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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雖然早已習慣他的吻,他的撫摸,可她還是會心跳劇烈。
這個霸道如狼的男人;教會了她男女情事,讓她曉得,在青樓看別人做是回事,自己做又是另一回事。
他的大掌如火般燙著她的肌膚,被他撫過得地方比以往更敏感,加上許久沒有這般親密了,她其實是想念他的。不只他想要她,她也會渴望他,因此在他的吮吻和撫摸下,她也柔情似水地回應,雙手圈上他的肩頸;被他肆無忌憚糾纏的小舌也有樣學樣地回吻。
她感覺到自己的主動令他氣息變粗;撫摸的手勁也更用力了。
發現這樣的改變;她原本因情慾而迷離的神智突然清醒了。
要知道;每次嚴煜將她困在懷裡,對她又吻又摸,那時的他,是冷靜而得意的,就算他對自己無比溫柔縱容,可是骨子裡,依然是掌控切的那個,而她,隨著被他日日調教之後,身體漸漸有了反應,明白了內心的慾望是怎麼回事。
每一回;她都被他逗弄得雙頰如胭脂染紅,顆心被他牽動得情意綿綿,七上八下悄悄顫抖,恍若敵軍兵臨城下,有著隨時被攻陷的擔憂。
如今既已決定給他,便再也沒顧忌;當她發現自己也有能力掌控時;哪肯放過,因此主動誘惑他,而她的確也有魅惑他的本事。
她不知道,自己在他的調教下,已變得媚若春水,旦有了征服他的心;她可以變得嬌若無骨;眼中的情意濃得化不開,聲音也可以酥人心脾。
「煜……」
這聲膩死人的呼喚,如同上好春藥;嚴煜此刻正吮吻她胸前的蓓蕾;聽聞她的低啞呻吟;吻得更加狂野。
像要將她拆吃入腹般,只覺得身下的小東西媚眼如絲,身上無處不妖嬈,令他十分驚喜,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她可以這麼勾人,讓他身下脹痛,只想狠狠進入她。
他有武人的粗獷和野蠻,雖然平日自制力夠強,但大部分的精力都花在練兵和打杖上,旦有了發洩對象,那股慾望可是如山雷暴雨般襲來。
梅初雪樂見他失控,偷偷享受勝利的滋味;初嘗人事的她;根本不知道接下來可有一番苦頭吃。
「煜……煜……」
她再挑逗,雙手也探索著他的身子,當摸上他身下最火熱的慾望時,瞧見他臉上發燙的紅潮,呼吸也更加混濁時,心中更是洋洋得意,她只曉得要乘機掌控他,卻忽略了男人旦失控是很可怕的;尤其是在床上的失控,如果她仔細看;就會發現嚴煜眼底閃著情慾風暴,那她定不敢再挑逗他。競猛地股撞擊毫不客氣直闖她腿間最脆弱的部分;沒有預告;沒有誦知;就這麼直搗黃龍衝破那片薄膜;深入花心。
梅初雪渾身劇一震;霎時刷白了臉;僵硬如木;張臉只是瞪著眼;張大嘴;動也不動。
嚴煜這時也不動了;因為她的僵硬讓他清醒過來,這才發現自己時衝動;竟完全進入她,沒有絲憂溫柔。
看著她蒼白又驚恐的表情;他不由得汗顏,她怕是痛死了吧?
