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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te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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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糖拌飯】偽術士的悠閒生活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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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9 10:48:25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九十九章張獻忠寶藏
   
    白爸的傷按部就班的好轉,而短短的幾天,姚成忠還來不及慶賀,就發現自己處境危急,於是立刻壯士斷腕,主動配合起打黑行動組的行動,原來一直針對白家的破壞活動,就好像那琴正彈到激烈之處,琴弦突然的斷了,曲調嘎然而止一樣。

    所以針對白家的破壞行動全都收手了,籠罩在白家頭頂上的烏雲一下子就散了。

    「阿媽,我去東梁了,毛毛開學了,就不要跟著了,我到東梁那邊,有瞎眼娘娘,還有小舅和小舅媽呢,古教授他們那一幫子人過幾天也快到了。」一大早,白蔡蔡背著旅行包,跟自家阿媽道別。

    轉眼十五已過,毛毛開學了,其實白蔡蔡也開學了,程英她們已經動身去京裡了,只是白蔡蔡因為白學文的事,本來打算是請一段時間假的,可正碰巧了,古教授帶隊要到東梁考察。白蔡蔡做為他的關門弟子,自然在這次考察隊的人員名單裡面。

    說起這次考察,卻跟白蔡蔡的小舅周勇有關。

    當年,白蔡蔡和小舅第一次去東梁五道崗找莫秋雪的時候,在莫秋雪的家裡找到了一堆的楠木和紫檀的廢舊傢俱,後來周勇把這些東西賣了,正好給瞎眼娘娘的孤兒院建院子。但這以後,周勇就上心了,後來幾次跟著莫秋雪到了五道崗,都要幹他的老幹行,鏟地皮,每回的,還都有收穫,而隨著五道崗環境污染惡劣,五道崗大多數人都搬離,這一搬離,總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要賣,周勇是收這個的,過去又常打交道,在五道崗的信譽還不錯,因為大家在處理之前都打電話讓周勇來看看,能賣個好價錢總比賣廢品或丟了的好。

    結果,周勇發現,只要是祖上是五道崗的人的家裡,那多多少少的都有一些楠木,紫檀,酸棗枝等廢舊傢俱。於是不由的就有些奇怪了,就算是在古代,能用得起這種傢俱的人家那也不是普通人家啊,更何況還家家戶戶的都有。於是就開始找資料想查查過去這一帶的歷史。

    而這一找,還真讓周勇找出些東西來了,有一次周勇在莫家的一張廢舊的小几邊上,發現一個暗格,暗格裡面有一封信,收信人是莫東格,落款人是劉文秀,時間是,永曆十二年春月。

    永曆是南明政權的年號,而劉文秀,曾經是張獻忠的舊部,後來極積抗清的。

    而一說到張獻忠,那麼就不由的想到張獻忠寶藏。

    「石牛對石鼓,銀子萬萬五,有人識得破,買盡成都府。」這就是張獻忠寶藏的傳聞,

    當年,張獻忠入川,一個是殺人,一個是劫掠,劫了川中無數金銀財寶,而這些金銀財寶在張獻忠死亡後,卻也跟著消失了,沒人知道在哪里,而流傳最多的是江口沉銀,然而傳言雖多,但張獻忠寶藏卻是更加的撲朔迷離,自清以來,有無數的人在尋找張獻忠寶藏,但抱的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而如今,劉文秀的信件一出,這五道崗就開始讓人琢磨了起來了,關於收信人莫東格,周勇去找古教授請教,古教授查了許多的資料,最後得出,這個莫東格曾經是張獻忠的親衛,很可能就是莫秋雪家的祖先。

    可做為親衛,本來應該誓死保衛張獻忠了,可最後,張獻忠死的時候,莫東格卻不在他的身邊,而這一琢磨,古教授又想起當初張獻忠分批護寶出川的傳言,這莫東格似乎跟這個傳言搭上了關係。

    難道說,莫東格是當初護寶出川中的隊伍中的一支,那麼是不是就說明,這五道崗,很可能有著張獻忠的寶藏在呢?

    從家家戶戶都曾有的楠木傢俱來看,這很有可能。

    基於這個猜想,古教授和周勇就帶著考察隊到五道崗來,想來進行更深入的考察。於是,白蔡蔡也就不用先回學校,直接去東梁等古教授。

    ……………………

    東梁跟五峰山區雖然隔的不遠,但那天空看著卻是絕對不一樣的,東梁的天空沒有五峰山的天空那麼藍,那麼通透。就好象總蒙著一層灰灰的沙帳似的,看著有一種壓抑的感覺。

    白蔡蔡到東梁的時候正是中午的時間,就因為這個灰蒙,使得冬日和煦的陽光少了一絲溫度。

    白蔡蔡到了東梁,就直接去道崗孤兒院。

    道崗孤兒院就坐落在青羅灣的東邊,本來是挺不錯的一個地方,可如今,隨著青羅灣變成污水池,再加上五道崗的環境破壞,青羅灣這一片原來還挺秀美的景色如今變成了荒涼之地,遊客早就不來了,孤兒院這邊也就顯得更加的荒涼。

    白蔡蔡到的時候,憨子就站在孤兒院門口,憨子有些認死理,凡是瞎眼娘娘吩咐,那不管什麼變通不變通的,總是照做,結果,瞎眼娘娘讓他到門口等白蔡蔡,他就愣是在門口站了兩個小時也沒有移動一步。

    不過,憨子可是孤兒院中孤兒的保護神,有憨子在,孤兒院的孩子沒人敢欺負。

    「憨子。」白蔡蔡遠遠的揮著手。

    「蔡蔡。」憨子呵呵的打著招呼,白蔡蔡順便遞過去一袋零食,主要都是自家二哥店裡鹵出來的雞爪鴨爪,雞翅鴨翅的,自家二哥店裡的這種滷味那在寧山也是一絕,相當好吃。

    「院長媽媽在辦公室裡,你自己進去,我把這些東西分給小朋友們。」憨子一臉高興的道。擰著那一袋子滷味樂顛顛的走了。

    白蔡蔡點點頭,然後擰著旅行包自去找瞎眼娘娘。

    「院長媽媽。」一進門,白蔡蔡入鄉隨俗的打著招呼。

    「蔡蔡到了,坐。」瞎眼娘娘手一伸,拉著白蔡蔡的手到一邊的沙發邊,雖然她眼睛看不見,但辦公室的擺佈還是清楚的,瞎了這麼多年,卻是眼盲心不盲,只要熟悉的地方,她一個人自來自去的完全沒有問題。

    「嗯?」兩人坐下,瞎眼娘娘仔細的摸著白蔡蔡的手,然後道:「蔡蔡,你家今年的五黃煞不小啊。」

    白蔡蔡知道,瞎眼娘娘通過一種特有的摸骨法算出她家的五黃煞年的,便道:「可不是,五黃煞又碰上人煞,最近家裡多事啊,不過,現在總算是告一段落了。」白蔡蔡說著,就把老佛爺和自家家裡發生的一些事情跟瞎眼娘娘說了。所為的人煞就是人為的傷害。

    「哼,那老佛爺快死了還在這裡折騰,上回我在街上碰到他,聽到他的說話聲,那聲音裡面已經帶著屍氣了。」瞎眼娘娘道,隨後又拍了拍白蔡蔡的手:「其實五黃煞碰到人煞才好呢,以毒功毒,以煞解煞,本來五黃煞是很難躲的一種煞劫,可一碰到人煞,五黃煞便會於人煞融為一體,而解人煞總比解五黃煞容易的多。」

    「嗯。」白蔡蔡點點頭,隨後又把上回自己幫學文大哥算的封象說給瞎眼娘娘聽。

    「五道崗上礦道極多,而泉眼,我相信就算外面沒有了,地下還是有的,不過,這要細細尋找,對了,你不說到這邊的遊學擺攤的嗎,你對這裡不熟,但這裡的人對五道崗還是熟的,你可以趁擺攤的時候跟人打聽打聽。」瞎眼娘娘道。

    白蔡蔡點點頭,這本來就是白蔡蔡的打算。

    晚上,吃過晚飯,白蔡蔡便跟院裡的孤兒玩了一會兒,然後就回屋裡,想著之前勒強的吩咐,讓她到東梁給他發資訊,於是便坐在被窩裡跟勒強發短信。

    「我到東梁了。」白蔡蔡打著字發送。

    「呵呵,我一會兒來看你。」不一會兒,勒強的短信就回了過來。

    「不用,我都睡下了。」白蔡蔡寫著發送。

    「那晚安,晚上肯定做一個美夢。」勒強回道。

    「你怎麼知道我做的是美夢,以我家最近這多事之秋的情形,惡夢可能性最大。」白蔡蔡開玩笑繼續發送著。

    「有我在你夢裡,那肯定是美夢。」勒強的短信毫不謙虛啊。

    白蔡蔡捧著手機呵呵直笑,沒想到這傢夥還有這樣一份自戀。再用短信聊了一會兒,白蔡蔡就睡了。

    也不知睡了多長時間,就突然的被憨子的大叫給驚醒了:「哪里還的小賊,偷東西居然偷到孤兒院來了,看我的衡陽害手。」隨後便聽到嘣嘣的幾聲勁風,顯然是交上手了。

    白蔡蔡連忙披衣起來,隨後就聽瞎眼娘娘的聲音:「虎王勒燕趙啥時候成了偷雞摸狗的小輩了。」瞎眼娘娘這話裡有著濃濃的擠兌,勒強雖然退伍了,但他還掛著特勤組的名頭,如今又是一縣之長,在術士的眼裡,那就是公門中人,而術士跟公門中人,天生就不對盤的。

    「鐘前輩,我是來找蔡蔡的,跟她說點事情,本不想打攪人,沒想到憨子的靈覺非同一般哪。慚愧啊。」說話的果然是勒強。

    白蔡蔡連忙出來,看著勒強一臉有些臭的樣子,不由的就樂了,堂堂虎王,這回面子裡子都丟啦。

    「你就笑吧。」勒強跟著白蔡蔡進了屋,看著蔡蔡一臉燦爛如花,勒強便沒好氣的瞪她。

    「呵呵。」白蔡蔡還是忍不住要笑。

    勒強便伸手蓋住了白蔡蔡的嘴,一時間,屋裡的氣氛竟有些淡淡的暖昧起來,白蔡蔡只覺有些口渴,咋吧了一下嘴巴,勒強只覺那手心一陣溫潤和癢癢的,那眼神便不由的幽暗了起來。

    白蔡蔡看著他的眼神,突然有一種不自在的感覺,那臉也微有些發紅,心肝兒也一跳一跳的,便連忙推開勒強的手,岔開話題問:「你剛才跟院長媽媽說找我說點事情,什麼事啊?」

    勒強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便伸出手拉著白蔡蔡的手到一邊沙發上坐下,他則伸著長腿靠在沙發上,一手卻自然而然的攏著白蔡蔡的腰,白蔡蔡動了兩下就隨他了,心裡挺有一種暖烘烘的感覺,便側過臉看著勒強,這才發現,燈光下,勒強的眼底有著一圈黑影,而那神色也似乎有些疲倦。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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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9 10:48:37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章 親一口
   
    「怎麼了?很累啊?」白蔡蔡側過臉看著勒強,這廝那眉心糾結著。

    「嗯,有點,這段時間考慮的東西多了一點,這幾天又來回的跑京裡,來回都沒有時間休息。」勒強揉了揉眉心,更肆意的倒在沙發了。

    「去京裡幹什麼?」白蔡蔡不由的好奇的問。

    「呵呵,還不是你這丫頭整出來的事情。」勒強看著白蔡蔡輕笑著,然後直起身子,用另一隻手輕拍一下白蔡蔡額頭,卻是有一股子說不出的親昵味兒。

    「這又關我什麼事啊,我可沒讓你去京裡。」白蔡蔡不幹的道。

    「還記得你在西台村幫那個梁峰冶好了傻病的事嗎?」勒強問。

    「當然記得,難道是你從他嘴裡問出什麼隱密的事情來了嗎?」白蔡蔡問,記得她當初跟自家阿爸提過,想來自家阿爸應該跟勒強說了。

    「不錯,三年前,中紀委在五道崗死了一個調查科科長,當時都只當是意外事情,那日,你阿爸跟我說,你說那梁峰之所以變傻是中了奪魂術,正好又是三年前,我便有些懷疑上了,前幾天去在五峰山的時候,就專門去了西台村一趟,跟那梁峰聊了聊,那梁峰感謝你的冶病之恩,倒是沒怎麼隱瞞,就說出當年的事情,原來,他看到那調查科科長是被人推下山谷的,他當時跑掉的,只是後來不知怎麼的就渾渾噩噩了,直到你把他的傻病冶好,他才回想起這一切。」勒強道。

    「哦,原來是這樣,你去中紀委把這個事情說明了?」白蔡蔡道。

    「我沒去中紀委,我是去找了于昭南,把這個事情跟他說了。」勒強道。

    「于昭南,你該不會是讓于昭南動手調查吧,不過,這裡面牽涉到術法,于昭南的特勤組出現也合情合理,正好可以避開跟老佛爺的勢力直接衝突。」白蔡蔡想了一會兒道,畢竟東梁的局面還在老佛爺的把持之下,勒強在公安局幾乎沒有可用之人,讓于昭南以術法的理由介入,這步棋相當的妙。

