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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man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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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張君寶】超級教師(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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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1-12 20:42:53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21章 換角風波

    玉宇瓊樓的一間普通包廂裡,坐著《楓橋》劇組的重要人物,包括製片人朗明,他同時也是慕容冰雨所在的銀天娛樂公司大老闆,身兼該片的出品人,著名導演孫博,副導演吳揚,監製瞿永勝,編劇熊飛,女主角慕容冰雨,待定的男主角廖學兵。

    蓮勞朗明身為全國三大娛樂公司的巨頭之一,本是忙得不可開交,但他的公司原來是以流行音樂為主,現在逐漸把觸角伸向影視業,除了上一部大獲成功的《神女都市》外,這部充滿了文藝氣息的《楓橋》也不可忽視,所以聽到導演要更換男主角,便抽空趕過來了。

    勞朗明首先提出一個疑問:「如果更換主角之後效果更好,我絕不會在乎多增加幾百萬成本,可是,老孫,你能保證換掉主角會不生差錯嗎?」

    廖學兵這才知道孫博要推薦他當主角,一時心中權衡利害,不知如何決定。

    孫天說:「至於怎麼才能成功,那就考校編劇的功力了,他把故事編得好,我就導好。千萬不要改成十八九歲小男生的故事,否則殺了冰雨小姐的表哥,也要等他重投胎十八年以後才能繼續。」

    大家善意的一笑,廖學兵對這個玩笑也不太在乎。

    編劇熊飛長得非常粗壯,身高一米七七,體重不算,一百五十八斤,但渾身充滿爆炸性肌肉,彷彿稍微動彈便會裂衣而出,他滿臉橫肉,表情猙獰,偏偏戴了一副金絲猴眼鏡。翹著蘭花推了推眼鏡腿說:「孫導想讓我根據廖先生的氣質重新修改適合他的劇本呢?也就是量身定做的意思,這簡單。」他已經很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斯文了,說話也慢條斯理,但聲音很嘶啞,只會讓人覺得好像有只熊在低學的咆哮。

    廖學兵狂流冷汗:「這年頭斯文的流氓越來越多了。看這傢伙就和殺人犯差不多,居然還能當上編劇寫劇本……老子坑蒙拐騙,也才勉強混上個三流教師而已。」

    孫博似乎已在廁所中對吳揚和瞿永勝做過公關,現在他們兩人都說著好話:「只要編劇寫得好,以慕容冰雨的形象氣質,不熱賣才怪。」

    勞朗明以為慕容冰雨想趁機捧紅她表哥,以穩妥為主:「既然這樣,你們做個策劃之類的報告,列舉可行性與合理性,我詳細過目後會答覆。」他想了一想,覺得慕容冰雨好歹也是公司的台柱,不能冷落她表哥,便說:「廖學兵有演戲的經驗嗎?」

    「沒有。」

    「那麼廖先生有什麼心得體會。私人見解嗎?」

    「沒有。」

    「有成功的信心嗎?」

    「很遺憾……」

    勞朗明沒有得到下面的回答,只好轉臉對孫博說:「孫導,沒有準備的仗是打不贏得。」

    「放心,我們時刻準備著。只有廖先生是個變數,我們今天才發現他,才突然下了改換主角的決定。」

    連著名導演都這麼肯定,勞朗明重新看了廖學兵一陣,說:「這麼文雅沉默的男人,倒也不錯,如果在化妝在下功夫。基本就不會有問題了,關鍵還得看狗熊地編劇能力。」

    熊飛外號就是狗熊,連老闆也拿他來開玩笑,可見其魅力驚人。要是別人也這當面叫他,恐怕早就當場拍桌子。無奈勞朗明掌握著他的飯碗,訕笑道:「你就放心好了,一切包在我身上。」

    孫博笑人倒是奇怪得很:「勞朗明從什麼地方看出他文雅了?

    再一觀察,果然!廖學兵先前的浪蕩之氣蕩然無存。戴一副眼鏡,淡淡地微笑。只剩下儒雅二字,媽呀,這個男子莫非真的是戲劇之王不成?裝什麼像什麼……

    電話呼了,是勞朗明的,他朝大家歉意一笑,說道:」我先接個電話。菜上來了,你們隨意吃,不用等我。「自個跑到裡間接聽。

    這麼一聊,足有半個鐘頭,廖學兵剛剛吃個八成飽,勞朗明面色陰沉地走出來。

    吳揚笑道:」勞總,菜都涼了你才捨得出來,該不會是小情人打來地吧?」

    勞朗明突然咆哮道:「別管我!」聲音巨大沙啞,充滿怒氣,只見他雙眼儘是血絲,鼻翼箕張,往外噴出強勁的氣流,顯然心理十分壓抑。這副模樣與剛才的溫文爾雅截然不同,把大家嚇了一跳。

    過了良久,低啞著嗓子說:「不好意思,失態了,心情不太好。你們繼續吃,別管我,我需要一個人靜靜。慢慢踱著沉重的步伐走出門外。

    眾人大眼瞪小眼,吳揚怒道:」媽的,肯定是他小情人要生小孩子,拿老子發脾氣,**!操!「連罵兩個操這了,氣急敗壞之極。四十多歲的人被當面吼,換做是誰都拉不下臉。

    老廖心道:「喜怒無常,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次正式討論4的中午聚餐不歡而散。慕容冰雨帶著廖學兵出動閒逛,可是玉宇瓊樓的電梯還沒到一樓,勞朗明馬上打來電話讓她到附近一家咖啡廳小坐片刻,說有要事商量。慕容冰雨知道定有不如意的狀況,抱怒道:「什麼事剛才怎麼不說,非要等現在才肯說?」

    帶著廖學兵一同前往,香榭貝倫咖啡廳二樓,勞朗明獨自坐在臨窗一角,望著單調的街景唉聲歎氣,見兩人來了,才勉強一笑。

    慕容冰雨點了杯卡其布諾,問:「勞總,有什麼不愉快地事情嗎?

    您說出來,我們一定會替你分擔。」

    勞朗明疑慮地看著廖學兵,慕容冰雨見一介威風八面的老總竟成畏首畏尾的小人,不免疑心大起,連忙解釋:「勞總,您有話但說無妨,他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哥,我有什麼事從不瞞他。」

    勞朗明灌下一口大大的咖啡,定了定神,才說:「慕容,你在公司這麼多年了,我們上下都待你像寶貝一樣,很不錯吧?即使有什麼困難,也從來都不敢委屈你,你也見證了公司地發展壯大,成為與多福傳媒、時光影視鼎足三立的公司。」

    慕容冰雨料他一定有事,不敢插言,只好點頭。

    「其實這一切多虧了你,我們公司才能勉強與其他兩家公司抗衡,沒有你的話,發展也要艱難得多。這兩年來我們一帆風順,沒遇上什麼像樣的對手,以為可以憑著實力大展拳腳,那是我把事情考慮得太簡單了,世事不是由人地主觀意識決定的,甚至任你任何努力都沒用。多福傳媒地老闆姬言語生屢次想簽下你,以前還找人和你接觸過,都沒有讓他得手。但這一次不同了,他想搞垮我們整個公司。」

    熟知娛樂圈內幕的人基本都知道姬文生的惡名,以前曾找過慕容冰雨,被斷然拒絕,還跟勞朗明說了。

    「姬文生已經得到時光影視的支持,從今天早上開始,中海市所有新聞媒體全部充斥關於我們公司的惡意報道,其中大部分內容是攻擊你。公司股票狂跌,已經被收購百分之三十,雖然我已吩咐有關人員進行反收購,但他們蓄謀已久……」

    「怎麼會這樣?」

    「剛才姬文生親自打電話給我,他說他想要是只是慕容小姐的五年合約,如果不答應,還會有更猛烈更意想不到的攻擊,直到公司垮掉為止。」此時的勞朗明有點說得上是面無人色。如果讓慕容冰雨落入專靠糟蹋女明星出名的姬文生的手中,後果不不堪設想。

    他曾經用類似的辦法使一家小型娛樂公司將一名長得很漂亮的女模特轉讓給他,玩弄後無情的拋棄,這樣的案件還有好向次,簡直是臭名昭著。

    而且靠攻擊公司來逼迫對方轉讓合約,也不是好人所為。

    廖學兵用屁股就想明白了,一定是孟蘭盆會,姬文生想用這樣的方式向其他候選人證明自己的實力,盂蘭盆會就是個憑實力說話的地方。沒實力什麼都不是!

    慕容冰雨臉色蒼白:「那麼勞總打算怎麼辦?」

    「有三個選擇,一是把你的合約轉讓給他,二是你宣佈退出娛樂圈,但是這樣會遭到報復,三是我們公司全體一起死撐,可能撐得上兩三個月,一起倒閉。」

    慕容冰雨聽完他的話下了決心:「為了不拖累大家,我決定退出歌壇。」

    廖學兵奇道:「怎麼?《楓橋》不拍了嗎?我可是一直夢想著當主角的啊。」

    慕容冰雨黯然道:「只能暫時擱置吧,對不起,一直想幫你的。」

    廖學兵淡淡一笑,將空杯子倒扣到桌面上:「如果這部戲能夠稍微增加幾十分鐘的吻戲,床戲,我會考慮參演。勞總,最遲明天晚上,姬文生會打電話跟你道歉的,那時候我們再繼續討論劇情的問題。」

    「廖學兵,你不要天真了,姬文生他怎麼可能?」

    廖學兵拉開椅子,「我回去上課先,你如果不高興,去學校找我,我可以把肩膀借你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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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1-12 20:43:10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22章 暗殺行動

    他沒有回學校,而是以光的速度找到南弟,南弟匯報說當天晚上他們就去買了器材,彥玫和獨眼龍接手後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不過第四個小時用短信傳回一次表示暫安全的情報。

    昨天聽了莫老五的話,還有點不以為然,只是找彥局長稍做佈置而已。沒想到姬文生胃口如此之大,連二十四小時都沒過,立即迫不及待的動手,他對慕容冰雨還真是志在必得啊。

    在昨天的,廖學兵還仍然覺得慕容冰雨只是個無所謂的女人,但是剛才她黯然的說:「我只是想你……」當時老廖震驚了,心理不平衡了,內心泛起漣漪了,色心大起了,五彭交雜了,變得不是滋味了。只剩下最後一個念頭:「老子想要的女人,怎容你姬文生一個小癟三動念頭?」

    詳細問了情報局局長的行動地點,略微心安,跟南弟借了輛摩托車,回到家裡翻箱倒櫃,找到一把帶著編號的鑰匙,再火速地趕北城火車站。

    旅客很少,乞丐或是假乞丐比他們還多。大屏幕上不停滾動播出車次與站點,柔和的女聲也在提醒旅客注意安全。

    廖學兵找到編號一百八十八的儲物櫃,暗鎖都有些生銹了,足有三年沒開過這個櫃子,一個男人也在旁邊開櫃子清點物品,他狐疑地看了老廖一眼,悄悄把櫃子掩得嚴實一點。

    儲物櫃裡一隻不算太大的黑色旅行袋,袋子沉甸甸的,老廖拿了便走,經過那男人的身邊,說道:「老兄,千萬不要再在這裡藏大麻。不然我會打死你的。」

    那男人被識破詭計,手掌一翻亮出彈簧小刀,怒道:「他娘的,你找死嗎?」上下看了廖學兵一眼,見到他手裡一樣東西,突然臉色大變,抓起儲物櫃裡的東西護腿就跑。

    候車室裡一個帶娘子的地中年大嬸軟軟靠枯椅子上打瞌睡,旁邊是好幾大袋行李,手裡還纂著一保小手提包。有個賊眉氧鼠的人左右四看,悄悄靠近,手拿一把剃刀,伸向那只表皮很髒的手提包。

