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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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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花色妖嬈]星際之祖宗有毒(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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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5 08:55:09 |只看該作者
十八、殿下會飛~~

    “繼續你的安排,一部分拔營,一部分去搜尋。”特巴克性子憨厚老實,可卻難得的條理清晰、冷靜,蔚瀾對他的表現極為滿意,“敵暗我明,出去搜尋的人不能少,有問題迅速撤回。”

    蔚瀾的靈識範圍有千米,千米內是沒有任何異常的,這附近最危險的就是文竹青蛇蛇群,但是周圍大面積的鋪灑了驅蟲蛇藥,文竹青蛇不敢靠近,就算靠近也不能將人弄的消失不見。

    “不好了,懷豐也不見了。”正在收拾帳篷的一人忽然喊道,懷豐的睡袋空空的有些潮涼,一看就是出去許久了。

    “該死!”特巴克咬牙切齒,有些氣惱的瞪了眼地上的空睡袋,責駡道:“真是沉不住氣!”懷豐一定是聽說懷慶不見,忍不住偷偷去尋找了。特巴克擔憂的偷瞄了眼蔚瀾,唯恐她一氣之下對那兩兄弟不管不顧。

    “他們是朝什麼方向搜尋的?”蔚瀾思索了片刻,從屋頂躍下,身手優美輕巧。

    “往東!”立刻有人回答。

    蔚瀾按下光腦,接通了蒼海號上面的主控聯絡線,當阿列的頭像出現在面前,她開口道:“派出四隻偵查飛眼,在蒼海號兩點方向一百公里附近進行勘察。”

    之所以蔚瀾沒有在最初派出偵查飛眼,是因為偵查飛眼若是遭到攻擊沒有防衛能力,極有可能會壞在半路不易回收。很容易讓星際警防人員通過飛眼順藤摸瓜查找到蒼海號的資訊。

    “頻繁的失蹤不是什麼好現象,搜索的行動暫停,先讓飛眼探探路。我不希望剩下的人再出事,希望你們能明白。”蔚瀾立刻做出了對於隊員最好的決定,一隊人折了五分之一。理智上來說不該在繼續派人出去,“繼續拔營,準備隨時撤離。”

    眾人相互看了看,蔚瀾的舉動看似冷漠無情,但是卻極大程度的保護了大多數人的性命,誰也不是頭天出來行動的無知孩童了,自然知道什麼樣的命令更適合什麼階段。

    十幾人當即齊心合力的收拾營地,十分鐘後拔營完畢。

    一組人的光腦先後閃爍了兩下,蔚瀾點開了臂鐲上隱藏的觸摸裝置,虛擬螢幕再次彈了上來。飛眼攝錄的影像正是他們所處的附近位置。

    往東是絨花花海和森林邊緣的縫隙之地,那裡雜草叢生,零零散散的樹群豎立其中。過了千米左右。是一條緩緩流淌的溪流,從表面看風平浪靜無任何異象。

    蔚瀾把其中一隻飛眼的飛行高度調低了許多,近乎貼近了地面,在二十公分高的雜草間細細搜索。螢幕分為四格,每一格傳輸過來的景色都不一樣。覆蓋了千米外的所有生物活動軌跡。

    “不會那麼遠。”特巴克盯緊螢幕上的圖像,輕聲道:“他們都知道原始森林附近只是相對安全,沒人會冒失的往遠處走的。”

    蔚瀾調回兩隻飛眼,分佈於他們的四周,避免在他們專心搜尋被什麼未知物趁機而入。剩下的兩隻著重于那邊樹木稀疏的縫隙之地。

    “男的方便是不是都愛找樹或者找有溝壑的地方?”蔚瀾記得在一本書上曾經看過關於男性身體裡潛藏的野獸性情,野外的噓噓地就是其中一個代表項。

    特巴克訕然一笑。沒有避諱的點頭予以肯定。別人不知道,反正他們這一隊的混小子是如此,“黑天的話。他們絕對不會到有水流的地方去,有水的地方也意味的野獸很多。”

    他的話證實蔚瀾的猜測沒有錯,就在這時,魯魯嬌宛輕叫道:“看這塊草地,顏色不太對。”說完。即刻按了暫停,所有人的螢幕一格出現一片三、四平左右的放大圖片。

    “顏色比周邊的草要淺了許多。”蔚瀾操控兩隻飛眼在這塊草地附近的幾棵樹來回徘回。果然讓她發現了一些痕跡,她點大暫定屏,“看這棵樹底部顏色比上面要深,應該是懷慶方便的地方。”

    “可是為什麼草地上沒有腳印?”幾個大漢來回行走,怎麼也會弄出個腳印出來的。魯魯嬌宛疑惑的問著,“這些草根根豎起,完全不像有人來過的樣子。”

    “你沒發現這片地帶就像是沒有任何動物走過似的,按說那塊地挨近河流,多少都應會有動物途徑,草地不會這麼完整。”特巴克皺皺眉,把整片草叢的圖片調出,放大。草地沒有一個角落遭到破壞,這在野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確定了那四個人最有可能消失的地帶,蔚瀾下令道:“你們四個跟我過去,其他的人隨機應變,若是出現危機情況向蒼海號發救援信號。”她隨手點了四個人,剛要離開就被特巴克和魯魯嬌宛攔住。

    兩個人擔憂的異口同聲,“還是我去吧!”

    其他人也附和著,七嘴八舌道:“殿下,情況危險,還是派我們探路吧!”

    “是呀!我們去吧!”

    “著什麼急,等我出事了,有你們可忙的。”蔚瀾心裡暖洋洋的,卻假意瞪他們一眼,“你們現在主要的工作就是盯緊飛眼,有異常我們還要等著你們支援呢!”說完,不容他人拒絕,帶著四個人背好減重裝備箱向那片草地出發。

    五個人很快來到了草地的邊緣,蔚瀾擺擺手,示意四個人停下腳步。她蹲下身子,戴上隔離手套輕觸草葉,初識的手感和普通的青草沒有區別,但是一旦她用力拔起,這顆草居然嗖的一下縮回了半寸,等到蔚瀾鬆手,又緩緩的升了上來。

    她將草的特性傳給了魯魯嬌宛,不一會兒得到了回復,“這是一籠草,外形上和普通雜草沒有區別,但是有極高的韌性和防衛力,天生散發無色無味麻痹生物神經的氣體。和它附生的是鑽地龍。鑽地龍在一籠草地下生活,分泌的體液是一籠草根部的營養來源,外殼堅硬,尾巴有力喜歡將被一籠草迷暈的獵物絞死吞食。”

    光腦上顯示出一張比鱷魚還要猙獰的生物圖像,體型是成熟鱷魚的兩倍,很像是遠古地球上的恐龍。

    “殿下撤回吧!咱們的武器不能穿透它的外殼,麻醉彈和迷魂彈對它也沒有作用,它長期在一籠草的氣體中生長,對麻醉類的藥物有了抵抗力了。”

    光腦那頭魯魯嬌宛勸慰著,鑽地龍生性懶惰,輕易不會攻擊一籠草範圍外的生物,只要蔚瀾他們不進入它的地盤,還是能安全撤離的。

    “它一天進餐一次。如果懷慶第一個落入它的腹中,其他人還有機會營救,耽誤的時間越久他們的生命越危險。”誰知道鑽地龍有沒有即使不餓也要把到手的食物弄死的習性,當然還是趁早營救比較妥當。

    蔚瀾關了遠程通話,對四個人吩咐道:“你們守在這裡,等我的信號。”

    “殿下……”

    她一擺手,阻止他們開口,“我不會受到一籠草的影響,你們不成,留在原地,這是命令。”

    四人互看一眼,見蔚瀾神色堅定自信,不知為何就打心眼裡信了她會安然無恙,點點頭,各自取出武器做好了安防工作。

    靈力布身,蔚瀾把皮膚從上到下都用靈氣包裹,屏住呼吸閉緊雙目,用靈識探路,借由風力漂浮在草叢上方,悄悄的向那塊顏色不對的草地飄去。

    四個人嚇了一跳。殿下居然會飛~~~

    柔柔的光線照射在她的身上,在綠樹青草間,身著天藍色緊身戰鬥服的蔚瀾更像是一個自然精靈,纖細的身姿婀娜輕靈、翩若驚鴻,仿若九天神女誤落凡塵。

    不禁是這四人看呆了,守在營地的十幾人也都目瞪口呆神色驚豔,甚至遠在蒼海號的阿列也免不得臉色燒紅,雙目牢牢的盯住那抹似乎不屬於凡間的嬌俏身姿,不願眨眼。

    蔚瀾可不知他人的心思,專注的把靈識分成幾股,邊探路邊防衛分工明確,成效顯著。在她尚未到達那塊異樣的草地時,她的靈識已經搜索到草地下的情況。

    地下洞穴,占地頗大,黑乎乎的一片,隱約可以看清有七大塊陰影分散在地洞。

    蔚瀾松了口氣,其中四個可能是她的隊員,一個面積最大的應該是鑽地龍,剩下那兩個是什麼?是它早先的食物?因為有存糧,懷慶幾人才能倖免於難?

    幾個陰影一動不動,看樣子不是熟睡就是已經死亡,至少鑽地龍十之八九是睡著了。蔚瀾斂了氣息,單腳試探的踩了踩那片淺色的草地,果然一踩即刻塌陷,她順勢跳了下去,落在了一小塊空地。

    地洞高一米六左右,在她跳落的一瞬上方的草坪又神奇的合攏在一起。洞中光線暗淡下去,可謂伸手不見五指。沖天的氣息刺鼻腥臭,還有腐屍的味道,幸好蔚瀾屏住呼吸,否則即使一籠草不會將她迷倒,洞裡的異味也會把人熏暈。

    黑暗中有六個呼吸聲,若不是蔚瀾五感敏銳,肯定會忽略掉。呼吸頻率微弱,代表這六個活著的生物頻臨死亡。

    七個裡,死掉的一個不會是鑽地龍。蔚瀾能夠感受到鑽地龍龐大的身軀還有薄弱的起伏。

    她腳步輕巧的尋到了鑽地龍所在之地,剛要伸手試探,一道飛速而來的利器朝她的後心位置打去。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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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5 08:55:31 |只看該作者
十九、你的命和錢只屬於本殿

    蔚瀾反應靈敏的旋身躍開,那個看不清形狀的武器直接撞到鑽地龍的身體上,鑽地龍似乎受到了驚嚇,長尾盲目的開始掃蕩,蔚瀾狠狠的瞪了眼發射暗器暗害她的那個方向的人,身姿在並不算富餘的洞穴翻轉躲避,洞中被鑽地龍擺動的長尾攪得烏煙瘴氣,為了避免它的尾巴誤傷到自己的隊員,她始終在引導它的攻擊方向,讓它避開了另外幾處人影。幾番下來,蔚瀾都有些氣喘,所幸鑽地龍全身的力氣殆盡,似乎是早受了重傷,劇烈攻勢下血液流的遍地都是,最終喘息越來越弱,當呼吸停止的那一刻也放棄了攻擊。

    蔚瀾騰地回身,冷冷的看向偷襲她的那個萎縮在角落裡的人,隱隱約約中看到那人身後還有一個死氣沉沉躺在地上的人。

    魂淡,敢把老娘當誘餌!以為鑽地龍將最後的精力耗在別人身上你自己就會安然無恙嗎?做夢!當別人都是吃素的哪!

    她眯著眼沒有理會發射暗器的那人,轉身來到另外四處地方,挨個仔細查看。當擦乾淨四人的面容後,蔚瀾徹底松下一口氣。活下來的四個人全是她的隊員。

    七片陰影,六個呼吸的,現在鑽地龍死的徹底,剩下那個早就沒了呼吸的鐵定是偷襲人身後護著的人了。

    蔚瀾並不好奇這兩人的身份,當務之急是先把自己的隊員救出去。

    在查探到四個隊員陷入昏迷,一時半會醒不來,她小手一揮,將他們收入了桃源裡。

    不理會因為四個人突然消失,偷襲人驚詫的倒吸一口氣,蔚瀾抬眼望向那塊草坪,準備運用風系將自己托出地洞。

    或許是察覺到她要離開。一道微弱沙啞的聲音響起。

    “求你,救我們……求你……”

    蔚瀾翻了個白眼,她看起來像是聖母小白蓮嗎?不搬塊石頭丟下去已經算是仁慈了,還敢喊救命!發暗招陰老娘的時候你怎麼想不到這個時刻?無恥!

    要不是知道兩人一死一重傷爬不出地洞早晚命歸西天,蔚瀾沒譜真的搬塊石頭丟下去了,畢竟任誰都不會對陷害自己的人手下留情。

    見蔚瀾似乎並不打算停留,那人近乎奄奄一息的開口,拋出一個無比誘人的求救理由,“我……我知道阿諾斯剋星的一處能源礦……救我們,我……我會告訴你具體位置。”

    “救你們?”蔚瀾嘲諷輕笑。“你後面那個似乎已經死了,大羅神仙也救不活。”

    那人一頓,連自己求救之人是個聲音稚嫩的幼崽都沒能發現。垂下頭聲音哽咽了幾分,“我知道,只求你把他帶出這裡,我……我不想看他埋身於此。”

    蔚瀾挑挑眉,沒想到這傢伙還是個有情有義的。

    “對不起。我不該偷襲你……你想怎麼處置我都行,救你把他帶到上面好好安葬,求你……”那人接著斷斷續續的懇求,語調誠懇卑微,“哪怕是為奴為婢、出生入死,我都願意。求你了!”

