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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te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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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糖拌飯】偽術士的悠閒生活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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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8 19:51:27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八十九章 又是過年時

    前世的五峰山區,在白蔡蔡重生前,一直在說升縣級的事情,但都沒有實現,而今世,卻早在三年前就實現了,另外五峰山區還把相鄰的廣甯省華台市西台村給並了過來,因此,今世的五峰山區較前世地域在大了不少,而前世,因為西台村沒有並過來了,五峰山南北兩側就常常產生爭議,而在五峰山彩玉揚名後,屬於寧山這邊因為旅遊業發展比較早的原因,環境保護方面做的比較好還,玉礦的開採也是限量開採,屬於五峰山的主體山峰是不充許開採的。

    但屬於西台村那邊的五峰山,卻因為老佛爺染指五峰山彩玉,最後走上了跟五道崗同樣的道路,另外,西台村那邊常常偷偷開採玉礦,為了這事,西台村的村民和五峰山區的村民還發生過多起械鬥。

    山區民悍,再加上西台村和五峰山區在過去都是屬於宗族鄉村,一但鬥起來那勢態就非同一般,前世的幾起械鬥死傷十幾人,連累的兩邊不少人丟官去職。

    而今生,因為五峰山區的強勢掘起,再加上於書記和白爸這些年的努力,將西台村並了過來了,成立了五峰山風景區和自然保護區,這樣,就不像前世那樣各自為政了,西台村那邊的環境也注意保護了起來。

    然而,也正是因為這樣,老佛爺今世才盯上了五峰山區,畢竟前世,他只要染指西台村也同樣能達到目的。

    而這一切,或多或少的卻是跟白蔡蔡的重生有關。

    轉眼就是大年三十,白家過年的時候都是很熱鬧的,更可況白家去年還添了新丁,白學文的兒子出生了,如今白家是四世同堂,白老爺子整日裡吧答著菸斗笑呵呵的,白奶奶也成日裡笑眯著眼。

    大家還在琢磨著,等來年,白二哥和小豆花也該辦喜事了,兩人訂親也好幾年了。

    而如今小豆花的閑趣寵物花木店在整個豐原市都是有名的,尤其是去年,白學武從園藝場那片桔園的後山腰,挖到一株水晶蘭,在花木拍賣會上賣出了十萬的高價,更把閑趣的名頭打響了。

    連帶著白蔡蔡也添了些零花錢,這閑趣寵物花木店,她和楊華倩都是有股份的,當初退了一部份,另一部份就留著吃紅,不過,白蔡蔡心裡琢磨著,等自家二哥和小豆花結婚後,她那點股份就轉讓給小豆花,不留在手上了。

    親戚之間,就算關係再好,利益這方面東西都不宜牽扯太深,否則容易起隔閡。

    「學文今天能趕回來吧?」此時,白奶奶坐在堂前,抱著小曾孫問學文的媳婦。因為有事,白學文還在東梁,說好今天趕回來的。

    白奶奶邊說邊逗著奶娃子,沾了一手的口水。那奶娃子伊伊呀呀的,逗得一屋子呵呵直笑。

    「嗯,之前學文打電話過來,已經出發了,現在應該在路上了。」高玉紅邊伸手擦著奶娃娃的口水,邊道。

    「這大年三十的,他再怎麼忙也得給我回來」一邊白老爺子就瞪了眼睛。手裡還拿著他那杠煙筒,那手不由自主的伸到煙袋裡,準備掐煙絲出來。

    沒想一邊白奶奶眼尖,伸出手,沒好拍了他的手一下:「別抽煙,你那煙味太衝,衝到小曄我可跟你沒完。」說著,還橫了白老爺子一眼。

    「不抽,不抽。」白老爺子一臉悻悻的收回手。只是他煙癮實在難熬,就拿著煙筒跑到屋外院子裡,坐在一張竹椅上過著癮。

    白蔡蔡正在院子裡和楠楠聊天,見到自家爺爺出來,便接了楠楠,兩個一起給自家爺爺卷煙絲,說起來,這些年在外面讀書,白蔡蔡已經有好幾年沒給自家爺爺卷過煙絲了。

    「爺爺,這煙還是少抽一點啊。」卷好煙絲,白蔡蔡不免又勸道,自家爺爺畢竟歲數大了,他那支氣管炎的毛病就是抽煙抽出來的,只是家裡人勸了無數次,但老爺子就這一個愛好,你若不讓他抽,等於要了他的老命了,所以,白家的晚輩也只能勸老爺子少抽一點。

    「沒事,我這輩子啊,就離不開這個了,生死有命,管不得那麼多。」白老爺子接過白蔡蔡的煙絲塞進煙筒裡,深深的抽了一口子,然後噴著煙霧,那樣子,倒是很滿足。話語裡也透著一種對生命的豁達。

    「楠楠,聽說你談男朋友了,跟二哥說說是哪個,二哥要幫你把把關。」這時,白二哥從屋裡出來,頭髮亂的跑雞窩似的,這哥兒們昨晚上又跟朋友打牌去了,估計打的挺晚的,這會兒才睡起來。站到井臺邊,壓了井水出來洗臉刷牙。

    五峰山區的井水有一個特點,冬暖夏涼的,尤其是冬天,從那井裡壓上來的水入水還溫熱溫熱的,所以,家家戶戶的院子裡都打了井,然後裝上壓水機,都不用接自來水。

    而這也成了五峰山區農家樂的一大特色。

    「二哥,你還是管你自己吧,小琴姐現在在咱們寧山,那可是個人物了,更重要的是人家也是一富姐兒,前段時間,她還上電視了呢,偏你還粘花惹草的,小心小琴姐一腳把你蹬了。」楠楠翻著白眼道,有些不高興道。楠楠嘴裡的小琴姐正是小豆花。

    說白二哥沾花惹草的,還真冤枉他的,不過,這小子總是有些口花花,免不了被人垢病。

    如今小豆花家裡,除了她自己開了閑趣寵物花木店外,她阿爸阿媽從小吃店發展起,後來就專門做速食,如今在寧山,那也是數的著的角色了。

    「小丫頭,亂說啥,她富姐兒,難道我還少錢了不成,說一句現在比較流行的話,你二哥我現在窮的只剩錢了,再說了,我跟你小琴姐關係正好著呢,你別在這裡亂說。」白學武一臉得瑟的道。

    果然是臭味相投,白蔡蔡這會兒發現,自家二哥跟那方曉北就是一個性子,不管有多大的成就,總脫離不了那股了混混兒爆發戶的氣習,不由的翻著白眼。

    不過,白蔡蔡聽到自家二哥的話,那心肝兒也是一跳,轉眼看著楠楠,前世,楠楠談戀愛十分的早的,白蔡蔡記得是當初園藝場袁場長的小兒子,只是最後卻被他給甩了,這件事對楠楠的影響十分的大,楠楠硬是將自己關在屋裡整整幾個月,當初,為了楠楠,自家三嬸特意找到她,讓她去勸勸,如今,白蔡蔡可不希望楠楠走上老路子。

    「楠楠,是袁書鴻嗎?」白蔡蔡問。

    「蔡蔡,你別胡說,我怎麼可能會跟袁書鴻交往,那人人品太差。」楠楠連忙搖頭。眼中還有不屑,看著她這表情,白蔡蔡知道自己想左了,這個顯然跟前世有所不同了。

    「那是誰?」這下子,白蔡蔡好奇了。

    「蔡——蔡——你別聽二哥亂說,八字沒一撇呢。」楠楠這會兒卻是有些喪氣。

    「誰啊?」白蔡蔡更好奇了。看楠楠這表情,估計是單相思呢。

    只是楠楠死活不說,白蔡蔡也沒法子。

    此時,廚房裡的大伯母,周老師,三嬸,幾個正在忙夥著,廚房的窗戶正對著院子,正正好將院子裡三兄妹的話聽個正著。

    「楠楠都談戀愛啦,對了,周萍,你家蔡蔡也大三了吧,有沒有談男朋友啊?也該談了。」大伯母一臉八卦的問,農村不比大城市裡,談戀愛,訂親的普遍比較早,年齡稍微大一點,就有人在背後說了。

    「這我也不清楚,不過,我不准她在學校裡談的,學校裡就是讀書學習的,再說了,同學之間,一畢業就各奔東西的,誰也不知道未來怎麼樣,談了也是白談,大多數的還不是一畢業就分手了。」周老師連切著菜邊道。

    「這倒是現實情況。」一邊的三嬸應和道。

    隨後三妯娌又快手快腳的收拾,年年過年,都是她們最忙的時候,而周老師這會兒心裡卻是嘀咕著,說起來,在感情這方面,蔡蔡從小到大從沒讓她操心過,周老師細數自家女兒的朋友,發現除了楊華倩和程英,交好的就再也沒有第三個了,至於男生,更是沒一點影子,其實周老師剛才說不準白蔡蔡在學校裡談朋友,那是根本沒有的事情,只是白蔡蔡大伯母剛才那說話的口氣,好似乎白蔡蔡沒人追似的,周老師也賭一口氣呢。

    只是自家女兒這情形總有些不對勁啊,哪個少女不懷春的,偏自家女兒有時一幅不開竅的樣子,有時又一副通透的看透世情的樣子,真成精怪了,想到這些,周老師不免就想到了術士的五弊三缺犯其一之說,就說那東西學不得的。只是現在學都學了,而且還闖出名號來了,周老師也無奈啊。

    抬頭從窗戶往外看著白蔡蔡,哪天得好好點點這丫頭。

    白家人正忙活著。

    不一會兒,白平健,白平康,白平良,三兄弟也處理好各自的事情,回家來了,白學武帶著白蔡蔡,楠楠,斌斌和毛毛幾個,拿了百子千孫小炮,往那門口一放,進門一個就點一竄,劈裡啪啦的就一直響個不停。

    只是,到了中午,白學文還沒有到。

    「這五峰山的遂道打通了,從東梁到這裡也不過兩個小時的車程吧,學文自己開的車子,更應該快一點,一個半小時就差不多了,怎麼到現在還沒到了,玉紅,你打個電話給學文問問。」白家大伯有些犯急的道。

    大年三年的這頓飯吃的比較早的,一般來說從下午…鐘就開始吃起,可如今都快下午一點多了。

    「哦……」高玉紅應了聲,就去打電話,可這電話打來打去打不通,對面都是無人接聽。這怎麼回事啊?

    這一下,白家的人更急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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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8 19:51:43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九十章 失蹤

    轉眼就天黑了,只聽得周圍的鞭炮一陣響似一陣,還有鄰裡歡聲笑語,但白家的氣氛卻十分的壓抑,因為白學文還是沒有蹤影。

    「電話我已經打了,東梁那邊值班的說,學文在上午十點多就出發了,你說學文會去哪里呢?」高玉紅一臉焦急的道。在堂前走來走去的,顯示著她心裡的擔心。

    老爺子又蹲在那門檻上,望著黑沉的院落吧答吧答的抽著旱煙,好一會兒,他白老爺子敲了敲旱煙筒裡的煙灰,站起來道:「學文是特種兵出身,就算是出點事,我相信他也能應付過來,許是什麼事情耽擱了,這樣,咱們不等了,先吃。」

    今天可是大年三十,三個兒子帶著媳婦家小團聚過年,在這裡,學文畢竟還是晚輩,三家人不能只等學文一個,飯還是要吃的。

    於是,白蔡蔡和楠楠就跟著自家阿媽三嬸兩人端菜,擺碗筷,白大伯母坐在一邊發愣。

    一頓年夜飯,雖然白蔡蔡和楠楠斌斌毛毛幾個儘量著活躍氣氛,但氣氛仍是沉沉的,尤其是大伯母和高玉紅兩個,只是神思不寧的隨意吃了點東西,兩人就跑到大門口去等人。

    然而,一頓年夜飯結束了,春晚也開始了,白學文還是不見蹤影。

    「不行,我開車去,沿著去東梁這一路找找,大哥開著車子的,我先找車子。」這時,白學武啪的一拍桌子道。

    白蔡蔡這會兒正洗好碗出來,聽到自家二哥的話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問道:「大哥是自己開車回來的嗎?」

    「是的,他每回來去都是自己開車。」高玉紅道,嘴裡又嘀咕著:「早跟他說了,這開車一定要小心這萬一....」

    「唄唄唄你說什麼話呢,你是要咒學文還怎麼的?」一邊的大伯母突然發怒了,拍著桌子。高玉紅抿著嘴,眼眶有些微紅。

    「幹什麼,學文沒回來了,大家都急,你拿小曄他媽出什麼氣。」白老爺子瞪了白大伯母一眼。

    大伯母這才不說話了,悶悶的坐在一邊。

    白蔡蔡知道,自家大伯母對於高玉紅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是有一些芥蒂的,只因為她那個剋父母的名頭,雖然高玉紅新生父母已經找到,她養母那病在姚阿婆鬼門十三針的冶療下也早就好了,但大伯母心裡長期形成的觀念卻是一直沒有變過。

