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teae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玄幻奇幻] 【糖拌飯】偽術士的悠閒生活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321
發表於 2016-1-19 10:53:0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一十九章 勒家之行

回到住處的白蔡蔡一晚上都沒睡好,這醜媳婦要見公婆,就算是一慣隨性的她那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忐忑,如果是正常的情況下,她定然要給自己算上一卦,可如今,正逢天劫,她不敢隨便動用術法,這想法也只得打消了,其實自己給自己算卦也多是安慰,在當局者迷之下,往往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第二天,白蔡蔡下課,寢室里的程英,宋欣云,金璐三個聽說蔡蔡要去見勒強的父母,立刻拉著這姐兒好好的拾掇了一頓,實在是這姐兒平日太鄰家了點,怕白蔡蔡在勒強父母面前失了分。

白蔡蔡寡不敵眾,只得扮木頭人,由著三位姐兒鼓搗。

三個姐兒一陣鼓搗,終於完了,金璐看著白蔡蔡一身道:「所以說,這衣服還真得看什麼人穿,這套衣服,昨天程英試了,那是土的掉渣,可如今蔡蔡穿來,卻是淡雅如菊,還帶著一點古典的神秘……不錯,不錯。」

一邊程英氣的直撇嘴,白蔡蔡也是哭笑不得,金璐兩個不錯,也不知是在說白蔡蔡不錯呢,還是說她挑衣服的眼光不錯。

此刻白蔡蔡上身穿著小縐菊的碎花無袖短衣,下面配上淺灰色亞麻中裙,少了一份鄰家女孩的隨意,多了一份清雅和悠然,白蔡蔡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也很滿意,嗯,不錯,金璐在這方面的眼光一向是寢室幾個最好的。

金璐選這套衣服的時候可是靠慮到勒家父母的脾性的,那樣的家庭,太隨意了肯定不行,但也不能太出挑,勒家這樣的家庭講究穩重和內涵,所以,金璐幫白蔡蔡選中了這一套,說實話,這樣一套衣服還真的很難穿出彩來,可白蔡蔡卻偏偏就穿出來了。

淡雅如菊顯出了氣質,古典的神秘又有了內涵,而這一套本身就有一種暖心和休閑的味道更增加了白蔡蔡的親和力,更能讓人一眼就接受。

「行了,這樣的媳婦,哪個公婆要是看不中,那就是瞎了眼了。」金璐最後拍板。

白蔡蔡聽了一陣樂呵。

然後三個人將白蔡蔡推出寢室,幾人笑罵幾句後,白蔡蔡才出了校門。

校門口勒強正靠在他那輛吉普車邊上等著,淡軍綠的短袖襯衣配上軍褲,沉穩清朗,帶著一絲軍人特有的剛硬,引得校門口的女學生頻頻回顧。

白蔡蔡瞧著心里不由的就泛起了一絲酸意,就好似自己的寶貝被別人發現了一樣。.

「嗯,這身打扮不錯。」勒強見到白蔡蔡,那眼睛一亮。

「怎麼我以前很糟?」白蔡蔡斜睨一眼,帶著點小女人的不講理。

勒強沒好氣的想揉白蔡蔡的頭,白蔡蔡連忙躲開開玩笑,讓他一揉,金璐他們的一陣忙活就泡湯了。

等上了車,勒強卻又突然的道:「平日也不錯,不過,都是學生的打扮,看著跟沒長大的女孩子似的,這會兒看著,倒是長大了。」勒強說著,還似笑非笑的看了白蔡蔡一眼。

白蔡蔡一看他這眼神不由的就想起昨天晚上的親密接觸,那臉就有些紅,嘟嘟嘴,乾脆側過臉,不看他了,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於是勒強同學心情大好車子也開的特別的快,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勒家。

「蔡蔡吧,快坐。」劉容華一臉熱情的招乎著,勒中華今天也例外的沒有出去,見到勒強帶著白蔡蔡回來,點頭打了聲招呼。

「伯父,伯母好!」白蔡蔡連忙叫人,只是在看著劉容華的時候,卻有一種臉熟的感覺,不知在哪兒見過似的,卻一時想不起來,隨後就拋開,慣例的,送上幾塊石雕,白家人都喜歡拿自家雕的石雕送人,白蔡蔡這個小石頭瘋子就更是如此了,這回,白蔡蔡用的是黃龍玉,勒中華和劉容華也一臉高興的收下了。

算是個不錯的開局,只是接下來,白蔡蔡發現劉容華盡打聽她學相術風水的事情,甚至旁敲側擊的說到五弊三缺之事,蔡蔡的心裡就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媽,什麼五弊三缺的,那不過是好事者杜撰出來的。」勒強在一邊擰著眉。

「也不全是杜撰吧,我認識幾個大師,不是喪偶就是獨身。」劉容華道。

「那也有日子過的舒坦著的呢,蔡蔡的五姨夫,嶗山道出身,如今開了道醫館,又弄了道茶養生等,不但事業有成,家庭也很好,那日子比大多數人還幸福呢,什麼五弊三缺的,這跟普通人一樣,有人不幸,有人幸福,於術士的五弊三缺沒關系。」勒強繼續道。

「嗯,勒強這話對,你也是的,多大歲數了,還迷信這樣,沒來由。」一邊的勒中華沒好氣的道,不管如何,今天,劉容華說這個話題就是不太合適的。

隨後他就端著茶杯,轉身出去又去查看那些寶貝數據去了,說起來,今天見到白蔡蔡,他倒是滿意的很,相由心生,能有這樣氣質的女孩,那性子人品不會差。

再說了又是周老爺子的外孫女,知根知底,挺好。自家小子的眼光一向不差的。

而一邊,被勒中華一衝,劉容華有些不高興了,覺得勒中華這麼說讓她沒面子了,不過,她養氣功夫不差,心里不高興,表面卻一點也不露出來,笑著對白蔡蔡道:「我就是好奇,蔡蔡別介意。」

「怎麼會呢。」白蔡蔡連忙道,心里卻知道,劉容華應該是在意的了,白蔡蔡心里明鏡似的,劉容華今天突然提這個問題,就說明她應該是通過這種方式表達她的想法和顧忌。

畢竟勒周兩家的私誼在那里,劉容華不可能直筒筒的明說,那樣子會讓白蔡蔡難堪,有損兩家交情,所以,用這種旁敲側擊的說法,只要白蔡蔡稍微想深一點,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白蔡蔡這時郁悶了,五弊三缺犯其一根本就是一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存在,圈內人都說不清,這叫她如何解釋。一路來雀躍的心情不由的有些失落,轉臉看了一邊勒強一眼勒強仍是一如既往的從容沉穩,讓白蔡蔡有些忐忑的心安穩的些。

就在這時,又有人敲門,小保姆去開了門,進了的是方曉北和一跟勒強差不多大的男人。

「偉民,曉北,你們有空來看姑姑啦?」看見來人劉容華一臉笑容的招呼著。

白蔡蔡才知道,那個男子是劉家的劉偉民,方曉北大伯家的兒子,以前,對於劉家的人,除了劉容華外,方曉北是誰都不理的,可隨著這些年的成長漸漸的跟幾個堂兄弟也有了來往。

「大姑,你這什麼話,就算是再沒空我們也要抽出空來跟你請安的。」方曉北油嘴滑舌的道,逗的劉容華呵呵笑:「你這孩子,討打。」

一邊劉偉民則跟勒強打招呼,只是聽勒強介紹到白蔡蔡的時候,那劉偉民卻盯著白蔡蔡看了一眼。

「偉民,蔡蔡已經名花有主了,你沒戲,再說了,你家花野花都有了,怎麼還想吃了碗里望著鍋裡?」方曉北埋汰劉偉民道,氣的一邊劉偉民恨不得拿膠布粘了他的嘴,轉臉看一邊勒強有些黑的臉,連忙解釋道:「我聽方曉北說過,白蔡蔡在兩年前就曾為東梁老佛爺批命,說東梁老佛爺兩年後有一大劫而且是死劫,是不是有這回事啊?」

白蔡蔡聽劉偉民這話,微微愣了一下,轉臉看了方曉北一眼,當年,她為老佛爺批命似乎只有言文東知道啊,哦,隨後她想起來了,當時還有金璐在,前不久,老佛爺死,言文東入獄,這事在京華大學也造成不小的轟動,金璐知道後,在寢室里嚷嚷過,說白蔡蔡當年為老佛爺批的命真準,還讓白蔡蔡給她也批一命,當時,程英也在,而如今,程英是方曉北的女朋友,定然是閑聊時把這事情跟方曉北說過。方曉北這才知道了。

於是白蔡蔡微微點點頭,然後笑道:「也就瞎貓碰個死耗子。」

「太謙虛了,這可不是瞎貓碰個死耗子,寧山小白菜,那也是頂頂有名的。」那劉偉民有些興奮的道。

白蔡蔡這會兒卻是有苦說不出,這時候,她最不想人家提的就是這事情,沒看一邊勒強老媽一臉側目的樣子嗎?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

「對了,蔡蔡,能不能幫我算一卦?」這時,劉偉民又突然的道。

「偉民,你怎麼也琢磨著這東西啊,國家幹部的,可不能搞迷信。」一邊的劉容華敲打著,渾然忘了之前她拿五弊三缺說事的事情了。

「姑,我不是搞迷信,只是最近工作上遇到點難題,說實話,很煩人,我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求一卦也就問個心安。」劉偉民苦笑道。

「怎麼,什麼問題?」劉容華連忙問。

「姑你知道,今年,華東韻平市出了點問題,高市長被問責后調離了,我是高市長的秘書,可高市長這一調離了,我就被晾了起來,如今市政府辦里沒人敢用我,我再留在市政府辦已經沒有出路了,正好韻平市下面的龍崗縣有個副縣長的缺,我找了人,準備去龍崗縣,可事情談了一半,又被掛了起來,我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我就想問一卦,接下來這一步要怎麼走。」劉偉民說著,然後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我這也是病急亂投醫啊。」

劉容華聽劉偉民這麼一說,便沉默了,這事確實煩人,可卻又逃避不了,不由的看了看白蔡蔡。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322
發表於 2016-1-19 10:53:15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二十章又是意外

如果是平常,劉偉民這個請求白蔡蔡無所謂,幫他算一卦了,可現在正是她的天劫期,她最好是像當年徐師公那樣放下一切的要法,不沾術法為好。

白蔡蔡便有些斟酌了。

「偉民,這種事情還是少算,萬一出了差錯,反而不美,一切還是要靠自己去找努力。」一邊的勒強感到白蔡蔡為難,便道。

「沒事,我相信蔡蔡,現在因為老佛爺的事情,蔡蔡在相術界的名頭不小,再說了,我也是個大人了,懂得分析分析厲害,請蔡蔡幫我算一卦也就是想換換思維,人有時候那思想困在原先的局里,沒有引導,很難出局。」劉偉民道,隨後又衝著白蔡蔡道:「蔡蔡,是不是有些為難,如果太為難那就算了。」

劉偉民這樣一說白蔡蔡就沒法拒絕了,如果這時候她還拒絕,那別說劉偉民,怕是劉容華也會對她起芥蒂的,她不想讓情況變的更糟,再說了,也就算一卦,這個完全可以靠推演,不用異能,不用術法,應該沒太大的事情,白蔡蔡想著,但有些沒底。

不過,她也能幫到劉偉民的忙,這樣一來也能讓劉容華于相術這些東西更了解一點。

說起來,人們對相士傳言這樣那樣的,總的來說,還是因為術士在普通人眼里顯得太神秘,有些被妖魔化了,其實說到底也不過是普通人,白蔡蔡有時覺得,這術士跟醫生其實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人生病了,就會有病癥,醫生通過病癥開方冶病,這是物理性的,而萬物皆有靈,這個靈就表現在氣運上。而術士就是看氣運的,氣運亂了,不暢了,也同樣有病征,就是煞氣,術士則通過五行八卦等等手段找出形成煞氣的原因,去掉煞氣,氣運就恢復,醫生給病人冶病是同一個理兒。

所以,如果把術士當成醫生來看,就沒什麼特別的了。而且,在古代,山,醫,命,相,卜,醫生本生就是五術之一。

想到這里白蔡蔡便笑著對劉偉民道:「不為難的,把你的出生年月報給我吧。」

劉偉民連忙報上了出生年月,白蔡蔡排好八字,然後求卦。最后得到的是坤卦,厚德載物:「君子有攸往,先迷後得,主利,西南得朋,東北喪朋,安貞吉。」

「什麼意思?」劉偉民問。

「這卦的意思是,要象雌馬一樣守持正固才是最有利的,不要過于去追求,否則事事爭先居首的話,則會迷失方向,只有跟對了人才能獲得收獲,而這個人,你往西南可以得到,再結合你的八字,三日後是你的吉日。到時,你從你住處,往西南而走,應該能有所收獲的。」白蔡蔡道。

