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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天地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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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漢寶】移動藏經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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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07:47:10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四百九十二章條件
岳曉曉的身體開始顫抖,石巖怪的卵體已經進入她的體內,并且進入血管中,分部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那些小蟲子已經孵化了,它們開始吸食她的血,很快她就會因為失血過多昏迷過去,不過而后幼體就會成型,然后蠶食她的內臟,我大概已經看到她的下場了。”

白晨手中的樹枝甩出去,刺在不遠處的樹桿上,樹枝上又多串了兩只幼體。

青蝶的臉色凝重:“你能救曉曉?”

“這世界上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情。”白晨攤開手道:“她的時間不多了。”

青蝶目光閃爍,似是在猶豫不決。

“只是那個問題?”

“是。”

“他的確還存在著,他沒有死。”

白晨的笑容更加燦爛,蹲下身子握住岳曉曉的手掌。

緊接著,岳曉曉突然一陣反胃,然后開始嘔吐,嘴里除了穢物之外,還有一些帶著血跡的碎塊。

白晨摸了摸鼻子:“你今天中午吃了什么?”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快點救她!!”青蝶惱怒的吼道。

“已經好了。”白晨笑盈盈的回答道。

“好了?”青蝶遲疑的看向岳曉曉:“曉曉,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無力。”岳曉曉回答道。

“她真的沒事了嗎?”青蝶依舊抱著幾分懷疑的態度。

因為她都沒看到,白晨對岳曉曉做了什么,只是握住岳曉曉的手掌,這就好了嗎?

她實在是很難相信,會這么簡單的治愈岳曉曉。

“我感覺好多了。”岳曉曉雖然感覺依舊虛弱,可是先前的那種難受似乎的確消失了。

“你說過的,可以幫我解決這些東西的吧?”青蝶看向白晨問道。

“先前是先前,現在是現在,我已經幫你治好了這個小丫頭,我們似乎兩清了吧?”

“你說的,可以幫我做任何事情。”

“我說過,先前是先前,現在是現在,先前我需要得到答案,現在我已經得到答案了。”

“會長,現在不是與這小子爭論的時候,我們快走吧。”岳清風催促道。

青蝶卻不為所動,凝視著白晨:“你還有其他的目的?”

“我想見他,他應該被你們封印在某個地方吧?”

白晨很容易就能聯想的到,既然希望同盟沒能將魔源徹底的消滅,那就意味著他們必須把魔源封印起來。

“你想知道他在哪里?這不可能我回答你的問題,已經是極限了。”

“如果你死了,你們希望同盟是不是會找新的會長繼承?”

“你這是什么意思?”

“到時候我冒充繼承者,然后繼承希望同盟的會長之位,應該也能得到我需要的答案吧?”

“你果然是不懷好意!”青蝶勃然大怒的看著白晨,她沒想到白晨居然這么陰險。

“哪里哪里如果我真的不懷好意,我現在直接殺了你,我是和平主義者,你看我到現在有做出不利你的事情嗎?”

“會長!!”岳清風再次提醒道。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已經到了這般局面,為什么青蝶還能處之泰然的與白晨對話,而不是把注意力放在突圍上。

以他和青蝶的實力,想要突圍是絕對沒問題的,可是其他人就沒這實力。

“你要找他,到底是為了什么?”

“問他問題。”

“僅此而已?”

“不然呢?你覺得我想怎么樣?放他出來嗎?”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那你就去找能決定的人。”

“我可以暫時的答應你,我會幫你申請,可是我不能保證,一定能讓你知道,封印之地在哪里。”

“我要的是肯定的答復,而不是模棱兩可,如果你食言了,我會報復你身邊的人。”

“我答應你,即便申請沒有通過,我也會把封印之地告訴你。”

白晨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走上前去,一把拉住岳清風的后領,直接將他拋到后面去。

岳清風沒反應過來,已經摔在了地上:“你”

不遠處一只巨大的石巖怪已經撲了上來,白晨伸手抓住石巖怪的上下顎,石巖怪暴虐的本性表露無遺,即便上下顎被控制住,依然沖著白晨張牙舞爪著。

“小子你在做什么?”岳清風凝視著白晨。

他現在也分不清楚,眼前的這個人類小子,到底是敵是友。

白晨就那么抓著石巖怪的嘴巴,也不攻擊,也不放手。

白晨終于松開了石巖怪,奇怪的是這只石巖怪居然不再攻擊白晨,其他的石巖怪在沖鋒到一半的時候,也停止了動作,包圍著白晨,有些困惑,有些遲疑

它們的眼神里,帶著一種難以理解的迷茫。

剩下的幾個人,都滿臉費解的看著白晨。

他們感覺,石巖怪停止攻擊,可能與白晨有關。

不過他們也不是很肯定,他們更不清楚,這些石巖怪停止攻擊,是不是在等待下一波更加兇猛的攻勢。

“小子,你做了什么?”岳清風又問道。

“我冒充了它們的母體。”白晨回過頭,咧嘴笑起來:“它們現在以為,我就是它們的目的。”

“冒充它們的母體?怎么冒充?它們可不是瞎子。”

“它們分辨同類,可不是依靠視覺,它們與母體之間,是存在著精神聯系的,只要辨別它們的精神波動頻率,很容易就能夠讓它們產生錯誤的判斷。”

白晨揮了揮手:“比如說,我現在讓它們集合起來。”

果然,白晨一聲令下,所有的石巖怪與幼體,全都從茂密山野中鉆出來,全都聚集在一個區域內。

“又或者是讓它們自相殘殺。”

下一刻,所有的石巖怪和幼體開始了相互殘殺,整個場面血腥至極,即便是面對自己的同類,它們也毫無遲疑。

青蝶和岳清風越看越是心驚,這么輕易就解決了這天大的麻煩?

不多時,場面上的石巖怪已經所剩無幾,不過大多數都帶著傷勢,彼此依然在進行著殘酷的廝殺。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岳清風驚疑不定的看著白晨。

這個煩人的,永遠都在青蝶的耳畔喋喋不休的人類小孩,居然有這種本事,這也是岳清風所沒有想到的事情。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么,你們無法理解,那我也沒有辦法。”

當場面上只剩下一只石巖怪的時候,白晨親手殺死了這最后一只石巖怪。

“好了,都解決了。”

“等等還有母體,到現在母體和次級母體都沒有現身。”

“不用了,剛才我連同連同次級母體都控制了,它們已經把本體也給殺了,最后那只也自爆了。”

“真的?”岳清風依然對白晨充滿了懷疑。

這些石巖怪這么難纏,而且母體看都沒看到,就這樣輕易的解決了嗎?

“其實不管是次級母體還是石巖怪,都是母體分裂出來的一部分,它們的精神波動都是一樣的,只要我奪走母體以外的所有精神波動,我就能取代母體,成為它們的領袖,然后再通過這種精神波動,發出命令的信號,它們就是一群睜眼瞎。”

這也多虧了石巖怪是依靠精神波動來分辨同類與獵物的,而不是通過氣味或者形態。

這也是認知的區別,白晨是通過記憶來認知的,石巖怪則是通過精神波動來認知。

岳清風看向青蝶,他發現青蝶并未因為局勢的好轉而表現出高興,反而臉色越發的凝重。

在青蝶的眼里,白晨一直都是最大的威脅。

而通過這件事,她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

畢竟石巖怪這么恐怖的東西,青蝶覺得已經非常難以應付了,可是在白晨的面前,它們甚至連反抗都無法反抗,就這么的被這個家伙徹底的消滅了。

還有什么,比這更加恐怖的事情嗎?

“記住你的承諾。”白晨認真的看著青蝶。

“我會信守承諾的,不過你要給我一點時間,如果申請能夠通過的話,我也不需要冒險。”

“好吧,不過我希望你不會讓我等太久,我可是急性子。”

“清風會長,這邊的事情既然已經結束了,那我就先走了,我還有事。”青蝶對岳清風說道。

“好的,會長。”

岳清風點點頭,他心里還是有許多的疑問,可是青蝶明顯不會回答他心中的困惑。

所以他也只能作罷,白晨還不忘沖著岳清風揮了揮手。

青蝶看著緊緊跟隨在身后的白晨,心中的不快完全寫在了臉上。

“別這樣的臉色,我好歹也救了你們,還給你們解決了大麻煩。”

“你就是最大的麻煩,如果你能把自己解決掉,我會感激不盡的。”青蝶抱怨道。

“放心吧,等我在魔源身上找到答案后,我自己就會消失,你想找都找不到我。”

“你到底找魔源有什么目的?”

“魔源曾經是被一個古老的種族封印的怪物之一,后來他因為某種目的被釋放了出來,而連同他一起被釋放的,還有與他一樣的怪物,我想要從魔源的身上,找到那些與他一起封印的怪物現如今的下落。”

“你是說,還有很多與魔源一樣的怪物?”

“那是好幾萬年前的事情了,我也不確定那些怪物是否還存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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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07:47:27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四百九十三章拒絕
“說說你,看起來你的年紀也不大,是怎么當上這個會長的,當然了,如果是因為你老子是會長,所以你繼承了他的位置,那就不用說了。”

青蝶則是興趣缺缺,她只是一味的趕路,對白晨的問題視而不見。

“喂喂,我在和你說話,你不應該這么無理,先前你的問題,我可是如實的回答了,現在我問你問題,你居然無視我……”

“算了算了,我不和你計較,我們晚上去住在哪里?”

“如果我們這一路都不說話,會非常的沉悶。”

白晨不厭其煩的騷擾著青蝶,青蝶已經學會了在白晨的面前心如止水,不動如山。

白晨和青蝶的速度都不慢,一天后,青蝶已經帶著白晨回到了希望同盟總部。

這是一個藏于深山深處的基地,遠離于塵囂之外。

可是這里的大部分成員,都像是經過了正規軍隊的洗禮,行動有序,作風嚴謹。

這里沒有侍從仆人,每個人都是戰士,每個人都目光里,都帶著濃濃的戰意,無畏無懼。

他們過著猶如苦行僧一般的生活,單調、煩悶,以這種方式歷練著自己的意志力。

白晨并不貶低這種修行方式,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

至少白晨佩服他們,他們有勇氣選擇這樣的修行。

“青蝶,您回來了。”迎接青蝶的是一個老者,雖然已經頭發斑白,可是他的目光里亦如一個不朽的戰士,堅定、執著,幾近干涸的軀殼里,藏著的是不屈的靈魂。

看向青蝶的時候,帶著的是長輩的慈愛與關心。

青蝶或許擁有著不輸于老者的實力,可是在意志力上,絕對還算不上一個真正的戰士。

老者目光轉到白晨的身上:“會長,這是新來的孩子嗎?看起來是一個好苗子。”

“不是,他是客人。”青蝶瞥了眼白晨,眼中包含恨意。

“客人?哈哈……我們這里居然還能來客人。”老者大笑起來。

“他殺過我們的人。”青蝶的一句話,就讓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老者的笑容瞬息收斂,眼中寒光乍現,猶如箭矢般射向白晨。

白晨很無奈的聳聳肩:“是你先帶人招惹我的,不是我先招惹你們,所以不能怪我。”

“青蝶,這是怎么回事?”

