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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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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花色妖嬈]星際之祖宗有毒(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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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6 17:02:46 |只看該作者
五十八、你敢死我就敢埋

    敖傑很生氣,面前這個醜八怪居然敢自稱是他娘,明明是一堆醜陋的蟲子堆碼成人形物體還好意思裝腔作勢。但是想到自己的任務,敖傑穩住想要把它們狠狠拍碎的心思,不動聲色的投向了蟲子們的懷抱,卻在無聲無息中把它們全部塞進了滕繩編制的袋子裡,隨之,工作列迴響起個人任務完成的公告,而他周圍的霧氣漸漸散去。

    他想了想,面色沉靜的坐在了原地。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幾人中並不出眾,所以敖傑選擇最理智的方法,等待大部隊尋找到他。上次他激進的想要找到小媳婦,卻引狼入室,這次他警告自己萬萬不能莽撞連累了小瀾兒。

    敖傑的原地駐守很正確,因為沒有頻繁的移動,亞桑先一步在迷霧裡感探到他的位置。亞桑在絲雨蝶中是有主導力量的,可以自如的移動或者召喚,算是高等蟲族針對低等蟲子的一種特殊技能,眨眼間,小正太就原封不動的出現在了樹洞裡。

    他先是驚詫的張張嘴,在看到蔚瀾三人時,轉而喜悅輕笑,眸光裡盡是滿足。

    對於敖傑能順利的完成任務,蔚瀾很好奇,一問之下才知道小正太根本沒有受到幻境的任何影響。亞桑也覺得奇怪,自己的技能似乎無法用到敖傑身上。

    多一分保障,蔚瀾便能多安一分心,所以當下欣慰的拍了拍敖傑的肩頭,惹得自閉小大人難得的羞紅了臉。

    剩下的阿列和修距離有些遠,蔚瀾的意思是他們悄悄的過去,不打草驚蛇,畢竟她的任務沒能完成,若是趁機把絲雨蝶一網打盡,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至於七伯爵和八伯爵,蔚瀾可犯不著關心。甚至默默念了句,早死早投胎,麻煩你們死遠點!

    修這傢伙把自己搞得很狼狽,雖然神智是清醒的,但身陷泥沼全身惡臭上下都是絲雨蝶的幼蟲在蠕爬,有幾隻已經開始往口鼻耳裡鑽,模樣更像是長了蛆的腐爛死屍。水玄月心理承受能力太弱了,在修慘烈的呼叫聲中,轉臉就吐了。

    把修救出後,所有人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實在是味道太熏人,這傢伙自己都受不了,一路走一路吐。到後來,生生把苦膽汁吐了出來。

    等到尋到阿列的位置,蔚瀾幾人完全傻了眼,數都數不清,足有千隻以上的絲雨蝶圍繞在阿列的身旁。而阿列正在一隻一隻的把蝴蝶們往麻袋裡塞,動作粗魯,咬牙切齒。

    “魂淡!敢化成瀾兒來勾引我,作死哪!“

    他的聲音太低了,沒人聽到他在說什麼,只知道他表情兇悍。殺意四溢,而那些絲雨蝶則像是完全喪失理智,只知道飛蛾撲火的往他的手心裡撞。

    “亞桑。這是怎麼回事?“作為蟲類王族,有疑惑自然問亞桑。蔚瀾絕對不承認自己是赤果果的嫉妒了,為毛就姐沒有抓到絲雨蝶做完任務,吊尾車的滋味一言難盡哪!

    亞桑豎耳聽了聽,滿是英氣的挑眉揚起。“這個種族的絲雨蝶善於化成目標生物最心愛的人物造型,來勾引和攻陷對方。但是阿列雄性荷爾蒙的氣息太過強烈。引得絲雨蝶雌性投敵變更,雄性為了奪回雌性,便深入敵營,結果……“她攤攤手,顯然被絲雨蝶犯二的花癡行為搞得無語了。

    有八卦!

    蔚瀾烏黑的眸光閃閃亮亮,她看看亞桑看看阿列,表情詭異。

    在蔚瀾的竊笑中,亞桑有所察覺的揉了揉自己汗毛豎起的雙臂,敬而遠之的站到了最安全無害的水玄月身側,輕咳兩聲,嚴肅的聲明,“殿下請不要把這種低等生物和我掛上鉤,雄性荷爾蒙是吸引不了我的。“

    “亞桑,有句古話你知道嗎?“

    “什麼?“

    “解釋就是掩飾喲!“

    聽到此,亞桑的臉黑了一黑,撇著阿列躲的遠遠的,以示清白。

    結果等到阿列發現他們的到來時,見到亞桑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被亞桑一個白眼瞪的莫名其妙。

    “大叔,說說它們變成什麼樣的美女勾引你來著?是身材爆好的熟女還是柔弱好推倒的萌妹紙?“不得不說,殿下呀!乃好八婆呀!

    向來鎮定自若的阿列轟的臉紅了,瞪著眼哽著脖子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難道讓他說,瀾兒,我心心念念的只有你……所以絲雨蝶化身的是雙肩半露白乳深溝的成年版的你……

    這種齷齪的話一旦出口,相信動手滅了他的人裡,絕對不止蔚瀾本人。

    “呃……還沒來得及,它們就自動上門了。“阿列支支吾吾的回答,讓他隱瞞蔚瀾實在是太過艱難的事,可有些話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還是不要說了吧!

    “騙人吧!大叔這麼老了,會沒有心上人?“蔚瀾不相信的嘟嘟嘴,之後朝著亞桑拋了個媚眼,“妞,你能感應到絲雨蝶之前的幻境情形不?“

    阿列聽聞,心咯噔一下滴著血,一邊暗自幽怨的嘀咕,我真的只是外表滄桑的少年期熱血男兒,一邊朝亞桑投去懇求的眼神。

    蔚瀾多敏感,發現兩個人的眼神交流,即刻笑的跟只偷腥的小貓似的,惹得亞桑背脊僵直,連撇都不敢在撇阿列一眼。

    有些事是不真實的,但說的次數多了,相信的人也就多了。

    抵不過蔚瀾炙熱的眼神,和其他人八卦的目光,亞桑抿抿嘴,僵硬的開口,“絲雨蝶化成了迪拉羅的巨象族美人,具體是誰它們也不知道。“反正先把自己摘乾淨,剩下的,阿列,兄弟只能幫你到這裡,是福是禍,她可管不著了。

    “巨象族美人……大叔乃口味夠重的呀!“蔚瀾咂咂嘴,很難想像硬朗帥氣的大叔配巨象美女的場景。

    巨象族美人的身材倒是和阿列有幾分相配,高高大大的,身形健美有力,很多從背後看壯的跟男人似的,五官確實都很出眾,可架不住巨象族天生毛髮稀少。人家那裡無毛為美,所以足以可見大叔的心頭好有多不同一般。

    在眾人各異的猥瑣注視中,阿列的臉色跟調色盤有一拼,那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實在令他憋屈。

    話說,他到底怎麼得罪亞桑了。別人不瞭解亞桑,共事那麼久,他不得不點評一句,亞桑是個女人中的真漢紙,辦事冷靜睿智。同時也相當的小心眼,向來有仇必報,而且善於讓仇人啞巴吃黃連。

    亞桑冷笑。誰讓殿下把你我湊成對的,你既然敢死,我就敢埋。

    絲雨蝶的任務算是有驚無險的完成了,六人剛走到霧雨森林便看到在那裡等候多時的兩個人。

    “小寶貝,想我了嗎?“摘了墨鏡和面罩的七伯爵露出那張絕色的俊雅臉龐。慵懶的靠在大樹前,嗓音一如既往的優雅動聽,可說出的話卻令蔚瀾的小臉一變再變,“真懷念小寶貝乖乖喊我老公的那幾天,那種嬌糯懦的聲調,能令我產生前所未有的感覺和衝動。小寶貝也很喜歡吧!“說著,他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唇瓣,掛著輕浮的笑。血眸鎖住蔚瀾,神色裡是不加掩飾的欲望火焰。

    這話,變臉的不止蔚瀾一人,除了水玄月一臉懵懂,其他人皆面色不善的盯著七伯爵。

    “不想讓我把你廢了。就別說廢話!“烏黑的眸子一深再深,蔚瀾有種忍無可忍的痛恨。尼瑪。最恨人耍老娘了,居然還是用老娘最憧憬的未來生活來晃點老娘!

    “廢了我,小寶貝誰給你‘性‘福呢?!“七伯爵輕笑,話裡有話的朝她眨眨眼。

    八伯爵臉一僵,無語的別過頭,內心腹誹,七哥,知道不,你現在很像是個猥瑣的大叔調戲小蘿莉,雖然是個極度帥的大叔,也擋不住你們年齡巨大差距的事實。

    “七伯爵,不要說那些有的沒的,本殿承認你是位梟雄,可本殿也不是吃素長大的。你想要流匪也好,想要本殿也好,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本殿就奉陪到底,一局生死定論,只有我和你。“

    “可是我覺得這個遊戲很好玩,目前我還沒有停止的想法。“七伯爵不在意的翹翹嘴角,在他意識裡恐怕蔚瀾已經是他的掌心物,像攥就攥,不想攥鬆手摔死便好,而其他人無非是讓遊戲多點滋味的調味品,無足輕重。

    “你喜歡這個遊戲,咱們就用這遊戲定勝負,你勝,我不反抗,我勝,你便離開琉璃星,離開我的世界。“

    七伯爵心一頓,血紅的眸子定定的望向一臉執著和堅決的小幼崽雙目厭惡的看著他,說不出聽到最後幾個字的感受。

    離開她的世界……七伯爵的第一反應便是做夢!

    “好!“既然她想玩,他不怕奉陪!鎮壓反抗是為了更好的馴服。

    “遊戲規則,你生、我死,你死、我生!“蔚瀾的桃花眸幽深似海,裡面仿若藏起了整個宇宙,星辰閃耀著驚人的美麗,同樣,也是神秘莫測的令人無法褻瀆。

    七伯爵握握拳,這一刻被她傲然屹立的身姿深深的吸引了,莫名的點了點頭。

    “黑勢力之王果然爽快!“

    聽到小幼崽軟糯的聲音,七伯爵騰地醒了神,在八伯爵不解的神色裡,藏起了懊惱和煩躁。

    你生、我死,你死、我生……小寶貝,你確定真的是我的對手嗎?

    “第二關,你若有能力一人闖過,我便在最後一關等著你的不死不休。“七伯爵嘴角含著邪魅的笑,臉色卻冷的結了冰,旋身之際消失在他們眼前。

    八伯爵靜靜的看了看蔚瀾,離開前留下了一句憂心忡忡的話,“我很久沒看到他如此生氣了,下一關,他會動真格的,你要小心了。“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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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6 17:02:58 |只看該作者
五十九、出乎意料的吻

    ‘有能力一人闖過第二關,我便在最後一關等著你。’

    為了儘早解決掉這個總是對她虎視眈眈的夜星冷血貴族,蔚瀾真的是豁出小命了,獨自來到飛鷹之王出沒的斷腸崖,潛伏于雜草叢中一掛就是一天一夜。若不事前得知,崖下崖上的人壓根發現不了方圓幾十米里能有藏身之地。

    斷腸崖名副其實,一見驚心、再見斷腸。美則美,猶如張家界的天門山,可也險象橫生,斷崖層巒不疊,雲霧繚繞。

    蔚瀾懸跨在一塊微微鼓起的石頭上,腳踩的是最高峰下的一棵與地面齊平的橫向小樹幹上,頭頂上方不遠則是飛鷹之王的巨窩,做到不打草驚蛇便只得紋絲不動。

    揪了根手底下的野草放在嘴巴裡咂摸兩下,腥澀的味道刺激她的味蕾,使得腦子越發清醒起來。更深露重,草叢潮濕難耐,蔚瀾握握拳頭,用運轉緩慢的微薄靈力轉遍全身,避免身體過於寒涼。

    直到天色漸亮,寂靜的四周突然傳出一陣細小的騷動聲,烏黑的眸光一閃,露出抹慎重和雀躍。

    極快的,呼呼兩聲翅膀煽動著,周遭的空氣形成一場小型的風旋。抬目,一雙大到足可遮住視線的黑色羽翅展開,狂風撲面,對比飛鷹之王小到不起眼的蔚瀾被吹的七零八落,若不是雙手扒住石塊,她早就被吹落崖下,就算如此,蔚瀾仍是孤注一擲,抓緊機會,猛地朝已開始飛出鷹窩的巨鷹撲去。

    可惜風力過大,半途蔚瀾的小身體便被吹偏了半寸,在偏幾厘不但會被飛鷹之王發現,更會落空而墜再無生機。眼見撲空了,恰巧一顆石子因飛卷的風力飛落。蔚瀾在空中借力雙腳來回踩踏石子,一步跨越到飛鷹之王的脊脖上。

    因此波動,飛鷹之王已然發現蔚瀾的行蹤,昂叫一聲,調轉身形開始在空中翻轉起來企圖把她翻落於身下。蔚瀾察明它的意圖,狠狠地揪住了飛鷹之王頭頂上顏色最為亮麗的冠宇,刺痛的飛鷹之王慘叫不斷,飛騰的身姿停頓了片刻後,更是兇猛的上下紛飛。

    蔚瀾咬緊牙關,在劇烈的顛簸下力量急劇的衰弱。身體起伏不斷。風若刺骨的利刃,刮過細嫩的臉頰,衝擊到眼眶刺激的眼球通紅。

    死死扯住大小足有成人手掌寬的冠宇。利用飛鷹之王的翻轉,彙集所有的靈氣於手掌,效仿著修的異能,法術化形,雷電成刃。一舉割掉了似王冠的飛鷹之王冠宇。

    長痛的悲鳴響徹天空,鮮血自飛鷹之王的頭頂撲灑而出,直接把蔚瀾變成了血人,與此同時,工作列提示自動轉變為,‘團體任務五完成。獲取完整飛鷹之王冠宇:1\1。

    冠宇對於飛鷹之王來說,是力量和地位的象徵,提供飛鷹一天的所有動力。有點像人類心臟所在,而失去冠宇,飛鷹之王的生命無礙,卻會導致能量緩慢的衰竭,以至於被其它新生的飛鷹之王逐步替代。

