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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天地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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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漢寶】移動藏經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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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22 13:25:31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五百章兇殺

“隊長,你以前是不是遇到過什么?”

唐晨總覺得章沐白的身上,藏著許多的秘密,他忍不住去探究章沐白身上的秘密。

“每個人都有秘密,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過去。”章沐白搖了搖頭:“有些事我不能說,因為那個人曾經救過我,也給了我一些常人不能有的東西。”

唐晨聽的一知半解,不過看起來自己的隊長,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

而此刻在一家酒樓中,張偉庭正不斷的給茍如敬酒。

雖然茍如這個姓氏聽著有些別扭,可是張偉庭卻不敢有任何的不敬。

茍如可是z市的地頭蛇,不管是黑白兩道,都一樣吃得開,在z屹立二十余年不倒,手下更是集結了百余個好勇斗狠的兇徒。

“狗哥,您看這事……成不成?”

茍如喝了杯酒,輕描淡寫的看了眼張偉庭:“張偉庭,你要知道你的目標是z市的一霸,白墨的女兒啊,這事不好辦啊。”

“狗哥,我知道這事不好辦,不過那是對別人而言,對您還不是舉手之勞,他白墨不就是有幾個臭錢么,在您狗哥面前,他白墨算個屁,只要把他女兒握手上,諒他白墨屁也不敢多吭一聲,那小賤人整的跟白蓮花一樣,小弟是咽不下這口惡氣啊,老子追了她幾年,從大學里就跟狗一樣跟她屁股后面,現在她說分就分了,這次不把他白家榨干血,老子跟他白家姓。”

茍如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如今道上的人都不知道。當初他和白墨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兩人在道上打拼了多年,白墨還幫他進過監獄。

后來白墨出獄便從良了,可是兩人還是保持著私密的聯系,如今z市的這些人都是新一代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過去的交情。

說句不客氣的話,他們兩人能有今日,全是彼此扶持,相互幫襯的結果。

張偉庭跑這來求茍如對付白墨。綁架白芯雅,可是張偉庭根本就不知道,茍如是白芯雅的干爹,當然了,白芯雅都不知道,每年她生日的時候,來給她過生日的茍叔是干什么的。

“你先出去,我想想。”茍如故作思量的姿態,張偉庭連忙起身,走出包廂外面。

可是張偉庭剛關上包廂門。突然感覺一股巨力襲來,整個人不受控制的被拽飛出去。

張偉庭回頭一看。一個高大的光頭正拽著他,包廂門口兩個保鏢躺地上。

拖拽著張偉庭的當然就是千年,千年單手提起張偉庭,伸手抓住張偉庭的脖子,抬起一腳踹在張偉庭的小腹上。

張偉庭慘叫一聲,瞬間昏迷過去,口中吐著白沫,下半身已經**。

突然,包廂里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千年一詫回過頭看向包廂門口,只見一個蒙面人從屋里走了出來。

那蒙面人一看到千年,同樣是愣了一下。

突然,蒙面人朝著千年出手了,蒙面人的武功極高,瞬息間撲到千年面前。

一拳打在千年小腹上,千年暴喝一聲,身體被向后推出三四米,小腹隱隱作痛。

“哪里來的小賊!”千年被這么一擊打出火氣,隨手將張偉庭丟出去,大步跨前沖向蒙面人,手中重拳揮舞而出。

那蒙面人雙掌交疊,硬接下千年的這一拳,可是千年的力道重逾千鈞,這一拳下去,那蒙面人還是低估了千年的力道,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腳步連連退后。

千年眼見一招得手,立刻追擊上去,可是這蒙面人卻在這時候頓住腳步,手中招式突變,雙掌幻化出虛實幻象。

一時間,千年的眼睛蒙上了一層迷惑,就在這一剎那之間,蒙面人再次襲來,這次他的招式快如閃電,又交疊迷幻,仿佛千花落盡。

每一擊落在千年的身上,千年都難以招架,身形連連退后。

“落葉……千花……幻生……迷蹤……百朝!絕滅……”

蒙面人雙掌猛的向后一收,再奮力向前一推,轟在千年的胸口上。

瞬息之間,千年整個身軀都飛了出去,將過道的墻壁砸穿。

蒙面人雙掌收回,同時周圍一股迷霧也隨之一散,稍稍看了眼躺在墻壁里的千年。

中了自己的幻滅掌的人,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所以蒙面人很從容的離去,只留下千年吃了啞巴虧,現在還昏死在原地。

一個服務員從樓下上來,看到地上有人躺著,立刻尖叫著逃走。

很快,警察就來了,不過警察在看到包廂里的場景之時,還是被嚇了一跳。

茍如已經成了一具無頭尸體,而他的腦袋已經變成殘渣,散落在整個包廂里,讓整個包廂都充斥著血腥。

“隊長,這幾個還活著。”唐晨向著章沐白叫道。

“是這家伙……張偉庭。”章沐白皺起眉頭,這段時間,他們小隊一直都在查張偉庭的案子。

張偉庭涉險組織婦女賣y,而且之前唐晨還聯系到一個失足n,那位失足n是被騙到這里來的,多次向客人尋求幫助。

那個女在聯系到唐晨后,答應作為內線,幫警方收集證據。

不過那個女的面前失聯,警方懷疑那個女人已被滅口。

這時候一個警察厭惡的從張偉庭的身邊走開:“隊長,這家伙**了。”

章沐白和唐晨同樣掩著鼻子,沒打算靠近張偉庭。

“隊長,死者的身份已經確認,現年五十四歲,男,z本地人,姓名茍如,有涉黑前科。”

“是他!?”章沐白和唐晨都露出驚訝之色。

“現場沒有打斗的痕跡,死者似乎是被人用鈍器直接打爆腦袋的,不過如果要造成這種傷害。至少要有一個工地錘那樣的武器。同時臂力必須要超過掄舉兩百斤以上。”

“咦?是他?”

突然。唐晨發現了千年,章沐白走上前來,看著依然昏迷的千年。

“你認識他嗎?”

“今天上午的時候,我在回來的動車上見過他,他是個保鏢。”

就在這時候,兩個保鏢先后醒來了。

那兩個保鏢很快就提供了口供,就是千年打暈他們的。

而后張偉庭也醒來了,同樣提供了針對千年的口供。

然后千年很榮幸了成了一名嫌犯。不過目前他被警方全天候監控的安排在醫院內。

“現在那個嫌犯情況怎么樣?”章沐白看了眼病房內,依然處于昏迷中的千年。

“隊長,我讓檔案科的人調查過了,完全沒有匹配的對象,這家伙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可是在動車上的時候,他的雇主把他的身份證拿給乘警看的時候,明明可以查出數據的啊。”

“那他的雇主呢?”

“不知道……”

“會不會就是他的雇主讓他來殺人的?”

“不可能。”唐晨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他的雇主就一個小孩,怎么可能會買兇殺人……對了,周亦如認識那個小孩。她可能有那個孩子的聯系方式,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周亦如。”

唐晨打完電話后。又說道:“從那三個人的口供來看,這個光頭佬的確有很大的嫌疑,可是到底是誰打傷他的?這又是一個疑點,還有,如果是他殺的人,那么兇器呢?”

“未必需要兇器,有些高手,便是赤手空拳,一樣能造成那樣的傷害。”

就在這時候,前面的走道上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只見白墨正帶著人沖破了警方的封鎖線。

“你是什么人?”章沐白皺著眉頭,看著氣勢洶洶而來的白墨。

“你是白墨?”唐晨立刻就認出了白墨的身份:“白先生,你這是干什么?”

“你們兩個小警察閃一邊去,茍如是我兄弟,他現在死了,殺人償命,我要那個兇手償命。”白墨臉色鐵青的說道。

“白先生,現在是法治社會,在沒有定罪之前,任何人都不允許隨意下定論,還有,你現在的行為已經嚴重干擾到了警方的治安工作,如果你現在離開,我可以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如果你還要一意孤行的話,那么我只能以襲警和妨礙公務逮捕你。”章沐白可不管白墨是什么身份,而且聽他與一個涉黑分子稱兄道弟,就沒什么好感。

白墨這時候也冷靜下來,誠然如章沐白所說的那樣,現在不管是什么身份,都不方便明著搶人。

他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加快司法進程,讓那個兇手早日定罪,然后再買通監獄的人幫茍如報仇。

“警察同志,你說的沒錯,我是太沖動了。”白墨的臉上可沒有半點服軟的意思:“不過你們最好看緊兇手了,千萬不要讓他逃了,不然的話,我會控告你們警方徇私舞弊,私放殺人兇手。”

“你腦子是進水了吧。”

突然,白墨的背后傳來一個孩童的聲音:“還未定罪就不能稱為兇手,這么簡單的道理你都不知道嗎?”

白墨皺起眉頭,不快的轉過頭,當他看到白晨的時候,不由得一愣。

他記得這個小孩!這個小孩在sh的時候見過。

白晨走了上來,章沐白在看到白晨的時候,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是你!”

唐晨意外的看著章沐白的表情:“隊長,你認識他?”

“是我。”白晨點點頭:“里面那個是我的人。”

“你的人?他現在是嫌犯。”

“他不是兇手。”

“不管你說什么,他現在嫌疑最大。”章沐白嚴肅的說道。

“如果我要誰死,你們是找不到人,更抓不到人的。”

“你是誰家的話未免太張狂了吧?”白墨冷哼道。

“拿一個作奸犯科的黑道稱兄道弟,你有資格說我嗎?”白晨冷笑的看著白墨。

“你說什么!”白墨怒了,猛的上前一步。

章沐白立刻攔在白墨面前:“白先生,注意點。”

白晨瞥了眼章沐白:“我要進去看我的人。”

章沐白立刻猶豫起來:“不行……”

“你攔得住我嗎?”白晨淡然說道。

章沐白的身體立刻僵住了,攔得住嗎?

別開玩笑了,自己幾斤幾兩,怎么可能攔得住這個小怪物。

“你可以進去看他,不過你不能再做更過分的事情。”

“隊長,里面那個嫌犯有危險,他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唐晨不知道,為什么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章沐白,會在一個小孩面前服軟。

“警察同志,你這就算是徇私舞弊了吧?”

“你有什么意見,可以去局里投訴我。”章沐白根本就不吃白墨這套。

“好好好!這是你說的!”白墨怒極,狠狠的瞪了眼章沐白,帶著人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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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22 13:25:54 |只看該作者
正文第一千五百零一章兇現

章沐白和唐晨跟在白晨的身后進入病房中,唐晨不解的看著章沐白,他發現章沐白很緊張,手始終放在腰上的槍托上。

“你們出去。”章沐白對病房里的兩個護士說道。

白晨走到病床前,抓起千年的手掌。

千年的上身猛然從病床上彈起來,然后睜開眼睛,大口的喘息著。

“石頭……你怎么來了?”

唐晨眼中露出一絲詫異,因為先前醫生的報告是說,這個光頭佬的昏迷原因不明,身體的新陳代謝速度只有正常人的千分之一,一般來說,這么慢的新陳代謝速度,根本就無法滿足人體機能運轉的能量。

并且還說,讓他們做好準備,這個光頭佬很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

可是卻沒想到,這個孩子一來,這個光頭佬就醒過來了。

“怎么回事?你的心臟居然驟停了,如果你是正常人,估計當場就要死。”

“不知道,是個高手,論修為他比我差的遠,可是他的武功很詭異。”

唐晨小聲的對章沐白說道:“這光頭佬腦子被人打壞了吧,對一個小孩說什么修為武功的,就算真有這玩意,這小孩聽的懂?”

章沐白回瞪了眼唐晨:“閉嘴。”

“看清楚那人的路數了沒?”白晨心中同樣驚訝,居然有人能打的過千年。

雖說人形下的千年,修為不足本體的一半,可是亦非尋常人能匹敵的。

而能夠逼得千年施展龜息術的。其手段之狠辣。絕非尋常之輩。

“看個屁的。我本以為就是個尋常的高手,結果過來就直接把我打懵了。”

千年沒好氣的說道,同時看向門口的章沐白和唐晨:“他們在這里做什么?”

