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1哥】 天才名醫 (全書完)

第三百九十九章 測謊儀

    周增夫出院了，回老家，說是準備好好地待在家裡，享天倫之樂。周增夫已經是做了爺爺的人了。一直沒能夠好好地替帶帶孫子，心裡有所虧欠。現在生病了，反而有了餘暇。

    江連興作為周增夫的老朋友，在周增夫出院的第二天，便特意去了周家探訪。

    「老周啊。昨天我坐班，來不了。今天輪休。到你這裡來看看你這個老傢伙。還擔心你在家裡太無聊，沒想到你日子過得這麼愜意。」江連興趕到周增夫家去的時候，在小區裡碰到周增夫抱著孫子在兜風。

    「以前一直都擔心退休之後，日子會不會太無聊。現在才發現，不用上班的日子，真是悠閒。老江，你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我就是反面典型。身體才是自己的。什麼人都會騙你，但是你的身體不會欺騙你。我現在看開了。」周增夫經歷過這一次之後，似乎脾性也被磨礪掉了很多。

    「你這才休息了一天的時間，別老氣橫秋的樣子。好像你跟世外高人一般。」江連興感覺周增夫還有不認識了。這還是那個將名看得比命都要重的周增夫麼？

    「怎麼？不認識了啊？」周增夫很爽朗地笑道。

    「是不認識了。沒想到一場病，讓你老周看破了紅塵啊。」江連興笑道。

    「哈哈哈。我這也是徹底醒悟了。也要感謝秦博士，他給了我醒悟的機會。要是這一關沒挺過去，那我真是悔之晚矣。但是現在亡羊補牢，未為晚矣。」周增夫的心態非常不錯。

    「我看到你現在這樣子，我就放心多了。算了，我乾脆還是回去了算了。我擔心在你這裡待久一點，我以後沒心思在醫院上班了。」江連興作勢要往回走。手裡的東西卻忘記要放下來。

    周增夫一把將江連興拉住：「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呢？你提來的東西都沒給我送到家裡，你怎麼轉身就走呢？不行，東西得留下。我現在這個樣子，你總不能讓我自己提回去吧？我這還帶著小朋友呢。」

    兩個人哈哈大笑，一起往周增夫家裡走去。

    香山療養院那邊。李老等人的病情在找到了病因之後，通過幾天的治療，已經基本好得差不多了。李老則是顯得精神矍鑠。

    「你已經徹底沒有問題了。」秦川告訴李老。

    「你不說我也知道。我現在好得不能再好。」李老心情不錯。病情消除了，隱患也清理了，李老自然心情暢快。

    秦川卻麻煩不少。康復中心與療養院這邊的合作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原本當慣了甩手掌櫃的秦川也不得不事事過問。畢竟這裡的事情太過複雜。如果不能很好的處理的話，出現任何紕漏，都不是秦川能夠承受的。

    【天才名醫】系統是一個醫生輔助學習系統，裡面關於如何甄別別人的思想的技術肯定是不可能有的。畢竟如果強行從別人大腦裡面獲取**在任何年代都是法律不能允許的。【天才名醫】系統設計催眠、心理輔導等方面的內容的時候，都會嚴肅地提醒。這些技術只能用於醫療途徑，如果應用於非法途徑，一旦被系統檢測出，便會立即卸載【天才名醫】系統。

    秦川自然不能去冒這樣的險。不過秦川準備自行設計最新的測謊儀。雖然也會應用系統中的一些基礎技術。但是卻不會違背【天才名醫】系統的核心。

    測謊儀與心理治療儀有著很多的共同點，秦川可以從【天才名醫】中獲取心理治療儀的技術。通過轉化之後，可以應用於測謊儀。這樣，在招聘人才的時候，只要有測謊儀在手。別有用心的人將無法遁形。

    「秦博士，你那邊員工審核怎麼樣了？需要我們這邊派專業人士過去幫忙麼？」李老對秦川還是很關心的。生怕秦川做不來。

    「不用。我們自己能夠解決。」秦川必須要保持漢鼎的獨立性。不想因為這裡的合作。讓漢鼎整個產業受到了影響。本來與這邊合作，秦川就沒指望能夠佔到便宜。只是希望能夠得到保護自己的力量。

    見秦川拒絕得如此乾脆，李老也沒有再說幫忙的事情了。他顯然能夠看得出，秦川自始至終都沒有想借力於他。不過李老也很是好奇，秦川會用什麼辦法來解決最大的難題。要知道，即便是專業機構也不容易將那些隱藏非常深的間諜人員甄別出來。

    秦川請了幾天假。專門來解決這些問題。漢鼎集團也組織了技術精英們趕到燕京來協助秦川。不過核心的技術卻只能秦川一個人接觸。秦川已經意識到這種新型的測謊儀的影響力是不可估量的。最近國內間諜事件頻發，這與敵對勢力間諜活動的越來越狡猾有著極大的關聯。如果擁有一台能夠快速甄別間諜人員的測謊儀，將會起到巨大的作用。

    「秦博士，你這到底是要研製什麼儀器啊？」趙建偉奇怪地問道。

    「趙博士，要不是我對你的情況非常熟悉。我會以為你有什麼想法的。現在商業間諜活動非常猖獗，我們技術研發中心是漢鼎的核心部門。所有的人都要嚴格按照公司的規章制度辦事。避免讓公司蒙受不可估量的損失。」秦川提醒道。這也是趙建偉是漢鼎的老員工了，與秦川之間的私交也不錯。換了別人，秦川可能直接將之清除出技術部了。

    趙建偉知道自己這一次問得有些魯莽了，連忙道歉：「真不好意思。我就是隨口問一問，沒有任何企圖。」

    「趙博士。我也是給你一個提醒。對於技術部的技術人員一定要嚴格要求，嚴格把關。千萬不要給別有用心者任何可趁之機。」秦川提醒道。

    「秦博士，你放心吧。我平時對這些抓得也是挺嚴的。而且咱們技術部的核心技術人員都是我們公司的老員工。不會有什麼問題。」趙建偉信心滿滿地說道。

    但是趙建偉的話反而讓秦川放不下心。秦川知道趙建偉對於這件事情還是認識不夠。他根本沒有經歷過香山療養院的事情，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所以，秦川決定等測謊儀研製成功之後，要對公司核心部門進行一次徹底地排查。將隱患消滅在萌芽狀態。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辛苦，一台模樣比較醜陋的測謊儀誕生了。

    趙建偉的表現讓秦川很不滿意，於是成為了秦川的第一個測試對象。

    「趙博士。這一次請你協助一下，幫我測試一下這太儀器。」秦川將趙建偉叫了過來。

    「不是吧？秦博士，整了這麼幾天，你就弄出個這麼醜陋的兄弟來？」趙建偉看著測謊儀瞪大了眼睛。

    「儀器醜陋不醜陋無所謂，有用就行。」秦川說道。

    「這究竟是用來檢查什麼東西的啊？」趙建偉奇怪地問道。

    「這個得保密。我先在你身上測試一下。」秦川沒有告訴趙建偉。

    還好，趙建偉並沒有出問題。在趙建偉進入檢測室之後，直接進入到如同治療音樂的幻境之中。在趙建偉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測謊儀已經悄無聲息之中，調取了趙建偉腦海中的一些記憶片段。

    秦川也鬆了口氣。趙建偉是公司的核心人員，這樣的核心人員要是也出了問題。漢鼎集團的麻煩可就大了。

    第二天，漢鼎集團突然莫名其妙地宣佈要給所有的員工進行一次體檢。雖然往年漢鼎集團也會給員工體檢，但是一般都是上半年。本來上半年已經進行過一次。沒想到下半年還要檢查一次。而且是要求所有的員工無條件參加。

    「真是奇怪了。上半年不是檢查過一次麼？怎麼又要檢查了？」某個大叔看著公司的通知，很是不解。

    「白給你做檢查，你還不樂意啊？咱們公司算是良心公司了。別的公司，幾年不簡單有一次體檢。別人盼都盼不來。我們公司一年一次增加到一年兩次，你還有意見啊。」一旁正在整理文件的美女立即說道。

    「但是，過度檢查也不是什麼好事。我總覺得公司這一次的檢查有些不簡單。」那個大叔繼續說道。

    「難道還有什麼陰謀？白給你做體檢，你還不樂意。哪有你這樣的啊？」

    秦川完成了研製，一連製作了一批核心構件出來。最為重要的是核心程序。沒有核心程序，即便得到了核心構件也做不出測謊儀出來。

    一切就緒之後，秦川選派可靠的團隊專門對整個公司核心部門進行甄別。結果，讓秦川非常吃驚。

    漢鼎集團現在已經成為全球知名的跨國集團公司。競爭對手從國內的企業擴展到全球的龐大跨國公司。漢鼎的崛起不可能不讓一些人關注。尤其是漢鼎在醫藥、醫療器械上的巨大成就，不可能不引起有心人的特別注意。因此，收買、安插各種人員進入到漢鼎也是自然而言的事情。

    秦川也被最後的結果嚇了一大跳。

第四百章 心驚的結果

    周增夫出院了，回老家，說是準備好好地待在家裡，享天倫之樂。周增夫已經是做了爺爺的人了。一直沒能夠好好地替帶帶孫子，心裡有所虧欠。現在生病了，反而有了餘暇。

    江連興作為周增夫的老朋友，在周增夫出院的第二天，便特意去了周家探訪。

    「老周啊。昨天我坐班，來不了。今天輪休。到你這裡來看看你這個老傢伙。還擔心你在家裡太無聊，沒想到你日子過得這麼愜意。」江連興趕到周增夫家去的時候，在小區裡碰到周增夫抱著孫子在兜風。

    「以前一直都擔心退休之後，日子會不會太無聊。現在才發現，不用上班的日子，真是悠閒。老江，你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我就是反面典型。身體才是自己的。什麼人都會騙你，但是你的身體不會欺騙你。我現在看開了。」周增夫經歷過這一次之後，似乎脾性也被磨礪掉了很多。

