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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天地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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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漢寶】移動藏經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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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22:04:18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六百四十三章指教

這世上沒有什么是絕對公平的,就算是白晨也做不到絕對的公平。

比如說其他人都排隊,白晨還要派人把武則天迎接進來。

在如夢的帶領下,武則天上到閣樓上。

武則天看到靠躺在椅子上的白晨,主動說道:“媚娘見過先生。”

“坐吧。”白晨睜開眼睛。

“打擾先生靜修了。”武則天覺得,白晨肯定是在靜修。

白晨笑著搖了搖頭:“其實我是在打瞌睡。”

“仙人難道也會瞌睡嗎?”武則天詫異的看著白晨。

“其實仙人就是強大的人,我的過去也是人,自然會瞌睡。”

“媚娘以為,仙人可以萬古長存,天地同輝,就算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也不會死。”

“以我的能力倒是可以做到,不過我還是喜歡這種人的感覺,餓了吃,困了睡,這是人.欲,是這世上最累的東西,卻也是這世上最珍貴的東西。”

“先生的境界,媚娘無法理解。”

“什么境界,純粹就是個人喜好,就如你喜歡權力,我喜歡逍遙,這就是**,這個世上就是依靠著人的**來展的,如果人人都無欲無求,人人都去當和尚,估計這天下距離崩壞也為時不遠了。”

“那先生覺得爭權奪利就是好的嗎?”

“個人有個人的抉擇,個人有個人的命數,站在我的角度,我并不覺得你以前做的事情就是好的,我估計你自己都覺得虧心,可是如果是站在你自己的角度,我這個旁觀者憑什么去評斷你的過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只對你當前的位置是否做的好進行評價,我覺得你做的好,我會幫你,我覺得你做的不好,那我就袖手旁觀,在旁邊看戲,就是這么簡單。”

“這天下可不是人人都有先生這般的想法,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天下終歸是男人的天下。”

“在一千年之后,女人的地位將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比你出色比你出眾的女人比比皆是,可是你生在這個時代,卻有著比男人更加高明的眼光與手腕,我也不得不佩服你。”

“先生,那千年之后,我的評價又是如何?”

武則天現在已經不在懷疑白晨的身份,更不懷疑白晨說過的每一句話。

“千古一帝,你是中原大地唯一的一個女人,能夠和你比肩的皇帝,真沒幾個。”

“千古一帝嗎?”武則天卻是有些激動,這或許是對一個皇帝,最高的評價。

“是啊,千古一帝,這也是我會選擇幫你的緣故,你太特殊了,哪怕那幾個能夠與你比肩的皇帝,他們也不如你,因為你是女人。”

“在先生的心目中,難道就從未質疑過媚娘女人的身份?”

“為什么要質疑?我既然看到了千年后的滄桑,就知道其實男女其實都一樣,憑什么男人為尊?有能力者就必須是男人?那些所謂的圣人之言,讓女人遵從三從四德的人,他們恐怕都是沽名釣譽之輩,所謂的圣人也只是后世吹捧出來的。”

“唉……先生一言,媚娘感激凌涕,這么多年來,唯有先生能夠理解媚娘,即便是媚娘身邊的那些忠臣賢良,恐怕也都未曾真正的看的起媚娘。”

“那就證明給他們看,你能夠比任何人做的都好,哪怕是比過去的那些英明的皇帝,也絲毫不差。”

“媚娘怕是沒那么多時日……”

白晨笑了笑:“我知道你所求何事,這塊玉佩佩戴在身邊,任何人都傷不了你,任何病都害不了你。”

武則天接過玉佩:“多謝白先生。”

玉佩入手,武則天立刻感覺到精神為之一振,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年輕時候一樣,說不出的充沛精力,多年的老毛病仿佛也消失無蹤了一樣。

好神奇!這玉佩怕是仙家法寶吧?

“先生,媚娘已經派人去尋惠能禪師了,只是人暫時未到嶺南道,所以還請先生稍等。”

武則天現在就怕,自己找到惠能的時候,白晨已經離開。

“嗯,我之前去過法性寺,不過沒找到惠能,當時據說是有人請他,原本以為就是你,所以他故意躲著你,如今看來,當時去找他的并不是你。”

“先生,那位惠能禪師也是佛陀?”

白晨搖了搖頭:“我修的是神通,他修的是心境,完全不同的東西,我是有些困惑,需要與他探討參悟。”

“原來如此,先生,那位公孫大娘也是得傳自您的神通嗎?”

“嗯,我與她有緣,所以傳了她一些法門。”

“先生,您看媚娘可能學習這法門?”武則天誠懇的看著白晨。

“你不能學法門,你是皇帝,有真龍之氣護體,中原大地的氣運加持,什么道法神通你都學不了。”

武則天不由得露出失落之色,白晨頓了頓又道:“不過我倒是可以教你一些特別的東西。”

“哦?還請先生賜教。”

白晨毫無征兆的點了一下武則天的額頭,武則天愣了一下,只覺得腦海中突然多了什么。

“先生,這是?”

“強身健體的東西,他日若是遇到危險,便是千軍萬馬,你也能來去自如,每次修煉的時候,可以把玉佩放在掌心中,吸收其中的靈氣。”

武則天倒吸一口涼氣:“千軍萬馬也可來去自如?”

“我教你的東西里,一種是《真龍功》,他日你修煉小成之際,就能明白其威能如何了,雖然不能翻江倒海,卻是非常人能夠與你對抗,還有一種是我自創的游龍步伐,若是能夠修到精深,勉強能夠御風而行。”

武則天臉色驚喜難掩,立刻不顧自己的身份,跪到地上。

“弟子媚娘,多謝師尊恩賜。”

“起來,你是真龍,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后都不用跪我,你這一跪,氣運便弱了一截。”

“弟子唐突,請師尊見諒。”

“罷了,他日若是有事,可以來眾仙館中求援。”白晨淡然說道。

“師尊,弟子昔日做了許多錯事,如今想要彌補一二,您能否給弟子一些指示。”

“知錯能改,你自己心里已經有了決定,何必再問我呢。”白晨笑著說道。

白晨看著武則天,心中也有些苦笑,自己對武則天的影響已經很大了,也不知道她最后會變成什么樣。

“師尊,弟子想要為您主殿修宇,供世人膜拜。”

“別,千萬不要,這大興土木是敗家征兆,亡國之象,興國安邦靠的不是神靈,而是治世的才能,你能讓這天下治理的盛世太平,不用你求我也會助你,可是如果你弄的民不聊生,那你也別在皇帝位置上賴著不走。”

“弟子定然不會讓師尊失望。”

“有這份心就好,努力去做吧,還有,沒事別往我這跑,現在洛陽城里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看著眾仙館。”

“弟子知錯了,弟子會把那些宵小打了。”

“不用你麻煩了,那些家伙若是真找上門,我也不會與他們客氣。”

“師尊,您覺得狄仁杰如何?”

“他是大才,不過有些愚忠,他忠的是李唐,而不是皇權,更不是你。”白晨直截了當的說道:“不過我希望你能收服他,他是難得的大才,在千年之后,他也是名垂千古的名臣,少有人臣能有他的才能與心性,你與不用防著他,他不會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

“多謝師尊指點。”

有了白晨的言明,武則天已經明白了要怎么做。

武則天比任何人都要聰明,她是個野心家,卻不是那種順者生逆者亡的霸王。

在她的陣營里,很多的大臣都是三心兩意,不過這些大臣都是有才能的人。

有些時候并不是忠心就能獲得她的信任,她只要懂得如何掌控這些有才能的人,如何駕馭他們。

老曹在樓下等候了許久,終于看到武則天從閣樓上下來。

“老夫人。”老曹凝視著武則天。

他現武則天已經完全的變了,那種氣宇軒昂的氣息,朝氣蓬勃的目光,就彷如回到了年輕時候的感覺。

不過武則天的容貌并未改變,依舊是那副模樣。

武則天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嗯,回家。”

“恭喜老夫人。”老曹知道,武則天這次求見白晨,必然是收獲頗豐。

“聽先生說,最近有些宵小之輩在覬覦眾仙館,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武則天問道。

“是洛陽城內的幾家醫館,因為眾仙館的名氣漸起,所以影響到了他們的生意。”

“這些庸醫。”武則天的臉上露出了不快之色。

“老夫人,老奴這就把那些醫館封了。”

“不用,先生說了,這事不需要我們插手,他自然會處理,不過你還是要注意了,不要讓那些庸醫做出什么危害眾仙館的事情。”

“老奴明白。”老曹看著武則天那眉宇間的喜色,不由得心癢的問道:“老夫人,先生可是有什么機緣?”

以前都是武則天羨慕老曹,如今終于讓老曹羨慕她了。

武則天感覺到無比的滿意:“些許機緣罷了,不值一提。”

老曹偷偷看了眼武則天,看自己主子這神色,哪里是一點點的機緣,怕是別人十世都修不到的天賜機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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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兩千六百四十四章算計

百草堂本是洛陽城內最大的醫館,百草堂的東家張鶴仙本是先帝時期的御醫,告老還鄉后便在洛陽城開了這家百草堂。

有張鶴仙坐鎮,百草堂的名氣也是水漲船高,這十余年來更是成為洛陽城屈一指的醫館,張鶴仙也成為杏林屈一指的領軍人物。

基本上只要認識張鶴仙的人,都會尊稱一聲張神醫。

只是,這個身份卻隨著眾仙館的出現煙消云散了,這個眾仙館的出現實在是太突然了,突然的張鶴仙與百草堂都來不及做出反應。

前身是翠紅樓的眾仙館,一經出現便如狂風一般席卷了整個洛陽城。

眾仙館內的醫娘不但醫術奇高,而且個個貌若天仙。

不只是窮人喜歡去眾仙館,便是富人也喜歡去。

而這恰恰就動了百草堂的根基,百草堂作為知名的醫館,專門針對的就是富人的生意。

可是如今大部分的富人都被眾仙館拉去了,如今的百草堂生意近乎慘淡。

而深受其害的還布置百草堂一家醫館,整個洛陽城的醫館幾乎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說說吧,現在怎么辦?”張鶴仙看了眼下面坐著的幾個醫館的東家。

平常張鶴仙與他們都算是競爭對手,可是這次卻把他們召集到一起,不為別的,就為了對付他們共同的對手,眾仙館。

“張神醫,您可得為我們做主啊,那眾仙館實在是欺人太甚,他們給普通的老百姓看病,居然只收一文錢,這分明就是打算把我們往死里逼。”齊明堂的東家齊明也是個名醫,他一開口就在這里訴起苦來。

他與張鶴仙還算有些交情,就因為他們針對的客源不同,張鶴仙做的是達官顯貴的生意,齊明堂則是做普通人的生意。

只不過,即便是做普通人的生意,齊明堂的價位也多是定在普通人難以接受的臨界線,不去齊明堂就會死,去了齊明堂也要被扒層皮。

這也導致齊明的名聲一直不怎么好,不少老百姓在私底下暗諷他齊扒皮。

其他幾個醫館的東家也是齊齊訴苦,不過也不是人人都是一條線。

就比如說張策,他做的是藥材生意,卻不涉足醫治方面。

而且近期來眾仙館從他的那里進了不少的貨,他賺的也是相當的多,所以他并不是很愿意針對眾仙館。

只不過如今眾仙館犯了眾怒,他怎么也要表態一下,不然的話,得罪了這么多醫館,他這個藥材生意也要黃了。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像什么話。”張鶴仙皺眉怒斥道。

他們這么的在自己面前抱怨,又能有什么用?

