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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atman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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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青銅劍客】三國之召喚猛將《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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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14 23:30:25 |只看該作者
一千八十 生死之戰

天將拂曉,大地混混沌沌一片朦朧。凜冽的冷風吹在臉頰上,像刀刮一樣生疼,將士們的刀槍上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寒霜,遲遲難以退去。

“全軍攻城!”

黃羅傘蓋之下,曹操披盔掛甲,手提龍淵寶劍,胯下爪黃飛電,親自下達了總攻合肥的命令,“先登合肥城墻者,賞黃金千兩,賜爵亭侯,食邑千戶,賜良田千頃!”

“沖啊,拿下合肥!”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隨著曹操一聲令下,總計十二萬曹軍發出一陣山呼海嘯般的吶喊,按照每面城墻三萬人的規模,漫山遍野的向合肥城發起了兇猛的攻勢。

典韋、曹洪負責攻打合肥北門,韓擒虎、司馬錯負責攻打合肥東門,曹文詔、文聘負責攻打合肥南門,曹參、史進負責攻打合肥西門,每支隊伍三萬人馬,各自配備了不同的攻城器械,采用不同的攻城方式。

諸葛亮的援軍隨時都有可能抵達戰場,因此曹操又命曹仁率領了兩萬人馬據守石塘鎮、青龍崖一帶拱衛曹軍后方,免得遭受漢軍突襲。

除了派遣出去的人馬之外,曹操親自與范增、蒯良、任俊、呂虔,以及昨夜子時傷愈歸來的許褚等麾下文武駐扎在一塊叫做“王母坡”的高地觀戰,指揮調度全局。另外尚有三萬人馬隨時待命。

“咚咚……咚咚咚……!”

曹操立于高坡之上,頂著呼嘯的寒風,親自揮起鼓槌敲擊巨大的牛皮戰鼓,發出了抑揚頓挫的鼓聲,激勵著三軍將士奮勇向前。

“兒郎們,這次先登合肥城墻者必是我虎衛健兒!”典韋手提一雙鑌鐵戟,踩踏的煙塵滾滾,一馬當先的沖向合肥城下。

跟隨在典韋身后的三千“虎衛軍”是曹操麾下最精銳的隊伍之一,由江湖游俠、團練教頭、大戶武師、亡命之徒等各類人組成,善于攀爬跳躍,格斗肉搏能力強悍,其步戰能力在五十萬曹軍中首屈一指,與虎豹騎同為曹操最倚重的精銳之師。

在此前的多次攻城之中,曹操一直沒有舍得把這支王牌軍投入戰斗,而今天迫于形勢,曹操才命典韋率領了虎衛健兒當先沖鋒,力爭在援兵抵達合肥之前攻破城門。

“放箭!”

看到曹軍蜂擁而來,馬岱在城墻上彎弓搭箭,連發數支,“給我狠狠的射,狠狠的砸,能多殺一個算一個!”

隨著馬岱一聲令下,漢軍弓弩兵躲在墻垛后面亂箭齊發,密集的箭雨猶如飛蝗一般從城墻上傾灑了下去,朝剛剛抵達了護城河的漢軍爆射而去。

“虎衛健兒們,不要膽怯,隨我沖鋒!”典韋揮舞著各重四十斤的鑌鐵戟撥打雕翎,將周身上下防的風雨不透,奮不顧身的向前沖鋒。

半個多月的攻城戰下來,合肥城外的護城河已經被滾石擂木、損壞的兵器、戰死的軀體等雜物填平,曹軍在上面掩蓋了黃土,經過霜凍之后便如平地一般無二。沒有了護城河的阻礙,虎衛健兒跟隨著典韋的步伐,如履平地一般沖殺到了三丈半高的城墻之下,將云梯搭在城墻上,冒著石雹箭雨奮不顧身的攀爬。

“薛仁貴在此,誰敢前來送死?”

一聲叱咤在城墻上響起,一個身穿青銅甲胄,披著白色長袍的大將正彎弓搭箭朝城墻下面沖鋒的曹軍放箭。

“快看啊,薛仁貴!”

一聽到薛仁貴的名字,看到薛仁貴的身影,曹軍將士就忍不住有些膽寒,進攻的勢頭不由自主的減緩了許多。

他們可以不用畏懼飛蝗般的箭雨,也不畏懼冰雹般的滾石,因為那些都可以用盾牌遮擋用刀槍招架。但薛仁貴射出來的羽箭卻是避無可避,只要是在射程之內,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亡!

“管他是不是薛仁貴,敢擋我虎衛健兒道路者殺無赦!”

典韋爆發出一聲虎吼,將右手的大鐵戟插進地面之中,麻利的從腰間解下一柄長一尺,重約七八斤的手戟,一個跨步上前朝城墻上拋了出去:“吃我一戟!”

玄鐵鑄造的手戟攜帶著黑黝黝的光芒,劃出一道迅疾的弧線,流星般飛上城墻。而典韋在擲戟的同時,左手大鐵戟揮舞的虎虎生風,撥打雕翎,防的滴水不露。

“叮咚……典韋擲戟屬性爆發,武力7,武力值瞬間上升至110!”

只聽“噗”的一聲響,鐵戟正中“薛仁貴”胸口,一下子刺破甲胄洞穿心臟,頓時“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一頭從城墻上跌了下來。

“薛仁貴已經被我刺死,虎衛健兒們,奮勇沖鋒啊!”典韋振臂咆哮,也不揭穿這個贗品的身份,而是將計就計,詐稱被自己刺死的人就是薛仁貴。

“薛仁貴已死,殺啊,沖上城墻!”

不遠處的曹洪也跟著鼓噪吶喊,親自扛著一頂云梯沖到城墻之下,“咚”的一聲搭在墻上,一手舉著盾牌一手提著鬼頭刀,身先士卒的向上攀登。

“殺啊,沖上城墻!”

在典韋和曹洪的激勵之下,以三千虎衛健兒為首的曹軍潮水般扛著一架又一架云梯沖到城樓地下,把梯子搭在城墻上,頭頂盾牌,奮不顧身的冒著箭雨向上攀登。

城墻上的馬岱感到曹軍今天的攻勢明顯比之前猛烈了許多,而且帶頭沖鋒的這支虎衛軍戰斗力強悍,攀爬能力異常驚人。踩在云梯上一手持著盾牌一手揮舞鋼刀,雙手不用扶梯子,猶如壁虎一般”蹭蹭”的攀爬了上來。

“用長桿推倒云梯!”

見形勢危急,馬岱從墻垛中探出頭來,手持一支兩丈多的長桿向下插進云梯和城墻的交界之處,奮力撬動。云梯失去了支撐之后,登時向后歪了過去,把正在云梯上攀登的幾名曹兵拋了出去,發出一連串驚呼與慘叫。

“去死吧!”

在馬岱的指揮下,躲在墻垛后面的無數漢兵紛紛探出半截身子,用早就準備好的長桿撬動云梯,把一架又一架云梯撅了回去,運氣好的摔個鼻青臉腫,運氣壞的當場摔死。

“吼嗬!”

身先士卒的典韋距離城墻只剩兩丈左右,看到漢軍伸出長桿來撬動云梯,急忙使出渾身力氣死死的踩住云梯,不讓漢軍得逞。同時騰出左手,一把抓住了腳下護衛兵的胳膊,咆哮一聲:“給我上去!”

“咔嚓”一聲,漢軍士卒的長桿應聲折斷,根本無法掀翻梯子上的典韋。還沒愣過神來,就聽到“哇呀呀”的一串驚呼在頭頂上響起,原來是一名曹兵被典韋拋了上來。

城墻上除了弓弩手、長桿兵之外,還有無數手持盾牌、砍刀的士兵,隨時準備肉搏。看到一名曹兵忽然從天而降,當即爆發出一聲吶喊,七八個人瞬間圍了上來,亂刀齊下,把這名倒霉的虎衛健兒砍成了肉醬。

趁著城頭上的漢軍一陣忙亂,典韋大步向上,眼看著再登一格云梯就可以抓住城墻。忽然馬岱舉著一塊磨盤般的巖石沖了過來,惡狠狠的朝典韋頭上砸去:“給我去死吧!”

典韋急忙扭頭躲閃,仍然被巖石砸中了肩膀,瞬間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腳下一滑,登時向云梯下面溜去,在即將墜地之時,伸手抓住云梯的橫桿,才避免了結結實實跌在地面的下場,幸好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并無大礙。

“太可惜了,功虧一簣啊!”

曹操在高坡上看到典韋功敗垂成,不由得扼腕嘆息,當下把鼓槌敲擊的猶如狂風驟雨一般緊密,帶領著數百名鼓手擂鼓助威,鼓舞三軍士氣。

“霹靂車、弓弩手,壓制城墻上的漢兵,不要讓他們伸出長桿來!”任俊得了曹操的命令,飛馬沖下王母坡,向曹洪和典韋面授機宜。

在任俊的指揮下,二十多架霹靂車發出“吱呀呀”的聲音向城墻腳下挺進。在嗖嗖的聲音之下,一塊又一塊巖石飛上合肥城墻,砸的漢軍陣腳大亂。

“給我狠狠的射!”

曹洪沒有典韋冒死先登的武力和勇氣,干脆站在城墻下面指揮弓弩兵瞄準城墻上探出身子來撬動云梯的漢兵,予以殺傷,讓漢軍不敢肆無忌憚的掀翻梯子。

“支起牛皮帳篷!”

馬岱早就領教過曹軍霹靂車的厲害,當即下令在頭頂上懸掛帳篷來防御霹靂車。馬岱雖然稱之為牛皮帳篷,但大部分都是扎營的普通篷布,堅韌性與真正的牛皮自然無法相提并論,不過總算能夠抵消霹靂車的威脅。

“給我潑油!”馬岱大手一揮,朝內城墻下面幫助守城的百姓吩咐一聲。

城內濃煙滾滾,數萬老弱婦孺一起上陣,奉獻出自家的鐵鍋和油料,并在城下就地生火把油燒開。此刻聽到馬岱一聲令下,早有千把個精壯漢子端著油鍋沖上城墻,朝云梯上的曹軍當頭潑去。

“哇呀呀……燙死我了!”

一時間北城墻下面慘叫聲此起彼伏,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皮肉焦糊的味道,許多仰著頭攀登的曹軍被沸騰的熱油燙的皮開肉綻,外焦里嫩,不得不放緩了進攻的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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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14 23:30:59 |只看該作者
一千八十一 攻城坦克

就在典韋、曹洪遭到馬岱頑強阻擊,攻守雙方殺的血肉橫飛之際,曹文詔、文聘也督率著三萬人馬向合肥南城墻發起了進攻。

“給我狠狠的射”

比起其他的曹將來,文聘的射術算得上精湛,因此親自登上了一座土丘,手持鐵胎強弓,指揮著五六百名弓弩手朝對面城墻上相隔一百多丈的漢軍府射。

在司馬錯的指揮下,兩萬曹軍集腋成裘,日夜勞作,用了十天的時間在合肥南城墻下筑起了二十座四丈多高的土丘,比對面的合肥城墻還高出了半丈。并在每座土丘上設有掩體,可以容納三十名左右的弓弩手朝對面府射,掩護腳下攻城的同伴。

文聘一箭射出,離弦之箭帶著呼嘯的風聲正中一名漢軍胸口,登時慘叫一聲從城頭上墜落。其他的曹軍弓弩手跟著文聘亂箭齊發,如同雨點般灑向合肥城墻,射在漢軍甲胄上發出破甲入肉的聲音,此起彼伏。

由于曹兵居高臨下,墻垛失去了掩體作用,使得守軍完全暴露在曹軍的弓箭之下,造成了不小的傷亡。急忙在朱升的指揮下,由盾牌兵掩護著弓弩手,仰著頭顱還射。

一瞬間,箭如飛蝗,數不清的羽箭裹挾著呼嘯的風聲在空中來來往往,不時碰撞在一起,發出斷裂的聲音,急速墜地。腳底下斷裂曲折的羽箭落滿了一地,猶如滿地荊棘。

“全軍沖鋒,先登城墻者封亭侯,賞黃金千兩,賜良田千頃”

