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殺人的是王玉花
程氏聽完王鐵花的話,簡直驚呆了,「你說啥?姚滿屯是西寧侯的親生兒子?」
「西寧侯都已經認了三姐一家歸宗了,以後她們家就是西寧侯府的人,是能繼承西寧侯府的!」王鐵花重重的點頭。
張志權一臉的唏噓,羨慕的簡直冒口水,「乖乖!簡直太好命了!咱們都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結果她們家一路高昇,現在又成了侯門望族,這下一輩子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了!」
「啥一輩子,幾輩子都享用不盡了!聽說那些爵位都是世襲的!可以一代一代往下傳!」王鐵花沒好氣的翻他一眼。
「這是真事兒啊?」程氏還是有些不相信。難道三閨女家這麼走運?
「外面都傳遍了!那西寧侯特意在家裡擺宴席,找了京都好多權貴去見證,當場把三姐一家認祖歸宗了!」王鐵花現在已經不想住在趙府了,趙豔玲不死不活的,那楊智兩個都死了,她也嫁不成,以後也是沒有哪個人會娶她,這輩子沒前途了。趙書健更是廢物一樣,利用利用還可以,撐門戶是不可能了。趙豔萍現在宮裡,也不得寵。反而姚若溪家,蒸蒸日上,還要辦自行車比賽,還不知道進賬多少銀子,又成了西寧侯府的侯門嫡小姐,要是她們也跟著姚若溪一家,那以後的好處絕對不會小了。
王金花也得到了消息,直接不相信,「不可能!不可能!」
回話的下人再次證實,王金花氣恨的當場把茶碗砸在了下人的頭上,「滾!滾!」
屋裡伺候的幾人慌忙都退了下去。
王金花惱恨的在屋裡團團轉,「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她本想要讓那小賤人一家身敗名裂,現在卻是幫著她們成了西寧侯府的人!還說如果沒有奸生子的流言,不打算認祖歸宗。那豈不是在說,是她親手把姚若溪一家子送往了侯門貴族的大門!?
她憤恨不甘,抓著桌上的茶碗茶壺砸了一地。憑啥她們家那麼好運,明明都已經成為最下賤的奸生子,都已經身敗名裂了,卻臨到頭又變成了侯門貴族!姚滿屯是奸生子!根本不可能是西寧侯衛成娶妻生的兒子!這事兒苗氏肯定知道!只要苗氏站出來說話,姚滿屯一家就擺脫不掉奸生子的事實!
而事實上,苗氏也大吃一驚,更是萬萬沒想到當年強。奸苗鳳娟的姚廣山不僅沒有死,還成了西寧侯,把姚滿屯一家都變成了侯門貴族。她看姚正中面色鎮定的樣子,突然想明白姚正中出門幹啥去了。
姚文昌一邊驚喜,一邊又滿是擔憂。驚喜姚滿屯家面臨的名聲,這下不攻自破。擔憂西寧侯府的情況,「本就跟西寧侯府有仇怨,現在這種情況,卻也不容樂觀了!」
姚正中知道西寧侯夫人會更加仇恨姚若溪一家,不過衛成保證過,不會讓西寧侯夫人再迫害她們家。姚滿屯也沒想過繼承西寧侯府,西寧侯夫人再下手就沒道理了。
姚富貴也跑過來問姚正中證實這個事兒,本來他就想著姚若溪家這次身敗名裂,也算得到些教訓。可是轉眼情勢大逆轉,從對她們家不利的情況,一下子變成了現在這樣。他心裡的反差簡直不能接受。
許氏一直追問,「是不是真的?娘不是說姚滿屯是奸生子嗎?是奸生子,又咋可能是西寧侯的兒子?」那個賤人家的地位再漲高,她會氣死的!
「胳膊擰不過大腿,你們要有自知之明。做人不能丟了本心,你們以後再做出啥事兒來,撐不了,可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們!」姚正中知道姚春桃的死跟姚若溪家指定有點關係,許氏一怒之下把姚滿屯身份宣揚出去,現在這個結果,他也不想責怪許氏了。只希望三房能把心收了,好好過日子。
姚富貴眼神閃了閃,他現在是後悔都沒地兒了。姚若溪家先前就不願意再跟他們家來往,有春桃的事兒,許氏還鬧出這一宗事兒,以後怕是再跟她們家走動,就更難了。
許氏看向苗氏,見她臉色難看,眼神閃著陰光,知道她肯定心裡也妒恨的,抿了抿嘴。王玉花那個賤人就是走了狗屎運!這樣都還能翻身,以後坐上侯夫人!