    蔚瀾翹翹嘴角,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反而問道:“你說的能源礦是假的吧?”

    那人猶豫了稍許。咬咬唇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是!我是為了留下你救我們才迫不得已說了謊。可是我真的知道有一塊奇怪的晶石,雖然不知道它有什麼作用,但是它散發的能量很奇特。”

    對於這人口中的奇怪晶石蔚瀾沒有抱什麼期望,不過他能說實話倒是在意料之外。本以為他會為了活命死撐的,“看在你還算誠實的份上。本殿可以幫你找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埋了他。但是你要記得,從今以後你的主人就是本殿,你的命只屬於本殿,你的錢也只屬於本殿。”

    話說蔚瀾,乃主要是為了最後一句吧!

    “明白嗎?”

    “明白!”那人毫不猶豫的發誓,“我亞桑在此宣誓,今生只認……”頓了下,“殿下您的稱號?”

    蔚瀾傲然的說:“你稱呼瀾殿下即可。”

    “我亞桑在此發誓,今生只認瀾殿下一人為主,人是瀾殿下的人,命是瀾殿下的命,錢是瀾殿下的錢,從此為瀾殿下一人而活,生死但憑瀾殿下做主。”認真鄭重的起誓,亞桑強撐著最後的力氣,沒有一絲中斷的將誓言完整的發完。

    亞桑?名字好像有點耳熟。

    蔚瀾嘟嘟嘴,自然不相信所謂的誓言,心下有了別的計較,準備趁著亞桑養傷的時候大量的灌他桃源裡的溪泉水,作弊器不用是浪費。

    看的出亞桑為人謹小慎微、善於觀察,否則不會用她耗盡鑽地龍的生息,一句話給自己留下了生存的機會,甚至看出她的心思承認自己說了謊。

    蔚瀾當然會對他多留一份心眼。

    然而就在這時,兩道綠色的亮芒自亞桑的頭頂發出,迅速的激射向蔚瀾的額中。事發突然,蔚瀾來不及閃避,只得眼睜睜的任由綠芒侵入腦海。

    叮!

    識海一聲清脆的響聲,出現了幾道綠芒形成了一個獨特的誓約封印,又從蔚瀾的額間飛出,直接印入亞桑的心口。

    誓約生效。

    借著瞬間的光亮,蔚瀾看清了亞桑的容貌,頓時大吃一驚。

    這傢伙眼熟的很,不就是當初在廢物處理星和她弟弟大玩獵殺遊戲的雙胞胎姐姐麼!

    顯然亞桑也看清了蔚瀾的相貌,無血色的臉更白了,嘟嘟喃喃的解釋著,“殿下……沒想到是您……我……我……”

    “你們昆圖星蟲人怎麼會契約術的?”蔚瀾打斷她,過去的事既然已經過去,要不原諒要不報復還能有什麼新鮮的,如今亞桑完全屬於她,原諒不原諒沒有任何意義,至於報復,當然是要讓她賣苦力,全心全意的為她掙錢給她幹活來救贖了。

    “我不太瞭解瀾殿下所說的契約術,這個是我們昆圖星王族特有的誓言力量。我們昆圖星王族一生只起誓一次,誓言會遵守終生不可解除。”亞桑不知昆圖星王族的傳承到底因何而來,雖然昆圖星蟲人繁殖力量強悍,但是很多族人沒有頭腦、莽撞嗜吃,導致整個種族大量的死亡、大量的新生。而王族的誓言力量能夠保證王族不滅的地位,利用誓言達成心中所願的王族大有人在,這也是王族最大的秘密。她和弟弟亞伯就是母蟲起誓下生產出的蟲卵,當初母蟲便起誓想要擁有類人類基因和智商的蟲卵,他們出生後,便是人形並擁有不菲的智商和潛能。

    察覺到誓言力量對自己沒有任何傷害。蔚瀾上前一個砍刀手將亞桑砍暈,把她和已經斷氣許久的亞伯丟進桃源,閃身離開了這片草地。

    當她出現在四個已經急得快打轉的隊員身旁後。四人統統一怔。

    “殿下,你的眼睛?”其中一個指著她,怪異的叫著。

    蔚瀾摸摸眼睛,不解的問,“怎麼了?”

    另外一個直接抽出匕首。遞給了她,“殿下看看就知道了。”

    接過匕首,蔚瀾就著天空斜射下的光線,對上匕首光滑的橫截面細細照去。

    一個嬰兒拇指大小、色彩絢麗的蝴蝶單翅印紋印在了右眼眼角,給整張絕色的臉龐又增添了幾分誘惑人心的味道,桃花眸淋漓盡致的勾畫出如罌粟花般的妖魅和旖旎。明明是張勾魂攝魄的臉龐卻又透著令人難以忘懷的清澈純淨和出塵飄渺,兩種極致的氣質交纏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獨特的蔚瀾。

    這應該是昆圖星蟲王族誓言後的印證。改天有機會她要看看亞桑的胸口是不是也有印記,是單非雙的翅膀難道和她弟弟死亡有關係?

    “好了,別管我了。”蔚瀾把匕首丟給了手下,翹著嘴角,語帶欣愉、輕快的說:“人都救回來了。危險解除。”說完,按了幾下光腦。吩咐守在營地的人踏實的原地休息,並且將飛眼撤回到營地周圍,代替隊員巡邏守夜。

    回到營地,蔚瀾把仍然昏迷的四個隊員和亞桑安置在屋內,至於亞桑的弟弟則被她用靈力裹住屍身避免腐化,準備等亞桑醒來讓她自己安葬,想來她也是希望能夠親手把弟弟安置妥當吧!

    一夜無事,因為房屋帳篷讓給了傷號,蔚瀾派了幾個手下進屋照顧五人,她和魯魯嬌宛則搬到了一個帳篷裡,小睡了片刻。

    解毒工作還在繼續,蔚瀾收到其他兩隊已經收集到不少相應植物的簡訊,也不急著往前趕路,索性踏實下來打算留在此地制煉出可以解開蠰蟲和紫葡萄混合毒素的解毒藥。萬一手頭上的附屬植物和動物沒有一個可以解毒,他們還有時間到文竹青蛇的附近再去尋找。

    第二天天未亮,亞桑先醒了過來,她忍下渾身傷痕引起的疼痛,掙扎的起身,那頭綠色的長髮早在被蔚瀾燒了一半後被剪成俐落的短髮,長期沒有清洗的機會已經粘黏在腦頂,雖有些狼狽但依舊掩蓋不了容貌的出色。細眉微挑、綠眸狹長、直鼻薄唇,雋秀的五官中透出不輸于男子的英氣。

    只是此刻的她面容毫無血色,看似冷靜眸光中透出幾分不易察覺的哀傷。

    “你醒了?”

    聽到既熟悉又陌生若清泉般稚嫩好聽的聲音,亞桑抬頭望向了坐在沙發上姿態閒暇的絕色幼崽。

    “躺下,上完藥再去安葬你弟弟。”她強硬的命令無法令亞桑生厭,反而有些感動和歡喜,或許是誓言力量作祟,亞桑能夠感受到蔚瀾是關心她、理解她的。之前對蔚瀾發誓多少是為了弟弟可以得到好的安葬之地,如今亞桑倒是越來越心甘情願。

    “是!”亞桑畢恭畢敬的垂了下頭,察覺到有什麼飛到了自己的胸口,單手迅速的一接,手心觸到一個冰冷的瓶子,上面寫的名稱是‘外傷癒合膏’。在中等星系這種療傷藥無論是愈合速度還是去除疤痕的效果都算是頂級的了。她抿抿嘴,沒有多說什麼虛浮的道謝之言,低頭細細的為自己衣服外的肌膚上著藥。

    “你胸口和後背也有傷口吧?”蔚瀾起身,“我幫你!”

    亞桑抬起頭,看到那雙魅惑的桃花眸笑的像是一隻小狐狸閃閃發光,忽地覺得渾身一冷,好似被她的目光剝的透透的,一絲不掛。

    蔚瀾哪!乃咋連女人都調戲呢!禽獸呀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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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5 08:55:42 |只看該作者
二十、女人逃不開的罪

    “不……不用了。”天生敏銳的直覺讓亞桑抓住衣領,臉色青白交錯,十分的不自然。

    “為什麼?”蔚瀾不解的嘟嘟唇,小手啪啪拍了兩下亞桑的肩膀,“大家都是女人,有什麼可害羞的。”說著,嘶啦幾聲,將亞桑本就破損的戰服兩下撕落。

    看著布料飄落在地,上身涼颼颼的亞桑抽抽嘴角,殿下你也太豪邁了~

    出於一種奇怪的信賴感,亞桑沒有掙扎,眼睜睜任由蔚瀾在她上半身作威作福,尤其當蔚瀾眸光四射的不時偷瞄著她的胸口,亞桑感覺她的上半身更冷了。

    蔚瀾偷笑著,星際大時代裡的女性也不全是豐乳肥臀、凹凸有致的性感女神,瞧著亞桑的小身板,線條順暢、細腰窄臀,平滑的腹部有微許肌肉弧度,就是胸脯太平了,和她有一拼。

    “哪天我弄點木瓜牛奶給你補補吧!”蔚瀾邊說邊將亞桑仍然半遮半掩的衣服撥到腰間,烏黑的眸子一下子看到雪白的左胸上方的單翅印記,白肌、彩翅形成了巨大的視覺反差,美色驚人。因為太平,蔚瀾也忘了避諱,小手情不自禁的摸了上去。

    “殿下!”

    亞桑渾身一抖索,咬住唇,別過臉。

    抬起頭的蔚瀾眉頭抽搐,怎麼搞得好像她要XXOO她似的,老娘不百合好不!

    “你臉紅什麼!”後知後覺的蔚瀾揉揉眉心,自己的舉止確實有些怪異,隨後忙拍了拍亞桑的肩頭,安慰道:“金桔也是桔!以後跟了本殿。本殿會把你養的胖胖的,該有的會有的。”

    亞桑哭笑不得,心中既感動又尷尬,平素冷靜的眸子沾染上了異樣的神采,臉龐染上淡粉血色給她添了抹生氣,若不是胸口有稍許凸起的弧度,這番雙頰緋紅媚眼如絲的姿態更像只弱受。

    “謝殿下!”

    “腿上的傷你自己塗藥好了,別一臉我要強暴你的模樣。”蔚瀾撇撇嘴,心裡嘀咕著是該找個時間逛逛地下交易市場看有沒有木瓜。她有十一歲了,正是應該補營養的最佳時機。

    亞桑修長的手指輕輕觸了觸胸口處的的半翅印記。若有所思的望向了回到臨時工作臺忙碌的身影。明明是十歲左右的小幼崽,卻擁有一雙能蠱惑心扉的烏黑眼眸,讓人在無形中深陷並毫無反手之擊的折服。

    狹長的綠眸裡的憂傷轉瞬即逝。以前是為了弟弟拼命的活下去,如今……

    “衣服收著呢,傷好了你在走動。”童聲甜嫩的侵入耳膜,給她本以為會黑暗的人生帶去了一抹光明。

    亞桑微微輕咳一聲,移開自己的目光。又忍不住偷偷的看了眼

    稚嫩絕美的小臉靈氣逼人,此時正神態嚴謹、專心致志做著毒素分解試驗。

    “有話就說!”察覺到若隱若現的視線,蔚瀾憋氣的放下手中的試管和簡單的儀器,翻了翻白眼,“怕了你了!亞伯在房後,為了不讓隊員驚擾。我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去看看他,別走遠。”話畢,掏出一件乾淨的戰鬥服丟給了亞桑。不耐的擺擺手,“不用著急回來,省的打擾本殿工作!”

    接過衣服,亞桑平素冷靜、睿智的綠眸微微發紅,鼓鼓嘴。最終沒有說什麼,快速的換好衣服走出門外。

    房屋帳篷外十幾個漢子井然有序的各執其責。亞桑眸光一閃,這裡還真有不少熟面孔。

    抿抿嘴,她沒心情和他們交談,身子一閃瞬間來到屋後。屋後有一張臨時搭建的木床,上面躺著和她面容相似的少年,只是這少年面容淒白、滿身傷痕,有兩處傷至命脈,顯然是失血過多而亡。

    “亞伯!”輕喃著,亞桑蹲下身,握住弟弟冰冷僵硬的手放在臉側,傷感的低語:“抱歉我不能在陪著你,抱歉我無法達成你最後的心願。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我最愛的弟弟!”

