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14-12-2
- 最後登錄
- 2020-4-11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30
- 閱讀權限
- 20
- 文章
- 97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94 驚喜
張霧善回到家中,沒看到林月桐,便問傅明心,傅明心猶豫了一下,回答說林月桐這幾天去學習針織,回來得挺晚的。張霧善覺得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多半是跟那個王行舟有關。
林月桐是晚上八點回到家的,看到張霧善回來了,她很高興:“善善,你啥時候回來的?”
“下午。”張霧善回答,牽了林月桐的手,問,“媽,你怎麼那麼晚才回來?”
“我……去上針織班了。”林月桐眼神有些游移不定。
“哦。”張霧善點點頭,笑笑說,“那我期待著冬天能穿上你織的毛衣。”她沒有追問,因為將心比心,她有些事也不願意林月桐追問。
林月桐看著張霧善的表情,最終還是沒忍住,說:“其實……我不是去上針織課……”
張霧善平靜地看著她,等著她回答。
“那個,王行舟……就是之前打擾我那個,他摔到腳了,我去照顧他了。”林月桐不好意思道。
張霧善的眉毛挑得老高:“怎麼摔的?”
林月桐的頭低得老低:“我推的……”
“然後你就負責去他家給他做飯,照顧他?”張霧善又問。
林月桐點點頭:“善善,我真的……我只是順手一推,沒想到他就摔下去了。”臉上閃過一絲不安,“不知道能不能痊愈,萬一落下什麼不好,那就真的太對不起他了。”
“那你就把自己賠給他唄。”張霧善嘀咕道。真沒想到,王行舟竟然會出這麼老套的招數,更美想到的是,林月桐竟然完全沒有懷疑……老處男的威力應該不止這些吧,肯定還有後招。
張霧善立刻給張韞楷打了電話,讓他回來,張韞楷說還要幾天才能回到。
“再等幾天,你就多一個爹了。”張霧善冷笑。
張韞楷一愣,追問怎麼回事,張霧善就把王行舟的事說給他,張韞楷半天沒說話,然後說了一句“我明天就回去”便掛了電話。
比起她,張韞楷肯定更不能接受林月桐再嫁,畢竟他是兒子,對母親都有一種占有欲。她後天就要去香港了,不能任由王行舟旗開得勝,反正以後也要面對張韞楷,提前一點也沒什麼關系。
到了香港,張霧善直接就去拜訪了許穎兒,這次她要拿下的新娘。
“久仰大名了。”許穎兒親自接待了張霧善,態度很親和,沒有一絲豪門千金的倨傲。
張霧善一笑,問:“哪方面的大名?”
許穎兒沒想到客套話會被追問,稍微一愣,就笑了:“我們家那位也是雲城人,我經常看運城的新聞,《愛的錯位》我也看了,挺好的。”
“那你的意思是?”張霧善很直接地問道。
“坦白說,你的想法很好,但是要實現的話可能有些困難,你只有一個人,而且你對香港不熟悉,我並不是很放心。”許穎兒也不兜圈子,“我還看上了另外一個公司的idea,我的想法是,你跟他們合作,怎麼樣?”
張霧善想了一下,說:“你的意思是,香港的部分給他們做,雲城的部分由我來?”
許穎兒點頭。
“香港的部分我完全不能參加?用的我策劃,讓那麼團隊做,怎麼樣?”張霧善建議。
許穎兒很抱歉地搖頭。
張霧善立刻站起來,說:“不好意思,我不能接受這個提議,希望你能找到更好的人選,我在雲城也認識不少人,有需要的我可以幫忙。”
許穎兒大為遺憾地挽留:“你能不能稍微考慮一下?”
張霧善想了想,說:“香港的部分,采用我的策劃,我不收任何費用,另外雲城的部分同樣免費,而且我保證你想要誰出席,我都可以幫你請到。”
許穎兒最終還是搖頭,她堅持要香港的策劃公司來做香港婚禮的部分,張霧善只能遺憾而歸。
“就這樣了?”李瑞詢問道。
“怎麼可能?”張霧善回了一句,將手上的三份策劃並排放一起,認真看著,“我要先想想,要用哪一份全力進攻。”
李瑞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悄悄出去了。
張霧善看了很久,終於拿起其中一份,說:“無波,你覺得一個女人肯嫁給一個並不太熟悉的男人,理由是什麼?”