「雪兒?」他小心喚她。
梅初雪氣得想哭,先前那飄飛雲端、舒服得醉人的感覺,一下被這侵入的疼痛硬生生趕走了;只剩委屈的憤怒。
「痛死了!你出去!滾出去,你意敢這樣欺負我!」她又哭又打,控訴他的野蠻;罵他不懂得憐香惜玉,氣不過又用牙齒咬他的肩膀。
嚴煜到了情難自禁的地步,身下正快活著,哪可能選在這時退兵,而且明明是她故意狐媚誘惑,將他的火點著,哪能怪他等不及,只得好言相勸,對她又親又哄,說忍一下下就不痛了,只要一下下。
他任由她咬著、打著、哭罵著;不斷親吻安撫;總算把小傢伙說服了;身下再度緩緩抽送,耐心地等待她適應。
隨著他緩慢有節奏的進出,她的哭罵漸漸平息,取弋代的是片潮紅似火的迷離,他這才加大動作。
不久,呻吟和喘息充滿床幃內:兩個影子纏綿得分不開。
這場戰沒沒有輸蠃;誰也無法完全掌控對方;從頭到尾,只是兩顆失控的心,彼此緊緊地糾纏在一起。
這段日子,是梅初雪過得最快樂的日子。
闖蕩江湖時,她也很快樂;但不像現在這般快樂。
嚴煜的確寵她,並依然縱容她;也不再限制她的行動,只是告訴她,想洛妃的話,他會找時間進宮,帶她見洛妃要她別再闖皇宮……因為。皇上對洛妃的。
保護把更加森嚴,若她又闖禍,皇上不悅,要再見到洛妃便難了。
她聽進去了;只要嚴煜有。心,她便不會妄動,也答應聽他安排她開始安分地當他的女人,嚴煜沒空時;她就自己去王府後山抓神鳥玩。或去城裡的店舖逛逛;嚴煜有空時;會帶著她騎馬,或是讓她易容成侍衛,隨著他塊兒去校場,看他練兵。
到了晚上,當兩人沐浴完,嚴煜抓她溫存時,她也會表面上柔情似冰地對待他,私底下繼續偷偷和他比拚,看誰比較容易失控。
玩心一起她會-和他賭骰子,拚殺之下,各有輸贏,有時他輸光了衣服,有時是她輸得不著寸縷不過,不管誰輸結局都樣,她總被他吃得一乾二淨,不過能搾光他的精力,她也很得意:雖然隔天醒來,他又生龍活虎地像是只要時間夠,仍可以再戰場,她卻因為腰部酸痛,只好大聲抗議上天不麼,不肯就範;將他踢走繼續睡覺;以防晚上隨時開戰。
嚴煜對她極好;府裡的人全看在眼中;大概是聽聞嚴煜要納她為妃,因此所有人對她的態度變得更加恭敬,畢意沒人敢得罪未來王妃。
由此可見,嚴煜對她是上對她的態度都顧到……
不僅如此,前幾日管事的來報;說殿下特地囑咐要幫她量身製衣,四季衣衫都要重新裁製。
先前嚴煜想將她抓回來時,也找人幫她制過衣裳,但不像現在這般慎重;她本欲拒絕,可管事卻說,進宮去,非得要有幾件華服才行,否則會被視為大不敬。
-聽到進宮,她眼睛亮,明白嚴煜這是為帶她進宮做準備,當下立刻答應,弁乖乖讓人量身製衣,首飾、珠花、步搖、花簪也桃了好幾套。
在耐心等待下:眼看個月又快過去了;天氣漸漸轉涼;已接近夏末秋初;當她正想詢問嚴煜;何時帶她見洛妃時;嚴煜回來;便親自開了口。
「準備一下,隨我一起進宮……」
她聽,驚喜交加。「真的?我可以進宮看華兒了?」
「是呀。」
他伸平雙臂」這動作是讓人為他寬衣卸下武服她因為心喜,也急著想知道他是如何說服那臭皇親的便也不跟他計較伸手伺候他更衣「皇上答應了?還是你瞞著他,要我易容進宮?」
「不必易容,以真面目隨我入宮即可。」