“沒事,我請來保護你的,躺著休息兩天,我去把人找出來。”

“看來他們還挺盡職的,居然還給我拷上了。”千年撇了撇嘴。

“你現在是嫌犯,既然你已經清醒了。那就請你配合一點,我們需要你的口供。”唐晨嚴肅的說道。

“你們要問什么口供就問咯,可是良好公民,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千年雖然嘴上這么說,可是臉上卻是一副不合作的表情。

“你們聊,我有事先走了。”說完白晨頭也不回,直接離開了病房。

“根據幾個證人的口供,你曾經動手襲擊了死者的保鏢,還有一個名叫張偉庭的人,你可承認?”

“是我干的。不過你們說的什么死者,我還真沒干過。”

“你說你與死者沒關系。那又為什么襲擊保鏢和張偉庭?”

“其實我就和張偉庭有點私人恩怨,所以想要打他一頓,結果那兩個保鏢礙事,就連著他們一起打了。”

雖說千年的回答與事實有些出入,不過大致的內容也是如此。

“是石頭讓你動手的?”章沐白瞇起眼睛,死死的盯著千年。

“你在說什么?你是說一個六歲半的小孩會指使我傷害別人嗎?小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白晨出了醫院,便將兩個人沖他走過來,不遠處白墨正看著他。

“小子,跟我來,我們老板找你。”

白晨沖著遠處比了個手勢,掉頭就走,白墨臉色一沉,立刻向兩個手下做了個手勢,讓他們用強。

反正現在已經是晚上,這里也沒什么人走動。

可是,那兩個手下剛一伸手,立刻就被白晨一把拗住手腕。

白晨稍稍一用力,兩人立刻痛嚎的跪在地上,手臂已經脫臼了。

“你的人真沒用。”白晨鄙夷的看了眼白墨。

白墨已經氣的怒發沖冠,他自己是不屑和小孩動手,卻沒想到自己的手下居然這么沒用,居然被一個小孩放倒。

白晨現在沒心情和白墨糾纏,只想弄清楚什么人動的手,然后將之緝拿歸案。

當然了,白晨暫時還不確定對方是什么人,是善是惡。

畢竟那個人所殺的,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如果對方只是為民除害的話,白晨便不打算為難對方。

如果對方也是同樣的身份,只是為了某些利益動的手,那白晨就不會和他客氣。

不過,這里畢竟人生地不熟,而且沒個幫手,如果從小了來說,也只是一起命案而已,白晨也不知道應該從何查起。

而另一邊白墨正沖著自己的兩個手下訓斥著:“你們兩個廢物,你們敢再廢一點嗎?你們是干什么吃的?一個小孩都打不過。”

兩個手下都捂著手臂,不敢出聲,白墨心情本來就差,如今又被那個來路不明的小子挑釁了一番,心情更是不爽。

“去給我查清楚,那小子和那個光頭是什么來路。”

白墨心情非常煩躁,茍如是他多年的兄弟,而白晨的出現卻讓他的心情更加的煩躁。

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這個小孩對他的敵意。

不只是這次,而是從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他就感覺到這個小孩對他的敵意。

“你們不用跟著我,我要回家了。”

夜幕下,白墨將車子的速度開到極致,似乎是要發泄心中的怨氣。

夜里路上的車子不多,可是意外還是發生了,車子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白墨慌張下踩住剎車,可是車子還是沒剎住,直接撞在了那個人身上。

白墨一看后車鏡,看到那人躺地上不動,心中一陣慌忙,連忙下車去查看傷者。

“你怎么樣了?”白墨上前扶起傷員,同時拿著電話撥打120。

“喂,你好。這里是120急救中心。請問有什么事情能幫你嗎?”

白墨剛要說話。傷者突然伸出一只手,掐住了白墨的脖子。

白墨抬起腳,狠狠的踹在那人身上,可是那人卻紋絲不動,明明沒車子撞過,卻沒任何的影響,慢慢的站起來,單手舉起白墨。

“把東西交出來!”白墨此刻完全懵了。根本就不明白對方在說什么。

到底是什么東西?

“餓餓……啊……”白墨手腳不斷的抽動,不斷的指示自己說不了話。

那人立刻將白墨放了下來:“不要在我的面前耍花樣,把東西交出來。”

“朋友……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什么東西?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那人再次一把掐住白墨的脖子,黑暗中,只能看到那雙充滿暴戾的眼睛。

“茍如放在你那的東西,不要和我裝糊涂。”

白墨的臉色一變,緊緊的盯著眼前這個人:“是你殺的老狗?”

只是這個神秘人沒有回答白墨的問題,只是重復著說道:“快點把東西交出來,不然你就和茍如一樣的下場!”

白墨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神秘人到底要什么東西。茍如有什么東西放在自己這。

如果茍如真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放自己這里,不會不知會自己。

“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把東西給你的!”白墨咬著牙低吼道,眼中射出仇恨的眼神。

這時候掉在地上的手機,不斷的傳來接聽員的聲音:“先生……你還在嗎?先生……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神秘人低頭看了眼手機,一腳將之踩爛,然后又慢慢的抬起頭,一雙戾氣橫生的眼睛里,不待一絲感情。

“你不交出東西,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拿出來!”

說話間,神秘人一指點在白墨的胸口,白墨立刻發現自己的身體僵住了,動也動不了。

白墨駭然的看著神秘人,這是什么妖法?為什么自己動不了了?

“你在我身上動了什么手腳?”白墨驚慌失措的叫道。

神秘人并不回答白墨的問題,將白墨扛到背后,掉頭便走入路邊。

白晨的電話響了起來,白晨一看電話號碼,是千年打來的電話。

“千年,你怎么能打電話的?”

不過對面傳來的卻不是千年的聲音,而是章沐白的聲音:“是我。”

“章警官,你是要和我敘舊的嗎?”

“你現在在什么地方?”

“干嘛?”白晨聽出章沐白的語氣里,帶著幾分質問的腔調。

“白墨出事了,被人綁架了。”

白晨一愣:“你懷疑是我干的?”

“我們找到了白墨的車子,他的車子似乎是撞了什么人,然后他撥打了120急救電話,可是一直沒有說話,而從技術人員的匯報中,我們得知白墨的車子當時的時速超過一百二十公里,可是現場卻沒找到被撞的傷者,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是你干的。”

白晨沒好氣的說道:“如果是我的話,我不會做的這么粗糙。”

不過想了想,白晨又回撥過去電話:“章沐白,有沒有什么線索。”

“唐晨,你出去……”電話那頭的章沐白對身邊的唐晨說道,過了十幾秒,又對白晨說道:“根據120的接聽員說,當時聽到有個人的聲音,在說什么把東西交出來,老狗是你殺的,不過接聽員還以為是惡作劇,就沒再理會,而后我們通過白墨的手機撥打號碼,找到了當時的接聽員。”

“那你知道是什么東西嗎?”

“不知道。”章沐白直接回答道:“不過可以肯定,茍如的被殺,以及白墨被綁架,都與這件事有關。”

“事發現場在哪里?”

“交通路二號路直走,不過現在那里還處于封鎖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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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22 13:26:25 |只看該作者
移動藏經閣 第一千五百零二章 不死人

“隊長,你這樣對外人泄漏消息,是違反職守的。”

這是唐晨第一次質疑章沐白的行為,雖然他沒聽到章沐白直接泄漏的信息,可是他還是能夠猜到章沐白讓自己出去的目的。

章沐白看了眼唐晨:“就算我什么都不說,他也有辦法得到消息。”

“可是畢竟從我們的口中說出來不好。”唐晨實在是不明白,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章沐白,為什么會一再的向一個小孩妥協。

之前他們拘捕的一個嫌犯,還搬出了副SZ的招牌,章沐白當時一個巴掌直接就把那嫌犯打懵了,根本就未曾有過顧及,今天是怎么了,不就是一個小孩么,就算再有錢有勢,章沐白應該也不會害怕才對。

“不是我們,是我……這件事與你無關,有什么責任,都由我自己承擔。”

“隊長,我不是那個意思。”

“什么意思都沒關系,我只做我認為對的事情。”

關于章沐白的為人,唐晨還是非常信任的,就憑這句話,就沒幾個人有勇氣說出來,而章沐白可以問心無愧的說出來。

“那現在呢?現在我們要做什么?”

“在石頭找到嫌犯之前找到嫌犯,避免事態繼續擴大。”

“哦對,我們好歹也是市局,怎么也不會輸給一個小孩。”

“對于他,不要把他當作小孩,不管是作為對手還是作為朋友。”

一輛拖車正在將白墨的車子拖走,白晨則是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拖車的后面。站在白墨的車頭前查看。

車頭有明顯的凹痕。這輛進口車的車頭是用鋼鋁合金板壓成的。鋼鋁合金板的特點就是硬,非常硬!也有有這種高檔車子會使用這種外皮。

而且從白晨得到的信息,當時白墨的車速非常快,車速快的結果就是大部分的慣性與沖擊力都會作用在被撞擊的物體上。

就算會在車前蓋上留下痕跡,也不會留下這么深的痕跡,這種痕跡看起來就像是撞在主樹桿上一樣。

由此可見,那個人的修為非常高,至少也是三花聚頂期的修為。

可是有如此修為的人。為什么會去殺一個地頭蛇,還綁架了白墨?

白墨充其量也就是個商人,算是個暴發戶,可是也只限于此,在地方上有點能量,出了WZ市沒幾個認識的。

按說以白墨的圈子,應該接觸不到這種人,哪怕是有仇家,也請不出這種人。

章沐白還提供了一個線索,那就是120的接聽員曾經說。嫌犯曾經逼迫白墨交出某個東西。

而這個嫌犯與殺害茍如的兇手應該是同一個人,而茍如是直接被殺。白墨則被帶走,那就說明對方有很明確的動機。

這個嫌犯在確定東西不在茍如手上后,毫不猶豫的殺了茍如,而白墨被帶走,那就是說東西在白墨的手上,而白墨并沒有就范。

他應該也知道,只要東西拿出來,他必死無疑。

只要東西還在他的手中,那么暫時來說,白墨不會有性命危險。

首先要確定,那個人要找的是什么東西,這也是目前最沒有著落的,沒有任何的線索。

白墨以為自己的意志力足夠堅定,堅定到可以無視任何的折磨,事實上他曾經從軍過,也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

可是事實并不如他以為的那么完美,當這個神秘人揭下面罩的時候,還是讓白墨的心頭一陣打鼓,這是一張已經被刀疤完全占據的面孔,猙獰而可怖。

不過與他的恐怖面孔成正比的是他折磨人的手段,神秘人并不是用常規的手段讓白墨開口,而是用難以想象的方式。

只是在白墨的身上點了幾下,白墨便感覺到痛不欲生,而且這種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烈。

未曾經歷過的人,是絕對無法想象這種非人的折磨。

白墨感覺自己的皮肉已經在內部炸開了,有時候又感覺身體里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咬著他的內臟。

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每一片血肉,都能帶給白墨前所未有的痛苦。

在這片荒涼的山林深處,白墨在地上不斷的掙扎著,慘叫聲不絕于耳。

白墨的每一處關節都因為劇烈的痛楚而扭曲,甚至為了減緩痛苦,白墨不得已進行著自我摧殘,不斷的用腦袋撞地。

“現在你愿意把東西拿出來了么?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你要的東西……你到底要什么?你要錢?要錢我可以給你……多少錢都可以……”白墨嘶吼著,同時也在痛苦的掙扎著。

“看來你還是不老實,不過我很好奇,你能堅持多久,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

白墨掙扎著站起來,突然奮起全力,朝著一顆大樹撞去。

可是神秘人卻先一步的擋在白墨的面前,輕輕一推,將白墨推回原地。

“沒有我的允許,你沒有選擇生死的權力。”

“啊……”白墨的慘叫聲不止是痛苦,還有絕望:“你……你到底要什么東西?”

“少和我裝糊涂,茍如交給你的那枚戒指,你沒可能不知道。”

“戒……戒指?”白墨痛苦掙扎的同時,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什么。

只是,他似乎是知道了神秘人要什么東西,可是他卻選擇了沉默,承受痛苦與折磨。

“什么戒指……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你要多少錢都可以,我真沒有你要的戒指。”

“沒關系,我還有時間,如果你愿意和我耗下去。我樂意奉陪。”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要的那枚……那枚戒指到底有什么用?”

“哦?茍如沒有告訴你嗎?”