「往西南,那我要去做什麼?」劉偉民又問。

「隨意,不要太帶有功利性,就是隨意走走,放鬆自己就行了。」白蔡蔡回道。

「嗯。」劉偉民一臉沉思的點點頭。

這時,勒中華從外面回來,拿著記事本,又記錄了一圈數據。只是他進門的時候,仍一臉若有所思,還差點撞上一邊的桌角,被勒強眼疾手快的扶住。

「我說中華,你別光掂記著你那些研究,走路不看路,這麼大個人,也不小心點。」一邊劉容華疊聲的道,現世報,之前勒中華駁了劉容華,劉容華這會兒就小小的報復回來了,不過,嘴上這麼說著,眼里卻是有些擔心,起身接過勒中華手上的東西。又是一通叮囑。

白蔡蔡發現,別看勒中華和劉容華兩個老是互頂,拌嘴,但其實感情很好。

「姑父最近又在搞什麼研究啊?」劉偉民得了卦,此時心情大好,笑著問。

「他還有什麼,不就是什麼溫度,濕度,風沙呀,這樣值那樣值的,最近連這青溪園都讓他給擺弄上了。」劉容華又是沒好氣的道。

「你別說,這青溪園我越研究越有味道,難怪都說青溪園是風水寶地,其它且不說,就這生活環境都能給人帶來好處,最近,我結合整個環境,倒是挺佩服青溪園的設計師的,我發現這里面的一些景觀設計可不僅僅是景觀,它同時還起著調節氣候的作用的,別的不說,就咱們小區中間的那個湖,以及邊上的幾座假山,還有小樹林,正好是一個類似的山區的回氣流,它很好的起到了防風防沙,調節氣侯的作用,這就是一個小型的氣侯環流,而且這樣的東西,在整個青溪園不止一處,難怪青溪園總是冬暖夏涼,空氣中的沙塵也少,這些布置,就相當於是一個天然的空調。」勒中華說著,又衝著勒強道:「對了,是哪個設計師設計的青溪園哪,明天介紹我認識一下。」

一邊的方曉北一聽勒中華這話,哈的一下樂了,指著白蔡蔡道:「姑父,想認識那設計師又何必明天,現在就可以認識啊,人家可坐在你面前。」

「是蔡蔡?她不是學考古的嗎?」勒中華看著白蔡蔡有些意外,雖然燕趙地產是勒強一手創建的,但勒中華之前對這又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氣候,所以,對於是誰設計了青溪園倒不是太清楚。

「她是學考古的,可她還跟簿秦教授學了景觀設計呢,前年的時候她跟勒強去埃及參加那建築節,不是還領回了一個獎盃嗎,你忘啦。」一邊的劉容華道。

勒中華這才點點頭,似乎是有這麼回事,大家的目光都盯著白蔡蔡,倒是讓白蔡蔡略有些不好意思。

「啊,這太好了,來來來,蔡蔡,你跟伯父說說,你是怎麼想到這些設計的。」勒中華這會兒來勁了,招手抬蔡蔡叫到身邊,然後打開記事本。

白蔡蔡才發現,勒中華在記事本上畫出了十幾個氣侯環流圖,而這些氣候環流圖其實就是白蔡蔡利用植物和假山石和人工溪水弄的五行陣,而仔細的看著那氣候環流圖的運行脈絡,居然跟氣運走勢相合。

難怪古人說,風水學就是環境學,而環境自然也包挺氣候了。

就勒爸這幾張圖…若放在風水師的眼裡,勒爸也是一個了不得的望氣大師了,當然,勒爸不是看出來…是通過各種各樣的儀器檢測出來「爸,先吃飯,蔡蔡在這裡,又跑不掉,你以後有的是時間跟蔡蔡討論這樣問題。」一邊的勒強心裡有些不痛快了,他在京裡的時間就這兩天,本來打算著…帶蔡蔡回家給爸媽看看後,接下來自然過的是兩人世界,用來緩解相思之苦的。

可沒想,先是劉偉民要算卦,這會兒自己老爸又鼓搗出這事情來,他清楚自己家老爸的研究精神,一但討論起來,那飯都可以不吃的。

勒爸這才一拍額頭:「瞧我…都糊塗了。」

隨後,再勒氏夫婦熱情招呼下,方曉北插科打諢下…一頓飯倒也吃的歡歡樂樂。

吃過飯,白蔡蔡明天就是期末考試,於是便向勒氏夫婦告辭,勒強送她下來。

一路走,白蔡蔡便顯得有些沉默,勒強停了下來,一拉白蔡蔡的手,將她拉到身前,兩手扶著她的肩膀,緊盯著白蔡蔡道:「看著我…我媽不是不明理的人,她只是鑽了牛角尖,交給我,我會解決。」

說起來,在這之前,勒強從來就沒想到自己父母會有什麼意見的事情…畢竟一直以來,父母都很尊重他的選擇,哪怕當年,他讀了大二卻突然退學去當兵,這麼大的事情,父母都由著他了,再加上對於他的婚事,父母一向比較開明,還有勒周兩家的情誼在,勒強覺得自己父母肯定是跟爺爺一樣是樂觀其成的,只是今天,從母親的話裡,勒強明顯的感到了一絲遲疑,應該是因為那個五弊三缺的傳言,想來跟小叔和嬸子有關係,前段時間,小叔就有意無意似的提過。

小叔和小嬸的心思勒強知道,但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更何況,他現在眼裡心裡只有蔡丫頭一個。又哪還會有心思理會別的女人。這事情,他今天已經跟小叔說清楚了。

至於他媽心裡的那點遲疑,他會解決,但他不希望蔡蔡心裡有什麼負擔。

能夠感到勒強的決心和努力,白蔡蔡揚起笑臉,重重的點,感情從來就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是需要雙方共同努力的。

說起來,勒媽的這點遲疑,白蔡蔡能夠理解,做為一個母親,總是會本能的掃清任何會給自己子女帶來危險的事情。

「這就好。」勒強松了口氣,一手不由的又揉亂了白蔡蔡的頭髮。

白蔡蔡沒好氣的拔開,這人就見不得她頭髮齊齊整整的。

「呀………………小心,花盆砸下來了。」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一陣驚呼,隨後勒強便感到一陣急風從頭頂上往下壓,速度很快,這時候,再要推開白蔡蔡顯然開來及了,勒強也顧不得自個兒,那手往上一揮,跟花盆來了個硬碰硬。將差點砸到頭頂上的花盆砸了個粉碎,那星星點點的泥全灑在兩人的身上,弄的兩人狼狽不堪。

樓上砸下來的是一個大花盆,種茶花的,花盆的重量,還有整盆的泥,再加上從九樓砸下來,那重力加速度下,力度是成倍的疊加,勒強就算再厲害,那只手也迅速的腫了起來,然後朝著讓人不忍目睹的方向發展。

白蔡蔡這時回過神來,捧著勒強的腫的跟饅頭似的手,眼眶就紅了。

「勒強………………」這時,勒中華和劉容華從樓上沖了下來,他們都每遇大事能沉靜的人,但此刻卻是滿臉的驚慌,剛才他們站在陽臺上,目瞪這一切,魂都快嚇沒了。

「去社區醫務室看看。」勒中華皺著眉道。

「爸,媽,沒事。」勒強只是微微的皺了皺眉,這點傷,對於他來說,還真只是小事,可勒中華和劉容華哪裡肯由著他,白蔡蔡也不容他這般的不在意,於是,大家一起去了醫院室,這時,九樓的住戶也下來了,一個勁的道歉。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323
發表於 2016-1-19 10:53:29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二十一章攤明

勒強在醫務室里,劉容華趁隙把白蔡蔡叫到了外面的一條溪邊,溪水潺潺,溪邊草地上,一排木椅,邊上柳樹垂拱,端是乘涼的好所在。

當然,白蔡蔡知道,勒強媽把自己叫到這邊,不可能是來乘涼的。

「蔡蔡,坐下。」劉容華坐在木椅上,又拍了拍邊上,笑著讓白蔡蔡坐。

白蔡蔡默默的坐下。

好一會兒,劉容華才似有些艱難的道:「蔡蔡,阿姨很喜歡你的,而對你和勒強的事情,打心眼里也是樂觀其成的,可你偏偏卻學相術風水之些東西,五弊三缺,我也是希望是無稽之談,可今年以來,勒強幾次面臨險境,多多少少都於你有關,東梁那次,還有昨天,你差點出車禍,再加上今天這意外事故,這一樁樁的都跟趕集似的,我知道,這些不怪你,更甚者也許並不是你的原因,但我卻把這當成一種警示,老天爺的警示,你們這些算命的常說過一個詞,天意,天意不可違,我是做媽的,請你理解一個做媽的心。」

劉容華這番話說的十分的誠懇。

白蔡蔡下意識的抿著嘴,心里有些嘆氣,如果沒有這場意外的事故,那她和勒強共同努力之下,憑著兩家的情誼,說不定能寬了劉容華的心,可這場意外的發生,顯然嚇到了劉容華,她對自己的警報也因此提高了好幾個級別。

「那你想我怎麼做?」白蔡蔡明白,劉容華跟自己說這些,定然是要自己做什麼。畢竟以勒強的性子,劉容華是勸不動他的,柿子當然是撿軟的捏。

「如果你真的愛勒強,就請不要將他置身于危險之中。」劉容華咬著牙,看著邊上臉色有些蒼白的蔡蔡,說實話,她那心里也不好受·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是做這棒打鴛鴦之人,她覺得自己說這話對這丫頭有些殘忍,可她就勒強這麼一個兒子,萬一勒強有個三長兩短,那她也不活了。

「好,我明白了。」白蔡蔡想著,然后咬咬牙道,又說:「不過,我也表明一下,我只會暫時離開一段時間。等我覺得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我還會回來,到那時,如果勒大哥另有良緣,那我會徹底在他身邊消失,但如果,他心里還記得我,那請你放開心接納我。您是一個母親,我理解你為勒大哥掃除一切危險的護雛之心,但做為相知的男女,是不害怕危險的,有一句話說,人活世上,就是一種修行,這之中會有各種各樣的劫難,這種劫難並不是術士特有的,五弊三缺,有一定道理,但更多的則是世人以訛傳訛,比如說,算命準的相士,有些是瞎子,世人往往以為,是他泄露了天機才瞎的,其實不然,有好多是因為他瞎了,他才算的準,有一句話說,上帝關了一扇門,就會打開一扇窗,道德經上說,五色令人目盲,目乃心之竅,眼瞎後,心竅便開了,也因此,他的術法就更強了,而世人往往將因果倒置,所以,五弊三缺也許存在,但遠沒有世人想的那麼嚴重。」

白蔡蔡說著,就站了起來,想了想又說了句:「正如您說的,勒大哥這幾次受傷都於我有關,我知道,這是因為我的天劫到了,但是您因此認為是我們兩不合,我卻不這麼想,須知這幾次每一次困難,因為我們互相的承但,都安然度過,這何嘗不是另一種天意,所以有時候,天意即是人心。」

白蔡蔡說完,就轉身離開。其實白蔡蔡這麼爽快的答應劉容華,也正是因為自己的天劫,暫時離開一段時間也好,別看她嘴上說的硬氣,可她同樣,不希望勒強受自己天劫的影響而受傷。

這丫頭,果然是周萍的女兒,一張嘴跟刀子似的,劉容華一臉悻悻,不過,她畢竟是劉氏集團的掌舵人,又經歷過動亂的歲月,如果除去一個做母親的執著,其他的,她也有一份豁達,不可否認啊,這丫頭跟時下的一些女孩子真的不一樣,這麼小小年紀,對人生,居然有她這個年紀人那一份通透,尤其是那句天意即是人心,頗有禪意。難怪自家兒子拿她當寶貝。

唉,她這一次是做惡人了,但她不悔。只是覺得有些對不住那丫

劉容華沒有感覺到,其實白蔡蔡這番話,已經使她消徐了一些芥蒂。

白蔡蔡離開劉容華後,先去醫務室,勒強的手已經處理好了。

「我回去了,明天要期末考試。」白蔡蔡衝著勒強道。

「好,這兩天好好考,我就不找你了,考完後,直接去東梁,你大四的實習,我都給你安排好了。」勒強道,恨不能現在就把這丫頭拐回東梁。

白蔡蔡微笑著,沒接話,擺擺手,不讓勒強送,直接打的回學校了。

接下來是為期三天的考試,這考試對白蔡蔡來說駕輕就熟了。

考完當天晚上,白蔡蔡去找了五姨夫項叔寶。

「怎麼,決定去游歷?」項叔寶問?

