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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天地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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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漢寶】移動藏經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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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21:18:45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六百一十三章向絕望發起挑戰的英雄

一輛跑車停在北大校門前,車上下來一個風度翩翩的男生。

手中捧著一束玫瑰花,這時候對面正大門出來兩個女生。

帥氣的男生立刻上前,單膝跪在伊崔尓的面前,將玫瑰花遞到伊崔尓的面前:“伊崔尓,我喜歡你,你做我女朋友吧。”

“對不起,陳,我不喜歡你。”伊崔尓帶著淺淺的笑容,禮貌的拒絕了男生。

“伊崔尓,我是不會放棄的。”

“伊崔尓,你的魅力好大,這已經是這周第三個了。”伊崔尓身旁的女同學驚嘆的說道。

“行了,說的好像你的桃花運比我差一樣。”

身旁的女生笑了笑:“親愛的,我們中午去哪里吃飯?”

“快餐。”伊崔尓說道。

“又快餐啊?我都吃膩了。”

“如果不是你把我的生活費都拿去博彩,我覺得我們至少不用天天吃快餐。”

“好吧好吧,伊崔尓,我錯了。”

“關鍵是你把錢都輸了。”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著,這兩年北京的空氣治理后,已經好了許多,至少不會再如過去那樣陰云密布。

突然,前面大量的逆向行使黑色商務車,商務車上齊齊的下來一群黑色西裝的大漢,戴著黑超墨鏡。

這些人沖著伊崔尓而來,伊崔尓眉頭微微擰起。

“伊崔尓小姐,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與陌生人交流。”伊崔尓淡然說道。

“我們為世界zf工作,想要與您談一談。”

“我犯法了嗎?”

“在過去的四年時間里,你違反了二十八項國際法,六十九項美國法律,一百三十三項中國法律,這是你的違法記錄,需要看看嗎?”黑衣人平靜的說道。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伊崔尓的眼角閃過一道寒光,拉著同學轉身就走。

“幻影小姐,我們并不是來與您為敵的。”

“幻影?”伊崔尓的同學疑惑的看著伊崔尓:“他們叫你幻影?”

“李梅,他們認錯人了。”伊崔尓笑著說道。

“你等等……”李梅突然翻開自己的手提包,在里面找了找,找出一個面具,然后對著伊崔尓的臉上比了比:“你看起來真的……有點……”

“李梅,夠了。”

“幻影,我們找您,是為了請您拯救地球,拯救全人類。”

“伊崔尓,你不會真的是幻影吧?”

伊崔尓依然背對著黑衣人走著,這時候黑衣人說道:“一場浩劫即將降臨,你的大師姐現在正在孤軍奮戰,她需要你。”

伊崔尓轉過頭:“既然你們知道我的大師姐,那么你們就該知道,如果大師姐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我也無法解決。”

“可是影子留下的戒指可以解決。”

李梅的目光落到伊崔尓的左手食指上,她曾經疑惑過,伊崔尓的這個戒指,如今這些黑衣人居然說,這枚戒指是影子留下的。

“伊崔尓……”

“伊崔尓。”突然,伊崔尓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只見在一輛商務車的車頂上,坐著一個棕發少女。

“羅茜,你也來了?”

“不止我哦,英普利斯、小西斯比勒、提娜都來了,他們現在還去找了弗萊克。”

“什么情況?”伊崔尓皺眉問道。

“知道昨晚的星辰爆炸嗎?那是大師姐和外星人的戰斗,現在她需要我們。”

羅茜的臉上帶著幾分興奮的神色,伊崔尓目光閃爍:“李梅,看來中午只能你一個人去吃快餐了。”

福肯中學,圖書館中突然爆發出可怕的熾焰。

十幾個黑衣人被暴虐的火焰沖撞出窗戶,圖書館走道上的學生,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驚呆了。

只見烈焰之中走出一人,那些學生都看清了,這個人是福肯中學的風云人物,天才少年弗萊克。

在弗萊克的掌心之中,升騰著一顆火焰。

“你們是誰派來的?”弗萊克的臉色嚴肅,掃視著那幾個差點沒被燒死的黑衣人:“第一次只是警告,第二次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

“等等……住手,我們沒有惡意,我們只是奉命試探你的……”

“試探我?那你們最好做好被我烤焦的準備。”

“抱歉,我很抱歉……我們是聽上面的指示……”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試探我?”

“我們是zf工作人員,我們是世界危機處理中心的……是你的大師姐周箐請你的……她現在在與外星人戰斗,她需要你的力量……”

“周箐?她在與外星人戰斗?該死,為什么我不知道?為什么我要每天面對枯燥的課程,為什么她就可以與外星人戰斗,為什么現在才想起我?為什么……”

那些黑衣人和學生都被驚呆了,不過黑衣人不敢猶豫,連忙解釋道:“不止是您,還有羅茜、伊崔尓……他們全都受到征召,你們的大師姐已經說過你們每個人的身份了,你是小暴君。”

小暴君,那是三年前第一次出現的,面具英雄中的人物。

而他第一次出現,就差點把尼斯湖烤干,那次的行動,也讓小暴君徹底的曝光在世人的眼前。

“該死,你想讓我爸爸打死我嗎?你知道如果他知道是我燒毀了車庫,我今年的零花錢沒了……”

半天后,十個人已經聚集在了一起,白色飛船就停在他們的面前。

“小寶,來,給姐姐親一口。”羅茜追逐著小寶。

小寶立刻逃開:“不要不要……伊崔尓姐姐救我,我不要給羅茜親。”

“天哪……為什么連我也要來?我不想參與這種事……我只想安靜的過一個富二代……”盧三平哀嚎著。

“行了,你還嫌不夠丟人嗎?”安妙兒瞪了眼盧三平,不由得捂住臉。

“本來就是,我就是個普通人……而且我不會武功……你們一個個都學了石頭的武功,就我……就我……石頭說我資質不夠,不教我武功,現在還要我拯救世界……”

當然了,盧三平抱怨歸抱怨,卻沒有逃避。

白色飛船很快就破空而去,直奔停靠在外層空間的外星戰艦。

“大師姐。”眾人之中,就科林老老實實的給周箐行禮,他也是眾人中最老實的一個。

當然了,更主要的一點在于,他是最受周箐虐待的一個,對于周箐的恐懼,尤在白晨之上。

“大師姐,你看起來又冷了很多。”英普利斯咧嘴笑起來。

“周箐,現在是什么情況?”伊崔尓問道。

伊崔尓看了眼身邊的阿羅伽:“你來說明一下情況吧。”

阿羅伽點點頭,開始把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眾人有的驚有的疑,不過還有人在抱怨,比如說弗萊克和羅茜。

“這么好玩的事情,為什么事先不通知我?為什么?”

“是啊是啊,說起這種大規模的戰斗,你們誰也比不上我,可是你居然不叫我,太可惡了……太可惡了……和外星人戰斗,成為拯救全人類的英雄,這簡直是太好玩了。”

“現在可不是玩的時候。”阿羅伽皺眉說道。

周箐看了眼眾人:“你不用提醒他們,到了戰場上,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應該做什么。”

“讓我們把外星人的腦袋摘下來當馬桶!!”羅茜咬牙切齒的說道。

“現在戰艦上就有很多外星人,你要是有興趣,現在就可以去。”周箐冷冷的說道。

“我對失去戰意的俘虜可沒興趣,如果我需要,我會自己去抓外星人。”

“讓我們大鬧一場!在石頭不在的時間里,就由我們來守護地球。”

“守護我們的家人、朋友!”

“守護我們所珍惜的一切……”

“我也要我也要,我要把外星人打的連他們的媽媽都不認識。”小寶湊到人群中,慷慨激昂的說道。

“小寶,誰教你的?”安妙兒不滿的看著小寶。

小寶立刻捂上嘴巴,眼神不自覺的向著羅茜飄去。

羅茜一縮腦袋,已經移開了位置。

即便是集齊了十一個人,十一枚戒指,他們所面對的敵人實力與數量,依然是不對等的。

可是這并不能阻撓他們的熱血,他們的決絕。

而在他們出發之時,所有的電視臺、網絡媒體、廣播全都在直播著世界zf三位理事長的聯合聲明。

“各位同胞,人類現在面臨著一場接近于絕望的戰爭,不久之前,我們發現了一群入侵者,一群外星人,他們打算毀滅地球,消滅全人類……不過,我們并不是完全沒有勝算,因為我們有影子,還有她的弟子們,就在現在,他們已經向著宇宙進發,向著黑暗中的敵人發起了挑戰,為了地球,為了全人類而奮戰,請記住今天,記住這個時刻,不管勝負如何,他們都是人類的英雄,他們的名字是……請銘記這些英雄的名字。”

而與此同時,在一個普通的美國家庭里,正在發出一陣憤怒中又帶著驚愕的咆哮聲。

“弗萊克那個小子!他告訴我是去舊金山參加一個青少年科學辯論,可是卻沒告訴他,他跑到外太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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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21:19:07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六百一十四章逆轉

三個理事長并沒有涉及細節,不過自然有好事者將更多的細節曝光出來。

一些太空研究室就是這些好事者,而且其中不乏一些普通人,或者天文愛好者,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觀察到了一些異樣。

事情接連披露出來,全世界都一片嘩然,甚至還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特別是知道了,地球曾經被滅世的隕石威脅之時,不少人都驚出一身冷汗,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居然已經站到了鬼門關前,半只腳踏入鬼門關中。

當然了,世界z早就做好準備,所以騷動雖然不笑,卻也沒造成什么破壞或者損失。

其實,這些消息是世界z故意散播出去的,就是讓這些消息傳入食星者的耳中。

而他們的計劃沒有白費,消息很快就傳入了阿普德的耳中。

“地球人!”阿普德頗為不屑的搖了搖頭:“難道他們以為,自己劫持了一艘戰艦,就真的可以戰勝我們了嗎?真是太可笑了。”

“總督,根據地球上一個自然日之前,我們收到的前線情報,我們丟失的那艘戰艦,似乎在短時間內經過了改造,其威力與性能遠超正常的戰艦,我們不得不防啊。”

“防什么?他們來了就毀掉他們,這有什么好防的?用地球人的話說,他們只是一群跳梁小丑而已,哪怕他們的性能真的超過了普通的戰艦,可是別忘記了,我們的戰艦數量,五十萬艘戰艦對一艘戰艦,勝負還需要多說嗎?”

就在這時候,一個食星者跑入了總艦長室:“總督,被地球人劫持005號出現在我方陣列前二十萬公里處。”

“派遣出二十艘戰艦,讓他們化作宇宙塵埃。”

很快,在主艦旁邊的二十艘戰艦就從陣列出來,朝著005號戰艦駛去。

005號上的眾人,都在觀望著屏幕,每個人的腦海中全都升起一個念頭。

“來了!”他們最為輝煌的時刻,將要到來。

當然了,也許將會是最為絕望的時刻。

戰斗開始!二十對一!

