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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atman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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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青銅劍客】三國之召喚猛將《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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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14 23:24:39 |只看該作者
一千七十 決戰逍遙津

“好好地一個人,怎么可能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文聘勃然大怒,親自率隊進了縣衙搜尋,“這縣衙不過是巴掌一般大小的地方,給我挖地三尺,把地窖、茅廁、柴房給我仔細搜一遍!”

數百人一起搜尋,展開了地毯式的排查,幾乎把濡須縣衙翻了個底朝天,把每個角落旮旯,廚房柴房,櫥子里面,床柜底下挨著搜了一遍,甚至就連水井中也搜了一番,絲毫不見郭嘉的蹤影。

“真是怪哉,這么一個大活人,在你們眼皮底下消失的無影無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文聘站在梁柱底下,雙手叉腰,百思不得其解,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找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一名校尉向文聘建議道:“依我看十有是這郭嘉見漢軍勢大,所以賣主求榮,背叛了大魏皇帝,派了兩個書童拿著他的印綬欺騙我等放棄了東關。要不然濡須城內外有幾千守軍,郭嘉這么一個大活人,怎么就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了呢?”

郭嘉聞言在梁上氣的血液逆流,卻是發不出一點聲音,手腳絲毫不能動彈,惱怒之下兩眼一黑,不由得昏迷了過去。

“殺啊,生擒文聘,活捉郭嘉!”

城外的吶喊聲震耳欲聾,愈來愈近,看起來漢軍已經兵臨城下。

文聘只能恨恨的一拳砸在窗欞上:“爾等背叛了大漢,留下來只怕是死路一條,不如隨我向北奔合肥投奔大魏皇帝去吧?哪里有十幾萬雄師,很快就會卷土重來,收復濡須。”

黑夜之中,漢軍漫山遍野而來,攢動的火把猶如滿天繁星,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馬。叛軍早就嚇破了膽子,膽小者各自逃命,沒了家眷牽掛的人則把心一橫決定跟隨文聘北上合肥投奔曹操。

雖然沒有聯絡到蔡瑁,但漢軍已經兵臨城下,文聘也知道僅憑城內的殘兵敗卒絕對守不住小小的濡須縣城。丟掉了東關與濡須口之后,濡須縣城就像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還是三十六計早走為妙。

文聘迅速的走出縣衙,集結了三千多打算追隨自己北上的叛軍,下令道:“給我放火把縣衙與糧倉、庫府燒掉!”

隨著文聘一聲令下,濡須縣衙與糧倉、庫府就燃起了熊熊大火,被沖天的火光籠罩。文聘策馬揚鞭,引領了僅剩的三千多殘兵敗卒,惶惶如喪家之犬般出了濡須北門向北奔合肥投奔曹操去了。

尉遲恭大軍殺到城下之時,城內的叛軍已經各自逃散,急忙組織兵馬救火,命黃飛鴻率領五千人協助百姓撲滅城外的大火,保住郭嘉制造的戰船,也算是為大漢朝做了嫁衣。剩下的一萬五千人馬兵分兩路,一部分人去救火,一部分人去搜查叛黨,維持秩序。

看到縣衙起了大火,劉無忌心頭大急,急忙招呼尉遲恭、張三豐:“那郭嘉被我藏在了縣衙一個房間的梁柱上,也不知道被叛軍救走了沒有?我等可要速速救人啊,要不然就被燒焦了。”

一行千余人加快腳步,片刻功夫來到了縣衙門外,只見火光沖天而起,大有吞噬天地的態勢。

“你們先救火,我去救人!”

張三豐問清了郭嘉所在的具體位置,從附近的商鋪討來一條棉被,用水浸透披在身上,又拿了一條繩索,一閃身鉆進了熊熊大火之中,奔著劉無忌描述的房間而去。

郭嘉在梁上悠悠醒轉,嘴里散發著苦澀的味道,發現房間里早就空無一人。

院子里火光沖天,照耀的一團白晝,隱約間火苗已經向這座房間躥了過來,頭頂上的葦箔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因為天氣寒冷而逐漸麻木的手腳開始炙熱了起來,慢慢的渾身冒汗,屋子里開始煙霧彌漫,塵土飄揚,窗欞已經開始慢慢起火。

“哈哈……就讓我葬身在這火海之中吧,對我來說,也許這是最好的歸宿!”郭嘉在梁上萬念俱灰,在心里喃喃自語道。

忽聽“砰”的一聲,有人破門而入,張三豐在梁下駐足掃視了一眼,將手中的繩索拋到梁上,猶如猿猴一般攀爬而上,果然發現郭嘉就像一具干尸般被捆在梁上,絲毫不能動彈。

“這廬江王真是鬼馬精靈,這心智只怕一般謀士都比不上他。”

張三豐一邊在心中暗自感慨,一邊從靴子中拔出匕首,割斷捆著郭嘉的衣衫;把他嘴巴里的襪子拽了出來,單手把郭嘉夾在腋下,另一只手攀著繩索迅速的墜地。

“咳咳……你、為何救我?”郭嘉喘著粗重的氣息,萬念俱灰的道,“讓這場大火把我化為灰燼就是了!”

房間里的火勢愈來愈大,窗欞、房門、屋子里的家具已經紛紛燃燒了起來,頭頂上的葦箔也已經開始著火。張三豐顧不上和郭嘉廢話,將濕透了的被子披在身上單手提了郭嘉,大步流星的沖出了即將被大火吞噬的房間。

在萬余士兵的努力之下,火勢逐漸被控制了下來,雖然縣衙、糧倉、庫府都被付之一炬,但好歹沒有殃及池魚,損毀百姓的民房。城外的大火也已經被撲滅,除了部分樹木被燒毀之外,郭嘉強逼百姓打造的戰船只損毀了七八條,大部分被保存了下來。

天亮之后,濡須城滿目瘡痍。

但重見天日獲得自由的百姓們卻喜極而泣,終于可以重歸家園了。遭到捕獲的四千多叛軍被監押在濡須城外的空曠地帶,被手持刀槍的漢軍團團圍住,百姓們躲在遠處紛紛咒罵,恨不能上前挨著咬一口,一泄心中的仇恨。

“殺掉郭嘉!”

“把郭嘉碎尸萬段!”

“把這個戰爭狂魔處以凌遲之刑!”

百姓們罵夠了叛軍,最后把目標瞄準了罪魁禍首郭嘉,紛紛堵在濡須城門外,發出了山呼海嘯的吶喊,向尉遲恭請愿。

見百姓們群情激昂,尉遲恭也受到了感染,手撫佩劍,怒視郭嘉:“姓郭的,你這逆賊強征百姓,上至六十歲的老嫗,下至六七歲的孩童都不放過,你還有何話可說?”

“階下之囚,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蓬頭垢面,滿臉灰塵,憔悴不堪的郭嘉雙目緊閉,擺出了一副任憑處置的姿態。

“給我凌遲!”尉遲恭的火爆脾氣“噌”的一下就漲了上來,當場下令把郭嘉凌遲處死,給濡須城下的幾萬百姓一個交代。

就在這時,姚廣孝與陳宮快馬趕到,分開百姓在馬上大喝一聲:“尉遲將軍且慢!”

兩人很快上了城樓,姚廣孝施禮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雖然郭嘉罪大惡極,但他的身份重要,乃是曹操最倚重的謀士之一,絕不能輕易殺之。還是先派人送回金陵,由陛下與滿朝文武商議之后再做處置吧?”

“道衍大師所言極是,楊延昭將軍在符離被曹軍擒獲,送回了鄴城。楊家滿門忠烈,五子戰死邊關,唯有六郎、七郎活了下來。楊繼業將軍已經白發蒼蒼,如今猶馳騁沙場。長坂坡之戰,楊再興力扛朱元璋十萬大軍,最終使得朱元璋軍團全軍覆滅,才為大漢奠定了今日的聲勢。殺了這郭嘉也無益處,不如留著換回六郎吧!”陳宮站在城墻上,任憑寒風吹拂著自己空蕩蕩的衣袖,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那就暫且留著郭嘉的狗命吧!”尉遲恭聽完二人的建議,揮手招呼士卒把郭嘉押下去。

百姓們對郭嘉、蔡瑁恨之入骨,正等著看郭嘉被凌遲處死,沒想到突然出現了變故,當即紛紛跪地請愿:“請將軍斬殺郭嘉,替我等報這血海深仇!”

最后靠著陳宮、姚廣孝費盡了唇舌,向百姓們保證免除他們三年的賦稅,五年之內不征兵役、勞役,若有百姓的房屋被損毀,將會由官府協助修輯。這才讓百姓們心滿意足的散去,各自扶老攜幼,呼朋喚友,冒著凜冽的寒風,凄凄涼涼的返回故鄉去了。

陳宮又修書一封給吏部,請求迅速派遣有能力的官吏來濡須治理地方,安撫附近遭到擄掠的縣城,讓他們感受到朝廷的臂膀,慢慢撫平這塊土地的傷口。

百姓們倒是被安置好了,但如何處理叛軍也是個問題,更何況濡須口的七八千水師目前尚未歸降,處在群龍無首的狀態。陳宮決定親自冒險走一趟濡須口,說服這些叛軍,讓他們重回大漢的懷抱。

駐扎在濡須口的叛軍望見濡須城方向火起,而蔡瑁又不在軍中,頓時軍心大亂,許多人趁機做了逃兵,一個清晨的功夫就有千余人開溜。

陳宮與黃飛鴻帶了百余人快馬加鞭趕到濡須口水師屯兵所在,派人和凌統去下游青陽鎮取了蔡瑁的人頭,拿回來對叛軍將士道:“叛賊蔡瑁已經授首,郭嘉被擒,文聘逃走。爾等本是大漢的將士,迫于無奈才做了叛軍,若是幡然悔悟,既往不咎!”

“背叛朝廷非我等之意,實乃受蔡瑁所迫,不得已而從之!”眼見大勢已去,近七千叛軍紛紛繳械投降,濡須口水師不戰而平。

等把這些叛軍收編之后,陳宮又向尉遲恭建議秋后算賬,大開殺戒,一口氣殺掉了兩千多蔡瑁死黨,以絕后患。剩下的那些真正被強迫降魏的繼續留在軍中為朝廷效力,最近被強征入伍的百姓則各自放歸家園。

尉遲恭花了兩天的時間把隊伍整編完畢,蕭何被吏部從吳郡調來擔任廬江太守,接掌這片爛攤子。見蕭何精通治國之道,把地方百姓安撫的井井有條,尉遲恭與陳宮、姚廣孝方才放下心來,率領四萬人馬離開濡須,北上合肥馳援薛仁貴去了。

“全軍加速,曹操已經圍攻合肥十日有余,逍遙津告急,將士們加把勁啊!”

尉遲恭匹馬當先,冒著凜冽的寒風督促將士們加快腳步,若是守住合肥,則可以向曹魏發起反攻。若合肥新舊兩城失陷,則曹軍很有可能再次卷土重回,重奪濡須口。

就在尉遲恭率部向北之時,韓世忠水師順江而下抵達了濡須塢,新任太守蕭何親自迎接。韓世忠顧不得入城休整,與朱桓、梁紅玉率部棄舟登陸,統率三萬兵馬緊隨著尉遲恭的步伐朝合肥增援。

曹軍大營之內,斥候快馬往來。

“報……”斥候拉著長長的腔調進入了帥帳,“啟奏陛下,諸葛亮率領七萬人馬由江夏而來,目前已經抵達了潛縣,距離合肥尚有二百里路程。尉遲恭率部從濡須而來,距逍遙津尚有一百三十里!”

曹操袍袖一番,撫須道:“徐州那邊戰事如何?傳朕旨意,留下陳子云壓制徐達,命郭子儀、賈復火速前來合肥增援,命曹子孝放棄進攻汝南,前來壽春參戰。爭取畢其功于一役,重創漢軍于合肥,直搗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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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14 23:25:03 |只看該作者
一千七十一 楊堅爆表,丑女出世

云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遠離了金陵,沒有巍峨壯觀的乾陽宮,沒有峨冠博帶的文武大臣,沒有堆積如山的情報,劉辯在這個冬天終于可以不用戎馬馳騁,也不用夙興夜寐,日夜操勞。

望著身邊癱軟如泥,沉沉酣睡的趙飛燕,劉辯心中說不出的暢快愜意。

掐指算算,自從二月份御駕親征巴蜀,到現在十月底,自己已經超過了十個月沒有親近女色,今夜總算可以釋放一下充沛的精力了。

只可惜趙飛燕初承雨露,還是個雛兒,洞房之夜初為人婦,**的功夫自然與歷史上那個迷倒漢成帝的艷后不可同日而語。被劉辯輕而易舉就殺的丟盔棄甲,狼狽不堪,香汗如雨,氣喘吁吁,最后在錦被之中**橫陳,沉沉睡去。

婚房內一片喜慶,大紅色的蠟炬滋滋的燃燒著,燭光有節奏的跳躍著,將房間里照耀的影影綽綽,更添韻味。

現在的劉辯早已經不是當初未及弱冠的少年,而是閱女無數的一代帝王,擁有著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權力,讓無數傾國傾城的佳人心甘情愿的為他寬衣解帶,為能夠得到他的寵幸而費盡心機。

所以現在的劉辯每次散布雨露總是亮著燭光,這樣才能享受到征服的快.感,否則把燭光一滅,看不見懷里的傾國美人,何異于錦衣夜行?