    「你這才休息了一天的時間，別老氣橫秋的樣子。好像你跟世外高人一般。」江連興感覺周增夫還有不認識了。這還是那個將名看得比命都要重的周增夫麼？

    「怎麼？不!認識了啊？」周增夫很爽朗地笑道。

    「是不認識了。沒想到一場病，讓你老周看破了紅塵啊。」江連興笑道。

    「哈哈哈。我這也是徹底醒悟了。也要感謝秦博士，他給了我醒悟的機會。要是這一關沒挺過去，那我真是悔之晚矣。但是現在亡羊補牢，未為晚矣。」周增夫的心態非常不錯。

    「我看到你現在這樣子，我就放心多了。算了。我乾脆還是回去了算了。我擔心在你這裡待久一點，我以後沒心思在醫院上班了。」江連興作勢要往回走，手裡的東西卻忘記要放下來。

    周增夫一把將江連興拉住：「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呢？你提來的東西都沒給我送到家裡，你怎麼轉身就走呢？不行，東西得留下。我現在這個樣子。你總不能讓我自己提回去吧？我這還帶著小朋友呢。」

    兩個人哈哈大笑，一起往周增夫家裡走去。

    香山療養院那邊，李老等人的病情在找到了病因之後，通過幾天的治療，已經基本好得差不多了。李老則是顯得精神矍鑠。

    「你已經徹底沒有問題了。」秦川告訴李老。

    「你不說我也知道。我現在好得不能再好。」李老心情不錯。病情消除了，隱患也清理了，李老自然心情暢快。

    秦川卻麻煩不少。康復中心與療養院這邊的合作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原本當慣了甩手掌櫃的秦川也不得不事事過問。畢竟這裡的事情太過複雜。如果不能很好的處理的話，出現任何紕漏，都不是秦川能夠承受的。

    【天才名醫】系統是一個醫生輔助學習系統。裡面關於如何甄別別人的思想的技術肯定是不可能有的。畢竟如果強行從別人大腦裡面獲取隱私在任何年代都是法律不能允許的。【天才名醫】系統設計催眠、心理輔導等方面的內容的時候，都會嚴肅地提醒，這些技術只能用於醫療途徑，如果應用於非法途徑，一旦被系統檢測出，便會立即卸載【天才名醫】系統。

    秦川自然不能去冒這樣的險。不過秦川準備自行設計最新的測謊儀。雖然也會應用系統中的一些基礎技術。但是卻不會違背【天才名醫】系統的核心。

    測謊儀與心理治療儀有著很多的共同點，秦川可以從【天才名醫】中獲取心理治療儀的技術。通過轉化之後，可以應用於測謊儀。這樣。在招聘人才的時候，只要有測謊儀在手。別有用心的人將無法遁形。

    「秦博士，你那邊員工審核怎麼樣了？需要我們這邊派專業人士過去幫忙麼？」李老對秦川還是很關心的。生怕秦川做不來。

    「不用。我們自己能夠解決。」秦川必須要保持漢鼎的獨立性。不想因為這裡的合作，讓漢鼎整個產業受到了影響。本來與這邊合作，秦川就沒指望能夠佔到便宜。只是希望能夠得到保護自己的力量。

    見秦川拒絕得如此乾脆，李老也沒有再說幫忙的事情了。他顯然能夠看得出，秦川自始至終都沒有想借力於他。不過李老也很是好奇。秦川會用什麼辦法來解決最大的難題。要知道，即便是專業機構也不容易將那些隱藏非常深的間諜人員甄別出來。

    秦川請了幾天假，專門來解決這些問題。漢鼎集團也組織了技術精英們趕到燕京來協助秦川。不過核心的技術卻只能秦川一個人接觸。秦川已經意識到這種新型的測謊儀的影響力是不可估量的。最近國內間諜事件頻發，這與敵對勢力間諜活動的越來越狡猾有著極大的關聯。如果擁有一台能夠快速甄別間諜人員的測謊儀，將會起到巨大的作用。

    「秦博士。你這到底是要研製什麼儀器啊？」趙建偉奇怪地問道。

    「趙博士，要不是我對你的情況非常熟悉，我會以為你有什麼想法的。現在商業間諜活動非常猖獗，我們技術研發中心是漢鼎的核心部門。所有的人都要嚴格按照公司的規章制度辦事。避免讓公司蒙受不可估量的損失。」秦川提醒道。這也是趙建偉是漢鼎的老員工了，與秦川之間的私交也不錯。換了別人，秦川可能直接將之清除出技術部了。

    趙建偉知道自己這一次問得有些魯莽了，連忙道歉：「真不好意思。我就是隨口問一問，沒有任何企圖。」

    「趙博士。我也是給你一個提醒。對於技術部的技術人員一定要嚴格要求，嚴格把關。千萬不要給別有用心者任何可趁之機。」秦川提醒道。

    「秦博士，你放心吧。我平時對這些抓得也是挺嚴的。而且咱們技術部的核心技術人員都是我們公司的老員工。不會有什麼問題。」趙建偉信心滿滿地說道。

    但是趙建偉的話反而讓秦川放不下心。秦川知道趙建偉對於這件事情還是認識不夠。他根本沒有經歷過香山療養院的事情，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所以，秦川決定等測謊儀研製成功之後，要對公司核心部門進行一次徹底地排查。將隱患消滅在萌芽狀態。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辛苦，一台模樣比較醜陋的測謊儀誕生了。

    趙建偉的表現讓秦川很不滿意，於是成為了秦川的第一個測試對象。

    「趙博士。這一次請你協助一下，幫我測試一下這太儀器。」秦川將趙建偉叫了過來。

    「不是吧？秦博士，整了這麼幾天，你就弄出個這麼醜陋的兄弟來？」趙建偉看著測謊儀瞪大了眼睛。

    「儀器醜陋不醜陋無所謂，有用就行。」秦川說道。

    「這究竟是用來檢查什麼東西的啊？」趙建偉奇怪地問道。

    「這個得保密。我先在你身上測試一下。」秦川沒有告訴趙建偉。

    還好，趙建偉並沒有出問題。在趙建偉進入檢測室之後，直接進入到如同治療音樂的幻境之中。在趙建偉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測謊儀已經悄無聲息之中，調取了趙建偉腦海中的一些記憶片段。

    秦川也鬆了口氣。趙建偉是公司的核心人員，這樣的核心人員要是也出了問題。漢鼎集團的麻煩可就大了。

    第二天，漢鼎集團突然莫名其妙地宣佈要給所有的員工進行一次體檢。雖然往年漢鼎集團也會給員工體檢，但是一般都是上半年。本來上半年已經進行過一次。沒想到下半年還要檢查一次。而且是要求所有的員工無條件參加。

    「真是奇怪了。上半年不是檢查過一次麼？怎麼又要檢查了？」某個大叔看著公司的通知，很是不解。

    「白給你做檢查，你還不樂意啊？咱們公司算是良心公司了。別的公司，幾年不簡單有一次體檢。別人盼都盼不來。我們公司一年一次增加到一年兩次，你還有意見啊。」一旁正在整理文件的美女立即說道。

    「但是，過度檢查也不是什麼好事。我總覺得公司這一次的檢查有些不簡單。」那個大叔繼續說道。

    「難道還有什麼陰謀？白給你做體檢，你還不樂意。哪有你這樣的啊？」

    秦川完成了研製，一連製作了一批核心構件出來。最為重要的是核心程序。沒有核心程序，即便得到了核心構件也做不出測謊儀出來。

    一切就緒之後，秦川選派可靠的團隊專門對整個公司核心部門進行甄別。結果，讓秦川非常吃驚。

    漢鼎集團現在已經成為全球知名的跨國集團公司。競爭對手從國內的企業擴展到全球的龐大跨國公司。漢鼎的崛起不可能不讓一些人關注。尤其是漢鼎在醫藥、醫療器械上的巨大成就，不可能不引起有心人的特別注意。因此，收買、安插各種人員進入到漢鼎也是自然而言的事情。

    秦川也被最後的結果嚇了一大跳。

第四百零一章 危險來臨

    段亞飛帶人衝入某外貿公司的駐點之後，卻發現裡面的人員已經人去樓空。

    「不好，目標被驚動，提前跑掉了！」段亞飛很是懊惱，本來是極為隱秘的行動。而且為了不走漏風聲，段亞飛親自帶人發動行動。但是依然被目標人物提前發覺。

段亞飛自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內部依然還有殘餘沒有完全清理。畢竟這一次行動比較倉促。沒來得及將所有內鬼全部翻出來。可能是內鬼提前發覺了行動，提前進行了報告。

    「收隊！」段亞飛雖然有些不甘，但是知道事已不可為。

    李老得到了消息也是非常惱火，更讓李老擔心的是，對方既然能夠發現這一次行動，那麼說不定對方也已經知道了測謊儀。甚至還有可能將測謊儀與漢鼎集團聯繫起來。

    「一定好好查！把內鬼查出來！太無恥了！」李老猛地一掌拍在辦公桌上。這一下，李老的氣勢完全展現了出來。他的威嚴，即便是段亞飛都有些心驚肉跳。段亞飛知道，李老這是發怒了。

    由於擁有新型測謊儀，那些隱藏在內部的人員很快一一被挖了出來。很多人都是讓李老大吃一驚的。情況一驚糟糕到讓李老心驚肉跳的程度。其中更是有人已經刺探到新型測謊儀的消息。

    「我一直向秦博士保證，會確保新型測謊儀的情報不會洩露出去。但是結果我沒有能夠做到。我想很快就會有人將漢鼎集團與新型測謊儀聯繫起來一落為凰：逃宮皇后。亞飛，你去安排一下，一定要確保漢鼎集團研發中心的安全，另外與秦博士有關的人，當然也包括秦博士在內。一定要加強保護。」李老這個時候能夠做的，只有亡羊補牢。

    秦川得知消息之後。也很是無奈，不過卻並不是很意外：「沒事，我其實早就有思想準備了。」

    秦川的話讓段亞飛有些無地自容：「秦博士，你放心，雖然中間出了紕漏，但是首長已經做出了妥善安排，派出了大量精幹力量對漢鼎集團研發中心進行保護，另外還派出了大批精英對你以及你的家人進行保護。」

    秦川點點頭:「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正常的生活麼？」

    段亞飛有些為難，如果秦川要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他的安全性很難得到保證。秦川的工作場所。是一個人員來往非常負責的地方。