趁著城墻上的漢軍弓弩手被壓制的機會,曹文詔手提七星刀,督率著近萬名先登死士扛著云梯,舉著盾牌,冒著城墻上滾滾而下的擂木、滾石,奮不顧身的向前沖鋒。

有人被滾石砸倒,有人被擂木擊中,后面的曹軍全無畏懼,踩踏著同伴的尸體,吶喊著向前沖鋒,猶如打了雞血一般興奮。

因為被土丘上的曹軍弓弩手吸引了一部分火力,這使得射向地面的弩箭大為減少,而滾石擂木的殺傷力雖然足夠強大但不夠密集,使得地面上的曹軍在攻城的時候遭受的威脅大為降低,無數的曹兵悍卒扛著云梯向城頭發起了強攻。

“薛仁貴在此”

隨著一聲叱咤,薛仁貴順著東城墻策馬而來,隔著兩百丈在馬上彎弓搭箭,拉得弓弦如滿月,一弦三箭,朝對面土丘上的曹兵射去。

“咄、咄、咄”三聲穿透甲胄的聲音在半空里響起,同時有三名曹軍弓兵慘叫著跌下了四丈多高的土丘,摔得一團模糊,不成人形。

薛仁貴面色如霜,連續的開弓放箭,每次弓弦響起,都是三箭連發,無一落空。一壺羽箭射完,射落將近二十名弓弩手,其余人遭到震懾,不由自主的伏下了身子,不敢再像之前那般肆無忌憚的朝城墻上府射。

“這個是真的薛仁貴,給我瞄準了射”

文聘將手中的牛角弓拉到最大程度,奔著薛仁貴就是一箭,可惜相隔太遠,距離薛仁貴尚有四五十丈的時候就變成了強弩之末,最后跌落在城墻上。

就連文聘射出的羽箭都無法威脅到薛仁貴,其他將士的射程更是遠遠不及,白做了一番無用功,飛蝗般的羽箭在半途中猶如蒲公英般緩緩墜落,反而給漢軍提供了羽箭。

“再來一壺”

薛仁貴射的興起,伸手接過士兵遞來的箭壺,又是一波怒射,這次換了一弦四箭,依舊是例無虛發。連射五波,又有二十名曹軍弓弩手應聲跌落。

兩壺羽箭,射殺了四十名左右的曹軍弓兵,使得城墻上的漢軍士氣大振,一個個抖擻精神,或者朝土丘上攢射,或者朝城墻下爆射,頓時讓曹軍攻勢受阻,逐漸放緩了進攻的節奏。

成功的壓制了曹軍對南城墻的進攻,薛仁貴向朱升吩咐一聲:“請朱允升繼續堅守陣地,本將去西城墻看看”

不等朱升搭話,薛仁貴已經縱馬揚鞭逐漸去的遠了,留下朱升率領著七八千將士繼續死守城頭,阻擋曹軍的猛攻。

合肥西城墻腳下,五架巨大的撞墻車在曹軍的推動下,滾滾向前,越過護城河,直逼高達三丈半的城墻之下,向城墻發起了猛烈的撞擊。

這撞墻車高達一丈半,在底部制造了二十多個車轱轆,造型有些類似坦克。在前面凸出來的鐵椎長達一丈有余,好似犀牛的獨角,在陽光照耀下發出刺眼的寒光。

每輛撞墻車重達三千多斤,需要十幾個人在后面推動,使其高速前進,爆發出巨大的沖擊力猛撞在城墻上,利用前面凸出來的鐵椎破壞城墻。

司馬錯騎在馬上,揮舞著手中的令旗,指揮撞墻車向前沖鋒:“給我撞上去,狠狠的撞”

“一二嘿呦,一二三嘿嘿喲”

曹軍躲在撞墻車周遭的保護板之下,避免被弩箭滾石傷害到,使出渾身解數推動著撞墻車向前高速前進,嘴里喊著整齊劃一的口號,腳下踩踏的塵土飛揚。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一輛撞墻車猛烈的撞擊在城墻上,鐵椎至少刺進了城墻一尺左右,石屑紛飛,塵土彌漫。

“砰、砰、砰”,巨大的響聲此起彼伏,五輛撞墻車在城墻腳下一字排開,你退我進的向城墻發起了猛烈的撞擊。

一時間城墻震顫,大地轟鳴,被鐵椎連續的撞擊之下,城墻底部逐漸出現了許多輕微的裂痕。如果再這樣被曹軍繼續猛撞下去,結果只能是城墻出現巨大的裂縫,輕則搖搖欲墜,讓上面的守軍立足不穩,重則坍塌傾倒,被曹軍打開入城的豁口。

城墻上馬蹄聲由遠及近,卻是薛仁貴從南城門策馬而來,遠遠看到曹軍撞墻車威力強大,急忙在馬上彎弓搭箭,連發數矢。但由于撞墻車乃是一個叫做馬鈞的工匠為曹操設計,構思精妙,周遭設有護板保護推車的士兵,薛仁貴的羽箭俱都射在了護板上,根本傷害不到推車的士兵。

“嘖嘖這武器厲害啊,若是任由他這樣猛撞下去,只怕這城墻遲早要被撞倒,該想個怎樣的法子阻擋撞墻車破壞城墻”薛仁貴在馬上眉頭緊蹙,苦思應對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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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14 23:31:34 |只看該作者
一千八十二 看我生擒曹阿瞞

“砰、砰、砰……”

五輛巨大的撞墻車交替前進,向合肥西城墻發起了猛烈的撞擊,城墻腳下硝煙彌漫,碎石飛濺。

一聲聲撞擊猶如拱在薛仁貴的心坎上,薛仁貴知道必須馬上想個應對之策,否則任憑曹軍的撞墻車這樣持續進攻下去,合肥的西城墻遲早要坍塌掉。

城墻上的守軍吶喊著亂箭齊發,滾石擂木像山崩一樣砸向城下,但撞墻車的護板寬大而堅固,可以保護躲在底下推車的士兵不受傷害。有時候車輛前進的道路被砸下的石木阻塞,馬上就會有頂著盾牌的士兵上前清除障礙,保證撞墻車隊城墻持續進攻。

薛仁貴正頭疼之際,目光掃到正在內城墻腳下搬運物資的婦女,靈機一動頓時有了主意,立即派人喚來淮南太守華歆,吩咐道:“速速集合全城婦女,把家家戶戶的帷帳收集起來,在里面填充上稻草、秸稈等易燃物物,速速送到城墻上來抵御撞墻車。”

華歆答應一聲,立即派了差役前往附近的大戶人家把幔帳床幃搜集了一大堆,召集了兩千多婦女前來縫制,不消半個時辰就制作了十幾個高三丈寬三丈厚一丈的巨大布袋,并在里面填充了稻草、秸稈、樹枝、雞鴨毛等雜物,最后派人以最快的速度送上了城墻。

“砰、砰……”,城墻腳下的撞墻車扔在持續的攻擊城墻,在一丈左右的高度已經滿目瘡痍,千瘡百孔,許多深淺不一的凹洞周圍都出現了粗細不同的裂縫。站在城墻上的漢軍甚至已經明顯感到腳下出現了起伏,若是讓曹軍持續撞擊下去,只怕后果不堪設想。

就在這危急關頭,華歆派人送來了制作好的大型帳幔,薛仁貴立即吩咐士兵用長戟提著,放置到城墻腳下,用來抵御曹軍的撞墻車。

果不其然,不明就里的曹軍依舊推著撞墻車向前猛撞,已經磨損了鋒刃的鐵椎一下子刺進了帳幔之中,如同一拳擊打在棉花上,無處發力,而得到了保護的城墻終于不用再遭受摧殘。

“用鐵鉤鎖住!”

薛仁貴見計劃成功,大喜過望,親自揮舞著一條鐵索從城墻上拋了下去。“咄”的一聲,不偏不倚的抓住了一輛撞墻車的拐角,將其牢牢的拴在了城墻上。

其他做好了準備的士兵紛紛效仿,將數十條帶著抓鉤的鐵索從城墻上拋下纏住撞墻車,將其固定在城墻上,使之無法退卻。

“點火!”薛仁貴親自彎弓搭箭,射出一枚帶著松脂的火箭。

隨著薛仁貴一聲令下,數百名弓弩手朝城墻腳下裝滿了易燃物的大帳幔射出火箭,登時就引燃了起來。火勢很快就沖天而起,五輛撞墻車被鐵索抓住,無法退卻,很快就被大火引燃,不消片刻功夫就變成一團灰燼。

失去了撞墻車的助陣,曹軍只能硬著頭皮攻城,局勢很快就變得僵持起來。面對著漢軍驟雨般的弩箭,冰雹般的滾石,曹軍伏尸成堆,付出了巨大的傷亡代價,依舊難以登上合肥城墻。

就在薛仁貴成功焚燒曹軍撞墻車的時候,盧俊義正率領了五千精兵在內城墻腳下堵截從地道中鉆進來的曹兵。漢軍在城墻腳下挖了一道深達三丈的壕溝,只要發現曹軍的地道,就把灑上了硫磺、火硝等易燃物的秸稈焚燒投擲進地道,用大火與濃煙逼退曹軍。

一時間地道中慘叫聲連天,皮肉燒焦的味道從地洞中彌漫出來,讓人聞之欲嘔。比起撞墻車、土丘、霹靂車、井欄等進攻手段,要對付地道實在是輕而易舉,只要壕溝挖掘的夠深,干柴準備的夠充足,便是百萬雄師也要被熊熊篝火阻擋。

許多曹兵在地道中撤退不及,被彌漫的濃煙熏倒之后再也爬不起來。后面的曹兵被嗆的喘不上氣,睜不開眼睛,摸著黑向回撤退反而自相踐踏,造成了大量的傷亡。

“唉……退兵,放棄地道!”曹參見漢軍早有準備,只能嘆息一聲,下令放棄了從地道中潛入城內的打算。若是碰了南墻不回頭,再繼續嘗試下去,只能白白付出無謂的犧牲。

鏖戰從清晨一直持續到晌午,曹軍幾乎用上了十八般武藝,霹靂車、井欄、撞墻車、云梯、土丘、地道等等幾乎所有能夠想到的辦法全部嘗試了一遍,但面對著銅墻鐵壁的合肥,依舊難越雷池一步。

馬蹄聲噠噠,斥候不斷的把東漢援軍的動向稟報給曹操:“啟奏陛下,諸葛亮的援兵已經過了六安縣城四十里,預計最遲明日半夜即可抵達合肥城下。尉遲恭的退伍已經過了秦皋,估計明日傍晚即可兵臨逍遙津!”

“來的如此之快么?”

曹操聞言停下了揮動鼓槌的雙臂,一上午持續不斷的敲擊下來,已經讓他的雙臂腫脹酸痛,比起攻城的將士來沒有絲毫的輕松。雖然寒風刺骨,但曹操的內衣已經被汗水浸透,只是曹操不顧麾下謀士的勸阻,依舊咬著牙擊鼓助威,激勵三軍將士戮力死戰。

只是半天的時間下來,合肥城內軍民一心,在薛仁貴的率領下粉碎了曹軍的各種攻城手段,使得合肥城下尸橫遍地,血流成河。即便曹軍付出了陣亡超過一萬的代價,依舊難以踏上合肥的城墻半步。

汩汩流淌的河水染紅了不遠處的逍遙津,使得結了冰的河面變得團團殷紅,猶如妖艷奪目的牡丹,讓人觸目驚心。寒風吹來,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味道,讓人忍不住下意識的掩鼻捂口。

“傳朕命令,拼死攻城,不破合肥,誓不收兵!”曹操叱喝一聲,翻身上馬,雙腿在胯下爪黃飛電上猛地一夾,離弦之箭般射了出去,手提龍淵劍投入了攻城的大軍之中。

千軍萬馬之中,全副披掛的曹操身著玄銅甲胄,身披一盞朱紅色的披風,被寒風吹得獵獵作響。胯下戰馬矯健的馳騁跳躍,迅速的從千軍萬馬中穿過,一往無前的殺向合肥城墻腳下。

“主公且慢,讓俺許褚來保護你!”