「真的?這麼簡單?那皇帝就不怕我偷偷帶華兒走?」依她看;那皇上是個會記仇的;上回還想殺了她,這會兒居然這麼大方讓她們姐妹相見。嚴煜待身上的武服脫下;便坐下來,等著她給自己脫靴,並臉嚴肅地回答:「事情當然沒這麼容易,要說服我那皇兄並不簡單,他在氣頭上,除了要讓他消氣,也要他改變主意,所以這一來;我不只天天進宮,還得與他磨久點。」
她哪知道。嚴煜這是小火慢熬,一步步讓她動手服侍,開始當然不敢說得那麼明白,但他會慢慢訓練她,如何做個懂得伺候丈夫的妻子。
在她幫他把靴子脫下後。又是送熱毛巾,又是遞熱茶的,他才滿意告訴她,他是如何承受皇帝的奚落和白眼,但是為了她;全都忍了,足足花了個月才讓皇上答應,直讓她聽得感動,她知道嚴煜這人是何等傲氣,從不看別人臉色,對他的服侍不由得更為殷勒。
嚴煜拉她起沐浴諍身,她也紅著瞼沒有掙扎,其至還破天荒地為他刷背。
沐浴過後;兩人換了套新衣裳,他穿的是王爺袍服,而她則在婢女們的精心打扮下,將平日隨意披散的長髮梳得整齊,像其它貴女千金般綰了個姑娘髻,。再插上他送的簪飾,。身上也穿了件繡花裙裝,當切裝扮搜女扶著走出來時,嚴煜目光如炬;直直盯著她打量。
她雙美眸也靈動晶亮地看著他;明白自己這番打扮果然沒白費;瞧嚴煜眼睛都直了;不枉她如此有耐心地像個傀儡任由婢女們梳妝。
嚴煜走過來牽起她塊步出前院,扶她上馬車,便往皇宮使去
梅初雪規矩地跟在太監身後雖獲嫌這太監走路太慢?恨不得施展輕功。飛簷走壁尋華兒去,但想起嚴煜。還是忍下來了,自從上回她闖入麗清院帶洛妃走便住翡翠宮,這裡不但離皇上的寢宮近,把守也更森嚴,來到翡翠宮後,太監轉身對她恭敬揖。
「雪姬夫人請稍等;待奴才誦報」
話說到這裡,只見人影閃,梅初雪個箭步,人已衝進內院,哪裡還管他慢騰騰的傳話,簡直悶死人了……
她衝進去,果然在曖閣裡看見洛華兒,她正躺在軟榻上;繡著花。洛華兒一怔;抬起頭,瞧見梅初雪;也是陣驚喜。
「初雪!」。她急著要下軟榻,。旁的宮女急喊著。「娘娘,急不得呀,小心傷了身子。」。
初雪忽匆來至!,面前二話不說抱住她,嘴裡不住喊著:「華兒華兒華兒,我的好華兒,我想死你!」
見梅初雪未經通報;突然闖來,宮女正想斥,卻被洛華兒舉手制止:而此時那被拋在身:後的太監氣急敗壞地趕來,也被洛妃幾句話給帶過,要他們全退下沒有其它人在時,洛華兒才激動高興地擁著梅初雪。
「初雪姊姊也好想你呢,你過得可好?皇上說,你人在七王爺府,也說七王爺待你很好,要我放心,可是要你卻是不允的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
洛華兒紅著眼眶「初雪是她這世上最親的妹妹,父兄在邊疆效命,要見父兄已不容易,若再見不到初雪,她會更難過的,為了見初雪,她已求了皇上好幾可是皇上都不答應,卻想不到,給了她個驚喜。
「我很好,那皇上想整我,才沒那麼容易呢!」恐她說話大不敬,被有心人聽見。傳到皇上耳中,又生出是非,洛華兒忙搗住梅初雪的嘴,小聲盯嚀。
「隔牆有耳?。小心禍從口出」。
梅初雪本想告訴她,自己不怕,但是想到會牽連她,便不再辯駁。
「知道了。」她咕咕著。
洛華兒見她聽進了,便放下心,兩姊妹許久不見,又經過上回那段有驚無險的日子,於是格外珍惜今日的會面,不停說著體己話。
知道皇上並未虧待洛華兒,梅初雪便安心了,再想起自己的目的,便四下張單;見那些奴才都退下了,才低聲道:「華兒;你出宮有望了。」
