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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瘋子的盛筵 第22章 心有猛虎
又一個清晨來臨,一輛半新不舊的奔馳商務駛向戶縣政府招待所,駕車的赫然是大清早就去執行老板命令的豁嘴和大頭,兩輛車還回去,又換一家租車公司,再開出來一輛,這種事已經輕車熟路了,只要叫車,都是準備好的。←百度搜索→【←書の閱
開進了招待所大院子,何老板已經等在那兒,他嚷著大頭、大嘴一對狗腿過來,八成又準備打探點情況了。
是啊,新來的天才瘋狂的程度超過了他的預期,戶縣呆了一天半,四場申購,天才的光芒幾乎把盧瘋子和楊夢露講師的風頭都掩蓋住了,特別是昨天晚上那一場,林導師講直銷的源地、沿革、以及直銷史上經典的營銷案例,用的是半英文半中文忽悠,愣是把四百多人的大場忽悠得比打了雞血還激動。
說的啥,何老板一點都不懂,不過這樣的人有多大價值,他比誰都懂。
大嘴和大頭奔上來了,老何一手攬一個警惕問著︰“昨晚沒事吧?”
“沒有啊,我個四個睡一家里,能有什麼事?”豁嘴奇怪問,大頭補充著︰“要有就這小子毛病太大,又嫌條件不好,又要吃夜宵,還要咱們西北正宗的羊雜,把我們折騰的。”
這倒還算正常,何玉貴一點都不介意,他笑道著︰“只要不跑,別說羊雜,就特麼人奶,我也給他找奶媽去……你們倆,听好了啊,今天最後一場,中午回市里,大後天要上大場,千萬別給我出什麼婁子。”
“您放心吧,何老板,那小子細胳膊嫩腿的,弄他比弄個娘們都容易。”豁嘴不屑了,大頭也笑道︰“不您說的麼?所有的人里,文化人最好對付,放心吧,沒事,我們就連上廁所都跟著呢。”
這說得何玉貴心放下了幾分,叫著兩人一同去早餐,方進門廳,那位美艷不可方物的楊夢露講師已經吃罷出來了,三人殷勤問好,那楊美女笑吟吟地打了個招呼,看樣子是準備出去透透氣。何玉貴把倆跟班打發走,又叫住楊夢露,在門口嘀咕上了。
不用說,肯定還是林導師的事,重視到這種程度,連豁嘴都有點嫉妒了,他酸溜溜地問︰“看樣,這小子要發達了啊,沒準這個楊美女都得送去陪他。”
“不能,你別瞎猜……何老板背後還有老大,不通過背後的老大,都請不到楊美人這樣的講師……吃飯吃飯,就你那豁嘴別特麼亂漏風啊,病在腿上、禍在嘴上,這行最忌諱這個。”大頭嚴肅地警告著,豁嘴咧了咧超級大的三掰嘴,回頭再看那風姿卓約的楊美人,戀戀不舍地抹了把口水,進餐廳里。
樓上,張狂已經收拾完備,等著衛生間里的小木,等得他都不耐煩了,直著嗓子喊了聲︰“嗨,完了沒了,比特麼來了大姨媽還麻煩。”
喊了幾聲才听到水停,小木從衛生間出來,今天他又變了一種表情,就是那麼怕笑眯眯看著你,不惱不怒,那帥得不象話的眼神,加上一對桃花眼,看得禿蛋反而有點發毛了,他慢條斯理地穿上外衣,扣上腕表、拉直衣襟,禿蛋提著東西起身,幾步回頭看他,然後有點奇怪的感覺,仿佛他就是拎包打下手的奴才一樣,後面的小木悠然自得地和他保持著安全的距離,還是那麼笑吟吟地看著他。
“再笑,有特麼你哭的時候。”張狂惡狠狠地威脅了句。
“誰都會有哭的時候,我保證你比我哭得多,也哭得快。”小木微笑著道。
禿蛋嗅到了一絲不尋常,警惕地問︰“什麼意思?”