而這場戰斗,其實已經呈現在了各個電視臺中。

因為不少電視臺其實都是有自己的衛星的,所以他們還是捕捉到了這個畫面。

就算是沒有私人衛星,也會去轉播其他電視臺的畫面。

這也導致這個新聞成了收視率接近于100的節目,當然了,各個國家地區都還是有些區分的。

也就是說,幾乎全人類,都在關注著這場戰爭。

二十艘戰艦在進入射程范圍后,立刻就是一次齊射開火。

全人類幾乎都在驚呼,都在為那些英雄擔心。

不過齊射之后,005號毫發無傷,又引得全人類都在歡呼。

“能量屏障損耗0.74。”

“鎖定目標,直接進行反擊。”

又是一道黑色光束發射,瞬間毀滅了一艘食星者戰艦。

這又是一片歡呼,不過敵人畢竟有二十艘戰艦,所以沒有人能夠放松心情。

不過第二艘食星者戰艦很快就步入后塵,再次引來歡呼一片。

第三艘,第四艘……

005號摧枯拉朽的掃蕩之下,二十艘戰艦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就已經蕩然無存。

整個地球都像是在過著最盛大的節日一般,所有人都看到了勝利。

可是,還未等他們把勝利的果實焐熱,更多的食星者戰艦就出現了。

一百艘,整整一百艘食星者戰艦。

“報告戰艦情況。”

“戰艦能量屏障消耗1.1,主驅動與武器系統能量消耗2.3。”

相較于之前的二十艘戰艦,這次的一百艘食星者戰艦,就要更吃力許多。

畢竟是一對一百的比較,而且沒有太多的戰術空間。

不過在一番交火之后,005號依然取得勝利,一百艘食星者戰艦化為宇宙塵埃。

“戰艦能量屏障消耗6,主驅動與武器系統能量消耗11.2”

雖然戰局取得臨時的勝利,不過阿羅伽的神色始終無法緩和,始終崩的緊緊的。

因為一百艘戰艦消滅后,他們面對的就是一千艘戰艦。

之前的戰斗,已經讓他們感覺到了壓力。

畢竟他們只是一艘戰艦,即便攻擊力與防御力超絕,005號也要一艘艘的擊毀對方。

可是對方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量變很容易就產生質變。

“阿羅伽,我有一個設想。”弗萊克說道。

“什么設想?”阿羅伽問道,雖然對方只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可是阿羅伽依然不敢小覷,這里的每一個人,他都無法輕視。

“石頭教過我魔法,其中還有煉金,而且經過我這些年的研究,我研究出了一些比較特別的煉金魔法。”

“我相信的你天賦,可是現在是星際戰爭……”

“我知道,我的這個煉金魔法叫做融合,神源智腦先前分析過,戰艦本身能夠吸收我們每個人戒指的能量,然后展現出獨特的屬性,比如說周箐姐的殺戮指環,那是不是意味著,我的魔力屬性也能夠展現。”

“什么意思?”

“也許我應該先嘗試一下。”弗萊克激活了戒指,他的這枚戒指是魔力指環。

其中蘊含著強大的魔力,當他激活魔力指環的瞬間,魔力融入了戰艦的能量之中。

如今的弗萊克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懵懵懂懂的孩童了,他這些年一直在努力的研究著魔法,天才少年的名號可不是浪得虛名。

“戰艦發生未知能量變化,引力增大。”神源智腦發出匯報。

阿羅伽的目光凝視著弗萊克,并未進行阻止。

他相信弗萊克可以給他帶來不一樣的感覺,也希望弗萊克能夠改變這場戰爭的格局。

“敵方的戰艦殘骸被吸引過來,是否將殘骸毀掉?”

“別動手,那些殘骸是我故意吸引過來的。”阿羅伽說道。

“好吧……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我很清楚。”阿羅伽認真的說道。

殘骸撞到005號艦身上,戰艦不斷的發出轟隆隆的巨響。

“戰艦出現損壞……戰艦被未知能量修復……戰艦出現不明原因損壞,需要重新掃描線路,連接戰艦新艦身……線路調整完畢……”

“你在改造戰艦?”阿羅伽驚奇的問道。

“是的,改造,之前看變形金剛的時候,我非常的喜歡,不過今天我將用變形金剛,戰勝入侵者。”

戰艦就在弗萊克的力量之下,不斷的接受著改造,那些敵方戰艦殘骸被弗萊克的力量吸引過來,融入了005號戰艦。

終于,戰艦完成了改造,變成了一個幾十公里的金屬巨人,一個巨大的機甲。

弗萊克的指環魔力波動已經減弱,這次弗萊克可是消耗了不少的魔力。

“我似乎有點明白了!”伊崔尓說道。

“我似乎也明白了。”

“我也是……”

“如果我們幾個人的指環同時使用,是否會過載?”

“那就只有試一試才知道了。”

“那就開始吧。”伊崔尓、羅茜、英普利斯、提娜、小西斯比勒五個人同時激發個自己的指環。

戰艦并未再次發生外形的改變,不過內在卻在神源智腦的匯報中改變著。

阿羅伽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神源,將戰艦操作系統轉接到神源頭盔。”

“神源頭盔已經連接完畢,請使用。”

眾人的目光落到周箐的身上:“大師姐,你來。”

沒有人比周箐更適合這場戰斗,周箐沒有推諉,坐到艦長座位上,將神源頭盔戴到了頭上。

“開始吧。”周箐的嘴皮輕輕蠕動。

改造后的005號戰艦,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個超級變形金剛。

那一千艘戰艦也隨之殺到,不過這次005號卻沖向了敵方的戰艦群中。

一道光束沖向005號,可是005號卻先一步的側身避開。

“殺!”周箐的嘴里發出一聲輕喝,卻帶著濃濃的殺意。

一艘戰艦被005號一拳貫穿,殺戮正式開始。

不管是對地球人還是對食星者來說,這都是一場極具夢幻的表演。

不過雙方的心情卻是完全不同,一方極盡所能的歡呼,另外一方則是陷入了死寂。

一千艘敵方戰艦,居然被輕易的斬殺干凈,連同著每一艘戰艦里的數萬到十幾萬不等的食星者。

可以說,這場廝殺下來,死在周箐手上的敵人,數量不下十億。

戰爭從來就是這么殘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戰爭。

誰都沒空去同情對方,他們要做的就是極盡可能的將對方毀滅。

“所有戰艦調整方向,對準那個東西,給我轟碎它,我要讓它變成宇宙塵埃!”阿普德已經有些失控,他突然發現,人類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弱小。

人類居然能夠表現出如此驚人的實力,可是更讓他沒想到的是,改造后的005號居然輕易的避開了密集的攻擊。

“難道我們的人都是瞎子嗎?還是忘記鎖定目標了?為什么那么多戰艦攻擊,全部落空了?”阿普德憤怒的咆哮著。

不等阿普德下令第二次集體射擊,005號已經殺到了前方陣線,與數萬的食星者戰艦絞殺在一起。

而那數萬食星者戰艦更是陷入混亂之中,根本就無法隨意攻擊,畢竟四面八方都是自己的同伴,而敵人只有一個,他們很難攻擊到那個靈活的敵人,反而很容易攻擊到自己的同伴。

阿普德看著005號,眼中都快要噴火了:“準備行星巨炮!”

“總督,前方有我族數萬戰艦和百億人口啊……”

“如果讓他殺入主艦,后果更加的不堪設想,現在,立刻鎖定那個東西,將它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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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21:19:40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六百一十五章滔天之厄

“總督,對方的速度很快,而且我們的武器系統無法鎖定對方。”

“將行星巨炮對準地球。”阿普德說道。

“可是……這樣一來……”

“沒關系,我早就說過了,大不了繞點遠路,浪費一點時間。”

主艦再一次張開了血盆大口,黑森森的巨口里,正在散發著微微的光輝。

“行星巨炮倒計時……三、二、一……”

而在戰場中的,被改造后的005號,也發現了食星者主艦的意圖。

“不好!他們要發射那個主炮。”阿羅伽大叫起來。

在地球上,有他的家,有他的家人!

“阻止他……阻止他……”

周箐毫不猶豫的舍棄了眼前的敵人,直接擋在了行星巨炮的正前方。

突然,小寶手上的戒指放出了強烈的光芒。

緊接著,在005號的身軀之前,出現了一個五彩屏障。

五彩屏障就似彩虹一般絢麗,讓人看的心醉神迷。

可是下一瞬,五彩屏障就被比太陽還要耀眼的白光所覆蓋。

白光勢不可擋的射向地球,這道光束落到了地球的太平洋中,一個可怕的黑洞出現了。

然后就是恐怖的海嘯,向著陸地地區席卷過去。

這場浩劫最終也沒能避免,上百個海港城市瞬間受到襲擊,千萬人喪生。

不過白光過后,005號依然完好無損。

可是這時候上面的人,卻沒有一絲喜色。

他們失敗了……

他們所付出的努力,卻在這一瞬煙消云散。

他們擋下了行星巨炮大部分的威力,可是還是沒能完全的擋住。

千萬人為此喪命……

所有人的心頭都在冒火,眼睛通紅。

可是,小寶卻躲在角落,瑟瑟的發抖:“我們逃走吧……我們逃走吧……”

“小寶!爺爺現在在sh市!”盧三平的眼睛充血,咬著牙吼道。

“他回來了……石頭哥哥回來了……他會把所有的一切都毀掉的……他會把眼前的一切都毀掉的……”

“什么?小寶……你說什么?”

“石頭哥哥回來了!他好可怕……他好可怕……”小寶縮成一團:“我看到了,他回來了……”

在食星者的艦隊群大后方,似是有什么東西在涌動。

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一個紅色的波紋正在朝著食星者的方向蔓延過來。

終于,食星者發現了,那個紅色的波紋,正在蔓延到整個太陽系。

“總督,發現未知能量……”

“是什么東西散發的能量?”

“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

“那股能量已經將太陽系內,所有蔓延到的東西絞碎了……先是海王星、天王星……然后是土星……木星也已經粉碎了……”

“什么?粉碎?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不知道……”

“那你到底知道什么?”

“他現在正在向我們蔓延過來。”

一個難以想象的血色巨人,他就是這個波動的源頭。

他帶著瘋狂的怒火歸來了……

這時候不止是食星者發現了,005號上的人也發現了。

整個地球的人類,都看到了這可怕的景象。

那個血色巨人比木星還要巨大,而他就像是帶著絕望而來的一樣。

白晨終于趕回來了,可是他終歸還是慢了一步。

只是這么一步,白晨卻失去了很多東西,多到他無法承受的地步。

剎那間,數十萬的戰艦被紅色的波紋粉碎,碎片彌漫在太空中,就如一個死亡的墓地。

只是剎那間……所有的一切都毀滅了。

不過主艦依舊完好,不過這不是因為主艦有多牢不可破,而是因為主艦根本就未曾受到波及。

可是現在,他們卻要面對著更加殘酷的境地,那個血色巨人,已經出現在主艦的面前。

“行星巨炮,用行星巨炮!給我殺了這個怪物!”

“行星巨炮倒計時,三、二、一!發射……”

白色光束落在血色巨人的身上,卻對血色巨人毫發無傷。

光束甚至連血色巨人都沒接觸到,就已經徹底的消弭了。

而此刻全人類都陷入了恐慌,三個理事長不斷的聯系著阿羅伽。

“阿羅伽,快點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個血色巨人是怎么回事?”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他回來了……”

“你在說什么?他是誰?你到底在說什么?”

“還能是誰,不就是影子……他就是影子……”阿羅伽深深的感到了無力。

說不上喜悲,卻有一種虛脫的感覺。

嘴里喃喃自語著:“他比過去更強大,更可怕了……”

“他是影子?”三位理事長全都愕然的問道。

“是的……他就是影子……你們不需要擔心結局了……”阿羅伽苦澀的說道:“雖然是慘勝,可是至少是我們贏了。”

“他把一半的太陽系摧毀了……”美方理事長苦笑的說道:“就連木星……”

回想其過去,美國的前任總統,居然還用核彈暗算過影子。

現在想起來,那是何等的可笑。

面對這種怪物……那十幾顆核彈真的有意義嗎?

