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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atman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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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青銅劍客】三國之召喚猛將《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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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8-28 07:42:08
一千二百一十八 七步認爹

    卞夫人雖然已經年逾四十,但由于養尊處優,因此肌膚保養得細膩白皙,看起來仿佛三十歲出頭的少婦,比劉辯想象中年輕貌美了許多,讓微有醉意的劉辯忍不住心生遐想。

    聽了劉辯的詢問,卞夫人束手站立不卑不亢的答道:“回陛下的話,罪婦正是曹孟德的正妻卞氏。”

    劉辯記得曾有野史記載卞氏出身煙花之地,因為能歌善舞,又懂得風月之情,因此深受曹操寵愛。被曹操納為姬妾之后一口氣生了曹丕、曹彰、曹植、曹熊四個儿子,風頭更是無兩,在曹操與元配丁夫人鬧翻之后成功上位,終成大魏國母。

    除了卞夫人之外,其他的尹夫人、秦夫人等也算得上薄有姿色,劉辯不用系統檢測,憑借自己多年的閱女經驗,就可以判斷這些女人的姿色基本上在90-93之間,再高一些就算得上傾城之色,這些女人怕是達不到這個水准。

    按照正史中來評價,曹操睡過最美的女人應該就是鄒氏與秦宜祿之妻杜氏了,要不然曹操怎麼會在宛城被鄒氏迷得神魂顛倒,對張繡的先降后叛毫無察覺,以至于折了大將典韋與長子曹昂。

    站在劉辯面前的這些個女人環肥燕瘦,姿色各有不同,梅蘭竹菊,各擅勝場,年齡從四十歲到二十歲不等,神態也各不相同。有的人滿面愁容,娥眉緊鎖;有的人一臉惶恐,惴惴不安;有的人氣定神閑,神態自若;還有一些人向劉辯拋來曖昧的眼神,目光中帶著諂媚之色,心中或許覺得換個皇帝伺候並沒有什麼損失。

    出于報復心理,劉辯內心很是有種把曹操的女人挨個染指一遍的衝動,原因無他,純粹就是給曹操戴綠帽子,讓人妻曹也嘗嘗被綠的滋味。抑或是讓這些女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跳一次脫衣舞,讓千里之外的曹操羞愧的吐血三升……

    “但朕不能這樣做啊!”

    劉辯在心中嘆息一聲,忍住了做個昏君的衝動,雖然那樣夠爽快,但無疑會破壞自己有道明君的形象。

    劉辯與曹操之間說不上什麼深仇大恨,只是被時局推到了對立面,彼此成為了對方爭霸舞台上的對手。即便沒有曹操也會有劉備亦或者是孫策,只不過順序顛倒一下而已。

    都說士可殺不可辱,劉辯在俘虜了孫策的家眷,劉備的家眷之后並沒有做出不道德之事,因此也不想在面對著曹操妻妾的時候讓自己的德行染上污點。作為爭霸路上的對手,劉辯有充足的理由仇恨甚至報復曹操,但作為穿越者,劉辯又必須對曹操心懷敬畏。

    “還是做個昏君痛快啊,可惜朕做不到啊!”劉辯狠狠心,放棄了恣意妄為的打算,作為一國之君,自己必須為天下表率。

    “咳咳……”劉辯清了清嗓子,正色說道,“雖然曹孟德僭越稱帝,罪當誅滅九族,但朕也不是殘忍嗜殺之人。你們就暫且在這座王宮中待著吧,朕會妥當安置你們!”

    決定好了如何處置曹操的女人,劉辯又把目光掃向曹操的儿女,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三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郎,俱都唇紅齒白,文質彬彬,一身書卷氣息。

    其中一個少年臉色看起來很差,病怏怏的樣子,劉辯猜測此人十有*就是曹衝,多半是因為自己穿越帶來的蝴蝶效應,並沒有早年夭折,依舊還健在人世。

    “來來來,你們三個到朕面前來!”劉辯負手而立,伸手召喚曹氏三兄弟到面前來,“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病怏怏的少年最先開口:“我叫曹衝,是魏王曹孟德的五子,今年十四歲,咳咳……”

    “五子?”因為穿越的蝴蝶效應,劉辯現在已經有些搞不清曹操儿子的順序,一頭霧水的問道,“你前面的四個都是誰,說來聽聽。”

    曹衝畢恭畢敬的道:“回陛下的話,長兄曹昂現為太子,次兄曹寧戰死沙場,三兄曹丕死在……了中山國,四兄曹彰現在夏侯淵將軍麾下效力。小子今年一十四歲,排行第四,曹沾與曹植分別排行第六、第七,都是小子的兄弟,咳咳……若陛下要降罪懲罰,請處置小子,寬恕了我的諸位母親與弟弟妹妹吧?”

    劉辯微微頷首:“難得你有這份孝心與擔當,朕考你一個問題,該如何稱一頭大象的重量?”

    “呃……”

    曹衝一愣,被劉辯天馬行空的思維問的有些手足無措,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啊!”

    劉辯揮揮手示意曹衝退下,既然想不出答案,自己就留著這個問題考驗自己的儿子吧,“朕看你罹患疾病,氣色不佳,若不早日治療,只怕命難長久。朕這几日就派人把你送到金陵,讓四大神醫聯袂救治,或許能夠保住你的性命!”

    在吩咐曹衝的同時,劉辯悄悄用意念向系統下達了指示:“給朕查詢一下曹衝、曹植兄弟的四維能力?”

    系統應聲啟動:“曹衝統率35,武力28,智力91,政治87。特殊屬性:早夭因先天性隱疾,八歲之后每年智力下降1點,直至死亡。如果能逃脫劫數,治愈疾病,則開啟隱藏屬性‘重生’每年四維全体上升1點,上限在95—100之間隨機界定。”

    劉辯微微蹙眉:“嘖嘖……怪不得曹衝傷仲永了呢,原來是因為患病把大腦燒壞了,如果要是能夠擺脫病魔的糾纏,便能脫胎換骨啊!”

    “曹植統率52,武力63,智力89,政治65,魅力95。特殊屬性:八斗學富五車,才高八斗,每做出膾炙人口的詩詞一篇,則魅力永久+1。”

    “好吧,才如子建,貌似潘安果然不是說著玩的,怪不得歷史上空虛寂寞冷的甄宓要和這位小叔子搞曖昧呢!”劉辯掃了一眼曹植,在心里暗自嘀咕一聲。比起曹丕來,文質彬彬,眉清目秀的曹植似乎與甄宓更加般配。

    “多謝陛下,若是能夠治愈衝儿的疾病,妾身願為陛下做牛做馬!”曹衝的母親環夫人聞言喜極而泣,跪倒在地稽首頓拜。

    劉辯召喚環夫人起身,目光掃向曹雪芹:“曹沾啊,你可有表字?平日里最擅長什麼?”

    曹沾恭恭敬敬的答道:“回陛下的話,小人表字雪芹,平日里只懂編撰一些故事,不擅詩詞,因此不為父親所喜。”

    “那你就以你們曹家的興衰寫一部長篇故事,名字叫做《紅樓夢》,給主人公取名賈寶玉,若是寫得好,朕赦你無罪!”劉辯金口一開,給曹雪芹下達了任務。

    劉辯目光轉動,從曹雪芹的身上挪到了曹植身上:“曹子建,朕考驗你一下,如果你能應答如流,朕射你捂嘴……咳咳,赦你無罪!”

    曹植聞言,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拱手道:“陛下直管發問。”

    “假設有一天你的兄長曹昂做了皇帝,打算清除你們這些兄弟帶來的威脅,讓你在七步之內賦詩一首方能免死,你可能做到?”劉辯背負雙手,笑吟吟的問道,“來,開始,一……二……”

    曹植到底只有十三歲的年齡,遠未達到學富五車的境界,眉頭微皺道:“小子七步之內肯定做不出詩來,但我第三步不走了,是否可以考慮到明天?”

    “嗯……”劉辯先是一愣,接著放聲大笑,“哈哈……你小子倒是鬼馬精靈,孺子可教也!”

    “多謝陛下不殺之恩。”曹植露出喜悅之色,拱手謝恩。

    “朕何時說過不殺你了?”劉辯愕然。

    曹植雙手一攤,賣個萌道:“陛下都說我孺子可教了,難道還要殺我麼?”

    劉辯撫須大笑:“好你個能言善辯的黃口小儿,那朕就赦免你無罪!不過,朕給你做個七步詩聽聽,讓你心服口服,如何?”

    曹植抱拳道:“陛下可不能像我這樣耍賴皮,如果你能七步成詩,小子就心服口服,承認你的詩詞比我父親大人寫得好。”

    被伶牙俐齒胡攪蠻纏的曹植弄得有些惱怒,劉辯板著臉道:“如果朕能七步成詩,你是不是要喊朕一聲爹?”

    曹植納頭便拜:“君無戲言,義父大人在上,請受孩儿一拜。”

    卞夫人嚇得臉色蒼白,急忙跪地叩首:“陛下請恕罪,植儿他年幼無知,還望陛下莫要和他計較!”

    被曹植這麼一鬧,劉辯作詩的心情頓時化為烏有,沉聲喝道:“卞夫人你生的好儿子啊,既然曹植認朕為爹了,那你這個當娘的今夜就伺候他爹吧?”

    劉辯話音落下,甩甩袖子怒衝衝的轉身而去,只剩下目瞪口呆的卞夫人以及心情各不相同的曹操嬪妃,有的人幸災樂禍有的人瞠目結舌,這畫風轉變的太快,大伙儿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曹植自知惹了大禍,聰明反被聰明誤,登時神氣不在,蔫頭耷腦的像犯了大錯的孩子,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旁邊的太監催促道:“卞夫人,陛下等著你呢,快點動身吧,免得給諸位夫人招惹禍端,你這儿子啊,就是嘴巴欠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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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一十九 李家內亂

    卞夫人在劉辯下榻的房間待了一夜,直到清晨才紅著眼睛走了出來。

    這個夜晚發生了什麼,卞夫人發誓一生都不會向第三個人提起,當然更不會有人有膽量去向劉辯詢問,項上有几顆腦袋只怕也不夠砍的。

    劉辯起床后神清氣爽的在院子里練習了一趟劍术,剛剛吃過早膳,陳登就急匆匆的來報:“啟奏陛下,曹操派來的使者正在鄴城南門外求加,不知該如何處置?”

    “帶進城中來見朕,估計是曹操派來商量交換俘虜的使者。”劉辯大袖一揮,決定在曹操早朝的宮殿接見曹操的使者。

    不消片刻功夫,曹操的使者就在陳登的帶領下來到大殿,施禮參拜完畢之后表明來意,打算用下邳的所有俘虜交換鄴城的全体俘虜。

    “用下邳的全体俘虜交換鄴城的全体俘虜?是朕的耳朵有毛病,還是你的舌頭有毛病?”劉辯伸出手指摳了摳自己的耳朵說道。

    使者拱手道:“小人說得就是用下邳的全体俘虜交換鄴城的全体俘虜,這是小人臨行之前大魏皇帝告訴我的,陛下沒有聽錯,小人也沒有說錯。”

    劉辯冷笑一聲:“那就是你的耳朵有毛病,一定是你臨行之前聽錯了,留之何用?來人,給朕割掉!”

    在殺豬般的慘叫聲中使者被割下了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嚇得捂著傷口匍匐在地,再也不敢爭辯:“多謝大漢皇帝不殺之恩!”

