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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man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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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張君寶】超級教師(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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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1-10 20:18:43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11章 女神贈衣
   
    苗元龍一聽兩人居然是親威,半信半疑:「就算是那又怎麼樣?就是她父親不能輕易罵她,你算什麼東西?再說,你是她表哥,證明給我們看,芝蘭的表哥居然窮酸成這個樣子,說出去鬼相信呀?」

    兩人正爭執著,保時捷TUNBO又回來了,慕容冰雨冷冷道:「廖學兵你到底去不去?你以為混在車行裡就有出息了嗎?去片場當有燈光師,以後時間長了我讓你進學院學習電影製作,也有個出身的機會。」原來她想起廖學兵好像是用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交換才從莫老五手裡換回自己的合約,該不會就因為失去那件重要東西才會變得如此落魄,這全都是為了自己,一時心軟,心想:「他本來就這麼個脾氣,我大人有大量不計較那麼多,免得總是欠得一份人情過意不去。」

    苗元龍虎視眈眈的看著老廖,緊了緊手裡的鐵錘。

    廖學兵無奈,硬著頭皮道:「好吧,我就和你去看看。」到水龍頭洗了一把臉,跨上腳踏車,「你說個方位,等下我會自己去的。」

    「你還囉嗦什麼呢,快上我的車,我載你去見見導演,一輛舊自行車不值幾十塊,該扔回收站了。」

    廖學兵一想袋裡還有八萬塊的支票,咬牙道:「好吧,雖然這輛車我視若性命,不過為了你只好狠惦拋棄了。」上她的車,不管一身骯髒的油污,直挺挺位子上。

    慕容冰雨主動邀請,不好發作,皺眉道:「等下買套新衣服去見導演吧。」

    啟動車子穿過淺水橋。

    苗元龍幾個面面相覷:「好像真的是表兄妹啊,慕容冰雨有這麼下流的表哥,真是龍生兒子,各有不同。」

    「喂,我說,干修理工和干燈光師有什麼區別。」

    慕容冰雨瞟了他一眼:「那你現在的收入是多少?」

    廖學兵實話實說:「在學校裡月薪三千,干修理沒錢,不過至今我還沒領到一筆薪水。」

    「呵呵。」慕容冰雨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很高興,說道:「我就說呢,怪不得穿成這個樣子,實話告訴你吧,雖然燈光師沒什麼前途,不過只要我跟導演一說,讓你成為正式的劇組成員,收入一定會比當教師好得多了,不說年薪百萬,十萬總會有的。」

    十萬那又怎麼樣?老子隨便一句話就勒索到八萬塊,廖學兵不給她得意的機會:「你以為你面子很大嗎?現在你是很紅,很多人追捧你,恐怕再過三兩年變得人老珠黃,嗓子沙啞,還有人看一眼,到時候不要說你,就連靠你關係的我,也要被人鄙視,趕出來流落大街呢。」

    「隨你怎麼說,我才二十一歲,事業才剛剛開始起步,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並不像你所說的那麼不堪。」慕容冰雨終於覺得為了老廖的諷刺而生氣並不值得。

    保時捷在服裝店停下,慕容冰雨道:「還有錢嗎?沒有的話我借給你,等劇組發工資給了你再還給我。」她本想直接接幾套衣服給老廖的,又怕老廖不肯接受「施捨」之物,只能說錯,心想這錢我肯定不會要你還的。

    老廖朝她渾身上下打量,嘖嘖道:「沒想到年收入幾千萬的大明星也這麼小氣,借點錢買衣服還好意思要我還錢?到底誰欠誰的?那天旅社住宿的十八塊巨款,就算一人一平吧,我也沒主動問你要啊,吝嗇成這個樣子,我要是你就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慕容冰雨差點嘔血身亡,憋著氣道:「好吧,等下買衣服的錢全算在我賬上好了。」

    「嗯。」老廖點點頭:「等下隨便拿幾套阿瑪尼,你欠我的九塊二毛五就抵消了,咱們兩清。」

    慕容冰雨再也忍耐不住:「怎麼又多出個二毛五來?你當是放高利貨算利息嗎?」

    「二毛五是你打電話的話費,我這麼大方的人,怎麼可能算你的利息呢?」

    這傢伙越說是越是蹬鼻子上臉,慕容冰雨不知道那是老廖一貫作弄人的惡意玩笑,只覺得斤斤計較的男人沒來由讓人討厭,有種趕他下車的衝動,俏漲得通紅,大聲道:「別說了!等下我還你一百倍!」

    「什麼?還我一百倍?就算你有錢也用不著特意在我面前擺闊吧?炫耀自己的富有,這是很膚淺的意思。」

    「你」黑的白的,什麼道理全讓廖學兵佔了,慕容冰雨如何嚥得下這口氣,偏偏又想不出詞兒反駁。平日裡接觸的每一個歌迷,每一名記者,每一位公司同事,無不謙和有禮,宛若紳士淑女,像廖學兵這樣刁鑽橫蠻的,說是百萬里挑一也不為過。

    老廖換了個話題:「你身上的香水味挺好聞的,什麼牌子?」

    慕容冰雨見他總算說了句人話,沒好氣道:「chance,說了你也不懂,修理工還知道什麼香水牌子。」

    老廖眼睛瞬間變大,chance?那麼說我昨天碰過她,乃至沾了她的香水味?隨即恢復正常,充滿自信的淡淡道:「我怎麼會不懂,其實我擁有很多身份,以前也曾在法國做過香水調配師。chance,邂逅女士,以清新花香為主調,動態香味層融合風信子,白麝香,粉紅胡椒,帶有感性及熱情的氣息,甜美與辛辣交織的嗅覺體驗,充分表現時代女性朝氣勃勃及勇敢果斷的一面。」

    其實這是老廖在昨天聽慕容藍落提到後,特意上網去查出來的資料,沒想到正好派上用場,一時得意,賣弄了幾句。

    慕容冰雨不禁驚異於他的見多識廣,知道chance也就罷了,還能說得這麼詳細井井有條,連用融合了多種香味的名字也一一道出,果然是個怪胎,她不肯服輸,哞道:「這有什麼了不起?很多女性雜誌上都戴有。」

    「清新花香適用於平常約會的場合,冰雨小姐用這種香水莫非打算去相親不成?唉,才剛剛二十一歲就怕自己嫁不出去,真是可憐,不過也難怪,你的脹氣得改改,不然沒人會喜歡的。」

    慕容冰雨大怒:「我嫁不出去關你什麼事?我,我這麼漂亮,多少男人排隊等著要呢!只有你瞎了眼睛才懂欣賞!」

    廖學兵斜著身子,一隻手撐在車前台上支著腮幫,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戲謔道:「漂亮嗎?」

    「漂亮。」

    「不漂亮嗎?」

    「漂亮!」

    這個時候的慕容冰雨真像是跟兄長,情人賭氣的孩子,俏臉含怒,卻十分可愛。

    「乖哦,別生氣,生氣就不漂亮了。」廖學兵笑了,女人的性感畢竟比理性強。他雙道:「漂亮只是外貌,任你如何國色天香,終究敵不過歲月,我更喜歡用美麗這個詞來形容女人,一個女人的美麗,不只是外在,更重要的是她的內心和氣質。溫柔,善良,善解人意,從容,睿智,愛心,寬容,堅強,忍讓,如果一個女人擁有這些優點,即使她是個醜八怪,我狹追她的男人絕對比你的歌迷多。」

    「世界上哪有那麼完美的女性,多半是你們男人幻想出來的、」慕容冰雨雖是不以為然,心中也不禁自己來比照這些標準。

    老廖道:「同樣道理,一個男人的帥,也不單是他的外表,謙和,高貴,信念,勇敢,奉獻,無私,揮灑間破滅強敵,談笑中征服世界等等等等,擁有了這些才能稱之為帥。很不幸,我除了高大威猛,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優雅大方,聰明機智,樂於助人,勤勞能幹,堅韌不拔,面對困難毫不退縮的勇氣之外,實在沒什麼特別的優點了,所以我暫時還不能稱之為帥。」

    慕容冰雨又氣又笑:「你除了會吹年胡謅,還會什麼?」

    這間服裝店出售的不是老廖所希望的阿瑪尼,而是elle(鱷魚)專賣店,老廖只選了一件暗紅色的夾克和黑色西褲,心想雖然不是自己的錢,但是欠她的太多,讓慕容冰雨抓住他的把柄的話,以後要爭執起來的就說不過她了。

    慕容冰雨常光顧這裡,與店長相識,兩人寒暄幾句,她掩飾道:「呵呵,他是我鄉下來中海找工作的遠房表哥,人有點土氣。」

    雜誌上都有介紹過慕容冰雨出身貧寒,有這麼個表哥不足為奇,何況兩人氣質相差太遠,店長不疑有他,笑道:「既然這樣,我讓個店員陪你們選衣服吧。」

    到試衣間換上,順便梳理了一下頭髮,走到外面,慕容冰雨眼前一亮,服裝的設計時常,剪裁十分得體,西褲筆挺,夾克下擺束住腰身,襯得他肩寬腰細,頗具男人氣概,頭髮梳理整齊,看著順眼多了,果真有幾分玉樹臨風的樣子,有道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個廖學兵要是肯打扮的話,看起來也不會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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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1-10 23:14:57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12章 為舊襯衣撕破臉

    見到他夾克裡的舊襯衣已經完全裉色,領子下還有一塊補丁,與外表的光鮮格格不入,實在有煞風景,便說:「你另外挑件襯衣吧,把舊的扔了。」

    老廖道:「不行,這可是我的寶貝呀,寧可失了性命,這件襯衣也不能丟的。」

    慕容冰雨笑著說:「好了,就重新奪得你說話很喜歡誇張,還是換掉吧,你看認真打扮一下感覺多好啊。」看著老廖只換了衣服便顯現出與先前截然不同的氣質,昜堅定了替他裝扮一下的心理,等下去見導演的時候可不能失了她這個介紹人的面子呀。

    店員也在旁邊微笑著:「先生,我覺得您若喜歡敝開衣服的話,不妨換上一件新襯衣。」

    慕容冰雨吩咐道:「就這麼定了,我來替你挑選,女士,能不能幫我把那件亮黃色的襯衣拿過來?」說著拉開老廖的衣服:「你空真死板,快換掉,放心吧,我會付賬的。」

    廖學兵擋開她的手:「我是認真的,絕對不能換,別碰我知不知道?」

    「認真你個頭!我說換就換,遷至到了片場別給我丟人。」早以習慣老廖說話方式的慕容冰雨不由分說扯開他的夾克。

    兩人拉扯中,突然嘶的一聲,舊襯衣被撕開一道口子。

    廖學兵愣住了。

    慕容冰雨把店員遞上來的襯衫塞他手裡,道:「爛了更好,正合適扔了,把這件新的換上去吧。」

    「你你弄壞了我的襯衣?」老廖的臉陰得如同佈滿烏雲的天空,眼睛中凝出駭人的血絲。整個身子都在微微顫抖,手指抓成拳頭,關節處捏得噼啪作響。

    慕容冰雨有些害怕,還是硬撐著說道:「一件舊禳而已,我賠新的給你還不好嗎?」把那件鱷魚牌亮黃色襯衫的標籤翻出來說:「你看,一千一百六十塊,這下總該滿意了吧?」

    廖學兵怒視著她,瞬也不眨,臉上又是傷心又是憤怒,還有一絲孤獨與難過。額頭的青筋不住跳動,兩人對視片刻,他長長出了口氣。慕容冰雨以為這人不過有些懷舊心理而已,這下終於想通了,笑道:「快換上吧。」由於害怕他發怒,語氣裡竟帶著一絲討好。