許氏不甘心,王金花更不甘心,把許氏叫了出來,讓她攛掇苗氏把當年的真相說出來,「姚滿屯就是奸生子!只要苗氏站出來說話,不用我們做什麼,西寧侯夫人就會對付她們一家!」
「老頭子不讓吭聲,我婆婆她也沒吭聲!我可沒那個本事讓她冒著險開腔!你自己找她啊!」許氏雖然心裡嫉恨,可是她也知道,壞名聲都落她頭上了。這次的奸生子流言,她可聽見了,那些人都在說她心胸狹窄,因妒生恨,看不過眼表兄家過的好,才惡意陷害。這事兒是王金花讓她幹的,可王金花卻沒有落啥壞名聲。
苗氏可沒許氏這麼傻,這麼好騙,胃口又大,王金花就盯準了許氏,又蠢又貪婪,容易利用。
看王金花又拿出整整一包銀子,許氏嚥了下口水,「這次幹啥?」她決定先聽聽。
「簡單的很!讓你婆婆出面跟西寧侯夫人傳個話兒,說說姚滿屯的真實身份。」王金花冷笑的抿著嘴。
許氏想了想,覺得這事兒好辦,不讓她出面,而是讓苗氏和西寧侯夫人出面,那就沒她的事兒了,拿著銀子揣懷裡,往家去。
走到巷子拐角,許氏抬頭見前面的人,猛地嚇了一跳,「王玉花!?」
王玉花冷冷的笑著上前一步,「之前沒辦法教訓你這個賤人,現在是時候了。」
「你想幹啥?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喊人了!」許氏嚇的臉色大變,直往後退,轉身想跑。
姚若溪在對面等著。
許氏這下真的害怕了,張嘴就想喊救命。
王玉花上來啪的一聲給她個大耳巴子,「你要是敢叫,我可不保證你今兒個還有命活著回家!」
「你敢!光天化日,你們敢殺我,你們也跑不掉!」許氏臉色發白,心裡著急驚慌的想著辦法。小巷子兩邊都被堵著了,她難道今兒個真的要被王玉花這賤人母女害死在這嗎?
「那要感謝你宣揚那些流言,讓我們找到了親爹。認祖歸宗!我們家現在的身份,殺了你,那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王玉花咬著牙威脅。
許氏哆嗦著嘴唇,「你們不敢!你再過來我要喊人了!」
「我憑啥不敢?你以為你喊得來人嗎?」王玉花心裡憋了好幾天的氣,今兒個不出來,她心裡氣不過。啥狗屁的認祖歸宗,那西寧侯夫人都恨不得啃吃了她們家人的肉!
許氏拔腿就往王玉花身上衝,想越過她逃跑,張著嘴要大喊救命殺人。
姚若溪一枚石頭打過來,許氏瞬間被點了啞穴。
王玉花也衝上來,抓著許氏左右開弓,「讓你這個賤人嘴賤亂說!我今兒個就打爛你的賤嘴!」連打了十幾巴掌,這才停下手。
許氏喊不出聲音,嚇的直張嘴,被王玉花猛打一通,懵了一樣,反應過來,就開始伸著手張著嘴還手,抓王玉花的頭髮。
王玉花手肘狠狠在她肚子搗了兩下,疼的許氏當時臉色就青了。王玉花一邊咬牙咒罵,一邊抓著許氏狂毆。
許氏也還手打了王玉花,不過王玉花心裡擠壓著一股怒火,早就想抓著許氏狠狠打一頓,又特意跟姚若溪問了打哪裡疼,怎麼打疼,直把許氏沒有招架之力,身上的銀袋子也調出來了。
王玉花把許氏按在地上,騎在她身上,抓著銀袋子冷笑,「賤人!還想再害我們家一次,看我教訓你個夠!」拿著銀袋子往許氏頭上身上砸。
許氏疼的不行,叫喊又喊不出聲,被王玉花騎在地上,起又起不來,每當她要抓王玉花頭髮,要打她時,都有小石頭彈來,打她的麻筋,許氏絕望了。她難道真的要被打死在這了嗎?
