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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atman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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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青銅劍客】三國之召喚猛將《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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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20 10:52:41 |只看該作者
二百三十 地道戰

自從袁軍收兵之后,過去了三天的時間都沒有再來強攻。

這讓城內的軍民俱都松了一口氣,連續五六場殘酷的攻防戰下來,袁軍至少在城下填上了將近三萬條性命,頑強的防守估計把袁兵也打怕了。

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軍民們又開始胡思亂想,苦苦等待的援兵為何仍然不見蹤影?是太史慈一行聽到的傳言有誤,還是援兵遭到了袁軍的強力阻擊,短時間內無法抵達劇縣城下?這讓城內的軍心民意又出現了動搖的跡象。

袁軍放棄了強攻,并不等于放棄了攻城。

在這三天的時間里,袁軍的營寨向前大幅推進,把寨柵一直逼到了距離護城河只有幾十丈的地方,也就是勉強能夠避開城上弓箭的射程而已。

十幾天的時間下來,護城河里兩丈多深的河水已經被完全排干,河底淤泥之中的殘肢斷體比比皆是,從城頭上投擲下來的滾石、擂木幾乎將河道快要填滿。

五六萬袁兵每天源源不斷的從營寨里面向外運送新鮮的泥土,圍著劇縣周遭砌筑了幾十座高壘,看這架勢似乎想超過城墻的高度,然后派弓弩手登臺居高臨下的朝城內射擊。

魏延、徐庶、太史慈、田真等主要將領沿著城墻走了一遭,一邊巡視城⊥↗,ww+w.頭的防御情況,一邊揣摩袁軍的作戰意圖。

“已經過去了三天,賊軍這些土壘不過才砌筑了三丈多高,要想超過城池的高度。至少還得五六天的功夫,只怕到時候江東的援軍已經殺到了城下!就讓他們砌筑好了。咱們好好休整幾天,等援兵到了之后里應外合。狠狠的殺他個片甲不留!”

巡視完畢之后,魏延松了一口氣。心里最怕的就是袁軍不顧一切代價的強攻,現在改用了持久戰的方針,倒是正中自己下懷。

太史慈也是笑道:“袁軍把土壘建造的這么狹窄,估計每個上面也就只能站立十幾人左右。這樣的距離完全在我的射程之內,到時候哪個敢上臺,某必然讓他有上無下!”

盡管魏延和太史慈豪氣干云,但徐庶卻不這樣認為。皺著眉頭觀察了半晌,突然跺腳道:“不好。中賊人奸計了!”

魏延與太史慈以及眾將校俱都投來詫異的目光:“元直何處此言?”

徐庶大步走到女墻前,伸手指著正在田野里挖坑鑿土的袁兵:“諸位朝那邊看去,這些負責掘土的袁兵不過兩三千人而已,大多都是老弱無力之輩,而且他們所挖掘的土坑遠遠沒有城下土壘堆積的這般多……”

“元直先生的意思是這些老弱殘兵只是虛張聲勢的麻痹我們,砌筑高壘的泥土主要是從營寨里面運出來的?”田真似有所悟的問道。

徐庶目光嚴峻的點點頭:“正是!就憑這兩三千老弱所挖掘的土坑,也就是只能筑造七八座土壘而已。但現在袁軍至少已經圍著城池堆起了數十座土壘,請問諸位這些泥土是從哪里來的?”

徐庶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魏延與太史慈不可能還反應不過來。不由得同時變色:“難道袁軍在偷挖地道?”

“不錯!袁軍分明是在明修土壘暗挖地道,幸虧我等發現的早,倘若再遲幾天,只怕袁軍的地道就鑿進城中來了!”徐庶雙臂抱在胸前。一臉后怕的表情。

“袁譚這龜兒子果然陰險,差點就中了他的詭計!”魏延朝城下啐口唾沫,狠狠的罵道。

徐庶不以為然的道:“只怕袁譚還沒這份謀略。此計不是郭圖所出,便是辛評所獻!”

“事已至此。該如何應付?”魏延焦慮的問道。

徐庶略作思忖,便有了應對之法:“挨著內城墻挖一條橫向地道。將袁軍的地道截斷,然后施以火攻、煙攻,或者是水攻,可以破解袁兵的地道攻勢!”

事情緊急,魏延立刻從城頭上的守軍中分了一半人馬下城橫向挖掘地道。

但袁軍兵力雄厚,城外數十座土壘圍著劇縣堆了一圈,似乎所有的營寨都在向外運送泥土,根本無法判斷兵是從哪個方位挖掘了過來。要想做到萬無一失,必須挨著四面內墻挖一整圈壕溝,才能完全切斷袁軍向前延伸的路線。

袁軍動手在先,人多力量大。城內的守軍還要分兵把守城墻,因此挖掘了一整天下來,也不過才挖鑿了一面城墻的壕溝而已。

無奈之下,魏延只好派人去邀請城內的百姓出來幫忙挖溝,許諾等袁兵退走之后獎勵糧食或者工錢。但即便如此,響應者亦是寥寥無幾。天知道劇縣能否守住?萬一被袁軍破了,別說拿不到獎勵,弄不好就是滅門大禍!

袁軍圍城日久,城內人心思變,魏延也不敢用武力逼迫百姓賣力。萬一惹得民心嘩變,士族倒戈,袁軍甚至連地道都不用挖了!

“唉,這可如何是好?”

看到打著火把連夜挖掘壕溝的士卒滿臉疲倦之色,魏延與徐庶俱都憂心忡忡,一時找不到對應之策。

“啟稟將軍、軍師,有個自稱王猛的男子求見,不知該如何處置?”就在魏延與徐庶一籌莫展的時候,兵卒前來通報有人求見。

魏延還未開口,一個穿著粗布衣衫,年約二十六七歲的年輕儒生快步走了過來。雖然衣著略顯寒酸,但一臉的弘毅厚重之氣卻是掩飾不住。

徑直來到魏延面前拱手施禮道:“劇縣庶民王猛,見過將軍!”

魏延正焦慮煩躁,不耐煩的上下打量了王猛一眼:“本將正忙于防務,你有何事找我?”

“事關劇縣生死存亡,不知將軍想不想聽?”王猛不卑不亢的反問道,“若是將軍不想聽。庶民掉頭就走,絕不敢再叨擾將軍!”

徐庶急忙拱手挽留:“這位先生慢走。不知道有何指教?”

王猛方才停下腳步,回禮道:“指教倒是不敢當。但某今日無意中得了一個秘密,關系著劇縣的生死存亡,故此特來相告。”

“隨我與魏將軍走一趟太守衙門!”

徐庶拍了拍魏延的肩膀,示意稍安勿躁,且聽聽此人說什么再做決定不遲。

進了太守衙門大堂,王猛直接開門見山的道明來意:“城內大族朱氏,密謀勾結袁軍,企圖里應外合幫助袁兵進入劇縣,小人特來告密!”

魏延與徐庶對望了一眼。然后冷靜的問道:“朱氏勾結袁軍,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庶民是土生土長的劇縣本地人,平日里以買簸箕、竹簍為生。前日里,朱氏族人突然到小人家中買走了所有的竹簍與簸箕,小人十分納悶不解。今天看到守軍都在奮力挖掘壕溝,防御袁兵由地道潛入,方才醒悟朱氏一族原來是在暗中挖掘地道,接應袁兵入城。為了闔城百姓的性命,庶民特來告密!”王猛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魏延大怒。拍案而起:“我說劇縣士族怎么對于協助守城推三阻四,有劇縣頭號士族朱家從中作梗,能順利了才怪!本將軍這就點上人馬,將朱氏全族誅滅。看看哪個還敢吃里扒外,勾結袁兵?”

王猛再次勸諫道:“袁軍圍城日久,城內人心思變。將軍若是貿然滅了朱氏一族。只怕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弄不好反而會激怒城內士族的怨氣,導致水火不容。從而讓城外的袁軍坐收漁翁之利!”

“朱氏謀反。難道本將還不能滅了他們么?”魏延咬牙切齒的質問道。

王猛拱手道:“小人來見將軍之前,已經暗中查探過軍卒們在城下挖掘的壕溝。距離朱氏一族住所并不太遠。將軍不如派人連夜向朱氏族人棲居之處挖掘地道,然后喬裝成袁軍,由地道爬出,滅盡朱氏一族。最后再嫁禍城外的袁軍,渲染地道的危害,如此必能讓城內的百姓與士族出力幫助守城!”

魏延聽后大喜過望,當即組織了數千精悍士族連夜向朱氏一族棲居處挖掘,只要能夠爬行過去即可。至半夜時分,地道被成功打通。

由魏延偏將率領的千余名兵卒全部喬裝成袁兵,從地道中一涌而出,將朱氏一族殺了個血流成河。但凡在偷挖地道的朱氏族人,不問老幼婦孺,盡皆屠戮。然后把隨身攜帶的部分甲胄穿在了朱氏族人的身上。

魏延得了信號,立即率兵前來“圍剿”,成功的將從地道潛入的“袁兵”殺退,并且斬殺了百余名潛入的“袁軍”。然后派人召集劇縣其他士族與百姓來觀“袁軍”的惡行。

看到朱氏族人被屠戮殆盡,其他士族與百姓頓時意識到袁軍這是打算屠城的節奏,唯恐不知不覺中地道就挖到了自己的家門口,當下不用魏延動員,便紛紛攜帶了工具來到四面城墻底下挖掘壕溝。

一時之間,劇縣城內的七八萬居民幾乎傾巢出動幫忙挖掘壕溝,上至六十歲老翁,下至八歲幼童,無不拿著工具,奮力的向下挖掘。全城百姓埋頭苦干一天一夜,用最快的速度在劇縣四面內城墻之下出了將近四丈之深的壕溝,將袁軍的地道迎頭截斷。

就在城內的壕溝剛剛挖掘好不到半天的功夫,袁兵的地道也挖了過來。被魏延、太史慈、徐庶、田真等人率領精悍士族守住各個地道出口,大肆砍瓜切菜。然后將木柴投入地道之中煙熏火攻,燒死的袁軍不計其數,整個劇縣城內外飄著一股人肉被燒焦了的味道。

“真是一群廢物!薛禮的大軍已經過了莒縣,只怕再有三五日便會兵臨劇縣城下,既然巧取拿不下來,明日便全力攻城,就算全部戰死,也不能后退一兵一卒!”

袁譚見由地道潛入的辦法失效,白白浪費了五六天的時間不說,還被燒殺了五六千精銳士卒。不由得拍案大怒,決定明日再次強行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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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21 12:48:27 |只看該作者
二百三十一 強國崛起

‘春’風掠過海面,吹得‘波’光瀲滟。..

天空一碧如洗,在大海的映襯下變成了蔚藍‘色’。

舉目向遠處眺望,海水共長天一‘色’,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

船隊從金陵沿江而下,一路順風順水,只用了一天一夜便出了長江,進入了茫茫大海。

在體型巨大的鄭和寶船的帶領下,七十多艘大小不一的戰艦調轉船頭,揚帆向北。

雖然蔚藍的大海一望無際,但如此浩大的船隊行走在海面上卻也蔚為壯觀,引得許多海鷗不時的跟在船隊上空鳴叫盤旋。

掐指算算,已經在海面上行駛了十天,估計再有一兩日的時間便能抵達膠州岸邊。也不知道北海的戰況如何,劉辯一路上不停地催促船夫加快行船的速度,爭取早日登陸,以解北海之圍。

在這科技落后的年代,在海上行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辨認方向主要靠著觀察太陽與北極星確定方位,航線非常模糊。若是船隊中沒有經驗豐富的指揮官,很容易在海上‘迷’路。

但鄭成功的存在卻讓劉辯信心十足,不管是他天生就有海上航行的天賦也好,或者是系統在他的腦海中植入了記憶也罷;反正鄭成功對海洋的熟悉,讓全軍一萬多將士以及兩千多船夫無不佩服的五體投地。

船隊從金陵一路行來,在大海上航行了兩千多里。鄭成功對洋流、暗礁、風力、‘潮’汐等自然現象的準確判斷,讓人無不嘖嘖稱贊。一路順風順水,就連微不足道的意外都不曾發生。這讓劉辯堅信帶著鄭成功北上,實在是再英明不過的決定。

已是三月底的時節,迎面吹來的‘春’風帶著融融暖意,吸入肺腑,讓人神清氣爽。

劉辯一襲戎裝,身披繡著飛龍在天圖案的金黃‘色’披風,佇立在寶船船頭。任憑海風拂面而過。被鄭成功、趙匡、陸文龍、文鴦、衛疆等文武‘精’英簇擁在中間,如同眾星拱月。端的是意氣風發,躊躇滿志。

船隊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程,前方忽然有一座海島映入了眼簾。

初始的時候只是一個模糊的小黑點,隨著船隊一路劈‘波’斬‘浪’向前行駛。這座海島的體積越來越大,慢慢的變成了一座海上的龐然大物。

“哈哈……沒錯,這就是田橫島!就是當年偽齊王田橫在海上避難的地方,過了這座島嶼,再向前走一百多里的海路,便可以安然無恙的抵達膠東岸邊了!”

