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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atman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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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青銅劍客】三國之召喚猛將《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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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21:36:01 |只看該作者
一千一百三十九 此仇早晚必報

立后風波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武如意表現的更加沉穩,每日笑容滿面,對待宮女、太監雍容大度,對何太后也愈發孝敬,每日一早一晚必去壽安宮給何太后請安,獲得了一片好評。

而生產后的甄宓已經滿月,身體恢復如初,早就可以下床走動,開始與武如意一起打理后宮。憑借著和善的性格,仁慈的品德,不俗的才華,同樣獲得了一致好評;深得宮娥、太監的喜愛,不知不覺中聲望快速上升,已經達到了與西宮皇后武如意平分秋色的地步。

劉辯冊立皇后之時已經與滿朝文武約定,雖然設立兩宮皇后,但以東宮為尊,西宮次之。因此武如意對待甄宓足夠尊敬,言必以“姐姐”相稱,事無巨細都會征求甄宓的意見,相處的很是融洽。

劉辯雖然公務繁忙,但沒少花費心思關注后宮的嬪妃,看到甄宓和武如意相處的十分和諧,后宮一片風平浪靜,心中欣慰不已,看來自己可以安心出征了。

“也許是朕過于敏感了吧,說不定武如意已經被磨去了棱角,打算做個賢妻良母哪!看后宮如此融洽,朕就算外出一年歸來,應該也不會有什么波浪。”

夜色寂寥,錦帳玉幔,美人如玉,劉辯望著在身邊酣睡的武如意,在心中喃喃自語,如果能改變了這個女人的野心,不失為一個賢內助。

隨著天氣轉暖,各路軍團已經開始調兵遣將,想來再有半個多月的時間,華夏大地又將狼煙四起,各大勢力將會展開新一輪的火拼。要么高歌猛進,要么窮途末路,徹底退出爭霸的舞臺。

在北方,李靖、衛青二人依舊屯兵章武、陽新一帶,與李績、李牧率領的三十萬唐軍對峙,另外還要面對曹彬、英布、夏魯奇等人率領的十萬曹兵的側面襲擾,壓力不可謂不大。

就在去年曹操大舉進攻中原之時,李靖數次想要分兵救援,都被李績、李牧死死纏住,無法抽調出足夠的兵力,只能眼看著曹操一路向南推進,拿下壽春,直逼合肥。

幸好薛仁貴威震逍遙津,大顯神威,力阻曹操二十萬大軍。危急時刻,諸葛亮、韓世忠、尉遲恭等各路援軍紛紛抵達戰場,力挫曹魏主力大軍,逼迫曹操回撤到了壽春。

在過去的一年里,李靖與唐軍、魏軍大大小小廝殺了數十場,勝率超過七成。但李績、李牧卻也不是庸碌之輩,更何況唐、魏聯軍多達四十萬,超過了漢軍兩倍,李靖雖然稍占上風,卻也無法打破僵持的局面,只能阻止唐軍向南推進,卻是無法形成反攻的局面。

陳登、許攸兩位謀士曾經向李靖建議,希望放棄河北的土地,退回青州與魏延軍團合并,以青州為主戰場,或許局面會比現在輕松一些。

李靖一口回絕:“大國上邦,寸土必爭,豈能輕易拱手讓敵?況且河北這片土地方圓數千里,更不能輕易丟棄!諸位應當明白一個道理,戰爭猶如逆水行舟,我退則敵進。我等退回青州,三十萬唐軍勢必會尾隨至黃河邊上,大戰依舊在所難免,試問到時候我等又向哪里撤退?總不能再把青州拱手讓人吧?”

“都督所言極是,我等誓死拱衛國土,不讓唐寇輕易踏進一步!”副帥衛青堅決支持李靖的決定。

由李存孝領銜,包括馬超、太史慈、魚俱羅、高昂、花木蘭、關勝、秦良玉等武將一致表示遵從李靖的調遣:“我等愿以都督馬首是瞻,保家衛國,御敵于國門之外!”

河北的局勢在對峙,而徐州的局面同樣陷入了僵持。

陳子云被曹操不拘一格擢升為攻打徐州的主將,率領王彥章、董平、曹劌、李進、李通等人提兵六萬再次進攻徐州,意圖趁著東漢朝廷無力救援之際,一舉拿下富饒肥沃的徐州。

但面對著用兵穩重,文武雙全的徐達,靠著秦用、武松的輔佐,設計據守沛縣、彭城兩地,把陳子云牢牢的阻擋徐州與兗州的交界線一帶,讓曹軍根本無法取得實質性進展。

被曹操寄予厚望的陳子云并沒有上演歷史上連下四十余城,千軍萬馬避白袍的局面。這讓心懷大志的陳子云時分憂郁,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熟讀兵書,滿腹戰略,為何連區區一個降將徐達都戰勝不了?

劉辯在批閱來自徐州的戰報之時,發出一聲大笑:“哈哈……陳慶之啊陳子云,只能說你運氣不夠好!此一時彼一時也,不能說你沒有本事,但歷史上的那個你遇到的對手怎能和朕手下這些牛人相比?李靖、衛青、王猛、徐達、秦瓊哪個是易于之輩?不能說你無能,但在這些人手下你的確占不到便宜,這不是你的錯!”

劉辯甚至想到了一個例子,譬如在自己穿越前的世界,的某支球隊所向披靡,戰無不勝,稱霸國內,獨孤求敗。但把他放進歐洲賽場,面對著強大的豪門球隊,自然是四處碰壁的結果。而現在陳慶之遇上的就是這種局面,不能說陳慶之無能,只是對手的實力更強。

河北戰場、徐州戰場都陷入了僵局,但也有好消息傳到金陵,振奮人心的貴霜大捷就不提了,足夠大漢的百姓吹上個一年半載。

而在長安戰場,霍去病聯手冉閔擊破上洛關,大敗皇甫嵩,將戰線一舉推進到長安東南一百里的藍田縣境內,曾經的大漢雙都之一,已經唾手可得。

宛城戰場也有好消息傳來,面對著老冤家楊素和曹軍側翼的糾纏,在和楊素過招了多年之后,岳飛于數日前在新野取得一場大捷,陣斬西漢、曹魏聯軍三萬余人,火燒楊素大營。逼迫的西漢、曹魏聯軍后退五十里,岳飛趁機兵分三路,連下魯陽、襄城、昆陽、定陵、葉縣等地,兵鋒直抵許昌城下。

宛城大捷的消息驚的坐鎮壽春的曹操出了一身冷汗,只能暫時放棄了反攻合肥的計劃,命曹仁帶著司馬懿、司馬錯、史進等人提兵五萬回援許昌。萬一許昌丟了,岳飛的局面將會被徹底激活,向西可以攻打虎牢關,劍指洛陽,向北可以一路橫掃陳留、東郡、兗州等地,以席卷落葉之勢席卷整個中原大地,這是曹操絕對不允許出現的。

國難思良將,板蕩識忠臣,在局勢惡化之際,曹操又想起了被擒的郭嘉。趁著兩軍暫時休戰之際,派人來到金陵求見劉辯,提議用楊延昭交換郭嘉。

“鬼才郭奉孝么?”劉辯微微一笑,“曹阿瞞要是不派使者來,朕幾乎把這個宇宙戰神給忘了!”

“不知陛下打算如何處置郭嘉?是答應曹操的交換條件呢,還是拒絕?”負責談判的孫乾懷抱笏板,征求劉辯的意見。

劉辯一拍桌案,毫不猶豫的做了決定:“換!為什么要拒絕呢?就連朕十歲的兒子都能生擒他,這郭嘉又有多大的威脅?楊家一門忠烈,朕豈能眼看著楊延昭在曹魏大獄中受苦。傳朕命令,派人把郭嘉送到合肥,交給諸葛亮軍團,全權處理交換俘虜之勢。”

“臣遵旨!”孫乾作揖答應一聲。

就在孫乾將要轉身之際,劉辯又叮囑一句:“把郭嘉帶到乾陽宮來,讓朕看看這位被曹操最為倚重的謀士現在變成什么樣子了?”

半個時辰之后,郭嘉被帶到了劉辯面前。

出乎預料的是并不像劉辯想象中那樣憔悴瘦弱,整個人的精神看上去還算不錯,只是氣色稍微差了一些。

“嘖嘖……郭奉孝精神狀態不錯啊,朕還以為你依舊每日酗酒,有事無事就泡在青樓呢!”劉辯手撫胡須,笑吟吟的揶揄了郭嘉一句,“哦……朕忘了你現在是階下之囚,已經不是前來訪問的使者,是朕疏忽了。”

郭嘉面色陰鶩的答道:“托陛下的福,嘉已經忌酒多年,而且癆病也已經痊愈。被關在大牢的這半年不能親近女色,身體倒是健壯了許多。”

劉辯半戲謔半認真的道:“唉……都是朕手下這些人的不對,怎么能不給郭奉孝先生提供美酒呢?而這世上的青樓女子,又有哪里能勝過金陵?如果奉孝先生不想走,可以留下來享福,朕一定會給你自由,至少讓你在金陵城內自由走動。”

“謝了!”郭嘉拱手致謝,“要么殺了我,要么放我回去!但我在這里警告你一句,你們父子的羞辱之仇,我郭嘉此生必報!”

“哈哈……”劉辯放聲大笑,忽然拍案而起,“在朕的眼里,要抓你易如反掌。用你換回楊六郎,就是你現在最大的價值,你有本事盡管放馬回來,到時候朕會好好‘款待’你!”

郭嘉前腳走后,劉辯忽然想起了另外一個俘虜,他的名字叫做“上杉謙信”,就在劉辯去年出征巴蜀之時,被陸遜派人押解到了金陵。之后劉辯一直忙于各種事務,早就把上杉謙信忘記的一干二凈,此刻終于因為郭嘉想起了此事。

“來人,把從倭國抓來的那個上杉謙信帶進乾陽宮,朕要和他聊聊人生!”

(有人說這是過渡章節,其實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填坑。前面挖的坑,總要一個個埋。不要問我周倉、馬忠是死是活,時間會揭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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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四十 巨頭云集

站在劉辯面前的上杉謙信年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身高不到七尺,折合到劉辯穿越前大約一米六左右,生的皮膚白皙,眉清目秀,身材端莊。

“見過大漢皇帝!”

上杉謙信以倭國的禮節向劉辯參拜,聲音清脆柔和,若不是他頜下的喉結作為如山鐵證,讓人根本無法相信這是男人的聲音。

趁著上杉謙信施禮之際,劉辯悄悄吩咐系統一聲:“朕有點記不清上杉謙信的四維能力值了,給朕查詢一下。”

“叮咚……上杉謙信——統率96,武力65,智力94,政治95。”

“嘖嘖……不錯啊,統率高達96,智力和內政也有95的水準,不愧是織田信長最強的對手。可惜長得太偽娘了,怪不得被人稱為上杉姐姐!”劉辯收了思緒,給面前的上杉謙信做了一個初步定位。

正史中的上杉謙信是日本戰國時期最強的大名之一,曾經是武田信玄、織田信長兩大巨頭的最強對手,在打下大片土地的同時,也因為怪異的行為讓自己的性別變得撲朔迷離,甚至許多野史言之鑿鑿的說上杉謙信是個女人。

上杉謙信是女人的論點大致有三點:其一,上杉謙信相貌清秀,聲音柔和,面白無須。

其二,上杉謙信每個月10號左右都會腹痛,這樣的記載在史書中多次出現,而且有好幾次上杉謙信還因為腹痛取消了出征,這種現象和女人月經來潮的癥狀幾乎完全一樣。

其三,作為一個國家的大名,上杉謙信從來沒有考lǜ過培養親生的繼承人,終生不碰女人,只是收養了兩個養子,死后由收養的外甥上杉謙信繼位。

正是因為上杉謙信怪異的舉止,所以才有大量的野史傳聞直指上杉謙信是個女人,而劉辯今天之所以召見這個來自倭國的傳奇人物,就是為了解開心中的這個謎團。

劉辯并沒有和上杉謙信多說廢話,直奔主題,吩咐鄭和道:“三寶,你看上杉先生的衣衫如此破舊了,豈是我們大漢的待客之道?還不快快派人給上杉先生沐浴更衣!

“皇帝不必費事!”上杉謙信干脆利索的阻止了鄭和,“我知dào皇帝想要的是什么,我給你答案。我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其實我是一個雙性人!”