    廖學兵把新襯衫放回慕容冰雨的手裡,一字一句的說:「你以後永遠不要找我,否則發生什麼事情我也說不清。」大步朝門口走去。

    那店員不認得慕容冰雨,心道:「這人還真是怪,為了一件舊襯衣要和女朋友分手。」

    慕容冰雨見他如此重視這件襯衣,竟不惜斷絕兩人之間微妙的朋友關係,有些惱怒,又不甘心,追了上去大聲質問:「一件破襯衣很了不起嗎?我賠你一百件總可以了吧?」

    廖學兵回頭看了看,神情既不屑又冷漠,只管走自己的路。

    慕容冰雨被他的態度激怒了,搶在前面攔住他道:「我知道你在生氣,總該有個理由吧,男人氣量這麼小算什麼呢!」

    「在我心裡,一萬個你也比不上這衣服的價值。」

    慕容冰雨索性叉著腰,擺著不肯罷休的架勢,「好,那你說說它有什麼價值?」

    廖學兵冷冷斜了她一眼:「既然你要問個明白我就說給你聽,這不干氣量什麼事,這是我媽買給我的衣服,她老人家賜予的東西,對別人來說或許是垃圾,可在我心裡卻是無價之寶。」

    慕容冰雨的口氣有些軟了:「好吧,就算我不對,可你也不該小題大作,衣服壞了可以讓你媽媽再買一件,她一定也不忍心老讓你穿舊的吧?」

    「我媽已經去世很多年,那時候我還讀初中,這件襯衣過年時她買給我的。當時我很高興,不過窮人家的父母總喜歡給孩子買大號的衣服,希望過一兩年孩子長高了還能穿,不像現在的孩子每年都可以有新衣服穿,所以後來我長得初中多了,也還是能穿。」老廖陷於回憶中,又醒過神來:「跟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別來煩我,我與你永無關係,你如果不是女的話,早就死了。」

    慕容冰雨極其震驚,看他現在二十七八的樣子,那麼襯衣至少十二年了,穿了十二年的舊衣服,在古代,即使在三十年前也不算什麼,可是拿到現在來說,讓人十分敬佩,一個人竟然如此念舊

    從話中可以讀出那種對母親真摯眷戀的感情,把這種感情寄托在一件母親送給他的襯衣上,現在可以理解他為什麼那麼難過。慕容冰雨十分後悔,正要說聲對不起,卻見廖學兵已經登上一輛出租車走了。

    原來還存在這種內幕,怎麼辦怪不得在店裡那種眼神想殺人呢,要是不那麼太自作主張就好了。慕容冰雨頹然回到商店,心情十分沮喪,那件對他來說極有紀念價值的衣服不知道能不能縫補好?

    廖學兵讓司機開到商業銀行取了錢,八萬塊也有小小一摞,存了六萬塊進飛車黨的賬戶,順便用短信通知管理幫會經濟的南弟,另外兩萬自己揣在身上,直接貪污了。

    兩萬塊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能幹什麼?他可沒臉再去車行拿自行車,反正那也不是他的,先回到學校瞎混了一下午。論壇上個有獎競猜,猜廖老師的第四種交通工具會是什麼,大多數人認為他將一無所有,只能乘地鐵來上課,最慘的有人狹他以後的每一天都坐用雙腿跑來學校。

    對美術的大賽進行了一些動員,可惜效果寥寥無幾,兩三人報名,聊勝於無,莫非大明顯慕容冰雨的號召力已經衰退?

    老廖不得已做了一次調查,當然調查對像只能是與他比較親近的李玉中,關慕雲,周安等人。

    「老師,你有所不知,同學最喜歡的還是時尚,只是慕容冰雨的一個小小興趣,在報紙,雜誌,電視,網絡上都沒形成主流,大家自然不會去追逐美術這麼麻煩的愛好,美術是一種文化,一種藝術,它的興趣是長時間培養的才能有效果的,你把我們想得太簡單了。」關慕雲的說話很有建設性。

    廖學兵陷入深深的沉思中:「依你看應該怎麼辦才好?」

    「先從我們班開始,設定一個主題,號召大家不管有沒有基礎,都先交上一副畫作,再選擇其中有潛力的進行第二次作品,把這個影響從我們班級當成一個輻射點,擴散出去,別的班級一看,哦,他們熱情稗這高,好像挺好的,不如我們也來參加吧,於是就想滾老媽子球一樣越滾越大,成為全校性的活動。」

    「好像不怎麼樣,主意很餿,容我再想想。」

    「看來我的表達還不是很清楚,李玉中,你來補充。」

    李玉中也有自己的一番見地:「關慕雲說得沒錯,我發現大家都喜歡攀比,呃,還是不會說,呵呵」

    廖學兵馬上就明白了:「攀比,是與自己身邊的人,熟悉的人進行攀比的,如果那人離他太遠,或是不認識,那麼就提不起攀比的興趣,至少大多數人是這樣。小學時有攀比書包的,比鉛筆盒的,比父親母親的,初中有比學習的,比泡妞的,到了高中會更豐富,什麼都能來比,你是想讓挑起學生們對美術的攀比吧?這個得好好研究一下。」

    遲疑道:「老師,你好久沒去我家了,小雪她說她想你,你什麼時候有空上我那坐坐?」

    「等考完試吧,這幾天忙得不可開交。」

    李玉中也發出邀請:「廖老師,自從上次家訪之後,我家老頭子對你念念不忘,想切磋一下書法的技巧與意境,你能不能抽個時間」

    「考完試再說,沒看到我憐惜要崩潰了嗎?」

    放學生慕容冰雨在校門口等廖學兵,他還有些顧忌,怕被人說閒話,給邱大奇抓住把柄,慕容藍落可不怕,遠遠見了人就迎上去摟住他的胳膊,一起步行,一起乘地鐵,都緊緊抓著他,十分親熱。

    老廖活了半輩子,哪裡得到女性這般青瞇?雖然強作鎮靜,但心裡我開了花,感覺路上看他的眼神已變得不同,聽有人議論說:好般配的一情侶,他馬上挺直腰桿,神采飛揚;當聽有人驚奇的說:這對父女關係真好!他又懊喪的垂下頭。

    雖然小小滿足了虛榮心,可是還得面對問題:該怎麼處理兩人的關係呢?這絕對很重要,萬一踏錯一步,再也不用在鬱金香高中混了,那還是順其自然吧,該怎麼發展就怎麼發展,反正我老廖灑脫面對人生已經二十八年。

    吃過飯,廖學兵找出針線慢慢縫補襯衣上的裂口,慕容藍落很奇怪的問他,當下認真解釋了一下這件衣服的來歷,引得勞工大為感動,吵著要學針線活。是個人就會針線,在於手藝高低而已,老廖細細琢磨了一個小時,認真分析線路的走勢,針腳的間距,顏色的搭配,線頭的打結,這才開始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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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1-10 23:15:19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13章 盂蘭盆會

    門鈴響起,慕容藍落跳了起來:「老師,怎麼會有人來拜訪你?萬一是我們班同學該怎麼說?」

    認識廖學兵住在這裡的學生除了慕容藍落,只有周安和夏惟,根本不用擔心,其餘不外是鄰居和房東,飛車黨的混混們不過如果是譚紫晴回來了,該如何解釋?老子還打算跟她發展發展超級友誼的關係呢。

    還是順其自然的好啊這話太正確了,老廖定了定神:「去開門吧,一定是我的狐朋狗在龍來借錢什麼的。」

    慕容藍落穿上拖鞋:「好的,行下我就說家裡剛裝修,沒錢。」老廖看著她幼稚病潔白的腳踝,心道:「小丫頭全身每一個地方都生得那麼誘人」

    慕容藍落打開門,見了來人,奇道:「咦,怎麼是你?」

    這是真正的不速之客——門外站神色略帶著忐忑的慕容冰雨。

    廖學兵已事先想好怎麼對付來客,來借錢的就給他幾塊錢打發走,來找他喝酒暫時謝絕,來收房租的就大方的給,來叨家常的讓他對著電視機說話。可人算不如天算,便是蘇冰雲來了沒這麼出乎意料,畢竟兩人還有美術大賽的合作關係。

    一時間三個人的心情極為複雜,廖學兵想:「看這陣勢大概是來道歉的了,可老娘買的衣服就這麼算了?」慕容藍落剛有好幾種滋味,慕容冰雨是她的偶像,但是偶像居然登門拜訪來找老師,算得上屈尊降貴,莫非對老師有別樣感情不成?老師是自己的,容不得他人梁指,即使是偶像也不行。

    「冰冰雨小姐,進來坐吧」慕容藍落終於反應過來。

    廖學兵倒不是因為一件衣服而生氣,既然已經壞了那也彌補不了,比較讓人難以接受的是慕容冰雨的脾氣而已。

    慕容冰雨見他捧著舊襯衣在縫補,就知道所言非虛,更增了愧疚之意。

    「進來吧,站門口幹什麼,別人見還以為潑婦要罵街呢。」廖學兵冷冷的說。

    慕容冰雨提著一袋東西,老老實實坐在沙發上,雙腿緊靠,手搭在膝頭上,一副端莊淑女的模樣,更像是等待審訊的罪犯。

    「你是怎麼找到我家的?這可是秘密窩點,不對外開放的。」

    「我問了莫永泰,他幫忙找了一下你們學校的檔案,就說了這個住址。」

    原來是寧產,看來莫永泰在這方面倒是個至誠君子,沒使什麼陰謀詭計,或許他已經放棄追求慕容冰雨,轉而全力向蘇冰雲進攻,自然巴不得慕容冰雨把自己腳步縛住。

    「那你來幹什麼呢?」老廖開始說廢話了。

    「第一次沒有經過事先約好就來別人家做客,一定很冒昧吧?可惜我不知道買什麼禮物,喏,這是給你的。」慕容冰雨把手裡的袋子遞給廖學兵。

    「哦?不會是定時炸彈吧?還是一開了口子就會有條毒蛇竄出來?」

    「唉,你這人,我也專程來跟你道歉的」慕容冰雨難得的說了句軟話。

    把手提袋打開,裡面是一件衣服,式樣和他手裡縫補的舊襯衣差不多,顏色也很相近。只是標籤還沒有撕下來,看得出是剛買的,老廖奇道:「你這是幹什麼?」

    慕容冰雨咬著下唇道:「弄破了你的襯衣,我很過意不去,因為式樣已經很古老了,在全中海市找了一個下午,才在路易.威登專賣店找到一件樣子差不多的。」

    廖學兵的氣消了,「衣不如新,人不如舊,這話倒也貼切。」跟一個女人計較什麼,有失情聖身份嘛,何況淫蕩的老廖也有過把慕容冰雨泡到床上的想法,親耳聽到她宛如天籟的叫床聲,那是所有男人的夢想之一。

    一帝裝做乖乖女的慕容藍落聞到偶像身上的香水味,心道:「好啊,原來是你在勾引我家老師,我就說大明星怎麼可能光顧普通百姓的家,她迷上了老師。」

    老廖收下衣服,慕容冰雨也放下了一擔心的事,笑道:「如果可以的話,明天就和我去片場見見導演吧。」

    慕容藍落聽不懂,只好插入他們之間的話題:「見導演?為什麼?」

    慕容冰雨這才發現慕容藍落的存在,很是奇怪:「你們你們不是師生嗎?怎麼住在一起?」

    這個問題現在才問,但已經嚇壞了兩人。廖學兵正想解釋,「呃是這樣的」慕容藍落趕緊跳了過去,抱住老廖,打斷他的話,說道:「其實,他是我的爸爸!我正好在爸爸教書的班級讀書,為了不影響別人的看法,所以就在外人面前不主動提起,只能師生相稱!」

