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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發洩
江宿聽了張霧善的話後,只是吩咐她注意耳朵不要碰到水,倒沒有說其他的話,所以何羅西收拾了行李,跟著張霧善飛往了Y市。
陳穎家住在Y市邊的一個鎮上,自家建了兩層小樓,陳穎父母熱情地招待她們,還早早地就准備好了房間,用冷水灑過噴了房間,降了溫。
“家裡沒空調,晚上有山風,不會熱的。”陳穎有點不好意思。
“要吹空調呆在雲城就好了。”張霧善笑笑道,“你跟叔叔阿姨說不要那麼辛苦了,我們幾個有誰連這點苦都不能吃的?”
除了她還能是誰啊?陳穎和江無波對視一眼,她們兩個都是從小鎮出生的,何羅西聽說也是軍人子弟,就張霧善一個人從小嬌生慣養,還真怕她呆不慣鄉下這種地方。
可出乎她們意料的是,張霧善完全沒有什麼不適應,吃飯、睡覺、爬山、游河掏野鴨蛋,甚至還幫陳穎家網魚,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何羅西有些郁悶:“表哥說了讓你不要碰水的,你還下水。”
張霧善摸了摸耳朵,問:“你這麼關心我?”
何羅西更加郁悶了:“誰、誰關心你了,我是怕你耳朵發炎了要提前回去。”
“看不出來你挺喜歡這裡的。”張霧善似笑非笑道。
何羅西頓時氣惱,立刻說:“那是因為陳穎人好!”她氣呼呼地往陳穎那邊走去,不理張霧善。
張霧善再次摸了摸耳朵,自嘲地笑了笑。
張霧善從來沒有到過鄉下,自然也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夜空,黑色的天幕上點綴滿了一顆顆又大又亮又閃爍的星星,月亮也毫無遮掩地映著,清晰得讓人覺得不真實。
她給江宿打電話,說真想看一個晚上的星空不睡覺。
江宿就笑道:“大小姐,你不知道鄉下可以睡樓頂嗎?”
張霧善怎麼會知道?她問了陳穎,陳穎說如果不怕有蚊子的話,可以睡樓頂,於是四個女生便把涼席搬到了樓頂,搭起了帳子,對著滿天星月聊天。
“你們有沒有做過讓自己後悔很久的事?”張霧善忽然說道。
其他三個人都沉默了。
是陳穎先回答了,她說:“我有。”
“是什麼?”何羅西問道。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小學的時候學期成績不好那麼好,”陳穎慢慢說道,“這樣我弟弟也許就不會一直被別人拿來和我對比,他也許就不會這麼討厭學習,那他現在就不會這麼早就放棄了學習,出去打工了。”
“我也有。”張霧善也說道,“不管是很久的以前還是最近一段時間,我都做了很多讓自己後悔的事,我不怎麼討父親喜歡,有一段時間還叛逆得很厲害,有一部分原因是客觀的,可我自己也有錯,如果我溫順點,如果我不那麼要強,也許就不會這樣了吧。你們可能不知道,我爸我媽離婚完全是我一手主導的,在我看來他們的婚姻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我媽必須要離開那個家,可現在,她終於有了自己的人生,卻不知道應該去干嘛,所以我只能看著她去折騰自己,去學廚藝,每天手上都多一道傷口……”
又是一陣沉默,何羅西終於開口,說:“我……好像出門的時候沒有跟大姨說再見呢。”她停了好一會兒才接著說,“我曾經後悔過自己為什麼要出生在父母都是軍人的家庭裡,一年沒有見過父母幾次面,所以我下了決心以後絕對不會進部隊,因為我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以後也重復我的人生,可是我……卻做錯了很多事情。”
如果不是張霧善拉了她一把,以後她會不會有自己的孩子都不知道呢。
何羅西忽然明白了張霧善此行的目的,心裡更加別扭了,對這個唯一打過她耳光的未來表嫂。
幾個人又斷斷續續地說了好久,才相繼睡下,而江無波始終未發一言。
睡到半夜,江無波忽然爬起來,走到圍欄那邊站了一會兒,然後歎了一聲,輕手輕腳地走下去。
張霧善坐起來,看到她從底下端了水上來,便小聲地問:“你睡不著?”
