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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catba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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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打眼] 寶鑑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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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 03:52:37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八十七章 十五(中)



    趙太太猜想過秦風不承認飾品是假的,因為店家也有玉石檢測中心出具的證明,像這樣的東西,管理並不是很嚴格的,只要有人有關係,一次從檢測中心搞出幾百張都不是難事。

    趙太太也猜想過秦風為了寧事息人,或許會遵守假一賠十的約定,賠付這對耳環的十倍售價給自己,但是她怎麼都沒想到,秦風居然說東西不是他賣出的,話中的意思,顯然是說趙太太掉了包。

    “你……你血口噴人!”這下趙太太真的憤怒了,指著賣耳環給她的那個小姑娘說道:“我……我的這對耳環明明就是在你店裡買的,不信你問問她……”

    在來真玉坊的時候,指使趙太太的那個人,曾經說過不怕將事情鬧大,所以趙太太乾脆往地上一坐,大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罵,言語之間自然離不了《真玉坊》賣假貨還不承認之類的話。

    “媽的,將主意打到爺的頭上來了,真是不知死活!”

    大年初一就遇到這種事情,秦風心中那叫一個窩火,這事兒明顯是有人下的套,而且秦風一眼就看了出來,《真玉坊》在某些環節的確出了問題,賣出去的那對耳環,和照片上就是一副。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秦風首先要做的,是將這件事給擺平,一個處理失當,《真玉坊》的名聲就全壞掉了,即使真的履行諾言,給那女人假一賠十,《真玉坊》也將成為行裡的笑料。

    “風哥,怎麼辦?這明顯是來搗亂的啊。”謝軒沒有應付過這類事情,神情稍微有些慌亂,要不是周圍圍了那麼多看熱鬧的人。恐怕謝軒早就大耳瓜子打了過去,他可不怕打女人。

    “秦風,要不……咱們陪給她錢?”黃炳餘開口說道:“這對耳環價值一萬八,咱們賠給她十八萬,就當是為《真玉坊》做個廣告吧,這信譽千萬不能壞呀。”

    黃炳餘在店裡已經幹了幾天了,見識了《真玉坊》每天恐怖的銷售額後,在何不語看來,十八萬真的不算是什麼。而且賠錢之後,或許能將好事變成壞事。

    “賠錢?想得美?”秦風冷笑了一下,說道:“我一分錢都不會賠給她的,想敲詐我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秦風考慮的事情。遠比黃炳余和謝軒遠的多,在商業興起的初期,的確有些生產廠家當眾砸品質不過關的電視機,從而贏來了口碑,獲得了很多消費者的贊許。

    但是秦風所銷售的玉石不一樣,它屬於珠寶古玩的範疇,在這個行當裡。信譽是至高無上的,只要秦風有了賣假玉的歷史,那他就永遠別想再摘掉這個帽子。

    所以秦風敢斷言,這事兒一定是圈裡人給他做的局。只不過是誰幹的,秦風現在也猜不出來,因為《真玉坊》的興起,擠兌的京城大大小小的玉石店都差點關門大吉。得罪的人那海了去了。

    “這家店怎麼這樣啊?賣了假貨還不承認?”

    “是啊,真是家黑心店。回頭要好好宣傳一下!”

    “退貨,你們不是說七天之內可以無條件退貨嗎?我剛買了還沒半小時,我要退貨!”

    那中年女人坐在地上哭天抹淚的,很是感染一群人,眾人從原本的將信將疑,一邊倒的選擇了相信那個女人,紛紛出言指責起秦風來了,更有幾個剛買了玉飾的客人在嚷嚷著退貨。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這家店的老闆嗎?我想問一下,這對耳環是不是你們店賣出去的?”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女孩從人群裡擠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話筒,遞到了秦風的面前。

    “好傢伙,連記者都來了?”

    秦風還真被這場面給嚇了一跳,他不知道這記者是恰逢其會,還是對方故意安排想搞臭《真玉坊》的?如果是後者,那隱藏在背後的人真是處心積慮了。

    “我是京都時報的記者,麻煩您回答一下我的問題,如果您不說話,我會默認你們店裡賣出了假貨,又不予解決!”見到秦風不說話,那個女人的語言變得犀利了起來。

    年輕人總是比較衝動的,那女人的哭聲也能引起人們對弱者的同情,最起碼這個女記者的言語之間,就顯露出了對那個女人的偏袒,聽得秦風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謝軒,報警!”

    秦風回頭吩咐了一句謝軒,然後大聲說道:“請大家不要被壞人蒙蔽了眼睛,現在專門有一些騙子,用偷樑換柱的手法騙取錢財……

    今天這件事,我將會報警處理,因為我敢保證,真玉坊銷售的玉石全部都位元真品,相信員警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的……”

    “那個年輕說的對,現在騙子也多啊。”

    “是啊,我看那女人像騙子,要不然這老闆也不敢報警!”

    “賣了假貨誰敢報警啊,那女人一定是騙子!”

    民眾的輿論真的非常好引導,在秦風的這番話說出來後,風向頓時大變,老百姓的思維很簡單,幹了壞事一定會心虛,心虛自然不敢報警,秦風表現的如此強硬,那說明他們賣出的玉器就不是假的。

    這種思維雖然經不得推敲,但卻是大多數人的想法,就連那位元女記者看向秦風的眼神都緩和了幾分,玉石究竟是真是假,是否從店裡銷售出去的事實真相,因為秦風的強硬而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風哥,真的要報警啊?”

    謝軒拉了一把秦風,他剛才將王娟拉到一邊詢問了這批翡翠進貨的情況,知道王娟工作失職,對購入的翡翠沒有一一進行鑒定,說不定真的會有假玉流進來,這要是一報警,可就要將自己逼到絕路上了。

    “廢什麼話啊,快點報警!”

    秦風瞪了一眼謝軒,在這種時刻,一定要繼續強硬下去,當下對兩個維持秩序的保安說道:“看著這個女人,我懷疑她利用假冒翡翠對我們店進行詐騙行為。”

    秦風這番話一出,店裡頓時變得安靜了起來,很多人看向地上那個女人的目光裡,已經帶有了一絲憎惡,因為秦風的話導致他們下意識的認為,這個疑似騙子的女人利用了他們善良的同情心。

    “你……你,你顛倒黑白!”

    中年女人也沒想到秦風的反應會如此激烈,一時間居然忘了哭,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秦風。

    因為囑託她辦這件事的那個人曾經說過,《真玉坊》一定會十倍賠償的,事態現在的發展,顯然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料,真要是被員警介入,她背後的人怕是都要被抖落出來。

    “是不是顛倒黑白,等員警來了再說。”秦風冷哼了一聲,轉身對著人群拱了拱手,說道:“剛才哪幾位朋友買了本店的飾品,還請上前來。”

    “我買了這個貔貅掛件!”

    “我買了個生肖馬,給我小孫子的。”

    “這個翡翠吊墜是我剛買的,發票還在這裡呢。”

    秦風話聲剛落,四五個人就圍了上來,不過這會他們沒有嚷嚷著要退貨了,因為從目前這情形來看,秦風顯然表現的比那女人更加令人相信。

    “幾位,請把你們的東西都給我……”秦風伸出了手,從那位大媽手上接過了生肖馬,拿在手裡把玩了一下之後,說道:“沒錯,這的確是從我們店裡買的。”

    說著話秦風將生肖馬放在了前面的玻璃櫃上,說道:“大媽,東西先放這裡,等一會再給您,您要是還想退貨,我保證第一個就給您辦理,您說好不好?”

    “行,這麼多人,也不怕丟掉。”大媽點了點頭,說道:“我看小夥子你人挺實誠的,不是賣假貨的主,不像有些人,老是想不勞而獲,賺一些昧良心的錢……”

    “我……我那翡翠真的是從這裡買的啊。”

    坐在地上的中年女人此時是欲哭無淚,她想不通秦風簡單的幾句話,為何會造成這種局面,原本相信自己的人,此刻看向她的目光,卻都充滿了懷疑和厭惡。

    “是不是的您說了不算。”

    秦風搖了搖頭,又從另外一個人手中接過了剛剛購買的玉器,同樣在手上拿了一會,然後和那生肖馬擺在了一起,不一會兒玻璃櫃上就放置了三件《真玉坊》剛剛銷售出去的產品。

    “讓讓,讓一下,員警來了。”秦風這邊剛把那幾件玉器收上來,門口就傳來一陣喧雜聲,兩個員警分開眾人走到了店裡。

    “怎麼回事?是誰報的警?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員警在店裡掃了一眼,心中已經是有幾分數了,在潘家園這種地方,買了贗品假貨來找店家後賬的事情,也不是一起兩起,他們早就習以為常了。

    “員警同志,把他抓起來,他賣了假貨還不承認,快把他抓起來啊!”見到員警的到來,中年女人忽然抱住了一個員警的大腿,鼻子一把淚一把的,像是見到了親人一般。

    “哎,哎,這位女同志,你先鬆手!”員警被那女人嚇了一大跳,開口說道:“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講,你說抓人就抓人,當我們員警是做什麼的啊?”

    由於古玩生意的特性,只要將賣出去的物件冠以一個工藝品的名字,是很難界定其真假的,他們以前遇到這種事,往往會各打五十大板,讓店家賠出去一部分錢,但也斷然不會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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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 03:53:47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八十八章 十五(下)

    “員警同志,我看你們要抓的人是她!”

    秦風走了過去,說道:“是我打的報警電話,我懷疑這個人在購買了我們店裡的產品後,利用我們喊出的假一賠十口號,製作假冒翡翠詐騙錢財,希望你們能查清楚,還我們《真玉坊》一個清白!”

    秦風這番話說的是正氣凜然、慷慨激昂,和以往那些賣了假貨做賊心虛的店老闆們顯然有本質的區別,就是那兩個員警都信了幾分,懷疑的看向了那個女人。

    “他……他胡說,明明是他賣了假貨!”女人有些著急起來,她購買這對耳環的動機原本就不純粹,是經不起推敲的,眼下見到秦風將事情搞大,就有些沉不住氣了。

    “你們先等等。”年齡稍大的一個員警擺手說道:“你們一個說對方是售假,一個說對方是制假,兩邊都是空口無憑,誰能拿出證據來呢?”

    在潘家園這種地方,幾乎每天都會發生一些客人和店老闆之間的紛爭,員警現在是誰都不相信,話說的再好聽都沒用,拿出手的證據才是實實在在的。

    “我有證據!”

    中年女人一聽來了精神,拿出了購物發票和鑒定證書,說道:“這是當時買東西的發票,這些是店裡出具的鑒定證書,上面還有照片呢,你們可以對比一下,就是這對耳環……”

    “還真有點像,不過這個最好拿給專家去鑒定一下。”

    員警拿起鑒定證書和那對耳環對比了一下,轉臉看向秦風,說道:“你說這位女士所拿的翡翠不是出自你店裡的,你又能提供什麼證據?”

    “我當然有證據了。”

    秦風從容不迫的說道:“在《真玉坊》售出的物件上,都有《真玉坊》獨一無二的標記,就是為了防止別人假冒偽劣《真玉坊》的產品……”

    說著話秦風指向了那個女人,說道:“她拿來的這對飾品上面。並沒有《真玉坊》的防偽標識,所以肯定是假的!”

    “你說謊。”女人大聲喊道:“東西就是在你店裡買的,如果有防偽標識的話,我的耳環也會有的。”

    “如果你拿回來那對真的耳環,肯定是有的。”秦風盯著女人的眼睛,說道:“但是你這對耳環是假的,所以上面絕對不會有真玉坊的防偽標識!”

    “《真玉坊》的商品上,什麼時候有防偽標識了啊?”

    聽著秦風和那女人爭論,站在一邊的謝軒卻是有些摸不清頭腦了,店裡所有的貨物都要經過他的手。進貨也需要他的簽字,只是謝軒從來沒聽秦風說過,這些玉器居然還做了防偽?

