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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atman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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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青銅劍客】三國之召喚猛將《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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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8-26 00:15:40
一千一百七十八 最强謀士召喚

    夜深人靜,微風自窗欞中吹入,讓人神清氣爽。

    聽到劉辯的提示,系統應聲啟動:“叮咚……系統提示,宿主目前共擁有3270個復活點,18枚復活碎片,99個愉悅點,136個仇恨點,以及兩張神兵卡,一張坐騎卡,外加一張尚未達成開啟條件的歷史最强統率top3卡片。”

    劉辯擁有的復活點之所以暴漲到三千多,其中三分之二來自于完成了四猛八大錘的收集任務,其他的復活碎片、愉悅點、仇恨點等等都是慢慢收集的。劉辯本來想再次復制一次性召喚十人的壯舉,那樣不僅過足了召喚癮,而且還能獲得一次額外召喚的獎勵,但現在情況比較危急,所以劉辯決定動用外掛進行召喚。

    雖然李元霸不在朝鮮半島,但李世民手中還有一批比較厲害的猛將,譬如金彈子、淵蓋蘇文、史敬思、李克用、李嗣源等人,統帥方面除了高達100的李世民之外,海戰奇才李舜臣,曾經的匈奴霸主冒頓等人也都不容小覷,劉辯雖然當著麾下文武的面輕視李唐,其實內心還是非常重視的。

    劉辯一骨碌爬起,在床榻上盤膝而坐,雙目微閉向系統下達了指示:“先使用復活點給朕兌換5枚復活碎片,然后進行兩次復活。”

    “叮咚……本次召喚之前,宿主已經完成一輪由三星級到一星級的復活,本次可以展開新一輪的復活程序,任意選擇星級。”

    “叮咚……宿主選擇消耗500個復活點,兌換5枚復活碎片,系統正在執行程序中,宿主請稍等。”

    “兌換完畢,宿主當前擁有2770個復活點,枚復活碎片,請宿主下達召喚指令。”

    “哈哈……又可以召喚三星級人物了,爽啊!”劉辯心情大好,干脆從床上爬起來到虎皮座椅上正襟端坐,“先給朕使用99個愉悅點召喚一個武將開開胃,三星級的人物要留在最后壓陣!”

    “叮咚……宿主選擇消耗92個愉悅點進行召喚,將會獲得一名統率值或者武力上值下浮動15點的武將,請稍等片刻。”

    “恭喜宿主,獲得梁山好漢拼命三郎石秀統率79,武力88,智力63,政治42,當前身份為徐達在徐州新提拔的武將。”

    “石秀?”劉辯吧唧吧唧嘴,沉吟了一聲,“看來人才是越來越枯竭了,別的不說,單說梁山好漢吧,排行前列的基本上全部出完了,現在石秀都應該算是水滸好漢中還沒有出世中的佼佼者了吧?”

    頓了一頓,劉辯再次向系統做出吩咐:“繼續給本宿主進行召喚,這次朕選擇消耗100個仇恨點召喚一名文官。”

    “系統正在召喚中,宿主請稍等!”

    “恭喜宿主,獲得南宋名臣陸游統率68,武力71,智力87,政治85。當前直入身份為陸氏族人,受到吏部尚書魯肅器重,目前已經被調入吏部擔任通判。”

    “陸游?這可是繼李白、杜甫、辛棄疾之后的又一位文豪,將來我大漢的文化必然光輝璀璨,再加上羅貫中、吳道子,還有建安七子中的孔融、陳琳、王璨、徐干等人。修編史書的司馬光、司馬遷,再加上朕這個盜版文豪,想不到我大漢的文化陣容竟然同樣璀璨奪目!”

    聽到陸游的名字,劉辯突然聯想到了杜甫,他是三四年前征討交州之時被小喬的魅力爆表而出世的,距離今天已經三四年了。當時系統提示的植入身份是杜月娘堂兄,目前正在黃河兩岸游山玩水,也不知道現在正在哪里隱居?

    “杜甫果然很忙啊!”

    聽到杜甫的名字,劉辯眼前浮現了一組多姿多彩的漫畫,也不知道杜夫子是否真的如此忙碌?

    提筆在紙上記下了石秀、杜甫的名字,劉辯雙手輕揉太陽穴,舒緩一下亢奮的情緒,再次向系統下達了指示:“來,咱們准備執行復活程序吧,先進行一次二星級復活。”

    “叮咚……系統正在執行二星級復活程序,等召喚人物被抽出之后,宿主需要消耗對應的復活點以及十枚復活碎片,才能成功復活。”

    數不清的數據在劉辯的腦海里閃爍,很快就有了答案:“恭喜宿主,本次復活人物為漢朝開國功臣,游擊戰大師彭越統率97,武力95,智力84,政治68。當前植入身份為隨宿主出征潼關的御林軍屯長,姓彭名岳,宿主可以隨時提拔擢升。”

    劉辯眉頭微蹙:“彭越?這倒是一個人才,只可惜骨子里和英布一樣都有反骨,好歹他的野心不像趙匡胤那樣龐大,不到万不得已的情況應該不會選擇背叛,可以暫時利用一段時日。”

    “叮咚……系統提示,宿主本次消耗970個復活點,以及十枚復活碎片,成功復活彭越。目前尚且擁有1800個復活點,13枚復活碎片,0個愉悅點,36個仇恨點。如果宿主想繼續進行三星級人物復活,還需要再次兌換兩枚復活碎片,是否執行?”

    “執行!”劉辯回答的干脆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感覺距離韓、白越來越近了,隨便來一個足矣!

    “叮咚……系統正在執行三星級復活程序中,宿主請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獲得大漢開國功臣,謀士排行榜第一,漢初三杰之謀聖張良統率91,武力73,智力105,政治96。當前植入身份為潁川士人,留候張良之后,姓張名涼,目前正在霍去疾麾下擔任文筆小吏,宿主可以親自提拔。”

    “哈哈……前面獲得了內政排行榜第一的蕭何,現在又獲得了智力第一的張良,嘿嘿,系統待朕果真不薄!”

    聽到張良的名字,劉辯不由的仰天大笑,拍案而起,雖然沒能獲得韓信或者白起之中的任意一個,但這波召喚也算不虧!

    就在劉辯興奮莫名之際,腦海中的系統再次響起:“叮咚……由于宿主連續復活了兩名前朝人物,系統將會按照制衡原則,隨機爆表出世一人,請宿主認真聆聽。”

    劉辯聞言頓時一陣頭疼,要是自己抽了個張良,回頭系統把韓信爆給對手,那就讓人郁悶了!

    “叮咚……制衡人物正在隨機抽選中,宿主請稍等片刻!”

    “叮咚……本次出世的制衡人物為輔佐勾踐成功滅吳的陶朱公范蠡統率80,武力63,智力103,政治100,謀士排行榜第二。”

    “臥槽,竟然是范蠡啊,這可是和張良棋逢對手了!”

    劉辯嘖嘖感慨,雖然不是韓信或者白起中的一人,但這范蠡卻也夠自己喝一壺的,只是花落誰家,最終被何人招攬過去,還需要系統揭曉答案?

    “系統提示,范蠡植入姓名姓范名離,當前身份為范增之侄,很快就會被被范增向曹操舉薦。並且范蠡隨機攜帶一人出世,目前身份未知,請宿主留心關注。”

    劉辯倒吸一口冷氣:“嘶……竟然又被曹操獲得,阿瞞的命真是夠硬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天下諸侯已經被相繼剪滅,中原大地僅存的除了苟延殘喘的西漢之外,就剩下東漢與曹魏,其他的還有李唐以及西方為數不多的諸侯,候選的范圍縮小,曹操獲得的几率自然就會增大。

    一個范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曹操手下的智囊團已經足夠强大,有了范蠡加入之后更是如虎添翼。

    司馬懿、郭嘉、范增、賈詡、范蠡等五人,再配上剛剛從趙匡胤手下前去投奔的趙普,曹操手中已經坐擁六大謀士,再配上次一級別的曹劌、荀攸、程昱、蒯良、劉馥、滿寵等人,曹魏的謀士陣容堪稱豪華,也就是擁有外掛的劉辯才能夠壓制,其他的李世民、項羽、劉邦等各路諸侯的智囊團明顯難以望其項背。

    “他强任他强,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什麼?”

    曹魏的智囊團固然豪華,但劉辯手下的軍師團隊卻更加逆天,張良、孫臏、諸葛亮、孫武、陳平、王猛、劉基、荀彧、姚廣孝、房玄齡、謝安、劉曄、徐庶、寇准、田豐、沮授、法正、陳宮、朱升、陸遜等一大批智謀超絕的文臣,再加上自帶軍師光環的吳起、李靖,東漢的智囊團依然足以吊打曹魏。

    “就算曹魏聯合李世民、西漢,這軍師陣容也是無法抗衡我大漢的全明星陣容啊!”望著紙箋上得實力對比圖,劉辯臉上几乎笑開了花。

    “西漢還有個蘇秦算是頂級謀士,再加上李唐的李績、李牧、李善長、李密,就算把智力97的李世民算上,單論紙面實力也是無法與我大漢的謀士天團相提並論啊!”

    “再加上項羽麾下的姜尚、龐統、耶律楚才,以及劉秀、劉邦、拿破侖、壓力上等人,似乎才能一爭長短。哇哈哈……我大漢現在果然擁有了挑戰整個天下的實力,有外掛天下就是這麼打,同時開戰,這才叫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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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七十九 一語破天機

    獲得了謀聖張良,劉辯對這次的召喚結果非常滿意,看來今夜能睡個好覺了,起身舒展了下筋骨,准備上床入寢。

    系統的提示音再次在腦海中響起:“叮咚……宿主目前尚且擁有450個復活點,0枚復活碎片,0個愉悅點,36個仇恨點,兩張神兵卡,一張坐騎卡,以及一張尚未達成任務的‘歷史前三統率卡’,是要退出系統還是使用神兵或者坐騎卡?”

    冉閔已經擁有龍虎雙刃矛以及颯露紫,而樊梨花出世的時候也隨身攜帶了掩月繡絨刀與神駒月照千里白;霍去病雖然只有烈焰龍鱗槍,但他是主帥几乎從來不會斗將,所以劉辯暫時不打算賜給霍去病寶馬,還有岳云、張飛、黃忠等一大批武將沒有寶馬,一定要把好鋼用在刀刃上。

    雖然劉辯很想盡早把彭越派回金陵增强防御,更想盡快與歷史第一謀士張良會晤,聽聽他有什麼高見?但現在夜深人靜,堂堂皇帝深更半夜召見几個無名小卒,只怕會惹人生疑,還是等天亮之后再說吧!

    劉辯和衣上床,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急忙准備起床洗漱,然后找個借口召見張良和彭越,就在這時門簾一挑,換了一身素妝的樊梨花巧笑嫣然的走了進來。

    “呵呵……陛下睡醒了?臣見陛下遠征千里,身邊連個伺候的婢子與太監也沒有帶,唯恐陛下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所以來伺候陛下起床洗漱!”

    樊梨花肩上搭著一條白色的毛巾,手里端著一個木盆,一身白色的裙子將身段映襯的窈窕曼妙,渾身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幽香,與一身甲胄時候的英姿颯爽別有一番韻味,隨便這麼在床前一站,登時就撩撥的劉辯有了生理反應。

    “哎呦……”劉辯正待起身,忽然捂住腰部慘叫一聲,看起來十分痛苦的樣子。

    樊梨花眉頭微蹙,急忙放下手里的木盆:“陛下怎麼了?”

    “這几日趕路甚急,在馬上不小心扭了一下腰,路上也沒在意,沒想到此刻反而疼痛起來。”劉辯哼哼唧唧,一臉痛苦狀。

    樊梨花挽挽袖子,大步流星的走向床榻前:“臣曾經學過按摩穴位的手藝,對于治療扭傷挫傷有奇效,陛下翻過身來讓梨花幫你推捏几下。”

    看到樊梨花帶著扑鼻的幽香來到面前,劉辯心中竊喜,一個懷中抱月登時死死的將美/嬌娘抱在懷中,接著一個玉蟒翻身便死死的把樊梨花壓在了身下:“朕患的是心病,唯有一親芳澤才能治療我的傷痛……”

    樊梨花沒想到皇帝竟然來陰的,不由得又羞又急,急忙伸手去推劉辯,只是重逾泰山,卻哪里又能推得開,“陛下怎的如此使詐?你我的約定難道不算數了麼?”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輾轉難寐!”劉辯才不管樊梨花說什麼,雙手伸進散發著香味的衣襟中一陣摸索,湊上嘴巴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擁吻,總算一償夙願。

    樊梨花沒有劉辯力大,掙扎了几次都沒有逃脫“魔掌”,只能任由輕薄,沒想到劉辯得寸進尺,一只手掌竟然悄悄滑向自己的裙擺,准備撩起來,急忙使出渾身力量抗拒:“陛下休要得寸進尺,君無戲言,拿不下長安、洛陽,陛下難道想要背信棄義麼?”