江無波想了想,說:“這個我就不知道,換個例子我就知道。”
“什麼例子?”張霧善問道。
“我要跟從沒有交手過的人切磋武藝,既想淋漓至盡,又想點到即止,首先我要對自己有自信,相信我不會失手,同時我也要相信對方能控制好自己。”江無波解釋道。
張霧善了然,信賴,是婚姻的基礎,也是諸多合作的開始。所以她才會那麼草率就嫁給了江宿,因為她雖然不相信愛情,但是她信賴他,過去和現在,只是中間那段時間她將這份信賴遺失了,她才會離開。
“那就必須做點讓別人信賴我的事。”張霧善得出結論。
晚上李瑞回來給她帶回了一個好消息,許穎兒的丈夫方城雖然是軍人,可他出乎意料彈得一手好鋼琴。
張霧善微微一笑,上天果然很優待她。她沒有找呂澤堯,而是找了他的經紀人,彼此都見過面,她也沒兜圈子,直接問呂澤堯那一天有沒有時間,不幸的是呂澤堯剛好那天不在國內。
“Jack,你手下應該不止一個呂澤堯而已吧?”張霧善問道。
Jack一愣,說:“有是有,可是他們都很貴,而且不像呂可以打友情價。”
“不需要友情價。”張霧善說,因為這點錢她還是可以出的,反正羊毛總是出在羊身上的。
許穎兒看到張霧善,有些無奈但更多的是佩服:“Emma,我已經跟對方簽了合約了。”
“沒關系,”張霧善不以為意,“你看一下吧,希望對你有幫助。”
許穎兒不忍拂了張霧善的好意,為難地翻開文件夾,然後目光久久不能移開。
過了許久,許穎兒抬起頭,眼神復雜地看著張霧善,說:“你做好准備,我讓他們配合你。”
“謝謝。”張霧善一臉平靜,仿佛預料到許穎兒一定會怎麼做。
許穎兒一頓,說:“該說謝謝的人是我才對。”
由於發生了變動,之前訂的東西很多都沒有用了,一切都要從頭開始,婚禮籌備的工作很是緊張,因為是場面很大,而且打配合的是一個既不心甘情願也不熟悉的香港團隊,張霧善大事小事都親自確認,每天忙得腳不離地,恨不得一個人變成兩個人來。
張霧善忙,跟過來的三個人自然也不能閒到哪裡,何羅西最為痛苦,因為她還是在校生,請假時寫了保證書,保證每節課的作業都會認真完成,所以她白天被張霧善當成苦力使喚,晚上回到酒店還被張霧善監督寫作業,痛苦不堪,沒多久,她隱約可見的嬰兒肥就徹底消失了,越發成熟美麗。
期間張韞楷還不時打電話來抱怨王行舟的種種惡劣行徑,作為一個成年男人,他實在無法接受王行舟只對林月桐才流露出來的痞氣,每每總恨不得一拳打到那張讓人憤恨的臉上。
“你打過去,媽媽就會內疚,然後就對他越好。”張霧善提醒他。
張韞楷怒了,說:“善善,你怎麼能讓這種人接近媽呢?”
張霧善聳肩,問:“王行舟沒跟你說嗎?”
“說什麼?”
“他二十多年前就追求過媽媽的事。”
張韞楷哼了一聲,說:“說過,還一臉回味。”
張霧善頓了頓,說:“那……他四十二歲還是處男的事呢?”
張霧善沒有聽到張韞楷的回答,倒是聽到他從椅子上摔倒的聲音,果然,這件事的殺傷力很強大。
緊鑼密鼓地籌備了一個月,終於到了婚禮當天。雖然許穎兒不是藝人,方城更是默默無聞的人,可許家在香港的地位就擺在那裡,許家人隨口說一句話都可以在小報上傳大半個月,更何況是許家的長孫女結婚這麼大的事呢?全香港的媒體都很好奇,許穎兒的新郎是何方神聖?聽說是內地人,究竟他有什麼過人之處,竟然能得到許大亨最喜歡的孫女的青睞。因為許家對婚禮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媒體們只能一大早堵在許家門口等候。
上午十點,新郎終於來迎接新娘,黑紅相間的布加迪威龍跑車馳騁而來,尾隨其後的是一長串讓人看了會興奮好暈眩的各品牌跑車——這哪裡是接新娘的車隊?這簡直是無比騷包的跑車亮相嘛。新郎下車後,往外面的記者們掃了一眼,記者們頓時熱血沸騰起來,那等氣質相貌,足以與一流藝人媲美了,就算是板寸頭也難掩其華,而他身後那十幾個伴郎也個個都是好男兒,要相貌有相貌,有身板有身板。
“硬漢一派?”一個女記者喃喃道。
過了半個小時,人終於出來了,攝像機開始對准門口。
首先出來的是伴郎,他們都牽著一個伴娘,相伴而出,粉紅色的雲紗伴娘服隨風飄動,襯著旁邊高瘦挺拔的伴郎,極為養眼。
新郎新娘是最後出來的,新郎像抱著公主一般將身穿白色婚紗的新娘抱著,穩穩當當地毫不費力地走下台階,走到車子旁邊,輕輕地將新娘放到車中,表情溫柔,直接秒殺了N多女記者。
隨後,八輛載著伴郎伴娘的車子打前鋒,花車在其中,後面同樣跟著八輛跑車。
“喜歡嗎?”方城眼裡帶著笑意看著許穎兒,“如果在古代,我肯定要用八抬大轎把你抗回我們家!”
