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1哥】 天才名醫 (全書完)

第三百五十九章 涅槃重生

    「習慣就好？」凱蒂皺了皺眉頭，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對，你把他代入成那些頭髮蓬亂的發明家，你就會覺得他實在太正常了。」趙建偉笑道。

    「趙博士，你這麼在背後詆毀老闆，真的可以麼？」凱蒂問道。

    這一下輪到趙建偉頭大了。

    秦川這一次受到的啟發極大，讓他想到了很多以前沒有注意的東西。自然界的聲音有著很大的不確定性，但是卻能夠產生最美好的音樂。雖然新音樂在聲音頻率上能夠極大的產生與人類靈魂的共鳴。但是由於秦川直接每一個節奏聲固定了下來，合成的音樂自然是非常的標準，沒有一絲一毫的差錯。看起來中規中矩，似乎非常完美，但是在凱蒂這樣的專業人士耳朵裡面，還是聽出了一些問題。

    秦川需要對音符進行一定的改變，讓它變得有靈性，變得更加活躍。需要使用一些宏函數才能夠調整出這種微妙的變化。這樣一來，程序變得很調皮。開始有了自己的個性。當然這種個性，與智能生命還是有區別的。只是確實讓程序具有了一定的智能。這種結果顯然是秦川事先沒有想到的。

    秦川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待在系統空間裡專門改進程序，直到程序改編過的歌曲具有了理想中的那種個性為止。這一次他僅僅給予了程序一個適合於《涅槃重生》那樣的生命奔放火熱的個性。至於還有各種各樣的個性，還需要秦川用大量的事情去添加。不過那可不是短時間裡可以完成的事情。

    「秦博士，你沒事吧？」再次看到秦川的時候，趙建偉看到秦川幾乎瘦了一圈，關切地問道。秦川可是漢鼎集團的頂樑柱，他可不能出任何事情。

    「我沒事。放心吧。你去通知凱蒂過來試音吧。錄音棚已經裝備好了麼？」秦川問道。

    「已經好了。」趙建偉依然有些擔心，不時地看著秦川。

    「真的沒什麼事情。這兩天飲食沒什麼規律。」秦川若無其事地說道。實際上，秦川是因為一直待在系統中，消耗了很多生物能，這些生物能自然是消耗他體內的脂肪。雖然脂肪在人體中似乎是個不太讓人喜歡的生物大分子，實際上，健康人必須有一定的脂肪儲備。過猶不及。人體內脂肪數量太多或者太少，都不是一件好事。

    凱蒂匆匆趕了過來，這一天時間，她可沒閒著。一直在不停地練習這首新歌。她彷彿回到了剛剛出道的時候，有了機會，都會全力以赴，抓住一個一個的機會。現在她就感受到這樣的壓力。主要是秦川給她的歌曲實在太好了。什麼是好歌，只要唱歌的人唱得不是太爛，隨便什麼人都能夠唱火的歌曲。這樣的歌曲以前都成為神曲。不過自然漢鼎集團出了三首神曲之後，就沒人將普通歌曲定義為神曲了。神曲屬於那幾首漢鼎新音樂的專屬。

    「我重新將伴奏音樂製作了出來，先試試效果。」秦川說道。

    伴奏音樂一出來，眾人便已經感覺到伴奏音樂的已經與之前的音樂似乎徹底改頭換面一般。

    「這曲子似乎擁有生命一般。我能夠從音樂聲中聽出它的那種特性。秦博士，難道你請來了全市由大師級樂師組成的樂隊麼？要不然，他們怎麼可能如此地整齊劃一呢？一首曲子需要的樂師有好幾十個，要想讓這些人全部步調一致，演繹出完全一致的風格出來，是非常不容易的。首先每個人對曲子的把握就是不一樣的。」凱蒂非常吃驚。

    「這個其實也不算是秘密，其實這些伴奏是我們漢鼎集團的用技術合成的。只是，我對合成音樂程序作出了一些改進。」這個對於秦川來說確實算不得什麼機密。

    「合成的音樂？」凱蒂顯然處於絕對的驚駭狀態。

    「先別說這麼多了，還是先試音吧。」秦川說道。

    這一次，音樂果然與凱蒂更配合了。不過依然顯得有些生硬。

    「已經很不錯了。」秦川說道。

    凱蒂連忙說道：「秦博士，你放心吧。我會好好準備的。一定能夠將這首新歌唱好的。」

    「別緊張，確實已經不錯了。不過音樂一旦合成，不會像樂隊那樣根據你的特點來改變。所以，你需要慢慢適應音樂，我相信，你應該會很快適應過來。」秦川這一次說得很到位。讓凱蒂不住地點頭。

    「我明白了。」凱蒂說道。

    接下來，秦川依然回醫院正常當他的住院醫生。但是會利用空閒時間來完善新音樂程序。而凱蒂則一直在準備她在漢鼎集團的第一次出演。

    那些媒體一直在炒作凱蒂的緋聞。但是當凱蒂沒有任何回應，漢鼎集團似乎也根本不在乎，公眾慢慢地也失去了興趣，再加上，凱蒂與漢鼎集團的法律團隊已經將一家一家的詆毀凱蒂的媒體告上法庭，終於讓某些人開始忌憚起來。

    凱蒂的粉絲們開始懷念起凱蒂來。

    「可惜了，凱蒂這麼好的歌手竟然被那些居心叵測的人徹底毀掉了。本來她可以登頂音樂的巔峰的。」

    「是啊。她這麼有個性的歌手已經越來越少了。不知道漢鼎集團還會不會給她出歌。」

    「漢鼎集團本來就是一家搞醫藥的企業，規模也不是特別大，在娛樂這一塊，除了新音樂，他們根本沒有涉足音樂娛樂這一塊。凱蒂投他們，徹底是明珠暗投了。」

    「我覺得凱蒂太傻了。本來可以索尼音樂娛樂繼續合作下去，以她的成就，她肯定會登頂全美樂壇的歌後位置。但是現在，她徹底被索尼完全毀掉了。」

    「是啊，能夠掌握凱蒂這麼多的隱私的，除了索尼音樂還能有誰呢？而且，凱蒂這個人平時與世無爭，也只有索尼最願意看到她徹底凋謝。」

    「索尼太陰險了。」

    ……

    幾乎已經沒有人覺得以後還能夠聽到凱蒂的聲音。但是突然在全美的各大媒體突然刊登了一則消息，漢鼎音樂廳將推出凱蒂的新歌。全世界第一首新音樂歌曲。

第三百六十章 不一樣的感覺

    「這絕對是震撼全美的大新聞！凱蒂竟然出新歌了。而且是新音樂歌曲。漢鼎音樂廳從開始營業至今，幾年的時間裡，一首接一首的神曲在漢鼎音樂廳誕生，但是卻從沒有出現個任何一首歌曲。所有的人都還沒看明白凱蒂為什麼會捨棄自己如日中天的事業，毅然與漢鼎集團簽約。她的目的顯然就在於此。」

    「凱蒂的新歌值得期待，漢鼎音樂廳的第一首歌曲更值得期待。也許，這一次，凱蒂又要讓我們吃驚了。漢鼎集團音樂廳這一天的門票與包間早在門票發售的當天已經售罄了。據說門票的黑市價格已經炒到了一千五百美金每張，依然是有價無市。幾乎沒有人為了錢，願意將自己手中的門票拿出來……」

    隨之而來的是，各大媒體鋪天蓋地地新聞對漢鼎音樂廳進行評論。漢鼎集團一直保持沉默。只要不傷漢鼎集團的根本，漢鼎集團也懶得去與他們計較。

    「緊張麼？」秦川問正在準備出場的凱蒂。

    「有些。」凱蒂沒有隱瞞自己的狀態，她確實感到了剛出道時，第一次上舞台的那種緊張。

    「別擔心。觀眾根本看不到你真人。」秦川笑道。由與漢鼎音樂廳分為五個大廳，和若干包間。凱蒂不可能一間一間去滿足聽眾的好奇心。所以漢鼎集團將採用非常先進的科技，直接將凱蒂虛擬化，然後在每個包間裡出現的，便是完全依靠光學合成的虛擬形象。不過由於技術先進，乍眼一看，根本分辨不出來。究竟是真人還是虛擬。