    平常還好,這一出事,就有些遷怒了。

    白蔡蔡便連忙道:「我是想問一下,我以前刻了幾塊出入平安的玉石大錢,用來掛在車子上的,大哥車子上有沒有掛?」白蔡蔡問她沒事就喜歡雕石頭,後來家裡漸漸的錢多了,三家都買上了車子,自家大哥家更是買了三輛,兩輛送貨的,一輛小轎車,為了保一份平安吧白蔡蔡就刻了好幾塊出入平安的玉石大錢,用來掛在車頭上,一來裝飾二來也是求一份平安。

    白學文開的就是大伯家裡那輛小車。

    「掛了的,是我親手給他掛上去的。」那高玉紅連連點頭道。

    「蔡蔡,你是不是有法子算出來你大哥在哪里?」一邊的白老爺子這會兒猛的醒過神來,記得當年,孫縣長那小子出事,就是蔡蔡去找回來的,想到這裡,白老爺子就盯著白蔡蔡。

    都忘了,自家這丫頭可是得了徐師公的真傳的。

    「嗯。我試試。」白蔡蔡點點頭。

    然後回到屋裡,先刻了一個符引,再寫下自家大哥的生辰八字,然後默念著那塊出入平安大錢。不一會兒,就得了方向。

    「爺爺,應該還在東梁,具體地點,要到東梁才能算出來。」白蔡蔡衝著自家爺爺道,隨後卻回跟白二哥道:「二哥,我們現在出發,去一趟東梁。」

    「好,我去把車開過來。」白學武說著,就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把車子開到門口了。

    路邊,一些吃完了飯在門口放鞭炮的人看到白學武開車過來,都問:「學武這大年三十的是要去哪里啊?」

    「溜溜。」白學武悶聲悶氣的道。情況還不清楚,白學武不想多說,村裡人很八卦的,有些有的沒的東西,就能添油加醋的傳的面目全非。如今的白學武,在自家人面前那性子也許還是挺脫跳的,但在外人面前,卻是有一番成功人士的風範,什麼話該說,什話不該說,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侯不該說,都擰的很清。

    白蔡蔡點點頭,這些年,白家發達了,村裡許多人雖然想著跟自家拉關係,但也有許多人想看笑話的,畢竟總有些人會眼紅的,巴不得白家出點事情。

    想著,白蔡蔡上了車。

    「我也一起去。」這時,白大伯丟了煙頭,也打開車門,坐了進

    隨後車子就出發了,白蔡蔡一路上就靠這那符引指起,車子一直開到離東梁十公里的地方。

    「停。」白蔡蔡猛的一叫。白學武重重一個剎車。

    白蔡蔡打開車門,一陣刺骨的寒風撲面,這年三十晚的天氣不好,正好冷空氣南下,這兩天正冷著。白蔡蔡巢緊了衣服,然後打著電筒,在左邊找到了一條泥巴路,前幾天一直有雨,那泥巴路很泥獰,白蔡蔡指著那泥巴路道「二哥,從這裡開進去,大哥的車子應該在這個方向。」

    「好,上車,我們繼續。」白二哥的和白大伯道。

    車子轉了個向就朝著那泥巴路開過去,邊上是一條河,這條河本來是通向青羅彎的一條支流,但這會兒,白蔡蔡坐在車裡,都能聞刺鼻的臭味,青羅灣是徹徹底底的毀了,據說現在整個東梁的飲用水都要從其他的地方調,許多東梁縣的有錢人都到外地去買房子了,東梁縣正逐漸的衰敗。

    車子七拐八彎的開了好一會兒,前面沒路了。而白蔡蔡的符引顯示,自家大哥的車子就在附近。

    「來我們找找。」白蔡蔡道。

    於是三人就下了車,各打著電筒四處找著,白蔡蔡跟著符引,一直走到山邊,來到一個夾坳處,看到一堆乾枯的茅草,還有松枝壓在山邊,堆了好高的一垛。白蔡蔡撿了一根棍子,挑開上面的茅草和松枝就露出一輛黑色的小車。

    「大伯,二哥,來看看,是這輛嗎?」白蔡蔡朝自家大伯和二哥招呼,這些年,她在家裡待的時間不多,對大伯家的車子也不太熟。

    白大伯和學武跑過來一看,先是一臉驚喜,隨後卻又一臉慘白,驚喜的是找到了車子慘白的是,這種情況,明顯著白學文遭事了。

    「報警吧。」白大伯抱著頭蹲了下來,悶聲悶氣的道。

    白二哥一手重重的捶了下車子,拿起電話就要撥。

    「慢著,二哥,你打哪里報警?」白蔡蔡連忙問。

    「當然是東梁縣公安局啊,大哥可是副局長。」白學武道。

    「不,我們報五峰山區,讓李叔來處理這事情。」白蔡蔡道。李叔就是白爸的好朋友,當初寶嶺鎮公安所所長,如今已經是五峰山區公安分局的局長了。

    「蔡蔡,你是怕?」白學武道。

    「情況未明,我們總要提防一點,當初,大哥的戰友是怎麼被汙陷成黑道成員的,東梁太複雜了。」白蔡蔡道,不管這事是否跟老佛爺有關,反正東梁縣的水太渾,白蔡蔡打心裡裡不信任。

    再說了,這大過年的,找別人還真不如找李叔方便。

    「好,就找李叔。」白學武點頭,然後拔打了李叔的電話。

    接下來,三人就在這裡等著,白大伯尤不甘心的四處找,兩個小時後,李叔親自帶隊到了,雖然是大過年的,但這可是牽涉到一個公安局副局長的案子,那就是大案了,再加上他跟白家的交情,哪里會有一種懈怠。

    「平健哪,你回去吧,這裡交給我們好了,學武,要照顧好你爸。」李局長叮囑著白學武道。

    「唉,李局啊,學文這事情一定拜託你了,給你添麻煩了。」白大伯握著李局的手,一個勁的搖,那背弓著,哪有一絲成功商人的樣子,白蔡蔡看著心裡挺難受,要知道,這些年,白大伯一家,以水牛嶺為依託,搞養殖,搞酒店,如今說起白家,整個寧山縣哪個不知,哪個不曉。

    說起白平健都說是個人物。

    「我不走,我在這裡守著,我相信這車子不可能是我大哥藏這裡的,定是別人,我守著,看誰會來拿這車子。」白學武咬牙切齒的道。

    一邊的李叔眼睛一亮,這確實是一條線,要把握住。

    最後,白學武跟李叔他們留了下來,白大伯開著車子帶著白蔡蔡回到家裡。

    之前,李叔在接到白學武報案時,還專門來了白家一趟,家裡人已經知道發現了車子。

    「蔡蔡,你會算的,你算算,你大哥是死是活?」高玉紅咬著唇道,她在東梁縣待過,白家人的還真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東梁縣的現狀,東梁縣的冶安是及其惡劣的,敲詐,勒索,綁票,害命時常有發生,現在,一般的外鄉人都不敢隨意東梁,如今,白學文失蹤了,高玉紅心裡怕呀。

    「放心,大哥還活著。」白蔡蔡沒有看高玉紅,而是盯著小曄,小曄臉上父宮位充盈,而且小曄的面相極好,更沒有喪親之慮,這就說明瞭,學文大哥不會有事

    「那就好••••••」高玉紅哭喪著臉,也不知對白蔡蔡這話是信還是不信,估計也就當時心裡安慰吧。實則還是滿滿擔心。

    白蔡蔡心裡也渾不是滋味兒。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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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8 19:51:5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九十一章就去東梁
   
    夜深了,白蔡蔡一家四口先回家裡,就是白蔡蔡家在園藝場桔園邊上的那棟農家院子,離白爺爺家並不太遠。

    隨著這幾年五峰區的發展,在白蔡蔡家周圍又建起了好幾家農家院,每家的房子二層半或三層半的,都蓋許多單間,用來租給遊客住的,大的能住十幾人,小的也能住七八人,每年這一塊收入相當可觀,再加上吃飯,旅遊紀念品等也是相當不小的一塊收入。

    五峰山區的人現在個個都算發了財了,小日子過的挺滋潤,再不是以前那個窮山溝。

    白蔡蔡家這農家院,按白蔡蔡最初的打算,是打算租給別人拿租金的,可人算不如天算,後來白爸調任五峰區任區長,這房子就得自己住了。

    就連周老師,也在前年也調任五峰山區小學任副校長,如今白家一家人都回到了五峰山區,白爸再也不用兩邊跑了。

    甯山的房子租給了別人住。

    進了家,毛毛開了電視,此時,春晚正進入零點的倒計時,外而後鞭炮更是一陣緊似一陣。

    「我去放鞭炮」毛毛拿出兩筒雙響和一長竄鞭炮出來。

    「放什麼鞭炮,你大哥如今還不知什麼情況呢。」白爸瞪著毛毛,這娃子,也是大小夥了,怎麼這麼不懂事,家裡發生這樣的事情,哪里還有心情放鞭炮。

    「放,為什麼不放,蔡蔡不是說過,過年的鞭炮什麼的都是驅邪祈福的嗎?這正好是新年的開始,咱們一家為你大哥祈福。」一邊周老師道。

    白蔡蔡連忙點頭。這個,確實是這樣的。親人的祝福能帶來福運。

    「那就放吧,我放雙響,你點鞭炮。」白爸想了想,站起身來。家裡出了一個神棍,連帶著一家人都有些怪力亂神起來。不過,想來,祝福,祈福什麼的,代表著美好的願望,總是不會錯的。

    放雙響是要拿到手上的,這些年來一直是白爸的專利,不讓毛毛碰的,怕毛毛手不穩,又或者反應慢,那東西容易炸傷自己。

    「你們放著,我去屋裡再給大哥算一卦。」白蔡蔡道,這時候算的卦應該是比較靈的,她要算算自家大哥到底在哪里,當然,因為大哥身上沒有玉符,她無法向找汽車一樣找到人,但能算出一些相關聯的,找人也能縮小範圍。

    白蔡蔡說著,便回到屋裡,先沖了個澡,然後點香,以示誠心,做足了全套,然後起卦,拿簽。

    「莊公見母,不及黃泉,無相見也」

    這什麼意思?白蔡蔡愣了,莊公見母,不及黃泉,無相見也,這個典故是出自左傳,也是古文觀止的第一篇,鄭伯克段于鄢。

    講的是鄭武公娶武姜,武薑生二子,長子莊公,次子共叔段,武薑生莊公時受了驚,因此不喜莊公,後莊公繼承了王位,武薑便時時站在共叔段一邊,為共叔段謀利益,後共叔段謀反,薑氏為內應,莊公討伐,共叔段敗北,逃亡共國避難,莊公此後又把薑氏關在城穎,併發下誓言,不及黃泉,無相見也,不過,沒多久,莊公又後悔了,只是發下誓言又不能違背,這時,一個叫穎考叔的臣子給他出主意,掘地下泉水,造一條地底之路,大家在那裡面相見,這樣既不違背誓言,又能母子相見。

    白蔡蔡想著這個典故,難道說,自家大哥正處於一處有泉水的地道裡?