“自己體會,笨成這樣,指望別人教你啊。”小木道。
“我⺪……”禿蛋掄著行李包,一下子就揮過來了,小木笑著未動,千鈞一發時刻,禿蛋猛地回手,並未真敢打下去。他恨恨地開門,小木卻笑道︰“這就是心理判斷的威力,你沒有向我下手的勇氣,呵呵。”
門一開,外面也響起了笑聲,卻是盧瘋子等在門口,禿蛋很恭謹,恭謹得很有當狗腿的自覺,小木就不一樣了,他道著︰“盧教授,怎麼大早上像做賊啊?《羊皮卷》上沒教你偷听也是成功的必由之路吧?”
“沒有,不過羊皮卷上教了,我贊美敵人。敵人于是成為朋友;我鼓勵朋友,朋友于是成為手足。睡得好嗎?”老盧說話,跳躍性非常大,理解的難度不小。
不過對于小木沒有難度,這個貨一直在通過示好的暗示,拉近彼此的距離。
“一百六十塊,四張床的便宜旅館,能好嗎?”小木沒理會他,方要走時,他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瞥眼瞧著換了一身淺色西裝,精神格外清朗的盧教授,他放低了聲音問著︰“喲,老盧,作為羊皮卷的忠實信徒,我要嚴厲指責你的不良行徑啊。”
“胡說,絕對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有不良行徑。”老盧一展自己儀表堂堂,生氣地道。
“裝什麼呀,你身上散發著酒精和著淫靡的淡淡味道。”小木瞪著老盧,然後揭底了︰“這絕對不是讀羊皮卷沐浴焚香,而是……昨晚……去嫖.娼了,別給我裝,干這個我比你在行。”
老盧一愣,一愕,表情像被扒了內褲一樣尷尬,瞪著小木,愣是說不上話來。
那表情就是答案嘍,禿蛋噗哧一笑,小木哈哈大笑,兩人一前一後下樓,驚得老盧半天才回過神來,邊下樓邊嗅自己的衣服想著︰
不對啊,沒什麼味道啊,這小子怎麼看出來了?
這個疑問算是把老盧給治住了,從吃飯到上車一直在思考,還就是沒發現問題所在。
其實在這個氛圍里,已經分不清誰是精神病人了,小木總是偶出雷語,能把盧瘋子給難得抓耳撓腮幾個小時忘不掉,這不一直追著小木問究竟,小木越做越高深,就是不告訴他,上車前,問急了,小木笑呵呵說,教授你越來越痴呆了,我就詐詐,試試你這種精神病還能不能行人事,誰知道你這麼不經詐,給了我一個正確答案的表情。
“ ,小王八蛋,跟我玩心理戰?你行麼?”老盧氣憤了。
“哈,老王八蛋,嫖.娼不叫我們,那你行麼?”小木針鋒相對。
得了,老盧還是要臉的,趕緊諂媚,好話附耳連說,殷勤開車門,那用意自然很明了,怕小木口無遮攔地破壞他盧教授的光輝形象哦。
兩車並一車,看來防範做得挺細,也挺嚴,一路說說笑笑的,相處幾日這關系確是熟稔得緊了,因為那位楊美人在車上的緣故,話題文明多了,多數是楊美人在和小木討論著那些講義的細節安排,小木總是能給她找出滿意的答案,多數還是心理學理論的支持。
比如你們的講課,在大量的使用暗示效應,一直告訴大家,你能行,你能賺錢,你能在六個月達到月薪十萬。這相當于填鴨式,萬一有個體出現逆反,你們就束手無策了。其實這很簡單,心理學上有一個貝勃規律,第一次刺激能緩和第二次的小刺激,兩種刺激的對沖,會讓人下意識地趨利避害。
“再比如,那天晚上我把武教頭勸下,首先用的暗示效應,告訴他,他很善良,他有良知,然後再暗示,組織很器重他……再然後就是貝勃效應,在反抗有可能輸掉,而且出去仍然是無處可去的條件,和留下,當騙子最起碼安全,還有可能賺錢之間,兩廂刺激的對撞,他會下意識地選擇對自己有利的。屋】”小木道,對著瞠然的楊美人示疑。