    「你還真當我來東梁這些天都是擺樣子啊,還有你大哥在東梁這麼多年,怎麼著也有一部份可用人手的,我怎麼會在乎跟老佛爺的勢力起衝突呢,有時候就要先打草驚蛇,把蛇嚇出來才好抓蛇呀。」勒強一臉好笑的看著白蔡蔡道,這丫頭倒是小瞧了他。

    「那既然這樣,你幹嘛還要請于昭南出手?」白蔡蔡奇怪了。

    「那死去的調查科長是于昭南的堂兄,那于昭南一直認為他堂兄死的可疑,可就因為一直沒有證據才沒辦法,如今這事有些苗頭了,于家又怎麼可能咽下這口氣,再加上你說的術法的原因,于昭南自然會帶隊來了,我們剛才一起到了東梁,那小子帶著人,連口氣兒也不喘的,又直接去西台村找梁峰了。」勒強道。

    原來是這樣,白蔡蔡點點頭,隨後卻想著,東梁的局面越來越有意思了,自家學文大哥失蹤,白蔡蔡代表白家的人出現在了東梁,雖然自家在政冶上的發言不大,但術法上,她好歹也是闖出了名號的,再結合瞎眼娘娘,也算是一股力量,而大家族裡面,勒家,錢家,現在再加上于家,還有自家玉紅嫂子親媽翟家的省裡也有不小的發言權,再加上老佛爺本土的勢力,如今的東梁,正是好戲開鑼時。

    「對了,我聽說東梁曾經有個煤王爺的人,他跟那老佛爺的恩怨最深,而且他曾是五道崗煤礦的原礦主,我覺得從他身上,說不定能找到針對老佛爺的突破口。」白蔡蔡又道。

    「我何嘗不知道,只是此人對人極度的不信任,當年他就是被最信任的人出賣的,你大哥幾次跟他接觸,他都不理會,而且這些年,他也被老佛爺整慘,幾乎就是家破人亡啊,如今身邊僅剩一個七歲的小孫子,我相信,他恨不得吃了老佛爺肉,但在他認為沒有完全的必勝把握的情況下,他不會輕舉妄動,因為他再也輸不起了。」勒強歎口氣道。

    也是,白蔡蔡點點頭,她明白,那煤王爺如今的心願定是想辦法把這唯一的孫子扶養長大,至於報仇什麼的,反而要擺在第二位了。

    「好了,不說這些煩心的事了,晚了,休息吧。」勒強輕拍了一下白蔡蔡的額頭。

    「我去給你弄個房間。」白蔡蔡連忙起身道。

    「不用了,這太晚了,別再打攪鐘前輩他們,我就睡這裡。」勒強很是乾脆的道,然後站起來將那沙發的後背放平,變成了一張沙發床。

    「這不太好吧。」白蔡蔡這話說的有些慌亂。

    「有什麼不好?」勒強似笑非笑的看著白蔡蔡,他大晚上跑來,就是想見見這丫頭,說起來,他也不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了,可卻是第一次覺得心裡這麼掂記著一個人,每每想起來時,那臉上就不由自主的有了笑意。這回去京裡,連自家那個只搞研究,不管事的老爸都看出來了,戲謔著問他看上了哪家姑娘,帶回家讓他瞧瞧。

    「哦。」白蔡蔡下意思應著,那心裡卻是有些慌亂的,不是她思想不純啊,這大晚上的男女共處一室的,容易走火呀。

    雖然兩人確認相處,但一直以來也就牽牽手逛逛街的,或者摟摟腰,卻少有這麼親密氣氛的時候,可也確實,這麼晚了,剛才那一翻動後,瞎眼娘娘和憨子都睡了,再把他們驚動了一不好,糾結了一下,不過看著勒強那一臉的疲倦,卻又放開了,自己想多了,這大晚上了,都累了,折騰個啥。

    然後自動自發的翻箱倒櫃了一下,抱出一床厚棉被,幫著勒強鋪床。

    然後又翻出兩條新毛巾丟給勒強,讓他去洗澡休息,這累極了,洗個澡,一會兒能睡得更沉點。

    白蔡蔡這忙裡忙外的,又是鋪床,又是送毛巾,倒跟那普通的小夫妻相處似的,勒強環抱著胳膊,在一邊看著蔡蔡快手快腳的忙碌,心裡該死的慰貼極了。

    不由的一伸手,拉著白蔡蔡的胳膊,將她拉進懷裡,白蔡蔡扭動了幾下,卻哪裡撼得過勒強的力量,整個人被困在勒強懷裡,臉對臉的,動也動不了。

    「親一口。嗯。」勒強帶著一種蠱惑的聲音道。

    「呃。」白蔡蔡頓住了,看著勒強有些幽暗的眼神,沒好氣的斜睨了一眼,然後微紅著臉抬頭踮腳,在他的臉上如晴蜓點水般的親了一口。

    隨即便覺腰身被摟的更緊,只聽到勒強低低的笑聲,那聲音聽得人心底癢癢的,隨後便感覺勒強在她面前放大,那唇先是落在自己的額上,然後是臉頰,鼻尖,最後貼著白蔡蔡的唇,就那麼廝磨著。

    白蔡蔡只覺有些呼吸不過來,那腦子也是渾渾沌沌的,就在這時,一串手機鈴聲響起,白蔡蔡含含糊糊的輕呀了一聲,連忙推開勒強。

    勒強一臉的鬱悶哪,很惱怒的看了一眼白蔡蔡手上的手機,隨後又用勁的揉著白蔡蔡的頭髮,將她本就亂了的頭髮揉得更亂了:「你先休息。」

    白蔡蔡點點頭,趁著勒強進衛生間的間歇,幾乎是蹦跳間就上了床,然後裹著厚棉被,整個人卷成一個竹筒樣,拍了拍自己滾燙的臉頰,然後才把臉埋在被子裡看手機短信。

    「啊啊啊,好命苦啊,加班到現在,可惜那個刺殺你阿爸的槍手跑了,不過,這次打黑收穫還是巨大的,老佛爺暗中弄去五峰山的人馬全折損了,哈哈,老佛爺這回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是楊華倩的短信。

    「辛苦辛苦,楊小姐功勞大大的。」白蔡蔡很狗腿的回道。

    「你居然還沒睡」那邊楊華倩看到白蔡蔡的回復打了好幾個嘆號。她發短信只是一種發洩,根本沒想到這麼晚,白蔡蔡還能回。

    「呃,睡了,被短信鈴聲吵醒的。」白蔡蔡很無恥的睜眼說瞎話。然後捧著手機直笑。

    「呵呵,這叫有難同當,夠姐兒們,行了,你睡吧,我也要睡了,太睏了。」楊華倩回道。

    「嗯。88。」白蔡蔡回道。

    「笑什麼。笑的這麼傻。」勒強沖好澡出來,看著白蔡蔡捧手機跟偷了腥的貓兒似的傻笑,便好奇的道。

    「沒什麼,楊華倩呢,我睡了。」白蔡蔡說著,就立馬放下手機,然後閉著眼睛睡覺了,其實那眼皮子還在骨碌轉。

    勒強一聲輕笑,隨後是唏索的聲音,過了一會兒,燈就關了。再沒一下,就傳來勒強睡熟的輕酣聲。

    得,這傢伙心安理得的睡死了去,唯白蔡蔡卻是一夜輾轉,沒一絲兒睡意,翻來覆去的,直到天放亮了才睡著

    等到醒來,卻是已經日上三竿了,沙發已經變回原樣,那被子也折疊成整整齊齊的豆腐塊。別說,當過兵的人,在這方面確實很自律。看樣子,勒強應該已經離開了。

    白蔡蔡下了樓,到了一樓廳上,就看到瞎眼娘娘和憨子還有幾個小朋友正圍在那裡,也不知憨子從哪里弄來一幅青石的小石磨子,邊上擺了一碗用水泡過的黃豆,一個小朋友正用勺子往那石磨上加豆子。

    這是要磨豆漿呢,還且還是原生態的。憨子勁大,握著那柄子,將石磨搖得霍霍直響。

    看到白蔡蔡起來,憨子看著白蔡蔡直笑,還賊兮兮的樣子。蔡蔡沒理他,跟瞎眼娘娘打了聲招呼,然後跑到外面的池子邊上洗臉刷牙。

    正刷著牙的時候,卻聽憨子粗聲粗氣的問:「蔡蔡,你們昨天洞房了吧。」

    白蔡蔡這會兒正喝水漱口呢,哪受得了這樣的刺激,一口水噴了出來,然後一陣猛咳,邊咳邊道:「憨子,你別胡說。」

    「呵呵,別不承認啊,電視上都是這麼放的,頭天晚上,男女主睡一起,第二天,女主必然晚起,而男主總是很體貼的吩咐別人不去打攪女主。早上,那姓勒的離開的時候就讓我們別打攪你的。」憨子那憨憨的臉上卻帶著一幅你懂的的表情。

    白蔡蔡凌亂了。磨牙。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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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環保縣長
   
    青羅灣公園,雖然名稱叫青羅灣,但它並不在青羅灣的邊上,而處於東梁老城區的中心,而這裡就成了老年人的休閒廣場,晨練的在公園的中間空地上,而溜鳥的則整個閒逛在公園的青石巷子裡,時間久了,人流多了,又多出了許多小攤小販,煎雞蛋餅,鹵串串香的,還有賣金魚賣小烏龜,有時碰的巧還能賣到寧山鬥鳥,一邊還有賣紀念幣或者是郵票的,再就是下棋打牌,整個青羅灣公園倒也顯得十分的悠閒。

    白蔡蔡吃過早飯,就拿著一張小馬紮,一張八卦圖,再提上一些長條的青石,拿著雕刻工具,去青羅灣公園練攤。

    一路上,白蔡蔡感覺到了東梁人和寧山人最大的區別,寧山人總是很悠閒的,在街邊,常看那閒逛的老爺子老太太,有時碰到個人,就站在路邊能說上一兩個小時,就連街邊的攤子,小販們,那生意做的,都透著一股子的悠閒味道。

    總之,外人來甯山,第一個感覺是,寧山人真閑,第二個感覺是寧山人真能侃,從金山梅林酒,說到一仙山人墓,再說到五峰山的練丹爐,總之有說不完的話。

    遊客聽著,常常會有一種不虛此行的感覺。

    可東梁人似乎不一樣,白蔡蔡這一路走來,街邊上看到聚的最多的就是三五成群的混混兒,這是大冬天,若是夏天,還能看著他們光著膀子身上的紋身,行人路過,一個個行色匆匆,好象生怕慢了,就招惹上麻煩似的。

    難怪現在有人說,閑寧山,惡東梁。勒強這個縣長,任重而道遠啊。只是想著勒強的大劫,白蔡蔡的心又是沉甸甸的,前世,應該是勒強出事,勒老爺子最後孤注一擲的,拼盡力量把老佛爺和錢家拉下馬,可如今,白蔡蔡決不希望勒強出事,所以,必然到時她會全力阻止,她記得當年,報紙上是說過了,東梁縣的縣長是去視察新建的白馬橋時,在路上,汽車發生爆炸,被炸死的。

    而今白馬橋還在建,離竣工還有一段時間。還來得及,會改變的,白蔡蔡緊緊的握著拳頭。

    白蔡蔡想著,不知不覺的便到了青羅灣公園,在公園廣場的邊上,找了個位置,將攤子擺了起來,因著沒人,挺閑,白蔡蔡又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青石條子雕刻起來,這個是用來雕鎮紙,鎮紙屬於文房類,在古代是書房必用的工具之一,只是現代大多數時候只是為了把玩,再配上合適的圖案,也是挺有趣味的一種收藏,喜歡鎮紙的人不少。

    「丫頭,雕工不錯啊。」這時,邊上一個賣郵幣卡的大爺探過臉,看著白蔡蔡手上雕著的鎮紙,是馬上封猴圖案。這種鎮紙適合當官的把玩,在古代就是封侯拜相,而現代嘛,自然是升官升職啦,也就一口彩。

    「呵呵,還行,七八歲學起呢,到現在都玩了十幾年了呢。」白蔡蔡道,在石雕方面,她沒必要謙虛,兩世加起來,玩了有三十年了,如果再沒有現在這樣子,那真是學到狗肚子身上去了。

    「嗯,丫頭不錯,現在人都偷懶,喜歡走捷徑,買個機器,直接用機器雕,省事,可他們又哪里知道,機器的那東西到底是死物,哪里有手工雕的那種活性。」那大爺一臉贊許的看著白蔡蔡。

    白蔡蔡呵呵笑著。這老漢話語樸實,卻透著一股子的通透,這就是歲月的沉澱。

    只是那位大爺又有些疑惑了,指著那八卦圖道:「你這是給人看相哪?」

    「是啊,也看風水點穴的。」白蔡蔡道。

    那大爺看著白蔡蔡的樣子,犯嘀咕了,你說這麼一個年輕輕的姑娘咋也整這些東西呢,有心說兩句,不過,倒底不相熟,他倒也不好說啥的,只是歎了口氣,搖搖頭。

    白蔡蔡看得出這位大爺沒啥什麼惡意的,可能只是覺得自己一個年輕的女子玩風水,在一般人的眼裡,這都是騙子行當,這位大爺估計是有些惋惜。不由的,她就側臉看了看那大爺的面相,這一看就樂了,沖著那大爺道:「大爺,我要恭喜你了,你家馬上就要有添丁之喜了。」白蔡蔡道。