    凱蒂已經嘗試過這種科技，不過她依然還是緊張。

    漢鼎音樂會開始。一開始是一段非常簡單的開場音樂。讓每個音樂廳的聲音徹底安靜了下來。有記者混進了音樂廳，偷偷地將錄音設備打開開始錄製。

    凱蒂很快出場，不過凱蒂幾乎沒有任何多餘的表白，直接讓音樂響起。

    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凱蒂，似乎一下子找到了狀態。

    「秦博士。看來凱蒂已經真正放鬆了。」趙建偉也有些緊張，擔心這一次的音樂會會被凱蒂搞砸。

    「嗯，還不錯。一個專業歌手，要是連這一點心理壓力都無法承受，不能夠及時調整過來，這樣的歌手可不是什麼好歌手。」秦川說道。

    「秦博士。我有個時候會覺得，我們是不是有些不務正業了？」趙建偉問道。

    「還真有點。但是你要知道的是。我們漢鼎集團的核心不在音樂廳，也不在音樂娛樂，而是在康復中心這裡。音樂廳遲早有一天會被取代的。音樂娛樂也許在將來會更賺錢。但是它依然不是我們的核心。我們漢鼎集團的核心只能是醫術、醫藥、醫療器械等醫藥產業。所以，你不用擔心你的研發部在漢鼎集團的地位會下降。」秦川略微帶著點嚴肅的神情說道。

    索尼音樂娛樂公司的大老闆丹尼爾今天不知道摔破了多少個茶杯了。

    「這麼重要的消息，我們居然只能從報紙上得知這個消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我們沒能夠抓住最有利的幾乎，現在讓凱蒂鹹魚翻身。我們公司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丹尼爾又將一個茶杯用力地摔到了地上。

    雷德克里夫的臉色也非常的不好：「這個小賤人，竟然總是給我們出難題。現在我們也拿他沒有什麼辦法了。那家中國公司很不簡單。他們選擇的員工基本上都是華裔或者直接是他們從中國總部調派過來的，而且是戒備森嚴，我們的人根本打不進去。」

    希拉見雷德克里夫為他說話，簡直感動涕零：「我確實已經盡力了。我們採取的行動也非常有效，很快就將凱蒂的名聲搞臭了，但是凱蒂與漢鼎集團似乎根本沒放在心上。我們的拳頭彷彿打在了棉花上。」

    「我們有沒有可能收購漢鼎集團？」丹尼爾猛然想到了一個新的主意。

    「根本沒有任何可能性。漢鼎集團雖然是合股的。但是所有的股份被控制在兩個人的手中。漢鼎總公司實際上只有一個股東，只是其中一家分公司有人參股。」希拉調查清楚漢鼎集團的事情自然不會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這樣的對手是最難對付的。幾乎沒有任何破綻。讓丹尼爾等人也只好放棄剛剛的想法。

    音樂會開始。音樂廳的舞台上，一個美麗的身姿從空中飛了下來。在場很多的人都以為那是威亞吊飛。但是這音樂廳內似乎根本不具備吊威亞的可能性。

    當然，沒有人回去這麼細緻的追究。因為音樂伴奏聲已經響起。所有的人聽到了與以前的音樂不通的特質。每個人的腦海中似乎已經構建出一個非常絕美的畫面，而凱蒂竟然也飛入了幻境之中。

    之前所有的音樂幻境中，聽眾們都是感覺到自己獨自穿行在美麗的幻境之中。幻境雖然美輪美奐，卻總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但是今天的這個幻境中，竟然進來了一個大明星，而且幻境也變化更加真實。

    凱蒂的歌聲響起，彷彿為幻境中增添了濃郁的一抹生機。凱蒂的聲音特質完美的與音樂融合到了一起。構建出更加完美的幻境。隨著凱蒂的狀態越來越好，這種幻境變得越來越美妙。

    等到凱蒂的歌聲結束，很多人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因為他們一直還沉浸在那種美妙的幻境之中，久久不願醒來。

    接下來，很多人聽了無數遍的神曲，似乎也已經發生了極大的改變。音樂的特性改變了。效果也明顯提升了數倍。

    「咦？」很多人心中在困惑，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神曲依然還不是極限。還能夠繼續提升。現在聽到的這版本比起以前來，效果明顯提升了數倍。

    音樂會結束之後，當然最受關注的自然是凱蒂的新歌。有人將槍版的《涅槃重生》放入書架上傳到了網絡上。如果漢鼎集團追究，這是非常嚴重的盜版行為。不過漢鼎集團不僅沒有追究，反而上傳了一個更為清晰的版本，供沒能夠到現場聽音樂的音樂愛好者試聽。

第三百六十一章 效應

    雖然網絡上的《涅槃重生》已經沒有了漢鼎音樂廳原版的那種奇妙的幻境，但是絲毫不能夠掩蓋這首歌的超凡意境。

    那些曾經詆毀過凱蒂的人也不得不承認，凱蒂的這一首歌確實經典。

    「雖然我鄙視某個歌星的不雅行為，但是不得不說，她的歌真的是經典。」

    「凱蒂真的是涅槃重生了，我看到一個全新的凱蒂。從她的歌聲裡，我聽到了一個女神的呼喚。她的新歌太給力了。」

    「從今天開始，我決定成為凱蒂的追隨者。我決定去巴爾的摩去。歌聲這麼美麗，我必須去聽聽。」

    ……

    而那些凱蒂原本的鐵桿粉絲們則奔走相告，他們的女神復活了，而且這一次，更是給了他們一個巨大的驚喜。

    會做何感想。我真想看看他們此事的嘴臉。那些媒體現在依然還保持沉默，但是這首歌會擊破他們曾經的污衊。」

    「女神太給力了。現在我的耳朵裡只能容納凱蒂的歌聲。這首《涅槃重生絕對是凱蒂最經典的作品。凱蒂在沉寂了這麼久之禍，水平不僅沒有下降，反而有了一個質的飛越。不僅是歌曲美麗動聽，歌詞更是富有深意。絕對是將寫入史冊的偉大作品。」

    「那些趁著凱蒂沉淪的這段時間號稱將取代凱蒂位置的人，這個時候的臉色應該非常有意思。尤其是索尼音樂娛樂，這個時候的表情應該很精彩，他們妄圖將凱蒂毀掉的企圖，顯然已經落空。他們可能拿出與《涅槃重生》相提並論的作品出來麼？更加重要的是，我們聽到的根本還只是試聽版。據說那些聽了原版的人說。凱蒂的這首歌在現場聽的時候，簡直進入到天堂一樣的美妙。我決定了，下一次，只要凱蒂開演唱會，我立即毫不猶豫的趕過去。」

    ……

    而對於索尼音樂娛樂來說，董事長丹尼爾一種臉色鐵青。誰跟他說話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唯恐點燃了丹尼爾的一直在努力壓制的怒火。

    「希拉！」丹尼爾大聲叫道。

    希拉膽顫心驚地走到丹尼爾身邊，希拉本來是躲開的，可是實在躲不過啊，「董事長，你叫我？」

    「不能這麼下去。你知道我是意思。凱蒂讓我們臉面無存，我們必須做出有力的反擊。我們必須阻擊她！」丹尼爾說道。

    「可是，董事長。」希拉不敢繼續往下說。他想說，到了這個時候。凱蒂已經勢不可擋了，索尼音樂娛樂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阻擋凱蒂崛起的腳步了。這個時候索尼音樂娛樂無論如何去阻止，必然是螳臂當車。根本沒有成功的可能，反而會成為可恥的反面角色。這麼做確實有些得不嘗失。

    「接著說。」丹尼爾見希拉吞吞吐吐，很是不悅。

    「董事長，其實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已經無法阻止凱蒂了。這一首音樂實在太優秀。如果我們做得太過，會引起公眾的憤怒的。一旦誰在這個時候。將我們是始作俑者的事情透露出去的話，我們會非常被動的。」希拉只能實話實說。

