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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atman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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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青銅劍客】三國之召喚猛將《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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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8-26 00:12:38
一千一百六十八 猛將之殤

    現在的局面對于張須陀來說,已經不是簡單的誣陷,也不是一封書信的事情。

    而是從兩年之前陳宮被救開始,張須陀就陷入了巨大的深坑,縱然渾身是嘴也已經說不清楚。種種疑點指向張須陀勾結東漢,讓他百口莫辯,縱然像楊素這般睿智之人,也已經無法看透真相。

    當初陳宮被從洛陽天牢中救走,東漢的錦衣衛拿的就是張須陀的令牌。而現在第一個刺探到岳飛在長社縣囤糧馮勝酗酒的人也是張須陀,而史万歲、夏侯尚相繼戰死,几乎全軍覆沒,而張須陀卻几乎安然歸來,更是讓人疑心大起。

    到現在如山的鐵證被搜了出來,眾人方才恍然頓悟,哦哦原來是這個樣子啊,原來是張須陀吃里扒外暗中勾結東漢,所有的疑問一下子迎刃而解,縱然張須陀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楊素臉色鐵青,伸手從下頜揪下了一個胡須,冷聲問道:“張須陀,我待你也算不薄,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說?”

    跪在地上的張須陀面色如土,嘆息道:“楊公待我張須陀恩重如山,我的頭顱隨便拿去,但末將不能接受的是死后還要背負叛徒之名,我死不瞑目!”

    楊素卻不想再聽張須陀的狡辯,揮手叱喝一聲:“來人,把張須陀給我押解下去,天亮之后,當著三軍將士的面梟首示眾!”

    “諾!”

    郭炎、呂商齊齊的拱手答應一聲,一起動手把張須陀押解了下去。

    楊素面無表情的揮揮手,示意眾將校后退:“真相已經大白,如山鐵證面前容不得張須陀抵賴,明日在三軍面前斬首示眾,以儆效尤!你們都各自退下休息吧,東漢大軍隨時都會來進攻城池,大家要做好惡戰來臨的准備。”

    劉無忌與凌統此刻領了差事,與几十個家丁圍成一圈挑著燈籠照明,對于庭院里發生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看到楊素把張須陀收監了起來,心中不由得對孫臏愈發欽佩。

    “孫尚書果然料事如神啊,一切都在按照他的預測發展,接下來我們只需要混進地牢中說服張須陀,讓他棄暗投明,打開城門迎接大軍入城,則許昌唾手可得!”

    月色皎潔,鳥鳴蟲啁,喧鬧了好一陣的曹府漸趨寧靜。

    “我沒有背叛楊公,我也沒有背叛洛陽朝廷!”張須陀在一幫彪形大漢的押解下被投進了曹仁府邸的地牢,一路上不停的大聲嚷嚷,為自己鳴冤。

    地牢里面潮濕陰暗,因為曹魏急需用兵,所以關押的囚犯已經被全部提出來投入了軍營,因此許多囚牢都已經發霉,只有几個獄卒在門外巡邏。

    呂商舉著火把走在前面,自懷中掏出火鐮點燃了懸掛在牆壁上的青銅油燈,一連點燃了几盞之后,地牢中終于有了一些生氣。

    “吱呀”一聲,生鏽的折頁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几個彪形大漢七手八腳的把五花大綁的張須陀塞進了囚牢中,並狠狠的在屁股上踹了一腳:“在如山鐵證面前還敢狡辯?乖乖的在里面等死吧!”

    張須陀悲憤交加,扯著喉嚨咆哮道:“郭炎、呂商,你們也曾經在我手下聽令,本將待你們也算不薄,為何非但不替我求情,反而落井下石?”

    “哼哼”郭炎發出一聲陰惻惻的奸笑,“待我還算不薄?張將軍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不知將軍是否還記得我屁股上的六十軍棍,被打的皮開肉綻,死去活來,要不要我讓將軍看看痂痕,提醒你憶一下往事?”

    張須陀暴怒:“郭炎,你貪墨軍餉,克扣貪污了一千三百余人的軍餉,几乎導致軍心嘩變,按照軍紀當處以斬首之刑。本將念在你一身膂力,武藝過人,只扣了你一年軍餉,打了你六十軍棍,你竟然不知道感恩,反而視我為仇人?”

    “哈哈我是貪墨軍餉了!”郭炎惡狠狠的把囚牢鎖了起只是貪財,比起你這種賣主求榮,忘恩負義的家伙,我比高尚的許多!”

    張須陀的雙手被反捆,只能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液:“只恨當初未能嚴明軍紀,把你這個貪財之徒軍法處置!”

    呂商在囚牢外面接過話茬:“張須陀,你沒這個機會了!明日天一亮,你就會被當著三軍將士的面梟首示眾,以叛徒的身份結束你這一生。”

    張須陀發出一聲悲愴的笑聲:“事已至此,我也不再辯解!我張須陀一顆丹心,只為報效朝廷,從來不曾想過背板。卻不料竟然落到這般下場,罷了,罷了,就讓我的鮮血染紅大地,我要親眼看著洛陽朝廷是如何覆滅的?”

    頓了一頓,仰天大笑:“哈哈哈哈黃鐘毀棄瓦釜雷鳴,殺我忠心耿耿之張須陀,重用你們這些貪財怕死的庸碌之輩,洛陽朝廷如果不亡,就沒有天理了!”

    聽到張須陀出言嘲諷,郭炎勃然大怒,拔劍在手:“張須陀,你個賣主求榮的叛徒死到臨頭還敢逞口舌之利,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

    呂商卻拍了拍郭炎的肩膀,獰笑道:“不必和一個將死之人動怒,我只需要告訴他一個消息,保證他會比死了還要難受?”

    張須陀猛地一睜眼,臉上的虯髯怒張,一雙大眼圓睜,仿佛一只飢餓的野獸:“何事?”

    呂商伸出手指摳著鼻孔,幸災樂禍的道:“有一次與楊廣世子飲酒,他說看上了令嬡,這十六歲的女子正是花季年華。哦對了,你儿子去年剛納的新娘子也是不錯,姓什麼來著?”

    “好像叫寇玉娘?”郭炎看到張須陀的表情憤怒猙獰起來,也笑吟吟的接過了呂商的話茬。

    呂商一拍大腿:“對就叫寇玉娘,那小身段真是我見猶憐啊,楊廣世子簡直是垂涎三尺!若不是顧慮張須陀是一員猛將,早就下手了,而現在這家伙做了叛徒,我想世子一定會好好照顧這兩個美人儿的,哈哈”

    “混蛋!”

    張須陀一身怒吼,發指眥裂,鋼牙怒咬,毛發倒豎,猶如一只瘋狂的野獸,“放我出去,楊廣要是敢動我女儿、儿媳一手指頭,我把他們楊家碎屍万斷!”

    郭炎和呂商相顧大笑:“這廝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敢在這里大言不慚,明天你的頭顱就會被懸掛在城門口。而你的子女都會被收押,男子為奴,女子為婢,倘若楊廣世子能夠看上你女儿和儿媳,也算她們三生有幸,否則便是到官窯里面做那千人騎万人睡的下賤貨!”

    “我要殺了你們!”

    張須陀發出歇斯底里的怒吼,只是雙手被五花大綁,縱然喊破喉嚨,卻也不能活動分毫。

    郭炎陰笑道:“好吃莫過餃子好玩莫過嫂子,想來楊廣世子一定不會放過姑嫂雙/飛的機會!如果哪一天世子玩膩了,我去討來也會過把癮,把張將軍打在我屁股上的六十軍棍加倍償還,我會讓你的女儿和儿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郭炎和呂商說著話一起大笑著轉身離去,留下了十余名親兵看守囚牢,沒有自己的命令不許任何人擅自出入,身后只留下張須陀寫歇斯底里的怒吼。

    “來,來啊”

    張須陀喊得聲嘶力竭,嗓子沙啞,但卻像一條狗一樣無人搭理。頹然無力的側躺在潮濕陰暗的地牢中,眼淚潸然滑落。

    “想不到我張須陀戎馬一生,死在我刀下的亡魂何止万千,今日卻淪落到了這一步!我張須陀死不足惜,卻害了自己的儿女啊,九泉之下,如何相見?蒼天啊,你因何不開眼?”

    張須陀已經失去了嘶喊的力量,只能沙啞著喉嚨低聲呢喃,可惜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唯有牆壁上青銅油燈滋滋燃燒的聲音。

    已是三更時分,喧鬧了大半夜的曹府漸趨安寧,天空飄過一抹云朵,遮住了皎潔的半月,大地上變得朦朧一團,影影綽綽。

    劉無忌肩扛藏匿著屠龍刀與倚天劍的空心扁擔,凌統則腰纏三節軟鞭,各自手提一盞燈籠,大搖大擺的靠近了曹府地牢,一面走一面裝模作樣大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站住!”

    看守地牢的西漢士兵一聲叱喝,紛紛拔刀出鞘,“牢獄重地,豈容你們擅自靠近,速速離去,免得招惹禍端!”

    劉無忌把燈籠向士兵的身上一拋,里面的松油潑灑了士兵一身,頓時燃燒了起來。只把几個士兵驚駭的手忙腳亂,一邊救火一邊吆喝同伴來抓人:“快來人把這兩個小廝抓起來,想造反不成?”

    劉無忌麻利的把屠龍刀與倚天劍從空心扁擔中抽了出來,叱吒一聲,左刀右劍,揮舞的寒光閃爍,登時砍翻數人:“嘿嘿自從小王出道以來,一直都是給別人帶來禍端,還沒有人敢說給小王帶來災禍,今天就讓小王教你們如何做人!”

    凌統也是不甘示弱,手中燈籠一拋,腰間的軟鞭裹挾著風聲掃了出去:“小王爺,速戰速決,不要讓他們出聲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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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六十九 劉無忌與張無忌

    “無忌啊,義父對不住你啊!”

    就在劉無忌、凌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看守地牢的西漢士卒發起突襲之際,被五花大綁的張須陀正反綁了雙手趴在地上呢喃,目光中滿是絕望。

    張須陀所說的這個無忌可不是指的正在外面大顯神威的劉無忌,而是收劉無忌不成之后又收養了一個十五歲的儿子,並給這個儿子改了表字也叫“無忌”,還給他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相待甚厚。

    前年因為陳宮被劫之事,張須陀受到牽連,被下在大獄關了半年的時間,幸虧楊素覺得張須陀人才難得,便力排眾議將張須陀從大牢中放出並重新啟用。

    狐狸沒打著反而惹了一身騷,張須陀對收劉無忌為義子之事一直耿耿于懷,做夢都想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儿子。

    張須陀的妻子閻氏見丈夫想儿子几乎想出了毛病,長此以往也不是個辦法,便托人四處尋找有無家境不好,人又長得機靈的少年,若是願意到張家來做義子,定然視若己出。

    張須陀在洛陽算得上小有名望,無論如何也是個享受一千五百石俸祿的上將,想要趨炎附勢,攀權結貴的勢利之徒大有人才,紛紛介紹自己的子侄輩給張須陀,想要到張家來享清福。

    可惜這些人大多都是一些庸碌之徒,根本入不了張須陀的法眼,比起年少機靈,膽量過人的劉無忌來,根本就是天壤之別,判若云泥!

