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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月下無美人]重生1986(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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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匿名  發表於 2015-9-29 20:12:36
  第210章 不由自主

    幾人下樓之後,童媽快速將廚房裡熱著的飯菜端到桌上,等著打點妥當,這才端著專門替安清做的飯菜上了樓。

    蘇承文在飯桌上,身上早沒了之前照顧安清時的溫情,臉上雖然還是帶著笑,不過再面對徐毅龍時卻是淡了許多。

    提著酒瓶替兩人分別滿了一杯,蘇承文端著杯子對著徐毅龍和蔣曉雲說道:“這些日子我不在家,多謝你們姐弟兩幫我照顧安清,特別是毅龍,這一杯我敬你。”

    徐毅龍握著杯子,一直斯斯文文的臉上少了和氣,聽到蘇承文的話後心裡多了一通憋悶,翁聲道:“你這話就沒意思了,安清不只是你媳婦,她也是我們的朋友,更是親密的合作伙伴,你不在家我們照顧她是應該的,只是你這次走的時間的確是太長了,我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就是臨時出了些意外耽擱了回程的時間,所以我才會讓余四先回來替我護著安清。”

    徐毅龍聞言一咬牙,鏡框下的眸子掃向坐在另外一邊面不改色的余四,難怪他那麼處處照顧安清,也難怪他那麼處處防著他,半點不讓他和安清親近,他就說這次蘇承文回來之後,說話處事間都多了些疏離,感情是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心思。

    徐毅龍有片刻的心虛,然而更深的心裡卻是多出些坦然,其實他跟安清之間。真要說也沒有什麼,他就算對安清有想法,也是光明正大從來沒有用過強和暗地裡齷齪的辦法。所以他雖然有些被蘇承文看破後的難堪,更多的卻是松了口氣,其實被蘇承文知道了也沒什麼,只要他知道周圍時刻有個愛著安清保護著她的男人存在著,也許他會更加珍惜安清。

    提著酒杯把裡面的酒一飲而盡,徐毅龍臉上就已經沒了那些復雜神色,只剩下坦然。直視著蘇承文的眼神中甚至多了抹厲然,那種“我不辯解也不放棄”的眼神明晃晃的透過金絲眼鏡。直射向對面的男人。

    蘇承文看著滿面冷清的徐毅龍,見他臉上從最初的難堪到尷尬,再到後面的坦然,那幾乎只是瞬間就恢復了過來。心裡不由贊了一聲,也多出了些緊張感覺。

    以前在鎮上的時候,他也曾經隱約感覺到徐毅龍對安清的想法,只是那時候他做的很隱秘,從來沒有挑明過,但是這次他的離開,卻給了他和安清單獨相處的機會,蘇承文猶然記得那次在巷子裡看著他開車載著安清離開的情景,那時候他差點就忍不住衝了出來。

    他從來都不是怕安清對他的感情不夠堅定。而是怕這個一直守在自家媳婦身邊,越來越優秀的男人。

    所以後來余四現身跟著安清,也有他安排的原因。有著余四在身邊警惕著,徐毅龍也就沒了接近安清的機會,更何況後來只要是徐毅龍故意親近安清,他就屢次讓余四下手惡整他,每次都幾乎讓他破了相才罷休。

    蘇承文承認他在這上面有些卑鄙,但是他卻半點都不後悔。那麼美好的安清,他絕不對不會讓給任何人。

    一頓飯吃的氣氛古怪極了。說破了心思之後,徐毅龍面對蘇承文時反而變得主動起來,兩人話裡話外過招無數次,到了後來簡直是夾槍帶棍,互相灌酒像是不要命的。

    蔣曉雲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分明在蘇承文和徐毅龍之間感覺到了怎麼也蓋不住的硝煙味,所以飯一吃完,她也沒說再繼續上樓去看安清,直接跟蘇承文說了之後再找時間來看安清後,就迫不及待地拉著徐毅龍一起出了安清家大門。

    等著走的遠了,蔣曉雲才皺眉衝著徐毅龍說道:“你剛才和蘇承文是咋回事,你們兩有過節?”

    徐毅龍搖搖頭,“沒事,只是之前有些誤會,現在已經沒事了。”

    “真的?”蔣曉雲挑眉,要真解決了誤會,怎麼還會像剛才那個樣子,兩人說話喝酒的時候看的她心驚膽顫的。

    徐毅龍沉默著沒說話,喝了些酒的腦子裡有些淡淡的暈眩,感受著夏日夜裡吹來的涼風,心裡頭也是沒了溫度。

    蔣曉雲走在前面,聽著後面沒了聲音,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徐毅龍,一眼就看到他微醺的臉上根本來不及掩藏的悵然和難過,蔣曉雲心頭一驚,再聯想起之前每次見著徐毅龍和安清相處時的古怪感覺,還有好幾次在心頭閃過的疑惑和費解,瞬間嚇了一跳脫口而出道:“徐毅龍,你該不會對安清有想法吧?”

    徐毅龍腳下一頓,沉默不語。

    “你,你該不會真的是對安清有想法?”蔣曉雲何其熟悉自己這個表弟,此時的沉默幾乎等同了默認,她連忙幾步走到徐毅龍身前,看著他的臉說道:“你咋會有這種想法的,啊?安清她結過婚啊,她有丈夫有孩子了,你怎麼會……天啊,你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對安清動了感情的?!”

    徐毅龍苦澀的笑了笑,伸手取下眼鏡,露出那雙比女人還漂亮的清亮眸子,“我也不知道的什麼時候,原來我只是把她當朋友的,可是漸漸的,我的心就開始不由自主,曉雲姐……你說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收心!”蔣曉雲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原本就有些懷疑,但是一直見你們兩沒什麼出格的,所以不好問,沒想到你真的有這種心思,安清知道嗎?”

    “她不知道,她一直都只是把我當成和你一樣的朋友。”

    “那你就更不能再在這事上遲疑了,毅龍,如果蘇承文沒回來,或者他真的在外邊出了事情,那麼哪怕安清是孤兒寡母,我也半點不會反對你跟她在一起,但是現在蘇承文回來了,而且他跟安清那麼相愛,你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插上一腳,你又何必再去擔這種破壞人家家庭的名聲,而且我看剛才那情況,蘇承文是知道你心思的,你以後最好離安清遠點,別再有這種心思了。”

    蔣曉雲說的毫不客氣,她當初懷疑徐毅龍喜歡安清的時候也想過,如果蘇承文真的失蹤或者出了事情,那讓他們兩在一起也不是件壞事,畢竟安清的生意頭腦和品行讓所有認識她的人佩服,徐毅龍和她如今都靠著安清一步登天,就連她父母還有徐家兩老都對安清是佩服不已,所以就算她有了孩子,想來徐毅龍的爸媽也能接受這個兒媳婦。

    但是如今蘇承文回來了,所有的事情就變得不一樣。

    人家是安清正兒八經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父親,在知道徐毅龍的心思之後,還能那麼客氣的對他們已經算是夠意思了,要換做是旁人,怕是揮著棍子打出家門也不算過分,要是徐毅龍以後還抱著這心思,怕是連最普通的來往也會成了問題,她可不想他們連朋友都做不成。

    徐毅龍聽著蔣曉雲的話,心裡頭揪著難受,卻也知道她說的是事實,可是……

    “曉雲姐,你知道嗎,當我察覺到我對她起了心思的時候,連我自己也被嚇著了,那時候安清剛好要來省城,而我就一直留在鎮上糖廠,我壓著心底的感情,不跟她聯系,也不打聽她的情況,想要讓時間幫忙讓我忘了她,甚至我還以為是我太長時間沒有處對像所以有了遐思,所以那段日子,我處了三個對像,她們每一個都是百裡挑一的好姑娘,可是我就是動不了心,後來每天的煎熬讓我難受到窒息,我給自己借口,我來省城看你,看姨父姨母,可是知道我來是為了她……”

    徐毅龍捂著胸口,想著年前來省城時,在蔣家再見到安清時的情景,那時候她穿著淺粉色風衣,一頭長發披散在腦後,獨身立在陽光投射進來的大門口,她在一樓他在二樓,那一霎那的回眸笑靨,心跳如雷的感覺,他這一輩子都忘不掉…

    蔣曉雲聽著他低沉的話語,看著他臉上的掙扎和痛苦,心裡震驚到不行,她從來沒想過,徐毅龍對安清的感情居然已經深到這種地步,那種從眼底深處流淌出來的深情讓她感到悸動。

    “毅龍,我不理解,你跟安清認識也不過才一年時間,為什麼你會對她這麼情根深種,你這樣子,為難的只是你自己,而且我雖然很想理解你,但是我作為你的姐姐,也作為安清的朋友,我不得不得提醒你一句,你這種感情是得不到結果的,如果你一直不加收斂,到了最後可能傷了你自己,更傷了安清,你們兩的結果要麼是一拍兩散,連普通朋友和生意伙伴都做不成,要麼你就成了破壞人家家庭感情的第三者。”蔣曉雲語重心長地說道。

    她不願意徐毅龍走到那一步,也許他一直和安清這樣下去,能夠感動安清和他在一起,但是他們兩人也絕對不會幸福,畢竟像這樣走到一起的感情,是不會得到外人祝福的。

    徐毅龍沉默了許久許久,這才澀著聲音道:“我會盡量……”

    盡量不再去想安清……盡量地嘗試愛上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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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29 20:13:04
  第211章 取名

    安清吃完飯後,童媽就把碗筷全部收拾好送下了樓,而她給孩子喂奶時,蘇承文剛巧上來。

    微黃的燈光下,安清半解著上衣,露出小半邊白皙豐滿,而孩子則湊著上面吃的正香,安清一邊輕笑著,一邊用手指逗弄著小家伙的小手,臉上柔和的快要溢出水來,這幅畫面比任何名畫都要美好,讓立在門邊的蘇承文舍不得驚動。

    半晌後,孩子吃飽了,安清拉上了衣服,一抬頭就看到門口的蘇承文,輕笑道:“你站在那干啥,當門神呢?”

    蘇承文眼角帶笑的走過來,伸手彈了一下小家伙的腦門,惹來他“嗚嗚”的叫喚聲,然後就對著安清說道:“我剛送走了徐毅龍他們,上來見你在喂小家伙所以沒吵你,對了,我跟你說一聲,今天晚上開始就讓余四住到咱們家裡來吧,等著你出了月子,我就讓人把後院的房子擴一下,好好休整一番,讓他住進去,到時候可能還會多幾個人,都是我在邊境上救下來的。”

    安清點點頭,“以前是你不在家,我一個女人實在不方便讓他住過來,現在你回來了,理應讓他搬過來,這麼長時間住在徐毅龍家裡,也是麻煩他了。”

    蘇承文眼色暗了暗,徐毅龍那家伙哪裡會覺得麻煩,怕是很高興安清能有事情麻煩他,他可不想讓他再找機會來親近安清,不過他嘴裡自然是不會這麼說。只是附和著道:“是啊,我不在這段時間,麻煩他照顧你了。現在我回來了也不好再繼續叨擾他,以後有什麼事情咱們盡量自己來,你也是,有啥事找我,我會幫你解決。”

    安清笑著道:“那是自然,你是我男人,我不找你找誰。”

    蘇承文聽著她無比自然的說法。高興的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順利的換來她一個白眼。

    瞅著安清懷裡睡著了的小家伙。蘇承文躍躍欲試,想要伸手抱抱他,可是想起之前每次孩子一到他懷裡都哭的驚天動地的樣子,他想想還是歇了這心思。只是用手指撥弄著兒子臉上的嫩肉,那滑滑嫩嫩的手感讓他一時間有些出神。

    “對了承文,寶寶都出生這麼久了,咱們還沒給他取名字,你想想讓他叫什麼。”安清輕輕搖晃著孩子突然說道。

    蘇承文頓了一下,收回手坐在床邊上看著媳婦兒懷裡的小家伙,仔細想了起來,半晌後才說到:“叫蘇翼飛吧,羽翼的翼。我希望他將來能夠展翅翱翔於天地,也能成為頂天立地的男人。”

    安清神色莫名,這個名字。果然和上一世一樣,那時候的蘇承文並沒解釋過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但是她想來,上一世的他和現在的他,想法應該是一樣的,對於這個兒子的將來充滿的希翼。

    然而她在沉吟了片刻後卻還是出聲道:“我倒是不希望他將來要怎樣闖蕩。我只希望他能夠安然幸福的過完一生,所以承文。我想讓他叫蘇逸飛,安逸的逸,小名就叫然然怎麼樣?”