楊夢露美目眨著,那是一種傾慕很甚的眼光,她的思維應該能理解這種東西,一張口問著︰“那後來為什麼罵那些人,那些人反應出乎意料啊……對了,我還沒告訴你,小高經理反饋的消息是,這些劣品回去後出奇的平靜,不像以前那樣又吵又鬧,或者悶不作聲,誰也勸不下來了。”
“這叫心理擺效應,在特定的環境下,感情的等級越高,可能出現的心理斜坡就越大,然後可能朝相反方向出來的心理狀態可能性就越大。”小木道。
“沒見你干什麼啊?就唾了兩口,罵了幾句。”豁嘴听不懂,插進來了,很置疑小木這種裝逼態度。
小木一笑道著︰“這些人膽怯、懦弱、又沒見過世面,我是用貶低、侮辱的方式讓他們出現心理落差,然後在繼續被人歧視,以及當騙子改變自身之間,心理落差直接就到的後者上……很簡單啊,有時候老實人干件你不相信的壞事,就是這樣,本來一直很本分,但被逼到絕境時候,心理斜坡一大,一下子就變身成為一個壞人,可能比普通的壞人還沒有理智。”小木道,斜斜一瞥旁坐的楊夢露,一雙網狀的透趾涼鞋,露著艷紅的美甲,裸露的小腿肌膚細膩,讓人很神往那長裙掩映下的風光哦。
“嗯,林導師……”楊夢露把剛才的記錄了下,側眼時,正和小木饞涎的目光相對,她莞爾一笑提醒著︰“您的心理出現斜坡了。”
“哦,確實有了。”小木長吸涼氣,脊背挺直,好一副欣賞而不得其人入懷的失落,楊夢露淺淺一笑,像繡出來的鳳眼微蹙,瞟了他一個媚眼,似乎對于自己的魅力非常滿意。
這時候就有不知趣的打破調情了,大嘴那貨好奇問小木︰“呀,你有啥心理斜坡?”
“我的心理斜坡在欲望上,比如我一直遵紀守法,但是某一天我看到了一位國色天香的美女,卻得不到她,于是這種斜坡就有可能讓我墮入犯罪的深淵,懂嗎?”小木笑著道,問大嘴兄弟,大嘴兄弟愣是沒听懂,迷糊著呢。
小手隨手一巴掌敲打著急促問︰“就是看到楊美人,難道你沒有上她的欲望?”
“有。”大頭脫口而出,然後發現不對了,前座盧瘋和何老板回頭瞪著他,他緊張地捂著嘴,然後何老板恨恨威脅著,等回去再收拾你。
小木哈哈大笑,難得是那位楊美人並沒有十分介意,反而伸手縴縴和大嘴一握,感謝這位糙男的愛慕,把大頭給激動的嘴直哆嗦,像尼馬高潮了。
傳銷里的人都不簡單啊,楊夢露這也是一種效應,叫自我強化效應,就是一旦選擇一種人生道路,那種意志堅定的人會有一直走下去的慣性,並不斷自我強化,這個每天不知道要擁抱多少傳銷男女的女人,心理怕是已經強化到銅牆鐵壁了。
小木如是想到,偶而眉眼和她調著情,她總是那麼嫣然一笑,那種暗示你可以任君采擷的笑,包管你的心理斜坡會越來越大哦……
最後一站,小木沒有想像到,居然在市郊賈莊鎮,更沒想到,這個交通發達,監管甚嚴的大鎮,居然看到了最大一拔傳銷隊伍,一千多個座位的戲場被擠得滿滿當當,開會時間卡在正中午,外圍做的是歐立曼化妝品連鎖經營的標識,就那麼堂而皇之地在做,不但沒人管,而且隊伍里還偶而出現了幾個制服男,工商制服的,連他們也參與。
老規矩開課,這場小木被擠到邊上旁听了,他學得太快了,讓盧教授都覺得有點失顏面了,這最後一場,都沒安排小木什麼事。
千人大場,都已經洗腦成功的人,對于大講師已經沒有什麼難度了,盧教授先來一段《世界上最偉大的推銷員》,全場齊誦一段《羊皮卷》章節,剛認識的一位叫常遇春的大區經理,現場給小區經理分紅,頒獎,那成摞的人民幣登時掀起全場的高潮了。