    語氣裡的惆悵和歉意無法忽視,她深深地歎口氣,赤紅的眼始終沒有淚流出,“向你保證過,我不會嫁給其他的男人,這一點我做得到。”

    她雙臂虛抬,亞伯的屍身也緩慢的飄了起來,直到飄旋的高度齊眉,亞桑雙拳合攏抱於胸前,頃刻,綠色的光芒乍現,她的身形在刺目的光線中漸漸的縮小,綠色的短髮驟然生長,纖細的身姿玲瓏有致、蜂腰爆乳,完全成了一個極有魅力的性感女神。

    她的後背多出一雙七彩蝶翅,在光暈的襯托下,整張臉龐聖潔的仿若天使,只一瞬,那雙如夢如幻的蝶翅變得如刀鋒般鋒利,揮舞間將她的長髮割短,掉落的髮絲在雙翅的扇動下隨風飄到了亞伯的懷中。

    “我的母體會伴隨你安眠,願你能夠化身于天地間自由飛翔。”臉上的表情極盡肅穆和莊重,若不是亞桑的傷口正在逐個開裂流出鮮血,會讓人誤以為她只是在舉行某種動動嘴皮子就可以達成的儀式,然而儘管鮮血沾染了衣裳,臉色驟白如紙,她也沒有放鬆自己。

    亞桑忍著渾身的劇痛,雙臂大開,一對觸角自額間冒出,“去吧!飛向安眠之地。”

    與此同時神奇的一幕出現了,亞伯渾身閃爍著綠色的光芒,在亞桑的話音剛落,一點點化成了花蝶圍繞在亞桑周圍越來越多,依依不捨的盤旋了幾圈後,終是散去。

    就在亞伯飛離後,亞桑的身高和臉型逐漸開始變化,一個楚楚動人的大美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還是原本那張中性不缺乏英氣的雋秀臉龐。

    綠色的眸子流戀的望了眼半空,那裡沒有一隻蝶子逗留,心裡空落落的仿若再難以補上。

    從小陪伴長大的唯一親人就這樣離開,亞桑不得不接受。就是因為她向來比亞伯冷靜理智,才會被母王選作母體繁殖的王者傳承。雙目毒蝶族已經落於其他種族之後太多的距離,若是再沒有一個睿智有眼光的王蟲帶領。怕是離滅族不遠了。

    亞伯的離開,從另一方面卻是讓她松了口氣,嘴角掛起一抹自責的苦笑,擁有智慧的她怎麼也無法做到成為弟弟的新娘,那畢竟是至親血脈,他們擁有親情卻無法擁有愛情,更別提共同孕育下一代。或許是昆圖星蟲人皆有的淡薄冷血的心性,她居然會想要逃避繁殖王族的大任,一直都在逃避。

    要不是亞伯時時刻刻在耳邊談及,她是不願想起的。甚至在亞伯死亡的前一刻,都硬著心腸沒有答應他同穴注卵的要求。

    雙拳握緊,亞桑蒼白的臉龐揚起望著蔚藍色的天空。若不是殿下出現,她怕會隨亞伯而去也不想被內疚啃噬內心。

    想起亞伯絕望的眸光,亞桑的心就會抽痛難忍,身體上的痛顯得不那麼明顯了,整個人麻木的如雕像般無知無覺。

    “喂!你還想站到什麼時候?”

    悅耳如泉的童音若天籟。將眼前的晦澀天空沾染上明媚的顏色,亞桑僵直的扭過頭看向那抹嬌小的身影,空洞的眸子一點點的恢復了色彩。

    “你的營養液。”蔚瀾粗暴的把手裡的瓶子丟了過去,小嘴嘟的高高的,“也不知道誰允諾本殿為奴為婢,這倒好。本殿反過來伺候人,你還真大牌呀!”

    亞桑單手接住,冰冷的瓶身卻為她的心帶來了絲絲暖意。是蔚瀾手心的溫度,恰好的溫暖了她。

    “喝完回去換藥,明天就離開這裡了,你要是敢耽誤大家的行程,小心本殿拋棄你。”呲呲牙。蔚瀾瞪她一眼,傲嬌的轉身離開。

    跟在身後的魯魯嬌宛抿嘴偷偷輕笑。她家殿下真可愛,明明是擔心別人傷心過度,還非要好話反著說,沒看到亞桑那張笑若燦花的臉麼,殿下乃被人識穿啦!

    不過她怎麼越看亞桑越覺得眼熟呢!

    魯魯嬌宛斂了笑容微蹙眉頭,扭身想在仔細觀察觀察,誰知亞桑迅速的擦肩而過,大步追趕上了蔚瀾,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背影?背影也很眼熟!

    “殿下,我曾跟你說過的那顆晶石就在原始森林正中,你要去看看嗎?”

    “是什麼樣的晶石?”

    “這是圖片!”亞桑調出光腦,眼角瞄了眼蔚瀾大臂上臂鐲,謹慎的問:“我能傳給您嗎?”

    “好!”蔚瀾將她加入了蒼海號的光網,“傳吧!”

    很快,一張虛擬影像從蔚瀾的光腦鐲裡冒了出來,那是顆極為璀璨奪目的綠色晶石,足球大小,渾身散發的光芒似乎形成了肉眼可見的光暈。

    “不會華而不實吧?”美麗若寶石的晶石讓蔚瀾看的一愣一愣的,女人天生就愛亮晶晶的東西,這是女人逃不開的罪,蔚瀾也不意外,相反亞桑倒是一臉淡漠冷靜。

    “哇!好漂亮!”跟上來的魯魯嬌宛瞪大眼睛,差點把整張臉貼到虛擬影像上。

    “口水流下來了!”蔚瀾打趣,嘖嘖感歎,“美是美,為了它冒險進入森林深處不值當,再美不過是死物,人是活生生,本殿可不捨得自己的手下因為它丟命。”

    三人已經來到帳篷集中地,一隊二十人包括蘇醒的四個隊員全都聽到了蔚瀾的話,每個人心裡不免劃過一道熱流,尤其是那四個曾深陷困境幾乎絕望的隊員更是在心底對蔚瀾投以最大的忠誠,完完全全的臣服。

    蔚瀾說是說,仍是捨不得把目光從圖片上移開,嘀咕道:“手下也是資本,本殿才不會敗家到用錢碼錢呢!”

    眾人嘴角抽抽,感動神馬全是假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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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5 08:55:56 |只看該作者
二十一、其實我是不想離開的

    蔚瀾找到了解除野葡萄和蠰蟲複合毒素的相生相剋之物,就是文竹青蛇退去的鱗殼和它們窩中獨產的蛇爬草,為了防止威斯夫妻體內的毒素加深或異變,她還是想要收集到更多的靈植煉製驅毒丸。

    收到鹿和安德魯列已收集到的植物種類名單,蔚瀾確定三方手中的植物種類數量可以湊合煉製一階的驅毒丸。驅毒丸比清毒丹用的靈植少了最主要的金靈芝,所以藥性低上幾分,卻也可以應對這兩種小毒素。

    “拔營,回蒼海號。”特巴克高聲喝道,隊員們即刻動作俐落乾淨的收整著營地的一切,“注意垃圾,不許有任何遺漏。”

    流匪之所以被稱為星際三害之一,就是他們猶如蝗蟲過境的殺傷力,到哪裡都會留下一堆狼藉讓星際巡警們為他們收拾殘局。

    蔚瀾向來注重生物界的平衡,自然會對這方面尤為注重,一早就提醒了蒼海號上的所有成員不得肆意破壞自然環境。

    隊員們儘管不解卻沒有任何人抱怨,總之殿下的命令是第一準則。

    特巴克最後檢查一遍,營地恢復如初沒有滯留一丁點的高科技痕跡,“殿下,列隊完畢。”

    “好!”蔚瀾剛要舉手示意隊伍行進,大臂猛地一道灼熱讓她動作放緩,點開光腦提示鍵,阿列的虛擬頭像映射在眼前。

    “小姐,安德魯列的隊伍遭遇大型生物襲擊,發出了求救信號。”

    “什麼方向?”

    “在你們五點鐘方位,距離三百公里的地方。”

    蔚瀾眉頭一挑,“為什麼他們會在那邊?”在出發前。她制定了每隊人行進的路線,怎麼安德魯列會偏離軌道那麼多?但是她深知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算了,我們現在就過去,讓他們在多撐一段時間。先把最佳最快的路線圖示繪出來,路上在把那個生物的資料傳到光腦裡。”

    “是!”阿列點頭,單手揮動幾下,虛擬影像變成了3d立體地圖模式,幾條最佳路線用綠色的線條標注。

    “必須穿越原始森林嗎?”蔚瀾眉頭大皺,光腦以最快的速度算出其它路線所用時常。冰冷的電子音傳出,‘繞過原始森林用時28個小時,到達目的地預測需要48個小時。’

    “該死!”看來穿越原始森林是無法避免了。蔚瀾當即作出決定,“阿列,時刻監控飛眼傳輸的影像,我們會啟動緊急加速模式,你需要分析出距離我們千米以為可能會和我們遭遇的危險狀況。給我們指出最安全的路線。”

    “是!”阿列面目肅靜嚴謹的點頭。

    蔚瀾回頭看了眼傷勢恢復極快的亞桑,“你沒問題吧?”當初被追殺的亞桑和亞伯誤入一籠草的捕食範圍,亞伯昏迷不醒,全憑受傷的亞桑一人將鑽地龍重傷,足以可見她的實力絕對強悍。若非如此,蔚瀾不會在鑽地龍的攻擊下全然而退。

    “沒事。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了!”亞桑狹長的清冷眸子染著淡淡的溫柔。

    蔚瀾雖震驚昆圖星蟲人的修復力,仍面無表情的點頭,轉頭對著隊員們命令道:“安德魯列他們遇到了險境。整隊加速前進。啟動單人飛行系統,全力趕路。”

    “是!”

    頓時,二十個隊員同時開啟了緊急裝置,腳上的短靴靴底突突冒著熱流、靴子兩側一邊橫出一支單翼,漸漸的浮起距離地面約有三十釐米。

    蔚瀾小小的身影挺立在隊首。瞥了眼身後的隊員們,見眾人準備齊備。簡短發令,“出發!”

    一隊人馬懸浮於半空,以肉眼不可追的速度迅速向原始森林深處飛去,所行之地留下一道道熱流噴灑形成的暗灰色焦灼痕跡,不算注目,但是仔細觀察便能查探到。

    這也是蔚瀾遲遲不肯用緊急裝置的緣由,半飛行的加速裝置不僅大量的耗費能源還會給有心人留下追蹤的痕跡。蒼海號配備的裝置還是被星耀改裝過,但緊急觸動裝備燒毀過的地方仍是需要至少三小時的恢復原狀時間。

    “前方一千五百米有食肉樹群,可向左繞行五十米。”為了謹慎起見,阿列不但制定了自動偵查系統,自己也充當起了危機事件的分析人,避免蒼海號主控的死性處理給蔚瀾他們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一路有阿列的指引,他們很快來到了原始森林的中心地帶。

    “亞桑,你說的那顆晶石是在這附近?”來都來了,蔚瀾自然不會空手而歸,沿路下來,她是收穫頗多,一路以打劫之勢採摘了許多靈植和一些不知名的植物。因為是如蝗蟲般的掃蕩,大多數植物根莖破壞無法栽培,但是足以讓她作為煉製練習而用。

    “是!是在一個高森熊的樹窩裡發現的,那熊已經被我們殺死。”當時沒有收起那顆晶石完全是因為它日夜散發光彩的特性不利於躲避,“就在右邊大致三百米左右。”

    蔚瀾在收起那顆晶石的過程中又在熊窩裡發現了斷神木,黑乎乎不起眼的小木塊只有小拇指長短的一小截,就算溪泉水救不回依舊能煉製很多六階的護魂破境丹,算是這趟阿諾斯剋星的最大的收穫了。要知道一枚護魂破境丹足以讓蔚瀾在突破元嬰境界時及時有效的護住魂脈,丹田順利的結成蓮心育嬰形成法身。

    元嬰期是修真者的第一重大劫,度過了,那便是真正踏入了修仙殿堂,可以禦劍飛行,法術進入嶄新的階段,符咒等已具備某些實體的威力。

    越想越垂涎,蔚瀾咂摸咂摸嘴巴,什麼時候姐才能修煉到元嬰期哪!

    一邊走神一邊趕路的蔚瀾被空間裡的波動騰地驚了魂。

    “咦?”

    她低叫一聲,引起敏銳的亞桑投來的關注目光,腳步一頓,“怎麼了殿下?”

    話音剛落。眾人即刻槍彈上膛,圍攏在蔚瀾周圍嚴正以待,氣勢如虹的警惕著四周。

    “沒事!”她擺擺手,示意大家放鬆,“是我腰扭了下,繼續趕路,馬上就路過一條大河了,河裡有巨嘴鱷,必須百分之二百的集中精力。”

    眾人恢復了隊形,只有亞桑側頭看了看蔚瀾。綠色的眸光裡劃過深意,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見她確實無大礙才移開了眼眸。

    蔚瀾輕籲了口氣。實在是亞桑的目光太過銳利,好像隨便一掃就能看出別人深藏於心的秘密。不得不說亞桑的冷靜讓她不像是十七八歲的少女。

    其實蔚瀾是自己嚇了自己一跳,她沒想的輕輕鬆松的一撿就能撿到一塊寶。那塊足球大小的晶石若是放到其他人手上,頂多是充當奢華的裝飾物,而它到了桃源空間居然化身流光來到了桃源的上空。形成了仿若太陽般的能量球,將霧濛濛的桃源照的一片通明。

    眾人終於來到了森林中罕見的大型河流處,越過這條河就意味著到達這片極為危險的森林邊緣,離事發地僅有幾公里的距離。

    “渡河!”特巴克下令,在河沿稍作休整的二十人起身忙碌起來,測量河面寬度。監測周圍生物的活動頻率,最終敲定的安全方案是利用繩索渡河而過。

    這對蔚瀾來說是種全新的體驗,雙臂吊在繩索上。腳下是一隻只張著血盆大嘴躍起身企圖一口吞下她的醜陋鱷魚,她都能感受到鱷魚們帶動的水花,鋪灑在褲腿上,涼涼的,也代表鱷魚的躍起高度和她的雙腳已很接近了。

    “殿……殿下不……不要害怕。沒事的!”在蔚瀾後面跟來的魯魯嬌宛抖著嘴唇,一邊大聲安慰著蔚瀾。一邊雙臂打顫。

    蔚瀾翻了個白眼,這丫頭也算殺人無數了,居然害怕靈智未開的野獸。這是不是叫做惡人自有惡獸磨?