    不過這時候謝軒自然不能拆秦風的台。他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秦風,希望他真的能在那些玉器上找出一些標識,從而證明女人所拿的那對耳環是假的。

  “秦老闆是吧?您要是有證據,就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秦風的真玉坊在《潘家園》那也是數得上字型大小的大店,加上開業的時候孟林曾經親自來道賀過。派出所的這些小員警們還是有些瞭解的,並不願意平白得罪了秦風。

    “好!”秦風點了點頭,看向眾人說道:“諸位,剛才這幾位朋友的玉飾,都是從店裡所買的,大家應該都看到了吧?”

    “看到了!”場內響起齊聲的回應。

    “那好!”秦風拿起了那個生肖馬。對著一個員警說道:“員警同志,請您到這邊來。”

    將員警招呼到了檢測台旁,秦風介紹道:“這是高倍率放大檢測儀器。能看到一些假玉中的氣泡,同時也能當放大鏡看,這位同志,您看看在這玉飾打孔處有些什麼,您看完先不要說出來……”

    玉飾配件。基本上都是需要打孔佩戴的,秦風一邊說著話。一邊將那穿著紅繩的打孔處放在了檢測儀器的鏡頭下面,示意那個員警將眼睛湊到上面的觀察孔內。

    “咦,是有東西,這……這是個……”從觀察口看到了裡面的情形,那個員警差點就說了出來,話到嘴邊想起秦風的叮囑,又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好,請您再看看這兩件。”

    秦風拿開了那個生肖馬,又將另外兩件顧客剛買到手的玉飾放了上去,說道:“您看看,這上面同樣都有記號,只有具備這種防偽標識的玉器,才是《真玉坊》出售的!”

    “真的都有記號,秦老闆,這就是所謂的微雕吧?”員警點了點頭,說道:“你把那對耳環拿過來,我看一看。”

    事實勝於雄辯,這個員警在每個飾品的打孔處,都發現了筆劃細如髮絲的一個“玉”字,如果不是用檢測儀器看,肉眼根本就無法發現,在潘家園做了七八年員警,這人倒是也懂得一些古玩上的知識。

    “好眼力,就是微雕工藝。”秦風沖那員警翹起了大拇指,將中年女人拿來的那對耳環放在了檢測儀器的下面。

    “沒有,這對耳環不是你們店的。”

    接連看了三個打孔內雕有“玉”字的飾品,員警心裡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想法,後面的那對耳環沒有這個字,足可以證明不是在這家店中所買的了。

    “大媽,這兩位朋友,你們也可以上來看看。”

    等員警看完後,秦風招呼那幾個購買了玉器的客人,說道:“你們來看一下,不過不要將看到的東西說出去,這是我們店專有的防偽標識,別讓這些騙子們學了去……”

    秦風說著話撇了那個女人一眼,看得那個女人面色有些發白,雖然她是親自從這家店買走的東西,可是秦風提出的防偽標識,卻是她所不知道的,一時間也找不出話來反駁秦風。

    “哎,真有啊,這三件都有,就只有這對耳環沒有……”

    大媽看完之後。指著那中年女人說道:“做人要有點良心,別人承諾假一賠十,不是讓你們來騙錢的,員警同志,把這個人給抓走,簡直太可恨了……”

    雖然剛才大媽叫嚷著退貨的聲音最大,但是現在“水落石出”之後,她也變成了《真玉坊》最堅定的擁護者,要不是旁邊還站有員警,大媽恨不得上前去啐那女人一臉吐沫。

    “大媽說的沒錯。咱們的東西是真的,她的東西不是從《真玉坊》買的。”當另外兩個人看完那幾件飾品後,異口同聲得出了同樣的結論。也不禁向那女人怒目而視起來。

    “這女人裝的真像,怎麼不去當演員啊?”

    “剛才還可憐她呢,原來是個騙子?”

    “把她抓起來,最恨騙子了,這些人沒人性的。上次連我八十歲老父親的錢都騙!”

    當事情“明朗”之後,店裡的群情也變得激憤了起來,人們痛恨奸商,但卻要更加恨騙子,幾十個人同時喊著抓人,讓那個本就有些心虛的女人。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員警同志,我懷疑這是一件有預謀的詐騙行為。”

    看到那女人心虛的表情後,秦風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說道:“我希望警方能查清楚這件事情,徹底打掉這個詐騙團夥,也能讓更多的人不再上當受騙!”

    “秦老闆,不用您說。這個案子我們也要查的。”

    一個員警點了點頭,走到那個女人身邊。說道:“起來吧,大過年的幹什麼不好,非要出來詐騙,我看你這個年就要在看守所裡面過嘍……”

    “不……我……我不是詐騙,我真的不是啊。”

    中年女人身體癱軟在了地上,眼神卻是往店裡的人群四處張望著,忽然眼睛一亮,開口喊道:“方老闆,是你讓我買這對耳環的啊,你倒是出來說句話呀,這耳環不是你的貨嗎?”

    女人再潑辣,終究還是個女人,在員警的壓力下,這位趙太太終於扛不住了,在看到人群裡一個熟悉的身影後,連忙大聲喊叫了起來。

    其實這件事說起來很簡單,女人真的姓趙,叫做趙小芳,她幾年前曾經是一家玉石店的營業員,不過那家店經營不善,最後關門大吉了。

    就在幾天之前,趙小芳忽然接到以前老闆的電話,讓她幫忙做一件事情,等事成之後,會給她五千塊錢的酬金,當時趙小芳就滿口答應了下來。

    在進入到《真玉坊》後,事情一直都在按照他們的構想在進行,但是趙小芳沒想到,當秦風出面之後,事態就完全不受控制了,趙小芳自然顧不得那麼多,當下就將人群裡的那個人給喊了出來。

    “還有人指使你?是你的同夥嗎?把人指出來!”員警反應挺快的,循著女人的目光望去,不過那個方向的人為了避嫌,呼啦啦的讓出了一條道來,卻是沒有人肯承認認識這個女人。

    “天殺的姓方的,老娘我做鬼也饒不了你啊!”趙太太再看向那裡時,熟悉的人影已然消失不見了,忍不住破口大駡了起來,雙手抱著一個員警的大腿,怎麼都不願意去派出所。

    “再不走我把你銬起來!”

    一個員警拿出了手銬,這才嚇唬住了那女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被員警帶出了人群,心裡怎麼都想不明白,她親手從店裡買走的翡翠,為什麼就沒有《真玉坊》的標識呢?

    “姓方的,原來是你啊?”

    人群裡的那個人閃的雖然很快,但還是被秦風看清楚了,當下心中不禁冷笑了起來,“既然你方雅志能做初一,就不要怪我葉某做十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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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 03:54:1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八十九章索命針


秦風原本以為這件事,是潘家園的幾個經營玉石的店主干出來的,沒成想居然是方雅志在其中搞鬼,不過如此一來,假翡翠進入《真玉坊》倒也能說得通了,因為那些翡翠都是從方雅志手中賒欠而來的。
“媽的,這人長著豬腦袋啊?”
想通這個環節后,秦風忍不住在心中破口大罵,翡翠是從方雅志那里進的貨,眼下出了事,早晚都要查到他身上,難道他就不怕自己拖欠貨款不給嗎?
仔細一想,其實方雅志還真不怕秦風找后賬,因為他所提供的貨,《真玉坊》都要經過嚴格檢驗的,而且謝軒這個總經理也在進貨單上簽了字,問題還是出在了《真玉坊》的內部管理松懈上。
“給老子下黑腳使絆子,我能讓你好過?”
看著兩個警察將那哭天抹淚的女人帶走,秦風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像四周拱了拱手,說道:“大過年的就出了這么一檔子詐騙的事情,掃了大家過年的興致了,現在我宣布,今兒在《真玉坊》購買玉器的朋友,全部都打八五折,算是回報各位朋友對《真玉坊》一貫的支持和厚愛了!”
《真玉坊》開業至今不過一個多月,所謂的支持和厚愛只不過是秦風的漂亮話,只是《真玉坊》銷售的全部都是高端玉器,一件動輒上萬,這八五折的折扣力度,倒是讓眾人動了心。
“八五折,一萬塊錢不是要便宜一千五啊?”
“是啊,兩萬就便宜三千了,我看可以買點東西回去。”
秦風話聲剛落,店里就響起了一陣議論聲,有些看好了一些物件卻是嫌貴的人,眼睛都亮了起來。
原本一些只是看熱鬧閑逛的人。發現那些一兩萬塊錢的物件一下子能便宜好幾千,頓時也有了購買的意向,不多會各個收銀臺前就擠滿了人,生意異常的火爆。
見到一場危機被秦風給化解掉了,謝軒和黃炳余同時松了口氣,今兒要不是秦風在,《真玉坊》的名聲還不知道會被敗壞成什么樣子呢,或許就將會成為整個玉石行當的笑柄吧?
“軒子,叫上王娟,上二樓。”秦風掃了一眼謝軒。眼神凌厲的讓謝軒頓時打了個寒顫。
喊上質檢員王娟后,謝軒跟著秦風上了二樓的貴賓室,黃炳余想了一下卻是沒有上去。進那批貨的時候他還沒參與到店鋪的管理,這件事與他關系實在不大。
“風哥,對不起,是我管理疏忽,造成了這次的事件……”
上到二樓后。一向在店里說一不二的謝軒,馬上就開口向秦風承認了錯誤,他知道秦風的性格,并不怕人做錯事,但最討厭人不知道錯在哪里。
“老……老板,是……是我的問題。前幾天進貨的時候,我正好有事,檢測的不是很徹底。”王娟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在場的人里面除了謝軒之外,也只有她知道,真玉坊的飾品壓根就沒留有什么標識。
“你的事等等在說……”秦風擺了擺手,看了一眼謝軒,說道:“你今年的分紅沒有了。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吧。”
這件事的主要責任雖然不在謝軒,但的確是他的管理松懈。使得下面的人對待工作的態度也變得不認真起來,數百上千萬的貨物入庫,這質檢員居然敢不做檢測就簽字,可見平時謝軒對她們縱容到什么程度了。
“風哥,我……我認罰。”
聽到秦風的話后,謝軒頓時苦起了臉,以《真玉坊》的銷售態勢,到了年底拿分紅,他最少也有幾百萬,眼下全沒了,就是謝軒也感到肉疼不已。
“再有這種事,你的總經理就不要干了。”秦風要的就是讓謝軒感覺到疼,唯有這樣,他才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所在,才能在日后的管理中,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
處理完謝軒后,秦風轉臉看向了王娟,小姑娘雖然比秦風還要大兩歲,但此刻早已是眼眶里滿是淚水,就差沒滴落下來了,“老……老板,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媽媽生病了,我前幾天找同學去借錢,給家里匯錢去了……”
王娟是研究生畢業,不過玉石檢測在國內來說,還屬于冷門專業,王娟家在豫省農村,一沒關系二沒錢,也進不去政府機構下的玉石檢測中心,要不是秦風將她招入到了《真玉坊》,王娟真的不知道應該去哪里工作。
所以現在王娟最怕的,就是秦風將她辭退,如果這樣的話,她就要回到老家,堂堂碩士研究生找不到工作,回去肯定會被人笑話的,就連生活在農村的父母怕是以后都抬不起頭來了。
更重要的是,王娟當年上學,在信用社借了不少錢,她現在不但要還債,還要負擔弟弟妹妹上學和贍養父母,壓力十分的大,如果沒有這份工作,她真的就要走投無路了。
“你媽媽生病了?”秦風聞言皺起了眉頭,他原本是想將王娟給辭退掉的,不過沒想到她說出的居然是這個理由,一時間心里猶豫了起來。
“你們家有電話嗎?”秦風想了一下,開口問道,如果真是這個原因的話,秦風可以原諒王娟這次的失職行為,但他卻容不得對方騙自己。
“沒有,不……不過村頭的小賣鋪里有,能……能讓他們喊我家里人。”王娟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一般都是把電話先打過去,然后再過五分鐘再打過去,我爸會等在那里。”
“打過去吧。”秦風掏出手機遞給了王娟。
撥通電話后,王娟強忍住眼淚,開口說道:“喂,二叔,新年好,我是娟子,給二叔你拜年了。”
“是娟子啊,新年好,新年好,在外面還好吧?”一口濃郁的豫省話從手機里傳了出來,“娟子啊,你等等,我去叫你爸,你媽在醫院住了兩天,病好多了,我看看她能不能過來?”
對方似乎知道王娟的習慣,也不等王娟回話,直接掛斷了電話,王娟打電話的時候雖然用的不是免提,但話筒里的聲音還是傳到了秦風和謝軒的耳朵里,兩人聽的是清清楚楚。
“老板,求求您,要打要罰我都認了,可……可您千萬別把這事情告訴我爸媽啊!”電話掛斷后,王娟的淚水終于奪眶而出,膝蓋一軟,就要對著秦風跪下去。
“你這個月獎金沒有了,以后再有這樣的事情,予以辭退!”
秦風微微搖了搖頭,抬手制止了王娟下跪的動作后,轉身就往外走,走到門前,秦風回過身來,說道:“你就在上面打電話吧,把眼淚擦干了再下來,另外今兒抽時間,把所有的翡翠飾品全部再檢測一遍……”
“謝謝,謝謝老板。”等到秦風和謝軒出了房間后,王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痛哭了起來。
謝軒跟在秦風身后下了樓,忐忑不安的說道:“風哥,是我工作沒做好,不知道王娟的母親生病了。”
“找個機會,用別的方式把王娟這個月的獎金補發給她吧。”
秦風嘆了口氣,站住腳說道:“你和老黃商量一下,把店里的工作細則化,將店長組長還有店員的責任具體到個人,分工要明確,哪個環節出問題,就找哪個人,你以后不要管具體的事物……”
這件事情讓秦風意識到《真玉坊》在快速發展的同時,管理上也存在著不少的問題,由于謝軒這個總經理的直接管理,導致《真玉坊》的分工混亂,才造成今天這種事情的發生。
“我明白了,風哥,今天我就給她們開會。”
謝軒答應下來后,看了一眼秦風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道:“風哥,我……我記得咱們店里的飾品沒有什么防偽標識啊,您剛才是怎么搞出來的?”
這件事一直堵在謝軒心里,因為之前進行檢測的時候,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檢測不出防偽標識,那《真玉坊》的名聲真是要毀于一旦了。
“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回頭店里的產品我都給做上記號。”秦風攤開手掌,伸到謝軒面前,說道:“只是微雕的一些小工藝,算不上什么,不過會這一手的人,在行里也不多。”
“風哥,您要給我看什么啊?”謝軒在秦風手掌上看了一眼,卻是什么都沒發現。
“什么眼神啊?”秦風忽然將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輕輕的碰了一下謝軒的右手,一陣劇痛頓時從謝軒手上傳出。
“哎呦,這……這是什么玩意啊?”
謝軒凝神看去,這才發現在秦風的指間,有一根細如牛毛的金屬物,長短在十公分左右,不過頭間尖銳的地方卻是微微翹起,形成了個鉤子的形狀。
“一點小把戲而已。”
秦風手指一捻,那根針就消失在了指間,他自然不會告訴謝軒這玩意兒叫做索命針,是當年殺手們必備的利器,在近距離刺穿人的心臟后,可以不留下一點痕跡。
索命針是秦風從師父那里傳承過來的,不過這根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的索命針,在秦風手上卻成了微雕的工具,給他解了一次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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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 03:54:40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九十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以秦風的手法,在把玩那幾件玉飾的時候,就悄無聲息的用手中的索命針在玉飾的開孔處雕出了一個「玉」字,滿場眾目睽睽之下,沒有一個人發現秦風的動作。

