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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因緣殤]婚已成傷[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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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0-12 20:17:29 |倒序瀏覽 | x 3
婚已成傷 作者:因緣殤

內容簡介】:

    曾經結婚,父母之命;

    如今離婚,你我緣盡?

    一:某男某女在某次激情後:

    某女:「男人都是自私貨。」

    某男:「怎麼說?」

    某女:「自己爽了,就不管別人,一點都不體貼。」

    某男:「我還不夠體貼麼,哪次不是讓你先舒服了,我才顧著我自己的。」

    某女:「……」

    二:另一對奇葩情侶:

    「……段季風,你可不可以不要碰我,我又不是應召女郎。」

    「我也不是嫖娼的。」

    「……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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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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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0-12 20:17:50
☆1、婚姻該怎樣繼續

  凌晨兩點,薛兮若還在床上翻來覆去醞釀睡意,奈何她根本就是失眠了大半夜,半醒半睡之間,腦袋昏昏沉沉,過去的事情總在她的腦海裡翻騰,心緒也起伏不定,讓她睡不著,她習慣性的往旁邊看看,他還是沒有過來睡過。
  
  她已經不記得兩人這樣子的相處是有多久了,貌似已有一個多月了吧,每天都看到他在那間神秘的書房裡一坐就是一晚上,不知道是辦公還是發呆,她心裡知道他是在想念另一個女人吧,那個在他的心裡佔了重大份量的女人,她也不敢再接近那間書房了,只怕他會發狂。結婚時,他就警告她不許進那間書房。
  
  這段婚姻以後該怎麼繼續,她真的不知道,雙手輕輕的撫摸已經休養好的肚子,那天她親眼看到那一灘血水,差點眩暈過去,她從不知道,有一天,她也會成為一個劊子手,親手殺害一條生命,這些天她也經常聽到孩子啼哭的聲音,讓她渾身緊張,嚇得魂不守舍,精神瀕臨奔潰的邊緣。
  
  一個月以來,他總是不理她,雖然他自從那天就沒有責怪她,可是她看得出來他在恨她,可還是盡心盡力的照顧她,她很感動,可又糾結他是怎麼能心裡裝一個,表面再對她體貼入微的呢。她想著,翻來覆去睡不著,頭痛欲裂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她被嚇得立刻躺在那不動,以一個非常不舒服的姿勢睡著,腳步聲慢慢靠近,身邊的床隨即陷了下去,她瞬間覺得他熟悉的氣息充斥整個房間,讓她周圍的氣息變得稀薄,讓她立刻喘不過氣。
  
  兩人都背對背各睡各的,這已經是一個月來的定律了,曾經他還會偶爾抱著她睡,即使不是慾望的時候,也會溫柔的抱著她。可現在這些都只能是奢望,她開始有些懷疑,曾經他們兩人在床上意亂情迷、激情正濃的時候,他怎麼從未把她喊錯成他心底裡女人的名字呢。
  
  良久之後,她聽到身邊的范童呼吸均勻,她以為他睡著了。開始小心的慢慢的換個舒服的姿勢,耳邊卻傳來他低沉的聲音:「怎麼還沒睡?」
  
  兩人就這麼背對背的聊天,她睜著眼睛,屏住呼吸,「你不也沒睡著?」
  
  「……早點睡吧,明天你就要去上班了。」范童語氣疲憊的沒有任何溫度。
  
  「……嗯。」薛兮若放鬆緊張的情緒,輕鬆答應他。
  
  「如果……算了。」范童想說如果身體不舒服,不用急著去上班。
  
  薛兮若沒敢揣測他的意思,也安靜的睡著,沒有再說話,她知道范童今天能和她說話已經很不錯了。
  
  夜間,靜謐的房間只有兩道均勻的呼吸聲,可是誰睡著,誰又沒睡著呢。
  
  第二天,薛兮若起床的時候,看到身邊的范童已經不在了,她猜測他早已離開,而她起床穿衣,吃著他吩咐張姐做好的營養早餐。
  
  今天的她一個人打車上班,以前范童還會接她上下班,雖然這不是她要求的,但她心裡覺得很開心,如今,她只能一個人,她想他現在看到她就覺得厭煩吧。

    想到以前,他送她到公司,她總會給他一個感謝的吻,因為這是他一手調教的,那時,他們相處的很輕鬆愉快,哪有現在這麼累呢。若是那時,她死也不會想到她和范童現在是這樣冰冷的關係。不知不覺,她已到了公司,若不是有人喊她下車,她還會精神不集中的繼續活在回憶裡。
  
  闊別了公司一個月,薛兮若想,她的閨蜜江月妍又該問她一堆的事情了吧,她只是不想說。她和閨蜜是上班的時候認識的,都是好朋友,她也欣賞江月妍開朗活潑的性格,她和江月妍在一起是真心的快樂。
  
  一個月前,她撒謊請假原因是生病,沒有細說,公司也放她長假了,她能猜到是誰幫她的,除了范童,誰也不會有這閒心幫她。
  
  薛兮若一坐在辦公桌前,就被早早到來的閨蜜江月妍逼口供。
  
  江月妍關心的問:「薛兮若,你休息了一個月,怎麼臉色還是這麼不好,是不是和范童吵架了?」
  
  「……沒有的事。」薛兮若都不好意思告訴別人,她和他連吵架這種小事都吵不起來。即使他發脾氣,也只會不再理她,漠視她,至今她也從沒看他發過火,他總是不慍不火的性格,就連上次她做了那樣不可饒恕的錯誤,他也沒有大發雷霆。
  
  兩人中午吃飯的時候,薛兮若無意間抬頭,便看到那抹熟悉的修長身影,她閉著眼睛都知道是范童,他和他的秘書走在一起,手挽手,她早已看到他,可閨蜜還一個勁的提醒她,她清楚的看到他的眼裡沒有她,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倒是他身邊的女秘書給了她一個禮貌的點頭。
  
  她失落的想:也許,兩人的婚姻真的走到了盡頭。
  
  「他現在怎麼越來越囂張了,竟然還明目張膽的帶女人出來,他還有沒有家庭責任心啊,還有沒有一點已婚男人的自覺啊。」江月妍憤憤不平的瞪了范童離開的背影許久,才氣憤的替薛兮若罵道。
  
  「……他只是工作而已。那是他的秘書,我認識。」其實薛兮若知道他們現在這樣冷漠的關係,她佔的錯誤比較大,她沒有太責怪他。
  
  「秘書會和老闆在一起那麼親密嗎?不行,我得找段季風好好的管管他。」江月妍還是不依不饒,想替薛兮若出氣。
  
  薛兮若不想江月妍再討論她和范童的事情,她轉移話題,曖昧的笑著:「有奸情哦,你就是想找段季風聊天吧。」
  
  「胡說,」江月妍立馬否認,「我怎麼會喜歡那種弱不禁風的花花公子呢,明明身體瘦弱的不行,還非要一晚上找N多個小姐,也不怕精盡人亡,他那點小身板能抵得住那麼多如狼似虎的女人壓搾嗎?」
  
  「人家好歹一米八大漢,就是皮膚白了點,身上肌肉不比任何肌肉男少一塊,你也打不過他。」薛兮若聽到江月妍評論段季風,她忍不住開心的笑著,苦悶的心情頓時過去。
  
  「切,他就是個娘受。」江月妍繼續貶低段季風。
  
  「噗,你這麼說,他會讓你知道他到底是受還是攻的。」薛兮若笑著,讓江月妍不要太惹段季風那個男人,他對女人來說太危險。
  
  晚上,薛兮若下班,以前范童還會來接她,今天,她是一個人回家,該習慣的早晚得習慣,她不能總是一直心安理得的接受他時不時的溫柔。
  
  她打車回到家,卻發現他早已在家,意外著他沒在那間書房,竟然是悠閒的看著商業雜誌。
  
  她聽到他問:「今天怎麼沒等我去接你?」語氣平淡,又顯得生疏。
  
  「……你也忙,不必麻煩。」薛兮若想,她才不會告訴他,她推掉和江月妍一起走,等了半個小時不見他來,才失望的打車離開。
  
  良久,正在換鞋的她,又聽他說道:「今天中午你就吃那些垃圾食品嗎?」
  
  她身體微微一僵,原本以為他根本沒有看到她,以為他的眼裡沒有她,卻發現他可能早就一眼看穿了她,她小心的回:「……嗯。」
  
  「剛做過手術,就多在意一身體,免得以後留下什麼病根。」范童深深的看了一眼有些僵硬的薛兮若,語氣低沉,責怪她的不自愛。
  
  「……嗯。」她老實的答應他。
  
  然後就是一片安靜,她站在原地尷尬的不知所措,就在她要去做飯的時候,范童開口:「你去洗一下手,晚飯我已經讓張姐做好了。」
  
  「……嗯。」她這才逃似的離開這個低壓環境,來到洗手間洗手,大口大口的喘氣,暗罵她自己沒用。剛結婚時,她也沒有現在這麼怕他,怎麼現在在他面前,她會這樣的不知所措的呢。她緊張的洗了一下臉,擦乾淨,盡量放鬆之後,才走出去,坐在他的對面。
  
  兩人吃飯的時候,也一直都是安靜,她埋頭吃飯,吃著范童為她夾的肉,眼睛更加不敢看他。
  
  范童意味深長的看了低著頭吃飯的薛兮若一眼,才語氣低沉的讓張姐把排骨湯端上來給她喝。
  
  薛兮若看到身邊又是一碗濃濃的骨頭湯,骨頭和肉全都化在了湯裡,這一個月她已經喝膩了,可是不敢拒絕。因為她知道范童是擔心她的身體,想讓她盡早養好。
  
  薛兮若想,曾經兩人相處的好的時候,她天天喊他的綽號『飯桶』,他也不生氣,只會輕聲細語道:「對啊,這樣才能餵飽你這只能吃的豬啊。」
  
  相處的最好的時候,他們一起出去旅行,他帶她出去玩。那段時間,她真的滿腦子都是快樂,也忘卻了那個男人背叛的傷痛。
  
  可惜現在,是只有傷可言了吧,他和她已經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了。
  
  飯後,薛兮若看到范童又去了那間神秘的書房,她想他整天面對她都很痛苦吧,才會這麼急於逃避。
  
  她沒有過多的在意,回房間洗漱好後,就是看著電視,她一直有意等他回來一起休息,等來的只是失望,她還是一個人休息。
  
  半夜睡的不安穩的她,總是夢見范童和他心裡愛著的那個女人在她面前手牽著手,做著親密無比的事情,他和他戀人肆無忌憚的挑釁的看著她,他殘忍的對她說:「我要和我愛的女人在一起,你……可以滾了。」
  
  夢裡她淚流滿面,撕心裂肺的疼痛很真實,她聲嘶力竭的問范童:「你就是這麼懲罰我的嗎?」
  
  這是個噩夢,躺在床上的她,早已淚濕枕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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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0-12 20:18:07
☆2、甜蜜的蜜月旅行

  週末休息,原本江月妍約薛兮若出去逛街,她正猶豫要不要去,范童幫她推辭了,他讓她在家好好的休息,不准出去勞累。她只好遵命,婉拒了閨蜜的盛情邀約。
  
  之後,范童有公務要處理,他又離開了,現在只剩她一個人無聊的在家發呆。她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腦袋不知不覺的又回想到以前。
  
  薛兮若想到以前她和范童剛結婚時,由於兩人沒有感情基礎,連熟悉的時間都少得可憐,就這樣,兩人卻要在一起生活。那時她沒有多怕他,他對她也是紳士有佳,她也漸漸的習慣了和他生活在一起。
  
  范童在她的眼裡,性格永遠都是不慍不火,如一潭死水,心情沒有大起大落,淡定的可以,他從不在她的面前輕易表露心態,她也不是聰明人,揣測不出他的想法。
  
  兩人即使有了身體上的接觸,可是她看的出來他得到她的身體也不是那麼開心,她以前不明白,一個多月前她貌似能明白了,他的心裡裝著別的女人,又怎麼會對她來電呢,他也只算是單純的發洩心裡的壓力和身體的慾望罷了。她覺得她也真是悲催的可以,做了這個男人的洩慾工具。
  