    「秦博士如果願意的話，最好是能夠在短時間內儘量不要出現在公眾的面前。醫院的人員流動非常負責。我們很難保證秦大夫的安全。所以，這一段時間最好還是不要去醫院了。」段亞飛歉意地說道。

    「我是一個醫生，你不讓我去醫院，那我算是什麼醫生？」秦川皺起了眉頭。顯然，這樣的結果不是秦川想看到的。

    「我只是說短時間內。另外，最近一段時間。最好不要出國。很容易被某些國家以各種藉口扣留。」段亞飛說道。

    秦川點點頭，現在出去的話，只怕某些國家只需要以某個莫須有的罪名直接給扣留下來。前不久，不就有國內專家被老美以間諜罪起訴麼？其根源不過是技術產權之爭。秦川若是還前往巴爾的摩完成學業，極有可能會遭到類似的對待。

    「可是協和醫院，我手裡還有一些病人的治療沒有徹底完成。」秦川擔心的是周增夫。他的顱內還有幾千納米機器人在持續工作呢。現在已經快到將機器人取出來的時候了。經過近一個月的治療，周增夫的顱內腫瘤已經從雞蛋大小縮小到拇指大小。只要控制住腫瘤的增長。這一顆腫瘤已經沒有危險性了。機器人很快就可以將殘存的腫瘤徹底的清除。

    「秦博士。交給其他人去做吧。神外那麼多的醫生。不會有問題的。再說，你好像也不打散留在神外。遲早都得走。遲早都得將工作交給其他人去做。」段亞飛勸解道。

    「也只能這麼做了。對了，你們準備把我安排到什麼地方去呢？」秦川問道。

    「如果你願意，最好是能夠待在療養院那樣的地方。保衛力量非常強大，可以絕對保證你的安全。」段亞飛給了秦川一個建議。

    秦川搖搖頭：「安全是安全，但是自由也沒有了。跟坐牢沒有什麼兩樣。再說了，這麼壓抑對我老婆也不好啊。孩子的發育也會受到不好的影響。」

    秦川毫不猶豫拒絕了段亞飛的建議。

    「如果你不同意去療養院的話。還有一種選擇。」段亞飛想了想之後才說道。

    「什麼選擇？」秦川問道。

    「隱藏起來，讓對方找不到你。我們可以安排你到一些比較偏遠地地方去。與外界比較隔離，一般地敵對組織部容易滲透。這些地方的空氣質量肯定比燕京強百倍。對孩子的發育也有好處。不過，這要看你個人意願，李老說，組織上尊重你的個人選擇。」段亞飛指著地圖上南方某處。

    秦川仔細一看，對這個地方並不陌生，因為段亞飛指的地方正是三湘省的西南地區。這些地方，秦川雖然沒去過。但是秦川卻對三湘省有著一種不同一般的熟悉感。

    「如果非要我選擇的話，我就選擇去這裡。」秦川準備回三湘省。

    送走了段亞飛，秦川心裡也是感慨萬千。這還只是一個極為簡單的測謊儀啊。如果是更高級的技術，引發的轟動會是怎麼樣的呢？秦川簡直有些難以想像。

    段亞飛雖然走了，秦川身邊卻多了許多陌生人。秦川可以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力量感，另外也可以感受到他們身上的殺氣。這些人可都不簡單！不過他們始終保持與秦川足夠的距離。

    秦川的座駕也被更換了，新的座駕有專職的司機。秦川也享受了一把大人物的待遇。

    「感覺還不錯。」秦川坐上後座，自嘲地說道。

    但是，不管秦川做什麼，說什麼。身邊的這些人，根本不會說一句話。秦川吐吐舌頭，也只能作罷。

    「前方道路暢通，可以通行。」

    秦川的耳朵非常靈敏，可以聽到駕駛員耳朵上的傳呼器裡發出的聲音。

    「收到。我很快進入靈境路口，請注意靈境路口路況。查看是否有可能對車隊構成危害的車輛。」秦川座駕司機說道。

    「沒有發現可疑目標。請繼續保持現在速度前進。」傳呼器中回覆道。

    但是在進入路口的時候，秦川猛然感到一種心悸的感覺。

    「小心！」秦川連忙提醒道。他突然發現從後方的一個巷子裡衝出一台大冷藏車。外表看起來，似乎是一般的冷藏車，但是秦川卻知道那個巷子裡衝出這麼大一台冷藏車，而且是在這樣一個點上。實屬怪異。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跟在秦川車後的殿後的護衛車輛，猛然被一台突然轉向的私家車猛烈撞擊。雖然車輛受損並不嚴重，但是卻與秦川乘坐的汽車隔離了出來。那台冷凍車猛然趁機衝了上來，衝到了秦川的座駕旁邊。

    同時，另外三個方向也突然亂了起來。

    「不好，有危險！注意保護秦博士！」通話頻道里最後的聲音就是這一句。

    秦川心裡也緊張了起來。他是第一次面臨這種危險。這與在自然災難中冒著生命危險救人是不一樣的。秦川直接感受到生命的威脅。

    「秦博士，待會一有機會，你只管逃脫。我們會拼盡全力保護你的。我們乘坐的汽車是防彈車。但是並不是絕對保險。如果我們被圍困，你一定要想辦法保護好自己。」司機終於說話了。

    秦川點點頭：「放心吧。我也沒有你想像中那麼脆弱。」

    秦川深呼吸了一口氣。實際上，他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這種感覺不太好。但是秦川也必須去面對。

    「彭！」

    秦川猛然感覺到汽車一陣猛烈的撞擊。那輛大型冷藏車竟然故意撞擊秦川的座駕。司機想要開車避開也無法做到，因為前面全部是密密麻麻的汽車。

第四百零二章 突兀的提示音

    「秦博士，下車之後，我們會將對方引開。我只管往靈境東街撤離。」司機遞給秦川一件防彈衣。他知道，如果繼續這麼下去，就會有危險了。雖然這台車的性能非常一般，與冷凍車的噸位相比差得實在太遠。而且由於前方已經完全被堵住，根本沒有辦法發揮這台車的性能。

    秦川立即將防彈衣穿上。

    就在這個時候，秦川腦海裡竟然響起了清脆地一聲叮咚響。從獲得【天才名醫】系統到現在，秦川還從來沒有直接得到過系統的提示。都是在主動進入系統之後，才會聽到系統中的各種提示音。但是，這一次，系統竟然主動介入秦川的現實生活。

    秦川知道系統這個時候發出提示音，肯定不簡單。所以連忙進入系統中，果然，系統發佈了一個緊急信息。

    「由於宿主處於極度危險之中，系統強制開啟【防護系統】。開啟啟動防護罩。系統防護罩將消耗能量。防護罩需求能量為念力積累。念力為功德值轉化。一點功德值轉化為一點念力。初級防護罩沒分鐘消耗一百點念力。消耗5萬點念力，開啟【系統次元空間】。系統開啟【兌換空間】。使用念力可以獲取物質轉化。得到系統物品。」

    一連串的提示音將秦川搞得暈頭轉向。一大堆的信息猛然湧進秦川的大腦之中，也幸好秦川之前已經修煉了健體操的十個基本動作。身體素質已經大幅度提升。大腦的開發程度自然也非常人能比。否則就是這樣一下，直接回讓秦川變成植物人。

    「秦博士，你怎麼了？」司機以為秦川被嚇呆了，心中暗道這書生還是不頂事。一到緊急時刻就完全露出了原形。

    「我沒事。有防衛武器麼？」秦川問了一個讓司機很吃驚的問題。

    「啊？」司機對秦川的這個問題顯然沒有思想準備。

    「你會用麼？」司機從工具箱裡拿出了一柄手槍遞給秦川。

    秦川拿到手中之後，嘩啦啦。卸下彈夾，查看子彈，然後重新裝好，打開保險，將子彈上檔，一連串眼花繚亂的動作讓司機看得目瞪口呆。

    「砰！」轎車又猛烈地震動了一下。兩個人臉色一變。

    「走！」司機大喊一聲。

    秦川與司機兩人猛然同時拉開車門，迅速往一旁的街道跑去。

    「噗！」

    司機的頭上猛然綻開了紅色四濺，然後轟然倒地。眼睛瞪得大大的瞪著天空。額頭上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洞。

    「狙擊手！」秦川雖然不是軍人，但是卻能夠看得出來。下意識地往旁邊的樓頂上掠過，立即看到有人端起狙擊槍向自己瞄準。不過秦川知道，對方是衝自己來的。不會開槍攻擊自己。

    「開啟防護罩！」秦川用意識向系統傳送指令。

    一道無形的防護罩立即打開。秦川快速繼續向街邊跑去。不管怎麼樣，離開馬路正中心，對於秦川會更為安全。

    一群全副武裝的黑衣蒙面人從冷藏車上跳了下來，快速向秦川包圍了過來。

    「快速制服目標。五分鐘內脫離戰鬥，進行轉移！」一個領頭的黑衣蒙面人向其餘的黑衣人打了個手勢，黑衣人立即呈兩隊包抄的方式向秦川衝了過去。

    「啪！」

    秦川率先開槍了。抬手便是一槍，直接將其中一名黑衣人打翻在地。那名黑衣人翻到在地，領頭的黑衣人往那個倒霉鬼看去，駭然發現這名手下的額頭竟然出現了一個血洞。已經被當場擊斃了。

    「注意，對方不是普通人，槍法極準。」領頭的黑衣人連忙提示他的手下。原本以為手到擒來的目標。竟然一下子變成了不好下手的刺蝟。

    「時間來不及了，強攻。只要不打死。可以用任何方式將對方擒拿！」領頭的黑衣人冷酷地說道。

    遠處，狙擊手已經架好了狙擊槍，準星從秦川的腦袋移到秦川的心臟位置，再轉移到秦川的握槍的右手。

    「噗！」一聲沉悶地響聲過後，子彈立即飛向秦川。

    但是令狙擊手無法理解的是，子彈竟然沒有擊中秦川。

    「怎麼可能？」狙擊手冷冷地透過瞄準鏡看到秦川的手臂上並沒有留下任何傷痕。

    「竟然失手了！」狙擊手一掌用力地拍在欄杆上。

    秦川卻在這個時候抬頭看向狙擊手的位置。抬手便是一槍。那狙擊手的位置不到五百米，卻已經超出了手槍的射程。不夠秦川的這一槍，讓狙擊手也是心裡一驚。

    秦川快速移動，將自己隱藏在車輛後面，同時飛快地同時向自己移動的黑衣人開槍。不過這一次。黑衣人已經早有準備。在秦川抬手的時候，他們便已經快速躲閃。只有一個倒霉鬼躲避稍微慢了一點，便被秦川擊中了手臂。