    「添丁之喜?嗯,我小兒媳是有孕了,預產期在下個月呢。」那大爺一臉樂滋滋的道,隨後才反應過來,瞪著眼看著白蔡蔡:「你,你咋知道我小兒媳有孕了,你認得我小兒媳?」

    「呵呵,大爺,我昨天才到的東梁,又怎麼會認得你小兒媳,我這不是看相的嘛,我是從你的面相上看出來的。」白蔡蔡笑吟吟的道。

    「你是真的不認得我小兒媳?」大爺還兀自不信。

    白蔡蔡重重點頭:「真的不認識,而且你小兒媳今天就要生了,是兒子,等不到下個月啦,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問。」白蔡蔡道,老人的面相上顯示馬上就要添丁之相。

    「不會吧,醫院裡的醫生說了預產期是在下個月呢。」那大爺懷疑著,就從口袋裡拿出一部大哥大,撥了個電話給自家兒子。

    「老四,你媳婦兒今天是不是要生啦?」大爺在電話裡問。

    「爸,你也太急了吧,這不預產期還在下個月嘛。」電話裡,大爺的兒子有些好笑的道。

    「瞧,沒呢,你這丫頭看的一點也不准。你定是不知怎麼的知道我兒媳有孕了來詐我的。」那大爺沖著白蔡蔡一臉不贊同的道,還晃了晃手中的大哥大。

    白蔡蔡卻仍是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

    大爺臉色不好了,這丫頭,死不悔改呀,搖搖頭,正準備掛電話,卻聽電話那邊,兒子急慌慌的道:「爸,我不跟你說了,青萍肚子痛了,我馬上送她去醫院看看。」說著,那邊電話就掛斷了。

    那大爺拿著大哥大愣愣的好一會兒,隨後卻是用勁的一拍腿:「別是叫你這丫頭說中了吧,嗯,我也去醫院裡看看。」那大爺說著,就急急的收著東西離開。

    這時,邊上幾個看棋的也在那裡嘀咕著:「這丫頭,別真叫她說准了吧?」

    「看那梁友那急慌慌的樣子,說不定還真說准了。」另一個道。白蔡蔡這才知道,那位大爺叫梁友。東梁縣姓梁的太多了,把把抓。

    「丫頭,幫我看看相。」其中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大叔打趣的道。

    「大叔,無事不占哪。」白蔡蔡笑著回道。

    「還有這講究,那這樣,你給我算算,我還能不能復起。」那大叔突然一本正經的道,白蔡蔡還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點希冀。

    「老葉啊,你這個不用問她也知道結果啊,有老佛爺他們把持著寧山政局,除非你向他們低頭,否則你輩子就別想復起啦,你可把他們給得罪狠了,說實話,若不是你那親家是副市長,這會兒,他們哪還會容你在宗教辦悠哉閑哉的了,說不定早給你整個頭雙指雙規了,你如今還想著那心思啊。」這時,邊上一個人勸道。

    「我是不甘心哪,曾經的五道崗,那風景並不比五峰山差多少,可如今,你看看人家五峰山區,再看看咱們的五道崗,慚愧啊,再看看青羅灣,曾經碧山秀水的青羅灣,如今是一池臭水,我搞環保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這麼惡性汙梁事件,這是要斷東梁人的根哪,子孫後輩會戳我們脊樑骨的。」那叫老葉的道。

    姓葉?白蔡蔡在一邊聽著兩人的話想著,就沖著那老葉道:「這樣,把你的出生年月和名字報一下。」

    「我叫葉援朝,1952年出生。」那老葉說著,又仔細的報了出生年月。

    白蔡蔡便拿出三枚銅錢,起卦,得卦:「明珠土埋日久深,無光無亮到如今,忽然大風吹土去,自然顯露有重新。」

    「什麼意思?」那葉援朝聽著卦象問。

    「是讓你守正待機,大叔,曾經有句話道,冬天已經來了,春天還會遠嗎?大叔你只要守正本心,耐心等待,必然會有一翻作為的。」白蔡蔡道,葉援朝,這人她前世聽說過的,當然,前世,白蔡蔡並不是東梁人,對葉援朝本來應該是不熟的,可這個葉援朝卻是前世東梁縣後來的縣長,他執政東梁後,大力搞環保,對環保要求極嚴,同時,一氣歇停縣裡幾個污染企業,逼得這些企業加大環保投資,而葉援朝被媒體人稱為環保縣長,那一陣子在網上很紅,白蔡蔡當年正是大四,當時系裡的教授就以經濟發展和環境保護為題讓她寫一篇畢業論文,而當年,她就是以五峰山區,和東梁做對比闡述的,因此,對東梁後來這位新縣長有一定的認識,沒想到今天第一天擺攤就遇上了。

    只可惜,東梁的環境已經破壞貽盡,這個環保縣長幹了一屆,最終還是黯然退場。接任的縣長乾脆破罐子破甩,只一味的發展經濟,環境的事情就不管了,東梁的環境最終會怎麼樣可想而知了,當然,前世這些後來的事情白蔡蔡就不知道了,她已重生。

    「守正待機,這麼說我還有機會。」葉援朝道。

    「當然。」白蔡蔡點點頭。隨後又笑嘻嘻的說了句:「謝謝惠顧,二十塊錢。」

    那葉援朝聽她這麼一說,好笑的拍了拍後腦,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二十塊錢遞給白蔡蔡。

    一邊那個勸葉援朝的人這會兒嘀咕著,這丫頭怎麼感覺著就一神棍樣兒啊,老葉這是病急亂投醫,別上當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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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小懲
  
    轉眼就是黃昏,白蔡蔡正準備收攤的時候,這時早上那位大爺梁友笑的一臉燦爛的回來了,手裡還端著一大瓷盆的紅雞蛋:「哈哈,生了生了,我小兒媳生了,果然是個兒子,丫頭你好本事,算的一絲兒也不差,來吃紅雞蛋。」

    「老梁,你小兒媳真的生啦?」這時,在公園裡流連的一些好事的人圍上來問。

    「生了,真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呢。」老梁笑的兩眼都眯成一條線兒了。

    「嘩,那豈不是叫那丫頭算准了。」立時的,人群就譁然了起來。

    早上算卦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本來就還在猜著,這會兒聽說真的生了,那一個兩個也都驚奇萬分。在心裡嘀咕著,那丫頭說不定還真有門道,那武俠小說上不是說了,能走江湖的女子千萬不能小瞧。

    「呵呵,謝謝了,這紅雞蛋不能不吃。」白蔡蔡一臉嘻嘻的收下戲雞蛋,像這類風俗,其實是一種福運的傳遞,吃了有好處的,這一大盆有不少,帶回去給孤兒院的孩子們吃吃,讓他們一起樂呵。

    而關於梁友這次看相,其實白蔡蔡是有些有意為之的,勒強是想讓她通過術法引出那個可能中降頭的人,可如今她沒有名氣,那中了降頭的人也找不到她頭上來啊。所以,正好碰上梁友這事情,自然就用來刷名氣了刷聲望了,呵呵。

    而明顯的,白蔡蔡今天算是開門紅。

    「丫頭,不錯啊,有點門道兒。」幾個大爺在那裡豎著拇指。

    晚上,回到孤兒院,一大盆的紅雞蛋,讓院裡的小朋友一陣子樂呵。

    接下來幾天,白蔡蔡這個風水小攤子生意相當不錯,每天都有百十塊錢下口袋,大多都是起名或者選吉日等小事情,就連那老梁頭都湊趣把剛出生的小孩子的出生年月日時報給白蔡蔡,讓她幫起個吉利的名字。

    這些小事情自然難不到白蔡蔡了,順手拈來了,毫不費力。老梁頭得了白蔡蔡起的名字,寶貝似的收好。

    第二天又給白蔡蔡弄了幾聲玉米粉,白蔡蔡拿回孤兒院內,給院裡的小朋友做了一餐玉米餅,味道也相當不錯。

    「喲,這不是鼎鼎大名的煤王爺嗎?你如今這過的是哪門子的王爺生活啊,哈哈。」

    這天,上午十點多鐘的時候,白蔡蔡正在擺攤,太陽正大,曬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就在這時,一邊傳來一陣惡意嘲笑。

    白蔡蔡望過去,就看到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一手提著一個編織袋,一手還拿著一把長長的鉗子,正在一邊的垃圾筒裡翻著,時不時的將一些礦泉水瓶子夾起來放進那編織袋裡,而邊上一群小混混在那裡冷嘲熱諷的,對於邊上幾個混混兒的嘲諷毫不意,如聾子般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死老頭,這一帶是我們照著的,你在這裡討生活,那保護費不能少,五十塊錢拿來。」一個溜裡溜氣的小年青瞪著那撿垃圾的老人道。

    那撿垃圾的老人依然愛理不理,只顧專心翻著垃圾。

    「聽到沒有?找死啊?」那小年青被撿垃圾的老人如此無視,只覺得面子丟大了,抬腿就要揣下去,卻沒想那撿垃圾的老人抬起頭,直起了背,什麼也沒做,就那麼靜靜的盯著那幾個混子,為首的小年青叫他這麼一盯,那腳居然踹不下去了,就算是死虎尚有餘威啊,當年的煤王爺,那在道上也是非同一般的人物,就算是現在,老佛爺見了他還得點頭給個笑臉呢。

    「三哥,別跟他計較,像他這樣撿垃圾,還要給他那個病鬼孫子冶病,哪有錢哪,咱就當日行一善,把這死老頭當個屁一樣放了。」這時,後面一個紮著小辯子的混混道。

    那叫三哥的小年青被那撿垃圾的老頭一瞪,正有些心虛,這小辨子這話,正好給他了臺階下,這會兒一擺手:「行,咱今天就不跟他計較了。」說完,便一夥人大搖大擺的進了公園,公園裡立時雞飛狗跳的,白蔡蔡才發現,這些人居然在每個攤子上收保護費,一路過來,稍有反抗的便要討打,東梁這世道,還真是無法無天了,白蔡蔡搖頭。

    「這幫子什麼人哪,居然也沒人管?」白蔡蔡不由的問。那嘴卻又衝著正站在廣場中間曬太陽的幾個員警。

    「哼,一丘之貉。」那老梁頭搖搖頭。卻不在多說。東梁人都知道,好員警都被排擠走了,剩下的,穿上制服是員警,脫了制服全是混子。

    就在這時,之前那幾個混混兒在公園裡兜了一圈又出來了,這會兒卻是大搖大擺的直朝著白蔡蔡的攤子上過來。

    「大姐,撈過界的,咱這兒是東梁,可不是外人能來騙錢的地方,這樣吧,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把這幾天騙的錢吐出來,再付個幾千塊錢買路,然後哪來的回哪兒去。」那叫三哥的小年青道。

    「這位大哥說笑了,你怎麼知道我騙錢了,我可是實實在在的靠本事賺的錢,不信你可以問問呀。」白蔡蔡道。

    「是啊,黑三,人家一個女孩子,賺點錢不容易,不要做的太過火了。」一邊幾個擺攤的人也勸道。然後又把這幾天白蔡蔡算過的事情說了說,都說是極准的,不是騙人,尤其是那梁老頭,更是挺身而出,護著白蔡蔡。

    「這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竄通好的。」那黑三卻是絲毫不放鬆。

    「那你說怎麼辦吧?」白蔡蔡衝著他道,然後又笑著拉開老梁頭:「梁老伯,謝謝你,我沒事的。」

    「怎麼辦?那我想想啊?」那黑三敲著額頭,一幅思索的樣子。

    白蔡蔡這時不等他接著說話,卻是先一步笑咪咪的開口了:「這樣吧,我給你們每人算上一卦,等我算完了,你們再說准不准,如果真不准,那我認罰,多少錢你們說了算。」白蔡蔡說著,一抬頭,正好看到馬路對面,勒強沉著一張臉正要過來,連忙衝著他暗暗的搖了搖頭,讓他別急著露面。

    「行,就讓你算算。」那黑三一聽白蔡蔡的話,樂了,這准不准還不是由自己說了算,自己說不準,那准也是不准。

    「唉,你這丫頭……要吃虧的。」一邊的老梁頭跺腳,邊上幾個擺攤的人也搖著頭歎氣,這外地人不知道東梁的兇險,多少外地人,都是這樣上了當,然後黯然離開東梁的,這回,這丫頭怕是要吃大虧了。