    心如刀割般的痛苦令飛鷹之王即刻瘋癲起來。長鳴若戰鼓響起,遍佈於其它地方的飛鷹很快會被召集來。

    飛鷹種族最大的優勢除了體態龐大。更多的源於那雙利爪和鋒喙,據聞它們的利爪可搗碎金石、鋒喙能穿透岩層,而且它們向來抱團,儘管飛鷹之王失去冠宇同時也喪失了王者地位,但是新生的飛鷹之王同樣會號召同伴為前任報仇雪恨,可謂不達目的誓不甘休。這也是為什麼蔚瀾會苦哈哈的選擇潛伏一天一夜只為了避開鋒芒一擊而中的原因,若是讓飛鷹之王成功的召喚到其它同伴,她的下場可想而知。

    “該死!”遠遠望去,前方濛濛亮的空中一片烏濛濛的東西在向她靠近,蔚瀾抱緊飛鷹之王的脖頸,騰出一隻手草草的抹了把遮住視線的血液,任由飛鷹之王翻滾就是不肯鬆手。

    此時的她儘管可以運用少量的靈力,卻無法向往昔自由的吸收和調動,這一點點的靈氣還是她積攢了一天一夜才得到的。

    腳下是萬丈深淵,前方是追兵不斷。若殺了身下的飛鷹之王,得到的必然是飛鷹這個種族不死不休的糾纏。而以她一人之力,想要從這麼多飛鷹爪下逃脫簡直是妄想。

    蔚瀾咬咬唇,將所剩不多的靈力匯於指尖,逼出一滴精血混合著靈氣形成一股肉眼可視的散發著亮芒的血珠。做完這些,那張絕色小臉瞬間變得慘白無血色,丹田的靈力差點暴走,若不是那突然又有反應的宇宙之氣在緩緩調節,絕對會損耗修為,哪怕是再多的修煉也會讓她進展不前。

    沒有過多的調節體息,眼見飛鷹們瞪圓眼珠忿怒的向她沖來,天空頃刻間黑如鍋底,猶如她此刻的心情。

    失去血色的紅唇抿了抿,她大喝一聲,“去!”那顆凝聚了她心血的血珠被射進了飛鷹之王冠宇上的傷口處,隨之而來的是遮滿天空密密麻麻的飛鷹撲射的向她伸出了利爪。

    在崖底等候蔚瀾的一行人,仰望著那一片黑壓壓的天空和轉瞬失去蹤跡的蔚瀾,擔憂和焦急充斥了心靈,赤紅的眼眶一眨不眨的關注著局勢。亞桑實在忍不住了,展開翅膀企圖飛上天空助蔚瀾一臂之力。

    “帶我去!”修緊繃著時常笑意滿面的臉龐,執意的說:“你善守不善攻,在空中我更容易借助雷電異能,更適合攻擊。”

    亞桑點點頭,其他人都不擅長空中戰,去了勢必是拖累,只得紅著眼眶咬緊牙關不甘的守在崖下。

    等到亞桑帶著修飛到飛鷹盤旋不散的聚集點時,尚未作出有效的攻擊,巨鷹們竟然一個個有序的散去。

    飛鷹的習性眾所周知,如今散去唯一的理由便是仇敵已亡……

    亞桑的心一顫,慌亂的看向眸光擴散的修,兩人又是痛又是憤的怒喊著,“殿下!”

    “這裡……這裡……”

    微弱的呼叫聲被飛鷹們蒲扇翅膀的聲音所掩蓋,亞桑和修愣是沒有聽到,目光兇狠地瞪視著那些優哉遊哉飛遠的巨鷹們。

    “殿下。我會為你報仇的!”亞桑眸光陰沉,白皙的面容刻畫出痛入心扉的仇恨和苦楚。

    “我魯魯西姆修,發誓,我……”

    “我在這裡!在這裡……”

    “你聽到什麼了嗎?”修舉著三指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憤怒逐漸轉為疑惑。

    “是男人就別轉移話題,殿下的仇你不報,我舍了命也不會放棄!”亞桑怒視著修,心裡燃起了洶湧的烈火,冷斥,“道不同不相為謀!再會!”說完。尚不容修解釋,抱住他腰的手就這麼鬆開了。

    修臉一白,失控的墜落長空。一邊往下掉一邊怒駡著,“我艸,我真的聽見有動靜,尼瑪,勞資怨……”

    “嚎什麼。姐沒死!”又一聲撕心裂肺的厲吼隨後而來。亞桑的小精神騰騰的轉怒為喜,沾染上火焰的綠眸恢復了常色不停的四下搜尋,終於在一片烏雲後看到了一隻血染半邊的巨大飛鷹,而飛鷹的背上趴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小幼崽。

    “殿下!”

    亞桑笑了,修哭了!

    “先去救修。”蔚瀾無力的伸出手臂,指著快要落地的修。“亞桑快去!”

    “好!”得知蔚瀾生命無異的亞桑仿若渾身打了激素,嗖的衝刺而下,在修親密到大地前接住了他。

    “勞資恨你。勞資真的恨你!”修被冷風刺激的一臉鼻涕一臉淚,狼狽的狠狠瞪向以公主抱方式托住他的亞桑,“你真的是黑亞的首領之一嗎?你不是冒充的吧?你原來的冷靜都滾到哪裡去了!?草菅人命是要下地獄的,魂淡!”

    面無表情的亞桑完全不在意修的怒吼,反正已經安全落地索性嫌聒噪的雙手一松。把不顧形象大喊大叫的某人直接摔在了地上,之後。動作爽利的旋身起飛,再次回到了蔚瀾所在的位置。

    “小飛失去冠宇暫時忘了飛翔和滑落的功能,只能這麼保持平行。”看到亞桑的蔚瀾,勉強一笑,解釋著。幸而在關鍵時刻,精血血珠混著靈氣和精神力侵蝕了飛鷹之王的腦核,生硬的操控了它的精神和行為,及時的命令那些飛鷹們離去,才避免了蔚瀾慘死的下場。

    “瀾!”回應她的是一個大大的溫暖懷抱。

    蔚瀾驚怔的微張嘴巴,看著那個平素冷情的女子緊緊的抱住了她,眼底翻滾著淡淡的紅暈和水珠。

    “亞桑……唔!”

    含帶著雙目毒蝶族特有的清香鼻息,暖暖的噴射到了她的臉頰,兩片溫潤熾熱的薄唇帶著不顧一切的堅持和小慌亂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

    蔚瀾瞪大烏黑的眸子愣愣的看向那張放大的秀美臉龐,亞桑緊閉的雙眼不安的顫抖著,睫毛也在不停的抖動,明顯是羞怯卻又不願退縮。她的右手掌猛地托住蔚瀾的後腦,左手攔腰將兩個人貼合的絲毫不差,也霸道的不讓蔚瀾後退。

    姐被女人吻了!

    這個認知如炸彈轟響了蔚瀾的腦袋。

    還沒容她發作,亞桑迅速的撤離,別過臉,面頰染上了淡淡的紅暈。

    “殿下,失禮了!”

    尼瑪,這不是失禮好不,這叫非禮!

    看著故作淡定的亞桑,蔚瀾心裡的小火苗噌噌的上漲,這叫什麼事呀!姐不百合的,真的!

    可惜,她內心的咆哮未出口,人已經脫力太久,昏了過去。

    亞桑心一急,忙上前查探,在得知蔚瀾只是精神力耗損身體陷入自我修復時,重重的松了口氣。

    輕柔的抱起她,一手觸了觸那絕世無雙的面頰,當滑落至她淡粉色的唇瓣時,心口劇烈的跳動著。

    殿下……我該拿你怎麼辦?!你能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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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發表於 2016-4-26 17:03:10 |只看該作者
六十、要叫我老公

    綠鬱匆匆,花鳥鳴啼,溪流潺潺,好一派清閒悠然之地。

    “前方就是糊精所在之地。”

    冷硬的聲音打破了這番美景攜帶出的祥和與美好,六個人的氣氛似乎更壓抑,連小包子水玄月都嘟著紅唇,一臉的不滿。

    “咳咳!”蔚瀾輕咳兩聲,看了看渾身散發冷意的阿列、滿臉陰沉的敖傑和雙目透凶光的修,又看了看模樣淡定、舉止愜意的亞桑,深覺自己應該解釋點什麼。

    “亞桑之所以……親我,是把雙目毒蝶族的最高技能——祝福誓約傳遞給我,不是你們看到、想到的。”

    雙目毒蝶族的祝福契約可以在戰鬥中幫助被祝福人借用祝福人的本命技能,一般是雙目毒蝶族給另一半的保命技能。雙目毒蝶族的技能各有不同,彼此是同種族才能在誓約下相互發揮作用。但蔚瀾和亞桑的情況特殊,兩人是從屬關係,等同蔚瀾擁有亞桑,同樣代表她能夠使用亞桑的技能,祝福誓約不過是把這項潛藏的能力予以開啟。

    “可是我明明看到亞桑阿姨閉眼睛了。”水玄月重複著,小臉上的不滿越發凝重,“書上寫著,接吻時閉眼睛是戀愛的表現。”

    “你剛多大,早熟是會影響發育的,知不知道!”蔚瀾低吼,在另外三個少年和青年低落又哀怨的注視中,脊背都冒出了冷汗。

    “瀾姐姐,你誤導我!早熟是心理因素,發育是生理因素,兩者沒有直接關聯。”小包子鼓著臉,一本正經的反駁著。

    蔚瀾扶額,這種尷尬的時刻,為毛一個個都變成人精了呢!唉!隊伍不好帶。人心散鳥!

    “我不服氣!”

    小包子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頓時目光直射當事人之一的亞桑,紛紛顯露出對她的各種怨懟。競爭本來就激烈,你說你一個女人不找男人談談戀愛跟他們這些老大不小的單身大老爺們湊什麼熱鬧!

    蔚瀾揚揚眉,看著水玄月鼓著臉、殷紅的小嘴巴開合,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果然……

    “瀾姐姐是我們大家的,你憑什麼一個人親她!”說著,比蔚瀾矮半頭的小包子,踮起腳尖。勾住蔚瀾的脖子迅速的吧嗒一口,親在了她那張軟彈彈如果凍般香甜的唇瓣上,之後還很欣慰的舔舔自己紅潤潤的嘴巴。陰晴不定的小臉展開笑顏笑的仿若小狐狸一隻。

    如果能有一個詞形容蔚瀾的心情,那便是懵了!如果能把這個詞延伸,就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稍有不察便被腹黑小包子陰了的蒙圈感覺。

    重重的籲了口氣,阿列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抱起尚未回神的蔚瀾,輕鬆的舉到面前,吧嗒一聲親在了她的額頭上,隨後,把傻到僵硬的蔚瀾放在了敖傑的身前。

    小正太先是眸光閃了閃,隨即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頂。“乖,以後也要叫我老公,聽話。小瀾兒!”

    老公?!蔚瀾的小臉一黑,話說小正太乃好記仇呀!姐那是上了魂淡七伯爵的當才會失聲的,可不許這麼冤枉姐!

    蔚瀾剛要張嘴抱屈,卻發現敖傑的臉急速的靠近她,近到甚至可以看清他臉上細緻的絨毛。呼吸變得灼熱。語言已然是多餘,唇瓣在她傻眼的一瞬親密的貼合在一起。

    敖傑情不自禁的顫了一下。看著那雙桃花眸勾勒出霧濛濛水潤潤的迷離,清澈中夾雜著嫵媚,猛地閉上自己的琥珀色眸子,不敢在投入的看下去,那種癡迷和迷戀猶如毒藥引得他深深的陷進去,無法自拔也不願自拔。

    一記淺吻,迅速的襲去,又迅速的撤離。

    他強行壓制住砰砰狂跳的心口,額頭頂著蔚瀾的額頭,語調略有輕鬆的低聲呢喃:“這是我蓋的章,小媳婦,這樣你就不會忘記我了,永遠也不會忘記我了!”

    本來心生懊惱的蔚瀾一怔,被他暗藏於眸深處的憂傷打亂了心扉,不自覺的同樣輕聲呢喃安撫,“我怎麼會忘了你?為什麼會忘了你?你我好好的,別瞎想!”

    “你我好好的……”他若有所思的重複,稍許堅定的點了下頭,後退了幾步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莞爾一笑:“我不會瞎想的,小瀾兒放心!”

    阿列上前輕輕拍了拍敖傑的肩頭,這動作大有男人和男人間默契安慰的意味,兩人同時望向蔚瀾大有深意的搖頭歎氣,看的蔚瀾怒也不是笑也不是直想翻白眼,而水玄月和亞桑則低低笑著。

    見不得幾個人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溫馨氣氛,修眯了眯那雙看似很純真的淺藍色眼眸,悄無聲息的靠近了蔚瀾,剛要伸出雙手把那個小身影拉入懷中,就被她敏銳的察覺到,即刻旋身一隻小拳頭不客氣的擊打到他的眼眶。

    捂著眼的修怨念了,他是想裝作無意的撞上殿下乃軟噠噠的唇瓣,而非是拳頭,為什麼受到不公平對待的總是他?可是轉眼一想自己和瀾殿下的初識之事,黯然的歎口氣,感慨的嘀咕,第一面印象很重要,這話誠不欺爺哪!

    蔚瀾得意的擺了擺小拳頭,一次吃虧是未察覺、兩次吃虧是嚇到了、三次吃虧是故意的,難道老娘還能吃第四次虧!

    機遇不等人,只能說陽光偽少年,乃的運氣太差嘍!

