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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atman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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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青銅劍客】三國之召喚猛將《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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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9-1 07:01:54
一千三百一十八 無事不登三寶殿

    “姐姐,雖然你我情同姐妹,但你不能這樣污蔑我!”

    呂雉一臉震驚的樣子,“信雖然是我拿出來的,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本想替你遮掩,只是沒有瞞過大王,你怎能賊喊捉賊!”

    項羽强壓著心頭的怒火,在桌案旁坐定,揮手道:“去給我把鐘離昧帶來,並搜家!”

    “諾!”

    項羽的心腹武將項充答應一聲,率領了三百名衛士離開大夏王府,直奔鐘離昧府邸而去。

    虞姬面如死灰,凄然道:“大王,難道你懷疑臣妾對你的忠誠?”

    項羽正襟端坐,雙目微閉,面如寒霜:“我現在只相信證據!你是漢人,我是楚人,所以你一直沒有放棄過勸我歸漢,孤不計較,可你現在竟然來了這麼一出……實在讓孤想不到啊!”

    虞姬一臉悲傷的道:“臣妾願意以死明志!”

    “等鐘離昧來了再說不遲!”項羽手撫桌案,面無表情,“來人,去請相父來議事!”

    有心腹侍衛答應一聲,迅速的趕到相府,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向呂望稟報,請他火速趕往王府幫助裁決。

    “哦……我正要去拜見大王,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盡管呂望年齡已高,但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是深感震驚,“鐘將軍乃是忠義之輩,豈會做出這種事情?王妃賢惠善良,更不會做出這等有悖倫理之事!我這就去一趟王府,問明事情的經過。”

    呂望急忙放下手里的文書,穿戴整齊出了府邸就要去大夏王宮,忽然看到街巷盡頭迎面走來一人,昂首闊步,大步流星,不是西漢丞相蘇擒又是何人?

    “呂相,蘇擒這廂有禮了!”蘇秦昂首闊步,向前施禮。

    呂望一臉疑惑:“蘇丞相何時歸來的?”

    蘇秦笑吟吟的道:“我何時歸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與呂相商議,可否單獨一敘?”

    呂望略作思忖,轉身道:“隨我來!”

    當下呂望前面帶路,蘇秦緊隨其后,來到客廳分賓主落座。

    呂望急于去大夏王府,也不吩咐下人奉上茶水,直接開門見山的道:“我看蘇丞相這副打扮,絕非剛剛歸來,無事不登三寶殿,蘇丞相有話直說!”

    蘇秦不疾不徐的道:“特為王妃之事而來。”

    “果然是有人從中作梗?”呂望手撫胡須,微微沉吟。

    蘇秦頷首“不錯,正是我一手策划。”

    呂望大笑:“蘇丞相倒是好膽量,敢作敢當,你這般處心積慮的陷害王妃,離間她與大王的感情,意欲何為?”

    “為了救你們大夏,為了讓你們大夏避免亡國,為了讓項王避免再次自刎!”蘇秦氣定神閑,應答如流。

    呂望蹙眉:“此話怎講?”

    蘇秦肅聲道:“我此去羅馬求見劉邦,意圖促成聯盟,劉邦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讓項王送王妃去羅馬做人質。”

    “項王絕不會答應!”呂望倒也沉得住氣,撫須答道。

    蘇秦雙手一攤:“所以我才說這麼做是為了避免大夏亡國,我知道呂相老謀深算,慧眼如炬,我策划的這個伎倆瞞不過你的眼睛。但大夏是生是死,全憑呂相一念之間!”

    呂望輕撫花白的胡須,沉吟不語。

    蘇秦繼續游說:“在王妃與大夏之間,呂相到底要選擇哪一個?戳破呂智的把戲容易,殺死蘇秦也簡單。但如果聯盟無法達成,羅馬軍將會作壁上觀,甚至是落井下石,趁機發難。而從地理位置上來看,吳起的五十万大軍勢必會先滅大夏,才能沒有后顧之憂的向西進攻巴比倫……”

    呂望忍不住嘆息一聲,蘇秦說得他早就預料到,如果沒有外援的話,吳起的五十万大軍下一個攻擊目標百分之百就是大夏。

    蘇秦繼續侃侃而談:“駱駝嶺之戰后大夏還有多少人馬?我想呂相比任何人都清楚吧?八万,就憑八万人能擋的住吳起的五十万虎狼之師麼?”

    呂望依然沉吟不語,一臉憂心忡忡。

    駱駝嶺之戰已經完全將漢軍的實力展現出來,吳起能征善謀,麾下猛將如云,五十万大軍如狼似虎,如果沒有救援力量,就憑大夏的八万人馬,只怕連三個月也支撐不到。

    蘇秦繼續道:“我想呂相也知道洛陽朝廷已經滅亡的事情了吧?我蘇擒現在已經只是一介布衣,所以呂相也不必稱呼我丞相!但如果呂相不能做出正確選擇,不出半年你會和現在的蘇擒一樣下場。”

    呂望沉默不語,辯無可辯,自己不是神仙,整個大夏國只有一百八十万人口,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征募到足夠抗衡五十万漢軍的隊伍。

    “而且,洛陽朝廷滅亡之后,漢軍很可能會分出三十万左右的隊伍西征,與吳起遙相呼應,到那時只需一個月,便能把大夏掃平!”蘇秦說得鏗鏘有力,斬釘截鐵,“是選擇大夏還是王妃,我想呂相一定不會犯糊涂,蘇擒言盡于此,告辭。”

    呂望總算開口,用略顯蒼老的聲音道:“蘇擒,你難道不怕達成聯盟之后,老朽會把你除掉?”

    蘇秦大笑:“劉邦許諾我配羅馬相印,如果呂相要想殺我,悉聽尊便,看看聯盟還能否達成?如果項王連我這樣一個處心積慮為他著想的人都要殺掉,為了一個女人而不顧整個國家,又有几人肯為他賣命?蘇秦就住在驛館里,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蘇秦話音落下,拂袖離去,走的從容自若,呂望雖然怒火中燒,卻無可奈何,只能目送蘇秦離去。

    就在蘇秦造訪呂望之時,不明就里的鐘離昧被項充率領的衛士捉拿了起來,並搜到了一封虞姬修給她的書信,因為呂雉也就冒名回了一封,以及虞姬親手縫制的香囊。

    當鐘離昧被押解進虞姬的寢宮之時,看到項羽臉色陰沉,虞姬臉色蒼白,呂智一臉無辜,不由得一頭霧水,囁嚅著問道:“大王……這、這是怎麼了?”

    項羽冷笑,眼神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鐘離昧你好啊,好大的膽子!”

    看到呂智無辜的眼神,鐘離昧忽然爆發,一下子掙脫了衛士的控制,與項羽對峙道:“大王,一人做事一人當,喜歡你的女人是我不對,可你沽名釣譽,金屋藏嬌算什麼英雄?”

    “喜歡我的女人?該死!”

    項羽暴怒,一腳踹出,將鐘離昧踹倒在地,咆哮道:“你覬覦主母,侮辱主公,你又算個什麼好漢?”

    鐘離昧被一腳踹出數丈,五內翻滾,口角溢出鮮血,半跪在地上:“主母?沒有名分,也算主母麼?”

    虞姬跳下床擋在項羽身前,一臉焦急的詢問鐘離昧:“鐘將軍我和你話也沒多說几次,為何污蔑我與你有苟且之事?”

    鐘離昧這才恍然頓悟,半哭半笑道:“我何時曾經給王妃修過書信?我這書信明明是寫給呂姑娘的,怎麼就變成了覬覦主母呢?”

    虞姬向項羽跪拜,垂淚道:“大王,你聽到了麼?這一切都是呂智這個女人從中作梗,我待她親如姐妹,她卻算計于我,真是人心隔肚皮啊!”

    呂雉也跪倒在地,哽咽道:“大王,我是個漢人,我知道說的話你也不會信,可我為了大王不惜遠走羅馬,我怎會與鐘離昧互通書信?一切有鐵證如山,鐘離昧的書信明明是寫給虞婉白的,事情敗露之后卻把責任推給了我!呂智絕不辯解,要殺要刮,全憑大王裁決!”

    鐘離昧氣得倒抽冷氣,指著呂智道:“你、你這個狠毒的女人,原來你一直在玩弄于我!”

    呂雉用深仇大恨的眼光瞪著鐘離昧:“姓鐘的,我與你往日無仇近日無冤,你與主母**敗露,為何卻要污蔑于我?”

    “我有呂智的書信為證!”鐘離昧恨恨的起身,大聲掙扎,“讓我回家把書信找來。”

    旁邊的項充上前把書信交給項羽:“啟稟大王,從鐘離昧的書房中搜到書信一封,香囊一個。”

    項羽接過來端詳了一遍,臉頰微微抽搐,雙眼血紅,一下子仍在虞姬面前,叱喝道:“虞婉白,白紙黑字,你的書信,你的香囊,還有何話可說?”

    跪倒在地的虞姬向前爬了几步,把書信撿起看了几遍,露出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這書信絕不是我寫的,這香囊雖然是我縫制的,但是我送給了呂智,是她栽贓陷害我,請大王明鑒。”

    呂雉亦是哀求:“大王,鐵證如山,他們還能空口狡辯,心有靈犀的把髒水潑在我的身上。如果大王相信他們而不相信證據,呂智但求一死,免得讓大王為難,就把所有黑鍋背在呂智身上好了!”

    鐘離昧咆哮道:“我有證人,我家的童子小鹿與呂府的仆人可以作證!”

    (ps:在主角面前,不管你是項羽,還是嬴政,抑或是李世民,最后終究都要灰飛煙滅,這是小說万變不離其宗的主題。

    有人說項羽與虞姬的感情不容離間,項羽也絕不會懷疑虞姬,那只是此一時彼一時,歷史上項羽也沒被人離間過,真要是遇上這種事情,結果如何,不得而知。

    而現在的項羽與虞姬和歷史上大不相同,身份不同,處境不同,之前早就鋪墊了心生芥蒂。在蘇秦與呂雉的離間下,就算感情破裂,也是合乎邏輯,不要把歷史上的事跡帶進來,用你的上帝視角來評判。你看了情節,知道了來龍去脈,但項羽不知道啊,你怎麼就知道項羽不會中計?)

    而且你又怎麼知道下一步如何走勢?虞姬下一步如何安排,項羽下一步結局如何?

    一個好的讀者應該看作者怎麼寫,而不是整天去威脅作者,試圖讓作者按照你的想法寫,然后逼問作者什麼時候完本。劍客可以在這里說,我從來都不會被威脅,有人看我就寫,沒人看就結束,就這麼簡單!

    也許還寫一百万字,也許五十万字,也許五百万字,那都不一定。不想看走人就是,天天問作者什麼時候完本也是奇葩!

    可以這麼說,像這種費力不討好的大雜燴,除了我之外絕對沒人會寫的這麼長,也不會有大神來涉足,倒不是說我寫的多好,只是太難寫。

    兩年下來,模仿這本書的不下几百,但出成績的又有几本?我隨便開本新書,成績都會比這本好的多,繼續寫下去,只是為了善始善終,我從一万字就開始被威脅,到四百万字了還會怕威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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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9-1 07:02:21
一千三百一十九 霸王別姬

    項羽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吩咐項充道:“去給我查,看看到底誰在說謊?”

    項充去不多時就折返回來,朝項羽施禮道:“回大王的話,鐘將軍府上的童子不見蹤跡,而呂宅的仆人並不知道鐘將軍給呂智小姐修書之事。”

    項羽用針尖一般的眼光盯著鐘離昧:“你又該怎麼解釋?”

    鐘離昧五內俱焚,慘笑著注視呂智:“青竹蛇儿口,黃蜂尾后針,兩者皆尤可,最毒婦人心。一定是這女人殺人滅口,你呂智不僅名字與那蛇蠍心腸的呂后相同,就連你的所作所為也是一般無二!”

    呂雉連聲冷笑:“如果狡辯有用,要證據做什麼?你空口白牙就污蔑我殺害你府上的童子,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面對著呂雉的伶牙俐齒,面對著如山鐵證,面對著項羽憤怒的眼神,鐘離昧直感到氣血翻滾,百口莫辯,一口逆血在心中奔騰,差點吐了出來!

    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了身邊項充的佩劍,寒光一閃,便把自己的頸部撕開,殷紅的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我……今日以死明志!”

    對于鐘離昧的剛烈,項羽有些始料不及,看到鐘離昧橫劍自刎,急忙起身阻攔:“鐘離昧?”

    只是已經晚了,鐘離昧痛苦的捂著咽喉轟然倒地,身子蜷曲了几下便停止了呼吸,橫屍大夏王府。

    “相父到!”