    慕容冰雨猶如被冷水淋頭,愣了好久才想到一個疑點:「可是,廖學兵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女兒?」

    慕容藍落早想好了對白:「呵呵,家醜不足外揚,其實是這樣的人啦!我偷偷告訴你,你不要跟別人說哦,我爸爸很小的時候,大概十四五歲的那樣吧,愛上了一個比他大一點的漂亮女孩子,兩人就像,像,像什麼呢?對,像乾柴烈火,轟轟烈烈的相愛了。後來兩個人情不自禁,偷吃禁果,我媽媽就有了我,可是,在他們這個年紀是不行的,由於學校和家庭的阻撓,爸爸和媽媽黯然魂傷的分手了。然後由爸爸獨立撫養我長大,我們父女倆一直相依為命到現在,別看爸爸很年輕,他其實已經古十多歲了。」仰頭向廖學兵問道:「是這樣吧?爸爸?」終於第一次叫老廖做爸爸,小藍落心裡又是激動又是甜蜜。

    老廖無奈點頭。

    慕容冰雨恍然大悟:「想不到事情這麼曲折,我以前還以為只不過你們師生的關係特別好而已。」

    藍東生恐她不相信,繼續添油加醋,把故事編得完整:「其實老爸為了把我養大,付出不知多少心血,去做餘下工,售貨員,油漆工,幾乎什麼都幹過,爸爸真是太偉大了」

    慕容冰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明白了,廖學兵,你明天就去片場,我讓導演好好照顧你,看看,養個女兒多不容易,等以後還要上大學呢,你那點工資怎麼夠?」

    藍落為了堅定這個故事,使勁的搖著老廖的胳膊:「爸爸,你太累了,還是不要去的好,明天我就去打工補貼家用。」

    女人是最容易感動的,慕容冰雨最後一絲懷疑消失得無影無蹤,微笑道:「放心好了,導演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會讓你爸爸干重活累活的,而且還有很多薪水,可以先攢起來,留到你考上大學再用。」

    廖學兵真想化身超人遠遠飛走,永遠不再出現在這兩個女人面前,他突然想到一個解決美術大賽學生缺乏興趣的辦法,說:「賣唱的,你明天打電話給我,如果有空的話就去學校接我。」

    如果說學生只是在明星官網的個人小資料裡看到簡單提過那麼一條,激發不起他們的熱情,換成是她親自到學校大喊一聲:「我喜歡美術,我喜歡畫畫!」那效果又如何呢?

    慕容冰雨有幾分欣喜:「真的去嗎?那太好了,我一定會讓你做的輕鬆又愉快的。」

    在全市最高的樓,同時也是全亞洲最高建築排名前十位,萬隆大廈迎來一個不平靜的夜晚,在某些人的眼中,萬隆大廈還有另外一個古怪的名字,叫云云中塔。

    從七天前開始,萬隆大廈就已經禁止對外開放,所有的服務人員受到嚴格的盤查,以第九十九層為中心,上下各十層樓面對入禁區,禁止普通人入內。而第九十九層是重中之重,在三個月之前,已經把所有萬隆大廈工作人員換成一批看起來有些古怪的人。

    才使用不到四年的沙發,桌椅,傢俱,由於保養得好,看起來和新的沒兩樣,可是照樣被通通換掉,所有的房間,會議室,無論私人場所還是公共會所,廁所下水道還是通風管道,重新翻新了一次,可能存在隱患的地方,也找安全專家填補了漏洞。

    這裡是中海市第三十七屆孟蘭盆會的主會場,從十刀世紀創辦以來,它已經跨越了一百多年。

    為什麼要叫做這個具有佛教意義的名字,據說是當年天寧寺的住持塵海禪師為了挽救衰微的國運而特地在農曆七月十五日約請了二二年當時社會上的有識之士召開的一個秘密會議。

    每年農曆七月十五日為「孟蘭盆節」,也稱「中元節」有些地方又俗稱「鬼節」,「施孤」。本是印度一種佛教儀式,佛教徒為了追薦祖先興行「孟蘭盆會」,佛經中《孟蘭盆經》以修孝順勵佛弟子的旨意,合乎中國追先遠的俗信,於是益加普及。

    當時法海禪師藉著超度亡靈,放焰口等等盂蘭盆會上的動作掩人耳目,動員大家組織起來反抗清政府,或是聯絡當時的高官實權,或是籌集經費,槍支彈藥,或是發動人民群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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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匿名  發表於 2024-1-10 23:15:45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14章 朝會盛況

    不久之後反抗的泫潮被撲滅,大部分參與秘密會議的人員慘遭殺害。第二年七月十五日這些人的弟子,親威,屬下再次舉軵孟蘭盆會,再次燃起轟轟烈烈的火種,他們比以前更謹慎更小心,制定了嚴密的計劃以及詳細的工作劃分,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為了防止當局察覺,聚會不能太過頻繁,約好每隔四年舉辦一次,仍用孟蘭盆會的名義做幌子。

    過了二三十年,這些人經過努力,各自發展了自己的努力,有的人當官,有的人成了軍閥,有的人留洋歸來,擁有一大批追隨者,有的致力發展生意國,富可敵國,但他們努力仍是沒有成功。當他們逐漸老去,他們意識到應該把火種傳遞下去,於是轉告弟子,親信,子侄,要他們肩負起組織孟蘭盆會,驅逐靼虜的重任。

    到了上個世紀前半面,這個秘密會議越來越是壯大,隨著社會的發展,清政府的滅亡,人員的淘換,不可避免生老病老,權力交換,行業的興起衰落,孟蘭盆會逐漸遠離了最開始舉協時的初衷,有的發展成一個大家族,有的則壟斷了某個待業。當時的十二家集團當中的商業鉅子,有黑道巨頭,有實權人物,實際已經控制了中海市百分之八十以上經濟,工業,媒體,政治和黑道。

    連傳兩代之後,有的傳給弟子,有的傳給下屬,激烈動盪的年代,誰也保證不了生命的安全,有的僅在位子上幹了幾年便慘遭橫禍,由一此不知所謂的人接替。那些人又亂敗規則,調換人員,已經與原來沒有任何關係,萬事都有興衰,有的被另一家集團兼併,又扶植起一個新的集團,壯大的那家成了當時的老大,衰落的便丟失了話語權,但一直保持在十二家這個數字。

    他們也不再是當年拋頭顱灑熱血的志士,孟蘭盆會甚至中斷過好幾次,彼此為爭奪利益起了劇烈衝突,甚至嚴重到難以收拾的地步,這時才有人想起曾經有個會議存在,於是重新召開。

    孟蘭盆會也真正變成了合市各方勢力聯合召開的一個為了維持中海市平衡,瓜分利益,資源,制定規則的秘密會議。

    又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壯大,漸漸有很多勢力加進來,但核心永改變,仍是十二個最頂級的集團,而孟蘭盆會的名稱也保留了下來。

    在他們外圍,則是一百多家勢力,有經濟集團,黑道幫派,娛樂圈人物,工商會等等,任何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只要在孟蘭盆會上露個臉,將會身份們增,從此成為上流人物,眾人況想追逐的對象。

    負責主導的核心集團也會清除掉違反規則的努力,邀請新的有潛力的勢力。

    由於幾年來的社會發展非常快,這一屆會議上足有超過二十家新的外圍勢力來參加,亦稱得上風起雲湧,各領風騷。

    十二家核心集團,每一家都推出一個管家似的人物,組成「管理委員會」。負責會議的台前幕後,人員組織,所有後勤工作,彼此間也有互相監督的作用。

    「管理委員會」的主席居然真的是一位管家,而且是英國人,名叫安德森.格林,今年六十四歲。他出身於英國南部城市安特衛普的一個管家世家,這個世家已經有了三百多年歷史。

    每一個孩子在七歲開始都會被精心培養,教導他們禮儀,管理,財務,社會,飲食,生活等等方方面面的知識,到十八歲後將會被引薦到各個貴族家族中當學徒。學徒期長達十二年,在日常生活學習協調工作,管理僕人,家庭的清潔,生活用品的採購,直到三十歲才有資格成為真正的管家,因此他們忠心,又經驗豐富,老到熟練,任何一個貴族家庭擁有這樣一個管家,他的煩心事將會減少百分之七十以上。

    老派的英國宮廷更加講究禮儀,細節和虛榮,將管家的職業理念和職責範圍按照宮廷禮儀進行嚴格的規範,成為了行業標準,英式管家也成為家政服務的經典。管家最大的作用是規劃和監督府上的人事,最見功力的則是舉辦大型聚會的時候。

    格林先生擔任曹家的管家已經三十四年,在此之前是他的父親,父親之前是祖父。也就是說,安德森.格林這一支在一百多年來都是曹家的專職管家。

    他已經成功籌劃過三屆孟蘭盆會,名聲非常顯赫。

    漿洗過的雪白襯衫,黑色或白色的背心,黑色的領結,黑色的燕尾服,筆挺的黑色長褲和锃亮的黑色皮鞋,一絲不芶的頭髮和永遠筆挺的身板,格林先生在九十九樓指揮所有能調動起來的人力物力,一切井井有條,絲毫不亂。

    「牆角的花盆再換一個,色彩很不協調,壁燈的灰塵擦乾淨了嗎?請注意後面處死角。該死,這塊地板怎麼有個地方只打了兩遍蠟?色澤不一樣我一眼我就看出來了,馬上找人,用不帶絨的布反覆摩擦。」格林先生走進一間套間,馬上發現問題的所在,隨即吩咐下人著手解決問題。

    小會議室的椅子,換上了剛從北方空運而來的高背椅,還要讓專業工程師在每一張椅子後面裝上小型的擴音器,為了防止工程師已經不懷好意的人收買,同時格林先生還會親自栓測抗日2器是否正常,是不是有竊聽器。

    一些人則扛著探測器在木地板,天花板,木牆裙進行掃瞄任何可疑的金屬物件,孟蘭盆會上的勾心鬥角的事情非常嚴重,大部分成員都不相信別人,甚至動用了超聲波裝置。

    電力的供應是萬隆大廈獨立的,在第九十層安置有六台大型柴油發電機,還有專人看管護衛,保證其正常運作。每一個房間的通風管道都用鋼製欄柵分隔,每一扇窗戶,都有數學專家分析過與對面街道,樓房的視線,確保不被窺視。每一個服務人員的身世,愛好,最近十年的交往經歷都經過細密的探查,讓可疑人員無所遁形。

    工作如此嚴密,將是全亞洲最奢華,最安全的盛會

    奧水公寓502號房間的客廳,三人經過最初的敵視,對峙,試探之後,氣氛開始變得活躍起來,慕容藍落仍是坐得十分矜持,廖學兵仍是那副死氣活樣,典型的裝B,但有了慕容藍落在場,一切都變得不同。

    「冰雨小姐,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爸爸啊?莫非你喜歡他?」小藍落此言一出,話題中的兩人都有些不自在。