    休整的差不多的六人隊伍沿著溪流一直來到了一片諾大的湖泊旁,碧波萬頃,綠樹成蔭,淺淡的青霧攏繞于水準如鏡的湖面,把這裡打造成世外桃源般翠色欲流、美不勝收。

    “瀾兒,拿到權杖後,我們助你撤離。”阿列堅決的說,眾人贊同的頜首,這回一丁點也不肯退讓。上一次的不夠堅持,換來的是蔚瀾孤身奮戰、九死一生,如此錯誤有一無二,幾人再也不想嘗試苦苦等候、無力而為的滋味了。

    反正七伯爵的意思是讓她獨自完成任務,並沒指出任務結束後如果脫離危險,蔚瀾沉思了片刻,爽快的點了頭。

    既然是同伴。沒理由有事她自己扛,要學會信任和合作,對不?!

    在幾人欣慰的笑容裡,蔚瀾也笑眯了眼,即使星耀三人不在身旁,她也不會在感到寂寞,如果星媽知道一定會替她高興吧!

    深夜寒涼,霧氣加劇,馬上便是湖精出沒的時辰了,六人躲藏在樹上。靜靜的等候著傳說中的種族出現。

    湖精是和地獄血族、惡魔之子同名的神秘物種,不幸的是,湖精智商不高、不識情感。翻臉如變天又極其的好鬥,無論男女何時何地都能來場血搏,絕對的誓死方休,以至於男女在交配時都能相愛相殺,欲望制約不住本能。最終導致血脈稀薄、自取滅亡。

    早在千年前,湖精便已消失在茫茫星際,世人對它們的認識不過是神秘好鬥、喜水厭高兩個乾巴巴的詞。

    也幸好亞桑是蟲族尊者,聯繫了時常在湖周活動的蟲子們,在它們不順暢的表達中簡單的收集了幾點湖精的特性。

    蟲子的描述是這樣的,喜血、出入無蹤、懼火畏高、好戰。戰鬥時無聲無息消滅對手。

    其它的都好理解,唯獨最後一項,這也坐實了湖精的神秘莫測。

    “湖精是個精神力龐大的種族。它們使用異能是無限制的。”但具體是什麼異能,歷史資料無從查起,畢竟有幸見到湖精的人已經不幸的離世了。

    修把知道的所有資訊告知蔚瀾,好讓她早有打算。

    蔚瀾歪頭看了眼蹲在另外一根樹杈上的俊朗少年,他動作隨意表情嚴謹。渾身散發著自信。她開始重新審視修,一直表現的不著調的人。怎麼會知道這些查也查不到的秘聞,連時常遊蕩在星際的阿列和亞桑都沒聽說過的事情,他不但知道還很確定此消息的真實性,足以可見修也不是表像上看到的那樣簡單。

    察覺到蔚瀾的注目,修迎著她的眼神眨眨眼,咧著嘴露出可愛的梨渦,嬉笑著說:“發現我的好了嗎?勞資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

    “嗯!特別二、特別二的人。”蔚瀾首肯的點頭,神馬不簡單都是假像和錯覺吧!

    雖然不知道她嘴裡的特別二是什麼意思,修卻能感知到這個詞似乎不是什麼誇讚的話。

    嘴角抽抽,哭喪著臉,“瀾殿下,讓你誇我有那麼難嗎?”

    “不難!”蔚瀾抿抿唇,“難的是想不出有什麼詞能夠誇獎你。”

    ……

    “噓!”這時坐在樹杈上晃著小腳丫的水玄月一頓,突地出聲,那雙清透的水眸緊緊的盯著平靜的湖面,一動不動的低語,“有很多人……不算人……是……是幼崽?”他的小腦袋不確定的搖來搖去,水眸透出困惑。

    “不是幼崽,是湖精。”亞桑的聲音輕到不能在輕,不知道湖精的敏銳度如何,萬一不慎打草驚蛇就得不償失了,“蟲族有避災的本能,湖面周圍的小蟲已經開始隱藏了,說明來者不善。”

    上一秒鐘還水準如鏡的湖面陡然的沸騰起來,湖中央像是煮熟的熱水冒著咕咕水泡,片刻,一個綠油油的腦袋鑽了出來,大眼如杏泛著綠藻般的光澤,身材矮小是標準的嬰兒三頭身,若不是肌膚也是墨綠的,真的與普通的嬰兒期幼崽沒有任何區別,只是它們看似平滑的身軀表層是一片片細小的鱗片,不仔細觀察是發現不了的。手掌和腳類似鴨蹼,一雙眸子初看機靈多動,水潤潤的很是惹人憐愛。

    一隻上岸後,兩隻、三隻、四隻……足有百隻湖精挨個排隊遊到了岸邊。

    樹上的幾人瞬間渾身緊繃。

    沒想到七伯爵會如此強大,居然讓他弄到這麼多滅絕的物種,一兩隻哪怕十幾隻都好對付,但遭遇百十隻就難以脫身了。

    更何況權杖向來存於湖底,誰知道湖底還有多少偵查駐守。

    時間不等人,他們沒有過多的機會去進一步查清湖精的情況,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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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6 17:03:23 |只看該作者
六十一、天上掉的不是餡餅是陷阱

    深夜是湖精出水的唯一時間,也只有在出入岸邊的幾秒能夠讓它們平安相處。

    很快,上岸的湖精透露出本性,看似懵懂的一張張小臉猛地變得猙獰起來,相互呲著牙、推搡著,那一排排尖利的黃牙猶如鯊魚的皮齒,原本相安無事的旁人一瞬就變成了殺父仇人般,各個目光狠毒,鴨蹼般的指尖半扣,大有撲上去同歸於盡的狠戾。

    不過騷亂即將得到平復,只因湖面中央又產生了幾許波動,一個大大的腦袋支著幾縷如水草般的綠色髮絲,從中冒了出來。

    它的身高和其它的湖精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那顆腦袋是湖精們的幾倍大,體態臃腫,遠遠看去就像是腦袋得了怪病的大頭娃娃。

    這個湖精額前有顆肉色的凸起物,綠油油的眸子似野獸兇猛無情,胖墩墩的身姿裹著厚厚的鱗甲使得它只能一點點挪動,動作笨拙緩慢。

    然而它的出現立刻平息了岸上的嘈雜,眾湖精面露畏懼,紛紛五體伏地的趴在地上,表露出怯懦和臣服。

    蔚瀾深深的怨怒起來。

    湖精們若是自行打鬥,會陷入不管不顧的衝動和好勝中,完全有可能忽視他們的存在,到時候她渾水摸魚的潛入湖底拿到權杖,不費吹灰之力的完成任務,該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

    要知道上次收復飛鷹之王可費了她不少的精神,如今尚未恢復徹底,至少小法術暫時是無法達到原先的威力。

    蔚瀾斂聲靜氣,緊緊盯著湖精王的一舉一動。

    湖精王上岸後,很自然的坐到了前面一隻湖精的背上,兩隻短粗的小腿搭在了另一隻湖精的頭頂,拿腔拿勢的做派配著那顆大腦袋。很有喜感。

    可下一秒,眾人便笑不出來了。

    一連串帶著轟鳴的尖銳聲音從湖精王的口中發出,那種聲響直逼腦海,令幾人一度精神恍惚,眼神迷離起來。

    蔚瀾一把抓住了差點失神跌落的水玄月和敖傑,抬頭觀察起其他幾人。除了修面色正常外,亞桑和阿列皆是一副雙眼無神、勉強支撐的模樣,本來一靠一坐的兩人全都無不例外的開始俯下身,看樣子是準備行大禮的前奏。

    修會意的掐了掐兩側的阿列和亞桑,兩個人吃痛的回了神。一想到自己方才恍惚中的感觸,面色緊張的看向了蔚瀾。

    亞桑動用技能,把迷霧鋪灑於空中。手指飛快的在白色粉末上寫了幾筆——操控精神系異能。

    蔚瀾明白的點了下頭,再望向湖精王時多了幾分凝重。

    擁有精神系異能的異能者多數精神力磅礡,而操控精神的類別在其中更是佼佼者。蔚瀾是本身精神力受傷尚未癒合,自是不敢動用和查探,但是湖精王不一樣。

    或許它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存在為什麼沒有任何舉動。

    和蔚瀾顧慮的角度不同。亞桑和阿列相互看了一眼,眸光深沉,不發一語的暗自對修心生警備。

    別看蔚瀾平素敏銳、睿智,但在星際常識裡卻是菜鳥中的菜鳥。高等星系中的尖端星球將精神攻擊作為一門選修的防衛課程,是軍校優秀人才必修的選項。而修作為一介海盜,無法享受任何星球給予公民的權利。如同阿列和亞桑,是不能進入其它星球的教育體系學習或授業。而修今時的反應直接揭示出他系統學習過此類課程的事實,這樣一來。阿列和亞桑即刻猜測出修的身份不是那麼的單純。

    修則坦蕩蕩的朝著那兩人揚眉一笑,看得出他一點兒也不在意他人的探究和防戒。

    蔚瀾不知道三人間的心緒撥轉,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湖精王身上,若發現一絲異動便準備搶佔先機爭取一擊斃命。

    湖精王表現的仿佛從沒有察覺到有人在埋伏,開口訓訓這個、罵罵那個。很像是人類會議中作威作福的某些領導做派。

    她看了看時間決定不在隱藏,朝著阿列幾人打了個手勢。悄無聲息的順著大樹滑落,在樹幹一半的距離一步躍至湖精王身後的草叢裡,動作矯捷落地無音。

    在一聲令下,湖精們終於抬起它們矮小的身體,自發的圍成一個半月形,齊齊地嘶吼著奇怪的聲調,同時手舞足蹈的開始跳起莫名其妙的舞蹈。

    岸邊熱鬧非凡,雖然形似嬰兒的湖精們舉動活躍的跳著叫著,卻一絲孩童的稚氣都沒有,反而在這片過於寂靜的湖邊有種詭秘的違和感。

    蔚瀾趁機鑽入湖中,緊身服在冷水的刺激下變成了碧綠色把她的身形完好的掩藏起來,她屏住呼吸,手腳迅速的劃起。所幸湖中的水靈氣還算充足,撲面而來幫她緩和了凍僵的肌肉,幾分鐘後達到渾濁的湖底。

    湖底盡是各型各類的骨骼,甚至有些衣布料子和有智生物殘留物的痕跡,一看便知這片湖底是湖精們日常活動的天地。

    湖精是不懂享受的種族,它們以本能佔優勢,基本的生理需要滿足了便不再有他想,終日把爭鬥搏戰當做終生事業和生活樂趣,當然不要妄想某只湖精會給自己打造舒服的小屋之類的了。

    不過對生活憊懶的湖精沒有私密性的生活方式,倒是能讓蔚瀾很快尋找到權杖收藏的地方,她利用微弱的靈識探路,步行幾步,發現前方一陣泥土翻動的躁動,再一細看,那是一座水石山,山底有個小洞。而洞口的兩隻湖精守護正打的不亦樂乎。

    蔚瀾伺機迅速的遊入小洞口,也虧得她的身體處於幼崽期比湖精高大不了多少,緊巴巴的進入了洞深處,果然在一處凸起的山石上發現了小臂長短的骨骼型權杖。

    把權杖塞入腰後,蔚瀾迅速的浮出水面,喚了口氣後,並沒有著急顯身。

    這一切僅僅用了十幾分鐘,順利的幾乎讓她以為是做夢。

    岸邊的湖精們仍然載歌載舞不知疲倦的蹦跳著,她潛遊至一處遠離湖精王的角落,為了避免水流從身體滑落到地上濺出聲響。慢慢的爬上岸。

    只是這時,吵鬧刺耳的歌聲突兀的停止了,蔚瀾內心大呼不妙,僵硬的側身望去,正好看到湖精王的大腦袋轉向她的方向,一張大嘴裂出一道生硬的弧度。

    沒容蔚瀾多做反應,湖精王伸出小胳膊,往空中似是揚著什麼。而蔚瀾的身體騰地向後退了一步,緊接著,更大的拉力把她生生從湖面拉到了對岸。直接撞入了湖精群。

    勉強站穩了腳步,蔚瀾深感怪異,全身因緊張繃的直直的。烏黑的眸子發出幽幽亮芒。一絲不苟的觀察著湖精王。

    沒有察覺到任何精神攻擊,身體卻失去控制。

    這一刻蔚瀾算是真切的體會到湖精種族的神秘。

    果然,湖精王早早發現了他們的闖入和埋伏卻沒有聲張,看來是將計就計,設了個陷阱等著她來跳。

    “他們……出來。”湖精王開口了。尖銳的喉音吐出的居然是磕磕巴巴的星際通用語。

    蔚瀾自然知道它說的他們是誰,面色沉靜的明知故問,“誰?”