    隨著一聲吶喊,剛剛與蘇秦分別的呂望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當看到鐘離昧屍体的時候還是有些意外,沒想到事情竟然發生到如此慘烈的地步,蘇秦和呂智聯手破壞了項王夫妻間的感情不說,竟然還害死了鐘離昧這員大將。

    但呂望也知道自己已經別無選擇,拆穿呂智的把戲容易,但如果不能達成聯盟,又該如何抗衡五十万甚至上百万漢軍的攻勢?在大夏與王妃之間,呂望只能選擇前者。

    “只能委屈王妃了!”呂望在心底沉吟一聲,暗自做了決定。

    “相父?”

    項羽望著姍姍來遲的呂望,嘴唇微微抽搐,猶如一個滿腹委屈的孩子見到家長。

    呂望嘆息一聲,寬慰道:“大王,侍衛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了老臣,大王請稍安勿躁,或許事情不像你想的這樣。”

    呂雉又從地上扒拉起一封書信,上前道:“大王,這里還有一封書信,既然她們無情也別怪我無義!”

    項羽憤怒的臉上露出詫異之色,一眼就能看出這種信箋絕不是大夏所有,疑惑的抖開信箋,慢慢閱讀起來,看完之后不由得膛目結舌,心中的怒火猶如火山一般爆發出來。

    “好啊,好啊,實在太好了!原來你不僅勾搭臣下,竟然還是劉辯的奸細,你的妹妹做了漢朝皇帝的女人,你也早就迫不及待了吧?你千里迢迢來我大夏,原來是為了搞得我大夏雞犬不寧,你厲害,是我太愚蠢了,被一個女人玩弄與股掌之中!”

    呂望雖然看透了呂雉離間之計,但還是沒想到虞姬竟然與漢朝有這樣的關系,起初還以為這也是蘇秦玩的伎倆,但從項羽手中接過書信看完之后面色就冷峻了下來:“這煌煌大印,這樣精致的紙張與信箋,絕非安息所有,看來這件事是真的了。”

    虞姬臉色蒼白,癱倒在地,痛心疾首的辯解道:“大王,事情不是這樣的,我與鐘將軍絕無苟且之事!而我妹妹芷若雖然做了劉辯的美人,但這和臣妾並沒有關系,我之所以勸大王歸漢,是真心為大王著想。如今漢軍已經勢不可擋,大王再對抗下去只有重蹈霸王的覆轍,所以臣妾才想為大王謀個生路……”

    “住口!”

    項羽的憤怒實在無處發泄,但面對著虞姬哀怨的眼神,又不忍心傷害,恨恨的轉身就走:“滾回你的大漢朝吧,我項羽毋寧死絕不從漢!”

    “大王?”

    虞姬掙扎著上前抓住項羽的衣襟,哀求道,“臣妾之心,天地可鑒,如果大王不信任臣妾,我願以死明志!”

    項羽卻已經拔劍在手,“哧啦”一聲割斷衣襟:“自今日起,孤與你斷袖絕交,從前的恩怨一刀兩斷,在我改變主意之前趕緊離開!”

    話音落下,項羽帶著悲愴凄涼的目光離去,身后傳來呂雉的喊聲:“大王,大王……你去哪里?”

    虞姬笑的一臉凄慘,從地上摸起鐘離昧自刎的佩劍,就要以死明志:“相父啊,臣妾絕無辜負大王之事,今日唯有以死明志!”

    “且慢!”

    呂望伸手握住了劍刃,任憑手掌被划傷,一滴滴鮮血落在地上:“王妃,老夫知道你是被冤枉的,老夫也相信你對大王的感情,但也請你聽我一言……王妃意下如何?”

    聽了呂望的話,虞姬眼神中又泛出希望的光芒,哽咽道:“相父,你相信我麼?”

    呂望揮手示意房間里所有的人離開,然后蹲在虞姬面前,心平氣和的說道:“王妃啊,老夫知道你的品性,也了解鐘將軍的為人,所以自始至終老夫都不相信你們之間有苟且之事。”

    “可為何相父不向大王解釋?”虞姬的音調近乎哀求。

    呂望搖頭:“不是不肯,而是不能!”

    “為何?”虞姬大惑不解。

    呂望沉聲道:“其實這件事情都是蘇擒與呂智從中作梗,兩人一個為了促成反劉聯盟,一個為了取代你做大夏王妃,所以才沆瀣一氣,策划了這出陰謀詭計。”

    虞姬一臉無辜的道:“我與蘇擒有何冤仇?他要這般苦心積慮的算計我?”

    呂望繼續道:“蘇擒去了一趟羅馬見劉邦,劉邦的結盟條件就是要以王妃你做人質,才肯與大夏結盟。而蘇擒知道以項王對你的情義,斷然不肯答應劉邦的條件,所以才會出此計策離間你和項王的感情。”

    虞姬終于恍然頓悟:“莫非相父的意思也是要我去羅馬?”

    呂望點頭:“我相信王妃你一定會這麼做,只有你才能救大王與大夏。如果沒有外援,從地理位置上來看,吳起率領的五十万漢軍下一步百分之百將會强攻大夏,而西漢朝廷已滅,開春之后也極有可能有數十万漢軍西出長安參戰。在這樣的情況下,大夏只有滅亡一條路,而以大王的性格也絕無活下去的可能!”

    虞姬默然點頭,臉上的悲傷慢慢化去,語氣雖然溫柔但卻斬釘截鐵:“原來如此,若能救大王,莫說清譽,就算是要我粉身碎骨,死后下十八層地獄,我虞婉白絕不會皺一下眉頭。劉邦的條件,我答應了!”

    呂望聞言向虞姬長揖到地:“王妃果然深明大義,對大王的愛意情比金堅!你放心,只等困局化解之時,老夫必然向大王闡明前因后果,讓大王明白王妃的愛天下無雙!”

    虞姬垂淚道:“為了大王,賤妾何惜上刀山下火海,就算大王誤會我,我亦能默默承受。只是我更不願意大王身邊有蘇秦、呂智這樣心懷叵測的小人來蠱惑他!”

    呂望撫須沉吟:“王妃直管放心,蘇擒狡詐陰險,又得了劉邦器重,一時難以下手。但老夫勢必會設法除掉呂智,不讓她接近大王,危機化解之時,老夫誓要還你清白。”

    虞姬凄然笑道:“我的清白不值一提,只要能夠幫助大王絕境求生,我虞婉白不惜粉身碎骨。就憑相父這一番話,我不會再求死,一切聽從相父安排。”

    呂望拱手告退:“好,王妃請平復一下心情,老夫一定會做好安排。”

    就在木鹿城被呂雉和蘇秦攪的天翻地覆之際,吳起大營的士兵撿到了一封書信交給了楊七郎,立即拿著去求見吳起:“元帥,這里有四哥送來的書信,請元帥過目?”

    吳起看完之后撫須大笑:“哈哈……項羽回木鹿城了,藍馬關內只有五万守軍,傳我命令,留下蘇定方、盧象升率十万人守衛莎車城,其余人傾巢而出,隨我一舉拿下藍馬關,力爭在羅馬軍團抵達之前滅亡大夏。”

    (ps:書評區比較熱鬧,最后再來絮叨几句吧,這兩天總有人咬著牙說項羽和虞姬的愛情不可離間,那麼咱們就客觀分析一下,霸王別姬真的算是愛情故事嗎?

    首先,虞姬只是霸王的一個小妾,項羽有自己的正妻甚至還有其他妾氏,說霸王對虞姬愛的死去活來,愛美人不愛江山,對于一個志在天下的人可能性並不大。

    與其說“霸王別姬”是一段凄美的愛情故事,不如說是虞姬為了愛殉情,這故事並沒有看出霸王的愛在哪里?虞姬虞姬奈如何,這段話翻譯過來就是“虞姬啊虞姬,你要是被抓住了就要被劉邦啪啪啪了”

    虞姬為了表明心志橫劍自刎,項羽撇下屍体繼續突圍,只是突圍不成,被困在烏江邊上被呂馬童、楊喜等人分了屍体,請問項羽對虞姬的愛体現在哪里?只是后來被渲染成自刎烏江,真實的情況是項羽突圍不成自殺。

    所以說項羽會不會被離間,也要看情景與條件,身份不同,嫌隙早生,香囊、書信、證人、更重要的還有虞姬與劉辯方的書信往來,如果霸王還是忠貞不渝,那就不是霸王,而是祝英台了!請問這就是你要看的霸王?看電影霸王別姬多好。

    項羽在歷史上沒有被離間過麼?那就看看范增是如何被逐出大營的,所以看書不要僅憑自己的主觀先入為主,認為作者只有按照你的設想寫下去才是合乎邏輯,稍有不同那就是瞎寫。

    還有人說姜尚怎麼可能會被蘇秦完爆,角度不同,立場不同,處境不同,這個沒得比,百万大軍壓境,要麼妥協要麼滅亡,就這麼簡單。

    至于那些叫囂棄書,奉勸太監的,其實大部分都是不花錢看書的,我從來沒當回事。從早期的趙云、陳慶之、武則天各種劇情,不知多少次有讀者抱怨不按照他們的意思寫,可劍客從來就沒妥協過,而成績卻一直在上升,從最初的一千多訂閱現在已經逼近九千,綜合起點和創世,連續一年歷史類銷量前五。

    有的人只會看點擊、推薦、月票,你看這本書成績下滑了啊,寫崩了吧?其實,上架的書已經不追求這方面的數據,唯一看的成績就是稿費。這本書從上架開始的每月一万左右,到上個月已經突破十万,所以你的擔心純屬多余,一本書成績上漲還是下降,作者比任何人都清楚,慶幸大部分正版讀者都是理性的。

    看書本來就不該這樣糾結,看的下去就看,看不下去就扔,看著免費的還想讓作者按照你的想法寫,那樣干脆自己動筆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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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9-1 07:02:51
一千三百二十 蘇秦斷臂

    雖然已經是腊月上旬,但位于西亞的安息帝國氣溫要比位于東亞的大漢帝國暖和許多,最多也就是河面上結一層薄冰,遠遠未到甲胄難著,刀槍難控的地步。

    隨著吳起一聲令下,四十万漢軍離開莎車城殺奔藍馬關,為了加快攻城速度,吳起命姜松、黃飛虎、楊七郎三員大將率領五万騎兵先行,自己帶著張郃、章邯、何元慶、尚師徒、田單等人率領三十多万馬步混合兵團尾隨其后,浩浩蕩蕩的殺向藍馬關。

    為了避免亞歷山大的巴比倫軍來趁機反攻莎車城,吳起留下蘇烈、盧象升、沮授、蒯越等人率領十万兵馬守城,面對著亞歷山大麾下僅剩的十几万人馬,就敵軍算傾巢而出,也可以做到万無一失。

    大軍剛剛啟程,田單策馬追上吳起建議道:“既然延嗣將軍說情報是由楊家四郎提供的,應該不會有詐……”

    吳起一邊策馬一邊撫須道:“楊家一門忠烈,七郎已經把楊延輝的事跡向我做了稟報,楊四郎可以做鐵木真的妹夫,也可以為項羽效力,但我相信他絕不會拿著楊家的聲譽做賭注誘騙我軍。否則他不僅不忠,而且不孝!”

    田單點頭道:“元帥分析的有理,下官亦是認為此情報可靠。從莎車城趕到藍馬關大約兩百五十里,而從藍馬關到木鹿城大約六百里。我軍聲勢浩大,就算全力進軍也需要兩天才能抵達藍馬關城下;而項羽如果得到情報,快馬加鞭,一天半就可以返回,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我軍並無絕對把握拿下藍馬關!”

    吳起傲然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軍已在莎車城休養生息了三個月左右,在羅馬軍抵達戰場之時,我軍必須向大夏發起一次猛攻,就算項羽在藍馬關中也不會改變本帥攻城的決定!”

    “可項羽身負万人之敵,千軍万馬中斬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如果有他在關上鎮守,大夏軍勢必如虎添翼,士氣大振,我軍攻城的難度至少會增加一倍。如果沒有項羽壓陣,我軍將會輕松許多,大大提高攻破藍馬關的把握!”田單手握馬鞭,亦步亦趨的緊隨吳起馬后。

    吳起雙眸一亮,大笑道:“田參軍既然這樣說,想來必有阻擋項羽返回藍馬關的良策,快說來聽聽。”

    田單笑笑:“下官能有什麼良策,不過是借花獻佛而已。全軍休養生息的這段時間我組織軍中匠人制造了三百余盞孔明燈,並且勤加練習御空飛行的本事,已經能夠做到收放自如。恰好今天刮起了西南風,我看不如讓他們快馬加鞭趕到藍馬關下,找個山頭飛過關隘,在藍馬關通往木鹿城的必經之途設伏,能夠射殺項羽最好,就算不能得手,阻擋一些時間也是極好的。”

    吳起聞言大喜,滿臉歡喜的向田單豎起了大拇指:“田參軍干得好啊,關鍵時刻還是你能給本帥幫得上一臂之力!”