王玉花只是想教訓她一頓,打完,出了一身汗,看許氏鼻青臉腫,頭上也有包,心裡總算解氣,「要是聽聽你的慘叫聲,我就更解氣了!」
許氏疼的爬起來都困難,怒恨的瞪著王玉花,又害怕王玉花再下手。
王玉花一把抓著銀袋子,看著裡面的銀錠子,哼了一聲,「讓你賤人再噁心,這袋銀子我打劫了!再讓知道你不安分,你有多少銀子我就打劫多少,見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許氏惱怒萬分,這個賤人,打了她,還敢打劫她的銀子!?她咬著牙,忍著疼爬起來要打王玉花。
姚若溪一根銀針甩過來,許氏一條腿頓時一軟,臉朝地又狠狠栽在了地上。
王玉花解氣的笑,「賤人!以為老娘收拾不了你?!不信你可以等著!」
姚若溪嘴角帶笑的上來拔掉銀針,「娘!出了氣,我們也該走了!」
王玉花這才想起來,青天白日還在外面,忙應聲,左右看看,沒有人,跟姚若溪快步離開。
許氏一邊心裡咒罵著,一邊扶著牆,跌跌撞撞的回了家。
姚富貴和姚春杏看她被打成這個樣子,嚇了一跳,許氏卻說不出話來,只用手比劃。不過姚富貴也能從中猜到是誰打了她。
兩個時辰後,許氏能說出話來,證實就是王玉花和姚若溪劫道打了她一頓,「…姚富貴!你看見沒有?看見我全身上下的傷沒?都是那個賤人打的!你還要去捧她們家,添她們家的腳丫子?你要是個男人,就該想想春桃是咋死的,我是被誰打的!」想讓姚富貴給她報仇。
姚富貴皺著眉頭不說話。
姚及第忙阻攔,「爹!爺爺說的話對,咱們根本不是她們家的對手,那蕭恆墨來逼死春桃,就像吃飯喝水一樣平常。要跟姚府作對,咱們就是死路一條了!現在娘被人打了,說明她們家也出了氣,消了火。爹就對外稱是你打的,這樣人家還說爹個好,明事理!娘是女人家,沒見識,心眼小,咱們家男人是不一樣的啊!我可還沒娶親呢!」
姚富貴點頭,覺得姚及第說得對,雖然許氏的做法讓他也覺得解氣,可他們家以後還要過下去的。
「難道王玉花那個賤人打我一頓,就這麼算了!?」許氏十分不忿。
王玉花也有點擔心,「要是讓人知道我跑去打了許氏,那人家豈不是會罵我,又說咱們家?」
「不會的!娘放心,這事兒姚富貴會認下來的!」姚若溪笑著端了茶。
晚上王玉花讓人去打聽,就打聽到了許氏不滿不忿姚滿屯認祖歸宗還要鬧,被姚富貴狠狠修理了一頓。姚富貴自願背了黑鍋,這下王玉花是徹底放心了,「早知道我之前就應該打她一頓!讓她長個嘴亂說!」
「娘!你真要之前去打了人,她肯定更加氣恨,嚷嚷出來。姚富貴心裡有怨氣,也不可能痛痛快快的背了這黑鍋。」姚若陽哈哈笑。
「打個人出口氣,還得看時候的!」王玉花嘀咕一句,不過連日來積壓的火氣也抒發了大半。要是能把始作俑者,王金花也狠狠打一頓,那她就更加解氣了。
姚滿屯也忍不住笑起來,讓她多長幾個心眼兒。有些事兒的確是要分時候的。不過對於王玉花還搶了許氏銀袋子這事兒,姚滿屯表示很無奈。
王玉花拿著滿滿一包的銀子,得意的哼了哼,「這麼一包銀子,能買不少糧食了。明兒個都買成糧食,拉到城外的難民村去分了!」
雖然難民們都建了村子,開了荒地,可莊稼不是一時半會就能長出來下鍋的,朝廷雖然有救濟,也一直在調集糧食,可難民們還是難以果腹,只能靠野菜雜糧艱苦度日,等著地裡的莊稼長成。而米糧的市價一漲再漲,即便拿著家底兒出逃的人,也吃不起飯。
姚滿屯覺得好,又拿出二百兩銀子加上,次一天買了一半糙米,一大半雜面,一小半白面,讓人拉到城外,通知幾個難民村的百姓出來按人領。