    等到蔚瀾到達對岸,最後押隊的特巴克爬上了繩索,半個小時不到二十幾人順利的來到了森林的邊緣。

    隊員們徹底松了口氣,蔚瀾的安排不可不說是極為科學的,大家對她的印象再一次有了深層次的印象。

    小小年紀,居然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有條不紊的安排這一系列的冒險活動,贏得時間又保全了所有人的安危,這份實力和睿智就不能讓人小窺。

    之前,對於蔚瀾的強大,他們是避諱的,而現在是一種由心而生的驕傲和自豪。

    “全體步行,節省最後的能源,到了目的地,打的過打,打不過救下他們就逃。不要妄自送命,明白了嗎?”蔚瀾平靜的說,聲音不大不小,卻極為有力的讓所有人聽得清楚。

    “明白!”眾人異口應答。

    接下來的路更輕鬆,很快,炮火齊鳴的聲音傳來,轟隆隆的,惹得蔚瀾皺緊了眉頭。

    “怎麼這麼大動靜?”他們這次是為了採集植物,去的地帶相對安全所以沒有配備大型殺傷力兇猛的武器。

    她一擺手讓隊伍暫停,點開光腦,面容嚴肅的問著光腦另外一頭的阿列,“到底怎麼回事?他們和什麼隊伍相遇了?”

    阿列眉頭皺了下又即刻鬆開,面色不太好的垂頭,“他們接了一個冒險團的委託任務,所以才會……”

    “誰讓他們擅自行動的?”蔚瀾稚嫩的小臉一片鐵青,“給我把事情經過講明白。”

    “是我接到的求救信號,離他們所處的位置不遠,我看天數尚有富餘想看看安德魯列他們……”

    “住嘴!”蔚瀾面無表情,冷冷的凝著螢幕裡的阿列,“我知道你的心不在琉璃星,但是希望你知道,我沒有強迫你留下來,我給予你信任,不是讓你肆意揮霍的。”

    “對不起!”

    阿列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栗色的眸子裡閃爍著歉意。是他的私心,太過急切了。

    小幼崽,其實我是不想離開的!

    看見蔚瀾漂亮桃花眼裡的失望,阿列心頭一陣驚慌,“我……”剛要開口解釋,就被對方強行關閉了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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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拉深仇恨值

    大火漫山,夜空被青煙籠罩,雷鳴般的炮火不曾停歇,愈演愈烈。

    小小的身影潛藏在炮火侵襲不到的大樹上,感溫緊身戰服在主人有意的操控下變成了綠葉色,氣息被攏於體內沒有一絲一毫洩露出來。

    蔚瀾坐在樹杈上,嬌嫩的臉龐被從樹縫間斜射的光線打出了點點斑斑的陰影,一點沒有影響小臉的美感反而多了幾分精靈般的靈動。

    她臉色慎重,凝望著不遠處的炮火之源。

    一隊二十一人被六七隻身高體壯的紅毛大象所包圍,這些大象四腿粗壯,頭大眼圓,在嘴部長出一對彎曲的大象牙。它們中最高的約3米身長達5米,門齒長有1.5米。

    在紅毛大象群的週邊還包圍隱蔽著十二個人,若不是蔚瀾的靈識穿透了千米,還真發現不了他們的蹤跡。看衣著裝備,比起流匪要高了不止一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家當不菲,還需要什麼營救。

    安德魯列也不是什麼沒腦子的人,怎麼就拿兄弟們的性命開玩笑。

    大象找不到攻擊它們的人,把所有的怒火全部放在了中間被困的二十一人上,無情的炮火可不管大象中間是否有智慧生物,統一又殘酷的襲擊著象群和安德魯列這些人。

    大象皮糙肉厚,打一下穿不透卻足以讓它們受驚,粗壯的四肢笨拙有力的沖向了安德魯列,企圖將他們踩到腳底,阻止陌生的生物攻擊它們。

    蔚瀾牙齒快咬碎了,好,很好。敢陰姐的人!

    炮火帶著火勢,包圍了大象群,野生生物怕火,大象不敢向四處突圍,包圍圈越縮越小,裡面的狀況不容樂觀,已經有半數的隊員被踩踏或者尖牙刺傷。

    這時,聽到外側潛伏人中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看著點,赤象的牙不能落地的。不能把它們打死,我要活的,活的!”

    瞬間蔚瀾全明白了。想必不止她,就連包圍圈裡的安德魯列他們也都明白了。

    這幫傢伙為了得到活生生的赤象,讓安德魯列二十人去做了誘餌轉移它們的注意力拉深仇恨值,在大象們慌亂不堪的情況下,一舉將它們活捉。

    蔚瀾面色深沉。已經沒了先前的憤怒,熟悉她的人會躲她躲的很遠,有種人是越生氣越冷靜,越冷靜越殘酷的可怕。

    “該死,我來!”尖叫的女人一把抄過旁邊男人的火炮,一火炮朝著安德魯列就擊了過去。

    “血腥味會讓赤象鼻子失去知覺。沒了靈敏的鼻子它們還能跑到哪裡去!”

    蔚瀾的靈識死死的盯住了那個穿著奢華的女人,什麼冒險者,明明是某個有錢人家的子女。藉口來到阿諾斯剋星浪蕩,實則是偷偷獵捕可以做成奢華物的生物。他們的周圍還藏了兩個籠子,全是些可以剝皮用以製作高檔毛皮大衣的動物們。

    之所以看出那女人是隨性而來的富家小姐而不是什麼流匪、海盜,也是因為她的裝扮,有誰來偷獵打扮的花枝招展。身上掛著數之不盡的奢侈品,比當初的魯魯嬌宛還要金光燦燦。

    幸好那女人的準頭差的很。一炮下去,只是擦過安德魯列的衣服,半片衣服燒的粉碎露出結實的胸膛。

    狂瀾的人怒不可遏,瞪大的眸子憤然的瞪向了那個暗箭傷人的女人。

    “小妹別急,我來。”女子的身後走上來一個同樣打扮誇張的男人,男人濃妝豔抹走路扭扭捏捏的,腰肢擺動的幅度猶如小船漂浮誇張到令人作嘔。他抱起一把火力十足的衝擊槍,翹著蘭花指扣下扳機。黑色的火流頓時沖出槍筒在半空中散發成十幾個散彈,直直飛向安德魯列幾人。

    狂瀾的人配備的武器壓根不足以應對火力強勢的攻擊,加上被赤象群所困,只能乖乖的等著炮火圍攻。

    蔚瀾烏黑的眸子一淩,小身影如箭般飛躍而下,幾步落在了那男人的身後,左手揮動,右手扣死那男人的脖頸。

    瞬間一面土牆橫在了散彈前擋住了攻勢,儘管如此,還有幾顆落網之魚重重的打在了安德魯列的左臂上,安德魯列的整條胳臂上發出‘砰砰砰’三聲,是炮火打入皮肉後爆炸的聲音。頓時血腥味散開,小臂半折的垂搭在身體一側。

    蔚瀾瞳孔猛縮,小手上加大了力道,聲音陰沉的嚇人,“你們該死!”

    手下的男子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唔咽一聲脖子扭斷沒了氣。

    “哥!”盛裝女子驚恐的尖叫,隨後神色瘋癲的指著蔚瀾,“快,給我殺了她,快殺了她。”

    “那……那可是幼崽呀!”保鏢首領臉色黑黑,對接了這趟任務是悔得不能在悔。先是陪著大小姐、大少爺放蕩的到處閒逛,後是成了私人盜獵者,再來又要殺幼崽,不知道接下來還有什麼讓人難以接受的荒謬安排。

    “幼崽個屁!幼崽能一隻手捏斷我哥的脖子嗎?”女人大吼著,二話不說扛著炮就要朝蔚瀾發射。

    “保護殿下!”安德魯列看見土牆知道是救援來了,可抬眼一看,只見到蔚瀾一人,頃刻急了眼,以為狂瀾的弟兄們全都中了埋伏,那種恨比他斷了胳臂還要強烈,“攻擊,給我攻擊!”

    他嘶吼著,之前省著炮彈是為了兄弟幾個有機會反擊用。不過現在不必了,要是殿下有個好歹他們也不用回去了。

    蔚瀾卸下男子的槍先是朝著女子帶領的十人激射一陣,趁他們躲避的時候,躍身翻躲在了一個小土包後面。之後,雙手揮動兩把火流,鑽入赤象左右包圍住安德魯列幾人,這下赤象停下亂轉的腳步,瘋了一般開始朝著脫困的方向飛奔而去。

    “是異能者?”

    “那個幼崽是異能者!”對方人馬大叫著,語氣裡盡是慌張和驚詫。

    “開火,開火!”那女子不管不顧的尖叫著。肩上的炮沒了彈藥便搶過保鏢首領的能源槍,剛要開槍就被保鏢首領陰沉著臉推到一旁。

    “你瘋了?殺幼崽是要被放逐的!”這富家兄妹倒是不怕,倒時花點錢讓他們這群無權無勢的保鏢去頂罪,自己還能自由自在的到處禍害。他就算不要這份工作了也不能殺了小幼崽,害了自己兄弟們。更何況富家子已經死了,回去雇主也不會放過他們,憑什麼現在還要聽令這個瘋女人的。

    “我瘋了還是你們瘋了,她殺了我哥哥,我哥哥!”女子邊哭泣邊怪叫著,拿槍指著保鏢首領的腦袋。惡狠狠的吼著,“你在不動手,我先殺了你。”

    就在他們爭執的時候。蔚瀾待赤象跑的一乾二淨收了火勢,並將信號發給了躲在不遠處的亞桑幾人。

    僵持在原地起了內訌的十一個人,瞬間被幾十個人包圍,來的不僅是亞桑一隊還有鹿帶的一隊。

    蔚瀾走到鹿的身邊,用眼神詢問。

    “蒼海號給我的信息。說你在這邊。”鹿伸出手輕輕擦拭著她臉頰上沾染的灰燼。阿列怕蔚瀾有危險,將安德魯列這邊的情況彙報給了鹿。其他人是生是死鹿自不會上心,但是蔚瀾不一樣,所以他當機立斷,連續趕路終於趕來支援。

    鹿親昵的舉動讓亞桑倒吸了一口氣,這……這不是傳說中的半機甲人嗎?怎麼會跟殿下這麼親密?半機甲人向來嗜殺成性。什麼時候轉了性?

    亞桑不是不好奇蔚瀾的來歷,小小的幼崽實力強悍、背景神秘,是人都會好奇。尤其她們初見還是在貧瘠荒蕪的廢物處理星。可是她知道,此生此世她就是蔚瀾的人了,無論蔚瀾是有錢有權的大家小姐還是窮困潦倒的星際流浪者,她都會無怨無悔的跟隨在她左右,為她生死征戰。

    當時在廢物處理星亞桑和亞伯光顧著射殺智能們。等到蔚瀾來時又著急逃離,自然沒有發現星耀三人。因此亞桑一閃而逝的愕然。連蔚瀾也沒能發覺。

    兩方均沒有發動攻擊,蔚瀾先是察看安德魯列一隊人傷重情況,不由的對安德魯列又有了一番新認識。二十個兄弟除了安德魯列算是重傷,其他的人大多數是被慌亂中的赤象碰撞的皮肉擦傷沒有大礙。

    他們整整堅持了五個小時,能保持實力沒有死亡已算是罕見了。由此可見,安德魯列還是頗有把控大局的能力。不過二十個人被十二個人逼至如此也夠丟人的。

    蔚瀾狠狠瞪了眼正在上藥的安德魯列,嚇得這個硬朗朗的漢子手一打滑,藥劑灑了一小半。

    “你們是我家雇傭的保鏢,收了錢不辦事,信不信讓我爸把你們送到監獄裡。給我殺了他們,快!”

    蔚瀾神色沒變,心裡卻有些不安,他們人多武器的火力卻弱,別看幾十個人持槍看起來很有氣勢,其實裡面裝填的幾乎都是麻醉彈、空氣彈一類的。

    保鏢首領很有眼力,卸了富家女的武器,讓手下打暈了仍不知死活叫囂的女人,上前一步,誠懇的對蔚瀾說:“這位小小姐,我手下是聽令行事,放了他們,我留下,是打是殺全由你們處置。”他一說完,手下的弟兄即刻躁動起來,紛紛攔在他身前。

    蔚瀾聽到此,稍稍松了口氣,她不是沒有經過嗜殺的小白花,類似的場面前世也歷經過。她只是不想狂瀾的弟兄們做無謂的犧牲。

    對方武器先進,就目前來說,真的把對方惹急豁了命,對彼此的形勢都是不利的,死傷必不可少。可對方先服了軟,先機就掌握在蔚瀾的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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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5 08:56:19 |只看該作者
二十三、留不住你這尊大神

    “你留下不行,還要她留下。”蔚瀾冷著臉,指了指被兩個人架住的女人。仔細觀察著保鏢首領的表情,他面容平凡,一雙虎目尤為精亮,也正在暗自打量著她。但從他一眼望出狂瀾裡是誰做主這一點,就證明他不容忽視。

    “這……她是我們的雇主,我們有責任保她平安。”保鏢首領為難的皺緊眉,一時吃不准蔚瀾的心思,畢竟不是哪個小幼崽都能做到喜形不露於色。

    “是嗎?你確定?”蔚瀾面無表情,絕色小臉冷漠的樣子更是讓人心裡忐忑,說著,她雙手燃起黑色的火焰,頓時周圍的溫度都高了幾分。

    保鏢首領大驚,這下再也不猶豫的點頭,“好,她歸你們。”攔下還要開口的兄弟們,他低聲斥著,“閉嘴!有這種實力的幼崽家庭,不是你我或者那個富家女能招惹的。”

    蔚瀾笑了,唬人這玩意越上手越熟練!太有成就感了!