    慕容冰雨忙道:「怎麼會呢,其實我們只是好朋友,那天去慈善晚會上你也看到啦,廖先生他幫助了我,所以我現在聽是回報他。」

    「就這麼好簡單啊,你們一見鍾情,從此奮不顧身的相愛了。」

    慕容冰雨只好一再強調,「真的,你不要猜了,哪有一見到孤身的普通男女就聯想到那方面呢,對了,廖學兵,如果你真的去片場的話,我有一點點小小請求。」

    「說吧,我這麼通情達理的人,能辦到的決不推辭。」在小藍落的面前,老廖當然要顯得自己的肚量很大,不好意思為難她。

    「你的脾氣很大,情緒容易過於激動,但片場畢竟是人與人相處的地方,呃,我想請你看在我的面子,如果有什麼人不懷好意,你還是盡量忍讓一下。」

    老廖順口答應:「沒問題,就是把屎尿淋到我的頭上,也決不吭聲。」

    「也不用那麼誇張啊,他們說什麼,你只要當做廢話就好了。」

    慕容冰雨這才明白慕容冰雨邀請廖學兵去片場做兼職,心想你連學校那麼多事情都沒搞清楚就想去片場風騷,分明是見慕容冰雨生得好看,被她迷住了。

    晚上八點多鐘,老廖接到葉小白的電話,他的聲音聽起來極為激動,喜悅,好像是經過種種努力終於年少成名的孩子,獲得了來自偶像的肯定與賞識。

    「老大,我馬上就要跨入雲中塔了,覺得很奇怪吧?等下要進行安全檢測,暫時不能攜帶通訊設備,所以事先打電話跟報喜,**!黑龍堂的老大陶德霖也在,他何德何能竟敢與我們飛車黨平起平坐?」葉小白說謊到了一半見了競爭對手便開始叫罵,可是語氣很快就變了:「陶兄,我道是誰呢,養好傷出院了吧?唉,天災人禍總是避免不了的,我本來想買幾斤紅薯去看望你,不過後來實在太忙,脫不開身,還請陶兄多多見諒。」

    在客廳裡當著慕容藍落和大明的面,老廖不好公然談論這個話題,走到窗處看看漆黑的天空說道:「小子鴂妥當點,別被別人當槍使就萬事大吉了,還有什麼鳥毛熟人也在嗎?今年新晉的黑幫大概就只有你和黑龍堂兩家吧,為了保持農救會的穩定,孟蘭盆會會不會讓黑幫發展太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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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15章 女人保護戰

    「嘿,老大你知道的也挺多嘛,哇,連續出現幾個經常在電視上看見的傢伙,我可不敢隨便亂說話了,先掛了,等有好消息我立即通知你。」

    看得出來他故意打電話來炫耀的,估計飛車黨裡很多人也將要接到他的電話了。

    該死,孟蘭盆會怎麼在今天就召開了,不過與老子無關,不想去管。

    客廳裡的兩個小女人聊得十分起勁,從流行的時裝到香水的品牌,從咖啡的味道到柴米油鹽在哪家超市買最便宜劃算,什麼都能扯上半天,聊了許久,慕容冰雨並無告辭的意思。

    慕容藍落笑道:「爸,什麼人給你打電話啊,搞得神秘兮兮的還要跑到陽台去接,是不是新女朋友打過來的不想讓冰雨小姐知道?」一個稱呼逐漸叫親切自然起來。

    「你這丫頭人小鬼大,滿腦子都是這種東西,其實接到秘密電話也不一定是女人打來的,我的狐朋狗友邀我去按摩院和桑拿中心風流瀟灑一番呢,所以不想讓你們知道。」

    慕容冰雨汗顏:哪有這麼不正經的父親?不過看一個家庭其樂融融,倒也開心,與慕容藍落更有許多共同話題,一時間只想多呆久點,反正回到別墅她還是她和燕姐。

    一個小時後廖學兵的電話又響了,大概今天真的算是多事之秋,他一看到莫老五的電話號碼,趕緊跑到陽台上。

    慕容冰雨在身後笑道:「冰雨小姐,又有女孩子給他打電話了」

    廖學兵沉聲問道:「老五,孟蘭盆會上有什麼新的動靜?」

    「呵呵,沒什麼動靜,準備共進晚餐,碰個頭。我來邀你一起參加,如何?」禁止使用通訊設備的只是外圍勢力,而十二家巨頭以及候選者不在此刻。

    「我俗務纏身,就不去了,你幫我打包點好吃的東西帶回來。」

    「這怎麼行呢,新鮮的才比較合口味嘛,何況我也好歹也是中海市的頭面人物,你讓我打包,我以後怎麼見人?等等,有個人來了,我跟他聊幾句,姬老闆,好久不見,現在可好?」

    電視被隨手放進衣袋裡,卻沒有掛掉,兩人之間的對話清查可聞,老廖心中一動:莫非莫老五想讓我知道什麼內幕不成?於是他就靜靜的在陽台上聽著,曾經到過孟蘭盆會的他知道第一天的碰頭會,內圍與外圍是分開的。

    「莫先生,好一段時日沒見了,你的千嘉順公司越辦越紅火,真是羨煞旁人哪!」一個沙啞低沉的男聲,話音穩健有力,這是南方多福傳媒娛樂公司總裁姬文生在說話。到目前為止,姬文生已經掌握了南方娛樂界的大部分資源,手下有數百名答約藝人,幾乎每一部影視作品當中都有他的投資,捧紅了無數新人,也弄臭了好一些看不順眼的舊人。

    莫老五哈哈笑道:「姬老闆說笑了,千嘉順公司怎麼比得上你的多福傳媒呢?坐擁上百位明星,看著都讓人眼紅,幾時介紹幾個當紅的影星給我的新產品打打廣告?」

    姬文生報了幾個名字:「吳志偉,鄭文賢怎麼樣?剛剛出道不久,演過幾部勢播的電視劇,形象健康,志名乾淨,包管你的產品大賣特賣。」

    兩人邊走邊說,「姬老闆你就別糊弄我了,這種小角色的話我也就不用管你用要了。」

    姬文生微微一笑,不再接續這個話題:「莫老闆財大氣粗自然看不上我們多福傳媒的身家,上次聽聞了拿到了大明顯慕容冰雨的合約。怎麼後來一直沒動靜了。」

    莫老五八成是說給廖學兵聽的:「冰雨小姐的歌迷影迷遍佈天下,我可沒那個實力輕易動她,姬老闆該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姬文生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有這想法很正常嘛,呵呵。」

    莫老五又說:「姬先生打算怎麼行事?」

    「莫老闆又在套我的話了,天下人都知道我的心思,說出來也沒什麼了不起,今年的孟蘭盆會將會大洗牌,這已經是個公開的秘密了,在當今的南方,我想讓誰紅就讓誰紅,想讓誰跌就讓誰跌,差不多已經是娛樂之王,可是還有兩個因素使我沒有成為真正的娛樂之王。」聽姬文生說到這裡,廖學兵心道:「又是一個自戀狂自豪,比我毫不遜色。」

    莫老五饒有興趣的問:「還差什麼因素呢?」

    四周很靜,沒有一點雜音,猜想他們兩人一定彼此有興趣,已經進入一個秘密的環境裡,在這個時候進行串聯,交流感情,互相試探態度非常有必要,所以大會並不禁止,也禁止不了。

    「第一個因素,我目前和莫老闆一樣,都只是候選者,還沒有真正進入孟蘭盆會。即使我自封娛樂之王,或是實力已經達到這個地步,沒有得到孟蘭盆會的承認,一切都是虛的,我需要一個名頭來鞏固地位。」

    莫老五表示同意:「你說的是對的,孟蘭盆會有能力使沒有得到他們承認的灰飛煙滅,接下來,第二個因素呢?」

    「第二個因素就是,我還沒擁有真正意義上國際級的大明顯,比如柏幽城,比如慕容冰雨,娛樂圈判決一個人的權力的方式和黑道差不多,除了看錢,看地盤,看武器,還要看手是否一流,沒有手打的黑幫,就和街邊賣紅薯的差不多。」

    「你這話倒也透徹,不愧是搞傳媒的,比喻形象生動。」莫老五讚了一句。「姬老闆,對黑道真不解,我看要是你肯發展的話,我鐵定會失業。」

    「呵呵,說笑了,娛樂圈照樣充滿暴力。叵不是先前沒多少機會,我早就想和莫老闆發展深層次關係了。」兩人心知肚明,莫老五想讓藝人替他的產品做廣告,而姬文生想用黑道勢力來影響娛樂圈。

    「這個暫且不論,姬老闆打算怎麼把慕容冰雨收歸賬下呢?只拿她當一名打手就算了嗎?」

    莫老五問的並不是核心機密,姬文生沒必要隱瞞,大閃前發展盟友非常有必要,即使不成朋友,只要打好關係,到時候不給自己下絆子就算燒香拜對佛祖了。

    「當然了,前提我要進入孟蘭盆會核心圈也有可能。你也知道,任何一個行業都不缺額競爭對手,我只是表面上做得出色一點,其實還有很多人等著搶我的飯碗。比如太平洋公司,這家公司的老闆就拿著慕容冰雨的合約,我暫時難奈他何。」

    莫老五笑了:「慕容冰雨的合約不是很難拿吧,我上次只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才放棄了的。」

    姬文生知道他的那些手段,不外是動用黑道手段,搜集慕容冰雨經紀人的犯罪證據,使用暴力威脅,他笑道:「莫老闆可能還不清楚,國有國法,行有行規,我不能隨意破壞規則那樣去幹的,這幾年來媒體常有黑勢力入侵娛樂圈什麼什麼的曝光,我的動靜能做得那麼大,慕容冰雨的名聲實在太廣了,稍不慎就會出現偏差,那樣的話我即使拿到了也會損失很大。」

    老廖心道:「這該死到有點心計。」

    莫老五說:「姬老闆不會只想讓冰雨小姐拍幾部戲就算了吧?」

    姬文生大概也知道了自己的好色之名早已遠播天下,笑道:「女人是拿來享用的,這麼美麗的女人讓別人的話,我心理會很不舒服,我想盡辦法進入孟蘭盆會核心,其實大半的原因是為了她,當初聽到莫老闆得到了慕容冰雨的合約,我可是做過最壞的打算。」

    莫老五費盡心思就為了引他說這句話讓廖學兵的聽到,當下笑道:「冰雨小姐冰清玉潔,那滋味一定錯不了。」

    姬文生哈哈大笑:「想不到莫老闆也是同道中人,這樣好麼,等明天的正式會議上,莫老闆為我說句話,我也會動用自己的資源幫助你順得成為中海黑道的第一人。」

    這其中的結盟的意味已經很重了,莫老五焉能聽不出來,不過他另有主意,打算掉姬文生來爭取廖學兵這個對他來說更強力的盟友。

    孟蘭盆會上的勢力劃分就像經濟商品的定額一樣,每次都有嚴格的措施規定,十二人當中商業層面佔多少人,政治層面佔多少人,黑道幫派佔多少人。這樣劃分為了維持平衡的道理,如果政治人數過多,勢力削弱經濟效果,如果黑道人數之多,將使中海市亂成一團糟,誰願意看到天天都有打架死人?誰還敢上街買東西,外出投票選舉?

    所以每屆的孟蘭盆會十二核心議會,涉及黑道方面的人物最多不能超過三人,很多年來只有兩人甚至一人。

    莫老五的思路很清晰,選擇同為黑道但是沒有意願參加孟蘭盆會的廖學兵做幫手,將會經只是在娛樂圈中出頭的姬文生有效果。但他也不可能當面拒絕姬文生的提議,等下如果不能說服廖學兵的話,姬文生到底也還是聊勝於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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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16章 兵哥的真實身份

    「姬老闆,你這話深得我心,那麼明天的正式會議我們就這麼辦。」

    等姬文生走後,莫老五摸出電話:「阿兵,怎麼樣?你幫我對付龍二,我幫你對付姬文生怎麼樣?他可是想打你的女神慕容冰雨的主意呢。」?