    「廢物！一點事情也辦不好。」丹尼爾雖然極度生氣。但是卻也明白，這件事情確實已經不可違了。之前是牆倒眾人推，現在凱蒂明顯是走上風路，捧她的人肯定比打壓她的人多得多。這個時候，索尼如果繼續打壓凱蒂，弄不好就是惹火燒身。

    凱蒂本人卻很冷靜。雖然《涅槃重生》被她演繹成為經典，但是她卻知道真正的功臣卻應該屬於秦川。首先，這首歌實在太經典，然後伴奏音樂也是別具匠心，最後多方面作用。才營造出真正的經典。雖然《涅槃重生》能夠快速地為世界所接受，確實與凱蒂的名氣是分不開的。凱蒂雖然被人黑，但是她的名氣依然還在。

    凱蒂卻知道，如果換成別人來演唱這首歌，漢鼎集團最多是付出極小的代價進行一番運作，依然可以讓這首神曲流行起來。這首歌有必火的條件。所以，無論誰來演唱，並不重要。

    「秦博士，這一次真是謝謝。這首歌實在太經典了。」凱蒂說道。

    「歌曲雖然經典，演繹的歌手也非常重要。你唱出了這首歌真正的靈魂。賦予了這首歌以生命力。我也受到你的一些啟發，才能夠對新音樂進行改進。所以真正論起來，你才是真正的功臣。」秦川笑道。

    凱蒂還要繼續說下去，秦川連忙阻止：「別別，我們還是別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做沒有任何意義的討論了。」

    「好吧。」凱蒂點點頭。她自然也知道這麼辯論下去，反而會讓秦川對她有了一個不好的印象。

    「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秦川顯然看出來凱蒂此行醉溫之意不在酒。

    「噢。確實有些事情。從那天在漢鼎音樂廳演唱開始，我每天就只有那麼一首歌。已經唱了無數次了。再唱下去就可能會引起別人的反感了。」凱蒂說到這裡，來意已經非常清晰了。

    「你是想讓我給你創作新歌？」秦川問道。

    凱蒂連連點頭：「秦博士，你在音樂方面非常有天賦。《涅槃重生》不管是歌曲本身，還是歌詞，都是上上之作。如果你能夠繼續創作歌曲，肯定還會是精品中的精品。」

    「可是，你應該知道。我是國內的醫學院本科生畢業，然後到了美國之後，攻讀醫學博士。創作歌曲根本不是我的本意。」秦川說道。

    「不。你在醫學上有無人能比的天賦，你在音樂上的天賦絲毫不亞於你在醫學上的天賦。你也不能把你的這種天賦給白白浪費了啊？」凱蒂有些擔心地說道。這個老闆年少多金，創作對於他來說，完全就是隨意為之。如果他不將他的精力放在創作歌曲上面，還真是沒有人能夠勉強秦川去創作。

    秦川無奈地笑了笑：「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有空我會嘗試再寫寫歌曲。到時候如果有合適你的。就由你來唱。」

    「太好了！秦博士，你真是太好了。」凱蒂興奮之下又情不自禁抱著某人的脖子在某人臉上狠狠親了幾口，然後在某人的目瞪口呆中，飛快地跑掉了。

第三百六十一章 回家

    秦川是個說話算話的人。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除了在醫院繼續看病治病之外，利用空閒時間做出了一批歌曲。質量一首比一首好。讓凱蒂欣喜若狂，可惜秦川並沒有打算將所有的歌曲都交給凱蒂來演唱，而只是從中選擇了幾首更適合凱蒂的。

    一首接一首的新歌推出，徹底引爆了漢鼎音樂廳。漢鼎音樂廳一下子又處於一個聽眾爆滿的狀況，漢鼎音樂廳開闢新的市場已經進入漢鼎美國的日程。

    接下來，漢鼎集團一口氣在美國排名前幾名，以及巴黎倫敦等國際大都市設置新的音樂廳。

    光是巴爾的摩這一家音樂廳，每天的收入都是以百萬美元來計算。漢鼎集團幾個月的時間，已經賺取了上億美元了。所以漢鼎集團擴張的步伐自然也是加快了。

    秦川決定回國，前往燕京協和進行實習。出來幾年時間了，秦川決定虧欠妻子太多。虧欠兩個家庭太多。讓蔣玲玲一個人承擔起維繫兩個家庭的重擔，作為一個男人，秦川是非常愧疚的。一個男人在一個家庭中，就應該承擔起責任。讓家庭更穩定，讓最親愛的人更幸福。這些永遠都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

    秦川決定回中國實習，讓約翰霍普金斯醫院的醫護人員非常的惋惜。

    「秦，我真是不捨得你離開。我敢肯定，如果你繼續待在這裡，用不了三年，你就會成為霍普金斯醫院最著名的醫生。」史派西擁抱了一下秦川。有些不捨地說道。

    「史派西，我們以後還會有見面的時候。也歡迎你將來去中國工作。中國人很多，缺少足夠的優秀的大夫。在那裡，我的價值能夠得到更好的體現。」秦川說道。

    黛博拉也與秦川擁抱了一下：「秦，我真不捨得你走。」

    「那我更得走了，有你這樣的大美女投懷送抱。我會對不起我妻子的。」秦川打趣道。

    黛博拉也是嫣然一笑，然後做出一個驚人的舉動，猛地將吻住了秦川的嘴唇，甚至還企圖將自己的舌頭撬開秦川的牙齒，然後氣喘吁吁地說道：「那我得檢驗一下你妻子對你的信任度。」金發美女任性起來，真是讓人有些承受不起啊！

    「秦，你還是早點離開吧。你看時間也早了。我擔心路上堵車。會讓你趕不上飛機的。」史派西催促道。據說史派西對黛博拉下功夫已經不短時間了，可是一直沒有獲得任何突破。看到此時黛博拉對秦川親密擁抱，還送上火辣熱吻。讓史派西很是受傷啊。

    愛默生與塔拉吉一直笑個不停。

    「秦。你別理會那傢伙。這傢伙一邊在追求黛博拉，另一邊還對艾麗莎抱有幻想。結果，你自然想像得到。竹籃打水一場空。」愛默生笑道。

    這事情，秦川早就知道。黛博拉與艾麗莎可都是非常美麗，也都是非常有主見的女人，怎麼能夠容忍成為某人的備胎？秦川心中暗暗為史派西節哀。如果這老兄依然這樣下去，結局自然是非常明顯的。

    艾麗莎也將自己精心準備好的一個禮物交到秦川手中，然後與秦川擁抱了一下：「秦。可能有一點，我會突然出現在你面前。你可不要意外。」

    「嗯。但是最好你別想黛博拉一樣。做出讓我妻子誤會的事情來。」秦川笑道。

    「那可很難說哦。秦醫生，難道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麼？」艾麗莎說道。

    這一次，可不光是史派西，就連愛默生與塔拉吉也瞪大了眼睛。

    「史派西，看來不是這兩個美女不能夠容忍成為備胎，而是關鍵要看那輛汽車夠不夠檔次。幸好秦大夫的國家也是一夫一妻制。」愛默生喃喃說道。

    其實大家也不過是說說笑而已。不管是黛博拉還是艾麗莎與秦川擁抱的時候，都是很自然很單純的朋友之間的感情，當然做出一些情不自禁略微火辣的主動，這其中的複雜，只怕秦川也說不清楚。

    秦川已經決定走了。雖然不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秦川回到譚山的時候，蔣玲玲是親自來到星沙機場來迎接秦川的歸來。

    一看到秦川從站台出來，蔣玲玲直接撲了上來。

    這種魯莽的行為，立即遭到了秦川的批評：「你這丫頭怎麼這麼魯莽啊。也不仔細看清楚，要是撲錯了人，我多吃虧啊？搞不好頭上就是綠意盎然。」

    「你胡說八道。我還會連自己老公都認不出來？我可是聽說約翰霍普金斯醫院有很多美女醫生還有很多美女護士，比如叫什麼黛博拉和艾麗莎的大美女。嗯，還有一個叫凱蒂的美女大明星。」醋意很是濃郁啊！