    劉辯正襟危坐,冷哼一聲:“交換俘虜並非不可以,一個換一個,這談判就可以進行。若曹阿瞞想要用鄴城的滿朝文武以及妻儿老小換回一個州的官員,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使者動身之前,曹操已經與幕僚策划了多種方案,最理想的一種就是用鄴城的全体俘虜交換下邳的全体俘虜,當然曹操也知道這几乎就是痴人說夢,因此重點還是放在第二種方案上,用從鄴城俘獲的重要人物交換本方的重要俘虜。

    對于曹操來說,最重要的俘虜就是皇后卞氏,太子曹昂,大將曹彬、夏魯奇這几個,以及曹操最為偏愛的儿子曹植,其他的曹衝、曹雪芹、劉馥、朱靈以及環夫人、尹夫人等就稍遜一籌了。

    曹操也知道對于劉辯來說,最不可或缺的俘虜就是楊玉環,而偏偏又被自己獻給李世民來鞏固唐魏之間的聯盟,迫不得已之下才由郭嘉想出了把長孫無垢加入交換的辦法,以此來促成這次談判的達成。

    被割掉了一只耳朵之后,曹操的使者老實了許多,一邊由醫匠包扎傷口,一邊小心翼翼的拋出了第二種交換方案:曹昂換魏延,夏魯奇換陳群,卞夫人交換楊玉環,曹植交換長孫無垢,曹衝交換楊延瑛,環夫人交換柴俊平,尹夫人交換杜金娥,劉馥交換朱靈,其他的一些公卿大臣與嬪妃子女用來交換婁珪、陳矯、陳珪等一批被俘獲的官員。

    “長孫無垢?你這是在與朕玩找不同游戲麼?”劉辯眉頭微蹙,馬上察覺到了亂入的長孫無垢和曹家八竿子打不著,曹操為何把她加入談判?這必須說道說道。

    使者已經被劉辯嚇破了膽,再也不敢嘴硬,當即一五一十的把曹操將楊玉環獻給李世民的事情道來,最后信誓旦旦的保證道:“陛下請放心,我大魏皇帝對楊玉環以禮相待,連半個手指頭都沒有觸碰,絕對沒有玷污楊美人的清白之身。”

    使者說曹操沒有染指楊玉環,劉辯還真是相信了七八成,劉辯毫不懷疑對于人/妻曹來說熟/婦的吸引力更大于少女,更何況曹操還想拿著楊玉環巴結李世民,憑一代梟雄的定力應該能夠抵抗美色的誘惑,使者所言十有是真。

    但劉辯害怕李世民啊,這個在玄武門弒兄奪位的家伙可沒有曹操這樣的癖好,晚年精力依舊旺盛,要不然也不會蹦出武則天這個么蛾子,現在曹操把楊玉環獻給李世民,完全的就是羊入虎口啊,難道楊玉環還能全身而退?

    聽使者說到曹操把楊玉環獻給李世民的時候,劉辯就有點口干舌燥,眼冒金星,直感到頭頂猶如春天的草原正在萌芽,“如果楊玉環已經落到了李世民手中,十有貞節不保,老子一定會在長孫無垢的身上加倍償還!”

    想到這里,劉辯的一腔怒火突然轉移到了長孫無垢的身上,這個五六年以來一直對李世民念念不忘的女人,每每想起她,劉辯心頭的怒火就會像燎原之火一般熊熊燃燒。

    掐指算算,李靖攻破唐都俘獲長孫無忌到現在已經六年左右,長孫無忌也從十七歲的少女變得韶華漸去,青春不再,二十四五歲的年齡放在這年代已經不只是大齡剩女的問題。

    但時光的荏苒,兩地的相隔並沒有磨滅長孫無垢對李世民的思念之情,六年如一日般拉扯著李世民的長子李承乾,他的母親在從青州南下江東的路上死于瘧疾變成了孤儿,若非長孫無垢視若己出一般呵護疼愛,只怕早就死在李淵其他嬪妃的計算之下了。

    女人天生善妒,聽說李世民在唐國混的風生水起,不僅統一了整個高麗半島,而且把廣袤的遼東大地與三分之二的幽州,以及冀州東部悉數納入版圖,將烏桓、鮮卑等異族陸續征服,使得治下的百姓發展到了八百万人,帶甲五十万,堪稱朝鮮歷史上空前絕后的一位皇帝。

    但李世民卻從不派人商談贖回李淵及眾嬪妃的事情,六年的時光過去,沒有一位唐國的使者踏入過金陵。這讓李淵的妃子恨李世民恨得牙癢癢,恨不能啖其肉飲其血,十几個嬪妃几乎輪流著給李淵吹枕邊風,挑撥李淵父子的感情,辱罵李世民狼心狗肺,忘恩負義,使得李淵日益對李世民產生了不滿心理。

    李淵的嬪妃恨李世民恨得牙癢癢,但卻觸碰不到李世民一根手指頭,無奈之下只好把滿腔怒火發泄到了李承乾身上,在長孫無垢帶著李承乾進入地牢探望祖父之時沒少折磨了這個小家伙,長孫無垢發現之后再也不敢帶著李承乾來帝牢探視李淵。

    樹欲靜而風不止,雖然長孫無垢帶著李承乾住在秦淮河畔,與潘金蓮、蔡琰等人毗鄰而居,而李淵的嬪妃都陪伴著李淵軟禁在帝牢,但這些女人卻以探視丈夫的孫子為由請求走出帝牢去長孫無垢的住宅串門,伺機加害李承乾,非得把這個小畜生弄個半身不遂才肯善罷甘休。

    李家人的勾心斗角自然不會逃過錦衣衛的耳目,立即向劉辯做了稟報,劉辯可沒有尊老愛幼的善心,就算是有也是對待自己人。得到錦衣衛的請示之后立即做了批復,李淵的女人可以自由出入帝牢前往長孫無垢家串門。

    對于劉辯來說,樂得看到李承乾死在長孫無垢面前,到那時李世民會怎麼看待長孫無垢,這個吃了秤砣鐵了心非李世民不嫁的女人還會對李世民一往情深麼?

    “朕沒有為難對手的儿子,比起冷血無情不聞不問的李世民已經算得上仁至義盡,難不成還要保護他?這是李家的私事,李承乾是死是活與朕毫無干系!”

    在劉辯視而不見的縱容之下,李淵的十几個嬪妃几乎隔三差五的就去長孫無垢家串門,企圖尋找機會把李承乾弄殘甚至弄死,嚇得長孫無垢每逢有人串門就會把李承乾藏起來,或者是送到隔壁蔡琰家避禍。經歷了六年的戰戰兢兢之后,李承乾逐漸長大成人,再想不動聲色的弄死已經不是容易的事情,這使得長孫無垢總算長舒了一口氣。

    平心而論,長孫無垢的姿色只能算是上乘,在貂蟬、陳圓圓、甄宓這些傾國傾城的美人面前遜色了不少,只是氣質比較出眾,人又賢惠端庄,才讓劉辯對她保持著几分興趣。

    當然,劉辯更在意的是擊敗李世民,占據長孫無垢的芳心,這已經變成了兩個男人魅力的較量,兩個皇帝在一個女人身上展開的角逐,與女人已經沒有了多大關系。從這一點上來說,劉辯根本不在乎能否得到長孫無忌,在乎的只而是能否戰勝李世民!

    既然李世民靠著以禮相待征服了長孫無垢的芳心,劉辯便如法炮制,六年以來從未在長孫無垢面前露出輕佻之色,也未曾出言輕薄,盡可能的給長孫無垢提供日用物品,滿足她的要求,為的就是能感動長孫無垢的芳心。

    只是六年的光陰並沒有磨滅長孫無垢對李世民的思念,將一腔心意用來照顧李承乾,牆上的字畫寫的畫的都是李世民,這讓劉辯慢慢惱羞成怒,對長孫無垢漸生厭惡之情,此番聽曹操的使者說要把長孫無垢當做交換籌碼,心中的怒火登時像火山一樣爆發出來。

    看到劉辯的表情猙獰的嚇人,曹操的使者嚇得磕頭如搗蒜:“陛下暫息雷霆之怒,楊美人還沒有送到李世民手中啊,目前正在趕往青州就的途中,事情還有回旋的余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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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二十 離間李元霸之毒計

    聽曹操的使者說楊玉環還沒有被送到青州,劉辯懸著的一顆心方才落地,看起來還有挽回的余地,否則就算把李世民千刀万剮也難泄心頭之恨。

    “到底該如何處置長孫無垢呢?”劉辯正緊端坐,蹙眉思忖,“既然得不到,干脆就毀掉!若是能想個讓李世民與長孫無垢都痛苦一生的法子,才能一泄朕的心頭之恨。”

    六年的光陰未能磨滅長孫無垢對李世民的思念,可見李世民已經在她的心里落地生根,茁壯生長,哪怕自己表現的再坦坦蕩蕩,再以禮相待,也不會取代李世民在長孫無垢心中的地位。

    六年以來,劉辯對長孫無垢敬若上賓,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綾羅綢緞,錦衣玉食,應有盡有,劉辯甚至都沒有產生過染指長孫無垢身体的念頭,為的就是能夠戰勝李世民,贏得美人的芳心。

    劉辯認為,對于一個真正的男人來說,任何地方都能成為戰場,自己不僅要和李世民爭奪江山,還要爭奪一個女人的芳心,力爭全方位壓倒李世民。

    可現在的事實是,劉辯付出了六年的耐心和等候,在長孫無垢的眼里卻一文不值,絲毫不為所動。卻對六年來不聞不問的李世民一片痴情,耽誤了大好年華心甘情願的為李世民拉扯孩子。

    “說好聽一點是痴情,說難聽一點就是賤人!”

    劉辯的目光陡然變得陰鶩起來,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好主意,一個讓李世民如同吃了蒼蠅,讓長孫無垢痛不欲生的主意,“哼哼……長孫無垢啊,既然你無情就別怪朕無義,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劉辯打定主意后突然雙眸圓睜,目光灼灼生輝:“朕可以答應曹操的請求,同意把長孫無垢當做交換的籌碼。但太子曹昂,以及曹衝、曹植、曹沾等人一個也不會放回去!”

    “啊……這怎麼能使得?”

    使者聽了劉辯前半句興奮的笑逐顏開,甚至忘記了被割掉耳朵的痛苦,否則完不成任務回到譙郡只怕項上人頭不保;但聽了劉辯的后半句頓時如同從天堂墜進地獄。

    “陛下甚至留下朱靈、劉馥等文武,或者尹夫人、秦夫人等嬪妃都可以,但不放回太子以及其他几位王爺,只怕這樁談判難以達成。陛下不要忘了一門忠烈的楊家女眷可都被樂義將軍抓了啊,楊家的女眷可不在少數啊!”曹操的使者情急之下抬出了楊門女將威脅劉辯。

    劉辯冷笑一聲:“拿臣子的家眷威脅朕是吧?朕得謝謝你的提醒!文鴦何在?帶人去把曹魏大臣的家眷全部抓來,讓曹阿瞞的使者看看,到底是下邳里面的官員家眷多還是鄴城里面的官員家眷多!”

    文鴦領命而去,一個時辰之后便把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曹純這些在世或者去世的曹魏宗族家眷全部押到了鄴城皇宮。其他的曹魏重要文武之中,還有程昱、王彥章、樂進、韓擒虎等人的家眷住在鄴城里面,此刻全部被悉數捉拿,老弱婦孺全部加起來滿滿當當的一千余人,被一並押解進了這座曾經屬于曹操的皇宮之中,密密麻麻,烏泱泱一片。

    劉辯朝人群一指,厲聲喝問曹操的使者:“來來來,你不是拿著大臣的家眷做文章麼?你代朕回去問問曹阿瞞,又打算拿誰來換回這麼多曹魏大臣的家眷?”