    蘇承文聽著安清的話,再看著她看著孩子時遮掩不住的柔情,想了片刻後就同意,在他心裡,妻子和兒子有他照拂,將來不必去闖蕩,既然媳婦兒想讓他安逸幸福,那麼就叫蘇逸飛也好,至於小名,只要朗朗上口媳婦喜歡就好。

    安清見蘇承文同意,高興的抱著小然然親了一口,心裡默默道:兒子,這一世媽媽幫你改了名字,一定一定不會讓你再走上上一世的道路,讓你能夠平安喜樂的成長。

    第二天,安清躺在床上逗弄著然然的時候,兩顆腦袋便從門縫裡探了出來。

    “安傑,安寧,你們怎麼回來了?”安清瞅著門口的兩小,連忙衝著兩人招招手。

    兩人嬉笑著跑進了屋裡,安寧還快速地把門關上,她以前聽同學說過,她們家嫂子坐月子的時候就得關上門不能見風。

    比起剛來A市的時候,兩小明顯高了一截,以前黝黑的臉龐也變得白嫩了許多,安傑一進屋裡,就將手裡提著的東西放在桌上,而安寧這是四處瞅瞅問道:“二姐,姐夫呢,咋你一個人在家?”

    “你姐夫出去了,過一會就回來。”安清拍了拍床邊,讓兩人坐了過去,這才問道:“倒是你們兩,今天又不是禮拜天,你倆不是該上課嗎,怎麼回來了?”

    “二姐,我之前聽童媽說你出事了嚇得不行,後來聽說你和小侄子昨天回來,我今天就想回來看看你,剛才在門上碰到小哥的。”安寧大眼睛一直盯著安清懷中的小家伙,紅撲撲的小臉上滿是好奇。

    安傑在旁邊撓撓頭說道:“我跟小妹差不多,二姐,你沒事了吧?”

    安清朝著兩小笑笑,“我沒事,現在好好的,倒是你們兩個,我不在的時候你倆沒鬧出啥事來吧?”

    “我和小哥哪能鬧事,二姐你不知道,前幾天小哥他們模擬考試,小哥考了全級第二呢,這事我們整個學校都知道,我聽老師說,小哥的成績只要穩定發揮,就算考上首都大學也不是難事。”安寧嘟著嘴說道。

    安清驚訝地看著安傑,她是知道自家小弟成績不錯的,只是沒有這麼拔尖,後來她輟學後,小弟也鬧著不要上學,非要去學木匠手藝,平白耽誤了大半年。

    她來A市後,就一直念叨著小弟的學業,她自己暫時上不了大學,可是小弟是能上的,所以她才會跟家裡聯系,硬讓沈桂香推了那些和安傑說親的人家,逼著著安傑和安寧一起來了這邊讀書,沒想到才一個學期,安傑就趕上了學校的進度,而且在模擬考裡能取得這麼好的成績。

    安傑看著二姐望著他滿臉欣慰的樣子,臉上有些發紅,對著安清說道:“二姐,你別聽小妹胡扯,我也只是發揮的好而已,現在離明年高考還有半年多時間,我還要努力才行。”

    安清伸手拍拍安傑的肩膀,“二姐相信你能行,等著你考上首都大學,二姐就回去接了媽和大哥,咱們一家都去首都旅游為你慶祝。”

    “真的啊,太好了,小哥你一定要加油,我也要加油!”小丫頭安寧高興的歡呼起來,然而下一瞬卻發現原本睡著的小侄子居然睜了眼,嚇得連忙捂住嘴,以為是自己吵到了小肉團子,“二姐……我,我是不是吵到他了……”

    安清見著安寧瞪著眼睛不安的樣子,輕笑起來,“哪裡會吵到,他才出生幾天,能聽到的聲音很小的,只要不是大吵大鬧都不會有什麼反應,諾,你別瞧著他現在睜著眼睛,實際上可沒什麼准頭,說不准是睜著眼睡覺呢!”

    “啊?睜著眼睡覺?”安寧張大嘴,試探著在小家伙眼前揮揮手,發現他眼珠子雖然在動,但是卻像是沒什麼焦點,這才松口氣笑了起來,伸手小心地碰著小家伙的臉蛋,“二姐,小侄子好可愛啊,臉上肉嘟嘟的,他叫什麼名字?”

    “大名叫蘇逸飛,小名叫然然,安寧,你要不要抱抱?”安清把懷裡的小家伙遞給安寧。

    安寧嚇得連忙後退幾步,手裡不斷擺著,“不行不行,他好軟,我不敢抱,二姐,等然然大一點了我再抱好不好,到時候我還能帶他出去玩兒,我聽說這邊的動物園裡有嘟嘟車,我還能帶他去坐。”

    安清和安傑看著小丫頭滿臉希翼的樣子都是笑了起來,那個嘟嘟車安清到是聽過,就是後世的過山車早期版本,這時候的嘟嘟車只能在短短的一段滑道上來回轉悠,一點都不刺激,不過對於安寧這種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吸引力卻是很高。

    看著小妹眼睛發亮的樣子,安清倒是突然多出了建一個游樂場的想法,A市人流量足夠大,現在的消費水平也在日漸增高,只要游樂場裡的硬件設施能夠跟上的話,不愁賺不了錢,更何況,小妹也喜歡玩兒,等著將來她學業完成之後,游樂場也可以交給她,讓她來管理。

    不過這事暫時是沒時間去弄,她如今連月子都還沒坐過,哪有時間去弄這些東西。

    安傑看著二姐和小妹笑鬧,時不時也是插上兩句話,他對於然然倒是不怎麼怕,嘗試著伸手接過小侄子,輕柔的攬在懷裡輕輕的搖晃起來,不一會竟然將小家伙哄睡著了,讓安寧嫉妒的不行。

    姐弟三人閑聊了一會,安寧就下了樓去找余四和童媽說話,而安傑則是繼續留在樓上。

    確定小妹離開了之後,安傑才出聲問道:“二姐,你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早產,之前余四哥打電話來通知我們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咱們鎮上一向好好的,半夜開著門也不見得有人會進去,好端端的你那裡怎麼會進了賊,而且小偷小摸的咋能膽子那麼大,給你和蘇家大姐往死裡招呼?我聽余四哥那意思,要不是他去的及時,怕是你和蘇家大姐都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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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29 20:13:26
 第212章 下廚

    “二姐,你確定那人只是去偷東西的?”安傑帶著些稚氣的臉上滿是疑惑。

    安清一怔,“你怎麼會這麼想?”

    “不知道,只是我問過余四哥,他老是推脫顧左右而言其他的,後來我又打電話問了大哥,大哥說那天晚上打傷你和蘇家大姐的那個賊沒有被送到派出所去,反而沒了下落,我就想是不是余四哥他們知道些什麼,只是瞞著不讓我和大哥他們知道。”

    安清看著小弟已經愈加硬朗的臉龐,突然笑了起來,“小弟,你真的長大了。”

    要是放在以前,以安傑的性子,他根本想不到這麼多,就算擔心衝動也只是因為她受傷,最多想辦法揍上出手的那人一頓,哪怕打個半死也不會想到更深層次的東西,哪像現在,居然懂得開始分析事由和疑點。

    其實不止是安傑,就算是安清自己也是有懷疑的,那天晚上那賊來的蹊蹺,就像小弟說的那樣,雷山鎮一向太平,雖然算不上夜不閉戶,但是也幾乎沒有出現過入室偷盜的事情,更何況那個房子在春霞飯店後面,進出只有一條幾米長單人通行的小過道,如果是小偷想要偷東西,不是會選擇地勢好好逃跑的人家嗎?

    誰會那麼傻,去選一個只有一條路進出的房子,萬一有人把前面的過道堵死,那賊連跑路都沒處跑,而且那賊下手也太黑。她要不是運氣好,早死在了手術台上,而蘇三春也傷了腦袋。這哪裡像是小偷小摸的人會干的。

    只是她問了蘇承文和余四,兩人都瞞著她不說而已。

    拍了拍安傑的肩膀,安清輕聲道:“不管那人是真的有意還是無意傷人的,亦或是他是不是真賊,現在這事有你姐夫和余四哥處理,你不用想這麼多,不過我倒是有件事情要問問你。”

    “啥事?”

    “你在來省城之前是住在家裡的吧。大哥和嫂子是什麼時候從家裡搬出去住到鎮上的?”

    安傑想了想,“就在你到省城後不久。那時候大哥還沒到醫院上班,嫂子說你到鎮子上後做生意發達了,她也想到鎮子上找個門路,剛巧你走的時候不是給媽和大哥一人留了一塊地和房子嗎。嫂子就找人把大哥那房子翻新了一下,然後跟大哥搬到了鎮上,對了,他倆剛搬到鎮上之後,媽不知道打哪聽到些閑言碎語,還跑去跟姐夫他們村一個女的吵了一架。”

    安清皺眉,“吵架?我咋沒聽媽說起過?”

    “這事媽哪能跟你說,你走了之後她沒少跟人吵架,有一次還差點跟姐夫他媽動上手。只是家裡面攔著不讓我們跟你說。”

    安清黑了臉,感情她走了之後,牛巧雲還找他們家茬了?

    一想起牛巧雲。安清覺得腦仁都疼了,捏著眉心揉了揉,讓自己不去想那人,轉而問道:“你知道當時跟媽吵架的女的叫啥不?”

    “好像叫什麼巧巧,我也不太清楚。”

    “巧巧?”安清蹙眉,黃水村裡叫什麼巧巧的……“該不是溫巧巧吧?!”

    安傑一拍手掌。“對了,好像就是這名字。她婆婆叫王如花,好像跟姐夫他媽不對付,我聽說那女的跟牛巧雲吵過很多次了,這事鬧的附近住的人都知道。”

    王如花和牛巧雲的恩怨安清是知道的,她媳婦溫巧巧一直和蘇承軍不明不白的牽扯著,為這事以前連蘇承文也沒少教訓蘇承軍,牛巧雲更是三五不時地登門“拜訪”,那個王如花也不是省油的燈,嘴皮子是女人窩裡個頂尖兒的利索,兩人每次對罵起來,能鬧的附近村戶都不得安寧,所以蘇承軍和溫巧巧那檔子事也是人盡皆知。

    當初蘇高遠差點沒為這事打死牛巧雲,好在後來蘇承軍結了婚娶了媳婦,媳婦也算乖巧,而那個溫巧巧也不知道是收了心還是咋的,跟李南一起去了市裡面做生意,這事才算了了,不過牛巧雲和王如花的恩怨就這麼結下來了。

    安清之前是聽說過,李南兩口子時不時會回一趟村裡,每次回去都帶上許多東西讓人眼紅,只是想不明白,溫巧巧和她們家無仇無怨的,咋能把閑話說到她媽那去,還讓沈桂香找上門吵起來。

    “你知道當時媽為啥跟她吵不?”