    秦川在某個醋女鼻樑上刮了一下：「嘿，醋意很濃郁啊。你這是瞎想些什麼呢？」

    「看在某人心裡還有本美女的份上，本大美女決定既往不咎了。」蔣玲玲臉上露出了笑容。蔣玲玲對秦川還是很信任的。

    蔣玲玲爭著要幫秦川推箱子，不過秦川怎麼能夠讓蔣玲玲這個略顯文弱的女孩子幹這些事情呢？

    「你的學業怎麼樣了？」秦川問道。

    「就那麼著。前面兩年過了，基本上沒有文化課了。現在主要是在總結病例。準備寫論文。咱們急診科的病例多的是，寫論文不要太容易。」蔣玲玲一點都不擔心。

    「爸媽他們身體都還好吧？」秦川問道。

    「嗯，都還好。就是我爸他現在越來越忙。九潭開發區的發展勢頭越來越好，園區又擴大到了不少。現在園區的面積已經快到極限了，剩下的這一點地皮，很多企業在爭搶。有些人甚至把主意打到我們家裡來了。不過我爸是個講原則的人。」蔣玲玲說道這裡，面露自豪之色。卻一不小心，被秦川敲了敲腦袋。

    「我要懲罰你一下。什麼你爸我爸啊？都是咱爸。」秦川告誡道。

第三百六十二章 預謀

    秦川回來，自然是秦蔣兩家最快樂的事情。

    蔣玉東雖然每天忙得不得了，但是也是立即放下手頭的工作，早早的趕回了家。

    兩家的父母雖然相處和睦，但是都競相拿出自己的拿手好菜。廚房一下子成為了兩家父母競爭的競技場。

    「這一次秦川回來，得讓他們兩口子趕緊要孩子。這要孩子，就得趁著小兩口現在還年輕，身體好，這樣將來孩子也健健康康。不然以後年紀稍大一點，想要孩子也不那麼容易了。」秦川媽媽說道。

    「親家說得對，玲玲也有這個想法了，這孩子看到她好幾個同學都有孩子了，羨慕得不得了。這孩子也不是什麼有野心的女孩子。就想相夫教子。思想傳統的很。」周晚晴笑道。

    「傳統好。現在有些孩子一點都不講傳統。還是咱們玲玲好。對我們孝順得不得了。是小川有福氣，娶了個這麼好的女孩子。這是我們秦家修了幾輩子的造化。」老秦笑道。

    「親家可別這麼說，這兩個孩子都不錯。小川雖然人有本事，但是一點沒有別人的壞習氣，也是兩位親家教育得好呢。」蔣玉東一點都沒有市長的官架子，也跟老秦一樣捲起白色襯衣的衣袖在廚房裡洗菜擇菜。

    「我們兩家都是獨生子女，將來可以生兩個孩子。將來頭一個不管生什麼，都跟媽媽姓。」老秦說道。

    「這可不行。不合乎規矩。第一個自然是要跟父姓。能夠讓一個孩子姓蔣，我們蔣家已經知足了。其實姓不姓蔣都無所謂，不姓蔣，也是我女兒的孩子，也得叫我外公。」蔣玉東笑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督促這兩個傢伙趕緊準備要孩子。」秦川媽媽說道。

    「這個好辦，咱們先禮後兵。他們要是同意就罷了。不同意的話，我們就自己想辦法。」周晚晴說道。

    「你還能想什麼辦法？」蔣玉東覺得奇了。

    「我就偷偷地去把玲玲的避孕藥換成維生素，把玲玲的套子全部紮了孔。」周晚晴笑道。還是教授敢作敢為啊。

    蔣玉東強忍住笑容，自己這老婆在家裡簡直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二！不過蔣玉東也知道，其實周晚晴這麼奔放也只是在家裡的時候。

    老秦與秦川媽媽也強忍住笑。

    「你們想笑就笑出來，我可是為了抱孫子。什麼辦法都想了。」周晚晴自己先笑了出來。

    蔣玲玲與秦川興高采烈地回到家中，看到兩邊的父母笑得有些怪異，非常地奇怪。

    「這一次回來，準備在家裡待多久？」這是兩家父母最關心的問題。

    「第四個學期是主要是見習，不一定限制在約翰霍普金斯醫院。國內的醫院也是可以的。不過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對醫院還是有所限制的。國內的醫院好像就只有燕京協和醫院。可惜譚山中心醫院這樣的地級市醫院肯定通不過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的認證。我準備這一段時間先在家裡休息一下，倒一下時差。過一陣，可能就要去燕京協和醫院去見習了。」秦川說道。

    「在國內就好。你跟玲玲結婚三年了，沒好好在一起待幾天。總是這麼分開可不行。兩口子的之間的感情就算不出問題，也很容易損害兩口子之間的感情。」老秦說道。

    周晚晴也連忙說道：「得沒錯。你們以後不能再這麼長時間的分開了。以後小川要到哪裡去，玲玲也跟著一起過去。不用擔心我們的問題。」

    「放心吧。我已經跟川說好了。這一次，我也準備去燕京協和醫院去實習。等小川的實習完成，我們以後便還是會譚山，或者一起去別的地方。」蔣玲玲臉上露出了笑容。

    「急救中心不知道怎麼樣了？好久沒見他們了，還真是有些想他們。」秦川說道。

    「你可別小看了小康和佔婷姐他們。你去美國讀書之後，反而讓你的那個團隊的成員們能夠更大程度的釋放出自身的能力。憑藉著小康、佔婷姐、景州、書壘他們的努力。在急救中心依然保持著兩個醫學團隊相互競爭的態勢。小康他們也相繼通過了博士學位入學考試。過上一兩年，他們也是一個個都是博士了。」蔣玲玲說道。

    「增加了新成員了沒有？」秦川問道。

    「何學東回來之後。另外還引進了幾個高學歷人才。都是碩士博士。不過現在引進碩士博士已經沒有太多的待遇了。」蔣玲玲說道。

    秦川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隨時時間的推移，博士碩士越來越多，其中海龜也不少見。用人單位自然是眼光越來越挑剔。又要高學歷，又要工作經驗。剛畢業出來的學生哪裡可能會有什麼實踐經驗呢。醫學生倒是還好一些，見習的時間不少。

    「是。還能怎麼樣？」蔣玲玲說道。

    「這麼說來，急救中心已經沒有了我的位置了。」秦川的覺悟還是很高的。

    「那倒是沒有這麼嚴重。你要是回去，肯定可以提升急救中心的實力。但是，你在那個位置上，會讓你帶領的人沒有任何發揮威力的機會。譚山畢竟太道。

    蔣玲玲的話讓秦川陷入深思。他原本的計畫是想在拿到了文憑之後，便直接回家，重新回到急救中心。但是誰能夠想到自己重新回中心醫院竟然會成為那些朋友爬升的阻礙。

    「你覺得我應該去更大的舞台？」秦川問道。

    蔣玲玲說道：「當然。譚山畢竟只是一個規模不算大的地級市。這裡，你根本很難碰到一例。但是在更大的城市，機會也會更多。」

    秦川點點頭，看了看自己的父母。秦川有些擔憂。

    「你別擔心。將來我們安定好了。也可以把兩家的父母全部接過去啊。」蔣玲玲說道。

    「暫時還不用考慮這麼長遠的事情。我現在還在實習期。」秦川笑道。

第三百六十四章 變化

    秦川回了家，自然不可能不去譚山中心醫院看一看自己的同事。況且秦川的關係還在譚山中心醫院。

    到了新的急救中心，一看到秦川到來，急診科一下子亂了套。

    「小川，你這傢伙，每次回來都不到醫院來看看各位難兄難弟，你太不夠意思了。都還盼著你從美國帶點什麼好東西回來呢。」何小康在秦川的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