鄭成功站在劉辯身邊,望著越來越近的田橫島,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對于自己這次隨著天子御駕親征的表現感到滿意,能夠如此圓滿的完成統率船隊的任務。相信天子從今以后必然會更加器重自己。

現在的田橫島已經沒有了居民,但仍有廢棄的建筑痕跡。島上植被茂密,郁郁青青。礁石聳立,如同鬼斧神工,氣勢非凡。整座島嶼僅有一個地方可以容納船只停靠,只要派兵守住,絕對是一座易守難攻的海上天險。

望著崔巍險峻的田橫島,劉辯忽然詩‘性’勃發。

遙想當年。曹阿瞞出征遼東,途徑海邊之時寫了一篇名垂千古的佳作。

而如今。自己已經在茫茫大海上漂泊了十幾天,所見所聞比孟德壯觀多了,再不盜詩一首,怎么能對得住上蒼賜予的良機?

“這樣的景‘色’簡直是為阿瞞的觀滄海所生,此時不盜更待何時?”

劉辯在心里略作沉‘吟’,便打定了竊詩的主意。

要想成為“上馬橫槊,下馬賦詩”的千古帝王,僅僅憑借曹丕的一首《燕歌行》還遠遠不夠!自己還要繼續將歷史上的詩詞歌賦源源不斷的搬到這個年代,使之發揚光大,如此才不負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諸位愛卿,這景‘色’如此壯觀,讓朕不由得詩興大發,決定賦詞一首,諸位可有興趣一聽?”

劉辯背負雙手,任憑海風吹得金黃‘色’的披風獵獵作響,英姿勃發的問道。

“陛下文韜武略,空前絕后!一首《燕歌行》傳誦大江南北,讓人擊掌稱絕,能夠親耳聽到陛下做詩,乃是我等的榮幸,微臣等愿意洗耳恭聽!”

趙匡率先作揖拍馬屁,其他將校也不缺心眼,這時候誰敢說個不字?不被丟進海里喂魚才怪!

數十名文武隨從齊齊跟著趙匡作揖附和:“臣等洗耳恭聽,愿聞陛下神作!”

想當年曹子建七步成詩,成為了才華橫溢的代名詞,與潘安齊名,流芳后世。劉辯知道這種拉風的事情自己是做不來的,但七步盜詩卻是能夠做到。

當下背負雙手,裝模作樣的在船頭上來回走了六七步,然后開始高聲朗誦。

“東臨田橫,以觀滄海。

水何澹澹,山島竦峙。

樹木叢生,百草豐茂。

‘春’風蕭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漢燦爛,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陛下文韜武略,空前絕后!如此佳作,氣勢如虹,雖秦皇漢武皆不及也!”

這首詞賦寫得大氣磅礴,更何況出自皇帝口中。站在劉辯身后的文武群臣頓時不明覺厲,齊齊躬身作揖,連聲叫好。

在文武百官的齊聲歌頌下,劉辯更加興奮,決定乘勝追擊,再賦詩一曲。

中國文化源遠流長,描寫大海的詩詞歌賦何止萬千,難得今天在海上遇到這般壯觀的景‘色’,不趁此機會奠立自己文豪的地位,更待何時?

劉辯揮揮手,示意身后的文武隨從稍安勿躁:“看到了這田橫島,朕就想到了從前跟隨先帝登泰山的情景,泰山巍峨,滄海廣闊,天地間的景‘色’竟然如此壯觀,朕決定再賦詩一首!”

自從秦始皇開啟了登泰山封禪的序幕之后,漢朝的歷代皇帝也多有效仿,漢靈帝就曾經去過幾次。此刻劉辯信口胡謅,其他人也不辨真假,只能洗耳恭聽!

“俯首無齊魯,東瞻海似杯;

斗然一峰上,不信萬山開。

日抱扶桑躍,天橫碣石來;

君看秦始后,仍有漢皇臺。”

劉辯在寶船巨大的甲板上來回走了幾步,再次慷慨‘激’昂的賦詩一曲。引得上至將校,下至兵卒,無不擊節叫好,撫掌稱贊。

這個年代能識幾個字就是別人眼里的文化人,更別說能寫出這樣大氣磅礴的詩句。很多將校根本不知道天子‘吟’誦的這首詩描述的什么,只是看到身邊的其他人俱都擊掌叫好,紛紛跟著濫竽充數罷了。

船隊繼續前行,不多時便將田橫島甩在了身后。

鄭成功向東眺望的時候無意間發現海面上漂浮著一艘小船,初始的時候是向西行駛,突然間又掉頭向東加速逃離。

“這條民船如此奇怪,莫不是袁軍的探子?當派遣船只捉拿回來問個明白!”鄭成功手按佩劍,向天子建議道。

這一路行來,浩浩‘蕩’‘蕩’的船隊也遇到了不少民船。但他們知道這是軍隊的船只,應該不會為難普通的漁民,因此也就不慌不忙的繼續向前行駛。掉頭逃跑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遇見,由不得鄭成功不小心翼翼!

“嗯,朕也看到這條小船了,行蹤的確可疑!鄭卿便親自帶人把這條船只追回來!”

劉辯順著鄭成功指的方向極目眺望,果然發現了這艘可疑的船只。當即命令鄭成功親自率隊去捉拿。

得了天子一聲吩咐,鄭成功跳下寶船,帶了三艘艨艟快速的向西追去。過了半天的功夫之后,果然把這艘行蹤可疑的漁船押解著,從后面追上了船隊主力大軍。

當艨艟靠近寶船的時候,鄭成功一躍上岸,大聲下令道:“把這船上的男‘女’老少全部押解上寶船,讓陛下親自審問!”

艨艟與寶船同時并肩行駛,不大會功夫,漁船上的百姓便被全部驅趕到了大船上。

只見這些人服裝奇特,與中土大為不同。大約四十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操’著“咿咿呀呀”的奇怪語言。一個個滿臉驚恐之‘色’,用手使勁的比劃著,想要解釋什么,奈何言語無法溝通,說了半天,也是徒勞無功。

向東幾百海里便是朝鮮半島,劉辯突然意識到這幫人很可能是來自高句麗的‘棒’子,便傳令下去:“傳朕命令,詢問下船隊中可有略通高句麗語言的士卒?命他到船上來替朕翻譯幾句,必有重賞!”

一番折騰之后,果然從兩千船夫中找來了一個略通高句麗語言的漢子。先是登上寶船參拜了天子,然后去和這幫俘虜‘交’流了一會,接著回來向皇帝稟報。

“啟稟陛下,這幫人自稱來自東方的新羅國,為了躲避戰火才向西避難,并非斥候探子。據他們自稱,龍城國國君于去年因病辭世,儲君李淵即位。今年剛剛開‘春’,李淵便派遣了長子李世民、次子李元霸,以及大臣李績,率領了數萬龍城國士兵向南進攻,一路上勢如破竹,已經占領了半個新羅國。”

“李世民?李元霸?李績?”劉辯頓時有些思密達了,“嘖嘖……李家父子也不甘心寂寞呢!這是要和朕比試誰統一的更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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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21 12:49:00 |只看該作者
二百三十二 甕中捉鱉

春雨霏霏,天降大霧。@,

海面上昨天還晴空萬里,今天就變的雨霧朦朧,如詩如幻。

劉辯并沒有為難抓到高麗難民,反而賜給酒肉,命他們舍棄小船登上大船隨軍。等平定青州之后便在地方定居,向漢人傳授一些基本的高句麗語言,培養一批懂得朝鮮語言的士卒,為將來的東征夯實基礎。

要想做個名垂千古的皇帝,與遼東接壤的朝鮮半島必須當做征服目標。在華夏歷史上,有很多雄才偉略的帝王都把征服半島當做了奮斗目標,漢武帝劉徹、唐太宗李世民都為了這個目標努力過,甚至就連楊廣這個被后世稱作“暴君”的皇帝也曾經向高句麗發動過大規模的進攻。

而如今,劉辯身邊云集了如此多的歷史精英,自然不能再把目光僅僅放在大陸的這片土地上。開疆拓土,讓華夏的旗幟插遍各地,才不負造物主的恩寵。未雨綢繆,現在正是時候!

“靠岸了,準備拋錨!”

在朦朧的雨霧中,巨大的寶船最先尋覓到了一塊適合停泊的海岸。隨著鄭成功的一聲吆喝,士卒與船夫將一對各自重達兩千斤的巨錨沉入海底。巨大的寶船隨即在海面上穩穩的停泊了下來,任憑風吹浪打,我自巋然不動。

旗艦靠岸,其他大小不一的艦船、樓船、斗艦、艨艟等船只也俱都在船長的指揮下尋找合適的地形停泊。

不大會功夫,這片人跡罕至的海岸邊上就停滿了密密麻麻的戰船,各種旗幟在海風的吹拂下。獵獵作響。

在下船之前,劉辯召集眾將校來到大船的主艙召開登陸前的軍議。

船艙里懸掛著一副新制作的地形圖。這是劉辯讓宮廷里的畫匠比著自己的“大航海圖”臨摹的青州地形圖。畫工一流,制作精良。青州的縣城、山川、河流均都清晰的描繪了出來。誤差肯定會有,但在這個知識匱乏的年代卻已經是彌足珍貴。

劉辯站在長一丈寬三尺的地圖前,用一根木桿做著解釋:“根據漁民所說,我們現在靠岸的這片地方就是膠縣。從這里到北海郡治所劇縣大約三百五十里左右的路程。”

以陸文龍、衛疆為首的文武將校分列兩旁,側耳聆聽劉辯的分析,對于天子的胸懷韜略,包括萬象暗自佩服。地圖上也沒寫膠縣到劇縣的距離,這年輕的天子怎么就能測算出三百五十里左右的?

劉辯手里的木桿向上挪動:“從膠縣一路向北,走一百五十里便進入了高密縣境內。這里山巒起伏。地形險要,正是伏擊的好地方……”

趙匡的思維比別人快一些,就在劉辯的木桿指到高密的時候,他的目光已經把整個地圖掃了一圈,擊掌叫好道:“陛下真是神機妙算,莫非想使用誘敵深入之計把袁軍引到高密,然后施以伏擊?”

對于趙匡的話,劉辯并不是很感冒,反而覺著這家伙有拍馬屁的嫌疑。

這一路行來。趙匡恭維奉承的本事比其他人明顯高出一個檔次,要不然歷史上的趙匡又怎么會被柴榮如此器重?當然,更重要的是趙匡打鐵自身硬,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否則光靠恭維奉承最多只能做個大太監。想做開國皇帝那就是癡人說夢了!

雖然內心深處并不怎么喜歡趙匡,但卻不妨礙劉辯認為趙匡是個人才。當下不露聲色的點頭:“趙卿所言極是,朕正準備在高密境內打一場伏擊戰!”

頓了一頓。繼續分析道:“按照騎兵的日行三百里計算,由我們現在所處的海邊抵達劇縣誘敵。再向東折回高密,來來回回大約兩天一夜的功夫。而在這段時間里。步兵正好可以在高密境內設置埋伏,來個甕中捉鱉,痛擊袁軍!”

“陛下神機妙算,臣等任憑差遣!”