    “不清楚。”安傑搖搖頭,“我當時跟厚全叔在外邊幫人家干活,回去的時候才聽人家說起來的。”

    安清抿抿嘴,想了想也沒再繼續追問,她本來是想問問看小弟有沒有察覺到她離開後的那段日子裡,李珍有什麼不對勁的,可是看安傑這麼愣頭愣腦的樣子,怕是就算有啥也察覺不到,她又不敢把話挑明了,萬一小弟一時瞞不住口告訴了媽和大哥,他倆非得氣暈過去不可。

    安傑在樓上陪著安清說了會話,也下樓去找余四“切磋”去了,等著吃過午飯待到下午,兩小就提著童媽做的醬菜和點心回了學校。

    蘇承文從外邊回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回來後聽余四說兩小回來了,陪著安清待了一天後,心裡松快不少。

    讓童媽幫忙打著下手,蘇承文掌管了廚房,這大半年在外邊生活,他的廚藝早已經不是當初連肉也切不好的時候了。

    把米淘洗好放鍋裡蒸上,蘇承文挽起衣袖開始做菜,把買回來的新鮮鯽魚丟進水池子裡,用刀三下五除二把魚鱗處理干淨,又破開魚腹把內髒弄出來,魚身清洗干淨放在邊上瀝水,這才繼續忙碌著弄著旁邊的小菜。

    等著菜擇好,蘇承文利落地在鍋裡倒上油煎魚,等著兩面金黃後加上水,燒開後再放入豆腐和小蔥,一系列的動作熟練的讓童媽都咂舌。

    眼瞅著魚湯燒好起鍋之後,蘇承文又炒起了萵筍肉片,童媽驚訝說道:“蘇先生,你自己經常做飯啊,這手熟練的…”

    “恩,這大半年在外邊都是自己做飯,慢慢的也就會了。”蘇承文一邊放著鹽調味,一邊對著說道:“童媽,我給安清做兩個清淡的讓她吃,等下再另外給你弄個紅燒肉和青菜,我聽人說坐月子的時候不能吃味重的。”

    “哎呀這可使不得,蘇先生,你給安小姐做好了先吃,剩下的我來做就成,再說還有余先生要吃飯呢。”童媽連忙擺手,安清對她的確很好,平時都是當長輩一樣尊敬,可是她也不能忘了自己的分寸,她來這裡是來給人家當保姆的,可不是讓主人家給她做飯的。

    蘇承文見童媽不讓,想了想也沒勉強,只是快速把萵筍肉片起了鍋,廚房裡的事情交給童媽後,他就端著熱騰的魚湯炒菜還有米飯上了樓。

    樓上房間內,安清靠在床上小憩著,手裡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身旁睡著的小家伙,腦子裡卻還在想著李珍的事情。

    蘇承文端著東西進去時,就見她皺著眉頭在走神。

    “想什麼呢,這麼專心,連人進來了都不知道。”蘇承文走過去把飯菜放在床頭的小桌上,看著安清問道。

    安清看著冒著熱氣的飯菜,松散了眉頭笑道:“沒什麼,你不是說今天出去有事嗎,咋這麼早就回來了?”

    蘇承文捏捏她的臉頰,“再有事也得先回來看看你才安心,醫生不是說了讓你好好養身子不要傷神嗎?我這要是不回來,還不知道你一天不清閑,腦子裡又在想啥?”

    安清揉揉臉說道:“你別成天把醫生的話掛在嘴邊,我知道自個的身體,哪有那麼誇張連腦子都不能用了,那要真是不動腦子在家裡躺上兩個月,腦子還不得生鏽啊。”

    “生鏽了才好,省的瞎想。”蘇承文睨了安清一眼,手裡用筷子撥弄著飯菜,把菜弄進飯碗裡,一邊說道:“你現在最緊要的事情就是養好身體,其他的都別去想。”

    “可是有的事不想不行啊,總不能眼瞅著出事也不管吧。”安清努努嘴,然後說道:“正巧我想跟你說個事,我大哥他……”

    安清張嘴就想把李珍的事情告訴蘇承文,畢竟有些事情她自己處理起來可能會忽略一些事情,有自家男人商量著來也好。

    誰知道蘇承文卻是直接夾了一筷子萵筍肉片塞進她嘴裡,“有啥事吃完飯再說,要不待會就涼了,你身子可遭不住折騰。”

    安清一時不察,菜直接塞進了嘴裡,把她想說的話堵了回去,她不得不白了蘇承文一眼,然後快速的嚼著嘴裡的東西,等著咽下去後才瞪著蘇承文,“我是跟你說正事,你別鬧成不。”

    “誰跟你鬧了,這飯菜可是我專門給你做的,你就不想嘗嘗?”

    安清一怔,瞪眼看著那一盆飄著香氣的鯽魚湯,還有炒的十分誘人的萵筍肉片,立刻被轉移了心思,“你做的?”

    蘇承文點點頭,“我昨天吃了童媽做的菜,發現她油鹽放的重,我之前聽醫院的護士說你得吃清淡的,所以就自己給你做了,這兩天我先做了你吃,等著你媽過來了,再讓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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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29 20:13:48
 第213章 瘋婆子

    安清稀奇地接過飯碗,瞬間就把腦子裡剛才的念頭拋了個沒影。

    拿著筷子挑了塊豆腐進嘴裡,軟滑香嫩帶著魚肉的鮮味,只需輕輕一抿就直接滑進了喉嚨裡,安清眼睛都亮了,一邊嚼著嘴裡清香卻不寡淡的飯菜,一邊嘖嘖有聲。

    “你這豆腐哪來的?我以前每次去菜場都只有老豆腐,這麼嫩的豆腐沒見賣過。”

    蘇承文笑著將安清臉頰上垂落下來的長發替她撩到耳後,這才說道:“以前在鎮上就知道你愛這個,今天專門找人問了,知道在菜場附近有家豆腐磨坊,我去那問了問,說是這嫩豆腐不好裝又不好做,買的人又不多,所以人家不怎麼做出來賣的,我給了些錢給那些人,他們也就幫忙做了一些,回頭你要再想吃的話就讓童媽去那家豆腐磨坊買。”

    安清一邊吃著豆腐一邊點頭,她一向都不喜歡老豆腐,吃著像白面,半點口感都沒有,只有這種嫩豆腐入口即化,哪怕只放一些淡鹽,做出來也十分入味,等著她出了月子,她就准備在後院空著的地方弄個小石磨,回頭自己磨豆漿點豆腐豆花吃,對於吃食,她一向舍得花心思。

    蘇承文見安清吃的開心,眼裡滿是柔和笑意,又舀了半碗湯遞給她,“別光顧著吃飯,喝點湯,別噎著了。”

    安清也沒拒絕,就那般就著蘇承文的手喝了幾口湯後。這才邊吃邊說道:“我剛才還奇怪呢,童媽一向炒肉做菜都得放大醬,而且重油重鹽的。今天怎麼會炒出這麼清淡的萵筍肉片來,感情是你做的,我記得你離開家那會廚藝還一般來著,怎麼一下子突飛猛進了?”

    “哪有啥突飛猛進了,只是這大半年來常常自己做著吃,也就會了,有時候在深山老林裡。沒米沒面還吃烤野味,等著你出了月子了。我做給你吃,那才叫好。”

    安清面上露出期待神色,連連說好。

    將碗裡的飯菜吃了一小半,湯也只喝了小半碗。安清就放了碗筷靠在床頭上表示吃飽了。

    蘇承文看著桌上剩下大半的飯菜,皺皺眉頭,“你這胃口太小了,吃這麼點哪能夠?”

    安清拍拍有些撐的肚子,“哪裡不夠,我已經吃了很多了,肚子都圓了。”

    “真的?我摸摸看…”蘇承文伸著手就朝著安清肚子上摸來。

    安清連忙一巴掌拍在他手上,臉上發紅,“你別亂摸。剛生了然然,我肚子上松垮垮的難看死了。”

    蘇承文聞言不僅沒退,反而放在手裡的碗。一把拉著安清塞進懷裡,手掌直接附在她肚子上,輕揉著那上面軟軟的肉肉,笑著道:“哪裡難看了,我家媳婦兒一直都美著,別人都比不上!”

    “就你嘴貧。我看你這次出去別的沒學著,就學著油嘴滑舌了。”

    蘇承文哈哈一笑。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更加摟緊了她,一手在她腰間游走,帶起一整酥麻,“這可不是靠學的,出門在外你又不在,我擱哪兒學去?”

    安清紅著臉捶了蘇承文一下,“你還說,趕緊去吃飯去。”

    蘇承文見安清有惱羞成怒的跡像,也不敢逗得太過分,樂的嘴角高揚,低頭在安清臉頰上親了一口,這才端著剩下的飯菜一溜煙的下了樓,當聽到身後安清嬌嗔的聲音時,臉上笑容更大。

    安清瞅著自家男人腳下溜得快,本來還羞紅的臉上也是突然露出笑來。

    蘇承文下了樓後,童媽就忙著接過他手裡的碗盤攬下了收拾的活,死活不讓他再進廚房,她的意思很簡單,她是安清正兒八經請來的保姆,做飯打掃照顧主人是她的職責,哪能讓男主人幫忙做飯給她吃的,再說在她眼裡,男人也是不該進廚房的,就像他們家裡,哪怕日子過的再不好,她家男人可以下地干活出去賣苦力,就是不能進廚房。

    蘇先生替他媳婦做飯她還能勉強接受,可是給別的人做飯算個什麼事?

    蘇承文眼見著童媽端著盤子滿臉堅持,一副他要是搶著去廚房就是害她丟了工作的樣子,只得無奈去飯桌上等著,不一會兒童媽就端著做好的飯菜上了桌。

    童媽對蘇承文還有些陌生,生怕給他留下不好的印像,所以非得躲在廚房裡吃飯,蘇承文叫了她兩次死活不願意出來,最後飯桌上就只剩下他和余四兩人。

    看著童媽燒出來油色洪亮的紅燒肉和辣子雞,蘇承文食欲大開,他本就喜歡吃這種味道重的飯菜,童媽燒的正合心意,所以直接端著碗吃了起來,余四也不客氣,兩人一起風卷殘雲,桌上的碗盤以飛快的速度清空。

    等著飯菜吃的差不多,蘇承文才放下筷子,看著對面捧著杯子喝水的余四說道:“上次抓到的那人吐出來的那些東西,你調查清楚沒?”

    余四點點頭,“差不多了,那人被伍子他們收拾了一通,去掉了半條命,招供出來的話應該不假,他說是收了你大嫂的錢去尋安清的麻煩,那個人本來就是你們那邊縣城裡的混子,因為吃了牢飯去裡面改造了幾年,一個月前才被放出來,不知道怎麼跟你大嫂搭上線的,至於你大嫂想要對付安清的心思也很簡單,我當初跟安清回去的時候,她找安清借過幾次錢,都被安清給推了,估計是懷恨在心所以找人報復。”

    蘇承文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她給了多少錢?”

    “三百塊。”

    “丁蘭現在沒工作在家裡也沒地位,錢全捏在爸手裡,她這錢是打哪來的?”蘇承文沉聲問道。

    余四默了默。最後還是直言道:“具體哪來的我不清楚,因為她是你親戚,我也不好抓來問。但是如果我估計的不錯的話,這些錢應該是你妹子結婚的那天夜裡,你媽和丁蘭撒潑要走的那筆禮金。”

    蘇承文緊皺劍眉,一雙眼裡全是陰鷙,“什麼禮金?”