    就在張須陀煩惱不已的時候,閻氏向其介紹了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姓孫名禮,祖籍涿郡容城,粗通武藝,讀過兵書,雖然年少但卻頗有膽色,讓張須陀見到后眼前為之一亮。

    當然,張須陀不知道的是這個少年在歷史上曾經留名,與郭淮同為曹魏后期的抗蜀大將,多次抵抗諸葛亮的北伐。但面對著智多近乎于妖的諸葛孔明,基本上沒占到什麼便宜,這也不是他的錯,畢竟對手太强,就算强悍如司馬仲達也是一直采取龜縮防守的姿態。

    而且在野史中曾有孫禮斬猛虎,救護魏明帝曹睿的傳說,因此深得曹睿器重被封為上將軍,由此可見這孫禮也有一定的武藝,算得上曹魏后期舉足輕重的大將。

    此時的孫禮父親已經辭世,因為黃巾之亂波及故鄉與母親失散,從八歲開始便跟著雜耍班浪跡江湖,一直混跡到現在的十五歲,在吃了不少苦頭的同時也練就了一身武藝。

    因為孫禮在洛陽街頭賣藝,被閻氏的兄長看到,見這少年人長得機靈,身手又十分矯健,正符合張須陀的要求,便付出了一筆錢給孫禮贖身帶著他來見妹子,並由閻氏介紹給了想儿子几乎想瘋了的張須陀。

    張須陀見這少年雖然衣衫簡陋,但言辭間不卑不亢,一身骨氣,像極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遂決定收孫禮為義子,並改名為張禮,賜表字‘無忌’。就算劉無忌做不成自己的儿子,自己也要收個張無忌做干儿子!

    孫禮胸有大志,落魄到這種地步依舊不改出人頭地的雄心壯志,再加上早年喪父,母親失散,孤苦伶仃一人,面對著張須陀拋來的橄欖枝,自然求之不得,遂拜張須陀為父。

    收了張禮做義子之后,張須陀每日從軍營歸來,都會親自指點張禮練習武藝,並四處籌借了許多兵書讓張禮研讀,悉心栽培,視若己出,讓張無忌很是感動。

    看到張禮已經過了弱冠之年,張須陀在去年給這個儿子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小日子過得甜甜美美,其樂融融。張禮多次要求隨父從軍,都被張須陀一口回絕,要求張禮必須給自己生個孫子再出仕,因此這張禮一直待在張府習武看書,卻不曾想美艷的妻子被好色的楊廣悄悄盯上。

    往事歷歷在目,還沒看到孫子出生,卻要就此陰陽相隔,想到這里縱然如張須陀這般鐵血的硬漢卻也是潸然落淚:“無忌啊,是爹害了你啊,若不是我收你為義子,只怕你也不會遇見此劫!”

    想起自己十六歲的女儿與儿媳不知將會迎來怎樣的厄運,張須陀更是發指眥裂,肝膽欲碎,只是已經成為牢中之囚,縱然一身本事卻也是只能乖乖認命!

    就在這時,兵器碰撞聲由門外延伸進了地牢中,留下來看守張須陀的十几名西漢士兵被劉無忌和凌統不費吹灰之力的解決,甚至連發聲示警都沒來得及。劉無忌在地牢中掃視了一圈,就發現了被五花大綁跪伏在地的張須陀。

    劉無忌一個箭步上前,揮起屠龍刀斬斷了鐵索,一腳把牢門踹開:“張將軍,還識得我麼?”

    地牢里昏暗不明,再加上已經過去了兩年多,劉無忌又是一身小廝打扮,張須陀匆忙之間並沒有認出劉無忌:“不知小公子何人?莫非是來搭救張須陀?”

    劉無忌手起劍落,麻利的割斷了捆著張須陀的繩子,吩咐凌統把張須陀攙扶起來。

    “哎呦……手腳几乎不聽使喚了!”

    張須陀大難不死,又驚又喜,在凌統的攙扶下顫巍巍的爬了起來,舒展了下因為缺血而麻木的四肢,向劉無忌納頭便拜:“敢問小公子尊姓大名,救命之恩,張須陀此生必報!”

    劉無忌笑吟吟的道:“張將軍抬起頭來仔細看看我是誰?”

    張須陀抬頭朝劉無忌看去,愣了片刻之后方才恍然頓悟,急忙后退一步:“啊……原來是你這個小賊?”

    “哎哎……你這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啊!”劉無忌嘴角一撇,立馬就不樂意了,“剛才誰說的救命之恩,此生必報的?難道你就是這樣報恩的麼?”

    張須陀也能猜到自己被東漢的人算計了,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抓住這兩個少年洗清自己的冤屈,那又能怎樣,洛陽朝廷已經是大廈將傾,楊廣那個紈绔的世子還在尋芳獵艷,竟然打起了自己女儿和儿媳的主意,事到如今只有倒戈一條路了!

    “唉!”張須陀嘆息一聲,向劉無忌拱手道:“真是山不轉水轉,我上輩子一定欠你的,你是來找我討債的吧?既然你們東漢為了策反我張須陀煞費苦心,我就助你們一臂之力吧,只是希望攻破洛陽之后放我辭官下野,與家人到鄉下隱居。”

    劉無忌大笑一聲:“都說學得文武藝,賣于帝王家!張將軍一身本事,如果棄官下野,豈不是明珠暗投?你可還記得當初非要收我做義子之事麼?”

    張須陀聞言一臉尷尬之色:“嘿……這事休要再提,這件事在洛陽几乎成了笑話,也是我張須陀有眼不識泰山,竟然要收皇帝之子做義子,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劉無忌笑笑:“說起來咱們也是有緣,我乃皇室帝胄,你要做我義父肯定不成了!但我卻可以喊你一聲義叔,也不枉你我相識一場!”

    “義叔?這是什麼稱呼,世間哪有這樣亂七八糟的稱呼?”張須陀頭搖的像撥浪鼓,表示自己無福消受。

    劉無忌卻一本正經的道:“這世上有義父、義母、義兄、義弟、義姐、義妹,為何不能有義叔、義伯?我說有便有,自今日起你張須陀就是大漢廬江王劉無忌的義叔了,只要你好生為朝廷效力,將功贖罪,小王我保證義叔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見劉無忌說的認真,張須陀只好苦笑一聲:“唉……多謝小王爺援手,我先幫你們東漢拿下許昌再說!”

    張須陀活動了下四肢,從地上抄起一把朴刀,就向地牢外面走去。

    “義叔要去哪里?”劉無忌手提屠龍刀與倚天劍,快步跟在張須陀身后問道。

    張須陀一臉憤怒:“我去殺了郭炎與呂商這兩個無恥小人,以泄我心頭之恨!”

    劉無忌急忙勸阻:“整個許昌城中的西漢軍有五六万人,憑你只身一人能掀起多大的波浪?就算殺了郭、呂二人,自己起不是還要被抓起來?”

    “那該如何是好?”

    張須陀眉頭微皺,停下了腳步,覺得劉無忌所言極有道理,就算自己殺了郭炎和呂商,也是難逃一死,而自己的家人還有受到楊廣摧殘,並沒有任何實質改變。

    凌統靈機一動,大聲提議道:“都說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我看張將軍你還是趁著楊素不備,去把他頭顱砍下來算了?楊素一死,許昌城中群龍無首,洛陽軍必然陣腳大亂!”

    張須陀咬著嘴唇思忖了片刻,最終搖頭拒絕:“楊公待我還算不薄,我不能做忘恩負義的小人!只可楊公負我,我絕不能負楊公!”

    劉無忌大手一揮:“既然你不願意殺楊素,那就去城牆上下令開門吧,反正城頭上有不少你的嫡系將士,只要許昌城門打開,岳元帥的大軍便會蜂擁而入,許昌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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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七十 冤家路窄

    此刻已是夜深人靜,精疲力倦的楊素以及麾下眾將俱都沉沉睡去,只留下部分士卒在偌大的府邸中巡邏,絲毫沒有察覺到地牢中出現的變故。

    張須陀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從地上的死屍中扒下了一身甲胄穿在自己身上喬裝成一名士卒,然后與劉、凌二人一起出了地牢,直奔曹府大門而去。

    三人一路暢通無阻的穿廊過園,不消片刻功夫便來到了曹府大門,這才有守門的什長手撫佩刀詢問道:“夜色已深,爾等欲往哪里去?”

    由凌統拱手施禮道:“回軍爺的話,我等是曹府廚房里的打雜,掌勺的大廚命小人等去屠夫哪里買一只羊回來,待清晨之時燉羊湯給楊公滋補一下身体。”

    “嘿嘿……鄧、鄧將軍怕俺兩個年幼抬不動,故……故此派了一位軍爺協助。”劉無忌憨笑著拍了拍肩膀上藏著兵器的空心扁擔,學著鄧艾的語氣指了指張須陀說道。

    守門的什長以及十余名士卒一起大笑:“哈哈……你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學鄧將軍說話,小心他割了你的舌頭,讓你變成啞巴!看在你們孝心可嘉的份上,我等就不去告密了,記得弄一頭肥羊回來,上面的吃肉我等也好跟著沾光喝點湯!”

    什長說著話親手敞開了朱漆大門,示意劉無忌三人速去速回,張須陀壓低了頭盔遮住了半邊臉,低著頭跟在劉無忌、凌統身后迅速的邁過門檻,走出了這座几乎喪命的陰曹地府。

    三人一路急行,將曹府越甩越遠,當來到僻靜之處時,張須陀再次作揖致謝:“多謝小王爺救命之恩,張須陀沒齒不忘!”

    “嘻嘻……張將軍不必客氣,你只需打開許昌城門放岳元帥的大軍入城,就算報答了小王我的救命之恩!”劉無忌將屠龍刀與倚天劍從扁擔里面抽出,一邊加快腳步一邊說道。

    半個時辰之后,三人來到了許昌南門,這里的守軍都是張須陀的嫡系,屯長以上的將官大多數都是由張須陀提拔,而且許多士卒也受過張須陀的恩惠,相對來說策反成功的把握最大。

    張須陀卸掉了外面的甲胄,露出了里面的裝束,帶著劉無忌、凌統大步流星的走上了城牆,惹得城牆上的將士一陣歡呼:“聽傳言說張將軍涉嫌私通東漢,被楊公下在了大獄,我等正人心惶惶,群龍無首,想不到張將軍竟然回來了,看來傳言是假的咯?”

    “兄弟們請聽我說!”張須陀拔刀在手,大吼一聲,“傳言不是假的,只是我張須陀命大,從牢獄里逃了出來!”

    聽了張須陀的話,眾將士一陣嘈雜,齊刷刷的舉起兵器抗議:“啊……這是什麼道理?張將軍忠心耿耿,每戰當先,楊素憑什麼抓你?我等不答應!”

    “都是楊廣那奸佞小人!”

    張須陀恨恨的一刀砍在城牆上,火星四濺,石屑彌漫,“楊廣仗著世子的身份,在洛陽城中欺男霸女,百姓多受其害,卻又告狀無門。這楊廣色膽越來越大,竟然不顧我為朝廷賣命的苦勞,盯上了我的儿媳與女儿,意圖輕薄。故此唆使郭炎、呂商等小人誣陷我私通東漢,楊公不辨是非,因此把我下在了大牢……”

    聽了張須陀的話,眾將士群情激奮,憤憤高舉手里的兵器大聲抗議:“楊家的人太無法無天了,就連朝廷大將的家眷也敢欺負,普通百姓還不是任他蹂躪?張將軍干脆帶著我等棄暗投明,歸順東漢算了?”

    “反了、反了!殺楊廣、殺楊素、殺楊堅!”

    “那楊廣沒少做傷天害理的事情,請張將軍帶領我等棄暗投明,殺回洛陽,宰了楊廣和惡棍!”

    就在這時,奉了楊素命令前來接替張須陀守城的楊騰、譚彭二將聞訊帶領了數百親兵匆匆趕來,遠遠大喝一聲:“好你個張須陀,竟然從大牢里逃出來蠱惑人心,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吃我一刀!”