    得到吳起的應允,田單立即將自己組建的傘兵隊伍集合在一起,拿出玄奘大師繪制的地圖,指著藍馬關西南方向的一座高山道:“此山名叫麥積山,山高約有三百余丈,爾等可以快馬加鞭趕到山腳下,棄馬登山,放飛孔明燈飛躍藍馬關,然后在木鹿城通往藍馬關的必經之徒伏擊項羽。”

    這支隊伍答應一聲,全都翻身上馬,背著孔明燈,腰懸佩刀與諸葛連弩,在向導的引領下朝一百八十里的麥積山疾馳而去。

    在派出了傘兵團之后,吳起率領的三十多万大軍依舊晝夜急行,頂著凜冽的寒風殺向藍馬關,並于次日晌午逼近到距離藍馬關大約六十里的地方,而黃飛虎、姜松、楊七郎三員大將率領的先鋒騎兵已經兵臨城下。

    藍馬關依山而建,城牆雄偉,東西綿延一百八十余里,猶如天塹一般截斷了通往木鹿城的道路。要想繼續向北進軍,要麼强攻拿下藍馬關,要麼向西翻過筆架山,要麼向東繞過怒海。

    得知漢軍突然大兵壓境,守將季布、郭侃、慕容恪、石達開等人急忙吹響號角,率領了關內的五万兵馬登上城牆,嚴防死守。

    龐統則急忙修書一封,由飛鴿送往木鹿城,向項羽稟報漢軍兵臨藍馬關城外的噩耗,看來一切都如預料一般,吳起真的先向大夏國下手了!

    藍馬關上五万大夏軍弓箭上弦,刀槍出鞘,如臨大敵。

    六万漢軍鐵騎兵臨城下后並不急于攻城,而是由弓騎兵在城下仰射,用密的箭雨騷擾城頭上的守軍,消耗其精力,為后面的主力大軍攻城做好鋪墊。

    城牆下煙塵滾滾,人喊馬嘶,數万漢軍騎兵來回馳騁,用紛飛的箭雨攻擊城牆上的守軍。而大夏軍也不甘示弱,用更加密集的箭雨回應城下的漢軍騎兵,一時間箭雨紛飛,猶如飛蝗一般在空中亂舞。

    至傍晚時分,吳起率領的三十四万漢軍主力終于抵達藍馬關城外,在城牆上遠遠望去,只見漢軍漫山遍野,密密麻麻的猶如蟻群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吳起親自擂響戰鼓,下達了進攻藍馬關的命令:“每十万人一隊,持續攻城,不分晝夜,明日傍晚之前誓要拿下藍馬關!不破城池,決不收兵!”

    “殺啊!”

    隨著吳起一聲令下,黃飛虎、何元慶率領第一隊攻城,姜松、張郃率領第二隊,楊七郎、尚師徒率領第三隊,爆發出震天動地的喊聲,在弓箭手、衝城車、云梯、霹靂車等各種武器的掩護下,猶如不可阻擋的洪水一般朝藍馬關發起了猛攻。

    一瞬間,殺聲震徹云霄,弩箭在空中紛飛,滾石擂木從城牆上滾滾而下,霹靂車投擲出的巨石裹挾著呼嘯的風聲飛上城頭,巨大的衝城車卷起飛揚的塵土,朝藍馬關的城門發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撞擊,聲勢駭人。

    就在漢軍猛攻藍馬關之時,龐統送出的飛鴿傳書送到了才返回木鹿城不久的項羽手中,看完之后臉色頓時一變,就要離開木鹿城趕往藍馬關坐鎮。

    忽然侍衛來報:“大王,蘇擒丞相此刻正在門外求見!”

    項羽雙眉微蹙:“哦……蘇擒回來了?這段時間沒有音訊,我還以為死在了去羅馬的途中,帶進來看看他有何話說!”

    片刻之后,一身便裝的蘇秦昂首闊步走進了大夏王府,朝項羽拱手施禮道:“項王在上,蘇擒這廂有禮了!”

    項羽冷哼一聲:“哼……我還以為你死在了去羅馬的途中,倒是命大!”

    蘇秦發出一聲詭笑:“呵呵……看項王這話說的,蘇擒為了促成反劉聯盟,可謂煞費苦心,不惜奔波万里。大王這話說的,未免讓人心寒啊!”

    項羽亦是冷笑,忽然拔劍而起:“你休要在本王面前演戲,駱駝嶺之戰怕是與你脫不了干系,你信不信孤現在就把你剁成肉泥?”

    蘇秦一臉泰然:“大王要殺蘇擒,易如反掌,比碾死一只螞蟻還要輕松。但蘇擒死后,誰來為大夏解圍,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于將傾?方才在王府門前得知吳起大軍已經兵臨藍馬關城下,若無羅馬救援,大王又覺得憑大夏**万人馬,還能支撐多久?”

    項羽手中佩劍緩緩指向蘇秦咽喉,一字一頓的道:“至少能夠支撐到我一劍刺死你!”

    “大王且慢!”

    正在劍拔弩張之際,胡須花白的呂望大踏步的走了進來,並上前奪下了項羽的佩劍:“大王暫息雷霆之怒,請以大局為重。”

    項羽雖然恨不能將蘇秦千刀万剮,以報駱駝嶺之仇,但也知道在四十万漢軍攻城的情況下不能憑意氣用事,只能恨恨的收劍歸鞘:“蘇擒,你給我記著,我項羽遲早會替駱駝嶺戰死的將士討回一個公道!”

    蘇秦也不辯解,因為那沒用,還不如開門見山的承認:“不錯,駱駝嶺的確是我和龐士元、石達開、慕容恪、楊延輝等人策划,為的就是讓大王與劉辯開戰。否則他們万里迢迢來到大夏又有什麼意義?只是蘇某沒料到吳起竟然傾巢而出,以至于給大王造成了巨大損失,這絕非蘇擒本意,只是為了想讓大王看清吳起的狼子野心而已。”

    聞訊趕來的呂雉在門外聽了蘇秦的話暗自佩服,只是一句話便讓項羽和手下的武將心生嫌隙,這縱橫能力實在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呂望沉聲道:“蘇擒,你休要在這里信口開河,駱駝嶺之事,我與大王自會徹查清楚,不會放過一個奸人,亦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既然你自稱從羅馬歸來,先把劉邦的條件向大王道來吧?”

    蘇秦站的筆直,朗聲道:“劉邦大人只有一個條件,請大王送王妃虞氏去羅馬城做人質,如此方能證明大王的誠意。”

    “你說什麼?老賊安敢辱我!”

    項羽忽然暴怒,剛剛歸鞘的佩劍閃過一道寒光,瞬間就斬下蘇秦一條臂膀,殷紅的鮮血猶如噴泉般噴射而出,灑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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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二十一 漢軍已略地,四面悲歌聲!

    蘇秦在來見項羽之前還在猶豫是不是該見他,若是項羽聽了劉邦的條件會有怎樣的反應?但聽說四十万漢軍壓境,蘇秦馬上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所以毫不猶豫的跑來大夏王府求見項羽,沒想到還是迎來了斷臂的厄運!

    一截斷臂跌落在地,手指還在不停的抽搐收縮,洶涌噴出的鮮血瞬間染紅了蘇秦的衣襟,本來談笑風生的蘇秦臉色瞬間變得蠟黃,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滲出,整個人痛苦的跪倒在地,身体蜷縮了起來,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啊……”

    項羽還想逼上前去,呂望急忙上前阻擋:“大王且慢,暫息雷霆之怒,万万不可意氣用事!”

    蘇秦忍著劇痛破口大罵:“項羽,你這個有勇無謀的匹夫,囂張倨傲,自以為是,用不了多久,勢必會步你祖宗的后塵,被人亂刀分屍!”

    “就算我死無葬身之地,也可以在此之前把你碎屍万斷!”項羽臉色鐵青,虯髯倒豎,提了佩劍就要上前把蘇秦剁成肉齏。

    呂望急忙拼命阻攔項羽:“大王万万不可,漢軍已經猛攻藍馬關,如果沒有外援,大夏勢必灰飛煙滅。蘇秦雖然可惡,但現在還不到殺他的時候啊!”

    項羽咆哮道:“可是你聽到劉邦的條件了麼?竟然讓我送女人過去!我項羽可以把虞姬殺了,可以把虞姬休了,卻絕不能送她去做人質!”

    “大王啊!”呂望顫抖著花白的胡須,聲嘶力竭的苦諫,“舍一婦人,而救整個國家,有何不可?”

    “老匹夫,你也這樣說?”

    項羽雙眼圓睜,四個眸子瞪的滾圓,嘶吼一聲,猛地把呂望提了起來,就要摔出門外,“我視你做相父,你卻這樣對我?”

    呂望沒料到項羽竟然會有這樣的反應,竟然會辱罵自己老匹夫,甚至還要把自己摔出去。自己多年來為了大夏嘔心瀝血,夙興夜寐,一手操持軍國大事,卻連說一句推心置腹的話都要受到辱罵,甚至遭受死亡威脅,心中頓時生出一陣悲愴,不由得淚濕眼眶……

    “呂望一心為了大夏,大王若要殺我,何須親自動手?”呂望顫抖著花白的胡須,黯然說道。

    “大王果然是鐵血男儿!”

    旁邊的呂雉看的熱血沸騰,落井下石的為項羽吶喊一聲。這個男人雖然魯莽,但的確有情有義,若是一把摔死了呂望這個老賊,再送走了虞姬,這大夏豈不就成了自己的天下?

    剛剛到來的耶律楚材與其他几個文官急忙跪地苦諫:“大王,相父一心為國,請切息雷霆之怒,万勿自毀長城!”

    門外忽然響起虞姬的聲音,只見一臉憔悴的她踉踉蹌蹌的來到堂前跪倒在地,哽咽道:“大王,請勿傷害相父!臣妾對不住你,我與鐘離昧暗生曖昧,愧對大王。我也是漢朝皇帝派來的奸細,只為說服大王歸漢並竊取情報,但這些年來大王對臣妾恩寵有加,讓我倍感慚愧,願出使羅馬,促成反劉聯盟!”

    項羽舉著呂望的手在顫抖,想要仰天發出一咆哮,最終卻化為一聲嗚咽,緩緩的將呂望放在地下,嘶聲道:“孤去前線殺敵,與羅馬……結盟之事,全部委托相父一手處理!”

    項羽話音未落,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大堂,一刻也不想停留!只是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高傲的戰神在背對眾人的時候,眼角潸然淚下。

    就算自己力拔山兮又能如何?就算自己万夫難敵又能如何?就算自己能夠徒手伏虎又能如何?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就連相父都不能全心全意的支持自己,憑一個人的力量又如何與天意抗衡?

    “大王,等等我!”

    看到項羽大步流星的出了議事廳,呂雉唯恐自己留下來會遭到呂望的報復,急忙飛也似的跟了上去,“大王,等等我,無論你如何做,駒娥都會支持你。”

    馬蹄聲“噠噠”,項羽手提升龍破城戟,胯下踢云烏騅,引領了數十騎隨從出了大夏王府,風馳電掣一般出城向南而去。呂雉也不管項羽怎麼看自己,牽了一匹白馬,猶如狗皮膏藥一般緊緊追隨。

    “這女人不好對付啊!”呂望看著呂雉纏著項羽出門而去,不由得撫須嘆息。

    在耶律楚材的指揮下,已經有醫匠過來給蘇秦緊急止血包扎,一陣手忙腳亂的治療后,總算緩緩蘇醒了過來,臉色蒼白的破口大罵:“項羽這個無謀匹夫呢?還不是最終接受了條件?你項羽算個什麼東西,不僅僅是莽夫,而且還是懦夫!”

    呂望用冰冷的目光盯著蘇秦,沉聲道:“你落得這般下場,也算是咎由自取!大王沒有殺了你祭奠駱駝嶺七万多將士的在天之靈,已經算是對你仁慈。你修養几日,待傷勢好轉一些便帶著王妃踏上西去羅馬的旅途吧!”

    蘇秦捂著傷口,咬著牙咆哮道:“現在就走,給我准備馬車,配備你們大夏最好的醫匠,最好的藥物。如果我蘇擒死了,你們整個大夏都要為我陪葬!”

    “蘇丞相何必急于一時,修養三五日再走吧?”呂望撫須沉吟道。

    蘇秦半是咆哮,半是慘叫:“有這麼一個愚蠢的君主,我一刻也不想再停留!算我蘇擒高看了他項羽,原來是個和他祖宗一樣的無謀匹夫!”