劉辯深知自己之所以如此受歡迎,讓各朝各代的美人心甘情愿的投懷送抱,既不是因為自己長得風流倜儻,也不是因為自己能夠馬上橫槊,下馬賦詩,雖然這些因素都有,但最重要的還是自己手中的權力,這才是對女人最好的春.藥。

劉辯借著燭光悄悄打量著趙鳳燕精致的容顏,因為練武被磨起了繭子的手掌在趙飛燕的胴.體上游走,品味著環肥燕瘦的風韻,便是穿越之前世界最頂級的模特只怕也要自嘆不如。只可惜的是楊玉環不在身邊,否則左攬右抱,人生之樂至此夫復何求?

雖然劉辯也知道遍地烽火,許多將士們都在浴血奮戰,但依舊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屬于自己的獎勵。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就像李元霸、項羽萬夫難敵,而有的人卻弱不禁風。就像自己穿越之前只是月薪微不足道的絲,打拼十載卻不及土豪一頓飯錢,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

掐指算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十一年了,幾乎不停的南征北戰,殫精竭慮,這個冬天遠離了朝堂,算是自己最安逸的一個冬天。

“朕已經操勞了十年左右了啊?”

劉辯輕撫趙飛燕的秀發,在心中發出一聲感慨:“想當初剛剛來到這個世上,朕身邊只有唐婉與便宜母親,寸土立錐之地都沒有。而現在,朕已經坐擁中華三分之二的江山,帶甲一百五十萬,開疆拓土,威震天下,將整個東南亞以及印度半壁江山納入掌中,南海群島、日本半境皆入版圖,我大漢疆域盛況空前,早已超過了除元朝之外的任何朝代!”

“所以這些傾國傾城的美人兒都是上蒼對朕的獎勵,朕應該心安理得的享受!”

想到這里,劉辯戰意熊熊燃起,翻身騎在趙飛燕身上,策馬揚鞭,再次征伐。

“唔……陛下!”迷迷糊糊的趙飛燕再次被狂風暴雨般的進攻摧殘的發出的呻.吟,拼命承歡,香汗如雨,**道,“陛下,臣妾……”

又是一番殺伐,劉辯釋放了精力之后這才心滿意足的重新躺下,而趙飛燕卻似乎已經魂游方外,猶如稀泥般躺倒在天子健碩的懷抱中,沉沉入睡。

“叮咚……系統剛剛檢測到楊堅對宿主產生仇恨值,宿主獲得仇恨點10個,并且已經造成系統爆表,宿主將會獲得一張神兵卡與坐騎卡作為補償!”

“唔……原來楊堅一直沒有爆表啊?”劉辯給趙飛燕掖了下被窩,翻了個身喃喃自語,“楊堅的城府果然夠深,這么多年來,竟然一直遲遲沒有產生仇恨值?而現在卻莫名其妙的產生了,估計宛城戰場與武關戰場有好消息傳來,或許距離西漢的覆滅已經不遠,所以感到了危機的楊堅才產生了仇恨值。”

劉辯記得清清楚楚,自己開啟“歷史最強前三統帥卡”的第三個條件就是一年之內拿下長安、洛陽,否則就算失敗。若是霍去病或者岳飛那邊傳來捷報,自然是一個值得讓人興奮的消息。

為此,劉辯并不介意被楊堅爆表,大漢帝國的優勢猶如奔騰的長江,雖然曹操、李世民張牙舞爪,也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大漢一統天下的趨勢已經不可避免,就算韓信出世,白起復生,加入敵方陣營,也已經難以改變大局。若干年之后,強大的大漢帝國勢必會鯨吞整個天下,建立一個空前絕后的帝國。

“把爆表名單報上來吧,朕聽聽這次究竟是何人出世?”劉辯收了思緒,向系統下達了指示。

“系統正在搜索爆表名單,宿主請稍等!”

“叮咚……爆表第一人,唐朝時期高句麗名將淵蓋蘇文統率96,武力99,智力80,政治79,當前植入身份為李世民最新招募的武將,目前已加入唐軍陣營。”

歷史上的淵蓋蘇文確有其人,乃是高句麗著名武將,正是在他的指揮下,才抵擋住了大唐企圖滅亡高句麗的計劃,讓大唐帝國把高句麗納入版圖的計劃落空。

作為手握實權的軍閥,淵蓋蘇文的一生充滿了爭議,屢次大戰薛仁貴,使得大唐鯨吞高句麗的計劃胎死腹中。但后來又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君主,把持了朝政,實行鐵腕手段,獨攬大權,最終在他辭世之后高句麗發生政變,國家分崩離析,被唐軍聯合新羅滅國。

劉辯還記得野史中的淵蓋蘇文是一員驍勇的猛將,傳說是青龍星單雄信轉世,要報前世之仇,奪唐家江山。此人生得青面紅須,頭戴一頂青銅盔,身穿一領藍青袍,外置雁翎甲,前后護心鏡,坐下一匹混海駒,手端赤銅大砍刀。有異人傳授九口柳葉飛刀,神出鬼沒例無虛發,是東遼智勇第一的大將,天下除了薛仁貴無人是其對手。

淵蓋蘇文劫了番邦向大唐天子進貢的寶物,并在使者臉上刺了“傳于我兒李世民”,惹得大唐皇帝龍顏大怒,發大軍十萬跨海征東,與淵蓋蘇文大戰于高句麗境內,不能取勝。

淵蓋蘇文憑借著自己的飛刀一口氣殺了唐朝許多大將,并陣斬齊國遠、史大奈等瓦崗山二十六將。也就是傳說中的“寧學桃園三結義,不學瓦崗一爐香”中的賈柳莊四十六友。

當然,賈柳莊四十六友中的重量級人物,包括單雄信、王伯當、羅成等人已經全部戰死,而程咬金、徐茂公、魏徵、秦瓊等人入朝官居顯赫,死的基本都是一些劉辯叫不上名字來的醬油貨色。但淵蓋蘇文虐起菜來毫不含糊,由此可見其武藝絕對不容小覷。

“李二又添一員大將啊,這應該是唐軍中僅次于李元霸、金彈子的第三驍將了吧?而且估計有厲害的技能傍身,弄不好實力猶在金彈子,白袍將史敬思之上,朕當修書一封通知李靖軍團,遇上此人的時候小心提防飛刀。”劉辯雙手枕在腦勺底下,在心中暗自沉吟。

系統并不理會劉辯的思緒,繼續執行自己的使命:“爆表第二人,戰國時期燕國名將樂毅……”

“嘶……這個厲害啊!”劉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在吳起、李靖等人出世之后,這家伙的實力估計能夠進入前三名,想不到竟然被楊堅爆表出世了,不知道四維如何,花落誰家?”

“叮咚……樂毅統率99,武力82,智力94,政治89,當前植入身份為大魏皇帝曹操麾下大將樂進的堂弟,目前正在夏侯淵帳下效力。”

劉辯蹙眉:“曹操的嗎?看來北方戰場又添勁敵啊,掐指算算,這應該是曹魏集團之中除了曹操之外,統帥能力最高的人吧?倒是把曹魏的短板給彌補了。”

“叮咚……爆表第三人,戰國時期齊宣王王妃鐘離春統帥91,武力95,智力87,政治88。當前植入身份為西漢長安太守鐘繇之女,姓鐘名無艷,目前正與皇甫嵩、鐘繇、丁延平、謝映登、鄧愈等人據守長安,大戰霍去病。”

“齊國丑女鐘無艷?”劉辯有些意外,“難道是傳說中的那個有事鐘無艷,無事夏迎春的齊國丑女?看起來西漢政權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啊!”

“叮咚……本次爆表名單提供完畢,宿主獲得神兵卡、坐騎卡各一張!”

“叮咚……宿主目前尚擁有未達成任務‘中國歷史最強統帥top3’卡片一張,復活點770個,復活碎片5枚,仇恨點48個,愉悅點36個。以及空白技能槽兩個……”

“不是有三個空白技能槽么?”劉辯立即提出質疑。

“叮咚……系統提示,宿主通過接觸交流,已經自動習得一項技能,故此目前只剩下兩個空白技能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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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七十二 絕世兵神

“什么,朕已經習得了一項技能?”

聽了系統的話,劉辯一陣錯愕,自己何時習得了一項技能,作為當事人怎么渾然未覺?

“可千萬別領悟了一些垃圾技能啊,萬一弄個三板斧之類的那可就變成雞肋了。”

劉辯在心里暗自嘀咕一聲,并不是說三板斧不好,而是自己用慣了長槍,總不能半路出家改用大斧吧?再說堂堂的九五之尊,拎著一個大板斧沖鋒陷陣,未免有些不倫不類,還是用長槍來的灑脫飄逸。

“叮咚……恭喜宿主,因為與孫武促膝長談,引起心靈共鳴,故此宿主從孫武那里習得‘兵圣’屬性!”

“兵圣?”

劉辯聞言喜憂參半,清楚記得孫武的屬性是這樣描述的:兵圣——擔任副將或者參軍之時,可以強力提升主將或者君主5點統率值,并可提升所屬軍團所有武將2點統率,對士卒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可以提升士卒1—3點武力。經過其悉心指教,有幾率提升弟子1—3點統率。

也就是說這是個輔助性技能,自己作為君主肯定遠遠不如孫武所起的作用大,堂堂的皇帝總不能擔任副將的臣子,甚至去擔任參軍吧?提升士卒的武力,提升弟子的統率這一點倒是讓劉辯非常滿意。

“叮咚……宿主請注意,鑒于宿主身份特殊,所以宿主從孫武這里習得的技能略有出入。雖然與兵圣一脈相承,但又不盡相同。”

劉辯長舒了一口氣:“這個好,趕快說來聽聽,朕的這個特殊屬性與孫武的兵圣有何不同?”

“叮咚……宿主的特殊屬性源自兵圣,但被系統定義為兵神!”

“兵神?”劉辯頓時轉憂為喜,“這個名字挺拉風的,前面有了弓神、戟神、騎神等各種技能,現在朕終于也獲得帶‘神’字頭銜的技能了,當浮一大白也!”

“兵神——擁有此屬性者執掌三軍之時,全屬性1;發布作戰命令時,執行計劃的武將期間統率2。宿主親自訓練的士卒有幾率提升13點武力,宿主若能把用兵經驗著書立作,悉心指教,有一定的概率提升統率值不超過自身的人才13點統率。”

聽了系統的解釋,劉辯頓時覺得自己光環加身,以后弄個《劉子兵法》或者《漢帝兵法》傳世,那就牛逼大發了,好像歷代皇帝之中有兵書傳世的人還沒有第二個。關鍵自己還有幾率提升臣子的統帥值,提升士兵的武力,這才是價值所在。

而且統率三軍的時候,這“兵神”技能還可以全屬性1,別看只是區區一點,但對于頂級人才來說卻是至關重要,更何況全屬性同時上升,將來對于劉辯的影響更是不可估量。只可惜劉辯現在處在度假狀態,暫時不能享受到技能帶來的好處。

“這兵神源自于孫武的兵圣,作用朕倒是能夠理解,但為何不叫兵仙,卻偏偏被定義為兵神?”劉辯添了下嘴唇,在心中暗自思忖,“弄不好這兵仙技能是韓信的專屬,所以系統才給我這個宿主把技能定義了兵神這個名字,是否如此,拭目以待好了!”

“請問宿主還有什么吩咐么?”

既然復活碎片不夠,愉悅仇恨值也不夠,前三統帥卡還未達成條件,劉辯決定把坐騎卡使用掉:“這次濡須之戰,吾兒劉無忌立下驚天奇功,我這個做父親的必須有所表示,就把坐騎卡開掉吧!”