    「頭，這小子的槍法非常厲害。不好近身啊。」一個黑衣人向頭目報告。

    「不管付出多大的大家，必須帶回這個人。這是上面的死命令。為了這個人，已經亮出了這麼多的底牌，要是不能夠將其帶走，誰來承擔這個責任？」領頭地黑衣人氣急敗壞地說道。

    秦川則快速移動了起來，找了一個地方隱蔽了起來。趁著這個空閒，秦川開始向系統兌換空間兌換需要的東西。

    一千功德值可以兌換一柄未來最普通的激光槍。使用念力為能量，發射高度凝聚的能量束對目標進行攻擊。可以瞬間融化一公分厚的鋼板。有效射程一千米。發射一次，需要一百點念力。激光槍的外形與秦川手中的手槍極為相似。這倒是可以給對手非常一定的迷惑。

    秦川一向對自己的功德值總量並不是很注意。沒想到系統竟然還隱藏了這些功能。這些功德值原來是有這種用處的。

    由於之前開啟次元空間的時候，便已經消耗了秦川五萬點功德值，開啟防護系統又消耗了秦川幾百點功德值。現在購買槍支又是消耗了秦川一千點功德值。秦川查看了一下餘額，竟然只有五千多點功德值了。相當於五十發子彈。如果一直開啟防護罩的話，應該維持不了多長時間。秦川連忙將防護系統關閉。對手的數量可就有幾十個人。好鋼用在刀刃上，最後這一點功德值必須用在關鍵時刻了。

    秦川準備好之後，快速移動起來。秦川知道自己只要能夠再堅持幾分鐘的時間，救援力量就會到來。這些黑衣人肯定會放棄。

    車隊受到攻擊的消息早已傳了出去。段亞飛已經將情況向李老進行了匯報。

    「怎麼搞的？為什麼會出現如此大的紕漏？車隊的行進路線怎麼會被人提前知曉？」李老一連問了幾個問題。語氣裡帶著極度的憤怒。

    「對方行動非常快，估計所喲的線路都會有佈置。現在燕京各個主要干道的交通已經徹底癱瘓了。救援力量只能通過空中趕往事發地點。對方準備這麼充分，情況非常危急。」段亞飛也不知道事情為何會發展到這樣。

    「立即進行空中支援。一定要確保秦博士的安全。不惜一切代價！」李老斬釘截鐵地說道。

    「首長，如果秦博士落到了敵人手裡，我們該怎麼辦？」段亞飛問道。

    「封鎖燕京所有主要干道，這麼大一個活人還能夠被偷偷運出去？」李老說道。

    幾架武裝直升機緊急起飛，快速飛往目標地點準備進行救援。另外大量的武警與公安幹警開始在燕京市內全面進行戒嚴。

    「頭，武裝直升機出動了。很快就會感到這裡。」黑衣人頭領的耳機裡傳來他安排的一名手下及時發送過來的信息。

    「所有人立即發動猛攻。五分鐘內解決戰鬥！」黑衣人厲聲說道。

    黑衣人的攻擊一下子變得猛烈起來，秦川這邊立即感受到了壓力。秦川自然明白，這些黑衣人已經狗急跳牆了。看來增援力量很快就會到來。秦川的心寬了不少。

    抬手又是兩槍，直接放到兩個黑衣人。然後快速換了一個地方。原來的秦川隱藏的地方立即被打出了幾個彈孔。

    秦川也是被嚇了一大跳，那個狙擊手不知道在那個角落裡像毒蛇一般盯著自己。

    「哢嚓。」秦川這一次射擊沒能夠射出子彈。手槍裡的子彈已經被打空了。

    連忙將槍收起來，藏到了身上，同時快速轉移了地方。

    「他的子彈打光了！沖上去！」領頭的黑衣人立即看出了秦川的形勢。

    所有的黑衣人從掩體後面衝了出來，毫無顧忌地向秦川衝了過去。

    秦川猛地抬手往外面不停地射擊。一連十幾發聚能光束髮射了出去。沒有任何響聲，向秦川撲過去的黑衣人一下子似乎毫無徵兆地倒下了一大片。

    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身上差不多被打成了篩子。不過一發聚能光束擊中了一個目標之後，並沒有就此結束。繼續將後面的幾人擊中。

第四百零三章 脫險

    領頭黑衣人的耳塞裡面一下子變得死寂死寂。

    黑衣人也有些失神地看著倒了一地的手下。原本以為非常簡單的行動，竟然出了這麼大的漏子。

    「幹掉他！」黑衣人命令隱藏在遠處的狙擊手。

    狙擊手立即開始尋找秦川的位置，但是秦川卻早已躲了起來。

    「找不到目標。」狙擊手很是懊惱地說道。

    「我去把他引出來。你隨時注意對方的位置！」黑衣人頭領雙手端著衝鋒槍開始向秦川隱藏的位置衝了過去。

    四周慌亂的人群早已經跑開了，大街上只上下了匍匐在原地不動的車輛。車裡面還有些沒來得及逃竄的人在車裡緊張地看著外面。有些膽小地一只在車裡情不自禁地哭號。

    秦川也似乎感覺到了危險，但是卻不敢隨便移動。

    黑衣人首領似乎已經瘋狂了。

    「你個膽小鬼！你給我出來！我要殺了你！」

    黑衣人手中的自動步槍不停地凌亂掃射。飛彈擊碎了公路上的汽車玻璃，不幸的乘客成為了槍下冤魂。

    秦川猛然站了起來，抬手便是一槍，直接命中了黑衣人頭領。黑衣人頭領直接跪在了地上，然後不解地目光看著秦川，臉上露出詭異地笑容。

    「該死！」遠處的狙擊手看著頭領倒在了地上，眼睛裡冒出了仇恨的火花。立即向秦川開槍。

    一顆子彈在秦川身邊掉落下來，秦川感受到了子彈的衝擊。抬手便向著狙擊手的位置連開機槍。狙擊手發現自己再一次失手，正目瞪口呆地看著根本沒有移動的秦川。忘記了射擊完成之後，第一要做的應該是換一個位置。

    狙擊手還沒有搞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感覺到頭上一熱，一摸額頭。發現滿手都是鮮血。然後身體一頓，整個世界永遠地變黑了。秦川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躲了起來。這個時候，秦川發現功德值餘額竟然只剩下區區幾百點了。如果再來一批敵人，秦川就只剩下最後幾發子彈了。防護系統一般開啟，耗能並不是很多。但是一旦被對手擊中之後，念力消耗就會立即加速。

    「沒有發現戰鬥。有大量人員傷亡。暫時沒有發現目標。」武裝直升機的飛行員開始匯報情況。

    地面的狀況極為詭異。街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彷彿電視裡看到的末世場景一般。

    「立即選擇合適地方進行降落，搜尋目標！」指揮中心已經發佈了命令。飛行員的指令接收器上已經顯示了目標人物的照片，正是秦川。

    秦川雖然聽到了武裝直升機降落時巨大的螺旋槳轉動發出的轟鳴聲。他知道是救援來了，但是他沒有貿然出來。周圍的情況還不完全明了，這個時候要是被人來一槍，那可就冤了。秦川將激光槍收了收進了次元空間裡。這個次元空間的體積不大，只有幾個立方的大小。裡面可以存放一些應急的物品。存放物品是需要消耗一定的念力能量的，取出物品同樣需要消耗一定的念力。

    將跨時代的武器存放好之後。秦川轉移了一個地方，他要觀察一下增援人員的行動。以確保自身的安全。在沒有確認對方的身份時，秦川不準備站出去。

    「救我。」一隻血淋淋的手猛然抬起，緊緊地抓住秦川的衣服。

    秦川這才發現身邊一個妙齡女子因為自己無誤傷。

    「你別緊張，深呼吸，緩慢地呼吸。我會盡全力救你的。」秦川雖然是第一次面對槍傷患者。但是他卻像一個老軍醫一般，非常地有經驗。這種情況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首先將病人的血止住。止住了血。病人的性命就救到了一般。

    妙齡女子受傷的部位好在不在致命的部位，肩胛骨上的傷口讓妙齡女子痛苦地咬緊牙關。她不敢發出聲音。唯恐比歹人再一次攻擊。

    「忍著點，我給你包紮一下。」秦川還不客氣地將妙齡女子的衣服扯開一部分，將她潔白如玉的肩膀露出來。上面有個拇指大的傷口，正汩汩地往外面冒鮮血。

    秦川連忙從自己襯衣上扯下一塊布條，細心地給妙齡女子包紮起來。

    「嘿。要幫忙麼？」有人喊道。

    「剛才恐怖襲擊，有人中槍了。需要理解送醫院急救。」秦川連忙回答道。

    「救援很快就到，先等等吧。這些東西你先拿著。」說話的正是從武裝直升機上下來的增援人員，他以為秦川與受傷的妙齡女子是一起的，將身上的小救護包拋向秦川。並沒有注意滿麵灰土地秦川。