難道眾仙館就能聽的到他們的抱怨?

哪怕是聽到他們的抱怨,難道他們會在乎嗎?

“我是請你們來商量對策的,不是來聽你們抱怨的。”

“張神醫,我們又沒門路,您看……您是不是……”

眾醫館代表或者東家全都將目光聚集在張鶴仙的身上,張鶴仙雖然已經辭官了,可是他的人脈卻沒有斷。

并且這些年來,也不知道收治了多少朝中大員,這也讓他的身份越的然。

特別是據傳,在張鶴仙的背后,似乎還有一個大人物倚靠。

張鶴仙臉色一沉,如果方便的話,他當然不介意借助背后的那位大人。

可是事實上這次卻是不能請那位大人出面,因為就在今日,眾仙館里多了一張牌匾。

那牌匾上的題字極其張狂,仙醫濟世。

如果僅此而已,他們多半就直接糾結三五成群,沖到眾仙館里把那牌匾給砸了。

可是偏偏那牌匾下面還有一個印章,那個印章卻是任何人都不能忽視的,因為那個印章是玉璽印的!

也就是說,眾仙館已經引起了武則天的注意,甚至于背后就站著武則天。

所以官場上的勢力,是不可能拿來對付眾仙館的。

哪怕是自己背后的那個大人物,恐怕也不愿意為了區區一個眾仙館,就直接站到武則天的正面去。

“夠了,少說那些沒用的,區區一個眾仙館,何須外力,你們也都是杏林老江湖了,難道還解決不了幾個小婊.子嗎?”

“請張神醫指點。”他們還真的想不出什么好辦法。

依著他們以前的路子,也多半就是請出官場上的人出手,明里暗里整治競爭對手。

只是這次他們也都不敢做的太過分,畢竟誰也摸不準眾仙館的老底。

當然了,官場上的勢力是動不了了,卻不代表他們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看著眾仙館壯大干瞪眼。

能夠在洛陽城內把生意做大的,誰家背后沒一個兩個權貴,而且武則天陣營的生意人也有不少。

不過在洛陽城內,也是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生意上的往來,那就生意上解決。

官場上的靠山,始終只是靠山,他們不可能真的為了他們這些賤商而與官場上的同僚撕破臉皮。

這些靠山最多就是在必要的時候,拉他們一把,還有在分紅的時候,拿走大頭的,再沒有其他的作用了。

“官場上既然動不了,那就在醫術上勝過她們。”張鶴仙理所當然的說道。

眾人愣了一下,這個老不要臉的,什么時候這么光明正大了?

以前張鶴仙對付同行,可沒下毒手,旁人都以為張鶴仙醫術高明,懸壺濟世,卻不知道他是如何的歹毒,今次怎么轉性了?

不過很快,張鶴仙就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眾人恍然,看來是搞錯了,張鶴仙還是那個張鶴仙。

恐怕他的心里早已醞釀著什么毒計了吧?

“不是說眾仙館的那些小婊.子醫術通神,個個都是杏林圣手么?我倒是要看看,她們是不是真的能夠藥到病除,起死回生。”

眾人眼中閃過一道異色:“張神醫,您的意思是?”

“少在老夫面前裝蒜,別跟老夫說你們沒聽明白,你們以往也沒少干這種事。”張鶴仙冷哼道。

在場的眾人個個都是人精,如何會不知道張鶴仙的意思。

不外乎就是找一些疑難雜癥,帶去眾仙館去,讓那些醫娘看病。

而且其中再混雜幾個假病人,管她治得好治不好,到時候都說沒治好。

再鬧上一鬧,眾仙館的名譽就算是徹底的敗壞了。

這也算是老規矩了,眾人干起這種事也算是輕車熟路。

“你們幾個醫館里,可有什么適合的病人?拉上幾個,帶去眾仙館。”

“自然是有。”眾人都是露出默契的笑容。

在這個時代,就連一個小小的感冒,都有可能要人命,更不要說是其他的病癥了。

一方面是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有限,還有就是人的抵抗力不強的緣故。

而在這個時代,醫館遇到治不好的病,基本上就是拒收,保存自己的名聲。

“那就一起送去眾仙館,我便不信,毀不了那群小賤.人。”張鶴仙的眼中犯狠。

“那好,我這便回去準備準備,明日我們一起去眾仙館。”

眾仙館外早早就已經聚集了大量的病人,兩個女子坐在門前,病人上前去排隊拿號。

兩個女子一個是普通的牌號,一個則是急診號。

“大哥,你.娘這病可以去這邊拿急診,不要耽擱時間了,可以扶著這位嬸嬸去里面先躺著。”

“哦……謝謝姑娘。”牛卯扶著身邊的母親進入醫館中。

其他排隊的病人對此也早已習以為常,這眾仙館不管你達官顯貴,到了眾仙館內全都一視同仁,重病、急病都會安排優先就診,尋常的病人則可以按照正常的秩序就診,他們對于這個規定也沒有異議。

“這位兄弟,喝口茶。”阿山捧著一杯茶上前道。

“謝謝這位大哥,不用,俺不咳。”

“喝吧,我看兄弟滿頭大汗,跑了不少路吧。”

牛卯連連道謝的接過茶水,不過卻不是給自己喝:“娘,您喝茶。”

“別,這位大嬸不能喝茶,我去拿一杯水來。”

“大哥,麻煩您了。”牛卯顯得小心翼翼的樣子,這眾仙館果然名不虛傳,沒有其他醫館那般的高高在上。

“客氣了,來者是客。”

“大哥……等等……”牛卯叫住了正要離去的阿山。

“兄弟,可還有事?”

牛卯看著這眾仙館的布置,雖然不敢說金碧輝煌,卻別有一番神韻,這更讓他坐立不安,擔心的看著阿山:“這位大哥,俺這次只帶了些許錢,聽說眾仙館的診金不是很高,可是……可是真的?”

阿山呵呵的笑著,他明白了,這人多半是擔心錢不夠。

“兄弟,你放心吧,只收一文錢。”

“當真只要一文錢?”牛卯又驚又疑,自己這一杯茶怕都不止一文錢吧?

“自然是真的,何須騙你。”阿山的臉上帶著幾分自豪:“兄弟只管放心,這位嬸嬸的病在我們家的姑娘手中,絕對藥到病除。”

“我娘得的是……胃絞……眾仙館的大夫可有辦法?”牛卯不由得又擔心起來,這胃絞可是會痛死人的,少有能夠醫好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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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22:04:58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六百四十五章鬧劇開場

阿山笑了,他不是在嘲笑牛卯,而是自豪的笑容。

因為眾仙館早就已經收治,并且醫好了多位胃絞的病人。

“兄弟,放心吧,你娘的病在眾仙館內只算是急病,不算是重病。”阿山輕輕拍了拍牛卯的肩膀。

就在這時候,前面的急診室傳來鈴鐺聲,同時一個女子在門口叫道“下一位,三零五號,誰是三零五號。”

阿山看了眼牛卯手中的牌號“兄弟,叫你了,快扶著你娘進去。”

“啊哦,娘,您能起來嗎?我扶您”

“唉哎喲”

阿山也上前摻扶牛卯的母親,老婦人亦步亦趨,顫顫巍巍的走到急診室內,臉色非常難看,看來是痛到了極。

“來,阿山,幫大娘扶到床上。”

看著潔白無瑕的病床,老婦人反而不敢躺下去,雖然腹中絞痛難忍,卻怕臟了床鋪“不不用了,大夫這么干凈的床鋪要是臟了”

“大娘,沒關系,不用擔心。”水月輕聲說道,玉掌輕輕的拍著老婦人的肩膀。

不知道為什么,老婦人感覺不那么痛了,身體漸漸的舒緩著躺下。

在這個時代看病和看命沒什么區別,有可能是一念生,也有可能是一念死。

特別是這種窮苦的老百姓,他們可能連飯都吃不飽,一場不大不小的病就能讓整個家庭崩潰。

“阿山大哥,你先出去吧,這里有我看著。”

“好嘞,有事你叫我。”阿山頭“兄弟,你也跟我出來吧,你在這里也不方便。”

“哦好娘,我先出去了。”

牛卯打了聲招呼,跟著阿山出去了。

不過牛卯看起來還是很緊張,一方面是為自己的母親擔心,另一方面則是擔心這里的診金。

雖說阿山再三保證過了,這里的診金很便宜,可是自己的母親沒出來之前,他實在是沒什么信心。

“兄弟,你放心吧,之前就已經有好幾個胃絞痛的病人康復出來了,真沒事,別那么緊張,喝口水放松一下。”

“謝謝,這位大哥,如何稱呼。”

“我叫阿山,是我們公子的仆人。”阿山坦言答道“其實我也負責看一些病人,一般一些姑娘們不方便看的病人,就由我和我兄弟來治療。”

“阿山大哥,你也會醫術嗎?”

“來把手伸出來。”阿山笑著說道。

“做什么?”

“伸出來,怕我害你不成。”

牛卯連忙把手伸出來,阿山握住牛卯的手腕,牛卯只覺得一股氣從手腕鉆入,然后開始順著手臂流入四肢百骸,身體說不出的輕松,仿佛所有的酸痛疲倦,都煙消散了一般。

“看來你也是個勞碌命,注意身體,前段時間剛剛閃了腰吧?”

“阿山大哥,這你也看的出來?”牛卯驚奇的問道。

“這也不難,是我家公子教的醫術,你也真是的,腰閃了也不好好的休息幾日,留下了這病根,若是繼續操勞,怕是三年之后,你這腰就再也直不起來了,到時候你老母誰來照料?”

“啊?這么嚴重?”

“放心,我剛才幫你疏通了經絡,等下開兩副藥,去吃。”

“不用不用”

一聽說要開藥,牛卯連忙擺手。

“不要錢。”阿山太了解這樣的人了,他們是寧可委屈自己的身體,也不舍得花錢。

實在是這日子太苦了,想當初在假象的時候,自己的老父又何嘗不是如此。

“不要錢?那就更使不得了這藥都是要記賬的,若是被阿山大哥的主子知道了,怕是要連累阿山大哥。”

“哈哈這都是我家公子吩咐的,只要是窮苦人家的,不管什么病,都只收一文錢,你老母那只需要一文錢,你就不用收錢了,一個是治,兩個也是治。”

“啊?真的只要一文錢?那眾仙館如何維持?”

早前牛卯就聽說了,只是一直都不敢相信,畢竟在這世道,看一次病,幾百文錢都算是小病了,開一次藥都要一兩兩銀子,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家負擔的起的。

“窮苦人家自然是負擔不起,可是富人卻是可以負擔的起,你看外面那些排隊的富人,他們一次少說也要十幾兩銀子,多的百兩千兩銀子都有,看一次病,就足夠幾百個窮苦百姓的診金了。”

“那他們愿意?”牛卯驚疑的問道。

“他們不想死,自然就要交錢,由不得他們不愿意,反正我們也沒強逼他們。”

“貴家公子真是大善人,只是這般做

,怕是要得罪了達官顯貴吧。”

“得罪就得罪,我家公子不怕。”

就在這時候,急診室的簾子拉開了,水月扶著老婦人出來。

“娘,您怎么樣了?”

“舒服了,舒服了,連以前的老毛病都沒有了。”

水月看了眼阿山“阿山大哥,扶著大娘去后堂喝一碗粥,休息片刻再走。”

“嗯好。”

水月又看了眼牛卯“這位大哥的身上有些暗疾,阿山大哥,你可幫他看過了?”