青蝶深深的吸了口氣:“沒什么,都是過去的事了。”

“我們的人死了,這事沒有過去,如果是我們有錯在先那就算了,可是如果他所言不實,那這事就不算完。”老者態度非常的堅決,而且他的是敵友非常分明,非友即敵,非敵即友。

青蝶心底是把白晨視作敵人的,可是她現在不愿意與白晨發生沖突。

“是我的指令失誤。”青蝶回答道,這是一種無奈的回答,息事寧人的無奈。

“你看,這丫頭都這樣說了,錯真不在我,我可是和平主義者。”白晨滿臉笑意的說道。

老者看了眼白晨:“好,既然青蝶如此說,我姑且接受,不過你來做什么?”

“我說來此玩,你信么?”

“不信。”老者坦然說道。

“那我就實話直說了……”

“等等……石頭,讓我來和老師談一談。”

白晨聳聳肩:“不要讓我等太久。”

青蝶與老者離去,白晨則是操場上,看著操場上整齊的隊列操練。

不過看了半天,略顯無聊了點,白晨決定找點樂子。

白晨跳到隊列前,沖著領隊喊道:“喂,我們來玩兩手怎么樣?”

領隊看了眼白晨,收回目光,不為所動的對著隊列低喝一聲:“繼xu。”

白晨突然抬起一腳,飛身直踢,那個領隊也是非常的警覺,立刻用手臂擋住了白晨的攻擊,并且推力將白晨擱開。

“你做什么?”

“你們對著空氣練,還不如來一場實戰,對,不如我就陪你們練一練,提高一下你們的水平,怎么樣?”

“你?”領隊上下打量了一下白晨,臉上明顯的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

“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種族,你的這種眼神,這種態度在戰場上,足夠你死一百次。”

“那就請指教。”領隊雙拳緊握,擺出作戰姿勢。

“我們是比試格斗技巧,還是實力?”

“有區別嗎?”

“如果是比試實力的話,你們全部人加起來,估計都要瞬間全滅。”

領隊瞇起眼睛,顯然有些懷疑白晨的回答。

“我擁有一城之力,這夠嗎?”

領隊的眼中精光一閃,驚疑不定的看著白晨:“真的?”

“真的。”

“那你說怎么比?”領隊凝視著白晨。

“就以一個普通人的力量,純粹的格斗技巧上比試。”

領隊勾了勾指頭,白晨也以同樣的起手式,兩人在同一時間出手。

雙方都是以極其簡單的招式攻守,你一拳我一腳,不過雖然招式一樣,可是兩人用起來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領隊的招式鋼猛如鑄,白晨的招式輕巧靈動。

白晨在這操場上玩的不亦樂乎,另外一邊的青蝶一路上臉凝重。

“等下我召集長老會,我希望老師能夠支持我的申請。”

“青蝶,你要我支持你的申請,你至少先給我透個底,你要申請什么。”

“我要帶那個小子去魔陵。”

“你封了,他一個外人,你帶他去魔陵做什么?”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是沒辦法的決定。”

“那你該明白,魔陵意味著什么,帶一個外人去魔陵,又意味著什么。”

“我都明白,不過我相信他。”

“那個人類孩子到底是什么來歷?”

“我不能說。”青蝶無奈的說道。

“為什么不能說?難道他的身份,連希望同盟都招惹不起嗎?”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并不愉快,而我也以慘敗告終,那時候答**g過他,是以不泄漏他的任何信息,作為放過我的條件。”

“先不論他的身份,可是讓他一個外人進入魔陵,太危險了,而且連他的身份都不確定,你讓我如何安心的支持你的申請。”

“老師,這次請務必相信我。”青蝶堅定的看著老者。

老者也很猶豫,他當然愿意相信青蝶,可是他更清楚魔陵意味著什么。

“即便讓他進去,也是非常的危險的,哪怕他沒有異心,可是魔陵之中封印的那個東西,他所散發出來的力量,也會讓接近的人失控。”

“這世上任何人都有可能失控,唯獨他不會失控,就算那個東西是魔源,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存在,可是也威脅不到他。”

“怎么可能?這世上還有什么是魔源無法腐化的嗎?”

“以前我以為沒有,可是現在我非常確定,那個人類小子的確不會被腐蝕。”青蝶頓了頓,又道:“更何況,魔源被封印了數萬年,恐怕早已不復當年的那種威脅了。”

“你的解釋,還是讓我很難接受,青蝶,抱歉。”

“唉……”青蝶嘆了口氣:“果然還是不行嗎……”

就連她以為,最有可能說服的人,自己的導師都拒絕了自己的請求,那么其他兩位長老,更不可能答**g了。

希望同盟三位長老,眼前的鐵義長老,就是青蝶的導師。

一般的事務都是由青蝶這個會長處理,如果是有爭議性的決策,則需要至少兩個長老同意,才能夠通過。

不過,如果是由會長提出的決議,那么只要有一個長老支持,就能夠通過。

可是現在看起來,即便是與青蝶最為親近的鐵義長老,也否決了她的提議。

這就讓青蝶處于很尷尬的處境,這樣的提議其他兩個長老是絕對不可能通過的,鐵義長老是最后的希望,如果連他都否決了,那么這個提議只能是徹底的被否決。

“我明白了。”青蝶停下腳步,又回頭順著原路返回。

“青蝶,你去做什么?”

“請他離開。”青蝶說道。

鐵義長老看著青蝶這突然改變的態度,心中不免產生了幾分懷疑的態度。

青蝶是他的學生,可以說鐵義長老這輩子最得意的事情,就是教出了青蝶這樣的學生。

青蝶的實力、心智,都是萬中無一,堅定、決絕、正義、善良,這也是希望同盟的成員都必須擁有的條件。

在鐵義長老看來,青蝶知道輕重,分得清是非。

可是現在,鐵義長老對青蝶的舉動感到懷疑。

青蝶回到操場上,卻見操場上哀鴻一片,原本操練的戰士,此刻全都趴下了。

只有白晨一人站在人群中,看到青蝶的到來,給了她一個無奈的聳肩。

“石頭,你干什么!?”青蝶惱怒的看著白晨。

“切磋而已。”

“你和他們切磋?”青蝶更怒。

在青蝶看來,白晨這完全就是在欺負人,這些戰士連強者都算不上。

白晨與他們切磋,完全就是一個巨人戲弄一群螞蟻。

“我可沒有用任何的力量,完全是格斗技巧。”白晨咧嘴笑起來:“說實話,你們的這些戰士,實在是不合格,技巧實在是太差了。”

青蝶掃了眼倒在地上的戰士,的確,這些戰士沒有任何一個受重傷,甚至連輕傷都算不上,看起來只是挨了幾拳幾腳而已。

“全部給我起來。”青蝶低喝一聲。

剎那間,所有的哀鴻停止,所有人全都在第一時間站起來,并且昂首挺胸立定,恢復了秩序軍容。

“要我點評一下你的這些戰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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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07:47:43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四百九十四章叛徒?
“堅韌有余,迂回不足,直來直往的拳頭,是只能對付野獸的。”

青蝶冷著臉看著白晨:“你是來戲弄我的這些戰士的嗎?”

“當然不是,不過你那邊搞定了嗎?”

“沒有……我送你出去。”

白晨看了眼青蝶,青蝶沒有多解釋什么,只是走在前面,白晨跟在青蝶的背后。

“今夜子時,我在這里等你。”

“一定要今晚嗎?搞的很像是偷情幽會一樣。”

“你是想要我今晚放你鴿子嗎?”青蝶沒好氣的瞪了眼白晨。

“你要是在這里混不下去了,就去跟我混,保證滿足你的正義感爆棚的事業。”

“這個地方養育我,教育我,我永遠都只會留在這里,也只會埋葬在這里。”

“感恩的心是好事,可惜并不是每個人都能理解你的苦衷。”

“那你為什么不能體諒我?不要再給我找麻煩?”

“因為我們沒有那么深的友誼,非親非故,連朋友都算不上。”白晨理所當然的說道:“如果什么時候,你能把我當朋友,說不定我就能體諒你了。”

“我永遠不會和一個滅世者交朋友。”

“你把我當作滅世者,可是我可曾毀滅過世界?或者做出危及到這個世界的舉動?從始至終都是你們單方面的認定我是威脅。”

“你所擁有的力量,本身就已經是最大的威脅,還需要你做出什么危險的舉動嗎?”

“我的力量威脅到的不是這個世界,而是你們希望同盟,力量本身從來不是原罪,真正的原罪在于人心,你的力量還不是威脅到普通人,你又有什么資格說我威脅到世界的安全?”

“任你花言巧語,都逃不開你險惡的本質。”

“這不過是你扣給我的帽子而已,不過也毋須爭辯,你有你的立場,我有我的覺悟,既然我們說服不了對方,那就老死不相往來好了,免得我們彼此看對方都不順眼。”

白晨與青蝶不歡而散,不過夜幕降臨后,白晨與青蝶再一次碰面了。

此刻已經是夜色朦朧,白晨看了眼四周:“你不會布置了什么陷阱吧?我可不希望大開殺戒。”

青蝶冷哼一聲:“不要以你用你險惡的心思去揣測別人的思想。”

“好吧,我小肚雞腸,我心思歹毒。”白晨聳聳肩:“帶路吧。”

“把眼睛蒙上。”青蝶丟給白晨一塊黑紗。

白晨哭笑不得的拿著黑紗:“你覺得這有意義嗎?視覺并不是我唯一的感官,我可以通過很多的手段判斷我的位置與周圍的環境。”

“算了算了。”青蝶也覺得自己有點多此一舉。

帶頭走在前面,白晨緊隨其后:“過了今夜,我們就各奔東西了,你就不想再和我多說兩句話?”

“有什么好說的?”

“等將來你有了孩子,你至少可以和你的孩子吹噓,你曾經與一個邪惡的滅世者交談過,最后你威風八面的將滅世者打敗。”

青蝶的嘴角抽了抽,不過很快就恢復常色:“我是不會有孩子的,我也不會吹噓。”

“有些東西,并不是你以為怎么樣就怎么樣,命運是無常是你難以理解的。”

“你了解命運嗎?”

“不了解。”

“那你就閉嘴。”

“這樣就太無趣了,長夜漫漫,路途遙遠,如果不能找點話題閑聊,會非常煩悶的。”

“對你我來說,并不遙遠。”

青蝶突然停下腳步,看了眼身邊的白晨:“到了。”

“這么近?”白晨露出驚訝之色,這里沒有任何的建筑,看起來就像是一塊米林深處的荒地。

“不是近,我們的速度快。”

“這里似乎什么都沒有。”白晨騷味探視了一下周圍,還有地下,并未發現有特別之處。

青蝶拿出一把匕首,在右掌掌心劃破一道刀口,鮮血滴落在土地上,地面開始震動起來,緊接著,周圍的地面以一塊塊方形為單位,開始不斷的重新組合排列,就像是魔方在重新的轉動一樣,唯獨他們腳下的方形土地沒有移動,不過卻在慢慢的下沉。

“好精妙的布置,好浩大的工程。”白晨都忍不住驚呼起來。

這方面數立方千米的地面,都被分割成一個個獨立的立方體,平常它們是被打亂的,只有在重新排列組合后,才會出現真正的入口。

不過,當立方體組合排列結束后,白晨和青蝶的面前出現了一個通道,而通道里卻出現了三個人。

白晨認得其中一人就是青蝶的老師,就是今天有過一面之緣的鐵義長老。

“老師……你們……你們怎么會在這里?”青蝶臉色驚變,不敢置信的看著三個長老。

白晨看了眼青蝶,低聲道:“你確定這不是你事先安排好的陷阱?”