    「對啊。聽說美國醫院里美女護士都特別主動，小川是不是樂不思蜀啊。」張景州也笑道。

    「你們這些傢伙，別亂起鬨。待會下了班，一起去吃飯。好久沒見大家了。一起聚一聚。」秦川笑道。

    秦川對這急救中心不是很熟悉，到處東看西看。

    「小川，你看，我們急救中心跟國外的醫院比，也沒什麼差距了吧？」呂書壘問道。

    「這點毛病算什麼啊。」何小康不以為然地說道。

    「雖然是小問題。但是出了事情，卻會成為瑕疵。」秦川嚴肅地說道。如果放在以前，秦川也覺得這是雞毛蒜皮的事情，但是現在看來，這話非常細節的問題，很容易成為一些醫療事故的引發點。

    不過秦川的這種態度卻得不到何小康等人的認同。嘻嘻哈哈了一陣。秦川也能夠看得出來何小康等人神情中的敷衍。正說話中，正好來了急診，何小康等人立即投入到工作中去。秦川沒有參與過去，他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何小康等人的。

    何小康等人的技術確實更加嫻熟了，在秦川前往美國的日子，給了他們更多的機會。在壓力之下。他們的進步非常之快。加上之前秦川對他們的培養，使得他們很快地適應了這種環境。

    當然秦川也知道，國內的醫護人員為之所以會忽略一些小問題，主要的原因是他們太忙了。急救中心的病人數量足足相當於約翰霍普金斯醫院病人的總和。醫生護士都是忙碌個不停。雖然醫生護士不停地忙碌，但是排滿了等候治療的病人。醫生也希望能夠滿足所有病人的需求。從而有意無意地忽略了一些細節。

    救護車一來，立即有大夫護士迎上去。急診科這邊看起來很忙碌，但是所有的工作卻始終井井有條。

    「快快快……」

    秦川發現自己慢慢又回到了這個熟悉的環境裡。是啊，這裡的一切根本無法用國外醫院的那種標準來衡量。病人數量實在太多了。雖然譚山只有百萬人口，人口數量只有巴爾的摩城的五分之一。但是。巴爾的摩的醫院與約翰霍普金斯醫院規模相當的有好幾家。另外，巴爾的摩市還有很多社區醫院。很多巴爾的摩市民不是連個感冒都非得到約翰霍普金斯醫院去。

    但是在譚山，很多人連個感冒都是要到譚山中心醫院才放心。而社區醫院基本上很難起到分流病人的作用。而一些私營醫院更是已經成為坑蒙拐騙的代名詞。

    「怎麼樣？從國外回來之禍，再來看咱們急救中心，是不是有一種亂糟糟的感覺？」潘家明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秦川的身邊。

    秦川點點頭：「病人太多啊。醫生護士就是忙個不停的看病。一個病人平均時間不到十分鐘。但是即便如此，外面依然還是排起了長隊。這種情況，能夠做到不出問題，已經難能可貴了。我現在要是回來。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做了。」

    「嘿嘿，我那個時候剛來中心醫院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國內醫院根本沒有辦法應用國外醫院的那一套。還準備回來麼？」潘家明問道。

    「回國是肯定的。」秦川說道。

    「譚山太小。不適合你了。」潘家明點點頭。

    「不是你說的這回事。現在急救中心搞得非常好。我回來，也不會做得更好。反而讓他們沒有出頭的機會。」秦川說道。

    「嗯，你帶的這些傢伙，這兩年進步確實很快。除了學歷方面還有些欠缺之外，他們已經是最好的了。」潘家明說道。

    「下班之後，別急著走。晚上一去吃飯。」秦川說道。

    「今天不行。今天還有事情。你也知道，我一把年紀了，不能再單著了。」潘家明笑了笑。

    「看來是有更重要的事情了。你去吧。反正今年我在國內見習。有的是機會。」秦川在潘家明肩膀上拍了拍。

    「那行，到時我請你也成。」潘家明笑道。

    「估計你請客會很貴啊。這一回，我跟玲玲只要打一個紅包了吧？」秦川開了個玩笑。

    「秦博士。不能當了博士之後還越來越摳啊！」潘家明笑道。

    高佔婷也去讀書去了，所以秦川沒能夠在急救中心碰到她。據說高佔婷已經打算離開了譚山了，她希望能夠離開譚山這塊傷心地。重新去追逐人生的幸福。

    *********

    短暫的假期之後，秦川與蔣玲玲一起前往燕京。兩口子還是沒能夠滿足兩家父母的希望，盡快地生子。不過秦川給了兩家父母一個保證，那就是一年的見習結束之後，他與蔣玲玲將考慮下一代的問題。

    燕京協和醫院是國內頂級醫院。與國際很多機構有著密切的合作，也正是因為如此，約翰霍普金斯醫院才將這家醫院作為學生海外見習點之一。

    燕京協和醫院，秦川有很多熟人。之前，秦川參加過燕京急診醫學國際高峰論壇，便認識了協和醫院很多專家教授。

    加上秦川是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的醫學博士，也很受燕京協和醫院的重視。

第三百六十五章 神經外科

    「這位是秦博士，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的高材生，從今天開始來到我院實習。希望各位能夠生活上與工作上多多關照。在醫學上，大家多多交流。」燕京協和的一個副院長顧道榮親自將秦川送到神外。

    秦川在約翰霍普金斯醫院的時候，各個科室都去實習過，最後待在icu，基本什麼樣的病人都曾經碰過。

    「各位老師，請多多關照。」秦川就像一個普通學生一樣。把自己放得很低。

    燕京協和醫院是國內最好的醫院，在國際上也有一定的聲譽，所以這裡的醫生們，也有自己的驕傲。並不會因為秦川來自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便會特別看待。

    胡成中是神經外科的主任，他很熱情地說道：「秦博士，歡迎啊。你是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高材生。我們這裡的條件可不一定比得上約翰霍普金斯醫院。」

    秦川笑道：「胡主任謙虛了。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了一下咱們神外的介紹，這裡的條件可一點都不比約翰霍普金斯醫院差。反而這裡的病房比霍普金斯醫院好了不少。不過有一點，國內所有的醫院都一樣，就是病房都是擠得滿滿的。我看到咱們神外的病房，走廊上都加了床位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是。雖然最近幾年國內的醫院都在擴建，但是醫院的擴建速度，遠遠比不上病人的增加數量。現在所有的人都往大城市走，醫院擁擠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胡成中說道。

    秦川也點點頭：「是啊。別說燕京協和這樣的大醫院，就是我們呢譚山中心醫院也是人多為患。」

    「秦大夫是譚山人？」胡成中隨口問道。

    「嗯。」秦川點點頭。

    「這樣，你剛到神外來，對這裡的情況還不瞭解。暫時不做安排，先在醫院裡熟悉一下。張成建博士。林劍星碩士他們在神外實習了一年多的時間了，對這裡情況比較熟悉，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他們。咱們神外經常會有觀摩手術，到時候，你可以進行觀摩。」胡建中說道。

    「好的。」秦川點點頭。

    從這裡的氣氛也能夠感受到，這裡對他這樣的實習生管理不是特別嚴格。畢竟不是自己的學生。本身的厲害關係也不是特別大。能夠一視同仁已經不錯了。秦川對這些也是早有思想準備。所以，並不是很意外。

    胡成中介紹秦川與張成建已經林劍星認識。

    「秦博士，醫院裡給你安排了單人宿舍。跟張博士住在一棟樓，還是你們博士住得比較舒服啊。我們都是住幾個人住一間，跟學校裡面的集體宿舍一樣。不過好在不要我們交住宿費。這一點還是很人道的。不過醫院是不給我們發工資的。老闆有個時候會適當補貼一點。你的情況比較特殊，不知道醫院會怎麼安排。」林劍星說道。

    「應該是跟你們一樣的。到時候，也會給我安排一指導老師，補貼什麼的應該也是指導老師說了算。這個倒是問題不大。我雖然是脫產出來讀書，但是原來的那家醫院一直還給我發基本工資。」秦川說道。