    可他們都是在地面上討點生活,也不敢得罪這幫混子,得罪了他們,天天鬧起來,家裡的日子就沒法過了。

    「那請你們寫下你們的出生年月日時辰等。」白蔡蔡按著規矩,每人發了一張紙,讓他們寫。

    這幾個混子便笑嘻嘻的寫了下來,交給白蔡蔡,還口花花的道:「嗯,好好算算,看看我們啥時候走桃花運,能天天摟著風騷的女人睡覺。」那黑三咧著嘴道。

    一邊的混混兒自然起哄起來。

    白蔡蔡看著那紙上的生辰八字,嘴角也翹起來了,小子們,今天咱也教你們一個乖,讓這幫小子們以後記住,千萬別把生辰八字隨便的告訴一個術士,那是要吃虧的。

    白蔡蔡暗暗笑著,然後算出他們的八字五行,最後用刻刀直接在紙上刻下五行玉符的暗紋,然後又分別的將那寫了生辰八字的紙還給了那些個混混。

    「你這鬼畫符的些什麼?看都看不懂,糊弄大爺我啊。」那黑三看著那紙上的圖案,瞪著白蔡蔡道。

    只是他話剛說完,突然的後腦勺一痛,卻是被人錘了一拳,不由的哎喲一聲,轉過臉回頭一看,卻發現打人的人居然是跟著他混的小弟。

    不由的惱火的吼道:「小弟,你失心瘋了不成,居然打起三爺來了。」

    「看你不順眼,就打你。」那小弟卻是一幅打你活該的樣子,把那黑三氣的哇哇叫。

    「我也看你不順眼,我打你。」這時,先前為煤王爺說過話的那小辨子卻又打了那小弟一拳道。

    而這時那黑三,雖然氣小弟打他,可怪事了,他並不想打小弟,反而覺得小辨子越看越討嫌,不由的一拳砸在小辨子的頭上。於是一幫子混混突然的窩裡亂鬥了起來,你打我,我打他的,打了個不亦樂乎。

    「這,這是咋回事啊?」連上老梁頭和一幫子擺攤的都面面相覷,白蔡蔡很無辜的攤了攤手。

    其實,她是用了五行相克之理,如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金,等,而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個最強的屬性,而她通過玉符,激發這個屬性的克性。

    在相克之下,相克屬性的人自然會看不順眼了。

    「黑三,怎麼回事啊?」這時,一直站在邊上的幾個員警急衝衝的過來。

    「那,那丫頭會邪術。」那黑三叫那幾個員警一喝,有些回過神來,便指著白蔡蔡衝著那幾個員警道。

    「走,跟我們去派出所協助調查。」那幾個員警一聽黑三這麼說,卻不容白蔡蔡有任何解釋,一上前,就扯著白蔡蔡要帶她走。

    白蔡蔡臉上不由的泛起寒霜,這幾個員警,之前一直在廣場上曬太陽,可卻對黑三等人的惡行卻視而不見,如今卻因為黑三一句話,要帶自己去派出所協助調查,哼哼,果然是一丘之貉。

    「呵呵,今天我算是開了眼界了,你們就是這麼辦案,這麼保護居民的,你們配穿身上這張皮嗎?」這在這時,一聲冷哼傳來,白蔡蔡抬眼微笑著,是勒強過來了,他邊上還跟著于昭南。這于昭南應該就是來查三年前他堂哥意外死亡案的。

    勒強這話說的可是一點面子也沒留,那幾個員警臉色十分的難看:「朋友,飯可以多吃,話不可亂說。」

    勒強沒有說話,只是冷哼一聲,然後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梁希聲,你馬上帶幾個人來青羅灣公園一趟。」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那幾個員警面面相覷,梁希聲,那可是東梁公安局的局長。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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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尋寶隊

    不一會兒,一輛警車過來了,大腹便便的梁希聲從車上下來。看到勒強,便上前道:「勒縣長,什麼事情?」

    梁希聲問是問,那眼卻盯著黑三那一群人,一個個烏青著眼的,不用說,肯定是這幫小子惹事了。

    梁希聲跟姚成忠一樣,是老佛爺的鐵杆,這些年,為老佛爺掃清了不少的障礙,只是這一次,以他在公安口子混了三十多年的經驗,他感到了一種危險,東梁的局勢,讓他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最近,老佛爺的運道也不好,在五峰山區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損失了好些人,更重要的是,這些人身上都有案底的,拔出蘿蔔帶出泥啊,誰知道哪個地方一出錯,說不定就要引火焚身了。

    所以,最近一定要低調,一定要和諧。一想到這裡,那梁希聲就狠狠的瞪了黑三等人一眼,這些個傢伙盡給他惹事,這回,使不得要讓他們吃吃苦頭。

    「讓他們說吧。」掃了梁希聲一眼,勒強指著邊上的黑三他們道。隨後又指了指那幾個員警:「至於這幾個員警,你也要好好查查吧,一幫子混混在他們眼皮底下收保護費,不但不管,還幫著混混兒打壓普通群眾,這事情很惡劣呀。」勒強道。

    此時,那幾個員警聽梁希聲的話,那臉不由的變色,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新任的勒縣長,雖然人人都說勒縣是來混資歷的,但再混也不是他們這種小員警能招惹的,何況,他剛剛還出言威脅。

    於是一個兩個喃喃的,想道歉,卻總不成句,平時橫慣了,這一時半會兒的,舍不下臉面哪。

    「我檢討,是我隊伍沒帶好,這事情,我一定好好調查。」梁希聲暈會兒很光棍的道,其實他肚子裡那個窩火呀,他在東梁,那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何曾被人這般的指責過,丟臉丟大發了。

    可如今是非常時期,他也收起一慣倨傲,端正態度,嘴上吃點虧,至於公安局裡的事物,還得自己說了算,你縣長再厲害也不能插手我公安局內部的工作,這裡面的東西還不是由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先由的這新縣長倡狂幾天,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場子有找回來的時候,梁希聲哄咬著牙。

    「呵呵,檢討就不需要了,哪個單位沒有幾匹害群之馬,老梁在公安口子三十多年了,這成績還是有目共睹的,我信得過你。」勒強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可卻冠冕堂皇,愣是讓梁希聲沒話可說,只得感謝:「我一定不辜負縣長的信任。」

    勒強看著梁希聲笑呵呵的一張臉,自然知道這不過句場面話,也笑了笑,大家心照不宣。

    白蔡蔡在一邊看得直感歎哪,這官場真是段練人啊,勒強,以前覺得挺穩重實誠的一個人,如今這套話也說的一溜一溜的。

    不過,再想著之前,他跟自家阿爸聯合布的局,這傢伙搞不好有些蔫兒壞呢。白蔡蔡在一邊琢磨著。

    這時,勒強又指著身邊的于昭南對那梁局道:「對了,梁局,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市局派到我們縣暫時頂替學文的副局長,于昭南。」

    那于昭南立刻警了個禮,然後伸出手道:「梁局,我以後就是你手下的兵,還請梁局多多關照。」

    「應該的,應該的,對了,我先帶這些個混小子回去問話,你先陪勒縣長,一會兒回局裡來大家聚一聚,為于老弟接風洗塵,對了,到時也請勒縣長賞光。」梁希聲的臉不由的變了變,然後笑眯眯的道,這廝這會兒心裡再罵娘,尼瑪的,讓一個特勤隊的隊長來他局裡當副局長,這是給自己套緊箍咒啊,以後自己的一舉一動,還不都在人家眼皮底下了,不行,得找老佛爺好好說說,不能再這麼下去,否則到最後,就成了甕中之鼈了。

    梁希聲想著,帶著隊離開,背轉身之際,一臉猙獰。

    「哈哈,這一下,咱們可把這傢伙給得罪狠了。」于昭南怪叫道,他這們新任的公安局副局長一到東梁,不先去找梁希聲報到,反而跟勒強走在一塊兒,這就明顯著,他以後不吃梁希聲那一套。

    這是一開始,勒強和于昭南商量好的,勒強知道,白學文在公安局經營了這麼多年,公安局裡面肯定有他的人,只是白學文一出事,這些人必然不敢輕易冒頭,再加上,這裡面定然也有一些不甘跟梁希聲同流合污的,這時候,有于家的于昭南出面,當面鑼對面鼓的跟梁希聲打擂臺,再加上於家的背景,有利於于昭南控制局面。

    這一招叫引蛇出洞。

    「呵,你于昭南還怕得罪人啊。」勒強嗤著聲道。

    「切,我怕他們,我恨不得現在就斃了他,我哥死前,就是他招待的,進山的路線也是公安局安排的,我哥的死,這梁希聲脫不了干係。」于昭南恨聲道。

    「放心,勒家,于家,楊家,三家聯手,現在錢家根本就不敢有所行動,這幫人在東梁也蹦不了幾天了,總要還東梁一片青天的。」勒強拍了拍于昭南的肩,抬頭望天,東梁的天總是灰濛濛的。

    「呵呵,對了,五峰山那邊的事已經結束了,我把楊華倩調來當手下,那妹子,手下是有真功夫的。」這時,于昭南又咧著嘴道。

    「你這傢伙,打的鬼主意,公私兼顧吧。」勒強取笑道。

    「我看你這傢伙才是公私兼顧。」于昭南看著一邊正在收攤的白蔡蔡,衝著勒強一臉壞笑。

    勒強一臉淡定,不過那眼角的笑意卻表明了一切。

    「行,我不打擾你們了,咱去跟那姓梁的謀皮去。」于昭南一揮,便走路去前面不遠的公安局大樓,這接風宴他不能不出席的,至於勒強,就沒必要去了。

    這時,蔡蔡的東西已經收拾好。

    「來,我提著。」勒強接過白蔡蔡手上的東西,輕巧的提著。

    「你不是說,為了引出那個中降頭的人,咱們暫時不接觸嗎?」白蔡蔡斜睨了勒強一眼。

    「呵呵,這怪你啊,你今天這一手,那梁希聲還不把你調查底朝天啊,咱們的關係,估計這會兒那報告單已經擺在梁希聲的辦公桌上了,所以,就不顧忌了啊。」勒強道。

    「哎呀。」白蔡蔡有些懊惱的拍了拍頭,只顧著刷名氣,卻忘了名聲帶來的副作用。

    「這樣也不錯啊,至少你這樣,讓我找到了發揮的由頭,于昭南又是賊精的人物,他會借著今天這事,在局裡打開局面的,這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你小舅可說了,咱家蔡蔡,那是福將。」勒強模仿著周勇那自得的口氣。

    然後伸出一隻手拉住白蔡蔡拍腦袋的手,這丫頭對自己可真下得了手啊,拍個腦袋拍的劈啪響,沒看那額頭都拍紅了嗎,勒強想著,而那手就順勢握住白蔡蔡的手不放了,這丫頭因為長期雕刻的原因,那手摸起來有些沙沙的,但比起自己手上的繭子,還算是溫潤,尤其是那種沙沙的感覺,能讓人心裡發癢。這一握著,就不捨得放了。

    白蔡蔡聽著勒強那調侃的話,不由的樂了,瞪了勒強一眼,這傢伙就埋汰自家小舅吧。接下來,兩人說說笑笑的朝孤兒院走去。

    夕陽西下,對面馬路邊,一對老夫妻要過馬路,那老漢伸手拉著老婦的手,兩人小心翼翼的,兩人的身影在夕陽的光線裡,顯得十分的溫馨,白蔡蔡不由的側過臉,悄悄的打量了勒強一眼,不知不覺的,白蔡蔡的眼前就如同幻燈片一樣,感覺自己兩人同那對老夫婦融為一體似的。白蔡蔡想著,那心裡就叫一種情緒漲的滿滿的。

    不一會兒,兩人就回到了孤兒院,沒想到一進門孤兒院裡熱鬧非凡,古教授正跟瞎眼娘娘在院子裡說話。

    是古教授的考察隊到了。

    「教授。」白蔡蔡連忙打著招呼,古教授一臉含笑的應著,看到白蔡蔡和勒強手拉手的樣子,那眼神裡先是一陣訝然,隨後卻是了然後的戲謔,哈哈,這兩人有問題啊,勒強這小子牛啊,不聲不響的,居然把老周這個最寶貝的外孫女給拿下了,呵呵,老周這回可算是還債了。

    想著古教授居然衝著勒強眨了眨眼,還伸出大拇指。白蔡蔡有些不好意思的用勁抽回手。

    而勒強也做怪,學著古人拱手,一副多蒙誇獎的樣子,把個白蔡蔡給鬱悶的,古教授為老不尊,勒強這廝得了便宜還賣乖。

    「蔡蔡,你回來啦。」這時,言文東從屋子裡出來,看著白蔡蔡便笑著打招呼。然後同勒強點頭招呼。

    「嗯。」白蔡蔡悶悶的點點頭,她倒不是因為那曾經引起過的誤會,實在是有些牽怒,誰讓這傢伙是老佛爺的兒子呢,白蔡蔡那心裡自然有些疙瘩了。

    勒強這會兒卻眯著眼兒,這小子打過蔡蔡注意,想著,勒強那手便緊擁著白蔡蔡的腰,宣示主權。

    言文東只是笑笑,又轉過身招呼著其他人,整個考察組有八個人。

    至於自家小舅和小舅媽則來不了,自家小舅媽過小月子呢,小舅得在家裡伺侯著。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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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又立一功

    晚上,古教授就召集大家,拿出之前準備好的道崗地圖,整個五道崗,在明末清初時,這裡還是原始山林,猛虎出沒之地。地圖上標出了好幾個星點圖,都是有可能埋藏寶藏的地方,這次來的有八人,正好兩人一組,四處查看,至於古教授,到底是上了年紀了,則坐陣孤兒院,起著統疇分析排兵佈陣的作用。