這話出,洛華兒驚訝地看著她;不等她詢問,梅初雪開心說道:「嚴煜願意助我們臂之力;幫你離開皇宮。」原以為這大好消息告訴華兒,會見她喜上眉梢,但華兒卻怔怔地看著她,接著露出愧疚神情,這才察覺到不對。
「怎麼了?華兒?」
「初雪;我……若我說;我不打算離開皇宮呢?」她小心地瞅著梅初雪收起笑容,神情由開心轉成驚愕;洛華兒心中滿是忐忑。
過了會兒;梅初雪像是好不容易才聽憬她的話;吶吶地問:「你不想離開皇宮?」
洛華兒點點頭。「是呀,我……我已經不想離開了。」
悔初雪恍若驚雷劈頭般回過神,驚怒地跳起來。「不想離開?你怎麼會不想離開?是不是那個臭皇上威脅你?我知道定是他,你別怕,有我撐著,這次還有嚴煜幫忙,肯定萬無一失!」洛華兒趕忙拉住激動的她。「初雪;你別生氣,皇上對我很好的,也是我自己不想離開;因為……我有身孕了。」
最後句話有如五雷轟頂,直讓梅初雪傻想過,洛華兒會有身孕,意來得這麼不巧,如此驚騎人心。當到洛華兒臉上的紅暈時,梅初雪突然醒悟,顫抖地指著她。
「你……你愛上皇上了?」。
上次帶華兒走時,華兒雖有不捨;卻也沒反對,所以她沒多想;可是這次華兒親口告訴她,她不想走了,而且摸著小腹;一副初為人母的喜悅,再仔細看;如今的華兒氣色更勝以往。她怎麼就忽略了?皇上對華兒寵愛有加;盛寵之下,必然臨幸頻繁;瞧華兒那白裡透紅的氣色,那便是恩澤榮盛的證明。
華兒不但有孕,還愛上皇上,不再想離開皇宮了!
梅初雪打擊其大,但仍不死心,直認定華兒是被沖昏頭了,她好不容易用美人計說服嚴煜,卻想不到皇上意用美男計眶騙她家華兒。
不!她不放棄!她坐下來握握緊洛華兒的雙手。
「華兒;你心性良善;鬥不過後宮女人;今日恩寵;明日冷宮;那個臭皇帝現在寵你;卻根本保護不了你;你留在宮裡只有死路條啊。」
洛華兒聽了她的反過來安慰她。
「初雪別怕,皇上真的對我很好,他知道我直身孕已為我安排一切,過陣子他會假意處罰我,要我出宮帶髮修行,實際上是要保護我和孩子的安全,讓我出宮待產,遠離後宮鬥爭。」
梅初雪再度瞠目結舌,她萬萬想不到,皇上會來這招,他不但寵華兒,還為她佈置好切,而眼前的華兒,如同沐浴在幸福中的小女人,她不但不打算出宮,還反過來勸她放棄念頭。
「我看得出來,他其實是個好皇帝,他肩負大昱皇朝的使命,帝王必須無情,對自己也要無情;才能維持帝國霸業,對於後宮,更要雨露均沾,我原不想爭寵,也不想給他添煩惱,但他卻給妾寵做一切;讓我願意陪他走這生;初雪;這輩子能渦上真心相愛的人並不容易;若有個人願意走在前頭;為我擋風遮雨;那我也必不負他。」
梅初雪呆呆地望著洛華兒,再也說不出話;她還能說什麼?帶華兒出宮已無意義……
這時她們不曉得;牆的另邊有個暗室;暗室裡有兩人正透過窺孔;將她們看進眼中;說的話也聽進耳裡。
接著兩人從暗室無聲離去,來到花園裡,皇上轉身對嚴煜沉聲道:「你說的事,朕答應。」
嚴煜唇角勾起笑,知道皇兄是聽了適才洛妃說的話後;心中滿意,遂不再反對他娶雪兒為妃。
當然,皇兄之所這麼大力封雪兒一旦成為他的王妃,將受皇家禮法束縛,而且有他這個皇弟顧著,不至於再做什麼出格的事,包括帶走皇上愛妃。
「謝皇兄。」嚴煜拱手揖。
皇上瞟了他眼;唇角抿出抹壞笑。
「下去吧,你的女人受了打擊,最好照看著,免得她衝動又做出傻事,下回朕可沒這麼好說話了。」