「嗯,正好去走走,古人都說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再說了,我學考古的,這全國有多少名勝古跡啊,正好到處看看,順便考察,到時候我的畢業論文就有了,另外還記得我在開羅時買回來的那個玉壺春瓶嗎,那瓶子還有點故事呢,古教授讓我把故事挖掘出來,也可以寫進論文里。」白蔡蔡道,反正課基本都結束了,大四的課不多,古教授聽她要去游歷,倒是十分的支持,考古學本來就不是掬於一室學習的東西,野外考古占考古學很大的比例,所以,對于白蔡蔡來說,這游歷即是為了堪破天劫,也是為了學習。

「什麼時候走?」項叔寶又問。

「明天一早。」白蔡蔡道。

「哦。」項叔寶應聲,然後就忙活開了,道茶備上一包,各種道符也備上一些,有備無患,更重要的是圈子里的人,介紹白蔡蔡去走走,重要交流。一會兒,項叔寶就寫了十幾封信。

「五姨夫,不用那麼多,我跑不了那麼多地方的。」白蔡蔡說著,從身邊的包裡拿出好幾封信,還有厚厚一疊子名片,信是師婆阿香婆給她的,目的自然是跟項叔寶一樣,都是他們這些年結交的人脈,而名片,有一部份是徐師公去逝時收的,還有一部份是術法比拼的時候收的,就這些,都夠白蔡蔡跑的了。

「我倒是忘了,你這丫頭,人脈也不小。」項叔搖頭。然后將一包裹東西交給白蔡蔡,據說能起到擋天劫的作用的。

白蔡蔡老實收下。隨后白蔡蔡又打電話跟自家阿爸阿媽說,這段時間出去旅游,手機關機,有事會打電話回家的等等。

最後收羅了一通阿爸阿媽的叮囑,打完家里的電話,白蔡蔡又盯著勒強的手機號碼,很有些糾結啊,想跟勒強打聲招呼,可她又答應了劉容華不跟勒強聯系的,糾結了好一會兒,這丫頭想通了,規則嗎,都是人訂的,人訂的自然是可以打破的了,於是發了一條短信給勒強,只有兩個字,等我。

這條短信發完,白蔡蔡才有些安心了。然後關了手機,拔了手機卡,開始了她度天劫的游歷。

三天后,東梁。

「媽,那天,你是不是跟蔡蔡說了什麼?」電話裡,勒強擰著眉問劉容華。三天前,勒強收到白蔡蔡的短信,不過,這廝理解錯誤,因為之前說好的,他白蔡蔡考試考好就來東梁的,那天正好是白蔡蔡考好的日子,勒強收到那條短信,還以為白蔡蔡是馬上要起程去東梁,讓自己等她,於是第二天,勒強就去火車站接白蔡蔡,可接了一空,打電話給蔡蔡,提示關機,有些鬧不明白了,他於是又打電話問白爸白媽,得知蔡蔡居然出去旅游了,他就覺得不對頭了,於是又打電話給項叔寶,才從項叔寶嘴里知道這丫頭去度劫去了。

可這麼大的事情,這丫頭沒理由瞞著自己啊,于是他就想起了那天蔡蔡跟自己老媽好像聊了一陣子,於是他馬上又打電話問自己老媽。

「嗯,我覺得你們在一起有些不合適。」劉容華道。

「怎麼不合適了?」勒強冷靜沉著聲問。

「從你們相處的這半年多里,你就因為她遇到好幾次危險,怎麼能算合適。」劉容華道。對面,勒強好一會兒不出聲,過了一會兒,在電話道:「媽,你上一下網,我給你發一個郵件。」

劉容華不知勒強整的什麼鬼,不過,還是打開電網,登陸了郵箱,郵箱里此刻就躺著一封郵件,劉容華打開一看,沒一會兒那臉就變色了,信件的內容是東梁原公安局局長梁希聲的一部份口供,這部份口供的內容,正是當初,老佛爺和梁希聲在新建的白馬橋設伏,欲至勒強於死地的事情。

劉容華一直知道兒子在東梁很難,但沒想到,當初居然這麼的兇險,看著這份口供,她都無法想象兒子是怎麼躲過的。

「媽,你看好了吧,當時,這個剪彩我本來是推不了的,在有心算無心之下,我八成就沒命了,是蔡蔡算出我有難,然後裝病才使我逃掉一劫,所以,媽,不是蔡蔡給我帶來危險,相反的,是蔡蔡救了你兒子一命。」勒強在電話里道。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324
發表於 2016-1-19 10:53:41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二十二章感悟

劉容華一陣沉默,她沒想到這里面還有這事情。放下電話,靠在沙發上,手無意識的敲著額頭,雖然兒子沒有明著指責她,但那口氣,明顯著是怪她了。

「唉······」長長一嘆,劉容華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

轉眼,天黑了。

勒中華匆匆下班,今天遲了,只是他一進家門,卻看到黑燈瞎火的,開始還當家裡沒人,沒想到燈一開,就看到劉容華一個人坐在那里。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這黑燈瞎火的,你也不開燈。」勒中華有些關切的問。

「兒子打電話來了,興師問罪呢。」劉容華道。

「你呀,是自找麻煩,什麼五弊三缺的,都是迷信,憑的你還是總裁呢,也是一知識女性,平日裡老嚷嚷著婦女也占半邊天的,偏在這事里面鉆牛角尖,別說我不信五弊三缺,就算是有,那又怎麼樣?想想當年,我和我爸被批斗下勞改隊那會兒,你爸可是發了狠話的,讓你一定要我跟我爸劃清界線,否則就不認你這個女兒,而我當時也怕連累到你,就先主動跟你劃清了界線,可你最後卻一個人千里迢迢的跑到勞改農場去,你這樣做,為的是什麼?還不是因為心裡記著我,要跟我一起有難同當嘛,現在倒好,你說人家蔡丫頭有五弊三缺,怕連累到你兒子,硬生生的來了個棒打鴛鴦,你說你這做法,跟你爸當年有什麼不同。」勒中華在劉容華身邊坐了下來,伸手攬著她肩。

是啊,自己現在做的跟當年自己老爸做的是一回事,劉容華想著,隨後覺得不對了,轉身瞪著老伴兒:「怎麼,你今天是要翻老賬啊。」

「瞧你,想左了吧,我這是提醒你,兒孫自有兒孫福,反正我覺得那丫頭不錯,本來·我還打算是趁這個暑假,讓她加入我的研究課題的呢,得,叫你這一摻和,沒戲了。」勒中華攤攤手,一心搞研究的人,說話不來事,這好好的勸慰之語,被勒中華說又跟在興師問罪似。

「那你們父子去找她找回來就是了,到時我退避三尺。」劉容華有些惱羞成怒了。

「唉唉唉,你這不胡攪蠻纏嗎。」勒中華有些無奈。

「我就胡攪蠻纏了,合著我裡外都不是人。」劉容華豎著眉毛。

勒中華一看這情形,不能再說下去的,他知道自己嘴巴不來事,這越說搞不好容華越火,於是立刻轉轉移話題:「對了,容華,我的速效救心丸呢?」

勒中華心臟不太好。速效救心丸是家里的常備藥。

「怎麼了?」這邊劉容華一聽勒中華找速效救心丸,也不跟他惱了,連忙關切的問:「怎麼了,心臟病又發了。」

「嗯,有點,剛才下班的時候,單位里的電梯壞了,我被困在電梯困了十幾分鐘,緊張了一下,這會兒好像有股子提不起氣來的感覺。」勒中華道。

「那我去拿。」劉容華說著匆匆進了房間·不一會兒拿了速效救心丸出來,先照顧著勒中華服下,才沒好氣的問:「電梯怎麼好好的出事故了呢?」

「突然斷電了。」勒中華道。

「幸好只是沒電了,要是像上回廣元大廈那樣,電梯突然砸了下去……」劉容華說到這里,突然的停頓了。好一會兒,卻大喊一聲:「哎呀,我想起蔡蔡是誰了?」

勒中華叫劉容華這大喊聲嚇了一跳,心裡直嘆啊,瞧這老伴,最近為了兒子這女朋友,弄的一驚一咋的:「蔡蔡是誰?不就是周萍的女兒,周老爺子的外孫女嘛,誰不知道啊,你用得著這麼一驚一咋嗎?」

「哎,你知道什麼呀?」劉容華沒好氣的一拍勒中華,然后才解釋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事嗎?就是今年元月的時候,廣元大廈的電梯出了一次重大事故的事情,當時,我就在廣元大廈,正準備坐電梯呢,一個女孩子突然就把我拉住,不讓我進電梯,這才逃過一劫,我當時嚇壞了,回過神來的時候再準備找那女孩,那女孩已經走了,難怪了,我說我怎麼瞧著蔡蔡有些眼熟,我以前可沒見過周萍這女兒,現在想起來了,這蔡蔡就是當初拉住我不讓我進電梯的那女孩。」劉容華道。

「真的啊。」勒中華一臉的不可思議,當初,她聽劉容華說起過這事,只是那當日也就瞬間的時間,劉容華也就匆匆見了那女孩子一眼,在加上廣元大廈元是寫字樓,來來往往的人都多,事後卻無從找

所以,這事兩夫妻一直放在心上。沒想到居然是白蔡蔡。

「哈,這一下,那蔡蔡可就成了你的救命恩人了。」回過神來的勒中華打趣。

「不行,我得聯系她一下。」劉容華這會兒坐不住了,連忙拿起電話,打出幾個,最後卻都聯系不上白蔡蔡,倒是跟周萍聊了好一會兒,對白蔡蔡,劉容華這會兒有些愧疚,對著周萍不免有些心虛,因此,勒強和白蔡蔡的事情便沒說清楚,只是旁敲側擊的打聽蔡蔡的去

而周萍從白學文那里,也約莫知道一些自家女兒可能在跟勒強在相處的事情,但這她也不好明著說,也是一頓的旁敲側擊。

結果,最後兩人打了一陣子機鋒,旁敲側擊的,別的沒說清,但是定下了下回見面一起喝茶的事情。

隨后劉容華放下電話。

「怎麼,找不到人?」勒中華問。

「說她一放假就出去旅游去了,手機也不通,周萍在電話里把她女兒一頓埋怨,說這丫頭不省心,反正聽口氣,是一時聯系不上了。」劉容華道。

「瞧你,這事做的……」勒中華搖頭。°

「我事做的怎麼了?我做媽的,哪能不為兒子考慮,再說了,現在離婚率多高啊,我覺得這樣挺好,給他們小年輕考驗考驗,別忘了蔡丫頭可比咱兒子小九歲呢,她現在還沒定性。我倒覺得這場考驗必不可少,經過這考驗,如果他們還能走到一起,那感情會更牢固。像當年,咱們剛接處的時候,你擺著知識分子的臭架子,對兩家聯姻嗤之以鼻,如果不是後來動亂那事,有過這麼一場患難,指不定我們現在是,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劉容華開始強詞壓理了。

勒中華故作沒聽見,坐在一邊一口一口的咪著茶,好像這喝茶是目前頭等大事似的,這時候,他說什麼都是錯的,只能啥也不說了,不過,回想起當年,意氣風發之時,對家裡給他定的婚事他是不樂意。可一場動亂,卻將兩顆心緊緊的靠在一起,此後兩人相依走過,到如今成老伴兒,心里卻是相當滿足。

不過,勒中華唯一覺得對不住的就是兒子,當年動亂,他和老爸被關牛棚,劉容華既要照顧他們,又要帶才一歲多的勒強。哪裡忙的過來,劉家人只知逼著她跟自己分開,又哪裡會幫著帶勒強,最後勒強才被老爺子當年的一個勤務兵領去東梁,然后在東梁待到九歲,等他和老爺子平反後才接回來。

其實勒強最開始的名字叫勒燕趙。勒強這名字是那個勤務兵另外取的,而勒家為了感謝那個勤務員一家的照顧,等接回勒強后,就一直用了勒強這個名字。目的是要讓勒強記得,滴水之恩,永不相忘。

再說白蔡蔡。

白蔡蔡自京里出發後,就往各地的名勝跑,隨後又去了洛陽,看了倉頡造字臺,相傳,倉頡造字,驚天地,泣鬼神,而所謂的驚天地,泣鬼神,也就是一種天人感應,只可惜,傳說中的氣運早就消散,留下來的只是歲月沉甸的氣場,它有考古價值,但已經沒有了術法的價值了。

白蔡蔡是乘興而去,卻有些敗興而返,接著,白蔡蔡便入川,巴蜀之地有許多術法上的奇人異事,而她入川,主要是去找丘妖人,自上回術法大賽后,丘妖人倒時常跟白蔡蔡聯系,已經好幾次邀請白蔡蔡去成都找她聚聚,白蔡蔡正好走一趟。