  「軒子,今後《真玉坊》所有的東西,我都會用微雕的手法做上記號……」

  秦風嘆了口氣,說道:「至於以前銷售出去的就算了,如果有人在這上面做文章的話,你就告知他們批次不一樣,標識也是不一樣的。」

  師父載昰曾經說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是在這生意場上,又何嘗不是刀光劍影,一個行差踏錯,或許就會導致萬劫不復,讓人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般。

  「風哥,我知道了,您放心吧,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謝軒重重的點了點頭,經過這件事,他也認識到自己身上的不足,當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將這女人給趕出去,表現的甚至都不如新來的黃炳余。

  「風哥,怎麼處理姓方的那個傢伙?媽的,陰了咱們一把,總不能讓他逍遙快活了吧?」

  謝軒也是反應很快的人,在那個女人叫出方老闆三個字的時候,他就已經回過神來,這件事恐怕十有八九就是方雅志指使人做的。

  因為在真玉坊開業20來天的時候,方雅志曾經找過謝軒,提出想收回這家店面或者是入股《真玉坊》,當時就被謝軒給回絕了,現在《真玉坊》的股份,可是拿錢都買不到的。

  「不做死就不會死,姓方的做得了初一,就不要怪我們做十五……」秦風臉上露出一絲陰狠,將嘴巴湊到謝軒耳邊,低聲說道:「軒子你把方雅志給的這一批貨物的照片都交給我,另外去買一些……」

  「風哥,我知道了。」謝軒點了點頭繼而有些疑惑的看向秦風,說道:「風哥,依我說讓龍哥那邊出幾個人,把姓方的給打一頓,然後把他的店砸了,這樣才能出氣啊。」

  「你小子什麼時候學的像遠子那麼暴力了?」

  秦風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謝軒,說道:「方雅志都五六十歲的人了,要是一拳打出個好歹來,你給他償命?話再說回來了,他一個糟老頭子的命能有咱們兄弟金貴嗎?」

  「嘿嘿風哥您說的是,既然他想玩陰的,咱們就陪他!」

  聽到秦風的話後,謝軒摸著腦袋笑了起來下到一樓和黃炳余交頭接耳的說了幾句話,然後又安撫了一下店員,自己一個人出了《真玉坊》。

  「喂,然哥,新年好啊,小弟給您拜年了啊。」等到謝軒離開後,秦風打通了李然的電話。

  「好個屁磕了一天的頭了。」李然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奶奶的,你說這些人都算是老革命,為什麼還那麼封建迷信,拜年非要讓磕頭,磕頭就磕頭吧,還不給壓歲錢……」

  「然哥,有些人想給他們磕頭,那些老爺子們還未必樂意呢您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秦風不客氣的打斷了李然的抱怨,壓低了幾分嗓門說道:「然哥,店裡出了點事,你幫我找下這邊分局的關係,我有點事情要辦。」

  「什麼事兒?要不要我過去?」一聽是店裡出了事,李然頓時上了心,他這股東只拿錢不幹活,有時候良心發現也是會感到有些不安的。

  「然哥,不用你過來的,給我介紹個熟人就行,也不用他偏袒咱們,只要幫著我拖拖案子就行了。」在秦風的理解裡,鈍刀子割肉,要遠比快刀子捅人痛苦的多,他就要方雅志嘗嘗被鈍刀子割肉的感覺。

  「行,我找人打個招呼,回頭給你電話。」

  李然一聽就知道事情不大,翻了翻電話本找了幾個狐朋狗友一問,正好有人認識潘家園那轄區的一個分局長,當下將對方的電話號碼和姓名發到了秦風的手機上。

  「老方,小爺可沒時間和你動心眼,找些警察陪你吧!」

  看了一眼號碼和姓名,秦風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對方要是光明正大的和自己競爭,秦風還真不會使出什麼歪點子,但方雅志先幹出不地道的事情,秦風自然也不會和他客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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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沒事吧?你要是去到各個賭場賭錢出千,恐怕就是當年的漢叔也抓不到你的馬腳。」

  秦風回到後院的時候,正在看著一本玉石鑑賞畫冊的亨利衛放下了書本,衝著秦風翹起了大拇指,因為剛才滿場人裡面,只有亨利衛察覺到了一點東西。

  作為一個賭場的技術總監,亨利衛的眼力要比他的賭術更加的高明,那雙招子說是火眼金睛也不為過,他在賭壇的這幾十年裡,親手抓過的老千不下百人。

  可就算如此,亨利衛也只是憑著本能,感覺到秦風在把玩那幾件玉器的時候有點不對,只是秦風是如何在玉器上留下記號的,亨利衛就不得而知了,因為他也沒能看清楚秦風手上的動作。

  「老衛,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啊?」秦風揣著明白裝糊塗。

  「得,您不說,我也不問。」亨利衛見到秦風裝傻,當下也沒有再追問下去,這就像是賭壇高手,誰都有一手絕活,當年漢叔的聽骰絕技,就是去世前兩年才傳給亨利衛的,

  「老衛,今兒我就不陪你了,回頭讓遠子他們帶你轉轉,我還要忙些事情。」

  秦風和亨利衛聊了幾句之後站起身來,他不知道方雅志的那批貨裡究竟有多少假冒的翡翠,不全部檢查一遍,始終是個隱患。

  「秦風,你忙吧,不用管我。」聽到秦風的話後,亨利衛連忙站起身來,他現在有了李然那些人的感覺,就是和秦風相處的時間越久,就越發看不透這個人了。

  「王娟,不要有壓力,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好好工作。」

  秦風從後院出來後,王娟已經開始工作了,為了不影響生意,她讓營業員將那批翡翠飾品一件件的送過去的,每檢測完一件,再送回到櫃檯裡。

  「老闆,謝謝您。」

  王娟充滿感激的看了一眼秦風,埋頭又工作了起來,農村出來的人很樸實,她給店裡帶來那麼大的麻煩,此刻只想著用努力工作來回報秦風。

  不過就連秦風都不知道,經過今天這件事,日後國內出了一位極有名氣的女玉石鑑定師,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謝軒離開之後,秦風也沒閒著,他從第一個櫃檯開始,將所有的玉飾都一一過了一遍手,不動聲色之間,就在每一件玉飾中留下了記號。

  秦風用的是微雕手法,就算有些玉把件沒有打孔,他也在底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留有真玉坊三個字,不過如果不是用放大鏡來看的話,是發現不了秦風所留下的標識的。

  真玉坊的成品玉飾不下千餘件,全都處理完畢之後,也到了關門歇業的時間,由於精微控制了一天索命針,秦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都差點抽筋了。

  「秦風,我們先回去了,一大攤子事要做呢,軒子那混小子可就拜託給你了……」等秦風回到四合院的時候,正好遇到謝大志夫妻要回津天,苗六指陪著將兩口子送出了院子。

  「謝叔,您這說的什麼話,軒子幫了我很大忙的。」秦風拿過謝大志拎著的箱子,將兩人送到巷子門口的車上,說道:「謝叔,謝嬸,有空就過來住,這裡是軒子的家,也是你們的家!」

  雖然謝大志稍稍有那麼一點功利心,不過這麼多年來對秦風確實不錯,尤其是謝軒的母親,真是將秦風當成自己孩子來看的,每次買衣服都要買三件,謝軒秦風和李天遠一個都沒落下。

  「謝叔知道的。」謝大志拉開車門,猶豫了一下,說道:「秦風,你給謝叔說句實話,胡局長他……是不是要調走了?」

  謝大志兩次白手起家,都創下了億萬家財,能力自然不用多說,這眼皮子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從秦風和胡保國的對話中,他察覺到了一些端倪,當然,這也是秦風和胡保國沒刻意隱瞞的原因。

  「高昇了,謝叔,等津天的盤子做紮實了,你可以來京城幹。」秦風左右看了一眼,說道:「我在這邊城建有些關係,等領導那邊穩定下來,你就可以過來了。」

  秦風是典型的那種幫親不幫理的人,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同樣的生意,與其讓別人幹,不如讓自己人來做了。

  到時候只要胡保國歪歪嘴,謝大志大的工程未必能接到,但在京城做房地產生意,日後的發展肯定要比津天來的長遠。

  而且秦風也沒打算給胡保國送禮送錢,這樣也就構不成胡副部長收受錢財賄賂的行為,到時候即使出什麼事,也牽扯不到胡保國身上的。

  「秦風,有你這句話,謝叔就放心了。」

  聽到秦風的話後,謝大志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右手重重的在秦風肩頭拍了一記,這才返身坐進了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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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 溫水煮青蛙(上)

    送完謝大志夫妻回到四合院後,秦風才發現胡保國和莘南等人也都離開了。

    莘南是因為女朋友回京了,胡保國則是要忙著趕回津天交接和履任,做到了省部級的領導級別,以後他的時間,可不就是完全屬於自己的了。

    幾人這麼一走,原本挺熱鬧的院子,又變得冷清了起來,只有苗六指那個收音匣子還在伊伊啊啊的響著唱戲的聲音。

    “老苗,軒子回來沒?”