    「又是毒蛇團伙地人?」老廖三兩步跨上前。抓住那小偷的頭髮往後一帶,小偷仰後便倒,手指不聽使喚,劃了自己大腿一刀。一時鮮血長流。

    小偷翻身躍起,惡狠狠的說:「老小子敢管閒事,不知道這裡的毒蛇地盤吧?」說著身後已經三個同樣兇惡的人圍了上來,人人手裡一把閃著寒不的鋒利小刀,看樣子要教訓老廖一頓,這裡候車室偶爾還會有巡邏的保安警察,他們卻明目張膽,一副不怕惹事地勢態。

    廖學兵摳了摳鼻屎,把旅行袋裡的東西拿出來。

    小偷瞳孔驟然放大。

    一把碩大無朋的12.7毫米口徑「沙漠之鷹」手槍頂在他腦門上。

    這柄銀白色的沙漠之鷹只能用彪悍二字來形容。口徑是全世界手槍當中最大的,重量達到二千克以上,外形尺寸比普通手槍要大得多,一般人的手掌拿都拿不穩,因為極具威力,所以也極難控制,曾經有人在第一槍的時候便因巨大的後坐力到長使腕骨破碎,它能輕而易舉的放倒一隻一噸重的大型野獸。可以說沙漠之鷹從來就不是用來防守,它只適合進攻,此刻地沙漠之鷹像他的主人一樣狂野而冷酷。

    在沙漠之鷹下,小偷的腦袋可憐而渺小,槍管甚至比他的眼眶還大上一倍,持在手裡就像縮小地火炮,他的冷汗潺潺而流,兩腿開始搖晃,剃刀哐噹一聲掉到地板上。

    「操你媽,拿支破玩具仿真手槍嚇唬人嗎?」身後一個毒蛇軒地同夥憤然出刀,踏前一步,就要往老廖的腰間戳去。

    廖學兵只是一個反手,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帶著呼嘯的風聲,槍柄恍若沉重的鐵錘砸在那人頭上。「噹」那人連聲都未吭,直挺挺摔倒在地上,兩眼翻白,口吐白沫,頭上老大一個血口子汩汩往外冒血花。

    老廖冷冷一笑,手指滑動,裝滿彈匣後接近五斤重的手槍在他的手裡飛快轉了兩圈,收回旅行袋裡,說:「毒蛇團有五不拿,老、弱、病、殘、孕不拿,這位大嬸還帶著小孩子,你們也敢下手?通通給我滾開!」把旅行袋擱在肩上,大搖大擺地走了。幾個小偷眼睜睜看他離去,一個也不敢動彈,說也奇怪了,鬧了這麼大動靜,那位大嬸仍還在極有規律的打鼾,與小孩子細微的聲此起彼伏。

    ……

    通過彥玖所報的方位,來到萬隆大廈對面一百米的不海大樓,興海大樓只有六十層,甚至還不到萬隆大廈的三分之一。彥玖等人就在第六十層定了房間,購置了高倍望遠鏡日以繼夜的觀察在、對面狀況,但因為樓層仰角的關係,視線不是很好,所得到的資料有限得很。

    那個間諜商人所推薦的均線電信息截取設備根本派不上用場,盂蘭盆會方面會有強大的干擾電波,即使把功率調到最大的也只能聽到無規律的電流聲。

    這一層樓類似彥局長之流的人物竟然不在少數,把房間都預先訂好了,躲在裡面不肯出來,訂餐就直接電話讓服務員送進去,在樓道碰面時也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偶爾還有人是熟人,見面打招呼:「咦,你怎麼也在這裡?」看來都是盂蘭盆會成員派來監視競爭對手的間諜。

    走進房間,光線陰暗,窗簾拉得好好的,只留下一道縫隙伸出望遠鏡的鏡頭。廁所的垃圾簍裡面有用過的避孕套,很顯然兩個傢伙昨天夜裡叫過特殊服務。

    「好得很嘛,用公款來享受,我還真是服了你們。平時大家都叫你情報局局長,沾沾自喜了吧?遇到這種高難度的大問題就一籌莫展了吧?」廖學兵接過他們遞上站的香煙,笑道:「還萬寶路呢,我記得你們平時都是抽河水牌啊。」

    彥玖很不好意思,想了個拙劣的借口:「這家酒店沒有河水牌出售,最低檔的就是萬寶路了,你想想啊,我們觀察了整整一個晚上,沒點香煙提神怎麼行?」

    觀察個屁,在床上觀察女人的奶子吧?那你們說說,一個夜晚下來,都有什麼收穫呢在」

    「沒……沒什麼收穫,不過通過大門口出入的紀錄,我們搞到一些參加會議的人員名單,他們都是中海市很有身份的人。有兩名政府議員,南區警察局的局長……」

    「有沒有見到姬文生呢?你們把主要目標忘了吧?」

    見廖學兵一眼就識破自己沒幹出什麼成績,彥玖唯有訕訕點頭:「連了影子都沒見過。」

    「你們這樣瞎搞不是辦法,我們混進去吧。」廖學兵說出把沙漠之鷹拿出來拆開檢查。彥玖見了那把槍口之王,眼睛變得和小偷一樣大,差點就說不出話來了:「兵哥,我們要去搶銀行還是劫機?」

    「這裡還有一把左輪,你會用槍吧?獨眼龍留下這裡,彥局長和我一起混進去。」

    「我只會敲詐勒索吃霸王餐而已……」彥玖以為他想要殺人,一進膽怯了。

    「那你就不要拿槍了,免得麻煩。」

    兩人出一酒店,彥玖披上了一件風衣,戴一頂灰色偵探帽,眼睛架上墨鏡,嘴裡叨著煙斗,在風中佇立,衣角拍打晃動,獵獵而響,冷酷而迷人。站在他旁邊,老廖完全就像買苦力的碼頭工人。

    「彥局長,不需要這麼誇張吧?」

    「老大,你懂什麼叫做生活中的幽默,我在用身體釋這種幽默。等等,你去哪裡?萬隆大廈正門在這邊啊。」

    「我們又不是去會議,當然只好走後門了,你沒看見廈門那裡只要有人出入就得出示證件嗎,檢查如此嚴格,你還想殺進去啊?」

    彥玖倒也是白白地叫做情報局局長的,笑道:「我開玩笑呢,放心,萬隆大大廈有幾個出口我都瞭然於胸,倒背如流,就是閉著眼睛也能逛到第九十九層。」看來了到底是下過一番苦功,查閱不少資料,才敢如此自信。

    「那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走呢。」

    彥玖終於有了表現的機會,手舞足蹈的說:「萬隆大廈有很多出入口,除了廈門之外就是供職員進出的側門,以及六個災難逃生緊急通道,還有連同地下停車場的偏門,清潔工倒垃圾的後門,其中最可靠的大概就是下水道了,我們甚至可以在任何一條街找到下水道入口就能大搖大擺走進萬隆大廈。」

    「你掌握的資料似乎已經很有年頭了,據我所知,萬隆大廈的下水道井蓋都能鐵欄柵封著呢。」

    彥玖板了一下領口,令其高高豎起,迎風點燃煙斗,濃烈的煙霧噴之而出,扶著工藝黑鐵路燈桿說:「華生醫生,我有個計劃……」除了鼻樑略有塌陷,臉上幾顆白麻子,簡直活脫脫福兆頭摩斯的形象。

    廖學兵壓制著想暴揍他的衝動說道:「那就談談你的高見,彥大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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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1-12 20:43:29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23章 探場子

    「根據我和獨眼探員周詳細緻的分析,萬隆大廈的警力主要集中在第九十層的以上十層,當然了,為了防止可疑份子混入,他們在各個出入口也面罩了相當的人員,早上史裝作路過去吃早餐,仔細觀察過了,大門每隔四小時換一次崗。他們的裝備十分精良,每人都配有槍,還有的,紕我們飛車黨有組織有紀律啊。」

    這個情況廖學兵早就知道了,用不著他多說了,擺手道:「算了,我還是覺得從後門廚房走比較好。」

    彥玖鼓起勇氣問道:「兵哥,你以前是個殺手吧?」

    「嗯!」廖學兵啞然失笑:「別看我拿把槍就是殺人犯了,只是想教訓姬文生一下罷了,讓他心靈留下永難磨滅的創作。老子沒怎麼智慧,一輩子只懂用暴力說話,他既然以強勢壓人,我也要讓他看看什麼才叫做強勢。」

    「兵哥,你這輩子幹過多少件壞事?」

    搶過小女孩的棒棒糖,在老師的抽屜裡放過蛤蟆,打碎了鄰居家的玻璃窗,最後悔的是念初中的時給女同桌取了個難聽地外號。後來她一直不理我。」

    「好像也不算太壞,我讀書進還掀過女孩子的裙子呢。」

    穿過一條骯髒的小蒼,沒想到外表光鮮,美輪美奐、富麗堂皇的萬隆大廈後門竟會是這般景象,其實萬降大廈不止一扇後門,但廖學兵選擇清潔工倒垃圾的地方,自然好不到哪裡去。巷口還停著一輛垃圾車裝運垃圾。

    一棟全市最大的大廈工作人員,包括廚房、服務、保安、清潔、管理、客房就有好幾千人,客人不計其數,每天產生的垃圾數理十分驚人,沿人願意到這臭氣熏天的垃圾巷來,除了迫不得已的清潔工以及分派到這片區域的警衛。

    巷子沒幾個人,垃圾車的司機不在駕駛室,估計已經私自溜出去瀟灑了,要等裝滿才會拉走,長長的巷子裡有十多個垃圾桶等待清空,兩隻流浪的貓正在一條鎪臭的糟溜魚而打架。

    兩個戴口罩的警衛發現了老廖,走過來查問:「先生,這裡不是觀光區,不能駐足停留。請你們馬上離開。」

    廖學兵腳步踉蹌,搖搖晃晃,扶著牆壁打了個嗝,兩眼迷離,大著舌頭說:「我、我中午,呃!多喝了幾標,找個地方撒尿……」

    警衛看看一身福爾摩斯打扮的彥玖,露出狐疑之色,手按在橡膠警棍上:「我再警告一次,請你們馬上離開!」他們口邊對講機發出一個聲音:「三十七,三十八號,出了什麼事?」

    「沒事。兩個醉漢在搗亂。」

    「盤問清楚他們的身份。」

    「是。」

    廖學兵磨磨蹭蹭,走出十多米後對彥玖說:「來,我們看看剛偷的那個錢包有多少錢。」那兩名警衛一聽。這還得了?拔出警棍向他們趕去。

    劈啪兩聲過後,兩個警衛暈倒在地上。廖學兵選的位置很好,有個伸出的屋簷遮住了上方視線,若有人在別的樓上觀察,根本看不到人。

    彥玖壓制住緊張的心情,和老廖一起把警衛的服裝扒了下來,大小正合適,換到自己身上。再把警衛綁牢,放進垃圾桶裡蓋上蓋子。沒有在他們身上搜到槍支,大概這裡不是事故多發地段,警衛比較放鬆。

    「兵哥,你經常做這種事麼?」彥玖對換掉地福爾摩斯套裝太為可惜,戀戀不捨。

    「不是,第一次而已,從電視上學的。」廖學兵繫上口罩道:「我自己也很緊張,不過話說回來,還是很刺激的。就不知道等下需不需要難指紋、虹膜。媽地,我發覺我笨到家了,姬文生在中不是有住所吧,化性要捨易求難。」

    「對啊,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

    「不對,昨天晚上是碰頭會,今天肯定已經開始正式會議了,起碼得連續好幾天,他回不了家。我們進去試試運氣。」廖學兵說著找到鑰匙打開小鐵門。

    正好有個穿黃色條紋底色制服的清潔工走出來問道:「大哥,垃圾車開走沒有?」

    老廖低沉著嗓子道:「沒走!不要在這裡停留,我馬上要鎖門了。等下有什麼事叫我一聲,我就在附近巡邏。」

    「是,是。」清潔工走開了。

    對講機響起來了,一個平板的聲音說:「三十七,三十八號,你們把醉漢趕走了沒有?」

    「走了,沒什麼狀況,一切都很平靜。」

    「好,晚上記得請我吃宵夜。」

    敢情這些人彼此都很熟悉。老廖順口道:「沒問題。」

    「哦,好的。」

    對講機沙的一下再也沒有聲音。廖學兵呆立幾秒鐘,把對講機摘下扔進角落的垃圾箱說:「快,我們雷露了。」重新把後門打開,留下鑰匙在鑰匙孔上,贊成從後門逃逸的形象,然後拉著彥玖走上樓梯。