“嗯,看過了,等下這位兄弟走的時候,我給他帶一副藥去。”

“恩人請受我一拜。”老婦人說著便要跪下,牛卯也跟著跪下。

阿山和水月連忙拉住兩人“千萬不要跪,眾仙館有眾仙館的規矩,他日你們再有病可以再來,可是若是這一跪,以后都莫要再來了。”

“啊這還有這規矩?”

“便是以后俺不能再來,俺也是要跪的。”牛卯說著就放力要下跪,卻被阿山死死的拉住。

“兄弟,你這一跪,我就要給公子打板子了,你可千萬別害我。”

“啊?貴家公子還有這規矩?”

“呵呵去后面吃一碗粥吧。”阿山笑著說道。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

只聽的一陣吵鬧喧鬧,眾人放眼看出去,只見一個婆娘在外面與醫館的姑娘發生爭執。

“我說了我有病,你憑什么不給我看病?你憑什么?是不是覺得我看不起這病?是不是?你說啊?是不是?”

“這位大姐,你真的沒病,何必再往這醫館里鉆呢?”

“誰說我沒病?我有病,我有病我胸口疼,我胸口就像針扎一樣的疼,誰說我沒病了?誰說我沒病了?”這婆娘卻不聽勸,依然在大吵大囊著“我知道了,你們是治不好我這病,故意不讓我進來,是這樣沒錯吧?”

“大姐,你這身體好好的,真的沒病。”

“我不管,你今日若是不給我醫,我便不走了。”

這婆娘說罷,便直接坐在發號桌子前,兩個姑娘被這女子弄的舉足無措。

她們何曾見過如此無賴的一幕,苦口婆心的勸阻著,怎奈這婆娘就是不管那么許多。

就在這時候,一個瘸子又跑了出來,只聽那瘸子大喊道。

“庸醫,你們眾仙館都是一群沽名釣譽的庸醫,你們這群小賤人,昨日收了我十兩銀子,你們說能治好我的腿,結果收了錢就把我趕出來。”

原本就有不少排隊的病人,聽到這瘸子的叫喊,不由得露出懷疑之色。

只是,兩個姑娘本就缺乏經驗,哪里知道如何應付這場面。

“你你信口雌黃”

“敢做不敢當是不是?我就說吧,你們這群煙花女人,如何懂得看病,就是靠著這種手段來斂財,好好的當個煙花女子不當,非得在這里招搖撞騙。”

那瘸子雖說看著粗蠻,卻是能言善道,說的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孩眼睛通紅。

“你你胡說,我們沒騙人。”

“還說沒有!把錢還來,若是不還錢,今日我便不走了。”

說罷,那瘸子直接就堵住門口,不讓人進去,也不讓人出去。

“哎呦我的兒啊你死的好慘啊”

就在這時候,人群里又鉆出一婦人,那婦人抱著一個死去的孩子。

“我兒啊,都是這一群勾欄的婊子害死了你”

那婦人將死去的孩子就地一丟,旁人立刻散開,那孩子卻已經死去多時,身上都有些潰爛了。

撲鼻的惡臭將人熏的連連退讓,那婦人就那么撲在尸體上,又哭又喊著。

“你你你這是做什么?你這孩子不是我們害死的”

“小婊子,就是你們就是你們害死的,前兩****帶著我的孩子來看病,你們給我的孩子開了一副藥,去之后,我這孩子就一命嗚呼了你們今日若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去報官!”

這接二連三的鬧劇,卻讓不少病人都開始懷疑,眾仙館是否真如這些人一般,只是沽名釣譽的騙子窩。

而堂內的牛卯與他的母親卻是皺著眉頭,牛卯疑惑的說道“怪了,那不是咱們村子里的李家婦人嗎,她那孩子三天前從山坳里摔下去,直接就摔死了,今日怎地抱著孩子跑這來鬧了?”

牛卯是一根筋,可是他的母親卻是看的清楚分明。

“哼,這不要臉的女人,多半是收了誰的錢,來這里禍害眾仙館里的這些仙子的,兒啊,去,給我把那不要臉的女人揍出去。”老婦人惡狠狠的說道。

“娘都是一個村子的,你讓我揍那李家的婦人這是不是”

“那女人現在在陷害你娘的恩人!”老婦人一巴掌扇在牛卯的臉上“你若是不去,我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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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六百四十六章鬧劇升級

牛卯拗不過自己母親的強逼,連忙拉住自己的母親。

“娘,你別去,我去,我去還不行嗎。”牛卯性子耿直,他的母親卻是有些暴躁,自然看的出其中的蹊蹺。

牛卯鼓起勇氣,跑到門前,抬起一掌就扇在那婦人的臉上。

“李家婦人!你在這里丟什么人,前兩****兒子就摔死了,而且還是我們村子里幾個人幫你把兒子給葬了,如今你怎地還把兒子又挖出來了?還送到這里……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牛卯的嘴巴就跟機關槍一樣,根本就不給李家婦人喘息的擊毀,滔滔不絕的幾句質問,頓時把場面給搞混了。

李家婦人也愕然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牛卯,吞吞吐吐的問道:“牛大兄弟……你……你怎么在這?”

“我怎么在這?我帶我娘來看病,還你個潑婦,這眾仙館的仙子剛救了我娘的命,你就來這撒潑搗亂了,今日我便扒了你的皮!自己沒看住兒子,如今還帶著你兒子的尸體,丟在這里鬧事,我們石頭村的臉都給你丟盡了!”

牛卯人高馬大,說話也是直來直往,卻是三言兩語就把話說清楚了。

原來這婦人的兒子是摔死的,根本就不是死在這眾仙館的。

這婦人是想來這眾仙館里敲竹桿的吧?

再看其他兩人,那個瘸子和那個撒潑非要看病的婦人,多半也是如她一樣,來這里搗亂的。

這世上也許大部分都是庸人,不是因為他們笨,而是因為他們看不到事情的本質。

如果將事情的本質呈現在他們的面前,他們誰也不會表現出愚蠢的一面。

這些圍觀的人亦是如此,他們也是分的清楚善惡是非的,前提是有人能夠給他們看到本質。

“我看這幾個人就不像是好人,就是看這眾仙館一幫的弱女子,故意跑來訛詐她們的。”

“誰說不是呢,這些可憐的女子,看那小姑娘,怕是現在還沒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吧。”

“不過他們算是訛錯人了,這眾仙館根本就沒錢給他們訛。”

“這話怎么說?我看他們這眾仙館的生意不錯啊。”

“你還不知道吧,這眾仙館對老百姓只收一文錢,不管看什么病都只收一文錢,不止如此,她們還倒貼你處方藥。”

“這也是謠言吧?”

“不是謠言,我弟弟上次就是我送到這來的,他原本得了痢疾,差點就要病死了,我和我爹把他抬這來,我弟弟都已經掉了半條命了,可是不過片刻功夫,他就好端端的從急診室里出來了,當時我和我爹還商量著,我弟這一病怕是要把家里的錢掏空,結果人家就要一文錢。”

“真有這等事?”

“那是,那些姑娘個個都是活菩薩。”

“他.娘的,這些無賴潑婦,是專門欺負這些弱女子的吧。”

人群中議論紛紛,不少人都已經猜到了這些鬧事者的目的,當然了,大部分人還都只是單純的認為,他們就是前來訛詐的。

就在這時候,人群中出來十幾個人。

“咦,那不是百草堂的張神醫嗎?”

“那是濟世堂的林大夫。”

“還有那是……”

這十幾個人都是又名有份的顯赫,而且還有如張鶴仙這樣的名醫,所以當即就被圍觀人群認出他們的身份。

這十幾個人,就代表了整個洛陽城,最大最有名的十幾個醫館藥鋪。

張鶴仙揮了揮手,人群后面讓開一條路,只見又是一群人過來,這些人兩兩抬著一個擔架,擔架上全都躺著一個病人。

“這些人來,不會是來砸眾仙館的吧?”

“太可惡了,我就知道這些無賴潑婦是哪里來的了,肯定是這些人派來的。”

“沒錯,這眾仙館搶了他們的生意,他們自然是著急。”

“可惡啊,這些人自己開的醫館,尋常老百姓哪里看的起病,如今有一家醫館不收我們的錢,他們就看的眼紅了。”

“我呸……張鶴仙這種人也配稱之為神醫。”

“說的對,要說神醫,還是眾仙館的這些仙子們,只有她們才有資格稱之為神醫。”

張鶴仙等人自然是聽到周圍人群的低議,個個都是臉色鐵青,可從來沒有人敢如此不留情面的在他們的面前非議,而且還將他們貶的一文不值,甚至是沽名釣譽。

不過這時候,他們也沒空去追究這些窮賤刁民,他們來這里只有一個目的。

那就是打壓與羞辱眾仙館的這些女人,只要將她們的名聲敗壞了,那么就不會在有人愿意來這里看病了。

所以他們巴不得這里圍觀的人群多一些,到時候可以把事情傳的更開。

青煙以及諸多女子從內走了出來,青煙帶頭走到張鶴仙的面前,聲如靈雀,輕靈溫婉,眾人的心中都是輕輕一蕩,說不出的悅耳動聽。

“諸位先生,請問你們來此有何貴干?”

“呵呵……我等聽說眾仙館內諸位姑娘醫術通神,起死回生,恰好我們幾個醫館里最近收留了幾個病人,只是苦于我們醫術有限,治不好他們,所以特意帶他們過來求醫,還請諸位姑娘行個方便,幫我等治好他們。”

張鶴仙的語氣看似客氣,卻根本就不給青煙等人拒絕的機會,揮了揮手,十幾個病人就被一字排開,擋在眾仙館的大門口。

青煙等女眉梢一擰,看了眼那些病人:“妹妹們,看病。”

“青煙姐姐,這病人天生白化。”如夢來到最左邊的那擔架上的病人身前說道。

“這病人中風,已經癱了怕是有二十余年了。”水月也說道。

就在這時候,青煙站在一個病人面前,突然驚呼道:“該死,是天花……大家快退后!!”

天花!?所有人都在剎那間驚呼起來,下意識的退后了一圈。

在這個時代,天花就等同于絕癥,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治好。

當然了,雖說天花未必會死,可是中了天花的,基本上就是九死一生。

一直到近代,天花才算是徹底的滅絕,只存在于實驗室中。

當然了,并不是治好的,而是依靠預防。

由此可見,天花到底有多難治療。

“這些人簡直就是畜生,他們是故意帶著這些病人來這里鬧事的。”

“沒錯,就連天花病人都搬出來了。”

“你以為天花就算是這里最難醫治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你看看其他的病人,哪個不比天花難醫,那個是全身中風癱,那個是白化病……還有那個是……這里十二個病人,沒有一個是能夠醫好的。”

“那依著你這么說,眾仙館這次不是栽了嗎?”