    白蔡蔡正想著,就在這時,手機響了,白蔡蔡拿起來一看,是勒強的電話,按接通,就聽到勒強略有些低沉的聲音:「蔡蔡,新年快樂,代我向你阿爸阿媽以及爺爺奶奶問好。」

    「新年快樂,祝你全家幸福安康,快樂美滿。」接到勒強的電話,白蔡蔡心底有些甜滋滋的道,只是因為自家大哥的事情,口氣有些低落。

    「蔡丫頭,怎麼了,大過年了,興致不高啊。」勒強一聽就聽出了那絲低落。

    「我學文大哥失蹤了。」白蔡蔡回道。

    「學文,他怎麼會失蹤的?什麼時候的事情,跟我說說。」勒強電話裡的聲音一下子變嚴肅了起來,白蔡蔡才想起,當初自家大哥去東梁可是勒強一手安排的。

    白蔡蔡於是把今天的事情說了說。

    勒強在電話裡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蔡蔡,別擔心,對於東梁的情況,你大哥心裡清楚的,而且,你大哥身手相當不錯,一般人奈何不了你大哥的,我想就算是遇到困難,你大哥也能保命。」

    「嗯,我知道。」白蔡蔡點點頭。隨後兩人又說了幾句新年祝福的話,然後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大年初一。

    白蔡蔡一早就去給自家爺爺奶奶,大伯,大伯母他們拜年,然後包了一個大大的紅包給侄兒小曄。而白學武,一晚上也沒有回來。好在電話一直聯繫著,才沒那麼急人。

    「學武天沒亮的時候就打電話來過了,說是找到藏車的人了,現在,李局他們正帶著人突審。」大伯母咬著牙道,有了希望,那精神頭比昨天看著要好一點了。

    白蔡蔡等人聽了也高興,找到了線索就好辦。

    於是一家人又期待著突審的結果。

    轉眼到了下午,白學武開著車回來了,只是神情不是很好,兩眼更是佈滿了血絲。

    「怎麼樣,找到你大哥了嗎?」白大伯母一把扯著白學武就問,一邊高玉紅也一臉急切的看著白學武。

    「沒,那兩個藏車的只是山邊村裡的小混混,據他們說,今天一早他們村有一個人突然發了瘋,他們兩個幫著把人送到了醫院,回來的時候,大約也就在上午十點多鐘,就看到學文那車停在路邊,沒看到人,兩人就起了歹心,合力將車推到山邊藏好,只等事過之後,再賣了弄錢的,昨天半夜,兩人怕車子被人劫胡,便去查看才被我們逮到的,李局已經仔細盤問過了,他們應該是大哥沒有關係。」白學武說著,又頓了一下道:「對了,據李叔他們檢查,昨天,哥車裡應該還有一個人,李局他們今天去找東梁公安局那邊繼續問問,看看跟他在一起的是誰?」

    「那可怎麼好?那可怎麼好?」一邊白大伯母又急了。

    「平健家裡,這事急不來的,就看學文的造化吧。」白老爺子沉著聲道,隨後又蹲在門檻邊上,一口接一口的抽著旱煙。

    煙霧嫋繞的。

    白蔡蔡在一邊歎氣,本以為找到線索了,沒想到又是一場空,想著昨晚自己占的卦拿的簽,白蔡蔡跑到院子裡的香榛樹下,拔了電放給自家小舅,先是問候了新年好,然後就讓小舅媽聽電話:「小舅媽,我問你個事兒,你是東梁人,我想問一下,你知道東梁哪里有泉水嗎?」

    「泉水?原來五道崗上就有很多啊,只是後來五道崗成了荒山,石頭山,幾處泉眼都幹沽了,如今根本就沒有了,整個道崗區連飲用水都是從外面運去的,現在還留在道崗區的都是一些老人了。有點路子的都離開了。」小舅媽說著,歎了口氣。

    「這樣啊,我知道了。」白蔡蔡有些失望的掛了電話,又打了個電話問瞎眼娘娘,得到結果是一樣的。

    傍晚,白家人有些無滋無味的吃著初一的團圓飯。

    就在這時,李局來了,白家人連忙把他迎了進屋,大過年的,下著冷雨,李局一進門,就帶著一股子寒氣,白蔡蔡連忙把火盆往他身邊移了移。

    「東梁那邊打聽的情況怎麼樣?」白爸遞了煙問。

    「氣死我了,東梁那邊人根本就不配合,我們去也沒個人招往,跟他們打聽學文離開的情形也愛理不理的,後來我直接跟他們說了案子,結果倒好了,他們別的不管,就非得讓我把案子移交,說這案子該他們東梁來辦,其他的一切免談。」李局氣哼哼的道,隨後又看白爸道:「白區長啊,我說實話,這案子,沒有東梁公安局那邊的配合,難查啊……而且東梁這邊讓我移交案子也合理,我看這案子在我手上待不了多久啊,畢竟這案子按道理該東梁縣接。」

    「我知道,難為你了,你就盡理在這幾天查點東西出來吧。」白爸看著一邊自家大哥帶著懇求的眼神,便道。

    「放心,我明白的。」李局道。

    ……………………

    京城。勒家。

    忙碌了一聲,勒家人終於送完了來拜年的客人,一家五口吃過晚飯。就聚在一起聊天。

    「爺爺,我想好了,就去地方發展一下,東梁現在缺一個縣長,我就去東梁。」勒強削了個萍果,切成小塊的,放在自家爺爺奶奶面前。

    「不行,東梁那地方太亂了,而且環境已經破壞光了,沒有後續發展之力,你去那裡幹什麼,要我看,就去J市,J市是我們勒家和劉家人待的最多的地方,那裡的關係多一點,容易做出政績來。」不等老爺子說話,一邊的劉容華下決定似的道,她是勒強的阿媽。

    「媽,你知道政績不政績的我不在意的,總之東梁我去定了。」勒強道。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啊」劉容華氣的一拍桌子,沒有了一慣的雍蓉。勒老爺子瞥了她一眼,劉容華有些悻悻

    「你說說為什麼一定要去東梁?」這時,勒老爺子沖著勒強道:「如果沒有信服的理由,你哪里也不能去,就給我待在京里弄你的房地產。」勒老爺子道,想著之前那丫頭測的八字,不管准不准,不怕一成就怕萬一。

    「東梁出了點事,一個叫白學文的公安局副局失蹤了,當初,他是我安排去的東梁,為的是莫秋雪的哥哥莫秋峰,如今他失蹤了,我不能置之不理,正好東梁出缺,我很合適。」勒強不急不緩的道。

    「嗯,那你該去,前陣子,我給你算過一個八字,說你今年有劫,也不知准不准,總之,你小心些。」勒老爺子道。

    「嗯,我會的。」勒強點頭。

    「爸……」劉容華還要再說,最後卻重重歎了口氣,這一老一小,兩個死硬頑固份子,她是即勸不了老的,也管不了小的,憋屈的很。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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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械鬥
  
    正月初八,又是陰雨天,夜裡,天上不見一絲兒星光。

    五峰山區新任區長姚成忠的家裡,老佛爺和姚成忠在書房裡喝茶,也商量著大事。

    「東梁新來的縣長是勒強,勒燕趙,勒老虎。」老佛爺一抽夾著一根煙,皺著眉頭道,臉色是少有的慎重。那勒老虎在房地產上攪風攪雨的,沒想到居然會來淌東梁這道渾水,要知道,東梁這地方,沒人敢來。

    「是他又怎麼樣,他們勒家和劉家剛在J市輸了一局,兩家扶持的人都沒有在J市討得好,那勒東風若不是勒老爺子親自出面說話,那黑鍋背到死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怕他們做什麼,這回勒強去東梁,那可是咱們的地盤,就算虎也得讓他蹲著,到時候,讓他灰溜溜的離開東梁。」姚成忠一臉頗有些自負的道,東梁的地盤,他經營了這些年,所有的利害人物都被他們用利益的鏈條連接了起來,又豈是一個外人能隨意插手進來的,他不信勒強在東梁會有什麼作為,到時候還不得灰溜溜的滾蛋。

    「老姚啊,此人不可小視,他的崛起可不僅僅因為他是勒家人,當年,勒老爺了坐牛棚的時候,就把個小孫子放在青羅灣梁友那裡養著,五歲的時候,幾個十來歲的孩子罵他小黑狗,他愣是不眠不休的纏著人打,雖然命被打了去掉半條,差點就死了,可卻把那幾個十來歲的孩子打的膽寒,以後見到他就躲,這種人的性格是相當倔強的,一但認准的事情,就會一直走下去,當初我們害了莫秋峰,這小子就帶著他那幫人硬是給莫秋峰平了反,我還賠進去幾個人,若不是他實在抓不住我的把柄,再加上有人給他施壓的話,幾年前,我怕就折在他手裡了,我知道,這小子是盯上我了,所以,他把白學文弄了過來,這些年,因為白學文在,我們損失了多少的利益?這白學文就跟一個針子一樣針在我們的老巢,這回我們對白學文下了手,他又豈能等閒,來者不善哪,勒虎王,那可是能讓整個東南亞的人為之震顫的人。不可掉以輕心。」老佛爺皺著眉頭道。

    「那現在怎麼辦,上面已經定下來了,再想換人不可能。」姚成忠也皺著眉道。

    「嗯,這樣,我不能在這五峰山區待太久,我得回東梁防著,五峰山區的事情要速戰速決,這就要看你的了,來了有些日子,感覺怎麼樣?」老佛爺問道。

    「有些寸步難行的感覺,這白平康這些年太會做人了,他通過旅遊業,以及彩玉工會,將整個區的人事和物事掌握在手裡,只要有他在,大家利益均沾,又能實實在在為百姓幹點事,謀個好官聲,所以,白平康在五峰山區的威望相當的高,再加上我是空降來的,自然要受排斥,除非我本本分分的按規矩來,否則,我怕也只有灰溜溜離開五峰山區的份。」姚成忠苦笑的道,來這些天他算是看出來了,要想在拿到整個五峰山區的彩玉開採權,有白平康在,那是想也不要想。

    一切得按規矩來,可真按規矩來,他們的發財大計就泡湯了。

    「嗯,其實來的時候,我已經想到各種難處,但沒想到居然這麼難。」姚成忠說著又補了句。

    「難怕什麼,當初我們在東梁,不也十分的難嘛,可最後我還不是成了東梁的老佛爺了。」老佛爺這時卻是湧起了一股子戰意。

    多少年,沒碰到這樣的對手了。

    「那要怎麼打開局面?」姚成忠問。

    「咱們當年是怎麼打開東梁的局面的?」老佛爺斜睨了姚成忠一眼。

    當年啊……姚成忠不由的咪起了眼睛,二十年前,東梁可是煤王爺的天下,可如今煤王爺在幹啥,好像在撿垃圾度日啊,姚成忠想著,不由的就笑了。

    「老佛爺,接下來看我的。」姚成忠拍著胸脯道。

    「行。」老佛爺點頭。兩人舉起杯,輕輕的碰了一下。

    ……………………

    立春,山區的雨總是細細綿綿的,已經八天過去了,白學文還是沒一絲毫蹤影。

    白蔡蔡這些天帶著毛毛,兩人就在東梁五道崗和西台村交界處的山裡轉悠,就是想找到卦象上顯示的泉眼。

    也許她有些魔障了,但她算過了,東梁五道崗山區什麼最多,就是礦坑礦道,指不定自家大哥就被困在某處呢。

    卦象的顯示應該就是這樣。

    「阿婆,請問這山裡哪里有泉眼啊?」翻了兩個山頭,白蔡蔡沒什麼收穫,這下了山,就是西台村,正好看到山邊一棟農家院門口,一個老奶奶正坐在門口撮著稻草繩,便問道。

    「你兩個是來旅遊的吧,五峰山的泉眼多著呢,你只要上山,在陰凹處都能找到。」那老奶奶看著白蔡蔡和白楊同學兩個,便笑呵呵的道。

    「不是,我們問的是那邊五道崗。」白蔡蔡指著另一邊五道崗那光禿禿的山體問。說起來五道崗跟五峰山都是同一個山脈系的支系。

    「五道崗啊,二十年前或許有,現在啊,早就那些畜牲給糟踏了,山上只有荒草,年年種樹,今年種明年死,就邊那土層也叫幾年前那場泥石流給沖沒了,哪還有泉眼哪,丫頭啊,我告訴,五道崗沒玩頭,我還聽人說了,這些年那幫子畜牲太過份了,山神怒了,整個五道崗成了惡殍之地,知道啥叫惡殍嗎,就是鬼地,人在那裡面待久了,要生病的,如今住在五道崗的人,好多人都得了絕症,可憐我家那小孫子三年前就跑到五道崗去,沒想到回來就成傻子了,所以,丫頭,那地方可去不得啊。」老奶奶勸道。聽她口氣,顯然對五道崗礦上的人很不待見。

    「我知道了,謝謝阿婆。」白蔡蔡回道,關於五道崗的絕症,白蔡蔡倒是聽自家大哥說過,五道崗因為環境破壞,再加上水質的問題,這些年,各種病輪翻的折騰,整個五道崗,成了癌症和白血病的高發區。

    「梁奶奶,不好了,傻子叫人打了。」這時,兩個年青的小夥跑了過來,沖著那老奶奶叫道。

    「誰?誰敢打我孫子?老婆子跟他拼了。」這時,那叫梁奶奶的突然站起來,大聲的道。

    「媽,出什麼事了?」這時,從屋裡沖出一個五十多歲的漢子,急切的問。

    「全叔,你快去吧,傻子在五峰山北區入口那裡叫人打了,村裡許多人都去了,是五峰村的人,他們撈過界,跑我們這邊來偷彩玉,正好叫傻子看到了,那些人就下了黑手。」那兩個來叫人的小夥子道。

    「豈有此理,五峰村的人欺人太盛,連個傻子都能下手,我跟他們拼了。」那全叔說著,就回屋,拿了根棍子出來。

    這時,連上幾戶鄰裡都跑了出來,一些個年輕氣盛的就在那裡哇哇叫了起來:「早就說五峰村那些人不地道,咱們西台村的人不是好欺負的,大傢夥兒跟我上。」其中一個振臂一呼,雖然西台村並到了五峰山區,但原來畢竟是屬於兩個省的,這中間矛盾不小。

    「就是,梁三兒說的不錯,咱們西台村的人不能叫人欺負了,大家幹丫的。」一眾村民咐合著

    圍著的人紛紛抄了傢夥,那全叔也咬著牙,他就這麼一個兒子,雖然前些年突然的就傻了,但正因為這個,他更疼到骨子裡,自個兒罵一句都不捨得,哪容得人被別人欺負,便也悶哼一聲,咬著牙,當先沖了出去。