許穎兒想起剛才來接自己時,他和他那十六個弟兄那油嘴滑舌的樣子,讓她的十六個姐妹毫無招架之力,沒兩下就讓他過關了,臉不禁紅了起來,嗔了他一眼,說:“看你得意的樣子!”
“這算什麼?”方城又是一笑,英俊的臉龐上全是喜色,“你要睜大眼睛看看,你究竟嫁給怎樣一個男人。”
許穎兒耳朵都發熱了,她順著方城的視線往前看,方城按了喇叭,最前面的四輛車子的忽然都敞開車篷,伴娘的禮服穿得鼓鼓的,然後四個伴郎統一舉起右手,一個大大的氣球緩緩地膨脹起來,他們後面四輛車子減緩了速度,車上的伴郎分別抓住一根繩子,一個“I?U”的氣球就這麼隨風飛起來了!
許穎兒難掩驚喜,策劃書上只是簡單一句“新郎對新娘愛的表示,具體詳談”而已,她怎麼會想到是這樣?那個有點古板過於認真的人,怎麼能做出這麼浪漫的事?
“女人,還有呢。”方城眼睛閃了閃。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10點半下班,不想說什麼了。
95 不忘
許穎兒回頭一看,後面的八輛跑車也敞開車篷,同樣放出一個大大的心形氣球,上面用紅色寫著“納了我”這三個字!她撲哧一笑,同時也很想哭,差點忍不住眼淚。
“穎兒,納了我吧!”方城低聲說著,側身在她臉頰上一親。
“阿城!”許穎兒軟軟地叫道。
“噓,別急,我們還有一整天的時間呢。”方城說著,敞開篷子,逆風將他們的發型吹亂,可許穎兒卻沒有在意,她解開安全帶,站起來,抓著車窗,對著天空大喊:“方城,我要嫁給你!”那長長的白色的頭紗和肩帶,隨著狂風往後飄逸,成為路上最漂亮的風景。
方城立刻大叫幾聲,十六個伴郎也一起大叫,然後開始唱起軍歌,嘹亮整齊,雄壯高亢,許穎兒其實不太懂他們在唱什麼,可是心裡仍舊感動得一塌糊塗。
一路緊跟的記者們無不稱奇,原來新郎還是軍人?
“這樣警察不管?”一個記者疑惑問道,連線的電視台的同事想了想,說:“啊,今天那個區有活動,開放參觀!”記者頓時很疑惑,事情這麼巧?
車隊開到了香港樂壇有名的紅館停下,新郎抱著新娘進了館內,門關著,記者們進不去,都有些郁悶,幸好尾隨其後的親友們到來時,門開了,記者們也可以進去。
在紅館裡結婚,這不是頭一遭,但許穎兒不是歌手,新郎也不是,為什麼要選擇在紅館結婚呢?