不管是地球、達坎世界,還是食星者,在影子的面前都顯得那么的弱不禁風。

唯一的區別是,影子是地球人……至少影子自己承認這一點。

血色巨人就那么立在主艦的面前,主艦在血色巨人面前就像是一顆雞蛋大小。

難以形容那種震撼,即便是地球,也只是比雞蛋大上一點點。

“你們犯了一個錯誤。”血色巨人呢喃著。

而他的聲音卻傳遍了每個人的腦海中,不管是地球人還是外星人。

“你們殺了我的愛人……我的親人……”

這時候的食星者,再沒有過去的那種狂妄自大,他們終于意識到了,他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他們錯估了那顆蔚藍星球的力量!錯估了人類的可怕……

這一刻,他們終于見識到了真正的恐怖與絕望。

他們見證了最可怕的敵人降臨!

“我要品嘗你們的血肉,啃食你們的筋骨!我要你們永生永世的被我奴役!”

血色巨人伸手抓起主艦,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將主艦吞入嘴里。

沒有人敢相信這一幕……

哪怕是再逼真的科幻大片,也無法刻畫出這一幕的震撼人心。

信誓旦旦的外星人入侵者,就這樣的被消滅了?

血色巨人開始接近地球,所有的人類都擔心起來,血色巨人已經吞掉了所有外星人,下一個會不會是地球?

畢竟他們還不知道,這個血色巨人的身份,那張巨掌就比地球更加龐大。

不過他們的擔心顯然是多余的,血色巨人只是輕輕的一點地球上被轟出的窟窿,將窟窿填補上,然后又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塊巨大無比的大陸,不過這塊陸地也就和血色巨人的手掌差不多大小。

這是白晨一直收藏的空間樞紐,不過現在白晨打算把空間樞紐留給地球。

白晨讓空間樞紐作為地球的衛星,雖然地球的面積還沒有空間樞紐大。

不過空間樞紐沒有地心與引力,所以不會對地球產生引力變化。

只是,這一切都只是彌補,彌補自己心中的缺憾。

不管自己做再多的彌補,也對結果沒有任何改變。

哪怕是強大到了這種地步,依舊無法事事順心。

005號慢慢的接近著血色巨人,雙方對視著。

血色巨人艱難的流露出笑容,白晨先前的暴怒,幾乎無法遏止自己毀滅一切的沖動。

不過最終白晨還是壓抑了自己的毀滅欲望,當然了,說是壓抑還不如說是將這種毀滅欲望轉嫁到別的東西上面,比如說土星和木星,又比如說天王星和海王星。

“對不起……我們沒能在你離開的時候,守護地球……”

“不關你們的事,是我的錯。”

血色巨人消失了,005號上的人都是一陣沉默。

“石頭哥哥很傷心……他非常的傷心……”小寶喃喃的說道。

“師父現在一定對我很失望……”周箐咬著下唇,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而這時候全人類都還沒從血色巨人可怕的身影中回過神,世界zf為了消除人們的恐慌,連忙通過媒體發聲。

“請同胞們不用擔心,那個血色巨人并不是別人,正是我們最偉大的神靈,她是影子,是我們的守護神。”

人類很快就震驚了,那是影子嗎?

那個無邊無際的身形,真的是影子?

影子,這個對于全人類都有著無窮魔力的名字,很快就將恐慌消弭。

取而代之的則是更為瘋狂的崇拜,甚至就連影子教都成立了。

所有人都不再懷疑影子是否是神,毫無疑問,影子在每個人的心目中,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除了神,誰還能展現出那般偉岸身姿?

除了神,誰還能展現出那般驚世駭俗之能?

世界zf所有的努力,都在這一刻變成了無用功。

他們曾經盡其所能的消除影子的影響,可是現在他們終于發現了,不管他們如何的努力,他們終歸無法完全抹除影子的存在。

她已經牢牢的占據了所有人的心靈,這時候已經不是世界zf是否接受她,而是她是否接受世界zf。

如果這時候,她對全人類說一句,她不承認現在的世界zf,恐怕他們最好的結果都是自己從那個位置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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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21:19:51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六百一十六章孫女

端木驚云一直都在關注著那場戰斗,畢竟那場戰斗,也算是她的徒孫的戰斗。

而且作為一個人類,不管勝負如何,也是與她息息相關。

不過她還是沒想到,最后的驚變。

當然了,在看到最后的血色巨人后,她就不再擔心結果。

地球雖然受到重創,可是至少已經沒有了危險。

端木驚云正在自己的公司里,整天下來一直無法集中精力。

“boss,外面有一個男孩,和一個年輕的女人求見。”

一個助理推開端木驚云的辦公室,進來匯報道。

“是什么人?”

“他們說是您的孫子孫女。”

“快讓他們進來。”端木驚云臉上難掩喜色。

助理疑惑的看了眼端木驚云,原本她還覺得那兩個人有可能是騙子,畢竟在他的眼里,端木驚云看起來不過三十歲出頭,很難想象會有那么大的孫子孫女。

公司里的人都只是普通人,這個助理也不知道端木驚云的老底。

“奶奶。”

“石頭。”端木驚云喜出望外的上前就抱住白晨。

端木驚云的目光又落到身后的無情,無情有些扭捏,還有一些緊張。

“這位姑娘是?”端木驚云打量著無情,她還以為這個女孩可能是白晨的弟子之類的。

“她是你的曾孫女,我的女兒。”

端木驚云瞪大眼睛,愕然的看著白晨:“石頭,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我沒開玩笑,這是千真萬確的。”白晨無奈的說道:“她叫無情,她的年齡可能有即萬歲了,可是她的的確確是我的女兒。”

“幾萬歲?”

“是啊,我在未來的某個時間,利用時間回溯回到了數萬年前,然后留下了她,她就一直找我找了幾萬年的時間。”白晨說道。

端木驚云拍了拍腦袋,不禁苦笑起來,伸手拉過無情的手:“孩子,苦了你了。”

“無情,叫奶奶。”

“奶奶……”

端木驚云的心情是復雜的,可是也是高興的,不管無情多少歲,只要是自己的孫女,那就足夠了。

“奶奶……這是我給你的禮物,希望你能喜歡。”無情很緊張的捧著一個禮盒。

端木驚云打開禮盒,里面是一個不知道什么材質的鐲子,做工還算精美。

端木驚云立刻喜笑顏開:“喜歡,我很喜歡,無情,奶奶不知道你來,所以沒準備什么禮物,抱歉……”

“沒關系,沒關系……奶奶喜歡就好。”

端木驚云看的出無情的性格,雖說幾萬歲了,可是她卻純正的像一張白紙。

“你怎么會給無情取這個名字?”

“那你說,如果我未來回到了過去,給無情取什么名字?難道我還能做選擇嗎?”白晨苦笑的說道。

端木驚云也是很無奈,因為先有了無情這個人,才有了這個名字。

雖然她不喜歡無情的名字,可是對無情卻充滿了憐惜。

“奶奶……無情陪你一段時間。”

“你又要去哪里嗎?”

“我昨日動了殺意,我需要一些時日來化解心中殺意。”

“可有危險?”

“沒有,我只是怕傷到人,所以需要找個僻靜的地方去靜修些許日子。”

在將無情敬愛哦給端木驚云后,白晨就來到一片青山綠境中。

此處的環境雖說生機勃勃,可是地上卻有一些穢物。

白晨漫步的走進林中,隱約的能聽到輕微的呻.吟。

不多時,白晨就看到了莫心,而此刻的她卻靠在一塊石頭上,臉色顯露出病態的蒼白,嘴角掛著黑色的血絲。

在她的面前,橫陳著軒轅,軒轅劍就置于一旁。

莫心感覺到了白晨的到來,微微的張開眼睛:“你總算回來了。”

“謝謝。”白晨凝視著莫心,誠心誠意的說道。

白晨坐到軒轅與莫心的面前,伸手握住軒轅與莫心的掌心,將自己身上的魔氣和真氣送入兩人的體內。

莫心是天魔,對于白晨身上的魔氣是來者不拒,軒轅則是較為復雜,不過對于白晨的真氣卻不排斥。

莫心得到白晨的幫助,氣息恢復的極快,不多時就已經恢復了大半的傷勢。

“你怎么會躲在這里?”白晨問道。

“我之前被重創,真身顯露,如若出現在凡俗之中,必然引來衛道士的斬妖除魔,軒轅的情況也不例外。”

“我真的沒想到,你居然會出手。”白晨凝視著莫心。

“我自己也沒想到。”莫心苦笑的說道。

白晨伸手抹去莫心的印記,當初莫心臣服于白晨,可是白晨并未信任莫心,所以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印記。

不過如今白晨覺得,莫心已經不再需要印記了。

“你真的信任我?”

“不管你的過去是什么身份,當你擁有了人心的時候,你就已經是人了。”

白晨淡然說道:“這些日子,你繼續照顧軒轅,我還有事。”

白晨轉身消失,白晨的時間也有點緊迫,因為先前瘋狂行徑,白晨直接吞掉了數以百億的食星者,而這些食星者的怨念再被自己的殺意激,潛伏在自己的體內久聚不散。

而最為重要的就是食星者的戰艦,那個東西充滿了能量,殺氣、怨念得到戰艦的滋養,反而形成了一個東西,就像是自己的另外一面一樣。

“英普利斯,你通知一下世界zf,讓他們把達坎世界的人都撤離出來,作為補償,天空中的那塊6地則屬于全人類。”

“好的,師父……師父,您現在在哪里?”

“我需要靜一靜。”白晨的回答有些低沉。

“師父……對不起……”

“不是你們的錯,是我的錯。”

白晨直接離開了這個時間節點,來到了大宋時代,公元113o年。

不過當白晨出現在大宋時代的時候,看到眼前的高樓大廈,還是有些愕然。

如今的汴京,與自己印象里的汴京,還是有著巨大的不同。

同時,白晨還感受到了一種奇怪的力量在涌向自己。

信仰!是信仰的力量!

對于信仰的力量,白晨并不陌生,事實上在中古世界里,就有非常多的神靈,是由信仰產生的。

不過白晨還是第一次獲得這種力量,不過讓白晨感到不解的是,在現代地球,崇拜自己的人應該更多吧?為什么在現代自己沒有感覺到信仰,到了這個時代,居然能夠感受到信仰之力?