白墨此刻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躺在地上。身體一抽一抽著,無力的眼神里還帶著疑問。

“在這片華夏大地上,曾經流傳著許多的神話故事,而許多人以為只是杜撰出來的故事,其實都是真實的。”

神秘人仿佛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與白墨傾訴。

神秘人看向白墨:“你相信這世上有不死人嗎?”

白墨此刻只覺得眼前這人是個瘋子,凈是說一些胡話。

“你不相信么?也難怪……如今的世道,即便我說出事實。也不會有人相信。”神秘人像是在自嘲一般:“知道我臉上的痕跡是怎么來的嗎?是我自己抓的……我被禁錮在自己的石棺里兩千年,為了忍受著痛苦,我不斷的折磨自己,二十多年前,我終于被放了出來……你就當作在聽一個天方夜譚吧。”

神秘人掀開自己的衣服,白墨發現神秘人的胸口鑲嵌著一個四方大印,上面寫著四個四個看不懂的古文。

白墨實在是弄不懂,一個大活人怎么能把那么大的印鑲在自己的胸口,而沒有死掉。

“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么我的身體里有這么個東西卻還沒死?”神秘人的笑容顯得無比的猙獰可怖:“恰恰相反。這個大印不但沒殺死我,反而是它讓我擁有近乎永恒的生命。我知道你不相信……”

神秘人突然朝著自己的手腕處一咬,撕下一塊血肉咽入肚子里,白墨只覺得頭皮發麻,這家伙是真的瘋子!

可是,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神秘人手腕上的傷口,居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的能力,不……是這個不死印的能力,我擁有著近乎不死不滅的軀體,只要不死印還在我的體內,我就永遠的不死。”

“你是不是很懷疑,覺得這或許只是障眼法,一個魔術?也對,你們普通人都是這樣的想法。”

“不過我不是普通人,為了重復我的輝煌,我拜入了一個門派,這個山門在我那個時代就一直存在,隱修一脈,也是當年隱修一脈為我尋到這不死印的,可是他們卻將我埋在地下兩千年的時間。”

在提及隱修一脈的時候,神秘人的臉上寫滿了瘋狂與憎恨,仿佛有滔天的怨氣無處傾瀉一般。

“所以,在我學會了《黃龍霸氣功》后,我就將這兩千年的憎恨,全都奉還給了隱修一脈,讓隱修一脈的后人為他們祖先的所作所為承擔罪孽。”

神秘人的雙臂開始揮舞起來,地上的草葉開始隨著氣流,盤踞在神秘人的周遭,宛如一條真龍一般。

這一刻,白墨的心動搖了,這家伙不管是不是瘋子,反正肯定不是普通人。

“這二十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努力的復辟,我要讓我的名字重現神州大地上,不過經歷了上次的挫敗后,我發現靠著窮兵黷武并不能達成我的目的,人到最后,還是要依靠自己,如果當年我就會《黃龍霸氣功》,我就不會受制于隱修一脈,而且如今這世道已經不是靠單純的兵力能夠決定的了,只有掌握著最強的力量,才能決定成敗,決定生死。”

“你……你現在……還不夠強大嗎?”

在白墨看來,這家伙已經是個怪物了,甚至是不死之軀,他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不,遠遠還不夠,你知道真正的力量是什么?是毀天滅地的力量,不同于先代科技的核武器,而是個人的力量達到那種層次。”

“那不就是神仙了嗎?”白墨無力的回應道。

“神仙?如果這世上真的有神仙的話,那也只是掌握著強大力量的人,不過很快的……很快我就能夠完成夙愿,你應該聽說過軒轅劍吧。”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哈哈……你終于說出心里話了……在你這種凡夫俗子看來,我就是個瘋子,可是那又如何,當我掌握軒轅劍的時候,我會將所有說出這句話的人殺掉,一個不留的殺掉。”

“天下這么多人,你殺的完嗎?”

“那就把天下人全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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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千五百零三章軍方出手

突然,一個身影閃現,那黑影快逾閃電,手中寒光如奔雷疾馳。

神秘人也沒料到會有人突然襲擊他,瞬間,他的心口被利刃穿透。

可是他卻沒有躺下,而是連退兩步,抹了把胸口,又慢慢的抬起頭看向襲擊者。

白墨看到,那是一個英氣逼人的女子,手中長劍如長虹貫月,側著神劍指神秘人,周身縈繞著一縷寒意。

“冷小月!”神秘人微微詫異的看著來者,顯然是認識這個女人。

&;“叛徒!”冷小月冷漠的看著神秘人。

“我當初沒殺你,你就該對我的憐憫感激涕零,居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

“曲不邪,你不念師恩,犯上作亂,對同門痛下殺手,今日我便要恩師清理門戶。”冷小月手臂一抬,劍指蒼穹,一道月華貫穿劍身。

冷小月手中劍鋒一蕩,幻出百道劍光,神秘人飛身退后,周圍的樹木發出咝咝聲響,那蕩開的劍光居然猶如實質的殺傷力一般,對周圍的一切都造成傷害。

白墨艱難的倚靠在樹下,看著兩人的爭斗。

原來這個人叫曲不邪,只是在他看來,此人身上邪氣凜然,與不邪二字相去甚遠。

“寒月劍法!幾年的時間,你還是沒什么長進。”曲不邪輕松的避開冷變幻莫測,可是曲不邪的修為終歸要高出冷小月不少,對于冷小月的寒月劍法更是了如指掌。

兩人對起招來,曲不邪更是游刃有余。冷小月施展十幾招劍招。卻連曲不邪的衣角都沒觸及。

曲不邪似乎是覺得再這么纏斗下去很沒意思。身形突然一幻,留下一道殘影。

冷小月不疑有他,一招奔月直擊幻影,等她發覺劍招落空之時,曲不邪已經繞到冷小月背后,掌拳幻生而出,直落冷小月胸口,冷小月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咬牙揮出一道劍氣,逼退曲不邪后,飛身沒入夜幕下的樹林中。

曲不邪只是嘴角微微勾勒出一道弧線,并無追擊的意思。

就在這時候,曲不邪的臉色一變,緊接著林子外傳來警車的鳴笛聲。

“該死的小賤種!”很顯然,在冷小月來之前,就已經把他們的位置暴露給警方了。

冷小月根本就沒想過要靠一己之力擊殺自己,而是讓自己在與她糾纏的時候,無法先一步發現警方的到來。

“隊長。歹徒就在林子里。”唐晨嚴肅的看著章沐白。

章沐白的目光嚴峻:“讓兄弟們把配槍全都上膛。”

“隊長,根據線報。好像對方就一個人。”

“對方是高手。”章沐白嚴肅的說道。

“再牛逼也沒用,我們這十幾把槍,他還能飛天不成?”

“你不懂,快點準備一下,我們進去。”

章沐白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密林,對于這次的行動,他并沒有太大的把握。

很快,隊里的十幾個警察都準備好了,在章沐白的帶隊下,所有的警察都跟在他的身后,進入密林之中。

“記住了,只要你們覺得危險,可以自由開槍。”章沐白對其他警察說道,同時他雙手捂著槍托,時刻都保持著警惕。

而在暗處的冷小月捂著胸口,月色下她的臉色蒼白無比,嘴角還掛著血絲,看著陸陸續續進入密林的警察,眉頭緊皺。

“該死,怎么只有這么幾個警察。”

她在報警之前,已經將情況說的非常嚴峻了,在她想來,zf至少要派遣出地方武警才對,可是卻只來了這么幾個警察,就這么點警察,完全就是來送死的。

不過冷小月不打算繼續在此逗留,必須讓zf派遣更強的兵力出來,不然的話是絕對沒辦法拿下曲不邪的。

槍聲在密林深處響起,同時還伴隨著一聲慘叫聲。

“是小吳的聲音!”唐晨大叫道:“該死……小吳不是一直跟在身后嗎?什么時候跟丟了。”

走在最前面的章沐白突然開槍了,他的反應極快,手槍連續向著黑暗連續開了機槍了。

一個黑影從他們的面前竄過,其他人也跟著開槍了。

可是所有人的子彈都落空了,那個黑影就如鬼魅一般,這些警察根本就難以捕捉到這個影子移動的身影。

“退!退出去……”章沐白這時候已經后悔了,真不該讓這些同事跟來的。

這個高手明顯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對付的,可是就在這時候,那個神出鬼沒的黑影突然出現在其中一個警察的頭頂上,一把將他拖入樹梢之上。

就這么一瞬之間,把個警察的尸體已經被丟了下來。

這時候其他的警察就如驚弓之鳥一般,章沐白大喊:“不要亂跑……”

可是這些嚇破膽的警察哪里聽的進去,他們只想快點逃離這個鬼域。

還有一些警察,根本就是胡亂的開槍,根本就不管有沒有敵人。

就在這種混亂的局面下,曲不邪又殺了四個警察,其他的警察全都慌亂的逃出林子。

先前還信誓旦旦的唐晨,已經不再說話了,他同樣也被嚇了一跳。

他以往面對的兇險,與這次相比起來,簡直就不值一提。

那家伙還是人嗎?簡直就是魔鬼一般。

“隊長,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跟鬼一樣的。”

章沐白臉色更加凝重:“我早就說過了,不要大意輕心,立刻給局里打電話,請求支援。”

“局里能出警的兄弟,全都在這了,除非是把其他局的兄弟調過來……”

“不是讓其他局的兄弟出警,是要當地的武警。”章沐白嚴肅的說道。

“什么?武警?”唐晨的臉色變了變。

他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的嚴重。居然要請地方武警出動。

一般來說。警方處理不了的事情。都是特種部隊出手,不過wz不是那種大城市,并沒有特種部隊,只能找當地的武警出動。

而且現在已經有好幾個警察犧牲,事態已經非常嚴重。

在唐晨猶豫的時候,章沐白已經直接打電話給局里,匯報了現場的情況。

警局的局長在聽說有好幾個警察出事后,立刻答應了聯系軍方。

章沐白等警察現在也不敢再進林子了。只能守在外面。

每個警察都緊張兮兮的,就如驚弓之鳥般,惶惶不可終日。

“隊長,要不要……要不要把醫院里的那個光頭佬放了?”

章沐白猶豫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他們不方便出手。”

“為什么不方便?他們應該和那個嫌犯算是同道中人吧?而且那個光頭佬能和兇手過招還沒死,應該能對抓捕嫌犯有很大的幫助。”

章沐白壓低了聲音:“他們自己就是zf通緝的對象,如今隱姓埋名,就是不想再引起zf的注意。”

唐晨的目光一陣閃爍不定,不再言語。

很快,軍方就來了。超過百人的武警部隊,每個武警都配備了沖鋒槍。還有一些軍隊專用的裝備,如夜視儀之類的。

“你好,我是zf市屬第三武警部隊的總隊長張啟冠。”一個軍官來到章沐白的面前:“能請你介紹一下現場的狀況,和我們現在要抓捕的嫌犯的資料嗎?”