今日傍晚,由尉遲恭起草的奏折已經通過飛鴿傳書送到了劉辯手中,把劉無忌誘殺蔡瑁、智擒郭嘉、對文聘調虎離山的經過說了個繪聲繪色,劉無忌鬼馬精靈的形象躍然紙上,讓劉辯忍不住拍案驚呼“此子簡直逆天了,難道在這個世界中他才是真正的主角?”

今日正是劉辯迎娶趙飛燕的良辰吉日,洞房花燭夜,再加上兒子立下驚天大功,堪稱雙喜臨門,因此劉辯心情大好,在晚宴上多喝了幾杯,當真是如沐春風,神清氣爽。

劉辯正愁怎么犒賞兒子呢,而楊堅爆表之后的坐騎卡可謂來的正是時候。劉辯記得劉無忌初次去洛陽的時候盜了自己的追鳳白凰,這次去濡須又偷了母親的燎原火,眼看著此子逐漸成長,送他一匹絕世良駒最好不過,小家伙見了寶馬之后指不定怎么高興呢?

“把坐騎卡使用掉,抽取一匹寶馬獎勵吾兒劉御。”劉辯翻了個身,閉目凝神向系統下達指示。

“叮咚……宿主選擇使用‘坐騎卡’隨機抽取一匹良駒,系統正在執行程序,請稍等!”

“叮咚……抽取完畢,恭喜宿主獲得絕世良駒‘萬里煙云罩’,目前已出現在成都,與宿主的坐騎追風白凰在同一個馬廄之內,默認為羌族首領進貢的馬匹,宿主可以自由支配。”

“萬里煙云罩?”劉辯聞言精神為之一震,“光聽這名字,就知道是一匹絕世良駒。再配上屠龍刀、倚天劍,吾兒的裝備差不多齊全了。”

“宿主還擁有一張神兵卡可以使用?請問是否開啟?”

劉辯蹙眉沉吟:“吾兒年紀尚幼,目前還沒有練習長兵器,就算抽到了頂級兵器也不見得趁手。再說我大漢朝有了歐冶子這個神匠,要鑄造一把神兵的難度不是太大,這張兵器卡還是暫時保存一下吧,等將來有需要之時再開啟也不遲。”

爆表名單提供完了,劉辯的屬性也已經揭曉,坐騎卡也抽到了萬里煙云罩這樣的絕世良駒,劉辯倦意襲來,當下擁了趙飛燕婀娜修長的腰肢酣然入睡。

次日劉辯醒來之時,趙飛燕已經早早起床,心慧手巧的給劉辯準備了補腎壯陽的羹湯,只讓劉辯大加贊賞:“愛姬果真是上得床榻下得廚房,朕甚感欣慰!”

趙飛燕登時霞飛雙頰,嚶嚀一聲把頭低到了一對酥.胸之間:“陛下,不要再提此事啦,幾乎羞煞臣妾了。”

劉辯“操勞”了一夜,早就饑腸轆轆,當即端起羹湯大快朵頤。吃完之后召見益州刺史長孫無忌,以及陳震、廖立等地方官,商談了一番政事。

結束會議后,劉辯特地趕往馬廄查看昨夜抽取到的萬里煙云罩。

只見這匹良駒高大神駿,身材修長,四肢粗壯,鬃毛飄逸灑脫;通體呈現煙霧灰色,站在遠處打量,仿佛起了一團煙霧,或許這就是“萬里煙云罩”得名的緣由吧?

這匹寶馬與劉辯的追風白凰站在一起,個頭似乎還要高出一些,見到劉辯走來,似乎心有靈犀,人立而起發出一聲雄渾的嘶鳴,直沖云霄,“咴……”

“好馬,好馬,真是一匹寶馬啊!”劉辯在馬廄前立足,手撫頜下青髯,連聲稱贊,“我大漢朝的神駒寶馬已經不在少數,但這萬里煙云罩卻堪稱寶馬中的寶馬,他日定然配的上我兒無忌的一身功夫!”

“啟奏陛下,張翼德將軍在門外求見。”就在劉辯欣賞良駒之時,孫乾快步來報。

劉備死后漢中王府撤銷,新任的益州刺史長孫無忌將之一分為二,原先供劉備妻妾起居的后院保留給了劉備家眷,前院則改為皇帝行宮,而孫乾、簡雍這倆負責派跑腿辦事的內臣則繼續干著擅長的事情,跑前跑后的伺候起了大漢皇帝。

聽到張飛的名字,劉辯就想起這員虎將還缺少一匹戰馬,可惜這匹“萬里煙云罩”自己還要留給兒子,卻是不能送給張飛籠絡人心,只好等將來機會合適的時候再送他一匹寶馬。

劉辯來到前院大堂,接受了張飛的參拜,只見他已經行走如風,精神矍鑠,看起來傷勢似乎已經恢復了十之,“呵呵……翼德將軍氣色好多了,料來已無大恙,朕甚感欣慰!”

張飛拍著胸膛道:“俺區區賤命一條,有勞陛下掛念了!微臣傷勢已好,請陛下允許我出戰,誓要早日蕩平西漢,生擒蘇擒,替兄長報那血海深仇!”

“哎……翼德將軍莫要心急,卞雀與李時珍兩位神醫都說你需要休養半年左右才能完全康復,到現在不過才四個月的時間,況且此刻正值隆冬,不必急于一時。”劉辯拍了拍張飛的肩膀,和顏悅色的安慰道,“成都尚有五萬兵馬,缺少大將,如果張三將軍在城中煩悶,可以去軍中教習一下士兵。待開春天氣轉暖后,朕委任你為先鋒大將,你我君臣直搗長安!”

既然劉辯都這樣說了,張飛也不是不識抬舉之人,當即作揖謝恩:“既然陛下這樣說,俺便再忍耐倆月,屆時請陛下務必讓俺擔任先鋒!”

送走了張飛,劉辯回到書房中提筆批閱奏折,第一個就是傳書尉遲恭與金陵朝廷,暫時把郭嘉關押起來,待機會合適派人前往曹軍大營,與曹操商議換回楊延昭。

“雖然郭嘉號稱鬼才,乃是曹操的左膀右臂,但我大漢朝謀略勝過他或者在伯仲之間的不在少數,殺他一個無益多他一個無害。而楊家一門忠烈,朕用他換回楊六郎,正可以讓臣子們看到朕的愛才之心。”劉辯在心中打定主意,提筆寫完書信,命錦衣衛用飛鴿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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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七十三 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作為皇帝,必須懂得馭人之術,一味的加官進爵,賞賜拉攏是不行的;應當該賞的賞該罰的罰,恩威并施,才能樹立自己乾坤獨斷,說一不二的威望。

劉辯大筆一揮做出了第二個決定,免去顧雍的學部尚書之職,降為“署理學部尚書”,也就是把顧雍從正式的學部尚書降職成為了代理。并扣除俸祿半年,以儆效尤,還望滿朝文武引以為戒,嚴格約束家眷族人,若再有此事發生,定然從嚴不赦。

紅袖閣之案已經發生將近一個月,彼時蔡瑁還沒有謀反。因為顧雍處置得當,再加上又是當朝兩品大員,九部尚書之一,背后站著德妃武如意,以及陸氏、顧氏等江東豪族,甚至整個江東的士族。所以就連劉伯溫、荀彧等七位顧命大臣也感到棘手,不敢輕易處置,只好把這燙手的山芋拋給了劉辯。

劉辯思前想后,終于在這個早晨做出了決定,把顧雍降職為“署理尚書”,其一在于敲打江東士族,告訴這些家伙們收斂一些,朕想辦你們就想碾死一只螞蟻般輕松。其二,打算找個機會把顧雍外調擔任地方刺史,給蕭何騰出位置來上位,慢慢的把蕭何推進中樞,直到擔任丞相為止。

“是你顧雍自己犯了事,莫怪朕無情!”劉辯麻利的把晾干的書信塞進信封之中,交給了錦衣衛用飛鴿發出,“王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既然被朕抓住了把柄,你就得認罰!”

處理完了這兩件主要事情,剩下的都是雞毛蒜皮的事情,劉辯很快就做了批復,最后把注意力轉移到了益州北部的戰場。

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之內,徐晃率領著法正、傅友德、張憲等人已經攻克了梓潼,斬殺了張魯舊部楊任,目前已經兵臨劍閣。只要擊破泠苞、張衛率領的五千守軍,拿下劍門關,便可以暢通無阻的直搗漢中,與關羽兩路會師,合圍朱棣。

倒是孫武這半個多月以來一直與趙云、黃忠、虞子期等人率領三萬人馬,埋伏在綿竹到汶山的崇山峻嶺之中,似乎吃定了劉裕會殺個回馬槍,一心要重創劉趙聯軍,立下一場驚世奇功,一鳴驚人。

雖然已經過去了半月有余,但孫武依舊擁有足夠的耐心,只不過劉辯對此并不抱有樂觀態度。畢竟劉寄奴乃是中國歷史上屈指可數的皇帝,擁有高達99的統率值,前世氣吞萬里如虎掃滅了東晉各路諸侯,結束了中國長達百年的戰亂,建立了劉宋政權,這樣的一代梟雄想來絕不會輕易中計。

為此,劉辯先后派遣了孫乾、簡雍以犒勞三軍的名義前往孫武設伏的地點,旁敲側擊的轉達了劉辯的意思,希望孫武放棄伏擊劉裕的計劃,揮軍北上與徐晃一起合力攻打劍閣,爭取早日拿下漢中。

但孫乾與簡雍回來之后向劉辯稟報,說孫武罔顧左右而言他,假裝聽不懂孫乾、簡雍的話,抱定了守株待兔到底的決心。常言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既然劉辯把軍權放給了孫武,而且是第一次讓孫武執掌三軍,劉辯也不好越俎代庖,強命孫武撤兵,只能由著他的意思。

從綿竹到汶山的路途層巒疊嶂,地勢險要,東西綿延五十里的這段山谷名曰“伏虎嶺”,與成都東面的“落鳳坡”相對應,都是埋伏的最佳場所。

遠遠看去,伏虎嶺“南臨益州開千里沃野,北望秦嶺鎖八百連云,東觀潼川層巒起伏,西眺岷山銀甲皚皚”,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孫武率領的三萬將士就在山谷兩側的荒草之中埋伏,已經持續了長達半月之久。平日里分作兩班相互倒替,一心等著劉裕自投羅網。

為了保持行蹤隱蔽,孫武勒令將士不許在山上扎帳篷,就在山巒兩側的山洞中隱藏。雖然上下攀爬起來有些費事,但山洞中卻是風雨不透,倒是躲過了嚴寒的侵襲。

這日清晨,趙云來山洞中拜見孫武,開門見山的表明來意:“孫將軍,云昨夜率領一萬將士在山巒兩側設伏,三軍將士一致托我向你轉達他們請求。將士們舍家撇業,馳騁沙場為的就是建功立業,而如今我軍已經在山坡上苦守了半月有余,卻遲遲不見叛軍蹤影。而徐公明率領的將士卻一路攻城掠地,逼近漢中;將士們希望將軍能夠改變主意,率軍北上漢中,給兒郎們一個建功立業的機會!”

孫武聞言撫須大笑:“哈哈……倒是讓子龍將軍受難為了,不過請代我向三軍將士轉達,最多再等十日,必有斬獲。否則,我孫吳愿自求貶為庶民,向三軍將士謝罪。”

聽孫武說的斬釘截鐵,甚至不惜以自己的前程做賭注,趙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拱手道:“孫將軍言重了,既然你斷定劉裕遲早殺個回馬槍,那就再讓將士們等幾日吧,畢竟你是三軍主將,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

“子龍將軍,讓你為難了!”孫武伸手拍了拍趙云肩膀,表達自己的謝意,“也感謝你對孫吳的信任,請相信我的判斷,劉裕一定會去而復返,最遲十日便見分曉。”

孫武正與趙云談話之間,忽然有一儒士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山洞,高聲道:“小吏也認為劉裕有很大的可能殺一個回馬槍,但此人生性謹慎,若是能夠派遣一位能言善辯之人前往游說,定然會大大增加劉寄奴鉆入圈套的可能性。”

孫武凝眸視之,認得說話之人是吳懿舊部的一個參軍,姓鄧名芝字伯苗,祖籍南陽新野。在孫武執掌三軍后的幾次軍議中,這鄧芝的表現引起了孫武的注意,遂加以提拔留在身邊效力,于是鄧芝才敢毛遂自薦。

聽了鄧芝的話,孫武微微頷首:“鄧伯苗所言極是,但要派人去引誘劉裕,必須是一個能言善辯,膽量過人之輩。否則在劉裕的逼問之下露了馬腳,反而會前功盡棄,故此本將一直沒有走這一步。”

鄧芝拱手請命:“小吏不才,愿自告奮勇前往劉裕軍中見機行事,遲早要說服他卷土重回,前來伏虎嶺自投羅網。”

“鄧伯苗啊,并非本將不信任你,但此事干系重大,萬一露出破綻反而會弄巧成拙,讓三軍將士之前付出的努力付諸東流,所以……”孫武手撫胡須,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憂慮。

鄧芝卻信誓旦旦的道:“小吏愿立下軍令狀,若是完不成任務,甘受軍法處置。若小吏因為不能完成任務畏罪潛逃,請將軍將鄧芝的族人下在大獄中問罪,絕無半句怨言!”

