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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一整個下午她都沒有和雅蘭說話,最後去找了恩澤。
恩澤聽後瞪大了眼睛,「雅蘭大人是這樣說的嗎?」
「……嗯。」她坐在對面低著頭,雙手絞著。
她覺得很難受,不是因為雅蘭的不否認,而是突然發現她根本做不了什麼去讓他好受一點,雅蘭的過去她什麼都不知道,她應該明白的,雅蘭並不如表面那般悠閒輕浮。
恩澤抓抓頭髮,深深歎口氣,「菲特小姐相信是他殺的嗎?」
她立刻搖頭。
「菲特小姐能這樣想,在下很高興,可是……」
恩澤欲言又止,她身子顫了一下,聲音連著顫了,「難道雅蘭說的是真的?」
「呃,也不算全真……」
她站了起來,恩澤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就懵了,少女的淚水溢了出來,晶瑩透亮。
「請別哭啊,菲特小姐,」趕緊左右瞧瞧雅蘭在不在,緊張得不得了,「在下話還沒有說完,你別哭啊,你哭了雅蘭大人會殺了在下的。」
他歎口氣,將文件放到一邊,「雅蘭大人不是所謂的善良正義的人,你知道的。」追隨他的自己,也不是。
他們只是不擇手段在一灘腐朽的淤泥中尋找光明而已,其間纍纍白骨,孤魂血淚,何嘗不是雙手鮮血。
「可是,這件事情,雅蘭絕對不會做。」菲特擦擦眼淚,鼻子都紅了,「雅蘭不會殺掉他身邊愛他保護他的人。」
恩澤怔了怔。有些失笑。
話說的大義凜然名正言順,她就這麼相信他麼?
「請先坐下來,菲特小姐。」
菲特咽咽眼淚,坐下了。
恩澤吸了一口氣,「這是皇室機密,在下不能說太多,請見諒。」
「你說。」
恩澤又看了看她。
「皇家騎士團,在克萊什帝國中算是國王軍統領的代名詞。」恩澤望著文件說,他做了那麼多年文官,最初進皇家騎士團的事情他記得一清二楚。
「武術家,陰謀家,政治家,最優秀的軍人聚集於此,為國家效命。但是大陸統一後,皇室以及中央院進行了軍隊的清剿。」
「什麼?」菲特睜大眼睛。
「身為皇族支脈的雅蘭大人成為了眼中釘,其實身為貴族,只需享樂就夠了,活得清明,便會被身旁的人排斥,若是優秀一些的話,大抵是會招來嫉恨的。大陸十五年的領土爭霸戰爭,以及日後的血族侵略戰,騎士團裡的人都太年輕,未曾想過結果,只想一心取勝。可是畢竟,很多事情不若表面,正便是正,邪只可能是邪。」
上流貴族之間關係複雜錯亂,暗中腐朽,根深蒂固,騎士團力量再強大也敵不過醜惡的人心。
「東方有一句話,功高蓋主,況且雅蘭大人是皇室,手掌軍權大多,又深得民心……赫赫戰功後是謠言和皇室保守派的恐懼,而在戰爭中,加裡弗雷德家族早已捲入權勢的內亂。」
而他的父母也在政治鬥爭中被陷害。
「那是對雅蘭的大人警示……大陸統一後,皇室和中央院鬥爭紛紜,內亂很嚴重,將皇家騎士團清剿,以被冠以莫須有的各種罪名對騎士團的成員處刑,將戰爭的後遺症和鄰國的尷尬關係全部歸結於騎士團,聲稱他們無視於國王旨進行燒殺搶奪,逼雅蘭大人卸職,威爾遜先生便是被處刑的其中一員。」
菲特怔怔的,身體坐得筆直幾乎要崩斷,手緊緊握成拳。
威爾遜,並不是戰死沙場……
恩澤聲音沉下去,他一點一點憶起了那些日子裡的爭鬥,各種黨派,各種嘴臉,各種指責,為了保全自我而不擇手段,「在下當時也關在牢裡……兩個月後,雅蘭大人來接我,再看騎士團,已經幾乎是全新的面孔。」
那場無硝煙的戰爭裡,戰士和軍人只是時代變更的陰謀下的犧牲品。
「雅蘭大人後來,只是雅蘭大人了,雅蘭·克魯索比特·加裡弗雷德,只是公爵,會享樂的公爵,輕浮風流的公爵,這才是那些人想看到的。菲特小姐,和平年代容不下優秀的將軍,雅蘭大人當時年輕,謀略再周密終究敵不過內閣一大批終身玩政治的大臣,還是在謀權鬥爭中敗了,他的輸,導致了皇家騎士團的死亡。」
恩澤說到這自嘲笑了笑,「雅蘭大人要是不輸,在下和赫倫大人也活不了命,雅蘭大人是自己退出的,我們什麼也做不了,只是那些大臣貴族拿來威脅的資本。」
他把文件夾重新抱在手上,理理衣服站起來,「說完了,我知道的,只有這麼多。」頓了頓,嚥下了後面的話,其實還有一些近期的發展,恩澤沒有料到。