兩人互敬了一個軍禮,章沐白回答道:“嫌犯在市區內殘忍殺死一個人后,又在通天晚上綁架了一個人,是當地的知名企業家,不久之前,我們接到線報,聲稱在這里見到嫌犯的蹤影,還有被綁架的人,然后我們警局的十幾個人就來這里搜捕嫌犯,可是那個嫌犯的身手非常好,幾分鐘的時間里,我們的六個兄弟就犧牲了。”

“你說的嫌犯身手非常好,是怎么個好法?”張啟冠問道。

“就像是武林高手一樣,神出鬼沒,而且速度快的驚人,我們十幾個兄弟對著他的影子射了半天,也沒傷到他。”唐晨補充說道。

張啟冠看向章沐白,章沐白點點頭:“嫌犯好像里的那些高手一樣,而且又在晚上,非常難捉摸他的動向,雖然我相信張隊長的隊員,可是最好還是小心一點。”

“我明白了。”張啟冠沒有表示出信或者不信,只是敬了個軍禮后,轉身離去。

張啟冠來到幾個看起來挺年輕的隊員面前:“周宇、牛山、陳東和,你們都是上級成立的特別行動組的新成員,這次的任務所抓捕的也是個身手非常了得的高手,現在就是你們表現的時候了。”

張啟冠知道一些內幕,因為前陣子在美國出現的面具英雄,讓zf意識到民間有許多這樣的高手,如果不加以約束的話,將會對社會帶來不穩定因素,而如果能夠應用得當,那么他們也將成為一支生力軍,為zf應付各種難以解決的問題。

由此,特別行動組應蘊而生,不同于特種部隊狼牙,特別行動組則是直接對當代的最高領導人負責,名為‘六派’。

當然了,這個六派只是泛指,并不是只局限于特定的六個門派。

就比如說張啟冠面前的周宇、牛山和陳東和三人,都是出自野路子或者家傳,并沒有固定的門派。

“他們現在只是接受張啟冠所在的武警部隊的軍事訓練,等到部隊的訓練結束后,他們會升到其他的部門去接受特別的訓練。”

“隊長,要不要這么多人啊,我一個就夠了。”牛山自信的說道:“管他什么牛鬼蛇神,我一個就能干翻他。”

“記住了,你們現在是軍人,現在不是逞個人英雄主義的時候,你們必須協同合作。”

張啟冠看了眼眾人:“現在,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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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千五百零四章屠殺

三人動作非常快,已經完全甩開了普通的武警推進隊伍。

“我覺得隊長實在是小題大做,讓我們三個同時出手,還連帶著這么多兄弟。”

雖說張啟冠要求他們拋棄個人英雄主義,可是他們畢竟年少氣盛,再加上天賦異稟,即便是到了軍隊中,依然是鶴立雞群一樣的存在,對他們來說,幾乎沒遇到過什么像樣的對手。

所以三人幾乎就沒有什么危險意識,在他們看來,讓他們三個同時出手,去抓捕一個綁架殺人的在逃嫌犯,實在是小題大做。

周宇目光冷傲,雖然沒有接牛山的話,可是臉上的表情也對牛山表示認同。

“我覺得我們還是道。

“陳東和,你就不要這么刻板了,區區一個小毛賊,翻了天也打不出個浪頭,等下找到那小毛賊了,你們都別動手,讓我來。”

就在三人談話之間,便見到前方有人影在跑動,手中還提著一個人。

“就是他!”牛山大叫一聲,立刻加快了腳步追向曲不邪。

可是周宇比其他兩人更快,凌空跨出一步,已經出現在曲不邪的面前。

“哪里走!”

曲不邪定眼一看,居然是三個毛頭小子,冷哼一聲:“自尋死路。”

“看招!”周宇是有家族背景的人,家傳武學淵源深厚,而且他在同輩之中。算的上出類拔萃。所以個性特別的冷清孤傲。永遠都是那一副天下唯我獨尊的姿態。

當然了,周宇的確有驕傲的資本,只見他一爪抓出,猶如蛟龍出海一般,破空聲呼嘯著迎向曲不邪。

“先天都不到的小家伙,也敢在我面前賣弄,找死。”

曲不邪同樣以爪相迎,雙爪相交在一起。曲不邪瞬間變招,雙指突然勾住周宇的手腕命門用力一撕,周宇的整個手掌皮肉都被撕下來。

周宇慘叫一聲,連連退后,驚駭的看著曲不邪。

他沒想到,眼前這人居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和精湛的武功,只是一招便破了自己的神爪功,并且還不是以修為壓制。

周宇連忙變招,換另一只手揮拳逼向曲不邪。

曲不邪依舊是同一只手,凌空揮出。空氣中發出尖銳的聲音,彷如什么尖銳的東西在金屬上摩擦一樣。

周宇心中駭然。可是卻已經來不及退后,整個左臂瞬間被曲不邪抓住,緊接著用力一扯,周宇的慘叫聲回蕩在密林深處。

牛山和陳東和想要救援已經來不及,周宇的作弊已經完全的被扯斷,人也躺到了地上。

牛山一把抓起地上一塊二三十斤的石頭,低吼一聲,石頭朝著曲不邪投擲過去。

牛山是野路子出身,沒有正統的學過武功,就是不知道哪里找了一本《神力法》的秘籍,再加上自己天賦異稟,煉得一身蠻力。

可是大石頭飛到曲不邪的面前半尺處的時候,突然頓住了,曲不邪轉過頭,冷冷的瞥了眼牛山,牛山的攻擊連他的護體真氣都破不了。

只見曲不邪手掌一揮,大石頭立刻倒飛回來。

陳東和大驚失色,一把推開牛山,巨石呼嘯著刮過兩人身側,將兩人背后的一顆合抱大樹打穿。

兩人的臉色都變了,不敢再如先前那般的張狂,臉色無比的凝重。

此人的武功之高,簡直就駭人聽聞。

陳東和拿出兩把軍刀,警惕的看著曲不邪。

牛山卻感覺呼吸有些艱難,空氣像是變得粘稠無比。

“陳……陳……我不能呼吸……呼吸了……”

陳東和臉色劇變,連忙摻扶住快要倒地的牛山,心頭卻變得更加的驚恐與不敢置信。

“悸動!”陳東和是跟著一個江湖散人學武的,他曾經問過他師父,什么樣的對手最可怕。

而他師父說,他曾經遇到過一個高手,那個人根本就沒動手,只是用氣勢壓迫,就能夠造成他呼吸困難。

這種高手幾乎已達三花聚頂巔峰,已經無限接近于人類所能達到的極限,這種高手能夠將氣勢壓縮實質,憑著意念壓制對手,這種手段便叫做悸動。

同時他的師父還告誡他,若是遇到這種絕頂高手,都不用打,逃命要緊。

陳東和從未想過,自己居然也有幸目睹一個絕世高手。

而可悲的是,這個絕世高手現在正是他的敵人。

突然,嘭的一聲巨響,這是狙擊槍的聲音。

陳東和心頭暗喜,果然這種情況還是需要協同合作,那些普通的武警雖然在近身戰上無法與他們這種人相提并論,可是論戰術以及槍械的應用,遠超他們這些武林高手。

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曲不邪只是稍稍的側身,曲不邪身側的地面上已經出現一個大洞。

曲不邪眼中寒光更盛:“這是逼著我大開殺戒!”

“既然你們自尋死路,那便別怪我心狠手辣!”曲不邪殺意熾漲。

他也知道,現在林子里全都是武警,如果不大開殺戒,那是絕對逃不出包圍圈的。

突然又是一陣沖鋒槍的激射,幾個武警已經跑到附近。

陳東和大喊:“快走,你們不是他對手!”

可是,陳東和的提醒為時已晚,曲不邪便如狂魔一般,開始了肆意的屠戮。

陳東和趁著曲不邪注意力不在他的身上,連忙拉著周宇和山河躲出戰圈。

“隊長……隊長,我們不是對手,要更多的增援……對手是絕頂高手。”

陳東和沖著對講機大聲的吼著,耳畔不斷的傳來震耳欲聾的槍炮聲。

張啟冠臉色鐵青,不是因為陳東和的呼救聲。而是因為有一把劍正搭在他的肩頭。冷小月則是站在張啟冠的背后。

作為一個武警中隊大隊長。居然被一個女人脅持成為人質,這種事要是傳出去,他都不要做人了。

章沐白等警察則是全都持槍指著冷小月,張啟冠臉色非常的難看。

“開槍,我讓你們開槍啊,不用怕傷到我!”張啟冠怒吼著。

“我說過,這么點人,遠遠不夠!少于兩千人。你們都別想取得勝利。”冷道。

“姑娘,你是什么人!?如果你想幫助我們抓捕嫌犯的話,可以放下武器嗎?”章沐白冷靜的說道。

“我是什么人你們不用管,不過我們現在有同一個敵人,里面那個家伙的修為非常高,百余個武警根本就不可能取勝。”

“剛才報警的也應該是你吧?”

“是我。”冷小月點點頭:“此人是我門中的一個叛徒,而我要清理門戶,可是我修為有限,本來想要將希望寄托在你們身上,結果你們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那你覺得應該怎么做?”

“找個真正的高手。或者是以人海戰術拖死他。”

“你覺得應該多少人?”

“至少兩千人,而且很可能只多不少。”

“女人。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你現在已經激怒我了。”張啟冠低吼著。

這時候在外圍也能看到林子里升起的火光,而對講機里的叫聲與慘叫聲混雜著,充斥在每個人的耳畔。

“別說wz軍區沒有這么多人,就算有,也不可能派出來。”

此刻張啟冠急,章沐白也急,冷小月更急。

她的計劃本就是驅狼吞虎,可是她還是低估了曲不邪的實力,同時也高估了軍方的重視程度。

“支援!請求支援……啊……”

張啟冠此刻已經無法再隱忍下去了,因為他每多耽擱一秒鐘,很可能就有一個弟兄犧牲。

“我有個辦法!”章沐白突然說道。

“什么辦法?”冷小月問道。

“你們先退開。”章沐白對身邊的同事說道。

“隊長!”唐晨看向章沐白。

“退后,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你們最好不要聽,對你們沒有好處。”章沐白嚴肅的說道。

其實唐晨已經知道不少了,章沐白這么說,只是要唐晨做一個帶頭作用。

唐晨猶豫著,最終還是接受了章沐白的命令,帶著其他同事轉身退后了十米外。

“我認識一個高手,也許他能夠解決問題。”

“小警察,別開玩笑了,你所謂的高手,估計也就街頭賣藝那種程度吧。”冷小月毫不留情的嘲笑道。

“他也曾經與軍隊對抗過!軍隊曾經出動了重型武器,甚至是發射了導彈,你們可記得半年前發生在sh市郊區的環山隧道塌方事件?”

“那件事不是意外事件嗎?”冷小月疑惑的問道。

“不……我雖然不知道那件事的真相,不過當時的確出動了sh軍區的一萬兩千人,并且武裝直升機和坦克也出動了,而且參與過那次行動的士兵,都被下了封口令。”

“你是說,你認識的那個高手,和一萬兩千人對抗過?”冷小月又驚又喜的問道。

“可是,就我所知道的,當時sh軍區并沒有傷亡。”張啟冠說道。

冷小月不由得露出失望之色,可是章沐白又非常嚴肅的看著兩人:“因為當時他就計劃了假死,所以并未進行反抗,而事實也證明了他的明智選擇,zf也以為他已經死了,可是不久之前,他又出現在我的面前,而且活的很好很滋潤,如果你們兩人可以答應我保密的話,我可以把這里的事情轉達給他,而且這次的事情,與他也有一點關系。”

“你確定你認識的那個人,就能解決里面那人?”

“不確定……不過可以肯定,我認識的那個人,同樣是個高手,當初sh市警局被一群雇傭兵襲擊,便是他一個人將那些雇傭兵殺盡的。”

“我的目的就是殺死里面那個人,如果你說的那個高手,真的可以辦到,我答應你,絕對不會把此人的身份傳揚出去。”冷小月回答道。

章沐白又看向張啟冠:“張大隊長,您呢?”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張啟冠絕對不會絕收妥協,可是現在,自己的兄弟正在遭受屠殺,他已經無法再等下去了,只能咬著牙點頭。

“我對天發誓,絕不將那個人的身份泄漏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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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千五百零五章劍出軒轅

“喂,千年先生,是我,章沐白。

“干嘛,章警官,這么遲了還來關心我嗎?還是說怕我逃走?”

“你能聯系到石頭嗎?”

“這么遲了,我可不想打擾他的休息時間。”

“是這樣……我已經找到了那個嫌犯,可是軍方出動了,依然拿不下他。”

“什么?他現在在哪里,我去收拾了他。”

“我現在在醫院的樓頂,你上來。”

“樓頂?”千年的聲音里帶著疑惑,不過還是上到樓頂,卻發現醫院的樓頂居然停靠著一架直升機。

“我艸,好大的派頭啊。”

冷小月和張啟冠皺起眉頭:“就是他嗎?”

千年已經直接跳上上了直升機:“章警官,你不會是特意開直升機來接我的吧?”

“你對付的了那個人么?”章沐白直接進入主題:“如果你辦不到的話,就找石頭來。”

“千萬別叫他,把他叫上了,我連報仇雪恨的機會都沒有了。”

“你確定你可以搞定嗎?你可是被他打傷過。”章沐白又舊事重提,畢竟對手可不是一般人,他需要再三確認。

“放心吧,我只是一時失手,被那家伙打了個措手不及,下次絕對不會了。”

冷小月和張啟冠則是一直打量著千年,似乎是想從他身上看出一點端疑。

“看什么看,沒看過帥哥嗎。”千年回瞪了眼冷小月。

“哼……虛有其表。”冷小月最終給千年下的定論就是虛有其表,看著的確五大三粗。可是她卻沒在千年的身上感覺到一點點的真氣。

“一個先天后期的小丫頭。也敢在本大爺面前囂張。本大爺一巴掌能拍死你這種貨色一籮筐。”

“你……你看的出我的修為?”