看到曹操突然縱馬揚鞭加入了攻城大軍之中,許褚大吃一驚,急忙提了虎牙大刀,催促胯下戰馬緊隨曹操左右。但許褚胯下坐騎只是普通的戰馬,即便許褚全力追趕,也是望塵莫及,只能遠遠的綴在后方,密切關注曹操的安全。

“嗖嗖嗖……”

城墻上箭如雨下,曹操縱馬舞劍,撥打雕翎,防的滴水不露。一邊馳騁一邊大聲鼓舞士氣:“城內漢軍的弩箭快要射完了,兒郎們再加把勁,天黑之前一定可以攻破合肥!先登城墻者,賞黃金千兩,賜爵鄉侯,良田千頃,婢女百人!”

“殺啊,沖啊,拿下合肥城,活捉薛仁貴!”

看到大魏皇帝縱馬提劍,親自冒著箭雨石雹沖鋒,威風不減當年剿滅黃巾之時。漫山遍野的曹軍登時士氣大振,群情激奮,猛然間爆發出一陣山呼海嘯的吶喊,向合肥城墻發起了一波更加兇猛的攻勢。

一時間城墻上箭雨紛飛,石木滾滾,城墻下腳步震天;一架架云梯搭在城墻上,數不清的曹軍悍卒扛著盾牌,在霹靂車、井欄的掩護下猛攻城池。

薛仁貴一直在城墻上來回馳騁,那邊危急就去那邊增援,忽然在南城墻腳下發現了曹操的痕跡,不由得喜出望外,大叫一聲:“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看我出城活捉曹阿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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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八十三 縱千軍萬馬吾來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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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曹操親冒矢石,提劍沖鋒,城頭上的薛仁貴喜出望外。

常言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看這曹操身邊也沒有一個像樣的武將護衛,若是能夠出其不意的射殺了曹操甚至將其活捉,足以摧毀曹軍的斗志。

薛仁貴打定主意,立即招來替身在城墻上假冒自己放箭,而他卻悄悄下了城墻換上了一襲繳獲的曹軍甲胄,準備沖出城外冒充曹兵渾水摸魚,悄悄接近曹操發起出其不意的偷襲。若能將之一舉擒殺,不但合肥之圍可解,只怕曹魏政權也將會陷入動蕩不安之中,從此將會由盛轉衰。

為了保衛合肥,薛仁貴已經下令把四座城門從里面砌死,抱定了玉碎的決心。否則在曹軍填平了護城河之后,用沖城車猛撞城門,不會消耗太多時間就可以撞開城門,蜂擁而入。而用磚石砌死之后,城門就和城池連成了一體,任憑曹軍百般沖撞,也不會被破門而入。

只不過這樣堅固倒是堅固,若想走出城門卻也要費一番力氣。幸好薛仁貴胯下有赤兔寶馬,跳躍能力驚人,登萍度水如履平地,所以薛仁貴并不愁如何出城。

“駕!”

換了一襲曹軍甲胄的薛仁貴順著合肥的街巷朝東城墻飛馳而去,而沒有選擇直接從南城墻跳躍下去。

否則就這樣貿然沖出去殺向曹操,定然會成為眾矢之的,被曹軍拼命圍攻,就算曹操身邊沒有驍將護衛,但雙拳抵不住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所以薛仁貴決定迂回偷襲,先從東城墻突圍出去,然后再繞到南面,冒充曹兵悄悄逼近曹操,發起出其不意的偷襲,說不定能夠建下奇功。

“快看啊,城內有曹軍奸細!”

“快去報告將士們抓人!”

看到穿著曹軍甲胄的薛仁貴大搖大擺的在街上縱馬馳騁,正在街巷上搬運物資的百姓們紛紛大吃一驚,吆喝吵嚷聲此起彼伏,甚至有許多精壯男子摸起鐮刀、鐵鍬等農具試圖圍堵捕捉這名大膽的奸細。

見此情景,薛仁貴大感欣慰,這次合肥城面對十幾萬曹軍猛攻二十天依舊屹立不倒,除了三軍將士戮力死戰之外,更與百姓們的支持密不可分。城內四萬多老弱婦孺,無論寒門百姓還是世家大族,上至六十歲老嫗下至十歲幼童,幾乎人人上陣戶戶出力,各自竭盡所能。

挖壕溝抵御曹軍地道,縫制帳幔火燒撞墻車,向城墻上搬運滾石擂木,運輸弓箭武器,簞食壺漿支持將士們日夜作戰;正是靠著百姓們的傾力幫助,才一次次讓曹軍鎩羽而歸,破壞了曹操的各種陰謀詭計,讓合肥城屹立不倒,十幾萬曹軍難越雷池一步。

“父老鄉親們莫慌,某乃薛仁貴,此番穿上曹軍甲胄,有秘密計劃執行!”薛仁貴一邊勒馬帶韁放緩速度,一邊在馬上向百姓們拱手解釋。

“可不是嘛,這奸細原來是薛將軍,倒是我等眼拙了!”

“哈哈……薛將軍忽然假冒曹兵,想來必有破敵之策,這下子合肥安全了,薛將軍真是合肥百姓的守護神啊!”

聽了薛仁貴的解釋,百姓們定睛一瞧,這奸細可不就是薛仁貴將軍嘛?人群中登時響起一團哄笑,許多義憤填膺的漢子更是露出了慚愧的笑容,不好意思的伸手撓著頭皮。見薛仁貴神龍見首不見尾,不知誰夸贊了薛仁貴一句,登時惹得百姓們齊聲附和,民心高漲。

薛仁貴顧不得耽誤時間,萬一曹操退了回去,自己的計劃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當即向百姓們抱腕施禮:“請諸位桑梓繼續協助將士們守城,本將出城一趟,去去就回!”

百姓們自發的讓開一條道路,目送穿戴了曹軍甲胄的薛仁貴順著街巷向東一路馳騁,很快就順著階梯上了合肥東城墻。

合肥城墻周遭三十余里,單單一面城墻就有七八里路,薛仁貴在南城墻換了曹軍甲胄的事情,東城墻的將士們并不知曉,突然見到一名身穿曹軍甲胄的家伙從城內沖上了城墻,不由得一陣驚慌,紛紛舉起長槍上前圍攻。

幸好這些士卒比百姓熟悉薛仁貴,就算不識得他這張臉龐,也認得薛仁貴胯下火炭一般的赤兔馬,急忙紛紛喝止同伴:“諸位住手,來的是薛將軍!”

薛仁貴顧不得和守城的將士搭話,在城墻上勒馬帶韁,向下眺望,只見城墻腳下漫山遍野的曹軍蜂擁而至,殺退了一波又涌來一波,好似蟻群般密密麻麻。

遠處旌旗招展,城墻腳下尸橫遍野,血流成河,遍地都是戰死的尸體,殘破的旌旗在寒風中搖曳,負傷的戰馬臥在地發出悲涼的嗚咽,天地間一片血雨腥風。

雖然將士們投來驚詫的目光,猜不透主將因何換上了曹軍的甲胄,但也沒人敢多問。薛仁貴策馬徐行,順著城墻尋找最佳的落地之處,畢竟合肥城墻的高度超過了三丈半,薛仁貴沒有足夠的把握保證自己與赤兔馬不會被摔傷,不敢冒然沖下去。

“砰、砰、砰……”,在一陣滾石的襲擊之下,一架高達兩丈的沖城車被漢軍砸壞,癱倒在地,再也無法挪窩。薛仁貴立即抓住機會,叱喝胯下赤兔,猶如雄鷹展翅一般飛了下去。

“咴……”

赤兔馬四蹄騰空,從城墻上飄然降落,健壯的四肢在沖城車頂部稍作停留,緩沖一下降落的力度。旋即再次騰空而起,穩如泰山一般降落在地。

“這是何人?”

正潮水般攻城的曹軍被嚇了一跳,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弄不清楚這家伙是友是敵,或者是人是神?竟然從三丈多高的城墻上縱馬跳了下來,意欲何為?

有眼尖者認出了薛仁貴以及他胯下的赤兔馬,急忙扯著嗓子尖叫一聲:“哎喲喂,這不是薛……”

話音未落,寒光一閃,薛仁貴手中的震雷青龍戟已經刺到,頓時斬下一顆頭顱,把剩下的話永遠的留在了肚子里。

薛仁貴長戟飛舞,縱馬狂奔,所到之處猶如波開浪裂,馬前無一合之敵,左沖右突殺的曹軍紛紛躲避,徑直向東狂奔而去。

近處的曹兵亂作一團,遠處的曹兵則不明就里,還以為漢軍派人突圍搬救兵去了。看到薛仁貴不做停留,縱馬挺戟一路向東沖殺而去,也就沒人再理會,繼續猛攻合肥城池,爭取先登城墻的大功。賞黃金千兩,賜良田千頃,婢子百人,封鄉侯,子孫承襲,這樣的厚賞,值得用性命去賭一次。

負責督兵攻打東城門的韓擒虎在遠處見到有人從城墻上殺了下來,向東突圍而去,急忙策馬過來詢問:“這個從城墻上策馬沖下來的家伙是何人?”

曹兵七嘴八舌議論紛紛,莫衷一是:“好像是薛仁貴親自沖下來了,十有是打算突圍去江東求救兵!”

馬上就有曹軍站出來反駁:“薛仁貴乃是守城主將,豈能親自出城去求援?我看的清清楚楚,這人雖然有點像薛仁貴,但膚色黝黑,兩個眼睛一大一小,口歪鼻斜,絕非薛仁貴本人!”

又有人朝遠處城墻上身穿白袍,指揮防守的身影一指:“在城頭上指揮漢軍負隅頑抗的才是薛仁貴,適才沖下城頭的漢將絕非薛禮本人,他胯下騎得坐騎倒像是呂布的赤兔馬。”

聽著將士們的議論,韓擒虎有些頭大,但見那人影早就去的遠了。在千軍萬馬之中如履平地,來去自如,想來就算不是薛禮親自出城,也不是無名之輩,遂派遣了一名偏將率領五百騎兵追趕,探明此人出城的動機。

偏將唿哨一聲,率領五百騎兵遠遠的吶喊追趕。只是薛仁貴青龍戟上下飛舞,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一路披靡,連殺百余名曹軍士卒,仗著赤兔馬神駿,足下生風,很快就不見了蹤影。偏將無可奈何,只能收兵回報韓擒虎去了。

薛仁貴策馬狂奔了十余里,扭頭看看身后沒了動靜,便在逍遙津的溪水邊翻身下馬,伸手抓了一團淤泥涂抹在臉上,再借著溪水去看自己的倒影,早就面目全非,連自己都認不出了自己。

把自己弄成花臉之后,薛仁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捧起一把淤泥涂抹在赤兔馬的全身,最后硬是把赤碳一般火紅的赤兔馬變成了一匹臟兮兮的叫花馬,這才放心的翻身上馬。

“我看這下誰還能認出我薛仁貴來?”薛禮念叨一聲,喜不自禁的翻身上馬,雙腿在赤兔馬腹部猛地一夾,調頭向合肥南城墻而去。

不消片刻功夫,震徹天地的吶喊聲越來越清晰,漫山遍野的曹軍已經近在咫尺,薛仁貴策馬提戟,飛快的馳騁在曹軍之中,尋覓著曹操的蹤影。

比起出城之時的引人注目,跟隨著潮水般攻城大軍前進的薛仁貴則變得默默無聞,夾雜在蟻群般的隊伍里,看起來就是一名普通的曹兵。

雖然偶爾有偏將、校尉投來驚詫的目光,也只是垂涎薛仁貴胯下的坐騎,雖然看起來臟兮兮的樣子,但看這四肢與個頭就絕非尋常戰馬,只可惜跟了一個不知道愛馬的家伙,當真是暴殄天珍。

薛仁貴在南城墻下尋覓一番,未見曹操蹤影,便策馬向西尋找。走了三里路程,便遠遠看到了縱馬揮劍,激勵曹兵攻城的曹阿瞞,心中不由得一陣狂喜,攥緊了青龍戟悄悄逼近曹操,“曹賊合死,明天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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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八十四 以漢軍之道還治漢軍之身

日近黃昏,北風更冷。(最穩定)

鏖戰了一整天的曹兵依舊沒有撤退的意思,漫山遍野的吶喊著持續向合肥城發起強攻,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如同被颶風催動的海浪般不斷的拍打著合肥城墻。

一天的廝殺下來,曹軍已經在合肥城下填上了一萬六千多條性命,整個城墻腳下密密麻麻的堆滿了尸體,閉著眼睛踩下去,十有會踩到尸體上面。濺出的血水匯集在一起,甚至在地面上凝結成了觸目驚心的“血冰”,一腳踩上去,稍不留神就會摔個四腳朝天。

但在城墻下縱馬馳騁,高聲鼓舞軍心的曹操斗志卻越來越旺盛,數次冒著箭雨沖到城墻底下給魏軍將士鼓勁:“兒郎們,看到了嗎?城墻上的箭雨越來越稀疏,滾石擂木越來越少,這說明城內的物資器械正在逐漸匱乏,將士們繼續猛攻下去,天亮之前一定可以破城!”