嚴煜心下卻想:你想動我的女人,也得看你的女人答不答應,就怕到時不是你說了算的。
兄弟倆各懷鬼胎,生在帝王家,這明裡來、暗裡去的;乃是家常便飯;表面上做做樣子也是必要習慣。
「謝皇兄成全,臣弟告退。」
嚴煜來到前殿廣場,在馬車旁等著;到了約定時間;便看見來遲的梅初雪;她臉失落頹喪。
上了馬車後,他摟著她,關心地問:「怎麼了?」
他不問還好,問之下;她大哭出聲,把臉埋在他懷裡,哭得傷心欲絕。
她當然希望華兒可以找到所愛幸福過日子,只不過那「所愛之人」實在和她的標準相差太大,在她眼中;後宮雲集、寡情少恩的皇上是天下最差勁的男人。
嚴煜緊摟著她;好言相勸;眼中儘是得逞的笑。倘若皇兄知道他這個萬民朝聖的天子在她心中評價如此低,肯定氣炸了。
他早料到,當她知道實情後,必會傷讓她死心,唯有洛妃親口告訴她;才能讓她打消帶洛妃走的念頭。
說起來這詭計還是他建議皇上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皇上把注意力轉移到洛妃身上,而不是對雪兒起殺意,同時也讓皇兄知道,他可以對他盡忠,但前提是不准動他嚴煜的女人,皇兄顧忌得越多,雪兒就越安全。
而且洛妃懷孕後,才能死心塌地跟著皇上,也只有洛妃懷孕,雪兒才會放棄,乖乖當他的王妃。
她就算再會跑,心心唸唸的姊姊就在皇宮裡,她總會回來。
這世上,唯可以綁住個人的,便是情。
他愛她,個理由綁不住她,他就再多加個,如此她跑得再遠、飛得再高,也會有想歸家的天。
「竟有這種事?這實在意料之外,既然如此,咱們也不能勉強她,往好處想,你成為王妃後,要入宮看她也容易,常住宮中陪她也可以。」
他在她耳邊溫柔地細數當他王妃的好處,讓她明白,七王妃這身份等同出入宮禁的金牌。
「也……也只能這樣了……」她抽抽噎噎地說,哭得傷心,所以也沒心神注意嚴煜笑得多狡詐歡快。
很好,接下來是盡快準備大婚事……
此時梅初雪想起某件事,抬起婆娑淚容,對他道:「可是我還沒告訴師父,師父她」
嚴煜打斷她的話。「放心吧,我在江湖上已放出風聲,也派人尋找,相信你師父已收到消息,你就安心待在府中,靜待佳音吧。」
對於這位千面觀音,嚴煜早就想會會這位高人了。
梅初雪聽了他的話,便點點頭,又把臉偎入他懷中,有下沒下地哭著,把他的衣襟弄得片濕,他則任她發洩,五指成梳地輕輕撫摸她的發,輕聲哄著。
嚴煜唇角始終掛著滿意的笑,深邃眼眸有著奪人心魄的精芒。
這獵物,終是到手了。
富香酒樓是京城裡新開的酒館;來攛場的客官不少;樓上雅席更多名俊俏公子走進來;他衣著不凡;舉止風度翩翩;當他進門時,好些姑娘大嬸的目光都朝他瞟來。
酒樓夥計忙上前招呼,將這位公子迎上樓上雅座,這位公子點了壺逍遙醉和幾盤下酒小菜,便個人坐在雅座裡獨自飲酒臉上的笑意,似是頗為逍遙快活。
只是酒才喝了杯,便有人不請自來,直接落坐在他面前,那含笑的俊眸盯著他;讓這位公子愣了愣。
來人也是相貌堂堂,風流倜儻;雙桃花眼有著流光溢彩;如同明玉般閃耀灼人。
「是你?」梅初雪盯著他;沒料到南宮凌會來,還認出她。
「一個人喝悶酒多無趣,不如我陪你。」說著;逕自叫夥計再添上雙筷子和酒杯,執起酒壺為自己斟了七分滿。
梅初雪盯著他,面色狐疑地問:「你怎麼認出我的?」