    “長安、洛陽彈指間的事情,今年年底之前一定能夠拿下,愛姬就從了朕吧,朕對你可是朝思暮想。”

    樊梨花大急,楚楚可憐的央求道:“陛下若是硬來,臣……臣妾就離開軍營,讓陛下從此以后再也找不到我!”

    看到樊梨花梨花帶雨,劉辯只得做罷,一臉悻悻的道:“既然愛姬已經答應做朕的嬪妃,不是早晚要行周公之禮麼?竟然如此矜持,而且說話的語氣也和貴英當初一模一樣。算啦,算啦,既然愛姬不願意,朕也就不勉强你了。”

    見劉辯放棄了非分之想,樊梨花這才轉憂為喜,嗔怪道:“也不是臣妾忤逆陛下的意思,只是御帳外面人來人往,被將士們聽到動靜未免不妥。陛下也莫要著急,梨花…不早晚都是你的人麼!”

    看到樊梨花撒嬌的樣子別有一番風情,劉辯被撩撥的又有些心癢,在心中暗自嘀咕道:“你這小娘們大清早跑到朕的床前撩撥朕,跟我玩欲擒故縱的游戲,回頭看朕不收拾的你服服帖帖。”

    時辰已近不早,徐州和江東告急,劉辯沒有多少時間在這里撩妹,在樊梨花的伺候下洗漱更衣,期間自然少不了吃樊梨花几次豆腐,折騰了好一陣才穿戴完畢,一本正經的走出了御帳。

    從金陵跟來的御林軍不過千人,屯長也就十人左右,劉辯基本上都有些面熟,當下假裝在大營中巡視,來回走了几圈就發現了一張陌生的面孔。

    只見此人生的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熊腰,濃眉大眼,一臉粗獷的氣息,氣勢不凡,心中猜測此人十有*就是昨夜被召喚出來的游擊戰大師彭越,在歷史上可是沒少讓項羽頭痛的家伙。

    劉辯背負雙手不動聲色的走到彭越面前停下了腳步:“這位勇士生的好体魄,不知道籍貫何處,姓什名誰?”

    彭越急忙單膝跪地施禮:“小卒青州巨野人,姓彭名岳,現在文鴦將軍麾下擔任屯長。”

    “看你体格强健,虎背熊腰,可在朕面前表演一番,倘若有真本事,定然不吝封賞,絕不會明珠暗投,埋沒人才。”劉辯上下打量著彭越,一副愛才的模樣。

    彭越喜出望外,稽首頓拜:“多謝陛下提攜,小卒自幼習武,尋常漢子三五十個近不得身,算是略通武藝。也曾讀過兵書,算得上粗曉兵法,如蒙陛下提攜,願為大漢赴湯蹈火,雖馬革裹屍万死不辭!”

    劉辯有心讓彭越露一手,隨手一指身邊的某個偏將:“你來檢閱一下這彭越的武藝,到底是誇誇其談,還是有真才實學?”

    “謹遵陛下聖諭!”

    這名偏將得到天子欽點,心中興奮不已,這可是在天子面前露臉的大好機會,區區一個屯長還不是三拳兩腳就能放倒的事情?當下也不客氣,朝彭越抱拳施禮,一個餓虎扑食衝了上去,恨不能一拳就把彭越擊倒在地。

    彭越面色如霜,就地扎下馬步,身子轉動,見招拆招遇式化式,不過三招就把這名門縫里瞧人的偏將摔了個狗啃泥,道一聲得罪,然后從容不迫的向劉辯抱拳施禮:“請陛下指教,比武切磋終究不如沙場上真刀真槍的廝殺,小卒的實力只是展示了七成左右。”

    劉辯並非真要檢閱彭越的武藝,只是找個提拔的借口罷了,當下擊掌叫好:“好武藝,既然彭屯長三招便制服了一位偏將,說明你的實力至少在偏將之上,朕決定賞賜你偏將之職,攜帶朕的書信返回江東協助孟珙、張巡守衛金陵!”

    彭越一臉驚喜,再次跪倒在地,頓拜謝恩:“多謝陛下提攜,小臣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刀山火海絕不退縮!”

    劉辯微微頷首:“你馬上去收拾行囊准備一下,朕給朝廷的文武百官寫一封書信,提醒他們嚴防唐寇再次入侵,你隨身攜帶快馬返回金陵去吧!”

    彭越歡天喜地的領命而去,劉辯返回御帳,召來霍去疾道:“你麾下可有一個名喚張涼的文筆小吏?聽說此人文采不錯,馬上召來為朕代筆修一封書信,交給彭越隨身攜帶返回金陵。”

    “臣麾下確有此人,非但文采不錯,而且字跡清秀,臣正想向陛下舉薦。既然陛下詢問,臣便帶來為陛下效勞!”

    霍去疾答應一聲,轉身而去,不消片刻功夫就帶著一個身材中等偏瘦,面容清臒,劍眉星目,年約二十四五歲的儒士來到劉辯面前:“啟奏陛下,此人便是潁川人張涼。”

    “小吏張涼拜見陛下!”張良作揖施禮,態度不卑不亢,一臉從容自若,毫無誠惶誠恐的樣子。

    劉辯寒暄了几句,便吩咐張良代為自己捉筆,給金陵的文武百官修一封書信,提醒他們李唐隨時有可能跨海來襲,必須增强防御,不能再次重演被李世民兵臨金陵城下的一幕。

    聽完劉辯的吩咐,張良作揖施禮:“陛下,小吏有不同的見解,只是人微言輕,不知當講不當講?”

    “哦……你有何見解,直說無妨,若說的有道理,朕定然破格提拔,不吝封賞!”劉辯端起茶杯滋潤了一下喉嚨,一副任人唯賢,量才適用的表情。

    張良站直身軀,肅聲道:“多謝陛下信任,小吏便斗膽放肆几句。以涼之見,李世民跨海襲金陵十有*是曹操故意放出來得風聲,意在將我軍吸引到江東,他好趁機偷襲徐州。”

    劉辯微微頷首:“這一點朕也猜測到了,只是李世民有沒有可能當真再次偷襲金陵?”

    張良斬釘截鐵的搖頭:“以涼之見,李世民自始至終就沒有攻打金陵的打算,只是利用曹操散布消息把我軍吸引到江東,其真實目的是為了偷襲青州!陛下現在最應該加强防御的不是江東,而是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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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八十 徐州大決戰

    聽了張良的話,劉辯頓時如夢初醒。

    江東包括防御兵團、御林軍、禁軍、僧兵、道兵等各類兵種在內還有將近十万人,孟珙這些年又在長江兩岸建造了許多防御工事,在江水中布置了暗樁鐵椎;如果沒有絕對的兵力優勢,李世民再犯金陵根本毫無勝算。

    所謂的絕對優勢,至少是兩倍甚至是三倍的兵力,整個唐國境內的兵力總和不過二十万人;而且青州鄭成功的五万水師隔海相望,大小戰船近千艘,對李唐本土虎視眈眈,李世民怎麼可能傾巢而出進犯江東?

    “張先生真是火眼金睛,一針見血啊!”劉辯當即向張良拱手致謝,“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朕只猜到了這消息是曹魏故意放出的,卻沒有看破李世民其實故意借曹操之手施放煙幕,把我軍的防御兵力吸引到江東,他好進犯青州。”

    霍去病跟著拍腿頓悟:“唉呀……張兄弟言之有理,偷襲青州似乎才是李世民的真正意圖,再犯江東只不過是個幌子!”

    “呵呵……這只是小吏的個人之見,僅供陛下參考。滿朝智囊如過江之鯽,張涼一介小吏,在這里班門弄斧,請陛下謹慎斟酌,再做決斷。”張良性格謹慎,做事說話從來都先給自己留下后路,這次也不例外。

    劉辯卻大手一揮,對張良給予肯定:“哎……張子房言之有理,不對,聽了你的真知灼見,朕竟然錯把先生當成留候再世了,敢問先生表字?”

    張良不好意思的笑道:“回陛下的話,因為家父推崇留候,非但給小吏取的名字與留候同音,而且表字也是同音,稱之子方。”

    “不錯!”劉辯擊掌叫好,“單憑子方先生適才一席話,高瞻遠矚,就已經不輸留候,若是加以磨煉,將來必成大器。朕決定賞賜你兵部郎中頭銜,跟在朕身邊參贊軍事!”

    從一介文書小吏躍升為朝廷四品官員,平步青云也不過如此,張良卻並沒有激動的神色,而是表現出了與年齡不相符的穩重,從容不迫的跪地謝恩:“承蒙陛下抬愛,張涼願為大漢效犬馬之勞,雖死不辭!”

    被張良一語驚醒,劉辯意識到現在最危險的不是金陵,甚至也不是徐州,而是青州。徐州至少還有秦瓊、徐達在防御,而且諸葛亮又派了尉遲恭、楊延昭前往增援,就算面對唐魏兩路夾攻,至少也能堅持一段時間,等到坐鎮淮南的諸葛亮兵團前來救援。

    相比之下青州的處境則更加凶險,其一兵微將寡,在李靖北上、陸文龍戰死之后,只剩下魏延、徐盛兩人在防御,放在三國時期兩人或許可以獨擋一面,但在這個歷代英雄亂入的世界,兩人的搭檔明顯不夠看。

    其二,因為荀彧罷相,王猛被調入朝廷主政,由蕭何接掌徐州刺史,這個決定在此刻暴露出了巨大的致命破綻,讓劉辯意識到了自己的草率。

    蕭何105的政治能力固然東漢第一,但青州被唐、魏包夾在中央,兩面皆敵,相比之下還是統、智、政三項全部達到99的王猛更加適合執掌青州,在青州遭到進犯的時候可以化身媲美諸葛、李靖的超級統帥,而統帥值只有72的蕭何顯然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其三,青州與李唐本土隔海相望,距離最短的地方只有一百五十里的距離,揚帆入海,一天半便可以抵達,而且不用擔心被鄭功成的水師偷襲老巢,這比進攻江東安全多了。而且李世民手中還有金彈子、淵蓋蘇文、史敬思、李嗣源等一批武力破百或者近百的猛將,這也不是魏延、徐盛等人能夠抗衡的。

    “如此看來,青州比江東還要危急,子方先生認我我軍下一步該如何應對?”劉辯雙眉緊蹙,撫須詢問張良。

    張良拱手答道:“西漢滅亡在即,不管青州局面如何,陛下必須下定決心拿下長安、洛陽。只要滅了西漢偽朝廷,我軍至少可以騰出五十万兵力自由調動,到時候集中力量向東反攻,青州丟了可以再奪回來,即便是唐魏聯合,也足以將其剪滅。”

    劉辯頷首贊許:“子方言之有理!”

    只要滅亡了西漢,孫武、徐晃統領的十五万人,張飛、關羽率領的十二万人,霍去病的八万人,岳飛的十五万人,再加上攻破長安、洛陽收編的降卒,差不多可以釋放出五六十万的兵力向東進攻,這樣的巨大的兵力還不是所向披靡,一路橫掃?

    更何況就算為了開啟前三統帥卡,劉辯也絕不會放棄進攻長安、洛陽的計划,眼見西漢即將灰飛煙滅,豈能不斬草除根,讓他死灰復燃?