    秦風進到廚房的時候,看到苗六指正熱著昨兒的菜,當下說道:“回到請個保姆吧,你那菜燒的也不怎麼樣。”

    苗六指雖然是個吃貨,但早年妙手空空錢來的容易,整日裡都是在館子裡吃的,後半輩子卻都是吃的牢飯,讓他吃可以,但做出來的菜,可就讓人難以下嚥了。

    “請什麼保姆啊?我沒事燒點飯,還不夠你們幾個人吃的?”

    苗六指一邊將幾個盤子裡的菜都倒入鍋裡,一邊說道:“回頭我買個菜譜琢磨下,反正這閒著也是閒著……”

    “別介啊,老苗,還是找個吧,要是合適,說不定還能給你當老伴呢,現在不都提倡夕陽紅嘛……”

    秦風被苗六指的話給嚇了一跳,這老爺子都八十多的人了,雖然身子骨挺硬朗,但要是傳出去的話,旁人指不定還以為他們怎麼虐待老人呢。

    “你就拿老苗我尋開心吧,還想讓我給鴻鵠找個師娘啊?”

    苗六指被秦風說的哭笑不得,那那些混雜在一起的菜餚用盤子盛出來後,說道:“秦爺,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您這兩天要辛苦下,把密室裡的東西都給倒騰出來。年初三裝修隊就要進來幹活了啊。”

    按照秦風和苗六指的計劃,密室還是要保留下來的,不過入口給改到後院的廂房裡去。

    這種土建的活,秦風自然是幹不了的,如此一來,密室就要外人所知。

    不過這些深宅大院挖些地下室,是常有的事情,施工隊也不會大驚小怪的,但是在讓他們知道之前,那些黃金和珠寶卻是要從密室裡給搬出來。

    “嗯。今兒晚上我就去辦……”秦風點了點頭,說道:“你回頭讓於鴻鵠來一趟把東西給帶走,都給化了打成金條。”

    密室裡的東西放在那裡始終是個心思。早點解決也好,不過卻是苦了秦風,幹了一天的微雕精細活,回到家卻是還要賣苦力。

    兩人吃完飯已經是七八點鐘了,李天遠和亨利衛都打了電話來。

    兩人一個到何金龍處和那些糙漢子們喝酒去了。一個回到了會所等候秦風的消息,賭王大賽是五月在拉斯維加斯舉辦,秦風還沒決定是否要去。

    看到謝軒還沒回來,秦風讓苗六指從裡面鎖了大門,找了幾個大編織袋,將密室裡的黃金和珠寶都搬了上來。至於那些腐朽的木箱子,則都劈成了柴火扔到了廚房裡。

    到了夜裡十二點多的時候,謝軒才從外面回來。

    被秦風迎到了房間裡。謝軒解下了肩頭的背包,從裡面掏出一把物件遞到秦風面前,說道:“風哥,您看這些東西行嗎?”

    在謝軒那胖乎乎的手掌上,赫然放著兩三個通體碧綠的掛件。在燈光下幾乎呈透明狀,綠瑩瑩的十分漂亮。

    “你跑哪兒去搞來的這東西?”秦風眼睛一亮。說道:“這雖然是玻璃製品,但也算是不錯的工藝品了,比街頭地攤上的要有點檔次。”

    “風哥,我開車跑到冀省去了,在一個批發市場找到的。”

    看到桌子上還有些剩飯,謝軒上前拿起筷子就要吃,嘴裡嘟囔道:“風哥,我今兒跑了好幾百公里,可是餓壞了,先讓我吃點東西吧。”

    “等一下,我去給你熱一下去。”

    秦風給謝軒倒了杯水,將飯菜拿到廚房熱了一遍,端回到房間裡,說道:“慢點吃,又不急在這一會……”

    謝軒看樣子是真餓壞了,秦風話還沒說完,他就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吃了五個饅頭一大盤子剩菜,這才打著飽嗝停了下來。

    “風哥,這東西能不能用?”

    謝軒用手背抹了抹吃的滿嘴是油的嘴巴,說道:“風哥,京城的小商品市場都沒開門,我問了不少人才知道冀省有這麼個地方,就開車趕了過去……”

    秦風做人,向來是人敬一尺還人一丈,在被方雅志陰了一道之後,秦風馬上就想到了還擊的辦法。

    《真玉坊》從《雅緻齋》所拿的翡翠成品,都是以代銷的方式提貨的,並不需要支付現款,甚至連訂金都沒有。

    所以秦風才說方雅志是豬腦子,居然找人上門索賠,這豈不是說自己供應的貨源是假的嗎?

    於是秦風乾脆讓謝軒去買上一些假的翡翠飾品,咬死了《雅緻齋》賣給他的全是假貨,就算這官司打不贏,秦風也能拖著貨款不給。

    現在的《雅緻齋》不過剛剛緩過氣來,沒有了《真玉坊》後續結算的資金,秦風相信,《雅緻齋》將會再次陷入到困境之中。

    只是這大年初一的,各個商家都沒開門,為了尋找秦風所要的假冒玉器,謝軒真是跑斷了腿,多方打聽之下,這才驅車在冀省的一個批發市場買到了齊功需要的東西。

    “這些東西不錯,至少外行人看不出什麼。”

    秦風右手把玩著手上的玻璃掛件,左手遞給了謝軒一張寫有名字和電話的紙條,說道:“軒子,你明兒找這個人,讓他立案偵查,就說《雅緻齋》涉嫌用玻璃假冒翡翠飾品,姓方的既然想玩,咱們就陪他……”

    “媽的,我要讓方雅志那老小子急的尿褲子!”

    謝軒對方雅志可謂是恨之入骨了,大年初一就被秦風罵了一頓不說,還驅車跑了幾百公里,一天都沒能消停。

    “軒子。溫水煮青蛙,咱們慢慢玩死他!”

    秦風眼中也露出一絲陰狠之色,雖然他之前在盤下這間店的時候,也用了些不光明的手段,將聶天寶趕出了京城,斷了方雅志討價還價的念想。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秦風接手《雅緻齋》,不僅給方雅志帶來數百萬的現金,還有後續銷售翡翠的貨款,都解了方雅志的燃眉之急。算是對他有恩情的。

    只是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方雅志在看到《真玉坊》生意興隆之後,心中後悔。想要入股和收購《真玉坊》未果,這才動了壞心思的。

    “軒子,過完年我會忙起來,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了。”

    秦風想了一下,交代道:“官司打得贏打不贏都不重要。關鍵是上批貨的貨款,一定要給我扣住了,就算官司打輸掉,也要讓這筆錢無法執行……”

    秦風知道,像這種經濟類的官司,尤其是在自己是原告的情況下。想要搞清楚事情的原委,最少也需要幾個月半年以上的時間。

    而且就算法院宣判之後,這類官司的執行也是非常困難的。秦風之所以讓李然找人,就是為了拖死剛剛有點起色的《雅緻齋》。

    “風哥,您放心,這次我一定辦的漂漂亮亮的!”

    謝軒也是一肚子壞水,眼珠子一轉。說道:“這件事我要鬧個沸沸揚揚,然後再公開砸毀這包從《雅緻齋》“進貨”的飾品。先把《雅緻齋》的名聲給敗壞掉再說……”

    “嗯?不錯。”秦風聞言眼睛一亮,說道:“等將證據提交法院之後,就按你說的那麼辦。”

    謝軒的這個辦法還真是不錯,到時候只要將東西砸毀掉,方雅志的屁股怎麼都擦不乾淨了,不管法院判決如何,這名聲絶對是毀掉了。

    只靠著京城一家老店在維持的《雅緻齋》,如果沒了名聲,那就像是只沒牙的老虎,到時候只要拖上一年半載,這百年老店怕是就要在京城除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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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已經深夜十一點多了,但是在琉璃廠後面一棟老房子裡還亮著燈,在不大的客廳裡,坐著兩個人,正是方雅志和今兒在《真玉坊》鬧事的那個中年女人。

    這個小四合院,是方家的老宅子,由於資金鏈斷裂,方雅志之前置辦的別墅也給賣掉了,只能住回到了這裡。

    “咳咳,小芳,這次是連累你了……”

    距離轉讓潘家園《雅緻齋》已經過去了幾個月的時間,方雅志的氣色要比那會好了許多,隨著資金的回籠,老店的生意也慢慢好轉了起來。

    不過此時的方雅志,卻是眉頭緊鎖,因為他發現自個兒辦了一件很不靠譜的事情,極有可能惹火燒身。

    “方老闆,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這件事你不能不管我啊。”

    在派出所裡呆了近十個小時的趙小芳,此時哪裡還有白天那副盛氣凌人的模樣?眼中露出全是惶恐的神色。

    “方老闆,我……我怕警察打我,才把這件事說出來的,你可別怪我啊。”

    趙小芳平時再潑辣,也只不過是個普通老百姓,進到派出所一聽自個兒涉及詐騙,頓時就慌了,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將方雅志委託自己購買翡翠耳環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要是不管你,就不會讓人把你給保出來了……”

    方雅志嘆了口氣,說道:“這裡有一萬塊錢,你拿去吧,不過從現在開始,不管什麼人問你,都要咬死了說那翡翠耳環就是在真玉坊買的,不要再提我的名字了。”

    方家早年勉強也能算是京城的大戶人家,這關係網也是有些的,白天見到事情敗露之後,方雅志馬上找了人,將趙小芳從派出所給保了出來。

    為了不落人口實,方雅志還動用了關係,把趙小芳在派出所一切不利於他的口供都給銷毀掉了,把這件事定義為一起商業糾紛。

    方雅志也是隻老狐狸,辦完這些事情之後,他知道就算秦風猜到是他所為,無憑無據的也拿自己沒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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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 溫水煮青蛙(下)

    “秦爺,真沒想到這地下居然還藏著個地道啊?”站在後院,何金龍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馬槽下面露出來的深洞。

    就在幾分鐘之前,兩個建築隊的工人用暴力將那塊用整條青石打造的馬槽敲碎,當下面的入口出現時,頓時引起了轟動。

    當時秦風正與何金龍還有苗六指在中院說著話,聽到動靜之後馬上跑了過來,只是和何金龍相比,苗六指與秦風臉上的震驚,都是假裝出來的罷了。

    “你們不要動,我先下去看看都有什麼?”見到一個工頭拿著個手電筒,躍躍欲試的正想下去,秦風連忙喝止住了他。

    “老闆,這應該是個儲藏室,要不……我先下去幫你看看?”

    那個工頭笑嘻嘻的說道,要不是顧慮秦風身邊的何老大,他哪裡顧得上秦風?早就鑽進去看看裡面有什麼寶貝了。

    上次在永安門外施工,他們從地下挖出了不少陶瓷碎片和銅錢,最後居然被人十塊錢一個都給買走了,也正是因為那件事,這些工程隊對地下出土的東西總是特別傷心。

    “王老六,你他娘的找死啊?敢和秦爺這麼說話?”

    聽到那工頭的話後,何金龍眼中閃過一絲戾氣,一腳踹在了工頭的肚子上,惡狠狠的說道:“在秦爺院子裡發現的東西,都歸秦爺所有,哪個不長眼的敢起什麼壞心思,別怪何爺我心狠手辣。”

    也難怪何金龍大題小做,在馬槽裡發現的地道,下面不知道藏有什麼秘密,萬一鎮不住場面,怕是就要被這些工人們給搶走了。

    被何金龍一腳踹了個大馬蹲的王老六,壓根就不敢和何金龍頂嘴。嚅嚅諾諾的說道:“何爺,我……我哪兒敢啊,不就是想幫秦老闆下去探探路嗎?”