南宮凌優雅地飲酒,笑著回答。「很簡單,派人盯住七王爺府,來人回報說,有個生面孔從王府裡溜出來;我便猜到是你。」
梅初雪恍然大悟,她不想讓王府裡的人跟著;所以易了容偷溜出來;料不到外頭有人守株待兔。
她沒好氣道:「找我什麼事?」她才不相信南宮凌閒著沒事幹,只是來找她喝酒。
南宮凌幫自己和她各斟了杯後;才緩緩說道:「我咋日就已經向貴國皇上辭行;要返回雲紹國了。」
梅初雪頓了下;點點頭。「喔?原來如此;那這頓我請;算是幫你餞行吧。」
南宮凌放下酒杯,含笑的雙目盯著她。「你可願意跟我回國?」
梅初雪手中的酒杯頓;眨了眨眼;好奇地望著南宮凌。
「跟你回國?」
「是,做我的王妃。」
梅初雪失笑出聲。「你真愛說笑。」
「如果說,我是認真的呢?」
他一臉嚴肅,不像在說笑,令她不由得呆住,她一直認定,南宮凌對她或許有興趣,但不會當真,可現在卻本正經地問她,這讓她想起那日,自己壞了他的計劃他本可以殺她的,後刻選擇救她。
她心中一動,自己似乎直忽略這男人的情感。
她對南宮凌是有好感的,若能當朋友,她願意結交,不過心裡已屬意嚴煜了,只要認定個人;她便不會有二心,南宮凌對她再好也樣。
除此之外,她對他還存著感覺畢竟這男人幫過她也救過她她放下酒杯,對他搖頭。
「殿下的好意,初雪心領了,若殿下不嫌棄,初雪願意結為摯友,將來殿下若有難,初雪定出手相助,以報殿下情誼。」這話說得誠心誠意,她是真的想結交這南宮凌見她臉堅決,淡淡收回目光,手指把玩著酒杯,歎了一口氣。
「果然,我想也是,其實我只是抱著希望問問而已。」
梅初雪低頭無語她能說什麼;無法響應對方;說再多也是白說;更何況說多了;反而是種侮辱;因為高貴如雲錦王南宮凌;是不需要人家同情的。
「那麼;我只好強行帶你走了。」
什麼?!
梅初雪驚愕地抬頭,在她有動作之前,身後已被人用劍抵在頸子上。
她大驚;憤怒地盯著南宮凌。「南宮凌,你這什麼意思?!」
南宮凌輕笑道:「你想想;本王為了你壞了大事;又怎能空手而回?起碼也得帶你回去;才不枉本王付出的代價。」
梅初雪面色難看,心下咒罵這傢伙是笑面虎、老狐狸!原來他又算計自己,這幾日為了華兒的事;她心情不佳,跑出來喝悶酒解卻沒想到他直等著自己落單。
正當她不知如何是好之際,四面八方又出現黑衣人,將南宮凌的人馬團團包圍,並把劍對著他們的要害。」」突然她和南宮凌俱是驚。
「本王的女人,豈容他人欺侮?」人未到,聲先到,煞氣奪人,當嚴煜走進來,南宮凌心中苦笑,但不像其它屬下面色璩變,依然維持處變不驚的雍容自若。
「原來是七王爺;是來給在下送行的嗎?」
唰的一聲,把長劍抵上南宮凌,當劍尖壓上他的頸子時,銳利的劍鋒將他的頸子劃出劍痕,滴血流下來。
梅初雪呆呆看著這幕,心頭蟆地緊,是了,嚴煜怎麼會放過南宮凌呢?這人要殺他,他必會以牙還牙,今日自己只是出來喝酒,卻想不到,南宮凌在旁守株待兔等她,那嚴煜則是設陷阱請君入甕。搞了老半天,她就是只餌;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兩人個豺狼、個虎豹,她真是自歎不如。
南宮凌想了下,便明白自己中了算計,他的屬下全被嚴煜的人牢牢用劍抵住,他心中再度苦笑,知道今日難逃一死了,而且咋日他已命人扮成雲錦王,假意離開京城,所以嚴煜殺他的。