青蝶怒瞪了眼白晨:“你給我閉嘴。”

“好吧,我們現在演一出戲來得及嗎?你就演被我脅迫的。”

青蝶揉了揉額頭,如果自己有能力殺了這家伙的話,自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他殺了,至少也要把他的嘴巴縫上。

“青蝶,你太讓我失望了。”鐵義長老同樣的惱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眼中充滿了失望:“原本我覺得,是我太多慮了,可是……可是你……唉……你怎么會這么糊涂呢。”

“老師,對不起。”青蝶低下頭,沒有多余的解釋,沒有狡辯,也沒有鏗鏘有力的爭論,只有默默的接受老師的指責,默默的承擔責任。

“你告訴我,是不是他威脅你的?”鐵義長老更希望青蝶能夠解釋,他甚至主動的幫青蝶找借口。

“是啊是啊,是我逼迫他的。”

“鐵義,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你的弟子身為希望同盟的會長,可是她卻明知故犯,帶外人進入魔陵,這已經是大逆不道,罪無可恕,這是背叛!!”

鐵義長老身邊的堅心長老義正嚴詞的說道:“青蝶,你現在已經不再是希望同盟的會長了。”

青蝶低下頭,默默的接受道:“是,學生認罪。”

同時青蝶將指頭的一枚戒指摘了下來,不過旁邊的懷善長老卻有些遲疑:“堅心,這么做是不是太武斷了?也許青蝶這么做,是有什么難言的苦衷呢。”

“不管她有什么苦衷,都難掩她的過錯,這是不容置疑的逆天大罪。”

懷善長老看向青蝶:“青蝶,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對不起,懷善長老,學生的確犯下大錯。”青蝶雙手捧著戒指,鐵義長老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伸手接過了戒指。

“我現在知道,今天在操場上的那些戰士,為什么會被教育成那樣子了,死板、教條,不懂得迂回,那樣的戰士只能是戰士,堅守本心并非不可,可是缺少了獨立個性,他們終歸只能作為兵器,而不是強者。”

“哼!我希望同盟的內務,你沒資格插嘴。”堅心長老怒喝道:“你既然膽敢闖入禁地,那你也同樣需要付出代價。”

“老頭,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小爺我一根指頭就能讓你……”

“石頭!你敢在這里動手!!”青蝶立刻出言阻止白晨,她很清楚,如果三位長老與白晨動手,絕對沒有勝算。

白晨看了眼青蝶:“我可是為你出氣,他們這是不知好人心。”

“你有什么資格為我出氣?你又算什么東西?”

“算了算了,當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白晨沒好氣的說道:“這條路就是通往魔源封印之地吧?”

青蝶目光閃爍著,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既然青蝶不讓我動手,那就算你們走遠,放你們一馬。”

說罷,白晨突然在原地消失,三個長老和青蝶臉色都是一變。

“不好,他進去了,快去阻止他!”鐵義長老大喝一聲,立刻沖入通道深處。

堅心長老狠狠的瞪了眼青蝶,立刻也沖入通道之中。

“青蝶,好自為之。”懷善長老嘆息一聲,也跟了上去。

青蝶目光閃爍著,遲疑著自己的下一步決定。

這個魔陵就如迷宮一般,錯綜復雜,第一次來這里的人,根本就認不清路。

不過三位長老卻是輕車熟路,以最簡單的路程,找到了正確的方向,來到封印的外圍。

“他還沒到?”

三人發現,這里空無一人,正當三人懷疑,是不是因為地宮一般的地形,讓那個小子走岔路的時候,白晨突然出現在三人的面前。

“多謝你們帶路,哈哈……”

三人的臉色都變了,驚疑不定的看著白晨:“你……你就一直跟在我們的身后?”

白晨此刻不再理會三人,他所有的目光,都被眼前的封印所吸引。

這個封印之龐大,也是白晨見所未見的,一個超級巨大的地下空洞,地面寫滿了晦澀難懂的符文,一圈圈圍繞著向內延伸,而在最中心的地方,則是有一團數百米的黑色陰云。

“又有人來了嗎?快過來……讓我看看……來吧,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們的……”

這聲音里充滿了固化的力量,陰森可怖,讓人心頭不由得一顫。

“我感受到你們心中的恐懼,雖然隔著封印,可是我依然感覺的到,你們對我的畏懼……你們怎么敢來面對我,你們怎么敢將如此偉大的我,封印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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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07:47:54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四百九十五章破除封印

是的,面對著這個古老而且恐怖的存在,三位希望同盟的最高決策者,都產生了恐懼。

隨后趕來的青蝶,眼中同樣的流露出恐懼之色。

與上次白晨所創造出來的那個魔源,完全就是兩種概念。

這個魔源太強大了,比上次那個強大了多少?十倍?一百倍?還是一千倍?

即便是強大的封印將他困在中間,可是他的恐怖力量,依然讓封印之外的人感受到。

正當眾人被魔源的可怕力量所震攝的時候,白晨已經走進了封印內。

這個封印只是針對魔源,對其他任何人物都沒有影響。

白晨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壓制,魔源發現白晨的接近,似乎非常的興奮。

“沒錯,沒錯……再進來一點,再接近一點。”

“站住!你要做什么?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三個長老駭然的看著進入封印的白晨,他們正欲追上去,可是踏入封印邊緣一步,立刻又縮回了腳步。

他們不敢,他們沒有那份勇氣,去接近魔源。

甚至站在封印的邊緣,都是一件極其考驗勇氣的事情。

看著白晨一步步的走向中心,三個長老又驚又急,可是又無可奈何,白晨根本就不聽勸,徑直的走到中心。

白晨仰頭看著魔源,魔源并沒有化作人類形態,可是白晨知道,魔源也在觀察他。

“人類,你是前來向我臣服的嗎?”

“不,我是來問你問題的。”

“把封印破壞,我可以給予你任何答案。”

白晨拿出黃金書:“你認識這個東西吧?”

“無名書!?它怎么會在你的手上?”魔源同樣的流露出驚訝之色。

“你認識無名書,那很好,這樣我們就可以繼續后面的話題了。”

“我說過,你把我釋放出去,我可以給予你任何的答案。”

“你先給我答案,我再放你出去。”

“人類,你敢和我談條件!?”魔源的語氣立刻變了,就像是即將爆發的火山一樣,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傲慢與強硬。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就走了。”

“進入封印之內,你還想離開嗎?人類,你太天真了……”

白晨轉身就走,頭也不回。

“等等……別走……”魔源一看白晨離開,立刻換了一個口吻:“你怎么不受我影響?難道你不畏懼我嗎?即便我的力量被封印,可是我的力量依然可以讓你產生恐懼。”

“不要太高估自己。”白晨白了眼魔源。

“好吧,如果你發誓,如果我回答你的問題,你就破壞這個封印,那么我就告訴你,你所需要的答案。”魔源也會妥協,畢竟每個人都有無可奈何的時候。

“你知道,去哪里尋找靈族?”

“不知道。”魔源果斷的回答道。

“看來你還是不老實,我們的對話到此為止。”白晨再次轉身,打算離開。

“等等……我說的是實話,我真的不知道去哪里尋找靈族,如果我知道他們在什么地方,我會第一時間將他們腐化,變成我的奴隸。”

白晨回過頭,看著魔源:“好吧,我就暫且相信你。”

“現在可以幫我破壞封印了吧?”

“我的問題還沒問完,你太著急了。”白岑翻了翻白眼:“是你把黃金書里封印的怪物釋放的吧?”

“沒錯,你要為這事找我算賬嗎?”

“不,我想知道,如何找到他們。”

“我被封印在這里幾萬年了,你覺得我應該知道,如何找到他們?我甚至不知道他們是否還存在著。”

“我的每一個回答,你都不能給我滿意的答案,你太讓我失望了。”

白晨嘆了口氣,再次轉身離去。

“人類,你在戲弄我嗎?你問的這些問題,都是我無法回答的問題。”魔源勃然大怒。

他的軀體在變化為紅色,看起來就像是燃燒的火焰,似乎這是因為他憤怒的情緒所導致的。

“這沒辦法,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隱瞞?”

“我為什么要替他們隱瞞?”

“你說的任何話,我都不會相信,畢竟你可是萬惡之源,如果你的答案不能讓我滿意,我都會視作欺騙。”

“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很奇怪嗎?”

“已經有無數年,沒有人對我這個稱呼了。”魔源似乎對這個稱呼非常的感慨:“算了,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如果你能夠使用無名書的話,你只要把每一張空白的頁面撕下來,然后燒成灰燼,如果頁面徹底的燒盡,那就說明曾經封印在這張頁面的存在已經徹底消失了,相反,如果這張頁面重新出現在無名書上,那就說明他還存在。”

白晨眼前一亮:“你沒騙我?”

“你可以現在試一試,最后一頁就是曾經封印我的頁面,上面依然殘留著我的一絲氣息。”

白晨稍稍的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將黃金書的最后一頁空白頁面撕了下來,然后燒成灰燼。

白晨剛剛燒完,立刻就發現,黃金書上重新恢復了被撕下來之前的樣子。

“咦?”白晨露出一絲驚訝,沒想到黃金書居然還有這種用法。

“怎么樣,現在你滿意了吧。”

“不滿意,我依然無法找到他們。”白晨搖了搖頭:“你就算告訴我這些事,對我找到他們于事無補。”

“誰說沒有幫助的,你再看看最后一頁。”

白晨再次翻開黃金書最后一頁查看,發現最后一頁居然出現了字跡,只不過是白晨所無法理解的字符。

“這上面寫的是什么?”白晨問道。

“我不知道,只有真正能夠使用無名書的人,才能夠明白,而且只有普通人能夠使用,只要達到真實力量境界以上的強者,就無法使用無名書,很顯然……你不是普通的人類。”

白晨瞇起眼睛,魔源雖然喜歡騙人,不過他的話與眾神的回答非常接近。

“如果你能破壞這里的封印,我可以給予你強大的力量,震撼心靈的力量。”

白晨和魔源的交流,封印外的三個長老都是心驚膽戰,他們雖然受到魔源的恐怖力量影響而產生恐懼,可是他們并沒有被蠱惑,他們很清楚如果釋放魔源,會產生什么樣的后果。

“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你把一個心術不正的人類,帶到了這里!你必須為此承擔責任。”

青蝶低著頭,面對著堅心長老的問責,沒有頂嘴,只是默默的接受著。

從她決心帶白晨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接受將會受到的任何懲罰。

白晨回頭看了眼青蝶,似乎略有遲疑,又看了看魔源。

“好吧,你的回答雖說并不盡如人意,不過至少也算是給了我一點指示,我也信守我的承諾。”

白晨站到封印上的紋路上,抬起腳,重重的踏在上面。

剎那間,以白晨為中心,地面開始被裂痕所覆蓋。

地面的字符光芒越來越盛,甚至是照亮了整個地下空間。

可是在無盡的光芒中,光輝猛然一斂,地下空間再次恢復了黑暗。

所有一切都恢復了平靜,三位長老心頭充滿了絕望,完了……一切都完了,先祖所遺留下來的使命,卻在他們的面前終結。

黑暗籠罩著整個地下空間,沒有人看的見任何東西。

突然,一個比黑暗更加深邃的身影出現,這個身影同樣是黑色,卻在閃爍著比黑暗更黑暗的光。

他就是魔源,萬惡之源!!