見鄧芝說的斬釘截鐵,孫武不由得肅然動容:“鄧伯苗你果真有如此把握?”

鄧芝卻已經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張紙箋,雙手呈給孫武:“小吏已經寫好了軍令狀,現在交于將軍,若小吏不能成功,任憑處置!”

見鄧芝說的豪氣干云,躊躇滿志,孫武便不再憂慮,朗聲道:“既然鄧伯苗有如此膽色,本將又豈能畏首畏尾?你下山尋找劉裕去吧,若是能夠盡早引誘劉裕入圍,本將在陛下面前給你保舉一個兵部員外郎頭銜。”

“多謝孫將軍提拔,正所謂富貴險中求,我鄧芝此去不然不負孫將軍與將士們的厚望!”鄧芝聞言大喜,向孫武鞠躬道謝,迅速的下了山坡,翻身上馬向西追趕劉趙大軍去了。

此刻已經是十月下旬,寒風凜冽,吹得甲胄寒徹骨髓。

劉裕、趙匡率領近十萬聯軍離開綿竹之后一路向西,到了汶山縣城后折返向北,一路翻山越嶺朝著陰平郡進發。

但一路行來,路途越來越崎嶇坎坷,許多地方甚至沒有道路,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填溝架橋,開山鑿嶺,才能讓騎兵隊伍與車輛通行。

等隊伍抵達了江油縣城之后,行軍速度已經由剛開始的日行四十里下降到日行二十里,走了半個多月的時間,不過才走了六百里左右的路程。距離更加險要的陰平郡尚且還有四百里的路程,而從陰平到劉裕的老巢漢中尚且有四百里路程,按照現在的行軍速度,只怕再有兩個月才能走出巴蜀的山川進入漢中平原。

這樣的行軍速度讓劉裕大動肝火,甚至殺了十幾個不肯出全力搭橋開路的士卒。但蜀道崎嶇,遍地巖石,開鑿起來異常費力,再加上天寒地凍,就算聯軍將士全力以赴,大軍也只是每天多走兩三里的路程而已。

這日天色遲暮,日薄西山,大軍剛剛扎下營寨,劉裕就心急火燎的來找趙匡:“趙兄啊,照這個速度下去,等咱們走出巴蜀的山川之時,只怕漢中也早就丟了,小弟我連立足之地也沒了啊!”

“呵呵……德輿兄弟不必著急,若漢中真的丟失了,你就跟著我去雍州好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有劉裕的漢中在前面擋著,趙匡的天水至少還能保住一段時間,因此比起劉裕來趙匡則淡定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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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七十四 劉裕的秘密計劃

見趙匡說的輕描淡寫,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劉裕心中頓生厭惡。,

“都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在朱元璋全軍覆滅之后,雍州現在已經被趙兄視為囊中之物了?小弟跟著趙兄去雍州仰人鼻息不打緊,但若是讓趙兄如芒在背寢食難安怕就不好了!”劉裕撫摸著下頜的胡須,夾槍帶棒的回了一句。

聽到劉裕語氣不善,趙匡面微變:“德輿兄弟這話是什么意思?并非哥哥我幸災樂禍,誰能想到陰平的路途這么難走?按照現在的速度,等我們走出巴蜀的崇山峻嶺之時,只怕劉辯早就兵臨漢中城下了。若漢中丟失,兄弟你無處可去,不跟著我去雍州,難不成要降漢么?”

劉裕大步走到帥帳門口,迎著凜冽的寒風朝南面一指:“調頭向南,殺劉辯一個回馬槍!”

“殺個回馬槍?”趙匡與趙普聞言俱都露出驚訝之,壓根就沒想到劉裕竟然會產生這樣的念頭,“萬一成都有重兵駐守,豈不是白跑一趟,影響軍心不說還貽誤了戰機。若漢軍拿下了漢中,便可以橫掃雍涼,那時我等連最后的立足之地也沒有了。”

劉裕雙臂抱在胸前,任憑寒風吹拂的胡須飛揚,肅聲道:“我現在已經無路可走,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萬一劉辯真的傾巢而出,北上爭奪漢中,我們便可以趁虛而入,拿下成都,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于將傾!”

趙普拱手苦勸:“德輿將軍,你的心情普感同身受,畢竟你在漢中經營多年,這是你的立足之本。但劉辯用兵了得,麾下文武云集,又豈會露出這么大的破綻?況且成都北面有綿竹這道雄關,劉辯不需要留下太多兵馬,兩萬足矣!”

“則平說的極是,劉辯只需要留下兩萬人馬駐守綿竹,就至少能夠擋住我十萬人馬一個月。”趙匡面露不悅之,對劉裕突然變卦表示不滿。

劉裕卻一臉斬釘截鐵的樣子:“兩位的擔憂不無道理,但我劉裕也不是魯莽之輩。就在與漢軍對峙的這段時間里,我已經命麾下將士在綿竹關北面的秘密之處挖掘了幾條進入綿竹城內的秘密地道,以備不時之需。現在正可以派上用場,趁著劉辯大軍北上之際,偷襲綿竹,直叩成都!”

“什么?劉德輿你在綿竹秘密挖了地道?”

劉裕話音剛落,不只是趙匡大吃一驚,在座的趙普、常遇春、周亞夫等人也俱都瞠目結舌。沒想到劉裕的心思竟然如此縝密,行動竟然如此隱蔽,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挖掘了幾條秘密地道,而所有人卻都渾然未覺。

劉裕目光中掠過一絲得意之:“不錯,駐守綿竹和漢軍對峙的這段日子,我命麾下將士秘密挖掘了幾條地道,在出口之處做了隱藏,若不留心尋找很難發現。如果綿竹關內只有兩萬左右的兵力駐防,我軍完全可以悄悄入城,一舉奪回綿竹。”

“唉呀……劉德輿將軍這未雨綢繆的能力當真讓末將佩服的五體投地!”周亞夫向劉裕抱拳致敬,心悅誠服,“倘若綿竹關果真有兩萬人馬駐守的話,那么成都的兵力定然不會很多。想來劉辯一定會趁著我軍在陰平受阻之際重兵北上攻打劍閣,爭取在我軍走出巴蜀之前拿下漢中,若是能夠拿下綿竹,則攻破成都大有希望!”

劉裕用堅定的眼神注視著趙匡:“趙兄,兵法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劉裕已經無路可退,只能放手一搏,率領本部人馬殺一個回馬槍。若能成功,則可以逆轉局勢,若失敗,則天意如此!不知趙兄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聽了劉裕的話,趙匡陷入了猶豫之中,雙目微閉,暗自沉吟,一時間難以做出決斷。

漢中目前雖然有朱棣死守,但估計劉辯的大軍很快就可以突破劍閣,兵臨漢中城下,與關羽軍團會師。到時候漢中丟失只是遲早的事情,而更糟糕的局面就是朱棣有很大的的可能主動放棄漢中,退守長安西部的屏障陳倉關,拱衛西京長安。事急從權,比起荒涼貧瘠,人煙稀少的雍涼,茍延殘喘的西漢政權一定會死守長安和洛陽,做出最后的掙扎。

陳倉地形險要,易守難攻,破關難度不在綿竹、劍閣之下,到時候劉辯很可能選擇揮師北上,先平定雍涼,然后再由廣袤平坦的安定境內朝長安進軍。

屆時雍涼無險可守,將近二十萬漢軍蜂擁入境,趙匡掌握的天水、隴西、廣魏等城池也算不上高大,甚至比起漢中城都遜不少,趙匡能夠支撐多久,實在難言樂觀。

“德輿兄弟,你看這樣如何?咱們兵分兩路,你率領本部三萬人馬,兄長我再另外撥給你兩萬隊伍,命常茂帶隊隨你調頭向南,殺成都一個回馬槍如何?”

趙匡思索片刻,提出了一個對自己最有利的方案。這樣自己可以有兩個選擇,如果劉裕計劃成功,自己也能從其中分一杯羹,獲得最大的利益。如果劉裕的計劃失敗,自己的核心框架還在,退到雍州能守則守,守不住就向西流竄進入涼州境內,甚至到草原上和漢軍進行游擊戰。

唯恐劉裕不接受自己的提議,趙匡笑容可掬的牽了劉裕的手解釋道:“兄弟,你這一招瞞天過海實在讓哥哥欽佩不已,但就怕劉辯在成都駐有重兵,或者綿竹的地道已經暴露。而哥哥我率軍繼續北上,盡早走出巴蜀的崇山峻嶺,能在漢中丟失之前抵達戰場最好不過;若漢中不保,哥哥就死守天水、隴右,等著兄弟你回來,這樣咱們也有個退路不是?”

劉裕自然一眼就能夠猜出趙匡的心思,但趙匡肯撥給自己兩萬人馬已經是個極好的結果,有了這兩萬人馬與常茂的幫助,自己偷襲綿竹拿下成都的把握就會大幅增加。

而且趙匡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倘若自己的計劃失敗了,好歹還有個退路。雖然丟失了老巢漢中將會讓自己成為無根之萍,惶惶如喪家之犬,但好死不如賴活著,只要自己手中還有兵馬,就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兄長說的有理,事不宜遲,咱們明日便兵分兩路。兄長繼續率軍北上,我提兵五萬向南,偷襲綿竹關。若是運氣夠好,說不定能夠拿下成都,到時候截斷劉辯的退路,南北夾攻,說不定能夠絕境求生!”劉裕伸出粗壯有力的大手和趙匡使勁握了握,沉聲說道。

這幾年的合作下來,兩個能文能武的開國皇帝算得上惺惺相惜,雖然有時候偶爾會產生一些矛盾,但總能夠很快的化解,找到一致的目標。所以在其他諸侯相繼被漢軍翦滅的情況下,這兩個毫不起眼的底層人物卻慢慢的崛起,并頑強的屹立在爭霸的舞臺。

就在這時,劉裕提前派出的斥候從梓潼方向快馬加鞭,花了七八天的功夫返回,進帳之后拱手稟報:“啟稟主公,小人等在梓潼觀察多日,除了徐晃的隊伍之外,還有一支隊伍尾隨其后,打著孫、趙、吳等旗號。看那旗幟飄蕩,煙塵逶迤,估摸著至少在六七萬人馬左右!”

劉裕擊掌大笑:“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劉辯真的傾巢北上了。徐晃的前軍有三四萬人,后面的孫吳又率領了六七萬,這樣推算下來守衛綿竹和成都的漢軍估計不超過三萬。若是綿竹關內有兩萬守軍,那成都城中的守軍想來不會超過一萬!”

趙普一臉警惕的詢問斥候:“可曾看見黃羅傘蓋或者劉辯的輦駕?”

“回大人的話,小人等觀察多日,倒是不曾發現皇帝的行蹤。”斥候朝趙普抱拳施禮,據實稟報。

趙普蹙眉沉吟:“奇怪,既然漢軍傾巢北上,為何劉辯沒有隨行呢?”

劉裕果斷的道:“或許是劉辯畏懼天氣寒冷,也可能是看到我大軍撤退之后放松了警惕,所以既沒有御駕親征也沒有留下重兵駐守。總之不管如何,這次我都要率兵殺個回馬槍,是成是敗在此一舉,絕不能瞻前顧后,坐失良機!”

趙匡嘆息道:“只可惜綿竹關被漢軍守住,不放閑雜人等過境,我們派往成都的探子到現在還沒送回消息,不知成都城中的虛實。所以德輿兄弟你這一路上都要小心謹慎,切莫貪功冒進!”

劉裕拱手致謝:“多謝兄長提醒,這一路上小弟會見機行事,你與常將軍直管等待我的捷報便是!”