紅館裡一片黑暗,等到所有人基本上都落座後,燈光才逐漸轉亮,主婚人登台,他是香港主持界德高望重的前輩,看來許家對這次婚禮是下了重本。
主婚人先是自我介紹,說了自己來主婚的緣由,又說了說自己對新娘子小時候的看法,最後他說:“沒想到穎兒也長這麼大了,要嫁人了,我真是捨不得,讓我再看看我們漂亮的穎兒。”
燈光一轉,一彎月亮徐徐從頂上降下來,許穎兒端坐在月亮上面,笑容很甜美。月亮降到半空的時候,音樂聲響起,許穎兒慢慢地唱起了一首粵語童謠,軟軟地、柔柔地,諄諄入耳。她下到地上,輕輕地擺動著雙腿,站了起來,徐徐走到台前。
明眼人都注意到她換了禮服,不是剛才那個長頭紗長裙擺的蓮花婚紗,而是一套有著絲絲長肩帶的裙擺一縷縷的米黃色紗裙。
“大家好,我是許穎兒,今天是我22歲生日,也是我結婚的日子。”許穎兒一頓,看著台下某一處,哽咽道,“親愛的爸爸媽媽,感謝你們將我帶到這個世界上,穎兒不孝,總是不聽話,連嫁人都要跟你們鬧脾氣。我喜歡方城,我愛他,想要跟他牽手一輩子,我希望你們也能喜歡他。我知道兒女不聽話,父母始終會體諒的,就像五年前我想當藝人,你們雖然反對,最終還是無條件支持我一樣。雖然我沒有做成藝人,可是,我長大了,我相信我這次的選擇不會錯的,你們要相信他,因為他和你們一樣,同樣愛我。”
音樂聲再次響起,許穎兒退了幾步,說:“這首歌,送給每一位愛我的人,許穎兒同樣愛你們。”
那是一首誰都沒有聽過的歌曲,深情款款,動人肺腑,大家都在想這究竟是什麼歌曲呢?
“有我,你就擁有了全世界”當許穎兒唱完這一句話,音樂聲就停了,一陣曼妙的鋼琴聲響起來,燈光打在舞台中間,一個穿著白衣的人彈著鋼琴慢慢升上來,當大屏幕上出現那個人的臉時,不少人尖叫了,開玩笑!那是國際級別的鋼琴大師呀!
新郎走上台,向新娘鞠躬,然後牽著她的手,跟隨鋼琴聲開始翩翩起舞。他們跳的並不是交誼舞,而是現代舞,主跳是許穎兒,她的這身婚紗明顯是為了跳舞而設計的,讓她在跳躍間顯得特別輕盈,如同凡間的精靈一般,方城不愧為軍人,隨便一托,就能將許穎兒舉得很高,讓人既擔心又害怕。
“爸爸媽媽,感謝你們給了我這些美好的一切,真的……我很愛你們!”許穎兒哭了,方城一笑,將她樓在懷中。
許穎兒將他一推,說:“我都表演了,你的呢?”
方城撓撓頭,說:“那我就獻丑了。”
他向大師走去,禮貌地征求了大師的意見,然後坐在鋼琴旁,慢慢挽起袖子,說:“我很幸運,抽獎抽到了XX在紅館的演唱會,更幸運的是,我居然請到假來看,最幸運的是,我遇到了穎兒。如果那時候我知道她就是我未來的妻子,那一晚,就算她把我的腳踩廢了,我也要送她回家。”
底下一陣笑聲。
他深深看了許穎兒一眼,然後閉上眼睛,彈奏了一首柔和的曲子。
懂音樂的人畢竟是少數,大家都不懂他彈得是好是壞,但站在一旁的鋼琴大師臉上的微笑無疑告訴了他們答案,這個方城,還真的有一手。
方城又換了一首曲子,許穎兒給他伴唱,郎才女貌,好一對璧人,現場所有人都這樣覺得,在這一刻,許家的女兒,內地的軍官,都不算什麼了,他們只看到一對眼裡只有對方的情侶。
後來鋼琴大師也不甘寂寞,加入了彈奏之列,和方城一起四手聯彈,好不盡興,而許穎兒則坐到月亮上面,徐徐升了上去。
在鋼琴的伴奏聲中,大屏幕開始播放方城和許穎兒在一起錄下的點點滴滴,從後往前追溯,從相愛到相惜到好感到朋友到針對,許穎兒的聲音響起來,“那時候我真不知道他會成為與我相伴一生的人”,然後放了很多許穎兒欺負方城的錄像,方城的聲音響起來,“我真傻,如果她不是那個人,我怎麼可能會任由她欺負呢?”
許穎兒終於出來了,換了第三套婚紗,如同萬人矚目的演唱巨星,華麗而高貴,她慢慢走出來,高高蓬起來的頭紗蓋住了她的容顏,長而寬大的裙擺平鋪在地上,身後八個伴娘小心翼翼地牽著她的飄帶。
而方城站起來,牽著她的手一起走到台前,然後單膝下跪,拿起她的裙擺親吻,抬起臉,問:“許穎兒小姐,如果我答應你,以後你生氣的時候,我願意提供我的右腳給你踩,而且保證絕不皺眉,你願意嫁給我嗎?”