“怕是兇多吉少了,這十二個病人,你能夠治好一個人,都能稱之為當世神醫。”

“可是我聽說,這眾仙館里的姑娘,醫術都是通神,我弟的痢疾也只用了幾刻鐘就治好了。”

“痢疾雖然是重癥,可是與這幾個比起來,卻是差了太多了,這十二個病人中的任何一個,哪怕是糾集皇宮里的所有御醫都治不好,更不要說這些姑娘了。”

“看來眾仙館這次是真的栽了。”

“你想的太簡單了,這些人他們這次不止是要搞臭眾仙館,而且是要讓眾仙館關門大吉,這十二個病人,只要有一個突然死了,那么絕對就有官差衙役過來拘捕她們。”

“這計太歹毒了。”

“這也沒辦法,誰讓這些弱女子壞了他們的財路。”

人群中議論紛紛,可是那些女子卻像是沒聽到一樣,專心致志的給面前的病人醫治。

“秋葉,幫我拿陳皮三錢,桂香草五錢……”

“春花,也幫我拿蕁麻三錢,還有牛黃一兩……”

“阿山大哥,幫我拿一副消毒后的醫用刀具來。”

整個眾仙館的人都動了起來,沒有人退縮或者與人爭論,而是將注意力都放在治療病人上。

看到這些姑娘沒有退縮,反而主動的幫病人治療,張鶴仙等人不禁有些意外。

原本他們的計劃是,這些女人只要撒手不管,那么他們就可以制造輿論。

如果這時候,能死一兩個病人,那么埋伏在外圍的衙役就能直接上來查封眾仙館。

可是他們卻沒想到,這些女人不但沒有退縮,反而迎難而上。

“張神醫,這些小賤.人真能治好病人?”

張鶴仙瞇起眼睛:“怎么可能,這些人個個都身患絕癥,便是大羅金仙下凡也治不好他們的病。”

張鶴仙可是對每個病人都確診過,確定他們不存在任何治愈的可能性,所以才會抬到這里來。

突然,人群里爆發出一陣驚呼,他們發現其中一個女子,居然拿一把刀將一個病人的胸膛掀開。

張鶴仙也是倒吸一口涼氣,立刻沖上前去,大喝道:“胡鬧……你要做什么?你竟然要在這眾目睽睽下將人開膛破肚?”

如畫抬起頭,看了眼張鶴仙,冷漠的目光里帶著幾分不屑。

“庸醫,退開。”如畫冷哼一聲,根本就不給張鶴仙解釋,而是低下頭繼續她的工作。

“你……你……”

“這位先生,退開吧,莫要挨到我們家姑娘治病。”

“荒唐,這哪里是治病,這分明就是在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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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兩千六百四十七章奇癥

不提張鶴仙的怒斥,圍觀人群也是議論紛紛。

他們又不是沒見過治病救人,可是卻從未見過給人開膛破肚的治病的。

這哪里是救人,分明就是殺人。

而且看著如畫那雙手血淋淋的,就讓人不寒而栗。

那病人被這女子這般的開膛破肚,哪里還能活的了?

這還是眾人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也是第一次看到人的內臟。

只是如畫依舊我行我素,依舊在那對病人的內臟進行著修復。

身邊還有一個女子作為如畫的助手,她在一旁幫忙進行輸送真氣給病人,同時也一直握著病人的手腕,查看他的脈搏。

“如畫,病人的脈搏略快,呼吸不穩定。”

“嗯,知道了。”如畫點點頭,同時拿出銀針,刺入病人的穴位:“現在呢?”

“脈搏的頻率還是那樣,不過呼吸穩定下來了。”

如畫加緊了速度,手術刀在并入的胃部切割下一塊肉。

眾人在看到如畫把病人肚子里的一塊肉切下來的時候,又是一陣驚呼。

“好了……我來維持病人的身體平衡,你來進行縫合。”如畫接過病人的手腕。

對面女子立刻也接手了如畫的后續工作,三下五除二,就將病人的胸口縫合上。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你們到底會不會醫術?把人開膛破肚再縫合上,病人就會活過來嗎?簡直就是庸醫!庸醫……報官!我要去報官,讓官府來抓你們這群賤.人。”

不管張鶴仙如何的叫喝,卻沒有人理會他。

如畫翻開病人的眼皮,然后再查看病人的呼吸、脈搏、血壓。

“可以了,病人的病情穩定了。”

如畫將病人身上各大要穴的銀針拔下來,緊接著就見病人猛的一抽,胸口劇烈的起伏起來。

所有人都在剎那間驚呼起來,沒有人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活了……活了……那人沒死……”

“這怎么可能?那般開膛破肚都沒死?”

張鶴仙與眾多名醫也都是滿臉的不敢置信,全都驚愕的看著如畫那另外一個女子。

“這不可能……你到底對他做了什么?”張鶴仙上前兩步追問道。

如畫抬頭看了眼張鶴仙:“他的胃里長了肉息,我就打開他的肚子,切下他的肉息,有什么問題嗎?”

“可是打開他的肚子,不就是病上加傷,他不就死了嗎?”

如畫冷笑著看了眼張鶴仙,沒有回答張鶴仙的問題。

只是那種眼神,卻是深深的刺痛了張鶴仙。

那是鄙夷的、嘲笑的、諷刺的眼神,張鶴仙頓時滿臉通紅。

他感覺自己像是問了一個極其幼稚,極其愚蠢的問題一樣。

可是他也問出了大部分人心中的疑問,本來就是一個重病的人,再把他開膛破肚,難道就不會死人嗎?

“不明白嗎?不明白就對了。”如畫冷哼道:“就你們這群心胸狹隘,卻又不思進取的庸醫,也配在我們的面前談醫術,古人華佗就已經能夠給人開顱醫病,如今區區的開膛破肚又有何難。”

嘶——

所有人都聽到了如畫的話,不禁被如畫震驚到了。

“神醫……這才是真正的神醫啊!!”

“是啊,這兩位女子哪怕比不得華佗,怕是也相差不遠了吧?”

張鶴仙咬牙切齒的看著如畫,卻是半點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快看,那得白化病的人,他的頭發開始變成黑色了……他的皮膚也開始變的正常了。”

水月沒有進行如畫那種驚世駭俗的治療,而是直接用針灸治療。

一般的白化病其實并不致命,而眼前的這個白化病病人卻不只是白化病,真正致命的是血毒癥,也就是所謂的尿毒癥。

這個時代可沒有透析機器,人體的腎臟其實就是一個精密的透析機器,將毒素過濾掉,如果沒有腎臟的話,人就會積水積毒,然后浮腫甚至是致死。

可以說尿毒癥是非常可怕也是非常痛苦的疾病,特別是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

不過腎功能衰竭不是一個獨立的疾病,而是一個系統的衰變,身體平衡的崩潰導致的。

所以治療起來非常的繁瑣而且復雜,相較而言,白化病反而簡單了許多,至少對水月來說,只要知道了原理,治療起來就輕松了許多。

“太不可思議了,白化病也治得好!”

“這眾仙館里的女人,都是真仙吧?不然怎么連白化病都治得好?”

張鶴仙的臉色鐵青,因為他比其他人更清楚,白化病其實還不算什么,他之所以挑選這個病人,不是因為他得了白化病,而是因為他還是一個得了尿毒癥的人,因為白化病還只是一個掩護,用來迷惑這些女人的。

可是現在,這個病人不只是把病人的白化病治好了,就連尿毒癥都治好了。

這時候圍觀的人群也大膽起來,慢慢的接近過來,看著眾女為其他的病人施救。

“都讓開一些,這個病人得的是天花,你們莫要靠的太近。”青煙喝斥道。

一個大娘鼓起勇氣問道:“姑娘,這天花你就不怕?”

“我們不怕是因為我們不會得天花,你們若是得了天花,又要費一番功夫,何苦來由。”

“姑娘,天花也能治得好?”

“不難。”青煙淡然說道:“阿陳,去熬一鍋大燴湯,給諸位鄉親喝,免得得病遭罪。”

眾人又驚又疑,全都不可思議的看著眾女,看著眾女將一個又一個絕癥病人救活,每個人看向眾女的目光都已經變了。

這簡直就是天上的仙子下凡,凡人哪里有這等起死回生的醫術。

不說其他,但說那開膛破肚治病的方法,怕就不是凡間的庸醫能夠比擬的。

就在這時候,給一個臉色發白的病人治病的師焉突然叫起來:“眾位姐姐快過來,這病人我治不好。”

眾女都露出詫異之色,她們的醫術都是相差無幾,師焉治不好的病,那會是什么病?

眾女都聚集到那臉色發黑的病人面前,卻個個都是搖頭嘆息。

“這是什么病,如此古怪?”

張鶴仙卻是站在一旁冷笑不止,晾這些女人也猜測不到,這病人到底得了什么病。

“看似中毒,卻又不像。”

“他的身體所有器官都在衰竭,就如天人五衰一般。”

“就像是百歲老者一樣,可是看他的年齡不過二十多歲,如何會這般?”

眾女交頭接耳的議論著,圍觀人群也都好奇起來,到底是什么樣的病,能夠讓這些醫術通神的仙子都束手無策。

看這病人面色蒼白,卻不如其他幾個那么駭人,會是什么樣的病癥?

“哈哈……我說的吧,你們果然就是一群庸醫,連病都看不出是什么病。”張鶴仙一下子恢復了榮光,滿臉的得意笑容,說不出的愜意。

可惜,張鶴仙的狂笑,卻沒有人理會。

所有人都知道,張鶴仙不過是個沽名釣譽的庸醫,至少與這些女子比起來,張鶴仙簡直就不值一提。

哪怕這些女子未能看出這病人得了什么病,也不妨礙眾人對眾女的敬仰欽佩。

反而對張鶴仙等一眾名醫頗為不恥,為了打壓眾仙館真可謂無所不用其極。

再說了,這天下本就沒什么大夫是可以包治百病的,除非真是大羅神仙下凡。

眾女會診一番,卻還是無法確診,病因、病理都無法想明白。

最終,青煙站起來道:“我去請先生。”

眾人雖然不是很情愿,不過只能如此。

白晨通過灌頂的方法,將醫術傳授給她們,不過她們需要通過不斷的嘗試與練習來熟悉醫術。

不過就算是白晨傳授給她們的醫術,依然有一些的缺失。

不是因為白晨有所保留,而是有些醫術就是有缺失,不可能盡善盡美。

眾人看著青煙離去的身影,又開始議論起來。

“難道眾仙館內除了這些姑娘之外,還有醫術更好的高人坐鎮?”

“多半真有高人,不然這些姑娘的醫術從何而來。”

“這些姑娘的醫術已經好到這種程度了,那么那位高人的醫術會高到什么境界?”

“我看這些姑娘的醫術,已至這世間的極致,不會再有比她們更高明的醫術了,即便是傳授她們醫術的人。”

“胡說八道,師父怎么可能不如徒弟……”

“那可未必,俗話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也許她們早就已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張鶴仙聽著圍觀人群的議論,與其他幾個同行對視一眼。

“張神醫,怎么沒聽說她們的背后還有什么高人?”

“怕什么,不管他是什么高人,只要治不好這個病人,那就是庸醫。”

“張神醫,你就對這個病人的病這么有信心?”

“旁人不知道,難道你們以為老夫還會不知道嗎?這病哪怕是大羅神仙也治不好。”

“張神醫,不會是你給他下了什么奇門毒藥吧?”

張鶴仙的臉色變了變,不過很快就恢復鎮定:“莫要胡說,老夫可沒下毒,你們也看到了,他的病癥根本就不是中毒癥狀。”

眾人卻是不信張鶴仙的話,張鶴仙剛才的反應明顯不自然,他們又不是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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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22:05:40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六百四十八章懲處

青煙進入眾仙館內沒多久就出來了,不過身邊還跟著一人。

白晨出現在大庭廣眾下的時候,立刻引起不小的非議。

顯然,大部分人都沒想到白晨這么年輕,以白晨的年齡來說,顯然與眾人心目中的高人相去甚遠。

只有青煙等人的敬仰目光,才能依稀的感覺到白晨的重要性。

白晨的目光平淡,走到那個病人的面前。

“先生,可有辦法?”青煙擔心,如果連白晨都無能為力,對于眾仙館的影響將會非常大。

白晨看了眼病人,蹲下身子在病人的胸前摸索了幾下。

然后摸出了病人的一枚玉墜,張鶴仙立刻大喝一聲:“小賊,你敢當眾竊取他人財物?”