    不等張須陀動手,劉無忌已經左刀右劍,一個箭步躥了上去,屠龍刀划出一道青色的光芒,奔著楊騰的腦門劈了下來。

    “叮咚……劉無忌弱雙絕屬性發動,面對輕兵器時武力+4,基礎武力93,屠龍刀+1,倚天劍+1,當前武力上升至99!”

    劉無忌的屠龍刀來得太快,猶如一條青龍俯衝而下,楊騰來不及閃避,急忙拔劍格擋。

    只聽“哢嚓”一聲脆響,甚至連火星都沒有濺出,好似泰山壓頂的屠龍刀就把楊騰手中的佩劍攔腰斬斷,余勢未衰,一下子劈在楊騰的腦門上,頓時從中間一分為二,當場喪命。

    凌統不甘示弱,一個箭步上前,手中三節棍揮舞的如同赤練當空,直取譚彭。

    譚彭急忙揮刀蕩開,一個推窗望月還了一刀,同時大喝一聲:“將士們,不要被張須陀這叛徒蠱惑了,想想家中的妻儿老小,莫要走錯了道路!拿下張須陀者,賞千金,加封校尉!”

    十四歲的凌統當前武力已上升到了87,放在三國本土武將中已經達到了二流水准,但比起火力全開的劉無忌尚有不小的差距,更沒有劉無忌强悍的爆發力。揮舞起三節棍與譚彭纏斗了三五個回合,短時間內難以占到上風。

    “凌公績,你日后可得繼續苦練了,讓我來收拾這賊將!”

    劉無忌一刀剁了楊騰,刀劍齊出,砍的城牆上的西漢士卒波開浪裂,大步流星的前來支援凌統。右手倚天劍一個仙人指路,奔著譚彭的胸口刺來。

    譚彭對付凌統一個就已經捉襟見肘,此刻有了劉御的强勢來襲,只剩下乖乖送死的份,看到劉無忌一劍刺來,慌忙揮刀格擋。卻不料這一劍是虛晃,左手屠龍刀一個橫掃千軍,正中譚彭的脖頸,一顆腦袋登時飛上了半空。

    張須陀正待出手助戰,卻看到劉無忌已經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將楊、譚二人斬于腳下,不由的目瞪口呆:“唉呀……廬江王還不到十一歲,身手竟然如此了得,果然是長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人才出啊!”

    楊騰與譚彭的身手張須陀了如指掌,雖然不值得恭維,但都能夠在自己手下走上三五個回合,卻沒想到卻被少年劉無不費吹灰之力就砍殺在了腳下,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兄弟們反了!”

    張須陀一聲叱喝,從親兵手里接過七十五斤的破風劈山刀,如同下山猛虎一般朝楊、譚二人身后的士兵扑了上去,大刀飛舞,寒光霍霍,人頭亂滾。

    “反了,破洛陽,殺楊廣!”

    看到張須陀出手,城牆上數百名受過恩惠的將士齊聲吶喊,舉起手里的兵器朝楊素的嫡系部隊殺了上去,一時間刀光劍影,血肉橫飛,直殺的對方節節敗退,一邊向西側的城門敗走,一邊飛報楊素去了。

    “打開城門,放下吊橋,迎接岳元帥的大軍入城!”張須陀親手砍斷鐵索,下令士卒點燃木柴,向城下的東漢大軍放出入城的信號。

    “轟隆”一聲,許昌南門的吊橋落下,在“吱呀呀”的尖銳刺耳聲音中,城門緩緩敞開,劉無忌手提刀劍與數百名張須陀的嫡系將士守住城門,由凌統騎了一匹快馬出門向岳飛報信。

    東漢大營之內,將士們都在枕戈待旦,看到城牆上起火,岳飛心知孫臏計策生效,十有八九是劉無忌策反張須陀成功。當即提槍上馬,大喝一聲:“將士們,隨我攻城,拿下許昌就在今夜!”

    “末將願為先鋒!”

    高寵催促胯下玉頂火龍駒,手持鏨金虎頭槍,匹馬當先,引領著潮水般的漢軍殺出了大營,向許昌南門席卷而來。

    “叮咚……高寵‘蓋世’屬性暴發,攻城之時武力+5,基礎武力103,武器鏨金虎頭槍+1,坐騎玉頂火龍駒+1,當前武力上升至110!”

    看到高寵匹馬當先,岳飛麾下的其他大將不甘示弱,老當益壯的楊繼業,戴著青銅面具的高長恭,以及馮勝、董襲、霍峻等人紛紛催促胯下戰馬,高舉兵器,跟隨著高寵的腳步向許昌城掩殺了過去。

    “張須陀已降,將士們快快入城啊!”凌統迎面撞見蜂擁而來的大軍,立即撥轉馬頭,大聲招呼。

    得了凌統報信,漢軍將士更是吃了一顆定心丸,放開手腳吶喊著衝過吊橋,在高寵、高長恭等猛將的引領下,猶如開閘的潮流一般涌進了許昌城內,直殺的還沒做好防御的聯軍陣腳大亂,慘叫聲此起彼伏,屍橫遍街,血流滿巷。

    張須陀見城下的十几万漢軍猶如滔天巨浪,蜂擁而來,僅僅一個許昌南門,便是半夜的時間也無法全部入城。當即在城牆上催馬揚鞭殺奔西門而來,准備拿下西城門,落下吊橋,接應岳飛大軍入城。

    城牆上的守軍群龍無首,而且許多人受過張須陀的恩惠,此刻見張須陀掩殺了過來,頓時亂作一團,有的人棄城而逃,有的人干脆繳械投降跟著張須陀棄暗投明,西城門很快就被張須陀控制,下令開門迎接漢軍入城。

    就在這時,城內街巷上馬蹄聲大作,楊素引領了千余騎倉惶逃竄,恰好與張須陀狹路相逢,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嘶……果然是冤家路窄,沒想到被你這叛徒堵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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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七十一 再現華容道

    古來圍城者自缺一隅,讓城內的守軍看到逃生的希望,這樣可以最大程度削弱守軍的斗志。

    反之,如果在沒有絕對優勢兵力的情況下將四門堵死,讓城內的守軍起了死戰之心,將會暴出乎尋常的戰斗力,給進攻方造成巨大的殺傷,結果往往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局面。

    當然,如果攻方擁有絕對的兵力優勢,譬如三倍或者五倍于敵軍,讓守軍看不到絲毫獲勝的希望,直接陷入絕望之中甚至軍心崩潰,那就另當別論了。

    岳飛的兵力只有守軍的兩倍,所以岳飛並沒有全殲敵軍的打算,在高寵、高長恭身先士卒率領大隊人馬由南門進城之時,楊業、董襲率領部分人馬朝西門而來,由馮勝、霍峻攻打東門,而把北門留出來給守軍逃命。

    岳飛的作戰目標很明確,拿下許昌就算完成任務,而不是全殲守軍。否則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喪失了持續作戰的能力,洛陽城內的楊堅就會獲得一年左右的喘息時間,到那時想要再拿下洛陽就要費一番周折了。

    但剛剛從睡夢中醒來的楊素並沒有摸清漢軍的動向,反而率部倉惶向西門逃命,恰好與張須陀率領的兵馬狹路相逢,登時分外眼紅,手中一對瓦面金裝锏朝張須陀一指,破口大罵:“張須陀,你這叛徒現在總算原形畢露了。只恨適才心軟沒有把你砍了,以至于養虎遺患,活該我現在被你堵住去路!”

    張須陀在馬上抱腕施禮:“楊公少罪,張須陀這廂有禮了!在今夜之前我與東漢毫無瓜葛,而此刻站在楊公的對面,全拜楊廣這個惡徒所賜!”

    “楊廣賢侄?”楊素一臉不解,冷笑一聲,“楊廣雖然平日里品行不端,可與你有什麼關系?你貪圖榮華富貴,賣主求榮,做了無恥的叛賊,就要敢作敢當,何必强詞奪理?”

    張須陀手中大刀一揮,指了指楊素身后的郭炎、呂商二人道:“你問問這兩個附炎趨勢之徒,便知道我因何投敵?我張須陀走上這條道路,全拜楊廣所賜。你們弘農楊氏出了這種欺男霸女,胡作非為之徒,你與楊堅卻不秉公處理,你們楊氏一門有何顏面執掌朝綱?”

    楊素對于楊廣貪色,在洛陽城中時常欺男霸女的事跡早有耳聞,只是平日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除了旁敲側擊的告誡了几次之外,並沒有認真過問。

    而且楊素也聽說過張須陀的女儿生的楚楚動人,慕名求親者踏破了張家的門檻,而張須陀給干儿子張無忌娶的媳婦寇氏更是國色生香,號稱有傾城之色。

    兩件事情一結合,楊素就猜了個**不離十,估摸著很可能是楊廣打起了張須陀女儿和儿媳的主意,方才惹得張須陀倒戈投敵,主動開門迎接岳飛大軍入城。

    半夜之前楊素還信誓旦旦的誓許昌絕不會丟,自己野戰輸給了岳飛,守城絕對不能再輸給岳飛,沒想到一覺還未睡醒,潮水般的東漢軍便蜂擁而入,這臉簡直被人打腫了!

    “若我此番能夠逃出許昌返回洛陽,誓要清理門戶!”楊素握緊手中雙锏,催馬直取張須陀,“但在此之前,我也要先清理了你這個背主之徒!”

    張須陀催馬相迎,手中破風劈山刀揮舞的寒光霍霍:“我本將心托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我本想為洛陽朝廷馬革裹屍,奈何你們楊氏一族欺人太甚,我張須陀不得不棄暗投明!”

    楊素面若寒霜,一雙金锏上下飛舞,見招拆招遇式化式,嘴里反唇相譏:“你一個大老粗也學會了附庸風雅,而且吟誦的還是劉辯寫的詩詞,你敢說不是早就有心投降劉辯了?”

    張須陀大刀猶如泰山壓頂,裹挾著呼嘯風聲,戰無三合一刀磕飛了楊素的雙锏,在即將砍中楊素前胸的時候硬生生的停了下來,扯著嗓子嘶吼一聲:“念在楊公昔日對張須陀有恩的情分上,我今日放你一馬!今夜之后,兩不相欠,下次沙場相遇,刀下無情!”

    楊素在武器脫手的瞬間,雙眼中充滿了絕望,還以為自己今夜將會喪生在張須陀刀下,沒想到他竟然大慈悲饒了自己一命,不由的驚喜交加,也顧不得答話,催馬提韁奪路而逃,猶如離弦之箭般躥出了許昌西城門。

    張須陀放過楊素,大刀一揮,朝身后的將士叱喝一聲:“除了楊素之外,不要再放走一兵一卒!”

    “張、張將軍……你、你我昔日交情也算不薄,還……望高抬貴手,放、放鄧艾一條去路?”張須陀剛剛下令攔住去路,鄧艾就催馬向前,拱手哀求。

    想起昔日與鄧艾並肩作戰的情景,張須陀心中不忍,搖頭嘆息一聲,撥馬讓開了去路:“洛陽朝廷已經是大廈將傾,鄧士載何不棄暗投明?”

    鄧艾催馬而過,一邊緊跟著楊素逃命,一邊在馬上扭頭回話:“多謝張將軍饒命,昔日溫候待、待我不薄,甚至打算把女儿許配于我,我……絕不會投降劉辯!聽說玲綺小姐遠走大夏投奔項羽去了,如……如果洛陽朝廷滅亡了,某便去大夏尋找玲綺小姐,絕不會為劉辯賣命!”

    馬蹄聲隆隆,百十騎緊隨楊素、鄧艾穿過許昌西門,朝虎牢關方向落荒而逃。

    混在人群里的郭炎也企圖趁亂逃走,被張須陀催馬趕上,手起刀落砍下馬來,一顆人頭登時滾落在地,“你這諂媚小人,還想走麼?”