    密密的小雨如霧靄一樣迷漫開來。

    「我,老婆子也去……」那老奶奶一丟草繩,也跟在人後面趕著。

    白蔡蔡和白楊同學在邊上聽著看著,有些傻眼的看著這個,西台村的人民風彪悍,果然如此。

    「壞了……」白蔡蔡突然輕叫一聲。

    前世,她回五峰山看自家爺爺的時候,聽過這一起事件,起因就是五峰村高家人打了西台村的一個傻子,西台村的人不服叫了些人又把高家的人打了,高家人在五峰村也是占著半壁山江,另外還有高家村,都是同宗同姓的,同氣連枝,那被打的幾個高家人也不服氣,也回來搬了救兵,這一來二去的,本來很小的一件事情,卻引起了高姓人同西台村的大械鬥,死傷十幾人。

    最後更發展成聚眾事件,五峰山區區書記和區長同時被貶,才平息了這件事情。

    白蔡蔡一想到這個,那心裡就急了,這事情或發展下去,必然如同前世那般,那自家阿爸豈不要跟著倒楣了。

    「阿姐,這事要是鬧大了,阿爸要倒楣。」白楊同學這會兒也回過神來道。

    「可不是,我給阿爸打電話。」白蔡蔡說著,拿出手機,拔通自家阿爸的電話。

    「阿爸,我是蔡蔡……」白蔡蔡說著,把事情跟自家阿爸一五一十的一說,再把可能的情況一分析:「阿爸,你得快點想辦法帶人來阻止,這事發展下去,說不定要死人的。」

    「我知道了,我會儘快帶人趕到,蔡蔡,你和毛毛別夾進去,別人打架,你們給我躲遠遠的,知道不。」兩村械鬥重來都是大事,白爸自然知道其中的嚴重性,叮囑了白蔡蔡一句,就立刻掛斷了電話。

    白蔡蔡這時則跟在西台村人的後面。

    那梁三兒走在最前頭,邊走還邊呼呵著,西台村的人也越聚越多。

    白蔡蔡在後面看的很急啊。這事態,很嚴峻。

    一群人,不一會兒就到了五峰冊北區入口,那裡已經圍了不少人了。遠遠的只見一個人滿頭是血的坐在地上。

    兩邊七八個人對峙著。而西台村的人看到自家村裡的人,便興奮的叫囂了起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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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這丫頭真能冶
   
    人群中間,那滿頭是血的人就是被打的傻子,叫梁峰,西台村人,大多姓梁,又或者說梁是整個東梁的大姓,東梁人姓梁的差不多有一半。

    「峰,峰……」那梁奶奶和全叔飛快的上前,梁奶奶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梁峰的頭就大叫起來.

    「痛,痛。」那受傷的傻子叫著。

    「太欺人了,太欺人了。」那全叔看著自家兒子滿頭是血叫痛的樣子,氣得一臉的鐵青,抄起鋤頭就要上前。

    白蔡蔡一直跟著他們身後,這時更是大急了,若是這全叔這麼衝上去,再打傷高家人,那就算自家阿爸來,場面也不可收拾了呀。

    不由的連忙大叫道:「大叔,算賬的事情以後再說啊,先帶這位大哥去醫院包紮傷口才是啊。」白蔡蔡道,不管如何,先將這傻子一家三人調開,那沒了苦主,這場架自然打不起來了。

    「是啊,是啊,阿全,我們快帶峰去醫院。」梁奶奶連忙爬起來道。那傻子梁峰還咧著大嘴在哭嚎。

    「好好好。」那梁全也是忙不疊的點頭。

    「全叔,別聽個女人瞎嚷嚷的,你們現在帶峰子去醫院,那這個公道以後就找不回來了,到時候誰還理你們啊,峰子的傷暫時不會有事,先包紮一下對付著過,如今峰子是受害者,不能離開現場,這樣,就是政府派人來了,到時正好讓他們瞧瞧。咱們梁姓人流點血怕什麼?」那梁三兒在一邊叫道。他這一說更是激起了西台村人的血性。

    「就是,就是。」一邊西台村的人紛紛咐合。

    「好,我們就在這裡看著。」那全叔也發狠了,再說了,一村人都在為他家傻子出頭,他們先走了倒也說不過去。而梁奶奶緊緊的抱著孫子的腦袋。

    白蔡蔡那個氣啊,那梁三兒就是個刺頭。白蔡蔡咬著牙,然後走到梁奶奶身邊,幫著她給那梁峰包紮,又用礦泉水清洗臉上的血跡,不管怎麼說,先處好關係,等一下也好幫自家阿爸說話。

    一邊的梁奶奶一個勁的感謝著。

    不過,白蔡蔡看著這梁峰,之前,她聽這梁奶奶說過,梁峰並不是從小就傻的,而是三年前上了趟五道崗回來後就傻了,這裡面怕是有古怪,所以,她就仔細看了看那梁峰的面相以及運勢,卻發現他的腦部帶著一種煞氣,這好像是術法造成的,是有人故意以術法亂了這梁峰的神智,所以梁峰才傻了的。

    白蔡蔡看著,不由的皺緊了眉頭。

    而場上兩村人的對峙依然繼續,另一邊五峰村高姓的人也越聚越多,白蔡蔡看到高飛也在其中。

    場面隨時會失控。白蔡蔡那個急啊,自家阿爸怎麼還沒來。

    就在這時,白爸很快帶人趕到了,李局緊跟其後,帶著一隊公安迅速組成人牆將兩邊人隔開。

    整個場面火藥味仍很濃。

    「我是五峰區的區書記白平康,大家有什麼事情就敞開來說,不管是西台村還是五峰村,都是五峰山養育出來的人,也都是五峰區的百姓,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打架只會加深矛盾,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白爸站在最前面道。

    白蔡蔡看著自家阿爸,那一身氣勢也是相當的牛,自家阿爸這些年從政生涯下來,那身運勢,早就不是前世的阿爸可以比的了。

    而且自家阿爸這話說的好,拋開西台村和五峰村,只說都是五峰山養育出來的人,大家就有共同點,就能坐下來談。

    「呵,白書記你是五峰村人,這時候自然會為五峰村說話,我們不信你。」說話的又是之前的梁三兒。

    白蔡蔡這會兒看出來了,那梁三兒也許不僅僅是刺頭那麼簡單,這傢伙好像別有用意,白蔡蔡不由的有些擔心,西台村的人的情緒明顯已經被煽動了起來了,看著自家阿爸的眼神都有些敵意。這事情自家阿爸處理起來相當棘手的啊。

    「你是誰?」白爸卻是一臉平靜的問。

    「我是梁三兒,西台村的村民,都是梁姓人,不能由著外姓人欺負。」那梁三道,一句都是梁姓人,就把剛才白爸好不容易穩和下來的氣氛又拉緊了。

    「你跟整個事情有什麼關係?」白爸繼續問,卻是撇開所謂的梁姓人不說。只咬著梁三兒。

    「你們五峰村的人打了人,我們西台村的人自然要站出來,大家同氣連枝。」梁三兒道,一句同氣連枝更把氣氛推向了爆發的邊緣。

    「那就是說你其實於事情無關了,那你有什麼權利站在這裡說話,誰被打,就該由被打的人家站出來說話,還是說他們由你做主了?又或者你是西台村的村長?」白爸這話連消帶打的,卻直接將梁三兒同苦主分開了,也否定了梁三兒出頭的權利。

    立時,西台村的村民都看向那被打的梁峰的阿爸全叔。而西台村的村長今天正好不在,要在的話也由不得梁三這般的胡鬧。

    「白書記,不是我們要為難你,我兒是個病人,這些五峰村的人啥也不說的下手,今天他們必須給個交待。」這時,那全叔上前道。

    「胡說,是那傻子先衝著我們打的,我只是把他推開,他摔倒在地,那頭上的傷根本就是他自己磕的。」那被指兇手的五峰村人的,他叫高大偉。

    「自己磕的,你瞎說,我們都看見了,之前那峰子是一屁股坐地上的,要是磕傷那也傷在後腦上,怎麼可能傷在額頭,我剛才明明看到你用石頭砸的,就是你手上那塊,瞧,那上面還有血跡呢。」這時,一邊的梁三兒指著高大偉手上的一塊石頭道。

    「胡說八道,這塊石頭是我剛剛撿起來準備自衛的,反正我沒打他,說不定他自個兒傻,自個兒敲自個兒呢。」那高大偉氣哼哼的道。

    白蔡蔡一聽高大偉的話,無奈的翻著白眼,這人怎麼說話的,再傻的人也不可能自己打自己啊,這不是往火上澆油嗎?

    「氣死我了,你這是欺我兒子是傻子沒法為自己辯解啊。我跟你拼了。」那全叔赤紅著眼吼著,就舉起鋤頭,去撞員警的人牆。

    人群立刻騷動了起來。

    「老李小心,不要傷了人。」白蔡蔡聽著自家阿爸衝著李叔吼,她清楚,這時候,如果員警再傷了人的話,那整個西台村都會嘩變。

    白蔡蔡看到自家阿爸悄悄的拉了一個人,指著梁三,她自然明白,自家阿爸定然是看出梁三有意煽動,想要先一步控制梁三,只是這也是險中之舉,一個處理不好,說不定反而會叫那梁三給利用了。

    前世,這場械鬥具體的情況白蔡蔡是不清楚,但那後果卻是讓每一個五峰山區的人記憶深刻啊。

    白蔡蔡想著,就走到自家阿爸身邊,悄悄的在自家阿爸耳邊說了幾句話。

    「你真的能冶?這個時候,可不能開玩笑。」白平康盯著自家女兒。

    「能冶,他是中了邪,只要半個小時,我就能冶好。」白蔡蔡回道。

    「那好,那就看你的了。」白爸輕輕的拍了自家女兒額頭一記,然後衝著那全叔道:「這位老哥,你別衝動,事情的真相現在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不過,我看你兒子除了頭上的傷,似乎腦部還有病,正好我女兒冶你你兒子這種腦病,怎麼樣,我讓我女兒給你兒子冶病,今天這事,就請你給我三天時候,等我查明事情的經過,該怎麼處理還怎麼處理,怎麼樣?」

    「你,你女兒真能冶好我兒子的腦病?」全叔一聽白爸的話,便一臉驚喜和不信,兒子的腦部是他最糾結的所在啊。

    「全叔,別上當了,你兒子那病看了多少醫院,看了多少專家都看不好,你兒子那根本就不是病,是中邪了。」這時,一邊那梁三又道。

    「就是因為中邪我才能冶,如果真是病的話,我反而還沒辦法了。」白蔡蔡這時站了出來,瞪著那梁三兒。

    「呵,臭丫頭,你開玩笑吧,你能冶中邪?」那梁三嗤之以鼻。

    「我當然能冶,我的師傅是徐師公,再說了,我能不能冶於你有什麼關係,只要梁奶奶和全叔願意試試就清楚,倒是你,我今天在這裡看了很久了,從一開始,就是你在煽動,到現在,更是處處出頭,我怎麼感覺你別有用心呢。」白蔡蔡衝著那梁三道。

    「胡扯,我是為西台村的人出頭。」那梁三道。

    「呸,難不成西台村的別人都是縮頭烏龜,只你在這裡瞎嚷嚷,人家都知道,這事苦主是全叔,還得由他們做主,偏你,亂出頭不說,明擺著現在有一個機會可以冶好那個大哥的腦病,你還說著怪話,連試都不讓人試,這能不能冶好,一試就知,用得著你在這說風涼話嘛?我現在倒是懷疑了,你到底是在幫人還是在害人哪。」白蔡蔡劈裡啪啦的一頓,說的那梁三啞口無言。

    「哈,全叔,這姑娘說不定真能冶,當初,我可是得她吉言逃過一命呢。」這時,西台村那邊的人群裡走出一個中年漢子。

    「啊,真的啊?怎麼回事啊,梁勇,快說說。」那全叔一聽他的話,一臉激動的道。

    「好多年前了,你知道,我是專門幫一些店做塑料袋的,那一回,我去寶嶺鎮那邊收了款,正好五峰山區的開發區成立,拉了不少的單位來,我想著去看看能不能拉到生意,就從寶嶺鎮坐了三輪車去開發區,沒想路上,聽這丫頭說什麼有血光之災,叫我們大家都下了車,結果沒想,那三輪車果然在路上出事了,好在當時我聽了這丫頭的話換了車,要不然就算不死也要受罪,這丫頭在寶嶺鎮那邊名氣不小,深得徐師公的真傳呢。」那梁勇道。梁勇一開始就覺得白蔡蔡有點眼熟,這會兒聽她說是徐師公的弟子,這才想起多年前那回事情。

    一聽梁勇這麼說,那全叔哪還有疑問,沖著白爸道:「行,只要能冶好我兒的腦子,今天這事就算揭過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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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讓人準備了一間房間,擺了香案,又弄了幾疊黃紙,毛筆,朱砂等。隨後白蔡蔡就用毛筆沾朱砂,在黃紙上寫下那傻子梁峰的生辰八字,然後在上面畫五行中的火運勢線路,再以身上的靈玉催動靈氣,那張黃紙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無火自燃,這一下讓一干人看的張大嘴巴,好一會兒才嘖嘖的道:「嘿,這丫頭有門道兒。」

    而一邊梁全和梁奶奶仍更是滿臉希冀,只覺這回自家兒子有救了。

    其實白蔡蔡用玉符救人根本就不需要這樣,只是任何事情都是要門面的,當初徐師公幫人去煞叫魂的,也要弄上這些東西,無他,純碎是一迎合,主要是電視電影上那些個神婆神漢的幫人去邪叫魂的都要來這麼一下,你要不這麼做,別人還不信了你了。

    做術士的容易嗎?