“給我狠狠的射曹操!”

馬岱一直在城墻上盯著曹操的行蹤,率領了數十名射術精湛的弓手從南城墻跟到了北城墻,此刻抓住機會一躍而起,喝令朝曹操亂箭齊發。

“嗖嗖嗖……”

隨著馬岱一聲令下,這些強弓兵紛紛挽弓搭箭,朝曹操怒射一波箭雨。比起尋常的弓兵來,他們的鐵胎弓更硬,射程更遠,準頭更精確。一陣破空之聲響起,數十枚羽箭凌空灑向曹操頭頂。

“我曹孟德戎馬多年,當年大破黃巾,也曾經親自沖鋒陷陣,何懼爾等弓箭?”

曹操臨危不亂,叱咤一聲將手中龍淵劍揮舞的寒光閃爍,潑水難進,將數十支雕翎箭紛紛擊落在地,同時勒馬后退。身為君主激勵軍心固然能夠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但做事也必須小心翼翼,萬一有個閃失,那將會對軍心造成致命性的打擊!

“保護陛下!”

大魏皇帝親自來西城墻督陣,負責帶隊的曹參與史進自然不敢怠慢,如影隨形的跟隨在曹操左右。看到城墻上突然冒出一波強弓兵朝曹操集火,急忙上前撥打雕翎,喝令盾牌兵上前遮擋箭,同時命弓手朝城墻上還射。

就在曹軍一團混亂之際,喬裝打扮成曹兵的薛仁貴已經悄悄逼近了曹操,距離尚有兩百五十丈左右的距離。眼見驚天大功即將到手,薛仁貴的一顆心不由得狂跳不已,不動聲色的摘下萬里起云煙,就要彎弓搭箭射曹操。

身為一國之君,曹操身邊自然少不了侍衛,許褚除了一開始被遠遠甩開之外,很快就帶領了百十名親衛兵簇擁在曹操周圍百丈的范圍之內,警惕的觀望周圍,避免有意外發生。

看到薛仁貴突然彎弓搭箭,馬上就有曹操的親衛兵叱喝一聲:“呔……那士卒是何人?速速閃開一旁,不許靠近陛下!”

薛仁貴并不理會,拉得弓弦如滿月,瞇著一只眼睛瞄準了背對著自己徐徐后退的曹操。

城墻上密集的箭雨讓曹操放棄了靠近城墻的打算,在盾牌兵的簇擁下緩緩退后,決定撤退到安全范圍內再繼續督戰,絲毫沒有察覺到背后的危險。

比起親衛兵來,許褚更加心細如發,老早就注意到薛仁貴有些異常,正待上前盤問,卻看到薛仁貴彎弓搭箭瞄準了曹操,登時大吃一驚:“呔……你這小賊竟敢把弓箭對準陛下?”

就在許褚大喝一聲的同時,薛仁貴右手一抖,韌勁十足的弓弦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帶著呼嘯的風聲,猶如流星一般射向曹操的后背,位置瞄準了心臟。

許褚一聲虎吼,震得三軍將士耳膜嗡嗡作響,曹操對這個聲音比任何人都要熟悉,下意識的側身躲避。只是身體微微晃動,便聽到“咄”的一聲破甲之聲響起,背部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從馬上跌了下去。

“薛仁貴在此,曹賊吃我一戟!”

薛仁貴一箭射落曹操,登時精神大震,血脈賁張,催馬挺戟直取曹操。在向前沖鋒的同時報上了自己的名號。

大丈夫馳騁沙場,為的就是封侯敗將,名垂青史,如果隱姓埋名何異于錦衣夜行?更何況是射殺一國之君這樣的驚天大功,薛仁貴更是不會藏著掖著,在縱馬挺戟的同時自報姓名。

“休傷我主!”

許褚嘶吼一聲,提起虎牙大刀朝薛仁貴撲了上去,一副拼死相搏的樣子。

“叮咚……許褚‘虎癡’屬性發動,武力4,當前武力上升至102!”就在許褚撲向薛仁貴之際,遠在成都的劉辯突然收到了系統的提示,急忙放下手里的奏折,閉目凝神聆聽戰報。

“叮咚……薛仁貴戟神屬性爆發,對陣非戟類武將時根據戰場情況武力增加4—7點不等。薛仁貴當前武力7,基礎武力值102,赤兔馬1,震雷青龍戟1,當前武力值上升至111!”

薛仁貴眼見曹操的首級唾手可得,拼命的揮舞著青龍戟向前沖鋒,所到之處血肉橫飛,曹軍紛紛披靡,眼看距離曹操已經只剩下數十丈,卻不料斜刺里殺出一員虎將攔住了去路。

“擋我去路者,必死無疑!”

受到阻擋的薛仁貴叱咤一聲,氣沖牛斗,手中青龍戟揮舞的寒光閃爍,猶如青龍鬧海,上下翻飛,奔著許褚猛砍猛劈,每一戟都是致對手于死地的殺招。

“我譙郡許仲康深受主公厚恩,今日就算血濺五步也絕不后退!”許褚連聲咆哮,揮舞著金黃色的虎牙大刀與薛仁貴廝殺成一團。

“陛下可否無恙?”

眼見得大魏皇帝突然墜馬,九紋龍史進自然不會錯過這表忠心的機會,大步流星的沖上前去,將曹操扶起來背在肩上詢問一聲,同時喝令身邊的士卒:“保護陛下,活捉薛仁貴!”

雖然被一箭射中了肩膀的胛骨,錐心刺骨一般疼痛,但曹操卻慶幸沒有被射中要害。若是再稍微偏上幾寸,那就不是疼痛的事情了,十有會被射穿心臟,命喪合肥城下。

曹操正想振作精神大喊一聲“皮肉之傷不足掛齒”,但話到嘴邊又改變了主意。在心中暗自思忖道:“既然劉辯用詐死全殲了貴霜幾十萬大軍,秦瓊用詐死射殺了元讓,朕何不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一念至此,曹操便緘口不語,將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一言不發的趴在史進的肩膀上,任憑史進背著自己朝大營方向撤退。

“射啊,砸啊,曹阿瞞被薛將軍射死了!”

城頭上的漢軍還以為曹操果真被射死了,登時軍心大震,爆發出一陣山呼海嘯般的吶喊,直沖天際。這情形就像是中國足球隊在世界杯決賽中射進了壓哨球一般,瞬間就燃燒了合肥城的上空。

剎那間,城頭上疲倦不堪的漢軍頓時充滿了力量,渾身一下子爆發出了用不完的力氣,的箭雨陡然密集了許多。滾滾而下的擂木、滾石也被拋的更遠,砸的更狠,瞬間就讓曹軍吃不消,不得不紛紛后退,暫時停止了攻城。

盧俊義并不知道薛仁貴單戟匹馬下了城墻,此刻得到消息后又是欽佩又是擔憂,打算率兵出城接應:“來人,速速把西城門下面砌筑的石頭拆掉,本將率騎兵出城支援薛將軍,豈能讓他憑一己之力對抗十幾萬大軍?”

華歆急忙阻止:“使不得,使不得,若是盧將軍率兵出城,定然會被曹軍蜂擁而入。薛將軍為了避免被曹軍抓住機會,乃是從城墻上縱馬躍下的,出城之前特意叮囑過本官,不準任何人出城救援。薛將軍說他憑借著赤兔馬的腳力,可以在千軍萬馬中來去自如,若是將士們出城救援,反而會讓薛將軍分心!”

盧俊義聽完微微頷首:“薛將軍考慮的倒是周祥,赤兔馬天下無雙,薛將軍武藝絕倫。兩者結合,雖然曹兵有十幾萬也不見得能夠困住他,若是我等貿然出城救援,還真有可能會連累薛將軍分心。”

盧俊義略作思忖,最終放棄了出城救援的打算,彎腰扛起一根兩丈半碗口粗細的擂木狠狠的砸了下去,大聲的給薛仁貴助威。

眼見曹操被史進背在身上,越走越遠,不知死活,薛仁貴不由得怒火中燒,發指眥裂,連聲咆哮,手中長戟揮舞的鬼神莫測,將許褚籠罩其中。

戰有十五六個回合,面對著薛仁貴變化多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青龍戟,許褚逐漸不支,被一戟刺中大腿,從馬上挑了下來。

“自己討死,別怪薛某戟下無情!”薛仁貴一聲怒吼,縱馬挺戟,就要上前收割許褚的人頭。

忽然一聲“嘩啦啦”的盾牌之聲此起彼伏,卻是曹參手持雙刀,指揮著五百名重裝步兵圍上來支援許褚。就在薛仁貴長戟堪堪刺到許褚胸前之際,一扇盾牌擋在了許褚面前,救了虎癡一命。

薛仁貴不想在許褚身上浪費時間,撥馬舞戟轉身就走,朝背著曹操撤退的史進追了上去:“曹賊哪里走?留下人頭再去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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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八十五 威震逍遙津,成就鬼將名

見許褚驍勇善戰,短時間內難以占到便宜,薛仁貴撥馬就走,朝中箭的曹‘操’猛追了過去。.訪問:.。

“虎賁軍,擋住薛仁貴,保護陛下!”許褚推開面前的盾牌,朝身邊的重甲兵怒吼一聲,“你們去保護陛下啊,我一個粗人死則死矣,保護陛下要緊!”

曹‘操’手下最‘精’銳的騎兵當屬虎豹騎,最‘精’銳的步兵除了典韋統率的虎衛軍,就屬許褚率領的虎賁軍。虎衛軍的主要任務是攻堅,而虎賁軍的主要任務是保護曹‘操’,其‘性’質就是曹‘操’身邊的御林軍。

“殺啊,活捉薛仁貴!”

一直擔任許褚副手的晏明,青州泰山郡人士,長得人高馬大,魁梧雄壯,身高超過了九尺,雙臂有萬斤之力,單論力氣許褚都占不到多少便宜。手中使一口七十九斤的開山斧,號稱有萬夫難當之勇。

此刻晏明看到薛仁貴竟然單騎沖陣,以為立功的機會到了,遂拍馬提斧,引領著三百全副甲胄的虎賁兵擋住了薛仁貴的去路,保護曹‘操’撤退。

“薛仁貴,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自投羅網,還不快快下馬束手就擒?”晏明手中開山斧朝薛仁貴一指,耀武揚威的叱喝一聲,

薛仁貴冷哼一聲,催促胯下赤兔馬,揮舞手中震雷青龍戟直取晏明:“無名鼠輩,也敢擋我去路?”

青鋒一閃,薛仁貴的長戟直刺晏明咽喉,晏明慌忙揮斧招架,卻不料這是薛仁貴虛刺一戟。手腕一翻登時奔著晏明的肋下刺了過去,晏明情急之下拋棄了大斧,抬起胳膊讓薛仁貴的青龍戟刺了一個空,狠狠的用鐵臂夾在腋下,企圖用力氣壓制薛仁貴,奪回他的武器。

“薛賊吃我一槍!”

看到有機可趁,曹將夏侯恩催馬‘挺’槍直刺薛仁貴后心。→x79小說網

薛仁貴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冷哼一身,突然騰出左手從腰間拔出佩劍“青釭”奔著夏侯恩的長槍刺出。

只聽“咔嚓”一聲,夏侯恩手中的長槍應聲折斷,還沒反應過來,便看到青光一閃,一顆人頭就已經飛在了空中。夏侯恩做夢也沒想到,歷史重來一次,自己還是因為青釭劍而死。[看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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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薛仁貴在和自己較力之際竟然還能單手斬將,晏明大吃一驚。被薛仁貴猛地一撒手,使出吃‘奶’的力氣向懷中奪戟的晏明收力不及,一跤跌下馬來。被薛仁貴催馬向前,揮起青釭劍從肩膀處斜斜斬為兩段,在馬上彎腰俯身取回青龍戟。

眨眼之間,薛仁貴連取兩員曹將‘性’命,直嚇得其他曹軍心驚膽戰,但身為皇帝的近衛軍臨陣脫逃乃是死罪,也只能揮舞著兵器,吶喊著向前沖殺,“漢將受死!”