    曹操的使者如遭雷擊,登時面如土色,顫巍巍的跪在地上啞口無言。

    劉辯這才冷哼一聲:“朕爭的是天下,不屑于拿一些不相干的人做文章,在朕眼中這是卑鄙小人所為。朕可以釋放鄴城里面所有曹魏臣子的家眷,也請你回去告訴曹操把楊家的女眷給朕一個不剩的釋放,若有一人遭到羞辱,朕誓要開一家‘曹氏青樓’,讓曹操的二十多個嬪妃開門接客,保證賓客踏破門檻,讓朕賺的盆滿缽益。”

    至此,談判的主動權已經被劉辯完全掌握,曹操的使者只能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洗耳恭聽,完全失去了討價還價的權利。

    劉辯最后拋出了交換條件:“曹彬換魏延,夏魯奇換陳群,卞夫人換楊玉環,劉馥、朱靈等其他的文武以及環夫人、秦夫人等嬪妃交換陳矯、陳珪、婁圭等人。鄴城里所有曹魏大臣家眷交換楊氏一門,曹昂、曹衝、曹植、曹沾等四人留下來做人質!”

    使者頓時癱軟在地,哭喪著臉道:“君無戲言,陛下不是剛剛答應把長孫無垢當做交換的籌碼換回楊玉環麼,為何現在卻又只字不提?若陛下不肯獻出長孫無垢,只怕無法換回楊玉環。而且陛下不放回太子及其他三位王子,這樁談判更是絕無達成的可能。”

    劉辯微微一笑:“朕可以成全長孫無垢,把她釋放了,不必加入交易之中,也算是成人之美。而且朕還打算附帶著把李淵在金陵生的兩個儿子李建成與李元吉送回唐國,算的上慷慨大方吧?”

    不管劉辯以什麼樣的名義獻出長孫無垢,使者的目的已經達到,而且還附帶了李建成與李元吉,也算是意外收獲,見到曹操之后也可以有個交代。唯一讓使者無法接受的是劉辯竟然打算把曹昂等四人全部扣押下來,估計這是曹操絕對無法接受的。

    “陛下啊,請放回太子及其他三位王子,否則小人見到吾皇后無法交代。如此一來,交換便無法達成,陛下也是一無所獲。楊玉環美人在路上万一有個閃失,只怕影響了陛下的心情。”使者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拿著楊玉環來要挾劉辯。

    劉辯雖然不怕使者的威脅,但站在曹操的立場上來看,如果四個年長的儿子一個也換不回去,那麼這場交換就是徹頭徹尾的失敗。與其成全東漢,還不如殺掉人質來個兩敗俱傷,如果劉辯不肯妥協,談判絕無達成的可能,之前的策划全都變成了無用功。

    一念及此,劉辯決定退讓一步:“好吧,那朕就大發慈悲,網開一面,允許曹操從四個儿子之中挑選一人贖回。如果曹操想贖回其他儿子,那就拿出足夠的籌碼來跟朕談判。如果得隴望蜀,不知進退,那就不必談判了,被俘虜的人質各自處置,是生是死,全憑天命!”

    見劉辯退讓一步,使者不敢再繼續討價還價,稽首頓拜,千恩万謝的起身告辭,離開鄴城返回譙郡向曹操稟報去了。

    劉辯的話雖然說得殺伐果斷,但底線其實很低,如果曹操堅持用鄴城的全部俘虜交換下邳的全部俘虜,抱定不成功便成仁之心,不能換回鄴城的全部俘虜就來個兩敗俱傷,那樣的話劉辯只能答應曹操。

    畢竟劉辯占據了絕對優勢,滅亡曹魏只是遲早的事情,就算放回曹昂、曹彬、夏魯奇等人,也改變不了彼此的實力對比,放了還能再抓回來。而且魏延、陳群、陳矯、婁圭等人都于國有功,真要是撒手不管,劉辯心下不忍。

    再加上楊氏一門忠烈,如果拒絕交換人質,不僅會寒了楊業、楊六郎、楊七郎、楊妙真等楊家將的心,也會讓滿朝文武產生兔死狐悲的感覺,認為劉辯這個皇帝不仗義,那樣得不償失。

    此外還有一個四大美人之一的楊玉環,順帶著還有“環肥燕瘦”以及“四大美人”的收集任務,而楊玉環本身也有著傾國傾城的魅力,這對劉辯來說也是個不小的誘惑,不到万不得已的情況之下絕不回讓談判破裂。之所以說得斬釘截鐵,毫不在乎,只是談判的一種手段而已。

    曹操的使者出城之后,劉辯立即附在文鴦耳邊吩咐一番:“你快馬加鞭回一趟金陵,拿著朕的手諭釋放長孫無垢,多給她准備一些英姿颯爽的衣衫。護送著她渡過長江走廣陵北上琅琊,朕會讓諸葛誕去南皮蠱惑李元霸南下,讓她們叔嫂相逢!”

    文鴦對于劉辯的計划一點即通,當即抱拳領命:“臣謹遵陛下吩咐!”

    文鴦走后,劉辯又派人召來諸葛誕,屏退左右問道:“諸葛誕啊,朕聽羅藝將軍說你用穆桂英的名號欺騙了兩次李元霸?”

    諸葛誕嚇得面如土色,跪倒在地叩首請罪:“陛下請恕罪,小臣只是聽陳子云說起李元霸痴迷賢妃娘娘,為了逃命情急之下才搬出了賢妃娘娘,絕無冒犯之意,請陛下恕罪啊!”

    “朕今日不是向你興師問罪,而是有重要的任務托付于你,讓你再去忽悠一次李元霸!”

    劉辯說著話筆走龍蛇,提筆研磨畫了一張美人圖,綜合了長孫無垢與穆桂英的相貌,使得圖中的美人看起來既有些神似穆桂英又有點像長孫無垢。

    劉辯鄭重的把圖畫交給諸葛誕:“既然你與李元霸有過數面之緣,那就去一趟南皮,告訴李元霸穆桂英准備北上青州,讓他去琅琊一帶尋找,必有所獲。如果你能說服李元霸南下,讓他把長孫無垢誤認為穆桂英,成功破壞了李世民與李元霸的手足之情,朕必有重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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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8-28 07:42:57
一千二百二十一 誓斬李存孝

    自從樂毅、范離成功的偷襲下邳之后,徐州軍團頓時陷入慌亂狀態,關鍵時刻徐達當機立斷,率部放棄彭城連夜奔下邳南部的睢陵與秦瓊合兵一處,總算穩住了陣腳。

    見徐達用兵穩重,退而不亂,秦瓊驍勇善戰,郭子儀與陳子云也不敢逼的太緊,更擔心秦瓊率部反攻下邳,便暫時屯兵下邳城外與樂毅互為犄角,一面派使者飛報曹操,請示下一步該如何用兵?

    “唉陳某白白忙活了一場,卻為樂義、范離這兩個無名小卒做了嫁衣,我心實在不甘啊!”

    陳子云帶著部將王彥章、董平、李進、李通等人在下邳城下策馬徐行,看到城牆上飄著“樂”字大旗,心頭頗為不是滋味,胸中要多郁悶就有多郁悶。

    李進手提白銀玄盧槍,催促胯下黃驃馬,傲氣十足的道:“陳將軍直管放心,有我李進助戰,遲早要助你成就一場大功。聽說那李靖在南皮全殲了曹彬軍團,正率部朝鄴城進軍,我等不如率部北上救援鄴城算了,若是與漢軍狹路相逢,李某人誓要陣斬李存孝,生擒李靖,到那時將軍的功勞又豈是拿下下邳可比的?”

    陳子云在李績麾下效力之時,曾經見識過李存孝的武藝,號稱東漢頭號武將,甚至能夠硬扛李元霸一百多個回合,可以說目前就陳子云所知的人物中還沒有第二個。這李進竟然說要陣斬李存孝,陳慶之自然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

    但李進加入陳子云麾下將近一年,也表現出了一定的實力,譬如陣前力挫武松,惡戰徐達三十回合不分勝負,要說李進完在全吹牛也有點冤枉他。

    李進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口頭禪就是:“那號稱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的呂奉先年輕的時候曾經在李某手下吃過大虧。后來呂布成為天下屈指可數的驍將,僅次于李元霸、李存孝等人,這豈不是說明了李某可與李元霸、李存孝一爭長短?”

    陳子云理解為這是李進不知道李元霸、李存孝的實力,有些夜郎自大,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因此才會大言不慚。青州與南皮隔著千把里路程,一時半會的也不會與李靖交手,所以陳子云也不想打擊李進的信心,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但李進卻慫恿著陳子云北上救援鄴城,與李靖當面鑼對面鼓的交鋒,這是陳子云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干的事情,當即一口回絕:“且不說李靖兵多將廣,數倍于我軍,就連唐國二李聯合曹彬都奈何他不得,憑我們手中區區五万人馬長途奔襲,豈非螳臂當車?除非陛下命我等回援鄴城,否則決不可自取其辱!”

    就這樣,陳子云率領的五万人馬與郭子儀的三万人馬,以及樂毅率領的兩万人馬會師下邳,一面等候曹操的指示,一面觀望秦瓊軍團的動向。

    就在魏軍完全控制了下邳之時,秦瓊與徐達率部向下邳東面的司吾縣城移動,同時命秦用、楊延昭、麴義、尉遲恭等四支人馬過來靠攏,會合成一支兵馬,集結力量准備誓死奪回下邳。

    不過一兩天的功夫,各路兵馬會師司吾,包括徐達率領的三万人,秦瓊率領的兩万五千人,再加上秦用、麴義的隊伍,以及楊六郎、尉遲恭從淮南帶來的援兵,使得司吾境內的漢軍也增加到了十万人,與下邳城的十万魏軍隔著一座馬踏湖,遙相對峙。

    “將士們,我秦瓊愧對陛下的信任,丟了下邳之后害得楊美人以及陳長文、還有楊家的婦孺全部落入魏軍手中,我秦瓊的罪過百死莫贖也!”

    當著眾將的面,向來以硬漢形象示人的秦瓊淚流滿面,痛哭流涕,“李靖東破李唐,西拒曹魏岳飛拒守宛城,擋四面之敵,拱衛大漢。吳起南定交州,長驅貴霜,和他們相比,我秦瓊算什麼東西啊?我有什麼資格配的上征北將軍,和這些有功之臣並駕齊驅?我這就上書請罪,請陛下將我貶為偏將!”

    徐達對于秦瓊的器重發自肺腑的感激,不僅沒有因為自己降將的身份而心存蔑視,反而授以軍事大權,才讓自己逐漸積累了一定的功績。此刻看到秦瓊垂頭喪氣,自然第一個站出來寬慰:“勝敗乃兵家常事,都督切莫過度自責!”

    尉遲恭拍著秦瓊的肩膀,咧著粗嗓門勸道:“嗨我說秦叔寶,你一個大老爺們哭哭啼啼的像個什麼樣子?下邳丟了奪回來就是,我尉遲敬德第一個為你身先士卒!”

    “奪回下邳!”秦用紅著雙眼附和尉遲恭的提議,“報仇不隔夜,隔夜非好漢,孩儿就算戰死在下邳城下也要奪回城池!”

    武松與麴義也是義憤填膺,紛紛攥拳道:“對,三軍用命,誓死奪回下邳!”

    就在這時,李靖的書信送到,勒令秦瓊率徐州軍團北上,接受衛青的指揮,戰略性放棄徐州,與青州軍團齊心協力保住青州,抵御唐軍對青州的侵略。

    秦瓊看完書信之后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李藥師這是什麼意思?合著我丟了徐州不算一回事,還要去幫他守青州?雖然我秦瓊的戰績不如他,但也不能這樣頤指氣使吧?”