眾人見又有不要錢的米糧領,都感激的不行,更誇姚若溪家都是大善人。洪水來的時候,那些富貴人家不少都設了粥棚佈施。那都是短短一段時日,姚若溪家卻是長久的救濟。
發放了米糧,王玉花特意讓人告知了許氏一聲。
「拿著我的銀子,假惺惺的做好事兒!裝模作樣,心思惡毒的賤人!」許氏氣的幾欲吐血。
想去找苗氏說讓她宣揚姚滿屯是奸生子的事實,許氏也不敢了,怕王玉花再打她一頓,打她還不怕,就怕姚若溪也對她下手。
王金花聽許氏被王玉花打還搶了她的銀袋子,當即就恨不得罵許氏一頓。簡直就是蠢貨!讓許氏既然拿了銀子就把她交代的事兒辦好,否則就把她的銀子還給她。
許氏上哪弄百十兩銀子換給她,到她手裡的都不想再拿出去的,更何況那錢袋子還被王玉花給搶了。只得去找苗氏。
自從來了京都,姚正中依舊常常出門,在街市上逛,聽聽別人說的八卦,看看京都人過的生活。現在姚正中不出門,把院子裡的地也開出一塊來種菜。姚文昌雖然忙,家裡還有盧秀春娘仨,幾雙眼睛都看著苗氏。許氏一來,姚正中就知道她又要不安生,直接把她攆了。
許氏不忿,給苗氏使眼色。
苗氏裝作沒看見。
姚正中讓叫了姚富貴過來,提醒他,「你要是管不住你媳婦兒,就把她休了!以後她做啥事兒也跟及第沒關係。」
「爹!?」姚富貴驚詫。許氏那個婆娘又幹啥事兒了?
「她做啥事兒我不管,只要不危害我們老姚家,由你去管。但如果她要是死了,及第就得守孝三年,婚姻大事和前程都耽誤了!」姚正中眼神深沉的看著姚富貴。
姚富貴心裡一瘆,給姚正中行了禮,急匆匆就回家了。許氏那婆娘他早就不想再要她,偏生她還能鬧騰。再作下去,真把命給作沒了,兒子的前途可就跟著完了。
許氏還在想法子,突然見姚富貴回來就臉色陰沉的盯著他,嚇了一跳,「盯著我幹啥?」
「你要是死了,及第就得守孝,三年過來,婚姻大事和前途都完了。所以,你要是再不安生,我就休了你。你死後也不影響及第!」姚富貴是真的慎重考慮這個問題,許氏的做法說不準哪天就惹惱了姚若溪,只要她給蕭恆墨遞個話兒,許氏就沒有活的命了!
許氏一下子震住了,「你說的啥啊!我咋能會死!?你這是咒我啊!你想再娶個年輕漂亮的,就咒我?!」
「娶年輕漂亮的不比及第的前途重要!你是想要休書,還是給我老實安生?」姚富貴覺得還是寫休書有保證,這樣許氏就和他們沒關係了。
以前姚富貴也曾經喊過不少次要休了許氏,也下手打她,許氏雖然害怕,卻沒有覺得姚富貴真的會休了她。這一次,看姚富貴的神情,無比認真慎重,許氏一下子就慌了,「姚富貴!我給你生兒育女,對你姚家有功,你不能休了我的!」
姚及第看著許氏和姚富貴,也覺得姚富貴說的是個重大問題。要是他娘哪天死了,那他就得守孝。別說做官,連科考都不能參加。等個三年後,他都多大了?到時候一事無成,又有哪家的小姐願意嫁給他?到頭來說不準啥都撈不到。
雖然許氏是他親娘,姚及第看著許氏害怕驚慌的樣子,雖然不忍心,卻還是咬著牙道,「要不休,就把娘送回新安縣吧!」這樣也不用休了她,他臉上也不會那麼難堪。
「及第!你也贊同要休了我!?我可是你娘,是你親娘啊!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供你唸書,盼著你出人頭地,你竟然贊同你爹休了我?」許氏一時間心裡涼的如寒冬臘月一樣。
姚及第抿著嘴,「娘!你既然盼著我出人頭地,那你不生事兒,安生的過,不就等著享我的福了!?為啥非得折騰呢?我這也是不想你被人害了性命!」
「那……我不折騰了!我不折騰了!姚富貴你不能休了我!」許氏頓時打消所有的想法,她還沒享到兒子的福,連兒媳婦都沒有見到,咋能被休了!?死她就更不願意了!