    「兵哥,為什麼說我們暴露了?」彥玖不禁驚慌起來。

    「剛才他問我吃宵夜,一定是內部暗號民,我沒答對,估計用不了多久馬上就要有人下來檢查了。」

    「你怎麼懂這麼多?萬一猜錯我們不是白忙一場嗎?」

    「電視上看的,百度百靈,不信你呆在這裡,看看十分鐘後有沒有人抓你。」

    彥玖可不敢冒這個險,跟著廖學兵一起急步登上樓梯,同時口中問題不斷:「我們這是要到哪裡去?」

    萬隆大廈做為全市最大的大樓,光是電梯就有二十四部,總建築面積三十二萬平方米。它的地下還有七層,如果連這上也計算在內的話,也可算是世界最高的建築了。

    「局長大人,你不是說對這棟建築的所有結構已經瞭然於心了嗎?現在我們在地上一樓,說說都有什麼重要地點?」

    「說實話,結構這麼錯綜複雜,光是在網上可以找到的施工圖紙就有十幾萬張,比人還高,我除非想死了,怎麼可能記得完?花了大半天時間才刻關鍵的出口而已。彥玖抱怨道,見老廖臉色不豫,忙又接著說:」其實大的方面我還是記住了不少,比如三樓吧,基本就沒特別的,只有客廳和普通餐廳而已,到了十五樓有個大餐廳和廚房,一般都是婚宴請客的場所。」

    「好,那就先去十五樓看看情況再說。」

    「兵哥,我記得那邊應該有電梯。」

    「不行,爬樓梯比較安全,電梯內有攝像頭和警惕性很高的電梯小奶,若是也要暗號的話,那我們就出不去了。」

    半路上還是碰到了警衛,二人施施然上去,神色坦然,招呼也不打。但他們料想不到,每一層警衛所佩的胸牌不同,除了相片名字標號外,還印著個紅色的一字,耍地警衛身在十二樓,印的是「十二」。

    趁那警衛還在發呆的當口,細心的老廖很快發現這點細微的差異,搶先開口道:「喂兄弟,剛才有個戴藍色帽子的人上去了,你看見沒有?」

    「沒有,一路上都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哎呀,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這樣吧,你先通知總部,向下看看他們有沒有同夥還在下面,我們繼續向上追查。」

    那警衛腦筋一時沒轉過來,道:「好。」一邊按下對講機,調整了頻道,大聲問:「阿龍,你在十四樓有沒有看見戴藍色帽子的人?」

    「沒有,一切正常,怎麼了?」

    「哦,一樓的兄弟正在追個人,你幫留心留心。」

    廖學兵說:「事不宜遲,晚上記得請我吃宵夜。」

    警衛又是一呆:「吃湯圓還是餛飩。」

    廖學兵不懂他是不是不知道呢,還是這個暗號接下去還得繼續答話,拉著彥玖裝做事情十火急的樣子,蹬蹬蹬向上跑了。

    摘下胸牌扔掉,一起來到十五樓,總算沒碰到危險情況,十五樓基本是個堪比足球場大小的餐廳,樓層略高,柱子林立,花盆綠栽,用低矮的圍牆分成一間間區域,區域裡擺著桌子椅子,南邊是總服務台,每隔二十米就有一史侍者站立,隨時等候吩咐。

    此刻不算太熱鬧,只有稀稀落落幾十人在用餐。

    廖學兵找了一張空閒的桌子坐下,招來侍者,同時叫道:「媽的,真是累死了,直到這時候,才換班,把菜單拿過來。」萬隆大廈裡人員龐雜,保安和飲食服務是兩個分別獨立的系統,那侍者連本層樓的兩百多個都還沒有認全,怎麼可能知道警衛的交班時間,何況這幾天乃是非常時期,廖學兵的說話在他聽來理所當然。

    侍者微笑道:「今天下午提供芒果澳洲龍蝦、刺身生蚝,清蒸扇貝、千牛排、奶油麵包,請出示你的工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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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1-12 20:43:48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24章 成功混入

    廖學兵膛目以對:什麼工作證,忘了帶,給我上兩份七成熟的牛排和刺身生蛻。」彥玖卻知道本大樓持有工作證的員工在用餐時享

    有八折優惠,那侍者見他們身穿警衛制服.是以有此一問,趕緊在桌下踢了

    老廖一腳,說:「今天任務太忙.帶在身上怕浪費力氣,這樣吧,你們按原價收就是了。」

    侍者笑了笑,換了張紅色的單子.說:「那就不好意思了。你們稍等一會。」剛才他手裡拿的是綠色的內部職員優惠單,現在才是客人專

    用的紅色單。

    待侍者走後,彥玖悄悄說:老大,我不是很餓,萬一吃得太飽被人追殺怎麼辦?

    我也不是很餓,先去趟廁所,等三分鐘你也進去,記住裝得自然一點.別讓人看出你很緊張。

    老廖說完昂著腦袋,裝做尋找廁所的樣子,東張西望,把四周的地形、人員分佈以及站位、廚房的方向、

    出口、電梯處牢牢記在心裡。

    他走進廁所,看看四周無人,牆角也沒有可疑的攝像頭,迅速把警衛服裝脫下塞進馬桶裡,幾分鐘之後彥局長也吹著口哨逛進來了。

    「為了保險起見,快把衣服脫了。」老廖吩咐道,彥玖剛要動手。忽聽門外傳來腳步聲,他們趕緊躲進衛生間裡。

    沒有聽到意想中的關門時,也沒聽到撒尿的嘩嘩聲,那腳步聲自從走進來就消失了。廖學兵頭皮發麻,只知道行蹤已經敗露。以手示唇,對彥玖做個禁聲的手勢,拔出腰間的沙漠之鷹,輕輕拉開門閂,推出一條縫隙,眼前的景象讓他驚呆了。

    一個穿著白色廚師服,頭戴高帽的邏輯性廚師與一個身穿黑色馬甲、白襯衫的邏輯性侍者相擁在一起,彼此雙手抱住,身體貼緊,嘴唇湊到一塊,正激烈地接吻!

    廖學兵腿一軟。險些栽進馬桶裡,對彥局長使個眼色,彥局長向外一看,立刻明白,整整衣領走了出去,大力把門摔上,發出哐啷一聲,把沉醉在二人世界中的廚師和侍者嚇得跳了起來。

    彥玖清了清喉嚨,既嚴肅又滿懷怒意的嘿嘿冷笑三聲。直把兩人笑得心裡發毛,說道:「好啊,你們兩個工作時間居然躲在廁所幹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他身上還穿著警衛制服,說話有種讓人害怕的氣勢。

    廚師又羞又愧地,剛要出聲,突然發現嘴唇癟了下去。說話漏風,忙說:「我……我的假牙呢?」

    侍者從自己的嘴裡掏出一樣東西,遞過去,不敢看他,低聲道:「剛才滑進去了……」

    彥玖彷彿吞了蒼蠅一般,說不出的噁心,只覺胃部一陣劇烈的翻湧,扶著肚子,嘩啦一下把沒消化乾淨的午餐嘔了出來。

    這對情侶還在無辜地望著他,侍者主動上前幫他拍揉後心,「小心點,要不我送你到醫院吧?」彥玖推開侍者,奔到洗盆洗掉污漬,說:「你媽讓兒子沒屁眼!」

    廖學兵躲在衛生間的角落後,被氣味熏得頭昏腦脹,早等得不耐煩,見彥玖沒擺平兩人,自己反被搞定,當下二話不說,閃身而出,一槍柄砸昏一個。

    他們換下警衛服裝,搖身上變而成普通客人,不再回到剛才地座位,而是趁著所有人都沒注意,偷偷溜進廚房。

    廚房碩大寬敞,中間還有一條過道,旁邊是兩個房間,一派繁忙的景象,雖然十五樓餐廳沒有多少客人,可他們還要供應上下五個樓層的餐點以及即將到來的晚餐高潮。足有二十多名廚師,有的專職做湯,有的專管配料,一切井井有序,忙而不亂。

    老廖心道:「憑老子多年的廚神經驗,第一間房間肯定是更衣室。」離他最近的一人也有十多米遠,正在埋頭切菜,根本就沒發覺不速之客的闖入。這裡離如丘而九十九樓還有很遠的距離,防範不是很嚴密,看起來反而十分寬鬆。兩名臨時間諜得以順利鑽進更衣室,不到十平方米的小房間,左右各兩排上鎖的儲物櫃,幸好椅子上還扔著幾件沾了油污的白色大袍子和帶褶子的高帽。

    廚師通過他的工作帽地高矮來區別技術級別的高低,經驗越豐富、級別越高的廚師,帽子的高度就越高,可分為廚師長帽,廚師帽、廚工帽,帽褶的多少也是有講究的,一帽子的高矮成比例。

    兩人快手快腳換上,老廖頭上那頂帽子足有29.5厘米,看上去倒也有幾分大廚師的執頭,一拍胸脯道:「就這樣出去見人。」彥玖則是10.5厘米的廚工帽____專門負責洗菜、切配的那種,要做菜輪不到他們。

    兩人剛要出門,驀然身後一聲暴喝:「你們兩個磨磨蹭蹭的幹什麼?不知道今天很忙嗎?快回來,還有工作要做!」

    廖學兵苦笑回頭,廚房中間一個腰間和身高差不多的人在朝著他嚷,一看服色就知道這人是廚房裡最高管理,總廚。

    總廚先是看看他的長帽,再看看他的臉,疑惑道:「你是誰?不是我們廚房的吧?」基本上對戴廚工帽的彥玖視而不見。

    廖學兵急中生智,挺著你胸道:「我剛從上面下來的,聞到一股奇香撲鼻,特意進來瞧瞧是哪一位大師在此掌勺。」十五樓的「上面」尚有八九十層,話說得含糊不清,那肥總廚也沒在意,聽了恭維說:「又想跑來偷師了吧?我那道『水晶紫駝金絲猴』就是讓你們看三十遍也學不會。」

    廖學兵輕輕拍了一記馬屁:「你那是天下一絕,絕招是別人學不來的。」

    全天下的廚師服大體一樣,除了邊紋和領口、衣角的稍有區別外,基本大同小異,肥總廚並未留心廖學兵身上穿的和自己一樣,聽了一位「大廚」的稱讚,沾沾自喜:「正巧晚宴有人點了這道菜,我才吩咐廚房開始做的,你鼻子倒還蠻靈,這麼遠就聞到了。」

    一間廚房只能有一名大廚,代表廚房的最高水準,老廖的恭維,不諦是一位同樣級別的廚師對他的正式承認。

    「鼻子若是不靈,怎麼能當廚師呢,」廖學兵拍拍彥玖的肩膀說:「現在瞧見了沒有,大師的廚房是怎麼樣的?人家搭檔多協調啊,哪像你這個笨手笨腳的。」

    彥玖只快點離開,見老廖兀自糾纏不清,焦急的說:「師傅,不是說要去採購的嗎?再不去黃花菜就涼了。」

    肥廚師是個喜歡吹牛的主,好不容易才有個慕名而來的觀摩者,怎捨得他們走,上前一上步拉起老廖,殷切道:「既然你歷盡千辛萬苦想要偷師學藝,我就不敝帚自珍了,看到沒有,那個駝峰我整整用了十八種配料。駝峰味道本來就很重了,我連用『上八珍』的鹿筋、駝峰、猴頭,是為水晶、紫駝、金絲,三者互相烘托,成為味之極至。」只是一味介紹「水晶紫駝金絲」的特點,並不對他說明其中製作的細節。