他感覺到了力量正在源源不絕的回歸,那種熟悉而且自由自在的感覺,充斥著他的意志。

數萬年的束縛,居然在這一刻得到了解脫。

絕望、恐懼、憤怒、憎恨、貪婪……所有一切負面情緒帶來的力量,正源源不絕的回歸他的本體,不斷凝聚,讓魔源的軀體變得更加凝實,就如同一尊由黑色琉璃所塑造才軀體一樣。

所有人都看不見任何東西,卻唯獨能夠看到魔源。

不,不應該說是看到的,而是感覺到的,所有人都知道,魔源就在那里。

那個絕世魔神,他已經掙脫了束縛,這次將不再有任何人能夠阻止他的回歸。

“完了……完了……”

三個老者的目光黯淡失落,魔源看著三個老者:“真是美妙的力量,我終于可以自由的吞噬你們的負面情緒,繼續的恐懼,繼續的絕望……”

魔源又看向青蝶:“你不恐懼?”

青蝶目光冰冷而且堅定:“我同樣恐懼,可是我的恐懼,并非源自于你。”

“哈哈……倔強的青蝶族小姑娘,也許我應該用更深層的力量,讓你真正的感受到無法抵御的恐懼。”

魔源的腳下延伸出一股可怕的恐懼領域,向著青蝶蔓延過去。

就在這時候,魔源突然聽到白晨的聲音。

“喂,你是不是把我忘記了?”

“咦?”魔源猛然記起來,白晨還站在他的面前:“你也不恐懼我?奇怪……難道是被封印的太久,導致我的恐懼力量已經降低到了這種程度了嗎?”

“你說過,你要給我力量的,你想食言嗎?”

“力量?你想要力量?嘿嘿……那我就給你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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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07:48:05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四百九十六章階下囚

魔源突然伸出手,摁住了白晨的腦袋。

在三位長老的眼里,他們似乎已經看到了結局。

那個人類男孩會被魔源腐化,不斷的被絕望與恐懼所折磨,最終神經衰弱、崩潰……失去理智。

只是,白晨始終抬著頭,微笑面對著魔源。

魔源對自己的力量非常的自信,從來沒有人能夠抵御這種力量,任何人都不可以。

可是,他發現自己似乎沒辦法腐化眼前的這個男孩,他始終抱著淡淡的笑容。

“看起來你要食言了。”白晨調侃的說道,眼神里滿是戲弄。

“為什么?為什么你會不受我的力量侵蝕?”

“看來你食言了。”白晨抬起手,抓住魔源摁住自己的那只手手腕。

剎那間,魔源的身體突然爆發出一陣耀眼的白光,緊接著魔源就慘叫起來。

“放……放手……快放手,人類……放手……”

無邊無際的苦難猶如潮水一般涌向魔源,侵占他身體里的每一個角落。

“放手!!”魔源的聲音在咆哮,更像是在哀嚎。

他的身體正在被蒸發,他無法明白,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會這樣?

一向給別人帶來苦難與痛苦的魔源,此刻親身感受到了無邊無際的痛苦。

而且這種痛苦就像是永遠都不會平息一樣,不斷的折磨與摧殘著他的身心,他的靈魂,那種痛苦就像是要將他撕碎。

魔源越是痛苦,白晨的笑容就越是燦爛。

“真是美妙,我從未如此心安理得的用我折磨的手段,來,喊的再大聲一些,讓我繼續享受這美妙的音律。”

三位長老目瞪口呆的看著白晨,再看著被白晨牢牢抓住的魔源。

他們甚至懷疑,是不是他們搞錯了,也許那個人類小孩,才是魔源,而那個此刻就如同一百瓦燈泡一樣,全身放光的魔源,其實是人類小孩偽裝的。

他們都知道魔源一向以折磨人為樂,可是此刻的白晨同樣是以折磨魔源為樂。

“人類……你算計我……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魔源話音剛落,他的身體立刻變得更加痛苦,這也導致他的哀嚎更加凄慘絕倫。

“我沒算計你啊,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找你問問題,你就應該老實的回答,結果你非要和我談條件,談條件就談吧,你非要我放你出來,而且你還要給我力量,最關鍵的是,你對我沒安好心。”白晨笑容燦爛的看著魔源:“你給我力量?你也配?”

“享受著絕望與恐懼,這似乎是你最喜歡的吧,然后在我的力量中,一點點的被蒸發。”

白晨松開了魔源,魔源跌落到地上,不斷的痛苦掙扎著。

此時此刻他的形象,哪里還有那種令人聞風喪膽的恐懼與絕望,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歇斯底里的瘋子。

三個長老目瞪口呆的看著白晨從他們的身邊走過,只有青蝶,似乎是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事實上這個結果并沒有超出她的預料之外,相反,如果魔源能夠腐化白晨,這才是最讓她感到意外的。

“我們的約定完成了,那么我也該離開了,對了……你對那家伙感興趣嗎?”白晨指著還在地上驢打滾的魔源。

“什么意思?”青蝶皺眉問道。

“就是他的力量,我可以讓他成為你的奴隸,讓他永遠都無法背叛你。”

“不必了,我對那種邪惡的存在,邪惡的力量沒有絲毫的興趣。”

“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嗎?”

“你和我說了那么多廢話,我不清楚你指的是那句話。”

“力量從來就沒有正邪之分,一切的罪惡都來自于心。”

青蝶有些意動,面對那樣強大的力量,如果說不心動,那是假話。

可是這種事情想想可以,真要做出來,特別還是面對著三位希望同盟的長老,那就和自甘墮落沒什么區別。

不管白晨說的多么的光明正大,都掩蓋不了一個事實,那個家伙是魔源,他是這個世界上最邪惡的存在……僅次于眼前的這個人類小孩。

“對了……我的那個承諾還算數。”

“什么承諾?”

“如果你在這里混不下去了,那就去最南方找我,我在那里建立了一個規模挺大的勢力,而且我也缺人手。”

“你不會有機會的。”青蝶依然堅定自己的立場。

有些時候人就是這樣,明知道自己的決定已經不是首選,可是面對著可能是質疑與責難,可是他們依然會選擇剛正面,面對自己早已注定的結局。

“好吧,祝你好運。”

白晨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青蝶:“對了,今天你問我,我知道命運嗎,我雖然不知道命運,可是我卻可以看的到別人的命運。”

“你想要說什么?”

“我看到你了你的未來……你會有兩個女兒。”

“你胡說!”青蝶又急又惱,她根本就分不清楚白晨說的真假,只能一廂情愿的覺得,這是白晨在故意挑撥她與希望同盟的關系。

在希望同盟之中,其實是不限制婚嫁的,可是作為會長的青蝶卻不能結婚生子,因為她需要一生都奉獻在守護封印的事業上,當她死的那天,她會用自己最為純潔無瑕的力量,重新灌注在封印上。

而這個封印之所以能夠維持數萬年的時間,也是源于此,正是歷代會長的奉獻,才讓魔源沒有逃脫的機會。

“我知道這個世界上一切的超凡力量,對命運也有所研究,雖然不算完全的精通,可是我可以通過面相、首相,看到一個人的未來。”

“那我就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你的預言是錯誤的。”青蝶就像是在慪氣一般的看著白晨。

事實上這個世界本來就有預言師、占星師,只不過他們所做出的預言,也無法做到完全的準確,所以很多時候,人們在得到預言的時候,都只是當作笑話或者謊言。

白晨笑著搖了搖頭,身體慢慢的在青蝶的面前消失。

“青蝶,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堅心長老走到青蝶的面前:“那個人類孩子,又是什么人?”

現在,三個長老最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對不起,我不能說。”

“青蝶,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下的過錯?而你現在連最后的辯駁機會都放棄了。”

“我無法談論他的任何事情,這是我和他的約定。”

“你把一個外人帶到這里來!你已經背棄了曾經的誓言,你現在和我談約定?哼!你應該清楚,背叛者會有什么下場吧。”

“我知道,我也接受任何懲罰。”青蝶平靜的接受著自己的命運,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起伏。

雖然鐵義長老心中不忍,可是青蝶的倔強他卻非常的清楚,而且青蝶所做的事情,的確違反了希望同盟的禁令。

雖然結果是好的,希望同盟最大的秘密,最大的威脅沒有了,可是青蝶的一意孤行,也的確是惹怒了堅心長老。

鐵義長老看了眼遠處封印中間,依舊在掙扎的魔源,嘆了口氣:“堅心,青蝶雖然有錯在先,可是現在魔源……”

“鐵義,你到現在還想要暴斃青蝶嗎?”堅心長老冷哼一聲:“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就憑這態度,就絕對沒有寬恕的必要,如果不能施以嚴懲,將來其他人難免要重蹈覆轍,必須以儆效尤。”

說到底,堅心長老憤怒的并不是所謂的規則被破壞,而是他的地位與權威受到了挑戰。

而且不止白晨一人,還有青蝶,她拒絕合作的態度,更是讓堅心長老感覺越發的不快。

對于希望同盟總部的所有人來說,青蝶的下臺以及入獄,都是不敢想象的。

在所有人的眼里,青蝶幾乎都是完美的象征,年輕人心目中的女神。

可是如今青蝶卻被冠以背叛者、墮落者的罪名,這讓大部分人來說,都是難以接受的。

青蝶的手腳都戴著鐐銬,靜靜的坐在地牢的角落,眼中無悲無喜。

白晨的身影漸漸的顯現出來,對于白晨的出現,青蝶略顯意外:“你還沒走?”

“在我的故鄉,有輪回這一說,你不覺得我和你就像是一個輪回嗎,上次我是囚徒,你是旁觀者,這次你是囚徒,而我是旁觀者。”

“你是來嘲笑我的?”

“是啊,我是來嘲笑你的,嘲笑你的愚昧,你的愚忠。”

“現在你高興了吧,我已經被剝奪了一切,乃至我的未來。”

“如果你想以這種自尋短見的方式,來改變我告訴你的未來,你大可不必如此,因為從我告訴你,關于你的未來的那一刻開始,你的未來就已經被改變了,選擇未來的權力在你,而不在我。”

“我從未想過,用這種方式改變未來,我選擇留下,是為了承擔責任,做錯了事情,總是需要承擔后果的。”

“你真的覺得你做錯了什么嗎?你做出的抉擇,是為了保護他們,而且結果也不壞,可是你的結局卻沒有得到英雄的待遇,而是罪人的待遇,這是何其不公?”

“如果你是在為我鳴不平,那是多此一舉,我不覺得我受到了不公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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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07:48:21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四百九十七章善惡

“你真的認為,你的結局是公平的嗎?”

“公平與不公平,不是我能決定的,我接受三位長老的任何決定。

“那你覺得,三位長老……特別是那位堅心長老,他為的就是公平?正義?”