    張須陀一刀將郭炎斬于馬下,看到呂商從不遠處策馬掠過,遂將大刀掛在馬鞍上,反手摘了鐵胎弓,自箭壺里取了雕翎箭,拉得弓弦如滿月。

    只聽“咄”的一聲脆響,一箭正中呂商后背,破甲而入,不偏不倚穿透了心髒,登時慘叫一聲跌下馬來,被張須陀催馬向前割了級。

    就在張須陀義釋楊素之際,曹真率領了近兩万人馬從北門倉惶逃命,一路向東北投奔曹仁去了。另外有兩万多西漢的殘兵敗卒從北門逃了出來,向西奔虎牢關而去,剩下的近兩万人馬死的死降的降,黎明之時戰斗結束,許昌城就此易幟,插上了東漢的獵獵大旗,在城頭上隨風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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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七十二 梟雄之淚

    就在陳留陷落之后,許昌丟失之前,一直屯兵壽春和諸葛亮對峙的曹操已經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急忙召集麾下文武商議應對之策。

    “唉……實在沒想到啊,陳留竟然莫名其妙丟了,許昌也被岳飛大兵壓境,能否守住要寄望于楊素的表現,這場持續持續一年的戰爭,怕是要以我們曹魏慘敗而落下帷幕!”曹操高坐在大殿上手撫胡須,連聲哀嘆,一臉的不甘。

    范增大步出列,表情嚴肅的拱手道:“隨著岳飛軍團的反攻,局面已經對我軍越來越不利,現在已經不是能否攻下合肥,進攻江東的問題,而是還能不能守住中原地區!”

    聽了范增的話,滿堂文武陷入了沉默。任何人都明白曹魏目前面臨的局面如何的凶險,如果許昌丟失了,岳飛完全可以揮師北上,直搗鄴城。

    比起東漢的部署來,曹魏簡直遍地破綻,岳飛從陳留出兵距離鄴縣不過二百七十里路程,一路上除了白馬津駐有五千兵馬,黎陽駐有三千兵馬之外,完全是暢通無阻,這八千兵馬面對著岳飛麾下的十几万雄師,簡直就是螳臂當車。

    而且黃河還沒有進入汛期,河水干涸平穩,最窄的地方寬度不過數百丈,漢軍完全可以憑借竹筏渡水,這條河流的屏障作用完全無法和波濤浩渺的長江相提並論。

    此外,中原地區地勢平坦,無險可守,不像巴蜀那樣遍地雄關山川,更無法與表里山河的洛陽,以及坐擁四大關卡的長安相提並論,進攻鄴縣的難度甚至要低于進攻洛陽。兩者相互權衡,如果不能做出有效的遏制措施,岳飛很可能舍洛陽攻鄴縣,畢竟鄴縣空虛的機會實在難得,曹操以后絕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退兵吧,目前的局面只能退兵了!”荀攸雙手攏在胸前,面色凝重的提出了建議,“現在甚至已經不是能否守住中原的問題,而是鄴縣是否還能守住?”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來到議事廳門外,斥候翻身下馬滾落在地:“啟奏陛下,諸葛亮率領的漢軍已經離開合肥向壽春逼近,目前已經過了成德,距離壽春還有八十里路程!”

    聽了斥候的稟報,滿堂文武心中陡然一緊,所有人都明白局勢又惡化了一些。壽春的魏軍有十五万左右,面對駐扎在合肥的十三万漢軍沒有任何優勢,一旦被諸葛亮與薛仁貴咬住,甚至不是丟掉鄴縣的問題,很可能會被沒有對手的岳飛軍團席卷整個曹魏大地。

    “退兵,大軍火撤退,奔西南方向進入許昌戰場,馳援曹子孝,與岳飛決戰許昌!”

    生死存亡之際,曹操做出了當機立斷的決定,“曹慚、韓擒虎率部在前面開路,朕與諸位軍師統率中軍,郭子儀、賈復、許褚、典韋四將斷后!”

    隨著曹操一聲令下,十五万曹軍火撤離壽春,由曹參與韓擒虎在前面開路,曹操帶著范增、郭嘉、荀攸、劉馥等謀士,在荊嗣、曹純等武將的拱衛下坐鎮中軍,郭子儀則與賈復、典韋、許褚三大猛將殿后,排著浩浩蕩蕩的隊形,一路逶迤向北而去。

    “陛下,壽春乃是淮南要塞,不如將百姓全部遷徙到河北,放火燒城,如此則這座中原重鎮將不復存在。”在催馬出城之時,范增在馬上向曹操提出了一條惡毒的建議。

    荀攸馬上反駁:“不可,不可,万万不可!自古以來爭天下者,民心為重,城池為輕!曹彰世子在青州屠了漯陰,已經造成了百姓的仇視心理,讓陛下背上了屠夫的罵名,倘若再如此對待壽春的百姓,只怕民心盡失,此舉万万不可行!”

    范增在馬上哼了一聲:“荀公達,你這是迂腐之見,爭霸天下,百姓不過是棋子,强者為王,只要實力足夠,由不得百姓不俯稱臣。將壽春完好無損的還給東漢,其一這座軍事重鎮日后依然會成為拱衛江東的門戶,其二壽春城內的六七万百姓也將會為東漢提供人力和物力的支持,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陛下,范丞相所言,荀攸不敢苟同!”荀攸情急之下翻身下馬,跪在曹操面前苦諫,“城池丟了可以奪回來,民心丟了再也找不回來了!燒一座壽春容易,可陛下丟失的將是整個天下的民心!”

    聽了荀攸和范增的爭辯,曹操思忖片刻做了最終的決定:“荀公達所言有理,朕不能為了區區一個壽春丟失整個天下的民心。傳朕命令,全軍向北急行,不得侵犯壽春百姓,違令者斬!”

    有了曹操的命令,壽春得以保全,被曹軍控制了大半年的壽春終于重歸東漢的懷抱,次日清晨諸葛亮大軍兵臨城下,命陳宮暫時署理淮南太守,出榜安頓壽春的百姓。

    “左將軍,曹操面臨著巨大的壓力,后退的十分匆忙,請派遣騎兵追襲,恭願為前部!”尉遲恭望著曹軍留下的車轍痕跡,提議派輕騎追趕。

    行事慎重的諸葛亮卻搖頭拒絕:“曹操用兵多年,雖退不亂。賈覆、典韋、許褚等人更是勇冠三軍,曹操此番撤退必然做了准備,輕騎追趕反而會陷入以少打多的不利局面,目前我軍已經穩占優勢,斷不可輕易犯險。只要穩扎穩打的用兵,循序漸進,步步為營,掃平中原,渡過黃河只是遲早的事情!”

    薛仁貴雖然也贊成尉遲恭派輕騎追襲的建議,但奈何主將諸葛亮態度堅決的反對,眾將只好放棄了急襲的打算,留下陳宮治理壽春,大軍逶迤向北,以集團軍的形式浩浩蕩蕩的向北追襲。諸葛亮同時命韓世忠率領水師離開芍波湖,順著潁水北上攻占陳郡。

    郭子儀按照曹操的吩咐,與賈復、典韋、許褚三將輪流殿后設伏,意欲打諸葛亮一個伏擊,左等右等不見漢軍急襲,只能悻悻的放棄伏兵,追隨著曹操大軍向譙郡撤退。

    曹軍以日行百里的度向北撤退,到了第三天晌午,已經抵達了譙郡境內的費亭縣,距離曹操的故鄉譙縣還有六十里路程,就在這時噩耗傳來。

    曹真的斥候快馬來報,蓬頭垢面,滿臉灰塵的跪倒在曹操面前:“啟稟陛下,大事不好,張須陀倒戈投降了岳飛,主動獻了城門,許昌城已經淪陷……”

    “啊……”

    曹操聞言如遭重擊,一不小心從馬鞍上跌了下來。

    雖然曹操也設想過万一許昌丟失之后該如何應對,但潛意識里還是認為楊素可以守住許昌半月左右的時間,等自己回兵救援正面擊退岳飛,再把孤軍深入陳留的呂蒙、岳云包圍,那樣的話局面將會被徹底扭轉。而現在當許昌淪陷變成事實之后,曹操的一切設想都變成了黃粱一夢,怎能不讓曹操憤怒絕望!

    “陛下、陛下,你沒事吧?”荊嗣、曹純等武將動作比較麻利,以最快的度翻身下馬,把曹操攙扶了起來。

    “唉……楊素這家伙竟然連一天都沒守住!”

    曹操又急又怒,既想大罵又想大哭,拔劍在手砍斷了路邊一棵猶如嬰儿手臂般粗細的樹木,仰天長嘯,欲哭無淚。

    許昌淪陷,曹操與岳飛決戰許昌的計划胎死腹中,局勢更加嚴峻起來,只能再次重新制定戰略,范增代曹操下達了暫時停止進軍的命令,召集眾文武火前來共商對策。

    站在一座土丘上,遙望不遠的故鄉譙縣,曹操不由的黯然神傷,拔劍在手道:“這片土地是養我生我的故鄉,只怕此次一別,我曹阿瞞有生之年再也無法踏上故土了!”

    聽了曹操的話,范增、郭嘉、荀攸等人俱都默然不語,曹操這話並非無病呻/吟,在許昌、陳留沉底淪陷之后,曹魏當務之急的事情就是設法堵住岳飛朝鄴城挺進的道路,否則國都淪陷,對于曹魏數十万將士的信心將是難以估量的打擊。

    兩相比較,無險可守的譙郡就顯得微不足道了,即便是曹操自幼生長的故鄉,也只能被丟車保帥了。等曹操大軍撤退之后,諸葛亮的兵馬必然會尾隨而來,以席卷之勢橫掃整個譙郡,與陳郡、陳留、潁川連成一体,自此之后整個豫州將會徹底的落入東漢掌控之中,曹操有生之年怕是再也無法踏足故鄉了!

    “豫州大地,三郡四國,九十七座縣城,四百万人口,從今以后不再為我所有,朕愧對譙縣的桑梓啊!”沐浴著故鄉的微風,曹操這一代梟雄忍不住潸然落淚。

    梟雄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此刻面對著急轉直下的局面,就連曹操這樣心黑手辣的梟雄也是黯然神傷,体會到了歷史上袁紹被吊打的心情!

    “咳咳……”范增咳嗽一聲,大聲提醒,“陛下,局勢危急,我軍現在還沒有到必輸的局面,還不是怨天尤人的時候,請陛下振作精神,與諸位同僚齊心協力,策划一出奇謀,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于將傾,這才是梟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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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七十三 一拳打得開,免得百拳來!

    雖然天氣日漸炎熱起來,但此刻的曹操仿佛墜進了冰窟之中,眼睜睜的將擁有四百万人口的豫州拱手讓人,換了誰心里也不好受。

    大軍在驛道上就地駐扎休整,由于局面不利,將士們的情緒都有些低落,士氣低糜,誰也不敢大聲說話,只是偶爾竊竊私語几聲,對曹魏的前途表示擔憂。

    曹魏的最高軍事會議就在一棵參天大樹底下舉行,包括郭嘉、范增、荀攸、劉馥等文臣,以及荊嗣、曹純、曹參還有從后面快馬趕來的郭子儀等人圍成一團,靜候曹操開口。

    隨著時間的流逝,曹操的情緒已經冷靜了下來,端起茶碗來滋潤了一下喉嚨,掃了兩旁的文武一圈,沉聲道:“沒想到許昌竟然丟的如此之快,我們與岳飛決戰潁川的計划已經夭折,對于接下來的局面,各位愛卿有何高見?”

    這一次依舊是由頭有些花白的范增最先開口:“許昌、陳留雙雙丟失,豫州大地盡歸東漢,剩下的梁國以及兗州數郡全都無險可守。依臣之見,不如裹挾了兗州的兩百万百姓全部渡過黃河,我大軍徹底放棄中原地區,在黃河北岸據險死守,與東漢對峙!”