    隨後白蔡蔡直接用五峰山石刻五行玉符陣,再以身上靈玉催動五行去煞運勢,不一會兒,那傻子腦部的煞氣就消去了,而那梁峰也在床上睡著,這是身體機能的一種自然恢復。

    「好了,等他睡醒應該就能恢復。」看著那梁奶奶和梁全期盼的眼神,白蔡蔡安慰的道。

    「謝謝,謝謝。」那梁全和梁奶奶一個勁的感謝,反而弄的白蔡蔡一陣彆扭。擺擺手。

    這時,梁奶奶就坐在一邊一個勁的念鵝米豆腐,而梁全就在門外轉悠著,跟沒頭蒼蠅似的。

    而一干的西台村和五峰村的村民也圍在室外,要看著究竟,到這時,兩邊人的火氣都消了不少,雖然村民還聚著,但大多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而不是聚眾鬧事。

    一邊的白爸和李局兩人稍稍鬆了口氣,只是那心還是吊著,白爸還好一點,自家女兒那點東西還真是有些鬼門道的,只是李局,那心裡直犯著嘀咕啊,現在暫時的兩邊火氣是消了不少,可萬一一會兒那梁峰醒來,傻子還是傻子,這反彈之下,說不定局勢更難控制,真到那時,使不得只能用強力。

    「蔡蔡,你這一手,真行嗎?」李局問白蔡蔡。

    「李叔,放心,沒事的。」白蔡蔡回道。

    李局點點頭,不過仍吩咐手下的員警小心盯著。

    轉眼就半個小時過去了,白蔡蔡便進屋去看看,那梁全和梁奶奶也跟著,白爸也跟著一起進去,李局則帶著人在外面維持秩序。

    幾個人圍在床邊,那傻子梁峰在睡夢裡翻了個身,然後張開了眼睛。那梁全看到自家兒子醒了,一臉驚喜的大叫:「醒了,醒了。」

    「阿爸,奶奶,這麼多人圍著我做什麼?」那梁峰眨巴了一下眼睛,好一會兒,突然張口的問,然後猛的坐了起來。

    「是好了,這說話都成句子了。」那梁全一聽自家兒子的話,那嘴巴都快咧到耳邊。

    「峰子,你認得奶奶了?」一邊的梁奶奶抹著淚兒,一臉驚喜的問。

    「奶奶這說的是啥話,我是你孫子,哪有孫子不認得自家奶奶的。」那梁峰一臉莫名其妙的,顯然腦袋瓜子還沒太反應過來。

    「好了,真好了,閨女,阿婆謝謝你了。」那梁奶奶喜極而泣,拉著白蔡蔡的手,一個勁的搖著搖著。

    「這是怎麼回事啊?」這時,那梁峰坐在床上喃喃的道。

    「峰子,你不記得啦,三年前你說去五道崗轉轉,回來後就發燒了,第二天就認不得人了……」那梁全顫著音道。

    「三年前?去五道崗?」那梁峰重複著梁全的話,然後低頭沉思著,似乎太久遠有些想不起來,隨即又抬頭問:「那這會兒,大家都圍在這裡幹什麼?」

    「怎麼,你一點印象都沒啦,之前,你叫五峰村的人給打了,大家聚在這裡是想為你出氣呢,不過,如今這閨女救了你,你爸答應不追究了。」一邊的梁勇道。

    「五峰村的人打了我?」梁峰又皺著眉,一個畫面出現在他的腦海裡,隨後畫面越來越多,之前他都想起來了,他不由的伸手摸了摸額頭那包著的一塊,那裡還痛著呢。

    便咬著牙大叫:「梁三兒,我跟你沒完。」那梁風叫著又衝到周圍的人,沉著臉問:「梁三兒呢?」

    「這兒呢,這小子想溜,哼哼,我一早就盯著他了。」這時,李叔將那梁三推了進門。

    「什麼五峰村打我,根本就是他梁三下的黑手。」那梁峰氣的跳下床了,一把揪著梁三的領口。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一邊的梁全連忙問。

    「之前,梁三帶我到這裡來玩,正玩著的時候,後腦勺被人砸了一下,起包了,那梁三就指著那幾個五峰村的人跟我說,是他們砸了我,讓我去打,當時,我傻傻的,就衝上去打人,結果被那人一推就坐在了地上,梁三兒假意扶我,卻趁著扶我的時候,拿了塊石頭砸了我腦袋。」那梁峰咬牙切齒的道。

    人群一片譁然,誰也沒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會是這樣的。

    「我就說嘛,我只是推了他一下,原來是這傢夥搗的鬼。」那幾個五峰村的人氣嚷嚷的道。

    梁全一張臉氣的通紅:「梁三兒,你什麼意思啊,先打我兒子,又嫁禍五峰村人,還要煽動兩個村的人械鬥,你居心不良哪。」說著,就是一拳砸在梁三的頰上。

    「這位大哥,你別打了,這梁三,我們要帶回去問話,至於你,你兒子病剛好,還是趕緊帶他回家去休息吧。」李局攔著梁全道。

    「哦,是的,是的。」聽李局這麼說,那梁全忙不疊的點頭,然後又跟白爸和白蔡蔡謝了一番,最後才扶著梁峰回家。

    一邊的村民也漸漸的散去,嘴裡還嘀咕著這梁三不地道。

    不一會兒,村民就散盡了,白爸和李局兩個才長長的鬆了口氣,今天這一局可真是兇險萬分哪。

    「哈哈,蔡丫頭立功了啊。」李局高興的道。

    白蔡蔡呵呵笑了一下。倒是白楊同學在一邊得瑟了:「我姐可是甯山小白菜。」

    這傢夥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白蔡蔡沒好氣的拍了他一記。

    「老李啊,這傢夥你再好好問問,他今天可是有意製造兩村的矛看,違反冶安管理條例吧,而且情節嚴重。」這時,白爸沉著一張臉道,他有一種感覺,今天這梁三兒弄的這一齣就是衝著他來的,你想啊,若不是蔡蔡發現的早,他及時趕到,以當時那種情況,必然會造成火拼,死傷再所難免,而只要一手死傷,他這個一把手的責任就跑不掉。

    如果是平常,白爸說不定還不會這麼懷疑,可現在正是姚成忠初上任時,他急於打開局面哪。

    「放心,我絕對會把他肚子裡的貨都掏出來。」李局咬著牙,今天這場,明顯就是這梁三挖的坑,這事不弄清,他決不甘休。

    隨後白蔡蔡和白楊跟著自家阿爸和李局的車回到家裡。

    其實,白蔡蔡還琢磨著,三年前,那梁峰到底碰上什麼事情,居然叫人以術法亂了神智。

    晚上,吃飯的時候,白蔡蔡還在琢磨著這個。

    「吃飯就好好吃飯,數米啊。」周老師看著白蔡蔡一粒飯一粒飯似的夾著,沒好氣的敲了她一下筷子。

    白蔡蔡連忙扒了幾口,隨後抬頭問自家阿爸:「阿爸,三年前,東梁縣發生過什麼大事嗎?」

    「三年前?好象沒什麼大事吧。」白爸皺著眉頭想著,過了一會兒又道:「大事倒沒有,不過重大的事故倒是有一起,當年,中紀委有幾個人到東梁來,其中有一個在五道崗出事了,掉到廢棄的礦坑裡,摔死了,當時,公安部都派人來調查過,證實確實是事故,這才撤走。」白爸說著,又疑惑的問:「怎麼好好的問這個?」

    「不是,那個梁峰是三年前變傻的,其實他的變傻在術法上就是一種奪魂,這是有人故意為之的,我覺得挺奇怪了,對了,阿爸,你可以讓李叔有空的時候去梁峰那裡走訪,當作事後回訪唄,順便問問他三年前倒底遇到過什麼事?」白蔡蔡道。

    「這樣啊,倒確實有些可疑,到時候,讓你李叔去問問看。」白爸點頭道。

    父女倆正聊著。

    就在這時,白平安來了。臉色很不好。

    「怎麼了?平安。」白爸問。

    「二哥,我今天聽玉石工會的人說,買陳家股份的那個言四喜正拉攏一些人商量著擴股的事情,要對股權重新分配,到時,象我們這些小投資商怕是會被吃掉。」白平安一臉憂心忡忡的道。

    言四喜就是老佛爺手下最得利的助力,原是五道崗礦業的副總。

    「好好的,為什麼要擴股,這事,不是他能說了算的,別的股東應該不會同意吧。」白爸道。

    「別的股東一開始是不同意,可他說擴股是為發展整個玉石工會,然後上市,到時候大家到股市上去圈錢,現在,工會裡好幾個股東都被他說動了,同意加大投資,擴充股份,再成力兩家配套的分工司,為上市做準備。」白平安道。

    一聽這話,白蔡蔡心裡也是咯噔一下,言四喜這可是給所有的人畫了一個大大的餅,雖然這兩年股市並不十分的景氣,但再不景氣,能上市還是撈錢的很的,商人重利,有這樣一個大大的畫餅,這些人說不定還真會讓老佛爺的人牽著走,老佛爺這一招可不算陰謀,算陽謀啊,他擺明著就是跟你拼資金,他反正錢多,整個玉石公會的人沒幾個能拼得過他的,到時候他說不定能一舉控股,你明知道他這個心思,卻沒太大辦法,畢竟,誰不想上市啊。

    不過,上市卻也不是說上就能上的,這前前後後的,弄不好得幾年呢,老佛爺雄心不小,這謀劃的也很周密,可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他沒那個命,白蔡蔡默默計算著老佛爺劫數的日期。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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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8 19:52:59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九十五章勒強的打算

    「你放心,想上市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反正一切照著規矩來,他無外乎就是想通過控制玉石工會逼政府將五峰山的開採權開放出來,這個不可能的,就算我不是這個區書記了,他姚成忠也辦不到,這五峰山區不但是風景區,還是自然保護區,另外部隊裡還打算在五峰山找一個山頭建一個雷達站,這可是軍用的雷達站,到那時候他們想在五峰山胡來,癡心妄想。現在,不管他,由著他去弄去。」白爸琢磨了一會兒,便一幅胸有成竹的表情回道。

    「建雷達站?怎麼沒聽說過啊?」白蔡蔡奇怪的問,這個消息很突然,之前沒聽自家阿爸說過。

    「昨天部隊的人通知我的。」白爸回道。

    「哦。」白蔡蔡點點頭,這倒是巧的很,果然是天道之手啊,這樣一來,那老佛爺再怎麼算計在玉石這一塊他也占不到太多的便宜了。

    白平安也點點頭,如果一切照規矩來的話,那她手上的份額就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對了,學文還沒有找到啊?」這時,平安姑姑又問。

    「哪里找得到?再加上東梁公安局那邊又不配合。」一邊周老師抱怨道。

    「你不清楚別瞎說,東梁的新縣長到任了,對學文的事情可是抓緊的很,更請了市局介入,只是時間過的有好些天了,那老李也說了,沒什麼線索,在整個東梁縣,這要找起來也是如大海撈針哪。」白爸歎了口氣道。

    一說起這個,家裡的氣氛就壓抑了起來。

    白蔡蔡也歎氣,大伯母為了學文的事已經病倒了,整個人一下子就老了,雖然她一再的保證,白學文肯定還活著,可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家裡人抱的希望也就越來越小。嗯,不過,聽自家阿爸說的東梁新任縣長的行為,如果他肯集全縣之力尋找泉眼的話,那找到的把握就大多了。

    只是,這個地形她是算出來的,別人未必信就是了。

    「阿爸,東梁新任縣長是誰?」白蔡蔡問,雖然她知道這個新縣長後來會出事,只是當時她對這並不太在意,也就聽聽過了,倒是沒聽清楚那個新任東梁縣長的名字。

    「呵,是勒家的勒強,你學文大哥的隊長呢,有他處理這事情,我放心,說起來建雷達站的事情也是他牽的線,幫我解決了大問題。」白爸道。

    「什麼,東梁縣長是勒強?」白蔡蔡一聽自家阿爸的話,不由的驚跳了起來,不小心將面前桌上的一杯打翻了。另外,也明白,原來雷達站的事情是勒強牽錢,以他在軍中的地位,那是小菜。