“到了這時候,你還想要挑撥嗎?”

“當然不是,我只是讓你認清現實而已。”

“我比你更了解堅心長老,他的剛正不阿,是不容你質疑的。”

“呵呵……那就讓我看看他的剛正不阿。”

說著,白晨的身影漸漸的消失了,就在這時候,堅心長老正好打開了地牢的門。

青蝶睜開眼睛,看了眼堅心長老,眼中露出一絲疑惑。

因為此刻的堅心長老,并沒有以往的那種威嚴,反而像是一個偷偷摸摸的小偷。

青蝶甚至懷疑,這是不是一個冒牌貨,披著堅心長老的人皮面具,其實本質是一個小偷。

“青蝶,你還好吧?”堅心長老似乎自己也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鬼祟,重新恢復了榮光偉岸,只是目光卻不再似青蝶所熟悉的那個人。

“青蝶,你是不是在怪我?”

青蝶低下頭,沒有接堅心長老的話,因為她有些不明白,堅心長老為什么會來這里。

他來這里,只是為了和自己說這些話嗎?

他就算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解釋,自己也不會怪他。

因為這件事,的確是自己觸犯的禁令,堅心長老的任何決定,自己都不會有異議。

可是,他現在卻來這里給自己解釋,這反而讓青蝶有些突兀。

“青蝶,我希望你能把那個人類小孩找回來。”

“什么?”青蝶猛然抬起頭:“你說什么?”

“我……我們希望同盟需要魔源的力量,讓魔源的力量為我們所驅使。”

“對不起,堅心長老,我做不到。”

“青蝶,如果你能完成的我交代給你的任務,你還會是希望同盟的會長,你會無罪釋放。”

青蝶皺了皺眉頭,她是希望同盟培養起來的,所以她也是接受了希望同盟最正統的教育,而能夠成為希望同盟的會長,不止是因為她的優秀,更因為她的倔強與堅定。

簡單來說,青蝶就是一個有精神潔癖的人,從她寧可負罪,也不愿意去解釋或者抱怨,就能看的出來她的性格。

在她的眼里,這個世界只有兩種人,非黑即白。

而從前她覺得,堅心長老與她應該是同一類人,可是現在堅心長老卻讓她失望了。

青蝶帶著幾分怒火:“是希望同盟需要,還是你需要?”

“這有區別嗎?”堅心長老的嘴角勾勒出一道弧線:“你的老師,鐵義如今已經引咎辭去職務,懷善從不參與爭權,而你又做出這種事,如今的希望同盟只能依靠我一個人苦苦支撐,我需要更強的力量,去維護希望同盟的正統。”

“如今魔源已經不再是威脅,希望同盟已經沒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魔源存在與否,從來不是希望同盟存在的真正理由,這個世界依然面臨著許多的危險,就比如說那個人類小孩,他同樣就非常的危險,如果我沒有足夠的力量,也許很快我們希望同盟就會成為他鏟除的對象。”

“可是,這也不是我們去利用魔源的力量的理由。”

“魔源雖然是邪惡的,可是只要掌控在我……我們的手里,我們可以用他的力量做有意義的事情,去保護世人,去保護這個世界。”

不得不說,堅心長老說的非常的正義凜然,可是難掩本質。

他只是想要獲得更強大的力量,僅此而已。

“抱歉,堅心長老,我無法找到他,就算我找的到他,我也不會讓他幫這個忙。”

“青蝶,你這是在冥頑不靈!你知不知道,你座位背叛者,將會面臨什么樣的懲罰?”

“我知道,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了。”

青蝶默默的閉上了眼睛,堅心長老臉色更顯陰沉。

“敬酒不吃吃罰酒!青蝶……我最后問你一句,你到底幫不幫我?”

“堅心長老,我對你很失望。”青蝶只是淡淡然的說了一句。

這一句話,已經充分的表明了她的心情,失望!

青蝶的腦海中,突然想起白晨說的那句話,力量從來沒有正邪之分,真正的邪惡,源自于人的內心。

“那你就等著被剝奪神性吧!”堅心長老拂袖離去,難掩騰騰怒火。

剝奪神性,這對于一個擁有著神靈級別力量的人來說,是最為殘酷的懲罰。

只是,對青蝶來說,信仰的坍塌才是最殘酷的懲罰,神性被剝奪根本就無法激起她心中的一絲一毫的波瀾。

青蝶放眼四周:“出來吧,我知道你還在。”

青蝶的語氣已經不再如過去的那般冷酷與盛氣凌人,反而帶著幾分疲倦與失望。

“我知道這是你一手策劃出來的,你故意留著魔源,沒有直接殺死他,你故意在魔陵內對我說那些話,你是故意誘導堅心長老的,你才是最邪惡的那個,與你比起來,魔源就如同一只善良的羔羊。”

或許是心中的積郁,讓青蝶的心情猶如潰堤的洪水,夾雜在言語中傾瀉出來。

白晨笑盈盈的出現在青蝶的面前:“那三個老頭中,他們彼此都有著自己的弱點,而最突出的就要屬堅心長老,他的控制欲與表現欲太強了,他希望什么都在他的控制之中,魔陵如此,封印如此,就連魔源都是如此,我的出現與舉動,讓他感覺到極大的威脅與危機感,如果沒有他存在,你的老師和另外一個老頭應該會覺得你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你也會從罪人變成英雄,可是堅心長老卻不這么認為,因為你和我挑戰了他的權威,這才是最大的原罪。”

“現在的你,說什么都是對的,可是這毫無意義。”

“是你讓我出現在你面前的,難道你讓我出來,就和你沉默相對嗎?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個你不敢接受的事實。”

“好吧,你繼續說,可是這不代表我就認同你所說的。”

“這很好,至少你現在還未完全的絕望,還未完全顛覆自己的認知,堅心長老的心里所堅持的并不是正義,他所堅持的是自己的**,當然了,也許他以前把自己的**用在了好的地方,你看他到最后,也沒敢對我出手,而是選擇對你的懲罰,按理來說,我這個外人才是最應該被懲罰的,可是他卻沒有勇氣對我說這句話,這更說明了他內心的想法。”

“面對你缺乏挑戰的勇氣,這并不丟人,我也缺乏這個勇氣。”

“我也知道我很特殊,在你的眼里,我的特殊就在于強大的力量,其實我最擅長的是看透人心,勇氣這種東西,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我膽怯在我看來,并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不管是面對我還是面對其他人,而你們真正的區別在于,有沒有勇于面對自己的勇氣,直面自己的心靈。”

“每個人站在不同的位置,就會有不同的心理,一個商人選擇利益,這是常理常態,如果他選擇了其他東西而放棄利益,才是最被人唾棄的,一個戰士面對敵人選擇浴血奮戰是常理常態,可是如果選擇逃避,選擇做一個懦夫,那么他就不配稱之為戰士,堅心長老呢?他是希望同盟的最高決策者之一,他本應該公平、公正,他先考慮的應該是正義,而不是心里的**,我說的有錯嗎?”

“是,堅心長老同樣讓我失望了,那又怎么樣?”

“回到最初的話題,既然他已經失職失責,而且他還做出了一個錯誤的判罰,你又為什么一定要接受一個錯誤的判罰?就為了表現自己不動搖的決心?你不覺得自己的這個決定也錯了嗎?”

青蝶目光閃爍不定,不得不說,白晨的話動搖了她。

她原本以為,自己是絕對不可能被動搖的。

至少在堅心長老偷偷來找自己執勤啊。

可是堅心長老的表態,卻讓青蝶所堅持的東西坍塌了。

她曾經是那么堅定不移的信任與崇拜堅心長老的,可是現在,她所剩下的只有厭惡與唾棄。

“你說了這么多,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嗎,我想要你當我手下。”

“你不缺手下,你甚至可以自己去創造手下,比我強大的。”

“我現在還無法創造出真正完美的生命。”

“我也不是完美的生命。”

白晨笑著搖了搖頭:“不,真正的完美就在于缺憾,而真正的不完美,恰恰就是太過完美,我所能創造的生物,要么就是絕對的善,要么就是絕對的惡。”

“絕對的善不好嗎?這也是我曾經所堅定不移的追求的境界,我也希望我能夠做到絕對的善。”

“當然不好,一點都不好,絕對的善或者絕對的惡就意味著,很容易就被逆轉,善變成惡,惡變成善。”

“這又是為什么?”

“說了你也不明白。”

“那魔源算是絕對的惡吧?難道他也可以被逆轉?”

“當然可以,既然終極絕望、終極恐懼都可以被希望與勇氣所逆轉,魔源當然也可以,可是如你我這般的復雜性格,才是最難以被魔種善或者惡所逆轉的,就是因為這種復雜,才是真正的完美,追求完美其實是在追求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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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07:48:37 |只看該作者
正文第兩千四百九十八章未來幻象

“我真的值得你花這么大的心思蠱惑?”

對于青蝶的問題,白晨只能抱以苦笑:“我說了這么多,結果你用‘蠱惑’兩個字就完全的解釋了。”

“難道不是嗎?你蠱惑完堅心長老,如今蠱惑我。”青蝶凝視著白晨,眼中還是帶著恨意:“不得不說,你的蠱惑很成功,不過并不是完全的成功,我依然不會選擇成為你的手下。”

白晨的嘴角微微勾起:“想不想去看這世界上最美的風景。”

“最美的風景?”青蝶露出疑惑之色。

能夠被白晨稱之為最美的風景,那會是什么樣的景致?

“至少對你來說,絕對不會有比這個風景更加的迷人的了。”

“你想帶我越獄?”

“其實不用我帶,你已經越獄了,你的心已經不在這里了。”

“不得不說,你對人心的把握,非常的準確。”青蝶嘆了口氣:“那就帶我去看看,我眼中最美的風景吧。”

“抓住我的手。”

青蝶伸出手,握住白晨的手掌,剎那間流光從他們的身邊掠過,所有的一切都如飛虹一般,還有無數的畫面飛逝而過。

雖然只是經歷了一瞬,青蝶卻感覺到一個世紀般的漫長。

當青蝶再次看清周圍的景致之時,她現自己和白晨正站在半空中,下面有一棟漂亮的房子,或者說周圍都非常的漂亮。

一棟棟間隔十幾米的房子,整潔而且秩序的排列,寬敞而且平坦的路面,這是一個居民區?

青蝶心中暗道,不過這里是哪里?

自己從未來過這樣的居民區,住在這里的居民,應該都非常有錢。

就在這時候,兩個孩童的聲音打斷了青蝶的思緒。

只見兩個孩童從他們下方的房子里跑出來,帶著歡悅與嬉鬧的聲音,然后是一只大狗追在他們的身后。

最后是一個婦女從屋子里追出來,青蝶看到,那個婦女的背影有些眼熟,她也是青蝶族的,她也有一對與自己一樣的翅膀。

等等……一樣的翅膀……

青蝶族雖然人人都有翅膀,可是翅膀上的花紋卻各有各的不同,就如這世上沒有一樣的兩片葉子一樣,也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對翅膀,甚至就連一個青蝶族人的兩個翅膀,也能夠現略微的不同。

青蝶緊緊的盯著那個婦人背后的翅膀,她完全找不出一絲一毫的差別。

而青蝶沒看見那個婦人的容貌,可是青蝶總感覺,那個身影也是那么的熟悉。

那種感覺非常的奇怪……非常非常的奇怪。

突然,那個婦人似是察覺到了什么,疑惑的抬起頭,看向青蝶和白晨所在的位置。

這一刻,青蝶終于看見了婦人的容貌。

“啊……怎么會這樣?你是誰?”