不過,入了川,白蔡蔡沒急著去找丘妖人,她直接登上了青城山。

遍參尊宿游方久,名岳奇峰問此公。五月半間看瀑布,青城山里白雲中。這是詩人賈島描寫青城山的詩句。看著此時,青城山間白霧繚繞,正合這詩句。

白蔡蔡感嘆,游歷果然能增人心智,雖然這一個月來,白蔡蔡沒給動過一絲術法,但她卻從身上那塊靈玉上感到,自己的養玉術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她能從那玉上感到如氣運流轉的靈力,那種感覺,就好像當初在大金字塔前,靈玉結合金字塔的氣運,催發出的那種靈力。

大道三千,旁門八百,不管哪一種,都講究天人合一,而這里的天並不僅僅是指天空,它指的就是自然,指的是整個生命體系。

白蔡蔡邊走,就邊感受著周圍萬物散發的氣運,每種氣運都在勃然向上,許多宗教都是修來生,而中國的道教,道是本心,術是手段,講的卻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山醫命相卜,此五種,山就是修道,而醫是養生,而命相卜三種,則是用來堪破的,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功德五讀書等等都是通過人為的努力去改變氣運,從而掌握自己的命運。

「蔡蔡,是你啊,我說誰呢,居然引運青城山的氣運,把我嚇了一跳。」就在這時,一個人從一邊的小道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正是巴蜀丘妖人丘霞,這位姐兒還是一如既往的彪悍。

白蔡蔡這才發現,自己在沉思居然引運了青城山的氣運,其實不是她引動,而是身上的靈玉,就在剛才,她身上靈玉的氣運同青城山的氣運融合在了一起,這是養玉的最高的境界。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325
發表於 2016-1-19 10:57:03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二十三章 批命
   
    丘妖人的家就在青城山下,開了一家農家樂,她老爸早死,家裡就一個老媽,母女倆個一起過活。

    當然,以丘妖人妖孽的賭術,那錢財自是不少,不過她花錢也大,再加上性格豪氣,那是左手來錢,右手花錢,若大的一筆賭資愣是沒兩年讓花銷了,其實她大多數一部份都是捐掉了,本來這姐兒還打算故技重施的,只是上回,她卷的鉅資回來,差點沒命,她阿媽就給她定死了,不准她在再碰賭,母女倆用最後的錢開了這家農家樂,而得益於平日丘妖人的大方豪氣,她的朋友也特別的多,朋友帶朋友的,她這生意做的十分的紅火,當然,她老媽的一手地道農家菜也是讓人趨之若鶩的原因。

    總之,丘妖人的小日子過的挺滋潤。

    白蔡蔡會跟著丘妖人一路下山,路過的人除了遊客就沒有不認識丘妖人的,其他的都熱情的打著招呼。

    「來,丘霞,自家地裡的西瓜,沙瓤的,給你朋友嘗嘗。」這時,一邊一個老漢用塑膠袋兜著個大西瓜遞到丘妖人的手上,丘妖人毫不客氣的收下,嘴裡卻道:「山四叔,多謝了啊,一會兒去我家喝酒。」

    「好咧,不過說好了,你不能灌老叔渴,老叔這身板兒可喝不過你。」那山四叔也沒客氣,笑呵呵的應著。

    白蔡蔡在一邊聽得笑咪咪的,如果說勒強的酒量是糊人的話,那麼丘妖人的酒量卻是妖孽極別的,反正幾個白蔡蔡也喝不過她。這姐兒常常大歎,高手寂寞,獨孤求敗啊。

    「丘姐,這又是哪條道上的朋友啊?」這時嘴上剛長毛的小青年帶著一幫人呼呼喝喝的路過,好奇的看了白蔡蔡一眼問。

    「什麼道上的,人家正兒八經的名牌大學生,來這裡玩的,少整你們那些個山頭碼頭的,你們要是打主意到我朋友的頭上,小心我打斷你狗腿。」丘霞瞪著眼睛。

    「丘姐丘姐,瞧你說的,咱們哪敢啊,你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我本來打算著是要有山頭,才好找一幫志趣相投的兄弟姐妹一起聚聚,喝酒,可她一個大學生,還是名牌,咱們這些朋友裡面,讀個高中的就不錯了,算了,這一類實在找不出來,咱就撤了。」那小年青苦巴著臉。

    把白蔡蔡給逗樂了,卻突然抱拳道:「紅花綠葉白蓮藕,三教九流本一家。」

    「啥意思啊。」那些個小青年面面相覷。

    「就你們還問人家哪條道的,道上的東西都不清楚,滾滾滾,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一邊的丘妖人氣的拿著手拍著一干小年青的後腦。

    一干小年青一臉悻悻的,不過卻不離開,還嚷嚷著讓白蔡蔡說明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其實這句話也是白蔡蔡小時候在寶嶺鎮的時候聽胡婆婆說過的,胡婆婆早些是上海青幫的人,紅花綠葉白蓮藕說的就是洪門,青幫,白蓮教,三教九流本一家就好理解了,大家兄弟都是一家人。

    「兄弟紅花光棍兒,請問對面是哪位洪英?」這時,邊上一個五十多數,挺著個將軍肚,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漢子朝著白蔡蔡抱了抱拳,同時伸出大拇指指著自己的胸前衝著白蔡蔡道。

    紅花光棍兒指的就是洪門的會員,哪位洪英就是指哪家的的兄弟。

    「段總,你也來湊熱鬧啊。」一邊的丘妖人爽氣的笑道,這個人在四川知名商人了,全國連鎖的百樂超市就是出自他的手比,名叫段振平。

    「呵呵,能碰上同門兄弟,段某幸甚幸甚。」那段振平道。

    白蔡蔡知道是遇上了行家了,這會兒她有些尷尬了,她這些話是從胡婆婆講古那裡聽來的,她自己跟這三家那是一點關係也沒有,於是只得悻悻的笑著拱了拱手:「段總,抱歉,我是隨便說說的,不在門中。」

    一邊的那些小青年這下子笑開了,指著白蔡蔡哈哈大笑的道:「原來也是一個充大蒜頭的。」

    白蔡蔡瞪了這些小子一眼,滿臉鬱悶,她這純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誰讓她嘴快來著。

    「這種事情哪能隨便說,走,去門裡上香道歉。」這時,那段振平臉沉了下來,這種話豈能順便說說,覺得白蔡蔡這種態度是對三門的一種挑釁,這決不能容忍。

    聽他這話,白蔡蔡皺眉頭了,這段總明顯是小題大做了,上香道歉,在那道上,除了三刀六洞,以及磕頭道歉外,就數這個了,同時她若去洪門的堂口上香道歉,那以後見到洪門中人,她就再也直不起腰杆,那她寧山小白菜的名號也算撂了。

    「段總,你什麼意思啊,蔡蔡是我的朋友,不就是一句話嘛,你少把你們堂口那些東西搬出來,咱們又不是你們堂口,不必遵循你那些充滿腐舊味的規定。」一邊的丘妖人不幹了,這姓段的是在把打的臉面。

    「丘霞,你別瞎摻和,每個人都必須為他說的話負責的,她冒用三幫的切口,就得付出代價的,丘霞,就算是你的朋友,也不能壞了道上的規矩。」那段總道。

    對於道上的人來說,那規矩甚至大過法律。

    「你……」丘霞氣的跳腳,就要上前找那段總再理論。

    白蔡蔡一把將她拉住,自己的事情,沒必要把丘妖人給牽連進來,想著,她便沖著那段總道:「上香道歉不可能,就請段總劃下道來吧。」

    上香道歉那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按道上規矩,設下擂臺,誰贏誰說了算,道上本來就是強進為尊的世界。

    「哦,看來還是道上的。」那段總看了白蔡蔡一眼,有些驚訝。這丫頭倒也算知道一些道上的規矩。

    「寧山小白菜,見過洪門兄弟。」白蔡蔡這會兒正兒八經的報名號了。

    「寧山小白菜?曾經鬥敗鬼公公,還給老佛爺批命的那個?」段總問。如今白蔡蔡也算是聲名遠播了。又或者說,道上的圈子太小,兜兜轉轉的就傳開了。

    「嗯。」白蔡蔡點點頭。

    那段總這時皺了眉頭,心下覺得有些麻煩,當然,他倒不是怕比鬥白蔡蔡贏,而是因為白蔡蔡的身份,一個術士,一般來說,誰都不願輕易得罪,畢竟術士太神秘,搞不好被陰了都不知道。

    「即然都算是混圈子的,看在丘霞的面子上,上香道歉就不必了,這樣,你給我批個命,若是准的話,就此揭過,若是不准,那還得按道上規矩來。」段總道,其實他這話是給自己找臺階下了,畢竟他現在不想得罪白蔡蔡,就算一會兒白蔡蔡批的不准的話,那只要他說准,事情就揭過了,他也全了面子,下了臺階,又不至於得罪一個術士,可謂周全之極啊。

    「那行。」白蔡蔡點點頭,這個時候,也由不得她顧忌別的了,再說了,也並非天劫期就不能動用術法,最近一段時間的遊歷,她的眼界開闊了不少,對於天劫有了更深的瞭解,就比如她剛才在青城山,氣運湧之時,不但沒有一絲觸動天劫的感覺,反而隱隱于天道相合,之前那種因天劫而帶來的煩燥和拘束消散了不少,她其至覺得,如果之前,沒有被丘妖人打斷的話,她說不定可以借用青城山的氣勢一舉突破天劫,當然,如果真那樣的話,說不定清城山這一方峻秀福地就要被她破壞了,那又不知會有個什麼結局,算來算去,覺得還是得不償失。

    所以,白蔡蔡現在倒不避諱術法,道法自然,一切順心,順勢而為,說不定她在不知不覺中就渡過了天劫了。

    「那先到我那裡坐坐,喝喝茶再算吧。」一邊丘妖人也對段總發出邀請。

    「行,我這嘴正好有點渴了。」段總道。

    隨後三人便一起離開,那幫小年青看沒有好戲看了,也呼啦啦的跑散了,又不知要禍害誰去。

    三人到了丘妖人的農家院,丘媽正坐在院子的陰涼處摘菜,見到客人來,忙上茶招呼著,丘妖人從廚房裡拿了刀來,切開之前那山四叔送的瓜,露出沁紅沁紅的瓤,大黑的籽。

    白蔡蔡一路來,這大熱天的,心裡正燥熱的慌,拿了片瓜吃了起來,果然是沙瓤,沁甜沁甜的,一塊瓜下肚,混身就涼了下來。

    那段總也捧著瓜啃,邊吃邊道:「不用說了,這定是餘山四那傢伙種的瓜,這方圓的地兒,就他家的瓜最沙也最甜。

    這段總倒也算是個吃貨。

    吃好瓜,段總就擺開樣式,讓白蔡蔡算。

    白蔡蔡先合了生辰八字,然後觀望段總的氣運,這一觀望嚇了她一跳,這個段總氣勢已竭,正成死色,再結合他的生辰八字,這段總最多只能活七天,七天後便是死劫。

    「你這命我不算了。」白蔡蔡沖著段總道。

    「為什麼?」段總鬱悶了,他擺開階梯,可這丫頭愣是置之不理。

    「不為什麼,就是不想算。」白蔡蔡回道,其實段總這命算不算都那樣了,即然如何,她又何必再說,也省卻他臨死前的煎熬。

    「你若不算,那就必須去門中上香道歉。」段總也怒了,覺得白蔡蔡此舉是在打他的臉,不管是門中,還是商界,他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容不得白蔡蔡如此的輕忽。

    「蔡蔡。」一邊丘妖人也勸了。

    到說到這份上了,白蔡蔡也只得明說:「不是我輕慢你不願意算,而是你這命算不算都一樣。」

    「怎麼講?」段總問。

    「你只有七天的命了。」白蔡蔡道。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326
發表於 2016-1-19 10:57:18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二十四章海口符庭先
   
    「狗屁,你在咒我呢。」段振平拍桌子狠狠的道。

    「我犯得著咒你嗎?再說了我之前都說不算的,是你非要算。」白蔡蔡撇撇嘴道。

    「就是,段總,你別疑心病太重,寧山小白菜的名號那也不是隨便得的,蔡蔡就算是要咒你也犯不著拿自己的名號不當回事。」一邊的丘妖人道。

    段振平無語了,是這個理兒。

    「誰要死了啊?」就在這時,一聲懶洋洋的聲音插了進來。

    白蔡蔡不由望去,從一邊的屋子裏,走出一個穿著花襯衫,休閒中褲,拖著人字拖的男人,呃,美男,再加上一雙單鳳媚眼,白蔡蔡想起前世網路上很流行的一個詞「偽娘」。

    白蔡蔡不知道他是誰,便沒接話,再說了也不好說人家段總要死啊,這不是傷口上撒鹽嘛,而段振平這會兒正糾結呢,也不會理他,而讓白蔡蔡有些意外的是,爽朗豪氣的丘妖人也沒理他,只是翻了個白眼,就當他不存在。