    而白蔡蔡,古教授則十分看好她的看相攤子,用古教授的話來說,這類寶藏什麼的要找起來其實十分的難的,白蔡蔡可以利用看相的機會收集一些看似不起眼的資料,有時候,這些不起眼的資料會帶來意想不到的結果。

    在古代,不管是倒鬥的,還是尋寶的,都有風水師踩點,於是,白蔡蔡現在接的活兒就是踩點,也就是資訊收集的工作,總之還是擺攤看相就是了。

    晚上,白蔡蔡臨睡著關窗戶的時候,看到樓下走廊的昏黃的燈光中,言文東正靠著一根廊柱子抽著煙,這傢伙似乎比以前深沉了,不過,白蔡蔡沒那閒心思探究,自家學文大哥的事情,勒強的事情,她想著一個頭兩個大。

    第二天,白蔡蔡繼續擺攤,四組尋寶隊也出發了,白蔡蔡本著最大利用的原則,讓他們在尋寶的時候,也注意一下有泉眼的礦道處。

    這一轉眼,自家學文大哥失蹤已經快一個月了,白蔡蔡那心裡也很是沒底,別的不說,如果自家學文大哥真如卦象顯示的困在坑道裡,那這一個月,他吃啥喝啥,說不定,餓也得餓死了呀。

    只是白蔡蔡昨晚又占了一卦,這卦同之前的卦一模一樣。

    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第二天白蔡蔡繼續去擺她的擺子。

    ……………………

    「大哥,這回這場子,你得給我找回來。」東梁汽修廠的一間宿舍裡,黑三一身青紫,光著膀子坐在凳子上,一個黑瘦的高子男子拿著一瓶紅花油,正揉著黑三身上的青紫。

    「你活該,早跟你說了,沒事安份點,這回踢到鐵板了。」那瘦高個男子沒好氣的道,他是黑三的大哥,叫黑全。

    黑全說話,又冷哼了一聲:「放心,沒有人欺負了我弟弟還能逍遙的。」

    「就是。」那黑三更是一臉興奮的道,自家大哥那可是老佛爺身邊最得力的手下,有他出馬,決不會讓那丫頭好過,死丫頭片子,等著瞧,黑三咬著牙。

    「黑全,我看算了,這擺攤算命看相的,總有些邪呼,就昨兒個黑三的事情,就透著邪性,咱們普通人,哪能跟他們較勁兒啊,反正這事,三兒也不算啥大虧的,就不要再節外生枝了。」這時,王秀秀端著飯菜進來,一臉不贊同的看著黑全道。她是黑全的女朋友。

    「嫂子怎麼說,就怎麼是吧。」黑三兒有些委屈,但王秀秀的話不能不聽,他兄弟兩個是孤兒,王秀秀跟他家是鄰居,從小的時候起,也就王秀秀願意跟他們一起玩,到了稍大點,有個頭疼腦熱的,也就王秀秀會關心他們,別人,只當他們跟狗樣兒。

    所以,王秀秀的話,兄弟兩人還是要聽的。

    「嗯。」黑全便應著,只是,黑三這事,他憋著一口氣,不管怎麼,總要去看看。

    王秀秀只當這兄弟兩人同意了,那心裡高興,便笑呵呵的擺好飯菜,一頓飯,兩兄弟也吃得有滋有滋兒的。

    吃過飯,王秀秀又張羅著洗碗。再加上汽修廠又有人來修車,她得忙著開票等。

    而黑三,應承了王秀秀,這事情,也就只得自認倒楣,丟了飯碗,就回自個兒屋裡睡大覺去了。而那黑全,琢磨了一會兒,穿了件風衣,就出門,不找那丫頭麻煩,但他去探探總成吧。

    也不知為什麼,這幾天黑全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安感,昨天晚上,大牛跟他說了,他刺殺白書記的案子還掛著,這邊他不能待了,讓他今天做好準備,明天到南方去避避,如果還不行,就出國。

    可打心眼裡,黑全不想出國,如果可以,他就想跟秀秀在這東梁過普通的日子呢。聽三兒說,那看相的丫頭似乎是有點本事的,要不,就趁著探探的機會也請她算上一卦。黑全打著主意,便直朝著青羅灣公園去

    白蔡蔡的看相攤子依然還在昨天的位置上。剛剛給一個孩子起好了名字,這會兒正閑著,閑著的時候,她就打量著又在一邊翻著公園垃圾筒的煤王爺。

    其實,從面相上看,煤王爺跟老佛爺是一類人,都是屬於那種賺橫財的,只是顯然的,兩人的對決,老佛爺勝出,煤王爺落敗。

    這會兒,煤王爺撿好了垃圾,似乎有些累了,便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頭枕在木椅的靠背,閉著眼,在午後的陽光下打著盹兒。

    白蔡蔡瞧了一會兒,便收回了視線。

    「看相。」這時,一道男聲傳來,白蔡蔡才看到,自己攤前站著一個風衣男,看那表情,就跟昨天來搗亂的那幫混混兒一樣。

    「報上你的生辰八字。」白蔡蔡道。

    「我又不是測八字,我是看相,有這一張臉足夠了吧。」黑全道,他才不會上當,生辰八字又豈是能隨便報給一個術士的。

    「那行。」白蔡蔡點點頭,就抬起眼仔細的看著面前的風衣男。

    「你父母宮晦暗,上停運薄,說明你年幼時父母早喪,命運多桀,而你鼻樑的山根挺拔,財運不錯,眉長,兄弟緣也深厚,而且你下庭深長,下巴方正,說明你晚年還算是安逸,說起來你應該是晚年之福的相,只可惜你兩眼下方,有黑線劃過,此為破相,你應該是行走在刀鋒之上的人,而且,最近就有一劫,還是死劫,有性命之憂的,這樣,我給你一個提醒,莫往南走,南為火,你五行金旺,火克金,有性命之憂啊。」白蔡蔡侃侃而談的道。

    那黑全聽白蔡蔡這麼說,那心裡咯登一下,如果,一開始,他對白蔡蔡的相術還半信半疑的話,那麼這會兒,他相信了十之七八,尤其是那個莫往南走的提醒,讓他的心有些七上八下的,大牛就是安排了他往南方去的,難道會有變故?黑全想著,而越想,那心就越慌,這會兒,已經沒有找麻煩的心思了,丟下二十塊錢,轉身就要離開。

    「慢著,這二十塊錢你拿回去,如果過了這個夏天,你還活著,那我再收你這二十塊錢。」白蔡蔡道,這也是術士的規矩,算到這種面相,一般是不收錢的。

    黑全接過那二十塊錢,深深的看了白蔡蔡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白蔡蔡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也不知這人還有沒有命回來。

    轉眼又是三天,東梁迎來了一場春雨,淅瀝瀝的下了整整一天,這樣的天氣,白蔡蔡自然不好出攤了,於是便窩在孤兒院的房間裡,分析著探寶組這幾天搜索回來的資料。

    正琢磨著的時候,突然感到身體被人從後面抱住,不由的嚇了一跳,轉過臉一看,是勒強,便沒好氣的錘了他胸前一記:「你走路都沒聲的啊,嚇人一跳。」

    「不是我沒聲,是你看東西看的太入迷啦。」勒強呵呵的笑道。帶著一絲淡淡的酒氣。

    「怎麼,你喝酒了。」白蔡蔡不由的伸手蓋在勒強的臉上。瞪了他一眼。

    「就只是喝一杯,我的酒量你知道的,喝不了酒,今天是心裡高興。」勒強呵呵笑的拉住白蔡蔡的手道。

    說到勒強的酒量,白蔡蔡就暗樂,這傢伙酒量很差勁的,一杯倒,不過,這傢伙能裝,真把他逼狠了,就算是醉了,他也能跟你拼。

    這時,勒強說完轉身很是慵懶的倒在一邊沙發上,連帶著白蔡蔡也成了趴在他身上姿勢。一時,白蔡蔡的心跳立刻加速了起來,手忙腳亂,那囧樣,卻把勒燕趙同學逗樂了,嘿嘿的笑了起來,白蔡蔡那個鬱悶啊,她算是發現了,這廝就愛看她囧樣兒,想著,不由的拿腳沒好氣的輕踹了他一記。

    勒強看著蔡蔡真惱了,也不在逗她。

    「刺殺你阿爸的槍手抓住了,姚成忠也雙規了。」勒強按著白蔡蔡的腳道。

    「怎麼回事?之前我阿爸還在說那姚成忠賊精賊精的,滑不溜丟的,要動他不容易,怎麼這一會兒就成了呢?」白蔡蔡沒想到,居然是這事,訝然的問。

    「這是你的功勞啊。」勒強拉過白蔡蔡坐在身邊,那大手又是一陣揉,揉的白蔡蔡頭髮成鳥窩。

    「我的功勞?這又關我什麼事?」白蔡蔡更奇怪了。

    「三天前,有一個人去你那裡看相,你讓他別往南去,往南有性命之憂,對吧。」勒強道。

    「嗯。」白蔡蔡點頭。

    「這就是了。」勒強笑著,然後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三天前,那黑全在白蔡蔡那裡看了相,那心裡就掂著事情了,大牛安排他往南走,但因為白蔡蔡的斷言,黑全就留了一手,沒想,剛出東梁不久,大牛就要對他下手,也幸好黑全防著大牛,雖受了輕傷,但逃得一命,可他知道,老佛爺一旦要讓他死,那絕對是不死不休,他根本逃無要逃,最後他乾脆破罐子破摔,跑到五峰山區,找白平康自首了。而因為他的自首,姚成忠可是親自安排那次刺殺事件的,自然被他抖了出來,於是,姚成忠便立刻被雙規。

    原來是這樣。白蔡蔡點點頭,得,這樣一算,她果然又立一功。

    「唉,現在就差你大哥白學文了,也不知他現在在哪里,怎麼個情形?」勒強道,如今白學文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讓人心焦啊。

    「泉眼,泉眼,五道崗都找遍了,也沒找到有什麼泉眼的。」白蔡蔡也憋悶.

    「唉,我派出去的人也都找遍了,咱們不能都依著那卦象,畢竟卦象那東西太糊模了,如今的五道崗早就沒有……」勒強正想說早就沒有泉眼了,可突然的,腦袋爪子閃過一個念頭,隨後便抽著氣道:「蔡蔡,五道崗有泉眼,有一個大泉眼。」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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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燈下黑
   
    「有泉眼?泉眼在哪里?」白蔡蔡著急著問。

    「青羅灣,算不算?」勒強看著白蔡蔡,眼神有興奮,也有些不可思義的感覺。

    青羅灣?白蔡蔡一下子愣住了,青羅灣?算不算,算?還是不算?可為什麼不算?青羅灣本來就是五道崗山腳下的一個湖,東梁地方誌上記載過,二百多年前,東梁人掘泉眼聚水以成湖,謂之青羅灣,也就是說青羅灣本來就是一處泉眼,然後經人工挖掘而成湖。

    所以,青羅湖依然是泉眼。

    「算,為什麼不算。」白蔡蔡興奮的道,激動的一臉通紅,這就是燈下黑啊,那麼大大的一個青羅灣,她愣是一點也沒想到。

    勒強也一陣高興:「明天正好是星期一,我讓于昭南帶人在青羅灣附近搜索。」

    「好,我明天也去。」白蔡蔡重重點頭。

    隨後勒強便留在孤兒院吃了晚飯,孤兒院裡的孩子最近有些人來瘋,吃飯的時候鬧的不行,勒強被鬧不過,擺出訓練士兵的那一套,幾個孩子叫他這一振,都乖乖的吃飯,唯有憨子,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頻頻拿眼睛橫著勒強,一頓飯,吃的是刀光劍影的。

    瞎眼娘娘置身事情,白蔡蔡樂的看戲,卻又覺得這場景格外溫馨的讓人流連。

    吃過晚飯,勒強坐了一會兒,就告辭了,畢竟如今東梁暗湧滾滾,他手上的事情實在是多,今天一個下午,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閑。

    白蔡蔡送勒強出門,兩人手牽手的。

    「勒大哥,聽說縣裡的白馬橋快建好了?」白蔡蔡邊走邊問。

    「是啊,從98年那年,白馬橋沖毀,如今三年多過去了,這橋拖的時間太長了。」勒強歎著氣道。

    「我之前給你算過一卦,這白馬橋的方位同你命相相克,這白馬橋的事情,你最好是不要插手,如果有人請你參加白馬橋竣工典禮你最好也不要參加。」白蔡蔡道,下午的時候,在勒強跟她說姚成忠雙規的時,白蔡蔡明顯看得出,勒強臉上的煞氣又重了一分。

    明擺著,姚成忠一雙規,老佛爺就被動了,這狗急跳牆啊,何況老佛爺還是一條惡狗。

    前世,勒強就是死於白馬橋的,所以,她要早做提醒。

    「行,我知道了,不過,蔡丫頭,我瞧著你最近可是瘦了不少,這臉蛋都小了好多,算卦這東西傷神,以後能不算儘量不算,嗯。還是儘量養胖點,我家老爺子說了,胖點易生養。」勒強半心疼半日打趣的道,今年白家的事情多,從過年到現在,白家就沒怎麼安穩過,這丫頭,小時候就是個極操心的主兒,這會,更是什麼事都掂在心裡,哪能不瘦。