    「這麼好？」林劍星有些羨慕地看著秦川。「你以前在哪家醫院工作？」

    「我在譚山中心醫院。一家地級市的三甲醫院，跟燕京協和醫院不能比。」秦川也沒有隱瞞。

    「那可不一定哦。譚山中心醫院，我還是聽說過的。聽說在燒傷創面修復這方面非常的厲害。而且在癌症治療這一塊也非常出名。經常聽導師們說起過。說譚山中心醫院最厲害的就是急診科。」林劍星說起譚山中心醫院，知道的內容居然非常詳盡。

    秦川有些奇怪地看著林劍星：「你怎麼知道這麼詳細的？」

    「怕是沒有幾個人不知道的。美國富豪斯凱福都跑到譚山中心醫院來治病。這樣的牛b的醫院，國內根本就沒幾家。我們協和也做不到這一步。雖然在很多專科方面，我們也達到了國際先進水平。但是想要遙遙領先國外先進國家，暫時還達不到這一點。」林劍星說道。

    要不是秦川出國三年，國內已經開始慢慢淡忘秦川的名字。否則。秦川早已被協和的醫生認了出來。再加上秦川是以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的見習生的身份來到協和醫院的。以至於，這裡的醫生們根本就沒有往那方面去想。

    「林劍星。你現在有空沒有？」秦川問道。

    「沒什麼事情。」林劍星說道。

    「你能不能帶我到住的地方去看看？」秦川問道。

    「當然沒問題。走，我們先去給你領一下房門鑰匙。先確認一下，你究竟住在哪個房間。」林劍星在這裡實習了一年多了，對於這裡非常熟悉。

    在林劍星的帶領下，秦川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煩。很快辦理好所有的手術，拿到了宿舍的鑰匙。

    秦川自然不會天天住在宿舍裡面。等環境熟悉了之後，秦川準備去外面租一套房子。這樣一來，他與蔣玲玲就有一個比較穩定的住處。

    秦川與林劍星來到宿舍的時候，正好碰到準備去科室的張成建。

    「張博士。你來得正好。我正準備去找你呢。」林劍星連忙將張成建叫住。

    張成建掃了林劍星與秦川一眼，不耐煩地說道：「有什麼事情麼？」

    「這位是秦博士。是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的。剛到我們這裡來。以後咱們都在一個科室，相互之間認識一下吧。」林劍星說道。

    「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的，還跑到我們這裡來實習？」張成建顯然覺得有些奇怪。

    「我準備畢業之後，還是回國內。」秦川隨口說道。

    「我畢業之後，準備去國外。你還往回跑，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在國內當醫生，最基本的人身安全都無法保障。」張成建搖搖頭，對秦川的想法極為不解。

    確實對於一般人來說，在國外行醫，收入更多，人身安全方面也比國內更有保障。秦川如此選擇，確實有些不合乎常理。只是秦川跟一般的醫生不一樣。

第三百六十六章 敵意

    話不投機半句多。秦川與張成建說了幾句，總是說不到一塊去，張成建便將秦川與林劍星扔到一邊，自顧自離開了。

    「秦博士，你別在意。張博士就是這樣的。習慣了就好。」林劍星有些尷尬。

    「沒事。林劍星，晚上有活動麼？」秦川問道。

    「呃，沒有。」林劍星說道。

    「沒活動，就一起去吃飯。我請客。謝謝你今天幫我的大忙。」秦川笑道。

    「有飯蹭我肯定去，不過你可別這麼說。咱們以後就是朋友兼同事。自然要相互幫助。」林劍星連忙說道。

    「也對。算我失言。我愛人也在醫院實習，正好晚上認識一下。你要是還沒女朋友，就好好巴結一下你嫂子，回頭讓他給你介紹個美女。她以前我們醫院的護士，認識的美女可不少。」秦川笑道。

    「我現在終於明白秦博士你為什麼要回國實習了。原來是放心不下嫂子呢。」林劍星笑道。

    「胡說。像哥這麼英俊瀟灑，還用擔心這問題？」秦川不屑地說道。

    「電視劇裡面不都說，女人是需要時間陪的。你長期把一個大美人放在家裡不管不顧，遲早紅杏出牆。」林劍星笑道。

    「胡說八道。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海誓山盟。」秦川不想繼續這樣的話題。

    宿舍的條件還不錯。比秦川大學那會的宿舍條件好了不少。更是讓進入宿舍的林劍星抱怨不休。

    「太不公平了！你們博士住這麼好的宿舍。我們卻只能住集體宿舍。你們一個人住的宿舍比我們四個人住的地方還大。設施還要更多。真是不公平。」林劍星在房間裡東看看。西看看，心裡極度不平衡。

    秦川看著林劍星的樣子忍不住笑個不停。

    「真的不公平啊。」林劍星幽怨地說道。

    「你要是覺得不公平的話，等我在附近租到了房子。你就搬到我這裡來住。」秦川說道。

    「你不會騙我吧？這附近租房子老貴的。像這樣的個房間，沒有個兩好幾千一個月，根本不可能拿得下來。」林劍星說道。

    「沒事。不過要等我租好房子，這裡才能夠讓給你。不過你還得給我留給位置，萬一哪天我臨時加班，可以到這裡休息一下。」秦川說道。

    「那你來之前必須給我打個電話。萬一哪天我跟那個護士美女發生超友誼的事情，你突然闖進來。搞得我不舉，那可就麻煩大了。」林劍星很是猥瑣地笑道。

    「這你放心。我可沒興趣看你那不堪入目的樣子。」秦川搖搖頭。眼前這傢伙很明顯就是那種嘴炮的傢伙。嘴裡說得頭頭是道，實際行動簡直讓人不恥的那種。

    臨時住的地方搞定之後，秦川便給蔣玲玲打電話。

    蔣玲玲在協和待遇比秦川好得多，蔣玉東很難得的託人走了點關係。安排蔣玲玲到協和醫院產科實習。這關係非常地不一般，所以蔣玲玲進入到產科之後，受到了特別地照顧。直接安排到最有經驗的醫生手下。

    蔣玲玲也被安排到擔任宿舍裡。享受與秦川這個博士相同的待遇。

    「你那邊的事情辦好了沒？我剛剛看了幾個地方，房子很不錯，就是離協和有些遠。燕京的交通非常堵，要是離得太遠，我估計以後每天都得在路上堵幾個小時。離協和比較近的，房子我不是很滿意。咱們畢竟是短住，不可能去裝修。但是既然出來租房子住吧，至少要住得舒服一些。」蔣玲玲已經在找房子了。

    「你怎麼不等我，就一個人去看房子啊？萬一遇到了壞人怎麼辦？」秦川對某個無組織無紀律的傢伙進行了嚴厲批評。

    蔣玲玲似乎不覺得委屈。反而心裡甜甜的：「怎麼會呢？我找的都是正規的房產經紀公司。不是怕耽誤了你的工作麼。」

    「找房子的事情先不著急。慢慢找。實在不行，我們就去酒店長期訂個房間。反正協和附近就有幾家不錯的酒店。」秦川也是一邊說一邊查找房源。

    「住賓館酒店哪裡有住在家裡舒服？我們租個套房，自己買一些用品，住起來跟住自己家裡一樣。」蔣玲玲說道。

    「要不你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房源，能夠擰包入住的。我們直接買套新房子。這樣也不錯。」秦川看到協和附近似乎有個剛剛竣工的高檔樓盤。

    「我們就住一兩年，這樣做是不是太奢侈了？」蔣玲玲有些捨不得。

    「你這傻丫頭。咱們的漢鼎音樂廳。在美國一天下來就夠買幾套房子了。錢賺來就是用來花的。」秦川笑道。

    確實，雖然協和醫院這附近的樓盤都是每平米都是幾萬一平方。一套一百多平米的房子，足足得近千萬。對於一般人確實是非常恐怖的，但是對於如今的秦川來說，還真不算什麼事情。再說，這投資房產本身也是一種保值的行為。如果是早些年，買下一套房子，住上一兩年，走的時候出手，可能還能賺上一大筆。現在雖然已經過了炒房的黃金時期，但是對於秦川來說，在燕京買一套房子，其實也是不錯的。