  剛結婚那時,兩人再沒感情,范童也是很體貼的帶她出國度了半個月的蜜月,雖然那時兩人相處很生疏,可她覺得很開心。
  
  他跟她說他之前的三年就是在美國紐約進修的,她很好奇他是怎樣在那樣經濟發達,技術高端,人才濟濟的城市裡生存了三年的,就因為這樣,他才帶她來美國度蜜月。
  
  第一次來到美國的她,不習慣這裡的飲食,范童還總是笑話她:「粗人吃不了細果。」
  
  她也不反駁,很開心的承認,卻嘲笑他:「自己飯桶,就認為所有人和你一樣不挑食嗎?」
  
  他總是回以輕聲好聽的笑聲,讓她時不時的被他吸引住,像個沒戀愛過的單純女孩一樣無知又愛臉紅。
  
  他還帶她見過他在美國的好朋友,好幾個金髮碧眼的帥哥美女,她和他們在一起覺得很有壓力,因為語言障礙,她都不好意思講話,范童很體貼的察覺到,總是低頭在她耳邊幫她翻譯一下他朋友說的話。
  
  她也慢慢的聽著,對他們禮貌的笑著。
  
  可當他說:「他們誇你長得很漂亮。」
  
  她的臉噌的一下紅了,呆呆的看著那幾個帥哥美女,傻傻的笑著,心裡蕩漾著甜蜜。不過,他後面輕微的一句調笑的話,立刻打破了她的幻想。
  
  「外國人的審美標準一向令人不敢恭維。」
  
  她馬上憤恨的瞪著他淡然的笑臉,生氣著他是在嫌棄她長的醜。
  
  可兩人這樣小打小鬧的行為,卻讓旁觀者直誇他們感情好,不停的祝福他們。
  
  她只能尷尬的笑著,可她明顯看到他是一臉淡定的笑,絲毫沒有一絲羞愧,坦蕩的可以。
  
  因為度蜜月是門體力活,她嚷嚷著很累要休息一天,范童拿她沒辦法,他坐在床邊查看股票走勢,她看到那一條條波浪線,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可她仍是又沒臉沒皮的無知的問:「飯桶,你會炒股啊?」
  
  「……算是吧。」范童用了一個看白癡的表情看她,戲謔的笑著。
  
  那時傻兮兮的她並未察覺他在嘲笑她,繼續無知的問:「那我把我的工資給你,你可不可以幫我炒股賺點外快?」
  
  「……你很缺錢?」他沒有回答她,反而問了她這個問題。
  
  「不是啊,」她否認,解釋道:「我自己工作之後不缺錢,但是也希望有更多的錢啊。」
  
  「嗯,可以。」
  
  他爽快的答應,讓她很開心,夢想著抱著白花花的鈔票慢慢的睡著。隱約中,她察覺到有一道別有深意的眼神盯著她很久,她沒有過多的在意,就睡成了死豬。
  
  幾天之後,她的手裡多了一張價值幾百萬的信用卡,她拿在手裡,疑惑的看著范童,傻傻的問:「你給我卡幹什麼,我不能收你的錢。」說著,還要把卡還給他。
  
  可他的回答是:「這些錢是你拜託我幫你炒來的。」又聽他吊人胃口的說:「不過,之前你借了我10元,現在要還給我。」
  
  她這才明白他是拿了10元幫她賺了這麼多錢,佩服他五體投地,他的形象在她的心目中瞬間高大了許多。可她馬上像是個大老闆似的,看著他,爽快道:「拿去,卡裡的錢你隨意刷,姐不在乎。」
  
  「薛兮若,你這麼說,會讓我誤以為我是你包養的小白臉。」他笑著調侃她。
  
  她聽到,笑得異常開心,「你本來就是小白臉啊,不過不是我的小白臉,我可養不起你。」其實她的眼裡,他長得眉清目秀,非常優秀帥氣,身材也高大。可皮膚的確比較白,像是個小白臉。
  
  「……可以,如果是你包養我,我會免費為你服務。」他調笑著回答。
  
  「……」她聽到他開玩笑的話,瞬間不敢往下接,只能裝傻的假裝沒聽到。因為那時他們還沒有夫妻之實,雖然說兩人每天都睡在一起,可她發現他對她沒有興趣,所以她也根本不需要防備什麼。她一直都知道,他是個自制力很強的人,連慾望什麼時候來都控制得當。
  
  他輕笑著,「笨蛋,十塊錢你不必還了,是我送給你作為我老婆的一點小心意。」
  
  之後,她被他輕輕的揉了揉頭髮,就看到他進浴室洗澡,還一邊走,一邊解開襯衫,露出性感精壯的背部,讓她害羞的不敢看,拿起那張貴重的卡,想著要買什麼感謝他,可是她想來想去也不知道他到底缺什麼,就在她抓耳撓腮,想破頭的時候,她聽到他在浴室裡喊她。
  
  「薛兮若,幫我把睡衣拿進來。」語氣自然,一點不做作。
  
  可她聽到不淡定了,心跳加快,呼吸不順,緊張的語塞,好久之後,她才找回舌頭,結結巴巴,「啊?」
  
  「把我的睡衣拿進來。」他又平淡自然的說了一遍。
  
  「……哦。」她這才屁顛屁顛的跑到臥室拿起他純白色睡衣,來到浴室敲門。
  
  卻聽他更為淡定的聲音:「進來。」
  
  「……啊?」她的心立馬砰砰砰的跳動異常迅速,緊張的蹙眉:「這樣不好吧,你把門打開,我伸手遞進去就好。」
  
  「沒什麼不好的。」
  
  儘管他這樣說,她看到門還是開了一個縫,她伸手把睡衣遞進去,可她的手腕突然被抓住,整個人被抓進了浴室裡,還跌進了他的懷抱,她有些眩暈懊惱的瞪著他戲謔的笑臉,可她還沒開口抱怨,就覺得有些異常,她看到她對面的鏡子裡,她是被渾身赤裸的他抱在懷裡的,她的臉馬上羞紅,微微的掙扎:「放開我。」
  
  「……這是當然。」他輕笑著說完,就把她整個人往浴缸裡推,本就重心不穩的她,被他陷害跌進浴缸裡,渾身濕透,他卻是快速的穿上浴巾,輕聲笑著,看著她狼狽的樣子。
  
  她被氣得擦去臉上的洗澡水,罵道:「你幹嘛啊?」
  
  看到他一臉從容,「你該洗澡了。」然後帥氣的走出了浴室,留下她一個人生氣的瞪他。
  
  那是她第一次看清他的身材,真的很棒,有腹肌,身體一點贅肉都沒有,很美很帥氣。本來她不會欣賞男人的身體,自從看到了他的身材,她不禁感慨,人間美男。
  
  後來,他們還去了海灘曬日光浴,她穿著他選的粉嫩的繫帶比基尼,他穿著她選的夏威夷似的那種花泳褲。原本她不好意思穿,卻聽到他嘲諷:「如果你是擔心你的身材撐不起那件比基尼,那你可以不必穿;如果你是擔心你會走光,那你更不必擔心,搓衣板沒什麼走光可言。」
  
  「……怎麼著,瞧不起人啊,我就偏偏穿了,亮瞎你的勢利眼。」她不甘示弱的說著,然後就拿起比基尼在臥室換起來。也懊惱的發現,他剛才嘴角揚起的笑容,明明就是激將法。
  
  她換好比基尼,有點扭捏的走出房間,非常不自在的站著,更不好意思看他審視的眼神,她在逃避他嘴裡時不時冒出的貶低她的話。
  
  可他卻出乎她意料的讚歎:「嗯,還不錯,剛剛好。」
  
  「什麼剛剛好?」她疑惑的抬頭問他,可他下面的話讓她有一頭撞死的衝動。
  
  「B太小,D太大,C剛剛好,夠用。」他言語從容的說著輕浮的話。
  
  在她紅著臉羞憤的要發飆的時候,她被他一手攬在腰間,並肩往外走去。她感覺到他火熱的手掌心貼在她的腰間,還有兩人摩擦的赤裸的肩部,讓她很不舒服,但也掙脫不開。
  
  兩人躺在沙灘的太陽傘下,他戴著墨鏡,看不到視線在哪,她往四周看了一下,很多性感火辣的美女,她馬上想測試一下他是不是色狼,假裝驚訝的說:「飯桶,你看那邊有個大美女唉。」手卻指著一個穿著系脖丁字褲的老男人。
  
  「……幼稚。」他頭也不轉,只是動了動嘴巴。
  
  「真的是美女,我沒騙你。」她還繼續騙他。
  
  「如果你眼裡的美女是那種老男人,那你的眼睛有問題。」他又出言嘲諷她。
  
  「……」她不服氣,直白的問:「你在這裡看到哪個美女最漂亮?」
  
  「你呢?看到哪個最帥的帥哥了嗎?」他不回答,只是反問。
  
  「帥哥嗎,倒是有好幾個,就是那邊長得非常高大又時尚帥氣的帥哥,那雙桃花眼能電死人。」她誠實的指給他看。
  
  他還是沒偏頭去看,卻不屑的說道:「原來你好這口。」
  
  「那你有膽把你看到的美女指給我看嗎?」她不服氣。
  
  「往前看。」還用下巴微微一揚,示意了一下。
  
  她很聽話的往前看,前方原來是個在堆沙子的外國小女孩,身邊沒有人,是個很可愛的小蘿莉,還紮了兩個小辮子,她馬上一臉壞笑的看著范童,嘲笑他:「嘖嘖嘖,看不出來啊,原來你喜歡的是小蘿莉啊。口味不是一般的重啊你。」
  
  「……怕什麼,總有一天會長大的。」他語氣平淡的說著,一臉淡然的笑著。
  
  「飯桶,請原諒我要告訴你,你這是戀童癖啊,是變態的心態啊。」她繼續誇大的說著。
  
  「……嗯,所以你可以放心,我看不上你。」他幽幽地開口。
  
  她毫不在意,調戲他道:「可是你要小心啊,我哪天忍不住會撲倒你的。」
  
  「嗯,這種情況,我一般不會反抗。」他無賴的說著。
  
  「……」她徹底被他打敗,躺在他身邊,看著他喜歡的小蘿莉被漂亮帥氣的爸媽帶走。她感歎道,他眼光真的很好啊,可也覺得他應該是看上了小蘿莉的媽媽。
  
  薛兮若想著想著,甜蜜的睡著了。晚上還是來做晚餐的張姐把她喊醒的,她慶幸著沒有被范童看到,要不然他又要責怪她不注意身體了。她知道他從來都很會體貼人。
  
  夜晚,她和他躺在一張床上,她在黑暗中,看著他緊皺的眉頭,輕輕的想要撫平皺痕,卻被他抓住亂動的手,她被嚇了一跳,明明以為他睡著了,沒想到竟然是裝睡。
  
  「怎麼又沒睡?」他皺眉責怪她。
  
  「我睡著了。」她快速的翻過身背對著他,幼稚的說。
  
  「嗯,我知道。」范童也沒有拆穿她,配合她,臉上是淡淡的笑容。
  
  薛兮若沒有注意到,要不然,她會知道這是他這一個多月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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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0-12 20:18:24
☆3、狂風暴雨般激情