    當然,滅亡西漢並不代表放棄青州,在不影響攻打長安、洛陽的前提下,劉辯還是要盡最大努力保護青州、徐州,不讓李世民漁翁得利。

    劉辯立即做出應對措施,飛鴿傳書通知蕭何、鄭成功、魏延等人,加强沿海防御,謹防唐軍入寇。並決定派遣孫乾攜帶印綬、假節等信物,快馬加鞭趕往青州傳達聖旨,新設青州兵團,隸屬李靖的北方軍團管轄,由老將廉頗擔任主將,魏延、徐盛、辛棄疾受其節制,統一調動青州境內的各路兵馬御敵。

    “老將廉頗擁有96的統率,98的武力,戰國四大名將之一,單論實力遠在魏延之上,就是資歷比較淺,不知道能否服眾?”劉辯一面奮筆疾書,一面暗自思忖,除了廉頗之外,再也沒有更加合適的人選總督青州的兵馬了。

    西漢已經沒有多少拿得出手的武將,而劉辯麾下的關羽、趙云、張飛、黃忠、徐晃、甘寧、張遼、關鈴、宇文成都、文鴦、冉閔、樊梨花等大批高武力的猛將都堆積在雍州戰場,陣容略顯臃腫,甚至有些浪費;劉辯決定派遣冉閔、彭越兩人馳援青州,與孫乾一道快馬加鞭趕往青州助戰。

    信鴿展翅翱翔,飛上天空朝東方掠去,孫乾也攜帶了聖旨、印綬等信物,與冉閔、彭越結伴而行,攜帶了百余騎揚鞭策馬朝青州疾馳而去。

    在冉閔、孫乾啟程之后,劉辯又給諸葛亮修書一封,將張良的分析轉告。命龍且、郭淮立即放棄南下增援金陵的決定,金陵已經有將近十万人,完全穩如泰山,而是應該火速馳援青州,挫敗李世民聲東擊西的陰謀詭計。

    同時命諸葛亮軍團自壽春繼續向北移動,由薛仁貴、韓世忠擔任副將,屯兵豫州、徐州、淮南交界之處,在提防曹操卷土重來再犯壽春的同時,竭力協助秦瓊軍團防御徐州,不給唐魏可乘之機。

    大半天的時間下來,劉辯分別給蕭何、魏延、鄭成功、秦瓊、徐達、諸葛亮,以及接替張居正擔任青州刺史的陳群等人各自修書一封,忙得筋疲力盡,暈頭轉向。慶幸的是張良的出現為自己提供了一臂之力,讓劉辯忙而不亂,布置的井然有序。

    直到晌午時分,劉辯方才調兵遣將完畢,這才在張良、霍去病的陪同下參加為自己舉行的接風宴,與麾下眾將舉杯共飲,共商破潼關之策。

    就在劉辯調兵遣將之際,徐州境內已經狼煙四起。

    陳子云利用詐敗之計,引誘徐達出城追襲,與王彥章、李進、董平與徐達大戰于曠野之中,卻命曹劌、李通提前繞著微山湖轉了一圈從背后偷襲沛縣,成功攻破城池,終于拿下了這座徐州西方的橋頭堡。

    “暫時撤退!”

    聽聞小沛告失,正在廝殺的徐達吃了一驚,虛晃一槍擺脫王彥章的糾纏,招呼了秦用、武松二將跟著自己向下邳方向退兵。

    陳子云白馬白袍,意氣風發,手中佩劍一招,下令窮追不舍:“全軍追襲,得徐達首級者封列候,賞千金!”

    “殺啊,活捉賣主求榮的叛賊徐達!”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隨著陳子云一聲令下,王彥章奮勇當先,李進手提一杆鳳嘴鍛金槍不肯落后,兩騎緊追不舍,猶如雙鬼拍門。秦用揮舞著一對鑌鐵獅吼錘斷后,保護著徐達且戰且走,被魏軍窮追了四五十里路程,陣亡的漢軍不計其數。

    “大漢朝征東將軍秦叔寶在此,魏將吃我一锏!”

    危急關頭,傷愈復出的秦瓊手提金纂提爐槍,胯下呼雷豹,與石秀率領了兩万生力軍前來救援,攔住魏軍一陣廝殺,戰至傍晚不分勝負,各自鳴金收兵。

    秦瓊與徐達率兵退入彭城,連夜共商御敵之策。

    徐達憂心忡忡的道:“如今陳子云拿下了沛縣,士氣正旺,又聽聞徐州沿海出現了唐寇的斥候船,只怕唐軍也有自海上入侵的打算。依末將之計,由我固守彭城,請都督退回下邳坐鎮,如果唐寇入侵,請閉門死守,放棄沿海縣城,一面派使者向江東朝廷求援,一面請青州的鄭成功水師從海上助戰,騷擾唐軍的海上補給線,只要能堅持一些時日,唐軍必退!”

    就在這時,忽有斥候飛馬來報:“啟稟都督,郭子玉率賈復、荊嗣繞道梧縣急襲下邳,目前魏軍已經進入睢陵境內,距下邳還有一百五十路路程,請都督速做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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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八十一 雙門神合璧

    這邊剛剛被陳子云偷襲小沛成功,那邊又傳來郭子儀繞道急襲下邳的消息,秦瓊登時有些急眼。

    “狗娘養的曹阿瞞真是欺人太甚!”

    秦瓊氣的吹胡子瞪眼,一拳砸在桌案上大聲罵娘:“這太監養的龜孫子在淮南被孔明打的丟盔棄甲,又被岳鵬舉連下陳留、許昌,就差把祖墳都丟了。現在卻分頭朝我徐州進軍,分明沒有把咱們徐州軍團放在眼中,不殺他個片甲不留,難消我心中怒火!”

    比起怒發衝冠的秦瓊來,徐達則冷靜了許多,拱手道:“請都督暫息雷霆之怒,徐州現在面臨的危險除了陳子云、郭子儀兩路兵馬之外,還有隨時可能從沿海來犯的李唐水師。故此末將以為,由都督率領一支兵馬退回下邳固守,靜待援軍,此乃上上之策,万万不可再出城力敵。”

    秦瓊性格剛烈,對于徐達龜縮防守的策略並不是太贊成,但也沒有直接反駁,蹙眉問道:“本督率部退回下邳,你又准備如何用兵?”

    “彭城乃是徐州重鎮,我等已經丟了沛縣,絕不能再丟掉彭城,末將與武松留下來固守待援,與下邳互為犄角。”徐達指著地圖,把自己的計划道來。

    年輕的秦用見徐達沒有提到自己的名字,頓時有些急眼,上前一步拱手問道:“徐天德將軍為何沒提到末將的名字?”

    徐達笑道:“秦將軍莫急,徐達適才不是說了麼,除了陳子云、郭子儀兩路兵馬之外,唐寇隨時可能由沿海進犯,所以請秦將軍與麴義將軍各自率領一支兵馬前往沿海的朐縣、海西兩地駐守,提防唐軍登陸入侵。”

    秦瓊撫摸著下頜濃密的虯髯做了決定:“如今唐、魏把咱們徐州當成了肥肉,分頭進犯下邳,也只能分兵迎戰了!諸位將軍便依照徐天德的策划行事,本督與石秀率兵返回下邳,抵擋郭子儀對下邳的進攻。秦用率一万人馬守朐縣,麴義率一万人馬守海西,拱衛沿海!”

    眾將一起拱手領諾:“謹遵都督吩咐!”

    兵貴神速,眾將各自依計行事,秦瓊與石秀率領了兩万兵馬連夜離開彭城,朝下邳急行軍;而秦用則率領一万人馬奔東北方向的朐縣而去,麴義率一万人馬趕往東南方向的海西縣,堅壁清野,嚴防唐軍從海上入寇。

    此刻已是盛夏時節,晝長夜短,天氣炎熱,夜間行軍反而能夠避開烈日的炙烤,秦瓊與石秀率領了兩万正規軍外加八千郡兵離開彭城走了四十多里路程,天色便逐漸大亮。

    急行了一夜的時間,將士們俱都飢腸轆轆,人困馬乏,秦瓊尋找了一片開闊地帶傳下命令,就地埋鍋造飯,吃飽喝足之后再繼續向下邳趕路。

    不消片刻功夫,就有裊裊炊煙升起,在火頭軍的忙碌之下,將士們都喝上了熱氣騰騰的白米綠豆粥,就著咸菜啃几塊干糧充飢,填飽肚子后隊伍還要繼續急行軍,到明天晌午差不多才能返回下邳。

    秦瓊剛剛就著咸菜吃了半塊饃饃,就有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疾馳而來,馬上的斥候徑直來到秦瓊面前方才翻身下馬,大口喘著粗氣道:“啟稟都督,小人在東南方向三十里發現了魏軍的蹤跡,大約三万人左右,打著郭字旗號,正朝下邳急行,請都督速做定奪!”

    秦瓊一拍大腿跳了起來,扯著嗓子罵道:“他娘的真是冤家路窄,將士們火速填飽肚子,准備廝殺!”

    軍情緊急,近三万漢軍顧不得再細嚼慢咽,一個狼吞虎咽填飽了肚子,握緊刀槍列好隊形,做好了廝殺准備。

    秦瓊胯下呼雷豹,手提金纂提爐槍,背負四棱金裝锏,大聲鼓舞士氣:“將士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等的職責就是守衛徐州。魏軍膽敢來犯,我等就要讓他們有來無回,將士們隨我向前,殺他個片甲不留!”

    石秀胯下黃驃馬,手提一柄玄鐵朴刀,亦步亦趨的緊隨秦瓊馬后,跟著大聲鼓舞士氣:“食君之祿當報君恩,殺敵建功,就在今朝!”

    “殺啊!”

    隨著一聲震天動地的吶喊,在秦瓊、石秀的引領下,將近三万漢軍潮水般向發現魏軍的聖泉嶺掩殺了過去,直踩踏的塵土飛揚,山搖岳晃。

    就在漢軍斥候發現魏軍的同時,魏軍的斥候也發現了漢軍的蹤跡,飛馬稟報郭子儀。

    本想趁著徐州兵團在彭城和陳子云鏖戰之際偷襲下邳,沒想到卻與漢軍在途中遭遇,這讓郭子儀有些郁悶,但也只能下令迎戰。

    “將士們,對面的漢軍打著秦字旗號,估計是秦瓊率領的主力隊伍。我等只要將之擊潰,便可以直抵下邳,兵不血刃的拿下城池!”郭子儀在馬上佩劍一揮,喝令魏軍向西迎戰。

    “殺啊,上次未能取了秦瓊的首級,這次絕不會再讓他活著返回下邳!”

    一襲白袍的賈復催促胯下鰲頭登山雪,雙手揮舞一丈八尺的銀月盤龍戟,身先士卒的策馬衝鋒,在千軍万馬之中尤為惹人注目。

    荊嗣手持三股托天叉,飛驟胯下青驄雪花馬,不肯落后賈復,一邊馳騁一邊大聲鼓舞士氣:“將士們,揚名立万就在今朝,拿下秦瓊頭顱者必是我等!”

    兩支隊伍猶如碰撞的潮水,很快就糾纏在了一起,廝殺聲震徹云霄,顰鼓聲驚天動地,直殺得塵土遮天,煙塵蔽日,人頭亂滾,血肉橫飛。

    亂軍之中賈復左衝右突,一杆盤龍戟上下翻飛,所到之處無人能敵,一路馳騁砍翻了無數漢軍將士,直奔秦瓊的帥旗而來:“秦叔寶,賈覆在此,還敢與我一決死戰否?”

    “我呸,怕你的不是秦叔寶!”秦瓊看到賈復左衝右突,囂張至極,立刻催動胯下呼雷豹前來廝殺。

    轉眼之間,兩員大將便糾纏成一團,馬踏連環,槍來戟往,廝殺了十個回合難分勝負。

    “吃我一锏!”

    盡管賈復已經知道秦瓊有撒手锏傍身,一直小心翼翼的提防,但還是被秦瓊抓住機會反手從背上摘了金锏朝頭頂橫掃了過來,嚇得急忙低頭閃避。只聽“哢嚓”一聲,饒是賈復躲閃的夠快,還是被秦瓊手中的金锏砸斷了頭頂的盔纓。

    “叮咚……秦瓊殺手锏屬性發動,出手瞬間武力+5,基礎武力98,坐騎呼雷豹+1,武器金纂提爐槍+1,當前武力上升至105!”

    在有防范的情況下被秦瓊砸斷了頭頂的盔纓,賈復頓時氣的暴跳如雷:“哇呀呀……氣死我也,今日不殺你秦叔寶,我賈復誓不為人!”

    “叮咚……賈復嗜血屬性發動,每被壓制一回合武力+2,基礎武力104,坐騎鰲頭登山雪+1,武器銀月盤龍戟+1,當前武力上升至108!”

    “叮咚……秦瓊門神屬性發動,封印賈復嗜血屬性,武力回落至106!”