    「嗨,大家好。」這男子也不在乎大家沒理他,十分的自來熟,兩眼盯著桌上的西瓜:「啊,有西瓜。」說著,那身子幾乎沒看到動,就撲到了桌前,拿起西瓜就啃。

    「你餓死鬼投胎啊。」丘妖人忍無可忍的道。

    「你有西瓜,給別人吃,卻不給我吃。」那男子一臉控訴,不過白蔡蔡卻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戲謔,只可惜丘妖人正火著,絲毫沒有發覺,白蔡蔡在一邊看著,直覺這裏面有著雄雄的姦情,便樂呵的看八卦。

    這兩人一個是女生男相,一個是男生女相,挺和諧的。更重要的因,兩人之間姻緣運勢相合,看來,丘妖人的春天到了。

    「你要不要臉皮啊,在我這裏賴吃賴喝賴睡的,還計較一個西瓜。」丘妖人本就是火爆的脾氣,再叫這男子這一撩拔,就跟點燃的爆竹似的炸了,跳著腳,一幅恨不得拿掃把將人掃地出門的樣子。

    「我沒有睡你,你不能冤枉我。」這男子一臉委屈的繼續撩拔,那嘴角也一副樂呵的樣子。

    而這話,就歧義大了,丘妖人臉瞬間紅的跟大紅燈籠似的,邊上還有外人呢,活了二十五歲,從來就沒有這麼尷尬的時候,氣的恨不得把面前的人大卸八塊。惡狠狠的衝著那男子道:「你可以回去了,咱家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是你少東家。」這男子誓要將噁心進行到底,這會兒連蘭花指都用出來了。

    「什麼少東家,你當現在是萬惡的舊社會兒啊,我爸以前只是在你家的船上打過工,現在人都死了,少扯什麼少東家的。」丘妖人大聲的吼。

    「可一日是少東家,終身是少東家呀。」那男子繼續委屈的道。

    「你……你還說……」丘妖人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終於忍不住了,拿起邊上的掃把朝著那男子揮去。

    「小霞,你怎麼回事啊,庭先是客人,有你這麼待客的嗎?」這時丘媽從屋裏出來,見到這一幕,便沒好氣的道,教訓起自己女兒了。

    「媽,你不知道,他太氣人了。」丘霞沉著一張臉。

    「丘姨,你別怪小霞,她是這脾氣,來的快去的快的,我不在意的。」那男子這會兒卻討好的道,白蔡蔡現在深刻的領會到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個詞,這個男子把它完美的詮釋了。

    那男子這話深得丘媽的心啊,丘媽這會兒一臉的欣慰,轉眼卻又瞪著自家女兒道:「廚房裏我弄了幾碗龍抄手,你去端來給客人們嘗嘗。」

    「嗯。」丘妖人應了聲,看也不看那男子,轉身進屋。

    「哈,丘姨的龍抄手那可是一絕,我今天有口福了。」那男子對著丘媽猛拍馬屁,丘媽一陣樂呵呵的笑。

    看這情形,白蔡蔡估摸著,丘妖人這輩子怕是要被這男子吃的死死的了。

    不一會兒,丘妖人就用託盤托了幾碗龍抄手來,成都的龍抄手相當有名的,再加上丘媽又配了高湯,龍抄手的皮十分的薄,在奶白色的湯裏,瞧著跟透明似的,看著都十分的養眼。

    「來,都嘗嘗。」丘妖人招呼著道。

    白蔡蔡一跟走來,早就有些餓了,雖然之前啃了幾片瓜,但那東西都是水,過了一會兒就沒了,於是便樂滋滋的吃了起來,別說,丘媽的手藝真不是蓋的。

    倒是段總,因為白蔡蔡這之前的批命,這會兒任是山珍海味,那也毫無味口。勉強吃了兩個就放下了勺子問白蔡蔡:「那有什麼化解之道。」

    白蔡蔡還沒回道,那男子又插嘴了:「嘿嘿,閻王讓你三更死,哪會留你到五更,你還是回家準備後事吧。」

    「你又是哪個,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段總沒好氣的揮揮手,臉色青白交加。

    「我可沒胡說,嗯,正式介紹一下,海口符庭先,兩位是?」那男子放下勺子,拱手道,這一下子,倒沒了先前的嬉皮和娘氣,正正經經的,氣勢倒也不差。

    海口符家,成名的是祝由之術。以咒術為人冶病,消災的。

    東梁老佛爺,虎王勒燕趙,巴蜀丘妖人,海口符庭先,四大高手,如今再加上寧山小白菜。

    如今老梁老佛爺死了,勒強,丘妖人白蔡蔡都很熟,唯獨這個海口符庭先白蔡蔡不認得,以前還問過,勒強讓她別招惹,說那傢伙陰的很,而丘妖人,在白蔡蔡問起符庭先的時候,回答的就是四個字,混蛋,色棍。

    於現在的情形一對比,白蔡蔡深刻理解了,為什麼當初丘妖人提起符庭先都要咬牙齒,這是冤家啊。

    「洪門,四川堂口的堂主段振平。」那段總道,隨後段總又問白蔡蔡:「真沒有化解之道?」

    白蔡蔡搖搖頭,她沒法子。

    「我就不信了,我好好的就只有七天的命了?」段振平憤憤的說著,站起來,龍抄手不吃了,心裏卻想著,俗話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儘管這兩個年青人名聲在外,但那話也不能完全當真,蜀地多高人,他回去走訪走訪,問問別人,嗯,就這樣。

    段振平邊想就邊離開了,神情悶悶。

    「對了,你又是誰啊?」等段振平離開,那符庭先又問白蔡蔡。

    白蔡蔡也學他一拱手:「寧山小白菜。」說起來,白蔡蔡最恨這名號了,當時一聽這名號,恨不得永遠都不拿出來,可人的適應性是極強的,說著說著,如今居然順溜的很,沒半點不暢。

    小白菜咋啦,君不知那後世,白菜比肉貴呢。

    「你就是小白蔡,來來來。」符庭先又突然的發顛了,丟下美味的龍抄手,一把扯著白蔡蔡的胳膊,將她拉到一邊遠遠的,兩眼還時不時的看著一邊正悶頭吃龍抄手的丘妖人。

    「什麼事啊?」白蔡蔡實在是好奇。

    「聽說你能弄姻緣玉符,怎麼樣,幫個忙,給我和妖人弄兩塊唄。」符庭先這廝直接開口道。自來熟的人,渾沒有初次見面那種生疏。

    「不行。」白蔡蔡很乾脆的一口回絕,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丘妖人正悄悄的側臉朝這邊看。

    「你這人,真沒勁,怎麼這麼小氣啊。」符庭先一幅白蔡蔡小氣的樣子,哼著鼻音。隨後卻又鎖著眉道:「不對,的聽妖人說過,你挺大方的啊,當初她去京裏,你各種玉符可沒少給,怎麼著,這是看人下菜啊,我又不是不給錢,咱不差錢。」

    符庭先得意著,一幅暴發戶的嘴臉。

    「這沒什麼不捨得的,只不過,感情這東西摻不得外物,沒有丘姐的同意,我是不會給你的,而且,就算給你們,也許一開始,進展順利,可時間久了,人心就會猜疑,一但糾結起來,說不定你們就會計較著對方是不是真心喜歡你,抑或是僅憑著姻緣玉符才產生的感情。」白蔡蔡道,這姻緣玉符,白蔡蔡只是在自家平安姑姑和姑父身上用過,主要是當時他們已經是夫妻,感情的不合是因為自家姑父殺豬產生的煞氣以及家庭因素造成的,所以白蔡蔡在化煞時,才給自家姑姑和姑父用了姻緣玉符。

    可這是在已經結婚的情況下,而未婚的,白蔡蔡思來想去的,不敢動用,正是怕姻緣玉符帶來的這種外在因素掩蓋了真心。

    「也對哦,真用了這姻緣玉符,如果妖人突然跟我好了,我會懷疑她是不是受了玉符的影響,其實並不是真心。」符庭先沉思了一會兒點點頭。

    「放心,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強求不來。」白蔡蔡安慰道,這兩人是有姻緣的。。

    「說了跟沒說一樣。」符庭先嘀咕了一句,隨後卻又一臉賊頭賊腦的:「要不,你陪我演一場戲,裝作咱倆好了,試探試探妖人的心思。」

    這廝還真是亂來,白蔡蔡斜了他一眼:「別,你們的事自己解決,我沒功夫陪你們。」白蔡蔡覺得這兩人就是在過家家。

    「哼哼,勒燕趙那廝可是發下了虎王令在找你,要不,我打個電話給他,說你在這裏……」符庭先咬著牙威脅著。

    「請便。」白蔡蔡毫不受威脅,甚到她私下心裏覺得真這樣也挺不錯呢。她因為天劫的原因,再加上答應了勒強媽暫時不聯繫勒強,所以才關了手機,斷了聯繫。但如果勒強因為別人的原因找到她,那不就是順其自然了嘛。正暗合天道。

    符庭先咬牙,拿白蔡蔡沒法子。恨恨的轉身回去,吃他的龍抄手。

    不過,有些事情是不需要配合的,比如此刻,吃著龍抄手,這廝就對白蔡蔡粘粘膩膩了起來。白蔡蔡直翻白眼。

    一邊的丘妖人火大了,一拍桌子:「符庭先,你夠了沒有,小心勒虎王殺來閹了你。」

    符庭先叫丘妖人這一提醒,別說,虎王發起威來還真有可能,得了,他還是別走歪門斜道。

    「對了,你不在東梁做虎婆,跑這裏來打攪我們的二人世界幹嘛。」即然幫不了忙,符庭先這會兒就開始趕人了,完全是一副小人嘴臉。

    「我來渡劫的。」白蔡蔡雲淡風輕的道。

    「你也來渡劫?」符庭先一下子跳了起來。

    白蔡蔡聽到他說個「也」字,不由的訝然了,敢情著這位也是來渡劫。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327
發表於 2016-1-19 10:57:32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二十五章 砸牌子
   
    段振平自離開了丘妖人的農莊後,一路開車回到家裡,那心裡是十分的難受,他不信自己只有七天的壽命,可白蔡蔡和符庭先那也是名聲在外的,如果是一個說還好點,兩個都這麼說,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回到家裡,他便失魂落魄的躺在床上,抽著煙。

    「老段,你這是怎麼了?」段振平的妻子沈月逛街回來,就看到段振平那一幅要死不斷氣的樣子,慌忙的問。

    「我……」段振平看老婆沈月,心裡就更難受了,段振平的原配老婆在孩子還很小的時候就得病死了,如今這個沈月是他後來取的,在他創業時幫他照顧孩子,知冷知熱的,這些年,一路走來,感情十分深厚了,想著自己就要死了,留下她一人,家裡三個兒子怎麼樣,他心裡清楚,雖然小時候都是沈月帶大的,但架不住家裡一些人的挑索,三個兒子對這個沈月很抗拒,總認為這後母是來分他的錢財的,就算是如今都成家立業了,但每回回來,見到沈月,也就點頭之交,如果他早早的死了,那沈月一個人怎麼辦,她沒有一男半女在膝下,想到這裡,段振平那心裡就更難受,不由的那眼眶就微微的紅了起來。

    而一看段振平這樣子,沈月嚇壞了,這麼些年來,就是遇到再困難的事情,也就最多看段振平拍桌子罵娘,何曾見他紅過眼。

    「老段,這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沈月坐在床邊,關切的問道。

    「我要是不在了,你一個人要好好過日子,兒子媳婦是靠不住的,不過,我會把這棟宅子留給你,然後百樂超市的股份也會劃給你一部分,這樣,他們至少明面上不敢太得罪你……」段振平這幾乎就是在交待後事了。

    「老段,好好的你說這幹什麼?」沈月驚跳起來,臉色嚇的蒼白。

    「我怕我活不了多久了。」段振平道,然後把白蔡蔡和符庭先的批命跟沈月說了。

    「老段,你越活越回去啦,這種神棍的話又豈能相信,嚇我一跳,他們都是騙錢的。」沈月拍著胸,鬆了口氣,還以為段振平真出什麼事了,原來是這樣,對於相術什麼的,她是從來不信的,那東西就是用來騙人的,估計又是看上了段振平的錢,想用這種法子來訛詐。這些個相師的無良的很,沈月一臉的氣憤。

    「我活這麼這麼大歲數了,騙不騙錢又怎麼會不知道,再說了,他們根本就沒提錢字。」段振平搖搖頭,洪門多少也跟這些奇門異術的術士有所接觸,自然知道這些人裡面,有的是神棍騙子,而有的確確實實是有門道兒的。