    廖學兵回過神來:「龍二也是候選人之一?你讓我對付龍二,這條驅虎吞狼的計策用得真妙,可惜我不是虎,龍二也不是狼,今年有多少個黑道的候選人和名額?」

    「我,龍二,小費都是候選人,只有一個名額,因為上一屆只可能退下來一個,還有一個在位。得意於你上次在慈善晚宴上給我的東西,已經成功拉攏了小費,你這次要是不幫我,我回過頭去尋找姬文生的支持,他一定會上,也一定會糟蹋慕容冰雨,你就盾著吧。」

    廖學兵回頭透過玻璃窗看到懷裡歡聲言笑的慕容冰雨,心裡浮現出上次在星巴克打算為自己擋子彈的情形,湧出一股難言的柔情,突然想:「便宜姬文生的話還不如留給我自己享用,老大一塊羊肉如果讓狗叼走就可惜了。」主意已定,當下欲擒故縱,淡淡道:「我記得你好像和貝海集團是世交吧,貝世驤和你熟得很,為什麼不找他?」

    「操,這不廢話麼?起碼得有七個人同意,我這不是尋找更穩妥的方法嗎?你好歹也是上一屆的正式成員,好端端的才天就要求干,後來貝世驤才替上空閒的位置,你手裡那麼多交情,那麼多資源,不用白不用啊。」

    「笑話,我要是有資源的話,還要你幫忙對付姬文生?電腦配件每兩年更新換代一次,我這都已經四年了,什麼都不是了。」

    「那你幫還是不幫?」

    「有條件幫,先解決姬文生,後面再商量。」

    「嗯,等碰面會結束後我找你。」

    廖學兵可不是傻子,他基本上不信任外人,要解決姬文生的話還得靠自己,跟聊得起勁的慕容冰雨告辭一下,出門而去。

    來到朱雀街的西邊的燭光酒吧,這間酒吧其實是飛車黨聚會的大本營,完全由他們出資,請了幾名訥河師和性感的女招待員,由南弟親自管理。裝修成老廖最喜歡的十八世紀的歐洲風格,笨重的橡木桌子和吧名。出售松子酒,雪麗酒,苦艾酒,朗母酒,香檳,角落裡還有樂師演奏諸如《田園》《月光》之類的小調。

    雖然還不能算是最有情調,至少也可以說是朱雀街最安全最不會有鬧事的酒吧,因此生意如潮,尋求平安喝酒的客人都會湧到這裡來消費。

    幽暗的燈光不是照明的唯一途徑,擦得錚亮的銅燭台上燃燒著明晃晃的蠟燭,燭光酒吧果然名副其實。也因為這樣的氣氛,吸引了很多情侶,別看南弟平時大大咧咧,做起生意來毫不含糊,搞出很多噱頭,什麼贈送香水,玫瑰,電影票等等,大受年輕人的歡迎,甚至有人專程從南城趕來。

    此時的大老闆南弟卻不在櫃檯上數錢,而是躲到地下——沒錯,在地下室和幾個兄弟一起打牌。

    廖學兵從木樓梯盤旋而下,只聞到難聞的煙味和喧嘩的叫聲。

    南弟聽到腳步聲,笑道:「夜宵送下來了,大家暫且休戰!」

    「宵你老母,大使有一炮你吃不吃?」

    「原來是兵哥啊。」南弟懶洋洋道:「你不在學校批改作業,不去給學生做家訪,來這裡幹什麼?」

    地下室本來是個灑窖,喝光藏酒後沒了存貨,每天直接從別的酒吧購買。酒窖打掃乾淨,放上一些設備,就成了活動室,除了撲克,還有一張檯球桌和一台舊電腦。

    「知道葉小白去幹什麼了麼?」

    「當然知道,他說去開什麼會,樂得要死,還說以後北城就是我們飛車黨的了,媽的,自信心膨脹得不像話,整一個狂熱分子。」

    廖學兵打發一個小弟跑腿,扛了一桶生啤下來,「那你知道他開的是什麼會嗎?」

    「誰知道是不是批鬥大會還是脫衣舞表演會呢,以後飛車黨的色情淫蕩確實可以稱霸北城了。」南弟很無所謂,將一張王牌甩在桌子上,「操!我王牌都出來了,誰敢跟我鬥!」

    廖學兵只好把他們的撲克全都收起來說:「我還以為小白跟你透露了內幕,好吧,很久以前有個老和尚搞了一次孟蘭盆會,這個孟蘭盆會可不止是放焰口那麼簡單」於是把孟蘭盆會的由來故事,作用和意義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這麼一說,猶如長篇演義評書,洋洋灑灑,廖學兵又是個愛講故事的人,平平淡淡,一段話也被說得驚心動魄,添油加醋添處自編的東西,從一百多年的由來到最近幾屆的內容,甚至簡單的一次會面,他也就得堪比武俠小說一般,什麼怒目而禮,那個有言道,這個細量思,端的是跌宕起伏,精彩萬分。

    南弟流著口水聽完,一甩長可及肩的銀色頭髮,不屑道:「故事很不錯嘛,不過,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確實和你沒關係,有關係的葉小白,你參加的就是這個會議。」

    南弟張著大嘴,口水流得更兇猛了:「我你剛才說的不是傳說故事嗎?怎麼可以當真?葉小白八成又去乞求他的前女朋友原諒了,怕我們恥笑,才扯出這個莫名其妙的謊言吧,老子也照樣失戀啊,還不是馬上振作起來重新找了馬子?他娘的,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失戀不成材。」

    「呵呵,沒打算跟你開玩笑,彥局長呢,我需要他偵察一點情報。」

    「彥局長,老大找你有事呢!」南弟叫道。

    飛車黨專搞情報的一夥人被笑稱為「情報局」,他們的頭頭自然就該叫做局長,此刻局長大人彥玖正無精打彩的躺在檯球桌上觀賞少兒水宜讀物,一隻手拿著兩枚檯球轉來轉去,心不在焉應了一聲:「哦。」又繼續專注於情色世界之中。

    廖學兵笑道:「彥局長,你幫我查查多福傳媒老總姬文生的所有底細和他最近的行蹤以及下榻的酒店,隨從人員的名單。」

    「姬文生?那個製作了大量諸如《還狗格格》之類電視劇的製片人,調查他做什麼?」

    「他也是本次核心議會的熱鬧人選之一,我想說明他開拍幾部有關飛車黨題材的電影電視,名字都已經想好了,《飛車情緣》,《車神秋傳奇》,《葉小白與韓立南不得不說的故事》,你們覺得哪個名字拉風?」

    四三個情報局成員都異口同聲說道:「白哥與南哥不得不說的故事,一定會轟動全城,票房有望超越《斷背山》。」

    南弟啐道:「去你的,誰和葉小白那個失戀界的中奇葩有故事了?多福傳媒是不是即將和我們飛車黨有利益衝突了?」

    廖學兵暗讚他腦筋好使,從失戀中浴火重生的男人果然比以前不太一樣,倒了一杯生啤一口氣喝乾,「實話跟你說,多福傳媒公司裡面有很多漂亮的女明星,我也老大不小了,想找個明星成個家,從她們的老總姬文生身上下手比較好。」

    南弟,彥局長幾人聽「漂亮的女明星」尋句,眼中暴出奇異的光彩,不光口水橫流,舌頭也伸了出來,像條哈巴狗一樣,滿是討好之意的看著老廖:「老大,你說的都是真的?局長先生,請你馬上展開調查。」

    彥玖打開電腦,登上「古狗網」輸入姬文生的名字,得意洋洋的笑道:「全在這裡了,用時公0.01秒,怎麼樣?很佩服吧?看你們不太懂的樣子,我來給你們解釋一下互聯網的道理」

    南弟揮揮手,「獨眼龍,把你們的局長拖出去餵狗。」

    彥玖馬上換了一副面孔:「南哥,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你這麼沒幽默感。」

    「老子擁有無數的女性網友,每次打開郵箱都有幾十G大小的新求愛信件,你敢跟我玩簡直是自尋死路。」

    廖學兵只好打斷他們的話,說:「做為孟蘭盆會的候選人,在網上不可能查得到他底細,他又不是開網絡公司的,不過網上倒是有幾張關於他的照片,上次《還狗格格》殺青後的慶功宴,還上了娛樂版新聞。彥局長,你把姬文生的面孔記住,現在就帶人出發,會議在萬隆大廈九十九樓,保安很嚴密,你們自己打辦法混進去。」

    「如果真像兵哥你說的那樣,起碼需要兩天以上的時間,才算勉強,而且我需要車,需要錢,需要大量的器材。」

    「那就打個條子跟南弟申請一下。」

    南弟道:「錢倒是有,不過兵哥能保定搞定姬文生後人人都有女明星可泡嗎?」

    「不保證。」

    南弟想了想,歎道:「好,就依你,要器材是吧,阿秋認識個走私間諜設備的人,我們等下就聯絡他。」

    「那我先回去了,你們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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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1-11 20:22:03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17章 大眾偶像

    第二天早上廖學兵來到學校——和慕容藍落一起科地鐵去的,這這猜測他靠雙腿跑步的學生很失望。

    第一節是數學課,沒老廖什麼事,但他透過辦公樓的窗子看見鍾佰拿一袋東西偷偷溜出教室,都快要考試了。你還這麼悠閒的逃課,太不把我這個班主任放在眼裡了,這臭小子。丟下手上正要批改的作業,趕緊下樓跟蹤追查。

    鍾佰鬼鬼崇崇,東張西望,像做賊一樣,。看看左右無人,於是貼著牆快步朝學校後面的小樹林走去。

    廖學兵疑心大起:「與平時不一樣啊,別人逃課是為了看電影,上網,看球,泡妞,玩電子遊戲,這小子彷彿老鼠似的慌張,莫非想去樹林裡埋炸藥不成?」當下不動聲色,遠遠跟在後面,利用樹叢,長椅,雕塑,路燈,垃圾箱掩藏身形,躲躲閃閃,形象比鍾佰更為猥瑣。

    臨到樹林邊上,鍾佰好像心情很開心,沒那麼小心了,走路一搖一晃,一蹦一跳,他突然停住腳步,在口袋裡掏出一面小鏡子,梳理一下頭髮,整了整領帶。

    等等枉老廖老眼昏花,居然沒注意到這個細節,鍾佰穿著一套筆挺的灰色紋西裝,打上領帶,皮革亮得可做鏡子,頭髮精心修剪過,臉色含春,喜氣洋洋,再也不用懷疑,種種跡象表明,他就是來約會的!

    好啊,這小子不幹好事,可讓老廖給逮住了,他看了誰家的女孩?誰讓他連第一節課都不上,為了這次約會精心裝扮了許久?

    戀愛理論專家廖學兵認為,在清晨約會女孩子算不上明知,從生理學的角度上說,人類清晨的激素分泌不是很強,不容易產生激情,他覺得有必要給學生上一堂愛情教育課。

    藉著一叢枯萎的灌木掩飾,只見鍾佰興致索勃勃的走進樹林,被秋天染成金黃色的權樹下站著一個大腿很長很勻稱的女孩,正是老廖成天偷窺其內褲借口解饞的丁枊靜!