“嗯。”江無波慢慢地回了一聲,在她身邊躺下,說,“有點渴。”
“我曾經害死過一個人。”
江無波渾身一震,她僵硬地躺著,不敢翻身,只聽到張霧善低低地繼續說道。
“她是一個孩子,要求很少,只是想得到一絲認可而已,可是因為她個性太要強了,忽略了很多人對她的關愛,漸漸地走歪了。我明明知道她這樣做是不對的,也知道她即將要面對什麼後果,可是我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任由著她一點點變壞,一點點傷害自己,直到最後她斷送了年輕的生命,我還是無動於衷。”
張霧善的聲音很低很低,低過周邊的蛙聲,低過樹葉被涼風吹動的沙沙響,卻清晰地在江無波的耳邊縈繞不去。
“那、那……”江無波遲疑道。
“有時候我會想,為什麼我要後悔呢,她那樣子完全是她咎由自取。”張霧善又說,“可大部分時候我都會自責,如果……如果當初我稍微提醒她,伸手拉她一把,她會不會還好好地活著呢。”
張霧善站起來,走到圍欄邊,環抱著自己,仰頭看著頭頂上的星和月,自嘲地笑道:“可惜,沒有如果。”就算她重生了,也不能彌補那時候她的疼痛,她的絕望。
江無波坐起來,怔怔地看著張霧善,又回頭往樓梯間那邊看了一眼。
“不過,過去的事畢竟過去了,我幫不到她,我可以幫助其他的人。”張霧善回頭對她微微一笑,“如果我幫助了一萬個人,你說她會不會原諒我?”
“我、我不知道。”江無波有些恍惚。
張霧善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說:“睡吧。”
江無波欲言又止,張霧善正奇怪,就聽到入口的門動了動,她警惕起來,然後就看到江宿走了進來,她不由得一愣。
“你怎麼進來的?”
江宿走過來,低頭在她臉頰上輕碰了一下,說:“翻牆進來的。”
張霧善有些懷疑,陳穎家可是養了狗的,怎麼沒聽到狗叫?
“怎麼那麼晚過來?”
江宿黑夜中的臉有些模糊,可一雙眼睛卻奕奕有神,他慢慢說道:“我怕你想我了,就趕過來了。”
張霧善切了一聲,倒頭睡覺,江宿便在她旁邊坐在,抱起她的頭,放到自己腿上,說:“明天我帶你們到市裡逛一圈,怎麼樣?”
“我不會跟你客氣的。”張霧善哼哼道,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睡下。
等到張霧善的呼吸漸漸平穩後,江宿這才看向一旁的江無波,說:“無波,過來。”
江無波慢吞吞地坐到江宿旁邊,江宿攬過她的肩膀,說:“你今年3月份就到我這邊,我承認我有私心才把你放到你姐這邊,可相處幾個月了,你也覺得我的做法對大家都好吧。”
江無波忙不迭地點頭認同,張霧善對她如同親姐妹一般,她感激不盡。
“可你畢竟不真是我的堂妹,你遲早有一天要回去的,你有沒有想好要怎麼辦?是回到警局去,還是回到學校去?”江宿又問。
江無波僵住,沒有說話。
江宿微微歎息,摸了摸她的頭發,說:“要不,再待你一年?”
“可、可以嗎?”江無波惶恐道。
“你自己決定吧。”
江無波有些難為情:“我在這邊,白吃白住,善善姐姐還送那麼多東西給我,我……”
“無波,”江宿打斷她的話,說:“你善善姐姐是因為喜歡你才送你東西的,你這樣說,她該多傷心?”
“我不是故意這麼說的。”江無波低下頭,說道。
過了很久,江宿說道:“這段時間你幫了我很多,再幫堂哥一年如何?”
江無波掩著臉低低地哭起來。
“乖孩子,你做得真的很好,那個人,他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他會原諒你的。”江宿一手抱著她,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哭出來就好了。
江無波忍了半年的情緒終於發洩出來了,她隱忍地哭著,邊哭邊說:“堂哥,我、我想家了,可是、是我不敢回去。”
“我知道我知道。”江宿安慰道。
“我好害怕讓、讓師弟師妹們、們知道。”江無波艱難地說著。
“他們不會知道的。”江宿保證道。
江無波一直低低地哭著,江宿不斷地安慰著,他放在張霧善肩上的手被人緊緊地握著,他默默地握了回去。
江宿背後,何羅西咬著被子一臉抓狂,太過分了,明明是她的表哥,千裡迢迢過來安慰的竟然不是她,好過分。
而陳穎卻很糾結,自己的狗怎麼不叫?難道是見了帥哥?明天要怎麼跟爸媽解釋這個“從天而降”的男人呢?