    于此之時,正上方的天空忽然出現一片陰影,外形不算龐大卻猙獰的蒼海號悄無聲息的漂浮在他們的頭頂。

    鹿翹翹嘴角,貼著蔚瀾悄聲道:“是我通知阿列來的。”

    蔚瀾愕然的瞥了眼他,沒想到鹿的腦筋那麼靈活。

    “你是不是以為我會忍不住沖出去殺了他們?”鹿的笑清澈乾淨,蔚瀾呆呆的不免閃了神果斷的點頭。他勾起手指寵溺的刮了刮蔚瀾的小鼻子,他怎麼可能會衝動到讓小瀾兒陷入困境。只要是小瀾兒不願意看到的場面他都會予以克制和避諱。

    亞桑看到這一幕,眸光再次閃了閃,不過很快的將注意力調轉開。

    “你們是流匪?”保鏢首領臉色陰沉,蒼海號的出現讓他不得不顧忌,尤其是上面打出的白色骷髏印記,畢竟誰也不能在流匪面前保持冷靜。“請問閣下是魯魯王?黑亞王?還是斯克斯王?”之所以沒問仇裘是因為仇裘出動向來是以人少為標準,這不到百人的規格不是仇裘的風格。保鏢首領心底暗暗叫苦,若是大家子弟他倒不會畏懼。小幼崽的安全是所有大家子弟的底限,如今小幼崽安然無恙還殺了他們的人對方自然不會找藉口將他們一網打盡。但是流匪不一樣,有誰聽說過流匪講誠信的。

    “狂瀾!老首領魯魯西姆退于幕後,魯魯更名狂瀾!這位是我們狂瀾的首領——瀾殿下!”特巴克驕傲的一挺胸脯高聲道,惹得安德魯列暗自看去。特巴克是他手下的安防人員,雖說性子耿直卻是實打實的好手,幾乎沒有幾人能讓他完全信服,三天兩夜的功夫。殿下居然做到了。不過想想也是,連他這個安防人員的小首領都臣服了,其他人有什麼奇怪的!

    保鏢首領眼裡的詫異無法掩藏。他很失禮的盯著蔚瀾許久,直到蔚瀾身邊的幾人不悅冷哼才讓他回了神,忙歉意的垂下頭,苦笑一聲,“抱歉!實在是……”令人難以接受。誰能料到一個本該接受星際大時代保護周全的小幼崽不但實力強橫。連堂堂四匪之一都能歸於自己勢下。原先他以為這些氣質不凡的強者不過是因為小幼崽天賦高在家族地位也高,所以才會臣服,沒想到他們眼裡的敬畏和崇拜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蔚瀾沒有和他多說什麼,轉身來到蒼海號降下的浮梯旁,漠然道:“帶上他和地上那女人,回琉璃星。放其他人走。”

    “是!”安德魯列掩去肅殺之氣,令下屬隊伍的隊員拎起地上昏迷的女人跟在蔚瀾後面上了浮梯。自己走到保鏢首領面前,面色冰冷的道:“進去吧!還讓我請你怎麼著?”任何曾想對殿下不利的人。在他眼裡都是該千刀萬剮的,

    鹿做的更徹底,頭上的角閃了一下,瞬間激發出一道紫芒,躺在地上死亡已久的富家子瞬間灰飛煙滅。本來還有些躍躍欲試想要拼一拼的保鏢們即刻噤若寒蟬、目瞪口呆的什麼麼蛾子都沒了。呆呆的看著自家老大上了人家的飛船。

    “你們散吧!自己找個別的工作。別在回去了。”保鏢首領沉痛的道,雖然這趟鏢是臨時組建的。但是兄弟幾個戰鬥幾次也是有幾分感情的。

    保鏢們默然了,垂頭一個個不在言語。

    蔚瀾扁扁嘴巴,這裡面也就保鏢首領講點義氣,其他人倒是夠識時務。

    等到蒼海號升空,九個保鏢才蔫搭搭的離開了。

    “你叫什麼?”蔚瀾軟糯糯的童音聽起來會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寵溺,但是保鏢首領可不敢小看她,仰望著坐在主控台後的幼崽他認真的回答:“杜倫。”

    “你認識他嗎?”她說著指了指站在一旁渾身僵直的阿列。

    杜倫仔細看了看那一頭栗色短髮的青年,茫然的搖搖頭。

    “當初你們是發了求救信號?你們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蔚瀾的語調輕柔,裡面卻有不容忽視的銳利。杜倫一怔,即刻想到了什麼,解釋著,“你們來的那天我們看到了飛船降落的氣流,加上你們來此沒有什麼大動作,以為是組團來的遊客,所以才……”

    “阿列,你認識他?”

    阿列沉重的搖頭,“不認識!”

    蔚瀾沉默了稍許,“你還不說實話嗎?”陪在蔚瀾身邊的鹿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但是立刻翹起了那條鋒利怖人的金屬長尾,如毒蛇般盯緊了阿列的腦袋。要是他有一點不對勁,都會被穿腦而亡。

    “我……”

    正在這時將富家女押送到關押牢裡的亞桑走入了主控室,剛要開口彙報那女人的情況,眼前的一幕卻讓她愣住了。

    “參見桑大人!”阿列半旋身單膝跪地,向亞桑行了一個禮,隨後起身,栗眸閃過痛意,看向了蔚瀾,“小姐,這件事是我的錯。現在我的職責已成,怎麼處置我,我都不會有怨言。”

    亞桑狹長眸子,劃過一瞬的驚訝,隨後,更是瞪大眼眸看向了對自己行禮的青年,“你……你是鬍子列?你的鬍子呢?”

    “到底是怎麼回事!?”蔚瀾臉色陰沉的快滴水了,不光是因阿列的隱瞞,還有自己對亞桑的不夠瞭解。她揮揮小手,讓特巴克將杜倫押下去。再怎麼說這也是他們內部的事情,不能讓外人看笑話。

    亞桑立馬意識到此刻不是該研究鬍子列的鬍子的時候,她怒斥道:“鬍子列。你做了什麼讓殿下不開心,還不快解釋。”

    蔚瀾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亞桑,亞桑掩飾的輕咳一聲,先一步交待了,“殿下。阿列是黑亞的三當家,呃……我是大當家。”

    亞桑的話,只是讓旁邊的安德魯列和魯魯嬌宛面有詫異,兩人對視一眼,怨不得總覺得這女人眼熟呢!當初她長髮飄飄一臉漠然的樣子,和現在的溫柔卻英颯的模樣簡直是兩個人。

    蔚瀾的不動聲色。令阿列的心頭慌的無法自拔。

    “小姐,當初我的命是大人救的,所以兩位大人出了意外沒有如期回歸琉璃星後。我才想辦法出琉璃星去尋找他們。哪怕是舍了自己的命也要救回他們。”

    阿列面色沉痛的解釋,雖然他知道即使解釋也不見得會重新得到蔚瀾的信任,卻無法不讓自己去嘗試一下,“搜到求救信號後,我得知出事故的是一對兄妹。才……我以為……”

    “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嗎?”蔚瀾小巴掌拍了下桌台,低聲怒喝。“你這是拿我兄弟們的命去謀你的私利。”

    “殿下!”這時安德魯列走了出來,單膝跪地,愧疚的說:“是我自己的決定,當時阿列僅僅是把消息傳遞給我了,是對方的人聲稱知道一種靈植在什麼地方,我才愚昧的動了心。”

    “你以為我就不罰你了嗎?”蔚瀾的臉瞬間青了,揉了揉眉心,平時怎麼沒看出這些傢伙這麼抱團來呢!

    安德魯列一聽,投給了阿列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垂頭不在說話。

    阿列苦笑一番,深知蔚瀾的脾性,這次怕是想要懲罰都不可能了。

    “阿列,回到琉璃城,你就回黑亞去吧!狂瀾留不住你這尊大神。”

    聽到此,阿列的臉色平靜了下來,這樣的結果是他想到的,他慢慢抬起頭,深深的凝望著眼前面色漠然的小幼崽,心中一疼,強忍著說:“我還欠你三個條件。”

    “怎麼?你想拿這個要脅我?”蔚瀾嗤笑一聲。

    “不!”阿列堅定的說:“我是說,我會用這條命換這三個條件。”說完,轉身大步離去。

    “殿下,阿列他性子就是如此,說到做到,否則不會死腦筋的想要找到我們報答救命之恩。他為黑亞做的不少,得罪了不少流匪,若是沒有背景這麼回去……”

    亞桑的眉頭微微蹙起,她看得出殿下此刻動了怒,那是一種對信任的人產生的怨怒。

    蔚瀾擺擺手,神色有些疲憊,她其實已經不怎麼怪阿列了,相反,還對他的責任感深深的敬佩。只是明白是一回事,作為當事人又是另一回事。

    見她臉色不好,所有人閉了嘴,鹿伸出長臂抱緊了蔚瀾,心疼的說:“沒好好休息吧!我抱你回去睡。”

    蔚瀾乖巧的點著頭,這一刻才像是一個柔弱的小幼崽。兩個人走出了主控室,只留下一臉沉思的三人。

    回程的路途,看似短暫卻又漫長。在空遠的星空裡,有一艘大的驚人的戰航靜靜的停滯於此。

    作為這裡的主人,七伯爵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利和話語權,他自然不會滿足於此,他要的更多,可得到的越多,生活仿佛越無聊。

    玩味的盯著懸掛於牆面,被他製成紙質相片的十幾個圖像裡全是一個絕色小幼崽。

    “事情進展的如何?”他搖著高腳杯,儘管開口目光仍是流戀於牆面。

    “回伯爵,那人已經跟了過去。”跪在地面上的黑衣人大氣不敢出,但是忍不住抬頭瞥了眼圖片上讓七伯爵動了心思的小幼崽。這一眼,他不免喘了口粗氣,頓時腦子裡出現了一句古語,‘傾國傾城’。

    “很好!計畫繼續!”七伯爵將杯子放下,單手一揮,方才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被巨力所翻,瞬間跌倒在地上,四肢脫離了身體,流出了黑紅色的血液再無生息。

    “我的小寶貝豈是你能窺視的,找死!”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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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5 08:56:33 |只看該作者
二十四、還有什麼隱瞞我的?

    漫漫星河路,蔚瀾當然不會浪費時間用在睡眠上,她收起眾人採集完整的花草和種子,傳話給鹿和亞桑讓人不要打擾她,鎖緊門,閃身來到了桃源空間。

    空間裡的花草遍地,一片狼藉,那顆變成‘太陽’的晶石將此地照耀的如白日般通亮,又沒有太陽的焦熱感。

    先和蔚小樹打了聲招呼,小樹嫩嫩的葉子擺動幾下。

    ‘渴……渴……’

    小樹稚嫩的聲音回應著,既有看見主人的歡喜,又有焦急。

    “小樹渴?”蔚瀾聽到它的心音,追問著。

    ‘它……渴……它……渴……’小樹重複著,嫩嫩的葉子飛舞揮動,只見從溪泉中冒出一道細流在空中若小雨般揮灑在土地上。

    她驚大眼眸,看著小樹澆灌著地上那些尚未栽植的植物,小嘴也張的大大的。

    “小樹!你就是沒有手腳,要是有手腳,桃源大管家非你莫屬。”

    ‘樹……管家……樹……管家……’小樹的靈智還不如蔚迦的幼兒程度,僅僅能察覺蔚瀾的心思,不能完全表達自己的意思。

    蔚瀾笑笑,小手輕柔的摸了摸小樹的嫩葉和枝幹,惹得小樹再次‘羞澀’的動了兩下,閉而不語。

    很多蔚瀾收集到的植物是沒有經過特殊保護處理的,直接被她丟進桃源,根莖完整的花草有些蔫搭搭的,她連忙雙手動了起來。一隻手翻轉,黑紅的土地上出現一個個小坑,另外一隻手控制風速將地上長勢喜人的植物栽種到坑田處。之後,配合巧妙的埋土、澆水。

    做完這一切,蔚瀾的精神力差點耗竭一空。她第一次嘗試用精神力裹著靈力操控法術,這樣一來靈氣剩下許多。精神力裡的同步率也能在細控下有所成長。

    在蔚小樹旁邊打坐一會兒,精神力立刻恢復如初。她呼出一口氣,撥拉著剩下的失去栽種意義的植物,靈識翻動著《九重靈訣》第二篇煉丹的章節。

    早就想到自己會有煉丹的一天,星耀自研自發地用星際裡最結實的鐵金屬和泥沙混合燒制了一個具有鮮明時代特色的煉丹爐。初看的人,不會想到這麼個可愛的玩意會是個煉丹爐,多數人會誤以為是華美的裝飾物。

    瑩白的顏色,配上四爪托,圓滾滾的身子,搭上爐壁上的卡通形象……別看外形Q的可以。裡面實則隱藏了耐熱爐絲、控制儀器、保溫套組成的加熱部分,以及測溫裝置等。

    蔚瀾每次看這個爐子,都會滿腦子黑線。修真人士搭配Q版煉丹爐也算一景!