    秦川看了對方一眼，並沒有標明身份。而是連忙繼續對妙齡女子進行救護。

    「我身體有些冷。會不會死在這裡啊？」妙齡女子由於失血過多。身體開始發冷了。

    「你別擔心。你只是失血略微有些多。並沒有生命危險。等醫院的救護車一來，你就安全了。」秦川寬慰道。

    「你不要安慰我了。我身體都開始變冷了，我肯定是快死了。」妙齡女子傷心地哭了起來。

    「別哭別哭。我就是醫生，你受的傷並不致命。救援人員很快就要趕到了。你別擔心。」秦川有些無奈。

    妙齡女子將秦川當成了最後一根稻草，緊緊地將秦川抱住，不肯鬆開。看起來彷彿一對受了驚嚇的情侶一般。

    也正是這樣，救援人員雖然都從秦川與妙齡女子身邊經過，卻並沒有認出秦川來。

    這個時候，交通慢慢疏導開了，救護車開了過來。開始對傷員進行救治。秦川將妙齡女子送上了救護車。

    「你是她的家人吧。上車吧，跟我們一起去醫院。」救護車裡的急診大夫很是熱心。

    「不了，我是大夫，剛才正好遇上了。」秦川將協和醫院的胸牌拿出來亮了一下。

    「嘿。還真是同行。還是咱們協和的呢。你真是命大啊。一點傷都沒有。真是運氣好。」急診醫生上下打量著秦川。

    「剛才躲得快。」秦川說道。

    其實此時秦川心中也有後怕，今天幸好是【天才名醫】系統緊急自主啟動，而且自主開啟了若干功能，否則今天的事情還真是麻煩了。

第四百零四章 隱居

    「一起回醫院麼？」急診醫生看到秦川是協和的實習生，態度就完全不一樣了。

    「不了，我就住在附近。謝謝了。」秦川搖搖頭。

    「那你小心一點，也不知道這裡還有沒有恐怖分子餘孽。」急診醫生連忙叮囑道。

    「沒事，我馬上就回家。」秦川笑道。

    「那你小心一點啊。」那急診大夫叮囑了一句，才關上了車門。救護車呼嘯著往醫院方向奔馳而去。

    秦川則快速往住處趕去。他心裡對家裡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對方能夠在這裡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未必不會對家人採取行動，雖說家中也有護衛力量，但是秦川剛才也領教了這些人的厲害。

    秦川拿出手機，撥通了蔣玲玲的電話。

    「喂，川，你現在在哪裡？剛剛聽說靈境街那邊出現了暴恐襲擊，你沒事吧？」蔣玲玲焦急地問道。蔣玲玲一直不敢撥通秦川的電話，唯恐秦川正處於那種環境中，電話鈴聲會成為秦川的拖累。

    「我沒事。我還沒到靈境街，就被堵住了，我現在走路回來。我很快就回來了，你放心吧。」秦川為了不讓蔣玲玲擔心，沒有將自己的處境告訴蔣玲玲。得知家人的安全，秦川徹底放下了心。

    秦川的手機剛剛掛上，電話鈴聲立即想起。電話是個陌生號碼，秦川還是將電話接通。

    「秦博士。我是段亞飛。今天是我們的安排上出現了紕漏，讓你陷入危險之中。你現在留在原地不動，我們會派人過去接應你。」段亞飛欣喜地說道。

    「不用。我很快就到家了。你們過來反而引起關注。」秦川拒絕了段亞飛的好意。

    「這……」段亞飛有些猶豫。

    「就按秦博士說的做。我們現在的任何舉動都可能引起暗地裡的某些人的關注。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將這些捉鬼！內鬼一日不除，我們就永無寧日。」李老阻止了段亞飛。現在已經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那些暴恐分子在自顧不暇的情況下，不可能還會去對秦川採取行動，即便對方反常規採取行動，秦川住處的安保力量。也能夠起到應有的作用。

    「加強秦博士住處的安保力量吧。絕對不能讓秦博士出事。」李老接著補充了一句。

    段亞飛點點頭，撥通了電話：「靈域目標小區。增加一倍防護力量。」

    秦川回到小區的時候，發現小區門口的保安多了不少，大部分都是陌生面孔。見到秦川到來，立即上來詢問。

    「你是這裡的業主嗎？」一名三十來歲身穿保安服裝的男子走向前來問道。這名保安的腰間鼓鼓地。在這名保安向前的時候。另外幾名保安雖然好像東看細看。秦川卻能夠感覺到這幾名保安的餘光一直關注著這裡，而且一隻手按在腰間。

    秦川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這幾個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保安。

    秦川說出了自己住址。

    那名保安卻依然沒有放行，「你的身份證帶了沒？」

    「帶了。」秦川將身份張拿了出來。

    「不好意思，最近有暴恐分子流竄，我們必須為小區業主的安全著想。」保安將身份證還給秦川。

    秦川回到家中，家中的情況依然如舊。不過多了兩個陌生面孔。是兩個三十來歲的男子。看起來就能夠感覺到這些人極為精幹。而且行走都跟普通人不大一樣，明顯都是訓練有素的精幹護衛人員。

    「秦博士。我們是奉命過來負責保衛工作的。這是我的工作證。」秦川結果工作證看了一眼，他只是為了確認這個人的姓名。

    「劉隊長。你好。辛苦你們了。」秦川連忙向劉隊長表示感謝。

    「他是我的同事，小趙。這一段時間，我們要在這裡打攪你們了。」劉隊長笑道。

    「我們感謝還來不及呢。」秦川對這兩個人的印象也很不錯。

    蔣玲玲走了過來。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查看了一下秦川，等到確認秦川沒有少一發一毫之後，才放下了心。

    「今天可把我嚇壞了。劉隊長和趙同志來了，說要對我們的安全進行保護。我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我最擔心的就是你出什麼事。還好你安全回來了。」蔣玲玲走到秦川身旁。當著這麼多的人，小兩口也不好意思做出過於親暱的行為。

    周晚晴已經會了譚山，她畢竟還要上班。老秦與秦川媽媽在廚房裡準備晚餐。

    「我們去隱居一段時間怎麼樣？」秦川認真地問蔣玲玲。

    「川。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是？」蔣玲玲自然看得出來，事情有些不大對勁了。

    「剛剛弄出一個比較敏感的東西。我們已經受到了關注。」秦川並沒有詳細去說。

    蔣玲玲出自紅色家庭。自然明白有些事情秦川不便對她說，所以她沒有往下問，而是衝著秦川宛然一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現在都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可別想甩下我。」

    「我就是怕你太辛苦。而且在我身邊，可能會有一定的危險。」秦川的臉上帶著一絲憂慮。

    「別擔心了，在你身邊也許會有危險，但是我卻會很安心。危險來臨時，你會保護我的。你不在我身邊，我才會感覺到沒有安全感。」蔣玲玲很堅定地要與秦川廝守一塊。

    老秦與秦川媽媽雖然對兒子兒媳，尤其是對還沒有出生的孫子或者孫女非常擔心。

    「你們要離開燕京，我不反對。燕京這邊空氣不好，對咱們的孫子也不好。找個環境好點地方住一段時間我們不反對。但是，你們兩個單獨過去，我們放心不下。小川不會什麼家務。雖然小川是醫生，但不是產科醫生，對孕婦護理也沒有經驗。萬一有個突發情況，就你們兩個年輕人。這怎麼行？」老秦很是不贊同。

    「爸，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跟你們說。我們漢鼎的技術領先，讓很多人開始打漢鼎的主意。如果我們繼續待在這裡，就必須像籠子裡的鳥一樣。即便是回譚山，結果還是一樣。所以上面安排我暫時去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我和玲玲先過去。等我們安穩下來，到時候我們再將你們接過去。」秦川說道。

    秦川最終說服了父母，準備與蔣玲玲喬裝改扮暫時隱居。

    這一切都是由段亞飛安排，不過結果卻與段亞飛最初的計畫不大一樣。

    雙龍縣是三湘省西部的一個貧困縣。其梅山鎮坐落梅山之下，這裡民風樸素。有些世外桃源的味道。

    秦川與蔣玲玲趕到梅山鎮的時候，段亞飛已經讓人在梅山鎮的一個小山村前山村裡找了一棟民房。

    前山村的村支書是一個近六十歲的老漢。叫張守成。

    「現在村裡的年輕人都去打工去了，家裡除了老的就是小的，有些年輕人在城裡安了家，不再回咱們這窮山溝溝了。」張守成一路走一路向秦川與蔣玲玲說村裡的情況。

    前山村雖然通了水泥路，但是這裡依然還是很偏僻。靠著幾畝水田，倒是能夠解決溫飽，卻沒有辦法讓人富足。年輕人都要去外面闖蕩花花世界。誰願意留在村裡侍弄幾畝水田熬著貧苦日子呢？

    秦川一路過來看到的不是老人就是小孩，小孩也不是很多了。

    「接到鎮上的通知，說有科學家到我們村裡來調查藥用植物，要我們安排住房。我特意聯繫了我們村裡在外面打工的年輕人。這些年輕人在外面賺了錢，回家修了好房子。一年到頭也不回來住上幾天。一直就空在這裡。咱們農民啊，思想比較落後，雖然出去打工去了，見識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但是這根卻還是紮在這前山村的。大部分不願意將房子給別人住，尤其是聽說你們準備兩口子一起住。我們農村裡的人，很迷信。不過有一家已經在外面買了房子了。他的意思是房子租也可以，賣了可以。如果是租的話，價錢不低。如果你們一下子拿不下主意的話，先到村部住幾天。我們再做做思想工作。」張守成有些為難地說道。

    秦川與蔣玲玲是鎮上安排下來的任務，但是張守成卻沒辦法完成這任務。因為農村裡的封建思想，擔心別人住進房子，做一些污穢的事情，玷污了祖宗靈位，壞了房子的風水。幸好他們還不知道蔣玲玲懷著身孕，否則他們更不可能同意了。張守成有兩個兒子，都在村裡修了漂亮房子。但是他也不願意讓兒子將房子出租。農村的房子也不好租很高的價錢，這個價錢，對於在外面打工的年輕人來說，不值一提。所以他們寧願空著，也不願意將房子出租。

    正好有一家在城裡買了房子，還在按揭，壓力可不小。所以才有意向將老家的房屋出售。

    「那就買下來吧。」秦川想都沒想，直接回答道。

    「咱們農村的房子雖然不值錢，但是修房子的成本也得幾十萬。」張守成說道。

    「沒問題，只要價格實在，我就買下來，不過最好連帶房屋周圍的地全部算一起。」秦川說道。

第四百零五章 前山村

    「這個沒問題。現在年輕人都出去了。剩下的老弱病殘也侍弄不了會這麼多的田土。以前一年種兩季水稻，現在一年種一季水稻。幸好現在產量高了。」張守成的老二在城裡安了家，戶口也遷到了城裡，現在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城裡人。不可能再回前山村了。