說罷,那張鶴仙便要上前搶奪這玉墜,白晨突然抓住上前的張鶴仙,隨手便將玉墜塞入張鶴仙的嘴里,然后逼著他咽下。

“你……我……你做什么!?”

張鶴仙干嘔幾下,卻無法將那玉墜吐出來。

“做什么?拿這害人的東西給他,你說做什么?既然你喜歡這東西,那就還給你便是了。”

白晨淡然說道,說罷又蹲到地上,掌心摁在病人的身上。

病人的皮膚開始恢復光澤,臉上的氣色也開始變得自然,胸口起伏的頻率也快了許多。

嘶——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就治好了?

“無名神醫……他是半個月前的那位無名神醫……”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這時候人群再次沸騰起來。

無名神醫,半個月前出現過一次,雖然只出現了一次,卻治好了上百個病人。

并且其中不乏幾乎絕望的病癥,殘廢、肺癆、失明……

而且最為震驚的是,他治療只需要觸碰到病人的身體,就能夠治好病人。

無名神醫的名字,就是從那上百個病人的口中傳出的,然后愈演愈烈。

雖然還有很多人表示懷疑,畢竟大部分人都沒有親眼所見。

有很多病人,以及病人的家屬親友都極力的證明。

雖然有人相信,也有人懷疑,可是不得不說,這無名神醫的名字,傳遍了街頭巷尾,整個洛陽城的百姓多多少少都聽說過這個名字。

可是今日他們信了,因為無名神醫真的出現了,而且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張鶴仙的臉色驚變,關于無名神醫的傳言,他當然也聽說過。

只不過先前一直都只當作是訛傳,不過是無稽之談罷了。

卻怎料這無名神醫當真存在,而且就如傳言中的一樣,只要摸一下,便能將絕癥治愈。

“快……快將那玉佩拿出來!”張鶴仙拉住白晨,急切的叫道。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的身體開始難受,他迫切的嘶吼道。

“吃下去的東西,那就別吐出來,反正那東西本就是你的。”

“你在胡說什么,我不管你是什么阿貓阿狗,我的背后可是有一位天潢貴胄,你若是不想死,最好乖乖的聽話。”

“本公子最不喜歡聽到的就是威脅了。”白晨淡然笑道:“而且吞下了那東西,你以為自己還能活的了多久?”

“先生,那是何物?便是那東西導致這人重病的嗎?”青煙不解的問道。

“那東西看起來挺漂亮的,綠幽幽的就如同玉佩一樣,可是對于普通人來說,就是個至邪的東西,它會散發一種叫做輻射的光,如果長時間接觸的話,就會如這人一樣,身患重病,而且無藥可醫,不出幾日就會死于非命。”

眾人聽的倒吸一口涼氣,不少人看向張鶴仙的目光,都帶著幸災樂禍的眼神。

“先生,您怎么知道那東西是這個老頭的?而不是這個漢子的?”

“你看這漢子的衣著,怕是飯都吃不飽,哪里有閑錢去佩戴那種東西?從這漢子的身體衰弱程度來看,他接觸這東西大概也就一天多的時間,若是沒人給他這東西,他如何會佩戴?”白晨看向張鶴仙:“年紀這么大了,還是如此的心術不正,死有余辜。”

“我錯了……我錯了……救救我……快把那東西取出來……”張鶴仙極其愛惜自己的生命,立刻就跪在白晨的面前。

面子再重要,也不如自己的性命重要,他非常清楚這東西的禍害。

畢竟是他家祖傳下來的,這東西就是一個邪物,家里的祖輩留下的記載里,記得非常清楚。

這次他把這枚邪玉拿出來,就是打定主意要將眾仙館弄垮。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事情,這個據說是沒有人知曉的邪玉,居然被認出來了。

張鶴仙很清楚,如果這枚邪玉接觸的太久,就會死的很慘。

他曾經對幾個病人做個實驗,對于那幾個病人的慘狀,可謂是歷歷在目。

沒有一個病人能夠撐得過七天,一般都是三到五天,就會死亡。

初期的癥狀就是頭發脫落,然后就是皮膚開裂,失去痛覺,反胃、惡心,敗血……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活死人一樣,最后就是死亡!

張鶴仙不想死,更不想死的那么凄慘,所以他屈服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不過,他顯然是低估了眼前這個人的殘忍。

“錯了,那就接受懲罰,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負責。”白晨淡然說道。

“你……”張鶴仙的臉色突然變得猙獰起來:“你們還愣著做什么,給我將他拿下!真以為老夫拿你們沒轍了嗎?”

張鶴仙的那些家奴立刻一擁而上,可是就在這時候,一隊人馬從街頭的另外一端過來。

“住手!!”

豹子大喝一聲,卻已經拔刀而出,與狄府的護衛一起,如狼似虎的沖上來。

張鶴仙的家奴平時欺負一下良善老百姓還行,一看到豹子等人,立刻就慫了。

在洛陽城內,能夠動兵器的,只能是官府。

而敢和官府動兵器的,要么是反賊,要么就是死人。

張鶴仙一看到來人,心頭咯噔一下。

“閣下,老夫張鶴仙,先帝親封從五品殿前御醫,雖然已經告老還鄉,卻是還有幾分人脈,不如閣下給老夫幾分薄面。”

“你算什么東西。”豹子冷哼一聲:“某還是御前侍衛,正四品,這是當今圣上欽賜的令牌,敢在某家面前逞威風,你還不夠格。”

張鶴仙的臉色一變,心中已經升起幾分悔意。

難道是武則天派來的?

“原來是御前侍衛大人……老夫失敬了……”

“把人帶走。”豹子不欲多言,揮了揮手,便讓自家兄弟拿人。

“大人,你這是何意?”張鶴仙立刻上前阻攔道。

“什么意思?我家大人懷疑你毒害百姓,勒索錢財,如今你的百草堂已經被封了,百草堂的大夫和跑堂都已經被關入大理寺鐵牢中,他們對于你的罪行已經供認不諱。”

“大人,你這是要在這青天白日下構陷我不成?老夫行醫多年,一直無愧于心……”

“有愧沒愧,進了大理寺再說。”豹子看似耿直,實則深知為官之道,所謂說的多錯的多,所以他打從一開始就不打算給張鶴仙多說的機會。

只要送入大牢中,哪怕是忠良也要先脫層皮。

再說了,從另外一邊去查封百草堂的兄弟那里得知,這張鶴仙實在算不上什么忠良。

只要認定了罪行,哪怕是沒證據,也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先生,在下來遲一步,還請恕罪。”豹子向白晨拱手道。

“有勞了,代我向狄大人道謝。”白晨微笑的回應道。

白晨知道,眾仙館從開業那天起,狄仁杰和武則天就派人在街頭暗守,就是防止有人來搗亂,當然了,也是為了賣人情。

估摸著如果豹子再遲來一步,到時候來拿張鶴仙的就不是大理寺的官差,而是皇家近衛軍了。

“白先生,這些人怎么處置?是否一并帶走?”豹子指著地上的那些病人,這些病人大部分都還沒蘇醒。

白晨看了眼那些洛陽城的名醫,或者是醫館的東家。

“給他們每個人的五百兩補償安置,少一兩我就讓你們抄家滅族!豹子兄弟,麻煩你幫我盯著他們,若是他們沒按照我的話做,那就別跟他們客氣。”

“在下曉得,若是他們敢在我的眼皮下耍花樣,定當不饒了他們。”

那些人個個面如土色,這次不但沒能達成目的,反而還成就了眾仙館的名聲。

這還不止,他們還要破財消災,而且還惹下這天大的麻煩,真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

每個人都是有苦難言,心中悔恨不已,卻是不敢反駁。

這五百兩可不是小數目,絕對要讓他們傷筋動骨,甚至是傾家蕩產。

白晨看向張鶴仙:“至于他……不用給他上刑,他活不了太久。”

現場圍觀群眾數十雙眼睛看著這一幕,不少人都拍手叫好,對于這些人他們早就不順眼了。

這些自稱名醫的家伙,個個都是衣冠禽獸,唯利是圖。

也不知道多少人因為看不起病,死在他們的門前,而且還對其他同行進行打壓。

如今可好,終于碰上了一個鐵疙瘩,把自己撞的頭破血流。

不過,在人群中有一雙眼睛,卻是帶著幾分寒意。

“殿下,是否需要老奴將那張鶴仙撈出來?”

“不用,那張鶴仙已經沒用了,再找個人,去接收了張鶴仙的家產。”

“那此人和這眾仙館呢?”

“動了我的人,那就是不給我面子,我便讓他們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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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22:05:52 |只看該作者
正文第兩千六百四十九章兄妹

經此一事后,眾仙館的名氣再次響徹整個洛陽城。

過去還偶人對眾仙館有所疑慮,可是經過此事后,幾乎眾口鑠金,人人都說眾仙館的醫術神通。

甚至引起各方注意,張鶴仙本來是無足輕重,可是他卻不是無依無靠的普通人,他的背后可是站著一位天潢貴胄,如今卻被狄仁杰親自打入大牢,成為階下囚,這其中的政.治因素就不得不讓人想入非非。

不過并不是每個人都怕武則天,至少韋后就不怕,至少韋后的女兒們就不怕。

長寧公主李月仙就是其中一人,特別是張鶴仙還是她的人。

現年二十歲出頭的長寧公主,可以說是眾多公主中,最跋扈的一個。

在整個洛陽城中,敢于與她正面交鋒的,實在是沒幾個人。

太平公主算是一個,不過她與太平公主又有所不同。

太平公主是掌握了實權的,而且太平公主與她根本就不算一個等級,更不是一個輩分。

所以太平公主根本就不鳥她,而長寧公主則是囂張跋扈,因為長輩中沒有人約束她,而同輩中也鮮少有人能夠制約她的,哪怕是文武百官,也都對她敬而遠之,所以也養成了她嬌縱輕狂的性子。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是天之嬌女。

為了滿足自己的奢侈無度的需求,再加上與韋后的寵愛縱容,長寧公主也做起賣官鬻爵的勾當,侵占民房修建自己的府邸。

可以這么說,這個時代的駙馬是歷史上最悲催的駙馬,哪怕是高族弟子,只要娶了公主,那就跟進了墳墓沒什么區別,就算是公主給他們戴了綠帽子也是敢怒不敢言。

長寧公主也是少數幾個,享有親王待遇的公主,這也是她囂張的本錢。

“派人去將眾仙館夷為平地。”

一聲令下,她的親信便去辦事,對于長寧公主來說,這種事實在是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她需要保持自己的威嚴不受侵犯,所以任何對她的挑釁與忤逆,她都會以雷霆之勢將之撲滅,一點的余地都不留。