    在煉丹之時。火候的輕重緩急相當重要,有時候只要火候稍稍強烈點,整爐的丹藥都會化為灰燼不好的話還會炸爐。掌控好火候,是煉丹師必須經歷、學牢的基礎項。幸好,蔚瀾領悟的火之意擁有初始之火。對火的感知力已經處於頂端,關於火候的問題迎刃而解。

    第一次煉丹,蔚瀾是非常慎重的。

    之前蔚瀾調息了一陣,讓自己處於最佳狀態,然後開始找出煉製這次丹藥的藥草出來,有序的一一擺放在煉丹爐左右。

    一切準備就緒。盤腿坐下,雙手托舉煉丹爐讓它懸浮於半空。再運起體內的靈氣彙聚於手心,很快。整個手掌中燃燒起黑色的火焰。

    由於蔚瀾沒有經過師父的系統指導,只是通過傳承‘死記硬背’的記住了煉丹的步驟和無數的丹方,所以煉製的每一步驟都異常的謹慎,生怕出了什麼差錯,浪費靈植。

    煉丹爐加熱到一定的程度。另一隻手迅速的投放所需的藥草。

    控制著自己的初始之火,將丹爐裡的藥材煉化為液體。再將雜誌祛除頓時,丹爐上空冒出陣陣青煙籠罩了整個天空,奇怪的是,這些煙霧全部被頭頂懸掛的‘太陽’吸收了,還有一小部分流入了蔚小樹的根部。

    二十分鐘後丹爐發出嗤嗤的響聲,蔚瀾拿起在盒裡躺的安穩的一株水靈芝,略微遲疑後,一手掰下靈芝的一半,丟入了丹爐裡。

    手心的大火轟的開始加大火力,水靈芝很快融化成奶白色,和其它的藥液混合在一起。

    緊接著,蔚瀾又毫不停留的將剩下的靈植放入其中。

    或許是第一次放置的過程太急促,沒多久,青煙中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腥味,彌漫了整個空間。

    ‘臭……臭……壞……臭……壞……’

    蔚小樹揮動著三片葉子將自己包裹的嚴嚴的。惹得蔚瀾給了它一個大白眼,還不許姐犯錯了,臭點怎麼了,臭點有利於鼻腔疏通呢!

    還好,臭味沒有持續多久,過了大約半個小時,腥臭味漸漸由濃轉淡,直至徹底消失,她才長松了一口氣。

    傳承中雖然有煉製步驟,卻沒有過程中會發生的狀況,蔚瀾屬於一人摸爬滾打,比起其他煉丹師多了份闖勁和勇氣。

    她不知道那股味道含了極寒的物質,若不是頭上的晶石球屬於來者不拒型,她早就被熏的體寒傷身了。

    生命樹種蔚小樹表達的也是危險的意思,卻被高度緊張的蔚瀾忽視了。

    此時所有植物融合,丹爐裡剩下一攤淡紫色的液體發出冉冉亮光。按照煉丹篇的方法,蔚瀾收了強火,加大靈氣輸送的速度。

    靈識打出凝丹訣,隨著每一次的靈氣輸送,丹爐就會突然的一陣顫抖,蔚瀾的額頭開始冒出細汗。

    不一會,凝丹訣繪出,蔚瀾收回靈識,撇了撇那團散發著濃郁藥香的深紫色糨糊,只見隨著火焰微弱,它們自動分割成了起碼二十塊的細小組合。

    大約十分鐘後,煉丹爐發出嗡的聲音,開始劇烈的震動起來。

    蔚瀾收了火,退後。

    很快,丹爐開始往外出丹,蔚瀾手持星耀獨家特質的金屬色保質‘玉’瓶,掐動收丹訣。那一顆顆丹藥剛一出爐,就直奔蔚瀾手中的瓶子裡去。

    等到爐中空蕩,蔚瀾才埋頭數著出丹量。

    “一顆,兩顆……十顆……”才十顆!蔚瀾撇撇嘴,十階高級煉丹師在煉製一階丹藥時,最少也會出百顆的。

    蔚瀾深深歎口氣,她是新人,還需要多多磨練,當然比不過那些專門煉丹的老怪物。這麼一安慰自己,心情好了幾分。

    其實蔚瀾太小瞧自己了。煉丹師可謂少之又少,不是所有火屬性的修真者都能每次成功出丹,所有煉丹師第一次的煉丹經歷皆以失敗告終。就算天賦極好的,第一爐也不會出三顆以上的丹藥,而且還有很多炸爐把自己炸的魂飛魄散的人,這也造就很多火屬性的修真者不敢踏足煉丹領域。

    蔚瀾的煉丹實力看則是一階初期,實際已經達到二階初期。更何況她煉製的丹藥顆顆皆為上品。

    ‘吃……灰……吃……灰……’

    聽到蔚小樹的心聲,正準備將爐裡未成丹的藥灰倒掉的蔚瀾抬頭看了看它,愕然道:“小樹你不會想吃藥灰吧?”

    ‘吃……樹……吃……’

    蔚瀾皺皺眉有些猶豫,但是見蔚小樹激動的快跳出土裡,她便上前把黑乎乎的灰倒在了它的周圍。

    那些灰剛一碰到土地,就被蔚小樹迅速的吸收入根部。之後還愉悅的舒展了幾下綠葉。

    蔚瀾仔細觀察它一番,見確實無異樣才松了口氣。

    驅毒丸煉製出來了,下一個是聚靈丹。聚靈丹的煉製比起驅毒丸要複雜許多,蔚瀾原地打坐,先是養足了精神準備再次動手。

    又一天一夜過去了,在桃源空間本來是看不出時間的,但是有了奇怪的晶石太陽。裡面居然和外界一樣有黑有白。

    蔚瀾能察覺到晶石對桃源有益無害,也就任由它安穩的安了家。

    又煉製了三種丹藥。出丹量越來越多,哪怕是到了二階初期的凝心丹和聚靈丹也足有幾十顆。因為靈植種類有限,蔚瀾停了手,神情略有疲憊卻感覺收益頗豐。

    她的精神力不但越發精純易控,連靈力的控制也跟著有小幅度的增長。

    總算時間是沒有白費,蔚瀾笑的燦爛,自己先服了一枚聚靈丹,那濃厚的靈氣瞬間順著口腔充斥了全身,讓蔚瀾舒坦的懶懶伸了個懶腰,什麼疲憊、困乏一掃而空。

    儘管有了丹藥的輔助,蔚瀾仍是不想鬆懈自己,盤腿又開始打坐調息起來。藥有藥性或許也帶著毒性,總歸不能當做提升實力的依靠,凡事還是要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來。

    蔚瀾的想法是沒錯的,但是她忽略了《九重靈訣》的厲害程度,可以說《九重靈訣》裡的煉丹篇是所有煉丹秘訣中傷害性最小的,幾乎沒有任何副作用。當然裡面還有多餘的驚喜,等著蔚瀾到了高級別才能發掘。

    不知過了多久,陷入修煉中的蔚瀾眉頭皺了皺,騰地睜開了那雙粲然誘人的黑眸,瞬間移出了桃源。

    “怎麼回事?”剛一打開房間門,即刻聽到了不同一般的炮火聲。轟隆震耳,帶動著整個飛船的艙體搖搖擺擺。

    蔚瀾的出現沒有任何人發現,阿列、安德魯列和亞桑在主控台前正時刻關注的戰況,特巴克和魯魯嬌宛在一旁指揮著狂瀾的成員各執其責的不斷反擊著。鹿倚在主控台沉靜的擦拭著他的炮筒,面色冷然,雙目充斥著戰意。

    “他們是誰?”蔚瀾提高了聲音,大眼緊鎖螢幕上出現的敵人。小型戰艦將蒼海號包裹的嚴嚴實實,密密麻麻的數量讓人眼暈。

    “黑勢力!”亞桑指著螢幕上一艘小戰艦前面刻畫的紅色骷髏,“咱們出行打白色骷髏,海盜是黑色的,只有七伯爵的黑勢力是血色骷髏。”

    蔚瀾皺皺眉,有些不解,“他們不攻打琉璃星跟咱們叫什麼勁?”而且看起來似乎只是想將蒼海號圍困,而不是將他們全部毀滅。否則動用的武器不會如此溫和。

    “可能是因為我……”

    “他們是來找我的……”

    蔚瀾詫異的看向那兩個異口同聲的人,臉色沉了幾分,“你們還有什麼隱瞞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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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5 09:05:18 |只看該作者
二十五、攻擊中的戰鬥機

    蔚瀾揉了揉眉心,冷靜下來,接過魯魯嬌宛遞來的清水一飲而盡,啪的放下杯子她抬頭注視著面前兩個神色各異的人,字從唇瓣溢了出來,“一個一個說!”

    “我之前不並不是流匪。”亞桑開口,長話短說的將自己的身世和經歷一併道出。

    事情的經過很狗血,雙目毒蝶族五歲成蟲,亞桑、亞伯兩人的母王順從天性,將五歲的幼兒趕出家門自行發展,問題是雙胞胎姐弟二人是最貼近高等智慧種族的類人類基因,無論是潛能還是發育狀態都是按照類人類執行的。可想而知,五歲的幼兒流落在中等星球,最後的下場是被七伯爵當做玩物留在了身邊。

    姐弟兩人被困了十五年,直到七伯爵外出征戰,才逃出了黑勢力所在範圍進入了海盜的地盤,結果七伯爵派人和海盜之王談生意,他們相貌出眾又是純色美人自然被人發現了行蹤,倉惶下兩人殺了那七伯爵的使者,又溜進了琉璃城,在琉璃城的十年間成立了流匪組織——黑亞。

    “前段時間我和亞伯從廢物處理星逃出來,被七伯爵逮了個正著,我們受了傷,幾乎無力反抗。後來是趁著七伯爵外出的時候,才一路被追殺一路逃亡到了阿諾斯剋星。”

    蔚瀾點點頭,代表相信了她的解釋。

    “你呢!?”看著鹿,蔚瀾咬咬唇瓣,有一絲委屈。

    “一旦出了廢物處理星,主人就會察覺到我的存在知道我還活著,他必然委託黑勢力為他尋找我的蹤跡,所以……”鹿心中一疼,是他大意了,若不是貪戀和小瀾兒在一起的溫暖幸福的感覺,又怎麼會牽連她。小瀾兒一定怪他了!

    想著。鹿的雙眼透出血腥,異瞳裡的白眼球漸漸消散,嘴角翹起了嗜血的弧度,冰冷冷語調裡滿是癲狂,“我去殺了他們。”

    “站住!”蔚瀾從後面一把抱住了鹿的腰,小臉埋在了他寬闊的脊背上,委屈的嘟喃著,“小老頭你不疼我了,這麼大的事你居然沒有告訴我,你今天敢出去。我就敢揪斷你的觸角戳瞎你的陰陽眼!”她狠狠的威脅,一邊咬著牙一邊用小手泄私憤的扭著鹿結實的腰肉,“你是不是以為我怪你了。沒錯,怪你不信任我,怪你把我們當做外人!”

    亞桑早就憋住一口氣,按照她對半機甲人的瞭解,雙目充瞳是失控的表現。誰都無法近身的,誰靠近殺誰,絕沒商量。在蔚瀾沖過去的一瞬,她差點拔武器準備營救殿下。

    看到殿下又是出口威脅又是動手捏腰的,亞桑平素冷靜的眼眸閃過了駭然,握緊的武器悄悄開了保險。然而下一秒。她幽綠色的眸子徒然瞪大,裡面掛著不敢置信。

    “小瀾兒,我怎麼會不疼你。怎麼會不信任你,怎麼會把你當做外人!”鹿痛不欲生的顫抖著,那雙漂亮又詭異的異瞳漸漸恢復了原狀,他單手緊緊的攏住了掛在腰間的細嫩的手臂,溫熱柔軟的肌膚讓他無法舍去。那最後一絲殺氣耗光殆盡。

    “我是……我是……怕連累了你。”鹿定定的說,語氣裡有多少遲疑多少不肯定只有他知道。初始主人對半機甲人的控制是無法抑制的。他怕他不離開,七伯爵反而會發覺小瀾兒的存在,利用他針對小瀾兒。一想到小瀾兒從此過上被人追捕當做貨物買賣的生活,鹿的渾身一顫,長尾自然而然的處於戒備狀態。

    “小老頭,你當你是在演瓊阿姨的悲情愛情連續劇哪!”一溜的怎麼會,讓蔚瀾聽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後一句‘我是怕連累了你’,差點讓她以為鹿被某位男主角上了身。她嘟嘟嘴,老神在在的寬慰著,“我好歹是狂瀾的老大,怎麼說也是有幾分勢力的人,七伯爵抓你們,要看我答應不答應。今天這仗,本殿幫你們打了!”

    豪情萬丈的拍拍胸脯,蔚瀾是真急了。想動姐的人,也要問過姐手裡的機甲!