    就在這時,劉辯的書信送達,告知秦瓊暫時接受李靖的差遣,一切以李靖馬首是瞻,齊心協力共扛唐魏,不得有誤。

    秦瓊頓時一臉無奈,唉聲嘆氣的道:“唉沒辦法啊,戰績不如人,只能矮人一頭了。我並非不服李藥師,只是不服李藥師憑什麼讓我放棄徐州,去幫他固守青州?這不是讓徐州雪上加霜嘛!”

    第一個站出來勸諫的依舊還是徐達:“都督稍安勿躁,陛下深謀遠慮,讓你接受李征東的調遣,一定有他的道理。而李征東用兵多年,從無敗績,眼光一直很准,這次決定舍棄徐州固守青州並非無的放矢,更不是自私心理。”

    “我怎麼就是覺著李靖的自私心理在作祟呢?不就是因為青州是他打下來的,徐州和他沒有關系,才讓我等棄徐州守青州麼?”秦瓊吹胡子瞪眼,口沫橫飛的對李靖開噴。

    徐達莞爾笑道:“非也、非也,都督莫要錯怪了李征東!以徐達之見,李征東之所以決定棄徐州守青州原因有三,第一徐州一馬平川,易攻難守,我軍只要集結兵力,可以隨時奪回。”

    頓了一頓,繼續道:“其二,固守青州可以對徐州形成南北夾擊之勢,還可以保證李征東軍團的退路,遏制李唐的擴張,不讓李唐變得更加强大。其三,只要能夠守住青州,還能夠隨時快速進攻李唐本土,讓李世民如鯁在喉,不敢傾巢而出。”

    楊延昭附和道:“徐天德將軍所言極是,如此分析一番,兩害相權取其輕,的確更應該固守青州。”

    麴義、尉遲恭也贊成徐達的分析:“既然兩位說得頭頭是道,又有煌煌聖旨,咱們就按照李藥師所說放棄徐州北上青州吧!大不了打退李唐之后,再讓李藥師幫咱們奪回徐州。”

    秦瓊撫須感慨一聲:“徐天德說得不錯,看來是我秦瓊目光短淺啊,這一路上就由徐天德來指揮兵馬吧!”

    隨著秦瓊一聲令下,十万漢軍放棄了徐州,連夜北上青州,等下邳城里的魏軍知道消息后,漢軍已經向北離開了一百多里路程,想要追趕已經來不及了。

    几乎就在秦瓊率軍北上的同一時間,李世民也通過飛鴿傳書勒令史敬思、李克用率軍北上,一路攻占琅琊、城陽等地,與已經拿下了東萊郡的主力大軍東西呼應,全力爭奪青州。

    青州,琅琊國,一代名相諸葛亮的故里。

    一座小鎮上來了百十名騎馬的不速之客,把小鎮上的兩家客棧住的滿滿當當,一連住了兩天遲遲不肯上路。

    這伙人除了百十騎彪形大漢之外,還有三輛馬車,里面坐了十名婢女眾星捧月一般簇擁著一個身姿豐腴曼妙,容貌閉月羞花的絕世美女,惹得小鎮上一時間熱鬧了許多。

    每日總會有許多市井之徒慕名而來企圖一睹芳容,但被許褚魁梧的身材在門前一站,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只能躲得遠遠的朝客棧中偷瞄几眼,回去也算有了大吹大擂的資本。

    客棧之中剛剛趕到的范增正在與蒯良、許褚等人商議對策:“冀州風云突變,鄴城被李靖攻陷,包括卞皇后以及太子全部被俘,陛下打算用下邳的人質交換鄴城的人質。可前天已經派人通知了李世民,三日之內將會獻上徐州第一美人楊玉環,若是現在突然反悔,只怕李世民定會勃然動怒,兩位說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曹操的使者快馬加鞭追了上來,將郭嘉把長孫無垢加入談判的計划告知,讓范增親自去一趟東萊郡面見李世民,告知曹魏的苦衷,並用長孫無垢來補償楊玉環,請李世民体諒曹操的難處。

    “嗯郭奉孝的這個提議不錯,老夫這就快馬走一遭東萊面見李世民!”

    范增看完書信之后,對郭嘉的提議深表贊成,決定立刻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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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二十二 世外高僧

    郭嘉的計策將范增、蒯良從左右為難中解救了出來,用楊玉環交換長孫無垢既不會得罪李世民,影響唐魏之間的關系也不會因為缺少至關重要的人物楊玉環而導致談判破裂,實在是個兩全其美的好主意,就連與郭嘉素來不睦的范增也贊不絕口。

    就在范增收拾了行李准備連夜趕往東萊郡求見李世民之際,蒯良又提出了新的問題:“范丞相,琅琊地處青徐交界,漢軍、唐軍你方唱罷我登場,丞相去一趟東萊,來來回回怕是需要三五天的時間。我等在鎮上住的時間久了只怕會惹人注目,節外生枝,丞相可有妙計?”

    范增眉頭微皺計上心頭:“在我剛剛進入琅琊之時,途中曾經路過一座叫做興國寺的寺廟,廟里的主持叫做延德法師,為人十分熱情豪爽。不如你與許仲康帶著楊玉環前往這座寺廟中暫住几天,佛門乃是清靜之地,想來不會遭到各路兵馬的騷擾。”

    蒯良聞言擊掌叫好:“范丞相這個主意甚妙,請快快畫了地圖,我等按圖索驥前去借宿几日。”

    當下范增揮毫潑墨按照記憶描繪了一幅地圖,大概從小鎮的位置朝西南方向走六十里路左右,位于開陽縣正西方的一座山嶺之上。

    此刻時辰尚早,計議停當后一行人便分道揚鑣,范增在二十騎的護衛下朝莒縣疾馳而去,然后走諸縣奔膠東尋找李世民。而蒯良則與許褚帶著八十余騎簇擁著三輛馬車,護衛著楊玉環循著地圖尋找范增所說的興國寺而去。

    聽說住在驛館中美人准備離開,附近的登徒浪子一個個仰天長嘯,痛苦莫名,紛紛結伴來到鎮上送行,沿途列隊眺望,希望能夠一睹美人的風采。

    隨著人群越來越多,許多公子哥儿開始起哄:“馬車中的美人儿,出來讓大伙儿一睹你的美貌啊,何必猶抱琵琶半遮面,那樣簡直是暴殄天珍啊!”

    惹得許褚勃然大怒,策馬揮刀砍落一顆人頭:“哪里來的狂蜂浪蝶,竟敢來自尋死路?你們可知馬車中的女人是誰?不長眼的狗東西,不怕死的給老子速速滾開!”

    望著地上血淋淋的人頭,這些登徒浪子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各自轉身逃命做了鳥獸散。許褚與蒯良趁機率領隊伍向南而去,一路策馬揚鞭,用了兩個時辰,順著范增描繪的地圖,在傍晚時分總算找到了范增所說的興國寺。

    遠遠望去,只見這座寺廟位于一座山坡之上,周圍樹木茂盛,水流潺潺,當真是山清水秀,鳥語花香。這座寺廟掩映其中,紅牆青瓦,房舍儼然,晨鐘暮鼓,寶象威嚴。

    “嘖嘖這座寺廟倒是頗為氣派!”蒯良在馬上贊不絕口,“看樣子至少有數百間僧舍,應當能夠提供足夠的房屋!”

    蒯良翻身下馬,親自走上台階,伸手拍響了寺門:“有人麼?敢問哪位大師在寺廟之中?”

    不消片刻功夫,寺門“吱呀”一聲打開,從寺廟中走出十几個身穿黃色僧袍的和尚,由為首的一位武僧施禮道:“阿彌陀佛,不知諸位壯士因何敲門?”

    蒯良雙手合十,施禮道:“叨擾大師了,鄙人在青州經商多年,但因為大戰將至,只好變賣了家產准備返回故鄉江東躲避戰禍。誰知道南面下邳也在打仗,漢魏之間殺的難解難分,兵荒馬亂,遍地狼煙,我攜帶了家眷不敢南下,只好前來貴寺借宿几天。”

    蒯良說著話從袖子里掏出一錠金元寶,畢恭畢敬的獻上:“些許金銀不成敬意,就算我等在此暫居的香火錢吧,若是待的久了,還有重謝!”

    為首的武僧將蒯良的金錠推了回去:“阿彌陀佛,出家人慈悲為懷,更不能貪財。如果施主誠心拜佛,就請親自去大堂上敬獻。貧僧這就去詢問主持方丈,是否允許爾等在寺廟中暫居?”

    “令寺寶象巍峨,氣勢非凡,我想主持方丈一定會慈悲為懷,我等在此恭候佳音,想來大師定然不會讓我等白白等候。”蒯良一臉虔誠,畢恭畢敬的合什施禮,看起來就像一個忠實的佛教信徒。

    為首的武僧大步流星返回寺廟之中,不消片刻功夫就來到了方丈室門外,畢恭畢敬的請示道:“主持方丈,門外來了七八十個騎著馬的彪形大漢,自稱是在青州經商的商旅,准備返回故鄉江東,聽聞下邳戰事激烈,因此不敢再繼續南下,想要在寺廟中借宿一段時日,不知該如何答復?”

    主持方丈生的身高八尺五寸,濃眉大眼,闊面重頤,說起話來聲音洪亮:“哦突然來了七八十騎彪形大漢?莫不是官軍假扮的,想要潛入寺廟中找我等的晦氣?”

    武僧合什答道:“回主持方丈的話,為首之人說他們是做鑌鐵生意的,常年與鑌鐵打交道,因此才鍛煉的体魄强健。寺廟中的僧侶安分守己,從來不過問世事,更不會干涉諸侯的戰爭,我想不會有官兵來找咱們的晦氣吧?”

    方丈雙目圓睜,朝門外招呼一聲:“圓通?圓通何在?圓通你在哪里?”

    延德方丈連喊三聲不見有人答應,只好召喚圓通和尚的俗家姓名:“周倉,周倉?你都來興國寺兩年左右了,怎麼還記不住自己的法號?”

    “來了、來了,弟子來了!”

    聽到方丈招呼自己俗家名字,一個身材魁梧,面龐黝黑,相貌憨厚的大和尚屁顛屁顛的跑進了方丈的禪房,不好意思的搔搔腦袋,憨笑一聲:“嘿嘿方丈,俺這人記性太差,總是容易忘記自己的法號叫做圓通,下次再也不敢了!”

    延德方丈面色如霜,沉聲道:“圓通啊,整個興國寺之中除了為師之外就數你的武藝最為出色,你便帶領師兄弟到寺門外走一遭,看看來的這幫人是真正的商旅,還是喬裝打扮來找寺廟晦氣的官兵?”