    賈復長戟飛舞,使出渾身解數朝秦瓊窮追猛打,秦瓊長槍翻飛,見招拆招,處驚不亂,不時的抓住機會使出殺手锏,給賈復來給出其不意的襲擊。兩將惡戰三十回合,難分勝負。

    就在賈復與秦瓊針尖對麥芒,殺的難解難分之際,另外一邊的荊嗣則未逢敵手,操著一柄金剛三股托天叉在亂軍中橫衝直撞,遇將斬將,逢兵殺兵,一路左右衝突,連斬一百五十余名漢軍士卒,偏將兩人,校尉三人。

    “賈覆將軍休慌,荊嗣前來助陣!”荊嗣遠遠看到賈復一時間奈何不了秦瓊,當即催馬挺叉前來助戰。

    石秀在遠處見了,立即提了朴刀前來攔截:“以多欺少算什麼英雄好漢,吾乃青州拼命三郎石秀,魏將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荊嗣冷笑一聲,手中鋼叉一個仙人指路,奔著石秀的面目就搠了過去。

    石秀朴刀飛舞,一個野馬分鬃,大刀裹挾著呼嘯的風聲,全力向外格擋。

    只聽“鐺”的一聲脆響,刀叉相交,撞擊的火星四濺,發出震耳欲聾的脆響,直震的石秀十指發麻,心中暗叫不妙:“不好,此人武藝不在都督之下,只怕我不是對手!”

    就在石秀愣神之際,荊嗣鋼叉飛舞,片刻不離石秀要害部位,恨不能一叉就把石秀刺于馬下。

    石秀使出渾身解數抵擋,奈何技不如人,戰有七八回合,便左支右絀,險象環生,隨時都有命喪沙場的危險。

    “大丈夫死則死矣,馬革裹屍死得其所!”

    石秀自知不敵荊嗣,卻沒有撥馬逃命,而是突然嘶吼一聲,拼著被荊嗣一叉刺中胸膛,將手中的朴刀戳進了荊嗣的腹部。

    “噗通”一聲,被刺破了心髒的石秀跌落馬下,再也爬不起來;而荊嗣雖然沒有被傷及要害,但也沒石秀的刀尖刺穿了腹部的甲胄,入肉三寸,鮮血汩汩流出,再也用不上力氣。

    “都督……末將有心殺敵,只可惜技不如……人,就此……先走一步啦!”石秀半跪在地上,拼盡最后的力氣嘶吼一聲,旋即氣絕身亡。

    荊嗣腹部受傷,無力再戰,只能勒馬退回包扎傷口,心中郁悶不已。本來占據了絕對上風,竟然還被對方捅傷,這拼命三郎果然不是白叫的!

    突然南面塵土大起,一支騎兵席卷而來,為首一員大將胯下踏雪烏騅,手提龍虎雙鞭,當下疾馳:“秦叔寶休慌,尉遲敬德奉孔明將軍之命前來救援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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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八十二 四面楚歌

    尉遲敬德飛縱胯下踏雪烏騅,揮舞龍虎雙鞭,引領著五千輕騎兵加入戰團,馬蹄踏處所向披靡,奔著廝殺成一團的秦瓊與賈復衝殺了過來。

    “雁門尉遲敬德在此,賈復可敢過來與我決一死戰?”

    賈復銀戟飛舞,已經穩占上風,漸漸壓制的秦瓊只有招架之力再無還手之功,此刻見有援兵抵達亦是並未放在心上,冷哼一聲:“來得好,省的秦瓊一個人在黃泉路上寂寞!”

    “大言不慚!”

    尉遲恭叱吒一聲,手中雙鞭一個野馬分鬃,上砸賈復腦門下攻丹田,在朝陽照耀下卷起兩道金燦燦的光芒,聲勢非凡。

    “叮咚秦瓊、尉遲恭雙門神首次合璧,各自獲得1點永久性武力加成,秦瓊基礎武力上升至99,尉遲恭基礎武力上升至98。臨時封鎖賈復所有提升武力的技能,並且降低賈復2點武力,5點智力,當前武力下降至104,智力下降至67!”

    得了尉遲恭助戰,秦瓊精神大振,手中金纂提爐槍猶如毒蛇出洞,奔著賈復的要害部位不停的招呼。尉遲恭策馬靠近賈復,仗著手中雙鞭短小精悍,專攻賈復的下盤,與秦瓊一長一短,一近一遠,搭配的天衣無縫,相得益彰。

    在雙門神的抑制下,賈復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空有一身本事卻發揮不出來,仗著武藝嫻熟,將一把銀月盤龍戟揮舞的風雨不透,倒也不落下風,與兩員漢將酣戰百十合,難分勝負。

    這邊主將廝殺的難解難分,那邊的將士也沒有閑著,各自揮舞刀槍,吶喊著奮力廝殺,直殺得人頭亂滾,血肉橫飛。漢軍兵力稍占優勢,但有八千郡兵的戰斗力稍弱,因此拖了后腿但魏軍遠道急襲,体力不及漢軍,因此雙方惡戰了半天,難分勝負。

    就在這時,西南方向塵土大起,魏軍斥候飛報郭子儀:“啟稟將軍,又有一支將近三万人的漢軍自壽春方向而來,打著楊字旗號,距離聖泉嶺戰場還有二十里路程,請將軍速做定奪!”

    面對秦瓊、尉遲恭正面阻擊,魏軍一時之間且難以占到便宜,若是再有三万人的援軍加入戰團,弄不好這支魏軍就要交代在這里。

    郭子儀登時驟然變色,急忙傳下命令:“全軍掉頭向南奔梧縣方向撤退,不可戀戰!”

    荊嗣經過隨軍醫匠的包扎,並無大礙,當下揮舞三股托天叉在前面開路,郭子儀手提長槍居中,命賈復斷后,吹響收兵的號角,全軍朝西南方向的梧縣撤退。

    得了郭子儀一聲令下,賈復也不戀戰,虛晃一戟擺脫了雙門神的糾纏,策馬提韁掩護著魏軍奔梧縣退走。秦瓊與尉遲恭揮兵追了七八里路程,見魏軍退而不亂,一時間占不到多少便宜,當即鳴金收兵,與楊延昭的援軍會合一處,奔下邳方向而去。

    就在秦瓊擊退郭子儀之際,奉命趕往朐縣駐守沿海的秦用在厚丘縣境內遭遇了一支兩万人的唐軍,為首大將身高八尺九寸,穿一襲銀色甲胄,外罩白袍,胯下白色大宛戰馬,手持白玉霸王戟,正是唐國大將史敬思。

    “唐軍竟然來的如此之快,將士們准備列隊迎戰!”

    雖然敵眾我寡,但秦用並未慌亂,立馬橫錘指揮漢軍列陣。不消片刻功夫,一万漢軍就擺開陣勢,與兩万唐軍隔著一百余丈相互對峙,弩箭齊發,各自射住陣腳。

    在震徹云霄的吶喊聲中,秦用手提一對鑌鐵獅吼錘催馬出陣,大錘朝史敬思一指,破口大罵:“呔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唐寇,竟然敢侵犯我大漢疆土,難道忘了被囚禁在金陵的李淵了麼?番邦蠻夷,果然不長記性,既然敢入侵我徐州領土,定然叫爾等有來無!”

    史敬思放聲大笑:“哈哈真是大言不慚,現在的徐州已經是四面楚歌,我唐魏分路進兵,就憑你這區區人馬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識時務者速速下馬投降,可饒你不死,否則死到臨頭,悔之晚矣!”

    “我呸,番邦小國安敢與我爭鋒,不過是螢火之光比之皓月,有種的出來與我一決死戰,秦公子今日就讓你死的心服口服!”秦用催促胯下青驄馬,揮舞著鑌鐵獅吼錘衝出陣來朝史敬思叫陣。

    史敬思冷笑一聲,縱馬挺戟殺出陣來:“井底之蛙,大言不慚,本將今日就讓你知道我大唐除了西府趙王之外,還有無數的豪杰悍將,要殺你易如反掌!”

    兩人嘴里互相叫罵,手上也沒有閑著,一個揮舞雙錘,一個旋轉銀戟,轉瞬間就廝殺成一團,直踩踏的煙塵滾滾,兵器碰撞的火花四濺,猶如天雷勾動地火,又似火星撞上地球,一時間誰也占不到便宜。

    “叮咚史敬思特殊屬性戟將發動,對手的武器每比自己的短三尺,則自身武力1。史敬思手中白玉霸王戟長一丈九尺,秦用手中大錘長四尺,兩柄疊加長度為八尺,史敬思獲得4點武力加成,。基礎武力99,武器白玉霸王戟1,當前武力上升至104!”

    “叮咚秦用特殊屬性錘將發動,面對非錘類武將時降低其3點武力,導致史敬思武力下降至101,秦用基礎武力99,鑌鐵獅吼錘1,當前武力100。”

    在雙方將士的吶喊助威聲中,兩員性格耿直的大將使出渾身解數,錘來戟往,馬走連環,從晌午廝殺到傍晚,惡戰了一百八十合難分勝負。

    看看天色遲暮,秦用策馬后退几步,大喝一聲:“你們唐軍遠來疲憊,小爺我不占你們的便宜,咱們各自后退十里安營扎寨,明日再戰如何?”

    史敬思也是個老實孩子,竟然沒有依多取勝,白玉霸王戟划出一道銀色的光芒,撥馬后退:“好,一言為定,明日清晨再來此處鏖戰,誓要與你分個勝負!”

    兩人各自依照約定退兵,秦用率兵向西撤退,史敬思則率部向東退十里安營扎寨,一場遭遇戰和和氣氣的落下帷幕。除了兩員主將廝殺了一下午之外,雙方的將士鼓噪吶喊當了一下午的觀眾,彼此竟然沒有陣亡一人,也算的上是一樁千古奇聞。

    史敬思的參軍建議道:“史將軍,敵寡我眾,何不趁機追襲,痛擊這支漢軍?”

    史敬思搖頭拒絕:“我軍跨海深入徐州,不知漢軍虛實,万一這支隊伍是來誘敵的,我軍將會陷入万劫不復的境地。陛下命我等來徐州虛張聲勢,只為吸引青州的漢軍前來增援,並沒有讓我等攻城掠地,因此休要輕敵冒進!”

    秦用面對著兩倍于己的唐軍,僥幸沒有造成重大傷亡,更兼史敬思驍勇善戰,情知難以占到便宜,急忙率部撤退進厚丘縣城,一邊閉門死守,一邊派了斥候快馬加鞭的向秦瓊求救。

    就在秦用與史敬思狹路相逢之際,率領了一万人馬向海西縣城趕路的麴義也在司吾縣境內遭遇了李善長、李克用率領的兩万唐軍,在曠野中展開了一場激戰。

    麴義沒有秦用的武藝,老謀善算的李克用以及足智多謀的李善長也不像史敬思那麼講究道義,一言不合揮軍衝殺,三万人馬在曠野中展開血戰。

    麴義抵擋不住,折損了四千多人,拼命突破重圍,率領了五千多殘兵敗卒向西撤退進了司吾縣城,拉起吊橋閉門死守,並派了斥候向西尋找秦瓊求援。

    秦瓊與尉遲恭、楊延昭合兵一處,總計五万余人,正向下邳撤退途中,就連續接到了秦用、麴義的求援書信,稟報唐軍兩路入侵,已經連下沿海六七座縣城,目前厚丘、司吾已是岌岌可危,請求都督火速發兵救援。

    秦瓊登時為之頭大,搖頭嘆息道:“這李世民、曹阿瞞實在欺人太甚,兩路進軍,欺負我徐州無人,當速速修書向青州的鄭成功求援,讓他率領水師從海上來援!再這樣下去,下邳怕是守不住了!”