許穎兒低著頭,看著方城,沒有說話。
鋼琴大師開始了又一輪的彈奏,很陌生的音樂,又帶著熟悉,認真一聽,竟然是生日快樂和結婚進行曲混合在一起。
“感謝你,讓我在22歲生日的時候陪我實現登上紅館的夢想,也讓我成為你的妻子。”許穎兒說道。
方城終於笑了,站起來將穿得厚厚的許穎兒抱起來,饒了三圈,可苦了八位伴娘,差點被拉倒。
在證婚人的見證下,兩人交換了戒指,然後方城掀起許穎兒的頭紗,親吻了她,然後讓她踩著自己的腳,抱著她,隨著歡快的音樂跳起舞來。
這並不是結束,頂上忽然落下很多系著花的繩子,十六個瀟灑的伴郎沿著繩子從天而降,他們落到半空,從衣襟裡拿出一個東西,然後相互投擲,分別拿住,舞台上空便給五顏六色的綢緞彩帶罩住了,而新郎新娘則在綢緞和彩帶中歡舞。
記者們的相機卡卡卡地照著,恨不得將這一刻新郎新娘幸福的表情統統留下。
終於到結束的時候,十六個伴郎滑到底下,拉著伴娘,將新郎新娘圍在一起,簇擁而下。記者們急忙趕出場外,只看到十幾輛跑著馳騁離去,而天上飄著的,儼然是方城和許穎兒的卡通圖像。
雲城的婚禮三天後進行,張霧善已經提前讓江宿幫忙准備了,但她還是當夜就飛回雲城進行確認。
張韞楷和鍾婕過來接她,這是鍾婕第一次見到張霧善,之前她多次問張韞楷給相片,可張韞楷說相片跟真人差很多,還是看真人比較好。她聽張韞楷說過很多張霧善的事,她覺得張霧善應該是五官很深邃,眉目很深,眼神很重的女生。
可張韞楷跟她說來了的時候,她看過去,在人群中搜索據說跟張韞楷還有點相似的面孔,她並沒有看到這樣一個人,但她看到一個很出乎意料但很符合的女生。
那個女生剪著一頭短發,剛到耳朵處,很瘦,不太高,穿著一件褐色的針織寬領垮肩大毛衣,底下穿著繡著奇怪圖案的超短裙,一雙卡其色的高幫厚底靴子,她斜跨著一個大包,低著頭看著手機,步伐卻依舊邁得很大,如同前面沒有人獨擋一樣。
“善善!”張韞楷喊了一聲。
女生抬起頭,看了過來,然後眉毛一挑,細長的眼睛裡閃過一抹奇怪的神色。
“鍾婕?”張霧善走過來,微笑道。
鍾婕這才收了表情,也微笑道:“終於見到你了,善善!”
張霧善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鍾婕,點點頭,然後對張韞楷說:“我還在工作,今晚不回家了。”她朝後面跟上的三個人比了比手勢,說,“裡面有很多東西是買給大家的,幫我拿回家,無波,你跟我哥一起回去。”
“你去哪兒?”何羅西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喘氣問。
“工作。”張霧善說了一句,越過他們,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所有人目送著她大步走出飛機場,走到一輛車子邊,直接打開車門上去,然後離開。
“找男人約會去才是真的吧。”何羅西喃喃道。
“怎麼樣?”江宿看著張霧善眼睛下的青黑,有些心疼。
“很好。”張霧善將挎包往後座一丟,伸了個懶腰,問,“部隊那邊你都聯系好了?”
“小菜一碟,早辦好了。”江宿哼道,“怎麼,不相信我?”
“你不是等著我問,好給你機會表現?”張霧善白了他一眼,引得江宿一笑,她看著他,低低地說:“過來。”
江宿瞄了一眼路況,靠了過去,張霧善就在他唇上輕輕一碰,說:“獎勵一個。”
“我不吃素很久了。”江宿緊緊地看著她,聲線忽然變得很低沉,帶著一種刻意的嘶啞。
張霧善靠在椅背上,輕輕睨了他一眼,連聲音都可以這麼勾引人,她真的覺得這個男人不去做牛郎,真的是牛郎界的一大憾事。
“接下來你要怎麼辦呢?”江宿問道,“去香港發展?”
張霧善搖頭:“這個,先讓我把那口氣出了再說,我是一個很小氣的人,別人不給我好臉色,我不回贈一下,心裡總是念念不忘。”
作者有話要說:哎,一邊上班一邊寫文,其實很不好,因為會很焦急,最終都變成敷衍。好吧,我覺得這些策劃都很老套,《時光》那時候的是有感而發,才能寫得那麼順利,可現在……加班太多的人表示腦袋很混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