甚至是天空聯盟內,大部分的民眾對自己也是崇拜而且信仰,而且他們對自己的虔誠絕對不亞于大宋,可是他們卻沒有產生信仰之力。

白晨進入汴京之中,看到的是車水馬龍,雖然汴京已經大變樣了,可是還是比較的簡陋,有高樓也有平房。

感覺起來,很像是2o世紀六七十年代的中國,新舊交替的時刻。

而這就是自己的那些學生,這些年的努力。

白晨現,這里的商店,不管是賣什么的商店,全都有一個神位,那就是自己。

武德天尊!自己曾經承認過的身份。

白晨心念一想,突然明白了為什么這里會產生信仰之力了。

因為這個時空是自己唯一一個承認,自己是神靈的世界。

當自己承認了自己是神靈,而信徒也相信自己是神靈后,信仰之力由此產生。

白晨在吸收這些信仰之力之時,也聽到了他們對自己的低喃與祈禱。

下一瞬,白晨施展法相,蒼穹之聲傳遍五岳四海:“眾弟子聽命,來汴京面見為師。”

白晨進入皇宮之中,皇宮的禁軍統帥是見過白晨的,甚至自己的懷里還有一張白晨的畫像懷揣,日夜供奉祈禱。

一看到白晨進來,第一時間不是去阻攔,而是跪到白晨的面前。

“拜見天尊,弟子趙澤,天尊仙威。”

“起來,我不喜歡參拜,如果你有這心,多在自己的父母面前磕頭,他日自有機緣。”白晨隨手一揮,趙澤便被白晨拉起:“帶我去見多福。”

其實根本就不用趙澤領路,趙多福以及白晨的幾個學生,就已經主動過來了。

“弟子趙多福,見過師尊。”

白晨看著趙多福,如今的趙多福,以及不再如當初那般柔弱女子。

當初白晨傳了趙多福一套武功,如今的趙多福已然有著皇者之氣,龍虎氣象,目光銳利通明。

不過趙多福旁邊,白晨的幾個學生,就沒那么多禮節了。

“老師,您總算是回來了,我都還以為自己要在這待一輩子了。”球渣抱怨的說道。

“行了行了,別堵這里,進去說話。”白晨揮了揮手。

“如今在汴京有幾個人?”

“全部在這里。”

“其他人呢?”

“李妍跑去美洲去了,執行當初的計劃,算是給大宋開疆辟土,順便還拐了一些土著,胖子去了澳洲,我還沒去過澳洲……”

“那么中原的情況怎么樣?”

“草原上的情況怎么樣?”白晨又問道。

球渣看了眼身邊的一個長須大漢:“老岳,你來說。”

“弟子岳鵬舉,見過師尊。”

“不用多禮,學學你的這幾個師兄弟,說說草原上的情況。”

“弟子三年來率軍兩次遠征草原,收復燕云十六州,第二次則是驅逐胡虜至賀蘭山,完顏宗粥的兒子完顏宗凈摔金兵翻過賀蘭山,逃往外域,弟子未能將之截留,請師尊懲處。”

“嗯,你做的很好。”

“你與多福二人都是我弟子,而你們都是應劫而生,所以今生都不能回歸天庭,至于其他的師兄弟則是下界助你們定國興邦,如今我來此就是接應他們回歸天界。”

“老師,現在就要走了嗎?”球渣略有不舍的問道。

“怎么?舍不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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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六百一十七章唐
白晨等了三天的時間,一共四十二個學生,就連周盤山也來了。

白晨看了眼眾人:“我想知道,你們在這里有沒有結婚生子之類的事情。”

“白晨,我打算在此長居,我不打算離開。”周盤山說道。

“還有人打算常住于此嗎?”白晨看著眾人問道:“你們只有一次選擇的機會,留在這里,或者是回到你們原本的時代。”

在這里居住了幾年的時間,眾人對這里已經產生了感情。

這時候突然要他們做出決定,的確是非常艱難的抉擇。

“老師,是不是如果我們回到原本的時代,就再也沒擊毀來這里了?”李妍的目光猶豫不決,她和同學們在這里努力了多年的時間,對于這里已經產生了很深厚的感情。

“不一定。”白晨回答道:“不過肯定無法太頻繁的往返。”

“老師,我們能學習穿梭時間嗎?”

“時間法則太復雜了,即便我愿意教,你們也很難學會,當然了,你們可以試一試。”

白晨拿出一本書:“這本書就是我對時間法則的理解,也許你們所有人共同努力,也有可能會實現。”

最終,所有的學生都選擇了回到現代,這里雖然占據著他們心目中很重要的地位,可是畢竟另外一個時代有他們的家人親人,這些東西也不是輕易可以割舍的。

“老周,你真的不想回那個時代嗎?”白晨看著周盤山問道。

“我在這里很愉快,而且我在這里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

白晨當初能夠掌握時間法則,周盤山和他的盤古斧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如果不是那次意外的旅程,恐怕白晨還真沒那么容易掌握時間法則。

“盡量的引導這個世界,不要重復我們的那個世界所經歷的歷史。”

白晨帶著學生離開了,在臨走之前,還是留下了一些保護措施。

下次再來,也不知道會是什么時候。

不過殺氣、怨念以及主艦能量融合而成的東西,居然在融合信仰之力。

這股信仰之力并不算強大,所以白晨并未對信仰之力加以利用,卻沒想到這個東西居然可以蠶食信仰之力。

白晨進入了達坎世界,同時關閉了空間之門。

白晨需要一個人靜一靜,這個東西就像是白晨的負面情緒,這個東西無法對白晨造成傷害,可是白晨也無法消滅這個東西,因為本質上這個東西與白晨是一體的。

白晨可以將這個東西排出體外,可是如果這東西排出體外,那么他勢必會肆無忌憚的橫行無忌,如果讓它流竄到地球,估計地球又將面臨一場更大的災難。

所以白晨只能將它約束在自己的體內,白晨需要時間,將這個東西與自己完全的融合。

不過這個東西非常的純粹,他的主要情緒是殺念與憎恨。

殺念源自于白晨自己,所以這部分較為容易融合,可是憎恨則是來自于食星者。

食星者臨死之前所產生的負面情緒,幾乎無限巨大,其實這個東西就是一個萬惡之源,或者說是心魔

只不過這個心魔是由白晨產生的,所以它才會顯得尤為恐怖。

白晨也無法消滅,不過白晨無法消滅,主要還是因為它是由自己所產生的。

既然無法消滅,那就選擇融合。

白晨可不怕被負面情緒侵蝕自己的理智,白晨也只是把這個由自己產生的心魔當作是力量的一種,力量不分善惡。

不過這也是白晨當時在暴怒之下,采取的吞噬,所帶來的后遺癥。

這也是白晨不喜歡吞噬的緣故,吞噬能夠在最短的時間里,帶來強大的力量,可是同樣也是后患無窮的。

白晨坐在達坎世界的圣山上,這里的環境充滿了圣潔的氣息。

不過在這圣潔的氣息下,依然無法凈化心魔。

“影子、人類、白晨、石頭……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把你的身軀貢獻出來,償還你欠下的罪孽。”

心魔不斷的幻化著各種形態,迷惑著白晨的心智。

白晨輕描淡寫的看了眼在眼前幻化的幻象:“如果你想要我的身軀,那就來吧,何必畏畏縮縮的呢。”

白晨巴不得心魔主動與自己的意識融合,只要他敢融入自己的意識,只會被自己的意識同化,而不是把自己的意識腐化。

“你在猶豫什么?恐懼什么?”白晨微微笑起。

心魔化作白晨的容貌,臉上流露出恐懼之色。

白晨伸手一抓,重新將心魔收回體內。

“放開我……放開我……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證不再騷擾你,我向你保證……”

相信一個惡魔的承諾?白晨可不會相信。

“戒殺,你能處理掉這家伙嗎?”

“如今你的實力比我更強,你弄出來的東西,雖然沒你的實力,可是也在我之上,我搞不定,不過我倒是替你想了一個辦法。”戒殺回應道。

“什么辦法?”

“找得道高僧或者道士,幫你驅散心魔。”戒殺說道。

“你就算是得道高僧了吧?”

“我是得道了,不過并不算高僧。”

“地球上有得道高僧嗎?我對此表示非常的懷疑。”

“歷史上那么多有名氣的高僧道士,也許你可以去尋找他們。”

“這……”

“反正你也需要收集因果律能量。”戒殺淡然說道。

這個心魔也是白晨的心魔,一般來說,心魔的產生會在天人合一之境的時候。

不過因為戒殺的緣故,所以白晨一直未曾產生心魔。

除了戒殺的緣故之外,還有一點就是白晨的意志力堅定,又有佛門基礎,所以心魔難以產生。

不過難以產生并不代表就真的無法產生,當白晨的情緒依然存在著某種極限,就比如說那日的那場瘋狂之舉,就是因為白晨憤怒到了極點。

而越遲生成的心魔,也會越難對付,就比如說現在的白晨,產生的心魔已經到達了變態的程度。

“看來,只能向那些得道高僧道士求救了。”

白晨再次回到地球,然后開始向著歷史上的那些知名高僧、道士去尋覓。

白晨不斷的追溯著歷史,從清朝到明朝,再到宋朝。

不過這個宋朝并不是改變過的宋朝,而是一個真實歷史的宋朝,只不過因為緣之是在,所以白晨還是給趙多福留下了一些機緣。

白晨是個念舊的人,在另外一個緯度里,趙多福是自己的弟子。

所以白晨不希望趙多福真如歷史那般下場悲涼,再者說對白晨來說,也只是舉手之勞。

在時間的旅途中,白晨再次回溯時間,這次他的目標是武則天的武周王朝時期的惠能。

說起這位慧能法師,就算是白晨這個對佛門不感冒的人,也是印象深刻。

可以說他是一位先成佛后為僧的一個傳奇,同時也是中原禪宗的起源。

當然了,這里說的成佛可與戒殺的成佛不同。

戒殺是為了成佛而成佛,在戒殺的眼里,佛是一個等級,一個境界。

而真正的求佛,求的是真理,求的是自己的理念,悟道。

如果非要區分戒殺和惠能,那么可以把他們想成中原的兩大禪林名宗,少林與大悲寺的比較。

少林講究的是羅漢法能,殺生成仁,戒刀在手,佛陀在心。

大悲寺則是菩提明心,苦修濟世,清規律己,戒法嚴守,感悟佛經,取道如來。

雖說兩個名寺都是禪宗名門,可是走的道卻截然不同。

相比其戒殺這個半路出家的酒肉和尚,白晨更佩服一個真正嚴于律己,愿意將自己的人生奉獻在青燈古佛的大師。

當然了,惠能所處的時代,也是中國歷史上最為特殊的一段時期。

中國歷史上唯一的一位女皇,武則天。

武則天在位期間,曾經兩度相邀惠能入朝講經布道,不過惠能全都拒絕了。

白晨從二十一世紀一直追溯回到這個時代,已經見過了許多的皇帝。

所以自然不會錯過如今的這位,可以說歷史上最知名的女人之一,武曌。

白晨特意的選擇了公元69o年,這一年武曌剛剛登基,改大唐為武周。

白晨親眼看著武則天登基,這一年,武則天已經六十七歲。

不談武則天的私生活,她對于國家的治理上還是有極大的功勞的,至少比她老公強。

武則天做了全天下女人不敢想也不敢做的事情,白晨覺得,她是古往今來最杰出的女性也不為過。

有野心有手腕,在那種環境下,步步為營,最終成就了一代女皇的霸業,絕非后人三言兩語可以評斷的。

當然了,武則天殺了很多人,不過她殺的人是政治上的需要,因為那些人反對他。

這就好比說有人與白晨為敵,白晨殺了對方是一個道理。

政治斗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個時代的政治斗爭可不是宋、明時代,輸的人流放,偶爾還能留點念想。

在這個時代,特別是身為一個女人,如果這時候武則天有一點的心慈手軟,或者是退讓,那么死的一定是她。

在大唐將近三百年的歷史中,有幾次能壓著突厥打的?