別介懷“常遇春”這個名字里,傳銷的經理騙子隊伍里沒幾個真名,叫張柏之、王非、謝霆風的都有,。
到最高潮處,楊夢露的伎倆就有用武之地了,她整個人就在會場里來回演講,介紹產品十大的功效,說明公司在海外的風光,然後感謝各位對事業的支持。
“來一曲。”小木在角落里默念。
楊夢露于是帶著全場開始那曲《我可以抱你嗎》
“抱一抱。”小木在角落里默念。
然後全場歡聲雷動,開始和楊美人擁抱。
“唱了抱了,該掏腰包了。”小木小聲道。
旁邊噗哧聲有人笑了,是蹲在舞台幕布後的張狂,這禿蛋老像個幽靈一樣站在你背後,莫名地讓小木開始反感了,小木罵了句道︰“滾,少來破壞老子的心情。”
“喲,留級生,不罵法克了?”禿蛋調侃道。
“還是說操尼馬痹吧,太難了你听不懂。”小木笑笑道。
“呵呵,你應該中西合璧,這樣說︰法克你媽痹。”禿蛋嘲笑道。
小木臉色一凜,目光一下子變了,很復雜地看著這個粗獷的禿大漢,仿佛第一次遇見一樣,這一剎那禿蛋似乎也省得漏嘴了,一轉身,跑開了,小木那犀利的眼光,實在讓他感覺心虛。
此時,全場掌聲雷動,小木看時,申購已經到了火熱階段,有交錢的,有交條子的,有交卡的,甚至那位穿工商制服的也往經理面前擠,這時候就該現場說法了,楊美人攔住了申購數份的“工商人員”,現場采訪了,這位中年男不好意思,羞答答地告訴大家︰歐立曼公司在我們工商所注冊之後,我就發現了這是一個非常有前景的事業,投入少、盈利高,比我們這些吃國家皇糧的舒服多了……別說出去啊。
“為什麼不能說出去呢?怕單位領導知道了不好意思?”楊美人問。
那工商男笑著回答︰“不是,我是怕領導知道我掙多少,他不好意思。”
至此,全場被笑聲淹沒,這一段二人轉,可能不僅是逗笑,而是在極力地消除那些心里還有點顧慮的人。
這是托……全場都亢奮,那些制造亢奮情緒的,才是真正的明白人,是這場騙局的操縱者。
小木觀之,已經沒有什麼神秘了,“常遇春”請的楊夢露、盧瘋子幫襯、他手下控制的骨干經理當托,全場一忽悠,讓那些想發財的,頭腦一熱就義無返顧的加入了,唯一沒想到的是,這些家伙真是膽大妄為,連工商的身份也敢扮。
速度是非常快的,一個小時就接近尾聲了,一個半小時外聘的人員就離場了,這一行車走時,那些剛剛出來的歐立曼員工才陸續出來,小木瞧了,三四十歲的居多,大媽大嬸和大叔是主力軍,他恍然明白了,這傳銷還是有高明之處的,比如每個經理都會針對自己擅長的群體,有的人專對打工一族、有的人專對學生群體;像這位常遇春,估計就是專門針對中年男女下手的高手了。
車出了幾公里泊定,另一輛車追上來了,那位留著大胡子的常遇春笑吟吟上得前來,和眾人打了個招呼,然後遞給楊夢露厚厚的一摞信封。
辛苦費啊,那滿臉堆笑的樣子,恐怕賺的不在少數,不多會兩車各自上路,楊美人笑著拆了信封,數了一摞,分別扔給了大頭、豁嘴,以及開車的張狂,那三位樂得合不攏嘴了,這一天可就大幾百的收入啊,而且都是工資以外的,能不高興麼。
賺多少他們不會說的,楊美人把剩下的分成兩份,扔給盧教授一份,何玉貴趕緊說了︰“老盧,我給的,一會兒飯時給你們取成現金啊。”
“那當然,只要現金,省得你們將來落警察手里,把老子供出來。”盧瘋子提醒道。
“你……你這個烏鴉嘴,我特麼非把你供出來。”何老板被氣著了。
“啊呸,我這是授課費,你拿的還是贓款,一看就是法盲,還想嚇唬我們文化人。”老盧斥著,把何玉貴氣得那叫一個沒治,他自動息戰了,嘴皮子怎麼可能干過講師呢?