    余四面皮一抖,滿臉嫌惡把酒席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蘇夏嬌結婚那天,牛巧雲和丁蘭一個勁的在酒席桌子上擠兌安清。不止口口聲聲的咒蘇承文死了,還暗地裡說安清水性楊花勾搭了余四。甚至還說是她下手害了蘇承文,當時安清顧忌著蘇高遠和蘇夏嬌,怕吵起來讓他們在賓客面前下不了台,所以忍著沒翻臉卻也厭煩的走了人。不過臨走前卻還是在陳家的禮客那裡寫了五百塊的禮錢給蘇夏嬌。

    然而那天晚上天剛擦黑,牛巧雲和丁蘭就堵上門來。

    剛開始進門之後,兩人和和氣氣笑眯眯的跟安清說著閑話攀關系,試探著說想要借錢的事情。安清當然沒那麼賤,白天左臉才被兩人打了一巴掌,晚上哪能再把右臉湊上去,當場就回絕了,誰知道兩人在磨蹭了半天說破了嘴皮子安清也不答應之後,轉瞬就改口說蘇夏嬌在家裡也擺酒了。安清卻只給了婆家禮錢沒給娘家禮錢,硬磨著安清要她再拿一千塊錢的禮錢。

    當時在陳家幫忙收拾的蘇三春聞訊趕來正巧聽到這話,被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要知道在鄉下娶個媳婦給的聘禮也不過才幾百塊錢。衝著安清以前和蘇夏嬌的關系,她能給陳元家的五百塊就已經是天大的人情了,這兩人居然還恬不知恥地來要什麼“娘家的禮金”,這嫁娶風俗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聽說過誰吃個酒席還給雙份禮金的,所以蘇三春當場就罵起了人。

    她這一罵就直接點燃了火藥桶。牛巧雲破罐子破摔地當場撒起潑來,罵兒女不孝兒媳缺德。而丁蘭當時雖然沒罵人,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一句比一句惡毒。

    什麼水性楊花,什麼紅杏出牆,什麼對婆婆不孝對家人惡毒,害的她和她男人如今是夫離子散凄凄慘慘……

    鄉下人愛看熱鬧的本來就多,再加上安清本就離家將近一年,附近認識的人早就搬的搬遷的遷,如今住著的都是些不怎麼相熟的人,被牛巧雲和丁蘭這麼一罵一說,名聲簡直就臭了大街。

    蘇三春說氣得跟丁蘭動了手,牛巧雲卻幫著丁蘭打女兒。

    眼見著鬧得不可收拾,房門前看熱鬧的人越圍越多,不少人甚至對著屋裡指指點點,安清忍無可忍,當時就扔了五百塊錢給牛巧雲,然後讓余四提著兩人的衣服領子將兩人扔了出去,這一次連蘇三春都不幫著兩人,甚至在兩人被扔出去之後還當著所有人的面替安清說話。

    蘇三春做了一年生意,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在家裡被惡母凶妹折磨不敢還嘴的女人,當場就把家裡的恩怨毫不避忌地說了出來,從當初牛巧雲是如何將安清兩口子趕出家門,又將她這個女兒趕走,後來安清兩口子如何不計前嫌地幫襯著家裡,如今媳婦懷孕了,她不僅不照顧還再三刁難處處找茬,當場所有人都轉了風向。

    特別是在知道今夜之所以鬧起來,是因為牛巧雲兩人趁著女兒妹子大婚,跑來強逼著早被他們趕出家門的孝順媳婦要雙份禮錢的時候,所有人都變成了不屑。

    而牛巧雲半點不知悔改,見周圍人的那種眼神,惱羞成怒地跟那些人吵了起來,後來要不是余四插手威脅他們再不走就動手,牛巧雲怕是能在門外罵上一夜。

    當天夜裡安清膈應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就直接回了大石村,那事情鬧的附近的人都知道,就算是蘇三春後來幫著安清說了許多好話,她的名聲還是變得不怎麼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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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29 20:14:11
第214章 起怨

    余四如今說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仍覺得牙癢癢。

    說實在話,他對女人不比男人,不管是在邊境還是後來進了城,他對於女人從來不怎麼計較,也很少動真火或者動手,可是那兩個瘋婆子是真真正正的惹到了他的底線,要不是她們兩一個是蘇承文親媽,一個是他大嫂,他怕是當天夜裡就把兩人收拾一番扔山溝裡去喂狼了!

    蘇承文認識余四是在邊境戰場上,當時他受了重傷也不見皺一下眉頭,兩人後來相處了一個月也極少見到他動怒的樣子,可是如今他居然為了他媽和大嫂兩個女人惱怒成這樣,他不得不感嘆那兩女人的本事,而下一秒,他比余四還要更加生氣。

    猛的一拍桌子,蘇承文臉黑的猶如鍋底,“你的意思是,她們居然拿著安清給的錢去找人對付安清?!”

    余四撇撇嘴,“這只是我猜測,不過八九不離十,我聽你那個大姐說過,自從你大哥跑路之後,那個女人手頭上從來沒有過超過二十塊錢,整個蘇家的錢全部把在你爸手裡,她還四處欠著外債,也不可能借到錢,除了那天晚上從安清這撒潑要走的五百塊錢,我還真想不出來,她能打哪去弄三百塊錢雇人找安清麻煩。”

    “該死的女人!”

    蘇承文氣得猛一踢桌腿,左防右防,卻不想害了自家媳婦的居然是自家人,想起安清受傷那一夜。她滿身是血的躺在手術台上,醫生滿臉懼怕的說她沒氣息的樣子,他就恨不得殺了丁蘭。對於牛巧雲,他也是從未有過的惱恨。

    那是他親媽啊,就算是當初她和爸趕他們兩口子離家,他也只是覺得難受傷心,並沒有真正怨恨過牛巧雲,畢竟血濃於水,可是這一次。她卻是幫著丁蘭差點害死了安清,還有他們的孩子。她嫡親的孫子!

    眼見著蘇承文氣得雙眼通紅,余四反而冷靜了許多,看了一眼樓上後說道:“說真的,承文。安清真的是個好女人,她從來不把對你的感情表露在臉上,可是心裡卻始終記掛你,當人人都以為你失蹤了死了的時候,只有她還堅信著你一定會回來。這段時間我一直跟著她,知道你家裡人對她有多差,甚至連普通的鄉裡鄉親都不如,可是為著你的原因,她卻從來沒忘過你家裡人。不管是吃的用的還是錢財上面,她半點沒曾虧待過你家裡人,每次只要娘家人有的。你家裡也必定有一份,甚至娘家人沒有的你家裡也會有,她能這麼慣著你家裡的人,還是因為你,但是承文,一個女人的容忍度也是有限的。而且這世上不只是有你一個好男人。”

    余四看了眼臉色有些鐵青的蘇承文,嘆口氣道:“如果不是因為是你。我或許會認為徐毅龍那小子更適合安清也,他對安清的好半點不少於你,甚至比你更多,而且他家裡人也絕對會輕易接受安清這個媳婦。你這一走就是一年,他卻是日日守在安清身邊,事事以她為先,那時候為了防著他和安清接觸,我天天揍他,揍到後來連我都有些不忍下手,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不得不說他是個好男人,也絕對是那種容易讓女人心動的男人,你最好別讓他有了機會,否則你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他敢,我打斷他狗腿!”蘇承文雙眼如利箭一樣直射向余四,握成拳頭的手背上青筋直冒。

    余四半點不懼蘇承文,只是無所謂笑笑,“他敢不敢只有他知道,我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你真的該好好把家裡的事情理一理,否則安清以後要是再出一回這種事情,可不是每一次都有這麼好的運氣,能從閻王那撿回命來。”

    蘇承文抿著嘴,他何嘗不知道余四所說的道理,原本一直存著柔軟的心裡漸漸冷硬起來。

    兩人沉默片刻,蘇承文正准備去樓上時,卻突然被余四再次叫住。

    “剛才盡說這些倒霉事了,忘了跟你說一件緊要事情,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安清她大嫂的事情嗎?”

    蘇承文皺眉點點頭,“記得,怎麼,查到什麼了?”

    “那事倒是沒查到什麼有用的,不過這次我讓伍子審那個混子的時候卻意外知道個消息,原來那天晚上,找安清麻煩的不止那個混子,應該還有一個人,那個人跟混子是認識的,也是收了好處去找安清晦氣的,不過兩人收的不是一路的錢,而且那個人的目的是為了趕安清離開雷山鎮,那天晚上是准備點火燒房子嚇唬安清,不過被那混子先出的事情給嚇著了,當場就跑了。”

    “居然還有人?!”蘇承文滿臉寒霜,要是那天晚上余四和他沒趕到,又是挨打又是被燒房子,那安清……想著後果,他眼裡猛的爆發出一陣嗜血,“抓到那個人沒?”

    “沒抓到,不過那混子說那個人也是本地人,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前幾天又叫了三個人過去幫伍子,最多幾天就能抓到那人。”

    蘇承文猛的一咬牙,“抓到先打個半死,敢對安清動心思,我讓他下半輩子都沒心思可動!”

    余四點點頭,臉上沒有半點不忍,這事要放在邊境上,那人已經沒命了,如今只是要他半條命,算是仁慈的,不過這事顯然不是追究個混混就能了事的,那邊有丁蘭,而這一邊,十有八九是李珍!

    除了她以外,余四實在想不到到底還有誰能跟安清這麼深仇大恨的,大半夜找人放個火只為了讓安清離開雷山鎮,如果真是李珍的話,那估計安清懷疑她腹中孩子的事情李珍十有八九是知道了。

    蘇承文顯然也不笨,余四能想到的他同樣想的到,李珍或許並沒有害死安清的心思,但是他也沒打算放過那女人。

    想了想,蘇承文冷聲道:“四哥,你打電話讓伍子和小山回來,然後另外叫幾個人去雷山鎮,順便再叫兩個人去D市裡面繼續查,重點還是李珍住過的旅館和她每次去都要去的那些店鋪,關鍵時刻可以用特殊手段,只要不出人命,我就不相信了,一個紅杏出牆的女人,再加上一個染指別人女人的奸夫,他們兩還能遁地了!”

    余四恩了一聲,“這事我去辦,對了,我那些兄弟有一些已經徹底脫手了邊境上的事情准備過來,應該再過兩、三天就到了,你看把他們安排在哪裡,要不要我另外去弄房子?”

    蘇承文皺眉想了想,然後問道:“這次來的有多少人?”

    “大概七、八個,加上伍子他們就有十五六人了,後面陸陸續續的還有二十幾人。”

    蘇承文沉吟片刻,如今他和安清都住在這裡,以後大抵也是常住,而且他將來要涉及的事情有一定的隱患,安清的生意也是,隨著她的事業越做越大,將來一旦身份暴露也會有麻煩,余四他們那一幫兄弟大多都是在邊境上出生入死的,個個驍勇,而且這一次余四保護安清的事情也給他提了醒,有些事情雖然麻煩,但是不得不做,更何況他如今還有孩子。

    所以想了想後,蘇承文就果斷說道:“趁著這幾天時間,我會把周圍幾棟房子買下來,然後後院打通全部蓋好訓練房,下面修建地下室,平常的時候你們就住在前面,後面訓練所用,至於工作,我會替你們安排好。”

    余四聽著蘇承文的話,真心感激道:“我替兄弟謝謝你。”

    “四哥,你不用跟我說謝,當初我雖然機緣巧合救了你,但是你也保護了安清這麼長時間,咱們之間恩怨早已經兩清,你不欠我什麼,如今你願意帶著兄弟投奔我,我自然要幫你們解決生計問題,更何況能有你們這些助力,我很高興。”

    余四沒接話,不過心裡卻仍是感激。

    他們這些人過了半輩子刀口舔血的生活,看似名號響亮人人懼怕,可實際上就是響匪頭子,每天提著腦袋過日子,也不知道過了今天還有沒有明天,所以這麼多兄弟裡面,沒有一個有個正兒八經的家,夜裡連個暖被窩談心的女人都不敢有,他們怕,怕禍及家人,也怕有了牽掛以後,便挫了銳氣懼怕了鮮血和死亡。

    蘇承文當初跟他說,讓他帶著兄弟們和他一起打天下,出來過正常人的生活,並且給他們一份錦繡前程時,他猶豫了很久,卻還是咬牙應了下來,但是他卻還是先存著出來看看再決定是不是讓兄弟們一起來的心思,然而跟著安清這麼長時間後,他卻是堅定了這心思,他想讓兄弟們回歸正常人的生活,也想讓他們有個和和美美的家。

    所以蘇承文一口應下那些人之後的生計問題時,他是真心替兄弟感謝蘇承文的。

    余四沒有再多話,堅定地朝著蘇承文點點頭就出了門,出門以後他徑直去安排剛才蘇承文交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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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29 20:14:32
 第215章 你沒意見?