    見蘇秦說得如此決絕,呂望挑選了几個醫术精湛的醫匠,備足了上等的藥物,准備了兩駕舒適的馬車,挑選了兩百忠心耿耿的侍衛,以及十名婢女,吩咐他們跟著王妃踏上西去羅馬的旅途。

    蘇秦被先被抬進了馬車,換了一身素妝的虞姬跪倒在呂望的面前,垂淚道:“相父,妾身這就去羅馬了,此去迢迢万里,不知有生之年還能否與大王相見。我不在的時候,請相父多多照顧大王,雖然他的脾氣容易暴躁,可他的心底卻比任何人善良……”

    天空隱晦不明,陰云漠漠,呼嘯的北風扑面而來。

    有零星的雪花沫子黯然跌落,落在虞姬的青絲上,落在虞姬的額頭上,落在虞姬的嘴唇間,似乎是如此滋潤,那般甘甜,可惜從今以后自己再也見不到大夏的雪花了!

    虞姬忽然在雪花中翩然起舞,凄聲絕唱:“漢軍已略地,四面楚歌聲。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

    忽然跪倒在地,淚水長流,一任飄揚的雪花落在身上,輕聲呢喃道:“我虞婉白今日不能橫劍自刎,卻願為大王遠走西方,只為換來大王絕地反擊!大王心中,虞姬最重,虞姬心中,大王又何嘗不是?為了大王,臣妾何惜赴湯蹈火,万死不辭!”

    呂望亦跪倒在地,向虞姬叩拜道:“老臣今日在這里代大夏的所有子民感謝王妃的深明大義!若大夏不亡,王妃便是救國之母。呂望在此起誓,有生之年定然要還你公道!”

    聽了呂望的話,耶律楚材等文官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一起跟著呂望跪地叩首。然后所有的侍衛、宮女都跟著跪拜,紛紛揚揚的雪花中,所有人一起跪送王妃。

    虞姬緩緩起身,盡量露出最美的笑容,向所有人揮揮手:“你們都起來吧,日后要好好輔佐大王,我在羅馬會等待你們的好消息!”

    虞姬輕撩羅衫,鑽進了馬車之中。伴隨著粼粼的馬車聲,在兩百名侍衛的簇擁下緩緩離開了大夏王府,朝木鹿城南門行駛而去。

    “嗚嗚……王妃,你要保重!”

    望著馬車漸行漸遠,伊人遠去,所有的宮女們終于泣不成聲,一個個淚如雨下。

    呂望緩緩起身,將耶律楚材等人一一攙扶起來,語重心長的道:“諸位同僚,難得虞王妃如此深明大義,我等可要盡心竭力的輔佐大王共渡難關,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于將傾,如此才能不辜負王妃的這番犧牲啊!”

    所有人都輕輕點頭,面對著傾巢而來的漢軍,泰山壓頂般的攻勢,每個人都心中倉惶,實在難言有必勝的把握。

    項羽帶著數十騎快馬加鞭,冒雪狂奔了兩百余里,前方出現岔路口,項羽蹙眉思忖道:“小路比驛道近了八十余里,大伙儿隨我走小路,一定要在明日天亮之前抵達藍馬關!”

    隨著項羽縱馬當先,一行數十騎踩踏的泥漿飛濺,並沒有選擇走官驛大道,而是選擇了相對崎嶇,但路途卻更近的小道,揚鞭策馬,急馳狂奔。

    就在項羽后方相隔一百多里的地方,就是蘇秦、虞姬一行,正在蘇秦的督促下順著驛道向南疾行,准備從藍馬關城北十里的小鎮向西,繞道喀山城再奔羅馬。

    一路上蘇秦被痛的殺豬一般的慘叫,在馬車里不停地咒罵:“項羽匹夫,有勇無謀,早晚必重走項藉之路,少不得被人五馬分屍!我蘇擒看著你,你的下場將會比我慘一千倍,一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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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二十二 强勢碾壓

    攻城戰從昨日傍晚開始,到現在已經持續了一日一夜,漢軍在城牆下累計填上了將近三万條性命,屍橫遍地,血流成河。

    雖然其中大部分都是貴霜人以及東南亞土著,但畢竟是吳起一手訓練出來的士兵,面對著如此巨大的傷亡,吳起的雙眼几乎在噴火,親自擂鼓助威:“給我不惜一切代價攻城,就算再填上三万性命,也在所不惜!此番誓要攻破藍馬關,屠盡大夏蠻夷!”

    “殺啊!”

    黃飛虎、姜松、何元慶、尚師徒等猛將各自挑選了三万精兵同時投入了殘酷的攻城戰中。

    城牆上箭如雨下,滾石如雹,羽箭裹挾著“倏倏”的離弦之聲灑向前赴后繼的漢軍頭頂,巨大的滾石帶著呼嘯的風聲猶如炸彈般砸進人群之中,慘叫聲此起彼伏,遍地血肉模糊。

    而漢軍亦是不肯示弱,仗著本方人多勢眾,光專業的弓弩兵就有五万之眾,每一波弩箭傾灑上城頭,都如驟雨一般密集。

    雖然仰射的威力遠遠不及在城牆上府射,但勝在密度大,密集的箭雨几乎全方位無死角覆蓋,因此也對城牆上的守軍造成了巨大的殺傷力。

    除了專業的弓弩兵遠超守軍之外,漢軍還有威力强大的霹靂車以及井欄助陣,三百余架威力增强的霹靂車將一塊又一塊巨石拋上天空,帶著呼嘯的風聲砸向城頭,此起彼伏,一塊接著一塊,對守軍造成的殺傷力絲毫不在滾石之下,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每一塊巨石從天而降,都會砸死砸傷一到兩名大夏士兵。

    井欄則是一種形似信號塔的武器,高度在五丈左右,底部安裝了車轱轆,可以在戰場上來回移動。每台井欄上面可以站立十余名弓弩兵,與城牆的高度几乎持平,極大增强了弓兵對城牆上守軍的殺傷力。

    五百多艘井欄運載著五千多名弩兵,一個個手持諸葛連弩,猶如機槍一般朝城牆上掃射,對大夏軍造成了巨大的殺傷力。

    面對著超過本方八倍的漢軍,面對著武器先進的漢軍,面對著各兵種協同作戰的漢軍,城牆上的大夏守軍同樣傷亡巨大,一天一夜的鏖戰下來,已經累計傷亡兩万人左右,還能夠負隅頑抗的將士僅剩三万左右。

    隨著兵力的減少,城牆上的防御力量正在逐漸減弱,對城牆腳下漫山遍野的漢軍威脅正在減小,漢軍一波又一波的攻勢正在摧毀守軍的信心,距離攀上城牆已經為時不遠。

    田單一身戎裝,寸步不離主帥吳起左右,此刻覺得時機已經成熟,拱手請求道:“元帥,末將制造的床弩可以投入戰場了,爭取在項羽返回之前一鼓作氣登上城頭,絕不能讓城牆下的將士白白犧牲!”

    吳起撫須大笑道:“藍馬關已經搖搖欲墜,就算項羽在此也是回天乏术!韓信可以逼死項藉,而我吳啟同樣可以讓項羽折戟沉沙!不過,你發明的床弩費了不少心血,是時候展現一下威力了!”

    隨著吳起一聲令下,田單在高處揮舞令旗,指揮由自己設計監制的一百余艘床弩出陣攻城。隨著“吱呀呀”的車軸聲,一百余艘高大的床弩被推到了距離城牆十五丈左右的地方,一字排開,將弩洞對准了城牆。

    “蓬、蓬、蓬……”

    隨著巨大的射擊聲,由田單改良强化的床弩爆發出了巨大的威力。將長達半丈猶如纓槍一般粗細的長弩****出去,深深的鑿入牆壁之中,煙灰彌漫,塵土飛揚。

    而且這種床弩能不斷的提升高度,把射進城牆里面的長弩高度也提升了起來,密密麻麻,猶如亂刺。

    那麼田單研發的這種床弩不射人,卻專門用來射城牆,究竟是何用意?

    答案就是利用釘進城牆中的長弩作為支撐物,不斷的向上攀登,這樣要比云梯安全了許多,不會輕易被城牆上的守軍推倒。而且頭頂上的凸出部分長達半丈,密密麻麻,還能夠起到遮擋滾石擂木,保護攀登士兵的作用,對于漢軍的攻勢來說,簡直是如虎添翼。

    黃飛虎一身鍍金甲胄,手持紫金摩云杵,踩著長弩敏捷的向上攀登,猶如猿猱一般進退自如,嘴里不停地叫好:“太好了,田參軍發明的這種床弩比云梯安全多了,此番先登城牆者必是我黃飛虎!”

    “叮咚……黃飛虎本月內攻拔巴比倫、大夏城池各一座,因此受‘奪關’屬性影響,武力+4,基礎武力105,武器紫金摩云杵+1,當前武力上升至110!”

    黃飛虎揮動武器,卷起一團紫色的金光,將周身上下防御的滴水不露,不斷的向上攀登,並第一個登上城牆。一聲虎吼,手中紫金摩云杵揮出,便一下子砍翻了三名大夏士兵,駭的守軍紛紛后退。

    另一邊的姜松不甘示弱,揮舞著八寶玲瓏槍奮力攀登,擊落密集的雕翎,蕩開冰雹般的滾石,同樣一躍而上,長槍如電,瞬間就將數名大夏士兵挑落城頭。

    “殺啊,把漢人趕下城頭!”季布手提一柄重劍大聲嘶吼,歇斯底里指揮守軍圍剿黃飛虎。

    “來得好!”

    黃飛虎氣衝牛斗,吼聲如雷,每一杵下去都會砍翻一名大夏士兵,朝著季布迎面衝殺了上去。

    在黃飛虎捷足先登的引領下,無數先登死士左手擎著盾牌,右手拎著明晃晃的大刀魚貫而上,吶喊咆哮著奮勇殺敵,將大夏軍逼得步步后退,給隨后的漢軍衝開更加空曠的地帶。

    另一邊的姜松長槍使得出神入化,几乎是神擋殺神佛當殺佛,每一槍刺出都會帶走一條性命。身后的漢軍死士同樣陸續登上了城頭,揮舞起刀槍猛砍猛劈,殺的大夏軍節節后退,陣腳逐漸呈獻潰敗的態勢。

    就在黃飛虎、姜松相繼率部登上城牆之時,楊七郎、尚師徒等人亦是紛紛攻上了城牆,斬關落鎖,打開城門迎接大軍蜂擁入城。

    章邯、張郃、何元慶等大將各自身先士卒,率領著蟻群般的漢軍穿過城門,猶如潮水一般衝進了藍馬關,四處追殺倉惶撤退的大夏士兵。

    “大勢已去,傳我命令,全軍速退!”

    被項羽委任為主將的郭侃見此情景,只能翻身上馬,下令全軍放棄藍馬關自北門撤退,后退至鹽湖城重新布防。

    “唉……項羽大勢已去,駱駝嶺之戰乃是因我與蘇秦而起,不想卻弄巧成拙,導致項羽損失慘重。怕是瞞不過呂望的火眼金睛,不如趁此機會投靠劉秀去吧,反正他們父子自稱高祖之后,說不定會比項羽更加厚待于我!”

    龐統一念及此,翻身上馬,自藍馬關北門搶著逃出了城池,快馬加鞭向北疾馳了十余里。繼而折返向西奔巴比倫王國的疆域而去,然后再朝西南尋找劉秀率領的羅馬軍,謀一條生路。

    兵敗如山倒,在潮水般的漢軍蜂擁入城之后,慕容恪、楊延輝前面開路,呂玲綺、石達開居中,郭侃與季布殿后。郭侃勉强衝出了城池,季布卻由于被黃飛虎緊緊纏住,左衝右突,卻是無法出城。

    “蠻將哪里走?何元慶在此!”

    季布靠著手下親兵拼死阻擋,總算擺脫了黃飛虎的糾纏,剛剛走到北門底下,便被手拎一對亮銀錘的何元慶攔住了去路。

    “今日唯有死戰而已!”

    季布咬牙切齒,催促胯下戰馬,揮舞手中長矛直取何元慶。

    何元慶揮舞大錘,催馬相迎:“我軍搭上了這許多將士的性命,安能不砍下一員大將的頭顱?若識時務乖乖下馬投降,或許可以留你一個全屍,如若不然,一錘砸成齏粉!”

    季布長矛如風,奮力死戰:“大丈夫死則死矣,何須饒舌!”

    兩人矛來錘往,馬踏連環,戰有五六回合,黃飛虎已經從后面徒步追殺了上來:“番將哪里走,且吃我黃飛虎一杵!”