姚富貴已經動了休許氏的心,看許氏又驚又怕的哭著請求,決定再看看。畢竟休了她,對兒子前途也會有影響的。
王金花看許氏不動作,讓人叫了許氏幾次,她連露面都不露,不由的大怒。
苗氏想出門,盧秀春派給她的婆子,說是伺候她,卻是盯著她,到姚富貴家這邊看看,見許氏擺出一副賢惠的樣子,姚及第唸書練自行車,提也沒提沒的,就又回了家。
王金花氣恨之餘,想用苗氏的名義,給西寧侯夫人傳信兒,又可恨苗氏是個大字不識幾個的,沒辦法,只能她親自約見西寧侯夫人。
西寧侯夫人自詡高高在上,是有封誥的誥命夫人,實打實是她兒子拿命換來的,比人家那些祖上傳下來的都要光榮。同樣的,她也看不起趙家,王金花就是個鄉下婦人,不過她閨女走了運而已。不想去見王金花,又不想錯過她知道的關於姚滿屯的消息,就派自己的貼身媽媽呂媽媽過來見王金花。
王金花一看是個下人,頓時一肚子火氣,惱憤不已,「西寧侯夫人既然不想除掉眼中釘,那就算了!」直接撂話離開了。
呂媽媽回去一說,西寧侯夫人的氣的大怒,「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土包子還敢跟我擺架子!?」
看她這樣,呂媽媽勸她去一趟,「夫人!為了拔掉眼中的釘,肉中的刺,夫人就放下身份,見見那王玉花又如何?」
於是,西寧侯夫人『忍辱負重』的去見了王金花。
王金花聽到的也是自己猜測的,不過和事實也差不多。換成了苗鳳娟和衛成婚前苟且,然後才生的姚滿屯。
西寧侯夫人一聽,姚滿屯還是衛成和苗鳳娟生出來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西寧侯府現在沒有子嗣,只要姚滿屯是衛成生的,他就能認祖歸宗,繼承家業。西寧侯夫人需要的是除掉姚滿屯一家,或者證明姚滿屯不是衛成親生的證據。
看她不以為意,王金花才更氣恨,忍著惱恨想勸她。西寧侯夫人已經起身離開。
「什麼東西!」王金花氣的咒罵一聲。
西寧侯夫人回到家,氣憤難忍,伺候茶水的丫鬟就因為水溫有點不合口,就把那丫鬟打了個臉蛋紅腫嘴角流血。
衛子姝一邊輕撫西寧侯夫人的胸口,一邊勸她消氣。
一旁的衛子茜和衛子毓也勸話,重新奉了茶給西寧侯夫人。
西寧侯夫人端了茶喝了一口,重重放下,「真是氣死我了!我西寧侯府這麼一片家業,難道都要那個野種來奪走不成!?」
「祖母!西寧侯府是爹爹和叔叔們拚死換來的,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旁人來繼承!那姚若溪家心懷叵測,直接想法除掉她們!」衛子姝咬著牙跟西寧侯夫人提建議。她在兩次在宴會上出醜都是因為姚若溪那個賤人,現在兩人不共戴天,她一定要除掉她不可!