“這……朕對這個真的不感興趣!”劉辯打了個哈哈,“三寶,把上杉謙信送進地牢,讓他去與李淵、趙光義等人作伴。”

鄭和答陰g一聲,帶著上杉謙信轉身離開了麟德殿,成為了又一個入住“帝牢”的貴賓。在此之前,這座由何珅主持修建的陵園風格的陵墓,已經先后有李淵、趙光義、窩闊臺、朱元璋和剛剛來到金陵的劉裕等五位貴客。而在上杉謙信入住后不久的將來,這座充滿特色的大牢將會再次迎來兩位重量級貴賓入住,想必屆時更加熱鬧。

人分三六九等,帝牢中的客人待遇也不盡相同。

譬如李淵身邊就帶了十幾個姬妾,住在還算寬敞華麗的“唐苑”,好酒好菜的伺候著,日子倒是過得安逸。

因為不用操勞朝政,又沒有其他的娛樂項目,所以被抓進帝牢的六七年之中,李淵的十幾個姬妾給他生了二十多個孩子,男女各半。劉辯準bèi養大了之后派人送回李唐去攪亂局勢,如果到那時李世民還沒有被消滅的話。

朱元璋在襄陽被擒的時候孤身一人,自然不能像李淵這樣妻妾成群,但因為劉辯的特別關照,飲食起居同樣沒有被怠慢。

就在朱儁病逝之前,劉辯特意給他修了一封書信,讓朱儁派人把朱元璋的幾個妻妾送到金陵來陪他。朱儁依約行事,派了百十名門客與家丁護送著朱元璋的妻妾四人乘坐馬車,離開洛陽,踏上了南下金陵的旅途,卻被得到消息的楊素派人截殺,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朱明這匹夫襄陽一戰葬送了我西漢二十萬大軍,還想在金陵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想也休想!”收到殺手的回報之后,楊素方才長出一口心中的惡氣。

聽說朱元璋的女人遲遲沒有音訊,劉辯干脆飛鴿傳書給李元芳,讓他在秦淮河畔的青樓中物色了兩個才貌雙全的藝妓,每日里為朱元璋彈琴弄弦,輕歌曼舞,日子倒也過的愜意。

相比之下,窩闊臺和趙光義的日子就不那么好過了,比起李淵的唐苑,和朱元璋的明樓來,趙光義的“宋閣”就是個普通的瓦房,而窩闊臺的“元窟”更是名副其實,直接按照地勢在山坡上鑿了一個窯洞。

就在窩闊臺和趙光義忿忿不平,對李淵和朱元璋滿眼羨慕之際,前幾天又有新的貴賓入住,氣吞萬里如虎的劉寄奴閃亮登場。讓冷清了許久的帝牢又變得熱鬧起來,想來隨著“上杉姐姐”的加盟,這座空前絕后的大牢將會更加有趣。

一場春雨一場暖,隨著淅淅瀝瀝的春雨過后,日子更加暖和。北方的積雪已經融化,江南的枝頭已經有了綠意,就在這時候又有捷報傳到了金陵。

經過了一個漫長冬季的圍剿戰,趙匡、常遇春率領的近五萬殘兵被徐晃和孫武堵截在了狄道。面對著徐晃的六萬伏兵,孫武的五萬追兵,趙、常二人無路可走,遂進入狄道縣城死守城池,同時派人向天水的張魯、呼延贊求救。

太極殿上,看完了奏折的劉辯撫須大笑:“哈哈……天水的趙匡殘部不過兩萬人,呼延贊無能之輩,孫武、徐晃隨便派遣一員大將,都足以抵擋。看來生擒趙匡、常遇春這兩個叛賊之日已經為時不遠,拿下長安指日可待,朕決定再次御駕親征,爭取在今年寒冬之前收復洛陽、長安!”

半月之前,張飛已經與陳平、嚴成方從成都出兵五萬,順著綿竹關、劍閣北上,與關羽、張遼合圍漢中,想來隨著趙匡、常遇春的覆滅,拿下漢中也是指日可待。

只要滅了趙匡,攻占漢中,屆時各路大軍便可以齊頭并進,直取長安城下,與從武關殺到長安城下的霍去病軍團聯合,三十萬大軍合圍長安。

到那時候,長安戰場將會擁有霍去病、孫武、關羽、陳平、法正、徐晃、趙云、張飛、黃忠、冉閔、張遼、甘寧、傅友德、樊梨花、貞德、關鈴、關平、虞子期、張憲、吳懿、衛疆、徐榮、徐庶、寇準、徐寧、嚴成方等就連劉辯都記不清楚的文武,打爆窮途末路的長安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按照正常實力分析,孫武、徐晃滅趙匡想來也就是一到兩個月的時間。只要趙匡覆滅,橫掃雍涼定然是摧枯拉朽的局面。只要趙匡被滅,朱棣十有八九會放qì漢中,退守陳倉關,據守長安西方的這座要塞。劉辯和滿朝文武商議了一番,決定親自趕往武關,去霍去病軍團坐鎮,統一指揮這場滅亡西漢的大戰。

制定了決議之后,劉辯掃了滿朝文武一眼,重新委任了七位顧命大臣:“朕不在金陵之時,由王猛、劉基、孟珙、糜竺、魯肅、狄仁杰、張居正等七人重新組成內閣,輔佐太子監國。小事可自行決斷,大事飛鴿傳書于朕!”

“孩兒謹遵父皇之命,定然不負父皇所托,與眾位卿家維持后方,供給糧草,讓我大漢雄師橫掃四方,威加海內。”站在旁邊的劉齊躬身施禮,回答的不卑不亢,越來越有君主風范。

而在王猛、劉基的帶領下,七位顧命大臣也齊刷刷的出列,手捧笏板謝恩:“多謝陛下器重,臣等定然鞠躬盡瘁,庶竭駑鈍輔佐太子,讓陛下沒有后顧之憂!”

劉辯正要宣bù退朝,張居正再次捧著笏板出列:“臣有本啟奏!”

“張卿有本直管奏來!”

張居正懷抱笏板,清了清嗓子:“楊業一家滿門忠烈,除六郎、七郎之外,其他人盡皆戰死沙場。楊業有一侄女名喚玉環,年已十八,生的國色天香,沉魚落雁,有傾城傾國之姿,仰慕陛下威名久矣,因此托微臣做媒將她舉薦給陛下。只是陛下一直戎馬倥惚,征戰四方,一直未能得到機會。陛下此次出征只怕半載不能歸來,故此微臣請求陛下在出征之前納楊玉環入宮,擴充后宮,為漢室開枝散葉。”

劉辯聞言不禁啞然失笑:“嘿……張居正要是不提,朕幾乎忘把楊貴妃忘的無影無蹤了。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無人識,你們老楊家藏的可是真夠深的。但朕乃馬上就要出征了,你說入宮就入宮,那豈不是顯得朕太急色了?雖然你楊玉環是四大美人之一,可朕早就曾經滄海難為水了,早已不是當初剛剛穿越的無知少年!”

一念及此,劉辯朝張居正吩咐一聲:“既然楊玉環有意入宮,便降旨冊封他為美人,由禮部準bèi聘書六禮送到徐州。待朕班師歸來之時,再納娶楊玉環入宮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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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8-25 09:22:18
一千一百四十一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南安郡治所,狄道。

    自從去年十月敗走成都之后,徐晃在法正的向導之下,率領傅友德、張憲二將提兵五万,翻過廣漢郡的連綿群山,偷襲綿竹關,一舉斷了劉趙聯軍的退路。

    無奈之下,趙匡胤只好與劉裕放棄雒縣,向西順著陰平的崇山峻嶺向漢中方向撤退。

    誰知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過了汶山郡之后,道路愈來愈崎嶇,到最后甚至連山路都沒有,需要一邊修路一邊行軍。劉趙聯軍的進軍速度從日行五十里下降到日行不足三十里。

    按照這樣的行軍速度,劉趙聯軍要想走出益州西部的崇山峻嶺,至少需要三個月左右的時間,而按照正常行軍速度計算,那時候漢軍早就兵臨漢中城外了。

    漢中能否守住,與趙匡胤關系不大,但漢中卻是劉裕的命根子。情急之下,劉裕兵行險招,與趙匡胤分道揚鑣,率領五万人馬殺了個回馬槍,掉頭殺奔雒縣城下。

    劉裕滿心以為可以圍魏救趙,甚至能用漢中換回成都,誰知到來頭卻是黃粱一夢,葬送了五万人馬以及周亞夫、常茂的性命不說,就連自己也身陷囹圄,最后甚至慘遭劉辯“黑手”。

    劉裕調頭向南之后,趙匡胤、常遇春繼續率領五万人馬向北進軍,天氣愈發寒冷。再加上天降大雪,道路濕滑,趙匡胤只好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一面派遣斥候密切聯絡劉裕。

    大雪過后,趙匡胤繼續向北進軍,等到了江油之后方才得到劉裕全軍覆沒的噩耗,這才猛然意識到漢軍很可能會尾隨追來。趙匡胤這才如夢初醒一般派人破壞道路,阻擋漢軍的追襲。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趙匡胤的隊伍雖然把道路破壞了,但連續三天的大雪過后,積雪深及膝蓋,大軍根本無法行進。趙匡胤只好傳令下去,大軍在江油暫時駐扎,待積雪消融之后再繼續向北進軍。

    人倒霉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就在江油大雪飄飄之際,南面四百里的汶山一帶卻只是下了一場小雪,絲毫不影響孫武的追趕速度。再加上趙匡胤的隊伍在前面開路,逢山開路遇水填橋,白白為漢軍做了嫁衣;就在趙匡胤被困在江油之時,孫武率部向北猛追了四百多里路程,距離趙匡胤的人馬越來越近。

    當漢軍逼近江油之后,漫山遍野的積雪越來越厚,由沒過腳踝慢慢的深及膝蓋,已經無法再繼續進軍,孫武只好下令在沿途的蠶陵縣城暫時駐扎,待積雪消融之后再重新追趕。

    大雪過后,一場寒流不期而至,天寒地凍,積雪遲遲無法融化。

    焦慮的趙匡胤與常遇春只能繼續在江油等待天氣轉暖,同時派遣了斥候冒著積雪向北聯絡據守天水的張魯、呼延贊等人,請求二人出兵接應。

    被困在江油將近半月之后,寒流方才退去,天氣轉暖,積雪融化了大部分,已經能夠繼續行軍。趙匡胤便與常遇春率軍離開江油,全力北上,孫武則率領著趙云、黃忠、虞子期、吳懿等人,督促著五万漢軍銜尾追趕。

    皚皚白雪之中,兩支隊伍頂著凜冽的北風,相隔著一百五十里的路程,逶迤向北。一支拼命逃竄,一支全力追趕,在巴蜀西部的崇山峻嶺之中猶如兩條長龍,漢軍一時間追不上趙匡胤,但趙匡胤率領的隊伍也無法甩開漢軍。

    經過了將近一個月的追逐之后,趙匡胤與常遇春終于翻過陰平的崇山峻嶺,進入了相對平坦的武都郡境內,向東距離漢中已經只剩下三百里路程。

    就在這時,斥候送來了不利的情報,說是徐晃率領了傅友德、張憲等人提兵六万,占據了馬鳴閣,擋住了大軍向東進入漢中的道路。

    如果趙匡胤繼續率兵向東,短時間之內無法突破徐晃的阻截,被孫武從后面追上之后,將會陷入前后夾攻的絕境。

    軍師趙普聽完斥候的稟報,立即做出了冷靜的分析:“那徐晃乃是漢軍中屈指可數的大將,戎馬多年,通曉兵法,如今又占據了馬鳴閣的地利,短時間內怕是無法通過。看來我等與漢中無緣,為了穩妥起見,只能放棄漢中,向北撤回天水、廣魏了!”