在趙匡的帶領下,滿艙的將校齊聲拱手稱頌。

想要把袁兵引誘出二百里的路程,投入的魚餌必須掌握好分寸。

如果兵力太少,就會讓袁兵失去追擊的興趣,費上天大的功夫,才只能收獲微不足道的戰績,換了誰也不干。

如果投入的兵力過多,就會引起袁兵的警惕,認為后面會有大部隊接應,從而變得小心翼翼,想要再引誘進圈套,那就不是容易的事情了。

劉辯權衡片刻之后,果斷的做出了決定:“既然匡最先猜出了朕的誘敵深入之計,就由你率領一千二百騎去擔任誘餌,一定要把袁譚的人馬引到高密境內。”

趙匡拱手領命:“臣謹遵吩咐,一定不負陛下所托!”

“為何不讓小將去誘敵?這一路在海上漂泊,小臣當真是心癢難耐,恨不能現在就沖入千軍萬馬中殺個痛快!”陸文龍對于趙匡被委以重任羨慕不已。

陸文龍武藝超群,年輕氣盛,劉辯擔心他殺的興起,分不清主次,萬一嚇得袁軍不敢追襲,自己誘敵深入的計劃就會泡湯。自然不會讓年輕的陸文龍去執行誘敵計劃。相比之下,還是三十歲的趙匡更加穩重一些。

“文龍莫急,朕另有重任委于!”

劉辯面帶微笑的安撫陸文龍,示意他稍安勿躁。

又指著地形圖叮囑趙匡:“過了高密后你率部向安丘方向移動,然后從袁譚的南方發動突襲,使用疑兵之計。如此一來,袁譚就會誤認為你是從南面的瑯琊方向突破過來的援軍。當你率部向東敗退的時候,袁譚就會做出錯誤的判斷,認為你的敗退是慌不擇路。而向東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逃到海邊便無路可逃。這樣實行迂回誘敵之計,袁譚十有會中計!”

“臣謹遵陛下的吩咐,此去一定不負所托!”

對于劉辯縝密的心思,趙匡不得不佩服的五體投地。不過十六歲的年齡便策劃的如此周詳,隨著以后治國統軍的經驗增加,不斷的成長磨煉,這將是自己永遠無法逾越的高山!

劉辯又吩咐鄭成功道:“給你留下兩千兵卒與船夫在岸邊守護船只,朕率領其他人馬向北急行軍,爭取盡早的在高密境內設伏,打一個漂亮的伏擊戰!”

“森謹遵陛下吩咐!”鄭森拱手領命。

軍議完畢,劉辯帶著眾將校走出船艙的時候,天空的霏霏細雨已經完全停了下來,蒼穹之下的大霧更加厚重,能見度不足二十丈。

這種天氣對于斥候探子來說簡直是致命的,不由得讓劉辯放聲大笑:“大霧彌漫,此乃天助我軍!此次伏擊袁軍,必成大事,諸將努力向前,獵取功名就在今朝!”

兵貴神速,得了天子一聲令下,所有將士各自按部就班的下船。

趙匡率領一千二百騎兵當先向北,執行誘敵計劃去了。劉辯則帶著陸文龍、文鴦、衛疆等人率領八千多精卒冒著大霧向北急行軍,目標直指高密。

劇縣城下,尸積如山。

挖掘地道失敗之后袁譚惱羞成怒,再加上瑯琊的戰事不利,漢軍連戰連捷,將袁軍的防線層層突破,估計再有五六天便可以抵達劇縣城下。這讓袁譚決定孤注一擲的向劇縣發起強攻,不惜一切代價破城,絕不能前功盡棄!

從清晨開始,袁軍就再次傾巢而出強攻劇縣。

沒有任何試探性的進攻,直接展開了刺刀見紅的血拼。

一天的惡戰下來,袁軍雖然再次付出了陣亡近萬人的代價,但城頭上的守軍也折損了三千多人,而且弓箭越來越稀疏,滾石、擂木越來越少。若不是靠著太史慈神射的威懾,還有魏延與田真的浴血死戰,只怕袁軍此刻已經登上了城頭。

看到城頭上的守軍越來越少,似乎已經不足一萬五千人。袁譚大喜過望,一面派人到袁紹那里再求援兵,一面親自立馬城下,持劍督戰。

袁紹得到了袁譚的求援,狠狠心抽出了一萬人馬,外加整編的一萬黃巾軍,交給淳于瓊統率,星夜馳援袁譚。

得到了淳于瓊的援兵,攻城的袁軍從七萬再次增長到了九萬,和城上守軍的比例一下子拉大到了六倍,一時之間,距縣城岌岌可危。

關鍵時刻,劇縣士族與百姓在王猛的鼓動之下登上了城頭,冒著袁軍的箭矢協助魏延守城。從最開始的數千人,慢慢的增加到萬余人,直到傍晚的時候前來支援的民夫增加到了兩萬人。雖然他們的戰斗力非常低下,但總算能夠讓城頭的守軍喘一口氣。

沒想到關鍵時刻劇縣的百姓竟然協助魏延守城,這讓袁譚不由得怒發沖冠。

揮劍咆哮道:“全體將士給我不分晝夜的攻城,破城之后,全城屠戮,老幼不留!無論劫掠奸殺,概不問罪,兒郎們給某拼命死戰,讓城內不知死活的百姓拿性命來為死去的將士殉葬!”

“殺啊!搶財帛,搶女人!”

在袁譚的激勵下,殺紅了眼的袁軍舉著火把,發動了更加猛烈的攻城,恨不能一口氣攻破城門,血洗劇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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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三 三合之內,取你首級

雨后濕滑,大霧彌漫。

夜間的時候袁軍減輕了攻城的強度,讓各營將士輪流攻城,虛張聲勢的鼓噪吶喊,真正的目的在于牽制騷擾城頭上的守軍,讓他們疲于應付,不敢踏實入眠。

被替換下來的人馬則抓緊世間回營打個盹,枕戈待旦,等天明之后再發起強攻。畢竟這場攻防戰已經持續了兩天兩夜,再這樣熬下去,本方將士同樣吃不消。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

既然袁軍輪流休息,魏延與徐庶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商量一番,將城上的一萬五千守軍與兩萬助戰的百姓分成兩批,魏延與田真率領一半,徐庶與太史慈率領一半,輪流守城,輪流休眠。

一晚上的拉鋸戰過去之后,天色漸亮。

雖然淅瀝的春雨已經停了下來,但彌漫的大霧卻是毫無散去的跡象。

“全軍進攻,今日誓死破城,誰敢后退,立斬不赦!”

袁譚從小憩中睜開眼睛,與全軍將士草草的吃過早飯,隨即翻身上馬,帶著郭圖、辛評等幕僚直抵城下督戰,揮劍發出了總攻的命令。

“嗚嗚……”

隨著袁譚一聲令下,濃霧中再次響起號角聲,在劇縣城池四面八方同時響起。猶如大地嗚咽。

八萬多剛剛吃飽了的袁軍齊齊吶喊一聲,再次頂著盾牌。扛著云梯向劇縣發起了強攻。

護城河的溝壑早就被滾石擂木填滿,甚至每一腳下去都需要踩著同伴的尸體才能前進。劇縣城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沾滿了干涸凝固的血漬。

城頭上同樣鼓聲隆隆,三萬多軍民用紛飛的箭雨,越來越小的滾石,越來越輕的擂木,此起彼伏的招呼城下蜂擁而至的袁兵。

由于城內的羽箭越來越少,魏延只好派遣了部分人手專門在城頭上撿拾袁兵射上來的箭支,然后再以彼之箭還射彼身,甚至就連插入了尸體中的弩箭也要拔出來利用。城內的物資之匱乏,由此可見一斑!

這一切被督戰的袁譚看在眼里。不由得喜出望外,在馬上高聲督促:“將士們,城里的弩箭越來越少了,大家拼死攻城,破城之時就在今朝!”

就在這時,袁軍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陣騷亂,將袁軍的背后沖的陣腳大亂。

“殺啊,城內的守軍頂住,江東的援軍到了!”

趙匡手提長槍。一馬當先沖鋒在前。一邊命令身后的騎兵同時鼓噪吶喊,鼓舞城中守軍的士氣。

亂軍之中的趙匡一身戎裝,頭戴斌鐵盔,手持由盤龍棍加裝了槍刃改成的長槍。一路沖鋒,連續挑翻了數十名攔在馬前的袁軍士卒。如此矯健的身手,根本讓人無法與養尊處優的皇帝聯系在一起。

漢軍的騎兵全部加裝了雙邊腳蹬。因此在沖鋒的時候能夠在馬上馳射。雖然不像西涼鐵騎或者白馬義從那樣嫻熟,但奔馳中的箭雨卻給猝不及防的袁軍造成了不小的殺傷力。一波箭雨過去之后,至少射倒了六七百人。

在趙匡的引領之下。這飚鐵騎在袁軍背后從西向東沖鋒,不與敵人貼身糾纏,只是遠遠的在馬上放箭,極大的破壞了袁軍攻城的節奏。

雖然大霧彌漫,但城頭上的守軍卻能夠聽清援軍到來的聲音,軍心頓時大為振奮,防守的時候更加賣力起來。一波猛烈的箭雨傾灑下來,射的袁軍紛紛后退。

“呂曠何在?命你率三千騎兵前去截擊,順道摸清對方來了多少人馬,由何處而來?”

被漢軍的援兵破壞了攻城計劃,這讓袁譚怒不可遏。揮手吩咐身邊的呂曠率騎兵前去阻擊。

“末將得令!”

呂曠答應一聲,手中大刀一揮,引領了三千列陣待命的騎兵前去截擊。

看到袁軍騎兵掩殺過來,趙匡下令向東撤退。

呂曠哪里肯舍,率部緊緊追隨。一直窮追了五六里路,眼看看距離越來越近,卻發現漢軍突然調轉馬頭,列陣相迎。

一波箭雨射過來,至少有三百多袁軍被射下馬來。當雙方馬上就要短兵相接的時候,漢軍卻突然又掉頭向東逃竄。

“哇呀呀……氣死我也,給我全力追趕!”

呂曠被氣的暴跳如雷,看看漢軍只有一千多騎,仗著本人多勢眾,手提大刀奮力追趕。

趙匡率部狂奔了一段路程,再次調轉馬頭射出一波箭雨,又將袁兵射殺了兩三百人。然后趁著袁軍鐵騎被箭雨阻擋的時候,再次紛紛撥轉馬頭向東奔逃。

“這幫鬼孫子戰又不戰,退又不退,是可忍孰不可忍?諸位拼死向前,全殲了這幫懦夫!”

呂曠被挑釁的幾乎失去了理智,不顧一切的策馬向前追趕,仗著坐騎比士兵的戰馬優良,逐漸的把身后的士卒越甩越遠,大有一騎當千的氣勢。

看到袁將匹馬單刀的追了上來,趙匡心中竊喜,當即調轉馬頭迎了回來,大呼一聲:“袁將還不下馬受死!”

“怎知死的不是你?”

呂曠并未將趙匡放在眼里,拍馬舞刀,與趙匡糾纏在了一起。

趙匡力大槍快,每一槍刺出都猶如毒蛇吐信,勢如雷霆。

戰有三五回合,呂曠逐漸左支右絀,一招不慎,被趙匡刺于馬下。

翻身下馬梟了呂曠首級,用長槍挑了向后面追來的袁軍高聲示威:“爾等主將已經授首,還不快快下馬跪降?”

就在袁軍騎兵愣神的時候,趙匡身后的將士又是一波箭雨射過去,登時又射翻了兩三百人。袁軍陣腳大亂,急忙勒馬挽弓向漢軍還射,但這邊卻已經撥馬遠去。

主將陣亡,又被射殺了三分之一的同伴,這股袁兵頓時膽寒。當下不敢再追,紛紛撥馬向劇縣城下潰逃,準備回報袁譚。

“哈哈……袁軍被嚇破膽了,全軍追襲!”

看到這支袁軍騎兵敗退,趙匡長槍一招,率領身后的騎士尾隨在后面追襲。一邊縱馬追趕,一邊不時的挽弓控弦,倒追了五六里路,一路上又射殺了五百多名袁軍騎兵。

袁譚得到了回報,不由得怒發沖冠,拔劍砍斷了身旁的一桿旗幟,咬牙切齒的大罵:“這呂曠簡直是酒囊飯袋,以三千人追趕一千騎,折損了一半人馬不說,竟然把自己的腦袋也丟了!真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氣死我也!”

郭圖在旁邊諫言道:“這支人馬從南面而來,十有是薛禮派來的先遣精銳。呂曠輕敵被誅,純屬咎由自取!長公子當派遣一員大將率重兵追趕,一定要窮追不舍,全殲了這支小股隊伍,震懾漢軍士氣!”