    余四走後,蘇承文看了眼廚房,見童媽知道他倆說話,一直十分自覺地呆在廚房裡半步沒出來,臉上的冷冽之色盡去,吩咐童媽出來收拾碗筷後,他就上樓去應付自家媳婦去了。

    這天夜裡,蘇承文一直陪在安清身旁,聽著她說著李珍和安正洪的事情,一口應下說他會解決之後,這才哄著安清睡了覺。

    第二天下午,沈桂香就坐著車到了A市,隨行來的還有大包小包的吃食。

    蘇承文在車站接到沈桂香後,就直接載著她回了家,一到家門口,沈桂香就丟了滿車的吃食和蘇承文,讓童媽領著就上了樓去找安清,當看到有些虛弱的女兒和她懷裡的白胖外孫時,整個人頓時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罵:“你這天殺的閨女,哪有你這麼折騰你媽的,人老了老了,還被你嚇得半死,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還瞞著我不讓我知道,我差點就見不著你了!”

    安清看著沈桂香淚眼汪汪的樣子,忙就想坐起身來下床。


    沈桂香卻比她速度還快,淚眼婆娑地兩三步到了床跟前,摁著她不讓她亂動,“我的小姑奶奶,你趕緊歇著別亂動,你大哥跟我說你難產的事情我現在都還沒緩過勁來,你可別再嚇我。”

    安清眼圈紅紅的,拉著沈桂香的手,“媽,我沒事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過來也累了。趕緊坐著。”

    沈桂香被安清拉著坐在床邊上,目不轉睛地打量著自家閨女,見她除了臉色仍然有些發白外。整個人倒是很精神,這才松了口氣,抹著眼淚說道:“好好的就好,好好的就好,你都不知道你大哥跟我說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差點癱在地上,現在看著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安清見著她媽哭的兩眼通紅,有些心疼地替她擦了擦眼淚。想著轉移她心思,就把身旁的孩子抱著遞給了沈桂香,“媽,你就別難過了。我這次大難不死,還給你生了個大胖外孫,諾,這就是小家伙,你快抱抱。”

    沈桂香見著遞過來的小小襁褓,連忙在身上擦擦手,這才小心翼翼地抱了過去。

    這就是自己閨女的孩子,她們老沈家第三代的第一個孩子,當看著粉嫩嫩的小家伙時。沈桂香忍不住就伸著一只手去逗弄著小家伙的小手,待到手指被小家伙抓在手心後,她臉上的淚水還沒干。嘴邊卻是直接一咧笑開了花。

    “這小子勁兒可真大,一看就是個壯實的,跟你小時候真像,這鼻子,這眉毛,簡直跟你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看著老人眼裡的寵溺。安清輕笑出聲,“是啊。鼻子像我,眼睛和嘴巴像他爸,至於身子骨,醫生也說了,然然身體底子比普通孩子要好的多,完全看不出來是早產兒,所以以後不會有什麼事情。”

    “那就好那就好,對了,他叫然然?”

    “恩,大名叫蘇逸飛,小名叫然然。”

    沈桂香聞言笑得合不攏嘴,“然然好,小然然,我是你外婆,乖,叫外婆……”

    小然然似乎感覺到有人在逗他,眼珠子沒有焦點的轉了轉,小嘴卻是咧著笑了起來,一長串口水順著小嘴流了出來,沈桂香半點不嫌棄,直接扯著袖子給他擦的干干淨淨,一邊還高興的繼續逗著小家伙。

    安清瞅著沈桂香高興的樣子,自己也挺高興,笑著說道:“趕明兒我就讓小弟小妹也回來,你也老久沒見他們了。”

    “別,他們上學好好的,別叫他們,反正我要在這停一個月,等著你坐完月子再回去,等他們放假自然就回來了,我有的是時間見他們,不要妨礙他們功課。”

    “就停一個月?咋不多停些時間,你都沒來過這邊,也好好轉轉再回去。”

    沈桂香咧嘴笑道:“有啥好轉的,這省城大是大些,可是一個月也足夠轉完了,再說你嫂子還懷著孩子,眼看著月份也大了,你大哥又天天忙著上班沒人照應,我得回去照管著她和我的大孫子。”

    安清臉上笑容一僵,看著沈桂香滿臉期盼的樣子,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沈桂香心心念念都想著李珍肚子裡的孩子,要是讓她知道那不是安正洪的孩子,她能受得了嗎?

    一直靠在門邊上看著娘兒兩聊天的蘇承文見安清臉上的不自在,皺皺眉頭走了進來。

    “安清,今兒個就先別聊了,媽趕了一天車也累了,讓她好好休息休息,明天有的是時間。”說完後蘇承文看著沈桂香說道:“媽,你這段時間就睡過道對面的那間屋子,我已經幫你收拾好了,要不要先過去看看還缺些啥?”

    沈桂香這一路也實在是累了,她雖然身子骨硬朗,但是畢竟年歲放在那裡,五十好幾的人連續坐了一整天的車,只覺得骨頭架子都快散了,之前也是一直念著自家閨女所以強撐著,這會兒見閨女外孫都沒事,又被蘇承文一說,頓時覺得渾身酸疼,不自覺的就揉著腰背,疼的直皺眉頭。

    安清見狀連忙接過孩子,對著沈桂香說道:“媽,你要累了先去歇著,有啥事咱們明兒再說。”

    沈桂香點點頭也不矯情,站起來拍拍安清身上的被子,“成,我這好些年沒坐過車,這一次可是把老骨頭都快搖散了,今天先去歇著,等著明兒我給你做好吃的。”說完又親了親大外孫,這才跟著蘇承文一起去了對面客房。

    客房內早已經被童媽裡裡外外收拾了一遍,床上的床單被子全部換的新的,蓬松軟綿的床墊瞬間喚起了沈桂香的困意,蘇承文也沒多停留,教會了沈桂香怎麼用電燒熱水後洗澡後就退了出去,老人家忙著清洗了一番後也跟著歇了下來。

    沈桂香的到來,讓安清的生活水平直線上升,連帶著余四和蘇承文等人也跟著享了口服。

    每天掄著樣的變幻吃食,就連一直對自己手藝無比自信的童媽也不得不對沈桂香甘拜下風,短短兩天之後,整個廚房重地就正式被沈桂香接管,而童媽除了打掃衛生以外,其他時間都跟著沈桂香跑前跑後的學著手藝。

    有了沈桂香親自照顧安清,蘇承文總算放心有了些空閑時間。

    他花高價買下了住房右邊的兩棟房子,找了人幫忙收拾了一番,余四就帶著十來個人風風火火地搬了進去。

    原本三棟房子之間的院牆被余四找人拆了,直接把後面的院子連在了一起,而之前那上面種著的樹木花草則通通被清理的干干淨淨,除了給安清留了一塊地自用以外,其他的地面被鋪平,表層上蓋上了石棉瓦鋼筋的通體平房。

    平房下面則是准備修建兩層地下室,不過為了不影響安清坐月子養身子,地下室的修建被延期到了一個月後。

    對於蘇承文接收了邊境上來的那些人的事情,安清也知道,她既不干涉也不多問,只是在確定了不會有危險之後,就聽之任之,甚至還讓趙建國幫忙余四等人找建築隊,出錢出力不比蘇承文少。

    除了這一樁事外,安清安心地在家修養了大半個月,而在這大半月裡,趙建國兩口子來了一次,陶紅、田雲也來了,就連許久未見的陸川三人也提著禮物過來看了月子,唯獨徐毅龍卻是一直沒有露面,而蔣曉雲之後每次來時總是有些欲言又止。

    剛開始時安清還沒看出來,然而次數多了,她也就開始覺得奇怪了,一日午後,蔣曉雲又過來尋她,跟她說完工廠的發展情況後,抿著嘴看了她兩眼就准備離開。

    安清連忙攔著,拉著蔣曉雲坐在床頭,“曉雲姐,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蔣曉雲遲疑一下,還是搖搖頭,“沒事。”

    “曉雲姐,咱們認識又不是一天兩天,你的脾氣我還不了解嗎,有什麼事你盡管直說,不用藏著掖著。”

    蔣曉雲看了安清兩眼,剛才來時然然被沈桂香抱下了樓哄著玩兒去了,蘇承文也跟余四他們在隔壁討論事情不在家,她想了想後才試探著說道:“安清,毅龍他處對像了…”

    安清笑了起來,“這是好事啊,難怪最近不見他人影兒,怎麼沒見著他帶來給我們看看?”

    “他處對像你沒意見?”蔣曉雲皺眉。

    “我能有啥意見,他也老大不小的該處對像了,是哪家的姑娘?”

    “是我一位世叔家裡的小女兒,叫王琳琳,長得很標志個性也很好,還是個大學生,我姨父姨母很喜歡那女孩,估摸著就要給毅龍定下來了。”

    “真的啊,那是喜事啊,看來我得籌劃籌劃准備個大紅包給他了。”安清想著徐毅龍要結婚了,不由真心笑了起來。

    她跟徐毅龍認識這麼久,還從來沒聽他說他處過對像,之前有一次見到徐父徐母的時候,他們還嘮叨著讓她勸勸徐毅龍趕緊找個好人家的閨女結婚生子,畢竟他年歲放在這時候已經不算小了,正常的男人家二十五、六歲的,孩子都能跑路了,可是徐毅龍卻連半個看得上眼的姑娘都沒有。

    她之前也曾經試探著問過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可是每次都被徐毅龍給敷衍著混了過去,沒曾想一轉眼他就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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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29 20:14:55
 第216章 勸說

    安清說話時,蔣曉雲一直看著她,眼裡滿是探究。

    見安清說話時臉上雖然有些好奇,但是眼神裡卻是清澈的連半點漣漪都沒有,蔣曉雲不由嘴裡泛苦,眼前安清這模樣,分明是半點心思都沒放在徐毅龍身上,否則怎麼會在聽到他處對像後這麼無動於衷?

    想起徐毅龍為著婚事的事情跟姨父姨母爭的面紅耳赤的,連見王琳琳一面都不同意的樣子,蔣曉雲不由嘆口氣。

    “安清,咱們認識這麼久,也不是生人,我也不用顧忌什麼,實話跟你說了吧,那個女孩我姨父姨母雖然看著好,可是毅龍卻不喜歡。”

    “啊,你剛才不是還說他們好事將近了?”安清睜大眼。

    蔣曉雲苦笑著搖頭,“哪裡是好事將近,簡直是雞飛狗跳好嗎,毅龍到現在連見都沒見過那女孩,可是我姨父姨母卻是鐵了心的相中了她,連八字庚貼都要了回來了,兩家就差過禮定親了,毅龍知道這事後跟兩老鬧的不可開交,我姨父性子火爆又動了兩次手,非逼著他去見那女孩,毅龍索性直接住進了廠子裡,這麼長時間都沒出來過。”

    安清無語,難怪這麼長時間都沒見過徐毅龍露面,她還以為是他去陪對像准備結婚的事了,感情是被父母逼著娶媳婦。

    “安清,現在我們誰勸他他都不聽,我說了他兩次他連我也不見了。你要是有機會見著毅龍了,就幫著我們勸勸他,他這人就你的勸還能聽進去一點。”

    安清抿抿嘴。“這事我怎麼勸,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情,也總得要徐毅龍心甘情願才行啊?你們這麼硬逼著他,就算他娶了那個王琳琳怕是以後也過不好,強扭的瓜不甜啊。”

    “這個我知道,我們現在也不是要逼著他立刻就娶那女孩,我們就是想讓他去見見她。那個女孩我見過一面,真的是不錯。不論外在內在條件,沒一樣不是頂尖的,我跟姨父姨母也商量過,就是想讓他跟那女孩處處。如果處過之後真的覺得不合適的話,姨父他們也不逼他。”

    安清聞言想了想,這才答應了下來。

    這一年多的相處,她跟徐毅龍、蔣曉雲的關系,早就是不是普通合作伙伴那麼簡單,她待他們更像是知己好友,徐毅龍的年齡也的確是該談對像結婚了,否則老是一個人單單的有什麼意思,更何況徐父徐母一直待她不錯。之前她懷孩子的時候,徐毅龍的媽媽還專門捎帶了許多補身子的東西過來,如今只是讓她勸說兩句。她也不好推脫。

    見安清答應下來,蔣曉雲明顯松了口氣,“有你勸著我就放心了,那頭倔驢真還就只吃你那套!”