唐太宗李世民時期,李靖活著的時候一次,還有就是武則天在位的時候,干翻過一次。

不過在民間中,依然是大男子主義盛行,對于武則天的登基貶多褒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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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兩千六百一十八章機緣不到

這時候的惠能,現在應該在廣東法性寺出家,也就是嶺南道。

如今的惠能已經小有名氣,惠能三十歲才出家,他是天生就有佛性,年輕時目不識丁,看不懂典書,卻能聽金剛經悟道,心生佛念。

唐朝的道教興盛,而且多次抑佛滅佛,大唐皇室自詡是道祖李耳之后,因而扶持道教。

其實這滅佛的原因很大程度上參雜著政治原因,同時也是因為當時的佛門寺院占據著大量的良田,而且不需要繳稅,這導致大量的地主將田地掛名在寺廟之下逃稅,一些名門寺院名下的田地多達萬畝。

國庫收入銳減,引得當權者震怒,這等同于是動搖了國之根本,也是當時的佛門中人利益熏心,本是方外之人卻要入世以身應劫,不殺這佛門賊禿又殺誰。

佛道之爭由來已久,各有興衰史,不過現在還未到達抑佛的頂點,現在佛門依舊昌盛,特別是武則天,因為不是李家人,所以自然不尊道教三清,所以奉舉佛門。

歷代帝王都是選擇泰山封禪,武則天反而選擇嵩山封禪,就因為嵩山在當時已經是佛門圣土。

這個時候也算是中國歷代以來,佛門最鼎盛的時刻。

佛門弟子教眾眾多,所以佛門中也是人才輩出,惠能現在雖說有些名氣,不過還沒達到頂點。

白晨站在法性寺前,白磚青瓦佛塔高聳,廟宇中梵音漸起。

這個時代的宗教是純粹的,信徒也是純粹的。

不像后世那般縱欲物流,出家人早已忘了根本,忘了清規戒律,忘了青燈古佛。

雖然一樣也有權力糾葛,可是依然有驚才絕艷的佛門弟子,道家名流,他們只爭彼此的道,忠于自己的信仰,忠于自己的信念。

門口一小沙彌打掃,白晨漫步上前。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是來上香的?還是來聽師父早課的?”

“小師父,在下遠道而來,前來求見惠能禪師,盼惠能禪師能為在下解心中所困,勞煩小師父代為通傳。”

小沙彌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施主是洛陽來的?”

“在下云游四方,并無定所,聽聞惠能禪師大名,所以特來求見。”

“這樣啊……禪師現在并不在寺中,施主所求貧僧無能為力,請施主恕罪。”

“可否告知惠能禪師去了何處?”

小沙彌猶豫了片刻,打量著白晨,半餉才開口道:“施主當真不是洛陽來的?”

“在下可以向佛主誓。”白晨微笑道。

“切莫不可,貧僧信施主便是了”小沙彌可不敢讓白晨對佛主誓:“前些日子,有幾位洛陽來的大官人,想請禪師與他們去洛陽一趟,禪師當下便拒絕了,而后便獨自離寺,說是避這凡俗權勢紛擾去了。”

“那惠能禪師去了哪里?”

“這貧僧就不知道了,禪師多半是出外游歷布道弘法了吧。”小沙彌說道。

“就連個粗略方向都沒有嗎?”白晨問道。

“禪師臨行前,并未告知。”

“那好吧,打擾了。”白晨嘆了口氣,這惠能現在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過心念一轉,能夠讓惠能出寺躲避,應該是皇宮里派出來的人吧。

“施主,若是不嫌棄,可進寺中小歇,寺內供有茶點,可供香客游人果腹。”

“不打擾貴寺了,在下告辭。”

一陣清風拂面,小沙彌被風沙迷了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白晨卻已經消失不見。

“咦,那位施主去哪里了?腳快。”

大唐也許不是歷史上最繁榮的朝代,卻是最興盛的朝代,諸子百家爭鳴,文化的火花不斷的綻放出來,一個個文豪大儒爭相亮相,同時又不失金戈鐵馬,揚威塞外。

整個大唐就如漫天星辰點綴一般,每一顆星辰都是那樣的熠熠生輝,留下詩史般的篇章。

宋朝也有文豪名家,可是宋朝那是一言堂,只有儒家盛行,而儒家卻不思包容,排除異己,奉己為尊,其他所有的派別都視作異己、賤業。

可以說斷送大宋江山的不是別人,正是這些口口聲聲的聲稱忠君愛國的文儒。

大唐則是真正的做到了文治武功,雖然不算完美,可是至少大唐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而大宋不管是南北朝都是一部被欺辱的篇章,那么多的名將生不逢時,不過也是因為他們生在那樣的時代,才讓他們的名字尤為響亮,他們造就了那個時代,那個時代也造就了他們。

白晨又探訪了嶺南道的大小寺廟,可惜都是一無所獲。

一路向著洛陽過去,一路探訪,本以為惠能也許是在哪個寺廟掛單,可惜毫無所獲。

白晨倒是不急,這事也急不得,甚至就算是找到惠能,也未必能夠解決問題。

白晨找尋惠能,找尋那些大師,為的不外乎是尋求他們的道,破自己的心魔。

白晨擅長很多東西,可是并非樣樣精通。

就比如說這心魔,白晨就對此有些無能為力。

反而是這些實力稍顯不夠看,可是心境高深莫測的佛徒道子,他們早早的就已經渡過了自己的心魔業障。

一直以來,白晨的修煉都是講究突破,而他們的修煉尋求的則是參悟,也許一瞬一眸便能領悟一世枯榮,又也許萬古空寂也尋不到一花一葉。

這就是悟道的玄妙之處,不是上的突破,而是精神上的升華。

而且方外之人講究的都是機緣,有些東西可以去尋卻不能求,相見即使緣分,相忘便是透徹。

夜深,白晨一人一馬駐足在一家客棧前。

客棧前的小廝立刻熱情的迎上前來:“客官,是打尖還是歇腳?”

白晨隨手丟給伙計一吊銅板:“給我一間上房,給我這匹馬準備一些草料。”

“多謝客官,多謝客官。”

伙計接過韁繩,拉著馬進了馬廄,不多時就匆匆的回過頭來招待白晨。

“客官,可要酒菜?”

“挑些好食,來。”

“好嘞,客官您是要在大堂食用還是小的送去您的房間?”

“就大堂里吧。”白晨看了眼大堂,此刻大堂內倒是有十幾個客人,看起來這客棧生意不錯,不過也是客棧的位置接近官道。

一般人不愿意在郊外做買賣,就因為這個時代的綠林劫匪不少,在這郊外沒有安全保障。

不過也是分情況的,比如說這家客棧,能夠把客棧開在官道旁邊的,自然是有一些背景。

這時候,外面又進來幾個人,走在前面的是個中年人,不過看起來他有點顯老,看著四十多歲五十歲不到的樣子,可是雙鬢已經斑白。

后面跟著的是他的護衛,個個都是精勇干練,放在戰場上絕對是精兵悍將,其中兩人又是武道高手。

“這位小兄弟,這桌可有其他人?”中年人來到白晨的面前,語氣謙讓有禮,態度平易近人。

“沒有,請便。”

中年人抱拳拱手:“多謝。”

這時候伙計給白晨上了幾道菜,直接就把桌面完全占了。

“若是閣下不嫌棄的話,不妨與在下一同用餐。”

“我家大官人不習慣與陌生人一起用餐,抱歉。”

站在中年人左右兩邊的武道高手,雖然態度語氣還算客氣,不過言辭之中卻透著幾分拒人千里的態度。

“無妨,小兄弟坦誠相邀,老夫哪有不愿的道理,伙計,來一壺好酒,休要兌水。”中年人也是豪爽。

“抱歉,在下不喝酒。”

不喝酒?不管是中年人還是背后的護衛,都是一臉詫異的看著白晨。

這年頭還有不喝酒的人?

大唐算是比較開放的時代,即便是女子也多是風月作弄畫文采,青梅煮酒伴英雄,可是眼前這年輕人,居然不喝酒?

可以說在大唐只要有條件的,都會稍飲爾尓,酒文化盛行。

說不喝酒的人,就如同現代社會說沒有手機的人一樣。

“哦?倒是老夫唐突。”

“怪了,這世上還有爺么不喝酒的。”背后的護衛輕聲的咕嚕了一句。

中年人帶著抱歉的笑容:“張野,休得失禮。”

中年人對白晨又是一番告罪,白晨倒是對這中年人很有好感,身在高位卻不持寵而嬌,處處展現不凡氣度,給人一種清風拂面的好感。

白晨的眼角掃過幾個護衛,這些護衛都是持刀,而且都是制式鋼刀,應該是公門中人,再看這中年人,身穿錦衣華服,身上帶著幾分儒雅,又有沒有迂腐或者驕狂,并不是純粹的文官。

姓狄,狄仁杰?

“敢問大官人可是狄仁杰,狄大人?”白晨也不是很肯定。

武則天時代,除了那些公主皇子之外,滿朝文武中,能夠名垂青史的人不多,狄仁杰就是其中一個,不過狄仁杰的年歲似乎與眼前的中年人有些不符。

“老夫正是狄仁杰。”

“久聞狄大人大名,如今得見真容,實乃三生之幸。”白晨真的挺崇拜狄仁杰的,畢竟在這種強權時代,能夠恪守本分的人實在不算多,而且關鍵的一點,他為官清廉卻不迂腐,懂得進退。

“小兄弟客氣了,小兄弟如何稱呼?”

“在下姓白單名一個晨字,并無表字。”白晨在狄仁杰的面前也不托大:“江浙人氏。”

“白兄弟此去洛陽,可是為了趕考?”

“不是,在下只是去洛陽游歷見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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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21:24:32 |只看該作者
正文第兩千六百一十九章兇案

夜幕之下,熟睡中的白晨嗅到了一絲血腥。

不過白晨顯然沒打算中斷自己的睡眠,一直到門外傳來沉重的敲門聲。

白晨這才不情愿的推開被子,從溫暖的被窩里鉆出來。

“誰啊……這都三更半夜了……”

白晨打著哈欠打開房門,只見門外站著不少人。

狄仁杰與他的護衛都站在門外:“狄大人,您這是半夜睡不著覺,來消遣我的吧?”

“白兄弟說笑了,是夜里的時候這客棧生了命案,老夫是來問問,之前可有聽到什么異響?”

狄仁杰的語氣雖然溫和,不過他顯然是把白晨納入了嫌疑的范疇。

白晨搖了搖頭:“我入睡很快,沒聽到有什么聲響,如果不是你們拍門拍的這么大聲,我肯定都察覺不到。”

“這樣啊……”狄仁杰的眼珠一轉:“不過如今兇手未找到,白兄弟一個人待在屋子里,恐怕是不安全,還是先去客棧大廳里吧,現在客棧里的房客和伙計都在大廳里待著,即便兇手想行兇,也不敢在那么多人面前行兇,你說對吧。”

“好吧。”白晨知道推脫不開,只能點頭答應。

不過白晨還真想看看,斷案如神的狄公,能否破的了這個案子。

進入大廳的時候,大廳里已經聚了十幾個人,客棧的老板、三個伙計,以及所有的訪客都被聚在這里。

這時候狄仁杰來了,后面的侍衛抬著兩具尸體,一對男女,看起來應該是普通人家。

兩人都是被割喉死的,護衛將兩具尸體放到眾人面前。

幾個膽子小的,全的驚呼的退開幾步。

狄仁杰的目光掃過現在的每個人,一般來說,兇案現場在沒有做出鑒定之前是不能隨意移動尸體的,不過狄仁杰和他的護衛都是這方面的專家,已經掌握了兇案現場。

他把這兩具尸體抬出來,就是為了看眾人的反應。

“伙計,幫我上一壺茶,這睡覺睡一半被吵醒,嘴里有點干澀。”

白晨的這句話是在抱怨狄仁杰,當然了狄仁杰也只是笑了笑,沒在意白晨的態度。

相較而言,他更關心兇手是誰,狄仁杰的目光如炬,每個人都不敢與狄仁杰的目光接觸,白晨也只能避開,畢竟眼睛會暴露很多東西,也會讓自己的嫌疑變大。

白晨現在要做的就是作為一個觀眾,看著狄仁杰的獨角戲,而不是干擾他辦案。

“諸位,根據老夫的判斷,死者是在酉時到戌時之間遇害的,能否告知老夫,酉時到戌時你們各自在做什么,在什么地方。”

“我乃是舉人,你是何人?憑什么質問我們?還有,這里這么多人,就你后面的那些侍衛帶著兵器,我看你的嫌疑最大。”一個年輕公子雖然衣著略顯寒酸,可是語氣態度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態度,站在一旁叫喝道。

果然,他這話一出,立刻就誘導了不少人,不自覺的退開狄仁杰的身邊。

“老夫大司馬,我身邊的這些人,都有公職在身,不知道老夫這身份可有資格過問案情?”