    廖學兵倒背雙手,一副大廚派頭,矜持的頷首:「妙啊,想不到你能這麼運用,連用不上八珍之三味,口感絕對一流。」

    肥廚很自豪,臉上的肉也跟著抖動,笑道:「我就要讓食客有種爆炸性的快感,那種由食物產生,從味蕾傳入大腦的激情,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這時一焦味傳來,肥廚慘叫一聲:「不好!我的紫駝!」急急奔到灶台邊,掀開瓦鍋的蓋子,只見文火仍在慢慢燉著。一丁點事都沒有,淡淡的香味溢出來了,隨著水面的沸騰,駝峰一點一點滲出滑滑亮亮的油膏。

    他四周環視一遭,馬上發現癥結之所在,氣勢洶洶走到另外一個灶台,戳著負責的那名廚師的鼻子罵道:『楊峰!炒份裡脊也不會,真不知道老闆怎麼推薦你來的。還說以前在什麼酒店當特級大廚師!我看你是大腸!「末了又挖苦道:』聽說你當年在新苑酒店號稱」天使獵殺者」,是一等一的王牌廚師,做得一手好菜,把那些夫人小姐的胃都釣住了。嘿嘿,炒起菜來果然像殺手一般,果斷!狠!一擊必殺!裡_____脊____都_______焦____了______!滾!」

    一把奪過那人手裡的鍋勺,換了個乾淨的鍋,道,「去,看看我是怎麼炒菜的。」在外人面前小小出過一回丑,有心要扳回顏面。

    瞟了瞟廖學兵,大聲吩咐:「把去好筋膜的裡脊拿上來!」他站在廚台之前,反拙難看的身形突然爆出一股強大的自信,好像前面站著一頭黃金巨龍,而他就是經過國王挑選的勇士,準備戰鬥。

    鐵勺如同楊過的玄鐵重劍,抓在手中,當真有麥加淵停嶽峙的氣勢,點火燒紅鐵鍋,道一聲:「油!」肥碩大手去勢疾快,挑起一勺油淋入鍋內____只能用這個「挑」字來形容,他的手實在是太快,還沒沉腕,汕就劃出一道弧線,逕自飛進鍋裡,中間不落半滴,也沒有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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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1-12 20:44:06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25章 跟貝先生交鋒

    「裡脊」!肥廚喝道。別人若是倒菜進鍋,還得一手拿盛放食物的器具,一手用勺子劃拉,而他只是勺子一勾,動作行雲流水,手肘一伸一縮,又是半碟勾芡過的裡脊肉飛進只有三成熱的沒鍋裡。

    如此動作,委實稱得上出神入化,驚天地泣鬼神。

    「洋蔥!」肥廚再次暴喝一聲,「洋蔥呢?」

    「天使獵殺者」楊峰趕緊把洋蔥移到他。肥廚見火候將老,不敢大意,又是同樣的動作,勺子一勾,滾燙的鐵勺正好敲在楊峰手背上,他慘叫一聲,連著裝放省市區的瓷盤一齊掉進鍋裡。頓時無數的熱油像開花一般,四散飛濺,肥廚把住頭臉,急退數步,可惜好端端的一道「滑溜裡脊」就這麼毀了。

    肥廚羞惱交加,真想用勺子將楊峰拍死。回過身想對廖學兵解釋一番,身後空無一人,不禁驚問:「咦,剛才那個樓上的大廚呢?」

    楊峰馬不得他轉移話題,叫道:「好像是上廁所吧,我去找他們。」手腳利落的竄出門外避難去了。

    ~~~~~

    電梯裡,見機順手牽羊溜之大吉的廖學兵拿著一保炸得香酥可口的手撕雞,彥玖手裡是一摞蔥香羊肉餅,兩人吃得津津有味,讚不絕口,食物殘渣從嘴裡飛出,濺得滿地都是。

    電梯小姐皺著眉頭不住躲閃。壓著性子問:「先生請問到幾樓?」

    「八十九樓。」廖學兵捨混不清地說。九十樓以上的每個電梯出口都會有警衛戒備,必須祟孟蘭盆會的請柬,去八十九樓比較合適,到時還可以見機行事。從電梯頂上攝像頭斜角往下看,只能看到他二人的廚師長帽,在萬隆大廈中廚師的出入上下非常正常。根本沒有懷疑。

    「吧唧吧唧。」兩人口中發出非常不文雅的聲音,一斤多重的手撕雞轉眼啃掉一半,骨頭隨手亂扔,滿電梯都是他們製造的垃圾。

    電梯小姐見兩個廚子如此德行。忍氣吞聲片刻,終於耐不住性子,怒道:「你們兩個有點公德心好不好!當這裡是你們家啊,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彥玖這才發覺有個大活人在旁邊,鬧了個紅臉,立即停止咀嚼,訕訕道:「啊……我們都餓了半天了……」

    電梯小姐當場發飆:「當廚師的還會餓?你以為是養豬啊!看你這樣,分明就是個餓死鬼抬胎,而且是沒道德沒素質的餓死鬼!」

    彥玖混了多年的黑社會,也拉不下臉與一個漂亮的女孩對罵。何況其錯在先呢,油手在屁股後擦了幾擦,向她伸出,說:「哈哈,我道歉。我道歉,咱們握手言和吧。」

    電梯小姐冷笑不止:「你把電梯上的東西全部舔乾淨我就接受你的道歉!」

    什麼?你還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了?

    電梯速度很快。兩人吵不過半分鐘,已經停在八十九樓,彥玖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劈手奪過老廖手中的半隻雞,撕下雞腿,狠狠戳進電梯小姐地嘴裡:」獻上我最真摯的道歉!」

    八十九樓的警戒和十五樓一樣鬆散,到了九十樓以上才是分水嶺。四年前的第三十六屆孟蘭盆會同樣也在雲中塔舉辦,當時甚至用動用了軍警茶槍實彈的巡邏。天空中全天候二十四小明都有軍用直升飛機盤旋。

    時隔四年,氣氛已不當時那般劍拔弩張。

    這部電梯的出口在住宿套間的走廓盡頭,有扇大窗子可以鳥瞰中海市的風景,藍天白雲,胭脂河、車似甲蟲。行人如蟻,盡入眼中,處在這麼高的樓層,可以感覺腳底微微搖晃。

    廖學兵很快抓住時機與給客房送東西的服務員小姐搭訕:「小妹妹,請問你叫什麼名字?你電話號碼是多少?我今天晚上可不可請你共進晚餐?」

    漂亮的女服務員斜了他一眼:「形象這麼猥瑣的廚子也想泡老娘?不要求你太有錢,起碼得長得帥一點嘛;不帥就算了,穿得工整一點也好嘛;就算你沒形象,談吐至少也得斯文委婉,偏偏什麼都沒有,十足的二流子,這種人在街頭一抓就是幾百個,老娘不希罕,遂沒好氣道:「走開啦,客人還在等著呢。」

    彥玖捂著肚子狂笑:「老大,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總是泡不到妞了,太沒技巧了,丟人,真丟人!」

    廖學兵臉色不變:「生活麼,總是充滿惆悵與無奈。」掏出落後的朝代的黑白屏手機打電話給莫老五,對方正在忙碌中,大概孟蘭盆會的新成員選舉已經到達白熱化狀態,暫脫不開身。

    「我們下一下怎麼辦?」有個更強力的人在身邊,情報局局長便表失了主見,「不如先回去吧,家裡人還等我吃晚飯呢。」

    廖學兵想了想積累下來的關係網,試探著給貝世驤打電話,電話真的通了,「貝先生,還記得我麼,貝曉丹地班主任廖學兵。」

    「是廖老師啊,你好久沒去我家作客了,小姐很想念你呢。」貝世驤的聲音聽起來依然鎮靜如昔。

    「如果你願意幫我一個小忙,我保證天天去你們家教育貝曉丹同學。」

    這話若不是熟悉內情的人聽了,只地覺得滑稽,但貝驤卻知道那是他的一個心願,便說:「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不會推辭。」

    「是這樣的,我正在雲中塔八十九樓,你要是有空的話就幫忙帶我上九十九樓,辦點小事,馬上就回去,不會影響你。」

    貝世驤聽到雲中塔這個稱呼,似乎吃了一驚:「廖教師,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雲中塔不是隨便能來這個地方,你若是喜歡瀏覽觀光,等過了半個月我親自帶你來。」

    「等過半個月之後,孟蘭盆會都結束了,還有什麼好玩的。給我個面子,我上去找個人。」

    「孟蘭盆會……呵呵,我猜得沒錯,你果然有些來頭,不愧是女兒地偶像。說出你真正的身份,我會認真考慮的。」

    「貝曉丹?她暗戀我?」

    貝世驤道:「廖學兵,你認識我的戒指,也一定知道孟蘭盆會是幹什麼地。你能保證上到九十九樓之後,後半生不在悔恨與痛苦中度過,我會帶你上來。」

    「孟蘭盆會十二巨頭之一,貝世驤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乘六號電梯下到八十九樓來,我在樓梯口等你。」

    廖學兵和彥玖蹲在窗子邊上吸煙,電梯突然打開,湧出十多名黑色西裝,身手敏捷訓練有素的男人團團圍住兩人。廖學兵的一顆心直沉了下去:「人算不如天算,終日打雁倒中大雁啄了眼睛。」彥玖一蹦而起,彈簧刀刷的彈出,但還沒來得及做出更大的動作,已被一名黑衣人手肘擊倒。

    身穿白色西裝,風流儒雅的貝世驤從後面緩步踱出,笑道:「廖老師,你究竟是什麼身份,這回總該說了吧?」見廖學兵穿戴著廚師的長帽和白袍,臉上滿是戲謔之色:「剛才我就聽說了,負責後門垃圾的警衛中招,有人潛進來了,一定就是你們兩個吧。」

    「沒錯,讓你的保鏢們都退開吧,我不習慣被一大群人注視。」

    貝世驤十分佩服廖學兵這個時候還能若無其事的說話,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底細,飛車黨的二號人物葉小白此時正在樓上,他已被圍攻了,陷入困境之中,你身為飛車黨的老大,卻甘心當一名語文教師,而且古文功底之渾厚紮實連一些老專家都自歎不如,身份轉換矛盾之大,當真讓人想破腦袋。你想方設法接近小丹,讓她喜歡你,上次在玉宇瓊樓又毆打我的侄子,說吧,到底是誰主使的?我貝世驤仇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實在猜不出來,只好委屈你實言相告。」

    原來剛才電話通話,他一直在試探,真是有心計。不過老子只是為了治療因為人格分裂隨之而來的失眠與神經衰弱,他多半不信。貝世驤女兒對他而言十分重要,手握巨大的權力,部會加倍謹慎,日久積累,便變成了多疑了,種種因素加在一起,難免不對老廖產生嚴懲戒心,老子明明是無辜的,卻被硬栽到頭上,這冤屈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看來以後得叫你一聲岳丈了。」廖學兵自然不是受恐嚇的人,用不著解釋。

    貝苣驤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我不喜歡這個玩笑。」

    「我也不想開玩笑,給你三秒鐘時間,讓你的黑狗全部滾開!」黑狗,自是指這幫黑衣保鏢而言。

    「不可對貝先生無禮。」距他最近的那名保鏢想要抽老廖一記耳光,給他來個沉痛的教訓。

    但所有人的動作都凝固了。

    廖學兵的動作都凝固了。

    廖學兵的動作快若閃電,一撩廚師袍,衣袂飄飛激盪的勁風吹得頭髮跟著微微掠起。貝世驤呼吸一窒,一支極其巨大的銀白色手槍已經靜靜抵在他眉心處。

    二公斤重量觸手槍托在廖學兵手裡,甚至沒有晃動一分一毫,貝世驤覺得死亡氣息壓面而來,距離如此之近,令人不寒而慄。那鳥洞洞的槍口,埋藏無限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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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26章 朋友or敵人

    縱使在多年的權力場跌爬尖端滾打,練就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色的氣度,可是面對廖學兵那冷峻的神色,貝世驤仍不自焚冒出大顆大顆地的冷汗。