三年前,那個男人的手段越加狠厲,中央院也好教團也好,那些傷害過他們的勢力,羽翼已經被雅蘭削割得殘破不堪——明明之前那麼多年,他只是穩中求勝不動聲色。
恩澤不由得看向銀髮少女,是因為不想再失去珍愛的東西麼。
過了一會兒,臨走前他補充道,「雅蘭大人和威爾遜先生,曾經是很要好的朋友。」
少女低著頭,銀髮披下,她出神了很久,再醒來時房裡只剩她一人,她慢慢張開握緊的拳頭,全是汗,手指用力到麻木了。
夏日裡的蟬鳴,一陣一陣,如松濤,在窗外。
晚上雅蘭在浴池裡洗澡,洗著洗著手中的毛巾被拿走了,少女馨軟的香氣合在浴池的白霧中。
「傷口惡化了。」她在他身後低低說,輕拭他的肩膀,動作若有似無地撩人。
雅蘭回頭,笑笑,笑意未達眼底,「不知羞了,嗯?」
菲特臉紅了,明明知道幫男子拭身這種極其親暱的事情她都好意思做了,就不要說出來嘛。
洗完後她一圈一圈解開他上身的繃帶,露出猙獰可怖的傷口,一個個窟窿眼傷口肉是長上來了,不同的肉色和血痂混雜在一起更加嚇人,她看得心疼,忍著眼淚,這是他為她留下的傷,深深的溝壑,需要漫長時光的癒合。
可那些往日裡死去的人們,他身邊的人,他因他們留下的傷刻在骨子裡,每一次呼吸,都會疼出痕跡。
她閉上眼,輕輕吻上那些傷口。
男人身體猛地一僵。
少女的舌尖,在他背後的傷口裡舔舐,打著圈兒,柔柔軟軟,濕濕的,那是最的毒,沿著傷滲進血肉裡,瘋狂叫囂,麻木他的意識,勾魂奪魄。
他除了身下那一處堅硬之外,都軟了。
菲特全部舔了一輪,才認真看看,傷口似乎……好了一些,她知道純血種有這種力量的,如同野獸,受傷時互舔傷口得到安慰。
她想安慰他,可又覺得膚淺,他不會需要。
「雅……」她沒說完,男人手一伸,她被拉進水中,全身浸濕水花飛濺,她還沒開口已經被嚴實堵住。
「唔……」
男人重重吻她,一個轉身將她按到浴池池壁上,衣裙從下往上脫掉縛住了她的雙手。
「雅蘭……」她臉頰若雲霞蒸騰,桃花爛漫,目光羞羞地垂下,「你、你不要這樣……」
「不要這樣,那哪樣?」他嘴角有輕微的笑意,眸中暗沉翻滾,極近與她對視,手掌從濕透的內衣邊緣伸進去,她呀地輕喚一聲,腰肢扭動,粉紅從胸口浸了出來,若渲染開的胭脂。
「這樣,還是這樣?」
她羞到不行了,她愛的男人在摸她,還、還摸她那裡,她好無措。
雅蘭嘩啦地從水中抱著她出來走向臥室的大床,三年後第一次親密,在水池裡她會受不了。一路水漬,圍在男人□的浴巾落下,她無意間看到了,呀地摀住雙眼,臉燒得冒煙。
被放在柔軟的床上,他欺身壓上去,細細密密地吻著,煽情而滾燙,她被他脫下最後的遮蔽,在他灼灼目光下紅玉軟軟春水連綿。
菲特躺在床上,銀白的發是夜裡玉蘭綻放的花,軟嫩嫩的四肢害羞地縮著,小小的一團,他耐心地一點一點打開,如同溫柔撥開初生嬰兒的細嫩的小手指,她的私密和敏感在他撫弄下熱騰騰軟乎乎地化在他的掌心,唇落上肌膚吮吸霸道地留下佔有的烙印,一串兒一串兒,她被他吻得失去意識,身體是美麗的顏色,眸子裡霧濛濛模糊映著他的倒影。
「菲特。」
「嗯……」
他手指壞心地撥弄她身下,反彈琵琶輕攏慢捻,她顫顫地吟,咬著嫣紅的唇兒不敢吭聲,被弄得實在難受,抓著他肩膀泫然欲泣。腿被打開成羞恥的角度,她害怕了,怕得不得了,「不要——」
「乖,」他吻吻她的唇,腰部用力緩緩挺下去,「不痛的。」
她皺緊一張小臉,半晌喘了一口氣,又吸了半口吊在半空中。
「菲特,放鬆,」□再盛也得忍著,他不想用重力,獸性大發也捨不得她疼,他聲音啞到不行了,「你太緊了,放鬆,看著我。」
少女迷迷濛濛睜開眼,他凝視她,緩緩深入。
她連氣都喘不過來了,臉緋紅緋紅,「雅蘭,雅蘭。」
「我在這。」
「……好深了……」她沒發覺這話說得多麼露骨,聲音嬌嬌媚媚,祈求一般的,「我好難受,出去一些……」
雅蘭被她聲音刺激得扛不住了,一用力頂到了花心,酥得她身子一顫,叫出了聲。
簡直是上等上等上上等催情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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