“我的呢?”
一個不悅的聲音響起,小木提意見了。
兩打手幸災樂禍了,給他什麼都可以,肯定不會給他錢的,但終究需要一個合理解釋啊,楊夢露笑著道,等你走的時候,會給你比想像中多。
鶯鶯嚦嚦,眉目傳情,正常的男人恐怕下面一硬,上面嘴就軟了,盧瘋子和何玉貴使了一個眼色,老盧道︰“一看林子,你就是個視錢財如糞土的人,這個事業能給你的成就感,遠遠大于能拿到多少錢啊。”
“少扯淡,給不給吧?”小木直接問。
“呵呵。”老盧一笑,臉一變︰“不給。”
“呵呵,我警告你啊,你會為你的無恥付出代價的。”小木笑著威脅道。
“我是精神病患者,對無恥這個詞有認知障礙,哈哈……”老盧輕飄飄的推開了,對于小木軟硬兼施,看樣子是要使勁捏在手里了。
不過待遇還是蠻不錯的,車進市區直駛未央大酒店,這一群騙子要慶祝此行的所獲了,老何把小木請上主座,楊美人陪著斟酒,盧瘋子和何老板準備開懷暢飲了,至于禿蛋、豁嘴那幾條狗腿,自然是沒資格上座,禿蛋樓下吃了,等在車里,那兩位苦逼兄弟是在隔壁吃的,隨時準備等待召喚呢。
家里就是開酒店的,小木的嘴上功夫,除了說,可還能吃、能品啊,興許是美人在側的緣故,他邊說邊吃,談笑風生地,和老何、盧教授不知不覺斛籌交錯就是一瓶下肚了,在楊夢露眼中,這確實是個奇才,南甜北咸、東酸西辣,各地菜系的美食他都能說個七七八八,而且談吐極其優雅,那就說話間偶而一個挾菜、一個敬酒,都極顯教養,讓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好感。
帥哥之于美女,和美女之于男人,是一個概念,兩人仿佛半醉半醒,小木會隨時幫忙挾菜,會輕聲說,楊姐,嘗嘗這個。楊夢露也會偶而叮囑,少喝點,不行姐替你。小木嚴肅地道︰男人怎麼可以說不行?楊姐會羞澀地回應︰哎喲,人家又沒試過,誰知道你行不行。
曖昧曖昧,正解應是愛日未日,故未日之時,最是情濃。
說著說著就酒酣情濃了,何老板發現小木和楊美人的小動作時,悄悄示意身邊的老盧,所見兩人幾乎是頭踫頭的,小木醉醺醺的附耳說著什麼,把楊美人逗得咯咯直笑,小粉拳嗔怒的拍打著小木,眼瞧著老盧就眼綠了,畢竟帥哥有年齡和臉蛋的優勢啊,他起身攪和著,又給小木倒了半大杯子。
小木端著酒醉眼朦朧地縮手了,不和老盧踫了,嚴肅地道︰“老盧,不給錢,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不過我得和楊姐在一起啊……等等,我上個衛生間,你們想灌倒我,想得美。”
“嗨、嗨……喝成這樣,還成不?”何老板趕緊去扶踉蹌的小木。
“走開,扶什麼扶……怕我跑啊,趕我走我都不走了,哼。”小木端著酒,喝著,踉蹌出去上衛生間了,何老板可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就這還招著手,讓大頭和大嘴跟在背後,攙著這位林導師。