不過此刻的眾仙館,卻儼然另外一副景象。

經過之前張鶴仙等人的鬧事后,不但無損眾仙館的名譽,反而讓眾仙館的醫術更被證實。

整個洛陽城的人都知道了,眾仙館中有醫術通神的高人。

而且這位高人正是多日之前,曾經驚鴻一瞥的無名神醫。

在眾仙館的街市上,幾乎三分之一都被前來求醫的人所占據。

哪怕很多人都知道,即便他們站上一天,也排不到他們,可是他們愿意等。

很多人其實并不是一定要來眾仙館醫治,可是對他們來說,眾仙館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不管是普通的老百姓還是達官顯貴,任何人都期望獲得最好的東西,或者是去找最好的大夫看病。

因為眾仙館的拿號排隊的制度,也導致整條街的生意都被拉了起來。

大部分人不需要一直在眾仙館前等候,他們可以在附近的茶館或者酒樓,甚至是在青.樓里坐上一坐,等到差不多了,再到眾仙館前等待。

眾仙館的正對面就是一座茶館,茶館的東家姓周,旁人都叫他周掌柜。

之前周掌管都已經想要將茶館盤掉了,因為這條街幾乎沒什么人愿意來這里喝茶,能夠到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來尋花問柳的,生意異常慘淡。

可是自從對面的翠紅樓改建成了眾仙館后,茶館的生意就越發的興隆。

每天茶客都是絡繹不絕,店里的小二更是忙碌的不可開交。

就連周掌柜自己也親自前去幫忙迎客,雖然工作量比以前大了許多,卻比以前充實了許多。

周掌柜知道,這一切都是托了對面眾仙館的福,每日抬頭低頭,也對對面的姑娘客客氣氣。

“王大員外,您來啦,里面請,快里面請……不好意思,我先去那邊招呼一下,怠慢之處還請見諒……”

周掌柜看到幾個身影進入茶館中,立刻迎上前去,為首的是一個小男孩,看起來八九歲的模樣,手邊還牽著一個可人的小娃娃。

一大一小兩個孩子都是一身的華服,一看便知道是大戶人家的孩子。

身后還跟著四個孔武有力的護衛,周掌柜何其精明,第一眼就覺得這兩個孩子不凡。

立刻迎上前來,不敢有半點招呼:“幾位可是來喝茶的。”

“尋一個透氣的位置,我家公子與小姐喜歡透亮的地方,再上一壺好茶。”

身邊的護衛塞給周掌柜一塊銀錠,周掌柜心中一動,這出手便是一塊銀錠,這是誰家的孩子。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銅錢才是流通的貨幣,銀子雖然價值很高,可是卻因為稀缺而鮮少有人使用,即便是大商戶,也多是以銅錢交易往來。

周掌柜更是熱忱著招呼道:“幾位請隨小人來。”

“小二,還不給我把這桌子收拾了,麻溜點。”

周掌柜把這幾個人請到了靠窗的一個空位前,男孩將小女孩抱到座位上,男孩自己也坐到對面去。

“哥哥,下面怎地那么熱鬧?是誰家辦酒嗎?”

小女孩雖然看著就四五歲的模樣,卻極其的聰慧,大眼睛里閃爍著點點星光。

男孩也是有些詫異,對面那眾仙館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怎么人多成那個樣子?

“掌柜的,對面那眾仙館是做什么生意的?如何能有那么好的生意。”

“這位小公子,您有所不知,對面那眾仙館里,可是住著一群活神仙,個個都是醫術通神,而且慈悲濟世。”

“哼……裝神弄鬼,莫不是又是行騙的吧?”男孩冷哼道。

“這位小公子,切莫如此說,若是被對面的活神仙聽到了,他日你有難事,怕是人家就不幫你了。”

“本……本公子用不著他們幫,不過是沽名釣譽的騙子罷了。”

“這位公子……話可不能這么說,對面那眾仙館內,雖說多是女子,可是個個都是菩薩心腸,而且從不行騙害人,如何沽名釣譽了。”周掌柜聽這小孩的話,頓時不樂意了。

別人或許還會有幾分疑慮,可是周掌柜不是,他可是把所有的一切看在眼里。

眾仙館的那些女子,也不知道治好了多少個病人,而且每個從里面痊愈的病人,哪個不是對那些女子贊不絕口。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人家雖然醫術高明,卻不仗著醫術收受高額的診金,哪怕是乞丐進去,那也只需要一文錢。

甚至不要錢,那些女子一樣幫他們看病。

不過有一點特別的,那就是如果誰沒給錢,那么治病的時候,就會受一些苦難。

基本上前去看病的人,哪怕是乞丐也拿的出一文錢。

除非真的是鐵公雞摳門的一毛不拔,吃些苦頭也是正常的事情。

更何況之前的那場鬧劇,周掌柜可是看的清楚,那些姑娘的醫術的確是驚為天人,古有華佗開顱,今有仙子開膛,那醫術更是沒的說的。

如果這等驚世駭俗的醫術,都被稱之為騙子,那這世上的所有大夫,恐怕都要成了庸醫了吧。

更不要說眾仙館內的那位高人,無名神醫了。

周掌柜幾乎覺得,那位無名神醫可能是活神仙也不一定。

雖說看著年紀輕輕,可是誰知道這種活神仙有多少歲。

周掌柜反駁的言詞,男孩旁邊的護衛卻是大喝一聲:“大膽!我家公子的話,是你能頂撞的嗎?”

“額……小人失禮了。”周掌柜猛然反應過來,連忙稽首道歉。

“算了。”男孩淡然揮了揮手,看著對面眾仙館卻是陷入深思:“這些人都是來求醫的?”

“是的。”周掌柜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去,把那醫館里的大夫招來,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真如你說的那般神通廣大,若是有半點差池,我便拆了這招搖撞騙的眾仙館。”

“額……這……”

“怎么?有什么問題嗎?”男孩看了眼周掌柜,淡然問道。

“那眾仙館的仙子們不出診,若是想要看病,只能老老實實的排隊拿號。”

男孩的臉色一沉,旁邊的護衛立刻露出怒容:“大膽,我家公子是什么身份,豈是這些刁民能比的,若是真有需求,莫說是這區區眾仙館,便是宮里的御醫也是排著隊來為公子的府邸上看診,我家公子召見這眾仙館的人,那是他們的服氣。”

“這位大人,哪怕這位公子是天潢貴胄也沒用,一則小人與那眾仙館并無瓜葛,再者說那眾仙館的仙子們定的規矩,從未有誰能夠例外,前兩日更是有一位當朝大員前來求醫,結果想要借勢插隊,結果當場就被眾仙館的人轟出來。”

男孩聽到周掌柜的話,眉頭不禁擰起,敢把朝廷大員轟出來,這眾仙館的背后若是沒有依仗,他自己都不相信。

如若真的是如此,那還真不好辦了。

“李虎,拿我的刺貼去,看看那眾仙館的大夫給不給本公子面子。”

“是……”李虎應聲道:“若是他們真敢忤了公子的邀請呢?”

男孩目光閃爍不定,這時候,對面的女孩說道:“哥哥,莫要生事,若是讓……”

女孩話說一半,臉上露出幾分恐懼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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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兩千六百五十章天潢貴胄

李虎大搖大擺的進入眾仙館內,此刻眾仙館內忙碌異常。

阿山看到李虎進來,便走上前來詢問道:“兄弟,你的號牌是多少?”

李虎上下打量了眼阿山,帶著幾分傲慢的語氣道:“叫你們管事的出來。”

“閣下不是來看病的?”阿山皺了皺眉頭,如今的他已經漸漸的養成了一直氣勢,對普通人他可以謙讓,可是對前來鬧事的人,那么他的態度就會有所轉變。

“我家主子要你們這的管事前去見他,通知這里的管事。”

“閣下,請回吧。”阿山淡然說道,直言不諱的對李虎下達了逐客令。

“大膽!你可知道我家主人是誰?”

“我不管你家主子是誰,如果你們是來看病的,那么就老老實實的排隊取號,如若是來鬧事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哼哼……我倒是要瞧一瞧你們打算如何的不客氣法。”

見到李虎如此的不識好歹,阿山毫不猶豫的抓向李虎,李虎大喝一聲:“來得好。”

李虎伸手就要擋下阿山的手掌,可是阿山的這招卻只是虛招,實際上另外一只手已經握拳,重重的轟在李虎的腹部,李虎哇的一聲,腹中絞痛難忍,直接就跪到了地上。

相較于劇痛,那種恥辱感更讓李虎無法忍受。

李虎強忍痛楚,正要掃出一腿,卻被早有玉料的阿山覺,手掌抓住了李虎的掃堂腿。

阿山返身就是一拳,這次不是答在李虎的腹部,而是直接轟在李虎的臉上,李虎直接就被打懵了。

他本是練家子,功夫極高,就算不是那種修煉內功的內家高手,至少也能算是一流高手。

可是卻被眼前這漢子三拳兩腳答的還不了手,這讓他感覺羞怒難當。

他哪里知道,眼前的阿山,就是他所認知的內家高手。

學的又是白晨傳授的擒拿手,這種擒拿手最擅長的就是料敵先機,后先至。

李虎的拳腳功夫雖然了得,卻及不上阿山的這擒拿手。

阿山也沒和李虎廢話,伸手提起李虎的后領,拖著他就丟出眾仙館大廳。

被人丟出家門口,這種結果對任何人來說都是恥辱。

可是面對阿山的武功,李虎卻是生不起半分反抗,只能低著頭回到對面茶館。

“公主,小人給您丟臉了。”

李虎一邊臉還帶著瘀傷,雖然不重,卻讓他大感恥辱。

男孩在窗邊,早已看到李虎被丟出來。

“眾仙館的人如此不知好歹嗎?”男孩的指頭輕輕的卷著垠,手中輾轉茶杯,眼中寒光閃爍不定。

突然,小女孩握住了男孩的手掌,小臉蛋上流露出惶恐之色:“哥哥,莫要……我害怕。”

“金仙莫怕。”男孩反手握住妹妹的手,臉上恢復了燦爛春光。

男孩起身看了眼李虎:“看著金仙。”

“哥哥。”金仙看著自己的哥哥,心中越的不安。

雖然她現年不過三歲,可是她卻有著同齡人所沒有的慧根,早早就了解到自己的家庭,雖然他們表面上是天潢貴胄,可是他們卻沒有外人以為的那么尊貴,甚至就連他們自己的生命安全,都不見得有所保障。

自己的父親李旦生性懦弱,對于武則天一向唯唯諾諾,而他們的奶奶武則天,則是常年對他們家保持警惕。

金仙雖然不大,可是她卻很清楚,以自己父親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有半點可能。

反而是自己的哥哥李隆基,別人不清楚,可是金仙卻很清楚,自己的哥哥心中的野心。

李隆基帶著三個護衛下樓,打算前往對面的眾仙館。

正要下樓,階梯下面正上來一人,李隆基本以為那人會讓他,可是對方卻沒有讓他,一頭撞在對方的身上。

白晨低下頭看了眼李隆基,李隆基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喝一聲:“大膽!”

李隆基身后的三個護衛,也在同一時間沖上前,打算將白晨拿下。

白晨伸手一拉最左邊的護衛,然后將他往另外兩個護衛身上一撞,三個護衛瞬間就倒地不起。

“你……你敢對本王出手?”李隆基大驚失色,驚駭的看著白晨。

自己這幾個護衛,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是眼前這人實在是可怖至極,舉手投足之間,三人居然瞬間敗北。

驚怒之間,卻又升起幾分愛才之心,想著打壓之后,將他收為己用。

白晨瞇起眼睛,低頭看著李隆基,在李隆基的身上,散著一絲絲的氣運。

這氣運細若游絲,若是不仔細觀察,根本就難以覺,可是這一絲氣運卻是凝而不散,完全不同于武則天身上的那種氣運,武則天的氣運是渾厚卻不凝實,畢竟是她篡奪的皇位,再加上登基不久,所以氣運未能完全的鞏固。

只是一眼,白晨就已經知道了眼前的這個男孩是誰。

“你是李隆基?”