    王老六現在的這個施工隊,主要就是承接何金龍的拆遷工程做,算得上是二包,要是惹惱了何金龍,他與手下十幾個人都要喝西北風去。

    “秦爺,這下面陰森森的,不知道被封堵了多少年。別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苗六指湊到秦風耳邊,用剛好能讓王老六聽到一點的聲音,小聲說道:“就讓那人下去看看,反正上來搜他身,有寶貝他也帶不出去……”

    “嗯。老苗你說的沒錯。”

    秦風會意的笑了笑,看向王老六,說道:“老王,既然你想下去,那就下去吧,不過咱們說好,裡面有東西都是歸國家的。你可不能拿走。”

    今兒已經是大年初六,王老六的施工隊也幹了三天的活了,秦風平時對他們都是和顏悅色,不過今兒這笑容看在王老六眼中。味道就不怎麼對了。

    “秦……秦老闆,這……這是你家裡,我……我還是不下去了吧?”

    聽到秦風的話後,王老六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

    干拆遷這一行的。也經常會挖到一些地下建築,鬼鬼神神的事情聽過不少。此時再聽秦風和苗六指這麼一說,王老六頓時打起了退堂鼓。

    “老王,我這工程可是交給你承包的……”秦風一繃臉,說道:“你給我院子挖開了個洞,自然是你下去了。”

    “六叔,我下去吧。”

    王老六不願意下去,不代表別人也不願意,站在他身邊不遠的一個年輕人就躍躍欲試,冬天身上穿的多,要是有什麼寶貝,說不定就能藏上那麼一兩個不起眼的。

    “滾一邊去,大人說話沒你的份!”

    王老六一巴掌就扇了過去,說話的這人是他的親侄子,要是在這出了什麼事,老家的嫂子還不要和他拚命啊?

    “王奎,你下去,拿著手電筒,小心點。”

    王老六往四周掃了一眼,伸手向一個年輕招了招,雖然這人也是他一個村的,但沒有親戚關係,到了這種事情,遠近疏遠就顯露了出來。

    “哎,我知道了,六叔……”

    那個叫王奎的答應了一聲,接過手電筒興沖沖的就往下爬,看得王老六的侄子羨慕的同時又有些不解,為什麼這種好事六叔偏偏讓別人下去?

    “王奎,下到底沒有啊?”王老六也怕出事,一邊在洞口用手電筒照著,一邊大聲詢問著。

    “六叔,這地道不深,也就三四米,裡面有股子霉味……”王奎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哎,六叔,這拐彎的地方還有個屋子,我進去看看。”剛剛下到底部的王奎,就看到了那間密室,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你小心點啊。”王老六心裡有些後悔,看來下面還真是以前人家的密室,說不定裡面就有什麼好東西呢。

    不過王老六這個念頭剛剛在心裡頭興起,下面就傳來了王奎的罵聲:“奶奶的,什麼都沒有啊,就一個破箱子裡面放了些破爛玩意……”

    密室的鐵門,被秦風將機關給破壞掉了,就敞在那裡,王奎打著電筒就可以看到裡面的情形,進入一翻弄,頓時就罵了起來。

    “破書?那說不定也是古董呢?”

    王老六的見識可比王奎多多了,當下衝著秦風一笑,說道:“秦老闆,要不,我也下去看看,王奎那小子粗手粗腳的,別損壞了裡面的東西。”

    “行,你先下,我在你後面下去。”秦風臉上適時露出了緊張和防範的神色,讓王老六鬱悶不已,早知道自己就先下去了。

    “秦老闆,這些玩意可都廢了啊。”

    下到密室中後,王老六翻弄了一下秦風故意留下的那個箱子裡的書和字畫,臉上露出了惋惜的神色,他倒是有幾分眼力,知道這些是好東西。

    “媽的,還以為有什麼好東西呢?”秦風恨恨的在密室裡打量著,連一處角落都沒放過。

    “咳……咳咳……”

    王老六被秦風走動引起的灰塵嗆住了,咳嗽了好一會開口說道:“秦老闆,您也別找了。這地方怕是有百十年沒人進來過了。”

    “咳咳……你說的也是,咱們出去吧。”

    秦風也咳嗽了幾聲,退出了密室,這裡面都是他專門佈置出來的,以王老六的眼光,自然看不出什麼端倪。

    上到地面後,王老六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看向秦風問道:“秦老闆,這地下室您準備怎麼著啊?是把它給填上。還是保留下來呢?”

    王老六不僅干拆遷的活,有些簡易的工程他也接,就像是幫一些別墅修建地下室,王老六就幹過不少,所以他知道這些有錢人。最喜歡在自家住所下面挖洞的。

    “幹嘛填上啊?”

    王老六話聲未落,因為好奇也下到密室的何金龍從下面鑽了出來,說道:“那地下室的四壁是精鋼結構,整個就一保險庫啊。”

    “嗯,我收藏的一些物件倒是可以擺在裡面。”

    秦風聞言點了點頭,指著那入口說道:“老王,這裡是要改成車庫的。入口必須填上,要不你們從下面再給我挖一條通道,直通到後院臥室裡怎麼樣?”

    “這個……”

    王老六臉上露出了難色,說道:“秦老闆。這個工程可不小啊,從這裡到臥室有二十多米遠呢,而且還要保證挖的通道不塌陷才行。”

    “老王,想坐地起價是不是?”

    何金龍一臉不善的盯著王老六。說道:“這活兒你幹也得干,不幹也得干。不然就是不給我何金龍面子。”

    “何爺,我……我沒說不幹啊。”

    雖然改行幹了正道,但何金龍現在的工作,基本上還是整天嚇唬人,這一繃臉,嚇得王老六連著往後退了兩步。

    “金龍,你也別嚇唬他。”

    秦風見狀笑了起來,說道:“老王,我也不讓你白幹,下面用水泥給我砌上幾個柱子,把通道搞寬敞點,我再改車庫的價格上再給你加十萬塊錢……”

    秦風改這個車庫,總共也不過就是五萬塊,而挖個通道的價格卻是車庫的兩倍,王老六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秦爺,您放心,老六一准將這地下室修建的穩穩妥妥的。”興奮之下,王老六也跟著何金龍稱呼起秦風為秦爺了。

    “嗯,好好幹,秦某不會虧待你們的。”

    秦風點了點頭,和一邊看熱鬧的苗六指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同時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有關於這個密室的事情,現在算是告一段落了。

    “老苗,我明兒就要忙了,這邊你多看著點。”在得到王老六拍胸脯的保證後,秦風和苗六指回到了中院。

    雖然要過了正月十五,在人們印象中才算是過完了年,不過一般都是大年初七就開始上班了,秦風也要去故宮博物院報導,參與這次文物的修復的工作。

    “秦爺,您放心吧,有我在,他們搞不出什麼花樣的。”

    苗六指點了點頭,說道:“不過秦爺您最好在出口處佈置上機關,我怕這些小子日後走投無路會把主意打到那密室上去……”

    修建密室的道理和修建墓葬基本上差不多,要的就是一個隱私,否則當年那些帝王們也不會讓修建墓葬的匠人們都殉葬了。

    “機關倒是用不上,到時候找個好的防盜門廠家,專門定做個門就行了。”

    秦風聞言搖了搖頭,他雖然腦子裡有機關門的諸多秘術,不過那些機關都太繁瑣,不是一時半會能製作出來的,秦風沒這個時間也沒有這個精力。

    “定做什麼門?”秦風正和苗六指說話的時候,謝軒忽然進到了屋裡。

    “後院發現了個地下室,有百十年的歷史了,我想給保留下來。”

    看到謝軒進來,秦風隨口解釋了一句,緊接著問道:“官司打的怎麼樣了?姓方的開始著急了吧?”

    “何止是著急?那老小子都快要跳樓了。”謝軒嘿嘿一笑,說道:“風哥,等我回頭過來再和您說,先去看看那是什麼地下室。”

    聽說發現了一百多年前的地下室,謝軒自然好奇不已,回了秦風一句之後,轉身就出了屋子,只不過去了還沒五分鐘,就灰頭灰臉的跑了回來。

    拍打著身上的灰塵,謝軒沒好氣的說道:“什麼破地方啊,那書頁都上不了手,一碰全爛完了。”

    “回頭在下面裝一套恆溫系統,以後咱們有什麼好東西,就都能保存在哪兒了。”秦風擺了擺手,說道:“軒子,說說官司的事吧,我這幾天也沒顧上問。”

    “風哥,您不問我也要說了。”

    謝軒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說道:“我知道方雅志那老小子在警察局也有關係,前幾天我直接去分局報的警,您找的那位挺給力的,直接就把方雅志給抓進去了……”

    謝軒學習雖然不怎麼樣,但對於那些歪門邪道的事情,絶對是無師自通,在打聽到那個趙小芳被派出所的人放出來後,他就知道方雅志在警局應該也有人。

    所以謝軒就繞開了派出所,直接找了李然介紹的那位分局長,那人倒是也乾脆,見到謝軒手上有證據,直接就把方雅志給傳訊到了分局。

    在中國這地界上,什麼所謂的覊押不允許超過24小時,那純粹都是扯淡。

    方雅志就整整在分局住了兩天48個小時,被送往看守所之前,才聯繫到了自己的關係,好不容易才被釋放了出來。

    “嘿嘿,風哥,現在京城已經是謡言滿天飛了。”

    謝軒壞笑著說道:“《雅緻齋》賣假貨的事情,只要是個行裡人都知道,您沒瞧見方雅志知道這事之後的反應,直接吐血就住進醫院了……”

    方雅志的關係是他們轄區的一位副區長,在京城也是根深蒂固的老戶,有他保方雅志,李然的關係也是無可奈何。

    不過謝軒卻是蔫兒壞,在方雅志進局子的時候,就把《雅緻齋》向《真玉坊》供應假貨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並且還聯繫了幾家媒體,作為打假宣傳了一通。

    就在方雅志出局子的第二天,謝軒親自找到雅緻齋的門上,將那幾張銷量還不錯的報紙送給了方雅志,氣得方雅志直接吐血昏迷了過去。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姓方的在京城還是有些路子的。”

    秦風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說道:“軒子,就還用溫水煮青蛙的辦法,一邊敗壞他的名聲,一邊慢慢和他耗,我要《雅緻齋》這百年老店,就葬送在他方雅志的手中!”