    漢中能保則保,不能保則棄守,手里的五万兵馬已經是趙匡胤最后的資本,自然不會輕易冒險,當即遵照趙普的建議,下令全軍調頭向西北方向進軍,准備由羌道、臨洮一路撤退,擺脫漢軍的前后夾擊。

    趙匡胤有趙普幫著出謀划策,而徐晃也有法正和張松兩位參謀。而且張松與法正熟悉巴蜀的地形,堪稱了如指掌,得知趙匡胤向羌道方向逃竄之后,立即建議徐晃向北走河池攔截趙匡胤。

    于是在呼嘯的寒風之中,三支隊伍展開了追逐,徐晃在前面堵,趙匡胤在中間逃,孫武在后面追。

    繞了一個月的圈子之后,漢軍終于在正月底把趙匡胤的四万多人馬包圍在了狄道境內,迫使的趙匡胤、常遇春率部進入狄道,據城死守。十一万漢軍迅速的兵臨城下,把狄道圍了個水泄不通。

    狄道是南安郡治所,城內有居民兩万左右,而先隨馬騰后降曹魏的“白馬將軍”龐德,就是土生土長的狄道人。因為多年以前,狄人時常從此處經過,入境騷擾漢人,因此得名。

    正月底,陽光逐漸和煦起來,漫山遍野的積雪開始融化,皚皚白雪褪去之后便裸/露出了漫山遍野的土黃色。

    趙匡胤和常遇春站在城牆上,眺望腳下綿延十余里的漢軍大營,只見旌旗招展,刀槍蔽日,這使得兩人眼中寫滿了絕望。

    “看來已經無路可逃了!”常遇春雙眉蹙起,目光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趙匡胤撫須大笑:“就算無路可逃,那又如何?就算現在被殺頭,我趙匡胤也做過一方諸侯,死亦無憾!”

    見趙匡胤笑的如此得意,常遇春的眸子里忍不住泛出厭惡的眼神:“你倒是做了一方諸侯,而我卻只能寄人籬下,仰你的鼻息。如果不是你當初對我使用陰謀詭計,用黃袍加身的伎倆害我,我常遇春也不至于走到這個地步,吾儿常茂也不至于死在亂箭之下!”

    趙匡胤一愣,卻抵死不承認:“你休要在這里血口噴人,當初你我喝的酩酊大醉,還是你提議黃袍加身,與我一起背叛劉辯,逐鹿天下,轟轟烈烈的干一番大事。到現在卻來怪我害了你們父子?”

    “你一派胡言!”常遇春勃然大怒,雙手一把扯住趙匡胤的衣襟,“當初你我黃袍加身之時,身邊都是你的部將。現在卻來反咬一口,說是我提議的背叛劉辯,你這反復無常的小人,信不信我一頓老拳把你砸死在城牆上?”

    趙匡胤不甘示弱,同樣一把扯住常遇春的衣襟,大聲叱罵:“好你個翻臉不認人的常屠夫,當初是你在廬江濫殺無辜,在朝堂上受到彈劾。又被岳飛調回宛城駐守,你心中郁悶,鼓動我手下的兄弟與你揭竿起義,現在卻來賴我?你的拳頭能打人,難道我趙匡胤的拳頭就不能打人麼?”

    趙普急忙上前勸阻:“主公息怒,常將軍請冷靜,現在大敵當前,正應該團結一心,同仇敵愾。豈能自亂陣腳,自家先鬧開了矛盾?”

    “已經無路可逃,大家都伸長脖子等死好了!”常遇春恨恨的推開趙匡胤,一臉沮喪的說道。

    趙普舉目向東眺望,發現一支兩三万的隊伍正逶迤而來,隱約能夠看到旗幟上寫著“張、呼延”等姓氏,不由得喜出望外:“常將軍勿要氣餒,你看張魯、呼延贊的援兵這不是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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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8-25 09:22:33
一千一百四十二 打草驚蛇

    將趙匡胤、常遇春逼入狄道縣城之后,十一万漢軍兵臨城下,把這座不大的縣城圍了個水泄不通。

    “報……啟稟兩位將軍,自東面來了一支兵馬,大約兩万人左右的規模,打著呼延以及張字旗號,估計是張魯、呼延贊率兵來援!”斥候飛馬直奔帥帳門前,翻身下馬,跪地稟報。

    在數日前接到天子詔書,被委任為三軍主將的徐晃一撩戰袍,高聲下令:“召集諸位將軍前來帥帳共商破敵之策!”

    隨著徐晃一聲令下,不大會功夫孫武、趙云、黃忠、傅友德、張憲、虞子期、吳懿等武將,以及法正、張松等兩位謀士俱都以最快的速度齊聚帥帳。

    “叮咚……孫武‘兵聖’屬性發動,提升主將徐晃5點統率,當前統率上升至100。提升趙云2點統率,上升至94;提升傅友德2點統率,上升至98;提升黃忠2點統率上升至90,並且提升徐晃軍團所有武將2點統率!”

    利用孫武超强的輔助屬性,輕而易舉的就把徐晃的統率值提升到了100,而且明朝開國大將傅友德的統帥值也被增强到了98,其他的趙云、黃忠、張憲等人也都得到了一定的加强。這就是劉辯任命徐晃做主將孫武做副將的原因,因為孫武擁有的特殊屬性,注定劉辯會一直讓孫武擔任副將,否則便是明珠暗投。

    徐晃掃了麾下文武一眼,朗聲問道:“趙匡胤、常遇春二賊已經窮途末路,從天水來的援軍已是趙、常二人最后的希望,何人願意分兵出戰,擊破張魯、呼延贊?”

    不等眾將答話,孫武撫須笑道:“何須損兵折將,我從成都來時,陛下派人給我送來了一名俘虜,有此人在,或許可以讓呼延贊不戰而降。”

    “何人有此本事?”徐晃先是疑惑的問了一聲,隨即恍然頓悟,“莫非孫將軍說的是呼延贊的儿子呼延慶?”

    “正是此人!”孫武微微頷首,朝帳外的親兵吩咐一聲,“來人,把呼延慶給我推上來。”

    不消片刻功夫,戴著枷鎖、腳鐐的呼延慶被几個如狼似虎的悍卒推進了帥帳,叱喝一聲:“見了諸位將軍,還不快快下跪?”

    呼延慶昂首挺胸,傲然道:“要殺就殺,要刮就刮,今日只有斷頭將軍,絕無屈膝求饒之徒!”

    見呼延慶如此頑固,滿帳武將無不愕然,紛紛在心底道一聲“此人被抓了已經大半年,到現在居然還冥頑不靈。說他愚蠢吧,還是個有骨氣之人;說他有骨氣吧,卻如此的不識時務。也不知趙匡胤有何等魅力,竟然讓呼延慶如此的死心塌地,只可惜跟錯了主公啊!”

    “常言道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螻蟻尚且惜命,何況人乎?”孫武親自起身給呼延慶卸去枷鎖,解開腳鐐,竭力勸降,“趙匡胤只是一個叛國逆賊,呼延將軍一身武藝,少年英雄,為何非要為他陪葬?”

    “士為知己者死,若不是得到主公的提拔,只怕我呼延慶與父親大人此刻還只是一介草莽!”

    呼延慶舒展了一下剛剛獲得自由的四肢,對孫武的話大聲駁斥,突然身形暴起,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孫武的衣襟,右手從孫武的襠下穿過,怒吼一聲:“臨死之前能殺劉辯一員大將也是值了!”

    孫武大將失色,叱喝一聲:“大膽賊將,安敢無理?”

    錘棍之將不可力敵,呼延慶雙手能夠把一百六十斤重的虎頭紫金錘揮舞的虎虎生風,一雙臂膀的膂力自然不可小覷,此刻對孫武發起偷襲,輕而易舉的就把孫武舉了起來。

    “賊將吃我一劍!”

    事出突然,眾將俱都一愣,還是趙云最先反應過來,拔劍出鞘,奔著呼延慶當胸一劍刺出,又快又急。

    呼延慶也不躲閃,拼著被趙云刺穿胸口,狠狠的把孫武擲了出去。並拼盡最后的力氣跨前一步,抬腳奔著孫武的頭顱踩了下去,“小爺我死前踩爆你的頭顱!”

    孫武雖然被摔得眼冒金星,鼻青臉腫,渾身多處擦傷,但慶幸並無大礙。看到呼延慶一腳踏了過來,當下就地一滾,堪堪躲過了這致命一腳。

    呼延慶一腳踏空,再也無力逞凶,隨著趙云將佩劍拔出他的身体,殷紅的鮮血噴濺而出,巨大的傷口觸目驚心。被趙云一劍刺穿了心髒,眼見已不能活了。

    “噗通”一聲,呼延慶跪倒在地,雙目露出凶神惡煞一般的目光,咬牙切齒,面目猙獰的嘶吼道:“臨死之前未能殺一名漢將,我……呼延慶……死不瞑目!”

    話音落下,呼延慶頭顱緩緩低垂,整個身体向前仆倒在地,雙目圓睜,就此氣絕身亡。

    眾將顧不得理會呼延慶,包括徐晃在內,急忙上前七手八腳的扶起孫武,查看傷情,同時召隨行的軍醫卞雀前來給孫武診治。

    孫武忍著疼痛活動了下四肢,苦笑一聲:“諸位同僚不要擔心,只是一些皮肉傷,想來並無大礙。本想利用呼延慶勸降呼延贊,沒想到這廝竟然如此凶悍,居然可以為了趙匡胤不顧性命,實在出乎我的預料啊!”

    眾將也是驚詫不已:“趙匡胤一介叛賊,竟然能讓呼延慶寧死不降,倒是小瞧了這叛徒蠱惑人心的本事!”

    張憲搖頭嘆息:“呼延慶去年重傷了楊游擊將軍,害得他在床榻上躺了大半年。當初就應該建議陛下把這賊將斬首示眾,也免得今日差點傷害了孫將軍。”

    孫武輕撫腫脹的臉頰,嘆息道:“本將不過是一些皮肉之傷,並無大礙。只是呼延慶一死,卻不能在呼延贊身上做文章了,要殲滅從天水來的這兩万援軍,怕是要付出許多將士的性命,這才是讓本將心痛的地方!”

    虞子期拱手道:“孫將軍不必多慮,身為軍人,應該隨時做好馬革裹屍的准備,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呼延贊、張魯只不過帶了兩万援軍過來,我軍分一支兵馬前去迎戰,少則犧牲三五千,多則六七千,一定可以擊潰趙匡胤的援軍。”

    孫武一臉凝重,肅聲道:“士卒們不怕戰死沙場,但做為將軍卻不能當做理所當然的事情。身為三軍主將,應該運籌帷幄,出謀划策,盡量減少將士們的傷亡,這樣才能對得起陛下的器重,將士們的信任。”

    “孫將軍所言極是,末將受教了!”虞子期面現慚愧之色,拱手賠罪。

    扁鵲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帥帳,給孫武做了一個全身檢查,除了部分軟組織拉傷,大腿與肩膀淤血之外,並無大礙。開了一些活血化瘀,舒筋活絡的草藥,叮囑孫武按時服用,最后背起藥箱退出了帥帳。

    扁鵲剛剛退出,法正就站了出來,朗聲道:“孫將軍剛才的一席話讓法正受教匪淺,為將之道就應該想方設法減輕將士們的傷亡,哪怕只能減少一名士卒的傷亡,也應該盡力而為。”

    徐晃和法正搭檔了半年的時間,對于法正的計謀十分欽佩,撫須問道:“法孝直如此說話,想來必有破敵之計,請速速道來,我與諸位將軍商討一番,看看是否可行?”

    “哈哈……知我者公明將軍也!”法正大笑一聲,朝徐晃拱了拱手,“法正適才的確想了一個打草驚蛇之計,這就說來供諸位商討,看看是否可行?”

    孫武頓時來了興致,振作精神問道:“不知法孝直有何妙計?”

    法正向前走了几步,朝滿帳文武抱拳施了一圈禮,把自己的計划娓娓道來:“雖然呼延慶死了,但我等依舊能在呼延贊身上做文章。先讓斥候把呼延慶死亡的消息放出去,然后再找人模仿呼延慶的筆跡給呼延贊修書一封,勸他投降。”

    “法孝直這是何意?”張憲一臉不解,“既然打算冒充呼延慶給呼延贊寫信,為何又要把呼延慶死亡的消息放出去,這樣一來,呼延贊怎會輕易中計?”