    只見寒光一閃,鋒利的摩云杵已經將季布的坐騎砍翻在地,並把季布掀翻馬下,黃飛虎一個箭步踏上前去,打算將季布生擒活捉。

    季布自知絕無突圍可能,手中長矛高高舉起,奔著自己的胸口猛的刺了過來。只聽“噗嗤”一聲,長矛洞穿胸口,嘶嘶的寒風自縫隙中灌入,鮮血汩汩流出,整個人搖晃了几下,轟然倒地。

    “大王,季布不能隨你重返楚國,死不瞑目啊!”季布趴在地上嘶吼數聲,逐漸變得悄無聲息,腦袋一歪,氣絕身亡。

    隨著季布的戰死,數十万漢軍蜂擁入關,黃飛虎、姜松、楊七郎等人率兵窮追郭侃不舍。吳起則與田單收編俘虜,調兵遣將,准備一鼓作氣再向北連下他數座城池,方才對得起藍馬關下戰死的三万將士。

    郭侃與慕容恪率領著從藍馬關中撤退出來的兩万五千多人馬,被黃飛虎等人隨后追殺,又陣亡了五千余人,正為如何甩開漢軍而發愁,忽見斜刺里數十騎殺出,為首之人胯下烏騅馬,手提破城升龍戟,不是項王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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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二十三 挑戰霸王

    二十多万漢軍漫山遍野的掩殺上來,猶如漲潮的海水,似乎能夠吞噬岸邊的一切,不可阻擋。

    得知前線要塞藍馬關已經丟失,項羽怒發衝冠,發指眥裂,策馬攔住殿后的郭侃,大聲質問:“城池為何丟的如此之快?孤接到飛鴿傳書之后就以最快的速度趕來,

    郭侃臉色蒼白的稟報道:“回大王的話,漢軍攻勢太猛,除了霹靂車、井欄、衝城錘等武器之外還有一種巨型床弩助陣,因此將士們抵擋不住,最終敗下陣來!”

    “季布哪?讓季布來見我!”項羽挺起破城升龍戟,不費吹灰之力將一名迎面衝殺過來的漢軍校尉刺于馬下,大聲喝問。

    郭侃面色沉重的答道:“回……回大王的話,季布將軍戰死了!”

    “什麼,季布戰死了?”項羽雙目圓睜,四瞳放光,閃爍著仇恨的火焰。

    中國史書中記載有重瞳之人共有八個,倉頡,黃帝時期第一個造字的聖人。虞舜,中國歷史上的聖人,五帝之一。晉文公重耳,西楚霸王項羽,南唐后主李煜,后涼太祖呂光,全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所謂的重瞳,就是一個眼睛里面有兩個瞳孔,呈上下粘連,還有一種則是大瞳孔里面藏著一個小的瞳孔,有醫學家認為這是一種病,稱之為“重瞳症”。不過有了舜帝、重耳、項羽、呂光、李煜這些帝王做代表,更多的人認為這是天生異象,大富大貴的象征,逐漸傳得神乎其神。

    聽了項羽的喝問,郭侃一臉悲傷的點頭:“季布將軍與我一起殿后,遭到了黃飛虎、何元慶等漢將的圍攻,據說已經戰死在關內!”

    良將永別,戰友遠去,即便强悍如霸王也是黯然神傷,感嘆命運對自己的不公。為什麼戰死的不是石達開、木易、慕容恪等降將,偏偏是最忠誠的嫡系?

    “我當殺几員漢將祭奠季布的在天之靈!”項羽咆哮一聲,催促胯下踢云烏騅,揮舞破城升龍戟,向著潮水一般涌來的漢軍迎上前去。

    “大王,漢軍勢大,万万不可戀戰。就讓末將斷后,你先帶著將士們撤退!”郭侃揮舞雁翎刀砍翻几名倒霉的漢軍,大聲召喚項羽撤退。

    只是項羽哪里又肯聽,鐵蹄縱橫,長戟飛舞,所到之處猶如波開浪裂,馬前無一合之敵,每一戟劈出,定然奪走一條性命。

    項羽心中怒火無處發泄,專門盯著有官職在身的人砍殺,有什長絕不砍士兵,有屯長絕不砍隊率,有將軍絕不砍校尉。一陣猛衝猛砍下來,至少斬殺了兩百余人,其中偏將三人,校尉八人,軍候、屯長二十多個,什長、伍長數十人,猶如一座堅不可摧礁石,將扑面而來的海浪撞得粉碎。

    “姓項的,別人怕你我不怕你,黃飛虎前來迎戰!”

    隨著一聲叱吒,黃飛虎催促胯下鐵梨花,揮舞手中紫金摩云杵,一招力劈華山,裹挾著呼嘯的風聲,猶如万鈞雷霆一般奔著項羽當頭劈下。

    “叮咚……黃飛虎‘奪關’屬性持續爆發中,武力+4,基礎武力105,武器紫金摩云杵+1,坐騎鐵梨花+1,當前武力上升至111!”

    “來得好,終于讓我撞上漢軍大將了,不砍下你黃飛虎的頭顱,我項羽誓死不退!”項羽咆哮一聲,猶如平地驚雷,手中升龍戟一個飛鶴衝天,向上遮擋黃飛虎的當頭一擊。

    “叮咚……項羽‘叱吒’屬性爆發,降低黃飛虎2點武力,進攻一招,提升自身1點武力。基礎武力111,坐騎踢云烏騅+1,武器破城升龍戟+1,當前武力上升至114!”

    “叮咚……項羽‘霸王’屬性爆發,削弱黃飛虎奪關屬性三分之一,武力下降1點,當前武力被削弱至108!”

    杵戟相交,爆發出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之聲,火星四濺,猶如煙花一般絢爛奪目。

    項羽吼聲如雷,長戟飛舞,猶如一條飛龍上下翻騰,將黃飛虎包裹其中,脫身不得。惡戰三個回合之后,項羽的武力已經提升到116,而黃飛虎則被削弱至104,眼見已是險象環生,隨時都有被斬于馬下的可能。

    神仙打架凡人根本插不上手,當世兩大虎將殺的煙塵滾滾,五丈之內無論漢軍還是大夏軍俱都無法靠近。但看到項王猶如天神下凡一般,只不過三個回合便把氣勢洶洶的黃飛虎逼得手忙腳亂,岌岌可危,俱都精神大震,紛紛吶喊著組成一個包圍圈把黃飛虎困在中央,意圖讓項羽斬殺這員大將,鼓舞軍心。

    “圍起來,堵住缺口,休要讓黃飛虎走了!”

    “嘶……這項羽真不愧是安息第一勇士,即便霸王再世,想來也不過如此吧?吾當速退,否則我命休矣!”

    一念及此,黃飛虎虛晃一招撥馬就走,手中紫金摩云杵一個回頭望月,奔著窮追不舍的項羽當面刺來,“休要逼人太甚,可曾聽過窮寇莫追?”

    項羽咬牙怒目,催馬狂追,手中升龍戟凌空劈下:“在我項羽面前,你只有引頸待戮的份,休要大言不慚!”

    “叮咚……項羽已攻出第六招,武力再次+1,當前武力上升至119!”

    黃飛虎雙目圓睜,面部青筋暴起,雙手握緊紫金摩云杵,一個二郎擔山迎了上去。只聽一聲巨響,火星四濺,硬生生的震開了項羽的凌空一戟。

    “叮咚……黃飛虎‘血路’屬性爆發,突圍、斷后、闖關之時,將會根據對方的技能獲得兩倍加成。由于項羽受叱吒屬性影響提升6點武力,故此黃飛虎瞬間武力增加12點,又受霸王屬性削弱三分之一,因此最終提升8點武力,當前武力上升至112!”

    眼看就要一戟把黃飛虎刺于馬下,卻沒想到這廝忽然又爆發出了驚人的能量,這讓項羽有些始料未及,猝不及防之下險些吃虧。

    黃飛虎氣喘吁吁,一雙眸子里放射出凶狠的光芒,催馬狂衝:“誰敢擋我去路,定讓他粉身碎骨!”

    一杵掃出,瞬間就砍翻了三四名大夏士兵,直殺的血肉橫飛,人頭亂滾。駭的大夏士兵下意識的驚慌倒退,陣型大亂。

    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黃飛虎為所欲為,這讓項羽怒不可遏,雙腿在胯下踢云烏騅腹部猛地一夾,手中升龍戟一個橫掃千軍奔著黃飛虎的腰部橫掃而來,黃飛虎見招拆招,遇式化式,杵戟相交,火星四濺。

    又是四個回合的惡戰,項羽非但無法將黃飛虎斬于馬下,之前建立的巨大優勢反而在慢慢喪失。

    “叮咚……項羽依靠叱吒再次壓制黃飛虎2點武力,使之下降為110。四個回合過后,項羽武力再次提升4點,上升至1!”

    “叮咚……黃飛虎血路爆發,武力+8,上升至118。又被項羽霸王屬性削減三分之一,武力-3,當前武力變化為115!”

    就在黃飛虎力敵項羽之時,姜松、楊七郎、何元慶等人紛紛率領精兵殺到,一陣砍瓜切菜,轉眼間就把圍困黃飛虎的大夏士兵殺的陣型大亂,包圍圈瞬間瓦解。

    目睹此景,項羽悲憤交加,心中暗自嘆息:“莫非天亡我項羽,單打獨斗都不能殺死黃飛虎,又談何破敵?世人皆說漢軍猛將如云果真名不虛傳,要想反攻大漢帝國本土,怕是痴人說夢了!”

    看到漢軍精銳盡至,郭侃揮舞雁翎刀且戰且退,大聲招呼項:“漢軍勢大,大王速撤!”

    自知短時間內難以奈何黃飛虎,項羽虛晃一戟,撥馬就走。恰好與姜松狹路相逢,也不答話,手中長戟一招蒼鷹搏兔,凌空一戟對著姜松當頭劈下。

    姜松亦不答話,手中八寶玲瓏槍一個玉女穿針奔著項羽的咽喉刺到,又快又疾,速度絲毫不在項羽的長戟之下,竟然是兩敗俱傷的搏命招數。

    “叮咚……受項羽叱吒屬性影響,姜松遇强則强屬性爆發,武力增加12點,又被項羽‘霸王’屬性削弱三分之一,因此獲得8點武力加成。基礎武力102,八寶玲瓏+1,當前武力變化為111!”

    看到姜松悍不畏死,項羽只能提前變招,對方只是一員武將,而自己是三軍主帥,豈能以命相搏?

    隨著項羽的變招,姜松趁勢反擊,叱吒一聲,長槍如同白蛇出洞,疾刺項羽腹部。

    “鼠輩,安敢欺我?”

    項羽勃然動怒,一戟蕩出,勢挾風雷,與姜松的長槍半空里相撞,只聽“哢擦”一聲,竟然硬生生的把姜松的長槍砸彎。幸虧黃飛虎從斜刺里趕來相救,才挑開了項羽的當頭一擊。

    眼看著數十万漢軍滾滾而來,踩踏的大地震顫,塵土蔽日,項羽只能恨恨的撥馬回頭,與郭侃一起斷后,保護著從藍馬關退出來的大夏軍向北方逃竄。

    黃飛虎匹馬當先,姜松借了何元慶的大錘把長槍砸直,重新上馬追趕。何元慶、楊七郎等人亦是不肯落后,數十万漢軍漫山遍野的咬住大夏軍不放。

    見漢軍緊追不舍,項羽且戰且退,揮戟下令:“大路寬闊平坦,適合漢軍大兵團作戰,不宜再走。傳孤命令,全軍走小路向北撤退,如此定能擺脫漢軍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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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二十四 無心插柳

    不得不說,蘇秦的体質真是讓人欽佩,甚至就連蘇秦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毅力。

    在被項羽斬斷一條胳膊之后,經過醫匠的包扎治療,竟然能夠立即踏上遠去羅馬的旅途,這讓蘇秦心中都忍不住道一聲,“厲害了,我的蘇丞相!”

    比起快馬加鞭的項羽一行,蘇秦等人自然要慢了一些,但勝在驛道寬闊平坦。除了三輛分別拉著蘇秦、虞姬以及婢女的三輛馬車之外,其余的侍衛全部騎馬,在蘇秦的催促下倒也不算太慢。

    蘇秦之所以走的這般匆忙,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出大夏,最怕的就是項羽突然反悔,派人把虞姬追了回去,那樣自己將會前功盡棄,這條胳膊白斷了。只要把虞姬帶到羅馬,甚至不需要那麼遠,只要和已經進入了安息帝國境內的劉秀大軍會合,這樁聯盟就算板上釘釘了。

    到那時,即便劉邦這個盟主許諾自己的配五國相印無法實現,最起碼自己也能在劉邦手下混個一官半職,不像現在這般落魄。洛陽朝廷已經灰飛煙滅,自己在大夏隨時都有丟掉性命的危險,縱觀整個天下,也只有羅馬城才能容得下自己。

    想到這里,蘇秦就忍不住從馬車里探出頭:“快點,快點,再快一點!若是遲了,被漢軍攻破了藍馬關,咱們就乖乖的做俘虜吧!”