    俗話說擋人錢財如同殺人父母,方雅志在大年初一做出的那件事情,真的把秦風惹怒了,既然對方已經是無所不用其極,秦風也沒必要再尊老愛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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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 03:55:3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九十三章 文物修複

  「哎,老馮,把那畫貼到晾架上去,小心一點……」

  「朱凱,你動作輕一點,這排刷的質量不怎麼樣,動作大了紙就透了。」

  「胡老師,那硝酸的配比有點問題,濃度好像過了,您再給稀釋一下……」

  在故宮博物院一處閑人免進的屋子裏,秦風忙的是一頭大汗,不停的在下著指令,而五六個人也隨著秦風的命令有條不紊的處理著手上的事情。

  過完年已經一個多月了,秦風也進入到了文物修複的角色之中,在最開始的時候,那些老資格的修複專家因為秦風年輕,對他都是愛答不理的。

  不過在主持了一副宋代佚名畫作的修複後,這些人頓時轉變了對秦風的看法,因為秦風的修複技術,就是比之齊功都不遑多讓。

  學術界雖然經常會出現相互傾軋的事情,不過對於真有本事的人,那些老學者們還是能放低身段的,秦風指揮的那個胡老師,就是當年泉城胡麻子的後代。

  說到文物修複,其實是和文物仿古一脈相傳的,曆史悠久之極。

  春秋時期,在《呂氏春秋.審已篇》,《韓非子說林》均記載有贗鼎的故事。

  至唐代已出現臨摹前人字畫等偽作之事,到北宋時期已極為盛行,尤以仿造青銅器繁多,多以商、周真器作模式,器型、紋飾仿得相當逼真。

  元代以後,由於連年戰爭,仿制處於低潮,作工也比宋代低劣,但出現了民間專業仿古作坊,杭市的薑娘子、平江路的王吉等民間作坊仿制古銅器頗有名氣。

  明代仿制也不如宋代,民間作坊主要在江南,仿器多按宋代編者的《考古圖》仿制,並仿制一些漢代規矩銅鏡和唐代的海獸葡萄鏡等器,制工粗糙。

  不過在明代也有仿古精品,宣德年間所鑄的仿古爐,又稱宣德爐,它的式樣頗多,非常精美,獨具一格,並且以嘉興張鳴岐等人仿制的古代銅爐知名一時。

  到清代更是百花齊放,幾乎所有古代文物都有仿制,同時出現了一大批專業仿古高手。

  如京城的範壽軒、趙允中、王盡臣、李玉彬、李墳堂、胡遷貞、潘承霖、王海等,濟南的胡麻子、胡世昌。

  這些手藝高超的匠人們帶出了許多徒弟,並藉此逐漸形成了四大派別,古董商稱其為:京派、蘇派、濰派、長安派。

  京派是由清宮造辦處的「歪嘴於」創辦的,他在辛亥革命時期出宮在清宮附近從事古器修複為生,並收有七個弟子。

  等他們在抗戰時期各自教出的部分徒弟,解放以後並進入了博物館,成為新中國第一代的文物修複人員。

  蘇派地處江南,自明、清就已成了仿古作業的基地,清末民國年間、以周梅穀、劉俊卿、蔣聖寶、駱奇月、金潤生等仿古的銅器名匠名揚海內外,為今「南派」代表,現在文物修複界以南京博物院、安徽省博物館等為「南派」之源。

  濰派主在形成於清代的乾隆、嘉慶時期,清末民國頗具規模。

  作為古代墓葬最多的地區之一,長安一直都是仿古作偽最為興盛的地方,在具器物上偽刻銘紋便始於長安,主要仿造度量衡器,有蘇億年、蘇兆年兄弟和嶷眼張等著名工匠,所以在國內也是自成一派。

  上文所說的胡麻子,以修複青銅器聞名國內外,破爛鍾鼎彝器,一經其手,便戍完整,毫無痕跡,雖經外人化驗,亦難識破。

  只是胡麻子的兒子胡世昌,性情卻是非常刻薄吝嗇,他得了父親的衣缽,但從來不傳於外人,四十多歲去世的時候,被人認為是人亡藝絕。

  不過那只是在《民間藝人錄》上的記載,實際上胡世昌是有個兒子的,只是胡世昌去世的時候兒子年齡尚幼,並沒能得到父親的傳承。

  胡甲彥就是胡世昌的孫子,他在偶然的一次機會中,發現了爺爺遺留下來的一些筆記,後來有考入京大曆史系,被故宮博物院聘為研究員,也是沒辱沒了祖宗的名聲。

  但就是這樣的人物,在秦風面前也老實的像個學生一般。

  因為秦風只花了十天的時間,就將他修複了半年都沒成功的一尊雍正時期清宮造辦處制造的金佛,給完完整整的修複了出來,連胡甲彥都找不出任何的瑕疵。

  「好了,今兒就到這裏吧。」

  秦風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拍了拍手說道:「朱凱,你把恒溫調一下,保持在二十四度,把畫先晾一夜。」

  「累死我了。」

  聽到秦風的話後,朱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旁邊那些人也均是松了口氣,別看秦風年齡不大,但絕對是個工作狂,和他幹一天下來,每個人都有種要虛脫的感覺。

  「小秦,去喝幾杯?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和你探討下……」

  放下手中的試管,胡甲彥走了過來,他是老資格的研究員,除了一些化學藥劑的配給需要親自動手之外,其它的時候都有學生代勞的。

  古玩行算是中國最古老的行業之一了,也遺傳了不少古代的弊病,諸如傳子不傳女,傳徒不傳婿,這才導致不少絕活因此而失傳。

  不過秦風卻不是這樣,在修複文物的同時,很大方的就將自己的一些獨門秘方傳了出去,從來都是有問必答。

  這也是跟著秦風幹活最累,但所有人都擠破頭想進入他這小組的原因,就連像胡甲彥這樣國內專家組的成員都不例外。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秦風這組修複的文物多,相對從修複專項資金裏得到的撥款也多,一個多月下來,修複小組的十多個人,沒人都進賬了十多萬。

  「胡老師,今兒就算了。」秦風搖了搖頭,說道:「我家裏還有些事,改天我請您,正好搞到一瓶二十年的茅台……」

  「好,小秦,說話要算數啊,老胡我就等著喝你那二十年的茅台了。」

  聽到秦風有事,胡甲彥也沒勉強,收拾完自己那一攤子就離開了,而馮永康和朱凱則是湊到了秦風的身邊,在馮永康的手上,還拿著一些東西。

  馮永康和朱凱只是京大考古與修複專業一年級的學生,按理是沒資格參與到這次修複項目裏的,他們倆個是被秦風點名要過來的。

  秦風左右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走吧,我那畫今兒也要完工了,老馮,東西帶好了嗎?」

  「放心吧,早就准備好了。」

  馮永康揚了揚手中的東西,他們這也算是假公濟私,白天給公家幹活,晚上則是用公家的材料在忙活自己的事情。

  不過對於偌大的故宮來說,這些許材料根本就不算什麼,靠著這些材料,秦風已經修複了密室內一幅損毀不太嚴重的字畫。

  現在秦風在做的這幅畫,卻是個完完全全的仿明代仇英的贗品山水畫,由他親自操刀作畫,基本上也快完工了。

  「小秦,這麼晚才走啊。」

  車子駛出博物館的時候,門衛和秦風打了聲招呼,秦風則是扔了包中華香煙出去,兩人是皆大歡喜。

  「秦風,這院子是一天一個變化啊。」由於不用回京大上課,馮永康和朱凱幹脆都住到了秦風的四合院裏,當然,房租是不給的。

  「秦爺,您回了?」正在車庫大門頂端漆面的王老六,見到秦風的車子開了進來,連忙從上面跳了下來,把梯子搬開讓了路。

  停好車下來後,秦風說道:「老王,後天差不多就能完工了,你找謝軒去結賬吧。」

  王老六聞言臉上露出喜色,連忙說道:「多謝秦爺了,何爺那邊也是催著我去開工,不過您放心,這兒的活我一定把尾收好……」

  秦風這四合院的裝修可不是王老六一家在幹,苗六指同時找了四個施工隊,有對牆面整修的,有做市內裝修的,幾家同步進行,施工進度的非常快。

  現在的四合院雖然從外表看上去變化不大,但裏面卻是改頭換面了。

  整個四合院不光所有的房間都裝了空調和地暖,前中後三個院子,每個院子的主廂房還都改建了洗手間和淋浴室,中院的廚房更是占用了兩個房間,和餐廳連在了一起。

  現在只有前院還有一點小工程沒做完,但是已經不影響四合院的正常居住了。

  苗六指也是個會生活的人,找了個五十多歲的保姆給幾人做飯,每天提籠遛鳥的,日子過的很是愜意。

  「風哥,《雅致齋》已經關門歇業了。」這段時間秦風特別的忙,也只有在吃飯的時候,謝軒才有機會給他提些關於生意上的事情。

  和《雅致齋》的官司,正如秦風所想的那樣進行著,兩邊都有關系,最後導致了這兩邊的關系都是兩不幫,如此一來,方雅志可就支撐不下去了。

  原因還是出在資金上面,在京城傳遍《雅致齋》賣假貨的事情之後,《雅致齋》在琉璃廠那家唯一的百年老店,也變得門可羅雀了起來,每天是只出不進。

  原本第一筆翡翠貨款秦風就沒和他結清,加上第二批款子足足有近千萬,真玉坊這邊一直拖著不給。

  如此一來,資金短缺的雅致齋是人心惶惶,一個月的功夫,上到掌櫃下到店員,幾乎辭職了一大半。

  方雅志在一個星期前去《真玉坊》討要欠款未果,又被謝軒奚落了一番之後,當場氣急攻心導致了中風,在醫院裏現在還講不出句完整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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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妹妹的消息
        
    “風哥,現在《雅致齋》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已經亂成一團了……”

    說到方家的窘境,謝軒頓時眉飛色舞起來,方雅志上次使的絕戶計,差點就壞了《真玉坊》的名聲,也怪不得秦風要將其趕盡殺絕。

    “方雅志現在是命不久矣,人死賬消,等他死了之後,那筆款子還是補給《雅致齋》一部分吧。”

    秦風嘆了口氣,他略通占卜相面之術,早在去年的時候,就看出方雅志活不到一年了,只是沒想到對方居然和自己之間發生了那麼多的糾葛。

    “我知道了,風哥,這麼了解算是便宜了方家。”

    謝軒聞言點了點頭,這件事鬧騰了一個多月,在京城古玩行裡是沸沸揚揚,也有些人找他為《雅致齋》求情,是時候見好就收了。

    “這事兒我們也有責任。”秦風看了一眼謝軒,說道:“以後店裡的各項規章制度都要正規化,別給人鑽空子的機會。”

    “是,風哥,您放心吧,現在店裡都是個人責任制,店員出了問題組長和店長都要負責的。”

    想想大年初一發生的那件事,至今謝軒都有些後怕,當時要不是秦風在,這《真玉坊》的牌子怕是就要砸在他手上了。

    所以現在謝軒最重視的就是質量管理,任何有瑕疵的東西,都不允許上櫃檯銷售,就連黎永乾那邊都被退了兩件貨,當時還吵到了秦風那裡。

    “想要做成百年老店,咱們要乾的事情還多著呢。”匆匆將碗裡的飯扒進口中,秦風站起身說道:“你們慢慢吃,我那邊還有事要做。”

    從餐廳出來後,秦風直奔右側的工作間,這原本是有著三個房間的東側廂房。被秦風改成了一間臥室外加兩個工作室。

    就目前而言,秦風主要仿製的贗品是古畫,所以在房間裡擺滿了諸如裱畫案、晾貼板墻、晾架、晾桿還有裁刀、剪子、針錐、鑷子等物件。

    當然,像是宣紙、錦、綾、絹以及漿糊、明礬、骨膠、墨汁及國畫顏料中心更是必不可少的,林林總總的擺放了足有四五十種需要用到的東西。

    在晾貼板墻上,此時正貼著一幅色調略顯黯淡的山水圖,整幅畫為絹本設色,縱60釐米,橫105釐米左右。

    在圖畫的左側畫著蒼松巨岩,臨水平坡上。有二老者席地而坐,欣賞畫卷,還有二童在樹下汲水煮茶。

    畫中人物形態準確生動。形神畢肖,頗有生活情趣,山石採用“小斧劈”皴法,方硬嶙峋,富有質感。畫面意境清曠,靜中見動。

    “《松溪論畫圖》被藏於國內博物館,我就給它改個另外的名字吧。”

    看著這幅快要完成的作品,秦風在心裡嘀咕了起來,仿製贗品要遠比修復真跡難得多,這幅畫整整耗費了秦風近一個月的精力。才將要大功告成。

    “有童子煮茶,就要做《松溪論茶圖》吧!”