“把高覽招來!”袁譚收劍歸鞘,高聲下令。

得了召喚,正在督促軍隊攻城的高覽快馬來到袁譚面前,在馬上拱手問道:“將軍有何吩咐?”

袁譚怒指在遠處放箭的漢軍道:“這支人馬從背后擾的我軍不得安寧,本將命你率七千騎兵前去追襲,就算追到海邊,也要給我全部殲滅!”

“諾!”

高覽答應一聲,點起了七千人馬,列陣向東掩殺而來。

整齊劃一的鐵蹄直踩踏的大地震顫,山谷轟鳴。

趙匡在遠處聽到震耳欲聾的馬蹄聲,知道袁軍這次是出動了主力騎兵,急忙下令全軍向東撤退,將手里的旌旗紛紛丟棄在腳下,偽造出倉惶潰逃的跡象。

高覽率部一路窮追了一百多里地,但漢軍騎兵配置了雙腳蹬,在馬上馳騁自如。任憑袁軍全力追趕,卻總是差了一段路程。

“收兵,不追了!回去攻城要緊!”

高覽自忖難以追上這股漢軍,決定下令全軍撤退。

不料漢軍突然折回,遠遠的射來一波箭雨,頓時又將高覽的隊伍射翻了兩三百人。

高覽急忙下令全軍還射,但漢軍并不戀戰,射完一波箭雨之后撥馬就走。袁軍的還射幾乎全部落空,只是射中了落在后面的寥寥十余人而已。

高覽頓時像呂曠一樣被激的火冒三丈,長槍一招,怒喝道:“這幫雜碎純屬找死,給我全軍追襲!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之全殲,方能泄我心頭之恨!”

朦朧的煙霧之中,千余名漢軍在前奔逃,近七千袁兵尾隨追襲。

傍晚時分,霧靄漸散。

袁軍又窮追了一百多里路,腳下的路途越來越險峻,道路兩旁山巒起伏,松柏掩映,殺氣森森。

“嘶……不好,恐怕中埋伏了!”

多年的沙場經驗讓高覽突然意識到了危險,策馬狂奔中猛地醒悟了過來,急忙勒馬下令全軍駐足。

只是卻為時已晚,山谷兩旁一通鼓響,伏兵四起。飛蝗般的箭雨從天而降,斗大的石頭轟隆隆的從山坡上滾下來,直砸的袁軍人仰馬翻,全軍大亂。

“速撤!”

高覽膽戰心驚,一面揮槍撥打雕翎,一面調轉馬頭,奪路而逃。

剛剛走了不到二里路,突然一聲鼓響,斜刺里殺出一支人馬。

一名少年將軍胯下青驄馬,身披銀色龍鱗甲,頭戴青銅狻猊盔,手提雙槍,威風凜凜的堵住了高覽的去路:“袁將還不下馬受縛,否則三合之內,定取你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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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四 解圍

高覽戎馬生涯十幾年,還從來沒有見過使用雙槍的人。

心知這裝束非凡的少年將軍必有過人之處,但欺負龍文龍身后兵少,看起來也就是六七百人的樣子,況且絕大部分都是步卒,決心拼死突圍。

“擋我者死!”

高覽咆哮一聲,策馬向前,手中的鑌鐵槍直取陸文龍的咽喉。

“自尋死路!”

陸文龍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左手長槍揮出,遮擋高覽刺來的鐵槍。右手中的銀槍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高覽的喉部。

這一槍刺的極其簡單,并沒有什么復雜深奧的變化,只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快!

高覽出槍在先,陸文龍卻后發先至,右手中的長槍帶著一道寒光閃電般刺向高覽的咽喉,左手的銀槍同時撐開了高覽刺來的鐵槍。

“怎么可能這么快?”

當陸文龍的長槍帶著破空之聲逼近喉部的時候,高覽渾身的汗毛不由自主的倒豎了起來,瞳孔也在下意識的擴散,這一刻他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

高覽知道有一天自己很可能會命喪沙場,但沒想到的是竟然這么輕描淡寫,這么毫無征兆,前一刻自己還在率兵窮追漢軍,一轉眼卻已經是窮途末路!

長槍破空而來,森然的殺氣讓高覽毛骨悚然。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只能引頸受戮!

劉辯知道陸文龍很強大,但沒想到的是陸文龍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只需要一槍便足以秒了高覽。甚至連一個回合都不用。

“槍下留人!”

劉辯自山坡上策馬飛馳而來,同時下意識的喊了一聲。

倒不是劉辯愛惜高覽人才,有召喚系統在身,莫說高覽這樣的二流武將沒什么大的用場,就是文鴦、周泰這樣的猛將也就只能做個副手而已。之所以想留下高覽的性命,只是想利用他的身份做點文章,看看能不能陰袁譚一次?

畢竟史書中的高覽還是很惜命的。并不像高順、張任那樣頑固,寧肯斷頭也不肯屈膝投降。官渡爭鋒的時候,張郃就是在高覽的鼓動下率部倒戈投靠了曹操。

不過,劉辯對于留住高覽的性命也沒抱太大的期望。

在他這句話出口的時候,陸文龍的槍尖已經距離高覽的喉部不過一巴掌的距離。如此高速的沖擊。如此短暫的距離,想要做到槍下留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是劉辯穿越之前科技最先進的跑車,在這樣高速的沖擊之下,想要剎車也需要足夠的距離。想要殺死河北四庭柱之一的高覽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但在這種情況下殺不死高覽要比殺死高覽難上一萬倍!

或許,這已經超出了人類的極限,所以劉辯也沒抱多少期望,只是下意識的吆喝一聲罷了。

長槍帶著耀眼的光芒呼嘯而至,在戳破了高覽頸部的皮膚之后瞬間就靜止了下來。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這件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陸文龍做到了。

陸文龍手里的銀槍刺破了高覽頸部的皮膚,一絲鮮血順著槍尖在高覽的頸部流淌。很細,很細!

高覽感覺到了一絲疼痛,但也僅僅只是一絲疼痛而已,就像被針尖扎了一下的感覺。與傳說中撕心裂肺的疼痛有著天壤之別,更沒有那種喉嚨被撕開,涼風嗖嗖灌進肚子里的痛楚。

“我沒死?”

高覽有些擴散的瞳孔慢慢的收縮了回來。突然一下子醒悟了過來,原來自己還沒死。這比雷霆閃電還要快的一槍。竟然在把自己頸部刺個窟窿之前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下馬!”

陸文龍面色冷峻,右手的長槍抵在高覽的喉部,只是吐出了兩個字。

這一刻高覽心中突然五味雜陳,人在經歷了生死瞬間之后,總是會多一些感悟的。

聽了陸文龍的話,高覽呆若木雞的丟掉了手里的長槍,翻身下馬,同樣只吐出了兩個字:“愿降!”

劉辯也同樣被陸文龍震撼的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不可思議的事情陸文龍是怎么做到的?

都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但能做做到隨心所欲,想快就快想慢就慢,無疑才是真正的出神入化。而今天的陸文龍做到了!

高覽雖然下馬請降,但亂做一團的袁軍騎兵仍然有人抱著僥幸心理,想要從山谷中突圍逃命。紛紛策馬向前,被一字排開的拒馬槍刺的坐騎人立而起,發出痛苦的嘶鳴,將馬上的騎士紛紛掀落馬下。瞬間就有手提盾牌砍刀的漢軍勇卒從拒馬槍后面閃身出來,收割著大好人頭。

陸文龍猶如濁流中的巖石,面對著奪路逃命的袁軍巋然不動,每一槍刺出必然奪走一條性命,甚至連補槍都不用,轉眼間就刺翻了近百,嚇得后面的袁兵紛紛退卻,不敢再強行突圍。

山谷兩旁箭如飛蝗,袁軍紛紛應聲落馬。趙匡與文鴦從后面揮兵殺了過來,將數千袁軍鐵騎牢牢地圍困在了山谷中央。讓這支人馬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下馬投降吧!”

看到山谷中的袁兵紛紛落馬,不是被箭雨射成刺猬,便是被雜亂無序的鐵蹄踩成了粉齏。高覽無奈的搖頭嘆息一聲,大聲的招呼軍卒下馬投降。

主將被擒,無路可逃,七千袁兵在折損了兩千五百多人之后,只能接受被團滅的命運。紛紛丟下手里的武器,下馬舉手投降,“不打了,愿降!”

戰斗結束,經過一番清點,此戰共俘獲袁兵四千四百余人,繳獲戰馬五千余匹。

劉辯吩咐趙匡帶人把袁兵的甲胄全部卸了,交給本方士卒穿戴,并且挑選六千精銳每人分配一匹戰馬。稍作休整之后,準備冒充袁兵渾水摸魚,殺袁譚一個措不及防。

陸文龍帶著親兵押解著五花大綁的高覽來見天子,“啟稟陛下,袁將高覽已被某生擒活捉,特帶來交給陛下發落!”

劉辯掃視了高覽一眼:“你乃漢臣,竟然隨袁紹與朕作對,可知罪否?”

高覽單膝跪地請降:“人在軍中,身不由己!既已經跟隨了袁本初,也只能為他效命。此番被擒,愿受處置。陛下若要殺高覽,不敢有怨言。若能寬恕罪臣,愿為陛下效力!”

劉辯雙目微閉打量著高覽,同時悄悄向腦海中的系統發出了指示:“給我查詢一下高覽的各項能力值,看看是否值得一用?”

“叮咚……系統正在查詢中,請稍等!”

“查詢完畢,高覽——武力85,統率82,智力61,政治45,目前各項能力已經達到巔峰!”

高覽的能力還算讓人滿意,只是這家伙的節操不怎么樣,所以劉辯也不怎么待見他。不過為了利用高覽突襲袁譚,還是命令士卒給他松了綁。

全軍略作休整之后,劉辯命令高覽在前,自己與陸文龍、文鴦、衛疆、岳云等猛將率領六千精銳士卒換上袁軍甲胄,騎上袁軍的戰馬,向北疾馳而去。留下趙匡率領剩下的三千多人在高密境內整編俘虜的這些袁兵。

六千騎兵向北一路狂奔,用了四個多時辰趕了二百里路,在傍晚時分來到了劇縣城下。

趙匡的突襲打亂了袁軍攻城的節奏,鼓舞了城內守軍的士氣。這場持續了三天兩夜的攻防戰仍在僵持。

天色已近黃昏,人影模糊難辯。

高覽引領著漢軍直奔劇縣城下,穿過袁軍層層寨柵,直到兩軍碰面的時候,袁兵才如夢初醒,齊齊吶喊:“不得了啦,高覽投敵了,來的這支人馬是漢軍!”

只是漢軍騎兵此刻已經深入腹地,趁著袁軍猝不及防,一陣砍瓜切菜般的屠戮,不停的縱馬沖擊。一陣猛沖猛打下來,斬殺踩死了七八千袁兵,頓時讓袁軍陣腳大亂。

魏延在城頭上看的清楚,知道這次來的援兵人數不少,當即留下徐庶、王猛率領五千軍卒與民夫守城,自己帶著太史慈、田真率領一萬精兵殺出城來,與劉辯親自率領的人馬里應外合,直殺的袁軍尸橫遍地,血流成河。

袁軍人數雖多,但其中一多半是戰斗力低下的泰山寇與青州黃巾,打順風仗的時候還能有點戰斗力,一旦陷入了逆境就亂成一團。不僅沒有反擊的能力,反而把袁譚的正規軍給沖的七零八落。

再加上折損了將近一萬騎兵之后,袁譚手下的騎兵已經只剩下五六千,想要向前迎戰卻被不斷后退的本方人馬沖的隊形大亂,步兵騎兵擁擠成一團,逐漸的呈現兵敗如山倒的樣子。

漢軍鐵騎中有陸文龍、文鴦、岳云、衛疆等一干猛將夾雜其中,再加上從城內殺出來的太史慈、魏延、田真三大悍將,俱都是以一當百之輩。在數萬袁軍中如同虎入羊群,不停的砍瓜切菜,只殺的袁軍成堆成堆的倒下。甚至就連劉辯在亂軍之中也揮舞著龍魂槍,一路刺殺了近百名袁軍。

眼看大勢已去,袁譚也不知道究竟來了多少漢軍,更摸不清楚高覽為何叛變投敵?只能咬牙切齒的大罵高覽,下令丟棄了寨柵,收兵向北撤退。

漢軍一路尾隨追殺,直追出了六七十里方才作罷,直殺得袁軍尸橫遍野,血流成渠。

袁譚在蕭摩訶、張郃的保護之下倉惶逃竄,天亮之時收聚敗兵,只剩下了五萬多人,只好退入臨淄城,憑險據守,一面派使者飛報袁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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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五 自毀長城

“什么?劉辯竟然從海上直抵劇縣城下?”