    更何況,正是這個寧山小白菜,當年給老佛爺批命,如今老佛爺不就應命了嘛,這說明這寧山小白菜非浪得虛名。

    還記得老堂主當年遇險,正是一個術士提前警告才避免了禍事,這方面,他倒是相信的。

    「那這樣好了,若真是七天後出事,那無外乎兩種情況,一種是突發疾病爆斃,另一種是出了意外,咱們趁著這七天,先到醫院檢查,做個全身細緻的檢查,然後就待家裡,哪里也不去,我倒要看看,這樣能出什麼意外。」沈月道。

    「嗯,對啊,這個主意不錯。」段振平一聽沈月這話,深以為然啊,這倒是一個避禍的好主意。

    說到就馬上做到,兩人就一起去了醫院,先開了檢查的單子,這有錢好辦事,段振平砸下了鉅資,醫院專門為他的體檢開出了個團隊,今天先做一部份的檢查,另外一部份要明天早上,空腹檢查。

    於是,第二天,段振平老早起來,一點東西都不吃,又去醫院檢查幾個專案,完了後,就焦急的等待結果。

    第二天,所有的結果都出來了,小毛病有,但都不重要,其他也就吃嘛嘛香的棒身體,醫生還開了一點調理的藥,段振平這一下就放心了,回到家裡,之後幾天,就打算不出去了,就不信這禍能從天上掉下來。

    可就在第四天,段振平早上起來,就覺得人有些不對勁,說不上哪里不對勁,就是沒什麼精神,沒什麼力道,似乎幹什麼都沒勁似的,開始還沒在意,可到了中午,段振平就躺在床上起不來了,整個人也昏昏沉沉的時醒時睡。

    沈月這一下嚇壞了,連忙送醫院,可醫院卻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沈月這下嚇壞了,便把批命的事情跟三個兒子一說。

    三個兒子一商量,決定跑丘妖人家裡,找白蔡蔡和符庭先問問,求他們出手化解。

    可這白蔡蔡和符庭先真沒有辦法,雖說有個逆天改命之說,但這東西可不是誰都敢用的,再說了,兩人都是天劫期,這種大行動根本是想也不要想,別到時段振平的命沒有改,反倒把兩人的小命搭了進去。

    段振平的三個兒子失望的離開。

    而白蔡蔡和符庭先則繼續探討著化解天劫的方法。

    「不行,天劫一到,最好是不用任何術法,也不能洩露天機。真後悔,上次你給姓段的批命,我插什麼嘴啊,真是找死。」符庭先道,說著還瞪了白蔡蔡一眼,那日聽白蔡蔡給段振平批命,他一時口快,也洩露了天機,哎,就這一下,說不定天劫就要增加幾分。

    「不儘然吧……」白蔡蔡置疑,然後把那日青城山的感悟說了一遍。

    「呵,你以為這是條捷徑,你妄動術法,化得了一時,化不了一世,需知你這樣會造成更大的劫。」符庭先道。

    「可是,完全不動用術法,那就成了只挨打不還手了,那更無法化解。」白蔡蔡反駁。

    呃,符庭先無語了,天劫之事,一直是術士難解的結,其實就存不存在都存在爭議,而在存在觀念的當中,各種看法又是層出不窮,還真沒人能說清天劫這事情,更何況是化解之道了。

    「妖人,你對天劫有什麼看法?你的看法肯定不同。」符庭先轉臉問一邊正在拍蒼蠅的丘妖人,一臉討好的樣子,這廝在賣萌。

    「我沒什麼看法。」丘妖人沖著符庭先沒好氣的道。隨後卻皺了眉頭:「對了,我記得咱們這裡有一種草,叫閻王草,它的葉有毒,但能解毒的藥正好是它的根,所以吧,我覺得能化解天劫的還是術法,只是途徑不同。」

    「這話太對了。」符庭先很狗腿的鼓掌。

    白蔡蔡無語,這貨太狗腿了,不過話又說回來,想想丘妖人的話,這個比喻很形象,術法能解決天劫,只要找對了途徑。

    「對了,小白菜,我覺得段總此劫未必就是死劫啊。」這時,符庭先又道。

    「嗯,是尚有一線生機,只是那一絲生機太過飄渺,我算不出來是什麼,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抓住了。」白蔡蔡道。

    …………

    又五日,這幾日,白蔡蔡過的很不順,喝口水都能嗆到,剛出門,又被一老農家裡的水牛頂到邊上的小河溝裡,那糟心的事情可謂是層出不窮,這日子,過的真不順,鬱悶的白蔡蔡直想爆粗口。

    忿忿然從小河溝裡爬起來,一身濕淋淋的,好在是夏天,倒也無所謂,就是挺難看,有些鬱悶的回到丘妖人的農家院,還沒進門,白蔡蔡就聽段振平那粗嗓門在吼:「什麼狗屁的寧山小白菜,海口符庭先的,都是一幫欺世盜名之輩,還七天呢,如今都第八天了,老子不照樣活的好好的。」

    白蔡蔡在外面聽著段振平的聲音,先是訝然,隨後卻是鬆了口氣,看來這段振平是抓住那一絲的生機了。想著便跨步進了院子,段振平在院子的樹下坐著,這會兒正說的口沫橫飛的,一見到白蔡蔡,便嚷著道:「寧山小白菜,你的名號給你丟垃圾堆去了。」

    白蔡蔡毫不在意,搬了一張小馬紮坐在段振平的面前:「你先別管我的名號啊,來,跟我說說你這幾天的事情。」

    段振平這才道出這幾天的事情。

    原來,自那日,段振平三個兒子來找白蔡蔡和符庭先求化解之法,失望而歸,而當時,段振平已經感覺不行了,醫院也道不出個所以然,而人對自己的死亡是有預感的,段振平覺得,這回真叫白蔡蔡和符庭先說中了,於是他面對現實,便開始處理自己的身後事及遺產來。

    可這一下就出大問題了,三個兒子為了遺產的事情幾乎是大打出手,更對段振平把百樂超市的股份分給沈月很不滿,總之,剩下的兩天,家裡鬧的不可開交,段振平失望之餘,乾脆的,除了家裡的房子留給沈月外,其他的一口氣全給捐了,捐給了家鄉,用來修橋鋪路建學校,隨後他把三個兒子都趕走,只讓沈月陪著他,走完最後的路。也就是等死了。

    可七天過去了,死亡並沒有來臨。反而的段振平的身體又突然的好了,他還不放心,又等過了一天,確認真的沒事了,這才氣勢洶洶的來砸白蔡蔡的牌子。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328
發表於 2016-1-19 10:57:48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二十六章 刷功德是必須的
   
    「並不是我算的不准,而是你自己化解了。」白蔡蔡淡笑的道。

    「怎麼講?」段振平平皺著眉頭問。

    「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功德五讀書,這些都是可以改命的辦法,你散盡家財,修橋鋪路,這就是積功德啊,也就是常說的破財消災。」白蔡蔡道。

    「這麼說,你知道這化解的方法,那為什麼之前不肯提示,萬一我沒有散盡家財,豈不就要死了,還是你現在在說馬後炮。」段振平不服氣的道。

    「如果我之前提示你,讓你破財消災,你能散的這麼乾淨?後面有了活路,你怎麼著也會留下些來的,但凡你起了一點點的私心,去財不盡,那你真的是沒救了。」白蔡蔡一臉慎重的道。

    一聽白蔡蔡這說法,段振平沉默,如果知道真的還能活的話,他怎麼著,百樂這產業還是會留下來的,哪像現在,啥的都捐出去了,當時自己也是下了狠心,生怕自己一死,三個兒子一逼,沈月沒好日子過,便請了律師,公證人,將自己名下所有的產業和資產散的乾乾淨淨,如今,除了留給沈月的那一棟房子,他還真是一無所有了,想著,都肉痛哪,一輩子的打拼,就這兩天,就讓他給全捐了,不過,能換回一條命也值,憑著他的人脈,以及在洪門中的地位,還能再掙下一份產業的。

    段振平有這個自信。

    「行了,甭管你是真算著了,還是馬後炮,咱不追究,這人哪,死過一回才知道,什麼是海闊天空。」段振平頗有些感慨的道。

    「段總,你悟了。」白蔡蔡笑呵呵道。

    「你這丫頭,一句話,總好像話裡有話似的,神叨叨的,感覺你們這些人都這樣,走了,我回家給老婆煮水煮魚去,我的水煮魚可是一絕,只可惜多年來忙於工作,都沒有機會一露身手。」段振平說著,慢騰騰的站起來,拍拍巴掌,優哉遊哉的走了。

    「這段總,倒是比以前可愛了。」符庭先摸著下巴道。

    「據說死過一次的人那人生觀啊啥的都有有很大的變化的。」白蔡蔡下著斷語。

    而一邊的丘妖人這會兒卻做思想者狀。

    「妖人,想啥呢?」符庭先這廝很猥瑣的趴在桌前,側著臉,一臉的猥瑣,那臉都快貼到丘妖人臉上了,那賊樣兒讓白蔡蔡想起以前看過的一部電視劇《編輯部的故事》,裡面有名精典臺詞「葛玲兒,想啥呢?」兩者的表情如出一轍。

    「滾。」丘妖人被符庭先這麼盯著,有些不自在,沒好氣的一巴掌蓋在符庭先的臉上,將那他那臉蛋推的遠遠的。

    符庭先很鬱悶,不過這廝屬牛皮糖的,一會兒又粘了過來,只不過丘妖人沒好臉色給他罷了,白蔡蔡一邊偷笑,這丘妖人性子大大咧咧,比較粗疏,符庭先這廝的追妻路萬里長征才剛剛起步。

    「我就在想啊,這段總散財積功德躲了生死大禍,他這種清況應該也是劫數吧,即然他能通過破財消災,你們兩個的天劫是不是也能破財消災呢。」丘妖人沖著白蔡蔡和符庭先道。

    「我家的妖人真聰明,說的太對了,咱別的沒有,就是錢多,明天我就去散財去,咱也做做散財童子。」符庭先十分的狗腿道。

    白蔡蔡實在是有些瞧不過眼了,這人,要追女朋友你就好好的追哈,總是這樣作作的噁心人,便沒好氣的道:「就怕你把家裡的錢財散光了也逃不了天劫。」

    「為什麼呀,老天爺還狗眼看人不成。」符庭先一拍桌子,居然罵起了天來,白蔡蔡又有些樂了,符庭先這日子過得比她還要糗,這廝昨晚要拉丘妖人去散步,其司馬之昭之心那啥的昭然若揭啊,可沒想,剛到街上,就叫一盆洗腳水給澆了滿頭,還招了煞回來,幸好白蔡蔡之前為了度天劫備了不少玉符,用一塊清心玉符給他化了煞才了事。

    「不是什麼人都能破財消災,段總是一個商人,家裡的產業是他之前幾十年的心血,也因此他才能破財消災,而你,你家的錢都是你耗盡心血賺來的?」白蔡蔡淡然的問。

    「屁,這廝就是富二代,二世祖。」丘妖人嗤之以鼻。

    「就是嘍,沒花心血的東西,若是平時,若許能給你積一點點德,但在天劫的時候,想要化解天劫,沒門兒。」白蔡蔡道。

    丘妖人點頭。符庭先深受打擊,故作委屈的道:「那我從小花盡心血的就這一身祝由之術啊,難道老天要我憑著祝由之術去冶病救人,這個行不通,想我小時候,那是一腔的熱情,就想用祝由之術幫人冶病,可最後卻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符庭先苦巴著臉哇哇大叫。

    「是啊,現在有醫院,還有誰會信這東西啊?」一邊丘妖人也道,若是找一兩個病人倒無謂,總有那麼幾個是信的,可要化解天劫,那顯然不是冶一個兩個的事情。

    「這好辦哪,別人信什麼你就給什麼呀,直接辦個診所,弄些個先進儀器的,病人來,你擺足醫院裡的那一套,然後再悄悄的施用祝由之術,只要能冶好病人就成。」白蔡蔡有些想當然的道。

    「唄,祝由之術哪是那麼簡單的?那是要請鬼神的,以鬼神之力冶病的,那可有一套專門的儀式,還要病人配合,怎麼能悄悄的。」符庭先跳腳的道,正是因為種種的限制使得他的祝由之術常常英雄無用武之地,實在是那儀式擺出來,給人一看就不靠譜,用的最多的也就是家裡的船出海,弄個祭祀儀式等。

    不過,也因為這人,符庭先在沿海一帶那是十分有名的,只要他主持過的出海儀式,就從來沒有出事過的,甚至還會大豐收,所以,沿海的船主沒有一個不供著他的,他還有一外號,叫海龍王。

    「那我就沒法子了,你自己看著辦唄。」白蔡蔡很輕鬆的道,氣的符庭先咬牙。

    「那蔡蔡,你呢?」丘妖人問。

    「我主要是五行玉符之術,冶病那東西我就不瞎摻和了,我這能調養,但救不得急,但我這五行玉符之術能通過五行運勢改造環境,我就從這方面入手,應該沒問題。」白蔡蔡道,這也是她這兩天一直在考慮的,身上的靈玉已初步養成,她至今還記得當初看那本養玉異志時,裡面提到過的那們無名前輩,就憑著一塊養了一生的靈玉,硬是在沙漠里弄出了一片綠洲,那是何等的神跡,也是白蔡蔡心中嚮往的。