    有好幾名保鏢同時想要拔槍,廖學兵冷哼一聲:「不想死的話就不要亂動。」一時間誰也不敢稍有異動。

    十多名保鏢圍著貝世驤、廖學兵、兩人就像暴風中心的氣流,雖然暫時靜止,卻危機四伏。

    「我可以一槍把你的腦袋轟成渣。」

    純粹是心理作用,不少人都產生幻覺,感覺到以廖學兵的眼睛和沙漠之鷹為中心點向我散發驚人的寒氣,人多勢眾也壯不子太多的膽氣,頓時毛孔緊縮,雞皮疙瘩一顆一顆接著突起。

    如果在這樣的場面下面對其他對手,貝世驤的表現絕對不會這麼窩囊。

    二零二零三年,貝世驤剛剛躋身孟蘭盆會十二巨頭的時候,觸犯了不少老牌強人的利益,曾經有一天他連續遭遇三次暗殺,每一次都萬分驚險地逃過劫難,隨即展開報復,這才逐漸站穩了腳跟,也曾有一次在宴會遭人挑釁,彼此言語衝突,那人突然拔出手槍指著他的腦袋,貝世驤望著那人的眼睛瞬也不眨,冷冷地說:「你有種就開槍。」跟著趁那人分神之際,避開槍品,將他擊倒。若只是普通人倒也罷了,那人身份不俗,乃在北方身犯十餘條命案,殺人不眨眼的黑道巨梟。

    這種置之度外的強烈自信和勇氣一進在黑道中哄傳,廣受稱道,所有的敵人和朋友都對他刮目相看,試問有誰在身居孟蘭盆會的地位之後,能如此沉著冷靜的漠視死亡?從那天開始,找他麻煩的人暴降了百分之九十九。

    臨危不懼的勇氣在面對沙漠之鷹的時候,消失得無影無蹤,因為拿著槍的不是別人,而是廖學兵。

    「廖學兵!你到底什麼意思?」貝世驤怒道,堂堂的中海市貝氏家族主事人,貝海集團總裁,孟蘭盆會十二巨頭之一,被人用槍頂著腦門絕不是一件很有身份的事。無論如何,他不能失面子。

    廖學兵的眼神比子彈還銳利,深深刺入貝世驤的心臟之中。「在用槍指著你的情況下,知道我們之間只是一場誤會了嗎?沒別的意思,我們只是普通的學生家長與班主任地關係。有時候做人太強勢不好,我這麼懦弱的人被逼急了也會做出不可想像的事情。」

    「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在我這個高位下,你做的絕對和我一樣。」貝世驤答得不卑不亢。

    廖學兵道:「別看自己太高,如果換個思維方式,我和你處在同樣的位置,你還會這樣做嗎?」

    很簡單的話卻含著人與人交際的大道理,貝世驤對廖學兵又高看了一眼,如果廖學兵也像他一樣是孟蘭盆會的下二巨頭之一,那麼派保鏢來威壓的事根本就不會存在。

    從對方眼中讀出坦誠,當下恢復了一往天才的淡定從容,說道:「你們都退下吧,我還有點事和廖老師詳談。」

    為首地保鏢生恐慌持槍歹徒對主人不利,放心不下,抽空掃了老廖一眼,說道:這……」

    「廖老師。我信得過你的為人,有什麼事就儘管說吧。」話下其實已呢服軟的意味,不過意思不太明顯,兀自帶著幾分矜持。讓保鏢退走,釋放了相當善意,若廖學兵再不只抬舉,他貝世驤雖謙和但也有傲骨,寧可拼著血濺五步也要來個玉碎瓦全。

    保鏢們在貝世驤的目光示意下剛要退入電梯內,廖學兵果真不識抬舉。嘴角微微向上勾起,詭異地笑道:「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嗎?當這裡是公共廁所?」

    「嗯?」眾人愕然,遲疑了那麼一瞬間。

    就在電光火石的剎那光景,沙漠之鷹呼地從貝世驤腦門移開,對著那名打倒彥大局長的保鏢扣動板機。

    「砰!」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巨大的聲音在樓梯口地走廊激烈迴盪,仿若呼嘯的勁風一般,竟震得角落的盆景葉子呼啦晃了一下,距他最近的貝世驤心臟彷彿被鐵錘敲擊,險些迸裂,踉蹌朝後退了一步。

    槍口迸出眩目的火花,轟中那名銳杉來擊打產於鐵手肘,威力堪比小型炸彈,斷臂彈向天花板,碎骨渣子和血肉,衣袖的碎片爆開,在半空中紛紛揚揚的,如同下了一場血雨。

    保鏢被狂猛的道帶著,身不由已,斜斜飛開五六米,狠狠撞在牆上,這才落趴掉落於地。

    老天!那還是槍嗎?居然就這樣把一個大活人的手臂轟斷,手肘關節大約十厘米地地方全部變成殘渣!場面之血腥,手段之殘忍,動作之冷靜,沙漠之鷹威猛無比,讓在場每一個人的頭皮發麻,恍若被靜電刺激著,汗毛倒豎。

    「鈴_____」由於聲音超出了預警範圍,警鈴大作!

    老廖也被震得微微一晃,吹掉瀰散的硝煙,槍口慢慢朝下,笑道:「貝先生,是人都有脾氣,我個人較為暴戾,不過你大可放心,我對你沒什麼惡意,只是小小的教訓了一下你那不知道情趣的手下。」

    貝世驤見那槍口所指的方向,心知憑他的速度隨時可以在任何人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掉轉槍口打爆自己。一時心想腦袋要是挨了這槍,可能會像氣球爆破一樣,只剩下遍地紅白的殘渣吧?

    「好,廖老師,你究竟要做什麼呢?」貝世驤對手下的慘狀視而不見。

    丟了這麼大的面子,居然還能沉得住氣,老廖不禁佩服他的養氣功夫,把沙漠之鷹插進後,腰,說:「其實我對你是相當善意的,不過你誤會了我。」

    走廊另一端的盡頭有兩名警衛聽到警鈴,緊握著警棍急急跑來。看看地上的鮮血,再見到貝世驤吃了一驚,慌忙地問道:「貝先生,出了什麼事」?

    「我一個手不下小心摔傷了手,沒什麼事,你們把警鈴關掉吧。」

    警衛帶著一臉疑惑地退開,兀自忍住不回頭張望。

    保鏢得到吩咐,七手八腳把受傷的倒霉鬼抬進電梯裡,一行人消失在眼簾中。

    貝世驤深感廖學兵之威脅,心中已下了殺機,只待一出八十九樓立即動手。表面卻不動聲色,恢復了一貫保持地溫文爾雅,淡然道:「廖老師是想讓我帶你上九十九樓吧,不過我仍有前提條件,那就是你必須寸步不離地左右。」明明同意卻故意說出一人沒有難度的條件,是利用心理戰術想讓老廖喪失警惕之心。

    「不要玩了,知道你現在想殺我。不過仍強調一點,我對你沒有惡意。」

    「何以見得?」

    「你手裡那放戒指,內壁刻有一個帶三點水的漢字。」

    這話別人聽起來不怎麼樣,但是在當事人心中卻泛起滔天巨浪,一波接著一波衝擊了的腦海。貝世驤的臉色一變再變,足足五分鐘之後,才緩緩吐出一口氣,道:「我明白了,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話。」

    帶著廖學兵就在八十九樓開了一間套房。彥玖莫名其妙,只好跟在他們後面。

    「你的這位小兄弟累不累?我另外開間套房讓他休息休息吧。」「貝世驤第三次換了語氣。與剛才前兩次截然不同,是那種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的欣喜。老廖點點頭。』

    兩人撇開彥局長。在套房的客廳面對面坐下,從酒櫃裡拿了一瓶白蘭地,給兩個水晶杯倒滿。

    每層樓都有頂級總統套房,滿足喜歡不同樓層的貴客,裝飾典雅輝煌,頂級裝修和搜羅世界的各地擺設,如同皇宮一樣氣派,有私家電梯、私家電影院、旋轉睡床,阿拉伯式會客室,甚至衣帽間的面積都比一般酒店的房間大。

    他們這間房就是總統套房。

    這是一瓶儲藏期達到四十六年的人頭馬X.O.干邑。帶著深金黃色、琥珀色、帶紅暈的色調,通透如水晶,散發出細微的水仙和茉莉花香,兼具缽酒、新鮮胡桃的多種香味。清淡優雅的像木香味夾雜了香草和巧克力的味道。還有無花果香味。入口非常香醇。長年累月的窖使其內涵豐富,達到完美和諧地境界。餘味歷久不散。可持續十分鐘以上。

    「我覺得自己以膠生活在豬圈,老廖和長長歎了一口氣,「貝先生現在對我感覺如何呢?」

    貝世驤也歎氣道:「你應該早說的,我們同時在鬼門關打了一人轉。」

    他之鷹頂著腦袋,說是險死還生也無不可,但話中說:「我們」二字,老廖大為不解:「去地獄裡走一遭的只是你一個人吧?」

    貝世驤笑了:「你大概還不明白我的能量,只要你走進那道電梯恐怕就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了,我已用暗號對保鏢發過指示。"」哦?」老廖不置可否,「要想收我小命不是簡單地事,算了,先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現在說說我等下的打算。」

    貝世驤戒指內壁漢字有一個秘密,絕少有人知道,是做為他判定朋友和戰友的標準之一,現在廖學兵把它說出來,兩人心結已去,彼此坦誠,先前猶如敵人般虎視眈眈的敵意早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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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1-14 01:52:37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27章 杯酒言歡

    在這種情況下,作為上位者的貝世驤另有一套權衡利害的方式,區區一名小保鏢的右手微不足道,還是趕緊與廖學兵搞清楚關係地好。

    當著老廖的面打電話給保鏢:「阿光,等下你們各做各事吧,我現在非常安全,感覺極為良好,剛才的計劃全部撤消。」至少在表面表示了相當程度的誠意,又對老廖笑道:「剛才那個是我的保鏢隊長,曾經在阿富汗跟隨游擊隊打過十幾年的仗,是個從地獄來的男人。槍法、速度、身手、眼光、對危險的感觸,讓他不見是殺手,也是一個極端厲害的保護者,同時擁有進攻和防守的能力。若是你剛才的行為稍有差池,只怕早已橫屍電梯口了。」

    「幸好我週身全無破綻,呵呵。」自然而然,廖學兵腦中想起那名為首的感覺中比較帶有轉移性的危險保鏢,帶著個地中海似的禿腦門,鼻子又高又勾,眼睛四射精光,宛若覓食的禿鷲,只要他在,其餘的保鏢都腐化不存在。說道:「你保鏢形象倒也獨特得很,簡直是萬里挑一的貨色。」

    不過貝世驤覺得廖學兵更危險。當他動手的那一離刻,阿光甚至沒有反應過來,開槍的時候毫無徵兆,阿光也全無感應。

    驀然,廖學兵想慕容冰雨的話:「……有個男人舉起了槍。那個男人禿頂,鼻樑很高,眼睛細長……」這個人該不會就是那天暗殺自己的人吧。

    「貝先生,你那個頭牌保鏢用的是什麼手槍?」

    「沃爾特pqq。」

    廖學兵的瞳孔收緊了。上次槍擊案之後,曾委託一位警察朋友進行調查,那顆留在現場的子彈型號是40s$w,其他很多槍枝也能用,但沃爾特pqq用得更多。「孟蘭盆會前兩天的一個晚上,你那名絕世保鏢在什麼地方幹活?」

    「除了廁所之外的每個時刻他都在我身邊,不過那天晚上一個侄子苦苦哀求。跟我借了他出去,不知道幹什麼事呢,這段時間太忙,還沒來得及審問。」

    「你那侄子什麼名字?」

    「莫非……你那天晚上見到了阿光?我侄子叫做貝明俊,目前正幫我打理一家房地產公司。」

    廖學兵笑了:「貝明俊想殺我。」於是把那天槍擊案的過程原原本本說出來,連他們結下過節的緣由也毫不隱瞞,和盤托出。

    貝世驤冷汗迭出,這傢伙睚眥必報。那名被打斷手的保鏢,就是瞎子都能猜出是在為彥玖報復。用哪只手打了彥玖,就廢掉那隻手。侄子想要暗殺他,還不是自尋死路?