    「你這丫頭,怎麼回事啊,人家勒強當縣長有那麼不可思議嗎,一驚一咋的,來快擦擦。」周老師在一邊沒好氣的瞪眼,拿了塊布給白蔡蔡,白蔡蔡這才連忙的收拾,擦幹桌子,可是那心裡卻跟打翻了的五味瓶子似的。

    難怪上次,她看他臉帶煞氣,想著,白蔡蔡不由的道:「我回屋了。」說著,便一溜小跑的回了屋裡。

    「這丫頭,都這麼大了,還是風風火火的。」周老師嘀咕著。

    白爸只是笑著,反正做老爸的,自家女兒再怎麼那也是最好的。

    白蔡蔡回到房裡就立馬撥了個電話給勒強。

    「蔡蔡,今天這麼好,主動給我打電話了。」勒強在電話裡含笑道,平常多是勒強主動打過來的多,而白蔡蔡,這傢夥有惡習,她習慣發短信,所以,常常發短信騷擾,電話倒是沒打過幾個。

    「呵呵。」白蔡蔡笑著岔過他這明顯帶調笑的口氣,隨後卻道:「勒強,你是東梁縣的新任縣長啊?」

    「是啊,怎麼,你不知道啊,我以為你爸早告訴你了。」勒強的聲音帶著輕笑,還帶著一種惑人的低沉。

    「我爸才不會跟我說這個呢。」白蔡蔡撇著嘴回道,隨後道:「對了,你好好的,放著燕趙集團的總裁不當,怎麼跑東梁當起縣長來了?」

    「呵,我想來就來了啊。」勒強理所當然的道,四兩撥千斤的,讓白蔡蔡很無力。翻了翻白眼,白蔡蔡乾脆起說了:「我上次給你算過一卦的,你不該來東梁的,到這邊,你會有一個大劫,生死的大劫。」白蔡蔡加重語氣道,口氣有些急,如果是別的人來當這縣長,她毫不在意,可勒強,剛才一聽他是東梁縣縣長,白蔡蔡發現自己的心裡湧起一絲恐慌,她在怕了,她怕勒強出事。

    原來不知不覺中,情誼已經有些深了。

    「蔡蔡,你是術士,術士不是常講一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嗎,即然是這樣,又有什麼該不該到東梁來之說,天道中,每一個劫,都是對人的考驗,而只要渡了劫,則必有一福啊,不是有句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就想要搏這後福呢,劫越大,那福氣越厚,不是嗎?」勒強道,那話音裡倒是有一種無所畏懼的豪氣。

    白蔡蔡沒想到勒強會這麼說,聽著似是而非,卻頗有禪意,又帶著一股子獨屬於虎王的霸氣。不由的一愣神,隨後啞然一笑,自己還是著相了,不愧是虎王勒燕趙,搏福氣都搏的比別人有氣概

    「隨你,反正我提醒了,你不愛惜自己我能有什麼法子。」白蔡蔡說著,卻後知後覺的發現,她這話頗有些負氣的味道。

    果然,電話裡響起勒強低沉的笑聲。

    「蔡蔡,學文的事你要多勸勸你爺爺奶奶和大伯大伯母,我這邊已經經查到一些線索了,跟學文一起失蹤的人叫屠曉非,就是當年青羅灣那場離奇火災案的倖存者,對了,蔡蔡,你對降頭有多少瞭解?」勒強語氣一轉又突然問。

    「降頭?這個在東南亞那邊比較流行,我接觸到的人裡面沒人弄這個的,不過,我聽擺渡人他們介紹過,降頭術分兩種,一種是聽心術,另一種是奪魂術,聽心術是用來竊聽機密的,而奪魂卻是要人命的。」白蔡蔡回道,然後問道:「你問這幹什麼?」

    「那屠曉非居然不知道跟誰學了降頭術,我在他的屋子裡看到降頭術的工具,還找到了一本筆記本,裡面還記錄著給人下降頭的經過,我懷疑,你大哥的失蹤可能跟這有關。」勒強道。

    「這樣啊,那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嗎,說吧,為了我大哥,赴湯蹈火再所不辭。」白蔡蔡拍著胸口道。

    「哈,不愧是神婆,越來越貧了,這樣,到我這裡來轉轉吧,順便擺個算命攤子,掙點零花錢唄。」勒強道。

    「行,我去吃你的。」白蔡蔡道,她當然明白,勒強此舉就是想讓她幫著引出那個可能中降頭的人,找到這個人那也就離找到屠曉非不遠了,而找屠曉非,自然就能找到自家學文大哥。

    「放心,我現在窮的只剩錢了,你吃不窮我。」勒強開玩笑的道。

    「你啥時候被我二哥附體了。」白蔡蔡反唇相譏,隨後卻故作喪氣似的道:「唉,這回還是吃不成的,我去不能找你,現在東梁肯定有許多人的眼睛都盯著你吧,萬一被人發現我跟你有關係,那誰還會傻傻的請我去解降頭術。」白蔡蔡道。

    「嗯,這倒是一個問題,那我另外給你安排。」勒強沉思了一下道。

    「不用了,我有去的地方,我可以住瞎眼娘娘那裡,而且瞎眼娘娘本身也是術士,我跟她在一起還更能取信人呢。」白蔡蔡回道。

    「嗯,這個也行,不過,你到的時候,得給我打電話。」勒強回道,又叮囑著。

    「知道了。」白蔡蔡點頭。

    隨後兩人又聊了幾句,然後掛了電話。

    「蔡蔡,你在房裡嘀嘀咕咕的跟誰說話呢,快去洗澡睡覺了。」這時,周老師在門外道。

    「呵呵,就來。」白蔡蔡應著,放下手機,拿了換洗衣服出來,看到自家阿爸正坐在廳上,平安姑姑不知什麼時侯已經離開了,也不慌的洗澡了,抱著衣服坐了下來:「阿爸,跟你說個事情。」

    「什麼事?」白爸問。

    「我明天去一趟東梁,估計在要那裡待幾天。」白蔡蔡回道。

    「這都快開學了,你還去東梁幹什麼,也該收收心了。」周老師道。

    「是啊,你阿媽說的對,又或者你有什麼特別的理由。」白爸附合道,白家的家事,從都來是婦唱夫隨的。

    跟自家阿爸阿媽白蔡蔡也不需要瞞著,直接把勒強剛才說的發現的線索說了一遍。

    「那這有沒有危險哪?」周老師倒是擔心起白蔡蔡來。

    「阿媽,這有什麼危險的,我只是擺個風水的攤子,然後把可疑的人物提供給勒大哥,又不需要我出面什麼的,怎麼會有危險。」白蔡蔡回道。

    「行,這事關係著你大哥,你去吧,對了,讓毛毛跟著,你姐弟兩個在一起,我放心些。」白爸道。

    白爸說完,一邊的白楊同學興奮了,跑到白蔡蔡身邊,一臉狗腿的道:「阿姐,你要付我保鏢費。」好不容易有賺錢的機會了。

    「你小子,居然跟你姐提錢。」白蔡蔡沒好氣的錘了他一記。

    「姐,不是我要跟你提錢,而是你弟窮的揭不開鍋了,這世道,沒錢日子難混啊,連小黑都知道偷我的錢藏起來。」白楊同學一幅苦大仇深的樣子。

    這會兒正說著,就見小黑從白楊同學的屋裡飛了出來,那嘴裡,叨了一張五塊錢鈔票,一出來,看著大家都盯著它,便嘎的叫了起來,錢飄地上,這鳥廝還作怪,兩個翅膀往前一包,把頭埋在裡面,一幅偷錢被抓包的慫樣。

    「小黑,你又偷我的錢。」白楊同學跳腳。倒是把一家人都逗樂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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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有驚無險
  
    「即然明天要去東梁,那還不早點休息。」看著兒子在那裡淘,周老師道。

    「哦。」白蔡蔡和毛毛應著,連小黑也點頭,不過,白蔡蔡側臉之際,卻看到自家阿爸臉上有一道煞氣劃過。不由的立刻搬了張小馬紮坐在自家阿爸面前。

    「幹什麼?」白爸被自家女兒看的有些發毛。

    「阿爸,你最近要注意了,有煞劫,好在有貴人星幫助,能化險為夷,不過,總的來說,你還是要注意點,萬事小心。」白蔡蔡叮囑著,心裡歎氣,今年是她白家的五黃煞年,諸事不順哪。

    「行,阿爸記住了,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神棍了。」白爸沒好氣的道。

    一夜無話。

    第二天,又是陰雨,白蔡蔡醒的比較遲,白楊那傢夥更是日夜顛倒,這會兒還在呼呼大睡。白蔡蔡起床後,順便也到隔壁把白楊同學叫醒。

    周老師因為放假在家,看白蔡蔡和毛毛起床了,便招呼他們洗臉刷牙吃早飯。

    白爸則早早上班去了。

    吃過早飯,白蔡蔡和白楊兩姐弟收拾了東西去車站搭車去東梁。雖然還是正月初九,但該上班的早上班了,商鋪也都開張,甚至五峰區那遊客也不少,家家戶戶的也擺起攤子賣旅遊紀念品起來,最走俏的一個是五峰山石,二一個是竹編藝術品,五峰山區有大片大片的竹林子,當然,竹鷓鴣也不少,一些農家小飯店裡都有竹鷓鴣燉蘑菇這道特色菜,當然,這個竹鷓鴣可不是山裡的野竹鷓鴣,多是五峰山區人養殖的,如今五峰山的竹鷓鴣已經聲名遠播了。

    一會兒,白蔡蔡同白楊姐弟倆到了車站,去東梁的車子還有二十分鐘才開,白蔡蔡就拉著白楊同學坐進車裡,等時間。

    天氣雖已過立春,但冬凍樹木春凍人,又是這春雨綿綿,春寒峻峭的天氣,姐弟二人在車上沒坐一會兒就覺得那腳有些發木,於是便下了車,在車邊跺腳說著話兒。

    「聽說了嗎?區委門口發生槍擊案了,區委的白書記被人刺殺。嘖嘖嘖,還以為只有電視上才有這樣的事呢,沒想到在現實中活生生的上演了。」就在這時,幾個乘客邊嘀咕著邊朝這邊過來。

    白蔡蔡聽到這話,那腦子轟了一下,一把揪住說話人的胳膊:「你說什麼?白書記被人刺殺,是不是真的?」白蔡蔡的聲音帶著一種變音似的尖銳。

    「自然是真的,我們剛從區委那邊過來,我親眼目睹的,白書記就倒在區委門口。」那人還信誓旦旦的道。

    「阿姐……」白楊同學在邊上大吼一聲。

    「跑。」白蔡蔡大叫一聲,於是姐弟倆撒丫子的往區委那邊跑去,白蔡蔡邊跑著邊撥通蘇南的電話,蘇南姑父是區委辦公室主任,這種事情他應該是第一個清楚的人。

    「蔡蔡,什麼也別問,馬上到部隊醫院來。」電話剛一打通,蘇南就在電話裡道,說話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白蔡蔡明白,發生這樣惡性的大事,蘇南現在是沒有時跟她細說的。

    白蔡蔡停了下來,直接招手叫了一輛計程車,拉著白楊同學就上了車:「去部隊區院,要快。」白蔡蔡直接拍了一百塊錢給那計程車司機,從這裡到部隊醫院,往日,包車的費用也就在三四十之間。

    「好咧。」那計程車司機應聲,一發動,車子開的飛快。

    姐弟倆坐在車上,一聲不啃,兩人都繃著一張臉兒,白蔡蔡這時,腦海裡跟沸騰的粥似的,雖然今年是白家的五黃煞年,昨晚她也看出自家阿爸有一些煞劫,可當時自家阿爸的面相分明是有驚無險之相啊,所以她就隨意叮囑了自家阿爸一句,沒太在意了。

    其實煞劫這東西,每個人過一段時間都會有,只在於大和小,虛和實之間,大多數的劫數只會給人造成一點麻煩,如果每一個劫都要戰戰兢兢的話,那日子反而沒法過了。

    可沒想到,明明是一個有驚無險的劫,為什麼會造成現在這樣呢?