薛仁貴揮動青龍戟左沖右突,連殺十余名曹兵,看到越來越多的曹兵護衛在曹‘操’身后,料知再難接近曹‘操’。若是繼續戀戰下去,反而要陷入重圍之中,當即調轉馬頭,向西突圍而去。

“薛禮休走,與我大戰三百回合!”看到薛仁貴放棄了突襲曹‘操’的打算,許褚心中稍安,催馬舞刀緊追不舍。

薛仁貴仗著赤兔馬神駿,四蹄生風,并不把許褚放在眼里,在馬上扭轉身子,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出一箭:“就憑你也不過只是二十合之敵罷了,安敢夸口三百回合?”

離弦之箭猶如流星一閃,正中許褚坐騎右眼,登時嘶鳴一聲,人立而起,把許褚掀翻在地。薛仁貴趁機縱馬舞戟,殺的曹兵‘波’開‘浪’裂,紛紛躲閃,從容不迫的徜揚長而去。

天‘色’已黑,史進背著曹‘操’上了王母坡臨時設置的帥帳,范增、蒯良、任峻等人紛紛上前查看,只見曹‘操’雙目微閉,沉聲道:“只是皮‘肉’之傷,并無大礙。朕之所以不開口說話,是想效仿劉辯詐死的計謀,用漢軍之道還治漢軍之身,待拿下合‘肥’之后再‘誘’騙諸葛亮中計。爾等暫時不要對將士們提起朕的傷勢,等攻破合‘肥’之后再見機行事!”

范增豎起大拇指道:“陛下此計簡直是神來之筆,微臣適才看到城墻上的滾石、擂木越來越少,箭雨越來越稀疏,看起來城內的物資正逐漸匱乏,繼續猛攻,天亮之前可破合‘肥’!”

曹‘操’頷首:“丞相,朕現在不便‘露’面,只好由你指揮全軍攻城了。”

“陛下直管在帳內休息,臣一定在天亮之前拿下合‘肥’!”范增拱手領命,對于攻破合‘肥’躊躇滿志。

有醫匠來給曹‘操’拔掉羽箭,慶幸并無毒‘藥’,雖然傷及胛骨,但并無大礙,遲則半年少則三月便可以痊愈。

雖然天‘色’完全黑了下來,但曹軍依然發動著持續的猛攻,漫山遍野都是晃動的火把,猶如閃爍的星空。

一天的鏖戰下來,曹軍陣亡的人數已經超過了兩萬,而合‘肥’城內的守軍死在流失、霹靂車、井欄、‘肉’搏之下的人數也超過了五千。隨著時間的推移,曹軍從清晨時候難以踏上城墻一步到現在已經多次登上城墻展開‘肉’搏,只不過被盧俊義、馬岱率領著守軍奮力死戰,又把曹兵攆下了城墻,或者砍殺在了城頭。

在曹軍各種攻城器械的輪流進攻之下,合‘肥’的城墻已經千瘡百孔,滿目瘡痍,許多城墻出現了巨大的裂痕,許多作為掩體的墻垛已經被砸壞,城上城下遍地尸體,猶如修羅屠場。

更重要的就像曹‘操’、范增所說,城內的防御武器越來越少,羽箭只剩下五萬支左右,滾石、擂木幾乎全部砸完,若曹兵持續進攻下去,合‘肥’城怕是堅持不到天亮。

“全軍猛攻,不破合‘肥’不許收兵!”范增接替曹‘操’指揮三軍,佇立在王母坡高地,下達了繼續攻城的命令。

曹軍人多勢眾,采用輪流攻城輪流吃飯的戰略,在天黑之后陸續填飽了肚子,‘精’神頓時變得充足起來。得到范增一聲令下,再次發出山呼海嘯般的吶喊,朝合‘肥’城發起了夜襲。

“拆房子,先拆太守府再拆縣衙!”

朱升見狀當機立斷,命令華歆帶著百姓們去拆掉太守府,把拆下來的石頭、梁柱、橉木等物資運上城墻,當做滾石擂木阻擋曹軍的進攻。

很快的,合‘肥’城內硝煙彌漫,華歆帶著一干差役,與一萬多百姓連夜拆除太守府,然后由老弱‘婦’孺把拆下來的物資源源不斷的送到城墻上。

薛仁貴難以進城,在草叢中胡‘亂’填飽肚子,心中暗自思忖:“既然無法入城,我干脆在曹軍殺他個進進出出,只要看到將旗,便沖上去斬將。殺完就走,兜個圈回來再殺,如此反復‘騷’擾,定然能減輕守軍的壓力!”

薛仁貴打定主意,催馬出了草叢,縱馬馳騁殺進曹軍陣中,從后面追上曹將朱慈,一戟斬于馬下,砍了將旗撥馬就走。曹軍想要追趕,卻被薛仁貴去的遠了,望著背影胡‘亂’的‘射’出幾支羽箭,只能回頭繼續攻城。

薛仁貴繞個圈子來到北城‘門’,看見一面將旗便催馬殺了上去,遇見曹將也不答話,一戟刺于馬下,卻是曹軍偏將高槐。殺了就走,絕不戀戰,憑借赤兔馬快,一路所向披靡,無人可擋。

一夜之間,薛仁貴在合‘肥’城外繞著逍遙津偷襲曹軍,殺了個十進十出,陣斬曹軍偏將、校尉三十余人,士卒不可計數,血染征袍,汗透甲胄。或者遠‘射’或者近刺或者劍劈,千軍萬馬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直殺的曹軍人心惶惶,士氣銳減,總是感到后腦勺發涼,好似稍不留神薛仁貴就會從背后出現砍掉自己的腦袋一般。

此戰過后,薛仁貴威名更勝,被曹軍冠以“鬼將”的綽號,提起薛仁貴之名,曹魏境內的小兒不敢啼哭,自此世間流傳“提薛仁貴之名,止小兒夜啼”的諺語,后來天下皆知。

一夜的鏖戰下來,薛仁貴人困馬乏,就連自己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遂在逍遙津一人高的蘆葦叢中休息了一個時辰,‘射’了一只野兔充饑,待‘精’神好轉之后再次提戟上馬,殺到曹軍背后‘騷’擾,給城內的守軍減輕壓力。

一天一夜的鏖戰已經過去,東方天‘色’拂曉,在薛仁貴的‘騷’擾下,在城內百姓的齊心協力下,在拆除了太守府、縣衙、庫府當做滾石擂木之后,合‘肥’城依舊屹立不倒。

薛仁貴催馬向前,再次殺進曹軍陣中,忽然斜刺里殺出一員曹將,一身青銅甲胄,胯下五‘花’馬,手提一桿三叉方天戟,大喝一聲:“薛禮休要猖狂,我尋覓了你一個夜晚,可識得青州越兮?天下用戟的武將,呂布第一,賈覆第二,我越兮第三,而你薛禮只會欺負無名下將,快來我手下領死!”

薛仁貴不由得冷哼一聲,手中震雷青龍戟朝這個自稱越兮的家伙一指:“好一個大言不慚的家伙,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可知道那呂布死在了我的箭下?只怕如今墳頭的青草已經像你一樣高了,莫非你想去九泉之下和呂布切磋,那我來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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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八十六 最強戟神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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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貴自知之明!”

這是薛仁貴留給越兮最后的忠告,話音未落,催馬遠去,震雷青龍戟鋒刃上的血漬還在慢慢滴落。

這也是越兮最后聽到的一句哲言,因為他的喉嚨已經被鋒利的戟刃撕開,長達七寸的傷口切開了他的喉管,冷風嗖嗖的灌進腔子里,鮮血嘶嘶的噴濺出來。

越兮痛苦的捂著喉嚨,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身邊的人都說自己武藝超群,論戟法僅次于呂布、賈覆二人。雖然薛仁貴虐了呂布幾次,可那是憑借箭術占了便宜,勝之不武,所以越兮認為呂布活著的時候才是世上最強的戟將,賈覆次之,薛仁貴只是個憑借冷箭取勝的卑鄙小人……

但當在戰場上狹路相逢,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的時候,越兮還沒看清薛仁貴怎么出的手,就感到頸部一陣涼颼颼的寒意,然后整個人頹然無力的跌下戰馬,瞳孔在慢慢擴散,眼簾緩緩闔上,只有出的氣再也沒有進的氣。

“傳……言……不……可……靠……啊!”越兮捂著喉嚨,發出最后的感悟,用生命換來的總結,不可謂不慘痛。

薛仁貴一戟刺越兮于馬下,繼續催馬狂奔,一路上揮舞起青龍戟,直殺的周圍的曹兵波開浪裂,后退不迭,馬前無一合之敵。

“給我圍殺薛仁貴!”

被薛仁貴騷擾了一夜,斬將二十余員,奪旗無數,曹軍將領再也不能坐視不理。曹文詔精心挑選了五千虎豹騎分作五支,每支千騎,一直在戰場上游弋,尋找薛仁貴的蹤跡圍剿,當薛仁貴再次現身刺殺了越兮之后,曹文詔長槍一招,引領了一千虎豹騎席卷而來。

曹軍虎豹騎乃是由曹操親手組建的重裝精銳騎兵,由曹操的宗族曹純、曹休統率,后來曹寧也曾經統率過虎豹騎,在曹寧戰死之后曹文詔被任命為虎豹騎將領之一。

虎豹騎剛剛組建的時候只有五千騎,全部精選來自大宛或者匈奴草原上的良馬,每匹戰馬都配備了重甲包裹住全身,當雙邊馬鐙以及馬蹄鐵被劉辯帶到這個世界后,這些也成了虎豹騎的標配。而在曹操大破鐵木真,將匈奴人驅逐到西域之后,曹魏獲得了大批質量上乘的戰馬,而虎豹騎也從一萬的數量擴充到了三萬,成為了曹魏所向披靡的王牌軍團。

虎豹騎所到之處,猶如冷兵器時代的坦克軍團,往往都會形成碾壓之勢,即便對陣唐軍、匈奴騎兵的時候也會擁有較大的優勢。此次曹魏一路南下,虎豹騎就曾經屢次擊破漢軍,楊延昭、馬岱,甚至就連薛仁貴也在虎豹騎手下吃過虧。

馬蹄聲隆隆,一千虎豹騎全部穿著明晃晃的鎧甲,胯下戰馬全身包裹著黑黝黝的皮甲,每名士卒手持一桿長戈,腰間掛著一柄手斧,背上懸掛強弓,排列著整齊劃一的步伐向薛仁貴推進。

薛仁貴深知重甲騎的厲害,尤其是虎豹騎結陣而來,一旦被困住,尋常人絕對無力突圍。甚至民家有評書人戲說,整個天下能夠從重甲騎圍困之下突圍的人怕是只有唐國的李元霸能夠做到,即便是大漢的李存孝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薛仁貴不知這傳言是真是假,但薛仁貴卻有自知之明,雖然有赤兔馬和震雷青龍戟助陣,自己也難以從重甲騎的圍困下突圍,還是三十六計速走為妙。像越兮、潘鳳那樣吹牛皮,最后連骨頭渣只怕都不會剩下!

“駕!”

薛仁貴迅速的調轉馬頭,向東而去,手中震雷青龍戟揮舞開來,無人可擋。不時的有偏將、校尉試圖阻攔,不過是螳臂當車,俱都被一戟刺于馬上,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薛仁貴一路沖鋒,路上又刺殺了前來替兄長晏明報仇的晏騰,一戟刺破腹部,五臟六腑流了一地,“咕咚”一聲,跌落馬下。

薛仁貴繼續策馬向前,又遇上曹軍偏將牛賢、鐘紳、呂英、夏侯亭四將聯袂前來圍攻,四人一個持槍,一個持三尖刀,一個持馬槊,一個持長矛,齊齊吶喊一聲攔住了薛仁貴的去路:“呔……姓薛的,哪里走?”