    “出來!”湖精不多說別的,施威的呲呲牙,眸光兇殘的射向阿列他們躲藏的大樹上。

    她不動聲色的擺擺手,示意阿列幾人不可妄動。靈識悄然打探著四周搜索著有無突破口可尋。

    阿列四人怎會忍得住,只是看到蔚瀾的手勢才堪堪忍下沖出去的欲望。然而就是他們遲遲不出現惹惱了湖精王。

    一個擺手,蔚瀾再次失控的向前移動幾步。正好把自己的小脖子塞進了湖精王的手蹼裡。

    冰冷尖利的觸感伴隨腥臭的味道侵入全身,蔚瀾打了個冷顫差點吐了,臉色一變在變,大多是因為熏臭難忍。

    “出來,不殺……”吼著。湖精王加重了手勁,眯眼撇了撇大樹又嗤笑地看向了仿若小蟲般在它手心裡掙扎的小幼崽。

    蔚瀾怎會束手就擒。反手一別,也扣住了湖精王的喉嚨。

    湖精王先是一驚,隨即綠眸裡溢出譏嘲,眼一瞪,蔚瀾即刻四肢酥麻失去了力氣。

    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氣,無可奈何的垂搭著軟弱無力的手腳,被湖精王拎的高高的,情形極為狼狽和危險。

    “瀾兒……”阿列猛地起身,被察覺到不對的敖傑撲到抱住阻止了他衝動的舉動。

    在阿列的怒視下,敖傑搖頭,下巴向地面挑了挑。

    “殿下讓咱們隨時準備撤離。”亞桑白淨的面頰上有淡淡的緊迫和擔憂,她輕聲翻譯著蔚瀾暗自打的狂瀾獨有的暗語。

    “可是瀾姐姐還在那怪物手裡呢!”水玄月擔心的嘀咕著,小手揪著樹葉揉的碎碎的。

    “我相信小瀾兒。”敖傑從阿列的背上爬起來,堅定的說。

    “嗯!殿下是總會給人出乎意料的結果。”修贊同的點頭。

    “是呀!殿下在的地方總有奇跡發生。”亞桑籲了口氣,內心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讓魯莽和焦躁干擾到正確的判斷。

    這邊的蔚瀾卻沒有幾人想的輕鬆,脖子上的爪子緊的讓她透不過氣,若不是感受到危機毛孔張開努力地吸收空氣裡微薄的靈氣,此刻她早就缺氧的暈厥了。

    湖精王畢竟智商有限,沒有察覺到手心裡的獵物本該窒息而亡,如今卻好好活著的異象,仍然執著的盯牢大樹。

    蔚瀾翻著白眼,內心咆哮著,尼妹呀!掐死老娘你丫威脅誰去!

    小手慌亂的拍了拍脖子上的爪蹼,痛苦的五官縱起,終於喚回了湖精王的注意。

    “咳咳……鬆手……會死人的……咳咳!”

    湖精王歪歪頭,顯然不明白蔚瀾的意思。對於獵物的死活,它為什麼要在意?

    好吧!蔚瀾承認自己完敗,和一隻野獸討論生死是不是太兒戲了!有苦說不出的苦逼正是如此吧!?

    既然天是聊不成了,那麼還是動手好了。

    眼角瞄著樹上的幾人瞬間轉移了位置,蔚瀾單手半扣,急速的揮向了湖精王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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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6 17:03:54 |只看該作者
六十二、沒文化真可怕

    人類是狡猾的,這一點在《論星際中消失的百個高智種族的特性》的學術著作裡,重點的標明出來。

    湖精王的失利在於它過於貧瘠的知識面,以及上不了學的悲催處境,以至於看輕了作為對手的人類,導致了大意的失去了作為威懾力權勢的額冠(額頭上的肉瘤),最後的下場是被壓抑過久心生不滿的湖精們分食而亡,而沒了領頭羊震懾的湖精們從攻擊湖精王開始陷入了好戰的怪圈,一來二去,群毆變成嗜殺,直到最後兩隻湖精血淋淋的到地,仍是不知悔改的揮動著手腳企圖攻擊到對方。

    所以說,沒文化真可怕,實在是真理哪!

    蔚瀾遠遠的看著,在這個種族最後的血脈消失於星際後,籲了口氣,把得手的肉色圓球按在了權杖頂頭的凹口裡。她拿到權杖初時,就發現這根權杖不完整,頂部似是磕掉了一塊,直到湖精王設陷阱抓住她後,她靈機一動將計就計的示弱,看到湖精王出手間額中的肉塊會微微發亮,以大小辨別,猜出了那顆肉瘤即是權杖上的缺失物。而操作蔚瀾失控的,即是那根權杖。從而才會隱忍著,伺機出手一舉奪得。

    額冠碰到權杖的一瞬,兩者契合的融為一體,在黑暗中散發著耀眼的光芒。而那道光突然直擊入蔚瀾的眉宇間,速度快到令她無法抗拒。

    眨眼間,蔚瀾的腦海燦若生花,炸開了一片片彩色的碎片,一絲若有若無的連接回饋到識海裡。

    “蔚小樹!”蔚瀾輕聲詢問。

    ‘瀾,瀾……’蔚小樹欣悅的擺動著枝葉,可惜這些蔚瀾看不到,只能憑藉感觸獲知蔚小樹的精神很好,桃源空間沒有異常。靈植們仍蹭蹭地生長著。

    “你們沒事就好!”蔚瀾鬆口氣,和桃源失去聯繫,曾讓她一度以為空間崩潰已經消散於宇宙裡了,還好只是暫時的無法自由進入。

    她不甘心的試了幾次,都沒能進入桃源,反倒是蔚小樹告知她那股亮芒闖入後很快被空間吸收,空間由八十平擴展到了一百平,周圍的濃霧漸有稀薄之勢。

    蔚瀾沒想到湖精的權杖能給自己帶來如此好處,這算不算意外之喜呢!她笑了笑,囑咐蔚小樹看護好那些靈植。便把桃源的事情放在了一旁。

    湖精的權杖到手,第二關遊戲徹底的結束了。

    阿列幾人和蔚瀾聚齊,點擊了交付任務。腳下升起傳送陣,頃刻,來到了一處富麗堂皇之地。

    蔚瀾面色如常,內心卻異常的亢奮和莫名的激動,猶如上萬隻草泥馬一齊奔跑的場面。心口咯噔咯噔每一次敲響都能震痛她的耳膜。

    摸了摸平平的胸脯,蔚瀾撇撇嘴,平緩了心跳節奏後,才開始打量起周圍。

    金碧輝煌的房間大到沒了邊際,地面鋪著極為稀少的獸皮地毯、抬眼可見復古的水晶裝飾燈、樓梯的燙金扶手散發著奢靡的美感、天花板上畫風充斥著血腥和性的壁畫,若是從寬闊程度來說。光是一個大廳便足以裝下兩個大教堂。

    奢華!

    這是蔚瀾唯一想到可以評價這裡的形容詞。

    整體的佈置,優雅、大氣、上檔次,當然最符合的還是七伯爵的惡趣味和變態。有誰見過壁畫裡到處藏匿的XXOO的意味。穿插著如同十八層地獄裡血色懲罰的嗜血場景,把不搭嘎的兩者巧妙的糅合在一起,不顯得唐突和恐怖,反倒多了幾分藝術家的優雅氣度。

    “七哥畫的畫,如何?”臉色僵白的黑衣俊朗少年自樓梯緩緩而下。半垂的眼皮遮去了翻滾的思緒,顯得冷漠無情。卻依舊掩不去那雙如夢如幻的紫眸散發的奪人光彩。

    “和他的人一樣。”蔚瀾淡淡的說,一點兒沒有把話題延伸的意思。

    八伯爵聳聳肩,動作自如隨意,到給他增添了一抹屬於少年的生氣,“我也這麼覺得!”

    她嘴角翹翹,看著走進的少年調笑著,“小八呀!你說你七哥這麼嗜血,你又這麼冰冷,你們兩個誰是強攻誰是受呀?”

    身後的阿列和亞桑抽抽嘴角,殿下,乃好無聊!

    他們時常跟在蔚瀾周圍自然知道她嘴裡冒出的兩個詞語是什麼意思,但八伯爵卻是茫然懵懂的。不過他已然沒有心思去計較蔚瀾語意裡透出的小詼諧和譏諷,紫眸騰地睜開,凝重的望向她。

    “你叫我什麼?”

    蔚瀾一怔,被他的咄咄緊逼搞得有些訕然,無賴地縱縱小鼻子,“小八,怎麼了?我就是給你起外號,你咬我呀!”其實她更想叫他小王八……她對八伯爵的印象尚算可以,畢竟兩人沒有真正的矛盾,廝殺幾場小打小鬧的過去了,所以面對八伯爵,蔚瀾坦蕩蕩毫無壓力。

    “小八!你給我起名字?”八伯爵眉宇緊皺,從僵硬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異樣的表情,但是語氣裡透出的忐忑不安令蔚瀾察覺到有些事情不太一般。

    她嘟嘟嘴不耐道:“七伯爵不是叫你八弟,不叫你小八,難道叫老……呃……還是小八適合你。”老八太有歧義,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再多一個爸爸。

    “如果是九伯爵,我九弟,你會叫他什麼?”八伯爵在靠近了她一步,兩個人近到一拳之距,夾帶著冷風的氣息撲向蔚瀾。

    “小九?!”蔚瀾後退半步,不明白八伯爵抽什麼風,她攤攤手,淡漠地諷刺著,“或者叫小九兒!”九兒姑娘神馬的,周星星創造的角色多有愛!

    “那要是七伯爵……我七哥……”

    尼瑪,姐又不是開起名齋的修士,蔚瀾撒潑了,昂頭怒道:“我管你們叫什麼,自己的名字還要問別人嗎?趕緊把本殿的朋友放出去,本殿沒時間在這裡陪你閒聊,叫七伯爵出來,別做縮頭烏龜!”她兩手叉腰。把氣勢做的十足,上前一步用自己平坦的小胸脯,便將失神中的八伯爵頂退了兩步。

    身後幾人頓時有種想要捂臉的衝動。殿下,形象,形象!貧乳也是乳,這動作若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哪!

    “呵~~”輕笑聲傳出,七伯爵甩著繁瑣的廣袖白衫,瞬間出現在大廳裡那張大到能把蔚瀾埋進去的厚厚座椅上。他沒有看蔚瀾一行人,只用那雙赤紅的狹長眸子挑了眼始終不在狀態的八伯爵,冷斥。“八弟,你逾越了!”

    八伯爵恍然醒了神,臉色沾染上似喜似怨的神情。激動地沖著七伯爵辯解著,“七哥,名字……”

    “出去!”七伯爵臉色冷下幾分,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

    八伯爵不甘的抿緊唇,看了蔚瀾一眼。悻悻然的離去。

    蔚瀾打了個激靈,為毛老娘會在小八的眼神看到幽怨呢!

    在場沒一個人想要繼續之前無聊至極的話題,蔚瀾更是面容素冷,直截了當的開口,“把他們送出去,本殿希望儘快的前往最後一關。”

    幾人自知留在此地會給蔚瀾平添麻煩。可誰也不願出去,哪怕奉獻出絲毫力量也是在所不辭的。無奈的是,蔚瀾做出的決定鮮少很少有人能更改。更何況此時的商談並沒有他們參與的資格。

    七伯爵慵懶的依坐在椅中,修長精瘦的身姿猶如蛟龍流暢有力,長腿肆意地搭在扶手上,指尖輕輕地叩擊著手背。

    “你不會怕了吧?想用他們要脅我輸給你?”蔚瀾翹起殷紅的唇瓣,冷哼。

    七伯爵撩了撩眼皮。赤眸輕掃了眼她,恥笑道。“你是真的瞧不起我,還是認為激將法對我奏效?”

    計謀被拆穿,蔚瀾不驚不慌,“不敢瞧不起,戰場見真章後自有定斷。”她是想速戰速決的,時機不等人,若是錯過了指不定下次七伯爵又會禍害到她身旁的某個人了。烏黑的眸子深了深,一閃而逝,並未讓人發現。

    七伯爵此時也不得不稱讚一聲蔚瀾的氣度,小小年紀寵辱不驚,不虧是讓他花了眾多心思的小寵物。

    他拍了兩下巴掌,即刻大廳裡又多出幾個黑衣人。

    “把他們送出去。”

    “是!”黑衣人領命,一人帶一個,將面色低沉的幾人帶離了此處。

    蔚瀾鼓鼓嘴剛要說什麼,就被七伯爵猜到了想法。七伯爵垂頭隨意的捋了捋長袖,漫不經心的張嘴,“他們已經醒了。”說著,面前出現一個虛擬的螢幕,正好讓蔚瀾看到幾人的身軀躺在營養艙漸漸睜開眼的狀態。

    “走吧!”她垂下眸子掩去異樣的情緒,今天的七伯爵變態指數直線下降,害的她都有些不能確認是不是有更大的陰謀等著自己。

    蔚瀾轉身之際,腰間一緊,一陣撲鼻的類似麝香的濃烈氣息強勢的包裹住了她。她愕然的側首,正好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邪魅血瞳。

    “小寶貝,不要妄想掙扎了!”在蔚瀾古井無波的眸子裡探到一絲意外,涼薄的唇瓣翹起得意的弧度,咻地的壓在了那張令他朝思暮想的香糯紅唇上,趁著她驚訝的微張檀口的一瞬,炙熱的濕舌仿若靈蛇般機巧的鑽了進去。

    有意識的尋到躲在深處的小香舌,濕熱香彈的觸感頓時讓七伯爵血瞳幽深、血液逆流,有種天塌地陷也要不管不顧的吻下去的欲望。

    滿足一歎,七伯爵深覺渾身舒坦,哪怕是兩側腰眼嫩肉被懷中潑辣的小女人快要擰掉了,他也誓不鬆口。

    在對方強悍的霸擁激吻下,蔚瀾怨念了,丫的,老娘比的是武力,不是吻技,魂淡變態,放開老娘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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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6 17:04:07 |只看該作者
六十三、異形

    金光大作,突出的刺眼亮芒令睜大眼怒視的蔚瀾本能的閉緊了雙眸,腳下猛地劇晃,幸好那雙大手牢牢的擁住細腰才免得讓她狼狽的跌倒。

    不過那指尖來回挑逗腰腹嫩肉的動作,恨的蔚瀾暗自咬牙,一站穩腳跟,雙手聚力齊發揮向那雙大手的主人。

    帶著風速的掌鋒落了一空,她直覺退後幾步拉開距離方便看清形勢。

    這一眼倒讓蔚瀾驚了一驚,七伯爵已經失去了蹤跡,她所處於某個大廈的頂層邊緣,視線沒有遮擋,完整的看到了整片風景。

    風呼呼的吹著,帶著涼意和蕭索。滿目廢棄的高科技代替了原始森林的綠色,多了幾分鋼鐵現代化的標誌。荒涼的城市,高樓倒塌,高架于縱天大廈間的破舊懸浮車道……這樣的場景無一不說明此地是某個荒棄的星球。