次日清晨,在嗚咽的號角聲中,十萬聯軍兵分兩路,趙匡與常遇春帶著巨毋霸、阮翁仲繼續想陰平進軍,而劉裕則帶了常茂、周亞夫率領五萬人馬調頭南下,朝綿竹關殺了個回馬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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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七十五 血光之災

劉裕辭別趙匡,與周亞夫、常茂提兵五萬順著原路向綿竹關急行。☆→☆→,

返程的時候不需要逢山開路遇水架橋,原路返回即可,速度自然大為加快,從來時的日行二三十里變成了日行七十里左右。

五萬人馬用了三天的時間便從江油縣境內撤退到了汶江縣城,距離汶山只剩二百里,距離綿竹還剩下四百里左右的路程,估計再有六七天的時間便可以抵達綿竹關城下。

劉裕命常茂率領一萬人馬為先鋒,自統三萬居中,命周亞夫率一萬人馬殿后,曉行夜宿,全力進軍。

這日晌午,大軍途徑一座道觀,有一身高八尺,絡腮胡子,相貌雄偉,身穿灰色長袍的道士攔在了劉裕馬前:“無量天尊,這位將軍印堂發黑,五官有晦氣籠罩,可否讓貧道替你占卜一卦?”

“走開,哪里來的妖道竟敢在這里妖言惑眾?”聽到這道士出言不遜,劉裕身邊的親兵立即上前驅趕。

“且慢,讓他來本將面前說話,看看能說出什么花樣?”劉裕勒馬帶韁,阻止了親兵的魯莽舉動,吩咐把這道士帶到面前敘話。

這道士撥開人群,大步流星的走到劉裕面前,單掌施禮:“貧道道號一清,俗家姓名公孫勝,云游四方,居無定所。于半月前來此觀訪友,因見大軍經過,便出門觀看,卻發現將軍印堂發黑,似有血光之災,故此出言提醒!”

劉裕平日里并不信鬼神之說,對于和尚道士均無好感,聽了公孫勝所言,冷笑一聲:“何以見得?本將四肢健壯,年富力強,何來血光之災?”

公孫勝手中拂塵朝劉裕的坐騎指了一下:“將軍的劫數便應在這匹白馬之上!”

“此話怎講?”劉裕眉頭蹙起,沉聲喝問,“這馬名喚的盧,四肢矯健,登山渡水如履平地,你因何口出譖言,污蔑我的愛馬,莫非你是漢軍的探子?”

公孫勝撫須大笑:“貧道乃是化外之人,居無定所,不問世事。管他誰做廟堂天子,誰做階下之囚,俱都與我毫無干系。只是偶然看到將軍露出血光之相,故此出言提醒。若將軍以為貧道這番話是無稽之談,便當我不曾講過,就此告辭!”

“你當本將是街巷上的賣菜小販么?任你隨意詆毀,說來就來,想走就走?”劉裕雙目一瞪,叱喝左右攔住公孫勝的去路。

“那將軍想要如何處置貧道?”公孫勝懷抱拂塵據理力爭,面上并無畏懼之色,“貧道也是好意,將軍何苦恩將仇報?”

劉裕冷哼一聲:“先把話說明白,為何口出譖言,說本將的劫數應在的盧馬上?”

公孫勝無奈,只能抬手指了指的盧馬的眼角:“此馬眼角有淚槽,額邊生白點,此乃妨主之兆,若將軍繼續騎乘此馬,只恐不日即將招來血光之災!”

“哈哈……你這妖道簡直是一派胡言!”劉裕聽完公孫勝所說,忽然放聲大笑,“此馬已經跟隨本將馳騁沙場多年,無數次助我斬將奪旗,何來妨主之說?你這妖道無緣無故的跳出來口出狂言,必有所圖。左右何在,給我拿下?”

劉裕的親兵答應一聲,數十人各舉刀槍一擁上前把公孫勝團團圍住,用繩索把公孫勝捆了個五花大綁,扔在了劉裕馬前。

公孫勝也不反抗,任由捆綁,連聲怪笑:“哈哈……果然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貧道一片好意,卻被如此對待,而你已經大難臨頭,卻渾然未覺,真是可悲可嘆啊!”

一場風波就此很快的過去,也沒有人把公孫勝的話當做一回事,大軍繼續前行,又向前走了二十里,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才就地宿營。

次日清晨,劉裕的親兵忽然來報:“啟稟主公,昨日抓的那道士不見了蹤影,不知去了哪里?”

劉裕蹙眉:“這道士跑了?是何人解開了他的繩索?”

親兵囁嚅著答道:“回主公的話,沒有你的吩咐,誰敢擅自松綁?昨夜一直囚禁在一頂帳篷之內,門外有士卒輪流把守,大清早起來卻神不知鬼不覺的沒了蹤影,實在怪哉!”

劉裕立即親自前去查看,只見十幾個士卒正在交頭接耳的議論此事,一頂破舊的帳篷之內地面上尤有寒霜,而捆著公孫勝的繩索依舊保持五花大綁的形狀,墜落在地,就像公孫勝突然遁地而走,只留下了繩索一般。

“若是有人搭救,這繩索肯定會被割斷或者解開,而如今卻依舊保持捆綁之狀,這妖道卻沒了蹤影,實在奇怪!”劉裕查看之后心中一凜,對公孫勝的話竟然有了幾分相信。

劉裕當即壓低聲音吩咐親兵嚴守秘密,不許把這道士與自己的對話聲張出去,在心中暗自打定主意要把這的盧馬送給常茂,用來籠絡人心。無論如何,這的盧馬乃是不可多得的寶馬良駒,總不能送給普通的士卒或者宰殺了吃掉吧?

大軍又走了一日,距離綿竹關已經越來越近,傍晚時分剛剛扎下營寨,劉裕就命軍廚置辦了豐盛的酒筵,邀請周亞夫與常茂前來赴筵。

酒過三巡之后,劉裕命下人把自己的“的盧”馬牽來,笑容滿面的對常茂道:“賢侄啊,這次能否拿下綿竹,攻占成都,全靠你的表現了。本將無以為贈,便把我胯下的這匹的盧馬送給你騎乘,不知賢侄意下如何?”

名士愛美人,英雄愛寶刀,猛將將愛良駒,常茂胯下的戰馬只是普通的大宛馬,早就對劉裕的的盧垂涎三尺,此刻聽了劉裕的話不由得笑逐顏開:“劉叔叔此話當真?”

“軍中豈有戲言?”劉裕撫須微笑,不露痕跡的道:“自今夜起這的盧馬便屬于賢侄你的了,還望賢侄騎著它建功立業,斬將奪旗!”

常茂當即舉杯向劉裕敬酒:“既然劉叔叔如此豪爽,小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你直管放心,這次攻打綿竹,小侄一定身先士卒,戮力當先!”

看到常茂一臉士為知己者死的表情,劉裕心頭的惋惜這才稍稍好轉一些,若是能用的盧馬換來常茂為自己戮力死戰,也不算太虧。誰讓那道士的一番話在自己心中留下了陰影,若是再繼續騎乘下去,心中總有個解不開的疙瘩。

次日天亮,大軍繼續南下,常茂手持山寨版的禹王槊,胯下的盧馬,耀武揚威的在前面開路,直覺的換了坐騎之后整個人都升華了一般。常茂甚至特意更換了一襲白色的披風,白馬白袍行走在千軍萬馬之中格外的扎眼。

鄧芝辭別孫武之后一路快馬加鞭,在汶山縣城附近發現了逶迤而來的大隊人馬,遠遠看見飄蕩著“劉”字大旗,不由得一陣興奮:“呵呵……果真不出孫武將軍所料,劉裕真的掉頭殺回來了!這樣的話,我連唇舌都不用費了,倒是白撿一樁大功!”

想到這里,鄧芝立即拔馬回頭,朝伏虎嶺上孫武的伏兵之處快馬飛馳而去,盡早把這個好消息告知孫武以及眾將士,提前做好準備,爭取把這支人馬一網打盡,立下一場蓋世大功。

從汶山縣城到伏虎嶺大約一百五十里路程,鄧芝快馬加鞭,半夜時分抵達了山嶺之下,將馬匹交給接應的士卒,連夜攀爬上山求見孫武:“將軍,將軍,果然不出你所料,劉裕率部殺回來了!據小吏目測,至少有五六萬人的規模,目前已經過了汶山縣城,估計最遲后天傍晚就會抵達伏虎嶺。”

隨著時間的推移,將士們的怨言越來越大,這讓孫武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今夜剛剛在山洞里打了個盹就得到了鄧芝的好消息,不由得擊掌大笑:“哈哈……真是太好了,總算沒有愧對將士們的信任,傳我命令,立即召子龍、黃漢升、虞子期等諸位將軍前來共商破敵之策!”

半個時辰之后,趙云、黃忠、虞子期各自從埋伏的地方陸續聚集,聽了鄧芝的稟報,俱都喜出望外,精神大震:“哈哈……真是太好了,孫將軍果真神機妙算,此戰過后將士們必然會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

孫武撫須笑道:“諸位將軍莫要輕敵,在劉裕沒有鉆入口袋之前,絕對不能大意。況且劉裕的兵馬多達五六萬,我軍必須在伏虎嶺的山谷中予以重創,然后堵住首尾,才能一舉全殲!”

趙云、黃忠、虞子期三人一起拱手領命:“吾等謹遵孫將軍吩咐,但有命令,莫敢不從!”

孫武微微頷首,拿起令箭做出了調遣:“請子龍將軍率領七千人馬到伏虎嶺的西方埋伏,等劉裕大軍入圍后截斷退路!”

“得令!”趙云接過令箭,拱手領命。

孫武又命虞子期率領五千人在伏虎嶺正面堵住出路,自己與黃忠率領其余的人馬在山巒兩側張弓搭箭,準備好滾石擂木,只等劉裕鉆進口袋之后就開始收網,誓要把這支人馬一網打盡,方才不負在山嶺上喝了一個月的西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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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七十六 瓜分劉辯女人

寒風勁吹,刺骨凜冽。

縱然身處巴蜀盆地之內,山風呼嘯而來,也吹得人臉頰生疼。幸虧漢軍的裝備超越了這個時代,口罩、棉帽、手套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發明,卻大幅降低了漢軍被凍傷的比列,否則往年到了這個年頭,除非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否則各路諸侯都將會進入休養生息的狀態。

黃忠一身戎裝,手持五石的鐵胎弓,腰懸一壺羽翎箭,尋找了一個最佳的伏擊地點隱蔽。作為一名出色的射手,不僅僅要箭術了得,在預判上也應該表現出超人一籌的能力,馬忠就是這方面的奇才,可惜到現在死活不知。

身為大將,對于狹窄逼仄的山谷都有本能的戒備之心,每當行進到這種地形之時,都會小心翼翼的提防伏兵。所以孫武便選擇了地形稍微開闊的伏虎嶺設伏,這樣可以大幅降低劉裕的防備之心。

從遠處看,伏虎嶺的地勢猶如扇形,兩面的山巒呈現六十度的山坡,中間的通道并不算太狹窄,大約二十丈的距離,可以容納五六輛馬車并排同行。單單從這方面看,此處并非最佳的伏擊地點。

但換個角度來看,相對寬闊的道路才有可能放松劉裕的戒備之心,否則若是險峻崔巍,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形,劉裕勢必會小心翼翼的通過,少不得派出大批斥候搜索兩側的山巒之中是否藏有伏兵。

而且這伏虎嶺的地段又足夠長,東西綿延七八里路,足夠把十萬左右的兵馬全部鯨吞進來,給予敵軍最大的重創。另外伏虎嶺兩側的山巒亂石嶙峋,山洞密布,可以提供極為隱蔽的掩體;卻又植被稀疏,沒有漫山遍嶺的枯草,不用擔心遭到火攻,形成兩敗俱傷的結果。

此外,在伏虎嶺的兩端有山溝、河流,非常利于堵截,把鉆進口袋里的敵軍包圍在其中,形成關門打狗的局面。所以孫武權衡一番之后才選擇了伏虎嶺作為主戰場,此地看似不兇險不險峻,實則暗藏殺機,于無聲處聽驚雷,只要能夠誘敵入圍,十有就是個全殲的局面。

天氣陰沉,冷風呼嘯,雖然已經迫近晌午,但沒有絲毫的暖意。躲在亂石后面的漢軍時不時的摘下口罩和手套,呵一口氣暖和一下有些僵硬的手指。

黃忠面色如霜,忽然挽弓搭箭,奔著不遠處一名正在搓手取暖的士兵射了出去。

“倏”的一聲,離弦之箭帶著風聲而出,正中這名士兵的手背。登時發出一聲慘呼,一跤跪倒在地,痛苦的哀嚎道:“誰射我?”