    瘦?還好啊,聽著勒強的話,白蔡蔡低頭看了自己一眼,覺得還挺勻稱。

    只是這廝那是啥話,還好生養呢?當咱是豬啊,想著,蔡蔡沒好氣的伸手,隔著衣服在勒強的腰間重重的擰了一把。

    「生養這東西跟胖瘦沒一點關係好不。」白蔡蔡白了勒強一眼回道。

    「嗯,這話不錯,我回去一定跟爺爺說清楚,生養這東西跟胖瘦沒一點關係,不可以以貌取人。」勒強一本正經的道。

    說完卻是一陣開心的輕笑,再看他得意的一張臉,白蔡蔡立刻知道自己上當了,自己這話其不就是表明,自己在給自己辯解,咱雖然不胖,但還是很能生養的,這都啥跟啥?想著,不由的橫了勒強一眼,這頭老虎又在挖坑讓自己跳了。

    想著,白蔡蔡就沒好氣的翻著白眼,正好到了門口,便揮揮手:「慢走,不送。

    勒強知道白蔡蔡的脾氣,不過是死鴨子嘴硬,於是又輕笑的沖著白蔡蔡的背影道:「蔡蔡,東梁的事了,跟我回去看我爺爺啊,我爺爺可念叨你了。」

    「嗯,我外公吩咐過的,讓我給勒老爺子送酒去,到時候就跟你一起吧。」白蔡蔡故作大方的道,她是死鴨子嘴硬,心裡願意,卻非得整些別的理由。

    勒強輕笑,只要蔡蔡見了自家爺爺,這個媳婦兒就跑不掉了,想著,便有些迫不及待,東梁的事情也要快刀斬亂麻了。

    ……………………

    送勒強離開,白蔡蔡回到孤兒院,正要進門之際,又碰到言文東正坐在門邊的小馬紮上抽著煙。眉心緊緊的揪著。

    白蔡蔡衝著他微微點了點頭,就要進屋,沒想卻聽言文東道:「你和勒強來東梁,是不是針對老佛爺的?」

    白蔡蔡沒有說話,這不是明擺著了嗎,何須再說。

    言文東似乎也並不在意白蔡蔡的回道,又繼續問:「那年,我買壽禮的時候,你幫我父親算了一卦,說是有死劫,是不是就是指這次?」

    白蔡蔡繼續沉默是金。

    「就沒有和平解決的辦法了嗎?」言文東繼續的問。

    「當初在給你父親測八字的時候,我就說過了,放棄一切,包括自由,或許能渡死劫,問題是老佛爺能捨得嗎?」白蔡蔡開口了,回過臉看著言文東道。

    這回輪到言文東無語了,兩人都明白,以老佛爺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放棄一切,除非死。

    「其實,至始至終,主動權都在老佛爺的手上,就看他願不願意,舍不捨得,放不放下。」白蔡蔡說著,就越過言文東回到樓上。

    對著言文東,她就有些糾結,其實,對言文東和他母親的事情,白蔡蔡也有些好奇的,言文東和他母親兩個一直住在京城,平日很少來東梁,而以前聽言文東談起來,兩父子的關係很不和諧,總之,父子關係不好。當然了,再不好,那也是父子,言文東不可能不關心老佛爺,否則,當年他就不會千萬百計的為老佛爺備壽禮。

    如今東梁的局勢,言文東這個局外人可能看得比老佛爺這個局內人更明白,也正是因為這樣,再加上,白蔡蔡曾經的斷言老佛爺的死劫,所以言文東才這麼糾結。

    只可惜,以老佛爺的性子,真讓他放棄一切,倒還不如死了更痛快,更何況,老佛爺還從未認為自己會輸。又哪裡會聽言文東的話。

    所以,有些事情,即便是知道結局,也不會改變分毫。

    第二天,白蔡蔡一大早的,就去了青羅灣,等她到青羅灣的時候,于昭南帶隊也到了,已經帶人在青羅灣一帶搜索了起來。只是青羅灣一帶面積極廣,再加上這裡還有許多廢棄的工地,搜索起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嗯,最好找個人問問以前的情況,白蔡蔡記得,當初她第一次來青羅灣的時候,這附近有個看門的老伯的,想著,她便朝著記憶中的地方去,那是一樓小樓,一樓是個小賣部,那老伯依然還在。

    白蔡蔡便跟他打聽青羅灣的一些事情,無外乎,哪里有坑洞,又或者地下河等,怎麼下去等。

    「我原來是住在三道崗的,前些年,我女兒在旅遊局做事,才把我接下來,給我找了這個看門的活兒,對於青羅灣以前的事情,我倒並不是很瞭解,要不,你去問問煤王爺吧,這老哥當年為了找礦藏,把整個五道崗都給翻遍了,東梁縣一草一木,一石一水的,沒他不清楚的。」那老伯說著,便又伸手指著不遠處的公廁道:「他住在前面公廁邊上的簡易棚裡。」

    白蔡蔡順著老伯的手指望去,那公廁蓋的是相當的豪華,只是很不和諧的是,在那豪華公廁的邊上,卻有一個簡易棚,而且是倒了一半的。

    讓人看著,十分的諷刺。都說人命寶貴,其實人命有時是最賤的。

    白蔡蔡想著,便走到那簡易棚前,棚裡到處都堆著撿來的紙殼等回收物品,看著就像是一個垃圾場,而這個垃圾場的中間,有一張床,幾床破舊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的堆在一邊,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坐在床邊的小凳子上,瘦弱的身體頂著一個大大的腦袋,眼神很黑很大,這會兒,他好奇的看著走過來的白蔡蔡,兩手卻飛快的整理著一堆牙膏皮,整理了一堆後,就用繩子紮了起來。

    一邊煤王爺正從一輛破舊的自行車上,卸下整麻袋的垃圾。

    「有事?」煤王爺看著白蔡蔡過來,便粗著嗓子問。

    「啊,是的,聽說您對青羅灣很熟,想跟你打聽點事情。」白蔡蔡回過神道,之前,她一直在打量著那孩子,這孩子似乎身中咒術。

    「我知道,你們是來找寶藏的吧,由古教授這個考古學家帶隊。」那煤王爺突然打斷了白蔡蔡的話道。

    啊,白蔡蔡沒想到煤王爺突然把她打聽事情跟找寶聯繫起來,本想解釋,只是看煤王爺那神情似乎已經認定了似的,這時,又聽煤王爺道:「我倒是知道一些線索,可以告訴你,但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白蔡蔡問。

    「你看見了我的小孫子,有什麼說法?」那煤王爺指著一邊正在整理著牙膏皮的小孫子道。

    「看見了,很乖很懂事。」白蔡蔡回道。

    那煤王爺便瞪著她,好一會兒道:「你就只看出這些?如果真只看出這些,那咱們就不用談了,我不會理你。」煤王爺說著,大手一揮,便不在理白蔡蔡了。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這小孫子中了咒術吧。」白蔡蔡這會兒也就不賣關子了。

    「果然不愧是寧山小白菜,徐師公的高足,還是有些門道的,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幫我小孫子解了咒術,我把寶藏的線索告訴你,另來,新來的勒縣長跟你認得吧,你們關係似乎不錯,若你能幫我小孫子解了咒術,我再送份大禮又何防。」煤王爺道。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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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斷龍石
  
    「這個事情,我不能馬上答應你,要想解你孫子身上的咒術,這就牽涉到另外一個術士,我必須對他有所瞭解再說,你知道是誰給你孫子下咒術的嗎,我想最好是先跟他談談。」白蔡蔡回道,術士圈的規矩,一個術士出手,沒有特別的原因,別的術士不會插手,雖然白蔡蔡很看不慣一個術士居然對一個孩子下手,但這並不能構成她隨意插手的原因,誰知這裡面究竟牽涉到什麼恩怨呢。

    因緣就是因果,本屬於天道的一部份,就算白蔡蔡有求於煤王爺,但也至少要先瞭解這個術士再說,如果能通過和談解決問題,那是最好的了,又或者可以找中人協調,總之,不到萬不得,白蔡蔡不能隨意出手解咒,那是犯忌的。

    再說了,每個人的術法手法不同,這咒術不比煞氣,它裡面牽涉到一個術士的靈氣,一個弄不好,自己都會折進去。更是要慎之又慎。

    「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早拼了命把他給做了,我知道,像這類咒術,如果施術的人死了,術法便會自動解除的。」煤王爺恨聲道,灰白的頭髮在抖動著,而他這一翻話,倒也顯得他曾經的霸氣。

    「這樣吧,我儘量把這人找出來,大家談談,能協調解決最後,要知道,如果然硬解咒術,你小孫子的身體就成了戰場,一個弄不好,對他的身體會有傷害的,那樣反而就不好了。」白蔡蔡道。隨後就從懷裡拿出一塊五峰山彩玉雕的康壽玉符遞給煤王爺:「這塊玉符,你給你家小孫子戴上吧,它不能解除咒術,但能調養身體,讓孩子戴著,如果我沒料錯的話,馬上就到了這孩子咒術發作的時間了吧,給他試試,能讓他少吃一點苦頭。」

    咒術附著於人身,並不是時時刻刻發動的,它只是會在特定某一個時候發作。

    「好,就試試。」那煤王爺接過白蔡蔡遞上來的玉符,就連忙給孩子戴上。

    接下來,兩人也不說話,轉眼就是辰時末刻,也就是這孩子咒術發作的時間,果然,就在這時,白蔡蔡看到那孩子小臉煞白了起來,臉上現出一絲痛苦的神色,只見那孩子伸手拿出一條毛巾,咬在嘴裡,然後爬上床,背對著兩人,面朝裡,小小的身體卷成一團,煤王爺坐在床邊,用手在那孩子的背心處揉著。

    看兩人按部就班的,顯然平常都是這樣挨過去的。

    看著這一幕,白蔡蔡的心裡有一股子的怒氣,一個術士,對一個孩子下這樣的咒術,是極其殘忍的,這個術士犯忌了,無論如何,這個術士她要找出來。

    就這樣,大約過了兩分多鐘,本來抖的如風中落葉般的孩子平靜了下來,白蔡蔡知道,這是咒術的時間過去了,那孩子發生一聲輕歎,舒展了身子,坐了起來。

    「怎麼,過了?」煤王爺有些訝然的望著那孩子道。今天咒術發作的時間比以往短好多啊。

    「嗯,這塊石頭暖暖的,很舒服。」那孩子緊緊握著白蔡蔡剛剛給他的那塊玉符。

    「好,好,太好了。」煤王爺一陣的激動,平日這孩子的咒術發作,基本上需要五到六分鐘,沒想到,現在二分多鐘就過去了,這讓煤王爺一陣激動,孩子能少受點苦,就是他最欣慰的事情

    「甯山小白蔡,果然名不虛傳,你有仁,我不能無義,不能叫一個丫頭片子比下去了,關於寶藏的事情我這就告訴你,傳言,那寶藏就在青羅灣的頂台的下面,那屠曉非的父親,當年買下頂台的一塊地,建房子,據我所知,他之所以建房,就是想秘密挖掘寶藏,不過,那麼多年過去了,他也沒有成功,最後反而在一場大火中喪命,如今整個屠家只剩下屠曉非一人,寶藏之說也就不了了之,而大多數人都認為是無稽之談,但我當年曾幫屠曉非的父親摸過地脈,我是學地質的,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我可以肯定,整個青羅灣頂台是人為填起來的,它的土質跟周圍的土質是不同的,另外,許多的構造極似古代墓穴的建造法,只是被人為隱藏了起來,我曾下過死工夫找入口,最後得出的結論,那入口很可能就是頂台石階下,那青羅灣渡頭附近,而老漢之所以認為下面有寶,是因為,我小的時候,我父親有一次撈魚,卻在魚腹中發現一個金稞子,而我曾聽我父親說過,我家祖先曾經是張獻忠的舊部,張獻忠敗亡後,我們這一支就遷到了五道崗,所以,老漢認為,這個寶藏就是當年張獻忠屠川所得財物的一部份。」煤王爺侃侃而談。

    說著,又搖頭苦笑:「其實,當年,我翻遍五道崗,人人都說是尋礦,其實又哪知我是要尋寶呢,只是寶沒尋道,卻找到了煤礦。」煤王爺苦笑。他因煤而起,也因煤而淪落到如今地步。

    原來是這樣。白蔡蔡點點頭。聽煤王爺這麼一說,一些東西就串起來了,張獻忠寶藏果然有一部份在這五道崗。

    隨後白蔡蔡就告辭,關於那個給煤王爺小孫子下咒術的術士,她覺得該回去問問瞎眼娘娘,瞎眼娘娘在五道崗不少年了,或許會知道一些。

    而關於寶藏的事情,她正好跟古教授說說。

    另外,白蔡蔡也在琢磨著一件事情,剛才,煤王爺提到屠曉非的父親是知道一些寶藏的事情的,那屠曉非會不會知道呢?據勒強調查,跟自家大哥一起失蹤的還有屠曉非,兩人是在一起,那兩人被困的地點,會不會跟這寶藏的地點是一至的呢,青羅灣正是一處最大的泉眼,而藏寶地,正是地下室和地道,正應了卦象啊。