    這裡的文明是超越了前世離開前地球的科技階段,空氣裡到處是飛來飛去的莫名黑色絮狀物和隱約的刺鼻氣味,高科技帶來方便的同時也形成了不可逆轉的副作用,顯而易見的是此星球的下場不容樂觀。

    胳臂上的光腦閃爍兩下,沒等蔚瀾開啟自動的翻出虛擬螢幕,一張如雕刻般五官精美,有棱有角的俊美臉龐出現在她的眼前。

    翹著邪魅的笑,狹長的血瞳微微上挑,“小寶貝,為了遊戲的真實性,我特意選了這個遊戲場景,不再有虛擬,每一個選擇有可能帶動遊戲中暗藏的副本。簡單介紹下關卡,第一關,逃亡。第二關,尋覓。第三關,弒殺。好了。第一關開始了,希望第三關時能見到活生生的你喲~”

    “什麼?”蔚瀾剛要追問,光屏一黑失去了影像,“魂淡!”咬著唇,對於七伯爵嘴裡說的關卡規則有些憋氣。他聽不懂一局定生死的意思嗎?該死的變態,又晃點人。

    憤慨是憤慨,可既然走到這一步蔚瀾也不準備放棄。

    第一關逃亡,顯然指的是作為遊戲者的她逃出生天。那麼這個星球應該有某個潛藏的危險在等著她又或許是需要她安全的逃離這個荒蕪的城池。

    蔚瀾分析著,看來首先她要找到交通工具,適當的瞭解下所在之地的狀況。

    風速愈大。漸漸把彌漫於空氣中的絮狀物吹散,可視範圍拉伸,遠遠望去。這座大廈縱天的城市週邊,除了荒涼的沙漠,有一處黑乎乎的猶如胎記般的存在。

    轟隆一聲雷鳴響起,天空一瞬的黑了下來,荒蕪城市裡的殘留霓虹燈閃了幾閃後。嗵地照明了黑暗。而在黑白交錯的剎那,遠處的‘胎記’有了動靜,幾道流光自中飛出,隨之這座杳無人煙的城市也像是活了起來。

    若不是蔚瀾五官敏感,定會忽略這一狀況。看來‘胎記’處有生物存在,是不是代表它是種危險呢!

    蔚瀾垂頭沉思。一時拿不准來者是敵是友,索性打算先躲上一躲,探明情況再作打算。

    想法是好的。轉眼間,一道耀眼的霓虹光線若探照燈般打在了她的身上,從而使整個人完全暴露在光禿禿的樓頂上。

    警鳴大作,冰冷冷的城池上空響起一道機械聲,‘警告。異形出現,警告。異形出現……’

    異形?蔚瀾囧囧有神,這話也對,來到別人的星球她可不就是異形ET的存在!

    也不知道這個星球倖存下來的生物是何性情、武力值和武器又如何!容不得蔚瀾過多考慮,當務之急是躲避身形。在探照光線尚未確定她的位置,瞬間躍到角落裡,掩住了身形。

    警鳴的聲音響起,耳邊傳來小型飛行器穿梭的動靜。

    “快!這裡有異狀!”

    語言是熟悉的星際通用語,證明這座星球處於某個高等星系。這樣更棘手,就算是高等星系最不起眼的小星球都擁有超高的科技,生物體的武力值普遍不低。

    幾輛雙人摩托型飛行器在樓頂暫停,通亮的熱能監測器劃過平臺,上面沒有任何生命跡象。

    “看來已經逃了。”

    “分八組,每個方向挨個排查。”

    “是!”

    等最後一輛飛行器起飛,掛在大廈外側的蔚瀾矯捷的翻轉,身體一竄躲在摩托車的懸浮地盤上,雙手扣在起落架上,隨著它起起落落飛遍整座城市。

    城裡沒人是料想中的事情,可懸浮摩托車裡的兩個生物顯然也不是街道上殘舊畫報裡的種族。

    畫報裡的種族頭頂獨角,眼泡微腫,肌膚油綠油綠的,三指短小。而如今滿城巡邏的這些人和星際聯盟大多數生物相差不多,只是圓眼,無毛髮,慘白的肌膚上到處都是紋身圖騰,倒有點像魯魯嬌宛的造型。

    一夜,當懸浮摩托緩慢降落時,天色漸亮。

    他們沒出城,相反來到城中的一座地下交通樞紐站。幾條類似於地鐵的穿梭通道彙集於月臺前。

    砰砰……自動感應燈挨個點燃,把懸浮摩托行走的通道及時點亮,直到前方的摩托停靠於月臺處,轟的一聲,空蕩的月臺翻起幾個空位,摩托上的操控者們下車後,摩托自行的停靠。

    全自動的設備過於老舊,趁著感應燈尚未完全亮起,借由渾濁的視線,蔚瀾鑽入另外一道通道口,看著那些身著制服的人步伐整齊的走向月臺的某個小門處,為首點了點牆壁,金屬牆壁退去巴掌大的一塊,露出個液晶屏,為首輸入了密碼。

    門打開的一瞬,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想來那小門是連接某個娛樂酒吧的地方。如果打探消息,這種地方顯然是最適當的。

    見四下無人,蔚瀾悄聲來到小門處,按照原先的記憶把密碼輸入,在門開的瞬間身形被黑色的斗篷遮住,連臉都掩蓋了一半。

    還好她和七伯爵約見前換了最先進的變形緊身衣,防衛功能雖弱了些,卻參照了變色龍的基因原理加以改進。形成了可隨機變換的造型。

    穿的黑洞洞的蔚瀾仗著身小,掩住生息在酒吧的人群裡行走。這酒吧不僅有軍人還有不少的普通百姓,氣味複雜,舞臺正中兩個舞娘正跳著火辣辣的舞蹈,吵沸了全場的氣氛。

    蔚瀾轉了一圈,將酒吧的結構打探清楚來到了衛生間,裡面只有一個小門緊閉,時不時傳來曖昧的呻吟聲。

    她敲了敲門,頓時傳來一聲暴喝,“滾!”是個女子聲。而那個發出似哭似泣的沉吟卻是個男人。

    蔚瀾挑挑眉,渾不在意的低下身,通過二十公分左右的門縫瞅准門內的四條腿。小手一伸猛地拉住兩條修長的美腿,狠狠地一拉。

    哐當的巨響絲毫影響不了酒吧的喧鬧,慘痛的叫聲一晃而過,便失去了知覺。她後退兩步,用力一踹。門被踹開了,露出一男一女。

    女人身著暴露,倒在地上,額頭是一片血跡。男人……確切說是少年攏著衣服癱坐在馬桶上,圓眼迷離滿是紋身的臉頰透出不正常的紅暈。

    蔚瀾抿抿嘴,這少年明顯是被餵食了藥物。皺眉探了探地上的女人。一時半會是醒不來了,看來是沒人能替她回答問題了。

    白忙一場。鼓鼓臉,蔚瀾甩手準備離去。

    “別走……”酥軟的聲音伴著一團熱氣撲倒在蔚瀾的腳邊。緊緊的抱住了那雙細細的小腿。

    心情不大爽的蔚瀾自然失了耐性,小腳奮力的抽出,冷哼著往外走。她沒心思搭理別人的死活,若不抓緊時間,星耀那邊也會陷入危險的。

    “求你。救我,求你……”少年呢喃的。渾身的溫度高的嚇人,抱著蔚瀾情不自禁的摩擦著,裹身的黑色大袍已露出白嫩嫩的小腿。

    好香……少年眼一亮,滑過剎那的血色。

    “滾開!”蔚瀾冷斥,剛要抬腳把他踢走,卻見那少年先一步跳起,仿佛打了激素般撲向了蔚瀾,薄唇裂開露出兩個尖尖的尖牙。

    她大吃一驚,烏黑的眸子縮緊,在少年碰觸到她的一刻,手臂被人握住粗魯的被扯開,隨之一把利器狠戾的朝著少年的腦袋打去,少年倒地,腦漿迸裂。

    來者把濺滿血色的利器一丟,嘴裡罵著,“找死的雜碎!”

    利器落地,蔚瀾才看清它的原形,是一張吧台用的高腳金屬椅,如今已經扭曲著失去了緣有的姿態。腦袋有多硬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僅憑一把椅子便打的人頭破血流再無生息,足以可見此人的力氣有多大。

    “你就是廣播裡的異形吧?”

    屌屌的音線帶著玩世不恭的態度,讓蔚瀾惻目,心裡的戒備提升到最高點。

    只見面前是個比她高不了多少的健壯少女,她頭戴奇形怪狀的帽子,上身是露出肌肉結實的雙臂的大領坎肩,下麵是燈籠褲和涼拖。誇張的黑眼圈和濃妝遮去了臉上的圖騰,一隻手拿著煙,睨視著她。

    “真是不知死活!這裡可都是八級的變異者,你是想變成他們的美味嗎?”少女輕蔑地說,“那還不如讓我吃了。”說著,還不忘用比常人尖的舌頭舔了舔唇瓣,流露出貪婪。本以為這個傻乎乎的黑袍人會膽怯的不知如何是好,沒想到對方只是淡然的看著她,因為看不清黑帽下遮住的眸子猜不出對方的心思,所以少女並不知道眼前的人情緒波動,以為她是嚇傻了。

    “喂!死了沒?”不耐的問道,把煙隨手一丟,少女撩開了黑袍人的黑帽子,“你……”話音止住,指著對方的手僵持在半空。

    “我靠!你家大人呢?”本來滿臉不耐的少女更是焦躁,也不容蔚瀾開口,環著臂四下走動,走兩步看她兩眼,再走兩步。

    蔚瀾眼角抽抽,這姑娘真爺們!看那金刀闊斧的步子就知道。

    “算了算了,當我日行一善,跟我走吧!”少女轉夠了,腳步停住,猛然抓住蔚瀾的小胳膊,就朝著衛生間外跑去。不過剛到門邊,少女的臉色咻地白了,鼻子聳聳,遲疑的回頭望向蔚瀾。

    “你……你身上的香味……”

    癡呆著念著,少女的眸子頃刻充斥了血色,神色呆滯的就向蔚瀾撲來。

    果然……

    蔚瀾皺緊眉頭,旋身躲去,心裡的不安越發的凝重。所謂的逃亡,原來是把她置身於獵物之地,而這個星球的人則是獵手。

    魂淡七伯爵,還真是不玩死老娘不甘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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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6 17:04:18 |只看該作者
六十四、妮娜

    既然知道對方想要自己的小命,蔚瀾沒必要有所顧忌,哪怕她上一秒救了自己。

    單手成拳,朝著那面目咻然猙獰的少女的心口襲去,然而拳頭落了空,再一看對面,空無一人。

    那少女不知何時蹲下了身子埋頭忙著什麼,過了片刻,少女抬起頭,神色生惱,鼻子裡多出兩塊棉布條,上半身的坎肩變成了吊帶。

    “你太香了,我會情不自禁的。”甕聲甕氣的話音帶出了少女的尷尬和緊繃的黯啞。

    蔚瀾內心閃過愕然,她可是親眼所見少女的眼眸被激成了紅色失去了理智,沒想到會在瞬間功夫克制了欲望,恢復神智。

    “你們為什麼會覺得我香?”她凝眉細問。

    “這事有的講,先跟我去安全的地方。”少女略有顧忌的望了眼衛生間門外,猶豫的看了看蔚瀾,最終將放在洗手池上的背包扛在肩頭,動作迅速的打開了通風口的鐵欄,自己先鑽了進去,雙腳勾住兩側探出半個身子向地面上的蔚瀾伸出雙手,“來,我拉你。”

    蔚瀾眸光暗了暗,抬頭靜靜的觀察著鼻子塞住布條模樣有些好笑的少女。少女眉宇堅毅透出英氣,灰色雙眸透出直率和爽朗,看出小幼崽的遲疑,撇撇嘴毫不遮掩的說:“放心,我不會把你當食物吃了的,要是吃早獨吞了,難道我還會費盡心思的帶你回家,屯糧用哪!”

    她不在意的挑挑眉,把手遞了過去。少女握住蔚瀾的小手,嘴裡咕咕叨叨的念著,“真是謹慎的小幼崽,嘖嘖,手也滑嫩。小臉美的讓人晃神,真不知道你家大人怎麼想的狠心的把你丟在這裡。”

    蔚瀾成功的鑽進通風口,少女則回身將鐵欄安裝好,這時衛生間的門被人打開,步伐淩亂的進來三個人。奇怪的是這些女人看到兇殺場面居然不動聲色的把衛生間的門關上,並且壓低聲稀稀鬆松的討論著什麼。

    少女雙眸凝重的看向鐵欄下,蔚瀾瞥她一眼也望著下麵。

    “好久沒聞到這麼上等的鮮血味道了……”其中一女子半爬在地面,面色陶醉的聞著少年腦袋上流出的一灘血,“他的上半身是我的。”

    “那好,他的下半身是我的。”另外一女子半眯眼。流露出猥瑣的神色,直接解起少年的褲帶,對著他死前就直立的命根嘿嘿邪笑。“喲!還是處,大補呀!”

    “既然你們選了上等貨色,那這塊肉就是我的了。”最後那個女人拽起躺在馬桶旁的女人,呲著兩顆尖牙一口咬住她的動脈。昏迷中的女人抽搐兩下,即刻沒了生氣。

    尼瑪。這種族太重口了,吃人不說還奸屍!