    虞姬在后面的馬車里聽到蘇秦的吆喝,不由得秀眉緊蹙,憂心忡忡,心里不停的默念:“藍馬關是南方的重要屏障,大王已經親自去鎮守,應該不會這麼快就被攻破吧?”

    隊伍又向前走了三十余里,斜陽逐漸西沉,南面距離藍馬關還有四十里左右的路程,已經隱約能夠聽到廝殺聲,可以想象戰事該是何等慘烈?

    道路逐漸狹窄起來,兩側山巒起伏,山上不時有鳥鳴猿啼之聲,光禿禿的樹枝隨著呼嘯的寒風不停的搖擺,發出“劈里啪啦”的抖動聲。

    “嘶……蘇丞相啊,這氣氛有些詭異啊!”為首的校尉一臉警惕的勒馬帶韁,與馬車里的蘇秦商量,“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要不咱們后退五里,在剛剛路過的小鎮暫時盤桓一夜,明日再走如何?”

    蘇秦兩眼一瞪,沒好氣的道:“若耽誤了時辰,破壞了聯盟,你擔待的起麼?我這個斷臂之人還沒有喊累,你倒是打起了退堂鼓,難道你們大夏的將士各個都是這般貪生怕死麼?”

    校尉碰了一鼻子灰,只能悻悻的道:“得了,蘇丞相,好心當成驢肝肺,就當小人什麼也沒說。你說走,咱就走,反正有個三長兩短大伙儿誰也跑不掉!”

    校尉一聲令下,兩百名侍衛紛紛點燃松明火把,繼續在黃昏中前進,准備直到藍馬關北面的路口右轉之后再尋個地點休息。

    風吹來,驛道兩側的枯樹雜草啪啪作響,偶爾夾雜著一聲狼嚎,讓人忍不住有些毛骨悚然。

    忽然一聲“梆子”響,在此埋伏的三百名漢軍弓弩手同時躍出,手持諸葛連弩朝腳下的大夏士兵猛射。頓時箭如雨下,猶如飛蝗一般密集。

    一弩十箭,猶如連珠一般射下,鋪天蓋地,密密麻麻,猝不及防的大夏士兵紛紛落馬。

    而且這些經過改良的諸葛連弩射擊速度極快,一支接著一支,毫不停頓,三百名弓弩手所起到的殺傷力甚至要超過一千名弓箭手。一波爆射過后,兩百名大夏侍衛至少被射殺了一百三十余人,只剩下六十余人勉强逃過一劫。

    只是這些人已被嚇破了膽,也不知道山頂上有多少伏兵,除了十几個死忠之外其他人見勢不妙,紛紛撥馬逃竄,朝木鹿城倉惶逃命。

    “速速保護王妃撤退!”

    十几個忠心耿耿的死士揮舞刀劍撥打雕翎,驅趕著馬車就要掉頭逃跑,情況緊急,一時間也沒人顧得上另外一駕馬車里的蘇秦。

    聽說這支隊伍並非項羽親自統率,但是好像有個王妃在馬車里,也算不虛此行,漢軍當即吶喊一聲從驛道兩側的山坡上衝了下來,攔住了去路。

    一陣血肉橫飛的廝殺,剩下的十几名衛士全部死在漢軍刀下,遍地屍体,除了逃跑的數十人之外,几乎全部團滅。

    蘇秦做夢也沒料到居然在這里撞見了埋伏,靈機一動跳下馬車,捂著傷口施禮道:“唉呀……莫非諸位將士就是漢軍吧?在下亦是漢人,在大夏國經商多年,被這些匪徒搶了財產不說,還砍斷了我一條臂膊。若非諸位軍爺搭救,只怕我命休矣!”

    蘇秦一邊作揖拜謝,一邊緩緩挪步,企圖趁亂開溜:“小人家中還有妻儿老小在等我回去,救命之恩,改日再報,改日再報!”

    虞姬同樣也沒想到竟然在這里遇上了埋伏,看來自己這趟羅馬之行是泡湯了,心中不由得喜憂參半。喜得是再也不用擔心劉邦染指自己,憂的是如果聯盟無法達成,誰又來為大夏力挽狂瀾?

    忽然看到蘇秦正准備開溜,虞姬不由得心頭火起,撩開車簾大喊一聲:“莫要放此人離開,他就是從洛陽跑到西域來興風作浪的蘇擒,抓住他!”

    帶隊的武將正是大漢國舅薛戟,也是美人薛靈芸的弟弟,聽了虞姬的話,登時飛起一腳將蘇秦踹倒在地,跌的鼻青臉腫:“好你個賣國逆賊,差點被你蒙混逃走!身為漢人,你竟敢吃里扒外,跑到西域來勾引異族,當真是大逆不道,看我不把你送回朝廷,處以五馬分屍之刑!”

    几名漢兵一擁上前,把只剩下一條臂膀的蘇秦捆了個五花大綁,齊聲叱喝道:“叛國逆賊,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則把你另外一條胳膊也砍斷!”

    蘇秦仰天大笑:“哈哈……你們才是叛國逆賊,你們的皇帝乃是僭越稱帝,你們全部都是逆賊,我們洛陽朝廷才是正統!只可惜我蘇擒無力回天,不能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于將傾,卻陰溝里翻船被你們這些小嘍啰捉了,我死不瞑目!”

    薛戟年少氣盛,聽了蘇秦的話不由得勃然大怒:“你個漢奸賣國賊,竟敢辱罵我姐夫?我這個國舅不發威,你當我是菩薩?”

    話音未落,薛戟一劍劈出,正中蘇秦右臂,登時又將僅剩的一條臂膊斬斷,跌落在地,殷紅的鮮血噴涌而出。蘇秦慘叫一聲,兩眼一黑,登時一跤跌倒,暈死了過去。

    旁邊的副將提醒薛戟道:“薛國舅,若這人真是蘇擒,留著大有用處,可不能讓他這麼輕易死了。”

    蘇秦乘坐的馬車里還有兩名隨行的醫匠,此刻早已經嚇得瑟瑟發抖,聽了薛戟與副將的對話,急忙爭先恐后的跳了下來,哀求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我兩人皆是醫匠,願意保住蘇丞相的性命,只求高抬貴手,饒我二人不死。”

    薛戟上下打量了兩名醫匠一眼,見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之輩,方才點頭道:“若能保住這個漢奸的性命,饒你們不死!若是不能,全部陪葬!”

    在漢軍士卒的幫助下,兩名醫匠七手八腳的把蘇秦抬進了馬車之中,又是止血,又是包扎傷口,又是灌藥救人,忙活了大半個時辰,蘇秦總算悠悠醒來。

    連續的重創讓蘇秦臉色蒼白,整個人看上去几乎有氣無力,在馬車中呻/吟道:“士可殺……不可辱,殺了……我,殺了……我,速速殺我!”

    薛戟雙臂抱在胸前,冷哼道:“你還真把自己當丞相了,你說殺了你就殺了你?像你這種叛國逆賊,必須送回京城交給刑部審判,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兩條胳膊都斷了,倒是不怕你自殺。”

    薛戟又上前打量著同樣臉色憔悴,疲憊不堪的虞姬,不禁為她的絕世容貌所震撼,不由自主的恭敬三分,施禮道:“莫非這位夫人就是大夏王妃?在下漢將薛戟,這廂有禮了!”

    虞姬為求自保,干脆直接將身份挑明:“敢問薛將軍可知道你們大漢有個叫做虞芷若的美人?我是她的親生姐姐,這些年來與她一直書信來往,奉了大漢天子的旨意勸說項王歸漢,只是未能說服項王。”

    薛戟大出意料之外,對虞芷若的話半信半疑:“虞王妃所言是真是假,小將不敢妄下定論,我且將你暫時監押,回頭交給我家元帥處置。”

    此刻尚且不知道藍馬關戰事如何,為了避免大夏軍前來救人,薛戟干脆率部爬到山上躲了起來。又派遣了斥候向南刺探戰事的發展,聯絡本方主力大軍,並設法把捕獲大夏王妃與蘇擒的消息稟報給吳起。

    等到半夜時分,只見山坡下火把閃爍,馬蹄轟鳴,震徹的地動山搖。

    原來是漢軍已經攻破了藍馬關,得到斥候稟報的吳起喜出望外,急忙派遣張郃、章邯二將率領三万騎兵前來尋找薛戟等人,並把無心插柳抓到的蘇秦與大夏王妃帶回藍馬關審問,看看能否得到意外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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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二十五 將計就計

    藍馬關陷落之后,大夏國門戶大開,漢軍一路席卷落葉,張郃、章邯、田單等人分頭進軍,迅速的連下大夏七座縣城,兵鋒直指木鹿城。

    繼駱駝嶺之戰后項羽再遭慘敗,丟失了要塞藍馬關不說,又折損了兩万五千多兵馬,以及大將季布,軍師龐統也是不知所蹤,更是讓岌岌可危的局勢雪上加霜。

    連續的重創之下項羽情緒低落,之前的雄心万丈早已灰飛煙滅,收攏敗兵退守鹽湖城,扼守木鹿城最后的這道屏障。如果鹽湖城再被漢軍拿下,木鹿城將會無險可守,徹底暴露在吳起軍團的刀槍之下。

    危急時刻,呂望把從國內各地新征的兩万兵馬派遣到鹽湖城助陣,使得城內的守軍上升到五万人。但面對著連戰連勝,士氣高昂的漢軍,項羽不敢貿然出城決戰,只能閉城死守,等待劉秀軍團進入戰場攪亂局勢。

    保護虞姬、蘇秦西去羅馬的几十名侍衛死里逃生,僥幸從漢軍傘兵的連弩之下逃了性命,但也不敢再回去見項羽。一來丟了虞姬、蘇秦,回去之后定然死罪難逃,二來大夏已經搖搖欲墜,危在旦夕,還不如早做打算。

    因此這些人要麼悄悄回家躲了起來,要麼落草為寇,竟然無人把虞姬被劫的消息稟報項羽,還被蒙在鼓里以為虞姬被蘇秦帶著去了遙遠的羅馬。

    劉秀大軍已經進入巴比倫境內,距離蘇烈、盧象升鎮守的莎車城還有三百里的距離,另外安息皇帝沃洛吉斯組織了一支十万人的聯軍與亞歷山大會合,正朝鹽湖城進軍,意在增援項羽。

    為了避免戰線拉得太長,被敵軍各個擊破,吳起下令大軍在藍馬關附近集結,隨時做好大戰的准備。又在攻占的縣城設置縣令、縣尉等官吏,留下小股隊伍治理城池,若敵軍來犯,便棄城而走。

    藍馬關下的漢軍大營東西綿延十五里,營盤相連,森嚴壁壘,刀槍蔽日,旌旗遮天;遠遠望去巍峨雄壯,仿佛不可戰勝的一支雄師勁旅。

    吳起下令殺豬宰羊,犒賞三軍,並在帥帳中宴請田單、黃飛虎、姜松等大將,為藍馬關大捷慶功。

    “呵呵……本帥在這里多謝諸位將士戮力死戰,方才一路勢如破竹,連下莎車城、藍馬關等重鎮,打的項羽、亞歷山大抱頭鼠竄,揚我大漢之威。若非劉秀前來攪局,三個月之內,我軍定然能夠掃平夏國,擊殺項羽!”

    吳起端起酒杯向眾將敬酒,揚起頭顱,“吱溜”一聲喝了個一干二淨,“來,吳啟在這里敬諸位將軍一杯!”

    眾將一起舉杯回敬:“我軍能夠所向披靡,全賴元帥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我大漢帝國志在掃平天下,與西方大秦之間遲早必有一戰,既然這些蠻夷主動送上門來,便殺他個片甲不留!”

    按照正常歷史,漢朝對羅馬帝國的正式稱呼叫做“大秦”,只是自從劉辯掌權之后便給大秦帝國增加了一個“羅馬”的稱呼,因此漢人一直是“大秦”與“羅馬”並用,有時稱呼羅馬有時稱呼大秦。

    吳起撫須道:“這幫家伙實在可惡,為首之人竟然用我朝太祖高皇帝的名諱為姓名,又給儿子取了世祖武皇帝的名號為姓名,並給臣子用我大漢的開國功勛為名,分明是羞辱我朝。吾等必須立下雄心壯志,直搗羅馬,生擒劉邦這個逆賊!”

    劉邦父子分別用漢高祖、漢世祖的名字為姓名,這讓吳起等漢將非常難受,每次想要破口大罵又怕出言不慎授人以柄。只能言辭謹慎,一個個心里憋著火,恨不能一口氣打到羅馬,用鞋底抽劉邦、劉秀的大嘴巴子,“你丫的叫什麼不好?偏偏用我們老祖宗的名諱當做姓名?”