  薛兮若原以為那件事已經算是過去了,她也有點淡忘了,范童也沒有在她的面前提過,可是她沒想到,原來也有其餘的人知道。
  
  今天上班的她,一直認真的做著網站傳圖的工作,沒想到江月妍湊過來,小聲的問:「兮若,聽說你把你和范童的孩子打掉了?」
  
  「……你聽誰說的?」這是她心裡的傷,別人一揭開她的傷口,她的心會疼痛的差點窒息,良久之後,她才找回神智,語氣淡定的問,沒有回答。
  
  「我昨天和段季風在一起喝酒聊天,他說的。」江月妍老實的說著,眼睛認真地觀察薛兮若的表情,不想讓她傷心。
  
  「……他怎麼說的?」薛兮若平靜的問,可內心早已波濤洶湧,江月妍的話打亂了她假裝平靜的心。
  
  「他說他一個下屬知道你是范童的老婆,聽說你要打胎,還是和另一個男人一起來做手術的,那人馬上報告給段季風,段季風也馬上告訴范童,范童聽了立刻趕去,他當時要阻止你,可是你已經在手術台上躺著了,沒想到到頭來,他還是晚了,孩子就這麼沒了。」江月妍同情范童,站在他的戰線上,看著薛兮若的眼神裡滿是責怪。
  
  「……哦。」薛兮若聽到范童那天原來是這麼緊張他的孩子,她的眼睛有些濕潤,身體顫抖,很久之後,才只能回復江月妍一個字。
  
  薛兮若知道他一直很喜歡孩子,當初她告訴他她懷孕時,他比她都高興,深深的看著她那時仍是平坦的肚子很久,眼裡滿是濃濃的父愛。每天都吩咐張姐給她補身體,燉雞湯,對她更是無微不至的照顧,可他們兩人都是很有默契的沒有把喜訊告訴兩家人的父母,因為懷孕的前三個月需要保密。范童還買了很多男孩和女孩的衣服,她看到他慈祥的父愛模樣,也是很開心的。
  
  可是,不愛的婚姻,兩人都受折磨,可能也因為她懷孕時有焦慮症吧,她猶豫著要不要孩子,她也很痛苦,很難過,可是范童對她體貼入微的照顧,對孩子的期待,讓她也捨不得打掉孩子,最終也決定要生下來的。
  
  原本的結果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只是,若不是她好奇心害死貓,進了那個他視為禁忌的書房,也就不會發現他驚人的秘密,她也不會那麼決絕的決定打掉孩子。
  
  她也清楚的記的那天,她剛走出手術室,看到范童那難過失落的眼神,記的他沒有問她和她身邊男人的關係,第一句問的卻是關於孩子的事。
  
  想著,淚水就這麼流了下來,她又陷入了混亂的思緒中,江月妍一直喊她,她才回過神,偏過頭,不讓江月妍察覺,快速的擦去臉上的兩道淚痕,繼續傳圖。
  
  「怎麼說的好像不是你的事似的?」江月妍更加的責備她的無所謂的態度。
  
  「孩子……是沒了。」薛兮若頓了一下,才給江月妍一個肯定的答案。
  
  「你說你,為什麼要打掉孩子啊,你們有了孩子,感情會變得很好的,你不知道嗎?」江月妍恨鐵不成鋼的斥責她。
  
  「……你不明白,所以你還是不要再說了。快點回去工作吧,要不然老闆來了,又要嚷著要扣你工資。」薛兮若淡淡的說著,還威脅著江月妍。
  
  江月妍聽到馬上縮回去繼續工作,可也看出了薛兮若失去了孩子,心裡也是很難過的。
  
  晚上,薛兮若和范童繼續冷戰,互不說話,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月。而范童每天都夜不歸宿,或者回來就直接去書房繼續工作,薛兮若更沒有機會找他說話,兩人簡直比陌生人還陌生人。
  
  後來,范童還直接出去出差了一個多月,兩人更是連見面的機會都沒了,每晚,都只有她一個人休息,沒人陪她說話,沒人給她溫柔,她也有些想念他了,可不敢打電話發短信給他,只怕打擾他。而他也沒有聯繫她、關心她,以前他出差三天都會每天給她一個電話,關心她,陪她聊天,現在竟然是這樣子對她,她心裡隱隱的難過著。
  
  這幾天,他回來了,兩人還是依舊相敬如冰,沒有多說什麼話。
  
  今天,婆婆童玉嫣喊她和范童回家吃晚飯,她問他要去嗎,他拒絕,只有她一個人回范家大宅,她一直都記得他囑咐她不要和他媽媽說太對話、靠太近,她很困惑,也很難過,難過他根本沒有把她當成老婆,要不然也不會讓她和婆婆不要搞好關係。
  
  以前,他都會陪她回范家,現在兩人關係變差了,他都不陪她,她只能一個人面對。而且她公公一年到頭都不見得回去看她婆婆。這次,又是她和她婆婆兩人。可她婆婆總是問她關於她爸媽的事情,問他們感情好不好啊,身體怎麼樣啊等等,都是些嘮家常的問題,所以她沒有過多的在意,知道的都說了,毫不防備。
  
  吃飯時,婆婆童玉嫣問她:「范童怎麼沒陪你來?」
  
  「他公司很忙,所以我就自己來了。」薛兮若禮貌的回答。
  
  「哦。」童玉嫣毫不關心她兒子,簡單的無所謂的應了一聲,又問:「你們什麼時候要孩子?」
  
  「……」薛兮若不知道怎麼回答,低著頭尷尬,沉默不語。
  
  「總之早點,不要拖太久,范童都31了,你也26,再不生,就錯過了懷孕的好時候。」童玉嫣語氣平淡的說著,建議他們。
  
  薛兮若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老實的點頭,應付她婆婆。
  
  晚上,她陪婆婆吃完飯,就準備回家,卻看到范童來了。她看著他帥氣依舊的樣子,眼睛微微的低垂,不敢看他。
  
  范童原本不想來,可是他想到什麼,才趕過來。他慢慢的來到薛兮若身邊,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很自然親暱的一手搭在薛兮若纖細的腰間,跟他媽媽禮貌的說:「媽,我和兮若先回去了,您也早點休息吧,唸經不要念的太晚。」
  
  薛兮若因為范童的舉動,感覺身體很僵硬,不知如何反應,只能呆呆的站著不動,頭低的不能再低。
  
  「嗯。」童玉嫣又是語氣平淡的說著,又看著范童,語氣嚴肅,「范童,老大不小了,你們結婚也有一年多,該早點要個孩子了吧。」
  
  兩人呼吸都一窒,倒吸了好幾口涼氣,孩子的事情是他們兩人心裡的痛,一時半會抹不掉的傷,薛兮若低著頭,沒有說話,卻覺得范童扣在她腰間的手在收緊,差點捏痛她。
  
  范童收回眼裡的憂傷,微微的低頭看著薛兮若,眉頭皺了一下,也沒有回答他老媽的話。
  
  童玉嫣看到兒子兒媳有點不在狀態,她不再為難他們,讓他們離開。
  
  范童帶著鬆了一口氣的薛兮若坐上車,一路沉默的開車回家。薛兮若偷偷的看了一臉認真開車的范童,燈光在他冷凝的臉上晃過,卻改變不了他絲毫的表情,他依舊是兩樣直視前方,認真的開車。可是薛兮若也注意到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很用力,青筋暴露,這讓她有些害怕,心裡犯怵。
  
  回到家,兩人都沉默的沒有說話,薛兮若洗完澡後,便躺在床上睡覺,她也注意到范童也洗澡了,她以為他會像每天一樣繼續去書房裡冥想他心裡的那個女人,沒想到他也來到了床上,她沒覺得有什麼,背對著他睡覺。
  
  可卻被范童一個利落的翻身壓在身下,讓她瞬間石化,呼吸不順暢,她緊張的看著壓在她身上的范童,面容還是那麼英俊,一如她第一次見到他一樣,她想他們有多久沒有這麼親密了,以前這樣熟悉的姿勢,現在卻讓她異常的緊張,顫抖的不敢抬眼看他。
  
  范童黑眸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很久,才低啞著嗓音問她:「已經快要三個月了,現在身體好了沒?」
  
  她迷失在他沉如墨色的洞悉一切的黑眸中,緊張的老實點頭,「嗯。」
  
  然後,在她毫無準備的時候,范童快速的覆上她的唇,深深的熱情的吻著她,唇舌攻佔她的口腔,她不適的微微皺眉,輕聲聲音抗議著,可絲毫沒用,他仍不為所動,繼續掠奪她的唇舌,雙手更是快速熟練的拉下她睡衣兩邊細細的肩帶,一隻手更是技術性的伸到她的背後,單手解開了她的胸衣,開始了一場男人對女人最原始的掠奪。
  
  薛兮若一直很緊張的默默承受著,幾個月未有的激情情事,讓她現在有些不能適應范童如狂風驟雨般席捲而來的激情,也漸漸的迷失在他時而溫柔,時而霸道,時而生猛中,他的雙手遊走在她的全身,摸索著她的身體,讓她沉靜在激情的熱浪中無法自拔,香汗淋漓,臉頰紅燙,美眸含情的閉著,不敢看范童此時慾望濃重的眼神。
  
  滿室都是唇舌交纏的羞人的聲音,還有黏膩的水漬聲和肌膚撞擊的聲音,還有女人羞澀的呻吟聲和男人粗重的喘息聲交替。
  
  范童一直逗弄薛兮若很久,都不讓她睡去,快要把她折磨瘋了。
  
  最後,薛兮若哭著求饒,范童才放過她。溫柔的親吻著她,哄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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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0-12 20:18:40
☆4、第一次親密情事

  激情過後,兩人的呼吸漸漸平穩,范童在薛兮若的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又翻身下床,走出了臥室,去了書房。留下薛兮若一個人躺在床上,她慢慢的睜開疲乏的雙眼,在黑暗中看著天花板,她覺得心很冷,裹緊被子,討厭他上一刻激情似火,下一刻卻冷如冰山的極端,她想不通他竟然能在兩人親密過後還去書房,她忍著心裡的怒氣,想要睡覺卻睡不著,想著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也暗罵她自己沒用,不是想著準備要離婚了嗎,怎麼又和他搞到一起,滾到床單上了呢,她不由得想起兩人之間的第一次。
  
  兩人之間的第一次,是發生在結婚一個月之後,之前兩人都是相安無事的躺在一張床上睡覺的。那晚,她如平常一樣早早的睡覺,他也如平常一樣晚歸,唯一不同的是,他這次是喝的爛醉的回來,她看到他滿臉醉態,可依舊帥氣,週身散發著濃重的酒味,他倒在床上對她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為什麼我媽會做出……」在她發呆失神想著他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就被他突然壓在身下,尖叫聲被他吞沒在嘴裡,那是她第一次被他強吻,之前他也是蜻蜓點水的吻著她,那次卻是啃咬吮吸的像是要吞沒她似的,她的口腔著滿是他身上的酒氣,讓她皺著眉頭,本能的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更激烈的對待。其實她也沒有刻意的不給他,只是他一直沒要,她也就沒有在意,第一次,她完全沒有準備,再加上他是喝醉酒失去理智,可以想像,他沒有多溫柔,簡直比土匪還野蠻瘋狂,痛的她死去活來,身下的床單都快被她扯破了,一直哭了很久,他這才恢復點理智,溫柔的哄著她,要不然她真會覺得她是被他強暴的。
  
  初夜第二天,她還在睡,他醒來看到兩人渾身赤裸,還有床上那抹血跡,他頓時明白什麼,揉著額頭,溫柔的把她抱在懷裡,在她耳邊低喃著問:「沒弄痛你吧?」
  
  「……你說呢?」她有些抱怨的說著,儘管很害羞,忍不住抱怨出口,還生氣的捶打了他的胸膛,結果只有她一個人手痛,他的肌肉太硬了。
  
  他沒有生氣,反而輕笑著,聲音很好聽,保證道:「以後我會盡量溫柔的。」
  
  「……切。」她不屑的嗤之以鼻,臉上卻是更加的羞紅。
  
  他的笑聲也變大了,像是嘲笑她一般。
  
  經過第一次的開頭,以後的N多次也變得順理成章,她也沒有矯揉造作,他要,她也會配合他,夫妻生活貌似比感情要協調的多。
  
  想著想著,她迷迷糊糊的睡去,隱約之間,覺得身邊的床陷了下去,被一個熟悉的溫暖的懷抱包圍著,這讓她很沒用的瞬間覺得很安心,睡得更香。
  
  第二天下班,薛兮若又是一個人打車回家,回到家沒有看到范童,她也沒有覺得多奇怪,想到他可能最近工作很忙,加班了。她吃完飯,躺在床上看著電視劇,後來覺得很無聊,就關了倒在床上睡覺。
  