    秦風心念一動,給這幅作品重新定了個名字。他做這幅畫是參照了《松溪論畫圖》,雖然他在細節處改動了一些,但就是齊功當面,一時半會怕是也鑒定不出這是幅贗品。

    畫作的主體和做舊的工序已經全部完成,秦風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他得自密室的那些軸乾裝在畫上。這活比較簡單,對於秦風而言是駕輕就熟。

    花了一個多小時。用特別調制的膠水將軸乾黏貼在一起之後,整幅畫算是大功告成,洗了手坐回到椅子上,秦風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容。

    作為與沈周、文徵明、唐寅並稱為“明四家”的仇英,擅長畫人物、山水、花鳥、樓閣界畫,尤長於臨摹。

    仇英臨摹功力精湛,以臨仿唐宋名家稿本為多,如《臨宋人畫冊》和《臨蕭照高宗中興瑞應圖》,前冊若與原作對照,幾乎難辯真假。

    近年來“明四家”的作品在國內外的價格都漲得很高,其中的精品甚至能和宋畫都不相上下。

    在剛過完年的時候,竇健軍就親自來了一趟京城,把那套玉器的錢交給秦風的同時,說起港島有位名人最近迷上了仇英的作品,秦風這才操刀做出了這幅贗品。

    “嗯?我這和老竇還真是心有靈犀啊?”

    欣賞了一會自己的畫作後,秦風正想拿出手機個竇健軍打個電話,手機反倒是先響了起來,看了下號碼,正是從港島打過來的,除了竇健軍沒別人。

    “老竇,我正想著你打過去呢。”

    接通電話後,秦風笑道:“我找到一幅仇英的作品,問問你那邊的人還要不要,是仇英中年所畫的《松溪論插圖》,可是難得一見的精品啊……”

    吹噓起自己的作品,秦風一點兒都不帶臉紅的,因為從藝術價值上而言,秦風這幅畫的功底絲毫都不比仇英差,甚至還猶有過之。

    “要,當然要啊,秦爺,昨天才和余老闆說起這事兒呢。”

    竇健軍說道:“要不這樣,秦爺,我明兒就飛京城,把畫給帶過去,價格上您放心,那位不缺錢,最少在兩百萬以上……”

    上次來京城的時候,秦風帶了苗六指和何金龍招待的他,席間聽到兩人都稱呼秦風為秦爺,是以竇健軍也改了對秦風的稱呼。

    “兩百萬?不賣!”

    秦風撇了撇嘴,說道:“你告訴那人,這幅畫上面有董其昌的題字,另外還有不少名家的印章,少了五百萬,免談……”

    按照師父載是所言,這作偽就要做到骨子裡,每一個細節都不能忽略掉,像是秦風所做的這幅畫,品相能達到九分,這說明,畫作一直都是傳承有序,被人妥善保管的。

    而古代那些文人騷客藏畫,最喜歡就是在一些著名的畫作上留下自己的痕跡,比較有名氣的當要數乾隆皇帝,幾乎所有皇室藏畫內,都有他的印章。

    秦風在這幅贗品上,一共仿製了十三個人的印章,有在歷史上鼎鼎大名諸如董其昌的字,也有一些名不見經傳但是在收藏界卻極有名氣的人,更平添了三分真實性。

    這些名人的題字和印章,本身就是彌足珍貴的,價格也會高出很多,秦風開出的五百萬,並非是漫天要價。

    竇健軍在這一行裡乾了十多年,自然知道那些題字和印章的珍貴,當下開口說道:“秦爺,我晚上約余老闆談下,應該問題不大。”

    聽到竇健軍的話後,秦風點了點頭,說道:“好的,老竇,要是價格沒問題,你讓人來京城取畫就行了,分成還是按照老規矩……”

    “秦爺,百分之二十就行了,我拿四成,受之有愧啊。”

    竇健軍不是善人,要是換個人,他甚至敢要百分之六十,但是見識了秦風的勢力和狠辣之後,他拿著四成的分子都感覺有些於心不安。

    “行,老竇,咱們細水長流,就按你說的辦吧。”

    誰也不會嫌錢多,秦風最初給百分之四十,就是想走通竇健軍的渠道,眼下對方如此上路,他沒理由不答應的。

    “對了,秦爺,還有件事!”

    正當秦風想掛電話的時候,竇健軍忽然說道:“我前段時間去了一趟澳門,在葡京賭場內見到個女孩,長得有些像你的妹妹……”

    “什麼?”

    原本半躺在椅子上接電話的秦風,猛地一下坐直了,急道:“老竇,你說清楚一點,有幾分像?那女孩多大年齡?”

    雖然在忙活著學業和生意,但秦風一直都沒停下尋找妹妹的腳步。

    早在去年的時候,秦風就委託朱凱在豫省的媒體報紙上刊登了尋人啟事,另外魯冀兩省,秦風同樣都做了大量的工作,只是一直都沒有得到妹妹的消息。

    眼下突然聽到竇健軍說見到有個人長得像妹妹,秦風再也無法淡定了,這是他和妹妹失散那麼多年以來,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消息。

    “那個小丫頭妝化的很濃,看不清有多大,但我覺得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

    電話一端的竇健軍沒想到秦風反應如此之大,想了一下之後,開口說道:“秦爺,您妹妹的畫像很傳神,我感覺那女孩有六七分像是……”

    竇健軍沒事的時候喜歡賭幾把,只要住在港島,他幾乎每個星期都會去趟澳島的賭場,在三天前的時候,竇健軍還去了一趟。

    當時竇健軍玩梭哈正贏著錢,有一個女孩坐在了他的身邊,開始竇健軍看著那女孩有點眼熟,不過也沒在意。

    只是在竇健軍離開賭桌的時候,突然記起來,女孩長得和秦風給他的那張畫像極為相似,但是當竇健軍回頭再去找那女孩的時候,卻是找不到了。

    竇健軍知道秦風尋找的是妹妹,當下動用了自己的關係,找到了澳島的一位道上老大,想讓他幫忙尋找那女孩,只是三天下來,也沒發現女孩的影蹤。

    實在沒有了辦法,竇健軍才給秦風打了這個電話,心裡還是怕秦風責怪於他的。

    “濃妝艷抹,葡京賭場,六七分相似……”

    聽著竇健軍的話,秦風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絞痛,因為從竇健軍口中吐出來的這幾個詞,,帶給了他一些非常不好的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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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 03:56:13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九十五章 偷渡(上)

「秦爺,秦爺,您還在嗎?」過了半晌都沒聽到秦風的!聲電話一端的竇建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連聲問道。

別看竇建軍也算是一方豪強,但對秦風這個年輕人,心底還真是有些發憷,發生在趙峰劍身上以及秦風在津天的斬首事件,讓竇建軍感覺他比自個兒更適合混江湖。

「老竇,我在呢。」秦風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我明天下午能趕到珠江,你安排人帶我出境,沒問題吧?」

秦風辦事極為果決,既然決定要去了,絕不拖泥帶水,而且他讓竇建軍帶他出境,也是有自己的考慮。

一來國內辦理港澳通行證,是需要在當地戶籍部門,秦風的戶籍在津天,也就是他需要趕回津天辦理,而且這種事情就算他找胡保國幫忙,恐怕也要花費一兩天的時間。

第二就是秦風現在心中憋著一股子邪火,因為那女孩如果真是秦葭,那就面臨一個問題,秦葭是如何到的澳島,是從小被人拐騙過去,還是另有原因?

如果是第一個原因的話,秦風不敢保證自己能平心靜氣的去處理這件事情,怕是到時會大開殺戒,偷渡過去這也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秦爺,您要過來?」

聽到秦風的話後,竇建軍頓時感覺壓力倍增,連忙說道:「秦爺,我只是覺得那女孩有點像,並不敢確定,您來了萬一找不到或者不是,那……那老竇我這臉可沒地放了……」

按照竇建軍的意思,他再找人在澳島尋找下那個女孩,等落實了情況再讓秦風前去,省得擺出個烏龍。

「老竇,是不是的我都不會怪你的…···」秦風的語氣很堅定,「你讓人安排吧,我一會就去訂明天早上的機票最遲下午趕到珠江,那幅畫我會帶過去,咱們在澳島會面。」

對於秦風而言,什麼生意什麼工作全都比不上妹妹重要,就算是讓他用現在所擁有的全部身家去換取妹妹的消息,秦風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因為錢可以再賺,但親人失去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好,秦爺,您放心我現在就打電話安排,到時候您把航班號發給我,我去機場接您……」

竇建軍開口答應了下來只是剛一掛斷了電話,忍不住就在自己嘴巴上抽了一記,都是自個兒嘴賤,事情還沒落實清楚,甚至連那女孩都沒找到,就冒冒然的給秦風說出了這件事。

「澳島?」掛斷電話後,秦風深深的吸了口氣,就是有一分是妹妹的希望,他都會花費一萬分的努力去求證的。

看著面前的《松溪論茶圖》坐在椅子上調息了一會呼吸,秦風讓自己的心境慢慢恢復了平靜,起身小心翼翼的將這幅價值連城的「古畫」給收了起來放入早已準備好的一個錦盒裡,這才轉身出了屋子。

「秦風,過來打牌不過先說好,咱們不賭錢啊。」

秦風剛出了工作室,就聽到了馮永康的嚷嚷聲,由於這地兒距離京大太遠了,馮永康沒辦法整天和那小護士卿卿我我,所以最初幾天剛來的時候,一到晚上就拉著謝軒朱凱等人打麻將。

只是第一天和秦風打麻將馮永康就輸了個底朝天,打了三小時的麻將五塊錢一個底,他居然輸出去一萬八,事後知道秦風那出神入化的賭術後,左手對著右手直抽了十多下,嘴上還罵著自己手賤。

從那天起,馮永康就徹底戒賭了,再拉著秦風打牌,都是打撲克牌的八十分升級,每天都要打上一局才會去睡覺。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今天沒空,你們玩吧。」

「三個人怎麼打升級?」馮永康不滿的喊了起來,李天遠已經回到了何金龍那邊,現在四合院裡住的就是秦風、謝軒、馮永康、朱凱還有苗六指,而苗六指自然不會去摻和年輕人的遊戲。

「老馮,今兒真沒空,我一會要早點睡覺。」

秦風耐著性子解釋了一句,看向謝軒說道:「軒子,找人給我訂張機票,要明天最早去粵省的,最好是直接到珠江,實在沒有的話到羊城也行。」

「去粵省?風哥,您不是去黎永乾那邊?」謝軒有些疑惑的抬起頭,因為陽美距離汕市最近,要是去他們的翡翠加工廠的話,沒有必要飛到羊城或者珠江的。

「不是去老黎那,有些別的事。」秦風擺了擺手,說道:「你抓緊打電話找人訂機票,越早越好…

秦風知道謝軒前段時間跟著李然去了一個什麼空姐俱樂部,是一位很愛玩的世家子弟創辦的,說白了就是給有錢人一個獵艷的機會,在九九年的國內,空姐還是很高端洋氣上檔次的,沒有一定的身份地互和財富,那些空姐正眼都不帶瞧您的。!