接到了袁譚的信與各路斥候的探報,坐鎮泰山郡平陽縣的袁紹幾乎驚掉了下巴,半晌合不攏嘴。

田豐、沮授、許攸、逢紀等眾幕僚聞言,同樣俱都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漢軍竟然由海上長途奔襲,這這樣的作戰方式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知識范疇,做夢都沒想到原來仗竟然可以這樣打!

在這個年代之前,海上用兵的記載并非沒有,但卻是鳳毛麟角少的可憐。并不是田豐、沮授等人的智商不夠用,只是作為來自北方旱地的居民,受制于交通條件,幾乎沒有到過海邊,又怎么會想到漢軍竟然采用從海上繞開防線,直抵北海城下的救援方式?

“唉!”

自從薛禮、秦瓊、常遇春三路人馬匯合之后,就開始步步為營的向前推進。一路上連續突破了開陽、費縣、陽都、莒縣的數十道防線,長驅直入五百里,目前已經把戰事推進到了諸縣境內,距離北海治所劇縣不過二百里左右的路程。

讓袁紹及幕僚感到頭疼的是,以薛禮為首的幾員漢將不僅善于用兵,而且頭腦極其冷靜,一般的計策對他們根本不起作用。在田豐的主持策劃下。袁軍數次設置圈套想要引誘漢軍入圍,都被薛禮等人成功的識破。讓袁軍屢次徒勞無功,反而貽誤了戰機。被漢軍屢占上風。

漢將不僅用兵有方,行軍謹慎,而且薛禮、秦瓊、常遇春等人都是身懷萬夫不當之勇的猛將,這就更讓袁軍打起仗來倍感吃力,處處落在下風。

在秦瓊與薛禮沒來之前,顏良仗著沮授的出謀劃策還能與常遇春打個旗鼓相當,在陣前各自提著大刀互砍了一百多個回合,雖然最終顏良敗下陣來,但卻也能全身而退。

可是當漢軍之中又來了兩個不輸常遇春的猛將之后。袁軍完全喪失了斗將的勇氣。尤其是當看到薛禮大旗的時候,袁將都感到脖子里嗖嗖的灌著涼風,唯恐一個不小心就被射下馬來。

那董卓坐擁三十萬西涼雄兵,還不是被薛仁貴單槍匹馬摘了腦袋,當薛禮的旗號出現在面前的時候,袁將俱都嚇得縮著脖子紛紛后退,更別提鼓起勇氣出陣叫戰了。

由六萬袁軍與整編的七萬青州黃巾構筑的五百里防線,能夠把薛禮的七萬人馬阻擋半個月之久,可謂已經傾盡了全力。若不是靠著田豐與沮授的謀劃。要不是提前占據了險要道路,挖了陷阱堆了鹿角,在險峻之處設置了箭臺、壕溝等防御工事,只怕早就被漢軍長驅直入。

田豐出列道:“主公。如今漢軍士氣正盛,薛禮、秦瓊、常遇春皆是萬人之敵,不可強與爭鋒。況且大漢天子御駕親征……”

不等田豐把話說完。袁紹忽然拍案而起,厲聲叱罵:“你竟然稱呼劉辯為大漢天子?我看你分明心懷二心!大漢的正統天子是劉協。大漢的天子在洛陽,他劉辯不過是個僭越稱帝的逆賊罷了!我袁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功比韓彭,德蓋蕭曹。董卓假傳天子詔大肆封王,劉焉、劉表何德何能,也敢竊據王位?諸將替我袁氏不忿,推舉孤進位稱王,那時你便百般阻撓,時至今日也未稱呼孤一聲大王,為何言辭之中卻對素未謀面的劉辯如此恭敬?”

田豐沒想到袁紹竟然把怒火撒到了自己的身上,來了個秋后算賬。不由得面如土色,低著頭吐出了一句話:“非劉姓不得封王!”

“我呸!”

袁紹怒火攻心,氣的胸口不停的起伏:“劉邦不過是一介亭長,何德何能而竊取天下?就算他劉邦有功,但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大肆殺伐開國功臣,韓信、英布、彭越等開國功勛皆被他過河拆橋,劉邦又弄了個異姓不得封王的白馬之盟愚弄天下。時至今日,朝廷,桓、靈二帝賣官鬻爵,導致民不聊生,動亂四起,他劉家還有何顏面堅持只封劉姓為王?”

頓了一頓,拂袖而起:“既然你如此心系漢室,我就成全你!來呀,把田豐推出門外斬首示眾!”

“諾!”

在門外候命的鐵甲武士答應一聲,大步進入堂上,將田豐反扭了雙手,就要推出去斬首。

滿堂幕僚就沮授與田豐關系最好,急忙出列替田豐求情:“主公息怒,念在田元皓乃是無心之過,大王便寬恕于他吧!漢軍大軍壓境,斬殺重臣,必然影響軍心,還望主公三思!”

沮授對于袁紹的稱王也不怎么認可,但是架不住身邊的同僚都附和支持,而且袁紹也十分器重自己,所以沮授只能繼續為袁紹效力。

不過沮授的為人比較靈活,不像田豐這樣固執認死理,所以對袁紹的稱呼時常是“大王”與“主公”混合使用,所以仇恨都被田豐拉了過去。此刻盛怒之下觸碰到了袁紹的逆鱗,不由的勃然發作。

袁紹盛怒難消,略作思忖后更改了命令:“把田豐杖責四十,押解回鄴城。等我班師回去之后,再行問罪!”

得了袁紹一聲吩咐,魁梧高大的武士將田豐拉出堂去,一陣“噼里啪啦”的軍杖打下去,只把田豐打的皮開肉綻,然后被關進囚車之中,押解著朝鄴城而去。

發泄了一通怒火之后,袁紹與眾謀士商議了半天,決定放棄瑯琊、諸縣一直到北海的這片土地,避免被薛禮與劉辯南北夾擊。那樣的話被圍困的就不是劇縣,而是顏良、麴義統率的這支萬人的隊伍了。

得了袁紹的軍令,顏良、麴義火速向西撤退,一直退到泰山郡的治所奉高,據守城池,憑險而守。與北面三百里的臨淄形成掎角之勢,互相牽制漢軍。而袁紹也率領幕僚向西撤退,駐防濟南國治所東平陵,與奉高、臨淄兩地形成了一個三角形,隨時準備支援兩地。

北海國,劇縣城內。

被圍困了將近一個月的劇縣終于解圍,百姓們奔走相告,無不歡天喜地,疲憊不堪的守軍也是悄悄抹淚。

這場持續了將近一個月的攻城戰,至少讓劇縣城下多了將近十萬亡魂。城內的守軍也從四萬多人變成了現在的不足一萬五千人,協助守城的百姓也死了一萬多人。

而袁軍的傷亡更加慘重,包括歸降的泰山寇、青州黃巾在內,至少戰死了六七萬人。整個劇縣城外方圓十里之內,可謂尸骨盈野,此刻還能夠活下去的人,無疑是幸運的!

袁軍倉惶敗退,不僅僅丟下了寨柵,也丟下了所有的輜重糧草,這一戰至少繳獲了二十多萬石糧草,以及其他輜重不計其數。

為了犒賞三軍,獎勵百姓,劉辯吩咐吧糧食按照出力的大小分發給劇縣百姓一部分,并且用糧食向百姓置換了許多豬羊牲口宰殺,又購買了大批美酒,犒賞三軍。

一時之間,肴肉煮熟了的味道在劇縣城的上空漂浮,而城外的血腥味尤未散去。

但百戰余生的將士們卻顧不上那么多了,這一個月的時間下來,所有的人都沒能吃一頓飽餐,睡一個安穩覺,幾乎個個瘦了一圈。現在總算能夠大快朵頤一番了,別說那些尸體還在城外,就是在腳底下躺著,也毫不影響他們的食欲。

就在百姓與士卒們開懷暢飲,慶祝死里逃生的時候,劉辯也在太守府里召見了守城的眾將校,論功行賞。

英姿雄發的少年天子深深地折服了王猛,也折服了太史慈與田真。

讓他們想不到的是,第一支前來救援的隊伍竟然是天子親自統帥的,更想不到的是天子竟然還能上陣殺敵,而且一條長槍使用的出神入化。甲胄上那斑斑的血漬是絕不會說謊的!

在魏延、徐庶的帶領之下,拱衛劇縣的眾將校齊齊施禮參拜天子,山呼萬歲。

待眾人施禮完畢,魏延單獨出列,單膝跪地請罪:“魏延未能御敵于北海境外,導致劇縣被圍,將士傷亡慘重。更是勞累陛下御駕親征,一身之罪,百死莫贖,還請陛下降罪責罰!”

“長這是說哪里話!”

劉辯起身從衛疆手里接過一件錦袍,親手披在了魏延的身上:“孤軍鎮守北海,本來就是兵家大忌。更何況袁紹興重兵而來,以二十萬犯我疆域,劇縣在袁軍重圍之下能夠屹立一月而不倒,長你居功至偉!何罪之有?朕在這里宣布賜你關內侯之爵,還望再接再厲,為我大漢開疆拓土!”

魏延頓時感激涕零:“臣拜謝陛下隆恩!雖赴湯蹈火,馬革裹尸,無以為報也!”

劉辯將魏延從地上扶起,又褒獎徐庶道:“元直輔佐長鎮守北海,先拒青州黃巾在前,后扛袁譚重圍在后,同樣功不可沒。自今以后,將你的俸祿提升二百石,以示褒獎!”

徐庶同樣施禮謝恩:“謝陛下厚恩!”

獎賞完了魏延與徐庶,劉辯這才把目光投向王猛、太史慈等人,詢問魏延道:“這幾人俱都器宇不凡,卻是眼生的緊,長便來給朕引薦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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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六 人才大豐收

魏延最先向劉辯引薦的人是太史慈。

雖然王猛的計策對魏延守城的幫助不在太史慈之下,但在武人的眼里更加崇尚武力,歷史上還很少有一介武夫與文人騷客惺惺相惜的典故,所以魏延首先向天子引薦太史慈。

“啟稟陛下,這位壯士乃東萊郡黃縣人,復姓太史名慈,表字字義……”

魏延指著身旁器宇軒昂的太史慈,非常鄭重的向天子引薦。

“太史慈?”

劉辯聞言喜出望外。這可是白白撿來的當世一流猛將,自從前年遇到衛疆的時候,自己就詢問過太史慈的下落,可惜因為江東與青州相隔千山萬水,所以無緣相遇。

將近兩年的時間下來,還以為他會投效了其他諸侯,沒想到太史慈竟然還保持在野狀態,而且還像歷史上那樣來救援北海。這簡直是上天注定自己與他有君臣之緣,既然遇上了就要以禮相待,收為已用,絕不能像劉大耳那樣與這員猛將擦肩而過。

對于招收太史慈劉辯信心十足。在這亂世之中,君擇臣臣亦擇君,當主公的招賢納士,人才也在挑選主公。劉備與太史慈相見的時候不過是一介平原令,手下人馬不過幾千,武將不過關張二人。太史慈自然不會為他賣命。

簡單來說,并非劉備沒有拉攏太史慈,而是太史慈沒有看上他這個平原縣令。若是遇上太史慈的時候劉備是一方諸侯。太史慈十有八九就是他的人了。可惜那時候的劉備沒有,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太史慈投進了揚州刺史劉繇的懷抱。

而劉辯現在的身份與當年的劉備不可同日而語,何止是判若云泥!

身為正統皇帝,雖然支持劉協的不認可,但卻沒有任何人能否認劉辯第一次繼位是順天承命,也沒有人能夠否認他是漢室嫡親的身份。手中掌握著整個揚州以及豫州、荊州部分土地,麾下帶甲三十萬。將列百員,謀士如云。治下百姓六百萬。實力已經傲視天群雄,重新統一河山只是早晚的事情,有自己這樣的主公可以選擇,太史慈還有什么理由棄明投暗?