“不用喊了,她看不到我們,也聽不到我們。”

就如白晨說的那樣,婦人什么都沒看到,又收回的目光,將自己的目光重新的聚焦到那對孩子的身上。

“幻覺……這是幻覺對不對?眼前的這一幕是假象?”

白晨笑了笑:“如果你執意要將這個視作假象,那我也無話可說。”

只見那婦人走了兩步,又一次停下腳步,再次將視線望向白晨和青蝶所在的位置。

用高調的聲音叫道:“這不是幻象,這是真實存在的……我是你的未來……”

“媽媽……你在和誰說話?”

兩個奔跑中的孩子,又回到婦人的身邊,圍繞著婦人,好奇的問道。

“那里有人在嗎?”

青蝶在看到那兩個孩子那純真無邪的臉龐之時,感覺到了心都融化了。

那是難以言喻的美妙感覺,他們的一顰一笑,聲聲如靈,眼睛里閃爍著猶如星辰一般美麗的顏色。

“他們……他們是……”

婦人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顏色,嘴里嚷嚷自語著:“他們是我最美好的寶物,你可不要犯傻,如果你膽敢把我最美好的寶物弄沒了,我饒不了你。”

“等等……這不可能……這是假的對吧?”青蝶慌張的看著白晨:“這是假的對不對?”

“真與假有那么重要嗎?”白晨微笑的看著青蝶。

就在這時候,青蝶看到路邊停下一個鐵殼子,上面下來一個獨角族,青蝶的心情不由得緊張起來,獨角族!

獨角族是青蝶族的最大敵人,這個獨角族來這里做什么?

可是,下一幕卻徹底的讓青蝶驚呆了,只見獨角族笑著走上前。

兩個孩子還有大狗立刻沖到了獨角族身邊,兩個孩子飛撲進獨角族的懷中。

“安安,婭婭的病才好,你就帶她出屋亂跑,你怎么當姐姐的。”

“爸爸,你只關心婭婭,不關心人家,人家不和你好了……”

那個叫安安的女娃立刻就一臉委屈,在她的父親懷中撒嬌起來。

婦人來到獨角族的面前,一臉的溫柔的為獨角族整理著衣領:“回來啦,這次休息幾天?”

作為旁觀者的青蝶,木訥的轉過頭看著白晨:“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如果你想知道,為什么不自己去尋找答案?”

“去尋找答案……至少,不要讓你最重要的東西消失。”婦人再一次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老婆,你在和我說話嗎?”

“白癡。”婦人淺淺的一笑:“真不知道當初我是怎么看上你的。”

獨角族露出憨憨的一笑,撓了撓頭。

周圍的流光再次飛逝而過,所有的畫面開始倒退。

當異象停止的時候,青蝶和白晨已經回到了現實。

不過他們已經不在地牢里了,青蝶茫然的看著白晨,久久不能言語。

“這里是希望同盟的基地入口,你現在可以做出選擇,回去希望同盟,接受自己的過去,或者是離開這里,接受自己的未來。”

青蝶回頭看向希望同盟基地的方向,最終收回了目光:“我會證明給你看,你給我看的那個未來是虛假的,是錯誤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編織的謊言。”

“別急著否定自己的未來,這只能顯示出你的心虛。”

“那就走吧,帶我離開這里。”

白晨伸出手,青蝶依舊有些猶豫,不過她再次牽住了白晨的手掌。

這次不是時光飛逝,而是一瞬千里。

當青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現這里已經不是她所熟悉的景色。

“這里?這里又是某個未來?”

這里高樓林立,街頭人來人往,車子川流不息。

白晨笑了笑,回答道:“這里是我的領地,我所建立的城市,天空城!北方大6的最南面。”

白晨遞給青蝶一個錢包:“把這些東西收好,你會需要這些東西的。”

青蝶打開錢包,里面有幾張卡,還有幾張紙筆。

“這些是什么東西?做什么用的?”

“這是你全新的開始,自己去理解,自己去學習。”

說完,白晨再次消失不見,青蝶想要繼續追問,可是白晨根本就不給她追問的機會。

“讓讓……讓讓……”

呀——

青蝶突然感覺到被人撞了一下,回過頭就看到是一個獨角族,同時她也現了,這個獨角族,不就是那個虛假的幻象里那個家伙嗎?

不過這時候的這個獨角族,看起來更加年輕。

“你這人怎么搞的,站在這里,是故意搗亂的是不是?”

青蝶還來不及開口,獨角族就先聲奪人的質問起來:“賠錢。”

“什么賠錢?我知道了,你是那家伙請來的,你們是在演戲是吧?”

“什么演戲?你在胡說什么?你在這擋路,導致我的外賣都掉地上了,這事沒完!你要是不賠錢,我就報警。”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青蝶惱怒的看著獨角族,她對獨角族沒任何好感。

在她的眼里,獨角族都是一群兇殘暴虐的家伙,同時也是青蝶族世世代代的宿敵,一旦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這時候,她沒動手殺了獨角族,已經是天大的仁慈了。

可是獨角族卻不依不饒的拉著青蝶:“不許走,不賠錢哪里都不許去。”

獨角族一邊拉住青蝶,一邊打撥打電話。

“放手!”青蝶說著便伸手要推開獨角族,可是獨角族巍然不動。

怎么回事,這家伙看起來不強,怎么自己推不動?

不對,不是這家伙強,是自己變弱了……

自己的力量呢?自己怎么用不出力量了?

“果然,你們青蝶族都是蠻不講理的家伙。”

獨角族顯然也對青蝶族沒好感,不過他話音剛落,就聽到背后傳來一個聲音:“你再說一遍,小子,這里可是天空城,你膽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明顯種族歧視的話!”

“等等……我我……我失言了,我不是有心的……”

青蝶看到一個穿著有些奇怪的家伙走上來,不過對青蝶看來,這里所有人所有種族都是奇裝異服。

“獨角族才是最野蠻,而且也是最丑陋的家伙。”

咔——

青蝶話剛說完,就現自己的手上被一個鐐銬銬住了,而另外一個則是扣在了獨角族的手腕上,兩人手連著手。

“混蛋……你干什么?”青蝶更是怒不可遏的吼道。

“你們兩個,涉嫌種族歧視,按照天空城的法律,你們將要刑拘三天,同時扣除十點信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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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8
發表於 2016-10-12 07:48:54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四百九十九章獄友
青蝶和獨角族都被關在安全局中,那個拘留他們兩人的警察,拿著他們兩人的身份證做著對比。

青蝶完全沒想到,自己剛剛從一個牢籠里出來,就進了另外一個牢籠。

“青蝶,青蝶族,十七歲,無業。”

“阿泰,獨角族,二十歲,臨工。”

“難怪了,原來是世仇。”警察看著兩人,充滿訓斥的語氣:“不過你們是不是忘記了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是天空城,城主最抵觸的是什么?你們難道忘記了嗎?我不管你們的種族歷史,不管你們以前的恩怨,在天空城里,膽敢當眾宣揚種族歧視的,都必須受到懲罰。”

“你們兩個就在這里反省。”說完,警察就甩手離去。

“該死,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我的力量無法施展?”青蝶拽著鐵籠,沖著警察的背影嘶吼著。

“你就省省力氣吧。”阿泰坐在墻角地板上,有氣無力的說道:“這里可是天空城,只要天空力場打開著,任何人都無法在這里動用天品以上的力量。”

“都怪你,你這混蛋,你們獨角族都是混蛋。”

“為什么怪我?我才是最倒霉的,在我工作的時候,你擋住了我的去路,現在完蛋了,我鐵定要被炒魷魚了。”

“什么是炒魷魚?”

“就是被辭退的意思。”阿泰用一種看待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青蝶:“你都有永久居住身份證了,為什么不知道這種流行語?你來天空城多久了?”

“一個時辰。”

“你到底是怎么獲得永久居住身份證的?你現在居然還在用時辰這種過時的時間單位……”

“什么是永久居住身份證?”

“天哪……你拿著永久居住身份證,居然還問我什么是……”

“我什么時候拿了?”

阿泰拍了拍腦袋:“就是剛才警察從你錢包里拿出來的那個啊……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嗎?”

“那是別人給我的……”

“騙人,狡猾的青蝶族女人,差點就被你騙了,你在裝傻,你所說的這yīqiē,根本就不合理。”

“蠢貨,果然獨角族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蠢的種族,而你肯定是獨角族里最蠢的人。”

“你們青蝶族……”

“你們獨角族……”

兩人又開始了面紅耳赤的爭吵,而且他們的攻擊是生冷不忌,什么尖酸刻薄的詞匯,全都滔滔不絕的從他們的嘴里的吐露出來。

最后,兩人都吵累了,彼此都靠著墻,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對方。

“這肯定是陰謀!juéduì是那個混蛋事先安排好的……這種獨角族的混蛋,我怎么可能會喜歡上他。”

青蝶心中不斷的自我提醒著,這個卑劣、無恥、粗魯、野蠻、愚蠢、惡毒的獨角族,永遠都不會成為自己能夠喜歡上的對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先前的那個警察又回到了牢籠前,同時手上拿著青蝶的身份卡。

“青蝶,因為你的信用值只有四級,屬于低信用人群,再加上你這次犯的事情,在扣除了十點信用點后,你將會掉到三級信用值,也就是說,你有大麻煩了。”

青蝶根本就聽不懂對方在說什么,什么信用值,這有什么用?

自己又有什么大麻煩?會被處以刑罰嗎?

這時候,坐在角落的阿泰臉色有些不自然了,看著青蝶,似是有些猶豫不決。

“等等……警察先生,這次的沖突是我引起的……我很抱歉,我需要承擔大部分責任……如果有可能,能否不要扣她的信用點?”

警察看了眼阿泰:“你確定嗎?為一個青蝶族?你們獨角族的世仇!”

“這里是天空城……先人的仇恨,不應該延伸到這一代,更不應該延伸到這里。”

“不好意思,規矩可以講人情,可是法律不能。”

警察離開了,阿泰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原本他以為這只是一場小沖突,雖然涉及到種族歧視方面的法案,不過這屬于重規輕罪,就是三天的拘留和十點的信用點,基本上有永久居住身份證的人,都承擔的起這個責任。

可是他沒想到,這個青蝶族的蠢女人,居然只有四級信用值,而且還是四級觸底,任何的小錯,都會讓她變成三級無信用人群。

什么是無信用人群?就是那些外來務工人員的類型,不能貸款,不能借款,并且在重新回到四級信用之前,都只能獲得低薪、重稅的工作。

如今因為一場小矛盾,導致這么嚴重的后果,阿泰有些于心不忍。

“我可不會領你的情。”青蝶依然不識好歹的說道。

“白癡女人,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是三級無信用人群了!”

“你們這些人,怎么總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什么無信用啊,我一點都聽不懂。”

“你到底是裝傻,還是真的不懂?”