“笑話,我家里比你牛逼的多了去了,學了幾年功夫,居然就敢目空無人了,這世上的高手海了去了,真當自己算個蔥了。”

千年的言詞極其刻薄,一點都不給冷小月面子。

“你!好……本姑娘倒是要看看,你到時候被曲不邪打趴下的時候。是何等表情。”

“那你就看好了。”千年冷哼道。

“閣下,有沒有興趣幫為人民服務?”

“兵哥兒?沒興趣……我家主子被你們zf逼的差點走投無路,你就別打那如意算盤了……飛機怎么還不動啊,磨磨蹭蹭的,太陽都快出來了。”千年催促道。

張啟冠也只是這么隨口一提,沒再多言,不過冷小月都看不出千年的深淺,他更看不出來了,也不知道千年只是嘴皮子利索還是真的深藏不露。

直升機很快就飛到了事發地的上空,千年突然站到了直升機邊上的腳架子上。死死的盯著下方。

此刻下方依然還有槍炮的聲音,戰斗還在持續著。

“在那里!”千年突然大喝一聲:“我去了!”

“等……這里是一百多米的……”張啟冠還來不及說話。千年已經從直升機上直接跳了下去,而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陰暗的密林之中。

“這家伙瘋了吧……這可是一百多米的空中,他這么跳下去不是找死嗎?”張啟冠看向章沐白:“你怎么給我找了這么個瘋子啊?”

這時候,一直冷著臉的冷道:“此人修為深不可測,也許他真能降服曲不邪。”

“修為再高也是人啊,這可是一百多米,神像往這里掉下去也要摔成肉泥。”

曲不邪正殺的痛快,突然感覺一股強大到無以復加的壓迫感從天而降,心中一驚,便見前方的地面被砸出一顆大坑。

千年已經從大坑中走了出來,千年扭著脖子:“小子,我們又見面了!!”

“是你!你沒死!”曲不邪驚訝的看著千年,他記得自己的幻滅掌可是結結實實的落在這個光頭的身上,這家伙怎么可能沒死?

不過不得不說,這家伙的修為,的確是自己生平僅見,當時交手,自己還被他傷到過。

如果不是自己施展出幻滅掌,恐怕還真不好拿下他。

千年獰笑的看著曲不邪:“今日你我一定要分出個勝負。”

曲不邪隨手將白墨丟到一旁,白墨驚訝的看著曲不邪,又轉向千年。

要知道,在之前的對敵之中,曲不邪可是從未將他脫手過,不管是誰來了,他都是單手迎敵,而且游刃有余。

可是,這個光頭佬居然能讓他把自己放下來,也就是說,這個曲不邪也要認真的面對這個光頭。

曲不邪擺出起手式,千年則是依舊那般隨性的站著,不過千年也不敢大意。

雖然自己感覺對方的修為不如自己,可是對方的身上,總是帶著一種,令自己心悸的氣息,千年覺得曲不邪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

千年猛的向前踏出一步,而他所站的地面突然向前翹起。

千年本就非人,身上藏著上古異獸龍龜之血脈,但凡異稟血脈,必有特異之處。

龍龜血脈便有操控地元之能,而千年算是妖獸,他所修的便是強化激發血脈。

千年修為已經將他的血脈激活,只要他站在地面上,他就有近乎無窮的力量,這與古希臘的神話故事里,大地之子安泰的能力很像。

不過在古希臘的神話里,安泰是大地之母蓋亞和海神波塞冬的孩子,算是一個血統純正的神,而千年則是一個異類。

千年每踏出一步,地面都會出現龜裂,裂縫之中隱有火光在閃動。

而從空中看下去,卻是看的最為真切。

曲不邪眼中露出一絲驚異,心中更不敢大意輕敵。

千年的氣勢如泰山壓頂。直撲曲不邪而去。

當千年來到曲不邪一丈開外的時候。地面的震動隨之而來。曲不邪沒想到這震感如此強烈,一時沒站穩,千年的重擊已經揮舞而來。

嘭——

曲不邪直接被擊飛出去,砸在一顆大樹上,粗壯的樹桿應聲斷裂。

“站起來!我知道這一擊傷不到你。”千年和白晨時常交手,知道真氣護體的感覺,自己那一拳雖然重愈萬鈞,可是其實大部分力道還是被曲不邪的護體真氣吸收掉了。

一直躲在暗處的陳東和、牛山和周宇看的心驚不已。又來一個高手!

不過看起來應該是他們這邊的人,此人的修為也是深不見底,出招居然能引起異象。

曲不邪慢慢的站了起來,眼中閃爍著熾烈的戰意。

別說剛才的力道全都被護體氣勁吸收了,哪怕是曲不邪硬接這一擊,一樣無法傷害他,只要不死印還在他的體內,他就死不了。

“你想死么?我便成全你!”曲不邪說罷,身形一幻,居然閃出十幾個虛虛實實的幻象。

“殘影!”周宇眼中露出一絲駭然。

“這不是殘影。這是移形換影,以真氣凝結假身。有著本體三成的殺傷力,并且有著自主的攻擊力。”

果然如陳東和所說,那十幾個假身真的開始圍攻千年。

千年慌亂的左右招架,這十幾個假身攻擊力都相當不俗,千年擋住一個,另外一個已經攻來,還有曲不邪的真身暗潛其中。

“惱人的小丑!全給我去死……”千年勃然大怒,也不管那些假身的攻擊,抬起一腳狠狠的踏在地面上。

轟——

突然一聲巨響,先前受到千年影響龜裂的裂痕,突然噴涌出無數的巖漿。

這一擊便如火山爆發一般,巨大的沖擊波夾帶著滾燙的熱浪,更是如狂風一般向著四面八方席卷開。

陳東和、牛山和周宇更是被沖飛出去,等他們再站起來的時候,發現前方戰圈中心方圓數十米的地方都已經被夷為平地,所有的草木已經具滅成灰。

“陳東和、牛山……周宇……你們三個還好嗎?聽到請回答。”這時候,陳東和的對講機發出張啟冠的聲音。

“隊長,我們沒事……這里突然又來了個高手,好牛逼的高手。”

“是不是一個光頭大個子?”

“是啊……隊長,這的高手是我們的人?”

張啟冠和冷小月對視一眼,心中又驚又喜,他們在天上也看到了下方的異象。

“剛才發生什么事了?地面怎么會出現那種現象?”

“我哪里知道啊,這個高手太牛逼了吧……居然能夠引發異象,簡直就強的不像人。”

“那目標人物呢?現在怎么樣了?”

“目標現在正和那個光頭高手纏斗在一起,這家伙也是個牛逼人物,隊長這兩個家伙都強的不像人……你讓我們來抓捕這種高手,簡直就是讓我們來送死啊。”

“太強了……太強了……兩人就好象要打的山崩地裂一樣。”

聽著對講機里的驚呼,在天空中的張啟冠看的更加真切,雖然看不清人影,可是下方的樹木卻在成片成片的倒掉。

兩人的激斗已經進入白熱化之中,雙方都竭力的施展絕技,試圖將對方放倒。

可是兩人確實是旗鼓相當的對手,即便是自己窮極絕學,依然難以真正的擊敗對方。

“光頭佬,你已經激怒我了!”曲不邪粗重的喘息著,盯著前方同樣在粗喘的千年。

“刀疤臉,我知道你還有底牌沒露出來,來,給本大爺看看你的底牌。”

曲不邪突然低沉的笑了起來,他的笑聲陰沉而隱晦:“呵呵呵……你想看我的底牌?你真的想看我的底牌?”

“廢話少說,你已經沒有選擇的余地了,要么現在把我放倒,然后趁著太陽沒出來逃走,要是等到天亮之后,軍方派更多的人來,你想走都走不掉。”

曲不邪知道千年說的是實話,自己再強終歸也只是一個人,不可能真的與全天下為敵。

曲不邪突然身手,抓在自己后背上,似乎是要抽取出什么東西。

千年疑惑的看著曲不邪,自己與他交手這么久,也沒見到他背后有背什么東西。

曲不邪當然沒背什么東西,而是把東**在后背的皮層下。

曲不邪的表情像是極其痛苦,臉上的表情已經擰作一團,一個劍柄已經被他從皮下抽了出來,鮮血淋漓的劍柄卻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千年突然感覺到一股浩然之氣撲面而來,曲不邪用力一抽,一把造型古樸的黃銅古劍顯露出來,劍身上銘刻著看不懂的銘文。

這是一把充滿了恢宏之氣的古劍,整個劍身渾然天成,彷如天生地養的一般。

曲不邪吃力的垂下劍身,似乎這把古劍非常的沉重,就連呼吸都變得更加的沉重。

“此劍乃是上古神兵,乃皇道之劍,以千斤神銅再取太乙山巔之火所鑄煉而成,又染魔魁之氣,亦正亦邪,本為天界之劍,后為軒轅氏重鑄取名軒轅劍。”

“拿一把破銅爛鐵當上古神兵,真當我白癡嗎?”千年嘴上不服輸,可是他卻感覺的到那把立于當前的古劍身上所散發著浩瀚偉力。

“破銅爛鐵么?對于爾等凡夫俗子而言,此劍的確是破銅爛鐵,因為此劍非人力可以駕馭,只有天命所歸,皇道之人方可駕馭,只是此劍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只能施展一次,一次之后,我便力竭,可是一劍,亦可蕩盡四方諸敵。”

曲不邪握緊劍柄:“你確定要接下這一劍嗎?”

這時候千年也沒把握了,若是單憑曲不邪一人的話,他絕無怯意,可是此劍一出,卻讓他心生寒意,此劍就算不是傳說中的軒轅劍,也絕非普通凡兵。

“你便是一劍將我滅了,你也逃不了。”

“所以我給你選擇的機會,如果你執意要見識這神兵之威,我亦成全你!而且只要我取得女媧石,便不再受此制約,到時候天下再無人能擋得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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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千五百零六章爭鋒

千年沒有回答,只是死死的盯著曲不邪。,

曲不邪單手抓著劍柄,用力提起古劍:“既然你意已決,我亦成全你!”

突然,天空中烏云密布,狂雷奔騰肆虐,一道黃光從天而降,直接落在千年的面前。

黃光之中,一柄長槍立于千年面前,那長槍槍頭是一顆暗黃晶體,雖然不甚規則,卻也散發著驚人威能。

曲不邪眼中露出一絲驚疑,此槍亦非同凡品,并且從天而降,恐有高手在隔岸觀火。

千年眼中立刻露出驚喜之色,立刻一把抓起長槍。

長槍入手之時,便有一股浩然之氣呼嘯而出,千年從未感覺如此的舒適,槍身流淌著的能量,瞬間將千年先前所受到的傷害盡數治愈。

曲不邪手中的古劍立刻釋放出一股無上神威,長槍同樣爆發出一股浩然之氣,兩者相撞在一起,還未正式交手,便已經引動天雷地火。

以兩人的戰圈為中心,周圍的空氣也變得紊亂,并且開始向著四面八方肆虐開來。

曲不邪感覺古劍正以驚人的速度,吞噬著他的精氣神,劍身的壓迫感也越來越強,而他本人卻越來越萎靡。

可是再反觀對面千年,不但沒有一絲一毫的頹勢,反而精神越發的旺盛。

在這柄神秘長槍的加持下,越發的氣勢如虹。

兩者相較之下高下立判,不過曲不邪卻不服輸,他輸的不是修為。亦不是古劍不如對方長槍。

而是因為古劍上沾染了魔魁之氣。那是軒轅氏誅殺上古魔神之時。所染上的蚩尤之血。

所以古劍才需要消耗精氣神,免得持劍者墮入萬劫不復的境地,若是持劍者墮入魔道,那么這柄圣道之劍也將被徹底被魔氣浸染。

曲不邪雖然癲狂成魔,卻非魔道,雖然他秉性不正,可是他卻自詡正道,所以他亦不屑失性、失心墮入魔道。

而在遠處駭然的看著兩強相爭的陳東和、周宇和牛山三人。卻是滿臉的驚恐,他們從未想過這世上真有如此驚天偉力之人,更有如此神兵爭雄的畫面。

“這兩人的修為怕是已經到達通天徹地之境了吧。”

“我們先前居然天真的以為,能夠阻這絕世高手,真的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這真是一場龍爭虎斗。”

“陳東和,你們還在嗎?現場情況如何了?”