    張守成是村裡的能人，在老二結婚的時候，就給老二建了一棟漂漂亮亮地小洋樓。時間還沒過去幾年，房子還是嶄新的。老二一直在外面打工，就是過年的時候，回來住上幾天。

    老二在城裡落了戶，以後不可能回前山村當農民了。前不久老二在城裡買了房，付了首付，經濟上有些緊張，打電話回來問張守成要錢。張守成現在老了，當村支書七七八八，一年下來，也沒有多少錢。就尋思著趁這次機會將老二的房子給賣了。正好可以解了老二的燃眉之急。

    「那就好。以後說不得在這裡常住。買棟房子也不錯。」秦川四處看了看，這裡風景不錯，環境也非常好。到處都是青山綠水，空氣裡似乎帶著淡淡地甜味。

    「咱們這裡雖然比較窮，但是環境是真正好。我到我城裡兒子家裡住過幾天。本來我二兒子要我去城裡享福，給他們帶孩子。但是我跟我婆娘到城裡住了幾天。我實在受不了，就跟婆娘跑回來了。整天到處都是霧濛濛的，每天好像憋住氣了一樣。晚上也吵得不得了。住在那裡實在難受。耐不住，我就跑回來了。」張守成將自己在城裡的經歷說了說。

    「我夫人懷孕了，我想讓他到環境好點的地方休養。正好我來這裡做藥用植物調查，順便將我夫人帶了過來。」秦川也不差幾個錢，不怕張守成知道了這個情況之後見勢漲價。

    「沒錯。我們這裡的水土最養人。村裡百歲老人都有好幾個。九十多歲的不少。你看，七老八十的都還在田裡幹活呢。」張守成指著田野裡正在幹活的老人們說道。

    張守成領著秦川一行往村部走。這個時候聽到村裡一陣喧嘩聲。

    「守成，守成。寶林婆娘玉梅得病了，痛得跟殺豬一樣。」村民張四保匆匆跑過來報信。

    「趕緊送醫院啊！還愣著幹什麼？」張守成著急地說道。

    看見張四保準備繼續跑開，張守成連忙說道：「等等，你去叫一下天成，讓他過來看看。」

    張四保立即跑開了。

    等張四保走開之後，張守成一臉為難地向秦川說道：「秦學者，看來我現在沒辦法陪你們聊天了。回頭我再跟你們談房子的事情。我得去看看情況，萬一出問題就麻煩了。」

    「沒事，我跟你過去看看。」秦川並沒有說出自己是醫生的事實。

    「那最好。我們前山村總共只有一百多戶人家，不到一千口人。村裡連個赤腳醫生都沒有。這個張天成是個草藥郎中。祖傳的草藥郎中，不過傳到他這一代，也敗落得差不多了。」張守成似乎對張天成家的草藥傳承沒有能夠延續非常地惋惜。

    見秦川不以為然，張守成連忙解釋道:「你可別小看草藥郎中，張天成祖輩都是草藥郎中。要不是他們家，我們村裡人要是有個病痛，弄不好可就要了命。」

    說話間，張守成已經帶著秦川與蔣玲玲來到一棟老舊的磚瓦房。裡面人聲鼎沸，顯然已經來了不少村民。

    「哎喲！痛死我了！哎喲！痛死我了！」一個沙啞的女人痛苦地呼喊聲從說房屋裡傳了出來。

    聽了這呼喊聲，張守成咧嘴一笑：「沒事。這喊聲中氣十足，一時半會死不了。」

    「守成，你來得正好。寶林這老傢伙今天出去了，一直沒回來。他婆娘病倒了，連個做主的都沒有。」一個村民看到張守成過來，立即非常欣喜地衝了過來。

    「天成來了沒有」張守成問道。

    「還沒來，估摸著這個時候也該到了。」那人回答道。

    山村房屋很是稀疏，相互之間都離得老遠。

    「來了來了。什麼病啊？真不是時候。我地裡的活還沒幹完呢。」張天成趕了過來，言語裡有些不滿。

    「你好歹也是我們村裡的郎中，怎麼說這話話？寶林婆娘肚子痛得厲害。一直在哭爹喊娘。你趕緊給她看一看。」張守成說道。

    「沒什麼大事。都喊得這麼有勁，哪裡有什麼事？我進去看看就是。」張天成若無其事地說道。

    「他這個人就是這德行。不然的話，他們家的傳承也不會敗在他手裡。太懶散！」張守成對張天成的看法明顯不太好。當著一個外人直接揭張天成的老底。

    「守成，虧你還是我哥啊。當著外人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啊。這兩位是哪裡過來的領導？」張天成看著秦川與蔣玲玲的穿戴不一般，皮膚也非常白皙。比那些下鄉的鎮幹部還要更顯富貴。

    「你先去救人，回頭我再跟你說。」張守成以為秦川真的是到前山村搞藥用植物調查的，將來這事情還真少不得用得上張天成。

    張天成走進張寶林家中，一進去就大喊一聲：「看熱鬧地都出去。別在這裡佔地方！」

    雖然對張天成的話有些不滿，村民們還是罵咧咧地從張寶林家的房子裡退了出去。

    「天成，你個短命鬼，喊了你這麼久，這個時候才來。這要是得了急病，等你來了也只能收屍了。」

    「就是啊。天成，你個炮子鬼，咋不快點來哩。玉梅都痛成啥樣了？」

    張天成不以為然：「你們也知道我張天成就這點本事。她真是得了什麼要命的病，叫我來了也沒用。反正我收屍也不是收了一回了。」

    張天成將張寶林家的人氣得個半死。

    張天成看了郭玉梅一眼，然後用手在郭玉梅腹部按了按。找到了郭玉梅的身上的痛點。

    「你這有點麻煩。闌尾炎，只怕已經穿孔了。咱們村裡拖拉機都沒一台，等救護車來了，再送到醫院，至少還要一兩個小時。只怕來不及了。得馬上做手術。」張天成說道。

    「那就做唄。人都成這個樣子了。送醫院哪裡還來得及？」郭玉梅親戚說道。

第四百零六章 神奇地麻醉劑

    秦川沒有說話，蔣玲玲走得有些累了，找了一條的凳子坐了下來。

    「守成，這是哪裡來的貴客呢？」有村民好奇地問道。

    「上面來的，聽說是大學裡的老師。來咱們這邊調查藥草的。」張守成招呼人給秦川與蔣玲玲搬來凳子，又讓人忙著倒茶水。

    「你們別管我們了，救人要緊呢。」秦川連忙擺擺手。

    看熱鬧的閒人多的是，很快搬來了兩把椅子，又送來了茶水。

    「兩位老師，我們這農村裡，沒有什麼好茶水，你們就將就著喝吧。」

    另外一邊，張天成已經指揮著人在樹蔭下襬下了檯子。先擺好兩條長凳，然後有人去卸下一扇門板架在長凳上。上面再鋪上了一床被縟。

    有人開玩笑：「要不要搬個木盤子來裝血漿？」

    眾人忍不住發出了笑聲。這人是比方這是殺豬呢。還真是有些像殺豬。

    「一邊去，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張天成直接一腳踢向那渾人的屁股，那人連忙跑開。

    張天成從一個藥箱裡取出一個鐵盒子，裡面放著一個刀片。很小的一個大片，就好像手術刀沒有手柄一樣。但是那刀片比手術刀刀片還要略微大一點。

    「天殺的張天成，你拿閹豬的刀子給我割闌尾啊？」郭玉梅本來一直在痛苦嚎叫的，叫得跟殺豬一樣，看到那刀片，立即罵了一嗓子。

    「你罵我，信不信我順便把你給閹了。然後順便把你下面的嘴巴給縫上。」張天成對被罵一事並不在意，不過他可不是一個吃得起虧的人，立即還擊了一句，然後補充說道，「這刀片我今天煮過，幸好四保來得早，不然我去丁貴家閹豬去了。」

    秦川覺得這張天成夠大膽的，竟然敢在這種條件下做手術。

    「給我打麻藥麼？這樣手術，你想弄死我啊？」郭玉梅問道。

    「麻藥肯定是有的。你先把褲子給脫了。」張天成忍不住笑了笑。

    「你個該天殺的。我都成這樣了，你還想著脫我褲子！」郭玉梅彪悍得很，一聽要脫褲子，立即嚷起來了。

    「你不脫褲子我怎麼給你割闌尾啊？再說沒讓你全部脫下，拉下去一點就行了。不過要是感染了，你可別怪我。」張天成提醒道。

    「你要是我怕我那口子回來跟你拚命，你就把我底褲都給脫了。」郭玉梅威脅道。

    張天成還真不敢，「我有婆娘的人，又不是沒見過。誰稀罕你呢。」

    張寶林是村裡出了名的小氣鬼，哪家男人跟他婆娘搭句話，他要折騰十天半個月。連張天成這個村子裡出了名的老油條都怕了他。

    蔣玲玲低聲地問秦川：「他們這麼蠻幹，不會出事吧？」

    「不知道。不過看起來，他們好像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秦川搖搖頭。知道農村裡醫療條件差，沒想到會差到這個程度。不過應該也是前山村這個地方實在太過偏僻的原因。

    那邊已經開始動手了，張天成拿出一個玻璃瓶子，用一個小陶瓷杯子從裡面小心翼翼地倒出一小盞：「把這個喝了。」

    立即有婦女結果那盞子，給郭玉梅喂下。

    「別灑了，這東西珍貴得很。」張天成似乎對那玻璃瓶裡的液體非常的重視。

    「不就是一杯麻醉藥麼？看你珍貴得。」村裡人不屑地說道。

    村裡人雖然不屑，但是一旁的秦川卻心驚不已。口服的麻醉藥，作為醫生的秦川還真是聞所未聞。就是【天才名醫】系統中，也沒有見到過。

    醫院裡使用麻醉劑讓患者進入全麻狀態，是必須有氣管插管等護理措施的。而且用量是特別嚴格的，哪裡能夠像這樣粗放的？

    「川，他們這是什麼麻醉藥啊？這麼隨意使用麻醉藥，死了人怎麼辦？」蔣玲玲也是驚呆了。

    「這麻醉藥應該比較特別。」秦川也是吃驚萬分。原本以為這裡的人有些胡來，卻沒想到人家手裡竟然有如此神器。他們絕對不是第一次使用麻醉藥。所以，這種麻醉藥肯定是非常安全的。醫院裡要是有這種安全的麻醉藥，每天因為麻醉出問題的手術就會大量的減少。