黃忠起身叱喝道:“敵軍的探子很快就會到來,誰再敢出聲,定斬不赦!雖然天氣寒冷,但將士們已經在山上苦等了一月之久,難道這片刻的寒冷也忍受不了么?忍耐一時的寒冷,換來下半輩子的錦衣玉食,難道連這些毅力都沒有么?”

受傷的士兵退回了山谷中包扎,其他的將士無不凜然,再也沒有人敢呵氣搓手,一個個猶如木偶雕塑一般躲在亂石背后,一動也不動,等待著敵軍鉆進口袋。

“噠噠噠……”

“駕駕駕……”

晌午時分,山谷腳下的道路上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數十騎絕塵而來,一邊縱馬馳騁一邊抬頭仰望,不時的指指點點,嘀咕著什么。

山上的伏兵都知道這是劉裕提前派出來哨探的斥候,當下更是一個個屏住了呼吸,猶如風化了一般動也不動,唯恐弄出聲響來。

很快的,這批斥候就繼續策馬向前,看來他們并沒有意識到這片山坡的危險。大約半個時辰之后又折回了大部分,這次甚至連打量兩側的山巒都懶得做,只顧揮動手中的馬鞭,全力向回返程。

鄧芝跟隨在孫武身邊,情不自禁的豎起了大拇指:“將軍的地形選擇的真是恰到好處,看起來這些斥候毫無察覺。”

孫武撫須微笑,目光中滿是欣慰:“呵呵……以有心算無心,就算是白起復生韓信再世,也難保不會中計。更何況我軍已在此處準備了一個月之久,要是還敵軍斥候發覺了,還是干脆回家種田去吧!”

西方二十里,白馬白袍的常茂依舊威風凜凜的當先引路,后面逶迤如長蛇一般追隨著五萬兵馬,頂著凜冽的寒風,一路向東。

馬蹄聲大作,數十名斥候很快就來到劉裕馬前:“啟稟主公,前方三十里之內并無異常,道路寬闊,最窄的地方不下二十丈,大軍直管放心的通行便是。”

這一路行來,劉裕見慣了險峻的地形,奇峰突兀,一線縫隙的地勢屢見不鮮,大有一種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感覺,遠遠的朝伏虎嶺眺望了幾次,并沒有放在心上。

馬鞭向前一指,高聲鼓舞士氣:“將士們,再向前一百多里就可以抵達綿竹關城下,過了綿竹關八十里就是富庶肥沃的成都。稻米堆積如山,蜀繡美輪美奐,巴蜀的美人兒更是膚白貌美,爾等有些人差不多三年沒有碰到女人了吧?”

“回主公的話,已經三年半了!”

在劉裕的鼓舞挑唆之下,這些將士們的斗志逐漸燃燒了起來,一個個的目光中放射出兇狠的目光,猶如饑餓了許久的惡狼。

劉裕馬鞭一甩,高呼道:“那就戮力死戰,拼死拿下成都,本將允許你們搶劫三日。三日之內,無論燒殺擄掠,概不追究!你們看上的金銀財寶,錦繡綢緞,盡管放肆的搶吧!你們看不順眼的房屋建筑,盡管大膽的燒吧!你們垂涎三尺的女人,盡管放心的上吧!”

“攻破成都,搶錢搶糧搶女人!”

用擄掠的手段鼓舞士氣是屢見不鮮的事情,歷史上許多名聲赫赫的大將在無法破城的情況下,也經常用這種策略來刺激士氣,激發麾下將士的欲.望,往往能夠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但因為過程極不光彩,所以作為勝利方,史書通常不會記載或者一筆帶過。

此刻在劉裕的鼓舞和刺激之下,五萬聯軍士氣高昂,一個個發出歇斯底里的嘶吼,鼓著脖子扯著嗓子,嘶聲大喊,仿佛找到了高.潮的感覺。吶喊聲直沖云霄,在山谷中回蕩,甚至遠在二十里之外的漢軍都能清晰的聽到他們的吶喊聲。

“駕!”

看到士卒們群情激昂,年少氣盛的常茂更是血脈賁張,手中的馬鞭不停的抽在的盧的臀部,催促胯下戰馬加快速度,一邊馳騁一邊與身后的隨從談笑:“聽聞劉備的妻子甘氏膚白如玉,勝過陽春白雪,這次攻破了成都,誰敢和我搶這個女人,休怪小爺槊下無情!”

策馬緊隨的將校們一陣哄笑:“哈哈……常將軍好重的口味,你今年不過才十歲,因何對一個半老的徐娘感興趣?”

常茂撇嘴:“爾等懂個屁,常言道好吃莫過餃子,好玩莫過嫂子!這甘氏也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這樣的女人才有滋味哩!再說了,我倒是對穆桂英、貂蟬、武如意感興趣,可那些婆娘都遠在金陵,咱們也鞭長莫及啊!”

“聽斥候說北上攻打劍閣的隊伍中并沒有發現黃羅傘蓋,亦沒有天子的旗幟,如果劉辯沒有班師回金陵的話,那就是躲在成都里面享福呢!聽聞這個好色之徒走到哪里都會帶著嬪妃,說不定咱們攻破了了成都,真的能抓到幾個也不一定哦!”

一名偏將緊緊策馬跟在常茂馬后,做出了鞭辟入里的分析。他的這番話更是讓常茂身邊的將士陷入了之中,一時間歡聲笑語,各種戲謔聲此起彼伏。

“若劉辯的女人在成都,那是最后不過,我常茂多了不要,穆桂英與武如意再加上甘氏足矣!”

“那就把貂蟬賞賜給小的吧?聽說這可是呂布到死都沒有解開的心結!”

“俺要大喬好了,可惜小喬在交州為了周瑜殉情,否則的話姐妹雙.飛,肯定快活賽過神仙啊!”

“既然你們都把劉辯的女人瓜分完了,老子干脆要劉辯算了,嘗嘗爆皇帝屁眼的滋味如何?”

一陣肆意的哄笑,隨著戰馬的馳騁而蕩漾:“娘的,孫三你這癟犢子真是重口味啊!”

常茂的雙腿狠狠的夾在坐騎腹部,任憑白色的披風在風中飛揚,手中的長槊高高舉起,大聲叱喝:“將士們加快速度啊,早點拿下成都,早點睡最美的女人!”

轟隆隆……

馬蹄聲急如驟雨,士兵的步伐猶如夏日雷鳴,一個時辰之后逐漸深入了伏虎嶺中段。黃忠站在山坡上,手中的弓箭正好瞄準了白馬白衣的常茂,拉得弓弦如滿月,只等孫武一聲令下。

孫武也看到了鶴立雞群的常茂,緩緩舉起了手中的號角,吩咐左右道:“那騎乘的盧馬者必是劉裕,待我號角響起,亂箭射下!”

話音落下,牛角號已經湊到了孫武面前,鼓足氣息吹動,發出了一聲嘹亮雄渾的長鳴,聲震寰宇,山谷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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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七十七 死前爆表

寒風襲來,吹得黃忠灰白色的胡須迎風飄揚,在聽到孫武的號角響起之后,雙臂肌肉繃起,拉得弓弦如滿月,手中五石的鐵胎弓奔著白袍白馬的劉裕就是一箭。請大家搜索()看最全!的

“中!”

雕翎箭裹挾著風聲,猶如流星一般迅疾,在其他將士們的弓弦剛剛拉開之時就已經俯沖而下,勢若雷霆。

“唔……有埋伏?”

孫武的號角猶如憑空炸起的一道驚雷,使得數萬聯軍下意識停止了腳步,紛紛抬頭仰望兩側的山巒。而常茂也是揚起了頭顱,情不自禁的呢喃了一聲。

只見眼前一道寒光閃過,常茂想要躲閃,卻聽到“咄”的一聲脆響,登時感到胸口發出一陣錐心裂肺的疼痛。急忙低頭查看,才發現一只雕翎箭已經穿破鎧甲,透胸而過……

寒風嗖嗖的吹來,透過常茂被穿透的鎧甲縫隙,真真正正體會到了寒風刺骨的感覺。而且這一次已經不僅僅是寒風刺骨,而是已經寒徹心扉,吹得五臟六腑直叫一個透心涼!

“怎么可能被射穿?”

常茂喘息著使出全身的力氣想要舉起手中的禹王槊,只是十指綿軟無力,根本用上不上半點力氣。而且雙腿也變得柔弱無骨,甚至就連胯下的坐騎也夾不住了,猶如喝醉了一般向后歪倒,眼看著即將跌下馬來。

“我英雄蓋世的常大將軍還沒有攻破成都,還沒有染指劉辯……的女人,怎么能就這樣……被射死了呢?”常茂用馬槊拄在地上,呢喃自語,希望能夠堅持下去。

但瞬間頭頂上萬箭齊發,猶如飛蝗一般從天而降,中間還夾雜著磨盤一般的滾石,以及橉木一般的擂木,猶如崩坍的雪山一般從山崖兩側滾滾而下。

“砰”的一聲,一塊滾石擊中了常茂的頭盔,本來就搖搖欲墜的猛將登時一頭栽倒在地。飛蝗一般的弩箭尾隨而至,將的盧馬幾乎射成了刺猬,來不及人立而起發出嘶鳴,就緩緩倒在了山谷之中。

“劉辯……我恨你,就算……做鬼也要把你……”常茂趴在地上呢喃著,發出了最后的嘶吼,旋即再也沒了動靜。

“叮咚……常茂死在黃忠箭下,恭喜宿主收獲復活碎片一枚,目前擁有的碎片上升至6枚!”與此同時,正在成都探望甘夫人,并和劉禪閑談的劉辯突然就收到了系統的提示。

“哈哈……常茂死了?這豈不是說明孫武的埋伏成功了?”

劉辯聞言登時喜出望外,差點失聲歡呼。雖然暫時不知道統兵大將是誰,但想來絕不會是常茂獨自帶隊,就算不是趙匡或者劉裕,至少也是常遇春。

“叮咚……系統提示,常茂臨死之前對宿主產生仇恨,宿主獲得仇恨點10個,目前擁有的仇恨點上升至56個。且常茂已經造成系統爆表,將會隨機出世三人,作為補償,宿主則獲得一張神兵卡、一張坐騎卡!”

劉辯當即起身向甘夫人告辭:“皇嬸,朕還有要事,就此告辭了!”

“臣妾恭送陛下!”

三十歲出頭,別有成熟風韻,肌膚勝過陽春白雪的甘夫人立即起身肅拜,恭送天子離開。并且不忘召喚馬上就要四歲的阿斗一起施禮:“阿斗,跪送陛下!”

阿斗卻搖晃著憨厚的腦袋,撅著小嘴道:“我不送,有人說了,陛下絕不會讓我繼承父王的漢中王之位的,陛下說話不算話,我才不要送別陛下呢!”

劉辯伸手撫摸著阿斗滾圓的腦袋,笑吟吟的問:“阿斗啊,這話是誰對你說的?”

“阿斗,休要胡言亂語!”甘夫人狠狠的瞪了兒子一眼,厲聲叱喝。接著跪倒在地叩首賠罪,“小孩兒胡言亂語,陛下切莫怪罪!”

“是吳王娘說的!”阿斗眨巴著一雙黑黝黝的眼眸,“吳王娘還說就算父王不被蘇擒毒死,也會被你毒死的。”

劉辯嘴角微翹,伸手在劉禪的頭上爆了一個栗子:“你小子真能瞎掰,你吳王娘篤厚忠實,豈會說這樣的話?”

甘夫人嚇得駭然變色,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小孩兒口不擇言,陛下莫要當真。自從大王去世之后,我與妹妹清心寡欲,不問事實,豈敢妄議國事?”