“算了……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他們到底要怎么對付我?”

“先前警察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拘留三天。”

“然后呢?是去做苦力?還是殺了我?”

阿泰翻了翻白眼:“你電影看多了吧?”

“什么電影?”

阿泰揉了揉額頭:“你是怎么拿到永久居住身份證?”

“你已經問過這個問題了,我也已經回答過這個問題了。”

“你真的沒來過天空城?”

“這個問題我也回答過了。”

阿泰遲疑的看著青蝶,他感覺青蝶不像是在說謊。

如果不是她真的不知道信用點的用途,此刻應該不會這么處之泰然吧。

“一般正常的永久居住身份證是不可能讓一個從來沒來過天空城的人獲取的,除非是天空城內有直系親屬……你是有長輩在這里吧?也只有這種可能,才會是四級觸底信用值,如果正規取代申請獲得的永久居住身份證,至少也有五級以上的信用值。”

“哼……沒有。”青蝶依舊保持著她的傲慢本性:“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青蝶這么回答,反而更加堅定了阿泰心里的猜測。

“遇到你,算我倒霉。”阿泰揉了揉腦袋:“先前的事情,對不起。”

“我不接受。”青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阿泰的道歉。

“在天空城里,你應該學會包容,你家里的長輩,沒gàosù你一些注意事項嗎?”

“我沒長輩!我所有的長輩都已經死了。”

“啊,對不起。”

阿泰顯然又想錯了,青蝶面對阿泰,就有一種無名火:“我對你的道歉沒興趣,誰知道你是不是某個人安排來算計我的。”

阿泰自己的腦海里腦補出一個劇情,青蝶在天空城的長輩在彌留之際,把青蝶招到天空城來,還給她留下了一大筆的遺產,所以她總是顯示出小心謹慎的態度,就連自己也都被她懷疑成是覬覦她財產的人。

這或許是因為阿泰最近在追的連續劇所致,這部劇講的就是類似的劇情。

“你知道我的夢想嗎?”

“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你們這里的人是不是都喜歡打擾別人的清靜?”

“好吧,你既然不愿意聽,我就不說了。”

禁閉室里又恢復了安靜,青蝶在沉默了良久后,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你的夢想是什么?”

“你不是沒興趣聽嗎?”

“讓你說你就說,啰嗦什么。”

“哦……”阿泰低下頭:“不過你不能嘲笑我。”

“你以為你是誰?”

“我想成為星空飛船的船長。”

“星空飛船?什么東西?能飛的船?”

阿泰苦笑:“等我們出去了,我帶你去空港外面轉轉,你就知道了,對了,你是走陸路入境的嗎?”

“算是吧。”

“那個星空飛船的船長,很難當嗎?”

“那可是至少需要五級以上的人才才有資格擔當的,而且需要飛行執照,五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我已經拿到了飛行執照,現在在湊飛行時間,不過在駕駛學校累計飛行時間的費用不低,這導致我要打六份臨工,不過我現在曠工,估計所有的單位都要丟掉了。”

“你認識不認識天空城的城主?”

“天空城的城主?當然認識啊,天空城有誰不認識城主大人。”

“我不是說認識,我是說你們私下里認識嗎?”

阿泰用古怪的眼神看著青蝶:“如果我認識城主大人,我現在還會在這里嗎?”

“那可不一定,我認識他,我現在還不是在這里。”

“我不信。”阿泰拒絕相信青蝶。

“你相信命運嗎?”

“命運?我不信命運。”

“那你想過你的未來嗎?”

“當然想過,做夢都會想,我一直在想,我什么時候能夠獲得夢寐以求的職位,什么時候能夠拿到五級人才認證,什么時候……”

阿泰不介意與任何人分享自己對夢想的憧憬,一說起這個話題,就滔滔不絕。

青蝶默默的聹聽著,腦海中依然對那個所謂的星空飛船船長沒什么概念,不過dàgài能夠想的到,這個職位應該很難獲得吧。

“你呢?你又有什么夢想?”

“就在不久之前,我的夢想剛剛被你最崇拜的人毀掉了,我現在正在尋找新的夢想,也許找到的只會是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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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07:49:13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五百章自我封印

ff.時間,青蝶一直聽著阿泰對天空城的說明。

同時這三天,也讓青蝶刷新了世界觀。

原來在北方大陸這片土地上,還存在著這樣一個不起眼,卻又偉大的角落。

第三天的時候,青蝶終于重見天日。

阿泰也跟著走出了警局,兩人保持著距離,一前一后的走著。

“喂……那個……要不要去看一場電影?我請你……”

兩個若近若離的身影,慢慢的走向街的另外一端。

“我有一個問題。”

“你想問什么?”

“那個警察局,是不是不管男女,都關在一起……”

“這……我也是第一次進去,我不知道。”

此刻的白晨,則是將注意力放在黃金書上,白晨發現,不管自己如何努力嘗試,都無法使用黃金書,即便是自己將力量壓制成普通人,依然得不到黃金書的認可。

這讓白晨非常的苦惱,以前力量被封印的時候,還能夠使用黃金書,可是現在恢復了力量反而無法使用了。

白晨看了眼正在做文案的安菲特:“安菲特,你過來。”

安菲特抬起頭,看了眼白晨,這兩天白晨有點不務正業,整天抱著那本黃金書。

因為黃金不是這個世界的貨幣與財富的象征,所以安菲特也不知道,這本黃金書有什么特殊之處。

“主人,我手里的計劃書還沒完成……”

“你那先放一放,過來做個實驗,快點。”白晨催促道。

“不會是要做什么恐怖的實驗吧?”

“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個科學怪人嗎?”

“我覺得主人您更像是一個魔王,如果這個世界有魔王的話。”

“這本是黃金書,擁有著封印敵人的功效。”白晨說道。

“然后呢?”安菲特拿起黃金書,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有什么特別之處。

可是下一瞬,白晨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凜冽殺意。

剎那間,安菲特只覺得墜入寒窟一般恐怖,瞪大眼睛看著白晨。

只見白晨一指指在安菲特手上的黃金書上,剎那間,黃金書被白晨點穿,同時黃金書上出現了一層護照,將安菲特保護起來。

與此同時,黃金書從安菲特的手上脫手,飛到白晨的上空,然后一張張頁面從黃金書上脫落下來,在白晨的上方紛飛著。

只是,這些頁面落到白晨的面前,就全部的化為灰燼。

這個過程一直持續了數分鐘,白晨感覺到了,黃金書的確想要封印自己。

不過并沒有成功,這也說明了眾神之前沒有騙自己,黃金書的確無法封印自己。

“主人……你剛……剛才……”

“別誤會,就是做個實驗。”白晨咧嘴笑起來。

黃金書再次回到白晨的手中,白晨發現先前脫落的空白頁面,又出現在黃金書上。

“主人,下次再實驗找海則,我可禁不起你這么嚇唬。”

白晨抱著黃金書,再次陷入了沉思。

這么看來,要想真正的使用這本黃金書,的確只能是真實力量以下的實力。

哪怕自己壓制了力量,掩蓋了氣息,也會被黃金書發現。

不過想想也是正常,畢竟這本黃金書可是時間靈創造出來的。

即便是白晨,也無法參透其中的奧妙。

如果……白晨的腦海中突然升起一個念頭,如果自己把自己封印了呢?

既然壓制的力量不被黃金書認可,那么封印總可以吧!

不過,這其中又涉及到一個大麻煩,別人封印自己,雖然非常的困難,可是也有可能成功,而自己依然可以找到破解封印的方法。

可是如果是自己封印自己,雖說理論上不難,可是如果再想破解封印,那就難如登天了,除非有一個與自己一樣強大的存在,同時還有與自己一樣的知識,才有可能破解封印,不然的話,自己就等同于永遠的失去了力量。

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線索,白晨顯然還沒做好失去力量的覺悟。

而且失去了力量,就意味著失去了回家的機會。

突然,白晨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辦法!

白晨拿出基石,這些基石是從眾神的本體,基石山上敲下來的碎片。

原本白晨拿這些基石是用來研究與實驗的,不過如今白晨卻想到了一個辦法。

那就是通過這些基石來封印自己,就如同當初被算計的時候一樣。

不過,不同于上次,上次被封印是身不由己,可是這次白晨不會把主動權給別人。

在隨后的幾天時間里,白晨開始制作能夠封印自己的道具。

三天的時間,白晨用基石制作了十幾根指頭粗的金屬刺。

深吸一口氣后,白晨將第一根金屬刺刺入自己的手腕上,白晨立刻感覺到了力量正在消退。

這些基石通過白晨的制造,其效果比之普通的基石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過金屬刺的效果,必須是刺入體內才會產生效果。

白晨又抽出金屬刺,消退的力量立刻又回歸體內。

在確定沒有出差錯后,白晨開始刺入第二根金屬刺,第三根……

當刺入最后三根的時候,白晨已經感覺自己無法再壓制痛覺神經所產生的痛苦。

現在的白晨,力量已經消退到了真實力量之下。

不過白晨還是強忍著痛苦,將最后三根金屬刺刺入身體。

這套金屬刺一共十六根,全部都是白晨為自己量身定制的封印道具。

不過還是略有偏差,原本白晨覺得,這十六根金屬刺,正好將自己的力量封印到神級,可是結果自己的力量居然掉到了天品。

當然了,白晨倒也沒太在意,這種偏差實際上也是可以接受的。

雖說這種方式頗有一些自殘,不過如果能夠找到靈族的線索,這一切倒也值得。

白晨拿起黃金書,嘗試著撕下一頁空白書頁,然后將它點燃。

書頁重新出現在黃金書上,不過上面卻出現了一行字符,白晨輕輕的撫摸著上面的字體,感受著字體上所傳達出來的東西。

北方……

白晨猛然睜開眼睛!在剎那間,白晨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在暴風雪中的雪地下蟄伏著的身軀,風雪交加中,那個身影突然從雪地中撲殺出來,將一個血淋淋的獵物重新拖回了地下。

指引!這是黃金書的指引!