    「確實很特別，這是他們家祖傳的秘方。他們家祖輩都是郎中，以前這十里八鄉的誰家有病了，都找他們家。天成這混球太渾，經常到外面東遊西蕩。現在西藥挺方便的，慢慢地沒人找他了。可惜了啊。這手藝怕是要斷在這渾球手裡了。」張守成解開了謎底。

    「麻沸散！」秦川與蔣玲玲相對一眼，非常有默契地一起說出三個字來。麻沸散傳說是華佗創製的用於外科手術的麻醉藥。《後漢書.華佗傳》載：「若疾發結於內，針藥所不能及者，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既醉無所覺，因刳破腹背，抽割積聚。」華佗所創麻沸散的處方後來失傳。

    雖然不知道張天成手裡的這麻醉藥方子是不是真正的麻沸散，但是這個方子絕對與麻沸散一樣珍貴。

    「沒想到真的存在有這種效果的麻醉藥。」讀書的時候，老師提到麻沸散的時候，都會質疑麻沸散的真實性。認為是古代的文獻出現了錯誤。一般認為不可能存在麻沸散那樣功效的藥物。但是這裡真實地看到了。

    「快開，他開始動手了。」蔣玲玲說道。

    張天成看起來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外科手術了，竟然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一雙乳膠手套帶上，不過這手套怕不是一次性使用的。張天成很熟練地找到位置，然後用大片割開一個口子，然後就開始往直接在裡面翻找了起來。看起來不像在做外科手術，倒是像在雜物箱裡翻東西。

    「桀桀，這是一肚子的板油啊。」張天成邊翻邊搖頭。

    「噗嗤！」蔣玲玲忍不住笑了起來。

    也幸好前山村的話不是很難懂，秦川與蔣玲玲在醫院裡也是聽過各種各樣的方言，也算是能夠聽懂多種語言的人了。

    「找到了。」這張天成壓根就不是一個正經人，一台心驚肉跳的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室外手術，愣是讓他搞得跟殺豬一樣的歡樂。

    「嘖嘖，我說的果然沒錯。真的是闌尾炎。這一次被我蒙對了。」張天成的話說明了，被他動過錯刀的應該不在少數。如果郭玉梅此事能夠聽到他的話，又能夠行動，不知道會不會直接給他來一耳刮子。

    「哎呀，還好還好。幸好及時動刀，不然的話，這闌尾就破了。要是破了，就不好辦了。」張天成有幾分自得，將郭玉梅的闌尾割下來，然後快速縫合。又一股腦地將郭玉梅肚子裡翻出來的東西塞了回去。

    秦川感覺這傢伙用來縫合的針就是一般的縫衣針，不過連前面更離譜的事情都看到了，這等小節，也沒有什麼好在意的了。

    「這個郎中平時就是這麼給人做手術的麼？」秦川小聲地問村支書張守成。

    「這娃膽子大得很。不過動刀倒是不多。平時也就是給別人閹豬閹雞。今天這也是實在沒辦法的情況下，別人才願意讓這混球這麼幹。」張守成解釋道。

    「他有這麼好一門手藝，在你們這裡應該很富有吧？」秦川問道。

    「好個屁，家裡窮得叮噹響。以前家裡有個婆娘管著，現在婆娘帶著娃跑了，更加放浪形骸了。」張守成說起張天成就不住搖頭。

    「呃。」秦川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這張天成雖然手法不規範，畢竟是沒有經過專業訓練。但是張天成的能力，其實比起一些正規醫學院出來的學生，也不會差。能夠在這種條件下，做了很多手術，卻沒有出事。除了要佩服他的運氣之外，也要佩服他的能力。不說別的，光是麻醉這一塊，就連協和醫院的麻醉師也做不到他這樣。只是張天成這個人太過懶散，不然的話，稍微經過一些正規的培訓，勝任這鄉村衛生所的赤腳醫生，還是沒問題的。

    那邊，張天成已經縫合完畢，竟然拿起一瓶酒精，直接含了一口，噴在患者的身上。令秦川與蔣玲玲這兩個正規醫生頭大不已。

    原本以為手術至此為止了，卻沒想到正戲結束了，還有下文。張天成竟然邊跳邊唱圍著簡易手術台繞了起來。

    秦川一拍腦袋，他是徹底無語了。蔣玲玲也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但是看了一會，秦川卻覺得這怪異的歌舞有些奇怪的感覺。似乎是非常古老的儀式。當然這種儀式究竟有沒有什麼用處，秦川自然不得而知。也不知道張天成是不是能夠真的牽動神奇的能量，來治癒病人。也不得而知。

    「他這是跳大神麼是？」蔣玲玲湊到秦川面前小聲說道。

    「好像是的。農村裡有些古老的醫術與巫術是有些關聯的。但是起作用的應該是醫學的部分。」秦川小聲地說道。剛才那種情況下，秦川還真不敢下手。沒有醫療條件，秦川是絕對不敢像張天成這麼亂來的。更何況，秦川也沒有張天成那樣的神奇的麻醉劑。

第四百零七章 買房

    張天成收拾好一切，郭玉梅家的親戚連忙將郭玉梅抬近了屋裡。

    「你們誰來把醫藥費給付了。」張天成超屋子裡喊道。

    「這人都還沒醒過來呢。誰來付藥費？」郭玉梅家的親自在屋子裡應道。

    「不是吧。我忙乎了大半天，你們一分錢都給我。這也太不像話了吧？」張天成也沒有氣急敗壞，似乎對這種情況已經司空見慣了。

    「又沒賴你的。這不是玉梅還沒醒過來，寶林又沒在家裡麼？村裡人都看到了，難不成還能夠賴你的藥費？」

    「不是，你們不能這樣啊。是你們喊我過來的。我現在把人治了，你們一分錢藥費都不給我。哪有這樣做人的？」張天成依然不肯放棄。

    「放心吧。會給你的。要不你現在就把玉梅弄醒。她醒過來了，就可以給你付錢了。」

    「她吃了麻醉藥，一下子醒不過來。還得過一兩個小時呢。我在這裡忙乎了半天，連口水都沒喝到，你們真夠可以的啊。以後你們就是拿金山銀山來求我，我也不會跨你們的門檻了。你們記住了。」張天成撂下狠話，準備離開。

    張守成也不好說什麼：「秦老師，我們還是過去看房子吧。」

    秦川點點頭，雖然他想與張天成接觸一下，但是反正短時間也不會離開這裡，以後可以慢慢地去接觸張天成。別看張天成吊兒郎當的樣子，秦川可以看出，張天成對祖宗留下的東西還是很看重的。

    張天成一眼看到了準備離開的張守成，「支書，你可別走。今天這事你得負責到底。如果不是你，郭玉梅家我是不會來的。是你叫四保去我家把我拉過來。害得我沒去丁貴家。丁貴家向來是給現錢的。寶林家的錢。當面沒拿到，以後想都不要想了。既然是你叫人喊我過來的。今天這藥費，你就得給了。」

    「寶林婆娘得病，藥費自然是寶林家給。現在人都沒醒過來，誰知道你是治好了還是治壞了？」張守成說道。

    「寶林家的賴賬也就算了，人家畢竟是不講道理的百姓。你一個當村支書的也這麼不講道理麼？我們家在前山村當了幾代的郎中。什麼時候把人給治壞了？今個我把話撂在這裡，郭玉梅的病要是沒好，我自己把腦殼剁下來喂狗。我們家在前山村治了多少人？這前山村哪家不欠我家的醫藥費？以前大家窮，沒錢付藥費也就算了，現在家家戶戶都建了新房子。年輕人都在外面打工賺錢。還賴著我的藥費。這還有天理麼？」張天成氣呼呼地背著藥箱準備離開。

    「天成，你等一下。」張守成追了上去。

    「有話就講，有屁就放。」張天成沒好氣地說道。

    「我身上沒帶多少錢，就這幾十塊錢，我全部給你了。剩下的錢，郭玉梅要是不肯付賬，這一次人是我叫的，剩下的錢我來負責。」張守成顯然被張天成的話有所觸動。

    張天成也沒有拒絕，接過張守成手中的錢：「我會自己去問寶林要。等要到了錢，這錢我會還你。」

    張天成拿了錢，回頭看了秦川與蔣玲玲一眼：「你們也是搞醫學的吧？」

    秦川有些奇怪：「你怎麼知道？」

    「嘿嘿。」張天成怪異地笑了笑，轉身就走了。

    「他是怎麼知道的？」蔣玲玲很是奇怪。

    「其實一點都不奇怪。他做手術的時候。我們跟一旁觀看的村民反應完全不一樣。被他注意到了。」秦川想起了之前的一些細節。

    「秦老師，你們也是搞醫學的啊。」張守成似乎一下子肅然起敬。

    秦川笑道：「雖然也是學醫的。但是這種條件下，我們科不敢做手術。」

    「也就是天成這蠻子敢蠻幹。其實我也知道，這樣做手術很危險的。這個混球肯定是手頭沒錢了。其實他結婚之後，也老實過一陣的。但是咱們這窮山溝溝裡，都把錢攥得死死的。這渾球除了一手祖傳的醫術，沒有別的本事。但是經常性連醫藥費都收不回。他剛才說得沒錯。咱們這十里八鄉的。有幾家沒欠他們家醫藥費？他婆娘熬不過，就帶著孩子走了。」張守成說道。

    「你之前說的房子遠不遠？」秦川轉移了話題。

    「就在前面。」張守成往前面指了指。

    走了十幾分鐘，就到了張守成家老二的房子。是一棟三進三層的樓房。配了一個小平房作為廚房。房屋周圍種植著幾顆桃李等果樹。

    「這周圍的地都可以算在這房子裡的。算起來，怕也是有個七八分地。你要是覺得不夠還可以把那邊一整塊水田劃進來。」張守成帶著秦川跟著房子轉了幾圈。

    「房子裡面可以去看看麼？」秦川對這房子挺滿意的，所以想進去看看。

    「裡面的東西都很齊全的。家具電器都是現成的。」張守成順手將將房門打開。

    秦川與蔣玲玲自然看出了其中的睥睨。知道這房子肯定與張守成有著某種關聯。不過秦川也懶得去說破。只要房子價格合適。裡面條件還可以就行。

    農村裡的房子，一般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在外面看起來，有些向別墅，到了裡面還是農家房。房子裡面的裝修極為簡單。一樓的地面是水磨石的，二樓三樓都還沒裝修。連膩子灰都沒有刮。