    法正笑道:“這就是打草驚蛇的精髓,只有這樣才會讓呼延贊中計。呼延贊既然知道呼延慶已死,再加上筆跡不同,自然就會認為這是我們騙他歸降。為了替儿子復仇,呼延贊多半會將計就計,率部前來詐降,意圖殺我們個措手不及。我等卻設下伏兵,只待呼延贊到來,便先發制人,殺他個人仰馬翻。”

    孫武頷首道:“此計可行,速速派人冒充呼延慶的筆跡給呼延贊修書一封,勸他棄暗投明。同時派斥候把呼延慶死亡的消息放出去,迷惑呼延贊。”

    呼延贊得到儿子死亡的消息后,捶胸頓足,嚎啕大哭,在收到漢軍冒充呼延慶寫來的書信之后更是破口大罵:“這幫無恥之徒殺了我的儿子,卻又冒名頂替修書騙我歸降。我便給他來個將計就計,詐稱投降,進了漢營之后就殺他個措手不及,與城內的人馬內外夾攻,替吾儿呼延慶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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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四十三 雙鬼拍門

    呼延贊手提雙鞭,翻身上馬,大聲傳達作戰命令。

    “諸位將士,徐晃殺害吾儿呼延慶在先,又冒名頂替修書勸我投降。殺子之恨不共戴天,我今日便將計就計,假裝中了漢軍之計,前去投降.待進了漢軍大營之后便發起突襲,放火燒營,主公在城牆上看到必然會殺下城來,內外夾攻,定能擊破徐晃!”

    隨著呼延贊一聲令下,來自天水的兩万援軍列隊進軍,直奔漢軍大營,並派遣了使者提前去見徐晃,道明來意,表示願意棄暗投明。

    得知呼延贊率部前來投降,孫武撫須大笑:“哈哈……果然不出法孝直所料,呼延贊這個無謀之輩自以為聰明,來的竟然如此之快。傳令下去,讓埋伏的眾將做好准備,只待敵軍踏入大營便亂箭齊發!”

    法正又拱手提醒道:“趙匡胤在城牆上見到營中起了廝殺,定然會率部殺下城池突圍。還請兩位將軍提前做好部署,勿要被趙匡胤趁機逃脫。”

    “法孝直勿要擔憂,孫將軍已經派遣子龍、傅友德、吳懿、虞子期等四人負責堵截,稍后本將也會親自披掛上陣,絕不會讓趙匡胤脫逃。圍剿呼延贊的任務就交給黃漢升、張憲二將便是!”徐晃霍然起身,披盔掛甲的同時給法正吃了一顆定心丸。

    半個時辰之后,呼延贊與張魯已經率部來到漢軍大營附近。放眼望去,只見營內帳篷林立,一片祥和,不見絲毫刀光劍影。

    張魯策馬追上呼延贊,拱手建議道:“那徐晃、孫吳都是久經沙場的大將,豈會如此輕易中計?你看漢軍大營里面一片寂靜,透著詭異的氣氛,或許孫吳、徐晃二人早就料到我等的意圖,不如暫且率兵后退,回頭再做計較。”

    呼延贊雙眼一瞪,惡狠狠的注視張魯:“張公旗此話是何用意?做人可不能忘恩負義,當年你被劉裕驅逐出漢中,惶惶如喪家之犬,若不是我家主公收留,只怕此刻你墳頭的野草早就一人高了。現在主公有難,你反而畏縮不前,意圖保存實力麼?”

    “呼延將軍莫要冤枉張魯,我豈是那種忘恩負義之徒?”張魯臉色大窘,急忙向呼延贊解釋,“只因我見漢軍營內一片安寧,故此猜測徐晃早有准備。若呼延將軍懷疑張魯,我願率部作為前驅,縱然馬革裹屍,也好過落個忘恩負義的罵名!”

    見張魯說的慷慨激昂,呼延贊的臉色方才好轉,壓低聲音對張魯解釋道:“徐晃偽造書信誘騙我等前來歸降,擺明了是請君入甕之計,自然早就設下伏兵。但徐晃、孫吳卻不知道我呼延贊已經看穿了他們的陰謀詭計,還以為被蒙在鼓里,我們就利用漢將的這個心理,給他來個反殺。”

    “只要將士們踏入漢軍大營,便放火焚燒漢軍寨柵,殺埋伏的漢軍一個措手不及。主公在城內看到漢軍大營起火,必然會殺下城來。對于兵力處在劣勢的我軍來說,這正是接應主公突圍的最好機會!”

    立場不同,觀點自然也就不同。站在呼延贊的角度,為了救援趙匡胤突圍而冒險一搏,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否則憑區區兩万人馬要想解狄道之圍,何異于難如登天?

    但站在張魯的角度,當然不願意為趙匡胤陪葬,心中想的是如何保存自己的實力,否則也就不會口是心非的建議呼延贊撤退,只是被逼無奈之下才違心的向呼延贊請求率部作為前鋒。

    張魯早就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如果呼延贊敢强迫自己作為前鋒,等進了漢軍寨柵之后自己假戲真做,率部投降漢軍,朝呼延贊反戈一擊。大廈將傾,獨木難支,趙匡胤已經是窮途末路,自己又何必對他效忠?

    “呼延將軍說的有道理,張魯願為前鋒!”張魯把心一橫,決定出賣呼延贊,再次請求擔任先鋒。

    呼延贊卻沒有答應張魯的請求,搖頭拒絕:“漢軍早有埋伏,我軍進入大營之后必遭伏擊。憑張公旗你的武藝不足以衝鋒陷陣,還是讓本將在前面衝鋒,你在后面壓陣吧!”

    “既然如此,那就請呼延將軍在前面開路,我張魯隨后接應。”

    張魯也不啰嗦,一口答應了下來。反正自己已經決定背叛趙匡胤,在前面或者在后面也沒有什麼關系,就讓呼延贊先進去送死好了。

    商議完畢,呼延贊手提雙鞭一馬當先,張魯與心腹部將殿后,徑直來到漢軍大營門前高聲大叫:“呼延贊、張魯依約率部前來歸降,請徐公明、孫吳兩位將軍出來答話!”

    只聽一陣“吱呀呀”的聲響,漢軍營門緩緩敞開。

    張憲手提紅纓槍,胯下青驄馬,在數百名士卒的簇擁下來到營門前,在馬上抱槍答話:“徐、孫兩位將軍正在帥帳內恭候呼延將軍大駕,請率部入營,隨我去帥帳面見兩位將軍。”

    呼延贊答應一聲,策馬當先,率部魚貫而入,猶如一條長龍般進了漢軍大營。長長的隊伍綿延了兩三里路程,從營寨大門一直延伸到營寨腹地。

    “放火燒營!”

    看到身后的兩万將士完全進入了漢軍大營,不用再擔心被攔腰斬斷,呼延贊手中雙鞭奔著策馬並行的張憲兜頭砸了下去,同時大聲下令放火燒營。

    呼延贊話音未落,周圍就吹響了此起彼伏的號角,兩長一短,這是向敵軍發起進攻的信號。

    “殺啊!”

    隨著悠揚的號角響起,埋伏在帳篷中的漢軍如同過江之鯽般鑽了出來,或者朝敵軍亂箭齊發,或者挺起刀槍左右夾攻,登時殺聲震天,血肉橫飛。

    因為有了心理准備,這些趙軍並未慌亂,按照呼延贊的吩咐,舉起涂抹了硫磺、松脂等易燃物的火把,吶喊著衝向周圍的營帳,准備放火點燃,制造混亂。只要漢軍營寨起了大火,就能亂中取勝,讓趙匡胤找到突圍的機會。

    但漢軍早有准備,法正已經命人在道路兩側的帳篷前挖掘了陷阱,在里面豎起了竹槍、鹿角等銳器。只聽“噗通咕咚”的聲音響個不停,慘叫聲此起彼伏,一時間煙塵彌漫,失足墜落陷阱,被扎的遍体鱗傷的趙軍不計其數。

    “放箭,給我狠狠的射!”

    亂軍之中,黃忠手持一張五石的鐵胎弓,拉得弓弦如滿月,每次弓弦響起,必然應聲射倒一人。

    五千弓弩手跟隨著主將黃忠,隔著陷阱朝被煙塵籠罩的趙軍亂箭齊發,驟雨般的弩箭從天而降,射的趙軍人仰馬翻,慘叫聲一浪高過一浪。

    亂軍之中呼延贊手持雙鞭,使出渾身解數惡戰張憲。一雙鐵鞭上下翻飛,卷起一團寒光,片刻不離張憲周身要害。

    但張憲當年也是岳飛麾下屈指可數的大將,手中一丈七的紅纓槍揮舞開來,潑水難進,風雨不透。面對著以死相搏的呼延贊,不慌不忙,沉著應戰,見招拆招,遇式化式,酣戰了三十回合,難分勝負。

    “呼延贊與張魯殺進了漢軍大營,此刻正是突圍的好機會。 所有將士舍棄輜重,只帶十天的糧草隨我突圍。先離開狄道,待返回天水后再圖后策!”

    趙匡胤在城牆上看到漢軍大營中殺聲大作,急忙披掛上馬,手提盤龍棍,下令打開城門全軍突圍。

    身高一丈三的阮翁仲與身高一丈二的巨毋霸猶如兩座鐵塔,站在千軍万馬中好似鶴立雞群,得到趙匡胤一聲令下,齊刷刷的抱拳施禮:“請准許我們兄弟在前面開路,主公緊隨其后。縱然有千軍万馬阻攔,我二人也能讓主公如履平地!”

    這對鐵塔般的兄弟正是趙匡胤最后的儀仗,見二人主動請纓,自然求之不得,在馬上拱手還禮:“有勞兩位將軍,他日成就大功之時,定然重重封賞!”

    巨毋霸撫摸著濃密的絡腮胡子憨笑一聲:“君子一諾,當重于泰山。我巨毋霸既然答應了趙普先生的邀請,就要有始有終,絕不能見利忘義。若是我巨毋霸貪圖富貴,早就投降劉辯去了,何必跟著你到處逃竄?”

    阮翁仲卻發出一聲嘆息:“聽說我們大秦亡國了,嬴政陛下也做了漢軍的階下之囚。我阮翁仲此生與漢人誓不兩立,只能把趙將軍當做主公,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衝開一條血路,保護趙將軍突圍。”

    趙匡胤再次拱手致謝:“能夠得到兩位壯士的輔佐,我趙匡胤三生有幸。將來若有東山再起之日,絕對不會忘記救命之恩!”

    “放下吊橋,打開城門!”

    阮翁仲手提一百二十斤的鍍金銅人,翻身上馬,喝令打開城門。

    巨毋霸不肯落后,翻身跨上自己在逃亡途中馴服的一只吊睛白額斑斕虎,手提絞神剪,與巨毋霸齊頭並進,各自咆哮一聲,雙雙衝出了城門。

    趙匡胤手提盤龍棍,在心腹武將的簇擁下,緊隨著兩個鐵塔般的猛人,引領著四万多將士潮水一般衝出城門。常遇春心中雖然五味雜陳,但別無選擇,也只能跨馬提刀,跟隨著大隊人馬衝出了狄道縣城,全力向東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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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四十四 龍虎之戰

    呼延贊用自己麾下的兵馬作為魚餌吸引了部分漢軍,趙匡胤與常遇春趁機打開城門,命阮翁仲與巨毋霸當先開路,從北門向外突圍。

    “某乃羌人巨無霸,擋我者必死無疑!”

    巨無霸催促胯下斑斕猛虎,手中一丈二的絞神剪不停的絞合。在一雙又粗又長的鐵臂支配下,這把由上等玄鐵鍛造而成的怪異兵器爆發出了巨大的威力。

    每一剪刀下去,都會有一顆人頭被從頸部齊刷刷的剪下,失去了頭顱的屍体還在依靠慣性向前衝鋒,手中的鋼刀還在揮舞,而頭顱卻已經不見了蹤影。帶著溫熱氣息的鮮血好似煙花一般噴向空中,高達半丈有余,凄美妖艷而又讓人驚心動魄。

    更有甚者,許多士卒躲避不及,被巨毋霸手中的鐵剪攔腰絞住,伴隨著尖銳刺耳的甲胄破裂聲,這些士卒被攔腰剪成兩段,尚未死亡的大腦細胞能夠清晰的看到自己的下半身與上半身分裂的樣子。

    在巨毋霸强悍的清兵能力之下,所到之處,無人能擋,漢軍紛紛披靡。滿地無頭屍体,或者半截的殘肢碎屍散落一地,場面極為血腥殘忍,讓人望之不寒而栗。

    “叮咚……巨毋霸、阮翁仲並肩作戰,激發居高臨下組合技,技能效果翻倍,武力暴增!”正在趕往武關的劉辯突然收到了系統提示,一顆心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因為劉辯深知論武藝巨毋霸和阮翁仲肯定不是最頂級的,但兩人聯手作戰的威力卻是最强悍的。就憑趙云、徐晃、黃忠等人,在不考慮士兵助陣的情況下,在“居高臨下”這對組合面前怕是占不到便宜。

    “殺的痛快啊!”

