉嗦;維持貫的皇家氣度;他畢竟是雲紹國的五皇子,自有皇族的傲骨。

這南宮凌倒是個不畏死的大丈夫。

嚴煜看著他,冷哼聲。

「我的確該殺了你,不過看在你救了雪兒的分上,我把她這條命還給你。」話落,抵在他頸上的劍倏然收回,連同其它手下,也收回抵在其它人身上的刀劍南宮凌大為意外}平心而論,倘若他是嚴煜,定會毫不猶豫殺了自己……時之間,南宮凌面色複雜地看了梅初雪眼,他為了這個女人,意願意饒過自己?

「你走吧,下次再見面;我的劍不會留情。」嚴煜冰冷地說道,眸中血氣凜冽;殺氣未消。

南宮凌站起身;再度看了梅初雪眼,心中五味雜陳,他不得不放棄梅初雪,因為他無法為了個女人放棄功業,不只是為自己,也為了那些跟隨他的屬下,他們的榮寵全繫在他人之以打從開始;他就沒有退路。

原本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擄走梅初雪,卻想不到被算計了。

也罷,來日方長,他這人一旦決定了,從來就不會放棄,大丈夫行事,該狠的時候絕不能有婦人之仁,嚴煜今日放自己走,他日必會後悔!

「保重。」

這話,他是對梅初雪說的,接著毅然轉身離開,再沒有回頭。

嚴煜的人退到兩邊,讓南宮凌的人離去,當梅初雪還怔愣地看著這切的變化時,突地腰間曖,人已被嚴煜摟個結實,直接帶著她下樓,離開酒樓,上了馬車。

她乖巧地跟著他,沒有反抗掙扎,心中仍感到不可思議,嚴煜為了她,居然放過了南宮凌,原本她是想幫南宮凌求情的。

「有話就問,這麼一直看著我,我會當你在暗示,而我不介意在馬車上做那檔事。」這直白露骨的話,令她瞬間臉蛋緋紅,禁不住捶了他下,但想到他為自己所做的事,心中曖,於是主動偎進他懷裡「謝謝」

「謝什麼?」

她白了他哏,明知故問,不過嘴角的笑意卻是甜的。

「謝謝你看在我的分上,饒他命。」

「你心疼他,?」話中威脅毫不隱藏。

「才不是呢,我只是覺得自己欠他條命,你幫我還給他,我心裡舒坦多了。」

要知道,有時候她雖然也很奸詐,但內心深處卻是知曉仁進。

「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你不准欠任何人,明白嗎?」

又來了,這個霸道的男人,可是她喜歡,對於他的霸氣和掌控,她是越來越習慣了,也越來越享受「嗯。」她輕應聲,表示順從了。

見她如此柔順,嚴煜雙眸如染墨般幽深,執起她的下巴,低下頭,摴住紅唇,含下她的低您意溫柔地蹂躪他不殺南宮凌,是因為他明白,若是在她眼前殺了那男人,她會惦記輩子,偏偏不管什麼原因,他都不允許她心裡有別人的身影。

至於南宮凌嘛……嚴煜眼中逸出抹亮芒;他只是不想在雪兒面前殺了他;一旦對方出城;那就不在此限了。

他準備了很大的禮,要在路上給南宮凌送行,能不能接住;端看他命夠不夠硬了。

他是嚴煜,心是鐵;血是冰;他唯一的溫柔;只留給懷中可愛的小寵物。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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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8-19 11:15:22 |只看該作者
後記

十月了;距離上次跟大家聊天是兩個月前的事情。

照例在後記中跟各位讀者大大們報告下小女子除了寫稿練功;還做了什麼豐功偉業。

二O-三年八月,小女子參加了場別開生面的高中同學會,對我來說,這個同學會很有看頭,因為它是集合了同屆九個班級的同學起開的同學會,在我的人生當中,具備特殊意義。

據說,當初發起人向高中教官說出舉辦同屆同學會的想法時,教官和者師們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因為有太多校友想回來借地方開校友會或同學會,都沒有成功,不是找不到人,就是彳奏不:開了也沒意思。

意處屆居然反常態地踴躍參加,從第班到第九班的同學,都熱情響應,並展現高度的期待和意願,這樣的訊息像是發酵般」?播開來;大家藉由網絡社群和電話開始尋人同屆同學會的消息。

結果舉辦當天;意來了百多位同學,其至有從歐美和日本趕回來參加的,會場上還利用網絡視訊聯機在國外的同學,因為想參加卻無法回國而釆用視訊方式,起共襄盛舉。

在同學會這天,不管是當大者板的、主播、編劇、空姐、設計師、公司主管、財政部的、國防部的、空軍的、家庭主婦、補教名師,或是小作者我,全都變回那個純真年代的高中生。l:在同學會這天;不管是當大者板的、主播、編劇、空姐、設計師、公司主管、財政部的、國防部的、空軍的、家庭主婦、補教名師;或是小作者我;全都變回那個純真年代的高中生。

我覺得這個同學會之所以可貴,在於大上,不管同班不同班,都充滿會面時的喜悅和純真,沒有人去比較誰的成就好錢多,而是拿掉身份地位,回歸到青搜高中時代;互相打鬧吐槽;說笑不斷;思念和玲惜。

高中是個有趣的時期,因為多年後,同學的人生變化會更大,不像大學,因為念的是同系,所以大學同學即使畢業後,大部分都會在同業界,差異不會太大,但是高中不同,大家念不同;發展也會不同;再回來相聚時;各行各業都有;樂趣無窮。

同學會這天,師長很感慨地致詞,說我們這屆是唯同學會舉辦成功的,而且來的人數破百,令人吃驚,連他們都跟我們樣恍若回到學生時代了,當天晚上移到大魬店繼續開同學師長因為太開心而喝醉了;哈哈。

出社會後的人都有相同的體恆,學生時代交往的朋友是最我身在其中,深有同感。

開完同學會後,小女子飛去北京練功寫稿,在那裡,我和才女姆子起玩種菜、做甜點和手工皂,走訪地方美食,體驗不同的民情風俗,要學的還很多,總覺得時間不夠用。

轉眼之間,二0-三年快過了,莫顏寫完腹黑王爺殿下,接下來要鋪陳新的古裝故事和研擬明年新計劃了。

對了,在此有個消息要誦知讀者大大們,因為無名小站要關掉了,所以莫顏的部落格不得不搬新家,因為無名小站有掁供搬家到意窩的服務,所以過段時間,莫顏的部落格會描相像的Xute隨意窩網站。

因為還沒搬完;所以我也不知道網址;大家若有興趣;偶爾可以捎尋Xute隨意窩;說不定會找到莫顏的新家,等網址確定後,會在下次的書寶寶後記告知大家。

下次聊就是二0-四了,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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