    周倉答應一聲:“好嘞,主持方丈直管放心,這些人到底是真正的商旅還是官兵假冒,俺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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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二十三 誤入興國寺

    這個被延德方丈喚作“周倉”的圓通和尚,並非與周倉同名同姓,其實就是給關羽扛刀又被呂玲綺選中的莽漢周倉。

    當然,說周倉是莽漢並不准確,他只是外形看起來比較魯莽,大部分時間里表現的耿直憨厚,並沒有做出几次魯莽的事情。

    兩年前,呂布戰死江陵,全軍覆沒,呂布的女儿呂玲綺也在那一戰中遭到俘虜。經過張遼的苦苦求情,劉辯法外開恩,允許呂玲綺選擇一名漢將為婿,便赦她無罪。

    就在眾人翹首以待,猜測誰將抱得美人歸之際,心灰意冷的呂玲綺卻出乎預料的選擇了外形魯莽的周倉,令所有人大呼意外,就連劉辯也是出乎預料。

    但君無戲言,劉辯既然開口便是八匹馬也追不回來了,只好讓周倉跟著呂玲綺護送呂布的靈柩返回故鄉並州九原安葬,卻在途中遇上了爆表出世的呂雉,成功的蠱惑呂玲綺遠走安息投奔項羽,企圖借異族的兵力為呂布復仇。

    呂雉用一壺摻了蒙汗藥的濁酒迷倒周倉,打算一刀殺掉,以絕隱患。呂玲綺感激周倉對自己的照顧,拼死阻攔才讓周倉逃過一劫,被呂雉瞅准機會扔進河水之中。

    好在周倉福大命大,加之水性嫻熟,隨波逐流竟然沒有被淹死,在江水上漂浮了半夜后蘇醒了過來,精疲力盡的爬上了岸邊,感慨万千:“怪不得俺爹給俺取名元福呢,這次真是福大命大,否則只怕要漂進長江里面喂魚了!”

    青竹蛇儿口,黃蜂尾后針,兩者皆猶可,最毒婦人心。

    周倉想起自己對呂玲綺的各種照顧,簡直是掏心窩子的對她好,到頭來卻換回這樣的下場,不肯嫁給自己也就罷了竟然還要謀害自己的性命,世上哪有如此惡毒的女人?

    周倉苦思冥想了一夜,只感到無顏面對故人,既無法回去面對賜婚的天子,也無顏給君侯扛刀,更擔心將士們的冷嘲熱諷,心灰意冷之下決定遠走他鄉遁入空門。

    周倉漫無目的的流浪,一路向北,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徐州境內,在游方僧人的指引下得知琅琊國陽都縣內有一座寺廟叫做興國寺,主持延德方丈對于前來出家的僧人不問過往,盡皆收留。

    于是周倉欣然前來投奔,果然獲得收留,由延德方丈親自剃度,是為“通”字輩弟子,賜法號“圓通”。因武藝出眾,便與几個師兄申通、中通等人一起教導寺中武僧習武,就此隱姓埋名,遁入空門。

    “好嘞……師父直管放心,弟子出家前戎馬多年,這些人究竟是真的商人還是官兵喬扮而來,一看便知!”得了延德方丈的吩咐,圓通和尚答應一聲,引領了十几個武僧直奔寺門而來。

    來到寺門前上下打量了這伙人一番,雖然都穿著商旅的服裝,但一個個身材魁梧,目光炯炯,而且俱都在馬鞍上懸掛了佩刀,看起來並不像普通的商旅。

    “爾等果真是商人?”周倉雙手背在身后,沉聲喝問,“一個個魁梧雄壯,寶刀快馬,我看所言非真吧?”

    許褚勃然大怒,跨前一步與周倉對視:“你們這些和尚同樣一個個身手矯健,看起來都是練習過武藝之人,難道只允許和尚用棍,不許商人佩刀?”

    周倉當年跟著關羽為劉備效力,而許褚是曹操麾下的大將,兩人從未謀面,因此即便此刻四目相對,卻是互不相識。

    “說得也是啊!”被許褚反駁之下周倉憨態盡顯,伸手在光溜溜的腦袋上摸了几把,啞口無言。

    蒯良笑容滿面的上前几步擋在許褚身前,雙掌合十道:“阿彌陀佛,這位大師,在下有禮了!”

    周倉這才想起自己忘了喧佛號,當個和尚還這麼啰嗦,每次打招呼都得先喧一聲佛號,當真讓人不爽!

    “阿彌陀佛,施主沒有失禮,倒是貧僧施禮了!”周倉不好意思的合十還禮,感覺自己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僧人。

    “大師啊,這世道兵荒馬亂,土匪山賊多如牛毛,各行各業都得習武健身啊,你說是不是?”蒯良笑容滿面的與周倉閑聊。

    周倉憨笑一聲:“施主說得倒是,俺當年就做過山……嘿嘿!”

    有許褚這員虎將在,即便進入土匪窩,蒯良也不害怕,因此對周倉的話並不在意,笑吟吟的解釋道:“所以不光你們僧人要習武强身,保衛家園,我們這些常年奔波于各地的商人更應該招攬門客,保護貨物,避免在路上出了差池。我身邊的這些兄弟都是鄉里豪杰,一方拳師,因此看起來魁梧雄壯,要是体格孱弱之人招來何用?”

    旁邊有人插話幫腔:“一路上兵荒馬亂,遍地强賊,我等不攜帶武器,如何防身?總不能赤手空拳與盜匪搏斗吧?”

    蒯良的話有理有據,再加上周倉性格憨厚,當即被說服,雙掌合十道:“出家人慈悲為懷,看來是貧僧多疑了。既然諸位施主打算借宿几日,那就隨我進寺吧!”

    寺門打開,周倉在前面引路,帶著蒯良、許褚一行等近百人簇擁著三輛馬車進了興國寺。

    因為人多,平日里用來留宿客人的廂房不夠用,周倉命僧人騰出几間房屋,鋪了稻草,讓蒯良的隨從暫時打個地鋪將就一下,才勉强把這伙人安頓了下來。

    蒯良投桃報李,跟著周倉來到寺廟大殿,捐獻了一筆不菲的香火錢,弄得周倉有些不好意思,急忙飛報主持延德:“師父,這商人出手真是大方,捐的香火錢夠咱們寺廟半年所得,就算吃到年底也夠了!”

    “哦……那為師得親自答謝一番!”

    因為從各地前來投奔出家的人越來越多,興國寺里面的和尚已經超過了三百人,住宿日益緊張,延德方丈正為修建新僧舍資金不足發愁,此刻有財主上門,正好解了燃眉之急,便親自出門答謝。

    蒯良正在和延德方丈寒暄,忽然聽到大殿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几個婢女正在焦急的勸阻:“小姐,小姐,老爺說了不讓胡亂走動,你還是回廂房待著吧?”

    楊玉環面色如霜,一邊邁步疾走,一邊橫眉冷對:“我來大殿上一炷香難道不行麼?以后在我面前休要再提老爺兩個字,我可不想陪你們演戲!”

    蒯良在殿上大笑一聲,伸手吩咐道:“好了,好了,小姐都說了上一炷香就走,不要惹她生氣。”

    蒯良說著話,背著延德方丈、圓通和尚等人怒視楊玉環,用陰狠的目光示意她不要胡亂說話,小心禍從口出。楊玉環被蒯良的目光所懾,當下不敢再隨便說話,只是默默的跪倒在佛像面前焚香禱告。

    延德方丈在看到楊玉環的時候目光不由得微微一動,露出驚訝的表情,旋即一閃而過,隨即不動聲色的詢問蒯良:“敢問施主,此女何人?”

    蒯良笑道:“回方丈的話,這是小女環玉,因為母親去世得早,平日里被我嬌慣寵溺,因此性格蠻橫,失禮之處還請大師多多包涵。”

    “我……”

    楊玉環聽蒯良說自己是他女儿,心中頓時一陣惱怒,正要開口爭辯卻發現這方丈有些面熟,不由得囁嚅道:“大師……你、你是?”

    “阿彌陀佛!”

    延德方丈高喧一聲佛號,打斷了楊玉環的話:“貧僧自幼出家,已經遁入空門三十載,怕是女施主認錯人了吧?”

    “哦……”楊玉環心頭一陣失落,悵然若失。

    蒯良面色微微一動,陪笑道:“時候已經不早,我等舟車勞頓,就不叨擾大師了!”

    “帶小姐回廂房休息!”蒯良向延德方丈合十告退,揮手示意兩個婢女把楊玉環攙扶下去,與許褚一起離開了大雄寶殿。

    蒯良等人走后,延德方丈招呼周倉道:“圓通,隨為師到禪房來一趟,有緊要事情說與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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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二十四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延德方丈的禪房位于僻靜之處,與寺廟前院的廂房隔絕,平日里有几個僧侶輪流巡守,私密性可以得到最大程度的保障。

    延德方丈帶著周倉進入禪房之后盤膝而坐,吩咐周倉在自己對面坐了:“圓通啊,坐下聽師父給你講講我的故事。”

    周倉喜出望外,在延德方丈對面盤膝而坐:“弟子早就想知道關于師父的事跡,願聞其詳!”

    延德方丈雙目微閉,侃侃道來:“我本姓楊,祖籍並州太原郡,父親姓楊名業,母親姓佘。”

    楊家一門忠烈,周倉自然知道楊業與佘賽花的姓名,此刻聽了延德方丈所言,不由得驚訝不已:“唉呀……師父的令尊竟然與我大漢滿門忠烈的楊老令公同名同姓,而且母親也是同姓,真是太巧了。”

    “呵呵……那楊老令公就是我父親!”延德方丈苦笑一聲,“佘太君就是我的生身之母,楊延昭、楊延嗣都是我的兄弟。”

    “啊……這、這是怎麼回事?”周倉聞言不由驚得合不攏嘴巴,“師父你竟然出自滿門忠烈的楊家?”

    延德方丈面色如霜,雙目微閉,似乎沉浸在了過往的回憶之中:“我本名楊春,表字延德,在楊家排行第五,人稱楊五郎。”

    “昔年我隨父親鎮守邊關,匈奴大舉來犯,朝廷與並州刺史遲遲不肯派遣援兵,我們父子最終寡不敵眾,慘遭包圍。大哥、二哥、三哥盡皆戰死沙場,四哥也不見了蹤影,與三位兄長不同的是沒有找到遺軀。我死里逃生,得到一個小沙彌的救助,剃度成為僧人,僥幸逃脫了性命……”

    周倉一臉驚訝之色:“唉呀……徒儿真是做夢也沒想到原來師父是楊家五郎,只是徒儿不明白的是,師父為何放著將軍不做,卻跑到荒山野嶺中的寺廟出家?”

    楊五郎面無表情的道:“我對昏暗的朝廷已經絕望,對自己也很失望。我的四位兄長戰死沙場,而我卻貪生怕死做了逃兵,日后有何面目再上沙場,有何顏面面對父母兄弟?對我楊五郎來說,遁入空門也許是最好的解脫!”

    周倉據理力爭:“可朝廷昏暗那是以前的事情,自從當今聖上定都金陵之后,百姓安居樂業,能臣云集,大漢雄師所向披靡,王師所到之處百姓夾道歡迎,人心所向。徒弟相信在陛下的治理下,大漢一定再開盛世,國泰民安。”

    平日里木訥憨厚的周倉此刻提起劉辯一臉尊崇,竟然說得頭頭是道,文采斐然,楊五郎聞言一臉詫異:“圓通,你平日里寡言少語,為何對朝廷的事知道的如此清楚?”

    “我在天子手下當過將軍,當然知道了!”周倉激動之下口不擇言,把自己出家前的身份曝了出來。

    楊五郎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微微頷首道:“果然不出為師所料,我看你一身武藝,膂力過人,身上留著几道疤痕,就猜測你十有*曾經做過官兵。但不知你曾經在何人手下效力?”

    “回師父的話,當年弟子曾經給漢壽亭侯關云長扛刀!”周倉一臉心馳神往的表情,對關羽的崇拜勝過師父几分。

    楊五郎同樣一臉欽佩:“關將軍義薄云天,驍勇過人,千軍万馬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圓通你能在他身邊伺候是你的福氣,為何突然跑到琅琊出家?”

    當下周倉便把自己出家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嘆息道:“弟子自感有負陛下所托,無顏見聖上與君侯,只好遁入空門。”

    “想不到圓通你這粗獷的外表之下竟然也有這樣一段儿女私情,看來你還沒有放下塵世間的事情啊!”楊五郎雙手合十感慨一聲,話鋒一轉,“其實為師又何曾放下?”