“混賬,你膽敢直呼本王名諱,本王的名諱是你能夠隨意叫的嗎?”

白晨眼中兇光一閃,抬起手抓住李隆基的衣領,直接就把李隆基摁在墻壁上。

“你說什么?再給我說一遍。”白晨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李隆基正欲開口,看到白晨臉上的笑容,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那種笑容他實在是太熟悉了,自己也時常帶著這樣的笑容,特別是在鏟除不順眼的人之時。

“尊駕,我乃楚王,先前多有冒犯,還請恕罪。”

白晨笑了起來:“能屈能伸,的確是干大事的人,可惜你眼中恨意不減,實則兩面三刀,小小年紀卻有如此心機,真是難能可貴。”

李隆基臉色大變,驚疑的看著白晨,對眼前這個陌生人越的警惕。

“一般來說,我對討厭的人或者討厭我的人,都會不留余地,直接斬草除根,可是對你……我卻有點頭痛,畢竟你現在還沒做某些事情,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白晨搖了搖頭,將李隆基放了下來,李隆基目光閃爍的看著白晨。

白晨輕描淡寫的看了眼李隆基:“把你袖子里的匕藏好,莫要拿出來,如果你拿出來,你絕對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李隆基雙臂微微一顫,連連將袖子里的匕藏好。

白晨丟下李隆基繼續上樓,看到坐在窗口的那個小女孩,臉上微微有些詫異。

這個小女孩身上帶著霞光,隱有鳳姿仙態,雖然年紀小小,卻難掩尊華貴氣,而最讓白晨沒想到的是,這個小女孩身上又有仙胎道骨。

可惜自己對道法不精,不然的話收為弟子。

白晨大步的走到金仙的面前,坐了下去,站在一旁的李虎正欲阻攔,可是動作卻凝在空氣中,動也動不得。

“你……你對我使了什么妖法?”

金仙皺起眉頭,凝視著白晨:“你是何人?”

“你叫金仙是吧?”白晨笑盈盈的看著金仙,白晨記得李隆基有兩個妹妹,一個叫做金仙,一個叫做玉真,這兩個妹妹都是道姑,侍奉三清常伴古燭。

這兩位公主卻是少有的清閑淡雅之人,說不上凄苦,卻有些可惜。

當然了,這是她們自己的選擇,旁人也無資格去品論她們是非。

就如那句話所言,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白晨不是她們,所以不知道她們自己的訴求。

也許對她們來說,尋仙問道就是她們的追求。

不過印象里,白晨依稀記得金仙現在應該還不到兩歲,可是眼前的金仙看起來有四五歲的模樣,想來是史料記載有所偏差。

李隆基和三個護衛也沖過來,他們怕白晨對金仙不利。

可是四人沖到桌子前,卻如李虎一樣,身體全都凝固,動也動不了。

“你認得我?”金仙有些緊張的看著白晨。

“認得。”

“你對我哥哥做了什么?”金仙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懼意。

“我討厭你哥哥,卻不討厭你。”

“你為什么討厭哥哥?”

“因為他以后做了一下讓我覺得惡心的事情。”白晨無奈的說道:“你妹妹出生了嗎?”

“妹妹?你說我娘肚子里的是妹妹嗎?”金仙眼中大亮。

“額……是妹妹。”白晨點點頭。

說起來,他們同胞三兄妹也算是苦命人,她們的母親在生下玉真后,就被武則天殺了,而他們的父親卻對此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你過來,我與你說一些事。”白晨勾了勾指頭道。

“你會害我嗎?”金仙可憐兮兮的看著白晨。

“不會。”

“那你會害哥哥嗎?”

“暫時也不會。”

“那就是說,以后你會害他?”

“難說,我挺討厭他的。”白晨說道:“不過如果你聽話的話,估摸我就不殺他了。”

“那我聽你的話。”金仙從椅子上下來,爬到白晨的椅子上,可惜她的身高不夠,最后還是白晨搭把手,把她抱到椅子上。

“你要與我說什么?”

白晨湊到金仙的耳畔,低聲嘀咕了一陣。

金仙的臉色一陣驚疑,猛然看向白晨:“你……你說的是真的?”

白晨點點頭:“你若是不信,我亦無所謂,到時候后悔的肯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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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兩千六百五十一章王府內

白晨看了眼李隆基,轉身離去。

當白晨離去的瞬間,李隆基和四個護衛也在瞬間恢復了行動力。

“妖人!那是個妖人!!”李隆基破口大罵道。

剛剛下樓的白晨,突然又回過頭:“你剛才在罵我嗎?”

李隆基當場就愣在原地,憋紅了臉,半天也不敢吭一聲。

“記住了,下次要背后罵人,記得等人走遠了。”白晨帶著嘲弄的笑聲,轉身離去。

李隆基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低吼著:“那個……妖人……”

李隆基在罵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聲音明顯的拉低了不少,顯然是害怕再被白晨聽到。

“金仙,你為什么突然坐到他的身邊去了?”

“哥哥,你沒聽到我們的話嗎?”

“聽到什么?你們剛才有說話?”

金仙也是滿臉的詫異,她雖然年紀小,可是常理還是分的清楚的。

自己剛才與那人說了那么久的話,難道他們都沒聽到?

還有剛才哥哥和護衛們都定在原地,就像是中了什么妖術一樣。

難道真如哥哥說的那樣,那人是個妖人?

只是,他說的那件事,是真的嗎?

想起那人先前的話,金仙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陰霾。

“王爺……公子……我們……我們還去眾仙館嗎?”李虎低聲問道。

“去什么去?臉都丟光了,回去……從長計議。”李隆基把心情都寫在了臉上。

不得不說,這是他從出生以來所受到過的最大的恥辱。

李隆基興趣索然的帶著金仙回家,因為李隆基與金仙的年紀尚淺,所以如今他們兩人還與李旦住在一起。

“回到王府,莫要提及今日在外面的事情,聽到了嗎?”李隆基警告的看著四個護衛。

“小人遵命。”

回到府里,正好看到豫王李旦與德妃竇氏正在廳堂之中。

李旦是武則天的小兒子,長相平平,而他唯唯諾諾的性格,就連李隆基都看不起他。

反而是德妃竇氏頗具仙姿,便是腹中隆起,依舊光彩照人,目光謙柔。

若是放到現代,拋開身份來說,這就是鮮花和牛糞。

李隆基牽著金仙一進入廳堂,金仙便欣喜的撲到德妃竇氏懷中。

“娘親。”

“孩兒見過父王、母妃。”李隆基倒是穩重許多,見到兩人立刻行禮。

“又沒有外人,行這虛禮做什么。”李旦揮了揮手:“又帶金仙去哪里玩了?”

“隨便出外逛了逛,沒去哪里。”李隆基隨口回應道。

“李虎的臉上怎么帶著傷?又惹事了?”李旦的臉上不禁沉了下來,這些年來,他一直韜光養晦,躲在豫王府里,幾乎不踏出門一步,就是不想招惹是非。

偏偏自己這個兒子總是希望往外跑,與自己的性格完全相悖,有些時候李旦都覺得李隆基是不是自己的兒子。

“沒……碰上幾個無賴,李虎為了護著我和金仙,便和那些個人打了起來,這個廢物居然被人傷了,不過那幾個無賴也沒好過。”

李旦聽罷輕輕的點了點頭,卻是德妃皺眉道:“你這孩子,又撒謊了,李虎是什么人,他的功夫是幾個無賴混混能傷到的嗎?再說了,金照他們難道就在一旁干瞪眼嗎?”

李隆基低著頭,瞥了眼李虎:“他們幾個就是沒出手,本以為那幾個無賴李虎一個就能解決,誰知道那無賴混混里有個身手不錯,李虎雖說武功強過那人不少,可是還是不小心被傷到了。”

“罷了罷了,這事就到此為止吧,三郎,為娘不是怕你闖禍,只是你也該知道我們家的苦處,你父王與我也一把年紀了,便是舍了這身皮肉又如何,可是你與金仙還這么小,若是惹怒了祖母……到時候……”

“惹就惹了,難道她還能把我砍了嗎?”李隆基最不愿聽到的就是武則天,一聽德妃提及武則天,立刻就大叫起來。

“混賬,你小子是不是翅膀長硬了?敢這么對你母妃說話?”李旦對別人都是客客氣氣,對自己的兒子卻不需要客氣。

“孩兒知錯了。”李隆基連忙低下頭,不再去頂嘴。

“唉……”德妃也知道李隆基性子,不再多說,免得激起他心中的恨意。

她知道李隆基心中如何想,如果現在李旦還是皇帝,那么她現在就是太子了。

而這一切的根源,全都是武則天。

只是,德妃更清楚,以李旦的能力,哪怕沒有武則天,他的皇位也坐不了太久,李旦實在不是一個君王,他只能做一個太平王爺。

“娘親,莫要生哥哥的氣了,別氣壞了身體,若是把肚子里的妹妹驚到了,那就不妙了。”金仙輕輕撫摸著德妃的肚子。

“你這丫頭,你如何知曉我這肚子里的是女孩?”德妃輕笑著,看向金仙的目光里,全都是溫柔的慈愛。

“金仙就是知道,我不但知道是妹妹,還知道她叫做玉真。”

德妃與李旦對視一眼,德妃詫異的問道:“那****與你父王的對話,你聽到了?”

之前德妃與李旦曾經商量過,若是男孩就取名李平心,若是女孩則取名李玉真。

只是,當時金仙和李隆基在外玩耍,并不在府里,周圍也沒有下人,金仙如何知曉的?

“嘻嘻……我不說。”金仙捂嘴偷笑道。

“罷了,反正這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

“孩兒先告退了。”

“去吧,莫要把功課拉下了,你也該靜靜心了。”

李隆基對于德妃的勸說充耳不聞,扭頭就離去。

回到自己的院落中,李隆基的心情始終不佳,在外面被人羞辱,如今回到家中,父母也在責怪自己,李隆基的心情越發的壓抑。

“李虎。”

“小人在。”

“先前那人,到底是人是妖?”

“小王爺,這世上哪里來的妖怪。”

“那他那能力可是武功?”

“這世上哪里有那種武功,若是真有那種武功,怕是這天都要變了。”李虎搖了搖頭道。

“既然不是武功,那又是什么能力?”

“多半是道術吧,江湖中總有種種秘法道術,雖然大部分都是招搖撞騙,可是還是有一些人有些能耐,此人多半是修煉了道法吧。”

“道法?既然沒有妖怪,如何有道法?”

“小王爺,道法與怪力亂神卻是有極大的不同,古往今來那么多的道宮仙山,不說前朝,便是近幾十年便有諸多名師高人,如那袁天罡、李淳風,還有孫思邈,又或者是宮中的那位道爺……這可不是空穴來風。”

“哦?那你可認得這些高人?”李隆基立刻就產生了興趣,期待的看著李虎。

李虎在入王府之前,行走江湖多年,三教九流的人物都認識,李隆基覺得,李虎既然知道這么多的內幕,應該認識一些道門高人。

李虎想了想:“小王爺,小人不識得。”

“沒用的東西。”李隆基失望至極。

“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小人倒是可以去尋一兩個來。”

“你不是說不認得么?如何尋來?難道要招賢納士?”