    安清見她模樣笑著調侃道:“你成天把他的事情逼得這麼緊,怎麼沒見你說說你自個兒的事情?蔣伯父和伯母可是跟我說過好多次了,你比毅龍還大半歲。他都要處對像了,你呢?人生大事准備什麼時候解決?”

    蔣曉雲臉上一暗。過了小會才強笑著說道:“我不急,要是找不見合眼的,就這麼過一輩子也不錯。”

    這話聽著像是說笑,可是安清卻聽出了幾分認真。

    “曉雲姐,你還忘不了韓向宇?”

    蔣曉雲苦澀著臉搖搖頭,“不是忘不忘得了的事情,自從他和那個葉美在一起後,我早就對他沒了那種心思,只是覺得經歷了這一遭後,整個人都沒心思再談感情的事情了。”

    “真的?”安清皺眉,她怎麼覺得蔣曉雲是對韓向宇舊情難忘?

    蔣曉雲見安清懷疑的樣子,伸手拍了拍她額頭,沒好氣道:“我的那點事情你最清楚,我有必要騙你嗎?剛開始的時候,我的確是有些舍不得,畢竟那麼多年默默喜歡一個人,哪能說放下就放下,可是後來我知道他跟葉美結婚了,我漸漸的也就沒了那心思,前不久我在禮樂路那邊遇到了他和葉美,他們兩個人吵成一團,後來更是不知道為了什麼大打出手,那樣子讓我陌生的根本認不出來,我那時候才知道,以前我心裡的韓向宇早就沒了,如今的他對於我而言,跟陌生人沒什麼兩樣。”

    蔣曉雲說的感概,那天她在路上看到韓向宇時,差點沒把他認出來,原來看著精神帥氣的韓向宇如今變得十分邋遢,一頭亂發配著滿臉的青色胡茬,穿著泛白的衣褲和拖鞋,簡直像是變了個人,要不是穿著精致衣裙的葉美當時叫著韓向宇的名字罵他,蔣曉雲根本不敢相信,那個邋遢大漢居然是她曾經暗戀過的男人。

    當時葉美和韓向宇吵架甚至出手的時候,她就坐在馬路對面的小車裡,隔著車窗看著那個邋遢男人被葉美又罵又打,他卻只是默不還手,她早前還有些心結的情思在那一刻煙消雲散,真的是什麼都沒留下來。

    安清看著蔣曉雲,見她說話時眼神半點閃躲都沒有,就知道她說的是真的,眼前這個當初為了韓向宇哭的撕心裂肺的女人,如今真的釋懷了,而她也是微微嘆息。

    之前韓家害的蘇承文差點喪命,失蹤了將近一年時間,她對韓家的怨恨可以說是比任何人都要強烈。

    那時候她之所以急著讓食品廠和服裝廠陸續開辦起來,目的不只是為了賺錢而已,隨著兩家企業牽動了整個A市經濟發展,在A市政府人心中所占的份量越來越重,兩家企業所擁有的隱形權利也越來越多,憑借著企業的政績,當初只是因為訂制服裝而和安清見過面的羅瑛被推了出來,從一個小小的市委秘書逐步上升,如今已是實權在握之人。

    而當初的公安局副局長李勤遠,如今也進了市委。

    針對當時海上遇難的事情,安清讓余四暗地裡收集韓家參與並且主管的證據,又讓羅瑛和李勤遠暗地裡對韓家進行打壓,在政治上挑韓向宇父親韓自明的錯處,面對刻意的刁難和幾乎全天候的監控,韓自明被抓到了大堆的貪污受賄的把柄,直接被開除黨籍一擼到底。

    而當初真正參與販賣戰略物資去國外的韓家老二,卻是提前得了風聲跑了路,至今還掛在通緝名單上,如今的韓家裡,除了還有個老爺子存余些顏面之外,保留著當初的房產住處,韓家其他的財產全部被查抄,半分都沒留下。

    安清並沒有刻意為難韓向宇,畢竟他並沒有真正出手陷害蘇承文,而且最初他讓蘇承文來省城,也的確是為了照顧他,但是就算她不為難,沒了父輩余蔭,又沒了錢財傍身,一直以來並沒有什麼特別能耐的韓向宇日子如何可以想像。

    想想當初她剛來A市時,那時候意氣風發的韓向宇,再聯想著蔣曉雲口裡的邋遢大漢,安清對於韓家當初陷害蘇承文的事情徹底釋然。

    “那既然不記掛著他了,曉雲姐,你為什麼不嘗試著和別的男人相處試試看?”安清問道。

    蔣曉雲搖搖頭,“看緣分吧,這事急不來,也總得有個讓我看得順眼的男人才行。”

    安清無奈笑笑,蔣曉雲總說徐毅龍脾氣倔,可是她自己何嘗不是,她如今已經二十五歲,卻連個對像都沒有,她大哥蔣家恆也還沒有著落,要說著急的話,蔣家父母可半點不比徐毅龍父母差,好在蔣曉雲上頭還有她大哥頂著,要是沒有蔣家恆,怕是她現在就沒那心思去管徐毅龍的事情了,早被她父母逼得雞飛狗跳了!

    兩人坐在房裡閑說著閑話,徐毅龍的事情說開了後,蔣曉雲就天南海北的瞎聊。

    安清這段時間被沈桂香看管著嚴禁離開房門半步,難得有個人來陪她聊天也開心,兩人不知不覺的就聊了大半下午,直到沈桂香抱著餓的嗷嗷直哭的小然然上樓來後,兩人才歇了談性。

    瞅著安清接過孩子後,也不避諱就敞開衣衫給孩子喂奶,蔣曉雲羨慕道:“小家伙長得真快,這才一個月不到,個頭就這麼大了,而且這皮膚滑滑嫩嫩的好的不得了,長大了肯定是桃花債多。”

    “你就瞎胡說,這麼小的孩子哪能看出來桃花債了,我可希望他別招惹那麼多桃花,好好的找回來一朵家花守著安安穩穩過一輩子就好。”安清摸著小家伙的腦袋,輕笑道。

    等著安清喂完奶後,蔣曉雲就忙著接過了孩子,伸手吃著小然然的豆腐,接連湊上去親了好幾口,直到小家伙不高興的“嗚嗚”叫喚起來這才罷休,惹得安清哭笑不得。

    “曉雲姐,你這麼喜歡孩子,還是趕緊找個人生個去,這小孩子最好在二十七歲前生,要是過了年齡再生,不僅大人容易出現各種問題可能會難產,連小孩子也容易早產,不如年輕時候生出來的身體好。”

    安清睜著眼胡扯,前一世高齡產婦的年齡界限是三十五歲,她直接一下子提前了好幾年,不過有關症狀倒是沒說錯,她只是見蔣曉雲這麼喜歡孩子,說不定為了孩子能嘗試著跟別的男人相處試試,找到一段好姻緣。

    果然蔣曉雲聽了這話後,臉上明顯出現些遲疑,雖然沒有明確表示什麼,可是心底裡卻還是記住了這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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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29 20:15:18
 第217章 交談

    隔了兩天,安清打電話聯系了徐毅龍。

    徐毅龍接到電話的時候驚訝莫名,安清很少主動聯系他,每每有什麼事情也從來是他主動去找安清,原本他還挺興奮能接到她的電話,可是當聽到她居然是幫著家裡人勸他處對像後,整個人都變得不對勁起來。

    “連你也勸著我談對像,讓我娶那個王琳琳?”徐毅龍聲音苦澀,臉上更是變得沮喪。

    安清沒聽出他話裡的不對勁來,只以為他是聽厭煩了勸告不高興她也多事,於是一邊逗弄著懷裡的小家伙,一邊說道:“我沒說勸著你去娶那個王琳琳,只是伯父伯母他們想讓你和那個女孩相處看看,我雖然沒見過那女孩,可是曉雲姐把她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說那是個難得的好姑娘,你也老大不小了,為什麼不試試看和那女孩見見面呢,也許她就能合了你的眼緣也不一定。”

    徐毅龍握著話筒沉默不語。

    安清沒聽到那頭回話,不得不繼續道:“我知道我沒什麼立場勸你,不過作為你的朋友,我真的不希望你錯過了一段好姻緣,更何況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伯父伯母也不會非拗著你的意願讓你娶個不喜歡的女孩,你就抽時間去見見那個王琳琳,也耽誤不了你多長時間,如果見了面相處之後你還是不喜歡那女孩,你也好跟伯父伯母交代不是?總好過現在這樣鬧得雞飛狗跳的。你也總不能一輩子都躲在食品廠那邊不回家吧?”

    安清的聲音柔柔的軟軟的撩人心弦,然而話裡的意思卻是讓電話對面徐毅龍臉色不斷變幻。

    蘇承文坐在沙發上,瞅著自家媳婦兒握著聽筒腦子裡在想著別的男人的事情。特別是那個男人還對她有肖想,直接吃味的伸手把聽筒搶了過來。

    沒理會安清伸手欲搶回電話,蘇承文快速對著電話說道:“徐毅龍,我以前一直覺得你挺爺們的,怎麼這一次變得婆婆媽媽了,不就是讓你去見個女人嗎,見見就見見又不少你一塊肉。你要是真打定主意熊了不敢去見那女的,回去跟你爸媽和蔣曉雲說清楚。下次別再來找我媳婦當和事佬了,我媳婦兒很忙的,好了,我跟我媳婦兒還有事。就這樣,不見!”

    話音一落,不等對面的徐毅龍有什麼反應,蘇承文就干淨利落地掛了電話。

    聽著話筒裡的忙音,糖廠裡的徐毅龍臉色發黑地瞪著聽筒,恨不得那是蘇承文的脖子往死裡掐。

    而這一邊,安清也是滿臉無語地瞪著自家男人。

    瞅著蘇承文掛上電話後就直接一蜷腿窩在旁邊,安清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你這人。咋跟人家說話呢,有你這麼勸人的嗎?”

    蘇承文暗自撇撇嘴,光勸有個屁用。徐毅龍那家伙是什麼心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家伙之所以不願意跟那個叫什麼王琳琳的女的處對像,十有*是還在惦記著自家小媳婦呢,他不揍那家伙就不錯了,哪還能對他有好口氣?。

    不過好在他家媳婦壓根沒想到這一方面去。只以為徐毅龍是不喜歡那女的,蘇承文自然也沒傻到挑破徐毅龍的小心思。

    見自家小媳婦不滿的瞪著自己。蘇承文將頭湊了過去放在她肩上低沉著說道:“徐毅龍那人雖然別扭了點,娘氣了點,各方面也不如我,可是還是有那麼點主見的,他要是願意跟那女的見面,誰攔都攔不住,可他要是打定了主意不願意見,你說再多也沒啥用,再說這是人家的私事,你管天管地還能管著人家娶老婆啊?”