    秦瓊當即修書兩封,分別用飛鴿送往青州鄭成功的水師大營,以及江東的金陵朝廷,請求出兵救援。唐、魏兩路夾攻,憑徐州的六七万人馬實在扛不住了。

    秦用、麴義岌岌可危,救兵如救火,秦瓊當即命尉遲恭率領一万五千人向北去厚丘縣境內增援秦用,命楊六郎率領一万五千人向正東去司吾縣境內救援麴義,竭盡全力抵擋唐軍的入侵,若是這兩座縣城再丟掉,唐軍便可以兵臨下邳城下了。

    得知唐軍登陸徐州,郭子儀喜出望外,又探得尉遲恭、楊延昭分兵向東抵御唐軍去了,立刻從梧縣卷土重來,朝下邳殺奔而來。

    秦瓊得知郭子儀又殺了個馬槍,當即在通往下邳的險要之處設下埋伏,靜候郭子儀率領的魏軍鑽進口袋,好殺他個措手不及。

    但郭子儀用兵謹慎,派出許多斥候刺探漢軍的動靜,得知秦瓊在半途設伏,當即繞了個大圈轉到漢軍背后,反而把秦瓊堵在了南面,想要撤下邳卻已經沒有了道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下邳變成一座空城,只有糜芳率領的三千郡兵,外加五千糜氏門口守城,隨時都有陷落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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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八十三 奇兵出陰谷

    歷城,鎮東將軍魏延的治所。

    手握剛剛從潼關寄來的飛鴿傳書,魏延一臉煩躁和不忿,比照著譯文編碼至少審核了三遍,嘴里不停的念叨:“這飛鴿傳書會不會出錯了?我堂堂的大漢鎮東將軍,怎麼可能由廉破這個老卒管轄?一定是書信出錯了!”

    旁邊的偏將田繼也跟著附和:“飛鴿傳書都是由一些奇怪的數字組成,肯定是起草的官吏一時馬虎寫錯了編號,文長將軍乃是堂堂的鎮東將軍,論地位當朝前十,陛下怎麼可能讓你聽命于廉破這個連廷兵都沒統率過的地方武將?”

    牙門將軍王佑也是一臉不滿:“絕對是書信編碼弄錯了,他廉破和戰國名將廉頗同音,難道就真把自己當成一代名將了麼?一個只統率過郡兵的青州兵曹,何德何能管轄堂堂的鎮東將軍,真是笑話!”

    比起義憤填膺的魏延及麾下的几個心腹武將,徐盛則相對冷靜了許多,拱手道:“文長將軍,這飛鴿傳書加蓋了陛下的玉璽,應該沒錯!”

    魏延一臉不甘的辯解:“這廉破只是因為王猛信任,所以才一直統領青州郡兵,唐魏即將來犯,危急關頭,陛下怎麼會啟用這麼一個老頭擔當重任?我認為一定是起草書信的官吏出了錯,我馬上派使者快馬加鞭趕往潼關印證此事,軍國大事決不可儿戲啊!”

    徐盛的身份是魏延副將,因此享受偏座的待遇,當下端起茶壺給魏延斟滿茶杯,勸慰道:“文長將軍不必煩躁,且聽小弟為你道來!”

    “你說!”

    魏延不顧茶水滾燙,端起來一飲而盡,似乎要用這滾燙的茶水熨平內心的委屈一般,“遙想當年,我魏延不說是第一個從龍之臣,但卻也是數一數二,除了賢妃娘娘以及戰死的花榮之外,我僅僅比廖化、甘寧、李嚴几個人晚了几天,論資歷大漢朝廷沒有几個比的上我魏延吧?”

    魏延越說越委屈,放下茶杯示意徐盛給自己斟滿,再次一飲而盡,借茶消愁:“當然一個朝廷不能論資排輩,我的才能不如岳飛、李靖、吳起等人,排在他們身后,接受李藥師的管轄,我魏延無話可說。可這廉破又是個什麼東西?一個只統率過郡兵的青州功曹,現在竟然也騎在了我頭上,實在讓我心有不甘啊!”

    魏延再次伸過茶碗來讓徐盛斟茶,徐盛卻是再也不肯,吩咐一聲:“來人,給文長將軍換酒,茶水可不是這樣喝的,万一燙壞了肺腑可就麻煩了。”

    很快魏延的杯中就換了來自金陵釀酒廠的烈酒,一口燜了個見底,感慨道:“唉……文向兄弟啊,說句大不敬的話,我覺得陛下對我有成見!”

    徐盛面色一愕:“呃……文長將軍這話卻是從何說起?”

    魏延轉動著手里的酒杯道:“從馮淑儀身上看出來的,她當初是我引薦給陛下的,乃是除了唐后之外最早伺候陛下的嬪妃,也為陛下生了北海王、河澗王兩位王子,如今卻被貶為美人,與一些剛剛入宮的嬪姬為伍……”

    “咳咳……”徐盛咳嗽一聲,打斷了魏延的話,“宮闈中的事情咱們這些外臣就不必評論了吧?而且末將聽聞是馮美人嫉妒衛淑妃,無禮衝撞了陛下,因此被打入冷宮幽禁了一年,現在能夠重新做回美人,也算是不錯的結果,總比關在冷宮强多了。”

    魏延摸起酒杯,親自給徐盛斟了一杯:“文向兄弟啊,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宮闈中的是非對錯,咱們這些外臣也分不出是非對錯,愚兄只是覺得自從馮淑儀被打入冷宮之后,陛下再也不器重我了。”

    “魏將軍想多了!”看到魏延一臉落寞,徐盛舉杯敬酒,“將軍你也不要多想,之前遍地小諸侯,我軍需要分兵剪滅,譬如袁紹、袁术、陶謙、孫策、劉表之流。現在曹操整合了黃河以北,成了一個實力强大的諸侯國;而李唐又日益崛起,霸占了我大漢的遼東大地與幽州,唐魏聯合之后兵多將廣,我軍必須整合成大兵團統一指揮,才能與之抗衡,所以就不會再設置那麼多小兵團了。”

    魏延抿了一口杯中酒,嘆息道:“這個道理我也明白,李藥師用兵有方,青州大包圍全殲了袁紹的十五万人馬,跨海襲唐都,活捉了李淵。鏖戰北方,一個人頂住了李績、李牧率領的三十万唐軍,以及曹彬率領的十万魏軍,讓唐寇寸土難進,我魏延有自知之明,比李靖自然是螢火之光比之皓月!”

    話鋒一轉,搖頭抱怨道:“可比其他人呢?諸葛亮年方二十左右,現在已經獨掌十几万兵馬,孫武在雍涼攻城掠地,霍去疾率八万兵馬强攻長安,而我魏延一直窩在青州防御也就算了,現在居然要聽一個老匹夫調遣,如何能讓我心服口服?”

    徐盛笑吟吟的勸解道:“文長將軍莫要抱怨,人應該知足常樂,你好歹也是鎮東將軍,雖然暫時聽從廉頗管轄,可你的將銜比他高啊!再者說了,比起甘寧、李嚴、廖化等人來,你的處境豈不是好得多?堂堂鎮東將軍,當朝三品,獨掌一軍,拱衛青州,陛下待將軍其實不薄了,万万不可胡思亂想,授人以柄!”

    聽了徐盛的勸解,魏延情緒好轉了許多,搖頭嘆息道:“我也知道陛下待我恩重如山,可是看著這麼多人慢慢爬到我魏延的頭上,心有不甘呢!借用陛下的一句詩詞,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万木春,豈不就是寫給我魏延的?”

    徐盛寬慰道:“將軍莫要意氣消沉,這次陛下在書信中說了,唐軍以進攻金陵為幌子,實則意在青州。我們這次只要聯合廉破將軍擊退唐寇,陛下定然龍顏大悅,不吝封賞!”

    “不,這次我要干一場大的!”

    魏延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突然雙目圓睜,斬釘截鐵的道:“防守的再好也沒有進攻出彩,岳鵬舉在宛城守了七八年,也沒有這半年來連下陳留、許昌來的震撼,所以這次我要主動出擊,干一番轟轟烈烈的業績!”

    徐盛又是一愣:“文長將軍此話怎講?平原有夏侯淵軍團虎視眈眈,十几万唐寇隔著黃海相望,我們青州的處境比起徐州來只壞不差,如何進攻?”

    魏延一拍桌案,吩咐一聲:“來人,把我特制的地圖呈上來!”

    親兵吩咐一聲,把一副卷軸攤開在桌案上。

    魏延指著地圖,對徐盛說道:“從歷城順著黃河向西走一百三十里,有兩條道路可跨過黃河,直通鄴城東面的魏縣。”

    徐盛精神為之一振:“哪兩條道路,願聞其詳!”

    魏延高聲道:“其一乃是由東阿跨過黃河直通陽平、館陶的官衙驛道,被稱作‘陽谷道’,行人商旅往來于黃河兩岸多走此道路,沿途有兵力不等的曹兵駐守。”

    “難道還有另外的道路,末將不曾聽聞。”徐盛一臉茫然,“除非向西一百里走濮陽過黃河,或者再向西走白馬津過黎陽方可抵達鄴縣,但因為岳都督拿下了陳留,曹仁已經在這些地方增强了防御,怕是沒有機會吧?”

    魏延撫須大笑,掃了偏將田繼一眼:“田繼,你把另外一條道路說給文向將軍聽聽。”

    田繼拱手領命,一臉得意的道:“回徐將軍的話,在陽谷道向西三十里的地方,有一條因為黃河改道衝開的小路,常年黃沙淤積,兩旁蘆葦叢生,因此少有行人,陰森恐怖,被當地人稱之為‘陰谷’。”

    “陰谷,卻是聞所未聞!”徐盛蹙著眉頭沉吟,逐漸猜透了魏延的打算。

    田繼繼續道:“這陰谷道雖然狹窄逼仄,荒草叢生,但卻東西縱橫二百余里,直通魏縣,而魏縣距離鄴城不過八十里,拿下魏縣便可以兵臨鄴縣城下!”

    聽完田繼的分析,魏延撫須大笑:“哈哈……文向兄弟,如果拿下了曹操的老巢鄴縣,把曹操的妻妾儿女全部俘虜回來,你說會不會讓滿朝文武刮目相看?是否可以比肩李藥師跨海擒李淵的戰役?”

    徐盛一臉凝重:“曹魏也是猛將如云,謀士如林,只怕不會這麼輕易被偷襲都城吧?不知魏將軍又是如何探聽到這條陰谷小道的?”

    田繼捻著下巴的山羊胡,不無得意的道:“回徐將軍的話,小人祖籍就是兗州東阿人,幼年時候在黃河兩岸射獵,因此早就知道了這條人跡罕至的陰谷小道。再加上今年一直干旱,黃河水流枯萎,陰谷小道干巴巴的像是黃土高原,正好可以迅進兵,如果全軍急行,三五日便可以兵臨鄴縣城下!”

    魏延再次把杯中美酒一飲而盡,拍著徐盛的肩膀,慷慨激昂的問道:“你我手中握有四万兵馬,由陰谷偷襲鄴縣,定能殺曹魏個措手不及,徐文向有沒有膽量和我反手大干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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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八十四 道不同不相為謀

    巨大的誘惑擺在面前,讓徐盛的確有些心動。但內心的謹慎又提醒著徐盛,天上掉餡餅,只怕不是圈套就是陷阱。

    “田繼,你跟了文長將軍几年了?”這次輪到徐盛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田繼問道。

    田繼頓時一臉惱怒,反問道:“徐文向這是什麼意思?自從文長將軍跟隨陛下抵達江東之后,那時候金陵還是一個叫做秣陵的小縣城,末將就在魏大哥手下擔任屯長,我比你跟文長將軍早得多!”

    魏延起身拍了拍田繼的肩膀:“兄弟不必動怒,文向的性格向來謹慎,他多問一句也是無傷大雅!”

    安撫完了田繼,魏延又轉身對徐盛道:“文向啊,田繼跟了我七八年,是我從屯長一手提拔上來的,絕對可靠。這次兵出陰谷,偷襲鄴城乃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就看文向你有沒有這個膽量了?”

    徐盛捏著下巴,沉吟道:“陛下已經在書信中再三强調,唐軍故意放出偷襲金陵的風聲,其真實意圖在于進攻青州,並嚴命我等與廉破率領的青州郡兵以及來援的龍駒、郭淮組成統一兵團,共同抵御唐寇的入侵。你我如果依舊出兵偷襲鄴城,只怕有抗旨不遵的嫌疑吧?”

    魏延拱手道:“有句話說得好,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戰場上瞬息万變,機會稍縱即逝。曹阿瞞去年傾盡全力進攻淮南,導致河北空虛,前些日子又被岳飛連下陳留、許昌,更是讓曹魏亂了方寸。而陰谷這條道路簡直就是上天賜給你我的大好機會,倘若躊躇不前,坐失良機,將來悔之晚矣!”