    “撤退?又是撤退,我退一尺則漢軍進一丈,把中原大好河山拱手讓人,將數百万的人口贈送給劉辯,撤退到相對貧瘠黃河北岸,將來拿什麼爭霸天下?”一直沉默不語的郭嘉突然雙目圓睜,雙眸閃爍著光輝,以擲地有聲的話語反駁范增。

    范增雙手一攤:“陳留、許昌已經相繼陷落,岳飛可以兵不血刃的直抵鄴都城外,我軍若不撤退,難道還要等岳飛攻破鄴都之后再退麼?如果主力大軍撤退,面對著諸葛亮的十几万漢軍,你以為憑兗州各郡縣的兵馬能夠守住麼?與其被東漢一步步蠶食,還不如把百姓們全部搬遷到河北,燒毀村庄城池,堅壁清野,留給東漢一片荒無人煙的土地哪!”

    曹操撫須喟嘆一聲:“唉……要遷徙一州的百姓,多達數百万人口,談何容易?”

    范增手撫胡須,態度强硬的道:“當年黃巾軍都能做到的事情,我堂堂大魏國又怎麼會被難住?用强硬手段驅趕百姓渡過黃河,若有不從者格殺勿論,百姓自然就會服服帖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著漢軍還沒追上來,把譙郡的七十万百姓,以及梁國的三十万人也全部遷走,只留給諸葛亮一片空城好了!”

    “譙郡是我的故鄉,安忍如此對待桑梓?”曹操搖頭否決了范增的建議,“若是再加上兗州的兩百万人口,如此大規模的遷徙到了河北也是個難題,吃什麼?喝什麼,等天氣轉冷了,這麼多人又住在哪里?”

    范增臉色鐵青的道:“成大事者不可有婦人之仁,一將功成尚且万骨枯,更何況建立一個嶄新的王朝,為了戰勝東漢,何惜白骨遍地?就算讓這几百万百姓凍死在黃河以北,也勝過全部留給劉辯,壯大東漢的實力!”

    荀攸哀嘆道:“瘋了,瘋了,范丞相你莫不是瘋了麼?把几百万百姓的性命說的如此輕描淡寫,不值一提,這可不是几百万牲口,而是几百万人口啊!”

    “范某還是那句話,成大事者不可有婦人之仁!”范增撫摸著花白的胡須,嘴里振振有詞,“白起前后殺了一百多万軍隊,方才有剪滅六國的秦始皇。項羽在巨鹿坑殺了二十多万秦軍,方才可以進軍咸陽。吳啟在交州和貴霜先后屠殺了不下三十万人,才讓東漢平定了貴霜,陛下要想擊敗東漢,就應該拿出這點魄力來!”

    曹操搖頭拒絕:“丞相此計斷不可行,白起、項羽殺的是俘虜,吳啟殺的是異族,朕怎能不顧百姓的死活,强行逼迫几百万人遷徙?如此大規模的人口遷往河北,天氣轉冷之后,只怕將會是餓殍遍地,白骨遍野,此計絕不可行!”

    “唉……那就只能坐看劉辯繼續壯大了,劉辯治下的人口已經過兩千万,如果再被東漢完全占據了豫州和兗州,東漢的人口將會直逼三千万。若是洛陽和長安再告破,恐怕陛下再無獲勝的機會了!”范增連連搖頭,一臉郁悶之色。

    “叮咚……范增‘强謀’產生副作用,已經被曹操累計拒絕三次獻計,因此降低曹操3點智力,導致曹操智力下降至96。而范增同時下降1點智力,智力永久下降至97!”

    “哈哈……丞相的話有些過于悲觀了,我就不信除了撤退之外再也沒有第二條出路!”郭嘉背負雙手,大笑一聲,對范增的話不以為然。

    范增已經被曹操連續拒絕多次,臉面上有些掛不住,此刻聽了郭嘉的大笑有些惱羞成怒:“哼……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被一個黃口小儿活捉的郭奉孝!如今東漢大軍全面反攻,岳飛、諸葛亮兩路挺進,還有韓世忠的水師作為輔助,郭奉孝有何本事破敵,說來聽聽?”

    郭嘉卻並不惱怒,微微一笑:“我得感謝劉辯父子,一次次刺激著我不斷改進自己的缺陷。如果不是劉辯,或許現在的郭嘉依然沉溺于酒色,說不定早就病入膏肓,撒手人寰了……”

    郭嘉說著話舒展了一下筋骨,向范增展示自己的体魄:“丞相你看,我現在的体格雖然比不上武將,但卻比普通士卒强多了,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人只有不斷跌倒才會不斷成長,我郭奉孝早就對天下誓言,這一生誓要讓劉辯父子付出慘痛的代價,讓劉辯知道我郭奉孝絕不會任他羞辱!”

    范增對郭嘉的身体沒有任何興趣,只想知道郭嘉有什麼破敵之策,背負雙手冷哼一聲:“郭奉孝休要罔顧左右而言他,如今大敵當前,刻不容緩,稍有不慎便會導致大魏國滿盤皆輸,我只想知道你有何破敵之策?”

    郭嘉氣定神閑的道:“守是守不住的,退也不是辦法,我退一步則敵進十步,我退一尺則敵進一丈,只有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鄴城馬上要被岳飛端了,還向哪里進攻?”范增連聲冷哼,一臉怒色,“郭奉孝現在雖然不酗酒了,但謀略反而比以前下降了許多!”

    “哈哈……是嗎?”郭嘉手舞足蹈,在眾目睽睽之下打起了拳法,“拳師說得好‘一拳打得開,免得百拳來’,只有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御。如果按照丞相所說,我們放棄了中原,難道劉辯的兵馬就不進攻了麼?不是照樣還會渡過黃河,向冀州起進攻麼,到那時咱們又退向哪里?”

    曹操對郭嘉的話表示贊成:“奉孝言之有理,范卿千万不要低估了劉辯征服天下的決心,你看那貴霜隔著万里之遙,劉辯尚且派了吳啟、蘇烈遠征,目前更是把矛頭對准了安息的諸侯,更何況咱們近在咫尺,后退絕對不是辦法!”

    “既然如此,那麼郭奉孝說說怎麼個以攻為守,應該攻打哪里?總不能再掉頭回去進攻合肥吧?”范增怒衝衝的質問道。

    郭嘉朝東方一指:“趁著徐達和陳子云對峙之際,派遣一員大將偷襲下邳,爭取一舉破城。只要下邳城破,則諸葛亮必然向東救援,兗州各郡縣則可以暫時解除威脅!”

    “如果諸葛亮不救下邳,反而和岳飛兩路進軍直搗鄴都呢?”范增雙眉蹙成了疙瘩,從另一個角度反問郭嘉。

    郭嘉聳聳肩,一臉輕松的道:“如果岳飛、諸葛亮這樣玩的話以從下邳向南直搗金陵,比比誰的度更快咯!反正后退不是良策,將中原地區拱手讓給劉辯只會此消彼長,還不如死馬當作活馬醫,或許能夠扭轉頹勢也不一定。如果東漢攻破鄴都,我們拿下金陵,那就是旗鼓相當的局面,總比白白把中原拱手相讓好的多!”

    曹操撫須贊成,雙目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嘖嘖……奉孝說的似乎有些道理啊!朕的目光一直被鎖定在了中原地區,倒是把徐州給忘了!”

    郭嘉又朝東方一指:“經過這兩年的休養生息,李世民又在高麗半島招募了將近二十万人,是時候派使者向李世民求援了!等唐軍再次跨海進攻東漢的時候,我大魏國必然可以迎來喘息之機,甚至聯合作戰拿下徐州、青州,乃至讓唐軍再襲金陵,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曹操擊掌稱贊:“奉孝所言極是,是時候派遣使者向李唐求援了,西漢已經是苟延殘喘,窮途末路。如果沒有盟友,單靠我們魏國的確無法抗衡强大的東漢,生死存亡之際,只能寄望于李世民出兵,共同抗衡劉辯了!”

    就在這時,有一員巡邏的偏將來報:“啟奏陛下,有一行數人快馬而來,自稱李唐使者李密,奉了唐朝皇帝的命令前來拜見陛下,不知是否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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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七十四 如虎添翼

    聽聞李世民派遣使者來到中原,曹操頗為意外,真是打瞌睡有人送來枕頭,想娘家人來了孩子他舅,簡直比說曹操曹操就到還要快。

    “荀公達,速速代朕去迎接李唐使者,万万不可怠慢!”

    曹操正有求于李唐,而且聽聞這李密又是李世民的族人,當下更是不敢怠慢,立刻派了荀攸親自去迎接李密一行。

    不消片刻功夫,在荀攸的引領下,喬裝打扮成漢人的李密一行五人來到了曹操面前,一起作揖施禮:“小臣唐國御史李密,奉了大唐皇帝聖旨,特來中土拜見大魏皇帝!”

    “尊使遠道而來,不知大唐皇帝有何賜教?”曹操有求于人,因此姿態放得很低,命衛兵給李密搬了圓凳,坐下說話。

    “多謝大魏皇帝賜座!”

    李密坐下之后掃了曹操兩旁的文武一眼,臉上露出猶豫之色:“小臣從唐國遠道而來,乃是為了與陛下商議軍機大事,不知道這許多人都在眼前,說話是否方便?”

    曹操撫須大笑:“呵呵……尊使直管放心,在場眾人俱都追隨朕多年,都是可以為朕赴湯蹈火之人,尊使有話直說無妨,絕不會有半個字泄露出去!”

    李密微微頷首:“既然陛下這樣說,李密便恭敬不如從命。密此番前來,乃是受了我大唐皇帝所托,與陛下磋商共取徐州之策,不知大魏皇帝意下如何?”

    “共取徐州?”

    曹操聞言心中暗喜,李世民果然與自己不謀而合,郭嘉剛剛獻上以攻為守之計,自己正想向李世民求援,聯合進攻徐州,沒想到李世民卻已經提前做好了准備。

    李密點頭道:“正是,只要拿下徐州,向北可以切斷青州與東漢的聯系,向南可以威懾金陵,進可攻退可守。我大唐皇帝已在沿海集結了七万水師,只等陛下出師響應,便跨海襲擊徐州,左右夾擊,徐州定然唾手可得。待拿下徐州之后,唐魏自中間平分便是。”

    曹操雙目如炬,朗聲道:“前方距離譙縣只剩下几十里路程,待傍晚大軍扎營之后朕與麾下文武商議一番,再給尊使答復如何?”

    “這是應該的!”李密起身施禮,“小臣靜候陛下佳音,相信陛下一定不會放棄這個雙贏的機會。”

    有些話不便當著李密直言,因此曹操才借故拖到晚上再給李密答復,當即命令大軍繼續向北急行,等抵達譙縣城外之時再安營扎寨。

    隨著曹操一聲令下,十几万曹軍繼續向北趕路,一路上旌旗招展,煙塵滾滾,大軍逶迤如長龍,綿延十余里。

    傍晚時分,十五万曹軍抵達譙縣城南,曹操尋找了一塊靠近水源,草木豐茂的地方下令安營扎寨。留下郭子儀、賈復等人守營,自己帶著范增、郭嘉、荀攸、劉馥等謀士直奔譙縣,打算返回曹氏祖宅,連夜商議如何答復李密的請求?

    曹操一行還沒抵達譙縣城下,就有數騎斥候迎面而來,徑直來到曹操馬前方才勒馬帶韁,翻身下馬跪地稟報:“啟奏陛下,我等奉了曹子孝將軍之命前來稟報陛下,陳留丟失之后,曹子孝將軍已經率部北上,屯兵燕縣,並從各地向白馬調兵增援,以防岳飛北上進犯鄴都。”

    “子孝做得好!”