  半醒半睡之間,她聽到一點熟悉的動靜,是他回來了,她對他的腳步聲從來都很熟悉。黑暗中,她聽到他明明走向的是那間神秘的書房,可停頓了許久,又折回了臥室,嚇得她趕緊裝睡,身體也不自然的緊繃著。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床邊也輕輕的陷了下去,嚇得她都不敢呼吸,她聞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酒味,很大,心想他怎麼又喝了這麼多酒,是心情不好麼。可是他灼熱的視線燒的她沒了思考能力,只能發呆。
  
  她有點突兀,因為他的手輕輕的把她微亂的頭髮撥開,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一吻,這讓她快要窒息,卻又聽到他低聲道:「早點睡。」
  
  她的身體僵硬如石,可她還死硬著假裝閉眼,反而傻兮兮的問:「你怎麼知道我沒睡著?」
  
  他輕聲笑著,聲音溫柔又帶著戲謔,「傻瓜,你的眼皮一直跳個不停,想要認為你睡著了,真的很難。」
  
  「……哦。」她沒有在意,只是應和著他的話,又睜開眼,黑暗中迎上他明亮的黑眸,關心的問:「你怎麼這麼晚回來?」
  
  「你在等我?」他似笑非笑,語氣裡覺得有些不信。
  
  「……不是,」她連忙否認,還緊張的解釋:「睡不著。」
  
  「……早點睡吧。」他輕歎了一口氣,是失望的神色,站起身要走。
  
  「你不睡嗎?」她急切的問著。
  
  「你想我留下來陪你嗎?」他語氣平淡的問,低頭俯視著她。
  
  「……你忙吧。」她不敢迎上他的睿智精明的黑眸,逃似的躲進被子裡,卻氣喘吁吁,心跳如鼓。
  
  她感覺到他看了她很久,才邁開步伐離開臥室,往書房的方向走去,開門關門的聲音她都聽得清楚。
  
  知道他離開後,她的心裡很難受,可難受的心情也說不清到底是為什麼這麼難受,滿眼濕潤的睡著。
  
  次日,她和江月妍約好在咖啡廳見面,她比江月妍來早了一個小時,因為范童也來這附近辦公,知道她也來這,說要載她,她為了能和他單獨在一起那麼十幾分鐘,不顧提前一個小時,搭他的順風車過來的。
  
  此時,她一個人聽著舒緩的音樂,看著窗外,卻恰巧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禮貌的向那個人點頭,那個人竟然向她走來,讓她有些大驚失色,因為兩人也只算是點頭之交,還沒有到能坐在一起聊天的地步。
  
  「總經理夫人,您好。」女人禮貌的問候薛兮若。
  
  「不用這麼客氣,你叫我薛兮若就好。你陪范童一起來辦公嗎?」薛兮若也禮貌的回她,問的都是關於范童的事情。
  
  「沒有,總經理今天是跟段總有事商討,我們沒資格旁聽。」夏蘭禮貌的回答著,臉上笑容很職業。
  
  「不是的,你這麼優秀。」薛兮若誇獎她。
  
  「謝謝。」夏蘭虛心接受,卻也笑的異常的曖昧,對薛兮若顯擺的說:「薛兮若,我想問你,你有沒有覺得我會威脅到你和總經理之間的感情?」
  
  「……什麼意思?」薛兮若疑惑的問著她,內心隱約的清楚她的目的。
  
  「你知道昨晚總經理喝酒了嗎?」
  
  「……嗯。」薛兮若想,她當然知道啊,他昨晚一身酒氣。
  
  「他昨晚應酬的時候,喝了很多酒,比以往喝的多得多,任誰都看的出來,他近來心情不好,算是借酒消愁吧。」
  
  「……」薛兮若聽到這,心裡不是滋味,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的心情,她現在很自責她把他傷到了,卻又覺得她自己是自作多情,也許他根本就是在為另一個女人傷神傷身傷心呢。
  
  「以前這些酒對他來說都是小意思,昨晚他卻醉的很厲害,我想他是自己想醉吧,『酒不醉人人自醉』。」夏蘭繼續說著,話說她說這些,並不是同情范童,只是想他是罪有應得吧,她現在密謀著計劃。
  
  「……」薛兮若依舊沒有回答夏蘭,只是靜靜的聽著,一隻手不停煩躁的攪動咖啡,顯示了她內心的氣憤。
  
  「他說他要回家,可我沒有聽他的話,把他扶到了酒店套房的床上……」夏蘭說到這,刻意的停頓一下,一臉笑意的注視著薛兮若,想要看她的反應,也成功的看到她的臉色瞬間黑了,攪動咖啡的動作也停頓了片刻。
  
  薛兮若聽到這,沒有回答她,可是有些不敢猜測范童和夏蘭接下來發生的事。
  
  「我站在床邊看了他很久,被他的帥氣吸引,於是我整個人趴在他身上,準備勾引他……」
  
  薛兮若聽不下去了,語氣不善的打斷她:「你跟我說這些是有什麼目的?直說好了,不要拐彎抹角。」
  
  「呵呵,你不必緊張,耐心聽我說完,結果是你喜歡的。」夏蘭繼續文雅的笑著,安撫著薛兮若,她還悠閒的喝了一口咖啡。
  
  薛兮若平靜好心態,她確實想要聽聽范童在外面到底會不會花心,會不會和任何女人濫交。
  
  「可我還沒碰到他,就被他一把推開,你不知道,他當時是怎麼厭惡的看著我的,他揉著額頭,瞪著我,說:『如果再有下次,你可以走人了。』」
  
  薛兮若對范童這樣帥氣的態度很滿意,想著,他真的是個潔身自好的男人呢,心情有些好的繼續聽。
  
  「可我怎麼會輕易放手呢,我又繼續貼在他身上,仍是被他推開,還差點被推倒,我有些生氣,卻繼續勾引他,說:『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麼不可以?男人不是都喜歡這麼玩嗎?』你猜他怎麼說?」夏蘭笑著問薛兮若。
  
  「怎麼說?」薛兮若急著問,她真想知道范童那種不慍不火自制力又強的男人會怎麼抵禦送上門來的女人的誘惑。
  
  「他說:『我想,你也清楚,我是有老婆的人,如果你寂寞了,完全可以找別的男人,以後少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工作和私事分的清點,否則後果自負。』然後他就走了,出了門,我就看到他跌跌撞撞的走出酒店,可能他是真的醉了吧,要不然他也不會丟下車,打車回家。可是醉了的他竟然能如此清醒的拒絕我,你老公還真是一朵奇葩。」夏蘭笑著輕浮的嘲諷他。
  
  薛兮若聽到范童如此有擔當的反應,她心裡開心極了,開心著他喝醉了都不亂性,竟然還知道打車回家。她這才想起來,他昨晚對她的態度的確有些不一樣,比之前溫柔多了。她感謝夏蘭道:「謝謝你親身試驗,讓我知道他是個如此忠貞的男人。」
  
  「呵……忠貞?」夏蘭不屑的笑道,她眼裡閃著陰冷的光,想:范童能抵禦誘惑,的確算是個好男人,可是這也不能抹殺他是個人面獸心的殺人犯,曾經也有一個女人如薛兮若一樣幸福,卻最終得到不幸的殘忍的傷害,她不會再讓殺人犯逍遙法外。她也懊惱著,在他身邊工作近一年了,她竟然什麼頭緒都沒有,更沒有一點進展,想著,她就覺得更加的憎惡他,替那個女人不值。
  
  薛兮若聽到夏蘭的嘲笑,沒有說話,只是悠閒的喝著咖啡,想要早點見到范童。
  
  之後,夏蘭走了。江月妍也恰好趕來,薛兮若和江月妍兩人一直聊天,可她也發現,江月妍現在算是三句話不離段季風啊,她坐等他們兩人的奸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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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0-12 20:18:58
☆5、色性大發的男人

  薛兮若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晚上,她吃完飯一直在客廳裡等著還未回來的范童,她知道他很忙,不是應酬就是開會,還要分析公司運營,處理很多文件,他忙的事情,她都不懂,所以她也不問,免得被他說成文盲,他不是沒說過,而是說過很多次。
  
  在她快要等的睡著的時候,她終於等到范童回來了,范童一進門看到薛兮若竟然沒睡,他隨口說一句:「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然後就直接往書房走去,沒有要再說什麼的意思。
  
  薛兮若怎麼會讓他去書房呢,她等他好幾個小時,就是為了見到他,她連忙跑到范童面前,擋住他的腳步,仰起臉,看著高她一頭的范童,笑著問:「夏蘭真漂亮啊?」
  
  「……」范童沒有回答她,卻是皺眉低頭審視她話裡的意思。
  
  「你和她在一起,會不會慢慢的喜歡她?」薛兮若繼續問著范童。這是她第一次質問他和別的女人的關係呢。
  
  范童審視她,他看到她一臉笑容,不像是吃醋。他能明白她的意思,才謹慎的回答:「如果你是擔心我和她會發什麼,那你多慮了,我和她什麼都不會發生。」
  
  「……為什麼?」薛兮若對他的答案很滿意,可也想知道原因。
  
  「第一,我是有老婆的人;第二,她對我沒用任何的吸引力,不討厭她算是不錯了。」
  
  薛兮若看到只要她提到夏蘭,他就會一臉的不耐煩的樣子,她笑的更開心,「那什麼樣的女人吸引你?」
  
  「……嗯,」他眼裡閃著笑意,看著她,難得的好心情,溫柔的配合她,說:「吸引我的女人,我會把她娶回家,自己享用。」
  
  「呵呵。」她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害羞的低下頭,可還是不依不饒,「可是,沒有夏蘭,還有別的女人有能力吸引你啊。」譬如那個在你心裡的女人。她默默的在心裡說著,她並未察覺她醋意的感覺。
  
  「……我未來十幾年,也只會被一個女人吸引,暫時沒有厭倦她。」
  
  她注意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是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睛的,她能清楚的看到她自己在他眼裡的倒影,她也能聽出他說的是真話,她不管他心裡愛的是誰,現在她是覺得異常甜蜜,她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輕輕的印上一吻,大大的笑臉,「這是你今天對我甜言蜜語的獎勵,收下吧。」說完,她害羞的就要逃跑,又被范童一手輕輕的拉著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就把她整個人拉回了懷裡,她躲在他的懷裡,覺得臉頰更紅更燙了。
  
  她察覺到他把她抱得很緊,很用力,讓她差點透不過氣來,這時,耳邊傳來他低沉又疲憊的話:「兮若,如果孩子還在該多好。」
  
  她聽到身體瞬間僵硬,腦袋嗡嗡響,心口像是有什麼堵著似的,喘不過氣,又難受的想死,她呆呆的抬頭,看到他也是一臉的哀傷。
  
  「算了,早點休息。」范童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髮,放開她,從她的身邊走過,隨著『砰』的一聲,他進了書房,身心疲憊的仰躺在椅子上,默默的抽煙,眼睛直直的望著天花板,腦海裡想著複雜的事情。
  
  他不知道站在門外的薛兮若,臉上靜靜的流出了兩道淚痕。
  
  薛兮若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就這麼流淚了,明明是他的錯,為什麼反過來成了她的錯,她心裡難受的看了一眼那間緊閉的書房,憤恨的擦去了淚水,來到臥室洗漱睡覺,不再理范童那個傢伙。
  