“學生失禮了,大人見諒。”書生臉色有些驚慌,臉上流露出悔意,似乎是在后悔先前的莽撞。

洛州既是洛陽,作為武周的國都,能夠擔當洛州司馬,那么在朝廷上也是有著巨大的言權的。

他不過是趕考的書生,如今居然頂撞大司馬,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什么是大司馬,大司馬就是兵部尚書,正二品官職,放到現代,那就是國防部長的職位。

當然了,在隋唐的時代,大司馬主要還是掌管后勤、軍政、軍費以及安全,實打實的權臣。

“現在,你們每個人將酉時到戌時里做過什么,見過什么人,都說一遍,就從你開始。”狄仁杰指著書生道。

“學生在客房內讀書溫習,對了……學生秦沛,字文儒,舉人出身,是進京趕考的學生。”

“可有人證?”

“這個伙計可以作證,他給學生送過一次宵夜。”

“你可為他作證?”狄仁杰看向那個被指名的伙計問道。

“小人的確可以作證,小人的確給這位先生送過宵夜。”

“那么你在集中到這里之前,又在做什么?”

“小人都在忙啊,我和阿陳一直在忙里忙外,今夜客棧里客人較多,所以我一直在上下的忙,有六位客官要了宵夜……不信你問阿陳。”

狄仁杰又轉向那個叫做阿陳的伙計:“你是店里的廚子?”

“大人……我我……我是廚子,我一直在廚房里,沒殺人。”這個叫做阿陳的廚子戰戰兢兢的回答道,他不知道什么是大司馬,只知道是個大官。

“完全沒出過廚房?”

“沒出過。”阿陳連連點頭,不斷的咽口水。

“你們兩個可以互相證明?”

“嗯嗯……阿陳的確沒出過廚房。”

隨后狄仁杰又逐個的詢問了在場的每個人,就連一對夫婦懷里抱著的四五歲的孩童,狄仁杰也詢問過。

當然了,狄仁杰倒不是懷疑這孩童,而是誘引他證實他的父母的證詞。

最后,狄仁杰的目光落到白晨的身上:“白兄弟,該你了。”

“額……我回房后就睡覺了。”白晨說道。

“完全沒出房間?”

“在狄大人敲門之前是沒出來過。”白晨回答道。

“可有人證?”

“睡大覺還要什么人證?”白晨翻了翻白眼。

“的確有理。”狄仁杰笑了笑:“不過白兄弟可否告知老夫,你每天都這么早睡覺嗎?”

“閑來無事,又無熟友竄門聊天,自然是早早入睡,不然呢?就學他一樣,三更半夜還在溫習么?又或者如伙計這樣?忙碌到半宿?”

狄仁杰點了點頭:“雖然你說的很有理,可是老夫還是覺得,你有嫌疑。”

“就是你殺的,人就是你殺的,哪里有正常人戌時就上床睡覺的?”那個叫做秦沛的書生立刻提高的聲線,指著白晨叫起來。

白晨轉頭看向敵人:“大人,您可有公斷了?”

“老夫還不能確定,你只是嫌疑人之一。”狄仁杰的目光再一次掃過在場的每個人,每個人被狄仁杰的目光掃過,都有點不自在。

“哦?除了我之外,還有誰是嫌疑人?”

“秦公子、老板、這兩位姑娘,以及白兄弟你。”

“什么?為什么我也是兇嫌?大人,我沒殺人啊,人不是我殺的。”秦沛立刻就叫屈起來,異常的激動。

不過狄仁杰并不理會秦沛,而是逐個的分析道:“我懷疑你不是因為你沒有人證,而是因為你太鎮定了,就像是見慣了死人,或者習慣了殺人一樣。”

狄仁杰在說出自己的分析之時,身邊的護衛不自覺的靠向白晨,深怕白晨突然暴起傷人。

“秦公子嘛,他的穿著看起來并不寬裕,可是他居然能夠吃宵夜……這讓我感覺他不像是為了吃宵夜,而純粹是為了找一個人證。”

狄仁杰的話讓秦沛的臉色變得不正常起來,目光躲閃著。

狄仁杰又道:“客棧老板也沒有人證,他說整晚都在帳房做賬,也沒有人證,不過他提供的賬本上的墨跡,明顯不是今晚寫的。”

狄仁杰又指向兩個少女,看這兩個少女,應該是賣藝的女子。

“兩個死者是她們兩個現的,根據她們的描述,男性死者之前邀請她們去屋內給他們唱小曲,不過等她們進入他們的房間之時,現了兩個死者。”

狄仁杰一個個點名說道:“其他人的嫌疑可以排除,兇手應該就在你們幾個人之中。”

“那么狄大人可有結論了?”白晨問道。

“白兄弟,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富家紈绔。”白晨說道。

狄仁杰搖了搖頭:“你不像是紈绔,老夫在洛陽二十余年,怎會認不出紈绔。”

“那么狄大人是認定小人便是兇手咯?”

狄仁杰搖了搖頭:“老夫倒是覺得你的嫌疑是最小的。”

“能否說一下大人的高見?我如何是嫌疑最小?我應該是嫌疑最大的吧?沒有人證物證,身份不詳,比起他們幾個,嫌疑都要大上許多吧?”

“誰說沒有人證,老夫便是人證。”狄仁杰笑著說道:“白兄弟,你還不知道吧,老夫就住在你的對面,如果你的房間里有什么動靜,老夫與幾個護衛不可能聽不到,而且你剛才的回答,也說明了你一直沒出過房間,不然的話,不可能會不知道我住在你的對面。”

“我也有可能是從窗外爬出去的,未必就是從正門出去行兇的。”白晨立刻抓住狄仁杰的漏洞。

眾人都有些詫異,狄仁杰都幫他洗脫罪名,還幫他作證了,可是白晨居然主動的給自己找麻煩。

“剛才外面細雨蒙蒙,雖然不大,可是瓦梁上都已經濕漉了,我在進你房間的時候,特意觀察了你的鞋子,并無水跡,身上也很干凈,并且在帶你離開房間的時候,我還讓護衛去你的房間窗口看了,窗沿還帶著灰塵,說明了那個窗戶很久沒開了。”

“還證明了這個伙計不勤快,上房都不給我打掃干凈。”白晨看了眼伙計,那伙計縮了縮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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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兩千六百二十章推衍
“好了,就別抱怨他了。

”狄仁杰笑著說道:“畢竟整個客棧,就他一個跑堂的。”

“算了,狄大人,您還是回正題吧。”

“好,我們談案件本身。”

“尸體是在子時被現的,現的是林家兩姐妹。”狄仁杰看向賣唱的林家姐妹:“當時這對夫妻的尸體一個倒在門口,一個倒在床上,而后你們就被嚇的跑出來了。”

林家姐妹唯唯諾諾的點頭,臉上帶著幾分恐懼敬畏。

“死者都是被人用刀劃破喉嚨而死的,手法非常純熟,不過從傷口的角度來看,兇手的身高比兩個死者都高,并且力道很重,所以林家姐妹初步可以排除是兇手的可能。”

“你、秦公子、客棧老板,你們三人的身高都比這個死掉的漢子高,不過白兄弟我可以做擔保,洗刷你的嫌疑,那么就剩下秦公子和客棧老板。”

“狄大人,您說您可以為這位兄臺作證,那你們自己呢?”秦沛似乎覺得被冒犯了,鼓起勇氣憋紅臉的說道。

“老夫是官,你是民,老夫便有權力審你,你質問老夫是以下犯上,你若是不服氣,老夫大可將你拉入大理寺打上三十大板,到時候我就不是自稱老夫,而是本官了!”

白晨看了眼狄仁杰,這時候的狄仁杰才顯露出一點官威,看似霸道卻是懂得變通,而不是猶豫解釋。

狄仁杰雖然一直在主導局面,可是卻始終自稱老夫,從未強調過他的官位。

如果不是秦沛與他抬杠,估計他都不會拿捏自己的官威。

“學生不服!”秦沛憋紅了臉,臉色一陣青紅,似是有些急躁。

“不服!由不得你不服。”狄仁杰不想在秦沛身上浪費唇舌。

“百無一用是書生。”白晨嗤笑一聲,輕描淡寫的說道。

這句話雖然說的輕,可是秦沛卻的對著白晨怒目圓睜,眼中殺氣騰騰,就似白晨與他不共戴天一般。

“你說他百無一用,那你呢?”狄仁杰看了眼白晨,頗有一些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如若追究到底,狄仁杰也是個書生,當然了,不同于迂腐的書生,狄仁杰懂得變通,又在官場上摸爬滾打,早已煉就一身神功。

輕易不會動怒,更不會因為白晨的區區一句話便與別人大眼瞪小眼。

更何況,他對白晨的這句話倒是頗為贊同。

百無一用是書生!儒家什么時候興盛的?

從隋唐開始,科舉制度的產生,借著那句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把天下諸子百家貶低的一無是處,似乎讀書人就是這世界上最高貴的一樣。

就連讀書人都用這句話麻痹自己,就算飯沒的吃,也要拿一本四書五經。

白晨不抵觸讀書人,抵觸的是自視甚高的讀書人。

誰也不比誰高貴,決定他們的從來不是他們的學識,只不過是世家給這些讀書人畫了一個大餅,看起來豐盛可口,實際上形同嚼蠟一般。

真正的高官厚祿,高位權重,又怎是這些窮酸能夠獲取的?

狄仁杰沒有背景,他算是成功了,不過他是個異類,千百年來歷朝歷代中,有幾個狄仁杰這樣的異類,而能夠功成名就,沒有背景的異類又能有多少?