    曹操聞言攥拳嘶吼一聲,在局勢如此不利的情況下,實在太需要有人站出來替自己分憂了。曹操很慶幸曹仁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並沒有在陳留繼續糾纏下去,而是果斷的放棄了失地,迅速向北撤退,並在燕縣布置了一道防線。

    范增、郭嘉等人聞言也是喜出望外,對于曹魏來說,曹仁的這個決定實在太重要了,至少可以延緩岳飛北上的腳步,不讓岳飛長驅直入威脅鄴都,給曹操率領的主力大軍爭取了調整的時間,這對于曹魏來說簡直是個救命的決策。

    “子孝手中還有多少兵馬?”

    曹操臉上的喜悅之色稍縱即逝,現在還不到松氣的時候,如果岳飛鐵了心北伐的話,也不知道曹仁能堅持多久?

    斥候拱手答道:“回陛下的話,子孝將軍在陽夏境內與呂蒙、岳云大戰一場,陣斬了漢將徐榮,但也折損了史進將軍,目前麾下還有三万八千兵馬。並于前日率部進入燕縣,加固城牆,搜集滾石擂木,准備堵死岳飛北上的道路。”

    “子孝進攻不足,但守城能力卻值得信任!”曹操手撫胡須,對曹仁做出了客觀評價,“放棄爭奪陳留退守燕縣,一定是司馬仲達的策略吧?幸虧有仲達輔佐子孝,否則鄴都危矣!”

    斥候卻搖了搖頭,拱手道:“回陛下的話,放棄陳留退守燕縣並非司馬大人的計策,而是趙普先生的建議。”

    曹操雙眉微蹙,一臉疑惑:“趙普,哪個趙普?”

    斥候拱手答道:“回陛下的話,這位趙普先生不是別人,乃是昔日趙匡胤麾下的軍師。在趙匡胤滅亡之后,前來中原投奔陛下,卻在陽夏境內搭救了被岳云追殺的司馬大人,之后便跟著司馬大人來到曹子孝將軍麾下參贊軍事。放棄陳留退守燕縣保衛鄴都就是這位趙先生的建議,而不是仲達先生提出來的!”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頂級謀士同樣難求,對于趙普的事跡曹操略知一二,聽說竟然前來投奔自己,不由的笑逐顏開:“哈哈……這趙普絕對算得上一個人才,當年硬是憑黃袍加身逼反了常遇春,讓這員猛將從此稀里糊涂的給趙匡胤賣命。要是沒有趙普,只怕趙匡胤早就成了劉辯的階下之囚,沒想到在朕陷入困境之時,這趙普竟然還來投靠,實在難能可貴!”

    最近几年,曹操麾下的四大謀士一直是郭嘉、范增、司馬懿、賈詡;次一級別是荀攸、程昱、戲志才、蒯良、曹劌、滿寵等人。隨著趙普的加入,曹操的智囊團又獲得了增强,這讓曹操心情大好,而其他的諸位謀士心情卻又各不相同。

    斥候繼續稟報道:“跟隨趙普先生前來投奔的還有兩位奇人,俱都是身高過丈的彪形大漢,一個名喚巨無霸,乃是西域羌人,能夠驅使猛獸,訓練獸兵。還有一位名喚阮翁仲,生的身高一丈三,號稱貴霜前三的猛將,此二人在趙匡胤滅亡之后都跟著趙普來投奔我們大魏了!”

    巨無霸去年在益州先后大戰張飛、徐晃、趙云、宇文成都等猛將,已經名聲鵲起,被世人認為可以挑戰李元霸的存在。曹操也久聞此人大名,常常唏噓感嘆,自己麾下的臣子怎麼就沒有網羅到這樣的奇人,卻被趙匡胤這個小諸侯獲得,實在讓人羨慕眼紅啊!

    沒想到山不轉水轉,就在自己陷入不利局面之時,巨無霸竟然跟著趙普前來投奔,實在是一件鼓舞人心的大喜事,更是讓曹操笑逐顏開,几乎合不攏嘴:“哈哈……這巨無霸的武勇不在龍虎雙煞之下,有了他的加入,定然讓我們大魏如虎添翼!”

    郭嘉也是一臉的歡欣鼓舞:“呵呵……恭喜陛下,得趙普與巨無霸這一文一武,實乃大魏之幸!而且聽聞那阮翁仲實力同樣不俗,就算及不上巨無霸,卻也足以比肩典韋、許褚等人。有此三人輔佐曹子孝將軍,再加上司馬仲達兄弟,足以抵擋岳飛一段時間,這對我軍以攻為守的計划更加有利。可速派一員大將出兵徐州,趁著徐達對峙陳子云之際偷襲下邳,必有斬獲!”

    曹操立即吩咐劉馥:“待會儿進了譙縣,劉元潁立刻命工匠雕刻三枚印綬,並親自送往燕縣。加封趙普為九卿之職,加封巨無霸為龍驤將軍,加封阮翁仲為虎威將軍,待將來立功之后,再另行封賞!”

    “謹遵陛下口諭!”劉馥在馬上拱手領命。

    危機緩解,曹操心情大好,又派出使者趕往並州調兵,命郝昭、王凌二將從並州出兵三万趕往燕縣增援曹仁,爭取擋住岳飛北上的步伐。

    當然,岳飛在拿下陳留、許昌之后面臨兩個選擇,一個是向北進攻鄴城,另一個是向西進攻洛陽,並不一定百分百的向北進攻,但曹操卻必須未雨綢,提前做好防御,不給岳飛威脅鄴城的機會。

    得知大魏國皇帝御駕到來,譙縣縣令與曹操的叔父曹德一起出迎,寒暄過后,曹操也不去縣衙,而是直奔位于譙縣東南角的曹氏祖宅,與眾智囊商討聯合李世民進攻徐州的計划是否可行?

    眾人剛剛落座,郭嘉就起身施禮:“陛下,臣已經看穿了李世民的目的,其實李世民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目的不在徐州。而且嘉心中也有了對策,保證讓李世民為我們大魏做一次嫁衣,讓徐州唾手落入我們大魏掌中!”

    曹操聞言大喜,端起茶碗滋潤了下喉嚨:“奉孝有何妙計,速速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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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七十五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曹氏祖宅。

    大魏皇帝曹操正與郭嘉、范增、荀攸、蒯良等謀士秘商對策,該如何借助李唐的力量以攻為守,拿下徐州,擺脫目前的困局?

    這是整個譙郡最大的一片士族建筑群,位于譙縣東南角,白牆黑瓦,房舍儼然,占地數百畝,鼎盛時期擁有仆人五百,婢女近千。

    曹氏能夠發展到如此鼎盛的地步,首要的功勞要記在曹操的養祖父曹騰的身上。要問這曹騰是什麼人,可真必須好好說道說道,甚至可以說曹操能有后來的勢力,這位大太監養祖父功不可沒。

    曹騰是什麼人?答案是太監!

    提起太監來,東漢末年最著名的自然是赫赫有名的十常侍,但在曹騰面前,這十常侍都只有乖乖跪舔的份。

    曹騰是沛國譙縣人,自稱相國曹參之后,在漢順帝時期以十六歲的年齡進了洛陽皇宮做了太監,並且憑借著自己八面玲瓏的表現十分得寵,不過十年左右的時間便升任到了小黃門、中常侍,成為了皇宮中舉足輕重的大太監。

    就在曹騰春風得意之際,二十九歲的漢順帝駕崩于洛陽宮玉堂殿,但曹騰的仕途非但沒有走下坡路,反而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憑借著擁立漢桓帝劉志上位,因功勞被封為費亭候,外加大長今,也就是太監總管。

    自此之后,曹騰在洛陽宮主事三十多年,從漢桓帝死后又伺候了漢靈帝十几年,舉薦提拔的官員一大堆,大多都曾經做到過太守、國相的職位,甚至還有人做到了九卿,使得曹騰在東漢聲望極高,雖然多有官員彈劾但卻一直屹立不倒。

    而靈帝時期亂政的十常侍,包括蹇碩、張讓、段珪等人都是曹騰一手栽培的,當年都曾經給曹騰倒過夜壺,鞍前馬后的伺候著,因此即便后來曹操以典軍校尉的身份打算誅殺十常侍,這些個宦官也不敢對曹操動手,原因就是看在曹操養祖父曹騰的面子上。

    既然曹騰是個大太監,那麼曹嵩、曹操父子是怎麼來的呢?這個答案就比較復雜了,就連晉人陳壽寫的《三國志》里面都記載了莫能審起出生本末,唯一能確定的是曹嵩是曹騰從外面領養的儿子。

    后來南北朝時期的裴松之在給《三國志》做注解的時候,提到曹操的父親曹嵩本姓夏侯,論輩分是夏侯惇、夏侯淵的叔父,所以曹操就和夏侯氏有了血緣關系,相反與曹仁、曹洪就沒了血緣關系。

    這些記載在正史中一字未提,只有陳壽、裴松之這些非官方史學家在考究,因此使得曹操的身份一直扑朔迷離。但這些對于曹操來說都不重要,不管自己與夏侯氏同宗同族,還是與曹氏一門血脈相連,重要的是誰能給自己賣命打天下,想來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曹操才沒有澄清自己的真正身世。

    正因為如此,在曹操起兵初期,便有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淵等兄弟相助,后來又有曹純、曹真、夏侯尚、夏侯玄等一大幫族人為曹操勢力不斷注入新鮮血液,才讓曹操橫掃北方,終成一代霸主。

    背靠大樹好乘涼,曹嵩有了曹騰這個呼風喚雨的養父,做起事情來左右逢源,先是在生意場上賺的盆滿缽益,后來又花錢捐了一個三公職位,相當于在劉辯穿越之前花錢買了一個人/大委/員長的職位,在商界和政界中獲得了巨大成功,算是走上了人生巔峰。

    正是因為曹騰、曹嵩父子的努力,才給曹操創造了良好的起兵基礎,曹家富甲中原,與劉備白手起家不可同日而語。世人都知道袁紹起兵是靠著四世三公的幌子,但其實曹操的身份一點也不差,都是得天獨厚的官二代,與劉備這個織席販履的寒門百姓有著天壤之別。

    曹丕登基稱帝之后追謚父親曹操為“武皇帝”,追謚祖父曹嵩為“太皇帝”。而曹丕之子曹睿繼位之后再次追封曹騰為“高皇帝”,也讓曹騰成為了歷史上唯一一個有皇帝謚號的太監,這些都是后來明朝的那些九千歲、八千歲比不了的。只是因為曹騰性格比較忠厚,一輩子也沒做什麼壞事,再加上曹操刻意淡化,因此使得曹騰名聲不顯。

    窗外一陣雷鳴電閃,驟然而至的暴雨打得滿院殘花敗柳,曹操起身站在窗前喟嘆一聲:“唉……這偌大一片家業都是祖父與父親大人創造的,如今卻要毀在我曹孟德手中,讓我如何去九泉之下見先人?”

    眾幕僚俱都無語,一個個面色凝重的站在曹操身后,陪著這位戎馬一生的大魏皇帝欣賞夜幕下的暴雨。

    一道明晃晃的閃電在蒼穹划過,接著一道炸雷在頭頂響起,巨大的聲音讓人忍不住打個寒噤,曹操卻突然圓睜雙眸,一拳砸在窗欞上:“我曹操在此起誓,就算戰至最后一人,也絕不會把中原拱手相讓,更不會不戰而退,放棄祖宗的產業!”