“隊長,你們不在天上嗎?”陳東和對著對講機問道。

“附近出現了非常強的磁場干擾,直升機的許多儀器失靈了,我們已經離開了附近區域。”

張啟冠非常無奈的說道。他們現在降落在十幾公里外的公路上,依然能夠看到。遠處的密林之中升起的兩股黃光,心中又驚又疑,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冷小月的目光始終看著叢林深處的上空,臉色無比的凝重。

“冷小月,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張啟冠轉向冷小月,質問道。

“沒想到……真沒想到,那人居然有如此能耐,逼迫曲不邪拿出那柄圣劍。”

“圣劍?什么圣劍?”

“那是代表著圣裁之意,天道之意,皇道之意的三絕之劍,亦代表著天地人三元一體之劍,古來相傳,這世間最強力量的軒轅劍。”

“軒……軒轅劍?你不是在說神話故事吧?”張啟冠愕然的看著冷小月。

“你覺得那天地異象,是憑著人力可以制造出來的嗎?”冷小月指著烏云之下被黃色光輝所浸染的色彩:“那就是軒轅劍所散發出來的宏威偉力,天下無可爭鋒,無可匹敵。”

“那光頭佬不是死定了?”張啟冠擔憂的問道:“此人修為本就驚世駭俗,如今又手持神兵圣器,天下誰人還能降服的了他?”

“我本也是如此想,而且我先前也設想過,曲不邪以圣劍取勝,不過圣劍終歸是神兵,非凡人可以操控,便是曲不邪,也只能施展一次,那個光頭佬也只是一個高級炮灰而已,可是現在看來,這光頭佬亦有底牌,現在才暴露出來,看那圣劍光輝雖然鼎盛,可是并非所向睥睨,似乎還有另外一道光輝與之相抗相爭,其威能并不在圣劍之下,兩者相爭,似乎形成龍爭虎斗之象。”

“那就是說,那個光頭佬也有神兵相助?”

“以如今的局勢來看,的確如此,可是就我所知,圣劍已經是天下兵鋒之首,便是其他的神器亦不能與之正面相爭,哪里又冒出一個擁有如此宏偉之力的神兵。”

張啟冠聽到冷小月的話,心頭又驚又喜,心中暗道這次真的是找對人了。

如果是派遣人進去的話,估計wz軍區的幾千個武警都不夠那個曲不邪屠殺的。

可是他還是不放心,又拿起對講機:“陳東和,現場情況如何?”

“隊長,那個嫌犯拿出一把黃色古劍,那把黃色古劍一拿出來便是氣勢驚人,就像是刮大風一樣,將那光頭佬逼得落了下風,可是那個光頭佬也不簡單,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從天上落下一把長槍,同樣是氣勢不凡,我們現在隔著幾百米的距離,勉強看的清現場的情況,兩人似乎都在蓄勢待發,準備著決一死戰。”

就在這時候,章沐白的電話響了起來,所有人都是愣了一下。

“怎么回事?不是磁場干擾,電話打不通嗎?”張啟冠不解的問道。

章沐白疑惑的拿起電話,看了眼手機,上面顯示的是未知號碼。

“章沐白,是我……”

小孩?冷小月和張啟冠都露出疑惑之色,章沐白同樣驚疑:“石頭?你現在在哪里?”

“我就在現場,等下你們過來負責回收那把劍。”

“劍?什么劍?”章沐白看了眼冷小月和張啟冠。故作不解的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把劍乃是華夏至寶。應該歸于國家,不宜流落民間。”

“你不想要這劍?”章沐白這時候也不裝了,索性直截了當的問道。

“這劍對我無用,此劍乃是皇道之劍,對我來說只是一塊破銅爛鐵,不過此刻劍身被邪氣浸染,還不宜落入普通人之手,待到千年將那古劍上的魔氣蕩盡后。你再過來取。”

冷小月一把搶過手機:“你是什么人?為什么知道這么詳細?”

“我是看出來的。”

“你既然看的出那把劍的來歷,你也該知道此劍之威,難道你覺得光頭佬必勝?”

“若論兩方的神兵威能,軒轅劍或許略高一籌,不過軒轅劍被魔氣削去大半威能,千年自能取勝。”

說完,白晨就掛斷了電話,而這時候冷小月和張啟冠都看向章沐白。

“這個小孩是什么人?”

“他其實才是我要找的人,同時也是我要你們保密的人,他既然這么說。此事十有**便是實情。”章沐白嚴肅的說道:“你們還是準備一下,回收那把劍吧。”

“不行!”冷小月突然大叫起來:“此劍乃是我門中圣物。供奉了數千年之久,怎能交予外人。”

“冷姑娘,那人已經說過,此乃華夏之寶,不是私人之物,而且你覺得那個人真會讓你取走?便是張隊長,我覺得他若是有一點私心,也絕對活不到明天早晨,他所做的決定,絕對不容許有半點偏差。”章沐白這句話算是警告張啟冠的。

畢竟面對至寶,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冷靜下來,章沐白現在唯一能夠信任的,只有那個不愿意露面的白晨。

突然,對講機又出聲了:“隊長……他們動手了……”

曲不邪和千年的劍與長槍終于碰撞在了一起,兩人對于手中兵器的掌控,已經到達了極致,劍尖與槍尖交擊在了一起。

可是卻沒有想象中的天崩地裂,反而在這剎那,所有的異象全都消失了。

兩人的身上全都被相似的兩股黃光所包圍,可是周圍卻飛蕩著無數的劍與槍的影子,在不斷的激蕩在一起。

那些光影中的劍與槍彷如電腦特效所制造出來的假象一般,可是卻真實的展現在陳東和、牛山和周宇三人的眼中。

或是劍碎,或是槍折,而看似不動的曲不邪和千年,卻在瞬間揮舞出無數招。

開始的時候,兩人還能夠將氣勁完全的掌控,可是漸漸的,劍光與槍影開始失去控制,所有被劍光槍影掃過的地方,不管是草木還是土石,都在瞬間化為灰燼。

而且波及的區域越來越廣,這是一場真正的傾世對決,不止是個人的戰斗,更是神兵之間的對決。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一直身處于戰圈附近的白墨,居然始終毫發無傷。

可是他可是嚇得不輕,畢竟他距離這場世紀對決不過十幾米的距離。

兩個怪物的對決,可以說是驚天動地,任何一個走漏的氣勁,都有可能讓他灰飛煙滅。

曲不邪感覺自己的力量越來越弱,而對方的持久力,明顯在自己之上,如今他只能憑著手中是圣劍之威勉力抵擋。

突然,曲不邪感覺胸口一松,愕然之間,他看到一個影子,正握著不死印,再低頭一看自己的胸口,那鑲嵌著兩千年的不死印已經不翼而飛。

“啊……”曲不邪驚吼一聲,在這剎那間,千年的長槍已經當頭落下。

“你輸了……我也沒贏。”這是曲不邪所聽到的最后一個聲音。

“他……是誰?”曲不邪發出最后的吶喊。

兩人都窮極一切的戰斗,卻都沒能成為勝利者。

天晶長槍已經砸爛了曲不邪的腦袋,千年同樣遍體鱗傷,只是靠著長槍勉強撐著身體,古劍插在地上,失去了曲不邪的操控,回歸了古樸內斂。

突然,古劍凌空飛起,沒入云端之中。

張啟冠、冷小月和章沐白三人還在焦急的等待著最后結果之時,突然古劍從天而降,直接墜落在三人面前。

“此劍乃是護國利器,勿要讓劍蒙羞。”天空中傳來一個聲音。

三人的臉色都變了,他們已經知道結果了,當這把劍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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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千五百零七章心欲

軒轅劍不論是從其傳奇歷史還是知名度,都可以說是這世上的第一神兵。

可是誰都沒能想到,這樣一個神兵會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章沐白好奇的上前,輕輕一抽,黃銅古劍應聲而起。

章沐白忍不住雙手捧起細細端詳起來,張啟冠一把搶過:“讓我看看。”

劍身古樸蒼勁,透著一股神秘與未知的氣息,劍鋒并不甚鋒利,卻給人一種厚實與沉重。

“這么重的劍,普通人根本就使不動。”張啟冠感嘆的說道,他感覺此劍至少有兩三百斤,非尋常人能夠揮使。

“重?不會啊,我剛才幾乎沒感覺到重量。”章沐白疑惑的說道。

“放屁,這劍至少兩百多斤。”張啟冠低喝道,他可是雙手非常吃力的抓著,才勉強抓在手中。

“我看看。”冷小月突然一把奪過古劍,可是古劍剛一入手,冷小月的身體便跟著古劍一起沉下去。

啊……

古劍立刻便掉在地上,連同著冷小月的雙手也被壓在劍柄下面,臉色痛苦無比。

而地面更是直接被砸出一個印記,并且那印記越來越深。

要知道這地面可是質量過硬的水泥路,就算是重型卡車停放也絕對不會留下印記。

這古劍仿佛在瞬間增重了萬斤一樣,冷小月慘叫著,雙掌的重壓幾乎讓她難以承受。

章沐白臉色大變,連忙將古劍拿起來,而他一只手就輕松的將古劍拿了起來。

冷小月這才脫身。驚恐的看著章沐白手中古劍。雙掌看起來一片紅腫。看著傷勢不輕。

“怎么回事?”章沐白疑惑的看著手中古劍。

張啟冠也意識到了,此劍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簡單,不同的人拿在手上,重量不同。

“為什么會這樣?這把圣劍是我隱修一脈的至寶,為什么它會拒絕我?”冷小月不甘的看著兩人。

“心術不正。”張啟冠冷冷的哼道:“既然是為載圣之劍,自有劍心通明,你心懷貪念,自會被圣劍排斥。”

“你有什么資格說我?這個小警察拿起來如此輕松。你拿著卻有百斤重,你心中何嘗沒有貪念。”冷道。

“我心中有貪念,沒有執念,既然古劍不認同我,我亦無話可說。”

張啟冠的臉上的確是帶著幾分失望,不過他是豁達之人,也就放棄執念。

“這圣劍千載難逢,章警官,來試試威力。”

“啊……怎么試?”章沐白疑惑的問道。

張啟冠突然拿出一把軍刀。狠狠的向著劍鋒劈去。

唰的一聲,軍刀應聲斷為兩截。

“蠢貨。居然拿凡兵與圣劍試鋒,真是自取其辱。”冷小月嘴上嘲諷張啟冠,心中也不禁對古劍鋒芒感到震驚。

先不論古劍神威,便是這鋒芒,便能所向睥睨。

章沐白試著揮舞了兩次,這把古劍固然神奇,可是他亦發揮不出劍威。

這時候,路邊林中傳來一陣聲響,只見陳東和、周宇和牛山三人摻扶著白墨和千年出來了。

而千年的背后還背負著那把暗色長槍,三人的目光立刻落到長槍上。

“隊長……快來幫忙,沉死了。”陳東和大喊著:“大叔,你能自己走就自己走啊,不要給我們添麻煩。”

陳東和說的自然是白墨,不過白墨是真的雙腳發軟,根本就直不起來。

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這次卻真的是被嚇到了。

只是有千年昏迷不醒,戰后便是如此。

“隊長,你哪里找來的這么個高手,剛才他與那人一戰,真的是驚天動地,你是沒看到現場,那場面真的要嚇死人。”

“隊長,這光頭不會也是我們的人吧?”