    張守成訕笑了一下：「這房子修好沒幾年，本來準備今年刮膩子灰，貼地板磚的。現在決定在外面買房子了。也不打算鼓搗這房子了。」

    「沒事。裝修好了反而更加麻煩。不過房子裝修好之前，也不好住人，最近一段時間，我還是得找個住處。」秦川說道。

    「這個好辦。村部那邊就有房子。原本是給下鄉幹部準備的。不過現在修好了馬路，下鄉來的幹部都是白天過來，晚上又回城了。房子一直空在那裡。我讓人去拾掇一下就可以住進去。你們住到什麼時候都沒關係。」張守成見秦川打算將房子買下來，很是歡喜。對秦川與蔣玲玲也更加慇勤了。

第四百零八章 賣方子

    「川，我們真要買房子啊？」蔣玲玲不明白秦川究竟是不是真的想在這前山村常住。

    「怎麼？怕在這裡住久了。以後也變成前山村村民了？」秦川笑道。

    「不是。我是擔心將來咱們兒子生下來，在這裡與外界隔離，不利於成長。」蔣玲玲擔心地說道。

    「你還以為我真的要在這裡一直住下去啊。這裡的房子又不貴。我們買下來，有空可以過來住住。先避過這風頭，等事態平靜了，我們再做打算。自然不可能一直住再這裡。現在農村不是老人就是孩子，對孩子的成長確實非常不利。而且這裡的教育條件也肯定不適合孩子將來發展。」秦川自然能夠理解蔣玲玲的擔憂。前山村這裡實在太偏僻了。雖然秦川有錢，甚至可以將這裡建設起來。但是這個地方太過封閉，不利於將來孩子的成長。

    「川，你是不是對那個郎中的醫術很感興趣？」蔣玲玲的想法也是天馬行空。

    「你不感興趣麼？口服的全麻麻醉藥，根本不用擔心病人醒不過來。這種麻醉藥應該只是讓病人深度睡眠，但是他的身體機能卻依然保持。而痛覺卻完全消失。這是多麼神奇的一種麻醉藥。就算不是傳說中的麻沸散，也差不了多少了。這種麻醉藥要是普及了，很多麻醉師都要下崗了。」秦川反問蔣玲玲。

    蔣玲玲也點點頭：「是啊。這種麻醉藥真是太神奇了。要是能夠普及，也是一件惠澤民眾的事情。」

    「是啊。不過事情可沒這麼簡單。張天成這個人你看到了。這個人看起來吊兒郎當，實際上思想上頑固得很。你說他真要是用錢搞得定，他只要態度強硬一點，這十里八鄉的，就他這麼一個郎中。他真的還會連婆娘都守不住？肯定是他總是守著家裡的規矩。以至於落到現在這般田地。這醫學上的傳承就等於他的命。你想要從他手中扣出來，那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命。」秦川對於形勢還是看得很清楚的。

    「怎麼還有這麼陳腐的思想觀念呢？」蔣玲玲有些無法想像。

    「別想這麼多了。晚上，我就得在前山村住了。這裡的條件有些艱苦。你現在有懷了身孕。一定要特別到這裡，嚴肅的氣氛就被蔣玲玲的噗嗤笑聲給徹底破壞了。

    「你這個壞人，欺負人還要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哩。」蔣玲玲嗔道，不過她對某人的「欺負」還是蠻期待的。

    秦川抓了抓腦袋：「玲玲。你別往歪處想。我是用中醫手法給你做按摩，可以把你身體裡面的寒氣逼出來。農村裡寒氣重，你身體比較弱，初次來到這樣的環境裡很容易受風寒。」

    「真的啊？」蔣玲玲還是將信將疑，可能也是被某人善意地欺騙了很多回，警惕性已經提升了數倍。

    「當然是真的。要不我們現在就試試？」秦川問道。

    「天還沒黑呢。」蔣玲玲往外面看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秦川有一種非常強烈的無力感，蔣玲玲還是沒有相信他的話啊。

    「看來不執行家法是不行了。」秦川起身準備去關門。

    「秦川，你別亂來。這裡可不是家裡。讓別人看到了，你讓我怎麼見人啊？」蔣玲玲慌了。

    「秦老師，你們正玩著呢？」張守成著急埋房的事情，在家裡連口水都沒喝，又急匆匆趕到村部。結果正好撞見了秦川與蔣玲玲正在鬥嘴。

    秦川與蔣玲玲嚇了一跳，幸好剛才只是嘴裡說說，真要是有點什麼實際行動，那可丟人丟大發了。

    「張支書。我們剛到村裡來，什麼都沒帶。這幾天的吃住還勞你多費心。」秦川連忙站了起來。

    「秦老師，你太客氣了。你到我們前山村來，就是我們前山村的客人。哪裡有讓客人餓肚子的道理？我家裡的剛剛準備了一些飯菜。叫我來請你們兩位過去。說是可不能讓你們兩個貴客受罪。」張守成說道。

    「那真是太感謝誒張支書、張夫人了。我們要在這裡叨擾一段時間，可是要麻煩你們了。」秦川在等著張守成言歸正傳。

    張成守寒暄了一會，還是忍不住說道了正題上：「回去之後，我和房主聯繫了一下。那棟房子當初建的時候光是成本就花了三十來萬。現在建了不到了兩年。但是工價高出了一兩成了。還有這地基。雖說農村的地不值錢，但那個地基也是差不多一畝好地。現在農村裡弄個這麼好的地基可也不容易。另外還加上那一畝多好水田。房主說，這些加在一起，算你三十五萬。秦老師，你看怎麼樣？」

    「三十五萬啊？也不是一筆了一句。

    「要是太多了。我再去跟他說一聲。讓他少一點。畢竟是房子也住過人了。怎麼也得便宜萬八千的。」張守成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秦川。

    秦川正要說話，外面卻傳來了一個聽起來很熟悉的聲音：「守成啊，你真是敢開口啊。你兒子那麼一座破房子，也好意思開口要三十五萬。你不怕村裡人戳你脊樑骨啊？」

    張天成走進了村部。當場就讓張守成面紅耳赤。

    「天成。你怎麼這樣呢？剛剛還是我給了你幾十塊錢。」張守成沒想到張天成一來就拆穿了他的西洋鏡。

    「守成，你摸著良心說一說，你們家欠的醫藥費只有那幾十塊錢麼？」張天成冷冷一笑。

    「咳咳。」張守成乾咳兩聲來掩蓋自己的尷尬。

    「那房子最多花了十五六萬。你也好意思說得出口，張口就要三十五萬。村裡的地值幾個錢，再過幾年，不知道荒多少田土呢。這田地不僅賺不到錢，還要成為累贅。」張天成似乎就是過來拆穿張守成的。讓張守成尷尬不已。

    「你過來幹什麼？」張守成問道。

    「我過來找秦老師有事。可不是過來拆穿你的。」張天成說道。

    「你找秦老師有什麼事情？」張守成奇怪地問道。

    「有事就是有事，關你什麼事情？」張天成沒好氣地說道。

    張守成又被張天成嗆到了，尷尬地呵呵一笑，站到了一邊，卻也不離開，擔心張天成又揭他的老底。

    「你怎麼還不離開？」張天成見張守成不走，皺了皺眉頭，沒好氣地問了一句，這是在驅趕張守成了。另外，他的事情也不好讓張守成知道。

    「這是村部。我是村支書。現在安排秦老師和蔣老師住在這裡，我得對他們的安全負責。」張守成眼珠子一轉，立即找到了讓張天成無法反駁的藉口。

    但是張天成的事情似乎不想讓前山村的人知道，張守成不走，他就沒法說，事情似乎還很急，火氣一下子上來了。

    「張守成，你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你以為真的做得天衣無縫，沒人知道是不是？本來是不關我的事情，我不想說出來的。但是你要是真的這麼厚顏無恥地賴在這裡不走，影響我和秦老師的談話，我就不妨把我幹的一些花鬍子事情說出來。我們家本來是不給別人開斷子絕孫的藥方的。但是耐不住別人求。開過幾個方子。張支書，要不要我告訴你是哪個的婆娘要我開過墮胎的藥方麼？」張天成威脅道。

    這一下，張守成不淡定了：「我懶得你的鬼話。家裡還有事情。秦老師。房子的事情，等我再聯繫一下房主，讓他給個實誠價。」

    「秦老師，你千萬別信這個老傢伙的話。那房子就是他小兒子的。建好之後，一直空在那裡。裡面連膩子灰都沒有刮。還敢要價這麼高。簡直就是貪得無厭。」張天成等張守成走遠之後，連忙提醒秦川。

    「你過來應該不是為了警告我別上張支書的當吧？」秦川看得出來，張天成是遇上什麼難事了。之前為了幾十塊錢，就發作了。說明他現在手頭很緊。現在又跑過來找自己。肯定是那件麻煩事情還沒有解決好。

    「秦老師，你應該看得出來，我碰到難事了。」張天成手顫抖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從裡面抽出一根來，本來準備點火抽上，看了看秦川和蔣玲玲之後，又將煙放了起來。

    「你抽吧。沒事。」蔣玲玲看著張天成這個可憐的樣子有些不忍。

    張天成搖搖頭：「還是算了。對胎兒影響不好。」

    「咦，你看出來我懷孩子了？」蔣玲玲很是吃驚。因為她懷上孩子才一個多月。一點都不顯眼。

    「我要是這一點都看不出來，我這郎中也是白當了。」張天成說起這個臉上立即帶著幾分傲氣。

    「你來這裡是因為錢的事？」秦川問道。

    「你怎麼知道？」這一回輪到張天成吃驚了。

    「我要是連這都不看不出來，我這老師也白當了。」秦川也學者張天成的語氣說道。

    張天成嘿嘿笑了一聲，然後又帶著蒼涼的表情說道：「我確實是為了錢來的。剛才我看到你們對我的麻藥很感興趣。如果你們需要，我可以把方子賣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