    白蔡蔡不由的抱著頭,趴在自己的膝蓋上。

    「阿姐,阿爸會沒事的。」一邊的白楊安慰著自家阿姐,那一臉沉著的表情仿佛一瞬間就成熟了。

    白蔡蔡抬起頭看著自家阿弟,重重點點頭。

    不一會兒,車子便到了部隊醫院,白蔡蔡一下車,就看到蘇南正站在醫院門口,正在打電話,一見到白蔡蔡和白楊進來連忙朝他們兩個招手。

    「蘇南姑父,我阿爸沒事吧?」白楊問著,這時候那話音裡帶著一絲哭腔。

    「正在做手術,你們放寬心,勸勸你阿媽。」蘇南邊說著邊帶他們到急救室的門口。

    此刻,急救室門口,周老師正跟沒頭蒼蠅似的轉來轉去,見到白蔡蔡和毛毛過來,就跟找到主心骨似的,一把將兩人攬在懷裡,嘴裡還喃喃的說:「放心,你阿爸沒事的,真的沒事的。」

    這話於其是說給一雙兒女聽的,倒不如說是說給她自己聽的。白蔡蔡連忙摧動身上靈玉的靈氣,自家阿媽才稍稍平靜下來。

    就在這時,手術室門打開了,護士直接把白爸推進了危重病房。

    「醫生,我丈夫怎麼樣?」周老師連忙拉著那主冶醫生問。

    「手術很成功,不過,接下來四十八小時是關鍵,如果挺不過……」那醫生說著,還搖了搖頭。

    周老師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白蔡蔡和毛毛連忙將她扶起好,周老師咬咬牙:「蔡蔡,毛毛,走,我們去病房陪著你阿爸,我們給你阿爸鼓勁,你阿爸一定能過這一關的。」

    「嗯。」白蔡蔡和毛毛一起點頭。

    白蔡蔡則一手抓著掛在胸前的靈玉,有這個,她相信自家阿爸定會安然無事的。

    一家三口進入了危重病房。因為白爸還是危重期,探視的只充許周老師和白蔡蔡毛毛三個,其他人只能在外面等消息。

    白蔡蔡想好了,用她身上的靈玉,自家阿爸度過危險期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當她跟自家阿媽和毛毛一進病房的時候,卻看到勒強在病房裡面。

    「你你你……你怎麼在這裡?」白蔡蔡驚訝的指著勒強的,覺得這人跟孫悟空似的,一個筋斗雲就出現在這裡了。可不可否認,一見到勒強在病房裡,她之前有些恐慌的心頓時平靜了好多。

    「蔡蔡,這是勒縣長,怎麼說話的。」這時,白爸卻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不贊同的看著白蔡蔡。他哪曉得,自家女兒正跟人家相處呢。

    「平康?你沒事?」周老師是既驚且喜,更是一頭霧水。

    「阿爸,你這整的是哪出啊,你兒子我的心臟病都快被你嚇出來了。」毛毛先是高興隨後又抱怨的道。

    「噓,輕點聲,別叫外面的人聽見。」一邊勒強神叨叨的道。

    「那倒底怎麼回事啊?」白蔡蔡問。

    「說起來,今天這事還真是兇險,好在勒縣長早就做了準備,前幾天就派人暗中保護我,又讓人給我送來了一件防彈衣,我把防彈衣穿在衣服裡面呢,所以,我雖然中槍,但沒大事,不過,我故做受傷的倒在地上,然後勒縣長派來暗中保護我的人就立刻把我送到了這部隊醫院,所以,外人都以為我受重傷了,實則我是逃過了一劫。」白爸感激的說著,心裡卻是有些後怕的。

    說起來,自家女兒昨晚上給他看的相,還真是准。這丫頭也算是半仙了。

    說實話,他想到老佛爺這些人的手段,但沒想到這些人居然能喪心病狂的公然使用槍擊,太無法無天了。

    一聽白爸這麼說,周老師衝著勒強一個勁的感激。

    「周姨,別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勒強說著,卻是似笑非笑的看了白蔡蔡一眼。

    白蔡蔡那臉頰不由的有些發紅。不過,心裡的疑惑也明白了,她就說自家阿爸是有驚無險的吧,只不過明顯著,自家阿爸和勒強在合夥挖坑。

    這時,毛毛則拍著胸口:「還好,還好。」不過,他隨即又不甘的叫起來:「剛才那個醫生說得嚇死人的,他故意的吧。」這丫的咬牙切齒,想著自己剛剛差點就哭出來了,毛毛這時有些彆扭了。

    「什麼話,人家那叫配合好不。」白蔡蔡拍了他後腦一記。

    病房裡的人都輕輕的笑了。

    白蔡蔡這時想著爺爺奶奶,他們不知道實際情況,這會兒在家還不得急死呀,連忙沖著白爸道:「阿爸,這事,還得跟爺爺奶奶說一聲,發生這樣的事情,肯定瞞不了他們的,如果不跟他們說清楚,老人年紀大了,怕承受不住。」

    「放心,我剛才已經讓勒縣長幫我打電話給你爺爺了,你爺爺已經知道了。」白爸道。雖然是佈局,但不能讓至親的人傷心,尤其是年紀大的人可承受不住的,自家老爺子那人,沉的住的。

    勒強也點點頭,白蔡蔡這才放心。

    一會兒,周老師出去,然後蘇南就進來了,白爸這事瞞誰也不會瞞他,蘇南一直是自家阿爸最信任的人,而且區委那一攤子事情,還要交給蘇南去安排。

    白爸在屋裡交待著蘇南要辦的事情,周老師和毛毛則回家拿一些生活用品,白爸「危重」,家裡人肯定要在醫院裡陪護的。

    「你怎麼知道,那老佛爺會在這段時間對我阿爸出手?」白蔡蔡此刻陪著勒強在病房後面的院子裡說話。

    「很簡單,因為我到了東梁,老佛爺一但知道東梁縣的縣長是我的話,他必然不敢在五峰山區多待,得回東梁防著我啊,他清楚,我一到東梁,針對的就是他,可這邊他又必須拿下,但姚成忠短期又打不開局面,你阿爸就是他的擋路石,在這種情況下,直接對你阿爸下手是最快最直接的手段,也是老佛爺慣常用的手段,當年,老佛爺為了打開東梁的縣的局面,就製造了一起車禍造成原來東梁縣縣長的死亡,所以,我一到東梁,就聯繫你阿爸了,布好了這個局了。」勒強道。

    「那接下來,你們打算做什麼?」白蔡蔡又好奇的問。

    「先看戲。」勒強淡定的道,卻揚了揚手中的一份檔,白蔡蔡側臉看過去,是一份報告,申請東梁縣五峰山區寧山縣——三縣跨省聯合打黑行動。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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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誰都愛八卦

姚成忠的屋裡。老佛爺氣的拍著桌子。

「老姚啊,你怎麼這麼不冷靜,我是要你下手,可你致於使用槍嗎,隨便弄個車禍什麼的不就完事兒了嗎?你這槍一弄可是會招來大麻煩的。」老佛爺瞪著眼睛。

「言老,你放心,我心裡有數的,這用槍我也是思來想去的,言老,你想啊,我們到五峰山來,為來為去的為的是什麼,是五峰山彩玉,可前幾天,那姓白的不知怎麼跟部隊連系上了,跟部隊合作,要在五峰山弄一個雷達站,那時候部隊肯定會對五峰山一些山頭進行管制,你想啊,這部隊一插手,錢家在軍方可沒什麼關係,到時,咱們的如意算盤不就要落空了嗎,所以,我思前想後的,這個雷達站一定不能讓軍方建成,怎麼才能阻止,有這槍殺案的惡性事情,軍隊必然會重新考慮這五峰山區的安全性,就算不一定能打消他們的主意,但至少他們必須重新調查,在案子沒有破之前,軍方不會有所行動,這樣,就給了我辦事的時間。

如今,白平康雖然沒死,但也半條命去了,什麼時候能脫離危險還不好說,現在五峰山區的事務我就可以掌握了,到時我再讓人在區裡和縣裡鬧些事情,就能分了李局的心,讓他忙的焦頭爛額,而我則趁機從公安局裡扶起我的人,跟姓李的打擂臺,而我也可趁機分化白平康的人,打擊白平康的威性。

他不是很牛嗎,我就針對他白家產業來,一但他連自家產業都護不住,那他的威性和能力就大打拆扣,這樣,別的不說,區委縣委的一些牆頭草自然會倒向我這邊的…到時候,常委會上我就有一爭的可能。爭取推翻白平康之前的規定,開放五峰山區彩玉的開採規模。」姚成忠一副胸有成竹的道。

「好,老姚這佈局布的不錯,現在想來,倒是我一開始想差,膽小了,果然是人越老,膽越小啊。」老佛爺一聽姚成忠這分析…可謂是一環扣一環的,倒顯得自己先前的想法太畏縮了點,不由的誇獎姚成忠道。

「哪裡,言老你只是現在處事手段越來越平和了,近乎於道…所以,才會看不上我這小技量。」姚成忠拍了句馬屁道,雖然他是一區之長,但卻是一直依靠著老佛爺才能走到今天。

「行,你有主張…我就不管了,不過,那個兇手你可得處理好,不要留下什麼後患。」老佛爺冷著聲道。

「這我明白,我會先安排他去東梁了,在那邊處理更安全點。水牛在那邊接應的,他會處理好的。」姚成忠道。

老佛爺點點頭。

「對了…言老,勒強在東梁縣那邊整出什麼花樣了?」姚成忠幫老佛爺倒了杯茶水問。

「那小子我是越來越摸不透他了…他到了東梁除了讓公安局的人撒網找白學文之外,什麼都不幹,天天例行公式的這裡走走那裡看看,批批文件的…倒跟是來掛職混日子似的?」老佛爺皺著眉頭。

「這也不奇怪,東梁縣那都是我們的人…他就算是想幹點什麼沒人配合呀,我估計他現在最多是等待時機…只是不知他這時機要等到什麼時候嘍。」姚成忠笑道。

「嗯,也只能是這樣,他現在不比在軍隊裡,到了地方上,他就是被拔了牙的老虎。」老佛爺道。

兩人一起呵呵的笑了。

寶嶺鎮棋牌館。

「三筒!」方小五丟下一張牌,方小五是方曉北的五舅。這方小五借著五峰山旅遊的東風,在寶嶺鎮上開了一家家庭式的旅館,方曉北雖然對他這幾個舅舅並不太待見,小時候,這幾個舅舅眼裡可沒有他,可再怎麼眼裡沒有他,那缺吃的時候,還是會給一口沒讓方曉北餓著,就沖著這一點,以前的方曉北也不計較太多了,也因此,方曉北常常介紹些哥兒來五峰山旅遊,住的和吃的地方都交給方小五打理,每年,就方曉北這一塊,方小五就能賺不少錢,如今這日子過的挺滋潤的,這正月邊,遊客少,他便在家裡開了麻將場子,擺了五六桌,連他自己也親自上場打。

只是他今天的運氣似乎不太好。

「三筒,胡了。」程根樹沖著方小五得意洋洋的一攤牌,程樹根就是小豆花程小琴的阿爸,當年,他可是寶嶺鎮上出了名的賭鬼,輸了拿老婆孩子撒氣的,可如今的程樹根那早就不是當年的樣子了,戒了賭後,先是在白學武的店裡當了廚子,在學校門口也開了個早點攤,後來,又將早點攤改成速食點,又在白學武的提點,把速食跟竹筒飯結合起來,成了一道特色,漸漸的就做開了,如今程氏竹飯那在寧山縣也算是一絕,如今寶嶺鎮的人見到程樹根也要叫一聲程老闆了。

所以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程家雖然早就搬到寧山縣去了,但在前幾年,程樹根還專門跑回寶嶺鎮買了房了,雖然路不遠,但回到鎮裡來置辦家業,那也算是衣錦還鄉了,這過年邊,趁著生意還沒正式開張,他便到棋牌館玩玩,大賭傷身,小賭怡情。

過年邊,玩的就是一個氣「倒,程老闆今天運氣好,估計今年又要發大財了。」邊上鐘老漢道。

「吉言,吉言。」程樹根做了老闆了,最喜歡聽這個的好話,這會笑的一臉菊花。

嘴上卻又客氣的道:「我啊,也不想發什麼大財,這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的,我就想賺點小錢過過實在的日子。」

「嗯,程老闆這話實在,這人家呀,太紅火了不好,平平常常的過日子最實在。」這時方小五道。

「呵呵,方小五,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誰不想發大財啊。」先前那鐘老漢道。

「鐘叔,我這可不是什麼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這可是心裡話,這財發大了可是會招禍的,對了五峰山區的白家知道吧?」

「這誰不知道啊…咱寧山縣第一家呀,白老漢曾是園藝場的場長,當年在園藝場就是一個人物,幾個兒子也個個有出息,他那大兒子白老大點了水牛嶺的便利,先從速食和養殖做起,如今五峰山的大賓館就是他家開的,白老大的兩個兒子,一個據說年紀輕輕的就是公安局的副局長了…那老二在竹鷓鴣的養殖上有一手,五峰山的竹鷓鴣養殖就是從他家老二開始的,還在縣裡開了連鎖的菜館,可算是日近鬥金啊!」鐘老漢說著,抿了抿唇…喝了口茶水,邊上人聽他在那裡如數家珍的說著白家的事情,也都湊過來聽,那鐘老漢就更得味了,繼續道。

「白老漢的二兒子…白平康,那更不得了,那金山鎮的梅林酒就是他鼓搗出來了,而他也借著這功績,一步一步的,到如今已經是五峰山區的區書記了,若是在古代…那就是個縣太爺,父母官那。還有他家老三……」鐘老漢是越說越有勁。