    看到巨毋霸大開殺戒,殺的漢軍遍地屍体,阮翁仲也是殺氣陡生,雙眼血紅。將手中一百二十斤的鍍金銅人揮舞的虎虎生風,大開大闔,一次次橫掃千軍,金颯颯的銅人所到之處,砸的漢軍東倒西歪,猶如波開浪裂般,無人能擋。

    有居高臨下這對變/態組合在前面開路,趙匡胤的突圍之路就輕松了許多,揮舞手中盤龍棍左敲右打,不時的將阻攔的漢軍擊倒在地,亦步亦趨的緊緊跟隨在巨、阮二人身后。

    “給我放箭擋住他們!”

    負責防御北門的是漢將吳懿,見巨毋霸和阮翁仲來勢洶洶,一邊下令鳴號角召喚援兵,一邊命令步卒亂箭齊發,竭力擋住趙匡胤突圍的腳步。

    孫武早就料到如果呼延贊前來詐降的話,趙匡胤肯定會趁機突圍,因此吩咐在狄道四座城門附近挖掘了大量的陷阱,在里面布置了竹槍、荊棘、鹿角等尖銳的利器,並在上面做了記號,吩咐士兵小心閃避,免得坑了自家人。

    只是被巨毋霸和阮翁仲一陣窮凶極惡的衝擊,看到人頭滾滾,遍地碎屍,許多漢軍不由自主的產生了畏懼之意,一邊胡亂招架一邊倉惶后退。

    驚慌之下卻忘了身后還有陷阱,只聽“噗通咕咚”的聲音此起彼伏,許多倒霉的漢軍不幸踏到了陷阱上面,頓時像下鍋的餃子一般跌進陷阱中,被密密麻麻的竹槍、鹿角扎的遍体鱗傷,血肉模糊,許多人稀里糊涂的就丟了性命。

    “哎呀……卑鄙的漢軍竟然挖了陷阱,我在前面開路,阮兄弟在后面跟著!”巨毋霸揮舞大鐵剪,吩咐阮翁仲和自己保持距離。

    陷阱不算大,方圓三丈左右的樣子,趙匡胤吩咐身邊的士兵把遍地屍体扔進陷阱之中,很快就把彌漫著煙塵的土坑填平。千軍万馬踏著已經死亡,或者還在呻/吟的屍体,顫悠悠的通過了一個又一個陷阱。

    沒想到陷阱非但沒有擋住趙匡胤,反而坑了不少自家的士兵,吳懿又急又怒,策馬向前,大聲叱喝:“不許驚慌,援兵馬上就到,盾牌兵給我列陣擋住,弓弩兵給我猛射!”

    隨著吳懿一聲令下,數千盾牌兵排著整齊划一的步伐,舉起手里的盾牌組成了一道鐵牆,數千弓弩兵躲在盾牌組成的牆壁后面彎弓搭箭,朝對面衝殺過來的趙軍攢射。

    一支支羽箭帶著呼嘯的風聲,衝天而降,射進衝鋒的趙軍陣中,不時有人被射中要害,仆倒在地。但卻無人理會他們的生死,隨即被后面潮水般衝來的同伴踩在腳下。

    “嗷嗚……”

    為了避免掉進漢軍的陷阱之中,巨毋霸催促胯下斑斕猛虎,當先衝鋒,試探著腳下的虛實。胯下体型健壯的吊睛白額斑斕猛虎發出一聲不怒自威的咆哮,直震的許多漢軍士卒不寒而栗。

    一陣“扑簌簌”的聲音,巨毋霸胯下的斑斕猛虎踩到了陷阱上面,腳下的支撐物與塵土發出塌陷的聲音,塵土飛揚,煙塵彌漫。這只斑斕猛虎又是一聲咆哮,四蹄騰空,身体向前猛躥,凌空而起,不費吹灰之力的落在了地面上。

    “哎呀……這猛虎的跳躍能力實在太强悍了,馱著重達五六百斤的巨毋霸竟然還能跳躍如飛。若是換了戰馬,只怕早就連人帶馬跌進陷阱里面,被扎成刺蝟了!”看到巨毋霸輕而易舉的破壞了陷阱,吳懿又是心痛又是遺憾。

    巨毋霸在前面試探虛實,仗著貓科動物的敏捷,一路上破壞了許多漢軍布置的陷阱,而自己卻毫發無損。趙匡胤與阮翁仲帶著將士在后面用屍体、戰車、戰馬等雜物填滿,然后踩在上面通過,一路衝鋒,暢通無阻。

    “給我擋住,不要走了趙匡胤!”眼見挖掘的陷阱被巨毋霸陸續破壞,吳懿親自彎弓搭箭,喝令弓弩手亂箭齊發。

    忽聽一聲猛虎咆哮,吳懿猛抬頭,才發現不知何時巨毋霸竟然突破了盾牌陣,來到了自己面前,正面目猙獰的舉起絞神剪,猶如巨蟹的鐵鉗一般夾了過來。

    “叮咚……巨毋霸居高屬性發動,自身高度一丈二,超過七尺五寸的吳懿四尺五寸,武力增加5點。受居高臨下組合技影響,效果翻倍,增加10點。基礎武力103,武器絞神剪+1,坐騎吊睛猛虎+1,當前武力飆升至115!”

    “叮咚……巨毋霸巨体屬性發動,自身体重五百八十斤,超過体重一百五十斤的吳懿四百三十斤,武力+8。受居高臨下組合技影響,效果翻倍,武力增加16點,當前武力暴漲至131!”

    “臥槽……這巨毋霸直接吊炸天了!”正在進軍的劉辯呷了一跳,“基礎武力80的吳懿怕是完了!”

    劉辯這邊還沒感嘆完,那邊巨毋霸的大鐵剪已經把吳懿連人頭帶馬頭,“哢嚓”一聲絞為兩段。無頭戰馬和屍体轟然倒下,震顫的塵土滾滾滾,煙灰彌漫。

    巨毋霸秒殺吳懿,在漢軍中奮勇衝殺,所到之處盡皆披靡,很快就突破到了寨柵面前。揮舞起鐵剪橫掃,如同收割小麥一般砍倒了一片柵欄,催馬提韁讓開一旁,吩咐趙匡胤先走:“主公先走,霸爺我來斷后!”

    趙匡胤知道巨毋霸自稱“霸爺”已經是口頭禪,無論對誰也改變不了,當下也不生氣,而且也不敢生氣。答應一聲,催馬急行,全力向外突圍,只要能夠離開狄道,就撇掉士兵逃回天水,能捱一天算一天。

    “趙匡胤哪里走,常山趙子龍在此!”

    隨著一聲叱吒,趙云胯下的照夜玉麒麟發出一聲雄渾的嘶鳴,撒開四蹄,馱著趙云引領著一万精銳士卒,列陣而來。

    “想留住我家主公,先問問我巨毋霸的絞神剪答不答應?”巨毋霸一聲怒吼,催促胯下吊睛斑斕猛虎,一個餓虎扑食朝趙云扑了上來。

    面對著猛獸般的巨毋霸,以及巨毋霸胯下的猛獸,趙云全無懼意,叱吒一聲。手中銀光閃閃的龍膽槍猶如蛟龍出水,奔著巨毋霸的腹部搠了過去。

    “叮咚……趙云龍膽屬性爆發,武力+3;坐騎照夜玉麒麟+1,武器龍膽槍+1,基礎武力102,當前武力上升至107!”

    “叮咚……趙云絕境屬性爆發,武力+5,當前武力上升至112!”

    “叮咚……面對身高八尺八寸,体重一百八十三斤的趙云,巨毋霸居高屬性發動,武力+3。巨体屬性發動,武力+8,受居高臨下組合技輔助,效果翻倍,當前武力變化為127!”

    “看槍!”

    趙云面如寒霜,雙眸睿智而堅定,手中龍膽槍變化多端,半空里突然變招,奔著巨毋霸的頜下刺去,逼迫的居高臨下的巨毋霸慌忙招架。

    “叮咚……趙云‘伏獸’屬性發動,降低巨毋霸4點武力。因居高臨下組合技產生副作用,效果翻倍,被趙云降低8點武力,並且抵消坐騎加成,當前武力下降至118!”

    巨毋霸身高臂長,居高臨下,占據了巨大的優勢。趙云要想攻擊到巨毋霸困難重重,干脆將目標瞄准了巨毋霸胯下的猛虎,逼迫的這支猛虎閃轉騰挪,擾的巨毋霸不能正常發揮,不由得連聲呵斥胯下的猛虎。

    “河東徐公明在此!”

    就在趙云苦戰之際,徐晃飛縱胯下戰馬,引領了兩万精兵吶喊著殺了過來,身后跟著數百輛戰車,轟隆隆的殺到,准備用戰車方陣困死巨毋霸和阮翁仲這對變/態的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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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四十五 秘密武器

    “子龍休慌,徐晃前來助你!”

    見趙云面對著巨毋霸這個龐然大物陷入了苦戰之中,徐晃飛縱胯下黃驃馬,將手中八卦宣花斧揮舞的寒光霍霍,直奔廝殺的一人一獸而去。

    不錯,在許多人的眼里,不僅僅是巨毋霸胯下的猛虎是一頭野獸,而這個身高一丈二,体重五百八十斤,虎背熊腰,臂膊像梁柱,手里拿著大鐵剪的家伙也是一頭猛獸!

    “徐晃休要逞能,以多欺少算什麼好漢?”

    一聲叱吒,亂戰中的阮翁仲催促胯下戰馬,倒提了一百二十斤的鍍金銅人攔住了徐晃的去路,“嘿嘿……姓徐的,咱們又見面了?這次不把你砸成肉餅,替我大秦的英烈報仇雪恨,我阮翁仲誓不為人!”

    從交州之戰開始,再到雒縣之戰,阮翁仲已經與徐晃交手過多次,雖然不是當面鼓對面鑼的單挑廝殺,但也算的上知根知底,因此也不廢話,各自策馬向前廝殺成一團。

    “叮咚……阮翁仲‘蠻力’屬性爆發,對陣用大斧的徐晃,起手武力+5,受居高臨下組合技影響,效果翻倍,武力+10。基礎武力98,武器鍍金銅人+1,當前武力上升至109!”

    “叮咚……阮翁仲臨下屬性爆發,自身高度一丈三,超過徐晃五尺,降低徐晃5點武力。受居高臨下組合技影響,效果翻倍,徐晃武力-10,當前基礎武力下降至87!”

    就在徐晃身處險境之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劉辯更是頭疼不已:“他娘的,居高臨下這對組合真是個大麻煩,一言不合就翻倍,將來必須得盡早設法鏟除啊,不然將士們怕是要吃大虧!”

    思緒飛轉,劉辯忽然就想到了執行秘密計划的程咬金,也不知道他的踩高蹺這半年以來練的怎樣了?

    劉辯深知居高臨下這對變/態組合的威力,雖然本方可以憑借兵力優勢把二人堆死,但如果正面硬剛,除了宇文成都這種既有武力又有身体的武將能夠扛住之外,其他的徐晃、黃忠、趙云等人還真不是對手,因此突發奇想之下給程咬金布置了一個秘密任務,讓程咬金練習踩高蹺。

    去年初秋,劉辯從成都找了一個踩高蹺的藝人,讓他向程咬金傳授踩高蹺的秘訣,等程咬金掌握了技巧之后每日在軍中苦練。而且給程咬金下了一道聖旨,以后在軍中可以不必參議軍事,可以不必操練士卒,也不用執行作戰計划,只要把踩高蹺練習的熟能生巧就算完成了任務。

    劉辯為什麼選擇程咬金而不是別人,自然是因為程咬金的逗逼性格,就算做出再怎麼啼笑皆非的事情大家也能接受,見怪也就不怪了。如果是銀槍白馬的趙云,或者是一臉肅穆的徐晃踩在高蹺上蹦蹦跳跳,豈不讓人瞠目結舌?

    當然,劉辯也告訴程咬金了,讓你練習這個踩高蹺可不是為了給三軍將士助興,這個年代還用不到文工團。讓你練習高蹺是為了對付巨毋霸和阮翁仲這倆長人,只要遇見兩人叫陣,你就給我踩著高蹺衝上去,能打則打不能打就跑!