  因為孩子的問題,都碰觸了兩人內心的傷,薛兮若覺得他對她的態度一如手術之後的一個月,天天冷戰,冷處理矛盾,她不明白他為什麼一直不和她說明他心裡的不快,她也不明白那個女人、那間神秘的書房對他來說到底是有多重要,連她這個老婆都不能知道。雖說是這樣,她還是能察覺到他對她仍是溫柔體貼的,雖然他面色總是很冷漠,她也沒有給他好臉色,她想算是彼此彼此了。
  
  再次冷戰後的某天晚上,范童通知她有個慶功宴,是范父和宋姨因為他成功的讓他們公司和合作公司創了新收,讓雙方都海撈了一筆,兩方為了慶祝才舉行了這個慶功宴,邀請了所有員工,全體職員都要去,范童也讓她去。以前他出席什麼活動,身邊帶的都是秘書或者是社交手腕高的高級公關,這次這麼突然,她有些緊張,對他拒絕:「飯桶,以前我都沒有去,現在我可不可以不去?」
  
  「不行,必須和我一起出席。」他的嚴肅,不容她拒絕。
  
  「我真的不想去,你可以找你的秘書夏蘭陪你啊。」她耍賴拒絕。
  
  「她有任務在身,要陪合作方老闆。」他沒有任何情緒的敘述著。
  
  「啊?她怎麼你了,你竟然這麼對她,那個老總得是個禿頂大肚油頭滿面的中老年男人吧。」她笑著問他,她能猜到他貌似真是有點討厭夏蘭呢,才會這樣對她打擊報復。
  
  「你猜對了。」他微笑著輕聲說,大手還輕輕的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
  
  她皺眉,對他吐吐舌頭,才拿起床上他事先準備好的昂貴又不奢華的禮服,不再忤逆他的意思,到洗手間換上,因為他站在臥室,她也不太好意思在他的面前脫光衣服換上禮服,尤其是還要貼胸貼,她會更尷尬的,雖然她和他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這種大膽的行為她沒膽做。
  
  范童看到她迴避他,他也沒有在意什麼,只是隨意的翻著手裡的雜誌。他的西裝早就換好,女人麻煩他是知道的,他有這方面的耐心,卻也只對薛兮若才有。
  
  薛兮若換好禮服,雖是純白淡雅的保守禮服,只露了胳膊、脖頸和腳踝,可她看到范童看她出來的剎那,就再也沒有移開眼神,一直直勾勾的看著她,目光如炬。就連化妝師進來給她化妝做造型的時候,他還是一直眼神幽深的盯著她,縱使她的臉皮也還算厚,還是被他瞧害羞了,連粉底都有些遮蓋不住,化妝師還調侃她:「范總的太太氣色好好啊,連腮紅都不需要呢。」
  
  她沒有說話,倒是范童開口了,似笑非笑道:「嗯,有我在,她是不需要腮紅。」
  
  薛兮若聽了,只想一頭撞死,抱怨他明知道她害羞了還調侃她。
  
  化妝師走後,她剛轉身要喊他走,卻被他拉住,重心不穩的跌進了他的懷裡,他的身體燙的她發抖,在她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被他整個人抱在懷裡,扔到了床上,也被他隨即壓在身下,她知道他欲行不軌,快速的用手擋住他低下頭的欲吻她的他的唇,阻止道:「不要,時間快來不及了。」
  
  他低著頭俯視她,目光灼灼,聲音魅惑,「剛剛好。」
  
  「可妝會花。」
  
  「再補就好。」
  
  「嗚……」
  
  他霸道的說完,不給她再開口拒絕的機會,低頭封住了她的唇,雙手更是熟練的以光一般的速度退下她的衣服,一時間她衣衫盡褪,而他仍是衣衫完好,這讓她更加的羞怯,可他的熱情快速的讓她沒有多餘的精力顧慮這些,兩人開始了滾床單的運動……
  
  她從不知道,一向自制力極好的他,竟然也會在重要時刻亂來,而且還是這麼霸道的對待她,讓她連抱怨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口乾舌燥的不停的呻吟著,最後被他折磨的差點哭了出來。
  
  激情過後,她的頭髮亂了,渾身疲倦的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而他則是神清氣爽,心情大好,溫柔體貼的為她穿上內褲,胸貼和禮服,讓她的臉害羞的紅透了,滿屋還瀰散著激情的氣息,她閉著眼睛,不看向他的一臉得意的壞笑。
  
  范童幫她整理好著裝之後,就帶她來到了客廳,因為是她要求的,她可不敢讓別人看到臥室殘亂的景象,要不然她可沒臉見人,可她看到范童仍是一派鎮定從容,絲毫不擔心。
  
  化妝師來的時候,看到她,還疑惑的問:「怎麼之前化好的妝會花呢,怎麼連頭髮也亂了啊?」
  
  她羞紅了臉沒有回答,卻是偷偷的瞪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范童一眼。
  
  范童給了她一個微笑,才催促化妝師:「少廢話,多做事。」
  
  化妝師這才不敢再亂說,但也隱約覺得是什麼了,還好化妝師是個女的,要不然男的會一眼就知道怎麼回事的。
  
  薛兮若脖頸上的吻痕也用粉底遮蓋了好幾層才掩飾過去,她特別想抱怨范童真是害人不淺啊。他是爽了,可殘餘的後事全得她一個人承擔。
  
  化妝師走後。
  
  她不敢直接抱怨范童,不給他好臉色,拐彎抹角,「男人都是自私貨。」
  
  「怎麼說?」他明知故問,還溫柔的摟著她,很關心的問。
  
  「自己爽了,就不管別人,一點都不體貼。」
  
  「我還不夠體貼麼,哪次不是讓你先舒服了,我才顧著我自己的。剛才你的衣服還是我親自給你穿的呢。」
  
  「……不是說這個。」她紅著臉,悶聲抱怨。
  
  「那是什麼?」
  
  「……你剛才就不應該色性大發,好歹也得事情忙完了,回來再說嘛。」她的聲音越說越小,連她自己都害羞的快要窒息了。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回來還想再來是吧,好啊,我答應。」他完全誤解她的意思,自顧自的說著,還特意把她說的臉紅。
  
  「……不。」她決絕。
  
  范童輕聲愉悅的笑著,不再調戲薛兮若,體貼的拉著她,摟著她的腰下樓,開車去了慶功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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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0-12 20:19:13
☆6、你好好的對待他

  由於剛才的激情,薛兮若走路都有點不舒服,也是一臉疲乏之色,而范童卻意氣風發,這著實讓她小小的怨念。也可能是由於剛才的痛並快樂著的運動,薛兮若覺得范童現在很黏她,她也很黏他。她和他還是來晚了。
  
  兩人親密的走進宴會裡,迎面走來段季風,薛兮若禮貌的對段季風點頭示意,范童沒有任何表示,好兄弟是不需要任何客套的。
  
  薛兮若以為打了招呼就可以走了,她沒想到段季風的嘴巴會這麼賤。
  
  段季風擋在他們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范童和薛兮若這對夫妻倆,調侃道:「來這麼晚,是不是睡晚了沒把握好時間?」
  
  范童不置可否,沒有否認。
  
  可薛兮若不爭氣的想到剛才,臉也紅的發燙。她對段季風立刻翻臉,主動拉著范童遠離段季風這個嘴欠的男人。范童也配合她,一直守在她身邊。
  
  兩人兩樣反應,讓段季風更加確定他們夫妻倆在來之前肯定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
  
  慶功宴時,薛兮若一直受到范童體貼入微的照顧,他知道她酒量不高,會盡量幫她擋酒,薛兮若看到范童為她干酒的時候,那個姿勢真是太男人了,她是越看越喜歡,整個人都霸佔在他的身邊,不讓別的女人得逞,更不願意讓她們覬覦她老公。其實范童也差不多,她今天的打扮很高雅,讓很多男人都側目,他也一直守護在她的身邊,不讓她被人鹹豬手,更不容許她被人欺負。
  
  期間,薛兮若和范童還和范父宋姨打招呼,宋姨宋紅婉像個女主人一樣落落大方有禮數,范父范寒巖也是一直在應酬商界合作夥伴,婆婆童玉嫣沒有來,薛兮若一直都知道她婆婆即使知道,也不屑於參加這種嘈雜煩亂的社交活動。
  
  薛兮若也知道范童對宋紅婉很尊敬,總是禮貌的喊宋紅婉為宋姨,即使他知道宋姨是他爸爸的情婦,他也尊敬她,薛兮若聽范童說過他從小爸媽都不怎麼疼他,也就只有宋姨最疼愛他,他都有衝動喊她媽媽了,可他爸爸不讓,范寒巖對范童嚴肅的說:「我只有童玉嫣一個老婆,你也只有童玉嫣一個媽。」
  
  范童知道這話讓宋姨很難堪,可他也發現,宋姨一直都是默默承受他爸爸的冷漠對待的,宋姨總是說:「誰讓我是心甘情願跟他一輩子的呢。」范童聽了很難受,心疼宋姨。
  
  薛兮若聽說之後,也佩服宋姨,愛的這麼不求回報。她都不敢這樣孤注一擲的愛一個人,她認為愛情裡要給自己留條後路。不久之後,她才明白,原來真正深愛一個人的時候,根本就已經無路可退,只會盲目的全心全意的愛一個人,不求回報,只求能呆在他身邊就好。
  
  范父和宋姨看到薛兮若和范童現在親密的在一起,都覺得欣慰,囑咐他們讓他們好好相處。
  
  范寒巖看著他們,慈祥卻又嚴肅:「當初我不看好你們,反對你們的婚事,可我看到你們現在相處這麼好,不像我和你媽那時候那樣,所以你們一定要一直好好相處啊,有什麼事情要說開,不要不明不白的鬧矛盾,更不要產生誤會,我不希望你們互相傷害。」
  
  薛兮若和范童兩人聽了都覺得慚愧,薛兮若覺得她也真應該好好的和他相處,不應該計較他心裡那個女人,畢竟現在是她和他在一起,這樣她就比任何女人勝出一籌了。她也知道范童是個溫柔體貼的好男人,成熟又穩重,精明又睿智,是個女人都會愛上他的,她貌似也不會例外吧,想著想著,她像個純情少女般還偷偷的看了一眼范童。發現他正在專注的看著她,並沒有表態,而且神色也很凝重,她被抓包了,連忙轉移視線,不敢與他對視。
  
  重磅時刻,范童被要求上台演講,他上台之前把薛兮若托付在段季風身邊,讓他好好照顧他老婆,不能讓別的男人乘虛而入。段季風嘲笑范童佔有慾太強。范童怒瞪著他。段季風痞笑著,保證完成任務。范童這才放心的上台。
  
  台下,薛兮若迷戀的看著在台上語言幹練大氣的范童,他睿智精明,多才多智,言語間都讓人無不佩服之,薛兮若就是特別的崇拜如此精明能幹又智慧的范童,她迷戀的看著台上的他,彷彿間,她看到他也一直在注視著她,讓她心裡更開心。
  
  身邊的段季風打斷了薛兮若的花癡,他痞笑著調侃她, 「你老公真優秀。」
  
  「你也不賴啊。」薛兮若吹捧他。
  
  「我算根蔥啊。」段季風貶低他自己,其實他也就這麼說說,他是很自戀很自信的啊。段季風又接著感慨:「我要是個女人,我都要倒貼他。」
  
  「是啊,他的魅力很大。」薛兮若又一臉癡迷的看著范童,不禁讚歎著。
  
  「你呢,現在是嗎?」段季風試探的問。
  
  「我現在不已經是倒貼給他了嗎。」她笑著無奈的說,她想就因為倒貼了,所以想到要離開也沒那麼容易抽身。
  
  「嗯。」段季風滿意的點頭,又義正言辭:「好好的對他,他受過很多傷,也受過很多的打擊,他是個好男人,對你也很用心,你是他現在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薛兮若聽到這些,頓時呼吸一窒,有些語塞,胸口也像是有什麼堵著似的,說不出的難受,她想他受了多少的傷痛和打擊從沒有和她說過,她又該怎樣對他,她沒那個自信認為她自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因為她明確的知道他心裡還有另一個女人,那個算是讓他日夜在書房日思夜念的女人吧。她也深知用心和責任是婚姻中比較重要的基礎,但也都與愛無關吧。良久之後,一片熱烈的掌聲把她從她自己的思緒中敲醒,她給了段季風一個應付的單字:「嗯。」然後也和眾人鼓掌,為范童的成功而鼓掌。她看著他的眼睛覺得有些模糊,臉上也掛著比哭還難看的笑。
  