    安清沒好氣的翻個白眼,啥叫徐毅龍不如他?這麼明晃晃的貶低人家抬高自己,虧得他說的理所當然無比順口的,她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家男人臉皮居然這麼厚的,不過轉瞬,安清還是輕嘆口氣說道:“我知道這事不好管,這不是答應了曉雲姐要幫他們勸徐毅龍嗎……”

    蘇承文捏捏她的臉頰,“瞧你這樣子,再嘆氣該成老太婆了,好了好了,他的事情暫時別管,等他想通了自然就去見了,我倒是跟你說個事,等著你過再過半個月你出了月子,我可能就要開始忙了。”

    “忙什麼?”安清奇怪道。

    “我之前將近一年跑下來的成果,應該會弄個化工能源公司,表面上是經營化工能源,實際上還是做以前的行當,把國外的一些能源和珍稀元素金屬等收購回來供應國內,而且等著公司發展起來後,有機會的話還得想辦法幫國內弄點油田,不過在開公司之前我可能會出國一趟,把公司的注冊地址放在M國,A市這邊只弄個辦公地址,作為子公司存在。”

    安清愣愣的沒說話,蘇承文剛開始說能源公司的時候她還沒想到什麼,畢竟他之前冒著那麼大風險去干的事情為的就是辦這個公司,而且聽蘇承文的口氣,他辦這公司主要還是為了幫助國內發展,可是當一聽到他說要把注冊地址放在M國的時候,安清卻是直接是瞪大了眼,條件反射地問道:“在M國注冊?你怕上面的人出問題?!”

    蘇承文一怔,“你怎麼知道?”

    他的確是怕上面的人出岔子,可是安清從來沒接觸過這些,怎麼會這麼快就想到這上面來?

    安清咬了咬嘴唇,從上一世信息發達的年代重生過來,她當然知道國內公司去國外注冊意味著什麼,在後世,一些大公司為了享受優惠政策和避稅,也為了更好地開辟國際市場,享受外資公司的待遇,都會去國外注冊,但是現在的年代還很少有人想到這些,而且蘇承文明顯是不可能為了這些好處而費周折的去M國注冊,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因為他怕如今和他聯線的那一位或者幾位高層出事,或者說是哪天突然變了風向。

    她雖然猜測的到,但是這些話肯定是不能跟蘇承文說的,安清只得胡亂拉了個借口說道:“我也是之前辦工廠的時候,聽法務所的人說的,他們說現在有些商人辦公司就是去國外注冊的,再度回國之後就能以外資公司的身份,從而規避一些國內相關法律的約束,我想你應該是為了將來可能出現的變故考慮吧?”

    蘇承文一直知道安清聰慧,聽她說完後也沒隱瞞,就直接點頭道:“你說的是其中一點原因,怕他們出問題是一回事,畢竟我做過這一行,知道其中的利潤有多大,短時間內可能還能讓那些人克制,但是時間長了,怕是會有人眼紅,而且雖然現在上頭說的絕對不干預公司決策,並且會提供一定的優惠政策,但是誰知道這種態度能持續多久,畢竟能源也是戰略儲備,萬一哪一天上頭換了人也說不一定,我只是作兩手准備,初衷還是不變的。”

    安清點點頭,蘇承文所說的事情她倒是能夠理解,把公司總部放在國外,不僅能夠方便他以後的許多收購行為,也能從根本杜絕國內將來的隱患,不管將來上層出現什麼變動,或者異樣心思,礙著外資公司這層身份,也不能輕易怎樣。

    她如今所涉及的行業大多都是跟衣食住行有關,就算是將來繼續發展也不可能涉及到絕對隱秘的領域,但是蘇承文想要做的卻不同,猶記得後世裡,國內對能源掌控管理極為嚴格,幾乎是不允許私人企業插手,其一就是因為利潤太大,能夠直接影響到經濟體系,其二就是國力關系,作為戰略儲備資源,能源一直是各國絕對不會放手的東西,又怎麼可能握在個人手裡?

    “那你准備什麼時候走?”安清靠在蘇承文懷裡,低頭一邊逗弄著小家伙,一邊問道。

    蘇承文沉吟片刻,“最遲下個月底,到時候你也出了月子,身子好了做什麼都方便,到時候我一走少說也得一個來月,你在家安好我才能安心。”

    安清聽著蘇承文仿佛不經意間說出來對她的看重,心裡頭甜絲絲的,難得的把目光從兒子身上移開落在蘇承文臉上。

    “那到時候你把余大哥他們帶上,畢竟去國外,多帶幾個人在你身邊我才放心。”

    “這個我知道,余四和伍子他們都會跟著我去M國,小山我會留在這邊,一方面是保護你和兒子,另外一方面是接應後面邊境上過來的那些人,余四跟我說過,那些人結手手裡的事情可能還得一個月,到時候我和余四都不在這邊,可能得讓你出面幫我安排一下那些人。”

    “恩,好,我會安排好的。”

    兩人倚靠在一起,手搭著手抱著懷裡的兒子,享受難得的安靜時光,蘇承文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撓著然然的下巴軟肉,嘴角噙著笑容,眼睛卻是閃亮亮地看著懷裡小媳婦微微敞開的衣領。

    那下面的豐滿好像比以前更大了更挺翹了,因為要方便喂孩子,安清並沒有穿胸衣,此時她半躺在他懷裡,一眼望下去,春色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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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29 20:15:40
 第218章 事發

    安清原本靠在蘇承文懷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說著閑話,可是漸漸的覺著不對勁起來。

    身後男人的呼吸聲越來越重,而她腰後也被一根硬硬的東西頂著。

    安清驀地抬頭,一眼撞進了蘇承文火熱的眼神裡,臉色刷的羞紅。

    而蘇承文卻是看著小媳婦嬌羞的樣子,那晶瑩璀璨的眸子攝人心魄,沒等安清嬌嗔出聲,就直接一低頭噙住了她的雙唇,舌頭靈活地在唇齒間抵死糾纏,而一只手也是順著衣領下方攀上了胸前。

    這一吻來的猛烈,也來的措不及防,似乎是想要把這幾個月離開後的思念都通通地發泄出來一樣,直到安清有些喘不過氣來時,蘇承文這才松開了她的嘴唇,一低頭朝著她脖頸間探去。

    “媳婦兒…我好想你…”

    安清臉色臉色通紅,呼吸也變得急促,感受著脖頸間酥酥麻麻的感覺,整個人都打了個顫,卻還是伸手推著蘇承文的腦袋,嬌喘著說道:“你…你別這樣,我還沒出月子呢…然然也在……”

    蘇承文難受地低喘一聲,看著媳婦懷裡的兒子,心裡的火頓時泄了一小半,再想著安清的身體,只得把頭擱在她肩上輕咬著她的耳朵,手上握著的柔軟也不斷揉捏,在他掌下變換著形狀。

    “啊…”身上兩處同時受襲,安清忍不住輕吟出聲。

    嬌柔魅惑的叫聲讓得蘇承文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火氣上湧。又狠狠地吻了一遭安清後,這才喘著粗氣將她攏在懷裡。

    “你個磨人的妖精,真想就地辦了你!”

    蘇承文難得說著讓人面紅耳赤的情話。而安清也的確是羞的臉紅的像是蘋果。

    有些心虛地看著閉著眼睡著的兒子,見剛才的一番動作沒有驚醒他,安清這才嬌俏地瞪了蘇承文一眼,“有你這麼猴急的嗎,也不怕把孩子吵醒了。”

    “哪能不急,我都憋了八個多月了,要不是你在坐月子。我早就辦了你了。”

    “盡說混話,色胚!”安清白了蘇承文一眼。

    蘇承文使勁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拉著她的手覆蓋在自己下身的火熱上,“不是我色,是它色……”

    安清猶如被蜜蜂蜇了一樣,嚇得快速收回了手。臉上紅的像是滴血,蘇承文見小媳婦低垂著腦袋恨不得打個洞鑽進去,樂的低笑出聲,胸口被笑聲震得一起一伏。

    聽著可惡的笑聲,安清意識惡向膽邊生,扭頭就嗷嗚一口咬在了那色胚的肩膀上,疼的蘇承文倒吸口冷氣。

    然而等著咬過之後,看著臉上憋得難受的蘇承文,安清還是滿滿的感動。對於一個嘗過愛欲滋味的男人來說,將近一年時間的禁欲真的是不容易,特別是蘇承文外表這麼出色。在外邊想要找一個女人並不是難事,可是他情願忍著也不願意隨便碰別人,這不由得不讓她心裡高興。

    難得主動地靠近蘇承文,安清飛快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算是獎賞,蘇承文眼睛都亮了起來,下一瞬再次把她攬在懷中。吻得欲罷不能……

    安清兩口子在家甜甜蜜蜜地過著小日子,蘇承文偶爾白天會出門辦事。可是到了飯點必定會准時回家陪媳婦兒子和丈母娘一起吃飯,從來不曾缺席。

    因為月子期間不能洗澡,但是外頭天氣熱安清又成天流汗,所以在請教了沈桂香之後,蘇承文不知道打哪買了一大桶的米酒水,每隔上幾天就會煮沸一小盆用毛巾替安清擦身子,等著過了前三十天的月子期後,這才換成了熱水擦身,所以坐了一個月的月子,除了頭發沒法洗油的不好見人外,安清身上半點腥髒氣都沒有。

    沈桂香如今對於這個女婿是滿意的不得了,光是看他緊張安清的樣子,沈桂香就覺得這小子比安清她爹強,當然也比大多數的男人強,畢竟能夠這麼不怕髒不怕累地伺候月子裡的媳婦的男人,真的是掰著指頭都能數過來。

    安清因為生產的時候損了底子,所以月子期被延長了一個月,沈桂香原本准備一個月回家的計劃破產,不得不又在A市裡再呆了大半個月,等著安清徹底出了月子,洗了澡渾身清爽地抱著小家伙坐在沙發上時,她才算是徹底松了口氣。

    瞅著自家閨女紅潤的小臉,半點看不出來當初難產大出血的樣子,沈桂香滿臉高興地逗弄著孫子,一邊對著旁邊放假回來後摸著電視看的安寧安傑說道:“小傑小寧,我明兒個就回鎮上去了,你倆好好的聽你們二姐的話,在城裡好好念書,等著放假了再回去。”

    安傑安寧自然是滿口答應,安清卻是皺著眉頭,“媽,不然你就別走了吧,這城裡不是挺好的嗎,你就呆在這邊享福不好嗎,還能時常見到我們。”

    “享啥福啊,你媽我就是個勞碌命,再說這都過去兩個月了,你嫂子該有五個月身孕了,我得回去照看著她。”

    安清一聽沈桂香提起李珍的孩子,整個人都不好了,安寧卻是童言無忌道:“媽,大嫂的孩子五個月了?現在九月,算算日子差不多過年放寒假的時候小侄子出生?”

    “是啊是啊,算日子就是那時候,所以你倆放假了就趕緊回去,說不准還能趕上小侄子出生。”

    安寧一口一個小侄子,仿佛李珍的孩子已經生了下來,是個白胖大小子一樣,沈桂香笑得眉不見眼的,好像看到他們老安家的香火得到了延續一樣,恨不得馬上就能抱到大孫子。

    安清瞅著沈桂香高興的樣子,心裡越來越猶豫,如今李珍的月份已經這麼大了,可是她和那個姘頭的事情卻還沒頭緒,要是再拖下去,到時候眼看著快生了才告訴沈桂香和安正洪事實,他們兩怎麼受得了?

    特別是安正洪,從雷山鎮留守人員傳來的消息得知,他對李珍如今是有求必應寵溺的不得了,簡直是要星星不給月亮,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要是他知道李珍懷的不是他的孩子,他會不會氣的發狂?

    遲疑了半晌,安清這才准備試探著開口跟沈桂香說說,不希望她立刻相信,只是讓她有點心理准備,等著之後出什麼事情不會太過突兀。

    “媽,我想跟你說點事情,我嫂子她……”

    “嘀鈴鈴!”