“呼”的一聲,鐘紳手中的大斧當頭劈來,薛仁貴揮起青龍戟反手格擋,只聽“砰”的一聲,鐘紳的大斧被崩開,脫手飛了出去,反而把夏侯亭劈下馬來。就在鐘紳愣神之際,薛仁貴反手拔出青釭劍,將鐘紳的腦袋連帶頭盔劈成兩半。

牛賢嚇得魂飛魄散,刺出去的長矛綿軟無力,被薛仁貴虛晃一招放牛賢的長矛從胯下刺過,猛地用胳膊夾住,使出力氣猛地一撥,就把這牛賢推下馬去。青龍戟猶如毒蛇出洞,登時將牛賢的頸部刺了一個月牙形的窟窿。

剩下的呂英心驚膽戰,倒拖了三尖刀,奪路狂奔。

薛仁貴也不追趕,免得被虎豹騎困住,一邊催馬向東一邊在馬上轉過身來拈弓搭箭,拉得弓弦如圓月,奔著呂英就是一箭。正中后脖頸,一箭封喉,登時跌下馬來。

看到薛仁貴不費吹灰之力就輕取四員武將的性命,曹軍無不膽寒。雖然功勞誘人,可力量達不到只能是螳臂當車,去追逐那鏡中花水中月簡直是愚不可及,還是保住性命要緊。因此薛仁貴所到之處,曹軍紛紛閃避,很快的就把重甲虎豹騎遠遠甩開,漸行漸遠。

就在這時,斜刺里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薛仁貴還未扭頭,僅憑自己戎馬半生的經驗,就知道能夠發出如此矯健蹄聲的戰馬絕非尋常馬匹,十有來了厲害人物!

“咴……”

伴隨著急促而驟烈的馬蹄聲,一聲雄渾高亢的嘶鳴震徹山野,只見一片渾身雪白,身段修長,四肢粗壯有力,而頭顱卻有些怪異的戰馬馱著一個身高九尺左右,身穿銀甲,外罩白袍,手持銀月盤龍戟的大將從斜刺里沖殺了過來。

“薛仁貴休要猖狂,可識得大魏龍虎雙煞之一的賈覆?”賈復叱咤一聲,縱馬挺戟直取薛仁貴。

薛仁貴然沒有見過賈復,但也久聞其姓名,知道乃是曹操麾下的頭號猛將,當下不敢大意,手中青龍戟一個仙人指路,向外架開賈復的長戟:“曹阿瞞乃是僭越逆賊,封的稱號不算數!我乃大漢朝皇帝欽賜的四象大將之一,今日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叮咚……薛仁貴戟神屬性爆發,面對持戟類武將時基礎武力3,并可隨機提升兩次35點武力。基礎武力102,赤兔馬1,震雷青龍戟1,當前武力上升至107!”

薛仁貴長戟抖擻,青鋒閃爍,逼的賈復有些手忙腳亂,不由得咆哮一聲,使出渾身解數迎戰。

“叮咚……賈復嗜血屬性發動,每被壓制一回合,則武力2,基礎武力104,坐騎鰲頭登山雪1,武器銀月盤龍戟1,當前武力上升至108!”

后面曹文詔率領著虎豹騎緊追不舍,薛仁貴不敢戀戰,出手如風,將青龍戟揮舞的光芒萬丈,咆哮怒吼著朝賈復猛砍猛劈,且戰且走。

“叮咚……薛仁貴戟神屬性再次爆發,武力隨機增加4點,當前武力上升至111!”

被薛仁貴兇狠的打法壓制的有些吃虧,賈復同樣暴跳如雷,攥緊了盤龍戟全力廝殺,見招拆招,遇式化勢。

“叮咚……賈復嗜血屬性再次發動,因為被薛仁貴連續壓制兩個回合,武力連續兩次2,當前武力上升至112!”

兩匹戰馬你追我逐,踩踏的煙塵滾滾,俱都是絕世良駒,誰也占不到便宜。兩員虎將都是歷史上用戟的決頂高手,全力以赴之下殺的難解難分。只是薛仁貴擔心被虎豹騎圍困,因此不敢戀戰,一路上且戰且走,故此讓賈復略占了一絲上風。

兩人一路廝殺,拆了三五十回合,在賈復的糾纏下,薛仁貴無法全力馳騁,眼看著虎豹騎逐漸追了上來,不由得心頭火氣,怒吼一聲:“擋我者死,今日便讓你看看誰才是天下最強的戟神?”

“叮咚……薛仁貴戟神屬性再次爆發,瞬間隨機增加5點武力,當前武力值飆升至116!”

遭到薛仁貴一陣搶攻,賈復被逼的手忙腳亂,險些被刺中大腿,不由得發起狠來,哇呀呀的怒吼:“我倒要看看誰死?盡管放馬過來便是,砍掉腦袋碗大個疤,有本事的別逃!”

“叮咚……被薛仁貴連續壓制幾個回合,賈復嗜血屬性爆發多次,累計增加6點武力,并且提升至嗜血屬性的12點上限,當前武力飆升至118!”

看到賈復發狂般和自己拼命,薛仁貴虛晃一戟,且戰且走:“我呸……你有十幾萬人馬助陣,我只是單人匹馬,你若有種跟著我去無人的地方一決勝負,不死不休!”

賈復放聲大笑:“薛仁貴,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么?沙場爭鋒可不是小孩斗狠,合肥城馬上就要被攻破,你與城內的守軍一個也別想活下去,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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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八十七 打的你懷疑人生

這不是一場公平的對決,所以薛仁貴也不會把勝負看的太重。

對方千軍萬馬,自己勢單力孤,若是在這種情況下還想要和賈復分個勝負,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而是應該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擺脫了曹軍的糾纏,待兩路援軍抵達,自己有的是機會和賈復一決高下。

“吃我一戟!”

薛仁貴一聲咆哮,長戟飛舞虛晃一招,撥馬就走。赤兔馬撒開四蹄,足下生風,順著逍遙津的小道疾馳,兩旁枯黃的蘆葦不停的后退。

“姓薛的,哪里走?留下首級!”

賈復哪里肯舍,手持銀月盤龍戟,催促戰馬奮力追趕。雖然赤兔馬是名聞天下的良駒寶馬,可自己的鰲頭登山雪也不是吃素的!

一紅一白兩匹戰馬在蘆葦叢中追逐,薛仁貴甩不開賈復,而賈復卻也留不住薛仁貴。兩員虎將一路追逐廝殺,直踩踏的道路兩側的蘆葦簌簌臥倒。

曹文詔知道薛仁貴驍勇善戰,而且箭術天下無雙,唯恐賈復有失,引領了一千虎豹騎緊追不舍。又在追趕途中匯合了兩千騎,總計三千重甲騎兵踩踏的塵土飛揚,一路沖進逍遙津的蘆葦叢中,登時踩踏的成片成片的伏倒。

好在此刻已是隆冬時節,天寒地凍,蘆葦叢底部的土壤已經被凍得硬邦邦堅如磐石,千軍萬馬踩踏在上面倒也不會陷住馬蹄。只是道路狹窄,僅能容納三兩騎并行,大部分人馬都需要迎著蘆葦馳騁,因此速度大受影響,盡管賈復全力糾纏薛仁貴,虎豹騎一時間卻也無法趕上。

“賈駿文將軍可要小心提防,這廝弓箭了得!”曹文詔一邊引兵緊追不舍,一邊大聲提醒賈復。

就在此時,薛禮卻趁著賈復戰馬被蘆葦絆住之際,拉開了十幾丈的距離,說時遲那時快,將震雷青龍戟掛在馬鞍上反手摘了萬里起云煙拉得弓弦如滿月,奔著賈復就是一箭。

“倏”的一聲,離弦之箭裹挾著呼嘯的風聲,仿佛流星般朝賈復迎面射去。

好一個賈君文,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聽到風聲響起,便抖手自袖子里拋出流星錘,猶如一枚火球般迎著薛仁貴的羽箭飛了出去。

只聽“咔嚓”一聲,流星錘與羽箭在半空里相撞,羽箭攔腰折斷,而流星錘也耗盡了力道,跌落在地。

“嘖嘖……怪不得秦叔寶被賈復的流星錘擊傷,好霸道的兵器!”薛仁貴收了強弓,在心中暗自驚嘆一聲,“出手的速度實在匪夷所思,而且力道十足,這么短的距離都能擊落我的羽箭,看來此人的暗器手法已經登峰造極!”

賈復一流星錘擊落薛仁貴的冷箭,趁著薛仁貴轉身放箭不能全力馳騁之際,雙腿猛夾坐騎,很快就趕了上來:“薛仁貴,今日可知道賈覆的厲害了么?你有百步穿楊的射術,可我也有例無虛發的暗器!”

兩人繼續追逐廝殺,很快走出了逍遙津的蘆葦叢,道路變得寬闊平坦起來。虎豹騎也很快的穿過了蘆葦叢生的逍遙津河岸,撒開四蹄全力馳騁,企圖趁賈復正面纏住薛仁貴之際,將其圍困剿殺。

危急關頭,忽然南面塵土大起,馬蹄聲大作,漢軍旗幟迎風飄揚。

再近前一些,便能看到飄揚的旗幟上寫著“尉遲”兩個大字,來的正是尉遲恭率領的五千騎兵先鋒隊伍。得知曹軍攻城甚急,便命陳宮、姚廣孝統率后軍,自己卻與張三豐、黃飛鴻二人引騎兵提前趕來增援。

“敬德將軍援我!”薛仁貴絕處逢生,大喜過望,一邊與賈復周旋,一邊振臂高呼。

這一個晚上,薛仁貴殺了多少曹軍將校與士兵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反正一晚上出盡了風頭。用劉辯穿越之前的話說就是裝完逼就跑,就怕跑不掉,如果能夠活到明天,僅憑這一場戰役就足夠吹一輩子!

尉遲恭雙目圓睜,當認清了被追趕的正是薛仁貴之時,當即催馬揮鞭迎了上去:“薛鎮北休慌,尉遲敬德來也!”

沒想到漢軍援兵來的竟然如此之快,賈復心中暗叫不妙。見這尉遲恭身手不俗,賈復不敢怠慢,手中盤龍戟側劈,一個橫掃千軍蕩開了尉遲恭的雙鞭。

“薛鎮北少歇,看我破敵!”

看到薛仁貴一臉風霜,血染征袍,渾身上下遍布血漬塵埃,尉遲恭一邊與賈復奮力廝殺,一邊叮囑薛仁貴暫時后退休息。

廝殺了一天一夜下來,死在薛仁貴戟下的曹軍將士只怕數千人也不止,連殺越兮、晏明等曹軍數十員偏將;還射了曹操一箭,又大戰賈復、許褚等曹軍頂尖猛將。此刻的薛仁貴體力幾乎已經到了透支狀態,適才不過是靠著最后的一口精氣神強撐,此刻見援軍抵達,心中長舒一口氣,直覺的一陣無力感襲來,手中的青龍戟險些拿捏不住,失手墜地。

“多謝敬德將軍,某先去少歇片刻!”

薛仁貴催馬向前與漢軍匯合,翻身下馬,喘著粗氣躺在路邊滿是霜雪的枯草叢上,盡管寒冷刺骨,卻是恍若未覺,恨不能就此長睡不醒。

見煮熟的鴨子飛走了,看到薛仁貴肆無忌憚的躺在路邊休息,留下尉遲恭大戰自己,賈復不由得勃然大怒:“你算什么東西?也敢來向大魏國的龍虎雙煞挑戰,我看你是老壽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煩了!”

在賈復的心中,對漢將的了解還是來自劉辯冊封的“四象五虎六麟七子八驃九驍十威十一星十二宿”,猶如金字塔一般等級分明,既好記又容易理解,一下子就能掌握漢將的等級和實力。

故此在賈復的心中,自己和薛仁貴打了個旗鼓相當,還是能夠接受的。畢竟薛仁貴是漢朝最頂級的“四象大將”之一,和自己這個曹魏的“龍虎雙煞”屬于最頂尖行列,難分勝負并不跌份。可這尉遲恭只是八驃之一,算是個什么東西,竟敢跑來挑戰自己?(ps:插一句,之前排名的時候尉遲恭是九驍,再次重新權衡了一下,把尉遲恭和八驃之一的俞大猷調換了位置)

尉遲恭也不是省油的燈,聽了賈復的話立馬反唇相譏:“我呸……曹阿瞞只不過是個僭越的逆賊,他封的稱號連屁都不算!就憑你也敢稱龍道虎?我看是‘蛇鼠雙傻’還差不多,不對,應該稱之為蛇鼠一窩!”