    就在劉辯思緒紛飛之際,腦海中再次響起系統的提示音:“叮咚……徐晃‘天罡’屬性發動,連劈三斧,提升7點武力武力,基礎武力87,當前武力提升至94!”

    “自從徐晃的驊騮戰馬被齊國遠盜走之后,一直處在裸奔狀態,既沒有坐騎加成,又沒有兵器加成。自從歐冶子出世之后已經鑄造了三件+1武力的神兵,抽空朕就把他賞賜給最需要的武將,絕不能再讓楊再興戰死長坂坡的一幕重演!”

    狄道戰場,煙塵滾滾,殺聲震天,血肉橫飛。

    面對著居高臨下身高臂長的阮翁仲,徐晃倍感吃力,只能先下手為强,揮舞起宣花斧搶攻了几招。同時喝令身后的士兵用戰車圍剿這兩個怪人,“用戰車給我圍起來!”

    “叮咚……徐晃毅重屬性爆發危急時刻,擁有冷靜應對的能力與膽識,逆轉局勢之前武力+3,統率+3,智力+5。受毅重屬性影響,徐晃當前四維變化為統率103,武力97,智力78!”

    隨著徐晃一聲叱喝,近百架戰車在士兵的推動下,發出轟隆隆的聲響,揚起彌漫的塵土,以圓形方陣朝阮翁仲和巨毋霸圍了上來。既然正面廝殺擋不住這倆怪物,只能憑借著優勢兵力圍殺,只要除掉巨毋霸和阮翁仲,其他的几万殘兵敗卒不足為慮!

    “徐晃鼠輩,這麼輕易就敗走了麼?”

    被徐晃從手下溜走,阮翁仲勃然大怒,將鍍金銅人揮舞開來,一個橫掃千軍,裹挾著呼嘯的風聲,狠狠砸向迎面撞來的一輛戰車。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戰車的前部遭到巨大撞擊,火花四濺,鐵皮和木屑在空中紛飛,車轅和車轱轆在巨大的撞擊力被震徹出几道裂紋。

    但戰車非血肉之軀可比,就算再殘破一些也不痛不癢,另一側的十余名漢軍力卒喊著口號,在徐晃的指揮下繼續向前推進,意圖用戰車組成一個圓形方陣把巨毋霸和阮翁仲困死在陣中。

    “擋住漢軍的戰車!”

    見巨人組合遭到漢軍戰車的圍攻,趙匡胤催促胯下戰馬,揮舞著盤龍棍向前衝鋒,指揮身后的盾牌兵列隊向前擋住准備合圍的戰車方陣,為巨、阮二人減輕壓力。

    “殺啊!”

    如果不能突圍便是全軍覆沒的局面,數千趙軍悍卒挺起盾牌,吶喊著向前衝鋒。用盾牌頂住漢軍的戰車,向后反推,與漢軍在戰車的兩端相互較力。

    千軍万馬之中有眼尖的士兵大聲提醒徐晃:“徐將軍快看,那趙匡胤騎的戰馬似乎是你的驊騮?”

    徐晃急忙凝目望去,可不果然如此,趙匡胤胯下騎乘的黃白鬃毛相間的戰馬不正是被齊國遠盜走了大半年的驊騮麼,怎麼會到了趙匡胤手中?

    “莫非齊國遠畏罪潛逃后投奔了趙匡胤?還是齊國遠在逃跑的途中被趙匡胤的部曲抓了?”

    徐晃心頭充滿疑問,可惜趙匡胤身邊有兩大巨人保護,徐晃也不敢輕易上前挑戰,只能提著大斧躲在戰車后面指揮士兵圍剿二人。打算先把巨、阮二人困在車陣之中,然后集中兵力消滅趙軍士卒,最后再回頭收拾這兩大巨人,用各個擊破的策略獲得最后的勝利。

    但趙匡胤與常遇春也看出了徐晃的意圖,大聲指揮趙軍死戰:“給我拼死擋住漢軍的戰車,不能讓他們把巨無霸和阮翁仲困住!”

    被徐晃從手下逃脫,阮翁仲連聲怒吼,揮舞起銅人砸爛了四駕戰車,催馬直奔趙云而來:“我來助霸兄一臂之力,殺了趙云,盡早突圍!”

    趙云靠著變化多端的槍术,以及對猛獸習性的了解,使出渾身解數,與巨毋霸游斗了三十回合左右,漸漸的左支右絀,險象環生。想要抽身敗走,奈何巨毋霸纏的太緊,根本找不到脫身的機會,心中正在苦思脫身之策,卻看到阮翁仲催馬前來助陣,心中不由得暗自叫苦。

    “這對怪人實在太難應付了,莫非我常山趙子龍今日要交代在這里,到九泉之下與再興兄弟相聚?罷了,罷了,大丈夫馬革裹屍也是一種榮耀,我趙子龍今日當以死相博,雖死無憾!”

    趙云一念及此,爆發出一聲怒嘯,雙手攥緊一丈七尺的龍膽槍,奔著巨毋霸的面目連刺三槍,風聲霍霍,寒光閃爍。巨毋霸不敢大意,揮舞大鐵剪全力招架,只等阮翁仲衝殺過來合力圍攻,定然能把這趙云的頭顱剪斷。

    “嘿嘿……逗神三將之一的程咬金大爺在此!”

    隨著一聲怪笑,只見程咬金足下踩著一丈的高蹺,手提開山斧,嬉皮笑臉的朝巨毋霸衝了過來,“仗著身高欺負人算什麼好漢,有種的來和程爺比比誰高?”

    漢軍士卒時常見到程咬金在軍中練習踩高蹺,次數多了也就見怪不怪,而趙匡胤及手下的將士卻有些目瞪口呆,就連巨毋霸和阮翁仲也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呃……這家伙搞什麼鬼?”

    “吃程爺一斧!”

    就在巨毋霸愣神之際,程咬金已經踩著高蹺邁過戰車來到了巨毋霸面前,手中斧柄加長到兩丈的板斧兜頭劈了下來。

    “叮咚……程咬金當前高度達到一丈七尺八寸,超過一丈三的阮翁仲四尺八寸,因‘臨下’屬性反制,導致阮翁仲武力下降5點。受居高臨下組合技影響,效果翻倍,阮翁仲當前武力下降10點,回落至99!”

    “叮咚……程咬金超過巨毋霸五尺八寸,因‘居高’屬性反制,導致程咬金武力+6。受居高臨下組合技影響,效果翻倍,導致程咬金當前武力增加12點,基礎武力94,當前武力上升為106。疊加天罡第一斧之后,當前一擊上升至109!”

    巨毋霸和阮翁仲成年之后一直都是居高臨下的欺負人,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居高臨下的欺負,登時讓巨毋霸勃然大怒,手中絞神剪奔著程咬金腳下的高蹺絞了過去:“敢在霸爺面前裝神弄鬼,我看你老壽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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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四十六 漏網之魚

    不得不承認,劉辯選人的眼光一向不錯。

    有的人天生就有英雄氣概,有的人骨子里就帶著逗逼的基因。就像程咬金窮極一生之力,也只是學會了三板斧,而僅僅練習了半年的高蹺,竟然踩的有模有樣,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平衡能力。踩著高達一丈的高蹺,在千軍万馬中進退自如,好似閑庭信步。

    程咬金不僅表現出了出色的平衡能力,而且特別有喜劇天賦,只見他腳下踩著高達一丈的高蹺,臉上掛著三尺長的假胡須,身上罩著一件大紅色的戰袍,在千軍万馬中格外醒目。一邊揮動著加長大斧廝殺,嘴里還不停的“哇呀呀”怪叫,猶如舞台上的大花臉。

    “哇呀呀……姓巨的矮子,吃程爺一板斧!”程咬金嘴里怪叫一聲,加長的板斧對著巨毋霸當頭劈了下去。

    被程咬金居高臨下當頭一斧劈了下來,巨毋霸只能驅趕胯下斑斕猛虎后退一步,使出渾身力氣將大鐵剪向外橫掃出去,企圖擊飛程咬金的板斧。

    但程咬金卻知道巨毋霸膂力過人,因此手中的板斧並未用老,只是使出了八成左右的力道,看到巨毋霸全力招架,旋即變招:“嘿嘿……程爺我只和你比高度,不和你拼力量!”

    巨毋霸一擊落空,氣的暴跳如雷,手中絞神剪左右揮舞,猶如一只巨蟹的鐵鉗,數次想要剪斷程咬金腳下的高蹺。

    只是程咬金早有防備,手中的板斧雖然不停的揮舞,但主要精力卻都集中在了腳下的木蹺上,看到巨毋霸的鐵剪伸了過來,便敏捷的抬腿從巨毋霸的頭頂上邁過,就這樣反復糾纏,巨毋霸一時之間竟然奈何不得程咬金。

    “叮咚……程咬金已經劈到第四斧,武力+8,當前武力上升至114!”

    聽到系統的提示,劉辯心中暗喜:“哈哈……想不到朕的突發奇想竟然收到了奇效,看來程咬金的高蹺已經練習的爐火純青。只可惜巨毋霸的居高與阮翁仲的臨下相反,不能被程咬金降低武力,目前依舊保持著118的水准,只要程咬金三板斧用完,怕是就無計可施了,但願能夠靠著‘福將’屬性逢凶化吉啊!”

    劉辯在千里之外憂心忡忡,狄道城外的戰場上人喊馬嘶,血肉橫飛。

    就在程咬金和巨毋霸糾纏之際,趙云又和阮翁仲廝殺成一團,徐晃趁機率領戰車猛攻。雖然沒能把兩大巨人單獨包圍,但卻也把趙匡胤的隊伍攔腰截斷,大隊人馬被擋在了戰車西面,而趙匡胤、常遇春、趙普、巨毋霸、阮翁仲等人率領的兩千多精銳則被分割在了戰車的東方。

    雙方殺的難解難分之際,傅友德、虞子期以及孫武率領數万援軍殺到,排列著整齊划一的隊形,舉起寒光閃閃的兵器,朝被分割包圍的趙軍發起了凶猛的攻勢。

    就在趙匡胤陷入苦戰之時,呼延贊那邊也陷入了不利的局面,殿后的張魯率部朝呼延贊的隊伍發起了進攻,從背后亂箭齊發,射倒了一大片趙軍,同時齊聲大喊:“我等願棄暗投明,助朝廷剿滅趙、常叛軍!”

    張魯的突然反戈使得呼延贊所部陣腳大亂,許多人猝不及防,稀里糊涂的做了冤死鬼。遭到前后夾攻之下更是陣腳大亂,許多人自相踐踏,漸漸的潰不成軍。

    呼延贊揮舞雙鞭和張憲惡戰了將近一百回合,殺的難解難分之際,忽聽得張魯突然倒戈,登時又驚又怒。有心撥馬回頭找張魯算賬,只是被張憲死死纏住,一時間無法脫身,只能奮力死戰。

    焦躁之下呼延贊鞭法漸亂,被張憲趁機窮追猛打,一杆長槍卷起漫天銀光,將呼延贊籠罩其中,逐漸只有招架之力,再無還手之功。

    “吃我一箭!”

    黃忠在亂軍中縱馬舞刀,殺的趙軍人仰馬翻,眼看距離呼延贊不過百丈距離,當即將龍鱗刀橫放在馬鞍前面。伸手自箭壺中拈了一根雕翎,將五石的鐵胎弓拉得弓弦如滿月,奔著呼延贊的后背就是一箭。

    “中!”

    黃忠話音未落,離弦之箭帶著呼嘯風聲,猶如流星一般飛向呼延贊后背。

    只聽“咄”的一聲巨響,羽箭正中呼延贊后背,一下子洞穿了甲胄,刺破了呼延贊的心髒。羽箭的力道未衰,又穿透了呼延贊胸前的鎧甲,鋒利的箭頭破甲而出,汩汩的鮮血如泉水般涌出,瞬間就染紅了呼延贊的戰袍。

    “未能……替吾儿……報仇雪恨,我呼延贊……死不瞑目!”

    呼延贊手中雙鞭再也拿捏不住,發出“叮當”一聲脆響,跌落在地。整個人搖搖欲墜,在馬上晃了几下,最終一個倒栽蔥跌下了戰馬。

    張憲翻身下馬,拔出佩劍梟了呼延贊的首級,用長槍挑著發髻大聲叱喝:“逆賊呼延贊已經授首,你們這些叛軍還不快快跪地投降?”