    “我去!”阿列單臂攔住了轉身向艙口走去的蔚瀾,栗色的鷹目在看向鹿的時候染上幾分妒意,又極快的消失不見,他細細的望著蔚瀾,堅毅的目光裡有一絲柔情,說:“反正我孤家寡人,讓我把他們引開。”

    一兩架小戰艦不足為懼,但是五六十架就不一定了。長久耗下來,不說蒼海號的外殼禁不禁打的問題,單就能源上來說,比起打主意要玩車輪戰的小戰艦們蒼海號的家底就薄了不少。

    畢竟小戰艦能源一少,就可以撤回繼續補充,但是蒼海號不行,跟家大業大的七伯爵比起來,狂瀾的能源儲備不足一提。

    蔚瀾考慮了片刻,“也好,你跟我去!”她擺手阻止鹿和亞桑開口,嚴肅的說:“現在還不能肯定七伯爵知道你們在蒼海號,你們不要隨便露面。你們不露面,我和他之間可以私解,你們一旦露面,就讓他找到藉口了。”畢竟一個曾是人家的寵物,另外一個是委託人要找的死士,哪個在名義上都不歸她狂瀾所有。雖然流匪不在乎什麼道義不道義,但是她相信七伯爵更不在意。

    “殿下,我們跟你去吧?”在一旁的安德魯列、特巴克和魯魯嬌宛找到機會,連忙上前請令著。

    “不行,你們三個是操控戰艦不可或缺的人,不能隨便離開蒼海號。再說你們誰能開機甲?”這裡面就她和鹿不懂的開戰艦,本來阿列也是一把好手,如今跟她去引開敵人,特巴克和魯魯嬌宛這種半調子就成了主要力量。更何況安德魯列受傷未愈、魯魯嬌宛是理論家、特巴克是平地戰役的先鋒,這三人沒一個適用於機甲操控。難不成讓他們開著小戰艦跟人家大部隊去單挑?

    三人也自知能力有限,尷尬的互相看了眼蔫蔫的退後。

    “這是威斯夫妻的解藥。”蔚瀾把驅毒丸和蠰蟲的解毒劑交到了鹿的手上,對亞桑和安德魯列命令道:“一旦我們把他們引開,你們就急速回到琉璃星,等著我們回來,不准衝動。”

    鹿神色動了動,卻被蔚瀾發現,一個淩厲的目光掃了他一眼,她若有所指的繼續下令,“如果有人違背本殿的話,私自跑出去,別怪本殿把他驅逐出狂瀾。”當然這樣的威脅絕對不能嚇唬到鹿,她揪揪他的手,輕聲在他耳邊安哄著,“小老頭你別當我是開玩笑,老實在狂瀾等著我,若是我有危險,星耀會知道的,所以你跟著星耀就能知道我的動態。”

    蔚瀾算是施恩並重、軟硬兼施,終於把鹿磨的點了頭。尤其是那句聲音小到不能再小的‘孩子大了,不放手磨練,以後會被人輕易的欺負,誰也不能隨時隨地的保護誰。’讓鹿驚了一驚,隨即若有所思的考慮了稍許,勉強的認同了。

    很快,蒼海號的保護層打開了一個小口,兩架機甲從中飛出。

    頓時大半的小戰艦被機甲所吸引,尤其是那架身軀斑駁簡陋的大傢伙一下子被團團包圍,卻暫時沒發動攻擊。

    蔚瀾自然沒有客氣,坐在藍海控制室,一雙黑眸靜靜的凝著眼前三十幾架小戰艦,瞥了眼阿列的方向,他的周圍也有十幾架。剩下的十幾架則仍在蒼海號左右死扛著。

    “攻擊!”蔚瀾通過機甲的內部聯絡網,下令。她首先躥了過去,揮動藍海新配備的鐳射劍,夾著水系法術的變異術——凝冰從劍鋒溢出,立刻將一架小戰艦凍結成冰,並且動作敏捷的一擊即中裂成了兩半。

    別說是對方人馬驚詫的忘了動靜,連滄海號裡的狂瀾成員都目瞪口呆。

    什麼時候鐳射劍有如此驚人的力量了?

    另一旁的阿列不甘示弱,炮火集中又巧妙的一次次穿透兩架或者三架戰艦,逼迫的對方不得不多移動些力量,和他對抗。

    不是蔚瀾和阿列耍酷,實在是機甲上的武器能源消耗太大,他們浪費不起。

    見蔚瀾這邊的壓力減小,阿列松了口氣,眼裡盯著面前二十幾架戰航,燃起了熊熊戰意。

    “別以為你幫我,我就會感謝你。”蔚瀾冷哼一聲,通過內部頻道對阿列說:“你那條命留給我了就是我的,輕舉妄動玩死了的話,小心本殿往你墓碑上吐口水。”

    話說殿下,乃有多噁心多陰損哪!連人家死後都不放過!

    阿列嘿嘿一笑,心裡反倒輕鬆愜意了許多。

    “是,小姐!”

    蔚瀾繼續冷哼,雙手鍵盤加上精神力操控,使得笨拙的藍海猶如跳舞般輕巧、優美的揮動著鐳射劍,每一劍恰到好處的讓一架架小戰艦和他們的駕駛者失去戰鬥力。

    果然兩人囂張的舉動,激怒了這些小戰艦的駕駛者,任誰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己方的人讓敵人跟切白菜似的剁成兩半,而無動於衷。

    蔚瀾見機會來了,低喝著,“引開它們。”

    隨後兩架機甲默契的朝著遠離蒼海的方向慢慢的移動著,打的熱火朝天的小戰艦被就這樣被他們吸引著偏離了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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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5 09:07:16 |只看該作者
二十六、編號第179號死星

    夜空浩蕩,高處的星星眨動著眼睛,很是漂亮。

    空氣裡充斥著一股青草糜爛的味道,夾雜著腐朽的血腥氣,十分挑戰味覺。

    蔚瀾醒來的第一眼,近乎不敢相信的揉了幾下眼睛。

    高樓大廈、人行橫道、隨處可見的普通汽車……不過這裡的一切破落不堪,街道上到處都有暗紅的血色和狼藉的垃圾塵土。

    這……這難道是地球?

    可轉眼見到破舊的商鋪牌子,她吐了口氣,說不出心裡是失望還是慶倖。

    商標牌上的文字是她並不熟知的地球上任何一國的文字,這裡應該是派瑞拉星系某個和她離開時的地球科技文明差不多的破落星球。

    只是為什麼會如此荒涼,大街上不但沒有人影,連太陽能路燈都一息一滅好不淒涼。

    直覺有些安靜的不正常,蔚瀾掙扎的起身,將癱軟在身後全體毀壞面達到百分之七十的藍海機甲收入機甲鈕。

    她通過光腦想要聯繫下阿列,當她受到小戰艦圍堵而強烈反抗時,能源用盡,藍海的保護層消除,她也在藍海的緊急處理系統下隨藍海掉落最近的星球,並且自動被藍海彈出了控制艙。昏過去的最後一眼明明看見阿列的機甲緊跟其後的。

    光腦的信號很不好,內部聯絡用的頻道除了嗡嗡的雜音再無別的提示,讓蔚瀾不禁想起了老舊電視的雪花畫面。

    蔚瀾所處之地是個半塌的兩層大型超市里,超市里空蕩蕩,歪個頭就能看的路面上的情景。

    處於什麼都不瞭解的階段,蔚瀾是謹慎的,她將自己隱蔽在角落,點開光腦讓它自動搜索定位。

    不知是不是星球科技文明落後的原因,信號時強時弱。折騰了小半天光腦裡才有了回復。

    ‘嘟!機主所處中等派瑞拉星系編號第179號死星。此星危險程度八顆星,建議機主儘快轉移。’

    八顆星,不怕!地球也就是現在的罪惡之星危險程度達到滿星十顆,她有機會還要回去看看,如今正好先拿八顆星的練練手。

    想是這麼想,蔚瀾深覺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道理,剛要翻開死星的資料,信號叮的一聲中斷了。

    她人已經爬到了超市頂層的斷壁上懸坐了,信號仍然斷斷續續連接不上讓人恨不得摘下光腦摔打摔打。

    這裡的空氣品質相當不好,比起原來的地球還要差幾層。蔚瀾敏銳的靈識察覺到空氣裡摻雜了黑色的點點四處飄蕩,類同於宇宙之氣的顏色,卻比宇宙之氣顯得渾濁骯髒。

    她縱縱小鼻。鼻腔裡的嗆腥也夠熏人的。

    幸好她在廢物處理星待過半年,忍忍還能接受。

    當務之急是找個高地發射塔之類的,能讓她搜到信號,才能讓星耀找到她,或者哪裡搶一架飛船也行。

    蔚瀾思索了片刻。決定自力更生四處轉轉,找到這個星球生物的聚集地再說。

    看滿大街脫落一半的明星畫報、宣傳海報,蔚瀾才坦坦蕩蕩的走出了超市。這個星球的生物從相貌上跟人類幾乎一模一樣,就是膚色發紅,眼珠和發色偏于歐美,不像華夏人有純黑的特質。

    就這樣荒涼、雜亂的馬路上走著一位個頭一米五多的嬌俏蘿莉。她烏黑的大眼左看看右望望,眸光裡閃爍著懷念和好奇。

    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蔚瀾看的一家門窗緊閉的童裝店。這家店算是整條馬路上最完整的了,大鐵鍊的門鎖上掛著乾涸的血液顏色,想必當時店家受了傷逃的匆忙,而且追他的未知生物應該是被他反鎖在了店中。

    蔚瀾好奇的將靈識投了進去,一愣。頓時臉色微變。

    裡面有人?

    不對!

    這哪還能稱的上是人,皮膚枯黑、五官塌陷、身體殘缺、雙目麻木。漫無目的隨意亂轉著。

    喪屍!兩個大字衝擊了蔚瀾的頭腦,她想起前世泡在網上看末世文時關於喪屍和末世的介紹。

    原來所謂的死星就是喪屍星球。

    蔚瀾不免有些擔憂,也不知道這個星球的生物有沒有滅絕,要是滅絕了她怎麼才能找到最高點發射信號。

    而且她接觸喪屍只是從科幻小說裡,真正的喪屍實力她不知道,以她如今的修為能不能戰勝還是兩說。

    阿列蹤跡不明,蔚瀾決定一邊尋找這個星球倖存者集中地,一邊尋找阿列。墜機的前一刻那些小戰艦明明纏上她,阿列有機會逃走卻死心眼的跟她墜落,她不能冷血到放任那傢伙不管不顧。

    蔚瀾嘟嘟嘴,把靈識擴散到千米,見除了那家店裡其它地方再也沒有喪屍的痕跡,她隨便進了一家敞開的店鋪,草草收了幾件當地特色的衣服和鞋子,有女款有男款。

    至於吃喝方面她不在意,桃源裡放了星耀特意準備的保質零食箱,裡面有各種味道的營養液和他按照蔚瀾記憶中的方法烘焙的蔬菜餅乾等,足以支撐一陣子。

    把身上的緊身戰鬥服脫下,她選了一件藍色泡泡袖中款襯衫外加短褲,搭上一雙雕花鏤空矮靴,過臀的上衣有些肥大僅僅露出一點點短褲的邊,筆直白皙的雙腿襯托著小蘿莉額外的嬌弱可口。偶爾滑下的大領口,顯露出白嫩嫩圓潤潤的小肩頭,一派萌動。

    從沾有血跡的鏡面看向自己,蔚瀾不滿意的皺皺眉,要不是這店裡女性服飾以裙子為主沒有更好的選擇,她決計不會在此刻穿這麼麻煩脆弱的衣服,誰知道打鬥起來會不會被人扯了袖子。

    眼見天色黑了下來,她沒時間和衣服糾結,想要儘快找到一處安全場所短暫的休息一下。

    這個星球的空氣裡沾染了很多不明物質,靈氣夾雜其中淡薄的幾乎察覺不到。蔚瀾深怕這些黑色贓物會影響自己的修為,靈識不敢常用,而體內丹田自動吸收靈氣的行為也慢的仿若蝸牛爬行,因為過濾起來著實費勁,那些黑色贓物一個不注意就要往體內鑽去。若不是宇宙之氣這位大佬駐守,它們早就一舉湧入、攻城拔寨了。

    收了靈識的蔚瀾,全屏靈敏的五感辨別安危與否,一路下來確實沒有遇到什麼。直到一個拐角處,一聲槍響傳來,喧嘩的聲音隨之響起。

    蔚瀾挑挑眉,前一刻還是安靜的狀似死城,這一刻立馬雞飛狗跳好不熱鬧,理智上她覺得自己應該回避回避,可按實際出發。她對此地毫不瞭解,這時候能偶遇個當地人是再好不過的,只是怕在遇到當地人前。喪屍不給他們溝通的機會。

    聽動靜,來者不善哪!

    “媽的,這些喪屍怎麼聚到一起了,剛才還一隻都碰不到。”一個聲音粗糙的漢子叫嚷著。

    “肯定是之前的大動靜把它們吸引到一起去了,這城封了出不去。如今恰好讓咱們碰上了。”聽聲音似乎是個文藝青年。

    “閉嘴吧!快跑,別到時物資沒有收集到,先嗝屁了。”這是一個俐落的女聲。

    躁動就在拐角處,愈演愈近,不僅有槍聲還有微弱的火焰竄動。

    異能者?