    “元帥說的對,我等必須打到羅馬,把劉……劉邦與劉秀這父子二人碎屍万斷,否則我大漢威嚴何在?”

    眾將俱都義憤填膺,但罵起來的時候卻又結結巴巴,不能酣暢淋漓的罵個痛快。此情此景不免讓人覺得滑稽可笑,一幫臣子在酒筵上提著開國太祖的姓名破口大罵,也算是聞所未聞。

    吳起又道:“方今天氣日益寒冷,劉秀大軍心懷叵測,安息皇帝也集結了兵力前來增援項羽,我軍必須暫時先穩一下局勢,不能操之過急。”

    旁邊的田單舉杯附和道:“都督所言極是,朝廷已經傳來書信,派遣了岳鵬舉元帥率領三十万大軍克日增援,所以我軍不能操之過急。等岳帥的北路軍抵達之后,兩面夾攻,剿滅項羽易如反掌。只要項羽一滅,便能合圍劉秀與其他安息兵團,畢其功于一役!”

    就在這時,吳起派去求見劉秀的使者突然返回,施禮道:“啟稟元帥,劉秀同意與我軍結盟,東西夾擊安息,事成之后平分土地。但要求我軍先借給他一百万石糧食,等滅了安息之后再歸還!”

    吳起大笑一聲,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這劉秀淨跟我瞎扯淡,不過他能隨機應變,設下圈套來蠱惑本帥,看來是個善用兵法之人,並非項羽這種有勇無謀,靠著武力碾壓之輩。本帥倒是想和他較量一番,看看這劉秀有多少陰謀詭計?”

    田單舉杯沉吟道:“劉秀的這一招投石問路非常高明,其一先禮后兵,其二怠慢我軍軍心,甚至讓將士們誤以為元帥不願意和羅馬軍結盟,徒增傷亡,引起將士們對你的不滿。其三就是激起羅馬軍的斗志,讓羅馬軍誤以為我軍不願意與羅馬人結盟,輕視他們。”

    吳起撫須微笑,計上心頭:“田參軍所言極是,本帥也是這般認為,劉秀這廝果然有些謀略。不過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還怕了他不成?馬上給劉秀回書一封,就說本帥正在籌備糧草,只要准備完畢就給他送過去。另外放出風聲,就說羅馬人准備與我們大漢結盟,東西夾擊安息,讓他們彼此猜忌去吧!”

    包括田單、黃飛虎、張郃、姜松等人在內,無不豎起大拇指稱贊:“還是元帥技高一籌啊!”

    田單又道:“蘇秦、虞姬被俘之后,劉邦與項羽之間斷了聯系,而大夏的書信以及符節、信物全被我軍繳獲。元帥不如讓人臨摹一副虞姬的畫像,派人分別送到貴州、泰州、交州,請三位刺史大人幫忙尋找相貌神似之人冒充虞姬,再從軍中挑選一個能言善辯之人隨行,前往羅馬求見劉邦,伺機竊取情報並破壞聯盟。”

    “田參軍這計划倒是不錯,只是護送蘇擒、虞姬的侍衛並沒有被全部殲滅,倘若他們回去稟報項羽,這計划豈不是就會被拆穿?反而會給我們的使者與冒充虞姬之人帶來殺身之禍。”張郃性格素來謹慎,此刻抿著酒杯提出了質疑。

    吳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目光如炬:“張雋義大可不必擔心,項羽的脾氣何等剛烈?若是知道了虞姬被劫,怕是會把這些侍衛碎屍万斷,這些人又不是傻子,豈會自投羅網?別說他們主動去稟報項羽,只怕早就逃得無影無蹤,就算特意派人去找只怕也尋找不到。”

    田單拱手致謝:“多謝都督肯定,末將亦是這樣認為,這些侍衛丟了虞姬和蘇擒,絕對不敢再去見項羽。只要這個計划能夠成功實施,將會帶來巨大的利益,就算冒一番險也是值得。只不過出使之人必須膽大心細,能言善辯,一般人絕對承擔不起這個任務!”

    吳起頷首道:“你說的極是,我馬上修書給荀文若、商揚、王守仁等人,讓他們代為尋找能言善辯的辯士,以及貌似虞姬之人。如果運氣夠好,定然能夠在劉邦身邊插上一顆釘子!”

    酒筵散去,吳起回到帥帳,吩咐衛兵把虞姬帶進來說話。

    “小女子虞婉白,祖籍大漢荊州長沙郡,拜見吳都督!”虞姬向吳起肅拜施禮,一臉恬然,不卑不亢。

    吳起還禮道:“虞王妃不必見外,說起來咱們還是一家人呢!你的妹妹虞芷若曾經做過我夫人的儿媳,說起來你當喊我一聲叔父。陛下已經把你的故事修書告知于我,讓我多加聯絡你,想不到卻以這樣的方式相見。虞王妃好生在軍中修養,吳啟必不刁難!”

    虞姬聞言一臉欣慰,再次施禮拜謝:“多謝大漢皇帝,多謝吳都督!小女子別無所求,但求將來兵戎相見之時,都督能夠放過項王一馬。”

    吳起沉吟道:“項王乃是當世豪杰,怕是不肯屈居人下?項王是生是死,全靠夫人周旋,你就安心留在軍中,見機行事吧!”

    “多謝元帥成全。”虞姬再次施禮拜謝,總算看到了讓項羽活下去的曙光。

    自此之后,虞姬便在几個婢女的伺候下暫時住在了藍馬關中。而被砍斷了雙臂的蘇秦再也蹦跶不起來,整日渾渾噩噩的躺在床上養傷,只等傷愈后再派人送回江東,由朝廷按律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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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二十六 冷宮太子妃

    人生四大喜:洞房花燭夜,洞房花燭夜,洞房花燭又一夜,一夜接一夜。

    在這個冬天,劉辯父子格外的忙碌,忙著做新郎入洞房,而且你一個我一個月,誰也不肯輕易認輸的樣子。

    先是太子劉齊納了征西大將軍岳飛之女岳銀瓶為太子妃,接著半個月之后劉辯又納虞芷若入宮做美人。作為第一個以人/妻身份嫁入乾陽宮的美人,虞芷若自覺低人一等,因此姿態放得很低,除了對所有的嬪妃美人以姐姐稱呼之外,還親自下地干活,打掃庭院,洗洗補補,倒是獲得了一片贊揚。

    不管是出于對孫策的尊重也好,或者是感激虞芷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也罷,劉辯對這個以婦人身份嫁入乾陽宮的女人非常尊重,決口不提她的過往,更是讓虞芷若感激涕零,銘感五內,全心全意的伺候自己的新夫君,立志做一個賢妻良母。

    進入腊月之后,太子劉齊又納了曹操之女曹嬛為妾,太子宮里的人皆以曹夫人相稱。而讓太子妃岳銀瓶感到郁悶的是似乎太子劉齊更加寵愛這個曹嬛,對自己這個太子妃更加疏遠一些。

    自己是十一月初十與太子成的親,曹嬛是腊月初八被納進了太子宮,彼時自己新婚還不滿月,而自那之后太子每夜都在曹嬛的寢宮夜宿,已經十天左右沒到自己這里來過夜,這讓岳銀瓶愁眉不展,悶悶不樂。

    這日清晨,推開窗子,就看到院子里覆蓋了一層白雪,披上了盛裝的腊梅更加俊俏,散發著沁人心脾的芬芳。

    岳銀瓶一邊對著銅鏡梳妝,一邊愁眉不展的詢問旁邊的婢女:“玉蘭,太子今天去早朝了麼?”

    叫做玉蘭的婢女上前答道:“回太子妃的話,陛下明日要納娶樊梨花將軍入宮,所以罷朝三日,諸位大人都在家歇著呢,因此太子也沒有出宮。”

    “哦……知道了!”

    聽了婢子的話,岳銀瓶心中莫名的煩躁,想起自己新婚之夜天色還未亮,太子四更天就爬起來去乾陽宮早朝。這到了納曹嬛入宮,太子不是休假就是因病請假,整日和曹嬛呆在房間里纏纏綿綿,膩膩歪歪,真是讓人心寒。

    “唉……我堂堂朝廷棟梁的女儿竟然不如一個反賊的女儿受寵,真是讓人寒心呢!”岳銀瓶咬著嘴唇,將頭釵別進發簪之中,心底暗自沉吟一聲。

    岳銀瓶親自起身去廚房做了一鍋蓮子羹,吩咐婢子玉蘭去曹嬛的寢宮喊太子妃與曹夫人來用早膳,“速去速回,就說若是等的時間久了,羹便涼了。”

    玉蘭一溜小跑,去也匆匆來也匆匆,喘著粗氣道:“回太子妃的話……,太子說感染了風寒,身体欠佳,今天的早膳不吃了,請太子妃自便。”

    聽了婢子的話,岳銀瓶內心一陣莫名的絞痛,呢喃道:“昨夜才吩咐阿貴他們燒了熱水,撒了玫瑰花瓣與曹氏一起洗了鴛鴦浴。這才一個晚上便身体欠佳,這曹嬛究竟有怎樣的魅力,以至于把太子迷得神魂顛倒?”

    想到這里,岳銀瓶又悲又怒,抬手把剛剛出鍋的蓮子羹掃落在地,忿忿的道::“既然太子不吃,那就倒掉算了!”

    看到太子妃盛怒,婢子們誠惶誠恐,一個個低著頭不敢吱聲。

    岳銀瓶一腔怒火無處發泄,裹了厚厚的棉衣大氅,吩咐太子宮里的小太監套了馬車,忿忿不平的離開了太子宮,踏著街巷的積雪回了娘家。

    岳飛的“征西大將軍府”建在夫子廟的北面,地處繁華的鬧市,占地十余頃,有房屋三百余間,樓台軒榭,雕梁畫棟,氣勢非凡。

    當然,這不是岳飛用自己的俸祿修建的,也不是克扣軍餉貪污的,而是由劉辯命何珅統一修建,按照功勞分配給諸位大臣的。不僅僅岳飛擁有豪宅,其他的李靖、吳起、秦瓊、諸葛亮等人按照功勞和官職大小都獲得了各不相同的府邸,算得上皇恩浩蕩。

    劉辯不僅要讓自己手下的大臣名垂青史,獲得受人崇拜的榮譽,還要讓他們衣食無憂,住的舒坦,這樣才能讓將士們為自己賣命,此為御人之道。

    庄嚴巍峨的門坊前兩尊石獅傲然矗立,八名哨兵穿著棉衣,外罩甲胄,手握銀槍,冒著嚴寒站在朱紅大門前守衛。

    岳銀瓶的馬車剛剛在門前停下,看門的家丁就急忙迎了上來,畢恭畢敬的施禮:“小姐回來了?您慢點下車,小心腳下雪滑。”

    岳銀瓶裹了裹厚厚的棉衣,掀開車簾跳了下來,正色問道:“母親大人可在府中?”

    家丁還沒來得及回答,五十歲出頭的管家就一溜小跑,氣喘吁吁的迎了上來:“哎呦……小姐您現在是太子妃了,身份可不比從前,回家的時候應該提前派人通知一聲,府上隆重准備一番,可不能這麼隨便。”

    岳銀瓶心中正煩悶,哪里有心情聽老管家的教誨,陰沉著臉道:“自己的娘家,哪有這麼多講究?母親大人可曾在家,我有些話要與她說。”

    管家上前攙扶了岳銀瓶,陪笑道:“太子妃說的倒也是,是老奴絮叨了。真是不巧,夫人今儿個早晨剛剛出門,估計午飯后才能歸來。”

    岳銀瓶一臉失望:“母親大人平素很少出門,為何今日出去的這般早,而且還要午飯之后才能歸來?”

    “腳下路滑,太子妃你小心點,你現在是金枝玉葉,若是有個差池老奴可是擔待不起!”

    老管家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岳銀瓶進了岳府,一邊絮叨一邊解釋,“明日便是樊梨花將軍入宮之日,因此夫人登門送賀禮去了。此外還有薛夫人以及其他諸位公卿的夫人登門祝賀,因此樊將軍的家人定然會設宴款待。”

    岳銀瓶本想回家與母親訴說一番自己的委屈,沒想到卻扑了個空,只能悶悶不樂的在岳府中閑轉,打發無聊的時光。

    “老管家你去忙自己的吧,我在府中轉轉散散心。離家一個多月了,心中甚是掛念。”岳銀瓶滿臉愁容,揮手吩咐一聲。

    老管家不敢違拗,只能拱手答應:“既然如此,老奴就暫且退下,太子妃若有吩咐,請隨時召喚老奴。”

    管家退下之后,百無聊賴的岳銀瓶在岳府中閑逛,當走到花園中的時候,二弟岳雷忽然跳了出來,笑嘻嘻的道:“阿姐不在太子宮中享福,為何一個人跑回家中孤零零的賞雪?”