謝軒雖然錢不是很多,但老爸是津天著名的房地產商人,自己是聞名京城的《真玉坊》的總經理,再加上李然的世家子弟身份,倒是結識了好幾個漂亮空姐,秦風不知道他和那些空姐有沒有進一步發展友誼,但辦點訂票的小事還是不成問題的。

「好,風哥,我馬上就打電話。」看到秦風說的嚴肅,謝軒連忙掏出了手機,搜尋了下號碼撥打了出去。

「喂,軒哥啊,你壞死了,那天早上走的時候連個招呼都沒和我打……」謝軒的手機話筒音效十分好,電話剛接通裡面就傳來了個女人的聲音。

「咳咳……」

饒是謝軒臉皮厚,也被那聲音說的一臉通紅,連忙起身往屋外走去,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麗麗,真是忙啊,這不,現在打電話給你還是工作上的事情呢……」

秦風無語的搖了搖頭,看來謝軒當年因為耍流氓進了監獄,也並非是無的放矢,這小胖子的好色算是深入骨髓了,前段時間要不是秦風警告了他,怕是《真玉坊》的女店長也難逃毒手。

「秦風,你明天要去粵省,那……那修復上的工作怎麼辦?」

等到謝軒出去打電話後,馮永康和朱凱也反應了過來,秦風現在可是主持著一個修復小組的工作,效率是這次項目組中最高的,如果他離開的話,那好幾個修復項目都要停滯下來了。

「我有急事要去處理,項目組那邊我會給老師溝通的。」對於尋找妹妹而言,眼前的工作根本就不算個事,要不是馮永康提出來,秦風甚至將其忘到腦後去了。

「可是,秦風,這次的修復項目,上面撥了一百多萬啊。」馮永康聞言有些著急,眼瞅著項目就要完成了,每人都能拿上十幾萬,秦風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了。

「老馮,不用多說了,我的事重要。」秦風盯著馮永康的眼睛,不容置疑的說道。

「老馮,那項目沒了秦風,最多進展慢點,又不是完不成,你小子就缺那點錢花?」

一向細心的朱凱,從秦風的眼睛中發現了一絲焦灼的神色,這在秦風身上是極為少見的,所以他也猜出秦風或許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

「凱子說的沒錯,我會儘量處理完事情回來的。」秦風拍了拍朱凱的肩膀,回頭看到謝軒進到屋裡,連忙問道:「軒子,票訂好了嗎?實在不行飛到深市也可以……」

「風哥,您放心吧,訂好了,明兒七點半起飛,用不了中午就能到羊城的。」

謝軒從手機裡調出一個號碼,拿到秦風面前,說道:「明兒我和您一起去,找這個麗麗拿票就行了,她連登機牌都先幫著換好,到時候直接進機場。」

「行,你小子沒白出賣啊。」聽到票務的事情解決了,秦風鬆了一口氣,隨口和謝軒開了句玩笑。

「要是有人能看上我這身肉就好了。」謝軒沒好氣的嘟囔道:「上次和這女人開了個房間,我一部摩托羅拉最新款的手機就沒了,奶奶的,七千多塊錢呢。」

「你小子也就這點出息了。」秦風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你們玩吧,我還有點事要處理。」

剛才馮永康的話也提醒了秦風,現在齊老爺子正為秦風進入國家文物修復與鑑定委員會造勢,秦風最近的工作能力也很有說服力,眼下冒然離開,還是需要和齊老爺子打個招呼的。

另外秦風還要通知竇建軍,要是沒有竇建軍的渠道,秦風怕是要從大海裡游過去才行。

「風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您這麼匆忙就要去粵省?」第二天一早還不到六點半鐘,秦風就被謝軒送到了機場,在等候那位麗麗小姐的時候,謝軒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了。

「軒子,老竇那邊有點秦葭的消息,我必須趕過去看一下。」對於謝軒,秦風沒什麼好隱瞞的,當下將昨兒和竇建軍打電話的事情說了出來。

「有秦葭妹妹的消息?」謝軒一聽眼睛頓時瞪圓了,說道:「那是要過去看看,風哥,要不我和您一起去吧?」

謝軒雖然沒有見過秦葭,但是有好幾次都看到秦風躲在房間裡拿著妹妹的畫像一臉黯淡的樣子,由此他也知道秦風對妹妹的感情之深,或許在這個世界上,也唯有秦葭才能讓秦風如此緊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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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 03:56:32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九十六章 偷渡(中)

    “軒子,心領了。”秦風搖了搖頭,說道:“你去也幫不上什麼忙,把店裡的工作做好了就行,另外告訴遠子,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不要出什麼事情。”

  對謝軒秦風還是比較放心的,他除了有點好色,並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不過李天遠卻不是個省油的燈,過完年就在拆遷的時候把人打斷了三根肋骨,最後還是何金龍花錢才將事情擺平的。

  “風哥,您放心吧。”謝軒點了點頭,說道:“我回頭就讓遠子哥過來住,就說是您說的,他一準過來……”

  李天遠這輩子就怕兩個人,一個是秦風,一個是胡保國,現在胡保國已經就任,不過他整日忙的不可開交,哪裡有功夫去管教李天遠?也只有秦風平時能訓斥他幾句,讓其收斂一些。

  “軒哥……”秦風正和謝軒說著話的時候,一聲嬌滴滴的稱呼伴隨著一陣香風傳來,一個空姐裝扮的女孩,拉著一個紅色的拉杆箱走到了兩人的身邊。

  女孩身材高挑,五官長得非常精緻,只是眉眼之間帶有一絲輕浮,剛一走到謝軒身邊,就用胳膊挽住了謝軒,絲毫都不在意周圍旅客的目光。

  “麗麗,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風哥,回頭你一定要招待好。”

  謝軒頓了一下,加重了語氣接著說道:“就是然哥見了風哥都要規規矩矩的,你知道怎麼做了?”

  “軒哥,您的朋友,我當然知道怎麼做的。”聽到謝軒的話後,麗麗眼睛一亮,再看向秦風的時候,眼中已經帶有一絲討好的神色了。

  在九九年這會。飛機還不是普通老百姓的出行工具,大多都是政府官員和商人們乘坐的,作為空姐,每天所見到的都是非富即貴,眼界不是一般的高。

  在最初去空姐俱樂部玩的時候,麗麗還是很矜持和挑剔的,但有一次她發現,自己在空乘時認識的一個大人物,號稱是某省首富的人。在俱樂部的那些年輕人面前,居然恭恭敬敬,說話時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去的次數多了,麗麗才逐漸瞭解到,原來這些年輕人都是身家背景極為深厚的人。不過麗麗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她知道要是委身於那些世家子弟,最終也只是成為他們手中的玩物。

  所以麗麗再三選擇後,居然看中了謝軒,按照她原本的意思,是想將謝軒綁住嫁給他的,但是麗麗沒想到。年齡比她還小一歲的謝軒可是滑不留手,吃幹抹淨之後就玩起了消失。

  當然,謝軒還不屬於那種沒品的人,在事後除了給麗麗買了部手機之外。還通過李然在航空部門的關係,將麗麗調到了飛往羊城的航班當上了副乘務長,要不是麗麗英語不過關,就是非最吃香的國際航班也沒什麼問題的。

  所以就算沒能釣到金龜婿。但麗麗對和謝軒交往帶來的變化還是很滿意的,眼下見到謝軒對秦風的態度。自然也是又加多了三分小心。

  “麻煩麗麗小姐了。”秦風和麗麗打了個招呼,回頭說道:“軒子,你回去吧。”

  “好的,風哥,那事兒您也別急。”謝軒點了點頭,對著麗麗說道:“一定要招待好風哥……”

  “軒哥,您就放心吧。”麗麗對秦風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說道:“風哥,您先在貴賓室休息一會,等會咱們從貴賓通道直接登機,這趟航班剛好是我跟的。”

  “那好,走吧。”秦風看了下時間,對謝軒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自己則是跟在了麗麗的身邊,往貴賓候機室走了過去。

  只是在和麗麗擦身而過的時候,一根索命針和幾個很不起眼的小玩意,從秦風的手中轉移到了麗麗空姐服那並不常用的上衣口袋裡,這是因為秦風不知道貴賓室需不需要過安檢,還是早點將東西轉移了比較安全。

  至於那副贗品《松溪論茶圖》,秦風則是自己拿在了手上,只要不是出境,這種東西是沒人過問的。

  有了秦風的交代,從候機到登機,麗麗算是將秦風照顧的無微不至,上了飛機後,秦風也順利的從麗麗身上將那套玩意給取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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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近三個小時的航行,飛機落在了羊城機場,和麗麗打了個招呼下了飛機後,秦風在出口處一眼就看到了竇建軍。

  “秦爺,是我事情沒辦好……”走到秦風身前,竇建軍一臉的慚愧,直到現在,他還是沒能找到那個女孩的下落,仿佛就從澳島消失了一般。

  “老竇,這事兒不怨你。”秦風搖了搖頭,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靠著一張畫像你就能記起來,已經很有心了。”

  這幾年秦風在各省市刊登尋人啟事,少說也花費了幾十萬了,但沒有一點成效,從竇建軍這裡能得到妹妹的“消息”,對秦風而言真的是意外之喜。

  “秦爺,車準備好,請上車。”

  說著話兩人來到了一輛掛著港澳和內地三個牌子的日產商務車前,從駕駛位跳下來一個年輕人想幫竇建軍拉開車門,卻是被竇建軍擺手制止住了,親自給秦風拉開了車門。

  聽著竇建軍對秦風的稱謂,那年輕人有些傻眼,不過他還算機靈,在等秦風和竇建軍分別坐在了後排位置上後,幫著竇建軍關上車門,回到了駕駛位上。

  坐進車裡後,竇建軍並沒急著讓年輕人開車,而是說道:“魯賓,把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

  “大佬,都在這裡了。”聽到竇建軍的話後,年輕人從副駕駛的位置上拿出一個厚厚的檔袋,交到了竇建軍的手中,而竇建軍接過之後直接就遞向了秦風。

  “老竇,這是什麼?”秦風有些疑惑的看著竇建軍,不過發他發現當自己這句話說出口之後,那個年輕人的臉色變得極為精彩。

  “嗯?怎麼回事?”秦風的目光瞥向了那年輕人。

  “咳咳,秦爺,您以後還是叫我的名字吧。”竇建軍咳嗽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秦爺,在白話裡面,老鬥是老爸的意思,魯賓是港島人,普通話白話有點分不清的。”

  “合著我電話裡喊你老竇,你都在占我便宜不是?算了,還是叫竇老闆吧,喊別的我不習慣……”秦風聞言啞然失笑起來,搖了搖頭打開了那個檔袋,往外一倒,兩疊厚厚的證件就掉落出來。

  “《港澳通行證》,《港澳同胞回鄉證》?”看著那兩疊證件,秦風愣了一下,說道:“竇老闆,你是想讓我用這些證件進入澳島?不是坐船過去?”

  在秦風的想像中,所謂的偷渡,就是在海邊準備好一條快艇,趁著月黑風高的時候開到澳島,但是看竇建軍這架勢,事情和自己想像的似乎有點兒出入。

  “秦爺,現在早就不流行坐船了,只有那些沒錢的人才會這麼幹……”

  竇建軍聞言笑了起來,說道:“證件全都是真的,只要有五六分相像,就能通關過去,前幾年葉歡出了那事兒之後,現在手頭稍微有點錢的,都是這麼做的……”

  竇建軍所說的葉歡,是在港澳兩地極為有名的悍匪,為人非常的兇悍,曾經帶著一幫人在港島中環搶劫金店,在馬路中間就操著AK47和當地警方對射了起來,並且全身而退。

  但就是這樣的悍匪,也難免陰溝裡翻船,在幾年前的時候,他由大陸坐船又偷渡到了港島,誰知道剛上岸就遇到員警,或許是時運不濟,葉歡掏出的手槍居然卡殼了,反而被對方一個小員警射中了要害。

  這一槍傷害了葉歡的神經組織,在醫院進行一番搶救之後,仍然落得個半身不遂的下場,最後被判了無期徒刑扔入到了赤柱監獄裡,由此還引發了另外一件大案,不過暫時與本文無關了。

  在葉歡的案子出來後,原本用船進行偷渡的事件大為減少,一些手上有些錢的人,大多都是花錢找人帶關,成功率卻也是非常高的。

  “吳哲,這個可以。”

  秦風在那兩個證件裡翻找了好一會,眼睛在一個叫吳哲的照片上定住了,證件上顯示這人的年齡是二十四歲,臉型和秦風有六七分相似,但眉眼鼻子卻是有很大的差異。

  “是烏魚這小子?這個不怎麼像啊?”

  竇建軍的這些證件,大多都是從自己手下和別的幫派中臨時借用來的。

  這個叫吳哲的剛好是竇建軍在澳島的一個馬仔,對他的相貌,竇建軍自然熟悉的很,吳哲長著一雙三角眼,看上去顯得有些兇惡,和秦風壓根一點都不像。

  “臉型像就行了,回頭你帶我去商場買點東西,咱們中午吃個飯就進澳島。”

  秦風對這張證件卻是很滿意,只要年齡和臉型相符,像是眉毛眼睛或者鼻子嘴巴,都是有辦法可以改變的,如果時間和條件允許的話,秦風甚至都能拿著竇建軍的證件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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