秦沛不是兇手,白晨看出來了,狄仁杰又如何看不出來。

不過是個鉆營取巧的書生而已,之前白晨和狄仁杰在飯桌上的時候,這書生就坐在旁邊。

如果說這個書生有什么優點,那就是他的眼界還算不差,至少是認出了狄仁杰的身份。

只是他卻住在白晨以及狄仁杰同一層的上房,不是他有多寬裕,而是他想要近水樓臺,與狄仁杰接近。

夜里要宵夜,根本原因就是他沒有溫習夜讀的習慣,人要是到了夜里肚子餓了,那必然是胃如刀絞,所以便叫了宵夜。

而后被聚到這大廳來,幾次三番的頂撞狄仁杰,其實不過是為了在狄仁杰的面前展現自己,讓狄仁杰以為他是氣結高亮。

不過狄仁杰是什么眼力,如何看不出秦沛的心思。

自然是對秦沛沒什么好感,秦沛自己都不知道,他自以為高明的手段,在狄仁杰的面前卻顯得粗劣無比,對他更沒什么好態度。

秦沛其實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狄仁杰本就是使手段的老手,若是沒有真才實學,在他的面前耍花樣,若是能入他法眼倒也罷了,偏偏這秦沛是高不成低不就,在狄仁杰的眼里就變成了跳梁小丑一般不堪。

其實在白晨的眼里,秦沛雖說喜歡鉆營取巧,不過倒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只是在這種時候,非得在狄仁杰的面前丟人現眼,那就會讓人心生厭惡,到頭來只能做這跳梁小丑。

“這窮酸不是兇手,而且看他也只是手無縛雞的跳梁小丑,那么兇手就只能是客棧老板了吧?”白晨的目光落到客棧老板的身上。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客棧老板嚇得連連退后:“小人不是兇手……不是兇手啊。”

“普通人被冤枉了,會直接下跪,特別面對的還是一個大官,只有心懷叵測的人,第一反應不是下跪,而是逃避退縮。”白晨撇了撇嘴說道。

不需要狄仁杰開口,狄仁杰身后那兩個伸手最好的護衛已經欺身上前。

突然,客棧老板眼中寒光一閃,終于露出兇相,袖中短刀一掃,朝著護衛劈砍去。

那護衛眼中略微詫異,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來不及抽刀,舉著刀鞘擋住了客棧老板的袖中短刀。

“惡賊,還不束手就擒!”

所有人都沒料到,這客棧老板身手如此之好,兩個護衛已經是高手了,可是卻沒能在第一時間拿下客棧老板。

其他護衛也上前掠陣,客棧老板眼見逃不掉了,便想要向著狄仁杰的方向突圍,想拿下狄仁杰要挾眾護衛。

可是眾護衛沒給他機會,一番打斗后,將客棧老板的短刀挑飛,幾個護衛聯手將他拿下。

“白兄弟,你是如何看出這客棧老板有問題的?”

“小人先前聽聞狄大人說,這客棧老板在做帳,而他拿出來的卻是早就做好的賬本,這其章了,他為什么要在這時候做賬?這小本生意做買賣一筆買賣一筆帳,算總帳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唯一要花時間做賬的,只能是做假賬,逃稅漏稅。”

狄仁杰深深的看了眼白晨:“即便是做假賬,似乎也不能說明他殺人吧?”

“先用排除法,分析誰的嫌疑大,誰的嫌疑小,這種小門小道,小人就不在大人面前獻丑了,不過小人與大人的分析結果顯然是一致的,客棧老板的嫌疑最大。”

白晨頓了頓,又道:“至于他為什么行兇,這還不簡單,不就是這對夫妻現了老板在做假賬。”

“你又怎么確定是因為這個而讓客棧老板起了歹意?”

“這女子面色憔悴,顯然是多日重病,臥床不起,應該是感冒傷風引的肺部炎癥,如果及時治療就不會讓她的病情如此惡化,也就是說他們夫妻二人手頭拮據,明顯沒錢看病,更沒錢住上房,那憑什么客棧老板愿意給他住上房?只能說明夫妻二人現了客棧老板把柄,以此要挾……”

“若是沒錢,那為何這夫妻二人要三更半夜找這林家姐妹唱曲?”

“不是他們夫妻二人找,是這漢子找的。”

“這又是為何?”狄仁杰又問道,這也是他一直沒弄明白的地方,其他地方的猜測推理,他都與白晨的推測不謀而合,可是唯獨這個問題無法想清楚明白,所以他先前才會把林家姐妹暫時的列為嫌疑對象,即便這二女幾乎沒有殺人的條件,依然沒完全的放下對她們的懷疑。

“很簡單,因為這漢子不是要她們唱小曲,而是唱喪曲。”白晨說道。

“什么?你是說……”

“是的,妻子已經撒手人寰了,這漢子多半是想給妻子安葬,于是先向客棧老板勒索了一些銀兩,這才引起了客棧老板的殺機,客棧老板先安撫他拖延時間,而當時就已經打算今夜動手殺人,這漢子回房間前又找了這對姐妹,讓她們去他房間唱曲,結果等她們到了這夫妻房間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

白晨頓了頓,又道:“客棧老板敲開漢子的房門,漢子連反應都沒反應,就被客棧老板割斷了喉嚨,一擊斃命,力道非常大,客棧老板以前要不是當兵的,那就必然是江洋大盜,這刀法一般走江湖的人都不一定擁有,如果狄大人將他押回衙門后,去徹查一番,估計能有一些收獲吧。”

白晨又指向女子的尸體:“她的脖子傷口也差不多,不過卻沒流多少血,是因為在客棧老板動手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

“白兄弟高見,老夫佩服,白兄弟是江湖人士吧?”

“差不多吧。”白晨笑著聳聳肩:“不過狄大人肯定查不到小人作奸犯科的記錄。”

“如果差不多,要么是白兄弟底子干凈,要么就是白兄弟手法干凈老練……不過白兄弟要真是江洋大盜,老夫還真拿白兄弟沒什么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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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兩千六百二十一章洛陽夜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白晨嘆了口氣。

狄仁杰愣了下,愕然的看著白晨。

再看這對夫妻,又看了看客棧老板。

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句,是啊……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句話放在他們的身上,真是貼切無比。

“你殺過人嗎?”狄仁杰凝視著白晨問道。

白晨猶豫了下,同樣認真的看著狄仁杰:“您是以老兄的身份問的,還是以狄大人的身份問的?”

狄仁杰笑著搖了搖頭,白晨已經回答了他的問題。

“不論你過去是何身份,可有興趣入公門?”

狄仁杰這絕對是個非常有誠意的邀請,不過白晨搖了搖頭:“沒有。”

“還真是絕情的回答。”狄仁杰頗為不甘的看著白晨。

不得不說,白晨的推理分析,的確是讓他大開眼界,這個案子其實他也推衍的差不多了,可是卻沒有白晨這么細致,些細節沒有把握到。

“大周有個狄仁杰就夠了。”白晨笑著說道:“我人雖在江湖,可是江湖上直都有斷案如神狄公的傳說啊,哈哈……”

即便白晨不插手,狄仁杰自會處置妥當,不過客棧的兩個伙計就遭了無妄之災,平白無故的丟了行當。

后面的事情就不需要白晨參合了,狄仁杰派人去尋來客棧老板的家人,是個婦人接手了客棧,然后再讓她賠了點銀子,給這對夫妻下葬。

這漢子有情卻有些不厚道,即便是情勢逼人,卻是壞了規矩。

客棧老板自不必多說,底子本就不干凈,而且隱退在此也沒老實,不然的話也不會被這漢子抓到把柄。

“白兄弟,若是不嫌棄,你我起上路如何?”

“小人倒是不介意,只是狄公的護衛能不能不用防賊樣的眼色盯著小人?”

“呵呵……”狄仁杰笑了笑,他的這些護衛聽說白晨是混江湖的,他們以前也有這樣的背景,知道江湖人很多都是不拘行事,喜怒無常,誰知道會不會突然傷及狄仁杰。

當然了,狄仁杰是兵部尚書,雖然不如他們這些江湖人樣舞刀弄棒,可是還是會兩手拳腳的,還會耍套劍。

不過也僅限于此,真讓狄仁杰拿著刀劍上陣,估計第個跪的也是他。

“那客棧老板呢?我還以為他會押解進洛陽城。”

“當地犯案當地判,昨夜已經移交給當地的衙門。”狄仁杰直在觀察白晨,他見過不少江湖人,就連自己的護衛,大部分也都是江湖人,甚至其中功夫最好的,還是自己以前的案犯,可是狄仁杰始終摸不準白晨。

江湖人的身上都有種很重的草莽之氣,可是狄仁杰在白晨的身上卻看不到。

其實在大唐,所謂的江湖人多半都是綠林、走鏢、武館這類的人士。

可是白晨看著像是富家子弟,卻少了富貴跋扈的氣質,說他是江湖人,卻少了橫刀立馬的草莽氣。

這讓狄仁杰非常的費解,始終摸不透白晨的來路。

不止是狄仁杰在觀察白晨,他的兩個功夫最好的護衛也在觀察白晨。

不過在狄仁杰的面前,還不好和白晨攀談,畢竟尊卑有別,只能偷偷的打量白晨。

突然,道破空聲急矢而來,這支利箭是從路邊草叢中射來,直逼狄仁杰的要害而來。

狄仁杰壓根沒反應過來,可是他的那些護衛卻是先步的反應過來。

最靠近狄仁杰的護衛瞬間抽刀而出,擋住箭矢,救了狄仁杰命。

“有刺客,護住大人!”那護衛大叫聲,個翻身翻騰著跳下馬,同時持刀沖入草叢中。

這護衛的身手極好,草叢中的幾個刺客三下五除二便被斬于刀下。

不多時就提著人從草叢里出來,看著這刺客穿著百姓衣服,可是卻是人高馬大,硬是被那護衛拖出草叢。

“大人,活捉到個刺客。”

“殺了。”狄仁杰沒有任何的留活口的意思。

“狄公,不審審這刺客嗎?”

“路上來來去去已經抓了幾波,沒個開口的,而且就算他不開口,我也知道是誰要殺我。”狄仁杰淡然說道:“這些刺客嘴里有毒囊,不出刻鐘就會斃命。”

白晨沒有細問下去,朝堂爭斗堪比最血腥的江湖紛爭,在朝堂上誰也不比誰高貴,即便是這位千古留名的狄仁杰也不例外。

這不過是路途的小小插曲,狄仁杰反倒是先按捺不住了。

“白兄弟不想知道誰要殺我?”

“不外乎政敵,世人都知道狄公忠于武皇,那么派人過來的,多半就是韋后方的人,而狄公又是洛陽大司馬,官居正二品,能與您交手的也就那么幾個,把他們全殺了準沒漏。”

“哈哈……”狄仁杰大笑起來:“白兄弟若是入朝為官,不是大奸便是大忠。”

“狄公自己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何必說這渾話。”

江湖人是最大的制約,最多也就進公門,想要入朝為官,那根本就不可能。

朝堂上不論官還是武將,哪個不是根正苗紅的官二代,狄仁杰能有如今的地位,也與如今特殊政局有關。

因為武則天沒有世家的支持,而且世家都反她,她自然要扶持自己的勢力。

狄仁杰就是最好的選擇,沒有復雜的背景,而且又能力出眾。

這個期間也是武則天反擊各大世家最嚴酷的時候,不少家族都被抄家,這就是政治斗爭。

江湖人的紛爭,頂多也就今天我殺你,明天你兒子殺我,后天我孫子再殺你兒子。

所以江湖人的恩怨是代代延續下去的,可是朝堂不同。

可是朝堂之上,敗者往往就是抄家滅族,上下三代均難幸免。

這就叫斬草除根,根本就不給敵對派系點活路。

可以說這個時代是歷史上最精彩的段政治斗爭,因為主角是群女人,為的也是兩個女人。

派是武則天為,派是韋后為,而她們的女兒也是個個豺狼猛虎,不說她們的能力有沒有,單是這野心就不容小覷。

各位公主都是爾虞我詐,幾乎快要把李家的子孫趕盡殺絕了。

哪怕李家的子孫再裝孫子,也擋不住這些公主的瘋狂。

白晨倒也沒想過去幫誰,誰愛當皇帝誰當,管他屁事。

李隆基后來也不見得就比群女人更有能耐,雖說李隆基登基之后,也曾經有段時間勵精圖治,恢復了李唐家的點輝煌,可是封禪之后就開始荒廢朝政。

而最讓白晨不爽的就是,這禍把自己的江山玩脫了,還要找個女人當替罪羊。

楊玉環原本是他兒媳,搶了兒子的老婆不說,最后自己犯了錯還把所有的錯推到楊玉環的身上,真他母的不算個男人。

還有幫狗腿子幫著助陣,那些騷客不由分說的說楊玉環是紅顏禍水。

在白晨看來,這大好山河,沒了誰都樣轉。

武則天就干的不錯,就算她是個女人,她至少把自己的江山治理好了,對于個做好本職工作的人來說,她還是相當的愛崗敬業的。

至于武則天的那些女兒,有奇葩也有豺狼,比如說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繼承了武則天的野心,卻沒繼承武則天能力,武則天死,太平公主就被李隆基給逆襲翻盤了。

這其中狄仁杰可謂是居功至偉,因為武則天在位期間,其實直都想把李家的子孫趕盡殺絕的,要不是狄仁杰三番幾次的阻撓,估計后世也只會是周武家的天下。

武則天心狠手辣的輩子,也就這唯次心軟。

狄仁杰表面是忠于武則天,實際上忠的還是李家正統。

狄仁杰也就想著,武則天就算竊取了天下,也就這幾年,武則天登基的時候都快七十了,她難道真能千秋萬代嗎?