“不該知道的不要知道,不該問的不要問!”張啟冠冷冷的說道。

三人立刻收聲,不敢再問下去。

“嫌犯呢?”張啟冠問道。

“被這光頭一槍敲碎腦袋,身體化為荒土了。”

“這把就是與那古劍爭鋒的神槍?”張啟冠伸手想要去拿。

“張隊長,神兵通靈!切忌妄為。”章沐白擔心張啟冠心生貪念,也不知道這長槍是否有這古劍神奇,不過此槍顯然是有主之物,不是誰都可以染指的。

張啟冠的手頓在半空中,最終還是收了回來。

“把他們送醫院去。”

一場驚世駭俗的爭斗就此落下帷幕,古劍交由張啟冠的手中,由他直接護送到首都,交到上面。

而這場紛爭的真相只有寥寥數人知曉,張啟冠臨行前向章沐白保證過,不會將今日發生的事情真相透露出去,包括上級。

至于他是如何編排的,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

章沐白則是始終守著醫院,一直在監護室外等待著醫生的診斷結果。

冷小月則是陪同著章沐白,章沐白看了眼冷小月:“你還在這做什么?這里應該沒你的市了吧?”

“這里又不是你家,你們當警察的是不是都管的這么寬?”

就在這時候,唐晨跑來了:“隊長,事情怎么樣了?”

因為當時的情況,張啟冠直接下令封鎖了現場,就算是當時參與的警察,也不能接近。

所以唐晨想要了解現場情況也不可能,只能跑到唯一留在現場的章沐白。

“軍方已經解決了問題。”章沐白淡然說道:“事情已經結束了,嫌犯被當場擊斃,白墨也已經安然解救回來,還有,關于今天的事情,都屬于軍事機密,不管在任何場合。都不允許再提起。”

“隊長。你和我說實話。最后是不是找了那個光頭出手的?”唐晨還是忍不住詢問道。

“怎么可能,這種事當然是由軍方自己解決,哪里需要外人。”章沐白輕描淡寫的回答道,他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深入下去。

“那那個光頭佬呢?”

“既然嫌犯已經就地正法,那個光頭當然也就洗刷了罪名,無罪釋放。”

“可是我們到現在也沒調查出這個光頭的身份,再不濟他也是個無證人員。”

“你要是真活得不耐煩了,就自己找個地方上吊。不要來這沒事找事。”冷小月冷哼道。

“你這什么意思?我還沒追究你持帶違禁武器,而且還襲擊軍方。”

“軍方都沒追究我責任,你少在這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隊長,你看這女人什么態度啊。”唐晨立刻轉向章沐白尋求支持:“這種女人,不關她十幾天,簡直就沒有天理了。”

突然,醫院的走道里的燈光開始出現跳頻和不穩定的明暗跳動,章沐白臉色一變。

“怎么回事?”冷小月突然站了起來。

“那家伙來了。”

章沐白非常清楚,如果那家伙不希望別人看到他的時候,他就會以這種方式出現。然后又會神秘的消失。

這時候,監護室內的護士突然打開病房的門:“怎么回事啊。監護室的電壓怎么這么不穩定。”

那個護士抱怨著,剛踏出門口,病房的門突然咔嚓一聲關上了。

“哎呀……”護士連忙去拉門把,可是怎么也打不開:“護士長,103號監護室的房門突然反鎖了,您能帶鑰匙過來開下門嗎。”

章沐白、冷小月和唐晨三人連忙到窗口處,卻發現百葉窗已經被拉上了。

很快,護士長就來了,在責罵了一句那個小護士后,便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可是進入一看,卻發現病床上空蕩蕩的,哪里還有人影。

“怎么回事?病人呢?病人呢?”那個小護士驚呼起來。

護士長也急了,想要通知上級,不過章沐白攔住了護士長的舉動。

“不用通知上面了,這市由我們警察處理,對于今天發生的事情,不要泄漏出去。”

“警察同志,這可不是小事啊……病人從監護室失蹤,這要是家屬鬧起來,我們醫院可擔待不起。”

“放心吧,這個病人身份特殊,不會給你們醫院添麻煩的,而且他是被家人接走的……如果你不放心,那就去把事情鬧大吧,讓人都知道你們醫院丟了病人。”

護士長和那小護士猶豫了一下,小護士輕聲嘀咕著:“怎么會轉眼就沒了呢,見鬼了。”

這個監護室三面都是墻壁,只有一個探視窗和一個門,她一直都在門口,怎么會毫無征兆的消失。

而這時候千年已經清醒過來,看著提著自己的白晨。

“白晨,你怎么現在才來。”

“是嫌我來的早還是來的遲?”

“之前我和那個刀疤臉的戰斗,你不該插手的,難道你覺得我必輸無疑?”

對于白晨插手他與曲不邪的戰斗,千年一直耿耿于懷。

“說實話,的確如此。”白晨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他身上除了有軒轅劍在手,身上還有一件同級別的神器,近乎不死的軀體,你怎么贏?”

“你不是說這世上沒有什么不死的生命么?”

“的確是沒有,不過以你的能耐,顯然是無法消滅他。”

“對了……他先前說過,要尋找女媧石,相傳女媧石是女媧補天遺留下來的五彩神石,其中傾注了女媧的畢生修為,擁有無窮神力。”

“我已經知道女媧石的下落了,就在白芯雅的手中,曲不邪說要找的是戒指,可是卻不知道那個茍如已經重制成吊墜,送給了白芯雅……不過茍如為什么要送給白芯雅這條吊墜,就實在是耐人尋味了。”

“茍如不過是個普通人,他又是哪里得來的這種上古神物?而且他到底知不知道女媧石的作用?”

“此事恐怕還有隱情,畢竟這其中牽扯到的可不只是一兩件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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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藏經閣 第一千五百零八章 視線

白芯雅抱著白墨痛哭著,對于白墨的歸來又是激動又是慶幸。

今夜早些時候,她聽說自己的父親被綁架的消息,這讓她原本就不算堅強的精神就如潰壩一般,瞬間陷入恐懼之中。

茫然與無助讓她不斷的自我恐嚇,不斷的想象著各種恐怖的結果。

甚至于,她還向警方說,只要能夠讓白墨平安歸來,可以答應綁匪的任何要求。

可是隨后就連警方都不再有所回復,然后就是街頭不斷傳來的警笛聲。

隨后還有直升機從上空飛過去,甚至還有武裝坦克發出轟鳴聲。

當然了,白芯雅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一切都與自己父親綁架事件無關。

畢竟一起綁架案件,不可能驚動軍方。

這一夜如意和周亦如也都陪在白芯雅的身邊,畢竟發生這么大的事情,她們不可能置之不理。

“芯雅,好了好了……叔叔平安回來了,別再哭了。”

“是啊是啊,白叔叔平安回來,應該高興才對,你怎么就改不了哭哭啼啼的毛病。”周亦如抱怨道:“叔叔,快給我們說說,你今晚的驚險經歷,絕對精彩爆了。”

“周亦如,你夠了,叔叔今晚可是死里逃生,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嗎。”如意瞪了眼周亦如。

白墨苦笑,對于周亦如這般無厘頭的行事風格,他也早就習以為常。

“好了,芯雅,我這不是沒事嗎。”白墨安慰的說道。

“這次應該好好感謝警方。不然的話叔叔也沒這么快被解救。”

“爸爸……綁匪被抓獲了嗎?”

“額……”白墨的臉色一凝:“已經被當場擊斃了。好了。都沒事了,如意、亦如,今晚謝謝你們陪著芯雅。”

“哪里話,芯雅的事就是我們的事,發生這種事,我們哪里能袖手旁觀,要不是找不到槍支,我都想去救叔叔你了。”

“呵呵……”白墨苦笑:“這次你就算開著飛機大炮。估計也很難插上手。”

“怎么?這次綁匪很兇悍?”

白墨很想找個人傾訴一下,可是一想到禁口令,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算了,事情過去了,還是不要提了。”白墨苦笑的說道。

“不過說也奇怪,我總覺得,今晚這夜色好像在哪里見過。”周亦如疑惑的說道:“特別是郊區那一團烏云,總覺得我以前看到過那種景象。”

“是不是在云南的時候?”白芯雅說道:“那次我被毒蛇咬,躺在床上的時候,迷迷糊糊好像也看到這種天色。”

“對了對了。是在云南叢林里,說也奇怪。我對那次的后半段的行程怎么也想不起來。”周亦如也是滿臉的困惑。

“對了如意,上次只有你沒被毒蛇咬到,你知不知道后面的事?”

如意明顯慌了一下:“能有什么事,就是你們被毒蛇咬了,然后我和石頭呼叫了的當時組織驢友協會的工作人員,把你們送回市區,而后又轉到了SH市光明醫院,后面的事你們也都知道。”

“你們是在云南那邊遇到的那個叫做石頭的小孩?”

“是啊,叔叔,你見過石頭的吧,他這次又來WZ市了。”

“那個石頭,是什么來歷?”

“不知道,不過想著也是有錢人家的小孩,身邊跟著一個保鏢,一個大光頭,今天上午的時候,那個光頭保鏢還幫我把東西送回店里呢。”

“亦如,還是別談論石頭了。”如意的臉色不大好。

白墨發現,幾次談論到那個小孩的時候,如意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如意,你是不是對那個小孩有什么了解?”白墨好奇的問道。

“啊……沒有,叔叔,你在說什么啊,不要亂說……對了,我還有事,先回家了。”

“如意姐,現在都凌晨三點多了,還是留我這過夜吧。”

“不了不了,我明天還有課,現在需要回去準備一下。”如意慌忙的站起來。

“我送你回去吧,你一個女孩子,現在又打不到車。”白墨也站起來說道,其實他是想知道,如意是不是知道更多的事情。

“爸……你現在還敢一個人出去嗎?就不怕再遇到劫匪嗎?”白芯雅也站了起來。

“可是如意一個人走,我也不放心。”

“要送如意姐我沒意見,不過我也要一起送,以后你身邊要是沒保鏢,我絕對不讓你出門。”

白墨只得同意,開著車送如意回去,周亦如和白芯雅也跟上車。

“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怎么滿大街都是武警官兵。”周亦如看著路上,不時的有武警車隊過去。

不過,在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他們發現地上有幾個渾身鮮血淋淋的士兵躺在地上,還有幾個醫護人員在不斷的走動,為士兵診治。

“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三女都開始低聲討論起來,白墨則是始終僵著臉,沒有參與討論。

他可不想告訴三女,這一切全都是自己引起的。

當然了,就算說了,估計她們也不會相信。

難道要告訴她們,自己今晚見到了神話故事里的畫面,看到了電影里的畫面嗎。

“嗯?”突然,坐在車座上的白芯雅有些不安的動了一下。

“怎么了?芯雅?”白墨以為白芯雅看到這些畫面有些不適,立刻加快車速離開。

“沒什么……”白芯雅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墜。

“是不是有什么事?有事就說出來,不要一個人憋在心里。”

“叔叔,你是不知道。今天晚上芯雅在家里的時候。估計是太擔心你了。一直在說,好像有人在盯著她,她一直這么說,可是我們把整個家里都翻遍了,沒有其他人,跟現在的表情一模一樣。”

“芯雅,是這樣的嗎?”

“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反正就是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我,有人在看著我……這種感覺,和現在非常相似……那個注視我的眼神又出現了。”

白墨一個急剎車,走下車去,左右看了一眼,此刻的寬廣露面上,沒有一個人影,略微昏暗的路燈照耀著道路,如果周圍有人影在監視他們的話,可以很容易的發現。

“芯雅。還有那種感覺嗎?”

“還有……”白芯雅點點頭。

這時候,天空中呼嘯著幾架直升機掠過。打斷了眾人的思緒。

“走吧,別在路上耽擱太久了。”

小半小時的路程,白墨把車停在如意的小區門口。

“叔叔,你們要不要上來喝點水?”

“不了,你上去的時候小心點。”

當然了,這種生活社區有全方位的監控還有巡邏的保安,相對還是比較安全的,車子剛停在大門口,保安室的人就探頭出來。

“如意姐,我們回去了,拜拜。”

“拜拜。”

“芯雅,那種感覺還在嗎?”白墨關心的問道。

“一直在。”白芯雅點點頭。

“以前也發生過這種事?”

“沒有,就是在你被綁架后才出現的,不過我有一種感覺,那個監視我的人沒有惡意,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白芯雅此刻非常的迷茫,她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自己的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是一直存在,還是斷斷續續的?”

“之前出現這種感覺的時候,一直持續了好幾個小時,然后我躲到衛生間去,這種感覺突然沒了。”

白墨被白芯雅的這個回答弄的有些哭笑不得,白芯雅又繼續說道:“可是等我出來,那種感覺又來了,不過到了晚上11點多的時候,這種感覺突然消失了。”

“晚上11點多?”