    雖然內心波濤洶湧,但蔚瀾面色不變,壓住胃裡的嘔吐感,僅僅是別開眼不在去看,而那些囂張的呻吟聲則被她無視了。

    十分鐘不到。底下的三個女人連那兩個人的骨頭都沒剩,全部咯嘣咯嘣的咬碎吞了,剩下的衣物塞進了自己的包裡。毛髮丟進馬桶沖了出去。三人在穿衣鏡前美了美了,心滿意足的笑嘻嘻走出了衛生間。

    “走吧!”趴在蔚瀾對面的少女開口,似乎對她面不改色的狀態有些詫異,眸光多了幾分探尋,說完向未知的方向爬去。動作輕巧又不笨拙但是老舊的通風通道仍是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蔚瀾倒是可以用功法減輕重量不留聲息,可那樣就完全暴露自己會古武的秘密。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把底牌亮給他人看。

    枯燥的爬行在少女自來熟的談天中,蔚瀾得知了這個星球的大概情況。

    這裡是高等星系隸屬於夜星的奴隸星球之一,其種族生物經由病毒改造成變異者,他們的糧食多種多樣,但尊崇於大魚吃小魚的自然規則,高一級別會本能的將低一級別的變異者作為升級的踏板食糧,和夜星這個種族一般,冷血嗜殺無情。對高等級變異者的渴望是由血而發,因為迫切的想要強大,畏懼高等級變異者的同時也會對其產生饑餓的失控念頭。若是想要捕食高等級變異者只有一個機會,就是在他們剛剛升級後的那半個小時內,是他們全身無力易於捕捉的最佳時機。

    蔚瀾猜想,是不是自己的靈力被封,但是骨子裡透出了神秘功法的修習氣息所以才會蠱惑到這個奴隸星球的變異者們?

    少女的名字——妮娜,十六歲,是四級變異者,凡是六級以上的變異者便能為夜星貴族服務並享受公民權利,低於六級的,能力不夠,夜星也不會去在意他們的生死,基本是作為食物的存在。所以六級以下的變異者為了不被圈禁食用,全部逃亡了沙漠地帶。

    “過了這段,暫時會安全。”兩人耗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走出了盤盤旋旋的地下,等到蔚瀾鑽出身看到的是廢棄的懸浮車道,車道層巒疊起,最低的一層也有二十米高。

    “這裡!”妮娜的聲音傳來,她已經順著車道的簡易爬梯往下爬。看見蔚瀾四下張望,還朝她咧著嘴露出一抹爽快的笑,顯然脫離了地下酒吧心情不錯。

    蔚瀾也迅速的往下爬,因天色大亮,絮狀物遍佈視線範圍形成了黑色霧海,若不小心極容易踩空細細的鐵梯,妮娜早早就跳到地面,環肩仰望著蔚瀾神色莫辨。

    “瀾,你身手真不錯!”妮娜灰色眸子閃爍,英眉挑起,“看來你家族很大,否則不會有資本砸錢培養你的。”

    蔚瀾淡然一笑,沒有解釋。

    妮娜撇撇嘴,“你話還真是少,沉默的簡直不像個小幼崽。”

    “走吧!這裡畢竟不安全。”她催促著,似是有所顧慮的四下看了看。

    見到蔚瀾終於露出些不一樣的表情,妮娜大笑一聲,拍了拍她的肩,“你的安全屬於我,放心吧!沒人動得了你。”

    蔚瀾不置可否,“你說的懸浮飛車在哪裡?”

    “這邊!”妮娜無所謂的聳聳肩,小幼崽的淡漠已經讓她習以為常,若是她露出什麼特別誇張的表情,倒是會令人稱奇了。

    車子停靠在某個垃圾堆裡,妮娜拍拍手,嗖的掙脫了蓋在上面的垃圾,飛了出來。

    車門打開,裡面露出一張髒兮兮的小臉,因年紀太小一時看不出性別。

    “妮娜,你鼻子怎麼了?”青嫩的聲線,聽起來十歲左右。

    “沒事!”妮娜不在意的隨口道,指了指身側的蔚瀾,介紹著,“瀾、酷奇。”

    “瀾?”酷奇哭喪著臉顯然是不歡迎蔚瀾的到來,語氣古怪,“咱們的糧食不多了,你怎麼在這種時候養成了往回撿東西的壞習慣?”

    黑井掛在額頭,蔚瀾抽抽眉尾,東西?希望你沒有機會見識老娘不是東西的時候!

    妮娜尷尬的揉了揉鼻頭,粗糙的手碰到布條,恍然大悟的想起什麼,撕開自己的褲腿下的一塊布條丟給酷奇,“喏!塞上鼻子。”

    “幹什麼?”酷奇不耐的揮手,“她不會還是高等級變異者吧?比我還小,妮娜你做夢哪?就算是被主人拋棄、封鎖能力的寵物,也不會比咱們高出多少,我沒有那麼沒用受到誘惑。”

    “隨你!”妮娜把蔚瀾推進車裡,強佔了酷奇的駕駛位,導致酷奇坐到了最後一排。

    這裡的懸浮車是三排的,每排一個座,加上駕駛員總共只能做三人。速度不算太快,卻不會耗用能源,它是光能車型,比較適用於六級下的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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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6 17:04:31 |只看該作者
六十五、看來是個驚喜

    蔚瀾擦掉脖頸上的口水,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般,淡然的將手掌上的血跡抹在了前排座位的座套上。

    妮娜眉角抽抽,怎麼越看這個純真絕美的小幼崽越覺得黑呢!僅僅一個舉動就把酷奇打擊的喪失了鬥志,連先前排斥她的話也不說了。要知道酷奇是出了名的囉嗦和毒舌……

    酷奇是恨哪!弱不禁風的小幼崽怎麼會力氣大到爆,這讓他以後怎麼開口說話,一說話嘴裡漏風漏氣,面子上也說不過去呀!最討厭的還是妮娜,話不說清楚讓他好有個準備,結果害得他裡子面子都失了,還餓到胃裡咕咕作痛。

    撿起地上的兩顆牙,蔚瀾很友好的交還給後面蔫搭搭的小男生,甜甜一笑,“你掉東西了。”

    噗!妮娜噴笑出聲,果然,很腹黑。

    酷奇髒乎乎的小臉閃過各種顏色,小黑手顫抖的從那只潔白的手掌心拿回自己的兩顆利齒,抿住漏氣的嘴巴暗咬牙齒,“謝謝哈!”

    “不客氣,應該的。”

    “哈哈……瀾,你嘴巴太毒了,太好笑了!”妮娜受不住的抱著肚子暢快的大笑,泛著淚光的眼角瞄著蔚瀾,“真是沒想到,你看起來小小弱弱的,力量卻不容忽視。”

    蔚瀾一笑,再次不語,把視線投向了窗外。神色沉靜,看不出任何情緒。

    妮娜挑挑眉,和酷奇對視一眼,安靜的重新啟動車子向城外開去。

    兩人的眼色交流沒有逃過蔚瀾的眼睛,譏笑的翹翹嘴角。以為她小就好拿捏嗎?難道她看不明白兩個人把她夾在中間是為了防備。況且她可不認為奴隸星的人還殘有同情心這麼個玩意。

    眼見飛躍出城市邊緣,黃沙遍目,溫度比城內的寒涼要多出幾分燒灼感,空氣卻比方才要清新許多。

    “妮娜,你用的什麼香劑?”

    突然的一語,讓妮娜怔然,隨後便傳來酷奇哈哈大笑聲。

    “笑屁!”妮娜微惱,從後視鏡處瞥了眼蔚瀾,“切,你看我像是用香劑的那種女人嗎?”

    “哈哈。男人婆用香劑,開玩笑,哈。嘴巴確實毒,哈哈……”

    “滾粗!”妮娜抽出別在小腿上的匕首不客氣的飛向酷奇,酷奇腦袋及時閃開,冷光肆意的兵器直射穿過車廂,紮入了沙漠中。

    蔚瀾一淩。臉上依舊雲淡風輕,沒有透出任何情緒。

    老娘可不是嚇大的!她嗤笑著,裝作沒有看到兩人若有所指的目光,別過頭看著窗外一成不變的風光。

    沒多久車子慢了下來,前方轟隆發出巨響,一扇大門自沙漠處緩緩張開。懸浮飛車直接飛入地下,黑黑的通道瞬間通明。

    車子著落于車軌,由自動卷軸裝置運行。直到停靠於車庫。

    蔚瀾下了車,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下周圍的環境,這裡的牆壁和黃沙同色,似乎是由什麼特殊液體和沙粒融合而成,手指輕輕濾過還有細小的沙粒掉落手感潮濕。看來是新建造不久。總共二十幾輛懸浮飛車安靜的停放著,整個空間散發著莫名的氣味。

    “瀾。出口在這邊。”妮娜朝著蔚瀾招招手,酷奇則冷哼一聲,傲嬌的扭頭進了一扇木門。

    “哥哥,妮娜姐姐呢?”

    “後面呢!男人婆,快點!”

    一群稚嫩的孩童聲從門內傳來,蔚瀾挑挑眉,發現妮娜眉宇間的疏離幻化成溫情,嘴角帶著淡笑開門道:“我在這呢!你們是想我呀?還是想我帶的糧食哪?”

    “都想!”孩子們異口同聲,嘻嘻哈哈的抱住妮娜,一點兒都不在意她身上的血色和骯髒。

    蔚瀾跟在她身後,進了小門走入寬寬的過道,那二十幾個孩子圍繞在妮娜身旁揚著喜悅的笑臉,邊鬧邊聊的往裡走。

    “隊長還沒回來嗎?”

    前面豁然開朗,是個至少三百平的昏暗大廳,大廳裡擺放著十五個上下鋪,中央是長形餐桌,牆壁上畫著各種塗鴉,為空蕩的空間增添幾絲童趣。

    妮娜把背包丟給酷奇,轉身抱起最小的孩子放在桌上,揉了揉他的腦袋問其中最大的孩子,“隊長臨離開前有說過要去做什麼嗎?”

    “沒有!”大一些的孩子也僅有七八歲,剩下的多在五歲左右,最小的那個看起來三歲而已。

    妮娜微微蹙眉,瞥了眼待在過道口溜黑的眸子不避諱的四下查探的小幼崽,嘴角翹起抹意味不明的笑,“來,我給你們介紹個小姐姐,瀾……”

    順著她的手,孩子們回頭望去,熱情洋溢的沖蔚瀾笑起,極為懂事的開口,“瀾姐姐好!”

    “你們好!”蔚瀾淡笑已對,若有所思的抬眸和始終笑的恣意的妮娜對視一眼。

    “快來,請瀾姐姐坐在餐桌,咱們來給瀾姐姐開個歡迎會,你們說好不好?”妮娜極為熱情的拉過蔚瀾,把她按在主座上。

    “好!”孩子們簇擁著蔚瀾,用清澈的眸光打量著她,好奇又有不少的羨贊。

    “瀾姐姐好漂亮!”一個小姑娘扭捏的楸著自己髒兮兮的手指,小臉羞澀的偷瞄著蔚瀾,圓眼透出最純真的仰慕和渴望。

    “你叫什麼呀?”蔚瀾心頭一軟,抱過小姑娘絲毫沒有嫌棄她身上的污穢。

    “我是35611號。”小姑娘羞答答的窩在蔚瀾的懷裡,孩子通常對喜惡有極為敏銳的分辨,她傳達的善意讓孩子欣喜的接受了,只是有些自卑的垂下腦袋。

    “呃……你也很漂亮,又很可愛!”沒有名字?蔚瀾失神的望向妮娜,腦海裡有什麼一閃而逝。

    妮娜聳聳肩,直言不諱的解釋,“等到他們達到變異者二級才擁有名字,否則成長後便成為糧食的存在。名字反倒成了累贅。”

    “星際上不是有專門保護幼崽的法規嗎?”

    “切!是正常的幼崽,不是受到病毒感染改造的變異者。”妮娜顯然很鄙視蔚瀾的無知,不雅的翻著白眼,發出不間斷的冷哼鼻音,“果然是不知黑暗的大小姐。”

    “其實已經算是對幼崽有所保護了,若不是遇到饑餓至極點的成年變異者,基本上不會有人去主動的攻擊幼崽,畢竟法規上沒有把奴隸星的幼崽排除在保護範疇外。這家孤兒院就是隊長支持我們開辦的。”酷奇脾氣彆扭,但還算實事求是沒有那麼偏激。他端著一大盆褐色粘稠的物體放在桌上,孩子們一下子自覺地坐在長桌前。期盼的望向盆裡咽著口水。

    “你們的隊長是誰?”蔚瀾把變得不安定的小姑娘放在旁邊的椅上,看了眼桌面上的食物,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

    血腥味。很濃烈的血腥味。一想到變異者的食物來源,她連餓都感受不到了。

    “等到過兩天你就見到了。”妮娜嘴角翹翹,眸光透出一抹莫名的亮澤,往一個空碗裡盛了一大勺褐色糊糊,放在了她的面前。“吃吧!這裡沒別的,只有這個。”

    蔚瀾勾起唇,“看來是個驚喜呀!”

    “或許吧!”

    不難看出妮娜談論他們隊長時神情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溫柔和愛意,哪怕是吃著最簡陋、最難以入口的食物,眼中依舊散發著幸福的光澤。

    其實蔚瀾很想問問妮娜,為什麼把她引來。話張開口又咽了下去。還不到時機,妮娜想要給她驚喜,她又怎麼能破壞人家的好意。

    在地下渡過三日。白天孩子們不知道去了何處,由妮娜或者酷奇陪伴在蔚瀾左右,說是陪伴,在她眼裡和監視差不到哪裡去。晚上歸來的孩子們鬧哄哄的開始圍著蔚瀾讓她講些別的星球的趣事。

    “食料沒了。”酷奇倒著空空的背包,望了眼妮娜。

    “我知道了。今天隊長要不回來,明天我就去捕獵。”妮娜放下水杯。把嘴角的水珠抹去,看向蔚瀾,“跟我去嗎?你身手想來也不算太差。隊長遲遲不回,沒譜還能在城裡碰上,到時介紹你們認識。”

    “好呀!”蔚瀾無所謂的聳聳肩,“我……”

    這時通道裡響起腳步聲,妮娜顧不上兩人,風一般沖了過去。

    “真是神經!”酷奇翻了個白眼,面色卻也是一片喜悅,猶如有了主心骨般放下所有重任的籲了口氣。

    “有人來了?”好聽悅耳的聲線令蔚瀾嘴角勾起,烏黑的眸子深若大海。

    “隊長,是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妮娜小女兒的嬌嗔,使得酷奇打了個冷顫。

    “哦?”腳步聲停在通道,來人寂靜了片刻,聲音冷了下來,“你把她帶回來了?”