  范童下台,來到薛兮若身邊坐下,段季風恭維了他兩句,便急著去找美眉了。
  
  只剩下薛兮若和范童兩人坐在一起。
  
  薛兮若讚歎他:「飯桶,你真的很棒。」
  
  范童輕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喜歡她對他調皮。他問:「剛才段季風和你說什麼了?」
  
  「他說他要是個女人的話,他就要倒貼給你。」薛兮若說著段季風的原話,一點也沒有添油加醋。
  
  「切,我不好那口,他有多遠給我滾多遠。」范童鄙視的說道,他嫌棄段季風那個男人。
  
  「他還說了。」薛兮若繼續說道。
  
  「還說什麼?」范童挑眉問。
  
  「他還說,要我好好照顧你。」薛兮若看著他黑亮的眼睛說著。
  
  「嗯,這個可以有。」范童聽到,微笑著點頭同意。
  
  「他還說……」薛兮若繼續吊他胃口。
  
  「嗯?」他疑惑的看著她。
  
  「他還說,現在我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薛兮若厚臉皮的說著,她想知道這句讓她心裡暖暖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范童沉默了。
  
  「是嗎?」薛兮若繼續問。
  
  「是。」范童給她肯定的答案,臉上掛著淺笑。
  
  「那你剛才怎麼還沉默了?」薛兮若責難他。
  
  「我是責怪段季風怎麼連這種煽情的話也跟你說。」范童低沉著聲音,責備段季風。
  
  「這種話多好聽啊。」她開心的說著。
  
  「要說也不是他和你說,而是我親自和你說啊。」范童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語氣溫柔的膩死人。
  
  薛兮若聽到這話,笑的很開心,心裡的陰霾也掃空了一半,她把額頭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體味著他的溫暖。
  
  散場的時候,薛兮若和范童給范父和宋姨道別,天色也很晚了,晚上有點冷,范童體貼的把西裝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給她擋風,捨不得她著涼。今晚的兩人相處的很好,不似冷戰那段時間。
  
  薛兮若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有些迷戀的看著認真開車的范童,捨不得移開視線。
  
  范童發現了,他笑著調侃她,「兮若,怎麼一直看著我?」在她還未想好詞回答的時候,他又開玩笑道:「是不是發現我怎麼這麼帥?」
  
  「是啊,你一直都是很帥的,人間最極品的大帥哥。」薛兮若也毫不吝嗇的誇獎他。
  
  范童聲音好聽的笑著,令薛兮若又迷失了心智,他調侃道:「我這張臉能吸引住我老婆,也算是我的榮幸。」
  
  「……自戀。」薛兮若笑著反駁他。
  
  車裡恢復了安靜,她有些疲憊,閉著眼睛休息,范童看了她一眼,才轉頭加速開車回家。
  
  到家的時候,范童直接把困的睜不開眼的薛兮若抱在懷裡,慢慢的往回走。
  
  朦朧中,薛兮若醒來,發現她自己被范童抱著,微微掙扎著要下來,不讓他累著,家裡十幾層樓,就算坐電梯也十分鐘才能走到家。
  
  可范童卻安撫她,輕聲說道:「安心睡吧,讓我抱著你就好。」
  
  她聽話的摟緊他的脖子,埋在他的懷裡,享受著這一刻最甜蜜的溫柔。
  
  范童一路把她抱回了家,還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又去洗手間拿出溫熱的毛巾為她卸妝,讓她舒舒服服的睡著。
  
  她就這麼一直厚臉皮的接受,心安理得,心裡覺得喜滋滋的。
  
  兩人晚上睡覺的時候,他也抱著她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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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溫馨結婚紀念日

  這些天,薛兮若覺得她和范童兩人的冷戰貌似過去了,相處也變得融洽,至少每晚他都會像冷戰以前一樣早早的回來抱著她睡覺,而不是每晚都光顧那間書房。
  
  他們的結婚紀念日是6月8號,她記得很清楚,也早早的就為他準備好了禮物。前一天晚上,她和他都躺在床上,他沒有任何的表示,她也沒有提醒他,因為她幻想著他能記得他們兩人之間的這種大日子,可惜一晚上過去了,等來的還是他忙碌的要去公司開會。
  
  紀念日當天,她連上班都心不在焉,虧她的好閨蜜江月妍還好心的提醒她:「兮若,今天是你和范童的結婚紀念日,你們準備怎麼慶祝啊?是燭光晚餐,還是去情趣酒店激情一晚啊?」
  
  「……什麼都沒有。」她心情不好的說著,一點精神都沒有。
  
  「啊?太過分了,我得去告訴段季風,讓他提醒你老公一下。」江月妍衝動的說著,說完就準備打電話。
  
  薛兮若連忙攔住她,無奈的說:「不用了,月妍。禮物我都準備好了,晚上送給他就好。」
  
  「你……」江月妍的話還沒說完,薛兮若的電話就響了,眼尖的她看到薛兮若電話的來電顯示是『飯桶』,她馬上笑的曖昧的調侃:「你看吧,你老公不會忘了你的。」
  
  薛兮若沒有說話,可心裡也是小小的喜悅,她連忙接起電話,耐心的聽著他講話。
  
  「兮若,下班的時候我來接你。」
  
  「嗯,好。」
  
  「我這邊還比較忙,不多說了。」
  
  薛兮若連再見都沒來得及說,就被他掛斷了電話,她醞釀好的一點點的甜蜜的心情也瞬間沒了,更是一臉苦瓜相。
  
  「怎麼了,你老公跟你說什麼了,怎麼就這麼幾秒啊?」江月妍替薛兮若打抱不平,譴責范童。
  
  「……下班他來接我。」薛兮若有氣無力的回答。
  
  「結婚紀念日的事情沒說?」
  
  「沒說。」
  
  「哎,前一秒深宮怨婦樣,下一秒家庭棄婦樣,你的表情和心情還真是被你老公控制的死死的啊。」江月妍沒好氣的說著,恨鐵不成鋼啊。
  
  「……也沒有,他從沒想過要掌控我什麼。」薛兮若解釋。
  
  「他要是真沒什麼表示,你就把他撲倒,如狼似虎的搾乾他。」
  
  薛兮若瞪江月妍一眼,罵道:「看你出的餿主意,我從來都不是他的對手。將來你結婚了,你就用這招對付你男人吧。」
  
  「切,將來我結婚,他要是不記得重大日子,我豈止是搾乾他的力氣,我還要霸佔他所有的東西,以後他可就沒有自由可言了。」江月妍心狠的說著。
  
  「……那我希望你說的那個人是段季風。」薛兮若調侃她。
  
  「你……你不要胡說,我喜歡的男人不是他那種類型的。」江月妍有些不自然的否認。
  
  薛兮若笑而不語,她覺得江月妍說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掩蓋不了什麼。
  
  下午下班的時候,江月妍早早的走了,薛兮若在路口整整乾等了一個小時,才見到范童的車急速飆過來,在她面前的時候急速剎車,門打開,她憤恨的瞪了一眼范童,才坐進副駕駛的位置,沒有指責他遲到,倒是指責他:「以後開車慢點,注意安全。」
  
  「是,老婆。」范童虛心受教,看到她憋著的笑意,才在她的臉頰上輕輕一吻,歉意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沒事。」她毫不介意,就當是花一小時看看人世百態吧。
  
  范童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快速的開車,往他訂好的酒店開去。
  
  薛兮若好奇著范童找她到底是什麼事,或者是去什麼地方,反正她不再自討苦吃的幻想他會記得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她一直看著窗外發呆,也沒怎麼想理他。直到到了一家高級酒店,她才回過神,卻也沒有多想,只是安分的跟在他的身後,被他牽著往裡走。可是,越往裡走,她發現這裡全都是情侶,基本每桌都是一男一女搭配,這讓她不想歪都不正常啊。
  
  范童一直沒有說話,就只是輕柔的拉著她往他訂好的包間走去,那裡他還稍微裝飾了一下。直到到了包間,薛兮若才覺得范童真的很有心,記得他們的結婚紀念日,連包間都裝飾的這麼漂亮,長長的桌子上擺了三束玫瑰花,桌子上還有古典的蠟燭,甚至還有舒緩的音樂。總之很有情調。
  
  范童體貼的為她拉好椅子,讓她坐下,可她抱怨:「飯桶,這桌子這麼長,你和我講話都不方便。」
  
  「傻瓜,這麼想和我黏一起啊,要不我們倆坐一個椅子好了。」范童笑著調侃她。
  
  「……算了,就這樣吃吧。」她妥協。
  
  「等下有服務生來上菜,為我們服務。」
  
  「服務生就不用了。」
  
  「既然你這麼不喜歡長桌子,那我們可以橫著面對面的坐呀,就像家裡的一樣,這樣你總滿意了吧。」范童體貼她。
  
  「滿意。」她馬上喜笑顏開。
  
  一切換好後,兩人親密的坐在兩邊,他溫柔的為她倒紅酒,她開心的吃著。兩人碰杯喝酒。
  
  他拿出一個精美的禮品盒,送到她的面前,輕聲溫柔道:「兮若,結婚紀念日快樂。」
  
  她開心的看著他,沒有看禮品,等了幾十個小時,她終於等來他這麼一句話,她想他真的是想要給她驚喜啊。她連忙笑著道謝,說:「你的禮物,我放在家裡,等下你回去驗收。」
  
  「你送我什麼我都喜歡。」他語調諂媚,討好她。
  
  「真聽話。」她也誇獎他。
  
  他親自為她戴上項鏈,她覺得很幸福,話說這是男人佔便宜的最好時刻,可她發現他很正直,沒有動歪腦筋。
  
  兩人的燭光晚餐吃的很開心,之後,他還帶她去約會了,在電影院的包間約會,只有兩人,看的電影也是關於愛情的,是一個感人的比較老的愛情故事《情書》,其實兩人以前都看過,只是現在一起看,感覺很不一樣,雖然今天開心的她沒有哭出來,但是她還是覺得很感動,尤其是女主對著雪山喊話的那段,以前她一看就會淚奔的。范童摟著她,兩人依偎在一起認真的看著電影。
  
  回到家,已是晚上23點,她拿出一套剪裁精緻的昂貴的西裝,還有一瓶男士香水,送給他,范童看了之後,沒有太多驚訝,可也很喜歡,他調侃她:「把我打扮的這麼花枝招展,不怕我出去會招蜂引蝶嗎?」
  
  「你哪天不是花枝招展啊,你本身就會招蜂引蝶,不過你自制力好,我放心。」她誇獎他。
  
  「我有個漂亮的老婆要陪,所以我沒那麼多經歷應付別的女人。」他誠實的回答。
  
  薛兮若對范童的回答很滿意,兩人洗漱好後,一起躺在床上睡覺。
  
  不過,薛兮若精神興奮的睡不著,她想到她和范童兩人一年前婚禮當天,整個婚禮很盛大,在全市最好的酒店擺了很多酒席,宴請了很多高官和商人,她認識的卻屈指可數,其餘的全是范童和他爸爸范寒巖認識的商業合作夥伴吧。也算是父母包辦的婚禮,沒用他們兩人插手。她能感覺到婚禮當天只有她婆婆童玉嫣最開心,拉著她的爸爸薛胤到處敬酒,她媽媽徐沁貞身體不好,在家臥床休息,而他爸爸范寒巖婚禮舉行一半便冷著一張臉離開了,而她和范童兩人都沒有任何表情。那時,他就告誡她要遠離他媽媽,所以當時的她認為他不拿她當自己人,生氣的不理他也不理他媽媽。
  