白墨不由得皺起眉頭,晚上11點多,如果以時間推算的話,那時候好像是那兩個高手對決進入白熱化的時候,雙方都拿出神兵對決的時候。

白墨之所以沒有懷疑白芯雅的話,是因為他也出現過這種感覺,就在那時候出現的,而這個時間點又像是與自己女兒的感覺消失的時間很吻合。

白墨對自己的這種感覺之所以不懷疑,是因為他覺得,當時雙方的戰況那么激烈,破壞力那么驚人,可是自己距離戰圈那么近卻毫發無傷,這顯然是很不尋常的。

以當時混亂的場面來說,自己幾乎沒有幸免的可能,可是結果卻是自己真的一點沒有受到波及。

會不會是有一個人,一直在暗中保護自己和女兒?

而這個人并不愿意露出真面目,并且這個人也是一個絕頂高手。

能夠在那種混亂之中,沒有顯露真身而暗中保護自己,估計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咦……這種感覺消失了。”白芯雅叫道。

“芯雅,不要再疑神疑鬼了,我都被你弄的神經兮兮的,我怎么感覺你有背后靈啊。”周亦如忍不住抱怨道。

“好啦好啦,我不說了。”白芯雅也覺得很對不起周亦如,明明是讓她來陪伴自己的,可是卻感覺自己在詐唬她一樣。

在回去的路上,兩人發現路邊發生了一起車禍。

白芯雅突然驚呼起來:“咦……那不是張偉庭的車子嗎?”

“不會吧,這是撞了坦克吧?爛成這樣子?”

白墨看到,在路邊辦案的警察正是章沐白,立刻將車子停下來。

“章警官,我們又見面了。”

“白先生,你這剛出過事,不躲家里避兩天,又在這夜里跑出來做什么?”章沐白也很驚訝的看著白墨。

“唐晨,嘿……”周亦如已經從車子上跳下來了,跑到唐晨的身邊。

“周亦如,你在這做什么?”

白芯雅也下車了,她看到車子里有幾具尸體,其中副駕駛座上就坐著已經血肉模糊的張偉庭。

“唐晨,這車子撞了什么東西,居然變成這樣?”

“根據檢驗科的兄弟計算,這車子不是撞了什么,感覺像是被什么撞了,你看車頭,直接凹進去了,里面的發動機被直接擠壓到了駕駛室里,就像是有一個金屬人從正面以兩百公里的速度沖過來一樣,真是慘啊。”

“唐晨,這是在車子里找到的東西,你給隊長一下,我先走了。”一個同事將一份報告遞給唐晨。

唐晨一看報告,驚呼道:“這家伙要干什么?打算搶銀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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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22 13:29:35 |只看該作者
正文第一千五百零九章厚德載物

在這份報告上顯示,車上有大量的槍支。

唐晨連忙將報告送到章沐白的手上,章沐白只是略微過目了一眼。

“調取各個路段的監控,還有調查每個死者的身份。”

過了幾分鐘,唐晨又回到章沐白的身邊:“隊長,張偉庭剛才好像一直跟著這輛車。”

唐晨指向白墨的車子,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那他到底是撞到什么東西的?”

“這個……唯獨這個路段的監控器壞了。”

白墨和白芯雅以及周亦如的臉上露出古怪之色,章沐白沉吟了半餉:“讓法醫過來驗尸吧,就當一起交通事故處理,讓交通科的兄弟過來吧。”

“白先生,看來你們以后出行還是小心一點,畢竟這三更半夜的,實在是不適合出行。”章沐白告誡的說道。

在送走白墨等人后,章沐白一個人掀開已經完全變形的車蓋子。

在發動機上,清晰的印著一個掌印。

要知道一輛車子,其金屬材料最堅硬的地方就是發動機,可以承受高溫、高壓,同時也擁有高強度、高硬度,發動機不合格的車子,根本就出不了廠家。

章沐白知道這個掌印來自何人,不過他沒有聲張。

不過,章沐白有一點不明白,為什么白晨會暗中保護白墨。

雖說他們之間有些交集。不過他們的關系絕對不算友好。

以章沐白對白晨的了解,如果他不喜歡的人,他就算不會出手對方。也不會去管對方死活。

有這個疑問的不只是章沐白一個人,白墨的心中同樣有如此的疑問。

白墨記得當時從警方得到的口供,千年被當作嫌犯的時候,千年其實是去找張偉庭麻煩的,而不是去對付茍如。

可是他們與張偉庭能有什么恩怨?

這次也是如此,白墨相信那個監視自己女兒的人,或許就是千年。而殺了張偉庭的,也是千年。

而這一系列舉動。看似是在針對張偉庭,可是感覺著更像是在保護自己女兒。

“芯雅、亦如,你們對那個石頭有多少了解?”

“多少了解?好像沒什么了解。”白芯雅疑惑的搖了搖頭。

“他好像是個孤兒,對了。他是從sh仁愛孤兒院出來的,不過養父母都是有錢人。”

“孤兒嗎?”白墨眉頭緊鎖,難怪上次在仁愛孤兒院舉行慈善晚會的時候,他也出現在那里了。

“不過如意應該對石頭更了解,特別白天的時候,我和她說石頭來這里玩了,她就顯得神經兮兮的,還說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問我們相不相信這世界有神靈。”

周亦如和白芯雅的回答。讓白墨的腦子更加糊涂,有些問題就連周亦如和白芯雅都沒弄明白,怎么說的清楚。

此刻。在酒店之中,白晨躺在沙發上玩著手機,千年則是擦拭著天晶長槍。

“千年,你是不是想要這把槍?”

“我想要你就給我么?”

“這把槍如果威能發揮極致,是非常可怕的,我不確定你是否把持的住這把槍。”

“不試試怎么知道。嘿嘿……”千年一聽白晨的話,就知道有戲。

“那就試試吧。如果將來你覺得掌控不住,那就還給我。”白晨倒也不吊千年胃口,直截了當的說道。

“這把槍和那把古劍比如何?”

“不同類,不能比,那把古劍是承載千年宏愿,身兼圣意載道,使用者苛刻,若是有一個賢德之人,又具備帝王之相,便能發揮無窮大的威能,可是若是有帝王之相而無載德之心,那便如那個刀疤臉一樣,一擊之后便再無力施展,有德行而無帝王之相則是能驅使卻不能施威。”

“那如果是一個德才兼備,又有帝王之相的人使劍呢?”

“如果當時換做是這種人與你對決,你早就連渣都不剩了。”

“我手上也有這把天晶,難道還抗衡不了?”

“天晶是持劍人實力越強,威力越強,那把古劍是吃賤人的持劍人的德道越強威力越強。”

“那,如果是你呢?”千年非常好奇,如果是白晨持劍的話,又能發揮多少威力。

白晨笑著搖了搖頭:“我沒有帝王之相,那把古劍上有古之圣賢的圣魂,我走的不是帝王之道,是不可能得到古之圣賢的認可的,哪怕我的實力再強,也只是一把普通的劍。”

“難怪你那么輕易的讓出去。”

“我讓出去不是因為我用不了,是因為這把劍應該尋一個有資格持劍的人,這樣才能不辱沒圣道之劍的名頭。”

“我讓你以天晶與它對決,更主要的目的是為了驅除劍身上的魔氣,它就應該是圣劍,而不是魔劍,任何的改變,對它來說,都是一種折辱,若是它成了魔劍,那我會毫不猶豫的將它折斷。”

“可是你說過,這世上沒有正與邪的力量,只有正與邪的人心。”

“它有劍心,有劍意,它的存在不是為了去改變誰,而是為了守護,這種剛正不阿的浩然之氣,不應該受到玷污。”

白晨嚴肅的說道:“那把劍直到它落入正確的人手里之前,我都會看著它,誰敢起貪念染指,我就讓它染上那個人的血。”

不過白晨也非全然沒有收獲,白晨正在研究這枚不死印。

“你知道這枚印的來歷么?”

“相傳,十大神器中的崆峒印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印為四方,又分五方大帝之位,分別為中央軒轅黃帝。東方天帝太昊伏羲,南方天帝炎帝神農氏,北方天帝顓頊高陽。西方天帝少昊玄囂。”千年接過不死印參研了幾眼:“此印卻透著一股邪氣,不應該是崆峒印,而且印身與傳說中的崆峒印不符,這些是什么字?看著不似篆體字。”

“這是摩訶文,一種非常神奇的文字,千變萬化又具術法之功效,而這幾個摩訶文字。也的確為東南西北中的字義,不過這幾個字被邪氣浸染。已經改變了字義。”

白晨又揣摩了一陣:“此印有裂痕缺失,不過被術法彌合上去,常人看不出端疑。”

“此印看著不像是好東西,還是毀掉的好。”

白晨想了想。的確是這個道理,很多災禍都是好奇心引起的,此印的確有不詳之氣,還是毀掉的好。

想到這,白晨雙掌突然合實,將不死印放壓在掌心中。

突然之間,不死印似乎感受到白晨的心意,開始散發出一股巨大的威壓,想要迫使白晨放手。

可是白晨對這股威壓根本就不予理會。手中力量更甚。

不死印就像是具有心智一般,知道無法反抗,便開始掙扎起來。試圖從白晨手中逃走。

白晨哪容不死印逃逸,手中力量又加大幾分。

不死印印身上開始顯露出裂紋,一塊塊碎玉從印身上崩裂下來。

就在此時,一道金光從不死印的裂痕之中破出,白晨一把抓住那金光,卻見是一枚金卵。

“這是什么?”

“這是神鳥畢方之卵。”千年驚呼起來。

與損毀的不死印不同。這枚畢方之卵金光閃爍,玄天正氣秉持卵身。上有奇異紋路加持,看起來雖然只有指頭大小,卻感覺手中握著一塊金鐵一般沉重。

“我知道了,是有人想以人的污血來玷污神性,所以做了個外殼印身,施加了邪術,凡人持印雖然能夠長生永恒,可是卻會逐漸被邪印擾亂心智,邪印再嗜其煞氣,供養其中的神鳥卵,煉化為魔鳥。”千年畢竟是千年妖修,學識非常淵博。

以前隋山唐莊是個道觀,也有些年頭了,千年以妖身受道觀的道士供養,偶爾也受一些香火,得一些道緣。

而他的大部分知識也都是從一些修道的道士口中得到的,后來道觀沒了香火,道觀也就散了,千年就占山為王,隋山唐莊也就成了他的地頭。

前前后后也趕走不少人,就連開發商也被他嚇走不少,直到白晨的到來。

白晨張開手掌,放開對金卵的束縛:“神鳥畢竟是有仙緣,我亦不為難你,你若去便自己去,你若留便予我為奴。”

金卵微微顫抖著,懸在白晨手心上,亦不再掙扎離去。

“你既已選擇留我身邊,時日到時,我便助你脫去卵殼,凝結真身。”

在聽到白晨的話后,金卵光芒一斂,落回白晨手心之中,看著就像是一個小小的金蛋,也沒什么出奇之處。

白晨收起畢方卵,看了眼地上的碎玉,雖說不死印已碎,可是這些碎玉依然沾染邪氣,若是流落出去,必定會帶來一些不好的事情。

白晨索性抓起碎玉,用力一捏,又看了眼千年:“你看我那些弟子朋友之中,哪個需要一些彌補?”

“弗萊克吧,他年紀尚淺,心智還有所欠缺,將來你若是不在他身邊,又有心術不正之人誘導,很容易誤入歧途。”千年看人還是很準的:“其他幾個都心智都已經成熟,雖然其中也有如羅茜那樣性格跳脫的,不過心性都不壞,不需要再有什么引導。”

“你說的對。”白晨點點頭,手中開始煉化碎玉,不過白晨不打算強行扭曲弗萊克的心智,只是將一絲浩然之氣注入玉中,如果弗萊克受到心術不正的人蠱惑的時候,也能夠銘心守。

其實如今這世上,也沒幾個會專門去蠱惑小孩子做壞事的,并且白晨相信懷特夫婦。

他們都是老老實實的普通人,他們的思想觀念也很端正,有他們在弗萊克身邊,弗萊克的三觀也不會有什么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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