    「我回去一定中明俊好好說說,給你個交代。」

    「既然是你的侄子,我也就不放在心上了。打開天窗說亮話,我這次來是要收拾多福傳媒地姬文生。你把今天孟蘭盆的進展跟我說說。」

    貝世驤也沒覺得廖學兵那並不禮貌的語氣有何不妥,兩人碰了杯,說:「按照規定,這次孟蘭盆會要淘換掉三個老人,於是就有三個位子供手爭奪,卻有十名候選人,競爭十分激烈,三個位子中有一個黑道的名額、一個媒體業的名額、一個商業的名額。自從意識到新聞媒體作為利益集團的喉舌作用越來越重要之後,他們有意抬高了這個位子的排名。昨天晚上開始碰頭會。候選人姬文生風頭正健,四處串聯。為了籠絡剩下九名成員,得到支持,他大下血本,還找我談了十多分鐘。

    「只談風月麼?」

    當然不是,他希望我支持他上位,許諾成功之後將會把東城有待開發的影視城合同給我。那塊地足有幾十公頃,利潤十分巨大,我是做房地產起家的,老實說。十分心動。我已經派人專程去評測了,那塊土地的主人握在姬文生的競爭對手銀天娛樂的手裡,因為好處偏僻,目前還看不出升值前景,但我在政府裡有確切消息說,大約五年之內會進行全面開發,興建商業區和住宅區。到時候,利潤不是三五成就算了的,起碼十倍以上。」

    「姬文生當上正式的成員之後就有把握拿到那塊地了嗎?」

    「為了表現相當的實力。到今天中午之止,姬文生已拿到銀天娛樂百分之三十一的股權,只要繼續進攻,收歸事囊中只是遲早的事。」

    廖學兵捏捏自己的臉,說:「你看我的臉夠不夠寬,夠不夠大?」

    貝世驤愕然:「有點瘦了。」

    「那就給我個面子,放棄對那塊地的覬覦。我日後給你的,絕對會比你目前失去的要多得多。」

    貝世驤喝了杯酒,沉吟片刻,他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大丈夫,凝視著廖學兵說:「別忘了你今天說的話,給我一點選擇你成為盟友有信心。」

    「你早有決斷了,還用我多說嗎?這樣吧,如果你暴病而死,我會負起照顧貝曉丹的責任。」

    「真是哪壺不開擔哪壺,不要說無關的廢話!明天早上進行了第一次會議,還是以競選為主,十幾二十人分成好向黨互相攻伐,爭機不下,一直開到下午,我實在氣悶,接到你電話就跑出來了。外圍的會議也在進行,今年的新入圍者當中黑道起碼佔了三分之二,你的小弟葉小白大概樹敵太多了,現在很狼狽,呵呵。」

    「他?反正不死,以後都能找得回來,就當做磨練吧,你手上有沒有姬文生的資料?」

    「這點情報工作我早做好了。」貝世驤打了個電話,不到三分鐘一名隨從送來一部筆記本型電腦。

    廖學兵在酒櫃裡找到一盒雪茄,「有煙有酒,真是讓人意外的驚喜。」

    貝世驤微笑著解釋:「上好的雪茄要配上好地佐伴,比如,正宗的牙買加蘭加咖啡,安溪鐵觀音級別的烏龍茶,法國xo級別的白蘭地,所以雪茄放置在酒櫃裡實屬上正常。」

    用不銹鋼盒裝放,邊角處鑲嵌花紋繁複耐看的銀絲,裡面靜靜躺著十支粗大的雪茄,老廖索性賴在手工縫製的真皮沙發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將雪茄吸入口腔,在顎中逗留,細細品嚐,讚道:「世人都道神仙好,只有香煙忘不了。」一邊自得其樂中,按照貝世驤的指示,打開電腦資料庫中屬於姬文生地那一部分。

    姬文生,今年四十三歲,結過三次婚,有三個兒子,他最溺愛的是大兒子姬長髮,今年十九歲,在中海大學工商管理學院就讀。姬長髮是他未發跡時生的,年幼時跟著老姬很吃了一番苦頭,及到事業越做越大,也沒多少時間陪伴愛人,因此覺得虧欠兒子良我,幾乎是要什麼給什麼。

    他現任的妻子名叫五彩麗,只有二十六歲,是多福傳媒約二流電影明星,靠相貌出演一些可有可無的花瓶角色,自從與姬文生婚後,在銀屏上的出鏡率明顯增多。他的家剛剛搬遷到富豪聚居區平安山山腳一座新建的豪宅。

    多福傳媒總公地址在青蓮大道一百七十五號,銀天娛樂公司的對面。演職員工一千多名,掌握數家大報紙和一家電視台,幾乎每個禮拜都有新片開拍,新唱片推出。

    廖學兵對商業不是很在行,將目光關注於大兒子姬長髮的資料上。

    貝世驤手下能人倍出,連姬長髮每天跟隨的保鏢行為未規律,每一個保鏢的日常生活,接送車子的性能好壞,更換次數,他的生活習慣,世界市場成績,女友交往情況都一一紀錄在案,鉅細無益。

    「好得很,貝先生,你才是真正的情報局局長。」廖學兵笑著說,心裡卻無比驚懼,老小子有這種能量,說不定連我的內褲顏色都打聽的清楚。他不會蠢得去問這個問題,盤算一番,用電話通知南弟和車神秋。

    「現在有個非常危險的任務,希望你們認真辦好。在晚上八點鐘之前成功綁架一個傻副,記住,只准成功不許失敗,危險係數很高,目標是中海大學工商管理學院的大二學生,男性,十九歲,名叫姬長髮,他是多福傳媒姬文生的兒子。至於長什麼相貌,自己到網絡上找找,一定會有的。」

    「兵哥,我們活得好好,可不想死啊。我還沒結婚呢。」南弟還沒聽清什麼事,立即叫苦。

    「他今天下午有兩門課,是經濟關係學和市場營銷,地點是中海大學教學樓第四棟三樓。」廖學兵照著電腦上的資料轉述給南弟等人,

    「姬長髮隨身有四個保鏢,如果在校園裡,就只有兩名。按照連續兩年來的規律,今天輪值的兩名保鏢叫做潘普照特和張伯從倫。其中潘普照特是海軍陸戰隊特種部隊退役人員,射手高超發,警覺性極高,你們千萬不要大意。」

    車神秋一把搶過電話,嚷道:「我下午要和女孩子約會!別給我指派什麼莫名其妙的命令,讓南弟去幹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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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28章 綁架

    「你再囉嗦我就戳爆你的車胎。接著聽好了,大概六點鐘這樣,姬長髮可能會去海大冷水湖畔的餐廳或者是西園酒店吃晚餐。可能會有一個女孩陪同,那孩子是他目前的女友,名叫倪虹,具體情況你們看著辦,反正晚上八點鐘之前不成功便成仁。」

    貝世驤驚道:「廖老師,你瘋了?綁架姬文生最疼愛的兒子,豈不是要在中海市掀起腥風血雨?」

    「操***,姬文生能有多大勢力,稱得上腥風血雨?最多只是一次微不足道的小事件而已,動盪過後一切風平浪靜。我要增加一點籌碼脅迫姬文生,讓他知道孟蘭盆會在中海市說話其實也不怎麼靈,何況他還不是正式成員呢。」

    貝世驤頓了一頓:「要滅掉姬文生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沒有任何利益,反而要損失不少。我不會直接幫助你,因為牽連到其中,用如此狠辣的手段打擊候選人,會引起其他成員的忌諱,我以後就不好活動了。」

    廖學兵表示,將雪茄揣進廚師口袋裡,說:「先帶我上九十九樓吧,等會兒見機行事,放心,我不會主動找你。」

    在隔壁叫出彥玖,這傢伙把床單扯下來錄包袱,包了二十多瓶昂貴的洋酒,仔細打好繩結,沉甸甸的足有五六十斤重。叫道:「兵哥,我們發了!這裡很多好酒都裝不完哪。叫兄弟們都過來扛吧。」

    貝世驤和廖學兵相視苦笑。廖學兵硬生生把他拉出來,不能丟了西瓜撿芝麻,我們還有更大的事情要辦。你他娘的窮瘋了!

    電梯口等著四名保鏢,見到兩人有說有笑,無不驚愕,心道:」這大概就是上層人物地虛偽吧,他們剛才還想要彼此的性命呢。「

    足有十六個迎賓禮儀小姐分成兩列排在九十九樓的電梯口,每個女人絕不超過二十歲,身高都是一米七,不多高一厘米也不矮一厘米,人人國色天香,身段惹火,萬里挑一。

    前面四人身穿火紅色高開叉旗袍,下擺用金絲繡著鳳凰圖案,栩栩如生,露出渾圓修長的大腿,肉光把人眼睛晃花,接著的四人穿著燈籠袖和蕾絲邊的白色長裙,裙裾用富有彈性和韌性的鯨須撐起,這次她們裸露的是圓滑的肩頭的線條柔美的後背,再四個人穿著黑色白底,胸前有小兜的可愛女僕裝,頭戴白色絲巾。臉上掛著惹人憐愛的笑容。最後四個人身穿暗灰色警衛服,不過下身的裙腳很低,整條大腿全都暴露在空氣中,只能勉強遮住內褲。『當電梯門打開,貝世驤和廖學兵,彥玖三人昂首步出,十六名嬌艷如花的少女同時九十度鞠躬。動作整齊劃一,蔚為壯觀,齊聲道:」歡迎!」

    廖學兵和彥玖的骨頭都酥了,連忙朝她們點頭回應,而貝世驤看也不看,逕自走過。

    「老貝。這個折磨人的歡迎來賓的點子是哪個缺德鬼想出來的?」

    「曹家的管家,本次管理委員會主席安德森·格林,因為今年的新人入團者較多,他希望排場大一點。我去一號會議室了。你自己小心點。」貝世驤說著叫過一名保鏢,拿出兩塊自由出入作證的胸牌遞給老廖。

    有人見位高權重的貝世驤居然對兩個衣著骯髒、土裡土氣。居然還向迎賓小姐還禮的廚子和顏悅色。不由大驚,紛紛揣度這兩個廚子是來幹什麼的。一些有心人已經將這個情況匯報給了上頭。

    胸牌用特殊合金與紅木互相鑲嵌製作的,工藝極為複雜,寬五厘米長八厘米,厚四毫米,下面上看就和煙盒差不多大小,重量只有四十多克,還不到一兩,中間用銀線嵌出指頭大小的「孟蘭盆會」四個字,下面是「三十七」。

    「這是特殊人員地胸牌,沒有序列號,每個大佬都會帶幾十個保鏢、隨從、跟班,特殊胸牌就是給他們用的。不像服務人員,不光有編號、照片,還附有一小塊智能芯片,以便隨時驗證身份。」

    「好好好、我早就知道了,這點小東西也敢在我面前賣弄,快走您的吧!」老廖很不耐煩,站得比較近不小心聽到的人頓時大驚失色:敢這樣跟貝先生說話,真是老幫星上吊_______活膩味了!