    岳銀瓶瞥了過年后馬上十二歲的弟弟一眼,幽幽嘆息一聲:“都說一入皇宮深似海,姐姐現在總算体會到了,這才入宮不到一個月,便嘗到冷宮的滋味了……”

    岳雷年齡雖小,但也並非不諳世事的孩子,看到姐姐熱淚盈眶一臉委屈的樣子,心中登時火冒三丈:“怎麼個意思?姐姐說來與我聽聽!”

    岳銀瓶抬手輕拭眼淚,哽咽道:“你一個小孩子家懂得什麼,你去自個儿玩便是,姐姐一個人在這里散散心,等著母親回來。”

    岳雷卻是不依,拽著岳銀瓶的衣襟道:“姐姐這副委屈模樣,莫非有人欺負你?你說來給弟弟聽聽,我去替你討回公道。”

    “我是堂堂的太子妃,誰敢欺負我?”岳銀瓶撅著嘴不肯正面回答弟弟的提問,“再說了,就算有人欺負我,又豈是你能惹得起的?”

    聽了姐姐的話,更激起了岳雷爭强好勝的心理,打破砂鍋問到底:“姐姐你說來聽聽,到底是哪個欺負你了,莫非是太子欺負你了?”

    岳銀瓶經不住兄弟的軟磨硬泡,只好把自己的委屈一五一十的道來,告訴岳雷自從太子納娶了曹嬛之后已經連續十個夜晚沒有來自己的寢宮過夜了,自己也是新婚燕爾啊,個中的委屈真是不足以向外人道!

    聽了姐姐的訴苦,岳雷氣得吹胡子瞪眼:“好一個劉齊啊,這喜新厭舊的速度還真是快啊,竟然這樣冷落我姐姐!堂堂征西大將軍的女儿,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反而不如一個僭越逆賊的女儿得寵了?既然兄長與父親大人都不在家,就讓小弟去替姐姐討回一個公道。”

    看到岳雷就要出門,岳銀瓶急忙挺身攔住:“二弟,你要去做什麼?他可是堂堂的太子,不是你能招惹的,万万不可胡來。”

    岳雷一臉平靜的道:“姐姐直管放心,我去和他理論一番,問問她為何冷落姐姐?姐姐也不用擔心我,我這就去薛家把好兄弟丁山與薛剛喊上,讓他們跟著我一起去太子宮為姐姐討回一個公道。”

    岳雷話未說完就一溜煙的跑遠,岳銀瓶追趕不及,只能遠遠的叮囑一聲:“二弟,你休要胡來,免得招惹禍端!”

    岳雷遠遠的揮手:“姐姐直管放心,小弟心中自有分寸,我還能拿太子怎麼著?”

    岳雷出了岳府之后一溜小跑,直奔相隔不遠的薛府,不需要家丁通傳便進了薛府,找到了正在練武的薛丁山、薛剛兄弟二人,氣喘吁吁的問道:“咱們是不是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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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9-1 07:07:43
一千三百二十七 京城小霸王

    薛丁山乃是薛仁貴正妻柳銀環所生,過了年即將十三歲,年齡與太子劉齊相仿,個頭也是在伯仲之間,平日里說話做事頗為穩重,隱約間透著大將之風。

    薛剛比薛丁山年幼兩歲,母親是劉辯的姐姐万年公主,仗著母親身份尊貴,自幼頑劣跋扈,在薛家養成了說一不二的性格,甚至就連柳銀環母子都要讓他三分,薛家人稱“薛小太歲”,又有綽號“京城小霸王”。

    不過這薛小太歲雖然頑劣霸道,但為人還算仗義,因為兩家挨著近,所以跟同為將二代的岳雷打的火熱,用情同手足來形容毫不為過,甚至比一奶同胞的薛丁山還要親近。

    此刻聽了岳雷的話,薛剛雙手叉腰,搶著說道:“岳二哥這話什麼意思?你是堂堂的征西大將軍公子,姐姐又是當朝太子妃,簡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連我京城小霸王也要讓你三分,為何口出此言?”

    岳雷一臉故作深沉的樣子:“哎……還不是因為那喜新厭舊,不辨忠奸的劉天下嗎!”

    天下是太子劉齊的乳名,薛丁山聽了后有些大感意外:“太子不是你姐夫麼?雷弟這話從何說起?”

    岳雷當下把岳銀瓶與太子以及曹嬛之間的衝突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不僅說太子如何冷落自己的姐姐,又如何的蔑視詆毀,絲毫不把忠臣之后放在眼里,甚至縱容曹嬛當面羞辱岳銀瓶,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僅僅是岳飛的女儿嫁給了太子,而薛丁山的妹妹薛金蓮亦是被許配給了渤海王劉治,此刻聽岳雷說劉齊不把忠臣之后放在眼里,薛剛頑劣霸道的性格登時就爆發了出來。

    “這劉天下實在欺人太甚,看不起你們岳家就是看不起我們薛家!竟然為了反賊之女冷落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實在是愚蠢昏庸,不知好歹,我們兄弟隨二哥去一趟太子宮,為你姐姐討回公道。”

    岳雷喜出望外,拍著薛剛憨乎乎的腦袋道:“還是二弟仗義,咱們走!若劉天下說好的則罷了,若是和咱們耍橫,絕不能慣著他。”

    薛丁山年齡稍大一些,急忙挺身而出擋住了岳雷與薛剛:“你們兩個休要胡來,太子乃是國之儲君,不可衝撞,否則便是大逆之罪。此事還是稟明岳夫人之后再做決斷。”

    岳雷一臉失望的道:“山哥,你這就不夠義氣了,你不幫小弟出頭也就罷了,竟然還阻攔我,有沒有拿我岳雷當做自己的兄弟?”

    薛剛亦是叉著腰,鼓著腮幫子怒吼:“薛丁山,今天的事你不幫忙也就罷了,好狗不擋道,你給我讓開!”

    不等薛丁山搭話,薛剛出其不意的把大哥推開,拽了岳雷一溜煙般逃出了薛府,直奔太子宮而去。

    “二弟,岳二弟,休要胡來……”薛丁山唯恐兩個小兄弟捅了漏子,急忙尾隨其后,跟著兄弟二人出了薛府,朝太子宮飛奔而去。

    年關將近,明天又是皇帝納娶樊梨花入宮的大喜日子,因此金陵城里熱鬧非凡,大街小巷人頭攢動,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一派盛世景象。

    岳雷與薛剛快步在前,薛丁山一溜小跑隨后,兄弟三人穿過夫子廟,直奔位于玄武湖西南方的太子宮,大半個時辰之后終于來到宮門外。

    放眼望去,只見太子宮建造的巍峨雄壯,氣勢非凡,雖然不能和乾陽宮相提並論,但也是雕梁畫棟,飛閣流丹,假山流水,涼亭花園,應有盡有。

    太子新婚燕爾,又有劉辯親自回來執掌朝政,因此太子宮門前只能說是門前冷落車馬稀,只有二十名全副甲胄的御林軍手持銀槍,佇立在府邸門前。

    看到岳雷和薛剛大步流星飛奔而來,后面還跟著一個年齡更大些的少年,帶隊的什長出來阻止道:“站住,三位公子何人?太子宮乃是京畿要地,不可輕易靠近,速速離去!”

    不等岳雷開口,薛剛上前抽了什長一個大嘴巴子:“大膽,有眼無珠的看門狗,竟敢和薛小爺這樣說話?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這什長看到三個公子錦衣華服,大馬金刀,被薛剛的氣勢所懾,揉著臉頰道:“得了,我不和你計較,我也不管你是誰……”

    “我呸!”

    薛剛蹬鼻子上臉,啐了什長一臉唾液,“小爺說出來怕是嚇死你!我娘是當朝万年公主,我舅舅便是當朝皇帝,太子是我表哥,我爹是鎮北大將軍……”

    “沒有大……只是鎮北將軍!”

    這時候薛丁山氣喘吁吁的從后面追了上來,先給兄弟糾正錯誤,接著對什長施禮賠罪:“這位軍官,小弟頑劣,請包涵則個!”

    俗話說抬手不打笑臉人,面對著客客氣氣的薛丁山,再加上這小霸王身份卻是顯赫,也不是一個小小的什長能夠惹得起的,這什長也只能打掉牙和血吞,咽下這份屈辱。

    “呵呵……原來是薛將軍的公子啊,是小人有眼無珠,唐突了尊駕!”什長强壓怒火,抱槍賠罪。

    薛剛卻不依不饒:“鎮北大將軍和鎮北將軍也只是一字之差而已,小爺我姓薛名剛,在薛家排行第二,人稱京城小霸王。”

    岳雷推了推吹天唬地的薛剛,施禮道:“我是征北大將軍岳鵬舉的二公子,我姐姐岳銀瓶就是你們的太子妃,今日雪后無事,我三人特來拜訪太子。”

    縣官不如現管,薛剛的皇親國戚身份雖牛,但岳雷的姐姐卻是這座太子宮的女主人,這些侍衛自然是更加不敢怠慢,俱都頷首露出討好的笑容。

    什長道:“既然三位公子要見太子,麻煩稍等片刻,容我進去通報一聲。”

    岳雷一把拽住什長:“日后我們要經常來太子宮走動,就不必這麼麻煩了!”

    話音未落,岳雷與薛剛在前,不由分說的闖進了太子宮,薛丁山唯恐有失,緊隨其后。什長阻攔不得,也不敢阻攔,只能目送三位公子大搖大擺的進了太子宮。

    太子宮的偏殿,曹夫人的寢室。

    曹嬛的年齡比太子劉齊大了三歲,生的杏眼桃腮,皮膚白皙,唇紅齒白,身姿婀娜,又秉承了其父親曹操的基因,在文學上頗有造詣,一身文藝范。再加上在乾陽宮中整日里與太子耳鬢廝磨,因此郎情妾意,在太子納娶岳銀瓶之前便償了禁果。

    “咳咳……”太子劉齊剛剛穿戴整齊下床,不由自主的咳嗽了几聲,嘀咕道,“這鬼天氣可真夠冷的,夫人可要穿的暖和一些。”

    早早下床的曹嬛輕撫微微隆起的腹部,一臉幸福的道:“臣妾多謝太子關愛,我讓陳昭容幫我看過,說是有了身孕。嘻嘻……再下去八九個月,夫君就可以做父親了。”

    劉齊笑笑:“真是為難夫人了,多年來在宮中飽受白眼,日后產下一子半女也可以陪你說話解悶。”

    曹嬛嘆息一聲,滿臉愁容:“我給父親修了几次書信,勸他退位歸漢,都如泥牛入海,杳無音訊。看來父親是不把我當做女儿啊,我也不再妄想勸他歸漢,只想平平安安的度過余生,不被卷入其中。”

    劉齊輕撫愛妾的秀發,柔聲安慰道:“夫人直管放心,父皇當初曾經對郭嘉、蒯良以及朝中文武許諾,絕對不會因為你的身份為難你。父皇是個一言九鼎,言而有信的偉丈夫,你直管放一百二十個心便是!”

    “多虧了公公關照!”曹嬛悄悄拭淚,一臉悲傷。

    劉齊又道:“若是你父親將來被擒,我自會設法保住他的性命,最不濟也要保住你母親的性命,算是替你答謝她們的養育之恩吧!”

    曹嬛搖頭嘆息:“僭越稱帝,乃是誅滅九族的大罪,怕是保不住。”

    劉齊卻一臉坦然道:“父皇並非嗜殺之人,已經取消了誅滅九族的大罪,讓許多無辜之人免受牽連,為此深受滿朝文武以及百姓支持。或許結果不會像你想的那樣糟糕!”

    曹嬛輕挪玉步走到劉齊身后幫他梳頭:“太子啊,你已經連續在臣妾這里待了十個晚上,只怕會惹得岳姐姐不開心,你今晚還是去陪她吧?莫要一直黏在我這里,落人口柄。”

    劉齊反手輕撫曹嬛的小腹:“我娘生我的那年十七歲,父皇十四歲。而若是夫人明年能夠生下一子半女,嘿嘿……我還要比父親早了一年哦!”

    “咣當”一聲,大殿的門被突然踹開。

    几個小太監與几個宮女驚慌失措的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太子恕罪,太子恕罪,這几位小公子力氣過人,我等阻擋不住,被他們闖了進來。”

    劉齊勃然大怒,扭頭去看,認得薛丁山、薛剛、岳雷三人,之前沒少在乾陽宮里跟著金台習武,自然不會陌生。

    當即拍案而起,雙眉緊蹙,一臉不怒自威:“大膽,你們三人竟敢擅闖太子宮,莫非要造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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