    “隊長不是讓我監視她的行動嗎?”妮娜不明了的反問,“如果是監視,不如放在身旁。”

    “自作聰明!”

    一聲冷厲,一道黑影從通道跌到了大廳的牆壁上,發出悶哼聲。

    “隊長?”酷奇神色一緊,沒有料到隊長會發這麼大的火,咬住唇瓣猶豫的看了看摔得一度爬不起身的妮娜,又怨懟的看了眼蔚瀾。

    “看來兩關已過,七伯爵,咱們還是直截了當,不死不休算了。”

    蔚瀾譏諷的開口,“還是你又對偽善家的遊戲感興趣了,準備換個目標玩玩?”早先她聞出妮娜身上若隱若現的麝香味道,第一直覺便是七伯爵這個魂淡,再加上一路上看似妮娜處處照顧她,實則是無時無刻不給她下馬威。從躲在排風通道欣賞那場變態的奸屍和分食,到那把小刀,無不說明她對蔚瀾的排斥和試探。

    “亂說什麼,我們隊長不是那樣的人!”妮娜勉強的起身,怒視場中的小幼崽,忽然發現她整個人的氣勢變了,不在默默無聞,仿若一切盡在掌握中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我真是小瞧你了!”妮娜咬牙冷斥,腰間的巨疼讓她痛的抽動眉角,卻抵不上心口的空洞。

    只因那緩緩走入的男子,對著場中的小幼崽露出個絕色風姿的魅惑笑容。

    那個總是似笑非笑對什麼都不在意的隊長,居然會對一個小幼崽笑的如此美麗真實……沖天的怒火激的她眼眸通紅,哪怕向妮娜這樣的女子面對心愛之人時也喪失了理智,她低吼一聲像只發瘋的野獸沖向了蔚瀾,“我要撕了你,該死的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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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6 17:04:45 |只看該作者
六十六、一決生死

    妮娜是憤怒的,心口酸澀難忍,她抹去鼻子裡塞的軟塞,大口吸著小幼崽鮮美誘人的氣味,主動刺激自己失控。

    尖尖的利齒滴著透明黏著的涎液,她喘著粗氣紅眸弩大直直的朝小幼崽撲去,雙手成爪狠狠地揮向對方絕色的臉龐。

    蔚瀾一個躍身跳到七伯爵的身後,面無表情的說:“我的對手是七伯爵,不是你,不想死就離我遠點!”

    七伯爵哂笑,側身殷紅的薄唇翹起,“現在躲到我的後面,小寶貝,是記得我的好了嗎?還是記起我的吻了?”說著,舌尖勾起意猶未盡的舔了舔下唇。

    “惡!別噁心我了!”蔚瀾故嘔,嫌惡的瞪著他,“發騷的變態,等你死了,我會考慮記住你的。”

    這樣姿態的七伯爵怎麼會是妮娜平常所見的,她胸口大痛,厲叫著,轉身再次撲向了蔚瀾。

    蔚瀾反腳一踢,輕巧的把妮娜踢出老遠。

    傻呆呆站在角落尚未回神的酷奇惶然大驚,顯然沒想到蔚瀾會輕輕鬆松的接下妮娜兇猛的撲擊,他縮縮頭,打消了一同出手的念頭,在奴隸星出生的他早已失去了同伴的概念,至於和妮娜不過是搭伴打獵的臨時搭檔,壓根做不到性命相交的地步,他趁兩人不注意溜進了小門裡,遁了形。

    “你的人,你處理!”蔚瀾臉色如常,不在意的看了眼逃跑的酷奇,烏黑的眸子毫不掩飾厭惡望向七伯爵。

    她的忽視和不容小窺的身手加上七伯爵的冷漠讓妮娜越發的仇恨,跌坐在地面不甘的大叫著,肌肉開始迅速鼓充,幾秒的時間上半身已然變成一隻仿若野獸的肌肉怪物,衣襟崩裂,只有一顆小腦袋掛在上面沒有變形。卻愈加怪異、恐怖。

    蔚瀾的臉抽了下,這才認識到變異者的真諦。

    “既然小寶貝讓我處理,我就賣個面子。”七伯爵冷淡的目光注視著妮娜,狹長的血眸裡佈滿陰冷和嗜血,活動了下指尖,咻的一聲,鋒利的指刀戴在了十指,動作極為迅速的閃到了妮娜的面前,對她滿是愛慕的神色熟視無睹,左手扣住她的脖子把龐然身軀輕易的舉起。鋒利的指刀敲打著她的面容,“為了讓我家小寶貝滿意,你的犧牲也值得了。”只是剛動手。一道血流自妮娜的胸口噴出,七伯爵挑眉及時鬆手。

    妮娜的雙眼死不瞑目的睜著,裡面有茫然和不甘,身軀嗵的落地,露出了蔚瀾的身形。

    小幼崽面容冷淡神情自若。若不是手裡彎曲的餐具叉上的血跡說明了方才的兇狠,一絲都看不出她就是那個殺人者。

    “小寶貝想自己動手早說呀!用不用我在調些人給你殺著玩?”七伯爵喃聲低語,雲淡風輕的從兜裡掏出白色絲帕,擦了擦,隨意的一丟。邪魅的眼眸挑了挑帶出一股蠱惑人心的曖昧,這樣的魅惑想來是每個女人都不能逃開的劫難。

    “好呀!你把自己調給我好了。我對殺別人不感興趣。”蔚瀾絲毫不領情,雙拳握緊不去看妮娜的屍首。

    魂淡!若不是她快一步,妮娜已經被那變態肢解了。死在心愛人手裡。還是那種耗盡最後一滴血的虐殺死法,怕是哪個女人都承受不了。

    蔚瀾已無力吐槽七伯爵的奇葩腦回路,她的意思明明是妮娜作為他的手下自然聽從他的監管,誰料到那魂淡一天不殺人心裡就癢癢,找個機會就要把自己的手指沾染上血色。

    “第一關逃亡。成功;第二關追尋,是說追尋你的蹤跡吧?我也成功了。最後一關,還要在廢話嗎?”她烏黑的眸子半眯,增添了幾許銳利和嗜殺,盯著七伯爵猶如一隻兇猛的小豹子。

    “當我的寵物有那麼難嗎?”七伯爵嗤笑一聲,“要知道這個星際有多少大家族的當家人上趕著把子女送給我,我都不稀罕,小寶貝,別太不知足了!”

    “你才是寵物,你們全家都是寵物!”蔚瀾臉色差的可以,那聲寵物刺激了她的某根神經,不記得是哪一世,某個曾愛過的混球妄想把她當寵物送人,她蔚瀾就算是死,也不會受他人擺佈。

    七伯爵挑長的眉尾抽動,面前的小幼崽渾身散發的鬥氣和怨恨沖天,讓人忽視都難。她對寵物兩個字這麼敏感,難道有人在他前得了手?這個想法讓七伯爵很是不高興,他看上的人誰敢動!

    只是這時的七伯爵沒有反應過來,對於蔚瀾已不是簡簡單單的想要征服的寵物那麼簡單了,以往的寵物他又何時在意過他們的過去是悲是苦……

    失神的功夫,白嫩的拳頭猛地沖向了他的面門,七伯爵翹翹薄唇,一把握住強行拉進嘴邊,濕漉漉的親吻了一下。

    “嗯,血腥味,可惜這味道不如你的甜。”

    調笑的話語令蔚瀾冷靜了下來,她單手背後,手掌朝上漸漸的凝出了幾道半指長的冰刃,一舉送到了他的腹中。

    腹肉的疼痛讓七伯爵變了臉色,血液隨著傷口的開裂大肆的流出,俊朗的五官漸漸開始扭曲,不知是痛的還是別的什麼。

    望著越來越猙獰的七伯爵,蔚瀾慎重地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謹慎地盯著對方,單手背後再次集結了冰晶。

    土系法術和金系法術她尚未大成,小打小鬧不如應對強悍的七伯爵,火系是最為突出的,按說在沙漠地帶使用火術該是事半功倍的最佳進攻武器,可蔚瀾查探過此地的情況,若用火系怕是地下撐不了多久就會融化,到時別說七伯爵,連她都很容易陷入沙潮無法逃脫。

    她的身體並未完全恢復,這樣的冰刃頂多凝出十次,要是別的大點的法術怕是兩三次就會脫力。

    蔚瀾咬咬牙,星耀那邊已經快要得手,如果她不抓緊別說星耀危險,就連她也逃不出七伯爵的魔爪,想到此。那雙黑眸透出了煞氣,狠狠地盯著七伯爵。

    一聲倡狂的大笑自那扭曲的絕色容顏的口中傳出,七伯爵捂住受傷的腹部,狹長的眸子半垂,“你以為這樣就能殺了我嗎?太可笑了!”他的指尖沾起自己的血液舔了舔,享受般裂了抹笑,白齒上全是紅紅的液跡,整個人有種詭異的美,“嗯,我想想。上個傷了我的人在哪裡?哦,對了,好像是被我吃了。你呢?小寶貝,這麼不乖,不如也讓我吃了算了。”

    說著,十指的指刀騰空而出,直射向蔚瀾。

    蔚瀾雙手揮動。一扇冰牆遮擋在身前,劈裡啪啦的撞擊聲傳來。她不敢大意,心知七伯爵被自己的血腥味刺激的更加癲狂了,咬住唇瓣,趁著冰牆還能支撐,繞過指刀選擇近身攻擊。

    蔚瀾的古武經過許久的錘煉不是普通體術可以比較的。只是她的對手是素來以神秘著稱的夜星貴族,一招招下來,也夠令她受的。

    “嘖嘖。看不出小寶貝身手了得,看這小腰柔韌性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要是在床上,嗯,風騷入骨呀!”

    “長腿筆直。真想把小寶貝剝光,看看你緊身衣下的肌膚是不是也如臉頰上的晶瑩剔透。”

    “小寶貝開始發育了。胸前軟嫩嫩的,我喜歡……”

    “呃~真想把你壓在身下好好寵愛一番!”

    連續不斷的輕浮言語令蔚瀾腦髓一抽一抽的,拳腳相加始終被七伯爵借機吃著豆腐,卻始終不能再近他的身。她知道自己和七伯爵有很大的差距,若不出狠招出其不意的占了上風,今日絕不會有好果子吃。而且看七伯爵那雙血眸透出的欲望和火熱,可想而知她若輸了,等著她的會是什麼。

    蔚瀾玄身而上,以退為進,故意露出破綻讓七伯爵困住了她的脖子,空空的手掌心猛地竄出了火焰直直捅進七伯爵受傷之地,火焰加先前未曾融化的冰刃交融,即使七伯爵也禁不住痛的抽動了薄唇,潛意識更是產生了極大的防禦舉動,血眸猛縮,那十隻穿透冰牆丟落地上的指刀仿若察覺了主人的危機,咻地回歸到他的前身,狠狠地劃過蔚瀾的細頸。

    撲鼻的甜腥味傳來,炙熱的鮮血撲灑在七伯爵的手背上,他騰地回了神,望向那個被他緊緊束縛住的細頸,上面一道淺淺的紅痕慢慢的擴散,血液由少到多的撲射出來。

    “該死!”七伯爵一顫,抑制不住的嗜血衝動和渾身從未有過的抽痛形成了反差,而雙手則是更直接的控制著指刀向對面臉色咻白的小幼崽的關節連接處而去。

    他的矛盾使得行動緩慢起立,蔚瀾緊眯雙眼,忽視了脖子上的劇痛和呼吸的稀薄,低喝,“漫天輕柔,去!”

    頓時,天空下起了白色的雪花,很快的圍繞在兩個人的周圍,屋裡的溫度直線下降,打破了沙漠地帶的炙熱,帶出了一絲寒涼。

    七伯爵顯然沒有想到對方的攻擊居然是一場虛無縹緲的雪花,他只是靜靜的看著對面的小幼崽,看著她慘白的臉頰和那沖向她的指刀。他說不出內心的感觸,當指刀自發救主的那一刻,情緒的巨大波動是他始料未及的。

    如今更是,呆滯著望向漫漫白雪中的她,有驚豔、有訝異、有輕視、亦有心疼……

    蔚瀾的臉更白了,血液和靈力的流失讓她的呼吸愈加微弱,不過仍是支撐著一絲之力堅韌的站立不動,在指刀攻進的方寸間,旋身一扭,借助獨特的步伐靠近七伯爵。

    噗!噗!兩聲。

    空氣間的血腥味更加刺鼻了。

    第一下是指刀穿透肩胛骨的聲音,第二下是蔚藍手握冰刃和火焰組合而成的利器割向七伯爵腦袋的聲音。

    血瞳擴大,他似乎尚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當看到小幼崽躲開致命一擊時的鬆氣是怎麼回事?而他的身體不能動彈又是怎麼回事?

    是這場不起眼又美的驚人的雪嗎?