「想不到,我算來算去;最後卻作繭自縛;嚴煜,算你厲害;要殺要剮,就給個痛快吧。」
即使是臨死前;南宮凌也面無懼色,不求饒;不囉嗦;維持貫的皇家氣度;他畢竟是雲紹國的五皇子,自有皇族的傲骨。
這南宮凌倒是個不畏死的大丈夫。
嚴煜看著他,冷哼聲。
「我的確該殺了你,不過看在你救了雪兒的分上,我把她這條命還給你。」話落,抵在他頸上的劍倏然收回,連同其它手下,也收回抵在其它人身上的刀劍南宮凌大為意外}平心而論,倘若他是嚴煜,定會毫不猶豫殺了自己……時之間,南宮凌面色複雜地看了梅初雪眼,他為了這個女人,意願意饒過自己?
「你走吧,下次再見面;我的劍不會留情。」嚴煜冰冷地說道,眸中血氣凜冽;殺氣未消。
南宮凌站起身;再度看了梅初雪眼,心中五味雜陳,他不得不放棄梅初雪,因為他無法為了個女人放棄功業,不只是為自己,也為了那些跟隨他的屬下,他們的榮寵全繫在他人之以打從開始;他就沒有退路。
原本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擄走梅初雪,卻想不到被算計了。
也罷,來日方長,他這人一旦決定了,從來就不會放棄,大丈夫行事,該狠的時候絕不能有婦人之仁,嚴煜今日放自己走,他日必會後悔!
「保重。」
這話,他是對梅初雪說的,接著毅然轉身離開,再沒有回頭。
嚴煜的人退到兩邊,讓南宮凌的人離去,當梅初雪還怔愣地看著這切的變化時,突地腰間曖,人已被嚴煜摟個結實,直接帶著她下樓,離開酒樓,上了馬車。
她乖巧地跟著他,沒有反抗掙扎,心中仍感到不可思議,嚴煜為了她,居然放過了南宮凌,原本她是想幫南宮凌求情的。
「有話就問,這麼一直看著我,我會當你在暗示,而我不介意在馬車上做那檔事。」這直白露骨的話,令她瞬間臉蛋緋紅,禁不住捶了他下,但想到他為自己所做的事,心中曖,於是主動偎進他懷裡「謝謝」
「謝什麼?」
她白了他哏,明知故問,不過嘴角的笑意卻是甜的。
「謝謝你看在我的分上,饒他命。」
「你心疼他,?」話中威脅毫不隱藏。
「才不是呢,我只是覺得自己欠他條命,你幫我還給他,我心裡舒坦多了。」
要知道,有時候她雖然也很奸詐,但內心深處卻是知曉仁進。
「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你不准欠任何人,明白嗎?」
又來了,這個霸道的男人,可是她喜歡,對於他的霸氣和掌控,她是越來越習慣了,也越來越享受「嗯。」她輕應聲,表示順從了。
見她如此柔順,嚴煜雙眸如染墨般幽深,執起她的下巴,低下頭,摴住紅唇,含下她的低您意溫柔地蹂躪他不殺南宮凌,是因為他明白,若是在她眼前殺了那男人,她會惦記輩子,偏偏不管什麼原因,他都不允許她心裡有別人的身影。
至於南宮凌嘛……嚴煜眼中逸出抹亮芒;他只是不想在雪兒面前殺了他;一旦對方出城;那就不在此限了。
他準備了很大的禮,要在路上給南宮凌送行,能不能接住;端看他命夠不夠硬了。
他是嚴煜,心是鐵;血是冰;他唯一的溫柔;只留給懷中可愛的小寵物。
--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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