    “如果我們進攻鄴城的時候,唐軍全力來襲,只怕青州不保!”徐盛雙臂抱在胸前,對于出兵陰谷偷襲鄴城之事猶豫不決。

    魏延冷笑一聲,略帶抱怨的道:“陛下不是器重廉破嗎,甚至把他當成趙國名將再世,配合上鄭成功的五万水師,怎麼也能扛住唐軍個月二十天吧?到時候龍駒、郭淮的援軍就進入青州了。”

    頓了一頓,魏延繼續分析道:“更何況只要你我拿下了鄴城,直搗曹操的老巢,就算青州丟了也是功大于過。”

    徐盛還是覺得不妥,搖頭道:“如果只有唐軍渡海來襲也就罷了,夏侯淵兵團一直在平原屯兵,對青州虎視眈眈。只要我軍稍有動作,曹軍定然渡河來襲,能否拿下鄴城猶未可知,但青州十有會丟。左思右想,末將都覺得這樣做風險太大了!”

    看到徐盛一直在唱反調,魏延臉上浮現一抹怒色:“罷了,罷了,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既然徐文向不敢冒險,願意寄人籬下,那咱們就分頭用兵。”

    “這……文長將軍,不是末將和你唱反調,實在是此事干系重大,容不得半點大意!”

    看到魏延動怒,徐盛也有些歉疚,但卻依舊堅持自己的立場,“如果文長將軍非要放手一搏的話,可飛鴿傳書請示李靖都督,倘若都督批准了這項計划,徐盛願隨將軍出兵陰谷,雖死不辭!”

    魏延拍案而起,怒斥道:“我連君令都違了,難道還傻乎乎的跑去請示李靖?李靖當年就是靠的攻破唐都而上位,自然不希望再有人重復他的軌跡,如果李靖强行命令我放棄出兵陰谷的計划,豈不是白白丟掉這大好的機會?”

    見魏延翻臉,徐盛只能嘆息一聲:“也許是徐盛謹慎過度,但我一片赤誠,都是為了將軍以及徐州的百姓,還有大漢的社稷著想啊!”

    魏延擺手道:“住口,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是主將,我帶兩万五千人連夜離開歷城,前往東阿由陰谷偷襲鄴城,給你留下一万五千人守衛青州,不算過分吧?”

    徐盛再次苦諫:“就算文長將軍能夠成功的由陰谷直逼鄴縣城下,可現在的鄴城已經今非昔比,乃是魏國都城,由太子曹昂坐鎮,至少有兩万兵力駐守,憑將軍手中的兩万五千兵馬也拿不下城池啊?若是夏侯淵、曹仁回兵救援,將軍反而會陷入重圍,分頭用兵更是絕無成功的可能,請將軍三思!”

    魏延冷笑一聲,一臉蔑視的道:“你貪生怕死,沒有進取之心就不要找太多的借口!曹昂不過是膏粱子弟,不學無术,曹魏大軍盡出,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殘,縱有兩万,又有何懼?昔日韓信背水列陣尚且能夠以三万人大破二十多万趙軍,我以兩万五千精卒攻兩万老弱守軍,必能一鼓破之,拿下鄴城!”

    徐盛還想再勸,卻被田繼、王佑等人一起推搡出了議事廳:“好你個徐盛,今天一直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自己膽小怕死也就罷了,反而阻礙別人去建功立業,你到底是何用意?”

    徐盛無奈的嘆息一聲,只能拂袖離去,迅速的返回自己居所,修書一封派斥候快馬加鞭離開歷城,渡過黃河前往河北章武李靖大營,把魏延准備由陰谷偷襲鄴城的計划告知,請李靖速做定奪。

    傍晚時分,魏延精心挑選了兩万五千精兵,命每個人隨身攜帶半月的干糧,輕裝簡行,連夜離開了歷城向西奔東阿方向而去。

    此刻的東阿處在漢魏交界之處,東阿以東的濟北國、泰山郡都被東漢納入版圖,而東阿以西的東平國、東郡則在曹魏的掌控之下。

    因為地處前線,小規模的戰爭時有發生,因此百姓們大多已經遷徙到了別處,更是使得東阿境內的田地荒蕪,房舍廢棄,遍地都是半人高的野草,路邊時常可以看到累累白骨。

    魏延率部離開歷城,晝夜急行,于次日凌晨抵達了黃河岸邊。由于今年天氣干旱,這一帶的黃河寬度不過三百余丈,水深最淺的地方不過一丈左右。

    田繼策馬順著黃河向上游馳騁了二十余里查看水勢,旋即快馬返回,向魏延稟報道:“啟稟將軍,上游的水流十分平穩,現在即可渡河。”

    魏延離開歷城的時候用馬車運輸了三十余艘小船,反正河水不過三百余丈的寬度,兩万五千人的隊伍半夜就能全部渡過黃河。

    “渡河!”

    隨著魏延一聲令下,漢軍將士借著皎潔的月色把三十多艘船只從馬車上抬下放入河水之中,撐起船篙開始向對岸運輸將士。

    一艘船上二三十人不等,一次性就能運輸六七百人。河水的寬度不過三百余丈,一個來回也只是一盞茶的時間,到天色大亮之時,兩万五千名漢軍已經安然無恙的來到了黃河以北,踏上了曹魏的領土。

    漢軍在黃河沿岸的蘆葦叢中吃飽喝足,睡了兩個時辰,待將士們精神恢復之后,魏延翻身上馬,命田繼在前引路,直奔那條人跡罕至的陰谷而去。

    一個時辰之后,田繼便帶著漢軍踏上了這條由黃河決堤改道衝擊而成的小路,河道寬約兩丈左右,兩旁蘆葦叢生,高達一丈有余。微風吹來,蘆葦叢隨風搖擺,如同波浪起伏,不時的傳來鳥鳴猿啼之聲,陰風陣陣,縱然身處千軍万馬之中,也會讓人冷不丁的起一身雞皮疙瘩。

    腳下都是從黃河上游裹挾而來的黃土,慶幸的是今年北方大旱,腳下的泥土已經干裂的呲牙咧嘴,倘若遇上雨季,這些黃土黏在腳上很難甩開,而在這個大旱之年則避免了這些讓人頭痛的麻煩。

    “這條道路為何被稱之為陰谷?”魏延一邊策馬急行,一邊詢問田繼。

    田繼在馬上答道:“回將軍的話,黃河河床高懸于平地之上,每三五年便有一次小災,十年一次大災。河水無情,或者向東縱橫,或者向西衝突,沿河災民死在洪水之下的不計其數,河水退走之后,這條河道中積累了許多累累白骨,使得此道陰氣森森,故此與東面的陽谷相對應,被稱之為陰谷!”

    魏延四下打量,果然可以看到谷道兩邊不時的有骸骨橫陳,雖然經過歲月的洗禮,依舊還保持著掙扎的狀態,可見洪水來臨之時何等猛烈。

    田繼策馬揚鞭,與魏延並轡而行:“將軍,這條人跡罕至的小道東起東阿,西達魏縣,東西全長兩百余里。我們現在是從六十里的地方切入了谷道,向西約莫再有一百四五十里便可以抵達魏縣。到了魏縣距離鄴城就只剩下七八十里,如果一切順利,預計后天傍晚便可以兵臨鄴縣城下!”

    聽了田繼的介紹,魏延不由得心潮澎湃,在馬上撫須大笑:“將士們,我們此刻距離魏國都城鄴縣不過兩百余里,大家加把勁一鼓作氣的拿下鄴城。把曹魏的臣子以及曹阿瞞的妻儿老小全部俘虜,定然各個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在魏延的鼓舞下,漢軍士氣高漲,如果不是被再三要求不得大聲喧嘩,早就齊聲鼓噪吶喊了。當下一個個興奮的漲紅了臉,摩拳擦掌的加快了腳步,只要拿下鄴城,少說也能撈到几畝良田封賞,如果運氣夠好,抓住几個曹魏重臣,那就是一輩子享不完的榮華富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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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八十五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陰谷另一端的魏縣境內,正有兩万曹軍在蘆葦叢中布置了無數陷阱機關,只等漢軍自投羅網。

    大清早,氣定神閑的樂毅正與范蠡在蘆葦叢中對弈,就聽到天空響起了信鴿扑棱翅膀的聲音,在頭頂上不停的回旋。

    “來了!”

    一身白色長袍,面容清臒,打扮的更像一個商人的范蠡站起身來,將手指撮在唇間吹響口哨,招呼信鴿降落,樂毅則滿臉期待的站在旁邊靜候佳音。

    信鴿扑棱著翅膀落在了范蠡的手中,然后麻利的拆開,上面赫然寫著一行潦草的隸書,看得出來書信寫的十分緊迫。但范蠡顯然不會在乎字跡是否工整,重要的是書信內容。

    “發現漢軍蹤跡,約有三万人規模,已過了蒼亭津,預計明日清晨便可進入埋伏圈。”

    “哈哈果然猜中了,這筆買賣不錯!”范蠡大笑一聲,把書信遞給了樂毅。

    樂毅看完之后不由得向范蠡豎起了大拇指:“范先生真神機妙算,你是如何猜到漢軍會從陰谷偷襲鄴城的?”

    范蠡回答的言簡意賅,用兩個字就做了概括:“人性!”

    “人性?”樂毅一臉愕然,“此話怎講,請范先生指教!”

    范蠡笑吟吟的道:“東漢人才濟濟,有得必有失,有人春風得意,也有人失意落魄。我聽聞那魏延乃是劉辯的從龍之臣,如今地位卻每況愈下,想來心中必有不甘,恰好我從譙郡北上,偶然得知了這條叫做陰谷的道路,可以連通黃河南北,由東阿直抵魏縣,因此決定賭一次!”

    原來范蠡出世之后被范增舉薦給曹操,但曹操見范蠡一身商人習氣,心中並不喜歡,但又礙于范增的面子不能棄之不用,便找了個借口把范蠡派往平原輔佐夏侯淵。

    范蠡又是何等聰明之人,見曹操不喜歡自己,自然不會强求,心中很是懊惱選錯了主公,但礙于范增的面子又不能改換門庭,只好帶了隨從怏怏不樂的趕往平原。

    范蠡離開譙郡之后一路北上,途徑定陶、范縣,由東阿渡過黃河北上,在渡河之時與船夫閑聊,無意中得知從東阿有一條通往魏縣的小道,叫做陰谷,與東面數十里的陽谷相對應,因此才有了在此處守株待兔,伏擊漢兵的計划。

    當然,直到此時,范蠡的這個計划還只是剛剛萌芽,並不能肯定漢軍一定會自投羅網,從陰谷偷襲鄴城,畢竟這需要足夠的膽量與魯莽,否則只能是勞而無功。

    范蠡來到平原拜見夏侯淵,呈上了曹操書信,說是大魏皇帝命自己前來擔任參軍。

    夏侯淵倒是不討厭商人,但卻討厭那些托關系走門路的人,認為這些人都是不學無术之徒,不能堂堂正正的憑本事謀取功名,因此也未重用范蠡,只是給他安排了一個起草文書的閑職。

    除了范蠡之外,樂毅因為沾了堂兄樂進的光得以官拜偏將之位,但到了夏侯淵手下大半年的時間,並沒有立下什麼功勞,也讓夏侯淵認為是個庸碌之徒,只是徒領大魏朝廷的俸祿罷了,因此心中十分不喜。

    范蠡一看,呦呵,曹操看不起我,夏侯淵又給臉色看,大爺我真是熱臉貼了冷屁股,早知如此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在民間經商,或許能夠富甲一方呢!

    范蠡本想掛冠而去,但又想起了從東阿來時的陰谷,為何不從這方面下手做點文章,引誘魏延前來自投羅網?如果計划能夠成功,便能平步青云,讓曹操刮目相待,如果計划失敗,再掛冠下野不遲!

    于是范蠡雇佣了几個商人前往歷城,在漢軍出沒的茶館、酒肆談論陰谷,以求引起漢軍將士的注意。范蠡相信,只要這些將士知道陰谷這條密徑之后,定然會稟報魏延,到時候急于建功的魏延十有八九會冒險出兵。

    而向魏延獻上奇兵出陰谷之策的田繼就是在酒肆里聽到商人的議論,才想起了陰谷這條道路可以直抵鄴城東面的魏縣。相隔已經十七八年,田繼早就把這條不是道路的道路忘到九霄云外,在聽到商人的議論之后頓時如夢初醒,馬上興奮的去向魏延獻策,並得到了魏延的贊賞與支持,殊不知這一切都在范蠡的算計之中。

    當然,直到此時范蠡也不敢肯定魏延就會從陰谷偷襲,但依舊向夏侯淵提出建議,派遣一支兵馬在陰谷設伏,嚴防漢軍偷襲鄴城。還是范蠡那句話,成功了便在曹操手下咸魚翻身,不成功了就掛冠跑路,以小博大,反正沒什麼損失!