    白蔡蔡越想就越覺得象那麼回事。

    出了煤王爺的屋子,白蔡蔡就爬上了青羅灣頂台,當年被燒的屠家大屋還是一片殘櫞斷壁的,倒是那屋前的曾經被砍掉的老柳樹,在邊上又長出一根小樹,如今也有小胳膊粗細當年,細嫩的柳條,帶著一些嫩葉子,在風中搖擺。

    「當年整株樹被人砍了,人人都以為這老柳樹死了,可沒想到的是,第二年這老柳樹就抽出了這小樹,人人都稱奇啊,再過些年,估計又能找成老柳樹那樣的大樹了。」這時,先前那介紹白蔡蔡去找煤王爺的看門老伯道。

    白蔡蔡點頭應和,這其中因由她心裡明白,當年,她因阿媽中了煞氣,跑東梁來化煞,那老柳樹就是煞劫之中,本來是決無活的道理的,不過,她為了化煞,當時埋了一塊玉符在這柳樹的根部,這就是老柳樹能重發第二春的原因了。

    白蔡想著,便跟那看門老伯聊起天來,才知道看門老伯姓羅,羅姓在東梁那是少之又少的。

    「羅老伯,屠家這房子都燒了好多年了,怎麼還這樣在這裡啊。」白蔡蔡指著那一片殘椽斷壁的問。

    「唉,這地方邪性,當年,屠家的屋子燒了,只剩屠曉非一個逃脫大難,這孩子也爭氣,這些年來努力,居然又把房子蓋了起來,可這蓋了沒多久,去年三十晚的時候,又是一場大火,才蓋沒多久的房子又毀了,也不知曉非這孩子倒底得罪了誰,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大家都傳言著這裡不吉利呢。」那羅老伯搖頭著歎氣道。然後轉身離開。渡頭那裡他下了網,過一會兒,該可以收了。

    白蔡蔡一愣,這事,她怎麼沒聽勒強說起過,而且從時間上看,屠曉非先同學文大哥失蹤,隨後家裡房子被燒,那些人已經綁了屠曉非了,又為什麼要燒房子呢?

    白蔡蔡不由的就琢磨,這房子被燒僅僅是別人的洩憤,亦或是別的原因呢?

    「蔡蔡,一無所獲。」就在這時,一個上午都帶著人在青羅灣轉悠的于昭南過來,無奈的攤了攤手,這周圍沒有坑道啊或者什麼別的。

    「于隊長,你帶人在這棟廢墟裡找找看看,看看有沒有什麼暗道什麼的。」白蔡蔡指著屠家的廢墟道。

    于昭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今天勒老虎讓他聽這丫頭指揮的,他也就不多說什麼,又叫了人過來,進入廢墟裡搜著,可依然是一無所獲。

    「蔡丫頭,這房子已經燒成這樣,全倒了,就算有什麼地道什麼的,說不定也破壞了,除非拿挖掘機,將整個地面挖開。」于昭南道。

    「不行。」白蔡蔡搖搖頭,這種暴力破解不到萬不得以不能用,如果這下面真是的有寶藏的話,那以古代人的習慣,肯定有防護措施,一個弄不好,萬一把下面的地道弄塌了,那就壞事了。

    這事只得慢慢來。

    隨後,白蔡蔡跟著於昭南下了頂台,一溜子的階梯,最下已經青羅灣渡頭,想著煤王爺的話,白蔡蔡不由的又在渡頭停了下來,仔細打量著,一邊的羅老伯正在收網。

    「老伯,如今這灣裡魚多嗎?」白蔡蔡問。

    「沒了,以前一網下去,能撈個十幾斤,現在常常收空網,這還是這段時間新來的勒縣長關停了上游的一家水革廠和造紙廠,要不然,這青羅灣還臭氣熏天呢,魚都死光了。」那羅老伯搖著頭道。

    「對了,羅老伯,我記得以前這渡頭有一塊巨石的,上面刻著青羅灣三個字,怎麼這會兒沒看到了?」白蔡蔡奇怪的問,她記得渡頭邊上有這麼塊巨石,當年還在這塊巨石邊上照過一張相呢。

    「哪,不就在這裡,正月的時候,這塊巨石突然就沉到了水裡。」那羅老伯指著渡頭邊上一塊露出一小部份的石頭道,看那形象,正是那塊巨石的頂部。只是不知為什麼突然沉水裡去了。

    「這石頭怎麼好好的沉水裡了呢?」白蔡蔡奇怪的問。

    「這誰知道啊。」羅老伯回著。

    白蔡蔡於是仔細的打量了起來,她越看這渡頭,不知怎麼的就有一個閥門的感覺,而那塊落到水裡的巨石,就正好像是堵閥門的大石。

    斷龍石一個念頭閃過白蔡蔡的腦海。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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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找到了
   
    斷龍石是一些機關暗道裡必不可少的東西,只要有外人觸動機關,斷龍石一落,就將人封死在地道裡出不來了。

    羅老伯說,這塊巨石是正月裡落下的,那跟學文大哥失蹤的時間正好吻合。

    而斷龍石這東西,困在裡面的人沒辦法,但外面人的好辦,可以直接用起重機將斷龍石挪開,當然了,在這青羅灣在,挪開斷龍石最後是抽去部份的水,以防湖水倒灌。

    想到這裡,白蔡蔡就把自己的猜想跟于昭南說,然後講了抽水的事情,于昭南一聽白學文很可能就困在下面,又聽還牽涉到寶藏的事情,便知事情重大,立刻回去準備,這青羅灣的水抽起來也要花去不少時間。

    而白蔡蔡也回到了孤兒院,把寶藏的事情跟古教授說了說。

    古教授一聽白蔡蔡的話,不由的用勁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瓜子:「老了,老了,這思維都鈍了,我選了那麼多的點,怎麼偏偏把青羅灣給忘記了呢,古人先挖青羅灣,然後造青羅頂,正好用來藏寶,神不知鬼不覺的。」

    一邊白蔡蔡的師兄師姐,羅紅,陳元亮,言文東等也是一陣興奮,本來,找了這麼多天,翻山越嶺,腿都跑細了一圈,可愣是一點收穫也沒有,這幾天,大家都有些沒勁了,這會兒,找著門道了,一個兩個的哪還不興奮異常。

    「果然,這踩點的還得是風水師。」一邊的師姐羅紅感歎。

    「繼上回汗王井寶藏,這回咱們要是再找出張獻忠寶藏,那咱們京師大考古系又要揚名啦。」大師兄陳元亮也是一幅摩拳擦掌的樣子,這是要大幹一場了。

    於是,第二天,古教授帶著一般弟子就殺到現場,現場已經讓于昭南帶人封鎖起來了,當然,找白學文的事情是不會透露的,怕梁希聲梁局長趁機搗亂,畢竟公安局裡都是他的人,好在,有古教授這幫子找寶的人在一起,托說是找到張獻忠的寶藏,那暫時封鎖現場也在情理之中,抽青羅灣的水也有個由頭。

    不會引起人懷疑什麼的。

    ………………

    「希聲哪,那于昭南帶著人在青羅灣那邊大動干戈的是要幹啥?」這天晚上,老佛爺約了梁希聲吃飯,自姚成忠一雙規,老佛爺便失去了往日的從容,顯得有些焦慮,人也顯得更老了。

    「沒啥,京大的古教授帶著他的團隊在青羅灣那邊考古,說是找到了張獻忠寶藏,要抽去青羅灣的水,好下去挖寶呢。」梁希聲道。

    「還真有寶藏啊?」老佛爺一邊敲著桌子,一邊若有所思的問。

    「這不好說,不過,我記得以前有件事情,有個在青羅灣釣魚,釣到了一條二十斤重的大草魚,結果在魚肚子裡發現一個金稞子,這事還上了東梁晨報呢,不過,大家都說是炒作,也沒在意,現在想來,說不定是真的,怎麼樣,要不要派人出手,把事情劫下。」梁希聲道。寶藏什麼的,讓人眼紅啊。

    「現在是非常時期,不宜再生枝節,也不知老姚能不能頂的住,我手下的人又折進去不少,事情越來越被動了,這個勒虎王是個禍害。」老佛爺搖著頭道。

    「我早說了,甭管什麼勒家劉家的,他不聽話,就早早收拾了,想當初于家那一位,不也折在咱們東梁,于家找不證據,最後還不是不了了之了。」梁希聲恨恨的道,當初,勒縣長一來,他就跟老佛爺說了,勒家不可能跟他們同流合污,不如直接幹掉,以免後患,偏老佛爺前怕狼後怕虎的,這真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子,到如今,不知不覺,那姓勒就把盤子攤開了,反而讓他們處處制肘。

    「唉,你懂什麼,只知道蠻幹,勒老爺子雖然不管事了,但他們軍方的人脈有多少你清楚嗎,錢家一直不敢跟勒家正面對抗,為了的什麼,不就是怕他們勒家軍方的人脈嗎,一但惹怒了軍方,咱們別想有好果子吃。」老佛爺道。

    「那現在怎麼辦?」梁希聲一攤手。

    「還得下手,這頭老虎不能留。」老佛爺道。

    梁希聲抽了抽嘴角,還說他蠻幹,這不,最後還得走他之前提議的那一招。

    老佛爺自然清楚梁希聲的想法,又道:「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有一個很好的機會,如果在這事上出事,那就扯不上我們,最多讓杜書記擔一下干係,那杜書記是錢家的女婿,只要換個地方,過個幾年還是會複起的,咱們的損失不會太大。」

    「什麼機會?」梁希聲奇怪的問。

    「白馬橋已經竣工了,建委那幫人不正是左右搖擺,想做牆頭草嗎,到時候,建委的人必然會請勒縣長去剪綵,杜書記那裡我會跟他說,讓他這個剪綵議式就別去了,讓勒虎王去出風頭,到時候還有個通車議式,縣長的車會是第一個上橋的,而我會讓人在橋上做手腳,使得整座橋垮塌,讓他連人帶車掉到梁水裡,到那時,他就算不死也丟半條命,你再安排人,趁著救人的機會,將他溺死在水裡,神不知鬼不覺的,只要他一死,再讓錢家運作一個縣長過來,到那時東梁還是我們的地盤。」老佛爺抽著煙道。

    「好,這個方法好,到那時,自然由建委和建築公司去承擔後果,咱們置身事外,勒家也找不上咱們的麻煩。」梁希聲不由的鼓掌,這薑確實老的辣,若按老佛爺這般處置那倒是真比自己之前那樣蠻幹好的多了。

    「那好,你去安排,做好萬全準備。」老佛爺揮了揮手。梁希聲便離開了。

    …………

    青羅灣的水整整抽了三天,這眼看著就抽去一半了,斷龍石就緊靠渡頭,水沒有中間深,隨著水線越來越底,斷龍石也漸漸的露出了水面。

    到了這時候,白蔡蔡卻有些緊張了起來,畢竟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在猜測,這下面是不是有藏寶密室,學文大哥他們是不是在裡面,還真倆說。

    「放心,我相信你大哥他們不會有事的,不就是一個多月嗎?當初在部隊裡,有一次演習,你大哥還有另外一個戰士,兩人一起迷失在原始森林裡,沒一口吃的,兩人在原始森林裡面轉悠了一個多月呢,最後,兩人還不是全鬚全尾的回來了。」勒強安慰白蔡蔡道,這幾天,他時時刻刻都在青羅灣這邊盯著,生怕有個萬一。

    白蔡蔡重重點頭,兩眼還盯著那斷龍石。其實勒強說的跟現在的情形完全是兩碼事,無法比較的,不過,白蔡蔡相信,如果學文大哥真的被困在這裡面的話,那活命的機會是很大的,因為暗道在水邊,那裡面很可能就是有地下河,而有水就有魚,以學文大哥的本事,想來保命沒問題。

    此時,斷龍石完全的露出水面了,一邊起重機準備,而于昭南帶著幾個親信也已經全副武裝,準備進入。

    「勒縣長,時間快到了,我們還是先去白馬橋那邊吧,一會兒再過來。」這時,一個人上前插嘴道,是勒強的臨時秘書。

    「白馬橋那邊?什麼事啊?」白蔡蔡連忙問,因為前世勒強的死,使得白蔡蔡對白馬橋這三個字最敏感。

    「哦,我差點都忘了,白馬橋竣工了,今天有個剪綵議式,那我先過去一下,你小心點,我一會兒就過來。」勒強衝著白蔡蔡道。轉身就要離開。

    「勒強。」白蔡蔡幾乎是反躲的一把就拉住勒強的胳膊。

    「怎麼了?」勒強問。

    白蔡蔡咬牙,有些急,還怎麼?她之前不是跟這人說過,白馬橋那邊於他不利嗎?叫他不要去的,前世,這廝就是在這時候出事的,所以,決不能讓勒強去白馬橋。

    只是,很顯然的,勒強沒把她之前的話放在心上,只是,這會兒,有那秘書在邊上跟著,白蔡蔡反而不好說,這萬一弄個風水縣長的醜聞出來,那對勒強也是不利的。

    這心時一急,再加上這幾天,白蔡蔡心裡掛著的事情多,只覺天上,明晃晃的太陽有些刺眼,不由的就有一種眩暈感。身子晃了晃。

    「蔡丫頭,怎麼了,人不舒服?」勒強扶著白蔡蔡的雙臂,一臉關心的問。

    本來,白蔡蔡沒啥大關係,只是發急的,不過,這會兒見勒強這樣,倒是有了主意了,整個人又搖搖晃晃的兩下,然後一閉眼,裝暈,倒在勒強的身上,這一下,把勒強臉色都嚇的變了。