“休要逞口舌之利,手底下見個真章!”賈復懶得和尉遲恭斗嘴,將盤龍戟揮舞的虎虎生風,朝尉遲恭猛砍猛劈。

尉遲恭催促胯下戰馬,揮舞龍虎雙鞭,與賈復耐心周旋,見招拆招,遇式化式,惡戰十幾個回合,漸漸落在了下風。

“吃我一戟!”賈復抓住機會,暴喝一聲,朝尉遲恭刺出一戟,寒光閃爍,勢若奔雷。

“給我拿來吧!”

尉遲恭腿部的甲胄上設計了兩個掛鉤,正好可以掛住雙鞭。說時遲那時快,尉遲恭以匪夷所思的手段把雙鞭掛在了腿部的吊鉤上,突然側身鋌而走險,讓賈復的盤龍戟擦著胸前刺過,雙手探出,猛地抓住了賈復的戟桿。

“叮咚……尉遲恭奪槊屬性發動,瞬間武力5,基礎武力97,坐騎踏雪烏騅1,龍虎雙鞭1,瞬間武力上升至104!”

“叮咚……賈復嗜血屬性發動!”

“叮咚……賈復嗜血屬性被尉遲恭門神封印,技能無效!”

“你……”

竟然被自己瞧不起的八驃猛將之一抓住了兵器,賈復氣的臉色漲紅,又羞又怒。自己贏不了四象之一也就罷了,竟然贏不了八驃之一,這豈不是意味著五虎、六麟、七子都可以和自己掰掰手腕么?

“我什么?撒手!”

尉遲恭一擊得手,咧嘴大笑,雙臂用力,企圖把賈復的長戟奪過來,就算搶不過來也給他折斷。

賈復雙目噴火,突然一抖手,又是一顆流星錘飛出。

“太極之道,以柔克剛!”

不知何時,張三豐已經下了馬匹,悄悄靠近了廝殺的兩員虎將。腳步輕盈,踏葉無聲,突然見賈復使出暗器,急忙探出雙掌拍在了賈復坐騎的腹部。

“咴……”

賈復胯下的鰲頭登山雪吃痛,身子稍微一傾斜,險些把賈復掀下戰馬。

出手的流星錘稍微一偏,擦著尉遲恭的盔纓飛了過去,將盔纓擊落墜地,嚇了尉遲恭一跳,雙手一松,被賈復把戟奪了回去。

賈復吃了一個暗虧,不由得勃然大怒,登時把怒火撒向張三豐:“你這牛鼻子竟敢偷襲于我,自己討死!”

“叮咚……賈復嗜血屬性再次發動,武力2,基礎武力104,坐騎1,武器1,當前武力上升至108!”

“叮咚……張三豐以柔克剛屬性發動,吸收賈復1點武力,上升至101,賈復武力下降1點,回落至107!”

看到賈復一戟刺來,張三豐赤手空拳不敢硬接,就地一滾,一個掃堂腿奔著賈復坐騎的馬腿踢了過去,逼的賈復不得不縱馬后退。

“哇呀呀……氣死我也!”

賈復仰天咆哮,這一刻被打的有些懷疑人生。自己打不過四象也就罷了,竟然贏不了八驃;贏不了八驃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連一個赤手空拳的道士都奈何不了,難道自己的武藝竟然如此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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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八十八 長江后浪推前浪

“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漢?”

就在賈復恨怒交加之際,曹文詔率領三千虎豹騎席卷而來。

黑黝黝的甲胄在晨曦照耀之下發出極具震撼力的色彩,利用寬闊的地勢展開陣型,每兩百騎一列,共分成十五行,潮水般向前推進,直踩踏的塵土飛揚,大地震顫。

“全軍速撤!”

稍微喘了一口氣的薛仁貴以最快的速度爬了起來,翻身跨上戰馬,扯著嗓子大吼一聲。

重甲騎的戰斗力究竟有多強大,用輕騎兵正面硬撼重甲騎,在多少兵力優勢的情況下才有獲勝的機會?身為高級武將,心中都有個大致的概念,薛仁貴自然明白憑尉遲恭率領的五千輕騎兵如果硬抗曹魏虎豹騎,最終可能會輸的很慘,所以必須采用“放風箏”的戰術,才有獲勝的機會。

有兵家做出過具體的分析,認為當輕騎兵遇見重騎兵,只有比例超過三比一的時候,才有獲勝的機會。也就是說面對著曹文詔率領的三千虎豹騎,只有漢軍騎兵超過九千的時候才有獲勝的希望。而尉遲恭率領的騎兵看起來只有五六千的樣子,顯然沒有太大的勝算,所以暫避虎豹騎的鋒芒才是明智之舉。

而如果以步兵迎戰重甲騎,至少擁有不低于六比一的兵力①≦長①≦風①≦文①≦學,w±ww.c≌fwx.n◎et優勢,才有獲勝的機會。如果以步兵迎戰輕騎兵,至少擁有三比一的優勢,才有希望獲勝。

當然,如果統兵主將擁有超出對手一籌的能力,合理的利用天時地利,或者統率的隊伍有著與眾不同的戰斗力,那就另當別論了。正所謂兵無常形水無常勢,任何兵書都不是一成不變的,只有隨機應變才是王道。

而曹魏的虎豹騎名聞天下,是重騎兵中的精銳,因此東漢的兵部曾經多次研究過對付虎豹騎的戰略,用輕騎兵“放風箏”就是其中最為有效的一種策略。而放風箏這個名詞也是由劉辯提出的,基本的戰略就是打完就跑,利用輕騎兵的機動優勢來拖垮重騎兵。

“撤!”

看到曹軍虎豹騎甲胄鮮明,陣型整齊,尉遲恭不敢大意,雙鞭一揮,喝令騎兵向南撤退。

“哪里走?”

連續吃癟的賈復豈肯善罷甘休,將手中一丈七尺的銀月盤龍戟揮舞的寒光閃爍,死死的纏住張三豐,等待虎豹騎前來合圍。只要陷進重甲騎的包圍之中,就算這牛鼻子道士再怎么身輕如燕,四兩拔千斤,也不過是螳臂當車。

看到張三豐被賈復糾纏,薛仁貴在遠處彎弓搭箭,拉得弓弦如圓月,奔著賈復連射數箭。由于距離太遠,到了賈復面前的時候已經成了強弩之末,速度大為減緩,俱都被賈復揮戟撥落,張三豐趁機展動身形,擺脫了賈復的糾纏,尾隨著漢軍騎兵一起向南撤退。

看到漢軍騎兵不戰而退,曹文詔與賈復率領著虎豹騎緊追不舍:“漢軍休走,有本事的留下來一決勝負!”

在薛仁貴的指揮下,漢軍騎兵并不理會曹軍虎豹騎的叫囂,一邊列隊向南,一邊在馬上彎弓搭箭轉身朝追趕的虎豹騎放箭。

紛飛的箭雨傾灑在虎豹騎頭頂,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雖然因為有甲胄包裹,傷亡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總有幾個倒霉鬼被傷到要害跌下馬來,旋即被潮水般的鐵蹄踏為齏粉。

“給我還射!”曹文詔大怒,一邊縱馬疾馳,一邊喝令曹軍虎豹騎還射。

只是漢軍輕騎兵行動迅速,一路不停的在馬上馳射,當虎豹騎彎弓還射的時候,漢軍騎兵已經向前移動,脫離了虎豹騎的射程范圍,讓曹軍的羽箭全部落空。

就這樣追逐了十幾里路,曹文詔發現就算累死虎豹騎也追不上漢軍輕騎兵,只能恨恨的下令收兵,全軍調轉馬頭,返回合肥城下待命。

“殺啊,曹軍哪里走?有種的留下來一決勝負!”

就在虎豹騎剛剛調轉馬頭走了兩三里路的時候,薛仁貴又與尉遲恭率領著漢軍輕騎兵追了上來,一邊大聲辱罵,一邊亂箭齊發。一陣飛蝗般的箭雨,射落了數十名倒霉的曹軍,惹得虎豹騎三千將士火冒三丈:“請將軍下令,全殲這支無膽鼠輩!”

曹文詔也被薛仁貴的無賴打法激怒,調轉馬頭,手中長槊一揮:“給我殺回去!”

賈復縱馬當先,咬牙切齒,恨不能砍下薛仁貴和尉遲恭的人頭:“姓薛的,尉遲黑子,是大丈夫的休走,敢不敢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薛仁貴懶得搭理賈復,看到虎豹騎又調頭追了回來,當即揮戟下令撤退,一邊策馬向南馳騁,一邊在馬上彎弓搭箭,朝虎豹騎馳射。

虎豹騎追了三五里路,見漢軍并無廝殺之意,只得再次撥轉馬頭向合肥撤退。可就在這時候,漢軍輕騎兵猶如影子一般又追了上來,隔著一百多丈朝曹軍頭頂上攢射,弄得虎豹騎咬牙切齒,破口大罵。許多人不顧曹文詔的約束,撥轉馬頭,朝漢軍掩殺過去。

看到虎豹騎追了上來,漢軍騎兵撥馬就走,絕不戀戰。如此周而復始,連續折騰了三五次,虎豹騎的將士人人心里窩著一團火,只恨無處發泄。

看到不遠處薛仁貴、尉遲恭得意洋洋的表情,曹文詔與賈復的眼睛里幾乎在噴火:“給我追,就算追到濡須,也要和漢軍大戰一場!”

在曹、賈二將的率領之下,虎豹騎不顧一切的向南追趕,一直窮追出三四十里路程,地勢逐漸又險峻起來。周圍湖泊遍布,蘆葦叢生。

“速撤,不可再追了!”

見此情景,曹文詔當機立斷,下令向北退兵。這地形太復雜,必須小心伏兵,若是貪功冒進,弄不好會吃大虧。

曹文詔話音剛落,在兩旁蘆葦叢中埋伏的漢軍鉤鐮手就殺了出來。

原來得到消息的郭淮、陳宮提前一炷香的功夫在蘆葦叢中埋伏了五千鉤鐮手,就等曹軍虎豹騎入圍。只可惜進入蘆葦叢的虎豹騎不過千余騎,就被曹文詔迅速的察覺到了危險,果斷的喝止住了后軍。

但蚊子肉也是肉,一千虎豹騎雖然算不上肥肉但也足以大快朵頤。郭淮、陳宮吶喊一聲,率領伏兵四起,自蘆葦叢中伸出鉤鐮槍,收割著虎豹騎的馬腿。登時殺的虎豹騎人仰馬翻,亂作一團。

虎豹騎都用甲胄包裹了身軀,甚至馬腿的上半截也被套上了皮甲,但戰馬四肢下半截卻暴露在外面,此刻遭到埋伏的漢軍偷襲,鐮刀紛飛,馬腿仿佛麥田一般被漢軍暢快淋漓的收割著。

“這條馬腿真是粗壯,好馬呀!”

馬上即將年滿十歲的劉無忌自蘆葦叢里鉆出來,手中屠龍刀一揮,奔著正從面前穿過的賈復胯下鰲頭登山雪的前腿砍了過去。另一只手揮舞起倚天劍砍向賈復坐騎后腿,嘴里還不停的惋惜:“真是匹好馬啊,小王我都舍不得砍啊!”

賈復勃然大怒,手中青龍戟奔著劉無忌刺了過去:“哪里來的乳臭未干的小子?自己討死,休怪賈復戟下無情!”

看到賈復的銀月盤龍戟來的又快又急,劉無忌不敢大意,急忙揮舞屠龍刀格擋:“徒呀……好厲害的家伙,看來小王我遇上狠角色啦!”

“叮咚……劉無忌屠龍屬性爆發,面對基礎武力值超過102的武將之時,起手武力3,當前基礎武力91,坐騎燎原火1,當前武力上升至95!”