    周倉一臉疑惑:“不知師父此話怎講?”

    楊五郎道:“這几日聽聞下邳城破,老母與几位弟妹盡皆被魏軍俘虜,我憂心如焚,徹夜難眠,根本做不到六根清淨,不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真是慚愧啊!”

    周倉平日都在教導寺中的僧人武藝,對于世事很少打聽,因此並不知道下邳城破的消息,此刻聽了楊五郎的話登時嚇了一跳:“啊呀……下邳城被攻破了?佘老太君被捉了?這可如何是好?不如咱們師徒蓄發還俗,幫助秦叔寶將軍奪回下邳吧?”

    楊五郎搖頭道:“為師已決定此生陪伴青燈木魚,弘揚佛法,普渡世人,豈能半途而廢?不過,今日怕是需要開一番殺戒了,真是好生讓師父為難!”

    “呃……莫非師父所指是白天來的這伙商旅?”周倉撫摸著锃亮的腦袋問道。

    楊五郎點頭道:“正是!白天那被稱作環玉的女子並非別人,而是我的堂妹楊玉環,剛剛在春季被東漢的皇帝冊封為美人,沒想到竟然出現在了興國寺。”

    “如此說來,這幫人莫非是曹操的部下?”周倉撫摸著濃密的虯髯猜測道,“師父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楊五郎微微一笑道:“玉環天生麗質,傾國傾城,我這個兄長怎麼會認錯?而且玉環也是看我面熟,我只是怕引起這幫人的警惕,所以沒有與她相認。”

    周倉一拍大腿跳了起來:“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俺不做和尚了,今日說什麼也要殺光這幫魏狗,救出楊美人,以報答陛下的恩情!”

    “你的確不適合做僧人,這件事過后就蓄發還俗吧!”楊五郎點頭答應了周倉的請求,“救了天子的美人,算的上大功一樁,也可以洗刷你被女人戲弄的恥辱。”

    周倉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弟子這就去集合全寺武僧,把這些魏狗統統殺掉,解救楊美人。”

    “且慢!”楊五郎伸手擋住了周倉,“咱們興國寺有三百多僧人,其中武僧有三分之二,按理來說完全不用懼怕這百十名魏卒。只是其中的那個魁梧大漢看起來絕非等閑,力敵並沒有絕對把握,所以圓通你決不可魯莽行事。”

    “那該怎麼辦?”周倉蹙眉問道。

    楊五郎略作思忖道:“可惜咱們佛門之地沒有迷藥之類的東西,倉促間也不知道去哪里買,可派几個沙彌下山購買一些濁酒招待他們,灌醉之后趁夜間動手。”

    周倉立即按照楊五郎的吩咐派遣了十几個僧侶下山,以招待客人的名義到鎮上的酒鋪購買了二十壇美酒運上山來,並派遣了一個能言善辯的和尚給蒯良等人送了過去:“鄙寺方丈正為修建僧舍發愁,施主的香火錢解了燃眉之急,方丈無以為報,特送來美酒二十壇略表謝意。”

    “請代我向方丈道謝!”蒯良雙手合十致謝。

    等僧人走后,蒯良立即正色警告垂涎三尺的許褚等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佛門乃是清靜之地,堂堂的和尚竟然給客人提供酒肉,只怕其中有詐。任何人不准擅自飲酒,夜間小心提防。”

    “嗨……蒯子柔你是不是太過于謹慎了?”許褚生平最愛美酒,此刻見了二十個酒壇早已把持不住,對蒯良的話並不以為然,“人家和尚都說是為了答謝咱們的香火錢才買來的,你何必疑神疑鬼?”

    蒯良壓低聲音道:“白天你可曾聽見楊玉環與那方丈之間的對話?”

    “莫非這里面有玄機?”許褚恍然頓悟,仔細回憶白天在大殿上的時候楊玉環與那方丈之間的對話的確有些蹊蹺。

    蒯良點頭道:“二人多半是舊識,那和尚只是怕引起你我的懷疑,才不敢與楊玉環相認。剛一轉眼就派僧侶送來美酒,只怕其心叵測,大家今夜不僅不能飲酒,就連覺也不能睡,加倍提防,免得出現差池。”

    得了蒯良提醒,許褚等將士只好强忍著美酒的誘惑,草草吃了一點自己攜帶的干糧,把鋼刀、佩劍、長槍等武器放在床頭,小心翼翼的聆聽外面的動靜。

    半夜時分,楊五郎脫掉袈裟換上一襲勁裝,與周倉帶領了百十名武僧,全部攜帶棍棒,躡手躡腳的摸到了蒯良等人下榻的廂房,並命令其他的二百名僧人手持刀槍棍棒在外圍埋伏,不許放走一人。

    月光照耀下忽聽“咣當”一聲,許褚一腳踹開房門,手持虎頭刀衝了出來:“好一個黑心的寺廟,竟想用美酒灌醉我們,殺人越貨?也不睜開眼睛瞧瞧,吾乃魏國四靈大將之一,譙郡許仲康是也!”

    許褚話音未落,大刀翻飛,在月色照耀下銀光霍霍,眨眼間便砍倒四五個僧侶,一口大刀無人能擋。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好一個賊窩,將士們給我殺!”蒯良手提佩劍站在楊玉環的廂房前,指揮喬裝打扮的魏卒斬殺僧人。

    “貧僧乃是大漢周倉是也,吃我一刀!”周倉暴喝一聲,揮舞大刀砍翻了兩名魏卒攔住許褚廝殺。

    許褚發出一串鄙夷的大笑:“哈哈……你就是給關羽扛刀的家伙?你非我對手,速速退下換關羽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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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二十五 雙雄搏猛虎

    “我呸,你一個叛國逆賊,被子龍將軍捉了又放回去的階下之囚,也配挑戰君侯?”

    周倉對于許褚的蔑視反唇相譏,手中朴刀一揮,一個餓虎扑食朝許褚的胸口刺了出去,“今日就讓俺這扛刀牽馬的下人教訓你一番,讓你知道大漢的上將豈是你可以叫板的?”

    “長坂坡那次我只是遭到呂布的偷襲,身負重傷才被趙云撿了便宜,若是正面廝殺我許褚怕誰?”

    許褚嘶吼一聲,一雙臂膊青筋暴起,將手中虎頭刀掄圓,一個“橫掃千軍”向外掃蕩出去。

    只聽“叮當”一聲巨響,火花四濺,巨大的聲響震的滿寺將士與僧人耳膜“嗡嗡”作響,許褚固然力氣過人,但周倉的力量卻也不容小覷,與許褚兵器相交硬碰了一招,竟然不落下風。

    “嘖嘖……倒是小覷你個扛刀的家伙了!”許褚贊嘆一聲,跨前一步,手中虎頭刀一個白蛇吐信奔著周倉的丹田扎了過來。

    “我呸,你一個叛國逆賊有什麼資格小瞧扛刀的?你想給君侯扛刀還不要你哪!”

    周倉手上不肯示弱嘴上也不肯吃虧,揮舞起朴刀沉著應戰,見招拆招遇式化式,與許褚惡戰了七八回合,難分勝負。

    就在許褚與周倉捉對廝殺之時,興國寺內刀光劍影,百十名喬裝打扮的魏卒與一百多名武僧廝殺成一團,一時間呼喝聲、叱吒聲、慘叫聲交織成一片,此起彼伏,響徹寺廟上空。

    蒯良、許褚所帶的隨從俱都是從十万曹軍中精挑細選的悍卒,一個個魁梧雄壯,經過多年沙場刀頭舔血的礪練,不說以一當十,但對付尋常人七八個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而興國寺的武僧雖然有楊五郎、周倉等好手傳授武藝,花拳繡腿雖然練的好看,真論到殺人的功夫比起魏卒來卻是大大的不如。一陣血拼之后,武僧倒下了三十余人,擊殺的魏卒不過十人,在周圍埋伏的其他僧侶見勢不妙,紛紛舞刀揮棒加入戰團,憑借人數優勢與魏卒周旋。

    “阿彌陀佛,看來貧僧今日必須開一次殺戒了!”

    惡戰開始之后,楊五郎心中頗為矛盾,既想搭救妹子楊玉環,又不想破了殺戒給自己的佛門生涯留下污點。因此廝殺中楊五郎手中的八卦棍只是擊打魏卒的非要害部位,意在將敵人擊倒或者擊傷而不是斃敵,這樣自己就不會破掉殺戒。

    一陣“劈里啪啦”的聲響中,被楊五郎手里八卦棍擊中的魏卒至少十余人,但大多是抽打在背部或者臀部或者大腿等部位,除了一個被抽中后腦勺倒在地上抽搐,另外一個被掃斷了小腿導致骨折之外,其他的魏卒依舊生龍活虎,大刀高高揮起,砍的僧侶锃亮的腦袋在地上亂滾。

    眼看弟子一個個倒在自己的眼前,楊五郎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高喧一聲佛號決定大開殺戒:“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貧僧不想破殺戒卻導致弟子被殺,罪過罪過!佛祖在上,請寬恕延德破戒一次!”

    楊五郎嘴里一邊吟誦佛號,手中八卦棍一邊揮舞的虎虎生風,猶如風車一般滴溜溜旋轉,速度與力道比適才快了何止一倍,而且開始尋找魏卒的要害,腦門、胸口、人中、咽喉,只要被抓住,便是一棍橫掃過去。

    只聽骨折斷裂的聲音開始層出不迭,慘叫聲此起彼伏,片刻功夫被楊五郎擊倒擊傷的魏卒就多達十余人,對于僧侶不利的局面很快就被扭轉了過來。

    “方丈好功夫,圓通師兄也是不得了!”

    看到楊五郎大顯身手,一根八卦棍如同蛟龍鬧海,殺的魏卒人仰馬翻,陣腳大亂,滿寺僧人士氣高漲,紛紛揮舞刀槍鼓噪吶喊,“殺魏卒,保朝廷,早日還百姓一個國泰民安!”

    眼見優勢迅速喪失,蒯良又急又怒,帶著七八個魏卒死死堵在楊玉環所在的房門,大聲施展攻心之計:“佛家人慈悲為懷,你們這般大開殺戒算什麼佛門弟子?”

    有能言善辯的僧人一邊揮棍格斗,一邊與蒯良辯論:“你們這些亂臣賊子叛國自立,導致烽火連年,遍地白骨,百姓深受戰火之害。佛家講究普渡眾生,佛門弟子自然要幫助朝廷平定你們這些亂臣賊子!”

    “兩國爭斗,與你們佛門弟子有什麼干系?爾等為何不助我大魏平定腐朽的劉氏王朝,這就是佛家的公平麼?”見有僧人搭話,蒯良極力狡辯,就算能夠蠱惑三五個僧人放下屠刀,也可以為許褚減輕壓力。

    旁邊又有一位僧人接過話茬:“我呸……曹操乃是相國曹參之后,被大漢皇帝冊封為魏王,非但不感激朝廷的恩德竟然僭越稱帝,你們這些亂臣賊子怎配與正統王朝相提並論?”

    “那劉邦出身也是一介亭長,這天下本來是秦國嬴氏的,你們佛門弟子為何不幫著嬴氏掃滅劉家這些逆賊?”蒯良反應敏捷,馬上反唇相譏。

    一個粗魯的僧人一棍子招呼了過來:“閉上你娘的狗嘴,別給我們講這些大道理,我們只知道漢朝皇帝在金陵發展佛教,興建白馬寺,對僧人以禮相待,這些理由就足夠我們幫漢朝了!”