除非太史慈的腦袋被門擠了。不過看太史慈相貌堂堂,劉辯相信這絕不是被門擠過的腦袋。武藝這般了得,肯定也沒有被驢踢過。

魏延繼續向劉辯描述著太史慈的功績,而劉辯卻悄悄向腦海中的系統下達了指示:“給我檢測一下太史慈的各項能力。”

“叮咚……巔峰太史慈武力97,統率88,智力62,政治54。特殊屬性:神射持弓時容易造成對方士氣下降,或者使敵方武將膽寒,造成武力-1的效果。”

“武力值減1點?這屬性真是不錯!如果再配上薛仁貴的神弓。絕對是當世數一數二的神狙手。”聽完了系統對太史慈的分析,劉辯在心里嘖嘖稱贊。

退出系統,耐心的聽完魏延對太史慈的舉薦。劉辯頷首稱贊:“太史子義危難之中援救北海,箭射蕭摩訶,箭無虛發斃敵千人,功勞甚大。朕決定授予你偏將軍職位,享俸祿一千石!”

太史慈想過自己有可能會被朝廷封賞,但沒想到的是竟然被天子親自加封。而且一下子就授予了偏將軍的職位,這可是莫大的榮幸。學得一身武藝。還不是為了封侯拜將,青史留名?

迅速的出列跪地謝恩:“庶民來劇縣救援乃是為了報答孔北海當年對老母的恩情,不敢貪圖朝廷厚賞。但陛下如此器重,慈豈敢不效犬馬之勞?愿為陛下驅馳,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就在太史慈謝恩的同時,劉辯腦海中的提示音響了起來:“叮咚……獲得太史慈愉悅點10個,宿主目前擁有的愉悅點總數為20個,仇恨點為85個!”

“仇恨點85個?”

劉辯這段時間把精神全部專注在了戰事上,所以就忽略了愉悅值和仇恨值的增長。沒想到離開金陵之前還只有5個仇恨點,這才剛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仇恨值竟然飆升到了85點,倒是大大的出乎預料。

“估計十有八九是來自袁紹集團的仇恨值吧?估計袁紹父子、顏良、蕭摩訶、審配、逢紀等人都包括在內了。管他誰的,只有有點數便可以召喚人才,反正有沒有仇恨一樣都是敵人!”

劉辯親自扶起太史慈并勉勵一番,然后把目光投向旁邊的王猛與田真,和顏悅色的問道:“文長再把這兩位介紹一番!”

“這位壯士姓田名真,字幸村。祖上乃是田橫之后……”魏延還是抱著重武輕文的態度,優先向天子引薦田真。

“田真?”

這個名字對于劉辯有些意外,搜腸刮肚的思索一番,也沒想起史書上有這么一號人物。不過魏延的言詞之中卻對此人頗為恭維,稱他的武藝不在太史慈之下,這就讓劉辯頓時來了興趣。

“太史慈97的武力值,至少能夠在這個年代排進前十五名吧?魏延竟然說這個叫做田真的人武藝不在太史慈之下,這是什么原因?難道此人是衛疆一樣的在野遺賢,還是魏延夸大其詞?”

劉辯帶著百般疑問,向腦海里的系統發出了指示:“給我檢測一下這個田真的身份與來歷?”

“叮咚……檢測完畢,田真的真實身份應該是真田幸村,也就是宿主上次被岳云爆表后亂入的那個資料為x田xx的武將。因為亂入到了山東半島,所以被植入了田橫之后的偽記憶!”

聽完了系統的解釋,劉辯方才恍然大悟。

仔細想想,既然系統都能給李淵一家子植入了朝鮮人的身份,給真田幸村植入中國人的身份又有何不可?管他是什么人,只要能為自己效力,就要人盡才。

而且站在面前的這個田真相貌英俊,器宇不凡,一雙眸子里透著睿智。怪不得能夠成為后世游戲中人氣最旺的角色,在日本民間的名聲相當于中國的趙子龍,號稱日本戰國第一兵。擁有如此顯赫的名聲與人氣,可見這真田幸村也是有真本事的。

魏延介紹完畢之后,劉辯立即對田真賜爵:“田幸村追隨太史子義為北海解圍有功,一身忠肝義膽,朕在這里擢升你為裨將軍,還望日后好生為大漢效力,獵取功名!”

“真謝主隆恩!”

田真頓時心情澎湃,感激涕零,急忙跪地謝恩:“多謝陛下厚封,真必然誓死效忠!小人對夷島扶桑的地形十分熟悉,若是陛下將來有意渡海征伐,臣愿意前面帶路,擔任先鋒!”

伴隨著田真的謝恩,系統提示音再次在劉辯的腦海中響起:“叮咚……恭喜宿主獲得真田幸村愉悅值10點,宿主目前持有的愉悅點總數為30個,仇恨點85個。”

這就是日本的帶路黨啊,劉辯的心里幾乎樂開了花,既然有田真這個本事了得的日本名將帶路,何愁將來不能掃平倭島,劃為華夏領土?

“哈哈……甚好!待朕先定鼎中原之后,一定會撥給幸村一支人馬,讓你掃平扶桑倭國。”

劉辯大笑著扶起了這個帶路黨,最后把目光投向了王猛。

這個人自始至終都在保持著微笑,一身出塵脫俗的氣質,如此的恬靜淡然,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但眸子里又閃爍著躊躇滿志的光芒,仿佛知道一定會受到重用一般!

看到天子把目光投向王猛,徐庶微笑著站出來,拱手道:“就讓微臣來為陛下介紹王景略吧?”

聽到了王景略的名字,劉辯心頭一震,“原來此人就是朕朝思暮想的王猛,我說怎么氣質如此從容!我還在擔憂怎樣說服王猛出仕,沒想到因為劇縣的危機,他竟然主動站了出來。”

等徐庶把自己的功勞介紹完了,王猛拱手謙虛道:“元直大人言重了,庶民身為北海人士,自然要竭盡所能護衛桑梓,卻是不敢當大人如此褒獎。”

劉辯急忙向王猛拱手施禮:“聽了元直的介紹,朕方才知道景略先生足智多謀,而且又善于揣摩民心。如今劇縣戰后百廢待興,正需要依靠景略這樣的全才來治理地方。朕尚要率領眾將與元直向北進軍,將袁紹逐出青州。北海的戰后重建就委托在景略先生身上了,朕決定任命你為北海國國相,負責治理地方!”

由一介布衣,一躍成為地方大員,王猛同樣熱血澎湃。雖然自己志在成為一國宰輔,但剛剛起步就登上了國相、太守的職位,可見天子是何等的器重自己,遇到如此欣賞自己的明君,豈能不誓死相報?

“陛下如此隆恩,千古難見!王猛愿為陛下庶竭駑鈍,肝腦涂地,在所不惜!”王猛滿懷感激的跪地謝恩。

劉辯彎腰扶起王猛,褒獎勉勵一番,然后吩咐慶功宴開始。

趁著眾文武推杯換盞之際,悄悄的向系統下達指示:“給我查詢一下王猛的能力,看看他有什么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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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七 誓擒何太后

“王猛——統率99,武力56,智力99,政治99。屬性:砥柱——國之宰輔,中流砥柱。統軍可平亂世,秉政能強國家。”

聽到系統華麗麗報出王猛的三圍,三個99的數值要多酷炫就有多酷炫,再配上比“王佐”更加強大的屬性,劉辯怎么聽怎么舒服。

“天下英雄皆入我彀中來也!”

成功的將王猛收入麾下,劉辯心情大好,頻頻舉杯與眾文武對飲。

酒過三巡,王猛起身拱手道:“承蒙陛下厚愛,臣有一句諫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王景略胸懷韜略,有話直說無妨!”

得了天子吩咐,王猛便開門見山的把自己的見解拋了出來:“以臣之見,袁紹退兵據守臨淄、泰山、濟南三地,憑險據守,互為犄角,短時間內只怕難以獲得決定性的勝利。不如先派遣一員大將向東攻占東萊,完全占據整個膠東半島。再派一員大將向兗州進軍,追襲青州黃巾,俘獲人口,充實膠東半島。等后方安定無憂之時,再向北進軍與袁紹爭鋒,此乃上上之策,陛下以為如何?”

劉辯這次率大軍到青州與袁紹爭鋒的目的有三個:第一,解北海之圍。第二,擊破青州黃巾,擄掠人口。第三,將袁紹逐出青州,實現對青州的完全控制。

而現在第一條戰略已經達成,只剩下第二條與第三條等待執行。兩相比較。無疑擊破青州黃巾這支烏合之眾更加容易一些。

就拿袁軍強攻劇縣為例,袁譚以十幾萬人的優勢兵力強攻了將近一月,在城下填上了四五萬人的性命。都沒能拿下來。固然與魏延、徐庶的用兵有關,但也說明在這冷兵器的年代,攻城是一件何等困難的事情!

袁軍雖然暫時吃了敗仗,但并沒有傷筋動骨。

臨淄的袁譚麾下還有五萬多人,麾下有張郃、蕭摩訶兩員大將,謀士有郭圖、辛評;再加上臨淄已經有千年的歷史,城高墻厚。人口眾多,攻城難度遠在劇縣之上。

退守泰山郡的顏良、麴義麾下有六萬混合隊伍。憑借著泰山腳下的險要,設置了不少箭臺石壘,同樣易守難攻。

更加困難的是袁紹還統率了五萬多人盤踞在泰山與臨淄中間的濟南國,與兩地之間構成了一個堅固的三角關系。無論自己攻打任何一個地方。都會遭到敵軍從后面的掣肘。

“嗯,王景略說的很有道理,既然驅逐袁紹更加困難一些,那就暫時改變戰略。先把平定膠東半島,擊破黃巾放在首位吧!等收編了黃巾軍之后,也可以效仿袁譚的攻城策略,讓歸降的黃巾軍沖在最前面做炮灰!”

劉辯目光轉動,思忖了片刻之后,把目光投向徐庶:“元直以為王景略的建議如何?”

徐庶起身拱手作答:“王景略所言極是。青州境內自去年便黃巾肆虐,無日不戰,民心早已厭戰。與袁紹爭鋒。絕不是朝夕之事,先把平定半島,擊破黃巾放在首位才是上上之策。”

既然王猛與徐庶意見一致,劉辯就不在猶豫,當即在席間發布號令。

命薛禮將兵馬分做三路,分別撥給秦瓊、常遇春各自兩萬人。兵分兩路掉頭向西南進軍,追襲進入了山陽郡、任城國、東平國三地的百萬黃巾。以擄掠人口,整編叛軍為戰略目標。

進入兗州境內的青州黃巾多達百萬,乍一聽怪嚇人,但實際上有戰力的精壯不過二十萬左右,其他的人口絕大部分都是強行擄掠的婦孺老幼。青州黃巾所到之處,不管你是否愿意,也不管男女老幼,上至六十歲老嫗,下至襁褓中的嬰兒,一律強行裹挾進隊伍之中充數。

故此,青州黃巾的人口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不過才一年多的時間,便發展到了一百四五十萬。幾乎把整個青州的三百萬人口擄走了一多半,一時之間,導致齊魯大地許多村莊鄉鎮變成了荒無人煙的廢墟。

青州黃巾軍人數雖多,但毫無軍紀,再加上沒有統一的領導人,各自為戰,戰斗力低的讓人難以想象。一支三千人的郡兵隊伍,只要將領用兵有方,差不多就能夠擊破兩萬黃巾賊寇,若是名將率領的隊伍,那就更加不好說了。

歷史上的公孫瓚在南下與袁紹爭奪青州的時候,就曾經以一萬五千人馬,擊破收編了三十萬青州黃巾。而曹操更是以三萬正規軍,擊破俘獲了百萬青州黃巾,從而大幅提升了治下的人口,為日后的霸業奠定了基礎。

遠的不說,就拿二月份進入了青州的袁紹來說,從冀州發兵的時候只有十一萬,但連續在泰山、濟南、齊三地擊破了四十多萬黃巾賊寇,迅速的把兵力擴充到了二十萬。雖然新收編的這些黃巾軍戰力低下,但攻城的時候拿來做炮灰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正是以上原因,所以劉辯認為追襲青州黃巾的人馬不用太多,只需要常遇春、秦瓊統兵,四萬人馬便可以擊破百萬黃巾賊寇。