“叮咚……劉無忌‘弱雙絕’屬性爆發,面對輕武器武將時武力4,屠龍刀1,倚天劍1,當前武力上升至101!”

遠在成都大清早起來看奏折的劉辯聽到系統的提醒后不由得一愕:“什么?我兒無忌剛才爆發的什么屬性?”

系統耐心的做出了解釋:“系統方才檢測到劉無忌爆發屬性‘弱雙絕’,此屬性師承李存孝。其原理與宿主從孫武那里習得‘兵圣’屬性相同,雖然師承一脈,但技能卻略有出入。劉無忌因為技能太多,故此所獲得的雙絕技能只能發揮出一半的威力,故稱之為‘弱雙絕’!”

合肥戰場上,賈復遭到一個少年的偷襲,而且一合下來沒有沾到便宜,不由得怒火三丈,咆哮一聲,奮力揮戟刺殺。

而劉無忌不肯示弱,左刀右劍,揮舞的屠龍刀金光颯颯,倚天劍銀光霍霍,見招拆招,遇式化式,硬扛了賈復三個回合。

“叮咚……劉無忌‘橫勇’屬性發動,因為對手賈復當前的武力值為106,故此劉無忌增加4點武力,當前武力上升至105!”

“臥槽,我兒無忌簡直吊炸天了!”

劉辯聽到系統的提示后不由得拍案而起,區區十歲的少年,不過91的武力,竟然硬生生的憑借著三項技能把自己提升到了比肩賈復的水平,當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長江后浪推前浪!

“更何況我兒無忌還有一個可以增加武力的技能槽!”這一刻劉辯的內心簡直是萬馬奔騰,熱血沸騰。

再下去五年左右,當這個逆天的兒子成長到105的巔峰武力之時,完全可以吊打賈復,也足以挑戰李元霸還有正在崛起的大夏國王。大漢最強神將已經呼之欲出,雖然不是自己,但卻是由自己創造出來的,他的身體里流淌著自己的血液,劉辯為此感到驕傲,并且有足夠的耐心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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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14 23:36:46 |只看該作者
一千八十九 攻城為下,攻心為上

賈復并不知道劉無忌的身份,但卻驚詫于這個少年的武藝,看起來只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武藝竟然如此了得,簡直是天縱奇才,武學奇葩。

如果賈復知道劉無忌因為骨骼精奇比同齡人高出一頭,其真正年齡還差一個月才滿十歲的話,只怕要當場吐一口老血了。

自己打不贏四象大將之一的薛仁貴也就算了,還打不贏八驃之一的尉遲恭;打不贏尉遲恭也就算了,竟然還打不贏一個牛鼻子道士;打不贏道士也就算了,現在面對一個少年短時間內竟然也沾不到便宜,東漢朝廷的人才何其之多縱然用臥虎藏龍也不足以形容東漢的人才儲備!

“唰唰……咔嚓……咔嚓……!”

蘆葦叢中的鉤鐮槍此起彼伏,酣暢淋漓的收割著虎豹騎的馬腿,賈復知道自己沒時間分神,稍有不慎便會被砍翻坐騎。只能奮力逼退劉無忌,催促胯下戰馬,揮舞長戟遮擋著兩側毒蛇一般探出來的鉤鐮槍,小心翼翼的退出了蘆葦叢。

“漢軍援兵已至,暫時退回合肥回報陛下!”

曹文詔馬槊橫飛,護住戰馬,緊隨著賈復的步伐退出了草叢。粗略的清點下人數,大概折損了七八百騎左右的樣子。看到南面塵土滾滾,料知漢軍援兵即將到來,曹文詔不敢戀戰,與賈復引領了剩余的虎豹騎,向合肥方向撤退。

“殺啊,全軍沖鋒!”

就在薛仁貴、尉遲恭遭到虎豹騎追襲之時,龍且也率領兩萬先鋒部隊逼近合肥西南方向的石塘鎮,在這里遇上了列陣據守的曹仁。

凜冽的寒風之中,龍且催促胯下撓頭獅子雪,揮舞著七十五斤的虎牙碎星斬當先沖鋒:“吾乃上將龍駒,我大漢二十萬援兵已至,爾等叛黨還不速速跪降?”

曹仁一身黑黝黝的玄鐵甲胄,特制的頭盔護住了半邊臉頰,看起來有點像是二十一世紀動漫中的機器人。此刻佇立在鹿角后面,冷哼一聲,揮劍喝令:“放箭!”

“叮咚……曹仁特殊技能‘堅壁’爆發,統率3,武力3,當前統率上升至96,當前武力上升至91!”

曹操在圍攻合肥之時,唯恐諸葛亮援軍抵達,因此派遣了曹仁率領了兩萬人馬前來石塘鎮憑險據守。曹仁抵達后在道路上設置了鹿角、荊棘,挖掘了壕溝,修筑了箭樓,牢牢地扼守道路,阻擋漢軍的增援。

一時間石塘鎮殺聲震天,雙方弓兵互相仰射,天空中箭如飛蝗,龍且率兵全力沖鋒,短時間內難以突破曹仁的防御,只能一邊猛攻,一邊派人稟報后面的諸葛亮。

就在龍且率領援兵猛攻石塘鎮的時候,范增也正指揮著十萬曹軍猛攻合肥。城內的箭雨越來越稀疏,甚至就連太守府、縣衙、糧倉、庫府也全都被拆完,能用的物資已經越來越少,如果援兵依舊不能抵達城下,天黑之前合肥城十有會告破。

“將士們,把地上的羽箭撿起來還射!”

滿臉血污的盧俊義彎下腰,從腳下的兩具尸體上拔了羽箭,搭在弓弦上小心翼翼的瞄準了沖鋒的曹兵。城內剩余的箭矢已經不足三萬,每一支都彌足珍貴,盧俊義無奈之下干脆拔出了剛剛射死了自己親兵的羽箭朝曹兵還射,弓弦響起,應聲射倒兩名曹兵。

盧俊義一邊開弓搭箭,一邊扯著嗓子鼓舞士氣:“將士們,看到南面的煙塵了嗎?這說明我們的援兵已經近在咫尺,大家再堅持半天,薛將軍就會帶著援兵來解合肥之圍!”

“城在人在,城毀人亡!”

城墻上滿身塵土,滿臉煙灰的漢軍扯著嗓子嘶吼,俱都小心翼翼的彎弓搭箭,盡可能的瞄準城下的曹軍,避免浪費了羽箭。既然箭支越來越少,就只能提高命中率,否則根本無法阻擋住潮水般進攻的曹軍。

守城的將士中不乏戎馬半生的老兵,從早年的戍邊抵御匈奴,再到剿滅黃巾,再到董卓之亂,最后到諸侯混戰;從軍近二十年的大有人在,但卻從來沒有人經歷過如此殘酷的攻城戰。

自從昨日凌晨曹軍不顧一切的攻城,到今天晌午已經持續了十六七個時辰,合肥城下尸橫遍野,滿地都是尸體,目測曹軍至少已經填上了兩萬五千多士卒的性命。

在這場空前慘烈的攻城戰之中,曹軍精銳盡出,除動用了虎豹騎、虎衛軍、虎賁軍等精銳之外,還投入了霹靂車、井欄、撞墻車、攻城錐等特制的攻城器械,挖掘了地道,修筑了比合肥城墻還要高的土丘,因此對城內的守軍造成了巨大的殺傷。在曹兵陣亡兩萬五的同時,城內軍民的傷亡也超過了萬人,這一刻合肥城內外遍地血漬,找不到一寸干凈的地方。

“砰!”

一塊巨大的巖石被霹靂車投擲到了城墻上,帶著呼嘯的風聲猶如一枚炸彈般飛向城頭。掛在頭頂保護的牛皮帳篷已經千瘡百孔,失去了屏障作用,被巖石輕而易舉的穿透落在城墻上,石屑飛濺,并將一名躲閃不及的士兵砸的血肉模糊。

“把巖石撬開,當做滾石砸回去!”

城內的滾石已經告罄,每一塊石頭都彌足珍貴。漢軍顧不得悼念被砸死的戰友,在薛仁貴的指揮下用鐵鉗、大錘等工具把這塊足足一千斤的巖石破碎成十幾塊,然后舉在頭頂,狠狠的砸下城墻。

一陣“噼里啪啦”的石雹從天而降,至少砸死了五六名攻城的曹兵,守城的將士一個個眼里噙著淚花,默默的念叨:“被砸死的兄弟,你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你的性命至少換回了五六個賊兵!你的鮮血絕不會白流,將來的大漢江山如畫,萬里春風,青史會銘記你的功勛!”

一塊巖石并不足以化解合肥遇到的危機,城墻腳下的曹軍依舊如同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涌來,舉著盾牌吶喊著發起猛攻。

所有人都看到了破城的希望,現在的合肥破敗不堪,滿目瘡痍,在寒風中如同搖搖欲墜的燈籠,隨時都會戛然墜地。封千戶侯,賞千兩金,賜千頃田的大功就在眼前唾手可得,所有人都紅著眼想要拿下先登城墻的大功,庇蔭子孫,享受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

在這種想法的激勵下,曹軍非但沒有因為滿地尸體而退縮,反而像饑餓的野獸一般咆哮著撲向合肥城墻,盡管頭頂上依舊箭雨紛飛,但曹兵卻個個奮不顧身。

“拆內城墻!”

看到曹兵攻勢兇猛,朱升靈機一動,揮舞起一把大錘,把內城墻的墻垛敲下了半截,親手抱起來從城墻上砸了下去。

城頭上的滾石已經少得可憐,擂木更是寥寥無幾,就算有也是幾根嬰兒手臂般粗細的樹枝,從城頭砸下去也就是嚇唬一下曹兵。

得了朱升一聲令下,漢軍頓時如夢初醒。內城墻探出的墻垛用許多巖石砌筑,正好拆掉御敵,能堅持一刻算一刻吧!

馬上有人揮舞起鐵鉗插進墻縫之中,有人揮舞鐵錘敲擊石塊,很快就從城墻上撬下一大堆石頭。其他的將士則抱起彌漫著灰塵的石頭從城墻上狠狠砸了下去,靠著從內城墻上拆下的這批石頭,漢軍又擋住了曹軍的一波猛攻。

寒風凜冽,即便坐在帥帳之中,曹操的胡須也是被吹得不時抖動。

漢軍援兵已至,薛仁貴、尉遲恭已經率領近四萬人馬抵達了逍遙津南面十五里的金牛塢。曹操已經分兵三萬給曹文詔、賈復,命二人卷土重回,在金牛塢擋住來自濡須的援兵,為攻破合肥爭取時間。

而在石塘鎮方面,曹仁的表現讓曹操感到放心,死死的擋住了漢將龍駒的道路。只需要再爭取半天的時間,就可以拿下合肥,畢其功于一役。

“陛下!”肩傷尚未痊愈的司馬懿走進帥帳,咳嗽一聲,作揖施禮:“城內的漢軍之所以還能繼續保持高昂的斗志,無非是因為看到了獲救的希望。兵法云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只要我們能夠摧毀守軍的斗志,就可以摧枯拉朽般拿下合肥!”

“哦……仲達有何妙計?”

曹操雙眉微蹙,下意識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與司馬懿的箭傷一樣,都是左臂肩頭,同樣拜薛仁貴所賜。

不同的是自己是被從背后射的,而司馬懿是被從正面射的,在有些時候,曹操甚至能夠從司馬懿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這讓曹操在詫異的同時甚至起了戒備之心,這個司馬懿不簡單啊!

聽了曹操的詢問,司馬懿拱手道:“回陛下的話,其實很簡單,找幾個和薛仁貴、尉遲恭相貌酷似的士卒砍頭,用旗桿挑著就說援軍已被殺退,如此則守城的漢軍士氣必然下降。漢軍精神一旦崩潰,就是我軍破城之際!”

“一時間又去哪里找和薛仁貴、尉遲恭相似之人呢?”曹操雖然對司馬懿的策略表示贊成,但卻提出了質疑。

司馬懿卻露出詭譎的一笑:“啟奏陛下,這幾日臣一直在軍中留心查看,還真找到了幾個和薛仁貴、尉遲恭相似的士卒,甚至還找到了酷似諸葛亮、韓世忠的家伙,我這就帶來給陛下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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