    張魯倒戈,呼延贊戰死,趙匡胤那邊音訊全無,這些叛軍登時斗志全無。除了部分趙匡胤的死忠仍然在負隅頑抗之外,大部分將士紛紛跪倒在地,舉起手中兵器高聲大喊:“我等願降,但求免死!”

    張憲用長槍挑著呼延贊的首級,直奔黃忠馬前:“這呼延贊是被黃老將軍射死的,人頭在此,請老將軍笑納!”

    黃忠撫須大笑一聲:“老夫馳騁沙場多年,什麼樣的功勞沒見過,怎會和你一個后輩搶功勞?呼延贊雖然是被我射死的,但卻是被你死死纏住,才中了老夫的暗箭。既然人頭在你手中,這功勞便是你的!”

    “多謝老將軍成全!”張憲大喜過望,把呼延贊的人頭懸掛在馬頸之下,抱拳致謝。

    黃忠手中大刀朝北城門一指:“適才傳令兵來報,趙匡胤率部從北門突圍,那邊的將士正陷入苦戰之中。老夫提一支兵馬前去救援,張賢侄留下來收編俘虜與降卒。”

    黃忠辭別張憲,縱馬提刀,率領了一万精兵殺向北門。片刻之后便抵達了主戰場,一聲吶喊,揮舞兵器加入戰團,以絕對的兵力優勢圍剿趙匡胤的殘部。

    看到漢軍猶如洪水一般源源不斷的涌來,趙匡胤情知陷入重圍中的大隊人馬怕是要交代在這里了。當下催馬向前,將手中盤龍棍揮舞的虎虎生風,把面前的漢軍掃蕩的東倒西歪,大聲招呼巨毋霸、阮翁仲突圍:“不要管后面的隊伍了,先衝出包圍逃命,回頭再做計較!”

    如果不是為了接應主力大軍突圍,憑巨毋霸和阮翁仲的本事,早就衝殺了好几個來回,此刻得了趙匡胤一聲令下,各自咆哮怒吼,奮起全力向外突圍。

    巨毋霸和程咬金糾纏了十几個回合,終于抓住了程咬金的破綻,一丈二的大鐵剪猛地夾住了程咬金腳下的一根木蹺,雙臂用力猛絞,只聽“哢嚓”一聲,由樺木制作而成的高蹺頓時應聲折斷。

    “俺滴娘哎,差點被這怪人把腿剪斷,看來俺的高蹺還沒有練到家啊,回頭還得繼續苦練!”

    程咬金驚出一身冷汗,丟了高蹺和戰斧飄然落地,雙手抱著腦袋大呼小叫的逃竄。巨毋霸想要追趕,早有漢軍戰車圍了上來,堵住了巨毋霸的去路。

    “巨將軍休要戀戰,向外突圍!”趙匡胤揮棍頂住一輛衝鋒過來的戰車,大聲提醒巨毋霸不要戀戰。

    “得令!”

    巨毋霸連聲怒吼,揮舞起大鐵剪連續蕩開四五輛戰車,硬生生衝開一條去路,護送著趙匡胤衝出了漢軍寨柵,進入了一望無際的遼闊平原。

    被衝開的豁口猶如決堤的潰壩,趙普在百余名精銳騎兵的拱衛之下緊隨著趙匡胤的腳步衝了出去。常遇春拍馬舞刀,緊隨其后,奮力擊退傅友德、虞子期等人,引領著千余人衝出了漢軍的包圍圈。

    “阮兄弟,速撤!”

    看到趙匡胤、常遇春、趙普等核心骨干悉數突圍,巨毋霸不敢戀戰,揮剪逼退趙云,大聲招呼阮翁仲閃人。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一個程咬金就讓自己喝了一壺,万一宇文成都或者李存孝這樣的猛將在此,只怕想走也走不掉了。

    震天的殺聲之中,巨毋霸與阮翁仲並肩斷后,保護著趙匡胤等人倉皇逃竄,也不管東南西北,奪路狂奔。漢軍隨后窮追不舍,但被巨毋霸與阮翁仲拼死擋住,只能目送著趙匡胤等人漸行漸遠。

    日薄西山,天色遲暮,狄道城外的殺聲逐漸消彌,包括呼延贊在內,城里城外的近七万趙軍几乎全軍覆沒。但最讓人遺憾的是不僅沒有抓住趙匡胤,就連常遇春與趙普也在巨毋霸和阮翁仲的保護下逃脫,實在是讓人扼腕嘆息,與大功失之交臂。

    天色一片漆黑,北風呼嘯,趙匡胤與常遇春猶如驚弓之鳥,從狄道突圍之后狂奔了一百五六十里路程,直到人困馬乏,方才停下了逃命的腳步。

    回頭看看,身后的隨從僅剩下數百騎,從鼎盛時期的十几万人淪落到現在這般窘境,趙匡胤不僅心如刀割,潸然淚下:“我雖有王霸之志,奈何天命不在我,徒喚奈何?”

    常遇春用仇恨的目光盯著趙匡胤,語氣冰冷的質問:“姓趙的,別在這里怨天尤人了,我問你下一步打算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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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四十七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二月的雍涼,寒風依舊刺骨。

    星垂野闊,西風朔號,不時夾雜著砂礫拍打在臉頰上,讓人感到火辣辣的疼痛,稍不留神就會被風沙眯了眼睛。

    從狄道突圍之后,一行三百余騎快馬加鞭,狂奔了半夜,直到確定追兵被遠遠甩開之后,這才猶如驚弓之鳥般下令喘口氣填飽肚子。

    雍涼地處西北,氣候干旱,好不容易找了一條接近干涸的小河流,放了戰馬一窩蜂的去河邊飲水。又砍了許多樹木點燃照明,讓戰馬在河邊吃一些枯萎的雜草充飢。漢軍隨時都有可能追上來,容不得在此處久留,人吃飽馬喝足之后還得繼續逃命。

    馬可以吃枯草喝溪水,但人卻必須靠食物充飢。趙匡胤從几百匹戰馬中挑選了几匹負傷的戰馬,讓士卒們宰殺了,就地支起大鍋煮肉。雖然馬肉干澀生硬,但總比餓著肚子逃命好上許多,還要什麼美味佳肴?

    派了數十騎在西面巡邏,趙匡胤這才放心的讓士兵們生火煮肉。

    一堆堆篝火生起,松樹枝發出劈里啪啦的燒裂聲音,將士們一撮撮的圍著火焰,在等待大快朵頤的同時,一邊烤火御寒。

    半個時辰之后,肉香的味道就開始彌漫,平日里苦澀生硬的馬肉此刻竟然也散發出了誘人的味道,讓這些飢腸轆轆的士兵下意識的舔著嘴唇,肚子鬧得更凶了。

    趙匡胤抬頭仰望星辰,唏噓不已:“我雖有王霸之志,奈何天命不在我,徒喚奈何?”

    常遇春卻一臉憎惡之色,用冰冷的目光盯著趙匡胤,冷聲問道:“姓趙的,別在這里怨天尤人了,我問你下一步打算何去何從?”

    俗話說貧賤夫妻百事哀,現在的趙匡胤與常遇春就像一對落難夫妻,日子好過的時候還能湊活著過,等到諸事不順的時候以前的恩怨,陳年爛谷子的事情便全部浮上了心頭。

    常遇春看著趙匡胤不順眼,趙匡胤又何嘗看著常遇春順眼?此刻聽了常遇春的詢問,裝作沒聽見,朝身邊的士兵吩咐一聲:“把我馬鞍上掛著的牛角壺拿來,在這落難之際,唯有借酒澆愁!”

    “諾!”

    士兵答應一聲,迅速的跑步來到趙匡胤的驊騮馬面前,麻利的解下了懸掛在馬鞍上的酒壺。

    易名為吳三國的齊國遠正躲在離趙匡胤不遠的地方吧唧嘴,一雙賊眼不停的盯著趙匡胤和常遇春:“奶奶滴,自從做了劉趙聯軍的俘虜之后就一直沒有找到逃走的機會。現在趙匡胤已經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這次齊爺我一定找個機會開溜,臨走之前還得把我的驊騮馬順走啊,豈能便宜了趙匡胤這小儿?”

    去年齊國遠不遵軍令,强行命令傘兵逆風起飛,造成了重大傷亡,被文鴦彈劾,惹得劉辯勃然大怒,下令把齊國遠梟首示眾。

    怕死的齊國遠被嚇得魂飛魄散,情急之下拿出一對紙糊的大錘震懾漢營,搶了徐晃的坐騎落荒而逃。只是齊國遠不知道的是,自己前腳剛剛出門,宇文成都就去天子那里求情,赦免了他的死罪。可憐齊國遠到現在還被蒙在鼓里,見了漢軍猶如老鼠見了貓一般不敢照面!

    離開漢營之后,齊國遠本來打算前往雍涼地區游俠,過一天算一天,但要離開成都必須穿過蜀軍把守的雒縣。恰好半路上撞見龐統,見齊國遠生的魁梧雄壯,便加以招募。齊國遠為了穿過雒縣,便虛與委蛇,跟著龐統進了雒縣,伺機逃離。

    誰知齊國遠前腳剛進雒縣,就遇上了吳三桂因為劉備把李師師許配給張清而衝冠一怒為紅顏,主動獻關投降了趙匡胤、劉裕,使得劉趙聯軍兵不血刃的拿下了雒縣。

    齊國遠躲在龐宅,本想伺機逃命,卻看到吳三桂意圖玷污龐娟,想起龐氏兄妹待自己還算不薄,齊國遠手持一對紙錘唬住了吳三桂,與龐娟齊心合力殺死了吳三桂。

    齊國遠意圖出關遁走雍涼,因此找借口讓龐娟先行逃命,自己在后面換上了吳三桂的甲胄,准備趁亂開溜,只是還沒出門就被常遇春率大軍堵在了龐宅之中。

    無奈之下,齊國遠靈機一動,自稱吳三桂的哥哥“吳三國”,一頓嚎啕大哭騙過了常遇春,從那以后就在常遇春麾下效力,而且還頗受常遇春信任,慢慢的被擢升到了軍候的職位,只是一直沒有找到開溜的機會。

    雒縣城破之后,齊國遠拴在龐宅馬廄里面的驊騮戰馬格外引人注目,被趙匡胤的親兵牽去邀功請賞。齊國遠恨得牙齒癢癢,卻也只能好漢打掉牙和血吞,在劉趙聯軍中隱姓埋名,默不作聲。

    過了沒几天,被齊國遠用紙錘戲耍,並且搶走了坐騎一字板肋癩麒麟的大仇人阮翁仲忽然從遙遠的貴霜跑到了巴蜀,只把齊國遠嚇得魂飛魄散,心驚肉跳,趕緊夾著尾巴做人,生怕被阮翁仲認了出來。

    阮翁仲因為勇猛過人,又是貴霜派來的使者,成為了趙匡胤的座上賓;而齊國遠只是一個無名小卒,底層軍官,又刻意躲避,因此大半年的時間下來倒是一直平安無事。直到今天趙匡胤窮途末路,齊國遠總算找到了逃命的機會。

    就在齊國遠悄悄盤算之際,士卒已經把趙匡胤的牛角酒壺呈了上去:“主公,你的酒!”

    趙匡胤還沒有伸手去接,就被常遇春一巴掌擊落在地:“我呸,他算個屁主公!當年只是我手下的一個偏將,現在窮途末路了,還敢在我面前擺架子?”

    “我算個屁?”趙匡胤冷哼一聲,“我好歹也是洛陽朝廷冊封的宋王,我要是算個屁,你連個屁也不算!”

    常遇春勃然大怒,惡狠狠的道:“要不是你策划了一出黃袍加身的陰謀詭計,逼的我在劉辯手下待不下去了,我也不至于淪落到這般落魄的地步?”

    附近的几個將校參軍急忙上前勸阻:“主公、常將軍請暫息雷霆之怒,現在大家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應該同舟共濟,齊心協力,互相埋怨只能背心離德!”

    趙匡胤的城府畢竟不是常遇春這種武夫可比,聽了部下的勸解,決定退讓一步。親自起身撿回牛角酒壺,拿了兩個酒觥,吩咐士兵們搬過來兩塊石頭當做凳子,准備和常遇春“一杯泯恩仇”。

    “常兄啊,事到如今咱們誰也不要埋怨誰,應該同心同德,將來才能東山再起。”趙匡胤給常遇春斟滿酒觥遞了過去,“在逃命的途中,有酒有肉,豈不也是一件快事?”