第二天,陳穎父母見到江宿果然很驚訝,可張霧善解釋是自己的男朋友之後,他們又笑得很曖昧,弄得張霧善一臉好不意思。
江宿開了車,帶著四個女生進了Y市,陳穎雖然市Y市人,可說起Y市來,她竟然比不上江宿來得清楚,這讓她有些慚愧。
張霧善見狀便說:“陳穎,人家可是玩兒家,你可真比不上。”
“那是,”江宿毫不客氣道,“國內一線的城市沒有我不熟的。”引得張霧善翻了個白眼。
江宿帶她們去了Y市有名的幾處地方,幾個小女生都興奮得臉紅撲撲地,張霧善卻有些心不在焉。
“在想什麼呢。”江宿問她。
“Y市,我也有熟人呢。”張霧善說道。
江宿挑眉:“你是指葉蓉卉?”
張霧善自嘲一笑,說:“就是她,真奇怪,我竟然有點想見她。”
“這有什麼奇怪的,想見就見。”
張霧善想了想,說:“算了吧,指不定人家過得好好的,我一去,倒惹到別人了。”且不說葉蓉卉怎麼想的,趙茜芸見到她肯定恨不得一口咬死她吧。
“那見一下葉甲志吧。”江宿建議道。
於是張霧善便在一家咖啡廳等到葉甲志,他略微胖了些,臉上卻有些疲態。
“好久不見了,張小姐。”
張霧善微微抿嘴,說:“你心裡肯定想說最好一輩子都不要見吧。”
“剛好相反,我一直有個疑惑想問你。”葉甲志定定地看著張霧善。
作者有話要說:有什麼比辦公室限網、晚上值班、宿捨網絡無能更慘的……有……
手機摔黑屏了……
更慘的是今天黑屏的手機鬧鍾一直響,我還關不掉……
補昨晚的。
轉文,注意時差吧。
89 准備
“你想問呂澤堯的事?”張霧善失笑,微微搖頭,說,“我知道的,絕不會比你多。”
那些事情隔著一道生命之流,離她好遙遠,她不知道,也無力再去了解。“她看了你們同台演出的那次演奏會。”葉甲志有些擔心,“回來之後,她就不再練琴了。”
張霧善垂下眼簾,看著擱在桌面上的左手食指的那只荊棘鳥,心裡微微一動。
那一天,她站在門口,瞪大雙眼看著呂澤堯和葉蓉卉默契無間地表演雙提琴合奏,而今生卻輪到葉蓉卉在台下默默地仰視著她和呂澤堯的表演,一部分事情已經改變了……
《離別曲》,她和呂澤堯那天一起表演的曲子。
不知道是恰當的心緒,還是太熟悉的技巧,她發揮得比平常好,讓呂澤堯甚至無暇看她。
或許她過於陶醉在自己的情緒中,手指肆意而毫無禁忌地在鍵盤上跳躍,忘記她不是在獨奏,忘記了那不是為她舉行的音樂會。
“善善,你真的不一樣了。”呂澤堯對她說。
是的,她不一樣了。
“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張霧善抬起眼,說道,“我只知道,呂澤堯面前的葉蓉卉,根本就不是我認識的葉蓉卉。”
因為在意,所以小心翼翼,因為在乎,所以瞻前顧後,因為在心,所以畏手畏腳,一點兒也不像前世那個為了達到自己想要的,隱忍著蟄伏著張揚著得意著讓她恨到死的葉蓉卉。
江宿不一樣了,林月桐不一樣了,呂澤堯不一樣了,葉蓉卉也不一樣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不再是原來的那個她。
這樣的改變是好是壞呢?這個世界還是不是原來的那個?而她又該何去何從呢?
張霧善情緒有些低落,江宿便說:“你什麼回雲城?”
淺 □ □ □ 整 理
“怎麼了?”
“我怕你晚幾天回去會發火。”
張霧善奇怪地看著他。
江宿別過臉,心情復雜道:“這次可不是我的事,是你那個辛先生。”
辛琛從香港回來後立刻報名參加某個很熱門的舞蹈比賽綜藝節目。
“就因為諸葛宛墨是初賽的評委?”張霧善眼裡冒火,立刻拿起電話打過去,劈頭就罵。
辛琛為難地解釋了事情的原委,他從香港回到雲城後約諸葛宛墨出去吃飯,吳大可竟然當著他的面把人接走了,理由是諸葛宛墨要為評委活動做准備,他一沖動就去報名了。
張霧善聽得額上青筋都要冒出來了,她咬牙切齒道:“別人沖動起來可都是去撞牆去跳樓,你怎麼不去?”