    “陛下所言極是,此番李世民派人前來中原,乃是天賜良機,微臣的以攻為守之計必然奏效!”郭嘉似乎受到了曹操的感染,拱手稱贊。

    曹操這才大步流星的轉身回到椅子上坐定,撫須問道:“奉孝適才說李唐醉翁之意不在酒,說有辦法讓李世民為我大魏做嫁衣,不知此話怎講?”

    郭嘉束手而立,一臉的氣定神閑:“陛下,李世民之所以派李密來請求出兵,無非是想要大張旗鼓的制造進攻徐州的聲勢,將東漢軍引入徐州,他好乘虛而入再犯金陵。”

    “哦……李世民還敢再進攻江東麼?”曹操雙眉微蹙,茅塞頓開。

    郭嘉點頭:“李世民如今不僅控制了整個高麗半島,而且還控制了遼闊的東北大地,烏桓、鮮卑紛紛俯首稱臣,整個幽州已經有四分之三落入其囊中,甚至就連冀州北部都被其染指,治下百姓八百万人,坐擁五十万軍隊,如此强勁的實力自然使得李世民志在天下。”

    曹操撫須感慨道:“這李世民的確算個人才,憑借著高麗半島的一介番邦小國,竟然發展到現在的規模,要想挑戰劉辯天下霸主的地位,安息的項羽、貴霜的嬴政都不行,只有這李世民才能讓劉辯感到頭痛!”

    郭嘉雙手一攤:“野心總是伴隨著實力滋長的,李世民的真正目的在于偷襲金陵,卻想要借助我們的力量把漢軍引入徐州;我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李唐企圖偷襲金陵、下邳的消息散布出去,一來吸引徐州的守軍到海邊布防,好給我軍偷襲徐州創造條件。二來使得諸葛亮不敢再北上,定然回師固守江東,防御李唐再襲金陵,如此一來中原困局可解!”

    “妙計,郭奉孝此計甚妙!”雖然范增最近一直看郭嘉不順眼,但聽了這番話還是忍不住鼓掌叫好。

    曹操在欣慰的同時,又露出擔憂之色:“我們如此利用李唐,會不會影響聯盟?”

    郭嘉笑道:“東漢的錦衣衛無孔不入,天知道李唐怎麼走漏了風聲,和我們又有什麼關系?”

    曹操心領神會,撫須大笑:“哈哈……奉孝說的極是,李唐自己暴露行蹤,被東漢的錦衣衛捕捉到軍事意圖,與我們毫無半點瓜葛!”

    計議停當,曹操與眾幕僚就在曹氏祖宅下榻,次日大清早召見李密,將決定告知:“勞煩尊使回報大唐皇帝,朕決定派遣五万人馬聯合陳子云夾攻徐州,請大唐皇帝派遣水師從海上進攻徐州沿海,東西呼應,待拿下徐州之后平分土地。”

    “呵呵……多謝陛下沒有讓小臣白跑一趟!”李密先鞠躬拜謝,又笑著道,“東漢有飛鴿傳書,我大唐也有。小臣臨行之前我大唐皇帝吩咐我留下來聯絡兩國事宜,我就不必返回了,只需要讓隨從放飛信鴿便是!”

    曹操明白李密的真正意圖是留下來刺探軍情,監視魏軍的動向,但既然李密不肯走也不能强行驅趕,便讓他留下來就是了,每日好酒好菜、美女佳人的伺候著,不信這家伙不醉倒在溫柔鄉里!

    曹操微微頷首:“既然如此,尊使請自便,稍后朕會派人給尊使安排驛館。”

    李密施禮告退,自行放飛信鴿去了。

    而曹操則馬上召集麾下諸將,布置軍事行動,命郭子儀率領賈復、荊嗣二將提兵五万,由費亭、竹邑悄悄繞過彭城,偷襲下邳。其他的包括曹參、韓擒虎、許褚、典韋、曹純等人就地布置防御,准備在譙郡構筑一道防線,抵擋漢軍的尾隨追襲,同時派人秘密放出李唐即將入侵徐州沿海,以及再犯金陵的消息,看看諸葛亮會做出怎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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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七十六 再生一個蓋世猛將

    長安坐落在八百里秦川的腹地,東有函谷關,南有武關,西有大散關,北有蕭關,方圓万里,因位于四關中央,自古被稱作關中之地。

    因渭河從境內穿過,故而水土肥沃,人口稠密,又被稱作“渭河平原”。在周文王時期,這片土地被稱之為“西岐”,后來秦國逐漸壯大,成為戰國霸主,把都城定在了長安西方五十里的咸陽。

    秦始皇死后天下大亂,烽煙四起,項羽率部入關,火燒阿旁宮,使咸陽遭受了巨大破壞,之前的繁華不復存在。之后劉邦擊敗項羽,建立漢朝,在咸陽東方五十里的地方開始建設長安城,歷經文帝、武帝數代持之以恒的建設,終于在關中大地上崛起了一座壯觀瑰麗,舉世無雙的大都城,周遭城郭超過百里,城內居民鼎盛時期多達一百二十万人。

    自從形成東西兩漢分庭抗禮的局面之后,雙方在武關附近展開了多次爭奪,從最初的呂布、楊玄感大戰岳飛,再到劉徹、周亞夫抗衡薛仁貴,最后到近年來的皇甫嵩大戰霍去病,八百里秦川可謂無日不戰,一寸山河一寸血。

    而隨著朱元璋、呂布被全殲于江陵,勝利的天平開始徹底向東漢傾斜,霍去病與冉閔帶著樊梨花、貞德、衛疆等人與皇甫嵩在上洛一帶展開了連番大戰,步步逼近,一直把戰線挺進到長安南方一百五十里的藍田境內,就在這時候才意識到麻煩來了!

    原來自從四五年之前,蘇秦就敏銳的發現將來長安最大的威脅來自于東南方向,而且武關已經被薛仁貴控制,必須在長安東南方向重新建筑一座雄關要塞,作為防御長安的屏障。

    在蘇秦的上書請求以及劉徹的支持下,把持朝政的楊堅、楊素、朱元璋等人俱都點頭答應,由蘇秦主持修建,靡費了巨大的財力、物力、人力,先后耗時四年,動用民工數十万人,終于在長安東南方一百五十里的藍田縣境內修建了一座東西綿延三十余里的雄關要塞,並取名“潼關”。

    就這樣,本來由曹操修建在長安東面,函谷關西面的潼關陰錯陽差的改變了位置,跑到了長安南面。

    蘇秦深知長安乃是西漢的根本,如果被東漢攻陷,西漢將會被攔腰斬斷,陷入万劫不復的局面,因此修造的這座潼關耗費了巨大的心血,建造的城高牆厚,大有一夫當關万夫莫開的氣勢。

    被霍去病從上洛關擊敗之后,年已六十五歲的皇甫嵩與丁延平、謝映登、鄧愈等人率領四万敗兵撤退進潼關城內,閉門死守。蘇秦又在關中地區軟硬兼施招募了五万民夫,准備由鐘繇之女鐘無艷統率前來武關馳援。

    這潼關門樓高達十丈左右,兩邊的城牆高度也超過了五丈,與周遭的山川一脈相連,融為一体,牢牢地阻擋著東漢雄師前進的腳步。霍去病與冉閔自從去年十月率部直逼關下,到現在已經過了五六個月,一直苦無破關之策,難以逾越雷池一步。

    就在霍去病受阻之際,大漢天子劉辯在宇文成都、文鴦兄弟的保護下,一路風塵,終于從金陵抵達了潼關前線。

    劉辯這次從金陵到武關,並沒有快馬疾馳,而是視察了沿途各地,先后與豫州刺史謝安、荊州刺史房玄齡,以及廬江、襄陽、柴桑、江陵等地的太守,少則停留一兩天,多則三五日,因此這三千里的路程耗費了兩個月。

    因為東漢的各大軍團都在發力,四面開花,捷報頻傳,所以劉辯也不急著去潼關前線坐鎮,而是一路不停的關注著各方情報,總攬全局。

    得到天子御駕親臨潼關的消息,霍去病麾下的八万將士軍心大震,霍去病親自帶著冉閔、樊梨花、衛疆、貞德、寇准等主要文武向東迎接了二十里路程,方才看到千余名御林軍打著天子旗號,從東面逶迤而來。

    等劉辯勒馬帶韁之后,霍去病上前一步單膝跪地施禮:“臣霍去疾接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冉閔、衛疆、樊梨花、貞德、寇准等文武緊隨其后跟著單膝跪地:“臣等拜見陛下,接駕來遲,還望陛下恕罪!”

    劉辯翻身下馬,先把霍去病攙扶起來:“霍將軍連年征戰,為大漢鞠躬盡瘁,勞苦功高,快快請起!”

    “謝陛下褒獎,臣半年沒有拿下潼關,心中惶恐不安,豈敢再當陛下盛贊!”霍去病再次抱拳鞠躬作揖。

    劉辯掃視了一下霍去病,只見他英俊剛毅的面孔已經漸生胡須,比起當年的少年英雄成熟了許多,不由的感慨一聲:“朕還記得初次見到將軍的時候少年英雄,一襲白袍,意氣風發,想不到一轉眼將軍已經到了風華正茂的年齡。不知這几年以來,將軍可曾娶妻生子?”

    霍去病一襲白銀甲胄,身披白色披風,腰板站得筆直,每次開口都會抱拳施禮:“回陛下的話,微臣今年不過才二十五歲。冠軍侯曾經說過‘匈奴未滅,何以為家’,更何況現在天下尚未平定,臣又豈敢娶妻生子,天下不平,臣絕不娶妻!”

    劉辯拍著霍去病的肩膀笑道:“霍將軍啊,有句話說得好‘齊家治國平天下’,娶妻生子並不耽誤平定天下,你有了妻儿一樣可以為國效力嘛!”

    “陛下!”一身白衣,笑靨如花的樊梨花抱腕施禮。

    劉辯笑吟吟的看著英姿颯爽的美人儿,闊別了將近一年,如今再看更是風姿綽約,我見猶憐,恨不能現在就一親芳澤;只可惜這******不給自己面子,只能等拿下長安之后再一償夙願了,到時候小娘子要是再推三阻四,可別怪自己霸王硬上弓咯!

    “愛姬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劉辯也不稱呼樊梨花的將銜,也不稱呼姓名,而是當著在場文武的面直呼愛姬,表明樊梨花的身份,這小娘子是朕的女人了,誰也別動歪心思,否則別怪勞資不客氣!

    “陛下……”樊梨花聞言臉色羞得粉紅,低頭嗔怪道,“不是說好了拿下長安、洛陽之后咱們的約定才生效麼?現在時機尚未成熟,陛下應該稱呼梨花為樊將軍或者樊愛卿!”

    劉辯撫摸著頜下短須放聲大笑:“哈哈……愛姬不必害羞,這潼關距離長安不過一百五十里,西面的徐晃、孫武也拿下了天水,拿下長安指日可待。而朕前日剛剛收到岳飛拿下許昌的消息,很快就可以劍指虎牢關,直叩洛陽城,朕與你的約定很快就會變成現實。”

    眾文武一起哄笑:“樊娘娘就別謙虛了,咱們好歹並肩作戰一場,還望娘娘入宮之后將來對我等多多提攜!”

    “嘿……要我說,樊將軍……不對,樊娘娘今夜就與陛下洞房算了!”一臉虯髯,身材魁梧的冉閔跟著起哄,咧嘴笑道,“穆賢妃與陛下生了個天賦異稟,鬼馬精靈的廬江王,而樊娘娘的武藝不在賢妃娘娘之下,說不定也能給陛下生個不輸廬江王的小王子。到那時,我可以收小王子做徒弟,將一身武藝傾囊相授!”

    樊梨花抿嘴笑道:“冉將軍,看你平日里一本正經,為何今日竟然大開玩笑?梨花豈敢與穆娘娘相提並論,廬江王這樣的人中龍鳳更是可遇而不可求!”