    夏侯淵親自趕往魏縣巡視,方才知道了有這麼一條雜草叢生的小道,頓時嚇出一身冷汗,這要是被魏延順著陰谷直逼魏縣,只怕鄴縣將會岌岌可危。

    “原來范先生身懷大才,倒是夏侯淵怠慢了!”夏侯淵回到平原之后立即向范蠡賠罪,態度謙恭,與之前的輕視簡直判若云泥。

    范蠡趁機獻上伏兵之策,斷言不出十日,魏延定然會從青州出兵由陰谷偷襲鄴城,只要提前設下埋伏,定然大獲全勝。

    范蠡因為樂毅與自己一樣不受重用,大有同病相憐之感,在獻策的同時力薦由樂毅擔任主將,在陰谷伏擊魏延,必然大獲成功。

    計划是范蠡提出的,夏侯淵礙于情面,同意由樂毅擔任主將,命魯智深、達奚長儒擔任副將,率領兩万人馬星夜離開平原趕往魏縣境內的陰谷尋找絕佳地點伏擊魏延。而夏侯淵自己則繼續與樂進、龐德、曹彰、吳用等人在平原屯兵,北控李靖兵團,南懾青州。

    就這樣,在魏延率兵離開歷城的前兩天,樂毅與范蠡帶領著兩万人馬抵達了魏縣境內的陰谷,經過精挑細選之后選擇了一塊絕佳的伏擊地點,在路上挖掘了大量的陷阱,並在道路兩旁的蘆葦叢上撒滿了大量的硫磺、火硝等易燃物,只等魏延前來自投羅網。

    聽了范蠡的分析,樂毅心悅誠服的作揖施禮:“哎呀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先生對于人性的洞察了如指掌,簡直就是陶朱公在世啊!”

    范蠡大笑道:“陶朱公把做人、做官、打仗都當成了生意,縱橫官場、商場几乎從無敗績,豈是小生可以相提並論的。但我范離此生必以陶朱公為楷模,建一番轟轟烈烈的業績,方才不負畢生所學!”

    漢軍正步步緊逼,容不得范蠡與樂毅耽擱時間,立即召來魯智深、達奚長儒等人各自率領精兵做好戰斗准備,刀劍出鞘,弓弩上弦,只要漢軍進入了包圍圈,便亂箭齊發,連燒帶射,殺漢軍一個片甲不留!

    魏延率領兩万五千精兵順著陰谷一路急行,期間在蘆葦叢中吃了几頓飯,尋找水源飲過馬匹,又休息了兩個半時辰,至次日凌晨便進入了魏縣境內。

    一路行來暢通無阻,田繼在馬上更是笑逐顏開,不停的鼓舞士氣:“將士們再加把勁,還有三十里地便可以抵達魏縣。魏縣只是一座万余人口的小縣城,咱們不必攻打,直接繞過魏縣便是,明日傍晚定能兵臨鄴縣城下!”

    為了鼓舞士氣,魏延在馬上吩咐道:“等拿下鄴縣之后,本將允許你們搶劫一天,只要不殺人放火,其他事情隨便干,作為對你們這几日辛苦的回報!”

    自古以來,許多名將用這種方法激勵攻城將士的斗志,在巨大的刺激之下,往往會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讓將士們的斗志翻倍增長。

    這次也不例外,在魏延的激勵之下,兩万五千漢軍一個個殺氣騰騰,斗志昂揚,若不是魏延三令五申的强調不許喧嘩,早就歡呼聲震徹云霄了。

    大軍又借著月色向前走了五六里路途,東方逐漸泛出魚肚白,天**曉,天空一片混沌,將明未明,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刻。

    就在這時,路面上突然發出“噗通”一聲巨響,在前面引路的田繼猝不及防,連人帶馬跌進了陷馬坑,登時被林立的竹槍戳成了刺蝟,戰馬的嘶鳴響徹云霄,划破了黎明的蒼穹。

    與田繼一起墜入陷馬坑的漢軍將士在暗夜中不計其數,紛紛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瞬間周圍鼓聲大作,號角齊鳴,一時間四面八方的箭雨紛飛而來,裹挾著呼嘯的風聲,猶如飛蝗一般密集。

    “殺啊,殺漢軍!”

    “休要走了魏延,生擒活捉者賞千金,封關內侯!”

    剎那間殺聲大作,埋伏了多時的曹兵紛涌而出,朝漢軍亂箭齊發,鉤鐮槍自草叢中伸出來收割著漢軍的人腿與馬腿,直殺得猝不及防的漢軍人仰馬翻,慘叫聲此起彼伏。

    “不好,中埋伏了!”

    魏延正坐鎮中軍,並沒有與田繼領路,僥幸逃過一劫,此刻面對著四面八方的伏兵登時面如土色,急忙撥轉馬頭,喝令全軍調頭突圍,“中埋伏啦,前軍變后軍,后軍變前軍,拼死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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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一十六 困獸之斗

    “火燒蘆葦!”

    看到漢軍几乎完全進入了包圍圈,樂毅立即下令豎起一架由云梯制成的高達六丈的指揮塔,身穿甲胄立于塔上搖晃綠色旗幟。

    陰谷兩側蘆葦叢生,高達一人有余,向兩旁無限蔓延。按照正常道理來說,倘若魏軍在谷道中放起大火,會連自己的人一塊燒掉,但范蠡命魏軍提前割掉蘆葦,在谷道兩側各自制造了一條寬達數丈的隔離帶,魏軍躲在外面這樣就躲開了大火的炙烤。

    “嗖嗖嗖……”

    看到樂毅搖晃令旗,魏軍迅速的向后撤退,按照提前做好的標記躲避著陷阱,迅速的撤出了潑灑了易燃物的蘆葦叢,緊跟著魏軍弓弩手亂箭齊發,將燃燒著的火箭鋪天蓋地般傾灑了下來。

    驕陽似火,天干物燥,這些被潑灑了硫磺、火硝等易燃物的蘆葦遇火即燃,愈燒愈旺,熊熊火光衝天而起,瞬間就烤的漢軍皮開肉綻,慘叫聲此起彼伏,皮肉燒焦的味道在陰谷中蔓延。

    數不清的漢軍被炙烤的失去了知覺,一個接一個,猶如塔羅牌一般此起彼伏的倒在了熊熊大火之中,旋即被烈火吞噬,燒成一具具烏黑的枯屍。

    “衝啊,拼死突圍!”

    魏延冒著大火指揮漢軍向外突圍,許多悍卒趁著大火還未燃燒之際邁開大步向外衝鋒,雖然衝出了滋滋燃燒的蘆葦叢,但卻沒有逃過魏軍布置下的陷阱。

    “噗通噗通”的聲音此起彼伏,墜入陷阱的漢軍猶如落進鍋里面的餃子,本來就被燒的暈頭轉向,一腳踏空之后便兩眼抹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密密麻麻的竹槍、鹿角等扎的渾身窟窿,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便一命嗚呼!

    魏延滿臉煙灰,狼狽不堪,猛地一提韁繩,胯下戰馬騰空而起,越過了魏軍挖掘的隔離帶,成功的避開了仿佛血盆大口一般的陷阱。落地之后連聲叱喝,將手中大刀揮舞的虎虎生風,奮力突圍。

    “吼呵!”

    魏延吼聲如雷,奮力衝突,連續砍翻了數十名魏軍士卒,在隔離帶的對面占據了一塊空白地帶,保護著身后的漢軍逃出火海。

    雖然火光衝天,但用來阻擋漢軍逃生的陷阱已經几乎全部被踏破,露出了廬山面目,許多生命力頑强的漢軍仿佛漏網之魚般冒著大火小心翼翼的躲避著陷阱,朝魏延所在的方向突圍,希望能跟著主將衝開一條生路。

    “隨我向東突圍!”

    魏延匹馬單刀占據了一塊空白地帶,連續斬殺了近百名曹軍將校,護衛著數百名漢軍士卒衝出火海,在隔離帶的對面站逐漸穩了腳跟,並繼續接應冒火突圍出來的同伴。看到魏軍正逐漸向這邊集結,魏延果斷的下令突圍,能逃多少算多少,總比全軍覆滅好一些!

    “擋我者死!”

    魏延發指眥裂,嘶聲怒吼,猶如一只擇人而噬的猛獸當先開路,引領著身后突圍出來的數百悍卒向東突圍。雖然背后的火海中還有源源不斷的漢軍在浴火逃命,但魏延卻知道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

    “魏延還不下馬受死?”

    隨著一聲叱吒,魏將曹騰躍馬挺槍前來攔截魏延,誓要捕縛魏延,立下一樁大功。

    “無名下將,也敢擋我?”

    雖然身處困境之中,但魏延卻不改一身傲骨,語氣中頗有輕視之意,催馬舞刀,戰無三合,一刀將曹騰劈落馬下,縱馬踏過,引領著從火海中逃出來的漢卒全力向東突圍。雖然不知道蘆葦叢外面什麼情況,但至少先闖出這片致命的草叢才有活命的機會。

    “魏延哪里走,留下人頭!”

    又是一聲叱吒,魏將夏侯徳手提一柄板斧,程昱之子程昆手持一把長矛,各自催促胯下戰馬,從左右兩邊來夾擊魏延。

    魏延連聲怒吼,手中龍雀刀大開大闔,卷起一團金燦燦的光芒猶如泰山壓頂,以一抵二,應付自如。

    魏延左擋右接,一刀震開程昆的長矛,緊跟著一個力劈華山,一刀將程昆的頭盔從中間分開,頭顱自腦門間一分為二,咣當一聲跌下馬來。

    夏侯徳嚇得大驚失色,慌忙撥馬就走,魏延在馬上俯身撿起程昆的長矛,大吼一聲使出全力投擲了出去,“噗嗤”一聲正中夏侯徳后背,登時搠穿心髒,跌落馬下。

    魏延連斬三員魏將,方才長舒一口心中的惡氣,催馬急行,率領著殘兵敗卒奪路而走。

    但魏軍提前布置好了包圍,源源不斷的圍剿了上來,又是一聲叱喝,一員身高八尺八寸的鐵血硬漢,手持青銅狼牙棒,胯下黑鬃大宛馬,威風凜凜的攔住了魏延去路。

    “無謀魏延,還往哪里走?”達奚長儒手中狼牙棒朝魏延一指,大聲恐嚇,“速速下馬受降,饒你不死!”

    魏延冷笑一聲:“你不就是從鐵木真手下變節投降的匈奴狗麼,也敢攔阻大漢上將的去路?好狗不擋道,速速滾開!”

    達奚長儒冷哼一聲:“煮熟的鴨子嘴硬,看我一棒敲碎你的牙齒!”

    話音未落,達奚長儒催促胯下大宛馬,手中青銅狼牙棒一個橫掃千軍奔著魏延呼嘯而來。

    魏延深知這達奚長儒曾經是鐵木真手下數一數二的悍將,非夏侯徳、程昆之流可比,當下不敢怠慢,攥緊了手中龍雀刀,見招拆招遇式化式,竭盡全力的與達奚長儒周旋。

    戰有十几回合,達奚長儒漸占上風,魏延逐漸落入不利的局面,四面八方的曹軍蜂擁而來,看起來魏延已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大丈夫死則死矣,今日便與你同歸于盡!”

    面對著志在必得的達奚長儒,魏延雙目血紅,心底萌生出了以死相博的斗志,手中龍雀刀步步險招,几乎完全不顧防守,與達奚長儒以死相博。

    達奚長儒好几次看到了將魏延一擊斃命的機會,但又沒有在殺掉魏延的同時全身而退的把握,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機會一次溜走,心中頓時惱怒不已,“果然是狗急跳牆,困獸之斗不可相搏!”

    兩員悍將一個驍勇過人,一個以死相博,惡戰了四五十回合,武藝高出一截的達奚長儒非但沒有占到上風,反而被魏延逼的步步后退,一個不留神,馬蹄踏上了陷馬坑,轟隆一聲將達奚長儒陷了下去。

    “不好!”