“Emma……”
“英國男人很會跳舞是吧?你自己看著辦!”張霧善啪得掛了電話。
後座擠著的三個女生默默地縮了縮,江宿掃了張霧善一眼,說:“你還真關心他呢。”
三個女生面面相覷,這個,難道是吃醋嗎?剛才那句“你那個辛先生”的奇怪味道原來是酸的……
“你吃醋?”沒想到的是張霧善竟然直接說了出來,三個小女生不約而同地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向江宿。
江宿瞥了一眼倒後鏡,毫不掩飾道:“沒錯。”
三個小女生立刻刷地轉過腦袋看著張霧善。
張霧善右手支著腦袋,靠在車窗上,左手卷著及肩的頭發,慢慢說道:“你比誰都清楚,我雖然愛憎分明,可想要一個人,從來不會正面出擊。”
“我知道,”江宿的聲音忽然沉了幾分,“你一向都是喜歡勾引別人主動的……辛先生段數是有點低。”
張霧善沒說話,坐在左邊的何羅西和中間的江無波看到她揚了揚下巴,垂下的劉海掩住了她的眼神,她動了動嘴唇無聲地說了幾個字,左手的手指緩緩地撫了撫耳朵上的耳環。
而坐在右邊的陳穎和中間的江無波看到江宿一直看著倒後鏡,然後垂下眼簾,再抬起時眸色異常黝黑,陳穎和江無波忽然有一股想吞口水的沖動。
“回頭。”江宿忽然說了兩個字,車子剛好開到紅燈處,他手指一松,側身,傾身向前。
何羅西和陳穎迅速回頭,同時伸手攬過江無波,江無波被兩邊拉著,反而不能回頭,不可避免地看到前座兩個人的熱吻,她立刻閉上眼睛,滿臉緋色,耳朵燙得厲害——她沒看錯吧,剛才姐說的是“扣子松了,幫我”這幾個字嗎?原來這不是求助,而是勾引。
何羅西沒有之前那麼尖銳了,並且因為每每在張霧善要對她進行壓迫時陳穎總是出來站出來替她解圍,她對陳穎的好感倍增,更讓她高興的是,陳穎跟她一樣,都是雲大大二的學生,兩個人的關系一日千裡,因此回到雲城之後,她自然而然地去原蕾打發時間。張霧善看到她,懶洋洋地說:“原蕾可沒有無所事事的人。”
何羅西立刻指著江無波,說:“她不是閒坐著嗎?”
張霧善一瞟,說:“無波,去倒茶。”江無波立刻乖乖地站起來去茶水間,張霧善看著何羅西,“你有這麼乖巧嗎?”
何羅西有點惱怒,對江張霧善又氣又愛,她一個真表妹竟然還比不上江無波那個假堂妹?
陳穎剛好從裡面走出來,看到何羅西,笑道:“西子,你來了?過來,我給你看點好東西。”
何羅西看了看張霧善,有些猶豫,陳穎跑過來拉她:“上次我說的那種顏色,他們調出來了。”
“是嗎?這麼快?”何羅西立刻轉移了注意力。
下午張霧善出去又回來的時候,何羅西已經換上了制服,巧笑嫣兮地在門口迎接她:“歡迎來到我們原蕾之家,請問我能為您做點什麼呢?”
張霧善輕輕一瞟,說:“盤發不適合你。”
何羅西一僵,然後委屈道:“他們沒時間給我弄發型。”她幫張霧善拿提包,然後站在江無波面前,冷哼道,“跑腿的,還不趕快去沏茶?”弄得江無波有些納悶。
張霧善本來還想說她那個妝跟制服不搭,可看到她一臉雀躍就忍住了。
辛琛等了幾天,終於坐不住,來原蕾找張霧善。
“這個比賽我一定要參加。”他一臉堅定地說。
“怎麼,現在你倒不怕傳出三角戀的緋聞,對人家不好了?”張霧善斜睨他。
“再讓,我就要打光棍了。”辛琛神色沉重道。
“諸葛宛墨哪裡好?”張霧善又問,“婚也求了,鑽戒也買了,你的態度夠積極了吧,她卻一直答應也沒有拒絕,說實話,我對她的好感所剩無幾。”
“如果一個陌生人突然向你求婚,你會怎麼辦?”辛琛問道。
“拒絕。”張霧善毫不猶豫道。
辛琛沉默了一下,說:“不管怎麼樣,她還是給我機會了。”
張霧善哼了一聲,說:“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還來找我干嘛?”