現在是七月份,這個時節中有在北方大陸的西南角落的山脈,才有下雪。

那里常年被冰雪覆蓋,而且海拔不低。

白晨正打算抽出金屬刺,不過動作卻突然頓住,看了看黃金書,白晨最終決定,繼續保持著封印的狀態。

白晨來到車庫,選擇了一架適合自己的交通工具,x01。

如果這輛x01出現在街頭,絕對會讓所有的機動車愛好者瘋狂。

曾經有一個愛好者進行了名車調查,其中最為神秘,也最讓天空城的人津津樂道的,就要屬這輛x01了。

海則曾經駕駛著這輛車出現在公眾一次,可是就一次,就讓所有所謂的名車都黯然失色。

車身采用的是五彩合金,車身本來的顏色是絳紫色,不過受到不同的光源照射,就會反饋出不同的顏色,再加上完全的魔法動能。

要知道目前的所有機動車,能源全都是采用魔法和科技,因為魔法的神秘,目前天空聯盟內部,還沒有人能夠掌握魔法的奧秘,不過大部分人都知道,白晨掌握著更高深的魔法。

所以這輛完全的魔法為能源的x01成了所有人心目中最特殊的,再加上它的主人,更是為人所津津樂道。

而它獨創性的外形,也是超跑的原型,目前所有廠家的超跑系列,都是參考了x01。

再加上這輛x01可以完全適應海陸空三棲環境,更是成了那些愛好者所追尋與探秘的對象。

白晨駕馭著x01,直奔阿若山脈,阿諾山脈距離天空聯盟的邊境有三萬里,這個距離相對于x01的速度來說并不算太遠,大概一天的時間就能夠到達。

不過這里已經是天空聯盟影響的范圍外了,對天空聯盟的人來說,如今天空聯盟外面,就象征著蠻荒,越是靠近天空城,就意味著越是接近文明核心。

所以除了一些商人會在邊境與外部商人做生意,很少會有人跑出幾萬里的距離。

同樣的,外部的商人,因為交通與通訊的限制,他們就算要將消息傳遞回族內,也不是朝夕之間就能做到的。

這種原始的傳遞消息的方式,傳播效率非常低,一個外部的商人,可能一兩年,都未必能夠往返一次自己的家鄉與天空聯盟的境內。

除非是天空聯盟自己去進行傳播,不過對天空聯盟來說,只有他們看的到的利益,他們會會將自己的影響與觸手延伸出去,如果是沒什么利益的地方,他們就懶得去傳播自己的影響力。

只是,隨著越來越接近阿若山脈,白晨就越是感覺到寒意。

“好冷……”白晨突然發現,自己出來的太著急了,居然忘記了自己已經不再是過去無敵的存在,自己并沒有御寒的能力。

這就非常尷尬了,白晨將x01落到了地上,打算在附近找一個有人煙的地方,去買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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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07:49:32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五百零一章待價而沽
白晨發現自己越走越遠,可是卻看不到絲毫人煙,也沒有任何人的行跡。

看來自己降落的地方,實在不是明智的瘍。

白晨無奈的搖了曳,折返回去,打算在車子里過夜。

不過,等白晨回到x01前的時候,白晨發現幾個年輕人正圍著x01。

從這些年輕人的著裝打扮來看,他們并不是天空聯盟出來玩的年輕人。

不過同樣的,他們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他們似乎對這個鐵疙瘩很好奇,對著01品頭論足著。

原本白晨還在觀察他們,不過在看到他們要拿自己佩戴的刀劍,準備對01試著砍幾下的時候,白晨立刻就跳出去:“字,你們要干什么?”

五彩合金雖然堅韌,可是車身上的漆卻會被刮花,白晨可不能容忍,自己的愛車被一群沒見過世面的杏糟蹋了。

“咦?哪里來的杏。”

“你們要對我的車子做什么?”白晨大步上前去,阻止了這些年輕人過激的舉動。

“車子?這個鐵疙瘩是車子?”

“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白晨忍不住咕嚕道。

雖然白晨的聲音很低,可是還是被這幾個年輕人聽到了。

“你說什么?”這幾個年輕人理所當然的覺得,白晨是在侮辱他們。

畢竟他們的身份都不簡單,再加上個個都有不俗天資,說是年少有為也不為過,可是如今卻被一個比他們還要小幾歲的小孩子說成土包子,這讓他們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聽到就聽到了,何必再讓我再重復一遍。”白晨白了眼眾人。

“你說這個鐵疙瘩是你的?你又怎么證明?”

白晨翻了翻白眼,手掌摁在車窗上,緊接著就聽到01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音,車門就打開了。

x01可是白晨的作品,可以識別指紋,而且安菲特和海則都有權限,不過白晨可是01的所有者,自然也有著最高權限。

白晨跳進車子里,然后車門就關上了。

白晨把車座推平后,車廂內已經有了不小的空間,再加上白晨的身材也不大,正好在這個車廂內躺直,打開音樂和暖氣,拿出坐墊下的飲料。

不過這飲料也就兩瓶,連食物都沒有。

車窗上已經有水霧結成,車內和車外的溫度差距有些大。

而此刻那幾個年輕人全都是面面相覷,愕然的看著車廂內的白晨。

最后,為首的那個年輕人敲了敲車窗,白晨打開車窗,看著外面的幾個人。

“干嘛?”

“這是什么東西?”

“車子,真沒見識。”白晨翻了翻白眼。

當然了,對于這種好奇與驚訝的眼神,白晨并不陌生。

白晨之所以這個態度,完全是因為這些人先前還想用刀劍砍他的車子的緣故。

“車子?這真的是車子嗎?拉車的馬呢?”

白晨看著這些好奇的目光,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絲笑意:“你們有吃的沒?最好是肉。”

“干嘛?你想要吃的?我們干嘛要給你?”

“誰給我點吃的,我就讓誰體驗一下我這個車子,在這附近溜一刻鐘。”

“你這鐵疙瘩都沒拉車馬,怎么帶的動我們?”

在眾人懷疑的目光中,白晨啟動了01,車子立刻就懸浮了起來。

“我這車子可不需要拉車馬。”

旁邊的年輕人立刻呼的退后一圈,驚疑不定的看著01。

“你這車子會飛?”

“少見多怪,說吧,你們到底要不要體驗?”

“我這里只有兩塊干餅,要嗎?”

“我這有一塊巴掌大的肉干。”

“行,就你了,上來。”白晨打開車門說道。

那年輕人立刻就鉆進車子里,白晨啟動01,呼的一聲,01呼嘯著破空而去。

伴隨著年輕人失控的喊叫聲,不過很快的,年輕人就漸漸的收住了叫聲,取而代之的則是無比的好奇與享受。

x01除了啟動的時候,后坐力略大一些,在穩定之后,還是非常平穩的。

不過這種享受很快就停止了,白晨就繞著前面的雪山轉了一圈,就飛回了原地。

x01是魔法動力,雖然不需要主動的充能,只要吐來,它會自動的吸收游離能量。

不過也是有能量上限的,今天跑了將近一萬里的路程,能量已經不多了,白晨還打算著今晚休息一晚上,讓01充能一下。

“繼續啊,怎么停了?”年輕人發現,車子已經緩緩的降落,滿臉的不舍與不甘:“我還沒坐夠呢。”

“我說了,只有一刻鐘的時間,你以為你一塊肉干能值幾個錢?”白晨翻了翻白眼。

年輕人愕然的看著白晨,白晨也看著年輕人:“把肉干給我,下車去。”

年輕人很守信的把肉干給白晨,不過他還是沒舍得下車,對著外面的同伴道:“你們還有肉干么?”

可惜,沒有人回應他,在看到他體驗過這個會飛的鐵疙瘩后,其他人也有點躍躍欲試。

“下去下去。”白晨已經開始下逐客令了。

“再讓我坐一次吧,就一次……我幫你打一頭草兔來?”

“等你打到了再說。”

年輕人心不甘情不愿的下了車,這時候,又一人湊到車窗前。

“我這有一條兔腿肉,我也要體驗。”

“把你的臟手從我的車門上拿開,弄壞了你賠得起嗎?”

白晨此刻的嘴臉,完全就是菁英份子面對土包子的盛氣凌人。

那人不自覺的就挪開了手,一時間又不知道把手往哪里擱。

“把你手上的油抹干凈,用這個袋子把你的兔腿肉裝進去,上車。”

那人一聽,立刻就滿心歡喜的跳上車。

又是同樣的路徑轉了一圈,回到原地,這個年輕人倒是沒先前那個那樣糾纏,興高采烈的下了車,不過剛走出去,雙腿一軟。

臉上還是抑制不住的興奮喜悅,其他人立刻圍上來。

“怎么樣怎么樣?是不是很好玩?”

第一個年輕人又湊到車窗前,臉上露出不滿之色:“為什么我剛才坐的時候,車子沒有打轉?”

他剛才看到,白晨載著自己的同伴升空的時候,車子在天上打了兩次轉,看的他雙眼放光,又是羨慕又是嫉妒,自己剛才太緊張,導致他根本就沒來得及好好的體驗。

白晨白了眼對方,理所當然的說道:“你就一塊肉干,他是一條兔腿肉,當然會多一點體驗。”

另外一個女孩,手上拿著干餅:“我這兩塊干餅,能不能就載我飛一圈……不,半圈就好了。”

“不要,我已經夠吃了。”白晨毫不猶豫的拒絕掉眼前這楚楚可憐的女孩。

女孩沒太多的糾纏,只是滿臉惋惜的退開,然后其他幾個年輕人,也上前碰運氣,不過無一例外,都被白晨拒絕了。

天色開始漸漸的黯淡下來,這幾個年輕人在車子旁邊升起火堆。

白晨發現,這些年輕人雖然帶著幾分傲氣,不過的確是沒見過什么世面,而且也沒什么惡意,如果換做一些心術不正的人,此刻估計已經升起歹意了。

從這點可以看出,這些人一方面是沒怎么與外界接觸,另一方面也說明他們的長輩對他們的教育還算不錯。

至少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有什么持強臨弱的想法。

不過,他們是真的對01非常的好奇,好幾次白晨都發現,他們湊到01旁邊,偷偷的用手去摸車身。

當然了,他們似乎是怕把車身弄臟,所以在觸摸的時候,還不忘在自己的身上擦一擦。

“他那個車子里面,好像很暖和。”

“這還不止,那個車子還會唱歌。”

“我要是能用一架這樣的鐵疙瘩就好了,用一百架獸馬拉的馬車換我也愿意。”

“得了吧,換做是我,就算是一千輛馬車我也不換。”

火堆前,幾個年輕人交頭接耳著,言語中充滿了對01的羨慕。

不過,在半夜的時候,白晨還是被凍醒過來。

就算車子里開著暖氣,還是擋不租股寒流,白晨抹去車窗上的水霧,看了眼外面。

那幾個年輕人似乎不打算睡覺,還在火堆前聊天。

白晨打開車門,拎起最后一瓶飲料下了車子:“喂,你們喝過這個沒有?”

這是天空城的非承名的飲料,雖然技術是白晨提供的,不過這飲料的配方,卻是天空城的商人自己研究出來的。

雖然白晨能夠自己分析出配方,不過白晨并未做深入研究,畢竟這屬于商業秘密。

白晨也非巢歡這個口味的飲料,仆人阿炳也知道白晨的口味,所以家里和車子上,都會常備幾瓶。

眾人都看向白晨,還有白晨手上的飲料。

“這是什么東西?黑乎乎的……不會是毒藥吧?”

看起來他們對吃喝的認知,還非常的原始,黑色的就是有毒的。

白晨再次翻起白眼,一副盛氣凌人的態度哼道:“沒見過世面,別在那丟人,這東西在我們那里,一瓶可是價值好幾天晶。”

“這黑乎乎的東西,能值得好幾天晶?不過……這個瓶子挺好看的,瓶子估計能值這個價錢。”

“那好,這瓶子連同里面的飲料,誰要?”

“我沒帶錢……”

“我也沒帶錢……”

眾人似乎都沒帶錢,白晨當然也沒打算要錢,他這次出來,什么都沒帶,唯獨帶了錢,以往的經驗告訴他,出門在外什么都可以不帶,唯獨不能不帶錢。

可是事實又告訴他,錢在這里并不好使,還不如多帶一點吃的,多帶兩件衣服。

“我要你們穿的。”白晨揉了揉被寒意刺激的發麻的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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