「得得得…鐘叔,你還是打住吧,你這些都是老黃曆了,這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如今的白家怕是要盛極轉衰了。」一邊方小五打斷鐘老漢的道。

方小五這一說…邊上的人就更來勁了,是人都愛八卦…尤其是關於一個區書記的八卦。

「你們大約不知道吧,兩天前五峰山區那邊出大事了,聽說那白書記被人槍殺……」方小五說著,頓了一下。

「不可能吧,誰膽子這麼肥啊?」鐘老漢和程樹根都瞪大了眼睛起來。

「怎麼不可能,我的消息來源絕對可靠,那白書記如今在部隊醫院急救呢,據說還沒脫離危險期,呵呵,也不知還能不能回到工作崗位上來了,這消息,區裡卦鎖著呢,一般人不知道。」方小五得意的道。

「這可能是真的,我就住在白書記隔壁,這兩天,老看著他家那女兒和兒子往部隊醫院跑。」這時,一個大嬸也湊了過來道。又神秘的道:「有個消息你們准保也不知道,白老大的大兒子白學文據說也出事了,大年三十晚上都沒回來,我外甥在區公安局上班,大年三十的被那李局叫著就去了東梁,結果只找到車子沒找到人。」

「看來,這白家真的出事了,昨天,我聽幾個遊客說,白家那大酒店都一般混混兒給砸了,砸了不成樣,那幾個遊客不敢住,還回到寶嶺鎮住在我店裡。」這時,又有人道。

結果這說的事情是越來越多,好似白家如今到了末日似的。

「我聽說了,有人要整白家,白家三叔公一家都是包工頭吧,還成立了一個建築公司,我聽孫家那小子說,有人放下話來了,以後縣裡區裡的工程不誰包給白家三叔公一家,那些人還說了,凡是跟白家有牽扯的,都在打擊之例。」方小五說的口沫橫飛。

「唉,樹大招風啊。」鐘老漢搖搖頭。

「小五,你知道是誰在整白家嗎?」這時,一邊的程樹根小心翼翼的問。

「我聽說了,是東梁的老佛爺,那可是個狠角啊,在東梁發家時,掀起了腥風血雨的。」那方小五說著,又沖著程樹根道:「程老闆,你也要注意點啊,你家小豆花可是跟白學武那小子定的親吧,你家跟白家有扯不清的關係,小心也成打擊物件。」方小五道。

「我怕他們,我程樹根安份守已的做生意,誰要不讓我好過,我就跟他拼命。」程樹根大著嗓門,拍著胸膊,不過,神色間卻是有些色厲內茬,老佛爺那人一般人可真招惹不得啊。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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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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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情意
  
    程樹根臉色有些悶悶的回到家裡。一進門,就看到兩個兒子程青和程成,程成正對著電視,那眼睛都快貼到電視機面前了,而程青則捧著一本小說看的一股子勁,不由的火了起來,抓起換下來的鞋子就直朝著兩人砸去:「看看看,一天到晚的不是看小說,就是看電視,你們兩個一個高三了一個初三了,也不好好收收心讀書,我可告訴你們,不考個好成績出來,你們就別讀書了,就到家裡的飯店去洗盤子。」

    程樹根大吼。

    「幹什麼的,大過年的,這又犯哪根筋了。」小豆花阿媽看著程樹根一進門,這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好似在哪里受了氣似的。

    「那還用說,肯定是阿爸打牌又輸了唄。」,大兒子程青丟在手中的書,撇著嘴道,自家阿爸就這德性。

    「你又去賭?我可告訴你,你要是再敢賭的話,我絕對會跟你離婚的。」小豆花的阿媽大叫,她對這賭那是深惡痛絕,以前的時候為了這個賭字,一家那過的是啥日子啊。

    「喂喂喂,你不要動不動離婚好不好,這不是過年嘛,跟幾個老鄉小小的玩玩,那也叫賭啊,你沒看到真正的賭咧,那孫慶安,人家一把就是小汽車的價,小見識。」程樹根瞪著眼道。

    「反正我不管,別的我都能忍,唯獨這個賭字,那可是要弄的家破人亡。」小豆花阿媽道。

    「沒賭。」程樹根也知道以前自己對不住老婆,這會兒也就不多說話,擺擺手,將電視機前的小兒子程成推開,自顧自的換台看相聲晚會。

    這時,門又開了,程小琴回家了,過年邊,閑趣花木寵物店的生意還是不錯的,所以,閑趣店早早的開了,本來程小琴都住在寧山縣裡,好在今天,放假回家的職工都回來了,她也就空了下來,看著時間還早,又跑白學武的店裡幫忙了一會兒。

    程樹根看看了程小琴:「怎麼這麼晚才回家?」他早上就跟自家女兒說好了,沒事就早點回來,可如今,天已漸黃昏。

    「我在學武店裡幫了一下忙,最近店裡不太平靜。」小豆花道。

    程樹根的臉一下就陰了下來,好一會兒嘀咕的道:「你這還沒嫁人呢,天天就圍在人家店裡象什麼樣?」

    「阿爸,你這什麼話?」小豆花不由的豎起了眉毛,瞪著自家阿爸。

    「沒啥,對了,你不是說你想到省城的花木園藝那裡去進修學習嗎?我看你正好趁過年邊去。」程樹根又道。

    「我現在不去。」小豆花一甩頭。

    「你這丫頭,盡跟我擰是吧,以前我說這樣就行了,不讓你去,你倒是偏跟我說道技術怎麼怎麼的重要,好了,如今我讓你去了,你又不去了,你啥心思啊。」程樹根火了。

    「學武家最近發生的事多,我得幫襯著。」小豆花道。

    「嗯,應該的。」一邊小豆花的阿媽道。

    「婦人之見,你們知道啥,那白家得罪了大人物了,還不定會怎麼樣呢,我聽說凡跟白家有牽連的人家都不放過,咱家可莫要受牽連了,小豆花暫時離開,真要遇上事,我也好跟人家好好說話。」程樹根一臉不耐煩的道。

    「爸——」小豆花一聽這話,便一臉氣急敗壞的大吼,沒想到自家阿爸居然打著這個心思。

    「好啊,程樹根,你真好啊,你這啥意思,想悔婚?」小豆花阿媽也咬牙說著反話:「這是你一個大老爺們說的話嗎,你也不摸摸良心,這些年,咱家是怎麼過來的,沒白學武,沒有白家幫襯,能有咱家的今天嗎,這人,可以窮,可以讓人瞧不起,可不能做白眼狼。」

    小豆花這時什麼話也沒話,轉身就衝進自己的屋裡。

    「你這麼激動幹啥,我,我沒想悔婚,只是想著,現在先避避,等事情過去了,到時候小豆花想咋滴,我還能攔她不成。」程樹根看著一屋子人那不贊同的眼神,有些心虛的道。

    「你要避,你避去,我現在就去學武家,他家這些日子事情多,我別的幫不上,幫他家洗洗衣服燒燒飯的也好。」這時,小豆花從屋裡出來,提著一袋子生活用品和換洗衣物。

    「你去吧,不過,你是女孩子,有些事情要自己把握住。」小豆花阿媽道,在農村裡,訂了親了就住一起的小夫妻多了去了,這在農村裡很正常,何況白家又是這特殊時期,小豆花阿媽只是叮囑了一句。

    小豆花點點頭,就出門了。

    「唉唉唉,也不用這麼急的去。」程樹根歎著氣。

    「還不是你?咱家再沒點立場,就你這樣,以後要讓人戳脊樑骨。」小豆花阿媽瞪著程樹根道。

    「唉……」程青和程成兩兄弟也搖頭,然後窩回屋裡去了。把個程樹根給鬱悶,他不就說說嘛。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

    冬日的黃昏格外的早,白蔡蔡和楊華倩漫步在桔園邊上的小路上,兩人邊走邊聊著。

    「真沒想到,這一次三縣跨省打黑才剛開始兩天,收穫就相當不小,通緝犯,潛逃犯抓到了好幾個,還揪出好幾個過去未決的案子,你阿爸和勒強這一手玩的相當漂亮,以白家為餌,看著那些傻魚自投羅網,沒有哪一次打黑行動這麼順利的,不過,你白家的損失不小。」楊華倩一臉興奮的道。

    白平康跟楊家合作多年,而楊家在五峰山的利益也不小,自然不容老佛爺破壞,於是,京裡,楊家和勒家同時發力,再加上槍殺事情,這打黑行動的報告沒耽誤一點時間,幾乎是報告一上去就同意了,而為了不打草驚蛇,便由公安部秘密的定下這場打黑行動,由兩省空公安廳合作,除了幾個帶隊的,其他的成員全部起用了新人,像楊華倩這一批特訓的便以實習生加入了這場打黑行動,這其實也是楊家在為楊華倩鋪路,這剛實習,就碰上這樣的大行動,那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而且這種行動跟破案子還不同,破案還有破不了的,而這行動那總能挖出現點東西來,可以說這絕對是搶功勞的行動。

    「沒辦法,舍不是孩子套不差狼,我三叔公他們一家現在都在罵娘呢。」白蔡蔡回道,自家阿爸這裡剛一住院,那姚成忠就迫不急待了,明裡暗裡對白家下手,不管是白學武還是白大伯的產業,還有三叔的生意,都被一些混混兒盯上了,弄的焦頭爛額,還有三叔公那邊,受到的損失也不小。

    然而也正是因為這樣,給打黑行動帶來了便利,就跟實施定點抓捕似的,打黑行動的成員只要盯著白家產業,等那些人跳起來搗亂,就悄悄的盯著,然後秘密帶走問話,僅僅兩天功夫,收穫卻是相當巨大的。想信過不了多久,姚成忠就藏不住了,而姚成忠一牽連進去,那老佛爺在五峰山的佈局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至於白家的這點損失,就當是花錢消災,五黃煞年,不是那麼容易過的,不損失點是不可能的。

    「好了,我走了,晚上還有行動。88。」楊華倩看了看天氣,太陽下山了,沖著白蔡蔡招手告辭。

    「小心點。」白蔡蔡叮囑了句,也擺手告辭,看著楊華倩離開,她則直接去爺爺奶奶大伯家,幫他們做做家務。

    從過年到現在,過去十多天了,可白學文還是沒一絲一毫的消息,白大伯心裡悲痛,但還得照顧著店裡的生意,而白大伯母經這一打擊,整個人就吃不消了,昏昏沉沉了幾天,如今病懨懨的躺在床上,畢竟是五十歲的人了,學文大哥一直是她的驕傲,如今出了這事情,心理就垮了。

    而高玉紅一方面要照顧婆婆,一方面還有個奶娃子抱在手上,心裡還擔心裡白學文,家裡的事也顧不上,而白爺爺和白奶奶畢竟歲數大了,這段時間白家是四處起火,兩個老人也只是強撐著。所以,白蔡蔡有空都會過來搭把手,能做的做一點。然後陪著爺爺奶奶,大伯母,高玉紅說說話,寬寬他們的心。

    這時,白蔡蔡一進白家大院,就看到小豆花正扶著自家大伯母坐在院子裡,她雙手正在掐著菜葉子,一邊白學武在打著水,臉上有一絲傻傻的笑容。大伯母的神情也沒有以前那麼焦灼,顯得稍稍有些輕鬆,這會兒正抱著小燁,餵小燁吃米糊。

    「小琴,你咋來啦?」白蔡蔡問。現在大了,也不叫小豆花了。

    「學武說家裡忙,讓我來搭把手。」小豆花臉上飛過一抹紅霞,撩了撩頰邊的秀髮,然後起身,端著菜盆子:「蔡蔡,你陪你大伯母說話,我去廚房幫玉紅嫂子。」小豆花說著,端著盆子快步往廚房走去。

    「小琴這孩子,還是不錯的,她可是主動過來幫忙的。」白大伯母看著小豆花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

    白蔡蔡聽著自家大伯母的話,也為小豆花高興,其實自家大伯母因為上回那個娘家外甥女的關係,對小豆花一直有一些芥蒂的,所以,這些年,小豆花和白學武的情路也有些溝溝坑坑的,相信經過這次,以後婆媳相處會好的多。

    「對了,蔡丫頭,你阿爸怎麼樣?」白大伯母問。

    「已經脫離危險了,再將養一段時間就好了。」白蔡蔡回道,打黑行動取得如此重大的突破,自家阿爸也根據計畫,身體按部就班的好轉。

    「那就好,只是學文他……」一說到白學文,白大伯母那眼眶就紅了。

    「大伯母,你放心,我算過了,學文大哥不會有事,再說了如今東梁新縣長到了,他可是學文大哥在部隊裡的隊長,對學文大哥的事情十分上心的,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找到的。」白蔡蔡安慰道。

    「嗯。」白大伯母點頭,望著天,好像在祈禱一樣。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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