    在墜坑的同時,達奚長儒大驚失色,慌忙用手中狼牙棒向下支撐,堪堪頂住了陷阱中的鹿角,將墜落的力道卸去了一大半,避免了自己被鹿角、竹槍扎傷,但胯下的黑鬃大宛馬卻已經被戳的遍地鱗傷,眼見不能活了。

    看到主將被逼的墜坑,曹軍紛紛圍攏了上來,用長槍、盾牌擋住魏延的衝擊,保護在陷馬坑中掙扎的達奚長儒。

    魏延試著衝了几次,見不能得手,而魏軍潮水般蜂擁而來,當即撥轉馬頭向東突圍,不斷的招呼驚慌失措的漢軍敗卒,“在我馬后跟緊了,能逃一個算一個!”

    “吃灑家一禪杖!”

    忽然一聲雷鳴般的怒吼,一個大和尚自蘆葦叢中閃了出來,手中六十二斤的水磨禪杖奔著魏延的馬腿橫掃了過來,裹挾著巨大風聲,氣勢非凡。

    “叮咚……魯智深瘋魔屬性爆發,對陣技巧型武將武力+3,基礎武力95,水磨禪杖+1,當前武力上升至99!”

    魏延猝不及防,胯下戰馬的一雙前腿登時被齊齊掃斷,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哀鳴,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將魏延掀翻馬下。

    “魯達在此,魏延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魯智深咆哮一聲,一個箭步竄上前去,手中水磨禪杖一個泰山壓頂奔著魏延的頭頂砸了下來。

    魏延的反應足夠快,落地之后就地一滾,迅速的爬了起來,手中龍雀刀一個推窗望月,向外遮擋魯智深的禪杖。只聽一聲金鐵交鳴的巨響,火星四濺,直震得魏延十指發麻,心中暗叫不妙。

    “叮咚……魯智深瘋魔屬性再次爆發,對陣步戰武將之時武力+5,當前武力飆升至104!”

    魏延還沒緩過勁來,魯智深就已經再次發動進攻,怒吼一聲手中禪杖一個橫掃千軍,奔著魏延攔腰掃了過來。

    魏延一來連番大戰早已筋疲力盡,二來墜馬之后武藝大打折扣,此刻面對著魯智深橫掃而來的禪杖只能下意識的揮刀格擋,只聽“叮當”一聲,大刀脫手飛出。

    魯智深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腳把魏延踹翻在地,用手中禪杖的月牙鏟壓在魏延的脖頸上,大聲喝問:“魏延服不服,如果乖乖投降,饒你不死!”

    魏延被跌落兩顆牙齒,滿嘴鮮血,大笑道:“哈哈……大丈夫戰死沙場,雖馬革裹屍死而無憾,要殺就殺,要刮就刮,悉聽尊便!”

    “我呸,真是煮熟的鴨子嘴硬,既然你這廝求死,大爺便成全你!”

    魯智深用月牙鏟壓住魏延,舉起醋缽儿一樣大小的拳頭就要奔著魏延的腦門砸下去,“想當年大爺我在長安三拳打死了一個仗勢欺人的屠夫,今儿個便試試几拳能夠砸死大漢的鎮東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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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8-27 07:36:53
一千一百八十七 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

    “魯達將軍拳下留人!”

    就在魯智深舉起醋缽儿一般的拳頭准備砸下去的時候,范蠡及時出現阻止了魯智深的暴行。

    魯智深這才啐了一口唾沫站了起來,喝令士兵拿來繩索親自給魏延來了一個五花大綁,“這直娘賊嘴硬的狠,手底下也有些本事,竟然連殺我大魏數名武將,不教訓他一頓,恐怕不知道天高地厚!”

    范蠡笑吟吟的勸慰道:“魯將軍少怒,這魏延畢竟是大漢的鎮東將軍,戎馬半生,自然有些本事的。只是千算万算,卻沒料到我范離從這條道上比他早走了几天,這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成了你們的階下囚,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魏延臉色鐵青,面無表情的冷哼一聲。

    范蠡笑吟吟的在魏延身邊負手而立:“文長將軍得罪了,其實你這條計策很有膽量,如果成功的話我大魏的處境將會陷入極為不利的局面。可惜,這一切只是假設!”

    魏延嘆息一聲:“成王敗寇,我魏延無話可說!昨夜我曾經做過一個夢,我與諸葛亮與魏軍相持于漢中,我向孔明建議從子午谷出奇兵偷襲長安,諸葛亮拒不同意。如果這是現實的話,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再來一次,偷襲或許會失敗,但不偷襲永遠沒有成功的可能!”

    范蠡撫須答道:“打仗不能只靠奇謀,還得結合客觀現實,分析雙方的兵力對比,守衛的武將,這些都決定了計策的成敗。”

    頓了一頓,范蠡繼續道:“雖然文長將軍的膽量夠大,兵行險招夠出人意料,但說句不客氣的話,就算我與樂義將軍沒有在此處設伏,僥幸讓你拿下了魏縣,兵臨鄴縣城下,你也絕無成功的可能。”

    “你所說的都是假設,不代表現實。如果不是湊巧被你發現了這條道路,說不定我真的能夠拿下鄴城!”魏延臉色鐵青,拒絕承認失敗。

    范蠡笑道:“文長將軍,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你只有兩万五千人馬,而守衛鄴城的魏軍不低于兩万。曹昂太子也不像你想的那麼不堪,還有朱靈、滿寵、路昭、任峻等人輔佐,就算沒有援兵,你也拿不下鄴城。更何況曹子孝、夏侯妙才將軍隨時都會馳援,因此自從文長將軍做出偷襲鄴城的決定之后,就注定了失敗的結果!”

    魏延閉上眼睛,不再和范蠡繼續廢話,自己現在已經是階下之囚,說什麼都蒼白無力。如果自己成功的攻破鄴城,將曹操的家眷俘虜,如果此刻被綁縛著的人是這個叫做范離的家伙,自己說什麼都可以,畢竟事實勝于雄辯,而現再還是老老實實的閉上嘴巴吧!

    看到魏延不說話,范蠡耐著性子規勸道:“文長將軍啊,良禽擇木而棲……”

    “住口!”魏延毫不客氣的打斷了范蠡的話,“這句話更適合我們大漢勸你們魏將,我乃堂堂的大漢鎮東將軍,豈會接受你們這些叛臣賊子的招降?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呵呵……文長將軍言之差矣!”范蠡並無怒意,背負著雙手和魏延辯論,“此一時彼一時,如果將軍拒不投降,最后的下場肯定是人頭落地,而如果將軍棄暗投明,歸順我大魏,必受器重。”

    樂毅也走過來幫著范蠡游說:“有句話說得好,寧為雞頭不為鳳尾,如果魏文長能夠棄暗投明,在我大魏必受器重。而在東漢朝廷之中,文長雖然名為鎮東將軍,但比起戚繼光、趙闊這些雜號將軍也沒好到哪里去,否則堂堂的鎮東將軍怎麼可能只帶兩万多人來執行計划?”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今日只有斷頭魏延,絕無屈膝投降之輩!”五花大綁的魏延跪在地上,臉色鐵青的拒絕了范蠡和樂毅的招降,“我魏延中了你們的埋伏,怪我用兵不精,何必浪費唇舌?更不要把我和貪生怕死的于禁相提並論!”

    見魏延吃了秤砣鐵了心,根本沒有屈膝求饒的意思,范蠡和樂毅對視一眼,只能吩咐士兵暫時押解下去,回頭再做處置。

    戰斗已經進入尾聲,兩万五千漢軍被燒死了一万余人,墜入陷阱中死亡的四五千,被亂箭射死以及被圍殺的四五千,剩下的四五千則做了漢軍的俘虜。包括主將魏延在內,無一逃脫,以全軍覆沒的結果為這場戰役畫上了句號。

    目睹被燒的黑黝黝的山谷,散發著骨肉焦糊的味道,遍地都是黑乎乎的屍体,被關押在囚車里的魏延欲哭無淚,想死的心几乎都有了,仰天長嘆道:“我魏延死不足惜,只恨害了兩万五千將士的性命,更讓陛下蒙羞!掐指算算,陛下在江東定都以來,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慘敗,沒想到卻被我魏延丟盡了漢家顏面,雖百死莫贖也!”

    樂毅和范蠡沒時間聽魏延的感慨,一邊命達奚長儒收編漢軍俘虜,清理屍体,一邊召集所有的偏將、校尉、參軍,就地圍攏成一團,商討下一步的作戰計划。

    這一次,依舊由范蠡先開口,作為陰谷伏擊的始作俑者,此刻的范蠡已經今非昔比,身上籠罩了一層光環,將校們看他的時候,眼神中情不自禁的露出了欽佩的神色。

    未卜先知,在陰谷提前伏兵三日,一戰全殲兩万五千漢軍,俘獲主將魏延,這可是漢魏開戰以來魏國獲得最大的一場勝利,也是劉辯定都金陵以來最慘重的失敗,這場戰役打的實在漂亮,足以讓魏軍揚眉吐氣,一掃連續丟掉陳留、許昌的陰霾。

    “咳咳……這次大獲全勝,全靠了諸位將士的戮力死戰,離在這里謝過諸位將軍了!”

    在正式說話之前,范蠡朝眾將鞠躬作揖表示感謝。范蠡相信,此戰過后自己在曹操、夏侯淵心目中的地位勢必會扶搖直上,平步青云。

    眾將校一起抱腕恭維:“我等還要感謝范先生的謀划呢,正是靠著你的伏擊之策,我們才能全殲魏延率領的漢軍,立下這場天大的功勞。”

    樂毅開門見山的提出了問題:“范先生,魏延的兵馬已經被全殲,你認為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行事?”

    范蠡不假思索的道:“魏延的人馬被殲滅之后,青州兵力空虛,我等不如順著陰谷道向南渡過黃河,由東阿偷襲泰山郡、濟南國等地,定然可以殺漢軍個措手不及,諸位以為如何?”

    樂毅接過話題道:“魏延被俘,導致青州兵力空虛,這自然是不爭的事實。我等率兵出東阿,進攻泰山郡、濟南國,十有八九也會得手。但相比之下,我軍還有更好的選擇,且容我詳細道來,范先生幫我參謀一番!”

    范蠡精神一振,拱手道:“樂將軍飽讀兵書,論用兵之道勝過范蠡百倍、千倍,請把你的妙計道來,我與諸位同僚洗耳恭聽。”

    樂毅吩咐親兵去拿一張軍事地形圖來,平攤在地上對眾將校分析道:“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泰山郡、濟南國的地位都比不上徐州的下邳,我們何不冒充魏延的隊伍,從東阿一路南下,穿過魯郡直取下邳!”

    “啊……直取下邳?”

    聽了樂毅的話,眾將都有些出乎預料,從東阿到下邳五百里的路程,這個計划乍一看几乎和魏延偷襲鄴城的計划如出一轍。

    看到眾將一臉錯愕,樂毅胸有成竹的分析道:“諸位同僚且聽我慢慢道來,我軍攻下邳和魏延攻鄴城第一個不同的地方就是魏延是孤軍深入,而我方目前陳子云軍團已經拿下沛縣,逼近到了彭城;郭子儀在下邳南面的睢陵縣境內纏住了秦瓊,我軍再挺進徐州之后,三路呼應,攻占下邳,水到渠成。”

    范蠡擊掌稱贊:“好,樂義將軍果然是高屋建瓴,看的夠遠啊!”

    樂毅繼續分析道:“其二,李唐進攻金陵的風聲傳了這麼久,到現在卻遲遲不見動靜,由此可見李世民醉翁之意不在酒,攻金陵是假,取青州才是真。既然如此,我等何必跑去青州和盟友搶奪地盤?把青州讓給李世民,去徐州與陳子云、郭子儀聯合用兵,一舉拿下下邳,豈不是能夠獲得更大的利益,還不會得罪李世民?”

    其他的將校包括魯智深在內,雖然智力遠遠不及范蠡,此刻也明白了進攻下邳比進攻青州能夠獲得更大的好處,當即一起抱拳施禮:“我等願以樂將軍、范先生馬首是瞻,但有差遣,万死不辭!”

    樂毅喜出望外,撫須大笑道:“好,多謝諸位同僚的信任!我們把繳獲的漢軍甲胄全部換上,豎起漢軍的旗幟,拿著魏延的印綬與虎符,喬裝成漢軍星夜向徐州進軍。五百里路程,全軍加把勁,四五天就可以兵臨城下!”

    范蠡亦是信心高漲:“我們全殲魏延的壯舉已經足以彪炳史冊,若是能夠再拿下下邳,定然會讓滿朝文武刮目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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