    「鍾佰,你叫我來到這裡做什麼呢?等下第二節就是廖老師的課了,我可不想被他批死。」丁枊靜有些猶豫的看著手錶,男孩約女孩本就不會有什麼好事,丁枊靜豈有猜不出來的道理?唯有裝傻試探。

    鍾佰很瀟灑的走過去,盡量讓自己的走路姿勢看起來有幾分灑脫浪子的味道,聳聳肩膀道:「別管廖老師那個中年大叔,他什麼都不懂,我,我,我有點事想跟你研究一下」

    剛開始還很鎮靜,沒說得半句就變緊張,連話也說不清楚了,果然是極其青澀的男生,連老廖都替他著急起來。

    「有什麼事呢?」丁枊靜盈盈笑道。

    「我」鍾佰一直把手背在後面,悄悄打開紙袋,原來是一束嬌艷的紅玫瑰,想變戲法似的突然拿出來博女孩一笑,可是手法生疏,遠做不到電影裡那般乾淨利落,說道:「送你一束」同時手一抖,向前伸出,不料動作太急,刮著衣服,啪啪一聲,紅玫瑰和紙袋一齊掉到地上。

    一瞬間鍾佰無比尷尬,只想挖個地洞鑽進去,立即飛快的拾起,腦中一轉,想起廖老師語文課上的教誨,說:「雲想衣裳花想空,春風拂檻露華濃,這束玫瑰送給你。」同時大是得意有了一次展示文采風流的的機會。

    丁枊靜奇道:「好端端的你送花給我做什麼?」

    「我,我」鍾佰又結巴起來:「寶劍贈烈士,玫瑰賺,賺什麼哎呀,我怎麼想不起來了」頭一次這麼懊悔語文課時沒有認真聽見,要不學會廖老師見什麼說什麼,一個毫不相關的東西也被他扯出一段緣由的找話頭無敵境界,不說丁枊靜,便是李星華也照樣手到擒來。

    丁枊靜淡淡的給出答案:「是贈佳人,其實我不太喜歡玫瑰,或許白茉莉更合適我。」

    鍾佰一聽,急了,「那,那我下午就去買給你。」

    「呵呵,這個季節,哪還有茉莉啊。」丁枊靜不自然的、掠了掠頭髮。

    林子空曠,四周寂靜,他們處於激動狀態之中,說話聲音也很大,老廖雖然訑得遠,可仍聽得一清二楚,不禁替鍾佰惋惜:「一聽這個回答就知道沒戲了,還是有風度的走開吧。」

    一個沒什麼戀愛經驗的普通男生怎能聽得出丁枊靜話中的含義,何況即使聽出了味道,在滿臉相思之下,也只會盡量往好的地方想。

    「我,我,我,唉,真不知道怎麼說了!」鍾佰狠狠捶了一下腦袋,從懷裡小心翼翼摸出一封粉紅色的信封。上面還貼著亮熒熒的心形貼紙,遞給了丁枊靜說:「寫了一封信給你,我要說的話,咳!全在裡面呢。」

    事情到這一步就很明朗了,丁枊靜基本明白此人對自己有非分之想,接過信道:「哦?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嗎?還給我寫信?」

    鍾佰見她如此不解風情,以為只是少女矜持,說道:「你看了就會明白!」急忙扭頭就走。

    丁枊靜叫住了他:「鍾佰,你等等!」

    鍾佰大喜,只道峰迴路轉,枊暗花明又一村,急回頭時,卻見丁枊靜淡淡道:「我們還是坐下來當面談談吧,這樣我會比較好受些。」拉著他找了一張長椅坐下,鍾佰侷促不安,只管用腳尖踢著地面的枯葉。

    「鍾佰,我們是好同學嗎?」丁枊靜說著當面撕開信封仔細閱讀,「呃,丁枊靜同學——用得著這麼正式嗎,你們平時不是老叫我熊貓靜的嗎?你奪我文靜優雅,寫錯了,應該是牙字旁的雅才對。」

    鍾佰面色通紅,左右四看,老廖捂著嘴苦苦忍住笑意。

    「好了,還是不挑毛病了,大家平時在一起都玩得很開心啊,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為什麼突然對我有這種態度?貝曉丹啊,慕容藍落啊,沈芷卉啊,艾紫瑩啊,蘇飛虹啊,都是大美女,你為什麼不去追她們呢?」

    鍾佰終於發覺自己的感情該是無疾而終了,訕訕道:「葉玉虎正在追貝曉丹呢,哪有我插手的份,慕容藍落整天黏著廖老師,也沒有下手的機會,其他沈芷卉蘇飛虹,和她們又沒什麼感情基礎。」

    丁枊靜見她如此可憐,倒有點不忍心,笑道:「你真的很喜歡嗎?喜歡我哪一點?」

    鍾佰一聽,重新燃起了熊熊火焰,大聲道:「我當然喜歡你了,廖老師考資格證那天,我們不是開了個視頻會議嗎?我一聽你被那個壞蛋玩弄感情,我就說不出的心疼!我只想好好安慰你。」

    「怎麼又提那個人不想聽不過他再也沒找過我,一見到我就遠遠避開,至今還沒說過一句話呢,其實我已經當他是一回事了。」

    「啊,那不錯啊。」正要說是葉玉虎把那人痛扁了一頓,不料丁枊靜先說道:「我知道是誰讓他見我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

    鍾佰明知故問:「是誰?」

    「是廖老師!賴雄宿舍裡面的大塊頭告訴我,我就知道廖老師很愛護學生,他為了我,後來就痛打了賴雄一頓,警告他以後不准胡來!」丁枊靜撅著嘴,樣子很可愛。

    鍾佰正中下懷,忙說:「不對吧?是葉玉虎和李玉中,蒙軍他們幾個去打賴雄的,怎麼隨便就把好事栽到廖老師頭上?」

    丁枊靜對他的話很不高興:「他們宿舍的人親口說的,這還能有假嗎?好了,不說這個,如果你真的想追我,就得滿足一個條件。」

    其實老師和學生的教訓雄都挨過,只不過他的舍友害怕被葉玉虎報復,不敢說出來,便全推到老廖身上。

    「佬條件?」鍾佰感覺任何條件都可接受,天上的的月亮想要幾個就要幾個。

    「其實,說出來有點不好意思,我喜歡文采出眾,遇事淡然,又幽默又有孩子氣的男人,就像廖老師那樣,在大事上穩重,在小事中率性而行,這樣的男人最吸引女孩子。可惜他年紀有點大,不然我一定會倒追的。鍾佰,如果你也能做到這樣,我就答應做你的女朋友。」

    廖學兵驚得倒抽一口涼氣,緊緊縮在灌木叢後不敢做聲,萬一驚動他們,發現自己在偷聽,以後都不用做人了。

    其實文采出眾,遇事淡然,說出來容易,做起來可沒那麼簡單,不是隨口吟句古詩說自己很有才華了。老廖從很小的時候就隨父親一起閱讀古文,練毛筆字,每日不止,熏陶了十幾年才算略皮毛。而遇事淡然,這是一種氣質,經歷大風大浪,無數滄桑才培養得出的,老廖還是靠半裝B半正經才勉強練了出來。

    「你,你喜歡廖老師?那個從來不梳頭髮的男人有什麼好的?」鍾佰不能置信。

    丁枊靜不悅道:「只是打個比方而已,你做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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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18章 大明星校訪

    鍾佰才十歲頭出頭,養尊處優,遇到丁點小事就一驚一乍,與「淡然」二字絲毫沾不上關係,但他自信心膨脹,信誓旦旦的說:「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會成為這樣的男人。」

    丁枊靜抿嘴笑道:「別吹牛皮,你要是有廖老師的一半,那我就答應你,不過證券的標準由我說了算。」

    標準又降低一半,名優一喜:「保證完成任務!」

    兩人又恢復了做好朋友時的態度,說著笑著離開樹林。

    等他們走後,廖學兵突然跳起來,對著最高壯的一棵樹大叫道:「神龍,請實現我的願望吧!我要恢復青春!」要是再年輕十歲,無盡的泡妞,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事啊!

    他大大發洩一番,急忙趕回辦公室,拿了講義,開始第二節的語文課,同學們都若無其事,連丁枊靜和鍾佰也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天氣已經涼了,短裙不再流行,戀戀不捨瞟了丁枊靜的大腿一眼,心道:「暫別了心愛的純白內褲,明天夏天我會再回來看你的。」

    這一節課是對上半學期的複習,不再過多的的講敘,而是在黑板上抄出重點和難點讓學生學得更容易,他的板書已經練得出神入化,猶如行雲流水,竟似書法那般漂亮。

    轉過身對著學生講解幾句,突然發現後面幾排少了幾個人,看看座位表,王龍,何煉不見了。廖學兵暗道:「上我的課也敢逃跑,等下再慢慢收拾你。」為了不影響情緒,只好不動聲色,繼續抄寫講義內容。

    再一回頭,又少了兩個人,是崔政和吳春杏,這到底怎麼回事?天下掉黃金也不用跑得這麼快吧?而且以老廖如此靈敏的耳朵,竟一無所覺,連他們什麼時候出去的都不知道,難道他們都練就了貓地腳步,豹的敏捷?

    當下不敢大意,調動全身的感官細胞,口,鼻,眼,耳,皮膚末梢神經一起運用,自信就連十米之外的混充哪怕下降零點一拘謹都能察覺得到。你有豹的敏捷,我就有蝙蝠的耳朵,鷹的眼睛,蛇的神經,看看誰更強悍一點。

    他表面上還在寫字,其實已經把精神力全部貫注在教室後面,果不其然,只聽到一陣西西索索的衣服相擦之聲,猛然回頭。便看見一個縮頭腦袋的身形躡手躡腳,籍著課桌椅子和人頭的遮掩,躲躲閃閃朝後門走去。

    老廖暴喝一聲:「李妍!你這是要到哪裡去?」宛若平地霹靂,聲音大得嚇人,最前排的幾位同學都被吼得耳鳴,面帶悸色。

    李妍險些癱倒在地上,強笑道:「我要去上個廁所,可不可以?」

    老廖怒問:「上廁所為什麼要溜走?不能先向我匯報一聲嗎?你這樣是曠課,是早退,是目無紀委!」

    「我上廁所那麼丟人的事怎麼好意思說?」

    「上廁所怎麼丟人了?正常的生理現象會有人笑話你嗎?」

    「人家女孩子每個月都有的那個事來了」李妍裝作很羞澀的說,白淨的面孔硬生生的被她憋成一片通紅。

    廖學兵無法可想,連這種理由都能搬出來,再問下動產舊習慣就真成變態老師了,於是揮手道:「快去快回,複習很重要的,千萬別耽誤了。還有哪位女同學的月事來了,哪位男同學的痔瘡犯了,都一起去吧。」

    「我!」「我!」「還有我!」起碼有超過半數的學生舉手,教室呼啦一下變得空蕩蕩的,只剩下周安,丁枊靜,貝曉丹,慕容藍落寥寥幾人,鍾佰見丁枊靜還在,自然也不肯走。

    這麼一來,課也上不成了,老廖無奈苦笑,合上講義道:「看來發生了比學習更重要的事情,有什麼事能讓這幫人趨之苦鶩呢?」

    慕容藍落撇撇嘴:「還不是什麼不知所謂的大明星慕容冰雨來了?以前就連來個三流電影劇裡跑龍套的九流角色都能吸引一大幫學生去圍觀,何況是她來了。」

    「慕容冰雨?他們正在上課之中,怎麼會得知慕容冰雨來呢?」

    丁枊靜笑道:「老師你這就外行了,我們有強大的資訊風格,平時都用手機短信交流,剛才可能有誰在外面閒逛,看見慕容冰雨就趕緊給大家發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就全都知道了,也不是很奇怪啊。」