酒間里的氣氛有點詭異了,楊夢露對于兩人征詢的眼光視而不見,嫻熟的呷著酒輕描淡寫道著︰“別看我,他對我來說太嫩了……不過我倒也很喜歡和小帥哥調情的感覺哦。”
那兩位瞪著她,然後又互視,到底什麼情況?誰勾引誰呢,總覺得那兒有點不妥啊。
不管怎麼說,兩人都沒法放心,實在是那位林導師太過奇葩,真把楊美人勾走可也不一定哦。
衛生間里,拿著酒杯,踉蹌進去的小木對著馬桶直吐,大嘴看得直往後縮,到外面等著,門閉上時,醉態可掬的小木一下子清醒了,從把馬桶後桶的水蓋打開,小心翼翼地從身上掏出來的兩樣東西。
一樣鮮紅的辣椒,吃羊雜時候偷偷裹在餐巾紙里藏下的。
一樣黃色的漿狀東西,芥茉,剛才吃飯悄悄舀在口袋里的。
他從吸水的地方舀了半杯水,兩樣東西放進去,攪和成糊狀,小心翼翼倒在手上,均勻涂抹,旋即又加水,半杯濁紅色辣椒和芥茉混合物,他看著這東西,惡惡地自言自語著︰“法克你們全家的,老子從不良少年已經成長到問題青年了,居然還有人想坑我……不懂這也是心理戰術吧。”
成功地讓對方放棄了警惕、成功地讓對方認為已經沒有威脅,這個時候猝然發難,當然是最佳時機了,解決了門外的倆狗腿就行了,一念至此,他一仰頭,半杯辣椒和芥茉混合物倒在嘴里,一下子辣得他直跺腳,快步往門外走去。
一出來,就要僕倒,大嘴順手就扶,得 ,正中下懷,小木反手一抹,大嘴登時眼楮火辣辣地疼,啊聲捂著臉尖叫出來了,小木順手又是一下,大嘴鼻子嘴里都辣起來了,辣得跳腳直喊。
“啊?我⺪……尼馬的……”
大頭怒了,撲上來就抓,而且很機警的保持著安全距離,小木一伸手,他吧唧擋住了,又一伸手,他吧唧,把小木手腕捉住了,獰笑著︰“想跑,想得美……”
噗……辣得表情詭異的小木嘴里噴出一股液體來,大頭一眨巴眼,啊哦一嚎,回手就捂臉亂揉,直奔向洗手處,小木順腿一絆,吧唧,這兩貨摞一塊了。
小木拔腿就跑,邊走邊呸,路過拉著位服務員恐嚇著,快,衛生間那兒,兩個人打架,快叫保安。
說完就跑,服務員一慌,直在步話里喊保安,外面鬧起來時,好半天何老板這桌才听到不對勁,匆匆奔向衛生間,那倆眼楮對著水龍頭沖,還沒睜開呢。
大嘴和大頭可是收羅回來的打手,那可是經歷過街頭混戰的主,一眨眼就被折騰成這樣了。這時候何玉貴、老盧才明白,林導師根本沒被美色迷惑,更沒有被事業感召,而是他們自己,被他的乖巧迷惑了。
也在這個時候,小木已經從電梯下了門廳,一出門,他吐了口,嘴里還在發燒,辨了個方向,拔腿就跑,跑著順手還搶了一位姑娘手里拎著的飲料,邊喝邊嗽口,邊跑向連他也不知道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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