    常遇春心中煩躁,接過趙匡胤的酒觥一飲而盡,也不答話。

    趙匡胤親自動手,端著大碗挑了几塊煮熟的馬肉,遞給了常遇春一碗,自己留著一碗,一邊吃一邊念叨:“突圍的時候與則平他們失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巨無霸、阮翁仲在一塊?否則他一個文弱參軍,只怕不是被漢軍抓了就是死在亂軍之中了。”

    常遇春舉起酒觥又是一飲而盡,冷聲道:“我現在不關心趙普的死活,只想問你打算何去何從?”

    趙匡胤轉動著手里的酒觥,抿了一口:“呼延贊的兵馬已經全軍覆沒,天水城內只剩下寥寥無几的士卒,面對著十几万漢軍,只怕連一個時辰也守不住。雍涼是待不下去了,只能去投靠其他勢力!”

    “你打算去投奔誰?”常遇春的雙手不動聲色的落在了屁股底下坐著的石頭上,看似無意實則有心。

    趙匡胤掏出手帕擦拭了下嘴角的油漬,肅聲道:“現在劉辯一家獨大,早已不是當初群雄爭霸的局面。除了曹操之外,我們別無選擇,我想常兄一定不願意去投靠李世民或者項羽這些異族吧?”

    “為何不去洛陽投靠西漢?”常遇春面無表情,唯有目光中的殺氣在加重,“雖然劉辯一直拿著我們當叛徒,可我等尊洛陽朝廷為帝,有朝廷的文書、印綬,誰也不能拿著我們當反賊。可如果我等去投奔了曹操,那可就是真真切切的反賊了!”

    “哈哈……”趙匡胤搖頭大笑,“常兄,恕我說句不客氣的話,你現在還糾結是不是反賊,實在是愚蠢至極。是反賊又如何,不是反賊又如何?在這亂世中活下去才是王道,只有保住自己的性命,將來才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你可以背負反賊的罵名,但我常遇春卻不行!”

    常遇春忽然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舉起坐在身下的石頭,惡狠狠的奔著趙匡胤的腦門砸了下去。

    “你敢……”

    趙匡胤左手端著酒杯,右手掐著煮熟的馬肉,嘴里還在咀嚼,突然看到常遇春暴起行凶,不由得大驚失色,嘴里含糊不清的吐出了兩個字,就被常遇春手中的岩石擊中了腦門。

    “噗通”一聲,趙匡胤額頭血漬汩汩流出,整個人登時癱軟在地,四肢不停的抽搐,眼見只有出的氣再也沒有進的氣,哼哼唧唧的呻/吟了几聲,趴在地上再也不能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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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8-25 09:24:21
一千一百四十八 生又何歡死有何懼?

    一言不合,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了。

    望著倒在血泊中的趙匡胤,再看看猶如走火入魔的常遇春,几百個浴血逃生的將士頓時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西風吹來,卷的常遇春凌亂的長發隨風飛舞,跳動的火光照耀著他胡子拉碴的臉頰,猶如來臨的死神一般,正怒視趙匡胤的親信,振臂高呼。

    “我常遇春本是漢將,遭到趙匡胤兄弟黃袍加身的愚弄,不幸走上了叛徒之路。我雖然背叛了劉辯,但卻沒有背叛大漢,因為我尊奉的是洛陽的皇帝,在我心里永遠以漢臣自居。而如今趙匡胤竟然企圖帶領你們去投降曹魏,我常遇春故此手刃此賊,以正國法!”

    在場眾人絕大部分都是跟隨趙匡胤出生入死多年的親信,甚至有几個偏將還是黃袍加身的參與者。看到常遇春突然暴擊趙匡胤,事發突然之下頭腦都有點發懵,此刻聽了常遇春的怒吼,方才弄明白了兩人衝突的根源,登時就有人不樂意了。

    “姓常的你裝什麼大尾巴狼?當初是你在廬江屠殺俘虜,遭到江東的文官彈劾,在東漢朝廷無法立足才造了劉辯的反,現在卻把罪責推到主公身上,究竟是何道理?”

    “常遇春你休要在這里惺惺作態,說什麼漢臣什麼叛徒?這些年來死在你們父子手下的東漢將士少說也有千儿八百的了吧?你還敢恬不知恥的自稱漢臣?”

    “姓常的,洛陽朝廷已經是窮途末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我們去投靠沒有几天的好日子可過。主公打算帶著我們去投奔大魏皇帝,也是為我們謀個好前程,既然你不同意那就各走各的陽關道好了,為何出手傷人?”

    面對著一片指責,常遇春雙眼血紅,猶如一只隨時准備擇人而噬的野獸,几個箭步跨到自己的戰馬前面,高高舉起金背開山刀,咆哮一聲:“冤有頭債有主,若不是趙匡胤兄弟使用詭計坑害我,我常遇春也不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爾等如果想走,我不為難,如果想替趙匡胤討回公道,盡管放馬過來!”

    在場眾人亂糟糟一團,大約三百人左右,至少有九成受過趙匡胤的恩惠,只有三十余人屬于常遇春的嫡系,見到眾人群起發難,紛紛拔刀在手護住常遇春:“就是動手了,爾等能怎麼著?趙大已死,識時務的跟著常將軍混才有出路!”

    “殺了他們,替主公報仇!”

    看到常遇春人少,這些趙匡胤的嫡系一咬牙,在十几個核心骨干的帶領下,齊齊吶喊一聲,各自舞刀弄槍朝常遇春扑了上去,“常賊受死!”

    “爾等自尋死路,休怪常某手下無情!”

    常遇春怒吼一聲,手中金背開山刀一個橫掃千軍,奔著迎面衝來的十几個趙匡胤嫡系橫掃而出,勢挾風雷,聲勢駭人。

    只聽一陣“叮叮當當”的金鐵交鳴之聲,夾雜著甲胄破裂,骨骼折斷的聲音,慘叫聲瞬間此起彼伏,看不清有多少趙軍被砍翻在地。

    常遇春將一口大刀揮舞的金光閃閃,上下翻飛,左劈右砍,見招拆招遇式化式,不消片刻功夫就砍翻了三十余人。而常遇春身后的親信也揮刀力戰,與趙匡胤的嫡系廝殺成一團,直殺的血肉橫飛,人頭亂滾。

    看到這些人起了內訌,常遇春對趙匡胤的嫡系痛下殺手,齊國遠不敢擅自逃離,万一惹惱了常遇春,自己腦袋不保。干脆找了個隱蔽的草叢貓著腰躲了起來,等機會合適的時候再逃,至于驊騮馬那都是次要的,還是保住項上腦袋要緊。

    “吼……呵!”

    常遇春吼聲如雷,揮刀死戰,以一擋百,直殺的血染征袍,滿臉污血。

    隨著惡戰的進行,死在常遇春刀下的趙匡胤嫡系至少已經超過百人,而常遇春自己的背部也中了一刀,腿部被搠了一槍,鮮血汩汩的流出。慶幸並無大礙,依舊還能揮刀死戰。

    廝殺又持續了半個時辰,常遇春的親兵几乎傷亡殆盡,三十多條性命兌換了三十多個趙匡胤的親兵。畢竟以寡敵眾,腹背受敵,不是每個人都像常遇春這般驍勇。

    常遇春的大刀已經崩出了几個豁口,肩部與肋下又各自中了一槍,整個人几乎成了血人。作為代價,又有七八十個趙卒被常遇春砍的血肉模糊,要麼屍首兩處,要麼攔腰斬斷,漫山遍野一邊腥風血雨。

    眼看著身邊的同伴越來越少,由最開始的三百人到現在只剩下六七十人,這些追隨了趙匡胤多年的悍卒也忍不住心生畏懼,開始四散潰逃,“這姓常的就是一條瘋狗,我們去尋找趙普大人報信!”

    滿身血污的常遇春也不追趕,將刀柄插在地上,支撐著自己負傷的身軀,嘴里大口的喘著粗氣。在篝火的照耀下,表情猙獰恐怖,猶如來自修羅屠場的惡魔。

    一陣急促的腳步,僅剩的六七十名趙匡胤嫡系狂奔到溪邊,各自搶了一匹戰馬,揚鞭策馬,分頭尋找趙普、巨毋霸等人去了。在這千軍万馬的廝殺之中,也不知道趙普是死是活,但憑巨毋霸的本事,應該能夠活著突出重圍。

    “吳三國,出來吧!”

    常遇春也不包扎傷口,目光轉動,雙眼直勾勾盯著齊國遠藏身的地方喊了一聲。

    齊國遠大吃一驚,急忙捂著腰肢,呲牙咧嘴的從枯草叢里鑽了出來:“噯喲……噯喲……不小心把腰扭傷了,唯恐拖累了常將軍,所以沒敢出來助戰!”

    常遇春發出一聲凄慘的大笑:“哈哈……你很好,懂得審時度勢,在這亂世你這種人會活的很長!”

    “嘿嘿……常將軍,看你這話說的!”齊國遠呲牙憨笑,抄刀在手朝趙匡胤走去,“小人真是扭傷了腰,我這就去把趙匡胤的腦袋砍下來給你出氣。”

    “叮當”一聲,常遇春丟棄了手中的大刀,拔劍在手,只把齊國遠嚇了一跳。

    “哎呀……常將軍,小人可是對你忠心耿耿,赤膽忠心,忠貞無二,披肝瀝膽,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呃,這倆不對,總之小人以你馬首是瞻!”齊國遠一邊表忠心,一邊攥緊了手中的鋼刀,實在不行就拼了性命啊!

    常遇春卻出乎意料的橫劍項上,朝齊國遠大喊一聲:“吳三國啊,我常遇春待你還算不薄,我死之后,記得為我收屍!”

    “啊?”齊國遠一愣,“常……常將軍,好死不如賴活著,趙匡胤的親兵已經被你殺散,你的傷勢也不是致命傷。你可以選擇去洛陽投奔,也可以像我一樣去邊塞游俠,何苦自尋短見?”

    風吹來,常遇春的亂發在風中飛舞,發梢上沾滿了已經干涸的血漬,凄然一笑道:“淪落到這種地步,再苟活于世又有什麼意義?一步錯步步錯,若不是當初被趙匡胤蠱惑,或許我常遇春也是中興名將,而現在卻只能像喪家之犬般東逃西竄,生又何歡死有何懼?”

    話音落下,常遇春手中佩劍猛地用力旋轉,鋒利的劍刃一下子撕開了咽喉,殷紅的鮮血頓時泉水般汩汩流出。寒風自割裂的縫隙中灌進腔子里,讓常遇春頹然無力的緩緩向后倒下……

    “噗通”一聲,常遇春算得上魁梧的身軀轟然倒地,瞳孔慢慢擴撒,天旋地轉,天上的星辰仿佛大漢的將星,一顆顆璀璨閃耀,里面卻沒有自己的影子……

    “陛下,我欠你的,都還你……”

    常遇春躺在泥土中輕聲呢喃,聲音越來越細微,隨風飄逝,逐漸無影無蹤,只有兩行淚水順著眼角流下,輕輕滑向泥土中,逐漸的沒了聲息。

    望著常遇春的屍体,齊國遠愣了許久方才回過神來,搖頭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唉……也是個血性漢子,只可惜被趙大坑了,走錯了歧路!”

    想起常遇春待自己還算不薄,齊國遠摸起常遇春的大刀,當做鐵鍬麻利的挖了一個大坑,把常遇春的屍体埋了進去:“春天到了,用不了很久你的墳頭會長滿青草。齊爺我挖的坑冬暖夏涼,常將軍你在里面好好享福吧!”

    埋了常遇春之后,齊國遠發現趙匡胤騎乘的驊騮竟然還夾雜在群馬之中,可能是趙匡胤的部下畏懼主公,沒人敢擅自搶了馬匹吧?

    “該是齊爺的,誰也搶不走!”

    齊國遠抬腳邁過滿地屍体,來到溪邊牽了黃白鬃毛相間的驊騮戰馬,正要翻身上馬,忽然又嘀咕一聲“我的行囊都遺忘在了狄道城內,身無分文,將來吃飯都是個問題,該如何是好?”

    借著殘余的篝火,齊國遠的目光緩緩落到了趙匡胤的屍体上,靈機一動頓時有了主意,一拍大腿又朝趙匡胤跳躍了過去:“這廝做了多年的諸侯,身上一定擁有許多價值連城的物品,我順手牽羊摸几件,想來可以暫解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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