    安清話才剛開口,屋裡的電話卻是突然響了起來,安清只得暫時止住了話頭,皺眉走過去接了電話。

    “喂,哪位?”

    “安小姐,我是盧宏山,之前余四爺安排到雷山鎮的人。”那邊一陣暗啞聲音。

    安清心頭一震,連忙問道:“是你,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嗎?”

    “李珍在外面的那個男人抓住了,是你大哥親手抓到的,現在你大哥把那人打的重傷住進了醫院,李珍也流產了在醫院裡面,安先生被派出所的人帶走了,我是問安小姐,接下來怎麼辦。”

    安清聽著盧宏山的話驚訝的差點把話筒都摔到地上去,她讓人守了兩個月,又是跟蹤又是調查的,都沒抓到李珍的半點紕漏,怎麼會最後讓安正洪親手抓住了人,而且還鬧的打傷人流產進派出所這麼嚴重?!

    看了眼完全沒注意到這邊的沈桂香,安清背過身子側對著大廳,一手捂著聽筒一邊小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大哥是怎麼會抓住他們的?”

    盧宏山也不遲疑,就著電話撿重點快速說了起來,“我們之前被四爺安排著過來接替了伍子和小山之後,頭幾天李珍還是沒什麼動靜,我們也沒查到什麼,可是過了大概三天後,她就又開始頻繁往市區跑,每次去都是在同一個旅館呆上一夜後第二天就離開,我們跟了她好幾次,卻什麼都沒發現,就在大前天,我一個兄弟突然查到李珍把鎮上住著的房子賣了,然後又借口說是去市區找老中醫安胎離開了雷山鎮,結果安先生不知道怎麼的察覺了不對勁,後面就跟了上去,和李珍住在同一個旅館裡,第一天夜裡兩邊還沒動靜,可是今天早上,安先生以為自己誤會了李珍去找她的時候,卻把一個男的堵在了她房間裡,安先生不知道聽到了什麼,好像知道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當場就發了狂,拿著門口的鐵鉗子就衝了進去,等著我們進去攔的時候,那男的已經被打的頭破血流地躺在地上,李珍也受了驚嚇流了產。”

    “那個男人是誰?”

    “就是那個旅館的老板。”

    “居然是旅館老板?!”安清寒著臉,臉上幾乎能掉冰渣子。

    難怪她找人跟了那麼久都沒查出什麼來,原來那個奸夫居然就是李珍每次去D市時住的那家旅館的老板,難怪李珍每次過去的時候都像是知道有人跟著她似得,事事不露馬腳,感情是他們所有人都犯了燈下黑的錯誤,而李珍也早就通過那人知道有人在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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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29 20:16:00
 第219章 急迫

    安清滿臉鐵青地磨磨牙,想著李珍和那男人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勾搭來往,他們卻始終找不到苗頭,她就覺得心裡氣得堵得慌,忍了半天好不容易壓下怒火,安清低聲問道:“那那兩個人現在在哪,還有我大哥呢?”

    “李珍和那個男人現在都在D市醫院裡,那個男人現在還沒脫離危險期,安先生被這邊的轄區派出所帶走了,我已經知會了兄弟過去關照著,不過還是得想辦法跟這邊的人疏通疏通,不然安先生怕是會有大麻煩。”

    安清緊緊握著電話筒,腦子裡快速轉著,她從來沒在D市那邊發展過,對於那邊的人事都不熟悉,這一時半會哪裡去找人疏通,而且如果被打的那個男人真出了事情的話,安正洪背上人命,怕就是疏通也免不了大麻煩。

    她不由著急,她大哥正值風華年歲,可千萬不能為了那麼個紅杏出牆的女人賠上後半輩子。

    “盧宏山,你先在那邊盯著,醫院和派出所兩邊都不能少人,不管是李珍還是那個男人,亦或是我大哥那邊,一旦有什麼消息立刻打電話過來,另外,我等一下給你彙錢過去,你把李珍和那個男人的醫藥費先付上,不花多少錢,一定要讓醫院的人保住那人的性命,另外,我不管你花錢也好怎樣也好,千萬別讓我大哥在派出所受罪,我這邊立刻想辦法。”

    那邊盧宏山應了一聲。就急忙忙的掛了電話。

    而安清仲怔半晌放下聽筒後,一抬頭就看見抱著孩子臉色慘白,整個人搖搖欲墜的沈桂香。

    眼見著她整個身子都在打顫。安清生怕她一松手摔了然然,連忙三兩步走了上去,把孩子撈回自己懷裡,這才朝著兩小叫道:“安寧,過來扶著媽過去坐下,安傑,趕緊去隔壁找你姐夫和余四哥回來!”

    兩小坐在電視機前。離電話比較遠,並沒有聽到安清剛才的話。但是他們卻是極少見到自家二姐這麼嚴肅的樣子,再加上沈桂香毫無血色的臉頰,頓時也提起了心,連忙放下手裡的遙控器就站了起來。

    安寧幾步跑過來扶著搖搖欲墜的沈桂香。而安傑則是毫不遲疑地大步朝外走。

    裡面廚房裡的童媽也聽到了聲動,一出來就看到沈桂香跌坐在沙發上的樣子,忙不迭地問道:“這是怎麼了?安家媽媽,你這是出了啥事?”

    安清看了眼童媽,也沒讓她離開,只是把懷裡的小家伙遞了過去,等著童媽接過去抱著之後,她這才直接蹲在沈桂香身前,拉著她的手說道:“媽。你先別急,大哥他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他平安出來。”

    “二姐。大哥咋了?!”安寧聞言立刻問道。

    “等一下你姐夫回來之後,我一次跟你們說。”安清隨口安撫了小丫頭一句,就再次看著沈桂香,“媽,你相信我。”

    沈桂香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一樣,直到安清反復重復著讓她相信她之後。這才有些回過神來,眼圈一紅淚珠子一個勁的往下落。“到底是咋回事啊,你大哥咋會進了派出所,還有你剛才說李珍和那個男人,到底是哪個男人?!他們到底出啥事了?!”

    安清連忙替沈桂香抹著眼淚,正巧這時候門外蘇承文和余四被安傑叫了回來。

    蘇承文一進來瞅著沈桂香的模樣就連忙問道:“安清,出啥事了?”

    余四也是皺眉看著屋內,沈桂香在他心裡的地位可一點不必其他人弱,這老太太一向愛玩愛樂的,怎麼能哭成這樣?

    安清連忙讓兩人進來,這才把剛才聽到的事情復述了一次,屋子裡所有的人都驚到了。

    沈桂香聽到說李珍居然紅杏出牆找了姘頭,連孩子也不是安正洪的,如今還害的安正洪被關進了派出所,受的打擊更甚,氣得整個人顫抖個不停差點厥過去。

    安清連忙環著沈桂香,讓她靠在自己懷中,然後一邊替她拍著後背一邊說道:“媽,你別這麼氣,氣壞了身子,咱們現在最緊要的事情就是先想辦法把大哥保出來,現在已經不是家事了,要是醫院裡那個人脫離不了危險閉了氣,大哥可就殺了人了,就算是過失殺人也是要判刑的!”

    沈桂香神情一震,居然止住了顫抖,而安清見狀這才扭頭看著余四和蘇承文,“現在這事鬧成這樣,你們看咋辦?”

    蘇承文抿嘴想了下,這才說道:“現在首要的就是醫院裡那個人不能死,李珍那女人也就算了,但是那個姘頭絕對不能出事,只要他活著,大哥就只是過失傷人,這樣,我現在就跟余四一起去D市,安清,你找之前你說過的那個李勤遠幫幫忙,他以前畢竟是這邊的公安局副局長,說不定認識D市那邊的同僚,讓那邊先不要給案件定性,咱們兩頭一起運作,等著醫院裡那個人出了結果再說。”

    安清點點頭,這時候也只能這樣,吩咐了童媽和安傑安寧照顧好沈桂香和然然之後,安清和蘇承文就分別出了門,蘇承文給D市的盧宏山彙了一筆錢過去,然後就開著車和余四一起去了D市,而安清則是在給趙建國打了個電話後,不到半個小時,就跟趙建國一起找到了李勤遠。

    李勤遠知道了安正洪的事情後,二話不說就聯系了D市那邊的人,幸運的是,他們電話打的夠及時,等著確定那邊派出所的安正洪沒有受罪之後,安清就焦躁不安地回了家裡,一家子老老少少不時地在屋裡走來走去,等著d市那邊的消息。

    這一等,就到了第二天下午。

    一直到了日暮西山太陽偏斜的時候,電話才再次響了起來,聽著電話那頭,蘇承文疲憊地說醫院裡的那人脫離了危險期後,屋子裡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氣,而安清緊繃的神經也松懈下來,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又哭又笑。

    小然然似乎也是被大家感染了似得,聽著安清釋然的哭聲,也是哇哇大哭起來,安清連忙從童媽懷裡把孩子接過來,抱在懷裡不斷哄著,好半晌才讓然然止住了哭聲。

    沈桂香看著安清松泛的神色,不由不放心地問道:“清女子,你大哥他真沒事了?”

    安清點點頭,“這邊已經有人幫忙打過了招呼,醫院裡那個人也脫離了危險,況且李珍和那個男人合伙詐騙大哥錢財在先,本就違法了,大哥雖然下手重了點,但是他們兩個若是執意追究大哥責任的話,他們自己也逃脫不了干系,下場不過是陪著大哥一起進牢房,我想他們不會那麼傻。”

    “你的意思是?”

    “承文會跟李珍和那個男人談,讓他們同意私了這件事情,到時候苦主不告,派出所那邊又有人疏通,大哥最多罰點款拘留幾天,很快就會被放出來。”

    沈桂香聽到這話才是徹底地松了口氣,只要人沒事就好。

    然而安傑卻是緊緊握著拳頭,憤恨道:“難道就這麼便宜了李珍那女人,虧大哥對她那麼好,她居然伙同別的男人來害大哥,還懷著別人的孽種冒充我們安家的孩子,二姐,難道我們就這麼放過她?!”

    “就是啊二姐,她還賣了媽和大哥的房子,還從你這騙走了五萬塊錢,這麼多的錢,難道就白白給了她?!”安寧也在一旁說道,稚嫩的小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咬牙切齒的神色。

    安清看著激動的兩小,眼色幽寒,“我們安家的東西哪能這麼容易讓她拿走,現在只不過是暫時放了她而已,這樣才能保大哥平安,等著這事情過了之後,我會讓人好好招待他們,他們倆讓大哥這麼難受,別想著自己能有好日子過,拿了我們安家多少,我必定讓他們一個子都不少地全部吐出來!”

    安家眾人從來沒見過安清這樣的神色,冷厲中帶著狠辣,眸子猶如寒潭連半點生氣都沒有,以往的安清總是溫溫和和,一副與世無爭安詳和樂的樣子,沒想到她發起狠來,居然讓所有人都覺得心顫。

    事情解決的很順利,就如同安清所說,李珍和那個男人雖然吃了悶虧,可是卻也知道自己有錯在先,若是把事情鬧大他們占不到半點便宜,甚至很有可能陪著安正洪一起進監獄,再加上蘇承文的一通嚇唬,在第二次派出所的人前來錄口供的時候,兩人齊齊改了口,紛紛說安正洪跟他們關系極為要好,之前打傷他也不過是玩鬧時誤傷而已,他們決定私下調解。

    派出所那邊本就已經提前打了招呼,見受害方都不追究,並且一直幫著安正洪說好話,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例行公事地記錄了一下案件經過,盡量把事情的嚴重性降低到可以承受的地步,然後讓李珍兩人簽了字摁了手印,給了安正洪一個行政拘留五日,罰款三十塊錢的處罰後,這事就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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