    幸虧面前的悍卒揮刀格擋,把這破口大罵的僧人逼退,蒯良方才避免被一棍抽倒在地的下場,“哎呀呀……狗屁佛門弟子,又是殺生又是罵人,敢問你們拜的哪門子佛祖?”

    蒯良這邊施展唇槍舌劍,楊五郎卻在寺廟中央大顯身手,一杆八卦棍揮舞的虎虎生風,閃轉騰挪,上躥下跳,不消片刻功夫便干翻了三十多個魏卒,使得僧侶的人數優勢更加凸顯,逐漸形成包圍之勢。

    許褚見楊五郎猶如鶴立雞群,殺的本方士卒人仰馬翻,登時心焦氣躁,而自己又被周倉死死纏住,分身不得,不由得連聲嘶吼,手中虎頭刀大開大闔,奮起全力,與周倉惡戰二十回合方才逐漸占據上風。

    又是一聲金鐵交鳴的巨響,兩把兵器撞擊在一起,周倉手中朴刀脫手飛出,震的五指發麻,急忙就地一滾,堪堪躲開奔著頭頂的一刀,嚇得汗透脊背。

    許褚一刀失手,心中懊惱不已,想要再繼續追殺卻被旁邊的武僧攔住,被周倉趁機逃脫。

    憤怒之下,許褚大刀狂舞,連續砍翻几名僧人,一把扯破上衣,坦露出結實健壯的胸肌,紅著眼睛嘶吼道:“來來來,誰怕誰?今日不殺光興國寺里的禿驢,老子就不姓許了!”

    “叮咚……許褚‘裸衣’屬性爆發,當前武力值上升3點,上漲至101!”

    許褚嘴里不停的咆哮,猶如一頭發狂的棕熊,揮舞著大刀在人群中橫衝直撞,但凡遇見腦袋光禿禿的便一刀砍過去,定然會有一顆人頭落地,不消片刻功夫便砍翻了十几個武僧。

    “許褚休要在我佛門淨地撒野,貧僧延德來會會你!”

    楊五郎見許褚擺脫周倉的糾纏之后好似虎入羊群,自己的弟子登時遭殃,便提了八卦棍衝開一條血路來戰許褚。

    “叮咚……楊五郎特殊屬性‘棍將’爆發,步戰之時壓制同為步戰的對手1-3點武力,受楊五郎特殊屬性影響,許褚武力下降2點,回落至99!”

    此刻劉辯正在鄴城酣睡,被系統的提示吵醒,登時驚訝不已:“唉呀……楊五郎出現了啊,竟然還對上了許褚,這是怎麼回事?先給本宿主檢測一下楊五郎的四維能力值,看看能否抵得住許褚?”

    “叮咚……楊延德統率85,武力96,智力63,政治48,特殊屬性棍將!”

    楊五郎身姿矯健,長棍如風,盡量躲避許褚的大刀,靠著速度抑制許褚的力量,棍來刀往,惡戰十余回合,難分勝負。

    周倉在旁邊緩過神來,換了一把朴刀砍翻了七八名魏卒,又上前加入戰團:“師父,弟子來助你一臂之力!”

    當下楊五郎在左,周倉在右,左右夾攻,一個攻上盤一個攻下盤,讓許褚十分難受,只能使出渾身解數與二人周旋。以一敵二,惡戰了五十回合,依舊難分勝負。

    許褚尚且能夠不落下風,但魏卒在楊五郎與周倉的連續殺戮之下,戰死了一多半。又被僧人砍殺了三十余人,剩下的二十人逐漸不支,被人數占優的僧侶逐漸包圍成一團,漸漸的沒了活動空間。

    這些魏卒又勉强支撐了一盞茶的時間,終于被陸續擊倒在地,沒了對手的武僧紛紛吶喊著上前把許褚團團圍在中央,高舉兵器吶喊助威:“放下武器,饒你不死!”

    楊五郎一邊廝殺一邊提醒弟子:“這許褚武藝了得,交給為師與圓通對付。你們去把那文官捉了,這許褚自然就乖乖的束手就擒。”

    武僧們得了吩咐,一擁上前,把堵在楊玉環門前的蒯良及七八個魏卒擊倒在地,用繩子捆了個五花大綁,推到許褚面前:“你這魏將還不快快放下武器束手就擒?若再敢負隅頑抗,你的同伴性命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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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二十六 無情最是帝王家

    許褚生性憨厚,見到蒯良受制,虎頭刀一個橫掃千軍,激蕩出一團寒光將楊五郎、周倉逼退,大吼一聲:“休要傷害蒯大人,我許褚願束手就擒!”

    蒯良急忙大喝一聲:“許仲康休要管我,速速突圍去下邳向樂義、陳子云等人求援,派使者通知陛下就說楊玉環被興國寺的僧侶劫走了。”

    “舍了蒯兄獨自逃命,許褚心下不忍啊!”許褚揮刀且戰且退,心中猶豫不決。

    蒯良跺腳道:“事關魏國社稷,豈能意氣用事?許仲康速走,自然會有人設法救我!”

    聽蒯良這樣說,許褚一咬牙便朝馬廄衝殺:“既然如此,俺許褚便去了!”

    許褚大步流星,手中虎頭刀裹挾著巨大風聲,寒光霍霍,刀鋒所至擋者披靡,連砍十余名武僧,衝出一條血路。

    楊五郎揮舞八卦棍,周倉提著朴刀緊追不舍,喝令僧侶攔截許褚:“休要走了許褚,否則曹魏大軍前來征剿,興國寺就保不住了!”

    許褚且戰且走,很快就衝到了馬廄,撞開柵欄搶回自己的坐騎,翻身上馬,雙腿在坐騎腹部猛地一夾,催馬就走:“倘若我許褚想走,這世上還沒有几個人能留得住!”

    得了戰馬助陣,許褚如虎添翼,輕松甩開楊五郎與周倉,衝的僧侶閃避不迭,所到之處猶如波開浪裂。很快就來到寺門前,几刀下去便把寺門劈開,策馬出門絕塵而去。

    楊五郎與周倉追趕不及,只能望著許褚的背影嘆息一聲:“唉……這許褚果真是一員悍將,傾我們全寺之力,竟然留不住他!”

    周倉撫摸著腦門道:“既然被許褚逃脫,估計魏軍很快就會從下邳前來征討,興國寺怕是待不下去了。師父不如帶著所有師弟南下江東,去白馬寺投奔國僧道衍大師吧?”

    秦瓊、徐達已經率領徐州軍團北上,目前整個徐州几乎已經全部落入魏軍掌控之中。從琅琊到下邳不過四百里路程,倘若樂毅、陳子云知道了消息定然會派遣一支兵馬前來搭救蒯良奪回楊玉環,不但興國寺不能久留便是琅琊甚至整個徐州都呆不下去了。

    楊五郎搖頭道:“興國寺肯定待不下去了,但徐州已經被魏軍控制,想要南下江東需要穿過層層關卡,風險太大,還是北上青州為妙。”

    一場血拼下來,雖然俘虜了蒯良,打跑了許褚,全殲了近百名魏國悍卒,但興國寺的僧侶也死了一百五十余人,剩下的還有將近二百人。這麼多的僧侶集体遷移,穿越徐州全境,恐怕很快就會暴露目標被魏軍追上,面臨滅頂之災。

    相比之下,青州境內還有二十余万漢軍,除了沿海的膠東半島被唐軍控制之外,北海、臨淄、濟南、泰山等地依舊在漢軍掌控之中,去青州顯然比南下江東安全了許多。

    “還是師父考慮的周到,弟子這就去帶領師兄弟們收拾行囊。”周倉在沾滿了血漬的光頭上揉了几把,轉身而去。

    跳躍的火光之下,蒯良被反綁了雙手,臉色鐵青的詢問楊五郎:“延德方丈,我來問你几句,好讓蒯良輸的心服口服。”

    楊五郎就地盤膝打坐,捻動手里的佛珠不停的誦經,為自己的殺戒懺悔:“施主有話直管問!”

    蒯良仰天大笑道:“哈哈……好一個虛偽的和尚,前腳剛剛大開殺戒,后腳就裝模作樣的懺悔。都說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你為何這般替漢朝皇帝賣命,置自己弟子的生死不顧?你看看這滿地屍体,皆因你的決定而死!”

    “阿彌陀佛,貧僧的確有愧于佛祖,未能放下塵緣之事。之所以與施主一行動手,乃是為了搭救楊玉環,本想用美酒把你們灌醉,那樣就可以避免殺戮,沒想到卻被蒯大人看穿。”楊五郎盤膝而坐,猶如老僧入定。

    蒯良放聲大笑:“哈哈……你們這幫和尚真是無恥之極,不僅犯了殺戒、酒戒,竟然還見色起意,准備再犯色戒麼?”

    頓了一頓,蒯良頓時醒悟:“不對啊,你怎知她叫楊玉環?”

    “貧僧出家之前姓楊,父親楊業,母親佘賽花,在家中排行第五。”楊五郎語氣平淡如水,仿佛說的與自己毫無關系。

    “呃……你竟然是楊家五郎?”蒯良聞言目瞪口呆,心中懊悔不已,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來投,

    “五哥,真的是你啊?”

    被嚇得半死的楊玉環大半個晚上都和兩個婢女蜷縮在床上偷聽外面的聲音,不知道這幫僧人意欲何為?此刻聽到方丈和蒯良的對話,頓時喜從天降,赤著腳丫就衝出了房門。

    楊五郎依舊面無表情,就連眸子也不曾睜開:“貧僧出家之前是楊五郎,現在法號延德,乃是興國寺的主持。”

    楊玉環垂淚道:“五哥,別做和尚了。伯母每次想起你和其他几位哥哥,都會偷偷拭淚,你還是蓄發還俗回去侍奉伯母與伯父吧?”

    “阿彌陀佛,貧僧已經斬斷塵緣,此生再無牽掛!”楊五郎使勁捻動著手里的佛珠,不悲不喜的說道。

    正在對話之際,周倉匆匆來報:“師父,諸位師兄弟已經收拾好了行囊,可以上路了!”

    楊五郎這才起身,雙掌合十道:“圓通啊,你塵緣未了,到了青州把師兄弟們安置妥當之后可以蓄發還俗了。回去繼續給關將軍扛刀吧,看得出來他在你心中像高山一般巍峨!”

    “師父這話什麼意思?”周倉撫摸著剛剛洗去血漬的腦門,一臉不解,“師父不打算跟隨我們去青州?”

    楊五郎微微頷首:“正是,為師孽業太重,不能放下塵緣,打算云游四方,誦經布道,普渡眾生。”

    “啊……這、這怎能行?”周倉一臉不舍,跪倒在地,“弟子一生中最欽佩的人除了君侯就是師父,實在不想和師父天各一方啊!”

    楊玉環垂淚央求:“五哥,既然咱們兄妹重逢了,你就跟我回去吧,先見見伯父大人。對了,伯母與几位嫂子還被囚禁在下邳呢,難道你就不想搭救她們麼?”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在楊玉環的一臉迷茫之中,在周倉的跪地央求之下,楊五郎接過嫡傳弟子遞來的禪杖與包裹,默念佛號,大步流星的朝寺門外走去。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是生是死皆是天意。況且聽聞鄴城已破,貧僧了無牽掛。就此憑雙足踏破天涯,參悟佛道!”

    “師父!”

    在周倉的帶領下,二百余名僧人一起跪地高呼,但楊五郎絲毫不為所動,手持禪杖越走越越遠。

    延德方丈既去,眾僧人匆匆收拾了行囊,保護著楊玉環,押解著蒯良,在周倉的帶領下朝泰山郡方向而去。

    有蒯良等人留下的馬匹,倒是省了不少腳力,周倉在馬上大聲道:“俺已經決定蓄發還俗,重新為大漢朝廷效力,各位師兄有這個打算的都跟著俺。還想繼續做僧人的暫時找個寺廟落腳,待天下平定之后去江東白馬寺參悟佛道吧!”