    九十九樓擁有萬隆大廈當中最豪華的餐廳,土耳其浴室,超大型會議室、游泳池,電影院和客房。裝飾奢華無比,每一個細節都精心策劃,任何服務員都能比得上電影明星,即使把玉宇瓊樓最得意的部分集中起來,也比不上九十九樓的十分之一。

    踏著軟綿綿的波斯格手工駝絨地毯,仿若踩在雲端上,老廖的心又飄起來了,待貝世驤帶著隨從消失在走廊盡頭,他擠出二十八年來最帥氣的笑容,走到一名穿警衛超短裙地迎賓小姐旁邊,一手撐著牆壁,嘴裡叨著香煙,一腳不停地抖著,嬉皮笑臉地問道:」小妹妹,你的大腿真白,護膚品在哪裡買的?」

    迎賓小姐忍氣吞聲,微笑道:「先生,如果您多吃蔬菜水果,少抽煙喝酒,對皮膚有較好的保養效果。」

    「不介意我摸一下,試試括吧?」廖學兵不由分說把手探到她圓潤光滑的屁股上。

    迎賓小姐努力保持著微笑,但臉已經憋紅了,低聲道:「先生,請您自重。」雖然廖學兵穿戴實在不怎麼樣,而所戴胸牌顯示他是某大人物的隨從,不能輕易得罪,否則只是普通廚師的話,早一巴掌扇過去了。

    彥玖趕緊把老廖拉開:「兵哥,不要再耍流氓了,你不是說要辦正經事嗎?」

    「那就先去二號會議室看看小白被打死了沒有。」

    九十九樓有三個會議室,一號是專門提供給十二巨頭以及候選人的,二號、三號會議室則是外圍的一百多家勢力分別開會。

    明亮柔和的燈光把一切照昨纖毫畢現,一張很長很寬的橢圓形長桌圍坐了五十多人,吵吵嚷嚷如同菜市場,不時有怒喊聲、叫罵、拍桌子、摔杯子的場面出現。

    葉小白坐在中段,怒視對面的好幾個人,衣領全部扯開,露出健碩發達的胸肌。

    對面很多老熟人,分別是虎幫老大,道上匪號壁虎的黎家豪,黑龍堂老大,曾經的金牌打手陶德霖,金雞會老大錦毛鳳凰許詠琴,毒蛇團老大響尾蛇喬保正。這列名字都是北城最重要的黑社會團伙,此刻他們已經結成聯盟合力對付葉小白,務必要把飛車黨的生存空間擠壓至最小程度。

    很奇怪光頭黨的大哥周福原也在其中,不知攀附上了哪位貴人才躋身於孟蘭盆會的外圍。

    只要有人類的地方,就有不平等的階級劃分,除了處在金字塔頂端的十二巨頭外,外圍還有三十六家最強勢力組成「鑽研聯盟議會」,凌駕於其他外圍成員之上,同樣擁有外圍之中的話事權。因為三十幾年前有個珠寶商當了連續四屆聯盟座議會的主席,把外圍所有的事務處理的井井有條,為了紀念這位出色的珠寶商,所以才有這個古怪名稱,倒不是說聯盟議會就像鑽研一樣光芒四射。

    不打沒準備的仗,不止是北城黑道,陶德霖還結合了十幾名其他行業的人討伐飛車黨代表,而葉小白脾氣火爆,又沒有多少經驗,才來到孟蘭盆會不到一天時間,不懂如何籠絡盟友,只能形單影隻,孤軍作戰,樣子非常狼狽。

    五十多人大大小小,勢力分佈在中海市的各個地方,都有急論,但遠沒有他們那麼激烈。

    「葉小白!」周福原拍一下桌子,呼的站起來:「我再說一次,把淺水街你們飛車黨霸佔的地盤全部吐出來。」一個多月的時間,他的傷早養好,藉著孟蘭盆會的東風向飛車黨發難。

    外圍成員開會是非常凌亂的,沒什麼秩序,任何人都可以拍桌子大呼小叫,一言不合當場鬥毆的事件時有發生。幸好當初進入九十九樓之時已收走了他們的武器,否則頭一天就得死人。

    葉小白也拍桌子,把自己的手震得發麻,低聲道:「死禿驢,淺水街是你家買下來的嗎?老子想要就要,用不著你通報。」

    「哈哈哈……」陶德霖怪笑道:這麼說你認為一切都靠實力說話了?這也行,我們可以馬上把朱雀街佔了。」

    「有種你就快點去,老子飛車黨手下幾萬人在等著,一人撒泡尿就能把你淹死,拉泡屎就能把你壓死,放個屁就能把你熏死。」

    陶德霖雙眼上翻,驚道:「哎呀,沒想到飛車黨這麼多人,我好怕呀,我好怕!」

    他的幾個同盟都在哈哈大笑,每個人都有攻擊飛車黨的借口。虎幫老大黎家豪說:「你們飛車黨只要把廖學兵的雙手奉上,我們的過節一筆勾銷。」他從前還有些害怕廖學兵這個人,但此刻北城幾乎所有的黑幫都在針對飛車黨,腥氣已由狗膽升格為虎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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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29章 金雞會

    「我們兵哥怎麼得罪你了?他娘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要飛車黨找你的麻煩,你還不夠格!」青筋佈滿了葉小白的臉,他的實有一道豁口貼上了創口貼,是早上和周福原幹了一架留下的。

    黎家豪聞言怒發如狂,哆嗦道:「**你全家!廖學兵廢了我小弟肛毛,我與肛毛情同兄弟,不找他算帳找誰?」情同兄弟只是說給別人聽的,肛毛是黑道超級聯賽隊伍的核心,整個賽季贏錢的收入幾乎是全靠他發揮,現在肛毛被廢了,李前被任意調用,少了一攻一守兩名至關重要的主力,還其餘被打傷的二人至今還沒恢復過來,球隊實力大減,連續兩周的比賽都輸得很慘。虎幫佔了球隊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贏球的時候第周都有幾十萬上百萬進賬,成為幫會的主要收入之一,照這個勢頭下去,他黎家豪靠什麼養活兄弟,養活那許許多多的情婦?

    在昨天還沒召開孟蘭盆會的時候,黎家豪見到葉小白還如以前那般必恭必敬,點頭哈腰,現在情勢倒轉,牆倒眾人推,老子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多加一把力而已。

    葉小白重新坐下,手指頭有節奏的敲擊桌面,淡淡的笑道:「老晰蜴,你也不稱稱自己的幾斤幾兩」那麼就等著瞧吧,你這種小蝦米有多少上多少。「」嘿嘿,等孟蘭盆會結束,飛車黨就不存在了,我老家還有兩三畝水田,可以借給你種種水稻,一年種兩季,收穫幾千稻穀,養幾隻小豬小狗,了此殘生。」陶德霖繼續火上澆油,他對自己的智力深有信心。

    香格里拉酒店的大老坂賴哲維說:「你就是飛車黨的負責人吧?我在北城開了一家分店,生意不算紅火,每天維持溫飽而已,你們也要去收保護費,這是何道理?如果你們再繼續胡作非為,我們幾家聯合起來,可以瞬間讓飛車黨消失在地球上,」這是個四十五歲的中年男人,會議室內空調很暖,他卻穿得一絲不茍,領子扣得方方正正。

    葉小白猛地扯下外套,一顆紐扣繃了出來,彈到了幾米開外,足見他的怒氣驚人。裡面一件白色彈力背心,寫著,「朱雀橋以西,飛車黨第一」十個歪歪扭扭的大字,「第」寫成了草頭的錯別字,於是打個叉,下面寫了個正確地。體型勻稱,胸肌發達,肩寬腰細,呈完美耐看的v字形體型。

    此時誰也沒有取笑他的字跡有多幼稚,葉小白已經一步蹬上桌子,威風凜凜。怒道:「老不要臉的,老子今天打的就是你!」五十多人或坐或站,誰也沒有他那麼引人注目,大家還沒反應過來,葉小白抽起重達三十多斤的紅木大椅子,縱身越到桌子對面,當頭當臉向賴哲維砸了下去。

    賴哲維連忙站起。但人到中年的酒店老闆怎麼比得上終日打架鬥毆的飛車黨二號人物葉小白?為時已晚,大椅子自身的重量帶著由下至下的地心牽引力加成以及揮動產生地慣性作用,重重砸在他的肩膀上。

    「卡!」賴哲維軟軟栽倒。

    「操!打死他!」陶德霖、周福原、黎家豪見狀立即一擁而上。拳腳劈里啪啦,你來我往,打了個不亦樂乎。

    鑽石聯盟議會雖然默認成員間彼此爭執的行為,但絕對忍受不了規模如此龐大。幾家老大不顧身份儀表,撕破臉皮的公開鬥毆。坐在長圓桌兩端的議員都敲了敲桌子,叫道:「請停止你們的行為,否則所有人將逐出孟蘭盆會,成為所有成員的公敵!」

    場面凌亂吵鬧得不成樣子,處在暴風眼心中的幾個人又怎麼會聽到他們的警告。葉小白慘遭圍毆,怒發如狂,拳頭、膝蓋盡往敵人的要害處招呼。就打架的水平而言,他本就不是黑龍堂曾經地金牌打手陶德霖的對手,多添了兩三個幫手,甚至許詠琴這個女流之輩也來湊熱鬧,把葉小白打得慘不忍睹。

    經過一天的會議,檯面上的利益衝突,將矛盾在表面激化了,愈演愈烈,怨氣越積越深,葉小白又是個做事不經大腦的熱血青年,是以才有不顧身份的打頭鬥。

    幾分鐘之後警衛姍姍來遲,這自然是在某位暗中支持周福原地議員的授意下,等到葉小白被打得熏青臉腫才把他們拉開。

    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他被拖回自己的位子上______又有服務員搬來新的椅子,收拾弄亂地一切。擦掉嘴角滲出的鮮血,指著陶德霖等人叫罵:「狗娘養地,你千萬別出孟蘭盆會雲中塔,否則就等清潔工替你收屍吧。」

    吃了那麼大的虧還敢囂張,窮凶極惡一至如歸,眾人紛紛為之側目。

    服務員給他送上一杯溫開水,微笑道:「葉先生,請你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要在過激動,以免影響他人。」開水用軟塑料杯裝著,早上的會議中,他已經用一個堅硬的水晶杯砸破了周福原的腦袋,用一隻銀質調羹戳進了許詠琴的嘴裡。鑽石聯盟議會實在有些怕了這個破壞公物的嚴重暴力傾向者。

    恐怕等一下他的椅子也得換成沒有任何殺傷力的新材料小板凳。

    廖學兵和彥玖剛剛推門而入,沒有看到先前的精彩鏡頭。

    裝配有魔術槍,表情嚴肅的警衛攔住他們,先是看看那散發油膩之味的邋遢廚師白袍,又見到特殊人員胸牌,還以為是某個大人物隨身攜帶的廚師,很多人都有自身飲食上的獨特口味,帶私人廚師並不足為奇,說道:「兩名先生,請止步,除了正式成員和大會安排的警衛外,任何人沒有經過許可不得入內。」

    「哦,好吧。」沒見到真實情況的廖學兵以為葉小白遇到的不過是小麻煩,不想添太多的麻煩,轉身就要走開。

    這時在斗中挨了幾拳的周福原冷笑道:「葉小白,你要是能辦倒一件小事,我們就永遠不再追究以前的過節。」陶德霖聽他擅自替攻守同盟開條件,十分不悅,正待阻止,卻聽葉小白說:」周福原,那你就劃個道道出來。」

    整個會議室,那麼多成員,幾乎都成了他們兩派的私人談判會所。有些準備找合適的人選商談合作的公司老闆都不能繼續下去。更多人把這當成一場好戲欣賞。

    葉小白不是服軟,他四面樹敵,感覺有必要暫時緩一口氣再說,等出了孟蘭盆會找到兵哥再報仇雪恨。

    周福原繞了一圈,走到葉小白面前,先嘿嘿笑了幾聲,笑得所有人都莫名其妙,葉小白道:「如果是小事的話,那我就給你一個面子……」

    周福原猛然拉開被子,怪笑道:「你要是舔我這地方三分種,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一時間大部分人都驚呆了。不少老成持重的會員便想:「幾顆老鼠屎攪壞一鍋湯,好好的孟蘭盆會被幾個黑社會份子搞得不成樣子。當眾露體,成何體統?顏面何在?」

    幾名女性成員更是異常羞憤,感覺自己受了侮辱紛紛和鑽石聯盟議會提出抗議。

    葉小白剛要抓爆他那話兒,議員杜容使勁敲桌子道:「周福原先生!請你立即停止自己的不良行為!否則我們將會對你嚴厲處置。」這人正是周福原的靠山,後台大老闆發話了,他不得不拉上褲子,狠狠啐了一口道:「葉小白,老子早晚叫你死得難看。」