    鍾佰心道:「像廖老師一樣沉穩有風度?處事淡然?可是看他現在這樣,和普通老師根本沒多大區別嘛。不管了,先模仿他的說話語氣。」當下把廖學兵的神態動作口吻通通記在心裡,打算回家後慢慢揣摩。

    下課後,只見一撥撥學生辦公樓的方向趕,大有越聚越多的意思,樓梯走廊過道全部塞滿了人,任邱大奇如何驅趕就是沒人退後半步。

    人頭攢動,和擠沙丁魚差不多2,想下樓的下不了,想上樓也沒辦法,只好望人興歎。幾百個學生都擠在同一層一樓裡,目光焦距所至,正是班主任辦公室。

    廖學兵費盡九牛二力,一路上頗佔了不少女生便宜,捍捍屁股,蹭蹭胸口是免不了的,好的大家都是這麼擠著,倒也沒人察覺。

    辦公室的門口真正達到了每一寸地面都站著人的地步,聚在門口的學生想進去但又不敢,只好向壓著身子,在後面的學生又想朝前擠,以便讓視線變得更開闊,一時間叫嚷聲,喊口號之聲,「我愛慕容冰雨」之聲此起彼伏。

    流著汗水,還是憑著力氣大,才勉強走到門口。辦公室裡站了很多老師,自己的桌子後坐著慕容冰雨,一副淡定悠閒的姿態,還有兩個五大三粗的黑西裝保鏢。姜鋒淫蕩三人組自然不肯放過這次機會,紛紛圍在她身邊噓寒問暖,陸誠達早已過了追星的年紀,仍被慕容冰雨清新脫俗的吸引,每隔幾秒鐘就抬頭看上一眼。

    至於辦公室裡其他幾名大齡女教師只好呆在原處無人問津。

    「小姐,請問我有幸與您合影一張嗎?」姜鋒腆著臉問道。

    廖學兵走了過來,義正詞嚴的說:「當然不可以!身為一名人民教師,怎麼能隨便與一個賣唱的合影留念呢,這會有失我們的身份!」

    忽然啪的一聲,他只覺後頸多了樣雜物,伸手一抓,竟是塊爛果皮,回臉一看,所有學生都對他怒目而視,心知犯了眾怒,只好快步走到慕容冰雨面前道:「怎麼來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慕容冰雨十分鐘之前就已經到達,還問過莫永泰找到班主任辦公室,直接就過去了。姜鋒都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了,當然不認識她,但是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來找小廖,不藉機調戲一下怎麼行?

    廖學兵趕緊把無所事事的三人組驅散:「沒你們什麼事了,都回家找自己老婆取樂吧、」

    「呸!」

    慕容冰雨正在翻著他學生的作文,三本空了兩本,還有一本是抄的,不由笑道:「學生們都很頑皮,對吧?你們學校的環境很不錯,以後我有機會常來的。」

    「學校又不是我開的,你想來就來,對了,你幫我個忙。」

    「什麼事?」

    「你且附耳過來。」

    看到冰清玉潔的冰雨小姐真的湊近廖學兵了,兩人相距不過半尺學生們咐然,頓時群情激憤。

    廖學兵劈手把她手中的作業本奪走,說:「等下我問你,你平時都喜歡什麼,然後你要就激動的大聲回答,我喜歡美術,美術是我的生命我的理想我的未來,基本上就這樣,主要是圍繞美術這個話題,其他的你可以自由發揮。」

    慕容冰雨眼珠一轉:「你想讓我發揮明星效應,使這些學生聽到之後都對美術產生興趣對吧?你是教語文的,為什麼要讓他們都去學美術吧,我覺得你一定負責某個與美術有關的項目對了,上次莫永泰也跟我說過類似的事,還讓我把官網的內容改動了一下,你應該和他一樣吧?」

    廖學兵心道女人果然不能輕視,只憑一句話就把緣由猜得八九不離十,臉色不變,說道:「讓你猜對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等等。」慕容冰雨攔住老廖,「你不要胡亂自作主張,我還沒答應呢,要我配合你是可以,不過」

    老廖的臉陰沉了下來,「不過什麼?還敢跟我講條件?你以為我昨天晚上專程叫你到學校來是做什麼?如果是讓我陪你上床這種要求,我一定很樂意接受。」

    「你這人,怎麼就開不得一點玩笑呢。」慕容冰雨怨道。

    廖學兵正想開口,沒想到門外圍觀的一干學生幫了他的忙,這時有一個二愣子大叫道:「冰雨小姐,我喜歡你!」

    慕容冰雨無奈的朝他點頭微笑。

    二愣子一見對方有回應,激動不已,連臉龐的筋都暴了出來,接著又叫:「冰雨小姐,你來學校是為了看望我們這些歌迷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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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19章 燈光師

    慕容冰雨看看陰晴不定的廖學兵,索性站了起來,雙手虛壓一下,過度興奮的學生馬上全體安靜下來,剛才還刺耳難聽的嘈雜聲須臾不見,余定樓等人鬱悶不已:「好像比邱大奇還有威信呀。」姜鋒則想:「原來她是明星,怪不得,小廖有這樣的女朋友,就是馬上死都安心了。」

    「同學們,謝謝你們對我的關心,其實我到學校是為了學習繪畫的,我個人很喜歡畫畫,什麼油畫,水粉畫,漫畫,我都喜歡。我以後會經常來鬱金香高中,希望大家和我一樣,以後可以常在一起交流呢。」

    「嘩!」學生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甚至已經有人立志要當一個偉大的美術家,一大幫男生都在表決心:「我會的,我一定會把畫技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請冰雨小姐指教。」

    慕容冰雨呵呵笑著揮手:「大家一定要努力哦,我下個禮拜會來檢查你們的繪畫成果的。」

    「我會的!」「我已經決定把餘下的生命投入藝術事業當中。」

    廖學兵滿頭大汗:「如果讓明星來當教師,效果可能要比任何人都好呢,現在這些學生就好像宗教的狂熱分子一樣,為了他們心中的那個理想,什麼都能付出。」

    慕容冰雨懂得進退的分寸,說到這個程度便不再煽動情緒,正巧邱大奇找來了保安把學生們轟走,她便要廖學兵隨她一道去片場見工。

    廖學兵已經找不到推脫的借口,只好跟教務主任宮琳請假。老女人很不高興:「雖然你的私事我管不了,但才一個月時間就請了這麼多次假,如果學生方面出了問題,你要負上全部責任。」

    片場在城東的新開發區內,交通便,設施齊全,佔地面積極大,據說當初審批拍攝的時候得到了很大的伏下,看得出市政府花了很大力氣挾持娛樂產業。

    慕容冰雨一路上給廖學兵詳細講解拍攝製片的過程:她是唱歌出身,對這一行其實不太專業,只不過「唱而優則演,演而優則唱」乃是娛樂圈的通病,她那成千上萬的FANS如何,若公司不懂得利用就太可惜了。

    他們拍攝的這部電影叫做《楓橋》,一部徹頭徹尾的文藝片,故事線就和《廊橋遺夢》差不多,只不過男主角換成女主角。場景由鄉村變成城市,身份由攝影師改成記者。當然在細節上的把握截然不同,更具體生動有代入感。

    故事中慕容冰雨是一家報社的旅遊記者,時間很隨意。總會在全國的各個城市中遊蕩,尋找一些看上去還不錯的地方,用生動的文藝記錄下來。這一次她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然後邂逅一個浪漫的男人,兩人轟轟烈烈的相愛,最後就分手了。總之說起來平淡之極,但拍電影並不是那麼回事,他們會運用各種手法,比如背景音樂。剪接切換鏡頭,台詞,旁白,配角,讓這部戲看起來很憂傷纏綿,讓觀眾回味無窮。

    慕容冰雨講解能力遠遜於她宛若天籟的歌唱,說到一半總會很突兀的換成另一個地方,幸好老廖不愧是讀過大量古文,連那些生僻的詞句也能過目不忘,慕容冰雨只是說前半句他卞馬上能猜到後半句的意思,兩人交流起來毫無阻塞。

    今天拍的是外景,男主角獨自在等頭找工作——這是合理襯托出他們愛情的平凡和偉大(慕容冰雨的解釋詞)。

    在一條很普通的八十年代舊街道上,有稀落的行人和車輛,有懶洋洋查太陽的肥貓,有在角落裡覓食的流浪狗,還有在街邊搭著太陽傘悠閒喝茶的人們。這一切看起來很像是在下午,其實此刻卻是早上,因為場景和鏡頭的合理運用,只要發到銀幕上,就不會有人懷疑這是個無聊的星期天下午。

    兩台攝像機正在開動,鋪著鐵軌讓人輕緩的拉動。還有個傢伙滿頭冒汗的舉著聲白板,那是為了讓光線更無效的折射鋪開,那樣攝入的畫面就不會產生色差了。

    場上的男主角,是個看起來只有二十三四歲的清純男生,他顯得十分狼狽,穿著膝蓋上采有補丁的褲子,本來很豐盈的臉經過精心化妝之後變得略有瘦削了。無聊時呆在家裡看肥皂劇的老廖對這傢伙有占眼熟,叫做元少武,學在一些電視劇中演女主角的弟弟,男主角的跟班,又或是路人甲,路人乙之類的龍套,大概賣相不錯,被導演慧眼識中,出演這部青春文藝戲。

    此刻的他正在苦苦訓示咖啡館的老闆給個打工機會,但是老闆不假辭色,百般羞辱。

    一個紮著大巴尾辮的男人在旁邊吆喝:「元小武,注意身份,不是叫你裝清高!你要在可憐中帶著一點點倔強!麥杭,你也不要老是搶戲!合適的時候少說兩句!重來!」

    廖學兵下了車,對慕容冰雨說:「那個很威風的男人就是導演了吧?那個扛白板的可憐蟲就是燈光師了吧?」

    慕容冰雨抿嘴笑道:「他是副導演,因為今天的戲不是很重要,所以大家都很輕鬆,導演在場景裡的太陽傘下喝咖啡呢,他偶爾喜歡客串一下,過過戲癮。」

    廖學兵朝太陽傘下的人掃了一眼,那是個很文雅的中年人,「輕鬆?我怎麼覺得元少武緊張得要死?你看他走路說話都很僵硬,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在演戲,穿得挺邋遢的,快趕上我了。」

    「你只是衣服舊一點,又不邋遢。」慕容冰雨說著悄悄朝他領口裡一看,還是一件很舊的襯衣,自己昨天送的新襯衣他壓根兒也沒穿,不由有些微微的失落。

    拍攝繼續,男主角光是找工作的短短半分鐘就被副導演臭罵了好幾回,慕容冰雨在旁邊解釋:「我們這次的戲籌備了好幾個月,上個禮拜才開始的,所以元少武沒什麼經驗,他演主角還是第一回呢,以前我拍《神女都市》的時候就和他差不多。」

    老廖突然問:「這部電影有吻戲,激情戲,床戲,出浴紅嗎?」

    「當初寫劇本的時候是有吻戲的,後來燕姐說這樣不符合我的形象,就找製版人協商去掉,街頭惡棍修改了劇本,拍出來的畫面一定得很乾淨。」

    場上連續NG了好幾次,元少武被罵得不成樣子,終於過了這段場景,副導演宣佈暫時休息,一干早不耐煩的攝影師和燈光師這才得以收工,但幾乎沒人給元少武好臉色。

    慕容冰雨領著廖學兵走到太陽傘下說:「孫導,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表哥,他家裡負擔比較重,想在片場幹幹活。」——原來大明星在對別人說起的時候也叫我做表哥