又命田真即刻動身,快馬趕往薛禮大營擔任副將,共同率領剩下的三萬人馬向西進軍,在泰山郡下轄的平陽境內屯兵,與駐守泰山治所奉高的顏良、麴義對峙。使袁兵不敢輕舉妄動,從而為秦瓊、常遇春成功擊破黃巾創造條件,避免袁軍背后掣肘。

又命太史慈為主將,率領八千人馬向東進軍,會合正從高密趕來的趙匡所部七千人,向東攻打袁譚委任的東萊太守蔣治,爭取盡早完全控制膠東半島。

袁譚為了早日拿下北海,在東萊郡境內僅僅留下了五千人馬。此番敗走北海之后,東萊郡與袁氏的聯系已經被完全切斷,孤客窮軍懸于膠東。況且東萊又是太史慈的故鄉,劉辯相信以太史慈、趙匡的能力,完全可以迅速的平定整個膠東半島。

軍令如山,兵貴神速。

筵席散去,眾將辭別天子各自領命而去。太史慈提兵向東,田真則帶了部分隨從前往薛仁貴大營報道。各路斥候使者進進出出,每日不停的將四面八方的情報送到劉辯手里。

劇縣解圍戰共俘獲了一萬三千多袁軍,當然絕大部分都是袁軍整編的青州黃巾。再加上城內的一萬五千守軍,使得劇縣城外的人馬又恢復到了將近三萬人。

劉辯命魏延與陸文龍在城外設置營寨,一面收斂尸體埋葬,防止瘟疫擴散;一面整飭軍紀,訓練新兵的作戰能力。另外掛出募兵大旗,用優渥的軍餉吸引那些無家可歸,散落在各地青州黃巾;其實他們真正的身份應該是良民,只是被黃巾軍裹挾做了賊寇而已。

此舉果然頗為奏效,聽聞大漢天子在北海境內擊退袁紹,又掛出募兵大旗,許多在黃巾動亂中喪失了家業的精壯男子紛紛前來從軍。不過數日的功夫,魏延的營寨又招募了一萬多新兵,每日不停的與陸文龍、徐庶在曠野里操練新兵,提高戰斗力。

新官上任,榮升北海國相的王猛更是殫精竭慮,通宵達旦的治理地方。一面出榜安撫百姓,修整滿目瘡痍,被挖的像老鼠洞一樣的劇縣城池。又帶著親兵視察北海下轄的十八縣城,更換碌碌無能之輩,打擊仗勢欺人的土豪劣紳。

就在手下文武日夜操勞之時,劉辯也沒有閑著。先探望了臥病在床的花榮,吩咐他安心休養;又陸續接見了許多北海本地的世家大族,安撫人心,盡力爭取民意支持。

青州的局面暫時陷入了對峙狀態,但其他各地依然烽火四起。

最先決出勝負的是長安方面,被西漢軍、劉備、馬騰三路人馬圍困在長安城中的西涼軍最終軍心崩潰,郭汜、樊稠、張濟開城門請降,楊素從之,盡收西涼軍的十萬殘兵剩卒。但賈詡卻不知所蹤,楊素下令遍尋全城,也沒有找到賈詡的蹤影。

輕而易舉的拿下了長安之后,楊素突然變臉,原先許諾分給劉備的天水、魏郡全部派兵接管了過來,一寸土地也沒分給劉備。只是送給劉備了兩萬石糧食,加封了一個左將軍、槐里鄉候的職位。

楊素的手段盡顯高明,讓劉備啞巴吃黃蓮的同時,卻十分優待馬騰,把南安、隴西兩郡賞賜給了馬騰,成功的讓劉備與馬騰之間出現了裂痕。滿肚子委屈的劉備回到漢中破口大罵,又派出使者趕往青州參拜劉辯,表述忠心,羅列楊素等人的罪狀。

在并州方面,冉閔雙拳難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在曹操的強攻與謀算之下,最終沒能守住上黨,折損了兩萬余人,只好棄城向北撤退,死守晉陽。一面派人聯絡公孫瓚,希望能夠與公孫瓚結為盟軍。中原方面倒是比較安定,有岳飛的十萬大軍鎮守宛城,洛陽朝廷與荊州的劉表誰也不敢輕易的來捋胡須,短時間內沒有戰火之虞,

但荊南孫堅的復仇怒火卻是越燒越旺,就在劉辯率軍離開金陵幾天之后,命張定邊、陳武二將為先鋒,親自統率六萬水師,大小樓船、斗艦、艨艟等各類戰船總計三百余艘。由長沙出發,沿著長江浩浩蕩蕩的順江而下,誓要趁著劉辯后防空虛之時,直搗金陵,俘獲何太后、唐后等眾嬪妃,為孫氏族人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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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八 江東猛虎

四月中旬,長江兩岸一片蔥蘢。

大江南北,桃紅柳綠。

一群白鷺正在江面上悠閑的戲水,曬著暖暖的陽光,恣意的捕捉著露出水面透氣的魚兒,然后甩動著修長的脖頸大快朵頤。

驀地,一只察覺到危險的白鷺發出一聲驚恐的示警,然后震動著翅膀掠上了天空。本來還悠然自得的白鷺頓時亂作一團,紛紛撲棱著翅膀朝蒼穹掠去。

密密麻麻的戰船自上游順江而下,鋪天蓋地,猶如烏云壓城一般。

拉滿的桅帆順水順風,速度又急又快。船舷上刀槍林立,在江水的照耀下奪目生輝,迎風飄動的各色旌旗獵獵作響,聲勢浩大。

“嗖”的一聲,離弦而去的箭矢帶著破空之聲,飛向蒼穹。

“呱……”

一支倒霉的白鷺被閃電般的羽箭刺穿了身體,發出一聲哀鳴,迅疾的向江面上墜落。

“噗通”一聲跌進江水之中,打著轉向下游極速漂浮而去,

“哈哈……陳子烈,某這箭術如何?”

張定邊在樓船甲板上收了弓箭,志得意滿的大笑著,向身旁的陳武不無得意的問道。

弓是三石的強弓,尋常人根本無法拉開。張定邊不僅︾♀,..拉開了,還能隔著兩百多丈的距離射中一只白鷺,這射術的確值得驕傲。

站在旁邊的陳武皮膚蠟黃,一臉胡須也是微微泛著黃色,眼睛是赤色的,形貌古怪。見了張定邊的射術。不由得豎起大拇指連聲稱贊:“張將軍真神人也!你這箭術只怕薛仁貴來了也要甘拜下風!”

“哈哈……”

張定邊手按腰刀,一手撫摸胡須。朗聲大笑:“那薛禮一箭射死了董卓,闖下了偌大的名聲。某倒是很想會他一會!”

“定邊兄不必著急,我們這次直搗金陵,必然會逼迫江東軍火速回援,到時候你就有機會與薛禮一決雌雄了。”陳武手提鬼頭刀,一臉期待的說道。

張定邊背負雙手,朗聲下令:“傳我命令,加速行船,爭取天黑之前抵達柴桑漢軍水寨!”

張定邊的先鋒戰隊有樓船三艘,每船載七百人;斗艦十一艘。每艦三百人。艨艟三十艘,每艟一百五十人,另外還有走舸五十多條,每舸上面約有三十余人。

這還只是統計的水軍戰卒人數,并不包括征用的船夫。大小船只將近百艘,士卒一萬一千多人,構成了一個龐大的戰隊,浩浩蕩蕩,逶迤而下。

孫堅親自統率的主力大軍與張定邊的先鋒戰隊保持著八十里左右的距離航行。各種戰船加起來超過三百多艘,在江面上猶如魚群一般順江而下。

船帆遮天蔽日,蔚為壯觀,聲勢更加浩大。

被眾星拱月般簇擁在中間的是孫堅所在的帥船。船頭上巨大的“孫”字大旗迎風招展。孫堅一身戎裝,腰懸佩劍,躊躇滿志的佇立船頭。不時的舉目向江夏城墻上眺望。

而站在城頭上的江夏太守黃祖也在看著孫堅,江面與城上相隔三里之遙。彼此看不清對方的面目,卻能感受到對方投來的眼神。

江夏城坐落在長江北岸。南城墻直接修筑到了江邊,方便船只下水入江。

此刻兩萬守軍登上城墻,紛紛控弦搭箭,嚴陣以待。另外的一萬人則全部登船待命,是戰是放全靠黃祖一句話。

周瑜與孫策、黃蓋、祖茂等武將亦步亦趨的跟隨在孫堅身后,對于如此順利的通過了江夏三江口,周瑜反而隱隱有些不安。

拱手向孫堅建議道:“自從爭奪荊南之后,我軍與劉表苦大仇深。黃祖手握三萬甲士,雄霸長江中游,卻客客氣氣的恭送我們過江。如此詭異的舉止,需要小心提防啊!”

孫堅眉頭微皺,對于周瑜的小心謹慎略感不滿,“以公瑾之意,如何?”

“以瑜之見,當先強攻江夏。何時破黃祖,何時再東下伐吳……”雖然察覺到了孫堅的不滿,但周瑜仍然坦誠的進諫。

孫堅冷哼拂袖:“哼……看來公瑾依然對攻取荊北三郡念念不忘呢!比起整個江東來,荊北不值一提!我軍籌備了將近一月,此行勢在必得,若是在江夏耽誤了用兵,劉辯早就班師回金陵了,還談什么伐吳?”

孫策看到氣氛有點不和諧,伸手拍了拍周瑜的肩膀:“公瑾勿憂,半月前父親大人給黃祖修了一封書信,并送上了重金厚禮,向他言明借道伐吳。黃祖滿口答應了下來,你看張先鋒的船隊不是安然無恙的過去了嗎?”

江風吹得黃蓋花白的胡須迎風顫抖,手撫佩劍,不屑的笑道:“小娃娃到底是沒有經歷過戰事,不懂得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道理!劉辯北上,后防空虛,這是主公唯一拿下江東的機會。若是等劉辯平定了青州,將徐州的陶謙包裹在了中間,整個東方便成了一塊鐵板,到了那時,主公再也沒有君臨故土的機會了!”

“黃祖一無膽鼠輩,獐頭鼠目,他有何膽量敢阻擋主公大軍?我軍以泰山壓頂之勢而來,他黃祖敢不退避三舍?”

祖茂亦是大笑著附和黃蓋,伸手重重的拍了拍周瑜的肩膀,“年輕人,向主公多學著點吧,江東猛虎之名可不是憑空得來的,你從兵書上看的那些門道不過是趙括的紙上談兵罷了!”

“哈哈……”

聽了黃蓋與祖茂等老資格的譏笑,后面的一幫偏將更是紛紛大笑。神色之中對周瑜頗有輕蔑之意。

周瑜面色如水,默然不語。對于紛紛的嘲笑聲充耳不聞。

孫堅將腰間的佩劍摘下來,帶著劍鞘拄在甲板上,高聲下令:“傳我軍令,全軍加速航行,爭取早日攻破柴桑水寨,直搗金陵!”

得了孫堅一聲吩咐,戰船上的民夫在兵卒的督促下更加賣力的劃動船槳。借著江水與江風的助力,很快的從江夏城下掠過向東而去,逐漸的越去越遠。

“父親大人,難道就這樣便宜孫堅了?”