    一開始蔣玲玲還是打算租一套房子，但是看到了租住房的情況之後，蔣玲玲也只好打消了租房子的念頭。秦川也更加堅定了買房子的信念。

    「神外科室還是沒給你安排指導老師啊？要不要我去跟我爸說說，讓他給你走一下關係？」蔣玲玲也是吃飯的時候聽林劍星說起的。

    「沒事。胡主任讓我先熟悉一下環境。應該很快就會安排。正好我可以趁著這幾天，把我們住的地方解決好。」秦川搖搖頭。如果他需要找關係，完全可以把自己的名頭亮出來，去找協和醫院的熟人便可以了。秦川在協和醫院還是認識幾個人的。

    蔣玲玲見秦川這麼一說，也就沒說什麼了。

    「其實我們有必要來這裡實習麼？感覺這裡的條件還沒咱們急救中心好。」蔣玲玲心中其實一直有個疑惑。

    「我以為可能不會回急救中心了。」秦川說道。

    「為什麼？那裡可是你一手建設起來的。難道你就這麼放棄掉麼？」蔣玲玲驚訝地問道。

    「小康他們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三年來，他們幹得不錯。我這個時候回去，雖然他們會給我讓出位置來。但是對他們並不公平。譚山畢竟是地級市，注定了急救中心只有那麼大的舞台。我既然已經出來了，何必再去吃回頭草呢？」秦川想得很清楚。

    「不管怎麼樣，我都支持你。你去哪裡，我也跟著你去。」蔣玲玲沒有什麼野心。她的最大的野心就是要把家經營好。

    幾天之後，秦川在協和醫院步行十分鐘路程的一處高檔樓盤購買了一套房子。房子是裝修好的，秦川做了環保監測也沒有問題，這才購置齊家具以及日用品。與蔣玲玲一起搬了進去。

    一週的時間裡，秦川每天都去醫院去。在病房裡轉悠，有觀摩手術的時候便去觀摩。

    張成建一直對秦川沒有什麼好態度，平時碰到都是愛理不理，總是非常高傲。對秦川似乎總有一些敵意。秦川慢慢地也習慣了張成建這個人的態度。俗話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碰到張成建這麼極品的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除了張成建，秦川碰到的其他博士碩士以及科室裡的醫生，也都還算正常。

    張成建也確實有高傲的理由，張成建的導師是周增夫是神經外科的權威專家，享受政府特殊津貼的學者。在神外方面，他的團隊一直處於國內的領先地位。

    張成建是周增夫的得意門生，周增夫經常在別人面前讚揚這個得意門生的天賦過人。這一次，更是將一台非常重要的手術交給張成建。

    「張博士今天要做一台神經內鏡經鼻腔齒狀突切除術。這種手術國內能做的醫院不多。周教授的團隊是國內最先做這種手術的。張成建已經做了很多次一助了，這一次，周教授終於讓他來擔任主刀。不過周教授會在一旁把關。」坐在秦川身邊的林劍星小聲說道。他對於這裡的情況非常熟悉，告訴了秦川很多不知道的情況。

    秦川對這種手術還是很熟悉的。沒有採用微創手術之前，均經口咽後壁切開行齒狀突切除，患者術後一段時間內只能通過胃管進食，手術創傷巨大，易感染，患者術後異常痛苦，生活質量差。而採用神經內鏡經鼻咽部入路，患者術後能盡快恢復經口飲食，減少了感染機會，也可大大降低窒息等重要併發症的發生率。由於神經內鏡全景成像、能近距離觀察的特點，不僅大大擺脫了傳統經口入路照明和暴露困難的窘境，而且提高了手術的安全性和準確性。

    但是這種神經內鏡手術的難度其實也是不小的。其實與秦川做過的磁定位系統輔助內窺鏡手術非常相似。

    張成建換好了手術服，走進了手術室內。

    周增夫已經在裡面等待：「成建，今天的手術由你來主刀。你別緊張，這種手術，其實你也操作過很多回了。只要你放鬆緊張情緒，發揮出你的正常水平，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第三百六十七章 高難度的手術

    張成建等這一天也是已經很久了，終於有了這樣的機會，他的心情自然是非常激動的。

    他抬頭望攝像頭看了一眼，心想那個從約翰霍普金斯大學來的醫學博士此時應該在進行觀摩。不就是美國名校的高材生麼？到了這裡還不是得夾著尾巴做人？跟自己比起來，又有什麼好得意的？

    實際上，張成建也是自卑心理作祟。他是無時無刻不想去國外讀名校，然後能夠留在美國，拿到綠卡，從此做人生贏家。所以對秦川這個能夠唾手可得他夢想中的一切的傢伙極為妒忌。再加上秦川似乎對他崇尚的這一切一點都不在乎。本來可以在世界最好的醫院實習的，偏偏要回到國內來。本來可以留在美國當醫生的，偏偏還想回國來當醫生。張成建認為秦川這不是道德高尚，而是實實在在的犯二。

    張成建心中一驚，這要是讓周增夫看出了他心中小九九，以後這種機會可就沒有了。連忙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下來。

    張成建打開所有的儀器裝備，顯示屏裡已經出現了神經內鏡的視野。

    到了這個時候，張成建也是完全全神貫注與患者身上。仔細檢查了一下所有的裝備，並且回頭看了一眼患者此時的體徵指標。在麻醉的作用下，患者的生理活動已經明顯受到了抑制。

    張成建已經參與過多次類似的手術了，所以對手術的指示體徵指標也是非常熟悉了，只是略微看了一眼，便已經知道病人處於正常狀態下。

    觀摩室中。林劍星坐在秦川的身旁。林劍星現在已經住進了秦川的那間博士宿舍。對秦川的自然親近許多。

    「秦博士，你別看張博士平時挺傲的，手上的功夫也確實很過硬的。這種手術，咱們科室的一般的博士根本不敢上手。他現在卻可以當主刀了。跟他同屆的博士相比，他已經遠遠地走在前面了。聽說，他現在正在考U。準備拿到博士畢業證之後，就到美國去。最近好像一直在跟美國的醫院聯繫。不過周教授的意思是想讓他留在協和。他是周教授的得意門生，周教授是想讓他來接他的班的。本來如果周教授同意，給他推薦一家美國的醫院，是非常簡單的事情。但是現在事情變得複雜了。」林劍星對這些八卦的事情口熟能詳。

    「看手術吧。這個手術確實有難度。」秦川小聲說道。由於林劍星說話聲音略微有些大，周圍已經有人看了過來了。

    這個手術，秦川已經仔細看了病歷。來自京南省的病人梁雪瑩今年三十一歲，是先天性顱底發育畸形，樞椎齒狀突後凸畸形和小腦扁桃體下疝。病情極為複雜。幾年前開因為左側手腳麻木，乏力站立不穩，發聲嘶啞等原因在當地醫院就診，影像學檢查發現病情。由於腦幹延髓前後明顯受壓，梁雪瑩頭頸部較大幅度的活動都可能導致呼吸心跳驟停，生命隨時受到威脅。

    梁雪瑩先後到京南省多加省部級醫院求診，均被告知無法手術。隨著梁雪瑩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家人只好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來到燕京。

    神外科接到梁雪瑩這個病人之後。也是高度重視。因為這種病例非常罕見。胡成中將這個病人交給了神外科德高望重的周增夫。

    周增夫教授帶領團隊精心制定了治療方案，聯合脊柱脊髓和神經內鏡兩個亞專科分別對前後病變分次手術。之前。周增夫教授已經親自在顯微鏡下成功磨除了患者腦幹後防的壓迫骨質。今天，張成建要與耳鼻喉科醫生通過鼻咽部入路，在神經導航的幫助下精確定位，在神經內鏡下切除樞椎齒狀突畸形病變，緩解了前方的壓迫。

    「慢一點，不要急。手一定要穩。」周增夫時不時地要提醒張成建一句。這是張成建第一次主刀如此高難度的手術。一旦出了什麼意外，對於他的自信心打擊將是非常嚴重。周增夫本來也不想這麼快就讓張成建主刀如此複雜的手術的，但是也擔心自己的過度保護，會適得其反。所以索性給張成建一點壓力。