    原來這就是經常在電影結束後在字幕見到的名字,娛樂版新聞也常有出現的大導演孫博,掛導過多獲獎電影,海內外極有聲譽,他雖然看起來謙和文雅,但因地位使然,不自學帶上了一種不怒目威的氣勢。

    大明星女主角的面子怎能不給?孫博微微一笑:「好吧,冰雨小姐的表哥,叫什麼名字?」

    老廖很老實:「廖學兵。」

    「嗯,等下你就在旁邊看著,熟悉一下流程,覺得行了,我再讓你上,打個燈光很簡單,手不抖,聽指揮基本就成功了,何況還有人教你呢。」

    廖學兵有一份「稱心如意」的教師工作,根本就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如同鬼使神差一般答應慕容冰雨來這鬼地方做個不知所謂的燈光師,按照平時的脾氣,他對類似的要求都會無視。「或許,我的潛意識當中對賣唱的有點不可告人的企圖吧?」老廖訕訕的想著。

    慕容冰雨順勢拍拍廖學兵的肩膀:「表哥,一定要好好幹,多聽導演的話,孫導,你多照顧好我表哥啊,他什麼都不懂的。」

    孫博好像看到了什麼寶貝,又彷彿解決了一件懸而未決的疑難雜症,突然站了起來,眼睛餐得大如燈泡,臉上是又驚又喜的神色,先是把老廖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番,再圍著他繞著圈來,口中嘖嘖讚歎。

    廖學兵莫名其妙,索性反瞪著孫博,一臉惋惜的樣子。

    大凡成功的男人總會有自己獨特的表達方式,孫博這樣子做,無非是想顯示他高深莫測罷了,想不到廖學兵絲毫不配合,不給他這個機會,反而好奇起來:「你看什麼呢?」

    「沒什麼,其實我每次去買豬肉都會這樣,老闆就很擔心,懷疑舊習慣的豬肉不好,我再順勢講價,多半沒什麼懸念。」

    孫博感覺尊嚴被挑釁了,他憋著一張臉,又繞了廖學兵一圈,連慕容冰雨也奇怪不已,不禁出聲問道:「孫導,我表哥他」

    孫博突然抓住廖學兵,哈哈笑道:「沒錯,就是你!我找的人就是你!太好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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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1-12 20:42:34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20章 男主角

    他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叫,把所有人都嚇得不輕,慕容冰寸步不讓雨忙說:「孫導,我表哥他什麼都不會的……」副導演忙問:「孫導,您沒事吧?是不是太陽太大了?」只有一些經常與孫博共事的人才不覺得奇怪。

    但是讓大家都想不到的是,廖學兵也緊緊地握住孫博的的手,眼中泛著激動的淚花,大聲叫道:「親愛的弟弟,我終於找到你了,自從那年家鄉發洪水,我們逃荒落難,一別十處,居然在這裡重新又見到你了。弟弟,還記得吧,當初沒飯吃的時候,是我用紅薯一口一口把你養大的。」罷了還順手摸摸孫博的腦袋:「沒想到你長這麼高了,真難得啊娶媳婦了吧?」

    孫博身為受人矚目的名人,只是想表現一下與眾不同,因為從古至今,文人疏狂乃是一個去之不掉的傳統,也成了大家默許的權利,時常在新聞中看到某文化名人又罵人,但大家一想,他是文明人哦!嬉笑怒罵又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如果是電影明星,歌星罵人,那可就會引起軒然大波。

    廖學兵如此做作,把孫博弄得老臉通紅,猛然摔開他的手,對四下一望,若無其事的說:「沒錯,你的演技很好,是好苗子啊!」

    眾人聽了恍然大悟中:「原來孫導在給他講戲啊。」

    副導演吳揚不再關心這邊的對話,轉而招呼工作人員:「現在開始第13幕……action!」

    孫博忙道:「老吳,等等,我有個想法。瞿監製,我想先開個小會研究研究。」

    「怎麼?」吳揚不解的問:「不如等吃中午飯的時候再談吧。大家都就位了。」

    孫博站起來大聲道:「今天地任務到此為止,放假一天,大家該幹嘛就幹嘛去吧!」

    吳揚完全摸不著頭腦:「到底怎麼回事?」

    元少武繃直的神經放鬆下來,脫下破舊的戲服,換上一套工整的西裝。燈光、道具、音響負責人員紛紛收拾東西。已經有人在相約等下到什麼地方聚餐了。

    廖學兵說:「要放假就放假,要停工就停工,導演的權力還真是大得驚人,既然這樣也沒我什麼事了,等下還得回學校監視學生的複習進度呢。」

    慕容冰雨掠開橫在額頭的一絲頭髮,說:「廖學兵,我肚子好餓。一起去吃披薩好不好?」

    「如果你付賬的話我很樂意陪你走一趟。」

    慕容冰雨笑了笑,打開車門:「那就上來吧。」

    孫博見兩人上車就要走,急忙跑過來阻止他們。坐下時不覺得,這麼一跑,肚皮碩大一塊肥肉隨著晃蕩,聲勢頗為嚇人:「廖學兵先生,請等一下,你是冰雨小姐的表哥,我想邀請你中午吃個便飯,有空嗎?」

    著名導演主動邀請吃飯,這是連一號男主角都沒有的殊榮,多少夢想的際遇,一時間很多工作人員都看著他們。廖學兵很矜持地搖頭:「對不起,家裡還有兩盆鹹菜沒有吃呢,再不各異就餿了,你的便飯等下次吧。」廢話,陪美女吃披薩要比和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吃飯來得爽多了。

    所有人都大跌眼鏡,沒眼鏡地跌眼珠:「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世界上真的有人窮瘋了。為了一盆鹹菜竟然拒絕大導演的邀約……」

    慕容冰雨認為這是個難得的機會,一推廖學兵:「發什麼傻呢,既然導演請客,我和你一起去。」

    「好吧,孫導,你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吧?」

    孫博見這人聰明,點了點頭,返身找到吳揚和監製瞿永勝,把他們拉到太陽傘下:「你們覺得這幾天的進度如何?」

    瞿永勝敲著桌子:「說句老實的話吧,我不明白製片人為什麼一定要捧紅元少武,他的表現很讓人失望,不光是拍攝成本提高,恐怕票房也沒什麼保證。」

    孫博打了個呼指:「現在有了個新人選。」

    瞿永勝和吳揚馬上明白過來:「你是指慕容冰雨的表哥?他!」

    商量,說吧,你們對這個提議的看法如何?」

    吳揚遲疑了幾分鐘:「外貌不是太理想,至少沒元少武長得靚仔,恐怕難以挖掘當明星的著力,再說製片人也不見得會同意。」

    「NO。」孫博搖搖頭:「我們要談地不是外表問題,而是這部《風橋》的男主角,元少武演青春校園劇綽綽有餘,但他絕對不勝任這部戲的男主角。我老早就想修改劇本啦,男主角應該是滄桑憂鬱飽經世事的那種形象,你們能在元少武身上找到這種特點嗎?萬一演砸了不光成本收不回來,我孫博英雄一世,獲將無數,只怕名聲也要受到連累。」

    瞿永勝沉吟半晌,開口道:「慕容冰雨的表哥看起來也是個沒經驗的雛,你就這麼有把握的嗎?」

    「萬事沒有經過論證推理不足以取信於人,我心裡也沒底,所以都來研究一下吧,你們看,慕容冰雨的表哥廖學兵,光是站在那裡不說話,就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漫不經心地氣質。看仔細一點,他身上的脫衣服是不是很舊了,可是仍然讓人覺得十分得體,一點就沒有寒酸地感覺,這種氣質是本身就有,練不出來的。」

    孫博說完頓了一頓,見瞿永勝和吳揚都沒有接話,只好接著又說:「我做了幾十年導演,眼光毒得很,他隨隨便便一站,外行人看不出來,可是我覺得他就像個高傲的皇帝……」吳揚心道:「忽悠,繼續忽悠。」

    「暫時還沒想出更多的好話,不過要讓他當主角,這部戲百分之百會紅。而且為了他,我打算大幅度修修改劇本,增加戲碼,把原先青澀的男主角全部推掉,換成一個富有生活經歷的滄桑男人與女主角相愛,你們看他站在慕容冰雨的身邊,簡直就像一對完美的情人,可惜他們是表兄妹製造不出什麼緋聞,否則我定有辦法會讓這部戲沒拍完就紅遍全國。」孫博越說越有信心。

    吳揚深有疑慮:」《楓橋》可是針對十六至二十五歲的年輕觀眾,元少武就很合適了,如果撤換的話,不光觀眾層改變,或許還可能會拍得不倫不類,廖學兵這人,說老不老,說小不小,而且你看他那個神氣,要演乞丐阿三什麼的還差不多,當男主角的話一定沒有喜歡他。」

    孫博怒道:「老吳,你這是懷疑我眼光了?」

    瞿永勝卻是眼前一亮,輕輕一拍桌子道:「是了,就是他,他絕對能演好劇本嘛,絕對要修改,我們原先設定慕容冰雨是個成熟穩重的女記者,而元少武是個青澀的大男孩,這絕對糟蹋了冰雨小姐的形象,現在調換過來,慕容青澀,她表哥成熟,簡直大討觀眾歡心,而且更增加了影片的憂鬱主旋律。想想看吧,到時候觀眾們被感動得哭著離場,然而那種味道在心中久久盤桓不去,禁不住再看第二次和第三次……」

    孫博冷笑著看了吳揚一眼:「要說對市場的熟悉,十個你加起來也比不上我。元少武長得帥那是沒錯,肯定有少部分人喜歡,但我們追逐的是最大的利益,懂吧?廖學兵模樣吊爾郎當,我們還可以化妝讓他更頹廢一點,鏡頭再優美一點,那他簡直就是女人的夢中情人,男子的偶像,比元少武要好上一百倍。」

    「可是,這樣必須把前面的戲推掉,起碼損失一百成不止啊,不知道公司還會不會增加預算。」導演一再堅持,身為副職的吳揚已經不好繼續反駁,只好從資金方面找理由。

    「這樣吧,等下吃中飯的時候把製片人一起叫過來談談,見了廖學兵他就會改變主意了。」

    三人迎向廖學兵,雖然有個大美女在旁邊,可是他們的目光完全不在慕容冰雨身上。吳揚這才正面觀察起廖學兵來,見他雙目無神,似乎看什麼人都死氣活樣,心想這人扮死屍的話一定會火。

    孫博笑道:「廖先生,冰雨小姐,我在玉宇瓊樓訂了包廂,現在就過去吧。」自信滿滿,只道廖學兵聽到玉宇瓊樓這四個字,還不得驚慌失措?玉宇瓊樓那種高級場所,你只怕連一次都沒去過吧?

    其他二人也想看看廖學兵猶如鄉下人進城的神色,老廖卻無動於衷,轉身拉開車門,嘀咕道:「又是這破地方,***,當導演的人還這麼空,丟人。」

    孫博頓覺自己膚淺,一想也對,他是慕容冰雨的表哥,他有錢的表妹還不得帶他到處吃好的玩好的?玉宇瓊樓雖然確實很高級,但司空見慣只後自然不算希奇了,虧自己還帶上那種可笑的優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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