劉辯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轉身就走:“呵呵……甘王嬸莫要擔憂,三歲孩童之言,朕怎么會放在心上。”

劉辯現在顧不得追根溯源,而且即便自己是皇帝,也難以堵住悠悠眾口,只能用勢不可擋的攻勢掃平諸侯,讓天下百姓臣服在自己的腳下,所有的流言蜚語自然就會慢慢消弭。目前最要緊的就是先回到書房中找來筆墨紙硯,把常茂爆表出世的人物記錄下來,以求做到知己知彼,日后方能百戰不殆。

伏虎嶺上寒風呼嘯,驟雨般的弩箭在風中發出“倏倏”的聲音,格外刺耳,鋪天蓋地一般傾灑下來。

一時間山腳下的聯軍被射的哭天嚎地,求爹告娘,只恨父母沒有給自己生出一雙翅膀,可以飛出這張天羅地網。

伏虎嶺足夠狹長,將五萬聯軍全部容納了進來。而且孫武的伏擊陣型做了精心安排,雖然只有不到兩萬人,但合理的利用了地形,以及山巒兩側的滾石,提前準備了大量的弩箭,此刻亂箭齊發,石如雹下,所爆發出來的威力甚至不在四五萬人之下。

一時間射的聯軍成排成片的倒下,在山谷中抱頭鼠竄,卻找不到出口,自相踐踏之下反而加重了傷亡,倒地不起,被滾滾而下的巖石砸在底下,或者血肉模糊,或者腦漿迸裂。

劉裕在親兵的拱衛之下,揮舞著手中的銀蟒玄盧槍撥打雕翎,保護著重要部位:“將士們放火點燃山坡,大不了同歸于盡,絕不能讓漢軍這么從容的射殺我們!”

在劉裕的指揮下,許多聯軍將士把盾牌扛在頭頂,從行囊中掏出火鐮,引燃了路邊的枯草,企圖火燒山坡,造成兩敗俱傷的局面。

但山坡上植被稀少,燃燒起來的野火稀稀拉拉的不成規模,彌漫的煙霧反而嗆的聯軍士卒睜不開眼睛,慌不擇路之下導致死亡的人數增添了許多。

“快撤,速撤啊!”

督率后軍的周亞夫聽到山谷中殺聲大作,本方將士慘叫連天,情知中了埋伏,急忙調轉馬頭,勒令后部火速撤退。

退了不到二里路程,早就從山谷兩側殺出了五千精兵,俱都手持諸葛連弩嚴陣以待。冷森森的弩弓在寒風中猶如一條條吐著信子的毒蛇,讓人望而生畏。

一員大將白馬銀槍,胯下照夜玉麒麟,掌中龍膽奪魂槍,身后的“趙”字大旗迎風飄蕩,不怒自威:“大漢衛西將軍常山趙子龍在此,叛將還不快降?”

“給我沖過去!”周亞夫嘶吼一聲,催馬提刀,督兵向前沖鋒。

“放箭!”

趙云長槍一招,漢軍弓弩手抱著諸葛連弩猶如機槍一般掃射了出去。一弩十箭,可以連續的射出,而且力道比普通弩弓還要強悍,瞬間就讓沖鋒的聯軍士卒猶如多米諾骨牌一般倒下,雖然拼盡了全力,卻是無法逾越雷池半步。

在漢軍強大的弩箭壓制之下,走投無路的聯軍慢慢的喪失了斗志,頭頂上有埋伏,背后有堵截,除了戰死只有投降一條路可走。無奈之下,許多人丟棄了兵器,紛紛求地求饒:“吾等愿降,但求饒命!”

趙云看到周亞夫還在指揮兵馬向前沖鋒,當即雙腿在胯下坐騎上猛地一夾,長槍猶如蛟龍出海,奔著周亞夫刺了過來:“叛將還不下馬受縛,再做無謂的掙扎也只是徒勞無功罷了!”

“叮咚……趙云龍膽屬性爆發,武力3,基礎武力102,坐騎1,武器1,當前武力上升至108!”

周亞夫只看到眼前寒光一閃,來不及揮刀招架,就已經感到肩膀傳來一陣劇痛,早已經被趙云一槍刺中,從馬上挑了下來。

“賊將還不束手就擒!”趙云收了長槍,叱喝胯下戰馬,輕舒猿臂,就要來生擒活捉周亞夫。

“先帝,罪臣不能力挽狂瀾,只能以死殉國了!”周亞夫不甘被擒,就在趙云一把抓住自己綬帶之際,從腰間拔了佩劍,劃出一道銀光向脖子里抹去。

殷紅的鮮血泉水一般汩汩冒出,周亞夫痛苦的捂著喉嚨,喘息著慢慢跪倒在地:“今日只有斷頭之將,絕無搖尾乞憐的周亞夫!”

趙云在馬上肅然動容,吩咐身后的親兵道:“這周亞夫倒是個血性男兒,準備一口棺材把他收殮了,擇塊山坡藏了吧!”

“快看,劉裕,劉裕快要過來了!”

漢軍剛剛把周亞夫的尸體從死人堆里拉了出來,就有眼尖的士卒認出了劉裕,遂高聲大喊向趙云發出提醒。

趙云大喜過望,催馬挺槍,招呼了一千士卒向前迎戰:”將士們隨我向前,決不可走了劉裕!大功就在眼前,誰能生擒劉裕,榮華富貴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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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七十八 成也的盧,敗也的盧

(ps:這兩天忙的焦頭爛額,碼字的時候也沒有回頭查資料,寫到常茂被黃忠射殺的時候還以為沒有產生仇恨值,所以就出現了常茂爆表的劇情。≧,發布后有讀者提醒之前常茂已經爆表過了,回頭檢查一下果然如此,已刪減了這段劇情,不影響正常內容。)

伏虎嶺上殺聲震天,漢軍占據有利地形,弓弩雷發,射的劉裕軍伏尸成堆,血流成河,或者慌不擇路的四處逃竄,或者繳械投降。

劉裕聽聞常茂遭到亂箭射殺,急忙在親兵的簇擁下向來路狂奔,企圖會合周亞夫突出山谷,再另做計較。只是還沒看到周亞夫的影子,就聽到了周亞夫遭到趙云阻擋,力戰自刎而死的噩耗。

“殺啊,生擒劉寄奴者必有重賞!”

趙云催馬挺槍,在千軍萬馬中猶如虎入羊群,所到之處波開浪裂,長槍到處盡皆披靡,馬前無一合之敵。

看到趙云來勢洶洶,劉裕不敢輕敵,手中銀蟒玄盧槍一招,沉聲下令:“列陣突擊!”

在劉裕的指揮下,近千名親兵列成彎月陣型,手持長槍的士兵在兩端,手持盾牌的士兵在中央,列隊向前沖鋒,發出歇斯底里的吶喊“沖啊!”

“叮咚……劉裕卻月屬性發動,統率1,當前統率上升至100,武力3,銀蟒玄盧槍1,當前武力上升至101。受劉裕卻月屬性影響,麾下將士各自增加13點武力不等!”

面對著劉裕排出的怪異陣型,趙云并無懼色,拍馬挺槍,奮力向前迎戰,匹馬單槍沖進了劉裕軍的陣型之中。

“吃我一槍!”趙云吼聲如雷,長槍如電,上下翻飛。

但出乎趙云預料的是這些士兵的配合竟然恰到好處,盾兵防槍兵攻,進退有序,搭配的天衣無縫。雖然趙云也能憑借嫻熟的武藝殺敵無數,但卻沒有之前砍瓜切菜那般犀利,可見這支隊伍的戰斗力不弱。

“給我困死趙云!”劉裕不敢正面直攖趙云的鋒芒,便在外圍策馬挺槍,指揮麾下這支戰斗力最強的隊伍圍攻趙云。

一時間,長槍紛至沓來,猶如排山倒海;明晃晃的大刀接踵而至,好似狂風暴雨,森森殺氣將趙云包圍在中央,容不得絲毫大意。

“叮咚……趙云龍膽屬性發動,武力5,當前武力上升至112!”

趙云抖擻精神,使出全力將龍膽槍揮舞的銀光閃爍,仿佛雪花紛飛,見槍擋槍遇刀遮刀,在將周身防的滴水不漏的同時抓住機會反擊,每一槍刺出去必然帶走一條性命。

“殺啊,救援子龍將軍!”

看到主將陷入苦戰之中,趙云身后的漢軍吶喊著向前沖鋒,與敵軍展開了血肉橫飛的廝殺。只是劉裕軍訓練有素,陣型奧妙,變化多端,攻防有序,在正面硬拼的時候漢軍吃虧不小。雙方的傷亡比例幾乎是三比一,漢軍戰死了四百余人,才殺掉了一百二十多名身處“卻月陣”中的敵方士卒。

“子龍休慌,黃忠來援!”

就在即將被劉裕突破重圍之際,黃忠率領了七八百弓弩手順著山坡攀爬了過來。在嶺上吶喊一聲,拉得弓弦如滿月,猶如連珠箭一般射出數支雕翎,例無虛發,無不應弦而倒。

其他弓弩手雖然沒有黃忠百步穿楊的射術,但居高臨下亂箭齊發,瞬間就射的卻月陣隊形大亂,顧此失彼。趙云抓住機會連挑數十名槍兵,更是使得卻月陣幾近崩潰,其他漢軍趁機上前猛攻,以報剛才吃虧之仇。

“劉寄奴下馬受死!”

趙云沖開一條血路,直取劉裕馬前,長槍抖出一團槍花,當胸就刺。

劉裕大驚失色,急忙揮槍格擋,使出全力將趙云的龍膽槍挑開,虛晃一槍,撥馬就走。

“主公,那邊有條山路,朝哪里逃命去吧!”

看到劉裕危急,數十名親兵揮舞著刀槍奮力阻擋趙云,并提示劉裕不遠處有一條崎嶇狹窄的山路,雖然坎坷不平,但足夠劉裕縱馬逃命。

“駕!”

劉裕也顧不上考慮太多,雙腿在胯下坐騎腹部猛地一夾,倒拖了長槍叱喝胯下戰馬,奪路而逃。

遭到劉裕親兵的阻攔,趙云不得不停下腳步,揮舞起長槍,奮力突圍:“擋我常山趙子龍去路者死!”

長槍飛舞,寒光閃爍,轉眼間就刺殺了十余名敵軍,余眾盡皆潰走。趙云顧不得追殺這些小兵,催促胯下戰馬,順著劉裕潛逃的羊腸小道全力追趕。

“駕、駕、駕……”

趁著趙云受阻之際,劉裕奪路狂奔,手中馬鞭疾風驟雨般抽在坐騎臀部,恨不能讓胯下戰馬插上翅膀騰空飛起。

只是這匹新換的戰馬雖然不錯,但比起原先的的盧寶馬來卻是不可同日而語,無論是沖刺的速度,還是跳躍能力,比起的盧來都遜色不少。

“劉寄奴還想走么?”

趙云雖然受到了劉裕親兵攔截,但仗著坐騎神駿,照夜玉麒麟本來就是野馬出身,尤其擅長在這種山路上奔馳。當下撒開四蹄,足下生風,很快就趕上了劉裕,眼看著距離越來越近。

“趙云,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何苦以死相逼?”劉裕一邊策馬一邊扭頭施展攻心之計,“你今日若肯放我劉裕一馬,待我回到漢中之后,愿以萬兩黃金相贈!”

趙云在后面冷笑一聲:“我呸,你這叛國之賊人人得而誅之,莫說萬兩黃金,便是十萬兩百萬兩也救不了你的性命!”

劉裕一邊假借說話分散趙云的注意力,一邊把銀蟒玄盧槍掛在馬鞍上,悄悄的彎弓搭箭,在馬上扭轉身軀,奔著趙云就是一記暗箭。

趙云見到劉裕放緩了馬速之后,心中早有防備,聽到弓弦響起,急忙低頭躲閃。一支利箭帶著風聲從頭頂掠過,有驚無險。

劉裕趁著趙云躲箭之際再次縱馬狂奔,馬鞭狠狠的抽在坐騎臀部,歇斯底里奪路狂奔。

“吁……”

又逃了兩三里路,劉裕忽然發現面前沒了去路,一條寬約七八丈的溝壑橫在眼前,腳下峭壁林立,估摸著高度不下百丈,山腳下河流潺潺,表面上已經結了冰凍。

“怎么會沒了去路?”見此情景劉裕不由得額頭見汗,仰天長嘯,“蒼天你因何不助我,反而斷了我的去路?”

趙云在后面緊追不舍,遠遠的也看到前面出現了一條溝壑,截斷了劉裕的去路,不由得喜出望外,縱馬挺槍趕了上來:“劉寄奴,此乃天意,還不快快下馬受縛?”

劉裕驅趕坐騎后退了幾步,馬鞭狠狠的抽了下去:“給我跳過去!”

“咴……”

得到了主人的命令后,這匹灰色的戰馬向前猛地躥了幾步,卻在懸崖面前心生畏懼,發出一聲凄厲的嘶鳴,畏縮不前,原地打轉。

“你這畜生,跳啊!”劉裕又氣又急,再次催馬后退幾步,雙腿在坐騎腹部猛地一夾,同時用馬鞭狠狠抽下去,“畜生,給我跳過去!”