西寧侯夫人哼了一聲,「我又何嘗不想!可惜手裡能用的人不多,姚若溪又是個會武功的,她身邊的丫鬟都是個中高手,還救過四皇子。那倆護衛也不想無能之輩,要除掉她們談何容易!」
衛子姝咬著嘴唇也沒有辦法,下毒的事兒根本不太可能。姚若溪是國醫聖手畢溫良的徒弟,下毒一下子就被看穿了。
等人都走了,衛子茜又返回來,「祖母!茜兒有一辦法。祖母可以讓她們來西寧侯府住,假意無可奈何的接受她們家,再為難她們。祖母是那姚滿屯的母親,她們必須孝敬祖母。可要是有個弒母的罪名降下來……」
西寧侯夫人詫異的看著衛子茜,這個孫女一向不太喜歡說話,也不會討好她,多數在院子裡,圍著她那個病娘轉,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謀略心計。
「太奶奶今兒個喊著不舒服,想見重孫子呢!」衛子茜又提醒她一聲。
西寧侯夫人點點頭,拿了一支蝴蝶簪給她,就去看姚太夫人。
姚太夫人喊著不舒服,就是想藉著自己有病,讓姚滿屯一家回來看她,繼而搬回西寧侯府來住。總不能他們家的子孫後代,還得住在外面的道理。以後西寧侯府還要他們繼承呢!
西寧侯夫人表示阻攔,她越是阻攔,姚太夫人就越想讓姚滿屯一家搬回來。
只是姚滿屯沒有那個意思,聽姚太夫人病了,讓姚若溪和姚若陽帶小四瑾哥兒去看望。他和王玉花不去。
姚若溪給姚太夫人把了脈,她只是有些體虛中暑,「太奶奶病症不大,吃些丸藥調養一下就好了。」
「好!好!看見你們幾個,我這病就好了一大半了!」姚太夫人拉著瑾哥兒的小手不鬆,覺得這孩子長的白白嫩嫩,還練武識字,他們家後繼有人,心裡著實高興。
這話傳到西寧侯夫人的耳中,卻很是刺耳,「看到那幾個小野種病就好了,看到我們病就加重了是吧!?老不死的!」
姚太夫人已經七十多高齡,她基本不過問府裡的事兒,都是由著李氏來。嘗嘗吃齋唸佛,尤其是在衛成三個兒子都死了之後。認為衛成造孽太多,要吃齋唸佛為兒子贖罪。心平氣和,反而少病長壽。
姚太夫人拉著瑾哥兒,非讓兄妹幾個住下陪陪她,「我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太奶奶能活一百歲!」瑾哥兒很是會哄人。
姚太夫人聽這話笑呵呵叫。
姚若溪幾個看過姚太夫人回去,並沒有留下。
姚太夫人有些失落,西寧侯夫人也憤怒。她看不得姚若溪一家踏進西寧侯府的門,現在卻為了除掉她們,非得讓她們一家野種住進來,她還得主動想著法幫著她們。真是可恨!
呂媽媽覺得或許可以聽一下王金花的意見,看她有啥好方法。
王金花現在就是沒有好辦法,才想著利用西寧侯夫人的手來除掉姚若溪一家。看西寧侯夫人也沒有辦法,奈何不了姚若溪,她心裡惱恨,就又把注意打到了許氏頭上,想從許氏下手做點啥事兒。
姚若溪把許氏為啥安分的原因傳給王金花。
王金花知道了許氏怕死了耽誤姚及第的前途,姚及第的前途又系在蕭恆墨身上,姚富貴現在竟然還在想著抱姚若溪和蕭恆墨的大腿,王金花惡從膽邊生。許氏要是死了,姚富貴和姚及第指定恨死姚若溪家,把這筆仇算在姚若溪的頭上,到時候姚富貴窮途末路,她只要稍微一挑撥,就會成為她的儈子手!
這事兒王金花猶豫了下,沒敢找別人,自己裝扮了一番,準備親自下手。這樣誰也不知道她的秘密,也不會有人出賣她!
她先把許氏約了出來,說是讓她幫忙傳個話兒,就不再跟她要那一包銀子,許氏怕王金花追債,再把之前收銀子的事兒告訴姚富貴,就如約趕來。
同時,王金花又用王鐵花的名義約了王玉花見面,說是告訴她聽到王金花要對付她們家的毒計。
王玉花也依約趕了過來,和『王鐵花』見面。
王金花看到王玉花趕到她事先算好的地方,許氏也到了,她裝作從旁邊走過的陌生人,到了許氏近前,拿出刀子,迅速連捅了許氏幾刀子。
許氏驚愕的瞪大眼,看著插在肚子上的刀子,血跡突突的冒出來,不敢置信的看著王金花,「…殺……」
王金花拿出偷來的珠花,塞到許氏的手裡,「殺你的人是王玉花,你要報仇就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