不過狄仁杰還真沒想到,武則天的命就是硬,愣是活到了十多歲。

試想下,以這平均壽命四十歲不到的時代里,能夠活到十歲,簡直就是指。

可以說,武則天在位的十余年里,政治斗爭、治理天下,她都做的很好。

如果后面的皇帝,都有武則天的能力,中原也不會多番遭受外族蹂.躪。

此去洛陽并不遙遠,眾人在日落之前,就進了洛陽城。

“白兄弟可有落腳點?”

“暫無。”白晨笑著搖了搖頭。

“不若去老夫府里歇住幾日?”

“我這人閑散慣了,狄公府邸規矩深嚴,不敢叨擾狄公。”

“那好吧……”狄仁杰看白晨拒絕了自己的拉攏,也未做強求,兩人就此分道揚鑣。

此時正值九月風清氣涼,此刻已是月上梢頭,街頭依舊繁華似景。

洛陽有宵禁,不過并不嚴苛,夜幕下的洛陽才能凸顯出繁華。

在這個時代,這里就是帝國的中心,世界上最繁華的城市。

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花香,若問洛陽最知名的花,那就要屬菊.花了。

菊.花的意思在這個時代可沒有被扭曲,象征著高貴與財富,洛陽人都喜歡菊.花,或者說貴族士族都喜歡菊..花。

白晨漫步洛陽街頭,尋了家客棧暫有了落腳點后,這才細心的品味洛陽風光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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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六百二十二章尋死之人

洛河上花船燈火通明,隱約能夠見到菱紗稠簾內輕歌曼舞的搖曳身影。

這是古代華夏的娛樂時代,當然了,僅限于有錢人。

這個時代的歌妓清倌便如現代的明星,不過不同于現代只要有張臉,就能有走紅的機會。

在這個時代,如果沒有一點文采,如果沒有一點才藝,想要紅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玉女和****的界限是分的非常清楚的,還有一類就是走感情的。

若是當紅的名.妓看上了誰家公子,那么就會主動與之聯系,甚至是主動掏錢,就像是養小白臉,期盼著對方能夠將她娶回家,當然了贖身的錢也是女方自己出,不過這種女人大部分都不會有什么太好的境遇。

因為這是一個大男子時代,幾乎沒幾個女性能夠在這種時代里享受自由的權力。

哪怕這個時代最偉大的女性,掌握著最強大的權力。

這個時代的女性存在的意義只是貨物、籌碼或者生.育工具,所謂的相敬如賓,也只是一句笑談。

這是根植在中國男人心底深處的潛意識,武則天掌權那么多年,可是也只有在最后那十幾年,才敢登基。

不是因為她多有勇氣,而是因為她的追求,她的野心。

因為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已經沒幾年好活了,她希望自己臨死之前,能夠坐在那個位置上,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那個黃金寶座上。

事實證明,她低估了自己的壽命,也高估了男性反抗她的勇氣。

當她掌握了絕對的權力之時,她知道了,原來男人也不過如此。

是人都怕死,人要是死都不怕了,那就沒什么能夠威脅到她了。

一個踉蹌的身影印入白晨的眼簾,那是一個失去了勇氣的男人,眼中毫無光彩,一步步的走向洛河,走向深處。

這時候的河岸邊只有白晨一人,白晨看著那個人不斷的深入,河水已經沒過了那個人的胸前。

白晨猶豫了一下,考慮著要不要救他。

見死不救?這不是白晨的作風。

可是救他?救的了他的人,卻救不了他的心。

“喂。”白晨還是叫喝了一聲。

那人回過頭看了眼白晨,眼中帶著濃濃的喪氣。

“你不用勸我,我活著已經沒有希望,讓我去死吧。”

“不是……我是覺得你要死的話,最好是去找個沒人的地方,你死在這里,浮在河面影響人家姑娘做生意。”

“你……你……”那人本就在絕望之際,卻誰料的到,眼前這人不但沒有勸阻,反而落井下石。

“而且你也影響洛陽的治安,公門的官老爺發現你后,必然以為你是被謀害的,便要追查兇犯,結果查來查去又發現你是自盡,浪費官老爺的人力、物力,你說你這么做對不對?”

“額……”

“再者說,你死在這里,附近的百姓知道這里淹死人了,就不敢再來這里了,這里的花姑娘就沒了恩客,沒了恩客就沒飯吃,你與人家無冤無仇,何苦要害了人家。”

“我……”

被白晨這么胡攪蠻纏一番,此人猶豫的看著淘淘河水,卻失去了再往前一步的勇氣。

人就的時候,全憑一氣用事,這股氣泄完了,就再也沒有勇氣了。

那人頹喪的回到岸邊,身上全是水跡泥垢,好不狼狽。

“公子說的對,學生糊涂……”此人垂頭喪氣的說道:“我這便去找一處清靜之地,了卻殘生。”

“你死都不怕,還怕活著?”白晨淡然說道。

“活著累,倒不如死了灑脫利落。”那人目光閃爍不定。

“說說是怎么回事,俗話說一人計短,二人計長。”白晨便開口問道。

“學生白舒,字洛彬,乃太學院學生,今日卻遭致無妄之災,洛陽縣令公子周康嫉我學識文采,構陷我盜竊,并在我的房內找到一枚玉佩,院長便將我逐出太學院,連原本要舉薦我的舉薦信都落空了,如今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在這個時代,一份舉薦信對于一個考生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就如前言所說的,沒有背景的人幾乎都不會中榜,因為考官是先看舉薦信再看文采學識。

這舉薦信就像是一個背景,得了誰的舉薦信,那就是誰的門生。

可以說寫舉薦信的人越是官高,那么中榜的幾率越大,受到重用的幾率也就越大。

哪怕是退一萬步來說,即便是金榜題名,若是沒有舉薦信,多半也是分配到偏遠地區當個小小的九品官正,可是如果是舉薦人背景深厚,那么很可能會在洛陽乃至周邊地區當官,天子腳下,****近臣,得到的機會自然也要大上許多。

可以這么說,金榜題名是懸崖對面的曇花美景,而舉薦信就是這通往彼岸的橋梁。

“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果然是廢物。”白晨撇了撇嘴。

“你說什么?”

這白洛彬也如之前的秦沛一般斯斯文文,卻由不得別人說他是無用的書生。

在他們的眼里,他們是這世界上最高貴的一群人。

不只是身份上的高貴,精神上也是高潔如蓮,由不得旁人半點詆毀。

“你這等無能懦弱之輩,根本就做不了官,哪怕是做了官,也是個庸官,還沒入官場便被人捉弄構陷,若是入了官場,不出三年輕則丟官卸職,重則人頭落地,滿門株連。”

“你……你……你信口雌黃……”

“我信口雌黃?我不過是說出實情而已,小小的縣令公子,便能讓你身敗名裂,你又何德何能能夠站在朝堂上,面對朝堂上的血雨腥風?”

“我學的是治理天下的大學問,不是學那陰謀詭計的下作之法。”

“治理天下?那好,我便問問你,你可知洛陽缺什么?”

“什么缺什么?我又不是官員,怎知缺什么?”

“做官就如做人,需要心思細膩,你說你學的是治理天下的大學問,卻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不關心這洛陽百姓需求,不看時局政務,等你當了官之后,你怎么治理天下?”

“那你告訴我,洛陽缺什么?”

“缺水。”

“胡言亂語,洛陽城內四條大河,洛河、伊河、瀍河、濲河,如何缺水?我更未曾聽聞洛陽城內沒水。”白洛彬憤慨的說道。

“朽木難雕!”白晨鼻孔輕哼一聲:“如今正值旱秋,天干氣躁,多日未曾下雨,這洛河河水也已經下降了三個水位,這也是上流農田蓄水斷流的緣故,這叫做蓄田,若是平時正常水位,你早就淹死了,若是再有半個月不下雨,四大河都將因為水位太低,導致商船難行,而洛陽糧食也是走河道,到時候糧商只能走陸路,洛陽周邊山高路野,運送糧食的費用必然增多,而這也將導致洛陽糧價上揚,百姓就將買不起糧食,你聽的懂么?”

“這……”白洛彬被白晨訓的啞口無言,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這其中居然還有這門道。

不過白洛彬又覺得自己只是一時疏忽,不肯服軟:“我只是一時不察,而且平日里我苦讀圣賢書,如何能懂得這些?”

“圣賢書里教你如何治理天下嗎?”

“自然是有,只是需要領悟。”

“那我問你,這國家如何治理?”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沒思考過,不過只要給我一些時間,這些道理會如水到渠成,自然而通。”

“罷了罷了,一個迂腐的窮酸書生,若是讓你當了父母官,也只是一個庸官,還是去死吧。”白晨失望的搖了搖頭。

“眼見為實,我都沒當官,你便說我是庸官,你又憑什么說我當不好這官?”

“憑什么?自然是我問你答,你卻沒能答出,如此基本的問題,你都沒想過,指望你當了官之后再想嗎?”

白晨冷笑道:“在當官之前,你就要想清楚,你要如何當這官,你覺得秋考會考什么?考你孔孟大義?還是考你四書五經?都不是……考的是為官之道,考的是民生大計,考的是國勢大運,考的是經天緯地,你說你能答出什么東西?若是你能答出其中一項,我便為你謀一份舉薦信。”

“當真?”

一聽白晨能給他弄到舉薦信,白洛彬整個人都精神了,再看垂柳下安坐的白晨,卻顯得有些氣宇不凡,多半是哪家高閣子弟。

“兄臺,您是?”

“你不要管我是誰,我問你答,答的出來,我便對象承諾,答不出來,你這輩子也就只是個窮儒,文不成武不就,百無一用的書生。”

只是,白洛彬本就只是死讀書的書生,從來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對于白晨問的這些,他從來都只覺得是旁門,他從來不屑學習,如今臨場被白晨考問,他如何能答的出來。

一時間,白洛彬記得前后亂竄又是拍頭又是急惱,而他這般的急躁,更是想不出個所以然,更不可能答出白晨問題。

“給學生一些時日,待得學生溫習之后,自然能夠答的出來。”

“他日你入考場之時,考官可否準你回去溫習些許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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