“咴咴……”

盡管劉裕全力驅趕,但這匹戰馬的膽量卻越來越小,最后甚至連嘗試都不敢了,不停的原地打轉,就是不肯向前。最后被劉裕抽的急了眼,甚至人立而起,險些將劉裕掀下馬來。

馬蹄聲噠噠,趙云疾馳如風,已經到了劉裕馬前,手中長槍緩緩指向劉裕:“你是要負隅頑抗,還是繳械投降?”

劉裕雙目噴火,緩緩攥緊了手中的玄盧槍,面目獰猙的咆哮道:“趙云,休要猖狂,你是一人我也是一人,鹿死誰手尤未知曉,你何來必勝的把握?”

“那就槍下見個真章!”

趙云冷哼一聲,催馬向前,手中龍膽槍猶如毒蛇出洞一般奔著劉裕的咽喉就刺了過去。疾如流星,快如閃電。

劉裕嘶吼一聲,手中玄盧槍全力向外格擋,只聽到“嗆啷”一聲,火花四濺,勉強擋開了趙云這一槍。

趙云連聲叱咤,長槍上下翻飛,卷起一團銀光將劉裕籠罩其中,槍槍不離要害。劉裕吼聲如雷,使出渾身解數奮力死戰,兩匹戰馬來往奔騰,只踩踏的碎石紛飛。

戰有十余回合,趙云抓住劉裕的破綻,一槍刺出,正中劉裕的肩膀,奮力向上一挑,就讓劉裕從馬上跌了下來。眼前火冒金星,摔得七葷八素,不辨東南西北。

趙云翻身下馬,從馬鞍上解了繩索,將還沒緩過神來的劉裕五花大綁,扔在馬背上,調頭向回返程:“劉裕,此番被擒,可是心服口服?”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既為階下之囚,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劉裕雙目緊閉,擺出了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姿態。

等趙云生擒了劉裕返回伏虎嶺主戰場的時候,戰斗已經結束。

五萬聯軍被射殺了三萬兩千余人,剩下的盡皆繳械投降,包括主將劉裕,大將常茂、周亞夫等人盡皆戰死或者被擒,全軍覆沒,不曾走脫一人。

孫武一面派人押解了劉裕送往成都報捷,一邊親自將俘虜打散收編,率領著四萬多人向西追趕趙匡。

同時修書給天子,請傳旨徐晃,等拿下劍閣之后不必急于攻打漢中,而是應該繞道馬鳴閣、白水一帶阻截趙匡,到時候前后夾攻,必能再傳捷報。劉趙覆滅之后,只剩朱棣孤掌難鳴,漢中還不是囊中之物,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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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14 23:29:45 |只看該作者
一千七十九 生子當如劉無忌

合肥乃是淮南重鎮,扼中原門戶,座巢湖之濱,襟江帶湖,南通吳越,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

在袁術統治淮南之前,合肥一直都是淮南郡的治所,直到袁術控制這塊地盤之后,才被壽春取而代之。

合肥地形險要,分為新舊兩座城池,中間隔著數條規模不大的河流,地勢高低起伏,壟畈相依,總體呈現丘陵地形。東面的被稱為合肥舊城,自春秋時期便已經存在,西面的則被稱之為合肥新城,始建于光武時期,至今已有兩百年的歷史。

薛仁貴從壽春接應馬岱后退到合肥后便放棄了新城,將剩下的三萬多兵馬囤積在城墻相對更加高厚的舊城之內,拉起吊橋,關閉城門。全軍登上城墻,憑險死守。

曹操拿下壽春之后顧不得停歇,留下部分文官安頓地方,親自率領了十余萬人馬尾隨著漢軍的步伐殺奔合肥,同時命曹仁、郭子儀兩路兵馬向合肥移動,集結重兵猛攻城池。爭取早日拔掉這座要塞,進軍濡須口,劍指金陵。

但薛仁貴帶領著盧俊義、馬岱據城死守,頑強的頂住了曹軍數次猛攻,在近二十萬大軍的侵襲之下依舊屹立不倒。

尤其是薛仁貴手中的“萬里起云煙”堪稱冷兵器時代的大狙,配上薛仁貴百步穿楊的射術,簡直就是曹軍的噩夢,幾乎是指誰射誰,例無虛發。半個月的時間下來,死在薛仁貴箭下的曹軍將校少說也有二十余人,士卒更是不計其數。

每次攻城的時候,曹軍看到城墻上飄蕩著薛禮的旗幟,就會感到頭皮發麻,頜下生寒,唯恐稍不留神就會被一箭射穿喉嚨。

薛仁貴抓住曹軍這個心理,下令在四面城墻上全部插上“薛”字大旗,并從軍中挑選了十幾個與自己相貌有些相似的士卒,穿上和自己相似的鎧甲故弄玄虛,更是擾的曹軍心神不寧,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這讓曹軍將士每次攻城的時候都瞻前顧后,畏首畏尾,因此半個多月的時間下來,面對著固若金湯的合肥舊城一籌莫展,依然難越雷池一步。

當濡須之戰的消息傳來之后,曹操幾乎驚掉了下巴:“什么?黃祖戰死,江夏丟失。蔡瑁被殺,郭奉孝被擒?尉遲恭率部收復了濡須?”

垂頭喪氣的文聘跪地稟報:“回陛下的話,罪臣率部向合肥撤退之時才得到了斥候的探報,這一切都是劉辯的兒子劉無忌所為。他先自稱王莽的后人,說是在丹陽境內埋藏了富可敵國的寶藏,偏蔡瑁前去丹陽尋寶,并伏兵殺之。”

斥候的探報自然不會百分之百準確,到現在文聘都還以為劉無忌和凌統是受了高人點撥,前往濡須口騙了蔡瑁前往丹陽,并在境內伏兵誅殺。做夢也想不到蔡瑁以及數十名親兵,其實是死在兩個未及弱冠的少年手中。

聽說這一切都源自于劉辯不到十歲的兒子劉無忌之時,曹操更是瞠目結舌,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劉辯這兒子簡直逆天了,生子當如劉無忌啊,像那孫權、劉琦等人簡直就是豬狗之輩也!”

黃祖的攔江鐵索被韓世忠輕易化解,蔡瑁啼笑皆非的死在劉無忌刀下,這些曹操都能承受。唯一讓曹操心如刀割的自己最器重的謀士郭嘉竟然被捉了,雖然曹操不知郭嘉是怎樣被抓住的,但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郭嘉現在已經成了漢軍的階下囚。

“奉孝是怎么被抓的?”

曹操一雙犀利的眸子中放射出憤怒的光芒,搭在桌案上的五指狠狠的抓了下去,恨不能把桌案戳透五個指洞,讓郭嘉從里面鉆出來。

跪在地上的文聘一臉慚愧:“聽說那兩個小兒拿著蔡瑁的虎符與令牌混進了濡須城,用同樣的說詞欺騙奉孝大人。雖然奉孝大人覺得可疑,但這兩個孩童中卻又拿著蔡瑁的虎符與令箭,遂命人把兩個少年關押起來,派人趕往濡須、丹陽尋找蔡瑁,求證真偽。”

“咳咳……”蓬頭垢面,甲胄凌亂,狼狽不堪的文聘咳嗽一聲繼續把自己知道的稟報給曹操:“誰知半夜之時郭奉孝不知所蹤,這兩個少年又拿了郭嘉的令牌與蔡瑁的虎符,來到東關城下詐稱濡須遭到漢軍猛攻,讓我火速回援。”

“微臣見濡須起了大火,兩個少年手中又有重要憑證,遂不復多疑,就此率兵放棄了東關。回到濡須城下之后方知中計,遍尋郭奉孝不得,而那尉遲恭又率大軍殺過了東關。罪臣情知濡須難保,只能慫恿了部分蔡瑁舊部前來合肥拜見陛下!”

曹操雙目微閉,眼睛瞇成一條縫,喃喃自語:“詐蔡瑁,騙奉孝,誑仲業,整個計劃環環相扣,一氣呵成。估計絕不是兩個兩個少年可以做到的,朕猜測整個計劃十有是劉基或者陳宮之流策劃的,否則這兩個少年簡直太逆天了!”

提起劉無忌,曹操忽然想起了三四年前被劉辯當做人質脅迫到了金陵的兩個女兒。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長女曹嬛過年之后應該就十四歲了,被劉辯許配給了太子劉齊;次女曹懿過年后應該十二歲了,被許配給了廬江王劉御,這樣算起來的話劉無忌還得喊自己一聲“岳父”。

“朕還記得劉辯對蒯良承諾過,無論將來與我曹魏的關系如何,都不會難為我的兩個女兒,我希望他能說話算話!”曹操目光飄忽,在心中暗自沉吟。人生有得必有舍,自己為了問鼎天下,只能犧牲掉兩個女兒了,是死是活聽天由命。

就在曹操怒不可遏之時,各路的斥候陸續來報:“啟奏陛下,諸葛亮已經率領援兵過了六安,預計兩日之后便會抵達合肥城下!”

“啟奏陛下,尉遲恭擊破濡須之后,已經率領由士卒、僧侶、道士等人組成的隊伍朝合肥進軍,預計最遲三日便會進入合肥境內!”

聽著各種不利的消息接踵而至,曹操的臉色陰沉的像暴風雨即將來臨之前的天空,下令召集偏將以上的武將全部來到自己的御帳共商破城之策。

待眾將齊聚之后,正襟端坐的曹操掃了滿帳文武一眼,最后落在范增身上:“范丞相,撞墻車、土丘、地道準備好了多少?”

范增大踏步的出列:“回陛下的話,經過曹慚、司馬對等兩位將軍的不懈努力,我軍已在合肥北城墻外筑起了二十座高達五丈的土丘,每座土丘上面可供三十名弓弩兵同時朝城墻上府射。”

“不錯,有這些土丘差不多可以壓制城頭上的漢軍弓弩手了!”曹操瞇著雙眼頷首贊許了一聲,又問:“撞墻車制造了多少?”

司馬錯出列拱手答道:“回陛下的話,已經按照工匠的設計制造了五輛撞墻車,明日即可投入使用,猛撞合肥城墻。”

曹操雙目突然一下子睜開:“嗯……不是說十日之內要造出至少八輛撞墻車么,怎么少了三輛?”

“回陛下的話,由于使用的木材不合格,在做了幾次實驗之后無法破壞城墻,已被匠人拆毀重做。”司馬錯脊背冒汗,囁嚅著答道。

曹操雙眉蹙起,沉聲道:“不管是何原因,任務未完成便是未完成,所有的理由都是借口!朕決定扣除你半年俸祿,你可接受?”

司馬錯單膝跪地認錯:“罪臣甘心受罰!”

曹操微微頷首,朗聲道:“有過必罰,有功必賞!若你監工的這五輛撞墻車能夠發揮出應有的威力,破壞了合肥城墻,朕賞賜你黃金百兩,粟米萬石!”

“多謝陛下體諒!”司馬錯稽首頓拜,“罪臣一定戮力死戰,將功贖罪!”

曹操的目光又從司馬錯身上挪到曹參的身上,肅聲道:“敬業,你監工的地道挖了幾條,深度如何?”

曹參拱手稟報:“回陛下的話,微臣率領兩萬將士晝夜挖掘,已在合肥西城墻外挖掘了六條地道,洞穴在地下一丈半左右的距離。”

“淺了!”曹操干脆利索的否定了曹參的功績,“深度至少要在兩丈以下才有可能偷襲成功。朕對你和司馬對處以相同的處罰,扣除半年俸祿,但你監工的地道若是在明日的攻城之戰中發揮出巨大作用,朕也對你處以相同的獎勵。”

“臣遵旨!”曹參長揖領命,“明日必督率三軍,全力攻城!”

曹操霍然起身,掃了一眼帳下的武將,包括典韋、史進、曹文詔、韓擒虎、文聘等人,以及昨日剛剛率部抵達的曹仁、曹洪,還有肩部有傷的司馬懿。

清了清嗓子,伸手朝合肥一指:“將士們,明日全軍戮力死戰,霹靂車、井欄、土丘、撞墻車、地道全部投入使用,務必在東漢援軍抵達之前攻破合肥城門。否則我軍飲馬長江,直搗金陵的計劃將會付諸東流!”

滿帳武將一起抱腕領諾:“陛下直管放心,明日臣等必然戮力血戰,雖死不退,哪怕戰至最后一人,也要拿下合肥!”

曹操最后又發出一支令箭,催促郭子儀與賈復、單雄信二人全力進軍,盡早前來參加合肥大戰,力爭在拿下這座重鎮的同時對諸葛亮迎頭痛擊,畢其功于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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