  婚禮當晚,她和他兩人都疲憊的睡去,婚禮的第二晚,也還是沉沉的睡去,一連一個月都是這樣,相安無事,她那時候以為范童對她不感興趣,也慢慢的放鬆,不再防備他,可沒想到,在一個月後的某天晚上,他喝的爛醉的回家,他們才有了第一次,她至今都疑惑他那天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為什麼會喝的那麼醉,她問過一次,他只是應付的說沒事,後來她也再沒敢問過。
  
  想著想著,她還是睡不著,翻個身,黑暗中睜開眼睛,看著枕邊他穩重帥氣的輪廓,心也淪陷了。她不知不覺又想到兩人相識那會。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兩人被家長安排在一個高級會所的包間裡見面,那裡只有他們兩人,家長都不陪他們。她很尷尬,可她還是看清了范童比她認識的任何一個男人都優秀的太多了,她對他第一眼的印象就是這人肯定是個聰明人,以後會耍心機,其次就是他那副讓人瘋狂的好皮囊。
  
  可他見到她說的第一句話就很意味深長:「看到你的真人,還真讓我眼前一亮。」嘴角伴隨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
  
  而她卻不明所以,疑惑的問:「我們以前見過嗎?」她看到范童沒有回答,又自言自語的說:「應該沒見過吧。」印象中,在第一次見面之前,她真的不記得她見過他,可是他的話又是那麼的別有深意。
  
  他仍是笑而不答,似笑非笑的神情讓她著實惱火。於是兩人第一次見面聊天也沒有多快樂,主要是她很不快樂。
  
  之後的半個月,他貌似是有追她的意思,可她不願意也不行啊,誰讓她爸媽都還比較看好他呢,再加上雙方家長已經訂好兩人結婚的日子了,可笑的是他們認識不到十五天,就被父母推進了婚姻的墳墓裡。結婚前那十幾天,他經常打電話給她,她心煩的不接,幾分鐘之後就會收到他的一條威脅的短信,然後幾分鐘之後又接到他的電話,她才不情不願的接起。那時,她才意識到,她遇到的到底是個怎樣的男子啊,竟然這麼霸道又沒耐心。
  
  想的太多,讓她終於疲倦的休息了……
  
  身邊的他也一直都很安靜,連個呼嚕都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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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縱容她偶爾任性

  今天休息的薛兮若回娘家看身體不好的媽媽,她是個孝女,所以會經常回家,可范童不會總有時間陪她一起關心老人家,她也不能不懂事,總是打擾他,所以她是一個人來的,看自己的爸媽就是要自己親自來。
  
  午飯是她做的,她難得的回來,就是要幫爸媽分擔一點家務,爸媽也很喜歡吃她做的飯菜,她媽媽徐沁貞看到女兒回家看她,心情也頓時好多了,連身體也好了一點。
  
  她爸爸把她媽媽扶到桌邊坐下,她擺好一桌菜,一家人開心的在飯桌上吃飯。可是,吃飯的時候就會聊天,薛兮若難免又得成為話題的對象,譬如現在。
  
  「兮若,你和范童相處的好嗎?」徐沁貞關心的問女兒,她知道范童那孩子沉熟穩重,可他們畢竟相處的時間短,她希望他們現在的生活已經步入正軌,像每對正常的夫妻一樣甜蜜幸福。
  
  「很好啊。」薛兮若故意很開心的說著,不讓爸媽擔心,其實她和范童相處的還算好吧。
  
  「嗯,相處的好就行。」徐沁貞聽到很欣慰,心裡膈應的一塊石頭放下了。
  
  「兮若,范童工作還是那麼忙嗎?」薛胤也關心的問女兒。
  
  「還可以,他都有按時回家。」薛兮若回答,話裡卻是半真半假,自己的婚姻生活,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她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
  
  「嗯,范童這小子不錯。」薛胤誇獎著女婿,對范童的很滿意。
  
  薛兮若聽到,也配合的點點頭。一家人又繼續認真的吃飯。
  
  其實在她家,她爸爸媽媽相處的很幸福,讓她都羨慕不已,雖然家裡經濟很普通,但他們都知足,她上班以後,家裡的經濟就好多了。她知道她媽媽身體不好的原因,因為以前她爸媽總是提這檔子事,她爸爸說:「兮若,我、你媽還有你婆婆,我們三個以前都是好朋友,你婆婆她幫過我們很多忙,我和你媽都很感激她,她是個千金大小姐,從不嫌棄我們窮。當初你媽懷你弟弟的時候,從樓上摔下來流產,差點半條命沒了,要不是你婆婆及時求人打醫院急救電話,你媽就真的喪命了,還好是她,才讓你媽撿回半條命。」
  
  她聽到這些,的確也和她爸媽一樣感激她婆婆,雖然她媽媽最終還是因為流產和摔傷留下後遺症,身體一直不好,但總好過沒命。
  
  一下午,她都陪著她爸媽聊天,把兩位家長哄的很開心。
  
  走的時候,她爸媽囑咐她:「兮若,下次你和范童一起來看我們吧。」
  
  薛兮若聽到,心裡特別的難過,哽咽的差點說不出話來,遲疑了一下,才找借口推辭,「恐怕不行,他之後公司會比較忙。」
  
  她爸媽聽完,都有些失落。
  
  她跟兩老再見,轉身的一剎那,淚水湧出了眼眶,心裡特別的難受,她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明明一天都很開心,現在竟然成這樣,她快速的走到爸媽看不見的地方,才快速的擦去淚水,深吸一口氣,坐車回家。
  
  回到家,家裡只有張姐在做晚飯,范童還沒有回來,她則是坐在客廳發呆,眼睛卻不知不覺望向了書房那邊,心裡一陣難過。當初被人背叛的感覺真的很痛,她以為她死心了,可婚後和范童的相處中,她感覺到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讓她好奇萬分,比如他的性格為什麼這麼的沉穩冷漠,每天總是眉頭緊鎖,她聽說成熟的男人都是被女人調教出來的,她一直在猜測他也有女人調教嗎;還有他爸媽的感情怎麼會這樣,卻又不離婚呢,他爸媽為什麼常年分居養小三,還有他爸媽對他為什麼不是很關心;他們第一次的晚上,他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那個不許她進入的書房;還有不許她和他媽媽接觸太多,等等,有太多太多的秘密縈繞在她的腦海裡,盤根錯節,讓她腦袋想的都炸了還是想不通。
  
  可能就是由於她好奇這些問題,她才會在剛懷孕那會,敵不過內心的好奇,趁他上班不在家,偷偷的拿了家裡備用的鑰匙開門進去了,現在,她是真的很後悔這件事,早知道她就不應該進去看,也就不會發現他那個驚人的秘密,也就不會嫉妒氣憤他心裡的那個女人,更不會有後面她私自去醫院,殘忍的殺害自己還未成形的孩子的不理智舉動。想到這,她雙手忍不住覆在已經平坦的肚子上,懷念著那裡的小寶寶,淚水就這麼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收也收不住。
  
  其實,她打完胎,被他扶出醫院那天,她對他說離婚的,她也不知道她當時到底為什麼那麼生氣,做出這兩件衝動的事情,現在她好後悔,她慶幸他當場就拒絕了,這幾個月她和他也都沒有再提過那天的事情,那天已經是她和他兩人心中共同的傷了吧。
  
  若不是張姐過來問她是先吃飯還是等范童回來一起吃,她還在悲傷秋懷,她快速的擦去淚水,鎮定心情,說:「等他回來一起吃。」
  
  張姐這才點點頭,可是張姐又疑惑的問她:「范太太,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張姐謝謝你,你可以早點回去,不用再忙什麼。」她笑著讓張姐放心。
  
  張姐這才相信她沒事,又對她說:「范太太,范先生對你真的好的沒話說,雖說他每天都忙,可他每天都記得讓我催你按時吃飯,尤其是你流產那會……」她說著說著,就有些收不住,大嘴巴的又提起薛兮若的傷心事,張姐看到她的臉色又變得憂傷,馬上後悔,抽自己嘴巴子,道:「哎呦,都怪我這張臭嘴,什麼都說,范太太,你不要生氣啊。」
  
  「不會不會。」薛兮若馬上制止張姐自虐的動作,反倒安慰張姐:「張姐,沒事的,你不要自責,事情都過去了,還虧你在那些天照顧我呢。」
  
  「哪有我什麼事啊,不過范太太,范先生真的是個好男人,你對他態度好點,男人都喜歡溫柔又愛黏人撒嬌的女人的。你可以對他試試這招,保證把他哄得心花怒放。」張姐機靈的笑著,為她出主意。
  
  「呃……張姐,謝謝你,我會試試看的。」薛兮若尷尬的答應張姐。
  
  張姐這才放心滿意的離開。
  
  又恢復安靜的房間裡,寬敞靜謐的嚇人,她一個人待在家裡都有些害怕,她想她不是不想對他撒嬌溫柔啊,她是不敢,他的氣場太大,她見到他都會壓力很大。
  
  她現在越想越害怕,開啟房間裡所有的燈,讓整套房子都充滿光亮,可是心裡仍是很緊張,她拿起手機快速的撥打范童的電話,乞求他能快點接電話,可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還是不見有人接聽,在她渾身發抖的準備求助她閨蜜江月妍的時候,電話被接通了,她開口就問:「范童?」
  
  「嗯,怎麼了嗎,聲音怎麼這麼急?」
  
  她聽到范童好聽又溫柔的聲音,心裡的恐懼害怕頓時沒了一半,她回:「沒事,就是想問你怎麼……什麼時候回來?」她把話語組織的盡量平和,才不讓她顯得唐突。
  
  「這麼想我早點回去?」他笑問。
  
  「……嗯,張姐的飯做好了,我等你一起吃,你再不回來就冷了。」她找借口。
  
  「你先吃吧,我這還有幾個緊急文件要處理,暫時回不去。」
  
  她聽到他溫柔的拒絕,心裡很不是滋味,可是內心的恐懼讓她顧不了那麼多,厚臉皮的要求:「范童,你回來陪我嘛,我一個人在家害怕。」她不知道她的聲音裡幾乎是帶了哭腔。
  
  「好,等我,我馬上到。」
  
  她聽到他快速的說完這幾個字,就聽到電話裡砰的一聲,好像是椅子摔倒的聲音,然後就是他快速奔跑的聲音,還有公司裡人對他打招呼的聲音,關車門聲,一路喇叭聲等等。他沒有掛電話,一直都是開著的,她也蜷縮在沙發上聽著電話,他一邊開車還一邊的安撫她:「兮若,我馬上到家,你不要害怕。」
  
  「嗯。」她心裡開心的不能自制,他是第一次這麼縱容她,拋下工作趕回來吧。
  
  伴隨著急促的跑步聲和開門聲,她終於看到他回來了,連拖鞋也沒穿,直接不管不顧的衝進了他的懷裡,把他撞在了門背上,卻一句話沒說。她也察覺范童真的被她的熱情嚇得驚呆了吧,好一會他才回抱著她。她也清楚的聽到他急促跳動的心和起伏不定的胸膛,她想他一定是拼了命的跑回來陪她的吧,想到這,她真的很感動,美滋滋的笑著。
  
  范童在她耳邊輕聲責怪道:「怎麼連鞋都不穿,地板這麼冷。」說完,一彎腰打橫抱起她,溫柔的把她放在沙發上,他也坐在她的身邊陪著他。
  
  「不冷。」她在他懷裡悶聲道。
  
  「以前不都沒害怕嗎,怎麼今天這麼膽小了?」他看著她,眸光裡滿是溫柔,一隻手還輕輕的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樑。
  