    「倒,你這倒好,直接找個環境惡化之地擺弄擺弄就成,就我這個麻煩,不行,我要把那套見鬼的儀式簡化再簡化。」符庭先惡狠狠的道。

    「那快去快去吧。」丘妖人跟趕著蒼蠅似的,符庭先又是一臉怨婦樣兒。。

    看著符庭先離開的背影,白蔡蔡覺得這廝很不容易啊,便賊兮兮的沖著丘妖人道:「丘姐,你覺得符庭先怎麼樣啊?」

    丘妖人白了白蔡蔡一眼,臉有些微紅:「你這死丫頭,也做怪了啊,他那點心思誰還能不知道啊,只不過這人給他三分顏色就能開染房的,我得壓著他。」

    得,還道丘妖人神經粗,不懂符庭先的心思呢,卻原來這位心裡門清著,這是在收拾那廝呢,哈哈,咱們的海龍王同學就自求多福嘍。

    白蔡蔡想著,隨後就跟丘妖人告辭,丘妖人心裡清楚白蔡蔡是要去處理天劫的事情,自然不攔著,只是讓她以後多來玩。

    第二天,符庭先還在他的房里弄著他的精減方案,白蔡蔡已經背著旅行包,一副驢友的樣子離開了青城山。

    隨後直接坐了飛機去華台市,白蔡蔡想好了,就去東梁,給自己刷功德善緣去,想當初,五峰山區園藝場那塊沙糖桔園,不就是她用五行玉符術改變了氣運,如今4000多株的沙糖桔,這幾年產量都在二十萬公斤左右,高產期啊,而且每年掛果期,還能招來許多的遊客,買票進園子,沙糖桔隨便遊客吃,當然,帶走的卻是要按價付錢的,每年光一塊,都能給園藝場帶來不小的收入。

    當然,決定去東梁還有一個原因,某人開出虎王令,凡是提供白蔡蔡下落的給出燕趙地產百分之二的股份,別看這百分之二,那收益是相當可觀的,白蔡蔡這姐兒甚至想著,自己是不是該自報地址,然後把這百分之二拿下。

    紅果果的錢財勾人那。

    到了下午,白蔡蔡就到了華台市,然後轉車去東梁。

    「呀,你不是那算命的丫頭嗎?」上了由華台開往東梁的車子,白蔡蔡剛坐下,就聽隔著過道邊上座位的一個老漢一臉驚奇的道。

    白蔡蔡一看到他,便樂了,是熟人,當初她在東梁擺攤時,隔壁的梁老漢,她當時不是還給他占了一卦,算准了他小兒媳生產的時間。

    「是啊,大叔,你到市裡來辦事啊?」白蔡蔡笑著反問,這其實也就是一種打招呼,就好像平日見面,問吃沒吃飯一樣。

    「是哩,我這小孫子自出生到現在,也不怎麼的,白天睡覺好好的,夜裡就一個勁的哭,驚叫,我兒子媳婦帶著,縣裡的醫院都看偏了,可一點效果也沒有,就是哭,正好有人介紹市里一個兒科專家,這不,我們就帶孩子來看看,說是心熱受驚,開了些藥,現在回去吃吃看。」那梁老漢道。

    白蔡蔡這時才發現老人的邊上還坐著一邊年輕男女,那女的懷裡抱著一個幾個月大的小兒。此時梁老漢又跟自家兒子媳婦介紹白蔡蔡,梁老漢的兒子和媳婦都衝著白蔡蔡笑了笑。

    白蔡蔡看了看那孩子,倒沒看出什麼不對來,應該只是小毛病。白蔡蔡估摸著。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329
發表於 2016-1-19 10:57:58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二十七章 七月半
   
    轉眼天漸黑了,中吧車也進入了東梁地界。

    「各位,都把窗關起來,有玉的把玉戴著,沒玉的到我這裡來領一個大蒜頭。」這時那售票員突然站地起來,衝著車裡的人喊道。

    立時的,車裡就響起嗡嗡聲,一些人拍著胸口:「玉戴著呢。」

    「哎呀,我沒戴玉。」又有人在輕叫。

    「沒戴玉就到賣票的那裡去拿一個大蒜頭。」邊上有人指點頭。

    「我說你們這是幹嘛呀?」這時,坐在車中間的一個中年女人好奇的問。

    「大姐,你不知道啊,今天是七月半呢,鬼節啊,酆都門開,百鬼夜行。」邊上又有人道。

    「哦哦哦,那我去領個大蒜頭。」那女子連忙起身,喊著那賣票的,領了一個大蒜子。

    白蔡蔡初時在邊上聽著也挺奇怪,如今聽那人一說,這才想起,原來是七月半了,這日子都過糊塗了,七月半是鬼節,不管是迷信還是不迷信的,這天晚上,大家都是要打起小心來的。(某糖語:嘿嘿,再過幾天就是七月半,大家晚上別玩的太晚哈。)

    「丫頭,你有沒有戴玉啊,沒戴去我這有大蒜頭。」那梁老漢衝著白蔡蔡問。

    「我有呢。」白蔡蔡拍拍胸口,她別的沒有,就是玉符多,隨後又好奇的問:「大叔你這大蒜頭隨身帶著的啊。」

    「那當然了,我告訴你,這還是剛入東梁縣界,要是在五道崗,沒個大蒜頭傍身,指不定隨時就中邪了。」那梁大叔道。心裡也歎氣,五道崗這些年怪事多啊。

    「是啊,是啊,這些年,五道崗盡出鬼事,我姥姥就是五道崗的,之前別人搬走了,她硬是不搬,說死也要死在家裡,咱們扭不過她,就讓她住在五道崗,可前陣子就出怪事了,我姥姥每天晚上在家裡睡的好好的,可第二在起來,肯定在山上,有時就躺在樹上,有時躺在山邊,有幾次還就躺在坑道的邊上,我姥爺魂都嚇沒了,就差一點點哪,萬一摔下礦坑,那哪還有命,人人都說這是鬼在搬山,我姥姥也怕了,這不,前幾天終於搬下山了,住一段時間,平平穩穩的,沒出一點兒怪事。」這時,坐在白蔡蔡前面的一個年青小夥道。

    「真的呀……」周圍的人都一陣驚訝。

    「怎麼回事啊?七月半不說鬼,不知道啊。」賣票的大姐火了,衝著那小夥子吼。

    小夥子一臉悻悻的閉了嘴。

    立時車裡的氣氛就有些壓抑起來。天完全的黑了,只有車燈的光亮。

    而白蔡蔡覺得,這小夥子說的情況應該是夢遊,當然是什麼原因影起的夢遊就要另外考究了。

    「哇哇……哇哇……」突然,一陣嬰兒的哭聲響起。

    「呀哎,亮亮又哭了。」梁老漢的小兒媳婦抱著那嬰兒站了起來,就在車的中間的走道上走來走去,還輕輕的搖著,可懷裡那孩子卻是越哭越淒厲。

    「這孩子咋回事啊?」一車的人又找到了話題。

    「還咋回事,肯定是夜哭郎唄。」之前那中年婦女道,這會兒她手裡還緊緊的握著那大蒜頭呢。

    「就算是夜哭郎也沒有這麼哭的狠的。」又有人道。

    白蔡蔡這時也盯著那孩子看,孩子哭的確實太厲害了,聲嘶力竭的,跟要斷了氣似的。

    不對,白蔡蔡看著那嬰兒的臉的時候,突然發現那嬰兒的雙眉間有團淡白的霧氣,這是……開天眼。白蔡蔡一陣驚訝。之前,因為是白天,這種天眼不顯,白蔡蔡也沒想到,所以盡沒看出來。

    傳說嬰兒在母腹中時,雙眼是閉著的,唯有天眼是開的,不過,隨著嬰兒降生,在出生幾日後,天眼就會關閉,其實用武術的觀念來說,這天眼就是一團先天之氣。

    當然,這一切都是傳說,但不管如何,面前的這個嬰兒不知因何原因,那天眼卻是開的,白蔡蔡想明白了,也正是因為天眼開著,這孩子會常常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這就造成孩子的驚恐,這才是孩子夜哭不停的原因。

    「這位嫂子,孩子讓我抱抱看。」白蔡蔡衝著梁老漢那小兒媳道。

    「這……」那位小嫂子顯然不太願意,畢竟孩子正哭著,哪個當媽的願意撒手呢,何況白蔡蔡還是生人。

    「老小媳婦,就讓她抱抱。」梁老漢看著白蔡蔡,心裡倒是有些別的想法,說起來,這孩子這毛病看過不少醫生了,最後都沒辦法,梁老漢不免有些其他的想法,而這丫頭似乎是有些門道的,就讓她抱抱看看。

    那小嫂子聽到老漢這麼說,便小心的把那孩子放在白蔡蔡的臂彎裡。

    「這孩子叫什麼名字啊?」白蔡蔡小心的抱好,然後問那小嫂子,孩子還在哭,小臉皺巴的一小團,小小的身子也勾著,瞧著特別可憐。

    「叫梁亮,小名亮亮。」那小嫂子道。

    「哦,亮亮啊,亮亮小朋友好。」白蔡蔡不管嬰兒聽不聽得懂,就用著喃喃之音在嬰兒耳邊輕哼著,隨後伸出兩指,輕輕的搭在那嬰兒的雙眉之間。

    也怪,就這麼一下,那嬰兒的哭聲就轉小的,慢慢的就轉成抽泣之聲,再隨後小小身子翻轉,那小臉兒埋在白蔡蔡的懷裡,就呼呼大睡起來,顯然之前的一陣大哭,讓他累倒了。

    「呀,這孩子跟這姑娘有緣,到她懷裡就不哭了。」一邊的人都驚訝的道。

    梁老漢的兒子和媳婦也是一臉的驚奇,不過那神情都鬆了口氣,做父母,聽到孩子先前那樣的哭聲,那心都是揪起來的。

    倒是那梁老漢,心裡有些明白,衝著白蔡蔡感謝的點點頭。

    白蔡蔡微笑的搖頭表示不必在意。

    「要不,孩子給我吧。」一邊那小嫂子看著白蔡蔡有些僵硬的抱姿,知道這孩子睡著了,白蔡蔡不敢動,但這樣抱下來,白蔡蔡會很累的。

    「不用了,孩子剛睡著,這時候不宜驚動。」白蔡蔡壓低聲音道。

    孩子之所以能這樣,一是因為白蔡蔡身上的靈玉,有驅邪安神之效,二則是這些年來,她常年養玉,人說了,人養玉,玉養人,她在養玉的同時,玉也在養她,如今她整個人也有類似玉符一樣的效果,孩子在這種庇護之下,那心神自然安寧了,再加上白蔡蔡又用兩指擋住了孩子的天眼,讓這孩子不受外邪的影響,這孩子才能安穩的睡了。

    若是這時候離開她的懷裡,再加上今天是七月半,孩子肯定就會驚醒,到時候又會哭個不停。

    「那麻煩你了。」那小嫂子壓低聲音,然後又跟白蔡蔡鄰座一個乘客換了位置,好就近照顧。

    沒了孩子的哭聲,車廂裡大家都鬆了口氣。

    「師傅,快到東梁了吧?」車外隱隱有燈光閃過,車子剛路過一個小村。

    「嗯,還有二十分鐘。」開車的司機回道。

    就在這時,從馬路邊上的一條小響上傳來一陣驚天的鑼鼓響起,然後就看到一溜子燈籠朝著這邊來,到了近處的時候,透過窗玻璃,眾人才看清外面的一群人,臉上都畫著濃濃的彩,跟川劇變臉似的妝,還有載面具的,全是一個個鬼怪樣,膽小的人看的都嚇了一跑,膽大的卻是一臉好奇。

    「這些人是幹什麼的呀?」有人問。

    「這都不知道啊,這是咱們東梁有名的儺戲啊,年年七月半都要演的。」幾個東梁本地人道。有的地方儺戲又叫鬼戲。

    「嗯,這些人肯定是到縣裡去演,我們車子快,先到縣裡,等一會兒說不定還能看場大戲呢。」又有人道。一時間,車裡的人都熱鬧了起來。

    不一會兒,車子就進了縣城,馬路兩邊飄著一股子熏香和煙火味,這都是燒香燒紙的。隨後到了車站,眾人紛紛下車。

    「真麻煩你了,孩子給我吧。」那小媳婦衝著白蔡蔡道,白蔡蔡便小心的將懷裡的嬰兒放到那小嫂子的懷裡。

    只是白蔡蔡這才剛剛放手,那小亮亮似乎有感覺似的,小腦袋搖晃了一下,沒一會兒瞪開眼睛,那眼睛在空中一掃,隨後那小嘴就扁了起來,哇的一下又開始哭了。

    「唉,這孩子……」小嫂子是又氣又心疼。可那孩子卻是越哭越厲害,小嫂子只得一臉求助似的看著白蔡蔡。

    白蔡蔡想了想,從包裡拿出一塊玉符掛在嬰兒的脖子上,然後又拿出一張禦守紙,寫下也做子的生辰八字,然後畫了一個五行玉符陣,遞給梁老漢的小兒媳婦道:「你回去,找一塊黑棉布,縫一個大約這麼長這麼寬的黑布袋子,將這紙裝在裡面,晚上,孩子睡覺的時候,將這紙綁在孩子的額上,蓋住眉心就行了。」白蔡蔡比劃了一下長度和寬度道。