    晨曦之下,一行兩百余名僧人向北逶迤而去,陽光照耀在身上猶如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袈裟,而馬車中的楊玉環則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美得驚心動魄。

    江東,金陵。

    文鴦在得到劉辯的命令之后,快馬加鞭,用了三天三夜的時間返回了金陵,匆匆來到錦衣衛衙門,將劉辯的手諭交到了李元芳手中。

    劉辯在手諭中把離間李元霸與李世民的計划大致說了一下,命李元芳帶領錦衣衛護送長孫無垢按照制定的路線北上,到時候諸葛誕也會設法誆騙李元霸南下,力爭讓李元霸生米煮成熟飯,惡心一下氣焰囂張的李世民,也讓長孫無垢為她的痴情付出代價。

    “文次騫請回去稟報陛下,李元芳一定不負所托!”李元芳在頷首領命的同時,心中暗自感慨一聲,“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家,皇帝的心狠起來,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的!但這長孫無垢也實在不識抬舉,陛下六年的耐心在她眼中一文不值,今日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交割書信完畢,文鴦顧不得回家,翻身上馬連夜出了金陵渡過長江奔鄴城返程而去。

    自從長孫無忌出仕以來,與李元芳私交甚篤,看到現在要親手把他的妹妹推入火坑,李元芳心下不忍,決定連夜走一趟長孫府,悄悄提醒一下長孫無忌,讓他勸勸妹子。

    如果長孫無垢能夠回心轉意向劉辯認錯,就算不會被納入宮中享受榮華富貴,也許能夠改變劉辯把她當做棋子的決定,大發慈悲放她回唐國和心上人長相廝守,總比被缺心眼的小叔子糟蹋了,痛不欲生來得好。

    打定主意之后,李元芳立即連夜出了府邸趕往工部尚書長孫無忌的家中,伸手拍響了門環:“長孫大人可曾在家?錦衣衛指揮使李元芳特來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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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二十七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

    “呵呵……元芳兄弟公務繁忙,夜間突然造訪,所為何來?”

    長孫無忌用完晚膳,正在書房中勾勒水利工程藍圖,得知李元芳前來造訪,立即放下筆墨前來客廳相見,並吩咐下人奉上茶水。

    “小弟正在處理一樁人命案,途徑長孫兄府邸門前,突然感到口干舌燥,便來叨擾一杯清茶。”機密大事李元芳自然不敢直接明言,最多也就是旁敲側擊的提醒一句,當下便隨口扯了一句謊言。

    長孫無忌大笑道:“哈哈……李兄弟的鼻子倒是靈敏,愚兄前些日子在鄱陽湖視察,准備修建一座水利工程。有當地士族獻上新采摘的綠茶,芬芳濃郁,唇齒留香,我都沒舍得喝打算留著孝敬陛下。既然元芳兄弟來了,那愚兄就跟著沾點光。來人,把我珍藏的綠茶拿出來給李大人嘗嘗!”

    不消片刻功夫,醇厚濃郁的茶香便在客廳里飄蕩,但李元芳懷有心事,自然無心品茶,佯裝閑聊問道:“長孫兄,今日吳郡太守孫大人前來金陵公干,與我閑聊之際托我給他的儿子尋覓一門親事,我突然就想起令妹到現在一直待嫁閨中,你這做兄長的可是沒有盡到責任啊!”

    長孫無忌聞言頓時愁眉不展:“唉……能有什麼辦法啊?父母辭世的早,我是既當兄長又當父親,對無垢有些過于溺愛了,現在說她反而不聽了。也不知道李世民有什麼本事?竟然將他蠱惑的神魂顛倒,好好的一個黃花大閨女竟然心甘情願的當起了晚娘不說,而且沒名沒分,真是把我這個工部尚書的臉給丟盡了!”

    “找個人嫁了吧,女人出嫁之后就會收心了。”李元芳呷了一口茶,看似隨便閑聊實則有心的勸諫道。

    長孫無忌一臉氣憤的道:“無垢眼看已經二十四五歲了,馬上就要老在家中,如果她肯出嫁,我自然謝天謝地。可是他連陛下的照顧都不肯領情,被李世民迷得神魂顛倒,心里怎麼還能容得下別人?”

    李元芳轉動著手里的茶碗道:“長孫兄說的極是,陛下這五六年來對令妹可是照拂有加,錦衣玉食,樣樣不缺,可令妹對陛下依舊如同陌路之人,的確不應該啊!也虧著陛下大度不和她計較,若是換了一個暴君,只怕長孫兄的仕途也要受到影響啊!”

    “唉……陛下對無垢的恩情,我這個臣子看在眼中,慚愧的五体投地。只是無垢鐵石心腸,根本不聽我的勸,甚至說如果我逼她入宮,就會懸梁自盡,唉……你說我該怎麼辦?”長孫無忌唉聲嘆氣,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

    正說話之際,長孫無忌的妻子姚氏走了進來,插嘴道:“要我說啊,無垢就是被你慣的。强行綁了給陛下送進宮中,生米煮成熟飯便是,有些女人你越慣著她就越犯賤,你對她强硬了,反而會服服帖帖,再由著無垢胡來,你的仕途早晚毀在她的手中。”

    長孫無忌板著臉叱喝道:“胡說什麼,陛下乃是聖人明君,豈是用强的好色昏君?再敢口不擇言,小心禍從口出!”

    李元芳與姚氏寒暄之后,起身告辭:“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更何況天子一怒流血千里,小弟言盡于此,就此告辭。”

    做官做到長孫無忌這個地位,早就成了人精,李元芳走后長孫無忌立刻吩咐家丁備轎,在四名侍衛的護送下直奔位于秦淮河畔的宅院。

    夜色闌珊,長孫無垢正在自家后花園與七歲的李承乾納涼。

    指著東方一顆碩大的星辰說道:“乾儿啊,你看那顆又大又亮的星星,一定是你父皇的眼睛,正在看著我們呢!未來的日子你可要好好讀書識字,好好騎馬練武,長大成為棟梁之才,幫助你父皇統一天下。”

    濃眉大眼的李承乾眨巴著眼睛反問道:“幫助父皇統一天下,豈不是要打敗劉辯?可我覺得他是個好皇帝啊,給我們好吃的好喝的,還給阿母漂亮的衣服穿,耀眼的金銀首飾戴,要是幫著父皇打敗他,豈不是有些忘恩負義?”

    長孫無垢面色不由得一怔,秀眉緊蹙,嘆息一聲:“唉……我也知道劉辯是個好皇帝,是個好人,對我們母子的恩情比山高比海深。可就算他對我們再好,也不如你父皇重要,是不是?”

    “不是!”李承乾搖頭,“我覺得父皇才不重要,他把我們撇在金陵不聞不問,根本不在乎我們的死活,比起劉辯來他才像是壞人。”

    長孫無垢幫李世民辯解道:“乾儿,你還小,你不懂父皇的難處。他要做的是千古一帝,志向是統一整個天下,所以他不能向劉辯低頭,就算他心里難過也不能屈服,我們應該体諒你父皇。”

    李承乾撅嘴道:“哼……一個不管自己儿子、父親的人能做什麼好皇帝,我才不相信。我長大了才不幫李世民,我要幫大漢皇帝打敗唐國,俘虜李世民!”

    長孫無垢皺眉道:“乾儿,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你小小年紀從哪里學來的這番話語,做儿子的怎麼可以詆毀父親?”

    李承乾朝隔壁一指:“平日里去找潘安玩耍的時候,是潘姨娘告訴我的,哦……對了,還有隔壁的蔡夫人也這樣說,既然大家都說我父皇冷血無情,替阿母你感到不值,那父皇就一定不是好人。”

    長孫無垢本來想給李承乾講點道理,但轉念一想畢竟是五六歲的孩童,講的太深奧他也聽不懂,以后不讓他去隔壁串門就是了,時間久了就會把這些話淡忘,“好了,乾儿以后不許去隔壁玩耍了,在家好好讀書寫字,免得耽誤了學業!”

    就在這時,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婢女去看過之后匆匆來報:“小姐,小姐,長孫大人到了。”

    “快請!”

    長孫無垢面色微變,兄長連夜來訪必然有事,伸手摸了摸李承乾的額頭,吩咐他跟著婢女下去休息。

    “不必請了,我自己來了!”長孫無垢話音未落,長孫無忌已經來到了花園中,背負雙手,面色凝重的說道。

    “舅舅!”

    李承乾被長孫無垢拉扯的時候只有一歲多點,長大后便把長孫無垢當成了親生母親,而長孫無忌經常來串門,身份自然就變成了李承乾的舅舅。長孫無忌心疼妹子,愛屋及烏,便由著李承乾喊自己“舅舅”,不去戳破真相,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看到天真無邪的李承乾扑了上來,長孫無忌雖然心中不悅,但也只好耐著性子哄了几句,輕撫額頭道:“好了,承乾,舅舅有話和你阿母說,你跟著婢子下去休息吧!”

    “兄長深夜到來,有何要事?”長孫無垢帶著兄長直奔客房,親自衝上茶水,問道。

    長孫無忌面若寒霜,沉聲道:“李元芳突然連夜登門,提起有關你的事情,肯定是他聽到了什麼風聲,特來提醒兄長。”

    “我只是一介女流,能有什麼風聲?”長孫無垢束手而立,不悲不喜。

    長孫無忌冷哼一聲:“天子一怒流血千里,陛下對你照顧了六年,而你卻一直無動于衷,就算是凡夫俗子只怕也要動怒了,更何況堂堂的天子?聽兄長一句勸,忘記李世民,兄長托人上書太后,給你冊封一個美人頭銜,便能助你逢凶化吉。”

    長孫無垢一臉平靜的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姿色比起乾陽宮里的諸位娘娘來也是螢火比之皓月,我想陛下不會為了我這樣一個女人計較,或許兄長你多心了!”

    長孫無忌拍案而起:“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陛下之所以對你照拂有加,錦衣玉食,養尊處優,還不是為了讓你忘記李世民,向你證明他比李世民更出色?”

    長孫無垢露出一抹微笑,那是提起心愛之人的自然流露:“也許陛下比李世民優秀,可在我心中只有他一個,此生非他不嫁。如果陛下與兄長要强行逼我入宮,唯有三尺白綾了此殘生!”

    “你……你,在你的心中難道我這個相依為命的兄長也不如李世民麼?”長孫無忌抬起胳膊想要扇妹子一個巴掌,但最終不忍下手,因為憤怒以至于讓聲音有些顫抖。

    長孫無垢突然跪倒在兄長的面前:“哥哥……在無垢的心里,你不僅是兄長也是父親,是你把無垢拉扯大的。除了嫁人之外,無垢什麼都可以答應兄長,求哥哥不要再逼妹妹了,此生不能嫁李郎,毋寧死!”

    “好、好、好……那你就去死吧!”

    憤怒的長孫無忌腳步有些踉蹌,氣得几乎口吐鮮血,跌跌撞撞的出了花園,鑽進轎子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次日晌午,錦衣衛副指揮使展昭便奉了李元芳的命令,帶了五十名錦衣衛包圍了長孫無垢的府邸:“長孫小姐,得罪了,陛下有詔書于你,請跪地接旨。”

    長孫無垢臉頰微微抽搐,喃喃自語道:“劉辯果然要用皇帝身份壓人了,看來之前所做的一切並非真心實意,在我心中只有李郎,就算你霸占了我的人也別想得到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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