  「不知道,就是感覺今天這裡特別的陰森恐怖。」她還是很害怕,可能是由於內心的心裡作用吧,要不然也不會有這種感覺,她想。
  
  「這是不是你為了讓我早點回來陪你找的借口呢?」
  
  「沒有。」她否認,又轉移話題,「好了,吃飯吧,要不然飯真的冷透了。」然後,準備起身,被他拉住,她回過頭看他。
  
  「兮若,今天有沒有想我?」他目光灼灼的看向她,眼底一汪水色。
  
  「……」她沉默,心裡在想著怎麼找借口搪塞他。
  
  「說實話。」
  
  「我說實話有什麼好處?」她調皮的問,嬉皮笑臉的看著他。
  
  「嗯……可以得到我一個香吻。」他饒有興致的和她開玩笑。
  
  「……臭美,不要。」她笑著嫌棄。
  
  「可以得到你親我一下的機會。」
  
  「……不。」
  
  「你知道今晚因為你的要求,我損失了多少業績嗎?」他歎息。
  
  「我重要還是你的公司業績重要?」她胡攪蠻纏。
  
  「你是無可替代的。」他看著他,眸色深諳。
  
  她聽到,一臉傻笑,「今晚我是想你的。」
  
  「真乖,終於說實話了。」
  
  「嘿嘿。」她傻笑著,站起身,拉著他來到廚房吃飯,兩人邊吃邊聊,今晚的兩人也都特別的平靜安閒,內心沒有那麼多的糾葛,只是單純的在一起聊聊天。飯後,她還是繼續纏著他,不讓他去書房,他被她纏煩了,兩人洗漱好,就躺在床上休息,沒有激情的床戲,只是平靜的躺著。
  
  薛兮若翻身看著躺在身邊的范童,輕聲敘述:「今天,我回家看我爸媽了。」
  
  「他們身體還好吧?」他低聲問。
  
  「嗯……就是他們都想你了。」她說完,明顯的感覺到他身體僵了一下。
  
  「有時間,一起回去看他們吧。」他沉默了一會,才不緊不慢的建議道。
  
  「好。」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她暗笑著想。
  
  范童伸手把她抱在懷裡,閉眼休息。薛兮若覺得有些緊張,仍是安靜的躺著,想到晚上她和范童的談話,就覺得異常的幸福,她從沒覺得范童的人這麼好,又會說情話,又能包容她,還隨叫隨到,她越想越開心,埋進他的懷裡安分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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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0-12 20:20:01
☆9、

  薛兮若上班的時候,她接到范童的電話,說他爸爸和宋姨約他們回家吃飯,她很聽話的應允,和家人常聚聚沒什麼不好的。下班的時候,范童準時來接她,他們去的不是范家別墅,那裡已經算是婆婆童玉嫣的專屬房子了,而她公公范寒巖早在二十幾年前就搬了出來,一直和宋紅婉同居在一起。可能是范寒巖逐漸把公司的事情交給范童處理,所以他現在才有閒工夫叫他們回家吃飯吧。
  
  酒足飯飽之後,范父喊范童去書房談公事。而薛兮若和宋紅婉坐在一起談心。
  
  薛兮若不知宋姨是有意還是無意,她覺得宋姨今天的話題總是圍繞在范童的身上,對她講的也都是關於范童的事情,她很有興趣的認真聽著,因為他從不把他自己的事情告訴她,她想要瞭解他,也得從長輩這裡才行。
  
  宋姨溫婉大方,語氣和藹,話題轉移,「兮若,范童是我看著一點一點長大的,他小時候很可憐,你一定要好好愛他,我看著他都覺得心疼。」
  
  「……嗯。」她對宋姨這麼突然的話題有些突兀,遲疑了一下,不明所以的點點頭,又問:「宋姨,他小時候經歷過什麼苦難嗎?」
  
  「嗯。」宋姨點點頭,繼續道:「小時候,他也就對我能說點心裡話:從小,他一直知道他爸媽感情不好,所以他也性格孤傲冷漠,不慍不火,也不求他爸媽關心他,因為是徒勞。那時,他經常看不到他爸爸,可他媽媽也不願多看他一眼。他經常懷疑他是不是他爸媽親生的,為什麼是爸爸不疼,媽媽不愛,可其他人又疼他要命。他說我最疼他,比任何人都疼他,說的讓我都心疼死他了,這孩子,真是可憐。」
  
  薛兮若認真的聽著范童以前可憐的事情,她的心裡真的很難受,她從沒聽他說過這些,若不是宋姨今天告訴她,她真的不會想到他從小有這樣痛苦的童年,也不會想到他曾經竟然還懷疑他的身世,她聽的眼裡慢慢的濕潤了,為他難過。
  
  宋姨也哀傷的歎了一口長氣,繼續道:「直到他上學,他交到了好朋友杜南和李天恩,和他們稱兄道弟、一起打架鬥毆,一起玩樂,他說那時他真的很開心,也不再覺得孤單了。」
  
  薛兮若這才放下心裡懸著的石頭,想著他能走出他爸媽給他造成的不幸福的陰影真是太好了,她真心不希望他童年不幸福。她疑惑的問宋紅婉:「宋姨,公公婆婆的感情為什麼不好?」她知道這問題不該問宋姨,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宋紅婉歎了一口氣,「他們年輕那會,寒巖和你婆婆在一家慈善酒會上遇見,本來他們兩家也就是合作關係,寒巖就看上你婆婆了,越來越喜歡她,在你婆婆還沒畢業時,就對她爸爸提親要娶她。最後兩大家族聯姻。婚後,寒巖對你婆婆很好,可你婆婆仍是一直不待見他,連正眼也不瞧他,就連她懷孕時,她都沒有過多的關心孩子和寒巖,若不是兩家家長逼的緊,你婆婆還準備去打掉孩子。」
  
  「怎麼會這樣呢?」薛兮若疑惑的問著,她不清楚婆婆怎麼會這樣冷情,兒子丈夫都不關心,也太奇怪了。
  
  「這也許就是聯姻的悲哀吧。」宋紅婉惋惜,「其實寒巖一直覺得你婆婆的心裡有個人,讓她念念不忘,可是他給了她時間,讓她愛上他,可即使他得到了她的身體,他仍然沒有得到她的心。最終,他失望透頂,多少個夜晚,他因為家庭不幸福而經常熬夜工作,想妻子了,卻不能回去,只能偷看照片,兩人的感情越來越差。范童出生的時候,他陪在她的身邊,可她竟然不樂意,他為了表達他對她的愛,給兒子取名叫范童,他的姓氏和她的姓氏組合在一起,可你婆婆卻覺得不好聽,挑剔的要死。孩子她自己也不願意照顧,不願意多看一眼,全部丟給奶媽照顧,她為了保持苗條身材,也不餵奶。最終,兩人分居了二十幾年。你婆婆也漸漸的迷戀上信仰佛教,每天都要唸經打坐。」
  
  「……」薛兮若聽到這些,覺得挺揪心的,她沒想到表面風光的婆婆和公公竟然都是這麼悲劇的人,她沒想到經濟條件如此好的一家人,竟然有這樣悲苦的故事,而且還是人為的,她覺得真的很心疼范童。她沉默了很久,才開口:「公公和婆婆的故事真的很糾結,那宋姨您和公公是怎麼在一起的呢?」
  
  宋紅婉苦笑一下,才悲涼的說:「我是他失望透頂、為了報復童玉嫣,被他包養在外的一個情婦而已。」
  
  薛兮若聽到宋姨這麼貶低她自己,她覺得心裡很難過,可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能雙手握住宋姨的雙手,給她一點點的安慰。
  
  「我曾經是他的貼身秘書,慢慢的被他吸引,多少個夜晚因為心疼他有家不能回,想妻子只能看照片,所以才決定要好好照顧他,然後就一直在一起到現在。」宋紅婉大概的說著,可是這些早已滲透到她二十幾年的生活中,是她親身經歷的一切,其中的辛酸苦辣只有她自己明白,就連范寒巖都不能體諒她的苦。
  
  「宋姨,你愛的真勇敢。」薛兮若無法形容宋姨對她公公的愛,可她卻深受感動,雖然小三可恥,可她婆婆根本不愛他公公,這也算不上是小三了吧。
  
  「知道你孝順。」宋姨收回悲傷的心情,笑的溫婉有涵養。
  
  薛兮若也淡淡的淺笑,又試探性的問:「宋姨,范童他以前有沒有喜歡的女人?」
  
  「……今天不早了,你喊范童一起回家吧。」宋紅婉馬上岔開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
  
  宋姨不願多講,她也不再為難她。可是薛兮若的心裡暗暗的決定:她要和范童在一起,不計較他心裡是否真的有她,也不計較他心裡的那個女人,更決定收回她自己要和他離婚的話。
  
  薛兮若剛站起身的時候,她就瞧見范童悠悠地走了下來,身影修長,穩重成熟,面色淡然,她被他輕輕的摟在懷裡。
  
  宋姨和范父讓他們早點回去休息,兩人和家長再見後,也開車回家。
  
  車裡,兩人都很沉默,氣壓變得低凝,薛兮若為了緩和氣氛,偏過頭問他:「范童,你心情不好?」
  
  「沒有。」范童聲音薄涼道,眼睛專注前方。
  
  「……哦。」她應了一聲,也不再說話,心裡想著他怎麼從公公的書房出來,臉色就變得有些冷淡呢。可是她猜不出他到底是有什麼事。不過,她現在決定開始好好關心他。
  
  之後的車裡,兩人又陷入了靜謐的沉默,一直延續到回到家。
  
  范童回到家,對薛兮若說了一句:「兮若,你先睡吧,我去書房忙一會。」說完,就要走,卻沒想到,薛兮若竟然會攔住他。
  
  「不許去。」她語氣很霸道,固執又任性。
  
  范童被她逗笑了,揉了揉矮他一大截的薛兮若的頭髮,笑道:「怎麼了,顯露本性了?」
  
  薛兮若主動送上前,摟住他的精壯的腰,貼著他,委婉的帶有撒嬌的意味,「你怎麼總是去書房啊,你都不用休息嗎?」
  
  「傻瓜,我這不是工作嘛。」他看著她,心情大好的安撫她。
  
  「人家也有工作,都沒有你這麼忙,每天都是書房書房的,書房裡有美女啊?」她旁敲側擊的問,她的眼睛更是審視他墨色黑眸,企圖窺探到什麼信息。
  
  可范童眼底平靜無波的讓她看個夠,似笑非笑,「家裡只有你一個美女,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我怕她藏在你的心裡啊,這樣我怎麼會發現呢?」她沒好氣的說,也算是有點小小的嫉妒吧。
  
  范童聽了,他偏過頭想了想,又低頭俯視薛兮若,眼底一汪水色,眸光溫柔,笑容滿面,「嗯……也沒有。」
  
  「真的沒有?」她不信,疑惑的問。
  
  「真的,我的心裡頭現在住的是你,放心好了,不會讓你搬家的。」范童大方的說道,目光灼灼。
  
  薛兮若聽了很感動,她看到他貌似是真的沒有一點異樣,她也覺得可能是她自己神經過敏才會誤解他,她也笑著,退出他的懷抱,大義凜然道:「嗯,這下我放心了,你可以去書房工作了。」她說完,歡樂的準備回臥室休息,卻被范童從身後抱住。
  
  他抵在她耳邊,低聲問:「騙了我說了這麼多甜言蜜語,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你的心裡住的是不是我?嗯?」說著,還輕輕的把她的頭轉到後面,他要看著她的眼睛。
  
  「……」薛兮若被范童這樣曖昧的動作和語言挑逗的有些臉紅,她眼神有點閃爍,臉頰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卻是避重就輕的回:「那還用說。」
  
  「小騙子,正面回答我,不要拐彎抹角。」他轉過她的身體,面對面的認真的問。
  
  「我哪裡騙你了啊。」她反駁,不要背負騙子的名號。
  
  「那快說。」他催促。
  
  「住的不是你還會有誰啊。」她有些羞怯的回答。
  
  「嗯,我的體積很大,你的心裡住著我,就不會有別的男人能擠進來了。」他霸道的說著,臉上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臭美的你。」她打擊他,然後推開他去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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