    「謝謝,這玉多少錢?」梁老漢的小兒媳婦一陣感謝,別的不敢肯定,但剛才白蔡蔡把那塊玉掛在孩子的脖子,孩子的哭聲明顯就緩了很多,這回她倒是有些信自家公公的話了,這孩子說不定是真中邪,想當初,她還一直說公公迷信,封建呢。

    「不用了。」白蔡蔡搖搖頭,她也算是跟這孩子有緣,就先幫著點,其實只要這孩子天眼一閉就不會有事了。

    「丫頭,你這回到東梁來是走親還是訪友啊,還是來擺攤?」這時,梁老漢問白蔡蔡。

    「呵,我是來實習的,我大四了,學校安排我到五道崗中學實習。」白蔡蔡道。已經是大四了,這學期主要的任務已經實習和論文,考古系的實習不外乎兩種,一種是博物館裡面,一種就是歷史老師。

    而白蔡蔡是學習遊歷兩不誤,決定去東梁後,就選了歷史老師這一行,之前已經打電話給古教授,古教授便幫她聯繫好了五道崗中學,而因為環境惡化的原故,五道崗中學現在都沒有老師願意去,能弄個實習老師也聊勝於無啊,因為對於白蔡蔡去實習那是十分的歡迎的。

    「那正巧了,我家就在五道崗中學邊上,等過幾天開學了去五道崗,就住我家,我家就在五道崗中學的邊上,別的不圖,就圖個吃喝方便點。」梁老漢一臉高興的道,老大叔的樸素思想,得了人家的好處就要回報的,這不,正好有一個回報的機會了。

    「那敢情好。」白蔡蔡應著,許多的實習老師都是借住農家的。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330
發表於 2016-1-19 10:58:11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二十八章 暗流
   
    當天晚上,白蔡蔡就住在孤兒院裡,瞎眼娘娘看到她一陣打趣,說要去勒縣長那裡領賞金。

    「去吧,正好給孩子們加加福利。」白蔡蔡一副很配合的樣子。

    「我倒是想啊,可現在見一眼勒縣長不容易啊。」瞎眼娘娘一幅很可惜的樣子道。

    「怎麼,他這麼大牌啊,連您都不見?」白蔡蔡帶點調侃的問。也有些狐疑,要說勒強故意不見瞎眼娘娘,那根本就不可能,一來,勒強不是個擺官架子的人,二來,他一向尊敬瞎眼娘娘,所以,他不可能故意不見瞎眼娘娘的。

    「那倒不是,不過,他忙啊。」說到這裡,瞎眼娘娘口氣一轉:「你這丫頭我要說說你,勒強縣長對你可著緊著呢,你這一不見了,他不惜下了虎王令,你知不知道啊,虎王令一下,道上人接著,那不管有沒有找到你,那勒強都欠了大家一份人情,你也知道的,道上的人欠什麼都行,就是不願欠人情,何況,現在,雖然老佛爺倒了,可東梁這個爛攤子還得勒家這小子來收拾,偏偏一個爛攤子了,還有人想的摘果子,這些日子,勒家小子可是忙的焦頭爛額還不討好,偏你這時候還給他出難題,你說你這是不是不知道心疼人啊。」瞎眼娘娘教訓起白蔡蔡來那就跟教訓自家孫女似的,沒法子,人家有這譜,白蔡蔡還得畢恭畢敬的聽。

    然後把同劉容華的約定和天劫的事情說了說。

    聽白蔡蔡說這些,瞎眼娘娘倒是沒話了,劉容華的事情,她不好評說,不過,天劫,瞎眼娘娘倒是嘗過滋味的,她兩隻眼睛就是天劫的時候瞎的,她年輕時太過狠辣,而這些年,她待在東梁,致力於這個孤兒院,也未嘗沒有積功德之意。

    所以,白蔡蔡在天劫時要避開家人和勒家這小子,她倒是能理解。

    「行了,我就多兩句嘴。不過,天劫那東西也不能全當真,有時老天爺很操蛋的。」瞎眼娘娘擺擺手雙道。

    不過,白蔡蔡想起瞎眼娘娘之前說的勒強忙的焦頭爛額的,心裡不由的有些心疼,便起了去看看勒強的心思,不管怎麼說,即然回了東梁,白蔡蔡倒不想躲避了,正如瞎眼娘娘所說,有時老天爺很的操蛋的,真什麼都當真,那日子就沒法過了,至於跟劉容華的約定,見鬼去吧。

    「你現在去也見不著他,他去市里開會了,聽說要一個星期呢,其實還不是市裡人耍的心計,他在縣裡搬到了老佛爺,威信比較高,正好現在新的縣委書記要到任,市裡這時候把勒縣長調去開會,還不是為了讓新到的縣委書記有機會佈局,好快速的拉籠一批人馬,畢竟,東梁如今是權力真空期,這新來的縣委書是來搞果子的。」瞎眼娘娘道。許多事情,她眼瞎心可不瞎。

    白蔡蔡不由一陣失望,也為勒強擔心,最後咬了咬牙,打開手機,給勒強拔了個電話,可勒強的手機提示關機的。

    不由的更是一陣失望。但卻似乎有些鬆了口氣。說實話,她這時心裡有些惴惴的,她跟劉容華的約定,那可是完全拋開了勒強,以這傢夥的脾氣,那心裡肯定是憋了一肚子的火的,要真見面了,還不定怎麼收拾自己呢,白蔡蔡這時有些心虛了。

    就在這時,手機又響了。

    「阿姐,你手機終於開了,我可是天天打,日日打,嘿嘿,告訴你啊,阿媽發火了,說你居然敢玩失蹤,見了你一定把你的腿打斷。」毛毛在電話那邊得瑟的道。

    「胡扯,這是你瞎說的。」白蔡蔡反駁的道,阿媽發火是有可能,但說打斷自己的腿那是絕不可能的。

    「嘿嘿,阿姐,我問你,你真的跟勒大隊長談戀愛了?」毛毛在那邊用著怪聲道。他還是用以前勒強當隊長時的稱呼。

    「別瞎說。」白蔡蔡沒好氣的回道。

    「我咋瞎說了,勒大隊長的阿媽都打電話跟咱阿媽通氣了。」毛毛在那邊自由發揮。

    「怎麼?勒強阿媽跟咱媽說了我跟勒強的事了?」白蔡蔡不由的疑問,按說不可能啊,除非她回心轉意了。

    「沒,她就問你的下落,不過,這不是還有小舅嗎,咱阿媽兩句一吼,小舅就把你和勒大隊長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這應該是真的吧?」毛毛道。

    「小屁孩一個,管那麼多事幹什麼,不跟你聊了,我這有事,明天一早要進山,手機肯定沒信號的,你讓阿媽別打了啊,幫我報聲平安。」白蔡蔡說著,不由分說就掛了手機,然後關機。

    實在是她太知道自家阿媽的性格了,一會兒准會打電話來問她跟勒強的事情,白蔡蔡不想多說,乾脆裝死。

    晚上,白蔡蔡睡著,半夜裡做夢了,結果做的還是個春夢,跟勒強那啥那啥的,醒來臉上火燒火撩的,不由的用手輕輕的拍臉,嘀咕了句,這都快秋天了,咋還思春呢。

    第二天一早,白蔡蔡就跟瞎眼娘娘道別,去了道崗中學。

    道崗中學原來是道崗礦業的子弟學校,後來從廠裡分離出來,就成了道崗中學,在道崗礦業最紅火的時候,道崗中學那也是比較不錯的,而且這學校有一個優勢,那就畢業生如果考不上高中或者不想再繼續讀,沒事,畢了業,直接進礦,這一點在九十年代的時候是十分讓人眼紅的,曾經一些家長們為了能讓子女上道崗中學,到處找人接關係塞錢。

    只是隨著礦產的開採殆盡,再加上環境的破壞,道崗礦業也呈日薄西山之勢,再到老佛爺喪命,整個道崗礦業宣佈礦產,一時間,大批大批的礦上子弟失業,年輕的還能去打工,年紀大的,就只能待在家裡,日子過的舉步為艱。

    道崗礦業這種情況,那道崗中學也哪還有什麼戲唱,跟著急速衰落,一來,中學的教學品質實在不怎麼樣,沒了進廠的優勢,哪家父母願意送子女來這學校混日子呀,再加上因為環境惡化,一些條件不錯的人都搬離了道崗,到縣裡,有的甚至搬到市裡去了,生源一下子少了很多,學校的資金不足,鎮上的資金也有很大的缺口,一來二去的,學校老師的工資都發不出來,常常一拖就是好幾個月,如此的惡性循環之下,道崗中學就淪為全縣最差的學校。

    白蔡蔡一到道崗學校,但學校的老師也就小貓兩三隻,雖然是九月三號了,不過,道崗中學一向是九月五號開學。所以,這時候沒人也正常。

    道崗學校的校長親自迎接了白蔡蔡,對於一個實習生來說,規格不低。白蔡蔡本來還以為沒房子,要去老鄉家裡借住,之前還想著,就去梁老漢家裡住,可之前她想岔了, 道崗中學什麼都缺,獨獨職工宿舍不缺,大量的老師調走,或辭職的辭職,下海的下海,空出了許多職工宿舍,白蔡蔡分了一間,前後屋的,就像以前的通房,就是最早白蔡蔡家在寶嶺鎮園藝場那房子的樣式。

    是老房子,但拾掇拾掇著,一個人住著還是挺寬敞的。

    於是這一天,白蔡蔡所有的時間都耗在打掃衛生裡面。第二天就是九月五號了,各班的班主任都到了,學生來報名,學校裡的人氣就起來了。

    只是學校裡的老師沒什麼精神頭,學生似乎也還在做夢,沒有一般學校開學時的那股子朝氣,校長轉了一圈,臉色不太好的轉身離開。

    看著他離開的樣子,白蔡蔡想起了一句話,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不過,這些事情,白蔡蔡一個實習生犯不著操心,再說了,道崗環境不改變,道崗學校最後的命運便是拆並。

    幫著學校迎了新,傍晚,白蔡蔡便提溜著一袋子水果,去梁大叔家竄竄門子,雖說不用住在他家,但人家的熱情還是要謝的。

    梁大叔家其實就住在道崗中學的邊上,離的很近。是那種典型的農家院。院子的前面就是一個水泥地的曬穀場子,只不過近年來,地質惡化,道崗山下的農田,越收越薄,如今那田地早荒了,沒什麼人種。曬谷場也成了擺設,倒便宜了一些半大小子,沒事,就踩著溜冰鞋在上面滑來滑去的。

    穿過曬穀場子,白蔡蔡一眼看到,曬穀場邊上的幾株樹都枯乾枯乾的,偶爾一兩片葉子隨風搖擺,沒一絲生命的朝氣,只有死沉沉的暮氣,再抬頭遠望,原來青山巍巍的五道崗山脈,如今成了石頭山了,幾次的泥石流,使得山上的水土流失十分的嚴重。

    「蔡丫頭,你來了,行李呢?」梁老漢見到白蔡蔡,熱情的招呼進門,還找著白蔡蔡的行李。

    「梁大叔,行李我放學校裡了,學校裡有宿舍,挺方便,就不打攪你家了。」白蔡蔡道。

    「呀,你這孩子,當初可是說好住我家的。」梁大叔道,不過,看著白蔡蔡一幅決定好的樣子,也只得算了。

    隨後梁大叔又是一陣感謝,得益於白蔡蔡送的玉符的黑布袋遮天眼的方法,小孫子的夜哭要好多了。

    「阿爸,怕是要出事了。」這時,一個中年漢子急忙忙的從外面回來。是梁老漢的大兒子梁成,梁老漢的長子一家就是典型的礦業職工家庭,梁老漢的兒子梁大成原來是礦區的一個小組長,大兒媳鄧梅花是礦上食堂的會計,身邊一子一女,女兒今年升初三,兒子讀初一,都在道崗中學讀書。

    自礦業公司破產後,他就進了破產清算小組,這陣子倒是忙的很。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3-4 00:52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