看著孫堅水師暢通無阻的從自家地盤上穿過,身板硬朗,皮膚黝黑,二十多歲的黃射郁悶的揪著頜下的胡須,向老爹抱怨道。

年近五十,其貌不揚,甚至可以稱得上猥瑣,身材微微有些發福的黃祖卻什么都不說,只是發出了一連串詭笑:“嘿嘿……嘿嘿……嘿嘿……”

柴桑,漢軍水師大營。

這座背靠柴桑城面朝長江水的江上營寨是甘寧耗費了一年半的時間修造而成的,可謂嘔心瀝血。

其造型與后世的船塢差不多,形狀仿佛一個“凹”字,中間空著的一塊就是江水,閑暇時戰船都停泊在里面。兩側伸出的板塊是陸地,上面設有箭樓、瞭望臺、投石車等防御設施;最后面的這一塊土地則是營帳,供士卒在江面上休息居住。

柴桑地勢險要,一直是兵家必爭之地,發展到后來有了“七省通衢”的綽號。城池依江而建,境內江水四通八達,水系眾多。北扼長江咽喉,南帶浩淼鄱陽,東下可直抵吳越,向南則能泛舟千里。

在甘寧的建設下,柴桑的軍隊人數擴大到了三萬三千人。其中兩萬三千人為專職水軍,另外的一萬人則以陸戰為主,水戰為輔。

盧植走馬赴任后修書給李嚴,從南昌調來了八千水師,使得柴桑的守軍擴充到了四萬多人。并且從金陵借來了那艘體積龐大的山寨版鄭和寶船,另外還從金陵調來了樓船、斗艦、艨艟五十多艘,使得四萬軍卒可以全部登船水戰。

“報……”

黃昏之時,探子快馬加鞭的來到水寨,翻身下馬,拉著長長的腔調沖向帥帳。

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惡戰,年屆五十五歲,胡須花白的盧植拒絕了甘寧的好意,堅持不肯在城中坐鎮,把帥帳行營設置在了水軍大寨之中。每日受著江風吹拂,與將士們同甘共苦。

“莫要驚慌,詳細道來!”

方才巡視了營寨一圈的盧植摸起剛剛摘下的頭盔,重新戴在頭上,在帥案后面坐了和顏悅色的說道。

探子單膝跪地,氣喘吁吁的稟報道:“啟稟都督……孫軍、孫軍先鋒順江而來,小人探到之時距離柴桑大約八十里。敵軍速度甚快,只怕此刻已經不足五十里左右的江程了!”

不等盧植說話,與探子一塊進帳了解消息的甘寧與蔣欽幾乎異口同聲的問道:“來了多少船只?多少人馬?”

甘寧一臉的興奮之色,求戰之情溢于言表。自己投靠天子最早,卻被一直摁在柴桑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岳飛、秦瓊、薛禮、魏延、徐晃等人建功,心中那個不甘啊!現在終于有了用武之地,非但沒有因為大戰到來而緊張,卻是從來沒有過的亢奮!

探子對于治軍嚴厲,爭強好勝的甘寧很是畏懼,急忙朝甘寧拱手道:“回甘將軍的話,據小人目測,至少有大小戰船一百余艘,士卒大約一萬兩千人上下!”

甘寧與蔣欽對望一眼,笑逐顏開:“哈哈……來的好啊,真是這里想瞌睡了那邊就送來了枕頭,這里想娘家人那邊就來了孩子舅舅。此時不打,更待何時?今夜一定要殺個痛快,讓孫堅軍有來無回,讓他知道我錦帆甘興霸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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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23 12:04:28 |只看該作者
二百三十九 二將爭功

“孫軍來勢洶洶,是出寨迎戰還是閉門緊守?”

自從三年前得罪了十常侍被免去中郎將的職位后,盧植就再也沒有執掌過兵權。此刻大戰來臨,忽然發現自己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不知不覺間,額頭上竟然滲出了細微的汗珠。

“咳咳……”

盧植忽然感到一陣胸悶,猛烈的咳嗽了一陣方才停了下來。之所以會有這種反應,除了身體每況愈下之外,也與孫堅帶來的巨大壓力有關。

自征討黃巾之時孫堅就所向披靡,闖下了赫赫名聲,人稱“江東猛虎”。在諸侯伐董之時,孫堅更是成為僅有的單獨對抗西涼軍而不落下風的諸侯,世人更知孫堅善戰之名。即將與這樣的驍將過招,而且還是盧植從來沒有涉及到的水戰,更是讓他壓力倍增。

“盧公,沒事吧?”

看到盧植咳嗽的厲害,甘寧與蔣欽收了求戰心切的姿態,關切的問了一聲。

盧植從袖子里掏出手帕擦拭了下唇角,揮手道:“無妨、無妨……年紀大了,經受不住風寒!”

又扭頭吩咐帳前的侍衛:“速去柴桑城中請魯子敬,去桑落洲請韓世忠來共商對策!”

自從到柴桑赴任大都督之后,盧植便做出了明確的分工:派魯肅到柴桑城中處理政務,供應四萬人馬的糧草,自己則與甘寧、蔣欽坐鎮水師營寨。而韓世忠在乘船圍著柴桑轉悠了半天之后。立即心急火燎的找到盧植,提出分給自己一支人馬,屯兵桑落洲。

桑落洲是長江中的一塊沙洲。將柴桑城東面的江水從中間一分為二,江水繞著從兩邊向東流淌,卻無法淹沒這塊沙洲。

桑落洲東西長一千丈,南北寬兩百余丈,方圓面積十二頃,能夠容納萬余人駐扎。而在韓世忠到來之前,甘寧只是在上面設置了十幾座箭樓。安置了五六臺投石車,屯駐了五百人把守。

韓世忠看到這塊沙洲上的防御力量如此之薄弱。不由得嚇了一跳,在心里暗自后怕:“幸虧某來的早,若是被孫堅軍強行攻占了這塊沙洲,便等于擁有了一塊永不沉沒的江山巨艦。柴桑危矣!”

韓世忠與妻子梁紅玉商量一番。立即駕船來水師營寨見盧植,要求撥給自己一支人馬,駐防桑落洲。

甘寧與蔣欽聽說之后,對于韓世忠的要求持反對意見。

按照甘寧的想法,桑落洲孤懸江中,若是在洲上駐兵過少,很可能會被孫堅重兵圍住攻打,最終導致全軍覆沒的下場。若是駐兵過多,又會削弱水寨和守護柴桑的力量。弄不好會被孫堅軍一鼓作氣搗毀水師大寨,繼而威脅柴桑。

總之,在甘寧的眼里。橫亙在江水中的桑落洲就是一塊雞肋,棄之可惜,食之無味。不如多少的派上部分兵卒抵抗一下,能守則守,不能守則棄。

韓世忠卻不贊同甘寧的看法,認為一旦把桑落洲拱手讓給孫堅。就等于把刀柄給了對方。孫堅軍既可以以桑落洲為根據地強攻柴桑,又能以桑落洲作為據點。封鎖柴桑向下的渠道,斷絕柴桑與下游的水上聯系,然后分兵向下,直搗金陵。

甘寧與韓世忠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時之間盧植也難以抉擇。

想起劉辯讓自己到柴桑來擔任都督的初衷是幫著韓世忠說話,當下便站在了韓世忠一邊,撥給他八千兵卒,五十條戰船,前往江心守衛桑落洲。

韓世忠謝過盧植的信任,立刻帶著妻子率領八千將士開往桑落洲駐扎。

半個月以來日夜趕工,圍著沙洲豎起了一圈寨柵,又建起了十幾座箭樓,從岸上運來七八架投石車布置在各個角落,堆積了大量的巖石,現在仍然忙得熱火朝天。

接到盧植衛士的召喚,韓世忠馬上放下手里的事情,與妻子梁紅玉乘坐一艘艨艟,帶著百十名親兵直奔水師大寨。將船只停泊在船塢之中,一躍上岸,大步流星的直奔帥帳。

“拜見盧公及諸位將軍、大人!”

韓世忠走在前面,一身戎裝,披著紅色披風,英姿颯爽,身材高挑的梁紅玉亦步亦趨的跟著自家男人,一起朝盧植及眾將施禮。

盧植點點頭,示意韓世忠入座。而魯肅早到了一步,現在已經可以正式召開軍議了。

盧植簡單明了的把軍情訴說了一遍,最后掃了眾將一眼:“孫堅大軍壓境,來勢洶洶,諸位將軍以為該如何應對?”

“打啊,還能如何?”

甘寧坐在韓世忠對面,眼睛正好落在梁紅玉的身上。看到這個英姿颯爽的女人,就想到了穆桂英,為啥自己就沒遇上一個能夠舞槍弄刀的美女呢?廝殺的時候跟在身邊,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嘛!

蔣欽攥拳附和道:“興霸所言極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等深受皇恩。在柴桑練了兩年的兵,現在孫堅膽敢來犯,還能怎么著?一個字,讓他有來無回!”

“嘿嘿……公奕你識數嘛?有來無回是一個字嗎?”

不知什么原因,甘寧突然沒來由的和蔣欽開了一句玩笑,隨即覺得有些不妥,馬上正色道,“咳咳……氣氛有些緊張,所以開個玩笑!大家言歸正傳,我與蔣公奕的看法一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出寨迎敵,殺他個片甲不留!”

韓世忠起身施了一圈禮,肅聲道:“盧公、子敬先生、興霸將軍、公奕將軍,以忠之見,孫軍順江而來,士氣正盛,直攖其鋒并非上策。不如退避三舍,等其來攻我水寨之時,先用投石車、箭樓施以襲擊,待對方銳氣受挫之后,再出寨擊敵,或許能獲得出乎預料的結果!”

甘寧聞言面色不悅,對韓世忠很是反感,這家伙怎么老是和自己唱反調?敵人都殺上門來了,你還在這里啰啰嗦嗦,沒有一點男子漢的豪氣,我就不明白你身后的女人怎么看上你的?

甘寧雙手抱在胸前,大聲道:“兵法云‘以逸待勞,勝券穩操’,閉門死守不但會助漲敵軍士氣,更會削弱我軍士氣!萬一孫堅軍拼死靠近水寨,放起了大火,我這兩年的心血便會化為烏有!你盡管守住你的桑落洲便是,某自與蔣公奕出寨迎敵!”

蔣欽亦是拍著胸脯附和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懼之有?我軍既占天時又占地利,還有從金陵調來的艦船助陣,就算撞上孫堅軍的樓船,也能給他撞沉了!為何舍長取短,窩在營寨里挨打?讓敵軍逞威風!”

“子敬認為該如何抉擇?”

盧植又有些頭疼,把目光投向魯肅,問道。

魯肅略作考慮,支持了甘寧的建議:“天色已黑,孫堅軍對于江上的地形不如我軍熟悉,利大于弊,不如讓甘、蔣二位將軍出營廝殺一番,先摸摸孫堅軍先鋒的戰力如何,再做決議!”

看到魯肅支持主動迎戰,韓世忠只好改變了建議:“兩位將軍若是執意出戰,忠有一計!桑落洲周遭水淺,某已命人設下了許多暗樁,兩位將軍可以詐敗將孫軍引到桑落洲附近。屆時,孫軍大船必然會擱淺,忠率兵在沙洲上用投石車狂砸、在箭樓上怒射,兩位將軍再調轉船頭反擊,必然可以重創敵軍!”

聽了韓世忠的話,甘寧與蔣欽對望一眼,一副心領神會的表情。

“嘿……說來說去,你這是打算把功勞往自己頭上劃拉啊?這算板打的還真是精明!我只是嘴上應承,卻不按照你說的執行,看你能耐我何?”

“行,就依韓將軍所言!”

韓世忠的職位雖然是和自己并肩的右都督,但爵位只是偏將軍,甚至比蔣欽還低。因此甘寧并沒把韓世忠放在眼里。

既然眾將達成了一致,盧植便拍板做了最后的決定。

撥給甘寧、蔣欽一萬五千人馬,大小船只一百余艘,即刻出寨向上游迎敵。盡量的把孫軍引誘到桑落洲一帶,爭取把對方的大船擱淺,再用投石車與箭樓予以重創。又撥給魯肅六千人,船只五十條,隨后接應。命韓世忠夫婦立即返回桑落洲,做好痛打落水狗的準備。

令出如山,兵貴神速。

甘寧與蔣欽立刻點起一萬五千精兵,在山寨版寶船的帶領之下,左右簇擁著兩條樓船,后面跟著大小不一的斗艦、艨艟、走舸等各類船只。齊齊點亮火把,照耀的江面上如同白晝,浩浩蕩蕩的溯江而上,準備與孫堅軍的先鋒一決雌雄。

山寨版的鄭和寶船被命名為“艦船”,長達三十三丈,船身堅固,比這個時期最大的樓船還要大出一圈。在江水中劈波斬浪,猶如頭狼一般引領著身后的其他小船。

蔣欽手提樸刀在甲板上俯視其他小船,任憑江風吹得衣袂獵獵作響。

躊躇滿志的對甘寧道:“哈哈……有這么一艘巨無霸助陣,此戰保證打的孫堅軍屁滾尿流!不但滅了他的先鋒隊伍,還要溯江而上直取孫堅中軍,梟首而還!讓江東眾將知你我二人亦能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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