    一般喪屍小說裡伴隨喪屍而產生異變的新人類,數量不多但不算特別稀奇。也不知道他們的等級劃分是不是向高等星系的那麼麻煩。

    這麼一來她可以肆無忌憚的用法術充當異能者了,儘管要防備黑色贓物,但有宇宙之氣把關。倒不用她太多擔心,況且初始之火吞噬一切,用火系的不但可以攻擊喪屍還能圍阻黑色贓物。

    可是她火系法術已經成長的太快了,別的法術一直沒有太大的長進,其他屬性的真意也沒有領悟。不太有利於境界的全面發展了。

    從小說裡蔚瀾總結了一些末世的特性,一般水系異能的人才更不容易讓人戒備、更實用溫和。以她蘿莉的形象似乎水系法術比較吃香。

    在蔚瀾站在馬路中間苦思是出手自己熟練的火系法術還是磨練磨練水系法術時,逃亡的人已經從拐角出現在她的面前。

    當時兩方人馬都愣住了,一隊十人軍裝打扮的男女幾乎是不敢相信的同時搖頭平復呼吸,等確認自己不是幻覺後,仔細的望向擋在路中央純淨、絕美的小蘿莉。

    而蔚瀾也是一愣,暗惱的捶了捶自己的額頭,太大意了,危險就在眼前她還要去計較那些零碎事情做什麼。

    小蘿莉裝成熟的舉動,讓對方會意一笑放鬆下了戒備,雖說還有些謹慎卻讓氣氛稍許的緩解下來。

    “小朋友,你怎麼在這裡?”十人隊伍裡唯一的女性扛了一把長刀,急步走了兩下,在她的面前十米左右停了下來,神色裡有溫柔也有警戒。

    “迷路了,哥哥不見了。”這個星球用的宇宙通用語音調怪怪的,可能是夾雜了當地的方言,幸好蔚瀾充當偽蘿莉,可以裝作是咬字不清。

    “別聊了,先走再說!”一個光頭模樣兇悍的大漢兩三步走到蔚瀾身旁,粗臂一展動作粗魯的把她夾在了腋下,隨後對著幾人低喊,“走!”

    蔚瀾翻了個白眼,光頭大叔您老多久沒洗澡了,不被您熏死也會被一路顛簸死的,您老倒是讓姐說句話哪!姐想了半天的身世介紹還沒說完呢!

    在下一秒蔚瀾就明白了光頭大叔的良苦用心,不是不讓她多介紹兩句,而是形式逼人,擁擁擠擠望不到邊際的喪屍正以急速向他們奔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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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5 09:07:35 |只看該作者
二十七、都是哥哥教的

    “我可以自己跑!”在穿過第二十條街道,叫的聲嘶力竭的蔚瀾終於被好心人從味道濃郁的腋下解救了出來。

    望著一臉鐵青的小蘿莉,愛蘭有些同情的對她眨眨眼,這幫臭男人的味道確實有夠受的,更何況她還是貼身體會!

    “大叔,謝謝你!”蔚瀾乖巧的朝面容凶巴巴的漢子鞠了個躬,她的鼻子已經失去了靈敏度,卻不能因為這點小麻煩抹殺人家大叔的好意,畢竟他沒有放棄她反而夾著她跑了好久的路。

    大叔不耐的擺擺手,側身探出頭察看外面的情況。他們現在身處一家半地下的私營小旅館,病毒擴散前國家正在加大地下室整治,所以此處根本沒有住戶,沒有住戶意味著暗處沒有隱藏的喪屍,安全的很。

    “原地休息,二子巡邏,半個小時後換班,休息四個小時離開此城。”光頭大叔乾脆俐落的下達著命令,然後給依坐在牆角戴眼鏡的文弱青年使了個眼色。青年領悟的點點頭,掏出一根類似於棒棒糖的糖果走到了蔚瀾跟前。

    “小朋友,想吃糖嗎?”

    愛蘭嫌惡的瞥了眼青年,話說你不覺得自己很像誘惑小蘿莉的猥瑣大叔麼!

    蔚瀾裝作沒看見兩人的目光交流,笑的額外的單純燦爛,“不吃,謝謝叔叔,叔叔喝水嗎?”說完,小小的指尖冒出一縷清泉般的水流。

    所有關注她的人都一怔。

    “水系異能者?”青年怪叫,上下左右的打量著蔚瀾,“你怎麼外貌沒有識別標誌呢?”

    一旁的愛蘭迫不及待的拿出空杯,就著蔚瀾的手指接了起來,還順道指了指身後的一個紅色爆炸頭的男子,“火系的,頭髮紅了。”

    “我不知道呀!”蔚瀾嘟嘟嘴。自己為自己語氣裡的甜膩噁心了一下,她哪知道這裡異能還帶動了外貌變化,只能裝萌裝無知蒙混過關了。

    “可能你太小,還沒有發育完全,所以對外貌影響不大。”青年托腮思索著,“我還當你眼角的印記代表飛行異能呢!”

    “哥哥沒和我說那麼多!”蔚瀾哭喪著臉,完全表達了十歲孩子和親人走散後該有的恐慌和無助。

    看她垂頭紅著眼眶楚楚可憐的小模樣,眾人才想起她是個不大的孩子頓時一陣心疼和憐惜,怪只怪方才初遇時,她的表情可比所有人都鎮定。

    或許是當時嚇傻了?

    連光頭大叔都有些不確定。輕咳一聲,拿眼一挑,收到信號的愛蘭連忙放下杯子。抱住蔚瀾的小腰,哄著,“小朋友你叫什麼?多大了?告訴我,我們好幫你找你哥哥。”

    “真的嗎?”蔚瀾騰地眼一亮,水潤潤的大眼睛期待的望向愛蘭。頓時萌的愛蘭心肝砰砰直跳,恨不得捏捏她的小臉蛋。

    “大姐姐,我叫蔚瀾,今年年底就十一歲了。”

    一聲大姐姐叫的愛蘭心花怒放,咧著嘴巴口不對心的說:“哎呀,我都快三十了。你得叫我愛蘭阿姨。”

    “憑什麼叫她姐姐,叫我叔叔呢!”文弱青年不服氣的喊著。

    愛蘭抄起放在腿旁的砍刀,一刀剁在了文弱青年腦袋後的木頭傢俱上。眯眼吼道:“魂淡文弱雞,你能跟老娘比嗎?”

    那兇悍模樣和剛才的溫柔可人完全是兩種人格,蔚瀾看她拿砍刀的架勢覺得不對勁,清純的齊簾直發扛著大刀,怎麼都是不匹配!現在凶巴巴的。倒能看出幾分女強盜的作風。

    溫若奇縮縮頭,在長期的打壓下失去了反抗意識。

    “你們見過我哥哥嗎?他是栗色頭髮。個子好高大好高大。”蔚瀾的話,讓幾人輕輕笑了笑,孩子都會把身邊依賴的人偉大化,哥哥就算是個身材弱小的男人在她心裡怕也是頂天立地的吧!

    蔚瀾抿嘴一笑,等到你們見過阿列可別太過驚訝!反正她是提前的打過招呼了。

    天色濛濛亮的時候,十個人分了五塊大麵包解決了早餐,光頭大叔將自己的那一份無聲的遞給了蔚瀾。

    蔚瀾感激的接過,朝他天真笑著,“謝謝大叔!”大叔扭過頭,沒有理會。

    “小瀾別怕光頭大叔,那大叔對誰都這樣,連對自己兒子都沒有好臉色。但是大叔是個心底不錯的好人。”愛蘭遞給了蔚瀾一杯清水,讓她就著喝免得太幹難以下嚥。

    蔚瀾點點頭,一天一夜沒吃東西是餓了,小口的嘗了一下,眼一亮,奶香味的麵包,她喜歡。

    看著粉嫩的像是個瓷娃娃的蔚瀾狼吞虎嚥的吞下半個麵包,幾人互看一眼,徹底放鬆下來。

    這樣子才像是在末世裡缺吃缺喝的孩子。

    這邊蔚瀾噎的直翻白眼,話說小蘿莉可真不好裝哪!

    昨天的喪屍大潮已散去,街面上零零散散的喪屍只要動作麻利不出聲,完全可以單個解決。

    小隊換上冷兵器,由紅發異能者張立打頭,光頭大叔敖雄押後走出了地下室。

    一路順當,幾乎沒有用蔚瀾和愛蘭動手,沿路收集了不少衣物和日用品,幾個時辰後來到了高大粗糙的城牆處。

    “你哥哥可能已經出了城,和我們去倖存者營地去看看吧!那裡能發尋人啟事,你可以待在那裡等你哥哥找到你。”

    這是光頭大叔第一次和蔚瀾說那麼多,考慮到蔚瀾年幼容易受驚,大叔的聲音壓低了幾分,似乎小點聲的待遇已是他的極限。

    蔚瀾猶豫了一下,抽出匕首在牆面上刻了個蝴蝶單翅的標記,“大叔你說的倖存者營地叫什麼在哪裡?”

    “墓城營地,在出了城的西南方向。”

    蔚瀾怕人懷疑不敢用星際通用語來寫出名稱,在牆面上刻了七點鐘方向。

    “這是哥哥教我辨別方向的方法。”看大家好奇的望向她刻的標誌,蔚瀾奶聲奶氣的解釋,“我哥哥厲害吧!”

    “真厲害!小瀾也厲害還知道給哥哥留資訊!”愛蘭裝作佩服的點點頭,揉了揉蔚瀾烏黑柔順的長髮。

    蔚瀾聳聳小鼻頭,咧嘴笑了笑。

    沒用任何人幫忙。蔚瀾小手小腳麻利的翻過了高牆,昂著小腦袋,對目瞪口呆的十人驕傲的說道:“這還是我哥哥教的,從小哥哥就讓我鍛煉身體,學習好多的技巧。”

    愛蘭摸摸鼻頭,她怎麼沒遇到過這麼一個強大的好哥哥呢!

    這顆死星爆發病毒已有十幾年,以蔚瀾的年紀從小習武防身倒也不是什麼新鮮事。除了化工用品比如衣服、碗筷等沒有統一產線,食物方面已經得到了改善,糧食是主要種植的物種,蔬菜水果和各種物種的種子則比較稀缺。現在至少不會有人輕易餓死。只要你有勞動能力,便能夠換取食物。

    出了城牆,不到百米的地方有一輛軍車、兩輛小卡車。卡車旁蹲著三個年輕人。一看就是留守人員。

    “敖老大,你們回來了?”其中一個男子熱情的揮揮手,剩下兩人全露出喜悅的笑臉,有什麼比看到自家弟兄安然無恙的歸來更好的事情。一天一夜,想來他們過得很驚心動魄。

    這時從軍車後座跳下了一個粉臉蛋的小正太。小正太擁有一雙明亮的琥珀色眼眸,神色清冷的瞥了眼他們,在蔚瀾處頓了一下,紅嫩的小嘴抿緊,又轉頭上了車。

    “那個小哥哥是敖老大的兒子,父子倆一個德行。他十三歲了,叫敖傑。”愛蘭伏在蔚瀾耳邊輕聲的說。

    蘿莉配正太,青梅竹馬多有愛!愛蘭偷笑著。敖傑太孤單了,小瀾來了也好,至少兩人有個玩伴。

    蔚瀾可不知道在愛蘭心裡已經把她和那個傲嬌小屁孩湊成了對,對她來說179號死星不過是個過路暫停站,她遲早還是要和阿列回到狂瀾的。冷酷的說法。就是她不想在這些人身上投入過多的情感,幾世的分分合合。除了真正在意的人已經很少有人能讓她多花心思去記掛了。

    蔚瀾的冷淡在愛蘭的意料之外,她將這些統統歸於小孩子離開親人的後遺症,揉了揉她的長髮,不在意的指了指後車廂,“上去坐吧!和小哥哥好好相處呀!”

    點點頭,蔚瀾乖巧的上了車,不理旁邊小孩子冷漠的臉龐,安然的坐了下來。

    這顆星球大多數人是紅色肌膚,當然也分淡紅、紅和深紅,像愛蘭就是淡紅色的臉頰,看起來清秀端莊。光頭大叔敖雄則是標準的紅色,簡稱紅臉大漢。可他兒子卻是少見的淡粉色,似乎白白的臉頰鋪上了淡淡的粉彩,很可愛。而且敖傑的相貌和五大三粗的大叔截然不同,大眼、小鼻子和薄唇,活脫脫未成年的冷峻小帥哥。

    蔚瀾瞥了眼他,便將目光轉向了車外,待隊員們把收集的物資擺放到小客車後箱,立刻啟動離開了這裡。

    這個小正太十分的安靜,按蔚瀾分析,他或多或少有點自閉症,不過一路上小帥哥總是若有所思的瞥向她,又很快的移開視線。

    這點小騷動無法影響她閉目養神,實則調息修煉的情緒,等到車行駛了有2個小時,蔚瀾收了功,輕輕地開口,“有話就說,沒事別偷窺。”

    不清不淡的語氣搞得敖傑漲紅了臉,琥珀色的瞳眸晶瑩剔透,微怒道:“誰看你了?”

    “小狗看我了!”

    敖傑一噎,憤憤的瞪了眼她。

    過了許久,男童清脆又有點生澀的聲音傳來,“你是他的私生女?”

    噗!蔚瀾瞪圓眼,他不會誤會她是敖雄大叔的閨女吧!以光頭大叔的基因來說,能有姐這麼漂亮的閨女嗎!?

    “小屁孩,你該看眼醫了!”

    看著她輕蔑的瞥了他一眼,敖傑抿緊嘴巴,扭過頭不在言語。

    蔚瀾聳聳肩,小屁孩神馬的傲嬌起來太不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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