    內窺鏡看到的視野與人的正常視野還是有著很大的區別的，而且看到的組織結構。與平時看到的解剖圖也是不太一樣，要判斷內窺鏡的位置，需要一定的經驗。這也是必須讓耳鼻喉科專家過來配合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

    「再往那邊走一點。對，就是這個位置。」耳鼻喉科醫生陸思聰用手指著顯示屏上。

    「不行。這邊有大血管，要是不小心破壞到了，可就危險了。」張成建搖搖頭。

    「可是你現在不往這邊偏一點，等一下就偏離了病變位置了。」陸思聰提醒道。

    張成建聞言停了下來，眉頭緊蹙了起來。

    周增夫在一旁沒有說話，他要看看自己這得意門生會想出什麼辦法來。

    張成建本來以為可以從周增夫那裡得到幫助的，卻沒想到意料中的幫助沒有來臨。他也不好開口問，這一問不要緊，只怕周增夫對他的印象會驟減。

    張成建手動調試了一些顯微鏡，目鏡變得更加清晰。這個時候張成建開始精細控制內窺鏡的移動方向。與一條大血管緊挨著過去。只要張成建手略微一抖，都有可能引發事故。

    張成建良好的基本功在這個時候體現了出來，神經內鏡精確地達到指定位置，然後開始切除病變結構。

    這個手術持續了幾個小時，雖然對於外科醫生來說，也不算特別辛苦的手術。要知道有些外科手術動不動就是十幾個小時。

    等手術完成，觀摩室內觀摩的醫生、醫學生們，不由自主地鼓起掌來。秦川也站起來鼓掌表示祝賀。

    手術室內，所有的醫生也都開始向張成建表示祝賀。

    「張博士，你可真是厲害啊，又完成了一台高難度的手術！你現在可是將其餘的博士遠遠地甩在身後了。」陸思聰說道。

    周增夫也毫不吝惜對張成建的表揚：「成建，今天這手術，你表現非常沉穩。回頭好好總結一下。」

第三百六十八章 認出

    「好的，老師，我會好好總結的。」張成建連勝應道。

    張成建從手術室一出來，便到處找秦川。不在秦川面前炫耀一下，讓張成建很是難受。如同衣錦夜行。這個時候似乎能夠在這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醫學博士面前得意一下，張成建才覺得今天的手術是真的圓滿了。

    可是當張成建趕到觀摩室門口的時候，裡面已經一個人都看不到了。再回到神外科室裡，也沒有看到秦川的蹤影。

    「秦博士呢？」張成建看到林劍星立即問道。

    「剛剛還在這裡呢。這一會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可能是去病房裡去了吧。張博士，你今天的手術真是精彩啊。神外很多去觀摩的醫生都不停地誇你年輕有為。」林劍星說道。

    「你加把勁，以後你也會有機會。」張成建得了林劍星的恭維的話，也鼓勵了林劍星一句。

    張成建沒看到秦川，很是不爽。

    到不是秦川故意要躲著張成建，而是被胡成中叫了過去。

    「秦博士，來咱們神外也已經有幾天時間了，應該對咱們神外的情況比較熟悉了吧？」胡成中微笑著看著秦川。

    秦川點點頭：「差不多熟悉了。」

    「感覺怎麼樣？比起約翰霍普金斯醫院怎麼樣？」胡成中問道。

    「差不多。硬件設施基本上沒有什麼區別。甚至，我們這裡的儀器設備還要更新一些。醫生們也都很敬業，很專業。唯一的區別是，這裡的病人特別多。病房比較擁擠，醫生沒有太多時間與病人交流。護士也每天忙碌個不停，也沒有足夠的時間與患者進行溝通。」秦川說了說自己的看法。

    「確實如此。這種情況不光是我們協和醫院。全國的公立醫院都存在同樣的問題。醫院不停的擴建。但是依然無法滿足飛速增長的病人需求。短時間內，這個矛盾根本沒有辦法解決。只希望有一天，咱們國內的環境好了，食品衛生狀況改善了，人民群眾注重體育鍛鍊了，將來病人越來越少。才能夠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胡成中笑道。

    秦川點點頭：「確實啊。我來燕京這麼多天，就還沒看到燕京的天空。」

    「待的時間長了，你就習慣了。最近這段時間，其實還算是好的。對了，先不說這個。你來神外這麼多天，還一直沒給做任何安排。你現在是實習醫，只能安排你到別的主治手下去。你應該還沒有國內的醫師資格證……」胡成中笑道。

    「胡主任，其實醫師資格證我是有的。在去美國讀書之前，我在國內的當了差不多兩年的醫生。」秦川說道。

    「你在國內當了兩年的醫生才去美國的？」胡成中吃驚地問道。去美國的大學接受中國學生的時候。不需要國內的檔案。秦川去約翰霍普金斯大學讀書，情況也是有些特殊。來燕京協和實習的時候，簡介也是非常簡單。協和這邊關注的也是對方是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醫學博士，至於之前秦川在國內幹過什麼，還真沒人注意。

    「是啊。當國內當了兩年的急診醫生。」秦川說道。

    「有醫師資格證就好。我先把你安排到江連興教授手下實習，江教授也是咱們神外享受國家特殊津貼的權威專家，你在他手下也是能夠學習到不少寶貴經驗的。如果到時候江教授認同了你的醫術，你就可以獨立進行治療。」胡成中說道。

    江連興的能力不下於周增夫。但是江連興比周增興低調得多。所以名氣不如周贈夫那麼大。很多學生誰衝著周增夫的名氣，擠到周增夫手下。江連興手下的博碩士研究生並不多。

    秦川對導師要求不高。胡成中既然給他安排了指導老師，秦川自然也不會反對。

    正好江連興今天也有一台手術，胡成中帶著秦川去見江連興的時候，江連興正在做術前準備。江連興做事情一絲不苟。

    「江教授。手術還沒開始吧？」胡成中走過來問道。

    「小胡，有事啊？」江連興資格比胡成中老得多。江連興叫一聲小胡，胡成中也得面帶笑容。

    「秦博士是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的醫學博士。準備到我們醫院來實習。我想讓你帶一下。他曾經在國內當過醫生。有醫師資格證。實踐經驗也比較豐富。你不是一直抱怨我不給你安排好學生麼？這一次給你安排個好的。」胡成中說道。

    「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醫學博士回國幹嘛？在美國那麼多國際一流醫院隨便找一家不比我們這裡強？不過既然來了，那就這樣吧。正好我的一個學生有事去了，二助的位置還是空的。那就你來吧。小田，你帶秦博士去換衣服。」江連興立馬將胡成中晾到一邊。胡成中顯然也習慣了這老教授的作風。向秦川示意了一下，便自己離開了。

    「秦博士。你跟我來吧。」所謂的小田其實也不小了，看起來怎麼也是奔四的年紀了。不過在江連興這邊，就只能是小田。

    小田叫田靜，看她的護士帽沿的那一條藍色的線條就可以知道她是護士長。

    秦川很熟練地換上了手術服，然後到洗手池前開始清洗。

    「秦博士，你在美國那邊進過手術室麼？」田靜問道。

    「來之前，已經在約翰霍普金斯醫院見習了一年。」秦川簡單的說道。

    「你叫秦……」江連興看到秦川的時候，竟然忘記了秦川的名字。

    「秦川。」秦川說道。

    「對，秦川。我知道你。你是出國之前，是那個譚山什麼醫院的急診醫吧？」江連興還真是知道。

    「譚山中心醫院。」秦川也有些意外。這個江教授究竟是記性好呢，還是記性不好呢？

    「對對對，就是譚山中心醫院。你搞的那個音樂治療，很不錯。其實，我們也可以合作一下。我覺得我們神外的病人，術後康復往往成為難題。你在譚山中心醫院的時候，治療那個斯凱福的時候，我也不看好你。那個時候，斯凱福已經被美國多家醫院判了死刑。我當時看了斯凱福的病例，也覺得沒什麼希望。但是沒想到，全世界都辦不到的事情，你辦到了。真是不簡單！」江連興向秦川伸出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