“你知道的,”辛琛歎息道,“我只會基本的交際舞,而且,我很笨拙。”
“說你傻吧,可諾盛沒倒閉,說你不傻吧,我還真說不出那句話。”張霧善挑眉,“你以為你拿了冠軍就能得到諸葛宛墨,你當她是獎牌嗎?”
“我只是想讓自己表現得好一點。”辛琛低聲說道。
“如果她看不到你,就算你是舞王至尊她都當你是空氣,如果她眼裡有你,你跳得越差,她心裡越感動。”
辛琛張口結舌:“你的意思是……讓我故意跳差嗎?”
張霧善一腳踢過去:“我讓自然點,該怎麼跳就怎麼跳。”剩下的,她來搞定。
辛琛摸摸小腿,有點懷疑。
張霧善又問:“我聽說陸喬也參加了?”
辛琛想了想,點頭:“好像是吧。”
張霧善側著臉,問:“你覺得陸喬能進決賽嗎?”
辛琛覺得有些奇怪,這個問題怎麼要問他呢?,除了《愛的錯位》拍攝時工作上的見面之外,他對陸喬這個女星接觸並不多,他正想回答,就聽到第一次幫他弄發型的那個發型師慢慢地說了一句“顯而易見”,他立刻看過去,那個發型師卻低頭專心整理手上的假發。
“你不喜歡三角戀……”張霧善微微一笑,“四角戀,如何?”
辛琛瞪大雙眼:“你是說……”
“我什麼也沒說。”張霧善往mike那邊看去,與他在鏡中遙遙對視,然後拿出手機。
“陸喬,我是張霧善。”
mike立刻瞪著鏡子裡的張霧善,張霧善挑釁一笑,然後對電話說:“之前我幫了你一次,我現在要你還我一個人情。”
“怎麼還?”陸喬嘲諷一笑。
“那個舞蹈大賽,你一定要進入決賽,決賽的時候舞蹈和伴舞你要讓我參與策劃。”
陸喬安靜了一下,說:“你是打算讓我拼命進了決賽然後再輸掉?你想讓誰拿冠軍?”
張霧善說:“真心實意,我想讓你拿冠軍。”
“我拒絕,這個比賽我可是下了狠勁的。”
張霧善看著辛琛,輕笑,說:“如果我讓你當一次穆曉楠,如何?”
陸喬那邊一陣沉默。
張霧善又說:“如果舞伴是辛琛?”
“成交。”陸喬立刻答復,“我倒要看看傳說中的知性美女的表情,會有多知性。”
最讓女人不能釋懷的,不是她愛的人不愛她,不是她不愛的人死死糾纏著她,也不是曾經愛她的人不再愛她,而是一直苦戀著她而她一直看不上眼的人愛上了她的對手而她卻剛想吃回頭草。
陸喬掛了電話,嘴角一揚:諸葛宛墨對辛琛不是沒有感覺,卻一直跟吳大可曖昧不清,如果她搶了辛琛……諸葛宛墨的表情肯定很精彩,她相當期待。
辛琛怔怔地看著張霧善,張霧善怒道:“看什麼看,你是個商人,應該知道現在便宜的東西可無人問津。”
諸葛宛墨不是吃定了辛琛的癡心嗎?張霧善就是要讓她明白,沒有人會義無反顧地永遠等著她,辛琛不是非她不可。
“我不想和別的人傳緋聞。”辛琛悶悶道。
“那跟我沒關系,我只要陸喬決賽時穿著我設計的婚紗上場。”張霧善說道,“你上,你就還有機會,你不上,我也沒有損失。”
“婚紗?”辛琛又驚訝道,“不是跳舞嗎?”
“你以為,舞蹈大賽就只能跳華爾茲?”張霧善挑眉,“我要讓陸喬成為當夜最漂亮的女明星。”
辛琛想了想,說:“那我該做什麼?”
“你,做好當新郎的准備吧。”張霧善定定地看著mik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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