    劉辯目光掃向冉閔:“冉將軍,朕終于又和你再見面了,在我東漢效力這几年,感覺如何?”

    “爽!過癮,痛快!”冉閔拍著胸膛,回答的干脆利索,“以前罪臣在北方割據,時常被曹操、鐵木真、唐寇等各路人馬打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而自從為陛下效力以來,簡直是所向披靡,再也沒有吃過敗仗!臣最近迫切的想要與曹軍大戰一場,一雪前恥!”

    劉辯笑道:“曹阿瞞這逆賊僭越稱帝,人人得而誅之,現如今漢魏已經全面開戰,將來有的是機會與曹軍決戰,數不清的魏將等著冉將軍來殺呢!”

    冉閔放聲大笑:“哈哈……多謝陛下鼓勵,那魏將賈復、荊布、許褚、典韋等人,臣誓要斬下一顆頭顱,方能吐出心中的惡氣,如果能親手砍下曹操的頭顱,那才叫過癮呢!”

    與冉閔談笑了一通,劉辯才想起樊梨花的話還沒有說,當下肅容問道:“嗯……樊將軍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樊梨花這才指了指背后金色頭發的貞德:“陛下,臣想說的是關于貞德將軍與霍將軍之事……”

    “貞德?”劉辯一臉詫異,難不成倆人私定終身,珠胎暗結了?臥槽,大洋馬夠開放的啊!

    “樊將軍!”貞德急忙開口阻止,在大漢待了這几年下來,貞德已經能夠說一口流利的大漢官話。

    樊梨花笑靨如花的道:“貞德妹子害羞什麼,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既然你看上了霍將軍,那就趕緊趁著霍將軍單身之時表白啊,向陛下請求賜婚啊,這樣就可以嫁的如意郎君了!”

    就在這時天空忽然有信鴿翱翔而至,扑棱棱的抖動翅膀降落宰了文鴦的手上,拿下書信,大步流星的來到劉辯面前:“啟奏陛下,似乎是諸葛將軍的飛鴿傳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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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七十七 獨孤求敗

    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謂之大將風度,更何況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劉辯接過文鴦遞來的書信並不急于打開,而是背負在手中繼續剛才的話題。

    “樊卿你的意思是想給貞德女將軍做媒?”劉辯一臉平靜,古井不波的詢問樊梨花。

    劉辯承認,初次見到這位法國女神的時候,的確有種想要把她收進后宮的衝動,但前提是人家心甘情願,否則身在宮中心里想著別的男人也沒什麼意思。曾經滄海難為水,自己的后宮坐擁各個朝代的絕頂美人,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既然貞德心有所屬,那就大大方方的成全她好了!

    其次,貞德作為西方女人,可能骨子里更崇尚自由,追求男女平等一夫一妻的婚姻,估計對自己三宮六院的行為估計十分抵觸,强扭的瓜不甜,自己也沒必要棒打鴛鴦。

    樊梨花點頭笑笑:“君子成人之美,梨花看的出來貞德將軍對霍將軍一往情深,而且男未娶女未嫁,正是天作之合,請陛下成全這對因緣。”

    劉辯正待開口,霍去病卻已經搶先作揖施禮,身板站的筆直,面無表情的拱手道:“多謝樊娘娘的好意,但去疾心意已決,天下不平絕不成家,請陛下莫要强迫微臣改變自己的初衷!”

    “這……霍將軍,你都二十五歲了!”

    樊梨花一臉意外,平日里看霍去疾對貞德十分關照,而貞德看霍去疾又含情脈脈的樣子,以為他們郎有情妾有意,今天才想要成人之美,沒想到竟然遭到了霍去疾的拒絕,真是始料未及。

    霍去病卻是心如鋼鐵,臉色堅定:“諸侯不滅,天下不平,我霍去疾絕不成家!”

    這一刻貞德心頭的滋味百感交集,從最初的興奮變為失落哀傷,最后又歸于平靜反而更加佩服霍去疾的英雄本色,當即莞爾一笑道:“多謝樊姐姐好意,但我與霍將軍只是同僚之誼,並沒有你想象的男女之情,所以陛下不要為難霍將軍。”

    “唉呀……真是條不近女色的鐵血男儿!”

    劉辯在心里由衷的感慨一聲,還記得前年擊殺呂布之后曾經把身材高挑,英姿颯爽的呂玲綺許配給霍去病,同樣遭到拒絕;沒想到今天金發碧眼的法國自由女神竟然也遭到了拒絕,到底什麼樣的奇女子才能入得了霍去病的法眼,自己可要好好的拭目以待?

    “好吧,既然你們兩位這樣說,朕就不勉强你們了,一切隨緣!”

    劉辯在寬慰兩個當事人的同時,還不忘給樊梨花找個台階下,畢竟是自己的女人,不能讓她太尷尬了:“梨花啊,做媒是個好事,但以后必須選准目標,你看人家李元芳撮合一對成一對,被人私底下稱之為‘媒神’,你可不能亂點鴛鴦譜。倘若以后再遇見了上等的好女子,你推薦給朕,朕定然一口應允!”

    聽了皇帝的玩笑話,在場的文武無不哄然大笑,其中尤以一個身材曼妙,身穿銀色甲胄,外罩大紅披風,杏臉桃腮,臻首峨眉,英姿颯爽的女子笑的尤為豪爽,笑聲直如銀鈴一般清脆,引得劉辯不禁多看了几眼,心道這女將又是何人?

    不等劉辯開口詢問,樊梨花卻又羞又惱的一把抓住這女將的胳膊從人群里揪了出來:“三娘,別人笑師姐我就罷了,你竟然也跟著譏笑姐姐?那我便把你舉薦給陛下好了,要是陛下看的上你,那就入宮為姬,看不上你那就進宮做個宮娥好了!”

    “師姐!”扈三娘頓時霞飛雙頰,嗔怪一身道,“小妹只是跟隨大伙儿一塊發笑,姐姐為何單獨找我麻煩,拿著我來尋開心?師妹我一介草莽,豈敢有入宮的非分之想。”

    “哦……莫非這位是梨花的師妹扈三娘?”劉辯恍然頓悟,原來這女將就是去年冬季一下子召喚了十人里面的扈三娘啊!

    扈三娘又驚又喜,急忙抱拳施禮:“小女子正是扈三娘,沒想到陛下竟然知道我的名字,真是受寵若驚!”

    “呵呵……都是梨花在書信中提起的。”劉辯笑吟吟的把鍋甩給了樊梨花,“好了,諸位愛卿隨朕回營吧,朕要看看孔明在書信中說的何事?”

    樊梨花卻是一頭霧水,自己何時與劉辯提起過扈三娘,自己壓根儿就沒給他寫過信,這皇帝竟然讓自己背鍋,莫不是他早就打起了扈三娘的主意?

    當下在劉辯策馬在前,霍去病、宇文成都緊隨其后,冉閔、文鴦、衛疆、樊梨花、貞德、寇准等人猶如眾星拱月一般,簇擁著天子朝漢軍大營返程。

    天色晴朗,一碧如洗,劉辯在馬上極目遠眺,只見十几里之外的潼關猶如一條黑色的巨龍俯臥在秦川大地,當真是氣勢磅礡,龍盤虎踞,要拿下這樣的雄關要塞只怕不是容易的事情!

    “好個蘇秦,真是給朕制造了巨大的麻煩啊!”劉辯在馬上感慨一聲,若將來機會合適,一定要再召喚一名頂級刺客,就像聶政刺殺王剪那樣,一勞永逸。

    聽聞天子到來,霍去疾早就吩咐士兵設置了一座雄偉的御帳,搬來了嶄新的桌案,並在座椅上鋪墊了斑斕虎皮,一行人畢恭畢敬的請天子上座,各自分立兩旁。

    劉辯不再絮叨廢話,正襟危坐,面色凝重的拆開諸葛亮送來的飛鴿傳書,匆匆瀏覽了起來,看到最后面色不由的為之一變:“嘶……孔明接到斥候探報,說是風傳李世民准備以攻掠徐州為幌子,實際上准備跨海再襲金陵。”

    “啊……這唐寇真是太猖狂了!”滿帳文武不由的俱都義憤填膺,“趁著我們后防空虛搞些下三濫的動作,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和我們大漢真刀真槍的廝殺一場,贏了算他們的本事!”

    聽了臣子們的聲討,劉辯心中一笑了之,兵不厭詐,李世民肯定要抓住后防空虛的機會入侵,難不成坐以待斃,等著自己滅了西漢、曹操、織田信長之后,再包他的餃子麼?

    “諸位愛卿不必緊張,彼一時此一時,有了之前被唐寇偷襲的教訓,朝廷已經在金陵做出了針對性的防御,唐寇要想輕松逼近金陵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劉辯氣定神閑的把書信折了起來,並沒有如臨大敵的表情。

    雖然尉遲恭率領了部分人馬跨過長江和諸葛亮一起進攻曹操,但在金陵周圍還有三万兵馬由孟珙、張巡這兩名防御强人統率;經過多年的經營,東漢已經在長江沿途的廣陵、海陵、婁縣等長江沿岸設置了防御工事,布置了暗樁鐵椎;在金陵周圍還有近兩万僧兵、道兵隨時可以投入戰場,姚廣孝、張三豐、黃飛鴻等一批江湖人士隨時可以勤王。

    除此之外,金陵城內還有廖化、鄧泰山統率的兩万禁軍,乾陽宮周圍還有一万御林軍,穆桂英、孫尚香也能上陣殺敵,拳宗金台也將會讓漢軍如虎添翼。金陵看似防御空虛,但隨便這麼一集結,竟然又湊了將近十万人,如果唐軍沒有壓倒性的兵力優勢,長途進攻缺少物資補給,相信輸的比上次還會慘!

    “沒辦法,實力就是這麼强大!”

    劉辯在心里感慨一聲,頓生獨孤求敗的感覺,這就是自己遍地開戰,分頭出擊的原因,空前絕后的大漢王朝有這樣的資本,曹操的前車之轍就是教訓,以為抓住了自己的漏洞,集結了全國兵力來勢洶洶的扑向江東,現在還不是進退維谷,遭到了岳飛的吊打,連丟陳留、許昌兩座重鎮?

    除了劉辯之外,在場眾人只有宇文成都參加過當年的金陵防御戰,當下抱拳出列:“陛下,李世民當年偷襲金陵,靠的是李元霸這個傻子的逆天神力,而現在李元霸正在冀州北部與李藥師作戰,失去了這個傻子的助戰,唐軍的進攻力量至少削弱三分之一,江東應該無虞。”

    劉辯微微頷首,對眾將說道:“諸葛孔明已經做出了應對措施,將兵馬駐扎在了壽春,轉攻為守。命楊延昭、尉遲恭率領三万兵馬馳援徐州,又命龍且、郭淮率領兩万人馬向南渡過長江馳援江東,經過這樣的布置后料來無虞,諸位將士不必為江東分心,直管謀划攻破潼關之策!”

    劉辯說著話做了斬釘截鐵的總結:“無論如何,在今年年底之前,我軍必須拿下長安、洛陽,讓東西二京徹底回到朝廷的懷抱!”

    “謹遵陛下聖諭!”在霍去病的引領下,滿帳文武一起作揖領諾。

    時候已經不早,劉辯吩咐眾將各自回去休息,自己一路風塵仆仆,也有些疲倦了。

    夜深人靜之時,劉辯在床上閉目凝神,向系統吩咐一聲:“給朕查詢一下目前擁有多少點數,雖然江東和徐州的防御力量足夠,但朕還應該再增加几名人才,鞏固防御,才能確保万無一失!胸中有外掛,方能處變不驚,此謂之金手指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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