    「蔡丫頭……」勒強這會兒抱著蔡蔡發急的大叫,隨後衝著那秘書道:「小田,剪綵的事情,你通知宋縣長去。」說完,便抱著蔡蔡上了一邊的汽車,衝著司機道:「小馮,去縣醫院,快。」

    他話音剛落,小馮的車子已經又快又穩的飆出。

    到了醫院,自然又是一陣雞飛狗跳的,不過,白蔡蔡適時醒來,醫生論斷洋洋灑灑的一堆,還弄上許多的專業術語,白蔡蔡那個鬱悶了,她沒事啊,咋一進醫院,就弄的真有事似的,這真叫自作孽不可活,最後在白蔡蔡一再的引導下,醫生給了一個通俗的論斷,用腦過度造成的暫時性眩暈,只要多休息就沒事了,白蔡蔡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不過,勒強非要白蔡蔡住院觀察一天,不管白蔡蔡怎麼說都沒得商量。

    「我擔心于昭南那邊,不去看著不放心。」白蔡蔡道。

    「你以為于昭南那個特勤組組長是吃乾飯的啊,他手下能人多著呢,你以為地球離了你就不轉了啊,你給我安心的休息,少管那些有的沒的東西。」勒強沒一絲毫商量的餘地,伸著食指敲了白蔡蔡頭一記,霸道的很。

    白蔡蔡被說的一臉悻悻,本想著跟勒強說清楚的,可看他那沉著的臉,擔心的眼神,又忙進忙出的,白蔡蔡倒是開不了口了。

   最後乾脆錯有錯著的,偷得浮生半日閑,拉著勒強在醫院裡,膩膩歪歪了一個下午,心裡卻也甜蜜蜜的,只是還是掂著于昭南那邊的事情。

   就在這時,楊華倩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蔡蔡,你大哥找到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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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9 10:50:3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零八 前因後果
   
    白學文和屠曉非兩個就住在特護病房裡。

    「學文,感覺怎麼樣?」勒強坐在床前問,一邊幫白學文削萍果,另一邊,白蔡蔡弄來一個電飯煲,在裡面熬粥,學文大哥和屠曉非兩個在地下困了這麼久,自然要先吃一些軟呼的食物。

    「沒事,醫生說了,除了身體有些虛外,沒別的,休息幾天就能好了。」白學文道,心裡不由的長長的出了口氣啊,這一次可算是死裡逃生。

    「嗯,這粥裡最好是加點魚片,那樣更有營養些。」白蔡蔡一邊熬粥一邊道。

    沒想這話剛說完,另一邊床上的屠曉非便一陣乾嘔了起來,白學文一臉也綠了。

    「蔡蔡,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大哥和屠曉非在地下暗道裡,整整吃了一個多月的生魚片呢,那個罪可受大了。」一邊楊華倩笑哈哈的道。

    「你別興災樂禍。」于昭南拍了楊華倩,結果惹的楊華倩要跟他單挑。

    于昭南立刻裝死,閉嘴不說話了,實在沒面子啊,真論武力值,他這個曾經的教管卻不是楊華倩的對手,誰讓這丫頭是楊家百年一遇的練武奇才。

    白蔡蔡看著兩人那一幅冤家的樣子暗暗發笑,隨後才摸了下鼻子,嘻嘻笑的舉手保證道:「呵呵,沒想到這茬子,不提了。」

    「以後,別在我面前提魚字,我受不了。」白學文一臉心有餘悸的道。

    一邊的屠曉非聽白學文這麼說,苦巴著臉叫:「白局長,說了不提,你還提。」說著,又是一陣乾嘔,那苦情的樣子,卻把大家給逗樂了。

    「對了,我得趕緊著打電話給爺爺奶奶,大伯和大嫂他們,這一個多月,可把他們給急壞。」白蔡蔡這時又拿出手機道:「家裡知道這消息,一定會樂瘋的。」

    「蔡蔡,先別急著告訴他們。」白學文突然的道。

    「怎麼了?」白蔡蔡奇怪的問。

    一邊的勒強解釋道:「昭南挺精道,你大哥救出來的事情除了他和幾個親近的人,沒有別人知道,你大哥手裡可掌握了不少老佛爺違法的證據,所以,你大哥獲救的事情不能傳出去,我們正好可以趁此機會打老佛爺一個措手不及,你若是現在打電話給你大伯他們,你大伯大嫂他們肯定要過來,到時候又豈能瞞得過老佛爺的人。」勒強道。

    「可不是。」白學文點頭道。

    白蔡蔡點點頭,隨後又問起了學文大哥失蹤前後的事情。

    而這就要從大年三年那天說起,那一天,白學文本來是要早早回五峰山區過年的,可離開的時候,屠曉非來找他,說他暴露了。

    原來,屠曉非自那一年,父母被燒死在家裡後,就立志要報仇,後來他就跟他父親的一個好友學了降頭術,回來後,為了搜尋老佛爺等人的犯罪證據,便到處給人下降頭,只是他的降頭本事不高,還時靈時不靈的,跟段譽的六脈神劍有的一比,可偏偏,他下在梁偉身上的降頭靈驗了,而這梁偉正是梁希聲的兒子,屠曉非給梁偉下的降頭正是降頭裡面的聽心術,梁希聲許多不宜出面的事情都是讓梁偉去做的,屠曉非通過這個降頭還真掌握了不少消息,不過雖然知道一些消息,但證據還得要查,而整個東梁,他也就只信任白學文一個,於是就來找白學文,把得到的消息跟白學文說了,而白學文就跟據他提供的消息,順藤摸瓜的,幾次下來,就掌握了不少梁希聲的犯罪證據,他也隱而不發,只等勒強到任,才準備雷霆一擊的,可沒想,就在這當口,屠曉非下降頭的事情卻偏偏被梁偉發現了,梁偉自然不能放過他,派了人準備殺了屠曉非,可梁偉身上有屠曉非下的降頭,他的打算自然瞞不過屠曉非,所以,屠曉非提前一步跑了,找到了白學文。

    白學文一聽屠曉非暴露,那自然得帶他走,可沒想兩人剛出了東梁,就被梁希聲的人堵住了,無奈之下兩人棄車準備往山裡逃,結果還是被他們的人抓住了。

    抓住之後,梁偉自然要逼他們交出之前搜集到的證據,屠曉非於是藉口證據在家裡,那梁偉便又帶著兩人回到了屠曉非的家。

    而當初,屠曉非的阿爸買下現在家裡這塊地皮,為的就是挖寶藏,這事屠曉非自然也清楚的,屠曉非這些年,除了找老佛爺他們的犯罪證據外,就是繼續屠老爹未完成的事業,挖寶,這幾年下來,還真讓他找著了門道,從家裡,挖出了一條通往地下的秘道,而這條秘道正好連通地下寶藏的。

    屠曉非這廝也是個狠人,他知道落在梁偉的手裡,他肯定要被整死,於是先趁著梁偉的人不注意的時候,帶著白學文潛入了密道,又從密道裡搬出些土炸藥,一舉將屋子炸塌了,連梁偉都差點被埋在裡面,梁偉一氣之下,直接就讓人燒了屋子,他想著,我一把火燒了,你再有什麼證據也給你燒光,而白學文和屠曉非,梁偉看著他們被埋在炸塌的屋裡,再加上一把火,那就算沒被砸死也被燒死了,那自然是死無對證了。

    只是梁希聲一干人又哪里想到,這兩人還在地下活的好好的。

    然而人算不由天算,那一陣爆炸,卻震動了地下的機關,斷龍石一落,白學文和屠曉非兩人就被困在裡面出不來了。

    直到之前,于昭南移開斷龍石,找到密道入口,這才在地下密室裡發現了白學文和屠曉非,同時為了避免白學文和屠曉非暴露,于昭南便讓他們換上了兩個一起下去的員警的服裝,然後故做在下面受了傷,將兩人送到了醫院,而那兩個員警自然留地下密道裡,正好幫古教授等人的忙。

    「那裡面真有寶?」說到古教授,白蔡蔡又問起寶藏的事情來。

    「當然有了,全是整箱整箱的官銀,金稞子也好幾箱呢,不過,最多的卻是刀槍,還有兩門炮,只可惜這些個鐵疙瘩都鏽的不成樣子了,都成廢鐵了,把古老心疼的跟挖了心頭肉似的。」一邊于昭南解釋道,別說古老心痛,他在下面看到那情形,嘴角都抽的厲害,同樣是心疼啊,都是錢不是。

    幾人正說著,就在這時,勒強的手機響了,接起來一聽,那臉便不由的沉了:「你說什麼,白馬橋塌了,這剛建好的白馬橋,怎麼會塌了呢?宋縣長連人帶車落水裡了?情形怎麼樣?」勒強在電話裡疊聲的問。

    「宋局長沒事,幸好梁局長帶人救的快。」那邊秘書小田道。

    「好,我馬上來。」勒強說著掛了電話,又跟病房時的眾人打了聲招呼,就匆匆的出去了。

    病房裡幾個面面相覷,這太也扯了吧,剛建好的白馬橋就塌,豆腐渣呀。

    而白蔡蔡,這時長長的出了口氣,勒強這一劫算是躲過去了。

    ………………

    老佛爺那邊,這會兒正氣的跳腳:「你死人哪,姓勒的不去,還弄什麼手腳,這不是打草驚蛇了嗎?那頭老虎肯定會想到是我們要動手的。」老佛爺邊說拍著桌子,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哪里還有平日那股子老佛爺的超然樣兒。

    最近這些天,他也被逼狠了,只覺事事不順。

    「老佛爺,這橋不可能等勒縣長到再做手腳,那樣還不讓人發現了,我們肯定是提前做手腳的,可哪里想到,他那個相好的突然病倒,姓勒的不去了,結果,竣工儀式是宋縣長去了,你知道,整個儀式是建委那邊安排的,我也插不上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發生,好在宋縣長出事,我之前安排的人救的急時,他才安然無恙。」梁希聲懊惱的道。

    誰知道一場之前預謀好的事情,最後會發展成這樣呢,都是那啥寧山小白菜的,全讓她一傢夥攪黃了,

    「事情已經這樣了,咱們兩方算是真正撕破臉皮了,那頭老虎可不是易予之輩,肯定會還招的,接下來幾天,你派人盯著他。」老佛爺道。

    「好,我知道怎麼做。」梁希聲點點頭。

    ………………

    傍晚,白蔡蔡在醫院裡跟白學文說著過年家裡的事情,勒強回來了,臉上帶著煞氣。

    「學文,昭南,我們該收網了。」勒強咬著牙,他自然看的出,今天這事,是老佛爺給他下的局,這回若不是蔡丫頭正好病倒,那自己焉有命在,對於梁希聲這人他是清楚的很,若是他換成老宋,那在水裡,梁希聲的人決不會救他,反而會想法子把他溺死在水裡。

    「怎麼下手?」于昭南躍躍欲試的問。這廝早有些不耐煩了。

    「先調開梁希聲,對了,這次兩省三縣打黑行動取得了圓滿成功,省裡要開慶功會,讓梁希聲去參加,然後直接在省裡控制了他,有學文搜集的那些證據,他回不來了。」勒強冷著聲道。

    「嗯,老佛爺這邊,我們可以從他的女人那裡下手,就住在鏡泊社區6棟302室。先把她控制起來。」白學文道,隨後又沖著于昭南道:「我查過,你堂哥的死跟她有關。」

    「應該是她了,上回梁峰說他遠遠的沒看清人,但之後他就中了失魂症,這事兒,也只有術士能幹出來,這回我一定把她揪出來。」于昭南咬著牙。

    「這人要小心,她懂術法的,當初,我還準備對她下降頭的,結果差點反噬,死在她手上。」一邊屠曉非心有餘悸的道。

    「嗯,那我也跟去看看,煤王爺的小孫子中了咒術,我相信這東梁懂術法的不多,那煤王爺孫子的咒術很可能跟這人有關。」白蔡蔡在一邊也道。

    「你去幹什麼,安心養病。」勒強一幅沒商量的樣子,這種危險的事情,他可不想讓這丫頭去摻和。

    「我沒病,我今天不這樣,你不就非得去參加那個剪綵儀式了嘛,放心,我雖然一起去,但保證不隨便插手,就打醬油,這萬一有個什麼,還能救救場子。」白蔡蔡笑嘻嘻的道。

    勒強看白蔡蔡這樣子,也沒奈何,這丫頭自小就這麼鬼精靈鬼門道的,最後他也拗不過白蔡蔡:「行,你去可以,但一切行動聽指揮。」

    白蔡蔡自然是勒強怎麼說就怎麼是了。

    躺在床上的白學文瞧瞧這個,瞧瞧那個的,咋吧出一絲味道了,這兩人不對勁啊。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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