    七伯爵最後的意識殘留在那身姿卓越的小幼崽蒼白的臉頰上,明明她如此的狼狽,滿身的血跡被他仿若貓捉老鼠的戲弄著,為何最終看她安然無恙的望向他,他的心裡會如此的欣慰和安然。

    捂了捂心口,那裡似乎跳動著不屬於他的溫度。

    一個眩暈,七伯爵感到視線旋轉了幾圈,自己身軀在不遠處轟然倒地,失去了頭顱的脖頸已然流光了最後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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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6 17:06:43 |只看該作者
六十七、置之死地而後生

    失去身軀的夜星人再無復活的可能,所以抽空最後的靈氣調轉初始火,在將地上那五官精美的頭顱燒成了灰後,蔚瀾重重的籲了口氣。

    細膩的皮膚白若紙張,顏色越來越清透,脖頸上的血液流的不比七伯爵的少。

    她的狀態很不好,看似輕輕鬆松殺了七伯爵,實則透支了靈力,原本緩慢運轉的靈氣凝結不動,黑色汙物比先前更加肆意的撞擊著奇經八脈甚至蠶食起丹田裡的七彩巨繭。

    “肉肉!”腦海裡一聲怒喝,隨之而來的是大量的銀白色光線撲向她的身軀修復著她的身體,“不是說好等我斬斷七伯爵的軀體咱們在一同動手對付他的精神體嗎?讓你牽制住他,不是讓你生死相搏,你又是不要命,你到底要讓我擔心幾次才肯甘休呀!”

    星耀在耳邊不停的嘮叨和怒斥,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衝掉心頭的憂慮和恐慌,她會意的笑笑,視線卻逐漸的模糊起來。

    蔚瀾知道自己快撐不住了,身體修復不代表精神和靈力的修復,苦笑一聲,她確實太逞強了,心底總是有個聲音告誡自己不要依賴別人,凡事只能靠自己,要強大,強大到無人可以忽視。

    “魂淡肉肉,我真想把你熬湯吃掉!什麼是依賴別人?難道我是別人嗎?難道我就不依賴你嗎?你真是大魂淡,徹徹底底的大魂淡!”

    “好了,我知道錯了!”蔚瀾揉揉耳朵,眼前越發的恍惚,好似有個人突然出現在七伯爵的屍首前,她騰地醒了神,搖搖腦袋細細望去。

    小八?

    八伯爵如同七伯爵般精美的臉龐清晰可見,他默默的抱起七伯爵的屍首。那雙紫瞳充斥著複雜和幽恨,靜靜的望向她。

    “如果他想讓你死,你不會輕易的殺死他的,要知道他是我們兄弟幾個裡最強的。”八伯爵冷冷的說,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謝謝你的名字。”一閃身消失在空氣中。

    “輕易嗎?”她低喃,渾身發冷無法自製的開始打顫,蔚瀾知道那是靈氣反噬的徵兆。

    銀白色光線一頓,察覺到她的異樣,更加加大修復的力度。

    “星耀別著急。我的功法正是關卡要進級了,可能會沉睡一段時間,放心。別讓人打擾我。”

    蔚瀾安撫著焦躁的星耀,身體漸漸的變成透明色。喟歎一聲,明知道星耀會察覺還是免不了說出善意的謊言。

    這次反噬導致修為嚴重的退減,識海會呈保護狀態鎖住靈魂體,不解決掉黑色汙物帶來的弊病。她怕是一時半會醒不了的。

    直到蔚瀾完全消失,躲在小門後的孩子們才怯怯的走進來,鼻子聳了聳,聞見地上的血液尋到了已死去多時的妮娜。

    一時,本是滿臉童真的孩子皆露出猙獰之色,爭搶著啃食起冰冷的屍骨……

    蔚瀾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桃源空間。蔚小樹欣然的擺動著枝葉,片刻,它便發現蔚瀾的情況不大好。一種難言的痛苦出現在她絕美的臉龐上。

    一下,黑色火焰包圍了她的全身,將空間的溫度霎時提高。

    蔚小樹經受不住高溫,蜷卷了嫩葉,其它靈植更是不堪一擊。瞬間枯萎死去。

    巨大的痛苦讓蔚瀾即使知道身處何地也幫不上忙,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辛勤成果化為烏有。蔚小樹體會到主人的痛苦,努力揮動著嫩枝把空間裡的各種丹藥都取了出來一股腦的投給了中間的小火人。

    恰好它從一個背包裡翻出了一枚銀色戒指,戒托上刻著繁體中文‘傑’字,蔚瀾瞥了眼,看出是從敖傑母親留給他的遺忘裡蹦出來的,只是那個久未接觸的中文是怎麼回事?

    容不得她多想,戒指嘭的和她相撞,發出黑色的火花,一股清涼的液體融入識海,轟然巨響,蔚瀾周身的黑焰炸開,把她整個人炸到了空中。

    尼瑪,老娘不想在自己的空間裡做飛人……落地的一瞬,一雙大手完好無損的托住了她。

    “你……”蔚瀾眸光閃了閃,露出一抹明晃晃的笑,被熏黑的臉龐和白白的貝齒形成了可笑的反差。

    來者低低一笑,“主人,我幫你!”

    滿天的雪花給這片虛無之地帶來一抹生機,落地的片刻雪花即消失不見,以至於半天仍是看不到踏雪印兩行的意境。

    白衣長袍的儒雅男子仿若一副畫,修長的雙手焚香泡茶徐徐熱氣和雪花相呼應把他映襯的越加朦朧、不真實。他靜靜的席地而坐,平和安然的注視著不遠處的小少女,若不是少女一身俐落的緊身衣,會誤以為男子是古代的睿智書生而此地是遠古安詳的桃花雅地。

    幾番施法蔚瀾顯然有些吃不消了,她疾步跑到男子的身前,搶過杯子如牛嚼牡丹般將上好的茶水吞進了肚中。

    “諾,下回弄點花茶喝喝,這個太苦澀了。”

    對於蔚瀾浪費又嫌棄的態度,諾平靜的點點頭,縱容的笑著,“好,我還會準備好蜂蜜的。”縱然這茶本不是給她喝的,既然她不喜歡,他也會放棄不在飲用。

    “這個法術真的是中級變異術?比起火系的高級法術還難以掌握。”

    ‘漫天輕柔’是蔚瀾初入奴隸星城市時領悟的中級水系變異法術。因為靈氣薄弱無法支撐只是發揮了不到百分之一的作用,如今被困在識海裡,索性就在諾的陪同下發狂的練習起來。

    上次打敗七伯爵用的這招僅僅是將他凍僵了十幾秒,在晚些,七伯爵回了神這招就不管用了。真可謂是千鈞一髮的勝利。

    諾曾說過,‘漫天輕柔’最厲害之處便是無聲無息中將敵人凍成冰坨,揮手間灰飛煙滅。

    “這是主人自己領悟的法術,修真界從未出現,別人以後或許會效仿,但效果不會由創始人使出的強大。等到主人修為大增,‘漫天輕柔’亦會發揮更大的作用。切勿心急。”

    蔚瀾翻了個白眼,這個諾和老八股像的很,和他交流總有種穿越感。

    “那星際大時代有修真的人嗎?”

    “不好說!當務之急,是主人要把控好境界,那塊雜物也該融合好了,主人還需多加注意,馬上要進入大關切不可冒失。”

    她鼓鼓臉,每次都是這一句。若是敖傑的戒指沒有救她一命的話,她也許會忽略星際時代的修真情況,但是出現了。她便不會不理不睬。那枚戒指是高級中品防禦法器,即使達不到仙級卻也不差,想來是敖傑的母親留給他的最大保命法寶。

    唉!看來她欠敖傑的一時半會是還不了了。

    要是讓小正太知道她把他母親的遺物吞噬乾淨。不知會不會怪她怨她。

    諾看著蔚瀾一會皺眉一會嘟嘴的可愛表情,輕輕一笑。那一笑是難以形容的天姿國色、淡雅無雙,比起蔚瀾的精緻容貌更是多了份令人無法直視、不敢褻瀆的美麗,可惜被淡若的霧氣包攏無人能夠欣賞。

    蔚瀾歎口氣,也不願以主人的身份強求。瞥了眼始終看不清楚面容的男子,消失在他面前。

    回到丹田,那裡炙熱難耐,宇宙之氣帶領著所有小弟正在反攻黑色汙物,每一次汙物減少,她的全身便會撕裂燒疼。好似把長好的傷口重新拋開的痛。而宇宙之氣也在漸漸的產生變化,越發的深邃,仿若真正的宇宙美是美麗。多看一眼便被吸引無法自拔的陷入其中。

    蔚瀾籲了口氣,飛身投入至黑色汙物裡,那裡顯然成了一片望不到邊際的汪洋大海,她的融入沒有引起片刻漣漪。稍許,黑色汙海肉眼可見的開始縮小。一圈圈回收著。

    宇宙之氣默契的加緊融合,直到快到中心點時。驟然停止,只見一個披著黑色火焰的小身影從汙海跳出,痛苦不堪的吱哇大叫著,“魂淡!老娘咬你一口你咬我一口,等老娘吞過你,在慢慢收拾!”狼狽的拍打著全身的火焰,小身板喘口氣後,再次沖了進去。

    就這樣,時光荏苒,不知不覺一年過去了。蔚瀾勤勤懇懇的修煉忽視了時間的概念,可守在外面的星耀幾人則苦不堪言。

    “還沒有找到他們嗎?”

    星耀面無表情的清秀臉龐沉了沉,一旁的蔚迦垂頭喪氣的趴在營養倉外對外界毫無所知。

    滿臉胡渣的阿列搖搖頭,癡戀的看向依舊在營養倉昏睡不醒的蔚瀾,嘶啞的嗓音開口道:“沒有,那股勢力深不可測,我們追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啟動了跨星系的傳送裝置。”

    銀灰色的眸子一縮,超高等星系?目前只有超高等星系才擁有跨星系的設備,沒想到出身於低等星球的敖傑會和超高等星系有關聯。

    星耀轉頭看向蔚瀾,深深歎口氣,“肉肉,我辦事不利,沒有看住你的小正太,讓他被人劫走了。”

    “瀾兒不會怪你的,那些傢伙打的是幫琉璃星趨退黑勢力的名號,我們大家都有責任。再說瀾兒若醒了,也會同意你當初的選擇的。”

    若不是那幫人突然出現,幫助他們牽制住黑勢力的軍團,讓星耀及時找到七伯爵軀體的藏身之處,蔚瀾沒譜早就被七伯爵軟禁生死不明了。不過一想到那個小正太不離不棄的守在營養倉邊,通過遊戲回饋境看著蔚瀾和七伯爵的廝殺,誓死不從的不願離開最後被那幫人砍暈強行帶走,星耀就感到頭疼,他有感覺,經過這件事這個小子以後指不定性格會扭曲到什麼程度,原本就夠彆扭的了。星耀到不擔心敖傑,只是怕以後蔚瀾和敖傑若是重遇,他會不會給蔚瀾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不得不說,星媽乃好杞人憂天,連人家交友都顧忌,蔚瀾確定不是乃女兒?

    這時門外一陣騷動,亞桑和修將一個人推推搡搡的推了進來。

    “沒找到?”星耀語氣沉悶,毫不意外的捏了捏眉心。

    “當初抓回來的這個保鏢首領早被七伯爵安裝了操控器,好像是一種低於腦控的裝備,可以讓人在睡夢中被他人操控。七伯爵開啟遠程控制,讓這傢伙在半夜把鹿引走的。”亞桑直接把那保鏢打暈,從他後腦部拉出一條連接線。

    “我們在發現他的路段見到不少黑勢力的屍首,一招斃命,手法很像鹿。”修皺眉道,把一片衣角遞給了星耀,“而且我們發現了很多高等喪屍,和喪屍病毒。”

    星耀看了看,最終歎口氣,“既然這是他的選擇就不用管了,等到肉肉醒來,看了這個再說吧!”

    肉肉呀!你到底什麼時候醒來呢?鹿和敖傑都走了,哪怕你醒來後埋怨我,我也開心哪!

    “告訴兄弟們,今晚清剿喪屍、摧毀病毒,驅趕那些企圖留在琉璃星的黑勢力殘部。”

    “是!”在蔚瀾昏迷的期間,星耀儼然成了琉璃星的主掌人,而他做的也相當好,完全脫離了冰冷冷的機器範疇,越發的像個生命體了。

    此時的蔚瀾已經陷入一種絕妙的境地,渾身散發著黑芒,猶如黑夜女神般神秘尊貴,她懸空而坐,宇宙之氣圍繞其中。那淡淡的七彩光芒全部由黑芒所轉化,衝擊著壁壘。

    本不受控制的宇宙之氣仿若聽話的小貓徘徊在蔚瀾左右,為她提供所需的一切。

    咚的一聲,最後巴掌大的黑色污穢消失在丹田處,轟的,所有靈力歸位,靈脈運轉,更強大的氣勢自蔚瀾身上發出。

    辟穀初期巔峰大成。

    那連綿不絕的宇宙之氣分秒必爭的補充至她的體內,充斥了奇經八脈,儲藏于田。這下蔚瀾的作弊器算是掛實了,哪怕是不閉眼休息,修煉也不會停歇。而此時掌控了宇宙之氣的能量,蔚瀾再也不用害怕某星球的靈氣不夠,無法提供她晉級之用。宇宙之氣可以轉化為任何的靈氣滋養她,就算不轉化,她也可以自如的吸收宇宙之氣加以修煉。

    只是蔚瀾皺皺眉,小臉上看不出一絲開心。

    星際大時代果然是有修真界的,而她這個身軀的身份卻不那麼一般。沒想到蔚迦的依賴和信任不過是出自修士間強制的契約關係,等到蔚迦的記憶回歸會不會恨她……

    如今辟穀期,蔚瀾已經能夠感測到體內的多種契約,有星耀的靈魂契約、諾的本命契約、亞桑的奴僕契約、以及蔚迦的守護契約。這一切都在說明修真界無影隨行的存在。

    星際變幻,普通的高等生物只覺得飛雲流逝、星辰鬥轉,卻窺視不出其間的天機,但分別在雲霧繚繞處的某幾個人,有感而發,抬眸凝視著星河一片沉重,並在下一秒同時向門內子弟發出號令。

    “天災?天人?速速帶回!”

    “福兮禍兮?派人監視不得聲張!”

    “事出有妖,斬殺之!”

    一時風起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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