“小人雖然不認識,可是好歹在江湖上行走了些許年頭,知道一些隱門之人。”

“隱門之人又是什么人?”

“這隱門之人其實也是道門中人,不過他們又不是正統的道門,當年李唐立國之初,道門中曾經發生過一場內斗,以此來界定誰為正統,最終以玄門道教獲勝,隱門敗退歸隱,隨后道門立為國教,而隱門則淪為旁門左道。”

“旁門左道?”李隆基不由得皺起眉頭,眼中隱有拒意。

“小王爺,這道門之爭其實并無正邪之分,只不過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隱門雖然落敗,卻不是他們的能力不足,而是因為隱門分支眾多,而且各自為政,所以當年的道門之爭才會被玄門道教輕易獲勝,若是當年的道門之爭中,隱門眾人能夠齊心協力,怕是結局就不同了。”

“那隱門可有什么神通?”

“小人并不知曉。”

“我看你說的頭頭是道,還真以為你了解透徹。”

“江湖中的事,稍稍打聽就能知曉,這并不是什么難事。”

“那找到這隱門中人可有難處?”

“這倒是沒什么難度,只要小人在江湖上放出消息,總能找到幾個隱門中人,只是這良莠能力如何,卻是要等找到人后才能分辨清楚。”

“那好,此事就交給你辦,幫我找幾個道門中人來,道法越高越好,只要能為我所用即可。”

李隆基頓了頓,又補充道:“最好是能對付先前那人的。”

“是,小人這就去辦。”

“還有……此事莫要讓我父王與母妃知曉了,切記。”

“小人遵命。”

待到李虎離去后,李隆基的臉色才完全的展現出來,雖然他年紀尚淺,可是他的臉上卻有著同齡人所沒有的成熟,眼中寒光凜然。

李隆基討厭被人戲弄,討厭被人羞辱,可是自己沒有足夠的實力,沒有足夠的權勢。

如果自己是皇帝的話,就沒有人敢嘲笑自己了,就不會有人敢羞辱自己了。

可是,成為皇帝……這真的可以做到嗎?

就連李隆基自己都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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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六百五十二章鴻運

自從開始修煉真龍功后,武則天的精神便越的抖擻。

甚至有時候都會感覺到力量徒增,一不小心便會將杯碗捏碎。

還好一般在武則天身邊服侍的都是老曹,不過宮里還是有一些風言傳出。

畢竟對于一個接近七十歲的老婦來說,武則天的表現與精力,實在不像是一個正常的老婦人。

武則天平日一有空,便會暫時的放下政務,與老曹對練。

不過老曹的武功相當的不凡,并且他本身也是內家高手,所以武則天基本上都是敗多勝少。

“陛下,您的身手已經相當不凡了,只是拳腳功夫上略遜一籌。”老曹低著頭說道:“不過陛下的功力日益精進,常言道一力降十會,相信用不了多久,老奴亦不是陛下的對手,并且陛下真龍功有氣勁護身,所以哪怕在拳腳功夫上略微遜色,依然立于不敗之地。”

“這真龍功當真是玄奧無比,朕越是修煉,越是覺得不可思議,還有游龍步,若非怕泄漏外傳,朕每次上朝都想用游龍步。”

“白先生傳授的無上神功,自然不凡,再者說陛下仙緣深厚,又是真龍天姿,習練起來亦是暢通無阻,旁人便是有白先生傳授,怕是也無如此順暢。”

“朕雖說近日來習練真龍功與游龍步略有小成,不過如白先生所言的,摘花飛葉,御風而行,也不知道何時才能練成。”

“陛下,不管是何法都是需要時間來加深,并不是朝夕之間便能有所成就的,除非有白先生直接傳授功力,只是白先生自己怕也是千萬年的苦修得來,陛下如今仙緣已得,他日未嘗不能如白先生那般登仙至圣。”

“你說的這些朕都明白,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可還有力氣,與朕再練上半個時辰。”

老曹苦笑:“老奴需要略微調息一刻鐘。”

武則天聽到老曹的話,也不jin莞爾苦笑的點點頭。

雖說老曹的功夫的確遠勝自己,不過自己的精力與恢復力要遠勝老曹。

除了因為自己的功力精進,還因為自己有那枚玉佩的緣故。

越是與那玉佩接觸加深,武則天越的覺得,這枚玉佩乃是仙家之物。

尋常寶玉絕對沒有此等神效,武則天自己在內庫中揮拳舞腿,老曹在一旁看著武則天的習練。

武則天雖然在拳腳上的功夫依舊粗糙稀松,可是每次揮拳舞腿,都有龍虎大氣象,已有天然之息,老曹越看越說心驚。

自己先前的那番話,其實還是有幾分奉承之意,可是現在看來,自己的這位主子修煉的功法,怕是比自己想象的更為可怕。

武則天漸漸的進入空冥,武則天雖然初涉武道,可是卻開始漸漸的有了自己的領悟。

每一拳都揮舞的虎虎生威,每一腳都能帶起風卷云舒,身上紫霞乍現。

突然,武則天心中一動,雙拳化掌推出,剎那間雙掌真氣齊聚,化為一條紫龍破空而出。

吼——

紫龍帶著龍吟之聲,轟隆隆的一聲巨響,前面懸掛著的十幾個沙袋瞬間粉碎。

武則天與老曹全都滿臉的愕然,就在這時候,守護在內庫外的衛兵聽到聲音,全都沖了進來。

“護駕……護駕……”

半餉功夫,武則天已經被團團的包圍。

可是,眾護衛卻沒看到刺客,現場只有武則天與老曹二人。

“陛下,微臣護駕來遲……”殿前大將軍抱拳請罪道。

“沒事,你們退下吧,沒有刺客。”武則天雙掌負背,身上隱有一種婉轉之勢,壓得殿前大將軍喘不過氣來。

殿前大將軍自己都搞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當這殿前大將軍追隨武則天也有二十多年了,可是從未在武則天的身上感受到如此的壓迫感。

“微臣告退。”

殿前大將軍帶著近衛軍匆匆離去,武則天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再看那十幾個殘破的沙袋,臉上難掩驚疑之色。

“這……這真的是朕所為?”

“恭喜陛下,神功大進,如今的陛下,哪怕是不施拳腳功夫,怕是百余人也難進其身。”

武則天的臉上同樣難掩喜色,此等神功的確是聞所未聞,若非自己鴻運仙緣,恐怕一生都無緣得見擁有。

“老曹,你可能做到?”武則天問道。

“陛下,老奴無能,苦修了近八十年的歸蔭功,雖然也能做到真氣外放,可是頂多也就是一丈外將一個人打飛,可是陛下先前那招,隔著三丈距離,便將十幾個沙袋炸裂,若是陛下對著人釋放,怕是亦是如此。”

“好好!待到朕神功大成之際,朕要御駕親征,掃平八荒蕩盡異族!”

“陛下,攘外必先安內。”老曹提醒道。

“此事朕曉得。”

武則天點點頭,如今武功有所小成,心中更是歡喜,若非需要遮掩,她都想滿天下的告知。

“可有嶺南道的消息?”

“陛下,老奴派去的人飛鴿傳書回來,說他已經找到了關于惠能禪師的線索,相信很快就能有更多的消息傳回來,陛下您還需要耐心等待一段時間。”

“好。”武則天心情更好:“最近眾仙館可有什么事情嗎?”

“城里的幾個醫館謀劃了一個計劃,原本是想毀掉眾仙館的名譽,不過被白先生懲戒了一番。”

“那你看,朕要不要出手,處置一下那些人?”

“陛下,既然白先生手下留情,沒有趕盡殺絕,我想您就不用cha手了。”

“也是,眾仙館你就繼續的看著,若是有處理不了的事就立刻稟報朕。”

“陛下,今晚的家宴,韋后說身體不適,無法前來。”

“嗯,反正朕也沒指望她能前來。”

雖然她們名義上是婆媳,不過武則天和韋后是天生的對頭,就如韋后對武則天恨之入骨一樣,武則天也恨不得將韋后碎尸萬段。

這種每個月一次的家宴,韋后也是從來不曾參與。

武則天每天抽空兩個時辰習練功法,而后便又回到御書房批閱奏章。

正巧看到道爺站在御書房前,看起來是在等候自己。

“見過陛下。”道爺看到武則天回來,立刻上前行禮。

在皇宮內,能夠讓武則天回禮的,也只有道爺一人。

“道爺,可有要事?”

“陛下,您最近可是服用了什么靈丹妙藥?怎地精氣神都如此充沛起來?”道爺疑惑的看著武則天,臉上全是困惑。

“呵呵……朕最近少有熬夜,可能是休息時間多了,精神也就足了許多。”武則天笑呵呵的說道。

“不對……陛下,我說的精氣神可不是精力,而是天元、壽元、機緣這三者,陛下看起來福祿、氣運、命理,似是都有所變化,怪怪怪……老朽實在是未曾聞聽如此奇事。”

道爺滿臉的不可思議,臉上始終帶著幾分難以置信,一直打量著武則天。

若是其他人如此盯著武則天,估計武則天就要直接摳出對方的眼睛了。

不過這位道爺可不同,乃是玄門道教中的一個身份極高的人物,就算是武則天,也要尊稱一聲道爺。

武則天可是親眼見過道爺的神通道法,說起來自己這些年風順也多虧了道爺的提點,所以武則天對道爺也是非常的尊敬。

道爺最擅長的就是觀人貌征,只是多日不見,道爺卻現武則天的氣運如注,完全不似過去那般聚而不凝,而且身上紫薇之氣由內而外蓬勃而出。

如若不是道爺常年輔佐武則天,他幾乎都要以為,眼前這人是個冒牌貨。

“道爺看出什么了?”

“難道這皇位真能改變一個人的命理,改天換命?道爺滿臉的困惑。”

道爺似是有些出神,甚至忘記了武則天的身份,圍繞在武則天的身邊,不斷的查看著。

“實在是古怪……陛下這氣運似是時時刻刻都在增長。”

“朕是皇帝,氣運增長有何不可?”

“陛下,這天下氣運和其龐大,哪怕是天潢貴胄也僅能獲得一絲一縷,如陛下這般的真龍天子,氣運則是聚了天下一分,再難多上一分,若是再多一分,自己的壽元就要少一分,可是陛下卻恰恰相反。”

“為何說皇帝的氣運多一分,壽元就少上一分?”

“但凡是大氣運者,會因為自身的天資而被天妒,如那秦皇嬴政,統一中原大地,身具天下氣運五分,卻難承受這五分氣運,最終不得好死,這五分氣運散去,天下再次紛亂,而后劉邦得其中兩分氣運,項羽得那一分氣運,劉邦終因多一分氣運而得天下,卻最終死于流矢之下,再說李唐太宗皇帝,何等的英明神武,多得半分氣運,最終亦是少一分壽元,這就是天道平衡,若是每一個英明神武的皇帝,個個都是千秋萬代,那這天道平衡怕是就要被打破。”

“那朕身上的氣運,可會減少壽元?”武則天不jin緊張起來。

“這便是老朽最詫異的地方,陛下這氣運不似要壓垮陛下,反而與陛下身上的真龍之氣相輔相成,若是長此以往,陛下真有可能比老道更能活,長命百歲更不在話下,不僅如此,若是不下能夠興復中原,氣運再增,壽元將會大大增加,實在是怪怪怪……”

“哈哈……原來如此。”武則天大笑起來:“若是朕能夠振興天下,朕就能增加壽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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