    廖學兵只東西向橫掃一眼,便看郵葉小白四面楚歌了。下面受到羞辱,他竟沒當場發作,外套扔在地下,臉上滿是傷口,眼睛烏青,顯然剛打了一場架,而他對面的陶德霖等人更是笑得不懷好意,不住對周福原打出讚賞的眼色。

    硬生生止住腳步,對警衛說:「很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事。」

    警衛道:「你千萬不要自作主張,不然會死的。」話沒說完,腦袋猛然猛然晃蕩一下,眼前的所有景色通能變成黑白色的,再變成一片雪花,再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彥玖也同樣打倒另外一個警衛,只是手法要慢上一點,而且還驚動了其他人人。會議室裡場面混亂,注意到這邊情況只是臨近門口的寥寥幾人。

    陶德霖為什麼要對付飛車黨?這個自比諸葛孔明、劉泊溫的人因為自作主張聰明的盤算,在那次襲擊中沒有找到真兇,反而找虎幫洩憤,兩個幫派打了幾場,互有勝負,鬧了雞飛狗跳,互相實力俱損。直到孟蘭盆會召開的時候,兩個老大碰面,言語激盪,但彼此間的話總接不上榫頭,他們不是太笨,再次試探之後,終於知道那個騎著哈雷插了自己一刀的男人就是飛車黨老大廖學兵,於是半個多月來的所有怨卸全轉移到飛車黨頭上。

    金雞會許詠琴為會要找飛車黨的麻煩?飛車黨成員在她們朱雀街開的分店嫖妓不給錢就算了,還要收保護費,這口氣如何吞得下?_____其實廖學兵希望自己的地頭上盡少出現性交易的現象,找那分店的主事人一談,主事人不願意退出朱雀街這塊利潤豐厚的地方,願意給錢消災。老廖這傢伙見了錢什麼都好說話了,於是便默許了。那主事人對許詠琴理所當然說成收保護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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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1-14 03:26:36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30章 單挑前三

    毒蛇團響尾蛇喬保正為什麼看飛車黨不順眼?廢話,只是有個手下偷了他那價值只有幾百塊的破電瓶車,便要賠上小弟的一隻手,還有頂級哈雷,每個月的進貢!在黑龍潭和虎幫發難報復飛車黨的時候,他理所當然插上一腳,不趁這個機會的話,以後就等著死吧。

    至於光頭黨,兩個幫派有早有恩怨,周福原險些斷子絕孫,仇深苦大那是沒話說了。早上的衝突之後,幾家黑道幫派分明是為了大家共同的敵人,趁中午吃飯,例串聯在一起,結成攻守同敵,為了保險,好些人還聯繫與自己有關係的其他成員,許下種種利益承諾,一齊修理葉小白,誓要抹平飛車黨。

    「朱雀街不是你們飛車黨折。」許詠琴好整以暇地剔著指甲,說:「現在不是還債那麼簡單,你們除了吐出保護費之外,還要付給我一百萬利息。」

    話音剛落,只覺得頭皮劇痛,一隻手抓著她的頭髮向上拉扯,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勉強站穩,斜眼看見身後廖學兵正一臉獰笑的看著自己,頓時一股懼意湧上心頭。

    「號稱絕北城的小鳳凰是嗎?記住你的身份!賣逼的臭女人!」廖學兵抓住許詠琴那焗染有成金黃色的漂亮長髮,亞狠狠朝堅硬的紅木桌子邊角磕去,「砰!」連桌子都跟著晃了一晃,若不是留了七分力道,只怕她當場迸出腦袋。

    許詠琴十分堅韌,腦袋受了沉重的撞擊,居然還沒有昏去,額頭頭皮破損,鮮血順著頭髮沿滴了下來。沙啞的聲音道:「你他娘的……」

    廖學兵用力一頓,把她扔到地上不再理會。

    突如其來的插曲讓大家都驚呆了,一個廚子毆打外圍成員,那是多麼不可想像的事啊!

    當下便有鑽研聯盟議員敲桌子。

    「警衛!警衛!」陶德霖還沒看清廖學兵的臉。只道葉小白派人裝成廚子模樣混了進來,高聲叫道。

    曾經的金牌打手,孟蘭盆會的一份子,智慧與勇氣並存,英俊共瀟灑同在的黑龍堂老大。呼喚聲突然嘎然而止,只見廖學兵左手悠然伸出,捏住他地脖子,「衛」字拖出一個長長尾音。

    要害落入敵人掌握,陶德腦袋禁不住向頭仰,以此減緩隨之而來的劇痛,同時雙手抓住敵人手腕,右腿消無聲息向前踢出。這是他最為之得意的奪命鴛鴦腿,可惜形不成連環少了很多威力,誓要把廖學兵踢得一魂出竅,二魂升天。

    他算錯了對手。完全可以自誇整個南方單挑功力前三名之內的廖學兵只是看到陶德霖腰盤扭動,便猜到他接下來的動作,跟著右腳踏去。,速度太快。兩人看似同時出腳,廖學兵卻後發而先至。一方面蓄滿氣勢,一方面因要害被控,力道先自減弱三分。

    一腳踏斷陶德霖地脛骨,去勢依舊勁急,將他的小腿踏成側v字形。

    「呀……」慘叫只出半個字,沒有體會過便無法想像的劇痛衝過神經,轟擊他地大腦。

    卡在咽喉的手收緊,廖學兵單手提起陶德霖,這需要多大的力氣?

    他不去奧運會舉重、擲鐵餅真是全人類的損失,一個一百四十多斤的男性軀體懸在半空中,脈衝因缺氧百脹成紫色,穿骨面出地小腿不停向下流淌鮮血。

    至此為止,金牌打手已經喪失了反抗能力,過程演變得太快,只花了二十多鈔鐘。

    「北城永遠是飛車黨的天下,你們記住了嗎?」廖學兵說完一揮手將陶德霖從半空中摔落,葉小白又跟上來,一把椅子砸在臉上開了花,他一聲不吭,直接陷入休克狀態。

    門外接到命令的四名警衛魚貫而入,最前頭的一個當機立斷掏出手槍指向廖學兵。

    為時已晚,沙漠之鷹已經對他噴出了火焰,不知是兵哥槍法出神入化還是巧合中地巧合,子彈擊中那警衛的手槍槍膛,擦出激烈的火花。先是震破警衛的虎口,震斷腕骨,手槍脫手,急速旋轉,向後飛開,帶著經由子彈轉化產生的高速擊中第二人的鼻樑,頓時鼻樑骨粉碎,如同被火車頭白頭撞飛的滋味,連接碰到了第三第四人。

    子彈偏離預定軌跡,朝上斜飛,掠過第一名警衛的頭皮,鑽進門品頂框,木渣彈射而出,形成了一個碗口大小的破洞。那警衛的頭皮已然多了一道焦糊的溝壑。

    彥玖掄起椅子往四擊警衛身上招呼:「去你媽的,敢對飛車黨掏槍,你活膩了是不是!」

    與會成員已經開始一片騷亂,大家都是來求財求權的,為此搭上性命可不劃算。

    周福原風情況不對勁,撒腿朝門口跑,只來得及跨出十米,葉小白助跑幾步,高高跩躍起,一腳蹬中他的背心,周福原撲的俯面跌倒,值得是慶幸的是地毯較厚,沒把門牙磕斷。

    廖學兵朝圓桌最頂端走去,對端坐於此一睦保持威嚴的鑽石議會議長說:「坐了四年,還沒把屁股捂熱嗎?滾起來!」

    不待滿臉皺紋的老議長有所表示,他暴躁地抓起議長衣領推到一邊,自己站在這個外圍中權力最高的位置,雙手撐著圓桌,冷電似的目光掃了所有人一眼,將麥克風音量擰至最大,說:「飛車黨處理黑道事務,請大家少安毋躁,一切都照規矩辦事,絕不波及旁人。葉小白,你把所有針對飛車黨的人全都指認出來,咱們慢慢算賬,彥玖,把鎖大門,關閉所有通訊設備。」

    隨著大門合上,二號會議室成了一個嚴密封閉的場所,其實通訊設備的開關全在老廖所在的主席台上,內外隔音極佳,又沒有人有手機電話電腦,一時間與世隔絕。六名警衛的武器全被下了,先前守門的兩人是麻醉營私舞弊,後頭趕來的四人全是致使的左輪槍,葉小白與彥玖二人,手裡提一把,褲頭插兩把,得意洋洋的來回巡視。

    這五十多人全是來自中海各個地方各個行業的大人物,當然不可能全都得罪,須知眾怒難犯的道理,所在地上的三個,還有響尾蛇和黎家豪,在手槍的脅迫下乖乖站起。

    有認識的的便想:「三年前的飛車黨還只量一夥只會開快車的小混混,徒有名號而已,連塊地盤都沒有,自從廖學兵來了之後馬上興旺起來從剛才這手段完全可以看出他剛才到底有多強,更可能只展露了冰山一角。以後在我處事為人的準則必須加上一條:聽到飛車黨三個字,立即繞道而行。」

    二號會議室只有外圍五十多名成員在內,鑽石聯盟議員只有一半另一半在三號會議室,少了一半人說話便喪失很大的動力。

    廖學兵對葉小白低聲道:「你去三號會議室,如此如此,這般這般。」葉小白很想說我沒練過,但怕別人聽見,只好挺了挺胸說:「小意思。」

    他鑽出動,進了三號會議,對裡面的人說鑽石聰明議長有項重要的決議宣佈,望大家馬上趕到二號會議室進行表決。那些人都認識他是新入圍的一份子,又從沒聽說孟蘭盆會上會出現恐怖事件,不疑有他,魚貫走進二號會議室。

    理所當然,每一個新進來的人看到彥玖手裡的槍後都沒有說話,乖乖到圓桌邊找張位子坐下,兵行險著,十分大膽,但老廖因勢利導,竟然將所有的一百多名外圍成員全部控制在一間會議室裡。

    新到的成員行旬憤怒,見了陶德霖和警衛的慘狀後難得一致的保持沉默,先忍下這口氣再說。

    一百多人對廖學兵來說不過兩個班的學生而已,他點了點煙道:「現在由我主持會議,先談幾點要求,不得大聲喧嘩,不得睡覺,不得起哄,有不同意見者必須舉手,經我同意後才能發言。」

    眾人迫於淫威只好點頭,沒點頭則委勉強的沉著臉沒有發話。

    「下面宣佈第一條決議,鑽石聯盟議會從現在開始解散。」

    此言一出,會議室炸開了鍋,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渾然把剛才不得喧嘩的警告拋到腦後,但也有不以為然的心道:「你算什麼東西。」說解散就解散嗎?

    廖學兵將沙漠之鷹拍在桌子上,聲音通過麥克風傳到眾人耳中,立時全部都安靜下來。

    「很好,我也不是要得罪大家,不過我是改革的先鋒派,搶先提出大家的心裡話而已。響尾蛇,告訴我,人其實也是醞釀,準備晚上正式提出解散的提議,對吧?」

    喬保正壓根兒沒動過這個念頭,他謹小慎微,才第一次參加百分孟蘭盆會,根本沒說話的份,能保住自己利益不被瓜分算好了,但既是廖學兵所問,積威之一,身不由已的點頭道:「對對,兵哥說的沒錯……」

    「黎家豪,跟大家說說,你是怎麼想的?」老廖又點了虎幫老大的名字。

    黎壁虎暗罵不止,他已參加過一次孟蘭盆會,不過排名極低,沒撈到什麼好處,若是違心說了奉承廖學兵的話,日後將成為所有人打壓的對象,但如果所說的話沒有令他滿意,只怕下一刻沙漠之鷹便會打爆自己的腦袋,兩相權衡,好漢不吃眼前虧,悶聲道:「呃……我大概,可能,好像,似乎也是這個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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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6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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